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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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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悠然》作者:篱悠然(女变男/胎穿/生子/NP) 第1部份

  绝代悠然
  作者:篱悠然

文案
世间繁华全不管,在世只念意悠然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悠然,龙月寒,篱玉城,夜如晦,楚云生 ┃ 配角:凤寒泽,金十三少,段海楼 ┃ 其它:

  第 1 章

  我原本只是一个中国千千万万普普通通同人女遵纪守法好市民中的一个。
  可惜某一年365天中的一天,因为在冰箱空空如也的家中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只好出来觅食,而这次,却改变了我普普通通的一生。
  我一手揉着乱糟糟的短发,套上订满补丁的牛仔裤,就穿着木屐懒洋洋地下楼去了。被人当怪物指指点点,原本临危不乱招摇过市的本人还是忍不住看着商店橱窗中的自己,忽然想起咱死党说的话,像咱这么懒的人还能屁事没有地活到现在,真他妈比恐龙复活还是个奇迹……
话说这夏天那里不好?有志之士都知道,那就是天热得连摆小摊的人都不愿意出来。所以那么多人赞美冬天,冬天好啊,满大街都是火锅的味道。不过我的大多同学都喜欢在夏天围着空调吃火锅,恶……感觉就像穿着棉袄吹风扇,这也难怪老师总说咱浪费学校电源。
  空气中飘过一丝丝臭臭的味道,让我所有的神经都活跃起来了。我停下寻寻觅觅的脚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臭豆腐!?
  在茫茫的人海中冲马路对面观望,天啊,俄滴神啊……我真是幸福死了,这么热的天还能见到臭豆腐。
  于是在某一年365天中的一天,在下毫不顾自己的染色体为xx,就这样用在食堂看到帅哥的光速向马路狂奔,等我,我亲爱的臭豆腐。
  然后?你问然后怎么了?然后老子就被撞飞了,果然心急吃不了臭豆腐,咱老祖宗到底是有经验,经验是实践出来的,还真想知道在我之前是哪一位为吃臭豆腐被撞飞了。当时躺地上就看到自己的血流了一地,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吃臭豆腐。然后不知道是饿晕还是流血过多,在下就这样华华丽丽地晕了过去,或许,也是死了。
沉睡了不知多久,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想睁眼,可眼睛像粘着似的,我用手碰碰周围,软软的,就像……水,难道……难道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被那司机给弃尸水沟了?
  正想为自己的悲惨遭遇默哀三分钟,却感觉到这时外面似乎也有力道轻轻地碰,周围的水都动了起来,我立刻精神一振,为了我的臭豆腐,咱拼了,我用手使劲敲着周围的壁,希望外面的人能救我出去。
  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女子的轻呼,好像在说……什么踢我了,等等!!!!这种话,我突然想起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说,我缓缓沿着肚子一寸一寸探下去,手摸到肚脐那,没错,有一根带子,连着我的肚脐,脐……脐带。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可能……穿越了。
  现在的心情……真想把一个姓玉,名皇大帝的家伙揪出来暴打一顿。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一直呆在这女人的肚子里,有一种被人吃掉的感觉,寒,不过不用嘴就能吃东西,嘿嘿,我这小小的虚荣心。我想我还要多过些时日才能出生了吧,我现在不能看东西,真希望自己生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本想先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可是听人说话总是的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这里是古代,呵呵呵呵,想到这里我就流口水
  所谓纯天然,无污染,绝对不掺水,啊?你问是什么东西?笨啊,是帅哥。所以在下决定,出生后一定要看尽天下帅哥,多么远大的理想阿。什么什么,你敢看不起俺,平底锅伺候。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这地方闷坏了,终于耐不住想要先出世,于是,在某个子夜,一声孩童的哭泣声划破天际,斩开无尽的黑暗,虽然斩开后还是黑暗。
  刚出生一段时间婴儿是不能睁开眼的,可是我不一样,我是睁着眼出生的,没有看到传说中的一颗痣的产婆,咱是凭自己努力出生的,我迫不及待看着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女人,再怎么说她自己将我生下来,总会元气大伤.
  这一回头,看到的绝世容颜,连我都忍不住一惊,连电脑上被死党称为无可比以的三维图上的美女,也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这时才感叹自己平时不好好学语文,竟找不出词来形容她,想来想去也就想到两字:漂亮。
  美人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轻轻的睁开眼来看我,然后就伸出手来抱我,婴儿由于视网膜还没发育完全,看到的是倒像,我看那玉手从上伸来,刚想吃豆腐,结果从下身被抱了过去。这女人就这样盯着我,盯了很久很久,突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她幽幽地开口:"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一惊,倒着看视线中的女人,想说话,可又发不出声来。
  "你不用说什么,我知道,我的孩子很早就死了,你也只是一缕孤魂,既来之则安之吧,"她顿了顿,又说道"你来了倒也好,若是我的孩子真到了这宫中也没法活下去,反倒让我也走得安心一点,你不用用那种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不过是一个巫女,多少有些能力,自然也认得你。"我呆呆地听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所说的一切,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而且一边做梦一边自己梦游。
  突然,她又剧烈的咳起来。我有些担心,看她娇弱的身子,真怕她就此丧命。她咬破自己的一根手指,任血流到床前一块暖玉上,然后又看着我,她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就在她生命的最后关头,她对我说:"绝世容颜,再世悠然,我儿,叫你悠然如何?"虽是个问句,可说完这句她就咽了气,暖玉上的血如活了一般慢慢融入到玉体中去,形成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凤悠然
  我愣了N久,才意识到老子居然兴起当了早产儿,还没人照看,接下几个月的奶水谁给我喂呀,我皮痒,我欠揍。
  突然瞥见旁边余温未退的死尸,罢了,为了活下去。嘿咻嘿咻地爬上去,就这样趴在死尸上吃奶,感觉怪怪的,就像在奸尸- -
  吃饱喝足为新妈盖好被子,其实是考虑到下一顿,我可不喜欢喝冷奶,用软软的手抓起桌子上的暖玉,那瞬间仿佛有无尽的力量争先恐后涌进了我体内,身上传来一阵刺痛,骨头似乎硬了几分,我轻轻滚下床,试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猛地倒下了,不甘心地又扶床站起来,几番折腾,总算能勉强靠扶东西站立行走。摸摸汗,忍不住唏嘘了一下:穿越就是奇妙,什么怪事都能碰上。
  在我唏嘘完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我长牙了,这意味着不用再喝死人奶了。
我缓缓行走,虽是刚出生,但明显这骨子比一般的婴儿硬。去冲了个舒服的澡,顺便在柜子里翻出一些小衣服,这应该是新妈准备给她的孩子穿的吧,但是却被我给霸了,多少有些愧疚,但咱没啥长处,就脸皮厚,乐呵呵的套上小衣服。回到床边,忽然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只剩下刚才那华丽的衣服,再细细看,发现床上蒙着一层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骨灰!?我呆愣了一会儿,就继续去觅食,毕竟这种事太常见了,以前武侠小说里不也经常演吗,比如某某人死了之后,原神什么的还是肉体就灰飞烟灭了。这对咱们现代人来说太司空见惯了。
  走在冷宫的长廊上,心里思忖着:如果有人看到刚出生的婴儿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但大半夜的也没什么人,看看这宫也像是冷宫,但到底也是个宫不是,就在这块地找吧,免得碰上人。
  于是,我辛勤寻找了两个时辰,找到了两块硬馒头。天大的白眼,新妈那粉嫩粉嫩的皮肤就靠这玩意儿养出来的?但出生时看她一身雍容华贵,难道就这几天被打进冷宫来的?瞧咱这出来的不是时候,起码也待到她重新得宠了再出来呀。压下心中的不满,看着馒头发呆,突然想起新妈说她是巫女,看看自己皱巴巴的小手,抱着侥幸的心理打个响指,"轰~~~~"妈妈米呀,一团小火从手上燃起,我再次奸笑:以后煮饭有着落了。
  我搬把椅子来,呈大字躺在上面,婴儿的身子就是不中用,先把这身皮风干了再说。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原来世界的人围着我的遗体哭,那平日里没良心的死党哭得极为伤心,亏她平日说我是祸害遗千年,我最不好见的就是我的父母,总之一屋子人都在伤心地哭,然后我随着他们一同看到我被火化,然后化为一堆尘土,埋入冰冷的地下,感觉真变态。
  法师装模作样地做法,这厮,又要黑咱家不少钱。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雄鸡站在墙上兴致盎然地打鸣,然后就被一锅打了下去,那里是厨房吧,我兴奋地想,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的容貌,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块铜片,古人美曰:镜子。虽然有点像哈哈镜,但我还是看清了自己的容颜,连我都忍不住说自己是个祸害,难怪新妈临终前说绝世容颜,再世悠然,试问这样的容貌还悠然地起来吗?能走在大街上不被拐卖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我裹了块布衣服,装着小孩子那样,摇摇晃晃的爬向厨房。嘿咻嘿咻,看那地儿离冷宫挺近的,我这爬的膝盖都要出血了,怎么还没到?难道是视角问题。停一下,我停在长廊上,又呈大字型躺下。闭上眼感叹:这孩子的身体真不好用,一点也及不上当年我的光速。
  就在我悲己时,一双手把我轻轻地抱起,我抬眼望去,帅哥,这是第一反应,吃豆腐这是第二反映,跟定他了,这是最终决定。
  他有双顶好看的凤眼,眯起来,充满笑意地看着我,道:哪里的小儿,怎么被人仍在地上?"我用软软的小手轻轻地拍他的脸,这叫讨好,然后"咯咯"地笑出声来,这叫装可爱。随后伸长脖子在他脸上波了一下,额……这叫吃豆腐。
  我这一亲果然有威力,帅哥就这样笑开了,然后他瞥到我脖子上的暖玉,一愣。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又笑着看向我:"你叫凤悠然?"我痴痴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咱是婴儿。
  "悠然,好名字,原来你是我皇弟,看这块暖玉,应该是月妃娘娘生的"
  虾米?岳飞?忍住忍住,不能笑。咱是婴儿。
  "那你应该排行第九吧,小东西,哥这就带你去见父皇,让他封你这个九皇子"说完就把暖玉重新给我戴上,抱着我向大殿走去。我满心的兴奋,没有留意到他自称为"哥",而不是"本皇兄"。

  第 2 章

  命运的齿轮你滴溜溜的转啊,小然然我嘿嘿的笑啊。
  不愧是皇宫,白玉壁,翡翠栏,琉璃瓦,就连台阶都是金子,啊哈哈哈,咱发达了。一路上这个自称我三皇兄的帅哥好笑的看着我痴痴的盯着金子流口水,然后又很耐心的用绣着凤的丝帕帮我擦去。他的这个举动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上音乐课,学"让世界充满爱"还是什么的歌,那段被我们篡改的歌词"轻轻地抓住你的脸,为你把口水擦干"。更汗的是,这首歌后来以更快的速度变成另一个版本"紧紧地抓住你的奶,为你把奶水吸干"
  很快来到后殿,随着太监尖锐的一声鬼嚎。我随着三皇子进去,看到了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生在帝王家,最好是出嫁。这是死党常说的一句话,现在觉得这话真不是白搭,皇上以及我身边的三皇子,当然,还有在下,都生得一副好容颜,这样的美貌,不去嫁,还真有点可惜。
  难怪皇室姓凤,咱都长一双凤眼。那美人皇上侧卧塌上,手持一卷,有些奇怪的看向我,然后慈爱的对三皇子说:"泽儿,什么时候有的后,也不通知父皇一声。"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向皇上伸着我的小手,美人皇上自塌上坐起,把秀发撂到身后去,优雅地将书放在红木桌上,然后起身,走过来,慈爱地抱起我。他的怀里好香,我蹭我蹭我蹭蹭蹭。惹得美人皇上一阵轻笑。
  这时旁边的三皇子才悠悠的开口:"回父皇的话,儿臣年幼,还未有子嗣,父皇怀中所抱小儿,乃是九皇子"
  美人皇上的笑声停住了,轻轻地把我放到与他视线一同高,道:"他是月妃的孩子?"
  "这小儿身上所配一块暖玉,想必是月妃之物"
  美人皇上没有翻我的暖玉,只是问身后的三皇子:"月妃叫他什么?"
  "凤悠然"
  "好,宣下去,朕喜得九皇子,赐名凤悠然,赐凤鸣宫"
  凤国太平24年,凤帝喜得皇子,赐名悠然,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注:太平是凤帝的年号)
  左三拳右三拳,我无聊地在巨大的床上伸着我的小胳膊,希望能吸引点人来鸟我,话说美人皇上封了我这九皇子后我就在这凤鸣宫过着猪的生活,这宫殿乍一听还以为是嫔妃住的地儿,引起我小小的不满,再怎么说这一是咱是男的,要住也要住名字有气势的宫殿。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我满脸涕泪地看向来人,这都快闷死我了。来的是我亲亲的三皇兄风寒泽,他看我一人在寝宫里,抱起我,有些不满的轻声说:"这偌大的宫殿怎么也没个人看呀?"
  我闻言翻个白眼,那群小丫头小太监到后院赌钱去了。我偎依在三皇兄的身上,心里喜滋滋的,寻思着给他取个什么别号,每天三皇兄三皇兄地叫太麻烦了,看他面若桃红,突然想起,就叫他小桃红好了,嘿嘿这名字好。我得意地笑。
  "你这小东西,偷着乐什么"他刮刮我的鼻子笑道,忽然又愁叹道"只是身在帝王家,怕今后你长大了就不能这样了,这争名夺位的事迟早要发生,现在想来当初确该早早把你杀了,如今这样,怕是以后也下不了手了,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把我放在膝上。
  我尽量保持孩童的天真模样,但心里却蓦地想起来,是啊,生在帝王家,怕是这辈子也不能悠然了,小桃红别看今年才15,若真是争起来了,也不见得他狠不下心灭了我。在帝王家只有一种没势力的人可以活下去,那就是被人忽略道不计,不会构成威胁的人。越是闪亮,就越容易被人当成耙子。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当一个只能发声不能说话的傻子,这样才能保我平安。待到时机成熟,溜出宫去,笑傲江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的几日,我所能想到的蠢事都给做了个遍,果然,不出几日,小桃红和各位别的皇子就闻讯而来,当然是闻宫女们的讯,在见证了我一副痴呆模样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再加上我不会说话,就个更不用忌讳我什么。我就这样利用装疯卖傻,在宫中求得了生存的一席之地。特别是小桃红,知道我是白痴后对我更加得好。我有时也发出几声怪叫来表示我对他的感情,逗得他哈哈大笑。
  接下来我所担心的,就是我的容貌,我心知肚明这象征的一个怎样的灾难,心中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情急之下,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冷宫,径直走到冷清的正厅,希望能找出什么关于巫族的秘籍之类,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又肥了几圈,但还是婴儿的个子,这不禁让我有些郁闷,在手中生了团小火,就是翻箱倒柜,遗憾之至,本来是抱侥幸的心理来,果然一无所获,起身准备往外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奇妙的双脚离地,身子被人提了起来,看着我离原站的那块地越来越远,心中叫嚣:奶奶的,怎么这人就长这么高,这不显咱矮吗。
  身子被板过来,终于看到了把我当猫提的人,穿着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刺客精髓所在——夜行服,似乎还流着血,因为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蒙着面,一双桃花眼,额的左上处刻有一支蓝色的彼岸花。好看,赞,咱以后也要去弄弄纹身,多有个性。
  黑衣人奇怪地打量了我,然后说道:"怪了,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几个月,我怎么看他刚才双脚走路,莫不是我眼花了?"说罢又把我放到地上,推推我的屁股,我于是乎很给面子的爬了几步,他满意地点点头"真是我看花了"
  看他这打扮,应该是进宫行刺的刺客,没有得手还负了伤,想到这冷宫待几日,养好伤再走,酷,看他一身的黑衣,也想试来穿穿。黑衣人把衣服脱下,随便塞子柜子底下,然后就进去找浴室,我的眼珠则跟着那衣服转,他一进去,我便迫不及待的爬过去,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夜行衣呀,平日里只有在电视上看过,摸摸,恩,手感不错,把它扯出来,决定转移,免得待会儿被那刺客拿走了。
  嘿嘿,我一脸奸笑,突然,我看到柜子底下有个方状的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什么什么秘籍,我四下瞅瞅,那刺客正在洗澡,没有注意到我,我把那本书拿出来,是一本很久的书,但上面写着"巫族秘籍"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我翻开书一看,上面全是我看不懂的字,黑线,要它有个屁用,就在这时,这本书发出淡淡的黑红色的光芒,与我胸前暖玉的血光相感应,那些字就一个一个的从书上蹦了下来,争先恐后的涌进了我的大脑,一瞬间,书成了无字天书,而那些咒语,却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一本书一般,想知道什么,脑海里就显现什么,又是一白捡的。
  我望望充满水声的内房,为这人的适应能力感慨一下,然后就瞬移回了我的房间。躺在床上反复咀嚼改变样貌的咒语,这样貌最好一天改变一点,随着成长来,要不我一下子就改变了人家还不把我当成是狸猫换太子里的狸猫。牢记住了那一大段,默念,然后起身照镜子,不错不错这鼻子稍微有些变化,虽然不大,但我还是看得出没有以前那么妖艳的感觉,走的是清秀线路,满意满意。

  第 3 章

  出乎我的意料,皇宫里并没有传出什么有关刺客的事。说通俗点,就是P事没有。
  日子就这样平静得过了好几个月,大概因为我是傻子,皇宫里的所有人都亲近我,闲来没事都喜欢逗我玩一玩,但据说我的弟弟,就是小十,就没那么幸运了,从宫女那听来只字片语,小十似乎是个神童,只比我小一点儿,但特别懂事,不哭也不闹,而且流露出与常人不同的沉稳,对文学之类的东西特感兴趣,且天赋极高。
  记得有一日,小桃红在给我喂米粥时就说:"你这孩子除了吃方面进化得比谁都快,其他方面愚钝之及,你就不能学学十皇弟那般聪慧懂事?"他说这话时在笑,然后第二天,小十就挂了,听说死因是奶妈身上带了毒,小十吃了奶妈的奶就翘了。
  所以,还是牙齿早发育的孩子幸福。我不能确定他是小桃红杀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一定是某个皇子杀的,毕竟,这样一个人将来会是夺位一个强劲的对手,所谓先下手遭殃,后下手更遭殃,与其养虎为患,不如趁他还没成气候铲除。
  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平淡得出乎我的意料,听说他只是下令厚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对此我很鄙视他,从头发尖尖到脚丫子指甲端端都鄙视他。至于小十,我怀疑他和我一般也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他没我聪明,不懂在皇宫处事的规矩。为此我也只有惋惜。
  今天天气不是一般的好啊,算算时间,小桃红该回来了,这几日他和另几位皇子上朝旁听,照美人皇上的话来说,就是"尽早打好基础,以便将来为国选位明圣之君"我无奈地看看门外赌得正是兴头上的太监们,再无奈地看看我旁边这位喋喋不休说了二个时辰的小五.
  这小子一大早就跑到我宫里来,然后就拽着我的小脚把我硬拉起来,接着就把我放到他那除了骨头就是皮的膝盖上,吐苦水,说的全是他的亲哥哥小二怎样怎样不和他玩。
  说起这两兄弟,是同一个妃子所生,所以感情打小就好,然后就是他们这名字凤圣欢(凤升官)和凤骅才(凤发财)他们娘那取名子的功力,额……还真是强厚。
  但我现在还没有洗漱,也没有办法反抗,就让发财这小子跟这强奸我的耳朵,小小得吐出一口气,恶,臭。小桃红阿,你要是再不来,我今天就要英年早逝了。
  我眨巴眨巴迷迷糊糊还沾着眼屎的眼睛,突然想起当年我们班上一哥们儿给一女的写情书,里面就提到过眼屎,好像写的是:我愿做你清晨起来眸上的一粒眼屎,就那样温柔地,死死的沾在你的眼上,让你睁开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掉我,虽然我被你擦掉,但我总躲在某个角落,细细的看你的眸,至少我曾经拥有……
  然后那姑娘就转学了,为此我那哥们儿哭了一小时。现在说起来那姑娘忍耐力真他妈的好,要挨我这,我早冲过去灭了那男的,把眼皮给他扒下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有眼屎。
  叹了一口气,两眼无助地看着窗外,突然觉得生活是这么得没有意义。
  "三皇子到"伴随这声男不男女不女的鬼叫,霎那间,生活有了意义,一声鬼叫就能让生活有意义,可见这生活是多么的没意义。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发财起身行礼,我欣喜地伸出我肥嘟嘟的小胳膊,然后被一双温暖的手抱起,如愿以偿的靠到柔软的丝织物上,一个字,爽。
  小桃红轻轻的拍拍我,然后对着小发财说:"五皇弟,父皇诏所有人去大殿,你也早些去吧,说是要为九皇弟举行抓周仪式。"小发财于是起身告退,正走到门口时,小桃红冷不丁得冒出一句:"真怀念五皇弟抓周时的情景呀"然后所有的奴才都颤抖着双肩,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而我们可爱的小发财则在门栏上摔了个狗肯泥。
  他到底抓了什么?我耳朵都竖起来等着小桃红的下文。可他只是微笑着为我洗漱,然后把我裹成一个华丽的饺子,就抱着我往大殿去了。
  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浩大的场面,披金镶玉的大殿中,站着各样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高高的白玉梯上,放着所有人都垂涎的龙椅,而上面坐的,是不同于在后宫温柔,而是不怒自威的皇上,他身着绣着精致的腾龙图案的龙袍,头戴一白金为体,宝石为饰的皇冠,那一刻,他不再流露出细腻的阴柔之美,而是真真正正的王者之气,我想,他的确适合当一个王者。
  小桃红带着我在众官的目光下,步入了这个华丽奢侈的殿堂。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我是一傻子,而以此保住我在宫中生存的一席之地,我很不注意形象地流下了口水,然后众官鄙视我,小桃红笑着为我拭去口上的分泌物。在这么多人的鄙视洗礼中难免有些心虚,我头一昂,心想,我是主角我怕谁。
  可惜所有人不领情,都整齐的调转了视线。操……要是我不改变我的样貌,今天流口水的就是你们,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第 4 章

  这抓周的规矩千百年都不变,全是放一堆废物,然后让小屁孩们跟着自己的感觉去乱抓.
  美人皇上极没有情趣的直接让我抓,这时候不都该说一大堆赞美我的话,(虽然我没有赞美之处)然后再预祝我抓阄成功的嘛,没有情趣的古代人。
  小桃红把我放到厚厚的地毯上,然后轻轻地推推我,我就朝那一大堆东西爬了过去。这确实让人很头疼,别看只是单单的一个抓周,其实它说重点关乎我今后在这生存的地位,如果抓得太好了,就像江山图,玉玺之类的,我抓了估计就活不过今晚。
  而要是抓住了女人的什么东西之类,我估计百官也为了避免将来出现个强抢民女的王爷也会把我给灭了,头疼阿。
  我左看看右看看,无意之间瞟到对面一脸期待的小发财,黑线,这小子两眼冒精光,估计是希望我抓给比他差的来挽回他的面子。不过说回来,当年他到底抓了什么。我嘀咕着又看向眼前这一堆东西,还真是什么都有,金银珠宝,锅碗瓢盆,NND还有阿猫阿狗,难道这皇子里还会出现个专搞动物养殖的?小发财不会是当年抓到狗屎了吧?鄙视拿这些东西来的人。突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灵光一现,就是它,于是我飞速的向它爬去,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因为我爬的方向放着玉玺,我几乎能感,到身后小桃红的呼吸变得微不可闻,整个大殿前所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切的阴谋都开始了酝酿。
  于是,我不负众望的一脚踢开了玉玺,拿到了玉玺下面一朵正盛开的三色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的花语,是思念。
  身后有人轻轻把我抱起,我转头一看,是我们家小桃红,我痴笑着把三色堇插在他柔顺的头发上,他亦微笑着拍拍我,大殿的气氛松了下来,所有人都开始猜测我拿那朵花的目的,但没有一个人猜出来,小桃红没有言语,只是那样默默的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然后抱着我告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那朵花,或许冥冥中,我已然对这世上的一个人有了思念,而这个人,就是一直照顾我的小桃红,看着一脸都快要哭出来的小发财,我也只能说Iam
sorry虽然他听不懂洋文。
  小桃红脚步轻快地抱我回到了寝宫,然后一下子将我甩在了床上,我大声哭了起来,他此时却拿剑指着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真行啊,骗我骗了那么久,你没料到吧,隐藏了那么久却在抓周时露了馅。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冥思苦想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不抓到重要的东西"小桃红很激动地吼出了以上的话,粗暴而疯狂"我是该说你太聪明了,还是该说你大智若愚,凤悠然"这种时候,我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放声的大哭,以此来提醒他我不过是个傻子。
  "影子,花语"他突然冲着某处地方说道
  "主子,是思念"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话回答了他。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三色堇的代表意思,以为是什么雄霸天下之类的玩意儿,然后我将花插在了他的发上,怕他是误以为我要以此嫁祸他,揭露他的野心。果然,知道花语后小桃红逐渐平静了下来,这孩子还是太冲动,若是别人,凭他刚才的那席话,就死了不下万次。
  他慢慢收起剑,又温柔地抱着我,一脸歉意的哄着我。在他的柔声细语中我很快安详的睡过去,毕竟,小发财那家伙一大早就不让人睡好觉,是个人都会补觉。"大概只是因为好玩吧"这是我睡去时听到小桃红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代表着,我的麻烦解除了。但是,笨蛋,既然是思念,我的意思不是表达得很明确了吗
  五年过去了,虽然我天生愚笨,且不能说话(当然,这些都是装的)但我和其他皇子一样去学堂上课,课本是些难懂的文言文,老师都是迂腐的先生。看着转着脑袋背书的皇子们,我想起了一首纯真的童谣: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不如加入黑社会,有钱有势有地位,还有美女陪着睡。感叹,真是纯真呀。
  实在忍受不了一屋子摇头晃脑的景象,我起身,若无旁人的走了出去,傻子就是好,不用读书,坐到湖边的青石上,把脚沁入在清水中,以此缓解炎炎夏日的燥热,皇宫里的湖水最近少了许多,听说今年是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干旱,怕外面也是民不聊生,但知道又有什么办法,照样不能救赎他们,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
  习惯性地手中轻抚暖玉,这是那个女人最后留下的东西,自重生后,总觉得自己哪里在变化,但又说不上来,想来可能是几年无聊的宫中生活已将人变得麻木了。
  这几年,小桃红先后除去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发财那小子眼瞅情况不妙先当了个王爷。躲过一劫。接下来就是太子了,只要把他除去了,小桃红就是将来的万人之上。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多少也料得到着私底下的争斗.
  还记得那日他兴冲冲的跑来对我说;"然儿,等我当上了皇帝,就封你做个逍遥王爷,悠然一辈子"这是虽然我向往的生活,但小桃红说出这话时,却让恍惚间觉得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也不是真到那时候,他会不会狠下心来对付我.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开始有些担心他。他在朝上虚假的笑,他在幕后狠毒的手段,还有他对王位的野心。每每一项,若稍不慎,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甩甩脑袋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境。重新换上自己的痴笑,回到寝宫,突然发现路上奴才们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摸摸脸,很干净呀,我确定上课睡觉时没有把字印到脸上,为此刚才在湖边想那么严肃的问题时还细心的看了看我的脸。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虽脸皮厚,但还没到天下无敌的程度。
  我这样疑惑地回到了我寝宫的迎宾室。一进去老子就火冒三丈,NND老子的宝贝全被打碎了一地,他妈的,感情不是自个的东西,打起我的东西来不留余地。我怒气冲冲的寻找罪魁祸首,却在转身时,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小桃红,此刻他紧紧地抱住我,5年过去了,他越发得美丽,越发得耀眼,人固然美丽,怀抱固然温暖,但在下次此刻就只想说,老子他妈的就要憋死了。听不到我的心声,此刻紧紧地抱着我,那个少筋的人,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他比我高……良久,我才听到他无助的声音:"祭天,然儿,怎么办"
  等等,他说什么祭天?!

  第 5 章

  根据这吓得不清的孩子断断续续的叙述,我总算了解了怎么回事。
  这事跟今年百年不遇的大旱有关,迂腐的百官认为是凤国多年民富国强,而也因此才忘了定期给老天表示表示,所以老天就发飙了。
  所以他们就想通过祭祀来祈雨,当然,不是用普通的牲畜,而是用人,活生生的人。并且皇族与天最为沾边,天下苍生之苦,乃为皇族之过,因此有人提议,用皇子来祭祀。老二和老四已经灭了,太子不可能,而小桃红又在朝中有他的势力帮他撑腰,而我,又没势力,又没头脑,还是个哑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所以我就倒霉催得被选作了祭祀品。《黑鞑事略》和《辍耕录》中皆有关于向天祈雨的记载,其法是"惟取净水盆,浸石子数枚而已,其大者如鸡卵,小者不等,然后默咒。"后来此俗一般人家都在农历年三十夜里举行祭天仪式。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要被火烧致死,用官员的话来说,就是永登极乐,服侍众仙家。
  妈的,说得好听,为什么自己不去呀。我现在特想把那些官员扁一顿,因为我快要被小桃红给抱死了,估计现在脸都成了猪肝色。直到而后一大群的奴才来帮忙,才把小桃红和我给分开。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上面挂满了泪珠,他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想来,他和我一般,一出世,母妃便撒手人寰.倘若不是皇上一视同仁,怕也是不得势的那一类。我是他一手带大,这些年来的勾心斗角,他也就我这么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突然之间就要失去,怕是任何人都要心酸。我有把握在祭天时逃脱,就怕走了之后,他郁郁寡欢。这些年他虽变了不少,但毕竟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我被送进去净身,能听到他在门外撕心裂肺的叫声,一声一声,叫得我心如刀绞。更衣,起行,出门时,看到他被数十个大内高手按倒在地。我被慢慢地带往宫后的祭天台。众人已在那里等候多时,除了与我素不相识的官员冷眼看着我,与我有几分交情的人都垂下了头,尊贵的皇上没有来,原因不明。
  深红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并上了锁。还有一个时辰,我抬头看着这美丽的满天星斗,想到我的家乡也有星星但似乎从没有这等得美丽。往远望,除了黑幕还是黑幕。看着暖风中冰冷的大理石台,上面放满了祭祀的工具,还有和我画等号的祭品。台后是无尽的黑暗,在火把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诡异。我竟生出几分害怕。
  我筹划着要怎么逃跑,我有巫术,自然不必怕火,等烧到一定程度时,再瞬移,恩就这么办。
  砰!深红的大门被踢飞了,我正感叹谁有如此脚力,身后传来了小桃红冷静的声音;"各位大人,还有半个时辰,我要与九皇弟话别"说着不等百官有任何反应,就带着我左拐右拐进入了我当年那个冷清的冷宫。小桃红轻轻地把我抱住,靠着墙角坐下来,将头置在我的肩上,和我一同看着这夏风中不该有的萧瑟情景。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然儿,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情景,我那日受了太子的气,回宫的路上便碰见了你,你那时小小的,软软得趴在地上,我忍不住抱起你,知道吗,你那时就会爬,我知道月妃生你不过是在前一天晚上,便觉得你天生聪慧,将来定会成我的心腹大患,但却忍不住抱着你,让父皇封了你这九皇子,我想这就是缘吧,还好你是一个痴儿,我便可以给自己找借口留下你。不知不觉,这么多年竟已将心托付给了你,此次祭天,我原本想这样就算失去了我的一个弱点,可是却已经舍不得了,然儿,然儿"他说着说着却是又哭了起来。
  我慢慢退去脸上的巫术,回过头正视他,将他的头拥入怀中,来这世上,第一次开口,竟是在这个人撕心裂肺的情况下:"哥,等我好吗,若干年后,我又会重回这里,那时,就不要分离了"他周身一震,抬头看着我的容颜又是一震,随后,就在他呆愣时,我被士兵拖走了……
  祭祀台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而我站在这火的中央,周围是一层常人看不见的保护屏障。我筹划着火烧得差不多了,正要念咒,人群中出现了他的身影,单薄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他不停的冲台上大叫着"不,不"这样不好吗,小桃红,从今夜起,你不再有弱点。一阵红光后,周围的一切消失了,我现在所处的,是一片寂静安详的林子。好罢,今天开始,笑傲江湖,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 6 章

  林子外隐隐的有几家灯火,我退下身上华丽的衣物,换上偷偷准备的衣服,把身上的手饰之类的打包装好。将暖玉隐入衣褶,迈开大步往前走,呵呵呵呵,就咱这强人的生命力,在哪都能生存下来。
  我挑了一户看起来较其他房子比较富裕的人家,轻轻叩门,屋里立马有人来开门,这速度,和我当年的光速有的一拼,看这衣着应该是个小厮.
  我寻思着总不能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吧,而且一五岁的孩子说这些也着实让人心寒。
  想了一阵,我生怕激不起别人的恻隐之心,奶声奶气的说:"大哥哥,我本来随娘想进城看我生病奶奶,走到这的时候,没想到天变黑黑了,娘亲说天晚孩子家走夜路不安全,就先走了,让我在这里睡个觉觉,不知道可不可以"
  小厮疑惑地望了一眼不远的城门面露难色,我马上掏出一支金钗,摆出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
  "娘亲说谁留我睡觉觉,就把这个交给谁"我说完这句,只盼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厮见金簪立马面露桃花,殷情地把我拉进去,顺便把那簪子往自己怀里一放。谁说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有种的来看看这位。
  我随着小厮进了这小园,借着月色大致看出是个环境雅致的园子,不算太富裕,在现代也算一小康之家。
  只是……为什么我越往大厅走就越觉得冷?看看旁边的小斯,都把头龟缩到衣服里去了,我都开始怀疑这是龙宫,而我旁边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龟丞相。
  到了大厅,他跑上堂去冲端坐在那里的两位老人耳语了一番,顺便伸出手指,指了指我。见二老点点头,便一溜烟的跑了,片刻都不耽误,真是珍惜浪费时间。
  正座上坐着两位老夫妻,看来就是管事的了。把刚才在门口的那番话再次软绵绵的说了一遍,自然是省去了簪子那一段,又胡说八道了些细节,见二老面露同情之色,便年放下心来,转头,看着那寒气的发源地。
  两女一男,两位女的长得不赖嘛,一青杉,一白裙,这让我想起了《白蛇传》,两女均属于那种第一眼见到就把男人魂勾去的女人,但是,呵呵呵呵,比起我来还差那么一点,没办法,女人的嫉妒心是强大的。而于两个女子中间悠闲坐着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寒气发源地。
  他衣着华丽的镶金蓝袍,虽然蓝色和金色所搭配一般来说都会很奇怪,但这件衣服制作精美,金丝绣的是藤蔓图腾,与蓝袍丝丝紧扣,竟说不出的潇洒脱俗,可见主人非富即贵。
  男子身边佩了一把剑,准确来说是一把玉剑,剑鞘晶莹透彻,可以看见里面光滑的剑身,剑身两侧略微红,也绣着藤蔓的图腾。男子带着白玉面具,直露出一对如黑色宝石般璀璨的眸子。
  我冲他很弱智的挥挥手,算是打招呼,通常小孩子都是这么做的吧。谁知这小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鸟也不鸟我。鄙视之。突然又想起上学那阵同学的顺口溜:背看值一万,侧看减一半,正看倒贴我都不干。
  情不自禁地笑出来,眼前这男子戴面具,恐怕就是倒贴人家也不干的类型吧。听到我压抑的笑声,那三人奇怪的向我行注目礼。
  "嗯……咳咳"管事的发话了:"公子,这个小孩子今晚也住在这里,但我们的屋子确实房间不多,不知道您介不介意让这孩子和你挤一间,刚才他说话你也听到了,这孩子看来很懂事,应该不会打扰到你"
  旁边的青杉女子似乎有些不放心,但男子给她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会意,含笑说道:"我家公子同意了,但不知这个小弟弟愿不愿意了"
  "我要和大哥哥一起睡"我忙不迭的回答,我又不笨,有床睡就行了,没必要挑三拣四的。于是,大家在夜幕下各自回房。我在昏黄的烛光下把我背的小包袱打开整理,为了不让和我同房的那个人看到里面贵重的东西而起疑,我专门站在凳子上,以挡住我的包袱。于是那位仁兄就坐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潇洒的背影。我被他看得颇不自在。
  先前在前堂上一看他衣着华丽,除了那把剑,两手空空如也,就知道这小子是典型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公子哥儿。要待会儿他给我说他不会脱衣服要我帮他的话,我一定毫不客气加毫不犹豫地送他个火球。
  把最后一双手镯放好,我转过身,看向他。我不说话,他亦不说话,沉默,沉默。还真是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这泪当然是我打哈欠流的。
  我决定打破平静,用童声天真地说:"我娘亲说我的名字篱悠然,她平日里都叫我然儿的。大哥哥有名字吗?"后面那句话是明知故问,但这样不会让人起疑,毕竟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一黄毛小子。
  问出这句话许久许久,他也没有回音。于是我了然一笑:"哦,原来大哥哥没有名字"
  他悠悠的说道:"龙月寒"
  然后说什么?我脑袋又大了,看着那小得可怜的单人床,我又说:"大哥哥今天睡里面去一点吧,然儿喜欢睡床边,那里好凉凉的"
  他不说话,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幸运,这小子会脱衣服。看着他慢慢地脱得只剩内杉,我也开始宽衣解带,虽然外面是麻布衣服,但里面是还没有来得及换的丝绸的内杉。看看他和我俩人质地差不多的内杉,恩,心理平衡了。吹了灯,他已经躺下了,我也蹬掉鞋子爬上床。床实在小得可怜,这让我想起了国家的号召:节约是美德。
  我使劲往里挤,嘿咻嘿咻,我就不信挤不死你。
  这时,那小子居然翻了个身,原先他是背对着我睡得,这时他转过来,于是,我们俩就像包粽子一样,我就窝囊地躺在他怀里。不敢动了,将手枕在头下,无意中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记得他还带着面具。
  有些磕着我了,于是我说道:"大哥哥的脸怎么是硬的,好像石头,然儿的脸就是软绵绵的哦,娘亲还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大哥哥才像,然儿一点也不像"我刚说完,冰冷消失,有东西飞向了桌子。我知趣地乖乖住嘴。
  我越来越觉得,现在这姿势诡异得很。我是半边背,半边屁股都在床外面,床沿磕得我极不舒服。稍微调整一下姿态,咚!我一个不小心,丢脸的掉床下了。还在揉着屁股,一双手就把我捞了起来,然后我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那个怪人正抱着我,两人身子紧贴,对着床确是刚好合适。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小说,有这翻举动的大多是断袖,有些担心,毕竟这身子还这么小,万一弄坏了就不好办了。但光看又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毕竟就算他脸上写了"我是断袖"这几个字,这么黑漆漆的,我也看不到。还是试探一下的好。
  我眼珠子一转,张口说:"大哥哥喜不喜欢摸小孩子的PP?我们村以前有个大胡子叔叔,就喜欢摸小弟弟们的PP,我娘亲说那是断袖,大哥哥知道什么是断袖吗?"言下之意就是问你是不是断袖。娘啊,我不肖,总喜欢拿你来说事。
  那人愣了一下,说:"哥哥不是断袖的人"
  我哦了一声,放下心来,将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待到我睡得像猪一样了,那人才说:"但我兴起断袖时不是人"自然这声我是没有听到,因为我正在梦中调戏周公的儿子

  第 7 章

  早上的时光无限好,我按以往的惯例,眯着眼睛在床上打了个滚,紧接着,"咚!"衣衫不整地摔在了地上。
  我这人一大早爱犯迷糊。我可爱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呆愣在地上三分钟后,才想起来,对了,本公子现在正在行走江湖。
  想起武侠小说上风光的江湖生活,不禁以180度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老子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利落地像灌香肠般套上麻布衣衫,背起我的包袱,起身去大厅吃饭。走到半路上我才想起,昨天和我睡一床的那个人不见了。说起来,昨晚睡得还真不舒服,额……虽然,尽管,在下睡得像猪一样。但是,我毕竟只是五岁的身子,那厮黑心得几乎把床占完了,于是我只好很没面子的窝在他怀里度过漫漫长夜。不爽!极度不爽!
  到大厅也不见昨日的两女一男,我径直坐下来,同主人家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吃饭。操,这菜里面几乎没有盐,而且似乎并没有洗干净,还有淡淡的泥味。咱这少爷身子,自打出生就吃宫里精挑细选的饭菜,嘴自然也挑。
  啥?你问我喝奶没有?说起喝奶呀。那时小桃红给我挑了几百个奶娘,NND,一个比一个漂亮,简直怀疑他这是给我选奶妈还是给自个儿选老婆。试了几个,那些个娘们儿,一边给我喂奶,一边左右开弓吃我这嫩白的小豆腐,还顺带给小桃红抛媚眼。她们给抛媚眼,我就一个劲的翻白眼,全是半老的徐娘,还跟这勾引咱家桃红。怒!于是我放声鬼嚎,吓走了所有凯子。
  然后咱就一个劲地把桃红引到了厨房,接着在众人诧异以及惊异的目光下,鬼子进村般扫荡完刚做好的点心。就这样,我的喝奶期就直接跳过,人封"长牙小神童"。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光荣的历史.
  勉强吃了几口,问过了那三人的情况,原来一大早就走了。于是我也起行告辞,步入了我梦寐已久的江湖。
  整整衣带,走入这繁华的都市,看这两面鳞次栉比的商铺,享受着车水马龙的热闹,我那叫一个热血沸腾。我一直很诧异,为何我这样一个幼齿的小儿在大街上走不会引起怀疑,随后在街上不时看到一些衣着鲜亮,背着小包袱,背后偷偷摸摸跟着一大帮家奴的小孩后,明白了,看来在古代,普遍存在叛逆期提前的现象。这也就不难怪大家都把我当成离家出走的小孩之一了。
  话说几千年来女人在进化,但有一种精神,从上古时期就流传了下来。而女人们已将它发扬光大,以至于男人闻风丧胆,钱包割腹自尽,那就是,购物。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要找的当铺,在哪边?买东西嘛,当然要用现金,总不可能举着一价值不菲的簪子,很酷地对小贩说"我要一串糖葫芦"然后就看他哭爹喊娘地找银子,连老婆被卖到妓院也找不开。咱们是很同情劳动人民滴。因为咱前世也是一最低层的劳动人民。
  一间装潢得很华丽的店铺被我寻了千百度而找到,门面上挂着写着"当"的偌大经幡,我无比潇洒的走进去,把东西往台上一放,豪情的叫了一声:"掌柜的,当东西",然后几十人冲我齐唰唰的行注目礼,咱这气焰一下子就降到负了,底气不足的冲他们打招呼:"嗨,同志们,早"恩?居然没人鸟我,全都自顾自地干刚才的事。郁闷。
  掌柜的终于出来了,还真是千呼万唤屎出来,犹抱算盘老花眼。以上就是对这位掌柜的外貌描写。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很是专业地翻弄起我的首饰。老花眼上一点一点溢出精光,然后奸笑地抬头看我。就像黄鼠狼看着一只烧好的鸡。
  "小哥,你这东西不错,这个数怎么样?"他翘起一根食指"一千两"我颇为天真地摇摇头,稚气的张开整个手掌,奶声奶气地说:"至少这个数"霎那间,那老奸商的脸流光溢彩"五千?好说好说"我伸出食指晃晃,一本正经地说:'是五千,不过是黄金"老东西,当我不识货呢,想咱还是娘子军的时候也在商场上混了十几年,还会让你坑到我?
  老奸商紧咬下唇,咬牙切齿地说到:"你还不如去抢"我道:"好罢"于是收起东西,假装要走。
  这老小子不负我望地拦住我,颤巍巍地说:"四千五"我摇头"四千六"我说:"五千"他说:"四千七"我说:"五千,少一分不当"他说:"四千八百九十九两,多一分不要"我说:"五千"他说:"四千九"我说:"四千九"他说:"五千"我说:"五千"他说:"六千"我说:"君子一言"他说:"驷马难追"我爽快地说:"好,成交"他也爽快地拿来银票。我无比潇洒的走出了当铺,身后传来杀猪的叫声,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很有默契的说:"当铺什么时候改杀猪行了?"
  采购完后,挑了一家装饰的尚且得心的客栈,抱着一大堆东西就进去了,害的那掌柜的心惊胆寒地问了我N次:'真不是山贼攻下来所以公子搬家?"我很耐心的答了N次。收拾好东西,找了个临街的窗口坐下。这家客栈地处了座都市的中心,正是人来人往的杂烩之地,为了因避免江湖人士打架,而为客站带来不必要的成本影响,所以这里的碗杯筷都是铁质的。这办法还真是。强!
  我要了一杯乌龙,靠着窗子休息。楼下传来了骚动,咱累了,闭眼,不理。骚动渐渐上了楼,不理。隐隐听到小二殷情,小心的劝阻声。不理。
  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说,应该是来了某个地头蛇,而且,这种情况下,不是我出手救别人,就是我自己倒霉,一般三流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果然,我听到一双猪蹄正朝我奔来,一声猪叫就此响起:"哟,这是哪家的小哥,长得眉清目秀的,走和爷回去,爷养得你白白胖胖的"这调调怎么那么像当年我第一次同死党见面时说的"来,妞,给爷跳个钢管舞"感到一只猪蹄正伸向我,我暗暗动用巫术,手上的温度猛得升高,杯中的水一下子化为一阵水烟,手中铁质的小茶杯就此化为一滩铁水,慢慢地流到那只猪蹄上。睁开我的双眼,邪笑着看着猪抱着猪蹄狂奔去。满店尽是敬佩羡慕的目光,我夸张的伸出手指比了个"V",然后向后仰头大笑,随后唤来小二。"小公子有什么吩咐"小二问道。
  我说:"帮个忙,这腰弯抽筋了,把我扶起来下"咚!咚!咚!……我看到店里升起一片尘烟,感叹,小二这厮可见平时偷了多少懒。直起身子,看到满店的人都在整理自己的衣着,所后大家很有默契的冲我翻了个白眼。晕……

  第 8 章

  回到房里睡了个美美的午觉,之后被叫嚣的肚子催醒,其实咱人类不需要闹钟这玩意儿,本来就自带一个,何必去花那劳什子的冤枉钱呢。摸摸肚子,想想前世被我统统丢下楼的闹钟们,钱啊……
  出门才发现天色已暗,店里还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客人,门外还是如昼日一般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在行人手提的红灯下有些昏暗。
  叫了几盘小菜,又突然兴起要了一壶酒,那掌柜先前死活不卖酒给我,弄得我威逼利诱,一时没忍住,脱口一句:"你他妈在废话老子把你扒光了绑在街上找人轮奸你"随后那掌柜的一愣,感叹道:现在的孩子啊……极不情愿地递了一小壶酒给我。
  我得意洋洋的满上,放到唇边,细细闻了闻酒香,然后故作高雅的吟了一句:"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虽然今天没有月亮。)然后优雅地将酒灌下,之后很没面子的剧烈咳起来。操,这酒怎么这么辣。
  风卷残云般的扫完了桌上的菜,看的那愣头小二一愣一愣的,向掌柜的要了一盏红灯,刚迈出门,天上居然飘起了丝雨,街上的人无不欢呼,这可是这个大旱来的第一场雨.
  还好我在下雨前醒来了,要不挨这会儿醒来,听着这欢呼声,还以为咱中国终于把美国撂倒了。无奈,又向掌柜要了把碧伞,夜游去也。全城的人差不多都出来了,聚集在街道上高呼:"九皇子千岁"
  我在人群中传梭。感叹:这世上就是这样,人总是要死了才会实现他的价值,记得N个名家都是在死了后才被世人所记起。初中时有一哥们儿,有次他写了篇文给我看了后问我:我啥时候能出名?我当时就很清醒地告诉他:等你死了后。
  想起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虽然死得很不光彩,用政治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生的光荣,死得梆硬。不知道我藏在课桌下的几幅春宫图有没有被弄到卢浮宫去展出。
  穿过繁华的都市,来到郊外一片林子,当然,城门已关,咱是瞬移的,要是前世俺会瞬移的话,那么生活该是多么美好……(我想起了戒备森严的银行)。
  气恼地揉揉被人撞了N次的小背。
  五岁啊,老子现在才五岁啊。嘛时候才能长大呀。想象如果咱这样去救一个在街上被凌辱的帅哥,他估计只会说说:小弟弟,吃糖糖,算哥哥谢谢你。郁闷,咱要的是以身相许的.
  翻动脑袋里的书,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快速长大的咒语。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需要催熟的西瓜。就在我翻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从幽静的树林里传断断续续的呻吟,脑袋在那一瞬间罢工,一个劲儿催我去瞧瞧,我开始怀疑这脑袋和我是不是一体的。但还是没忍住,走都不用走,直接瞬移。
  移到一棵树上,接着用咱这贼亮贼亮的夜猫子眼,终于看清了树下的人,看轮廓,应该是个半褪衣衫身姿撩人的少女,此刻正柔软的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是他?那个霸我大半床的龙月寒,本来应该是看不清他脸的,但他的白玉面具在无光的夜里居然还闪一闪的,好货阿,我忍不住流下口水。还好这时下着小雨。
  他似乎衣衫完整,对着那女子不为所动,倒是女子的声音越来越撩人,听得我……想吐(米办法,同性动物)
  我还在做呕吐状,树下的风情万种,绕指温柔霎那间变成了杀戮,女子手拿短匕,猛地攻向身前的龙月寒,龙月寒身子轻跃,就这样轻松的躲开了。
  女子不顾自己现在的春光外泄,飞速的进行下一轮的攻击,天还下着雨,但月亮却已经出来,两抹敏捷的身影在月色下的树林中来回穿梭,与天地合成一幅朦胧美丽的画卷,但这幅画卷却危机四伏。龙月寒突然静身不动,轻唤了一声,隔得太远我没听清楚,只见一抹白色的影子应声闯入了画卷,一刀便将女子的头颅轻松劈下,随后又消失了。龙月寒自始自终没有拿出他那柄玉剑,就这样站在月下,看着那尸体沉思很久。
  而此刻,我站在树上看得直冒冷汗,并且,额……虽然很丢人。好罢,我承认,我吓得内分泌失调了。杀人啊,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不是道具,不是演戏,比真金还真,换你来试试。
  我站在树上不敢动,而月下的龙月寒却动了,他用不是人类的速度一下子就到了我站的那棵树上,我看着眼前蓝色的身影,感叹,人才阿人才,这厮简直是个人才,让他也去运动会奔奔,这以后跑步的项目就他和刘翔独霸天下了,打住打住,都什么状况了,我还想这有的没的。
  他伸出手轻抚我的脸,讪笑道:"悠然,你看到不能看到的东西了罢"我全身开始颤抖,已经忘却了瞬移的咒语。他取下白玉面具,他的脸就这样第二次展现在我面前,不得不惊叹于造物主精湛的技术,我原本以为月妃是这世上最美的人,谁想,这天下第一的正主在这,月光下,他柔顺的秀发泛着淡淡的蓝光,在雨中托着一粒粒晶莹的雨珠,雨珠沿着他白玉般的额,又沾在他一双细长的娟烟眉上,额的左上处是一支散发妖异光芒的蓝色彼岸,一双桃花眼眯起,与雨幕下朦胧的月相辉映,姣好的脸型,性感的朱唇,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美到了惊心动魄的程度。
  那一笑,似乎能引天下人甘为其粉身碎骨,那一笑,仿佛瞬间使天地日月同时失去了光辉,那一笑,若昙花在月夜一现即逝让人抓不住的美丽。我想,我沦陷了,陷得心甘情愿,这辈子,只想就这样深陷泥潭,永远再不要出来。
  他伸出玉手来抱我,却在离我一寸的地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轻皱眉头,询问道:"什么味?"
  真是太丢脸了,我这才想起我他妈刚才尿了,大窘,在美人面前居然这么失礼。仿佛明白了所有的事,龙月寒敛起脸上迷人的笑,就这样戴上面具,拂袖而去了,虾米?就这样走了?我想去追他回来,却在动时直挺挺的从树上摔下来,原来我的脚也已经罢工了。
  坐在雨中唤了N次,终于唤醒了罢工的大脑,不去想刚才的事,飞速地翻到了长大的咒语,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口气的念完,然后就这么到了下去,大概是能力用过渡了。
  黑暗中,还是忍不住抱怨一下:妈的,老子居然要在这挺尸一晚上。
  就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夜里,我梦到了上学那阵的一件事
  有一天死党给我讲了个笑话,内容大致如下:
  太阳给草打电话,说:"我日,找草"(操)
  草说:"我草(操),你是谁?"
  太阳说:"我日阿"
  这时太阳的妈拿起电话,说:"我日他妈,草(操)你妈好吗?"
  醒来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一束一束射到草坪上,嫩草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昨晚的尸体没有了,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延伸到树林深处,想来该是叫野狼之类的动物拖走了。
  我试着想参透昨晚那个梦的暗喻,但始终找不出头绪,因为我饿了,我的头脑到了饿的时候就闹罢工,这直接导致我每次考试都要带上足够的干粮,害得每次都受人的注目礼。
  我试图站起来,一抬手,看到的不是肥嘟嘟的小手,我兴奋得奔向不远处的一条湖,只见湖中一个眉清目秀16,17岁的少年,穿着可笑的已经被撑烂了的儿童装。这不正是我吗,我忽然觉得自己像得了南瓜车的灰姑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大了。我得意得笑,又得意的笑,咱以后终于可以救到帅哥后听到以身相许这个词了。

  第 9 章

  我刚准备大摇大摆的进城去,忽然想起自己这衣不遮体的模样,而且,这衣还是尿湿了的,带着一股隔夜的尿骚味。
  看着眼前这清澈的湖水,想想要是回了客站不能叫人打热水,说不定就被人当贼给送衙门了。洗吧洗吧。反正这纯天然的。
  褪下湿淋淋的衣物,步入清澈的流水中,因为昨晚的那场雨,河水长了不少,老天还真给我面子,老子刚被祭天第二天就下雨。
  就这样待在水里不动,享受着清晨的鸟语花香,我又想起了小桃红,这孩子现在该吃饭了吧,记得平日他起身就先到我的寝宫,给我一个早安吻,然后帮我洗漱,最后同我一起吃饭。我走了后,不知道他会不会习惯。
  "公子,你来看,这里的溪水好清澈"清脆的童声自下流向起,我寻声望去,一个清秀的小童奔到湖边,迫不及待地捧起水就下咽。话说……那是在下的洗澡水。
  "惜儿,别喝多了,小心拉肚子"温文儒雅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在高高的杂草中,我只能隐约看见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哥儿……我才不是暴露狂。衣服也懒得拿,反正拿了也不能穿,直接瞬移回自己的房间。
  翻厢倒柜,终于找到了客栈为过往住宿的客官们准备的衣物。找了件紫的套上,收拾起行李,在桌子上留下银子,从后门去也。拿着银票到钱庄兑了些银子,就在街上乱晃,我想我应该买间房子,这也以便我以后金屋藏娇。嘿嘿(淫笑)
  在路人甲的带领下,千辛万苦找到了买房子的总根据地,也就是咱现代人说的房介中心。经我三个时辰与老板的讨价还价,口水差点把整个根据地给淹了,终于在这座城的最北边买了一座临水的庄园。装修的尚且得心。离繁华区稍远,环境很幽静,就是那种一般的绑架片里,绑匪对姑娘们说:叫吧叫吧,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那种距离,不错,我喜欢。
  于是,我就一个人住进了这大宅子,并托人换了个匾,给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守月居。
  在守月居里整理好行李,耐不住寂寞,又到街市上踱步。
  远远看见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大群人,我也好奇的去凑凑热闹。原来有人抱着一大块玉石在卖,我仔细瞧那玉石,并不是常见的翠玉,而是那种血红的玉,与我身上的暖玉不同,那玉石颜色强烈的刺激着眼球。
  周围的人出价越来越高,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五百两,黄金"人群安静下来,全都震惊的看着我。卖玉那老兄更是感激涕泪。
  半个时辰后,我拿着玉从某个小巷出来,身后是痛苦涕泪拿着一两银子的卖玉老兄。嘿嘿,在下不才,采用了最原始的讲价招数:武力。
  抱着玉来到一家玉器店,在纸上画了一片叶子,然后把叶子末端小枝那地儿延长,这样一个简朴的簪子就出炉了。害得那玉器店的老板看这大大的玉石和小小的簪子图连连摇头,直呼:造孽呀造孽。
  用那块玉石做出了三支玉簪,都是把玉石磨了又磨取的最精华的部分。色泽光亮,取了一只插在发髻上,帅气,人长帅了带什么都好看,(虽然现在这模样是用巫术化出来的)
  把剩下的两支簪子揣入怀里,一撩我齐腰的秀发,做出个风情万种的招牌动作,然后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灰溜溜地往红灯区走去。正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妓院是混蛋。既然穿越了,那就要来逛逛这古代的勾栏院,要不多不划算。这一大片都是,既有女馆又有男馆,还有综合楼。MMD还真是花红柳绿一大片。衣袖一摆,无比潇洒的步入这神圣的殿堂。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妓院呀。
  一进门,一群莺莺燕燕就把我热情地围住,老鸨很敬业的闪到我身边,嗫声说:"爷想要什么样的人儿,告诉老身,老身去给你安排"我忍住着呼吸,妈的,全涂的劣质胭脂。
  转头呼一口新鲜空气,飞速的说了一句:"男头牌"立马闭气。
  老鸨面露难色,我掏出一锭金子,她老连褶皱都笑出来了,立马把我朝楼上推,边推还边说:"爷这来得是时候,咱这头牌今儿个刚来,身子干净着,这初夜就留给您了"
  门一关,我现在站在一间豪华的房里,屋子里点着香薰,笼罩在朦朦胧胧之中,好似雾里看花。内屋有轻轻的喘息,我寻声步去,一个衣衫半退的妙人儿,就这样红着脸颊,被绑在床上。

  第 10 章

  我这不争气的大脑,又罢工。
  这人很美,穿着绯红的衣服,隐约看见婀娜的身姿,脸很是清秀,只是,看到他我就想起那夜月光下的龙月寒。
  我站在门口,他躺在床上,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半柱香过去了,我的脑袋告诉我这样下去不行,应该有所行动,然后我就很没脑子的迈动了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美人脸上的表情随着我的脚步而变化,越来越黑,都他妈快赶上非洲人了。突然之间,我扑了过去,美人身子一下紧绷。
  我扑过去,抱着床前一个紫金暖炉发愣,这不是夏天吗?怎么还放暖炉?床上的美人翻个白眼,偏过头去。
  我甩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我觉得我该冷静。转身,在屏风后面找到一个洗澡桶,衣服一脱,坐进去。
  这桶真小,咱家狗洗澡的地儿都要大得多,还能够它到处乱跑。而我就在后面拿个水龙头乱追,够大吧。(狗:别说了,我都嫌丢人,哪次不是你抱我去洗车厂洗的澡,别说厕所不肯拿来让我洗澡,连水都不舍得费,就你那小家子气,啧啧啧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默念佛家经典,净化我那原本就很纯洁的心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在水中睡着时,屋子里有了动静,我竖起耳朵,静静地听。有人进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阿?你问我没练过武功怎么知道?说起这,呵呵,想当年住校那阵,我每周都要走私大量的零食去学校,然后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很仔细地听有没有人来偷,日子久了,咱这听力,就快赶上雷达了。
  咳,偏题了。
  透过屏风,隐隐的看到几个人应鬼鬼祟祟得向床移去,我轻轻地穿上衣服,想看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床上的每人已经熟睡,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几个人往床上小心的看了几眼。我看看窗外的天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抢劫的大好时机,看着他们那异常小心的动作,我忍不住无赖的打了个哈欠。就这一声,惊醒了床上的美人,也惊动了前来打劫的哥们儿。美人惊异地盯着床前闪闪发亮的刀看,而那群哥们儿则盯着屏风后面的我看。我觉得应该是我闪亮登场的时候了,用手挽了个髻,插上我的簪子,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不用这么惊奇吧,那群人的脸简直比看到贞子还恐怖。特别是门前的老鸨,脸上的面粉都掉下来一斤。我微微笑,靠着屏风站定,想听听他们接下来的说词。先是床前的哥们儿回了神,只不过他没来得及说什么:此路是我开之类的,而是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怪了,放了那么多春药这小子居然没有软"
  黑线,这群人不会是想在人家纵欲过度没力气那会儿打劫吧?额……有新意,值得鼓励。可惜的是他们碰上了我,毕竟我这身子的真实年龄只有五岁,大概没有情欲吧。再转头看看嘴巴可以塞下一个西瓜的老鸨,碰到我的目光那厮一下就慌了。我冷哼一声,呵,这抓你一个现形。
  就在两方都僵持的情况下,一个声音闯进了咱这气氛。
  "妈妈,不是早告诉你别干这档子事了吗?瞧吧,阴沟里翻船了"随着这声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出来的是一个女子,没错,就是一个女子。长得在女人中还算好看,比那个龙月寒身边的那叫静琉的妞好看,我忍不住唏嘘一下,这女人要是拖出去买了,铁定能买个好价钱,呸,我这口气怎么越来越向老鸨了,看看旁边仿佛见到救星的老鸨,我和她不是一类的。
  那女人看都没看老鸨一眼,直接用X光扫射屋子里那群拿刀的哥们儿,嗖!霎那间,我仿佛看到了流星,屋子里全没影了。我觉得在漂亮女人面前我应该表现得潇洒点。于是自顾自地坐下来,饮茶。那女人也亭亭走到我面前,端庄典雅地行了个礼,便柔声道:"奴家是这楼里的慕容儿,今日有缘与公子一见"她顿了顿,抬头看我的反应,我很买面子的正坐看她。
  于是她也很满意的接着说:"今儿个事也算是咱这楼里的不周到,怪妈妈一时被钱给蒙住了眼,扫了公子的兴,奴家在这儿赔个不是"她微微欠身。我看得咬牙切齿,这女人怎么那么女人,我当女人那会儿,我的每个朋友与我认识时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没法,人这脾气太坏了。都N年过去了,还是没法改,这既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豪放的大手一挥,朗声道:"无碍(真受不了古人这文驺驺的)只是今儿个的事要是传出去怕对你们楼的影响也不好"说到这,慕容儿用幽怨阴狠的眼光瞪了老鸨一眼,瞪得老鸨直冒冷汗,我简直怀疑到底谁是这的老板。
  "不过也有补救的办法"我放慢语速等着看她的反应。
  "愿闻其详"恶,这句话酥得我的鸡皮疙瘩拉着汗毛一起做仰卧起坐。
  我瞟了老鸨一眼,她立刻献媚地把我的金子拿过来。我捧着金子转过头去,一脸奸笑地用牙齿咬了一咬,不错,是金的,突然感到一道鄙视的光,俄?我背对着慕容儿和老鸨的呀,顺着目光看去,是那个小倌,冲他抛了个媚眼,转过脸来,恢复到平常一副云淡清高的样子。又对慕容儿说:"在下还想要一样东西,这事儿就算了了"
  "公子但说无妨" 慕容儿仍旧用柔的像水一样的语调说。
  "我要他"用手指指床上一脸吃屎样的小倌
  "好,就这么定了"出乎我意料的爽快回答。
  "可是,那是我花大价钱……"老鸨想挣扎两下,被慕容儿一瞪,又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
  我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去抱床上的小倌。男人的身体就是不一样,有力气,呵呵。轻松地把小倌抱起来,起身往外走,那小倌却在经过老鸨身旁时厉声说到:"把解药拿来"
  哦?还下了药?我看向一脸晦气的老鸨。她一副认栽的模样拿出一粒绿色的药丸。小倌恶狼扑食地将其吞下。我抬腿继续往外走。街上没有一个人,夏日独有的暖风席卷的夏的味道袭来,我想这么抱他回去一定会很累,正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瞬移回去,却被一只玉手拉住,嫉妒呀,跟着只手比起来,咱前世那双手就他妈一猪蹄。
  慕容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同是苦命人,公子莫要为难他"
  我点点头,道:"敢问姑娘这位公子的姓名"我觉得我要是直接去问本人,绝对会得到两耳刮子的回复,这小子一看就是一个背后有故事的人。
  "往事已成烟,名字不过是个痛苦的记号,能忘就忘了吧"玉手抽回去,慕容儿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看着怀中颤抖的身子,我分不清她方才的那句话是对我说还是对他说的。

  第 11 章

  轻轻地用手捂住小倌的眼睛,他挣扎了两下,也就任凭我摆布。心中默念咒,一瞬间,已经回到了守月居。松开手,自豪地听着怀中人望向远方灯火通明的红灯区的惊呼。咱这,应该也会被以为是轻功吧。
  偌大的守月居只有我一人居住,加上这小倌也就两人。屋子沉寂在一片幽暗之中,不时飘出一点冷风,我望了一眼旁边波光粼粼的湖水,又看了一眼满脸戒备的小倌。任命的叹一口气。抱着他,步入了我这守月居。
  没有一点灯火,仅凭借着一点月光,我踉踉跄跄得找到了北院的一间卧室,这房子想来当初卖主卖得极为匆忙,家具什么的都完好的在房子里,这也为我省了不少事。把小倌放到床上,这小子身体一下就紧绷起来了,一副我要强奸他的样子戒备的看着我。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这厮却无力反抗,看来那药效还没过,那这是不是代表着要是这几天那药效都没过,我就得服侍他吃喝拉撒?
  疑惑地瞟了他一眼,想问一句,但想想似乎多少有些失礼,我要维持在美男心中的形象。轻轻地为他盖上被子,举着烛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转身道:"要是不用以前的名字,那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吧,我姓篱,名悠然,你要是跟了我也得跟我姓,要不叫玉城吧,篱玉城,恩,有钱的名字。"
  奇怪,我最近怎么总是被人鄙视,郁闷地走出门去。秉烛夜游,我本来也就是夜间动物,当了晚上这精神很是亢奋,无聊的穿梭在院子里,突然,瞥见烛化成的液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手上,但是……!!!我没有痛觉?轻捏了一把手,有触觉,但是,却没有明显的痛觉。
  我突然感到一阵害怕,横冲直撞找到一间厨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疑惑地轻轻从食指切下一片肉,没有痛觉!再看看那片肉,如白玉般晶莹的肉一离开了肉体,刹那间,化为腐土,难道,这幻化大的身子,只是腐土组成的虚有其表的皮囊?
  努力回想幻化过程,似乎醒来时躺在一个土坑里,只是当时过于兴奋而没有留意。火烧眉地找到恢复的那条咒语,默念,视野一下子变低,周围出现一堆腐土,再次念咒,抓着腐土往身上盖,接触身体的刹那,腐土又化为白净的肌肤。
  这是不是代表着,我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大,而还是那个五岁的小童。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清早,我的精神极为不好,但想到还躺着的玉城,一遍又一遍地催促自己,终于也起身,洗漱完毕,出门买了早点。
  看着紧闭的房门,知道玉城还不能起床,看来药效还没有退,到底是什么药?药效这么强悍。推门直入,就看到躺在床上有一脸戒备看着我的玉城。其实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么年轻,看来被人买到妓院的事还是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
  伺候这位植物人洗漱,给他喂食,这小子死盯着眼前的食物,就是死活不张口。在我说了N遍这里面没加药后这小子仍不肯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不鸟他了,自顾自吃的香,我就不信这小子是铁做的,看吧,肚子叫了吧,还硬撑着。硬给他塞了个馒头,这小子终于撑不住了,秉着早死早投胎的心理,狼吞虎咽得吃起来,那吃像,就像要把我给他喂饭的手指也要吞下去似的,我真担心他噎着。
  我试着问他一些关于他的问题,但这小子拽得很,就是不肯说,我也只好作罢。
  为了避免我不在家时他出什么事,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在家过起了当保姆的日子,感情我要了个人来自个伺候他,我这不自虐吗,终于,在我照顾他13天后突然醒悟的同时,他能动了。
  就在我兴冲冲规划这怎么折磨他做家务时,他却开口第一句:"我要回家"
  我当场愣住,感情要来的是个被拐骗的未成年儿童?
  他却接着说:"我现在体力还没有恢复,不能使用轻功,你送我回去,我当以重金答谢"
  于是,在重金的诱惑下,我心疼地包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我不过住了14天的守月居,送着这别扭的小孩——玉城,回他家里。
  通过他惜字如金的只字片语,我得知了他原是望日楼的少楼主,而这望日楼麻,从行程某些八卦的大妈大婶中也知道了一二。
  望日楼,凤国最大的情报中心之一,专门靠打听消息为生,探子遍布天下各地,是个了不起的包打听专业。大至朝廷国事,小至私人八卦。总之是要有消息就一定会打听出来。真是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真理深入民心。不过也正是因为望日楼与狗仔队有得一拼的八卦能力,仇家自然不少。
  而我旁边的玉城,就是回总部的路上,与属下失散,被人强行灌了丧失行动能力的药后被送到了妓院。
  知道他的事后,我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身边这位仁兄,惨。
  大概是由于药的缘故,这小子那次在妓院吃了解药后还过着混混沌沌猪的日子,吃饱了就靠我身上睡。醒了多半是被饿醒或被尿屎憋醒了的。他在茅厕里拉得爽,我他妈就抱着他受屎臭。
  离望日楼的路程还远,日暮,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我在房间闲着没事,又想起了我这具身体的事情,突然想到在某个动画片中主人公"嘭"的一声变为Q版,超可爱。拿来一面镜子放在桌子上,调好角度,念咒,结果发现咱像缩水一样地缩小,而沙子统一从后背溢出,默……为什么不是"嘭"的一声。
  恢复到原状,看看天色还早,踱到玉城的门前,直接推门而入,这几日的接触,他也已习惯了我这习惯,鸟也没鸟我,仍伫立在窗口,在听着什么。
  我走过去,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仍旧听得认真。
  他在听什么呢?听得那么爽,不会是哪家正在行房事这小子在这听得起劲吧?我又想起那夜在树林里撩人的呻吟,然后龙月寒那张惑国殃民的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
  耐不住好奇心,都说好奇心会杀死猫,而我就心甘情愿的做那只倒霉的猫,兴奋地下楼冲向远方,不理会玉城那小子的叫唤,跑出他的视线,直接瞬移,冲着方才那小子耳朵的方向,来到了一片树林。

  第 12 章

  惨白的月光透过一片又一片的叶子,死命儿地挤进树林(没见过你这样写景的)我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树林,觉得有些无聊,屁事没有,玉城那小子不会重听吧。
  理理头上的玉簪,准备往回走。
  "哎呀,我的妈呀"我惊呼一声,看着自己的右臂断下来,化为腐土消散在草丛中,周围传来倒吸气的声音,我翻个白眼,完了,这次要被人当妖怪看了。俯下身来,抓起一把泥,幻化为手臂,给自己安上,我怎么觉得这么变态。
  站起身,使使右手,恩还行,没什么不舒服,按刚才的事来看,应该有人要杀我,不,应该是冲玉城来的,因为我跟人家屁仇没有,难怪刚才玉城在那儿听着什么。NND也不告诉老子一声,眼睁睁看老子来这送死,这该死的白眼狼(玉城:我叫了,你没听)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了这批人渣,(篱:矣?为什么是人渣?悠然:因为他们伤了我这朵祖国的花朵)
  可是,好像他们人数太多了,而且,我瞟了飘这林子,要真打起来我可保不准不会烧了它,但老师从小教育我们,要环保,保护大森林,热爱自然,。
  就在我给自己上政治课的时候,有个人渣绕道我背后来踢了我一脚。老子狗啃泥地摔在了地上,诶?这怎么有个软软的,暖暖的,还臭臭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
  "阿啊啊啊啊啊啊!"我扯着嗓子叫开了"他妈的,是哪个天杀的小子让爷吃狗屎,老子把他头朝下塞到茅坑里去"我义愤填膺地在左手升起一大团火,事到如今也管不得人家把我当妖怪看了,妈的,让老子吃屎,老子打得你消化系统转弯,每天吐屎塞食。
  火光照亮了树林,我这才看清大约有十来个黑衣的蒙面人躲在杂草后,此刻,他们正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手中的火,我呵呵地笑,怎么样,吓着了吧,小样,和你爷爷我斗,就只有变烤猪的分。我这一笑笑得那些个蒙面人毛骨悚然,于是,他们的头头当机立断说了一个字:"撤"我释放出手中的火团,化为无数个小火球,每一个都像长了眼睛似的紧跟着黑衣人,"嘿嘿,烧吧烧吧,烧得他们屁股坐立不安"
  小火球明显速度比黑衣人快,已经烧着了他们的屁股,有的裤带被烧掉了,裤子落了下来,然后被绊倒,样子异常狼狈。
  报完了一屎之仇,我又回到了我的房间。"妈的,谁家的狗半夜在那儿拉屎,真是吃饱了撑的"把散发着屎臭味的衣服褪下来,隔着屏风唤来小二,打好了洗澡水,把小二轰出去,然后洗澡。
  "回到望日楼一定要大敲一笔,NND,老子又当提款机又当保姆,到头来替别人挨刀子不说还。……哎!不狠狠敲一笔,就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党,对不起每天在我家偷着噌饭的小强"我絮絮念
  "篱悠然,你回来了?"玉城那小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操,老子一天到晚为你拼死拼活的,小子还直唤我名,这时候就该说"篱大恩人"或"篱大帅哥"之类的。
  "嗯"及不情愿的回答
  吱嘎,这小子就这么推门而入了,我虽然不是暴露狂,但毕竟这世是男人,没必要大叫着喊什么非礼之类的,无所谓的翻个身,接着泡我的澡。
  "你……你……你在洗澡?"
  屁话,你去挨个屎看看,我就不信你他妈的不洗澡
  "嗯"懒懒地睁开眸,看着水雾外面的玉城,这小子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不过,白里透红,看起来细腻滑嫩,甘甜可口,恩,极品小受,鉴定完毕。
  那小子极为正经地理理衣裳,还煞有介事地把腰带又加紧了几圈,我看起来就那么像色狼吗?
  "你……你看到他们了?"说这话的同时玉城小子又往后退了一米
  "嗯"我简短地答到"打得他们屁滚尿流"我又补充道。
  玉城闻言,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的桶前。这小子现在不怕我把他给吃了?
  他神情紧张的抓起我的右手,诊脉。我不理他,闭目养神。
  良久,听到他的声:"怪了,没有内力"
  我抽回手,无比骄傲的告诉他,"小子,大家不光要靠蛮力,还要靠这里"说着指指脑袋(虽然我也用的是蛮力)
  再次睁眸,就看到玉城那小子对着我性感的锁骨咽口水,嘿嘿,魅力不减当年阿。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又无比风骚的撩起我的秀发,然后用我自以为很性感的声音说:"玉城阿,你看我这一路来对你保护也不少吧,怕是我这大恩情你们家当完了银子也还不起"
  轻轻地冲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笑着看他那白净的脖子变为桃红色"要不就用你的身体来还吧"趁他发愣的劲,一把把他拉到了桶里来,冲着他那朱红的唇吻了下去,禁锢住他的双手,轻巧的撬开他的唇瓣,扫过他的牙床,向他的舌头发出赤裸裸的邀请。我睁着眼看着玉城的反应,这小子先是震惊,然后惊慌,死命的挣扎,笨,都忘了自己有武功。
  直到我吻完了,这小子才想起了自己有武功,一把推开我,逃命似的逃开了,我还不忘吼一句:"把门关上,谢了"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听着一遍又一遍隔壁传来的泼水声,自个儿偷着乐:小子,看你不失眠

  第 13 章

  第二天,玉城就升级成了国宝级的人物,见了我更是处处避着我,好像我是什么"A"字开头的病毒一样。在车上时,这小子也拼命和我保持距离,看得我直翻白眼,熊猫也能和游客亲近一下不是?这家伙把自己保护得比熊猫还好。
  从这里开始就已经进入了郊区,也算是过了去望日楼的半个路程,很是偏僻,毕竟干挖别人隐私这一行仇家绝对不可能少,要不选个易守难攻的地儿,估计望日楼早就成马蜂窝了。但这也远得太离谱了,从城市到望日楼的地盘远得累死人,我甚至怀疑那些托望日楼挖隐私的人是不是多在半路上就先把自己给累死了。
  马已经换了3匹,虽然咱在这条路上歇息了不下百次。车夫到这地儿也不愿再往前赶了,痛哭流涕的拉着我说:"爷,你行行好,在这么下去我怕我这把老骨头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我家还有一大群人要养,我儿子女儿儿媳女婿孙子孙女……"我看着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这样滔滔不绝不带喘气的不容易。于是让他走了,就这样,车夫优哉游哉地走了。
  但问题是我不会赶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赶悬崖上去了,在我试着赶了一次差点把马打成重伤把玉城摔成重伤后,终于,玉城顶了这职。但由于玉城那药的药力猛到令人不敢恭维以至于现在还没全好,指不定他赶着赶着就头往下倒插秧,所以这小子及不情愿的靠在我肩上赶车。
  一路走来都是花花草草,连个打劫的人都没有,这难免让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看着专心致志赶车的玉城,我决定开导一下这个木头小子。
  我说:玉城阿,你知道花木兰不?
  他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说:恩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凤国就像传说中的那个失落的帝国亚特兰蒂斯一样,在历史上迷失了,但文化还是一样的。
  我说:那我给你讲个关于花木兰的故事好不?
  他又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说:恩
  于是我兴致勃勃地讲起来:有一次,花木兰的月事来了(玉城的身子有点抖)于是她使劲的憋着(这孩子有点往外栽的趋势)结果就晕了过去(马车加速了)当她醒来时,军医对她说:'将军,虽然你的那个没了,但伤口我已经帮你缝上了。
  玉城呈倒插秧的姿势栽了下去,我也义无反顾的扑上前去护住他,我们两人一同滚向了路边,每人都啃了一口杂草。但,我那花了钱买的马,带着我那花了钱买的车,扬长而去了。
  我这时候只想唱那首歌:"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过来"(旁边的玉城自动忽略不计)
  我一脸幽怨地看向玉城,一边帮他把草拿出来,一边自己也把草吐出来,然后说:"玉城,我的银子,跑了55555"
  但玉城好像那马那车是他买的似的,脸比我还臭,一脸牛地推开我,往前面走去。我拍拍身上的泥,一屁颠屁颠地也跟上去。
  "玉城阿"我献媚似地叫他。
  他不鸟我。
  "玉城阿"我估计如果我有尾巴我一定会用上。
  他仍不鸟我。
  "小城城"我不死心的又叫了一次。
  所谓事不过三,玉城的行为再一次验证了这一真理"篱悠然,闭上你这劳什子的贱嘴"
  我十分无辜的蹲下来画圈圈"人家只是想告诉你你头发上有一根狗尾巴草。"
  而且好像天线宝宝,呵呵呵呵,我心里想着,没敢说出来。
  玉城脸一红,胡乱地把草扯下来。
  要说这小子最变态的是什么,那就是你无论什么时候去找他,他都是穿的衣冠楚楚的,从来没见过他邋遢的样子。比起衣服能不洗就不洗能不换就不换得我来说-
-在下自行惭愧。
  我看着狗尾巴草悠悠的飘下来,玉城别扭的说了一声谢谢。我一跃而起,哥俩好似的钩住他的肩,爽快地说:"咱两谁跟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有福同享,有难你当,说谢谢忒见外了"
  我说完以上的话玉城差点没吐血,为什么说"差点没",因为他真的吐了,我正在感叹自己的话何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时,天上嗖嗖嗖的蹿下几条黑影,我老道地拍拍玉城的背,对他说:小城城阿,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插秧,你刚才那个一点都不专业.
  于是那几个影子在落地时摔成了一团,我叹道:老师说过,不能因为一点夸奖就骄傲,同志们阿,看来你们的革命还没成功。玉城给了我个爆栗子,这才让气氛得以回归紧张。
  瞧这群蒙面人多敬业,那头头的衣服上还有我昨天烧的窟窿,这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又开始追杀。
  玉城借着我的力尽量站直,朗声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为敌"
  那群人却比玉城还牛,鸟也不鸟他,而是凑在一起商量什么,时不时地瞟我俩眼
  我心领神会,看来昨晚的事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
  我不自觉地往前站了一步,那群人立刻吓得毛都立起来了
  看着他们小鹿班比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在哪看过。
  这种情况下主人公们一般会说什么来着?!!!对了,就是它:"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众人皆晕,玉城又吐了一口血,在我的乌龙下,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点紧张气氛,又没了

  第 14 章

  我头疼的为玉城擦拭去血,抱住他的腰,准备一有不测就瞬移,谁知玉城这孙子不领情,非要死命地挣扎,我于是恶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以此警告他别乱动。这小子恶狠狠地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让我觉得自己很猥琐。
  不过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现在也顾不得我的自尊心了。
  看到前面清一色服装的几个人,我又头疼地想起我老妈打麻将是最喜欢说的就是"清一色,糊了"
  得,待会儿这群清一色的孙子一上我就把他们给烤糊了。
  一圈子的黑衣人仿佛终于讨论出了一个结果,每人拿出一袋子水把自己身上浇湿,然后分散到我们四周。玉城停止挣扎,突然凑过来问我:"你会肉搏?"
  我大为不解地"啊?"了一声
  他又说:"那晚,你打他们的时候,用的是肉搏?"
  我颇为诚实地摇摇头,想想我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会是暴力分子呢
  玉城急了:"但是你没有内力,怎么打得赢"
  我刚想说我是靠脑子吃饭的
  这小子又发话了:"姓篱的,他们要杀的是我,待会儿打起来你别管我,跑你的,跑得远远的"
  我感动一把,这可是小城城自从我认识以来第一次关心我啊(篱:"切,有什么了不起,这孩子单纯的连路边的狗都要关心"悠然:"反正他关心我了,这说明我不是比狗还不如")
  胡乱感动完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忽然又想到了一些事,于是很煞风景地乱说了一句:"你小子不会想欠债不还吧"
  玉城大为头疼地瞪了我一眼,说:"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我点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了"
  就在我们进行乌龙对话的这个当,那群黑衣人已经渐渐缩小了包围范围,就等着把我们一举拿下。
  我突然之间想在玉城的眼前帅一把,免得这小子总是看不起我,我放开玉城的腰,放弃了在脑中运量已久的逃跑计划,正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我把我的玉簪取下来,小心地放到衣服里,和另两只放在一起,缓缓地升很起我的左手,摆了一幅很酷的样子。
  我们前面的黑衣人已经有的条件发射吓得冒冷汗了,看来阴影不小。
  就在我做完这一系列完美的动作准备攻击的千钧一发之际,玉城冷不防地一下子把我往后推,边推还边吼:"篱悠然,快跑"
  我靠,我就长得那么像龟孙子吗?
  由于我离开了包围圈,那群蒙面人借机一拥而上,我急忙停止抱怨,放出大团的火,在玉城不被伤害的情况下用火将他团团围住。
  同志们,转过头来,我才是主角。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巴不得把鼻子甩上天去。
  优雅地起身,一步一步走过去,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退散,我邪笑着把玩手中的一团小火,寻思着把它送谁。
  那个头头自己都冒了一千克的汗,还对手下的人说:"大家不要怕,我们身上有水,烧不起来"
  手下的那些小罗罗看着玉城周围的火咽了咽口水,
  这不禁让我想去了上学那阵,一天同学甲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对同学乙说下午要出太阳,于是同学乙就只套了一件薄衬衫,结果冻成了雪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阿
  我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从这个头头开始。
  悠闲地把小火团掷过去,霎那间那头头的脸吓得苍白,似乎想跑,又迈不动脚,眼睁睁的看着火球在他身上滚来滚去。
  "兹……`兹……"就这样,他身上的水全蒸发了,衣服干了,眉毛睫毛胡子头发也没了。
  不需要他的命,只是想杀一儆百,告诉他们水没有用,顿时一群孙子吓得哭爹喊娘地跑开了
  我收回玉城周围的火团,走过去扶他,还好,伤得不重,右臂被砍了一刀,不深,只是要赶快清理伤口,不然会感染
  我将他拦腰抱起,想去找找看周围又没有什么池塘之类,和他洗个鸳鸯浴,不过现在是鸳鸳浴。
  玉城在我怀中看着我,看得我觉得自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良久,这孩子冷不丁得冒了一句:"篱悠然,你到底是谁?"
  我想电视剧里一般这个时候都该是主人公很骄傲的说出自己的某某隐居已久的大虾,然后女主人公感激涕泪,以身相许,誓死跟随,于是男一号和女一号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如此云云。
  但想来想去自己实在没什么名号,除了个已经死了的九皇子
  我思量了半天,开口说:"我能是谁,我是你的债主"
  玉城气得咬了我一口,这一口咬得极深,又恰好咬在了我沙子覆盖程度最稀薄的关节上,我吃痛地将他摔在地上。
  操,见过这么对待黄世仁的杨白老吗

  第 15 章

  认命地又抱起玉城,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把手臂周围的血给他添干净,消毒嘛,再给他包扎好,我怎么现在越来越像保母了,为自己的鸡婆哀悼一下。继续往前走。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妹妹你大步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
  这还真是噪音
  摇摇头,继续寻找小溪
  我一直喜欢在纯天然的水中洗澡,而且对这一方面也很挑,不喜欢水底有什么水草,鱼儿,只要有细细的泥沙就行,水最好是流动的,这样懒得我去搓。我也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水,所以一般最好是在源头。
  而眼前的这个溪塘,正符合了我的种种要求,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先帮玉城小心的清洗伤口,再包扎好,然后兴高采烈的退下衣服,由于受不了玉城那一幅我要强奸他的样,又从随行的包袱中找出一件白色的薄纱,套上,奔向源头,将整个身体裹入水中。
  轻柔的水托起我的发扶向我的脸,在水中吐出一串串水泡,就这样静坐着,有细小的泥沙随着水流排向我的身体,我用巫术将它们融入我的体内,把体中在淤世的腐土清除出去,感觉身体轻了许多。
  不用睁眼我也知道下游已经一片污浊,我这环境的破坏者。
  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又回到水中,待到差不多时,试着睁开眼睛,我一直不太相信电视中人真能在水中睁眼,但这一刻我却做到了,大概是由于这源头之水过于清澈,让眼睛没有丝毫的不适。
  完全睁开我的眼,被吓了一跳,玉城这小子就在我对面端坐着,和我一样身着一件轻纱,面对着我,多情的水拂开他的发,露出他姣好的面庞,在悠悠的水中仿佛透明般的肤质,高挺的鼻梁,剑眉,性感的红唇,下颌骨,锁骨……我忍不住往下面看去,他却在这时睁了眼,于是我们在水下大眼瞪小眼,直到他和我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呼……"浮出水面,大吸一口气,又马上回到水中,因为玉城那小子还被我按在水下,毫不犹豫的印上他的唇,不留缝隙,将空气传给他,舌头在他的口中与他纠缠,不同于上一次,玉城有了淡淡的回应,轻柔的细细地添轼着我的舌,芬芳在两人口中良久不散。
  浮出水面,我好笑的看向一脸通红的他,戏说道:"怎么想起和我泡鸳鸯浴了?"
  说到这他立刻满脸严肃的直指后边的池塘,我一望,原来刚才被我弄脏了。尴尬的笑了笑。背靠岸看着已黑的天穹。
  玉城游过来,靠着我的肩,突然对我说:"悠然,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说不想,其实哪里是不想,只是还记得慕容儿的那句话,不想揭他的伤疤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说了?"
  他把头埋进我的肩头,小声地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坏人"
  隔着两层纱衣也能感到这孩子的脸烧得厉害。
  就在这样如此罗曼蒂克的场景下,我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奏起了二重奏
  然后我的大脑也准时罢工。
  玉城一脸奸笑地看着我的脸渐渐变红,把我丢下,往深处游去。
  虽然他的身子还没恢复完全,刚才还受了伤,但我还是想说,这斯在水中游得轻快的就像海狮。多么嫩的肉啊,要是烤了……打住打住,我还真是饥不择食
  我还在水中傻愣,岸上却已经传来了烤鱼的香味,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爬,我甚至认为它自带了一个大脑。
  玉城已经将衣服穿好,倒是我像衣服跳脱衣舞的样坐下来吃。我吃得狼吞虎咽,玉城就自觉地在我身后为我擦头发,然后在三只中挑了一支玉簪给我挽了个髻。
  我吃好时玉城也已拿着干净衣服等着我了,脱下纱衣,套上干净的衣服,我十分感激地对说:"玉城阿,其实你去干保姆这一行挺有前途的"
  就因为这一句话,他整整三天没理我。我此刻只想唱: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肚在饿……
  步行去望日楼的第三天,玉城的身子可以笔直的站立
  步行去望日楼的第五天,玉城可以做一些运动
  步行去望日楼的第八天,玉城可以肉搏了
  步行去望日楼的第十五天,玉城恢复了轻功
  步行去望日楼的第二十天,玉城的功夫完全恢复了
  所以结果就是,我被他抱在怀里他施轻功赶往望日楼
  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在他怀里一幅小媳妇样的我:窝囊

  第 16 章

  天很蓝,玉城的脸也很蓝,因为在这二十天里我们一共碰到了大大小小20条河,也就是说我一共泡二十多次澡,虽然玉城有时会和我一起泡,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岸上瞪我,可是无奈本人皮厚不怕开水烫。还是照泡不误。
  再举起一块野猪蹄啃一口,然后扔掉,这东西太腻了。用手在嘴巴上擦几下,再在玉城的衣服上使劲蹭几下,恩干净了。
  玉城白了我一眼,然后不冷不热地说:"这衣服是你买得"我一激动差点掉下来,稳住阵脚,心中衡量了一下,始终觉得比起玉城把我从天上扔下去,还是要回我的银子来的好。
  又蹭了几下,说:"没关系,当送你的"玉城疑惑地望望早上的太阳,没错阿,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我接着说:"不过这衣服的面料,手工,是从锦绣庄买来的,要二十两,送你我没意见,但你至少得把银子留下"玉城顿时流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冲我笑了一下,我傻了,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被人坑了还这么高兴?
  "我还以为你今天吃错药了,还在想你会不会找我要医药费,从你还没忘要衣服银子来看,不是猪蹄的错,看来你没毛病"我听完以上的话差点吐血。
  不过说起来,玉城的轻功真他妈的好,在现代也算个智能摩托车吧。看着下方快速扫过的树枝,顿时心情大好,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于是我在玉城怀里换了个姿势,睡觉去也。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玉城在那烤猪蹄,我一看油腻腻的猪蹄,就忍不住叫嚷起来:"操,这个林子盛产野猪吗"玉城瞟了我一眼,说:"爱吃不吃"无奈,拿起与我前十九天内吃的食物同属一个类别的猪蹄,我啃我啃我啃啃啃。
  吃过令人作呕的午饭,玉城特别细心的帮我擦了嘴,当然还有我的爪子,我心里琢磨着,这家伙肯定又是怕我在他身上蹭了油后"送"给他"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玉城把火堆用土埋了,漫不经心的对我说"噢"心里有些惆怅"玉城过来又公主抱的抱起我,上路,问道:"怎么?有些不舍"我摇摇头,说:"我是怕你们望日楼那么多高手,而我又是一介书生(应该是一代奸商)你们会不还我的债"玉城一脸臭臭的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要的就是职业道德"我点点头,又继续说:"其实这我也放心,就是你钱的银子太多了,我怕我拿不走"玉城一脸无奈的说:"我自会安排马车送你回去"我点点头,又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会考虑周全,但要是车夫在路上见钱起意打劫我怎么办"玉城决定不再看我,认真看着路,说:"我叫我亲信送你回去"我再次点点头,再次说:"你说要是在路上碰到打劫的怎么办,我们以寡敌少,人家人多势众……"
  "够了!篱悠然,我发现你还真有被迫妄想症"玉城痛苦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玉城阿,你怎么知道被迫妄想症这个词?"对于这一点我是最在意的"前天,你说梦话时说的"我默……
  勾住玉城的脖子,翻了个身,自顾自的哼起歌来:石板桥 老城角 回忆回到回到那学校那第三排 第三号 坐着传说中的女主角你看着我 偷着笑
笑我书法练得很糟糕寥寥草草的字迹 怎么去写纸条想请教 山神庙 谁是妳传说的至尊宝我猜不透 摸不着 桌上刻~刻~刻着不知道打开第一页 字两行
悟空悟空也会有烦恼很古老 十六世纪的城墙让时光 回到爹娘的爹娘爷爷和她见面的老地方有他们路人皆知的桥段二姑娘 十九岁能说会唱在村口
每天绣着翠鸟鸳鸯爷爷去挑绸缎一丈半长哥伦布~当年和他的一样故事慢慢讲 甜蜜的想象爱情的电影桥段连场没弹木吉他
没送玫瑰花白色恋爱的表达简单拌着简单幸福就是这样好像她种在抽屉里面日记的芳香爷爷讲的故事慢慢讲 慢慢讲
伴我睡着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月亮在水上飘
倒映在石板桥妈妈的叮嘱忘了多少想偷偷陪妳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听谁的心在跳 看谁的脸在发烧月亮照亮着我们俩 傻傻模样……
  一曲完,玉城问我这是什么歌?
  我说这就是一般的歌,怎么了他说没什么,只是我刚唱时还以为我是在念经我说哦,但一般我都不会念经,顶多念点咒来诅咒你他说哦然后我也说哦所以这半时辰的路我们就一路哦过来了

  第 17 章

  隐隐约约林子里出现了栋房子,貌似山庄之类的,不过房子正中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塔,外表有华丽的石雕装饰着,房门紧闭。好似没有人烟。
  我疑惑的问玉城:"你家?"
  他没有回答,面色凝重的望着前方。稳稳地落到房子的门前,我看向这座庄严的大宅子,门前有许多的落叶,灯笼已经残破,门上有浅浅的刀印。这就是传说中的望日楼的总部?
  我有些不安的偷瞟了几眼玉城,他面无表情。上前推开门,却惊起了数只乌鸦,门前的景象让我吓呆了。从正门进去,直至阶梯,走廊,前庭,大厅都堆满了尸体,远处似乎还有几只食腐动物在啃噬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尸腐味。让我有些作呕。我随着玉城一起往里走,尽量小心的避开那些残破不堪的尸体。来到后庭(这个词怎么让人觉得那么恶寒呢),同前庭一样,同是满地尸体。沾满鲜血的树上还孤零零的挂着一只信鸽的尸体,交上有一个小小的信筒,玉城走过去,皱着眉将信取下来,然后面无表情的扔掉。
  我好奇的捡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钟娌已死。
  钟娌?钟娌是谁?
  "走罢"玉城牵起我的手,将我带出去。看着他一脸严肃,我也不好问什么。但这大概算是灭门把,为什么他这样的平静,他和他的亲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沟壑,让他如此的对他们不以为然。
  哎哟,。想得我头痛,早知道当初他有兴趣说的时候就不该装什么好人,也不至于这样。
  一路上我低着头没敢说话。
  玉城亦是沉默,我觉得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就需要有人来安慰,于是我决定来安慰一下他。
  运量了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钟娌是谁"(篱:靠,你这也叫安慰,纯粹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好奇心)玉城好像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说道:"一个女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个女杀手,以色诱杀人,从没失过手,也算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过前一阵子就不见了,大概是雇主委托找的消息"我哦了一句,但又觉得没达到我安慰的目的,于是又说:"长得很漂亮吗"(篱:你这样问和上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嗯,是个少女,听说房事技艺高超"我又哦了一句,忽然想起那夜龙月寒身边那个少女,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怎么死的"说了才知道后悔,那纸条我也看过,又没写怎么死的"被人一剑取下了头颅,在狼窝找到的""诶?你怎么知道?"
  玉城又白了我一眼:"一般这种消息为了防止泄密都会有暗号,而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原来如此不过,既然玉城还能白我一眼,这说明他也没什么。心里轻松了不少,再看看走的路"玉城阿,我们会不会走错了"我紧张兮兮的得看着周围陌生的景物"没有,这是近路,三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城镇"等等!!!!我们走了二十天的路,三个时辰?我满脸黑线:"那我们来时的路?"
  "本来想走近路的,但由于当时药力还没过,有点迷迷糊糊的,就赶错道了"他说话有些遮掩这样的片子我看多了,一般是想拖延时间恢复体力,但是他和家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他宁可在外面被人追杀,也不愿在失武功时回家,难道家里还比不上外面安全吗?
  这是我才想起,我连玉城的名字都不知道,还真是对他太不了解了。
  鼓起我小时候掐死猪儿虫的勇气,问道:"玉城,你真名是什么?"
  玉城停下了脚步,愣了很久,才用厌恶的口气说出那个名字:"裴筝""你得真名?"我又继续刺激他"嗯"这口气几乎厌恶的想把那名字千刀万剐"家人呢?"女人的好奇心强到就是到了世界末日也会问一句:"为什么小强不死,我们要死?"
  "一个哥哥,父亲,还有……母亲"他淡淡地说道父亲和哥哥?记得苏轼和他弟弟爹爹合称"三苏"那玉城和他哥哥爹爹不是要和称"三裴"三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城疑惑的看着我,我问他"你们爷仨儿有什么外号没有"他点点头说有我问是什么他说是三裴还真有?!!!!!我继续狂笑,然后把这含义告诉了他,玉城脸上出现无数条黑线

  第 18 章

  果然三个时辰,我们来到了一座城镇,但不是我们原来住的那个,应该来说两镇隔得也不算远,一天之内就可以抵达。但关键是,天黑了,我饿了,没钱了。住客栈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建议玉城去打劫一下试试。这家伙死活要面子,不肯去,要我去的话,没准还被别人打劫,叹口气,一脸幽怨地看看玉城"都怪你被追杀,害得我的银子都丢了"但心中却是这么想的:还好不是把所有钱拿来,要不就真活不下去了。
  继续叹气,一脸埋怨地看看玉城:"都怪你家死光了,要不我的银子就回来了"心中暗骂:以后谁再敢在我面前说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就灭了他我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穿越过来钱还得自己赚我问玉城:"你这城里有兄弟吗?"
  玉城说:"有"我一脸兴奋地说:"那我们去投宿他"玉城说:"噢"我失望的说:"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玉城说:"因为我们现在正在去他家的路上"我:默……
  不久我们来到一所大宅子,我心想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吃饭的米仓阿,而我就是那将要掉进米仓的耗子。
  玉城上前轻叩门,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了。
  玉城彬彬有礼地说:"在下望日楼裴筝,前来参见韩老爷"一听到玉城的真名,那老管家高兴的褶子都笑出来了,然后就用我们家楼下卖包子馒头花卷那老头的调调,吆喝道:"老爷,三裴中的裴筝公子来了"自从上次我给玉城介绍过后,现在他听到三裴这个名号嘴角有些抽搐。
  然后就一大家子的人出来迎接他,像看救星一样。
  我想他们为什么把玉城当救星呢?
  然后韩老爷子就开口了:"裴筝阿,好孩子你总算来了,你快来帮我们劝劝江雪,他死活不娶南宫家的大小姐"我这下明白了,不是把他当的救星,是红娘。
  直到他们火烧屁股迎玉城进门,一干人等这才想起我。
  韩老爷子说:"这位公子是何人?"
  玉城说:"是晚辈的一个朋友"韩老爷子说:"噢"这三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连名字都没说。5555555555做主角做到这份上,算我倒霉。
  于是我们一同来到了后院,远远的就听到有吵嚷声,似乎是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
  对话内容如下:那个女的说:难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吗那个男的说:书中自有黄金屋那个女的说:难道我不够漂亮吗那个男的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那个女的说:你每天这样读书会饿坏身子的那个男的说:书中自有千钟粟然后女的没声了,估计是给气晕了韩老爷子听了这对话摇摇头,一脸无奈的望向玉城:筝啊,我们可全指望你了"听听,称呼都变了然后我们步入了那个房间,房间主要以紫色为主调,装饰得不算华丽,但却让人由衷地感到一种清香淡雅的气息,比起俗气的铜臭,赞房间坐北朝南,最北边有一个读书的桌子,一个紫衣少年坐在上面,他眉目清秀,几屡青丝软软的垂在额前,半眯美目,高亭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微开,似有轻轻的气从里呵出。
  他左手撑脑,右手举书,十指纤细,犹如新生的婴儿般光滑。而指甲看得出精心修过,不过他的指甲很红,接近了血的颜色,这有点异于常人,难道这个国度还有指甲油?
  紫衣少年侧边右立一位女子,同样紫衣,大大的眼睛,常常的睫毛,娇小的身子,衣着并不繁冗,突出几分灵气,不似大家闺秀,但却是最让人亲近的小家碧玉。
  左边站的一位童子,含笑的盯着紫衣女子,但却在盯回那位公子时,眼神透出几分暧昧,这两个人,有一腿。难道又是一个断袖?富家公子和平穷少年,那公子看书看得极为认真,玉城上前,说:"韩兄,好久不见"我心里翻个白眼,我还十分想念呢。这也太俗了,咱都用老了的词。
  紫衣公子闻声抬头,喜上眉梢"裴兄",我想还好玉城不姓梅,要不就被人叫成没胸了,其实他这姓还不坏,顶多就是陪兄,人家还陪了夫人又折兵呢。反正要倒霉也是他兄弟倒霉,不干他啥事。
  这是一屋子的人才各自都调转了视线,看着这两个天涯若比邻的好兄弟。
  那位韩少爷看到我,眼神似乎有些古怪,但又很快掩饰过去,温文儒雅地问道:"这位是?"
  老爹见儿子终于有所动,忙不迭得献殷情:"这位是筝儿的朋友,叫,叫什么来着?"老爹这又急出了汗。瞧吧,这就是你无视我的下场。
  我上前,道:"在下篱悠然"他盯着我,含笑,眼神极为暧昧,但却毫无掩饰

  第 19 章

  我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但那韩少爷还是盯着我看,那眼神,还暗送秋波,啥?你问秋波是什么?用俺偶像宋丹丹的话来说,那就是秋天的菠菜。虽然现在是夏天。
  为了缓解气氛,我故作镇定的问:"敢问公子姓名?"
  韩少爷轻咬鲜红的手指甲,无限魅惑地说:"在下韩江雪"我几乎可以听到后面几个家丁咽口水的声音。旁边的南宫大小姐一幅女狼样地猛瞅,倒是那个小童用X光秒杀我。我打了个冷颤。玉城那个粗线条的还看不出现在的局势,韩江雪盯我那眼神,简直就是视奸。
  玉城上前去问道:"不知南宫小姐哪里不和韩兄的意?"玉城那个笨啊,我用脚趾头都看出来了,人家已经是一对鸳鸯了,现在一南宫瞎跟着掺和,这不棒打鸳鸯嘛。
  韩江雪放下指头,将视线调开,道:"南宫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又生得我见忧怜,自没有什么不好,倒是在下有些配不上她"
  南宫这就飚了,一拍桌子,桌子塌了半截,大声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娶我?"
  我:……这就是知书达理?这是蛮不讲理好不好
  韩江雪将身子往好的那边偏了一偏,继续说:"只是你我现在尚且年幼,应奋发图强,将来报效祖国,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南宫又一拳打倒了旁边的书架,吼道:"比我小三岁的殷鄢聃都当娘了"这就是温柔娴熟?我看是没进化完全吧。
  韩江雪起身,披上小童手中的薄衫,道:"南宫姑娘又何必如此执著,你我心知肚明,我已有心上人,这般死缠烂打,怕最后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拉着我的手,又态度360度大逆转,温柔地说:"然儿是第一次来韩府吧,我也当尽尽地主宜,带你同去赏赏韩府的景色"瞧瞧这口气暧昧得,然儿,就小桃红这么叫过我,被他这一大男人叫,还真是……恶心。(篱:难道小桃红不是大男人吗)
  说罢就把我往外拉,操,老子走了三个时辰,脚都起泡了,你个小样想跑找玉城去,他皮厚,一个劲儿向玉城使眼色,这小子还算脑子里不是全装豆渣,上前道:"韩兄,我与篱兄赶路已久,皆已力衰,不必如此。倒是先把这儿的是解决了才是当务之急"
  韩江雪还是抓着我不放,望了望外面已黑的天幕,点点头道:"裴兄说得极是,既然这样,那大家不如先吃饭吧,也为两位洗洗尘"敢情这小子听了前半句没听后半句。
  韩老妇人陪南宫小姐先回了客房,韩老爷子给我们安排客房。韩江雪这厮就趁机说:"不如把然儿安排在我隔壁的空房吧,他初来韩府,我也好有个照应"韩老爷子眯着眼反复咀嚼然儿这两字,然后精光四溢,然后我被安排同韩江雪同住一院,玉城在南院。
  韩老爷子临走时私下给我说:"看来公子与小儿甚是投缘,还望公子多多劝劝小儿"我明白刚才韩老爷子溢得什么精光了。
  悄悄问玉城:"这附近有什么池子没有"玉城深知我喜天然水,告诉了我韩府后面有个座山,山上有个池子,是活水,洗起来很舒服。我很为满意的点点头。
  "筝哥哥"一个清脆的同声响起,真哥哥?我还假哥哥呢。
  一个小儿扑到玉城身上,蹭啊蹭,玉城宠溺得将他拉下来,轻柔的说:"小柳韵,好久不见"靠,又是这句,我还十分想念呢。
  那个小公子哥儿听了故作委屈地说道:"筝哥哥每次都道事忙,也不来看韵儿,韵儿好生想筝哥哥"听这调调,我想起了鸡窝里那些个鸡。
  玉城赶紧安抚,道:"是筝哥哥不好,柳韵想要什么补偿?"
  那小P还故作天真地抓抓头,撒娇道:"那筝哥哥以后要叫我韵儿"
  "嗯"玉城爽快地答应了。我刚才就在想这两人的称呼不对,这下好了,全国人民统一了。
  身后的韩江雪拉拉我"然儿,我带你去房间吧"这时那个小鬼才注意到我。
  "矣?这是谁?"虽然有了好奇心,但还是赖在玉城怀里不走。
  玉城回答说:"这是筝哥哥的朋友,篱悠然"
  "噢,悠然哥哥好"这个会讨好人的小鬼,我也微笑着说;:"嗯,小韵儿好"
  说完这小子的脸就垮下来了,抱住玉城的脖子,霸道地说:"不行,韵儿是给筝哥哥叫得,悠然哥哥不可以叫"感情还搞种族歧视,这个早熟的小孩。
  不鸟他们,同韩江雪一起去找房间,只是转头的瞬间,那小鬼在玉城的怀里冲我做了个鬼脸,一脸的鄙视,当然,这前提是在玉城看不到的情况下。
  十分不爽的来到房间,果然就在韩江雪的隔壁,他温柔地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我说:"韩公子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待在下整理好仪容就来前厅"
  很明显,这小子没有在听话,说:"然儿不用过于拘泥,你也可以叫我雪儿"汗,雪儿,我们家那只贱狗。
  我皱着眉,试着叫了叫:"雪……雪"
  韩江雪微笑着说:"这也不错"晕死,又变成了我们家那只白耗子的名字了。

  第 20 章

  韩江雪退了,我整理好换洗的衣服,朝韩府后山走去。
  山上很是幽静,似乎不常有人来,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直通山顶。我沿着小道缓缓的上山。月光温柔的撒下,我又想起了我的守月居,还有月妃。那个女人,毕竟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摇摇头,没想到我到了月夜就这么多愁善感了。离山顶越近了,路开始变得平坦,山顶中心有一个小池,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周围是高耸的古树。我满心欢喜的走过去,褪下衣物,坐到池子里去。但又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上岸,披上轻纱,又坐了进去。水流很缓慢,池子中没有什么水生植物,在夏夜这池子却十分清爽,看来是山泉。极品阿。在学校的时候山泉水都是来喝的,而且去迟了还没有,就只剩下喝白开水的命。要是我死党知道我在这把山泉当洗澡水的话,我不难想象她邀全校学生拿菜刀砍我的模样。怎是一个寒字了得阿。
  惬意的闭上眼睛,嘴中哼着随意的歌,懒得动。
  岸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想应该是玉城吧,这小子大概是嫌我太慢了,来这拽我来了。
  朝岸上伸出我的玉手,撒娇道:"城城,抱抱"接着就被温柔的抱起,我还想这小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这么温驯,就听到韩江雪欠扁的声音:"想不到然儿这么热情"我本能的想推开他,却一个重心不稳,双双落入了池中。我抹一把脸,大喝道:"操你奶奶的,姓韩的你跟这发什么疯呢"韩江雪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这么粗鲁的话,然后就哀怨的盯着我,盯得我觉得自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想来给他打击有点大,安慰他罢,正想说点什么,这小子就换上了一张笑脸,扑过来把我抱住说:"挖!!!然儿连骂人都那么可爱"我满脸黑线。暗骂自己鸡婆,推开他,靠在岸边,问:'你怎么到这来了"韩江雪自顾自的脱衣服,说:"来找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觉得肯定是玉城那小子出卖我,恩,待会儿看看这山上有没有巴豆,给他带几个回去(篱:啊!!带几个?!!!!你想让他把肠子也拉出来啊)韩江雪脱的只剩一件内衫,慢慢说:"因为第一次看到然儿的时候然儿就在池子里洗澡,于是觉得会不会然儿也到这来了,就来看看,没想到然儿真的在这"我哦了一声,然后又想想不对,问他:"我在这次以外还见过面?"
  韩江雪也靠着岸边,说:"嗯,那时候惜儿也在"然后我就问:"什么时候"他说:"几个月前我同惜儿去各地游玩,在落城的郊外看到了然儿"回想中:"公子,你来看,这里的溪水好清澈"清脆的童声自下流向起,我寻声望去,一个清秀的小童奔到湖边,迫不及待地捧起水就下咽。——
——||||||那是在下的洗澡水。
  "惜儿,别喝多了,小心拉肚子"温文儒雅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在高高的杂草中,我只能隐约看见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哥儿……
  回想完毕黑着脸问:"你白衣?"
  韩江雪很狗腿的点点头,我青筋暴起,大叹冤孽阿冤孽然后韩江雪还继续刺激我:"然儿那是走得真匆忙,连衣服也没拿,我就叫惜儿给你收起来了,盼望有缘再见时还予你"我大叹:猿粪啊猿粪韩江雪微笑的赞许:"不错,缘分"我们都不说话了,安静地泡着,过了一会儿,岸上又传来了脚步声,我想是谁这么有"闲情雅致",就听到旁边有水声,韩江雪那厮要溜了。不管他,继续装睡。
  他轻轻的摇了摇我,问道:"然儿你睡了吗"我心中大叫:没错没错,我梦周公去了轻轻的,有个什么东西印上了我的唇瓣,温柔的小心地吻着,少年的青涩暴露无遗。然后又很不舍得离去,我心想这小子趁我睡觉时非礼我呢,却没有揭穿。一直装睡听着他离去的脚步。
  又来一只蚊子骚扰我,玉城的声音响起;"姓篱的!!!你给老子起来!!!"我想我们家玉城怎么就不那么温柔呢。
  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别像我老妈子似得管我"他摸摸我额头说:"还有温度,你那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给淹死了"我哦了一声,不想和他吵架,朝衣服走去,忽然发现我带来的衣服不见了,只有一件暗红色的衣服,上面还有一张纸条,我捡起来看,只见上面韩江雪那变态写着:"然儿,我还是觉得你适合红色"我皱眉,往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我的衣服,于是只好穿这身,玉城帮我系衣带,穿戴完毕,插上簪子,走到湖边一看,我还是头一次发现我这么适合红色,湖中的红衣少年,虽容貌不及我原本的绝色,但穿戴上这红衣,插上这红玉簪,添了几分媚气。我问玉城:"我这好看吗?"
  玉城脸微红,道:"好看,就像一根红罗卜"这个不乖的小孩……

  第 21 章

  同玉城一同下了山,来到韩府的饭厅,大家已经在吃饭了,韩江雪换了一件白衣,没有绑头发,隐约可以看到头发有些湿,松软地披在肩后,我和玉城迈入饭厅,韩江雪含笑的看着我,然后他旁边的小童仇视我。于是我无视他们两。我和玉城在韩老爷子的右边入座,韩夫人在韩老爷的左边,依次韩柳韵,南宫小姐,然后才是韩江雪。柳韵那小子一看玉城坐右边,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也跟过来,誓要把我给挤下去,无奈本人稳如泰山,坚忍不拔,扎根席上,(篱:你直接说你胖就得了)这小子在送我六个白眼后,一脸灿烂的坐在了玉城右边。说完了一系列老掉牙的客套话,老爷子道:"各位请便"我顿时十指大动,咱等的就是这句。于是毫不客气的吃起来。屁颠屁颠地吃到半截儿,才发现不对,怎么就我一双筷子在桌上穿梭,其他人难道都立志节食减肥不吃?倒是韩老爷子那把老骨头,我真想看看他见了过后还剩些什么?我悄悄抬头看了看,才发觉,这气氛……有点诡异。
  韩江雪还是一个劲盯着我,时不时眨一下,(这厮冲我抛媚眼呢。),左手优雅的撑脑,右手把玩着自己的一束头发,他的筷子有些不雅地散落在碗旁,而南宫小姐的一只手僵硬在那里,还有半截筷子在他碗里,这架势好像是给他夹菜,我把头往上伸了伸,恩,从肉的大小,和厚度,以及颜色,还有飘出来的香味来看,是一片牛肉。老韩夫妇此刻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韩老爷子更是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可惜那韩江雪是个不进柴米油盐酱醋的绝缘体。旁边的仆人额上似乎有点出汗,并且已经准备好姿势往外跑了。我收回脑袋,微微低一点,悄悄问玉城:"怎么了?"玉城也做贼似得悄悄给我说:"方才南宫小姐要个韩兄夹菜,韩兄本来吃着,但南宫小姐的筷子一到,他就把筷子丢了,然后就这样了"而柳韵这次出奇的没给我送白眼。
  我说哦,心想这姓韩的果真不想娶南宫,我看我和玉城还是明天一大早就开溜的好,免得淌这淌浑水,要是真被那韩老爷子硬给留下来当红娘,估计过个七八十年后,我长一脸白胡子,问同样长了一脸白胡子的玉城,"咳咳,玉城阿,那韩公子还是不肯娶南宫?"然后玉城捶捶他那把老骨头,回答道:"是啊,咳咳"光想到这里我就有一股恶寒从大脚拇指直冲天灵盖。此地不宜久留,明早还是快点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韩夫妇,扫了一眼无所谓的玉城,瞟了瞟就要发彪的南宫,又瞅了瞅那颇有些得意的小童,韩柳韵,韩江雪,自动无视这两兄弟,然后低下头来继续吃咱的饭。有句话说的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记得这句名言后来被改成,走自己的路,然别人乘车去吧,结果居然比原创的人气更高。而咱这要说:吃自个儿的饭,让他们抓狂去吧。瞧咱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格,同志们,学着点,这要是做好了,那叫潇洒。
  "嗝!"在回房的路上,我满意的打个饱嗝,这顿饭吃得真舒畅,没人跟我抢,韩老夫妇见形势不对,直接离席,走时还没忘小声吩咐一句把饭送到房里去,然后就一前一后夫唱妇随躲房里吃去了,这对脚低抹油的老狐狸。
  而玉城也趁那南宫还没把桌子掀了的当,学那两狐狸夫妇,闪了,瞧吧,那两夫妇跟这带坏小孩呢。柳韵更是八脚章鱼似的粘着玉城走了,反正这小子从小活在这两夫妇的陶冶下,估计逃跑功夫也差不到哪去。而另外的几个仆人,就一直保持我刚吃饭时那个呆愣动作没动。我则悠闲地狂扫完后,又悠闲地走了。哈,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得来,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堆残渣剩饭。
  既然说起这首诗,就不得不说起它的注释:轻轻地我走了,(高手!不想被别人发现他走掉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来的时候蹑手蹑脚,肯帝国是惯偷)我轻轻地招手,(还有望风的同伙,招招手"呼啦啦"全上)作别西天的云彩.(专门夜里干事,天不黑他们不出来)那河畔的金柳,(团伙集结地点)是夕阳中的新娘;(有人办喜事,可能瞄上了钻戒)波光里的艳影,(新娘也许在船上)在我的心头荡漾.(念念不忘新娘手上的那枚钻戒)软泥上的青荇,(河里难免有这些东西)油油地在水底招摇;(这家伙对作案环境观察得相当仔细)在康河的柔波里,(他跳下了水)我甘心做一条水草!(用水草做掩护)那榆荫下的一潭,(游啊游啊,游到一个潭子里)不是清泉,(水很脏,正好遮掩一下)是天上的虹;(水性不行,喝了脏水而产生错觉)揉碎在浮藻间,(被水草缠住了)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差点沉下去,好梦泡汤)寻梦?(发现目标了)撑一支长蒿,(抄家伙了)向青草更青处漫溯,(目标更加接近)满载一船星辉,(更加肯定是在夜里,钻石成色很高)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船上有人唱歌,是同伙在掩护)但我不能放歌,(那是肯定的)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同伙还请来管弦乐队作掩护)夏虫也为我沉默,(虫子也吓得不敢吭声,定位在夏天)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钻戒丢了,全哑巴了)悄悄地我走了,(高手!知道取舍)正如我悄悄地来;(要全面撤退)我挥一挥衣袖,(给兄弟们打个暗号——得手,撤)不带走一片云彩.(不留下蛛丝马迹)这是某次在死党空间里看到的,至于这位伟大的乱掰作者嘛,有待考证我觉得我应该在饭后运动一下,咱老祖宗不是说了吗,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瞧瞧他们这觉悟,那要这样,咱国家的人口问题怎么解决。不过真要照他们这么说,我估计现在也是一几万岁的妖怪了。就咱教室离那食堂的距离,大半部分烈士们都是还没到就先给饿死了,而小部分顽强拼搏到最后的,也在凯旋的路上耗完了。
  还是西藏那方面好啊,这民族平等的口号都喊了那么多年了,咱汉族要跟那少数民族平等,难啊。要不屈原怎么说: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还是咱邓爷爷有先见,当平等进行到底。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咱们这些最低层的同志还得努力,嗝!今儿真是吃多了。
  我漫步走到房门前,忽然看到这院子在月夜颇有些夏夜的味道,于是欣然坐下,有时候,给自己放松一下也不错,虽然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放松。习惯性的掏出暖玉,细细轻抚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凤悠然。是啊,我是着凤国的九皇子,凤悠然。没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一个堂堂皇子还要靠自己当东西拿钱,哎……做皇子做到这份上,咱啥都不说了。
  把暖玉收回去,轻轻的趴在石桌上,半眯眼睛,细听夏夜特有的虫鸣。隐隐的,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要不怎么说固体传声就是比气体快呢.整整仪容,忍住不往后看,这才是高人的气势。然后韩江雪的声音自后响起:"然儿……"听这恶心吧唧的,我脚趾头都能猜出是他。
  我转头看他依旧衣冠楚楚,嘻笑道:"那南宫没把桌子给掀了?"他一听南宫脸上的笑容就垮下来了。貌似头疼的柔柔太阳穴,望月,长叹一声。坐在我旁边,用手撑起脑袋,血红的指甲在月光的点缀下越显妖媚,我一时竟看痴了。他又轻叹一声,幽幽道:"然儿,有时我真羡慕你,不用理会这些个旧理念,可以活的潇潇洒洒,而我却要被它们纤拌。什么光宗耀祖,什么传宗接代,我厌了,真想按自己的方式活着,可是……"
  "有心当贼,无胆从事"我笑着接出下句,这就像咱小时候想跟老爸老妈"拿"点票子去吃糖一样。
  韩江雪一脸赞许地说:"然儿,说得妙"这家伙,让我觉得我放个屁都是香的。
  我看着这个眼前固执的小孩,忽然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咱们时代是自由恋爱,自由婚姻,就连那小孩也有自己的合法权利,在那样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待久了,反倒忘了我们的国家在过去的岁月里封建礼教回了多少人的一生,或许在岁月的流河里那些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那些可怜的人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可是,让我展望一下未来白胡子和玉城当几十年的媒婆日子,我主动把我的良心喂狗吃。
  "雪雪啊,你还是娶了她吧"韩江雪的脸凝固了,不认识似的盯着我,挣扎了良久,似乎喘了一口气,艰难的挤出一个笑,低声说道:"好"我一惊,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他却有些痛心的说道:'不过,你要留下来,参加我和她的婚礼"

  第 22 章

  第二日,韩府上下洋溢着喜气,大红的灯笼高高挂,所有仆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微笑,抱着礼器走来走去。我被这一阵吵闹的乐鼓声吵醒。这韩府速度还真快,一晚上就把请帖全发了,大清早的就把事给办了,还真是想怕韩江雪反悔了。不爽的抄起枕头,往耳朵上蒙。却听见"嘭"的一声,硬物相互撞击的声音。我眯开一点右眼,就看见玉城在我对面疼苦地抱着头。这小子什么时候跑我床上来了?十分不爽的开口:"玉城,你怎么在这?"玉城揉揉他那颗宝贵的头,把枕头抢过去,道:"韵儿把我的床给占了"晕,又是那个早熟的小子。扯扯枕头,无奈玉城死活不撒手,只好左脚一踢,把被子提上来蒙住头,先用这个顶事,继续睡。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热得我满头大汗,掀开被子,把它踢下床去,问一脸疲惫的玉城:"咱们什么时候走?"玉城困得眼睛都没开缝,小声道:"婚礼一完就走"我点点头,这个决定明智,又问道:"给韩老爷说了你家灭门的事了吗?"玉城缓缓睁开眸子,闷声道:"嗯"我继续刨根问底:"他怎么说""表达了一下哀悼之情,然后说要帮我们查这件事""那你怎么决定"我怎么越来越八婆了"我跟他说不必了,总之裴家灭了门,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请他帮我保守我还活着的消息"我点点头,这样处理自然是最好的,免得给韩家上下带来什么牵连。"那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跟我回家吧跟我回家吧,当保姆当保姆玉城望着我,我有些窘,他不会看穿了我心里想压榨他的念头吧。他缓缓道:"改名换姓,重振望日楼"我操,咱俩怎么就不能想到一块儿去,他当保姆我当主子,多么美好的生活(篱:那只是对你来说)我翻个身,屁股对着他,继续睡。朦胧之中感到这地在震,我想这地震呢,然后继续睡。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睡不着了,转身,看见玉城疼苦的蒙住脸,顿时明白了所有事情。嘻笑道:"你觉悟吧""啪"我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了,门口站着衣衫不整的韩柳韵,以及一大帮仆人,仆人们有的已经绝望的捂住了脸,不忍心看现在的局势。柳韵则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但在看清情况后目瞪口呆,呆愣在地,貌似嘴角还在抽搐。我半支起身,心想这小子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震惊。不禁低头看我和玉城的这一床狼藉。我俩皆衣衫半敞,头发凌乱,玉城更是眼角下还有俩可疑的黑眼圈,被子散乱的落在地上。摸摸我的眼角,还有眼屎……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XX现场。有个大胆的仆人走进来想把柳韵拉走,但却在看到这情况后,忍不住大叫起来,门外若干人等听到叫声冲进来,又皆大叫,我和玉城以光速拾起被子,第一时间保护我们的耳膜。仆人中有个反应快的连忙捂住柳韵的眼睛,其余的也一一效仿,我看那小子都快被捂死了。心中默念阿门。然后就听到玉城懒懒的声音:"出去"这家伙还没睡醒。而且脾气似乎也上来了,仆人们见形势不妙,拉着他们的小主子,一股脑全走了。
  终于清静了,我起身着衣,洗漱,玉城从被子里探出半个龟头,说:"不睡了?"
  我应到:"一大早的给人表演的春宫图,要再睡得着那就成猪了"于是玉城也黑着脸从龟壳里出来。
  打理完毕,我们俩双双踩过那可怜的红木雕花门,出门,看到隔壁一大群人,我这才想起为什么我这这么吵了,住新郎的隔壁,不吵都不行。但韩江雪的大门紧闭,外面的人进不去,又不敢打扰,只好在外干着急。见着我和玉城,也只是急急地行个礼。继续叫门。我打个哈欠,踱过去,抬起我的脚,做势就要踢,旁边的仆人忙道:不可不可。我一拍胸脯,说:"没事,出事算我的"顿时鸦雀无声,等着我踹,我心想这还真是个现实的社会,于是将早上被吵起的怨念集于这一脚,"嘭,噼里啪啦"发泄完后果然心情很爽。收起脚,第一个迈进去。韩江雪就伏睡在中央的一张桌子上,睡得很熟,刚才的巨响都没吵醒他,紧闭的美目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我回头看看玉城,心想这俩今儿配对,两熊猫。
  我走进些,看到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小刀,针,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桌上有许多红的碎屑,这小子新婚前一天晚上搞什么呢。再看看他那双手,手指甲越发的红了,只是,好像有点奇怪。
  "哎呀,少爷流血了,快去拿药"随着仆人的惊叫,我才发现韩江雪手指上沾满了血,只是指甲是红的,我没看出来。仆人慌慌忙忙得跑出去了,我再回过头,韩江雪已经睁开了眸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他下颌轻抬,我看清了他护在手肘中的东西,貌似一只红玉雕的兔子,赤兔,蓦得想起这两个字。
  他不是说不想娶南宫吗,却在新婚的前一天为他的新娘准备吉祥物,心里有些酸,我退后一步,假装若无其事的对他说:"韩大少,快起来,新娘快等不及了"然后转身,拉着玉城逃似得跑了。我想我为什么要逃呢,但心中的那股酸劲却挥之不去。我是昨天吃坏了肚子,早上没睡醒,还是别的什么……心里不爽,好像快点离开这里,就连婚礼,也不想参加……
  不知穿过了多少庭院,满园的鲜红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红衣,有些自嘲:我又不是新娘,穿红衣做什么。想回去换,但又怕看到韩江雪,不是怕光看他,是怕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比如,好想抱紧他,不知怎么的,看到那个独自睡在桌上脆弱的韩江雪,就有一种抱的冲动。我甩甩头,大概是我的母性大发,毕竟骨子里还是女的。身后传来玉城微微的喘息声,接着一个重物摔上了我的肩头,我惊呼一声,转头看,玉城一脸苍白的靠在我的肩头,我急忙停下脚步,怎奈重心不稳,双双摔入旁边的草丛中,我想,玉城该减肥了。
  我慌乱地扶起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虚弱地拉着我,额上有微微的汗,他极力睁大他的双目,似乎想看清什么,但又有些失落的闭上,不住的喘息着。我看着苍白的玉城,有些急了,但看他这症状,我立刻冷静,黑着脸问道:"玉城你低血糖?"他有些迷糊得睁开眼,又闭上。我暗骂自己笨,于是又说道:"就是时常早起会身体不适,想晕厥,并且脾气很坏"他艰难的点点头。
  我木然,记得我前世也有这毛病,谁敢在我没睡醒时叫醒我,我就会闭着眼狂K,我妈撞枪头的次数最多,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我还没出手时一平底锅让我清醒。充满阴影的童年。放软声音问玉城(毕竟也是咱把他弄成这样的不是):"可以试着站起来吗?"他小小试了一下,一脸颓废的摇摇头。我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又为玉城拍掉。然后抱起他,爬上走廊,理理两人的装束,在玉城的一口指引下,终于来到他的房间。看着床前的一双精致小鞋,我就知道柳韵那小子没少缠玉城,这怎么行,他可是我的劳动主力。婚礼一过,咱就脚底抹油。但是婚礼……
  罢了罢了,还好柳韵那小子没在这,放下一身都是汗的玉城,翻箱倒柜找找有没有别的衣服,毕竟人家的婚礼我穿一身红,多少有点让人误会。找了一件玄色的,又觉得不吉利,再翻再翻,又找到一件白色的,怎么看怎么像哭丧的,这件紫的不好,像茄子,有损我篱少的形象,这件绿的不好,像毛虫,恶心,这件黄的不好,像香蕉,让人胡思乱想,这件不好,这件也不好……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适合的,玉城已经缓过来了,慢慢走到我身后,奇怪的看我狂踩一堆衣服发泄。我泪汪汪的扑向玉城:"城城,怎么办,我没有衣服穿"玉城奇怪的上下扫扫我,说道:"你这不穿得好好的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可今天是人家的婚礼,我穿一身红,会不会抢了新娘子的风头"玉城鄙视了一下自恋的我:"不会,你这是暗红,不是鲜红,不会误会的"我心里松一口气,总算找到借口了,再低头看看我这一身暗红,又觉得他像极了韩江雪那血红的指甲。
  抬头问玉城:"这一带有卖指甲油的吗?"
  玉城思量片刻,恍然大悟:"你是指韩兄的指甲,那是天生的"我点点头,的确,这里不可能有什么指甲油,唇膏,假眉毛,所以这里的帅哥都是真正纯天然的。一脸奸笑地盯着玉城,盯得他寒毛子都竖起来了,方收回眼光。带着他走出房间,走向礼堂的方向。

  第 23 章

  鼎沸的人声让玉城不舒服的皱起了他那对好看的眉毛,我也有些忍耐不住那劣质的唢呐声,韩江雪已经去南宫府上迎亲了,留下那个小童在门口望,见到我时,更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叹气,这就是被我打掉的鸳鸯中的一只。拉着玉城在客宾席上一个偏僻点的地儿坐下,但还是有些耐不住这闹翻天的声音,大清早的,这些人咋就这么精力充沛,我这还没睡醒呢。玉城小小打个哈欠,闭目想假寐一会儿,"筝哥哥"随着这声童真到让人想海扁一顿的声音,玉城的希望破灭了。
  "韵儿,让哥哥歇息一会儿好吗"玉城用手揉揉太阳穴,轻轻问道"韵儿很乖的,不会吵到筝哥哥的"某个说话还不忘臭屁一下的小鬼我喝下一杯茶,不搭理他们,细听旁边一对汉子的谈话甲:知道吗,几个月前在鹤楼,一个黄毛小子瞬间化铁成水。
  我差点把茶喷出来,我的这点破事居然都上江湖"小报"了旁边的乙睁大了眼睛,无比惊讶得说:"好厉害的内力"旁边的人一听,整个围了过来,韩府的婚礼就这样变成了那位甲兄的说书会甲:是啊,这小鬼内力真他娘的利害,吓坏了当时楼里的一干人等,你想想啊,内里能够化铁成水,除了雪域北宫的夜如晦宫主,也就只有碧海南宫的龙月寒宫主,现在又出了个不知名的小子,这江湖哟,现在可不好闯了,前几日武林盟会的长老还遣人调查此事,谁知那小子居然凭空没了。这事怪哟怪哟旁边的人也随声附和:怪哟怪哟我跟这听得冒冷汗,居然还惊动了上级领导,想想前世什么可以惊动上级领导,咱就穷得可以惊动上级领导。这是总算进步了一点。我调转视线,不再听他们的说书。慢慢饮茶。看到礼堂里人越来越多,渐渐也出现些个江湖人士,心想这韩家看来面子不小。歪头对着玉城耳语:"你不是很出名吗,怎么没一个认识的?"
  玉城靠近我些,道:"虽然那三……那名声是很响,但多年来都是他们在人前露面,我一般很少涉足,所以大多数人还不曾见过我。"
  我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免得仇家找上门"我们停止对话,因为迎亲队伍归来了,宾客们都蜂拥上前一睹这对郎才女貌,南宫在媒婆的搀扶下迈着婷婷玉步来到了礼堂,韩江雪紧随一旁,媒婆将新娘放下,旁人将鲜红的绸缎递给他们,左边新郎牵着,右方新娘牵着。韩江雪身材修长,面色温润如暖玉,一身鲜衣,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新娘身披霞披,头戴凤冠,姣好的容颜在红布中若隐若现,真是一对郎才女貌。
  旁边的一位长者大叫:"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行礼""一拜天地"我小声接下句:从此受尽老婆气一对嬖人缓缓转身,面对苍天大地行礼"二拜高堂"
为她辛苦为她忙玉城奇怪的看我碎碎念,新人又转过身给高坐堂上的两老行礼,两老老泪横飞,多年的心愿终于了了"夫妻对拜"
我心中默念:从此勒紧裤腰带韩江雪迟疑了一下,不经意的瞟了我这一眼,终于还是拜下去了"送入洞房"我被过身去,心中诅咒道:你跪搓板她睡床怪了,人家结婚我在这抱怨什么,这事不是还是我撮合的吗。懊悔地转过身来,两人已经入"洞"了我拉着玉城喝酒,正在兴头上,门口一声:"金十三少送礼到"接着一大群人涌进韩府,韩老夫妇感激涕零,让仆人把韩江雪叫出来,然后去迎礼,我想说不准人家正捅得高兴呢,你把人家硬拉出来,不怕断子绝孙事实证明韩江雪没我那么禽兽的想法,衣冠楚楚地出来了。送礼的前一个人貌似管家之类的,上前先行一礼。道:"我家大人今天公事繁多,不能亲自登门贺喜,特让老身前来送礼"韩夫妇俩激动的话都说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韩老爷子道:"哪里,金大人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惦记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旁边的人都羡慕得流口水了,我想这金十三少是什么人,这么惹人馋,玉城说:"是当今朝廷的要臣,少年状元,他的墨宝被视为珍品,世间难寻"我哦了一声:是个书呆子。
  为首的人打开一幅卷轴,周围发出一阵阵赞叹,有人惊呼: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品我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但也忍不住看了几眼,确实不错,中国画的精髓集于其中,山水河与画中人镇浑然一体,但又体现出一种空远的隐逸之情,整幅画与其说形似更不如说神似,颇有意境,连我这个外行人也忍不住赞叹。不过更令我惊奇的是,画幅左下角,有个鲜红的:King.,难道又是个穿越的?看来得抽空去拜访一下这个金十三少。
  旁边的人起哄:"韩大少的诗天下无双,不如提一首,予这画上如何?"
  这人一闹大家也跟着起哄。韩江雪面无表情,木然道:"怕是不好,糟踏了这画"管家笑道:"韩公子无妨,若您提了,回去大人也会高兴的"韩江雪没有回话,只是木然的把头转向我这,忽然笑了,道:"不如让篱公子来,比起公子,在下自愧不如"我一愣,我记得没在他跟前显过诗,这小子哪来的自愧不如,坑我呢。
  好,老子就来,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恭敬不如从命"提笔,在众人不信任的眼光下,潇洒写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这幅画透着作者的隐逸之意,自然是这首陶渊明的《饮酒》最为合适不过。
  "好潇洒的诗"旁边有人赞道。当然了,陶大诗人的诗,想不好都不行。
  "夷?这首诗里面悠然哥哥的名字",柳韵在旁无比"天真"道。玉城闻言细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果然"又细念了几遍,似乎无意将菊这个字念得很重,突然间,我觉着那句很猥琐。
  韩江雪扫了一眼,将画收起,谢过管家,在众人对画不舍的目光中,步入洞房。我看着他在人群中隐去,许久说不出话来。

  第 24 章

  和玉城继续一同喝闷酒,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从晌午到了黑夜,不时有人喝醉了撒酒疯。我愣愣地独自饮酒,却许久都没有醉。摇摇晃晃站起来,望望已经暗了的天空,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
  拉着玉城说:"咱们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玉城轻抚我的额头,道:"不了,你醉了"
  我拨开他的手,大嚷道:"才没有,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玉城扶住摇摇晃晃的我,道:"罢了,明早回去吧,多留一日也无妨,我先送你回房"说罢就往我往里院推。
  旁边睡眼迷蒙的柳韵却拉住他:"筝哥哥,韵儿困了,送韵儿回去好不好" 玉城左右为难,我趁机从他怀里溜出来。径直往里院走。
  身后响起玉城地叫唤。我头也不回地说:"我去山上醒酒,不用管我 "
  跌跌撞撞的回了房,嘭地将门关上。我今天是怎么了?真是喝多了,撒酒疯。默念咒语,一个瞬移,来到了山上的池子。大概我真是醉了,没把握好方向,这在半山腰,我头疼的望望旁边黑森森的林子。一摇一拐地往山上跑。来到山顶,穿过树林,来到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池子。
  韩江雪独自举一个白玉的酒壶,伴卧在池边独饮,衣衫褪尽,只留一条腰带遮住了关键部位,脸颊粉红,双目似琉璃,在月光下溢显妖艳。我扶住微微作痛的头,心想今天真是喝多了,竟然睁着眼睛做春梦。慢慢踱了过去,捏住韩江雪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拉,奇怪,有温度,还有质感,妈的,这梦也太真实了,周公的技术最近怎么好了?
  手中的韩江雪一下子呛到了,不住的咳起来,我松手,又朝他肩上掐了一下,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我下定论:嗯,这不是梦。
  韩江雪睁开半眯的美目,深深地凝视我,我摇摇晃晃的步下湖中,问道:"怎么不在洞房里,跑出来偷懒?"韩江雪轻轻地说:"她睡了"
  我哦一声,却见他打开一幅卷轴,铺在草地上。我借着月光细看,正是那位金十几少来着,送的画。
  韩江雪大灌一口酒 ,忽然笑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好一个悠然"我想他今天是喝多了。
  笑着说道:"这么好的东西,不去找个好盒子装起来,这样鲁莽的铺在地上,还真是糟蹋了"韩江雪闻言突然一把丢了酒壶,白玉精雕的酒壶缓缓沉入湖中,湖中的琼液溢出,霎那间,整个池子充满酒香。
  他把头探到我跟前,迷离道:"你知道吗,那种拥有随时会失去的东西的感觉,真的好难受,而金,他还在嘲笑我"我想他说的金应该是那个金十几少。推开他的头,波澜不惊的说:"你喝醉了"他迷糊的躺回地上,说:"我没醉"一般说这句话的人都是醉了,就像一般别人说不是钱的问题的时候,多半都是钱的问题。
  我把半个脑袋埋进水里,我想我也需要醒醒酒。听见韩江雪也入了水。在这个充满琼浆的池子中,他紧紧地搂住我,迷离道:"然儿,我好爱你,打从第一眼,就迷恋上了你"
  我微微一笑,把嘴从水里抽出来,问道:"多久的一眼呢?"
  他轻吻我的头颈,呵气我的耳根 ,喃喃道:"不知道,大概几个月,大概几天,或者更早的时间"
  我们俩紧紧相拥,彼此亲吻,韩江雪迷醉的不住在我耳边说:'然儿好香"
  我想我们这属于酒后乱性吧,却不及时刹车,直到,他的坚硬在我的臀部寻找入口,我猛然惊醒,我现在的实体不过是一个5岁的小童,根本没有情欲。韩江雪在我耳根诱惑似地道:"然儿,让我进去,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体"
  我冷静下来,缓缓转身,陷入情欲中的韩江雪遍体粉红,面色在月色下更显光滑,就像刚熟透的果实,那么的诱人,可惜的是,我没有情欲。
  伸手抓住他的硕大,不是温暖的肉壁而是略冷的手,让此刻已经迷离的韩江雪不悦的奏起眉头,我刻不容缓的动起手来,虽然是第一次,不过介于之前看过许多YY眈美小说
,还算勉勉强强过关 。
  他把住我的双肩,爽快呻吟出来
。陶醉似地在我手中一进一退。忽然感到手中一热,韩江雪便虚脱似的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放手,扶住他的肩,把他拖到岸上,才发现他已经熟睡。心想这还真是个力气活,把他放在这……应该不会着凉吧,这大夏天的。起身,正准备离去,却被他拉住了衣角,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赤兔,迷迷糊糊地说道:"这……是给然儿的"我接过赤兔,这的确是一件极其精致的工艺品,雕刻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兔子的轮廓上镶了金丝
,金镶玉!!!!!还真是值钱。举举手中的赤兔,问道:"给我的?"
  而韩江雪只是一直重复着:'给然儿的,给然儿的"我俯身看,这孩子眼都没睁,完全梦游状况,再看看他身后,几十个白玉的酒壶,这么嗜酒,没有胆结石也是高血压,今儿晚再怎么得也得给尿憋死。韩江雪的话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我再看,他已经睡着了。拨开他的手,手持赤兔,向山下走去。
  突然看到树荫下有一个人影,似乎一直望着这边,我走近些,看那背影,是玉城!!!!!!!完了,刚才的事他不会都看到了吧???!!!
  "玉城"我轻唤一声。他听到我的声音突然转过身去,向山下走去。:"这么晚了,回去吧"
  "玉城"我叫住他,犹豫地问道:"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玉城蓦的转过头来,又飞快地转回去,沉默了一阵,才道:"没有"说罢,飞快地向山下走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如果他现在回头,我一定会对他说:玉城,你在为什么而哭?

  第 25 章

  一切似乎很平静,我回到房里,坐在窗台,看着窗外的树上有些泛黄的叶,出神地想着刚才和韩江雪发生的一切的一切,手里来回抚摸着精致的赤兔,不时呵呵傻笑,直到天边的鱼肚白,才发觉我一夜未眠。我想如果那时候我留点心的话,就会发现,在我这个甜蜜的不眠夜里,有一个伤心人在深院独自哭泣。
  早上顶着两个熊猫眼,和顶了两个鱼泡眼玉城坐上高头大马,我想昨晚估计柳韵又没让他好生睡觉。与韩家人告别。南宫和韩江雪皆没有出来相送,两老一边宠溺似的指责他们的无礼,一边来回交换心知肚明的暧昧眼神。柳韵还在哭哭啼啼的缠着玉城。像个刚嫁入门与丈夫分别的小媳妇。
  我抬头看看韩府的后山,心想他应该回去了吧。我们那个算不算一夜情呢?罢了,这样就够了,微笑的扬鞭,直到马儿飞奔起来,我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他妈的不回骑马!~!!!
  "玉城城城城城城!!!!!!!!!救命啊"我扯开嗓子呼救,引得玉城手忙脚乱驾马赶来,柳韵在后面一声一声凄凉的唤玉城的名字。
  我想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放屁。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柳韵放了一个屁。好小子,根据这个屁来看,这小子脉络通畅,身体倍儿棒。韩老夫妇在视野中远去了,哭哭啼啼的柳韵在视野中远去了,韩府在视野中远去了,韩江雪离我远去了。
  在回守月居的路上,我第十次叫玉城,而且是在他的怀中:"城城,让我骑马好不好"
  玉城狠瞪了我一眼,伸手拿掉我头上的最后一根草根:"不可以,早知道你不会骑马就不让韩府给你了"
  跟在身后的我方才骑的那匹马嘲笑似的叫了一声,我从玉城怀里探出头来,冲它做了个鬼脸。
谁知它一跃而起,又狠狠的踩地,我看着那滩稀烂的草,咽咽口水,又把头缩了回去。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晌午,我们停下来稍作歇息,两匹断袖的马吃草去了(我先前看着两匹马关系暧昧,还以为他们是对畜牲夫妻,后来才发现,两个都是带把的,啧啧,眈美无处不在)周围没什么驿站,我和玉城坐在一棵树下吃干粮,玉城递给我一个饼子,自己举起一个豆沙包,作势要啃。我忙拦下他,当然,我怀了一肚子坏水。
  "玉城阿,吃饭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开胃笑话吧"我很是狗腿地问他。
  "吃饭就吃饭,不必"心里明知我目的玉城说完推开我的手,忙不跌地又举起豆沙包。
  我拦下他的手,说:"听吧,听吧,听了笑话过后,心情舒畅,吃饭也会很香,人精神爽了,消化系统也会……"我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停,讲"玉城终于忍不住我的唠叨,决定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我颇为满意地笑了笑,道:
  有一天馒头把包子打了,于是包子就去给他大哥油条说"馒头把我打了,你要帮我报仇"油条义愤填膺地答应了。
  第二天,油条去找馒头算账,路上遇到了豆沙包,于是就把豆沙包打了一顿。
  回去后,包子问油条"你打了馒头了吗"油条说"打了,屎都打出来了
  放开玉城的手,心安理得地说:"继续吃吧"
  玉城举起豆沙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毅然地放下它,喝水。
  我在一旁笑得在地上打滚,玉城突然压过来,
  恶狠狠的说:"好啊,你是故意的"
  我使劲在屁股上掐一把,然后睁开我泪汪汪的眼睛,说:"不是啦,人家才不是故意的 "
  玉城打了一下我的屁股,道:"我不信"
  我把头向上探了探,指着眼睛说:"不是啦,你看看我这单纯的眼睛"
  "傻就傻吧,还单……"玉城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我挤掉眼睛里的泪,才看清他有些痛心地望着我的胸膛,我低头望,那里正有星星点点斑斑驳驳昨晚韩江雪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玉城平静的起身,我有些不自在的拉好衣襟。坐正起来。玉城已经转身去给马喂食。我站起来走到他身后,靠在树干上,问:"你会看不起我把"毕竟这是封建的古代,这样的恋情,只会被鄙视,哪怕是在21世纪的中国,这样的事依旧普遍不能得到认可。
  玉城的手僵了僵,又继续喂马,低声道:"不会"旁边的两匹马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掏出赤兔,又摸了摸。放进怀里,道:"你放心,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毕竟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这样纠缠不好,我也实在不喜欢麻烦"
  玉城转过身,笑道:"只要是悠然的事,怎么做我都赞成"
  我惊异于他轻快的口吻,这小子变脸怎么这么快 。
  学着他温柔的笑道:"那我再给城城讲一个关于水的笑话"
  "篱悠然,闭上你的嘴,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和玉城在地上打闹,旁边的两匹马望着我们,意味深长。

  第 26 章

  番外 玉城篇
  我的名字是裴筝,出生在江湖盛名的望日楼裴家。我有一个温柔的母亲,但却在生下我之后离去。父亲不喜欢我,年幼的我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因为他太爱母亲的缘故。我上有一个哥哥,名裴曲炀。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人,他有和父亲一样英挺的外貌,而我独独继承了母亲的美丽。
  打从懂事起,我就看得出哥哥与父亲的父子情深,大概只是父子吧,亲密无间。我也好想父亲那样关爱我,哪怕只有哥哥的一半。于是我从小就奋发读书练功,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但一切只是徒劳。直到我成为同优秀的他们一样的"三裴"之一,父亲依旧待我很是冷淡,我一直以为他太爱母亲了,直到……
  "轻点,别被别人听到了"
  "你个小妖精,每次都是你叫得那么浪"
  我震惊的站在门外看这床上辗转的两人,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哥哥。我一直以为他深爱着母亲,原来他爱上了我哥哥。
  我僵硬的往后退,却碰到了旁边的花盆。"谁!"我在这声怒喝中倒下,倒下的前一刻,我悲哀地想到:"父亲的功夫还是这么好"
  等我醒来,身边站着一个老女人,我浑身无力的被捆绑在床上,隔壁传来让我作呕的叫声,虽然之前没见过,但心里总是明白,这里是妓院,而我被施了药,换上艳衣,打上水粉,如同待宰的羊羔一般被困在这床上。一同生活了18年,就这样被抛弃了。我哀哀地想到。
  旁边的老鸨似乎很满意我这容貌,恶心的笑道:"你若肯好好接客,我便把这东西给你"说罢扬扬手中的绿丸。这就是解药吧。
  老鸨出去了,我躺在床上发呆,不住地嘲笑自己这么多年的愚蠢。一直想得到的那份温柔,原来那么恶心。
  有人进来,我精神紧绷,望着门口。那一刻,成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场景,熏香弥漫中一个清秀紫衣少年冒失的进来,平常的面庞,光泽的红玉簪。那就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卑微的我,将被他给救赎,后来他告诉我,他叫篱悠然,悠然,这个名字很好听吧,因为这是我爱人的名字。
  他短暂地发愣,却没有对我做任何事,只是到屏风后洗澡。我想要好好防备他,却由于药物的原因沉沉睡去,到我醒来时,他与楼里的老鸨红牌讨价还价,我淡淡的看着他,在他人后一幅财迷样时不禁投以鄙视,。他却冲我抛个媚眼,心里莫名的有根玄被颤动,之后,他向老鸨要了我回家,我惊叹于他的功夫,一瞬间,就到了离楼相差甚远的房子。
  他细心的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自作主张的给我起了个名字:篱玉城。我狠狠地想他这人怎么这么神经大条,擅自给别人取名字。
  但是,篱玉城,这个名字,比之前的名字,确实好很多。
  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用心的照顾我,后来我渐渐放松警惕,其实他也不是坏人,但他却是一个怪人。有时似乎很精明,有时却会犯一些有够白痴的迷糊。这样的一个人,让人琢磨不清,应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永远不知道那一根筋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依旧让我迷恋。
  不久,我发现我能动了,于是我骗他说我与同伴走失,并告诉他我要回家,怕他不肯,又许下赠千金的条件。于是他欣然答应了。我想我确实需要一个路上照顾我的人。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我,已经害怕离开他,想一直待在他身边。
  我回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讨个说法,我不服,讨厌他们那样的乱伦之恋。看着旁边一脸兴奋的他,又怀了一些歉疚,这一趟,不知我还能回来吗……
  一路上,我们频频遇到杀手,先前出发时我就感到不对,第一批竟被悠然解决了,那时我不解的抚着他的脉,一遍一遍确认他没有内力。谁知这个不正经的,竟趁机强吻我,我张皇失措的逃回房里,摸摸下身,竟已经硬了。那夜我彻夜失眠,一遍一遍灌着冷水,气恼地听着他在隔壁压抑的笑。心中有一股情绪,但又说不上什么,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叫甜蜜。
  在路上,我借机挑了一个离望日楼很绕的路,希望能够在路上恢复体力。实质,却是希望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希望这份依恋,能够再长些。依恋就像鸦片,一旦沾上了,就无法自拔,在里面挣扎挣扎,越陷越深。
  与悠然相处的十几天,我发现他真是一个似猫一般慵懒的人,就连洗澡也懒得动。他特别喜欢洗活水,又最喜欢活水的水源,总是坐在上游一动不动的默默污染下游,不过,我的爱人,他真得很美,在月色下湖,闪溢着幽兰妖异的光芒,他坐在这片蓝渊中,紧闭凤眼,任多情的水抚摸他那如兰丝般的发屡,他的肌肤,在光中闪现晶莹,那时我情不自禁的步入这片蓝,他的美目在水中缓缓张开,澄澈,纯净,就像一块不被世俗污染的净地。我着迷了,沦陷了,但懵懂的我,却不知道,早在那以前,我就深深迷上了这个无拘无束的人。我想要向他倾吐我的一切,但又怕他会嘲笑。不想玷污他身上的净。但却鬼使神差地问:悠然,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想赌一把,哪怕会粉身碎骨,就像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他拒绝了。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安慰,就让我更多的贪恋这片洁净吧。
  忽然之间,好怕回家,那样悠然就会离开吧。很多天都这样想,所以看到裴家灭门,心中却涌出一股庆喜,这样就可以在留在他身边多一些了。那时,我和他立于院中,却不敢看他,怕被他看到我眼中的喜悦,其实,我也是个无情的人吧。不过,那样的家人,还是死了比较好吧
  我想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将我亲爱的悠然,送进了韩家,我竟没有及时发现韩兄对悠然有意。直到那夜,悠然匆匆离去,我担心他出事,于是哄下柳韵就片刻不待的飞奔上山。然后我看到了什么。我的爱人,我最爱的悠然,竟和韩江雪纠缠在水中,月色下他们俩的身体紧贴,我站在一片阴影下,感受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直到悠然叫我,我飞快的冲下山,好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悠然,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叫住我,问我"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我好痛,为什么你要问我,明明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你却要这样提醒我。
  那夜,我独自在房里哭泣,就像小时候没有人关爱,没有人在乎,不甘的哭泣,我为何总是得不到幸福。但即使这样,悠然,我仍愿意守在你身边,不管你作出什么决定,不管你想走怎样的人生,就算你嫌我麻烦,就算你嫌我固执,我只求能守护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只要不离开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不过,看到韩江雪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那夜的情景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就算一直在骗自己,却还是心知肚明,我的悠然,已经不属于我了。
  但是,你却告诉我"你放心,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毕竟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这样纠缠不好,我也实在不喜欢麻烦"那一刻我好开心,原来我的爱一直没有离开,你终究还是我的,要一直属于我哦,悠然,还有,我爱你,生生世世。

  第 27 章

  "哎……"我悠闲地躺在藤椅上,悠闲地喝茶,悠闲地叹气,一切都是那么悠闲,日子过得太太平了,反而有点皮痒。回到家中已经三日了,玉城回来的第一日就把我的老底儿卷走了,说去召集望日楼各地的残势,然后轰轰烈烈东山再起,再创辉煌。然后就有了我这样悠闲的日子。不能上街,不能吃零食,不能逛妓院,为什么?没钱了。我这怨恨呀。
  再喝一口茶,放下杯子,一跃而起,翻墙,出去。玉城那小子居然禁我的足,也不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猫着腰,鬼鬼祟祟溜出去(篱:瞧你这点出息)我的泪阿,飞流直下三千尺。无比留恋的拿了一串糖人,摸了又摸,闻了又闻,哎……放下。光看不能吃,这还真是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无比颓废的在街上闲逛,慢慢踱来到一个后胡同,抬头看,这不是上次玉城我买他来得妓院吗,忍不住爬上墙头,探出半个头,说不定能看到个什么现场表演。我乐滋滋的想。
  "喂,你在这干什么"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我随口答道:"看春宫,慕容儿"慕容儿真笨,看妓院当然就是看些xx的事啦。等等,慕容儿!!!!!!!!!她怎么会在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醒悟的我拉着蹲在旁边的慕容儿,两人一同栽了下去。
  "好痛,你突然鬼叫什么"慕容儿揉揉头,抱怨道"儿啊,在下想你啊"我不失机会的狗腿"儿?"慕容儿疑惑的问道"谁是你儿啊"我抓抓脑袋,:"额,你不是姓慕容名儿吗"顿时我仿佛看到了无数条挂面,诶,黑线。
  慕容儿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姓慕,名蓉儿"我就说嘛,谁会给别人取名叫儿的,还闺女呢。
  "说起来,你是谁啊"慕容儿一边打整身上,一边问我无语……她居然忘了我。我无比悲凉的掏出手帕,一边哭一点说:"你居然忘了我,亏我还为伊消得人憔悴"慕容儿挑挑眉:"不对,你比上次胖了"我见好就收,收起被我糟蹋了的手帕,满脸灿烂地说:"嘿嘿,我就说嘛,蓉儿妹妹怎么会忘了我""是啊,嫖霸王妓还拐了一个小倌的家伙",听她这么说我连忙赔笑"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那上面"晕,我还以为她忘了"那个,其实是被玉城把零花钱收了,没钱走正门""玉城?""噢,就是上次我带走的那位"、听出她不明白,我连忙解释道"反客为主?你够倒霉的"慕容儿颇为同情的拍拍我的肩"那你在上面干什么?"我问到"要你管"慕容儿嘴一撇,死活不说"难道是……"我眯起眼睛"想和情郎一同逃跑,从此浪迹天涯,男耕女织"慕容儿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不屑地说:"要真是那样你认为你还能站在这马?"我咽咽口水,的确,要真是那样我现在没准儿都脑袋朝下被插进茅坑了。
  "既然没钱就出去"慕容儿边说边把我往后门拉"停停停停,蓉儿啊,哥哥教你一个游戏,不好玩再赶好不好?"我抓住旁边的柱子,借机说道"游戏?"慕容儿挑眉,我也挑眉,她再挑,我再挑……
  半个时辰后"哈哈哈哈哈哈,姓篱的,跟老娘我斗你还嫩了一点"此刻慕容儿毫无形象的一脚踩板凳,嚣张的说道"糊了"我瞪大了眼睛:"操,你这妞没出阴招把,这几盘都你赢""呵呵呵呵"慕容儿骄傲的扬起头"这就叫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木鱼脑袋"瞧这架势,是个人都知道,我和她正在打二人麻将,临时用小木块做的麻将,再加上半小时的讲解,而慕容儿这家伙,学得真他妈的快,打起麻将来那简直是个悍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老子他妈的不玩了"我咬牙切齿道。气冲冲的甩下麻将,耍赖扭头冲出去,(篱:然阿,娘替你感到羞耻)妈的,老子N多年的麻将经验,居然还比不上她这个半路出家的。
  身后慕容儿嚣张的大嚷:"哥哥,记得明天再来受死哦"操,老子甲乙丙丁肝都给急出来了。回到自己的家,气冲冲的拉开大门,直到门后出现玉城那张臭臭的脸后,我才想起老子是偷跑出去的,所谓从哪来回哪去,按正常逻辑,我应该走后门。
  急忙关上门,捏着嗓子说到:"对不起,走错门了"转身,正准备走后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玉城结果就站在我身边,操,什么时候站这来的我陪笑道:"额……那个玉城,早哈"玉城黑着脸说:"已经快吃晚饭了"我咽咽口水,继续不怕死得说到:"那啥,我刚回来,很高兴遇见你,呵,呵,呵呵呵呵"留下我一串傻笑"篱悠然""到"怎么那么象小学时点名"看来你呆久了皮痒了"玉城危险的说道"不,阿,那个,啥"怎么觉得越描越黑"看来不给你吃一点苦头,你是不知道的"说罢就把我往院子里拽"55555555城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去妓院了"若大的守月居响起我的哀号"好啊,你居然还敢去妓院'哀号被玉城打断而此刻,罪魁祸首,慕某某,正在潜心研究麻将"嗯,这样的话就可以赢得更多"

  第 28 章

  次日,我依然悠闲的趴在藤椅上,不同的是旁边多了一个狗腿的玉城,伸手接过玉城拍碎的一个板栗,往嘴里一抛,享受着玉城的按摩,这种总统级的待遇,爽阿。想起来对天发表一下感慨,"额……好痛"无奈碰到我的伤口,抱怨地揉揉屁股,那里还贴着几张狗皮膏药。幽怨地注视某人,那人却假装四处张望,不住说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翻个白眼,躺下来,继续让玉城用他十几年来勤学苦练终于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功夫,额……拍板栗,要说有付出就有回报阿,我今儿这种总统级的待遇,无疑是昨天的惨痛付出带来了。当然最倒霉的就是我的屁股。我这人就有一毛病,一急了啥事都说出来了。我他妈的真是被窝里放屁——憋气。瞧吧,逛妓院的事被玉城知道了,那厮一急就打我屁屁。我记得我上次挨屁屁是在幼儿园,于是我一急火攻心,我他妈的就挣扎阿挣扎,然后玉城也来一急火攻心,一不小心就把内力给使了出来,然后一巴掌下来,我这屁股昨晚就丧失了拉屎的功能,妈的,痛阿。真是没料到玉城的功力这么深厚,居然可以穿越我用沙子做出来的身体,直接伤及了我的真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
  报复似的又向玉城要板栗,这家伙居然不给了,于是无赖的翻个身,扯着嗓子想哭丧一样的嚷道:"哎哟我的妈哟,我可怜的又能撒尿又能拉屎还能放屁的屁股哦"然后玉城脸就黑了下来,自顾自的收起板栗,道:"这玩意儿不能吃多了,适量就行了"说罢仍向厨房,我满脸悲愤地看着我的板栗划个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入厨房的某个篮子里,好,我记着了。
  抚着屁股起身,我决定到房里去趴一会儿,玉城也跟上来,我见他平日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今日却这么闲,耐不住问他:"今天没事儿?"
  他点点头道:"基本成了,明日大概就可以正式开始了"速度还真快,我问道:"叫什么名字"玉城摇摇头:"还没起,这不等你这个正主儿起名吗"我无比自豪的昂起头,还行,还知道那资金是我出的。"要不叫守月楼吧,跟我这屋同名"玉城摇摇头:"怕是不好,这样容易引来敌人,而且……额,好名字"在我无限恶毒的目光中,玉城乖乖就范了。
  从先前的夏园到我的秋园,要通过正园,由于这偌大的宅子,就我和玉城两个人住,所以我无所畏惧的迈着步子大步走,却在正园的转角撞上了人。
  "呜……我的鼻子,哎哟喂,玉城你跟那么紧干嘛,我的屁股"很不幸,我他妈先被不明物体撞到了鼻子又被紧随身后的玉城碰到了屁股。疼得我龇牙咧嘴,玉城那是厮到底用了几成功力,想想今天那些坚固的板栗在玉城的手中瞬间化颗为灰,心中冒起一阵冷汗,还好没到那种程度。倒是我家怎么会有人呢?额……除了我和玉城以外捂住屁股站稳,看看眼前这个一脸担忧的人,大概四五十来岁,两撇小胡子,身着灰色的下人装,一幅很老实的管家模样。
  玉城叫了一声:"延叔,这么早来啦"那人毕恭毕敬地说:"老爷吩咐的事自然要快"我挑眉,这两人认识?而且还是玉城叫来的,注意到我询问的眼光,玉城立马解释道:"这是我找来照顾你饮食起居的,你平日连做饭都不会,自然要一个人来照顾你"玉城这家伙在别人面前总揭我短。
  "这位是篱老爷,这间宅子的主"玉城接收到我怨他多带一吃白饭的眼光,不自在地转去给延叔说"篱老爷"听到别人叫我老爷,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要到更年期了,拍拍延叔的肩,一幅哥俩好的样子说:"延叔不用客气,叫我小然就可以了"然后转过头问玉城:"武功怎么样?"玉城抱胸:"你试试"我思量了一会儿,掏出一个板栗,道:"拍"延叔一掌,拍得板栗壳灰飞烟灭,恩不错不错,抛进嘴里,此人可用。
  忽然感到一股恶寒从我的脚趾甲甲盖末端直达我的天灵盖,转身,看到一身寒气的玉城,糟了!!!!!!!!!
  "好啊,你还背着我藏了一个"玉城满脸冰冷的说道"不是一个是五个"我呸,我这贱嘴。事感不妙,欲夺路而逃,却在跨出一纳米前,被玉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
  看着身上仅存的四个板栗被玉城搜去,我恶毒地说:"玉城,你给我记着"玉城扬起巴掌,道:"我记得"然后一声哀嚎划过天宇:"城城我错了!!!别再打我屁股了""好,你去蹲一个时辰"我:……姓篱的,你给我记着(篱:你这骂你娘我呢还是玉城呢,然:你……额,玉城。篱:"噢"扯起嗓子:城城,你们家小然蹲得不认真,跟这骂你呢。
然:……黑线)半夜,黑漆漆的厨房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在下我,寻着白天的记忆,找到了我的板栗,但无奈本人没有内力,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有用我的牙,我啃我啃我啃啃啃。猥琐得就像一只大松鼠。他妈的,这壳怎么这么硬,什么破烂果子。气恼的仍在地上,死瞪,然后又捡起来。我继续啃。
  "篱老爷,您在这干嘛?"旁边幽森的声音响起,吓得我心脏病突发板栗落在地上,看清来人,原来是延叔,继续啃着我的板栗,道:"延叔不是说过了不要叫我老爷吗,叫我小然,我这忙呢""篱……小然这么晚了玉城公子都睡了,您也早点歇息吧"废话,要是玉城还醒着我还敢来啊。突然之间想起这个人会武功,不禁停止折磨我的牙"延叔阿,帮小然弄一下这个板栗吧"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撒娇,"啪!"这板栗能吃了,心满意足的吃下,又将一大带的板栗地给延叔,然后享受。
  就在厨房里的两个黑挺忙得不亦乐乎时,当然延叔忙着拍,我忙着吃。又一个修长的黑影来到身后,当然吃在兴头上的我没注意,而武功在那人之下的延叔也没发觉,直到……
  "篱悠然,延叔,你们在这干什么"玉城的声音出现在身后,霎那间拍板栗的声音停止了,咀嚼声停止了,半边入我嘴的板栗落下来,"咚咚咚"跳了三下N分钟后,我和延叔各自抬双手举一盆板栗站在大院。
  "呵欠"享受着入秋以来的凉风

  第 29 章

  日子就这么过着,在与延叔生活的几十天里,我发现他居然是个家庭妇男型,因为我不喜欢人多,所以现在这宅子里依然只有我,玉城,延叔,三个光棍。原本我还在愁没有女人的话就没饭吃,要说在21世纪至少可以凑合着吃泡面,但问题是这里连青稞面都没有,而寻常的东西就不用说了,我和玉城都是活脱脱的大老爷们儿型,只有饿死得份。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延叔是个烹饪高手,说白了就也算个五星级的大厨吧。
  记得前几日,我没事坐厨房台上啃鸡翅,第二天,我坐那地儿多了一只小强,四脚朝天,似乎在时不时动几下,肚子鼓鼓的,旁边还有一块我昨天吃剩它昨晚吃剩的鸡翅肉。我当时那个黑线呀,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强居然也没经验,东西再好吃也该有个节制是吧。你看我,这么多年暴饮暴食,依然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为啥?你居然问为啥?枉费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强,我当然是皮子厚不怕涨得慌。懂了?
  好回归正题,话说在下此时正在某某慕的妓院里看报纸,而这报纸不是别人,正是在下篱少创办的,因为据在下多日的观察,这里的消息主要是通过什么三姑六婶包打听传播的,而且经过每个人添油加醋地那么一说,基本上消息就变了味儿。比如你给某某人说张家小儿要去打油,经过揩油,导游,倒油之后,你就会听到张家小儿要去跳楼这一消息了。于是为了还广大群众一个事真实的面目,在下借着守月楼的势力,邀了整座城里的包打听一职的小混混,小瘪三为我们尊贵的小编,开始创办了"月月新闻刊
"这就是俺的辉煌创业史了。
  至于为什么玉城那抠劲的小家子气男人允许我来妓院,则是因为干收集情报这一行的多少需要一些隐线,所以就收购了慕容儿的这家妓院,当然慕容儿也就因此收了山,安安心心做她的老鸨。压榨我。
  "篱哥哥,来陪妹妹打一圈吧"嗫声嗫气的慕容儿,又想从老子这里骗钞票。
  "好妹妹,找别的姐妹打吧"老子立场坚定斗志强,决不上当。
  "不嘛。她们都好笨,不刺激"所以你就到我身上找刺激来了是吧。
  "乖听话,我这忙着挣钱养你呢"虽然大部分钱是玉城在挣,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是我的报纸挣得不是。
  容儿小嘴一厥,回窝睡大觉去了。我继续看着小编们这几天的结果,还不错,有前途。
  "小然阿,过几天可是武林大会了,找个机会让爷带你去"延叔这以老卖老的家伙,自从上次和他一起罚站后他就开始反客为主,没有丝毫不自在的叫我小然,而叫玉城爷。瞧吧,自个儿想去,这还想找个托。
  瞟他一眼"没兴趣,在家缩着"
  延叔急了"别阿,这武林大会可是四年一次阿,好玩得紧,而且这次不光我们守月楼被请了,就是赫赫有名的碧海南宫的龙月寒宫主也要去……"
  "等等,那龙月寒到底是什么人啊"只见过他几次,却没怎么留意他的身份
  "小然阿,听延叔给你说"见我有兴趣,延叔这老小子眼冒精光,我往他屁股上瞅瞅,真怀疑什么时候会有一条狐狸尾巴冒出来。
  "这个事啊,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延叔慢慢陷入了回忆。我点点头,手里抱一盘瓜籽,边磕边听,貌似许多故事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这样开的头。
  "当时同时存在着三个国家,凤国,龙国,和蛮族,满族人生性凶残。而龙凤两国又是礼仪之邦,自然打不过。于是当时的凤帝和龙帝便结成的同盟,共同将蛮族赶出了境外。从此龙凤两国合并,历代以来有两位君王共同统治,甚是和睦"
  原来还有这段历史啊,"那为何现在又只剩下凤国了?"如果这么说来的话,龙月寒不也算是皇室成员的一伙吗。抛颗瓜子,我继续问道
  "嗯,这个嘛,大概是从上任凤帝龙帝说起,当时龙帝单方面地宣布放弃统治权,然后就有了后来的碧海南宫"
  哦,那就是说从俺爷爷那一代开始的
  "不过后来凤帝也一同消失了,就在那个九皇子祭天的晚上,此后龙帝和凤帝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而现在的南宫宫主龙月寒似乎也不打算恢复皇权"
  等等!!!!!!!他说得上任凤帝是从祭天消失的,如果是俺爷爷的话在我出生前就卸任了,那就是说我俺爹了。
  "这任凤帝是谁"我一扫怀中的瓜子,激动的摇晃延叔,差点没把他摇成老年痴呆
  "俄……然儿轻点,恩……现在的凤帝当然是那个三皇子风寒泽"
  不知是喜还是悲,我颓废的坐下来,我知道小桃红想当皇帝,也算是做了心理准备,但真是听到了,还是免不了的震惊。
  三哥啊,你的愿望实现了,但是,势力这样腐朽的东西,你得到了,那你会变吗。我捂着头,忽然之间想哭,他已经成了王者,不再会使曾经的小桃红了。我这才想起,他是我的三哥,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然儿,你还好吧"旁边延叔小心翼翼的拿根棒子搓我,好像怕我随时会扑上去咬他似的。
  我轻声道没事,站起来往回走。街上的车水马龙我仿佛看不到,人声鼎沸我仿佛听不到。
  他已经成王了,我还要回去吗?至少在他被腐蚀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他还是不是那个他.
  回到守月居,玉城已经一连着急得站在门口等我,看来我们守月楼的工夫还真不是盖的。我径直走过去,玉城上前来拉住我。
  "你今天怎么了,情绪那么激动,平常也没见你这样"玉城焦急地问。是啊是啊,我平时都是吃饱了就回壳睡,没睡也是半梦半醒,今天确实有些反常。
  "那个……玉城我没事,大概吃多了撑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别打扰我,晚饭我就不吃了"看到玉城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怪罪我吃东西没节制般的神情,我快步走进我的房间。插上门,还好没跟他说我要出去办事,要不他又要派一大群人跟着我,虽然我甩得掉,但最怕的就是回来时他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这人就有个毛病,说谎说到一句以上就会摸下巴,以前我还没发现我这毛病,后来是玉城指出来的,他看我还真他妈的透彻。
  轻轻地念出咒语,感到身体一点一点的化小,又退去了脸上的法术,回头望身后的镜,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人儿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肤如白玉,眉如娟柳,狭长的凤眼里如同镶嵌着黑耀的宝石,常年不曾剪过的秀发沿着脚散乱的落在地上。这就是我吗?凤悠然?几年不见,还是这般祸水。找出一套童装套上,还好早有准备。拿出一根发代把头发束起来,又把三根簪子全数掏出,才勉强把头发固定好,妈的,这些日子头发都被沙子盖在里面,没想到都这么长了。在望了一眼镜子里一身红衣的自己,笑笑,默念咒语,小桃红,等我

  第 30 章

  睁眼,已经来到曾经的皇宫,依然那样的雄伟,黄金台,琉璃瓦,金锁窗,朱漆门,站在自己曾经的住所,没有人住,但却一尘不染,小桃红想必也天天叫人帮我打扫了,再坐坐那张我儿时万分留念的床,往事的一切历历在目,小桃红,我回来了。
  想想他今既已为帝,也该住在皇帝的专署寝宫了吧。于是默念咒语,来到了翔凤宫。啧啧啧,这就是差别阿,整个翔凤宫装置得异常奢华,重重的黄金绸账,还有厚到可以当床睡的地毯。这得是多少民脂民膏阿,想当年,俺还是基层劳动人民的时候,俺每天吃泡面,俺领导每天吃满汉,俺每天睡地板,俺老板还有他妈的地毯。不服阿不服。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架上了我的脖子,瞧人家这当暗卫的效率,人才阿人才,不去当贼可惜了。
  "谁"一声似空谷幽兰的声音自室内响起。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心里跟着脚步声默数着:一,二,三
  我仰起我的笑脸,对着走出重重绸账的那抹熟悉的日日思念的倩影,甜甜的叫道:"哥,我回来了"
  脚步声乱了,呼吸声乱了,有人冒失的匆匆穿过帷帐,瞪大了美目,挥手让我身旁人退下,小桃红看着我熟悉的容颜,忽然扑上来紧紧抱住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消失。
  "然儿,是你吗?你真的……真地回来了!!!!??"
  他依然如以前一样美丽,一样高贵,一样耀眼,但是……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我他妈得快被抱死了。
  "哥……轻点……恩……要死了"操,我这声音要是被谁给听见了,还以为这里怎么了呢.
  小桃红闻言立马放手,,我失去支持力就往下掉,NND,老子也没叫你放这么快啊。小桃红看我往下掉又抱紧我,如此反复,我终于凭着毅力站稳了,吃饱了就是好,饭饱了,身体就好,骨子倍儿棒。
  "哥哥,想我了吗"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
  "嗯,日日想,夜夜想,朝朝想,我的小然儿终于回来了"他在我耳边轻轻道,气若兰香,惹得我一声娇笑。
  奶声奶气地用童声说:"父皇什么时候走的"
  我看到他的脸色渐渐化为严肃,他轻轻地抱我到桌前,道:"然儿,你先看这些"
  我转向桌上的文案,细看,是个个皇子出世时凤帝昭告天下的诏书,我不解的望向他,这与我何干?
  他腾出一支抱我的手,将我出世时的诏书与别的皇子做对比"你看"我顺着他的手细看第一行。没什么阿.
  小桃红在我迷惑的目光下决定不拐弯抹角,道:"你看,你这诏书比别的所有皇子多了一个'喜'"我细看之下,果然如此。可是,这又怎么样?
  他双手抱住我坐在龙椅上"然儿,你可知道在这诏书搬出后,你受了多少次刺杀,不下百次"说到这他又似有些得意"不过全被我给拦下了"
  我一惊,蓦地想起那夜回冷宫时也碰上了,碰上了龙月寒,而且当时似乎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九皇子。
  "这之后我感到有些奇怪,但迫于实力有限,也调查不出什么,直到登上了皇位,我才发现了这中的玄机"
  "那就是说,那个'喜'也就相当于一个刺杀暗号?"小桃红点点头,表示对我的想法赞同。
  "你可知道,当时虽我是皇子,但势力也不小,若要阻止得到我查消息,那就说明幕后的那个人势力比我更大。而比我大者。莫过于父皇和龙帝,但是龙帝早已将势力在他退位时就全数退出宫廷'
  我忽然感到背脊发凉,不安的问道:"那就是说,做这一切的人,是父皇?"
  "嗯"小桃红皱着眉点点头。
  如果要这么说来,当初月妃死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毕竟也是个娘娘不是,怎么死了也没人奇怪,更像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而在宫中要做到这一点的,那自然也莫过于凤帝。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与月妃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想不声不响的将月妃处理掉。
  "还有"小桃红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思绪"十皇弟的死也有些蹊跷,在他死后,对你的追杀似乎停了几日,但后来又继续了。如果这件事完全是父皇所干,杀错了人,他应该知道。所以应该还有一个帮凶,而且此人一定不常在宫里,所以才会错认为十皇弟为你"
  "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招人恨
  "这个现在暂时也没有结果,但是然儿,相信我,哥哥一定会帮你查出来的,只要有人敢伤害你,就算是父皇,我也不会放过"小桃红信誓旦旦的陈诺我
  我强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心中确是道不尽的酸楚。我那时不过是一个不知世事的乳孩,但却有这么多人相要我的性命。
  与小桃红交待了一些我在外的生活,自然是跳过了逛妓院那一段。还有被人追杀,一扫了先前的阴霾。
  往往夕阳西下,我执意要回去,小桃红不肯"然儿说过得回来了就不离开了"小桃红紧紧地抱住我不撒手
  "哥,我还会回来的,这是这次不行,我在外面还有些事没做完"既然知道了小桃红还是同原来一样,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给你一块金牌,你随时可以进来找我"说罢就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东西。那可是纯金阿
  我接过,用牙咬了一下,皇家的东西果然货真价实,满意放进衣袋
  "然儿还是不要走吧。我见不到你就会很担心"小桃红依然执意要留我
  "哥哥,要不我把我在外面的住址告诉你,你也好安心我平安"只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摆平了对我恋恋不舍的小桃红,我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我的房间,掏出金牌,奸笑,我进皇宫还需要金牌吗,明儿把它拿去当了。
  转过身,猛然瞥见玉城居然站在我的房间里,我用来幻化身子的沙子还在地上,之前穿的大人衣服也还在地上。我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来了?看看被踢得稀巴兰的红木大门,看来玉城终是放心不下我,才来问我,估计是叫门无人应,因为我去皇宫了,所以他怕我出事才踢开了门。妈的,这叫我怎么解释。
  "篱悠然,你到底是人是妖"玉城缓缓地道
  我一惊,若是寻常人看到这景象多半会说"xxx你到底把xxx怎么了?"如果是玉城那么问的话。难道我变身时被他看到了?????!!!!!!!

  第 31 章

  玉城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盯着我,把我盯得直冒冷汗,就差没内分泌失调,大小便失禁了。我转了一下脑袋,心想一般这种情况主角们都该说些什么。但收刮了一脑子的眈美小说,才找出与这场景有一丁点相似之处,那就是小攻要霸王硬上攻的时候,黑线||||||玉城的眼睛已经盯着我浑身不自在了,把小衣服一脱,恢复原身,慢条斯理的改变容貌,穿上衣服,再看,玉城的脸已经猪肝色了,这孩子憋得不轻。
  豪爽的往床栏上一坐,玉城本能的后退一下,一拍旁边的位置,我一幅小学老师教育学生的面孔道:"坐下来慢慢给你说"玉城扫扫我还有些零乱的衣服,涨红了脸。我怀疑他是不是把"坐下来慢慢给你说"听成了"做下来慢慢给你说"经过内心无数次的挣扎,当然我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两大男人还怕出事不成,额……虽然眈美小说了出事的总是两大男人,而且有时还不止两个,3P,NP……
  就在我满脑淫秽之际,玉城终于别扭的坐了下来。我抓一把他的头发在手上把玩,寻思着什么时候我该剪头发了。
  "玉城阿,你信我吗"盯着手中的头发,缓缓道"……"玉城犹豫着要不要回答我这无厘头的问题我有些等不耐烦,突然使力狠扯了一把他的头发,道:"我可没害过你啊"玉城吃痛地轻哼一声,却没有拉回他的头发,任凭它在我的狼爪里饱受蹂躏,"嗯"极不情愿似地应了一声。抬头看玉城皱起的眉头,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像SM女王了。
  "那好"放开他的头发,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既然你信我那就不必多问了"瞧我这脑袋转得多快。
  玉城一愣,才回过神来被我摆了一道,一个猪蹄打我腰上,疼得我呵呵呵直笑"篱悠然,为什么不告诉我"玉城压着我,沉声问道我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摆晃,又恢复我五岁特有的童声奶声奶气地说:"玉城也没告诉我哟,你的身世"玉城脸一震,不再和我打闹,缓缓坐正,一脸沉思。我心里暗叫不妙,我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但是如果城城想听的话,我会很乐意说俄"我伏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诱惑地说道"只有一个很小的条件而已"成功,玉城的思绪被我给拉了回来,等着我的下文。我暧昧地摸摸他的脸颊。
  "那就是玉城要让我亲一口"霎那间我看他玉城脸上数的挂面以及身后的阴影背景。做无奈状。拍拍玉城的肩"既然这样,那就给我板栗吧,勉强凑活"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没想到玉城的黑线越来越多。
  良久,他幽幽地说:"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我吐吐舌头,完了,被揭穿了放开玉城,往枕头上一靠,道:"玉城阿,告诉你把,其实啊,我是凤国的九皇子,原名凤悠然"玉城转过身来往床上一靠"那个祭天的?"我点点头"你也知道我有控制火的能力,又能瞬间移动,所以那次我没有死掉,而是逃了出来""可是传说那个九皇子天生愚钝,你怎么……"玉城皱着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送他个白眼,我知道他要说我怎么这么奸诈狡猾一肚子坏水。
  "装的""装的?"
  "嗯"我点点头"你要知道在皇室生活可不容易,谁没两把刷子""那到也是"玉城起身往外走,我叫住他:"不听了?"挫败阿,我这传奇人生居然这么引不起人的兴趣。
  "不是"玉城拉开门"你让我回去消化一下"说罢踏出脚去"噢"也是,像古代人的话要接受这样的是的确要有些时间,我还以为他刚才出去要给我拿板栗呢,失望啊失望,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吃板栗(天:我不知道)玉城走了,我熄了灯,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将来到这世界后的所有思绪整理了一下,才发现乱如麻草。我一件一件的回忆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希望能分析出一点头绪来。
  如果真照小桃红说的,那个"喜"字是一个暗杀信号的话,那么凤帝应该还有一部分实力在宫外,而那一夜我遇见少年时的龙月寒,那就是说这件事和碧海南宫有关系。而龙月寒那时武功虽高,毕竟年幼,若要他来领导碧海南宫的话怕不能服众,所以那时应该还是龙帝领导,如此说来,要杀我的人就是凤帝和龙帝。
  乱阿乱阿,我一刚出生的婴儿,连娘奶都没喝上几口,招他们惹他们了,要这么赶尽杀绝。最可气的就是那凤帝,他还是我老子呢,居然我一死就拍拍屁股走人,良心煮了炖了喂狗吃了。等等!!!!!!凤帝是在我祭天是走了的,所以小桃红就顺理成章地做了皇帝,那时不刚好其余几个皇子全被小桃红除了的吗,这未免也太巧了,而且那日我瞬移到皇城之外,还碰上了龙月寒,难道说他们在那里并不是偶然,龙月寒是为了接应凤帝,之后我去却没有见到凤帝,就是说接应他的另有其人,而这世上能够控制龙月寒的……龙帝!!!!!!那问题是为什么龙帝要接应凤帝。啊啊啊啊啊,乱死了乱死了起身倒一杯水,我可别急火攻心了,一股清凉下肚,总算是冷静了我的思绪。凤帝龙帝这几个人真是乱死了,等等!!!!!!如果说,我眯起眸子,如果说凤帝和龙帝有一腿的话,那么这一切不就说得通了。
  端着水在床沿坐下,我靠,这两个人不是上演了老一版的私奔吧。那为什么他们不直接相守在宫呢,还是说每日公文太多没有时间去亲热,黑线|||||||但是N多眈美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把水杯放在地下,我又缩回床里去,私奔阿……还真是浪漫,就留下个烂摊子给我们家小桃红,烂摊子阿烂摊子。不过风帝其实人还不错,对任何皇子都一视同仁,没见他偏袒过谁。
  一视同仁好啊一视同仁好啊一视同仁!!!!!!!我惊得猛一坐起来,没错,历朝历代无论怎样的皇帝都会偏袒一些优秀的皇子,而凤帝没有,难道说……他只是在单纯得找个继承人,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把任何皇子当他的儿子看。
  摸摸额头,我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 32 章

  第二天我起了一大早,准确来说是根本没睡。闲步来到大厅,玉城和延叔也都已坐在那吃饭了,延叔看到我瞪大了双眼,拔腿就往外跑,我理理头发,道:"我刚才看了,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延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招呼我坐下。自顾自喃喃道"怪了,怪了"也是,今天是有些奇怪,玉城低血压,还有起床气,而我本来就是一早产儿,平日里也起的迟,今日起早了确实有些不寻常。
  玉城在桌对面用看妖孽的眼光看我,看吧看吧,反正我皮子厚,你要看穿再等千年之后吧。接过延叔递过来的银耳莲子羹,毫不在乎玉城的眼光,喝。
  "今天启程去武林大会"
  "噗!!!!!!!!!!"我被玉城着冷不丁的一声吓到,上好的羹就被我吐了出来。
  "怎么,有意见"玉城问我
  我看着风清云淡的玉城和欢呼雀跃的老小子延叔,顿时黑线,拿过丝帕擦擦嘴,我点头确实有很大的意见,比起出远门我更愿意窝在家里。
  "那好罢"玉城无所谓地说"我们要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自己做饭"黑线||||看来不用一千年,这小子现在就把我看得很透,抓把丙一抓一个准。
  "可是,爷……"延叔可怜兮兮的说。看他那样我就知道他是宝贝他的厨房而不是宝贝我,话说上次我做饭而使饭和锅一起同归于尽后,只要我在厨房附近晃,延叔就会百米冲刺再来个无敌擒拿手,把我带到对厨房来说安全的距离。
  自顾自盛起一碗羹,我选择了对这两头白眼狼屈服。于是早饭过后我们风风火火得上了路。
  其实说风风火火确实也有些过,举行武林大会的地儿离这也不算远,坐马车一天也就到了,再加上也没什么可拿的生活用品,因为各地都我们守月楼的势力,没办法干这行就得到处有眼线。所以去了那也有接应,换句话说就是生活有保障。于是我们山人在众多暗卫的保护下,无屎一身轻地上了路。
  我揉揉拉屎拉得生疼的屁股,心中感慨万千,出发前生怕想在路上小便时,玉城会说找找有没有瓶子之类的东西,于是方才冲进茅厕拉得昏天暗地,我想我再努力一下没准肠子都能看到了。在马车的卧榻上换个姿势,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昨夜的想法却是让我冒了一身冷汗,若是真的,那小桃红不是太可怜了。月妃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两大龙头对我恨之入骨,非要斩草除根。还好那几日在龙月寒面前没有路出马脚,要不,就别说他的武功了,就算跟他身边的那个静琉,都能把我剁成肉酱了。
  转过头来,悄悄看看外面鲜衣驽马的玉城,朝延叔勾勾小指头。延叔好奇的凑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不打标点地一口气道:"你去帮我买前面的桂花糕和那里的糖人桂花糕我要软一点的越软越好糖人我要黑旋风李逵钱我不出用你的不许告诉玉城要说我削死你。"
  延叔黑线,大叹人权何在。我轻挽黑发,学者某故事中的不良母狮对小狮说的话,悠然道:"人权在你的尾巴上"
  延叔疑惑地转过身,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再摸了摸,再看了看,反反复复N此后,立场坚定斗志强的说:"我没有尾巴"
  我咧嘴笑,得意地说:"所以就没有人权"
  延叔大叹倒霉,偷偷溜下车,去给我买糖人也。
  闲着无事,我又掀开半截车帘,对着在外辛苦应付0至70岁妇女的玉城嚷道:"城城我要吃栗子"
  玉城狠瞪了我一眼,取下套在马腰上的栗子,就在我以为他要扔给我的时候,往怀里一揣,彻底断了我的念头。我在车里抓狂。
  延叔回来,奇怪的看看我,对着棚子上趴着的暗卫问道:"小然这是怎么了"
  暗卫一本正经地说:"楼主大概是受什么刺激了"如果省略掉他那因忍笑而微微颤抖的双肩的话,我可以算他是在担心我。
  延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桂花糕和糖人递给我,我当那是玉城,狠狠的咬,老子咬死你,老子嚼死你,老子糟蹋你,老子蹂躏你,额……好像这话说得有些变质了。
  终于在日落前抵达了目的地——水湘。这里因是鱼米之乡,又三面环水,所以称之为水湘,谐音水乡。乃是凤国的富饶之地。
  与玉城来到咱守月楼的分店,我才晓得玉城这家伙真他妈的能干,要说是楼也真是委屈了这座大宅子,进去乍一看,还以为到了某个风景名胜区,当然得除开里面忙忙碌碌过往的黑衣人。
  众人见到玉城均尊敬的行礼:"二楼主好"训练有素阿。
  玉城抬颌算是应了,众人又向我旁边的延叔道:"延总管好"延叔颇为得意地瞟我一眼,我奸笑着凑近他耳朵说:"延叔,你这个样子就像皇宫里的太监总管"说罢凑到玉城身边
  延叔敢怒不敢言,狠狠瞪了我一眼。
  玉城威风八面的对众人指着我道:"这位是楼主,篱悠然"
  众人处变不惊,井然有序地向我行礼,抬首之间透着敬佩。我对玉城的管理颇为满意,虽然不知道他对这群人瞎吹了我什么,但可见俺篱少的威望还是蛮高的。呵呵呵呵
  "楼主,在下不服"一个稚气的声音自人群众响起。其余所有的黑衣人都不以为然,一致的让出一条道,让那不怕死的小子就这样暴露在我们面前。
  那小子大概没料到大家会这样,稍露青涩,但见我在盯他,又底气不足的把胸一挺,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倒有些像前世的我,虽然我这一世也是这样的,没办法,狗改不了吃屎,呸,应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暗自笑出声。玉城皱眉,颇为不满的问延叔:"怎么回事"
  延叔大汗:"前几日进楼的,管理不周,请爷降罪"
  那小子显然没看见延叔这边的尴尬,还自以为是的朗声道:"二楼主与总管的武功,独步武林,这是众所周知的,但不知这位篱楼主,武功到底如何,不如来比试比试,也让大家心服口服,大家说是不是"
  嘎嘎,我怎么看见几只乌鸦飞过,一片卷黄的落叶飘过,很显然,其余的人都训练有素,甩都不甩他。倒是玉城的眉头越发的深。
  我想这事是冲我来的,自然该我这个当事人去解决。我跨步上前,一幅我老师教育我的样子,拍拍那少年的肩,自以为和蔼的说道:"你刚入江湖不久,若我对你出招,岂不是以大欺小,这样罢"
  我抽出他的配剑,守月楼的配剑都是用上好的铁制成,在武林中这么大的手笔自然难见,这也是许多人挤破脑子想进守月楼的一个理由。
  "谁能毁了它,谁就算赢"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这样好的一把剑,这这样随随便便的毁了。
  少年似乎胸有成竹,运气,一记手刀劈下,上好的剑已经成了断剑。抱胸得意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旁人递过另一把剑,我摆摆手,捡起地上的断剑,握在手中,轻轻动动指头,那把剑已经化为一滩铁水。多日的修炼,我一可以很好地运用身体里的这股力量,不用再麻烦的念咒。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面前的少年更是吓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这剑你我都毁了,平手"我这也是给他留面子,找台阶下。但这少年也算是帮我在众人面前立足了威信。
  玉城上前来,疑惑地摸摸我恒温的手,在我耳边轻叹:"妖孽"
  我笑笑,再望望延叔,延叔一惊,手足无措。
  "这下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我用口型得意地对延叔说。
  转过头再看那少年,脸色惨白,两脚抖阿抖阿。只见地上一滩水,还一股骚味,尿裤子了。周围的人想笑不敢笑,场景甚是诡异。

  第 33 章

  由于前几日与玉城闹别扭死活不肯来,所以我们算是迟的了。在分店睡一觉,第二日便早早的起来,匆匆收拾就往武林大会的召开地赶。
  地址位于城的中心,是历代武林盟主的居处,地处繁华,装饰奢侈,乃是这一带最大的建筑群。我们赶到时已经没有多少人再进进出出了,我和玉城交换一下眼色,看来还是迟到了。这些个江湖人都是鸡么,每天起这么早,又不报晓。
  递上请帖,匆匆的往大殿走。远远的一群人在大殿交谈什么,随着童子的通报,都转过头来看我和玉城。玉城靠到我耳边,道:"待会儿你少说话,有什么事我自会应付"我点点头,这种情况自然是听玉城的最为好。
  "篱楼主,可把你给盼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络腮胡男子,自大殿中座上起身,径直向我们走来,就在我以为他是来欢迎我的时候,那厮握住了玉城的手。靠……我还以为是叫我呢。也是,玉城和我现在同姓,难免有些弄错。但是,小说上武林盟主不都是年少有成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吗,哎……我看看眼前这位大叔,难怪别人说现实是残酷的。
  大叔拉着玉城进了大殿,我很没面子得像个小厮般紧随其后,拜托,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守月楼的篱楼主,篱玉城"大叔话音刚落,大殿里就爆发出惊呼。靠,大叔,拜托你把副字加上行不,俺才是正主。不理会那群江湖的阿猫阿狗。我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来,把玩着茶杯,打量这一屋子的畜牲。其貌不扬阿。我飞快的转动着我的视线。啊!!!那,……那是,白玉面具。龙月寒!!!!!!!!!!!!一青杉,一白裙,两个女子,他还是衣着华丽的镶金蓝袍,一把两侧略微红的玉剑。带着白玉面具,我一惊,茶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被周围的人声盖住,倒也没引起多大动静,龙月寒用眸子扫我一眼,继续看向玉城。我忙不迭的捡起杯子,也是,我当初见他的时候年龄和身高都不同,虽说现在幻化出来的脸与之前的有点像,但毕竟只见过两次,人家会记住才怪。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失望。
  玉城终于挤过了人群,看我拿着杯子发呆,轻拍我一下,我回过神来,他已坐在我身旁。"妈的"听到一声低咒,我好笑的看向玉城,这家伙平日从不骂人,今日倒是给急成这样了。
  "各位,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前些日子出现在鹤楼那个少年的确也一大祸患,若是善自然好,可要是……"随着大叔的这一句,大家都低下头沉思。
  "龙宫主,恕在下冒昧,那个少年真与你无关"大叔把话题丢给了龙月寒。貌似上次听到有我那能力的,就只有龙月寒和那个什么什么晦。
  龙月寒并没有回话,倒是他旁边的静琉开了口:"众位都知道,我碧海南宫若是与朝廷无关的是自然不会插手,而盟主说诉的少年,我们宫中更是没有"
  静琉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将所有人吓得大惊失色"那么说,就只有雪域北宫咯"盟主大叔皱起一个深深的眉头。
  我轻轻地问玉城:"雪域北宫是什么地儿"
  玉城道:"是邪教,宫主夜如晦,有足以与朝廷对抗的实力,是这几年来最让所有人闻之丧胆的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有来头。
  "篱楼主"盟主大叔一唤。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玉城的脸上"篱楼主的守月楼遍布天下,不知可否帮这个忙"黑线,这样的话他一辈子都找不出来。
  "自然"我没来得及阻止,玉城就答应了"只是,不知那少年的模样"
  盟主大叔大笑:"楼主不必担心,我早已命人画下来了,来人啊,把那幅画带上来"我日,这家伙存心不给玉城留退路。
  盟主将画挂在大殿之上,供众人观看。玉城仔细得打量画中人,就连龙月寒也在看画的瞬间眼中露出了笑意。我咬咬牙,成败就在我了。
  "呀!!!"我故意的大声一嚷,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我这边。
  "这位公子可是认识此人"盟主大叔上勾勒。
  "嗯"我答道"实不相瞒,此人正是我的师弟"话一出,众人倒吸气。
  "噢?"盟主大人还好挺得住"公子,那你可知道此人的姓名"
  我点点头,心里瞎掰了一个:"我师弟名为篱悠闲"听我掰吧听我掰吧
  "那公子可能认错人了"盟主大叔松了一口气"此人名为篱悠然"
  我点点头:"那盟主请听我道一句,在下正是篱悠然,我师弟他一个孩子行走江湖自然不能漏了家底,这点也算是我教他的,若是用我的名字,惹了什么麻烦也好帮他"
  盟主大叔用询问的眼神望向玉城,玉城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也符合的点点头。
  "那功夫……"盟主总算说到重点上了。
  "那不过是师父所配的一些化铁粉"我明显听到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的还劫后余生似地说道"还好不是夜如晦的"感情他们先前把我当成夜如晦的私生子了。
  "那此人此刻身在何处?"盟主仍有些不信似地问到
  我垂下眼帘,无比悲伤的说:"实不相瞒,师弟自上次涉足江湖后,被奸人所害,如今,我们已是人鬼殊途"玉城在一旁奇怪的看我这表演,我死掐大腿,总算挤出一点泪来。
  "这位公子,节哀亚"还好这盟主大叔是个老好人,我心中窃喜,耶,过关。
  "篱公子,在下有一问"透过白玉面具,美人轻起朱唇,微露贝齿。龙月寒!!!!!
  他到底,想问什么

  第 34 章

  龙月寒身姿修长,加上上好的镶金蓝袍,整个人也是人模狗样。此刻他虽带着白玉面具,但隐隐的露出面具后的倾城容颜,反倒是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让人多了几丝幻想。
  "令弟现在尸首何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如仙子般的人,让我背冒冷汗。
  我痛心疾首的道:"离此地甚远"我今天才体会到演员真他妈不好当"无妨,公子可待在下一去,以表哀思之意?"龙月寒目光深邃,隔着面具盯着我的皮骨。
  我暗道不好,早知道就不帮玉城开脱了,让他找一辈子。我狠狠的瞪玉城一眼,盯得他莫名其妙。平静一下心态,颇有些不满的问道:"龙宫主与小弟素来无识,何必再去扰他清静"要是去打扰死人清静,那人也倒是忒不厚道了。
  "不,在下与令弟有过几分素面,还望篱公子莫要拒绝"说罢,整个人已经向我款款走来,抓住我的手,连拖带拽地往外拉,我下意识的拉住玉城,无奈这龙月寒身子单薄,力气到不小,我与玉城两人齐齐被硬拖出了宅子,坐入一辆装华横溢的马车,龙月寒问我:"何方""北处"他的目光如箭一般,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有一味的臣服。马车缓缓行驶起来,龙月寒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到窗外。我轻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玉城。低声问到:"这附近有什么乱葬冈没有"玉城莫名其妙的看向我,应到:"东方十里地有"那我这不走错方向了,我很掐他一下,道:"你怎么不早说"玉城柔柔被掐红的地方,抱怨道:"你又没问"我想这下完了,说谎最大的忌讳莫过于不能圆谎,这下我也只有祈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上帝耶稣路西法,算了,管他什么神,只要是神就保佑沃吧。
  我独自坐着念念有词,只念众神们都有良心。玉城凑过来,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弟了"我轻声道:"你不是看过我变小的样子吗"玉城眼神迷惑,良久瞳孔骤然缩小,一脸震惊的问道:"那是你?"
  我颓废的点点头。玉城大叹妖孽,靠到别处生闷气。
  我转过头,龙月寒放大的脸就在我身后,我惊呼一声,这斯还喜欢装鬼吓人呢。"啥事"瞧我吓得,方言都搬出来了。龙月寒高深莫测的一笑,坐回原处,盯我。我被盯得有些心虚,埋下头玩手指。大家都各怀鬼胎的不说话,马车静静的走着,我时不时偷偷瞟瞟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孤坟之类的,然后碰到龙月寒的视线后,又缩回去。妈的,真他妈的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转晚了,但龙月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玉城卧在卧榻上假寐,我寻思着怎么收场,挑起车帘。望略有些幽暗的荒岭里瞟了瞟,忽然精光乍现,5555555我终于看到了。我无比兴奋得叫前方驾车的静琉停车,又想想我是来探亡弟的坟墓不应该这么兴奋,于是好不容易让态度转了个弯,无比悲凉的对龙月寒说:"到了,舍弟就葬于此地""咳咳……咳咳"假寐的玉城因为我的话被口水呛到了。我一个翻身跳下车,第一个冲过去,沾点口水涂在眼眶上,泪奔……"师弟,你最亲爱的师兄来看你了"一个扑倒,及时抱住坟碑,摸索着碑上的碑文,然后用手把它们化掉,这位哥们儿,俺对不住你了阿。
  "这就是令弟的坟?"龙月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些许的漠然,与冰冷。我缩缩脖子,努力把鼻子揉红,模模糊糊应到。
  龙月寒漠然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把我拉到离坟3米远的地方,然后走到坟前,右手撑地,我仿佛看到有幽兰的光在坟周围来回穿梭,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坟旁的杂草一根根枯死,然后化为灰,漫天飘舞,树林被蓝光照亮,周围的树叶如雪日的白雪纷纷落下,玉城在我身旁赞道:"好强的内力"就在那霎那间,龙月寒骤然起身,随着他一同起来的,还有那座股坟,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静琉和另一位女子一同从空出的坟坑中拖出了什么,接着幽暗的蓝光一看,竟是一幅棺材。静流迅速打开棺盖,我想,完了,这下曝光了。怀着必死的心上前一步,我踮起脚看那句腐烂并发出恶臭的尸体,这一望恶心得我转过身来大吐特吐,但心中却暗叹好运,一具小孩的尸体,我能不高兴吗。待我吐完,回过头龙月寒已经将墓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漫步走过来,轻松道:"我只是想再睹故人容颜,篱公子不会介意把"吓都吓傻了,我还有P的精力去管这个,摆摆手,僵硬地拖着玉城步上马车。
  往原路返回,因为这次马车行驶颇快,不久就到了守月楼分店,延叔在门口焦急地等着,见我们回来,松了一口气,但嘴里也不免抱怨,见我脸色甚差,倒也有良心的闭了嘴。与龙月寒那个恐怖分子拜别,看看依旧面色红润的玉城,道:"真乃铁人也"回到大厅,看着满座的饭菜佳肴,我又冲进茅厕大吐特吐,倒是玉城吃得心安理得。吐完后,我虚脱的靠在桌子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玉城,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我颇为不满的问玉城"习惯了"玉城用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淡淡语气说"你这黑心得,没心的,没肺的……"
  "那尸体上有只蛆"玉城"好心"地提醒道"玉城,你……哇"于是我又冲进茅厕吐,直到吐的站都站不起来了,我才想起棺材是密封了,苍蝇都飞,那还能飞不进去,哪还能在那产爱的结晶啊。死玉城,居然骗我。
  而此时回碧海南宫的路上,静琉对车里的主子道:"那具尸体已经死了有9年了"龙月寒含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混着衣屑的一丝净泥,笑道:"然儿,你真不乖"

  第 35 章

  因为上次龙月寒的挖尸行为,让我在短短的三天奇迹般的瘦了一圈,自然也错过了4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的比试,没有荣幸看看那些正所谓的武林豪杰长啥猴样,遗憾啊遗憾,本来我还想在那会上出出什么风头,篱少侠,意淫一下都觉得爽。
  玉城代表我们守月楼出席,所以要延叔留下照顾我,但延叔那个猴精的老小子,用一串"臭得昏天暗地天下无敌延氏臭豆腐"收买了我,整整三天,天天化装成个大婶,兴高采烈的一溜烟跑出去,然后再在玉城回来的前一分钟,意犹未尽地飘回来。这厮都该抱孙子的年纪了,自己还像个孙子似的。
  第五日,我们回到了守月居,玉城一进家身子还没沾边,就被属下叫去处理事,我威逼利诱要延叔撬锁找出玉城锁在柜子里的栗子,一顿风卷残云后,心安理得地在屋子里等玉城。
  黑幕已经降了下来,我唤来延叔,问道:"玉城还没回来吗"
  延叔道:"爷回来一个多时辰了"
  我问延叔怎么不早告诉我,延叔说玉城不让他说。我心里奸笑,玉城这厮估计又是带了什么稀罕玩意儿,没准儿现在正自个儿躲在床底下私下偷着乐呢。
  遣走延叔,我猫着身子,准备偷偷去玉城房外看他搞什么玩意儿,又寻思着玉城功夫那么好,估计我这正动他就给发现了,于是直接来个瞬移,光明正大的——偷窥
  我就着站立的姿势不动,生怕一动他给发现了,隔着窗子,隐隐的听到两个人声,敢情这小子跟这偷情呢,我龇着牙笑,看我不来个捉奸在床。
  里面玉城和谁在小声谈着什么不大清楚,但似乎后来吵起来了,吵声越来越大,然后,我听到: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要他死还是活,也由不得你"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玉城没有说话,沉默着
  "你定夺了自然好,这也是为他好,我明日便来接人"玉城大概是答应了,那人说罢,便没了声。都说武功越高的人走路声越小,看来此人武功甚高,以至于门开了,我还定定得站在原地。
  "龙月寒!!!"我惊呼,白玉面具鄹然出现在我的视线。
  "悠然"里屋的玉城听到我的惊呼,突然起身,茶溅了一身,却顾不上收拾。
  隔着冰冷的面具,龙月寒嘴角勾出一个弧度,笑道:"倒还记得我的名字,也罢,你们俩叙叙吧,以后见面的日子怕是不多了"说完走到院中,提气,施展轻功翩然离去。
  我与玉城面面相阙有些尴尬,怎么说也是我偷听被人逮个正着,我默默鼻子,打哈哈:"玉城早哈"几只在秋天顽强活着的蚊子代替乌鸦自我眼前飞过,我一把抓住一只最肥的,敢鄙视小爷我,捏死你,蚊子一声怪叫,翘了,小魂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我,然后投胎去也。
  我走近玉城,掏出丝绢,在他身上胡乱擦了几下,怪道:"茶水撒了一身也不知道打理一下,又不是小孩子了"玉城愣愣的没应我。我想他应该是气过头了,忽然之间后悔刚才没和那蚊子一起去投胎,蚊兄……`等等偶。
  我正准备开溜,玉城终于冒话了:"明日,你同龙月寒回去"
  我……愣住:"哈?"没反应过来
  "同龙宫主去南宫住几日"玉城气恼的坐下来,不耐烦道,我莫名,这家伙今天又受什么刺激了。
  拉根板凳坐下,又想起已经快要入冬了,冷板凳不好坐,多走了几步,沿床坐下。
  "为什么"半晌,我也只有憋出这句话了
  "为你好"玉城已经开始送客了,我脸皮厚,不鸟他
  "那你呢"
  "我去裴家看看,找找凶手"玉城拉起我开始往外推
  "不是说不查了吗,怎么又想起了……"还没说完,门板已经在我鼻子0。1毫米处,关上。我后怕地摸摸鼻子,这张脸虽平常,但爷还要用。
  莫名其妙地在床上一夜没睡,天还没亮,我听到玉城的夏院有动静,披上一件单衣,挑灯去一探究竟,出院,看见延叔正一件一件地往马上挂东西,我靠着根柱子问延叔:"这么早就走啊,不多歇一会儿"延叔听见声音手一抖,转过头来,看是我,松了一口气:"是小然阿,我也不知怎的,爷叫我现在收拾东西,也不让我给你打声招呼"
  我弄弄披散的头发,问道:"延叔也一同去吗"
  延叔摇摇头:"爷不让跟,说是暗卫一个也不让带"
  感到有人过来,我回头,看看茫茫中走来的玉城,他一袭淡黄,在淡淡的暮色中有些飘渺,想想以前除了第一次的会面就没怎么好好打量他,今日再来一望,才发现他真是雄姿英发,少年郎俊。
  见我,也没有多话,我和延叔将他送到门口,他一跃上马,自始自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我心里憋气,龙月寒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他对我这般冷漠。
  玉城对延叔交待了些琐碎事,又漠然的盯着房子正上的那块匾额看了许久。
  玉城喃喃道"守月,守月,悠然,你到底想守住什么"我愕然,他声音甚小,没听清楚说的什么,正欲问,他已扬鞭。
  日出,万物洒上一淡淡的金色,玉城的身影在这样耀眼的阳光下,却显得有些落寞。我望他离去许久,看他淡金色的身影没入一片辉煌,就在那日的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一别,给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留下了终身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 36 章

  回到宅子里,我洗漱完毕,饭也没吃就去了守月楼,延叔本来想睡睡回笼觉的,但由于不放心我,也厚脸皮的跟来了。我倒无所谓,正好趁着早市卖几根油条垫垫饥,有全自动钱包,何乐而不为。
  懒懒的来到守月楼,只见里面的同志们还在敬业的走过去走过来,同情阿。想俺当年也是这么被领导剥削来着的。和延叔迈进门,我刚好吃了一半油条在肚里,另一半还在嘴上吊着的,就有一人影挡住了我。还没来得及把另一半油条吞下去,以保持我篱少玉树临风的形象,就瞟到旁边的延叔一幅欲逃的样子。我想延叔为什么要逃呢。
  "复延孙孙,好久不见"一妙龄少女的声音自眼前的人影飘来。延叔挪出去的脚一霎那间定格了,我心领神会:延叔老母的老母来了。声音这么清脆,老人家保养得好啊
  怀着膜拜的心情,细看眼前人,吓!!!!!!!!!!这不是龙月寒身边的那个白裙女子吗。她是延叔的奶奶?????这也太离谱了。
  我疑惑的看向旁边一副吃到屎模样的延叔,延叔叹口气,收回挪出去的那只脚。凑到我耳边说
  "她是我女儿"
  "他是我孙子"我愕然得看看两个同时出声的人,吞下另半截儿油条。等下文。延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般对我继续道:"她小时候我给她说要是她武功能超得了我,我就是她孙子"
  我了然点点头,所以说阿,不要对小孩子乱说话。
  "那她怎么又到龙月寒那里去了?"舔舔舌头,我考虑一下呆会儿再去买一根,一根不管饱。
  "可不就是吗,她不投到龙月寒那里去才超过我的吗,要不她一小丫头片子能比得上他老爹我才怪"延叔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无比同情眼前这位失败的父亲。忽然想到
  "你的名字是复延?"
  延叔点点头,霎那间,我脑海中出现了延叔拿着妇炎洁,用半中国话半英文的语气说:我们都用妇炎洁的景象。恶寒。
  "巫云,你来这接楼主的?"难得延叔在外人面前还给我留点面子。不枉费我出钱养他。
  "你叫乌云?"我不解的看看眼前全身上下除了基本的人肤外没有一处白的女子,乌云……这名字也太离谱了
  "是巫云不是乌云"巫云竖起食指纠正道,靠,这她都听得出来
  我一脸鄙视的看向延叔,什么技术,给这孩子起这名字。
  延叔道:"你待会就知道这名字的由来了"敢情这名字还有一段曲折的历史?
  "你是篱悠然?"巫云懒懒的靠在朱漆大门上问道。我点点头。
  她起身轻松的拍拍手,笑眯眯道:"小泥巴,宫主叫我来接你"
  小泥巴……我感觉我头上有一块乌云噼里啪啦打着雷下着雨。我了然着看向旁边一样悲戚的延叔,寻思到:原来是这个意思.
  "原因?"我可不做一些没头没脑的事,受人差遣也不是我的性格。
  "没有"巫云回答得甚是干脆,让我很是郁闷。
  擦擦尚有油迹的嘴,绕过她,步入守月楼宽大的前庭,我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豆浆之类的东西,要被噎着了可不好办,不过应该先问一下厨房在哪里,如果有人告诉我这里没有厨房的话,我估计就得吐血而死,这个世界什么建筑物没有了都行,就是不能缺厨房,民生问题都能随便找个地儿就地解决,但温饱问题却不可随便。
  我迈出脚,准备随便问一个人,衣服后领一下子被抓住,一股力道不住把我往后拉。真看不出,这样瘦小一个女子,力道大的像只猪,猪抢食看过没有,就这力道。
  我手脚并用抱住一根柱子——延叔。然后大叫道:"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我们人多势众"说罢,守月楼里所有原本忙忙碌碌的黑衣人齐齐停下来,看这。巫云回眸一冷笑,众生吓跑。这群孙子。
  巫云毫不在意地一根一根扳着我的指头,笑道:"小泥巴,看来你还不了解这里到底谁当家,延孙孙,给他讲讲"
  我回头看木桩——延叔。延叔尴尬笑笑道:"小然阿,当年望日楼之所以兴起,是借了碧海南宫这一后盾。而爷当初想建守月楼,谈何容易,光有资金还是不够的,还要有一些靠山,才能完完全全在江湖上立足,所以爷就和龙宫主定了条约,也是因为有龙宫主的帮助,才有今日的守月楼"
  我面色僵硬,感情我还不是山大王,只是一老二。
  延叔看出我的想法,脸色比我更僵硬道:"因为你不常管守月楼,而爷经常来打理这,所以……爷的威信要比你高"
  我石化,一点一点破裂,挫败阿,大毛二毛我居然是三毛,亏这钱还是我出的,亏这名还是我给起的,老三,说出去人家都要笑掉大牙。趁我石化的当,巫云已经扳完了我的手指。一把把我扛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看着守月楼里那群楼主被劫走还不敢放屁的小子们,失望之至。
  "小泥巴阿,你别指望他们来救你了,那比指望蛆生出大象还难"我……这真的是女人该说出的话?
  "小泥巴阿,我要是你我就把他们个个扒光了挂梁三日,然后叫一群猥琐大叔来轮奸,然后畜奸,分尸,鞭尸,剁……"看着扛着我还不忘滔滔说话的巫云,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通常是静琉代龙月寒说话了。天晓得什么样的话会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冒出来。原本以为她不常说话,是最文静的,现在看来,却相差甚远,难怪老师要叫我们多方面去观察事物。
  我堵上饱受摧残的耳朵,默念咒,下一秒,我就从巫云身上消失,蹲在了一个离她几十米处的小巷子。看着外面一脸白痴样到处叫我名字的巫云,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不都说有点武功的都喜欢装深沉吗,看来这位颠覆了传统理念,我要应她那才是笨呢。但她这样叫也太丢脸了,估计明天就连邻县的挑粪工也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改名字。念咒:老子撤了

  第 37 章

  我直接来到早点摊旁的一个小巷子,正准备买点吃的,忽然却又想起没带钱,钱都在延叔那,对着炸得"滋滋"作响的油条垂涎一下,瞟一眼炸油条的大叔,寻思是要回家拿钱来买还是直接抢了算了,正在我慎重考虑这一问题时,忽然一个黑影一下跳到我视线,在我对面停住,我愣住,来人黑衣上左肩有一个月牙印记,应该是我们守月楼的员工一名,想想那衣服还是我设计的呢,天下穿黑衣的多的是,要是没个独特之处,估计碰上个强盗不难保会上去拍拍肩叫"同志啊……"。
  我打个招呼,本来计划着说"哥们儿,有没有钱借我一下",然后一想太没有气势了,好歹我也是一楼主。正在我苦苦思考这阵,眼前的人已经拿起一个貌似哨子的东西朝天吹了一下。听到那阵刺耳的哨声,我半天才想起来,那是守月楼的暗号工具。对了,是干什么用的来着?
  没容我想完,蓦地感到天黑了,抬头看看是不是碰上日食了,却在那一抬头,看见满天跃下的黑衣人,这……全是我们守月楼的?操,老子居然养了这么多人,改天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而且要是高利贷。
  各个黑衣人把我周围团团包住,卖早点的大叔推着他的流动摊位一溜烟地跑了,我只能望着那离去的油条叹气。估计先得把这帮不务正业的小子门吼回去才能自行去解决温饱问题。
  "这么大帮人不去工作到这瞎混什么"我束手而立,高挑眉毛,放大音量,尽量把自己显得威严些,训兵我是看过的,但我这时的感觉,却像是在教育幼儿园的小宝宝。从乌黑一片的人群中出来一个头头,为什么我能认出他是头头呢,因为周围的人一般黑,他是最黑的那只。同样蒙着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资质不深的同志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已经吓出了汗,大概是上次的事件给他们留下了不少阴影,看来我还在同志们的心中留着个残念。而眼前这位,却出奇的冷静,就连全身上下唯独露出的眼睛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他机械般地行个礼,在我离三米处,道:"属下恳请楼主同右护法回碧海南宫"不错,语气不卑不亢,是个可塑之材。右护法,应该是指巫云吧,看来这妮子和她爹一样混得不错。相比起来我这个楼主当得还真是窝囊。
  "二楼主呢,他也同意了?"不知道玉城那豆腐渣脑袋里面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他女儿,至于这样急着把我送出去吗。
  "二楼主下命,吾等需竭尽全力将楼主送到碧海南宫"头头语气不容抗拒,这也表明了玉城在下命时的态度之坚决。
  肚子已经极度不爽奏起了二重奏,我的生物钟告诉我:进食时间到了,我想我再坚持一下就行了:"若我不肯呢"
  "那属下只好得罪了"话音还未落,眼前的黑衣头头已经消失无踪,反倒是我那白白嫩嫩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匕首,耳边有人冷冷道:"二楼主吩咐,不论任何手段,吾等都务必将楼主送去"
  "包括没命?"妈的,玉城下的什么劳什子的臭命令,老子肚子提出了抗议知不知道。
  脖子上的匕首向前稍微放开了点,黑衣头头道:"吾等不敢"
  这还叫不敢。我右手轻抚上匕首,周围一竿子人立刻眼放光芒,我想这群孙子到底在期待些什么,然后瞬间将脖子上的匕首给化了,滚烫的铁水滴上我的红衣竟灼出个洞,我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好里面穿的也是红色的,要不丢脸丢到奶奶家了。
  感到身后的人道吸一冷气,我又来一招瞬移,挑衅地站在离原地几米外的地方,严肃地看着呆愣在原地的黑衣头头。
  昂首,大声道:"我若不想做的事,任谁也强迫不了"其实潜台词就是"你们他妈的快走吧,老子要饿死了"
  忽然,一女子的笑声自房顶飘来:"哈哈哈哈,小泥巴,你刚才就是那样从我这逃走的吗,还挺能耐的"听这变态的笑声,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这只大概也是听到哨声过来这边的,只是不知道她在屋顶上看了多久的戏。
  黑衣头头退回到人民队伍中,巫云和延叔同时从房顶跳下来,闪亮登场。我看他们俩同排站立的架势。不由心生好笑。这是干什么,上阵父子兵吗?(巫云怒:"你
说 什 么")好罢,上阵父女兵。(巫云:他是我孙子)
  "延叔,你也不站在我这边?"最好拉拢延叔帮我,我的肚子告诉我,要再不吃东西我就要打饿嗝了,NND,刚才那大叔去哪了,别把油条给先一步卖完了,老子还饿着呢。
  延叔似乎有点忌讳他闺女,按耐住走过来的想法,道:"小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爷一定是为了你好,你还是跟他们去吧"随着延叔的话飘过来的,还有一股小米粥的味道,感情延叔先前是吃饱了喝足了才来的,饿的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巫云倒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不正经的不住说"轻功不错"
我翻个白眼,就我这一身红还被一大帮人包抄,怎么看怎么像逼良为娼的戏码。虽然我也不算是良民中的良民,但也算是刁民中的良民吧。倒是一大清早得,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见这城里的官来管一管呀。这朝廷一天光吃饭不干活啊。朝廷!!!!对了,小桃红,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不就有一家不要钱的吃饭地儿吗。我正想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冲我招手,一张网就铺天盖地的罩住了我。
  巫云无比骄傲的用她的爪子拍拍我,笑嘻嘻道:"果然对付你还得用歪招,小泥巴,跟我斗,你小子只有吃鳖的分,哈哈哈哈哈哈"我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把背弯到45度忘我狂笑的狼女,真担心她会不会也把腰给闪到,扫眼周围,所有人都默契地做出一幅"我不认识她"的模样。我被饥饿的肚子唤醒理智,右手抓住一根网子的绳子,想用火把它给烧了,在饿死之前去找点吃的。
  但是……"妈的,怎么烧不断"我望着高温下依然坚强不屈的绳子,低骂出声。网外的巫云倒是一脸轻松的对我说:"别费力了,这绳子是特制的,连宫主都挣不开,何况你那点内力"
  我听这话上火,手中已经发出噼里啪啦的火焰撞击声,不时有一些火苗星子往外迸。
  只是……这该死的绳子怎么就是不断????我感到肠子里已经空无一物了,得快点,我一饿大脑神经就断线,但这绳子跟我作对似的,怎么也不肯断。罢了,听巫云的话,干脆放手,免得浪费力气。
  巫云似乎专门等我放弃这一刻一般,拍拍手,又笑嘻嘻的将我扛起,驱散了守月楼的人,再次狂奔到各个房顶上。我失望地想:怎么不是裸奔呢。
  念咒,来到了皇宫,小桃红,偶来看你了(篱竖眉:恩?)
  额……小桃红,我……好罢,我是来解决温饱问题的。

  第 38 章

  回到原来的冷宫将一身的泥巴给弄出来,怕小桃红待会儿认不出我,让一群太监把我来个群殴。但是问题又来了,身子变小了,这儿又没有适合的衣服穿,我看看拖地的长袍。干脆把长袍的下端绑到腰上,活像一蒙古同胞。再看看散落一地的头发,今儿起来的早,没束发带,三簪子也固定不住,干脆来个披头散发贞子二世。只是……小桃红现在应该在睡吧,不知道我这样出现,会不会吓坏他。蔑视一眼N年没剪过的长发,从袍子上扯下一块红布,包住,拿出镜子一照,怎么看怎么像东北那旮放羊的。算了,反正衣服本来就烂了个洞,回去再换一件把。毕竟,我现在已经快饿死了。
  原地发呆N分钟后,失望的确定自己不知道御膳房的路,也只好凭最后一点力气直接去小桃红的寝宫。寻求援助。
  偌大奢华的寝宫里空荡荡的,冰冷整齐的被褥表明小桃红早已离去,我这才骂自己笨,如今人家是皇帝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和我赖床了。我颓废的坐在舒适的龙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世界上倒霉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还要算我一个。忍不住向天伸中指,再附送一个白眼。我枕着胳膊躺下来,在心中把那个让我有家不能回的龙月寒骂了上千遍。
  吱嘎……朱红的大门开了,我看看这太阳公公也像刚没睡醒多久似的,难道早朝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充满希望地望向门口,一个身着紫衣的人走了进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龙袍应该是黄色的,那这个人……该不会是太监吧?失望啊。居然不是小桃红。
  那人掀起层层的金纱,我才目睹了庐山真面。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个……紫衣人似乎也没料到这里有人,明显愣了愣。在他愣的劲我也目瞪口呆的地看向他嘴上吊的——烟。这个时代怎么会有烟,而且还貌似雪茄一类的。
  紫衣人很快回过劲,深深的抽一口,缓缓向我走来。他一口气吐到我脸上,我打小不喜欢烟味,这会儿更是呛得眼泪都咳出来了。
  "你是谁,主上的新欢么,谁告诉你这可以过夜的"他不理会我咳得厉害,左手抓起我的领子,冷冷的质问道。本来起的早,还没吃多少,我现在心情要多坏有多坏,脾气一上来,想也没想一手打开他的爪子,把他的烟拿掉,扔到外面去。老子才不想得肺炎,我还想多活几年享受大好的青春年华呢。就在那根烟划出道弧线跟我说拜拜的同时,一股力道猛地把我从床上拉下来,接着又被重重的摔上寝宫里的墙壁。我被撞个头晕眼花,看到无数只火鸡在跟我眨眼睛。妈的,这是墙吗,这么硬。
  "好大的胆子"紫衣人站到我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又抽出一根烟,自顾自点上。我实在看不惯这小丫的模样。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你丫一看就他妈个未成年,毛还没张齐就学大人抽烟,将来没有肺炎也有……"就在我滔滔不决时,忽然感到身子轻飘飘了,诶?刚才那下也不是很重啊,难道老子要成仙了,细看之下,才看到那紫衣人将我拎起来,临到与他视线同一水平线的地儿。
  冷冷得看着我,我这时才看清了他的尊容,好生标志的一个小哥,我梦寐以求的英武的剑眉,狭长深邃如鹰一般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这小子,拿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收起你那想法"他突然一笑,先前的冰冷一下子无影无踪。
  "你怎么知道"想龌龊的事被逮个正着,我脸微微一红。
  他不语,倒是坐下来,将我放到他的膝上,又抽了一口烟,然后低头看我,问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我一惊,果然又遇到个同好。我忙不迭的点点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给我一掌。
  "名字"他继续吞云吐雾。我皱眉,捂住鼻子,闷声道:"你就不能把烟熄了吗"
  "不行啊"他晃晃手中的烟"这具身体是没有尼古丁会痛的体质"
  "那你继续抽把"我扯下一块布蒙住嘴,反正这衣服都这样了,再烂一点也没关系把。
  "名字"他又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
  "凤悠然"我把头包个严实后答道。他眯起眼睛细瞧我,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惊讶。
  "我,金十三少"他淡淡的吐出这句。我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早在韩府的时候就听说了他的大名。
  "住处"他抖抖烟灰。
  "中国S省,J市"我被憋得慌,干脆把布扯下来,你抽吧,你抽吧,老子皮厚不怕
  "我也是"他放下烟,朝我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无言的盯着他,他无言的盯着我。
  良久良久……
  "哥们儿啊,俺终于找到党组织了"
  "兄弟阿,俺终于见到熟人了"
  第一句是我说的,第二句是他说的,我们两夸张地抱在一起。
  "金,然儿,你们在干什么"略带怒气的声音自寝宫门口响起,我和金十三少如触电般一下子分开,忙不迭的自理自的仪容。抬头,看见一身龙袍的小桃红气愤地瞪大了眼睛站在门口,站在他旁边一样黑着脸的,还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龙月寒,你这个天杀的,还我的油条来。
  "主上"旁边的金恭敬地叫道。小桃红疾步走过来,我甚至还没看清他过来的身影。
  "啪"清脆的声音在偌大的寝宫中回响。小桃红……他……他,一向温柔的小桃红竟然甩了金一个巴掌。看来这一巴掌力道不小,金当场喷出一口鲜血,脸被打到一边,束好的头发如瀑布般一下子泄了下来,他把头转回来,擦擦嘴角的血。我看到他那白皙的脸上五根手指印,竟成了血痕。面对小桃红的重创,他也只是习以为常般默不作声。
  "他是你配碰的吗"小桃红极其愤怒的吼道,外面已经吓得跪下一干太监宫女。龙月寒站在门口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臣不敢"金摸摸脸颊,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我震惊得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小桃红,心中蓦得生出恐惧。

  第 39 章

  "滚"小桃红掏出丝帕擦擦手,再将那昂贵的丝帕丢在地上,对着金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金拱拱手,有些蹒跚的退下,临到门口时,咳了三声,我依稀记得这场景哪里见过,看到金又投来的别有深意的目光,我会意的点点头,金将下巴朝御花园方向抬了抬,转身对着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的龙月寒行个礼,退下了。我想这小子估摸是《西游记》看多了。
  小桃红将我抱起来,走到内室,龙月寒也跟了上来。我这才注意到,龙月寒那厮没戴面具,跟这耍帅,门外的一干子宫女虽然头低着,但都已红到了耳根,在晨光下越加明显,毕竟小桃红和龙月寒都是帅哥两根,虽然没看到我,但这两人站在一起就很养眼了。我感叹道:好一幅《少女怀春图》。小桃红把寝宫的层层轻丝放下,抱我到龙床旁坐下来。
  我扯扯僵硬的脸,勉强挤出半点眼泪,无比哀怨道:"哥,我好想你"趁机勾住他白皙的脖子,摸索一阵,恩,没带人皮面具,是货真价实的小桃红。擦擦额头的虚汗,刚才看到那一幕还以为是有人假扮。
  小桃红轰走一堆太监宫女,让龙月寒关上朱红的大门。个别宫女走时还恋恋不舍的看了龙月寒一眼,好好的一幅《少女怀春图》变成了《少女思春图》我估计是小桃红不想被人发现我在这,要不就算不看我的脸光看我这身材就以为是闹鬼了。我抓抓头发,才发现我还是那东北放羊汉的造型,急忙把头上的布扯下来,长长的头发泄下来,从小桃红的膝盖上,一直落到他的脚下。小桃红换了个姿势,让我在他怀里躺着更舒服些,惹得拢月寒皱起了眉头,我倒无所谓,只是想快点吃饭罢了。我正寻思着怎么跟小桃红说我想吃饭。
  "然儿"小桃红突然开口了,我抬头看着他,饿着肚子等着他的下文"不要和金走得太近,那个人,很危险"小桃红紧紧抓着我的双肩,无比认真地告诉我。
  寝宫中还有一些金的烟味,让我有一点很21世纪的感觉,我想金该不会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吧。听他那句"兄弟阿,俺终于见到熟人了"就知道咱两是一国的。但我还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小桃红才舒了一口气,我看着眼前一身金光耀眼的小桃红,心中想到,这大概就是我娘经常对我说的: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吧,相比起来,我倒是觉得小桃红比金还危险。
  在小桃红怀中抬眼望了一眼龙月寒,用我嫩嫩的小手指着龙月寒的鼻子奶声奶气问小桃红:"他怎么在这?"问完我才骂自己饿昏了头,以前在龙月寒眼前出现时,都是用幻化出来的脸,而现在这张脸可是我私家保存得最好的,这么问的话,不就意味着露馅了吗。
  "我听巫云说你逃了,就想你可能到这来了"龙月寒痞痞地笑道,毫不在意的在小桃红身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篱悠然"我激动地在小桃红怀里半弓起身子,龙月寒不改笑容,对着小桃红抬抬下颚,我用鄙视叛徒的目光把红着脸转过头的小桃红从上到下鄙视一番。方收回目光,颇为不爽的叫道:"哥,我饿了"小桃红看看刚刚才升起没多久的太阳,奇怪道;"这么快?"
  我一幅义愤填膺的样指着龙月寒说:"就是他,害我早饭都没吃"然后小桃红同我一同仇视着龙月寒,好似他是个人口贩子,而我是被拐卖的人,小桃红则是我娘。为了不招来人看到我,我和小桃红一致把龙月寒推出去,将给我找吃的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龙月寒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出去了。我窝在小桃红怀里,想着他和龙月寒的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从小到大的刺杀都是小桃红挡下的,也就是说当年龙月寒进宫刺杀负伤也应该是小桃红所为,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友好的在宫里。想了一阵,也没能理出个眉目。好罢,我承认我一饿脑子不好使,干脆不想了,该知道的终会知道的。
  "然儿,听巫云说你不和龙月寒回碧海南宫"小桃红给我换上一套新的红衣,问道我愕然,本以为这只是龙月寒的一个恶作剧。没想到竟然连深宫内的小桃红也知道了。
  我把玩着指头,"嗯"一声小桃红替我系好衣带,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我知道,你还记得他在你刚出生几日刺杀过你,但现在,他对你来说绝不是坏人,至少,他不会害你"我惊讶得抬起头:"你为何知道我那时有记忆"小桃红淡淡地笑笑:"日子久了,总会看出来的,你出生时的那般讨好,现在想起来,说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又何尝为过,那时你急于一个活下去的靠山,而我则需一个能慰籍的人,你我之间,也算是互相利用"那我不成慰安妇了,恩……慰安男。我低下头,黯然道;"对不起"小桃红帮我系好发带,紧紧地抱住我道:"如今管这些又做什么,你只是我弟弟,我只是你哥哥,我要疼你,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这就是我现在唯一的信念"我在小桃红怀中闷闷道:"那你为何还不阻止龙月寒带我回去"小桃红皱皱眉,正色道:"然儿,你知道雪岭北宫吧""那个邪宫?"
  "嗯"小桃红的眼光越加深邃"这几日,北宫正在全力找一位名叫篱悠然的少年,也就是你""我?"我惊异道,这又让我想起了以前欠人家债不还被人追债的日子,那大概是我前世一生中,最受人"追捧"的日子了,无论我走到哪,必然会引起一番骚动。仔细想想我应该没欠这班人的钱吧"为什么?"
  小桃红理理我额前的刘海,无比正经道:"不知道"我一个中心不稳差点冲他怀里摔下来,还以为会听到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切"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然儿,你必须同龙月寒去碧海南宫避避"我理理衣裳,问道:"待这不行吗?我倒觉得,这里很安全"小桃红摸摸我的头,惨笑道:'然儿,这天下最不安全的地方,大概就是皇宫了"

  第 40 章

  我一直以为,皇帝是必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有尊贵的身份,有美艳的妃子,有权利,金钱,凡是人性所需要的一切欲望,都尽握手中。我一直以为,小桃红如今一定是全天下最开心的人,他为了这个位置,杀臣子,屠胞兄,也最终是得到了。
  如今我才知道,其实人最大的茫然,就是得到了一切想得到的,却不知道还能追求什么。龙月寒悄然进门来,拿着我翘首以盼的食物,小桃红一直默默地看着我吃东西,我也没说别的,倒是被揭穿后彼此之间有些尴尬无比。随后与小桃红道别,龙月寒又戴上他的龟壳——白玉面具。抱着我,越过层层宫墙,我回首看深宫中心孤单的小桃红,有些心痛。
  在龙月寒怀里翻个身,打着饱嗝敲敲他的面具,娘的,这质地,比铁还硬。
  "你就不能不戴面具吗,就你这脸,搁大街上倒贴也不会有人要"我昧着良心说话。隔着冰冷的面具,我明显感到龙月寒那小子的眼睛眯成了新月,贼亮贼亮的。
  突然间,龙月寒一个下落,来到早市,对着买菜的那些的大婶,取下他的面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神仙阿,三姑,快来看"
  "天啊,大哥,娶我吧,偶是黄花大闺女……"
  "别推我啊,我也要看神仙……"
  "去你娘的,你都60岁了,别看了"
  "神仙怀里那一坨是什么啊"
  "管他的,神仙阿,看着边看这边'
  ……
  然后,无比骄傲地又重新戴上面具,对我嫣然一笑,然后起飞。我愣愣的看着下面已经一片混乱的场面。大为镇定,对他说:"你真是个祸害"
  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我有一种很巫婆的感觉,但美中不足,没有飞天扫把"寒寒阿,你可不可以让我坐到你脖子上面"那样就更完美了龙月寒明显一愣,又接着飞他的,我心里很不爽,突然特想抓狂。
  "那你别抱我了,我都五岁了,还抱来抱去的,也不觉得累"反正我不信这家伙会把我摔下去。
  "倒是"一直沉默的龙月寒突然开口,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潇洒的把我一扔,我被弄的措手不及,愣愣的跌下去,直到就快要屁股着地,才扯开嗓子喊:"娘的,那么小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实证明,龙月寒还算有点良心,在最后关头来个猴子捞月,把我给捞上来了。
  我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膛。
  "这可是你叫我抱的"龙月寒得逞般地又把我抱紧了紧。我靠在他的胸前,感觉他充满活力的心,有一种想将其挖出来一探究竟的感觉,我敢打赌,他的心一定是黑的,还不是一般的黑,二般的黑。就在我感叹龙月寒好体力的时候,他终于安全降落。
  我们停在一巨大的建筑群前,门口站着如雕塑般的静琉,以及……
  "哈哈,小琉,看吧看吧,我就说小泥巴去了皇帝那"巫云无比骄傲的用中指戳了一下旁边的静琉,笑得很变态。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机械般的转过头,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龙月寒,问:"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我可以变大变小这事"
  龙月寒刚刚摘下面具,闻言皱皱眉头:"寒泽,我,静琉,巫云"我瞪大了眼睛,继续盯他
  "啊啊啊啊啊啊,大消息阿,小琉啊,你看你看,宫主居然会说谎诶,不是还有小溯,小风,小璇吗"巫云夸张地摇着静琉的脑袋,静流依旧不为所动,我看着饱受摧残的静琉,那个同情阿……如此这般,看来龙月寒一般在外让静琉做代言是对的。
  龙月寒抱着我与巫云静琉打打闹闹的进了巨大的建筑群,龙月寒沿途给我介绍里面的各个景点,专业得像个专职导游,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去参加过什么培训班。但遗憾的是,我是选择性记忆,凡事只记对我有益的,反正又不是我花力气介绍,听也用不到多少体力,龙月寒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总的来说我是没多大意见,顶多他白费力气罢了,比如活水卧龙潭,龙月寒怎么介绍的自动忽略,我只记得这是活水,而且还是泉水,而且还没有乱七八糟的生物,好处多多,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好,晚上就来上你,呸,晚上就来泡你,好像还是不对。
  巫云一路上没少摧残我的耳朵,偏偏进我的住处路又长,想给龙月寒一鞭让他来个飞奔,还是作罢,估计到时候飞奔的不是他,被飞扔的倒是我。只希望龙月寒说话的声音能盖过巫云的。我无聊的趴在龙月寒肩上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应该快到中午了吧,也不知道玉城现在走到哪儿了,也不知这地方伙食怎么样。我郁闷的在龙月寒身上画圈圈。
  "小泥巴阿"巫云偷偷地靠近我的脑袋,一脸神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叫奸笑"你看那个"她用手指指旁边的一棵树
  "那上面的小果子"我细看,树上果然挂着一颗颗青色的小果子。
  巫云显得极度兴奋:"我们来打个赌,你要是让宫主把它吃下去了,我就跳卧龙潭,宫主要是没吃下去,嘿嘿,你就让我玩"旁边的静琉欲言又止,我靠在龙月寒肩上摘下果子,琢磨着要不要和巫云打这个赌。
  转头对上龙月寒的视线,我尽量装出无害的表情,简洁有力地说:"吃"龙月寒看着果子,不作声。巫云又靠上来,"嘿嘿,小泥巴,你完了,宫主讨厌酸的东西是出了名的,而这果子也是酸地出了名的,你就等着饱受我蹂躏吧,哈哈哈哈……天啊",没等乌云"哈哈"完,龙月寒已经一口将果子含住,皱着眉头吞下去了,我看他的五官已经完全挪位成一个叉字了。不过,我没良心也是出了名的。
  坏笑着回头看着一脸不相信的巫云,巫云接触到我的目光打了个冷颤。
  "小泥巴,我把我最喜欢的枕头送给你"巫云笑得很勉强。我摇摇头,如果用食物收买我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
  "不要啦,都要入冬了,很冷的阿"我依旧铁着心摇头。旁边的静流欲笑又不笑,我估计她是强忍着心花没让它怒放。巫云抱着必死的决心,慢慢蠕动到卧龙潭旁边,愣愣的盯着湖水。
  我忽然有些不忍,看着在卧龙潭边犹犹豫豫的巫云,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示意让龙月寒把我放下来,然后翩然走到巫云旁边,提脚,把她揣下去。
  好,我做到了

  第 41 章

  这一天过得很是乌龙,例如龙月寒和静琉今天笑得很变态,巫云一脸湿漉漉的样子像极了落汤鸡,我住的屋子就是龙月寒的那间。一切似乎来得措手不及,但我却很自然的全然接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强人精神吧。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龙月寒搬到隔壁住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三更,一个瞬移来到了皇宫的御花园。
  皇宫里灯火通明,特别是小桃红的寝宫,做皇帝应该很辛苦吧。御花园没有掌灯,再加上快要入冬,没有多少虫鸣,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吹来一阵风,夹杂着几丝寒意,晃动月下的花草,在墙间晃动,添了几分诡异。
  我顺着金熟悉的烟味,找到了端坐在假山后,秉烛抽烟的金。我尽量把长长的头发缠在身上,不让其落地,与金面对面地坐。
  金熄掉烟,左手撑着下巴"哥们儿,说说吧,你的经历"我撇撇嘴:"冤孽阿,冤孽阿,老子就是当初为了吃的被车一下子给撞飞了,然后好不死又被一个巫女生出来,就成现在这样了"金一脸鄙视:"就为了吃的?"我点点头金痞痞地笑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做人做到鸟这份上,我同情你"我强压住想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欲望,问:"那你呢"我想我此刻一定笑得很狰狞。
  金把手枕在头下,往后一靠,轻声说:"我以前就是一再盗窃集团画盗版画的,同一幅画谁给的钱多就给谁真品,其余的就用我的赝品忽弄"我翻个白眼:"难怪你画画那么好,那后来呢,怎么死的""被人杀的"他理理头发说的满不在乎。
  我忍不住向他靠了靠:"哥们儿,酷阿,临死之前还能亲临凶杀案场,俺上一辈子都是看电视上经过处理的""那要不要给你弄一次?"
  "不用不用"我连忙拉开距离"那你的特殊体质是怎么来的?"我继续问金叹口气:"大概是上辈子中尼古丁的毒太深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敢情这烟瘾还会随着穿越一起过来。
  "那你的名字呢,金十三少?谁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啊"我继续问"哈哈哈哈"金立刻叉腰仰天长啸"这就是我们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的风格"顿时我感到我的名字很俗,还特没创意。
  "那还有……"
  "诶,好像很不公平阿"金蹲下来,点燃一根烟"你才告诉我那么点,我就给你说了这么多"我立刻化身为忍者神龟,我原还在想,金这人够苯的,现在才知道,他不是笨,只是反应迟钝。
  "好罢,到此结束,现在来给你谈谈当下的局面"金抖抖烟灰,正经说"不给你说说以后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好歹咱们是老乡,照顾着点"我狗腿地点点头"如今的局势对主上,也就是你哥还有龙月寒很不利,据我所知到的情报,雪岭北宫已经在皇宫里安插了眼线,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但这也是你哥叫你去南宫的原因之一。北宫现在收服了西北方的蛮族,而且最近大力发展经济,势力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过了凤国""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我的小心肝被金唬得扒凉扒凉的"办法倒是有,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出来罢了,放心放心,终会有办法的,老子也不怕他们,要是真来了,老子给他们看看什么叫做青龙右白虎……"
  "我看你就是个二百五"我毫不留情的给正说在兴头上的金泼冷水。
  他不满地用肘捅捅我:"拜托,给兄弟留点面子好吗"我冷冷一瞪他"你还有那玩意儿马"金成石化状我起身拍拍泥土,心想这得快点回去了,金拉住我,塞给我一张纸:"这是另一个穿越过来的,叫夏古水,神医,你要有个什么阳萎花柳的,去找她"我颇为不满地瞪一眼金,他就不能把他的正经样维持一分钟吗。谁知他还雪中送屎地继续刺激我:"咱都是爷们儿,有啥不能说的"老子忍无可忍一个记左勾拳右勾拳,惹毛我的人死得很惨。然后一个瞬移,溜之大吉。
  我呆呆得站在房间正中,睁眼闭眼睁眼闭眼N次后,我发现这不是梦,龙月寒居然和衣坐在我的床上,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被人逮个正着,上次是玉城,这次是龙月寒,我想我是不是该去烧烧香拜拜佛什么的了。
  "嗨……寒寒,早哈"我干笑"现在是晚上"龙月寒没有戴面具,笑眯眯的回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心虚地摸摸鼻子。
  "去哪儿了"龙月寒眯起眼睛,慢慢向我走来我摸着下巴"上厕所了""噢?二楼主说过,你一说谎就摸下巴"龙月寒在我面前站定,一脸玩昧地说道玉城,你个叛徒。
  正当我抱怨玉城没心没肺时,龙月寒突然套了一样东西在我的手腕处,我一看,是条蓝色的水晶链,做工很精美,周边上镶上金边,水晶上用细细的金丝嵌着图腾,和龙月寒衣服上的是一个样的。
  "送我的?"
  "嗯"龙月寒笑得很贼"准确来说,是镇你的"我心觉不妙,又默念瞬移的咒语,果然没效,企图将这链子拿下,确使出吃肉的力气还是没效。龙月寒抱胸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求他把这劳什子的玩意儿取下来,我张张嘴,作罢,他既然给我套上了,必然不会那么容易的将它拿下。
  龙月寒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浓烈,我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正欲逃,已经被他一把抱起直奔床上。
  "然儿,我们做吧"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待他已经脱下我的内衫,我才反应过来"等等"我拦下他的手"你知道我多少岁不""然儿五岁""对阿,你知不知道这个年龄阶段做了的话很容易长大了性冷淡"为了增大说服力,我还特别适用了童音。
  "然儿不举也可以,只要臀还能翘起就可以了"我被龙月寒这句话弄得面红耳赤,敢情这家伙一开始就把我当受。
  我极力平静下心态,无比魅惑道:"这孩子和大人必然有一般的差异,寒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给我一段时间,我让身子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再做也不迟"龙月寒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我继续添油加醋:"而且你想想,就我现在的身体连你一根指头都插不进去,别告诉我你的那个比指头还小……"
  "好罢,给你三天""不行,太短了,长大要耗费很多的时间与体力""十天""二十天"我尽量拉长时间,找个机会逃跑"好,二十天后……""知道了知道了,长大了让你上,长不大了也让你上"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二十天,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个机会跑。
  "但是……你今天怎么办"我吞吞口水,看看龙月寒已经勃起的那里。龙月寒笑笑,对着门外叫道:"小风进来吧"随即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大概十五岁的男孩,青涩地爬上龙月寒的床,我知趣地下床,准备走人。
  "然儿,不许走"龙月寒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悦。我回瞪他,潜台词是老子就走怎麽样。
  "那我现在就……"
  "好啦好啦,我就待这"迫于他的淫威,我随便找一地坐下来。
  床帘放下,老子一晚上就坐在地上听着他们俩在里面"唔唔啊啊"郁闷

  第 42 章

  夜很深,南宫里的其他地方都熄了灯,唯有这间房子人灯火通明。我打着哈欠望着外面一片漆黑,有些发楞。吞吞唾沫,望着这间布置精美的卧室,不算大,至少跟小桃红的比起来不算太大。但已经是我上辈子家里客厅加卧室加厕所加厨房加饭厅的规模,可见我上辈子活得真他妈的穷。龙月寒素喜欢蓝色,几乎喜欢到变态的程度,衣服也是,簪子也是,链子也是,不知道内裤……再看这间纯蓝色的卧室,整个屋子布置得并不繁琐,但很有韵味,特别是细微处的某个仿佛不经意的装饰,让屋子有了画一般的清幽淡雅。再看看各个装饰品,哇哇哇哇!!!那个蓝色的花瓶一定值很多钱吧,还有那个绣着兰花的画屏,啊啊啊砚居然是蓝水晶做的,奢侈,太奢侈了,我由原先的垂涎转化到咬牙切齿,妈的,居然这么有钱。
  最后目光定格在床帘紧闭的床上,居然出奇的安静,没有意料中的摇啊摇啊,只是偶尔发出几声闷哼。龙月寒这小子,不会是不挺把……
  我摸摸鼻子,抬起我的蹄子慢慢的走过去,虽然上辈子看了N多的眈美小说,虽然上辈子看了N多的图片,我擦擦汗,但真人还是没见过,此时不见,更待何时。
  吸气,呼气,吸气,放屁,我按耐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刷"的一声拉开帘子。
  "然儿也想来吗?"龙月寒戏弄的声音响起。我原本兴奋的心情如同泼了一盆冷水,僵硬地抬起右手,其中食指还抖阿抖阿地指着床上的两人。
  这两人是脱了衣服没错,但都只脱了上衣,这两人在床上没错,但都端坐着,这两人是在运动没错,但成我们小时候排队拿果子的样子,龙月寒两只手还在小风身上,怎么看怎么像电视剧中的传功。
  "你们俩没有那什么啥?"我愣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什么那个啥?"似乎已经结束了,小风开始穿衣服,龙月寒则靠在床柱子上懒洋洋地回答
  我一憋气,不说话。龙月寒伸过他的猪蹄捏捏我的脸"怎么憋这么红"。
  我瞥一眼旁边一身汗的小风,恩,他没看这,把身子往龙月寒那边靠了靠,指着他的两腿之间,问:"怎么解决的"
  龙月寒笑而不语
  "不会是用手把,那么快?"我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他
  龙月寒摸摸我的脑袋,一脸的无害青年模样:"真想掰开看看里面装得什么"我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退。
  "主上,我回去了"已经穿着好的小风毕恭毕敬的对龙月寒说。
  "嗯,回去吧"
  小风往外走,我在门口快步截住他
  "凤公子,有事吗"小风十五岁的身体在我上方俯视五岁身子的我。我冲他勾勾食指,一脸好奇地问道:"嗯……那个,你们宫主他是怎么解决的"小风听得一脸茫然。
  不知龙月寒是听到我说的话还是别的什么,他慵懒的在内室催我快些进去,于是小风也就如此幸免于难,逃了。我望着远去衣冠楚楚的小风,突然觉得很麻烦,反正都要脱的,衣服穿那么整齐干嘛,想着又把自己的裤腰带勒紧了一圈,像我这样多好,睡觉都不脱衣服(篱,你那是懒惯了)
  没看到希望中华丽的H,我有些沮丧的回到床上。龙月寒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你在那儿一个劲叹什么"他把我拉到怀里。我隔着他湿漉漉的皮肤摇摇头。
  "早点睡吧"说罢起身熄了灯,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笑道:"然儿,我真想你快点长大"
  "滚,你个淫魔"我抓起旁边的枕头给他砸过去,被他轻松接住,然后扔了回来。屋子里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想他现在一定笑得很猥琐,且下流。
  龙月寒走了,我躺在仍有他温度的床上,继续思考着先前的那个问题: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多日后于巫云的一次谈话中,谈到这个话题,我问巫云:"你们宫主是不是强人阿"
  巫云摇摇头,我正迷茫,她又补充道:"他的自制力强得简直不像人"
  后来我知道,小风是龙月寒的直系弟子之一,说白了就是南宫宫主的候选人,还是邓爷爷说的话:从娃娃抓起。但孩子毕竟年幼,要真练好武功确实有些困难,于是每日龙月寒就轮番给他们输真气,帮助他们打通什什什么的脉之类的东西,只过不是件刚好是晚上,只不过这档子事刚好要出些汗,只不过有时候会很痛,所以我当时误会了。
  在南宫的日子很无聊,因为身上有那条天杀的链子,又不能出去打野战,龙月寒每日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自然也没有哪个美国时间陪我玩,而在我身边的也就只有巫云。
  我闲来无事也试着做了一些现代的用具,但是结果却让我很是郁闷。
  1睡衣
  迫于多方面的压力,其实也就是巫云每天跟我念叨我很邋遢,我向一些下人借了些布阿针阿线阿之类的,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也就是缝了拆拆了缝,终于做出了一件二十一世纪的睡袍。
  当日,我兴冲冲的跑到龙月寒的书房,一脚踹开门,然后向龙月寒说了一啪啦的话,接着为了推荐我伟大的作品,我就当着他的面试穿,龙月寒的反应很淡,我在他旁边乱蹦乱跳数次后,他起身一拉睡袍的衣带,然后睡袍就像剥橘子皮似的落了下来,我当时脸红得象猴子屁股,倒是龙月寒微笑着,道:"确实是个好东西"
  2牙刷
  介于上次的教训,我不去找龙月寒,而是去找巫云,拿着木块做柄猪毛作刷的牙刷给巫云推荐后,我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现在没有牙膏!要牙刷有个屁用,不过让我欣慰的是,最终还是得到了广泛地运用,只不过和我当初的设想有很大的出路,那就是我的牙刷沦落到了马桶刷的地步,N多南宫弟子用后反映,效果奇佳,很多以前难刷到的地方现在很轻松就刷到了,之后我的脸抽搐了几天……
  "哎……还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经过上诉两次时候,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那也不是"旁边悠闲喝茶的龙月寒突然冒一句。
  "真的真的??!!!你其实也觉得我是匹千里马,只是还没有遇到伯乐对不对"我兴奋得抓住他的胳膊晃阿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连书生都不是"龙月寒浅尝一口茶,幽幽地说道
  我颓废地放下他的胳膊,独自到角落画圈圈。我觉得,我现在最大的愿望,莫过于用胶布封住龙月寒的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损人,早知道就不出北宫那个水坑掉进龙月寒这个粪坑了。天!!!!夜如晦,你干脆来抓我走好了。
  "主上,解决了"消失了几日的静琉突然出现,让我画的圈圈变成了画方块。
  "没有留下痕迹吧"龙月寒依旧优雅的半躺在卧榻上,那副样子看这就想让人蹂躏。
  "是"
  我转过身来瞟一眼静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帮龙月寒去杀人了,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拿武器诶,静琉用的什么杀人的啊,居然可以隐藏的那么好 。
  "那是因为静琉用的是毒药"旁边的龙月寒懒懒的插上一句。
  我懒得管他怎么看出我在想什么,一个翻身,蹦到静流面前,拉住她的手,眼成星星状:"酷啊……静琉,你教我用毒药好不好啊"
  "咚"我转头一看,没事没事,只是龙月寒不小心从卧榻上掉了下来,我不理会,继续尽力感化对面满脸写着"我上了贼船"模样的静琉。
  "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身后的龙月寒轻笑出声"也罢,静琉,你就教他吧"
  于是迫于龙月寒的淫威,静流开始教我用药,她让我从做耗子药起步,经过无数次从死耗子身上验证得出是被撑死而不是被毒死后,静琉发现我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在药物方面没有天赋。
  某日,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如愿以偿的毒死了一只耗子,于是兴冲冲的端着一盆我练得耗子药去找静琉。
  静流在和龙月寒谈话,远远的我就看到他们先是皱眉,然后捂起鼻子,接着疑惑的看着我跑来的方向 ,我理理鼻子上的防毒面具——茶杯盖,兴冲冲的跑过去。
  "寒寒,你看你看,我终于用这药毒死了一只耗子了"我献宝似的把药在龙月寒鼻子下放晃来晃去。
  龙月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嗯,有进步"我正洋洋得意
  "可是,谁会笨到去吃这盆比屎还臭的东西"龙月寒把我的盆子往旁边推了推"毒药么,最好就是无色无味,因为这玩意儿就是杀人于无形"
  半柱香后,静琉宣布:耗子是被臭死的。
  然后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凤公子啊,你真是个天才"
  我:默……

  第 43 章

  "离约定的期限只有十六天了"龙月寒在吃饭的时候"好心"的捅捅我提醒道。
  我瞟他一眼,继续与一桌子的酒菜奋斗:"还有那么多天,急什么急,这种事情急不得"
  旁边扒饭的巫云听到,一脸奸笑的凑过来:"小泥巴啊,据我所理解,这世上有三件事急不得,吃饭,拉屎,生孩子。不知你和宫主说的是哪一件"
  我差点喷饭,拿着大勺子在桌上敲几下,不满道:"好好吃饭"
  巫云吐吐舌头:"原来小泥巴最怕有人在餐桌上说'屎'啊"
  我看着巫云,深吸一口气:"云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旁边的静琉大概感觉到不妙,退了,巫云傻乎乎的答应了,龙月寒继续扒饭,没吱声。
  我笑道:"咱们来猜歇后语。听着阿。粪坑里划船"
  周围所有侍者的表情有点扭曲。
  巫云摇头。
  我说:"(粪)奋勇前进。"
  我又说:"茅厕里面扔炸弹"
  巫云摇头
  我说:"(粪)奋发图强"
  我又说:"公共厕所里面扔炸弹"
  巫云问:"什么是公共厕所"
  我挠挠头:"就是大家都可以用的厕所"
  巫云继续挠摇头
  我说:"引起公愤(粪)"
  说完这句,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吐了,一顿饭说了这么多(粪)不吐才怪。所以阿对付色的人就要比他更色,对付变态的人就要比他更变态,对付帅的人嘛……就要毁他的容。
  俗话说得好,有一种色叫做自摸,有一种报复叫做自杀。要战胜他人先战胜自己。我怡然自得的解决完满满一碗饭,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们所吐得不明物体,扬长而去……
  "然儿,你最近似乎没有做什么努力啊"下午,卧龙潭旁,面色铁青的龙月寒抱怨道,我估计今天中午给他的打击不小。
  "不是说了吗,这种事急不得"我悠闲的吞下一口茶,最近吃太多油腻了,刷刷油。龙月寒半眯桃花眼,不出声。我在脑子里翻书,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
  "诶,你什么时候把这破玩意儿给我拿了"我抬抬手,指指手上的链子。没有回答。我也不指望他能回答我,这些武功高的人都这样,玩深层。
  我继续无聊的在脑子里翻书,龙月寒继续在后面装深层。
  "巫云呢"今天下午很反常,巫云那丫头居然没有来强奸我的耳朵。
  "她去办事了。你想她?"龙月寒的声音透出几丝不悦。
  "不是,只是没有人在旁边有些不习惯"
  "难道我不是人?"龙月寒上前来,把我抱到膝盖上
  "诶……怎么说呢,你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像人"我翻个白眼,反正我又不信他能把我怎么了
  "比如?"
  "比如你对欲望的抑制力,不都说吗,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龙月寒狡猾的笑笑:"你这句话就好像是意味着你不是男人似的"
  我怒:"老子就是玉树林峰风流倜傥响当当的大老爷们一个,我哪里像娘们儿了"
  "我又没说你像娘们儿"龙月寒好笑的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的确发现你像娘们儿,你看你,做事总是捏捏妞妞的,喜欢我还害羞得不敢说"
  我极度怒:"老子就是一爷们儿,是爷们儿的还有什么不敢说,老子就他妈的喜欢你,看吧,我是爷们儿,我……"我石化……天哪,我刚才说了什么,妈的,老子居然又被龙月寒耍了一道。郁闷,我怎么到这倒霉催的地方来后干啥啥不对。
  颓废的低下头,认真翻书,忽然觉得脸上被什么咬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打过去,却被抓住,我扭头。
  "龙月寒,你有恋童癖吧"
  "?"龙月寒眼睛眨巴眨巴。
  我推开他,叹口气,这辈子还真遇上恋童癖了,虽然并不排斥,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是哎……我估计我对付不了龙月寒,因为我没法比他更变态。
  翻书翻书,我是好学的好青年。又翻过几页,还是没找到什么能长大的办法,大多都是幻术,顶多给你一龟壳。
  "你叹什么气"龙月寒搂紧我,嘴巴又凑过来。
  "龙同志,你不要像考拉一样把我缠着好吗,你可以去干别的什么事,比如洗洗内裤,换换发行,调戏调戏小MM,本人现在很忙,要……等等!!!!!!!!!"我停下脑子里2页/秒的翻书速度。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我忘形地左手叉腰右手指天。全然忘了现在还在某人的怀里,华华丽丽地摔下来。一狗啃泥。
  "怎么了"龙月寒把我从地上捞起来,奇怪道。
  "寒寒,我找到长大的方法了"兴奋得抓住龙月寒昂贵的领子,晃阿晃,
  "是么,太好了"龙月寒虽然说得很淡,表情也很淡,但是一对桃花眼华光溢现,风华绝代,这家伙,又想到什么龌龊的事了?
  不管龙月寒,我径直到床上去睡午觉。但显然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放过我。
  "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我皱眉,这确实不算什么好办法,说不定还会让我完美的身材严重走形,但为了我光明的钱途(篱:你卖身阿)我忍。
  抱过枕头:"其实就是吃,睡,长胖,然后就可以利用法术把脂肪变成骨啊,肉啊之类的"
  "那不是要少活几年"
  "也不是,长大之后就会停止生长一段时间,把直接跳过的那些年头补回来,说白了就是稳赚不赔,恩……差不多就这意思"汗,每次谈论这种问题我总是不自觉地把我的奸商头脑用上。
  龙月寒托着下巴沉思,然后又看了我一阵,出去了。我估计他是在看我有没有摸下巴,毕竟我一说谎就摸下巴的习惯都这么多年了,改也改不掉了,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暴饮暴食爆睡,基本上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肚子胀的幸福日子,没有死党的恐吓,没有老妈的叫嚷,没有男生的笑话,这日子,其实一个爽字了得。唯一让我有些愧疚的是把南宫的大厨累得死去活来,每天要做N道饭,而且我生活向来有没有什么规律,又有昼伏夜出的习惯,所以厨子叔叔大部分时间是被从温暖的被窝里硬拽出来的。可怜他由于我几天来的折磨,日渐憔悴。最终,也进化成了一只夜间活动的动物,算了,这也算进化史上的一个进步。
  记得上辈子就一直想这么吃东西来着,但不是那该死的时候流行啥狗屁的瘦为美吗,所以只好抑制着,但还是忍不住每次经过楼下的包子摊看到热腾腾的肉包子红眼,害的那小摊的老板多次建议我去看看有没有红眼病。种种情况让我简直想直接穿到唐朝去好了,至少在哪儿我也算是个美女吧。那时候我就特别羡慕男生,男生胖那叫什么,那叫高大威武。想想男女平等的口号多久就开始传了阿,但真要在各方面做到平等,还真是……
  由于我的努力,在短短的十天内,我已经变得像一个球,走路还要龙月寒抱着,更别提静琉当时看到我的那个表情了,简直像看到蚂蚁和大象在摔跤般不可思议。至于巫云嘛,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估计是完成任务后到处鬼混去了。
  终于,在我贺龙月寒满心的期盼下,迎来了一个美丽的月圆之夜。顺带抱怨一下:XX的,为什么大多数古代的仪式都在月圆之夜举行!!!!!

  第 44 章

  "夜凉如水啊……"我站洁白的月光下感叹,背景是一脸黑线的龙月寒,巫云,和静琉。
  "得得得,别这么文绉绉的,老娘待会儿还要去睡美容觉,你快点"巫云不耐烦地打个哈欠。我瞟一眼臭脸的龙月寒,抬手,示意手上的链子,龙月寒磨蹭一阵,给我取下来了。万事俱备,只欠经费,咳……咳……只欠东风。但现在是冬天,要吹也吹西北风。终于要长大了阿,回首一路的坎坷(篱:坎坷?是够坎坷的,但那是对别人来说)受益匪浅阿(篱:是叫他们受"益"匪浅)
  说起来,一大早的就起来准备,以在下现在这身材,咳……咳。这体魄,没被自己的脂肪压死就很不错了。
  当然,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而我的原则就是:我不快活也不让别人快活。
  一大早的让巫云的房门英年早逝。然后连哄带骗的把巫云硬拽起来,想想要不是龙月寒在我身边,估计现在正被巫云架在炉子上炖。
  静琉就要比巫云也好不到哪去。这姑娘勤奋到人神共偾的地步(篱:我估计愤的就你一个),一大早的就起来跑操,害得我追着她绕南宫跑了一圈,差点跑掉3斤脂肪,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珍惜我的脂肪。倒是龙月寒那天杀的,也不帮帮我,好歹嚎一声让静琉停下来阿。他就一个人坐悠闲的亭子上喝茶,我自然也不能放过他,但我还是挺有良心滴,毕竟我白吃白喝赖在这这么久。只不过趁他不注意在他的杯子里加了点料,恩?你问我加的啥?当然是好东西咯,有助消化,排出体内毒素,一身轻松,保证纯天然,无污染,特别是个别漂亮MM们,用这玩艺儿来减肥,保证不反弹。(众人:到底是啥好东西)
  巴豆,是个好东西对吧。
  而且我"只"放了六颗"而已"(篱:啥!!!!!!六颗,你要把我们家寒寒拉死啊)可惜的是,龙月寒最后用内功硬是把其中五颗给逼了出来,不过在他逼第六颗的时候我很感叹地说了一句:"好像骆驼哦"龙月寒不知死活地问我为什么,我一本正经得说"因为骆驼也有这方面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功能"然后龙月寒就破功了,第六颗巴豆很荣幸地待在了他的肚子里,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跑厕所这么勤,然后像流产一般拉XX。于是就好心的向静琉要了几粒药,也顺带给我一路上碰到的兄弟们八卦了一下。巴豆是止住了,但龙月寒的脸就像现在一样比屎还臭。这正应了那句话:流言永远比流产可怕。
  这时我站在一圈奇形怪状的腾图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妈的,巫云,你他妈画工太差了"巫云一听,挽起袖子,作势要过来。"娘的,老娘一大早的就给你画这玩意儿,你还敢挑?"巫云正要发飙之际,被龙月寒及时拦下,我得意的冲她伸伸我的小指头。然后做出个恐吓的表情,巫云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龙月寒,背过去念阿弥陀佛(我估计她是想起了早上龙月寒的悲惨遭遇)
  几丝西北风吹起,我喝了几口,周围树的影子在月色下轻轻摇晃,说不出的安宁。我望一眼五米之外的龙月寒,平下狂喜的心情,一边念咒,一边缓缓地举起我那肥嘟嘟的……猪蹄(现在说它是猪蹄都有点侮辱猪蹄了)待到地上奇怪的腾图发出微微的暗红色光芒,腾图周围有微微的风自地拂起,轻卷我的发丝,待到感到一股热量涌来,掏出怀中的暖玉,捧于胸口,玉发出微微的光,上面凤悠然三个发出耀眼的红光,就是现在!!!!我猛地往上一跃,停在半空中,暗红色的光芒霎那间如狂暴的火龙随我一同跃起,在我周围回旋,慢慢收拢,感到一阵强大的气波一遍一遍拂过我的头发,骤然,一针刺痛从四肢直达大脑,宛如身体被撕裂般。我耐不住惨叫起来,抬眼,周身已被红光裹住。借着余光,看到一脸紧张就要冲过来的龙月寒,和同样紧张的拉着他的巫云静琉二人,咬咬牙,忍着剧痛念完最后的咒语,"嘶嘶"身上的衣物如纸般化为碎片,我看到四肢慢慢地化形,先长出白森森的骨,接着又附上筋血管,然后才长出如玉般白嫩的肌肤,怎么看怎么变态,这样的过程让我有点范恶心,但没等我恶心,又一阵更加剧烈的痛传来,几乎要让我晕过去。实际上我也真得晕了过去。
  "然儿,然儿……"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的听到有人叫我,妈的,看不出老子现在很想睡吗。我突然想给摇我的人一拳,想抬手,才发现腿脚麻木的动不了.周围很吵,似乎断断续续听到巫云在叫嚣,说的什么不大清楚,好像是什么"回去回去""又不是猪肉降价,有什么好看的"之类,愣一阵后才明白过来她是在赶人。
  想睁开眼看看巫云现在一副什么嘴脸,但觉得浑身好难受,连睁眼都很困难,龙月寒似乎看出我已经恢复了意识,轻柔的将我抱起,轻声向巫云和静琉交待了几句,带着我离开,听着嘈杂声越来越远,我心里安定了一下,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我被饿醒,醒来发现待在房间里,龙月寒不在,估计又是和他那一堆公文打交道去了,门外出奇的安静,连个鸟叫也没有,愣站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冬天。披上一件裘衣,头也没梳,摇摇晃晃的向厨房奔去。我去的时候主大厨还在睡觉,可怜的大叔,被我折磨成了夜间动物。几个打下手的在做早点,我也没客气,拿起早点就蹲墙角啃。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谁"我抬头,看着那个结巴的小厮。都怪龙月寒给我的衣服尽是红色的,而且我早上起来还没梳头,又蹲这啃,不被人当鬼都难。
  "是我啊,凤悠然"我撩起前额的头发,尽量把自己显得和蔼可亲。谁知那小厮不领情,看到我的脸,忽然脸一红,翻个白眼晕过去了,我伸出食指撮撮他。
  "小哥,没事吧,挺尸呢?诶,我手指怎么这么好看,白白的嫩嫩的。"我收回手自恋的看我的手指,全然忘记还在地上挺尸的某人,又塞了几个馒头,才想起我昨晚干了些什么。火急火燎的往屋里跑,路上见到几个人就吓死了几个人。我疑惑的摸摸脸:难道长大了脸也变丑了?
  冲进卧室,才看到龙月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端坐在室内的太师椅上,巫云和静流依旧立于他两旁。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个二百五。我瞄他们一眼,一个跨步来到镜子前。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身后的龙月寒轻轻吟出这首《洛神赋》。我有些气恼,转过头去:"别给我说这首形容娘们儿的诗"
  回过头,又看着镜中的自己,祸害阿,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词来形容,倒是刚才那首《洛神赋》到确有些适合。我撩起头发,这头发……大概也有两米吧,好几年都没剪过了,居然长这么长了,我还是喜欢短发。
  我坐到龙月寒对面,现在我已如他一般高了,不用再抬头看人了。想到这心里有几分骄傲。
  "我昨晚就变成这样了?"巫云顶两个熊猫眼点点头。
  "那不是有很多人围观?",静琉也顶两个熊猫眼点点头。哈哈哈哈哈,我这虚荣心。我得意忘形地冲天傻笑。龙月寒浅笑着泯口茶,望望我身后,一脸正经的问巫云:"他的尾巴呢?"
  巫云会意,奸笑道:"早蹦天上去了"
  "噗"旁边的静琉没忍住。
  我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三只狐狸,想象着把他们烤全的画面,嘿嘿,哎呀,流口水了

  第 45 章

  今天这一天将会很不寻常。我的潜意识,好好的吃过早饭,洗漱完毕,拿出我的三根红玉簪把我那长得惊人长的头发整理好,又在镜子面前臭美了几番,我才想起了我与龙月寒的约定。
  做受的话应该会很疼吧,而且我还是处男一根,要是龙月寒一个兽心大发,让我来个肛裂再出点血什么的,我估计这个月上厕所都别安稳。当然,遵循我的原则,整个南宫的人都别安稳。
  —。 ,—让我想想,是多要几颗巴豆呢,还是在厕所里装炸弹呢,后果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到时候龙月寒定是让我整得最惨的一个。
  我不觉勾起我的唇角,嘿嘿。
  但是谁规定穿越的就一定要做受,俺要颠覆传统原则,俺要做攻。一想到这里,我雄心万丈,可惜这里没有激起的千层浪给我做背景。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先下手遭殃,后下手更遭殃,既然都要遭殃,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一挽裤腿,准备来个狂奔,等等,龙月寒不是把链子给拿掉了吗,我可以嘿嘿嘿。狂喜的挽起袖子,才发现那条链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好好的在我的手臂上,操。
  还是狂奔吧。我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龙月寒的书房(不记被我撞倒的34名侍卫和15名侍女)豪情万丈的一脚踹开龙月寒的书房门,大喝:"龙月寒,老子要强奸你"
  记得某某人有句诗写得极:好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扫视一下愣在里面的一干人等,整理了一下思绪。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南宫各个分店的头头正给他们老鬼,也就是龙月寒,汇报工作,然后俺好死不死就赶上这个倒霉催的时间,再然后,没弄清楚情况就说了……那什么
  我尴尬的收回脚,诸位的瞳孔随着我的脚放大缩小。
  "Hi"我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了,只好憋出这句。还好刚才跑得快,头发跑乱了,把脸遮住了,要不我这张老脸还往哪搁。我埋下头盯着脚尖画圈圈。
  不是在沉默中变态就是在沉默中恋爱,现在想起来,这句话也不无道理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就退下吧"龙月寒的声音响起
  我哦一声,准备退下。
  "不是说你,是他们"这个声音,我听得出他在憋笑,憋吧憋吧,憋不死你。
  满屋子的人鱼贯而出,或者说落荒而逃更为贴切,大概是被我刚才的气势给吓到了。我这辈子没什么成就,大概就整人和吓人这两技术练得出神入化。
  "哈哈哈哈,小泥巴,你真他妈的有趣"巫云见屋里已没有外人,把手里的短剑一丢,不记形象的滚地上笑起来。
  "谢谢夸奖阿,我祝您老笑口常开笑死活该"我不冷不热地说,伸手整理我的头发。
  龙月寒静静的喝茶,但双肩颤抖几乎不能把茶送到嘴边,这主仆两人,还真是……
  我给自己的脸皮又加了一层防弹外衣,往桌上一靠:"我要做攻,不做受"
  龙月寒放下茶杯,半眯他的桃花眼,风情无限:"何为攻何为受?"我这才想起他不懂这个
  一撩头发:"反正我不但当女的那方"龙月寒会意,挥手让巫云和静琉退下,静流看着笑得满地打滚的巫云,皱皱眉头,拖着她一只脚,拿上巫云的短剑,走了,走时还不忘好心的关好门。
  龙月寒把我抱起来,往太师椅上一躺"你可知道房事之中男子最伤元气"他笑笑,又道"你昨日才费了些精力,今日还是让我来吧"
  我抓耳挠腮"可是听说会很痛的"
  龙月寒一皱眉:"你听说谁的,莫不是巫云?"
  我正欲开口,门外巫云的声音响起:"老大,不是我,我冤枉阿……"一阵衣服碎碎声,我估计她被静琉拖走了。
  我嘴一扁"可是都说做受会很痛得,特别是第一次,难道不痛?"(某某现在正在被龙某某骗)
  龙月寒不答,我正疑惑之际,他又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黑线,果然事件才是真理的唯一标准。
  "总之你先回去休息,我这还有很多事"龙月寒轻轻拍拍我屁股,温柔道。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做受真的不痛?郁闷地往自己院里走,出门看到巫云被静琉提着一条腿正欲往书房爬得奇怪造型。鄙视一下,安安分分回到自己院里吃东西。大概由于前几日的暴饮暴食,现在要改变过来也不容易,于是叫人把厨师大叔又给拽了出来,看这一桌子的好东西,我感叹昏昏欲睡的大叔在做菜时没把自己也给煮熟真是奇迹。
  吃过饭,摸着胀胀的肚子,又洗了个澡,爬藤椅上打盹。我一大早的期盼着太阳公公快下班,可他似乎和月亮婆婆吵架了,死活不肯回家,今天仿佛就赖在这了。我骂骂咧咧睡着了。我的人生似乎除了吃睡就是拉撒。恐怕用失败这两个字还不能形容贴切吧。
  "然儿,然儿"我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我,缓缓睁开眼,先入眼帘的是鲜红的床顶账子,难道我自己梦游回来了?我望望外面,已经天黑了。看来我今天还真是吃太多了,以至于连中午饭都忘了。我伸个懒腰,准备接着睡,又隐约记起刚才有人叫我来着,转过头,看到龙月寒那绝美的脸近在咫尺,我一愣。
  "早"出于礼貌打声招呼,往床上一挺,睡了。
  恩,恩是谁在摇老子,老子待会儿起来啃你一口,你还摇,你再摇,再摇我就把你吃掉。
  "妈的,还要不要人睡啦"我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起来。目露凶光,转头,还是龙月寒那张含笑的绝美的脸。
  "然儿,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龙月寒揉揉我的头,柔声道
  "我忘了吃午饭?"
  龙月寒摇头
  "我忘了捉弄巫云?"
  龙月寒摇头
  "我忘了在你碗里放蚯蚓?"
  龙月寒黑线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我不耐烦道
  "你若真忘了,我帮你想起"龙月寒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才想起。
  "哦哦哦哦哦哦哦,你说我强奸你那事儿对吧。嘿嘿,小样儿记性不错。来来来,把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身上的裘衣不见了。
  "我不是说脱我的,是脱你的"我认真矫正。龙月寒扒我内衣的手稍一停顿,又一扬,光溜溜光溜溜。
  我不甘落后,手脚并用也扒他衣服,他笑笑,俯下头来温柔地含住我的唇,也动手帮我脱他的衣服。第一次干这档子事,难免连我这样皮厚的人也有些害羞,龙月寒将舌头伸入我口中,不住的舔噬,挑逗,待我被他吻得七晕八素,我们两人已坦诚相见。他微微托起我软软的身体,在我耳边轻道。
  "然儿,不要怕"如天籁之音,我傻乎乎的点了头。他似乎得到允许一般轻吻我的额,唇,锁骨,慢慢往下探去。身子忽然蹿起一阵热,我不安的扭扭身子。
  "乖,别动"龙月寒此刻手已探到我身后的密穴,我几乎能感到他身体某处灼热的气息,乖乖停下来。昏黄的烛光下,龙月寒面色红润,一对含情目风情无限的盯着我,我长长的头发此刻一部分散落在地上,一部分缠绵在他身上,如解不开斩不断的情缘,将我们俩紧紧的包裹。.
  "然儿,把腿张开一点"我一时看得痴,迷迷糊糊的执行。突然感到有异物进入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顿时清醒,捂着屁股想跳起来,但被龙月寒压着,想跳也跳不起来。他将我手移开,用另一只手连同我两只手一同固定在头上部。
  "姓龙的,你他妈的敢让我做受我这一辈子都不让你安生"我恶狠狠的威胁他,他却毫不在意,手上抹一点透明的膏就继续,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润滑剂?
  一根,两根,三根,我咬紧牙关,要是真叫起来了,估计明儿个就要被巫云给笑死,该死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古代隔音效果就是不好。
  "阿!!!!!!"身体里的异物突然抽空,感到有个更大的家伙进来,我不禁绷紧了身子。
"然儿……放松"龙月寒头上蒙着一层汗,低声说,我听得出他此刻憋得有些难受。身下的东西不甘的继续往里捅,我紧夹下半身,突然龙月寒用腾出的手点了我某个穴位,我一松,他趁虚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龙月寒,我要废了你"完了,明天肯定要被笑了。
  身体仿佛被抽空了般,龙月寒缓缓的退出我的身子,我禁不住低声哭起来,妈的,怎么会这么疼。
  "然儿乖,不哭了不哭了"龙月寒手忙脚乱的扯过被子为我擦泪。我赌气地推开他,却又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好然儿,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我下次定温柔点,好不好"龙月寒轻柔的将我抱入怀中,哄道。
  我拼命的摇摇头,推开他
  "是不是还疼啊"龙月寒关心地说
  我摇摇头,继续哭。
  "到底怎么?了"他耐心地为我擦泪。
  我一听这话,没忍住,立刻放声哭起来:"呜呜呜呜呜,我肚子好饿,今天连午饭都没吃,刚才就叫了,你还装听不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饿死了"我放声大嚎,反正刚才脸就丢光了,那还不如丢得彻底一点。
  龙月寒一听是这事,喜笑颜开,"要不叫大厨给你赶做几个小点心?"
  我擦擦眼泪:"这么晚了,会不会太唐突了"我还算有点良心
  "听说那厨子近日新学了几样手艺……"
  "好吧,叫他起来"我把良心喂狗吃.
  多日以后,有人问我(其实那个人就是作者)当时是什么感受,我慢慢地吃着点心,良久幽幽叹气:"俺当时就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中了反'奸'计,明明是我要当攻的说'

  第 46 章

  "昨晚小泥巴叫得那叫一个惨阿,全南宫都听见了"一大早的醒来,龙月寒不见了踪影,就见巫云幽幽地站在床头。
  哎哟我的妈阿,还真疼,我慢吞吞的起身,床铺和身上的睡衣都换了一件,随手捞过放床头的衣服,慢慢穿起来。
  "小泥巴,看架势昨晚夹得挺紧的,折腾到大半夜"巫云眼里闪着绿莹莹的狼光,嬉笑着"平时怎么练得"
  我叹一口气:"小时候上学那阵,先生讲课,我又内急,只好憋,就这样练的"
  巫云面色铁青,不作声。
  艰难的穿好衣服,问:"你怎么在这?"
  巫云耸耸肩:"宫主叫我来照顾你"
  "他有事?"
  "嗯,很急"
  慢慢的下床,一沾地又疼得我天昏地暗,踉踉跄跄来到桌子上,看到一盘狼藉的点心。
  "巫云"
  "嗯"
  "你真是来照顾我的?"指着一些点心渣滓,应该是桂花糕吧。
  "……恩"
  算了,反正昨晚吃得也多,也不缺这一顿,我望望窗外,冬日已来多时,整个庭院都少了生气,也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我才会十分想念夏天,想念那些穿梭在花草茅厕之间的小虫,特别是苍蝇蚊子之类的,捉活的,一条一条的卸腿,慢慢弄死,就为这个,我们老师还表扬我有环保精神。忽然觉得有些冷,虽然室内生着火,但看着窗外的萧条,却有一种来自心底的绝望,多少日了?玉城怎么一直没有消息……我默默地走到窗口,望着当日玉城离去的地方,有一种不安缓缓升起,我虽然不是很信这个,但……
  背上披上一件裘衣,巫云戏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怎么,这么快就想宫主了?宫主走时让我待你醒了就去前殿,还特别交待一定要你吃饱了……"
  我回过头看向那一桌的狼藉— —。巫云咽咽口水:"要不我让大厨再做?"
  我摇摇头,再这么吃下去,恐怕真要成猪了。
  把身子往裘衣里缩缩,出门,这冬天还真是冷啊,在皇宫里时整日就窝在寝宫里,倒也没觉得这么冷,难道因为自己有控火的功能才会这么怕冷?我突然好想回到二十一世纪那个温室效应的年代,好想我那些廉价的羽绒服。
  一瘸一拐的龟速往前挪动,巫云急性,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往怀里一带,用衣服那么一裹,几乎没过5秒,我们就来到前殿。
  龙月寒一身天蓝色的毛茸茸的裘衣,慵懒地卧在太师椅上,与周围忙碌的人形成鲜明对比,哪有半点急的样子。看到巫云抱着我来,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巫云冲我吐吐舌头,把我扔到了龙月寒的怀里。
  "哎哟。巫云你就不能轻点吗"我抱怨地揉揉屁股,引来周围人高深莫测的一笑,难道真向巫云说的。我昨晚叫得……
  "怎么不多睡会儿?"龙月寒宠溺的换个姿势,轻柔问道
  "龙月寒。哎哟……"感到头发被扯了一下,我不悦地盯向龙月寒。
  "叫我寒"他轻轻在我耳边哈气,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寒,你昨晚还真是温柔哈"我咬牙切齿道,同时揉屁股,不知道会不会得便秘。
  "你要喜欢我们今晚接着来"龙月寒色色的回道。
  "小泥巴,宫主,你们就别这缠绵了,我们这两还是单身呢"巫云忍笑地推一下旁边面无表情的静琉。
  我正欲张口反驳,边上有人上前来给龙月寒说准备好了。
  "你们要出门?"
  "嗯,你也要去"说罢,龙月寒抱起我,朝外走去。正是西风凛冽时,我不觉缩缩身子,似乎感到我的动作般,他将我搂得更紧。
  殿外已有人等候,我探探脖子,几匹俊美的马正在外踱步,巫云和静流不知什么时候掏出的包袱给挂上,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我数了一下,马三匹,人四匹,呸,人四个。
  "为什么我没有马?"搂住龙月寒的脖子,不甘地问道
  "你以为你这样还能骑马吗"轻轻在我屁股上拍一下,我又疼得龇牙咧嘴。
  "你不会故意挑的这时间吧"龙月寒笑笑不语,戴上白玉面具,抱着我一同上了马。马在官道上疾驰,我微微缩缩又裹进裘衣,一时又睡不着,勉强伸出半个头来。转眼已经来到山间,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煞是好看,我兴奋地搂住龙月寒的脖子,全然不顾冷风灌进我的裘衣,龙月寒怕我冷着似的,放慢了马速,慢慢踱步,待我欣赏个够。
  "这雪花,到半空就化成水了呢"我有些惋惜的看着这半空的雪。
  "嗯,这里处于南部,不会积雪,这样一场半空的雪景,也是很久才能见一次"龙月寒抓起我露在外面的手哈几口气,用力搓了搓,又放回裘衣里。
  我有些伤感的缩回去,龙月寒重新恢复到先前的速度,我在温软的衣服里望着他,突然好奇他额上的彼岸花。
  "这是刺上去的?"我揭开他的面具,摸着彼岸花喃喃道。
  "不,是天生的"他继续望着前方,时不时瞟我一眼。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蓝色的彼岸花"有点惊奇,难道是基因变异?
  "这花的名字叫彼岸?"
  "你不知道?!!!!"
  "嗯"
  这是不是就像活了几十年,还不知道擦屎的纸叫手纸。
  "这种花很奇怪,开花的时候不长叶子,长叶子的时候不开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开在上坟的日子,大概因为这样所以叫彼岸,它也叫曼珠沙华,被种植在远离的墓地周边,因此也称为死人花。红色最常见,其次我还见过白色和黄色的,蓝色的没见过"终于在龙月寒面前渊博了一把了。我有些洋洋得意。
  龙月寒若有所思的摸摸头上的彼岸花
  "你娘有这玩意儿吗?"
  "嗯,听爹说,是白色的玫瑰"难道这还真是遗传。我埋下头来思考。
  龙月寒忽然一阵轻笑,把下巴搁我肩上:"等我们有了孩子,也会这样的"
  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同行身后的巫云和静琉笑出了声。我这才反应过来
  "妈的,老子是男的,生个狗屁的孩子!!!!!!!!!"

  第 47 章

  受不了一路上如摇篮般的颠簸,最终还是龙月寒的怀中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屋里烧着暖炉,身上盖着三层棉被,我在想他们是想把我热死还是压死。待在床上不想动,又突然感到很饿,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巫云才睡眼惺忪的走进来。我看看外面,已经天黑了。
  "这里是哪?"
  "宫主在景城宅邸"
  有钱就是好,无论到哪都跟回自己家一样。
  "龙月寒呢"
  "办事去了"
  这么晚了能去干什么事,该不会……
  "巫云阿,我饿了,去厨房找点吃得吧"
  于是我和巫云摸黑来到厨房,宅子很大,要不是有巫云我估计我一晚上都找不到厨房,唯一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样大的宅子居然没有什么仆人之类的,应该说龙月寒是自信满满还是过于牛B呢,居然不怕有人来偷东西。这也是唯一让我感到惶恐的,如果说没有什么仆人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厨房也空空如也—
—。我感到很不安。
  终于几经周转来到厨房,令我们庆幸的是灶头上还有一些巫云买来当夜宵的走私货。于是我和巫云一人一点得分了脏。
  "巫云阿"我望着远处的某个灯火阑珊处,幽幽道
  "嗯?"巫云对我的危险意识一向很差,上钩是必然的。
  "我们去逛窑子吧"大概是由于长大的内容里包括性成熟这一方面,我最近发现我对女人有点感觉了。但是除开巫云和静琉这两个已经颠覆传统女性观念比男人还强的女人。
  "不太好吧……宫主说过"巫云一边说一边看我眼色,迫切希望我能给她个烂借口。
  "我们去找寒吧"
  "好"
  于是我们俩一同启程在夜色下漫无目的的乱窜,然后"一不小心"来到了红灯区。当然我们的借口是不明地形,只是很不小心很不小心来到了这。
  红灯区果然不分昼夜,妩媚的美娇娘,水灵灵的美少年,都在门口吆喝吆喝地抢大金主。看着他们把那些肥头大耳的某些人叫什么"帅哥""俊郎"我有些后怕的摸摸脸,还好出门前让巫云给我涂了层膏,要不现在估计死无完尸。
  巫云轻车熟路的拉我在中窜来窜去,一边忙着猎艳,一边还不忘给我说哪家的姑娘最漂亮,哪家的姑娘最骚,哪家的小官最水灵,哪家去的官员最多。敢情是一老顾客了……
  "云姐,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没来了"一老鸨级的人物挡住巫云,亲热地说道。我黑线的看着满面春风的巫云,难道她平时一直女装就来逛窑子?我趁她们说话的劲,打量了一下这个红灯区,来来往往有男人搂着男人的,也有男人搂着女人的,也有女人搂着男人的,还有女人掐着男人的,诶……这大概是被老婆捉奸在床。总之车水马龙,好一副兴兴向容的繁荣景象,好一幅绝妙的古代风情画……这好像有点伤风败俗……
  "真是开放阿。"最后我总结性的赞叹道。
  "这孩子接交给你了阿,好吃好喝照顾着,让两好的孩子来伺候着,但不许让给碰着了他"我转头,看见巫云搂着两个美少年扬长而去了。老鸨殷情地把我迎上了楼。好酒好菜看得我十指大动,甩开了腮帮子大吃,我都搞不清我到底是来嫖妓还是来吃饭了。
  门轻响着打开又关上,我瞟一眼,两个妖媚小可人站在门口冲我抛眉眼,脸上的妆有些夸张,但还是两个漂亮的孩子。让美人多等向来不是我的习惯。我抬起头,大叫一声
  "Come on baby"然后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地懂,继续埋头大吃。
  两人站在门口似乎有些尴尬,但又马上扬起职业的笑容向我迎过来。
  "爷,让奴家喂你吃东西"说罢盈盈的抬起手,夹起一鸡腿,我张口欲咬,突然窗子破了个洞,砸进来个什么东西正好把鸡腿打掉了,我一口下去,咬空了。妈的,老子吃东西谁他妈敢打扰!!气愤地冲那个洞看去,看到楼底下的巫云脸色惨白的冲我使眼色,我心感不妙,夺门欲逃,却撞上一堵"墙"
  "哎哟"我捂起鼻子,可别给我撞扁了。抬头,龙月寒寒冷的眸子正对着我,我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在这?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犯罪感,想起刚才在街上看着被女人掐着的男人,我头皮一阵发麻。楼里依然热闹,沉迷于欢乐的人们没有发现我们这一小段插曲,自顾自吃得欢。我咽咽口水,琢磨着怎么解释。
  等等!!我不是带着面具的吗。我心存侥幸,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走出去,刚走几步,就被揪住了。
  "你想到哪去阿,我的好然儿"他特地加重了"然儿"这两个字,听得我一阵心虚:他真是生气了
  "那啥,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我嬉皮笑脸的打哈哈,几乎不敢转过头去看他。
  "看来前阵子是我把你给宠坏了"屋里的两个孩子似乎得到什么暗示,连滚带爬的逃了,楼下的巫云什么时候也上了楼,在床上铺了一层床铺,溜了,龙月寒把我一扯,扯进房,关上门,撕了我的面具,狠狠把我扔到床上,昨天的伤口又隐隐作痛,我还没来得及叫,龙月寒已压在我身上。
  "然儿,你是我的"他褪下面具,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就这么吻了下来。
  该死的,要不是那倒霉催的链子,我现在已经逍遥法外了。
  "寒,我……呜……"龙月寒狠狠地抬起我的下巴,毫不客气地蹂躏,在我齿贝间扫荡,一点一点的往里,我被吻得呼吸不了,几乎快忘了我还有鼻子,好容易想起来,换鼻子呼吸,暖暖的热气喷在龙月寒脸上,仿佛激起了他的兽性,又开始啃我的唇,慢慢的我感到一股腥味,我想完了,这下玩火上身了。
  微甜的唾液在我们俩口中缠绵,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的手在空中乱折腾,最后扶上了他的背。他缓缓的离开我的唇,一道银丝却藕断丝连地把我们连在一起。我看着他微红的脸,感到一阵眩晕,被倒过来,龙月寒骑坐在我背上,扒衣服。
  "你现在有什么好说的"他冷冷地问道
  "我错了"
  "错哪了"
  "出来嫖妓没叫上你"
  "……"
  "嘶……"完了,我可爱的衣服啊,我待会儿回去还要靠你呢,你就这么走了。
  我扭过头看着龙月寒,他也已褪去衣物,眼光莹莹地盯着我白皙的背,左额上的彼岸花散发着妖异的光彩,似乎若有若地将我拉进一个蓝色的梦境,一个有龙月寒的梦境。
  "然儿,你真美"他用手轻抚我的背,低头吻下来,一头的秀发泄下来,他在我背上仰头看我,在昏暗的烛光中,他的俊脸突然变得有些迷乱,依稀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他的眼睛如星宿般璀璨。
  我红着脸撇过头,他嘻笑一声,缓缓地吻下来,他的手轻柔地握住我的分身,如同呵护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仔细温柔地套弄。我忍不住呻吟一声,他便如吃了兴奋剂般越发卖力。
  到高潮了,我弓起身子,他却死死的握住,我不解的转过头去看他
  他一笑,倾国倾城
  "然儿,你是我的"可是话却不怎么中听,而且在这节骨眼上
  "快放手,笨蛋"
  他握紧,如魅惑般在我耳边轻喃
  "然儿,你是我的"
  我吃痛地皱起眉头"好,我是你的"
  他释然一笑,我解脱了,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用手指占了一些我的白液,轻轻的伸进我的菊穴,对于异物我不适应地倒吸一口气,他轻柔的吻住我的唇叫我放松。我安下心来,他趁机一个挺身。
  "阿!!"我惊呼起来,又后怕地捂住嘴,这里可是外面,又不是南宫。可我先前的叫声马上被别的声音盖了过去。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妓院。
  龙月寒缓缓地在我体内动,我抓住床单,手指泛白,有几个楼下比较静的间隔,我几乎听到他一进一出的声音,如同猫看到猎物是添舌的声音,我想如何不是呢,他就是那猫,我就是那笨到自己送上门的老鼠,这辈子估计没什么反攻的希望了。
  龙月寒又抱紧我,一个挺身,一同进入了天堂。
  我脱虚地趴在床上,龙月寒抱起我,亲吻我,我一惊,这家伙不会是想又来一次把!
  他宠溺地笑笑,抱着我去清理,然后穿好衣服,用大裘裹着我,下了楼。这丫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恨恨地想,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来到屋外,凛冽的寒风让我打了个冷颤。我猛然醒来,出神地看着满天的雪花。龙月寒把我抱上马,自己也坐上来,用身子挡住寒风,为我拾去头上的雪花。又印下一吻。轻柔说
  "然儿,我好爱你"
  我笑弯了眼,在他怀里换个姿势,睡去。
  梦中,我来到一片蓝色的彼岸花海,如画如梦(篱:这本来就是梦)温风拂来,如同回到了当初还在月妃子宫的时候,让我有着一丝安全。
  花海中龙月寒正捏花含笑,对我说:"然儿,我爱你"
  然后,我幸福地流出梦口水

  第 48 章

  回到龙月寒的宅邸,巫云自动请罪,请求让她吃东西撑死自己作为惩罚。我在龙月寒怀里睡了一觉,精神抖擞且亢奋,于是他也就干脆让我来制定惩罚内容,我眯着眼看着直冒冷汗的巫云,身体里的恶因子全出来给我献计。
  "其实这次也不能全怪巫云,而且她知错能改,就从轻发落吧"我忍住心里强笑的欲望,故作正经道。
  巫云闻言眼睛闪闪的看着我,貌似某种饿了三天得到一根骨头的犬科动物。龙月寒侧卧软榻抱着我,好笑地等着我的下文,像极了某种喜欢冷眼旁观的扁毛鸟类。静琉还是那副万年冰糕脸,但隐隐勾起的嘴角让我觉得有些可疑。
  我清清嗓子:"就这样吧,罚你三天不准拉屎,三天拉屎不准带纸,三天带纸不准超过三尺"
  龙月寒莫名的眨眨眼"你这什么目的"
  我一笑:"憋死(屎)"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巫云就这样吧"龙月寒轻松地笑笑,巫云的脸僵住了,慢慢转为猪肝色,想再为自己挣扎几下,被龙月寒一瞪,硬生生吞回去。
  "小泥巴,你。,……好!!!"巫云性子烈,突然站起来,冲出去。
  难道生气了?我有些不放心,本来就是本着开玩笑的心,就让静琉出去看看,别让她做出什么肛裂的傻事。静琉不到一分钟就回来,报道说巫云正在某个墙角用手掏喉咙,吐今天吃的东西。我和龙月寒微微发楞,待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呕吐声,便没心没肺的笑做一团,静琉也面色微红尴尬地咳了几声。那夜巫云吐了许久才没了声,龙月寒告诉我景城市全国有名的美食城,我想巫云定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吃了许多,小小愧疚了一下,又梦周公:反正我也没心没肺活了这么多年,不在乎
  (巫云:我在乎)
  次日醒来,外面还飘着小雪,大概下了一夜,但地上却仍未结冰,我一直挺好奇雪花为什么六角形,用手在空中接了一朵,惊喜地发现它没化。于是叫上龙月寒去接雪花,当然是他接我裹着裘衣窝在烧着暖炉屋里,我没有要欺负他的意思,这毕竟也有他的错,我现在屁股还疼,不知道还能不能解决我的民生问题。望望旁边只敢喝水不敢吃东西一脸菜色的巫云,微微心里平衡,至少死还有个垫背的。又转向雪中的龙月寒,真想把他也弄来和我们一起节食。龙月寒仿佛受感应般转过来,冲我笑笑,我放弃那想法,有点心虚地给他招招手。
  其实要用布来接雪挺容易,因为树上就留了不少,龙月寒在树间穿梭,没一大会儿就弄了满满一大布,他把那布一裹,往背上一抗,有几分圣诞老人的味道。我其实还想看他傻傻地站在雪地中举着布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武林中那么多人想废他人武功:心照不宣
  我接过布,看着白花花的雪,突然想起白花花的银子,甩甩头,寻思着怎么玩,龙月寒到暖炉旁烤火,宠溺地冲我笑笑。
  我想:先拿他开刀。
  但,是给他直接塞衣服里呢还是让他吃下去来个透心凉呢。
  我心里纠葛地想阿想,转眼,雪却已经化了,龙月寒和巫云手忙脚乱地给我换衣服,我叹息的看着湿嗒嗒的布,可怜我的计划还没出生就夭折了。
  转眼间来到景城已有一月之久,由于某人常常莫名其妙的吃陈年老醋,我也只好硬生生地在龙月寒的宅邸窝了一个多月,所幸的是有巫云每日给我作弄取乐,我也勉强撑了下来,没有发霉我自己都有点惊奇。趁着这次,我也吃遍了景城的各种菜肴,身材有些发胖的趋势,我就奇了怪了,几乎每天都有几次那个什么剧烈运动,怎么还是会发胖,而且还有几次吃吐了,我想我真是吃多了,等回去再减肥吧。怀着这样的心理,我依旧问心无愧的大吃大喝。
  今天是我们待在这的最后一天,龙月寒说布置地差不多了,今晚就动手,解决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也从几次套话中知道,这次来景城,主要是个什么府的官员有与雪域北宫勾结的嫌疑,所以小桃红就派龙月寒来铲除了,以绝后患。我得知后有些不放心,生怕他杀了什么老弱病残。他却让我安心,之所以来这这么久都没动手,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闲杂人等给弄出府去。我为此还夸他是好孩子,他却趁着我夸他的劲又要了我一次,郁闷之至。
  今晚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日子。在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缠烂打的幼稚攻势下,龙月寒终于勉强答应带我去,不过要给我易个容。我满心欢喜地答应,然后把自己裹成个球,让龙月寒抱着去。
  南宫最擅长的就是暗杀,我和龙月寒在巫云静琉的陪同下静静地趴在屋顶上观察局势。这已是深夜,大多户人家都已歇息,天空上还飘着雪,街上一片昏暗,大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有些萧条,似乎毫无戒备。龙月寒告诉我们不可大意,这院子里藏龙卧虎,有不少被召集来的江湖上的黑道高手。然后我们又成冰棍状趴了一会儿。龙月寒才向后一挥手。数十个影子无声无息的落入院子,如鬼魅般潜入各个厢房,几乎没有一点动静,就将还在熟睡中的人杀了,就算是最失误的,也只是厢房里的灯亮了,映出两个人影,然后又熄掉,前后不超过两秒。龙月寒的属下清理完这个院子聚集到院子中冲龙月寒打了个手势表示这里已经安全,又各自分开散去。
  龙月寒抱着我轻轻跃下,然后怡然自得地让巫云静琉搬出个椅子,泡好茶,饶有兴致地看这一院的漆黑。亏我还专门睡了一下午的觉,扁扁嘴,百无聊赖地望向远方。
  "小泥巴,是不是觉得无趣?"巫云轻声说,她的声音不大,还刻意放低了。但也在这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我转过头去,看到她眼睛里有一种名为兴奋的东西闪着寒光。打个哆嗦,点点头。巫云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看得我的小心肝扒凉扒凉的。她凑到龙月寒耳旁说了些什么。龙月寒允许地点点头。她便光速从身后掏出个东西。用内地点燃,往空中一指。
  "砰~啪啪啪啪!!!!!!!!!"我没做好心理准备,被这一响吓得一跳,把头埋到裘衣里死死抱住龙月寒的脖子不放手。龙月寒拍拍我,然后指指天上,我转过头去,正看到天空中五颜六色的烟火。
  烟火???这个时候还放烟火?我困惑不已,突然觉得龙月寒的脸红了起来,把视线从天空中移下来,才看到这院子的外面着了火,把龙月寒这小白脸的脸映得粉红粉红的。
  巫云笑着冲我眨眨眼睛,我才明白刚才那烟火是暗号,暗号一出,南宫的属下们就在这府里的各个地方放火。这样故意把人惊醒,也算是一场有趣的比武。嘿嘿,虽然不怎么公平。
  火光渐渐升高,映红了半边天,府外的街道上有些嘈杂,隐隐的传来几声叹息,我估摸这是老百姓们为不能亲自进来取火烤烤暖而发出的,毕竟我们这几个就在这烤得欢。如果有什么涮羊肉的就更好了。
  南宫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清理干净了。南宫的属下们干完后前来复命遍又回到暗处了,龙月寒起身拍拍雪,大摇大摆地向正门走去。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表示要自己走一走,最近发胖了,再不减就没人要了。龙月寒和巫云笑笑,见着周围没什么危险便答应了。走在前面。我在未熄的火堆旁逗留了一下,然后恋恋不舍的跟着去。
  龙月寒他们已经到了门口,见我还在院中冲我招招手,我小跑过去。忽然觉得什么影子闪了一下,远处的龙月寒等人忽然脸色大变快速抽刀冲来,我抬头才觉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络腮大汉满身是血,正在离我不到半米的上空挥刀砍来。我一惊,闭上眼,本能地举手挡,恍惚之间听到什么金属碰撞声,然后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我想睁眼看看,顺便掐掐自己看还活着没有,哪知却满脑嗡鸣,昏了过去。

  第 49 章

  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跳来跳去,估计是巫云这家伙,又拿什么破布逗我。
  "巫云,别闹了"我不耐烦地在脸上抓几下,翻个身,继续睡。
  "咕噜"一声古怪的叫声,那个不明物体又回到我脸上。妈的,还说不听了嘿,再扰老子的春……清梦,老子叫你下次吃屎。
  说知她却更得寸进尺,"嘶"脸上突然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掉了,我一惊,吃痛坐起来,准备给巫云来个我自学成才的铁砂掌和香山无影脚(香港无影脚,简称香港脚)。待睁眼确定敌人方位,才发现周围根本没有巫云那张欠扁的脸。
  "仆仆朴!!!"貌似扇翅膀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一只全身雪白的鸟正飞上树枝头,然后站住,冷眼看着我……
  我不是什么鸟类专家,皇宫里的鸟少,来来去去就那几只,上辈子也生活在鸟不拉屎,鸡不下蛋,乌龟不上岸的城市,自然认不出这鸟。
  只见它一身雪白,眸子是血红色的,然后就和别的鸟一样两翅膀两鸟腿,正正宗宗一副鸟样。而此刻,它那双血红的眸子,和眼皮成一条直线下一个半圆的奇特造型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心里发毛。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吃荤的吧……
  我揉揉眼睛,突然惊奇的发现,我现在似乎正在一个森林里的泥地的某个土包包上,树上还有些没化的雪,周围静悄悄的,除了那只怪鸟和我,没有看到别的动物。还好没有什么虎之类的东西。但是我怎么会在这?龙月寒呢?巫云和静琉呢?这是哪?
  我愣愣地想了半天,可惜只记得一个络腮大汉砍我来着,然后我一闭眼(其实是吓昏了)就来到这了,之后的事全不知道,不会是又穿了?不是吧,穿一次就够衰的了,我还倒霉催的两次。到底我死后我妈有没有给我烧高香阿,怎么还这么霉。
  我头疼地揉揉脑袋,不经意间,发现原本手上的那条蓝水晶链子没有了,记得闭眼后听到一阵金属声,难道当时我走狗屎运那么巧那刀落在链子上了,链子被砍断了,而我恢复的巫力凭本能把我带到了这里,也就是说我那小强一般的生命得救了!我的力量恢复了?!我迫不及待地试着生起一小团火,霎那间,一团跳跃的小火苗出现在我手中,恩……继续跳跃。
  "哈哈哈哈"
  我望天长啸N声,然后打量周围,树上那只鸟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看着我。我摸摸鼻子,小样儿,长得够肥的,等你爷爷我饿了,就把你打下来,来个烤全鸟,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很没面子的流出了口水,反正周围也没有人。我无所谓袖子一抹,恢复到我玉树临风的样子。
  这下树上那只鸟更鄙视我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似乎还翻了个白眼。
  我盘地坐下,尽可能减小消耗能量,毕竟还没吃饭。还好我昨夜吃得多。翻着脑子里的书想对策,如果分不清方向的话,就算会瞬移也是白搭。
  书剩下的页数越来越少,我抱怨这怎么不是一部野外生存秘籍,俺连杀鸡都不会,准是饿死得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最后一页了,我有些挫败的要合上书,猛然间瞟到书右下角的几个字:巫山。这应该是后添上去的,而添的人就应该是这本书的主人——月妃。记得上学时学地理知道一个巫山,但这凤国不是我们中国,自然两者不能混淆。巫山。巫山,难道是月妃的故乡?我的巫力有时也凭脑子里的书办事。也就是说我体内的能量照着这本书自动来到这。我没有穿越,还是在凤国
  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如果真是的话,这附近应该有人家。
  起身拍拍土,准备找找有没有什么路。绝对不能瞬移,以上毕竟只是猜测,万一不对,别莫名其妙地移到东非大裂谷,那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奇怪的是我的"后备口粮"也跟上来。我一转身,它就停在树上,眼皮成一条直线下一个半圆的样子盯着我。我觉得诡异非常— —||||这鸟不会真的吃荤吧。
  经过我摔过N次跤后,偶终于找到了一条小道。老泪横飞阿!!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走,三步一回头,那鸟还跟着我。
  我决定无视某鸟的鄙视,继续往前走。
  慢慢地路变得宽阔了,远方出现了稀稀落落的房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村庄!!!!我惊喜万分,一蹦一蹦地跑过去。回头,那鸟却停在树上继续冷眼看着,估计是怕一进村人家把它射下来炖了。我决定不理它,继续我的马拉松长跑。虽然我这一路是连跑带爬再加蹦来的。
  趁着晨雾,隐隐约约看到村前有个模糊的黑影,调整我的瞳孔,细看是个人,而且似乎是个女人,而且似乎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似乎……我充满信心地跑过去,看到这女子一副苗人的打扮。
  我走近她,也不管语言通不痛,张口就想要饭。
  谁知她上前一步,惊喜地扶住我,热泪盈眶,就好像丢了N年的巨款忽然长脚自己跑回般激动地说:"月,你终于回来了"
  恍惚间,我想起了某个电视剧里的狗腿村长接待县上领导也是这般。
  我估摸着她所说的"月"应该是我娘,应为我娘叫月妃,看来这里的确是她的故乡。哈哈哈哈,我就说嘛,我这么聪明机灵,一定不会猜错的。
  就在我自恋之际,那个女人已经将手放在我脸上。诶?干嘛,非礼?
  她用手在我脸上结一印,美目双闭,然后红唇喃喃,似乎在念什么咒语。待念完了,睁开美目,看到我的脸,似乎很惊讶。
  "月,你脸上的咒语怎么还在,都回家了,就撤了吧"她拉着我的手,摇啊摇,讨好般说着。
  我摸摸脸上,先前的易容面具已经让那只死鸟给撕了,现在的脸,是本尊。难道她误以为是我娘在脸上施了巫术?
  "诶……那个啥……姑娘,我想我不是你所说的月"我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毕竟这姑娘挺热情的说。
  "怎么可能!!!!"她骤然睁大了眼睛"你身上明明是月的气息,我不会闻错的"
  黑线,原来她误以为我是月是用了狗类最原始的方法。
  "我确实不是月,我是她儿子,凤悠然"
  谁知那姑娘就像听到自己的了癌症似的,松开我的手,一脸难以置信。然后低头,在想着什么。我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但很明显我的肚子等不了。
  "诶……"
  "她这个笨蛋!!!!!她疯了吗!!!!"我正准备开口,这姑娘突然抬起头吼道。我惊魂未定地抚抚胸,妈的,难道不知道人比人气死人,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正在为我没有心脏病庆幸,那姑娘却双手抓住我的肩,看着我,很认真问道:"月她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
  我一愣,遗产??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左掏右掏,终于掏出了那块暖玉,递给那个姑娘。那姑娘看到暖玉脸"刷"的就白了。
  我正想问怎么了,忽然一犯恶心,"哇"的吐出一滩酸水。那姑娘条件反射的抓起我的手,把脉。今天几乎什么也没吃,吐都吐不出什么,我看着那滩酸水,又想吐。怪了,既然什么也没吃,那怎么会吐。
  抬头看那姑娘,这一看吓我一跳,她脸都绿了,眉毛死死的拧在一块。
  不会我的了什么绝症吧,我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她一听,放下我的手,叹一口气:"你怀孕了"
  沉默……再沉默……还是沉默,然后……爆发……
  "哈哈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是男人诶,怎么可能"我尴尬地笑笑
  她瞪我一眼:"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石化,石化,腐化腐化,风化风化
  "我怎么会怀孕???"
  "这个,大概是因为月强行通过媒介物把巫力传给你有关"她坐在一块青石板上,拍拍旁边示意我也坐下来。"你知道,我们这是巫女部落,若是巫力要世袭传下来,那就只能传给女的,而男的,都是后天的修行练成。而月却逆道而行,强行通过这块玉将巫力传给你,在某种程度上,也改变了你的身体"
  "那我不成人妖了"我嘴角抽触地问道
  "不,你比他们厉害,你能生孩子"
  我嘴成"O"字形。却听那姑娘又喃喃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嗯?"不懂她在说什么,我只能发出个单音节询问
  "噢,没什么,这个你收好"她将玉又小心翼翼放在我手心"这玉和你的性命相连,它若有闪失,你也会丧命"
  我闻言,大惊失色,小心翼翼地将它由我的裤腰带转移到我的胸口,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我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你到底是谁"我轻声问道
  她叹一口气:"我是你娘的闺中密友"语气中掩饰不住饱经世事的沧桑。
  "你叫我兰姨吧,悠然么,你娘已经死了吧"
  "嗯"
  "呵,我就知道,她若强行将巫术传于你,必然会丧命,但她这么做,一定是想由你帮她去完成什么"
  "完成什么?"
  "我哪里会知道,这要你自己去"
  "咕噜"不要质疑,这是我肚子饿了的信号,我看看天空中精神抖擞的太阳伯伯,明白是进餐时间了。
  兰姨笑着拉我起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罢给我披上件大衣,往村里走
  "兰姨,你披着吧"我欲脱下大衣还给她,她笑笑让我作罢
  "怀孕的人可感冒不得"翩然离去
  我站在原地,在这句话中久久郁闷

  第 50 章

  我一直觉得,我在这的人生很失败,说闯江湖吧,连点渣滓都没沾上,而且还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吃一个。所以我决定,这段时间先不回龙月寒那,我一定好好好的见识一下江湖。
  而且,我很期待这个宝宝的说,按道理来说,我和龙月寒都属于极品,那我们的宝宝应该也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但是,以前我们家邻居就是一对俊男美女的说,但他们的宝宝,别说赝品,连劣质品都及不上。我突然想到负负为正这个公式,心里一阵发麻。
  "悠然,来喝汤"兰姨推开门,递来一碗风味"独特"的鸡汤,我一看又皱起了眉头,住到这儿几日,几乎每天都要喝这碗要命的鸡汤,我一直挺讨厌鸡汤,鸡肉,鸡蛋,因为我属鸡,每次吃起来都有一种屠杀同类的感觉。特别是鸡爪,我一直想不通那鸡每天有人喂还长那么长鸡爪干什么,难道掏耳屎?我估计它自个儿也找不到耳朵在哪里,掏鼻屎?它鼻子比跳蚤还小,难道便秘的时候……也不对,没见过哪个鸡便秘的,方便时都是"哧溜"走你,把"方便"这个词体现得淋淋尽致。或者是下蛋的时候,万一卡住了……我不得而知。
  "兰姨,可不可以换点别的?"语落,额头上多了一根手指,戳戳戳"你这孩子怎么这倔脾气,给你说了,多吃点补品对你和孩子都好,快快喝"说罢捏住我鼻子,像开马桶似的把嘴巴打开,灌。我强忍住想吐的欲望,硬是给咽了下去。
  兰姨见状满意地摸摸我的头,看到我一幅苦瓜脸,又板起脸:"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姑娘似的,羞死人了"我好容易喘过一口气:"那是因为兰姨的手艺太好了"面前的脸孔的眼睛立马眯成了缝"我说的是反话""砰!"我含泪摸着头,我就知道,兰姨这人喜怒无常,又性格暴躁。俺到她手下,只有吃鳖的分。
  兰姨开始收拾碗筷,嘴里又喃喃道:"也不知你母亲怀你的时候有没有人给她弄这鸡汤,她性子又和你一般倔,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容忍她"我终于明白我娘当初为什么出去了,敢情是被这"恶毒鸡汤"给逼出去的,娘啊,孩儿体会到你当年的苦了……您的选择果然是明智的。
  兰姨又说了些什么,又出去忙活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她这人一直很唠叨,大概是进入了更年期,还好我叛逆期还没到,暂时能忍一下,要是更年期遇上叛逆期,这结果,还真是,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真想不通,她又没结婚,也没啥孩子,邻里之间也不常走动,平日里没人唠嗑,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悠然,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兰姨脱下做饭的衣服,换了一件大衣,又给我披了两件大衣,走了出去。
  来到这里这么多日,我还没好好出来逛过,我这人向来很懒,就是软绵绵懒骨头一根。而且现在又极为畏冷,自然宁愿缩壳里。貌似有一种动物也在壳里冬眠—
—兰姨牵着我的手,带我在村子里晃,已经有多日没下过雪了,只是早上尚有些雾,但这天气仍冷得可怕,冷到连小强这样坚强的生物都销声匿迹了。好像大自然故意这样冷好不让人出门似的,而我们还在这样的寒冬里外出,可见人类又一次战胜了大自然,我想之所以人类这么多年没绝种,也正是倚赖了这一优势。但此刻,我宁愿把战胜大自然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让给别的什么人,我与世无争惯了,无所谓,无所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悠然,你随我来"兰姨拉着我的手,往村子北边跑去。她显得似乎极度兴奋,我差点摔跤,直到我连续说了N遍"兰姨,别急,咱们不赶中午饭,慢慢来"她才稍微放慢了脚步。
  渐渐地远离了村子,来到一处洞口,兰姨小心翼翼的扶我入洞,然后又沿着石壁走了许久,空间突然空旷起来,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石室,没有顶部,从这可以看到毫无杂质的天空。我走进细看,一个幽蓝的湖泊静静的躺在这石室的中间,石壁上,到处水光粼粼。
  "这里是?"从未见过这样纯天人景致的我也不禁兴奋起来"这里是我们部落有名的一个祭祀场所,这湖没有名字,但已有很长很长的历史了,听长辈们说,以前许多重大的仪式都是在这举行的,不过后来荒废了"兰姨放开我,独自绕着湖走"我小时候,就常和你娘来这玩,每每到天黑时,月亮就会出来,照在这湖面上,再映到石壁上,很是好看,我们村的人都叫这景为'古水映月'""那没有月亮的时候呢?"好吧,我承认我这句很煞风景"不会的,这里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月亮"兰姨在我身边站定。"所以,你的母亲叫'夏映月'她的妹妹叫'夏古水',她们的名字便是根据这景所取""夏古水!!!!!!!!!"天呐,不正是金给我说的那个同乡吗,感情我们还是亲戚"怎么?这名字不对吗?"兰姨奇怪的看着我"不,没什么,倒是,这湖为什么会荒废了?"兰姨低下头想,我暗自庆幸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时候听大人们私低下提过,好像是几十年前有一个巫女,爱上了一个妖怪,然后在这自刎了,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很避讳这个话题"我有些失望没听到完整的八卦,看看天色,还早得很,既然这景要晚上才出现,何必这么早来,又不是赶集。而且一大早的喝鸡汤那种油腻的东西,我估计我又得长几斤。
  我拉拉兰姨,让她回去,这里很冷,她却执意要和我一起等"古水映月",我又只好用午餐和晚餐来劝,她却悠闲地从大衣里提出一篮子的吃的,还带了几壶酒,感情早挖好了坑,就等我跳了,而且我还傻B地跳了下来。我拧不过她。也只好干等。
  这一天下来没说多少话,只有吃午饭的时候,她问我这湖还没有名字,让我想个名字。我想了想,说就叫鼻涕湖。她一愣,然后就没再和我说一句话。我想她一定很鄙视我。
  但是我对这名字挺执著,这主要由于小时候和院里的朋友玩"纸上谈兵"这个游戏,当时在我的领域里,就有一条江,叫鼻涕江。
  我在恍惚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待周公实在被我来来去去折腾烦了,一脚把我给揣了出来,我才完全醒来,醒来时月亮已经出来了,经过多次反射,那画面果然美得不可言状。兰姨兴起喝了几杯,有些小醉,我由于怀孕不能喝,反正我也不会喝,倒没什么遗憾。安安静静的吃着菜,看着这"古水映月"夜已经很深了,兰姨已从先前的小醉变成了大醉。我看着她之后撒酒疯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上学那阵老师给我们讲"啤酒鹅"他当时所说的是"从小鹅到大鹅再到醉鹅时间极短"这正好与我们政治上所讲的"小恶到大恶再到罪恶只有一步之遥"相吻合。我看着满嘴吐字不清的兰姨,心觉她已到了"醉鹅"(罪恶)的阶段。
  "呜呜呜呜"有的人喝醉了会笑,有的人喝醉了会哭,可见兰姨属于后者"兰姨,怎么了"我上前扶住已经脚跟发软的兰姨"悠然阿,你说为什么她一定要离开,你说"兰姨满脸泪水,在我怀中哭得异常痛苦"谁?"
  "……她难道不知道我爱她吗,为什么还要离开,月……"兰姨忽然大呼一声,抽抽搭搭地睡了,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急出甲乙丙丁肝来。
  我看着一脸眼泪鼻涕的兰姨,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
  她真的,深爱着月吗?

  第 51 章

  那天,我"嘿咻嘿咻"的拖着兰姨回家,本来想干脆就在那儿住下了,但那儿晚上,冷也……在我艰苦的革命路程中,兰姨前后共醒来8次,毫无悬念地均撒酒疯,对我骂了又打,打了又亲,还情意绵绵地小鸟依人。可怜我受这些罪时,她嘴里却一直喊着月。于是我发誓,以后她要自喝酒,我第一个撒开脚丫子跑。
  回到屋里,拿热水敷了一下嘴角的乌青,其间,兰姨迷迷糊糊地醒来,指着我的乌青问"娘的,谁把你打得,老子帮你报仇"然后又倒下,呼呼地睡得香。我连扎稻草人咒她的心都有了。
  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我醒来看兰姨还没醒又接着睡,如此反反复复,我很庆幸我每次醒来毫不犹豫地再睡,从而不让我清醒地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说人醒了半个小时就会感到饥饿。而我想我以前被饿醒一定是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而已。这正应了那句话:头可破,血可流,枕头棉被不能丢。
  终于,在我在已经数不清几次醒来的一次,兰姨醒来了,而且自发的到厨房做饭吃,我确定了一下她已经没撒酒疯了,又继续睡去。我记得我以前撒酒疯时,从这个沙发跳到那个沙发,常常吓得我妈一愣一愣的,不过我想这也正体现了"人类是猴子进化来的"这一说法,而喝了酒的人,顶多是野性未改的猴子。如此理解,放眼望去,几乎所有的动物园都关了我们的同类,只是它们比我们活得比较潇洒而已。
  不久传来一阵香味,我想:饭好了。于是很自觉地起身去了厨房。我和兰姨都饿了很久,也懒得把菜摆到屋里去,直接两人一人抄一盘子,吃得欢,我觉得我们真猥琐。
  "悠然阿,这都过了三个月了,要不要把孩子拿出来"兰姨啃着一萝卜说
  我"噗"的一声吐了,"兰姨,你当这怀孩子是种萝卜阿,那个可以提前拔,咱这个不行"
  "不是,我们这怀孩子都这样,过三个月将他拿出来,还可以继续发育,只是离开了母体而已"
  我乍舌:"这么先进,那不出来时直接蹦了吗"
  兰姨点点头:"这个还不算什么,这孩子还可以加快生长速度,保证稳产,又节约了时间,而且品种优良,绝对居家旅行首选"
  我愕然,这是推销西瓜吗?
  "那行"
  吃完饭后,兰姨带我来到一件密室,密室常年不用有些破旧,兰姨告诉我这不碍事,只要不塌下来就行了。可我担心的正是这个。
  她掀开石壁上一块石头,露出一个小小的窗子,一束阳光便直勾勾照了进来,她拍拍手,吩咐我躺下。我疑神疑鬼地躺下,闭上眼。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
  过了一会儿,觉得体重减了,兰姨让我睁开眼,我眯着眼睛,看见一个泛着红光的肉球漂浮在半空中。
  "这是我孩子?……"这纯粹一肉圆子
  兰姨瞪我一眼:"你当你儿子是蟑螂阿,才几个月就眼睛眉毛张齐。这只是胎儿三个月的样子,咯,那层膜是子宫"
  我一愣:"儿子?"
  "嗯,一般我们这个族的孩子发育与别的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你看他跨下那块肉,这是一小子"
  我凑近一瞧,隔着肉球的膜看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个小人,的确是一儿子。
  "不是能催熟吗,怎么还这么小"
  "这催孩子跟催西瓜一样,你没肥料他张个屁"
  "那哪去弄肥料"
  兰姨兰花指一指
  "靠,你不会说是我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就是你"预感应验了
  "……"
  "没事很简单的,来我教你,要是你能量足够的话,他没准儿今天就能出生"
  "真的!!!!!!!!"我心花怒放。
  兰姨绕到我身后,给我摆好姿势,让我跟着她念,我迷迷糊糊跟她念,也不知念些什么,然后就看到那个肉球越来越大,觉得我越来越累。过了好一阵,那肉球突然动了起来,兰姨大叫不好,一把拧起我,扔过去。
  "快把你儿子接住"
  我一个狗啃泥,以趴式摔在了肉球正下方。一个滑滑的东西落在我头上,我略偏看去,两瓣肉,屁股!!!!!!
  "哇哇哇哇"一个童声响彻整个石室,我顿时脑袋发蒙,无意之间看到石室那个窗子上有个鸟影,貌似很熟悉,很像我的后备口粮。
  我儿子仍在哭,兰姨受不了这魔音灌耳很没义气地捂着耳朵逃了,早知道昨天晚上把她拖回来时就多摔她几跤.这厮关键时刻就倒打一耙.还是那鸟有义气,虽然我不认识它.
  我鼓起勇气,把身上滑溜溜的东西抱起来,自己又坐起来,把儿子放在怀里.
  "果然人是猴子进化来的啊"我看着眼前皱巴巴的像小猴子的儿子,感叹道.我尽量把头抬高,希望我儿子的声音能在传播过程中减少一点.然后轻轻拍他,哄他别哭.哄了半天,靠,怎么还哭,低下头来看他,抱倒了,感情刚才我一直拍他脑袋.-
-
  赶紧将他抱正,又继续哄,在我"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的歌声中,这小祖宗总算是抽抽嗒嗒地睡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道龙月寒看到这个宝宝会是什么反应,黑着脸问我跟谁生的?还是激动得抱住我"然儿啊,我终于有后了"如此种种,让我头皮发麻.忽然肚子叫了一声,我想是饿得.
  刚想起身,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婴儿是人,对吧。是人就要吃东西,对巴。婴儿喝奶,对巴。奶来自娘身上,这……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部。没错,问题就出在这儿:我是男的,不产奶。
  以前有个公鸡下蛋,但那是事先塞的。以前有个公羊产奶,但那是病变。我将前一个变成了现实,但这产奶嘛……还是雌性该做的事。
  完了完了,我这是指望不上了,兰姨又没结婚,没孩子,就算有,也该断奶了。
  我突然站起来,走到石室的窗口,很意外,那只鸟没躲我,我朝那两小爪子下面望去,没有什么乳头,我这才想起,鸟市卵生,咱们是胎生,就算是母的,那也是不产奶的主。
  我BS了一下这只鸟
  "靠,你怎么不是一母猪,至少能产奶"那鸟听完翻个白眼,反鄙视我。
  "悠然,你在和谁说话"没良心的回来了。某鸟飞走
  "没事,我自言自语"我转过身来,看兰姨拿着一桶热水
  "把宝宝放进来洗洗,再抱到房里去,别受凉了"说罢,兰姨上前抱起宝宝,洗了起来
  "兰姨,你真有良心,真有义气"(篱:靠,墙头草)
  "那当然了,我是谁,我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萝卜见了变白菜的兰姨"
  靠,兰姨当自己是病毒了,专门改变基因的病毒。
  洗完了宝宝,我也把身上的血迹粘液洗完,抱着宝宝去睡觉。
  宝宝的身子真柔软,就象牛皮糖一样,这个比喻貌似很烂。还有宝宝身上的一股清新的味道,就好像是最好的麻醉药,我一下子就睡去了。这次很意外的,没有再做什么怪梦,好像是龙月寒又在我身边,很是安心,虽然是缩小版的龙月寒,我权当买东西打个折,笑得很猥琐地睡去。
  过了不久,被宝宝的哭声吵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这精力充沛的小祖宗。皮肤已经不皱了,嫩嫩的,好像可以掐出水来。睫毛长长的,嘴巴像我,鼻子眼睛像龙月寒。他不停哭闹着,泪水沾在睫毛上,又把眼睛眨巴眨巴,把粘在一起的睫毛分开,眼睛清澈明亮,这就是我儿子,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悠然,孩子醒了吗?"兰姨带着一位妇人走进来。
  "嗯,好像是饿了"宝宝在这方面像我。
  "呼……来的刚好,这位是隔壁的张婶,她愿意给宝宝喂奶,你先出去一下,好了我再叫你"
  我点点头,起身下床,路过那张婶身边时,看她高耸的……感叹:果然是宝刀未老。出去关上门,等着。
  往四处瞟瞟,果然看到某鸟站在远处的一根树枝上,我简直想吹一口哨,又怕我儿子听到口哨喝奶给吓呛着,硬是给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兰姨突然垂头丧气地出来,我忙迎上去
  "兰姨,怎么了?"
  兰姨看我一眼,颇为慎重地说:"悠然,我告诉你一事儿,你要挺住啊"说罢还不放心地架着我。
  我点点头,让她说
  兰姨咽口口水:"刚才给宝宝喂奶时,我发现宝宝居然不知道怎么吃,我心生疑惑,因为一般地宝宝生来就会吃奶,就给他检查了一下。"
  "然后呢?"我忍不住催催停下的兰姨,感情我儿子不是一般的宝宝,是二般的宝宝
  "宝宝,……他……是一半痴呆儿"兰姨皱眉犹豫地说出
  "也就是半个弱智?"
  "可以这么说,悠然,你别太伤心,这种事……"
  没等兰姨说完,我甩开她的手破门而入
  张婶正在喂奶,看我进来,愣住了,我看她露在外面的半个奶子,一下子慌了,脸以光速红了忙关上门,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今天天气真好啊"装模作样地盯着天空猛瞅
  随后,房里爆发出张婶的尖叫。
  我粗略算了一下时间,反映真慢。
  我……哎……

  第 52 章

  我儿子是弱智,多日以后,我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弱智阿,说好听点就是小白,看来这个世界的恶趣味,就是生产小白.
  但换个角度一想,似乎也没那么糟,因为这年头小白最吃香,如此这般,我也可以暂时放下心来.这至少已经比缺胳膊少腿的好很多了,这说明只要降低标准,我们的生活将会多么美好.这也关系到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其实说实话,我最担心的就是当我可爱的儿子长大以后,被人卖后还帮人数钱,虽然他以后会不会数钱我还很怀疑.
  我为这件事郁闷了3天,但我估计张婶要为那件事郁闷3年,或许还有延长的可能.毕竟我看了人家的奶子,不仅看了,还没负责,照常理来说应该来个八抬大轿娶进门,但我却什么也没做,这就好比你看了一个故事,出现在最后一排的是:未完,不待续.一样让人郁闷.
  不过三天和三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比张婶幸运,因为我可以少长很多皱纹.虽然我很想告诉张婶郁闷会在脸上多加几条线,但我似乎有些不讨张婶喜欢,自那次后,她喂奶一直进的密室,搞得我好像一个偷窥狂.既然这样我也懒得管,毕竟不长自己脸上.
  其实我想张婶对这件事态度过于固执,同样是男人,我顶多看了几眼,不,一眼,而我儿子,还嘴里含着呢.
  况且她都有一个五大六粗的夫君了,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破坏人家家庭,况且又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顺带提一句,我是鲜花.
  大家都是人,只是互相比对方多个配件,既然都多,那还不如当抵消了.但如果还是不能接受,那就当对方长错了地方.
  我一直在考虑我儿子的名字,但毕竟我只有一个脑子,还是一理科脑子.上帝给我们一个脑袋和两只手干什么?就是要我们多做少想.
  "哇哇哇哇哇"
  "哎哟,小祖宗,你怎么又哭了,不刚吃饱吗"我郁闷的抱起我儿子.难道吃撑了?我突然又想起张婶的宝刀未老.汗
  "悠然,宝宝又哭了吗?"兰姨及时赶到.打我儿子出生,兰姨就照顾得很好,每次随"哭"随到,整个一全球定位追踪.
  "我看看,你是不是又没给他换尿布?"兰姨转过头来质问我,其间还不忘在我儿子的小嫩脸上摸几把,如此这般,我儿子整个一师奶杀手.
  "我昨天才换过"我老实地回答,谁知道小孩子有多耗资源
  "昨天?"
  "恩"
  "你还答得心安理得,你以为小孩子也会便秘阿,快去拿尿布!!!!!!!!"兰姨看来真是到更年期了.我被她这狮子吼一震,忙不迭去翻尿布.兰姨便转过身扒我儿子的裤子.
  我一边翻尿布,一边想兰姨的豆腐吃成了,因为前几日都是我给我儿子换尿布,她没机会,这次算如愿了,看来我又做了一件好事.不过好像对儿子不厚道,算了,一好一坏,抵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身后的兰姨忽然尖叫起来.我又一吓,尿布掉了,拣起来,走过去,想问她什么事,要像她这样每天都练女高音,我这耳朵不要算了.
  "兰姨怎么了,是不是我没给儿子换尿布屎成锅巴了?"我拍拍兰姨,就差没说"魂兮,归来"
  "悠,悠然,这孩子,是你和谁的?"兰姨忽然抓住我的手,急问道.
  "我和一叫龙月寒的,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来看这里"兰姨一把把我拉下,把我的头凑到我儿子屁股前.- -还好儿子最近没大便`,要不我就英年早逝了.
  "白白嫩嫩的,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屁股.
  "砰!"兰姨给了我脑袋一下.我抱住脑袋,欲哭无泪
  "都不知道你怎么当娘的"兰姨抱怨道
  "是爹,爹!"我纠正
  "仔细看,把屁股拌开看"
  我疑惑,,拌开我儿子白嫩嫩的屁股,我儿子居然呵呵呵地笑了出来,这小子,不会计划着给我来一水漫金山吧,或者大金元宝.
  我仔细扫过来扫过去,最后把目光停在我儿子的菊穴上.
  "咦?这是什么?胎记?"我盯着小洞旁的一个红色小点上.
  "再看清楚些"
  我又把脑袋往前凑了凑,要我以前的同学看到了,一定指着我说"哇!恋童加强攻"
  我细看,发现那个小点似乎并不圆,其间还有一些更为深色的暗纹,就像,就像……
  "花苞"旁边的兰姨出声提醒。
  "对,花苞"一语惊醒梦中人呐.但,我儿子屁股上怎么有个花苞?难道是余留未尽阴魂不散的屎?我用布包着手指搓搓,不掉,就好像长在那里的.
  我凝视良久,得出一结论。
  "有个性"
  "砰!"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被兰姨敲得跟我儿子一样.
  "有个性?!你也不想想那个为什么你儿子是一白痴"
  "和这个有关系吗?"
  "废话"
  兰姨轻拍胸腹,又喝了口茶水顺顺气.慢慢坐下.
  "悠然,我们族里禁止近亲婚配,你可知为何?"
  我眨眨眼:"因为这样可以降低遗传病发病率"以前上生物课时学过,我曾经一次考试还因为这个扣了两分,所以记得特别熟.
  "遗传病?好吧,也可以这么说"
  "可是,这个可能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有一些不是近亲的人结婚也会得到这种结果"我这脑袋也不是每天就想吃的去了.
  "那个龙月寒,身上是不是也有什么花?"
  我想起龙月寒头上的蓝色彼岸,点点头。
  "这就对了,这种奇异的现象,是夏家很早以前就开始传下来的,每代夏家的长子或长女会继承,而次子,则会丧失,而且后代都不会出现。古水和映月就是夏家人,古水为长女,所以你和你母亲身上都没有花,而宝宝身上有,就是说你和继承了这血统的人生下了他。,如此推来,那个龙月寒很有可能就是古水的孩子,也该算是你堂兄什么的,而你们在三代之内,所以生出来的宝宝是白痴"
  "这……怎么可能"我惊愕地回不过神来。
  "龙月寒可有说过她母亲身上的花纹,是不是白色玫瑰?"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兰姨叹口气:"这就对了,我年少时看过古水的花纹,确是白色玫瑰"
  我"咚"的一声落在地上,这怎么可能,我和龙月寒
  竟是
  堂兄弟!!
  几日一晃就过去了,就在我还在为我和龙月寒是亲兄弟郁闷时,我儿子屁股上的花苞开了。这让我大为诧异,难道我儿子是一活的人体养殖场。
  我盯着那朵妖艳的红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琢磨了几日,初步断定是一朵龙爪菊。花很大,几乎包住了我儿子半边屁股,而且花芯离菊穴不远,猛一看去,几乎要重合。我对着我儿子的屁股又郁闷了几天,心想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儿子注定是受的命,因为是注定,所以大概永世不得翻身。就算那亿分之一的机会让我儿子翻了,估计对方也会是一女王受。
  接下来,就是名字了。我为着我儿子是姓龙还是姓凤挣扎了许久,毕竟从常识上来讲,龙月寒应该为父亲,所以应跟他姓龙,从性别上来讲,我也应该算他父亲,所以应该跟我姓凤。到底是姓龙还是姓凤呢。为了公平起见,我让我儿子抓阄,一张纸上写这"凤",另一张纸上写着"龙"。然后无比期待地看着我儿子抓。
  因为巫族的小孩比普通人的小孩要发育得早得多,说白了就是早熟,所以我儿子现在已经会爬了。当我把两张纸揉成团放到他面前时,他鸟都不鸟,以屁股为圆心爬得欢。我怕兰姨又给我披上个虐待儿童的罪名,不敢打扰。在旁边看他转阿转啊,然后我晕了,醒来的时候我儿子在我身上尿了,而且还没下去,继续在我肚皮上转阿转啊,就在我要爆发时,他又便了。如此这般,我气急攻心地又晕了过去。
  介于这次惨痛的教训,我决定先把名字取了,再决定姓。也就是在我作出如此英明的决定后,兰姨的家成了菜市场。
  "悠然啊,你们家孩子还没取名字啊,让族长来取吧,我们家孩子也是族长取得"大妈甲说
  "那你们家孩子叫什么啊"
  "旺财"
  我嘴角抽搐中
  "悠然啊,让我来,我对这最有研究了,给孩子取名字嘛要有意义才行"大妈乙说
  "噢,那取什么"
  "来福"
  我手脚抽搐中
  "诶,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哇,好可爱的宝宝"大妈丙说
  "谢谢夸奖"我终于恢复状态了
  "你们家宝宝还没定亲吧,来来来,我来给他牵红线"
  "靠,大妈,你是干什么的啊"
  "媒婆阿,没关系,我免费的,而且专业,绝对超值,不信你看你兰姨的红线就是我牵的"
  "……原来你就是兰姨一直没结婚的原因"
  我全身肌肉抽搐中
  ……
  我抱着我儿子,玩命地推开一拔一拔的人,急速跑到了后山。靠,无论什么年代,大妈级别的人依旧死性难改。
  我无比疲惫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扭头一看,我儿子还优哉游哉地啃着指头,口水流了我一身,这小冤家,难道是上帝专门派来整我的?嗯,很有可能。
  缓过来气,捏捏儿子粉嫩粉嫩的脸蛋,左顾右盼,已经要到春天了,春节已经过完了吧,虽然这村子里也有过春节的习俗,但那天似乎我和兰姨都在打瞌睡,外面放鞭炮时也醒都没醒地接着睡。要是往年,我也一定要用被窝捂着脑袋再睡,可因为我儿子的折腾,我动都懒得动一下,可见我儿子的破坏力是多么强。
  "噗噗噗噗"我抬头一看,一道白色的鸟影在林间穿梭,我微微一愣,顿时醒悟:我的后备粮食来了。

  第 53 章

  那只我不知名的白鸟,一个俯冲,冲到我肩上站定,理了理羽毛,眯起眼睛看着我怀里的宝宝,我儿子此刻还在咬指头,口水继续递到我膝盖上,哎哟,真是给你爹我丢脸哟.我再转头看那只鸟,后者已经把身子往前倾再往前倾,与我的肩膀成45度,我转过去时正好看到它的鸟屁股,还真是白阿.因为全是羽毛.
  我甩甩头 ,靠,我居然会对一畜牲产生兴趣.这不甩到好,一甩那只以狼的眼光看我儿子的鸟一个没站稳,掉下来,就在快砸到我儿子的瞬间,一双鸟抓子钩住我衣服,一招倒挂金钩,又蹦我肩上,送我一大白眼.
  我那无知的小儿,好奇的瞅瞅鸟,伸手揪了一根它的毛,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向自己肉嫩嫩的手指,继续啃.看到这里,我不禁怀疑我儿子是蟑螂投胎.以前在<动物世界>上看到过,蟑螂最喜欢啃小孩子的手指,为此我还害怕了好多天.然后介于我一向的恶劣性格,没过几日就开始养蟑螂.
  扭头看看那只被拔了毛的鸟,靠,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算了,恐怕就算它皱了我也看不到.倒是那双时常送我白眼的红眸子,此刻正宠溺地盯着我蟑螂行为的儿子,温柔得快要拧出水来.
  我皱眉,难道我儿子以后要注定要和这鸟搞人兽恋?
  "小白阿"我出声,没人鸟我,我又戳戳肩上那个毛茸茸的鸟.那鸟极不情愿的扭过头来看我一眼.
  "看什么看,就是叫你"我伺机把手放在那只鸟的身上,揉啊揉,揉成一堆鸟窝.那鸟没好气地啄我一口,我吃痛收回手,它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整理羽毛,顺便瞪我几眼.恐怕是表示对小白这个名字的不满吧.
  这鸟甚通人性,恐怕成精了,想到这里,我摸摸鼻子,呵呵,我正愁没玩的,送上门的启有不收之理.小样,老子就揭你老底,非让你出声不可.
  做好决定,我把脑袋放到右手上,又撑在右腿上,歪着脑袋看还在整理毛的某鸟.作出一幅无比哀怨的样子,某鸟似乎感到什么不安,打个激灵,脑袋僵直地从羽毛里抽出来,看我.我一笑,好的开端等于成功的一半.
  "小白阿,你说我们家宝宝取什么名字好呢?"我露出我最讨好的笑容,就不信你小样不上钩.
  听到这个,某鸟明显松了一口气,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展翅膀,飞到地上,叼起那根被我儿子扒下来的羽毛,又飞回我肩上.看我一眼,一松口,羽毛慢慢悠悠地落下来.
  我一愣,这小样隐藏的忒好了,纯粹一鸟精,知道用动作,尽量避过说话这样露馅的方法.不过,嘿嘿,我气人的功夫也不差,虽然这次的对象不是人.就不信你不爆发,人和畜牲其实都一样,惹急了就陆马脚.,
  我故意装出迷糊不解的样子:"鸟毛?不是吧,这名字太逊了"
  某鸟明显有些站不稳,气鼓鼓地瞪我一眼,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我眼珠子跟着那羽毛运动.深吸气,良久:"白毛?"
  又一次
  "飘飘?"
  又一次
  "翅膀?"
  又一次
  "鸟翅?"
  经过N次后
  "他妈的,是烙羽好不好,你个没文化的。"
  "哦,落羽阿"我点头,幡然醒悟
  "是火旁的烙,烙大饼的那个烙"
  "……你就不能组点好的词吗?啊啊啊啊啊,你会说话,原来你是妖怪!!!!"我假装惊慌地指着这个肩上一脸挫败开口说话的某鸟,我早料到这家伙是个什么鸟精的玩意儿,本以为还可以多玩它一会儿,毕竟一只鸟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全身羽毛都竖起来了,就像一只发彪的母鸡,别有一番情趣.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无趣阿无趣.
  某鸟被揭穿,慌乱地用翅膀捂住嘴,但这个样子却更让人怀疑.它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某鸟伸展翅膀,飞到离我有一米处的地上,然后不动了.
  突然烟雾弥漫,某鸟那弱小的身影在白雾中看不清楚,骤然,数道白光从迷雾中发散射出,我不禁伸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视线。待等到光线不再怎么刺眼时,方放下袖子。我儿子在怀中看我一眼,继续啃指头,这个蟑螂精——
  我缓缓把视线放到前方,一道人影子白雾中走出。待我看清楚样貌时,不禁一愣。
  眼前的人一头银发,恍若千丝万缕的上好银丝,一根簪子将银丝轻卷,簪子末端有一根洁白的羽毛,与未盘上的发丝一同在春风中缓缓飞扬,慵懒而不失高贵,更有几分神仙的潇洒。他有一双细长的绢烟眉,眉心有小小的三根羽毛的印记
,眉下一双特殊的血红色眸子,宛若两颗晶莹的红色宝石,但若如此比喻,仿佛又亵渎了这双不染尘世的美目。鼻梁高挺,加上肤质的细腻白皙,在阳光中像是要透出光来。一张丰满的红唇,引起人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此人,无论哪个角度,都是当之无愧的尤物。
  更加上,他一袭白衣,衣摆,腰带,领口,都添有羽毛的图案,衣带随风一下一下地飞舞,让人不禁联想到飞天。
  我看着眼前这个绝代美人,惊艳到说不出话来,就在我脑子还在死机的边缘时,我蓦然想起眼前这个绝色美男是什么变的,顿时毫不犹豫吐出两个字:"鸟人"
  眼前的美人顷刻无力晕倒在地,全身肌肉还在抽搐,我儿子望望这一幕,转过头去,继续发扬他的小强精神
  我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死机了,某鸟人优雅起身,不失风度地理理衣袖,然后翩然走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脑袋一拳头,正好打在平日兰姨打的那一点,新伤盖上旧伤,疼得我龇牙咧嘴,从而成功让我重启.
  "什么鸟人,我好歹也算半个鸟仙"某鸟大大咧咧在我旁边坐下,毫不客气地一把抱过去宝宝,捧在怀中逗弄.
  "切,只是半个而已."我好容易恢复常态,不屑道
  某鸟不理我,继续逗怀中可爱的宝宝.我儿子要吃手指,某无良鸟就把他手指给弄出来,儿子要抢回自己的手指,某鸟就拉着他肥嘟嘟的小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而我儿子全然忘了,除了被某鸟拿着的右手,自己还有左手可以咬.我看着这两人幼稚的行为,心中无比鄙视.
  "对了,我儿子的名字"我突然想起正题
  "烙羽,就这个,不许改"某鸟头都没抬一下,霸道地回答
  "兄弟,你说这话太没水准了,好歹这也是我儿子"有些不满自己儿子的名字就被一鸟人给定了,我抗议.
  某鸟人仍没有抬头,只是缓缓抬起空出的左手,伸出食指,轻轻冲我们前方一棵原始大树一弹,顷刻间,那高大魁梧的参天大树化为一堆木屑.我看得直冒冷汗.
  "还要讨价还价吗?"某鸟一边逗弄我儿子,一边冷冷问我,我立马像吃了摇头丸,忙不迭摇啊摇.
  于是,迫于某鸟的淫威,我儿子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烙羽,凤烙羽,龙烙羽.算了,以后再和龙月寒商量孩子的姓吧.
  解决了我儿子的姓名问题,我也就没事可做了,于是,我决定八卦一下.
  "那个,兄弟阿,你是哪种鸟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哈哈,一定是某种稀有的鸟吧……"
  "不,我父母是两种不同的鸟"
  "……原来是杂交品种"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那么,是哪两种鸟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很重要吗?!"某鸟的声音透出微微的不耐烦。
  "不……不重要"要是惹毛了这位鸟祖宗,我可没好果子吃"那你叫什么,我终不能一直叫你鸟……兄弟吧"好险,差点就说出鸟人了
  "我叫鹤子规"
  黑线,光凭他这名字,我就知道他是那两种鸟的杂交品种了.难怪长得这么怪异.
  我继续无聊的坐在那儿无所事事,因为我唯一的玩具---我儿子,正被某只鸟人玩弄,而我也无力将他抢回,只好百无聊赖的玩自己的手指.
  午后的树林很安静,只有风吹树枝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小羽(我儿子)的笑声,我觉得分外惬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却并没有打扰这份悠闲,我想,必是兰姨来找我和小羽回去吃饭了,那个张婶也一定在那里等着了.未等我起身,旁边的鹤子规倒先站了起来,把小羽轻轻放到我怀里,然后,用与其说叮嘱,还不如说是恶狠狠的语气威胁我,不许把遇见他的事告诉任何人,随后化为鸟形,扑哧扑哧翅膀飞走了。这个扁毛畜牲.
  "悠然,总算找到你了"兰姨一阵小跑,来到我跟前.
  "兰姨,是不是该吃饭了"我搂好小羽.无比愉悦地问道
  "恩"兰姨轻声答道,突然皱眉,俯下身来,凑近小羽,我见着奇怪,却又不出声,生怕她询问我鹤子规什么的.
  "悠然,你刚才有没有和谁在一起?"兰姨突然把头收回来,问我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摇摇头:"没有啊"好歹我也有好十几年的技术了。
  兰姨听言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要看透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凭经验,毫不犹豫盯着她。
  "宝宝有名字了吗?"兰姨忽然问道
  "嗯,叫烙羽"鹤子规应该没有说这个不能说吧。
  我发现兰姨脸色有些微变,但她又小心掩饰过去,叮嘱我们小心回家,她去去就来。我寻思着鹤子规飞得挺快的,便心安理得答应了。兰姨小跑向鹤子规飞去的地方,我看向那棵被鹤子规糟蹋的原始树,那一堆木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好像那儿从来就没有一棵树,也从来没有人把它毁成一堆木屑般。看看怀中已经睡着的小羽,我唏嘘不已。
  我慢慢回到了村子,那群三姑六婶的已经没有了,张婶不在兰姨的家里。我揭开锅,空的。莫名感到一阵心慌,到隔壁敲门,门没锁,屋里没人。这家也没有,这家也没有……全村的人,居然都不见了。回想刚才兰姨的怪异举动,仿佛是刻意把我支开。
  怀中原本熟睡的小羽突然哭起来,我环视此刻没有人的村庄,隐隐地感到不安。

  第 54 章

  轻声哄着哭闹的小羽,我踱步在各家各户,希望能找点吃的,庆幸的是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间,村里的大多数人都是饭煮到一半就不见了。我忙着拯救所有将要煮糊的饭菜,作为报酬,自然它们就应该被我吃了,但由于主人家不在,我就勉为其难,自便了,
  我抱着一堆饭菜,回到兰姨家里,决定超度它们。给小羽乘了碗小米粥,小羽还没有长牙齿,开不得荤,张婶又不在,如今也只能给他吃这个了。
  好容易小羽不哭了,又连哄带骗地喂他吃饱了,小羽便睡了过去,大概是刚才哭累了,轻手轻脚把他放在榻上。这才终于轮到我吃饭了。
  哈哈,我看着从各家各户搜刮来的饭菜,十指大动,还真是丰盛,跟满汉全席有得一拼。
  我满心欢喜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正准备下口。
  "吱嘎"窗户忽然开了,冷冷的夜风吹进来,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蹲在窗台上。
  不甘地放下红烧肉,"谁?"
  "是我"人影跳进来,在烛光下,我看清来人正是鸟人鹤子规是也。
  "原来是你啊"我心安理得地又夹起红烧肉。
  鹤子规一步跨到我面前:"快跟我走"
  我听得一头雾水:"去哪?"
  鹤子规已经转身抱起还在睡觉并流着口水的小羽:"这你别管,快跟我走"
  我大口嚼着红烧肉:"不去,我还没吃饱"
  这个理由明显不充分,鹤子规已经抱着小羽跳出了窗子,我没料到他来这一手,忙追出去。一出门,鹤子规便死抓住我的手,又搂紧了小羽,往村外奔去。
  "到底怎么了?"我跑得趔趄,问道。
  "他们要杀小羽和我"
  "谁"
  "族长"
  我一愣,加快脚步,赶上鹤子规。
  "为什么?"
  "不知道,你看后面"
  我扭头,看见村子里的人各举火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村民如一条火虫般向我们跑来。我被这气势一吓,瞬间撒开脚丫子,跑到鹤子规前面。
  "想不到你还跑得挺快的"鹤子规在身后讪笑道。
  "没法,不跑不行,我搜刮了他们所有的晚饭"我无奈道
  鹤子规闷笑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顾不上笑话他,脑子里想着法子,越来越心觉这样跑下去并不是个办法,难不保那老族长也会瞬移,便边跑边冲鹤子规喊,"你不妖怪吗?赶紧的,想个法子"
  "去你的妖怪,我是鸟仙"鹤子规对这点很是坚持,极为不满道。
  "好好好,鸟仙,你想个办法"求人之际,只好妥协。
  "不行,我不能擅自插手凡人的事"
  "靠,不都插了吗,要插就插彻底一点,送佛送到西懂不?"
  "可是,我怀里还有小羽,我的妖……仙气对小羽不利"
  我一听,顿时郁闷,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捏捏妞妞的。
  赶紧急刹车,身后的鹤子规没刹住脚,一下撞我身上。来不及叫他看着点,一把抢过小羽,抱在怀里,小羽还在睡梦中,小小不满地嘟嘟嘴,便没有多大动静了,当孩子还真是幸福啊,我由衷地感叹。随即又抓住鹤子规的手,默念咒,霎那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小镇。
  庆幸的是我们正好降落在一个幽暗的小胡同,试想要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中降落,估计现在不是被当妖怪抓了,就是被当神膜拜了.虽然我比较喜欢后者,但可能性却是前者的N/1。
  我熟练地改变了样貌,生怕被龙月寒的探子发现,带我回去,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弄了张不同的脸。旁边的鹤子规楞呆呆地看着我,整个一楞头青年。我看他那石化样,心中无比鄙视。
  但为了待会儿我们不引起交通堵塞,从而能顺利行走,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一下他:"你要是不想待会儿上街被强X,就给老子把你那惹人犯罪的样貌改了。"
  鹤子规听我说粗话,立马条件发射地想捂住小羽的耳朵,可小羽还在梦游中,极为不满地打掉他的手,扁扁嘴,继续睡去。
  我生怕吵醒小羽,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鹤子规见我的闷笑样,毫不客气地送我个白眼,随后化身为鸟,又得意洋洋站在我肩头。我立马黑线,这下好了,我他妈的成人力车夫了。
  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我的头发,介于它太长了,我让鹤子规帮我把它剪短到齐腰,又用法术将剪下的头发做成了假发,希望以后能开辟个假发市场,帮助那些地方支援中央,或者全军覆没的同志们重返森林。当然,在这一制作过程中鹤子规本人是极不情愿的,但坐高级的"智能人力车",至少也得给些报酬吧。
  办完这一切,我理理装束,又将小羽抱紧了些,挤入人潮。
  这时候正是吃完饭散步的黄金时间,大家都秉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心态在街上瞎溜达。行走在溜达人群中的我,除了怀中抱了个可爱的小童,肩上蹲了只眼色不善的鸟之外,整个人平凡得像个拐卖儿童的。
  街上可谓摩肩接踵,我艰难的在人群中前进,并咬牙切齿的盯着我肩上的某只悠闲的鸟。偶尔有一只手在我腰间一摸,在没有摸到钱袋后失望离去,偶尔一只手想在小羽粉嫩的脸颊上揩油,在被某只凶悍的鸟啄了之后,不甘地离去。
  我们就这样跌跌撞撞,来到了一家客栈。
  我左摸摸,右摸摸,上摸摸,下……额……下就算了。在老掌柜怀疑的眼神中,我终于确定,我没有带钱。毕竟这之前都是被龙月寒养着,没有带钱的习惯,这也不能怪我大意,要是身边天天跟着个自动取款机,并且取的还不是自己的钱,任谁都不会再有带钱的习惯。
  我最终将可怜的目光投向了某只已经翻起了白眼的鸟。
  "小白……"我嗲声嗲气的不顾老掌柜诧异的眼光,讨好一只扁毛畜牲。
  某鸟继续翻白眼,没反应。
  "亲爱的小白白……"我继续厚着脸皮充满希望地叫着。
  某鸟仍旧翻白眼,没反应。
  我立刻垂下头,热泪盈眶:"如此看来,也只有将我的爱子,抵押了"我真情流露,说得催人泪下,但真实性嘛,嘿嘿。
  "啪"的一声,立马,脸上贴了一只鸟巴掌。我作为挨巴掌的当事人,暗自庆幸,还好鹤子规现在是鸟身,拍得不重,权当抓痒。
  某鸟挫败地垂下头,表示妥协了,用喙指指我的腰。我低头一看,嘿,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钱袋。我丢了几两银子给已经被"十万个为什么"包围的老掌柜,定了间上房,要了桌酒菜送房里。
  由于刚才逃命累得心力憔悴,我狼吞虎咽扫荡完,也没问鹤子规什么,直接上床倒头就睡。反正来日方长,至于为什么兰姨他们要杀小羽和鹤子规,明天问也不迟。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我一直梦见我在一片雪地中狂奔,身后是愤怒的全村人,他们高举着火把,一人拿根狼牙棒,拼命地追着我,嘴里喊着"姓凤的,把老子们的饭还回来"
  我吓出一身冷汗……

  第 55 章

  被几声轻快的童笑声闹醒,混混沌沌地爬起来,看见鹤子规抱着小羽在窗子旁的阳光下晃来晃去,小羽流着口水,含着食指,痴痴地笑着,在明媚阳光下,有那么几分天使的味道.鹤子规化为人型抱着他,一身白衣也带出了几丝神仙味,虽然这一场景是那么的美好,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春光灿烂猪八戒》,而且……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鹤子规那厮看我儿子那样子挺猥琐的.
  "小羽,瞧瞧,懒猪起床了,懒猪起床了……"鹤子规见我起身坐在床上,屁颠屁颠地抱着小羽又在我眼皮子底下晃阿晃.小羽还在"呵呵"地笑,我此刻挂满黑线.
  早起没什么精力和他们瞎闹,自顾自穿起衣服.鹤子规见我没反应,便又无趣地回到窗旁站着.我望望窗外,快要入春了,一些鸟儿开始欢快的穿梭在各个地方,悠闲的样子让人一看了就有一弹弓把它们打下来的欲望,当然,随着它们一起活跃的,还有害虫,比如,我……最喜欢的小强,我确实应该养点什么宠物了,而生命力强悍到怎么都不死的小强,自然是首选。
  瞟一瞟窗旁的鹤子规,这家伙,应该不会吃蟑螂吧。我悻悻地想着
  "悠然,你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什么感觉"鹤子规立于窗旁,怀里抱着小羽,手臂慢慢地摇晃,动作极为轻柔,整个一个智能摇篮.
  我一愣,寻思着这小子一大早的抽什么风,但再三考虑,还是决定回答他:"让我想想……阿!有了!我觉得,就像是便秘期拉屎,痛并快乐着。"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我看到一尊美人石像,靠,又冷场了.三下五除二把地衣服穿好,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叫小二来送洗漱水.回头一看,某鸟还在石化状态.
  送水上楼的小二刚来门口,看到里面平白无故多出的一个人,顿时楞在那里.我一见这现象,感到不妙。
  上前,提住小二的衣领,"兄弟,你们这不是按人收费的吧,我们这只住一间房,就只能收一间的房钱,你要敢多收费,小心老子上消费者协会告你们冒充自助餐火锅."
  小二被我这席话吼回神来了,忙陪笑:"爷哪的话,小的虽大字不识几个,但这点还是知道的,不能乱向客人收费"小二利索地走进房里,放水,又试了试水温.
  我自然不会这么便宜的放过他,又阴魂不散地缠上去"那你刚才愣什么?"
  "嘿,小的是见那位爷长得忒好看了,不瞒你说,客官,小的在这儿干少说也有五六年了,我们这儿每天来来往往几百号人,就这位爷,是小的生平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小二说着说着,竟脸红起来,还大姑娘似的用肩上搭的抹布遮遮嘴角,因为被我猛盯着不好意思,又连忙退下,走到门口处关门时还从门缝里瞟了鹤子规几眼,他也不怕把鹤子规看扁了.
  我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走到鹤子规面前,仔细端详了他半天,迸出来两个字:"瞎子"
  "谁?"
  "那个小二"
  "他眼睛不是好好长着的吗?"
  "他那叫有眼无珠,老子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车见爆胎萝卜见了变白菜的大帅哥跟这儿站着,他居然没看到"
  鹤子规叹口气,带着无可奈何的语调说:"你不是改变了模样吗"
  我一挠头:"对呵"
  挫败地摇摇头,鹤子规一脸被打败的模样看着我:"你这个白痴"
  我掏掏耳朵:"什么,你是在叫我儿子吗?"
  鹤子规冲我翻个白眼,又问道:"消费者协会是什么".
  我走到洗脸盆旁,抹把脸,答道:"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这地儿没有就是了"
  鹤子规一脸鄙视:"既然没有你还说它"
  "算了算了,你权当我有妄想症好了"没有必要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我饿了.
  洗漱完毕,再次扯着嗓子,叫人送酒菜上来,话音刚落,楼梯上就响起了几声惨叫,兴冲冲地跑出去看热闹,只见楼梯上挤着几个小二模样的人,手里均拿着酒菜,但因为都挤在了楼梯上,反倒一个也上不来,个个现在都已是脸红脖子粗的了.
  看来美人的魅力还真是大,但估计他们要挤出个头来的时候,我们早就给饿死了,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好.
  于是,我在众小二不甘的仇视下,厚着脸皮随便拿走几盘菜,还不忘为我的宝贝儿子端一碗小米粥。关上门.回到房里,某个"蓝"颜祸水已经重新化为鸟形,在床上逗着小羽,滚作一团.
  出于本能的责任心,我把小羽抱起来,喂他喝粥,鹤子规跳上桌子,小爪子在木制桌子上擦出"吱吱"声.
  "对了,蓝姨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我蓦地想起这件正经事,不过好像所有关于我的事都不算什么正经事……
  鹤子规鸟眼一转:"因为我是他们村的耻辱"
  我看着鹤子规血红的眸子,心想为什么刚才那小二看到这样异色的眸子没有吃惊,估计是把他当红眼病了.
  "怎么说"
  "几十年前,村里最高强的一位巫女,因为我的关系,自刎了"鹤子规低下小脑袋,小爪子往后退了几步,尽显惆怅.
  "其实,难过最是情字关,你也不要那个太自责了"我安慰的轻抚他的鸟头,又忍不住喃喃道"还有个说法,一文难死英雄汉阿"
  鹤子规一脸黑线地抬起他的鸟头:"这两者有关系吗?"
  我尴尬一笑.收回手""忍不住就想起来了"
  我一勺一勺地喂着小羽,但小羽毕竟还小,而且脑子还有些问题,要让他安安分分吃饭,实在是天方夜谭,这一艰难的喂饭过程,看得旁边的某鸟简直想干脆来个过度喂饭法。小羽终于吃完了,呼噜呼噜地睡觉去了,我心力憔悴,快枯竭了,我还真不适合当什么老妈子。
  精疲力尽的坐在桌前,已经没什么心思去吃饭了,便把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既然追杀的是你,那为什么还顺带把我儿子捎上?"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超级护短的。
  谁知鹤子规却立马蹦上了柜子:"悠然,只有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你一辈子也不要知道"
  我一愣,从来没见过鹤子规这么坚硬的态度,望望那柜子与地面的距离,我只能总结出一点:他翅膀长硬了.

  第 56 章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估计又是哪个春心大发的小二,便兴趣缺缺地去开门。
  "请问,您是悠然公子吗?"一个一身青杉的男人站在外面,英挺的剑眉,高高的鼻梁,蜜色的肌肤,一个标准的野性型帅哥,但唯独可惜的是,他的眼睛死气沉沉,不露半点喜怒,就连他的脸,也像患了面瘫似的。
  "我是,请问你是谁?"奇怪了,我记得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城,难道还会有认识我的人?
  "在下楚云生,我的一位朋友,想见见你,不知道公子现在是否方便?"眼前这个名为楚云生的帅哥说得彬彬有礼,但是仍让人感到疏远。
  "哦,我现在很方便,你等我一下"很好奇究竟是谁认识我,回房套间外套,抱起小羽,又瞄了瞄桌上的饭菜,估计要真是不吃的话,半路就得饿死,犹豫再三,还是叼了个馒头出门,当然,某鸟还是很自觉地站到我肩头。
  楚云生在前带路,我尾随其后,下楼时,楼下挤满了小二,掌柜,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楚云生下了楼,我下了楼,一群人便又把脖子伸了伸,往后张望,倒是另一个客观被他们这样子吓坏了。
  走出客栈,我又转头看了一眼,正见几个人殷情地上了楼,还说着什么收盘子之类的。一脸奸笑地对着肩上的某鸟小声说:"没想到你魅力还挺大的"
  鹤子规颇为不自在地向外挪了挪。
  跟着楚云生穿过一道道街巷,我很快嚼完了嘴中的馒头,闻着空气中飘过的油条豆浆味道,忽然间感到了更加的饥饿,该死的,早知道就在房里把饭吃完了出来。
  叫住前方走得专心致志头也不回的楚云生,说明原由,他倒是没发什么牢骚,只是轻轻笑着让我自便,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我。这个叫楚云生的人着实让人心寒,就算是他笑的时候,也只是嘴角动动,眼里并没有笑意,死气沉沉,就像……就像……对了!!就像杀手。
  等等!!!杀手,不对阿,想我第一次来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就算是人瞎了也不会来找我的茬。难道,是龙月寒派来的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把脚往相反的方向挪了两步,偷偷转过头,发现那楚云生正在盯着我,四目相对,我感到一股寒意从我的大脚趾的指甲盖尖尖直达天灵盖,脚也不敢动了,老老实实掏钱买包子。
  刚把手向包子伸去,正巧有双手也盯上了那个包子,几乎与我同时伸出去,一不小心两只手叠在一起,看这手细皮嫩肉的,应该是个姑娘家,想到这里,我立马收回手,尴尬地转头望去,隐约觉得这有点像三流电视剧里面的狗血镜头。
  "慕容儿!!!!??"看到眼前挺着个大肚子的少妇正是许久不见的故人,我忍不住惊呼。
  谁知蓉儿一听到我这惊呼,却吓得将包子掉在了地上。
  她僵硬地转过头,等到看清了我,松了一口气,又堆上笑意,问:"请问阁下是谁?"
  我差点一个羞愧地去跳黄浦江,虽然不知道这里又没有黄浦江,她居然不认识我!!!!!我抱住她的肩,摇啊摇,不甘地说:"是我啊,悠然,你最最亲爱的悠然哥哥"
  蓉儿竟然有些神色激动地道:"不对,悠然不是你这副模样,还请阁下自重,莫要冒充小妇人的故人"
  晕,我这才想起我改变了面貌,举头,意料之中对上某鸟翻白眼的眸子。
  "诶,我这是带了一个头套"绞尽脑汁,我摸着下巴答道,突然记起某个人给我说过我撒谎喜欢摸下巴,又慌忙地放下右手,看到眼前的蓉儿没有半点发觉之意,顿时松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我有这个怪癖。
  见蓉儿还有些不相信,我又说道:"咯,我那次从你们那儿带走了玉城,还教了你打麻将"明显感到我说到玉城的名字时,她微微地颤了一下,不禁奇怪:"怎么了?"
  "啊,诶……不,不,没什么,悠然哥哥你也来这城里玩啊,这城风景很好,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蓉儿神色慌乱,言不由衷,急急忙忙付了钱,不等店家找,便要离去。
  我伸手拉住她,她几乎反条件地想要推开我,但又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愣愣地站在那儿,盯着地面。我松开手,微笑道:"你从良了?"
  她一震,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便不言语。
  "我真替你高兴,要真有什么急事,你就快去,别耽搁了"
  蓉儿猛地抬头看着我,眼圈红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我见着心中不忍,正要抬手给她拭泪,她却先一步逃一般地跑开了。我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跑得那么快,心里想着她孩子要是长大了估计也是一短跑好手。
  "那个女人有古怪"肩上的鸟人幽幽地开口。我白他一眼,废话,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她跑得那么快,难道是家里的饭要糊了?不知道她把我的麻将发扬光大了没有。
  店家刚刚找出零钱,伸长了手叫蓉儿,我顺手接住,揣怀里。我和蓉儿是什么关系,她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接过热腾腾的包子,又缓缓地挪动千斤重的脚步随着楚云生走,要是他真是龙月寒的手下,那我这次计划的江湖之行,又要泡汤了。
  "到了"前边的楚云生不带感情地开口,不待我答"嗯"便上前推开了门,站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上前,肩上的鹤子规却忽然起飞,停在了门旁树上,我瞟一眼他,看这架势是不准备进去了,看来关键时刻朋友果然靠不住,还好还有我儿子陪着我,果然还是亲骨肉最孝顺。这样想着,心中充满安慰,毕竟血浓于水啊。怀中还在睡觉的小羽翻个身,继续睡他的觉,流他的口水。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被干死的心理准备,走了进去。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中间种满了菜,旁边又一个池塘,正北有几间简朴的房间,正东有一间茅房,如此可见,主人家的吃喝拉撒都在这一个院子里。
  没有意料中的"巫云式狮吼功",没有意料中的"龙氏窒息抱",也没有意料中的"静琉死人脸",我深深吸一口,天空是多么晴朗,空气是多么新鲜,生活是多么美好,感觉就好像有活过来一次。
  "凤悠然"我被这声一叫,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菜园子中间蹲了个人,似乎是一女的,身着青衫,和旁边的楚云生整个一情侣装,她梳着简单的发髻,白皙的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正布满了汗珠,颜色迷蒙,薄薄的嘴唇微喘,仿佛刚才那一叫,耗费了她一生的力气。
  "唰"感到身边拂过一阵风,原本站在我旁边的楚云生就这样平白无故不见了,再转头,此刻他正一脸心疼地抱着菜园中的女子,眼神也不似看寻常人那般死气沉沉,此刻才觉得,他是个活人。他仿佛正在对那女子说什么,女子虚弱地摇摇头,又用手往我这边指了指,楚云生便慢慢地抱着她朝我走来,那谨慎的样子,仿佛怀中正抱着一件一碰即碎的珍贵陶瓷品。
  走到我面前站定,女子抬起头,轻轻的对着我说:"我是你娘的姐姐,夏古水"说罢,把衣领往下一拉,露出白净的脖子,以及,脖子上一朵圣洁的白色玫瑰。
  我一愣,伸出右手的食指,抖阿抖:"你就是金说的那位同好?"
  "嗯"夏古水微微笑,苍白的脸上透出几分红晕,增添了几分病态美。
  出于楚云生对夏古水的疼惜,我们进了屋,楚云生把夏古水轻轻放在软榻上,又端来一碗难闻的中药,待夏古水喝下,微微喘过了气,才不放心地走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独自留给我和夏古水。
  "那个楚云生,好奇怪"我望着门外的身影,喃喃道
  "呵,他以前是某个组织的杀手,后来我救了他,不过,这么多年,他除了对我,对别人都是一幅死人脸"
  "噢,难怪,那个夏……"突然间,我不知道该叫她什么,照常理来说,她是我娘的姐姐,应该叫……额,我也不知道母亲的姐姐应该叫什么,而且她又是龙月寒的妈,那我应该叫婆婆呢还是叫岳母呢。我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夏古水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轻轻一笑,道:"我们都是穿过来的,没有必要按什么辈分,你叫我古水就可以了"
  "噢,古水啊,金不是说你是神医吗,你怎么还一幅重病缠身的样子?"问出这句,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妙,仿佛是在砸人家的招牌。
  "呵呵,我毕竟只是人,不是神,有些病还是没法治,况且,医者终不能自医阿"古水倒是没顾虑那么多,随口答道。
  "那个古水啊,龙月寒是你的儿子吗?"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一句。
  古水轻咳一声,脸色更加苍白:"嗯,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我抱着小羽,走到古水面前;"这是他儿子"
  古水瞪大了眼睛:"只是听金说过你们俩有奸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儿子都有了,你生的?"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娘把巫力全传给你,身体自然要有些改变"说罢,一脸疼爱地抱过小羽,逗弄着还在睡梦中的孙子。
  我愣愣地站在旁边,蓦然想起:"你生龙月寒的时候多少岁?"
  "18阿"
  "那龙月寒现在多少岁?"
  "算算应该20了吧"
  "那个楚云生多少岁?"
  "17怎么了?"
  "……"我总算知道龙月寒的恋童癖从哪儿遗传来的了。我看着眼前一脸心安理得的女子,忽然觉得龙月寒遗传过来的变态基因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5岁的孩子都能让他发春,还真是够变态的。
  "这孩子是个白痴"我顺势坐上软榻,说道
  "嗯,遗传病"
  "你有办法医治吗?"
  "不可能医治,顶多改善,我出几方药吧,你熬给他吃,也许会聪明点"说罢,古水掏出纸和笔,"唰唰唰"写了几行,递给我。
  我愣愣看着手中的纸条,问:"我能吃吗?"
  古水一愣,煞有介事地从头到尾打量我一遍,叹息道:"你没得救"
  我一脸黑线,门外的楚云生敲门,又递来一碗药,古水让他按着单子给我抓了药,包好了,便留我一同吃午饭,我想起门外的某鸟,心觉他可能要抓狂了,便婉言拒绝了,抱着小羽要回去,古水若有所思地望了窗外一眼,便叮嘱我明晚来找她,我心存疑惑,正要问,已经被楚云生像赶苍蝇一样赶了出来,当然,前提是古水没有注意。
  走出门,某鸟停在我肩上,没有说话,我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想开口说几句,谁知被怀里的小祖宗抢了词,小羽忽然大声哭起来,可谓震耳欲聋,我和鹤子规慌乱的查看,才发现他尿湿了。难怪刚才那楚云生那么急着赶我出来,算你狠。
  我们一身臭气地往回赶,回到客栈,打开房门,却见慕容儿已经坐在了房间里,见我们回来,她急急上前一步,竟然跪下,哭着说:"悠然哥哥,求你救救爷吧,他快不行了"
  我一愣,顿时心凉了半截儿,多日来的不安成了现实,玉城,果然出事了!

  第 57 章

  天色很阴霾,早上分明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下午似乎就要来一场雨。听了蓉儿断断续续且急促的描述,我顿时毅然地放下小羽让鹤子规照顾,只身一人瞬移来到了昔日与玉城同游的裴府。
  府的内内外外明显被人打整过,就连门口的灯笼,也换了新。我抑制住此刻波澜万千的心,告诫自己,如果打草惊蛇,让里面的人把玉城藏起来,那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上前,敲敲崭新的大门,大概由于许久没人到这来拜访了,我耐心地敲了多次,才有一位老者姗姗来迟,打开门,露出半个头,打量着我。
  "公子有何事?"老者明显戒备,仿佛知道我来者不善。
  我深呼一口,尽量用自己平静的语气说:"我来找人,你们家主人可在?"
  "公子找我们家主人有何事?"老者听闻我要找他家当家的,又将门关上一小点。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这一细微的动作,这老人做事非常谨慎,我如今当下只有两个选择:
  1惹怒他,然后假装离去,再瞬移到院内跟踪他,从而找到他家主人以及玉城。
  2博取他的信任,顺理成章地去"拜访"裴家当家。
  第一方案似乎容易打草惊蛇,这裴家怎么说也是一高手世家,指不准不会发现我在门口引起的骚动。第二方案有些难,但是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我一点也不想拿玉城的性命开玩笑。咬咬牙,如今也只能赌一赌了。
  "老人家,你家主人请我今日府上一坐,叙叙旧"
  "可是主人没说过"
  "这是自然,我们要聊的,都是些隐秘的事儿,不能引起人的注意"说罢又偷偷掏出锭银子,硬塞到他怀里,只求这"万能通行证"能起点作用。
  老人家收下银子,拉开了门,领我进去。府内已经没有往日的那般肃杀,仕女谈笑风生,侍卫随处可见,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灭门的事一般。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加快脚步往大厅走去。很快把那老者甩在了身后。那些侍卫大概是见老者跟在我身后,没有阻难,我畅通无阻的来到大厅。
  一脚跨进大厅,只见遍地瓷器碎片,一位意气风发的俊公子哥此刻正脚下毫不怜惜地踩着一个身子单薄的人,嘴中骂骂咧咧。我转眼看向地下匍匐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衣,露出白嫩的大腿和胸膛,以及,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位贵公子仿佛没料到这时候有人会来,恍惚间竟停止了对身下人的叫骂和虐待,身下人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无措地转过头来,霎那间,我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玉城以往整齐的头发此刻杂乱地披散在脸上,脸上尚有污垢,眼神空洞,此刻正冷漠的看着我,仿佛看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没有半点生气。
  "玉城"心中的悲愤与多日的思恋交织一片,最终化为这一声轻轻的呼唤。
  "你是……悠然?"空洞的瞳孔生动了些,两行清泪流下,湿了玉城那张倾城的脸,他身体微微颤抖,慌乱地想拿什么盖住伤痕累累的身体,最终却也只是低下头,轻声道:"悠然,你不该来这儿"
  我慌了:"玉城,我来接你回家"
  "家?呵,可是这里就是我的家啊"玉城忽然仰头大笑,笑得无比讽刺"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看到我这样肮脏,落魄,狼狈的样子"
  我看着眼前疯了一般狂笑不止的玉城,顿时百感交集,如果,我早些察觉也到不对,是不是,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该死的,是谁,把玉城,害成了如今的样子?
  顿时我望向玉城身上那人,一阵不能言语的愤怒冲上心头。
  "畜牲"我大骂一声,猛地扑上去。
  那贵公子倒是不慌不忙,站在原地,也不闪躲,我气急了,想也没想冒冒失失就撞上去。玉城看到我的动作,忙想出声阻止,却被那恶人一脚,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上前,挥拳,那恶人讪笑一声,迅速伸出左手硬生生将我的拳头接下,又往下猛一使劲。
  "咔嚓"清楚的骨头断裂声音从手腕处传来,我吃痛地皱眉,却又不敢大叫,怕玉城担心。估计是骨折了。那人却还不罢手,没等我缓过劲来,他运气,又抬起右手,狠狠地砸在我肚子上,我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打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飞腾起来,弹出好几米,正与匆匆赶来的老者撞在了一起。
  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撑起身子,一股腥味蹿上来,"噗"我吐出一潭血,那老者见状,吓得瘫软在地,不敢动弹。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不长眼的毛小子"恶人果然是恶人,笑起来都这么难看,我在心中讽刺地想到,暗暗汇集自己的巫力,如今这右手骨折了,大概还有内伤,干这一动作,分外吃力。
  那恶人见我没动静,欲要走来,原本瘫软在地的玉城猛地抱住他的腿。
  "够了,裴曲炀,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玉城沾满血迹的手在裴曲炀上好的裤子上留下条条血痕,看起来分外刺眼。
  "呵,我丢脸,你这狐媚子有什么资格说我,长了张娘们的脸,还把爹迷得神魂颠倒的,他可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把你这婊子解决掉了"裴曲炀一脚甩开玉城,又残忍地踩在他那单薄的背上,玉城背上的伤口就此裂开,染红了破烂的白袍子,看得我一阵痛心,又加快了巫力的聚集速度。
  "看来前几日的调教还不够啊,你还不够乖阿,你说对不对,筝儿"裴曲炀的脚又狠狠地在玉城背上狠踩了几番,玉城的伤痕累累的身子渐渐抖了起来,他又忽然放软了语气"怎么样,筝儿,求我啊,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心软哦"
  玉城紧握双拳,关节泛白,许久,咬牙切齿地说:"我……求……求你,放了他"
  裴曲炀一愣,没料到玉城会不顾自己安危,求他放了我,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恶狠狠道:"好啊,你要我放了这黄毛小子,那你挨个儿的去求这府上的侍卫,求他们上你啊,那一夜,他们可还回味着呢"裴曲炀放低身子,贴着玉城的耳朵,犹如魔音般:"哦,还有,可别忘了东院的那只狗阿"
  玉城屈辱地被迫低下身子,我的心仿佛要炸开一般,妈的,畜牲,居然敢这样对待玉城,全身的巫力都聚集在了指尖,我猛地站起来,汇集火球,熊熊的火在手中燃烧,阵阵热气撩起我丝丝长发,红艳的火光映红了玉城那张憔悴苍白的脸。
  裴曲炀先前的那般蛮横忽然不见,此刻一脸的惊愕,我缓缓走近,将他逼近角落,远离玉城,他那么脏,怎么配站在圣洁的玉城身旁,莫要玷污了我的玉城。
  "畜牲,去死吧"我高抬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欲要将这恶人烧死,就算是把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中的恨。
  "悠然哥哥,求求你放过少爷吧"一道身影急急忙忙冲进来,跪在我身后,抱住我的手,我转头,看见风尘仆仆的慕容儿,她挺着大肚,满脸泪痕,恳求我,就如同她当初在我房里求我救玉城一般。
  "滚开"气头上的我哪管得这么多,一扫袖,甩开这碍事的女人。
  将手中巨大的火球甩给角落中一脸惊恐的裴曲炀,不断加大巫力,将他整个人笼在一片火海之中,阵阵惨叫响起,引来了全府的侍卫以及仕女,见到这一场面,无一不惊慌失措,场面混乱不堪。那原先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老者,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我不理会一切嘈杂,又加重了巫力,裴曲炀在火海中渐渐没了人型,停止了鬼叫,最后化为一堆恶臭的黑灰。
  我用手撑住墙微喘口气,又忙跑向一旁没了动静的玉城,他浑身是血,已经昏死过去,我小心的抱起他,克制自己不去看他那一身的伤痕,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他虽然失去了意识,但对人的怀抱仍有微微的抵触,看来这段日子里,他是受尽了惨绝人寰的侵犯。我不忍继续往下想,利索地脱下身上的外袍,把玉城包了个密不透风,甚至不敢太用力地抱,怕会弄疼他。
  我起身,将要走,忽然看到一旁的慕容儿,想起我刚才推了她,心觉不妙,凑上前去,容儿眼神有些迷蒙,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身子下一潭水。
  完了,看这架势是羊水破了,怕是要早产了。
  顾不上多想,我一手抱着玉城,用另一只唯一能动的胳膊,微微扶起容儿,凭着最后一点力气,瞬移来到古水家。

  第 58 章

  "古水,快救人"一转眼来到古水家的庭院,我立马大叫,吓得正在湖边喝茶的古水差点滚沟里去,还好旁边的楚云生手脚快。
  "这是怎么了?你手上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古水和楚云生一同奔来,望着我手上的两人。
  "哎呀,先别忙着管这,快点救人啊"我这一叫,两人缓过神来,楚云生抱着玉城,古水扶着容儿,各奔东西。我看这两特大病号都有着落了,顿时松一口气,瘫坐在地。这时,手上的痛才传来,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不断提醒我:我也是个病人。
  望望此刻只剩我一个的空旷院子,不禁仰天长啸:"谁来帮我疗伤阿……"
  "啪!"一个湿湿的东西打在我的脸上,夹杂着中药特有的难闻味儿。我用那只没受伤的爪子拿下来一看,是一个包着草药的布袋。
  "别嚎了,先敷着"端着盆热水的古水匆匆走过,丢下这句话,看都没看我,进了屋,关上门。我愣了半刻钟,衡量了一会儿,至少我比那两人要好得多,还能说话,还能在这儿放屁,便也不发牢骚,龇牙咧嘴地坐上古水方才的那张椅子,敷着药包,望着天空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孩子的哭声把我已经绕地球赤道半圈的游神拉了回来,古水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又换了盆清水进去,再出来,再进去,我正看得不亦乐乎,被我盯着的某人终于发彪了:"火鸡,你他妈也别闲着,过来帮忙"
  火鸡?!— —||||,我只不过姓凤而已,和火鸡应该没什么联系吧。扬扬手中正敷着的爪子,不满道:"没看到我也是伤患吗,还有没有人性"
  "砰!"话音刚落,一个不明物体冲向我的脑袋,我还没来得及叫"UFO",就已经和我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看这厚实程度,这质地,以及这上面的血腥味,我初步判定,这是刚才古水手上的那盆子。
  我把盆子拿在手里,再看,刚才彪悍得像个泼妇似的古水已经有些脸色苍白,此刻正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大口喘着气,我扫了一眼先前楚云生抱着玉城去的那房间,还没多大动静,要是古水这样被楚云生看见了`,估计那死木头人就不给玉城疗伤了,以那个男人的性格,最后结果必定是他先己后人地照顾好古水。
  想到这里,立马把药包绑在爪子上,开始承担起了跑腿的工作,古水掏出个药丸服下,脸色稍微红润些,便片刻不耽搁地又进了房间。
  我端着盆热水快步跑进房间,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床单已经被抓烂,还有星星点点地血迹,容儿此刻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侵湿,杂乱地粘在脸上。
  我端着水跑过去,古水正在施针,顾不上给自己擦把汗,便使唤我给那新生的孩子洗澡。容儿生的是个男孩,但由于是早产,这孩子明显比小羽出生时小很多,软绵绵的,就像没有骨头,就连哭声也很微弱,我出于愧疚,小心翼翼地洗刷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我记得以前看哪个节目,说是婴儿最会游泳,瞟瞟手中脆弱的生命,算了,不做这实验,以后要有空看看小羽游吧,当然,前提是某鸟没在的情况下,要不然我就得去游了,而且还不是水,最好的可能是油锅。
  拿过旁边干净的布,轻柔地把洗得白白嫩嫩的孩子包好,又轻声哄着,孩子渐渐不哭了,睡了过去,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先前小羽就已经把我历练成了一个老妈子,要不然我一大男人,还真不会哄孩子。
  古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又立马转过去施针,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哄孩子的潜力,真不愧是火鸡中的战斗机"
  我精力消损太多,也没多余的跟她斗嘴,默默地哄着怀中的孩子,这孩子皱巴巴的,像极了一个小老头儿,看来在他娘肚子里没少受挤压。
  床上传来些动静,我轻轻地把孩子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摇篮中,走过去。古水的针起了些效果,容儿的神志恢复了大半,眼睛睁开,清醒了许多,喘着气,仿佛刚刚放下了什么重担般。
  "容儿,你没什么事吧?"我凑上前去,担心地问道。
  "悠然哥哥"容儿看到我的脸,忽然哭起来"对……对不起,是我害了爷"
  我听这一句顿时愣在原地,古水身为医者,自然明白产妇产后情绪激动的祸端,硬把我拉了出去,让我等容儿情绪平定了再来。
  我站在门外,脑子一片空白,我原本以为容儿只是偶然帮我,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害玉城。,蓦然想起她曾在我要杀裴曲炀时替那恶人求过情,我感到头皮发麻。
  屋里微微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我站在门口吹冷风,许久,古水走出来,长叹了口气,又踱步进了玉城的房间,出来时,见我还在当门神,便把我拉到另一间屋里疗伤。一层层的白布,包裹着一块冰冷的木板,紧紧地贴在我的手上,古水见我还在发呆,用力一扯绷带,顿时疼得我冒冷汗,神志也被硬拉了回来。
  "那个昏过去的男人……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吧"古水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的心立马揪起了个疙瘩。
  "玉城……他怎么样?"想起玉城身上满布的伤痕,便又恨不得把那畜牲再从阴间揪回来暴打一顿。
  "云生给他检查了身上的伤口,有大大小小几百条伤口,除了脸上,其余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古水犹豫地顿了顿,又缓声接着说"身上的伤有利器划的,烙印,针孔,还有……齿印,特别是……后庭"
  我一愣,感到胸口窒息般难受,不敢想象玉城这些日子到底了多少酷刑,光是想到先前玉城匍匐在地上的样子,就感到巨大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个女子,你出去后,她告诉我,她想跟你谈谈"
  我呼啦地站起来,便要向外冲,古水拉住我那只受伤的手,又把我给扯了回来。
  "她刚刚分娩,不要说什么刺激她的话"说罢,便把手放开。
  我一路小跑来到容儿的房间,站在门口秉住呼吸,告诫自己要冷静,方长长舒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悠然哥哥"床上抱着孩子的容儿见我来了,便挣扎着要起身,我忙上前将她按住,又让她缓缓躺回到床上。
  "容儿,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我扶着她的手有些颤抖。容儿顿时又哭起来,抽抽搭搭,惹得我一阵心酸,怀中沉睡的孩子似乎受了惊扰,不满地扭动一下,又睡去。容儿怕惊扰了孩子,便也不哭了,渐渐停止抽泣,望着我的眼睛,下定决心般,说道:
  "我原本是裴府大少爷裴曲炀的贴身丫环,也是少爷一手培养的望日楼暗卫。由于从小长在裴府里,所以少爷与老爷之间的事也知道,少爷一直爱慕着老爷,两人在少爷15岁时便有了关系,这也是裴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惟有爷蒙在鼓里,那日,爷不小心正巧撞见了,老爷便将他打晕,送到了窑子,说是让那儿的人帮忙调教几日,再送回来,少爷为此对爷心存怨恨,怕爷回来之后老爷便倒向爷那边,于是暗地里让我混进去,趁机杀了爷。我虽是少爷的贴身丫环,但也是和两位少爷一同长大的,狠不下心,便瞒着少爷,设计让你把爷带走。
  之后老爷知道了少爷暗地里的事,便翻了脸,少爷一气之下把裴府上上下下杀了个精光,后来我回去复命的时候被少爷看出了弊端,狠狠地惩罚了我,又派出了往日楼残留的精英追杀爷,但却屡屡失败,少爷便又派我去,那时正赶上爷回裴府查看又没有带上任何人,我便在途中装作偶然相遇,借口回乡探亲,与爷同行。又在途中照着少爷的吩咐,在爷的饭菜里下了药,事后才知道,那药……是春药"
  容儿说到这里,忽然脸红红,不再往下说。
  "那这孩子……"我忽然明白过来,指着容儿怀中的孩子"是玉城的!!!!"
  容儿被我这惊呼一吓,又慌忙解释:"悠然哥哥,我并不是存心要害爷的,少爷毕竟是我几十年来的主子,我一时不好违抗。而且……爷那时叫的……是你的名字"
  莫名地心神一荡,该死,玉城都这样了,我听到这儿,居然想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又继续听容儿叙诉。
  "后来我怀孕了,少爷不许我弄掉这个孩子,他说他恨爷,不仅要折磨他,就连他的种,也不会放过,我当时拼命地替爷求情,少爷却威胁我,他说要是我敢把这个孩子弄掉,他就立马杀了爷"
  听到这,顿时,我感到那畜牲已经变态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不禁捏紧了拳头。
  "后来,少爷把爷捉了回去,囚禁了,我不敢贸然行事,只好来到这与裴府不远的小镇,再后来就遇到了你,我当时很矛盾,心想这要是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杀了我和我肚里的孩子,这孩子虽然不使我心甘情愿想要的,但他毕竟也是我的一部分。我回到家,越想越感到不安,这几个月,少爷都夜以继日的折磨爷,恐怕爷快要撑不住了,于是,我便打听到你的住所,告诉你,只求能快一点就会爷。"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死对终日受良心的谴责来说,反倒是种解脱"容儿说完,脸上露出一股豁达。
  我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又坐下,柔声对她说:"留下吧,和我们回守月居,不管怎么说,你这次救了玉城的命"
  容儿却淡淡地一笑:"我如今,已经没什么脸面去见爷了,我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抚养我的孩子,不想,再看到那种血雨腥风了"
  容儿缓缓起身,紧抱着孩子,我看出她想离开,便不阻拦,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无疑最好。刚刚生完了孩子,虽然容儿是练武之身,但也难免脚步趔趄,我扶了她一把,她轻道声谢谢,缓缓走向门口。
  我没有送她,我想应该给她留一些尊严,看着她瘦弱的身子紧抱襁褓中的婴儿,我不禁轻声叫住她。
  "容儿,这个孩子,给他取名玉庭好吗?"毕竟还是孩子,我想代替玉城给他留下一些父亲的痕迹。
  容儿转过身来,缓缓地跪下,给我磕了个头:"容儿会一辈子记住你和爷,我代孩子收下这名字,悠然哥哥,谢谢你"
  容儿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她走过庭院,推开门,离去了。古水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门口,看着这一幕,亦没有出声阻止。待到容儿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她转过头来,告诉我,玉城醒了。我心里一疼,快步跑过去。

  第 59 章

  当我跑到玉城房间门前时,楚云生正从里面出来,见我来了,便带上门,顺手把我拉到角落,依旧顶着他那张死人脸,就像谁欠了他二百五似的。
  "听着,千万不要碰他,他现在的体质对一切外人严重过敏"楚云生郑重地告诫我。
  虽然知道玉城这次受了折磨,或多或少会有些变化,但我还是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古水曾经说过'有时心理上的变化会引起生理上的变化'"楚云生把手放在我肩头,轻拍,以示安慰。抬眼看到跟过来的古水,又像看到屎的苍蝇一样黏了过去,看他们两郎情妾意的小样儿,妈的,我现在心情糟糕得想变成一苍蝇拍,拍死这两人。
  站到门口,平复一下心情,我推门走了进去。
  玉城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透过衣服缝,可以看到他脖子以下都包得像木乃伊。天色近黄昏,屋里点了一只小蜡烛,微弱的烛光和落日的余晖把玉城的头发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他靠坐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没有焦距,就像一个只有美丽的外壳,却没有灵魂的木偶。
  "玉城"我轻唤一声,却不敢上前,他就像坐在画中的仙人,不允许任何人去亵渎。
  "悠然……"玉城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我。我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恍惚间又回到了玉城离开守月居的那一日,他骑在俊美的白马上,鲜衣驽马,雄姿英发。如今,却风尘仆仆,饱经沧桑。
  实在忍不住了,我小跑上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此刻只想紧紧地抱住他。玉城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意料,他神色慌张地向床里面退,扯过被子,包着自己,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我只好连着被子一同抱他。被子中传来玉城的呜咽声,我一边轻轻地拍打着被子,一边柔声安慰他。
  "玉城,没事了,我是悠然,你已经被救出来了,没事了"我隔着被子,感到里面传来的湿意。
  "为什么?"玉城忽然在里面闷声道"悠然,不要碰我,我好脏,好脏,呜……"
  我越加紧紧地抱住他;"我不在意,他们玷污得了你的身体,玷污不了你的灵魂"
  怀中的玉城没了动静,就连哭泣声也听不见了,我大惊,不会是又昏过去了吧。赶紧把头挪到被子的开口处。
  担心道:"玉城,你……哎哟~~"没料到玉城突然把头伸出来,撞了我个满天星,我用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捂着脑袋,退到一旁。不满地看着床上同样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某人。
  "你怎么出来了?"还差点把我装成脑震荡
  "你……你抱得太紧,快憋死了"
  我忽然一笑,玉城还是那么单纯,单纯得就像小羽一样。玉城被我这一笑也逗乐了,我们两人挂着泪珠傻笑,一扫阴霾。很是诡异。
  "悠然"
  "嗯?"
  "你再给我唱唱那首歌好吗?"
  "哪首歌?"
  "就是上次那首歌"
  我捂着脑袋一想,顿时想起来以前和玉城回裴府时唱得那首《桥断》,娘的,明明脑子被撞了,居然越撞越好使了。想起以前老师说的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不禁哆嗦了一下,还好没撞成白痴。
  我轻声唱着歌,玉城微闭眼睛,静静聆听,我心上不由一喜,终于找到知音了,想当年我只要一唱歌,我们班同学立马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慌慌张张跑出去。以至于每次的损坏公物,最后都是我倒霉催地掏钱包,这种事,我想我再过几辈子想起来,一样会郁闷,这就好像你好心送人蛋塔,他们却硬说你送的是屎,而且以后逢遇见你,就像看蛋塔一样看你。
  轻轻地结了尾,玉城睁开眼睛,痴迷地看着床单,喃喃道:"真好呢"
  我一愣:"哪里好?"
  "歌里唱的,在石板桥上看星星"
  我翻个白眼:"好个屁,又没灯,又没吃的,到时候从水里窜出个人来,吓死你"
  玉城顿时用看蛋塔的眼神看我,我回过神来,完了,玉城刚刚醒来,决不能受刺激。
  我猛敲了一下脑袋,妈的,还是撞笨了,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很浪漫,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还能来个英雄救美,要是没救成,也算是为国家人口控制做出了贡献"
  哎呀,我狠狠地抽了自己嘴巴一巴掌,我这道理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城缓缓躺下,对我说:"我累了"
  我心里警铃大叫,又抽了一下嘴巴,叫你乱说,玉城生气了,这下彻底完了,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呸,什么烂比喻。
  "悠然公子,要是你没有什么事,可以出去了,我要休……唔"
  诶?玉城怎么停止说话了,我嘴上怎么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收回心思,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部特写,我眼睛咕噜转了一圈,完了,我现在居然头脑发热的跑过来吻玉城。心里自责万分,玉城现在才刚刚醒,我这个欲求不足的大色魔。
  慌乱地松开玉城,退到一旁,又认命地闭上眼,做好了承受任何袭击的准备,良久没有动静,微微睁开眼,玉城此刻眼睛不知道正看在那里,脸上泛起了红晕,右手在红唇上来回抚摸。我被这一奇景惊呆了,愣愣地发出一声"呃?"玉城转过头开看我,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自摸行为,慌慌张张把右手放下去。
  我看他这一反映,顿时大喜,趁热打铁向来是我的优良品质。我上前,环住他的脑袋,轻轻摸着他头上的那个包,柔情款款地说:"玉城,我爱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玉城身子微微颤抖,甚至说我可以理解为他在窃喜,良久,他答道:"好"
  我欣喜若狂,抬起他的下巴,直视他那张美丽的脸,忽然,看到他脸上有什么红色的痘痘一个一个冒出来,我揉揉眼睛,难道被撞得出现幻觉了,睁眼,还有,再揉仍有。玉城也紧皱眉头,一脸的难受。我惊慌失措,趔趄地跑出去,准备叫古水来瞧瞧,刚开门,就迎上一锅底儿,在我脑上又撞了一个大包。我捂着头,含泪看着门前这两瘟神。
  古水举起锅,又拍拍我脑袋:"不是说了叫你不要碰他的吗,皮肤过敏了吧,出小疹子了吧"
  我老实地点点头,又换来了一记锅底儿。
  "把这个拿去给他喝,就会消了"
  我"哦"一声接过一碗颜色诡异的药,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贼眉鼠眼地把古水拉到角落:"你说玉城现在对人过敏,那要是以后我们干那档子事,那可怎么办啊?"
  古水安抚地拍拍我的头:"这只是暂时的,你和他接触,慢慢地就习惯了,而且,往好的方面想,以后不就不怕他'蓝'杏出墙了吗"
  我赞许地点点头,屁颠屁颠地去给玉城喂药,看来这段时间我要好好待他,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想想以后我与他男耕男吃的生活(他耕我吃),不禁傻傻地笑了。
  玉城抬起脑袋,问我笑什么。我答到,在想怎么炖鸭子。
  玉城哦一声,继续喝他的药。

  第 60 章

  玉城喝完药睡着时已经是半夜,因为那药味道奇特,无与伦比,所以就连喝的过程也很艰辛。我看着他睡梦中美丽的睡颜,垂涎归垂涎,却不敢碰。端着碗吹了灯轻轻走出去,院子里黑黑的,古水他们已经睡下了。我却还没有多少睡意。走出古水的庭院,来到街上,远处的商业街还有些灯火,稀稀拉拉经过几个人,我寻着原路,来到客栈。走到房里才发现自己还端着个碗,这一路走来就像是传说中的沿街乞讨。把碗放在桌上,寻思着待会儿还得送回去,不然就成偷盗了,不过,这碗估计若是真的要给我,恐怕倒贴我也不会要,因为在关键时刻,手永远比碗来得亲切。
  子规化为人形抱着小羽倒在床上熟睡,小羽蜷在子规的怀臂中像一只小猫,可惜差了些胡子。我在桌子旁坐下来,倒了一杯茶,茶水的潺潺声惊醒了子规,他看了我一眼,把小羽轻轻地包在被子里,下了床,坐到我的对面。
  "人救回来了?"子规也倒了杯茶,问道
  我点点头"已经送到古水哪里去了"
  "古水么,她的医术确实好"子规一口喝完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望向别处。
  "你认识她?"
  "嗯,当她还是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穿开裆裤时的时候,坏了我不少事"
  我轻轻笑了几声,也不多问,他现在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摆明了就是给这话题标上了"不可说"的招牌,我也没必要去碰一鼻子灰。
  "说起来,你现在多少岁了?"貌似这些妖怪一般活得很久吧,特别是这种强悍到可以像变形金刚似的变形的妖怪。
  子规愣了一下,举起自己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扳,认真地数着。我看他数完了一个巴掌,又数另一个巴掌,甚至还有把脚趾扳来数的趋势。我看得头疼,忍不住对他说:"要不要把我的手也借给你?"
  鹤子规瞪了我一眼,罢工,把茶杯举到嘴边,闷闷地说:"要是有算盘,我可以算得很快的"
  我看他的孩子气,也忍不住一笑:"你个老不死的"
  鹤子规不屑地瞟我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你个短命鬼"
  我们两幼稚的争吵终于吵醒了小羽,他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不满地扭动,渐渐把自己裹成一团,包成了一个汤圆,稍过了一会儿,汤圆变形了,小羽的小手小脚的在里面乱打,估计是憋疯了,正忙着寻找出口。我看着这一幕差点笑成失心疯,鹤子规急忙走过去给小羽解围,一边轻拍着眼泪在眼里打转转的小羽,一边嘴里嘟哝:"要不是看到这孩子从你体内出来,还真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吐吐舌头,不在意,不花钱的保姆,不要白不要。
  小羽由于被吵醒,很是委屈地咳几声,口齿不清地叫道:"小规,小规……"
  我一震,激动地冲过去,看着子规怀里的小羽,问:"他开始说话了?"
  子规骄傲地点点头,高昂下颚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肥鹅,让人看着就想炖。
  我趴在子规的手臂上,冲我的宝贝儿子叫道:"叫爹爹,叫爹爹……"
  小羽一开口,把大拇指含在嘴里,用他那双从龙月寒身上继承下来的桃花眼看着我。
  我把他的手从嘴中拔出来,继续哄道:"叫爹爹……"
  小羽想咬手指头咬不到,又开始急,小脸憋得通红,转向鹤子规那个小白脸,嘴里仍是口齿不清地叫着:"小规,小规"
  我泄气了,放开小羽的小手。回到桌上冥思苦想想不通,这孩子又不是女儿家,怎么胳膊肘总往外拐阿。再转过头看某鸟,后者眉飞色舞地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笑。
  我郁闷地望着他们俩,开口对鹤子规抱怨:"你怎么不去当人贩子阿"
  鹤子规逗着小羽,奇道:"为什么?"
  "你看你这技术,简直就是人贩子界的新秀阿,人才阿人才,你要肯入界,明日之星就是你了"
  鹤子规翻个白眼,半推半攘半强迫地让我去端了碗米粥,连哄带骗地喂小羽吃完,待到小羽再次睡眼朦胧,又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
  我看他拍了半天,不禁嚷道:"你拍什么呢,我儿子够矮了,你还想把他拍扁?"说完这句,我突然想到一句很经典的台词:浓缩就是精华。
  鹤子规白了我一眼,解释道:"我想让他打个嗝,要不然就这样睡了不消化"
  没想到这子规还真有老妈子的潜能,我这样想着,打了个嗝。
  鹤子规再次白了我一眼:"又没叫你打"
  我正想伸冤,小羽终于在我的引导下打了个嗝,鹤子规松口气,又轻轻把小羽放到床榻上。
  走过来和我同坐,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手"
  我叹口气:"同样是打嗝,只是类型不同"
  "怎么说"
  "我儿子打得是饱嗝,我打得是饿嗝"话说今天跑去救玉成,从中午起就省略了进餐活动,到现在还没祭我的五脏六腑。头可破,血可流,锅碗瓢盆不能丢。
  鹤子规无奈地一笑,转身端出几盘早已做好的饭,放到我面前。我望着这一桌子菜,挑眉:"你有这么好心?"
  "你爱吃不吃"说罢拉下脸,回到床上,屁股对着我,睡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吃,人有罪,饭菜无罪,都是些过肠子的玩意儿,到头来一样要变成肥料,只不过加工过程挺恶心。既然都摆好了,那就让我来超度你们吧。
  我拿起筷子,一阵狂扫,直到塞满了嘴,才觉得不对劲,打开窗子探出半个身子狂吐。毕竟是早春,也不知道鹤子规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饭菜,光是含在嘴里就让我觉得叭凉叭凉的,照我的经验,这要是真吃下去,估计今天一晚我就得去茅房待通宵。还好寒冬早过去了,要不然现在这饭早结冰了,一口咬下去,我的牙估计就要英年早逝了。
  "他妈的,谁他妈半夜三更的吐,吃饱了撑的阿"窗子下传来一声怒吼,完了,看来有位仁兄被我"洗"劫了。我想把脑袋缩回来,但已经晚了,我的上半身和脑袋都在外面,事实证明,有上半身和没有上半身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当然,我所指的是那位仁兄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我,而我则要缩回身子和脑袋才能不被看见。可惜的是当我缩回一半时,被看到了。
  我和那位仁兄四目相对,当我看到他那身就算是棉袄下也显而易见的肌肉时,咽了咽口水,然后僵硬地转头,脸朝楼上,脸不红心不跳摸着下巴喊道:"操你个OOXX的,楼上的,没事吐什么吐"汗颜,还好这里有三楼。
  转眼,楼上那位仁兄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是进店了,楼梯口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我松了一口气。走到床前,一把揪住捂嘴狂笑的鹤子规,恶狠狠道:"你个害人不浅的妖孽"
  鹤子规揉了一下笑抽的脸,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事先声明的吗,爱吃不吃"
  我彻底没词,人不好对付,妖也不好对付,特别是这种有人类思想的人妖,最最最不好对付。
  我放下鹤子规,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走到门口,一开门,正好看到那位仁兄抬脚踹来,如此这般,看来我这楼上没人住。我本能地往旁边一闪,那位仁兄就直挺挺地摔地下了,落地时地板起了一阵轰鸣,可见力度不小。
  我还没来得及笑,那仁兄就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我正感叹他的恢复能力真强时,他已经冲到屋外,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回房去"
  我往屋外一瞟,原本冲出屋子看热闹的人都失望地退回去了,我看他身体健硕,下意识的同情起那地板来了,同样都是天生地养的,你怎么就倒霉催地当起了地板呢。
  那仁兄见看热闹的上厕所的都回去了,又转过头来瞪我,我一愣,先才看不怎么样,这是一看,还觉得真猥琐。我把手放到门上,微微关一点,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猥琐男盛怒:"你这小子"抓起我衣领把我往屋里拖。
  "悠然,发生什么事了?"鹤子规听到门口有异样,早已把小羽裹了个严实,随意披了件衣服,坐在床上,风情万种,妩媚万千。猥琐男一下看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放开我,挂着猥琐的笑,走过去:"嘿嘿,刚才就是你吐了我一身吧"
  鹤子规皱眉,我很殷情地跑上去,说:"不是他,是我!!!"
  猥琐男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调戏鹤子规。
  "嘿嘿,大爷我肯定,就是你,你说说,这帐要怎么算?"
  我和子规难得反映一样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猥琐男,随着猥琐男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