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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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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坑)》冠盖满京华 part3

走早好。至于相公,他不担心,相公有点痴心,可就是傻痴心那种,原也没指望在雪爷那里得到什么回应。难过会有,早晚就熬过去了。

宁枫得了短刃自然欢喜,也不回想去高发滑润,因为他也扣留着。只过了几日他飞扬的心就又跌落下来,雪爷那次孟浪了一夜,可是过后送来了诸多赏赐都是珠宝,而且往后自己使出十八般本事,雪爷也都是一句话就扑灭了:"乏了!"有一晚听得雪爷迷糊中唤人倒水:"润儿,渴了......"气的宁枫半宿都睡不好。

滑润前一阵子被订出去给年纪偏大的恩客暖阳,怕错过了雪爷;非墨三五日的来欢馆,心里总若有所盼可以看见什么身影,但俩人俱是错身而过不得遇。

滑润等今年大比才可以争取晋身到狼穴,头牌都是客人提前预约,包厢包房或者自己阁楼里接客,而狐穴每到夜晚就要去大厅伺候客人,然后被指定。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走起来衣带飘飘宛似脚踏祥云,只偶尔一条玉腿就泄了春光惹火,滑润偏偏在去大厅的甬廊里遇见雪非墨。


九转回廊的蜿蜒,一路灯烛高悬如白昼,除却两边的繁枝锦卉,滑润无处回避。所以滑润看见非墨,惊得不知所措,小木急忙扯他,滑润被提醒不敢迟延急忙往大树后面站。


非墨看见滑润眼中惊喜闪现,结果滑润急冲冲藏到树后,非墨竟然拔地三尺地窜出长廊空中点踏落到树旁,一把揪出滑润。

滑润茫然又惊惧,他已经不敢对见到爷表示欢喜,低着头福身规规矩矩:"奴家知罪,奴家冲撞爷该死。"

非墨没听他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而是眼里出现了海啸的前兆:眼前的人穿着几乎可以称之为纱条的衣服,低低V型就差开到肚脐袒露着胸前的风景,前后片拦腰那么一根带子松垮侧系,夜风撩起轻薄的纱料,直裂臀际的开衩一览浑圆的丘线。

"该死的呢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奴家不敢了。"滑润以为爷追究上次去宁枫那里的事。非墨以前见滑润他是新人头牌,有优雅的衣物,因为恩客不是进门就上床的那种。而现在他仅仅是狐穴头牌,到大厅侍酒,然后被选中的多是进房就直奔主题。这在馆里就是日常生活,所以他领悟不到爷的愤怒根源。

而廉耻之罪,滑润理解为自己去纠缠爷的行为。因为才和爷认识的时候,自己是对爷起了侍爷不赏舞,不嫖他的时候,会主动消失不玷污爷的。
"起来。"
"奴家谢爷。"滑润起身就躬身退开去大厅。


身子一紧,那纱料不吃力,整个后片扯落,非墨怒问:"往哪走?"
"前厅。"才回话,人就被一股大力扯过来。
"你不敢?还说你不敢?"非墨揪着纱条拎狗一样往滑润阁子里去,滑润被扯着踉踉跄跄一路进了阁子门,非墨把他扔在地上,手起所有的乱纱条都离了身:"无耻的贱货!"


滑润赤条条无从辩解,已经搞不清该怎么认罪了。可是非墨看着就更加是一副不懂羞耻的嘴脸,就好像触动不了他一样。非墨转身进屋,滑润跪在门外。
小木觉得雪爷小题大做,有点欺负人了,可是哪里敢说恩客的不是,自己家相公就是运气不好。如果不是夜色有点暗,他们没有早点看见雪爷回避着,就不会冒犯他了。


小木端了茶进去伺候雪爷,偷眼那脸色还是不好:"雪爷喝茶。"
非墨看看小木穿得朴素,课都是衣衫整齐,外面那个就等不及要袒胸露乳,不由叹气。
"雪爷,相公错了您该打该罚着,别气着自个。"小木把茶端到非墨前。
"不值得。"非墨放下茶打算走了,滑润油盐不进,才说不敢转身还是那么无耻去卖弄风骚,非墨心灰灰的。


一看非墨站起来后并不是原谅的表情,小木以为他会转告嬷嬷,急忙快嘴帮滑润讨情:"雪爷饶了相公吧,相公真的不是有心冲撞到雪爷的,天色晚了,奴才和相公的狗屎眼睛才疏忽了,雪爷就宽恕一次吧。相公哪里敢故意污了雪爷的眼,平日相公还叮咛奴才要记得回避,不信您问宁枫相公,雪爷的短刃我家相公也献给宁枫相公的。"
"你说什么?"非墨惊怒反语气低柔了。
小木傻乎乎也不了解非墨,换滑润就可以察觉异常了。所以小木卖乖重复:"雪爷的短刃相公不敢藏私,宁枫相公得雪爷眷宠,相公主动把短刃献给他了。"
非墨走到外面,在跪着的滑润面前蹲下:"佩剑呢?"
"奴家,奴家"滑润支支吾吾,他听见那些对话,感觉出不对劲,所以不敢回答。
非墨心寒,那是他雪城少城主的标志之一,是他自小贴身之物:"好,好,滑润,好!"

一纸休书03-87

宁枫等不到非墨,侍童探问的时候知道中途被滑润勾走了,气得咬牙:"那只贱狐穴,我的客人也敢抢。"
"相公,我看见狐穴穿着舞衣呢,他也就舞艺稍可,若雪爷见了你那般装扮,还不惊为天人,哪里有他嚣张的地方?"


宁枫要侍童拿出自己的舞衣,精心装饰,打算领着侍童去探望狐穴。他的舞衣分为上下,麦色的一截小腹平坦光滑,胸乳处与腿间全是流苏垂绦,身体摆动,敏感处被擦蹭,乳珠冒尖,分身也会偶尔调皮地探个头。

侍童举了披风由宁枫挑选时,非墨步进来。
宁枫开心迎上去,雪爷果然还是挂念自己这边。非墨原地看着宁枫扑送过来,退后两步打量他。


"雪爷,我家相公特意为您梳妆打扮呢,相公知道雪爷爱舞......,狐穴哪及我家相公一分。"
宁枫也楚楚站立,盈盈秋水,故意地挺胸夹腿。
"你走过来。"


宁枫被雪爷眨也不眨专注的眼睛看得骄傲又几分窃喜,故作了羞涩,释放着诱惑扭腰摆臀一步步接近。走到雪爷面前,伸手要搂上他脖子,身子就想靠上去,被雪爷阻止。宁枫不解,雪爷落座:"你跳吧。"
"?"
"不是知道爷喜欢吗?还不跳?"


宁枫舞蹈不可以走滑润那柔的路线,符合他中性带钢气,动作也硬朗多余舒展,所以那流苏飞扬的时候,平平展开,身体无可藏匿,非墨越看心越抖:"他既不生宁枫的气,也不觉得宁枫无耻,而宁枫甚至因为动作幅度而私处大开。他明白了,自己没有给滑润同一个标准。"

"过来。"
宁枫停下走近,见雪爷脸色不错。
"你想要什么赏赐?"


"只要是雪爷有心,奴家什么都欢喜。"
"呢伺候爷一段日子了,辛苦呢,明日爷要人送来,你自己挑拣。"
非墨说完就离开,宁枫瘫坐,最后一句说明雪爷的包牌终止了。

滑润跪在瑟瑟秋风里,客人撕了衣服,又愤然离去,嬷嬷那里一定要明日禀告不说,今夜只有受客人处罚。小木端了热水,拿了披风:"喝点热水可以暖暖身子。你别急,或者雪爷被宁枫伺候开心,不追究你了呢。先披会吧。"

"我怕宁枫又被我拖累了。"滑润觉得送剑送错了:"现在还不能披,万一嬷嬷得了信今夜就过来,等等吧。"

小木叹气:"也是,月过中天了,再披着点吧。"
"滑润。"

滑润听见身后的声音,身子就一颤,不敢抬头转了方向磕头:"奴家知罪。"
非墨叹息:"润儿,"取了小木手上披风给滑润一包:"进来。"
非墨看到滑润都不敢坐下,站在自己脚前局促不安,说不出来的无力:"润儿,坐下吧,爷不该这样对你。"


滑润紧张坐在下案。
"爷没有要你回避。"非墨刚才气昏了头,重点听到了佩剑上,冷静过后自然明白除了宁枫无人弄这小把戏,他也不罚宁枫,因为没有那心情去计较一个小倌,不再包他就是最好的处罚。


滑润又惊又喜,傻傻看着非墨笑。他那天就不太信宁枫的话,他从不认为爷会这样对自己,然而他必须要自己相信宁枫,胆怯的心才不会再多生妄想。
"宁枫相公说雪爷暴怒,命我家相公三丈内回避的。"小木狠狠告状,要出气。
"你找爷去了?"


"奴家下次不敢了。"滑润站起来,紧张道歉。
"想爷?"
"奴家,"滑润想,即使他不在馆里,也日夜的想念他,可是这种想念说出来是福是祸呢?滑润已经是狐穴了,自卑一定有,自保也一定想:"奴家听说施爷娶妃,奴家想求问爷,清桑好吗?"
非墨"哦"了一声,然后道:"只想清桑?不想问问爷别后的日子?"
滑润不说话,非墨招手,滑润走上前被非墨搂了自己腿上:"没有想过爷?"
"想,很想。"滑润趴到他肩膀,让他看不见自己表情,因为滑润眼睛里全是泪水。


声音里的哽咽藏不住,非墨搂紧了他:"润儿,爷也想你,天山的时候就想过呢,回来更加想。爷不好,做得不好。"
滑润无声低泣,非墨慢慢道:"清桑公子比爷的润儿聪明多了,马上就是梓卿的侧妃了。"


滑润被这消息惊得忘记哭泣,脸庞上还有泪呢,却是笑容大大的:"真的,清桑会做侧妃?施爷真的娶清桑?"
"爷的话也怀疑了?要不要爷带呢去见见未来王妃,让你安心?"


"不,不,奴家不要,奴家信爷,奴家就是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谢谢爷,谢谢爷告诉奴家,奴家也谢谢施爷,施爷真是个大好人。"滑润可不敢去求见清桑,有雪爷也不行,自己知道清桑消息都是幸运,怎么可以亵渎他。


非墨当夜就在滑润这里,小木最高兴了,听见相公帐子里直到深宵还呻吟不绝,欢天喜地去安睡。
非墨早起交代小木一些要处理的,然后就直奔王府离园。

"遥溪,即刻快马会成,这封信呈交老城主。"非墨封好才写的信。
"城主。"遥溪一脸不情愿。
"这次办不好,你就不用回来,留在老城主身边。"
"遥溪不敢。"遥溪跪下。

非墨冷哼:"敢不敢你自己知道。再让我失望,雪城也不容你!"
遥溪奉命退出,碧海伺候非墨更衣偷看城主脸色,道:"城主,遥溪痴心一片,城主......"
非墨打断他:"背叛不需要理由!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你去璧玉斋选几样,赶在午前给宁枫送去,外赏一张银票。"
碧海领命,非墨又补充:"选上好料子,要店里师傅也过来。拣着保暖的裘衣送来,你宁枫那里出来,直接接上润儿回来。"
碧海算是知道城主给老城主信里写什么了。他对非墨是忠心耿耿,就算不赞同,但是非墨做了决定,他也绝对服从。


一纸休书03-88


滑润一觉醒来,天差地别的变化,小木喜洋洋地收拾包裹,滑润看看窗外日影,嗫嚅道:"小木,你又不叫醒我伺候爷。"
"雪爷说的不急,让相公只管睡好,下午就有人接咱们。"
"接咱们?"

"嗯,雪爷临去包了相公牌子,咱们就要出去咯。"小木愉快地象只拣东拣西的大包裹。
滑润高兴地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小木,你是说爷包了我?可以出馆地包我?"
"是——啊——"小木拉长音调。


午时不到,馆里负责外放的就来交代以及检查行囊,碧海也是前后脚就到了。看着馆里的人翻看滑润那些行头,心里厌恶:"公子不需要带这些,城主已经为公子备置齐全。"

滑润看馆里人脸色,馆里人看碧海脸色,最后只带了一个锦盒,伺候人的器物都在那百宝箱里,滑润吃饭的家伙不得不带。小木也无资格随行而被留下。
碧海先带滑润去了布行,拣现成的衣衫给滑润换了头脸,滑润不敢提出异议,只听从碧海指挥里里外外全扔了。见碧海还不满足地指了若干精美绸缎,滑润才低低声请示:"碧海大人,不要给奴家破费了。"

碧海当然是听了爷的吩咐,可是滑润不知道爷是否允了他这样奢华,爷回心点他牌,滑润都觉上天偏爱他,生怕一点违逆了爷,又遭厌恶。
"城主住在王府里,我们这一去就是入了王府,公子那些岂可带入王府?累城主成他人笑柄不成?"


滑润紧张地问:"是施王爷吗?"
碧海皱着眉头看滑润,实在不知道城主为什么为他破例?为什么为他费了心思?遥溪就算不是城主爱侣,也伺候伺候城主多年了,居然因为他而被贬。城主特意支走遥溪,一半是向母亲表达郑重,一半是因为遥溪向来对这男妓没有好声色。否则雪城沿途快栈,哪里需要遥溪可怜巴巴地奔波。


滑润见碧海神态,就知道自己问错了,羞得不敢抬头。
"王爷的名姓不可随便挂在嘴上,否则府里爷也有护不到的时候。"碧海淡淡告诫。

滑润被带进王府,碧海吩咐地口气回禀注意事项,就退下去了。滑润一个人在偌大的庭院里连出屋也不敢,碧海的叮嘱要他知道王侯之家规矩多如牛毛,他不愿意给爷惹出笑话或者麻烦。就枯坐房里傻等。


非墨特意回来和滑润晚膳,唤了碧海在滑润眼前下了伺候互为公子的命令,接滑润入王府,是他为防备万一做的保护。他对母亲提出滑润伺候合心意,所以才最终私会了他,但是只限于在京,希望母亲谅解。

非墨还想不到要为了一个小倌与母亲为敌,那么大逆不道的念头起也没起,所以还是留了几分颜面对母亲解释。

滑润夜里伺候了爷满足,才靠了他大厅清桑。清桑现在住在王爷的千园,据说足不出户,可见不一般的地位,滑润哪里会求见他?只是听听他消息就满足了,所以也不要爷为他去请示王爷。


滑润除了爷会带他出去,平时就在离园里,几日下来,熟悉了,人也就自在了。王府花园毕竟飞檐斗拱,粉墙青瓦,滑润这里的日子就舒服得好似神仙。
离园里草长鹰飞的不知外面的世界,留园里处处皆是大红灯笼,水红的宫纱绢花布置得喜气冲天。梓卿的俩个侧妃一个大红花轿抬进门,一个在千园里连喜服也没有换呢。

绿缔郡主满目惆怅地望着侧厢,喜娘丫鬟一个个眉开眼笑,一张张笑脸风光得意,曾经她也是听着一声声祝福,一句句让人脸红心跳的喜语。如今自己的门可罗雀与侧厢拥挤的人群正是鲜明的对比。凄清的晚风吹动檐角上的碧玉风铃,佩环叮当,演出一曲落寞的忧伤。

郡主不顾侍女的劝解,坚持等在窗前,她太少机会见到自己的丈夫了,她渴望看他一眼,哪怕是目送他进入新房花烛。夜已深,宵寒落下,王爷的身影依旧不出现,对面的侧厢也隐隐不安骚动。一个大丫环最后出来驱走了喜娘等人,院子恢复肃静。郡主与侍女惊愕不成言,不知该喜该忧,任谁都猜出王爷去处。

千园里的寝室,梓卿看着红烛里的人,他既没有喜服,也没有等待他秤起的盖头,二修早一见王爷就溜出去了,反正王爷生公子气不是一回二回,最后也不了了之,他们可不要做了炮灰。
"为什么?"
"臣妾只是西院的一个男宠,担不起侧妃之名。"
"本王的侧妃也辱没你?你就那么不愿意?"
"臣妾不愿意加入王爷的女眷里争宠斗风。王爷纳臣妾为妃,不就是想臣妾卷入王府生活吗?"


"本王是要你参与我的生活!"梓卿压着气,连尊称也忘记了。
"臣妾所有生活里难道不是只有王爷吗?还是王爷希望臣妾也和别人一样,为王爷一时宠爱费劲心机?王爷,您还看不见吗?臣妾无心无力!"

梓卿被堵得无话。无心是因为他自己把那颗心熄灭了,无力,也是因为他自己。不管插菊说得是否尖锐,他总算是说出来,他不嗔不怨的样子才让梓卿头疼。
"本王今夜睡这里。"梓卿休战。


"王爷别忘记你的大喜。"
"这里也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王爷是铁了心要臣妾卷入纷争!"
"你,"梓卿气得要吐血,维持住最后的理智出了寝室。

非墨被梓卿吓到了,俩位侧妃的新郎官出现在他这里,不是喝醉了走错方向?
滑润回避在内室,也提了心到嗓子,怎么施爷不再清桑那里啊?梓卿不痛快,但是他又不会说出结症要人耻笑,只有闷闷喝酒。非墨唤了滑润出来,并不避讳就让滑润坐了自己下首伺候,梓卿看一眼滑润,认出是那小倌,心里越郁闷。

"王爷,清桑?"
梓卿好久没听见这两个字,直着眼睛陷入怔忪。这两个字梓卿等着插菊要回去,等着他无所谓变有所谓。不过,他一直拿无所谓来惩罚自己呢。


滑润被梓卿看得慌,起身:"奴家冒犯,王爷恕罪,奴家忘记避讳王妃名讳。"
"润儿,"非墨拉过滑润,对梓卿道:"你受了气,就来吓我的人,我的人可没有你清桑公子本事,不经吓的。"

一纸休书03-89

梓卿回到千园,二修见到他也不做惊讶表现,似乎早料到他会回来一般。梓卿狐疑问话,那答案越发心里呕得要命。

"公子吩咐奴才备着给王爷沐浴,净身了才要王爷安歇。"修翎说着还偷笑。梓卿明白插菊吩咐的时候恐怕就是不净身不准让他进去。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看着不声不响,却是一点点蚕食了自己,眼睁睁看出他以退为进的态度,偏就不忍不顺遂他心意。
"还称他公子?"梓卿不悦。


"公子命令奴婢不变的。"玉平玉安可不替公子顶罪,本来月前圣旨下了,他们就改了口,要插菊纠正回来,梓卿以为等大婚后改口呢。现在听说他过了今天也不变,摆明了不接受,气也没什么意思,罚呢自己还心疼。他那脾气,认罚不屈,入府罚得几乎丢了性命也要让自己亲眼看后果,梓卿不愿意和他硬碰硬了。那一段连小解也可以让人心惊胆战的日子,多少还是有阴影的。


"本王的侧妃贵为娘娘!"梓卿扔下一句。
梓卿我是分里外间的,沐浴后他直接往外间床上一躺,二玉服侍,二修也不多问,放下帷帐就进内室看他们的王妃主子去了。


梓卿躺着想到刚才那小倌对非墨的依赖,乖巧的态度,每次说话都偷眼看非墨的表情。非墨就是在自己买清桑的那天才点了这小倌,如今这孩子在非墨身边虽然低眉顺眼,可那羞怯的眼睛里却是幸福,面对非墨才有的明亮。梓卿看出来小倌对非墨别有深情,不过非墨似乎并不热烈,因为非墨也带滑润几次了,似乎多是因为洁癖而一直点滑润。


自己买的这人却是那么倔强,错待了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依赖爱慕的目光,而且立即就化为磐石,任自己多少心意流水也不见他的软化。梓卿知道再用强制手段,智慧彻底失去他,只有耐心清楚旧日的痕迹。


"玉平,你上来。"
玉平穿了亵衣钻进床里,玉安对她打了一个祝福的手势。
玉平跪了双膝给王爷脱衣服,梓卿直接拉她躺下抱住,玉平见王爷只是从后面搂了自己,也不继续,有点心焦。他们这些等着收房的大丫头没有想到一定都一年多过去了,也没有个确切信。

玉平解了盘扣,拉开肚兜带子,露出白兔一样的双乳翻着对上王爷:"王爷,奴婢,"含羞地低了臻首。
"本王心里烦躁。"梓卿就是想找个人搂搂。


"王爷是因为王妃娘娘吗?今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奴婢有句话忍很久了。王爷纵容娘娘,娘娘才越发冷着王爷。"他们跟着梓卿时间长了,本就忠心自己主子,见插菊这样不把王爷当回事,平时不满奈何王爷宠着,他们无说话余地。不过今天就觉得是娘娘在欺负王爷了,试问哪一位新娘可以把新郎逼出洞房独枕?

梓卿不说话,他不愿意对玉平解释过去那么复杂的前因。玉平托起奶白的乳肉送到王爷鼻下:"奴婢愿意服侍王爷,奴婢甘心一辈子跟随王爷。"

少女的体香带着诱人的红缨点点,梓卿大手我上搓揉,玉平陶醉地微闭双眼,嘴里喃喃低语,一双玉手伸进王爷衣下,直接来到毛发浓密的利刃之地。喝了的闷酒似乎开始发挥作用,梓卿身体发热,雪爷也变为奔流,翻身压上香滑的身体,玉平主动展开身体迎接主子。

玉平被王爷热烫的精液灌溉的时候,骄傲而自豪地叫出自己的快乐。她骄傲终于献身给倾心的主子,自豪她将成为第一侍妾。所以即使梓卿已经退出她身体,在搞好余韵里留恋的她也欢鸣不息。
梓卿有点懊恼,收了二玉只是早晚的事,可是他没有料到是今天,而且清桑就在内室!风一吹,头脑不惊梓卿也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唤人进来善后。


玉安见玉平腿间血迹不少,可神情欣喜,所以叫了几位小丫鬟快手脚唤了撤了,扶出玉平。
"王妃睡得好?"梓卿知道无法隐瞒,就刚才玉平那尖叫,院子里也可以听个真真切切。
玉安给王爷擦拭下体的手一顿,据实回话:"修翎刚刚出来端了茶。"
梓卿叹了一口气,躺下。

梓卿因为大喜这几日不需要上朝,不过晨起还是习惯了比插菊早。平时一个人早膳赶早朝,今天时间不赶,却是要去前厅和郡主一起接受俩个侧妃的请安,以及侧妃给郡主敬茶。
自他搬来这里,二修虽然是他的人,但是早晨一般帮着二玉一起服侍王爷。玉平今早没有出现,二修身前伺候,悄身请示梓卿:"王爷,娘娘一会可要带上面纱?"


梓卿想了一下,问道:"王妃与馆里一位小倌,叫滑润的是否交好?"
"嗯,"修翎机灵地先看王爷脸色,昨天夜里玉平在娘娘门前侍寝,玉平娇啼声声入耳,谁知道王爷什么心思啊?现在又追问馆里的事,福祸难测啊.


"非墨点了那小倌,若和王妃交好,去回禀王妃,他就在离园里伺候非墨呢。"
"那娘娘去前厅?"
"免了吧。"


二修哑着无语,王爷这究竟什么心思啊?在娘娘这里临幸别人,又不准娘娘去见王妃,这是不肯给娘娘个正名机会吗?难道王爷真是怪罪娘娘昨天的冒犯冲撞?
梓卿与郡主前厅相会,侧妃朱兮婳早早就在门前等候。王爷与郡主落座,朱兮婳被侍女扶着上前问安见礼,恭敬递茶。


美名远播的朱兮婳一身绣花丝质服,因为大喜未出,外披了一件红的娇艳的丝绸围风,腰部窄窄一条绸带扎实地衬托很粗胸部的饱满,肩上的软缎长帛尖尖地垂在胸峰处,恰到好处得风情又不淫靡。青丝高盘,一朵盛开的鲜花被数只珍珠发簪固定,点点珍珠闪耀象朝露晶润,发际插着美丽的凤钗。脸颊上均匀一层粉红的胭脂衬着黛石勾勒的娥眉越是山水墨一般,好一翻华丽万千,仪态优美。


一纸休书03-90

冬梅也是精心为郡主打扮过的,郡主好歹大婚的洞房没有空守,而朱兮婳却输给了男妃,郡主的侍女因此暗暗开怀,认为朱兮婳进府就失了脸面。而看到温婉柔美、艳丽高雅的朱兮婳,顾盼间绰约优雅,丝毫不见心情的寥落,对王爷与郡主亦是进退有矩。对比起来,额点美人痣的郡主因为深闺失意而显得华贵的金步摇也失去了宝象,还不及那凤钗的飞翔翎翎。


王爷少不得几句问话,朱兮婳回答得也是得体大方。侍女也不由暗暗赞叹,她并非脑中空空的美人。郡主与朱兮婳说了几句姊妹亲,家人情的话,见王爷听了神情不错,就提到另一位侧妃,梓卿注意到朱兮婳也一下特别精神集中,宣布给她们:"他身体不适,且一介男儿身,哪里会什么胭脂姊妹情?"


这话就回绝了男妃与这两位的亲近,杜绝她们以后以同侍一夫为理由的结交好意。朱兮婳垂眸:"臣妾谨尊夫君教诲。"
"闺房之外,王爷不喜夫君称之。"郡主见梓卿没有对夫君做出反应,纠正朱兮婳。
"臣妾谢王妃教导。"


梓卿看着眼前一幕,朱兮婳似乎很坦然地接受了郡主的指正,或者说是见面礼,脸上还是恭顺的微笑。以朱兮婳当朝淑妃姐姐的关系,她应该在入府前就息知郡主并没有受到自己的偏爱,在王府里也不是厉害的主子。梓卿观察朱兮婳,没有通常的娇蛮之气,甚至比郡主刚刚大婚的时候还恭谨敛行。

"左丞之女美名满京城,人品才学本王也是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赞。"梓卿有着考察之意。
"王爷夸奖,臣妾惶恐不敢当。"侍女扶朱兮婳起身给王爷福了一福。
"妹妹确实让人惊艳,王爷若早知妹妹乃当世王嫱,早在昨日就相见了。"郡主想要朱兮婳出丑,才点出她的虚度洞房。


"王妃缪赞,妹妹乃双妃之一,王爷仅有一身,妹妹年少,理应在后。王妃心疼妹妹,妹妹心意领了。"这话说得点滴不漏,朱兮婳的侍女都要为她们的主子鼓掌叫好了。
梓卿也浮出淡淡笑意,他没有轻易相信朱兮婳,却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比直率的郡主沉稳心计。梓卿不讨厌女人聪明,他只是讨厌女人虚伪,所以这一面朱兮婳先是获得了首肯。


梓卿见面评估完事就打算走人了,宫里来了懿旨,老太监是太后身边的人,看着梓卿长大的凌海公公。太后懿旨惯例的赏赐,不仅仅是朱兮婳,另外还包括了郡主与男妃。凌海公公还传太后上谕:郡主赐夕妃,朱兮婳妃号为曦妃。双妃谢恩领旨,郡主就败了头次交锋。夕乃日暮之词,而彼曦冉冉升空。这是太后怕郡主失宠迁怒她亲选的朱兮婳,给予的庇护。


想到母后爱屋及乌地也赏赐了他,梓卿心下感激。带着郡主与朱兮婳去宫里拜见母后,皇帝与皇后。母后留了宫里晚膳,梓卿兴冲冲赶回来的时候,先见到修翎:"回禀王妃滑润在离园了吗?"

"娘娘知道了。"
"可去见面?"
"没有。"
梓卿入内,插菊起身道:"王爷费心了。"


梓卿一下就气馁了,踱进了搂住插菊:"本王昨夜心绪低落,失态了。本王并无羞辱爱妃之心。"
插菊似笑非笑审视,梓卿正色道:"本王寝宫睡塌,除了爱妃再不允许他人酣卧。"
插菊笑容才分明了出来:"臣妾有事请教王爷。"


梓卿正要将功补过,自是殷勤:"爱妃言重,本王知无不言。"
"雪爷可有子嗣?"
梓卿忍不住笑,明知道插菊话里的意思,也把非墨情况报出来了:"非墨尚未娶妻。"
"雪爷可有、"插菊不往下说。


"非墨也没有侍妾,他的母亲乃上一代雪城城主,曾经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很是厉害。本王想非墨的夫人必是由他母亲指定。遥溪伺候非墨多年了,没有少夫人进门之前,也不可能被收房。"


梓卿可以说的对插菊不隐瞒,插菊问这些无非是为了滑润。不过梓卿并不认为这些资料有什么用处,滑润那小倌独特在那种楚楚可怜的韵味,终究少了插菊身上耐人回味的坚强与独立,而这些才是激起男人征服欲望的气质,滑润对非墨够不上威胁。


插菊清楚套王爷话还不如直接来得真实,王爷昨天才马失前蹄,这时候巴不得插菊给个机会表现自己的深情。所以问话都是拣要紧的,有用的,梓卿回答爽快,确实也可归于坦白一类。所以,王爷这夜在千园里补过了自己的立妃夜,让二修心又稳稳回肚子里。
次日玉安伺候梳洗的时候,突然跪了下来:"王爷,昨天嬷嬷送来净身汤(避孕),玉平身体虚弱,喝不进去,今日她们怕是要强行灌了。"

"伺候本王一夜就虚弱得无法进药,如此娇贵的身子怕是再难承欢?这也好,那就配出去享福去吧。"
"王爷饶命,王爷恕罪,是奴婢多嘴了,玉平身子健壮,这就可以伺候王爷。"玉安没有想到王爷是这么绝情的对待她们,才一夜温存,就要赶出去,这配出去哪里有做王爷侍妾好。

梓卿冷哼着出去,二修看了好戏,玉平竟敢大喜的日子在娘娘眼皮底下爬上王爷床,本来就要他们愤愤不平,还担惊受怕来一回,现在可找回来了。
做个好事给娘娘汇报去,娘娘居然没有反应。修翎有点碰一鼻子灰的扫兴,但是娘娘紧接着要他去传安一。

安一接了娘娘命令出去,旁边听着的二修可懵了,娘娘这不是被王爷气糊涂了吧?

一纸休书03-91

梓卿与非墨接获南宫的密保,大喜。二人一同回府的时候,已是亥时,梓卿心情正好,提议花园夜饮。
"你正是新婚之囍。"非墨提醒梓卿还有妃眷。


梓卿为了没有妃号的插菊,这些日子也不计划与曦妃圆房的。那时候为插菊争取到侧妃,梓卿心里也清楚不易,认为得到圣旨认可已是皇兄网开一面。本来也算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微微的满足是有的。可是后来就变为踌躇满志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那人当得起一切,何况区区侧妃,难怪人家不领情。

既不想与曦妃圆房,自然是留住千园。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事,不由汗颜。正好与非墨清风明月结伴,待他入睡再回去。
非墨见他并不是去女妃那里,那与清桑公子早过了洞房肌肤之亲,并不差这一晚的春宵,也不客气:"不如请了你的新妃,我也叫滑润过来伺候。"

非墨知道滑润一直惦记着清桑,但是清桑入了王府高墙,哪里可轻易相见?就算他是男儿身,也是梓卿内眷,私下相会于理不和。千园是梓卿寝园,滑润根本不方便求见,没有梓卿首肯,清桑也不可以出千园。今日恰好有这良机,可以让润儿亲眼见见清桑王妃,再不要瞎替别人担心。

梓卿唤人布置酒菜,去请王妃,又命安二去传滑润。二人先在亭子里落座,插菊是在碧海与安二同来复命的时候,才走向向晚亭。二人急忙侧过一步让路躬身施礼,梓卿等插菊请安才扶起他。

非墨起身作揖,拜见王妃。只是一年有余没有见到清桑,非墨没有料到变化之巨让他暗暗心惊。举世无双的容颜被一层薄纱覆盖,罕见的血色羽睫下还是盼兮美目,曾经映照其中的是纯纯清兮无尘的流川涧水,如今高山飞涧只余死水微澜,他青涩的少年气竟已无影无踪,他不是才16岁,比起润儿还小一年吗?

"非墨兄面前无需见外,爱妃可去了累赘。"
梓卿分明是不舍,非墨暗叹清桑公子果然不同凡俗,轻而易举就得到别人想都不敢去想的王妃之位。而看梓卿那神态,分明是呵护到心窝里,清桑却云淡风轻不显情绪。
插菊看见非墨在场,眼中一亮,梓卿与非墨明显察觉。梓卿道:"滑润在离园伺候非墨呢,这就传他过来。"


自古英雄爱美人,梓卿与非墨初见清桑轻云之敝月,流风之徊雪的罕世之颜,二人即被震撼,但是他们偏偏都不是会为美色所迷的人。非墨有感谪仙之气,心里从来没有猥亵冒渎之意。看见清桑眼中光芒闪现,当然高兴自己不仅为润儿,也为清桑的相见助一臂之力。

就站在后面的碧海和安二脸色窘迫,欲言又止。非墨注意他们也回来了,奇怪不见滑润:"润儿呢?"
碧海看着自己城主,又看看王妃。非墨才不出来,借给滑润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抗命不来啊。何况还有他一直想打听的人就在这里。

"润儿病了?"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否则滑润爬也会爬来的。
"如果雪公子说的是那个叫滑润的男妓,他已经被我赶出王府,遣回欢馆!"碧海没有回禀非墨呢,插菊就轻慢慢地道出滑润去处。

梓卿看向安二。
"回王爷,娘娘午后命安一赶了滑润相公。"
非墨脸色阴沉:"润儿是在下从欢馆包牌出来的男妓,在我离园寸步不出,不知因何碍了王妃的眼?"


王妃含着讥诮,端起茶碗浑然无所谓地吹走一片青翠,抬头对非墨淡笑:"本宫身为亲王之妃,对王府就有监管权。王府之内,本宫皆有权过问。堂堂端瑞王府,岂能藏污纳垢,任由低贱的男妓留府?"
非墨气得浑身乱颤:"清桑公子贵为王妃,一朝飞上枝头倒是健忘,凤凰昔日出身。"


"非墨!"梓卿大喝,阻止非墨尚未出口伤插菊的话。
非墨瞪着梓卿,眼睛都在喷火,根本看不出来梓卿并非偏帮插菊:"在下也是市井草民,想必住在尊贵的亲王府,也让高贵王妃蒙羞。在下自不敢给王妃添忧,玷污你们王府!"


非墨甩袖子就走,碧海急忙跟上,梓卿无奈坐下,他的王妃还是悠然地端着茶碗,似乎身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专心垂眸轻吹漂浮的无根盈绿。
梓卿斟满一杯酒,放到他的面前:"滑润如果做了非墨身边的人,非墨只有时时把他放眼前才可以护住他,非墨就等于多了个弱点,滑润那性子,知道自己成为非墨的累赘,会快乐吗?"

非墨怒气冲天出了王府,碧海跟在后面。等非墨火头上灭火,突然转身对碧海道:"我是否应该让你陪同遥溪一起上路?"
"城主!"碧海跪下:"王妃赶出滑润公子,碧海是心中窃喜。然碧海并没有无视城主命令,如果不是王爷的第一近侍安一亲自前来,属下一定会保护滑润相公等待城主定夺。然安一亲自押送,属下...."


"起来吧。"清桑调动安一,碧海一不是安一对手;二顾及梓卿不可冲突。只要碧海不是故意借清桑之手除掉润儿,非墨就不会责罚。
碧海提议先去客栈落脚,他们在城外自有雪城房舍产业。非墨想都没想就直接往欢馆方向走,碧海叹气但是不敢劝阻,默默跟随。


非墨进去先上滑润的阁楼,里面无人空荡荡,非墨变色。即使滑润被赶回欢馆,自己可还是包着他呢,怎么可以出去侍客?气闷地站在院中央,把推门回来的小木吓了一跳,可是见是非墨,就好像看见救星了一样,人才走近眼泪就出来了、

"哭什么,快说!"非墨见小木张着嘴无声,还掉眼泪,就比较急。
"雪爷,相公真是很用心伺候您的,相公从来不会弄虚作假。或者相公年龄大了,穴松了。服侍雪爷不能让您满意,求雪爷开个恩,饶了相公吧。"

一纸休书03-92


滑润被退回欢馆,且嬷嬷听说是侧王妃的人亲自遣送回来的,自认明白侧妃心意,传了滑润问话。果然这贱穴打听过侧妃消息,清桑就算曾经是欢馆的极品名穴,现在谁还敢提这出身?这只下贱的狐穴不识时务想攀交情,难怪惹了王妃震怒。嬷嬷为表示自己清白,无心纵容滑润冒渎王妃,必须做点什么以示忠诚。

欢馆里处罚小倌的花样繁多,但是要想滑润吃到最大苦头,当然找他最害怕的器皿蒸穴,而且这种处罚只会为欢馆带来更加多的收益,而不会因为伤患懈怠休息。滑润被罚了蒸穴,而且现在已经蒸得二个时辰了,小木就是要去接他回来的,结果被告知:嬷嬷有令,滑润相公要蒸满四个时辰才可以出炉。小木见不到他,但是一想他从前只一个时辰穴口就烫到都是泡,这次后穴还不被蒸烂了?

小木把滑润受罚一说,非墨拎着小木就带路去了刑堂。非墨阴冷着脸,再漂亮看起来也让人发秫,刑官哪里拦得住他?非墨懒得废话,戒指就打飞了路上障碍的人,不需询问小木,滑润嗷嗷惨叫非墨就听出来刑室。后穴里热烫得滑润甬道剧烈翻搅,但是暖石的温度已经超出极限,滑润就好像坐在火焰山上。


非墨都站到滑润眼前了,滑润还直着脖子瞪着眼睛喊叫,声音中的痛苦象地狱里传出来孤魂野鬼进油锅。小木跟进来:"滑润,滑润。"
非墨单手就把他抱出来,僵化的被绑的赤裸身躯呈现出来,非墨怜惜到心被一揪一揪的。指尖剑气捆绑落下,滑润没有绳子身子就软软瘫到非墨身上,但是身体变得好像离水的鱼,贴着非墨一弹一跳。


小木把刚才打算接滑润用的披风围上去,非墨搂紧了他往外走:"润儿,别喊了,爷来接呢。"
出来的冷风让胡润瑟缩,声音戛然而止,瞳孔满满映照歘人影,非墨低头仔细看着他呢。就见滑润大梦初醒一样:"爷?"

"润儿!"非墨嘘了一声,不让滑润多说,亲亲他额头,疾步回阁院,滑润在他怀里咬住披风,阻止呻吟,后穴里高温暖石因为被非墨横抱而更加炒动困难,灼烫入腹。


小心翼翼放滑润在软榻上,拿了披风非墨才要检查他哪里受刑,滑润一双腿止不住哆嗦,腿跟无法合并,后穴那里竟然有白雾一样飘散出来。非墨惊讶推开滑润一条腿,一个玉环嵌进后穴撑开甬道,正入问泉眼一样篛篛,定睛细看,非墨好像看见很多白色的东西忽隐忽现。


"爷恕罪,您容奴家净了身就伺候爷。"滑润求助看小木,想起身去了暖石。
"这时候还说伺候,那里都是什么?"
"奴家,奴家"滑润不敢说自己被处罚。

"雪爷,求您先让相公排了这害人的东西,否则相公后穴......"石头摩擦的声音近距离异常清晰,小木跟着滑润这些年了,听也听出来相公后穴里还在承受高温煎熬。

"那还不拿出来等什么?"非墨看见滑润满脸痛苦,气氛小木只说不上前伺候。


"雪爷,这是嬷嬷下的令,不是您,谁也不敢给相公拿出来。"小木和滑润都惧怕嬷嬷。

小木指点非墨把玉环先摘掉,然后想扶滑润到外面恭桶,被非墨抱起来:"带路!"
滑润一张脸又急又羞,做到桶上怎么都要非墨回房内。


他受罚前前庭与后穴都要全面清洁,所以干净得不得了,除了高温暖是,什么都没有。不过这排石要滑润眼前疼得发黑,接近穴口位置,被非墨抱回来时无法转移热量,一圈的热泡被石头挤破,疼痛直冲大脑。

非墨检查受刑处,当然都发现了,可惜与王妃翻脸一怒而走,自己行囊都在离园,最好的伤药都没有随身携带。非墨让碧海现在就去王府拿出全部家当。


嬷嬷听闻雪爷直接闯进刑堂抱出来滑润,面面相觑。本想讨好王妃,怎么就得罪雪爷了呢?馆主不在家,雪爷也不是可以冒犯的主,嬷嬷可不想这时候到雪爷跟前被他抓了问罪,所以几位嬷嬷居然都没有露面。

滑润的后穴最娇嫩的时候就接受了器皿穴,所以穴里温暖湿润度被就比常人高,后来又被恩客追捧暖阳,嬷嬷为了欢馆利润,不顾他年少又再度被蒸穴,所以滑润现在温度达标只要二个时辰,嬷嬷说四个时辰,其实是外加了二个时辰的处罚。

嬷嬷们都很精于算计,二个时辰达到暖阳标准,这样滑润就不得不又开始派送出去暖阳,因为滑润少小蒸穴导致了穴温过高,不通过别人的男根吸走热量,他的后穴就无法降下温度,一直受那灼烧之苦。


碧海还没有回来呢,滑润就往非墨身上贴:"奴家伺候爷。"
滑润那里水泡密集,这非墨进去还不等于捣碎它们,所以非墨想也不想就拒绝。
滑润后穴里就好像地下活跃的火山眼,他热欲难忍,控制不住几乎丑态得撅拱,羞耻地眼睛红红的。


"润儿?润儿,你怎么了?"非墨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爷,要奴家伺候你吧。"
"你那里伤了,爷不急,待好了,爷都补回来。"非墨安慰着。
小木挑了门帘,站在门边:"爷,您就让相公为您暖暖阳吧,要不然相公就会被送出去服侍老人们。"


非墨唤小木近前说话:"润儿受的到底是什么处罚?"
小木为了让雪爷不撤滑润的牌子,赶紧把蒸穴这事情说清楚,并且告诉雪爷滑润为恩客暖阳好评如潮,请雪爷同意滑润伺候。小木把暖阳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想帮助滑润留住雪爷,让他有兴趣去尝试。

非墨越听心越惊,而看着滑润也射出噬人的眼神。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问过滑润的,而润儿一直告诉他是新学习到的本事!


一纸休书03-93

非墨进入滑润的身体,滑润哭叫出来,不知道是极度的痛苦还是快乐,非墨已经听不出来,他心头弥漫着焦急和愤怒。
熟悉的甬道里是不熟悉的高温,非墨已一个武学之身也感觉到热气逼人,自己的分身被温暖紧紧包围,舒爽得程度足以让任何男人被感官快乐吞噬。

非墨与滑润的孕育情事配合也算默契,非墨以前也不是追求刺激的人,所以从来不会特意去观察滑润的一方蜜穴,这次受刑,非墨眼见穴口的水泡,哪里有心交换,是小木说明滑润后穴消耗出热量才会不受苦,才不得而为之,非墨运功,让寒意汇集在分身吸取热量却不抽插。

滑润双手下意识去掰自己的臀瓣,不停扭动身体:"爷,爷....."滑润一遍喊着非墨,一遍后穴里就本能暖起非墨的阳根。后穴盛夏烈日里好像一丝凉意,让滑润的声音不再痛苦。

滑润是男妓,高级驯养出来的身体很诚实,无论心灵上他对非墨多纯真痴情,身体却是完全沦陷的淫荡。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何况进入他身体的是非墨?
滑润一会就痛苦出来,是身体失去控制、完全沉溺肉欲,而心智尚不肯放弃,苦苦负隅顽抗的结果。他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淫贱,多无耻,但是肉体忍不住饥渴还在逼迫他索取更多,滑润崩溃地尖叫:"爷,插奴家,求您插插奴家吧....."

非墨在他哭喊里不由分说沉着脸开始抽插,每一次都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狠狠进入,心中又是伤又是气。非墨自视骄傲的人,情欲起了就遥溪身上疏解,并没有肉欲之外的东西,而他对滑润气势有些鱼水之欢的乐趣,好像只有俩人之间才存在,所以非墨在与滑润的情事后才会深深满足。
可是这一幕算什么?非墨简直无法想象,恐怕给滑润一根冰柱,他会比现在还热情百倍。自己坐了别人的解药,还不可以拒绝(当然是不舍不忍),非墨的骄傲能不伤吗?而去岁享受到的罕见快感,显然是因为滑润受过同样处罚,可面对自己问话,他也不肯据实以告。

这时候那些水泡全都被挤压击打碎了,但是穴里的舒服让滑润也享受到极大的快意,他浪叫着,夜以继日调教出来的身体被倾慕之人贯穿,敏感增强,没有太久,为非墨就暖阳一周。滑润的前庭也滴下了暗香,英俊的脸上渗出粉红,声嘶力竭地叫声中突然身体就痉挛,前后颤动,氢能的玉茎里射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滑润虚软地喘息,非墨抬起他臀部让他跪趴床头,自己的分身依旧坚硬大力出入。滑润为他暖阳,穴里的变化他第一时刻就察觉,可非墨就是憋着一股气没有和平常一样带着滑润进入难忘的快乐。
暖阳对混润后穴消耗巨大,通常没有连续的时候。因为暖阳时,肠壁的每一个褶皱都需要极度扩张与收缩,事后酸痛不已。非墨心里有气,不泄了元阳凝聚,那一根就像铁棍捣进捣出,造成甬道里一直抽搐状态,这过分的快感滑润承受不了,发出长长哭叫,身体剧颤:"爷,饶了奴家,爷,啊......爷......"

心里一软,非墨拦住滑润的腰,亲吻他的肩头,手第一次在情事里来到滑润的前面,滑润被热琳琳的精华射中嫩壁的同时,自己也再次登上魂飞魄散的绝顶巅峰.....
被伺候暖阳的恩客大多上了年龄,这样的客人一生嗜好性事,有精通也有古怪脾性,滑润几乎没有被允许出精过。与非墨在一起他自由得多,可还是习惯自主射精以后就胆怯,顾不上乐极以后的痛疼,拖着透支的身体匍匐着也要先给非墨清洁。

往非墨腿间爬去,反而要非墨一把抓住他双腿大大张开。血肉模糊的洞口烂做一团,指头大小的洞里还汩汩流出粘液。非墨没有想到这么眼中,心惊自己刚才气愤之下勇猛过度。

滑润转过头,难堪地请求:"爷,奴家伺候爷干净就下榻。"
滑润每次蒸穴以后,嬷嬷会上了一层吸收水泡的药,但是为第一个客人暖阳的时候,还是会痛苦难熬,不过并经不像这次,带着水泡生是磨破,再被大力磨烂。滑润整个下半身的神经都疼得绷紧,知道自己无法再伺候爷下半夜了。
非墨不理他,因为滑润每一句话都要非墨更加憋闷。喊人,小木和碧海都在外面,非墨就是知道碧海应该回来了,送进来药以及准备沐浴。
滑润被放在非墨腿上擦药的时候,忍得住痛,忍不住泪。非墨还是乌云脸一张,等腿上湿了的时候,无奈叹气:"润儿,呢究竟要爷怎么样?"
滑润一听,肩头微颤。非墨看着他的抽泣,展开腿抱他起来,滑润可以臀部悬空坐他腿上。
"润儿,呢为什么不和爷说?"
"爷,"滑润止住抽噎,低下了头:"奴家怕爷嫌弃,馆里才艺高出奴家的相公很多,爷是了不起的人物,担心爷知道奴家被罚再看不上眼了。"
"傻瓜,爷眼中你最好。"
滑润眼里有惊讶和惊喜,然后有点畏惧地确认:"就是说,爷不因奴家被罚废了奴家牌子?"
非墨点头,滑润带泪笑着搂住他。
"因为被赶出王府被罚吗?"
滑润想到自己一听安一是王妃派来的,激动兴奋不知道如何表达呢,就被王妃的口谕震慑了。安一没有允许滑润拖延一分,几乎是传了口谕就拎着滑润出府扔进一辆马车押回来,而安一与嬷嬷交接完,嬷嬷就将自己罚到刑堂去。
过程太快,滑润被充塞暖石的时候,才想出自己犯了大不讳的错。以前都不敢给王妃写信,怕连累他受辱,今天在他边上不是提醒了别人王妃的出身吗?滑润拍额:糊涂,该死!难怪王妃生气。
"奴家以后不敢私轮王妃,奴家知道错了。"
滑润觉得爷宠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很好,但施爷是王爷,与爷是知己,交情深厚。自己是男妓,得罪了爷朋友的家眷,看着爷不象谴责自己,可还是惴惴不安。
非墨心里叹气再叹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柔善:"润儿,难为呢一直挂念他。"
滑润眼睛里落寞呈现,有一抹难过。他不怪王妃,也不敢说王妃不是,他知道别人怎么想自己,但他其实只是想知道朋友过得好不好,王妃曾经是他的朋友啊。他虽然羡慕王妃好命,不过他也对自己认命,不会因此非分。
滑润看向非墨,将来总有一天,爷也会弃自己而去:"爷,奴家、奴家不新了,但是奴家一直勤练舞蹈,爷可看新舞。"
"傻润儿,爷不看舞看人。"

一纸休书03-94
建档时间:8/102008更新时间:08/10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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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卿的曦妃回门并不是很大的规模,一切中规中矩,且他夜夜都是千园里留宿。这一日又是十六,梓卿昨夜在夕妃郡主房里,晨起还是玉平玉安侍候,玉平大婚夜侍寝後就休息了几日,见自己没有得到王爷额外的爱惜,也不敢再耍小心计,乖乖回来做本职工作。

郡主也由冬梅更衣呢,冬竹进来:"主子,曦妃娘娘请安来了。"

梓卿与郡主步出,曦妃施礼,梓卿暗忖曦妃知道自己初一、十五留宿,这是刻意表现给自己看的。梓卿罕见地留下早膳,俩位妃子云鬓轻摇,郡主明朗的笑晨光里染亮了双眼,曦妃坐在侧首殷勤伺侯王爷王妃,梓卿这才知道曦妃每天早晨都会来为正妃请安。

昨夜里还男女授受不亲地睡在一张床上,天亮就一副亲近和善的夫君形象。郡主感谢王爷留给自己的尊严,感谢王爷有意的亲切,所以也顺著王爷,摆出夫唱妇随彼此敬重的样子。经过了一年多的婚姻生活,郡主不会傻到去营造情意绵绵场景--掩耳盗铃的事,不是宠妃全王府都不是秘密,曦妃怎麽会被瞒过呢?

梓卿也不用郡主感谢配合,他表现出的亲密还有对郡主的赞美与夸奖,都是要曦妃的一个反应。曦妃入府敬茶明明豔丽高贵,今天却是简朴风格,梓卿注意到她没有佩戴凤钗,装扮上也不若郡主的华美。而且每当郡主得到王爷认可,曦妃都是锦上添花地附和,甚是大度。笑容羞涩又真诚,没有什麽漏洞。三人的早膳愉快渡过。

过了三五日,梓卿通知留园曦楼晚膳。梓卿只是略微迟了那麽一刻锺,到了曦楼的时候就见曦妃已经等在门口张望,见到梓卿那期待就变为美丽的笑容,满眼深情,熠熠生辉。晚膳上曦妃话不少,但是并不呱噪,和梓卿讲述著大喜以後的生活,她没有涉及到圆房这种敏感问题,也没有对同是侧妃的插菊好奇,而且说著王府里的快乐和多出来的姐姐--郡主。

梓卿晚膳後离开,曦妃恋恋不舍站在门口恭送王爷时才含羞道:"兮嫿无能,不能替夫君分担国事,只盼夫君劳累之时,给兮嫿一个为夫君解闷的机会。"

梓卿点头,回了书房就要玉安送去赏赐。玉安回禀,曦妃谢恩以後就让侍女捧了王爷的赏赐先奉献给郡主挑选。梓卿闭目听著玉安说完,嘴角浮现笑容。
"玉安,你对曦妃如何看?"
"奴婢觉得曦妃不仅容颜出众,德行也是数一数二的。奴婢听说曦妃每日都很早就等著为王妃问安,对王妃恭敬尊重,对府里下人也很和气,真是很难得呢。"
"不错,嗯,还有呢?"
"还有,奴婢就不敢多嘴了。"玉安嘻嘻笑,梓卿知道她指曦妃一直空房的事。
"曦妃虽然是侧妃,那气度与谦逊府里哪个人不点头,倒有当家主母的品行,奴婢也高兴主子有这样的红颜身侧呢。"

梓卿不喜欢郡主,侧妃将来就担负著孕育子嗣的任务,而梓卿又因为插菊无法生育,特别注意应该要什麽样的女子产下世子,而不会依仗著让插菊受委屈,同时也不愿意威胁到插菊。梓卿希望一个很柔顺的女子做世子的生母,立了曦妃以後,几次观察,只觉得曦妃确实柔顺,但合不合适做世子的生母,梓卿还没有做决定。

曦妃的表现太完美,让梓卿对她真实本性产生疑问。曦妃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嫉妒,对失宠的郡主是友好相处,对代替她享受洞房的玉平也没有刁难之词。因为玉平侍寝後的报备记录,曦妃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背景是有资本对王爷旧爱新欢同情与讥讽的。

梓卿并不急妄下断言,只是先让她初为人妻就受了冷遇,但是曦妃毫无怨言;梓卿膳後不留夜,看得出来曦妃克制自己不去挽留,那份容忍不是普通女子可以做得到的。想当初郡主都直接叱问丈夫呢。

梓卿回卧室,插菊正穿著浴衣出来,梓卿寝室後面有一温泉池,水中一张暖玉床是友邦贡品,向来都是他的私人之地。後来他要二修服侍插菊净身时,都躺在玉床上按摩四肢,得益於暖玉对人体的强身健体作用。纳妃前梓卿有时间就与插菊鸳鸯浴,亲自为他服务,而纳妃後插菊几乎不再等他了。

梓卿匆匆洗了就回来,这麽久以来,梓卿除非按祖制去郡主屋里,还有立妃夜的例外,都是和插菊同寝,所以插菊後穴一直被滋润得充足。後穴对插菊的重要不亚於心脏对人体的不可取代的功能,而梓卿的精华就是保障插菊旺沛生机的血液。後穴养得越娇,插菊人也越焕发震撼性的光彩。

梓卿与插菊这一对不象非墨与滑润本性都是内敛的人,情事上追求快乐至上。插菊身体自己说了不算,所以他在情潮肉欲的时候根本不局限自己,也不为难对抗种种快感。梓卿出身皇家,对情对欲早就食色性也,享受才是正道。

为此,插菊的方寸仙洞梓卿时时重视,人不在的夜晚都不忘叮嘱血珀喂食,同枕的时候更是日日春歌,润了爱人风情无限,自己也是品得醇香美酒。

一翻恩爱之後,梓卿与插菊相拥:"非墨搬去欢馆了。"

插菊黑漆漆的眼珠在情欲後的氤氲就消散,只斜睇梓卿一眼,就埋回他胸前也不置一词。

"这回满意了吧?非墨直接留在滑润那呢。碧海那天回来拿他雪城圣药,匆忙那劲想也是为了滑润。本王与非墨相交多年,还没见过他这般用心呵护一个人。"
"圣药?"滑润被自己赶出去,再派出安一,那麽他一定会吃点苦头,但是听见非墨急要圣药,不由担心嬷嬷下手狠毒。
"关心则乱,我看非墨近几日情绪不错,滑润那日不可能大伤,何况本王那日也给了碧海宫廷专方。"插菊面露满意,梓卿笑道:"有非墨护著,有本王爱妃在背後,滑润还需要别人担忧吗?爱妃何时也为本王谋划谋划?"

P.S.很想请假看奥运,但是奥运时间太长,估计大家不给假^=^,那麽尽力保证更新,若有例外,包涵包涵啊~~抱拳了^=^。
一纸休书03-95
建档时间:8/102008更新时间:08/2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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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因为出差,更新都在耽误,但是坦白说,休书进入了卡文期,卷3的结尾我已经完全失控,构思依旧在,只是要表达出来遭遇了挑战。我怎麽写怎麽不顺手,每次逼著自己往下混後,也对这些章节摇头,有种不知所谓的感觉。最近的文很不好看,不知道如何对大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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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95

梓卿的妹妹施梓羽虽然头胎是一位小公主,上至太後和司马家长辈,下至司马朗月本人都是高兴到合不拢嘴。满月的皇家宴席上,太後与皇上当然就关心到梓卿。郡主与曦妃都跟随梓卿进宫参加晚宴,由於太後知道郡主不得儿子心,行为间与曦妃亲密些,说话间也是对曦妃诞下世子寄予厚望。

曦妃面对这话题,面对大家垂询,脉脉含情地转向自己的夫君。她与梓卿视线一相接,很快就脸上漫起红霞,回禀太後:"兮嫿愿意为王爷孕育後代,那是兮嫿一辈子的造化。"
太後满意,皇上满意,所以曦妃回到王府,赏赐就紧随其後。

次夜梓卿与曦妃晚膳:"本王尚未与你圆房,委屈你了。"
"夫君夜不可寐在曦楼,一定是臣妾还没有达到夫君的标准。臣妾嫁入王府,生就是夫君的人,死亦是夫君的鬼,哪里有什麽委屈?"

梓卿还是回千园,只是走前摸摸送自己到门口的曦妃:"再等等吧。"

非墨现在不登梓卿的王府大门,梓卿与他之间的公事也都约在外面见面,让梓卿不由失笑。终於还是不愿意他误解插菊而点明了插菊的动机--激他爱护滑润。

非墨怪梓卿:"你侧妃的诡计算到我身上,你竟然还旁观。"
"他也没逼你,还不是愿者上钩,我提前说这儿,你现在宠滑润就宠,不想宠的时候看在我王妃面上也别糟蹋他,否则王妃追究,我还真不想与你为敌。"
"这麽快就惧内了?"非墨嗤之以鼻:"那时候你和南宫那狠劲呢?我都说了你们太不光明,不丈夫。现在後悔了?知道人家宝贝了?"
梓卿简直是苦笑:"悔不当初!"
"怎麽?"非墨认真:"你不是一直都对他很好吗?侧妃也立了,还有什麽问题?"
梓卿摇头,叹口气道:"一念之差,那时候气盛不甘,现在怕是百倍的好也迟了。"
"他还在记恨?"
"他对我无恨无爱!什麽也不做,只冷眼一个王爷的後悔莫及,他也不给伤害他的人补偿的机会,所以别想得到原谅!"

非墨想想,突然就笑了:"这还真是你王妃会做的事。"
梓卿也笑:"就是因为知道他这样,我这不是也成全让他出气吗?"
"你妹妹给朗月生一小公主,我昨天见到当爹的他,一直傻笑。"
梓卿皱起精致的眉毛:"梓羽产下一女,会将母後和皇兄的注意力集中到我。"
"你怕什麽,你有3个妃子,即使他不会生,俩个还不够给你生的?羡慕朗月?那就动作快点,你不是新妃也入府不短日子了吗?"
"他不肯重新接纳我,此时若再告诉他我要子嗣,会导致他站得更远。只是迟迟没有子嗣,母後与皇兄那边恐怕会追究,又怕最後恼到他身上。"
"你,"非墨都吃惊梓卿会为清桑有这些顾虑:"但是你身为皇家一族,留下子嗣也是理所当然,难道他不生,你就断子绝孙不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梓卿没头没脑的话,非墨也理解不了。梓卿是想说,早知道他一介少年会那麽绝然关闭心扉,早知道他的疏离会让自己不舍,那时候就该娶了他大婚,那麽无论谁诞下後代,他都将是母妃,就不会有现在为难场面。

司马大将军府的小公主宴上,端瑞亲王携爱妃出席,京城里知道亲王有一男妃的人不多,本以为是大名鼎鼎的曦妃朱兮嫿,大家还纳闷呢,女眷如何入得了前厅,直到见到一蒙面少年才惊愕、醒悟、好奇。

朱兮嫿已经是绝美的人了,谁不以为她将得到亲王宠爱?但是今天的客人纷纷打听这少年,只因为亲王在大将军府前先下马以後,就弯身先去接这少年出轿,然後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松开过少年的一只手。少年面不可窥,行走间却是仙姿玉骨之风,令身侧人屏息,竟主动退後让行。

有那官阶高的人士,籍给亲王敬酒之便,近前探得一二分,有幸给王妃请安,然後就被王爷锐利的眼剑杀回来。非墨也在同桌,眼里看著,心里笑著。果然清桑对待梓卿有礼有矩,却透著拒人千里之外。插菊看出来非墨暗笑,一双无情绪的黑眸出现点温度:"你那药可管用?"

非墨很快知道清桑是问滑润的伤势,梓卿点透了非墨以後,他对清桑早消了愤怒。而且清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冰雪干净的人,那时候大怒,不如说是对清桑的失望,对自己看错人的失望。所以事实清桑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回去就对滑润说了,连滑润也说他想不明白清桑为什麽驱逐他,却从来都相信清桑不会伤害他。

滑润胆小的性子,还为清桑求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清桑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不会算计爷,所以滑润伺侯好非墨,还求非墨不要怪罪清桑。

当天夜里,梓卿回到千园的时候,二修与二玉都尴尬地拦住他:"娘娘说白天累了,不允许被打扰安寝。"

梓卿看那四人表情真是精彩,有紧张的玉安,期待的玉平,担忧的修翊,表情僵硬抽搐的修翎。梓卿坐下,对修翎道:"去回你主子,本王回来了。"

修翎就是嘴角抽搐的人,梓卿相信他那不是为他主子担心,而是货真价实强忍笑意导致的表情生硬。

修翎领命转身,梓卿又喊出来:"回你主子,本王净身後就回来。"

插菊靠在床头闭目,梓卿进来才睁眼。
梓卿坐下。

"想要子嗣,为什麽不去?"
"本王并不是为自己要子嗣,本王出身皇家,也要背负皇家的责任。"
"那就去吧。"
"本王不曾与双妃圆房,本王并不想要别人孕育"梓卿拉起插菊,手伸进亵衣抚摸著插菊的小腹:"如果可以,本王最想要的是爱妃与本王的骨血。"
"臣妾是男身。"插菊拿开梓卿的手。
"本王已经有两位女妃,如果再无子嗣对皇家交待,母後皇兄或者再次指婚,或者会查明……"
"我不是妲己褒姒。"

梓卿暗叹插菊的聪明与敏锐:"本王不希望爱妃受到皇家特殊关注。过去不可追,今後本王不想再委屈爱妃。郡主虽然没有曦妃城府深,但是本王确实不愿意她生育王族後代,且她身为正妃,子嗣必为世子;曦妃虽然心计深,到底是侧妃。所以本王考虑曦妃。"
梓卿说完耐心等待,他在等他的爱妃表态,插菊沈默一会:"王爷按自己心意去吧。"
梓卿得到了爱妃的首肯,这难题得到解决,只是心中实在高兴不起来。
一纸休书03-96
建档时间:8/192008更新时间:08/2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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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96

南宫回京以後,江湖上似乎出现了隐隐的骚动,而且南宫家的情报网也受到挑战,因为居然断了一条到京的线,而人也失去踪迹。非墨联想到遥溪离开有些日子,如果及时回返也应该是回京了,却迟迟不见,才做了父亲的司马朗月与非墨因此即刻离京追查。

非墨走前是与梓卿和南宫在一起的,没有回到欢馆去辞行,但是顺口给滑润讨了个例外,再不受那蒸穴的苦及各种刑罚。南宫曾经召见滑润,问他有什麽请求。滑润听说爷走了,心就钝钝地痛,又知道爷给他讨了恩,不敢再多有要求。南宫本以为给了滑润机会,可以摘牌子,那麽就不再接客,将来只伺侯非墨,反正馆里少一头牌多一仆役又不是多大损失。但是滑润无心为非墨守身,他也不会提议。

爷走了,滑润已经乱了心神,怎麽可能冷静为自己打算,何况他身为欢馆家生妓,除非做到馆里摘牌,家生妓从来没有这先例,他当然想都不敢想的。因此,也错过了一个机会,而且一步错,就步步错。非墨直到一年以後才回来,滑润虽然没有经历处罚和蒸穴,却躲不开为妓的一个坎--配种!

梓卿选了一个日子与曦妃圆房。由於梓卿日日都是在千园与插菊共枕,也许久都未沾女身了。男女的身体到底不一样,女子柔软且有天生就对男人有诱惑性的那两团嫩肉。临幸曦妃不象对青楼花魁或者西院那些色侍,多少要赏几分温柔。而曦妃也是婉转承欢,莺莺啼啼娇吟不断,到撤掉落红的时候,更是依偎在梓卿怀里:"臣妾终於是夫君的人了,臣妾一定会做个好妃子。"

如此女儿情,要梓卿想净身离开的心也留下了。所以那麽一夜翻滚,还是滚出那麽点情义的。只是次日晨起曦妃不顾自己身体不适,坚持起来伺侯梓卿更衣,梓卿才想到插菊。拒绝了曦妃好意,梓卿人先回千园,插菊还没有起身,摸进股间秘处,有湿润气息,顺势手指插进去触到血珀,才放心。

抬头,插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梓卿顿时讷讷。还是插菊先说话:"你还等什麽?不早膳?不上朝?"

梓卿听见插菊肯说话,心境就平息:"爱妃,本王不会因此改变。"

这天午後有一个人千园外求见王妃,是安一。安一与插菊接触不多,但是插菊就是信任他,而他也确实是可以领会到插菊的意思。滑润那件事二修当时都发呆,而安一可以说马上就明白,所以他是插菊可放心委托的人。
安一进来施礼,插菊赐座,安一一反直爽利落个性,似乎难以启齿。

"午三可好?"插菊主动解难,安一前来应该是与午三有关。
"不太好,或者是很不好。"
"嗯?"插菊鼓励安一继续。
"娘娘离开以後,王爷已经久不进西院了。"

这插菊也知道,可是在西院对午三来说,不比进东院好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东院午三有什麽优势呢?插菊一直觉得午三在西院里可保个平安目前也是好事。

"他怎麽说也是男宠,午嬷嬷敢亏待他?"
"就是男宠,他才可怜,请王妃大驾,替他免了赏赐。"
"什麽赏赐?"
"……"安一说不出来。

插菊想起舔菊,但是记得午三说过,他也上瘾,若没了人舔菊,不可出精,也是苦闷。进入西院插菊就一直被囚禁,一直到现在千园。如今梓卿虽然没有说圈禁,但是也只有带插菊走出过一次。插菊考虑,见到安一眼底的焦急之後,让二修备轿。

二修遵命,而二玉多少有些不情愿,但是不敢违抗。然而出了千园,安一嫌弃轿子缓慢,请出王妃,以轻功一溜烟往西院去。

珊瑚阁门口,一大群人在外面,内室里惨叫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忍,只见珊甜在厅前走来走去。看见插菊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怔在原地。

"还不快拜见娘娘!"安一提醒。失神的人纷纷跪下。
"娘娘,求您进去免了少爷赏赐吧,这赏都要要了少爷命了。"珊甜磕头。

插菊快步走进,那里舔菊的都是备寝之人,本就有些嫉妒午三男宠身份,这拿著鸡毛做令箭,正大光明地折磨他呢。一听见有人进来先喝斥:"什麽人大胆?伺菊也敢偷窥?"

待看清楚是插菊,发问的人先吓到腿软:"不知娘娘大驾,没有远迎,娘娘恕罪。"

其他三人也从床上连滚带爬下来请安,午三已经有些眼珠失神,四肢还间或有些痉挛,四人都不在他身边了,他凄厉尖叫成为呻吟:"够了,不要了,够了,很疼啊,求求……"

插菊扫视午三,目光停留到腿间,全身只有这一处异常,而且大大的异常。

舔菊的备寝粗鲁拉动午三大腿:"快起来,娘娘驾到。"

午三被晃动,疼痛要他回神,而插菊也喝阻别人动他。午三认出插菊,慌得撑身体,插菊手压他上半身,因为看起来上半身好像没有什麽不妥:"不要动。"

"奴家给娘娘请安,奴家丑陋别污了娘娘眼,娘娘快去外厅。"午三因为插菊留驻的眼光而羞愧。

"那里怎麽会这样?"午三那里大到不象话的肉袋,几乎就要爆出来,照这样子,舔完菊以後他也根本不可能行走,因为腿是不可能合到一起去的。而毛发里的东西只有7,8岁男童大小,插菊以前做贱奴的时候,午三被舔菊以後,插菊负责清洗见到过他的性器,即使因为做娈童的阳物不可以硕大,但是正常人的尺寸是没问题的。再看後穴,铜钱大的洞不可能是刚才舔菊吸允出来的,这必然是长久扩张的结果。

舔菊本来是给这些稍微有地位的色侍的恩惠,要他们也有正常人的生理享受,可是如果午三连勃起都做不到,那受到刺激以後无法宣泄的痛苦插菊是最清楚的了。无论情欲不可出,还是小解堵塞和失禁,这些苦都是插菊身有体会,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他此刻明白安一为什麽会求助到自己,午三的叫声为什麽凄惨?
一纸休书03-97
建档时间:8/212008更新时间:08/2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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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97

午三不想告诉插菊自己因为收房被废了前面。插菊已经是侧妃娘娘,一定深受王爷宠爱,午三不愿意破坏王爷形象,而且他甘愿被收房付这代价。本来他每次都坚持挺住,可是随著王爷再不出现西院,象他和午八,庚六这样有封号的,就要开始昼夜夹著玉势,否则承欢地用进费退,将来恐无法承受王爷突然的驾临。

他因为封号最高,所以玉势也要夹最长最粗型号,而庚六前後夹带的就会比午三的小一号,午八更加次之。玉势加重了他的苦楚,他现在才会每每控制不住惨叫。

插菊见午三不肯说,叫停了舔菊,命令他们先给午三擦净身体,然後出来回话。坐在外厅命传午嬷嬷,珊甜借机老老实实地把上了珍珠银棍废了前面的过程都回禀了,安一也是第一次听说,站在一边眉头紧皱。然後说到舔菊的煎熬,几次都说不下去,这时候午三闷呼一声,插菊珊甜急忙进去,安一想也没想就跟进去了。

午三跪趴在床上,嘴里咬著枕头,双腿外八字地撅著臀部,俩人分开他臀瓣,一人手里特大号的玉势压进去了大半,还在用力。

"住手!"随著插菊怒声,玉势全部进去,安一同时接住了午三下落的身体(摔到床上双卵会疼死他),午三眼白居多,翻了数次才见黑瞳归位,在安一怀里的他双腿象寒风里的枯枝簌簌发抖。

插菊在欢馆都少见这样型号的玉势,"住手!"随著插菊怒声,一身都在颤抖,把一干人吓得噤声不语。

"滚出去!"插菊来到王府以後,第一次情绪激烈,他眼见同样身为色侍的人对午三下毒手,心里怒、悲、伤。

这时候午嬷嬷到了,门口遇见那四位舔菊奴,知道娘娘大怒呢,忐忑进来一张笑脸请安。

"立即把那该死的东西撤了,而且废了三少爷这里的赏赐。"

午三躺在床上腿快要成为水平一字了,只有这样两个巨大的肉囊才不会产生剧痛,而深入到後穴里的长玉也可以稍浅一寸两寸。他大口大口呼吸,声音很重,象要濒临极限。

午嬷嬷躬身领命,珊甜就冲到床边想解救午三,午嬷嬷慌得扬声:"不可,不可拔出。"

"你敢违抗娘娘命令?"安一怒问。

午嬷嬷赶紧收敛:"娘娘,奴才不敢抗命,只是娘娘若心疼三少爷,更不可现在拔出。那、那玉势上有药,前端是极厉害的淫药,後端才是解药,现在三少爷身体里应该是进了淫药,如果撤出,奴才并没有其他解药。还没有人不要解药自己熬过这12时辰呢。"

"淫药什麽时候发作?"
"大约2个时辰以後,三少爷就会情起欲动,然後每到一定时候解药就会自动发挥作用,12个时辰药效过去。"

插菊把所有人挥退,坐到了床边,午三惶恐盯著他。

"安一大人很关心你。他去请我来的。"

"娘娘。"午三脸变色,安一刚才跟进来,不但看见自己身体,而且还接住了身无寸褛的自己,王爷那里是瞒不了,可是午三很害怕安一被自己连累。

"别怕,我只问你,你可愿意跟了安一。"插菊可以看出安一对午三不同,他在王爷身边看多了这些色侍,并不见他为了其他人所动。所以即使安一对午三没有情爱,但是会好好对待他,养护他。午三身体失了贞洁,不打发走他,王爷那禀性也不可能再看他一眼,这男宠之位还是个空壳子。

午三对王爷是爱,对安一是敬,他是王爷的人,为了伺侯王爷那些低贱都是应该的,要他转而去伺侯安一,反倒觉得自己身子脏,因为与安一初见就是自己的丑态,还被他抱著小解。以後安一总是在他被舔菊之後,由後窗出现,所以在安一面前,他就是最丑陋的一面,他很自卑。

"奴家虽然有男宠封号,但是娘娘明查,奴家这里和废人无两样,"午三用手扫扫毛发,露出可怜的东西:"王爷那时在珊瑚阁,只是要奴家口仕,从来不用奴家後穴。娘娘开恩。"

午三这话分明是不愿意离开王爷,而且让插菊放心,他不会构成威胁。插菊不是喜欢解释和废话的人,遂出来。

安一要送插菊回去,插菊命他守在这里,待午三淫药发作,陪伴他共同渡过。二修和轿子都在外面,插菊退了轿子,直接去了午三邻院--无名阁,圈禁他的地方。

无名阁里的人员少了一些,但是依旧有人管理,无论庭院和内室都是井井有条,看不出来主人已经离开很久。接受惊喜的请安、恭喜,插菊看过旺盛的此去经年,就一直在高高的亭子里坐著。夜幕上来,修翎请示回千园以及晚膳,插菊才告诉他,不回去。

插菊的心情很沈,他对西院里的色侍一开始就是同情可怜,即使自己身为还不如他们的贱奴的时候,对他们也无法羡慕。他们并不比欢馆里的头牌命运好,可是插菊对他们失去人性的本善失望,又为他们麻木畸形的追求而悲哀。出生欢馆的插菊一直孜孜以求做一个人,可以执掌自己命运的人,可是王府里的他们却在沾沾自喜成为一只优良的穴。

梓卿晚上才知道插菊跑到无名阁拒绝回来,他也不恼怒,先是好奇原因。玉平只知道一半,梓卿到了无名阁再宣的午嬷嬷。午嬷嬷这些时候也不知道王爷和娘娘之间谁厉害啊,说话也小心,只是安一抱了赤身露体的三少爷不敢隐瞒,而且现在也陪在三少爷身边。

午嬷嬷告退,插菊屏风後出来:"臣妾想将午三赏赐给安一。"

梓卿看著插菊根本不畏怯的态度,无奈道:"不行,爱妃,你明知道,他是本王的男宠,按规矩也是圈养,怎麽可以再以身伺侯二主。"

"臣妾昔日还是贱奴,又如何可以立於妃位?"

"那不同,爱妃始终都是随侍本王一人。而且他那男宠的封号不还是爱妃为他拿到的吗?本王已经对他格外开恩,否则以他口齿玷污爱妃,还有性命为男宠吗?"

"男宠?"插菊失笑,突然就站起来:"就为那麽一个虚名,你废了他,我宁愿他什麽都不是!他口齿污秽我?王爷难道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用口齿?难道王爷可以屈尊为我污秽?"

"放肆!"梓卿气得拍案:"你太放肆了,立即跟本王回去!"
一纸休书03-98
建档时间:8/232008更新时间:08/23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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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98

二修在外面听见他们言辞激烈,到後来娘娘和王爷都是语意尖锐,见王爷发起脾气了,急忙进来扶插菊就要出去上轿。

"出去!"插菊严厉命令。二人对这样的娘娘很陌生,匆忙退出去。
"你!回(寝)宫!"
"臣妾恭送王爷。"插菊冷淡淡坐回椅子上,端茶送客。

梓卿一口气噎在胸前,而插菊又看都不再看他,这种无状的待遇就连他皇帝大哥也没有给他过,所以备感尊严被侵犯的羞辱,抬脚就走。

二修当然不可以跟王爷走,惶恐送王爷到门口:"奴才恭送王爷。"

很正常的话这时候就特别刺耳,他无礼,他的奴才也这样,梓卿愤怒发令:"你们愿意在这呆著,本王就成全你们,没有本王之令,不允许踏出半步!"

二修吓傻了,王爷是真和娘娘生气了。娘娘又被幽禁这里,莫不是打入冷宫?关键的是以前只是对娘娘,这次怎麽他们也被牵连啊?那谁可以活动去求王爷息怒啊?二人连跑带颠及时通告娘娘,结果娘娘只疲倦地挥手:"沐浴,安寝。"

"这园里没有血珀啊。"那时候王爷下令,只要娘娘独枕,就必须要给娘娘准备血珀,即使娘娘几乎夜夜有王爷爱护,偶然的王爷不归对娘娘身体并无伤害,王爷还是令千园里备足足的血珀。

"一日没有我又死不了。"插菊赶出呱噪的二修,躺回床上才隐现了笑意。王爷气得变色,最後也是色厉内荏地扔下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王令,要插菊偷笑。他不是冒进之人,相反一路走来都在求稳,不图险中求胜,因为他弱势的背景不容半点闪失。

王爷由最初的贬斥,到无名阁那段病痛岁月,插菊把王爷自己做的好事扔给他自己承担(除了身体的痛苦)。那时候,插菊身体痛苦,王爷也是日日不得安宁地煎熬,就是那次王爷的心惊,让他以後都排斥插菊再有任何伤害。而进入千园开始有了转机,他会因为纳妃而忐忑,再到圆房的延迟,最後商量子嗣问题,无一不是以插菊为先在考量。插菊看得见王爷的转变,所以他可以怒斥王爷,可以要他回去反省。如果王爷还是以前的王爷,插菊根本不会表达出自己无法实现的意愿。

二玉只见主子一人阴沈著脸回来,吩咐沐浴。她们奇怪地问:"娘娘呢?"

梓卿转头瞪了发问的玉安一眼,恨恨地:"多嘴!"

玉安一伸舌头:"主子又被娘娘气得跳脚了?"

梓卿本来觉得一身羞辱,被玉安一问,怔住了,疑问:"本王经常被他气到?"

玉安给梓卿挂外衣,忍不住扑哧笑回:"娘娘何时不快,主子会占优势?主子对娘娘爱护得紧,吹口仙气也怕把娘娘吹化了,就算娘娘有什麽惹主子不快的,主子也万般不舍怪罪责罚娘娘,当然只有主子自己受点委屈了。"

梓卿还是气,但是羞辱的感觉淡了,变为几分恼羞。睡下了,还想玉安的话,玉平摸进来:"主子,奴婢伺侯主子吧。"玉平破了身以後也不见王爷收房,而且连曦妃都是最近才可以伺侯王爷,可见王爷对娘娘独宠的心,这要玉平由开始的雀跃到失落,到担忧,她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娘娘不在,她赶紧要抓紧机会。

"嗯。"梓卿漫不经心。

玉平掀帘子进来就往梓卿怀里钻,她在床下就脱了干净,连肚兜都摘了就打算诱惑王爷食髓知味,贪恋上她的伺侯。光滑的肉体挤进来,梓卿突然想起"本王寝宫睡榻,除了爱妃再不允许他人酣卧"。

"下去吧。"梓卿推开玉平。
"主子?"
"本王寝宫睡榻,除了爱妃他人染指,赐死!"梓卿只一句话,玉平就光著身子爬下去。

孤单一人,习惯了怀里那具身体,早起空空的感觉还真不适应,至於气怒,也消了一半去。梓卿早膳的时候,突然抬头问:"他与二修都被罚在西院禁足思过,如果他已经知错了,却走不出来认错怎麽办?"

玉安伺侯的筷子都要掉下来,心里笑到抽筋:"主子放心,奴婢去西院瞧瞧。"

梓卿点头,到要走的时候又吩咐:"你还是过了午膳再去,多给他点时间思过。"

梓卿回府的路上就在想一会回千园要不要再责训插菊几句,要不要不计较的一起晚膳。

可是千园里除了二玉不见插菊迎接,梓卿眼睛四顾。

"主子,娘娘没有回来。"玉安为难地说,意味著娘娘没有认错。

梓卿哦了一声去换装,晚膳布好,一顿饭淡淡地,主子也没有问娘娘,但是二玉都明白。玉安更是有不得已,在玉平收拾的时候,她回禀:"主子,修翎对奴婢说无名阁里没有血珀。他们回禀了午嬷嬷,但是整个西院都没有。"

梓卿还是面无表情哦一句,就去书房了。玉安这也领会不了主子什麽旨意,只有等待。梓卿郁闷,心里郁闷到书房里也无法得到安宁,他就不明白他的爱妃怎麽如此固执,他一个亲王,色侍失贞就应该处死或者圈禁,怎麽会送出成全呢?那不是等於要所有色人都可以无视贞洁吗?

直到深宵才回寝室的梓卿见到桌子上的血珀时,又化为深深无力。那是二玉原就打算主子下令就送去的,梓卿要安二去的,回复娘娘已经睡下了。梓卿对著剪烛花的玉安道:"你再走一趟,要二修还是伺侯他用上再睡。他身子不好,别又伤了。"

接下来几日,玉安每天下午都会去无名阁为娘娘请安,名为请安,实为求娘娘态度软化。因为她们主子虽然只是每日一句:血珀可用了?但是千园里气氛寥落,谁不心惊胆战?就怕自己是点爆王爷的那根火线。

插菊已经在无名阁5天了,西院的膳食夥房又忙碌起来,以前指定伺侯早膳的备寝自动自发就来了,但是被他婉拒打发回去。不过整个西院也传开了他回来的起因,了解他有多大逆不道,有羡慕有腹诽。

玉安拜托二修快劝劝自己主子,二修也一筹莫展,娘娘并不担忧,每日又回复以前闲情逸致的种花读书里去。自他们开始服侍娘娘,娘娘就不是因为他们几句劝诫会改变初衷的人。而且娘娘那麽胸有成竹,让他们跟著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们亲眼见证著娘娘如何改变著王爷。
一纸休书03-99
建档时间:8/242008更新时间:08/24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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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99

第5天玉安以为还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午三少爷院外求见。玉安突然眼前一亮,问道:"这就是让娘娘震怒王爷的人?"

玉安这几天知道了前因後果,而且纳闷娘娘没有成为侧妃之前,照理应该是比午三少爷低了等级的男色,他们不争宠吗?他身体废了娘娘不应该高兴吗?居然为了他而和王爷翻脸?

二修去请示午休的娘娘,修翊出来示意有请。玉安对西院里地位最高的男宠有好奇,但是看见安一大人抱著一男子进来她眼睛还是瞪圆了。修翎掀内室帘子,伺侯插菊出来,见午三在安一怀里,插菊先要二修抬一张软椅让他半倚著:"你,还带著(玉势)?"

"娘娘开恩免了舔菊,但这(玉势)是奴家本份,嬷嬷说可去了情药,但是(玉势)少不得。"其实是插菊也被罚在西院,午嬷嬷摸不清王爷底细,不敢随便放纵午三少爷,万一哪天王爷要用男宠後穴,却发现已经废弃了,那他这负责管理後穴的就是失职之罪。但是娘娘命令也不敢不从,就被午嬷嬷灵活变通了,现在午三只是一天上8个时辰玉势就可以了。

午三前两天才知道娘娘被罚,急著就想过来,可是舔菊後的双丸碰到就刺疼,玉势的药性让他生生死死地过几遭,裸著身子卧在床上,求安一大人也被拒绝。今日那肉囊总算消肿,虽然後面还是插著让他腿软的玉势,可能够套衣服了,所以穿了就要出来。

午三欲言又看看立在身侧的安一,想让他出去,可是他不敢对安一大人发令。插菊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後,微笑坐到午三对面:"想说什麽?"

"娘娘,奴家愿意去伺侯安一大人。"
"哦?为什麽又愿意了?"
"奴家去了以後,娘娘可以不生气了吗?王爷不是不舍得奴家,而是王族规矩。奴家被选中送来亲王府前,就聆听过训令,有了封以後的色人,这一辈子就属於主子一个人了。王爷从来都是只爱娘娘一人的,娘娘别为奴家恼王爷。"
"我让你跟安一,不是因为怕你争宠,把你出他身边清除掉,而是希望你平安,或者以後更有幸福。他不来西院,所以你要日日受罪,
而是希望你平安,这麽多等著承接雨露的,"

插菊轻笑:"你不争不夺,什麽时候可以轮到你呢?等不到,空的男宠名号一样保护不了你不受欺侮。安一大人虽然严肃,却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可我以前是官妓,现在是色人?只有象王爷爱娘娘那样的,才不会介意娘娘之前,"

午三失言住口,急忙告罪:"娘娘恕罪,奴家该死。"

"没关系,"插菊也不介意:"我出身本来就是欢馆,府里又有谁不知?何况他现在只是开始学习爱我。"
"王爷对娘娘的心,天地可鉴,奴家只是外人都可以体会到,娘娘应该很幸福。"
"幸福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三少爷,不管你是谁,什麽身份,安一接收你就会善待你,而以後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他怎麽会愿意收留奴家?"午三有些怕总是没有表情的安一大人,所以不是为了解开娘娘与王爷的僵局,他愿意站在角落看著自己的爱人。

插菊召安一入内,直截了当问安一:"我将午三少爷赏给你,你可愿意?"

安一也知道王爷就因为这事与娘娘闹僵了,他这几日也私下想过这问题了。以他对娘娘了解,这次他愿意与否最後都将收到午三,所以思想准备有,但是前提要王爷最後同意他才可以点头。

安一沈吟不回话,午三自卑得头要垂到胸前,他想为爱人出力,但是又不想害安一大人,声音发颤地请求:"娘娘,奴家可以去风园。"

"住嘴!"安一凶狠喝阻。

午三一哆嗦,噤声。任人宰割。

安一无奈:"你以後不用每天被那东西捅著。"

插菊满意地笑浮现:"即刻起,午三少爷撤了男宠,赐予安一大人。"插菊步出,让修翎去午嬷嬷那里传令。午嬷嬷被插菊这命令震得眼发花,耳发聋,几乎要健步如飞来无名阁劝阻娘娘别再挑战王爷了。

安一抱了午三回到珊瑚阁,先褪午三衣服。午三抓著胸前襟:"大人?"

"还不摘了那东西。"

午三脸颊晕红,珊甜上前:"大人外间等等,奴婢替主子看看。"

珊甜还不知道自己主子已经易手,只以为移动间玉势挪动,要处理也是她这奴婢的职责,怎麽可以让一个大男人去摆弄主子承欢地?说著就弯腰掀起衣摆,往里瞄瞄。

安一自然是不注意色侍根本没有裤子,午三躺下腿就要分得很开,所以珊甜一眼就可以看见穴口:"都吃进去呢,没事。"

安一拎珊甜退後:"出去!"

珊甜奇怪安一大人态度,但是为了主子清白,当然要抗争。不过午三忍著羞耻急说:"奴家不是王爷的人了,安一大人是奴家主子。"

娘娘真把少爷废了,赏给安一大人了?珊甜一阵悲苦,但是不敢冒犯新主子,退出去。

安一眼色复杂,好似带点怒气:"我只是一个奴才,你跟了我,就没有人侍候,凡事要亲力亲为。"
"奴家知道。"
"把那东西摘了。"

衣服都脱光,安一才知道午三为什麽要依靠珊甜。後穴里夸张的玉势撑开了穴口,可见鸽子蛋大的黑色,而玉势究竟周围有多大,都被包裹著的穴肉遮挡看不到。午三憋住气,满脸通红多少次,都无法让那巨大的东西突破穴口。而被安一看著,更增添了午三的紧张。

不依靠外力,午三只怕气尽也摆脱不了这折磨。安一坐到腿间,一根手指进去,沿著後穴口一圈,摸到新旧不少伤,大致有了谱:"每次都要珊甜挖出来吗?"

午三闭著眼点头,又想起来是主子问话,急忙回答:"是。"

安一另外一只手也揉上午三後穴,揉到软,腻,突然五指在穴口大张,在穴里的手指勾在玉势的棱洞里一退,一指的长短就退出来。

午三大喊一声,鲤鱼一样弹动,珊甜不知道新主子做什麽折磨人的花样,焦急地张望。捏住尾端,安一慢慢往外抽,因为抽急了肠子都会带出来。
一纸休书03-100
建档时间:8/252008更新时间:08/25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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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0

午三腿暂时不可以并拢,後穴还是一个不小的洞,冷空气入侵的感觉很明显。安一拿了被子为他盖上:"那里恢复之前,别出来。"

"大人,"午三喊往外走的安一,又醒悟改口:"主子。"

安一转身,还是不见表情的脸,可是并没有冷意,午三记得初次见到安一大人,他脸上刀锋一样的冷厉,後来被舔菊以後出现的他也总是冷冰冰的。

"奴家谢谢主子恩典。"因为珊甜不会武功,每次要挖出玉势,穴里都免不了内膜撕伤,裂伤,外面看不出来,午三自己是疼得眼黑的。刚才他只是大喊一声,没有温热的液体,他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安一嗯了一声,出来吩咐珊甜晚膳准备流食,取了药以後就又步入卧室。午三靠扶著安一的一只胳膊,安一另外一手在被子下面为後穴上药。摸完药安一手没有拿出来,而是按摩他的穴口,午三後穴里带著那大家夥连睡觉都难安,这样後穴舒服的感觉让他不觉沈沈睡去。

当夜已经熄灯的无名阁被珊瑚阁里的声音吵起,二修被禁止出院,急得团团转,总算其他人回来:安一先被安二带走,後来是午嬷嬷前来将午三押入风园了。

二修还想死都不要让娘娘知道,就看见了站在夜风里的娘娘。二修张嘴要安慰,无声,插菊转身:"熄灯!"二修知道这回王爷惨了!

梓卿夜夜等,夜夜盼,就希望爱妃可以回心转意,或者这事不了了之,午三成为官妓他有责任,所以这次失贞也不追究了。插菊直接把午三男宠撤了赏给安一,先斩後奏,彻底让梓卿失望,但是他还知道不可以伤了他爱妃,所以将事件罪魁安一鞭笞,午三给贬去风园。

安一被押进刑部,明日才会执行十鞭笞刑。午嬷嬷指挥可伶可俐、可心可意将午三押进风园。漆黑狭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恭桶。他们带进来的大量灯火让空间亮如白昼,晚膳前才被安一温柔以药爱护的秘地再一次暴露出来,可伶可俐辅助、可心可意将黑色狰狞顶入。

因为床铺狭窄,午三是被横放的,四人退後他就上半身在床上,而双腿支持不住跪趴著。午嬷嬷俯视後穴大开而全身哆嗦的午三:"帮他躺好。"

床太窄,双腿被并起,午三呻吟。午嬷嬷以前和三少爷同期入府的色人,这些年来他一直本性纯良,也有了怜悯:"每日三餐由珊甜负责,先不要多进食,穴里每三日可休息一个时辰。别怪别人,风园里就这规矩,怪只怪你失贞,想想你上次就逃过一劫,那些尊崇本就是偷来的,就会好过些。"

"嬷嬷,嬷嬷开恩,"午三象脱水的鱼张大嘴。
"嗯?你还有什麽要求?"
"奴家求午嬷嬷给珊甜一个去处,别要她跟了我在风园。"

灯火全部出去,落锁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惊悚,门窗都是闭死的,午三在纯黑的空间里好像被钉在玉势上的一只爬虫,动都不敢动。不知道多久,後穴无知觉了,他脸上才有两行湿。下午刚刚在安一大人的温柔里安睡,虽然时间并不久又醒来,却见到一直为自己按摩的安一,心里刹那间有了感动,对娘娘有了感谢,也对自己今後伺侯安一大人有了自觉和归属感。

然而现实让他刚刚生起的希望就破灭,在这阴森恐怖的黑暗里,他恐惧颤栗。以後的不知道白天黑夜的生存里,自己就要被钉死在这根黑色的器具上,慢慢等死吗?午三无意识地低语:安一大人,救救奴家。

哗啦的锁链声,然後是一道光线穿进来,午三刺目地伸手遮在眼前,逐渐在指缝後张开眼睛。

"哎,我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可以站起来自己接不?"墙体上出现尺宽的窗户,午三支撑先站住,才走过去接了碗。

"珊甜姐听说你现在不可以多饮食,拜托我给你装的粥,是庚六主子碗里省下的,有营养的,你快吃了吧,我等著碗还要拿回去。"
"珊甜去伺侯庚六姑娘了?"
"珊甜姐被指派到厨房了,负责几位主子的膳食,才可以帮你偷到啊。"
"谢谢你,也谢谢珊甜。"午三是饿了,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请帮我转告珊甜,不要再为我克扣主子的膳食,万一主子发现要连累她了。"

一刻锺时间,窗户落下,锁链响起,午三又回到黑暗里。这时候安一也被鞭笞完,可直到午膳後才被王爷召见。王爷没有提这事,吩咐安一以後禁止谒见娘娘,回到王爷身边听命。安一见王爷并没有对娘娘惩戒,以为事件这样先落幕。因为他早於午三离开珊瑚阁,所以在几日以後出行也不知午三在风园里。

午三被押进风园的第二天,玉安就觉得千园里的平静要被打破了,因为下午的时候无名阁来了小奴,恭恭敬敬放下娘娘拒绝的血珀。玉安看著桌子上一盒血莹莹的东西,不知道主子回来怎麽复命。

玉安以为主子这次到了极限,要不是怒抓回娘娘,就是干脆打入冷宫。因为娘娘身体离开王爷就必须要依靠血珀,王爷舍不得就要抓娘娘回来,舍得不抓就等於废了娘娘的身子。玉安心里她主子是亲王,是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的特权人物。可晚上她主子命她和玉平捧去娘娘那里的血珀又捧回来以後,王爷就是嗯一声。

二玉以後每天晚上都可以发现血珀少了一根,这麽珍贵的东西只有主子会动。还是玉安在二修那里问出来,王爷那天直接来了无名阁,他们听见娘娘拒绝以後就不再有声音,王爷告诉他们娘娘入睡勿扰,以後日日都有这麽一回,他们也反应出来娘娘被点了睡穴以後含服血珀。

安一回来非西院当值,自不可入内,有一日想请玉安代替问候午三少爷,才知道在风园里半月了。安一晚上一直跪在王爷书房前跪到王爷出来,王爷本来不看他就走过了,後来又踱回来:"你喜欢他?"

"回王爷,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替他求一命。"
一纸休书03-101
建档时间:8/272008更新时间:08/27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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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1

二修是放心的,虽然被画地为牢一个月了,但是王爷看起来还是那麽宝贝娘娘,现在就是娘娘这固执呢,王爷都已经既往不咎,娘娘还坚持什麽?安一大人也恢复原职,午三少爷也好好活著,娘娘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要二修说,王爷每天晚上都过来亲自喂娘娘血珀这一点,就让他们都想站到王爷那一边去。

安一到底有点担心,那日西院求见午嬷嬷,直接道明来意。让午嬷嬷打开大门看看午三少爷当然不可以,但是午嬷嬷指点了可通融的路。安一悄悄跟在送饭之人的後面,见到他在一个矮房前开了窗户,也不说话等有胳膊伸出来递上一只碗,然後就坐在旁边。

只一刻,那胳膊伸出碗,窗户就又落下。安一走出来,那人被突然出现的安一一惊,但是见到安一的服侍和气势,知道是有身份的,也不敢放肆。

"为什麽这麽简陋的膳食?"

那人见安一不善的表情,急忙辩解:"回大人,不是奴才不肯给他吃,实在是吃不得。"

"?"

"这是珊甜姐特意省下来别的主子补气血的,里面的人他後穴不可用,吃不了太多,否则三日才可以灌洗一次,他腹涨还不是遭罪。珊甜姐是好意,才每日尽量给他以粥为生。"

安一明白了,拿了窗户钥匙命那人离开,当然告诉了他钥匙会留在窗户下。

午三现在靠吃饭已经分不清时间,只可以靠後穴三天一次的更换,直接被灌洗干净更衣才可以知道时间流动。这次好像又见到光亮了,似乎才吃了的粥还在嘴里,又到了吃饭的时辰?

午三爬起来,慢慢挪到窗口伸出双手等碗,一双厚实的大掌握住他。午三思维迟钝,要好一阵子才反应那是人手,有一双手在握著他。

"是谁?"午三声音暗哑。

安一站到了正对窗户,定定看著憔悴的午三,莫名的心疼。

"安一大人?"午三觉得自己做梦了:"奴家梦见你了?"

安一的视野只有一张床,屋子很小,相信其他黑暗的角落里也不会有东西。一双手已经筋骨浮现,粗布下的手腕更是细了两圈。站了这麽一会,午三的气息就开始沈重,人有了摇摇欲坠之感。

"我,"安一想去开门。
"别走,奴家……怕。"午三已经在黑暗里一个多月了,他觉得疯了才好,他被日显粗大沈重的东西钉著,活著的感觉就是贯穿。现在每次一有人走进来,他就恐惧下一个更加巨大的替换。其实大小没有变化,只是因为他的身体越来越细弱,这个最高封号带给了他最伟硕的玉势。

"不走,我不走,你回床上去,我就在这里。"午三眼看就站不住了,安一松开他手。
"你不会关窗户,不会关我在黑暗里?"
"不会,不会。"安一这铁汉,哑了声音。

安一不是愚忠,但他是王爷第一近卫,王令如山!娘娘尚且被罚在无名阁,安一再求王爷也是无补。但是他放不下午三,在每一个休息的空暇,他都来到风园,午嬷嬷碍於他身份,睁眼闭眼当不知,午三不再长时间幽闭在黑暗里,因为安一带来的光明--烛火。而且如果夜不当值,安一就会坐在一墙之外。

最开始并没有什麽交流,午三总是不安心,一会就趴窗口看看,生怕安一大人走了。安一发现以後,就开始慢慢与他讲话,让他知道自己还在。每三天,午三就会行动特别艰难一天,他越来越瘦弱,两只胳膊要安一一手就可以握住。这一次换了玉势,午三动不了,所以连饭也接不到。安一站在窗外的时候,趴在床上的午三微弱地对著阳光里的影子笑:
"安一大人,谢谢你。奴家有来生,就来伺侯大人。"

就在安一以为午三要走完人生的时候,特赦的王令下来了:"曦妃娘娘有孕,赦免府内处罚。"

二修急忙贺喜娘娘,其实是忙著帮王爷,这特赦是针对娘娘:"娘娘,咱们这是可以回千园了,奴才就去准备。"

梓卿最近也无心注意两个留园妃子,听见曦妃有孕,才想起来圆房以後就和爱妃在因为午三争执,再没有去过曦楼。赏赐给了,也觉得借这个机会接爱妃回来最好不过。这倔强的妃子是誓不退让,梓卿也坐不住。

是夜王爷来到无名阁:"本王已经法外开恩,府内待罪之人俱得到免责。"下午的王令,无名阁早应该知道,既然不回来,当然是等自己来接。

"传午嬷嬷风园等候。"插菊对修翊发令。

梓卿虽然不愿意,但是插菊直接往风园而去。

那扇黑暗的门打开了,只有插菊与梓卿进去,月光照到门前巴掌大,床上好像趴著一副骷髅没有生息。梓卿心下有点惊,屋子极小,站在这里几乎就是床尾,那骷髅笨拙蠕动,待插菊唤了蜡烛,梓卿几乎认不出是午三。插菊掀开午三衣摆:"你的开恩!"

梓卿震惊,细到枯枝一样的腿间,凹陷臀缝里撑开的洞内黑色的东西格外醒目,曾经饱满的肉囊也瘪下去,银棒的珍珠都被耷拉的皮盖住,幼童一样的性器歪著,那里的毛发居然都已经脱落。

插菊见不到午三,但是听见赦免当然高兴,才肯传了午嬷嬷问午三按规矩要去哪里?回到珊瑚阁吗?结果他知道了午三在风园还有附带处罚,立即阻止午嬷嬷要抬出午三。

梓卿对其他色人是死是活,可能不太上心,但是午三还是有些不一样。没有处死关了风园就是因为要留他一命的,可现在这已经去了大半的命。

"你是要臣妾谢恩,谢谢你给臣妾的恩典,谢谢你没有让臣妾也来风园?"
"本王会治愈他。"梓卿知道糟糕。
插菊愤然将午三抱起放进梓卿怀里:"臣妾替他谢王爷开恩,臣妾比起他不知道多忤逆王爷,臣妾自罚入风园。望王爷顾念,将来也拿治愈他的方子赏给臣妾!"
"爱妃!爱妃何罪之有,本王与爱妃只是龃龉之争。"
"他何罪?"
"他,他失贞。"
"哼,"插菊怒道:"失贞?臣妾初入王府,菊花台前坦身露体;臣妾後穴干涸,日日不见蔽体;臣妾失禁漏液,私处世人眼前。臣妾岂只是风园之罪?臣妾应该以死谢罪。"

随著插菊的声声质问,梓卿也是回首他几乎丧命的经历,心疼不已。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忘记那段日子。梓卿无暇顾忌风园里的规矩,先下决定,传进安一,将午三小心放进他怀里:"本王将他赐予你。"
一纸休书03-102
建档时间:8/292008更新时间:08/29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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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2

安一将午三抱出来,梓卿自然就打算携手爱妃快快离开这里,虽然是爱妃的旨意如愿以偿,却已经无法令他开怀,梓卿只盼著午三生命力顽强,否则怕是要多有麻烦。这一次二人冲突,梓卿再觉得受了气,觉得自己亲王之尊受委屈,也没有舍得对插菊用强硬手段。插菊即使为妃,不还是他的妃子,应该以他为天吗?若要强压插菊低头,梓卿有无穷手段,不舍的背後是珍惜与爱护。

梓卿没有对插菊一见锺情,甚至惊动尘世的美貌也只是要梓卿为他破身添加兴趣,这就是梓卿--英雄美人可匹配,英雄却不愿沈溺美色,终究美色只是他生活的调剂品。应该说插菊在芙蓉林里让梓卿无情的心有了触动,而入府以後才真实的认识插菊,并且日久逐渐生情。所以梓卿一直不见激烈情绪,只是随著感情在插菊身上落定,而越加的想补偿曾经的伤害与给予更多的宠爱。

曾经他对插菊所为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但是当他知道自己喜欢上插菊的时候,再不会采用冷血手段。所以现在插菊坐在了午三的床上:"臣妾迟早有进风园的一日,不想再麻烦搬来移去,王爷回去吧。"

插菊唤人请王爷出去落锁,二修与午嬷嬷噤若寒蝉地低著头。

梓卿知道插菊心思,走过去扶起他的妃子,罢了,对他的补偿:"午嬷嬷,本王今日废止风园,今後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受刑。"

"我们回去。"梓卿伸手。
"臣妾要废止西院色侍!"

啊!啊!!啊!!!午嬷嬷张大了嘴,二修恨不得把身子全挤到午嬷嬷身後,千万别要王爷的雷霆之火烧到自己啊,娘娘这是逼王爷废妃,还是逼王爷将他锁在这里啊?

"为什麽?"梓卿沈声问:"本王自问没有冷落爱妃。"

午嬷嬷他们全都识趣地退出去几丈远,王爷在与娘娘说闺房,他们怎敢竖耳?

"王爷有三妃,又有侍女待收房,或者尚有四妾等著伺侯王爷,王爷将来还会来西院多少次呢?这里日日对镜临妆,日日的媚功勤练,
王爷在与娘娘说闺房,又有几人可以承恩?色衰白头,寂寞枯死,就是他们的命运。王爷若当真不舍,应薄分雨露布泽他们;若王爷弃之幽闭,不如不要。"

"本王恩泽他们,爱妃高兴?"

插菊拒绝回答,一阵风灯烛突然灭了。朦胧的月光模糊了俩人的视线,身体已经无限熟悉的人之间,居然出现了暧昧,那是一种曾经出现又很快消失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在复生。

梓卿有些激动,他发现了这细微情动并且感到幸福,是与母後,与皇兄在一起截然不同的幸福,是全新的,在别人身上无法寻到的幸福。

"本王答应你。"

插菊可以忍心让午三在风园里熬著,就是为了要他彻底脱离苦海,其实并没有想到整个色侍的遣散。但是刚才王爷见到几乎丧命的午三的表现,要插菊知道王爷对自己的宠比自己想象得多,所以他才临时起意试一试。王爷的许诺让插菊忍不住站起来,他确实有了感动。

"本王可以遣出未承恩的,但是沾了雨露的有皇家规范,本王答应你,不为难他们。"

插菊点头,这些目前来说,他满意了。

午嬷嬷他们只是看见王爷牵著娘娘步出,王爷的温柔昭示著雨过天晴。

"明日西院未破身之人的名册送交海棠。"午嬷嬷领王命。

不用说,娘娘回千园是大喜,而久别了的娘娘与王爷,暖帐里春光无数,缠绵化骨,梓卿当然要把积攒的热情上缴,一个多月靠血珀滋养的後穴总算等来了正牌的浇灌,外间伺侯的不仅听出王爷鼻息的粗气,还闻听娘娘蕴含著喜悦的吟啼。

那一夜的被翻红浪,缠绵化骨,玉体横陈,爱人身体的波浪起伏,迎合摆动,销魂解相思。梓卿情欲都被调动,身体里好像沸腾著水,有无穷的精力将伟器深深埋进去。长久起来好像淡漠无求的情欲之根就象被春雨复苏的虬根,焕发起奕奕生机。

插菊的穴口象孩子的嘴一般在吸吮出入的伟器,不等梓卿拔寨催发,插菊就先泄身。久违的入侵带来了丝丝痛楚,然而他疯狂地象鱼一样地扭动著,细微的痛被巨大的神经末稍带来的快乐冲毁,他浪叫著,在梓卿第一股浓精打进去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升天般的快感令他禁不住连连泄出。

饿虎出山的梓卿不可能就这点胃口,他又面对著罕见的带有感情的插菊,他甚至不需要退出,就又可以在那美妙的密地再次雄姿英发。插菊下面被顶出一大滩的精液,他与王爷谁都不及去爱护嫩茎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和王爷一起又射了,情欲交一的感觉叫插菊刻骨铭心。在昏眩的他被王爷小心抱起,下人换下濡湿的褥子时,闭上的眼角有泪滑落。烫到了王爷。

清晨插菊醒後才一动,修翎就掀起帘子:"娘娘,太医来了。"

插菊脸色有点赫,明白二修他们又知道了。原来王爷自打娘娘漏滴的病症之後,如果宠幸娘娘到失禁,次日必须要请太医看诊。二修他们每一次清理床铺都细细查看,换下来的褥子也是仔细检查,想昨天泄到失禁当然很明显。

脸纱覆盖,太医进来请脉,然後退到室外听插菊夜香直溅铜壶的声音,听声音辨别性器的正常与否,再有修翊端出夜香,由太医查看清浊。这是一位主研房事的太医,来娘娘这也不是一次,所以深知王爷对娘娘的锺爱。没有大病,也不敢怠慢,认真写下处诊。

"娘娘但请放心,娘娘身子无大碍,只是王爷勇猛所致,情发就难以止乎礼,王爷盛年炽火,略有激也是寻常。王爷若担心娘娘失禁贵体有恙,只夜夜得以餐享,不要骤然饕餮之行即可。"

插菊的早膳有新鲜的食物,插菊询问,修翊才告诉他是太医开出的药膳。太医建议二修注意补偿娘娘精气,充足可泄亦可减少失禁。

娘娘身体行动不便,但是一下午怔忪出神也让二修又担心。然这一天以後,千园里默默发生了变化,两位主子之间有了陌生的情愫。
一纸休书03-103
建档时间:9/12008更新时间:09/0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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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请假,这周没有时间,大约不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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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3

千园与珊瑚阁分列东西两院,插菊由於心里悬挂了午三,在次日拖著尚感不适的身体乘轿而来。梓卿早想到他爱妃的担心,所以不但准了安一的假,还吩咐了尽力救治。
插菊到的时候正好遇见珊甜含泪送出来一位医者,那人边走还边摇头做惋惜状。
"你坚持住,我再请医术高明者,总会……"

插菊只听见了安一的一句话,可以推断情势不好,同时又因为这句话而安慰。
午三躺在床上,一见插菊凹陷的眼睛突然涌现光彩,然後是深深乞求。插菊令所有人外面候命,安一拍拍午三出去。

"娘娘,奴家现在懂得娘娘为奴家的一翻心血了。奴家谢谢娘娘,奴家还可以再求娘娘开恩,允了奴家最後的要求吗?"
"为了安一?"

午三喘息不稳,点点头:"奴家知道西院里还有几位主子留下了,奴家不敢做主子,只盼娘娘容奴家做个奴才。"
"王爷已经许诺,为什麽不留在安一身边?"

"娘娘,"午三细弱的胳膊动动,但是没有抬起来:"奴家冒犯,娘娘可否帮奴家掀起被子?"

被子下面,午三是赤裸而且腿向两床脚张开的,後穴里没有可恶的折磨,但是经过长时期的巨大充塞,那里现在成为一个松松垮垮的洞,伴随著胸腔的起伏,浅浅的洞口可以看见鲜红内壁的翕动。

午三认命含悲道:"奴家辜负了娘娘心意,这身子不争气废了,奴家想娘娘将来有机会再赐安一大人好的,奴家残躯既然无法伺侯安一大人,不敢厚颜尾随。"

插菊速传专门为他看诊房事的太医,安一进来的时候为娘娘深深作揖,因为午三的身份,安一无法为他请到太医,这一天已经不知道请了多少医馆,看过午三的病情以後,都是摇头摆手无计可施,他们对午三可以存活都持怀疑态度,後穴更是宣判了死刑。

太医精於房事一科,见到这样门户大开的後庭也著实吃惊,不过最後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娘娘,微臣直言,微臣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治愈这位少爷,还需要病者有极大的毅力与求生力,因为病者要经受惨烈的痛苦才可以修复後庭。可是由於少爷身体几乎灯尽油枯,微臣无法保证治愈了後庭他就可以活下来。或许只是在少爷解脱前又增加了磨难。"

安一比插菊还紧张地问:"大人,您这是什麽意思?"
"死马在做活马医。"插菊为安一做最直白解释,因为安一不是听不懂,而是拒绝去懂。

太医看到安一握著患者的手,有些明白:"这少爷後穴肌肉被撕断,所以弹性消失,既以後无法控制出恭。若想恢复,只有缝合断裂处,为了避免在完全康复之前再次裂断,因此过程中要尽量避免使用。病人必须完全的卧床,而後庭不得不要长久……"

插菊与太医出来,等安一给出最後选择,因为午三是他的人。
"你可以的,可以坚持住。"安一不盘问午三,直接等於做了决定。他见识过午三被舔菊的罪,太医所言并不比舔菊严重,他直觉午三可以坚持下来。而且他也不愿意放弃,午三有一线生机,安一都希望他活下去。

外面太医正在给插菊讲解:"娘娘,下官担心那几百针蚕丝的穿透缝合会令少爷疼到惊厥,甚至疼死!因为他的身子太弱了。而且下官观察,少爷似乎……让他无痛苦地走也算解脱。"

插菊的後穴似乎收缩了一次啊,那里他被梓卿抱压住也接受过上千针,没有丝线的穿透,但是那疼痛的滋味儿死都不会忘记。

"安一大人,奴家本想有福气可以服侍大人,但是奴家现在是个废人,奴家也累了,让奴家去了也好。"午三回来以後生命反倒快速流失,因为要见的人他都已经见过,再没有牵挂的午三只是等待最後时刻。

"等你後庭复原,我娶你!"
"大人!"午三眼泪顿时滑出眼角。
安一请娘娘,然後当著插菊面,握住午三手:"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待你身体好了,我大红花轿娶你为妻!你死了,牌位也是我的妻!"

然後面对插菊:"娘娘,请同意太医的诊治。"
安一严谨性格,说话更不会有诓言。柔情甜言他不会说,但是这简单干脆的话就已经让午三的眼泪止不住。插菊连连点头,看见午三带泪的笑,他相信午三会坐上花轿的!

太医给午三做好准备工作,隔日带了几位助手做後庭的修复。安一先与娘娘在外等候,因为午三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在人前的裸露,但是当午三一阵比一阵紧密的闷闷声音传出来,安一最终无法干坐。

後半程的缝补午三是在安一怀里重复昏厥过去,疼醒过来再昏厥而渡过的。安一进来的时候,午三嘴里咬著木棍,四肢怕他挣扎受伤都被绑死的,手腕已经磨破。身无寸缕的午三汗液湿透了安一衣衫,安一牢牢扣住他双手,眼睛瞪出血的看著蚕丝一次次拉出扎入,每拉高收紧一次,午三就咬紧木棍,四肢僵硬地得发抖。

在剪断蚕丝时,午三後庭还有黄豆大的漏洞。安一疑问还没有问出,骇然发现太医手中多了一个细细玉势对著洞口比量。太医好像明白安一,摇头先示意他注意午三,然後一举插入,又深又狠,午三声音只到咽喉人就已经惊厥。太医双指一弹玉势尾部,玉势在穴口突然弹出一圈底座,均匀分布凸出来的尖锥刺进穴唇,起了固定作用。

"少爷的後庭不但要缝起断裂,还要让肌肉张弛有度,这样後庭花才可以开放逢迎。刚刚只可以轻微扩张,逐渐加大肌肉疏放的能力,直到更换到这一枚,少爷才可以後庭承欢。"太医指著一个盒子里最後也是最粗的一根:"稍晚会教习大人如何使用与更换。"

修复的时候由於要午三後庭肌肉的反应,不可以点其穴,减其痛。太医宣布修复成功,这具风中残烛一样的身子撑过了残酷的後庭穿针引线,安一激动呈现。午三疼得抽搐,嘴唇煞白,无力发音,吃力眨眼,安一明白午三意思。吻落眉额:谢谢你!落指,拂穴,让午三带著嘴角的满足陷入睡眠状态。
一纸休书03-104
建档时间:9/22008更新时间:09/02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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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4

午三觉得自己是个有福气的人,他对生活的感受除了幸福就是更加幸福,虽然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後穴里还含著不小的玉势,大多数时间还必须卧床,但是每一天他都是那麽快乐。

娘娘偶然的探望,安一大人的陪伴,他已经想不出还有什麽所求。由於娘娘的偏爱,午三得到很好的医治,而安一在不当值的时候,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著午三。
起初午三根本连翻身都困难,更别想其他的自理。第一次被撤出细长的东西,午三被安一抱在恭桶上,他是一直哭回来的,安一以为伤口疼,急忙要找太医,午三死活阻拦,安一才知道午三的羞耻与感动。

午三几乎是喜悦地等待著後穴里的东西更换到粗壮的型号,那代表著他的康复,他的健全。白天安一很难有时间,而午三也要接受後穴的康复训练,夜晚体恤他终日卧床的安一,会给他包裹严严实实的,然後抱著他跃到屋顶,许多次午三最後都是数著夜空里美丽的星星入梦的。安一不会说风花雪月的话,却每每让午三有哭的冲动。

现在午三已经可以轻微活动,甚至可以慢慢走动,但是安一怕後穴里东西移动会伤了他,还是让珊甜看管著少起身。珊甜跟著午三一起被赐给安一大人了,起先觉得失去了王爷,午三被赏给安一,不知道要多麽悲惨的将来。可是安一大人竟然以妻礼待午三,而且在这3个月里,
还是让珊甜看管著少起身。珊甜跟著午三一起被赐给安一大人了,午三後穴不可伺侯,安一大人从无怨言且细心呵护,珊甜已经被新主子彻底征服。

梓卿现在除了曦妃侍寝两日在曦楼以外,初一,十五也在她那里,曦妃有了身孕,无法承欢,但是在某日看见丰润凸起的小腹,梓卿也还是高兴对皇族尽了义务。不过郡主快速枯萎下去,祖制的正妃侍寝日是可以移驾到有身孕的侍妾那里,但是也等於郡主正妃权利的真正丧失。

曦妃与郡主同居一个园内,只有正楼与侧楼之分。那日曦楼起身早膳,曦妃迟迟不见现身,还是她的侍女上前:"王爷先用膳吧。"
梓卿只道她有孕在身不舒服,自己用餐。然一会就见众人小心翼翼扶著曦妃进来,曦妃喘息不太稳的样子。

"你去哪了?"梓卿皱眉。
"臣妾给王妃请安。"
"娘娘每日都要早起去给王妃请安的。"
"你有了身孕,以後不用早起去了。"

据梓卿所知,曦妃早在怀孕以後,渐渐的不再给郡主请安。曦妃要借自己的口说出来,无非是更加突显自己地位,而打压郡主的权利。梓卿从来不锺情郡主,也不可怜郡主,所以明知道曦妃的用心,也不点破。因为他只保护他在乎的人,所以在曦妃借有孕而不断抬升自己在王府势力的时候,梓卿在千园不被打扰的情况下,没有干预。

曦妃生产的时候,午三正跪在千园里谢恩,今天开始他的身体里不再含有异物。
曦妃生了个小公主,有小小的失望,但是接下来才是更大的失望。听说王爷一听是公主,只嗯了一声,连名字也没有赐就让奶娘抱走了。想想几天前王爷在自己这里,还温柔地抚摸肚子呢。王爷一个月也没有进曦楼,曦妃盼望满月的公主宴上可以见到王爷,结果根本没有公主宴。曦妃就这麽因为肚子不争气而失宠了。

插菊当然知道这些情况,只是二修拿这讨好娘娘的时候,插菊说了一句:"她终究还会是世子的娘。"
回首梓卿站在门边。
夜里,欢爱後还在插菊身体里的梓卿搂著他:"本王的心事逃不过你的眼睛。既如此,为何不解本王心思呢?"

插菊不语,身後人贴近了,贴紧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没有阴谋、没有欺骗,再不负你。"
还是无语。
"我等。"

娘娘有心事,午三因为安一的缘故,非常感激娘娘的再生之恩,而且借安一近身侍卫之便,他可以知道王爷对娘娘爱护不变,只有越来越深的宠溺。那麽,娘娘为什麽会出现困扰的表情呢?
"娘娘,娘娘可是有什麽烦心事?"

插菊惊觉午三站在面前,看样子叫他几次了。就是心绪烦乱,他才来到珊瑚阁坐坐。西院里很寂静,除了庚六和午八还有几位,其他人都已经大半年前就安排出府。而为了方便治疗,午三那时候就没有搬去近侍的院子,但是现在他就快离开珊瑚阁了,安一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
"想到一位故人。"

插菊出身妓院,故人很可能是男妓,所以午三不敢询问。
被插菊想到的滑润,前几日就进了生园,现在正在配种。赶出滑润已经一年了,那时候非墨大怒的态度来看,对滑润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在风临公主女儿满月的时候,非墨也报了滑润的平安,这要插菊略略安心。

插菊本就不觉得非墨对滑润有深厚情爱,无非是比别人多了些怜惜。插菊就是利用了他这微薄的怜惜,希望替滑润挡避掉头牌人人都要尽的义务:配种,制造更多的头牌。他不求梓卿反倒逼了非墨,对梓卿有不信任,同时不想送自己的软肋给梓卿,多出一个对自己的牵制。

配种被抬回来以後,头牌一般都有休息日。不是嬷嬷仁慈,而是配种以後的头牌暂时都无法伺侯客人,不得不让他们好好修养。头牌配种并不会认识女妓,而且女妓谁生下後代他们也不知道,但是欢馆嬷嬷手里有纪录,通常是为了统计配种质量与数量,然後确定落实有胎了,就销毁纪录。

嬷嬷们皱著眉头对著本子上的纪录,滑润後面跟著的女妓名字下面全是空白,证明没有一个配种成功!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世间是有不孕男子,但是欢馆的头牌打小选中後,为了将来的配种一直养护他们精髓,出了什麽问题呢?

"明年再给他一次机会。"冬嬷嬷下了结论。因为男妓配种很伤身子,不可以今年再配第二次了。
一纸休书03-105
建档时间:9/42008更新时间:09/04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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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5

梓卿再踏入曦楼都是快半年以後的事了,半年来每逢妃子侍寝日,梓卿都去了郡主那间。曦妃又开始了给郡主请安的日子,梓卿曾经在清晨遇见她,由她请安以後就要她跪安了。每次梓卿那麽淡淡的,曦妃多少深情都无处传递。王爷这麽一留宿郡主房里,曦妃的尊荣就开始下滑。

曦妃见到梓卿,惊喜交加,因为梓卿并没有提前吩咐。伺侯梓卿用膳的时候,梓卿温柔问话,就好像昨天还在一起,丝毫不见生疏。曦妃见他亲切,忍不住就靠在梓卿怀里落泪:"臣妾很想念夫君,臣妾以为夫君忘记曦楼了。"梓卿似乎不悦,再淡淡两句就走了。

下一次梓卿突然出现,曦妃欢笑侍候,不敢再哭诉委屈。那一夜梓卿留在了曦楼,但是只让曦妃用嘴服侍他,一夜里曦妃几乎都在含吸梓卿,梓卿满足泄了两次。

第三次梓卿在曦妃身子里驰骋,高潮的时候抽出来,曦妃渴望的东西全部喷射在她胸前。曦妃哀哀哭泣,跪在床间:"臣妾知错了,臣妾知罪。"

"你知何错?"
"臣妾不敢恃宠而骄,不敢妒恨排挤,不敢争宠……"
"还需要更多时间反省吗?"
"臣妾不要了,臣妾一直都在反省。"
"一直反省?说说,本王是谁?"
"王爷是臣妾夫君,是臣妾的天,……"曦妃被这半年冷遇冷怕了,她也彻底明白王爷不是可以欺瞒操纵的人,明白王爷原来一直都在看得分明,明白自己一切都要来自王爷给予。如果伺侯不好自己的丈夫,她即使贵为太後封的曦妃,也不比失宠的郡主强。女儿满月的宴席还不是丈夫说取消就取消,太後他们想见孩子,只要让奶娘抱进宫去,又不是一定要满月见。

曦妃明白现在这是王爷给自己的一次关键机会,如果不给,王爷还缺少新妃的人选吗?如果不给,自己後半生还有希望吗?

"学会做一个本王满意的妃子,本王自然宠你。"梓卿拉过来曦妃,抱在怀里擦了眼泪。
"臣妾尊王爷教诲。"

日後,有太医来给曦妃看诊,然後梓卿留在曦楼几夜,夜夜可闻曦妃婉转呻吟。稍晚,曦妃又传出有胎,只是每天看著小腹温柔笑颜,幸福女人状而王府里没有背後的硝烟。

午三来到千园给娘娘请安,他早在身体康复之後搬去安一那里。安一按照承诺要娶午三为妻,本应该花轿抬过去,但是午三死也不肯做妻,坚持给安一做娈童或侍妾,最後是一身红衫被安一抱走的。

珊甜後来才逼问出来,午三後穴好了以後,前庭还是被废的,後穴承欢前庭就会痛苦难当,安一怜惜他无法得到快乐,所以在他後穴复原以後根本就没有与他享受过云雨。午三想安一嫌弃自己身子脏,所以自惭形秽地甘愿做娈童。安一知道原因以後,当晚就抱了午三上床,虽然珊甜听见午三彻夜疼呼连连,但是第二天无法起身的午三,却在安一唤珊甜进来侍候夫人的时候,脸色涨红地接受夫人这称呼。

午三每月都会来给娘娘请安一、二次,插菊不需要问,只看午三容颜就很欣慰;而午三不仅仅眼睛可以看见,还有自己丈夫那里可以知道王爷有多麽在乎娘娘,所以虽然听说曦妃又有了王爷骨肉,午三也不觉得娘娘有什麽失宠的危险。据安一说,王爷早替娘娘清除潜在的威胁。

小木又一次没有在下课的人群中接到自己家的相公,滑润在这一年多,终於在评定级别的时候晋级狼穴,然後就是配种。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小木真怕滑润又被嬷嬷抓到错。小木看著滑润就如身边的每一个头牌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著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但是小木知道他比别人都多一点思念。

今天课後,嬷嬷留下了滑润,问他是否还记得一个名字,滑润心底默念了千万次的名字,他怎麽敢忘记啊?当嬷嬷告诉他接下来的日子暂停接客,要他专门准备侍候这位贵客的时候,滑润激动得要哭。所以小木看见一个赤裸的滑润却是那麽高兴地扑过来,抓住他的手:"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还用猜吗?能够要滑润激动到语无伦次,要滑润眼里都是泪的人除了雪非墨还有谁?小木又心酸又替滑润高兴,来了又如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雪爷,只会令滑润越陷越深,将来承担的痛苦越多,伤害越深。不该啊,滑润不该!可是小木怎麽忍心在知道滑润盼了他一年有余以後,还泼冷水呢。

伺侯滑润更衣,俩人往回走,滑润一路都在问:"是他要来了?他没有忘记我对吗?他还没有忘记我?"

非墨这次走了太久,久到滑润已经不觉得他还会记住自己,久到滑润以为他再出现的时候,自己都不再是头牌而丧失了资格呢。

雪非墨不是一个人来京的,他与卓韪砚同行,自梓卿大婚韪砚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京城。一转眼几乎三年的时光,韪砚眼里多了风霜,少了少年英侠之气,多了沈稳还有隐藏的忧伤。

汇客居里的聚宴上,前尘往事,恩恩怨怨梓卿与韪砚也一笑泯恩仇,因为并不需要多言,梓卿相信韪砚就算数年不在京,也有途径确认自己成兑了对他的诺言--郡主始终是正妃;而那个人,韪砚也一定确信了他过得很好,因为梓卿早认清了自己的心。

非墨放碧海遥溪在王府,自己与南宫一起去了欢馆。一路走来,越接近京城,非墨越渴望见到一个人,要习惯万水千山独行的非墨有了杂念的人。

屋门口的人定定看著非墨,看得非墨胸口鼓涨,看得非墨眼发酸。滑润不知道非墨哪一天会出现,所以他习惯了天天站在门口等,日日等到深宵让小木拉回去,第二天又痴痴望向门际。

"不想见到我?"非墨温柔的声音。
"爷,爷……"滑润扑向已经为他敞开的胸膛。
一纸休书03-106
建档时间:9/52008更新时间:09/06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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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6

非墨与滑润总是聚少离多,本也应该习惯,可是现在二人不约而同地表现出激动,连雪非墨都是接住了滑润以後,还不及进屋就已经亲吻不断。滑润羞怯胆小的性子也不见了,抱著非墨的头,迎接他雨点般落下的急吻:"爷,爷……"

"想爷了吗?润儿,润儿……"非墨手捧住滑润头,一寸一寸,眼光贪婪地抚过光洁额头,英气亮眉:"润儿变了,长大了……"

滑润脸颊的笑容差点倏忽不见,立即埋头在非墨肩头:"想,想爷。"

滑润已经19岁了,一般的头牌到20岁就淘汰掉了,他名副其实的已经是一个老妓。头牌的生长发育都是有严格程序遵循的,新穴的时候为了讨客人喜他们需要保持雏嫩,某些方面都被压制。而开始配种前,必然要有一个催熟的过程,给他们二次发育的机会,所以非墨才会发现滑润长大了。

男妓讲究一个黄金阶段,过了那阶段,身子一熟,骨头一硬,没有了少年的清秀柔软,後面年年新鲜的美穴推出,他们行情就大打折扣。所以非墨欣喜夸滑润的话,却令滑润心惊又苦涩。成长意味著男妓的没落。

枕间的如胶似漆自不在话下,小木外间侍候,听著滑润与非墨几乎一夜未眠,倒也不是情欲炽烈所致,小木听著後来都是二人的低语。到了天际见白,里面才没有了声音,小木叹息。非墨这次来京,虽然白日好像繁忙,不可多陪滑润,但是夜夜都在滑润这里留宿。小木每天检查滑润性器与测量吞精量後都忧心重重,终於某日不得不劝诫警告滑润:"相公再如此放纵,玉茎会提早凋败的。"

配种前对头牌的出精就有最严格的限制,而一旦配过以後,想控制出精就更加不容易。每一个头牌打小就要苦练这一本领,否则还不被掏空了身子。滑润对他的雪爷爱慕痴心,哪一次不是身心投入去伺侯非墨,哪一次不是自己都沦陷其中?配种後是出精越多身体越熟,小木见他夜夜出精,不只是怕身子空,更加担忧身子熟大了劲。滑润现在情况当然是阻止成熟,才利於控制他下跌的肉体行情。

"小木,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可以伺侯爷了,你就允了吧。嬷嬷以前说过,爷这里不限制我精水。"滑润也知道小木的好心,可是小木并不知道自己宁愿提前枯萎也愿意与爷有这麽短暂的美好。

"相公,你,"小木叹气:"爷就怎麽一回,可爷走了,咱们的日子还要过。今年的生园还没进呢,就已经这样,再走生园那麽一遭,不知道你还坚不坚持到明年了呢。万一,"小木看著滑润。

"我这身子你还不清楚,最多就是再有一年,一定保不住头牌了。大不了今年生园出来就直接贬为月妓,我想好好陪爷这一回。"

月妓,虽然比头牌只差那麽一级,实际的差别大了,而月妓降进最低等的星妓,通常都只要一年时间。想到滑润这麽承欢雪爷以後,很可能今年就会剥了头牌,头牌哪一个不是拼命去延迟自己的黄金时间,如果滑润不是遇见雪爷,以他滑字穴三甲之一,何愁不可以延迟到22岁,而滑润却可能在20岁的时候就沦为可以三五人同时亵玩的低等星妓,小木难受到无语。

"我不悔,成全我。"滑润祈求。
小木无奈点头:"相公好自为之。"

滑润有自知之明,明年怕与爷再无相见机会,牌子里不再会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真是倾注了所有给非墨。他好像一只快速燃烧的蜡烛,在迸发最後的火焰,当然这是为他的爷照亮黑暗。非墨感受到了滑润的变化,并且为这些变化而开怀。羞怯的润儿固然惹人怜惜,然而床帏里大胆放荡的润儿也让他欲望餍足入髓。

非墨偶然也会短暂出行,一般三两日就回来。他不在的时候,吩咐小木陪滑润出欢馆走走,因为自从滑润被他包了牌以後,就不用再上课,滑润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这样悠闲过。而非墨若有了空暇,也会亲自带滑润出欢馆。滑润从来不问爷行踪,只是等待。

卓韪砚进京面圣,数日後才来梓卿府里拜见端瑞王妃。昔日离京前郡主怒斥的决裂,还历历眼前,韪砚即使今日求见,还是带有了愧疚之情。

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月老红线一端的人,在别离了三载以後相见,郡主宽恕了韪砚。韪砚还在想王妃是否原谅的时候,郡主就已经跑出来。

"韪砚哥。"

第一句话居然是韪砚哥,韪砚脚都僵住了。郡主身上时光是如此明显,记忆里青涩的小姑娘如今云鬓高盘,曾经的灵动双眸深沈忧郁,但是又多了一份天成贵气,俨然是一个王妃的雍容。

郡主眼前的韪砚,会为她要飘飘花瓣雨里起舞而挥剑扫落桃花满天飞的兄长,眉宇间有了沧桑的痕迹。郡主红了眼圈。

"绿缔。"韪砚这一声呼唤,打破冰冻,他们仿佛回到年少。不需要更多的解释,更多的歉言,尘世变迁,经历情劫的俩个人都理解了。

落座以後,激动的情绪过去,韪砚与郡主也可以平静交谈。郡主告诉韪砚,那时候还以为韪砚双手捧上那人,现在看来,没有韪砚,王爷也会得到他。这麽多年的事实,郡主由不甘,愤怒,到争取,也曾经以为曦妃分得王爷一眼,然而曦妃的冷落要郡主骤然明白,王爷的心已经全部给了那人,无人可代,无人可分。

婚後数年,没有赢得丈夫的心,并且一无所出,让父王与母妃多有非议,来函也是提醒自己为妻之道。因为梓卿肯为女儿夺爱,可见是情投意合的,如今这般,自然认为女儿婚後失了丈夫心。

风光的端瑞王妃,只有夜夜的孤独寂寞,除了几个陪伴她一直愁眉深锁的侍女,有谁知道她寥落古行宫里的生活呢?对韪砚的恨意早消除,比起因为自己妃号低位(夕妃曦妃)而汗颜入京的亲人,韪砚兄长般的问候与探望格外珍贵。
一纸休书03-107
建档时间:9/122008更新时间:09/12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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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03-107

韪砚在京逗留期间,常有空暇就去探望郡主,逐渐了解郡主成熟的一面。绿缔的处境一直没有起色,却也并不在王府中忍气吞声,王府内眷简单,要她掌管的事务不多,却也是她不欺人,人不欺她的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但是看著自己花一般的妹妹生活如此沈闷,韪砚也不知道为她求得这虚名是利是弊?

韪砚与梓卿一样并非王室里传统守旧之人,江湖上熏陶出来的习气还有几分,所以他倒也考虑过绿缔是否可以请求下堂,而不是终身守著坟墓似的内院。然而试探了郡主之意後,他才懂得郡主是如何心灯熄灭。绿缔苦笑谢韪砚的大胆,但是也请韪砚再不要背负内疚而为她计划。

绿缔说得很清楚:"我不是我一人,我身後有父王母妃,有整个洛阳王府的兴衰,当年任性妄为,今日自私求去,王府岂有容身之地?"

韪砚明白了,绿缔一日为妃,她还有个娘家;摘下妃号的时候,就是逐出洛阳王府之时。而韪砚即使收留绿缔,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多了一个义妹的问题,这後面有错综复杂的朝堂庙宇,绿缔不是被空有的婚姻捆住,而是被家族,权利绑死在这里。

韪砚一直都没有求见千园里的人,绿缔在某次善意提起,她虽然是正妃,但是由於王爷有令,那位娘娘并不需要拜见她,所以绿缔至今都没有遇见过同住东院里的他。不过绿缔告诉韪砚,那个人长宠不衰,王爷对他的用心持之以恒不说,关爱甚隆。绿缔安慰韪砚,不要替自己难过,也不要再替那个人担心,因为从王爷身上可以看见太多的不寻常,最让人羡慕的地方在於,据说王爷与那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王爷,只是男人!

没有郡主的安慰,韪砚也得到这些消息的,这些年他从来不间断获知那个人与郡主的消息,否则他如何安稳度日?韪砚早知道了他们现在会对坐小酌,会月下弄琴,更加会同在书房--那是梓卿的禁地,以前也只有韪砚与非墨他们才可以一同商议重要机密的地方。如果他过得不好,韪砚怕忍不住会求得一面,而他的日子恬淡悠然,韪砚没有了打扰的勇气,他甚至一直想听那人亲口确认都不敢求见。

那一日非墨突然找上大家游湖,说实话最近的一段日子他们并不清闲,尤其是非墨与南宫这样在暗的比起梓卿和韪砚在明者更加劳碌。非墨本就不是好张罗的人,对花船画舫也兴趣淡薄,若千年一回召集大家还都是为了满足他美食口腹--直奔汇客居的招牌。所以三人应约而至,却也好奇非墨难得的雅兴。

非墨的雅兴在酒宴里揭晓,是非墨自己宣布的,非墨以冷漠的口气宣布他的人生大喜:雪城与姬霞宫即将联姻,他的未婚妻是姬霞宫宫主姬洛之女姬小小。他们都知道雪城城主夫人必是非墨母亲决定的,暗中佩服非墨母亲的心思。

当今武林,东西南北四方鼎立,雪城西疆独领风骚,南宫世家占据了北方,而颜氏与姬霞宫分别雄踞东南。本来姬霞宫尽数是女弟子,代代宫主未婚而嫡传弟子继位,自现任宫主十八年前下嫁一江湖无名男子,一年後姬小小出生就成为姬霞宫下一代宫主,非墨一旦与姬小小成婚,岂不是姬霞宫做了陪嫁?这姻缘对地域偏僻的雪城来说,等於跨进了富庶江南的一大步。

非墨母亲不啻替非墨结了一门好姻缘,只是非墨那表情绝对不是喜悦,甚至可以说是阴沈,所以几人祝贺以後也不多绕这话题。湖光山色再好,赏的人心不在焉,所以散的比较早,非墨与南宫一路,韪砚与梓卿沿著湖边慢慢行走。

"非墨似乎不太锺意这门亲事?"韪砚发表自己评论:"他有意中人?"
"他有没有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非墨回京直奔欢馆,梓卿看出那软弱的小倌牵动了非墨的心。

韪砚这几年寄情工作疗伤,并不清楚非墨与滑润的糊糊涂涂帐,但是听著非墨应该是另有隐情,只是心有所触感概:"盼非墨可以看明白自己的心,莫要让此情只待成追忆。"
梓卿深深看了韪砚一眼,韪砚在不经意之间还是透出了茫然失落,接收到梓卿审视的目光,收敛萧瑟神情。

"韪砚,我已经告诉他,你进京面圣。"
韪砚突然就紧张,忐忑与期望:"他还记得我这个人吗?"
梓卿点头:"你去我府里不是一次,两次,为什麽没有想到见见他?"梓卿释怀韪砚曾经的欺骗,但是韪砚如果也释怀过去,就会象见郡主一样面见他,事到如今,韪砚都不肯去见他,韪砚还不能够忘情吗?

韪砚沈吟不语,梓卿的疑惑也是他自己的疑惑。曾经想过到了京城,难免一会,那时候还觉得由他嘴里听见安好,自己会得到欣慰。可是真的踏进京城,韪砚到情怯起来,他害怕见到与梓卿心心相印的他。

"梓卿,我知道你们很好,我本来应该轻松了,但是我原来怕见卿卿我我的你们。"真诚的笑与真诚的落寞并存:"我知道你找到了挚爱,祝福你们,也别要我这失意人去羡慕你们的幸福了。"

梓卿闻言驻足,韪砚也默默静立,湖面穿梭的画舫传来阵阵欢笑。

"韪砚,我曾经捏碎了一颗心,现在也没有修复完好如初。"
"精诚所至,祝福你们,总有金石为开一天。"梓卿昔日的手段毒辣,令後来知晓的韪砚都心惊。这几年梓卿虽然极力宠爱那人,毕竟记忆不会被抹杀。
"这几年,我将他藏在王府,杜绝任何人可以修复他的机会。我让他的生活里只可以有我,眼中只可以有我,只有我才有机会慢慢修补。我们的幸福其实是我强加出来的,我甚至不敢放他出来。"梓卿嘲讽地笑:"我们曾经出生入死都笑对,狭隘之争时却波及无辜。我们当年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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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一句通知:近来和几位朋友交流心得,因为确实感觉文章杂乱无序,回不到正题。和绿心大商量了一下,也灭出最後成效。现在的文等於重复,对情节意义不大,边改边更吧。


格老子的,《休书》我去年在鲜网跟的时候,大大说瓶颈了。。。。
都一年了。。。她还没从瓶口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