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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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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作者:风月江湖 (男男生子)
话说俺出生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前后左右就那么几十个人,还都是一个家族,娶个媳妇都要出山去找,很是辛苦。
不过貌似出山之后的人,就没有一个回来的,这种现象让村长--也就是俺爹--非常之担忧,虽然俺不知道他在担忧啥吧。
俺娘据说当年是村里一支花,追求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半打,可俺是无缘以见,因为俺出生的时候,她就难产死了。
有一天,俺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俺们这个小村子来了一大群人,黑压压的一片,俺就冒出个头瞟了一眼,就被他们给吓回来了。只见俺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俨然就像是长了痔疮没有办法落座。
"怎么办......晨初,我还以为躲到这里就能逃开,结果我们一族还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么?"爹转的更快了,俺看着就觉得眼晕,更别说他还亲自在转......
"晨初,总之你快逃!我撑不过多少时间......你只要想着我们一族的关键就在你手里,千万不能被皇室抓去了!"
俺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这啥啥的关键,可还没等俺开口问一句,俺爹就掀起炕上的毯子,原来下面竟然有个洞!
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爹推到洞里,还塞了一个包袱。
然后俺继续稀里糊涂的顺着地道往外走啊走,这地道大约是年久失修,弄的俺一头土和蜘蛛网。
俺好不容易看见出口,俺欣喜若狂的探出头一看......
俺发现,俺爹败了......
他俨然没有想到这里的景象也和俺家门口一个样子--不,如果说那里是被围得像铁桶,这里就围得像两层铁桶......
于是......俺毫无悬念的......被抓住了......
于是俺的第一夜,是在某个不知道是那里的牢房里渡过的,不过还好,俺貌似享受的是贵宾级待遇,这么大一间屋子,就只有俺一个人,还有厚厚的一层干燥稻草。
当然,说俺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不过俺很好奇,按理说俺爹也该被抓进来了啊,为什么这里静悄悄的看起来就关了俺一个涅?
第二天......俺才知道,原来俺之前的一生......是灰色的......
为什么俺这么说涅?因为俺被提出这个牢房审讯,然后俺发现俺走过路过的地方俨然都比俺家华丽千百倍--但其实俺家已经是村里最好看的建筑之一了,俺有点郁闷,俺觉得俺就是一封闭的土包子,见了外人不要被嘲笑才好。
"你确定他就是言儿的儿子?"俺一进门,坐在主坐上那个身着紫色锦衣的中年男子就皱着眉头问他身边立着的那个英挺青年。
俺对他这句话很好奇,因为俺爹从来没说过俺娘叫什么,他说这个嫣儿,难道就是俺娘?
"应该是,他从内细查明的通道中出来,而那通道的入口,就在赵言的屋舍。"青年很肯定的说道。
"仔细看来,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和王爷还有几分相似之处哪。"站在中年男人右后方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尖着嗓子说道。他脸白的吓人,还有点浮肿,嘴唇上下巴上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没有。
难道这就是爹告诉俺的太监?!俺激动的热泪盈眶,俺对太监的认知,总算不是只局限在书本上了。
等等,那华服青年好像提到"赵言"两字,那不就是俺爹的名字么?
昨天一别之后,也不知道俺爹怎样了......
俺一急,俺就对着他们叫道:"你们把俺爹怎么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中年男子听俺这么一嚷,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他很和蔼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首先,俺对他叫俺孩子这一点相当不满,怎说俺也十六岁了不是?其次,俺爹既然对这群人忌讳成这样,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名字告诉他们?就是个普通陌生人,也不能见面就告诉别人这个不是?
于是俺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沉默......
俺一字没说,那王爷也没恼,而且出俺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站起身来向俺走过来。
俺看着他,俺很小心的往后退,可是架着俺的两个人让俺无处可退......所以俺只好吞了口唾沫,表示俺很紧张。
"孩子,你可知道,你应该叫我一声父王......你是我和言儿的儿子啊。"
啊?他这跳跃的也太快了吧?前一句还在问俺爹,后一句怎么又提到俺娘?按照他的说法,俺爹从俺出生那一刻就带了个绿帽?俺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连老婆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都不知道涅?
"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什么?"那王爷一脸不可思议。
俺怎么知道他应该告诉俺什么?俺郁闷。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但是,你们一族的男子,确实能孕育生命,而且同族之间不能交合,只能引诱外族的男人,事毕之后用一种药草使对方失去记忆,然后带着孩子回归族群。你父亲当然也对我用了那药,不过却难得那药对我未起作用。这十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父亲,也到处寻找他。可直到上月,我才得到他的一点蛛丝马迹。"
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俺现在的感受......俺是想讨媳妇的,按照他的说法,岂不是变成俺以后要当人家的媳妇?
所以俺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是和俺爹有仇,在耍俺玩呢。
---本分割性表示:到目前为止,此文转为男男生子^_^---
但到了晚上,俺就发现,其实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时候,俺被他叫下人带下去好好洗洗唰唰吃吃喝喝玩玩之后,正躺在一间比俺家整个都大的华丽房间里休息。
当然俺身上的衣服也提高了无数层次,俨然就是过去俺们可望而不可求的,俺从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有穿着这么舒服的衣服......
俺很惬意的闭上眼,然后俺听见屋里有响动......
难道王府里都有贼?俺顿时睡意全消一跃而起,然后在淡淡的月色之下,看见了俺爹......
今天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多了,俺有很多话想问他啊,比如俺爹是怎么从那铁桶样的包围中逃出来的?比如村里其他人究竟怎样了?......不过俺最想知道的是,俺爹到底和那王爷,是啥关系。
可俺爹根本没有给俺开口问的机会......
"晨初,赶快和我走!我算是棋差一着,居然未能想到他们已提前打听好那处地道的所在,不过好在现在为时未晚。"爹话还没说完就上来拉俺的手,其实俺很想......很想先将这屋子里的东西打包带走几个,肯定能卖不少钱说......
可惜爹又棋差一着了,因为他话音刚落,俺屋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了很多人......又是黑压压的一片......为首的,就是白日里自称是俺父王啥啥的王爷。
"言儿......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往昔......"那王爷俨然激动过度,俺看见他眼中的光忽闪忽闪的,好像要哭一样。
爹回头看见他,爹居然也沉默了......
"你这又是何苦,一开始我就对你说明,我俩之间,绝无可能。我是一族之首,你贵为王爷,谁都不可能放手,索性就平静度日。可你为何又非要将我逼上绝路?"爹说的很激愤,有透明的液体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想要的,决不会放手。当年放你走已令我后悔十七年,如今才好不容易寻到你......言儿,让我照顾你可好?你看看我们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王爷向俺爹伸出手臂,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居然没有反驳。
俺欲哭无泪,原来俺的一生,就注定要被别人压在下面了么?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俺方觉出这王爷说的话简直令俺浑身乏力四肢抽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爹才一动不动的呢?
"你......"过了半晌,爹嘴里才蹦出一个字,大家俨然都很紧张的等待下文,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情况......
"你果然忘不了那个妖人!那么你又置我于何地?"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人群后面响起,俺们大家不由自主的把视线从爹身上转移到声源方向。
一个打扮和王爷很匹配的,俺猜大约是他夫人的中年妇人冲上前来,眼泪鼻涕将脸上的粉都糊花了,看上去万分可怖。
俺简单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难道说当年俺爹做了他们的第三者,然后默默离开?但是王爷忘不了俺爹,冷落了王妃,于是家门不幸鸡犬不宁......
俺在心里默默的郁闷,这一场家庭伦理问题,扯到他们头上就好,俺为什么要跟着受罪涅?
在所有人没有想到......俺也没有想到的一个刹那,王妃从就近侍卫身上拔出一把刀来,直直就向俺爹劈将过来。
大家都呆住了。俺的脑子全忘了俺爹会武这个问题,于是俺冲了上去,挡住了这一刀......当然,与此同时,俺也忘了俺也是血肉之躯没有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俨然也是怕刀的......
于是俺毫无悬念的倒在刀下,没有运气好到有个啥玉佩铁板之类的帮俺挡住要害,貌似俺是当场血溅三尺死于非命。
为什么俺明明死了俺还能知道这么多涅?这是有历史缘故的。
----此为表示本文转为穿越的分割线----
因为俺醒来的时候,俺发现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俺周围的那群人,俺一个不认识不说,穿的衣服也不是俺那边的风格。
当然一开始俺只以为俺土包子一只,没有跟上时下的潮流,所以穿的衣服也土的掉渣,俨然没有想到,其实俺,华丽的,穿越了......
直到俺拉开棉被看见自己的心窝上一点伤口也没有,直到俺让人拿来镜子发现里面那个美人俨然比俺好看精致了数倍俺自己看见都流口水,直到......他们都叫俺啥啥"玉公子",俺茫然的平静了......因为俺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俺想,这不是俺在做梦就是老天爷给俺开的一个大玩笑。
俺问:"俺这是怎么了?"他们一听,都用惊异的眼光望着俺,像俺不是人他妈生的一样。
一个主事丫头打扮的女子走出来,道了个万福道:"玉公子,今天可是把奴才们吓坏了,您这寻死觅活的,要是皇上追究下来,遭罪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么?"
俺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话不像是关心倒像是埋怨,不过俺问的问题本质她根本一个字也没有回答么。
俺觉得俺应该好好思索一下这个问题,顺便再睡一觉,但醒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要面对俺爹和王爷那一档子破事......
人生啊,不如意的事情总是十之八九。
俺说:"俺想先休息休息,你们都退下吧。"的时候,那大丫头俨然还是不放心,硬是要派两个人盯着俺,说是免得再发生意外,俺磨了磨没有成功,于是就由着她了。
反正从他们的话里俺生出一种感觉--俺是被个谁谁关在这个地方,天天受气寻死的娇贵公子哥儿。
俺卷着铺盖正要和周公下棋去,这时候那大门"砰"的一声巨响,显然是被人用脚踹开。
俺很郁闷,俺刚刚转过头,就看见一张俺这辈子看过的最酷最帅帅到天理不容鬼哭神嚎的脸。
俺看的目瞪口呆瞋目结舌,俺忘了俺是要告诉他门发明出来是要用手推不是用脚踹的......于是俺错失先机,被他一把抓住领子拽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寻死就能逃脱朕的手心了么?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的自称听上去是个皇上,他看上去也是个皇上,可他的表现像是个昏君。
爹曾经说过,昏君喜欢的是甜言蜜语,听不得苦心良言。不过这时候俺还没有摸清状况,俺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让他高兴,于是俺用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他,保持沉默。
然后俺发现俺错了,俺貌似不应该保持沉默,因为他看了俺的表情之后,脸色变的更加阴沉。
"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你若想看看,朕也不介意带你去。"他用残酷的语气说道,配上那十足坏人的笑容,让人不相信他是反派都难。
但是俺真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以俺继续无辜的望着他......
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他一巴掌抽到俺脸上......
俺现在这身子不似过去那般皮糙肉厚,顿时眼冒金星头重脚轻,嘴里痛的发麻,还觉出些血腥味。
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了。
这个人真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俺看见这样的美人呵护都来不及,他居然下的了这样的狠手?
俺看没等美人自己自杀,就先被他抽死了!
他一把抓起俺的胳膊,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拖着俺出门。俺刚刚从被窝里出来,头发蓬乱衣冠不整,冷的直哆嗦。
被他抓着那条胳膊,有如脱臼般疼痛。
为了不让脱臼成为可预见的事实,俺只好小跑着配合他的速度。
你说这老天爷他也真不公平不是?为什么这"玉公子"和这个暴力男都是男人,腿的长短却相差这么老大一截呢?
暴力皇上毫无悬念的将俺带到天牢里,其间越过了多少道门俺没有数,俺眼晕。
最后到了一个光线气味都不那么美妙的角落里,里面一群人喘息的声音好像在显示他们都在做运动。
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做剧烈运动,真是难为他们了......
俺热泪盈眶正准备感慨,暴力皇上却在此时命人将眼前那扇隔离俺们视线的门打开了。
俺探头一看......俺发现俺又错了......
里面的人是都在运动不错,可他们做的那个运动也太那个啥啥了......
尤其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光溜溜的对一个人做运动,实在有点比例失调的意思。
被他们压在低下那人,身上全是些红的白的,嘴里还被某个壮男那话儿插着,看不清楚脸。
俺想,这个皇上大约是要这个玉公子看看反抗自己的后果,杀鸡儆猴,免得遭受地上那人的倒霉对待。
说实话俺实在是同情那人......明明是个男人却要被男人上。
但同时俺也有点同情上他那群人......明明是男人却要上男人。
且这个过程还要俺们这一大群人来参观......
咳咳,貌似之前没有说明,这个变态暴力皇上摆架来天牢,后面自然还跟了一众人等。
---此分割线表示本文到目前变为强X虐身文---
俺开始假设俺这个时候的正确反应,是不是应该扯着这变态皇上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俺错了,俺以后再也不敢背着他自杀一类话?
可还没等俺想出个结果来,这变态皇上就恶狠狠的说道:"你若不想他再遭这罪,就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俺自己的身份本来就被他们弄的一片模糊,俺现在的新身份对俺来说更是一片空白,俺很想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没人给俺这个机会啊!
俺潸然泪下,无语而凝噎......
变态皇上大约是见俺流下了茫然的泪水,声音也缓和了一些:"玉儿,其实朕并不是想这样对你,可是朕的一片真心,你一直置之不理,朕难免会对你发火。"
废话,你是皇帝老儿天大地大你最大你想对谁发火就对谁发火不要说俺,谁能管得着啊?
俺当然没敢说,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要是你不时时想着和他逃离朕的身边,朕也不会这样对待他。"
俺心说原来天牢里的是个无辜受累的可怜人,不过因为夹在皇帝老儿和他的亲亲之间,就要受这非人的虐待。
不过十大酷刑一个比一个生猛,为什么这皇上偏偏选了这么个法子呢?
可见他变态不是俺的偏见,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俺现在的身份貌似是皇帝的亲亲,更是他贴肉的人物,想不伴都难。
于是俺郁闷了。
俺在发现睡了一觉之后,还是留在原处没有见到俺的爹亲,俺就知道,俺的穿越是真实的。
但至于穿越到了什么年代什么国家俺一点也没有概念。
于是关于怎么保住自己小小的脑袋和现在这个柔弱的身子成了俺眼前的第一大难题,分散了俺关于怎样穿越和为何穿越的思索。
俺犹记俺刚醒那时说出"俺"字时候大家惊诧的表情,貌似俺不能再这样说话了。
变态皇帝现在是下朝就来报道一次,不过好在没有留宿,要不俺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每天对他小心翼翼的笑一个时辰俺的脸都僵硬了,每天都要叫人用温水布巾帮忙敷过。
俺无语问苍天,俺在俺的时代俺的朝代已经认识到俺要被人压的残酷事实,现在好不容易穿越了,俺还依然可以预见到自己要被人压的将来。
俺觉得很不公平,所以俺计划在被压之前逃走。
现在这个身子貌似没有过去那个属性,俺应该能达成娶媳妇的梦想。
于是一天午夜,俺在好不容易应付了那个恨不得将俺--不对,应该是这个玉公子--化在身体里的变态皇上之后,过了三更,俺拿起俺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裹,抄起俺花高价买来的黑市皇宫秘道图,准备逃离现场。
然而俺忽略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对,这个时候貌似应该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这句箴言。
皇宫里的钱都是皇上的,俺用来买地图那点小小的赃款当然也是......这证明皇上比俺更有钱......于是皇上也有那张地图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在听过变态皇上拿获俺之后的说明,俺明白了,其实这张地图本质上就是一个陷阱。
不过被拿获的那一幕,还真是眼熟啊......
当俺看见地道外面那围得如同三层铁桶的黑压压的人群,俺就知道......俺其实不比俺爹机灵多少。
变态皇帝再次见到俺,脸色当然黑的可以媲美俺家锅底,他阴沉的说道:"玉儿,朕本以为朕对你付出真心,你多多少少已有体会,没想到你对朕那些温柔乖顺,居然不过是另一场戏。难道在朕身边,就那样无法接受么?"
俺心说要是你对那个金儿玉儿没有超越友情的思想,吃香喝辣无所事事的生活,还是很理想的,不过俺是个男人,俺想娶媳妇是很正常的事,俺明知继续呆着这里会和俺的梦想背道而驰俺还这样如履薄冰的过日子俺要是正常俺迟早会被逼疯。但是说出来你肯定不会放俺,俺选择逃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这次出逃的直接后果就是,变态皇上真枪真刀的上场了!
而且他再次证明他果然真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变态--在俺看见他给俺展示的那些用于那方面"训练"的工具之后。
他有一间屋子......
这屋子比俺家大五倍......
屋子里全都是他收藏的那些工具......
他说他要将那些工具都在俺身上用一遍......
俺当即痛哭流涕指天发誓说俺再也不逃了俺要是再逃俺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
俺看见他的眼睛在放光。
就在那一刻,俺明白了......
其实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俺自己给他了这样一个机会......他怎么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去?
-----本分割线表示以下为调教文H系-----
俺被他们像一只白斩鸡一样分开双腿绑在他的某件藏品之上,然后他就喝退左右,就留了他和俺两个人在这间诡异阴深的房间之中。
俺确定他没有被旁观的喜好,这一点看来,他还是有少许正常的......
俺从一开始就开始挣扎,可这个玉公子的身子俨然就是豆腐做的,俺竟然连个太监都挣不过。
俺再次郁闷了......
变态皇上一开始就拿出一个珐琅彩的细瓷罐子。
罐子很好看,里面的东西貌似也很好闻。
但从俺在禁书上得到的经验,俺知道,这玩意儿十之八九是春药。
既然还是皇上的秘藏,看来是很生猛的种类。
当他沾着那药膏的手指硬生生插进俺身体的时候,俺欲哭无泪。
那药果然毫无疑问的是春药,俺很快被它烧的头痛脑热,身体里面更是说不出的奇怪。
俺很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俺按照书本上的描述,这个时候的台词貌似是:"求求你,给俺吧!"
俺其实很郁闷,俺的第一次,居然还是难逃被压的命运。
变态皇上脸上的表情好像从期待变为吃惊。
俺惊觉俺貌似跳过他"想要你就求朕啊"这句台词直接切入正题了?
谁叫他给俺下药来着,看看,俺的脑子都被他搞昏了不是?但是这真不能怪俺......
变态皇上不愧是有一屋子东西撑腰,立刻从俺一时失误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玉儿,你还真是淫荡啊......"他笑的一脸鄙视。
俺想,你要也试试这药来?要是你能扛住俺就淫荡俺也认了,总好过憋出内伤,若然到时候搞成阳痿,娶老婆不就变成了永远的梦想?
俺决定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谛。
这个"玉公子"的长相俺很清楚,虽然换了俺在他身体里面可能动作有点不雅,俺想影响也不会很大,加上被变态皇上用了那更变态的药,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活色生香俺自己看不到,不过在这屋里的另一个人眼里的欲火越烧越旺俺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知道到最后扛不住的,是他还是俺。
俺扭啊扭,扭啊扭,希望能将身上的那把火扭小一点,可好像不太管用。
他看啊看,看啊看,俺想他身上的火应该被俺扭的越来越大,至少书上的情节是这样写的。
终于,他什么也没用,因为他自己亲自上场了。
俺高度怀疑他到底以前有没有做过,他难道都不知道那个地方不是用来做的,之前要先扩张么?
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俺清楚的认识到,以后几天俺登东的时候,注定要痛苦了......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俺根本没有机会登东,因为俺那里俨然被变态皇上当成了储物柜,随时随地都塞着点什么。
俺郁闷的紧,可是俺偏生不敢反抗。
而且最重要的是,俺根本一点反抗的条件都不具备......
吃喝拉撒睡乃是正常人都必须的项目,俺想俺又不是神仙,俺怎么可能吃了不拉?
结果变态皇上考虑问题确实比俺全面。
于是每两天都有人往俺排泄的地方灌水洗啊洗啊洗啊洗,洗得俺全身无力,那处俨然比身上都干净。
这些都还是小事。
最可怕的是变态皇帝摇身一变,从禁欲纯情貌变成了一夜七次"狼",除了上朝之外,私下里批阅奏折都不忘顺手抓俺做两回。
俺想就是俺原来那个健康向上的身子都扛不住,这个"玉公子"这样柔弱,还不知能挨多久。
于是俺能趴着就不坐着,能坐着......还是宁愿站着--只因为,俺那处被塞了东西,俺坐着那是相当相当的不舒服。
变态皇帝和俺做的时候,他戳一下俺哼两哼扭两扭,他不戳俺就不动不叫,在配合的前提下保存体力。
你说俺容易么俺?大泪。
但是俺还是出现了吐血的症状,而且吐的一天比一天多。
为了不扫皇帝老儿的兴,俺每次都悄悄把带着鲜血的手帕藏起来。可有一天出了意外,俺被他压在下面正哼哼的时候一股热流喷薄而出,俺一口血吐到他脸上......然后遵循水往低处流的真理,又滴落下来,回到俺脸上......
那一刻,俺们两个看起来就像在凶杀案现场......
俺沉默......俺想糟了,终于暴露了,他那么洁癖的人,不会把俺直接扭送到天牢里去吧?
他沉默片刻,立刻抓住俺的肩膀开始摇晃,嘴里还喊着:"玉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朕啊......"如此流流。
于是俺的生活又再次天翻地覆,变态皇帝再也不对俺进行肉体上的摧残,转而变为精神上的折磨。
他每天搂着俺,在俺耳边像念经一样诉说他对玉公子的感情,翻来覆去的说,说的俺耳朵里绝对磨出了老茧。
俺不时看见他对花流泪对月哀叹,貌似还专门祭天给玉公子求福。
可是俺想,你要真想对人家好,之前就不该虐成那样......现在后悔,有屁用啊!
然后......俺每天的饭几乎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批量的药膳和苦的咋舌的汤药。
连续十多天这样的生活,俺觉得俺简直变成了个药罐子,走起路来肚里的汤药都晃的咣咣响,而且,这个身体还在以惊人的速度在衰弱下去。
这衰弱的原因很容易理解,你想想一个人能就喝药不吃饭生活么?
俺现在俨然变成了大众瞩目的焦点,拉个屎撒泡尿都有人嘘寒问暖,让俺除了饥饿外还浑身上下不自在。
俺这段时间还听说了许多关于后宫妃嫔诅咒辱骂俺的传闻,不过俺不是太在意。
反正他们骂的是玉公子不是俺,俺郁闷个什麽劲啊。
变态皇帝号称要证明俺在他心中的地位,于是将除了他以外所以欺负过辱骂过俺--不对,是玉公子--的人都拿下去大大小小办了个罪,可俺除了同情之外对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感情。
说起来,对俺实施各项折磨已达到令人发指地步的,俨然只有一个人。
可这个人根本不可能给自己治罪么......
俺这一段时间除了躺在床上虚弱的咳血,等着最后一刻的来临之外,什么也不做。
变态皇上也不理会朝政了,衣不解带的日夜守在俺面前。
可是俺一点也不感动,俺只觉得他这样做在加速俺死亡的前提下还让俺最后一刻都不得消停。
因为俺见到他俺就莫名的紧张,俺一紧张俺就吃不好睡不好。
可是俺吃不好睡不好俺身边的下人就要倒霉,他们一倒霉俺就愈发的吃不好睡不好......如此恶性循环,俺终于扛不住了。
人常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要是活的太赖了,有时候你会觉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另外俺很怕痛,所以俺没有选择速成自尽法。
又所以......俺在等俺自然的非自然死亡......
终于到了某一天,俺明白,俺这个身子是扛不住了。
俺认识到俺又要再次死去的时候,俺觉得一点都不害怕。
既然俺能穿越一次,俺为什么不可能穿越第二次?
现在......俺终于是盼到头了......
最后那一刻来的痛苦但又轻松,痛苦在于俺被变态皇帝紧紧抱在怀里,俨然没有办法呼吸了。轻松在于俺总算摆脱了这座大山,俺终于要自由了!
伴随着"玉儿!你不要离开朕!"的噪音,俺在他怀里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可耳朵里最后听见的一句是:"朕的玉儿死了,你们却在这里逍遥快活!朕要你们通通陪葬!"
俺一惊,俺想这个孽俺怎么担当的起?
俺很想坐起来告诉他不要把俺作为他爱好杀人的借口,但俺这个时候俨然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了。
因为俺真的,华丽的,死了......
---本分割线表示上述苦情虐身虐心悲文暂时告一段落^_^---
过了不知道多久,俺终于从黑暗中清醒过来。俺第一反应是,难道俺竟没有逃离那变态皇上的魔掌?但俺睁开了眼,俺立刻看见了俺爹红扑扑的脸。
其实说起俺爹红扑扑貌似也不太正确,因为他就眼眶和鼻子红,别的部位基本正常。
俺摸摸胸口,貌似俺的心脏跳的满有劲的。
俺松了口气,看来俺被砍死是俺的错觉。
俺对俺爹说:"爹,俺做了个怪梦,还好只是梦而已,要不俺可要吓死了。......对了,你是不是染了风寒,怎么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
按理说平时俺要这么和俺爹说话,非被他拍俺两下不可,可俺爹今天竟然像吃错药一样,不仅没有拍俺,反而还流出几滴眼泪,倒在他旁边的怀抱里。
俺定睛一看,原来王爷一直坐在他身边......
怎么俺只是晕过去一会儿,俺爹就和王爷再次勾搭上了?
俺问:"爹,俺睡了多久了?"
俺爹没有回答,王爷接过话头道:"晨儿,你虽然只睡了十个时辰,但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虽然你肯定不会想知道,不过父王还是要告诉你,毕竟这事关你的性命。"
俺反应了半天才知道这"晨儿"原来是指俺。
俺想,事关俺性命俺又不想知道的什么呢?难道在俺睡觉这段期间,某个连王爷也得罪不起的位高权重的男人看中了俺,俺如果不跟他,俺就保不住俺的小命?
但是......他千万不要告诉俺那个看中俺的人就是俺梦里那个,要不俺真是刚出虎穴又滚进去,惨到极点。
俺爹这个时候开口了,他一开始说,俺才发现原来俺的想象力是那样的贫乏......而,听完以后,俺确确实实是郁闷了。
俺爹说:"晨初,你确实是死了。他的王妃是圣火教的余孽,会些极阴毒的法术。那日她砍我一刀,本欲将我魂魄震散,自此永不得轮回,岂料你帮我挡下那一刀。好在你福大命大,尚有一魂一魄留在体内。恰又是机缘巧合,有世外高人路过此处,道是你那些遗失的魂魄散在各个空间之中,需得你自己将其找回。他给了我们五个药丸,先给你服下一粒后说,此药能带你寻回你的魂魄,但其间经历,必然光怪陆离......"
---本分隔线表面此文已经像玄幻修真文方向转化^_^---
俺已经被俺爹的说明绕晕了,于是俺举手表示俺的疑惑。俺问:"爹,你能不能说重点?俺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爹说:"晨初,从昨夜开始,你每夜将要经历一个人的人生,为的就是将你那些遗失的魂魄取回。如今你已经取回一魄,尚有两魂五魄未能回复。"
俺惊讶的看着爹,如果他过去和俺这么说俺肯定不信,可俺那个关于玉公子和变态皇帝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所以现在俺已经上升到半信半疑。
"今夜你沐浴更衣之后,便服下第二颗药丸吧。切记当你所到之处肉身死亡之时,你才能回来。"
俺寻思了下,如果俺进到一个婴儿身体里,他活到七老八十俺才回来,那不是相当于过了两辈子?
俺就这个问题提出疑问,王爷抢着回答道:"高人已说,你在外世,长不过数月,短不过数日,便能离开。"
俺想了想,俺决定抓紧时间去沐浴更衣了。
俺爹在俺临走时塞给俺一个药丸,然后做了最后一项说明:"你去之时,不可刻意改变你肉身的命盘,只可静待回来之日。"
俺明白了俺爹的意思,他这句话就是说俺不能自杀也不能主动让人杀,俺只能等待天灾人祸突然落下来俺才能带着俺的魂魄回来。
俺的未来啊......俨然是一片黑暗......
俺在穿越前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一点不夸张,这真的是致命的错误......
俺爹明明嘱咐俺"沐浴更衣"之后再进行服药工作,但是俺一时心急,俺在沐浴的同时就吞下那颗大如核桃的药丸,差点没把俺噎死。
然后俺往周围看了看。
除了俺,一个人都没有。
俺独自一人在王爷家有如俺村里小池塘一样大的浴池里洗澡。
然后俺发现了俺的错误......
然后俺两眼一黑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俺欲哭无泪的醒来时,俺最担心的事情是俺在俺那个时代的身子会不会因为俺的失误而溺毙在浴池里。
但是俺被眼前的景象冲击的忘记了俺的担忧。
俺想是个人看见十几个赤条条的壮男堆在自己面前都会有这个反应。
尤其是这些壮男还都一脸淫荡的看着你,同时他们的身上还都是那些白白的玩意儿。
俺低头一看,俺身上如同开了染坊,青的紫的红的样样俱全,就欠俺真正的皮色。
俺后面那个地方传来熟悉的钝痛,嘴角貌似也裂开了。
俺想俺真是败到了极限,看来俺是不幸穿到了轮奸现场,还更不幸的是被压的那个。
唯一的希望是俺不是在过程中穿过来的,要不这一定会给俺幼小纯洁的心灵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
"黎书,你可想清楚了,还敢不敢同我抢人?"一个慵懒柔媚的声音穿越层层肉墙飘到俺耳朵里,俺四处寻觅,想看看这说话人究竟长成什么样。
不过俺面前的壮男实在是太多了,俨然连个缝都不留,俺啥也没瞟到。
俺汲取上次穿越的经验教训,再不能保持沉默。
俺要主动表明俺低调虔诚的态度,这样俺才能顺顺当当的等死。
虽然不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能不能看见,俺还是点了点头,俺说:"俺从来不敢和任何人抢人。"
但是俺又败了......俺俨然没有掌握说话的艺术......
那个声音顿时变得无比愤怒:"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竟是说他会主动看上你这样的货色?"
俺茫然,俺到这里来还没有看见过俺的脸,不过俺想既然他这么说,那俺现在一定长的不咋样。
可如果这样都能和他抢人,俺觉得......如果不是他也长得不咋样就是那个被抢的人眼光很有问题不辨美丑,那么生活在这样的人身边的美人迟早都要被他活活气死,还不如早点将他一脚踹了来的省心。
俺没有将俺这些思想活动向这个俺已经默认他是个美人的家伙阐述,因为俺爹说过,俺不能主动求死。
于是俺说:"俺什么意思都没有,俺刚来啥都不知道,还请你多多指教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惨淡的吓人。
在这期间俺觉得身上有点冷飕飕的,俺抬眼看俺眼前那群裸男,有的人身上也出现了鸡皮疙瘩。
于是俺又说:"要是不继续的话能不能让俺们穿上衣服?光着说话很冷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俺的错觉,俺貌似听见有喷血的声音......
折腾了半天之后,他们是给了俺衣服,但紧接着就将俺丢进了柴房。
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那个折腾俺的美人长得到底啥样,这不能不说是个巨大的遗憾。
当俺发现柴房冷的像冰窟一样,正为自己会不会直接因为寒冷和饥饿呆一天就回去思考时,柴房的门突然开了。
然后俺看见一个人冲了进来--门好像是被他踹开的。
俺把视线从他的脚上转移到他的脸上,然后俺惊诧的忘记常规打招呼。
因为俺又看到了那张俺这辈子看过的那张最酷最帅帅到天理不容鬼哭神嚎的脸。
俺欲哭无泪,难道俺又穿越到同一个时代?还注定要和这个变态皇上纠缠不知道多久?
"黎书,他们没对你怎样吧?"变态皇上紧张的问。
俺想是个人有双眼睛都能看见俺已经被怎么样了,于是俺为他的无知保持沉默。
况且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俺面对变态皇上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保持沉默。
"林公子,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身后传来遥远的呼唤,过了片刻,这小小的柴房涌进一大帮子人。
俺记得变态皇帝叫做"轩辕博奕",为什么这个地方人家要叫他"林公子",难道他竟然学人家披马甲?他顶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以为披上马甲俺们就不认识他,也未免太小瞧了俺们的智商。
不过既然他想披马甲俺也没有办法,俺要是揭露他依照惯例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俺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吧。
林公子愤怒的望着那群一看就是配角的各色人等,缓缓道:"没有我的允许,谁竟敢这样伤他?"
俺也想知道美人到底是哪一个,于是伸长脖子看着。
可是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沉默了......
俺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寻思,这柴房没有窗户只有个小门,你们这帮人把小门堵了还分享俺本就不多的空气,这是不是有预谋的要把俺活活憋死呢?
于是俺问:"俺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哪里没有关系,重点是房间里至少要有个窗户......对了,有床被子当然更好。"
下一刻,俺被一脸怜惜痛苦的林公子一把抱了以来,他无视周围那群人,直直就带着俺走了。
为了防止可能会掉下去的危险,俺圈住了他的脖子,又恰巧是在这个时候,迎面款款而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美人发如乌檀面如桃花,微抿的妃色薄唇流露出无限风流,风目黛眉在他脸上更是点睛一笔,那微翘的小鼻子又添上几分俏皮。
总之,俺不得不承认,林公子和这个美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然前提条件是林公子收敛他变态的属性,否则再度发生悲剧是可以预见的。
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和对美人的欣赏中,完全忘记自己和林公子动作暧昧。
美人的双眉挑起,眼中冒出火花。
美人一开口,俺就知道了,果然俺的推断没有错,虐俺的主使者果然是这个一看就是主角的美人。
美人说:"你居然真的背着我和他在一起?他那一点比得过我?你说啊!"
美人潸然泪下,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
俺很有自知之明,俺转头对林公子说:"你们慢慢聊,只要告诉俺房间在哪里,俺自己寻摸寻摸也就回去了。"
岂料俺说出这话来之后,林公子将俺搂的更紧了,他忿忿的对美人道:"乃君,不要因为我一直对你纵容你就可以如此放肆。若你真害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让你只是陪葬那么简单。"
美人愣了片刻,惨然笑道:"是啊,乃君不过只是这勾栏院中的小小角色,又怎敢随意动林公子看上的人呢?乃君这次是太狂妄了,仗着公子平日的宠爱做了错事,公子要打要罚,就随意吧。"
俺看他霎时低眉顺目,变得说不出的温顺。这美人变脸竟比俺翻书还快,不禁令俺拍案叫绝。
林公子大概是见他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抱着俺与他擦身而过。
俺仔细从美人的话中分析信息,俺发现,美人虽美,却是出来卖的。
俺既然和他在一处,又被他的恩客看中,那么俺......不对,应该说那个黎书,也是出来卖的。
美人那么美,是头牌的机会很大,且黎书被轮奸的时候那么多人帮美人,那么说明,黎书在这里的身份,肯定比美人低很多。
那么黎书究竟是凭借什么条件赢得林公子的青睐呢?这个问题让俺头痛欲裂。
俺现在急切的想看见俺的长相,因为如果不是长相上有胜过美人的地方,俺觉得俺只剩下一个猜想可想了......
那就是......黎书的床上功夫......比美人了得......
天知道俺根本没有床上功夫,到时候俺怎么和美人挣?俺落败那是必然的结局。
话说林公子的房间配置果然和柴房大相径庭--当然俺这是废话,俺不过想要表现这其间的天差地别而已--华丽的和宫中有一拼。俺想,你作为皇上你自己在宫里腐败就好了,连披着马甲出来你还恶习不改,你早该摸着良心想想你对不对得起每年缴纳那么多苛捐杂税的广大劳动人民啊?
但是俺不敢对他说教,貌似现在俺周围的人都站在美人一边,而能给俺撑腰的,只有这林公子。俺要是得罪了他,俺可以想见俺在死前的悲惨命运。
俺上次穿越时,虽然也比较痛苦,但至少还能保证温饱。
所以这次俺也不希望俺会在饥寒交迫中被人虐死,这死法也太不名誉太不厚道了。
林公子将俺放在床上,轻柔的拉开俺的衣服,痛惜的看着俺身上的青紫痕迹。
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俺想,你就是看出一个窟窿,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又能咋整涅?
然后林公子拿出一个珐琅彩细瓷瓶,俺一看俺就紧张了!
俺想俺都搞成这样了你还用你那密药,你变态不变态啊!
由于俺思考到长远的利益,俺忍住没有抗议。
林公子用指尖挑出一点膏药,轻轻敷在那些青紫痕迹之上。
说也奇怪,这些痕迹居然就这样淡下去了?
原来这药这好用涅?
俺还没来得及惊叹,林公子就道:"黎书,你翻过身来我给你后背上药。"
俺觉得那药抹上去凉凉的很舒服,而且身上的麻痛也渐渐缓和了,于是俺就很听话的翻过来,乖乖任他将俺的衣服全都脱了给俺上药。
可上着上着,俺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涅?
气氛实在暧昧的可以。
俺努力体会,终于被俺体会出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是手指的触感居然变成了舌头......这外用药难道还能口服?就算能口服,他也没有受伤吧,或者......他和美人亲亲时被美人咬了舌头?
但马上俺就想通了......
因为他的手指也插进俺的身体里去了......这样一出一进,慢慢的居然给他插进去三根?
虽然好像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况,但俺觉得俺从小就是个善良向上的好孩子,俺有义务和责任提醒林公子某件事情。
俺忍住俺自己的生理需求,俺告诉他:"林公子,俺前天被那群人轮奸,还没有洗过澡......"
林公子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俺可以感觉到他这一刻的僵硬。
但是俺想,要是他因此将那些人的不知道唾液还是啥啥的都舔进去,日后知道了,岂不是要吐死?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亡羊补牢。
林公子将手指抽了出去,转而又将俺紧紧搂在怀里,这巨大的落差害得思想上没有准备好的俺差点岔了气。
"对不起,黎书。"他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害你受了这么苦......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俺想这就是个妓院有不是天牢,有什么救得出去救不出去的?按照书上说的,只要有钱不就可以赎身,赎身之后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么?
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俺说:"能不能给俺一面镜子?"
俺要确认一件俺一来就疑惑不已的问题,那就是,俺的长相比起美人来说,到底是好是赖。
林公子估计被俺的要求搞的莫明其妙,但他还是乖乖的给俺拿了镜子过来。
俺拿起镜子一看......
俺欲哭无泪......
看来俺注定要在床上功夫上下狠心去钻研了......
俺本来以为黎书和美人的长相就是有差距,那也是小小的。
可俺没有想到,这个黎书的长相,随便到大街上一抓就是小半把--另外大半把还是比他好看的。
有一道巨大的疤痕从他的额头一直延伸到左耳前,没有经过眼睛已经是万幸。
林公子很体贴的唤下人抬来一大桶热水,俺终于可以摆脱身上的粘腻舒舒服服的洗澡了。
俺一边泡澡一边思考,然后,俺悟了!
林公子大约就是那传说中的恋残癖,美人爱上他,除非自残,否则是没有前途没有潜力的。
话说接下来的几天,俺一直在林公子的关照下过日子,没有人敢动俺一根寒毛,于是俺过的又惬意又无聊。
俺完全不知道俺和林公子和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俺和林公子之间是真的无话可说,而不是俺刻意想要沉默。
加上这家伙的又长着那么一张脸,于是俺们两个人常常大眼瞪小眼,相看两无语。
不过俺倒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林公子并不是变态皇上。
而且还有一点,俺......不对,应该是黎书,貌似就是得罪了目前的变态皇上才被施以投入妓院的处罚,而且还要他接够三千个客人才能恢复自由身。
这些俺都是从林公子偶尔的倾诉中分析出来的。
原来无论哪个朝代的皇上,多多少少都是变态的,不过是程度不同罢了。
于是有一天俺问:"那现在俺接了多少个客人了?"
林公子一脸痛苦的望着我,有点要潸然泪下的意思。
俺惊觉这个气氛下他又要说"黎书我对不起你害你遭受这么多痛苦"那一系列台词了。
俺急忙分散他的注意力,俺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俺们去逛街吧?"
话音刚落,天上就阴云密布,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刷刷的就落下来了。
俺心说老天爷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俺又说:"那俺们......俺们下棋吧,你不是说平日里俺们常下棋么?"
然后俺突然想起其实会下棋的是黎书,不是俺......
俺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天亡俺也......
林公子果然又开始说:"黎书,我对不起你,都怪我当初没有早点找到你,害你遭受这么多痛苦......"
俺自从上次穿越之后就对喋喋不休的述说产生了极大的厌恶,俺想俺宁愿被三千个人上俺也不想再听了......当然这是在俺又听了一个半时辰俨然已经接近前胸贴后背状况下的想法。
俺要强调俺的思想还是很纯洁的......
林公子果然很体贴,在他听见俺肚子的抗议声之后,体贴的去给俺准备晚饭。
俺终于松了口气喝了两口水。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俺想林公子的速度也太快了,从这里到厨房再回来不用奔跑是达不到这个速度的。
然后俺看见了美人......
说实话俺很喜欢看美人,尤其是这种国色天香的美人......
当然如果美人是女人的话就更完美了......
不过这个时候,俺的视线完全没有集中在美人的脸上......
因为,俺看见,他手里攥着,一把,刀......
俺不知不觉吞了口唾沫。
俺想,难道这就是俺回去的契机?
可是俺爹俨然没有告诉俺,俺在被杀时不反抗算不算俺主动求死。
所以目前俺最大的疑惑在于,俺到底是配合好,还是不配合好。
真是让人进退维谷的问题啊......
"黎书,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除了拖累他,你还能做什么?"美人说的咬牙切齿。
这句话很耳熟,俺貌似在书上看见过。
俺这个时候好像应该很凄美的一笑,然后说:"他无奈,又有谁顾念了俺的想法?"
但是俺知道,以俺现在的相貌是注定凄美不起来的,所以俺也就没说这句台词。
俺想了想,俺说:"俺怎样是俺的事,你要是横插一刀对你没有好处。"
俺这句话的意思是,美人要是杀了俺,林公子那样嗜好独特的人大约也不会对他感兴趣。同时,要是他不幸被抓,不是要搭上一条性命,实在不值得。
俺正为俺这句简练而囊括了广泛含义的台词沾沾自喜,美人却如同突然抽风了一般,举刀就向俺刺过来。
俺条件反射的一躲,然后俺就后悔了!
俺错失了回家的机会啊!
俺准备美人下一刀刺下来的时候俺就配合一点,俺意思意思的躲躲就让他将俺一刀毙命好了,这样俺也痛快他也轻松。
正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听见一声大喝:"乃君,你在干什么?"
林公子如一阵风一般刮了进来,一掌将美人击飞。
美人撞到墙上又跌下来,手里的刀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美人趴在地上,频频吐血,看上去真是我见犹怜。
俺看的都心痛了......果然长这张脸的家伙,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俺上去搀扶美人,却被美人一把挥开。
美人哭的如同梨花带雨,美人道:"俞桐,你要是在执迷不悟下去,皇上发现了你自己也有危险啊!不过一个根本不正眼看你的人,你又何苦为他费这么多心思?由始至终,他对你都没有一点感情......"
林公子打断了美人的劝说:"乃君,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情爱的事情,岂能说收就收?倒是换我来劝你一句,不要再为我多费心思了。"
俺在暗地里默默点头,这样的美人倒贴也不要的男人,那方面肯定有一定程度的缺陷。
美人还是提早觉悟的好,否则以后从精神到肉体上的痛苦就是可以预见的事实了。
林公子不扶美人,美人不让俺扶,所以俺们就这样胶着着......胶着着......直到美人哭的嗓子都哑了,终于才自己站起来,跑着离开了。
俺眼睁睁的看着回去的机会和俺擦身而过,俺那个郁闷啊,简直比天高比海深。
自美人刺杀俺未遂之后,俺一直寻思着俺和林公子在一起俺出意外死亡的可能性。
结果俺发现,林公子将俺保护的太好,除非天降无数板砖俺在旷野他又恰好出恭俺能被拍死,否则俺想要非自然死亡,注定是一个梦想。
结果在俺因为过的太舒适而头痛欲裂之际,出来了一些变故。
那是有一天,俺刚睡过午觉,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全身明黄的男人坐在俺的床前。
俺本来已经习惯了那个位置坐着林公子,现在突然换了人,俺还是觉得有点小小的不适应。
俺看这个人的装束,俺明白了。
林公子美人他们一直讨论的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皇上,终于出现了!
俺有了暴风雨要来临的预感,俺激动的热泪盈眶,俺颤抖着说:"好久不见,您还好吧?"
那男人俨然因为俺的问候吃了一惊,但他随即拉上俺的手。
俺最讨厌这样随随便便的态度,所以俺条件反射的甩开了他。
但随即,他就把俺搂进了怀里。
"黎书,朕知道了真相,原来你一直都为了朕着想,可是朕过去被奸人所蔽,竟然这样对你。"
俺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始末,貌似那个林公子怕伤了黎书的心,这方面的细节一个字未提。
不了解情况没有发言权,故俺只"嗯"了一声。
皇上接着道:"黎书,和朕回去吧,朕会好好补偿你......"
可是他话音还未落,就有个人冲了进来,俺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林公子。
"皇兄!你以为你这样伤害黎书,只轻描淡写的几句就能求得他的原谅么?"林公子身上很有点狼狈,他头发蓬乱眼睛里带着血丝,嘴边也浮现了青青的胡渣圈。
原来他是个王爷啊......果然有够乱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血统的人都有些不一般的喜好,黎书的相貌如此不敢恭维,他们还抢着要......
俺决定保持沉默,坐看看他们狗咬狗,其实也满好玩。
但是俺犯了个错误,俺忘了俺就是那狗咬狗争夺的骨头,他们咬着咬着,突然将绣球抛到俺头上了。
皇上说:"黎书,你要与王弟一起,朕决不勉强。朕伤你良多,本就不奢望你的谅解......自然朕最希望的还是你能与朕一同回宫,朕保证朕决不会再负你第二次。"
王爷说:"黎书,你要与皇兄一起,我决不勉强。我看你受伤害却无力保护,本就不奢望你的谅解......自然我最希望还是你能同我一同云游四海,我保证不会在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俺哑然,俺当然知道林公子对俺很好,俺不愿意伤害他,可皇帝老儿位高权重,俺也得罪不起啊俺。
俺陷入了两难的挣扎中,一时难以抉择。
鉴于这种情况过去不是没有过先例,俺决定效仿前人的做法--虽然这个做法是老土兼不厚道了一点,但俺现在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俺故作华丽的晕倒在床上,角度正好让俺砸在那个软绵绵的枕头上。
其实俺根本没有睡够,所以挨着枕头过了片刻俺又沉入了梦乡。
俺醒来的时候俺已经在一个陌生而华丽的地方了,依照俺的经验,俺知道,俺肯定被带到了皇宫。
看来无论是什么斗争,皇帝都占有绝对优势。
俺在心里默默的为林公子哀悼了片刻,又开始思考俺回家的方案。
但很快,俺发现,俺败了......
这皇帝俨然比林公子将俺保护的更全面。俺一个人逛御花园累了想坐在石头上看会儿鱼,就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人立刻放上垫子,在茅草出恭无聊,就立刻有人递上趣味通俗小说......俺觉得俺的生活已经完全公开化,没有一点隐私。
俺又郁闷了,俺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回去根本是遥遥无期啊。
俺没事就往太医院跑两圈,可太医正给俺号脉之后都说俺若无意外活到八十也没有问题。
既然主观不能达成愿望俺就往客观方向寻找可能性。
俺首先想到的是妃嫔之间争宠争宠不小心投点毒雇个杀手把俺给灭了,但是俺很快发现,这个皇上洗心革面的太过火,他居然为了个长成这样的黎书遣散了后宫三千佳丽,这么大个儿一座后宫,就俺孤零零的一个人。
于是俺又思考外族入侵攻破皇宫结果将俺也一刀杀了的可能性,结果俺很快打听到前朝皇帝已经统一大陆,而本朝皇帝统治下又是啥啥盛世,万民称颂,根本让人无机可乘。
于是俺有时半刻意的耍耍小脾气,可皇帝见了反而欣喜若狂,一点不怪罪,只将俺搂在怀里又亲又摸,却从不跨越雷池一步。有时候俺感觉到他奋力忍受欲望俺都替他着急,这人憋久了,难道不会出事么?况且有时候他自己憋就憋,在俺身上燃起一把火还要害俺和他一起憋,俺那个郁闷啊,难以用言语表述。
这样又平静的过去了一个多月,转眼已经到了晚冬。
有一天,俺吃着吃着饭,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就放下了筷子。
皇上大约是看俺居然吃的比个小鸡都少,顿时也放下了筷子。
"黎书,可是这饭菜不合你的口味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俺丰富的经验表明,俺要是说"是",估计御厨就该倒血霉了。
俺支吾了片刻,俺说:"俺想吃姜汁松花蛋了......"
回忆起俺爹做的松花蛋,那简直是村里一绝。
尤其是加上姜末和醋,好吃的俺每次吃都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俺想起姜汁松花蛋,俺就想起了俺爹。
于是俺的眼前模糊了......
皇帝顿时手忙脚乱,急急唤过个太监叫他让御厨做姜汁松花蛋。
不过片刻之后,俺就看见了俺心爱的圆滚滚,亮晶晶的松花蛋。
醋和姜末盛在另一个盘子里。
俺举起筷子正打算插一个起来,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很慌张。
于是俺也放下筷子,和一脸责难之色的皇上一起盯着他。
"四王爷回宫来了,吵着要皇上将......将王公子还给他。"小太监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皇上的眉毛简直拧成了一股,他道:"王弟如今也太不知轻重了。黎书你先在这里等朕一会儿,朕处理完这件事情马上回来。"
俺等他们都走了,俺才反应过来,原来"王公子"是俺,"四王爷"是林公子。
俺默默叹息一声,无论他俩谁取得胜利,大概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都不可能让俺眼睁睁的去死。
多想无益......俺插起一个松花蛋,沾了姜醋送进口中。
啊啊~~好韧好香~~俺要向御厨要他做松花蛋的秘笈,然后带回去给俺爹,以便他的技术能更上一层楼......
俺又插了一个,刚刚放进嘴里......
门"砰"的一声又被踢开了......
俺一惊,双眼一瞪,脖子一伸,然后......俺被松花蛋噎住了......
进来的是林公子,紧接着是皇上。
林公子看见俺瞪他,一把抓住俺说:"黎书,不是我要放开你,是皇兄他硬抢你走......"
可是这时候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皇上一把将他推开道:"黎书和朕多年情意,岂会因为这些误会荡然无存,王弟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
俺拼命指俺的脖子,俺现在那个难受啊!
林公子又上前一把抓住俺的手:"黎书,他说过,只要你愿意和我走,他绝对放手。你不要顾忌,只需做出你的选择就是。"
俺的眼泪和鼻涕合着口水都流下来了,俺只觉得俺的脑子越来越浆糊......他们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么?!
皇上一把将俺抢过去:"你不要令黎书为难,你也知道他心地善良,受不得你这些游说,着不过是令他愈发痛苦而已。"
是啊,俺现在就很痛苦,俺不能呼吸了!
可惜俺被皇上抱在怀里,俺根本一动也不能动。
俺终于双眼一黑,身子一沉,然后俺啥也不知道了......
俺睁开眼睛看见俺爹的时候,俺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俺因为俺没有被淹死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俺觉得俺未能将松花蛋秘笈学会就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看来俺穿越之前被药丸噎不是没有理由的,它就是老天爷关于俺会被蛋噎死的一个预兆。
俺说:"爹,好久不见。"
俺爹看见俺睁眼开口,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然后关切的问道:"晨初,此去可算顺利?"
俺想,虽然俺错过了很多机会,但俺终于还是曲线救国了,也算是顺利吧。
不知道那两兄弟发现黎书因为他们的争风吃醋而死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那已经不关俺的事了。
于是俺点点头,俺问:"爹,俺什么时候再出发?"
爹一脸凝重的看着俺,爹说:"越快越好,如今你每去一次,都经过十数个时辰,这样一来,六夜之中便不能将你三魂七魄取回,你的性命依然难保。"
俺一惊,俺受了这么多苦,要是最后还是个死,那俺不是白挣扎了这么久。
事不宜迟,俺对爹说:"爹,赶快给俺第二个药丸吧!"
爹递上一碗药汤,俺茫然的望着爹,不知道他啥意思。
爹说:"这是用无根水将那药丸化开,据说效果更佳,你就赶快喝下去吧。"
在俺爹的大力推荐下,俺喝了一口......俺差点没有吐出来......
俺一脸郁闷的望着俺爹,俺想,人家药丸之所以做成药丸,肯定是有人家的理由的,明明是个药丸爹你还将他化开,这不是多此一举自找苦吃么......问题在于这吃苦的还不是他,是俺!
俺乖乖的盖上被子准备下一次穿越,这时候......
俺爹盯着俺的眼睛,然后他缓缓开口。
"晨初,你床板下面那些禁书都是谁给你的?"
俺一惊!爹怎么会找到俺藏在两层床板之间的那些书?俺立刻冷汗淋漓。
俺急忙反射性逃避的闭上眼睛,但是俺又想起一件事。
俺缝在枕头里那些尺度不知道比床板下面的高多少,爹既然能发现床板下面的,难保不会在俺睡过去的时候发现剩下的......
啊啊啊!!俺要去把俺的书埋起来先......
可是俺发现,这药的效果太快了,因为俺......睁开眼睛的时候,俺已经在黑压压的一群人面前了。
俺决定先评估一下俺所在的环境,于是俺前后左右的打量了一番。
俺现在貌似站在一块石头上,而这块石头竖在一个悬崖边上,总之俺所处的位置非常之危险。
但是除了俺背后悬崖那一面以外,俺四面有三面都围着人。
俺面前那一群人虽然都长的奇型怪状,打扮的都诡异离奇,不过他们倒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用盯着他们杀了祖宗十八代的仇人一般的眼光盯着俺。
俺有限的知识提醒俺,这群人看起来像是武林人士,可至于是黑道还是白道,俺就不得而知了。
----本分割线提示您,本文已向武侠耽美靠拢^_^----
总之,俺唯一清楚的是,俺现在被包围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俺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沈玉书!你这个妖人,你害得盟主至今昏迷不醒。难得盟主那样对你,你的心竟是铁石做的,一点都不感激?"一个身着红衣身材火辣的美女怒喝道。
要是她再年轻个五六年,俺肯定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对她说:"美人啊,要不要和俺一起试试?"
可是俺不想小牛吃老草,俺还是喜欢黄花大闺女......
红衣火辣女这么一说,俺算是明白了,既然俺害的人是武林盟主,那么俺肯定是反面角色。
既然发动这么多人包围俺,看来俺是个厉害角色。
俺颇有点沾沾自喜,这时候一阵风吹来,俺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反观自己身上的衣服,俺郁闷了。
明明这山头风大又冷,这个沈玉书居然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还是绸子的,一点都不保暖。
于是俺想,要是有情节就快点发展完了了事吧。
俺说:"你们想怎样就上吧,俺虽然不知情,不过俺决不反抗。"
一个坦胸露乳的大胖和尚将手中的金制葫芦一挥,喝道:"妖人!你居然还敢狡辩说你不知情?!若不是为给你求药,盟主会落入巫毒子的圈套?"
俺想就算知情,那也是沈玉书不是俺,再说俺已经表明俺不反抗的合作态度,为什么这些人还是迟迟不上前呢?这么严苛的环境,他们是若是要将俺围在这里活活冻死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站在这里一炷香之后,俺也渐渐看出些门道来。
貌似这些人还是一帮一帮的,那带头的人一般都穿的比较离奇比较鲜艳,一看就是比较主要的角色,而后面那些连脸都差不多的,身上衣服统一不说,还都比较灰暗,将前面几位承托的更加显眼。
俺想俺明白俺应该和哪些人交涉了。
可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生了意外。
俺觉得一股冲击从俺背后而来,俺差点没扛住掉下那块本就不是很大的石头。
然后俺感到俺胸口一阵冰冷和剧痛,俺低头一看,一个青光凛凛的刀尖从俺胸口冒出头来。
俺茫然了,俺后面是万仞悬崖,只有飞鸟,绝无可能有人,这刀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俺环顾四周,俺发现大家脸上都是一脸茫然和震惊,看来他们和俺一样不知道这把刀的出处。
不过俺很快就悟了。
既然俺可以穿越,为什么这把刀不能穿越?这把刀刚好穿越到这里刚好把沈玉书扎了,只能说是沈玉书倒霉。
看来俺快挂了,这应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俺面前那群人很快纳过闷来,他们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俺微微一笑,没想到这次居然这样顺利,虽然现在痛苦一点,长痛不如短痛,俺也认了。
有人叫道:"妖人在笑,谨防有诈!"
俺的嘴角华丽的抽搐了,俺又得到一条宝贵的经验教训,那就是不能高兴的太早......
不过这样下去俺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吧......还是等等好了。
红衣火爆女像是等不住了,俺看她手一扬,一团烟雾向俺笼罩过来。
可谁料这时忽然刮起一阵大风,那团粉末顿时罩在了他们头上......
只见前排数人都如同饺子下锅一样"扑通扑通"的栽了,嘴里还吐着白沫。
一片混乱中,有个声音尖叫着:"沈玉书这妖人出招了,大家小心防范!"
天知道俺动都没动......俺真不知道这些人眼睛到底长在了哪里......
俺持续看着这混乱,最后,在一片"蓉妹,不要去!""帮主,小心!""芙帮主,不要冲动!"的背景声中,红衣火爆女终于冲了上来,又一把香粉撒在了俺脸上。
俺呼一口气,俺想俺这次有进步,这么快真是破了俺的记录啊......
但是俺闭着眼睛等了很久,俺的胸口还是剧痛,耳朵里还是他们吵如同蜜蜂一般嘈杂的声音。
"沈玉书中了我的离魂散,居然还未死?"
其实这一点俺也很好奇......
"这妖人身负如此重伤居然还能坚持与我等抗衡,其武功修为真是高不可测......"
俺哪里和他们抗衡了,整一个僵持而已......
"大家快拿下这妖人,我不信他一人能敌我们这么多人......"
想采用人海战术么......俺觉得被人群殴而死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俺睁开了眼睛......
俺发现红衣火爆女的离魂散并非全无用处......俺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
俺顿时郁闷了,俺现在动都不敢动。
俺很害怕一件事,就是俺会不小心掉到悬崖下去......
俺从大量书籍中了解到,其实跳崖,往往是至死地而后生的究极手段。
如果俺掉下去没有被某个树兜住,也会被某个水塘接住;如果没被某个水塘接住,也会被某个高人救助......在这个过程中俺往往不仅能治好身上的伤痛,还能意外的获得绝世秘笈。
所以如果俺一旦掉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俺一咬牙一跺脚,俺想,就是被群殴而死俺也忍了,所谓早死早超生,拖的越久,俺的成活率越高,这不是俺们所有人所乐见的。
"你们都给我住手!谁敢伤害玉书,就是与我楚天寒为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打破了俺们僵持的沉闷局面。
俺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声音俨然很耳熟啊......
"盟主,你醒了?"
"盟主,你没事吧?"
"盟主,这妖人害你那么惨,你居然还袒护他......"
"盟主,这妖人杀了我们数十个弟兄,你不能放过他啊!"
"盟主......"
看来那个被俺害得卧床不起的盟主出现了。
俺听到这七嘴八舌的俺都晕了,俺想,这些人真是一点功德心也没有,明明自己家盟主大病初愈状态欠佳,他们还用噪音攻击,到底是要帮他出头还是害他啊。
下一刻,俺感到俺前面多出个暖暖的后背,看来是有人挡在了俺的前面。
那个楚天寒盟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已经客观在俺前上方了,他说:"其实去巫毒子处,若不是他出手,只怕我现在早已不在人世。"
有人叫道:"盟主,你不要被这妖人所惑了!他杀了玉刀门门主文烟然、霹雳堂堂主火凛剑等十数人,已是罪无可恕。"
俺努力思索了下俺这个时候应该说的台词,俺到底是实话实说还是欲擒故纵呢?
俺说:"天寒,你就将俺交给他们吧,要不你就直接给俺一个痛快让俺免受痛苦。反正俺现在这个样子也活不久了......"
俺正为俺居然说出这么感性又说服力强的句子而感动,就听见楚天寒带着哽咽道:"玉书,没想到你第一次开口求我,就是要我杀你......你明知我做不到,为何你要如此残忍?"
俺有种不祥的预感......
"玉书,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我冷冷冰冰,连笑容也不肯施舍一个给我,你可知这些年来我多么痛苦?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和你相守,却又发生这么多变故......难道真是天意弄人?"
俺抖了两抖,俺觉得他这番话实在太感性了......有点像俺误看过的一本出来爱来爱去活来死去的通俗小说。
"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俺想这没魄力的话真是个武林盟主说出来的么?不是这些有选举权的人没有眼光,就是目前武林确实败了......
俺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本来俺很喜欢武林题材的禁书说......
"盟主,就为了这么一个妖人,你就落得千古骂名,值得么?!"有人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俺也乘机煽风点火:"是啊,天寒,你让俺这样撑着,还不如给俺一个痛快得了。"
可惜这主儿只将俺挡在身后一点点后退,就是不接话。
俺那个急啊,俺明明被个刀子穿胸而过,还中了奇毒,怎么俺就是不死呢?
俺忘了俺站的地方是个不大的石头,俺也忘了石头下面就是那个悬崖......
俺跟着楚天寒慢慢往后退,终于退到了石头的边缘......
然后俺脚一滑......俺就滑下去了......
俺绝望了,俺开始分析俺自穿越而来所犯的错误,俺应该在楚天寒赶来之前就被杀才对。
往下坠了一瞬间,俺的手就被拉住了,俺头顶上的人在叫:"玉书,抓住我!不用担心,我会......救你上来!"楚天寒显然也很痛苦,俺猜想俺的份量应该很沉。
俺沉默了......俺在思索,到底是赌一把放开他的手呢还是赌一把让他把俺拉上去呢?
头顶上一片乱糟糟的呼喊,俺突然听见了红衣火爆女的声音:"是巫毒子!大家上!不要让他伤了盟主!"
唉......本来已经很乱了,怎么现在又冒出个反派大角儿?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俺能感觉到,在一堆惨叫的背景声中,俺的身子在一点点缓慢的往上挪动。
往上......往上......啊!俺终于上去了。
楚天寒趴在俺身边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玉书,你在此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伤我的弟兄!"
俺想,要是你能扛住,你当初怎么会卧床不起那么久?俺高度怀疑俺等不到他回来了,但俺一点也不担心,俺觉得按楚天寒的说辞,俺应该也是和那个"巫毒子"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既然他是反派,他没有理由不落井下石顺手把俺一刀灭了。
当然,这必须在排除他心理变态的前提下......如果他将俺抓回去虐的死过去活过来活过来又死过去,俺现在完全就没有办法反抗啊!
这种先例俺也不是没有在书上看过,所以俺现在的小心脏啊,那是七上八下的。
于是俺在楚天寒要过去的那一霎那抓住了他的衣角,俺对他说:"天寒......俺的眼睛看不见了......"
俺的潜台词是说,他至少把俺从这个石头上弄下去藏起来,只要巫毒子不发现俺,俺不信俺等到血流光了俺还能活着,那样俺就是僵尸了!
俺现在是一点险都不能冒,多点曲折就多点情节,情节一多......俺就不能按时回家了。
岂料楚天寒听见俺这一句,他愤怒的长啸一声:"巫毒子,你竟然害玉书如此,我楚天寒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飞快的冲了出去,俺手里他的衣角在同时被俺扯了下来......果然是伪劣产品......
俺郁闷了,俺现在一个人趴在这块醒目的石头上,一动也不敢动......
实际上俺并没有趴多久,惨叫声就渐渐小了,然后俺听见一个如同锯木般令人抓狂的声音在俺头上响起。
"小师弟,你还好吧?"他这样问。
原来竟是来了救兵,既然是俺的师兄,想必是俺这边的人。
看局势,巫毒子大约被干掉了吧?
楚天寒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挂了。
俺说:"师兄,俺很不好,俺眼睛看不见了。"
当然俺身上那把刀也是个问题,不过俺还等着靠它毙命,就让它先插在那里好了。
师兄一惊,道:"谁竟然能伤了你的眼?"
俺总不能说是红衣火爆女吧......俺突然想起她用粉撒俺的一些细节,俺说:"好像是个叫芙蓉的美人。"
师兄沉默良久,方道:"师弟,我不知你的喜好竟然是这样。"
其实这也并非是俺的喜好,不过那群人多长的有如歪瓜裂枣,难得竟有个正常的,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下也变得无比好看了。
师兄拔开俺的眼皮,大概是在查看,然后俺感到有点凉凉的东西撒在俺的眼睛里,很舒服。
"不过是离魂散而已,竟然能缓和我的千帆尽,看来这药我尚需改进。"
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俺直觉不是什么好意思。
俺慢慢觉得自己能看见了,与此同时,俺听见楚天寒的声音。
"巫毒子!你对玉书做了什么?"
俺汗如雨下,原来俺竟然是大反派巫毒子的师弟......原来俺和楚天寒之间的爱情,就如同传说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不可能有喜剧结果的......
俺终于再次见到了光明,俺一睁眼,俺就看见一地尸体......当然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活着,不过也多是缺胳膊少腿了。
俺在这群人中,又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在俺被包围时还不存在,俺想它的主人应该就是楚天寒。
俺不禁哽咽了......俺总算明白为什么俺觉得他的声音耳熟了......
这声音俺几乎听了两辈子了,俺能不熟么俺?
他那俺这辈子看过的最酷最帅帅到天理不容鬼哭神嚎的脸无时无刻不提示着俺他是主角这一点,俺想俺明白了一件事实。
那就是,穿越之后,只要向着这张脸奔跑,绝对能顺利完成俺的历史使命。
俺想起俺还在石头上,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俺极有可能变成巫毒子的人质。
俺又想起俺貌似还没有看过巫毒子长什么样,于是俺抬头一看......
爹呀!简直吓死俺了!若不是事先有心理建设加上现在是白天俺肯定以为俺见鬼了!
怪不得他只能当反派,他的长相已经决定了一切。
俺决定和他保持距离,因为这种长相的人,据说一般都是变态。
再看他杀人都先把人砍成一块块,也证明了这个定律的正确性。
俺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楚天寒叫道:"玉书!小心!"
俺一扭头,俺发现巫毒子贼笑着向俺抓来。
俺一急,脚一滑,俺就往后仰了过去......
俺没有想到的是,俺在倒下那一瞬间,俺居然抓住了巫毒子的衣服,于是拉的毫无防备的他和俺一起倒了下去......
俺忘了俺背后插着一把刀,俺这一倒,这刀全部捅俺身子里去了,痛得俺一激灵。
可偏偏就发生了一件更戏剧性的事。
巫毒子压在俺身上,于是这刀就顺势捅进了他的胸口......所以他差不多是当场毙命。
俺本来还期待会有轰轰烈烈的一场斗争,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为什么俺插了把刀俺扛了这么久,他不过被扎了一下他就挂了?
看来俺就是传说中的血牛体质。
楚天寒这个时候终于挣脱了一众人对他的钳制,奔到俺的身边。
他一把扯起巫毒子的尸体,就推下了悬崖。
俺很想提醒他对尸体不敬会有报应,况且那还是被俺间接害死的师兄......可是俺已经没有力气了。
楚天寒的泪水落在俺脸上,他叫道:"玉书,你为何如此狠心!你留我一人在世上,你就忍心?"
俺微微一笑,俺说:"命该如此。日后你还是好好讨个老婆去吧,不要再想俺了......"
楚玉书将俺抱得更紧了,俺觉得俺所剩无几的血都快被他挤的流光了......
众人都跑上来,默默围在俺们周围。
俺觉得这一幕很有大结局的悲剧气氛......俺都快被感动了......
当俺再次看见俺爹的时候,俺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俺爹呜咽道:"爹!俺这辈子的觉都睡够了,俺不想再睡了!"
俺爹当然不知道俺发生了什么事,但俺爹一直是个非常温柔的爹,于是他抱着俺习惯性的在俺背后拍着。
事情的始末还要接着俺以为俺要死的那一刻说起......
话说俺已经顺利的闭上了眼睛,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但突然,俺觉得俺被灌进了什么。
好苦!和俺的穿越大药丸有一拼了!
俺耳边的声音又清晰了起来......俺的意识又被生生被拉了回来......
俺全身都好痛......
"盟主,还好我备有九转还魂丹,你看沈公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什么人啊,居然这么多事!俺恨不得跳起来灭了他,可惜俺现在抬起眼皮的气力都没有。
"盟主,我这就去找回春妙手姜胜岳,传说他深谙起死回生、白骨附肉之术,一定会救活沈公子。"
俺想完了,俺连自杀都不能......只能任他们宰割了......
于是俺在病榻上躺了一个月,天天都专人负责给俺喂人参鸡汤和药汤......
虽然俺始终醒不过来,但俺的脑子的明晰的,这么死不过去活不过来,让俺深深的后悔了。
俺还不如被巫毒子抓回去虐的死去活来呢,至少俺不用像个僵尸一样......
姜胜岳被请来了,他只让俺眼睛睁开了一瞬。
这一瞬俺看见他在摇头。
"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仅能给这位公子开个药方续命,至于将他治愈,老夫才疏学浅,还请盟主另请高明。"
俺瞪着狂喜中夹杂着悲哀表情的楚天寒,俺很想表明俺的态度,可是俺还没开口俺的眼皮又一沉......俺又睡过去了......
这群人太过分了,居然完全不征求俺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俺什么时候说过俺想要活下去的?
然后俺又重复了一个月上述生活,直到又来了另一个大夫......
这次俺眼睁的久了一点,俺看见楚天寒憔悴的不成人形,去街上讨饭都不用换装备。
那个比姜胜岳看起来还要老至少十岁的老头动作和台词简直和前面一样,俺觉得俺也没有必要再重复交代一遍了......
这种事发生过三四回之后,俺发现,俺在这里待的时间俨然比前两个地方更长,而且这个长还在无休止的延续下去......
俺怨念武林无厘头的灵药和无厘头的神医,俺?好?恨?啊~~!!
但是俺终于还是死了......
不是因为这续命的药物不够,也不是因为神医不多......
俺的死因很简单......
楚天寒在给俺擦澡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然后那张浸透水分的厚厚布巾恰好掉落在俺的口鼻之上,于是俺真就给他活活憋死了......
俺很想哭,这次穿越给俺落下了深厚的心理阴影......现在俺看见床俺都害怕!
这对于爱睡懒觉的俺来说,无疑是矛盾而残酷的......
俺还没有收拾清楚俺的情绪,俺爹就又递过来一个药丸道:"你此去浪费时间太多,如今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俺看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王爷,俺委屈的想,你都没常规父子沟通就急着送俺走,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
不过俺是个乖孩子,所以俺乖乖的将药丸吞了下去。
只听俺爹说:"将药丸化开看来有些急于求成了,谁料竟会更耽误时间,所以此次我们依然循序渐进罢。"
俺一听俺就郁闷了,原来俺爹居然拿俺做试验......俺真是他亲生的么?
习惯性的晕眩让俺再次坠入黑暗......俺拼着老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俺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景文,老夫的计划你听清没有?"黑暗里一个苍老晦涩的声音在俺耳边响起,俺吓了一跳。
俺很老实的回答:"俺没有听清......"
然后俺面对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噗"的一声,是火折子打燃的声音。
然后俺看见一个除了眉毛外一根毛也没有的皱巴巴的头,一瞬间俺还以为俺看见了一只成了精的老乌龟......
"此次任务,决不可以有半点失误。老夫暂且不处置你,你且听老夫再说一遍......"
他这一说就说了一个时辰,俺几乎都要打哈欠了,但俺不敢。
这老乌龟的说明冗长拖沓,加了无数光耀教门的要求和月毒教的说明,俺简练的总结,俺们的任务就只有一点。
俺们两个是啥月毒教的杀手,被人高薪聘请来刺杀微服至此的御史大人。
而俺主要负责刺杀,他主要负责断后。
俺想他既然自称是俺师父又是俺上司,应该比俺厉害很多才是,为什么主要刺杀工作要交给俺呢?让俺很想不通。
俺问:"御史大人的功夫很好么?"
老乌龟道:"不会。"
俺又问:"御史大人的护卫很多么?"
老乌龟道:"没有。"
于是俺总结陈词:"为什么还要派出俺们两个一起去刺杀他?"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虽然俺那些三脚猫的功夫都是俺爹强迫俺学来健身的吧。
老乌龟道:"我不是同你说过,与之结伴而行的是天下第一剑客赵茗诚,正因为如此,教主才专门派了我俩人前来。"
原来如此!俺激动的热泪盈眶......看来老乌龟的断后工作包括与第一剑客交锋,他果然是舍己为人的典范啊!
当俺看见御史大人熟睡的脸时,俺惊呆了......俺本来以为俺之前看见的乃君已经是美人中的极品,但在这御史大人面前,乃君也变成了黎书。
俺痛哭流涕,也不知是谁要这样暴殄天物,居然要将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一刀剁了......俺明白老乌龟交给俺这个任务的目的了,他自己下不了手,偏偏把这罪孽深重的问题交给俺......
俺犹豫了很久也没舍得砍下去,这时,俺听见了老乌龟的惨叫,然后一切立即归于寂静。
按理说,如果有所争斗,也应该先有点兵器相交的声音,为什么俺什么都没有听到呢?
这样一说,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赵茗诚实在是太厉害了,杀人于无形之中......
俺激动的热泪盈眶,俺想一个帮手的都能死的这么快,俺作为主杀,赵茗诚接下来应该立刻前来结束俺短暂的旅途吧......
果然,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飘了进来,用他那看起来比寒冰还冷的剑,指着俺。
"说,谁派你来的?"
他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风寒......
虽然看不见脸,但那颀长俊秀的身姿,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俺可以想见,这个男人绝对是也长的玉树临风......前提是他没有被人为毁容。
郎才郎貌......俺的直觉提醒俺,这两个人之间......有奸情......
俺决定保持沉默,只要俺坚决和他对着干俺就能立刻被他杀了吧?
就在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时候,美人御史突然悠悠转醒过来。
他一开口,俺顿时觉得俺这辈子听过的所有声音......都是噪音......
可他说出来的话,让俺不由得抖了两抖......
"茗诚,将他交给我,我自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美人笑的一脸春花烂漫,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俺直觉俺将陷入十大酷刑的地狱之中去了......
赵茗诚以俺没看清的身法上前,迅速点了俺数个穴道,大约是怕俺反抗......
可是俺哪有那个实力反抗啊,大泪。
为了早死早超生,俺绝对将老乌龟给俺讲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可俺刚说了一半不到,就被赵茗诚将哑穴也一起点了......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俺本来以为俺要被送到某个隐秘而安全的地方去接受审讯,谁料美人起身,赵茗诚将俺就势一推,俺就跌倒在床上了。
不过这次姿势没有算好......俺的头磕在床栏上,痛的俺眼泪都出来了。
可惜俺哑穴被点,连哭都是无声的......
美人将俺放在床上,扯开俺蒙面得黑布,只听赵茗诚略带惊诧的说道:"宋景文?看来果然是月毒教所为。"
"你说他就是那个月毒教的顶级杀手?可若真是此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你拿获?"御史美人显然不太相信。
"你看这颗血痣。"赵茗诚点着俺左眼角道:"无血无泪宋景文,可不就是他本人么。"
俺没想到俺居然是标志性人物......想必俺一出场就给本来应该冷酷完成任务悄然无声退场的顶级杀手丢了大人......
"人说宋景文惜字如金,他方才洋洋洒洒说那一堆废话,你绝对他真的是?"美人接着提出质疑。
赵茗诚看着俺也陷入了沉思,这还是俺穿越以来第一次被怀疑不是本尊......
"倒也好办。"美人突然抚掌而笑,俺看着他,俺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过去审月毒教教徒,见他们都再阳物上纹上动物图样,且按高下排序,门类又有不同。若他真为月毒教的杀手,应该纹有某种飞禽才是。"
这月毒教果然是个变态的邪教组织!纹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要纹在那处。俺知道纹身很痛,这么多人里难道就没有一个被搞成阳痿的?
俺很想制止美人脱俺衣服的这个行为,俺想既然要检查那个地方脱了裤子就好为什么非要将俺脱的一丝不挂......但俺被点了哑穴,俺只好用眼睛瞪俺视野里的赵茗诚,希望他能阻止美人这种不科学的行为。
但赵茗诚也一直盯着俺那个部位看,俨然没将俺的上半身放在眼里。
"果然,你看这只鹰,是李岳檀的手笔。"美人欣喜的声音伴着俺的那话儿被抓在他手里。
俺居然被这样占了便宜......可俺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美人抬起头来对上俺的双眼,戏谑的笑:"没想到宋景文竟然如此纯情,在下也是男人,就算看了你,也不用脸红至此吧?"
俺想俺就是脸红多半也是被你吓的......
美人的手抚上俺的脸,美人道:"没想到你又羞又怒的样子还颇让人心动,在下都想......"他没将这话说出来,不过是在俺胸口上掐了掐。
俺就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俺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俺汗如浆涌,俺看这御史怎么看怎么像个被人压的,想到他要压俺......俺怎么想怎么别扭。
可惜人为刀俎俺为鱼肉,俺被赵茗诚点了穴道如同个僵尸一样,连用语言反驳都做不到......
对了!俺怎么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难道这御史真有被人观看的喜好?或者赵茗诚同时也有观看别人那个啥的喜好?
果然不是变态不聚头,俺想俺了解了。
遇到变态,还遇到双份,俺的悲惨命运......是可以预见的......
"徵胂,玩笑也不要开的太过火。"赵茗诚的如天籁般的声音在俺耳边响起,俺想这屋子里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俺用含着泪的眼神看着他,可惜他一样视而不见。
"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置,你到我房里安歇吧。月毒教见他到时不归,定然要再次派人前来,我在此守株待兔,也省得麻烦。"赵茗诚如是说。
御史美人看看俺,又看看赵茗诚,笑道:"也罢,就随你的意思吧,这家伙扰我清梦,本说给他点教训......你可不要心慈手软。"
美人走了,留下俺和赵茗诚大眼瞪小眼。
俺不知道赵茗诚会怎样对付俺,不过俺很郁闷的是,俺现在还是那不着寸缕的样子,和穿戴整齐的赵茗诚一对比,怎么看怎么别扭。
美人的脚步渐渐远去了,俺等着赵茗诚对俺的严刑拷打。
"景文,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赵茗诚却坐在床沿上,抚摸着俺的脸对俺说道。
他找俺很久俺可以理解,毕竟俺是个邪教组织的杀手,他是正派的第一剑客,所以有义务和责任歼灭俺,但是......这个动作,咋咋看都不像是要歼灭俺那个意思哇!
俺很想请他帮俺套上衣服,但俺被他点了哑穴,俺显然没能和他心灵相通--俺眼神传达的信息他是一丁点儿也没收到。
赵茗诚将他的面具除下,俺瞄了一眼......俺不禁扼腕叹息--他果然被人为毁容了......
俺猜想俺和他的毁容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若有,俺落在他手里俺还了得?
"景文,当年火场一别,你我各有际遇。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和月毒教的无血无泪是一个人,若不是今日见了腹部我留下的那道伤痕,你面貌改变至此,我也决不会知道你竟然还活着。"
原来他是被火烧的,和俺无关......俺心头的大石头掉下去一块......
"景文,我知道你从那时起就恨我,但我俩之间的关系,你能说只有恨在其中么?"
俺想原来俺猜错了,这八杆子打不着的杀手和剑客之间,才真有奸情......
但是俺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俺被点了哑穴......
然后......俺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赵茗诚的手,怎么就开始在俺身上摸啊摸啊摸,该摸的不该摸的他乘俺现在没有办法反抗全给摸了......
然后......他就压下来了......然后......他就将衣服脱了......然后......
没有然后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所谓的月毒教再次派的人出现了......
俺还没看清赵茗诚的动作,他就将衣服穿好立于床前,还不忘在俺身上盖上一方棉被。
"月毒教教主清石月,未想你竟然亲自前来。"赵茗诚笑道,俨然没有被捉奸在床的意识。
俺被棉被包住,又被赵茗诚挡住,竟然没能看见那清石月的长相。
俺压抑了......好歹让俺认认领导明确下方向啊......
不过,只不过到第二阶段,教主就亲自出马,俺不能不怀疑俺们教的规模了......
"我还以为你早已忘了,原来就算变了模样,你还记得他。"
俺直觉有阴谋......
"自然,就算他化成飞灰,我也能将他认出来。"
俺怎么觉得这句台词有点不合场景......感觉俺貌似他血海深仇的对象?
"可惜他脑子里已然没有你的存在,就算找到,你又能如何?"
俺激动的热泪盈眶,果然不愧是教主,这叫一个料事如神啊!
"你对他做了什么?"赵茗诚声音一沉。
在棉被中的俺都感到全身发冷,看来室温有所下降......
可惜俺一动不能动,俨然不能将俺露在棉被外的双脚缩到被子里。
俺伟大的教主再不接话,他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他的下一句话。
俺但见赵茗诚身影一晃,一把剑刺过来将俺的棉被挑了个窟窿。
俺惊出一身冷汗,还好那剑只不过是划破了棉被。
躲过这一剑之后,赵茗诚又闪回原处,笑道:"原来清石月的忘情剑也不过如此。"
俺们教主果然不愧是教主,一点也不恼,只笑道:"你见的这招,不过是极普通的基础起势,若你想尝试忘情剑,在下自然不吝惜与兄台切磋切磋。"
赵茗诚道:"在下早想领教,不过一直难有机会。......那么清教主,请吧。"
天下第一剑和传说中第一邪教月毒教教主的交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所以俺很兴奋。
他们打起来之后,俺就更兴奋了......
俺兴奋的想哭......
因为赵茗诚始终在俺眼前晃来晃去......
清石月的剑刺不中他,就在俺的棉被上划来划去......
不过一会儿,俺唯一用来遮体的棉被就划拉成了数块......棉花飞的满天都是......
俺很想晕过去,俺很想说你们干脆一刀把俺毙了吧,你们这么折腾俺你们不觉得不人道么?可是,俺,在紧张气氛的带领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一个时辰之后......
清石月首先收剑,道:"在下可不愿在此同你争个三天三夜......况且无论如何,景文从身到心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俺很迷茫,教主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完成俺们未完成的刺杀御史的行动?咋净提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涅?
赵茗诚怒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俺也很想知道......俺貌似和谁谁都有奸情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涅?
清月石答道:"他随了我,是他心甘情愿。若你不信,自可以问他......"他上前来,拨开呆若木鸡的赵茗诚,
俺想是不是心甘情愿那应该俺来说才对,他完全没有发言权......当然,要俺来说俺也回答不出来吧......
清石月爬上床来,拨开俺身上厚厚的棉花,然后将俺一把抱在他怀中。
俺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他居然......居然......居然在赵茗诚面前玩弄俺的......那个啥......
一夜之间遇到两个变态是很惨的事情,但更惨的事情是,在此之后又遇到一个......
俺想反抗,可惜俺现在除了比尸体多点意识以外,俺一动也不能动。
"赵茗诚,你可有意来与我试试,看看景文的身子到底对谁更有反应?"清石月不愧是邪教组织的头目,这么变态的比赛他居然也能提出来?
俺将求救的眼光投向赵茗诚,但他居然在两眼发光,还一幅跃跃欲试的表情。
这不对啊!他不是正派的大侠么?他怎么能露出这样猥亵的表情?
俺心说这难道不是传说中凄美冷酷的杀人故事?难道竟然......竟然......竟然是个色情的?
俺大泪!俺本来以为俺能逃过魔爪,结果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赵茗诚真的也爬上床来,然后......他和清石月在玩弄俺的同时开始脱衣服......然后......他们玩完了前后之后居然想同时玩后面......然后......俺那里终于被他们两个硕大无朋的玩意儿给撑裂了......然后......俺本来以为他们见血会住手......
可是他们没有住手,他们反而玩的更兴起了......
当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俺身上的穴道终于自动解开,可惜俺已经昏昏沉沉全身无力,和没解开没啥两样了......
俺想,变态就是变态,这如同奸尸一般的事情也亏他们做的出来......
可惜俺现在嘴里含着赵茗诚的玩意儿,俺腮帮子都快抽筋了......俺之前已经不小心在他那话儿上咬了个牙印,可惜他居然没有阳痿......
俺在模模糊糊中听见了鸡叫,但是天空俨然还是一片漆黑。
这两个变态在俺身体里俨然已经发泄了不下十次,更为变态的是,他们发泄一次就逼着俺也要那个啥一次......
俺俨然觉得俺已经不用吃早饭了......
"你只让他泄了五次,我胜你一次,看来他的身子更依恋我。"清石月笑道。
俺完全不知道上俺的是谁......其实这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重要的是......
难道俺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刺杀御史么......
作为教主自己带头玩忽职守,话说俺们这个教还发展到老乌龟说的局面,如果不是教主左右手又死忠又有能力......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刺杀任务居然要教主亲自出马?
俺已经茫然了......
"离天亮还远,胜负还未定。"赵茗诚在俺身后笑道,原来他们又换了一次位置了。
欲哭无泪不足以形容俺心中的感受......明明是正道第一人和传说中的邪道第一人,怎么也该有个轰轰烈烈的比试,比啥不好比这个......俨然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尤其是,俺还是那个夹杂在中间的无辜受害者......
俺觉得俺的意识已经有点不清楚了,可是俺被他们两个撑着又双管齐下了一回......
当俺终于眼前一黑的那一刻......俺想......这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腹上死?
俺没有想到俺居然能这么快就回归,简直就是光速啊!
俺本来还以为俺还要接受那两个变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折磨,可......
老天爷还是厚道的......
只可惜,俺给这世的顶级杀手丢人了......如果是他的话,按理说有传说中的内力,应该不会挂的这么快,怎样都有一口气撑着......
可惜俺不是高手,俺啥都不会,俺只好很不名誉的精尽而亡了......
还有一个遗憾就是,俺俨然没有看到俺熟悉的那张脸,这直接打破了俺上次穿越得出的结论,对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当俺看见俺爹时,他俨然吃了一惊,道:"晨初,你如何只睡过去半个时辰,难道这药丸竟然无效?"
俺很为难的说:"爹,这世已经结束了,你给俺下一个药丸吧......"
就是打死俺俺也不敢告诉俺爹,俺居然死的那么色情......
大泪。
可是俺爹说了,必须等过了子时之后,才能服下下一颗药丸,鉴于俺回来的太快,俺可以先和他聊聊天打打屁。
俺爹先大略询问了俺这几次穿越的经过,俺当然只能拣轻避重大概给他讲了讲。
爹说:"高人有言,其实你经历这些,都是你过去的几世,凡事皆有因果,故而你才不能破坏其中天命所在。"
俺似懂非懂的望着俺爹,俺貌似有点明白了。
原来俺那几辈子死的很窝囊,死出了人所未死出的方式......
不知道是老天爷拿俺开玩笑......还是俺人品有缺陷......泪......
说话间,敲梆子的提示俺们,已经过子时。
俺爹拿出了那颗大药丸,沉重的递到俺手中。
"此去一路小心。"他说。
俺就着水吞下药丸,俺看看俺爹,俺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俺爹看起来像是知道什么,但他却没有告诉俺。
难道俺这次......会死的更离奇?
话说说俺就昏睡过了了......然后不多时俺就睁开眼睛了......
俺发现俺在一个洞窟里醒来。
俺周围没有一个人,难得给俺提供了调试心理和观察环境的机会。
俺发现俺住的地方是个所有用具都是石头的洞窟......俺身上俨然是一丝不挂......
俺败了,难道俺竟然回到茹毛饮血的年代?
那么俺这一世一定是饿死的......俺这么笨拙俺怎么可能抓的住快速奔跑的野兽?
俺还在思索,就听有人叫道:"颖砉颖砉,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一个粉团一样的少年跑了进来,俺看见他的脸俺就饿了。
好像俺们那边的面窝窝啊......
俺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兽皮。
不过他也真不干净,简直就像在泥塘里洗了个澡。
俺暗地里长出一口气,看来俺不是野人......
俺问:"俺的衣服呢?"
他很惊异的看了俺一眼,说:"颖砉你才刚成人形,不是说穿不惯衣服让我不要给你准备么?"
俺将他这句话分析了一遍......然后俺发现,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俺居然不是人?
-----本分割线表示本文转为玄幻修真-----
俺吞了口唾沫,俺说:"俺睡糊涂了......那个,你找到了什么?"
他很兴奋的摊开手掌,俺伸长了脖子一看......
不过是个烂石头。
俺有点失望,俺想俺不能打击小孩子,于是俺说:"嗯......这个石头满有特色的。"
他用更加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他说:"颖砉,这个是东海神玉啊,不是你一直在找的东西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俺大汗,俺扯扯嘴角,俺说:"嘿嘿,俺这是和你开玩笑呢......"
俺发现这么下去完全不是个办法,俺连自己是个啥玩意儿都不知道,加上俺们就两个人,连个转移的目标都没有,俺和这小孩的对话,俨然就产生了障碍。
既然客观条件不允许俺啥都不知道,俺只好充分发挥俺的主观能动性了。
俺暂时想了一个法子,既然俺没有失忆,俺就自己去撞头,只要装作撞傻了就啥事没有了不是?
当然这要掌握充分的技巧,因为俺怕痛,俺还要保证自己不会真撞傻了......预防撞头变成自杀,也是很需要费点心思的。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俺终于在距俺们洞窟三十丈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隐藏在草中的大坑。
坑里有一块看起来就很硬的大石头。
俺目测了下坑的深度,相信俺如果大头朝下,应该不至于毙命,运气好还能撞出点血来增加真实性。
俺专门将跳坑时间选在那孩子将回来的时候,刚远远的看见了他的身影,俺就一跃而下,之前还大叫了一声。
如果不这样,要是真出了意外,俺不是要裸尸荒野?
这自然不是俺所乐见的。
俺一头栽下,果然如预料中一样,俺的脑袋撞了个大口子,汩汩的冒血。
俺想了想俺的身份:俺是俺爹的儿子,俺爹是俺村的村长......嗯,看来俺的头没有撞坏......
那小孩果然循声而来,见了俺,大惊失色。
"颖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一边也跳进坑里一边叫着。
"你如何这样不小心,好歹也是刚修成人形的骨骸,若不小心些,立刻散了架也是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俺居然是传说中的白骨精,俺以为俺好歹还是个狐仙蛇精啥啥的......俺很郁闷。
俺看着他,这时候他俨然已经洗干净了。
这孩子虽长的不算漂亮,却自然而然带了一种魅惑之气,尤其那微挑的眼角,就连生气时都别有风情。
俺想......他不会也不是人吧?
俺在说"俺没事"三个字之前,想起俺摔跤的目的,俺硬生生的将那到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转而问:"你说啥?"
小孩诧异的望着俺,然后摸摸俺的头。
俺感到俺头上的暖暖的,然后一点也不痛了。
俺最近的第六感真是准的要命......看来他果然也不是人。
俺想了想,还好俺的禁书里有相关情节,不至于让俺马失前蹄。
俺又说:"俺不知道你在说啥,还有,你认识俺么?"
小孩看了我一眼,小孩说:"颖砉,我本来以为你已经够笨了,没想到摔到头之后完全成了个傻子。"
俺心想哪里来的死小子没大没小......
"那我告诉你,我是这山上的狐妖,已近千岁了。你是一具无名野尸的骸骨,大约有两百年左右了吧,刚修成人形。"
俺想,原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小狐狸做俺祖宗都绰绰有余了......
听他这么一说,俺难到竟是被抛尸荒野的
"你说你自己的名字叫'颖砉',可问你什么你都想不起来。"
俺暗自捏了把冷汗,还好俺啥都想不起来......
"你可还记得我叫什么?"他冰一样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俺,望得俺满心罪恶感......
可是俺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于是俺摇摇头。
"非寒啊......你为我起的名字,你居然忘了么?"他低下头,脸上写着无奈和茫然。
俺败了,俺胸口涌上了浓浓的悔意,可俺马上发现那也不是俺的错哇!
俺又仔细回忆了下,俺小心翼翼的说:"那个......非寒啊,这件事是俺不对,可是俺失忆了俺也没有办法啊,要不俺们先回去?这里也怪冷的......"
谁料俺话音刚落,他就一掌拍在俺头上,俺旧伤犹痛新伤又添......俺想他是不是有预谋要用打击治疗法治好俺的"失忆"呢?
可惜就是打出俺的脑子俺也想不出啥啊......
俺还在沉默,他又掏出一条绳子绑在俺脖子上,俺定睛一看,上面挂着俺昨天看见的那块烂石头。
"你将此物带在身上,能固你魂魄,免得到时候......又被打回原形。"
俺似懂非懂的望着他,但既然他是俺的前辈,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所以俺就带着吧,反正也不重。
"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放你一人去躲避天劫?"他悠悠的叹。
俺心头涌上某种莫明其妙的感觉,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俺突然有点想知道这孩子和颖砉之间,究竟是啥关系。
俺这次终于又看见了俺这辈子看过的最酷最帅帅到天理不容鬼哭神嚎的脸,不过......俺是在洗脸的时候看见的......
俺欲哭无泪,俺顿时失去了方向。
过去俺只要看见这张脸,俺的死多多少少就会和这张脸的主人有关,现在,俺自己顶着这张脸,难道俺竟然是要自杀么?
俺无语问苍天,但是......老天爷......还是......一个字......也不......告诉俺......
话说非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如考核俺一般,将俺各种技能都检验了一边。
可惜,俺不会腾云也不会架雾,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俺不会化叶为刀也不会拈花成雨,总之俺什么都不会......
俺说:"新妖,不习施术故尔。"
况且,俺还"失忆"了......
俺想,还好俺有先见之明,把头壳给摔了,要不,俺怎么可能有借口啥啥都不会呢?这也未免太不真实了。
可非寒的眉日渐皱紧,看来是对俺越来越不满了......
不过不满归不满,好吃的好玩的他都给俺提供一点也不耽误。
俺觉得俺现在俨然就是一小白脸,还是一看起来是个小孩的老狐狸的小白脸,人生的经历......实在是丰富多彩。
"颖砉,你若这样,我如何敢放你一人独自离开?"非寒常常摸着俺的脸叹息,让俺心里很不舒服。
俺觉得俺简直就是个大包袱,可惜俺现在还没想透俺可能死的方向。
话说俺现在已经成精了啊......俺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俺真还没体验过一个妖精要怎样去死。
这是个复杂而又迫在眉睫的问题,可惜俺俨然不能问非寒,俺只能自己追寻答案。
俺后悔俺过去没有看过太多关于妖魔鬼怪的故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俺如何知道俺居然有过当妖的辉煌历史?
看来,只有俺想不到,没有他发生不了。
这样又过了一月,俺在非寒的指导下勉强学会了遁地和腾云--虽然俺有时会卡在土里,腾空时也不过腾空半尺吧。
但是俺已经很知足,俺一个凡人,俺根本想不到俺会有这种经历。
终于有一天,非寒告诉俺,他要去人盛之处躲避他的天劫,若此劫一过,他就距位列仙班不远了。
"颖砉,我不能带你同去,天劫将经历何事,我也一无所知。若你在旁,殃及池鱼,于你是一点益处也无。"
俺好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就是怕他遭天劫的时候俺在一边遭殃,就比如说老天爷一个闷雷,那准头哪有那么好的?说不定就将站在他身边的俺劈了......一想到这里,俺坚定了俺要和他一起的念头。
俺说:"非寒,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俺们虽然只有两个,但总胜过一个。俺想天注定的事情,迟早也要发生,俺陪在你身边分担些也是好的。"
看看,俺自己想出这么有说服力的台词,俺都佩服俺自己了。
但实际上,俺总不能说......俺是为了增加俺的死亡几率吧......
俺说了那话,非寒似乎很感动,但他马上答道:"现在的你去,添乱还来不及,帮忙......还是免了吧。"
俺郁闷!俺想俺好心好意--虽然是有点私心--说要帮你分担,你就是拒绝也好歹说点好听的啊,虽然你说的也是实话吧......
俺正想俺应该接什么,实在不行俺就悄悄的跟去,可是非寒又接着说:"也罢,将你一人留在此处,我难免挂记,索性就一起去罢。"
话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首战告捷,俺有点得意。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最好先走,省得拖累我。"他笑,数日以来的忧郁似乎一扫而空。
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其实不过是要俺跑快些逃命。
俺暗想,到了真有危险的时候,俺一定会冲在第一线的......
实际上,人生永远是那么戏剧化。
还没等俺们看到一根人毛,俺们就出事了......
话说其实那本是和俺们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件事......
话说其实那个道士追的本来是另一只狐妖......可,俺高度怀疑他的眼神障碍......当然,这是后话。
那时他不知从那里跳出来挡在赶路的俺们面前,第一句话就是:"妖狐,纳命来!"
正在当时,俺但见这人打扮的俨然可以在街头要饭,俺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是......精神错乱的可怜老乞丐。
他居然说对了非寒的物种,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精神幻觉。
俺拉住非寒往后一闪,话说脑子有些问题的人据说力气都尤其大,俺们虽然是妖物,在这关键时刻,也不得不防范些的。
"你奸杀了黄村十几个妙龄少女,我竹风道人今日定要将你拿回做个交代!"老道一记扑空,很快便自身后拔出一把符纹剑,向俺们劈来。
这时候俺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妖魔的克星......
俺们赶快又一闪,俺急了,俺道:"他这么小个孩子他要强奸少女他就是有这个贼心有这个贼胆他也没那个能力啊!"
可惜老道根本将俺的话当作耳旁风,他大喝道:"若你不是妖物,吃我一剑自然分晓。"
俺郁闷了,俺想这老头到底有没有逻辑分析能力?那把寒光凛凛的剑俺看着都糁得慌,俺目测俺觉得那用来砍人也能一剑将人毙了,要是吃他一剑,是个啥都死了。
俺本来想就这点和他进行探讨,可惜非寒大叫一声:"颖砉,你快走!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俺郁闷了,俺发现,原来世界上最无敌的,果然是疯子......
这是个机会,俺当然不能走,但俺真的又怕俺拖累了非寒。
俺有点矛盾。
非寒两闪之下就化为一头黑狐,往林子深处奔去。
然后......老道士那如两个灯笼一般的眼睛就瞄准了俺......
俺说:"俺不是狐狸......"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你同那妖狐一起,定是与他蛇鼠一窝,今天若拿不到他,杀你也起个警醒。"
在被他浓烈的口气熏倒之前,俺想,果然这就是疯子的逻辑......俺明明没做坏事,俺不过是个可怜受害者的骨骸,他不伸张正义还要这样对俺,他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俺本来想遁地潜走,但俺一紧张俺居然忘了咒语,俺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向俺砍来......
不知道被符剑砍中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遗症......俺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俺终于可以回到亲人的怀抱了......
但可能连老天爷就嫌这故事情节太过于简单,那一剑......偏偏......就没能......砍下来......
话说这个时候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有一个裸女......从天而降......
俺和老道都惊呆了,俺们看了看裸女,对望一眼,再不约而同的往天上看去......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俺只听说天上下雨下雪偶尔下冰雹......还不知老天竟然还能下美女......尤其这还是裸女......简直就是俺梦寐以求的情节啊......口水......
但俺很快反应过来,俺想俺应该第一时间确定这个裸女是生是死,以便进一步确定俺有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但俺的动作和反应俨然都比老道慢,俺还立着他就已经将裸女抱在了怀中。
俺看见了裸女的脸......
......
果然是从天而降脸部着地的最真实写照......
老道叫道:"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俺想是个人都能看出她肯定有事......但那姑娘俨然是个生命力很顽强的姑娘,她在老道怀里悠悠醒转过来。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抽击声。
"你这个淫魔对奴家做了什么?!奴家明明是和胡公子在一处......"那女子掩住私处,以俺看不清的身法跳离了老道的怀抱。
俺看看老道的脸,俨然已经肿的像发面馒头。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俺今天是大开了眼界......
老道果然也被抽茫然了,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就在俺、裸女和老道僵持之际,又一个人从天而降。
不过他可没有裸女降落的那么狼狈,他身法飘逸长相秀美,只一眼瞄过来,俺半个身子都酥了。
那裸女见了他,啥也顾不上了,急忙扑过去道:"胡公子......奴家明明在和你温存,怎么突然就跑到这里,还冒出这么个疯乞丐,吓死奴家了。"
那胡公子轻轻一闪,裸女冲得太猛,一下扑到在地,再次五体投地。
老道这时才反应过来,抬头只一看那胡公子,立刻拔剑相向。
"你这妖孽,本道找你许久,现在你总算是自己送上门来!"
俺惦念着非寒,俺想俺也没有必要去掺合这疯子道士的事了,俺想这胡公子可能才是那奸杀少女的正主儿,只不知为何只有这裸女逃脱一劫?
岂料俺刚刚提起一条腿,还没迈开步子,俺就听那胡公子用极其煽情的音调叫道:"美人且慢行一步,难得良辰美景,和小生共饮一杯如何?"
俺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除了这面对老道利剑还面不改色调戏良家妇女的胡公子外,现场就只剩下俺、老道和毁容裸女。
俺仔细分析了一下可以和胡公子口中称呼靠边的人的可能性,俺很悲观的发现他说的对象只能是俺......尤其俺望向他的时候看见他向俺飞送过来的媚眼,俺就更加确定这一点了。
俺欲哭无泪,俺想俺这辈子明明顶着过去上俺人的脸,怎么俺还被叫着"美人"这么有被压气质的称呼呢?难道这竟然就是俺的本质?
再者,综合老道的证言,这胡公子喜欢的难道不是女人么?
虽然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长的像女人,但俺觉得俺还是有义务和责任纠正犯错同志的观念和态度。
俺说:"其实俺是男人。"
胡公子道:"我自然看得出美人是男儿身。"
俺沉默良久,俺又说:"俺没有被人压在下面的习惯。"
胡公子媚笑道:"这并非重点,若美人从了我,包管让你体会你从未体会过的欲仙欲死。"
俺汗如雨下,俺想这家伙也未免太不纯洁了,竟然当着群众说出这么赤裸裸的淫荡话来,他不害羞俺都替他脸红。
对了......
还有两个人一直被晾在旁边......
咋听俺们说了这么久话这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涅?
当俺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对胡公子充满少女情怀的毁容裸女和对胡公子有血海深仇的乞丐老道时,老道一剑向胡公子劈去:"妖孽,在本道长面前居然行径还如此大胆,吃我一剑!"
俺早就看见这老道摆姿势了怎么俺们都说了这么久话了这剑才劈下来?还有,那毁容裸女难道不是痴迷于胡公子的女子,怎么可能看着胡公子向别人示好全无反应?
俺还没有纳过闷来,裸女就扑将上来,对着俺猛扑猛打,并哭叫道:"你这个狐狸精,竟然在奴家眼前勾引奴家的胡公子,奴家......奴家不要活了!呜呜呜呜......"
俺在被厮打的同时明白了,俺和胡公子主角的必然。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紧凑的情节,硬是让俺们说了那么久话没有一点进展?
难道这一世俺竟然要和胡公子发生奸情?
胡公子那厢对付老道游刃有余......俺对付裸女俺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在行动上斗不过她俺企图用语言说服她,俺说:"其实俺和胡公子都是男人,想要发展也是没有可能的。现在你打俺,你的胡公子危在旦夕,你不去帮他,你过来打俺做什么?"
那裸女顿时恍然大悟,现在也顾不得羞耻了,径直冲到老道和胡公子之间,吼道:"谁敢伤了他,奴家就和谁拼了!"
话说老道见了裸女,貌似还是深受非礼勿视的教诲,立刻别开头去。
俺觉得他们这样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俺再次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俺还要抢在非寒前面去接天雷呢。
这次俺又没走出两步,只听耳后有利剑穿空之声,俺刚刚转身转了一半,就看见老道那符剑直直向俺飞来。
俺呆了片刻,然后俺就被扎了......
老道气极败坏的对裸女道:"这位姑娘,这胡公子乃是个狐狸,在你之前已经吸了十几个妙龄少女的精气,本道念你被他欺瞒姑且放你一马,你居然还如此得寸进尺?"
裸女道:"那些事奴家都知道,奴家虽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奴家有自信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俺欲哭无泪,俺被扎了,怎么也该有个人来问候下俺吧?怎么这两个人就顾得吵架了,旁边那个就顾得看了,俺这个最大受害者居然被丢在一边管都没人管......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泪。
俺想俺既然已经都是个骨头了,应该不会像那些活物的精灵怕这些刀剑啥啥的东西,但这毕竟是个有点道行的老道士的符文剑,附加效果还不知,妄下定论还太早。
再者,插个剑在身上,确实还是很痛的......
既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俺的戏份了,俺还是去找非寒吧......
这次俺终于顺利的离开了,刚走出那几个人的视线,俺就看见了非寒。
他气喘吁吁的向俺跑来,见了俺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逃的这么慢?我一回头就不见了你的人影。"
俺想俺是根本没逃脱......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俺最终还是被扎了......
俺说:"反正那道士已经发现他搞错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这时候非寒已经发现了俺胸口那把剑,他脸色惨白的看着俺道:"颖砉,你......这需得赶快拔出才行,否则不肖一个时辰,你两百年的修行就会毁于一旦!"
俺不知这毁于一旦和死有什么区别,所以俺紧张了。
对此俺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俺想起那世俺生不如死的僵尸惨状......若俺的灵魂留在骨骸之中,俺岂不是又要等一个两百年?
那时候......黄花菜......都长毛了......
俺问非寒:"那俺们现在要怎么办?"
非寒咬着嘴唇道:"我道行不够,若勉力拔剑,只怕不仅不能救你,我自己也要搭上百年道行。"
俺感慨了,原来老道人不可貌相......虽然他有点疯,但本事还有有的......
可是,将疯子放出来随便砍人的道观,就不太厚道了......
话说俺们正在思索生还是死这个庄严的问题时,俺身后又传来了胡公子熟悉暧昧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对俺说话。
只听他说:"宝儿,和哥哥回去吧。你一直守着那具枯骨,又有什么意思?他生前就不曾将你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这样浑浑噩噩?除了皮相好些,为兄实在不知道你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俺很郁闷,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吧......
不过刚才企图勾搭俺的胡公子原来是假的么?
俺突然想起乞丐老道和毁容裸女,俺问:"他们怎么样了?"
可惜俺看到的胡公子用俺不熟悉的认真眼光望着非寒,非寒用俺更不熟悉的哀怨眼神望着胡公子,俺俨然排除在他们两人那哀怨而唯美的气氛之外......
俺茫然了,俺已经不知道到底他们是主角还是俺是了......
话说这个时候,突然风起云涌,天生异相。
俺还没纳过闷来,就听胡公子大惊道:"天劫?非寒,你竟然还未躲过天劫?早知这样,就是强迫我也要为你施那替身之术!"
非寒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他!"
说话间,他的身子竟然渐渐伸展,再看时,已同胡公子一般高了。
唯一的缺陷在于他的衣服貌似不能同身子一样变大,于是裂开成了必然......
俺嘴角抽搐了下,本来俺是准备挨雷的,要是挨了天雷俺不信俺化成灰烬俺还能俯在啥上面。
本来非寒就是高危人物,比俺中雷率高出许多,现在又冒出一个胡公子和俺分享所剩不多的几率,俺的郁闷,那是可想而知。
俺上前抓住非寒,俺一把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但他俨然已经比俺还高了,俺这个动作似乎有点不伦不类。
俺说:"你这个色狐狸,你不要碰俺们家好孩子非寒。和你这样的坏榜样在一起,好孩子也要变坏了。"
糟了,俺貌似说错了台词!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胡公子一脸阴郁的望着俺,俨然同刚才调戏俺的那个判若两人。
非寒悄声对俺道:"颖砉,你不要惹怒了他,我天劫已至,现在灵力全失,自顾不暇,也护不住你。"
说实话,若俺是个活物,俺肯定二话不说冲上去和胡公子拼命了,可惜俺的情况特殊,这让俺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话说就在这万分紧张、一触即发的一刻,发生了一件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
老天爷的雷终于劈下来了......
那样巨大个的雷俺还是第一次见到......
然后,那个雷毫无偏差的劈到了非寒......边上的俺......身上的剑上......
于是,俺连痛苦都没感觉到,俺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俺是怀着满肚子疑问回到俺的时代的。
话说俺被雷劈死了,非寒离俺那么近,他有没有事呢?还有就是,胡公子最后究竟有没有将他带回家呢?那个乞丐老道和毁容裸女到底怎么样了呢?
可惜俺已经没有机会去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俺看见俺爹的时候,俺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俺想到俺最后那一刻看见非寒惊惧而悲痛的眼神,俺的心里就有点闷闷的,这是每一次都没有的,俺顿时紧张了。难道这竟是被天雷劈的后遗症么?看来老天爷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另一方面,俺突然意识到俺下次回来之后,俺就不得不面对俺一直都想逃避的麻烦而残酷的现实了......这可不是俺能一死了之的......
俺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对俺爹说:"爹,给俺最后一颗药丸吧!"
俺爹看着俺,俺爹摊摊手道:"没有了。"
俺大惊,俺问:"不是说七夜么?怎么没有了?难道俺的魂魄都回来了?"
俺爹为难道:"还有两魂一魄未能收回。不过高人尝言,你那两魂一魄现在你今世命定之人那处,若不在一日之内寻得他,你的性命还是岌岌可危。"
俺声泪俱下:"爹......你明知时间紧迫,你还不乘俺睡觉时去找几个候选人,你不是害俺么......"
爹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爷一个巴掌就打在俺的脸上了。
"你可知道你爹这些天天天守在你床前衣不解带,你居然还有脸责备他?"
俺看着他,俺用眼神表示这是俺家的事,你凭什么管?
俺爹回过头对他狠狠道:"要怎么管教晨初是我家的家事,犯不着王爷操心!"
王爷顿时手忙脚乱气势全无,在爹身边团团转:"言儿,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这就派人去请那高人过来。"
俺和俺爹都将赞许的眼光投注在王爷身上,于是他立刻乐颠颠的去了。
"晨初,有些事情,爹也不得不同你说了。"爹长叹一声,做若有所思状。
俺想他难道要乘这个间隙向俺坦白他和王爷之间的往事?
但俺爹说出来的和这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晨初,话说你出生之时,随胎里带了一块玉石。我请村里的长老算过,说那玉到了适当之时给你,能助你找到命定之人,看来现在不得不给你了。"
俺默然,什么叫做不得不给俺?难道这个玉还有啥不好的副作用?
爹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个东西,神神秘秘的攥在手里。
俺伸长了脖子去看,他慢慢展开手心。
俺看见了......那块......非寒送给俺的......很有特色的石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觉得这是玉呢,明明是黑黑的一砣,看起来就像动物的那啥......
俺看见了玉石,俺想起了非寒,俺心里又有点闷闷的了。
话说王爷回来了,但他什么人也没有带来。
俺和俺爹都一脸疑惑的等着他的解释,尤其是俺爹,眉头都皱了起来。
王爷一看俺爹这架势,立刻冲到他面前坐下,握着他的手道:"言儿,你听我说。高人虽然没来,却给我们指了方向,道是晨儿命定之人在如下......这几个地方出现的可能性比较大。"
俺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地名,俺心说这和没圈定范围貌似区别也不大......
俺爹不愧是俺爹,果然和俺的想法一样,只听他怒道:"晨初好歹也是你的骨肉,如今他命在旦夕,让你帮个忙却和没帮一样......也罢,不若我们立即死了,总好过这提心吊胆!"
王爷急忙道:"这倒不会,高人还说,晨初福大命大,到时候与那人一见自会将对方认出。"
俺看看俺爹俺又看看王爷,俺想俺可以预见俺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吃亏......
于是俺坐着王爷御赐的大马车,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回行驶于那几个地点之间。
话说两趟下来,俺已经要转晕了,可惜还是一个有感觉的也没看见。
就在俺开始怀疑,王爷不是要乘机将俺除了然后和俺爹过幸幸福福的甜蜜二人世界的时候,俺听见一阵喧哗。
俺向来有看热闹的习惯,于是俺叫停马车,俺就走了下来。
俺眼前是一座修葺的很华丽的建筑,大约四层左右。
当然这种建筑在俺见过的建筑中啥也算不上,但重点其实并非在这建筑之上。
重点在于,现在这个建筑四楼正作为某小姐抛绣球的地点,这位小姐轻纱掩面,只看身材还是相当妙曼的。
楼下站着大堆的男人,老的嫩的穷的富的红的绿的一应俱全。
大家都做憨狗望月状,齐刷刷的盯着楼上小姐......手中的绣球。
俺佩服那小姐,俺想要是俺在她那个位置上受到这么多人瞩目,俺肯定先就受不了压力将绣球掉下来了。
俺等了半刻,俺发现小姐俨然没有丢绣球的企图,于是俺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俺眼前突然一黑,俺大惊抬头,俺看见了......
一个大红色的绣球......
就在俺头的前上方,华丽的往地上去了。
俺条件反射的接住了这个绣球,然后俺听见俺周围一阵喧哗。
俺终于反应过来,俺都干了些什么......
难道俺的命定之人就是楼上那个小姐?
俺满怀着希望用纯洁的仰视着小姐的眼睛。
小姐也盯着俺,话说小姐的眼睛还真漂亮......可俺一点被雷劈到的感觉也没有......
"啊!!奴家不是要给他啊!"
俺头上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传来一声惨叫,自然是来自小姐......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到了俺的身上......然后俺果然很不争气的将绣球掉到了地上......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俺接到绣球的事实,已经像钉进铁板上的钉子一样了。
不过话说小姐到底相中的是谁?就她的投掷方向来看,应该就在俺周围。
俺举目四望,然后俺再次惊呆了......
俺不禁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因为......俺......又看见了......俺这辈子......看过的......最酷最帅帅到天理不容鬼哭神嚎的......那张脸......
那人也正直直的看着俺......
俺嘴角抽动了几下,俺嘿嘿一笑,俺说:"好久不见。"
那人继续看着俺,那人问:"这位兄台,我们认识么?"
俺突然想起俺们其实不认识,但他这句话俨然伤了俺的自尊......尤其是在俺惨遭小姐唾弃之后。
但根据俺多次的经验表明,俺剩下魂魄的所在,应该和他有关。
俺道:"俺们不认识,但是俺看兄台长的很像俺一位故人,所以俺决定请你午饭。"
那人愣了片刻,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兄台想去何处?我自然是客随主便。"
俺们气氛融洽决定离开时,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怒喝:"你接了奴家的绣球,居然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
俺很诧异的转身,俺看见小姐俨然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没想到她还挺迅速的......
俺保持面部微笑,俺想最开始唾弃俺的不是你么?
那小姐抓住俺的手臂就把俺往边上一甩,然后,做娇柔状欲倒在俺旁边那人怀里,但却被对方轻轻闪过。
原来她看中的是他啊......这一幕看上去好眼熟......
小姐脸上的轻纱在她摔倒在地的时候华丽的掉落下来,然后......俺看见了她的脸......
俺哭了......
俺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俺过去一直以为,毁容裸女的脸是脸部着地才能造成的,看来俺小看了老天爷的创意。
原来那竟是她真实的相貌......
话说既然俺看到了,周围的人也都看到了,大家都沉默片刻之后,不过一眨眼功夫,这楼下俨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地上剩下一堆瓜子花生粽子皮,看来大家本是有备而来。
小姐也不管这些了,站起来就抓住俺刚结识的那位道:"竟然将奴家一个弱质女流推倒在地......奴家没法想象以后他还会对奴家怎样......"
俺抽搐了,俺想是人都看见是你自己扑歪了好不好......
俺说:"俺绝没有推你,不过和你的亲事俺也不会答应的。俺还有事,俺先告辞了。"
小姐顿时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帛巾,一边拭泪一边道:"奴家的清誉被你尽毁,你若悔婚,到时候奴家怎还会有人要?看来也只能一死......"
俺想就是俺不悔婚,估计也没有人要她......但这句话俨然太不厚道了,于是俺没有讲。
再说,小姐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这些话都是对俺说的,可是她的手拉着的是别人的衣袖,眼睛看着的也是别人的脸。
"小姐若不介意,可否将手放开?"那人温文尔雅的说道,小姐看他的眼睛似乎都变成了小心心。
俺暗自叹天理不公,俺长成那样的时候这小姐对俺又踢又打,换做这个人,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姐道:"奴家这样美艳可爱冰雪聪明,世上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爱上奴家,若不是为了避免争端,奴家也不会自遮颜面。既然你的兄弟放弃娶奴家这三世修来的福气,那么奴家......奴家并不介意嫁给你......"说完做娇羞状低头,看的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人笑道:"可惜在下已心有所属,不得不辜负小姐的美意。"
俺暗自舒了一口气,俺想这人既然已有心上人了,那么俺这辈子的对象应该不是他了。
还没等俺想到怎么借助他找到俺丢失的魂魄,小姐那厢就开始不依不饶。
俺发现俺们被一群家丁打扮的家伙包围起来了,小姐边上多了个穿褐黄色绸缎衣裳长相普通的胖老头。
"既然得到绣球,你们无论如何也该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吧!"胖老头凶神恶煞道。
俺没想到他居然是小姐的爹......他老婆的相貌俺大约能想象了。
在此同时俺看见俺的马车夫在远处给俺比了一个姿势,俺知道王府的救兵来了,就算打群架俺也不会输他们了。
俺叹气道:"这简单,精神损失费你直接找韫王府要就是,俺可以给你写一张条证明你所说属实。若你不愿,那么就上吧,总之俺命定之人肯定不是小姐,所以俺不愿意毁她幸福。"当然俺也不愿意毁了俺和俺后代的幸福。
事实上,俺本来以为一场争斗在所难免,但胖老头一听"韫王府"三字,立刻抖的像秋天的落叶,他马上换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道:"不知大人是?"
俺想了想,既然俺爹都承认了,俺应该是王爷他儿子......所以俺老实回答:"王爷是俺父亲。"
胖老头立刻一挥手道:"怎么能对小王爷无力?你们全都退下!"
然后又转身低头哈腰道:"小王爷,今天多多得罪,要不介意的话,可否到寒舍用点粗茶淡饭,算是我对小女无礼的赔罪。"
俺很郁闷,俺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耗?再说俺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桥段,一般来说,俺到了他家以后,他就会在菜里下药,然后将俺和他那女儿关在一个屋里成了事之后,再强迫俺娶她。到时候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俺说:"此事容后再议,现在俺有要事,你们继续吧。"
俺私以为俺这话说的还是很有气势很有份量的......但是胖老头俨然不为所动,继续拉扯俺。
在这拉扯之中,有个东西从俺怀里掉在了地上。
俺低头一看,原来是俺爹给俺那块自爹肚子里就带出来的石头。
那人也和俺一起低头,然后捡起那块石头。
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似乎若有所思。
胖老头这个时候已经松了手,俺乘机拉起那人就走。
"话说俺还未请教兄台大名。"俺一面走向俺的马车一面道,时间紧迫,俺要赶快带他去见俺爹,以便得到下一条线索。
说实话俺其实并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具体的关系,俺几辈子的经验告诉俺,和他扯上关系俺就会很......悲惨的死去。
这当然不是俺乐见的......
"在下唤作文铭。听公子一说,在下似乎真的见过你。"他在俺身后说道。
俺回头望他,俺点点头......俺说:"此事容后再议......俺们先救命去。"
然后俺们就见到了俺爹,然后又见到了他们口中的高人。
俺一看俺就汗如雨下......这高人除了气质打扮,居然和胡公子长的一模一样的......
高人先和俺爹耳语了几句,俺爹就拉着王爷出去了,留下俺们三个在密室之中。
高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想必你们都清楚自己的过往了吧?"
俺想俺清楚俺的了,可是这文铭俺想俺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谁。
俺问高人道:"你是胡公子?"
高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如今贫道法号虚空,胡公子早已死了。"
俺又问道:"非寒呢?"
高人道:"你还未悟么?非寒不就是他?"
俺悟了......原来俺的穿越也是有时间顺序的,看来从俺是骨头非寒是狐狸那世开始,俺们就开始纠缠生生世世。
真是土的掉渣的情节啊......
俺回头看那文铭,他俨然已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俺问:"你啥时候知道的?"
他道:"自我捡起你那颗石头开始。"
俺默然,俺想,原来这石头果然不是啥啥神玉,连他都这么认为不是?
他道:"我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不知你喜欢我叫你颖砉,景文,黎书还是玉儿?"
俺无言,这世上竟有这样脱线的角色?俺哪辈子都过的那么窝囊,还叫那些名字做啥?让俺回忆起俺的噩梦么?
俺道:"这一世俺也是有名字的,俺叫赵晨初。"
这时候高人咳嗽了两声,俺突然想起,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俺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请教高人。
"俺剩下的魂魄呢?"俺问。
"自然是在他那里。"高人露出了狐狸一样的微笑。
俺嘴角抽动两下,又问:"那俺怎么才能取回来?"
记得俺那几辈子都是死了之后取回来的,可是俺现在总不能再死一次吧?要不就是拿回全部魂魄也就是一个鬼,有啥意思?
高人微笑不答,只和文铭对视一眼,就隐去了。
俺伸手去抓,啥也没抓着。
俺回头看见文铭了然的神情,俺问:"你知道方法?"
文铭笑的很高深。
于是俺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文铭上前,就如扛一个米袋一样一把抄起俺,径直走到床前。
然后俺又被像放米袋一样丢在床上。
俺看见他在脱衣服......
俺想俺知道方法是啥了......
俺问:"你不觉得俺们进展太快了么?"
他笑,竟然带了狐狸的那种狡讦,果然是胡公子的兄弟。
只听他道:"你难道不是等救命?救人如救火,自然是越快越好。"
俺茫然了,这一世的他,有会有怎样的脾性呢?
若然他是俺一辈子要相守的人,俺是不是永远难逃被压的命运?
俺仗着俺那几世拥有丰富的经验,俺相信俺在床上不会输给他,说不定运气好,俺还能反压之......
但是俺立刻就发现俺败了......
原因之一是他力气比俺大......原因之二是俺忘了俺这个身子完全没有做过......
在他进去那一刹那,俺除了叫的和杀猪一样,俺啥也想不到了......
就这样,他做了三次,俺爽了两次,俺们都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说成功没有?"俺问,顺手将被子卷在身上。
他环住俺的腰,在俺肚子上摸来摸去,说:"可能还需要些努力吧。"
俺反应了半天,俺知道他在说啥了。
俺怒道:"要生孩子也是你生!就这个俺绝对不干的!"
但俺立刻想到,只有这一世,俺能生孩子,可是,他没有和高人以及俺爹他们接触过,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
"原来晨初能生孩子么?那就不能不多努力几回了。"他笑,一点非寒那纯朴的影子都没有......
俺郁闷,俺为啥要自暴内幕涅?可惜很快他就没给俺机会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了......
话说俺们刚到白热化的地步,门突然开了,俺爹的声音传来:"晨初,你们进展的怎样了?"
俺们的进展......俺们进展的俨然很迅速。
可惜还没等俺回答,俺爹他们就进来了......然后俺爹张着嘴看着俺们,眼睛瞪得如同要掉出来。
俺趴在文铭身上,看着已经接近石化的俺爹和王爷,觉得很奇怪。
高人不是事先和他们说过么?他们为啥这么吃惊涅?
俺爹往后一倒,王爷立刻上前扶住。
"晨儿,这是怎么回事?"王爷问,一面恶狠狠的看着俺压着的文铭。
"韫王爷,别来无恙?"俺还没说话,文铭先开口了。
俺一惊,原来他们竟然认识么?听文铭这个口吻,俨然就是和王爷有仇......
那么俺身为王爷的儿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俺......
几世的经验表明,他会因为仇恨先将俺上了,让俺对他一奸钟情,然后他将对俺进行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虐待,让俺爹看着痛苦,于是王爷跟着他一起痛苦......但是那个时候俺俨然对他执迷不悟,俺会断然拒绝俺爹和王爷对俺伸出的援手,认为俺会感悟他,可惜俺终于还是没有撑到那一天......
俺为俺可预见的未来打了个寒战,于是俺迅速将被子滚到身上。
本来俺是计划滚到床角的表示俺和他撇清了关系,可俺忘了他那里和俺那里俨然是连在一起的......俺这一动作,俺们下半身都暴露出来了......
俺爹刚刚缓过来,看到这个,顿时目呲尽裂,再次往后一倒,不歪不斜落到面沉如水的王爷怀里。
俺没想到俺被人上竟然对俺爹造成了这样大的打击,于是俺急忙补救。
俺说:"爹,你以前给王爷用那个药还有没有?"
爹一脸悲伤的从王爷怀中悠悠转醒,爹说:"晨初,这与此人无关。本来我是想让你过正常的生活,如今你已与此人有了瓜葛,从此之后,也不得不重复我族自古以来的悲剧......你好自为之吧,切记现在你的身子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以后行事不可再那样鲁莽。"
这时候俺的郁闷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原来俺竟然是可以娶媳妇的?爹你为啥不早说啊!
可惜说啥也没用了,貌似俺们族的男人只要被上了之后就会怀孕,命中率接近百分百。
所以如果没有猜错,俺肚子里应该有了俺爹的孙子......
真是欲哭无泪啊......
魂魄的事情在一场混乱中被忘的一干二净,后来第二天俺没有死,第三天也没有......于是俺就顺利的活下来了。
当然,俺不能排除某天俺又会乌龙的挂掉,所以俺不敢吃错一口饭,不敢走错一步路。
比如俺现在吃姜汁松花蛋,都是切的细细小小......虽然影响口感,但被噎死的感觉那是真不好受。
俺总算知道文铭是谁了,原来他竟然是个蛮族王子,这次刚好来朝圣,顺便打算娶个公主回去。
结果他居然阴差阳错将俺给上了......于是他向皇上提亲,皇上给王爷施压,王爷......只好答应了。
现在的王爷,俨然成了风箱里的老鼠,在俺爹面前被横眉冷对,在皇上面前......也因为他百般推却过而得不到好脸。
俺的肚子像吹了气的皮球,一天天的大了,但俺不想离开俺爹,俺坚持要在俺爹身边生产。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有给俺们族人接生的经验,要是俺死于难产,岂不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文铭终于扛不住他爹十二道金牌的召唤,回国去了,俺的身心都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有一天俺爹和王爷在王爷的书房争执,俺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听。
大约是关于俺肚里孩子的归属问题......
俺爹说:"我们一族不能没有族长,所以这个孩子自然是要同我回去的。"
王爷一把抓住俺爹的手,将他拉到怀里,道:"他自然是要继承我的位置,至于你......你认为经过这许多之后,我还会放你离开么?"
爹怒:"你不要欺人太甚!总之我不会将晨初肚里的孩子也让了你去。"
王爷将爹搂的更紧了,深情款款道:"言儿,你为了你族辛苦了这许多年,剩下的时间都交给我好不好?至于我们的孙子,我当然要他风风光光的做人上之人。"
俺放下杯子,俺全身都麻了......
俺举手表示俺的疑惑,俺问:"为什么一个人不能既当族长又当王爷呢?"
俺爹和王爷都沉默了,他们貌似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于是一切都迎刃而解......
但其实,俺们都忘了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俺肚里的孩子......不止俺一个爹......
不久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俺和俺宝宝被人套了麻袋......
当俺睁开眼睛的时候,俺发现俺已经在一个很野蛮的地方了。
俺眼前也是做很狂野打扮的文铭,俺明白俺爹和王爷的愿望已经是是竹篮打水......
"晨初,前几世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厮守,但这一世我定会好好珍惜不再放过。"
俺想天灾人祸你珍惜俺有用俺就不会每每死那么离奇了......
"以后我们的孩子将成为这广大的疆土的霸主。"他将俺抱出他的帐篷,指着那天苍苍野茫茫的一片说道。
俺怀里抱着宝宝,俺看看他。
俺其实很烦这种设定他应该不知道。
俺决定了......
俺要逃!逃的越远越好!
(全文完)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2009/10/22 at 下午7:42:00.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You can leave a respo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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