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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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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 BY FATTY_3
in 推薦 on 2009/10/18
我一惊,马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嘴角勉强的裂开一点弧度,说:"被饿得快要死了,能不悲哀吗?"
他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我却不敢继续面对他。
半夜,我痛苦的蜷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呻吟着,饥饿,如成千上万把锋利的钩子,不停的撕裂着我的身体,把我的灵魂勾扯出来。
好难受,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冰冷的汗水湿透了,冰冷的好像被死神包围着。
好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起来,脑筋越来越重,开始像走马灯一样的呈现着以前的事物。我很清楚这代表些什么,我感到恐惧,我想尖叫,我想阻止脑中的景象,因为我知道,当它们停止的时候就是我永远沉睡的时候。
不行!停!停下来!!清醒起来,赶快清醒起来!!
可是,我好饿。。。。。。。饿得整个身子都开始背叛自己沉沦下去。
如果今天有吃就好了。。。。。。。
谁,谁都好,请放点东西到我嘴里面,哪怕是水也好,水,没错,水。我开始拼命动起自己的身子,仿佛垂死挣扎的蛇一样变形的在床上扭曲着,一直摸到床头的杯子,然后不顾一切的开始疯狂的灌了起来。
冰冷的菊花茶,流进食道,填充着极度空虚的胃里,感到冰冷空洞的身子多了些重量,我缓缓的输了口起,知道自己的命暂时又可以拖长一点。
菊花的香味,从没有一丝杂质的体内涣散开来,变得很浓郁,柔暖清新的香味,缓缓的抚慰着我痉挛僵冷的身体,让它渐渐的柔软,放松。
感觉好些了,好些了,大脑迷迷糊糊的又开始运转起来。
你再不吃,撑不过三天了。
三天?太抬举我了吧,这样下去,我大概只能撑到明晚。
唉,你为什么那么想看我吃人肉?难道就跟你专注的看着那些人惨死一样吗?
你真的吃了你哥哥的尸体,是不是?把那支离破碎的尸体,硬生生的吃进肚子里了,
是不是?
一个六岁的孩子,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以什么样的心情,选择吞下自己至亲的尸体?
我无法想像,不愿想像,但你真的很强,强得让人根本不敢同情你。
只是,我不是你,我永远不会像你那样强,你比我更加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疯狂的饿意,又扑了回来,来势是前所未有的凶猛,瞬间吞噬了所有的意识,好饿,两眼,已经由黑转红。。。。。。
"夜泉。"
谁在叫我?
"真的不吃吗?"
吃,我吃,什么我都吃,快给我!
"在这里。"
真的?我猛然睁开一双发红的眼睛,失去理智的看着眼前罩着银亮盖子的盘子,毫不迟疑的掀了开去,纤巧的瓷碟上,躺着一只鲜红的人手。
鼻子敏锐的闻到了荤味,直接刺激着只剩下原始野性的大脑,体内所有的细胞,如雷鸣般疯狂的鼓动着。
吃,吃,快吃!
耳边,隐约听到了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喘声,嘴巴无意识的张了开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吃,吃,快吃!
伸出手,从盘里抓起那黏腻的手,拿到面前。
吃,吃,快吃!
没错,我要吃,我再也受不了了!
张嘴。
晃动间,眼前闪过一抹沉得溺人的冰蓝色。。。。。。
凑进。
逼近间,鼻子突然闻道一丝淡淡的菊花香。。。。。。
兽化的心,传出一个细微的叫声。
不行!!!!!!!!
咬下,血红飞渐,滑腻的暖液,流了一嘴腥咸。手,因感到那攥心的剧痛,松开了紧握着的物体,嘴,却无法停下的拼命吮吸着,吸着那浓浓的血。。。。。。
一股强大的力量,不可抗拒的硬分开了黏在一起唇和手臂,而我,却像终于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迷路人一般,饥渴得不肯放弃。
"夜泉!"
我感到自己被压倒在地上,两只手,牢牢的固定在头的两侧。眼睛,猛的望进深深的透明的冰蓝色中,仿佛深海的沉冰,清莹蓝澈的两颗冰珠,瞬间凉沁我燃烧得火红发热的大脑,从一片疯狂中唤回了我的意识。
"。。。。。莫少爷。。。。。"我听到了自己虚幻的声音沙哑的喊着。
"夜泉,为什么,宁愿吃了自己,也不愿吃一个死人的肉?"冰冷的声音,有了从未出现过的起伏。
迷朦的眼睛,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脸,我笑了,口齿不清的低喃着:"我也想吃的,可是,吃那种人的肉会坏肚子的,还不如吃自己的来得干净些。"
眼前越来黑了,连那透澈的蓝色也看不到了,浓浓的黑暗,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我意识模糊的继续说着:"莫少爷,你哥哥,一定,很高兴,能透过你的眼睛,亲眼看着你为他报仇。"
终于不情愿的闭上眼睛,如梦话般的喃喃道:"唉,想不到,努力了那么久,我竟然会是饿死。"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你。。。不会死的。"
失去意识前,耳边听到了那熟悉的阴冷低沉的声音,我却开心的一笑,安心的熟睡了过去,我知道,我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连无所不能的魔鬼都说我不会死了。
※※※※※※※※※※※
十八年的生命中,他第一次感到了震惊。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吃了自己!
走过去,拿起他那只裹着纱布的手臂,雪白的纱布,渗着红红的鲜艳。慢慢的拆开纱布,看着那仍然鲜血淋淋的牙齿印,咬得很深,几乎把整块肉都咬下来了。伤口,因为挤压,又流出血来,鲜红的血滴,慢慢的滑过手臂,红得几乎透明,不带一丝黑暗。
比一般人的血液都要漂亮,他淡淡的想着。
活人的血肉,和死人的有什么分别?
嘴巴凑近那滴鲜血,舌头轻轻的顺着血迹滑上来,舔在了伤口上。
滑腻浓郁的血液,流进口里,暖暖的,咸咸的,带点腥味,一缕似有似无的菊花香,淡淡的在口腔里散了开来,味蕾品到丝丝清甜。
味道不错,比死人的味道好多了。嘴巴,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在那伤口上辗转吮吸着,一直到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从依依不舍的离开,舌头还由意未尽的舔了舔沾在唇上的血渍。
看着那张蜡黄的睡脸,深陷的眼眶,凸起的颧骨,很丑,却很安详,让他有种想要他睁开眼睛的冲动。
那双眼睛,一定还是带着浓浓的悲哀看着他吧,然后在他看他的一瞬间,又手忙脚乱的收起来。
真是个同情心旺盛的人,竟然可怜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人,傻得可笑。
这样想着,脑中却闪过他昏迷前的笑容,温暖的,柔华的,平和的,睁着那双蒙着层淡雾,已经失去焦距的晶莹蕴润的眼眸,看着他柔沉地说:"莫少爷,你哥哥,一定很高兴能透过你的眼睛,亲眼看着你为他报仇。"
他听到了,他竟然听到了他哥哥死前最后一句无声的话语。
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被人从那间阴湿腐臭爬满蛆的暗室轻柔地往外拉的错觉。
放下他的细瘦的手臂,他转身走了出去,对无声无息跟在身后的管家阴冷地道:"莫伯,等他醒了,拿些清补的东西给他吃。"
"是,少爷。"
他不会那么快就让他死的,因为。。。。。。
※※※※※※※※※※※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第一眼,我看到了雕刻精美的天花板,没有一丝迷惑,我知道自己没有死,因为,他说了我不会死的,而我,从来不怀疑他的话。
第二眼,我看到正在把生理食盐水输进我体内的透明管子,僵了一下,迅速的看向自己的身子,还好,是完整的,不像那个人。。。。。。
第三眼,我就看见端着银盘走进来的管家,那一瞬间,我在想,如果他现在还要我吃,那我也只能吃了,因为我好不容易才又活过来。
我坐在床上,一勺一勺的吃着碗里炖得很浓,很绵,带着淡淡咸味,溢着丝丝香气的燕窝粥,脑子里,想着莫非天。
有些感谢他,毕竟他没有真的那么绝到现在落井下石,又也许,他知道现在无论他给我什么我都会吃,所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感到拿勺子的那只手,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我才发觉到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伤口。
看着慢慢渗出鲜红的雪白纱布,觉得有些庆幸,幸好咬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的死肉。
这么想着,对莫非天的感谢,又多了些,因为现在吃的,只是一碗清淡的燕窝粥。
想着想着,我开始觉得莫非天这个人,其实还没有那么坏。。。。。。
饥饿,是最痛苦的症状之一,却也是最容易好的。
短短的三天,身体的机能奇迹般的恢复了运作,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些贫血头昏,可是没有人会想到现在的我三天前还是一个虚弱得几乎被饿死的人。
原来人的生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已经三天没有看见莫非天了,这是否代表他已经对我厌倦了?可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应该死了才对,而他却让我好吃好住,甚至没有再给我任何打击。
算算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那么长哪。。。。。。。
他不会是又在想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吧?脑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我感到一股熟悉的寒流重新窜进我的身子里。
不。。。。。。不会吧,充其量,我。。。。。。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他怎么会花心思呢。自我安慰的想着,却隐约感得,事情好像不会那么快,那么容易,就结束了。
仿佛是为了应验我不好的预感,又仿佛是恶魔嘲笑着我的天真,那熟悉的半夜敲门声,再次响起了。跟着管家,走在那阴冷昏暗的石道中,我感到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却又觉得一切都变得不同。
走进那扇巨大的铜门,依旧是白得不能再白的宽敞大厅,柔得不能再柔的轻柔音乐,还有那深沉阴冷得让人绝对无法忽视的人。
看着他,我感到一种矛盾得连自己都无法理得清楚,解释得了的心情,仍然觉得冰冷而恐惧,明明想快点逃开他,可是却有一根细而无形的丝线,莫明地牵着我走向他。
"莫少爷。"我走到他身前,轻声喊到。
"你的气色不错。"他轻冷地说着,一双冰冷透亮的蓝色眸子,总是让人有结了冰的错觉。
"谢谢。"我本能的回答道。
"谢什么?"他看着我,淡然问道。
我一时语塞,实在找不到谢他的理由,因为把我折磨得几乎死去的人,就是他。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扇门又开了,时间准得似乎早已和洞悉一切的恶魔约定好了。
一切都没变,八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俊美男生,和一个陌生男人。
"夜泉,你的刀。"身边,传来阴冷的声音。
"啊,在这里。"我慌忙从口袋里摸出那把小巧精致的银制小刀,脑子里闪过他第一次将这把刀放在我手里时说的话:你若不想被杀,就必须随时随地选择杀人。
然后,这把刀一直都在我口袋里,没有离开过。
"很好。让我看看你恢复了多少。"
又要我杀人吗?
看着手中白亮亮的折叠刀,我的心里,顿时感到浓浓的疲倦,几乎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又似乎,手里的这把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了。有种想不顾一切扔掉它的冲动,但我却没有这么做,我不敢,只能任手里那把千斤重的小刀压得手腕发软,发疼,几乎断掉。
男人喊出熟悉的话语,十分不安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人。
"不要让我等太久。"轻柔而冰冷的话语,总是能越过所有的杂音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了,然后,身子很本能的顺着他的意思开始动了起来,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习惯,习惯,习惯杀人吗。。。。。。
我慢慢的靠近那个被压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步步,都是那么的沉重,却又那么的虚浮,仿佛下一步,就会踩空,然后陷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喂喂,你到底想干什么?"颤抖而恐惧的声音,是每个来的这里的人都会发出的。
我没有答话,只是站在他身前,缓缓的把手里的刀贴在他的喉咙上。
"别。。。。。。别开玩笑了,这,这很危险的。"声音抖得更加厉害,更加的含糊不清。
不想听,不想看,想用力,真的,就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利落而干脆的一划,不让他们感到一丝痛苦的投向死神的怀抱,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可是,当我看到他苍白扭曲的面孔,因恐惧绝望变得空洞的眼睛时,我的眼前,如闪电雷击一般,瞬间清晰的浮现出那卷录像带里的残像,和那一双阴沉得发黑的蓝色眸子。
"乒啷"一声,在我意识到前,手里的刀已经落在那冰冷坚硬的光滑白瓷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轻柔的音乐中,格外的突兀。
低头,看着自己抽筋的双手,颤抖的指尖,再看了看落在脚边的刀,没有去捡,呆站在那里,一直到背后传来那冷然的声音:"夜泉,把刀捡起来。"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一缩,破天荒的没有照他的话行动,只是回过身来面对他,颤声说道:"对。。。。。。对不起,莫少爷。"
"不捡吗?"冰蓝色的眼睛眯了一眯。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身子是僵硬的,冰冷的,抖得像秋天的一片枯黄的落叶。
"过来。"
轻缓的话中透出的寒意,让我抖得更加厉害,可我却只能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靠近他时,他猛地伸手把我拉跌入柔软的点褥中,下一刻便以他庞大的身子压上我。
"夜泉,这是你第二次反抗我。"他看着我,轻轻的说着。
我恐惧的看着他,身子除了不停的发抖之外,已经无法有出第二种反应,喉咙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清楚,他可能随时会杀了我,我知道,如果我听话的捡起那把刀,割断那个男人的喉咙,我也许会活得更久些,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怎样也无法办到,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剧烈的拉扯着我,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硬扯开两半。
"又是那么悲哀的眼神,"冰冷的大手,抚上我僵硬的脸庞,来到我的双眼前,
"夜泉,为什么不杀他?"
"我。。。。。。我不想再杀人了。。。。。。"干涩的回答着他,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的陌生。
"夜泉,这不是理由,你很清楚。"他那一双冰冷清明的蓝眼,透着诡谲的光芒,慑人心魂。
"我。。。我。。。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再杀人了。。。。。。"看着他的眼睛,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吸进那冰冷阴沉的蓝色旋涡中。
"你每次都那么说,但每次你都做到了。"他冷冷的说着。
"不同了,这次,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求求您,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我痛苦的说着,细微颤抖的声音,带着丝丝崩溃。
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痛苦得全身都好像被人割开,掏空。。。。。。
他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然后他缓缓的把头靠在我的颈窝,嘴唇近得几乎碰到我耳朵,"夜泉,你看到了什么?"
感到丝丝温热的气息,我不受控制的微微弹了弹,然后如被那轻柔的嗓音催眠了般,喃喃的道:"看到了。。。你哥哥。。。。。。"还有那时候的你。。。。。。
"那卷录像带吗?"
"。。。嗯。。。。。。太残忍了。。。。。。"
"然后呢?"
"我发现自己竟然变得跟他们一样残忍。"
"无法接受吗?"
"我不想跟他们一样,我真的不想变成那样。。。。。。"
"你已经和他们一样了。"
轻缓的一句话,却让我绝望的如同被法官判了死刑的囚犯,身子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事实,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格外的残忍,异常的冷酷,如利刀一样,狠狠的,深深的,刺进我的身子,痛得我想尖叫,想发疯,想让自己立刻消失。
他依然紧紧的贴着我,一动也没动,身子仍然是那么的柔软而放松,似乎在享受着我绝望的颤抖,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我停止了抖动。
"夜泉,你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吗?"
我扭头,看着他,一片茫然。
他的嘴角,若隐若现的淡开一抹熟悉的笑容,道:"天凛,你说。"
"是,少爷。"其中一个白服男生随即恭敬的答到:"此人名马德,现年三十五岁,因奸杀肢解六名孩童而入狱,罪证确凿,后天执行枪决。"
什。。。。。。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莫非天,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前一个人呢?"他看着我,又问。
"名龚棣,现年二十九,为一街头混混,身负多条人命,两个月前被警方逮捕入狱,判死刑,今天执行枪决。"
"还想继续听下去吗?"他淡淡的问道。
他,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莫。。。。。。莫少爷。。。这。。。。。。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巴的开口。
他没有回答,而我去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以前那些人。。。。。。"苦涩沙哑的声音,仿佛被人在喉咙里灌了沙子一样。
"杀死囚,会比较省事些,我讨厌麻烦。"平淡轻松得如谈论天气的语气,说出让我震惊的话语。
脑子里一下子"轰"的爆炸了开来,耳边听到"嗡嗡"的声音,我感到一阵强烈天旋地转,周围的空间一下子都变得极为扭曲。
死囚?都是死囚,我这一个月来,杀的人,都是死囚?
什么?算什么?
我的挣扎,痛快,内疚,悔恨,都算什么?
脑子里,错乱闪过一个又一个模糊的想法,好似夏夜的一声响雷,又如雷后漫天倾盆洒下大雨,细长的雨线,在我眼前密密麻麻的交织着,变成一张模糊的网,让人分不轻东南西北,乱得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迷惑了,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反应。
也不知道就这么愣了多久,当我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听到自己是那么问的,用着扭曲得不能在扭曲的平淡声音,喃喃的问着他:"您说,我这个月里所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吗?"
"那就看你怎样想了。"与我截然相反的语气。
然后,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又开始塌了,慢慢的,一块一块的剥落下来,一个月以来一直压在我身上的沉重,奇迹般的因为他的话而减轻了一大半,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有些轻快的跳动起来。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明明杀了人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却因对方的身份而轻易感到一丝开脱,真的是太差劲了!
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这份放松的心情,太好了,那些人,不是无辜的普通人。。。。。。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他其实不用告诉我这些的,他其实可以让我一直活在沉重的内疚与痛苦之中,然后在再也无法承受的情况下疯掉,他其实,可以轻易毁了我的。。。。。。
"你可以过去捡起你的刀了。"他答非所问的道,翻身放开了我。
我看着他,第一次,直直望进他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蓝得如大海中最瑰丽最深沉的一抹蓝,然后,他那专注的表情,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莫少爷,不要再杀人了。"在我意识到之前,话已出口,无法挽回。
那双眼睛,瞬间变动冰冷而锐利,带着浓浓的剧毒,阴沉得让人心惊。我惊慌的马上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害怕自己在那样的目光下又会动摇。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寒意,让我这个背脊霎时结成了冰。下巴,被那冰冷有力的手紧紧的捏,扭过我的头,强迫我与他对视。
"还是不杀吗?"如最锋利的刀刃的目光,刺得人发疼发抖。
"嗯。。。。。。"我缩了缩,点头道。
"哪怕死的人,会是你自己?"阴冷的话语。
"。。。。。。嗯。"一阵寒颤,一阵迟疑,我却已经无法回头了。
"为什么?"
"莫少爷。。。。。。杀了他,又能怎样?"畏惧的看着他,我低声的问着。
他没有说话,眼神更加的冰冷,更加阴沉,隐隐带了丝杀意。
"莫。。。。。。莫少爷。。。您。。。。。。。在生我的气吗?"我战战兢兢的问着,祈祷着他在下一秒不要扭断我的脖子。
"捡刀。"简短,有力,缓慢,冰冷的两个字。
无法抗拒,我顺从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那把遗落已久的小刀,握在手中,冰冷刺骨。
要杀吗?真的又要杀吗?看了眼那个面如土色,惊慌无助的男人,怎样也想不到,这样的怕死的人,会奸杀了六个孩子。
是该杀了他,他的确该死。
但。。。。。。他去的地方,应该是刑场,而不是这里。
为什么一定要看到死亡?
不,他想看的,也许只是那鲜红的残像,就像。。。。。。
转过身,看着他,我开口问道:"莫少爷,鲜血和死亡,您更喜欢哪一样?"
他阴森冰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如果,你只是想看到鲜血的话。。。。。。"我拿着刀,贴在我那裹着纱布的手臂上,
用力的一拉,轻易的划了开去。
原来,刀割下去时,并不会感到痛的,痛的,是肉裂口以后冒出来的血。
鲜红的血,泉涌一般的冒了出来,顺着我的手臂,一滴滴的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原来,我的血,也是那么鲜艳的红色,我以为,它会是黑的。
就在我为自己的颜色发愣直接,手臂传来一阵碎裂般的剧痛,回神一看,莫非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森冷的看着我,一只大手,残酷的捏着我的伤口,让我痛得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昏厥。
血液从他的指缝溢出,在他苍白得透明的手上染上一丝丝血红。
"你认为你在干什么?"语气依然阴柔,然而我的手臂却几乎被捏断了。
"莫少爷,鲜血。。。。。。会让你忘记你哥哥死时的情景吗?"我望着他,怔怔的问道。
蓝色的冰眸,在那瞬间飞快的闪了一下,随即开始沉寂了下来,慢慢的,连那丝杀意也都消失了,脸上,剩下的又是原来的淡漠和阴冷。他把我拉近他,握着我流着血的手臂手隔在我们面前,他看了看自己染着血的手,然后看向我,阴柔轻声的说道:"夜泉,你在可怜我吗?"
他的话,让我一惊,连手臂传来的阵阵剧痛也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心,因为他的话又开始变得乱七八糟,惊慌不已。
我在可怜他吗?我在可怜他吗?不,不是,绝对不是,绝对不行!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我僵硬的开口。
"可怜我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惨死。"他凑近我,嘴角有泛看那抹阴森而残酷的笑容。
我慌乱的看着他,一时无法说出话来。
"可怜我吃下自己哥哥的尸体。"他继续说到,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竟有些闪亮。
我猛的挥动自己的手臂,想甩开他越来越用力的手,却无法如愿以偿,反而被他拉得更近,身子又和他贴在了一块。
"可怜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他的嘴唇,近得几乎碰到了我的脸,让我可以感到他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更让我清楚的看到那抹泛开的残冷笑容。
他知道,他都知道,我的挣扎,我的矛盾,他看得一清二楚!
"您是个恶魔,莫少爷。"除了恶魔,没有人会如此玩弄和利用他人的同情。
"哦?"
"我,为什么要同情一个百般折磨我的恶魔?"为什么?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不是吗?"他残笑的看着我,阴柔的说着。
我又是一阵颤抖,感觉自己在那双蓝眼下只剩下自己最脆弱的灵魂。
"恶魔。。。。。。是不需要任何人可怜的,他们是冷血的。"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赞扬吗?"他的笑容,更大了。
"您希望我可怜你吗?莫少爷。"我看着他,问。
"你不觉得我可怜吗?"他仍然笑着,笑容更加大了,大得透着丝丝透骨的寒冷,他的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抚上我的脖子,轻轻的抚触着,让我全身起满了疙瘩,毛骨悚然的颤抖着。
他想杀了我。
虽然感觉不到杀气,但他那益发阴残的笑容,和脖子上那冰冷的手掌,都清晰的告诉着我,他想杀了我。
同情,对他来说,是一种应该完全灰飞烟灭的东西。
可是,我真的没有可怜他,真的。。。。。。
"莫少爷,您是最强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可怜你,没有任何人配。"我想,下一秒我脖子上的手就会拧下我的头,然而,那只手,停住了。他看着我,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冰蓝色的眼睛,变得模糊得让人看不清。
"所以,冷血的您,一定也可以轻易忘记您哥哥的死的,因为您是恶魔,最强的恶魔。"我看着他,继续说道。
久久,厅里没有任何声音,连一直在那发出噪音的男人,也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大厅中响起一阵响亮的笑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一个人能发出这样的笑声,就是我身前的男人,连带着紧贴着他的我身子也开始震动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笑,我却完全被他的反应吓呆了,惊恐的看着他,丝毫无法被他的笑容感染,反而感到世界末日又将降临了。
"夜泉,下次你再说这样的话时,应该把眼睛闭上。"等他笑停了后,对我说道,阴柔的声音,因笑意而少了丝冰冷。
什么意思?我愣愣的看着他,无法消化他的话。他抬起我被捏得已经麻痹的手,然后凑进它伸出鲜红的舌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竟然舔上了我的伤口。
手臂感到滑腻温热的感觉,我毛骨悚然的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两眼直发黑,几乎就那么昏了过去。
他舔完手臂上的鲜血,便把嘴唇贴在我的鲜血淋淋的伤口开始轻轻吮吸起来,看着他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惊吓之余,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他这几天让我吃那么补的东西,不会就是为了要吸干我的血吧。。。。。。
结果,我虽然没被他吸干,却也手脚发软的几乎瘫了下来。
他并没有杀了那个男人,他看着我,说:"我比较喜欢鲜血,而你,似乎不缺少这样东西。"说时,舌头又舔了舔残留着丝血迹的嘴唇,我的血。。。。。。
那一瞬间,我的身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仿佛灵魂被他的嘴沾舔到的颤栗感。
随后,我有些绝望的想着,没有成为饿死鬼,到头来,也许我会变成一只被人吸干
血液的僵尸。。。。。。。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上
章节字数:12816 更新时间:08-08-14 13:41
自从那天之后,我又是三天没有见到莫非天了,整天呆在房间里,除了吃,就是睡,简直就好像神的恩赐,不,恶魔的开恩一般。
莫非天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不过想想也对,恶魔本来就是人类无法理解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闷在这昏暗无光的房间里数着日子,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每一天,都是盼着明天快点来,这样我又可以多活一天了。
好热。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身子是黏腻一片,热烘烘的房间,空气虽然不浑浊,但也干热得冲呛着人的鼻腔。
我爬起身,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多了。
怪不得那么热。我想着,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来到这里以后,我的生物钟全乱了,这当然全得归功于莫非天了。他的生活规律,简直跟神话中的吸血鬼一样,白天睡觉,晚上活动,连带着我也不得不跟他一样。
洗完澡,我赤着上身走了出来,感觉皮肤清爽了不少,可是屋子内还是热极了。想开窗透透风,可是外面大艳阳天的,阳光闪耀,叫人怎么睡?更何况还有那一片在阳光下益发恐怖刺眼的玫瑰在窗外盛放着。想来想去,我决定把门开了,走廊中还算阴凉的空气一下子窜了进来,让屋里的温度稍微降下了些。我走向桌子,拿起早已凉沁的菊花茶,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腹部终於有了些清凉的感觉,这才爬上床,合上沉重的眼皮,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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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为我报仇,报仇,为我报仇。。。。。。。
黑暗中,那张腐烂,散发着酶臭,爬满了蛆的脸,凄厉刺耳的叫着。
他冷静的慢慢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珠,在黑暗中透着莹蓝色的森冷光芒。
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好像是从他第一次杀人时开始,当那艳红的液体流过眼前,凄惨的尖叫划过耳际时,他就没再做过这个梦了。
是在提醒他还没为他报仇吗?真是烦人。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没有空调的大房在这盛夏异常的闷热,仿佛要把屋内的一切都要焖熟了般。可他的身子,仍是冷的,因长年稀少见阳光而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连一丝汗迹也没有。
很快了,那只老狐狸,很快就会有行动了,然后。。。。。。
嘴角,勾出一抹让人心寒的残笑,他突然很想看看那鲜红色的液体,红得透明得不带一丝杂质,想到那温腻鲜甜的液体滑过舌头时的感觉,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丝兴奋的颤栗感。
已经三天没杀人了,十几年来,这是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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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矮矮天花板,我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但紧随那强烈的熟悉感,带着空洞冷绝的寒意,猛烈地冲袭着我的身子。
不,不会的!
我在心中绝望的尖叫着,拼命的挣扎着自己的手脚,却只听见铁链摩擦时发出来的声音。
是梦!是梦!!我失了心魂的疯狂呐喊,可是却只听见越来越清晰的铁链声。
"夜泉。。。。。。"耳边,再次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低沉的,温和的,疯狂的,那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声音,瞬间凝固了我所有的动作。
我机械的一下一下扭转过我的头,恐惧的睁大眼睛,看着赫然出现在眼前,鲜血淋漓的脸,再也控制不住的用尽全身的力量尖叫了出来。
"啊!!!!!!!!!"
我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眼睛睁大得刺痛,然而惊魂未定,又看见一张在黑暗中范着莹白光晕的脸,衬着一双阴森的蓝眼,仿佛如黑夜中追魂的恶鬼。
那一瞬间我吓得几乎心胆俱裂,早已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再次发出尖锐的叫声,带着丝丝疯狂,凄厉刺耳,一直到一只冰冷的大手牢牢的捂住我的嘴巴,那声音仍然在耳边回旋。
"原来你也可以很吵。"冲破那层揭斯底理的,是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却瞬间把我从可怕的梦境拉了出来。
我回过神,看着一双冰蓝色,在黑暗中泛着森冷光芒的眼睛,下一秒,我也不管自己是否仍在做梦,整个人声音都顾不得发,连滚带爬的,狼狈至极的飞快朝床的另一边退去,然后"咚"的一声摔在地板上,感到右手再次传来一阵攥心的剧痛,想来伤口又裂开了,但我也顾不得那疼痛了,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极度的惊恐与不置信,看着慢慢坐到床上,优雅的伸直双腿,背靠在枕头上的人,发出单调而结巴的音节:"莫。。。。。。莫少爷!?"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不,手会痛,应该不是。
可,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呆愣的僵在那里,因为连连受到巨大的惊吓一时变得痴呆。
他没有说话,只听见"哒"的一声,房间里的烛火自动燃了起来,驱走了一些黑暗。看着那张瞬间变得清晰的脸庞,我的心竟然莫明其妙的平静下来,就好像终於从恶梦回到现实中的安稳感。
感到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流入眼睛里,我下意识的用受伤的右手胡乱抹去脸上冷热交加的汗水,却没有注意那双蓝色的眼睛因看见渗出鲜血的纱布而飞快闪了闪。
"你做恶梦了?"阴柔的嗓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嗯。"我有些惊魂未定的应到。
"梦见死人吗?"
"。。。。。。嗯。"
"为什么?"
"。。。。。。"我怔了一下,奇怪他为什么会那么问,但我随即答道:"亏心事做多了吧,杀了人,所以害怕他们变成厉鬼来寻仇。"
"你梦见谁了?"
我嘴巴动了动,出口的,却已经是另外一个名字:"王辉。"
他看着我,眼神突然又变得锐利十分,似要把我整个刺穿了般。
"你说谎。"冷冷淡淡的语言,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身子缩了缩,不敢看他。
"是元冕吧。"
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手脚变得冰凉。果然,人类永远无法欺骗得了恶魔的。
"你并没有亲手杀他。"
"。。。。。。毕竟,是我害死他的。"我虚弱的回答道,连狡辩都省了。
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安静中,温度因外面的艳阳变得更高了些,让我感到呼吸苦难,头脑发昏,身上不知道是冷还是热的汗,不断的滴下来,让我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刚从水里冒出来。
右手,痛得更加厉害了,整条手臂都变得麻痹。
"过来。"他轻冷地道。
我听了血管一阵收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本能的动了起来,朝他走过去。
他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慢慢打量着,考虑着,应该如何享受他的玩具。当他将眼睛移至我赤裸的上身时,深沉的蓝眼不知是否因为烛火的关系,微微地闪了闪。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子,昏暗的烛火,模糊的映着我身上几道细细白白的疤痕。
思维瞬间停顿了一下,随即才想起这些疤痕早在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年就留下了,只不过后来被我刻意遗忘了去。看着它们,让我又想起一个我在现实中努力忘记的人,一个原本是我的恶梦后来被我亲手杀了的人。
我移开眼睛,不愿再看,抬起眼,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笑容挂在了他的嘴边,冰冷而残酷,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
唉,不管什么事情,到了他面前都变得无所遁形了。我在他身前停下,他将视线放在了我受伤的右手上,不着边际的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也会担心我的伤?一丝不详的预感慢慢爬上了我的心头。
"还,还好。"我紧张的答道。
他慢慢的伸出白皙的大手,握上我受伤的手臂,细长的手指在接触皮肤的一瞬间,是冰冷。
好冷!
那差距突兀的温度,就如冰块贴在皮肤上般,让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猛缩了缩。
明明是盛夏,屋子的温度又是如此的闷热,为何他的手,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又流血了。"同样缺少了温度的轻柔嗓音在耳边响起,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兴奋,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我不解的应了声。
"这样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他没有看我的继续说着,手指有了动作,开始不急不慢的解着纱布。
他。。。。。。他想干什么?不会是。。。。。。。那时被他吸血的恐怖镜头刹那间回到了我的脑中,我吓得全身开始拼命的颤抖起来。想极了抽回自己的右手,可是它早以被剧痛与冰冷折磨的麻痹,此时哪里还听指挥,只能无助的在他手里抖个不停。
"这么无力的手,是怎么杀了郑涛的?"感受到我的恐惧与不安,他的笑容更大了,一边拆着纱布,一边抬起一双已经在发光的蓝眼看着我问。
没想到他在此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的大脑停泄了下,心口又开始变得闷痛起来,这些回忆,从来不是我愿意触及的。
"我以为您知道。"好一会儿,我才苦涩地开口道。没去追问他是如何得知杀了郑涛的人是我,毕竟当初我和董明有点过人数。
他又笑了笑,淡淡地说:"你们做得那么秘密,怎么会有人知道。"
"可是您不还是知道了。"无力的回答着,已经被这个问题分散注意力的我,丝毫没有发现此时纱布已经拆到了最后一层。
"这很好猜,因为月冥流风不屑杀了他们。"他似乎心情不错,所以难得的解开了我的疑问。
看着他清晰的映出一切的冰蓝色眼睛,我再一次确定他是一个恶魔。
"他昏过去了,所以我乘机掐死他。"我惨白着一张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是插在我身上的一把刀。
"想不到,你也会有主动想杀人的时候。"他笑容显得有些愉快。
"我不想杀他的!"我失控地喊道,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顶撞莫非天,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於是我马上又开口了,结巴的,颤抖的,解释着,狡辩着:"我只是。。。。。。只是想安稳的活下去,这样,错了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我,随即感到手臂上那刚结了层嫩肉的伤口,敏感的传来一阵阵滑腻湿热的触感。
天。。。。。。天哪,他什么时候。。。。。。
看着他鲜红的舌头,如小蛇般在我溢出血的伤口上灵活的游走着,贪婪的吸食着我的精血,我的身子是一阵惊恐的颤栗,两腿再也支撑不住的软了下来,往下落的身子,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揽住。当他的手指触及我的胸口时,那冰冷的温度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身子抖动得连眼前的影像都开始晃动。
僵呆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冰蓝色的眼珠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鲜红,变成了妖异的紫色,让他立体分明的五官散发着一种魔性的美,摄人心魂。
说不定他真的是吸血伯爵转世,我有些心智不清的想着,喃喃的开口道:"莫。。。。。少爷,您。。。。。您可千万不要吸光了。"
··························
等我再次醒过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而我,仍然安好的躺在床上。我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的从床上弹起来,慌张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太好了,还有心跳。我再看了看右手包扎如新的的纱布,一时间又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是因为一切都太过玄乎,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本来嘛,莫非天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想着想着,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我又跌回了床上。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贫血,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因为太过恐惧,所以昏了过去。
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抱着如灌了铅似的头,难受的呻吟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定是管家送饭来了。太好了,我现在真的需要补一补,再这样下去难保我这条刚捡回来的小命又要呜乎哀哉。我挣扎着下了床,碰碰撞撞的走过去把打开门,意外的看见两手空空的管家,那一刻,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更加的惨白。
"少爷叫你过去用餐。"管家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
刹那间,一阵五雷轰顶,我如石雕般直直地站在那里,两眼直发黑,真希望就这么直接昏过去,然而手上的伤却传来阵阵刺痛,清醒着我的神智。久久,我才用比哭还难听的声音挤出一句话:"可。。。可以不去吗。。。"
"少爷不喜欢等。"
果然。
我绝望的说道:"我知道了。"
上一次他叫我过去吃饭的结果是几乎把我饿死,就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个死法了。
迈开石化的双脚,我用蜗牛一般的速度慢慢地跟在管家身后,心里想着,早知如此,前段时间我怎样也该多吃一点,说不定这次可以撑过一个星期。
来到饭厅,莫非天已经在吃了,手里拿着纯银制的刀叉,极之优雅的切着盘里那块香气四溢的牛排,有条不紊的往嘴里送着,眼睛并没往我这边看。
看着他盘里带血的牛排,我不禁吞了吞口水,额头上的冷汗,又滴了下来,流进眼睛里。
管家移开离莫非天不远处一张椅子,示意我坐过去。我硬着发麻的头皮,拖着如被判了死刑般的双脚走过去坐下,眼睛不由自主又偷偷瞄了莫非天一眼,他仍然专注的吃着盘里的东西。
看他一脸的神清气爽的,他昨晚到底吸了我多少血。
正当我如座针毡时,管家已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出来,盘上少说也有五、六碟罩着银盖的大碟子,我看得眼睛一瞪,几乎吐出血来。
那次,也只是一盘而已!再说,也没那么大盘。。。。。。。
管家熟练而平稳的将碟子一盘盘有秩序的摆在我面前,然后拿开罩着的银盖。我搭下眼皮,不敢看,就怕那雪白的瓷碟上盛着的,又是血淋淋的东西,然而,我的鼻却闻道了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我有些讶异的抬眼望去,盘子上盛的,哪里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全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在五星级饭店里才有的昂贵菜色。这一下子,又让我傻了,但随即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放松下来,我再次回头去看莫非天,这一看,正好看进了那莹澈的冰蓝色中。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太突然,原本已经跳得失速的心,一下子几乎要跳出了嘴巴。
他似乎已经吃完了,拿起一旁雪白的餐巾优雅的沾了沾嘴巴,站了起来,转身离了开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匿大的饭厅,一丝声响也没有。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回头看着静静站在我身后的管家,用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声音,呆呆的问道:"大叔,这真的是给我吃的吗?"
他严肃而平板的答道:"是的,林先生。"
"谢谢。"我礼貌的道了谢,回过头,重新看向那六大碟精美的菜色,无力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从来不喜欢怀疑别人的好意,不过这感觉,实在是。。。。。。有点像养猪--等养得肥一点,好下肚。
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古人不是有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拿起碗筷,我开始吃了起来,嗯,的确是非常美味。
其实,莫非天这个人,有时还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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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上瘾了?
他看着手中握着的手臂,麦芽色的皮肤上,有着一个突兀的深红色伤口,一条直直的血口,从如梅花般血红色的牙印中穿过,鲜红的血珠,慢慢的从伤口渗了出来,红得透明的纯净颜色,闪耀着如勾引般璨红色的光芒。
慢慢的凑了上去,冰冷的嘴唇触到了那温纯的液体,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红艳的舌头,如小蛇一般从口里探出了头,细细的舔嗜着,一点一滴的吞进喉咙,就象在品尝着年代最悠久的葡萄红酒,那干醇甜美的味道,竟让他有些着迷。。。。。。。
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了,那细弱的喘息声,听着有些奄奄一息。
会不会是吸得太多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恐惧,让他的一双眼睛变得有些朦胧,却仍然是柔缓平和的,泛着暖暖的水气,总在不停的潺潺流动,就像一股氤氲清澈的温泉。
依依不舍的放弃那片温暖,却没有放开怀里的人。手指间,是温热的滑腻,他并不喜欢汗湿黏腻的感觉,可是手指却像被吸住了般,一动也不愿动。
他的体温,不像他抱过的任何一个人,既不冰冷,也不火热,总是暖暖的,洋洋的暖意,透过指尖绵绵不绝的传了过来,仿佛永远都不会中断似的,让适才流入他体内的液体渐渐开始发酵,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慢慢浮现出一丝陌生的温度。
也许明天该找另一个人试试,他可不希望那么快就让他死了。
昏黄的烛光,映着细细的汗珠,一滴一滴,从他的颈子上滑下来,流到麦芽色的胸膛,勾勒出几道细细白白的疤痕,为那淡红色乳珠染上湿润的光泽,阴影交溢,看上去就好像两滴鲜艳的血珠,散发着残忍眩惑的异彩。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从淡紫变成了深紫色。
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闻到的是潮湿的汗味,混合着淡淡的菊花香,形成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舌头,再次有了自己的意识探出了口,然而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响起了细碎的敲门声,怀里的人猛弹了弹。
心里微微闪过一丝不悦,他沉冷的开口道:"什么事?"
"少爷,小姐的电话。"
是她?难道。。。。。。
"知道了。"他放开怀里的人,慢慢地站起来,身子因为失去了热源迅速变得冰冷。
十八年来第一次,他因为这样的温度,微微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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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窝在房间的沙发里,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那已经从新包扎过的雪白纱布,觉得有些欲哭无泪。都快一个星期了,伤口是凝了裂,裂了凝,根本没有结疤的机会,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个伤口大概到我死时都还没有愈合的机会。其实往好的方面想,也没那么糟糕,毕竟比起去面对那些血腥的惨叫与死亡,失点血算得了什么,而且他还让我好吃好睡,实在是没什么可抱怨的。只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的血,就真的那么好喝?
看着又有些渗红的纱布,我伸出舌头小心地添了添,腥腥的,咸咸的,带着股浓郁的锈味,尝起来并不怎么样。
莫非天他,到底在想什么?想不通,实在想不痛。
就在我失神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吵杂声。
咦?怎么会有声音?住了一个多月,我第一次听见这栋房子中出现尖叫以外的声音。看了看墙上的钟,早上八点,这就更奇怪了。忍不住好奇,我走过去打开门,把头探出廊外,这一看,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人。。。。。。人。。。。。。人。。。。。。
整条走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穿着整齐的制服,一看就知道是佣人。
我却好像见了鬼似的僵在那里,无法反应。
在这栋大屋里,我从来没见过除了那个管家之外的人。虽然这么大的房间,靠他一个人就能保持整洁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些佣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无论是晚上还是早上,就好像幽灵一般的存在。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热晕的幻觉后,再仔细一看,又僵住了。
原本昏暗的走廊,此时变得十分明亮,那一个个暗淡的烛火,被换上了精致的百合水晶灯,亮着细致柔和的五彩光芒,把走廊照得焕然一新,就连那沉红色的地毯,也变得华丽鲜亮起来,哪里还有阴沉的感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时空转移?
我使劲甩了甩头,甩去一些有的没的,迈出双腿,靠着一旁明显已经换了颜色的墙壁,慢慢的摸索去。要是平常,我绝对不会随便迈出房间的,可是今天,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顺着人流的方向走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仆人,谁都没有看我一眼,那感觉,好像我才是鬼。我使劲捏了捏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以确定我还有温度和痛觉。
来的楼梯口,看着仆人们上上下下,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下楼看看。
下到一楼的楼梯口,首先看见的,就是刺眼的晨光,因太久没有见到阳光眼睛感到一阵刺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眯眯虚虚的好一阵,眼睛才勉强适应。扶着楼梯扶手,我躬着身子,借助楼梯的釉木栏架挡住自己的一些身影,蹑手蹑脚的一步步迈下去,然后窝在可以看见大厅状况的梯层不动。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大厅,第一次是来时的那个晚上,因为当时灯光暗淡所以看不清楚,此时籍着明亮的自然光,发现这儿真的不是普通的宽敞和华丽,不过还没等我好好观察,我的眼睛就扫见呈一字形排开的八个白色西服男生,然后,我今天第三次石化了。
我看见莫非天,坐在他们身前宽大昂贵的沙发上。这并不是诡异的地方,最让人震惊和目瞪口呆的是,他腿上,竟然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而且,他们正在热吻之中,那个女人的裙带已经滑落肩膀,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白玉般的光芒。
老天,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我蹲在那里,脸上是比看到远古绝迹的恐龙在眼前复活还要震惊的表情。傻了的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火热的举动,等我恢复知觉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命。上一次我看到他和人亲密的下场,已经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这次当然学乖了,来个视若无睹。
我悄悄的扭转发麻的身子,看到的却是穿着平直黑色西裤的双脚,我下意识的往上一看,那个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我的身后。
这一吓,可是非同小口,我本能的往后一靠,手也忘了扶,就这样"咚隆咚隆"惨不忍睹的滚下了楼梯。
痛,痛,痛。我四肢朝天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使劲咬着牙才没痛哼出来,骨头好像散了架般,右手更是痛得攥心,仿佛撕了肉。
"林先生,你没事吧?"管家赶忙从楼梯上冲到我身边扶起我,千年不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些许焦急的表情。
"没,没事,您放心。"我努力扯开自己痛得扭曲的脸,龇牙咧嘴的笑了笑,几乎用哼的说。随即我想到什么的飞快扭头看去,果然,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已经看向我这边。
这次死定了!我在心里哀嚎着,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莫,莫少爷,抱歉,打扰了。"说完,我飞快的转身向楼梯冲去,哪里顾得身上的疼痛。
"站住。"一个清脆的女音,软软的传来,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让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这是你的新玩具吗?"软软脆脆的嗓音在我背后继续说道,感到背脊上那刺人冰冷的视线,我连头也不敢会,眼睛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只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随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让我眼珠子几乎掉出来的脸。
好美的女孩子!
黑亮柔软的卷发轻柔的搭在脸颊的两旁,白皙得透明的雪肌上,透着淡淡的红晕,蕴含着界乎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清纯与妩媚,一双汪汪蓝澈的双眼,透清冷锐利的光辉,却有着说不出的动人。她简直就象欧洲童话中的公主,高贵典雅,让人不敢泄赎。
就在我呆呆的看着她时,她又开口了,清脆而柔软:"哥,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了,你不是喜欢不驯又火热的小野兽吗?"
哥?我又是一震,眼睛睁得更大,难道,难道她是莫非天的妹妹!?
"你叫什么名字?"她用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瞟着我问道。
"林。。。。。。林夜泉。"我下意识的开口。
她用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随即展开一抹清雅的笑容,轻轻地说道:"你的唇形不错哟。"
就在我为着那抹笑容而失神之际,她突然凑近我的脸,吻上了我的唇。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惊呆的看着眼前如放大般的蓝色珠子,鼻间闻到的是一缕女性特有的馨香,唇上感受着一片陌生的柔软,我的脑袋,炸得嗡嗡做响,任何事情都无法思考,只能呆呆的任由一个女孩子对我的嘴又咬又啃,越来越用力,直到双唇感到了一丝疼痛,才想到应该推开身前的人,然而手抬到一半,我又想到,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我总不能粗手粗脚的推开一个水样儿的女孩吧。
结果,在进退两难的无措之下,我只好又是往后一仰,"咚"的一声跌在楼梯上,坚硬的木制楼梯撞在身上,痛得我的泪水都到了眼眶,两眼直冒金星,让我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嘻嘻,好软的嘴唇,想不到男人的嘴也可以又软又甜,咬起来像棉花糖一样。"她伸出红艳的小舌,舔了舔如花瓣似的柔唇,脸上挂着一抹高雅的笑容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抹光彩,然后她蹲下来与我平视,道:"夜泉,有没有摔疼?"
我赶忙摇摇头,说:"没有。"
"好温顺,真像一只小绵羊。哥,把他给我吧,我喜欢他。"
哈?给你?
我本能的朝莫非天看去,只见他冷漠的看着这边,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旁,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一支手臂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淡淡的道:"这段时间,就先让天翔天翼他们陪陪你。莫伯,把他带回房里。"说完,他手轻轻一挥,把我甩给了走过来的管家。
"是,少爷。"莫伯扶住我,恭敬的回答道。
"哥,你不答应?"此时那个女孩又出声了,仍然柔软清脆的声音,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刹那间透着和莫非天相同的冰冷,那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神。
真不愧是兄妹,我在心里想着。
"有他们陪你就够了。"莫非天没有看她,丢下一句淡淡冷冷的话,径自上了楼去。
"哥~~"女孩追了上去,在他身边喊着,艳红的双唇,微微的嘟起,带着丝女儿的娇态。
我有些痴迷的看着消失在楼梯处的纤细身影,这是我来这学校后第一次看到女性,而且又是一个那么美丽动人的女孩,说实话,刚刚我的确有些动心。
"林先生,走吧。"一旁的管家说道。
"啊,好的。"我回过神来,应了声,随他迈开脚步。眼睛不经意地扫到那八个男生,只见他们的额头,在晨光的照耀下竟有些闪亮。
咦?他们又出汗了,为什么?
回到房间里,我感到眼皮开始自动自的合在了一起,该睡觉了,我想着爬上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午后,我本能的醒了过来。
怎么会这个时间醒来?对了,这些天莫非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来的,所以慢慢的生物钟又有了调整。
他今天应该不会出现,毕竟他妹妹来了。太好了,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我扶了扶沉沉的脑袋,又闭上眼睛,却感到右手的伤口开始泛疼了,带着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酸酸酥酥的麻痹感。本想不去理它,可是那又酸又痛又麻的感觉越来越浓,整只手就好像中了风似的,不听使唤。
会不会是今天摔下楼梯的后遗症?
我坐起身,甩了甩头,想来是睡不下去了,於是下床泡了杯菊花茶,窝在沙发上慢慢的喝了起来,随着那暖暖的液体流过食道,那失控的手终於恢复了少许知觉。我无力的甩了甩,想想应该没事了,於是爬回床又继续睡了去。
晚上,我被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吵醒了。看看时钟,才七点多,平常管家不会在这个时候敲门的,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爬起身去开门,门开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傻了,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看到恐龙的石化表情。
门外站的,不就是今天早上才到这里的莫大小姐吗?
只见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蓝澈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彩,柔软乌黑的浓密卷发长长的搭过她的两肩。她穿着一件只及大腿的珍珠色细带丝质睡裙,露出均匀修长的大腿以及纤细粉嫩的脚裸,羊脂美玉般的皮肤吹弹可破,而那薄薄的睡衣则完美的勾勒出她那小巧玲珑却又丰满细致的身材。
看着眼前的光景,不可否认,对於一个身为男性的我,视觉冲击力实在大得让我的鼻子一阵火热,我呆愣又有些迷恋的看着她,一时忘了反应。
"夜泉,你不请我进去吗?"软软的语音在耳边响起,冰蓝色的眼珠子闪着丝诡异的光芒,一下子让我收回了少许心智。
"啊?"进来?"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我看着她结巴的道。一个女孩穿成这样进到男人的房间似乎于礼不合。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给我向天借胆我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开玩笑,她哥哥可是莫非天。
"嘻,这有什么。"眼前纤细的身影一晃,她已动作轻灵的从我身旁穿过,进到了房间里。
看着那漫妙优美的身姿,我又是一阵失神。
"莫。。。。。。莫小姐。。。"我有些为难的喊着她,手把门拉得更开了一点,开着门会比较好吧。
"叫羽天。"她转过身,笑着说。
"啊?"我迟钝的应了声。
"我叫莫羽天,所以你叫我羽天就可以了。"她看着我,清雅的笑道。
"这好像也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叫羽天。"她仍然笑着,淡蓝色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深暗,轻柔的声音也在瞬间透着压人的气魄。
要不是跟莫非天在一起久了,我想我下一秒就喊出口了,我想了想,才退了一步的叫到:"羽天小姐。"
她的嘴巴撇了撇,轻盈的走到我跟前,看着我,声音突然变得清冷:"我不喜欢人家违背我。"
看着那散发着浓浓寒意的蓝眼,我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气弱地小声喊到:"羽。。。。。。羽天。"
绝对不要违背这双冰蓝色的眼睛。这是我这一个多月来最深刻的认知。
她一听,脸上立刻又变得柔和起来,柔声道:"很好。"接着她向前走了两步,我赶忙再退后了两步,这样一进一退,我的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抵住了墙。
她"咯咯"一笑,下一刻她柔软而凹凸有致的身子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到一阵头晕眼花,那柔软简直想让我喷鼻血,黏腻的鼻腔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馨香,体内沉睡已久的东西开始慢慢的醒了过来。我想伸手推开她,可是手掌触及的,却是滑腻冰凉的一片,我如被电击般慌忙收回手,失声喊到:"莫。。。。。。莫小姐!"
"是羽天。"她的脸,慢慢凑进我,粉红色柔嫩的唇瓣,就在要碰及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严肃而平板的声音:"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她停住了,冰蓝色的眼睛瞬间泛起阴冷的光芒,看着我,冷冷的说:"莫伯,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知趣了。"
"小姐言重了。"
"哼。"她清冷的哼了一声,看着我,眼睛在下一秒又变得闪闪动人,娇柔地说道:"嘻嘻,夜泉,我会再来找你的,要想我哦。"说着她在我的唇上点了点,然后"咯咯"地笑着踏着轻盈优美的步子走了出去。
看着人影消失在门外,我无力地滑下墙壁,跌做在厚厚得地毯上,总算送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点莫明其妙: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莫羽天来了之后,我没有再见到莫非天。其实这对我来说应该是好事,终於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而我又可以多活几天了,再说,也不用再被他吸血,只是。。。。。。。
过了午后,我又被右手传来那阵酸麻的颤栗弄醒了。没有睁开眼睛,我有些无奈迷糊的想着,怎么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的右手,到底出了什么毛病,那感觉,就像。。。。。。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纱布上那斑斑点点刺目的血红,一个想法如夏夜的闷雷般狠狠地劈上了我的心头。
不。。。。。。不会吧。。。。。。
到底是中了邪,还是恶魔下了咒,又或者,不正常的是我自己?
我慢慢的抬起另外一只已经有些颤抖的手,握住裹了纱布的手腕,有些自虐的使劲一捏。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下
章节字数:13837 更新时间:08-08-14 13:41
"嘶。。。。。"我倒抽了一口气,纱布上的血红,越来越多,丝丝剧痛,渗进了骨髓里,扎到了心上,一阵抽搐,然而那酸痛酥麻的感觉仍在,搀杂着点点颤栗,仿佛早已经烙在了那里,刮也刮不掉。
突然想起电影里那些曾经被吸血鬼咬过的人都会被感染,最后也变成了吸血鬼。
我会不会,也被感染了?我无奈的呻吟出来,放弃似的呈大字形的摊在床上。
跟那个恶魔在一起久了,连带着我自己也变得有些不正常,别说越来越不了解他,我越来越不了解我自己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发出了细微的响声。我飞快的朝门口看去,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一双冰蓝色的眼珠闪闪发光。
我下意识的喊道:"莫少爷?"声音一喊出口,我就知道错了,看那黑影的轮廓,是那么的纤细,丝毫不像一个男人的身影。
鼻子在随即闻到了一阵特殊的馨香,我再一次在心里哀嚎着:不会吧。。。。。。
"嘻嘻,你很希望是我哥哥吗?"果然,暗处传来了一个柔软清脆的女声,然后是"哒"的一声,房里亮起了柔和的烛光,映着她那裹在薄缎中轻柔漫妙的身段。
"莫小姐?"我满脸欲哭无泪的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不可否认,看到她,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丝窃喜。
她真的是一个很美丽很动人的女孩子,而且又正好是我喜欢的那种清雅可爱型,只除了她有时过於出格的举动,让我不知如何应付,就象现在,她如小鸟一般灵活又优美的跳上我的床,一下子坐到我面前,笑盈盈的看着我说:"夜泉,你有没有想我?"
我呆呆的看着她美丽清雅的面孔,点了点头。
"我也是呢。"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猛然扑倒我的身上,突来的冲力让我来不及扶就和她双双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而她那柔软丰满的身子,再次严严实实的压着我。
老天,用不用这样来考验我的定力?我毕竟是个男人呀。
"莫。。。。。。莫小姐,别这样。"我心神恍惚的说着,声音已经出现了少有哑沉。
"夜泉,你应该不是处男了吧。"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轻喃的口气,如柔风低吟一般,却是冰冷刺人的。
我的身子瞬间僵了僵,忘记了要挣扎。
"你跟我哥哥做过了吧。"柔和的嗓音,继续说着让人震惊的话语。
什么!?
被她的问题惊呆的我,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刚才还血脉贲涨的身子,此时因她的话刹那间冷得如掉进了冰窟般。
"还没有吗?真是意外呀。。。。。。"她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冰冷得没有温度的丽颜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透着阴森的寒意。
她优雅的动了动身子,跨做在我的身上,两手撑着我的胸膛,如高贵的纯种猫一般慢慢的弯下柔软的身子,我们的脸贴近得我身子可以感到她吐气如兰,她如花瓣般的红唇,淡淡的化开一抹清俗妖媚似勾引一般的笑容,那一瞬间,我失神了,熟悉。。。。。。
"我们来做吧。"她说着,猛的贴上我的嘴,好像一只正在舐咬着鱼的猫,她锐利得如猫牙一般牙齿,撕扯着我的嘴唇,两只柔软纤细的手,开始在我身上熟练地挑逗起来,丰满而柔软的身子,如水蛇一般蠕动着。
她在干什么!?
"莫小姐,你。。。。。。!!"
意识到她的举动之后,我慌忙的想推开她,然而却发现自己的早已身子软得根本使不上力,体内原本熄灭的火种,在她近似放荡的挑逗之下又燃了起来,感觉她那柔软的中心在我的腿间难耐的摩擦着,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
"嘻嘻,夜泉,你硬起来了哦。"她在我耳边说着,湿腻的舌头舔着我敏感的耳垂,让我的身子忍不住因兴奋而颤抖起来。
天知道,我近两个多月没有自慰过了,是因为心理有着很大的阴影,也是因为忙于奔波挣扎在生死之间的我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然而这对任何一个正常发育中的少年来说都已经是极限了。
正当我的头脑一片火热时,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猛然扯回了我的神智。
她是莫非天的妹妹!
这个想法,就像一桶冰水灌下来,从头到尾的把我灌醒。
我伸出手用尽一切力量的想推开她,却惊讶的发现她的力道大得惊人。
"莫小姐,你快起来。"我再也顾不得的喊了出来,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完蛋了,动作再不快点我待会恐怕就没力气了。
"不要~~"她说着,柔软的嘴唇贴上我的胸膛。
我此时也顾不得右手的伤痛了,使劲把她推开,她却如蛇一样又缠上我,我们两个就那么开始在床上翻滚纠缠起来,耳边听到她清脆的"咯咯"笑声,似乎这只是一场孩童间追逐的游戏。
也不知这样翻翻滚滚了多久,当她翻到我身下的时候突然不再动了,我想她是终於没力了,於是赶忙用两只手压着她的双手,以防它们又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大小姐,当。。。。。。当我求求你,别。。。。。。别再玩了,好不好?"我气喘吁吁的说着,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真不愧是恶魔的妹妹,这样难缠。
"嗯,好吧,反正我也没力了。"她仍然笑得轻松,说话气都不喘。
我有些怀疑的看了她一会,但我们俩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也不是办法,想了想,我并没有放开她的双手,只是小心翼翼的用腿撑起身子,谁知这时她腿猛的一扫,我一个不察,失去平衡的又压回她的身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我本能的飞快回过头一看,随即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一双冰蓝色阴冷森沉的眼睛,正闪也不闪的盯着我们两个。
莫非天!!!
我整个人吓呆的僵直压在羽天身上,早已不会动弹。
"嗨,哥,你怎么来了?"身下的人声音仍然轻快,却也有了丝不自然。
"出去。"冰冷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带着要把人碾碎冰封的高压寒意。
出去?当然没问题!
已经吓得坏死的大脑此刻也知道不是装死的时候,立刻正确的下达着指令,我飞快的从羽天身上弹开,一刻也不停留的向门口狂冲去。
正当我从莫非天身旁冲过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猛的把我往回一扯,那几乎要活生生扯断我的手臂的力量,使我的身子失了重心力的往后飞,重重的撞进他冰冷的胸膛,让我一阵头昏眼花,两眼直冒金星。
"出去。"耳边又响起了那让人结冰的低沉声音,我猛颤了颤,身子本能的又要动起来,却被一只手牢牢的固定着,动弹不得。
" 好嘛,出去就出去。"羽天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姿势仍然优美已极的下了床,朝门口走去。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身来,用冰蓝色的眼睛冷冷的瞟了我一眼,然后淡漠的看着莫非天,清柔冰冷的说:"哥哥,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任何要求。"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昏暗的房间里,随即陷入了一片让人难受的寂静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急促的喘息声。他拽着我受伤的手臂,走到床前坐下,然后将视线停留在那早已被鲜血染透了的深红色纱布。裂开的伤口,隔着纱布敏感的感受到他的视线,开始收缩着,让我的整支右手又变得麻痹酸痛。
他什么话也没说,两只手则开始慢慢的拆着纱布。
我嘴巴动了动,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决定把误会解释清楚比较好,毕竟他刚才进来时看到的情景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好像我正在对他妹妹意图不轨(其实开始的确有点动心,不过这个时候打死我也不认)。
清了清黏腻的喉咙,我结巴的开口道:"莫。。。莫少爷。。。那个。。。。。。我和您妹妹。。。。。。呃。。。。。。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像是在考验着我心脏的承受能力,他仍然沉默,连头也不抬,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该从何解释才对。
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啊?
"呃。。。。。。那个。。。。。。我们之间。。。嗯。。。。。。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小心翼翼的选择着措辞,就怕他一时误会我玷污了他的妹妹而一气之下杀了我。
"又流血了。。。。。。"他看着仍然在溢血的伤口,突然淡淡地道。
"我。。。。。。我的意思是。。。。。。我和您妹妹,咦?"我仍然在自顾自的解释着,突然被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的警铃大震。
他不会是。。。。。。
果然,他的嘴比我的思绪还要快,已经凑了上去,脆弱的伤口在那温热滑腻的舌头下传来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颤栗感。但是,他这次并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呃?有些奇怪,他今晚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正当我感到十分错愕时,他突然用力一拉,把我带入怀里。
"为什么,味道会不一样?"他在我耳边,沉冷的低声说道。
什么?
我僵在他怀里,实在不知如何反应,又该说些什么才好,要继续解释刚才的事情吗?
"嗯。。。。。。呃。。。。。。其实我和。。。。。。嘶。。。。"话才出口,他的嘴毫无预警的又凑了上去,让我后面的话只能化为一道抽气声。
他的舌头轻柔的舔着,细细的,如一只正在舔舐着伤口的野兽,冰冷的嘴唇时不时的轻吮,是在吮着更多的鲜血,可我竟有一种被亲吻的错觉。
伤口已经不痛了,可是那酸酥的感觉却在扩大,原本僵硬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渐渐软了下来,窜出一丝慵懒于疲倦。
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到底是怎么了?
接下来,一切都变得模糊极了,也许是刚才与他妹妹纠缠是耗尽了体力,也许是因恐惧而变得有些神智不清,又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总之如被恶魔降下的血咒蛊惑了般,我浑浑噩噩的,竟在他冰冷的怀里睡了过去。。。。。。。
那之后一连几天,我都没再看见羽天了。也许是被莫非天禁止了吧,毕竟那天在我房间了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叫人误会,我想他也不希望他妹妹和我这样的人多接触。
莫非天他仍会在午后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仍会很恐怖舔着我的伤口吮吸我的血液,但是我总觉得哪里越来越不对劲,不管是他还是我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晚上,不,现在应该是清晨,我看了看时间,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於是我随手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先洗一个澡,清去身上那黏腻的汗渍。
关上水,我的手伸出外面摸衣服,摸来摸去都没摸着。咦?我记得我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来,难得是我记错了?湿淋淋的走出来,在浴室到处看了看,都没有,想来一定是我忘记了。算了,出去再穿也一样。扯了条浴巾系在腰间,我赤着脚裸着上身走了出去。
"哇!!"走进房间,我赫然被多出来的一个人影吓得轻呼了出来。定睛看清楚来人后,我感到体内的冷汗飞快的渗了出来。
"嘻嘻,夜泉,你洗完了?"雨天全身只穿一间我的衬衫,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露出白玉般光洁修长的腿,半撑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我,蓝撤的眼睛,闪着猫抓住老鼠时的光芒。
我的手下意识的摸上腰间的浴巾,确保它仍然尽忠职守。
"莫。。。。。。莫小姐。"我极不自然地喊道,眼睛却不敢离开她半秒,以防她突来的举动,脚本能的退后几步,与她保持着一个我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
她看着我,红艳艳的小嘴嘟了嘟,冰蓝色的眼睛露出受伤的光芒,显得水莹莹的,"不要那么害怕嘛,今天我哥哥和莫伯都不在耶。夜泉,这几天人家天天想着你呢。"柔软娇脆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委屈与勾动人心。
不过已接连吃过两次亏的我,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她可是莫非天的妹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是莫小姐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客套而生疏的说着,忽略心中一丝不忍。
"夜泉,为什么你总要拒绝我?"她看着我,带着浓浓的哭音说着,慢慢的下了床,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又退后了些,这次学聪明了,往门口的方向退去,边退边说:"因为您是莫少爷的妹妹。"
"就这样?"看见我背后的大门,她终於停了下来,不再逼近,看着我的眼睛蓝得就要溢出水的眼睛,让我不禁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要哭了。
唉,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语气放柔地道:"莫小姐,我是一个很没用的男人,我怕死你哥哥了,所以请您也放过我吧。"
"夜泉,你知道吗,哥哥从来都没拒绝过我的要求。"她站在那里说着,语调是轻柔的,却突然变得冰冷,原本泛着水汽的蓝眼,此时清晰的就像两颗无机质的蓝宝石。
我被她着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弄得有些错愕,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很疼你。"
"可是,他却拒绝把你给我。"冰蓝色的眼睛,锐利得刺人,此时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与他哥哥一样,寒冷得阴森。
想了想,我带着丝苦涩缓缓的开口道:"莫少爷。。。。。。他很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答应,是为了您好,我。。。。。。是一个满身罪孽又肮脏的人,和我在一起会弄脏您的。"
她静静的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睛一丝波动也没有,很久,她才再次开口,柔冷地吐出如尖刺般的话语:"夜泉,你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我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我知道自己很脏,可是再怎么说我还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男性自尊让我无法在一个女孩前面坦露自己的不堪,但最后我还是回答了这个刺得我流血问题。
"很多,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几乎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和我有过关系。"我苦笑着无力道。
"你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男人,软弱得连自尊都可以不要。"她冷冷的说着最残酷的话,残忍不留情的踩碎了我最后一丝自尊。
我的脸惨白无人色,全身都好痛,那仿佛被人撕开的剧痛让我几乎跌在了地上,可是我没有,尽管我痛得发抖,我仍咬着牙使劲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缓慢的沉叹了出口:"是呀。。。。。。"
她又是久久无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一定要把我看穿看透才甘心似的。
"哥哥他,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你根本就是他最厌恶的类型。"冰冷得几乎有些不屑的语言。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莫非天到现在还没有杀我,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夜泉,你觉得我哥哥这个人怎么样?"她突然话锋一转,又问出一个叫我为之一愣的问题。
莫非天他这个人怎样?我只知道他是个恶魔。
我呆了半晌,才喃喃的开口:"莫少爷他。。。。。。还不错。。。。。。"
"噗哧!"话音才落,眼前的人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我有些迟钝的看着她的反应,实在不明白我的话有什么好笑,也实在无法适应她的态度再次突兀的转变。
"呵呵,夜泉,你到底是不敢说我哥哥的坏话,还是真的觉得他不错?"
我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好像是和不是都不对劲,於是我选择沉默以对。
"唉,算了,反正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那么不愿意,我看我还是不要太厚脸皮才好,不然将来会嫁不出去的。"她又恢复成原来的笑嘻嘻的样子,有些俏皮的说着。
"怎么会呢?莫小姐您又漂亮又聪明,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我听了,赶忙说道。
"哦?真的吗?"她柔柔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毫不犹豫的答道,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呃?"怎么又回到最先的问题了?
"我长得不够漂亮吗?"她微微噘起红艳艳的小嘴,显得煞是娇憨可爱。
"不,莫小姐,你长得很美。"我摇了摇头道。
"那么,夜泉,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了,却让我如被雷击般的猛震了震,脸色又变得煞白。好痛,胸口真的好痛,那浓浓的苦闷,伴随着强烈的酸痛,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扭曲着我的心,苦痛得让我几乎掉下泪来。
她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啦。"说完,她轻盈的从我身旁闪过,略到了门口,然后转过头笑嘻嘻的说:"夜泉,衣服先借我。"
"啊,好的。"我仍然没有恢复知觉的喃喃道。
她的眼睛闪了闪,又道:"你喜欢的人,美吗?"
"很美,他美得总是让我忘了呼吸。"我如在说梦话般的呓道。
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说:"真想见见她。"说完,她回过头开门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傻傻的,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才慢慢的动了起来。
那个人,一直都锁在我的心底最深的地方,连我自己都不愿去碰触,不敢去碰触,因为,太苦了,太酸了,太痛了,那就好像把强硫酸泼在心上烧烂的痛楚,是我无法承受的。。。。。。。
好似梦游一般,我无意识地穿上衣服,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空洞中失了心般的睡着了。
我睡得很醒,也很不安稳,自从进了这所学校后,就一直都是这样,后来更加是变本加厉,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轻易惊醒我。
好冷。
睡梦中,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马上神经质的睁开眼睛,以为会如往常一样看到漆黑的天花板,怎知。。。。。。一双如璨星般黑亮的眼睛,正在暗中看着我。
黑色的眼睛!?
我随即警觉的从床上弹起来,身子向后飞快的挪了挪,警觉的开口问道:"谁!?"
"夜泉,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真是让人伤心哪。"低沉厚磁的男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露浓浓的性感与勾引,那好似电流一样的声音,瞬间提醒了我一个人。
"武连威!?"我睁大眼睛,不置信的轻声惊叫出来。
"是我。"那黑色高大的身影慢慢朝我走过来,仿佛是在自己家一般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上。我本能的退下床,站在床边警戒的看着他。
"啧,这么又黑又热的房子,大概也只有莫非天那个怪物住得下。"他不在乎的说着,放荡邪肆的口气,让我忍不住拧了拧眉头。
"董明呢,他怎么样了?"跟莫非天那深沉的恶魔住在一起久了,我自己对人也开始变得敏锐起来。武连威会来这里找我,应该不是来聊天,如果要看我怎么个凄惨法,大可正大光明的来,再说,我和他之间,本就是陌生人,唯一的联系,也就是董明了。
"唉,你怎么还没死?"他没有答话,自顾自的说着,平淡轻松的口气,好像我没死就如今天没下雨。
"董明他出事了吗?"我照样也没理他,仍然追问着我们之间的联系。
他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开口道:"才一个月没见,你又变了不少,夜泉。"
"让我见见董明吧。"我放软口气,带着丝央求的说着。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我听到他说:"好。"
什么!?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求归求,但我并没有抱任何希望。
"走吧。"他说着,已经利索的从床上站起来。
"你说真的?"我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着,声音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
"走不走?"黑暗中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烦。
我咬了咬牙,道:"走!"不管他是否骗我,我都决定赌了。
黑暗中,他转过身,走向那块巨大厚重的帘布,手一掀,一道白亮的光线泄进了漆黑的屋子里。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我心里一阵收缩,但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的身影一下就消失在帘布的后面。
我在恢复黑暗的房间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抱着拼了的决心大步向前跨去。来到帘布前时,我用力的闭上眼睛,再深吸了一口气,手抬起那厚重的绸缎,几乎是用冲的窜了出去。
那道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冲出来的一瞬间,尽管闭着眼睛,我仍然能感到阳光刺眼,闻着空气中那浓郁的玫瑰花香,我的心忍不住翻滚起来。
" 怎么那么慢?"耳边传来那似勾引的低沉声音。我微微把眼睛睁开一些,随即因被阳光射得刺痛而马上闭上,再睁,再闭,来来回回的十几次,总算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只见武连威那张在阳光下益发邪肆张扬的面孔,带着丝勾引而嘲讽的笑容看着我道:"看来你很久没见阳光了。"
"走吧。"我没理他,尽量不去看那片在阳光下近乎闪耀着的红白玫瑰,僵硬的说。
他轻轻的哼了声,转身踏进那片玫瑰园中,踩着鲜嫩绽放的玫瑰花,直直的走了去。
我又是一愣,然后咬着下唇,强忍着心中那阵呕吐已及烫得几乎要流出血来的眼睛,跟了过去。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走在那望不到边的玫瑰园中,他走得潇洒,似乎还在欣赏,而我走得僵硬,眼睛被那发亮的红白两色刺得都要瞎了,脑袋被浓郁的玫瑰香熏得有些晕糊。
夏日猛烈的太阳,打在我身上,皮肤感到灼热的刺痛。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前面的人突然开口到,凉凉的口气,听不出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绝对没有你想象的好。"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额头已经冒出了层层虚汗。
前面的人轻哼了两声,似乎在笑。
"怎么,跟莫非天在一起久了你也变得牙利了?"
"你没听过吸血鬼是会传染的吗?"
"哈哈,吸血鬼,的确很像他,可是你应该被他吸干才对。"有点幸灾乐祸的豪放声音。
"没吸干,也差不多了。"我乱七八糟的喃喃道,感到一阵头晕,一定是他最近吸了我太多血我的体力才会变得那么差。
前面的人猛然停了下来,我因一个没注意而撞了上去,随即我马上弹开。
"他真的吸你的血了?"他挥过头,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
我立刻警钟大震,不着痕迹的开口道:"他要真吸我还能跟你站在这吗?"
他听了,脸上又露出放荡不羁的表情,回过头,轻哼着说:"也对,他最讨厌你这类型的人了。哎,他怎么还没把你折磨死?"
我知道你想我死想得不得了,不过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明显?
"他还没折磨够。"我顺着他的话说,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总觉得他有些意图不轨,是我多心了吗?真的是跟恶魔在一起太久了,对什么事情都本能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留神,又掉进恶魔的陷阱。
"哦?可是我看你活得好好的嘛,四肢健全。"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凡事不能光看外表。"
"你有想过要自杀吗?"他又问,仍然是不在意的轻松口吻,好像在问"你今天要不要带雨伞?"
"有。"我老实的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死?"他带着丝勾引的说,透着丝丝寒意的语气,简直跟莫非天不差上下。
原来也是一只恶魔,我在心中下着最后的结论。
"因为我还没见到董明。"我看着他宽大的背影说。
"你要是死了,也许很快就能见到他。"淡淡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生疏,就好像在远处说话一般,有些虚幻,让人听不清话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惊,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
然而他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知道他不会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忐忑不安的想着他话中的含意,心里变得又慌又冷。
该死的,到底还要走多久?
这片玫瑰园,还不是普通的大,我和他整整走了十多分钟才看见一片郁绿的树林。远远的,我就看到一辆十分惹火的冷红色重型机车,带着不羁的野性,静静的在树荫下等着。
我不知道第几次擦了擦额头上如雨的热汗,有些口干的问出在我心中转了几次的疑问:"我们就那么随便走出来,都没人管?"
"除了园工以外,莫非天从来不让人靠近这片玫瑰园,所以中午这里是一个人也不会有的。"武连威不在意的回答着,修长的腿跨上机车,甩了甩一头不驯的黑发,漫不经心的道:"上来。"
我顺从的走过去,才靠近武连威,他突然大手一抓我的衣领,像拧小鸡一样把我拧到跟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鼻子已经凑近了我的颈窝,像猎犬一样嗅了两嗅,开口道:"你一个男人,擦什么香水?"
啥?我愣住的看着他,这真是我迄今为止听到过最怪异的一个问题。
"我,我擦什么香水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
他随即抬了抬两道浓浓的俊眉,把我按在后座,吊儿郎当的说:"算了,反正你们这些娘娘腔总喜欢这些玩意。"
我听得汗毛一直,差点让他的话气得吐出血来,这人的嘴巴,怎么这么毒,而且还毒得莫明其妙。拿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什么也没有,不就是汗臭味,只是还沾了点惯有的菊花香而已。算了,何必跟他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见到董明。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 轰轰"两声几乎震天的启动声,两旁的景物开始如箭似的向后飞,耳边继续轰隆轰隆的响着,惊人的速度让我的眼睛被风刺得痛极了,刚刚才湿透的衣服此时被风吹得凉飕飕的,让我有些发抖。可是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董明了,我的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穿过那刺耳的风声,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耳边的噪音响了许久,终於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呆住了。
这。。。。。。就是武连威住的地方?不像呀。。。。。。。
眼前,是一片青山绿水的幽静环境。四周种满了枫树,在盛夏是葱绿的一片。阴凉的白石小道,弯弯延延的伸向倚着青山的用玻璃砌成的屋子,在一片树荫下,它是那么的泛着细致五彩的光芒,显得虚幻飘渺,让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对这一些我也只是稍微呆愣了一会,随即转身看向武连威,焦急的问道:"董明在哪里?"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径自朝玻璃屋走去,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喘息越来越急促,心跳也开始跟着失了速。
老天,求求你,千万要让我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董明。我在心里拼命的乞求着。
玻璃屋,是透明的,稳稳的座落在山石上,屋下一条从山上蜿蜒留下的清泉,灌溉着屋前一片绿茵的草地。
在离玻璃屋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武连威突然停住了。
"你自己进去吧。"又是那淡淡的口气。
我忍住冲进屋子的强烈欲望,看着他问:"你。。。。。你不进去吗?"
他又轻哼了声,缓缓的说:"我进去又有什么用?他要的,又不是我。"
也许是因为树荫的关系,那斑斑点点明暗交错在他脸上,让张狂邪肆的脸,看上去竟有些悲伤。
董明一定出事了,这个想法,让我再也顾不得一切的朝屋子飞快的冲了去。手才碰到透亮的门把,门就自动自的开了。我推开门,冲进屋子里,放眼看去,哪里有董明的身影?
在哪里,在哪里?
我发了疯似的寻找着,外面看去并不大的玻璃屋里面长得吓人,一只后延伸着,看到尽头那一扇紧闭着的玻璃门,里面的地上铺着一层雪白得如云雾般起伏的天鹅绒软垫,而其中隐约躺着一个身影,我的心跳如煞车失了灵般跳到了最高点。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过去打开门的,然而当我看见那躺在一片泛着牙白色光芒的云垫中的人时,我感到原本要跳裂胸膛的心,突然停止了。
天地间,万物一片寂静,看着那张美丽得让人失了呼吸的容颜,眨眼间晃如隔世。
他静静躺在那里,眼睛柔顺的闭着,明显消瘦的脸庞,依然光洁,依然美丽,唯独少了生气,让他看上去就好似一幅美丽的画。他身旁的挂着一个点滴瓶,透明的盐水,顺着柔细的胶管,从他细白的手腕输进他的体内。
他怎么了?
我的嘴巴动了动,想唤他,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字字无声。弯下身,脱了鞋,慢慢踩进那一片柔软的丝垫中,每一步,都踩得深重,小心翼翼,是怕吵着了他。
悄悄的做在他身边,我静静的看了他许久,连呼吸都忘了,眼里,看到的只有他,心里感到的,只有他,脑里想着的,也只有他。
眼前的那如雪般不染人间烟火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但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泪水落了,可以擦,眼睛痛了,可以揉,可是,心痛了呢?
"明。。。。。。。"
"明。。。。。。。醒一醒。。。。。。"
"明,睁开眼睛,好不好?"
无意识的呢喃着,泪水落得更急,冲斥得眼睛更痛,化做浓浓的硫酸,浸泡着我的心。声音,仍然从嘴里泄出,却已成不了音节,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渐渐在房间里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在他单薄的胸膛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夜泉。。。。。。"细微得被我的哭声盖住的声音。
"夜泉,是你吗?"
"明!?"我飞快的从他胸口抬起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撞进了那乌黑璨丽的亮瞳中。
"真是你。。。。。。"他的苍白的唇瓣刹那间绽开一抹绝丽的笑容,他缓缓的抬起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清凉的手指,拭去我满眼的泪,让我的眼睛又变得清晰起来。他轻轻地喃道:"别哭了,夜泉,笑一笑给我看,好不好?"
"嗯!!"说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他能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乌黑的瞳仁带着层深深雾似的眩惑,嘴唇如抽搐般的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明,你想说什么?"我笑得开心的看着他问。
"想说,真高兴见到你,我想死你啦。"他的笑容,益发灿烂,声音也跟着轻快起来,整个人一下子都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我也是。"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湿漉漉的鼻子,低声道。
他两只手突然揽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跟前,猛地吻上了我。柔软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瞬间在我的口鼻间散开,迷惑着我的心智,我微微张开嘴,柔滑的舌头随即钻了进来,带着丝疯狂的吸缠着我的舌头,舔着柔软的腔壁,我的手下意识的插进他浓密柔软的黑发中,迷恋的揉搓着,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四片唇,如要摩擦出火的纠结在一起,擦得火痛却仍不愿分开。
迷乱的眼睛,在纠缠中不经意的扫到那条细亮的管子,惊觉到他的手仍然在打着点滴,不宜乱动。
"明,你的手。。。。。。"我趁他放开我的嘴时马上开口道。
"夜泉,你的手怎么了!?"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了愣,他反应比较快,随即马上追问倒:"你的手,到底怎么了?受伤了吗?"
看了看因刚才的纠缠有透出血红的纱布,我不在意的说:"我不小心被刀割伤了。"
"夜泉,每次你说谎眼睛就特别闪烁。"他定定的看着我说。
"怎么会?"我本能的用右手摸了摸眼睛,却被他抓在手里。他看了看裹着纱布的手腕,道:"既然这样,可以拆开来让我看吗?"
"啊?"我怔住了,实在想不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这个问题。
"这个。。。。。。呃。。。。。。"还在我吱吱唔唔的时候,他两只手已经飞快却又不失温柔的拆着纱布。
"哎。。。。。。明,别看。"我有些着急的想收回手,可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我又不敢太大力挣扎,毕竟他好像才病好的样子,就这样一扯一拉,纱布拆得更快。
"明,快放手。"我失声的喊道,另外一只手赶在最后一层纱布飘落时飞快的盖住手臂上的伤口。
"你不敢让我看吗?"他扭过头,黑亮的眸子带丝锐利的看着我问。
"那个。。。。。。不。。。。。。不就是刀伤嘛,有什么好看?"我心虚气弱的回答到。
"夜泉。。。。。。"他轻柔的唤了我一声,然后没有再坚持的放开我的手,我则飞快的把纱布绑了回去。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他看着我,亮丽的黑眸闪着溺人的温柔与心疼。
"我很好。"我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道,"可是,你不好。"
他抿了抿嘴,化开一抹淡然的笑容,"我本来似乎不好,可是看到你我就没事了。"
"你这样,到底昏睡了多久?"我拧着眉问。
"唉,你都说是昏睡了,怎么可能记得?"他叹了口气,不怎么在乎的说,半压在我身上舒展的伸了一个懒腰,如一只刚刚睡醒的纯种波斯猫。
"为什么会这样?"我继续追问,然而他只是淡淡的吐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我没有再问了,拿起他变得更加细瘦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感到他特有的温凉体温,我对他笑了笑,说:"你醒了,就好。"
何必再追问下去,就算知道又如何,不仍然是无法帮他,只能换来更多的心痛与担心,就这样吧,只要他能好好的,安然而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一切都无所谓,一切我都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好好的。。。。。。。
"夜泉,我好高兴,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他紧紧的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微微颤抖的在我耳边说着,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滴在我的脖子上。
"嗯。"嘴角挂着一丝暖暖的笑容,我轻轻应了声,两手环住他消瘦的身子,闻着那清新的味道,几个月来第一次,我感到了完全的放松与安心。
太好了,终于,又回来了。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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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变的如蓝水晶一般透明。
那原本一直存在的人,那本该一直在这的人,不见了。。。。。。
毫无预警的突兀,让他的心霎时跳漏了半拍,但在下一秒立刻恢复正常。
"天凛。"他冷冷的轻唤了声。
"是,少爷。"一条白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黑暗的房间里。
"人呢?"他淡淡的问道。
着白色西服的男生飞快的抬起头一看,随即豆大的冷汗冒出了额头。
怎么会不见了?那个温顺的少年,一直都呆在房间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他以为他绝对不会离开,所以他放松了戒备与警惕。
"属下该死。"话音一落,锋利的小刀已在他手里伸展,只要身前的人一声令下,他将毫不犹豫的割断自己的喉咙,以死谢罪。
"准备车子,去武连威那。"不急不缓的丢下一句冷轻的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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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章节字数:3518 更新时间:08-08-14 13:41
莫非天来到了那所玻璃房前,眼神冷厉得走了进去。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他的掌握中一样。
"人呢?"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仍是跟平时一样的毫无表情,但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兴师问罪,突然被这种男人质问,即使是武连威也被瞬间镇住了。
很快,他似笑非笑的答道,"在里面,"稍微顿了一下,"但是你现在最好别进去。"
莫非天冷笑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本狭长,凌厉的双目对上了武连威的眼,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刻薄的声音说:"怎么,你也会有这种表情,会有这种让步的时候么。"
"……"
"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你输了,这是事实吧。"冰蓝的双眸继续咄咄逼人的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强势脆弱的兽,然后径直从呆滞的武连威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居然是在轻轻的笑着。透明的玻璃房内,夜泉静静的躺在明的怀里,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眼睛轻轻的闭着,鼻翼随着浅浅的吸气,微微颤动,嘴角竟也向上扬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的心不禁随之平和,沉静下来。
"夜泉……",轻柔的声音低低地从明的嘴里吐出,"我爱你。"随之送上一个轻吻,落在了夜泉黑密的睫毛上。
"武连威,看起来你输得很彻底。"冰冷的男声,忽然响起,明不由得震住了,身体不自然的僵住,怀里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梦呓般的呢喃了一声:"明……",然后侧过脸继续像天使般的睡去。
莫非天的脸色比刚才明显要冷了许多,全身发出令人惊栗的气息,他走向床前,用手抬起了明的下颚,用阴冷的眼神打量着那张令人堕落的脸,手不觉加重了力度,而明只是用一种更为尖利的眼神盯了回去,好像丝毫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莫非天,你疯了,放手!"武连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
夜泉被这一声咆吼惊醒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折磨了他许久的恶魔。神志立刻清醒了几分,用一种莫非天从未听过的声音,静静地说着"莫少爷,我会跟你回去,请放手,"那种声音,那种语气,如此坚定,强硬。清澈的眼也霎时变得凌厉,是平时从来都没有得,竟有点像叶邢尉。不,那种感觉比他强烈得多,好像所有人都会被双眼吸进去一样……这就是真正的林夜泉吗?
"你在要挟我,"
"没有。"夜泉的双眸对上了那潭冰蓝深邃的眼,把一切都搅乱了。
莫非天松手了,然而却没有直接收回。而是猛地将夜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强迫得敲开了他的唇,按着他的头,疯狂的吻着,是的,吻。
这个举动来得如此突兀,让屋内的人难以呼吸,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凄厉、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掌,但竟只是无法动弹得看着。
夜泉根本连挣扎也没有,像一个傀儡一样,任莫非天把自己拥得喘不过气来,双眼失去了焦距,就像一滩清澈的泉水,被搅起了千层浪,一层一层,惊恐么?不知道。
武连威顺势走近了明,强行掰开他的手指,再次将他安置在纯白的被褥里,
"呼……",终于被松开了的夜泉,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已经完全搞不迷惑了。这是什么,那个技艺高超的突如其来的吻,而且就在明眼前,为什么自己不反抗,是无力么?以前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必须服从!现在呢。
"武连威,看好你的人,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就带着夜泉离开了。
车上,一路无话。
再次回到那栋恐怖建筑,夜泉又被安置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次,没有窗外恐怖的玫瑰花,也没有宽敞的落地窗,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的密室。
一切都是令他恐惧的冰蓝色,尽管比其他房间要舒适的多。地毯是厚厚的柔软的棕熊毛,沙发、墙壁都用蓝色的软布包了一层,犄角,墙尾是漆黑的名木,那种哥特式建筑的石料碑完隐藏了起来。
在这种地方恐怕连杯子也摔不破吧,夜泉惊叹着,发现只有左侧的壁炉是坚硬的大理石,但里面根本没有使用过的迹象,明显,只是装饰而已。
正中央一张kingsize的高角床,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房间的主人一样高深……虽然屋顶也很高,但是却给人一种绝对的压抑感。
闭上眼睛,夜泉开始反思,天呐,他会怎么惩罚自己。这样,算是违规么?如果他突然反悔那两个月的期限怎么办。如果一个月以后没办法走出这里怎么办?还有,那个吻是什么意思啊,他爱上自己了吗,那个恐怖的男人……
夜泉越想越累,但始终不敢走向那张大床,最后俯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轻轻的挪动自己,动作那么温柔,好像他的明,不,他没有明身上的那种清香,是冕吧,呵呵。
第二天醒来,
发现自己被拥在了别人怀里,这是莫非天么?平日里那种让人魂飞魄散的寒意去哪里了?欣长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每一下,有力的,缓慢的,却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摄人气焰,呼出来的气淡淡的吐在夜泉的眼上,好舒适……是梦么?夜泉不着边际得想着,再次闭上眼,或许醒过来就好了。
"林夜泉。"声音冷冰冰的从自己耳畔响起,果然,刚才只是错觉。
夜泉倏的挣开双眼。却发现那个人单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平素里迫人的气焰瞬时又回来了几分,幸好平时作惯了那种一醒来就看到恶魔得梦,不然他肯定又要滚下床。
"你违反的了游戏规则。"
果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莫少爷,可是您没说我在这两个月内不可以离开这栋房子,"
"呵呵,这次你没有狡辩的机会了,你不是很希望快点离开么?"又是那种阴柔的让人寒战的声音。
夜泉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的预感,难道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厌倦了,打算现在就把自己送下地狱么?
"不,不是的,莫少爷,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失败!这样自己一个多月来受的折磨不都白费了么?
"哈哈,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呢,林夜泉,你知道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要杀你比撵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莫少爷,我绝对相信您有这个能力。"开玩笑,这几个月来他杀了多少人了?自己只不过是,不过是害死了他三个部下的人……不敢再继续想了,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不如我们追加一个游戏如何?"
"我可以不同意吗?"
"好。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个月之内不允许反抗我,做到了的话,你就可以自由选择要留下来,或者是离开,"
"等等,什么意思。"
"留下来,就是永远呆在我身边,如果你选择的是后者,那么必须遵守一项规则,永远不要再见月暝流风,否则,你的父母将会收到一分特别的礼物。"
什么意思?永远呆在他身边?永远不见月暝流风?特别的礼物?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是不被允许的,"我可以知道是什么礼物么?"
"当然,"莫非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白色衣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卷录影带,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莫非天手里。
"想看看么?"
这不是废话么"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紧张小心的猜测这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非天缓缓得起身,理了理深蓝色的丝织长袍,把那卷录影带放进了墙角的老式放映器内。本来就昏暗的房间,一道光直接投影到了雪白的幕布上。
莫非天转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椅上,倒了一杯冰蓝的酒,深深的盯着床上坐起的人。
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放映,看到了,画面红红的,显然是用红外线在夜间拍摄的,天呐!那个人是谁,瘦削白皙的身体,跪在六七个男人的跨下摆动着腰肢,极力的献媚,那种姿势,突然看到几个男人的面孔,那么熟悉……然后,那个男孩,漆黑空洞的双眸……
没错,是自己!
"啊!"不由得惊呼出声!把头埋进了膝盖间,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耳边的发丝被扯得狰狞而恐怖
"求求你!快停止!关掉它!关掉它!"
已经忍不住了,难以承受的开始干呕,而那个恐怖的男人,继续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这个频临疯狂时空的人。
画面一转,刚才那种赤裸裸的画面,和粘腻,淫靡的声音消失了,代替的是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赵文阴险的笑,那个倒三角眼的男人,满脸兴奋的对吊在天花板上的男生施暴,一声声呻吟和惨叫不断得传进耳朵里;然后,是元冕,他微笑着拿出古枫的人头,把自己的献鲜血涂在那幅身躯上……上面的男孩展现出阴狠的令人惊愕的笑靥,一声枪响,元承正倒下了,殷红的血溅满了整个屏幕,然后林夜泉拿着刀……
画面一直这么血腥的放映着,林夜泉已经呕进了自己胃里最后一丁点的东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章节字数:4412 更新时间:08-08-14 13:42
梦里,我看到一个又一个被我害死的人,他们面目狰狞得冲向我企图把我拽进地狱。
我看到冕的父亲。他睁大着双瞳,恶狠狠的盯着我,好像要把他对我那咬牙切齿的恨,深深的篆刻在我的骨头上,然后用鲜血写下诅咒的祭文,开始招魂的仪式。我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么?接着,有一群人,从我身边簌簌的走过,嘴里谈论着关于那个林夜泉如何如何的淫荡。然后眼前迅速的转成了一片纯白色,我看到明静静的躺在床上,对我微笑,说:"夜泉,我爱你。"那么温柔、美丽。
"可以过来,让我抱抱你么?"
但我却只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然后,看着明眼里的光泽一点一滴的消逝,流去……
最后,我看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绝望的看着我,不住的呜咽、怒骂着。
好可怕的梦,不得不醒来。
屋内的烛光,把那片深蓝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一眼瞄到屋内那个男人还坐在那里,头发松散的搭在肩上,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睡袍,那么高傲不羁,仿佛异界首领般。
"醒来了,"怎么好像和平是有点不一样……
"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把东西吃了",只见管家便推着餐桌出现在了房内,将一切摆好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我低下头安静的吃着盘里的东西,他却还是一动不动得坐在沙发上,在想着什么。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必须打破他。
"那个,我可以要杯菊花茶么。"试探性的问着
莫非天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向茶柜,取出一个木罐和一个透明的茶杯,轻轻的抖落几瓣菊花,在加入开水。一系列的动作那么熟练、干脆,夜泉不禁暗暗佩服叹这个高深莫测的人。
不知不觉间,莫非天已经把泡好的茶端到了自己跟前,轻放在餐桌上。
打量的眼神一下子对上了,又是一阵莫名的紧张。这个人到底想怎样呢。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一下子这么残忍,转眼又这么温柔呢?为什么他对自己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却丝毫不憎恨他呢?尤其是目睹了年幼的他为了活下来,吃自己亲人的尸体,还有他在手把手的教导下学会开枪、杀人后。自己对他,在原先恐惧的基础上竟多出了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绝对不是同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有着相似的地方,尽管他比自己强大太多了。
※※※※※
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还是头一次。他又太多太多的与众不同了。这样懦弱、美丽的外表,在一次次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却总是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早已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好奇了。
最初,或许是因为他生气时的眼神竟和叶邢尉有些相似,但现在才明白,自己留下他的理由远远不止这些,叶邢尉的勇气和倔强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个人的千分之一,谁才是谁的代替品呢。想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
※※※※※
看到冰冷的脸上毫无预兆的浮现一阵诡异的笑,呼吸不自觉地加速了。难道他又想出了更好的办法来折磨自己么?
莫非天,收起笑容,看了看按了按铃命令管家进来收拾餐具。"已经是晚上了,想不到你一觉睡了这么久。"
"可能是比较累吧。"嘴角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白天那一幅幅恐怖的画面还在脑里飞快的闪过。握紧茶杯。强行忍住那种恶心的晕厥感。
他走近我,慢慢拆开手臂上的纱布,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他轻轻的俯上去,做着例行的事。柔软的舌尖在凝固的伤口上缓缓滑过,留下温湿的麻酥酥的感觉,我只好伸长着手臂,任由他吸食。深色的长发滑落到我的手臂上,时不时掀起一阵阵异样,是因为太就没做而过于敏感么,居然起了鸡皮疙瘩。
莫非天停下嘴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抬起头,盯着我,看上去居然有丝无奈?
"这里是我的房间。"半晌他又不冷不热地扔出了这句吓死人的话。"羽天进不来,跟不用指望说武连威了,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一步也别离开,否……"
他好像,还打算说下去,但居然又硬是把那些话吞下去了,完全不向他的作风。好像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直白的要挟格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在他没有提起那份令人心寒的礼物。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父母手里的。我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只要再熬过这一年,然后继续我的正常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每晚,莫非天都会回到这里睡觉,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嘛!有什么好希奇的,而且他也没有在危难我,或许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准备更好的游戏,或许他根本就不屑在继续玩下去了。
这样最好,因为游戏规则已经修改了,只要绝对服从就不会有事。至于永远都不见月暝流风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想不通?那个救过我多次的人,最起码我应该向他道谢才是吧。笨重的大脑开始轰隆隆得运作起来,试图猜测出其中的原因。但根本就是徒劳,于是我每天在见到莫非天以前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偶尔看看书,发发呆,思考些毫无头绪的问题,基本上就这么过了。
半夜,总会听到窸窸簌簌的声响,知道是他回来了。毕竟和这样恐怖的人睡在同一屋檐下,再迟钝的猪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回来啦~"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就像一个深宫怨妇……扯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人热心的打招呼,只是相处了这么久,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相处的。虽然有时候很恐怖,无端端得摆脸色,但比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我杀人的莫非天是要好得多了。
他也冲我笑一下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汗,我承认,那个冲我笑一下是我自己编出来,但是个那么远也看不清是不是……
从浴室出来出来就换上了深蓝色的睡袍,也许是水雾氤氲的关系,他的眼神不及往日里的犀利,深沉冰蓝的双眸,像是银月下的荷塘,蒸起一层朦胧的雾,但绝对说不上清澈,因为如果叶邢尉的眼睛是一眼见底的泉水,他那个绝对是万丈深渊……
最后,他上床就会搂着我入睡。别问我为什么,可能他觉得我特别适合当抱枕吧,但他从来都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至多就是抱着我,把气呼在我颈边,开始我还有些脸红,后来就完全不会了,我甚至很恶劣的想,有这个撒坦之子睡在身边,所有的噩梦都不敢侵袭了。
醒来以后,总会看到他那对向海一样深邃,神秘的双眸,专著得看着我。那种眼神,锐利的似乎穿透了我,一直潜到我的灵魂的深处……搜索、吸取。我常常被这种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董情说过,我会在必要的时候掩饰自己,保护自己,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却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和恐惧呢?害怕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同化了,录影带里的那个他才六岁,就已经那么强大了——或许自己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万份之一,或许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寻找希望,但是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安心。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那么畏惧他,有时候,我还天真得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我们在睡前说些常无关紧要的话。尽管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人,但在这点上,使我同化了他。
他会问我:"那个明是你的恋人么?"
这是我就反问他"你是在关心我吗?",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要配上他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因为太奇怪了,我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到只好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说这句话。
"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不是"
"噢?"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那么以后会是咯?"
我抿抿嘴说,"也许。"
然后他不说话了。
当然,我也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说:"羽天现在怎么样?快开学了,她回去了吧?"
他听了以后沉着脸说:"晤……",本来我是打算这样一个一个得问下去,叶邢尉,跳过月暝流风,就是武连威、然后就可以顺带问一下明,但看他这幅反映,出于心虚我也就不再问他什么了。反正很快,我就又可以看到他了。
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很诡异,稀里糊涂便又是一天。约定的期限应该快到了吧……想到这里,身心不由得一阵放松,和喜悦,只是也隐隐的感到不安,大概是在担心莫非天反悔把……
按照计算,后天就可以离开了。
为了避免漏下重要物品而回来拿的悲惨命运,必须先在就开始收拾行李。
书本,衣服,茶叶先不收,还要多喝几天的……眼镜,嗯?找不到了,去哪了?
没有这个可不行呐。就在我翻箱倒柜之际,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脖子和腰,这么紧,根本无法挣脱,我越挣扎,就握得越紧。
"放手……啊。莫少爷,你要干嘛!"不用问,这个房间只有他,而且这么多天,我已经完全熟悉这个人的气息了。
"……"
没有任何回答,但我却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冰蓝又冷了几分。难道是自己刚刚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吗?
停止挣扎,我尝试向他解释,"听我说,后天就是约定的期限了,我必须收拾好东西,眼镜不见了,我得把他找回来啊,"背后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而我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了,这么用力的抱,跟以前完全不同,我甚至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喀喀作响,忍不住轻叫出声,呼吸也不由得加剧了,"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真的只是再找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其他企图,而且没有那副眼镜会很麻烦的,您知道的,我那么多仇家……"
背后的人,还是一点温度上升的迹象都没有,我已经因为缺氧开始头脑发晕了,虽然最近吃的很好,但是整天不见光,不流汗,身体实在很难恢复,再加上面对突如其来的紧张和恐惧,手脚开始发软。
视线开始模糊之际,背后的手突然突然一松,我又整个跌倒在了地板上,突然很庆幸这个房间的四周都被软布包着。
然而新鲜空气没有呼吸太久,莫非天又扑了上来,双手插在我颈间,那张惨白暗淡的脸,看起来居然会流露出这种因痛苦而扭曲的表。
"那么急着想离开么。"
他好像生气了,我呆呆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本来也可以干脆的点点头的。但是却没有,突然想起了那个留去的选择,猜测着这个人生气的理由,不忍心当面拒绝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强大,但我面对他却比明更小心翼翼,我不忍心伤害明,而他呢?也是不忍吗?
这种微妙的情愫在心里逗留了好久,突然觉得眼角湿湿的,好难过。
他的眼里忽然闪过很多深浅不一的蓝色。深沉的,无情的,平静的,专注的,茫然的……那些从来都不属于他的蓝色。
忽然他变得很暴躁,平素那种冷静的作风全消失了,他残暴的抓起我的双手,按在头顶,然后迅速的附上了我的唇,毫不温柔的掠夺着,吮吸着,灵巧的长舌在我的口腔内长驱直入,探入了口腔深处。
"晤——,"自己无法作出任何反映,就像一个月前在武连威的住所一样,现在的他,和平时搂着自己睡觉的莫非天、还有很久以前那个冰冷的残酷的莫非天,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章节字数:2869 更新时间:08-08-14 13:42
发呆之际,那人的嘴已经移开,我缺氧的猛咳个不停,难受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而还没等我喘过起来,一阵阵的酥麻感立刻从脖子上传来,感到那人舌尖竟开始致命得添食着久不见阳光的脸颊还有长颈,自己竟无法控制的轻喘起来,身上的人于是更加猖狂的肆虐。冰冷修长的手指探进了衣服的下摆,冰凉的指腹先是轻轻得划过前胸,随后又疯狂的揉捏起来,身体不禁开始颤抖,越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上衣的扣子被半扯半解开来,身上人竟又毫无预兆的轻咬起胸前的蓓蕾。我努力的挣扎,但这种扭动在他眼里无疑成为了情欲的催化剂。啊……下身忽然一阵冰凉,裤子被他粗暴的扯了下来,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不可以这样子,虽然游戏规则是绝对顺从,但潜意识却逼迫我作出反抗。
就在莫非天松手,准备伏上我的欲望之际,我立刻一个转身,迅速爬起朝门口方向冲去,但还没完全站起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腰部,双腿被迫跪在松软的地毯上,身体向后弓着,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这样尴尬屈辱的姿势,不禁让人回想起录影带里那个妖媚淫荡的林夜泉,一阵心悸,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湿透了衬衫,发丝也被一丝丝粘在额头上,心底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可以慌乱……那个人一定是一时冲动,要让他也冷静下来。
但那那双手已经完全握住了我的根部,熟练的揉搓起来……从上到下的套弄,还不时用两只手指逗弄着那两颗肉球,指甲,技巧性的滑过我敏感的铃口,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节奏越来越快,一阵阵快感随即袭上心头。啊……眼看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释放了。
莫非天恶劣的将沾满了白灼的液体的双手,伸进我微启的双唇,然后扣住了舌根,不停的旋转,抽插。弄得我一阵阵反胃,但粘腻的呻吟却从喉咙深处不断溢出……
唔——厄————
另一只手已经来到了菊口,将我的体液涂抹在入口处,不由得一声惊叫,他的一根手指已经就着我的***,滑了进来,在我体内蠕动、翻转。但身体似乎适应的很快,不久他又伸进了第二根手指。久无异物入侵的身体极度的敏感,肠壁开始不自觉地痉挛,收缩,这明显是对身后人的挑衅,我已经清晰的从那个冰冷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在我的后背灼烧着。
突然身后紧密地褶皱被粗暴的撑开了。手指瞬间抽了出来,取代的的是他火热和巨大的欲望,在我体内剧烈的抽动起来,摩挲着我的内壁,每一下都直刺入我身体的最深处,肉体碰撞时发出的淫靡声,充斥了我整个大脑。一下一下,敲打在我心上。
抽插得频率越发加快,身后的人呼吸也更为沉重急促起来,突然一个挺身,感到一股湿热留在了体内。
天呐,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陶醉的呻吟,扭动。林夜泉,你好脏,好脏!终于忍不住又开始吐了起来。原本空空如也的肠胃强烈的收缩起来,酸涩的胃液不断从口里涌出,背后的人突然松开手,任由我翻倒在地毯上,捂着肚子不断的干呕。
眼泪再也忍不住得泛滥起来,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哭,只是难受不舒服的反应而已。
莫非天原本炙热的气息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好像从来得不曾出现过一样,变得和平常一样冰冷,只是胸口还在一起一伏的,沉重得喘着气,频率却逐渐趋于平缓。
终于他又俯下身来,抱起我,想将我放到床上,但就在接触到他肩膀的瞬间,我发泄似得张开"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胛,抱住我的双手猛地一紧,却又很快稳住了,动也不动得站在那里,我继续使尽吃奶的力气咬着,最后,一丝腥咸涌进喉咙,这种让我极度恶心的味道才迫使我松了口。莫非天又继续走向房中央,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眼里的蓝色幽幽的,从未有过得深邃,却又好象夹杂了一点点的悔恨和痛苦。
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下颚和牙床由于用力过度还在隐隐作痛,内壁由于刚才的冲撞,也还轻轻得痉挛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湿湿的,眼角也没有干的迹象。
不敢再面对这个人,因为怕自己就这样陷进去,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爱人,却像是自己的影子。这么说其实不贴切,但这个人让自己觉得那么得踏实,一看到他就像一个在绝对黑暗里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手指,或者更残酷一点的说法,这个人比自己遭遇到的厄运更多,承担的也更多,看到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一直无法讨厌他,怨恨他的原因么。
眼睛不自觉地酸涩起来。只好更用力的闭着。眼睑微微的颤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想哭就哭吧。"
"……"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这么说,居然肩膀一抖一抖的开始小声抽气,但还是没有正式哭出声。
"林夜泉,我命令你,立刻哭出来。"
"用力的哭,把眼泪苦干为止。"
于是我睁开眼,靠在他的肩上号啕大哭起来,这是自己来打这个鬼地方以后第一次敞开心胸,不顾一切的哭,第一次放纵自己内心的全部情感和委屈。这一年里,面对着董明,自己必须坚强的笑,残来的笑给他看,让他安心;在董情面前,只有他哭得分,自己必须洒脱的要死才能让他止住哭;而面元冕,只有内疚的份,怎么忍心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和委屈;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哭也只是无力的,徒劳的感情宣泄,只会让自己的悲伤像经过发酵的酒,越发浓烈……
想着向着,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声音从小到大,先是小声地啜泣,然后越哭越凶,最后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扯着嗓子揭斯里底地哭,就这样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哑了,眼泪干了为止。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下子禁止我的眼泪,现在却又命令我哭呢。奇怪的男人。
"想不到你是个哭包。"他轻拍着我的背说道。
什么意思!不是你命令我哭得么!阴险龌矬的小人!如果这时自己还有力气说话,他一定被我的口水淹死了。
"我们就当扯平了。我叫管家把晚饭端进房里,你吃完早点洗澡睡觉吧。"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他确定自己没有人格分裂或者类似的什么精神问题么。什么叫扯平了?是指我还斯他三个部下的事情还是另有所指,无从得知。
也许对他来说,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牵连了,想到这里,心里有点点欣喜却又泛起了丝丝难过,有什么可留恋的呢,除非自己舍不得这个大魔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了,管家在我吃完早餐以后把我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的陈设说不上普通,但却也一点刻挖掘的地方没有,华丽复古的风格就跟这栋建筑物保持着统一的模式,窗外是密密的树林,远远的还可以望见学校尖尖的屋顶。总的来说,这只是间普通的客房。
"林先生,明天就要离开了,少爷命令我帮你收拾行李,这个是小姐送给你的。下午你就到处走走吧。不要离开屋子,晚饭前回来就好了。"
我从管家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轻质盒子,打开一看竟是幅眼镜。式样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比以前的轻了很多,带起来也比较自在,不用担心鼻梁会变形了。
走到镜子面前,猛地一看,居然有点认不出来了。小麦色的皮肤比以前白了些许,头发因为就不修剪已经长的有点像视觉系艺人了,必须剪剪。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章节字数:1730 更新时间:08-08-14 13:42
行李已经收拾候好了。
午饭是在大厅里用的,但是却没有看到莫非天。明明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知怎么一颗心却总是悬着。
吃过午饭,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有点黑了。天边红红的,这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吧。季末的风懒懒的吹着,有点无奈的感觉呢。想起管家的话,突然有种散步的冲动,就要离开了,随便看看也是好的。
一路走出房间,走出了那栋屋顶尖耸着的怪堡。心里不免有些沉重,已经很有没有这样一抬头就看到天空了,心情有点像刚刚走监狱里走出来的重刑犯。明天,明天就要回到那个恐怖的学校里,继续隐姓埋名的缩着脑袋过日子。想想,真是有点才出虎口又入狼穴的味道。
其实这栋房子真得很大,绕着它转了好久都还没绕到头。花园里的草木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但品种却单一得可怜,让人不自觉地想到屋主的怪异个性。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片刺眼……
是那片红白相间的玫瑰园阿……但,暗红、雪白的花瓣、还有墨绿的刺叶落了一低,所到之处竟全是光秃秃的枝干。仔细看,那些折口还很整齐。是被人用大剪子刻意削去的。在紫红的余光映照下,竟如此诡异。
咔嚓咔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前面传来。隐隐有些不安的因素,但又情不自禁的想要走上去看个究竟。
微卷的头发,冰蓝的双眸……还会有谁。殷红的血从指尖一滴滴渗出,更反衬出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园艺刀早就被抛在了旁边的泥土里。另外一只手还握着一束鲜血淋漓的红白玫瑰,那么刺眼……
"快住手啊——"条件反射一样的惊叫出来。
"晤?夜泉你不喜欢吗?临别的礼物吖。"
眼前这个人好陌生,更加确定了这个人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现在他那一脸邪笑好熟悉……"求你。快停止……"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这么鲜艳的红色,很适合你啊。"
"我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什么都不喜欢。你快点回去包扎一下吧。"觉得自己在他的逼视下越发语无伦次了。
"呵呵,果然,你还是比较喜欢鲜血啊……"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直直得朝眼窝刺去,"那我把眼睛给你好了……"
"不要!"就在喊的瞬间,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冲了过去,虽然一手打飞了手里的利器,但还是在右眼下方划出了一道狭长的刀口,血开始汩汩得流出……
我掂起脚,吻在了伤口上。浓浓得血腥不断的涌入腔喉,遍布身体的四肢百骇……却还是没有松口,亲亲得吮吸着。已经是第三个为自己流血的人了,已经是第三个被我品尝的人了,不过这次是自愿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感到伤口得出血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于是松开口,微喘着说:"好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收下了。我很喜欢,谢谢你!还有,不要在伤害自己了阿……"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心情轻松了很多,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眼看着那抹蓝色在我眼里微微的颤抖着,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快点来人给他止血啊!"只听到他失控的咆吼起来,原来我流血了,还来不及反应便摊倒在了莫非天怀里。
半睡半醒中,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来来回回的窸簌响着。为什么这群人显得如此慌乱呢。过了好久,又安静了。
睡到一半,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于是决定起来找东西吃。一睁眼,却只看到莫非天表情复杂得坐在那里。
"我饿了。"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竟笑了出来。边笑边叫人送吃的进来,还把服侍的人吓了一大跳……汗,我也觉得好恐怖。
"医生说,你低血糖,又碰巧伤到了大血管所以才会晕倒。多吃点就没事了。"
"恩。"一看,果然,手臂被纱布狠狠地裹了好几层。他脸上的伤口也还很明显,暗红的一条,跟冰蓝色的双眸搭配起来显得更像吸血鬼了。终于确定刚才不是在做梦了。
"明天你就回去吧,我们的约定已经结束了。别忘了我的条件。"
"谢谢你……"离开前,莫非天低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以思议的话……刚想要追问,那人却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就这样,我在此地的冒险之旅正式宣告结束。
(第三部~完)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章
章节字数:1098 更新时间:08-08-14 13:43
(第四部)
回到属于自己的这片天地时,才有了一种真实感。董明的床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揭下他的床单和我的一起放到洗衣机里。打扫完一切,给自己泡了杯菊花茶,享受着熟悉的气味流窜进四肢百骸,有种重生的放松感。
没想到莫非天真的放过了自己,更没想到自己竟会留恋起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难道有被虐症?这就是苦中作乐吧!我不禁苦笑起来。
"咚,咚,咚————"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我睁开双眼,已经傍晚了,夕阳血红血红,有些刺眼。
"咚,咚"又响了两声。
"叶尉刑?"我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双盈满担忧,兴奋,内疚还有些许激动的双眸。
"夜泉?夜泉!……"他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转身关门,一双手从后揽了上来,越抱越紧。
"太好了,夜泉,太好了,你活着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自责的话语从他泣不成声的口中说出,我发觉到后背的衣服已经粘到了身上。
我转过身搂住他"为什么道歉?"
"如果,如果当时在林子里,我不反抗他,如果,如果……如果我当时答应他,你……
你就不会……总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看着怀里哭成一团的叶尉刑,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我能说什么?我能做什么?安慰他的话吗?毕竟在莫非天的城堡里时我还后悔曾经救他的事,现在再来安慰他,说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这样虚伪的话我说不出口。毕竟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一切都因他而起。我不怪他,而且明白,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代替我去莫非天的城堡。但这不代表我大度到去安慰他,哄他高兴。因为相较而言,我应该才是那个最应该哭泣,最应该接受安慰的人吧?已经过了两年了,他为什么还那么单纯,那么脆弱?他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
不觉间,一滴泪珠划过脸颊。才发现,我哭了。原来,他比我更有感染力。
叶尉刑一直靠在我怀里,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像是睡着了。我把他平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董明的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凄美的月光透过窗子流泻进了屋里,将头埋在董明的枕头里,嗅着熟悉味道,眼睛有点酸。
"夜泉,我喜欢你!"一道清脆的声音划过静谐的夜空。我睁大眼睛看着那张熟悉的离我越来越近的脸。"所以,请不要悲伤了,我会陪着你,你不会寂寞,不会一个人,你还有我。"
好熟悉的话,好熟悉的眼神。不,别这样看我。别说这种话。董明,董明在那?除了董明我谁也不要。对,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不……"我沙哑的发出了一个单音。
"董明休学了。"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丝颤抖。我看到世界崩塌的碎榍漫天飞舞,眼前一片血红。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章节字数:1627 更新时间:08-08-14 13:43
再醒来已是隔日的午后,太阳光刺的眼睛发疼。以前最喜欢艳阳天,现在确接受不了阳光的直射,真是讽刺。
叶尉刑一脸担忧的望着我,轻唤了一声"夜泉",拉回了我的全部神智。
董明走了,为什么?他不要我了吗,终于连他也要放弃我了吗?董明,董明,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值得你留下的价值吗?不对,不对,董明不会抛下我的,他不会想离开我的。我的明是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我相信他,我要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的明。如果他走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会等他的,等他回来或等待重获自由时,光明磊落的站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住这条命,等待重逢的那一天。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发现原来一切那么简单,出去了好呀,虽然不知道他的世界怎样,但不管是那儿,也总比在这儿强。董明终于不用再像自己一样在这里摇尾乞怜,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扬起,明,等我!
"尉刑,你也累了吧?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照顾我了。"我笑着说。
尉刑盯着我看了一会,说"夜泉,想哭就哭吧。"
这会,轮到我愣了。这两天是怎么了?一个星期里已经被人两次说这种话了,难道我林夜泉是一个脆弱到要靠眼泪的宣泄来度日的人吗?那我以前吃的那么多苦又算什么?
"尉刑,你多虑了,我不难过。"我的笑容更加灿烂,感觉好久没这么笑过了,脸上的肌肉酸疼。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半晌。"那你再休息一会,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眶红红的,眸子里氤氲一片。
躺在床上,眼泪抑制不住的奔流。奇怪,我明明在笑啊,我是笑着的,我保证唇角现在还是上扬的。可为什么眼泪就出来了呢?止也止不住,黄河绝堤应该就我这样子吧。自嘲的想。应该是这床的原因吧,淡淡的属于明的气息扑鼻而来。我这才意识到一直都躺在董明的床上。
起身走下床,打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楼下吵吵闹闹的,一片喧哗。看向墙上的日历,很好,九月一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大厅里一张张稚气,纯真的脸,恍若隔世。站在台上演讲的男人,是罗勇——今年的宿舍长。看情况,他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这就好。董明走了,如果没走的话,现在站在台上的人应该是他吧。走下楼,路过新生,避开罗勇的视线,我不想再连累他。
"夜泉。"是罗勇,躲不掉了。
"罗勇,对不起。"我慢慢的转过身,笑着说。
他先是一怔,然后才问我"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对不起,一直没去看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好象经历过这两个月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我没事。倒是你,夜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我看着他,发现这次回来似乎每个人都爱对我说,对不起。我承受不起。
"先别说这些了。学弟们还等着你呢。"我冲他笑笑,朝门口走去。
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甚至还听到新生的小声议论。
"我怎么觉得宿舍长和那个人的关系怪怪的。"新生甲。
"是啊,是啊,那个人一出现,宿舍长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新生乙。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学校里有很多同性恋呢。"新生丙。
"真的?"一堆人异口同声的问。
"当然,不然你们看宿舍长的眼睛,人家都走了,他还在那望眼欲穿呢。"
周围人一片唏嘘。好熟悉的话,好熟悉的语气,似曾相识。在两年前的那艘驶向心中梦想的船上,一个清俊,开朗的少年也曾对我说过相似的话,我回头看了一眼罗勇。物是人非。
低头苦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们,过了今晚,你们就知道这个学校的可怕了,如果只是同性恋的程度,恐怕大家早就该去向各路神仙还愿了。更何况,这批整体扫过,素质还不错,跟上次的不相伯仲,恐怕又是无一幸免了。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章节字数:1351 更新时间:08-08-14 14:14
走在校园里,翠绿的树木,娇艳的花儿,川流不息的各种加长型轿车,和一张张熟悉或不熟悉的脸。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回想着躺在董明床上的时候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的问题,要保住这条贱命,要找到董明。唯一知道他情况的人,如果没猜错,应该会是武连威。至于尉刑,他顶多也就知道董明休学了,再详细的情况,不是我们这种拥有红铜校徽的人所能知晓的。所以要找到董明,武连威是唯一的线索。可怎样才能找到他?现在的我,根本连学校的大门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而且很有可能就这样被当成逃跑的新生,葬身海水。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是这么没用吗?已经在这呆了两年了,还是个懦弱无能的人,看来环境并没有改变什么,以前总是尽力的去当好一只称职的驼鸟,有什么事,总是想依靠董明。结果,面对他的离去我只有无能为力。靠在一棵树上,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堂。抬起眼,才发现,早已朦胧。
我又走进了这片林子。无助的望着四周。这个恐怖的林子,似乎总是围绕着我,提醒着自己的污秽。明知道这里总没好事发生,可每当自己回过神来,却早已身陷其中。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朝我走来。又遇上了吗?林中的恶梦。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我擦干眼泪,抬头迎上那道刺眼的视线。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了。倒是那人看到我,淫靡的双眸立刻染上一层失望。干干的扯动了一下唇角。
" 嗨,你好,林夜泉。"看着他僵硬无比的笑脸,刻意忽略掉那抹失望,出门的时候照过镜子,对于自己现在的长相,还是比较能让这些人满意的。反到是他客气的态度,显得怪异。我不置可否的回他一个妖艳的笑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在看到他胸前闪耀的黄金校徽时,就已经想到见武连威的办法了。
"有事吗?"我发现虽然过了一段时间,自己的演技亦有增无减。
他盯着我看了足有一分多钟。"老大。"要不是他旁边的人出声,估计他的口水应该流下来了。他转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又望向我。
我想鱼儿快上钩了。看来我的这张脸还有利用价值。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走进他,慢慢攀上他的肩,朝他耳边吹气。说实话,我也就只会这一招,还是当时董情一下午的教学成果,而且有过实践经验的。所以,我知道这招绝对管用。
果不其然,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我又朝他身上靠去,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刚好用我的胯骨顶住他的欲望中心,我相信他要是还不上钩就是纯粹的性冷淡。接着又"很自然"的扭动了一下。
"说嘛,我怎么样?"嗲声嗲气吓的我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略掉身体上的不适,继续在他怀中扭动着。
"喔——"随着一声低吼,他把我压倒在地上,我想,我成功了。虽然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但只要能早日见到董明,再出卖一次灵魂又何妨?
"别急嘛。"我推开贴在脖子上的双唇,问他"你想不想要我?"
他迷茫的看着我妩媚的笑脸,"想——"虽一个音节,却沙哑的厉害,我知道他快不行了。
"想就要答应我的要求哦!"我继续朝他吹气。
"说,快——"
我笑了。
"首先,让我成为你的人。"我相信此刻自己的笑容应该是没有人可以抵挡的。
他先一怔,眼眸忽然变亮,像见到鬼似的,惊恐万分。很快推开我,落荒而逃。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章节字数:966 更新时间:08-08-14 14:14
我悻悻然的站起身子,扯平被他压皱的衬衫。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的长相很吓人?还是让我当他的人是件很恐怖的事?从他看我的眼神可以完全排除掉前者,而后者,他没有理由不答应。突然想起元冕死后那段放浪形骸的日子,想起一个金色校徽的人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夜泉,歼你就像歼尸。而那段时间,也确实没人敢碰我。但我自认为现在和那时不一样。现在我需要用这付残破放荡的身体去取悦任何一个可以将我带到武连威身边的人,而取悦他们则少不了一付淫荡的灵魂,但那时,我没有灵魂。
我继续朝林子深处走去,从来没这么渴望过遇见那些曾认为可怕的人。天已经开始黑了。我不停的走,只是不想回宿舍,无论如何,今晚,都不想回去。
突然,听见前面树丛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 我说过了,我不是那个人。"是尉刑!我站在一棵不远的树后偷窥着一切。他似乎总能招惹到这些大人物,上次是莫非天,而这次,看着冷冷瞪视他的人,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月冥流风。那双噬血的眸子似乎正在愤怒,还有一丝迷惑。想想他们的关系,我笑了。面对月冥流风那对噬人的眸子,只有尉刑敢顶撞吧。他应该是宠着尉刑的吧。这样也好,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法回报的我身上,还不如跟好月冥流风。起码,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他。看来还是换个方向走吧。刚踏出步子,就听见月冥流风警觉的一声"谁?"
一只充满力度的手扼住我的脖子,迟疑了一下。还好,下手不重。
"不要。"尉刑在一旁大叫,泪留满面。我明白,其实他很坚强,但每次面对我时,总是泪眼涟涟,他是,董明亦是。
我没事的,别为我哭泣。不要哭,好想说,却虚弱的张不开口。他看我的表情就像面对一只卑微的蚂蚁。
"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尉刑哭喊着。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为他求情了。"月冥流风的声音没有起伏,很难听出他的情绪。
"是。"尉刑瞪着他,满脸决绝,似乎只要月冥流风稍有动作,就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我这个污秽的灵魂,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对我?尉刑,不值得。喉咙火烧火燎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攥住脖子的手收紧了些。
"我为什么要答应?"月冥流风反问,尉刑仍旧瞪着他,而我只觉得血液全部往头顶冲,呼吸困难。
"就因为他才是那个人。"在尉刑歇斯底里的吼声中,我失去了知觉。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章节字数:1166 更新时间:08-08-14 14:14
一阵吵闹声中,渐渐恢复了意识。
"嗵——"一声巨响,我睁开眼睛。门口的一堆金银色校徽反着月光,闪闪夺目。
"滚!"尉刑的声音,我看到他一身怒气的面对门口的人,毫无畏惧。
"呦,小美人,脾气好厥呀!不过放心,我们找的不是你。"一个黄金校徽的人,暧昧的冲他笑笑,"等我们上完那个小子,过会再陪你玩。"他指着我旁边那张床说。我惊讶的转头,那是董明的床。
"下去!"我冷冷的对躺在床上,面容姣好的少年说。
他显然是吓坏了,浑身抖成一团缩在床角。
"下去。"我把他拉下床摔在地上。这是董明的床,是董明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是曾经拥有过我们美好回忆的地方,不容任何人侵犯。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的董明留下的一切。就象他还在我身边一样,不曾走远。
那个新生显然吓坏了。坐在地上继续抖个不停。
"呦,小美人吓坏了吧,来让哥哥们好好陪你玩玩,教教你这个学校的校规。"说着一帮人已经把他压在了桌子上。
他大喊着不要,双手无助的摆动着,尉刑走过来,抱着我。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让我抬起了脸。那个杯子,是董明最喜欢的,他说那是董情很早以前送给他的,因为喜欢所以一直就留在身边了。
我站起来朝他们走去。
"夜泉。"尉刑拉着我的手,"别去。"
"松手。"我冷冷的看他一眼,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手指。
"放开他,滚出去。"我揪着一个银色校徽的人的头发说,这人,有点眼熟,以前好像在赵文那见过。
"他妈的,谁坏老子的好……事……"带头的那个金色校徽的人转过头来看到我时一脸恐慌。恶毒的话也刹时止住。
"夜泉?你住这儿啊?"他松开手中的人,一边拉裤链,一边僵硬的笑着。
他的态度倒是让我暗吃一惊,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滚出去!"我又说了一遍,快忍到极限了,愤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我滚,我滚!"那人恭恭敬敬的一边说一边退出宿舍。
我松了口气,缓缓的瘫倒在地上。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片,感受到尉刑关心的视线,本想回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告诉他,我没事。却只是机械的牵动了一下唇角。
"尉刑,你那有强力胶吗?"我摆弄着一地碎片,幽幽的开口。
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我却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说着。
"这是明最喜欢的杯子,我要在见他前补好,否则杯子碎了,他万一生气不肯理我了怎么办?尉刑,你那有没有呀?"我觉得自己在笑。
"我,我不知道,回去给你找一下。"他的声音抖的厉害。
"好,快一点哦。"感觉自己从来没笑的这么开心过。
尉刑转身,夺门而出。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章节字数:1689 更新时间:08-08-14 14:15
我回过头,看到那个小学弟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这个学校,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想活着出去,最好洗干净自己的屁股,学会取悦那些黄金校徽的人,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你出去的时候不是一具尸体。这是忠告。还有,以后你睡那张床。"我指着一年前董情住过的床说。"你刚睡那张床,以后不准碰。"警告的口气十足。
"知……知道了。"看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下身被鲜血染红了,还不断有血渗出来。
"先去洗个澡吧,一会我给你擦点药,你的伤口,不处理一下不行。"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通红,马上又低下,缓缓点了两下,走进浴室。
"林夜泉?"冰冻的声音,疑问的口气。
"是,今天晚上这么乱,你不跟紧尉刑,却在这里看戏,不怕他出事吗?"是月冥流风,他一直在屋里,从我一醒来,发现屋子里有丝不属于人类的冰冷野性气息时,就猜到,他在。
"我的东西呢?"原来是来要债的。
我拉开抽屉,拿出那块莹蓝色晶莹剔透的晶石,递给他。
他没有接,倒是问我。"你喜欢吗?"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呆呆的站着。
"既然它选择了你,就让他跟着你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月冥家的人了,生生世世,不得背叛。"说完就覆上我的唇。他的双手固定着我的头部,动弹不得。舌头扫进口腔里,一股反胃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瞪着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下定决心,牙齿狠狠一合。
"呜——"他吃痛的叫出声来,舌头立即退出来,一巴掌甩上我的脸,火辣辣的痛,一定肿了。我把那块石头朝他甩过去。自己则靠在墙角,狂吐不止,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吐了几口之后,就只剩胃液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辈子,我只会属于我爱的人,而我爱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董明。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所以,我不会属于什么月冥家。"
我淡淡的开口。"更何况,我曾答应过别人,以后不见你,所以,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带着你的石头走吧,谢谢。"我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着。"求求你了。"
他靠过来,蹲在我身边,用手指轻挑起我的下巴,说"可以,违背月冥家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用我说明吗?"
我告诉自己不要怕他,声音却有点不听使唤"求求你了,你也不想尉刑伤心吧?"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最卑鄙的,居然利用尉刑来讨价还价,利用他……
"他伤心关我什么事?"月冥流风淡淡的说,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我不知道该如何反映,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刚刚说什么?说尉刑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张了好几次口,终于问了出来。
" 他伤心关我什么事?"他机械的又重复一遍,似乎认为我是真没听见刚刚的话,手顺势掐上我的脖子。敢肯定,这次他玩真的。还来不及消化听到的话,就被一股强大的恐惧所淹没。气息感觉被人纂在了喉咙里,脑袋发晕。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可以睡,不可以死,不可以答应他,身体可以背叛,唇可以背叛,但心绝不可以!
" 松……手,求……求……"勉强挤出的声音夭折在喉咙里,四肢已经渐渐麻木。脖子上传来的痛感,不断提醒着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尉刑?尉刑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明,对,还有明,我还要见他,不能死。妈,爸……。可能是真的快要死了。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
元冕笑着说,夜泉,你还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快过来啊。
王辉狰狞着面孔,夜泉,你的今天终于到了,快来加入我们吧。
郑涛的脸扭曲的笑着,夜泉,来吧,让我重新给你上上课。
夜泉,夜泉,夜泉……
来吧,来吧,来吧……
古枫在说恨我,元承正前所未有的冲着我和蔼的笑,还有黄辰……
似乎每一张面孔都在向我招手。
恍惚中,仿佛看到窗边斜依着一抹幽蓝。
我笑了,你也来送我呀。全当遗愿了,帮我找到明,好好照顾他。心里默默的念着,就当自我安慰了。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章节字数:1188 更新时间:08-08-14 14:15
"月冥流风,这么好看的戏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认识这个声音,不怒而威的压迫感,低沉富有磁性。难不成产生幻听了?勉强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怀念的海蓝幽眸。如果是幻觉,就这样死去也不错。
"你来干什么?"月冥流风淡淡的开口,手中的力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来看戏啊,没事,你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是另外的声音,似曾相识,明明是充满调侃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汹涌澎湃。武连威!怎么连他也出现了。对了,明,我要问他明的事。
"滚!"不可思议的看着月冥流风,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同时对莫家和武家的两位少爷说这种话。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异样,武连威似要出手,却被莫非天挡下了。只是挑了挑眉,很快平静下来。
"滚?月冥家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考虑清楚了?"莫非天在一种诡异的气息包围下,缓缓靠近。
"等我处理完他,再对付你们"虽然语调冰冷但与莫非天如出一辙的自信,让人不寒而栗。
"你确定?难道月冥家不在乎与莫氏,武氏两大家族为敌吗?"
"你知道威胁对我没用。"
两人的眼神一样冰冷。互相瞪视。明枪暗箭。
"别骗自己了。"武连威走过来,双手搭上月冥流风的肩膀"以你的能力,要真想杀他。恐怕还没等我们来,这小子就已经是一滩肉泥了。"
"别忘了,祭品之夜,月圆。"武连威的话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原本狂风怒吼的冷眸急速降温,冰层不断加厚。扼着脖子的手也失力的慢慢松开。
"月冥少爷,该回去了。"他的双手刮上月冥流风的脸庞,耳边阴风阵阵。月冥流风的双眸则变的浑浊,像潭沼泽,越来越深。
"我必须在这家伙醒之前送他回去,你善后吧。"武连威说完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抱起月冥流风就走。
"等,等一……"我扯着嗓子也仅发出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拼命的扑倒在地,拉着他的裤管。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他,一定要问,一定要问。
"明……明……"心急如焚的指甲插进皮肉,逼着自己发出暗哑的声音,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管好自己吧,琦冢用不着你来操心。"搁下淡淡的一句话,武连威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他,应该还好吧……
一直注视着武连威离开的方向,却没发现房中一束跟随自己的目光。
莫非天将我从地上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的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使我有点受宠若惊,或仅仅是自作多情?
对上莫非天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但却有一种久违的安心感。
我往旁边挪出来了一块地方,示意他躺下。如果可以,我不想一个人,希望能有一个可以包容,温暖的怀抱。而对于莫非天,可能是习惯了虐待,竞对他的温柔变本加厉留恋起来,不想松手。起码此刻,就当是梦吧。明天醒来,一切不复存在。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章节字数:1589 更新时间:08-08-14 14:15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轻轻颤动着眼睫。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他,没有离开?!
"你醒了?"慵懒低沉的嗓音拂过耳际,什么时候开始竞可以放松身心的在他怀中睡的如此安稳?"莫少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谦卑的低着头,礼貌道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确实是他救了我,
"嗯"他轻轻的皱了下眉。双手松开我的腰,走下床。
"夜泉,这辈子你都是我的玩具,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月冥流风不会,你心里的那个董明,更是不用再想了。我给你自由的条件是什么,应该没忘记吧?"听着他阴森森的口吻,我忙陪上笑脸。
"当然没忘,莫少爷的条件我都紧记在心,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见月冥流风。但是,如果可以选择,我死都不会想见他。"我一边冒冷汗,一边替自己脱罪。更何况,我认为自己只是在澄清事实而已。
"结果是一样的。"早知道他不会轻易的饶过我,心里倒也不那么害怕了,现在的自己,什么没干过?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一切也都不过如此了。
我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既然躲不掉,只好面对。
"过来。"他坐在窗台上,目光游移在窗外,没有看我。
对他,我早就丧失了反抗的意识。
"吻我。"我像个丧失灵魂的木偶,覆上他的唇,机械的舔允着。
"啪——"一巴掌甩上我的脸,只是声响但并不疼,和昨晚月冥流风打的力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推开我,从浴室里拉出了那个昨天刚来的新生。看他的样子,可能是来这之后受的刺激太多,已经神智不清的开始胡言乱语了。
"夜泉,这么长时间不见,技艺生疏了,看来要我提醒一下。"莫非天松开揪着新生头发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撇在我脚边。
缓缓蹲下身,拣起来。纂入手中的刀柄咯的手掌发疼。不就是杀人吗?你,还会怕吗?林夜泉,比这更残酷,更卑鄙的事你都干过,更何况解决一个精神陷入疯癫状态的新生?林夜泉,你完了,你早就毁了,别在那假清高了,抓紧刀子刺入他的心脏,说不定,今天莫非天就会放你一马。为了自己,刺吧。你不是还要留着命见董明吗?刺吧。还挣扎什么?你还不够自私吗?别想了,你不可能反抗他的。理智不断的说服自己。
"夜泉,知道凌迟是什么意思吗?"我惊讶的转头看向莫非天。点点头,不敢往下想后面的命令。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要你凌迟他的脸。"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猜不透他的意思。
"用我教你吗?"他挑了下眉。
"不,不用,我来。"很难想象如果他插手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他今天心情好,有意放那个新生,也说不定。
指尖颤抖着拂上那个新生的脸庞,湿湿粘粘的触感摸的人十分不舒服。用力勾起他的下颚,起码让我看清他长什么样,以后做恶梦可以梦到。
"锵——",刀子落地声久久回荡在屋内。我瞬间石化。
是那张夜夜出现在我梦中的脸,是那张陪我渡过最艰难的日子的脸,是那张给予过我无数温暖,勇气的脸,是那张坚强的支撑我活到今天的脸,是明,那是明的脸!
昨夜因为太混乱他又一直缩头缩脑,所以没能看清他的脸。刚刚的一瞬间,当我看到那张酷似董明的艳丽容貌梨花带雨的哭泣时,心里一阵揪痛。替他抹干脸上的泪水,纳入怀中。不要哭。
没想到这张脸上也会露出如此恐惧,防备的神态,心脏收缩的比让我杀人还厉害。一股巨大的悲哀瞬间将我湮没。保护他,我想保护他。
我很清楚,他不是董明,因为董明永远不会如此无助,他比我坚强。
只是舍不得那张脸躲在角落里嘤嘤哭泣。因为我会害怕,害怕在我们重逢之前,这副面孔会不会出现在董明脸上,会不会有人像我保护这个少年一样挡在他面前,他会不会希望我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像我想他一样想我,我怕……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章节字数:1418 更新时间:08-08-14 14:17
"下不了手。"莫非天冷冽的目光,看的我一阵心慌。终于知道他用意何在。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流血才能让他满意,那我宁愿是自己。
"莫少爷,请放了他吧,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姿色的新生,不值得您煞费苦心的招待,请让我服侍您尽兴吧。"献媚的笑到自己都恶心的地步,蹲在他脚边,用牙齿咬开他的裤链,拿出正欲抬头的欲望,含入口中。终于知道他的目的了,为了董明,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这张脸只会让我想吐!"他粗鲁的拽起我的头发,头皮扯的生疼。仰视着那双眸子,居然连火焰都是蓝色的,好美!
我攀着他的身体站起来,笑的放荡。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好。
轻允着,啃噬着,很认真的吻着,主动伸出舌头去诱惑他。关于这个人的权威,已经不想再试着触怒了。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极限。现在唯一能保住两条命的方法就是尽我所能的取悦他。
"嗯……"我震惊的睁开眼睛,什么时候莫非天竟反客为主的主宰了一切?对于他的碰触自己还享受的哼出了声,眼前迷蒙,只看到一片水蓝漾起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随着他手掌的游移,衣服全部落在了脚边,耳边喘息声火热撩人。
"喔——"莫非天低吼一声,把我抱起来,火热的坚挺直抵后庭,直接插入。
"啊——"虽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但巨大的疼痛还是迫使我叫出声来,理智也跟着归位。
窗户打开着,莫非天就抱着我坐在窗台上,上演着春宫好戏。应该到放学时间了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就是你的惩罚方式吗?莫非天。
无所谓,看吧,林夜泉这副淫荡的身躯有几个人没看过,没骑过?反正不会少块肉。可莫非天,他也不介意自己被这样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吗?只是想让我难堪而已,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放松的靠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如果不能改变,就学会享受吧,起码,他的技术还不错。呵,彻底堕落吧!
快感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激情中,楼下吵的沸沸扬扬。
"那谁呀?"
"林夜泉。"
"我知道,学校的风云人物,这谁不认识?我说的是那个,蓝眼睛的,居然还有人不怕死的敢骑他,不要命了。"
" 是啊,那人谁啊,从没见过。"我看向莫非天,深刻俊朗的五官,沉稳高贵的气质,这种人哪怕见过一次也记忆犹新吧?的确,像我们这些红铜校徽的的平民,如果不出意外,到毕业也见不到这些重量级人物。从这个角度想来,自己运气还不错,已经遇上了仨,但似乎各个都要置我于死地,不禁苦笑。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淹没在人群中,但这熟识的声音仍吸引我回过头去。罗勇正在楼下站着,震惊的像刚被雷劈了。回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只想告诉他我没事,却被莫非天一手把脸扳过来。"咔——"一声脆响,似乎扭到脖子了。
莫非天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我急忙把脸靠上去,用唇堵住他的嘴,用眼缠住他的目光,奋力的摆动着腰枝。不敢想像他看到罗勇又会想到什么新鲜的游戏,我不想在连累他,现在只希望他赶快离开。
忽然觉得阳光晃的眼睛刺痛。低头瞧见一群金银校徽的人石化当场,他们应该是认识莫非天的吧,不然也不会有此反映。原来,莫非天不过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我笑了,对于一个玩具,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就算你不这样,现在也没人敢动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样的认知。原来他只是想保护我,可以这样认为吗?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唇,轻轻的吻上,不带一丝情欲的安慰的吻。哎!真是别扭的小孩。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章节字数:2261 更新时间:08-08-14 14:18
莫非天看着我的眼中,带有一丝惊讶的笑意。抱着我起身来到董明的床边,两人一起摔在床上,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嗅着熟悉的味道,加注在身上不算陌生的狂野气息显得与此格格不入,矛盾的,无力的,温柔的,思念的,狂妄的,不可违抗的。为什么莫非天总是这样,当我对他稍有好感时,便会无情的摧毁一切?为什么他总是要用最卑鄙的手段来打击我,伤害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在这张床上,这张曾经属于明的床上,这张记载着无数温暖回忆的床上,这张为我舔噬伤口的床上,这张仅剩的精神寄托的床上,我正在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而且没有任何反抗。
恨自己的软弱,但我更恨这个压在身上的野兽。
"夜泉,好久没见你露出这样的眼神了,好美。"听着莫非天的话,我冷漠的一笑,没有说话。因为我害怕一张口就会吐出来。我的一切都不配脏了明的床。明是天使,我心中永远唯一的天使,不许任何人玷污他,包括自己。
看着在身上奔驰的疯狂身影和在他手里渐渐软小的自己,我背过脸去,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看吧,林夜泉就是这么没种!感觉下身的抽插突然加剧,和刚才状似温柔的对待简直天差地别。我知道他已经愤怒了,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两股杀人的视线正欲将我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巨大的痛感自下身传来,身体像被一把钝刀从内连撕带扯的割开,没有任何快感,紧剩泻欲与怒火的出口。咬着下唇的口被人用力掰开,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刺的喉咙发疼,一块软软的物体塞入口中,没力气睁开眼来确认,又一波疼痛刺激着脑波迅速的狠狠的合上牙齿。
好香!是蓝色鸢尾的花香,渐渐取代口中不适的血腥味。但这触感,却是湿稠滑腻的,香中混合着丝丝腥臭,是谁的味道?另人上瘾的咽下喉咙。越飘越远的理智被着奇异的淡淡香味拉了回来,继续承受着漫无边境的疼痛。
生不如死的滋味既是如此吧。
看来就连昏迷都是奢侈的愿望!淡淡的香气不断向我输送意识,清醒到自己都觉得恐怖。刀子在体内一下一下的捅。微微挣开眼睛,发现床单已经变红了!瞳孔瞬间放大,是我弄脏了我们的回忆,我玷污了明,我不配再见我的天使……
鸢尾的花香剧烈袭向喉咙,低头发现口中血肉模糊一片。涓涓的血水从我的齿间,莫非天的胳膊上不断冒出。四周弥漫着蓝色鸢尾的淡淡花香。
是血!我喝的是莫非天的血!混合着鸢尾香的血!又一个人的血!
血,红色的,流淌着,咽下的,淡淡清香。
血,元冕的,董明的,莫非天的。
血,嘴里的,身上的,床上的,好多,好多……
"你流了好多血,是被我咬的吗?对不起。"从口中抽出他的胳膊,充满歉意。
"不过,好好喝,有香味的。"我笑着对他说。
"……"他愣住了。
"先给你包扎一下吧。"我起身下床去找医药箱,却摔到在地。
"你没事吧。"他过来扶我。
"没事,只是没力气而已,好像刚生过一场大病似的。站不起来。"我无奈的笑笑。
"我扶你。"
"谢谢,你伤口不浅,最好包扎一下,还是去医务室?"麻烦人家毕竟不好意思。
"我不要紧,伤口不深,马上就愈合了。你呢,很疼吗?"他的口气虽然冰冷但听的出来还是关心我的。
"不会啊。我不觉的痛啊!"脸上烧烧的,头压的很低。
"……"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口气很威严。
看向那双水蓝色的眸子,真漂亮,不怒而威!王者的气质另人深醉。
"告诉我,我是谁?"
"莫非天,我的莫大少爷,你受什么刺激了?"看着他正而八经的态度,我不禁笑出声来。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林夜泉啊,有问题吗?"
"那这儿是什么地方?"
"神授学院啊,你怎么了,竟问些奇怪的问题。"我不解的看着他。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竟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他浑身散发的威严感确实让人不寒而栗,但对我似乎无效。
"可是我从来都这是这个口气,你也没说过什么,怎么今天竟用身份来压我了?"我不满的抱怨,在猜想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从来……?"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莫非天,你是不是有事?"我其实挺担心他的。
"没,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磕磕绊绊的说完,猛的又盯着我。
"你是我的人,对不对?"他似乎在笑。
"应该吧,如果你不是把我当玩具的话。毕竟在这个学校里,我不敢奢望。"在他面前我很坦诚。
"那,你喜欢我吗?"又是那种严肃到让人结冰的表情。
"喜欢。"
他笑了,淡淡的,很好看。
"你笑的真好看。"脱口而出。他明显一怔。
"你知道董明吗?"
"不知道。"
"那元冕呢?"
我摇摇头,"没印象。"
"叶尉刑?"
"你说尉刑啊,我认识,董情还说过他像我呢。"
"罗勇呢?"
"认识啊,他和尉刑都对我很好啊。"
"听说过月冥流风吗?"
"什么叫听说过?他差点弄死我!还是你出现把我救了,你不会忘了吧。"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怕他点头。
"没,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欠我一条命。"他眼神复杂,我也懒得猜。
"知道了,小气鬼。"命是他救的,当然归他。
"那郑涛呢?"
我怔住,他怎么知道郑涛的事?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章
章节字数:2120 更新时间:08-08-14 14:18
"你不会忘吧?"
忘?怎么会忘?
"没,没事的。莫非天,我没事,你别去找他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他也毕业了。"我急着解释。不想他为了我的一点小事而费心。
"你说什么?他毕业了?"莫非天的声音提高了一度,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你不会不知道吧,不过也对,像你啊,也没必要为别人操心。"
"能不能把你和郑涛的事说给我听听?"
"没必要吧?"我是实在不想他操心。可在他的瞪视下,硬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偷偷的瞄他一眼,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莫非天。
" 可能是我的错,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第一次见面,他似乎就看我不顺眼,同学之间吵闹打架,有一些小矛盾也很正常。还是怪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就只有被打的份了。就这样,那都是认识你以前的事了,现在他走了,一切都解决了,你别但心了。已经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了。"关于以前那些非人的待遇,实在不想再提,更不想莫非天在这样的事上浪费心神。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他的语气竟是不安,失望混杂着怀疑。
"就这样。"我白他一眼"你不信?"
"……"
"随便你。"我挣扎着一点点起身,穿衣服,有些不高兴。
"郑涛死了!"
"——!"我停下手边的动作。
"是因为我吗?"声带颤的有点过火。
"你觉得呢?他的眼像潭湖水,深不见底。
"就因为他曾经欺侮过我,你就派人杀了他?"我说出自己的推测。
"你说什么?!"他眉毛一挑一挑的。
"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呢?他都走了。"实在很难想象莫非天居然为了我杀人。
"不是我,是——你——!"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没有。"我胡乱呓语着。"怎么会?我怎么会杀人?不,那不是我,杀郑淘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是林夜泉,我才是林夜泉。那个人好脏,好脏。不,那不是人,那么肮脏的生物有什么资格当人?我是干净的,我才不是那个生物,别说是我,别说是我,它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莫非天,你喜欢我吧,求你了,说,快说,告诉我,那不是我,不是,告诉我。求你了。"泪水鼻水呛了一嗓,我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一双冰凉的大手抚上我的脸,好舒服。一个人特有的温度。
"你是。"冰冷,残酷,平静的声音,一个人特有的声音。
原来天堂地狱仅一线之隔!
"不过,我喜欢。介乎于崩溃边缘的你,最诱人。"
眼前一片空洞看向眼前的人。
"你骗人!我是白色的,他是红色的。我不是,我不是,不是……"
"别逃避了,夜泉。你是。想想郑淘死时的样子,你知道的吧,还有元冕,你没忘了他吧。"耳边寒风掠过,仿佛地狱响起的敲门声。
"郑涛?元冕?是谁?为什么要扯上我?是他杀的,不是我,他好脏,我不是,不是。他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捡起地上的刀,奋力朝手腕割去,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身上。
"看到了吗?这才是他,这才是他!"我把血往身体各处抹着。
"夜泉!"眼前的人低吼着我的名字,把我拥入怀里。
"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舔着手腕处的伤口,血不断的流出体外,眼前一阵眩晕。
" 他的脑波现在处于紊乱状态,听你的描述,他应该是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以理想的方式做想象中的自己。对以前的事也并没有忘记,只是隐藏了心里最深层最想保护以及最不愿承认触及的东西,俗称幻想症。是种心理疾病,最好不要刺激他。如果有条件,让他接触一些对他来讲很重要,但已经忘记的事。如果病人情绪波动剧烈,就马上通知我。"
"那他身上的伤,要紧吗?"医生惊讶的看了一眼莫非天,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紧张过。
"莫非天,他很重要么?"
"少废话,快说!"
"有这样求人的吗?"医生挑衅的抬眉,丝毫不畏惧莫非天的权威,拿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莫非天气急,纂紧的拳头又松开。
"你要怎么样才肯说?"对于这个不同于一般庸医的损友,莫非天深知,要救夜泉,只能靠他!
"看你那张便秘的脸,去照照镜子,把自己打扫干净再来见我。"医生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想死吗?"莫非天已经抬起拳头对着那张温和雅致的脸。
"你杀杀看?"医生眉眼带笑的迎视上愤怒的蓝眸。
火焰无奈的熄灭。
莫非天垂下头,放开手,走进卫生间。
难怪会被那个变态医生损成这样,呵,这还是自己吗?
拿起剃须刀寥寥的在脸上抹了两圈。洗把脸就出来了。
"说吧。"依然是不可一世的高傲口吻。
"求我!"医生的言语虽淡却充满了压迫感。
"什么?"莫非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求我。"医生不厌其烦的重复。
"滚。"莫非天的拳头已经咯咯的发出了响声。
"别后悔!"医生拿起衣服转身"过了今晚,你就等着歼尸吧。"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章节字数:1597 更新时间:08-08-14 14:19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铁青,毫无意识的夜泉,手腕上的伤口并没有愈合,这血已经流了一天一夜了。不论怎么抱扎上药,丝毫没有好转。无奈之下,才找了燎。德。威廉那个混蛋!结果只落得被他调笑的地步。真不明白那个儿时就相识的拥有高贵血统的伯爵,为什么面对别人时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丝毫没有被上流社会浮夸气息所污染的纯净面孔,而在他面前,却是十足的恶魔。能让他莫非天无力招架的纵观天下,也就只有他一人吧。
可求他?简直做梦!他可是莫非天,莫氏的首席继承人。掌握全国经济命脉的关键。他怎么会有求别人的一天?可夜泉,窗外的夜色已经流失掉大半。床上人儿的呼吸越来越缓慢,似乎随时都会停止。莫非天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
夜泉会死?
他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夜泉的死你能用那颗嗜血的心平静的接受吗?
能接受吗?再也看不到他倔强的,讨好的双眼,在也不能再强迫他时发现乐趣。又恢复到索然无味的单调生活。每天继续靠杀戮血腥强迫证明自己的存在。不,不要,夜泉不能死,我不要回到过去。
为什么?你喜欢他吗?喜欢他?
不,不,怎么可能,他不过是玩具,玩具而已。
有必要为了一个玩具放下尊严吗?有必要吗?
不,不是这样的,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他沐浴在阳光下的真正笑颜,那束元冕口中仿佛得到救赎的阳光,那怕一次也好,让我见一次也好。
夜泉,我不会让你死。
"莫非天,你,你……"威廉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你的所有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救活他。"莫非天低低的陈述着。
"不,不用了,非天,我一定治好他,你放心吧。"说着一手抚上莫非天的头发,却被嫌恶的闪开了。
"威廉,对……不……起……"舌头在嘴里僵硬的绕了半天,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艰难的说出了后面三个字。他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为了心里的那束光。
"所有条件你都答应吗?"威廉强压住心里的震惊,一脸温和。
"你说吧,"
"现在马上回去休息,弄好他,我叫你。"
"不行!"几乎是脱口而出。
"就这条不行。"没有丝毫让步,莫非天的声音似乎冰封了千年之久,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告辞!"威廉也不多费口舌,干脆的迈开大步。
"等一下,我去睡,我去睡。"莫非天小心的退出门外,现在再不医治,恐怕再晚威廉也回天乏术了。时间,浪费不起。
看着莫非天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门,威廉感到失落。这个从小就决定要跟随一生一世的高傲男人,终于找到收服他的牢笼了。床上的男孩最多不过有些姿色而已,比起自己还稍逊一筹呢,莫非天那不长眼的东西!
其实并不想救他,但看到莫非天那一头白发时,威廉震惊了。记得昨天傍晚离开时,一切都还好,可仅半晚,一切竟不同了,差太多了。那时觉得这个人对莫非天也不过如此,不值得他浪费脑子,而现在,却是非就不可了。莫非天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以前任谁都无法想象的莫非天,一个想救自己心爱之人却又无能为力的脆弱男人,一个普通男人,一个笨蛋。原来他也会为了一个人这样,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而已。
检视着夜泉身上的伤口,威廉不住的蹙眉。莫非天真野蛮。要不是见识到他刚才的表现,真该怀疑这不过是他的性爱玩具而已。太过份了。后庭已经糜烂发炎,额头温度高的吓人,再打开手腕上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被鲜血染红的肉向外翻,血管奋力的喷张,血染的腕骨暴露在空气中。脖子上还有五指明显的淤痕。威廉打了个冷颤。
虽早就知道他嗜血成性,但没想到对心爱的人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看着窗外破晓的黎明,不禁开始同情眼前的少年,莫非天啊莫非天,你是把我当超人还是说我应该感谢你的信任。他的血已经流干了,还怎么救啊?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章节字数:3262 更新时间:08-08-14 14:19
"把他交给我如何?"一道黑影现身窗口。
"阁下怎么称呼?"威廉温和有礼的声音回荡房内。
"不敢当,月川。"黑衣人倒很客气。
"是月冥流风的家仆吧?"
"聪明如您,想必不会为难我吧,否则,还先请王子殿下赎罪了。"
"哦?还有否则?"威廉话音刚落,手中的枪就已经抵上了黑影的太阳穴。
"殿下技术不错。"
"彼此彼此。"斜睨着紧贴腹部的银戒,这是月冥家最有名的暗器之一。
"多谢成全。"黑衣人朝威廉眨眨眼,消失在黎明的第一丝曙光中。
"shit。"威廉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第一次骂出了口。
夜泉的身体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起死回生对他来讲也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月冥流风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也不一定。只是莫非天那边,不知是好是坏。
"咚咚咚——"单调平板的音节回荡在室内,威廉想起了地狱的敲门声。
"嗨,非天,早安,怎么不多睡会?"威廉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嗯,睡不着。"莫非天推开挡在门口的人,他只想见夜泉,疯狂的想,但愿刚才的只是梦。
"人呢?"莫非天的瞳孔瞬间放大,气息有些不稳。
"被月冥流风的人带走了。"他不怕他,甚至喜欢他瞪着自己的感觉,只有这时,他才是被他重视的。
"啪——"一巴掌甩在力量威廉的脸上,嘴角有血丝流出来。
"你竟然串通月冥家来对付我?"莫非天用手掐着威廉的脖子,愤怒的失去理智。
威廉一脸惊讶的直视莫非天的蓝眸。半张着的双唇忘记了翕动。眼神渐渐变的浑浊。
"哼,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能?堂堂英国皇室王储要想害什么人,难到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非天,你太不了解我了。真以为撩。德。威廉是只会躲在你的羽翼保护下的柔弱伯爵?"一丝冷笑溢出唇角。反手一个擒拿,威廉反客为主的扣住莫非天的脉门。
"你还太嫩了。"莫非天揽手勾住威廉。"用力呀,我不怕!"
"我怕。"威廉媚眼带笑的猛然转头吻上莫非天的唇。莫非天震惊的睁大眼睛,眉毛扭到了一块。
"你干什么?"一把推开威廉,莫非天的眼中只有厌恶。
"我可是很害怕你受伤的!"威廉笑的陌生,却让莫非天第一次用心的注意到了眼前的人。认识他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或者更早。似乎出生就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种妖媚惊艳但陌生到可怕的笑容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脸?
"非天,我一直想送你一样东西,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威廉的眸光越来越亮,身上的衣服随着手的滑动,一件件剥落在地。白皙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原来这就是王子殿下的力量?想必技术不错吧,否则皇储的身份怎么也落不到你身上?"莫非天的口吻充满讥讽。心里却惊讶于威廉的美,那是没有界限的充满中性的神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美,但似乎找错了对象。因为他不是人,是兽。
"随你怎么想,不论什么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想摸吗?这可是很多蟑螂求也求不来的。"自暴自弃是什么感觉?被别人鄙视的滋味尚且可以忍受,被自己鄙视,被所爱的人鄙视的感觉,你尝过吗?这些东西,在这个人面前算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有兴趣吗?"莫非天玩味的笑着。
好狠的一句话,威廉怔了一下。随即笑颜绽放如花。
"我知道你不会要的。不喜欢我的身体,但你喜欢这个吧。"鲜红的血顺着刀锋滴落在绒毛地毯上,朵朵血花渲染开来,越来越大,像威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艳丽,让人眩目。
" 这是静脉,里面的血是脏的,这是动脉,这里是干净的。但,只要是血,你都会喜欢吧?如果我流干身上的血,你会喜欢我吗?非天?还是你比较喜欢这个样子?"
作为医生,威廉很清楚身体的构造,刀子准确无误的割开各处血脉,潸潸的血液从血管奔流而出,干净洁白的身体瞬间变的污秽不堪。
"把他交给我如何?"一道黑影现身窗口。
"阁下怎么称呼?"威廉温和有礼的声音回荡房内。
"不敢当,月川。"黑衣人倒很客气。
"是月冥流风的家仆吧?"
"聪明如您,想必不会为难我吧,否则,还先请王子殿下赎罪了。"
"哦?还有否则?"威廉话音刚落,手中的枪就已经抵上了黑影的太阳穴。
"殿下技术不错。"
"彼此彼此。"斜睨着紧贴腹部的银戒,这是月冥家最有名的暗器之一。
"多谢成全。"黑衣人朝威廉眨眨眼,消失在黎明的第一丝曙光中。
"shit。"威廉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第一次骂出了口。
夜泉的身体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起死回生对他来讲也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月冥流风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也不一定。只是莫非天那边,不知是好是坏。
"咚咚咚——"单调平板的音节回荡在室内,威廉想起了地狱的敲门声。
"嗨,非天,早安,怎么不多睡会?"威廉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嗯,睡不着。"莫非天推开挡在门口的人,他只想见夜泉,疯狂的想,但愿刚才的只是梦。
"人呢?"莫非天的瞳孔瞬间放大,气息有些不稳。
"被月冥流风的人带走了。"他不怕他,甚至喜欢他瞪着自己的感觉,只有这时,他才是被他重视的。
"啪——"一巴掌甩在力量威廉的脸上,嘴角有血丝流出来。
"你竟然串通月冥家来对付我?"莫非天用手掐着威廉的脖子,愤怒的失去理智。
威廉一脸惊讶的直视莫非天的蓝眸。半张着的双唇忘记了翕动。眼神渐渐变的浑浊。
"哼,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能?堂堂英国皇室王储要想害什么人,难到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非天,你太不了解我了。真以为撩。德。威廉是只会躲在你的羽翼保护下的柔弱伯爵?"一丝冷笑溢出唇角。反手一个擒拿,威廉反客为主的扣住莫非天的脉门。
"你还太嫩了。"莫非天揽手勾住威廉。"用力呀,我不怕!"
"我怕。"威廉媚眼带笑的猛然转头吻上莫非天的唇。莫非天震惊的睁大眼睛,眉毛扭到了一块。
"你干什么?"一把推开威廉,莫非天的眼中只有厌恶。
"我可是很害怕你受伤的!"威廉笑的陌生,却让莫非天第一次用心的注意到了眼前的人。认识他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或者更早。似乎出生就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种妖媚惊艳但陌生到可怕的笑容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脸?
"非天,我一直想送你一样东西,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威廉的眸光越来越亮,身上的衣服随着手的滑动,一件件剥落在地。白皙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原来这就是王子殿下的力量?想必技术不错吧,否则皇储的身份怎么也落不到你身上?"莫非天的口吻充满讥讽。心里却惊讶于威廉的美,那是没有界限的充满中性的神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美,但似乎找错了对象。因为他不是人,是兽。
"随你怎么想,不论什么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想摸吗?这可是很多蟑螂求也求不来的。"自暴自弃是什么感觉?被别人鄙视的滋味尚且可以忍受,被自己鄙视,被所爱的人鄙视的感觉,你尝过吗?这些东西,在这个人面前算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有兴趣吗?"莫非天玩味的笑着。
好狠的一句话,威廉怔了一下。随即笑颜绽放如花。
"我知道你不会要的。不喜欢我的身体,但你喜欢这个吧。"鲜红的血顺着刀锋滴落在绒毛地毯上,朵朵血花渲染开来,越来越大,像威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艳丽,让人眩目。
" 这是静脉,里面的血是脏的,这是动脉,这里是干净的。但,只要是血,你都会喜欢吧?如果我流干身上的血,你会喜欢我吗?非天?还是你比较喜欢这个样子?"
作为医生,威廉很清楚身体的构造,刀子准确无误的割开各处血脉,潸潸的血液从血管奔流而出,干净洁白的身体瞬间变的污秽不堪。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章节字数:1433 更新时间:08-08-14 14:19
当我睁开眼睛应入眼帘的竟是叶尉刑的身影,干瘦的手腕搭在被单上,颓废的倚睡在床边,久未修饰的稚气面庞被黑色的胡茬覆盖,暗淡无光。是为了照顾我吗?小心的翻身下床,尽量不惊扰到他。慢慢的挪到地板上,发现双腿软的几乎不能站立。环顾四周,一切都很陌生。不是宿舍,不是莫非天那儿,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地方,那儿?是那儿?
"你醒了!"听的出来声音里按奈不住的惊喜。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略带歉意的对尉刑说。
"没关系,醒了就好,你知道吗?吓死我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他干枯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眼睛里水光泱泱。
"我没事的,尉刑,你看,这不好好的吗?"我安慰他。
"夜泉,你怎么总这样?没事?你知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差一点自杀!求求你了,别抗了,有什么苦说出来,让我陪你分担,好不好?求求你了。再别让我见到你那样了。"颈窝里一阵温热,他的肩头不住颤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拍着他的背,拙笨的说。
"别跟我这么见外,夜泉,难道我不值得你信赖吗?"尉刑直视我的双眸。眼角泪光若隐若现。
"尉刑,先别说这些,这是那儿?"无奈之下只好先转移他的注意力,问出一直在嘴边徘徊的问题。
"这是月冥流风的暗室,进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尉刑抱起我,轻柔的放在白色的大床上,自己靠在床头。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又到月冥流风手里了!这次,莫非天还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吗?
"不过,你不会有事的,夜泉,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尉刑抱着我,很紧很紧。
"你是不会有事,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就破例,放他一次。"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闯入难得的平静。矛头直指而来。阴冷的暗眸锁住眼前的猎物。
"你要干嘛?"尉刑起身挡在我面前,口气充满防备和警戒。
"碍事。"月冥流风一把推开了挡在床前的尉刑,双眼未从我脸上移开一秒。
"月冥少爷,我有何德何能,劳您大驾,三番五次的加害?如果我这条贱命对您有用,就请动手吧,干脆点,谢谢,还有,放了不相干的人。"说完瞥了一眼被他摔在墙角的尉刑,唇角有血渗出,看来伤的不轻。
"发誓效忠月冥家。"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讶,也许是不解,为什么上次哭着喊着求着救命的人这次怎么如此干脆。
"你杀了我吧。"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怕死,竟开始向月冥流风挑衅。
"你以为我不会?"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危险的气息。
"为什么不会?"我反问。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拉起地上的尉刑。
" 给你机会考虑,一次不答应,就让他的身体偿还一次。"本来上扬的唇角冻结在血光之中,巨大的悲鸣传出室内,心脏突然麻痹。月冥流风的手中捏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膊,鲜血像水似的流淌。尉刑晕倒在他脚边,肩上的血肉模糊一片。他把那只断臂抛在床上,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抛物线,脑中瞬间空白。魔鬼的脸在眼前晃动,隐约带着笑意。
我翻身下床,抱起尉刑,艰难的拖到床上,扯开床单被罩,笨拙的给他止血包扎伤口。转眼间,月冥流风已不见踪影。
到了晚上,尉刑的体温突然窜升,烫的吓人。我不停的给他擦拭身体,用凉水冰敷,仍然不见好转。豆大的汗粒自他额头滚落。床单已经全部变湿。痛苦的呻吟不住溢出唇角。我的心也在不断抽搐,尉刑,很痛吧,忍住,我去找医生来,对,一定要找医生。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章节字数:3050 更新时间:08-08-14 14:20
医生?医生!
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我跪在地上,面朝墙角的监视器歇斯底里的大吼"求求你,救救尉刑吧。求你了!月冥流风!"
我不停的哀求,重复相同的话。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
屋内的叫喊声逐渐平复,只剩下一声声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怎么会?月冥流风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尉刑的死活?
既然这样,尉刑,你是需要血吗?要了我可以给你,流了这么多,一定很痛吧?没关系,一会就不痛了。别的给不了你,血,我还是有的。
刀口搁在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胳膊上,隐约有血迹涁出。
"再割月冥石也救不了你了。"平时听来宛如冰川冻结的声音现在却犹如天籁。我扑倒在他脚边,只要尉刑没事,只要他肯叫医生,别说下跪,就是一命换一命我也认了!
"求你,快叫医生吧,尉刑,尉刑,他,快不行了。"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答应效忠月冥家。"他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依旧是那种宣誓似的坚冷。
"我答应你。"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的,很爽快的答应了,虽然不太明白他的话,但如果这样能换回尉刑一条命,我也该知足了。
月冥流风僵硬的面部肌肉勉强扯出一个算得上是笑的弧度,对我说,"跟我来。"
"那尉刑?"我不放心的回头看床上的憔悴人儿,如果没听错,他似乎呓语似的对我说,别去,夜泉,别去!
但,我没有选择。转眼间,月冥流风已经离我很远,必须跟从他,这个人比莫非天更不能违抗。莫非天只算类兽的话,他就是完全的野兽了。
房门在身后自动闭合,走廊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前方清晰的脚步声提醒我未知的可怕。
" 如果跟不上,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后果。"一句话就吓的我加快了脚步。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莫名地方,月冥流风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弱,始终在我前方不远处。左耳上似乎有东西发出微弱的蓝光,在这间狭窄的暗道里,像导航的路标,无论落下多远,都会找到它,莫名的被吸引,不自觉的跟进。
那道蓝光停在我面前,慢慢的旋动门把,室内光线依然暗淡。借着透进的月光,勉强分辨出窗边一道瘦弱的身影。
"他答应了,今晚未到满月,我的能力还进行不了仪式,麻烦您亲自动手,免得夜长梦多。"第一次听月冥流风用如此谦卑的口气说话,震惊不已,仔细注视眼前的人,却因为光线实在太暗,只好作罢。
"你在害怕?"影子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飘忽不定,充满怀疑。
"……"月冥流风什么也没说,退到一旁。
"孩子,过来。"影子的声音温柔的不象凡人,脚步不受控制的向他挪动,室内气氛越来越诡异。月冥流风的眸子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明亮。左耳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等等。"熟悉冰冷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如此舒心。我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在那个人的声音中除了脚步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
"怎么?舍不得吗?"如此讥诮的口吻,月冥流风也不过挑了下眉。
"流风,怎么这么不可爱呀。"近乎撒娇的口吻似乎充满魔性。
"流风本来就很无趣的。"依旧默然的声音。
"你就不怕反噬吗?"
"我会承受一切后果。"
"流风,真的吗?"
"真的。"
"可以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他救过我一命。"
"哈哈哈……"一阵狂笑,我已经被那道瘦弱的影子钳住腰身,他的力道大的惊人。
"流风,你忘了吗?只要是月冥家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对我说谎,这是诅咒,是命!你懂吗?"我茫然的看着两人,不明白为何刚刚还相敬如宾的两人现在却兵戎相向。
医生?医生!
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我跪在地上,面朝墙角的监视器歇斯底里的大吼"求求你,救救尉刑吧。求你了!月冥流风!"
我不停的哀求,重复相同的话。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
屋内的叫喊声逐渐平复,只剩下一声声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怎么会?月冥流风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尉刑的死活?
既然这样,尉刑,你是需要血吗?要了我可以给你,流了这么多,一定很痛吧?没关系,一会就不痛了。别的给不了你,血,我还是有的。
刀口搁在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胳膊上,隐约有血迹涁出。
"再割月冥石也救不了你了。"平时听来宛如冰川冻结的声音现在却犹如天籁。我扑倒在他脚边,只要尉刑没事,只要他肯叫医生,别说下跪,就是一命换一命我也认了!
"求你,快叫医生吧,尉刑,尉刑,他,快不行了。"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答应效忠月冥家。"他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依旧是那种宣誓似的坚冷。
"我答应你。"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的,很爽快的答应了,虽然不太明白他的话,但如果这样能换回尉刑一条命,我也该知足了。
月冥流风僵硬的面部肌肉勉强扯出一个算得上是笑的弧度,对我说,"跟我来。"
"那尉刑?"我不放心的回头看床上的憔悴人儿,如果没听错,他似乎呓语似的对我说,别去,夜泉,别去!
但,我没有选择。转眼间,月冥流风已经离我很远,必须跟从他,这个人比莫非天更不能违抗。莫非天只算类兽的话,他就是完全的野兽了。
房门在身后自动闭合,走廊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前方清晰的脚步声提醒我未知的可怕。
" 如果跟不上,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后果。"一句话就吓的我加快了脚步。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莫名地方,月冥流风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弱,始终在我前方不远处。左耳上似乎有东西发出微弱的蓝光,在这间狭窄的暗道里,像导航的路标,无论落下多远,都会找到它,莫名的被吸引,不自觉的跟进。
那道蓝光停在我面前,慢慢的旋动门把,室内光线依然暗淡。借着透进的月光,勉强分辨出窗边一道瘦弱的身影。
"他答应了,今晚未到满月,我的能力还进行不了仪式,麻烦您亲自动手,免得夜长梦多。"第一次听月冥流风用如此谦卑的口气说话,震惊不已,仔细注视眼前的人,却因为光线实在太暗,只好作罢。
"你在害怕?"影子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飘忽不定,充满怀疑。
"……"月冥流风什么也没说,退到一旁。
"孩子,过来。"影子的声音温柔的不象凡人,脚步不受控制的向他挪动,室内气氛越来越诡异。月冥流风的眸子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明亮。左耳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等等。"熟悉冰冷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如此舒心。我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在那个人的声音中除了脚步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
"怎么?舍不得吗?"如此讥诮的口吻,月冥流风也不过挑了下眉。
"流风,怎么这么不可爱呀。"近乎撒娇的口吻似乎充满魔性。
"流风本来就很无趣的。"依旧默然的声音。
"你就不怕反噬吗?"
"我会承受一切后果。"
"流风,真的吗?"
"真的。"
"可以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他救过我一命。"
"哈哈哈……"一阵狂笑,我已经被那道瘦弱的影子钳住腰身,他的力道大的惊人。
"流风,你忘了吗?只要是月冥家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对我说谎,这是诅咒,是命!你懂吗?"我茫然的看着两人,不明白为何刚刚还相敬如宾的两人现在却兵戎相向。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章节字数:1220 更新时间:08-08-14 14:20
"我错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月冥流风身份如此尊贵之人,竟单膝跪地,低头向人道歉。而影子也不过淡淡一笑。
"不想说可以不说,但不可以骗人哦,流风,小孩子做错事情是要受惩罚的。"
"请您息怒!"
"那你倒说说怎么个息法?"淡淡的调笑声蔓延屋内,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诡异气氛。
"流风愚笨,望明示。"
"流风,这个娃娃我蛮喜欢的,一点也不吵,长的也还不错。给我吧!"影子的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可,他对月冥家是特别的存在。此事,恐怕您比我清楚。"
"没错,只要有他们这些人在,我就永远也死不了,月冥家就永远不会衰败。但,可惜的是,我活的够久了,受够了!我要毁了月冥石,我要去死!"影子的声音在激动的颤抖,一丝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手臂上,迎向月光,竟微微的耀着蓝光,像月冥流风的左耳。
"漂亮的孩子,你愿意陪我吗?"下颌猛的被钩起,一张几近透明的脸孔在眼前瞬间放大,心底不禁一颤,好精致的人儿。
"陪你?"
"对,陪我,你,愿意吗?"
眼皮不自觉的合上,脑中瞬间空白,忽然觉得自己好轻,好轻,要飞起来似的。
"你应该明白,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在梦中,似乎有月冥流风的声音传来。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
"是吗?"
耳边似乎有风掠过。
我的世界仿佛沉入水底般,一片寂静。
突然,惊人的疼痛让我从梦中猛的睁开眼,衬衫被鲜血染红,后背上烧的火辣辣的痛直至心底,似乎有人用钻具在心脏凿挖,蔓延至双腿,我跪倒在地,才发现自己已浑身是血。
"这样呢?"突然一道冷然的声音划破脑中的安宁。
"流风,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无所谓呢?"
微微抬头看向两人,这一小小的动作却似乎牵扯到了全身神经,疼痛到麻木的神经又恢复了一些知觉,却也耗尽了力气。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回忆起刚刚的事情。陷入沉睡前的那张脸好漂亮,好熟悉,似乎在那儿见过,但又似乎不太一样。
"你是说就算月冥石在他体内也无所谓吗?"
"流风真是聪明的孩子,反正我是一心求死,还会有怕的吗?倒是月冥家今后,嘻嘻!"阴森的笑声刺激着脑膜。
"那我就更不能把他给您了。"
"为什么?他和董明有区别吗?"
"当然。"
"流风,你要和我争吗?"
他们在说什么?董明,好熟悉的名字,莫非天也问过我,似乎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可为什么没有印象?要争什么?我吗?
"我要是坚持呢?"影子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起来。那是噬血的兴奋。
一道人影挡在我面前,慢慢娶下左耳的微蓝。
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因为争我而大动干戈。为这副污秽残破的躯壳……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太滑稽了!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章节字数:1663 更新时间:08-08-14 14:20
" 流风,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毁了他。"冰冷的声音听在耳里是如此飘渺,如此恐怖,我禁不住颤抖起来,紧随着呼吸一窒,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我的全部,就要死了吗?不,我不要死,不要,不要,我想活下来,活下来。求生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过,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支配,不知道该怎么挣扎,不知道该怎么求救,只是胡乱的挥舞着四肢,没有痛感,没有听觉,没有视觉,我在一个黑暗的无声的麻木的世界里挣扎着。有谁?有谁能来救救我!
一道昏暗的蓝色光芒温柔的照进我黑暗的世界,迅速融合,水漾的舒适。谁,是谁?究竟是谁?居然如此温柔?伴随着这道微弱的蓝光,我停止了一切挣扎,只觉身体一轻,像是漂浮在海面之上,不想醒,真的不愿就这样醒过来,贪恋此刻的舒适,贪恋海洋的味道。死亡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呵,那我还逃避什么呢?
" 夜泉……夜泉……别睡,快醒醒,醒醒……我……我快撑不住了,你不能死,不能死……"微弱的喘息声传进耳中,有人在叫我,有人在告诉我不能死,谁,究竟是谁?谁说不能死?死亡的感觉如此令人留恋,我不愿再醒来。好想告诉那个人,这里好舒服,撑不下去就跟我一起来吧,黄泉路上也好结伴而行。
" 夜……泉……,要……活……下……去……。"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消失虚无。周围蓝色的光芒也随着这个声音迅速消褪,恢复无尽的黑暗,清晰的撕扯过后的痛感迅速爬上我的每一寸神经。强烈的落差感另我缓慢的挣开眼睛,是谁把我从温柔的世界拉回来面对这里的肮脏?是谁?我到是要看看!
再最后一缕蓝光消失遗尽时,我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瞬间入眼的情景让我震惊。月冥流风浑身是血的跪在我面前,双手撑在我两侧的墙上,此刻我才发现自己被挤在墙角,月冥流风在用他的身体保护我。
"月冥流风?月冥流风?"我轻轻的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心口突然一紧。不,不会吧。这可是那个比谁都要冷狠的月冥流风呀,他怎么会输?而且输的这么惨?
"月冥流风,你别吓我?"我伸出手犹豫的拂上他的脸,还好,温度还在。稍微松了口气,却僵在当场。刚才,刚才手经过他的唇时,他的鼻息安静的让人恐惧。
"他死不了。"一道冷冷的声音穿透心中的层层惧念,直射月冥流风的心脏,我毫不犹豫的抱住他的身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能杀人的声音,冻结空气的力量,变化为有行的利器,朝着人的心脏直刺而来。确静止在离我一寸之处。
我不解的抬眼望向越飘越近的影子,他几近透明的脸上扬起玩味的笑。
"你想不想让他死?"他的笑容甜的近乎可怖。
"我为什么要让他死?"我也笑,笑的虚弱,笑的肌肉酸痛。
"要么就是你死。"他笑。
"那他不是白受这么重的伤?"我笑。
"他不是受伤,是死了。"他笑的绚烂。
"你不是说他没死吗?"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依然算笑吧。
"如果我肯救他,他当然死不了。"自信的痞子笑容显得格外刺眼。
"但你不会救他?"我低下头,看着月冥流风七窍流血的脸孔,是我害的吗?
"人类真奇怪,他刚刚不是还用你朋友的命威胁你吗?怎么就这么一会,你就帮他说话了?要知道他刚开始就是求我要了你的命,因为他现在的灵力基本等于零,就这样还不自量力的和我斗。真是太可笑了,现在这样,不过自作自受。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
紧紧的握住拳头,我承认是在月冥流风的强迫下才来到这里,我承认月冥流风曾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我于死地,我承认对月冥流风只有深深的恐惧,他死了我似乎更安心点。但,刚刚为了让我活着苦苦而战的是谁?拿着肉体当盾牌挡去一切的是谁?在我耳边用最后的力量低唤,夜泉,要活下去的是谁?月冥流风,月冥流风,还是月冥流风!低下头,不经意间看到滑落在他膝旁的荧蓝色耳坠,忽然想到刚刚仿佛置身梦境中的感觉,难道还是他?眼眶湿了。是他用他的生命给我制造了最后的温柔吗?
"你救他吧,我什么都答应你。"看着浪声大笑的影子,我缓缓的开口。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五十七章(完結)
章节字数:5741 更新时间:08-08-14 14:23
"你觉得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那种眼神像是看着极卑微,下贱的生物。
"我确实没有,如果你不肯救他,又何必说他死不了?想要什么就说吧,如果想让我求你,那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吧,求你了。"我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需要磕头吗?一步一叩够不够?"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用尽最大的力量一字一顿的说。
"林夜泉,你错了,现在的你,确实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不过,先把你的眼泪给我收起来,月冥流风怎么会挑上你这么个笨蛋?不过倒是很有勇气。"影子的话,有点匪夷所思。但也证明并不是没有希望。
"林夜泉,你过来。"他打开了身旁的一扇门,走了进去。我紧跟在他的身后。这是一段狭长的走廊,弥漫着一股透不过气来的血腥味。不知从什么地方透进来微弱的光,照到墙上,一张张惟妙惟俏的脸孔注视着我们。
"夜泉,仔细看看这些脸孔,应该有你认识的。"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从第一张脸开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有痛苦的张开嘴大叫的,但是张开的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有痛苦的面部肌肉扭曲的,有被挖了双眼的,有被辟开脑壳的,有被削去双耳的,还有鲜血淋漓,完全被划花脸的。"滴答——滴答——"不断有血滴下来,似乎刚死不久的样子。
"嘿——嘿——,做的很真嘛。"我挤出两声算做笑的声音,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
"我也很满意这个尸廊,往这边看看吧,夜泉,这里有你的熟人,来看看他门的脸。"
顺着他的方向我看过去,这几张脸都好熟悉啊。郑涛死了?真的死了?
"他死了?"我喃喃的说着。
"不止他,再仔细看看,这些都是死在你手下的,好好回忆一下吧,夜泉。"飘渺的声音掠过耳际,一阵冰冷。
死在我手下?我杀过人?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我猛的抬头,那是谁?他们是谁?元冕,王辉,郑涛,古枫,黄辰,元承正……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整个昏暗的走廊瞬间天翻地覆,胸口闷的难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你骗我,我没有,没有!不,不可能。"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否认,前面有一股黑暗正在向我靠近,如果承认,就会完全的被吞噬。
突然被一股重力提起。"夜泉,现在还不是你睡的时候,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眼睛被强硬的撑开,眼前一片昏暗的模糊,一点光源在慢慢扩散,慢慢清晰,这个人是谁?好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好熟悉……,好象曾经感受过他的温暖。
"怎么样?夜泉,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他是谁了吗?听威廉报告说,你好象忘记了一些东西,现在想起来了吗?要知道,为了让你恢复记忆,我可是刻意给他留了全尸的,果然很美,夜泉,这就是你心中的天使吗,啊?哈哈哈哈……"
"天使?"胸口紧紧一窒"我的天使?"瞬间回忆向洪水猛兽般袭来,第一次在渡轮上遇见的寡言少年,临铺的室友,某天夜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漂亮人儿,陪我下地狱的,救我出黄泉的,为了我去找武连威的……,都是他!
"明——明——。"我用颤抖的双唇,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是了,是他,我的天使,我的明。原来他没有休学,原来他一直躺在这里,等我接他回去,明,我的明,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急,我这就抱你回去,回我们原来的地方,我拼了命,也会把你送回去的。
我伸出双手,抱起明的身体,明,你很冷吗?怎么身体这么冰,来把我的衣服穿上,我把明放在地上,脱下衣服给他裹好,明,这样就不会冷了,是不是?
"夜泉,面对现实吧,董明已经死了。"身后有个声音幽幽响起。
"死是什么?"我转过身,面对他,眼睛里有东西流出来,伸手摸了摸,红色粘稠的液体染红了手掌。"这是什么?"
"夜泉,其实你什么都明白的,对吧?。"那个纤细的身影走到我面前用两根手指捏起我的下巴。
"明白什么?明是我的,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他都是我的,我的!"我甩开他的手,紧紧的抱着明,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后背处一阵热浪扩散至全身,我挣开血泪模糊的双眼,看到周围围绕着一圈莹蓝色光芒,而明,在我怀中睡的安详。
"董明,确实已经死了,就像月冥流风一样,同样,只要我能救月冥流风,他也……哈哈哈……"他的笑声像尖刀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明还有救?明还有救?我抬起头,用空茫的眼睛看向那发出放肆笑声的地方,刺眼的白。
"你要什么?"声音竟是幽涩的。
"我要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白色的一团物体向我越移越近。然后蹲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良久。
"夜泉,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需要,我知道我很坏,你,愿意陪我吗?"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很深很深的银色,眼波流转间,竟像水银的流动。皮肤是透明的雪白。
"我陪你,你就愿意救明,和月冥流风了吗?"
"当然,我说过的话决不反悔,只不过,董明我可以先救,月冥流风命可保,但我不会让他这么快醒来。"
"为什么?"
"蚂蚁虽然咬不死大象,但很烦!"他说的平淡。
"……"我听的震惊,连月冥流风那么强的人在他面前也不过蝼蚁?那我怎么斗的过?
"那好,你先救明吧,你救了明我就跟你走。"我拉紧他的衣袖就象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带着他跟我来。"说完,影子就幽幽朝前走去。
我攀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想抱起明,却发现双手毫无力气,连拖起他都困难。只好又慢慢蹲下,扶着明靠在我的背上,一阵刺痛袭向心尖,心脏有种瞬间麻痹的感觉,突然记起刚才背上的伤,应该没有愈合。后背一阵颤栗。不行,一定要带明走,我的天使,我是不会把你放在这冰冷的炼狱之中,就算我们中终有一个要下地狱,那也是我林夜泉!那怕是死神的旨意,我也要将他扭转过来,明……
伤口究竟有多疼,我已经没有知觉了,只觉得后背一阵粘腻,有液体不断从伤口初流出,回首间,一路是血。我扶着墙壁,慢慢的往前移动,那个白色的身影犹如鬼魅般在我前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究竟要走多远?眼前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一片白色,然后是光,我终于看到了光!
"夜泉,夜泉"有人在耳边叫着我的名字,陌生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清泠。什么东西拂上脸颊,冰冷的寒意蔓延全身。好冷,不愿醒来,好想睡啊,刚刚在梦里还看到了妈妈,她问我,那边的生活还好吗?还好吗?我抱紧了妈妈,眼泪不知怎么的就下来了。妈妈,我过的挺好!
"夜泉,醒醒。"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一个人,像谁?头疼,剧烈的疼!不愿再想,继续睡吧,睡着了,梦就来了,至少在梦里,我还是原来的我。
"你怎么了?"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路边昏暗的角落里,便走过去同他讲话。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找不到妈妈吗?"我慢慢的蹲下,担心的询问。他没有说话,只是怯生生的看着我。
"别呆在这里,这里黑黑的,妈妈说过小孩子不能一个人呆在黑黑的地方。"我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他的小手,往有亮光的地方走。我感觉的到他似乎有些害怕,想缩回手去,只是我没有给她那个机会。他的手软软的,拉着好舒服。
终于站在了阳光下面,我微笑着回过头去,竟发现原来拉着的是一个好漂亮的小女孩。我看呆了,只知道挣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人家看:"哇,你长的好漂亮哦。"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她,是我从未见过的美,比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好看!
"我上次看见书上画的那个小天使,都没有你漂亮呢。"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羞赧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对了,你口不口渴?我有菊花茶哟,哪,送给你。"说着,我把手中还温着的菊花茶塞到他手里。
她看了看我,但什么也没说。
"我都给你菊花茶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交换些什么呢?"我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漂亮小女孩,心想,只要能让我亲一下就好!
她抬头看了哦一眼,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要什么的,只要你让我亲亲就好了,就一下下哦,好不好嘛?"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自己已经把心爱的菊花茶都拿去送给人家了,亲一下,应该不过份吧。
我看着她,终于见她小小的脑袋缓缓的动了一下,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
"太好了。"我高兴坏了,开心的跳了起来,急急凑到她的小脸前嘟起小嘴,生怕这个漂亮的女孩后悔。
她的眼睛慢慢的闭上,睫毛碰触到了我的脸上,好长啊!
她的小嘴亲上去软软的,甜甜的,很好吃似的……
"小泉!你在干什么?"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传来,我吓的放开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妈妈揪着我的耳朵,我直叫疼。
然后画面就模糊了
……
"我叫林夜泉,你呢?"我长大了,微笑着望着对面的男孩"你呢?"
……
蒙蒙胧胧中,我醒来,看到床边那张因担忧而痛苦扭曲的脸庞,轻轻拂上那思慕已久的颊,明,我的明,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我们互相凝望着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静静流泪……
END
某人的言論???
绮冢:美丽的坟墓。
那个戴着厚厚的宽边眼镜,长长的刘海遮住眉毛的,是董明。
那个为了林夜泉一心一意要杀死郑涛的,是绮冢。
那个在夜里亲吻着林夜泉的,是董明。
那个说着"我要亲自看着他们惨死"的,是绮冢。
那个抱着夜泉大喊"不要怕,有我在"的,是董明。
那个坐在高高的寝室床上,冷眼看着门外的,是绮冢。
那个迷恋着菊花茶香味的,是董明。
那个一巴掌打在武连威脸上的,是绮冢。
那个躺在玻璃房子里,快要死了的,是董明。
其实,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性感,妖艳,清锐,如一朵带着剧毒的妖花,吸引着人的灵魂,一双美丽的黑眸,平添上了一层氤氲,似有情,似娇嗔,风情万种,引人想入非非。这样的笑脸,看了一眼,你便再也移不开眼睛。倾城一笑,也不过如此。
这是绮冢,也是董明。
董明,你是个傻孩子。
你明明是不相信情爱的。可是,你信了武盛,伤得体无完肤。你哭了三年,然后静静地说你要自由。我以为你学聪明了。可是你却更傻。
到神授是为了什么?清魄和傀姬为了你到神授又是为了什么?你怎么可以为了林夜泉就把什么都抛弃了?
我知道你记挂的是15年那杯淡淡的菊花茶。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你了呀~
小明,你真的很笨。
原本是幽冷的眸子在对上走过来的夜泉时,一下子化做一泓秋水,晶亮的黑眼柔得让人沉溺,本是美丽的脸突然多了许多活力和生气,恁是又美上了三分,让人有些呼吸困难。
小说里这样的描写看得让人心痛。做董明,做绮冢。你都是为了那个叫林夜泉的人。可是,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呢?你把你自己放在何处?你为了他不要尊严不要誓言,甚至连命都不要。可是,结果呢?结果呢?
我傻傻的小明。
我傻傻的小明。
fatty的停笔在圣诞节之后将进入第4个年头,《夜泉》的烂尾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但是走进露西弗的大厅,在最显眼的位置,依旧是《夜泉》的催文帖。是的,就连清响也在歌中唱道"大家把它奉若神圣"。《夜泉》是BL的圣经,虽然这本圣经对任何人而言都过于残忍。
"我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样貌普通,性格普通,才华普通,家庭也普通。父母很相爱,对我亦很疼惜,我的名字叫林夜泉,爸爸希望我能如夜晚的泉水般清凉而透澈,纯净不染一丝污垢。"
无知的少年,黑暗的校园,杀戮的生存,血腥的挣扎,遥不可及的爱情,无法逃脱的命运。
神授学院,全国顶级的全日制封闭式男校。学生按照家庭背景被分为黄金,白银,红铜,以及白金。打开校门,这里富丽堂皇,光鲜十足。大门一关,这里是酒池肉林的天堂,这里是腥风血雨的地狱。
这是一本可以用世间所有诅咒的言语去形容的书。我读了4年。
从最初的读到想吐,到现在把它当笑话书看。从最初力劝别人不要看,到现在说:其实也许你也可以看看。
我一直以为我比较像董明,温柔而残忍,内敛而放纵,热情而冷漠,绝美又剧毒。
可是,4年漫漫走过来,我越来越明显的意识到我和董明的差距。我没有他那么执著,没有他那么勇敢,没有他那么视死如归。
也许我更像林夜泉。懦弱,胆小,卑微,可怜。
林夜泉,你并没有旁人所说的可以拯救黑暗的光芒。你把自己窝在自己的小小空间里面,贪婪的吮吸着旁人给与的一点点甘露。旁人却误把你的避世厌生当作温柔善良。你抛不开元冕,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你依恋着他所给你的温柔;你臣服于莫非天,只不过把他当作董明离开你之后的又一个依靠。元冕说得对,是你逼死他的,你用你的"温柔"逼疯了他,逼死了他。还有古枫,它不过是喜欢你,你却利用他毫不保留的喜欢让他送了命。至于董明,那个你又是情人又是亲人的人,你对他做了些什么?他为了你抛弃尊严,抛弃自由,抛弃誓言,现在他要死了!他不过是恋着你留给他的些许记忆,而那些记忆你早已忘记。是你一步一步把他推向死亡的。站在他的床前,你能做什么?你只有这样看着他死去。
董明说他是毒藤,林夜泉,其实你也是。
林夜泉,你是吸取他人生命意义的吸血鬼。是的,莫非天不是吸血鬼;你才是。
用元冕爸爸的话结尾:林夜泉,你该死,你要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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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坑好久了,好像有4年了。。。。原作者是FATTY,后面的是别人续的,FATTY5年前去留学,最近好象回来了。。。。。就完了,苦等了几年地亲们也终于看到了结局.偶也蹲坑顿了一年了``
偶还没看捏``就传上来和大家分享啦``
现在传完啦``
希望君看的开心......
夜泉(已完结) 外篇 夜泉番外篇之琦冢
章节字数:9694 更新时间:08-08-14 13:20
从他有记忆起,就是男人给他深刻的疼痛。
小时候,和那个醉汉住在间残破的屋子里,已经记不清那个醉汉的样子了,只记得他是个高瘦颓废的中年人。无数次,当他喝完酒后,带着那恶臭的味道,残暴的压下他稚嫩的小身子,无情的刺穿他,他哭,他喊,他挣扎,他求救,醉汉在笑,嘴里吐出他听不懂的话,强迫他喝下那腥臭的液体,没人来救他。完事后,那个醉汉会把他扔进那个黑冷阴湿的屋子里,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给他一碗冰冷冷的馊饭,然后是等待着下一次的疼痛。他以为,生活本该如此,而他的天地,从来只是那一间残破的屋子,满是酒臭的醉汉和那湿沉的霉气。
有一天,醉汉喝的很醉,醉得只把他的锁链解了开来,还没来得及百般亵玩,就一头倒下睡着了。看着自己的手脚,动了动,轻轻的,少了以往的沉重。呆楞了许久,本能的,他推开了那扇对他一直禁闭着的门。
这是哪里?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花花的马路,嘈杂的鸣笛声,炽热刺眼的阳光,他惊呆了。强烈的孤单和陌生感让他害怕,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痛。这里是哪里?好害怕,不要呆在这里,他宁愿回到那间阴暗的小屋子里面,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恐惧的看着着陌生的世界,他躲在路边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阴暗角落,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拼命的颤抖着,但他没有哭。他从来不哭,因为那样往往会换来一顿毒打和残忍的对待。
"你怎么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脆生生的童音,清亮亮的,一下子就打进了他的心中。
他怯生生的抬起头,只看见一个黑黑小小的身影,因为他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找不到妈妈吗?"小男孩蹲下来,担心的询问着。
他有些不知所措,鲜少开口说话的他,根本不会应付一个陌生人。
"别呆在这里,这里黑黑的,妈妈说过小孩子不能一个人呆在黑黑的地方。"男孩子说着,小手一把抓住他的,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往那白花花的地方走。
双手接触的一刹那,他本能的害怕得使劲缩了缩,然而他的手却已经被那小小的手抓住了。第一次和其它人接触,他应该害怕的,应该甩开的,然而当他触到男孩那稚嫩温软的小手时,他竟然舍不得挣开了,只是呆呆的恁那男孩拖着往外走。男孩的小手一点不像那汗湿油腻的粗燥大手,温暖柔和的肌肤相触,奇异的平和了内心的慌乱。
走到阳光下的那一瞬间,前面的男孩回过头来,灿烂的向他笑了开来,嘴巴动着似乎说了些什么,但他没听清楚,因为那一刻,那个笑容,夺去了他所有的呼吸。那刺眼灼人的阳光,似乎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温温和和了,暖暖的,不再烫人了。那个笑容,也让他听清了周围的杂音,那是人们的欢笑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因为这个笑容,变得暖洋洋了起来。
"哇,你长得好漂亮哦。"阳光下,那个胖墩墩的男孩,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发出小孩子的感叹。
莫明的,他觉得脸上有些燥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又怕看不到男孩那暖暖的笑容而马上抬了起来。那个男孩穿着一身可爱的泰迪熊衣服,胖嘟嘟的脸蛋笑得两只大眼睛都眯在一起了,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看着这个男孩,他觉得自己的心轻飘飘的,却也咚咚的跳得好快。
"我上次看见书上画的那个小天使,都没有你漂亮呢。"男孩子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精雕玉琢的孩子的羞赧,继续指手划脚的说道。
"对了,你口不口渴?我有菊花茶哟,哪,送给你。"说着,男孩子就把一罐温温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他有些奇怪的看看手里的罐子,再看看眼前这个笑得眼睛都眯在一起的胖男孩,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这个时候,男孩又说开了。
"我都给你菊花茶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交换些什么呢?"男孩子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漂亮的小女孩,开始动起了那小小的坏脑筋。
嗯?要给他些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一听,有些害怕,怕他没有东西给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男孩子,他就会走开不理他。
"其实我也不要什么的,只要你让我亲亲就好了,就一下下哦,好不好嘛?"男孩子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自己已经把心爱的菊花茶都拿去送给人家了,亲一下,应该不过份吧。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但看到男孩子那讨喜的可爱笑容,本能的,他点了点头。
"太好了。"男孩显然为自己的好运而兴奋过头,开心的跳了起来,然后急急的凑到人家粉嫩嫩的小脸前嘟起了红红湿湿的小嘴,生怕这个漂亮的女孩后悔。
看着男孩那双呈放大状的大眼睛,黑亮亮的眼珠子,五彩斑斓,眸光流转,充满了晶莹的光华,他感到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吸进那灿烂的世界了,暖暖的平和。
只觉得眼前流光一晃,那两颗眼珠子,已被长长弯弯的睫毛盖住。而他的唇上,感觉到了湿润的柔软。
他吓呆了。柔软的触感,甜甜的,唇间荡漾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不浓,清清淡淡的,却极是好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温暖的感觉。
"小泉!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音,两人吓得马上分开。
"天哪,你这个小色狼!我是怎么教你的,我有教你可以随便亲人家女孩子!?"
两人间,突然插入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然后是一声惨叫。
"哎哟,妈妈,疼!"
"哼,你也知道疼!?竟然敢欺负女孩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他看着两人之间那撞进来的白影,一把揪住了那个男孩小小的耳朵。
"没,没,她,她同样我才亲的。"
"哦?真的吗?"那个人转过头看着他,"哎呀,好漂亮的孩子!"
少妇发出一声惊叹。他也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一身如雪的白衣群,黑柔柔的长发飘散在身后,素净的脸,宛若一朵不沾尘的莲花,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眸光滟湔,美丽极了。少妇整个人,就像一朵温和淡雅的白莲,让人忍不住的信任和亲近。
"呵呵,是不是他欺负你?不要怕,我帮你教训他。"
少妇温和的笑说着,转过头又捏住男孩的耳朵。他一看,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看到那个男孩疼痛的表情,那会让他的心痛痛的。赶忙抓住那女子的群摆,道:"不,不要。"清脆脆的声音,宛如妖精轻唱,动听极了。
"我真没欺负她,是她同意让我亲亲的。"男孩此时也说道。
少妇一听,却又拧了拧男孩的小耳朵:"说,你是怎么骗人家的?你不知道初吻可是女孩子非常宝贵的东西吗?就这么给你虎头虎脑的家伙骗了去,真是不值得!"
"小鬼,你怎么跑到这!!?"就在两人吵吵闹闹中,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嘶吼。
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他全身抖了抖,原本的暖意,全部散了开来。
"您好,这是你家的小孩?"少妇有些惊讶,却仍然有礼貌的问着眼前这颓废恶臭的中年人。
"哼,是的。离他远点!"男人没好气的说完,随即一把抱住他转头就走。进入那油腻的怀抱,再次闻到那恶臭,原本以为平常的味道,此时却让他想吐。
"哎,等等!"少妇拉住那个醉汗。
"干什么!?"醉汉凶巴巴的问着,丝毫不因为对方是个水灵灵的柔弱女子而放轻口气。
少妇没有应他,只是看着他怀中那个美丽的小女孩,担心的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单纯的点了点头。
"哼!还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孩子!"说完,醉汉头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来人是孩子的家长,少妇和男孩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恁他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抱走。
醉汉边走边骂到:"你这个小贱人,乘我一不注意就往外跑,哼,果然跟你那个婊子妈妈一样!看我不回去好好收拾你,妈的!"
回去后,男人想也没想,躲过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那罐东西,不顾他的拼命抢夺,拉
开咕噜咕噜的罐了一口,然后呛了出来。
"呸,什么破玩意,难喝死了。"说着,把那罐东西仍出了屋外。
他看着那呈弧线飞洒在空中晶莹剔透的水珠,还有那瞬间飘散出来的淡淡清香,那个男孩子的味道。
第一次,他偿到了恨的滋味。
"你这个小贱人,竟敢乘我不注意偷溜!?看我不干死你!!"说着,醉汉压住他,扯开他身上的衣服,举起他两条稚嫩的大腿,就那么把巨大的凶器捣如那小小紧闭的洞穴中。
他没有叫,没有哭。
恨的滋味是什么?就是有一天,乘着醉汉睡着而忘记锁住他,他拿起那沉淀淀的尖刀,对照那毛茸茸的胸膛,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看着飞渐出来的鲜血,看着那醉汉梦中惊醒凸出来的眼珠,看着那痛苦扭曲的表情,
听着那最后的惨叫,他感到畅快。他笑了,那仿佛带着剧毒的妖花,妖媚,惑人。
醉汉死了,他被送进一所孤儿院。那天,孤儿院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你真美,孩子,你多大了?"那个男人笑着问他。
"不知道,你知道吗?"他看着男人回答着。
"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真可怜,你大概也就是7、8岁吧。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美得如此惑人心,将来一定不得了啊。"男人说。
他看着他,不懂他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东西。"他回答,因为他个头很小,院里的人,都那么叫他。
男人微皱了皱眉毛,说:"这算什么名字?你还有其它名字吗?"
想了想,说:"有,小贱货。"晚上,院长的确那么叫他的。
男人看了看他,顿时明了了一切。不再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蹲下身,和眼前这个粉妆玉砌的男孩平视,笑眯眯的问:"小东西,你想离开这吗?"
"离开?"他好奇的问,从来没想过的两个字,很陌生。离开了,他还能去哪?
"对呀,就是跟叔叔走,离开这个地方,也离开院长哦。"男人继续耐心的说。
"离开吗?"睁大一双清亮诱人的眼睛,问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是呀,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男人笑着说。
隐约的,心中有那么个小小的希望,离开这里,也许可以。。。。。。可以怎样?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想出去。
"那好呀,叔叔你带我离开这里。"他笑了。
看着眼前绝美的笑容,男人有些晃眼了,心痒痒的,控制不住摸上那水嫩水嫩的粉肌,滑嫩的感觉,好像要化了般。
"不过,我有条件哦,你要答应我以后都听我的话,我才带你出去。"边摸着那粉嫩的脸颊,边说,有些不舍得放开手了。
"我会听话的。"他点头。
再后来,他便开始忘记了许多事情。因为不允许,因为身为一个傀儡,一个被当作性爱娃娃训练的人,是不需要记得太多的,也不需要有自己思想的,只要服从主人就行了,主人要他笑,他就笑,主人让他哭,他就哭,主人命令他张开双腿,他就张。如果有一丝迟疑或者反抗,那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等他再次意识到的时候,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琦冢。他是一个完美的性爱娃娃,美丽,聪明,淫荡,他可以为男人不停的变幻着自己,清纯,天真,妖媚,冷傲,不驯,勾动着他们的心魂,让他们沉溺,让他们着迷,直到完全的沦陷,再也离不开他。他成为了组织里最厉害的秘密武器。他被组织拿去送给达官贵族们,掌握他们的秘密,迷惑他们,让他们变成自己的傀儡,命令他们乖乖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组织。
组织日益壮大。
"哦?粱立已经同意把他名下所有的产业转入组织里?"男人做在宽大的黑皮沙发中,看着他最得意的孩子。
"是的,爸爸。"他笑得甜蜜而谦逊,因为那会让眼前的男人开心。
"嗯,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琦冢。"男人带丝赞扬的说着。
"谢谢爸爸。"他笑得更加灿烂了,好像讨好主人的哈巴狗,只是这样灿烂的笑容配在他那绝美的脸蛋上,是眩人的,让人不敢逼视。
尽管养育了他那么多年,而他的身子是他亲自开发出来的,他发觉自己仍然无法抗拒那近乎罪孽的美丽。
"过来让爸爸抱抱。"男人说着,眼中闪过浓浓的情欲。
"是。"没有一丝抗拒,他走进那个男人的怀抱,然后用身子熟练的取乐着男人。
尽管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带着那鲜亮的表情,然而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的脸,是冰冷而无表情的,就如一个木偶般。优雅而缓慢的走在那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步上,轻盈的脚步,没有发出声音。
"琦冢!"身后传来轻细的声音,一瞬间,他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不深,却是温和的。他转过身,看见一个纤细的紫色身影朝他走过来。
来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阿拉伯服装,短短的上衣,露出一截纤白的腰身和两只纤细晶莹的手臂。他的脸,蒙着层紫色的薄纱,只露出一双美丽晶亮的单凤眼,尽管如此,你可以感到来人是美丽的。那轻飘的紫纱,经过专门训练的姿态,让他看起来就如一个妖媚的舞姬,一抬手,一投足,都是惑人的舞姿。他和他一样,也是组织里的人,同样用着身子去迷惑他人,他的名字是傀姬。
"二哥,是你呀,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私底下,他总是换声他二哥的,因为眼前的人,是少数几个让他能感到人性的人。
"呵呵,要摆平那个人真是太容易了,只要稍微给他点甜头,他就乖乖的交出所有的东西了。"傀姬咯咯的笑着,扯开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芙蓉般的面孔,淡淡的紫色妆点,透着丝丝妖媚。
"你这身打扮还真是不错,难怪人家那么快就迷上你了。"他赞美着。
"嘻嘻,琦冢,你在讽刺我吗?"说着,傀姬拥住他,毫不迟疑的在他唇上吻了吻。
这一向是他打招呼的方式,他早已习惯了。
" 这次难得见到你呢,大哥也回来了,走吧,我们去见见他。"傀姬说着,拉着他就走,他也没反抗。的确,他们三人,好久没有聚聚了。说起来,当时第一批被训练的孩子,只有他们三个人存活了下来。其它的孩子,早就经受不住那样的训练而死了。也因为如此,他们三个人,对彼此都是惺惺相惜的。很少人,能了解他们的世界,那是荒芜干枯,冰冷黑暗的一片。
清魄,他们的大哥,一如他的名字,清魄有着一双清冽的眼睛。高瘦的个子,俊美的五官总是清冷中带丝锐利,让人有种想征服的欲望。三个人,淡淡的寒暄了几句,虽然话不多,却已充份表达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因为对于傀儡来说,是不能有自己的感情的。
"琦冢,听说你最近接了个新任务。"清魄淡淡的问着。
"嗯,是呀。"一样清淡的回答。
"目标是谁?"三人中,唯一比较活跃热心的傀姬问着。
"武盛。"淡淡的回答道,却换来另外两人震惊的注视。
"什么!?别开玩笑了,就算今天的组织怎样庞大,也绝对惹不起那个男人的。"傀姬吃惊的说着。
他没有说话,的确,那是个非常棘手的男人。武盛,黑道上王的名字。不仅掌握了全国所有的黑道组织,还几乎掌控了这个国家全部的军火走私,甚至连政府有时候都不得不低头向他们购买军事武器。也因为这微妙的关系,政府对他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这个男人,是连这个国家都不得不敬畏三分的黑道老大,何况是这个初见雏形的组织。
"不,我看那个老头子是想把琦冢献给武盛,如果琦冢成功的话,武盛将被我们收拢,如果琦冢失败,倒也问题不大,反正还是可以接机讨好武盛,依附上这个强大的靠山。怎么说,都不会吃亏呀。哼,这个老头,还真是狡猾得可以。"清魄冷静的分析着。
他还是没有说话,他很聪明,这些他不会想不到。
"琦冢,你到底说句话呀,你难得都不担心自己吗?"傀姬显然无法忍受他的沉默,焦急的问着。
他抬头,温温的一笑,轻声说:"担心也没用,爸爸既然决定了,那就绝对无法改变了。"
"可是。。。。。。"
"傀姬,没有办法的。琦冢,你准备怎么半?"清魄问着。
"不知道。"他淡淡的回答,仿佛他们担心谈论的对象,并不是他。
"不管怎么样,总之不要惹怒那个男人。"清魄说。
"我知道。"
梦中,是猛烈的阳光,炽热的,炙人的,让他难以忍受。的确,像他这样的黑暗生物,是无法忍受阳光的。他躲在阴暗的角落,舔舐着自己被阳光灼伤的疼痛。
" 别呆在这里,这里黑黑的,妈妈说过小孩子不能一个人呆在黑黑的地方。"突然传来一个极清脆的声音,很清晰,却也很遥远。他抬起头,看到的是迷糊的一团黑影。然后他感到有人牵着他,往阳光下走。他知道他该挣开,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感觉到了那奇异的温暖,泌进人心,平覆了他身上的疼痛。走到阳光下的那一瞬间,他以为他又会被灼伤,然而那黑影猛的回过头来,迷糊中,他看到了那灿烂的光华,刺眼灼人的阳光,因为那个看不清却又灿烂的笑容,而变得温温和和了,暖暖的,不再烫人了。那个灿烂的笑容晃了晃,隐约听到声音传来,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去
听,就是没听清楚。随即,笑容消失了,暖暖的温度消失了,他着急的想要抓住,却从梦中惊醒。又是那个梦,为什么他总会梦到同样的东西?看不清梦里人的容貌,却清晰的感觉
到那样的笑容,为什么?这并不是他的世界该有的,而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看过这样的笑容,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个黑影,回过头来的那瞬间,到底说了什么?算了,不想了,他倒在枕头上,感觉着梦里的那丝余温,再次闭上眼睛,希望能再在梦中看到那个笑容,感受着那样的温暖。那,一直是他没有完全泯灭人性的原因。。。。。。
武盛眯着眼睛,邪肆的打量着眼前被装扮得如月华般的人儿。的确,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很美,美得眩目勾魂,不愧被别人称做琦冢--琦丽的坟墓,勾引着甘心跳下去的祭品。只不过,他武盛,绝对不会成为其中一个。呵呵,那个老头想玩玩,没问题,反正他最近闲得无事,就让他,来毁了他这个最心爱的傀儡吧!敢算计他武盛,就要有勇气承受后果。
一把把那纤细的身影揽入怀中,淡淡的清醒,飘进了鼻子。看着那微红的娇羞小脸,心里冷冷的一笑,面上却邪气的笑了出来,低沉的说道:"你确定你不是奶娃子吗?"
怀里的人一听,微恼的嗔到:"才不是,人家今年快满十五了。"说着,嘟起那红艳艳的小嘴,真是可爱极了。
可爱的玩具。武盛邪笑的吻了上去,猛烈的吻着,然而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的望进那如夜星般的眼睛。
傀儡没有灵魂,他们的眼睛是绝对的空洞或是绝对的腐烂。而怀中的人儿,虽然神态中带着丝丝妖媚,然而一双眼睛,是清清冷冷的,让人看了有种清凉透彻的感觉。
他是特别的傀儡,武盛在心中下了个定义。
突然很想知道,此时身上这个熟练的取乐着自己的热情人儿,在那双清冷的眸子后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像你总在不停的笑。"他笑着问,邪气的声音,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这个美丽的人,已经勾起了他的欲望,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拨动那清冷冷的眸子。
"是吗?难得你不喜欢?"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得眼睛都弯了,只是武盛看到的,仍然是那弯月后面清冷的黑眸。
"不,你笑起来很美,只是总是不停的笑,不累吗?"轻柔而低沉的声音,总能轻易拨动人的心弦。
满意的看到那清眸飞快闪动了一下,他满意的笑脸笑,脸上的邪气笑容却更加温柔了。
"不会呀,只要您看得开心,我就开心。"依旧灿烂如花的笑容,美极了。
"哦?真的吗?你那么好满足?"他盯着自己的猎物,故做好笑的问。
"嗯!"美丽可爱的人儿用力点了点头。
"你认为,看到你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会开心吗?"
可爱的笑容,在下一刻,瞬间消失了。换上的,是冷媚的面容,一样的美,甚至更加美,那高傲的态度,如一只高贵的纯种猫。
"被你看出来啦。"抬了抬细致的眉毛,如妖精轻唱的声音,动听极了。
啧啧,看来他的猎物,还有待发掘,他真的是低估他了。然而这样,却更加沸腾了他的血液,因为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对手。
看看吧,琦冢,我们两个,到底会是我爱上你,还是你爱上我,到底,谁才是谁的坟墓。
他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完全。当他开始软化,当他迷恋那样的温柔表像,当他开始期盼爱,当他开始希望从那个残忍的男人身上得到爱时,他就输了。毕竟,他只有十五岁,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对爱的冀盼,就算再渺小,还是有的。而武盛,聪明的抓住了他这个弱点,对他百般温柔呵护,教会了他笑,教会了他哭,教会了他什么是自我,教会了他什么是爱,让他终于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沦陷,爱上了这个邪肆狠霸的王者,爱上了这个无心的男人,他输了。。。。。。
看着床上两具翻滚纠缠的肉体,他的心,支离破碎,血淋淋的一片。。。。。。
那个正在驰骋的男人,一双邪气锐利的眼睛,对上了他,满眼,尽是得意,讽刺,轻蔑,和嘲笑。
"盛,我爱你呀,我爱你呀。。。。。。"他心痛的哭喊,放下尊严的苦求,却换来了那个男人最冷酷残忍的嘲笑。
"你配吗?"残忍的话语。
"看看你自己,你认为我会爱上一个被无数男人上过的娈童吗?哈哈,琦冢,一切是你太不自量力了,这是你自找的。"无情的嘲笑。
"滚回去吧,我已经玩够你了,现在的你,让我恶心!"冷酷的驱逐。心,寒了,碎了,死了,残了。
不再相信爱了。
绝对不再爱了。
他不会哭,不会笑,更加不会取乐男人了。
他成了一个被主人废弃的木偶,因为他废了。
对于没用的人,组织一向不会留着,然而,主人,不舍得浪费他那毫无生气的美丽。
他变成了组织里每个男人都可以享用的泄欲容器。就在他万念俱灰想要寻死的时候,清魄和傀姬救了他。
"活下去,无论如何要活下去,琦冢!活着,才有希望。"希望?呵呵,哈哈,他们这样的人,能有希望可言吗?
可是,清魄和傀姬用尽了自己的力量,硬是从主人手里保住了他。然而,主人提出了一个怪异的要求:"我给你三年的时间,去神授学院。如果,在那里的三年,你可以不靠着自己的身体而存活下来,我就放你自由,因为你已是个无用的人,我不再留你。然而如果你在那里,为了任何理由而自愿运用了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的话,表示你已经记起怎样取乐男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能力,那时的你,就必需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再次成为我最爱的孩子,琦冢。"
条件,还有一个,就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于是清魄,傀姬,他,变成了董砚,董情,董明。
董砚,董情,去那里,是为了更好的训练自己的能力,而他,是为了自己的自由。
自由,多么飘渺虚无的东西。
自己,真的可以得到自由吗?
自己,多么吸引人的两个字。
坐进宽敞的船舱,望着外面碧蓝碧蓝的大海,刺眼的阳光,白得灼人。
感到又有人坐了进来,他并没有多在意。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他不在意的回过头,然而,那一瞬间,他呆住了。阳光,似乎不再灼人了。因为那温暖暖的灿烂笑容。
"嗨。"
好熟悉。。。。。。。
"我叫林夜泉,你呢?"
清亮而温和的声音,霎时冲破了那封尘以久的记忆。
接触阳光的那一瞬间,那个男孩回过头来,灿烂的向他笑了开来,用稚嫩的童音说:"我叫林夜泉,你呢?"
在那光华般的笑容下,他感到自己的心,化了,愈了,暖了,开了。
不再爱了吗?
不再相信爱了吗?
只是爱这东西,永远是世界上最奇妙最不可捉摸的。。。。。。
在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意识到,他输了,还是输了,这一次,他仍然输得彻底,输得完全,只是这一次,他不后悔,他输得心甘情愿。
因为,他找到了他的光。。。。。。
夜泉(已完结) 外篇 夜泉番外篇 (阴差阳错)
章节字数:8215 更新时间:08-08-14 13:26
"啊~~~怎么会这样?还有张床呢?怎么才有两张在这里?"房间内响起尖锐的叫声,叶尉刑微微皱了皱眉头,真是一个奇怪的学长,他说他叫什么来着?董情,好像是吧。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上哪去弄一张床来?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粱苗?"眼前的学长抱着头喊着,动作颇为夸张,让他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个奇怪的人,难道真的如人们所说的,名校里面的学生都是怪人?
"我们也不知道哪,我们进来时就这个样子了。"房间中另外一个男生回答到。
"什么!?你们怎么不早说!?"这个把自己的脸涂得像块花布的学长叫得更大声了。
"董学长,我看这个宿舍挺大的,难道没有别的房间有床吗?"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尉刑淡淡的问。
"啊?哦,这是有啦,只是。。。。。。。不怎么好安排。。。。。。啊,对了,我知道还有一间房有床位,我带你去。"说着,这个奇怪的学长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他不着痕迹的挣开,实在不怎么习惯与陌生人接触,让他混身不自在。
叶尉刑跟着这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董学长走着,不时的打量着四周,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装饰,他的世界,从来只是学校和那有些湿臭阴冷的小天地。看着房门的号码。和董学长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下来,眼睛一扫,是206室。董学长似乎有些犹豫,他转过身,看着他,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董学长特别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是他的错觉吗?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也是人之常情吧,可是,这个他有必要看着自己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吗?被董学长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尉刑开口提醒到:"
董学长?"
"啊?哦,你今晚先睡在这里吧,我想他们会答应的。等明天床搬过来了,我再把你安排回去。"董学长一闪神,连忙回答到。
"嗯,好的。"尉刑淡淡的应了一声,说实在的,其实住在哪里,对他差别不大。
董学长在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尉刑看过去,开门的是一个男生,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长得挺俊秀的,及肩的黑发,麦芽色的皮肤十分光滑,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笔挺的鼻子,淡粉而丰满的嘴唇。对方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男生,却又比平常的男孩都多了一分柔和,让他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站在一旁,安静的等董学长把情况跟那个男生说了一遍后,不经意的,突然想起这个男生是今天下午走在前面盯着他瞧的人。有些印象,大概是因为这个男生有着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吧,尉刑想着。可是,自己在哪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乌黑的眸子幽幽的闪动着,真是漂亮极了,像是两颗上等的黑珍珠。看着这一双漂亮的眸子,尉刑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那个男生听完董学长的话后,便看向尉刑,然后微微对他一笑,却让尉刑一瞬间怔住了。那率直的单纯笑容,让那一张清俊的脸像发了光一般,让尉刑有些目眩,全身都有着说不出的暖意,好像温暖的阳光正轻柔的打在自己身上,那一双美丽的眼睛眸光流转,五彩斑斓,柔得要滴出水来一般。这样温暖的笑容,让尉刑有些感动,多久了,没有人这么对他笑过?没来由的,他十分喜爱眼前这个对他笑得温柔的男生。
"你好,我叫林夜泉。"男生轻轻的说着,很清晰的声音,也许是受了那个笑容的影响吧,尉刑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露出他鲜少有的笑容,点了点头,礼貌的自我介绍道:"您好,林学长,我叫叶尉刑。"
男生听他那么一叫,似乎有些窘,一双眼睛更是透露出主人不适应的情绪。最后他搔了搔头发,温吞的说:"给人叫学长我还真是不习惯,叫我夜泉就好了,朋友都那么叫我的。"
尉刑点了点头,心中想,真是一个亲切的学长。
"小泉泉,你答应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还真怕开门的是小明咧。"董学长在一旁开口道,语气中似乎多了分撒娇,让他有些奇怪。不过再看看这个叫夜泉的学长,他身上那温温暖暖的包容气息,的确让人有种想要对他撒娇的冲动。
"呵呵,没有问题,只睡一个晚上?"
"嗯,嗯,就一个晚上。我保证明天就把他安排回去。"
"好的。请进,尉刑,我可以叫你尉刑吗?"说着夜泉一边让开身子,示意尉刑他进去,一边笑着问。尉刑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心中对这个学长的亲切感又多了一分。
走进去,抬头一看,尉刑呆住了。海蓝色的床上正半躺着一个男生,只能说,他从来没见过长的那么美丽的男生,精雕细琢的完美五官,黑幽幽的亮如夜星的眼睛,晶莹剔头的雪白肌肤,纤细柔软的身子庸碌的摊着,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人心。他真的是男生吗?尉刑想着。只是,那个男生并没有像开门的夜泉那样温和,一双眼睛冰冷冷的看和他,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刺到人心,美丽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尉刑感到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点了点头,说:"您好。我叫叶尉刑。"对于学长,礼貌还是不能少的。
床上的男生,只是微点了点头,轻轻的吐着近乎虚幻清冷的声音:"我是董明。"
就在这时,听到门关的声音,夜泉走了进来,对床上的男生笑着说:"董明,董情说因为突然发生些状况,所以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上,你说呢?"
让尉刑惊讶的是,这个美丽的男生原本是幽冷的眸子在对上走过来的夜泉时,一下子化做一泓秋水,晶亮的黑眼柔得让人沉溺,本是美丽的脸突然多了许多活力和生气,恁是又美上了三分,让人有些呼吸困难。尉刑感到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怎么变化那么大?
"嗯,好的,你同意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再次开口的声音,已经是暖暖的,极为好听的声音。
怎么能有人前后变化得如此之快呢?尉刑想着。
"尉行,他是董明,也住在这间寝室的。对了,你可以把行李放在这里,那张床没人睡,你今晚就睡那里好了。"
" 嗯,好的,谢谢学长。"叶尉刑道了谢,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又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人。夜泉低低的对董明说着什么,一双大眼述说着担心和犹豫。而做在他旁边的董明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似乎安慰着他。两人之间,弥漫着丝丝似有似无的暧昧和柔情,那亲昵温馨的态度,让尉刑有些羡慕,他们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吧?不像自己,从小到大,他从来就只有他自己一个。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董明说:"你帮得了他今晚,也帮不了他以后,你清楚的,他的样子,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们到底再说什么呢?看着夜泉一双漂亮的眼睛时时盈满担心的看着自己,尉刑不由得想他们是不是在讨论自己。
尉刑收拾完东西,看看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好累,正伸了个懒腰,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似乎是菊花的香味。咦?这里有种菊花吗?可是他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奇怪中,看见夜泉端着三杯冒着缕缕热气的茶重厨房出来。夜泉看着他,笑了笑,把盘子放在一旁的书桌上,递了一杯给他,"哪,给你。"
看着眼前温暖的笑容,叶尉刑一瞬间又有了种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的感觉,心情更是不自觉的好了起来,他接过杯子,笑着说了声谢谢。杯子里是澄黄的液体,缓缓的冒着热气,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不知是眼前那温和柔亮的笑容还是这温暖轻柔的香味,叶尉刑觉得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放松下来的身子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畅,洋洋的暖意泛向四肢。
喝了一口,淡淡的清甜味,"夜泉学长,你这菊花茶真是一流的。"尉刑由衷的赞叹道。
"真的吗?谢谢,这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夜泉一听,笑得更开心了,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显得煞是可爱。
慢慢品尝着,就听见夜泉开口:"嗯。。。。。。对了,尉刑,这个。。。。。。"夜泉捧着杯子,吱吱唔唔的半天没有下文。
"怎么了?学长。"看着欲言又止的夜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充满了为难,尉刑问。
夜泉看了看一旁董明,于是董明缓缓的开口,清冷的声音:"我和夜泉今晚不在这里,就你一个人睡。"
"哦?这里不是宿舍吗?学长们晚上不睡觉?"尉刑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哪个学校的学生都不是非常尊守校规的,学长们要出去夜游的话他这个新生也不好多说了。看着夜泉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心虚,尉刑更加确定了。
"在哪里睡是我们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一旁的董明冷淡的开口,很轻的声音,却有着强硬的态度,示意他不要多问。
"嗯,我知道了。"尉刑识相回答,相处了一个下午,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美得夺人呼吸的学长,因为只要夜泉一转过身,他就会用一种冷冷的,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让人很是不舒服。
" 还有,"这时的夜泉突然想到什么的突然抬头看着他,嘴张着,似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会,道:"你自己多小心些,这个校园挺大的,晚上最好不要乱跑,老实待在宿舍就好了。还有,如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门,知道吗?"见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紧张而担心的定定的看着自己,尉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他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宿舍,左看看,右看看,都快十一点了。一个人坐得有些发闷,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今晚的月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在这房间里太闷了。真想出门,却又突然想起夜泉的交代,摇摇头,想,我又不走远,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个人走出宿舍,夏日的夜风吹得人有些醉了,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感到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他终于考进来了,可以脱离那个油腻恶心的老头,不用天天晚上睡觉前紧张的把门锁好,而且又不敢睡死,怕半夜那恶心的手又摸上自己的身子。父母在自己七岁因为车祸去世,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因为整个过程中,母亲都是紧紧的把自己搂在怀里。想想,从那以后,他就没再怎么笑过了,今晚,也许是受了那个温柔的学长的感染吧,才会又露出自己都陌生笑容。
父母死后,他看尽了亲戚们丑陋的嘴脸,谁都不愿意收留他。最后一个远房的叔叔接了他过去,他本来抱着感谢的心理,却怎么知道那人对自己有如此淫邪的欲念?想起那个发福的老头肥腻的嘴脸他就想吐。要不是他还顾忌着他那个母夜叉老婆,只怕自己早已。。。。。。为什么考进来?其实最吸引自己的是可以脱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人在学校住上三年,然后一毕业就可以直接脱离他们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了。想到以后都不要再见到那恶心的一家人他就雀跃不已。
一个人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就走远了,等他真正注意到的时候,他已身处在一个茂密漆黑的树林中,月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柔软的草地上,林中偶而可以看到几盏微弱的小灯。奇怪,这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么进来的?迷迷糊糊的走着,怎知却是越走越乱,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迷路了?
※※※※※※※※※※
这一片树林,一向是学生们的禁地。说是如此,大概也是因为有很少人来这里的缘故吧,因为这是在这片广大的校园最深处,一个很隐密的地方。高大古老的树,本应是森林的地方却不是杂草众生,地上铺满了柔软平整的绿荫,时不时的几盏石制古灯,更是为它增添了不少神秘的气氛。如果你胆子大些,走得深些,你会看到这些参天古树间坐落着一间木制的屋子。这个屋子很特别,一般木制的房子都是黄褐色的,而它,却是牙白色的,没错,是牙白色的木头,一种极为稀有的古木,一般是绝对无缘见到的。屋子很大,四周宽敞的平台向外伸展着,屋子的造型也十分的古雅,屋前是古色古香木雕,屋后,却是一个小池,池水,是从山间缓缓流下来的清泉,清澈见底,清晰的映着今晚极不寻常的月色,又大又亮的圆月,大得可以看到月亮里面的阴影。
月光照在着牙白色的木屋,泛起莹莹白光,在黑夜中发着森白的光芒。屋子的平台上,坐着一个人,欣长壮硕的身躯,一身黑衣让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坐在冷硬的白藤椅上,两手搭在膝盖上,低垂着头,一滴滴汗珠,顺着他乌黑的发稍滴落在白色的木板上。他的呼吸很沉,很重,一点不像人类的呼吸。他坐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正疯狂的激涌着,沸腾着。今晚又是冥月,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短暂的失去意识。而他,最痛恨的就是失去意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自己的失控。
仔细看去,在屋子前方,正伏在两个黑影,若不是月亮映着他们额前滴滴汗珠,你会以为他们只是两尊石像。他们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单膝跪着,低着头,始终一动不动,而让他们冒汗的,不是长久的伏跪,而是那冰冷黑暗的狂气,铺天盖地的涌向他们,压得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仿佛下一瞬间就要被吞噬了。那个男人,他们的主子,是个极为可怕的人。
"你们都退下。"月冥流风沉沉的开口,极低极沉的声音,却让人不敢抗拒丝毫。
"少主!?"其中一个人影微动了动,却始终不敢抬起头。
"滚。"仍然低沉轻微,却已足够让两人冷汗淋淋。
" 是。"话音一落,他们即刻消失在黑暗中,不敢停留分秒,因为他的怒气,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承受。过了许久,月冥流风沉重的站了起来,每一举,每一动,都充满沉沉的力量,聂人心魂。他开始移动,一步一步的走着,非常缓慢,也非常踏实的步子,他仍然低着头,然而周围的空气中,分子已经开始在剧烈的碰撞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滴的蒸发,疯狂吞噬着他的全部。这个时候的他,极为危险,因为他已毫无理智可言,只是一头嗜血饥渴的兽,虎视耽耽的寻找着猎物。
缓慢的走着,猛然,敏锐的感官感到有外人的侵入。灵敏的鼻子,嗅到丝丝淡淡的香气,清清的,暖暖的,让失去意识的他感到十分的熟悉,在哪里,曾经闻到这样的香味?朝着那似有似无的香气走过去,不久,一个人影闪入他发红的眼睛。那个人看到他,似乎一怔,睁大了一双亮丽的眼睛,清澈的光芒,一瞬间直接射进他的心里。在哪里见到过这样一双眼睛?曾经,在哪里看到过,清澈而五彩斑斓。他眼睛锁住他的猎物,似乎看到他在说什么,但他听不到,一步步的走近他,盯着那一双夜星一样的眼睛,觉得有些不对,不是,好像应该,再暖一些的,但是陷入疯狂中的他,已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思考。看到猎物转身想跑,他飞快的抓住他,把他按在地上。他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跑得了的。
不理会猎物那虚弱的挣扎,看着那一双惊慌却仍然清澈的大眼睛,原本嗜血的疯狂,开始变成了另外一种狂热,潜意识的驱使下,他毫不犹豫的封住了对方唇。接触的一刹那,他又微怔了一下,非常温润的柔软,可是,似乎,应该是更加柔软的甜美,然而,当他吸入对方口中那混着淡淡清香的唾液,他没有再犹豫了。是他。是谁?他不知道,总之现在,他知道他急需释放那狂炽的欲望。
迫不急待的撕开对方的衣裳,舔咬着滑润的蜜色肌肤,入口的清新味道,少了那淡淡的香,但对现在的他已经不重要了,从脖子到胸膛,吸吻着,不放过那两颗润红欲滴的果实,含着,咬着,使劲挤进对方用劲踢打的双腿间,"唰"的一声撕开对方的长裤,抚上那光滑健美的大腿。下身胀得发痛,让他几乎克制不住马上进入那片柔软之中。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伤害身下哭喊的人儿,看着那双盈泪的眼睛,破天荒的,他伸出自己修长的中指慢慢的进入那禁闭的后蕾中。里面那柔软的火热,让他低重的叹息了出来,一只,两只,三只,最后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抽回手指,一个向前的用力挺身,深深的埋在那软热之中。抽差着,听不见身下人儿的哭喊,他只是望着那一双盈泪的眼睛,然后再次吻上那带着淡淡菊花香味的软唇。。。。。。
疼痛,让尉刑艰难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双漆黑深幽的眼睛,冰冷的,不带一丝属于人的气息。动了下,后庭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回忆起昨晚的不堪。他迷路了,走进这一片森林,碰上这个人,莫明其妙的被他扑在地上,然后,然后。。。。。。他强暴了他,不顾他的哭喊,不顾他的苦求,执意撕裂他。好恨,本以为逃离了那个地方,自己就可以不用再担心,然而,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被一个男人强暴了!多可笑,多可恨!
顾不得疼痛,"啪"的一声,他用力甩上了那一张完美的脸。男人没有避开,只是慢慢的转回头,看着他,冰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让他没来由的一阵抖,几乎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可他死咬着唇,强迫自己死死的瞪回去,这个男人,这个杀千刀的男人,他恨他!
看着眼前一双清澈的水眸燃烧的看着自己,明明抖得不行,连自己的唇都咬得出血了,仍然瞪着自己,月冥流风突然对这个长得俊美的男生产生了一丝兴趣,那双冒着火的黑眸,充满了倔傲,不驯,是那么清高,是那么的亮洁,如热力四射的火焰,让他全身都兴奋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欲望,想征服他,想看看这么漂亮的火眸哭着向自己求绕。看来他在无意识中,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猎物,也许接下来的日子并不会太无聊了。现在的他,只有残念,嗜血的阴暗本性,他当然不会记得,在他失去意识中,他在他生命里第一次,有了可以说是温柔的念头,不希望这样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含泪痛哭。。。。。。
"我要你。"深沉低冷的声音,莫明的震撼着尉刑的心魂,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你去死!变态!"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使劲对开眼前的男人,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捡起地上的衣服朝林口走去,希望能走快些,可是身上的情况不允许。走着,知道他没有追上来,仍然感到背后那冰冷如刀锋的目光。
月冥流风看着那颤抖瘦弱的背影,有些熟悉,刹那间,似乎看到另外一个身影,穿着残破的衣服,扶着旁边的树,一步一步极为艰难的走着,颤弱的如秋天萧瑟的落叶。然而图像闪的很快,快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捕捉。他甩了下头,没去在意,站起身冷冷的对空气说:"清宇,盯着他。"
"是。"空气中突然响起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然后茂密的林叶间闪过一缕快得难以捕捉的身影。
他再次看看走远的身影,然后右手伸到眼前,那是一长学生证。
"叶尉刑,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说着,优美的嘴角,泛起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哈哈,就是这样,在这个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我们大帅哥月冥流风就这样被俊俊的小叶叶"拐(?)"了去。所以说咧,就在偶可怜的小泉泉还在受苦受难的时候,偶的新欢小叶叶已经三级跳的成了大哥大的情人,从此不再担心被人欺负啦(流风除外)。世界嘛,本来就是不公平滴,至于为什么小叶叶嘴里会有菊花味?还用我说吗,当然是小泉泉泡给他的那杯菊花茶啦,呵呵~~其实小叶叶也挺好嘛,起码比小泉泉来得有魄力多咯,想想看,竟然甩了流风一巴掌,再骂他一句"变态",哈哈,要是泉泉,早吓蒙了。
至于流风和泉泉的情况嘛,我在这里做个简略说明就好了(实际上是懒得再写一个番外篇):
流风和泉泉第一次见面,是在第一年的冬天,泉泉被郑涛他们推下河游冬泳。不过那时候泉泉只是只丑小鸭,样貌平平,流风当然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啦,所以第一印象可说是绝对的零。
流风和泉泉第二次见面,是在泉泉被郑涛逼着就范的时候,不过当时流风是碰巧撞到,对于这样的情况,像他那样天塌下来也不会眨眼的人当然不放在眼里。所以说那次,他连郑涛身下压的是哪根葱都不知道,第二印象,还是零。
第三次见面,是泉泉被罗勇让人轮X完后丢在树林的那次,整个场面流风都看到了,不过对于什么事都是冷冰冰的他来说,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泉泉又笑又哭,然后不服输的跌下去又爬起来的情景。不过由于这样的情况他早见多了(由于他的背景来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能说,这次的印象,10分中只有0。001,不过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容易啦。
第四次,泉泉救他,由于当时失去意识,印象零。昏过去的时候刚好又被那两个笨笨的护卫抬回去,所以咧,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过潜意识中,大概记住了泉泉那淡淡的菊花香和那一双大大亮亮柔柔的眼睛。
第五次,流风救泉泉,可说是奇迹。其实他当时并不认识泉泉啦,再说,泉泉也被可恶的刘展羽打得有"点点"破相,加上天又黑得要命,啥也看不清。会救他,只能说是因为泉泉抬头用大大美美的眼睛盈满痛苦的看他的那下吧。潜意识中他就是无法丢下泉泉躺在那里不管,事后他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甚至连泉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都没放在心上(我踢!!)。这一次,泉泉在他心中的印象也只是很淡很淡。
第六次嘛,呵呵,还没到,不过我先透露一点点^_^,那时候的泉泉可以说是非常狼狈,是正在给人XXOO,还是让人给下药,又或者给人大玩SM呢,还或者(一下省略108种最狼狈不堪的场面)。。。。。。我先卖个关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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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2009/10/18 at 上午1:49:00 and is filed under 推薦.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You can leave a respo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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