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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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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凡尘到凡尘》冬瓜无毛

从凡尘到凡尘(穿越时空)作者:sally80062000

  我叫平凡,人如其名,我有着平凡的一生。我想父亲帮我取名字的时候大概是想让我安安稳稳,无灾无难的过一生吧。要不,你见过那个大人物的成长历途是顺风顺水的?
  如果要讲我一生的简历,那可能会闷死你们,出生在平凡的公务员家庭,在医院里平安顺产,看,出生的很平凡吧!上幼儿园的时候很乖,是孩子中最听话的几个之一,唉,难得有一个"最"还是几个之中的一个,这还是听我妈说的,可信度有待调查,人家不是常说母亲看自己儿子总是最顺眼的吗?什麽?你们问我自己为什麽不清楚?我想大多数平凡的人都记不清自己幼小时候的事儿吧?平凡的我又怎麽会例外呢?
  然后就是小学、初中,在国家九年义务教学制度下,我在家附近的学校里度过了少年期,看看老师在我学生手册上写的评语,尊敬老师,礼貌待人,为人谦厚,勤劳朴实,热爱劳动。。。好,好了,别在念了,一句话,就是没有任何特长,什麽尊敬老师,那时我还是个小屁孩儿,见到那长的黑黑长方型脸,浓眉虎睛,(现在可唬不住我喔,可当时,那可真是。。。)还留着黑色小胡子,体型高大壮实的中年男老师,吓都吓死了,能不"尊敬"吗我,还有那个什麽礼貌待人、为人谦厚的,你们要知道本人在班上那可是花了大力气才保住前20名地位的,(虽然全班才43人的说,可好歹也算是中上等吧。)所以每当资质平庸的我遇到些不懂课业的时候,就当然要"礼貌的,谦厚的"请什麽班长大人啊,学习委员啊"请教请教"了,其实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还得了个友爱同学,互相关心的美名儿,可对我来说,这"请教"完毕后的每人应分摊的打扫卫生工作就是我一人儿的事了。现在,你们知道评语上的"勤劳朴实,热爱劳动"是怎麽来的了吧?
  再来就是高中,大学,哦,对了,我没考上高中,那当然也没有什麽大学生这一着了,我去了职高。接下来我们再谈谈我的职高生活,什麽?你们闷了?不行,不看也得给我看下去,我好不容易当一次主角的说。后来。。。算了,我自己也觉的。。。(哼,打死我也不说自己闷!=_=‖)总归一句话,我终于平平凡凡的步入了社会,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当个小职员,跟着我就死了,什麽?死了?对,我死了,对什麽对啊,我好不容易当主角的,这谁写的呀是!找死啊。。。真他。。。(好象突然想到骂的对象是自己。=_=‖)算了,反正的确我死了,好,现在让我们来讲讲我是怎样死的吧,等等,你们别用番茄,鸡蛋丢我,别,别丢啊,这个跟后面的剧情关系很大,不讲不行的,而且还是我唯一一个很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嘻,嘻,难得的与众不同的地方耶,怎麽可能不讲,就算和后面没有关系也要讲,不讲誓不罢休!坚决要讲!=_=‖)哼,哼,事情是这样的,本人有着小小的恋物痹,(乙:呵,还好意思讲出来啊,你行!甲:怎麽,还玩歧视搞针对?)就是对滑滑的东西,(例如:绸缎,甲:但要是干的,如果是湿的就,夷,想起就恶心,乙:就这你还挑,牛!)还有就是毛茸茸的东西(例如:虎皮,豹皮,雪貂皮,乙:喂,老兄,不止是你喜欢吧,就冲那价格,是人都不会讨厌吧?
  甲:那兔子皮好了,要不,人造的也成,那儿那麽多话这是。)喜欢的是不能自拔,我只要是一见到这些东西心里就像在沙漠里没水喝一样,那个渴望的呀是,手会不自觉的想要触摸,脑子里一根弦崩的紧紧的,两眼直盯着就是不放,会不自觉的想要占有,等等,你们别想差了,我之所以举例说什麽绸缎啊,虎皮,不,兔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们我喜欢的是死物,也就是说如果你放只活兔子在我面前我是不会撩你的。还有,你要是敢放只活老虎在我面前的话,我就,就,哼,算你狠!我逃跑还不成吗,我这到底是在干嘛呀我,自各跟自各过不去的说。好了,再来说说我的死因,准确来说就是因为这嗜好害死我的(乙:还嗜好呢,这都成病了不是。甲:喂,那个什麽的,本人现在严正声明:闲杂人等请一律自觉回避!)。
  那天下着雨,我下班路过百货公司的后门,好巧不巧他们正在装卸的货物掉了一箱滚了开来,箱子漏了,掉在地上的全是一件件的毛披肩,因该是女人用的那种,我一见就难受的哇,你们想想,那一件件雪白的毛毛就这麽的被泥水啊,垃圾啊弄的是脏乱不堪,真叫人心痛啊,怎麽就这样暴敛天物呢?=_=‖还好,大多数毛毛的外包装朔料袋没有破,可我还是眼尖的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件的包装破裂了,而且还被污水打湿了,我二话没说,第一时间就英勇救美的冲去营救我心爱的毛毛,(乙:怎麽就成你的了,还心爱的,你肉不肉麻啊。甲:要你管!等等,你怎麽还没走哇!)当我捡起毛毛正想回头教训教训那些险些杀害我毛毛的装卸工人的时候
  =_=‖,砰的一声,我感觉到自己被强大的推了开去,五脏六腑都快要从嘴里吐出来了,轰轰轰的声音不停造响占满脑子里的空间,全身巨裂的痛,像肉一丝一丝的被人活生生的从身上扯下来一样,任何事情都无法思考,我痛的要发疯了,我想要咬人,我想要用尽全力的去发泄所受的痛苦,我想现在我的眼睛一定冒着火焰,可是我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从来没有那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因为它们都在用肝胆具裂的痛提醒着我它们的所在。从来没有那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流动,因为它们现在正迅速远离我的身体。从来没有那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因为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死亡而被巨大恐惧笼罩着。
  "是他自己突然跑出来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听到一个惊慌的声音。
  "好傻哦,突然的就跑到马路中间,看这样子是救不了了。"一个事不关己的声音。
  "好象是在捡东西,你没看见他紧紧护在胸前的那件毛料吗?"另一个议论者。
  "一定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吧?"听到了个同情的声音,不过关于内容我想忽略掉。=_=‖
  "救护车,叫了救护车没有?快叫救护车啊!"终于,总算有人想到了这个,说出了在场最有用的一句话。
  就这样,眼前慢慢的黑暗起来,我带着前所未尝的痛慢慢的沉了下去, 沉了下去。
  "喂,喂,这边。"后面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什麽?"我转过身来看去,是两个穿西装打着领带正正规规,看起来十分严谨的男人。他们一个穿黑色西装,黑色衬衣,黑色领带,黑色手套,黑色长裤,黑色皮鞋,另一个穿白色西装,白色。。。算了,反正就是全身的白。不会吧,现代版的黑白无常吗?我纳闷着。
  "你清楚自己已经死了吧?"那个黑色的在问我。
  "我们就是你们凡间常说的黑白无常了,跟我们走。(甲:叮咚,叮咚,中了!得意的啷,得意的啷。乙:切,这儿在哼小调呢?我还以为有只苍蝇在做垂死挣扎?)"看我的眼睛向下弯弯,正贼贼的上下打量着他们,那个白色的不快的解释道。
  "你们不是应该戴着尖尖的高帽,穿长袍的吗?"我这边刚问完,那一对黑白就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眼神凶凶的盯着我看。什麽嘛?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不是吗?看我干嘛,不就这麽一问吗?又没少块肉的说。
  "与时俱进,你懂吗?冥府现在正向全自动化迈进。"还是那个白的解释着。
  "哦,那我们现在去那里啊,见判官吗?我是属于上天堂的好人那种吧?(乙:喂,你是中国人不,几时听过阎罗地府有上天堂的?是投胎转生好不好。甲:吵啥吵啊,家里没大人了,我这不在装傻拉关系嘛,我不装苯点怎麽从他们嘴里套消息啊,真是的,吵死了,不帮忙别在这碍着,一边站着去。)"我忙问道。
  "你还知道的不少啊,不过牛头不对马嘴的,还天堂呢?"这次是那个黑色的出声了,满脸的嘲笑。哼,我还看你不顺眼呢?就你穿成这样劝你积点德,晚上最好别出门,否则就露一张脸,还不把人给吓死,哦,忘了,你好象本身就是鬼来着。
  "好了,那个,我们现在直接带你去投胎,你跟我们来吧?"见到我脸色不对,(有谁会在那样死后脸色还好啊,真是的。)那个白的打着圆场,用手肘撞了撞黑的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黑色的见状立马意识到什麽似的加快了脚步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现在就去?不用喝那个什麽孟婆汤之类的东西啦?"我有点惊讶。
  "恩,那个,你怎麽那麽多话,叫你跟着就跟着。"一听我这样问,白色的有些急促,我怎麽觉的他有些心虚啊。该不是车祸把我的神经给撞的不正常了吧?(乙:你本来就有严重的恋物症好不好,是严重的。这已经算得上是不正常了,不用车撞好不好。)=_=‖
  终于,跟着这对黑白,我来到了一潭水旁边,我看到这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小和这潭水差不多的水潭,它们都发着微微的光,有些是蓝色的,有些是黄色的,绿色的,各式各样,都挺漂亮的。
  "你过来。"还是那个白的在挥手叫我过去。
  "哦,"我闻声,把从四周打量着的两眼收回走了过去。
  "现在我们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去,你可以开始新的一段人生,好好享受这次难得的重生机会吧。"白色的平和对我说着。
  "重生?你是说我不用喝孟婆汤,可以保存我现在的记忆,不用在经历幼年期吗?" 我试图理解他的话。刚才还说是投胎的,怎麽才一会儿就。。。
  "对,可以这样说。"白色的对我的理解挺满意的样子。
  "为什麽?"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下一句我想都不想就问出来,哪会有那麽好的事情,从我懂事起就知道世上没有免费午餐这首歌唱。
  "恩,"白色的面露难色,支吾的不答。
  "因为你是属于上天堂的好人那种。"许久没有出声的黑色冷不防的冒了这麽一句来。
  "真的是这样吗?"我向他们发出怀疑猜测不信任的眼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本人虽然没有做过违法犯罪,大奸大恶的事情,但是也绝不是什麽善良悯人,慈悲为怀的大善人。就凭我这样的都能享受这种待遇,那满大街溜达着的不都是有着前世记忆的神童了?这种不上道的谎话你蒙谁啊。(乙点头赞同:不错,不错,终于说了句有道理的话。甲斜眼直射:喂?是自各人吗?)
  "反正就是这样。你下去吧。"他不由分说的把我往那潭水里就是一推。
  "你,你,等等,我要英俊不凡,我要万贯家财,我要。。。"声音渐渐的,由大到小的消失在那潭水之中。
  "呼,好险呐。"白色的松了口气。z
  "我就说,对付这些小角色就要用这种强硬的态度。你还在那想一大堆说词的时候我已经把事办完了。"黑色的得意的说着。
  "还说,要不是你收错魂,又为了加多点奖金,急的把那魂给投了胎我们现在那用这样。"白色的见黑色这样不瞒的揭露事实。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将原本要投入那个投错了胎的魂放进了勾错魂的那个身体里,这样不就行了,年终奖不会少拿一分的,你放心。"黑色的见白色的不高兴忙摆出低姿态。
  "你还叫我放心,想想看,那魂刚才还问要不要喝孟婆汤呢?要是让那群阴险多事的孟婆们发现了,我们还有好果子吃的?"白色的一提到孟婆似乎就变的激动非常。
  "你别激动嘛,反正那魂什麽也不知道,等到他再来的时候早就忘了,要是没有忘他也说不出谁谁来,要知道这黑白无常又不止我们这一对。"黑色的露出奸诈的笑容。
  "也对,反正就这一次,我警告你下次当班的时候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别老给我开小差。"白色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是嘴巴上仍严声告戒着。
  "好,好,好,走,喝两杯去,我请客,怎麽样?"黑色见状连忙打着上。y
  "算你会做,走吧。"白色的听到有人请客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跟着黑色的从潭水旁边一起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我渐渐恢复了意识,风声阴暗凄厉的在耳边刮过,全身寒凉如暴露在結霜的夜晚。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刺鼻的烧焦味夹杂着浓郁的腥臭让我恶心想吐,从杂乱地面爬起,四目望去,蓬断草枯、禽兽徘徊,尸体布滿在荒野之上,鲜血将大地染尽赤红。在这亡魂集結地方,天色昏暗,我仿佛听到了远方传來鬼哭的声音,远远的河流像帶子,群山交錯。虽然我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在何方,但望着萧瑟荒涼、惨不忍睹的场面,我的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战争残酷教人伤心,到底是为了什麽让这些本该尊养父母,取妻生子的好男儿变成堆堆白骨的?
  不,不,一睁眼就看到如此场面让我开始拼命的摇头,对,对了,这一定只是在做梦,一定是这样的。我现在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没有车祸,没有黑白无常,没有眼前的一切,我用手猛烈的来回拍打着自己的双脸,痛,好痛,呵,呵,这个梦还挺真的,心里害怕起来。不死心,我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希望能滚下床从梦中醒来,但身体被硬物刮伤的真实触感让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应付不来,我应付不来,这翻天的变化又岂是我能面对的?越想心越慌,啊。。。怎麽会这样,我只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在那个远离战争安稳和平的社会平平碌碌生活的普通人啊,你叫我怎麽去面对这遍地的死人和战争的残酷。头发麻的慢慢移动着,两眼没有聚焦的望着周围。我该怎麽办?在这荒凉的地方我要何去何从,我甚至分不请东南西北,要往那个方向才能找到人?要往那个方向才能见到房子?在去到之前我会不会已经在半路上饿死了?不,心揪到了一起,对死亡的恐惧再次光临大脑,不要再尝了,这次,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残破脏乱,和地上大部分的尸体装束相同,应该是普通士兵的穿着吧,在胸口和背部只有象征性的竹片防护,哼,人命在这里真是不值钱。在摸摸自己的双手和身体,这,应该还是个孩子吧,15、16岁的样子,矮小瘦弱的身体,苍白粗燥的双手,穷人家的孩子。哼,竟然让一个孩子来上战场送死,可见这世界的统治者也不是什麽好货色。心像石头压着的一样沉沉的,我盯着远处的山河,就说没有那麽好的事儿,原来是推我来受苦了。脑子里已经是熊熊烈火,王八蛋!我闭目冥想,许久,我再度睁开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大叫道。
  "两个混蛋!你们听着,不给我万贯家财,我就偏要富可敌国给你们看!不给我英俊外貌,我就把世上最美的人都娶回来让你们干瞪眼!不给我显赫身世,我就扬名立万举世闻名叫你们羡慕死我!听到没有,你们就给我伸长脖子好好的在那里给我看着吧。混蛋!大混蛋!"说完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咳,咳,咳,喉咙沙痒干涩。
  "看,这边还有一个,抓住他!"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z
  我正在纳闷,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呐!怎麽到我这里,这个"福"还没见着,可"祸"就成倍的往上翻啊?刚才还在愤慨激昂的我,这会儿。。。嗨,总归一句话,我被人抓了。那俩人像提小鸡儿似的将我往脏旧厚实的大蓬车上一扔,绑也没绑我的把门一关就没影了。可能是看我身体瘦小无力吧,我用手拉了拉车门,反锁着。
  车开始颠簸起来,速度还挺快的。我转过头去,O_O ! 吓我一跳,车内原来有人,还不止一个。
  全包着的车蓬内,残阳的光线从顶上唯一的小细孔射入,暗淡微弱,只隐约看见七八个人影大小不一靠坐在车内的四周,酸汗和血腥味混杂在空气之中,我难受的皱起眉头。
  被俘虏了吗?感觉不对,冷兵器时代的战役一般都是直接绞杀敌人居多,就算是战后俘虏对方也是即时进行的,为将者不会耗费人力的回头再抓。除非是敌方重要的人物,但是那两个抓我的人又不像是在专门找人的样子,而是像偶然碰上的一样。再看那两人的装扮也与我不同,不是我方的人,也不像士兵。那麽现下是什麽状况?不行,我得设法获取资讯。
  我弯着腰坐到最近我身的一个大个影子边,这是一个壮实的影子,他驼着背,盘起双腿,头没精打采的低着,双手随意放在大腿上。
  "喂,你知道这是去哪儿?"我挨近他低声问。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动了一下,但却没有搭理我。
  "喂,"我用手臂轻微的撞了撞他。z
  这次他干脆将身体转开,用背对着我。
  怎麽这样,连起码的礼貌也没有哇,我不悦,好歹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我问其他人去,就不信没有你我还问不成了。
  可还没出三分钟,我就后悔了,真的是没有一个人理我,大家都好象是哑巴似的,对我的提问是之字不语,不会真的都是聋哑人吧,怎麽这天底下倒霉事都让我给撞上了?
  没有办法,为了不要惊动车外面的人,我不敢有太大的举动,摸索着回到先前的大个那里和他一样盘腿坐下。
  "要是有刀子就好了,起码可以割破这烂帐篷。"我喃喃的抱怨着。
  "割不破的。"一个年轻却麻木的声音冷不防窜出。
  "你试过?"我想引他讲多些。
  "这是人黑子用铁草布做的。"原来是那个大个在说话。
  ""人黑子"、"铁草布"是什麽?"我忙继续。
  "你不是"圭玥"人?"大个有些意外。
  "恩,那个。。。"我避开大个询问的目光。
  这下可好,我不明白的词语又多了个"圭玥"了。U_U ?
  圭玥,国名也,国都琅玕\,有郡十二处,每郡设守备。在圭玥国内有一种以贩卖人口为生的人就称为"人黑子"了,他们将从各地"收"来的人集中在一个叫做"目集"的场所用竞价的方式进行买卖,而这些"人黑子"实际上不过是"目集主"的爪牙。"目集"在圭玥相当普遍,几乎每个郡都有那麽一二个,而它的规模大小就取决于"目集主"的实力了。
  听到大个的解释让我不禁生气,难道这祸国殃民的行当官府就不管?一听我这样问大个就气愤的向我瞪了一眼说到,"目集主"的后台就是那些个当官的,更有些"目集主"本身就是官员。只要是被"人黑子"抓到那你几乎是逃不掉的,因为有时候连官府都会帮忙他们把你抓回去。这也就是为什麽刚才大家不理我的原因,因为大家都在被"人黑子"抓到而沮丧绝望。
  圭玥的官场黑暗到如此地步令我默然,未几,我略有所思的对大个说道,在我所知道的古代君主统治国家里,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并不取决于资源是否丰富、经年的天灾多不多,而是来自于这个国家是否有一个好的基础和国君。基础是由前代一点点累积的,历来那个朝代的繁盛都与前几代君王勤政英明大臣们犯颜直谏脱不开关系。
  而一个好的国君则更是可遇不可求了,想我华夏文化上下璀璨五千年,这其中能称的上是明君的又能有几人?我不奢望圭玥国君能像唐明皇一样缔造开元盛世,可把国家搞成个"人口大卖场",还是每郡必有的"国家土特产",那就真是套用回他们皇家常说的一句话,何以对的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当然这话的后半截我没有向大个道来,看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样子多半可能连我的前半段也听不明白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个只是个一般平民,也就是说他所处在这社会的最底层,所知有限,思想淳朴,我能从他的口中获取的太少。再看他低头应该是在为自己国家难过的样子,我有些同情的想安慰他。
  于是便付之于行动的对他讲道,圭玥现今的状况会如此不一定就是这国君的问题。但是总也跑不出什麽佞臣当道、皇亲争权、各自为政这些情况,就不知这圭玥国唱的是哪一出。嗨,当一个国家法无实效,恶势当头的时候最遭殃的可是那载舟的老百姓啊,这帮笨蛋,怎麽就不明白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个道理呢?真是,真是。
  这回大个好象惊醒一样从低头不语中突然的抬头看着我,还是仔细研究的那一种,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涣散而是发出皎洁的光芒,是我在黑暗中太久眼花了吗?
  等等,我在干嘛呀,刚才那话怎麽听着好象是嫌人家不够痛再加上两刀一样,怪不得人家要这样望着我了,不理了。杂七杂八的瞎想乱讲些没用的东西。人家的国政那儿要你这个尚无能力自保的小子操心,眼下要找机会开溜才是正题。开溜哇,我要开溜哇,我可不想像货物一样被人卖来卖去,再给人家做牛做马当一辈子奴隶哇。开溜哇,我要开溜哇。
  完了,他到现在都还在盯着我。皱起眉头憋起嘴的向他示意到,喂,好了啊,别在看了,我又不是大姑娘,再看,再看就告你视觉非礼了啊。。。
  于是,就在我对于开溜这个问题上有政策下还想不出什麽对策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外面很静,应该是半夜吧?我们几个人被人黑子给赶了下车。
  周围黑压压的,眼前一片类似四合院的房子闪着点点灯火,门口处除了关运我们的这辆车外还停了其他三辆同样的大蓬车。我和大个还有其他被赶下车的人被赶到一处挂着红灯笼的入口。
  进了门,只见房间里已经有二十来人在里面了,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三个人黑子向房内的人黑子打着招呼。
  "怎麽样?"房内的一个人黑子甲向随我们一同进来的人黑子乙问道。
  "数是够了,可这质素就。。。本来以为能弄到个上等的,谁知是个刀疤脸。"人黑子乙吊着嗓子好像谈论的是物品而不是人一样。
  "再上等也比不过牢里刚转过来的那个,我跟你说,那个才叫美的是没话说,我干了这行这麽久就没见过那麽美的人,那身段,那脸蛋,嘿,嘿,魂都给勾没了。"人黑子甲露出坏胚子样一脸淫笑。
  "那一定能买个大价钱,介爷一定乐死了。尝味了吗?" 人黑子乙也显示出兴趣十足的下贱样。
  "那儿轮得到我们啊,从来这些个极品还不是上头才有份玩的?" 人黑子甲不忿的说着。
  "那是,那是。。。" 人黑子乙可惜的点着头。
  不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心都毛了,虽然我是男的,可是这地方说不准就有什麽玩男童的变态,而且听讲这行还特时兴越小越好玩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瘦小盈弱,夷,鸡皮嘎瘩都快要掉满一地了。
  "都给我听话排好了,马爷要给你们分等级,分好的给我到后面去换衣服。"一共有三人从房间后侧的另一个门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黑瘦老道并不言语,讲话的是他后面两人中的一个,看那两人样,一个尖嘴猴腮,另一个肥头大耳。俩人整一电视上标准坏人版本,一看就是奸的,还是丑陋的那种。
  于是我们就被排成个S型,慢慢的向那个马爷坐着的地方移动着,那个马爷每分完一个就由肥的登记起来,而瘦的则发一件衣服给那个定完等级的人让他到后面去了。整个过程十分的熟练有序,不愧是这国家的"土特产"啊。
  终于,我和大个来到了那个叫马爷的面前,马爷本来意兴阑姗,目不正视的,可一见到在我前面的大个,他原本打算随便应付的样子就变了,只见他站了起来,用手上的扇子挑起大个的下巴认真的打量起来。就在大个把头顺着他的扇子转过来的时候我这才看到了大个脸上的伤疤,原来大个就是刚才那俩个人黑子谈话中的刀疤脸啊,我恍然大悟。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马爷终以可惜可惜两句话结束了对大个的打量,对着后面道"中等,上级。"
  跟着,大个拿了件衣服就到后面去了。
  "中等,中级。"马爷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懒懒的道。
  什麽?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平,你长眼睛没有啊,大个那张脸有条手掌长的伤疤都是中等上级,闹半天,完好无缺的我跟他比起来还要低一级啊?真是做坏人吧?那品味也是坏的。不过也好,起码不会像他们刚才所说的那个绝色美人般的遭遇。这也算是小小的好事吧。哈,哈,我越发觉的自己具有阿Q精神了。=_=‖
  拿着衣服我来到了后面的房间,大个已经把衣服换好在那等着了,见我进去,他就走了过来,考,我这才好好的看清楚他,这家伙比我整整高出了两头,体格强壮,皮肤黝黑,五官清晰,英气张扬,可我怎麽看都不像是中等上级的样,谁叫我是中等中级的?
  边想着,我开始脱下一身肮脏不堪的衣服,当脱至最后一件底衣的时候,大个突然的抓起我的肩膀并上下摸着我的身体。
  "喂,你干嘛?"我心有余惊的甩开他。
  "这衣服?"大个意识到自己失礼却不以为然的解释着。
  "衣服怎麽了?哦,可能穿在最里面吧,居然没有破?"见他疑惑的盯着我身上看,我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是一件无袖无领开边短衣,微微的黄色,质地柔和。原来是这样啊,真是的,害我瞎紧张。
  "这亵衣就穿着别脱了,把这个套上。"大个将发的衣服递了过来。
  我一看,切,还真是别脱的好,因为发的这件那叫衣服啊,这整一件短浴袍不是,与大个那件浅灰的不同,我这件是深褐色的,但是款式是一样的,都是中宽袖,V字开边,在腰位重叠处有两条绳子系上。在一看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是深褐色的居多,只有另一个和大个穿的是一样的浅灰色,我不齿,这等级观念也太强了吧?该不是要我们表演脱衣秀吧,逃,绝对要马上逃!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大个不经意的问着。
  "平凡,你呢?"我随口而出。
  "尘,"酷,简单明了,怎麽觉的进来后大个像变了个样似的。
  就在大个还想要说些什麽的时候,那个马爷领着人进来了。
  "浅灰的跟马爷走,剩下的跟我。"又是刚才开头讲话的肥头大耳。
  于是我就在大个,不,是尘一脸复杂表情的注视下跟大队离开了那个房间。
  "这位爷,小的阿毛,有事您尽管吩咐小的去做,小的一定尽力包你放一百个心。"这会子我正堆起虚假的笑容一脸小人样的迎逢着领头的胖猪。
  "哦,你能做什麽?"胖猪的声音上扬,看不起的问着。
  "看爷您说的,小的一眼就看出,您是这里说的上话的,像爷您这样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那是生下来干大事的,至于平常个琐碎小事那还不是您一声令下就有人去忙的。爷您说是不是?"我吐,我呕,我忍忍忍,真是违心啊,爸妈,我对不起您们啊,呜,呜,呜。。。
  听我这一说,胖猪摇晃的点了下他肥大的头,眉毛上挑的转过来看我说道"看不出你小子模样不行,可脑子还挺聪明的,叫什麽来着?"
  妈的,不是说过了吗?猪!但我忙加大笑容,走近一步答道"贱名一个,叫阿毛,小的可不比爷您啊,爷您的大名一定是响遍圭玥啊。"
  "去,去,你又知道我叫什麽?"胖猪只是口头上反驳着,我看他心里肯定在偷着乐呢。
  "爷您这就不对了,小的就算不知您的大名,可小的能有幸亲眼看见您真人啊,看爷您一身不凡的气质就知道爷您定是咱圭玥响当当的大人物啊。"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胖猪被我哄的是得意洋洋,走起步来都一步三晃的。
  其实我到不是那种虚溜拍马的小人,可是当形势比人强时我觉不会自命清高的让自己处境雪上加霜,而是要适时的变通,这样才能找到出路不是?
  从马爷出现后我就一直在观察,发现除了马爷,在场的那些人黑子都对他身后的瘦猴和胖猪挺尊敬的,也就是说这两人的身份比其他人黑子要高,还有就是从他们把我们分等还区分衣服来看,这里的等级观念很强,所以我才要和胖猪先攀上关系再说,因为马爷不在的情况下,我只能选其次的他了。
  什麽?你们问为什麽不选瘦猴,那是因为胖猪是刚才负责做记录的,而瘦猴是负责发衣服的,像我这种被定为中等中级的每天有太多,太不起眼,也不值什麽钱。他们根本谁是谁的记不住,如要进行辨认,那只能是靠记录了,所以我选择胖猪,也许是觉的他比那个发衣服的瘦猴要有用吧,说不上什麽时候就要用上的。
  果然,这个做记录的胖猪叫朱哥的,嘿,还真是叫猪的说。他把我们这帮人带到一个房间里关起,却让我跟着他,说是给他打杂。太好了,只要不是关着,我就能找独处机会,从而想办法溜号。可是我万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的太快了,可能是见我小瘪三样儿料我飞不出去吧,也可能是像我这种中等中级的太多,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也赚不了什麽大钱的关系。就在第二天的晚上,他竟然叫我去帮忙清理东西,还是一个人去。
  当我捧着一盆水还有干毛巾正想着怎样开溜呢?过道的对面走来了两个人。
  "真是过瘾啊,要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不能弄伤他,老子才不会那麽快放手呢。"一个猥琐的男人狠狠的说道。
  "还说呢,你都要了三回了,也够了。我才只要了一回,真的是明天要卖吗?不能等一阵子?"另一个看似在为人说话,其实是为自己少两次而心有不甘。
  "介爷说明天有大主,能卖个好价钱,你也知道介爷他不好这个,要劝说他留一阵子是不可能的,况且我听说明天这个主还是大有来头的。"猥琐男十分苦恼不舍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真是的,进入那美人的时候,感觉比当神仙还舒服,都不愿意出来了,啧,啧。"真是恶心,那家伙陷入了淫荡的幻想之中,我低下头,打算快步走过去。
  "喂,你是干嘛的?"猥琐男看到了我扯粗嗓子问道。
  见避不过去,我立马停下,抬头换一副奴才嘴脸装傻笑道"两位爷,小的是"猪"哥吩咐,去尽头房间做清理的。"
  "原来是朱大那家伙啊,怎麽?他心急了?让你清理完,他好过来享受享受?"猥琐男不知想到那去了,用手挠着下巴,眯眼咧嘴奸笑着。
  "小的不知,爷您别恼,小的这就去问。"问你的鬼,我转身想离开。
  "别了,你去清理吧,不过一会朱大来了你就说是介爷说的,明天有大主来,不许在搞他了,知道了吗?"委琐男把头抬的高高的,趾高气扬的对我指使着。
  "是,是,小的立马就去。"是你的头,那你刚才干嘛又搞?真不是个东西。
  "想不到你还挺疼他的,不是想等会再来吧?哈。。。"淫气邪昧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快速的向尽头的房间走去。
  因为怕那两人没有走远,我只得硬着头皮走入那个房间,不出我所料,这房间外有一个守门的。不知房里是何样的人,竟然一人一间不算还有专门人员看守。和他说明了来因,他就放我进去了。
  嘶,我皱起了眉头,把头扭了开去,房内的情景叫人痛惜不忍,宽大的床上爬躺着一具修长细致身体,无暇的纤纤双手被绳子拉直的绑在床头,手腕上那道道淤痕显示出他的主人曾做过拼命反抗。下体一片狼籍,浊液混杂着血渍沾染在臀部和大腿上,脚腕处系着根铁链栓在床脚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床上,房间内充满着汗水和体液的腥臭。如果这样都叫做"不能弄伤",那。。。我不敢往下去想。
  强压着心里的翻腾沸滚,我鼓起勇气的向他走去。一步的,一步的,轻轻的,悬着心来到了床前,我弯过腰去,想要慢慢的解开绳子。就在手刚碰到他手碗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我忙把手缩回,可别把我当成那俩禽兽了。
  "那个。。。我。。。那个清理,不,我。。。小心,我不坏。"嗨,看我这表达的,干嘛呢?苯,一句话都说不好。
  "不用了,让我死。"意外清灵文雅的声音,给人以春雨打落在翠竹林的清馨感觉。
  "为什麽?"听见他说要死,我不高兴了,你知道死是什麽滋味吗?那是一种在经历过极端痛苦的折磨后与世间万物隔绝虚无的恐惧,不,你不知道的,不然你决不会轻言要死的。
  "因为脏了。"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脏只要洗干净就行了,来,我来帮你。"说完我不由分说的帮他解下手上的绳子。
  "我说我脏了,洗不掉的脏,见不得人的脏,你明不明白啊,出去,你出去!"他猛的一回头,声音高昂着所以有些嘶哑。
  一双深紫闪着透明碎光的眸子强烈吸引着我所有的目光,长长弯卷的睫毛上挂着两颗晶莹剔透泪滴,因为他的激动,突然的,小小的,滚到了吹弹可破的脸颊,时间停止在泪滴滑落的那一刻,我不知为何的伸手就是一接,合拢,紧紧的把它握于掌心,温温的但又迅速变凉,微痒轻薄的感觉从手心蔓延到手臂,到达心脏的时候,咚的一声,心好象变重了。
  不行,要避开他的眼睛!我把视线往下移着,清雅俊秀的脸蛋,透明蝉薄的肌肤,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红唇,纤巧的下巴。那又怎样,现在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寻死匿活的傻瓜罢了。我才不会和他客气呢?
  "哼,原来你是这样想自己的!觉的下贱?肮脏?那麽不容于世吗?"我当然知道他所指的脏不是指眼前看见的那些,冷笑一声,摆出睥睨的姿态,把头往旁边一转看都不看他,"自己尚且妄自菲薄,如果别人因此而看不起你我到觉的是有理。"
  说完就悄悄的斜眼偷偷的看去,夷,他停止了落泪,似沉思,似不解的看着我。效果出奇的好嘛,见此我忙加把劲的劝。。。劝说,恩,应该算是劝说吧。
  "我且来问你,是你自己愿意这样的吗?不是吧?那是你自己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而导致这样的吗?也不是吧?既然不是你自愿又不是你的错,那麽该死的人又为何要是你呢?应该是那些在你身上施虐,造成你这样的人吧。"我面不带笑一本正经的向他分析着。
  "妄自菲薄吗,说的好。"轻轻的一句低语,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呐,那个,那个应该算是笑吧,虽然只是淡淡的,搀杂着苦涩的。
  不理了,干脆把话都说完,谁叫我从来都没有机会苦口婆心教导人的,这次要过个瘾。
  我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将身体缓慢的移到他的身边与他并排的坐下,头正视前方,小小的吸了口气说道"身体弄脏了,可惜,痛心,但请不要自暴自弃,只要洗干净就好,这,我可以帮你。但外人是无法弄脏你心灵的,能使你心灵蒙上灰暗与堕落的只能是你自己,当心灵已被你自己放弃时,那才是真正的悲哀与不幸。"
  这次轮到他仔细上下的打量我了,那双牵动人心旋的紫眸来回在我身上巡视着,我却没有丝毫的不适。
  又是一个淡淡的笑容,这次除了苦涩外又多了份安慰。
  "哦,对了,你身体还好吧?可以走动吗?我们一起逃吧?"我想起那两个禽兽刚才说过的话,当然不能留下他了。
  他有所思的看着我,半响,冒出一句"不用了,趁天黑你些快走吧。"
  什麽?我大大的不解,这家伙居然,居然给我。。。有没有搞错啊?于是我问道"为什麽?你竟然不想离开?"
  "带上我你可能就逃不掉了,而且现在我这样。。。"他说到一半就故意把视线转开逃避我的询问。
  原来是怕连累我啊,心里那个感动的呀,呜,呜,呜,他都这样了,还不忘为别人着想,真是个大好人呐!不过话又说回来,和他一起我的风险大好多的说,也没有把握的说,不如。。。等等,平凡,你还是人不是,如果你把他丢下,那你与那些个禽兽又有何不同,旁观不理者同罪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好了,好了,烦死了,我决定了,就是怎麽的都不能把他丢在这禽兽窝里置之不理!这下总可以了吧?既然主意已定,那麽我就。。。
  "哈,哈,哈,你别表错情了,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带上你是为了更方便我自己逃走,如果我被人发现了,一定会把你推出去当掩护做挡箭牌,不过你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就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了,快点,别罗嗦,一句话,走不走?"我尽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在奸诈一点,在凶一点,这样他就不会觉的对不起我了吧?嘻,对付这种好人,只要向他说明他的牺牲能对你有帮助,那他绝对会向你伸出援助双手的,小说里都这样,我都会背了。
  又来了,怎麽我每次说完他都这样盯着我看个不够哇,而且感觉还一次比一次奇怪。
  "好,我们就一起走。"说罢,他望向门口,眼里没了开头的惨烈,取而代之的是坚决与果断。"不知你可有具体策略?"他又看回我认真的向我询问着。
  "这个策略嘛。。。见人就躲,然后往没人的地方跑算不算策略啊?"我挠着头,像小学生回答老师提问一样。
  沉默。。。=_=‖z
  结果,他婉转的请我转过身去,用我端来的水和毛巾稍做擦拭,裹上被子,(甲:啃,啃,让我来特别注明一下,他之所以裹上被子是因为白色衣服已经被那俩禽兽给撕破了。他的衣服是白的,是白色的!是一看就很高档的白色的!是和我的粗糙深褐色完全不同的白色的!我羡慕,我妒忌,我。。。乙一脚踢开某甲,整理一下因动作太大而乱了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真是太失礼了,是我没有教养好,让大家见笑了,那麽不打扰大家,请继续观赏。说罢一手抓起某甲的衣领慢慢拖行离开中。。。)然后让我假装大叫引门口的守卫进来,当守卫一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就像他教我的那样对准那守卫的后脑用端来的铁盆子给了他一下,砰!还好,第一次就成功,松了口气,还算是干净利落,那守卫还没明白咋会儿事呢就找周公去了。我在守卫身上找出钥匙,打开他脚上的铁链,他立马走了过去把守卫的衣服脱下穿好,再用粗布条绑起塞住他的嘴,熄灭房内灯火,我们就偷偷摸出了房间。
  跟着,因为已入夜,我们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成队巡逻的守卫,而是找了了落单的,用差不多相同的手法得到了另一件守卫服,这样我们现在就不是囚犯商品而是守卫了。
  我见他用泥土什麽的在自己的脸上抹着,忙过去帮他,"别光抹脸,那样是会漏馅的,要连脖子和手脚一同抹才行。"我蹲下身去抹他的脚。
  感觉到他的动作好像突然间停了,我抬起头来看他,"干吗?手别停啊!接下来我们要怎麽办,你把后面的策略通通都讲给我听吧,别讲些不讲些的。到时候害我猜错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麽策略,你看,现在深夜人静的,如果在此时大呼有人逃走,你说目集会有什麽反应?"他一边向我道来,一边弯腰将我扶起,拉着我的手,双手爱惜的揉搓拍打着粘在我手上的沙子,再用自己身上的衣角内侧轻轻的帮我擦拭着污迹。
  "可别,那可真是倒霉倒透了,干脆我们自己送上门去让人抓好了。"真是的,都什麽时候了还开这种国际玩笑。
  "这样啊,那如果是我们自己喊的呢?"他别有深意的微笑着。y
  "自己喊?"看他自信的样子,料他也不会那麽傻主动上门让人抓,但这是。。。
  "对,自己喊,到时候你猜猜是派什麽人去把逃了的人给抓回来?" z
  "当然是。。。是,你是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我大悟,再望去,他已是一脸胜算在握。
  "为什麽我们不直接偷走啊,到现在为止不都很顺利吗,干嘛要这样危险的大费周折。"听完他的方案我觉的太多余了。
  "目集的结构内松外紧,我们现在之所以还未被发现是因为还没有涉及到他们真正的。。。"他还未把话说完,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敲锣打鼓和叫喊的声音。
  "逃货了,逃货了,东角西处,快来啊!"有人不停的大叫着,一时间灯火通明,四处都是叮当做响的走动声,许多人影迅速的向一个方向聚集着。
  我吓坏了,心慌的抓住他衣服一角激动的说道"怎,怎麽办,这下好的不灵坏的灵了,被发现了,怎麽办?要不,能跑就跑,快。。。"
  还没有等我说完,他一手握紧我的手,镇定的拍拍我肩膀安慰道"不要慌,方向不对,事情有异,让我想一想。"
  说罢他转头对向事发处望去,片刻,他回过头来,神态自若,胸有成竹,眼里琉光异彩的好看极了,"看来有人相助,我们还可以剩些力气,快随我来,就像刚才讲好的那样,我们这就出去。"
  我和他一路朝事发处跑去,半路上又遇到几个其他的守卫,这样,我们很快的就混到了守卫之中。事前他和我说过的,因为我身材矮小,怎麽看都不像是守卫,遇到心思细的就麻烦了,幸好大多守卫都是麻木听从,没什麽头脑,所以他让我趁乱混在大多数人的中后面,但不要在最后面,也不要和高大的人站在一起,更不可在的头目们的面前走动,要尽量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当我们来到大厅时,那里已站了许多的守卫,那个马爷脸都黑了站在上头中央的位置,正在调配人手进行追捕,听说跑掉的是一个稀有岚砜族,属上等上级货,哼,气死你,等你发现另一个也跑了的时候最好气的是脑血管爆裂,连治疗都省了直接进棺材店。
  由于我脑子里在开小差,他们后面讲的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反正最后就是我们几个人被指派往其中的一个方向进行追拿。就这样,我和他大大方方的从目集走了出来,当然,眼下我们还要假装抓拿逃犯,等到人开始分散开来的时候再见机溜号。
  在他的带领下,我俩在黑黑的一片片的建筑物之间穿行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我想他大概清楚吧。
  渐渐的天开始蒙蒙亮了,我这才第一次看清楚这地方,原来我和他正身处错综复杂胡同里,碎石块杂乱无序的铺在地上,左右两边或是一间间并排着的房屋或是一片房屋的背面,很多房屋的门啊,墙壁啊都残损了,显的是破旧不堪。该不会是在贫民区吧?我寻思着。
  突然的我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等我慢慢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恩。。。眼前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的不太真切,我揉了揉眼睛,啊,后颈的部位好疼哇,我又反手去捏了捏脖子。跟着,就在我还没有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事情毫无防备的把脸往旁边转的时候。
  "哇,救。。。"等等,这是。。。是一个金黄的物体,他就坐在我的身边并且正在看着我,不对,再看清楚点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恩。。。这个不是怪物,是。。。夷,这个不是毛毛吗?嘻,嘻,请原谅我擅自就帮他取了个名字,实在是因为。。。哈,哈,实在是因为这家伙实是名副其实的毛毛。大家不妨想象一下孙悟空的样子外加北京狮子狗的毛长,你们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了。真是太高兴了。。。我开始想着怎样要和他好好的沟通一下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说人话。
  "咳,咳,那个,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我尝试着。
  眯眼了,眯眼了,他把眼睛眯了起来。z
  "那个,我,"我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叫平凡,平——凡,平——凡,懂吗?"我耐心的一字一句的教着。
  这下,只见他的眼都快要瞪圆了,请原谅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而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因为都被毛给遮住了。
  "那个,你要不要念念看,来,平。。。"还没有等我讲完,他终于出声了,还是。。。
  "哼,果然是个傻子。" O_O !
  原来他会说话啊,还说的瞒好的嘛?不过声音太冷了,我不喜欢。(乙:喂,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你听清楚他叫你什麽没有哇?)
  "太好了,原来你会说话啊,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啊?"为了目的,我暂时不想和他计较。
  "不要靠近我!"毛毛站了起来,走到房间内的一角盘腿而坐,他不理我了。
  看了下四周,这是一间废弃的房子。屋顶和墙壁已经残漏破损,原来窗户的位置已成为大洞,蛛网挂满灰尘随风飘着。地上凌乱的杂物全都包着一片厚厚尘土,晨光从缺口的地方射入。我看见尘埃在空气中游走着,稍微的一个吐气都能使它们狂乱的改变原来的悠闲。
  好个悠闲,好个宁静,如果不是身处于这个不知名的世界,如果不是我还在逃难,我想这会儿应该还在睡懒觉吧,因为按时间来算,今天应该是星期六的,就不知原来我处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时间是否一致,就算一致他们也不会是以星期来算时间的吧?
  发楞的定了一会儿,我终于想到大好人不见了,而身边多了个毛毛。U_U ?不行,毛毛你非得和我解释解释不可。
  "喂,那个,怎样称呼啊?"我伸头向毛毛摇了摇手,可毛毛他只是更加的把我当成透明。
  "那个,和我一起的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你见到过他吗?" 这下毛毛他干脆把两眼闭起,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毛毛的眼角开始微微抽搐。
  "他还好吧?"我仿佛听到了牙齿用力咬合摩擦的声音。
  那小心一点问好了,我略微想了一下,"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啊?"这个问题你总会答了吧?
  就在我话音刚落,他一个起身的冲到我面前一把抓起我的衣服,两眼喷火咬着牙齿直视着我。完了,这下完了,任谁都看的出这家伙现在浑身散发着的气息名叫生气,虽然我不清楚自己讲了些什麽让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可这也不能怪我呀是不是,我这不是才来没两天而且还没搞清状况就被人给抓了吗?
  等等,哦,我好象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恩,对,一定是这样,我知道他为什麽生气了。
  "等等,你听我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不清楚你们有不许向不认识的人问话的习俗,对不起,看你气的,早和我说不就好了吗,害我猜的那麽辛苦。"我想了半天,突然发现毛毛和先前那个叫尘的大个,还有大蓬车上的人都对我的问话不感冒,原来问题就在此啊,那个大个也真是的,都不告诉我的说。小小的用手拉了拉他扯着我的衣服。
  "我什麽时候告诉过你我有那种白痴习俗的?"毛毛你这是在问话吗?一点语调都没有,像是在问罪一样。松,松开呀,偶是斯文人来着。
  "不是这样吗?那毛毛你为什麽生气啊?"我还在努力试图的,在他不发觉的情况下,挣脱开他抓着我衣服的手,可话一出口呢,他反而更加用力了,还把我小小的吊高了些。
  "谁是毛毛?"到达冰点的字句直射耳中。z
  只见他把一直拿在另一只手里把玩的小石块握紧的就是一捏,咯啦,咯啦,啵,不,不会吧,当紧握的手再展开的时候,O_O !
  小,小石块不见了,他手心只剩下些白色的粉末,呵,呵,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冷,可额头怎麽的还在冒汗啊,哇!我不玩了!谁来告诉我他这是在和我玩魔术哇,那我一定要千谢万谢他了。。。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还没富可敌国呢,我还没有娶美娇娘呢,我还没有扬名立万举世闻名呢。谁来救救这个可怜的,连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的我啊,我现在如果大呼救命的话会不会更刺激他啊。。。
  "你们在干嘛?"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天籁之音啊,我听了感动的都要落泪了,这世界上一定有天使的,恩,我肯定,他现在就来救我了。。。=_=‖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好人是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原来他是找吃的去了,看见他手里拿着类似于糕点的东西,我咽了下口水。
  "饿了吧?给你。"见我两眼直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他会意的把东西分了一份递了过来。
  高兴的看了看他,我不客气的就地而坐,早餐时间开始。。。^_^ v
  "你可还好?刚才发生何事了?"他把早餐也分了份给坐回角落的毛毛后,来到我身边问道。
  "雷是道,袄彩你毁来了。"我含物模糊的答着。
  他笑笑,"不急,吃完了再说。"y
  我把东西整个一咽,委屈的憋憋嘴,"一醒来,你又不在,我就问他,他也不答我,多问了几句,和着就冲我发火了,可把我吓坏了,你不知道,毛。。。"好象突然想到什麽,我忙压低嗓子,向他移近了些,小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我告诉你哦,他能一只手就把石头给捏碎。"说罢我还偷偷的向角落处瞄了一下,见毛毛没什麽动静的还在继续用餐,这才再向大好人看去,现在想想刚才的情形还怕怕呢。
  "抱歉,是我不好,没有见你醒来就出去了,其实是场误会,你别怪他。"他听了我的话笑的有些歉意。
  "你没错的道什麽歉啊,我也没怪他,就是觉的有点怕。"还是小声的说,生怕毛毛又突然的给我来那麽一下。
  大好人见我这样怕毛毛,便继续对我说,"他叫耀天,刚才在巷子里走的时候,把我们当成追捕的守卫了,这才向你下的手,不过你也不差,我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你一手抓着他手上的毛不放,力气好大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抓了抓,想说找回那种真实感。b
  "还有,多亏耀天公子心细,看出异样,对我们下手留情,不过还是打昏了你。"好彩,好彩啊,听完大好人这麽一说,这回我真要谢谢毛毛了,要不是他看出我不像守卫,那就不是打昏了,而是。。。又想起他刚才捏石头的样子,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摸自己的后颈。
  见我如此大好人忙问道,"还痛吗?来,让我看看。"说完就拨开我的头发察看起来,"还好,没有大碍,就是红了点,我帮你揉揉。"他的手指温温凉凉的,力度又刚刚好,我眯起眼舒服的放松起来。
  "那也不用一问三不知的,多问一点就发飙啊。"我一边享受着美妙的服务,另一边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发飙是什麽?"大好人显然对我的新新词语不太明白。g
  "唔。。。让我想想看,就是指一个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乱来。"说完我还对自己解释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_=‖
  "发飙,发飙?"大好人听完低声的又念了两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先让我来讲讲外面的情况,跟着是怎样出城。我有个想法。。。"说到这时他转去对角落的毛毛说道,"耀天公子,你也来听听如何?"
  毛毛似乎一直有留意我和大好人的对话,他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向我们这边,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保持着警戒的样子。
  "先说好,你们要是想利用我会武功的话,那可不是白用的。我知道自己的样子不好走,要是怕连累就分开,我可不会求你们。"硬硬的字句,不带一点感情。原来毛毛对着大好人也是这种恶劣态度来着,看来他就是这种脾气,对谁都这样,想到这里,我对他又放宽了些,并不很介意了。
  "同是患难,何来连累之说?耀天公子不要起疑,眼下应当齐心好好商量一番,看看如何趁早摆脱这困境才是。"大好人就是大好人,只见他一点也不生气,反道是和和气气与毛毛谈着。
  "我看你们想摆脱是真,就不知这其中是否有我一份,利用过后就抛弃不理的事情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世道。。。哼!"毛毛把他的恶劣很好的发挥了出来。
  我感觉到了,是不信任,严重的不信任,习惯性的不信任。我开始同情他了,设身想一想,一个人要经过怎样的事情才能变成眼前说话刻薄的他呢?
  "我相信他,就算我们昨天才认识,那又如何?就算我连他叫什麽都不知道,那又怎样?相信就是相信了。不过,我也同样的相信耀天,你看,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都相信他,可我知道你的名字叫耀天呢,那我不就更应该相信耀天了吗?而且我知道耀天的心其实很软的,你只是不好意思罢了,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在巷子里的手下留情呢?"
  毛毛啊,毛毛,你就相信我们这一回吧,看到大好人专门叫毛毛过来讲给他听的情况下,我相信大好人的想法中毛毛是不可缺的一环,也就是我们想要完全的溜号需要毛毛的帮助。他如果一直这样采取和我们耗下去的态度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你们可要给我搞清楚了,我可不是见毛毛有利用价值才这样的,更不是那种过桥抽板的小人。如果说毛毛他对我们没有帮助,我还是会带他一起溜号的,反正已经带了个大好人了,不是吗?多一个又不多的,干脆凑成一对好了。(乙从后面点点我肩膀的说:喂,喂!甲:什麽呀,没见我讲的正起劲吗?乙:啃,啃,你确定是你带着人家,而不是人家在带着你吗?甲:这个嘛。。。正文!正文!继续啊,不要因为这种不相干的话题而阻碍了正常的文章。=_=‖)
  "真不知道你在讲什麽,哼,你就一直傻下去吧,日后有你苦吃的。"看,毛毛他不好意思了,唔。。。应该算是吧,不过他最后的那句话是。。。难道他会算命不成?不理了,反正之后他就没再和大好人对着干了,这不挺好的吗,对吧?
 
  没有了和煦阳光的衬托让夜晚的风开始变的凌厉,而周围颓废景致更使其犹如黑暗的使者。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个黑影,不,应该算是黄影,只见他刷的一下,就闪入了一所破旧的房子里,还未等他站定,又有两个黑影从房内窜了出来,原来他们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
  那黄影见此,迅速的走上前去,压低着声线对其中的一个黑影说道,"都办妥了。"
  "过程可顺利?"一个清灵的声音从黑暗中划过,把刚才风带来的不详感一扫而空。
  "我的功夫,你只管放心。"黄影再次坚定的允下承诺,没有丝毫犹豫。
  "好,东西呢?"清灵的声音问着黄影。
  "在这里。"黄影从怀里取出一张类似信件的东西在手中扬了扬却并不递过去。
  那黑影见此并不心急,反而道,"这东西你只管留着,等出城时再给好了,只是其它的东西可曾备好?"
  "恩,"之后又不放心的问道,"真的能行?"
  "一试便知,如何?"
  "那还等什麽,快走哇!"第三个人影终于出声了,还夹带着少年青涩的味道。
  城内悦来客栈
  "客官,洗澡水已给您备好了,还有什麽吩咐吗?"店小二对着房内的三个人说道。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一个全身包裹的严实见不着人的冷硬声音回答着。
  小二应声,出去后把门顺手一带,房内顿时一片安静。
  不用猜了,连同上面在破房里的那三个影子也是我们,就是毛毛、大好人还有我。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大好人还真是神通广大,他竟然画出了城内官府的平面图,让毛毛去偷盖个通行印。
  你想想,那官府的平面图是顺便啥人都能看的吗?而且大好人竟然能把它给重画出来,更令我想不通的是大好人怎麽就那麽的熟悉这官印放在哪里呢,不明白,不明白。
  不过说到神通,另一个也不能给忽略了,就是毛毛,因为大好人是让他在"不可以惊动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办事的,这样用官印所盖的通行证才会有效。而且大好人让他在办完盖印的事儿后,还顺带的叫他去偷些银子和药材出来,当然,这个顺带也不能让人发现,想想毛毛能进官府如入无人之境。。。
  我又陷入疯狂的假想之中了,仿佛自己正在经历的是金庸笔下的武侠小说,只见毛毛他身穿夜行衣,来到了数米高的官府围墙之外,一个轻跃,他已身处在府内的后花园内,他机灵的避过巡查的官兵,来到了放有官印的房间,突然,一个高手冒了出来,毛毛见状忙摆开架势,沉着应对,准备来个敌不动我不动。。。(乙:喂,跑题了!你醒醒!)
  总之,我做出了以下的结论就是,这两人没有一个是凡品,全都是人们常说的什麽智赛隋何,机强陆贾啊,什麽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啊之类的。相比之下,嗨,本来就不起眼的说,我的自信心啊,先前是谁说要带上这两人正好凑成一对来着,真是的。。。
  在我还没从幻想加现实的双重打击下走出时,大好人已帮毛毛调配好药放入洗澡水中,并拉着我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那药真的能脱去耀天身上的毛吗?"我问着,想想我所知道的激光脱毛美容手术,跟这个比起来不知那个效果更好一点,可惜两个世界不同,没法对比啊。
  "恩,应该,不过这方子我也是第一次开,而且这本是为女子所制,又因有副作用而为人所弃。"不会吧,大好人你现在才讲,还这样轻松,那。。。我向隔壁方向看了看,怎麽的,感觉到有一只巨大的白老鼠正在隔壁洗澡呢?
  "你担心吗?不会有事的,虽然那样说,但是这药性温和,副作用嘛,也就是洗完后会觉的一时精神百倍,但药性一过就明显的疲惫不堪。"嗨,算了,算了,看见大好人松松爽爽的样子让我又确实担心不起来。我用手捶着肩膀,折腾了那麽久,这下可该让我歇歇了吧,怠倦的拖着步伐迈向床边,我倒头趴在床上迷糊起来。
  "紫衣,"
  "恩?"听到大好人在说话我把头机械的慢慢转向他。
  大好人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用手绕起我的发尾说道,"紫衣,叫我紫衣。"
  不知道自己听明白没有,反正先应着吧,"哦,知道了。"又过了一会,我用那糊了糨糊的脑袋想了想,粘粘的说道,"我叫平凡,请指教。"跟着打了个哈乞,"晚安。"偶是有修养有礼貌的人来着,睡觉前一定会道晚安滴。唔,在眼睛完全闭上前刚好瞥到大好人还在我床前没离开,而且还在注视着我。怎麽,不是有两张床吗,看我干吗,快去睡呀!好困啊,算了,反正他也不吵不闹的,恩,不对,好象有什麽不对。。。那麽,那麽,不理了,晚安罗!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一日之计嘛,哈,哈,当然就在于晨了,看,我的伟大计划,开始实施!
  经过昨天晚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之后,现在的我可是精神头儿十足,加上伟大目标激励着我,对,想到这里,我要前进!前进!
  所以我现在正偷偷猫着腰在耀天的房门外窃视着。=_=‖
  小眼球咕噜噜的左右一转,嘿,嘿,太好了,没人,我就知道这趟早起没白费来着,掂着脚尖,我来到了那个洗澡的大桶前面。
  按照我的想法是,昨天晚上耀天洗完后时间太晚,而且他肯定不会在脱完毛后第一时间的叫店小儿过来搬洗澡桶的,所以这桶一定会留到今天早上,我的目标啊,真是太开心了。对了,你们要问我为什麽料到耀天他不在房里?但凡武林高手不都是习惯早上起来练功的嘛?小说都这样写的,这还用问?不过以上这些算起来通通都是小菜一碟,跟下来才是真正要面对的艰巨任务呢?
  我严肃的对着大桶,两条小眉毛之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罢,罢,罢,偶豁出去了,抱着壮士断臂的心情,两眼一闭,我捞,捞,捞,左捞捞,右捞捞,我装,装,装,抱着赴死的心态我拿起手中装好的布袋往客栈的天井跑去,记得那里有个井的说。
  喔,MY GOD!真是和我想的一样的好,但现在不行,还是太恶心了,要快,我拿着洗干净的冲向厨房。
  "小哥,你想不想要这锭银子啊?"我一进厨房连忙抓住一个小伙计在他眼前扬了扬手中的一锭大银子。
  "客官您有何吩咐,我这就给去你您办。"看,这就是钱的力量,不论那个世界都通用。
  "快点帮我把这些给烘干,要快,不过要小心我的宝贝,知道吗?"我把银子递到他的手中。他应声收下,立刻带我来到一个炉子面前。
  嘻,嘻,哈,哈,我蹲在那些个宝贝面前笑的是龇牙裂嘴的,那伙计见我如此便一边打量着我一边向后面退了退,哼,我又没跟你哭,你一个劲的后退什麽,真是怪人一个!(乙欲哭无泪:拜托,是你怪好不好,求你了,就注意点形象吧!=_=‖)
  喔,喔,喔,宝贝们就在我一声声的惊叹中开始变的蓬松发软起来,我好奇的,欢喜的,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放在炉架上的宝贝们慢慢由一个个没精神的,粘在一堆的小可怜发展成一个个充满生命的金黄小可爱,啊,我的妈呀,这种感觉真是太温心了,我太幸福了。。。(乙:疯子,疯子,你绝对是一个标准的疯子,疯子中最具代表性的疯子。)
  干了,完全的干了,我小心的将宝贝们收到袋袋里面,回头一看,那个伙计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切,真是没有职业道德,收了我的钱就这服务!(乙:就你这样,没报警抓你就算客气了,还埋怨呢?甲:怎麽的啦,不就一点嗜好吗?还看不顺眼了,都没天理了,知道啥叫人权不?偶又没偷没。。。想了一下,应该不算是偷吧,算了,做大事的不计小节。)
  当我满心欢喜的回到房间里一看,原来紫衣有客人啊,我识相的准备退出来。
  "平凡公子。"紫衣看我转身叫住我。
  平凡公子?这叫法咋听的那麽别扭呢?我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叫我平凡吧,我也叫你紫衣好了?"
  紫衣笑了笑,"好,平凡,你早上去哪里了,想和你说说出城详细的。"
  "我,我,也没去哪里,就在天井里看了看。"不可以告诉他,绝对不告诉。
  "天井到没关系,外面还是不去的好。来,告诉你明天要做的事情。"那紫色的眸子像潭深清的水一样。
  "不用叫耀天嘛?还有这位是。。。"我向前走近紫衣,憋了一眼一直背对着我的那个人。
  飞扬帅气的眉毛,凌厉坚毅的目光,五官由如出自雕刻家手下人物般英俊潇洒。嗨,又一个非凡品,还是我最羡慕的男人味十足的那种。真是的,这是个什麽世界啊,怎麽我就不能有强健的体魄,高大的身躯,刚毅的脸孔呢?不过,还好,还好有毛毛垫底,不算太坏。
  谁知就在我还在为自己的外貌找台阶下还没有下完呢,一个声音完全的把我从台面上直接的踢了下去。
  "不是一直在这吗?你长眼没有?"一贯冰冷的熟悉声音。
  什麽?我再向那个人望去,是了,这不是耀天是谁?我刚才怎麽的就没发现他的眉毛和头发是黄金色的呢?强忍内心的不甘,认了,偶认了还不行,好彩还有宝贝陪我,我把手上的袋子又抓紧了些。
  紫衣见我如此便体贴的拉我坐在他身边,"我们开始吧。"他略微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是第三天了,虽然目集里的人在前两天已搜查过城内的大小客栈,此地现下还算安全,可为今之计还是早早离开为好,我想要明天就出城去,你们看如何?"
  "紫衣你干脆就告诉我们要怎麽做吧!"他话音刚落,我就出口而说了,谁叫我懒呗,而且他说的一准没错。
  听到我这样说紫衣他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耀天,见他也不做声的默许,不知是放心的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如此信任,那我就不让了,我打算明天扮做富商出城去。耀天公子,一会你去雇车还有雇几个人来,要老实强壮一点的,还要有一个女子,做服侍用的,沉稳嘴实为好。对了,耀天公子你要变了装再去。"
  "恩,知道。"耀天简短的应下。
  "我一会也要出去一趟,富商嘛,当然要有个样子了,还有为了抑制耀天长毛的药也要备好。好了,就这样。我们出去用餐吧?"说完,他们两个站起就要离开。
  "等等,你们,你们是不是忘了什麽?"我提醒着。
  "没有忘,怎麽会忘了你呢?昨天见你实在是累坏了,所以现在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你是主角呢。"紫衣拍着我的肩膀道。
  "主角啊,好吧,那我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可别熊猫眼了。"我心里盘算着,是让我当富商吗?那我就可以摆摆款了,不错,不错,想到我抬头挺胸一步三摇的走在最前头,左边是个小丫鬟给我扇着扇子,右边有个紫衣给我当师爷,后面还跟了个耀天保镖什麽的,哈,哈,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爽呆了嘛,哈,哈。。。
  用完午餐后,紫衣和耀天就出去办事了。一直到晚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回来。梦是美好的,所以我在用完晚饭后就早早洗澡上床睡觉去了,明天,明天,嘿,嘿,于是,正处于天马行空的我决定和周公去说会子话了。
  梦是美好的,所以它就只能是个梦。
  清晨,悦来客栈
  "什麽!"一个扯着嗓子尖叫的声音把客栈里所有的人都给惊醒了。
  不用问了,那个声音是本人,我这会正在耀天的房间里。
  "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也不行,我。。。我要,"我气的是话都说不出了。
  原因很简单,今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我的袋子不见了,这袋子不见事小,可里面的宝贝不见可就要我的命了,在我询问之下发现是耀天这该死的家伙拿走了,这才急急的冲到隔壁来向他要回,谁知道这个天杀的竟然跟我说他烧了,哇,我不干,你快把宝贝还我。
  "你,你,我跟你说,不准你吃那个什麽药了,快把毛给我重新长出来,快,不然,我,我。。。"面对强势的耀天我怎麽的也想不出有什麽可以威胁他的东东。
  "不然怎样?"耀天一点也没有大让小的概念,黑着脸,眼里冷冷的。
  "你。。。你这个光皮坏蛋,我,我恨死你了。"看他又有要发飚的形势我说完立马转身就走。
  谁知这一转身就碰到了紫衣的怀里,原来他就在我后面站着。
  "哇,紫衣,耀天他是坏人来着,我们上贼船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哇,我的宝贝啊,哇,我的命怎麽就怎麽苦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了,反正就一个宗旨,我伤心坏了。
  "这是怎麽了,早上起来还好的,来。"紫衣拉着我坐下,又对耀天问道,"那袋子里的是。。。"
  耀天哼了一句,脸沉着不想说的样子,"这个白痴,真想就这样把他给打昏算了。"
  紫衣见耀天这样反应,加上我们刚才的对话,突然领悟到失声的笑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随意的笑着。
  "呵,呵,原来袋子里的是那个,平凡你真是的,真是的,都不知要拿你怎样好了。"紫衣还在笑着。
  "你们都是坏人,和着就欺负我一个吧。"我见紫衣也这样就连他也一起气。
  "好了,告诉我你要来何用?"紫衣忙止住笑,一脸温柔的问我。
  "我喜欢不行吗?又没有害人的,你们都看不起我吧,不理你们了。"我好委屈的说,人家也没干嘛,怎麽就这样对我啊(其实人家也没对你怎麽吧?)。
  "平凡,来。"紫衣拉起我的手,柔声的说道,"你想想,耀天公子拿回销毁也是为安全起见。毕竟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们,你要是还拿着这个的话也不妥不是吗?还有,你要是喜欢,等出去了,我在给你寻些别样的可好?"随带的给了个眼色耀天。
  耀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着怒火,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准备上路!"
  就这样,一大早的惊魂在紫衣的调节下安然落幕,可还未等这事情淡下来呢?我的又一次惊叫再一次的把客栈里的人给吓了一跳,之于是咋回事,那又是另外的一件事了。哦,对了,闹半天,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宝贝是什麽吧?什麽?你们知道了,那就告诉给不知道的人听吧,就是耀天身上的毛毛啦。
  一件白色丝长袍,宽腰束带显娇娆,墨发轻盈风来抱,主角当来众人逃。
  今天我做主角了,上面说的就是我今天的打扮,虽然在一开始听紫衣说的时候让我不顾仪态的一声大叫,但是紫衣对我说了,我今天的任务是十分十分重要的,是不能有一点马虎的,是把大家的身家性命攒在手里的。本人是绝对明事理分对错的,在紫衣的一番分析下,我被深深的打动了,决定为艺术而牺牲,为革命而牺牲,为理想而牺牲。。。牺牲,牺牲,再牺牲,所以偶现正肩负着艰巨的任务,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在吃葡萄,唔,好吃。。。=_=‖
  "紫衣,光皮那身的毛是病来的吗?唔,好甜,还要。。。"我半倚在紫衣的怀里小声的和他聊着小天。
  紫衣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伸向车内小几案上的水晶果盘里,食指和拇指微微一捏一转,一个绿泽丰盈的葡萄就落入了他如白玉嫩葱般的手指间。这时车窗的布廉被风吹起,阳光乘着空隙而入,柔和的投在车内各样物品之上,水晶果盘、葡萄、还有那象牙白的手指都镀上了一层透明的金边,死物的果盘和葡萄被手指渲染的灵动十足,加上光的修饰更像是仙家之物落凡间一样。
  嘻,嘻,这样的光景都是为我准备的,因为手的主人是拿葡萄喂给我的,得意的扬起小眉毛,一口咬下葡萄,外皮被咬破,汁液溢出,甜香窜满口,哦,我的味蕾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舒畅啊!叹!
  "不是病,岚砜族在未成年以前都是如此形态的,他们要经过特别的成人仪式才会脱去一身的毛发,到时还会体力大增如有神通。"紫衣宠溺的看着,轻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徘徊舒服极了。
  "还要更厉害啊,什麽,岚砜族?原来光皮就是那天凑巧同我们一起跑了的岚砜族,真是的,现在就够强的了,还要更强啊。鬼不望他永远成不了年,永远都一身大毛,等夏天到了,哼,哼,热死他!"讲起耀天我还怒气难平,这家伙,说烧就把偶辛苦弄好的毛毛给烧了,哼,死光皮。
  紫衣见此微微一笑并不做声,又恰了一颗葡萄送入我口中。完了微张樱唇舔了舔指尖。他也想吃葡萄吗?那就吃呀,我又没说不准他吃来着,好吧,我也来借花敬佛好了,不对,紫衣像仙人一样,还是叫借花敬仙贴切些。
  我支起身子,捏起一颗葡萄,送到紫衣的口边。紫衣略微定了的看着我,眼里闪着不明的光彩,却并不张嘴。
  "不想吃吗?"那你刚才又一副馋嘴样,我又向他嘴边递了递,直接碰到了他的嘴边,"呐。"
  紫衣松开了口,两眼直看着我,全然不理会那吃到嘴里的葡萄,就这样含着。
  "很甜的,对吧。"我向他笑笑,同甘共苦我还是懂的,偶是好男儿来着。
  又重新回到他的怀里,稍微动了动,又移了下,恩,位子刚好,行了,让我们再继续这重要又艰巨的角色,来,接着聊,当然,还有葡萄。
  "平凡不是本地人?"紫衣在一阵沉默之后低下头靠近我的脸问着。
  "唔,这个嘛,算是吧。"我总不能跟你说我是借尸还魂吧?
  "那日后可有打算?"他又靠近了些,口吐兰香的撩过我的后耳,让我痒痒的。
  "打算啊,当然有啊,我跟你说,我一早就发下誓愿了,一个大大的誓愿。"听他这样一问,我来了精神,反身坐起,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我要做天下第一有钱人,然后娶个天下第一的大美女,最后我要名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麽样,很棒吧?"
  紫衣听完还是笑笑,伸手把我乱了的发丝拨好,"那让我跟着可好?"
  "好啊,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嘛。"好说,好说,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祸福同心吗?我当你答应了,不可改悔的呦,"紫衣突然变的精明起来,眼蒙着层雾却眯起,嘴角微微翘起说是微笑,却有着别样的气势,不怒而威,笑而生畏说的就是这种人吧,我此刻的心情。
  这时车停了下来,我连忙重回到紫衣的怀里,而紫衣也侧着脸的揽住我一面对着外面懒懒的发号司令的问着,"怎麽了?"
  听到外面扮演护卫的耀天答道,"主子,城门到了,守城的要检查。"
  "不是有印信吗,不懂事的,还不快打发了,碍着爷的好事看你们谁敢担。"紫衣不耐烦的发着脾气。
  这边还没等耀天答呢,就只听见另一把声音抢了过来,"这位爷真对不起,是小的们狗眼,是小的们错了,只是这上面有令,就请爷您高抬,让我们看一眼车内就好,就一例行事儿,给您赔不是了。"
  应该是守城的官兵了,我和紫衣对了下眼色,紫衣叫着车外的小俾女说道,"杏儿,进来给爷捶捶腿。"
  这时车廉掀了起来,小俾女应声而入,而那守城兵士也借机向车内看了过来。
  我见此忙拿着葡萄又往紫衣口里送,而紫衣也会意的低头与我打俏着,情意绵绵,淫声细语不断,如入无人之境。
  看着这一幅富商戏美图,(恩,算是戏"美"吧。)那守城兵立马识趣的放下了车廉,还惶恐的在外面一个劲的抱歉啊,该死啊,打扰了爷的兴致啦什麽的。
  紫衣装着烦了叫着起行,未了让耀天打赏打赏,那守城兵一听高兴的是立马放行,我从窗外偷偷望去,可能是耀天给的打赏分量很足吧,那兵点头哈腰的礼数全套做的是十足。哈,真是太赞了,对了,这个城叫什麽来着,算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去费心了。=_=‖
  我们这三个逃犯就这样大摇大摆轻轻松松的走出了城门,当然这其中要数我最顾大局识大体了,为了大家,竟牺牲自己,甘愿做小官这种角色,真是患难之中见真情啊,真是临危之中见智勇啊,真是。。。(乙:好了,好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这跟真情智勇又有什麽关系,你不就一直在那里吃葡萄吗,还大言不惭的,有谁像你这样厚脸皮的?甲:你,你,你,看不下去就别看,我又没让你看的,等等,各位观众,我可不是在说你们哦,别误会了。哼,这仇我是和你结下了,等着吧,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乙:嘿,是。。。小官大人,我等着你做君子呢,好期盼呦。)
 
  一路上紫衣给我讲了些圭玥的国情,当今圭玥国主阳暄王今年已是五十有一的高龄,在位二十三载,他共有七子,除七子落凡外其余皆为嫔妃所生。
  这圭玥国本有祖例,继承王位者不按长幼,而是论其生母尊卑。这七王子落凡,母居后位,朝中又有权臣相助,本来应是众望所归的下任国主,谁知天意难测,五年前一次外出意外,下落不明,至今音训全无,王后无奈之下,唯有收一身份低贱宫嫔所生的五王子落今为义子,但这毕竟是义子,本来名正言顺的都要给你找不是了,更何况是现下,其余几位地位较高妃嫔所生的王子就按捺不住的出来争夺王位,而朝中的各位大臣们也都争相跟随,拉帮结派。一时间,朝中形成了以长子落安和都城卫军,四子落云和首辅文官,五子落今和王后国戚为主三足鼎立的局面,三方人马各有优劣,相互牵制。
  这时国主阳暄王本该出来稳定局面,勒令制止,但却偏偏得病不起,长年卧养在床,这两年更是每况愈下,所以朝中的争斗更是欲显白日化。
  我边听着,边望向窗外,路上看到土地荒凉无人耕种,但却是肥沃百草丛出。再问紫衣,果然,圭玥国资源丰富,广多良田,本是个富饶之国来着。
  看,一个国家地再好又有什麽用,还不是晾在一边养杂草,殿堂之上的大人们整天关心的还不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和得失。想到这,便自顾自的嘀咕起来,"自古王家无亲情,利益当前更薄三分。但这国家那经的住这样的折腾,只盼这嫡位之争快快结束的好。"
  "说的是,最近这局面被打破了,首辅路言被告通敌叛国,一干人等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四王子落云打入天牢永世监禁。这剩下的两方,那方会得天命而即王位,平凡以为如何?"听到我的嘀咕,紫衣没有在一直的陈述,而是换了种讨论的语气问起我来。
  "哪一个我是不知道,只是,"我掀开车帘指向外面的土地,"紫衣,你看,这广阔土地上世代住的是圭玥人,用自己辛勤汗水浇灌着土地的也是圭玥人,建起坚固城墙的是圭玥人,用自己性命保护圭玥的还是圭玥人,天命就是他们,谁能带给他们安定,谁能给他们富足,谁便是天命所归的王,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我再看回紫衣,见他脸色变的严肃起来。哼,哼,小看我了吧,心中得意,我又接着说起来。
  "我知道的有些地方的国家,他们没有什麽王权,反而领导国家做决策的人都是由人民所选出来的,在那里,人民的意愿是最大的,而不会让少数人一已之私而为所欲为。"见紫衣眼里疑惑不信我又忙补充道,"是真的,虽然这里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这明君之道学问有很多,可其中就有以民为邦本,广开言路,切忌昏愎谗佞,结党乱国才是。对吧?"
  紫衣听完琢磨了一会才又对我说到,"虽说有不按常理之处,但许多地方却是可借可取,今天真是受教了,看不出平凡还有此番见解。"
  我见紫衣的话里有称赞的意思很是高兴,按着他的肩膀连连问了几声,"真的,真的,有哪些可取,你快说给我听听。快。"紫衣却只笑不语,害的我好没劲。
  就在我一定要让他说出我可取之处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原来我们到了今天落脚的地方。我和紫衣还有耀天一行要了房间,稍做休息之后便齐齐到楼下用饭。
  "我明天一早就走,你们自便吧。"突然的,耀天就提出要散伙。
  "为什麽,不是好好的吗?你又发什麽脾气啊?"我不悦了,紫衣说给他抑制长毛的药不能长时间服用的,等出了城危险解除后就要停药的,我还正在高兴可以在来一次搜毛行动呢,你要是走了我找谁要去啊,不行,绝对的不行,偶的恋物症最近是越来越厉害了,你给我老实的呆着,想走,没门!
  "平凡,耀天公子一定是有其因由的,你先别急。"紫衣见我如此,好象是知道我用意一样,笑笑的打着岔。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现在事情解决,当然就分开,有什麽可说的。就这样,不奉陪了。"耀天说完就准备起身回房,可刚走出了两步,他好象想到了什麽回过头来看看紫衣又看着我说道,"你这傻子,留点心,不是次次都好运气的,别把自己给卖了都不知道。"
  我看着耀天离开的背影心里犯嘀咕,这耀天已不是第一次这样话中有话了,可我孤身一人,没人没物的,就是有人想打主意也要选个有价值的吧,自己怎麽看也不像奇货可居呀。要不然他所指的是。。。看看旁边的紫衣,怎麽看都像是我在找人家的便宜多点吧,算了,算了,偶不理了,简简单单的乐观生活一向是我的优点来着,就算如今身处在这个世界也一样不会变的,做好自己就成。
  "客官,您要的洗澡水已经给您备好了,请您上楼去用吧。"一个店小二在这时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哦,那好吧,紫衣我先上去了。"我站起,紫衣一贯的对我笑笑点头,看来对耀天刚才话不是很介意。
  "好了,你不出去吗?"我转头看着并不离去的店小二问道。
  "我留下服侍客官您啊。"店小二低下头去说道。
  "服侍我?"怎麽先前的店里没有这项服务的,是这家的服务好还是先前的那家偷懒了,还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土人情?算了,别问了,让人笑话自己老土了,这世界的事情谁知道,但是偶很不习惯的说,
  "那个,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说完,我就想脱了衣服钻进大桶里。
  "可是。。。是,客官。"那小二好象不太情愿的离开了。
  将身子满满的浸入水中,哦,好舒服啊,我左擦擦右擦擦,上搓搓下揉揉。。。
  "你在干什麽?"紫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我在等客官吩咐。"是刚才那小二的声音,他们在门外干嘛呢?
  我停下动作,"紫衣,什麽事?"
  "平凡你可还好?"紫衣在门外问道。
  我吗?很好呀,不就在洗白白嘛,于是答到,"好呀。"
  "那你洗吧,一会再说。"紫衣说完就离开了。
  咋回事了哥们?我莫明的洗完了澡,穿上衣服就把紫衣给拉回房间。
  "刚才经过你门外,看见那小二在门外偷看,兴许是见我们平凡长的纤巧可人来着。"紫衣用促狭的眼光看着我。
  什麽,古代色狼?还要是对男人的我?该不是看错房间了吧,怎麽的都是紫衣遇到的机会比较大的说。不会,不会,才从我房间走出去的怎麽会看错了呢?难道真是。。。夷,毛管都竖起来了。顾不上紫衣的玩笑,捉着他的手,两眼巴巴的望去,"紫衣,今晚我跟你睡成不?"
  紫衣但笑不语,他眨着那长长卷卷的睫毛眼里闪着柔光。
  不出声是吧,那我当你答应了。^_^ v

  第二天早上,我正美美的和周公在长编大论呢?谁知一个要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下官曹天宝,迎接来迟,拜见七王子落凡殿下。"什麽,什麽,七王子,在叫谁呢?周公公你何时改名儿了?我犯着迷糊,压根就没想起床,继续,继续偶的美梦比较重要来着,呼。。。
  "下官曹天宝,迎接来迟,拜见七王子落凡殿下。"又来了,又来了,一个字,烦。用手去推紫衣,可身边是空的,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下官曹天宝,见过七王子落凡殿下,殿下真是容貌非凡,气质高贵,惊如天人啊,下官何其有幸能一睹殿下之风姿,真是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怎麽听着那麽熟哇,对了,像偶在目集曾经用过的。眯开眼,想看看是谁在盗用我的台词。
  那人是跪在门边上的,还低着头,被紫衣修长的身子一挡,看不太清楚。
  "这位大人,我等是路过此地的商人,是否有哪里弄错了?"紫衣想弯腰扶起那个自称叫曹天宝的人。
  那人惶恐的跪在那里猛摇头,跟本不理会紫衣的扶起还一个劲的说道,"没错,没错,下官已经查访的很清楚了,净水御印,就请七殿下不要在隐瞒了,下官是诚心来迎接殿下的,还望殿下赐这个福分给下官,让下官来安排您的琐事,"一大堆下官殿下之后,那人做小心样的看了看左右两旁,装着一副神秘的直起身子凑近了些对紫衣说道,"下官是王后娘娘的人,请殿下放心。"
  什麽嘛?听了半天,紫衣原来是七王子啊,我脑子里就出现一字,哦!
  "这位大人,在下姓尹,家中父母具在,实不是什麽七殿下,还请您快快前去弄清,不要耽误了正主为好。"紫衣一再否认着。
  这时那个曹天宝发现了还半躺在床上的我,马上一脸大彻大悟后悔卤莽的样子,看着我连声说道,"是,是,是下官该死,是下官眼拙,不,下官什麽也没看见,下官这就退下,下官就在楼下等着殿下传召。"说完,也没等紫衣有所反应,就一溜烟的走了。剩下我是一头雾水的。
  紫衣无奈的轻摇着头,关上门,淡然的对我笑笑,"吵醒你了,昨夜睡的好吗?"
  "恩,"一声之后,屋内是一片安静。。。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我偷偷的瞥了一眼紫衣,见他一脸没事儿似的坐在椅子上正轻松的自给自倒茶喝呢,好悠闲呐。。。这下,我心里的问号不但止是多了,还变的大个儿了,又再瞥了一眼,这次的时间长了些,动作又大些。
  "你想问就问吧?不必如此。"紫衣眼中带笑,一副早已看穿的样子。
  "才没有呢?有什麽好问的。"见被人点破,我忙装着弄弄身上的衣服,在扯扯腿上的被子,在看看屋顶,在。。。
  "真是一场误会,我不是七王子。"紫衣见我如此,笑意浓了,含了口茶水。
  "我又没有问你这个,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真的,一点也不想的。" 见他说出,我心虚的啦。
  "是,平凡一点也不想知道,是我自己想说的。那麽,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揉衣服呢,还是跟我一同下去用早餐呢?"什麽嘛?给点面子不行嘛?完全不顾虑人家心灵柔软的一面。=_=‖
  整理好行装,跟着紫衣下楼去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整一包场吗?一楼原来摆着的十来张吃饭桌椅是一张不剩全没了,放在中间位置的是一套打磨的发光发亮雕着花纹的深红色四方桌椅,椅子上放着软垫,后面都有一个丫鬟站着。桌子上摆着些各式各样的精美小点,有些还冒着热气呢。
  那站在楼梯口的曹天宝一见到紫衣露面,忙堆切起满脸的笑容,一个劲的是点头哈腰的,就像是小日本一样。
  紫衣还是一贯风度翩翩徐徐而至,我则一眼见到了靠在一旁柱子上的耀天,他正用那扑克脸看着曹天宝和紫衣顺带的也瞄了我一眼。
  "七殿下,您看,这下官来的匆忙,也没有多准备,乡下地方,还请您将就着点,等到了我府上,一定令您满意的。"
  曹天宝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的带着位,硬是要把紫衣迎上主位。
  紫衣却站着不动,也不出声,那曹天宝一时是着急尴尬起来。这时见昨天偷看我洗澡的那小二急急的来到曹天宝的身后,他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小小的用手拉了拉曹天宝的衣摆。
  曹天宝头也不回的反手打掉他的手,"殿下要是不满意这里,那就即刻起程前往下官家中如何。"说完满般殷切的盼望着。
  紫衣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耀天,还是不语。z
  这时那曹天宝又说了,"哦,下官明白了,殿下您的小宠和随从当然是一同前往的啦,这下官也早已准备好了,请殿下不要操心了,全交给下官来办好了。"
  "你说谁是小宠啊?"我听不下去了,直觉的告诉我,这家伙嘴里的小宠就是指本人来着,"紫衣,你说。"我不客气的望着曹天宝这不长眼的家伙。
  紫衣温柔的拉起我的手,"平凡不是小宠,从来都不是。"
  看吧,沉冤得雪,我眉一瞪,哼了一声。y
  那个小二见此更是急的拉了拉曹天宝的衣摆,而且动作更大了,曹天宝不耐烦的是转过头去狠瞪了他一眼,在转过头来的时候,众人的眼光已是齐齐注视着他了,这其中也包括了紫衣。
  "哈,哈,下人们不懂规矩,还请殿下见谅。"他干笑了两声,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是,大人,不是这样的。"那小二是又急又怕的小声在曹天宝的后面嘀咕着不时的还看看我。
  "放肆!你快给我退下,七殿下面前那轮得到你乱来。" 曹天宝终于忍不住的叱喝着,但声音却压的很小很低。
  那小二真是吓的不行了,只见他哇的一声跪下,大声的说道,"大,大人,您,您弄错了,昨儿个我见到有净水御印的,的是后面的这位小爷来着,不是前面的这位公子啊。大人!"
  原来是弄错了呀,我就说嘛,要相信紫衣的,紫衣不是说他不是什麽七王子了吗?这下好了,全弄清楚了,搞半天还是一场闹剧来着,这大白天的,那有这麽多的皇亲国戚啊,害的我连懒觉都没有睡上,真是的,等等,你们这是干嘛呀,都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弄错的。。。
  在曹天宝为我准备的庭院里,我倚着窗边,想起他们刚才说过的话来。这净水御印,是圭玥王族用来辨别身份和血统的秘术,听着名字大概能猜到一二,就是遇到水时方才显现的印记,这秘术施在初生婴儿的右肩上,每当遇到水时就会出现莲花般的图案,颜色为兰青色,神秘而清华。还听说各国的王族都有此类秘术就是形状和显现的方法不同而已,作用是一样的。
  在圭玥王族里,只有直系王族的人才能拥有此印。当今世上能拥有此印而又下落不明的人就只有五年前失踪的七王子落凡了,怪不得那小二昨日要偷看我洗澡了,原来是受曹天宝指使查明真相来了。这不跟人民币的防伪水印一样了吗?闹半天这世界也打假啊,还是活人版的!
  如果说他们已经认定我是七王子,那我就应该是了吧,那个什麽印的既然是王族秘术可信度不容否认呐。麻烦来了,因为我实在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是什麽七王子了,顶多就一外壳是,可我要是就这样去对人说,不要说人家不信的,这要是信的还不把我给吃了,尽敢霸占王子的身体还把人家的魂不知搞到哪里去了,(虽然不是我搞不见的,但估计我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嗨,这要不是啥王子的多好呢,起码没那麽多的考究哇,是不是?现在我是假装失忆好呢?还是假装失去记忆好呢?(乙:除了多两字外有区别吗?)恩,还是前者好了,简单,符合我的性格。(乙:I服了U。)
  思前想后了一番,就把紫衣和耀天两人拉到房里,向他们说出了失忆和从战场上醒来后的事,说完就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反应。
  房内安静了好一会,跟着就听见耀天发话了,"说完了?"
  啊,我小心的看着耀天,"唔。。。恩,完了。"
  "那我出去了。"说完耀天就往门外走去。b
  什麽?你。。。"等等!"这小子,人家找你商量正事呢,怎麽就这态度啊。
  耀天回过头来,给了个"怎麽,还有事?"的眼神。g
  我满委屈的撅撅嘴,"我现在可是什麽都不清楚,什麽也不知道,就认识你们俩个。倒底要怎麽办呀?"
  "你不是要当有钱人吗,还要娶美女,这下不全都有了?"耀天走近了两步。
  原来那天和紫衣说的他都听到了,怎麽,我当时说的很大声吗?
  "是就是这样,但也不全是啊。"谁叫我不是正牌的心虚不是?而且现在正处于争王位的非常时期,搞不好,荣华富贵还没享成呢,这小命就冻过水了,我可没有那麽蠢,当然是先保小命要紧。可眼前这形势好象也轮不到我说不哇,难道,再溜一次?
  "你是怕危险?"耀天见我脸色一会儿一变的,扬起眉问道。
  见我中哇,中哇的样子,他的眉又扬高了许多,但还是冷冷的说道,"放心,你的危险不会因为失去记忆而有所改变的,现在和以前的是一样多。"这是安慰我哇,还是在幸灾乐祸呀。
  "到是你,"耀天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把话直冲着紫衣,"你到底是什麽人?"
  夷,我心中打了个紧,耀天样子突然变的好精明的说,不像是成天只会摆脸耍率的恶劣男的说。
  谁知紫衣他更行,坐在那儿是优雅自如,浅笑着反问一句,"想好要和我们一起了?"
  "那也要看你是什麽来历有何居心。"耀天分毫不让,话音低沉,很有那麽股子气势。
  "那耀天公子的居心呢?"紫衣还是一副悠闲,可行字间却一点都不输给耀天,他眼里柔光的看着我,可问的却是耀天,"让我猜猜,"他稍做停顿,凤眼一斜,不经意的含笑问道,"是和你的成人礼有关?恐怕还是和圭玥王族有关的成人礼吧?"
  耀天的脸一下子全黑了,他是不出一声的看着紫衣,两人就这样对望着,谁也不让,视线相接之处仿佛火花点点。
  糟糕,形势不对,是小爷我该出手的时候了,看,出招!"呵,呵,天气好热,呵,来,大家喝茶,喝。。。"偶发现房间内跟本没茶水来着,这个曹天宝,看我转头非把你给。。。"没,没茶啊,哈,哈,这个,这个简直嘛,哈,简直是太好了,哈,哈,那就这样吧,不就没茶吗。。。(我到底是在干吗啊?)
  =_=‖"没头没脑还没讲完呢,先是耀天放弃了把头转过来忍无可忍的满脸黑线的看着我,然后就闷不做声的大步走了出去。呼,好彩,危机化解完毕!收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叮!
  "平凡,"身后紫衣叫起我来。
  "是,"我条件反射身体立直的即刻答到,这平常听着像风吹银铃的声音我现在听了反而觉的有些紧张了。
  慢慢的转过身去,见紫衣起身走过我的身边,反手把门关实了。
  "咯,"的一声,门关上了,你没事关门干吗?打开多凉快啊。我心里嘀咕着,但没敢出声。
  "平凡,过来,"紫衣坐回书桌前的长椅上,对我招着手。
  "哦,"我应着小心走了过去。
  "不坐吗。"紫衣望了望他旁边的空位柔声细语的。
  想了想,好吧,我挨着紫衣坐了下去。
  紫衣侧身过来,略有所思的看着我,跟着,他又低下头去,低的让我见不着他的脸,再抬起头时已是一脸带着浓浓伤痛的笑了,"平凡一定也有许多话想问我吧?"
  "有,但如果你现在回答我,会令你痛的话,就不用了。等你有天找到了能治愈你心中疼痛的药后,再来告诉我吧,会有那麽一天的,我相信。"
  不,要揭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这种事决不是我平凡做的。
  我的回答令紫衣释然,他先是呆了一下,跟着就笑了,是和刚才苦笑不同的笑,是真正的笑。
  只见他轻轻的摆了摆头,那一头青丝像轻纱流水般的从肩膀处滑落,"不很痛了,这药不知可否长久?我的过往实在不堪回首,并不是有心要欺瞒的。不过,现在我却想说出来,平凡要听听看吗?"紫衣的真挚,温醇低柔的音色,那眼里的水光简直要把我溺死。
  我着魔般傻傻的点了点头。。。
  
  紫衣缓缓的把头望向了窗外,侧面看去睫毛轻轻的眨着盖住了他大半的紫眸,阳光把脸部轮廓勾勒的像秀丽山水,皮肤外透着层微弱的金洒只觉的晶莹粉泽如稀世奇珍,"家里对血统很看重。母亲,母亲不过是父亲的一名歌女。偶然的,才有了我。虽是顶着家主儿子的头衔,却没有外面看的那样风光。上有兄长下有弟妹,避不开利益的纷争。因为这样,我自小便隐藏自己,懂得了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知道要计谋策划,侍机行事。其实我很傲的,认为自己不输给那些生母高贵的兄弟,能比他们做的更好。长大后,为了达到心中所想,我只身前往国都琅玕\,在四王子落云旗下做了谋士,不料四王子在争权中落败,我被判流放边关,这才到了目集主的手中。身子受污的那一刻真是心灭如灰,这时你出现了。"
  听着听着才发现那对紫眸不知什麽时候已是直直在望,浑然不觉。原来紫衣先前是四王子的人啊,我脑子里叮的一下来了主意。
  突的就伸去抓紫衣的手,然后可怜样的望去,"紫衣,"两眼泪光闪闪的,小嘴一憋,"你帮我吧?"
  紫衣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语,但面上带笑,好象对我这副"路边被抛弃小狗版"的可怜样满受落的。好,你吃我这套就行,我低低头寻思着,"你不是谋士吗?又帮过那个什麽四王子的,那帮我行吗?"小小的抬眼悄悄的望去,还是不语笑笑的望着我哇,那好,再来,"那个,你帮我,我帮你达到心中所想,好吧?"我估摸着紫衣所想大概是做他们家的家主吧,要不然就是想封侯拜相,好来证明自己。
  "平凡不怕?不怕我这落败之人的谋士再一次的使你落败吗?"紫衣收起笑容,说的是一本正经的。
  我又不想当皇帝的,对权利又没什麽欲望,能当个富甲天下的大有钱人就好了。这打不起,避开总可以了吧?虽然知道王后那帮人不会放过我,身在其位有时会身不由已,但是我就是不想当皇帝你也奈我不何呀,是吧?至于其他王子那一块的东东,我当然知道就算我说不当皇帝他们也不会对我客气,所以呀,所以你们没见偶现在不正忙着扮可怜笼络紫衣嘛,只要有谋士见招拆招,又有保镖贴身保护,嘿,嘿,这下还不是我最行,赞啊!哈,哈,哈!看我这小算盘打的是。。。好了,别在高兴了,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先搞定紫衣,然后再。。。
  见我莫明的一个人在那儿是想入非非,一会皱眉是一会儿傻笑,紫衣有些无奈。用手推推我问道,"平凡,平凡,你还好吗?"
  我方察觉到自己这正事还没有办完呢,忙问道,"紫衣,我若说只想当个闲散的王子,你还会不会帮我啊?"话音刚落,就见紫衣满脸的愕然,稍做思索之后,他安心的点点头。
  应该是我当皇帝才对你更有帮助吧?怎麽?现在好象反了各个,你到好象松了口气似的。不过这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要想想用什麽来搞掂耀天了。
  抬头看看时日,用过午饭了,现在该是一点多吧?今天一天想了好多的事啊,从来都没想过那麽多的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发现自己来了这世界后用脑量是急速的倍增。黏糊起来,突然的,有个念头闪过,对了,那就这样吧,现下有个要紧的事要做,我起身向内室走去,不做不行了,突感的渐渐不支,不行,我支持不住了,好困啊,先睡一会子再说,午觉,午觉,我来了,周公公,你想我了吗?唔,软软的,这床还挺舒服的,好象又忘了什麽,可能是最近用脑用的太多了吧?恩,一定是这样,要赶快补眠休息的说,呼。。。=_=‖(乙:我的天啊,我没眼看了,你。。。算了,算了,偶放弃,举手投降中。。。)
  呵,呵,我只能用干笑来表达自己醒来后所面临的尴尬。。。我竟然就这样抛下正在谈话中的紫衣(注:还是自己口口声声大叫的正事、大事),就这样,在紫衣的注视下,自自然然的大摇大摆的去睡!觉!还是即刻入眠的那种!天呐,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无颜面对天下苍生啊,我缩卷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羞的是无地自容。你们不知道,当我睡饱了后,混混的睁开眼,紫衣他,紫衣他就坐在我身边,两眼笑眯眯的看着我。而我竟然也就自然而然的回笑着,回笑着,等到紫衣来了句,"你果然只是睡着了而已"把我从游离状态拉回现实后,笑容瞬间冻结。。。我记忆起先前的种种来,天啊,嗅毙了,我不活了,要死人了。。。=_=‖
  "好了,平凡,会闷坏的。"紫衣要拉开我的被子。
  哇。。。听这话里就带有笑意,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出来!
  "其实。。。其实满可人纯致的,我不会介意的。"紫衣考虑了一下,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会介意啊,大大的!不理了,我决定一辈子都要呆在被子里。。。
  就在我誓死蒙着被子不出来的时候,把跑过来请安的曹天宝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我得病身体不舒服呢,忙请来了医者为我看症,紫衣、曹天宝,还有闻讯而来的耀天、医生、丫鬟等等等等,是一大屋子的人,热闹的很呐(狠狠的说),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哇,命苦哇!
  一切在不能收场之中收场,这就是我在得知自己是七王子后所过的第一天,嗨。。。苦日子才开头哇。。。
 
  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了个自称是下官的人,害的我是懒觉又没睡上。这个下官叫秋实意的人对我说,要我去他那里住去,然后再等国都的消息护送我前往,说完还狠狠的撇了曹天宝一眼,责备他为何迟迟未上报如此重要事情,要是七王子殿下有个闪失的话就拿他是问等等。
  过后说完事出来时,曹天宝跑来单个的跟我说到,是他把寻得我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国都的,而且殿下在这住的不是很好吗?就别换地方了。
  我纳闷了,这两人不都说自己是王后的人嘛,咋感觉上怪怪的哩。把这事跟紫衣一说,紫衣笑到,他们这是在抢功呢,叫我不必在乎,不理就是了。
  "耀天,"我在走廊碰见了耀天,叫住他。
  耀天见是我,铁着脸,停了一下方才问道,"有事?"
  "恩,恩。"我笑笑嘴连连点头,这俗话说开口不打笑脸人的。
  耀天他双手抱胸,饶是等着我的下文。
  我试探的问到,"到你房里再说?"
  耀天有些意料不到,但到也配合的和我来到了他的房间。
  我正寻思着要怎样开口,说服耀天与我一同前往国都做保镖。不料刚进门,耀天劈头就来一句,"还找我干吗?不是什麽都有你那个紫衣吗?"
  什,什麽呀?紫衣怎麽就成我的啦?摸不着头脑,没办法,只能看着他是不出声。
  见我不语,耀天不高兴的把头扭开,"你这傻子,不清楚人家底细,就好上了,不知自重。"
  喂,好了啊,什麽叫好上了?谁又不知自重了?我开始脸色不好的盯着他。
  "说吧,你找我的事。"耀天脾气臭臭的冷着脸。
  我考虑着要不要改主意,这家伙,虽说工夫了得,可这脾气就。。。
  气气的抬眼望去,"我来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和我一同去国都的,不过想也是多余,你本来就不喜欢和我一起的。"
  耀天的表情一下就从紧甭中放开,原来抱胸扭头的,现在手也松了头也看过来了,"你。。。我只是觉的那个紫衣有问题。"
  "谁心里没秘密啊,那叫私隐权,懂吗?你不也没对我说什麽吗?"原来是对紫衣不感冒啊,那你对我发火干吗?
  "我对你说就行吗?"耀天一下认真起来,好象渴望着什麽。
  行什麽呀?我不懂的咧。z
  耀天一下子不好意思了,他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他咬了咬牙,把头转过一边,"你与他们不同。"
  我听了心里是一惊,完了,难道耀天发现我是借尸还魂了?心虚小声的试探着,"不同?"
  "恩,不同,"耀天看了回来,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视线互对。"你待我同平常人是一样的。"
  啊?我皱起眉头,又不明白了,一样的又怎麽会是不同呢?噢,深奥啊,我的小脑袋的转速有些减慢,不行,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再出丑了,耀天可不同紫衣好脾气,要是我敢当他透明,他还不把我给叉叉了?
  见我不明,耀天想了一下,"我们岚砜族是个崇尚力量和胆识的民族,拥有强大实力心中无惧的勇士就是太阳,为了能成为这样的人,族中规定所有男孩在出生断奶后都必须离开母亲,接受严格训练,然后就赶出去,独自一人闯荡,直至成人后方可回到族里。"
  好没人情味的烂规定啊,怪不得耀天性格这样,原来是从小没母爱外加变态训练导致的。我略有所悟的点着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平凡,"耶,这小子好象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嘛,我两眼一楞,抬头望去。
  "你不同,"那当然了,比起你所过的,我当然要正常的多。y
  可我还没有想完呢,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宽厚有力的拥抱中,在他炽热结实的怀里,安全的让人放松,强韧有劲的手臂用度适中的紧贴在我后背上。耀天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有多,身体就这样完全被他包住了,不留一丝余地的,紧紧的,放心的。
  不太好吧,不太好吗?算了,就当是安慰安慰他吧,而且,嘻,而且挺舒服的说,我闭起眼,唔,心里头好暖呀。
  耀天就这样抱着我,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我们的体质特殊,成人之前外貌不好(不会呀,不就是毛毛吗?),所有人看我都是怪异歧视的目光,有人更是想将我们当宠物养来观赏玩弄。只有你不同,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歧视我,甚至还天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好高兴,真的。"
  脑子有些麻了,不像是我记忆中的耀天,一点也不像。"紫衣不也和我一样对你没有歧视吗?"我喃喃的在他怀里嘀咕着。
  耀天一听到紫衣的名字,马上放开了我,改用手抓紧我的肩膀说到,"他不同,他的眼里透的是算计,此人把自己藏的很深,你一点也看不到他的想法,这种人最危险。"
  听了耀天所说,再想想紫衣先前跟我讲的。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耀天说的有理,但紫衣也是事出有因啊。相比之下,我要比他们的过往好的多,还算过的去,庆幸的笑笑。
  "怎麽,你不信?"耀天见我笑有些不乐意了,"你,还是向着他。"
  那有哇,尽冤枉人不是,我白了他一眼。b
  耀天有些赌气,"你什麽都跟他,在车上抱一起,后来还同房睡,明明说是相信我比相信他还多的。"
  O_O ! 不是吧?这是耀天东东吗?该不是有人和我一样借用了他的身体吧?虽然口气冷硬,但聋的都听的出他这是在胡搅蛮缠。"
  "耀天,你多大了?"看来我得好好问问了。
  耀天不解,"十七。怎麽?"g
  哦,十七岁啊,不就一个小高中生吗,来让哥哥我疼你。。。我伸手去抓耀天扒在肩膀上的手,"耀天,来,让哥哥我好好和你谈谈,你也是大孩子了,懂得不少道理,这有时。。。"
  "哥哥?你不要给我吓扯,反正说好,以后,就由我来跟着你,一步都不准给我离开,知道了吗?"耀天又变的满脸黑线了,看来这青春期的小孩还真是难搞的说。
  "知道了吗?"耀天把声调又提高加重了许多。
  "恩,恩,知道了。"趁他还没发飙,我可是快快的连连点头答应。
  切,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算你牛,我打不过你,你就霸王着吧。我溜号还不成吗?
  从耀天的房里出来,用手摸着下巴寻思着,奇怪啊,这当初我怎麽的就来找他了,还自动送上门的让他出气?忘了有事要说了?哦,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找他当保镖来的,看我这记性,楞是啥事都没办就出来了,真是的。。。还回去说?不要了,以后再说吧。。。=_=‖
  (乙:大伙儿看看谁行行好,给这白痴提个醒,让他记记刚才是谁说要跟他寸步不离来着,你当人家跟着你是好玩吗?白痴!)

  不知紫衣是怎样做到的,现在曹天宝和秋实意那俩人对紫衣是言听计从,还是心甘情愿笑呵呵的那种。特别是这两天,他们是忙前忙后,出里出外,还不时听到他们对紫衣说什麽"此事请您一定放心。""好说,我即刻照办。"之类的话。相反,对我这个七王子就只是恭敬有余,商议欠缺。
  心里犯着嘀咕,便把紫衣拉扯到一边问他是咋回事咧,紫衣却只是简短的对我说到,是国都来了消息,不日,我就要启程前往,他们这是在为我路上做准备。哦,原来是这样啊,等等,去国都,这麽快啊?看我这几天的松闲日子过的,以为古代交通落后在加上要等到那班人商议,起码也得要几个月的时间吧,这可是关于堂堂七王子身份的国家大事啊,怎麽才几天就给我干净利落的办下来了,这还是包括路上的时间在内。这两个世界的政府部门办事效率还真是。。。看看人家,硬件不行吧,可就是能将勤补掘的。真想叫那街道大婶来看看人家是怎样办公的。
  "紫衣,去国都,可我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呢?你可要告诉我。。。"这我和紫衣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拽走了。
  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方才转的过身来,原来是耀天啊。"等等,别,别拉呀,我还要和紫衣谈事呢。"我不明他这突然的怎麽了,不过我现在正有事呢。
  "跟我来,带你去看些东西。"耀天头也不回的拉着我的胳膊就是往大门走去。
  恩?我再回头看看已经七拐八拐的早就不见紫衣的影子了,没办法,只好先跟着耀天,不过这样好没礼貌的说,转头要记住,得好好的跟耀天讲一讲礼貌待人这个四个字才行。
  来到了门口,耀天却没有带我出去,而是让我从门缝偷偷看去。
  疑问的看了半天,门口对开是一条热闹的街道,有小商贩的摆卖,也有过往的行人,挺繁华的样子。满脸问号,这家伙,有啥好希奇的,就这古装场景,我以前在电视上早看麻木了。
  "怎麽?你想吃那糖葫芦?"我回过头来,看着耀天。
  耀天用手把我的脸又转向门缝让我再继续看。"别把你想的安在我身上,给我看仔细了。"开开玩笑也不行,一天到晚就会命令人。
  又看了看,还是刚才的景致,我无聊了,定着姿势就懒懒的问去,"干脆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要我看什麽好了。"
  "是探子,起码有三方。"耀天简短而断定的谜底,好象酷酷有型的大侦探啊。
  哦,这样啊,知道了谜底的我一点也不觉的惊讶,想想朝中现在的形势,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知道了,走,回去吧。"我拉着耀天准备往回走去。
  "别急,还没完呢,过来。"耀天见我镇定,倒也没觉的奇怪,不像那个曹天宝,对我的行为举止不是瞪掉眼珠子,就是嘴巴张的跟个河马似的,又不敢说,只是偷偷在一旁猛擦汗什麽的,看的人难受,哼,整一个势力小人。
  耀天他带着我又来到了他的房里,关好门。然后打开衣柜,"砰,"的一声,从柜子里摔出一个人来。
  耶,难道是金屋藏娇!我上前仔细一看,不对,是个小贩打扮的人,手脚被反绑,蒙着眼,塞着嘴。疑惑的向耀天看去,只见他给了我个不要做声的手势,我点了点头,开始有些明白了,走过一边的床边坐下,等着下文。
  耀天用一块厚厚的手巾捂着嘴说道,"你听着,如果老实,便不为难你,问完了,还放你回去,同意就点点头。" 那声音经过那块厚布处理后变的是低沉模糊。
  只见那小贩侧躺在地上是一个劲的忙点头,耀天也就蹲下身去把他堵嘴的东西拿掉问道,"说,你主子是谁?"
  "南,南郡守大人,小的只是个打探消息的,什麽也没做啊。大爷。"那小贩抖着声惊慌的答着。
  "南郡守?可是入圭郡的南国楚?"
  "对,对,就是他。"
  "那你们有何目的?又知道了些什麽?"见他合作,耀天也不兜圈,直至问题中心。
  "小的就只收到要守着门口的命令,一有发现立马就要上报,其余的一概不知啊。"
  "我看你是不想走了,要我给你提个醒吗?"耀天毫无表情的又重新堵住了他的嘴,跟着站了起来用力踢了他几脚。
  "唔!唔!"小贩痛的叫不出声,只能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
  耀天见差不多了就发话了,"想说了就给我点头。"
  "唔,唔,唔!"那小贩听了是连连的点头。
  于是,耀天又重新拿开了他的堵嘴。就听见那小贩大口的喘着气,还呻吟了两声,"听说前两天收,收到了消息,说是,是得了七王子的行程路线和,和随行守备的详细,大爷,饶了我吧?大爷?"
  "说!是什麽人给的消息,快说!"耀天突然变的神色严肃,厉声责问。
  "我不知道哇,真的不知道哇,大爷,你饶了我吧,我是,唔。。。"还没等那小贩说完,耀天就又把他给堵上,接着打他,最后见那小贩是真的不知,就将他打晕了给带了出去。并让我在他房间里等他回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这麽快?你不丢远点不会怀疑上我们啊?"我见耀天那麽快就回来不放心的问道。
  "不会,门外面热闹的很,猜不出是那帮人做的。"耀天的声音沉重,气势压人,他神色凝重的直视着我,"有内奸,还是个在你身边,知道详细的。你不会猜不到吧?"
  听见耀天心有所指,我忙辩解,"那个小贩随便说上几句,符合的人多的很,而且也不能就信那个小贩啊?"真是的,怎麽的就看紫衣不顺眼啦?我纳闷。
  "怎麽会有很多?知道这事详细的,除了那两个当官的,就只有那个紫衣了,我想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吧?"耀天生气的驳回我的话。
  "就不能是那两个当官的?又或者是他们讲给了别人听啊?"我也生气的把头扭了过去,看也不看他的说到。
  "你。。。先别说那两个是王后的人,就算是退一步来说,那两人把你给王后或着把你交给对头,以得失多少来衡量,利益是一样的,但是把你给王后就好的多,毕竟利益一样前提下,做熟不做生。而那紫衣却不同,他可是两边都不是,而且保你安全了,功劳是那两个当官的,要是把你给卖了,那在那位主面前可就是大功臣了。"耀天见我不听他的话,干脆就一股脑儿的把话都挑明了,让我气的更是直咬着下唇。
 
  那之后已是过了整整一天,这期间,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也说话,这会儿,我正抱着膝,窝在床的内侧,头埋在身子里,心里头难受极了。为什麽,为什麽我无法反驳耀天的话?为什麽我要是七王子?
  "平凡,平凡?"听见紫衣唤我,思绪从远方拉回,不知是何时进来的他已来到我的床前。
  不愿抬头,也没有应声。
  "平凡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还是对我如往的温柔、体贴,习惯了人家的好,你就会沉溺下去,无奈的笑笑。
  抬头望去,他面带微愁,伸手轻轻抚摩我的脸,指尖温凉,如玉脂过手,"有心事?"轻轻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软,暖暖的。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将要面临的是太多的未知。从来都是简单的我此刻心中多多的是不安二字。普通,所以就会有普通人所有的猜疑、懦弱和逃避。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望着眼前的这份关心我却不想放弃,想去依赖。去他的什麽无可反驳,去他的什麽利益衡量,老子我就相信自己的感觉了,定了定神,吸了口气,暗暗对自己说道,去吧,平凡!
  我打起精神对紫衣一笑,"恩,有事,想要问问紫衣,可以吗?"
  紫衣扬起眉,光彩照人的,"若是平凡,有何不可。"
  我开心的呵呵了两声,挺是高兴,便从内侧移出了一点,"恩,"傻傻的用力点了点头,"那个,去国都,紫衣是不是有什麽计划?"
  紫衣凝神仔细看着我,"计划?"然后他顺着床侧朝窗外看了去,未几,他牵起我的手,肯定的答到,"有。"
  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连我都知道有人要对我不诡,谋士的紫衣怎麽可能没有察觉到呢?他怎麽可能没有防备的计划呢?好了,这样就行了,心满意足的看着紫衣,"知道了,就交给你了,另外,恩。。。还有。。。恩。。。"讲到这里我突然结巴起来,低下头去,虽然是下了决心要说出来的,可真到去做的时候就,再低一点,整个心的部份好象在往后退,再退一点。。。
  "那个,我,我,对不起。"磨蹭了半天,我终于小声模糊的吐出了那三个字来,难为情的偷偷瞄着紫衣,还没等他回话,我又咽了咽口水,闭着眼,急急的就一个劲的往下说,"对不起,怀疑过你想要利用我。虽然没有当面表示过,可我觉的,开始是小误会,然后大家都把它放在心里不去说出来,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累积,朋友之间的间隙就越拉越远了。我不要这样,也想不出什麽好办法,只能是直直的对你讲出来,听了不要不高兴,你和耀天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不要和你们有什麽猜疑,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多好啊,对吧。"一口气的说完,我渴望的看着紫衣,快对我说没关系吧,快对我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心中急盼着紫衣的回答。。。
  可紫衣却终究没有如我所愿,他一语不发,面上也没有了往常的微笑,就这样直直的望着我,时间好象过了很久很久,该不是停了吧?心里有好多的小跳蚤,乱七八糟的跳啊跳啊。笨呐,我开始觉的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了,这天气真是讨厌,外面的虫声的真是讨厌,还有这房间真是讨厌,通通都不好,大大的不好。。。
  越想头越发自然的往下垂,感觉到前额的头发都把自己的脸要遮起来了,光线好暗呐,像我现在的心一样。
  突的,有东西闯了进来,一道白色的光,它拨开了发丝的阴影直至我心中。愣的把头抬起,看到了白玉修长的手指在为我理着前额。这时我一个劲的想要自己的脑子快快转动起来,好想想现在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可全身包括这该死的大脑就是在这时给我卡壳。半天,我脑中还是什麽都想不了的,整个人就呆呆的一动不动。不要,不要,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再不说些什麽就错过了,心里不停的叫着,可就是没法动弹。
  就在我全身卡壳的时候,紫衣慢慢的把身子向我倾来,动作优雅,单薄的夏衣把他的玲珑线条流畅的勾勒了出来。好近,我机械的眨着眼睛,觉的缺氧,却又不敢大喘气。
  终于,两人的距离让我闻到了源自于他身上的淡淡味道,好象自在于森林漫步。一张绝色的容颜就这样无声息的靠近了我的鼻尖,头晕目眩,脑子一下子哄的白花花的满片,我下意识的闭起双眼。
  心里蹦蹦的打着大鼓,时间又仿佛停止了,周围的声音通通离我而去。跟着,柔软润泽的物体轻轻的印在了额头,我连气也不敢喘了,就这样憋着。就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一天最少一次好吗?"声音低低的好象涂过蜜糖又像是全身泡在温温的大缸子里头,轻飘飘的又晕晕的。睁开眼,那对深深如宇宙般的紫眸就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看清婉转睫毛的跳跃。魂魄不是自己的了,那声音跟我说了些什麽?管他的,就算是把我卖了也要点头。
  见我点头,紫衣这才稍稍拉开了与我的距离,他恢复了一惯沉稳自信的笑容,"你也进来吧,是时候把事情说说了。"他头也不回,而我则还在失神当中。
  门被瞬间推开,耀天大步而入,竟然脸色黑黑也不客气的往我的床边就是一坐。这样,我坐在床的内侧,紫衣和耀天沿床而坐,三人就这麽坐着。
  可能是越感到耀天身上的火气了,从恍惚中醒来,看看紫衣又看看耀天,我的妈呀,这又是个什麽状况?茶?茶呢?上次后,我有记得叫曹天宝在每个房间里都备有茶水的。
  可还没等我发现目标物,就听见紫衣开口了。"不出意外,后天就是起程的日子,该是说说接下来的打算了。"
  话音刚落,耀天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害的我心都揪起来了,好彩紫衣心情很好,又从不计较的。
  "我料定,这次路上不会清闲,所以做了些安排。"紫衣不紧不慢的,很是掉人胃口。快说啊,快往下说啊!
  紫衣不去望耀天,到是看到我时嘴角划出了迷人的弧线。"其中的详细我已向某些人透露。。。"
  "哦,请你讲讲这其中的道理。"听到紫衣这样说耀天反而把火气压住了。
  "自然,"紫衣看向耀天徐徐道来,"名义上,平凡现在还不是七王子,入国都,进宗庙,见司宗,祖宗牌位前磕了头,这才算数。可王位只得一个,那些有势力的上位怎会容忍再多出的一个来之争夺?与其待到平凡名正复爵,还不如之前就动手要来的省心。所以这前往国都的路又岂是面上所见的路?我来问问二位,可猜到一二?"
  "是皇长子落安。"我脱口而出。
  紫衣只是随意一笑并没有点头,"这只是明里的,还有。"
  还有?我又想了想,有些担心的答到,"该不是四王子落云吧?"
  这次紫衣更是轻摇了下头,"重心失去,势力已散,何足畏惧。"
  "那,那是。。。其他的几个王子深藏不露。"我愣是把知道的都点上,来个全餐。
  "目前尚未发现,但平凡想的周全。"看紫衣的样子,我还是没有说出他所指的一二来。
  没办法,我只能是皱着小眉偷瞧着耀天,这家伙,从刚才就散发着浓重的压抑感,就算是一声不出,都让我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就看见耀天他一脸忿忿的看向紫衣,但却是对我发话说到,"小凡你还说漏了一个。"
  小凡?听着就觉的他是别有用心这样叫的,但直觉告诉我在此时还是千万不要去否定或去质问比较好,否则,后果。。。
  正当走神,这边的紫衣也没等我细想,随手挑起我的一丝长发在手中把玩,将话接上了,"耀天公子猜的是,正是五王子落今。他才是暗地里的一方。"
  耶,怎麽会?他可是王后的养,养,哦,我明白了,心里的思路顿时清晰了许多。
  见我明白了故中道理,紫衣也没再往下问了,而是谋略于胸,开口成理的款款道来,"不管是面子上的还是面子下的,他们会有怎样的动作?想要如何做?这些都不能确定。所以现在对我们来说都是在暗处,因为身处于明处的正是我们自己。而且他们很有可能会结盟,先来铲除眼前的你,再图将来。如果事情真到了那时,平凡你别说是什麽闲散王爷,连身家性命都是未知之数了。"
  对呀,是滴,是滴,真是好危险的说,忙同意的用力点着头,"恩,恩,紫衣,那怎麽办呐?"我想他一定早预备好了应对方法了的,嘻,真是太赞了,当初拉上他真是。。。太英明了,哈!哈!(乙:喂,等人家说完了你再发颠行不?真是的。)
  紫衣放开了我的发丝正想改覆着我的手,谁知还没碰上,我的手就被一旁的耀天飕的一下拉到了他自己的手中。我说这怎麽了?算了,紫衣也没跟他抢,而是眼闪慧光,盈然一笑,说了八个字,"抛下诱饵,明暗对调。"
  没明白,不过听这词,还真是吸引人啊,我到是渐渐像在听故事一样,完全忽略了这是在讲我自己的事了。
  "诱饵?你说的是故意走漏的消息?"从刚才,紫衣开始说的时候,耀天双眼就没离开过他,一直是紧紧盯着的。
  见耀天猜中,紫衣大方的露出赞许之姿点头示意,"我将这次的路线和人员情况巧妙的放了出去。这样一来,他们都会自认有持,按兵不动。这样就保证了出发前的安全,争取了时间。毕竟,平凡出现的突然,不管是我方还是对方各个都是措手不及,那方准备的时间越多,想的周全,那方的胜算就越大。"
  听着听着,耀天也慢慢放下了抵制心态,一边思索着,一边商量式的问着紫衣,"那麽现在重点是出发以后,你放出的消息应该故意有露出破绽好引他们入局吧?"
  "你想到了,正是如此。不过早段路程也是安全的,对头起码有两方人马,一开始,他们自然还是观望,想对方先出手,自己得个便宜,等到后来,就看谁先忍不住了。这样一来,他们都一直处在相互猜疑之中,结盟合作一事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对着耀天,紫衣行云流水的把自己所想步步道出。本来,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应就是如此流畅自如的不是?
  哦——,当下心里来了个长长的感叹,真是听君一席话如云雾顿开啊,哈,哈,这个谋士现在是我的,哈,哈,哈,千万不可以表露出来,在心里笑就好了,=_=‖
  哈,哈,哈!(乙:看这小样儿的,臭美起来了。甲:咋地哩,羡慕就说呗,俺又不笑你地。乙:。。。)
  这边我还在欣欣自喜,谁想却打扰到了那边故事的继续,就听见耀天难得透着有感情的声音疑惑问道,"你在笑?这事值得高兴?"
  问的倒是轻巧,语气也并非责备,只是本人的薄薄脸皮子是实在挂不住了,当堂就觉的自己整人变小了一圈,跟着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平凡另有妙计还是我说错了什麽吗?"我的天呀,话音刚落,顿时全身如同置身于桑拿浴室一般,烘烘热热的,再变小一点吧,再小一点,让我好钻到床缝里去。。。
  这下更好了,那两人见我是定身不动,如石雕一样且满头标汗的,他们都一同齐齐的看着我。。。我,我说,你们可不可以表要对我的一举一动都那麽的上心行不行呀。。。偶不干了!
  突然的,那两人都笑了,紫衣的笑还算是正常,可耀天的就。。。难得啊,我看的定住了,耀天笑的阳光灿烂,写意十足,害的我一时也忘了难堪,与他们一同的笑了起来。
  跟着的会话就变的轻松多了,紫衣略微总结了一下,"我抛出的诱饵现在来看只能是有迷惑的效果,从而控制对方的行为把自己策略隐藏起来,但对方是真的中计还是假装另有安排呢?这些都是要防患之处,能否顺利抵达国都还言之过早。所以,耀天公子,我要问你的是,那药你有一直在吃吧?身体是否会有不适?"
  耀天沉默了一会儿,他略有所悟的看了紫衣一眼,"你是说要我停了?"
  紫衣肯定点了点头,真诚的说到,"一路上,你是一定要在平凡身边不离保护的,而且我只相信你,所以那药会影响到你的身体,还是停了为好。"
  "好,我知道了。"耀天二话没说,立即应了紫衣所讲。
  "而平凡,你一定不可表露自己是七王子,知道吗?开始曹天宝的误会,现在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笑容依旧,轻松自然。
  可是,就是这柔柔的话语加上耀天的爽快,让我身体里产生了某种化学变化,极速的蔓延着,像是看董存瑞炸碉堡时候的激烈?不对,还是看焦裕禄病逝时的伤感?也不对,就觉的难受,难受但又很窝心,窝心但又不愿这样,不愿但又无话可说,这到底是怎麽了,我好奇怪啊,眼泪就在不知觉中滴滴落下。。。
  "不知道,我不知道!"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的抽浊,大声的,握紧拳头,发着脾气冲口而出,把在场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平凡,你怎麽了?"紫衣没了平常的随意,而耀天也是一脸担心。
  "我,我不要你们为我这样,像我这种麻烦,还是由得我自个一人的好。"我也心痛你们啊!这麽危险,才不要紫衣顶替我呢?他又不会武功的,万一有个闪失那怎麽办?这麽危险,才不要耀天他满脸义无返顾的为我默默付出呢?与其让两人为我一个冒险,还,还不如就这样由的我算了,既然我都死过一次了,再来也,也,真的好痛的说。。。反正就是不让!对,就这样,好不容易才认识的人,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我就是要这样。下定了决心,我是一脸的决绝。
  "你在胡说些什麽呀?"耀天真是急了,没了冷漠面具的遮掩,七情全写在了脸上。
  "平凡,你听我说,这只是个以防万一罢了,真就到不了那一步的,相信我。"紫衣饶是知道我心里的打算一样,边用丝绢呵护的为我擦着泪水,边细声柔柔的说到。
  不听,不理,不管,我打定了主意,两手往胸前一抱,闭眼扭头。过了一会儿,恩?怎麽没声了,心里疑惑起来,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我越觉的不对头了,他们怎麽一点也不反驳我了?不对,小小的眯开眼睛,偷瞥一下先,看不到,在转过一点头,还是看不到,再来一点,啊,能看到了。。。
  终于到出发的日子,一大清早,我就站到了门口,大大力的伸了个懒腰,说实在的,我心里是一点紧张也没有,可能是早就知道将要发生的事吧?不过,最大原因还是。。。我转身望了望身后的紫衣和耀天,自然而然放心的笑了。。。
  来说说紫衣今天的穿着吧,因为真的很漂亮呀。褐红的暗纹长袍,腰系同色束带,罩着银灰色直开绣边外袍,透色的银袍把内里的褐红若隐若现,庄重又不失飘逸,头上的红玉发簪头随意盘着相互映衬,如丝秀发墨撒银衣,面似雪莲清雅俊秀。紫衣如同画中走来不染于世却雍容华贵。我真的是七王子吗?见到眼前此人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按理说平常他都是穿着淡雅简单款式的,但今天他却说要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说完还用那葱段似的手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弹,半怨半宠的看了我一眼。
  嘻,嘻,我自然知道紫衣他所指为何,想想前日里的讨论最后双方都僵持不下,我是一定不让紫衣来替我,而又坚持让耀天去行那个不知要怎样行的成人礼。到后来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麽要这样坚持了,不过不是说过行完之后耀天会厉害很多吗?所以我就坚持了,具体理由不要问我,偶不知道哩。=_=‖
  可那两人对我的据理力争是置之不理,我行我素,该扮演的扮演,是该长毛的长毛,不对,我怎麽记得先前还很盼切耀天长毛的说,算了,先不想这个,那个,我讲到哪里了?=_=‖哦,对了,反正最后他们敢当我透明的结果就是我很生气,等着吧,你有过墙梯是我有爬墙计,哼,老虎不发威还给当病猫了?
  所以,我是见人就摆款,还带着大队人马窜窜的去逛街,就差没在脸上写到"七王子是也"这几个大字了。结果不到半响,就看见耀天带着人乌云满布的像抓小鸡儿似的将我给逮了回去。经过重新商量的结果是: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同用一个房间,大家谁也不认谁是七王子,共同进退,好了,这就是紫衣今天之所以会穿成这样的原因了。
  等等,总觉的那里不对,紫衣和耀天不是向我妥协了吗?一定是自己太过多心了,好了,上车吧!回头看看紫衣,嘻,又看向耀天。。。大热天的还要穿斗篷真是。。。有些同情的说,不过为了藏住他刚长出来的毛也只能这样了,最多等会上了车我给他扇扇子好了,好,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加上曹天宝和秋实意,总共有,恩,听说是二百还是三百人的往国都琅玕\出发了,哦,对了,这个时候要用这个形容词,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圭玥十二郡,国都琅玕\坐北朝南,西北面被圭玥山包围着,山北外是海,这连绵数千里的山脉便是它最好的屏障。西南方有朝玥、守圭、望玥、入圭四郡,其中朝玥伴国都,是入国都的两路之一。正南方是领玥、澜圭、临玥三郡,领玥居国土之中。东南为卫玥、定圭、障圭三郡。正东有里圭和重玥,而里圭也正是入国都的另一条路。
  边境上的郡城有四个,与鸣山、萧、史等国相连的守圭,与商桑、漠享国相通的卫玥。而最值得重视的当属入圭和临玥这两郡了,他们虽与国都琅玕\相离最远,但却是最不可忽视的,因为他们连接着当今两大强国央和祁同。
  事实上,圭玥这两郡是这两国最近最方便的通道,每年单指两郡所纳通关税银就占全国收入的三分之一,可他们的重要性还不仅仅是体现在经济上而更是在军事上。因为两国日益强大,周边国家皆被其的气势所压,唯独圭玥得享这地利不但不受其害反之获利。
  近年来,两国间的摩擦开始相距增多,这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所以这两国就更加的看重圭玥这一战略地位了,每年皆派使臣和大批礼品来朝示意友好,借机拉拢,因为大家心里彼此清楚的很,谁得到圭玥相助,谁就是天下霸主。
  可历代圭玥国主也不是傻的,他们当然明白与其二选一倒不如让两者僵持要划算安全的多,所以多年来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当代阳暄王也是秉着这个政策而延续至今,而每年一次的举国大典上,各国的使臣之中当属央和祁同最为耀眼。在各种庆祝比赛中,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大家的眼光都会放在这两国使臣身上,这已是年年惯例,且有传在民间还有以此为赌开盘下注的。
  "紫衣,这些内容真的全都要背下来吗?" 我正坐在车中看着紫衣给的圭玥资料。
  "怎麽?不好记吗?我看看。"紫衣放下了手中的书把头靠了过来。z
  "吭,吭。"坐在我另一边的耀天假咳了两声,而我则像是士兵听到号令一样,立马弹开了紫衣些许。
  "呐,"我把资料递了过去,可紫衣却用手止住把它们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说到,"其实不必强记的,你看,好比这郡名,平凡只要稍加联系就好记了。"
  "哦?倒没看出来。"我已经被那些文字搞的是枯燥了,一点心机也没有的。
  紫衣耐心的为我解释到,"你看,其实这郡名后一个字皆出自国名,六郡取圭,六郡取玥,而前一个字都与这国都位置有关,将这十二郡分为三层来看,像这最里的一层是朝玥和里圭他们是国都琅玕\外围郡,所以一个叫里,一个称朝。而最外的一层是入圭、临玥、守圭、卫玥四郡,他们为国家边关故入、临、守、卫四字何其简单明了。剩下中间的一层为定圭、障圭、澜圭、重玥、望玥五郡他们都有着保护安定的意思。最后是居国家之中的领玥其意章显其中。怎样,如此可好记些?"说完他对我微微一笑,怜爱万分。
  "恩,"看他对我用心,叫我就是不忍让他失望。y
  "到了,下车吧。"耀天的声音从我右侧传来,我这才发现车早已停下了,这是到今天的住所了吧。
  耀天在前先步了出外,我刚想要跟在他后面出去就被紫衣给拉住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吻已经飞快熟练的落到了我的额头之上。
  耶!老是慢半拍的我又像前几次一样愣在了那里,在紫衣的推拥下出了车外。
  自从第一次后,紫衣每天就开始像是必做似的,隔三差五只要一有机会他就给我来这麽一下,让人防不胜防的。事至此时,就算我在怎样呆也可以感觉到那份不属于友情的情感了。可这男男之事真是。。。讨厌吗?不会,可,头疼啊。。。因为我还发现了另一个对我也是这样的。
  说起耀天,嗨,我头疼的另一个原因,现在,他只要是紫衣对我的动作梢微有点亲密就会给我难看,还是只对我发的那种,开始我还不明所以的傻傻问他为何这样,谁知他给我来了句"要是别人动了你的人你也会不高兴的。"什麽?谁是他的人啊?紫衣吗?所以我就跟他说我会帮他和紫衣的,谁知他听完黑着脸,恐恐怖怖的说道,那人决不是紫衣,然后我就感到了,恩,怎样解释呢,我就感到了他神色非常奇怪的诡异的望着我,突然的,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不是紫衣,那,那就是。。。我用手指了指自己,这下见他乌云顿开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还夸我说"看不出你还满聪明的。"谁,谁要你夸呀,我干脆一头撞死得了,这是什麽鬼世界啊,我要的是大美女,听好了,是大美女,女的,咋就变成美男了呢?还是一来来两,嗨,当初是谁拉扯上这两人的呀?
  不过这跟着的烦恼就更令我烦恼了,没错,当初是我说要三人同行三人同房的,可不是为了现今这个局面的呀,真是要对天叫一句自做孽不可活了。开始没发现这男男情感的时候还觉的三人同睡一床没什麽的,但是随着我对这事的察觉,也越让我觉的浑身不自在了。而且我发现当我提出要分房或者是分开来的时候,那两人就会联合起来一起反对我,可怜我势单力弱的,强权啊,没天理啊!
  房间里的温度一定在不断升高,我是这样想的。因为对着满桌琳琅的晚餐我是一点食欲也没有,反而是觉的如临大敌。低着头,我小心的看了一下坐在我右边的耀天,再偷瞄了一眼左边的紫衣。本来这场面虽然热闹,但还算是可控制的,可坏就坏在我不该说了一句话上,而这句话就是"太好了,今天有我爱吃的鲜笋啊。"就在我话音刚落,两双筷子齐齐的伸向了那碟三炒鲜笋之中,然后竟然都把目标指向了一片鲜笋之上,时间就在这里定格了一下,当堂我就觉的气氛不对了,不过还好,紫衣没和耀天争下去,而是又夹了另一块的鲜笋向我碗里递来。呼,我吐了口气,才想没事呢,可很快的我就发现更头大的事接着来了,他们两人都把各自夹到的鲜笋放在离我碗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正等着我拿碗去接呢,老天爷啊!你到底玩够了没有,我总不能同时去接两片笋吧?早知道就用两个碗了,一边一个,可他们又会看我是先吃那一个夹的了,那总不能让我左右手开动的用两双筷子同时夹起同时放入口中吧?啊,头要炸了,谁来给我打一下圆场啊,曹天宝呢?秋实意呢?都给我死到哪里去了,随便给我冒一个出来吧。
  我突的一下站了起来,也没等他们反应就跑了出去,我是没有目的一个劲的往外跑啊,一心想要逃离这让我不知所措的地方,不知不觉的就离开了很远。。。
  等我跑的累了定下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落脚的行馆,我这是在?回头看去,好彩,没有离行馆太远,我扶着一面矮墙喘着气。
  啊,眼前有东西晃过,我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唔,痛,右手臂由下自上尖锐清晰的疼痛感传入了我的大脑。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摸,温热粘稠的液体,是什麽?是。。。血?跟着,又是一下,再一下,我的肩膀,左手,胸前,脑子白花花的一片,除了刺痛阵阵提醒着我,其他什麽也不知道了,我觉的自己又回到了车祸的那一刻。哇啊!记忆被提取,恐惧被唤醒,重温那临死前的一刻让我忘了所有的一切,不要哇,谁,谁来救救我!
  "小凡!"一个熟悉的声音划破了黑暗的障壁。z
  耀,耀天,是你吗?我艰难的抬头寻去,见到耀天正和几个黑衣人在撕杀,耀天,我麻木的朝他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耀天大声的喊着,一面还要应付多人的袭击。z
  没走两步我就跌倒在地,动弹不得了,不,不要丢下我,我好痛,真的,我知道自己没用极了,懦弱极了,但请不要离开我。
  "小凡!"感觉到耀天把我从地上抱起,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耀天他的脸,他现在一定是生气的满脸黑线的想要骂我傻子白痴了。呵,呵,真是的,自己跑出来让人斩,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痴啊,我确实是不争气,耀天他是应该生气的。
  "你这白痴,快睁开眼,喂,别睡,快睁眼!"看,他真的骂我了吧?但不知为何我就是觉的好安心啊,耀天他的怀抱暖暖的很舒服,身上本来觉的冰凉的,现在好点了,听着他激动紧张的叫骂,我也没有先前的那样恐惧,就是觉的好困,别摇我了,让我睡会好吗?我慢慢的沉入睡梦之中。。。
  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床上,我望着床顶的幔帐发着呆,没见着那对黑白混蛋,我,应该没死吧?下一刻我把头扭了过去,入眼而来,是紫衣那墨黑如丝的长发,他正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弯弯睫毛如羽毛般微微颤抖显示主人睡的极不安稳,半露的玉颜似清晨朝露不过却有些苍白,他真是存在于这现实之中的人吗?那麽的虚幻,那麽的飘渺,我怀疑起来,想要伸手去触摸来证实自己眼前非虚。
  "嘶,"才刚一动就疼的让我皱眉,可全身的感觉也被这疼给拉了回来,我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身上都缠着布带,面上就盖着层薄薄的轻丝被。
  "凡儿?"是紫衣,我把他惊醒了,简单的"凡儿"两字,带着却是一分的质疑,二分的期盼,万分的欣喜。
  "我。。。"才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就沙哑发不出来。
  立即为我拿来清水,并阻止了我的起身,沿床而坐,轻含入口,他,伏身而下,手就这样撑在我头的两侧,与他的距离,好近,恍惚中似感到了口中的甘香清甜,唇边的润泽柔软,飘逸轻盈的长发抚慰着我的脸颊也抚慰了我的伤痛。眼中爱意疼惜,流光婉转。温暖长指在我脸上来回摩挲。幸福自心中洋溢,我笑了,满足的笑了。
  就这样,紫衣亲口对了我几次水,让我感觉脸上烫烫的。
  只见那水润娇滴的薄唇微微张启,感性轻吟,"是我不好,不该逼你选的。"说罢眼里的自责让人心急起来。
  急于想表达自己的心意可身体的障碍让我只能摇头轻摆,不,不怪你们的,都是自己不好,紫衣你瘦了,脸色也不好。耀,耀天呢?他为了救我可有受伤,怎麽没有见他?只记得他那宽阔肩膀,安心怀抱,只记得他那情急话语,紧张面容。可他现在人呢?为何不在我视线所及?难道他也像我一般伤的起不了床吗?
  看我激动,紫衣忙会意说到,"凡儿别动,耀天公子无恙,真的。他得了你的活血,现是成人阶段,莫想了别处不好的去。你身上的伤虽未伤到害处可失血过多,须好生静养方能不落病根,怎能再乱动,真要让我悔上一生吗?"
  听他这般真切又自责的让我再是疑虑也不敢表露,只能是乖乖的让他捣弄,心里的那一丝不甘也只能是埋起不提了。
  就这样,我在床上,紫衣根本连地都不让我碰一下,连方便都是他抱着我去的。
  那个什麽的,就是衣服和方便啦,我从没发现紫衣是这样强硬的,以前是温文尔雅现在还是温文尔雅,可,怎麽说好呢,应该是那种表面上的随意骨子里的坚持吧?
  像是衣服,他坚持不让我套上衣服说是这样利于我的伤势也利于他的照料。呐,呐,就是这个词,照料!那个,你让我一大男生的,每天光溜溜的(虽然有布带的说)在你"照料"下晃来晃去的,想让我不别扭都不行吧?
  还有更甚的就是那个方便,你是用那动听的声音,完美的理由,令我是提议无效,上诉驳回,最后还温存无限的亲自服侍。可尴尬就是尴尬,害羞还会害羞,这是半点都不会减的呀。望着你情意殷殷,体贴呵护我真是,真是,嗨,老天爷啊,你还是快让耀天回来好制衡他吧?我错了,我情愿恢复到以前那样了,我不再埋怨您了,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哦,对了,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紫衣的医术真的是很好,而且我也没有见着其他医者为我诊治,从头到尾就他一人全包圆了。其中我有问过他外面的情况怎样了,可他却对我说让我安心养病就好,那两王子暂时是没空理我了,他使的挑拨之计这会应该已在国都上演。
  哦,挑拨啊,这样说来他是出发前就实施了的,原来除了一路上的安排,他还远在国都做了部署啊,高,真是高啊!
  见到耀天是在五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耀天他神采奕奕的急急大步走来。一坐下也没看紫衣一眼,愣是扶着我的肩膀眼神炽热的看了三秒。跟着就是拥抱,久久的拥抱,强忍着内心激情,多少的千言万语此时就只剩下这仅有的拥抱。
  "那个,耀天,"我在他的怀里小声询问着。
  而耀天他就把头放在我的肩膀处细细擦抚,半天才"唔"了我一句。
  "你,那个,成人,怎样了?"见他恢复了俊气非凡的外貌,英姿飒爽,还有,就是"毛"也没见一根的,我想知道他的成人是否完了。(某甲注:有些在意那些毛的去向的说,但估计这会儿我要是提了。。。=_=‖,还是容后图谋吧!)
  "耀天公子,让平凡躺着说吧?"这时紫衣在一旁提醒着耀天。
  耀天恍悟我还有伤在身,忙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是小心翼翼的扶我躺下,然后起身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成人算是完成,只须再由族人引导身体里的力量就可。"说着耀天很是感激但又面露难色,抱歉万分,"这次多亏了小凡,可,让你落入险境,我。。。"
  看他那样呀,真是的。"知道了,我知道了,耀天你不用摆那张死人脸吧?又不是你砍的你给我内疚个啥啊,说来还是你救了我呢。那血就算不流在你身上,也会流在别处的不是,这下好了,废物利用,总算没给人白砍我几刀,还可以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不过你们可要给我负责报仇哦!恩,对,报仇,报仇!"见我用手在身前比画了起来,耀天是无奈的苦笑摇头。
  "嘶,疼,"看我这乐极生悲的,动作一下太大触到了伤口了。。。
  "小凡!""凡儿!"两人同时紧张的靠了过来。
  经由紫衣查看后并无大恙,但那两人是统一战线的万不准我在动弹半分了,这下连动都要人批准你们觉的我的日子会好过吗?本来我还可以趁紫衣休息的空有些松动的,这下可好了,有人顶班,他两给我来了个二十四小时轮流上岗制。哈,哈,人生啊,苦闷呐,哪时才是个头哇。。。
 
  远远在我眼前出现的一座梦幻般的都城,遥首望去,青山巍峨,那宫殿依势而建雄伟神秘。零散处,或隐或现的亭台楼阁有如蓬莱。早知道国都琅玕\是靠山而起,但面前这鬼斧神工就是穷极我所有的想象也使料不到的,亲眼所见,非亲眼所见不可。
  在途中行馆修养了一个多月,我们终于要结束这为时尽两个多月的旅程了。现在,国都近在眼前,我不禁要为圭玥人这伟大杰作而惊叹万分了。可也就是对国都的临近,让我此刻越发的紧张起来。
  "凡儿,一会到了歇间司,你要换服饰,换车,人马,仪仗等等。前几天消息上说,这次出迎的正是你五哥落今,还有你的外公容国公杜令和一众大臣。我和耀天公子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紫衣再三叮嘱安慰着紧张的我。而旁侧的耀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握着我的手了。
  "那礼仪呢?我要向他们行什麽礼啊。"一个是我哥,一个是外公,两个都比我大,还是赶紧问问好,别到时出什麽篓子了。
  紫衣像是料到,他苦苦一笑,"此刻凡儿最不需要担心的恐怕就是这礼数了。"
  耶?这是怎麽说,难道这跟中国古代不同,礼节规矩不是官场上必须的吗?
  紫衣不着表情继续说到,"在这泱泱国土之上,除了王上、王后就属平凡你为最贵,只要你在宗庙里正了身份,那所有人见你是要下跪行礼的,包括你哥哥和外公。"
  哼,把手支在膝盖上掌心托着下巴,耀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什麽?下跪?不过王族嘛,倒也和我电视上看的差不多,但这落今和我一样是王子怎麽也要跪我呢?
  "紫衣,那个,外公不是王族倒也算了,但那个什麽五王子的为什麽也要跪我啊?"将心中疑问提出好弄个明白。
  紫衣没了平常的温色,不知看向那里的说到,"是血统,凡儿你是正宫王后所出,低下宫嫔之子又怎能与之相提并论呢?同理,其他王子也是这样的。不止是王族,贵族里也分的很细,上三等的贵族与一般贵族不同。普通平民与贵族又是差了一大截,也不能与贵族通婚,以乱血统。更不要说身份最低下的婢、奴这些了,他们永远就只能是上令下行,决不可违背的,当今国家皆是如此。"
  这也太扯了吧?比奴隶社会还奴隶,比封建国家还封建,真是超不爽的说,这人都没自我了。
  "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我板起脸,把声音压的低沉沉的。
  "小凡不必理会这些,你只要做自己就行了。"耀天把自己的意见搭了过来,看来,他也不喜欢这些烂规矩的。
  再把头转过去看另一边,点头赞同的说到,"凡儿保持现在的心境就好。只不过个中的详细还是要知道的,不然又怎样应对呢?"紫衣就是紫衣,说的是通情明理,让人想不按他说的去做都不行。
  "那你们也要像对一般人那样对我,不要当我是王子。"得到了两人的支持很是高兴,我一边用手搀着一个左看看右看看。
  那他们两人是温存无限的看向我再互望了一下,跟着异口同声的许诺到,"好!"
  心中喜悦,我两眼都变成小月亮了,嘻!
  下了车,就见在歇间司的所有大门经已敞开,而门口则站着成队成队的人,那阵式,有手执旗帐的礼官,有竖着长矛的士兵,有捧着不知名物件的侍女,这些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中间站着的一群应该就是紫衣和我说的某某大人物了,反正我就记住了两个,五王子落今和容国公杜令。
  紫衣说,我们先要在这离国都不到十里的歇间司停下,等准备事项完了,才起身入都。等真到了国都的城门下,届时,除了国主外的全体王族和朝中上三等以内的贵族都会在城门外迎接我。这是我的母后——当今圭玥国母所下的懿旨,为的就是要声势浩大风风光光,好向世人宣布我七王子落凡的身份不容质疑。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二十好几身穿华丽服饰的公子,他应该就是紫衣和我说的五王子落今了,而在他身后半步开来的一位老者就是容国公杜令吧?只见此人沉着内敛,威而不躁,恩,是个厉害角色。
  那年轻公子笑脸迎迎的在三步开外止住,下跪说到,"落今见过七王弟,七王弟福泽绵长,路上辛苦了。"话里不恭不卑,没有曹天宝的那种献媚感,可我就是觉的少了份亲切。
  同时,他身旁的老者和身后的一众人等皆纷纷跪地说到,"臣恭迎七王子落凡殿下回都。"声音参差不齐却响亮浩荡。
  我头皮发麻的站在那里,心里早就想往后退了。两手刚想握在一起,就想起紫衣刚才的叮嘱来,不能搓手,不能傻笑,不能叫妈呀,不能撇嘴,只要边点头边直线向前走就好。可他们都跪在我面前让我怎样直走啊,还有,都低着头呢?我点头他们看的见吗?没办法,我豁出去了,一咬牙,我是死顶着往前冲啊!
  夷?神奇了,只我一走近谁的身边,谁就立刻站起让开了道然后跟在我的后面,整过程好似训练了一样流畅。既然这样那太好了,我冲啊冲,紫衣说一进大门就自会有人给我引路的,接着就可以趁换服饰的时候休息一下了。
  "喉,"在内堂的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大伤刚痊愈,又一口气的急急走过来还真是有点累,想想刚才紧张死我了。哦,对了,紫衣和耀天呢?怎麽没见着他们跟过来的?我有些慌了,忙回身出内堂寻去,才一转身就和进来的侍女碰上了。
  "啊,"我惊了一下叫出了声。
  而那侍女就不知为何一碰到我是吓的脸色发白全身哆嗦的讲不出一句话来。
  喂,小妞,我说,我有长的那麽恐怖吗?
  见她吓成这样,把本要出口的"对不起"三字硬是给吞了回去,我不解的皱着小眉,现在是怎样?我真的是那麽的,那麽的,恐怖?
  摸着下巴回想起这身体的模样来,记得是娇小盈弱一副邻家少年样啊,难道是失血太多脸色像鬼?
  接着又有更多的侍女侍者走了进来,他们见状是立马都不作声的垂手低头的默站到边上。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领班的侍者斜眼冷望了那下跪的侍女然后对我弯腰行礼的说到,"想是这贱婢冒犯了殿下,不知殿下是亲自责罚还是交由下面量刑?"
  啊?这什麽跟什麽呀?听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这也太。。。"不,不用了。"我忙出声制止,不就碰了一下吗?还是我自各不对先的,怎麽就搞到要量刑责罚呢?来手就想去扶起那跪着的侍女。
  谁知就在我想动的那一刻,又听见那领班说了,"是,那就交由下面去处罚吧,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拖出去!"
  "等等!"这话一出口,当堂就觉的空气凝固了许多,我看看左右站立的人,再看看那个下跪着的侍女,最后对那个领班说到,"她没做什麽,不可以处罚她哦,就这样。"恩,行了,这下说的够清楚了吧?我回顾自己的话还算凑合。
  这领班反应也快,马上像个没事人似的挥手让那侍女快快退下。接着又向我微微欠了欠身恭谨的说到,"请殿下入里室沐浴更衣。"
  我朝门口处望了望,还是没有见到紫衣和耀天的身影,犹豫了片刻,
  好吧,我实在不该太依赖的。便点头随那领班走进了屏风的后面去了。
  在屏风后面的小里间里摆着一个足足有三人大的白玉澡盆,旁边还有一个红木制雕花脚蹋。跟着就是我早料到的事了,四五个侍者围着我要为脱衣洗身,去他的,小爷我曾幻想过许多有钱人的玩意,羡慕过也梦想过,可唯独对这东东是不感冒哩,一想大有一大群人围着你摸啊摸的,十几双眼睛直巴巴望着光猪猪的你,夷,毛孔都竖起了。
  SO, I SAY NO, NO,
  NO!把他们都赶了出去,看见他们惊讶不解又顺从的样子,我很是小牛了一会,谁我最大呀,啦,啦,啦。可当我洗完想穿上早摆在旁的锦衣时,才发现,遭了,这华丽繁复的衣服我根本就不会穿来着,啊,刚才赶人出去的时候怎麽就没想到哇!叫人进来?不,面子,面子,我决定要和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烂衣服奋勇搏斗下去。。。
  凝神皱眉,神态严肃,我正在手口并用的忙乱当中,就听见外面有人禀告到,"启禀殿下,容国公求见。"
  急急的让侍者为我穿戴服饰,步出内堂,就看到容国公杜令早已等在那里了。他一见我便要起身行礼,我快快的上前制止住他,先别说他是这身体的外公,就算是对我来说也是一位长者,现下又只有我们两人的,才不要去遵守什麽身份血统论呢。
  "外公,你找我啊?"伸手扶起他后,我开声问到。
  杜令愣是惊讶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镇定,声音沉稳的说到,"是老臣失礼了,因临时得知了些事情,想向殿下求证一二。"
  哦,是想亲眼看看我身上的印记吧?我琢磨着,不就露个肩膀好让你安心吗?行,只不过才穿好的衣服又要。。。挺麻烦的说。
  "臣,臣想说,"见他欲言又止一点也不符合他威严的样子我心里犯嘀咕了,该不会是他不好意思吧?=_=‖(乙:去你的不好意思,别把人都想成白痴了,真是整一傻冒。)
  说吧,说吧,我期待着呢。洗完澡我是精神头爽爽的动力十足啊。可是,我越是用这种热切期盼的眼神看他,他越是脸色怪异,最后,他认命似的放弃说到,"听说殿下您失去记忆了?"说是说问我,可听着到像是肯定事实一样。
  "啊,啊,"我反应着他刚才的问话,心想他是怎麽知道的?我都只有同紫衣和耀天说过的,对了,他刚才说是临时得知的,紫衣耀天又都不在,那。。。?
  "殿下您尽管放心,老臣我会保护殿下周全,不会让旁人拿此作文章说些什麽的。殿下只管安心的去宗庙行礼,一切都有老臣在。"他说的真诚又坚定,眼里闪烁着老练自信的光芒,还有,还有那久违的慈爱和义无返顾的付出。好温暖啊,我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关心爱护了,记得车祸那天出门前妈还让我别忘了带雨伞的。
  触动了内心的柔软,我两眼酸酸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突的感到委屈和挂念,哇的一声就投入了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我没用,哭好,好讨厌,可是,可是我怕,我怕呀,我想家,想爸妈,还,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搐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杜令他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想抱又不敢抱的,后来慢慢的用手拍着我的背,"乖啊,让你受苦了,以后让老臣,不,让老外公来保护你。"
  "恩,"我懒在怀里点了点头。。。z
  窝囊啊,没出息透了,我看着杜令被泪水打湿的衣襟,简直就想跑到西伯利亚去隐居了。想我二十岁大男人一个,竟然受不住人家的三言两语就给煽情的来了个淅沥哗啦,完了,我又有想哭的冲动了,不过这次是丢脸的想哭。
  看出我的窘态,杜令和蔼宽慰的对我说到,"殿下以前是沉静内敛,现在则明朗活络的多,"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对我问到,"殿下身边那两个人是。。。?"
  说的是耀天和紫衣吗?好吧,那我就和你说说吧。于是,我清了下嗓子,简要的和杜令说起与他们相识的过程来。当然,个中涉及到隐私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
  可谁知当杜令听完我的说明后,神色竟变的严峻起来,他那猎人般的眼神简直要把我给射穿。
  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吗?我疑惑万分。。。
  26人心之间y
  "殿下,"杜令刚出口,可又琢磨了一下,然后才对我说到,"殿下和这两人的,的关系要好?"
  "恩,"我立马眨着眼点头应着。b
  "那。。。可是对这二人熟悉?"杜令话中有意。
  我抬头想去,熟悉吗?算吧,大家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对他们的脾气和性格都还摸的着。可是说到他们的过去,我又只是知道些片面大概,来历什麽的。。。不清楚哦,这样又不能算是熟悉吧?
  "殿下,"杜令刚出口,可又琢磨了一下,然后才对我说到,"殿下和这两人的,的关系要好?"
  "恩,"我立马眨着眼点头应着。g
  "那。。。可是对这二人熟悉?"杜令话中有意。
  我抬头想去,熟悉吗?算吧,大家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对他们的脾气和性格都还摸的着。可是说到他们的过去,我又只是知道些片面大概,来历什麽的。。。不清楚哦,这样又不能算是熟悉吧?
  见我迷惑,杜令心中有数恳切的说到,"殿下可知这二人不简单呐,一位是当年震惊国都的绝色才子,后被落云收入旗下。一位是金发金眼悠远神秘的族裔,是来伤害殿下的。殿下你可不能再接近此二人啊。"
  我愣住了,不是听到紫衣的那段,而是耀天的,他要伤害我?怎麽会,耀天他还救过我命呢?于是我对杜令说到,不可能的啦,耀天还救过我呢?
  杜令倒也没反驳我,而是和我说,其实耀天也不只我一个目标,而是整个始史族裔。话说当这大陆上的人还是零散状态时,始史族裔已是自成一族,他们建立了最早的部落。后来,慢慢的,部落开始分裂,形成了许多的国家,像现在的圭玥、央、祁同都是由这部落繁衍而来的。而这些国家的王族则是一直保持着最纯正的始史血统,所以尊贵无比。可岚砜族人要想成人,不知怎麽的就必须要有始史血统人的血洗礼过才行,所以才说耀天是要来伤害我的。这个秘密是他从王上处听来的,所以只有少数王族人才知道。
  我一听,当堂是乐了,傻笑的对杜令说到,"我当是啥事哩,我说外公啊,这事您就不需担心了,耀天他已经用我的血成人了。"
  这下轮到杜令愣住了,"怎麽,难道他已对殿下您不敬,犯下这大不违的事?可殿下您如今。。。?"看着完好的我,他是一万个不解啊。
  我哈哈了两声,笑着解释到,"外公,我忘说了,刚才和您讲到我在半路被人刺杀的事就是耀天他拼命救我的,而我的血流了他满身啊。"
  看着杜令一副大悟的样子,我又说了,"还有紫衣,他早就和我说了他以前是四王子落云的人了,是我主动邀请人家来帮我的呢。"
  听了我的话杜令是沉默不语了半天,到后来还是说要让我多留个心眼,凡事还是别尽信的好,因为他总觉的这紫衣当初在落云处的时候就有许多疑点,只是当时没有闲暇查罢了。
  最后,在我们即将步出屋外的时候,他对我叮嘱到,刚才说的事情不可对别人说起,包括落今。
  我恩恩的点了点头,才和他步出门口呢,就见到紫衣和耀天站在一旁等着我呢,高兴的走了过去,不知怎麽的站在他们中间就是觉的安心啊,这种感觉不需要有什麽事情或是记忆去触动,而是自然的理所当然的就有了,真好。
  离了歇间司没多久,车辇和随行一路是张扬气派的来到了国都的外墙下,我抬头一看,喝,好雄伟高大的城门呀,足足有三层楼那麽高,那铁门的厚度少说也有一米多宽,真不愧是国都,连门都气势过人的。
  照例又是一大群的人站在那门前,不过这群比先前的那群就更大了。这站在中间头头的那位高贵美妇就王后了吧,我走了过去,紫衣有说过让我要磕头的,正要跪下,就见那美妇的眼泪是辟哩叭啦的像珠子一样的往下直掉,哦,哦,不要哦,我下意识的就想用自己的衣袖去帮她擦拭。
  而她竟然没有理会我的动作,上前是一抱,紧紧的就把我给抱住了,"凡儿,我的凡儿,我的凡儿。。。"她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就这样不松手直直的抱着。
  完了,我的泪腺是不是太过发达了些,我又要,又要忍不住了,使劲的眨着眼睛,想要强忍着泪水,可,可效果不太好,我,"呜,呜,呜,"算了,这次没有大声哭,小小声的,应该,应该算是有进步了吧。=_=‖
  过了会儿,她回过劲来,我已是满脸泪水了,跟着,她用丝绢亲自为我擦了擦,然后拉着我转过身去对着那群人抬头傲视凛然说到,"天佑我国,王儿他重返国都,今后,正统归道,你等要尽心辅佐,觉不许再有人颠覆王朝。"
  "我等尊旨,恭贺七殿下回朝。"杜令带头说到,接着就和几个大臣率先下跪磕头。
  我见到其他的大臣们也都立马响应的跟着下跪连声祝贺着,可其中有几个人却依然站立着,当中还有一个穿戴特别华丽的男子他是满脸不悦。
  这时我身边的王后向这男子看去,"怎麽?落安,连礼数都不懂了吗?"
  原来他就是长子落安啊,只见他向王后微微一拜,"王后恕罪,正是因为落安知道这礼数,在还没完成这宗庙之礼前,落安还是守礼的好。"
  听他这挑衅一说,王后也没动怒,而是冷笑了一声,"谁和你说凡儿了,我现在要你行礼的是我这王后,不过算了,今天本宫心情好的很,就不和你这嫔妃之子计较了。"说完就拉着我上了凤辇。
  嚯,好重的火药味啊,扭头向后看去,车架晃动之间,我看到了落安隐晦不明的脸,把视线再向后面拉一点,看到了一个修长,一个挺拔的身影,满意的笑笑,但是奇怪呀,他两把脸蒙起来干嘛?
  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去王宫,而是来到了一所有着四扇朱红大门的府第,大门两边各站着二排下人,一见到我们就全都跪了下来。我抬头看了看,横眉上的金字,啊,哦,恩,没看懂。=_=‖但是却是不可以问滴,因为这会儿要打肿脸充胖子,连这里是哪里都不可以问,因为不能让人发现我失忆的事。
  王后从刚才就一直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她牵着我下了车,也没有和我解释就直径步进府中,两旁的人她连看都不看,仿佛在她眼里就只有我一人。
  我、王后还有杜令并没有按我的预想前往大厅,而是七绕八绕的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湖中楼阁。听了他俩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杜令的容国公府,还有这水阁就是王后当年的闺房。他们后来还说到我失忆的事,还提到过几天的宗庙之礼一定不能推迟,还有什麽有人会行动要提防之类的话。待他们一阵商量过后,终于我可以插上话了,于是,我向他们提出要见紫衣和耀天。他们是没有回绝我也没答应我,而是让我稍做休息,一会还要去前厅赴宴。
  好吧,那赴完那个什麽宴的我就能见他们两了吧,我试着谈起条件来。看着王后和杜令互望了一眼,沟通了一下意见。然后王后笑着和我说,放心,今晚一定让我如愿的。那,那,那,各位,不是我这人敏感,我是真的很觉的王后那最后一笑很有问题,是那种看的你心里毛毛的,很别扭,是那种,对,有那麽点促狭的味道,可又不是,嗨,不说了,我实在是说不出那感觉。反正既然他们答应了晚宴后就能见到他们两个,我就不去烦这些小事了。
  啊,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累死我了,那个什麽晚宴的,说到底还不是一群虚溜拍马利益熏心的人在那里做跳梁小丑。我摇了摇头,不愿去回想那虚伪场面,望向外面。
  墨黑的湖水,碎银片般的月光撒在上面,徐风一过,粼粼斑斑的,撩起了人的心弦。我的心中,放满了紫衣和耀天,条条思路清晰,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墨黑的湖水让他们在上面来回荡漾却也只让他们在上面荡漾,半点也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范围。就像这月光,只有在这湖水上才能如此让人沉醉。若想了别的地方去,沾染了尘世的烦扰,紫衣就不再是温柔的紫衣,耀天也将离我而去。而我,现在就在这尘世中,我,就算顶着王子的头衔,贵胄的身份,但内里灵魂总是普通的,和他们相比,不,我不要在想,自卑、自私,对,做鸵鸟也没有什麽不好的,在简单一点吧,在乐观一点吧,看,风又吹了过来,把不好通通都带走吧。。。
  深深的做了几次呼吸,心得到了安静,这会儿突然的有了种想法,想要去闻闻那风的味道,一定会很好闻的,不知怎麽的脑里就只剩这个念头了,把身子向外探了去,手扶着栏杆,头又伸了伸,吸吸看,恩,好清爽的味道,真好。
  就在我入迷时,突然的,一个声音,在背后,"殿下,"
  哎呀,我的妈呀,我一惊,手来个一松,"卟咚!",跟着我来告诉大家,那是有物体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声,而那个物体。。。"哈嚏,"
  "殿下?"我裹着被子,看着杜令一脸隐忍的贼笑,我敢发誓,那真的是贼笑啊,想不到他一堂堂国丈的,竟然给我,给我。。。
  可他对我是一回事,对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少年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见他阴起了脸,一步一步重重的走到了那两个少年身前,即时,那两个少年更是抖的厉害了。"看来,你们已知自己惊吓了殿下,闯了大祸,来人带下去。"
  "等等,"我一听到这有人说什麽带下去的就觉的准没好事。
  "哦?"见我出声制止,杜令倒有些意外,他回过头来看我。
  "恩,那个什麽的,不要带下去,就,就。。。留这吧。"既然不想他们被带下去,那就留下吧,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我发誓,当时我只是单单的就只想他们不要被带下去而已啊,谁知。。。
  又来了,那贼笑又来了,到底是干吗啊?我右眼角开始有点抽搐,见那杜令奇怪的表情下好不容易的强打起正经说到,"那,既然殿下开恩,又看的上你们,就留下好好的服侍吧,可要给我用心了。"他说到用心二字的时候,又是给我怪笑了一下。真是的,这个让我浑身不自在的老头,怎麽我先前会觉的他和蔼和亲来着,真是掉眼镜。
  片刻,所有人都安静的退出了我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跟我以前家里的独立小房完全不同,这卧室里是一个开敞式五开间,我坐着的三人宽大床摆在最里间里,外面还有直对着两间,中间还连着左右两个耳房,房与房之间都是用屏风啊,沙廉什麽的给遮起来,既分割了空间,又起到了美观的作用。
  我坐在床上看着房内那些就算是外行人看起来也知道是价值不菲的摆设,那个看起来像是翡翠造型好似朵花一样的瓶子不知要多少钱呢?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麽质地五颜六色的雕刻。。。哇,把他们换了钱能买到好多好多的滑滑丝和毛毛皮吧?=_=‖(乙:你给我去死吧,闹半天,还是给我想这些白痴东西。。。)
  就在我美好幻想的时候,那跪着的少年其中一个出声了,"我,我等服侍殿下沐浴可好?"小小声文文弱弱的。
  哦,我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起他们来,纤尘楚人,让人很是有保护欲望,太好了,该是可以做朋友的人吧?我寻思着。
  见我默不出声,他们以为我默许了,就跪着来到了我的面前,想要侍侯我下床,我立马是从床上起来将他们一手一个的扶起。"那个,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们自便吧?"说完我就不顾他们的反应,自己走到左边的耳房里洗澡去了。
  等我美美的洗完出来后,正一路散着盘起的长发一路准备上床睡觉呢,谁知眼前的光景让我愣是僵住了,两个少年低着头脱的是一丝不挂直直的跪在我面前,这,这,这是?
  吼,我的精神在强烈的视觉刺激下高度集中着,咽了咽口水,满脑子里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有种重重闷闷的东西在身体里,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它们被压抑着,想要往外冲。权利,控制,征服,占有,光想到这个过程就让人兴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我现在是王子,高高在上,我拥有着叫权利的东西,它可以让我实现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要顺从我,都要看我的意思。不再是一无是处的小职员,不再是社会的底层,我,站在高峰之上。我想要感受那控制的快感,想要体会那征服的满足,想要狠狠借以占有达到淋漓尽致的释放。
  而现在,面前就摆放着可以满足我的东西。对,我能的,他们不过是两个玩物罢了,两个可以让我为所欲为的东西,周围的空气在凝结,念头在我心里滋生着,我觉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殿下,"其中一个跪着移到了我的身前,他慢慢的低下了身子伏在了我的脚下,跟着向前一倾,轻轻吻上我的脚背。
  "呵,"从未遇过这种事的我是吓的往后一退,那少年微微的抬起了头,眼里的哀鸣让我什麽都想不下去了,像断了翼的小鸟落在草丛中等待着猫儿的发现。
  望着这个和我差多大小的娇弱少年,我如在高温下走入了冷房,那闪着童洁光芒的眸子耀眼非常,它直射着我欲望的内心。我,我在干吗,那麽的无耻,那麽的卑鄙。。。
  大家都没了动静,但我知道,他们是在等,等我的命令,而我呢?我到底在等什麽?等弱者的主动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平凡不过是一个有着龌龊想法的人吗?不,不要让紫衣和耀天知道,已是身无长处了,怎能再让他们见到如此丑陋的我。
  我试图调整自己的慌乱,让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然后,我转身走了开去,就在少年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件单衣落到了他的身上,跟着是另一位,我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起来吧。"我弯着腰,平和的说到。z
  那少年还是不敢动,只是眼露慌张。唉,要是紫衣在就好了,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他一定更能比我安抚他们的,不像我只空有个王子的壳子。
  无奈之下我深吸了口气,砰的一下也跪坐到了地上,这举动可吓坏了那两少年,见他们立马把头贴在地上是口中念到,殿下息怒,殿下息怒的。
  "停!"闭上眼睛,我一声令下,他两是即刻没了声音,但是还是叩首不起,我也没管他们,而是又接着说到,"你们可给我听好,从现在起,我要和你们做朋友,就是要彼此尊重,相交相知,亲近自然的那种,好吗?"
  希望着,希望着生命的答复,而不是奴性的服从。可等了一会儿,他们并没动静,我又试着努力说到,
  "刚才的话决不是一时兴起的,看,你们和我一般大小,能成为好朋友的,你们相信我吧?我是真心的,我不是那种恶意玩笑的人,不会拿你们取乐玩弄的。"
  还是没有反应,失落感由内而生,"还是不行吗?"我还是不死心。y
  继续的沉默让我失望,叹气兼摇头,该怎麽办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心意呢?平凡,底能有些什麽是你会做的呢?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们下去吧,要是怕责罚,那就在外面的床塌上睡一晚好了,明天我去同他们说,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既然做不到,起码要帮他们免于责罚吧,我这样想着,说完就准备上床去睡。
  "殿下,殿下,您。。。"带着哽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令我不禁的回了头,呀,他们这是怎麽了,我都说不怪他们了呀,怎麽哭了。
  我扶起了其中一个来,把他和另一个一起揪到了床边坐着,这次他们到乖乖的听话没有给我跪回去了,而是眼闪着泪光感动的样子看着我。
  看着不敢相信却又带着希望的可怜样,我忙拿起一边的丝被帮他们擦起了眼泪,擦擦左边的再擦擦右边的,好了,这样才好看的嘛,要不然像可花脸猫的,多不好啊,看着他们转哭为喜的笑脸,我也满意的笑了。见他们两互想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起了身,在次跪在了我的面前,和前面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满脸坚定,规矩正经的跪了下来。
  "殿下,恳请殿下一定让我等追随左右,就算是下等的杂役我等也愿意,请殿下不要敢我等走。"一字一句的,话说的真诚又坚持。
  喔,意外呀,我的心意没有白费来着,虽说和我当初做朋友的预想有差距,但是总算是有进步了,我高兴的拉起了他们的手,"那你们就在我身边吧,反正我有好多的事情都不懂,以后就可以拜托你们了。来,先和我说说你们叫什麽名字。"
  这时只见他们的脸色又暗了下去,低头不语了,"怎麽了?是不是我说错什麽话了?抱歉哦。"
  他们忙摇了摇头,"殿下为我等取个名字吧?"b
  "为什麽?你们本来没有名字吗?"奇怪了,那别人是怎麽称呼他们的啊?
  "不,不是,我有名字的。"其中一个为难的答到。g
  那。。。?我摸不着头脑了,"还是父母为你取的名好些吧?"
  见他们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们从小就不知父母是谁,这名是目集给的,我,叫交欢,他,他是媚迎。"
  什麽?真是见他鬼去的,那个烂目集的,尽给我出些破玩意,看来我不整治整治你都不行了,"别难过,什麽烂名字的,我给你们重起一个。"我是一拍胸口的逞起强来。
  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很快就混熟了的说),我们是从地上谈论到床上,最后干脆是三人排排躺着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吓聊着,早把开头取名的事给忘的是一干二净了,就在我压在他们身上打闹开心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窗外飘了过来。
  "看来殿下对这陌生环境适应的到快啊,小宠服侍就是与我不同,玩的很开心啊。"冷嘲热讽外加电闪雷鸣风雨欲来,夷,让我全身打起了寒颤来。
  "他们不是小宠,是我朋友。"我试着解释到。
  "哦?"耀天是话音上扬,两眼不停的在我们三人身上打量着,满脸的轻视质疑。
  看什麽呢?又不是没见过我。见到他这样,我不禁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吓,洗完澡我是单褂一件,轻飘飘的松散在身,又因为刚才的玩耍让腰带松了开来,胸脯呀,大腿呀是全暴露在外。又斜眼瞥了另外两个,也是如此。
  "呵,呵,这也没什麽的嘛,都,都是大,大男人的,呵,呵,理,理由好象不太象样哦,呵。"我心虚起来。
  耀天两眼一眯,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自己的解释牵强啊。"z
  "我们什麽都没做过,是真的,就只是讲话而已,真的。"我忙进一步的解释着,可怎麽看都像是越描越黑的样子。真是的,怎麽感觉像被抓奸一样啊。这要在以前明明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吗?当初军训的时候,还公用澡堂呢,大家不都光溜溜的在一起洗澡,比起现在,不还有衣服穿在身上嘛?真是的。等等,那我解释个大半天干吗呀,真是的,都被这霸王养成习惯了。
  "你,你是何人?尽敢夜闯国公府,还敢对殿下无礼?来人。。。唔。。。"我立马捂住了少年的嘴,并用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开玩笑了,要是招来了府中侍卫,先别说杜令本就对耀天不感冒了,这凭耀天的功夫,还不知是谁抓谁呢?真打起来,传出去,争储还没开始呢,就窝里斗了,那落安和落今可就高兴的睡不着了。
  "哦,我知道了,他不会是殿下您的内子吧?"另一个少年似是大悟的说到。
  什麽?"内子"是啥东东来着?不过我很快的就发现这个词不是个好词了,当然,那就更别提问了。因为耀天的脸色在听了那少年说完以后那个是黑的呀,我都不敢看了。
  "出去!"耀天寒着脸,下着逐客令。y
  "哦,好,出去。"一听他叫走,我可是第一时间的溜啊。
  谁知耀天更加是凶了,他大大的走了过来,一把搂起要溜的我,"谁叫你来着,你们,给我出去!"他对着那两个少年是一点怜惜也没有,出口凶凶的命令着。(乙:还敢说,还不是某人害的。)
  我的心随着那被关上的门同时来了个"卟",硬是挤出个笑脸连强装轻松的看着耀天。
  "耀,耀天你来了,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怎样是好。b
  而搂着我的那位大爷呢?满脸是严肃的看着我,愣是给我一句话不说,深夜特有的宁静在此时得到了大大的渲染,外头的漆黑像个大笼子一样罩着卧室,四周的死物更突显着耀天绝对的存在。心跳的更厉害了,卧室里昏黄的烛火在气流下不安的摆动着,仿佛我的一个喘气都能惊起它们的跃动。
  耀天就这样看着我,把我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跟着他也坐了上来,"小凡,"耀天不着表情的叫了我一声。
  "啊?"干吗啦?我不在好好的待着让你发飙吗?g
  "他们是朋友,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麽?"声音是冷冷的非常执着,但我听出他好象没有刚才那麽生气了。
  "是重要重要的好朋友,非常。"怕他不满意,我又额外加了两字。
  可这家伙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总不能说你是我的那个什麽吧?人家长那麽大,连那个,就是那个什麽女朋友的都没交过,而且,而且这些事情那有这麽快呀?总得先认识一下,有了好感,再试试做个朋友,然后是交心,再,再来拖个小手什麽的。那有才没认识两下就,就来个确定关系的,不纯洁,大大的不纯洁,偶不要哩。(乙:哎呀呀我的小绵羊呀,真是太纯情,太可爱了,哈,哈,哈,我都要笑死了,耀天,我支持你把他给吃了,去!甲脸红的跟个番茄动手捂着乙的嘴:你这混蛋,你这混蛋,我,我叫你笑,叫你笑。。。乙:唔,谋杀亲妈啊,救,唔。。。)
  耀天一脸隐忍,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因为,因为他们能让你,让你那个,所以你就和他们,和他们。。。"没说完,他便不在讲下去了,而是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去。
  "那个"就是哪个呀,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喂,你到底是给我将清楚呀,别老是讲些不讲些的,平时觉的你挺男子气概的,咋现在成这样了?
  "耀天,你,我不懂的啦,你讲清楚行不?"我扯了扯他的衣袖。
  谁知耀天激动的是一个回身,两手把我一抱搂在怀里,也不看我,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我把头放在我的后肩上,"好,讲清楚,为什麽你不问问我,问问我愿不愿意,你这样不问我就把我给排除在外,你,你,我给的,我可以给的。"
  什麽呀,你到底要给我什麽?我叹了口气,只能是任由他抱足了,抱够了再说吧。
  见我没了声音,耀天他松开了我,两眼是火热一般的,"小凡,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心意。"
  我知道呀,你现在是一目了然的汹涌澎湃,但你要给我什麽我可还是弄不明白啊?(乙:你,你是故意想急死我好报复对吧,你这个不孝子。)
  耀天见我睁大个眼还是一脸傻样,他咬了咬牙,满脸通红的用尽气力说到,"你是想当我内子还是想我当你内子?"
  啊,怎麽又是这词?我有些吃惊,想说问问什麽是内子的说,但。。。这形势,算了,让我自各琢磨琢磨好了。于是抬头想了起来,这刚才那少年说的时候,耀天明明是不高兴的,那就是说这不是个好东东来着。
  我看回耀天见他神色紧张渴望的等着我的回答,试着商量着,"我们都不当行不行?"
  "不行!"我话音还没落呢?他就给我来了个斩钉截铁的大吼。
  哇,好刺耳,我向后靠了靠,干吗非要我选一个啊?又不是什麽好东西,那只能是对不起了,既然你坚持,那只能是选你当了。
  "还,还是你当我内子好了。"我有些害怕的说了出来。
  就见耀天他抓着我肩膀的手一紧,认命似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柔情似水了。
  转变的好快呀,正当我被着突如其来的表情迷住的时候,耀天靠向我耳边亲昵的说到,"你可是要负责的。"跟着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那一夜,我明白了内子的意思,耀天从头到尾都主导着我,就算是在结合的那一刻也是他主动的,他把初尝禁果的苦涩留给了自己,让我去享受那淋漓尽致的舒畅。耀天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对我的感情,而我却。。。
  失败啊,苍天在上,小人真的不是有心的呀,在完事后,这按理说上面的一方应该是要做事后工作的,可我竟然就,就来个心满意足睡死过去。结果,还是人家耀天抱我去洗身的,哇,没脸见人啦,看见耀天用奇怪的步伐离开时,我简直想自各把自各给掐死得了。
  这边还在抱头烦到要炸呢,那边服侍我早起的人就敲门来了。
  "不要进来,走,统统的给我走!"我蒙着被子大声叫着。
  门外很是安静了一会儿,跟着,另一个炸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了。
  "殿下,是我。"紫衣灵动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随着耀天落下的吻,我心里"啊"的一下,全身犹如触电一般,吻,我被人吻了,脑子里进了水,晃悠晃悠的,我想不了东西,整个人僵住了。
  耀天帅气飞扬的脸就在我的鼻尖处晃动着,如虹的剑眉闪着金月的色泽。他像一只尝试新鲜事物的出生幼虎,把头左偏一下吻了上来,接着飞快的退了开去,回味着刚才那吻带给他的感觉。
  不太够,再来,右偏一下又吻了上来,他开始用牙来轻轻撕咬着我的上唇。
  "唔,"我无意识的因为他的推进而往后退,可后脑马上就被一只手固定住了。
  他开始用力的吻着,想要把我的双唇含在口中,不够,还是不够,他开始急了,又咬又吻的,烫热自他唇上传来,令我微微的放松了紧闭的双唇。
  像是收到某种迅息,耀天发现他还可以用舌头去满足他的占有,下一瞬间,柔软强韧的舌直接霸道的闯了进来,要捕捉某种东西。
  终于,捉到了,他开始与我纠缠着,双唇还不忘同时配合吸允着,脸上浮现享受的样子。
  "唔,"耀天一手钳制着我的后脑,一手狠狠的搂住我,前后的夹击令我无处可避,强势热烈,吻的我是七昏八素,只觉的口腔内部正被人疯狂掠夺着。他要吸走我的一切,灵魂啊,精神啊,理智啊,统统都被吸走了,只剩下赤裸的欲望。
  热,很热,耀天紧贴我的胸膛是一座火山,他让我透不过气来但又能感觉到他传递给我的生命。
  迷失了,觉的自己的视线模糊,渐渐的,全身力量积聚在一起得不到宣泄,好难受,要放出去,快,我开始用力的回抱着耀天,像是要和他比赛谁用的力气大一样,我用尽所有的去抱着他,去摸索他身体,去回应他的吻,我要,我要你,耀天,给我。。。
  在疯狂情陷之中,耀天不耐烦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我们两人就坦然相见了,那健而不壮的胸膛纹理清晰,带着一点年少青涩的味道,烛火晃动之间,张扬而华丽,撩人心弦的诱惑,我迷住了,深深的不愿醒来。。。
  啊,为什麽紫衣他会在外面?不要,不要见他,你现在要我用什麽脸去见他呀,干脆,不出声,装睡过去得了。=_=‖
  好,打定主意,我是连口水都不敢咽的竖起耳朵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又静了一会儿,"殿下不想见我吗?"门外的人又问了一句。
  不是啊,我怎麽会不想见你呢,就一会,就现在一下下就好了,你让我单独一个人静静好吗?内心多想反驳他的话啊,可就是没有出声。
  似乎是听到门外的一声叹息,根着就听见外面有些寂落的说到,"本来想见见殿下再去的,可现在,既然如此,殿下听我几句可好?"
  怎麽这话我听着就那麽的揪心难受呢?像要离别一样。
  外面的人又停了一会儿,见我不作声,他又说到,"我,要去办些事,殿下日后自会清楚。不在您身边,请务必要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有国公大人和皇后娘娘来打点,我自是放心的。"
  这是怎麽了?听这话好象是不要我了一样,还说什麽日后自会明白的,你现在不可以告诉我吗?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那不舍的声音,"殿下能答应我要好好保重自己吗?"
  恳切的让人无语,温柔的使我伤感,这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是我和耀天的事让你要离开我吗?不,不要这样,我心里难过的要哭了,可又有什麽理由去挽留他呢?自己已和耀天。。。是啊,是我自己愿意的,还是我将耀天他,怎麽的都不能辜负耀天,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至于紫衣,不,不要分开,我不想要分开啊,我知道自己很过分,知道自己很无耻,可,可我就是那个都不想放弃啊。泪一颗颗的落在了被面上化开去,心开始痛了,揪着揪着,像有谁在上面绑了根带刺的绳子正一下一下的用力扯着。
  紫衣啊,对不起,我只能是任由你离开而不发一声,我只能是没用的在心里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连当面提的勇气也没有。
  不要这样,天啊,事情怎麽突然就变的如此了呢?昨天我还在同他们谈笑风生的,今天就要别离吗?
  老天爷,你是故意的吧,你是见我如此幸福所以就来破坏对吧?为什麽你要这样,难道是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要放弃另一样吗?
  既然如此,我放弃我的身份好了,我放弃我的荣华,放弃我的富贵,放弃我的所有,请你单单要把他们两个留给我,我承认我贪心,我卑鄙,但请你单单把他们留给我好吗?
  想至此,我一个起身的冲向门口,不要,我不要,我要你留下,紫衣!
  "紫衣,别离开我!"猛的把门打开,我看也不看的脱口而出。
  凉风而过,空空的,那温柔的声音早已消失,那关切的话语已成记忆,我真真就成了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孤零零的站在那楼台之上。
  接着的几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的了,紫衣走了,耀天也不见了。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世界在一夜之间全变样了,原来一直环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份安心和满足没有了。上一秒中还在的欢声笑语激情热烈在倾刻间消失,跟着就是白茫茫的,什麽都不剩。
  突然的,我发现自己对此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回头,细想,他们从何而来?他们的家人是谁?有些怎样的朋友?喝,心里空的一片,原来的清晰马上变的模糊,我甚至连他们名字都不敢肯定了。他们就好象空气,那麽自然熟悉的存在,可当你真要去把它们抓在手里感觉实体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是摸不着也碰不到的。怎麽会这样,我有种被当傻瓜,被戏弄的感觉。
  宗庙行礼的日子来了,这天一大早,我身穿黑色镶金纹祭祀朝服,在几百人的簇拥下,坐着二十匹马拉的王家车辇缓缓的使向皇宫,一路上寂静万分,除了无可避免的马车声和衣物摩擦声外,我连仪仗队的脚步声都没听到。天空灰蒙蒙的,好似我掉落谷底的心情。
  皇宫的正门在我眼前慢慢的打开,据说只有王上和我才有的资格,连王后都不可以的。那漆黑的大门,边上都镶有黄金制的门边,中间的地方各有两个腥红色的半圆图腾,当大门合上的时候,这图形就会组成王家专用的章纹。
  我看着正在进入的庞大队伍,无奈的笑了,如此风光,如此尊贵,这个人是我,哈,好气派啊,平凡你为什麽还空虚,为什麽还不满?权利,财富,地位,这些以前你想要的不都摆在面前了吗?你还不知足?
  是啊,我该知足了,这些都是我以前对幸福的定义。以前的我时常向往着开奔驰住别墅,会幻想自己在商场上号令群雄叱咤风云。可现在呢?摇了摇头,宗庙行礼啊,随便吧,王储之位啊,凑合吧,就这样,这就是我现在心里的大实话。
  下了车,平直的石板路旁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低头站着,我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照直走着。紫衣,我做到了,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做到了,不在担惊,不在害怕,你看到了吗?
  来到宗庙,所有的王族成员都身穿正装的站立在白玉砌成的石砖之上,十二条墨黑镶满黑色发光宝石的粗大柱子。神秘,庄严,肃穆,那祭祀特有的压抑气氛在这里达到了极至。寥寥熏烟,清冷殿堂,光线昏暗,烛火幽明,我看着那些所谓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如这大殿一般冰冷。
  大殿的中间站着三个人,王后居中,两旁的各为五十上下的老者,一番仪式后,我随他们们来到了后方,那是一方整块翠玉打造的碧泉,泉水从下方九个泉眼涌出,在由池边四面八个兽型金器流走。我知道,他们这是要验明证身,走了过去,重重沙帘落下,两旁有人过来为我宽衣,脱至最后一件丝衣,我开始慢慢步入泉中。
  时至初夏,泉水温凉,微微的冒着丝丝水气。因为这泉水有圣泉之称,温度随着气候而变化,冬暖夏凉。泉水的浸泡让我得到了暂时的舒缓,我闭上眼,全然不理那池边的三人。
  第二天,我按照杜令的安排,上朝了,以我王后亲子——七殿下落凡的身份站立在雄伟正殿之上。人声吵杂,争论吗?有的,但我没注意。讨好吗?也有吧,但我压根没去听。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吗?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就在我以为就这样持续下去的时候,事情发生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变化。在下朝后,在去杜令府邸的途中,我见到了紫衣,他还是清雅绝色如天上明月。他,正跟在落安的身边。

  "外公,"见到杜令,我急急的叫住了他。
  "殿下的精神恢复了?"杜令弯腰向我行礼。
  "不,那个,我见到,和落安一起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我问的是断断续续。
  "既然殿下已经见到了,那就当是一次教训,把那人忘了吧。"杜令说的是轻松,可我怎能罢休,誓要弄个明白。
  "什麽教训?我不明白。"我生气的激动起来。
  "为了脱除罪臣之身,他放出消息令你途中遇刺,被我识破自然就跑去巴结另一个主子,这种无耻小人殿下还是忘了的好。"杜令老道,面无表情,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不,不是这样,"我大叫着,"那是计谋,当初说好的。你胡说,你胡说,我去问他。"说着我就要转身往外走去。
  一个手用力的把我扯住,硬是不让我离开。"殿下,请您冷静。"杜令严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大口吸着空气,失落空洞的心又重新被激起,但。。。去你的,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希望美好的心情和眼见为实的记忆绞在一起,我脑子里乱的像垃圾堆一样。
  "放开,"我冷声说到,看也不看杜令。对方并没有松手,我们就这样僵着,谁也不敢上来劝止。
  终于,我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闭上眼,缓慢无力,"放手,我是要去水阁。"
  这回杜令放开了我,并让人侍侯我去水阁。
  静静依坐在栏杆之上,我看着平面如镜的湖水,百转千回,耳边响起昔日细语轻咛,"凡儿,遇事心急卤莽并非解决之道。"
  "紫衣,"不觉的,喃喃道出心中挂念。
  我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一定是有些什麽被忽略掉了,以至于事实的真相被猜忌蒙盖着,平凡你快点好好想想。
  "殿下,"我转头看去,是他们啊,那晚的两个少年。
  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着湖面,"抱歉,名字,本想拜托他的。"心中念起紫衣来。
  "殿下不能为我等取吗?"
  意外的,又看向他们,没有讨好,没有害怕,只是单纯的希望而已,人啊,只要你肯真心付出,终不会一无所得的,笑了,突然来了灵感,"就叫夜黎和雨晴好吗?"说完我起身来到他们的身边,拉起其中一个的手解释到,"一双黑眸闪亮跃动,所以你是夜黎。"跟这拉起另一个的手接着说到,"而你,清丽舒心,和雨过天晴的感觉一样,所以是雨晴。"
  见他们笑着点头应下,我也明朗放开,没有等不到黎明的黑夜,也没有不放晴的雨天。心有信念,人自坚强。
  快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我来到了书房,此时,杜令正在议事。见是我,他挥手让人退下,并用深奥的目光打量起我来。
  "外公,我只问一句,是紫衣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叫他去的?"开门见山,我不想给他太多的时间来考虑。
  "殿下莫要听人闲语。"杜令镇定自如。
  "那就是真的喽,紫衣真的是为我而冒险潜伏的,他根本就没有出卖我,而外公早就知道还故意去引导我误会他。"我不留情面,因为不论是否是紫衣自己的意思还是杜令的主意,他杜令都从来不曾为紫衣想过生路。是利用,利用完了就抛弃,任的紫衣自生自灭。我想到了当初和耀天第一次见面时他所说的话来。
  "殿下,那时是在大厅之上,你如此相问,我当然不能据实以告。"杜令还是面不改色。
  "那现在总可以说清楚了吧?"我冷冷的也不着表情。
  杜令看了我好一会儿,终就妥协,"还记的当初我是怎样和殿下说他的吗?"
  我想起在歇间司里同他的一番话来,"震惊国都的绝色才子,"小声的复述着。
  "对,震惊国都啊,殿下,您可知那是怎样的轰动,五年前,就在殿下失踪过后的月余,那人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以少年之姿,光华照人,巧思聪慧,名扬全城。可奇就奇在他跟了落云之后就再无声息,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直至落云事败,后又被落安遣送入圭。我怀疑他是故意接近心机单纯的殿下,好要达到某种目的,因为就从他在落云身边却一直保持默默无闻这点上来看,我猜他志向根本就不在功名利禄上,这种人不简单,应该说比动机明显的落安更要提防。我把他推给落安,一是要他去牵制住落安,二是借机试探,看看他的底细。殿下,老臣一片忠心啊,请殿下一定要相信老臣啊?"杜令他把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让我又对紫衣了解不少,而且,我更是知道他们都是在为我好,只是用的方法和想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那耀天呢?外公把耀天藏哪里去了?"心中的挂念还有一个,我这时当然不能被杜令给感动了,我依然不饶追问道。
  "耀天?是那岚砜族人吗?不清楚,或许是见已行完礼了,自己走了去吧?"杜令漠不关心。
  "怎麽会,他,他不会的。"我想起了那晚的激情,怎麽都不相信耀天会这样。
  杜令向我深深的一弯腰恳切的说到,"殿下太容易轻信人了,请殿下务必要改,这是为君者的大忌啊。"
  想也问的差不多了,我没有再去扶起杜令,而是沉默的转身离开了书房,因为我从开都没有这样清楚过,知道自己跟着要去做些什麽。
  好,耀天你莫明失踪,我就算是天边也要把你给找回来,因为我还差你一个交代。
  好,紫衣你舍身为我,我也要和你共同进退,你就等着吧。

  我托着下巴咬着笔杆坐在书案前想呀想,哦,想到一个,跟着便快快的动起笔来,再来是,是这个,对,跟着是,突然,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想到了什麽,遭了,我写的简体字他看不懂怎麽办啊,那不就白忙活了?不行,绞了会儿脑汁,我茫然的唤了声,"夜黎,"
  "是殿下。"站在一旁的他高兴回应着我。
  "你会写字吗?"我转过头去看着他。
  他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我立马感到抱歉了,以前被当做玩物商品的他怎麽会有机会学习呢?真是的,苯呐,歉意的挠着头,"其实,我,我也不是很懂,要不,找个先生来咱们一起学怎麽样?"
  "殿下,我也可以学吗?"这时,捧着许多糕点的雨晴走了进来。
  当然,当然,看着笑的灿烂的两人,我忙点头。。。
  于是,当下我就派人去把府里的文书给请了过来,并让他教我们。
  那文书开始可给吓坏了,左一个不敢右一个开恩的,最后还是我变了个花样,说我只是要问他些事情,之后让他只教夜黎和雨晴就好了,看着他缓和下来的脸色,我知道自己成功了。
  我要做的事情,不能让杜令知道,可我又要用这文书,好在临时能想到用这招,心里默默念着"抱歉利用了你们。"
  但看见夜黎和雨晴开心的样子,我的歉意又确实减了不少。
  忙了两天,我把写好的一大叠纸收好,心情舒畅的叫了车辇,便带着夜黎和雨晴出门去了。
  "殿下,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啊?"雨晴不明,出门前专门让他两给我做一番打扮又做神秘的不说去处。
  "雨晴,你说这会大王子落安他在府上吗?"我故做不经意的问着。
  "刚下朝,应该在吧?"没等雨晴出声,夜黎就插了过。当然,这年满十八的王子便可上朝任职的事儿我当然清楚,问雨晴不过是想引下面的话而已。
  "喔,这样啊,那我们窜门去吧?"我突然提议着,当然,这是我早就预谋好了的。
  望着他两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有些坏心眼的笑了,作弄人果然很爽啊。
  于是,经过那两人的誓死劝说,一行人在我不加理会权做耳边风的态度下来到了大王子落安的王府。
  哈,哈,真是太爽了,看到出来迎接我的王府总管那一脸不敢相信的愕然样我心里那个凉快的呀,真想快看看我那死对头大哥又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摆款的下了车,大摇大摆的在一大群人小心翼翼的侍侯下坐上了前厅主位,看茶之间就听那管家说了,我那大哥还未回府,不过已派人立马去请了。说完还一个劲的失礼啊,恕罪啊讲个不停。我也没理他,就去想要参观一下这府第,让他给我带路,说完,没等他开口,就向里处走去。切,小爷我现在的身份,量他也不敢阻饶,要是一个不高兴把我惹了,他主子都不敢当面和我撕脸的,他还会有好果子吃的?
  一路上我是向那管家东问问,西问问的,就是想知道这紫衣的住处在哪又不想让人发现我的目的。
  那管家也很聪明,老和我讲些轻的没的,我也不在意,反正我拜托了夜黎和雨晴帮我向府里下人打听的,就让你吓扯好了。这叫声东击西懂不懂,有我这个大目标在此,那管家自然就要盯紧了,注意力也会全集中在此。而这打听消息一事,本来就由夜黎和雨晴去问比较好的。
  很快的,我就见到了急冲冲赶来的落安,他一见到我就向我行了个礼,当然,这下我立马表现了我兄友弟恭的样子,忙说什麽刚回来呀,太忙了,现在才有空来大哥的府上走走,实在是很抱歉啊,兄弟嘛,那会有什麽隔阂的,应该一家人和乐才是的嘛。
  那落安也是个官场上应付惯的,当然不会给我冷着脸,而是也和我打起官腔来了,就这样,我两是谈笑风生相处无间啊,这下就更和我意了,只见我适时的提出,要与兄长来个长叙兄弟之情,他当然不好拒绝了。当即开席宴请,歌酒助兴,还要我千万别拘束,当自各家就好。
  就在我们吃的正欢时,我见到了这次行动的目标人物,紫衣他翩翩而至,白衣修长,面如皎月,见到我和落安,微微一个行礼,便不着声色的坐到了副席上。
  整个酒席上,除了我推说母后不许我喝酒外,其余众人都是稍有浅酌。当然,各各都是心不在此,全然在猜我此行的来意,或更甚是我身后杜令和王后的用意。而我,哈,哈,当然清楚此事与他们无关,全为自己一意行事罢了,就不知这紫衣又猜不猜到呢?
  宴席完毕,我又借口说天太晚了,所以要留宿一休,落安开始是面露难色的,可后看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就勉强答应了。
  入夜,我来到了夜黎他们告诉我的紫衣住处,大家不要怀疑是落安他故意放我的,因为我有变装成王府小斯,而那个真正的小斯嘛?被夜黎他们给迷晕了看在房里呢,我又让身材长相和我差不多雨晴扮做我的样子在房里装睡,所以嘛。。。嘿,嘿,我推开了紫衣的房门,房里一片的黑暗。
  我眯起了眼睛,再眨了眨,想借以适应这乌黑的环境,但我却不敢出声叫人,因为这纯属白痴行为,偶才不会干哩。
  我把目标锁定为床上,朝着约摸方向慢慢的移着步子,好,找到了,开始适应黑暗的眼睛终于能看到了床的位置,我走了过去。
  可床是空的,奇怪,紫衣不在房间里,心里有着十分不好的预感,我脑子里闪入了在目集第一次见到紫衣时的情景来,心里咣的一下沉了下去,脑子顿时就嗡嗡做响,越发觉的呼吸难受起来。紫衣,你该不会为了我。。。
  不知道是为了强忍泪水还是想缓解一下心痛,渐渐的我呼吸声越来越重,我就这样站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
  一个拥抱,柔柔暖暖的拥抱,就这样贴着后背,又闻到了那淡淡兰香,身体瞬间放松开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舒缓。
  就听见轻轻的一声叹息,"你呀,真是。。。"低微模糊,什麽?我没听到。
  刚要转身,可那环上的双臂不许,有个湿润柔软的东西落在了脖颈间,痒痒的,很快退了开去,接着又一个,啊,好痒,我敏感的扭起了肩膀。
  腰被猛的收紧,双脚一松,身体晃的一下悬空起来,我被打横抱上了床,小心的把我往内侧放去,晕晕的,什麽都想不了了。
  "紫衣,"轻咛的从喉咙里吐着我脑子里的仅有。
  没等我继续,一个吻就封了上来,"恩,"整个人好象飘了起来,又失去了重心,跟坐过山车时的感觉一样。
  灵巧的舌头伸了进来,珍爱怜惜的在我口里慢慢划动,每一处都不放过,每一处都细细品尝。
  我不自觉的开始追逐着那柔软香舌,想要与之纠缠,可他就像要与我玩游戏般的,扫过我的上颚,又去允舔我的外唇。
  不要,我没耐心的开始扭动身体,摩擦着身上的人,双手想去固定,可一下就被人给捉住了。
  黑暗中,紫衣那双哞子像两颗剔透晶莹的水晶,光色流动,把我的魂都摄去了,恍惚起来,身体躁动,胸前的肌肤与之紧密相贴,不知是谁的心跳了,我的?还是他的?
  感受着纤细温凉胸堂,压着我,温度在升高,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的吻,更深入的,彼此的接触还不够,还要,更多的,什麽?不知道,烦死了,只知道这肌肤的摩擦还不够,要更多的,融合,不分彼此的,融合,迷乱了,放纵了。
  我疯狂的索取,激动起伏,手更是想到逃脱控制,双腿被人压着,但身上不安的蠢蠢欲动。
  紫衣玩味的突然放开了我的唇,转而轻啄起我的耳垂来,痒,啊,这痒更大大的挑起了我的情欲。
  "叩,叩,"什麽声音?
  下一刻就见紫衣姿势不变闭上眼,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调整了下情绪,"什麽事?"声音平静而冷淡。
  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门,我心啊的一下紧了起来,不会吧?要被发现了?
  "是我。"这声音,是落安!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锦缎。
  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紫衣玩味的笑了笑,用手点了下我的鼻子,像在说,怎麽?现在才知道怕。
  见紫衣还有空跟我玩笑,心一放松,我撇了撇嘴,把头往里转了过去,使个小性儿。
  紫衣无奈的摇摇头,向外说到,"夜深了,还请大殿下明日再说吧?"
  "你开门,我交代几句就好。"门外的落安对紫衣还算客气,没有仗势欺人的感觉。
  紫衣想了想,终就起身披了件外挂,点灯开门。
  房间分里外两进,所以落安他看不到床上的我,可我却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殿下请讲吧?"紫衣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那小子该不是为你而来吧?"落安满嘴的猜疑,叫我小子,哼,你这家伙,就算我真是小子也不准你叫我小子!(乙:螃蟹啊你。)
  "大殿下怎讲?难道我表示的诚意不够吗?路上是殿下的人无用才使事败。况且我要真与那边有什麽,也不会是主子从正门进来和我联络吧?"紫衣镇定自如,冷语叱驳。
  可能想到是不太合理,那落安也就没了下文,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到,"那你答应为我招揽落云旧部的事怎样了?不要再拖了,那小子回来,王后那边的势力已在不断扩大,原先摇摆不定的大臣现在纷纷都划向他们。我掌握的都城卫军毕竟只能控制国都,但国中大部分兵权都在杜令手上。你要知道,我倒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最后,他落下狠话。
  "我行事,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不劳殿下过问,到是殿下您可不要再干出宗庙途中行刺的事来,要不是在下及时制止,您现在可不是对着我大声指喝,而是在天牢里度日了。"紫衣好厉害啊,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那话说的,落安想反驳都难。怎麽以前我总觉的他是老好人,性格温柔脾气又好来着,难到在坏人堆里学坏了?(乙:去你的,敢说偶的小紫坏。甲:恶心!)
  "你,好你个紫衣,别以为有后台我就怕你,不过是个玩物,等事成后,我就把你送过去,看你怎麽在男人身下贱吧?哼。"那落安说完,就气极的一甩门,走了去。
  还王族呢?整一假斯文无耻流氓,说不过人家,就出语侮辱,我起身见紫衣把门锁好,转身熄灯走回里间。光着脚就这样下床把紫衣抱着,才及他下巴的身高,让我只能踮着脚尖去吻他,轻轻的一吻。
  紫衣笑了,眼里的柔情,就算没有灯光我也能感觉的到。
  "紫衣,这里太不好了,那混蛋要把你送人,我不理,跟我回去吧?"我撒着娇,拉着他的手不放。
  紫衣冷笑一声,把我抱起放回床上,"他,我还不放眼里。看你,地上凉,把脚冻坏了怎办?"嘴上说着责备,可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我心里那个甜的呀,乐滋滋的。
  见我傻样,紫衣又说到,"今天,可是你一人的意思?"
  "恩?"我挠着头,见他也没真生气,就有些埋怨的看着我,那风情特撩人,胆大起来,"我,我担心,就过来了。"
  听我这样说,他一下就放开来了,不在没表情直盯着我,而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见到凡儿,我也总冷静不了,不管是以前还是刚才,本想不理你的,可看到你要哭就。。。唉。"
  才想问他那对话中的事,可突然,"哦,差点忘了,这个给你。"我把带来的纸稿塞了过去。
  "这是何物?"黑暗中紫衣并没有打开,而是把我从后搂住揽入怀里。
  "这个呀,是某千年大国的经典计策,"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到,"那个,本来有三十六计的,可我怎麽的都只记的二十一计,后,后面的再让我想,想想。"真是丢人啊,想我以前那麽迷三国水浒什麽的,怎麽连孙子兵法里的三十六计都记不全啊,真是丢中国人的脸啊,孙膑啊孙膑,我对不起你啊,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全想起来,恩。
  "某千年大国是那国?"紫衣把头搭在我的肩膀轻轻的在我耳边问着。
  动作如此亲昵,让我有些含羞,小小的挣了下想要往外动,可紫衣那会让我如愿,紧紧的扣着我的腰。
  "恩,这,这个不重要啦,你一定要看哦,还有,其实我还懂得些水利啊,耕作的技术,不过现在好象对你的作用不大,以后我再画给你好了。"我怕他再追问下去那个大国的东东,赶紧献宝似的向他介绍起《天工开物》来了,恩,幸好我中学那个变态语文老师特迷这书,硬是把所有的惩罚玩意都改成罚画这鬼东东,不然我现在那记得。
  "凡儿还有对水利和务农方面的造诣?"紫衣用手把我的头发拨到另一边以便能更好的贴着我脸颊。
  两人就这样亲密无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天快亮才依依不舍的放我回去,并细心叮嘱我要小心。
  嘻,真是太高心了,因为紫衣告诉我,这事不会拖太久了,在冬季结束前,这场争权夺位的斗争就会结束。
  为了躲避杜令的怒火,我跑皇宫里去了,反正没行成人礼的王子可以住皇宫的。
  得意舒畅的躺在湖心亭里,向左一张口,哦,这冰冻的梨肉就是爽口,再右一张口,啊,这酸梅汁真是太叹了,不太甜也不太酸,皇家出品必属佳品。
  人生啊,那个虚度啊,小资呐,那个生活啊,我堕落,所以我快乐啊。。。
  "殿下,御医来为您请脉了。"这来的,真是的,偶的小歌还没哼完呢。
  "恩,请吧,"我把手一伸,"御医大人,好好的,干吗天天给我请脉啊?"在国公府里是这样,现在还是没跑掉,每天一脉,铁打不掉。
  其实我就知道这王族规矩多,问的本无心,可谁知那御医是脸色一变,连说话都不自然一字字的,想让我不起疑都难。
  面头上不改色,心里盘算起来,该不是有人对我用毒了吧?又找紫衣商量商量?不要,太没用了,要不,自各查查?就这样,因为很有可能是自己瞎起疑来着。
  对了,我怎麽就被皇宫这糖衣大炮给迷惑了呢,还冰梨酸梅汤呢,耀天的下落,耀天的下落,我要到文轩阁去查找岚砜族的资料来着,怎麽就忘了,发现自己来到这世界后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是大大的好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看着看着就忘了,想着想着没做也就理所当然了,真是自然的一点也不觉的有什麽问题。
  夷,太恐怖了,好,趁还记得,我要立马到文轩阁去,听说那里号称是全圭玥最大最全的资料馆来着。
  现在,我正身处在文轩阁里,不过,我不是正儿八经的站着或坐着在查资料,而是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偷偷听两人讲话呢。
  别打我,我不是有心要偷听的,谁叫那两人讲话内容的主角正是七王子落凡,也就是我哩,而且其中一个正是那刚才为我把脉的御医来着,所以嘛。。。
  "你是说这毒是五年前就下了的?"其中一个人惊讶问到。
  "嘘,小声点,当心,这事还压着,连七殿下自己都不知道。"御医又是急又是怕的压低了声音。
  "那真没治了?"
  "都五年了,他日后身体是再也长不大的,你说这那有永远都是十五六岁样子的国君那。"
  "你确定是"驻颜"?"
  "当然,我以首席御医之名向你保证,确是央国的"驻颜"之毒。请你立马转告大殿下。"
  "那好,我这就出宫去。"
  说完,这两人就急急的走了出去,可还没等他们出这门口,我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吵杂的声音。
  "放肆,我乃御医院守座,你们谁敢动我?"
  "哼,御医大人,你泄露王族机密,企图谋害七殿下,我奉王后懿旨前来捉拿,来呀,把这两人给我绑了送去请娘娘示下。"
  "等等,"我走了出来。
  那班侍卫一见是我,立马纷纷下跪,"七殿下,这两人是企图要加害您的人,我等是王后娘娘派来的。"
  "我知道,我与你们一同去,因为,我也刚好有事要问问母后。"冷冷的,面无表情,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有什麽表情。
  央国"驻颜",是当今央国四王子邑子殷所制,他用毒号称天下一绝,就是绝无可解之意。此人成名于八岁,是央立国以来少见的神童,可他为人神秘,除知道他用毒非凡外,但其余就一概为谜。
  而"驻颜"又是他所制毒药中很奇特的一种,驻颜
  ,驻颜,顾名思义留驻容颜,但凡中了此毒,身体外貌皆会永远停留在中毒的那一时期。不过可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是毒药,那会有那麽好的事情,跟着的症状就是慢慢失去记忆,再后来身体开始逐步瘫痪。
  想想吧,体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却活着,谁来照顾他?亲人?情人?自然是爱着他的人。可你能忍受吗?当你尽心服侍的时候,他不记得你,一天,两天,天天夜夜的折磨,你能忍受吗?好,就算你能,那当你一天一天的衰老下去,再看看那青春永保的他,你那时又是怎样的滋味?不好受吧?想杀了他吗?谁下手?自己吗?亲手杀了所爱而活下去的你还算叫活吗?除非你是无心,要不然就一生背负罪孽,再来就是自杀。
  突然的,觉的那些个血封喉的毒药很可爱,真的。看看这个吧,想我平凡何其有幸,什麽叫毒药?折磨你的身体让你痛如刀割,这算什麽。我来告诉你,真正的毒药要毒心,身体的损伤终有极限,一死已是解脱,那毒心的毒药残害的是灵魂,是你生命的所有,是你珍贵的记忆,是你此生所爱。
  当母后用那哭沙的嗓子一字一句向我说明的时候,我还是面无表情,天底下有比死更恐惧的东西我不是不知道,但亲身经历,这可是头一遭,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平静,我安慰着母后,并让她尽可能的封锁消息,千万不要让落安知道,和母后外公同样的目的却有着不同样的理由,因为我清楚的,那人,现在在落安那儿。
  决绝了天天把脉监视病情,我要求母后支持落今,这本就是我一开始的主张,现在不过是有了个好理由把它提出来罢了,一瞬间觉的自己成熟了许多。
  耀天,对不起,我不能去找你了,真的有些庆幸他走了,最好别在回来。剩下的就是紫衣了,我要怎麽办才能在他不发觉的情况下赶他离开,他心思细密,也没有耀天般的冲动,而且他现在又为我身入虎穴,你要我如何开得出这个口赶他离开,赶这个一心一意为我无尽付出的人走,我还有什麽能补偿他的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相对论吗,我懂的,这期间,我发疯的把自己能记得的知识全都默写下来。又以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母后和外公帮助紫衣和落今,抱歉,落凡,我最后一个要说对不起的人,因为我要利用你母后和外公对你的爱来为我所爱的人做事,真的是对不起,爱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这些以前只是清楚的道理现在我全都能深入骨血的体会到了。
  每年入冬的第一天到第十天便是"冬祭",也是圭玥最隆重的节日,到那时,不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而一向尊贵无比的王族在此时也会出来与民同乐,就连周边的各个国家都会派使臣前来祝贺。官方的庆典中最高潮的部分会放在最后三天,民间的重大庆典则往往都摆在中间的几天,因为大家都想一睹王家和各国使臣的风采。现在虽然是中秋,但"冬祭"的准备活动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那天,杜令进宫和王后商量关于边关调防的事情,好象是说每年趁着"冬祭",央和祁同都会习惯的在入圭和临玥的边境上调动些兵马想要伺机而动,所以现在要给入圭郡守南国楚和临玥郡守秋实意下命令,要他们现在就开始做准备以防万一。
  原来,当初我身处的那片战场就在入圭郡,而那场战争是央国发起的,说是要铲除入圭的某个目集,因为他冒犯了央国的大将军。侵略人家本就丑陋不堪,还要用这麽个蹩脚的理由,不过人家强大啊,身为小国的被欺负也就没什麽好说的了,好在圭玥有个天然的地利在此,那央国不知是否顾虑到了临玥边上的祁同而突然草草收兵不闹了。
  想想当初好在我们是逃到了旁边的临玥才被曹天宝发现了我的身份,如果是在入圭被发现那就遭了,因为入圭郡守南国楚正是落安的手下。
  听的闷了,我又搭不上话,便从中间溜了出来,没想到便遇上了正在参与庆典筹办的紫衣,他那时已是身居礼部司典官,一身藏青官服在身文质彬彬大方得体,在那一站,如鹤立鸡群。
  我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看起来很好,光彩照人的。
  一个瞬间,他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了上来,紫衣他笑了,充满温柔的笑,用口型说了句"等我"他又快快的投入了工作之中。就这样,我傻傻的站在了树丛中看着工作中的紫衣,好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可惜不行,我必须要离开他。那药让我的记忆越来越不好,可就是忘不掉紫衣和耀天,就是忘不掉自己中了毒。
  不,不能再见他的,意识到自己要快点离开,我立马回身走了去。
  低着头,就这样走在长长的回廊上面,心里沉沉的,突然,一只手把我拉进了一扇偏门之中,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呢?那随动作而来的一阵兰香就已经出卖了手的主人,紫衣!是你吗?
  盯着那双如有魔力的紫瞳,我恍惚了,千般的苦楚,万样的思念,但却说不出一句来。
  "怎麽了?这样的走神?"用手轻抚我的脸颊,紫衣没有怪我没等他就离开,而是像以前一样细语轻柔。
  摇了摇头,我不知自己在作些什麽,在回答些什麽。
  "凡儿最近的身体可有什麽异样吗?"紫衣还上那样体贴的问着。
  一听他这样问,我又忙害怕他看出什麽似的摇头摇的更猛烈了。
  "凡儿,你这是怎麽了?"终就察觉出我的异样,他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想要为我把脉。
  不行,脑子里快速闪这念头,我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
  紫衣他不明所以,或许认为我这是在任性吧。
  低着头,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平常见不到的时候,每日每夜的想啊惦记着呀,可现在,见到了,在面前了,却又不敢见,怕见了,心痛。
  以为自己变的成熟,以为自己变的坚强,可一看到紫衣,好像全都化为了乌有,原本在杜令和王后面前都能装的自如乐观这会就要被我强忍的眼泪而冲垮。
  见着我这样,紫衣也沉默了,下个瞬间我就被他搂入了怀中,那软玉温香柔情无限的怀抱让我前所未有的安心。心里的痛被包裹起来,脑子里那烦人的事情被抽离的开去,现在,起码在这一刻,我是平静安详的,没有争斗,没有别离,甚至没有"驻颜"之毒。我只被所爱之人爱着,而爱我之人我爱。互生情愫,缘定今生。
  "紫衣,你抱我吧?"于是,我要求着。
  对方不语让我更有了勇气,挣脱开他的拥抱,我用力抓着他的衣领,抬头认真看着他的双眼再一次要求到,"我要你抱我,情人间的那种,好吗?"
  既然让我爱上了,既然又让我得到了,那就豁出去吧,还顾及什麽?说是曾经拥有也好,说是死前留念也好,欢一场,乐一场,喜一场,爱一场,心愿得偿,无悔了,无怨了,就算是死也心甘了。
  "凡儿,你?"紫衣神色严肃的看着我,想从脸上找出我突然反常的原因。
  当然不会给他这机会,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哽咽的哀求,"我要,我要你抱我,你要是爱我就抱我,好不好,答应我,快答应我啊。。。"
  没等我说完,整个人就被哗的一下打横抱起,紫衣紧紧抱着我向内间的卧塌走去。
  呼,呼,劲风吹着树枝噼里啪啦的打在木格窗上,又狠狠的抽在我心尖上,随着那敲打节奏,我呼吸急促,混乱无章。大力吸着空气,心脏变成疯狂的野牛,一下一下照着胸膛猛撞。身体里空空的,心急的想要,受不了了,渴,饥渴,我要,紧紧抓住身上的人,紫衣!
  一个下坠离心力,热烈狂吻袭唇而上,我的空气被吸走。不,窒息感使我本能抗拒着,紫衣他倾身压上,炽热身子与我紧贴无间,重重压着我,难受的很舒服。下身处摩擦点起熊熊烈火,自那一点开始燎原燃烧。
  放纵着自己,毫无经验撕扯着紫衣的衣服,摸他,我要用力的摸他,胸部,白玉肌肤点着红梅,渴,我好渴。不要衣服,讨厌,给我让开,别挡着我摸他。
  "别急,凡儿,都给你,都是你的。"低低沉沉带着磁性,声波一浪一浪的,荡漾的使我全身都酥了起来。
  恍惚间,衣衫尽退,湿柔柔的唇,蜻蜓点水,胸前一点,啊,触电感自那点起呈放射状蔓延开来,又一点,呵,急促吐口气。雨,身上在下着暴雨,滴滴答答越发重的落在我身上。
  敏感的大腿内侧被深入抚上,向外用力一分,自然顺从的打开,雨点向下移着,小腹,内侧。啊,胸前茱蕊被手指眷恋轻掐微扯,指尖薄凉更让我躁动难耐。
  冷不防的手指突然侵入下身,我感到指尖来回剃刮着肠壁,不要,皱起眉头,扭动身子,我抗议着入侵的不适。
  微凉五指捕获前身娇弱,挑逗着前端,包裹着,转动着,上,下,上,下。美好的快感让我分了神,大口的喘着气。
  当再感受时,后面的三只手指突的抽起,下一刻是粗实有力的顶入,啊!我立刻用双手去推开身上的人,可他早有准备的把我狠狠用力的一抱紧,不,我把头向后仰去,这个动作使我们结合更紧密,更深入。
  胸前果实被他重含入口,轻咬撕磨,让我想要更多,下身的娇弱已被撩拨发硬,他双手握紧我的腰侧开始在我体内征服驰骋。一下,又一下,浅浅的拔出再用力顶入,每次深入都如拓疆劈土。然后,又一是个深刺,啊,身体某点被击中,我浑身颤抖发麻,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不过,我还要,贪心,我还要更多。
  配合的更大限度打开双腿,我让紫衣更方便的索取,同时,也享受被疼爱的快乐。。。
  午后的放纵让我疲惫不堪,身虚无力,下身涨痛提醒着我刚才的放荡。脑子闪过那娇媚呻吟,迎身配合。唰的一下,我的脸现在一定红过番茄,滚烫的可以煮熟鸡蛋。
  僵硬的望向正在小心为我清洗的紫衣,爱怜无限的微笑,温柔宠溺的目光。不,洞,地洞在哪里,我急的一个起身像躲开紫衣为我擦身的手,嘶,突的扯到私处和腰身让我跌回了床塌。
  "凡儿,"紫衣埋怨无奈的叫了一声。
  跟着倾身把我搂入了怀里,就这样边抱着我,边为我擦身。
  "我,我,自己,可以,"伸手想阻止他的动作,可好象没什麽用。
  紫衣低头在我耳边亲昵,小小声的,"好了,乖,再忍忍,我的乖凡儿。"
  羞死我了,不管了,我把头埋入了紫衣怀里做起鸵鸟来。
  感觉着紫衣温热的胸膛,旋律般的心跳。蜜糖把我的灵魂浸泡起来,幸福被装在身体里满满的,嘴角露出了那久违的笑意。
  紫衣一手轻拥着我,让我背靠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不断在我脸上来回轻轻划过,额头,眉毛,鼻子,嘴唇,手指像是依恋般的留连忘返。碰触过后,传来的是一阵阵微痒,传入我心,激起涟漪。
  "紫衣,"我喃喃的轻唤着身后的爱人。
  "恩?"把脸抚上我的耳边,亲密无间。
  "你,"停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地面,"记得你和我说过,是要达成心中所愿才来国都的。紫衣你的心愿是要在官场上一展抱负好得到众人的肯定吗?"
  如果紫衣回答是的话,那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定要尽我所能的为他倾出所有的。能为自己所爱之人做些什麽是一件幸福甜蜜的事,光想着就觉的快乐无比了。
  看不见紫衣的神情,但是在耳边的轻声浅笑让我莫名,怎麽?
  跟着紫衣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让我面对着他,一个吻飞快的落在唇间又迅速的离去,"凡儿,"紫衣他很认真的叫着我。
  寻声望去,紫衣那双动人双眼里溢满了深深爱意,浓的让人醉了。我着了迷,入魔似的盯着不放。摸起我的手,伸入指尖与我十指相扣,紧紧的一个用力,就听见那像清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凡儿听好,我在此发誓,愿为凡儿终生为谋士,谋的是你一生幸福。"
  原来幸福也会使人落泪,任由紫衣轻轻的,一点一点吻去我脸上的泪珠,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蜜运中的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身体的父亲,在这里他有个响亮的名字——阳暄王,可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那,先说明哦,原因不在我这,我可没犯傻啊。是阳暄王他不理人家啦,=_=‖不过,也不是阳暄王他老人家故意不理我的,因为他昏迷都有两年了,你说,就一植物人叫人怎样沟通啊?
  先前有听杜令说,他是五年前在我失踪后病倒的,真是父子情深啊,跟着就越发的严重了,最后,在两年前,他完全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都毫无起色,而且,听说他已经到了极限。嗨,王上病倒,储君失踪,这国家想不乱都难啊,好在还有像杜令这种手握重兵元老级人物在此顶住,不然,早让人吃了去。
  看着躺在龙床上的阳暄王,我内心不忍。寝宫内昏暗幽深,死寂的空间到处都飘着腔鼻药味,因长年病卧而显的黑瘦虚弱的身体深深的陷入被褥之中,看起来是那麽的凄凉无助。
  人人都说九五至尊九五至尊,可到头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些个财富权利你一个都带不走。整天争什麽斗什麽,不如用心去爱来回味无穷。算是见了阳暄王,名义上从他那里接令成为监国,因为我要用这身份去接见各国来朝庆祝冬祭的使臣。
  刚成为监国的我下的第一道命令,哈,哈,当然是把紫衣调到身边当我的随行礼官了,他要负责我身边大大小小一应的礼仪事项什麽的,真是太太开心了,开心的都让我忘了自己身染奇毒。怪不得人们老是常说爱情使人变的盲目之类的话,现在想来一点不假。
  看着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偷偷瞧自己,两眼一对上又立马不好意思回过头去的我,紫衣包容的笑了。真是,真是太幸福了,哈,哈,哈。。。
  可上天是残酷的,我又一次切身体会了另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乐极生悲。
  在迎接央国使者的大殿上,我见到了熟人,还是共过患难的人,他的身份是央国忠勇大将军。
  我愣住了,盯着眼前高大挺拔,五官张扬的男子,他应该是叫,叫什麽来着,对了,尘,就是在被目集抓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尘。
  "你,你。。。"我两眼瞪圆了,不敢相信,傻大个竟然是将军,阴谋,绝对是阴谋。
  见我如此,他好象没事似的,装着不认识我,向我随便一个弯身,就算是行过礼了,小样儿的,等会你就知味道,反正我现在是谁也不怕,杜令和王后都被我治的妥妥的。
  "本帅乃央国君义侯卫尘,今率央国使团到访,一是为恭贺贵国冬祭之典,二是为永结邦交之好,现送上贺礼,以示诚意。"说完后,就见他身边副官双手奉上一份礼单册子。
  "殿下,"身边的紫衣小声提醒着我,哦,对了,轮到我了,是怎麽背的来着?"吭,吭,贵国诚意,我朝深感体会,今日到来,不胜荣幸,请使臣代为转告贵主,我朝原与修永世之好。。。"
  气死我了,刚才的接见仪式上,那个牛B
  尘,不但从头到尾都昂首挺胸的摆着高姿态,而且,最最让我不爽的是,他竟然,竟然敢给我一直盯着紫衣看,真是不要脸,紫衣是我的啦,看也没他份,不对,看也不行,就不给他看。突然想起来,那个毒好象就是他家王子发明的,他NN的,我不找他,到敢上门来了,还敢打我家紫衣的主意,不行,非整死你不可,这毒我不解也不求你,哼。
  "谁敢把我们殿下气成这样?"紫衣从后面把我抱住,在我耳边亲昵打趣。
  "紫衣,"我气气的鼓着腮,"你用沙巾把脸围起来吧?"一想到刚才在大殿上的情景,真是的,那些各国使臣眼里都闪着惊艳的神色看着我,哼,是我身后的紫衣,心里就特别扭,像人人都有份在吃大餐,就惟独少了我那份,明明紫衣是我的嘛。
  "呵,呵,"紫衣笑如银铃,他用手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丝巾遮脸那可是丈君对妻子说的话,怎麽凡儿调了各个儿了?"
  什麽啦,人家可是很正经的在跟你谈正事,就会开我玩笑,小嘴一撅,白了他一眼。
  紫衣笑的突然变的奸诈起来,眼里绽放着异彩,抱着我的手劲加大,贴近我的脸说到,"凡儿这表情,我可以理解成诱惑吗?"
  O_O ! 表吓我,这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紫衣吗?怎麽像,像。。。
  "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紫衣柔软甜美的唇就印了上来。
  呼吸瞬间被夺取,脑子里白花花的一片,身体的骨头散架了,软棉棉的倒在紫衣的怀中。
  感觉轻飘飘的,但却很实在,紫衣那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在腰间,我被他拥有着,被他爱惜着。丁香小舌滑了进来,我心急的纠缠上去,滑滑软软的,触感真是一流,不知他的檀口内壁的触感是不是也一样的好,有此一想,我开始反攻。
  "启秉殿下,央国使臣求见。"门外侍从恭谨的禀报着。
  哇,我要杀了他,别拦着我,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他M滴,找茬找到我地头来了,跟他拼了我。就这样,全身飙着火焰的我,满脸黑线的接见了某XX使臣。
  "君义侯远到而来精神好的很啊。"我用手托着下巴,脸撇到了一边。
  "本使前来是为送一件礼物给殿下的。" 哼,别以为我不拿正眼瞧你就可以蒙混过关,大色狼,当我没发现吗?他刚才对我说话的时候,那双贼眼又剽了一眼紫衣。
  "礼物啊,这麽急,祁同的使臣不还没来吗?"除了冷言冷语,别想在从我这听到别的,最多再加两句讥讽。
  他也对我轻视的冷笑一声,趾高气扬,"怕且他祁同拿不出这礼物。"
  呦,真是牛的他呀,一点大国的风范都没有,到把那些势利陋习发挥的十足,拿不出我也不稀罕。
  刚想跟他杠上两句,就被紫衣扯住了,只听他在旁出声到,"君义侯既然有礼就请奉上,不管是轻是重,殿下都指当是君义侯的一份心意。若说这礼当真贵重万分,拿出一见便知,何须拿别国来抬高自己,反而叫人落的口实。"
  本以为那君义侯一定会在反驳几句的,可没想到他深深看了紫衣一眼就不做声了,打个手势,有人从后捧了个雕花木盒出来。
  跟着,他把视线一转,锐利的盯着我,好象跟我有仇似的,"这盒子里就是我说的礼物,殿下可要收好了,这可是我国子殷殿下让我带来的"驻颜"解药。"
  什麽?有没有听错?把头转过来,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侍从手里的木盒,有没有那麽好死啊,央国会无条件的把解药奉上?
  "我们如何知道这解药的真假,又要如何感谢君义侯。"这时门外响起了杜令的声音,他一开声就问了两个最关键的问题,而且一点也不兜圈子,真是威武有力的声音啊,姜还是老的辣。
  那尘也不退缩,而是迎上他,开门见山,"第一,本候没做假的必要。第二,感谢嘛,其实大家心里明白,我也不让你们做选择,只是这祁同勾结贵国王子落安妄想对我央国不利,贵国是不是要给个答复为好?"
  喉,原来落安勾结了祁同啊,怪不得能和手握重兵的杜令还有掌控王宫的王后对抗。可是,那落云呢?他又凭借什麽与争斗,虽然最后是败了,可好说也维持了将近五年啊。我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紫衣,见他眼露凝重,但表面不动声色,看着尘和杜令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麽。
  尘他当初为什麽要假扮俘虏混入我国呢?做探子也轮不到他堂堂大将军啊,难道他是为我而来的,不对,他怎麽知道我会被目集抓的。不过,我回想起跟他在一起的片段来。突然,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我像是捕捉到些线索,衣服,对,是衣服,我当初穿的那件亵衣,他还专门让我别脱的那件亵衣,我好象再别的地方也见过,是在哪里见过呢?该死,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快点想起来才行。
  高高的坐在王座边,我头皮发麻,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大王子落安勾结祁同危害国家,于法,他身为圭玥臣子是为不忠,于礼,他勾结背叛是为不义,于情,他是国主之子竟为私利而致亲人不顾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乃天地不容。终上所述,一共一千二百一十三人被定灭族之罪,而主谋者落安被剥夺王族身份终身监禁。
  "不——"落安声嘶力竭的叫着挣扎着,想要从侍卫手中挣脱。但,换了的却是拳脚相加。
  听着落安一声声悲惨的叫声,我脑子里好象有很多的钟在不断敲响,心里又慌又乱,声音是那麽的刺耳,让人胆战心惊。
  昨日的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现在看来滑稽可笑,可我笑不出,还觉的害怕。刚才那些罪状其实说真他不假,可要说到尾,他落安还不是在争权中斗败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好象那个世界都一样,从来都逃不过胜者王败者寇的命运。今日如果不是落安,那就是我了。可明日呢,我是否还能胜出?
  "殿下,殿下。"紫衣在一旁小声唤着,见我机械的回过头来看他,他安慰的说到,"好了,下朝了。"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去寝宫的了,在紫衣怀里过了许久,也不出声,就由的他把我搂着,紫衣他还不时的用手摸着我的头,一下一下安抚着,接着又轻轻拍我的背。
  "紫衣,不能放过其他人吗?那些个亲人啊,下人啊都是无辜的。"我把落安手上的权利都交给了紫衣,所以现在他的官可大了。
  "凡儿,国家法度,岂能徇私,王权至尊,不容冒犯。"紫衣虽然是抱着我,但说的却很认真。
  "不对,就算是国家法度也要按道理来,难道说那些幼龄小童也懂的去谋反吗?难道就是因身为人子就要遭受牵连吗?不对,这不是法度,这是盲目无知。我不懂什麽国家大事,也说不出大道理,可我知道,天大地大,公理最大,而这决不是公理。"少有的反驳着紫衣,我甚至有些激动。
  "凡儿,"紫衣眼里深深的,他凝眸望来,伸手拨着我的刘海摸着我的脸颊。
  "凡儿到底是何人?"突然,紫衣定神,把揽着我的手臂收紧,死死把我圈在怀里。
  心里一惊,他,他在问什麽?脑里花花一片,啥都想不了了。
  眼里的慌乱出买了我的内心,紫衣一丝不放,紧追过来,"凡儿说自己失忆了,可你言行举止分明告诉我你只是不熟悉这地方而不是你所说的失忆,你说话的语气,平时的习惯太多太多,这一切都在告诉我,凡儿你不是七王子落凡而是另一个人,可你身上又确实有御印,王后和杜令也没有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儿子和外孙。再是你给我的谋略,精辟独到,堪称绝世妙计。"说到这时紫衣停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似的,换了种心虚不忍的表情,"凡儿,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看不得心爱人这样,我伸开双手也紧紧回搂着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用极小的声音询问,"紫衣,假如,我说假如,我不是王子,你还会爱我吗?"
  终于,我把最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故意忘却,可这并非解决之道,要想长相斯守,不能靠解药,靠的是两心坦诚,相互信任支持。
  "是借魂吗?"紫衣苦笑着,眼里逐渐明朗起来。后来,他越发的笑的自信,笑的星若灿烂,像是把所有都掌握在手中一样。
  我看着紫衣,他散发着从没见过的深奥气质,高贵内练。用力点了点头,我又像以前一样,被那双紫眸被慑住了。
  紫衣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莞尔一笑,倾身吻来,一触既离,跟着用他那微凉丰泽的双唇咬上我的耳珠,轻声喃呤着,"凡儿的秘密,我知道了,可凡儿一定猜不到,接下来的这个。"
  接下来的是什麽呀?还有什麽事吗?那之后的几天里,天下太平,杜令和紫衣大权在握,只要把那个可恶的君义侯给打发走,那就万事大吉了。哦,还有要和紫衣商量商量怎样开溜。然后,哦,还有耀天,再把他找到。我才不想当什麽国主呢,还有,还有在走之前一定要拿一大笔的银子,很多很多的那种,哈,哈,还是有钱的好啊,俺已是奢华享受惯了,要我在去过那苦日子嘛,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想着,起座什麽拙政园,留园那样的东东,然后整日懒懒的躺在耀天怀里,吃着紫衣亲手剥的葡萄呢?那个美的呀,看我这小算盘打的是,嘿,嘿。。。=_=‖
  看着我两眼弯的贼样,满脸傻笑再加些哈喇子,侍从忌惮小心的走过来,"殿下,尹大人请您到偏殿,有要事相谈。"
  哦,那好吧,我从软塌上起身张开双手,让人为我穿上外衣。突然,眼里闪过一道熟悉,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觉的眼熟又老是想不起来,原来是这样。
  "那个,这个里衣,恩,这个里衣,"我一下不知要怎样问才好,看到侍从都停下来疑惑的看着我,更是急了,"外面,外面有的卖吗?"问了个苯问题。
  侍从显然都愣住了,一时理解不了我的傻问题。到是后进来的夜黎伶俐,立马接着我的话,"殿下,这是王家御用锦缎,只有王族人才能用,不管贵族还是大臣,用了是要杀头的。"
  就是这句话,我想听的就是这句,因为我终于想起在那里见过这里衣了。要不是他故意提醒我不要脱,我也不会记的住。当初,在目集换衣服的时候,那个卫尘不让我脱的就是这麽的一件里衣,虽然有些旧,可质地和那上面的暗花是不会错的。
  他当时就已经知道到我与王族有关了,而且容易的就猜出我是那失踪的七王子落凡,那他是为了我而潜入目集的罗。现在想来,开始的那场战争,说什麽是冒犯大将军的,我看就是为了抓我而来的吧?
  不对,如果他是因我而来,那他是怎麽知道我会被目集所抓事先开战的,除非是未卜先知,因为那根本是巧合。而且,他要抓我的话,在车上就行,何必到目集那麽麻烦?可他是换衣服时才猜到我是七王子的。那麽他到目集是为了其他人罗。还有什麽人能令他一个大将军如此谨慎亲自前往的呢?
  心里"哐"的一下,一个恐怖的念头由心而生,不会吧,他在打紫衣的主意,和那祁同的什麽王爷是一个心思。这是落安说的,祁同帮落安得王位,落安就帮祁同攻打央国,还要把紫衣送给他当玩物,所以当初落云失败时,紫衣才逃过一死被发配到入圭郡转入当地目集,当时就是要给祁同王爷的,可后来被我给搅局了。慌忙的穿起衣服,急匆匆一路小跑的来到偏殿。
  "紫衣,我有事要和你说。"一进门,也不看清楚张口嚷着。z
  呀,怎麽大家的脸都绷的紧紧的,整个偏殿都笼罩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特别是外公杜令和母后那脸色是黑的呀,紫衣就站在他们三步开外的地方,与之僵持着。而紫衣身后的是,怎麽是他?央国的君义侯卫尘。
  "凡儿!""凡儿!"见到我母后和紫衣都同时出声唤我。y
  这是怎麽啦?我看清楚后知道他们这是在对立,外公和母后是一方,紫衣和卫尘则是另一方。
  紫衣,不要和那个尘站在一起啦,他是个坏蛋来着,我连忙跑了过去拉开紫衣和卫尘的距离。
  "殿下!"杜令一声的震喝把我吓了一跳,慌慌的看过去,他这是在发怒,火山爆发的那种。从没见过他如此对我,我心惊的往紫衣身上粘去,手抓着紫衣更紧了。
  杜令见此心急了,竟不顾礼仪的大步过来抓起我的手就是一扯,要把我拽过他那边去。
  不要,你都气成这样了,还想要我过去当出气筒啊,我才不傻呢,虽然不知是什麽事令到他这样。
  紫衣立马护着我,见我别扭的皱起眉,他对杜令更是冷眼相对了,一手搂起我的腰,另一只手抓住杜令伸过来的手,"请您住手,目前的形势国公不会不清楚吧?"
  紫衣他这一讲,顿时把杜令气的是瞪眉吹须的,可又不敢在加大动作。b
  "哼,问你们意见这是看的起你们,要知进退的好。"边上的尘在这时冒出一句冷嘲来。
  "关你什麽事啊,你给我出去。"我火了,还嫌不够看吗?这个挑拨离间的家伙。外人一个,算什麽呀。
  他并没有动,反而更是冷笑不屑的看向我,"劝七殿下还是学的乖顺些,不然,这质子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什麽呀,我怎麽听不懂呢,疑问的望向身边的紫衣,见他是神色凝重,一声不发的,只是越发把我搂紧了。
  "我们不会答应的。"杜令明显是冷静不下来,但他把火气给压住了。g
  "那好,国都现控于子殷殿下手上,再加上边关的十万铁骑,别说你们刚得罪了祁同,就是没有,我想现在也轮不到你们做主吧。"卫尘眼露精光,语气咄咄逼人。
  这时杜令昂首挺胸,双手用力的握紧拳头,英勇不畏之姿感染了一旁的我,从紫衣怀里出来,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
  "尘,"我用在目集时的称呼唤他,"你知道什麽是民族气节,什麽是国家大义吗?"这时的我相当的镇静,也相当的平和,虽然还搞不懂状况,但我知道我国现处于劣势。
  "如果,是对国家有利,那我落凡当义不容辞,但如果你是要借机侵害或辱没我国,别说是我堂堂一国王子了,就算是普通民众都不会让你们央国任之为之的,"跟着我憋住了劲,朗声大喝着,"我告诉你,当一个国家或民族受到生死存亡时,就是一平常老百姓都会比你这将军更英勇起来捍卫自己家园的,你央国想要试试的话就尽管来吧。"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回响久久不散。
  卫尘不语,但他两眼眯起,身体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紫衣见状立马上前挡在我和卫尘之间,"够了,尘,退下,这里是我说了算。"
  看到尘听话的止步收敛,我心里打了个紧,愣住了,这是?
  紫衣回过头来,温柔如昔,但眼里却闪着痛,"凡儿,"他轻唤着我的名字。
  "哼,请不要叫的这样亲切。"杜令冷哼一声,上前把我拉向他处,"殿下,您被蒙骗了,现在在您眼前的这位紫衣可不是什麽身世可怜的不幸人,他可是令您身中奇毒的央国四王子邑子殷。"
  好晕,头自全身都僵住了,身体好像在船上一样,我当堂觉的呼吸困难,牙齿嘴唇都抖了起来,跟着是手,再来是全身。这个接下来的秘密不是真的,这是场梦,对了,这一定只是场噩梦,等醒来就会消失的噩梦!
  
  那天紫衣并没有逼我们答应,最后是不了了之,但我知道事情总不会就这样结束,该来的,迟早会来。
  昏暗的寝宫,阳光被我隔在了外面,我抱膝而坐,头埋在身体里。没有被禁足,但我把自己给关了起来,第一个来见我的人是王后。
  她来干什麽,是劝我去做央国人质还是让我誓死不从。那个都一样,我势单力薄还不是他们商量好了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谁也不相信了,原来都是假的。
  "凡儿,"王后坐在我身边,她轻唤着我。
  不理会,我一动不动。
  "凡儿,我是母后啊,"她话里透这关切,但谁知道她心里打着什麽主意,"凡儿,母后今天来是想听你心里话的。"
  心里话?哼,自嘲的冷哼一声,抬头看来,"你们商量好了就是,我无所谓的。"
  "凡儿如何这样说,母后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是为你。。。"
  "为我?你是为了你的地位吧,一朝容登后位,有了权利,就想要保住权利,想要更多。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勾心斗角,阴谋算计。那有什麽亲情可讲。"我打断她的话,激动的将内心痛苦发泄出来,对谁都好。
  我只是想要把心中的那份委屈发泄出来,背叛,被自己最信任的爱人背叛,谁能告诉我到底我做错了什麽。是我太苯,所以才傻傻的被人利用,所以才一相情愿的相信那所谓的真爱,相信他不是利用我而是真的爱我。
  真是笑死人了,平凡你算个什麽东西,要长相没长相,要头脑没头脑,要不是你有个七王子的身体,你以为人家会看你一眼吗?是啊,从一开始他就计划好的,杜令说的不错,此人不得不防。看,有人早就提醒了,是我这傻子还以为自己满不错的一头热盅过去。他一定在内心里笑死了,就没见过像我这麽好骗的傻子吧。
  "凡儿,你现在心情母后没法体会,母后从没有真正体会过爱情。但我知道我必须要保护我的孩儿,尽我所有的让他幸福。没错,为了得到这个后位和保住它我付出了很多,身为王后,我也有必须的责任与承担。可凡儿,母后想要你知道,我虽然是一国王后,可我更是你的母亲啊,为了你,我可以做的更多,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利益,我都可以为你而做,你非要原因的话,那只能说这就是母子之情吧。"王后她哭了,晶莹的泪滴夹着一丝光线,像暗夜中的水晶给人带来着希望。
  我还能希望吗?茫然的看着她,现在就算是相信了又能怎样,大权早已让我双手奉给了央国,做质子吧,这样起码能保住圭玥,能保住王后和杜令,他们是这身体的故乡,是这身体的亲人。这身体被我用了这麽久,还没做些什麽事来报答呢。
  看出了我眼里的妥协,王后急了,她立马抓住我的双手,"不要,不要凡儿为母后牺牲,这是任何一个母亲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相信我,凡儿,母后有能力让你自由的,母后一定可以让你走的。不过,母后想要问你一句真话,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你,还爱他吗?"
  一句话出,我整个心直往下沉,就算我骗的了所有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爱,怎麽能说不爱就不爱呢,我当然还爱,就是因为还爱着,所以才这样的痛苦,所以才这样的煎熬。可我这不值一文的爱又有谁会稀罕,不过让人当笑话罢了。
  "凡儿,"王后见我不答,她轻轻把我搂了起来,用手抚摩着我的头,"母后看的出,你很爱他,他对你,"她停了停,"他对你也很执着,他跟母后许诺,只要我们点头,他将迎娶你为御子,就是他的正室,觉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的。所以母后才想要问清楚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母后就帮你逃走,让你自由。凡儿,你好好想想。"
  第二个来见我的人是紫衣,不,应该称他为邑子殷才对,这次我没有像先前一样保持沉默,而是他刚走近,我就开声了。
  "御子?不是内子吗?还是你那个国家是这样叫的?"平平的音调让人察觉不出情感。
  他默默的坐在我身边,"是御子,皇族的尊称。凡儿还想问些其他的吗?"他话里透着渴望。
  我抬头望了望寝殿的天顶,转头看向他,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全部,从五年前开始,还有阳暄王的病,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他定定的看着我,要把我射入他的眼眸。许久,移开视线,望着我身后,"凡儿还记得我和你讲过的身世吗?那都是真的。五年前我无权无势,保身立命已到极限,为了摆脱被人欺压玩弄的命运,我决定放手一搏,自荐来到此处筹集势力。后来如你所知,我投靠了落云,想利用他来控制圭玥,这样,我手中就有了可以让我一争长短的力量。可当时阳暄王身强体健,而落云只是庶出。所以我,所以我,"讲到这,他怎麽的都说不下去。
  "我来帮你讲吧,所以你就给落凡吃"驻颜",把他给软禁在什麽地方,让他渐渐忘了所有好让你控制,万一落云失败,你还有后着。跟着你再药倒阳暄王,但不能让他死,因为当时还有落安在,落云的登位不是绝对。而且阳暄王昏迷,圭玥有君等于无君,国必大乱,你才好借机行事。可落凡为什麽会出现在战场,你又为何会落败,按你的能力,怎会让这些事情发生?"原来,只要硬起心肠,人就会变的无情,只要多往狠处想,人就会变的狡猾。许都事就都想通了想明白了,五年,为布一局,这就是紫衣当初和我说的"心中所想",越觉的冷起来,脖子下意识缩着。
  "凡儿,"细微的动作,没逃过紫衣的双眼,他立马为我找来裘衣并亲身为我披上,伸手就要为我把脉,"你不要拿自己身子出气,饭不可不吃,你要是想出气,拿我好了,你。。。"
  我伸手打开他并把裘衣仍在地,大声吼了出来,"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不要在这演戏了,反正现在大权不都掌握在你手吗?还装什麽装啊?"受不了了,我受不了,再也装不了冷漠,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我想要个人来好好安慰我,我想要个温暖怀抱,以前我以为我找到了,可到头来不过是痴心妄想。
  越发抖的厉害,我用手抱紧自己,不行,不能再丢人了,还是在他面前,强忍着,我死死的咬住牙,死命的强忍着,血腥味,不行,逼着自己往里咽。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死了,人家一个小关怀就变的如此软弱,窝囊的连自己都唾弃。
  见我这样,紫衣急了,他不顾我挣扎,一个上前就把我强锁在怀,"够了,凡儿够了,你想折磨我还有很多法子,别在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好不好?"紫衣也放声叫喊着,把我用力的往怀里按,无论我如何都无法推开。
  就这样,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调整着呼吸渐渐恢复,紫衣小心的慢慢放松,像是对着易碎玻璃,轻轻的挑起我的下巴,如蝶落花瓣,吻去我脸上泪水,另一只手就怎样都不肯放开环在我的腰间。
  "是落安,也就是祁同的二王子阵图,他从中作梗,加上当时你外公杜令也紧追不放,还有我国那些见不得我好的皇子,几方连手,我无力回天。在我清白毁尽,尊严尽失的时候,是凡儿向我伸出手的,是凡儿救了紫衣,我当时真不知你是王子。开始是不能讲,后来是讲不出口,真不是你想的有心利用。开始在废屋时你一醒我就在了,本想要离开回国的,耀天也发现我站在窗外,可看到耀天握着你脖子,你那期待的眼神,我忍不住又走了进去。再接下来,在曹天宝的府邸,我又一次的想要离开,尘他甚至连派来接我的人都安排好了,可当你对我说,要邀我做谋士,还要做个闲散王爷的时候,我又一次的觉的我们之间还有希望,又一次的留了下来。最后,当你和我说你是借魂而并非是落凡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凡儿如果是我,凡儿又会如何做?凡儿,你知道吗,如今的我已有能力让你幸福,回国后,我将被封为储君,然后是祁同,我要把这天下都放在你手里,相信我这最后一回,好不好,跟我回去,我保证把圭玥治理的比现在好上千倍百倍,也会好好善待国公和王后。"紫衣说的越来越急,像是要一股脑的把心掏出来给我看,他眼里的光芒,好象星星碎片沉在幽深的湖底,动人极了。
  我迷茫了,到底该如何是好?我到底要怎麽办?这个问题并没有想的太久,因为当晚,我的寝殿就迎来了他第三位客人,他来的突然,我事先没有一点预料,就如同他最后走的时候一样,这次他又是从窗子里跳出来的。
  
  "小凡!"根本无法入睡的我被这轻轻一唤给惊醒了。
  久违熟悉的声音,是耀天!我光着脚踩着冰冷地砖,一脸急切的寻声扑去,可来到三步开外又突然止步。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背窗而站,让人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我知道,那矫健的身姿,是耀天无异。
  "小凡,"耀天大步迈前,一伸手就把我拽进胸膛,压低了声音,"想你。"
  "你,"在他怀里,我喘不过气来,但却也死死抱着他不愿放手,耀天总该不会骗我了吧,心里只这样想着。
  "跟我走,"耀天拉起我的手,说着就要把我往外带。
  "等等,"我是个运动白痴,就算耀天你武功盖世,也没走的这样容易。而且,"耀天你当初为什麽要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发生了好多事,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我已经。。。"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混蛋他骗了你,早知道就算危险也要带你走。小凡,当初我成人后,本要即刻赶回族中,由族人来引导我完成仪式的,可我舍不得你,一再的停留拖延,直到那晚,我,我,想你,一完成就来见你,我,你跟我走吧。"耀天一副憨厚大男孩的样子,影响中的少年老成全然不见,他难为情的,可又急坏了。
  耀天,我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想走,因为耀天是那样的真诚,是那样的纯挚,走,我可以脱离这牢笼,去享受那自由的气息。可是,我又能一走了之吗?国家,人民,都需要这个身体来负责。杜令,王后,又怎能让他们陷于险境。还有紫衣,我又真的能放得下吗?人走了,这些无形的枷锁却将我的心牢牢的捆绑在这,一步都动弹不得。
  "小凡,跟我走吧?"耀天开始加大力度的想把我扯出去。
  "他不会走的。"紫衣的声音幽幽传来。
  即时,从门外涌出一大批的侍卫进来,卫尘也在其中。
  "你让开!"耀天刹有气势的叱呵一声并把我护在身后。
  紫衣不着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对着耀天说到,"你要走要留都可以,本宫和凡儿都当你是朋友,只是不许带走凡儿。"
  "哼,小凡不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今天我就要带他走。"耀天丝毫不退让。
  "你以为我没有摸清楚你的底细吗?放开凡儿,你会伤着他的,他身子不好,不可能跟你到外面受苦的。"紫衣脸上完全没有往常的柔和,气势傲人,话语冷峻。
  "要拦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耀天摆开姿势,压迫的气息连我都感觉到了。
  "尘,"紫衣动也不动的命令一声,看着耀天身后的我,"不许伤了凡儿。"
  卫尘从旁边走了出来,他正面迎向耀天。
  "不要,住手!"我从后面窜出,张开双手挡在耀天前面。我相信耀天他真的很厉害,我也相信耀天他能赢卫尘。可接下来呢?紫衣他人多势众,而耀天却只有孤军奋战,就算到最后他能赢,但他能带我出去吗?还有其他人,这注定是场没有意义的争斗。
  "小凡。"耀天想把我抱住好护在怀里。
  "凡儿,过来!"紫衣见状寒着脸低声喝着。
  我低下了头,用只有我和耀天听到的声音,"耀天我和你说。。。"
  "凡儿,他是为你身上的始史血统,带你回去,就可以有个活的采血器了。凡儿,听我一句,本来怕你伤心,不愿说的,可你不能和他走。"紫衣脸色惨白,他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那份急切关心,是如何都装不出来的。
  我的身体顿时就摇晃起来,天旋地转,"不——!"嘶吼着,眼泪夺目而出,"不是真的!"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控诉内心的伤痛,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连最后的一点都要给我剥夺了去,但愿自己从没有来过这世界。离开,我大步的冲出房间,"小凡,"耀天的声音被抛离而去,不理会那打斗的声音,我要把这的一切都抛掉,不听,不见,不闻,我什麽都不想知道,什麽人都不想见,这天地间就剩我一人好了。脑子里空白一片,白花花的,心里已千疮百孔,血流成河了。
  砰的一声,我不择路的在夜里乱跑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摔交,整一个五体投地,下巴巨疼,眼泪哗啦啦的不停直飙。
  干脆就着姿势,我拢起手枕着额头,放声大哭起来,"凡儿,"紫衣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感觉到他蹲下靠近,我把脸一侧,冲着他就喊,"滚,你给我滚,我不要见到你,叫你滚,听到没有!"
  紫衣强忍着平静,把眼慢慢闭上,"是我不好。"
  看他这副委屈样,难道还是我不对了不成,"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不要遇见就好了,不要救他就好了,这样也不会结识耀天,这样也不会被人欺骗。体内积聚的怒火要将这身体炸开,脑子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身体里面有股沉闷的气就是出不来,心,心痛的跟撕裂一样,我喘不过气来。意识逐渐模糊,"凡儿!"耳边响着我不愿听到的声音,好烦!我想要去一个没有紫衣,没有耀天,没有这里一切的地方!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清爽的躺在寝宫的大床上,身边还睡着紫衣,他把我温柔的搂在怀中,一点也不勉强我的姿势。
  推开他,我无力的想爬起来。怎奈,一个不稳又跌倒在床。
  动作惊动了紫衣,"凡儿,"他支身子起来查看,满脸的憔悴。
  "耀天呢?"我闭上眼,不想看他。
  "和尘过了几招就不知去向。"紫衣侧身依偎着我,用手挑弄起我的头发。整个动作自然亲昵,如情人间寻常早起随意聊天。
  不过我却不能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事实上,我心里已有了个幼稚的决定。
  "紫衣,我能四处走走吗?"还是闭着眼,我知道,经过昨天一事,他不可能再放我自由。
  "我不会限制你活动的,不过,等凡儿身体好些再说可好?"紫衣附到耳边,柔柔的哄着我。
  "我不会和耀天走的,我答应你,只是想看看这的风景,不想对这宫殿,不想对着人。好烦,让我到个没有这一切的地方静静,好不好?"提出承诺,在动之于情,我知道,他会答应的。。。
  不知紫衣给我喝了些什麽药,我的身体明显没有早上那样无力了,问了侍从那里的风景好,我选了其中一处前去观赏。
  抹云崖,很好听的名字,一听就知道那处很高,能和云彩擦肩而过,居高望去,那风景一定很美。
  "殿下,殿下,"侍从步步紧跟,他唤住我是因为我在一步一步向崖边走去。
  "住嘴!吵死了,打扰我看风景,信不信我告诉给紫衣,看怎麽罚你。"我不耐烦的骂到。
  "可是,殿下,这里风大,请您。。。"
  "走开,我不想看风景的时候还有碍眼的人在,离我远点,还怕我逃跑不成?"我更大声的叱呵。
  侍从不敢再出言激怒,他退到了我身后的三步开外。够了,不要命的是我,他可不会。我轻轻的一笑,一,二,三,用尽所有的力气,我向那悬边跑去,五米,三米,一个纵跃。
  那侍从一定是没料到吧,坠落的感觉原来和坐过山车差不多啊,只是再没提升过。平凡的我在经历了最深的打击后选择了懦弱的方法,逃避。我逃的彻彻底底,逃的幼稚可笑。
  我不懂的解决,也无法勇敢面对。其实心里还爱着他们,其实心里还狠着他们,可实在是太烦太痛了,死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但起码能令我从这世界里解脱出去,或许有人会笑我,可你不曾经历过,你又怎清楚我的感觉?若你经历过,那我只能说这是我的选择。
  几天后
  一辆古朴的马车正缓缓的背向琅玕驶去,身后拖着长长被夕阳照射的影子,马车有节奏的一晃一晃,车上那赶车的人英气不凡,但眉间有着浓浓的愁色,他不时的回过头来望着车箱,里面不时的传来一两声轻微的咳嗽。
  同时,在圭玥山上的王宫偏殿内
  "我不信!再添加人手继续给我搜!"坐在主位上的人没了平常的冷静,声嘶力竭的下着命令。
  众人见到主子如此执着如此盛怒,皆万分小心,生怕殃及池鱼。
  挥挥手让众人退下,他用虚弱的坐在背椅上,用手躇着扶手摸着额头,一人自言自语起来,""我不信,不见尸首,他一定还活着,我不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