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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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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作者:打酱油的人(6月2日更新至完结)

  饿(一受多攻)1

  林再再是一名孤儿,父母在他七岁时死於车祸,由乡下老实的姑姑姑丈把他养大。
  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单位职工,并没有什麽遗产,而且保险公司赔偿的保险金在置办了身後事後也所剩不多,尤其是看著物价年年飞涨,那些钱能不能支撑到大学毕业也是个问题。
  有远见的林再再意识到未来堪忧,於是在小学的时候以惊人的毅力装假扮天才儿童,恰好当时学校要评重点小学,所以对这个伪天才儿童相当重视,专门派了导师辅导。
  小学的课程毕竟不算十分困难,林再再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成功的蒙骗了学校的老师,先後让他跳了三级,这件事还上过当地的报纸,学校也相当以此为荣。
  上了初中之後,林再再知道自己想再继续假扮天才儿童比较困难,又另辟蹊径──加入学校的古乐社,又赶上学校要评重点学校,大力发展文艺方面,林再再刚好在音乐上还有那麽点天赋,多次在各种青少年音乐比赛上获得名次,十二岁那年更是在一个国际赛事上喜获佳绩,借此,林再再解决了初中的学杂,并且赚到了可观的奖金。而这笔奖金则作为他高中的费用──中国的高中课有多可怕是众所皆知的,林再再再努力也只能保持优秀的成绩,古乐社那里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把全副心思放在读书上。
  虽然过程比较坎坷,不过也顺利的撑到了大学了。林再再翻翻小本子,剩下的钱也刚好够缴学费以及各种杂费,但是生活费之类的就比较紧张了。因此,林再再开始像其他大学生一样兼职,商场促销员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营业员他都做过,但这些工作的薪水实在难以对抗G市的高物价,偶然在一个学长的介绍下,他去了一家俱乐部当侍应生,时薪比其他兼职高数倍不止,而且小费相当丰厚。
  多亏了俱乐部兼职的薪水,林再再大学并没有经济的困扰,在学长的推荐下,很顺利的和一间公司签定实习协议,不久就会进去实习了。这间公司福利很不错,先前进去的学长学姐们发展得很好,林再再想著自己进去之後就算不能前途一片光明,总也能混个三餐饱的平静日子吧。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却出现了情况。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食量突然暴涨数倍,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要进行二次发育了,非常高兴自己也许可以再长高,可是後来却发现很不对劲──就算是发育,也不会吃到停不下吧到。从一开始每天吃很多到现在他几乎无法停下进食的动作,不管他吃多少东西,饥饿感依然强烈,这让林再再非常困扰。
  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俱乐部那里的兼职还是要做的。林再再一个月前提出了辞职,不过俱乐部人手不足,林再再要做到这个月底才能离开。
  上班的时候,林再再极力的忍住饥饿,难受得快死掉了,恰好经理巡场,看到双颊凹陷活似非洲难民虚弱得快倒下的林再再时,差点没吓死,上班前还好好的人突然脸色发青,是撞鬼了吗?
  经理把人扶到後勤处,给林再再喝了碗糖水吃了点饼干後,整个人马上活了过来,两颊又是红润润的。
  林再再告诉经理他最近变得很容易肚子饿,於是好人的经理他调到厨房,还特地吩咐厨子多给点林再再吃。
  一向人缘好的林再再在厨房也不意外的得到了大叔们的喜爱,给了他一大堆因为品相不太好看不能呈给客人的美味点心。
  厨房的工作不算很忙,大概每隔十几分锺会传一次菜,其他时间林再再就会坐在那里吃点心,和大叔们聊聊天什麽的。
  不知不觉中,林再再把厨房里所有的瑕疵点心食物都吃光了。下班的时候,大叔们震惊的看著吃掉好几斤包点变得精神十足的林再再,担心他会吐出来。不过事实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第二晚上,依旧如此。林再再的惊人食量震惊了俱乐部的所有人。
  第三天,因为有好几个人突然染上感冒请假了,林再再没能像前两晚那样清闲,几乎是忙到连拿块点心吃的时间都没有,外面的同事和厨房里的大叔就这样看著林再再脸色由红变白再从白变青,似乎下一刻就会变了干尸。
  其他人都劝他稍微休息一下,但林再再是个厚道的孩子,虽然同事都很照顾他,但大家都这麽忙的时候他坐下来休息太不应该了。所以,林再再还是忍著肚子饿,来来回回的传菜,偶尔会有人塞给他一块糖果,然後还是要继续传菜。
  林再再推著餐车来到1007房门前,敲了门後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应了便推门而进。
  推开门那一霎那,林再再突然闻到一股有点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他全身的血液都骚动起来──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闻到食物的香味,强烈的饥饿感几乎让他以为自己会失去理性把所有的东西都吃进肚子里。
  林再再觉得眼前黑了下,身体摇摇晃晃的要倒了,幸亏有人扶了他一把,才没有倒地。
  "谢谢。"林再再对扶自己的男人道了声谢,然後开始把餐车上的点心和水果拼盘放到桌,同时把稍微有些凌乱的地上收拾一下,弯身时看到桌子下面,有个男孩,正伏在男人的腿上,不停的喘气。
  虽然房间里的灯光很暗,但林再再还是看清楚了男孩脸上的红潮,以及他嘴边的几点白浊。
  林再再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个俱乐部不提供色情服务,不过有些客人会自己带伴来,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被人看到,林再再好几次就碰上客人正在办事,而且这些客人从来不会因此而慌张,甚至乎他们可以在朋友面前和人性交,有时也会像这样,一边让人帮他口交,一边和别人聊天。
  第一次看到男人抱著男人时,林再再愣了一下,用一秒的时间,接受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件事。
  不得不说,林再再的接受能力相当强,这归功於他开阔的心境,他的心境可是被同学们称为开阔到有如望不到尽头的平原的。
  他对gay不反感,从来不会注意这方面的事,每次遇到这种事,他总是若无其事的放下东西,然後安静的退出去,像是好奇然後用余光窥探或者向别人打听之类的,从来没有过,他只会本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可是,这次,他却忍不住慢下手里的动作──他想弄清楚某些事情。
  "你在看什麽?"刚才扶住他的男人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笑道:"被吓坏了吗?"
  林再再微微侧过头,看著男人,心里充满疑惑──为什麽,这间包厢里的男人,突然都变成烤鸡了?好香……肚子好饿……好想吃……好想吃什麽?
  "李敬,不要欺负小朋友呀,"刚才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口交的男孩站起来,嘻嘻笑了两声,然後说:"你要对小朋友下手吗?"
  李敬眼神暧昧的看著林再再,说:"来这里工作的人,怎麽会是小朋友。"
  林再再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听到李敬说什麽,只是觉得对方说话时的吐息呵在耳边,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痒,又有点麻……以及,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不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还有那个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更浓郁,更加吸引他。
  "喂,你怎麽了?"男孩走到他面前,瞪大眼睛看著他,说:"被吓到不会说话了?"
  男孩身上的香味钻进鼻腔,林再再深深的呼吸一口,胃部急剧的收缩,难受得林再再忍不住皱眉。
  他突然明白,那股有点熟悉让他更加饥饿的味道是什麽了。
  他知道,他该吃什麽,才会让自己不再觉得肚子饿。作家的话:新文,多多支持……

  饿(一受多攻)2

  下班後回到租住的地方已经早上了,林再再搭的早班车,空荡荡的车厢只有几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只有林再再是抱著一大包点心在那里不停的吃的,食物的香气让车上其他乘客骚动不已,本来就又困又累了,再加上肚子饿,的确很难受呀,尤其是坐他旁的一个男生,肚子叫的声音跟雷响似的,可惜林再再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男生如难民一样的眼神毫无所觉,直到公交车报站,林再再终於下了车,再看看纸袋里的食物,只剩下一半了。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有点薄雾,走了五分锺後,可以看到一幢黄色外墙的三层英式风格小洋房,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藤木的,白天看起来很雅致,不过在没有阳光的时候就显得有点阴森了。
  这种样式的房子附近很多,大多数都被业主重新间格翻新,专门租给不想住校的大学生,林再再和一位学长合租的小套间就在这幢有些阴森吓人的黄色外墙老房子里。
  林再再上大学时,考虑到要兼职打工,於是办入学手续时就选了走读,当时负责接待新生的学长随口跟他聊了几句发现他准备租房子後就跟他说合租的同学毕业搬出去了,空了一间房间下来,林再再想著省事房子也没看就答应了,当天就搬了进去。
  原本林再再还以为房子的租金可能不会太低,毕竟大学附近的房子一向比较抢手,再低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不过和人合租的话估计不会太高的。
  可是搬进来以,林再再发现这里的租金几乎只有附近出租屋行情的一半,问起原因,才知道说房子虽然靠近学校,但几年前出过命案,之後怪事不断的,原本的住客都搬了出去,之後事情淡了,业主又减租,才有一些人慢慢搬进来。即便如此,在这个房源供不应求的地方,这幢老房子从来只保持五成以下的入住率。
  虽然有点凶宅的意思,不过这里的环境是不错,而且业主为了留住住客,这两年开始都会给房子添置家电,像是电视机,空调之类的,因为这个,房子很少有新住客进来,但老住客却很少有搬的。
  住了三年多的林再再,也没想过要搬,除了这个凶宅,其他地方哪有那麽好的条件呀,房租低设施好,想当初中高中住校的时候只能排队打热水,现在能站在花洒下冲水实在太幸福了。
  林再再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拿了睡衣裤进浴室洗澡,热水冲刷的舒适让他暂时忽略了暂停进食後那难受的饥饿。
  用沐浴球打出丰富的泡沫,把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後,林再再低下头,看著自己腿间的沈睡的性器。
  因为从未经历过性事的原因,那里的颜色还很嫩,蜷曲的阴毛湿了水变得很贴服,林再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腿间那根肉粉色的东西。
  林再再用手包住自己的性器,轻轻的搓揉,上下套弄,动作有点生涩,过柔软的海棉体还是慢慢变硬了,手淫经验并不多的林再再不知道该怎麽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快感,无意中剥开前端的皮时被花洒细小的水柱刺激到,林再再轻哼一声,还没反应到什麽回事,一股白色的液体从前端的小孔射出,大部份都射到了地上,手点里只沾到几滴。
  林再再觉得浴室内慢慢的弥漫著一股甜香,就跟他昨晚在俱乐部1007包厢里闻到的一样。
  当时,那个跪坐在地上的男孩,正在给男人口交。在俱乐部里,这些事并不罕见,林再再还试过推门时去时有人正在做的,旁边的沙发上同行的朋友叼著烟打牌聊天,第一次林再再被微微惊到,不过第二次开始他就很淡定了。
  他以前也有好几次遇上这种事,然而,当时他闻到的气味,是不怎麽让人喜欢的腥膻,可是这次,他却觉得这种味道很可口,很诱人。
  好饿啊……
  林再再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边看著掌心上的几滴白色。
  真的要吃下去吗?自己吃自己的精液,会不会恶心了点?
  林再再苦恼的看著掌心的精液,在吃与不吃之间徘徊不定。
  最後,林再再还是没能突破自己的底线,把手伸到花洒下,掌心的白色马上被水流冲走了,但是那种香甜的味道依然停留在鼻腔里,胃部难受的收缩著。林再再也没什麽心情享受热水澡,草草的冲了一下,穿上睡衣就出来了。
  一出浴室看到客厅里坐著同屋的学长,林再再不好意思的说道:"啊、安学长,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沈安摇摇头,"我是早起来准备洗澡的。昨晚加班加到两点,回到来太累了就没洗。"
  林再再点头,转身把浴室里挂著的脏衣服扔到脏衣篮里,沈安拿了衣服进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空下来的林再再当然是又开始吃东西了,吃著吃著突然闻到一股甜味,林再再侧头看著浴室方向,吞吞了口水。
  安学长在里面做他刚才做过的事吗?
  虽然嘴里还嚼著东西,但林再再却觉得饿得快胃痛了。
  好饿……真的好饿……
  洗完澡的沈安出来就看见林再再趴在桌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刚才还红扑扑的小脸发白发青,吓得他赶紧跑过去,问道:"再再,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饿……我饿……"好香啊……安学长好香,"安学长……"
  沈安被林再再这声软软绵绵的安学长叫得心神不宁,声音愈加温柔,"你不是在吃东西了吗?你饿的话,我给你煮面吧。"
  "不是的……"林再再抓住沈安的手,问他:"安学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人突然变成要用正常食物以外的东西才能吃饱,会很奇怪吗?"
  听了林再再的话,沈安的大脑里突然跳出三个字──异食癖。
  沈安当下紧张了,异食癖这事可大可小,但他回想了一下,林再再最近是很大吃,不过吃的都是糖果面包之类的零食,充其量只能说是偏食馋嘴罢了。
  喜欢吃零食的小孩子也很很可爱嘛,沈安这样想著,林再再突然说道:"安学长,你吃过精液吗?"
  "吓?"沈安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奇怪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直到林再再又重复了一次,他才确定,他听到的没错,林再再就是在问他,有没有吃过精液……
  在沈安的印象里,林再再是个话不多的乖小孩,似乎总是处於神游状态的样子,反应有些慢,不管是长辈还是同龄人又或者是比他小上好几岁的,都喜欢把他当小孩子逗。
  突然有个小孩子问你:你吃过精液吗?那是多麽骇人的事呀。
  沈安一方面觉得尴尬,另一方面又有一种微妙的心情──守了三年的小孩子,好像突然长大了。
  语不惊死人不休的林再再又问他:"安学长刚才在浴室里自慰了吗?"说著,像小狗一样凑到沈安身边,像小狗一样闻了闻,表情有些陶醉,"我闻到安学长身上有精液的甜味……"
  "再、再、再再……你在说什麽?"沈安吓坏了,脸蛋突然炸红,几乎要烧起来了。
  林再再丝毫没有理会沈安受不住这刺激,继续说:"我最近总是觉得很饿,不管吃多少东西都是觉得很饿,而且吃什麽都没味道。即使是甜死人的巧克力和奶糖吃起来也只是像没放糖的生面粉。今天晚上我在俱乐部的一个包厢里刚好撞见一个男孩给别人口交,以前觉得像生肉腥味的精液变成像糖一样的甜味……"林再再顿了下,眼神无辜又无助的看著沈安,"安学长,我好像变成喜欢吃精液的怪物了……"

  饿(一受多攻)3

  早在三年前新生入学的时候,沈安就一眼看见了那个看起来有些呆的男孩──的确只能说是男孩,林再再跳了三级,比其他同学们都小上两三岁,发育得又晚,在一堆哗啦啦猛窜高的大学生当中,看起来就像跟著哥哥姐姐过来凑热闹的小弟弟。
  有这麽一句话──每个男人在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前,都误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在那之前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异性恋的沈安突然觉悟到,其实他是喜欢男人的。
  所以,听到林再再说要在外边租房子时,马上对他说合租人刚搬走──其实合租人搬走半年了,他一直都没有要招个人进来的意思,甚至是同学提出想要搬他那里也没答应,第一天就邀请人家同居,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别有用心。
  可惜的是沈安的同学知道这事,林再再的同学也嗅到一丝味道,偏偏林再再本人就是毫无所觉,任沈安暗示了三年,也没用,太过显明又怕吓到他,於是沈安就只能这麽守著林再再过著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足足三年。
  虽然知道林再再有在俱乐部兼职,但沈安从来不敢管他,最多就叮嘱他几句要小心,有时担心了,就会等门,等一晚上,还不敢让人知道。就像昨晚,沈安实在是睡不下,便起来在开了手提电脑工作,到凌晨了才小睡一会儿,听到浴室有水声,知道林再再回来了,才放下心来。
  早晨的男人很冲动,看到林再再穿著睡衣头发湿哒哒两颊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沈安忍不住起立了,最後借洗澡之名进去行YY之实,没想到出来那股邪火还没消完呢,又被林再再一道道雷炸得浑身亢奋。
  刚才,林再再对他所说的话,是不是可以视为勾引?
  ──安学长刚才在浴室里自慰了吗?
  ──我闻到安学长身上有精液的甜味……
  ──安学长,我好像变成喜欢吃精液的怪物了……
  这些话,怎麽听都是在勾引吧!!!
  作为横扫省市甚至全国赛事的最佳辩手,口吃一向与沈安不挂钩,但这次,沈安真的觉得舌头很不利索,"再再……你你……确定你是想吃……吃……那什麽?"
  "这个……其实也没确定的……"林再再叹了口气,"我刚才在浴室里也自慰了,本来想试著吃自己的精液,可是最後还是接受不了。"
  沈安一听,顿时吸了吸鼻子,不管他怎麽努力把自己装成柳下惠,一幻想到林再再自慰,然後舔自己精液的画面,下身就可耻的再次起立了。
  要不是大毛巾挡著,裤子撑出小帐篷来的画面一定会很丢人!
  林再再这个人,有时呆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平时说话不多,好不容易多说几句,没句是好话──口交精液自慰──哪一个词在天朝都是河蟹的!偏偏他还一脸小孩子无邪的模样。要知道,男人梦想中的尤物就是纯洁的淫荡啊!这不是赤裸裸的挑逗加勾引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安开始产生冲动的原因,林再再觉得那股甜味更加浓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饿了十几天的人,眼前的沈安就是一只被厨子精心料理过的的蜜汁烤鸡,诱人的香味引得舌下腺大量的分泌口水,林再再只能不停的吞咽口水,拿了块乳糖往嘴里放,然而舌头却什麽味道也偿不到,饥饿感也丝毫得不到缓解。
  沈安正奇怪林再再怎麽突然就开始拼命吃东西了,一看──林再再的脸白得吓人,眉头纠结在一起,似乎忍受著极大的痛苦。
  "再再、再再你怎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安的突然靠近几乎让林再再崩溃,就在沈安觉得事态严重要阻止他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的时候,林再再终於忍不住把沈安扑倒在地,坐在他的腰上神色可怜的看著他。
  "安学长……我好饿……"
  "那你想怎麽样……要我煮面给你吃吗?"沈安有些反应不过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林再再坐著的那里,後者还不安份的动来动去,沈安觉得自己的理智之弦快绷断了。
  "我不想吃面,我想吃安学长的精液……"林再再对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没有太大的羞耻感,在他的认知里,他这句话就跟"我想吃蛋糕"没什麽两样。作家的话:明白为什麽我说此受彪悍了吧哈哈哈……

  饿(一受多攻)4

  事实上对於林再再来说,精液和蛋糕一样,都是用来果腹的食物。一开始他也是觉得大概没有哪个人是把精液当食物的,所以他也挣扎了好一会儿,可现在实在饿的不行。
  人在饿急的时候还会把同类杀掉烹煮呢,吃精液也不违法吧──如果说沈安不愿意的话,大概是流氓罪。
  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沈安觉得自己受尽了一辈子的惊吓,他这是在做梦吗?现在的情景,完全就跟他做春梦梦到林再再勾引他的情节一样!应该说,比春梦更为超尺度!他在梦里最多就会梦到林再再一脸羞涩的对他说"安学长我想要你的大XX"或者"安学长快点进来我的身体"之类──总体来说都是岛国爱情动作片里常见的戏码和台词。
  把他扑倒坐在他身上对他说想吃他的精液……这实在是……太刺激人了!
  林再再特殊的脑袋构造让他没有了"婉转"或者"修饰"这种细节处理,说那些河蟹字眼说得比色胚风流种还坦然!用一句话来概括──只是食物,只为果腹!
  说白了,沈安就是一只蜜汁烤鸡,对一只烤鸡说我想吃你还害羞难为情什麽?最多就是愧疚罢了!
  如果此时心情澎湃的沈安知道自己在林再再心里居然是蜜汁烤鸡这样的存在,一定会气得哭死吧……
  林再再久久不见沈安说话──吓到没反应了──决定自己来!
  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坐在沈安大腿上的林再再往後挪了挪,直接把沈安的裤子扯了下来,刚洗完澡的沈安穿的是家居裤,很容易就被扒了,露出里面的深蓝色三角裤,重点部位隆起大大的一包,内裤的边缘露出黑色的阴毛。林再再也不拖拉,手指抠著内裤裤头,把内裤也拉下来,紫红色呈勃起状态的性器弹了出来。
  "再再!"沈安满脸通红,用手撑著要坐起来,却被林再再轻轻一推失了平衡,又倒是回去,还顺带磕到後脑勺──那"咚"的一声,听著都觉得痛了。
  林再再觉得眼前这根比起自己大很多的性器有些狰狞恐怖,无论是红得发亮的光滑菇头,还是柱身上暴起的青筋,他实在是无法对这根东西起好感,甚至是有点恶心。
  然而,这根东西却发出极为诱人的香气,应该这样说,这根东西里面的精液,是林再再现在极度渴望的。
  於是,林再再只花了一秒去调节心理,就伸手握住一柱擎天的肉质事物,发现一只手有点握不过来後,林再再把另一只手也用上。
  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摸上去的手感还不错,尤其是现在的气温有点凉,手心的炙热烫得他觉得挺舒服的。
  新鲜出炉的蜜汁烤鸡,果然食物还是趁热吃比咬好吧。
  可怜的沈安刚才那麽一磕,满眼都是小星星了,好不容易没那麽晕,发现林再再居然握著自己的那里,脑袋马上又炸了,糊里糊涂的任由林再再动作。
  自慰经验不甚多的林再再连让自己射出来都有问题,对付沈安更是没用,要麽太用力,要麽太轻了,来来去去就是上下套弄,也不晓得刺激一下其他地方,弄了好几分锺,沈安那里依旧没有要射的意思,倒是越来越涨,都有点疼了。
  沈安觉得自己真命苦啊,吃了三年斋,突然开荤了就来那麽重口味的,还没偿到,就发现这重口味就是摆在面前张大嘴却总是差一点吃不到!他的头还在疼!下身也疼!心脏也快受不住了!
  搞了那麽久都不见有什麽出来的林再再皱了皱眉头,低声喃喃:"怎麽还不射……"
  沈安听到了几乎要吐血。
  林再再就像一个得不到母乳的婴儿,有些烦燥焦急,想到在俱乐部看到的,林再再突然低下头一口含住那根涨到紫黑色的器物,重重的吸了一下,身下的沈安浑身抽搐了一下,滚烫的精液全数射了出来,毫无防备的林再再被呛到,不停的咳嗽,唇边嘴角手背上都是精液。等咳嗽缓过来了,林再再就把嘴里的精液都吞了下去,也伸舌头舔干净了嘴唇和手上的几滴,未了,还意犹未尽的砸砸嘴。
  "啊……真的没有那麽饿了……"林再再终於证实,精液的确能缓解他饥饿的情况,嘴里残留的甜味让他这个一向不重口腹欲的人有再尝的欲望。
  一大堆的食物,意然比不上这几毫升精液。
  可怜的沈安,就这麽被榨了出来,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了飞跃的进步,可是,为什麽他一起都高兴不起来?
  是因为被一个娇小瘦弱的男孩压倒,还是因为只被吸了一下就射出来,又或者是因为原本计划浪漫动人的初夜,最後变成不伦不类的……口奸?
  总之,沈安被重重打击了。
  而我们的林再再,饿了两个星期後,第一次有了饱的感觉,虽然只有三分饱,但也很满足了。沈安回过神来就一脸打击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林再再坐在地上看著关上的房门,心里内疚不已:安学长对他那麽好,可是自己居然这样强迫他,安学长一定很失望吧。
  不过,内疚的情绪停留没超过两秒,林再再就恢复过来了,带著民生大事终於解决的愉快心情,刷了牙洗了脸回去睡觉去了。

  饿(一受多攻)5

  许久不曾熟睡的林再再难得的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浑身舒畅,看什麽都那麽顺眼。
  而被暗恋对象口奸的沈安,因为觉得太丢脸,在林再再睡著了之後,偷偷的跑到他的床前默默的盯著那张稚气可爱的睡颜好久好久,最後还是没能接受这一事实,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冷静一下。怕林再再乱想什麽,还特意写了纸条放在桌上,内容大概是要出差一段时间,要林再再好好照顾自己,只字不提早上的事。
  林再再看到纸条,第一个反应是:安学长果然生气了。然後内疚了0。5秒,就心安理得的出门了。
  事後,林再再上网查了一下关於吃精液这件事,大多数意见都是表示吃精液是无害的,更有甚者举出长期吃精液的益处,美容养颜强身健体以及增进情侣之间的感情等等。
  总之,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林再再觉得这说法有点不靠谱,查了百科,精液的成分是蛋白质、核糖核酸、碳水化合物等,这些东西倒还真是对人体无害的。
  对身体无害,也不违法,虽然喜欢吃精液的人群不算多,但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於是,林再再原本就不重的心理负担又轻了点。
  其实他和其他人是有一个区别的。别人的吃精液是因为性爱中情不自禁或者满足对方的恶劣心态,不管情不情愿,吃精液这事是建立在性这回事上。而林再再,完全就是为了果腹,他帮沈安手淫,完全是为是里面的精液,就跟挤奶牛只是为了挤出里面的牛奶而不是因为想爱抚奶牛。
  这样荒唐却单纯的动机,是很微妙的。
  那几毫升的精液,让林再再的肚子安份了两天,这两天期间,林再再只需要像以往那样每天正常进食就好,不基另外吃零食。
  两天後,林再再又饿了。当天晚上他也在俱乐部兼职,上六点到十二点的班,下班後,林再再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俱乐部附近的酒吧街,林再再听同事说,那里有很多GAYBAR。
  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是GAY,但他要的东西只有男人才有,他是男人,他要找的也是男人,这样当然是要去GAYBAR才对吧。
  过了今年九月的生日,林再再就正式满二十周岁了,在过去的人生中,其实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的,姐弟恋什麽的,也不是什麽大事,不过那些女孩子看到林再再一副小孩子样,男女的喜欢之情变会变成光辉的母性。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公主,被人捧在手心疼,他们很清楚,如果她们跟林再再一起,就只能是当娘……把他捧在手心里宠了。
  所以,直到今天,林再再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性经验,连男孩子之间一起看毛片打手枪的经历都没有。
  林再再慢悠悠的逛了几分锺,最後挑了一家没有七彩霓虹灯,看起来比较安静的酒吧。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看到出入的都是男人,林再再心情平静的走了进去,找了个空位子坐下。
  其实林再再也没想好接下来要怎麽做,侍应生过来时他本来想叫啤酒的,没想到那个侍应生却微笑著捏捏他的脸蛋,道:"小弟弟还是喝果汁比较好哦,大哥哥请你好不好?"
  GAYBAR里面是清一色的男性,侍应生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刚看清楚侍应生的脸时,林再再还以为他是女人,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被这样漂亮的人调戏,暧昧的灯光和气氛让他微微心跳了下,有点紧张的说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小弟弟……"
  听到林再再说自己二十岁了,侍应生愣了下,然後鼓起双颊,像撒娇那样:"好过份,明明和我同年,为什麽我看起来老那麽多?"
  "不会啊……你很漂亮。"林再再中肯的说道。他在俱乐部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其中不乏选明小姐当红明星,还有不少被有钱人包下的美人,眼前的青年的脸蛋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不过他身上的气质的确很特别,让人心生好感,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呵呵,小嘴真甜。"侍应生折回去吧台拿了一杯红色的果汁过来,放到林再再面前,"来,这是我请你的。"
  "谢谢。"
  看到林再再一脸稚气无邪的笑容,侍应生忍不住有点担心,不过二十岁已以是大人了,两人又非亲非故,他也没立场去管人家,这里的客人素质还不错,强来这事应该不会发生。只好道:"小弟弟要小心啊,我叫辛悠,有事可以去吧台那边找我哦。"
  林再再点点头,谢了辛悠,却没有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他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来GAYBAR,只是想找个MB,填饱肚子就好。虽然辛悠看起来是好人,不过他没打算跟这里的任何人深交。即使是俱乐部共事多年的同事,最多也就到交换电话,却不会在工作时间以外和他们见面或一起玩之类的。
  辛悠见到没有要告诉自己名字的意思,也没再多问,刚好有客人叫饮料,便过去了。

  饿(一受多攻)6

  说是要找MB,但林再再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找。他来之间特地在网上查过,看了几个教人识别MB的帖子,例如火机和烟摆放的位置,点什麽饮料,带什麽饰品之类。可酒吧里灯光昏暗,远点就看不清了,偶尔看到一两个符合的,却是化著浓妆穿著紧身的到处都是钉子的衣服,头发还染成金色,林再再不小心和他们对上眼神,对方还抛了个眉眼给了他一个飞吻,林再再脸都青了。
  坐了一个小时,连续喝了几杯饮料,人没找到,倒是肚子饿得有点难受了,呆在一群男人间满是诱人的味道,就像是好多只蜜汁烤机在眼前走来走去,却没一个是他可以吃的。
  後来,林再再实在受不了,便结了帐要走人,过来的人是辛悠,他注意了林再再一晚,也没发现什麽,看到他要走了,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心想这孩子可能是来看看自己是不是GAY而以,到後来脸色那麽难看,估计是对GAY这个群体不感兴趣吧,倒也是好事。
  林再再出了酒吧,准备去附近的二十四便利店买零食。经过几个巷子时飘来浓郁的香气,同时飘来的还有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林再再马上了然,赶紧加快脚步,避开那股引他发疯的气味。
  走著走著,林再再突然发现身後好像有人跟著他。
  难道是变态?
  不过,对方的脸步很悠然,也没有刻意掩饰的意思,应该不会是偷袭的变态吧。
  林再再之所以能感觉到有人一直跟著他,主要是他闻到身後那个人的味道。
  说来奇怪,只要他一饿,就对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尤其是男人。我们姑且把这种气味假设为是雄性荷尔蒙好了。
  据说,恋爱与荷尔蒙有很大的关系,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兴趣,是被对方身上的荷尔蒙的吸引。
  林再再曾听过班上的养宠物的同学讨论发情期这回事。简单来说,所谓的发情期,就是动物体内会分泌出荷尔蒙,吸引雄性动物。既然人也是动物,那麽这种理论应该也是可以套用到人类上面的。
  这麽说的话,恋爱,就是两种荷尔蒙互相吸引,你情我愿之下,然後产生感情。
  林再再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太浪漫了,既然他是肚子饿,那麽他就理解那股气味,就是他锺爱的食物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吧。
  每个人的气味都不一样,刚才在酒吧的时候,鼻腔里充斥著各种气味,林再再却能清楚的分辨气味的主人。就像是烧鹅烤鸡烧肉的分别,虽然都是家禽,都是两只腿,都是有毛的,但肉质和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再细分一点,饲料鸡和走地鸡的味道也不同呀。
  如果他没记得,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应该就是坐在他隔壁桌背对他的男人。按级别来分的话,是一只肉质上乘由名师经多道工序严谨烹的超豪华烤鸡一只!
  林再再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场景,还冒著热气的烤鸡君在他身後,紧紧的跟著自己,光是想著,林再再就忍不住拼命的流口水了,胃部剧烈收缩到疼痛的程度。
  好饿……好香……不要再接近了!
  林再再觉得自己就快变成饿鬼了,恨不得一转身把烤鸡君扑倒,然後吃干抹净!
  虽然林再再没有停下脚步,但速度却是慢了下来,後面的人见了便了然的几步上前,从後面抱住搂住林再再的腰,在他耳边轻轻笑道:"小东西,我注意很久了……"
  被烤鸡君抱住了!林再再用力的嗅著男人身上的气味,试图以此止饿,不过没有一点作用,反而是越来越饿了,饿到力气急速流失,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
  男人以为林再再这是在邀请,便轻笑了两声,"看不出来……小家夥居然那麽热情……去我家好不好?"
  送上门的烤鸡君!林再再心中激动不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男人便揽著他的肩带他去取车,然後去了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饿(一受多攻)7

  在车上男人告诉林再再他的名字,林再再也告诉了对方的名字,毕竟这种情况下,不肯告知名字太怪了,他也没有要用假名的意思。
  男人的名字叫纪阳,林再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纪阳的在他心里有一个代号──对,就是烤鸡君。
  纪阳带林再再去的那套房子并不是他家,只是他为了猎豔方便而置办的场所,这样的房子在很多地方有很多,可想而知,纪阳其实就是一个百草丛中飞的勤劳小蜜蜂。
  准备风流一辈子,直到站不起的花花大少,怎麽也没想到,居然会栽在一个偶然兴趣看上的小东西身上。
  本文是讲述林再再一路闯关斩获烤鸡的故事,如果以进行到最後一步为标准的话,那麽,纪阳将是烤鸡君一号。
  现在,烤鸡哦不,是纪阳带著林再再来了自己的厮混巢穴,先和林再再洗了个香豔的鸳鸯浴,看到林再再一被他撩得浑身发软几乎要化成春水的模样,雄性尊严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尾巴几乎要翘上天了。
  他哪里知道,林再再化成一滩水纯粹就是饿到了。
  一向对情人伴侣体贴的纪阳细心的用毛巾把林再再包起来,抱到床上,给他擦头发擦身,这期间,当然少不了这里摸摸那里揉揉。林再再是第一次,哪里抵得住床上老手的挑逗,很快就脸红气喘,婴儿一样嫩白的肌肤渐渐蒙上一层诱人的绯红,因为饿得昏昏沈沈的缘故,眸子都是失焦的。
  在酒吧的时候纪阳听到林再再说自己二十岁了,但无论是穿关衣服看还是剥光了看,都像是未成年的样子,身上的皮肤嫩到不可思议,稚气的脸蛋配上有点茫然的表情,形成一种极致的魅惑,还没开始前戏呢,纪阳那里硬得跟铁块似的,顶端还泌著透明的液体。
  人在做爱时会分泌出比平时更多的荷尔蒙,随著纪阳身上的荷尔蒙越来越浓,林再再终於忍不住了,挣开纪阳的怀抱,从他的腿一直摸,对两腿的交界点时,马上碰到一个热得烫水的硬块。
  纪阳被林再再的突然动作微微吓了一跳,随後便笑了起来,心想这看起来羞羞涩涩的小东西居然那麽热情,便靠在床头,让林再再给他用手弄。
  林再再知道自己的手工活不怎麽样,摸了几下後,便俯下身子,像那天早上对沈安做的那样,对纪阳做。
  纪阳倒是没想到林再再居然会帮他口交,不过看到那张红润柔软的小嘴包著他的那里时,心里还是相当高兴的。
  林再再是第二次帮人口交,技术依旧不怎麽样,这里舔舔那里含含,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会用力的吸一下──完全就是挤牛奶嘛!
  乡下姑姑家里养了两头奶牛,林再再有时会帮忙挤奶,手势也挺不错的,现在他把在奶牛身上的那套用到纪阳身上来,倒也挺管用。
  不过纪阳终究老手,持久力长,林再再整整弄了十五分锺,纪阳才交代出来,滚烫的精液全数射进林再再的嘴里。
  长期的含住那根巨物让林再再的嘴又酸又痛了,一时间连闭也闭不合,口里的精液就这样流了出来,滴在纪阳的小腹上。林再再把嘴里精液全吞下去後,又低下头去舔小腹上的,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认真的把所有精液都吃进肚子里。
  纪阳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这次,他真的被林再再吓到了。
  此人一副乖乖小孩的样子,技术也不怎麽样,看得出来应该是没什麽经验的,可是,他的表现却让人目瞪口呆──就算是情场老手,在床上总会流露出害羞或难为情之类的情绪,不管是真的害羞还是为了气氛,还真是无一例外的。
  然而眼前这个男孩,却是坦然到让人羞愧,帮他手淫,帮他口交,把他射出来的精液全部吃下去,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过一丝娇媚或者勾引的神色,孩子一样无邪的表情几乎让纪阳以为,他是在诱奸什麽事都不晓得的稚龄儿童,心里既罪恶,又兴奋。这样的感觉,他是从来都没有遇过的,一向不急色的他,居然产生了要马上占有这个男孩的想法。
  当然,只是想法罢了,如果他真的马上冲进去,以他的尺寸,这个男孩绝对会被他搞掉半条命。
  再说林再再,酒足饭饱了,整个人都有了精神,心情也顿时变好了。低头看到刚刚软下去的东西又站了起来,便舔了舔唇,低头想要继续挤牛奶。
  不过,纪阳当然不会让他来,他笑了笑,说:"不用再给我用嘴巴做了……你的嘴巴一定很酸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我会让你很舒服了。"
  林再再刚想对他说没关系他可以继续时,听到後面的话脸色变了变,纪阳是意思,是要来真的?男人和男人做,是用那里的吧?那麽大根的东西,要插进那个地方去吗?光是用想的,林再再就觉得痛了。
  他只是想吃饱肚子,没有要和男人做的意思呀。

  饿(一受多攻)8

  "那、那个……"林再再咽了口口水,用商量的语气说:"我有点怕……只用嘴来帮你做可以吗?"
  纪阳看到他捂著自己屁股的样模,觉得可爱极了,便柔声安慰:"不用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是第一次吗?"
  林再再点头,说:"要不然……下次吧……"
  如果是平时,床伴临时打退堂鼓,纪阳都会很爽快的答应。
  他又不是找不到人,没必要用强的。
  不过,今天他还真不想就这麽放林再再走了。林再再的口活不怎麽样,刚才泄了完全就是他放水的,依他这技术,别说十五分锺,就是时间再翻两翻都不见得会射出来,身体里那股邪火完全就是被林再再那副无邪的妖媚风情搞出来的,他就一心想开发林再再,哪里还会如了他的愿。
  知道纪阳不会肯就这样算数,林再再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答应了。
  正所谓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他当然想填饱肚子就好,不过烤鸡君又不是真的被烤熟的烤鸡君,哪有那麽好说话,吃饱拍拍肚子就走人,这种事,无论怎麽想都不可能的吧。
  纪阳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不过林再再点头答应他还是非常高兴的,下足了心思做前戏。
  不太情愿的林再再一想到接下来的事紧张得不行,其实他是很怕痛的人啊,不知道那里会不会裂开……这个男人的……真的很大啊!
  "你在想什麽?"原本在舔他肩膀的纪阳不满的咬了一下,纵横床上多年,敢在他手里走神的人,他还是第一个呢!
  林再再挣扎了一下,心想这人是狗吗?居然咬人……正腹诽著,林再再突然惊叫一声,这个男人、居然在吸他的乳头!而且,他竟然觉得很舒服!
  胸前酥麻的快感让林再再难以思考,身体诚实的迎合著纪阳的爱抚,用力的挺起胸膛把乳头送到纪阳的嘴里,双眼都因为快感而微微湿润。
  林再再的毫不掩饰让纪阳觉得很新鲜,这个小男孩,虽然身体的反应有些青涩,不过他的态度倒是很坦然,比那些扭扭捏捏故作娇羞的要有趣多了。
  男人果然也是善变的,纪阳的上一个床伴是个漂亮的少年,对於那个漂亮的少年的欲拒还迎,那时纪阳表示他很喜欢这种调调。
  纪阳含住林再再的乳头,舌头灵活的舔弄,吮吸,柔软的乳蕾很快变得像小豆子一样硬硬的,有时候太舒服了还会微微的颤抖,它的主人也因此发出细细的,像猫咪一样的呻吟。
  "啊……嗯……好舒服……"林再再舒服的眯起眼睛,随著纪阳的动作时而呻吟时而喘息。
  见两边的乳蕾都被吸成两颗豆子,纪阳便把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不过林再再却有些不舍得,略带失望的说道:"你不吸了吗……"
  纪阳一听,半口气呛在喉咙──这孩子真率直,那麽直接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而且他完全没有觉得害羞的样子,那表情就好像是人家抢了他的嘴里的蛋糕,不高兴呢!
  "你还想要吗?"纪阳觉得这孩子真是有趣。
  林再再点头,"很舒服……比我自己自慰要舒服一百倍……"
  林再再的话让纪阳觉得很有成就感,毕竟就男人来说,射精的快感几乎是最强烈的,他那麽舔舔就能得到对方的高度赞赏,证明他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吧。
  不过,不晓得他的心里为什麽会有一股怪怪的感觉,纪阳觉得自己就像是林再再的仆人,他在讨好林再再这个主人,明明就是他上林再再啊。
  也许是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纪阳突然想捉弄一下林再再,便道:"继续吸也可以啦……不过就算你叫停我也不会停哦……"
  林再再眨眼,有些犹豫,不过想到那种酸麻到连腰都软掉的快感,他又有点心动了。
  他不拒绝,纪阳就当他答应了,扬起唇角对林再再邪邪一笑,然後伏在他的胸口,衔住其中一颗乳蕾,另一边则用手指捻弄。
  本来就很敏感的乳蕾在经过纪阳的玩弄後更是敏感到极致,只是轻轻含住,林再再的身体就像鱼一样弹起来,随後发出长长的叹息,平时温温细细的声音在情欲的催动下变得甜腻,诱人。
  "嗯……嗯……好舒服……那边也要……"林再再毫不客气的指使道。
  纪阳一听,马上转到另一边,花样百出的舔咬挑逗那颗乳珠。不过舔著舔著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为什麽要那麽听话!人家叫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舔了那麽久舌头都累了,林再再倒是舒服满脸潮红。
  原本纪阳是打算把林再再的乳头咬到破皮出血,让他哭爹喊娘求饶的,不过搞那麽久,那两颗小豆子变得两倍大,虽然有点破皮,不过林再再还是一脸享受,倒是他嘴都快酸死了,舌头因为长期伸在外面,都快放不回去了……啊……他为什麽会搞到自己那麽窝囊呀!虽然说照顾床伴的感受很重要,不过首要任务还是要自己爽到呀。
  发现自己被林再再牵著鼻子走的纪阳气死了,狠狠的捏了他的乳头一下,痛得林再再脸都皱脸,眼角含泪的看著他,仿佛在无声指责纪阳虐待他似的。
  心里不爽的纪阳哼哼两声,道:"喂……怎麽可以只有你一个人在爽……我也忍得很辛苦啊!"
  林再再顺著他手指的方向,刚才才发泄过一次的欲望精神十足的挺立著,闻到那股浓重的雄性荷尔蒙味,林再再又觉得身体有些骚动了,虽然不像肚子饿那样,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处於一种极度饥渴的状态,焦躁不安,却又不知道怎麽办才好──这时候的林再再,还不晓得以吃精液以外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对精液的渴求。
  有些难受的林再再情绪低落的看著纪阳,问:"那你想怎麽样……"
  啧,听著怎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呀。纪阳觉得这个小孩,真是怪极了。
  不过,他还是对他很有兴趣的,怎麽都好,先想把他吃掉再说吧。
  刚才被人牵著鼻子走,现在他要重新把握主导权,一定要做到他三天下了床为止!纪阳斗志雄雄,准备大干一场!
  这边纪阳性致勃勃,反观林再再有点兴趣缺缺──一想到等下要被插,他真的高兴不起来,光是想想……好像就会很痛的样子。
  纪阳看出他害怕,便安抚道:"放心,我尽量不会弄疼你的……"
  尽量……那就还是会疼啊。这就是填饱肚子的代价吗?林再再偏过头,一副你爱怎麽开就怎麽弄的认命模样。
  这样的反应,当然让身为床上高手的纪阳觉得尊严受到侮辱,有一瞬间他真想把这人打包扔门外算了,凭什麽他要受那种窝囊气呀。
  把林再再扔了这个想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相当正确的,不过纪阳当时没这麽做,导至自己日後备受这没心没肺的小孩摧残。

  饿(一受多攻)9

  纪阳压下心里的那点不爽,卯足了劲去挑逗林再再。林再再之所以特别怕疼,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末梢神经比一般人要发达,感觉比一般人更灵敏,别人可以忽略的细微疼痛在林再再身上却能让他疼得皱眉,纪阳使出十分的本事去爱抚林再再,後者感受到的是翻了数倍的快感。
  於是,林再再原本因情绪淡下去的情欲,很快又升了起了,纪阳的手经过哪里,林再再就觉得那里起了一把火,烧得他昏昏沈沈,轻声哼著像发情的白蛇那样细细扭动,磨擦自己的身子。
  纪阳阅人无数,可爱的性感的清纯的成熟的各种风格的都尝过不少,不过,像林再再的,倒是第一次见。
  若说那些美人是诱人的尤物,眼前这个,便是能惑人心智的淫物。明明一副稚童无邪的外表,却总是无意中露出足以勾魂的风情,纪阳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是很很不错的,可现在,他却觉得神智有些模糊,近於痴迷一样。
  林再再扭著身子磨擦床单,以缓解身上那股燥热的麻痒,身上的血液仿佛开始蒸发,好像所有的水份都在流失,不知道该怎麽样才好。
  "嗯啊……啊……好热……我想要水……"林再再不停的扭动,觉得自己渴到变成人干,恨不得找个水池跳进去。
  林再再不知道怎麽回事,纪阳却晓得,他这哪是渴,至少不是生理的渴的。
  "乖……等下就不渴了……"纪阳咽了口口水,也觉得自己很渴,喉咙和小腹快要烧起来。
  他一手伸到林再再身後,沿著股缝一摸到後穴,在穴口周围按摸打转了好一会儿,等那里变柔软了,才伸进一指。
  才刚进去一个指头,纪阳就被那惊人的触感吓到了,理应是干涩的肠道,现在却是盈满了水液,再推进去一点,甚至能感觉得到源源不断的液体不断的从里面流出来。
  感觉到私密的地方被异物侵入,林再再皱眉挣扎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绷紧肌肉阻止它继续进来。
  "哦……"这次呻吟的人不是林再再,而是纪阳。林再再那里那麽一收缩,纪阳就觉得全身都麻了──只是手指就这样了,要是现在夹的是他那里,该有多爽。
  光是用想的,纪阳就觉得兴奋不已,手上的动作也重了些,闭合的膜道被这样硬生生撑开,让林再再痛叫出声。
  "好痛……痛……"林再再痛得浑身打颤,条件反射的踹了纪阳一脸,原本绯红的脸色当下煞白。
  林再再的激烈反应让纪阳吓了一跳,他刚才的动作是粗鲁了点,但也不会痛到这个程度吧,要说喊痛是装的,那白中带青的脸色可装不了。
  "再再宝贝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把你弄疼了……"
  纪阳的语气颇心疼,林再再也不好意思,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娇贵了,还是忍忍吧,不然得搞到何年何月呀。
  林再再深呼吸一口,放松身体,说:"你……继续吧……"
  纪阳搂住他,温柔的吻密密的落到脸上,最後停在他的双唇,舌头撬开林再再的牙关伸了进去,狂乱的缠住林再再的舌头一共起舞,林再再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没有再挣扎,纪阳一手抚弄他的乳蕾另一手握住那根无精打采的性器,细心的套弄起来。
  话说林再再的自慰功夫真的很差,以往给自己手淫都是例行公事,没什麽快感,所以纪阳才弄了几下,林再再就勃起了,身体也重新染上粉红色,很快沈入纪阳的手给他带来的快答中。
  纪阳放开他的乳头,看著在自己手中挺立的性器,很干净的颜色,没什麽色素沈淀,应该是很少受到摩擦,看起来……嗯,有点可爱。
  纪阳犹豫了一下,最後张开口,含住林再再挺立的欲望。
  "啊啊──"林再再感觉到自己的那里被一个湿热紧窒的地方包围,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让他忍不住眼角泛泪,双手用力的抓著床单,发出欢愉的呻吟。
  事实上纪阳的口活也不算太熟练,以往都是别人给他含的,哪里有他含别人的份,他也不太晓得刚才为什麽突然发疯给林再再口交,不过想到林再再还是处子,那里没插过别人,似乎也没有那麽难接受了。
  当然了,纪阳可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他今晚的目的地,可是林再再的那里啊。所以,在林再再沈迷於口交的快感中时,纪阳著手扩张林再再的後穴。

  饿(一受多攻)10

  因为前面的刺激的原因,林再再对於後穴的侵入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适,纪阳细心的注意著林再再的反应,一旦他的身体绷紧,就会放缓扩张的动作,用嘴巴讨好那根可爱的粉嫩,每次舌头刷端的小孔,或者用舌尖刺一下,林再再总是发出更加甜腻的呻吟,挺著腰把自己的东西往纪阳的喉咙里插,从未给人做过口交的纪阳被迫在第一次就学会了深喉,喉咙被顶撞摩擦的感觉很难受,纪阳皱著眉头一边收缩著喉咙一边给林再再扩张,心想自己是怎麽回事,上个人居然那麽受苦,一定要做够本才行。
  在纪阳的刻意控制下,林再再还算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等到林再再的後穴完全软化,可以轻易的进出三根手指後,纪阳便含著粉红色的磨菇头用力一吸,林再再尖叫一声射了出来。
  纪阳咂了咂嘴,觉得林再再的味道挺不错,有点甜甜的,像蜜。
  看到林再再闭著眼不停的喘息,表情有些痴迷,想到刚才林再再吃自己精液的场景,纪阳忽然笑道:"再再宝贝,你要偿一下自己的味道吗?"
  还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的林再再听到纪阳的声音张开了眼,迷蒙的双眸显示此时的林再再是不具备思考能力的,纪阳说什麽他没有听懂,不过精液的味道他倒是闻到了,伸手把纪阳拉近自己,後者笑了笑,去吻林再再的唇。
  纪阳的唇才刚贴上去呢,林再再就迫不急待的,像幼鸟一样啄食一下,把属於自己的精液如数舔走,未了,还把舌头也伸进去,贪婪的搔刮著,甚至连纪阳口腔里沾有精液味道的唾液,也被他全部吸走,吞进肚子里。
  对於林再再这个饿鬼抢食一样的吻,纪阳觉得很新鲜,虽然技术不怎麽样,不过热情值得表扬。
  好饱。林再再舔了舔唇,然後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就想睡了。
  "你好了吗?"林再再看了一眼墙上的锺,已经两点多了,"很晚了……我有点困……"
  原本觉得这个小孩真会调情的纪阳一听到林再再的话,脸色马上变了,然後扯出一个有些凶狠的笑容,说:"你好了……我还没好……估计没个四五点,是不能完事的了。"
  说著,扶著自己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的兄弟,对准沾黏黏的穴口,猛的推了进去。
  "啊──"巨大的硬物就这样突然全部进入,让林再再痛得叫了出来,不过幸好扩张做得足,倒没有撕裂。
  带著报复心情的纪阳看到林再再皱起的眉头,马上就後悔了,心里对自己这种小毛头的行径很不齿,又柔著声安抚林再再,等到林再再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才开始抽动。
  大概林再再真的是天生尤物,等到一开始的不适缓过去後,炙热的膜道开始自己收缩,纪阳觉得自己的那里像被无数张小嘴吸咬一样,爽得低吼连连,温柔的动作渐渐变得狂野,握著林再再的腰一顿猛插。
  "太、太快了……啊啊……慢点……"激烈的动作让林再再觉得快喘不过气了,大概是因为频繁的摩擦,林再再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把火开始烧起来,从那个柔软的地方开始,慢慢的向全身蔓延,高温让他有些昏昏沈沈,直到体内那根热物突然顶到不知哪处,林再再突然打了个激灵,发出一声惊喘,比刚才被口交更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四肢像是被电到一样,酥酥麻麻的。
  看到林再再的反应,纪阳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是顶到他的敏感点了,慢下动作,仔细的摸索著。
  纪阳托著他的腰,不紧不慢的抽出,再顶进去,仔细的观察他的反应。
  "啊啊──"敏感点再次被击中,电流一样的酥麻快感再次扩散到全身,林再再扶著纪阳的手臂,似乎这样能阻止他动作一样,"不、不要顶那里……"
  那种陌生的快感太过强烈,林再再有点害怕。
  听到林再再的话,纪阳露出一个笑容──终於找到你的死穴了,我今晚一定要干到你哭爹喊娘,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被林再再狠挫了几次的纪阳怎麽会放过这个机会,如果说他原本打算用十分的精力的话,经过林再再几次不经意的"侮辱"後,他是要超常发挥,把这个不解风情的小淫物干到哭著求饶!
  "宝贝,别怕。"纪阳柔声道,"我一定会让你爽到连喊都喊不出来的……"
  林再再瞪著眼睛,没太明白纪阳的意思,没等他再多思考一下,纪阳便重新握著他的腰,开始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又狠又准的顶到林再再的敏感点上。
  "嗯啊啊──不要、不要顶啊啊……"致命的一点被连续的顶撞,林再再觉得自己像漂在海面,一个又一个巨浪接连不断的扑过来,没等他透过气,又被淹灭,那种足以灭顶的快感让他觉得害怕,想要逃走,可是不管他怎麽挣扎,纪阳就像疯了一样,操纵著那根可怕的巨物,不停的在里面进出,每一次抽出,酥麻的快感未曾消散,另一波猛烈的撞击又接上来。
  "噢……宝贝你那里好会咬……"纪阳由衷的感叹道,这个身体的确是他尝过的那麽多的身体中最为惊人的美味。
  明明身体摸起来比一般人的体温要低,可是里面的温度却像在发烧一下,简直快把他那里烫坏了,而且柔软的黏膜上仿佛附著无数个吸盘,每次抽出时就会用力的吸啜,像是在挽留他一样。
  "呜呜……我没有咬你……啊……嗯啊……"林再再听不懂纪阳的话,以为他是说他刚才口交的时候咬到他了。
  "还说没有……你那麽用力吸我……是要把我的皮都吸掉吗?"
  "我没要……没有……嗯啊啊……不要顶了……不……要啊啊……"林再再大声的呻吟著,像蛇一样不断的扭动,挣扎。
  过去的二十年里林再再从未感受过这种让人失控的疯狂快感,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会要他的命,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除了呻吟和求饶,他不知道还能怎麽做。
  "停……停下嗯……啊嗯……"
  林再再的求饶让纪阳充满了成就感,撞击的动作更加激烈,瞳孔因为兴奋而扩大,看起来有点入魔的样子,倒真有点让人害怕。
  林再再不停的叫著,到後面,他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大嘴喘息,喉咙里会发出有些压抑的,像是痛苦却又充满媚惑的呻吟。
  快感的堆积让两人都濒临爆发,在纪阳越来越频密的撞击下,林再再觉得小腹的肌肉开始痉挛,缠紧了环在纪阳腰上的双腿,後穴的肌肉也用力的绞吸著,随著纪阳最後一下动作,林再再几乎觉得自己会被穿透,膜道疯狂的吸啜著那根热棒,直到一股热流一泄而出,炙人的精液全部浇注在肠道深处,林再再也哭著射了出来。

  饿(一受多攻)11

  第一轮结束後,林再再觉得自己没了半条命,想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却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用因为过度呻吟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好重……不要压著我……"
  纪阳闻言配合的翻身到一旁,还留在林再再体里的阳物抽了出来,分开时相连的地方发出"!"的一声,林再再也因为被刺激到肠壁,敏感的哼了一声。
  "宝贝,我刚才干得你爽吗?"纪阳揉了一把林再再的乳头,掌心擦过充血的肉粒,又听到一声让人心痒难耐的呻吟。
  林再再睁开眼看著纪阳,脸上的神奇有些呆,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冲激中完全恢复的样子。
  虽然刚才差点死掉,不过,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的确很舒服。
  於是,林再再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看到对方一脸得意的表情又补道:"虽然很爽,不过你有点失控了,我以为自己会死掉……"
  他可不想上头条啊──二十岁大学生gaybar寻欢一夜情兴奋过度马上风──那真是丢脸丢到阴曹地府里去了,怎麽跟父母交代嘛。
  "是有点太激动了,"纪阳点头,一脸坏笑,"都是宝贝太会夹了,实在忍不住啊……"
  林再再白了他一眼,心想你的意思是我错吗?身经百战的老手居然一点自控力也没有,真是……
  "不过宝贝你真是第一次?"纪阳自己问了,又自己答道:"真是天生尤物,第一次就那麽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天生淫荡?林再再又白了他一眼,然後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不会因为被男人操操得那麽舒服而觉得羞耻惭愧什麽的,相反,他倒有点庆幸自己能够适应被男人上。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似乎是真的变成要吃精液才能吃饱的奇怪体质了,精液这种东西,虽然他也有,不过,自给自足好像不太可能,这和喝自己的尿来解渴不是一个道理嘛。
  所以,他只能像今晚一样,找个男人。虽然他也很想吃饱就走人,本来他想著给纪阳用嘴做了就算,不过很明显他的口活并不令人满意,并且,比起口交,男人对活塞运动比较有兴趣。如果真是这样,那麽他以後偶尔可能会和男人上床,他不是很想躺著被人插,不过他对辛苦插人更没兴趣。
  也就是说,以後要吃饱,就要被男人上……
  要是一般人,发现"吃饱=被男人上"这条公式,应该会崩溃吧。不过,心境开阔到有如望不到尽头的平原的林再再,对此并没有太纠结,甚至是很平和的接受了──那两个星期的饿肚子的确有点难受。而且,吃精液也还好吧,不是吃黄金吃钻石,真要那样他还是饿死比较快。
  虽然一直被男人上好像有点吃亏,但看他对方能喂饱他的份上,就当是回报对方吧。
  纪阳看到林再再叹气,又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以为是他刚才那句话刺激到他了,赶紧道:"再再宝贝你生气啦?我刚才是乱说的的,你别放心上啊……"
  林再再摇了摇头,坐起来,打了个呵欠,说:"我明天还要上课,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纪阳以为林再再真生气了,脸色变了变,然後一脸讨好的抱住他,说:"都快天亮了,在这里过夜吧,明天早上我开车送你回学校。"
  这情景,像不像二奶留人?纪阳为自己的想法汗了一下。
  原本林再再提出要走是因为觉得完事後对著有点尴尬,毕竟是第一次,不太晓得事後该怎麽相处,既然对方留他的了,那就留下好了。反正现在也没车,打的回去要好几十块。
  看到林再再点头答应留下後,纪阳在心里欢呼了一下,然後一翻身趴在林再再身上,贴著他的脸暧昧的笑了笑,"呐,不走的话,不如我们继续做?"
  才做一次怎麽可能满足得了纪阳,再加上林再再天赋异禀的後穴,纪阳更是食髓知味,恨不得大战五百回合。不得不说,林再再还真是他尝过那麽多人里最销魂的,光是想想都硬了。
  察觉到纪阳的那里兴奋了,正硬邦邦的顶著自己,林再再就算困了,也只能点头。
  "那……再做一次……只能做一次哦。"
  "嗯嗯,知道了,只做一次。"纪阳当然不会说"我还要做很多次"这种话。
  林再再又打了个呵欠,在纪阳动作之前,自己主动打开双腿,架到纪阳肩膀上,平静的说道:"你进来吧。"
  那一刻,纪阳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刚刚被自己干得又哭又喊的男孩,白!的皮肤上还布满自己激情时留下的痕迹,胸前的两颗乳粒像花蕾一样,粉红粉红的,大开的腿间一片狼藉,臀缝的那处销魂穴还微微开著,可以看到里面豔红的肠壁,微微外翻的穴口周围全是精液和淫水,一副刚刚被蹂躏完的可怜模样,看得人口干舌燥。
  偏偏林再再这个死小孩,脸上还一副淡定的模样,那双眼还坦荡荡的,没有任何害羞或难为情,甚至还有点纯真无邪的意味。纪阳觉得,他是诱拐了一个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晓得的幼童。
  无邪的眼神,淫荡的身体,这样矛盾的两种元素,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饿(一受多攻)12

  纪阳双眼有点发红,一手握著林再再的脚踝,一手扶著自己硬起来的性器,对准备一张一合的小穴,慢慢的推进去,进入到一半了,再用力一挺,全根没入,两人都忍不住呻吟一声。
  接下来,纪阳就像一个几年没跟人上床的风流淫贱一样,压著林再再做了一次又一次。林再再纤细的身子被肆意的摆弄成各种姿势,承受著纪阳近乎疯狂的撞击。
  低沈急促的喘息,微弱柔软的呻吟,腥膻的男性麝香……这场淫糜的梦,持续到晨曦到来,天空开始发亮,纪阳被那缕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的晨光刺到眼睛,身下的男孩满脸绯红,眸子好像在看著他,又好像没在看,像一只羔羊那样温顺;而那处包裹著他的蜜穴,却像狐媚的妖精一样,紧紧的吸咬,让他恨不得死在里面。
  被干得连呻吟都没有力气的林再再张著嘴,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在全身都无法移动一分的情况下,被操弄了一晚的後穴,始终紧窒,不知疲累的含著那根事物,甚至主动的缠绞,仿佛要把纪阳的魂魄从那个细孔里吸出来。
  "啊……好棒……"纪阳无意识的感叹著,重重推入,再一次把精液灌入男孩的身体。
  今晚第八次射精的纪阳,随著攀上快感的巅峰,整个人也虚脱的晕了过去。
  事後,纪阳想起来也觉得後怕,那一晚,他差点就死在林再再里面了。
  林再再把趴在他身上的人推开,闭眼小睡了一下,再睁开眼里,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旁边的人睡得很死,整张脸被阳光照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再再挣扎著下了床。
  浑身上下都酸得厉害,两条腿连站都站不稳。一路上借著柜子桌子和墙的支撑,总算走到了浴室。
  开了热水器,白色的水雾顿时充满了浴室,水温稳定後,林再再走到花洒下,水流冲刷他的身体的时候,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把身上的脏污都洗干净後,林再再把手伸到承欢了一夜的後穴。
  之前在网上查的同性恋做爱注意事项中,说过事後要及时清洁,不能让精液留在体内太久,这样会对身体不好。
  经过几小时的剧烈抽插,穴口肿了一圈,手指刚碰到,就传来一阵火辣辣感觉,好像在伤口涂了许多辣椒油一样,疼得林再再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会儿,林再再深呼吸一口气,忍著痛,伸进了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好让里面的精液流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把手指探进去在里面抠挖了几下,拿出来再看,除了透明的黏液外,并没有任何疑似精液的东西。
  林再再捻了捻手指上的液体,滑滑的,有点像鼻涕,应该是肠液吧。
  这下,林再再终於完全确定,他变成一个以男人精液为食的怪物了。不仅用上面的嘴吃,射进身体里的精液也被完全吸收,简直就像小说里吸食男人精气的妖怪一样。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纪阳依旧保持著那个姿势。林再再光著脚,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身後留下一个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纪阳睡得很死,就像死了一样。
  啊……这男人,该不会真的被自己榨干了……马上风吧。
  林再再被自己的设想吓到了,颤抖著把手凑近到男人的鼻子,探了下他的鼻息,然後又摸了他的脉搏,呼吸还在,心率也正常,还活著。
  一颗吊著的心总自放下来了,林再再长长的舒了口气,捡起自己的衣服开始穿,临走前,看著纪阳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禁有些内疚。
  他是饱了,不过,烤鸡君一副虚脱了模样。
  一晚射八次,应该会很伤身吧。
  林再再折回去,从口袋里掏出昨晚收到的六百小费,自己留了一张,其他的五张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表压著。
  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後,林再再便离开了这里。
  你们可以想像,烤鸡君一号醒来後,看到那五百块,会怎麽个崩溃。
  林再再的意思,是留点钱,给烤鸡君一号买点补品补补身子。
  不过,鉴於他没有留下字条,也没和烤鸡君说一声,这五百块,怎麽看都是嫖资吧?
  五百块,刚好是这个城市的普通牛郎做全套的价格。
  离开纪阳的公寓後,林再再原本想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搭公交车回家的,可是身子实在累得太厉害了,尤其是腰,几乎要散掉一样,而那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每次走路时就会摩擦到,痛得两腿要发抖。
  最後,林再再还是招了计程车。
  临走前,林再再回头看著纪阳那套公寓的方向,眸子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杂念。

  饿(一受多攻)13

  和男人上了床这件事对林再再并没有太大冲激。
  之後的一个月里,他摸清了自己身上怪症发作的规律,基本上是一个礼拜他就要找男人上床──就像他养的一盆从地摊上买的不知名的盆栽一样,每星期浇一次水,否则就会因为缺水而萎靡。
  每次和男人做完後,林再再就像一得到了充足养份的植物,精神焕发,皮肤越来越水润光滑,完全看不到毛孔不说,手一碰上去,就会滑掉,质感好的惊人,周围的人甚至是俱乐部的客人见了都忍不住问他是怎麽保养皮肤的。
  林再再想了下,很认真的回答:"要吃饱,不能饿肚子。"
  这个答案让人啼笑皆非,最後只能捏两下他的脸颊泄愤,看到白嫩的脸红起来,又会觉得心疼,忍不住从包里掏出糖果点心给他,而俱乐部的客人就会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塞给他。一个月後,林再再要去实习停止了兼职,一查银行帐户,上面的存款数字相当喜人,林再再留下一部份,其余的汇给了乡下的姑姑。
  虽然老实清贫的姑姑一家并没有给他太多实际的帮助,但是林再再还是很感谢他们愿意收留他,也没有打他父母留下的保险金的主意。没有遇上小说和脑残偶像剧里要钱不要人的豺狼亲戚,实在是太幸运了。
  林再再今天去了实习的公司进行了例行面试,然後办了入职手续,明天开始就可以正式上班。虽然只是未签约的实习生,不过薪资福利都相当不错,那间公司是出了名的福利好,假期什麽的完全按照公务员标准,优渥的制度使这间公司人员非常稳定,很少有空缺,每当发出招聘信息,总是收到大堆的简历,即使是一个小职位也引得众多人挤破头,如果不是有人介绍,可能等好几年也轮不到他。
  如果顺利的话,过了实习期,就会签合约,那样,就基本稳定了。
  林再再觉得自己的人生虽然有一些波折,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除去幼时父母双亡,一个月前突然变异的体质。
  不愧是心境开阔到有如望不到尽头的平原的林再再,开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这两件事弄得悲情又凄惨吧──必须要吃男人的精液才会饱,这对於一个无同志倾向的男性来说,不是绝大的身体耻辱和心理折磨吗?
  就在林再再为自己的顺利人生而感到欣慰的时候,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就开始嗅到,他的人生好像不能那麽恣意悠然了。
  早上到达公司,到人事部的经理那里报到时,得知他被调到总经理手下当助理,於是林再再糊里糊涂的跟著经理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当他看到那个男人时──第一次看到男人给男人口交时也只是微微吃惊的林再再,这一次,却震惊。
  那个男人,不就是他第二次去GAYBAR里搭上去了酒店开房的男人吗??他居然跟自己的上司滚床单了???这样的话,他是会被炒鱿鱼吗????
  男人看著林再再一脸大惊的表情,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旁边的经理一直用手肘撞他也毫无反应,最後男人挥挥手示意经理出去,於是,宽敞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小东西,看样子你还记得我啊。"男人笑了笑,从皮椅上起来,走到林再再身前,托起他的下巴,说道:"看到你的简历时我还不敢相信,你真的来我公司了,真让人惊喜欢。"
  林再再看著男人帅气到让人忍不住妒忌的脸蛋,不禁唏嘘──实习公司的上司,居然是烤鸡君二号!

  饿(一受多攻)14

  和纪阳滚完床单後的第二个星期,林再再又开始觉得饿了,於是下班後後去了那间名叫"药"的GAYBAR,大概半小时候,莫名其妙的搭上了一个男人,然後和那个男人去了开房,就像第一次那样,男人发疯的要了他很多次,林再再担心男人像纪阳一样射到虚脱,在第五轮的时候就对男人说他有急事要赶回,男人虽然不太情愿,最後还是放了他走,临走前要了林再再的手机,不过林再再没打算和食物有事後交缠,所以爽快的给了他一个错误的号码。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小宝贝,那一次後,我就一直想你想得不得了,可是,你给我的号码好像不对呀……"虽然那晚做了五次,不过男人还是觉得没尝够,第二天他就拨通了林再再留下的号码,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一个声音嘹亮的中年男人,操了一口他听不懂的方言,最後男人黑著脸挂了电话。
  "嗯……呃……大概是那时候太累了,所以一时记错了自己的号码。"林再再解释道。
  "是吗?"男人眯了眯眼,"我看里简历上的号码,和你给我的那个可不是差一两个数字呀……"
  "这、这个……"林再再干笑了两声,然後说:"我……应该是把换号之前的旧号写上去了……"
  林再再人很懒,换号码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这个号码就是他的第一个号码,完全没有换过。
  男人看著他笑,然後说:"算了,反正你现在在我公司里了。"
  听到男人的话,林再再松了一口气,男人的意思,是没打算要解雇他吧,不用重新再找工作,真是太好了,这年头工作越来越难找,如果因为错啃了一只烤鸡丢了工作,那就太可惜了,这里的待遇真的很不错。
  男人还想说什麽的时候,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一个冷漠的男声毫无感情的说道:"方先生,越天科技的宋总裁过来了。"
  林再再瞄了睛眼办公桌上的铭牌,原来男人叫方旗。
  "宋清宇?"方旗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神情,然後马上道:"请宋先生到我办公室。"
  方旗是个风流种,喜欢漂亮的男子,宋清宇是他追了两年多都没追到人,而且最近半年还刻意躲著他,如今找上门来,还真是少见。
  在方旗的心里,林再再是他吃过的小菜,而宋清宇是他俏想多时的未来大餐,两者谁轻谁重一目了然,林再再这窝边草,只要还在公司一天,还怕搞不到手吗?当务之急当然是把宋清宇弄上床啊。
  於是,方旗叫了秘书过来,带他去熟悉一下助理的工作。
  上班第一天,林再再从基层小打杂一跃成为总经理手下的助理之一。
  方旗手下有一个三人秘书团,一男两女,男的就是刚才带他的谢言真,戴著无框眼镜,长像不是方旗那种帅到天怒人怨的类型,不过白白净净,眼光犀利,得体整齐的著装,一看就知道是严谨能干的精英。
  还有两个女秘书也戴著眼镜,一个叫梅丽亚。一个叫宣宜,两个人都长得很漂亮,衣著打扮都很有品味,不过这两位不会让人联想到秘书=小蜜这样的事,因为这两人跟谢言真太像了,摆著一张扑克脸的干练女强人,如果不是三人不同姓,绝对以为他们是三兄妹。
  然後,三个秘书各自有自己的助理,协助他们处理事务,林再再一看,吓了一跳,那个助理团,简直就是小秘书团嘛,个个都是戴著眼镜,面无表情,要是不说,绝对会以为是谢言真他们的弟弟妹妹,整个就是扑克脸家族。
  谢言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是新来的助理,然後就领林再再到一个空位子上,说:"你坐这里,我会让人告诉你应该做什麽。"
  助理的工作就是辅助秘书团,在总经理办公室旁边有一个秘书办公室,不隶属任何部门,直接听令於总经理。
  不同於一般公司,秘书团没有那种明争暗斗,可能是因为彼此气场相同,大家不用言语交流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林再再常常觉得他能看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根天线,发出!!!的电流声,看起来相当诡异。
  林再再是新人,很多事都没有上手,一开始就只能帮忙复印资料,然後订装分发之类。
  虽然林再再是归到谢言真手下,不过他很忙,带他的人是一个叫蒋明明的男助理,资料都订装好後,要分发到各个部门,蒋明明让林再再和他一起,顺便熟悉一下公司。
  秘书团有一个别名,叫眼镜社,因为里面的人全都戴眼镜,突然出现了一位不戴眼镜的林再再,在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看到林再再是一个很粉嫩的看起来未成年的小孩子,在一群熟龄男女中,更加显眼。在分发资料顺便跟各部门打招呼的时候,林再再被人用各种光线扫描了一遍,较资深的前辈更是直接上前捏他的脸颊,问蒋明明:"明明啊,可不可以把再再放出来?我怕他也会成加入你们眼镜社,变成扑克脸家族中的一员啊。"
  蒋明明推了推眼镜,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对方,语气毫无表情:"蒙小姐,这些是下星期例会要用的资料。"
  被叫做蒙小姐的女人抚额,无语的接过资料,未了还想伸手去捏蒋明明的脸,後者侧头躲过,然後用无起伏的语调说:"蒙小姐,我们公司有明文规定,禁止职场性骚扰。"
  蒙小姐哈哈一笑,大声说:"算了吧,明明就是方先生带头骚扰,我们下面的,当然要把方经理的一举一动作为榜样,紧随其後啦。"
  林再再一听,心里不禁觉得不妙。听蒙小姐的意思,好像那个方旗是个花花公子吧,他和他有一腿,不晓得会怎麽样。只希望对方是一时新鲜,他可不想和男人有纠缠──他和男人上床,但没有要和男人交往的意思,尤其是他的上司。
  心里有个疙瘩,林再再特意留意了一下方旗,晚一点的时候他和早上那个宋清宇一起出了去,之後他就听到同事们讨论他俩的事,听说方旗追了宋清宇追了两年多。之後几天两人出双入对,再过几天,林再再居然从公司订的报纸上看到两人的绯闻。
  奇怪,这份不是财经报吗?比起看到两人的绯闻,林再再对财经报上居然有这种新闻更加惊讶。
  "不用翻了,你那份的确是财经报。"梅丽亚头也不抬的说道,很明显是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如果方先生搭上政界的少爷小姐,政事刊上一样会出现他们的绯闻。"
  林再再汗了下,然後继续翻到其他版面继续看,同时,放下一颗心来──看样子,方旗是不记得他这个人了。

  饿(一受多攻)15

  又到每个礼拜一次的觅食夜,林再再来到酒吧街,再次去到那间叫"药"GAYBAR,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方旗,於是,林再再转身就走,听到後面好像有人叫他也装听不到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巷子里,看到有一间在地下室的酒吧,想也没想便走了下去。
  一推开门,里面的音乐声就吓了林再再一跳,舞台上有几个发型服饰都很古怪的人拿著乐器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林再再靠在墙上,捂著自己的胸口──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视觉系摇滚?
  震天响的锣鼓声让林再再觉得头晕眼花,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门被推开,居然是方旗追上来了,林再再一个激灵,故作镇定的往里走,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旁边的人对於的林再再突然出现似乎很不悦,林再再朝他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却没有离开。
  两分锺後舞台上的乐队停了下来,方旗刚好走到林再再附近。
  "旗?你在找谁?"是宋清宇的声音,看来这两人真的搅一块去了。
  "没……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了……"方旗四处张望,喃喃道:"奇怪……明明看到他进来了……"
  宋清宇怪声怪气的笑道:"那麽紧张,是你的旧情人?"
  方旗听出宋清宇不太高兴了,马上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了什麽,宋清宇才笑了笑,然後亲亲密密的走了。
  "呼……好险……"确定方旗走了之後,林再再才把头抬起来,抹了下额头的汗,心里忍不住咒骂那个方旗搞什麽飞机,有男朋友了居然还来这种地方玩,来这种地方玩就算了,看到他追什麽呀,不知道还以为他追债呢!
  "你认识方旗?"旁边的人问道。
  "他是我上司。"林再再觉得没必要说谎,便老实说了,"不好意思,那麽失礼的坐到你旁边。"
  "我还以为你是他旧情人呢,只是遇到上司有什麽好躲的。"男人不以为意,然後叫了一杯牛奶,推到林再再面前,"呐,小朋友,请你喝的。"
  "谢谢。"林再再刚才那麽一跑也有点渴了,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因为喝得太急,上唇沾了一圈白色,看起来就像牛奶广告里的小孩。
  林再再舔掉上唇的奶渍,然後回答男人刚才的问题,说:"在GAYBAR遇到上司,还是会觉得奇怪吧。"
  其实林再再也觉得没有到要躲的程度,他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见到方旗,所以下意识的避开,事实上看到方旗追过来,林再再觉得自己躲是对的。方旗现在的注意力都要宋清宇身上,暂时忘了他这号人,他实在不想挑起什麽事端,这几天他在公司慢慢适应了,同事都对他很好,他不想因为方旗被解雇。
  把剩下的半杯牛奶都喝光了,林再再又对男子说了一声谢谢,後者扬著唇角笑了笑,说:"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饮料,你不怕里面有什麽吗?"
  "有、有什麽?"林再再脸色一变,问:"抹布水?"
  男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我是说春药兴奋剂之类……在这种地方,像你这样的小羔羊会被迷奸哦。"
  "为什麽要下药迷奸?"林再再侧侧头,直接说:"我就是来这里找一夜情对象的啊。"
  林再再的坦然倒是让男人愣了下,随後低低的笑出声来,暧昧的贴近林再再的脸,"我以为你是只小羔羊,原来你是只小狐狸吗?"
  林再再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他还是听懂了男人的话,他回道:"先生,来这里的大多数人,不都是为了一夜情?"
  "对。"男人点点头,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笑道:"我也是大多数人的其中之一,那麽,不如我们两今晚凑一对?"
  那麽顺利的找到食物,林再再还是很满意的,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扶著男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五官很有男人味,皮肤触感很好,唇色脸色看起来都很健康。
  男人觉得林再再的举动很可爱,第一次有人敢捧著他的脸盯著看那麽久的。
  "先生,请原谅我的冒犯,"林再再这麽说著,动手去掀男人的眼皮,这是他从医学系的学姐那里学的一点看诊的小窍门,"请让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男人顿了顿,最後还是张开嘴,乖乖的伸出舌头。林再再大略的看了一下,然後点头。
  "我的身体怎麽样?"男人笑著问道。
  "你的身体很好。"林再再说。
  男人点点头,又问:"那麽,我们可以去开房了?"
  "嗯……还是算了。"林再再有点不舍得,这个男人其实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身材体格都很好,成熟优雅,容貌也很迷人,完全就是超市里的高价进口水果。
  "为什麽?"男人有些吃惊。这个男孩刚才还一副对他感兴趣的模样,一转眼却拒绝了他?
  "先生你抽烟?"他刚才闻到男人的嘴里有烟味,虽然很淡,不过他还是闻到了。
  "有什麽问题吗?"男人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抽烟而被拒绝,事实上很多人都说他抽烟的姿势很性感。
  林再再站起来,认真的解释道:"抽烟的人的精液,有一股苦味。"

  饿(一受多攻)16

  男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後笑出声来,说:"小家夥你真可爱。"
  "谢谢你的称赞。"林再再客套道,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双眸就像孩子一样稚气,让人完全无法把他和他说过的话连系在一起──刚才是听错了吧,也许他是在说加了糖的牛奶会太腻?
  林再再不会调情,也不会勾引人,不过,他的坦然总是让人欲火焚身。
  "小家夥,如果我戒了烟,你愿意和我上床吗?"这话问出口,男人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一想到这个男孩在他身下,含著他的性器吸吮的画面,他就觉得兴奋不已,"你会吞下我的精液?"
  林再再点点头,坦率的说道:"如果可以,其实我更喜欢带草莓味的。"
  男人赫然,随後亲了亲他的脸,"小家夥你真是太可爱了。真舍不得就这样放过你。"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孩,看起来那麽无邪,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性欲高涨。
  想了好一会儿,男人拉著林再再的手放到自己的胯间,说:"小家夥,光是和你说话我就变成这样了……你真的不肯和我做吗?"
  即使隔著裤子,但林再再的手心还是清楚的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虽然这个男人抽烟,可是,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味道还是很吸引人……
  林再再舔了舔舌头,胃部开始抗议了。
  好饿。
  其实,这个年头不抽烟的男人,很少了吧……他尝过四个人的精液,除了纪阳和烤鸡君三号,方旗和沈安都是抽烟。这样挑食的话,会饿死吗?
  男人看到林再再居然在认真思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个小家夥,也太可爱了吧!
  "小家夥,如果你今晚愿意和我上床的话,我吃一个月的草莓,这样的话,说不定我的精液会变成草莓味?"男人自己在心里都快笑疯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变态,他在用草莓味的精液诱引一个小男孩?真是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林再再听到了居然两眼一亮,问道:"你是说真的吗?"
  "真的。"男人举手,"我发誓,我愿意为了你戒烟,并且吃一个月的草莓,草莓汁草莓沙拉草莓蛋糕……"
  光是听著,林再再就觉得满口的草莓味。事实上他对於自己要吃精液还是很不爽的。那种腥膻味实在不是太好,虽然饿的时候他觉得那种怪味是香甜诱人的,可是事後他总觉得满嘴都是苦味,虽然他不重口腹欲,不过如果能改变一下口味口感,还是好的吧,毕竟那可是他的主食啊。
  於是,林再再被草莓味的精液所诱惑,答应了男人。
  男人心情大好的牵著林再再出了酒吧,一个黑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男人让林再再先上车,然後跟黑西装的男人说了几句,也上了後座,关好车门,男人说了一句"回主宅",林再再这才发现驾驶座上坐了一个人,因为他穿著黑衣服,动也不动,林再再才没注意到。
  这个城市的交通状况比较糟糕,有时坐公交车不过是几个站的距离也要花上半小时,如果是要经过接通南北的跨河大桥时,塞上一个小时更是常事,不过午夜之後就畅通得多了,从城北回到城南,居然只用了半个小时,速度之快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男人带林再再回了他的家。同样是莫名其妙勾上的对象,但这个人却带他回他的家,这让林再再有种异样的感觉。
  在这之前,他勾搭上的三个人,纪阳带他去了他的一夜情公寓,方旗带他到酒店开房,烤鸡君三号则带他去了自己住的套房──林再再觉得这很正常,一夜情嘛,他连全名都不会告诉这些人,手机号码也只会随口谄一个,他没打算和这些人有二次接触的。
  这些男人,可能有男朋友或者妻子,眼前这个,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他找这些男人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要是扯上什麽事就麻烦了,他不想当男小三啊,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遇到电视上正室一脸鄙夷的甩出一张空白支票赶人走的情节,他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他从来不会过问一夜情对象的任何事。
  可是,这个男人带他回家了,他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比现在年轻一点,和一个漂亮的女子亲密的坐在椅子上,後面站著两个少年,两人的长相和男人都有相似,一个斯文一个活泼,看起来就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
  看到这张全家福,林再再觉得自己没办法装不知道和这个男人上床。
  所以,当男人带著他上二楼的时候,林再再对他说:"先生……那个……我突然好像想起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赶回家……"作家的话:昨天更新後一直显不出来,今天删了重传……今天会双更,补昨天的份~

  饿(一受多攻)17

  林再再原本就不擅长说谎,男人又是社会上周游多年的人精,一眼就看出林再再只是想找借口离开。
  "为什麽?"男人知道他是看到那张全家福了,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和一个能当你父亲的老男人上床很恶心?"
  "啊、当然不是这样。"林再再连连摆手,"你身上的气味很吸引我,可是,一想到你有爱你的妻子和崇拜你的儿子,我就觉得和你做会有罪恶感……"
  "我和我的妻子二十年前就离婚了,不过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拍一次全家福,这张是两年前小儿子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拍的。我现在是单身,我的儿子也知道我喜欢男人。"男人笑了笑,道:"所以,你不用有罪恶感。"
  "这样呀……"林再再觉得这家人挺神奇的,离婚了还能拍全家福,而且从照片上这一家子都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不过,这个不是他该想的,既然确定他和这个男人上床不是出轨,他就没关系了,老实说他现在很饿,饿得开始产生幻觉了,他看到好大一颗草莓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散发出酸甜诱人的气味。
  男人带著林再再进了浴室,林再再在浴室里帮男人用嘴做了一次。林再再像含著冰棒一样含著男人粗大的性器不断的吞吐,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流到脖子上,再蔓延到胸膛,外表明明稚气无邪,做出来的事却淫乱得让人受不了,两个极端在林再再身上完美的融合,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吧。
  随著林再再最後一记重重的吮吸,男人低吼一声,射出浓稠的白液。男人怕呛到林再再,马上抽出发泄过後尺寸依旧可观的性器,拍著他的背,温柔的说:"没呛到吗……快吐出来……"
  林再再要的就是他的精液,怎麽会吐出来。虽然抽烟的男人的味道有点苦,不过那是事後才会有的感觉,现在的话他处於饥饿状态,腥膻的精液於他而言就是甘甜的美味,怎麽能够吐出来那麽浪费呢。
  在男人的注视下,林再再吞下嘴巴里的全部精液,连嘴角周围的都一一舔走,这让男人想起林再再的酒吧里喝牛奶的画面。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把唇上那圈奶渍添完的。
  "这里还有……"林再再看到男人的性器上还沾著少量的白色,禀著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当然也是要吃干净的。
  林再再含著男人软下去的性器,用力的吮吸,舌尖不停的抠弄前端的小孔,双手轻重适宜的揉按著男人的囊袋,似乎要把里面的存货也全部吸出。
  "啊……"男人被林再再的举动弄得双眼赤红。
  比起以往那些可爱的少年或者美丽的男人,这个男孩的口活完全没有技巧可言,可他却被弄得双腿发抖,欲望的火苗噌噌的往上飙,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男孩按倒在地上,用力的进入他的身体。
  "没有了……"发现所有的精液都被舔光了之後,林再再失望的放开男人沈甸甸的双囊,再次挺立起来的性器个沾满了口水,林再再刚才就像一只猫崽一样,舔光了主人沾在手指上的牛奶。
  "怎麽会没有……"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沈,似乎在极力的抑制著自己的欲望,像是禁欲多年的淫邪魔物,赤红著双眼盯著这只可爱的糕羊,准备把他拆吃入腹。
  ──事实是,是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男人抱起林再再,让他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回到卧室的床上,"小家夥,不管你要多少,我都会给你,把所有的精液都射进你的肚子里,把你喂得饱饱的……"
  林再再听了,觉得刚刚饱了一点的肚子又开始饿了,他夹紧的双腿,蹭了蹭翘起顶在自己那里的东西,用微微有点撒娇的语气说道:"快点……我好饿……"
  男人觉得自己捉不透这个男孩,为什麽他能用那种孩子一样无邪的表情说那麽勾人的淫话呢。
  "小家夥,我先去拿润滑液……"他要冷静,不然,这个男孩会他弄死。
  "不,不用。"林再再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即将接受男人的欲望和秘穴,里面已经分泌出足够的肠液,他带著男人的一根手指挤进自己的穴口,大量的透明液体溢了出来,延著两人的手指流到掌心,手腕。
  男人碰过很多标榜尤物的男女,无外乎就是柔软的筋骨,高超的床技,或者敏感的体质,後面一类大多是使用药物改造,长期使用会让人的神奇未稍变得敏感的药物,只要稍微一碰,就会很有感觉,自身分泌出润滑的肠液,可是,即便如此,男人的後庭也绝对不会分泌出比起女人的阴道更多的汁水,像林再再这样,多到溢出来的,是第一次碰到。作家的话:真重口味呀……
我自己回头看都觉得难为情,我当时怎麽会写出那麽让人害羞的东西来呢……怪不得现在写H都写不出不了……原本全部献给林再再了……- -

  饿(一受多攻)18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仿佛闻到空气里慢慢飘散出一种甜香,极为诱人。他顺著甜香的根源寻去,最後发现那股香源就是林再再身体分泌出来的肠液。
  男人好奇的打开林再再的双腿,仔细的观察著白嫩的股缝间的小穴,粉红的穴口就像一朵樱花,粉嫩粉嫩的,非常可爱,透明无色的黏液从穴心流出来,就像花蕊的花蜜一样,男人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居然忍不住,用舌头去舔。
  舌尖刚触到穴口,林再再就忍不住抽了下身体,软软的说道:"你要做什麽?"
  "别动……让我尝一下……"男人这麽说著,舌头刷过穴口,满嘴的清甜顿时让他陷入疯狂,用用的掰开林再再的双腿,把头埋在他的股间,饥渴的吸啜著那些如蜜般的甜液。
  "啊啊……不、不要嗯……不要舔……"意识到男人在舔自己那个私密的地方,一向坦率的林再再也觉得难为情透了,用力的扭著腰,"不要舔……停下……啊啊……"
  男人有些不悦的在他大腿上落上两掌,道:"小坏蛋,就准你吃我的精液?"
  "呜……痛……"林再再的末梢神经很发达,对痛感也同样很敏感,被这麽用力的打了两下,顿时觉得委屈,"怎麽可以吃……那里流出来的……"
  "为什麽不可以吃?"男人反问道,随後伸进去两指搅了一下,再拿出来的缠满了透明,水光泽泽,还散发著一股花蜜一样的芬芳甜味,直接放到林再再的嘴里,"来,小家夥也偿一下自己的味道……"
  林再再被逼著咽下带有自己体液的口水,然而尝到那浓醇的甜时,竟像上瘾一样,把男人手指上的黏液一一吞下,完了还舔舔唇,说:"好甜……我还要……"
  男人被他这副痴态逗得欲火高涨,低低的笑了两声,道:"等我吃够了……再让你尝尝……"
  说完,便重新把头伏在林再再的腿间,吸咬著粉红的穴口,好让它溢出更多的蜜液来。几分锺後,蜜液的量开始减少,男人只好把舌头伸进去,果然,里面还充沛著大量的汁水,只要稍微用舌尖舔一下,就会涌出更多的香甜。
  "啊……啊嗯……好舒服……里面……用力的舔啊啊……"敏感的内壁被柔韧有力的舌头这样对待,几乎让林再再舒服到哭出来,又酸又麻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没有受到任何爱抚的青涩花芽高高的翘起,小腹紧绷到几乎要爆炸一样,腰际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被舔舐的地方越来越敏感,可以清晰的知道男人怎麽用舌尖戳弄他的内壁,甚至用牙齿轻轻一啃咬穴口,偶尔会用粗糙的舌面用力的刷过……每一次的碰触都让林再再发出掺了蜜一样的的呻吟。
  男人就像一个饿了许久的婴儿一样,拼命的吸著奶,仿佛要把林再再里面的水全部吸干一样。每当汁水的量少下来,他就会握著林再再的青涩给予刺激,这样就会重新分泌出蜜水。
  他真希望林再再的身体里有一个泉眼,可以不停的流出甘甜的蜜泉。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十分锺之後,林再再觉那里有种微微的刺痛,开始哭著要让男人停下,男人虽然觉得还想继续喝,不过他的嘴巴和舌头也是有点酸了,便决定暂时先放下,把胯间勃起了却被冷落许久的宝贝对准完全柔软下来的蜜穴,慢慢的推进去。
  被舔弄了那麽久的内壁早就又痒又麻,终於被填满的时候林再再忍不住发出绵软缭娆的呻吟声,空虚多时的後穴马上紧紧的咬住火热的性器,一张一缩的讨好著它,希望他赶快动作,缓解那股痒意。
  男人也被湿热的肠道夹得舒爽不已,那是完全不输刚才的甘甜的快感。
  "啊啊……好大……"後穴被填满的充实感让林再再喟叹不已,双腿紧紧的勾住男人的腰,让男人的那根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小家夥……你简直就是妖精……"男人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我觉得我会死在你的身上……"
  这句话林再再听过很多次了,每个男人都会这样对他说,当然,他们也似乎真的想这麽做──死在他的身上。
  "我不想成为杀人犯……"想起第一次纪阳无刻制的射精到最後几乎脱阳的事,林再再就真的很担心哪天真的会有男人死在他身上。那样的话,新闻社会版上,会有大大的标题写著──现代聊斋!男大学生吸干一夜情对象!──说不定,他就会被认定为吸人精气的妖怪,被拖去烧掉,或者当成未知生物解剖!作家的话: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最近老是抽……郁闷……

  饿(一受多攻)19

  男人被他的话逗乐了,"放心,我还不舍得就这样死掉呢……我还要喂小家夥吃草莓味的精液啊……"
  "说话要算话哦。"林再再似乎真的很紧张草莓味的精液,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男人突然想起一个广告,可爱的小朋友对家长说:"我们约好了哦,下次要给我买XX牌的草莓牛奶~"
  林再再脸上的表情就跟广告上的小朋友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闪动著纯洁的光芒。
  "小家夥,你是我见过最会勾引人的妖精……"男人这麽说著,把自己的欲望抽出,只余前端被穴口的肌肉缠住,然後,再用力的推进。
  林再再紧紧的捏住被子的一角,对男人说:"嗯啊……轻、轻一点好不好……"
  "对不起,小家夥,这个我答应不了……"男人说著,往林再再的腰下塞了几个枕头,调出一个最好的角度,便开始猛烈的进攻。
  没多久,男人便找到了林再再的敏感点,便挺著自己的硬物,频频往那里招呼,顶得林再再呻吟连连,身上的情潮越来越浓,滑腻的肠道死死的缠著那根东西,弄得男人也是喘息不断,第一轮只持续了十五分锺便交代了。
  滚烫的精液一射出来,便被饥渴多时的花壁尽数吸收,林再再就像一条快干涸的浅溪里游鱼突然冲进大海里,浑身欢畅,如果他是一株花,就会马上绽放,露出妖娆的美态,散发出最诱人的花香。
  男人感觉到有什麽沾到自己的小腹上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林再再射出来的精液。男人用手指抹了一点,放进里尝了一下,和刚才林再再分泌出来的蜜液有点像,不过甜味没有那麽浓。
  "小家夥,你会吃自己的精液吗?"男人把手指塞到林再再嘴里,搅了几下,後者尝到甜味後马紧用力的吸住他的手指,就像婴孩吸食母亲的乳头一样。
  "唔……小妖精……"男人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只是指头被吸,竟然就勃起了。
  吸了一会儿,那点甜味消失,变成人体本身微微的咸味,林再再皱著眉,委屈的看著男人,说:"没有了……"
  男人低笑著,把小腹上的精液都抹到手上,林再再捉著他的手,用舌头舔舐,从指头开始,再含住整根手指,男人可以感觉到温热的口腔内壁,林再再柔软的舌头缠著他的手指,从这根手指舔到那根手指,然後到指缝,再到掌心……
  "啊……"掌心传来的酥麻让男人忍不住呻吟,黑沈沈的眸子变得湿润,那只手竟慢慢的失了力气,只余下一种电流滑过的微麻感,五根手指像是痉挛一样抽搐起来。
  男人想起以前抱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的时候,儿子突然哭了起来,保姆说他是肚子饿了,然後便去了厨房冲奶粉,初为人父的男人抱著他手忙脚乱,小小的婴儿的哭声把男人吓到了,不知道该怎麽办,最後把自己的手指伸到儿子的嘴里,儿子马上停了哭喊,用力的吸他的指头,不过吸了很久也没吸出一点奶水的小孩子发现自己被骗了,便又继续大声哭,直到现在,他还很记得当时的情形。
  这个男孩,年纪小到可以当自己的儿子。
  有那麽一瞬间,男人心里生出一种罪恶感,不过,这种罪恶感很快被欲望的快感所湮灭。
  把男人的整个手掌都舔了一遍的林再再发现他的手上再没有那种甘甜的味道後,便放开了他的手,把男人推倒,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偶尔还会用舌头舔一舔。
  舔到男人深红的乳头时,男人浑身抖了一下,林再再像是发现有趣玩具的小孩一样,咯咯的笑起来,然後用力的吮吸那颗深红的肉粒,或者用牙齿磨蹭。在林再再的恶作剧下,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有时甚至後发出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带著甜腻的低吟。
  也许是发现吸乳头吸不出任何东西,林再再玩了一会儿便放过它,顺著男人腹肌上的浅沟一路往下舔,最後停在还沾有一点点林再再刚才射出的精液的小腹上。作家的话:圆蛋快乐呀各位亲们……UMA……

  饿(一受多攻)20

  男人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了,但因为保养有方的原因,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脱掉衣服後,精壮的身体完全不比电视上卖弄身材的小生差,完美的倒三角骨架,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整体线条相当优美,小腹上的肌肉不太明显,但摸上去紧实有弹性,手感还是很好的。
  而且,当他兴奋或者紧张的时候,小腹就会绷得更紧,这时候就会隐隐约约露出六块腹肌的形状,看起来相当诱人。
  林再再失神的盯著男人的小腹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挺羡慕他的好身材。
  男人看不到林再再的脸,只感觉到他呼吸时的气息喷在自己的小腹上,全身燥热不已。
  就在男人觉得有点受不了要接开林再再的时候,後者开始用舌头舔弄他的小腹,当舌尖硬到他的皮肤时,男人呼吸一窒,头颅往後仰,喉间发出一声野兽一样的低吼,兴奋而压抑。
  舌头的刺激让男人的小腹紧绷的几乎要撕裂肌肉,林再再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给男人带来多大的刺激,非常专注的顺著腹肌的沟壑从上往下舔,舌头开始尝到咸味时,他就停止了动作,然後抬头看著男人,说:"这里也舔光了……"
  大概是腹部绷得太紧了,男人觉得那里酸得厉害,连呼吸也会带起一阵麻意。
  "小妖精……你这样会要了我的命……老男人可经不起你这样玩啊……"男人自嘲道,叫林再再小妖精时带时无限的爱怜。
  虽然身体还不错,不过毕竟是四十五岁的年纪,男人过了几年清心寡欲的生活,林再再这样搞法年轻人都可能受不住,对男人来说是有点猛了。
  林再再听了又有点怕了,看来纪阳那次真的把他吓到了,"这、这那……我们别做了……"
  虽然不是很饱,不过人命关天啊,他不想成为杀人犯……
  男人看到他一脸紧张的表情,好气又好笑,"我年纪是有点大,不过来几次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继续……"林再再体贴的提议道。
  "你真是个活宝,"男人又笑了,他指著自己胯间一柱擎天的性器,"这里被你弄得这麽硬,我要怎麽休息?"
  林再再看著那里,眨了好几下眼,最後提议:"那我帮你快点弄出来,好不好?"
  那个"快"字无疑很刺激男人的神经,每个男人对自己的性能力都很在乎,他本来只是想逗逗林再再,没想到林再再这个呆子……
  第一轮那麽快射出来男人就觉得不太爽了,经林再再无心的刺了两刀,男人的战斗欲瞬间升到顶点
  男人一翻身,重新把林再再压在下面,把火热的欲根慢慢的塞进林再再的身体里,道:"小家夥,别小看老男人了,看看到最後谁先求饶……"
  说完,男人像是要证明他的能力一样,两手箍著林再再的腰,用力的挺身抽插,一来便是那麽激烈的进攻,还真让林再再有点受不了,没几下就哭著求他轻一点,不过性在头上的男人怎麽会听他的话,反而有点孩子气的得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刚好擦过里面的敏感点。
  "呜啊……轻点……不要……啊嗯、啊……"林再再张著嘴,大声的呻吟著,下身紧紧的咬住男人的性器,每当男人抽出时,就会带出许多香甜的透明蜜液,把男人浓密的阴毛打湿,巨大的尺寸显得更加惊人了。
  男人看著自己的性器不断的进出那个可爱的小穴更加兴奋,尤其是每次抽出时穴口会翻出一点豔红,像花绽放的花朵,透明的液体就是它的花露,空气里溢满诱人的蜜香……这个男孩,真当得起妖精这两个字。

  饿(一受多攻)21

  也许是视觉冲击太大,男人的性器居然又膨胀了一圈,林再再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肠道被撑开,像是会被撑坏一样,吓得林再再抓著男人的手臂,可怜的求饶:"不要、不要再大了……要坏了……呜呜……要坏了啊啊……"
  "怎麽会坏……"男人笑得邪气,"明明那麽用力的夹著我……这里也爽到硬了……"
  林再再听见男人话也没办法思考他的意思,只一味的求饶,"啊啊……会坏的……不要那麽用力……会坏的……"
  "那你就再用力点夹住我,把我吸出来……"刚才被林再再玩到两腿打颤那麽丢人,现在是要报仇雪耻了。
  "啊啊……呜啊……轻一点……"敏感点突然被狠狠的碾了一下,林再再浑身一抖,弓著身子大叫,肉壁也发狠的开始绞缩,里面的东西连动一动都难。
  男人知道林再再受不住了,这一轮也该完了,便停了下来,享受著那种极致的快乐,粗大的欲望就那样静止在里面,由黏膜主动的吸咬,那种紧窒,爽到有点发疼。
  "哦……宝贝……再用力一点……"男人两手捧著林再再的臀,用力挤压著两团肉,"啊……真会吸……小妖精……快被你吸出来了……"
  "呜呜……啊啊啊……快点……快点射……嗯啊啊……"林再再难耐的扭著身体,腹部以下痉挛的厉害,强烈的酸麻感一波接一波。
  男人仰著头,大滴的汗水从下巴滑下来,啪嗒一声滴在床单上,晕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小点。
  林再再的後穴越绞越紧,但里面的东西却只是尽情的享受著炙热的内壁的吸啜,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林再再只得动了动下身,催促男人也动一动,"啊……动一下……快点……"
  "那你放松一点……你咬那麽紧我动不了……"
  "我、我放松不了……你快动啊……"林再再哭得满脸泪水,他快被那强烈的快感弄疯了,"你快动……"
  "真任性……"男人低笑著说道,把性器稍稍退出一点,再对准林再再的敏感点,狠狠一撞,火热的精液冲刷过内壁,林再再也尖叫著到达高潮。
  "啊啊啊──"积聚多时的快感随著男人的最後一击,终於全数爆发,纤细的身体绷成漂亮的弧形,白色的液体像喷泉一样射了出来,空气中顿时溢满甜香。
  发泄过後的林再再软瘫在床上,四肢还充盈著那种醉人的酸麻感,身体几乎快融化了。
  男人爱怜的拨开林再再额头和两颊上的湿发,温柔的抚摸著他的脸蛋,如婴儿般细腻的肌肤滑得溜手。
  即使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这个男孩还是一副稚儿无邪的模样,谁能想像得到这个男孩和刚才那个勾人的妖精是同一人?
  "小妖精……我的小妖精……"男人低笑著喃语,他实在想不到有什麽形容词更适合这个男孩了。
  林再再皱著眉头挥开男人像羽毛一样在自己脸上拂来拂去的手,嗓子还带著情欲的沙哑,"好累……让我睡……"
  男人见他真的很累了,虽然他还想再来几次,不过年纪大点,自制力比年轻人好很多,想著明天还是周未,现在便放过他好了。
  "好好,不做了,让你睡。不过,先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然你会拉肚子的。"男人说著就要抱他到浴室。
  "不用弄出来,"林再再耍赖的用腿压住男人不让他起来,"不会拉肚子的……我好困,快睡。"
  男人也喜欢他的体内充满属於自己的液体,既然林再再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好了,老实说他没给人清理过,他还怕折腾到林再再。
  於是,男人扯过被子盖好,把林再再抱怀里,就这样搂著他入睡。

  饿(一受多攻)22

  林再再一直睡到早上十一点,才被男人叫醒。
  "小家夥,先去洗脸刷牙。"男人把人拉起来,给他套上浴袍。林再再就像一个赖床的小孩子,任由家长帮他穿衣。
  早一点的时候男人用热毛巾帮林再再擦了一下身子,所以林再再身上并没有那种黏腻感,不过去浴室洗脸时他还是顺便洗了个澡,男人很细心的给他准备了新的牙刷毛巾,还有一套全新的家居睡衣。
  洗漱好了,林再再下了楼,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放著笔记本,看到林再再下来,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对他笑了笑,"肚子饿了吗?刚睡醒不要那麽快吃饭,我让人做了粥,先吃一点吧。"
  男人的体贴让林再再有点别扭,这样的感觉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似的,事实上他们只是上过床,他连他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呢。
  "早安。"林再再对男人说道。
  "过来这里坐。"男人拍拍旁边的地方,脸上的微笑完美优雅。
  林再再很不习惯这种情形,以往他都是在别人醒来之前就先走掉的,不过这一带都是豪华别墅,没公交车也没计程车,他想走也走不了。
  有种被逮住了的微妙感啊。虽然他没做什麽坏事。
  "说起来,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啊。"男人笑眯眯的看他。昨天晚上这个男孩告诉他他叫再再,他早上让人去查,很容易就查出来了,是C大的学生,现在在方氏实习,背景相当干净简单。
  虽说是一夜情吧,不过床都上了,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像是有点失礼。
  "呃……"林再再想著他该怎麽问,是直接问你叫什麽名字还是客气点说您贵姓?
  看出林再再有些为难,男人便主动说:"我叫夏祁绍。"
  "啊、夏先生啊……你好。"林再再伸出右手,夏祁绍愣了下,最後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你可以叫我祁绍。"夏祁绍放开他的手,脸上笑意盈盈。
  "这样不好吧……我还是叫你夏先生比较合适。"要他那麽亲密的叫这个男人的名字,好别扭啊,除了同学,他从不会直呼比他年长的人的名字,沈安和他认识那麽多年,他一直都是叫他安学长,沈安提了好多次,但他就是改不了。
  夏祁绍也不逼他,这时候刚有一个中年妇人端著一个托盘过来,夏祁绍让她把粥放桌上,对林再再说:"先吃粥吧。"
  林再再的父母都是南方人,和大部份的南方人一样早餐喜欢吃粥,再加上林再再小时候并不是母乳喂养的,而是奶粉加粥,所以他母亲每天都会煲粥,後来父母死後住到姑姑家,姑姑也常常会煲粥,就是离开姑姑家出来上学後比较少了,今天难得吃到熬得绵细的老火粥,林再再不禁觉得怀念,胃口大好,三两下吃光了。
  夏祁绍见他喜欢,又让人盛了一碗过来,林再再太久没吃过了,还想要第三碗,不过夏祁绍却说:"等下要吃午饭,你喜欢下次再让人给你做。"
  下次?林再再放下瓷羹,只当他是在说客套话。
  "再再,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夏祁绍认真的看著他,他想了一晚,他觉得这个男孩挺对他胃口的,他想把他留在身边,"我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交往?"
  这个话可把林再再吓到了,他惊讶的看著男人,然後摇头:"不了……我不是同性恋……"
  夏祁绍挑了挑眉,"不是同性恋去GAYBAR找男人?"
  虽然他没想过林再再会马上答应,小孩子嘛,总有些矜持,不过不是同性恋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奇怪?
  "夏先生,这是我的问题。"林再再懒懒道,觉得有点烦了。他宁愿像之前一样,找一个男人做到天亮,然後在他们醒来之前离开。
  听出林再再语气里的淡淡不悦,男人不禁皱了下眉。其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追求过谁,现在却追求一个在GAYBAR里勾搭上的,年纪小得可以做他的儿子一夜情对象。
  而且,他居然拒绝他。
  不过,他对这个妖精样的男孩很感兴趣,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只有一夜情的话,太可惜了。

  饿(一受多攻)23

  没谈过恋爱的夏祁绍不知道被拒绝後该怎麽做,於是他干脆换他最常用的方式:"那麽,我包养你怎麽样?条件随你开。"
  不愧是没谈过恋爱的人,要是人家对他有好感,被这麽一问也心凉了吧。
  林再再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挺好玩的,对於男人提出的包养倒没太大的反感──当然他并不是有这种意思,主要是林再再心境太开阔,一般人被这麽问肯定会觉得被侮辱而气愤,但林再再却没有在意。
  "包养就算了,毛爷爷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自己养活自己还不成问题。"林再再眼珠子转了转,"不过,我们可以保持关系。"
  一开始林再再觉得这个男人年纪比较大,心性不会像当下的年轻人那样浮燥,而且他离了婚孩子又那麽大了,避免了很多麻烦。但是後来发现这个男人开名车住别墅,昨晚那两个黑西装的男人很明显不是一般的保镖,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男人身份不简单,所以他现在对夏祁绍基本没有抱什麽希望。
  他这样的小人物不应该和这种人招上关系,不过对方又是交往又是包养的,他不表示一下,会不会把男人惹火,一怒之下把他干掉啊?如果是他提出条件对方不能接受,那就不能怪他了吧。
  "你的意思是,当固定的性伴侣麽?"夏祁绍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可以这样说吧。"这样的反应完全在林再再预料之中,"如果你厌了,我们可以随时终止,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其实林再再是觉得每次肚子饿就去GAYBAR觅食太麻烦了又不安全,要是不小心遇上变态或者看起来很健康其实有性病的怎麽办?光鲜亮丽的水果切开也可能是被蛀了心的,发展食物指定供应商其实也不错吧。
  夏祁绍知道很多同志都会有固定的性伴侣,大多数人都会同时和两个人以上有这种关系,当然,彼此之间不会过问,这种关系比起交往或包养要宽松自由多了,双方的地位也处於平等,如果是包养,被包养的当然要受到约束,交往也往往会制约对方的交友,性伴侣谈性不谈感情,在同志圈还是最常见的一种关系。
  既林再再不愿意和他交往,也不肯被他包养,就好像只剩下这个了……
  不过,如果他们只能是性伴侣的话,就意味著林再再可以有其他人,他不是完全属於他的。
  夏祁绍从十四岁开荤至今,有过不少情人,说是情人,不如说是包养更合适,反正他从没有认为对方是他唯一的对象,不过在对方在跟他的时候,绝对只能有他一个人,这个不用他提出那些人都会遵守,或因为他的钱财势力,或因为他们的确是对他有感情的。
  总之,他还从没试过,对象在跟他的同时,还和其他人也保持关系。
  "这个……你不能只和我有关系?"夏祁绍问道。
  林再再摇头,说:"我确定不了的事,不会做,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你,最後我却和别人发生关系,就是背叛吧?"
  基於他的特殊体质,他不能把话说死,也不能断了自己的後路。虽然他的进食规律是一个星期一次,一个男人完全可以满足他。但凡事都有意外,要是因为某些原因两人分开超过一个星期以上,他是先择饿死保持忠诚,还是出轨?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
  其实他现在对於发展食物指定供应商这个想法还不太确定,不过,把男人当速食品好像不太可能,一次即弃,听起来就很糟糕。而且,同志圈太混乱,复杂的性交肯定有风险,长期一夜情太危险,只要有一次不走运中招就完蛋了。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不过,出乎意料的,夏祁绍没有马上否定林再再的提议,反而道:"我考虑一下。"
  "慢慢来,不急的。"林再再说:"对了,等一下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出去?我下午还有事。"
  "当然可以,"夏祁绍点头,脸上是完美的绅士微笑,"如果不是很急的话,就用完午餐後再走好吗?"
  "那就麻烦你了。"林再再朝他点点头,虽然没有笑,不过却给人一种乖乖巧有礼的感觉。
  不过,此时的林再再心里是在想──没有马上拒绝,那就是草莓味的精液还有希望啊──不愧是心境开阔到有如望不到尽头的平原的人,不仅看得开,还能自己找乐趣。作家的话:
同鞋们,今天有件事要跟大家说,前几天网编告诉我,《饿》已经通过审核了,大概月中开始上架,免费章节到33为止。因为正文已经写完,所以保持日更──终於不用害怕网编催我更新了,我被催到连Q都不敢上,手机一响就发始发抖-
-|||| 每天都过得心惊战啊……
  另外呢,像前几篇文都有人提起出实体书一样,这篇也有人提了,之前的三篇都因为各种原因而不了了之,流产了,像是没完结啦剧情太多BUG啦……所以,难得这篇是完结的,如果要弄应该比较靠谱吧。我个人是很想弄啦,如果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二话不说自费出版~放著我看也高兴呀
~>///< ~可惜酱油是穷淫,木有介个资本。
  其实酱油本人不是实体书党,因为实体书不仅贵,又占地方还危险。想当年我还是充满青春气息的学生的时候,我和同学买了一套《绝对丽奴》,我同学带到晚修上看,被部长发现……收了-
-。後来,另一个老师在班上说起这件事,大大抨击了这种不文明现象,几个知情的笑得差点断气,我同学则很郁闷,回去之後默默的把剩下的烧掉了。
  酱油自己也买了很多高H漫画,还有很多BL小说,都藏在衣柜的下层,用衣服掩著,想丢又不舍得,放著又占位置,真的蛮鸡肋的。不过呢,作为一个写手,当然想自己辛辛苦苦码的字变成铅字。所以啦,虽然一直在流产,但这次还是想再试一次,如果这篇文有一百个人喜爱到愿意花钱购买实体的话呢,死也要弄出来啊!有意愿的童鞋,请发邮件到我的邮箱报个名,572006141@qq.com。不过我赶脚这次也会流产,泥妹的我直觉一向很准
- 皿 -
  不管如何,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新文啦。

  饿(一受多攻)24

  大家也许有过这样的经验,玩得太疯在外面留宿,第二天早上打开家门发现家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不善。
  林再再一直没有这种经验,今天倒是体会了一把,不过,坐在客厅里等他的人不是家长,是合租人沈安。
  "安学长,你在啊。"
  "嗯。"沈安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後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去了朋友家。"林再再不喜欢说谎,不过要解释的话太麻烦了。
  "这样啊……"沈安听得出林再再只是不想跟他解释才随便说的,林再再的交友状况他很清楚,而且林再再没有住朋友家的习惯,有时一起KTV聚会太晚什麽的,他宁愿多花点钱打的回来也不会住别人家,就算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辛小明邀请他去他家过夜,林再再也没答应过。
  沈安没有再追问让林再再松了一口气,这个月他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不过之前的几次沈安刚好都不在。
  "再再……"
  "嗯?"
  沈安看著林再再,脸色不是很自然,眼神也有点不安,"你……是不是讨厌我?"
  "安学长怎麽会这样问?"林再再语气有点惊讶。
  "最近……我们都好像没有怎麽坐在一起聊天什麽的。"所谓的最近,其实是从上次的口奸事件开始。
  林再再说:"那是因为我开始实习了,安学长你也常常回家,所以没什麽机会碰面吧。"
  其实沈安的家是本市的,上学时在外面租房子很合理,但毕业後工作的地方其实离家更方便,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林再再,不过林再再是一点也没察觉,并且,这人好像把之前的口奸事件忘了,可怜沈安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重复那个情景,耳边老是回响起林再再那句话──我想吃安学长的精液──再继续下去,迟早会出现幻听然後疯掉的。
  看到他一脸痛苦的表情,林再再便关切心的问道:"安学长,你有什麽烦恼吗?"
  沈安想了想,最後决定旁敲侧击一下,便说:"再再,如果有男人对你表白的话,你会怎麽样?"
  林再再一听,就想起早上夏祁绍说要和他交往的事,脸色微微变了下,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落入了沈安的眼中,沈安的心当下沈了沈。
  然後,林再再又以为是有人对沈安告白了,毕竟以"如果有人对你……"这样的句式开头的问话,其实大多是问话人现在面对的问题,所以林再再以为是有人对沈安告白很正常。
  林再再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後说:"这要结合当事人自身的情况。第一个呢,就是对方是不是同志,能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还有呢,他们要考虑到双方家长的态度,如果双方的家长都不赞同,那麽他们就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家人,会很为难,如果没有足够的决心,很难撑下去啊。"
  如果是一般人问他这个问题,林再再是懒得去想那麽多的,不过是沈安问的话,两人也算是关系比较好的,他当然会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记得,安学长还有个哥哥?这样的话,家庭方面的阻力也许会小点,不知道对方家庭状况怎麽样?"
  "他是孤儿,父母双亡。"沈安心砰砰直跳,听懂了吧?听懂了吧?这麽明显的暗示!
  "这样呀,是孤儿的话,阻力应该就更小了。"可惜,林再再完全没有连系到自己身上,"那你觉得他喜不喜欢你呢?"
  "我、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他就不会拖到现在都不敢表白了,"不过……他可能是对我有点意思的,上个月的时候,我们有过一次挺亲密的接触……"
  说得这麽白那麽明显了,牛皮灯笼也应该烧著了吧?昂?昂?
  可惜,林再再依然没有听出那麽明显的暗示。其实,他是真的把口奸那件事忘了吧?
  "那为什麽当时安学长不趁机表白?我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林再再有点激动,似乎为沈安错失良机而婉惜不已。
  "我当时被吓到了……没反应过来……"沈安也很懊恼,为什麽当时他不表白呢?
  "那後来呢?"林再再追问,"其实事後再表白也可以的啊。"
  沈安几乎想哭了,"因为我当时真的吓到了,我觉得要冷静一下,所以我刻意躲开他,之後我们都没有什麽见面了。"
  林再再觉得沈安说的事好像有点熟悉,不过,又记不太起来,於是,只好後拍他的肩膀,说:"安学长,我觉得对方可能被你的态度误导了,他可能以为你讨厌他哦。"
  "是、是这样吗?"沈安想一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最近再再都没有跟他怎麽说话不是吗?再再讨厌他了?
  看到沈安一脸崩溃的表情,林再再继续说:"安学长你也不要太悲观,不过,听你这麽说你们两个好像有点有缘无份的意思啊,总是差一点点,可能是天意吧。现在的社会虽然慢慢的接受同性恋,不过如果是发生在自己周围,很多人都还是会有抗拒感。安学长本身不是同志的话,我倒希望安学长不要进入到同性恋的圈子,太复杂了,而且安学长那麽孝顺,一旦真的因为恋人和家人为难,我觉得学长你可能会选择家人,这样的话会伤害到对方吧。孤儿比一般人要敏感,没有家人作後盾,喜欢的人又偏向家人那边,受到的伤害会更大哦。"
  沈安听完林再再的话,一颗心基本沈了。
  对啊,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可能没办法好好守护他喜欢的人吧。就算他真的和林再再一起了,家人劝不了他,就对林再再下手的话怎麽办?
  "安学长你好好想一下吧,"林再再看到沈安这种反应,觉得应该是说中了,"当然如果你哪天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对方,并且有了和对方一起相守到老的决心,那就勇敢的去追求,我一定会为你加油的。"
  林再再的话又让沈安燃起一丝希望,他激动的握著林再再的手,说:"对,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後,到时候我就会正式追求我的爱情!再再,你等著,我很快会回来的!"
  嗯?为什麽要他等著?林再再愣了愣,随後自动理解为,沈安的意思是要他作见证,见证他的爱情。
  於是,他点头,微笑的说:"嗯,安学长你要加油哦,我会等著的!"
  沈安一听,心里那个激动,原来,再再是听懂了的吗?果然听懂了,他说得那麽明显!那麽,後来他说的话,其实就是他所担心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再再是那麽乖的好孩子,他是在担心他会为了他和家人闹矛盾,所以才装不知道他的心意。
  对,就是这样。
  啊,完全就是误会啊。林再再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沈安的心意的。
  看到沈安突然变得那麽热血,林再再不禁有些汗然,他好像能看到沈安身後有巨浪拍打的壮观背景。
  次日,林再再起床时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沈安留下的。沈安在信上说,他决定出国深造,可能两年之内都不会回来,他一次缴清了两年的房租,让林再再不要把房子租给别人,等他回来。
  林再再看著,觉得怪怪得,又说不出哪里怪,最後,也只是把信随手放好,没过几天,就把这事忽略了。作家的话: 好冷,冷死了……手指要断掉了>///<
  关於内个弄书的事,昨晚有几个淫表示有兴趣了……不过只有几个淫,是搞不了滴……所以,有性趣的童鞋,请继续发邮件报名吧,收到邮件後我都会回复,如果没收到回复那就是我木收到邮件呀亲~另外,请写上地区哦,例如是台湾还是大陆还是香港……
  有童鞋要烤鸡君名单,我弄出来了:
  烤鸡君名单:
  一号:纪阳
  二号:方旗
  三号:夏愈峥
  四号:夏祁绍
  五号:江乐
  六号:谢言真
  七号:薛闻兮
  其他有暧昧奸情但是木有真正成为烤鸡君的:沈安,霍维森,陆涣,洛颂文,卓小飞,哈哈人真多呀,都能组个足球队鸟……人多热闹点-。-
  要说明的是一二号木有入选,其他五个才是最终攻君,所以说是6P哦,可以接受的童鞋才好继续追下去,接受不了那麽多淫趁早撤>///<

  饿(一受多攻)25

  "再再。"
  "嗯?"林再再抬头,眨眨眼看看叫他的梅丽亚。
  梅丽亚推推眼镜,凑近林再再的脸,表情很严肃,"再再你最近做什麽的吗?我觉得你的皮肤比上星期又嫩了。"
  宣宜也点头:"对啊,相差的程度肉眼可以察觉哦,你是用了什麽保养品吗?"
  办公室内其他埋头工作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悄悄支起耳朵。虽然他们平时都是冷著脸面无表情,不过这群小资人士又外表还是很注重的,女的就不用说了,妆容精致,男人也有擦保养品,他们的宗指就是在高强的工作压力下也要保持高水平的外形和气质,以维持眼镜社在公司内的完美形像。
  尤其是在林再再这个水嫩的小孩加入眼镜社後,社员们更加紧张,天天看著林再再那身粉嫩的皮肤是又羡慕又嫉妒啊。
  "做了什麽……"林再再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然後正色道:"如果我说没什麽特别的,你们一定不相信的对吧。"
  "当然。"宣宜推了推眼镜,厚厚的镜片寒光闪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再再知道,如果他不说点什麽,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隐约猜到他身上的变化是和他的体质有关,当他肚子饿的时候,整个人会很憔悴,然後吃饱了,就会容光焕发。
  不过,他总不能对大家说:这都是因为我吃了很多精液!
  说出来,绝对会把大家吓死的吧。
  於是,林再再就说:"满足自己的欲望。"
  蒋明明嘴角抽了一下,然後说:"听起来好H。"
  办公室里一片沈默,十几副眼镜唰唰的看过来的景象很惊人,镜处上的寒光让林再再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冷汗从额头滑了下来。
  "呃……我是说吃饱睡好……"
  "吃饱睡好……听著就觉得很奢侈啊。"宣宜叹气,摸著自己的小蛮腰,"我已经五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为了保持身材,很多人都选择控制食量,不过不能满足口腹之欲有时还挺难过的。
  一群长期不能饱食的人突然心生怨念,整个办公室内溢满灰暗的气息,最後一致决定──去吃自助餐。
  方氏的下班时间是六点,不过秘书办公室的工作量大,很少会准时下班,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秘书团的人都是工作狂。今天难得的,六点一到,大家悠悠然的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群人,像风一样消失在办公室,等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的人,不是眼镜社社员们吗?那目露凶光的十几人是怎麽回事?还有,後面被拽到双脚离地的人,是新来的新人吧?眼镜社的巫师巫婆们终於忍不住要把他吃煮熟吃掉了吗?
  在众人的猜测下,以梅丽亚和宣宜为首的大队伍以军队一样的严肃气氛,奔向公司旁边的酒店──这间酒店的自助餐在这一区颇负盛名,虽然价格不菲,不过那里的西点和日本料理都是采用进口材料,绝对正宗,方氏常常在那里办公司宴会,食物一致获得大家的好评。但眼镜社的人为了何持形像总是浅尝即止,其实看到同事们大吃特吃他们心里是血淋淋的嫉妒啊。
  今天,他们就要抛开一切,满足自己的食欲,他们的口号是──吃到吐为止!
  酒店的门僮看到十几个表情气息都极为相似的精英男女来势汹汹的冲过来,不禁汗了下,这群人,看著就像是来踢馆啊。作家的话:
报名的人……只有6个,难不成,又要流产了吗OTL……好桑心 T _ T

  饿(一受多攻)26

  林再再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时运高,接连的遇上他不怎麽想遇上的人。
  先是那天晚上在酒吧街遇到方旗,然後今天,居然遇上烤鸡君一号──那个被他榨到差点马上风的纪阳。
  看到纪阳的时候,林再再还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纪阳发现他朝他走来,林再再才突然记起,那不是烤鸡一号吗?
  要说纪阳对林再再,那是咬牙切齿啊。什麽都不说,光是早上起来发现床头柜上那五百元"嫖资",你说他有多气?
  这口气,是怎麽都咽不下的!
  纪阳後来回去那个GAYBAR找人,因为林再再刻意和其他的保持距离,一时间竟没有人知道他的事,纪阳去了好几晚想逮人都是扑了个空,他有心想把林再再挖出来的,不过除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名字,手机什麽的全都没有,一时要下手倒有点难了。
  纪阳好歹也算是地头蛇,真要搜人倒也不是搜不到,不过後来因为事多,就先把这事放下了,没想到今天出来吃饭,居然遇到了。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再再,这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上了。"纪阳走过来,对林再再说道。
  "啊……真巧。"听到纪阳一副稔熟的语气,林再再突然心生不安。对方的眼神怎麽看怎麽不对劲,果然他是对自己把他弄到差点死了怀恨在心吗?
  "再再,你朋友啊……"蒋明明看了纪阳一眼,点了下头算是打过如呼,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然後拿起一个迷你泡芙,直接塞到林再再的嘴里,"这个好吃。"
  "谢谢。"
  纪阳看著两人的互动,心里极为不舒服,林再再咬泡芙的时候嘴唇还碰到了蒋明明的指尖,这让纪阳回想起林再再用嘴含住他那时的情形。
  这小妖精,真是到哪都要勾引男人啊──没来由的,纪阳突然不高兴了。
  於是,他笑了笑,对林再再说:"再再啊,你上次不打声招呼就先走,太不够意思了,大家都说要逮住你,然後好好罚你哦。"
  林再再嘴里还包著泡芙,听到纪阳的话眼睛睁得圆圆的。
  纪阳搭著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然後对蒋明明说:"不好意思,可以把再再借我一会儿吗?"
  虽然他这样问,不过很明显这不需要蒋明明的许可,林再再不太想去的,不过鉴於背後那只狠掐他的手,只好对蒋明明说:"明明,帮我跟May姐说一声。"
  "好。"蒋明明点点头,然後把一块黑加伦蛋糕塞他嘴里,"这个也很好吃。"
  蛋糕一口咬不完,林再再吃了一口剩下的用手拿著,纪阳磨了磨牙搂著他往电梯走,他人高腿长,林再再只能快步跟他。
  纪阳带著林再再坐电梯到了六楼,这一层似乎还是属於休闲场所,走了几分锺後进了一个房间,把林再再扯进去後砰的一声关了门,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
  这里应该是个桌球室,宽敞的房间里摆著两张桌球台,有两人的拿著球杆,旁边的沙发区上坐著六个人,在玩三公。
  "喂~阿阳,怎麽那麽火大?你害我输……"被刚才那声巨响吓到打偏的人男人不太高兴,不过看到一脸怒气的纪阳时收了声,然後把目光放到旁边的林再再身上,"这小家夥是谁呀。"
  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的时候,林再再眨了眨眼,然後礼貌:"你们好。"
  房间里沈默了一下,然後有个漂亮的少年笑嘻嘻的说:"你好,你是阳少的朋友吗?"
  "不是。"林再再摇头,没看到旁边的纪阳脸色黑到一个难看。
  其他人都有点担心这个男孩怎麽把纪阳惹得那麽火大,而当事人则相当淡定的站在那里,甚至开始吃手上还剩一半的黑加伦蛋糕。
  吃完了,然後转头看著面色不善的纪阳,对他说:"纪先生,你拉我到这里来,是有什麽事吗?"
  纪阳嘴角抽了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林再再很疑惑,这个纪阳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上次那件事,这里的人好像都是他的朋友,难道说是要叫所有兄弟来欧打他?不过,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斯斯文文的样子,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啊。
  突然,有人啊了一声,然後说:"难道,这就是阳少之前说的,用500块嫖了你的小男孩?"
  话音刚落,传来好几人的喷水声,然後陆陆续续的传来压抑的笑声,後来有人实在忍不住,爆笑出来。
  "噗哈哈哈……阳少居然被人用500块嫖了……哈哈……"
  "不行我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爆笑声接二连三的传来,朋友毫不客气的嘲笑让纪阳无奈不已,"喂,你们笑够了没有……"作家的话:
  继续呼吁实体书报名……总算有十个人报名了……OTL不要又流产嘛,都成习惯性流产了!!!

  饿(一受多攻)27

  众人笑了好一会儿,在纪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终於停了下来,不过一个两个都是捂著肚子,笑得快脸抽筋了。
  纪阳後悔死了那天一时冲动把这件事告诉了这些损友,之後的一个月他都被不停嘲笑,所以,今天他是要来找回清白的。
  "再再宝贝,我问你,你那天留下500块给我的意思是什麽?"纪阳盯著林再再的双眼,语气严肃。
  林再再有些艰难的把嘴里的蛋糕全部吞下,舔了舔唇,却不知道该怎麽说。
  "呃……嗯……那个……是用来付房费的。"想了很久,林再再也只能想出这麽一个不靠谱的理由。
  "是吗?那个是我的房子,不用房费啊。"纪阳奇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是吗?我没听到耶。"林再再心虚不已,硬著头皮继续说,"我看到浴室里面的洗漱用具都是一次性的,还以为是公寓式酒店。"
  纪阳狐疑的看著他,"真的吗?"
  林再再用力的点头,"真的。"
  "喂,你们听到了吧?那不是嫖资,是再再宝贝爱与体贴的房费~"终於找回清白的纪阳下巴抬得老高,"看小爷这模样,像是出来卖的吗?"
  "对对对,不像,一点也不像。"虽然大家都不太相信林再再的说辞,不过为了避免纪大少发火,还是到此为止吧,反正以後时不时的想起来,还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嘛。
  "噢,我的再再宝贝,你那天晚上是第一次,我要了你那麽多次,第二天也没等我送你就自己走掉了,我多担心你啊。"纪阳把林再再横抱起来,然後坐到後面的沙发,语气亲昵不已,"你怎麽不把联系方式留下来,我找了你很久啊。"
  "这个……这个……"在那麽多人面前被推住还坐在人家大腿上,让林再再有点难为情,尤其是那些人看著他的眼神,暧昧又色情。"你先放我下来好吧……"
  "小家夥叫再再啊,真是可爱的名字。"说话的人怀里靠著一个头发染成淡金色的杰尼斯系美少年,"阳少你不好好介绍一下吗?"
  纪阳看起来心情很好,他把手环到林再再的腰上,说:"再再宝贝,这些是我的朋友,这个是卓小飞,范云,南恒君,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他们的小情人,桌球台那边的两个是於青文和徐昭。"
  纪阳每介绍一个,林再再就认真的看著那人,努力的把人名和长相记住。
  最後,林再再自己说:"你们好,我叫林再再。"
  "好可爱的名字,居然是真名啊,"靠在卓小飞身上的男孩笑嘻嘻的说:"你好哦,我叫柳雨,你可以叫我小雨。"
  柳雨就是刚才那个杰尼斯系美少年,林再再总觉得有点眼熟:"我在哪里见过吗?"
  "再再宝贝,你都不看电视的吗?"纪阳揉揉他的发顶,"人家小雨是时下当红的青春偶像啊。"
  "啊,我记起来了,就是那部偶像剧里的人啊,我们公司里的同事都很喜欢你啊,"林再再终於记起来了,他从蒙小姐的电脑桌面上看到过他的,不过那张照片上了妆又处理过,和真人有点区别,"那个,等下可以请你帮我签个名吗?我的同事非常喜欢你,她很想要你的签名。"
  "没问题。"柳雨爽快的点头,"我等一下拿给你哦。"
  范云听到他说公司的同事,不禁问道:"小家夥,你已经工作了吗?你成年了?"
  "哪个公司居然雇佣童工啊,"那边的徐昭放下球杆过来坐下,开玩笑的说:"未成年的话……阳少……"
  纪阳打断他的话,说:"徐大律师,再再已经成年了,大学都快毕业了,别把我想像成是对未成年下手的人渣好吗?"
  於青文笑他:"你不对未人下手,不过你是人渣没错啦。"
  "又是天山童姥啊……"南恒君摇摇头,"你们这样让天天往整容医院里跑的人情何以堪啊。"
  林再再听著那些人说话,开始神游,这个纪阳究竟是要干什麽呢?既然误会浧清了,是不是该放他走了呢?
  发现他在走神的纪阳捏捏他的脸颊,语气亲昵的问道:"再再宝贝,在想什麽呢?是肚子饿了吗?"
  "没有,我很饱。"刚刚蒋明明一直往他嘴里塞东西,他的肚子现在都有点涨,果然是吃太多了,"那个,我明天要上班,我可以先回去吗?"
  "回去?"纪阳像听到了什麽怪事一样,惊愕不已,"再再宝贝,我们一个月没见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说著,直接揉了揉他的屁股,说:"我可是想死你了……"
  在在场的人都是玩精,当然知道纪阳的想是指什麽,嘴角的笑容纷纷变得暧昧起来。
  这麽明显的性暗示,林再再当然听得懂。
  林再再并没有因为纪阳的话和旁人的眼神而脸红或不自在,他淡定的说:"我不饿。等我下次饿了,再找你好不好?"
  离他肚子饿需要进食的时间还有好几天,林再再是一点也没有人跟男人上床的意思,再加上这个纪阳在床上有时玩得太狠了,虽然他也很舒服,不过他是没有再和他有第二次的意思。
  卓小飞等人听到林再再说不饿,都觉得这个男孩很有意思──如果纪阳不说,他们绝对不会联想到这个男孩会是去GAYBAR找一夜情的人,他们更无法把纪阳口中几乎把他榨干的小妖精和这个看起来有些呆的乖小孩连系起来。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用这种坦荡荡的,单纯的眼神看著你,对你说等下次饿了再找你的时候,那种色情的味道,几乎让众人有种把他吞气入腹的欲望。
  这个男孩身上充满矛盾的色情,比起那些放荡的尤物,装清纯或者装清纯的美少年,更能挑起男人的性欲。
  纪阳察觉到朋友们变得不一样的眼神,心里有点不悦却也相当飘飘然,性伴侣和情人对他们来说,除了是发泄性欲的物品,还是可以用来炫耀的东西。
  纪阳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托著他的臀,隔著他的衬衫在他胸口交了一下,"再再宝贝,你不饿,可是我饿了。"
  故意卡在臀缝中间的那根手指让林再再有点不舒服,他皱眉扭了扭臀,完全不知道那些男人看到他的动作後眼神变得多麽恐怖,"你饿的话,可以找别人啊……"

  饿(一受多攻)28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突然冷了下来,纪阳的脸色不太好看,柳雨更的眼里更是惊诧不已,林再再的语气,没有任何一点撒娇或者吃醋的意思,而是一种建议的语气,就像有人说"我饿了,想吃饭"然後他回答"这样啊,那就去对面的西餐厅吃个意粉吧"。
  他们不懂了,这个男孩是玩欲拒还迎的手段还是真的对纪阳没兴趣?如果说他在和纪阳发生关系後却什麽联系方式也不留下足足一个月都没找纪阳,似乎後者更有可能,如果是前者的话,花那麽大的力气钓纪阳,那他的心机就太重了。
  就在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猜测著的时候,卓小飞突然说:"这样的话,就是代表再再并没有和纪阳深入发展的意思吗?"
  "小飞。"徐昭皱了皱眉头,用眼神警告他。其他人也是不赞同的表情。
  卓小飞却只是笑笑,"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当然懂,不过,再再和阳少只是一夜情对象,并不是情人关系,我想追求再再,没问题吧?"
  林再再听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看著卓小飞,说:"卓先生,你的意思是你想追求我?"
  "对。"卓小飞笑著点了点头,"再再现在没有交往中的对象吗?"
  "是没有。"林再再侧头,把目光投到柳雨身上,"可是,卓先生不是有交往对象吗?"
  "你说小雨吗?"卓小飞眨眨眼,"小雨不是我交往对象,他是我公司旗下的员工,偶尔会陪我玩一下。对吗,小雨?"
  柳雨生硬的笑了笑,那双被粉丝誉为像星晨一样的眼睛突然黯了下来,在卓小飞的注视下,点点头,说:"对啊……我和卓先生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刚才纪阳给他介绍的时候,柳雨和其他两个男孩都没有介绍,只说他们是朋友的小情人,那时柳雨就明白,他们不过是可以随时抛弃的床伴,连情人都算不上,所以,也没有介绍的必要,反正很快就不会见面的不是吗?
  卓小飞看著林再再,说:"那麽,我现在是单身,你也是单身,我可以追求你吗?"
  纪阳的眼都快著火了,不过,他依然没有说什麽,卓小飞是他玩了多年的朋友,是他的兄弟,常常聚在一起,彼此的公司都有来往,有时惹上麻烦事,也会仗义帮忙,偶尔也会交换情人,如果对方喜欢,甚至可以大方的送给对方。
  林再再是什麽?不过是跟他上过一次床的对象。
  他当然没必要为了林再再和卓小飞闹翻。
  他现在对林再再有兴趣,所以对卓小飞的做法有点不高兴罢了。如果林再再到手了,卓小飞要玩,他一样可以送他。
  想到这里,纪阳突然笑起来,用力的搂了搂林再再,"再再你果然是个宝贝,居然那麽快让小飞也迷上你了。"
  柳雨扯出一个笑容,说:"再再你真厉害,阳少和卓先生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哦,随便跟他们其中的一个交往,都会让人羡慕死啊。"
  范云冷笑,"一次跟两个人交往,不是更让人羡慕?"
  范云的话明显带著敌意。看纪阳的反应,他是对这个男孩很在意的──能让他念念不忘挂心了一个月的人,用两根指头就能数得过来,一个是他娘,一个就是现在的林再再,而卓小飞一向也是很会做的,他比纪阳大上两年,对纪阳比较谦让,纪阳喜欢的,他都会让他,像是跟纪阳抢人,还是第一次。
  "啊,我真惊讶我有这麽大的魅力。"说这话时,林再再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在某些时候,林再再似乎有点面瘫倾向,"不过,我不是gay,我没有打算跟男人交往。"
  於青文笑,"不是gay你干嘛跟男人上床?还是说你跟男人上床後就发现自己不是gay了?"
  "於先生,和男人上床不代表就是gay啊,"林再再终於露出疑惑的表情,"真奇怪,所谓一夜情,不就是说上了床後各归各的,不会互相干涉吗?"
  林再再的话倒把他们敲醒了,他们迁怒於林再再,可事实上这一切都和林再再无关不是吗?是纪阳自己要找他的,是纪阳把他带来这里的,是卓小飞自己对他产生兴趣的,是卓小飞自己要追求他的。
  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朋友,他们护短,所以才会认为是林再再来勾引他们。
  於青文对柳雨和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柳雨回头看了卓小飞一眼,不过後者一直都看著林再再。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有什麽目的,可以明说,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南恒君笑了笑,说道:"如果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的话,那我只能说,几乎完美。"
  "各位,有一点我要跟你们说清楚,"林再再皱眉,有点後懂当初搭上纪阳了。他只是想填饱肚子,最後却搞出那麽多麻烦来。"我不是gay,不喜欢男人,我和男人上床,不过我并不打算和男人交往。"
  "那麽,你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却喜欢被男人上?"於文青笑了笑,"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性别错乱症,可是你却不愿承认吗?"
  明显带著讽刺意味的话,其他人听著也觉得有点过份了,反倒是林再再本人听著却没有丝毫愤怒却其他反应。他们不知道林再再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情商高,如果是後者,还是那句话──心机很重,城府很深。
  "於先生,我的身体性别是男,心理性别也是男,这点我可以很肯定。"林再再的表情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我喜欢被男人上,是我的问题。另外,我觉得你们很烦啊……被上的人是我,总不会是纪先生吃亏了吧,好吧,退一步说是我占了纪先生的便宜,我不是留下500块了吗?"
  一提到那500块,又有人忍不住笑了。有人觉得这个场合笑不太适合,像於文青,便死忍著,忍得太辛苦,脸上开始抽筋,看起来很扭曲。
  林再再还坐在纪阳腿上,他推了推纪阳,"喂,纪先生,你不说点什麽吗?"
  纪阳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倒是卓小飞笑了出来,"……再再你真有趣,太有趣了。"
  "好吧。"纪阳叹气,"我表示我对於被你用500块嫖了这件事无异议,我心甘情愿。"
  至此,那些忍笑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一时间,个个都笑得快倒地了。
  "笑够了吧?"十分锺後,看到笑得快断气的朋友们,纪阳真想把这些人毒打一顿,"关於我和小飞要追求再再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自己有分寸。"
  "你们放心,我和纪阳只是追求同一个人,不会因此闹翻的。"卓小飞笑了笑。
  "既然你们都这麽说了,我们再说什麽也不见得能说服你们两个。"徐昭很了解这两人的性格,他们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他们只能相信,这两人只是一时对这个男孩有兴趣,等那股兴致过了,就好了。
  至於林再再,只能再一次在心里叹气,纪阳这个麻烦精!後悔死了後悔死了!

  饿(一受多攻)29

  纪阳和卓小飞说要追求林再再,不是随口说说,居然是认真的。
  两人开始常常给林再再打电话发短信,有时会约他吃饭,一开始林再再是不理的,不过後来这两人开始出言威胁,如果不答应的话就要送花去他的办公室,或者直接到他公司楼下逮他──真要这样,一定会惹出很多麻烦来的吧!於是,林再再只好很认真的想理由推脱,然而总不是每次都能推得掉,所以在第三天开始,就会偶尔答应邀请,两人像是约好了似的,轮流著和林再再出去约会。
  和纪阳的张扬不一样,卓小飞是那种内敛的人,平时总是斯斯文文的微笑,看起来就是温文弥雅的书香门弟的公子。不过,事实上卓小飞的家族是几代传承的黑道,到他父亲那一代开始慢慢洗白,卓小飞五年前在加拿大的一所商学院取得硕士学位後,便回国开了一间文化传媒公司,投资拍电影电视剧,也培养了不少明星艺人,柳雨就是他手下第一个偶像组合的成员,当初为了打响名气卓小飞砸了不少钱在他们身上,後来果然不负所忘,一红红了几年,几个成员慢慢从偶像派向实力派转型,直到现在的人气也是居高不下。
  卓小飞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但事实上玩起来却比纪阳还厉害。两人同样是花花公子,身边美人跑马灯一样转,不过纪阳玩归玩,好歹有点人性,感情方面多少会付出一点,分手时对方哭得死去活来,他也会有那麽点伤心不舍得,这样的话,多少让情人觉得安慰。
  然而,卓小飞就不是了。
  卓小飞对情人很好,温柔体贴,让人明知道只是逢场作戏,也忍不住陷进去,等他腻了要断的时候,不管那些人要跳楼要吞药,眼都不会眨一下,冷血的让人心惊。即便如此,明知是火坑依然往里跳的人还是一个接一个,柳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说,卓小飞的手段,是连纪阳都有点怕的,真好抢,他不见得会抢得过卓小飞。
  徐昭他们夥同一干猪朋狗友,开了个赌局,赌两人谁能把林再再搞到手,三份之一押纪阳赢,其他的全是押卓小飞──这群人,肯定扬言不和男人交往的林再再最後总会落入其中一人的手里。
  关於纪阳和卓小飞同时追求林再再的事,在两人的圈子早就传了开来,尤其是开了那个赌局之後,每个人对这件事都表示了热切关注。
  大多数人都是持看热闹的态度,这些护短的人看林再再的目光就是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狐狸精一样的态度,对这两人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他们就想看看,那个男孩能搞出什麽风雨来。
  林再再知道他们是觉得自己想攀高枝之类的,不过他没怎麽在意,有几次约会偶然碰巧遇上他们的朋友的时候,几个人当著面给林再再难堪,林再再一次也没想过要叫冤叫屈──真这样,不就称了他们的心麽。
  这些人虽然看不顺眼林再再,但也只限於言语上的攻击,怎麽说纪阳和卓小飞两人还热著,他们不敢搞什麽小动作。
  既然没有对生活工作造成实质的损害,林再再也由著他们闹了。就是,到他肚子饿的时候有点烦了。
  在两人宣布要追求他的第六天,林再再知道自己是时候进食了,当然,他是绝对不要和纪阳或卓小飞有什关系的。
  所以,当天晚上,林再再关了手机,悄悄的跑到酒吧街。因为上次遇到方旗的缘故,这次林再再还格外小心,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
  不过,他低估了那个圈子的八婆程度,他踏进酒吧街一间GAYBAR没多久,就被发现了,十分锺後他勾搭上了一个男人,去了附近的一间酒店开房,发现他的人尾随其後,并通知了纪阳和卓小飞,二十分锺後,两人同时赶到酒店,该酒店是他们圈子里的某个的人家族产业,於是他们直接由酒店经理领著,用钥匙开了门。
  里面的两人刚好洗完澡滚到床上五分锺,开门的时候那男的已经给林再再扩张好了,林再再趴在床上,肚子下垫了两个枕头,屁股翘得高高的,那男的挺著粗大的欲望往林再再的後穴里塞。

  饿(一受多攻)30

  门口的那些人万没有想到时间居然掐得那麽准,由於纪阳和卓小飞在前面挡著,前面的两人则清楚的看到那男的把自己的性器插进林再再身体里,全根没入的镜头一点不漏的落入他们的眼中。
  林再再因为黏膜被撑开填满而发出一声柔软的呻吟,纤细的腰肢因为绷紧而形成一个更加美妙的弧度,就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在伸懒腰一样。
  男人首先发现发现门开了,扭头一看,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却没有任何惊慌,似乎也没有打算把自己那根东西抽出来的样子。
  随後,林再再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撑起上半身,微微转头就看到门口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身体的紧张的情绪也传到了後穴,里面的东西被这麽一绞缩,狠狠的跳了一下,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
  现场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不已,两人的声音就像被放大了十倍一样,清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前来看热闹的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真没想到,那个林再再真的和那个男人做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林再再不过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打算跟那个男人做──连那根都插进去了!
  站在门口的纪阳和卓小飞,周身的气温突然急剧下降,他们甚至可以看到发丝上有冰棱。
  "不好意思,请问有什麽事吗?"男人不急不徐的用被子稍微遮住林再再的身体,对门口的人说道:"没事的话,请出去,然後把门关上。"
  外面的人听得那叫一个激动,太精彩了!
  两人一言不发,走进房间里,然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想尾随他们进去的人狠狠的碰到鼻子,发出痛苦的悲鸣。
  看到这两人进来,男人大概也猜到是和这个可爱的男孩有关了,他笑了笑,说:"你们也想加入吗?如果小可爱同意的话,我是没有意见啦。小可爱,你觉得怎麽样?"
  林再再觉得太阳穴抽痛的厉害,他爬起来要下床,却被男人一把搂住,抽出一半的性器又深深的进入蜜道,酥麻的刺激让林再再浑身颤粟,仰著头发出一声妖媚至极的呻吟。
  "噢……小可爱,你好像很紧张,是因为有观众在场的原因吗?"男人让林再再坐在他的那根上面,面对著房间内多出来的两人,"他们是你的情人?还是床伴?"
  林再再满脸绯红,就像一颗诱人的水蜜桃。他看著那两个几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的男人,无奈道:"两位大少,虽然你们在追求我,不过,我并没有答应,我和男人上床没问题吧。"
  "当然。"卓小飞笑了笑,绕到床边右则的沙发上坐下,"所以,我们并没有阻止你们。"
  比起卓小飞的淡定,纪阳就显得激动多了,脸色又黑又冰,眼神里充满愤怒,恨不得冲过去把人拉开。
  男人呵呵的笑起来,"哎呀,小可爱居然已经有追求者了,那就是说我必须要跟他们竞争吗?"
  林再再一听,几乎要哭了,"先生,我已经很头痛了,请不要再来凑热闹好吗。?"
  天啊,他只是想吃填饱肚子,不是说这年头的男人都喜欢搞一夜情不喜欢有交往对象束手束脚的吗?这就是所谓的越怕什麽越来什麽?
  肚子好饿……
  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也是个麻烦。
  林再再衡量了一下,最後选择饿著肚子赶紧走人。
  做了决定会,林再再从男人身上起来,相连的地方分开时不可避免的发出"!"的一声,男人的性器上沾满透明的肠液,看起来相当淫靡。
  "小可爱,你要去哪里?"男人拉住他的手,却被林再再一把甩开。
  "我不做了。"
  "为什麽?"
  "因为我不想惹麻烦上身,我已经够烦了。"林再再赤身裸体走到衣帽架旁,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开始穿裤子。
  男人瞪著眼,说:"你就这样走了?那我怎麽办?"
  这话怎麽听著像他是陈世美?林再再嘴角抽了抽,把牛仔裤的拉链拉上,扣好,然後系皮带,"先生,你可以找其他人。"
  穿头T恤的时候,伸展上身的动作让两颗红莓大剌剌的暴露在三个男人的眼里,三人同时咽了下口水,衣服被拉下来,美好的景色被遮住之後,三人又同时可惜的叹了口气。
  "喂,再再,为什麽你愿意随便找个男人也不愿找我们?"纪阳觉得郁闷了,"如果你不喜欢小飞,好歹我也是和你有过一夜姻缘吧,我们的身体明明那麽契合。"
  说到这里,纪阳回忆起那天晚上的醉人滋味,身体开始不安份起来。
  纪阳的那句"如果你不喜欢小飞"让卓小飞嘴角抽了抽,心想也不用这样放冷箭吧,不是说好了公平竞争?
  "你们太麻烦了。"林再再很干脆的说道:"我不喜欢麻烦。"
  "麻烦?怎麽会麻烦?"从来只有他们嫌别人的份,现在居然被人嫌弃了?
  "亲爱的你这样对我不公平,"男人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著下巴,笑眯眯的说道:"你和我才认识不到30分锺,你并不了解我。"作家的话:有亲说忍不住,
让我提前发……好吧,提前发。但是亲,乃们不是再再,乃们要忍住才行啊,不忍的话,後果很严重滴……详情请看再再,因为忍不鸟,所以要娶男银当老婆~

  饿(一受多攻)31

  林再再也不舍的看著男人,他现在很饿,眼前就有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可惜,明明已经咬到嘴的肉,却因为这两个麻烦精,只能吐出来,
  好饿啊……快饿死了……
  "你就说吧宝贝,你也是想要我的。"男人朝他张开怀抱,"到我的怀里来,不要理会他们,我们继续。"
  烤鸡……烤鸡在对他招手……
  林再再捂著肚子,舔了舔唇,饥渴的眼神看得男人心花怒放,当然,其他两个是怒火高涨的。
  再衡量了一下,林再再还是摇摇头,穿上鞋子,"还是算了。"
  纪阳和卓小飞紧绷的情绪总算缓了下来。
  看到林再再已经毅然决定要离开,男人郁闷的耸了耸肩,说:"小可爱,我们会再见的,"想到林再再好像没记住他的名字,他又补了一句,"我叫Vincent。"
  林再再握住把手,一扭──哗啦啦,几乎人在摔了进来。
  "啧,干嘛突然开门!"
  "喂!快起来,要死了啦……"
  "哪个混蛋压著老子……"
  "鬼才想压你呢!喂上面的,快起来!"
  关门之前才十来个人,才那麽一会儿,就多了一倍不止,这些八婆……
  "完啦?"南恒君把三个人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次,没看出什麽端倪来,"徐昭他们还在路上,赶过来了……"
  纪阳额头抽了抽,"你们发公告了吗?"
  "没,就群发了一下信息。"南恒君笑了笑,"我也是收到信息後赶过来的。"
  经过附近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上书:纪卓在XX路XX酒店XX号房抓奸,精彩速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昭於青文还有范云同时冲了进来,看到完整无缺的三人微微失望了一下,然後问:"完了?"
  "完了。"南恒君。
  "奸夫呢?"徐昭。
  "里面。"纪阳。
  "死了吗?"徐昭。
  "没打。"卓小飞。
  "切~"众。
  "……"林再再。
  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林再再捂著肚子钻出人群。
  "诶再再你去哪?"纪阳跟上去,"你该不是想找其他男人吧。"
  "不找。我回去睡觉。"林再再嘴角抽了抽,"我明天还要上班。别跟过来。"
  纪阳也知道被打扰了好事会有多火大,自知理亏没好跟上去,也不敢提出要送他回家什麽的,只讪讪的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阳少,你也太窝囊了吧,怎麽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南恒君摇摇头,"小飞你也是,以你的手段三天也足够了吧。"
  "对啊,那小男孩有什麽难搞吗?"於青文道:"父母双亡,生活贫苦,大学靠自己兼职缴学费,受了那麽多年苦,对症下药,给他点温暖给他点关怀……"
  徐昭笑:"小飞你不是最善长温柔陷井,给他也布一个呗~"
  卓小飞吐了几个烟圈,语气里带著些许挫败,"油盐不进,铁石心肠。"
  "行啊,小飞的洗脑大法也没效。"范云吹了个口哨,"传销组织要遇上他也只能认栽了吧。"
  "我说……"群发短信的人是最开始发现林再再的那个,叫锺家霖,"听青文的话,那小孩过得挺不容易的,你们俩就别玩人家了。"
  "谁玩他了。"
  "谁玩他了。"
  纪阳和卓小飞两人同时道。
  "嘿嘿,"锺家霖怪笑两声,"那你们还来真的啊。"
  "当然。"
  "当然。"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众人闻言嘴角抽了抽,锺家霖又说:"那麽,你们两个是打算跟他结婚?"
  没等两人说话,众人齐齐切了一声,徐昭不屑道:"算了吧,两人渣的话也能听?如果你们真爱上那小孩了,我们集体给那孩子当後宫去。"
  徐昭的话顿时惹来一阵呸声,"去你的,要当你去当,别拉个我们,阳少和小飞真那麽倒霉栽了,还得赔上我们呀!"
  这话呢,有时是不能乱说的。
  对吧。

  饿(一受多攻)32

  林再再从酒店里出来後,先去了附近一间超市扫了几大袋零食,然後招了计程车回去。
  打开屋门,空荡荡的让林再再情绪更加低落了。
  林再再突然有点想沈安。
  安学长出国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饿啊……要是安学长在……
  得,林再再这是把沈安当储备粮啊,沈安要是知道了,会哭得多伤了?
  吃了几大包零食巧克力,却越吃越饿──自从他知道精液才是能让他饱腹的食物後,糖果饼干之类的好像完全不起作用了。
  以前吃还会觉得没那麽饿,现在却是越吃越饿,吃著那些甜甜咸咸的东西,舌头却什麽味也尝不到,脑子里全是精液那种甜美的味道──每次他饿的时候,腥膻的精液就会变成如蜜一样的甘甜。
  林再再放下手里的饼干,舔了舔唇,进了浴室洗澡,趁洗完澡後那股放松感赶紧钻回床上催眠自己入睡。
  大概是太累的原因,睡是很快睡著了,不过,半夜的时候,又因为太饿饿醒了。
  看看床头的闹锺──凌晨三点,离上班时间五六个小时啊……
  林再再饿得厉害,心里思考著现在出去觅食的可能性。
  GAYBAR是还在开的,不过,这里那麽偏僻,没有计程,公交车也没开始,怎麽出去才是问题。
  可是,真的好饿……他会被饿死吗?再这样下去,几小时之後可能会饿到虚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平时基本没人会来这里找他,到时候,他就只能饿死,直到腐烂到发出尸臭,才会被发现吧……
  那麽窝囊的死掉,会被全世界笑,笑到地狱的吧。看到父母,他要怎麽对他们解释?
  林再再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心里忍不住开始怪起纪阳和卓小飞两个麻烦精来。
  饿著饿著,林再再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昏昏沈沈的很难受。
  他想起电视上的一则新闻,一个男人被关在地下室,没水没食物,开头几天只能一直饿著,到後来,他实在忍不住,又或者是因为产生幻觉,总之,他开始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两个星期後,终於被找到,靠著吃自己的血肉,他活了下来。
  林再再有个习惯,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咬自己的食指,也许他也像新闻里那个男人一样,产生幻觉了,他以为他的食指是男人的性器,里面有能够让停止饿肚子的精液,他开始舔自己的手指,用力吮吸,舔舐,他怎麽样给男人口交的,就怎麽样给自己的手指口交。
  林再再有点迷迷糊糊弄了许久,把自己的整个手掌都舔了一遍,指尖,指节,指缝,掌心……却没有一点东西出来,体内那种饥饿感越来越严重,林再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更加卖力的舔弄自己的手。
  慢慢的,一种酥麻感开始从掌心传到整知手臂,再蔓延到全身,林再再无意的扭动著身躯,然後,那不再舔自己的手,而是手那只手,伸到自己的胯间,握住那根勃起的青涩。
  "嗯……啊……啊嗯……"细微的呻吟声开始从林再再的口里溢出,被咬出牙印的唇现在终於得以放松。
  林再再仰脖子,抚弄著自己的性器,他的手作依然拙劣,不过在和几个男人上过床之後,他开始知道在怎麽弄才会有快感,他回想著别人为他手淫的时候的动作,用大麽指的指腹刺激顶端的小孔,偶尔用指甲搔刮一下,上下套弄,另一只手捏住下两的小球,像挤牛奶一样,轻重适中的按摩。
  随著喘息和呻吟越来越急促,林再再开始闻到香甜的荷尔蒙气味,体内的骚动更加强烈,林再再加快手里的动作,十几下套弄之後青芽终於泄了,握著性器的右手手心一片湿润。
  "唔……"林再再睁开眼,就著窗外射出来的微弱灯光看著手心那片白浊。
  "好甜……"林再再深深的嗅了一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随後就被那种香甜所诱引,再也忍不住,把手心上的精液全部舔尽吞到肚子里。
  林再再射出来的精液不多,但是,那一点的量却让体内那股饥饿感消失了。
  林再再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很久,最後,下床去了浴室,把身上的汗冲了冲,重新回到床上睡觉,这一觉他睡得很安稳,一觉到天亮,直到闹锺把他吵醒。

  饿(一受多攻)33

  回到公司,林再再无精打采的模样让同事们很是奇怪。
  梅丽亚过来,捏了捏他的脸蛋,然後皱眉道:"再再,你怎麽憔悴了那麽多,脸都捏不出水了来。"
  脸什麽时候都捏不出水来的吧。
  "早安May姐……"林再再死气沈沈的说道。
  虽然他现在肚子不怎麽饿,不过,吃自己的精液可能有点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意思,迟早都是要倒的。
  谢言真拿著一叠文件进来,看到林再再一副快倒的样子也微微有点担心,便过去问道梅丽亚:"Mayliya,再再怎麽了?"
  梅丽亚推了推眼镜,回道:"我也不知道,他一回来就是这样了。"
  "是不是生病了?"谢言真说著把文件放下,腾出手来给他探热,"没发烧啊。"
  原本倒在桌上的林再再突然睁开眼,两眼放光的看著谢言真,後者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然後听到林再再说:"烤鸡……蜜汁烧鸡……烤鸡君……"
  两人汗了一下,梅丽亚嘴角微微上翘,扑克脸上难得出现像是微笑的表情。
  "言真,再再把你看成烤鸡了。"
  "……"谢言真看了下表,然後对梅丽亚说:"我带他去吃点东西,方先生大概一小时後回来,如果提早回来了你就把这份文件给他。"
  "OK,放心带再再去吃东西吧,"梅丽亚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点,镜片闪了闪,"烤鸡君。"
  谢言真还是那副扑克脸,不过听到烤鸡君时嘴角抽了一抽。
  "再再,再再,"他摇了摇林再再的肩膀,"起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吃东西?"听到这三个字林再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谢言真赶紧扶住他,林再再抬头对他笑了笑,说:"吃东西,吃烤鸡君……"
  "噗……"梅丽亚面无表情,可是那双眸子里明显闪动著笑意,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如此。
  谢言真满头黑线,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几声"慢走烤鸡君"。
  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不过,要是饿急了,窝边青草芬芳,兔子应该会忍不住吧。
  大不了,把窝边草吃掉之後,再挪窝就是了,要是饿死了,窝边草有什麽用嘛。
  林再再昨晚饿到吃自己──要是沈安那个储备粮在,他就吃储备粮。
  对於林再再来说,周围的男人,大概都具有储备粮这样的功能吧。
  谢言真是他的上司,对他下手很不好很不好,搞不好,会丢工作。不过,要是饿死了,这份工作一样也会没。
  所以,万大事先填饱肚子。
  林再再真是禽兽,饿起来,对谁都敢下手。这谢言真,可是眼镜社之首,所有人都跟随著他进化成眼镜扑克脸,公司的人只是被他眼角余光扫过,就会抖一下,要是手上拿著咖啡或奶茶,那是一定要溅出一两滴来的,哪怕已经喝光可以看到杯底。
  谢言真身上的冰冷气息让整个公司的人都不敢接近他,有时连他的顶头上司也忍不住想和他保持距离。
  林再再要是个色胚,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如今他是个饿鬼,同样胆大包天。
  虽然谢言真冷冷的像块冰,从来没见过他扑克脸以外的表情,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养眼的美男,要当小白脸完全没问题。
  异常饥饿的林再再闻到谢言真身上那清凉的像薄荷一样的荷尔蒙气味,顿时让他沈重的脑袋清醒了一点,比他闻上一早上的风油精还见效。
  "等下方先生会回来,不能去太远,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吃点心可以吗?"谢言真问道。
  "好……"林再再软软的应了一句。去哪都没问题,反正主餐是烤鸡君。
  两人来到咖啡厅,因为已经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人不多,点的东西很快送了上来,林再再前面放著几块精致的甜点,谢言真却只要了一杯咖啡。
  林再再吃著蛋糕,不过就算嘴里嚼著东西,肚子还是饿到不行。
  眼前坐著烤鸡君,吃,或者不吃,是个问题。
  虽然很饿,不过林再再还是有点小挣扎。谢言真这样追求完美的冷酷男人,会无法忍受自己被人强X吧?就像安学长一样,之後马上就逃开了呢。(原来林再再没完全忘记这件事啊)
  诶,算了,还是吃自己吧。
  林再再这麽想著,叹了口气,然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谢言真说:"谢先生……我去一下洗手间。"
  "要我陪你去麽?"看到他站都不是站很稳,谢言真有点担心他会倒下。
  林再再摇了摇头,然後有些踉跄的顺著标识前往洗手间,因为太饿的原因,走路好像走在棉花上,难受死了。
  十五分锺後,谢言真回头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那麽久了,他不会是晕在洗手间了吧。
  不放心的谢言真决定去看一看。
  咖啡厅的洗手间比外面还空,推开门後左手边有一排便池,右手边是带门的隔间,谢言真逐个逐个看门栓上的标识,全是代表可使用的绿色,走到最後一格的时候,是使用中的红色。
  谢言真敲了敲门,"再再,你在里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林再再有气无力的回应:"谢先生……"
  "你……拉肚子了?"谢言真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我不是拉肚子……"林再再的声音很小,要不是洗手间很安静,估计都听不见了,"谢先生……我好饿……"
  谢言真奇怪的皱了下眉头,然後说:"肚子饿就出来吃东西。"
  "我不要吃那些……"林再再语气有点委屈。
  "那你想吃什麽?"谢言真觉得更奇怪了,"想吃什麽都可以,你先出来吧。"
  里面的林再再安静了一会儿,最後闷闷的应了,"哢哒"一声後,门开了,然後传来更大的声响,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谢言真一惊,小心的推开门,林再再蹲坐的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
  "再再、再再,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言真扶著他的肩,语气有些慌乱。
  "好饿……我好饿……"林再再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闻到谢言真身上清爽的荷尔蒙气味後,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後抬起头,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看著谢言真,"谢先生……我好饿……烤鸡……烤鸡……"
  "好好,我带你去吃烤鸡。"谢言真被他看得有点发怵──那眼神,简直就是饿死鬼,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把他看成烤鸡了,甜点也不吃,难不成他真想吃人?
  林再再突然一个激灵,两眼发光的看著谢言真,"烤鸡君!你要让我吃吗?"


  (10鲜币)饿(一受多攻)34

  谢言真无语了,觉得和这个饿鬼沟通不了,他一边扶著林再再,一边应道:"对,对,让你吃……"
  话还没说完,谢言真就被林再再一把按到隔间的墙上。
  "再再,你要做什麽?"谢真言怪了,刚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人,怎麽突然就有力气把自己按在墙上?
  "烤鸡君,对不起,请让我吃掉吧!"林再再一脸抱歉的看著他,"我真的很饿!"
  谢言真总是闪著精光的双眼惊讶的大睁著,林再再在说什麽?他听错了吗?难不成林再再真是吃人的妖怪?
  在谢言真惊讶的瞬间,林再再发挥超人潜能,很快的把谢言真的皮带解开,拉下拉链,然後连内裤一起拉了下来,速度快到谢言真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下身一阵凉。
  "再再!你要干什麽?"谢言真被吓到了,平日里那副淡定冷静的表情完全消失,惊慌不已。
  林再再没理会他,用手扶著谢言真胯里沈睡的性器,迫不及待的含进嘴里。
  下身突然被纳入一个温暖的地方,谢言真倒吸一口冷气,好不容易储备起来挣扎的力量全部流失,喉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
  谢言真是块冰山,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拒绝被口交的那种快感,而且因为谢言真长期过著禁欲的生活,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原本沈睡的性器很快被挑起欲望,快速的充血膨胀,慢慢的把林再再的嘴撑满。
  "唔唔……"嘴巴被撑到最大让林再再发出难受的的声音表示抗议,但里面的事物却仍有继续胀大的趋势。
  "再再……放开唔……唔……"谢言真抓住残留的一丝理智,想要把这种荒唐的情况扫开,然而茎身却突然被舌头扫过,话说到一半就变成愉悦的呻吟了。
  有些人习惯控制自己的人生,谢言真就是这种人,他会把每天的时间都规划好,几点做什麽几点去哪里,让一切按照他的计划的进行,通常这种人讨厌意外──如果发生意外,整个计划就会打乱,甚至产生连环效应,把他接下来的人生都弄得乱七八糟。
  谢言真今年29岁,截止到半个小时前,他的人生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七岁开始上小学,中途几次跳级後,在十六岁高学毕业,以全额奖学金进入了一所世界名校,用五年的时间拿到双硕士学位,最後进入了一间公司开始工作,期间因出色的工作表现被猎头公司数次挖角,直到两年後才正式接受方氏的邀请,进入方氏工作至今已经四年,存款也达到预期目标,他准备在一个月後开始相亲,不出意外的话在三十岁生日到来前结婚。
  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著,谢言真相当满意。
  直到半小时前,或者说五分锺前,他进入到洗手间那一刻开始,他接下来的人生计划被打乱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咖啡厅的洗手间里被手下性别为男的小助理"吃"掉。
  除了在国外读书时尝试著和女人做了几次後,谢言真之後一直过著禁欲的生活──他不容许自己把珍贵的时间浪费的这种事上。
  於是,一直被禁锢著得不到应有的抒发的欲望像是疯了一样,与他的理智对抗起来,让他的每一次挣扎都化为无效,只能无力的靠在墙上,任人宰割。
  原本干燥的性器很快布满了唾液,茎身上青筋突突的跳,看起来有些狰狞。
  谢言真低头,他看到自己那根丑陋的巨物,被林再再紧紧的含住,平时总是泛著粉红的柔软双唇因为摩擦变成豔丽的红色,两者的差别形成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谢言真觉得小腹里的那团火越来越旺,几乎要烧掉他所有的理智和控制力。
  蓄满了精液的双球被温柔的包著,抚摸,谢言真的眼角渐渐变得湿润,林再再含著光滑的顶端,牙齿卡在沟壑里轻轻的磨擦,耳边马上传来低沈的急喘,林再再把唇张得更大,想要把硬物完全含到根部,可是含到一半,就已经顶再喉咙了,林再再只要放弃,却不想一直插在他发间的双手却突然用力一按,坚硬的事物就这样捅进他的喉咙深处,刚才还努力试图阻止这场荒唐发生的谢言真,终於忍不住抛开理智,就这样在林再再的嘴里抽插。
  "唔唔唔──"快速的动作让林再再觉得自己的嘴巴几乎要著火,喉咙被这样连续的抽插,引来一阵阵呕吐感,口腔里一里缝隙都没有,只能由鼻腔发出可怜的悲鸣声。
  几十下後,在嘴里施虐的巨物终於停了下来,几道浓郁的热液先後涌出,炙人的温度让林再再以为自己的口腔会被烫伤,然而即便如此,林再再还是急切的咽下所有精液,这是渴望许久的美食。
  射精让谢言真暂时失去意识,浑身上下包括每根指头都充盈著那种能到达天堂一样的快感,总是冷冰冰的脸上晕开两朵浅绯,镜片下微阖的双眸湿润著──如果这种表情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吓死,那个冷得能起霜的眼镜社社长,居然会露出那麽性感的表情。
  把谢言真射在他嘴里的精液全部吃下去之後,林再再终於觉得肚子不再难受了,不过离饱还有一距离。
  以他平常的食量,谢言真起码要射两次,才能让林再再满足。
  所以,在谢言真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林再再又开始含住软垂的性器,卖力的用舌头从上到下舔弄,希望赶紧硬起来,再射出甜美的浓液。
  男人的性器射精後的几秒是最敏感的,林再再这样含著它吸啜,让它的主人双腿一软,要不是背靠著墙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唔……"性器被再次含住让刚从快感中恢复过来的谢言真再次沈入其中,发出性感的喘息。作家的话:开V第一天,谢谢各位的支持哦……

  (10鲜币)饿(一受多攻)35

  "再再、林再再!"谢言真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想要扯开林再再的头却因为敏感的小孔被舌尖攻击,力气再次流失。
  握著两个小球的林再再抬头,看著谢言真,"怎麽了吗?"
  谢言真气得要死,这个死小孩,对他做了这种事,那双眸子居然还是澄澈无邪的,如果不是死小孩手里还握著他的性器,他几乎要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也许是因为禁欲太久的原因,才射过一次的性器很快又勃起了,硬挺的敲在那里,抵著林再再的鼻尖。
  香甜的气息从那个小孔溢出来,传到鼻腔之中,林再再精神一振,眸子闪亮闪亮的,准备含住它的时候,却因为喉咙残存的异物感而停了下来。
  林再再垮著脸,用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著谢言真,说:"我的喉咙还很痛,嘴巴也很酸……"
  谢言真嘴角抽了抽,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所以?"
  林再再完全感受不到谢言真的情绪,他站起来,把自己的裤子脱下,趴在门上,光裸的屁股对著谢言真。
  看到那两团白白嫩嫩看著来就很有弹性的臀肉谢言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在脑里炸开,完全无法思考。
  然後,林再再回过头,掰开自己的臀肉,露出细缝里的粉色蜜穴,用没有包含太多感情仿佛只是在商量工作上的问题的语气说:"不要用嘴,你插到我的身体来……"
  轰隆──
  谢言真觉得自己的脑子终於完全被炸坏了。
  他好心带他来吃东西,却被做了这种事!
  此时的谢言真,很生气,愤怒。这个小助理,莫名其妙的打乱了他精心规划好的人生,从来都能够很好的控制周围的一切现在却完全脱离轨道。
  其实让谢言真更生气的是他自己居然也完全失控了,这让他很惊恐。
  谢言真怒极反笑,道:"原来,你说的饿不是肚子饿,而是身体的饥饿吗?"
  林再再听了,侧头想了一下,然後点点头,两者都是吧。
  看到林再再依然是那副无关紧要,纯真的就像个不识世事的稚童。
  谢言真想起某次和方旗一起去某个俱乐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那个有著啤酒肚头顶微秃的男人搂著一对因家道中落而堕入风尘的双胞胎姐妹,对他们说:"你们别看她俩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稍加调教绝对是对尤物。现在男人对尤物已经不是用性不性感来衡量了,所谓尤物,就是身体淫荡的像婊子,眼神单纯的像孩子,这样的宝贝,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那个男人所说的尤物,就是指眼前这个男孩一样的吧。
  明明做著最淫糜放荡的事,眸子却始终没有染上浑浊的欲色。
  再漂亮的男女脱光的站在他面前做著各种诱惑的动作他都没有一丝冲动,但是在这个男孩,好像只需要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挑起他的欲望。
  ──他常常用这种模样,去诱惑其他男人吗?
  一想到这个,谢言真的怒火更加强烈。
  谢言真伸出手,扶在林再再的两边侧腰,贲张的性器抵在穴口,总是面无表情的俊脸扭曲的笑著,说:"既然你这麽饿,那我就把你好好的喂饱……"
  语毕,抵著穴口的坚硬就这样冲了进去,没有任何爱抚或扩张,像是泄愤一样,撑开那个紧窒的脆弱的肠道。
  "啊啊──"粗暴的进入让林再再痛得浑身发抖,脸色血色全无。
  从第一次开始,每个男人在进入他的身体之前,总会温柔的为他扩张,等到他的穴口变得柔软的时候,才会慢慢的进入他的身体。
  "好痛……好痛……你出去……"撕裂一样的剧痛因为神经敏感而放大数倍,林再再痛得忍不住流泪,颤抖不已。
  看到林再再痛成这个样子,谢言真心脏一窒,後悔自己刚才怎麽那麽冲动,这小孩看著就是娇娇嫩嫩经不起折腾的主,抖成这样子,都能听见牙齿格格打颤的声音了,该有多痛啊。
  林再再平时就是个惹人疼的乖小孩,就是那副冷冷呆呆的样子也让人喜欢,这一哭起来,流著泪却又忍著不哭出声的模样,更是让人心怜,谢言真铁做的心肝也揪得生疼,刚才那些气一下子全不知道哪里去了。
  "对不起……再再……对不起……"谢言真摸到两人连著的地方,伤是可能伤到的,倒没有撕裂流血。
  "疼……出去……你快出去……"林再再扁著嘴,委屈的不行。
  谢言真闻言要把自己的东西抽出来,不过一动林再再又痛得浑身都绷起来,这一绷,谢言真也疼得冒冷汗。
  "再再,你放松点……这样我出不去……"
  林再再一听,差点翻白眼晕过去,他痛到站都站不稳了,怎麽放松。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饿死就算了,现在卡在那里不进不出,疼得快背过气去,离死也不远了,这比饿死不是更丢人?他这是倒的什麽霉呀,都怪纪阳卓小飞那两个麻烦精,这个谢言真也是,不愿意就算,用得著这样报复麽?给你口交还占你便宜了?
  看出来了吧,林再再心境之所以开阔,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从来不会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他自己强要谢言真的,虽然说这谢言真是有那麽点那啥──平时看起来冷静到冷酷的人怎麽就会突然脑子发热这麽强插了进去?不过,终究是林再再你自己的惹的啊,胆大包天到连好心带来你吃东西的上司都下手,麻烦你有点担待,出事了一点都不反醒!
  可惜啊,林再再这没心肝的,而且他就是有本事让人家心疼他,前一刻还气得要杀人的谢言真,现在就心痛到不得了,觉得千错万错都在他,好好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被人家强上了,还这麽小气,真不像男人啊。
  ──林再再就一洗脑专家,范云说过,传销组织要遇上他也只能认栽,其实真要遇上了,说不定还被反洗脑了。

  (15鲜币)饿(一受多攻)36

  两人就这麽卡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林再再疼得小脸发白,谢言真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里被夹得疼还不说,心里也是心疼加愧疚。谢言真没什麽性经验,和男人就更没有了,也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只能一只手搂著林再再的腰让他不会撑得那麽累,另一手则在林再再的背上轻柔的抚著,给他顺气,过了一会儿,林再再的身子渐渐没有那麽绷了。
  也许林再再真是天赋异禀,虽然疼得厉害,不过里面只是擦损了一点,没有裂,也没见红,慢慢的那里开始分泌出肠液,没那麽干燥後,疼痛也淡了下去。
  林再再知道要不放松自己还得受苦,只能尽量放缓,随著这一呼一吸的,後穴也是一张一缩,里面那根被夹疼的东西开始尝到快感,居然突然涨了一圈。
  男人的本能让谢言真觉得尴尬不已,他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道:"再再你放松点,我这就出来……"
  "算了,你都这样了,继续做吧。"林再再这话说得多为人著想啊,其实他是觉得──擦,吃了那麽多苦已经够窝囊了,还吃不到嘴里,那不是更窝囊?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
  "还是别了,你那麽疼……"谢言真很内疚,掉冰渣的声音现在是柔到能挤出水来,林再再你个妖孽哦。
  "让你做就快做,再磨蹭下去更疼!"林再再郁闷的趴在门板上,"还是说要我动?"
  谢言真嘴角抽了抽,然後道:"我动。"
  於是,在这麽尴尬的气氛下,谢言真扣著林再再的腰,慢慢的抽动起来。一开始只是浅浅的抽插,不过随著那种快感慢慢涌上来,谢言真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加快了速度,撞击的力道也大了,不过他还是细心的留意著林再再,他要是身体变僵变绷,就会慢下来,听到他发出细软的呻吟的时候,就会往那个地方用点力,渐渐的,林再再也感受到快感了,谢言真便放下心来,尽情的抒发被压抑了多年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往洗手间来了。谢言真赶紧停下动作,坐在刚才林再再放下来的马桶盖上,林再再就这麽坐在他那里。
  洗手间的隔间下面是能看到脚的,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四脚兽,谢言真只能把手架在林再再膝窝下,这麽一来,林再再就没了支撑点,整个人就全靠和谢言真相连的那里了。
  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入得比较深,再加上林再再本身的体重,那根火热的东西挤得更里面了,林再再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两人不敢放松呼吸,生怕会惹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好在那人小解完後被洗了手,然後就是弹簧门被拉开然後又关上的声音。
  确定外面没人之後,两人才敢放松下来,刚才那两分锺里,林再再因为紧张那里夹得特别紧,一咬一咬的弄得谢言真满脸涨通脸,眼底都泛血丝了。
  人走了之後,谢言真也没站起来,就这麽坐著,架著林再再一上一下,把人托起来後,就会松手,由得林再再自己跌回去,林再再每次被放开时身体都会紧绷著,狠狠的夹住里面的硬物,双眸越来越湿润,最後聚成一滴水珠滑下去,丝滑如奶的皮肤上全是情动的绯红。
  这麽几十下後,林再再有点受不了了,脆弱的黏膜被这样不停的摩擦,有时候还会重重的顶到敏感点,酥麻的电流不断的窜起,腰际一片酸软,还要注意著不能叫出声。
  "够了……够了……快停下……"林再再的清亮的嗓音变得有些微微嘶哑,好像还著哭腔,小猫一样的呻吟挠得人心痒难耐。
  "快了,快了,再等一下……"谢言真也压抑著自己的喘息。
  过了几分锺林再再几乎要哭出声了,深深埋在林再再身体里被温热滑腻的黏膜紧紧的包裹缠绞著的硬挺的事物跳了几下,然後喷出几股炙热的浓液来。敏感的黏膜被这麽一刺激,林再再弓起腰蜷起脚指头,由始至终未曾有人触碰过的青涩也射了精,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和麝香顿时充满了空气。
  高潮过後,两人都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维持著那个姿势休息,过了一会儿,先恢复过来的谢言真抱起林再再,让他坐到马桶盖上,快速的穿上裤子之後,扯了纸巾给林再再抹干净股间的一片狼藉,又给他穿好裤子。
  "站得起来吗?"谢言真问道。
  "嗯……站得起……"林再再浑身酸痛,不过饱食过後精神好了很多,就是两打腿还有点打颤。
  谢言真让他靠著墙,又扯了一几张纸巾把门板上的精液抹掉,林再再看著他清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时不禁脸红了一下。
  把现场清理好後,洗手间的抽风机也把那股暧昧的气味排走了,谢言真听了一下,确定没人後便开门扶著林再再出了隔间,去洗手台那里给两人洗了手,对著镜子整理好仪容,确定没有不对劲之後便回到卡座。
  两人在洗手间里搞了差不多半小时,咖啡厅的侍应生还以为这两人没结帐偷走,正黑著脸收拾东西,看到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微微惊到了,然後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谢言真先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不太舒服,在洗手间晕倒了。"
  "啊,是这样啊,不要紧吧。"侍应生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小小的羞耻了一下。
  结了帐,谢言真没有带林再再回公司,而是去了停车场,见林再再疑惑的看著他,便解释道:"你这样上不了班,我的公寓在附近,先去那里休息一下。"说完,开了後座的车门让他进去,"你躺一会儿,很快到的。"
  谢言真是考虑到林再再那里不舒服,坐著可能有负担,便让他躺著了。
  安置好林再再後,谢言真坐到驾驶座,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後载上耳机打了个电话方旗,说他今天有事,等下不能回去了,资料什麽的都准备好了,梅丽亚会跟进。
  「是出了什麽事吗,需不需要帮忙?」方旗有些惊讶,谢言真那麽多年别说请假,就是上班时间走开一两小时也很少,今天这样突然打电话来跟他说不能回去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不是,只是有点私事。"谢言真瞟了一眼後照镜,林再再大概是累了,蜷著身子睡著了。
  听到谢言真只说了这麽一句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方旗也没再问下去。谢言真说是他的秘书,其实手里也握著股份,除了固定工资外年底还是有分红的,很多时候做什麽重大决策也不是他怎麽说就怎麽算,也要问过谢言真,如果说他是这间公司的皇帝,那谢言真就是丞相谋臣一样的存在。
  「这样啊,如果事情麻烦,你这几天就放一下假,有什麽问题我们电话联系。」比起自己的随心所欲,谢言真一直都是准时上班,下班却没准时过,有时节假日也要加班,这样看来他简直就是杨白劳周扒皮。
  "嗯,有事电话联系。"谢言真淡淡的应了一句,就挂了手机,然後又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跟梅丽亚交代了一下,顺便帮林再再请假。
  秘书办公室的薪水不是由从公司财务部分拨的,考勤也和公司其他部门分开,林再再所属他名下,请假知会其他人一声就可以了。
  十五分锺後,到了谢言真居住的公寓,停好车子谢言真小心的把後面睡著的男孩抱起来,进了电梯。
  艰难的开了门,把男孩放到床上,给他换上自己有些大的家居服。这些都做完後,谢言真才有空透一下气。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过了十几年传教士一样的禁欲生活的他,今天居然在咖啡厅洗手间的隔间里和一个男孩做了,然後,还把他带到自己从未有人来过的公寓,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有洁癖,在家里的时候连家人也不能随便碰他的床,学生时期因为接受不了和别人共处一室而搬出去居住。
  床上的男孩可能是因为不舒服,自己换成趴的姿势,抱著一颗枕头睡得更沈了,稚嫩的脸蛋看起来天真无邪,眼睫毛还有点湿,就像是哭闹得累了睡著的小孩子。
  谢言真烦燥的皱了下眉,坐在沙发上开始整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考虑接下来该怎麽办,以及把被打乱的计划重新整理好,他要让所有事情都尽快回到轨道上。
  至此,谢言真正式成为烤鸡君五号。

  (9鲜币)饿(一受多攻)37

  在林再再睡得香沈香沈的时候,谢言真努力的想把混乱的思绪理好,不过理著理著,又乱成一团。
  谢言真今天被折磨得够呛,也亏得他心理承受能力好,不然,又是一个心灵受创的沈安啊。
  呆坐了几小时,却什麽也没想出来,谢言真进浴室洗了把脸,然後想起床上的男孩今早被自己弄伤了,然後赶紧打电话给一个医生朋友,该医生朋友听到後愣了半天,最後问了一句你是谢言真?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又愣了半天,然後犹豫了一下,问道:「言真……你被上了?」
  "……不是。"谢言真多麽想冲过去掐死这家夥啊。
  「你上了别人?」很明显,电话那端的人还是不敢相信,禁欲多年的柳下惠,居然跟一个男人搞上了。「言真啊,你这是帮别人问的吧。」
  "你觉得我会帮别人问这种事?"谢言真打电话会这个人之前就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事实上他自己也还未能接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对方沈默了好一会儿,然後问了他几个问题,听了就跟他说了一些处理方法。最後,他问道:「对了,你没戴套子?」
  "……没。"
  「那你是直接射在里面?」
  谢言真觉得这个对话挺难堪的,久久没有答话,对方笑了两声,然後道:「嘿嘿,你不好意思啊,真没想到你谢冰块也会有这麽一天。男人那里不是天生用来做爱的,所以呢,要注意事後清理,还有事前扩开也非常重要,前戏要做足,不然你的甜心会很受罪,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下次再做的时候要戴套啦,虽然没那麽爽,不过这样比较安全……」
  後面的内容越说越露骨,谢言真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切断电话,想起对方说要清理身体,便去卧室把人叫醒。
  "再再,再再,起来洗澡。"谢言真叫了好几声,林再再只皱著眉头,然後用被子掩住自己,谢言真只好放弃叫醒他,直接把人抱到浴室。
  放好了热水後考虑到让林再再自己泡说不定会淹死,谢言真只好也脱了衣服,然後抱著林再再一起泡澡。
  泡了一会儿谢言真想起要帮林再再清理後穴,便把林再再调了个姿势,让他仰躺著双腿晾在浴缸边上大开对著自己,怕他滑下来,谢言真还用腿顶著他的背。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林再再红肿的穴口,谢言真还是吸了一口冷气,心里那个内疚啊。
  林再再泡热水泡得挺舒服,不过被掰开臀肉的时候後穴被热水刺激到,疼得他呻吟了一声,谢言真用手指撑开他的穴口时,林再再直接疼得醒过了来了。
  "痛……"醒来的林再再第一件事就是把後仰的头抬起来,看到谢言真时愣了一下,最後才想起他今天饿得发疯,把人拉到隔间里很辛苦的吃掉的事。
  "别动,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谢言真按住他的腿,不让他动。
  "不用清理……"要是清理了他今天的罪不全白受了?
  谢言真只当林再再是在闹脾气,没理他的话,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过把穴口撑开後,却没东西流出来,谢言真只好把手指伸进去掏,但弄了许久也没弄出什麽东西,把手指抽出来看,上面沾满了透明的黏液,却没有任何粘液的痕迹。
  林再再松了口气,估计是被他的身体吸收了。
  谢言真又弄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了弄出什麽来,以为是射得太里面了,只好对林再再说:"好像太深了,弄不出不,看来只能浣肠了。"
  一听到浣肠,林再再脸顿时白了下,然後道:"不、不用浣肠,没事的,没事的……"
  "不弄出来,你会生病。"谢言真皱眉,坚持要浣肠,说著就要起身,"我去买工具。"
  "真的不用!"林再再拼命摇头,"里面真的没精液了。你再摸摸,真的没有了。"
  "我手指够不到里面……"
  林再再皱著小脸,想了好一会,最後指著谢言真的胯下,说:"你用那里进去看看……"
  谢言真满头黑线,用那里看……难不成他那里装有摄像探头吗?
  "不要……我不要浣肠……"林再再可怜兮兮的看著谢言真,"而且,你去买工具的时候,会被认为是有奇怪嗜好的变态……"
  要是被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谢言真想了下,也觉得难以接受,只好另寻他法。
  洗好澡,两人擦干身子回到卧室,谢言真穿好了家居服,却只让林再再套了件宽大的上衣,因为尺寸太大,刚好遮到屁股,看起来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谢言真找来一把手电筒,让林再再躺在床上自己用手撑开穴口,谢言真趴在床上,打开手电筒照著那里,查看里面的情况。
  因为过度摩擦,黏膜到现在还是充血状态,豔红的颜色看起来淫糜香豔,而且随著林再再的呼吸,还会有节奏的蠕动,相当刺激眼球。
  原本动机单纯的谢言真,在看到这个诱人的景色之後,气息变得不稳,瞳孔也兴奋的收缩了一下。

  (7鲜币)饿(一受多攻)38

  "好了吗?我好累……"林再再面无表情的看著天花板,这个别扭的姿势真累人啊。
  "……啊、再等一下,我帮你上点药。"谢言真为自己刚才起了色心而羞愧不已,赶紧扭开盖子,用手指挖了一大坨药膏,往林再再的里面送去。
  "好冰!"带有薄荷成份的药膏相当清凉,林再再被这麽一刺激浑身打了个颤,後穴条件反射的夹紧了谢言真的两根手指。
  被这麽一夹,谢言真突然回想起在咖啡厅洗手间里的事,腹下开始窜起一阵阵邪火。
  "快点……好冰啊……"林再再催促道。
  "很快了,里面也要涂一下。"谢言真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乱想不要乱想,手指仔细的把里面都抹了遍。
  好不容易擦好了药,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经过那麽一番折腾,两人的气息都有点乱了。谢言真穿著衣服又趴在床上倒是看不出来,但林再再连裤子都没穿,刚才谢言真的手指在他的後穴里又摸又挖,粉嫩的青芽早就翘起来了,前端还泌著几滴汁露,此时他还维持著自双腿大张的姿势,股间的穴口红肿微微开著,就像一朵半开的蜜花,一副任君采撷模样,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著都忍不住兽性大发。
  谢言真深呼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欲火,当什麽也没看见,把药膏盖子拧好後起身拿去外面放好。
  等他拿著一杯水和两颗口服消炎药折回卧室的时候却看到林再再坐在床上,一手抓著床单,另一手放在自己的腿里,抚弄著自己的性器,白嫩的双颊绯红如霞,低低的轻喘传进谢言的耳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起来了。
  林再再没有发现站在卧室门口的谢言真,渐渐的加快的速度,酥麻的快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上身也绷成弓状,十几秒後,林再再颤粟著抖了抖,整个人便突然软了下来,卧室内飘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谢言真觉得这股香味有点熟悉,想了一下,便记起是在咖啡厅的洗手间里闻过,不过那时他以为是墙上的空气芳香剂发出来的。
  不浪费食物是林再再的美德,所以,虽然他现在不饿,但他还是把手上的精液吃掉,才洗过澡的林再再头发还是湿的,有些翘的黑发现在顺服的贴著,舔手的动作就像弄湿了毛的猫咪给自己洗澡,惹人怜爱。
  谢言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个男孩不仅睡在他床上,还在他的床上自慰。有洁癖的他应该会生气的,但他居然只觉得这个男孩可爱!下身的欲望甚至开始兴奋,涨得发疼。
  这时候,林再再终於发现门口的人了,他转过头来看著他,还晕著粉红的脸上只是淡淡的表情,没有害羞或被人撞见的紧张不自然,反倒是谢言真觉得不好意思。
  要不是他确定林再再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十分锺以上,他几乎在以为这孩子嗑药了,好好的一个男孩,怎麽老是一副茫茫呆呆的模样呢。
  "吃药。"谢言真走过去,坐在床上,把药丸递给林再再。
  林再再刚要伸手去接,谢言真看到他的手突然想起想起这手刚才还自慰过呢,便闪开他要接药的手,直接送到他嘴边,林再再也没说什麽,就著谢言真的手,小舌一卷,把两颗药丸卷进去了,谢言真把水杯凑到他唇边,喂他喝了半杯水。
  想到林再再刚才用舌头卷药丸的画面,谢言真又想笑了,心想这小孩真也太可爱了点。
  喂完男孩吃药後,谢言真坐在床边,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就这麽沈默著,气氛颇尴尬。
  林再再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後猛有抬头,问:"你……不会要我负责任吧……"
  谢言真一听,半口气哽在喉咙,看著林再再,後者那副不安的眼神让他相当无语。
  从来不开玩笑的谢言真板起脸,说:"现在知道怕了?那时候怎麽那麽有胆?"
  林再再委屈的扁扁嘴,看著谢言真,想著也是他把人家强上了,便道:"如果你要我娶你……那要等我赚够钱了,去国外结,中国没有同性恋婚姻法。"

  (11鲜币)饿(一受多攻)39

  其实,林再再也真是个有担待的孩子。强要了人家,当然要负责,毕竟谢言真和纪阳夏祁绍他们不一样,前者是他单方面强迫发生关系的,後者是你情我愿之下的一夜情,不同的。
  你看你看,比起那些搞大了女孩子肚子却死不肯娶人家还逼人家去堕胎的人渣,林再再就是五好青年好男人标兵啊!
  谢言真听著,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小孩,难不成真是嗑过药过量?这跳跃思维也跳得太远了点吧,还想娶他呢!
  "我觉得你不太情愿啊……"谢言真突然玩心大起,想逗逗这小孩了。
  林再再黯然道:"当然不情愿,我还那麽小,都没满二十周岁,还没到中国的法定结婚年龄呢。"
  "没到又怎麽样,是男人就该负责任,香港澳门的结婚年龄是十六岁,外国有些地方十二岁就能结婚了。"谢言真说得义正词严,林再再越听头垂得越低……一副乖乖听教的模样。
  "可是……可是,你不会生小孩……"林再再想想觉得好像真的不划算啊。
  居然还挑起他的不好来了,说到生小孩这事,就算男人能生,他是上面那个,要生也是这这小笨蛋生吧!
  谢言真一边忍笑忍得肚子抽筋一边说:"不能生,那就领养一个,直接领养个懂事的,就算我能生,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呢,我到时候还得照顾两个小孩,谁赚钱养家,就你这点薪水,多少年才能付首期买房啊。"
  买房子永远是男人心中永远的痛,林再再一听,眼眶也有点红了。
  对啊,现在房价那麽高,就算他不吃不喝也要好几年才能付首期,而且,前提还得是房价不涨,不过按这几年的情形来看,几年後,他那点钱,也付不了首期,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他一辈子也买不了房子。
  难得悲凉的林再再想了想,然後用坚定的目光看著谢言真,"我知道我很没用,不过,我会努力赚钱养家的,绝对不会饿著你。"
  谢言真一眼就看出林再再的心理活动,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孩子,真是嗑药过量了吧,还是他的大脑结构和常人不一样?不仅扬言会负责任娶他,还一副男子汉的模样说要赚钱养他?
  也许是谢言真的表情太吃惊,林再再又说:"虽然你不能生孩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如果你不嫌弃我,那我们就凑合著过日子吧。"
  要说这林再再,还真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现在早就不流行男主外女主内这一套了,新时代的女性也要独立,不能只依附男性,有自己的事业,有经济能力,这样才能确保婚姻的平等,这样吵架的时候才能理直气壮的对男人吼:拽毛拽,老娘也有赚钱养家的,过不下去离婚得了,老娘还养不起自己啊!
  呃,扯远了……其实,总的来说,林再再还是个很负责的男人。
  谢言真心中感叹,他过去二十九年人生都是枯燥无味的,如果往後的人生有这小孩,应该会很有趣吧。
  他原本打算下个月去相亲的,找老婆的只有三个要求,:
  第一,t人品要好,必须善良孝顺;
  第二,t要顾家,不能光顾著打牌美容逛街;
  第三,t一定要生孩子,起码要有一个,是男是女都没问题。
  这样一看,以上三个条件,除了最後一个,林再再好像都不会有太大问题,至於最後一条,他有两个哥哥都结了婚生了好几个,他没孩子他母亲那里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生孩子主要是他个人喜欢小孩子,不过如果跟林再再的话,其实也算有小孩了吧,再不是现在科技发达,试管婴儿代孕妈妈什麽的,都不是问题。
  自己的孩子一定只能疼,不过林再再的话,好像还兼有家养小动物的功能?或者说是人型宠物……嗯,养只小猫小狗好像也不错。
  原本只是开玩笑逗逗林再再的,不过谢言真越想,越觉得跟林再再结婚其实也是挺不错的。
  林再再看著谢言真的眼越来越光,就忍不住有点怕的往後缩了缩。
  "你怕我?"谢言真问。
  "嗯。"林再再老实的点头。
  "那你今天早上怎麽就敢把我拉进去硬做了?"想起这个谢言真还是有点疙瘩,要是这小孩也会像对他这样对其他男人,他并不是特别的……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心里发酸。
  "因为我太饿了……本来我已经忍住的,可是後来你来找我,一时饿晕了头,我就忍不住了。"林再再小心的观察谢言真的反应,"我这样说你可能觉得很荒唐,不过,大概从两个月前开始,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要吃男人的精液才会饱。"
  "是很荒唐……"谢言真皱了皱眉头,虽然很难相信,不过看林再再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再结合之前他说的一些很奇怪的话,好像是能对上。
  而且,这小孩今天早上还一副要死要死的残样,做完之後,就精神多了,虽然受了点伤,不过的确比早上有精神,皮肤也变得更水嫩了。
  "姑且相信你。"谢言真暂时不去想那些荒谬的话,"现在,我问你,你和其他男人有关系吗?"
  秉著必须爱老婆的原则,林再再决定据实以报,"有。"
  "有几个?"
  林再再愣了一下,然後开始掰手指,谢言真看著他把一只手用完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最後,林再再对他比出一个手掌,说:"你是第五个。前面四个是GAY
BAR里搭上的一夜情对象。"
  第五个……很好,他连二奶小三都轮不上啊。
  "行,谁没有过去呢。"谢言真扶了下额头,"那你跟那些人都断了吗?"
  "我想断的,不过,有两个非要和我交往,最近在追求我。"那两个麻烦精啊,真是被他们两个累死了,要是昨晚没被他们搅局,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谢言真扶额,最後说:"你的不良记录真多。"
  "那……你不嫁我了?"林再再两眼放光,他现在是很能理解那些高唱自由可贵的人的心情的。
  其实听林再再坦白完後,谢言真基本不考虑跟他有未来的。可是,看到这小孩两眼放光的欣喜模样,他又不想就那麽放过他了。
  最後,谢言真说:"鉴於你前科太多,结婚的事,我暂时保留意见,容後再审。"
  於是,林再再被盖上留用察看的红章,成为烤鸡君五号的结婚对象备用一号。作家的话:大家新年快乐哦……

  (9鲜币)饿(一受多攻)40

  当天晚上,林再再没回他租的地方,谢言真让他先留在他那过夜,要是身体不舒服也好照顾,林再再想坚持的,不过碍於他理亏,作为新好男人的他是决定要对谢言真言听计从的。
  傍晚,谢言真出去买了菜回来做饭,顺便给林再再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谢言真开了电视看新闻,新闻上刚好在说某地鸡场闹鸡瘟,鸡农损失重大,另外,有小部份鸡可能流通到了这个城市,也许有潜在危险,卫生部门正在紧张回收,然後还有市民采访,大部份人都表示,谨慎起见,会暂时把鸡肉从餐桌上除名,市场专家预测未来至少两个月鸡的行情会陷入低迷状态。
  闹鸡瘟啊……林再再瞄了一眼对面的谢言真,叹了口气。最近进食好不顺利,要到嘴的肉被搞飞了,饿得半死最後忍不住就近下手,居然碰著个疯烤鸡,差点痛死他,现在可能还要娶疯烤鸡,啊啊啊,真是倒霉透了!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不过林再再也只能接受现状了。吃完饭後甚至主动承担洗碗的重任,不过,谢言真家里有洗碗机,所以他要做的,不过就是把碗碟放进去,洗完後拿出来,然後整齐的放进消毒碗柜里而已。
  晚上睡觉时,林再再很君子的表示他今晚睡沙发,谢言真眉毛动了动,嘴角抽了好几下,最後两人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谢言真的睡相很好,直直的躺在床上一个姿势到天亮,跟尸体差没两样,林再再一晚换几个姿势,简直把自己当!面杖了,滚来滚动,後半夜气温降了下来,他简直就把自己当筒装纸了,被子全卷到自己身上,谢言真一向睡得不死,被折腾了大半夜,最後实在受不了,把人夹在怀里抱好,林再再这才安生了下来。
  早上醒来,谢言真发现怀里多了一个人,先是一愣,随後突然嘴角绽开一抹浅笑,在男孩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林再再没看见,那个总是冷著一张脸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竟比窗外射进来的晨光还要温暖。
  谢言真的公寓离方氏近,开车大概只要十来分锺,他一般提前一小时起床,洗漱好後自己做早餐,吃完再出门。
  林再再的住处比较远,而且他没有车,早上要等公交车,所以他要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洗漱好後赶紧搭车上班,下车後随便买点面包蛋糕之类。
  虽然没有调闹锺,不过睡到差不多了,林再再突然睁开眼,往外一看,天都大亮了,再一看,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时谢言真做好了早餐进来叫他起床,林再再睁大眼看著谢言真好一会,才把昨天的事都想起来了。
  "醒了啊,先去洗脸刷牙,然後出来吃早餐。"谢言真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简单的灰纹衬衫和黑西裤,没打领带,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脚上还穿著室内拖鞋。
  看惯了谢言真严谨精明模样,突然带上家居气息,让林再再有点别扭。不过,可能是在家里的原因,谢言真比较放松,好像没有那麽难以接近,甚至有点亲切的样子。
  林再再胡思乱想著,进了浴室,洗手台上放著新的洗漱用品,杯子和原先摆著的图案一样,毛巾也是同款的啡色格子,估计是备用的吧。
  谢言真准备的不是一次性的用具,这让林再再觉得有点高兴,林再再是个很重家庭的人,如果早上起来发现牙刷和杯子居然是一次性的,心情就会变糟,这也是他不喜欢到别人家过夜的原因。
  洗漱好之後,林再再整个人都精神了,换上谢言真帮他准备的衣服,便出了卧室,谢言真在看报纸,面前的碟子空了,手边放著一杯还剩小半的水,他对面放著一份芝士培根蛋和一杯牛奶,看到林再再出来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说:"过来吃早餐吧。"
  林再再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吃早餐。
  等林再再吃完早餐之後,谢言真把餐具收到流理台,然後带著林再再出了门。
  两人坐著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取了车,林再再问道:"你载我一起回公司,被别人看到会不会不好?"
  谢言真挑了挑眉,道:"你做什麽亏心事了吗?"
  林再再一脸正色,"强上了你。"
  "……"这孩子是药效还没过吧。谢言真无语,没再理他,专心开车。
  去公司的路上,林再再回味著这个早晨。今天早上是他来方氏上班後最轻松的早晨,可以睡多一个小时,不用挤公交车,还吃了营养的早餐。
  谢言真叫他起床,煮好早餐,帮他准备衣服,出门前还帮他打领带……这些,不都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每天所做的吗?想一想,除去谢言真是男人不能生孩子这一点,他真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啊!
  如果不是他奇怪的体质,他应该会马上向谢言真求婚的。
  今天的交通状况很好,两人在十五分锺之前就到达公司,过了五分锺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8鲜币)饿(一受多攻)41

  虽然昨天突然发生了一件比较意外的事,不过这对林再再关没有太大影响──连体质突变都没怎麽对他造成影响,区区成为别人的结婚对象备用又算得了什麽。
  而且他知道谢言真帮他搞定了昨天请假的事後,又在心里给谢言真加了一个贤内助的标签,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思,他想著要是他不能娶谢言真的话,给姑姑家两个女儿介绍一下拉下红线也不错啊。
  秘书办公室工作比较多,谢言真为首的三个秘书更是忙到脚不踮地,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就算碰面了,也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指意林再再别扭害羞,那是不可能的事。倒是谢言真心里对这小孩挺在意的,总会关注一下他。不过谢言真段数高,他不想让人发现,谁也发现不了,更别说林再再了,沈安跟他同一屋檐下,明示暗示了那麽多年都没能察觉,可见他的神经有多粗。
  至於纪阳和卓小飞那边,两人赶去抓奸最後却草草了事,被逮个正著的林再再一点事也没有,让徐昭等人大跌眼镜。
  两人照旧给林再再发短信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什麽,谁都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林再再觉得自己既然躲不了,那就跟他们耗著好了,反正他也没损失。
  不过,这事让林再再的知名度一再扩大,到现在,只要和纪阳卓小飞认识的,都知道这两人最近在追一个男孩,纷纷好奇这个男孩有什麽魅力。
  过几天刚好是徐昭的生日,在大家的好奇心及纪卓两人的默许下,徐昭也给林再再发了请柬,请他参加晚上的生日派对。
  收到请柬的时候林再再想了挺久了,他和徐昭不熟,而且他知道徐昭那夥人对他没什麽好感,这种私密的派对,应该不会邀请他才对。
  思考了大概一分锺左右,林再再就决定,买份礼物让纪阳或者卓小飞帮忙带去,或者直接用快递寄给他。至於到场,那就算了,他本来也不怎麽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而且他和他们那夥人也玩不来,想必徐昭给他请柬也是出於礼貌或者给纪阳和卓小飞面子罢了。
  然而,派对当天,他们像是知道林再再不会来的样子,居然直接过来接林再再。
  下班後林再再在前往公交车站的路上被叫住,回头一看,没人,继续走,然後後面一辆车的车门突然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快步跟上林再再,把他拉住。
  突然被人拉住让林再再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来,看著拉他的人,说:"先生,有事吗?"
  "喂,你那麽快不记得我了?"男人摘下墨镜,"我是范云,我们见过几次面的。"
  "啊……是你啊,你好。"林再再对於自己刚才居然没认出人来觉得有些失礼,虽然他反应有点慢,有时会很健忘,不过范云他还是认得的,"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戴著那麽大的墨镜,所以没认出来。"
  坐在驾驶坐上的人把头伸出来,喊道:"快上车,这里不让停车的。"
  林再再马上就知道他们是要来带他去徐昭的生日派对的,赶紧说:"那个,徐先生的派对……"
  范云直接说:"你是要我直接把你抱上上车呢,还是自己上车?"
  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们的车是一辆的很骚包的限量版跑车,相当引人注目,不用范云再说什麽,林再再自己乖乖的进了後座。上了车,林再再脸色开始变得很凝重,坐在他旁边的范云奇了,这小孩平时那麽淡定,被抓奸在床也不见他慌,怎麽现在却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是担心他们算计他什麽吗?
  想来他们这群人在林再再的心里都没什麽好印像的吧,他怕也是应该的。
  林再再的人缘一向很好,虽然因为纪阳和卓小飞的事范云不太喜欢他,不过看到他一副担心害怕的模样范云还是起了怜悯之心,纪阳和他交往他们当然是没意见的,只是後来卓小飞要插手进去,他们不想这两人闹翻,才会如此反感林再再。但是细想一下,这件事的确和林再再关系不大,他们这麽做完全就是迁怒,那麽多人对林再再一个小孩,是挺不厚道的。
  "那个……你也不用太担心的。"范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只是想让你一起来玩玩,没想要对你做什麽。放心好了。"
  林再再转头,看著范云,"你们……想过要对我做什麽?"
  林再再之所以会让人觉得他像小孩子,除了外表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瞳比较大的原因,和眼白的比例是二比一,看起来就像四五岁的孩童,乌溜溜的眼睛盯著人看,就跟讨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如果你非要说像讨骨头的小狗,也是可以的。
  被他这麽一看,范云当下觉得自己是个欺负小孩的人渣,心想这纪阳也真下得了手,还是说纪阳其实恋童?作家的话:新年快乐呀亲们……这几天我们来双更吧……

  (8鲜币)饿(一受多攻)42

  派对的地点是徐昭在郊外的一幢别墅,离市区很远很远,车啊的士什麽的都没有。林再再想著一会他要想提前走有点难了。
  要说徐昭这生日派对,本市的大半太子爷都来了,纨!子弟人渣败类齐聚一堂,带上自己最近中意著的小情人,俊男美女,十分热闹。
  派对在七点正式开始,范云他们到的时候,基本全员到齐,这些人听说今天让纪阳和卓小飞都迷上的男孩要来,心中皆是兴奋不已,徐昭说他这主角的风头全部这占去了。
  有人笑说,最多也就这一年的事──这话听著够讽刺,不过听到的人都是默认的。
  徐昭听了只是笑笑。那个赌局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是纪阳得手,一个是卓小飞得手。
  对於传说中那个迷倒了两大花花公子的男孩,众人的确抱以厚望,不过,当本尊真出现的时候,大部份人还是失望了。
  是个挺不错的男孩,不过,离倾国倾城的妖孽还差得远了,两人以往的旧对象里随手抓一个来,都比他高几个等级。
  林再再是粗神经,但整屋子的人都盯著他看,他还是感觉得到的。
  对於那些不算友好的目光,他并没有太在意,他直接走到徐昭面前,说:"徐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徐昭笑了笑,"你的礼物我收到了,你能来我很高兴。"
  林再再也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徐昭却看著不太舒服。
  冷冰冰的,还不如不笑呢。这男孩看似单纯,戒心却强得让人发怵,他认定自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还真搞了个防护罩在自己周围。
  周围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太露骨,范云怕林再再受不了,便拍拍他的肩,对他说:"这里人多,我们过去阳少小飞那边。"
  这话说得,好像林再再真是他们朋友那样。也算给周人的人放个话,纪阳和卓小飞还惦记著的,别乱来啊。
  也幸好范云说了那句话,原本起了恶作剧心思的人大多放弃了。
  徐昭的生日派对是以鸡尾酒会的形式进行的,大多人聚在一楼的大厅,精致的旋转楼梯直通二楼,范云带著他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外面的热闹就全被隔在外面了。
  来参加这场生日派对的是他们朋友圈子里的人,但在这房间里的才是会一起作恶的兄弟。
  林再再看了一下,这里大概有二十个人,大部份是他曾经见过的。
  纪阳和卓小飞和几个人的在玩三公,看到林再再之後同时说道:"你来啦。"
  林再再眼皮跳了跳,然後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身後的范云拍拍他的肩,然後把他带到那边去,让他坐在那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再再宝贝,要不要来一局?"纪阳把手里的牌放下。
  林再再摇头,然後侧头从透明的玻璃墙往下面看,那里有个带泳池的花园,泡著不少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抽了骨头一样贴在同样只著泳裤的男人身上,在粼粼波光的衬托下就像电影里的场景,如果细看一下,还会发现,里面有不少常在荧幕上出现的脸蛋。
  於青文在玩PSP,见了好像无聊就多拿了一部出来,问:"要玩吗?"
  林再再点点头,接过黑色的游戏机,於青文问他会不会玩,林再再摇头:"我只玩过太鼓,这个游戏没玩过。"
  还在上学的时候班上很多同学都会带这个游戏机来玩,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辛小明也有两部,有时会借他玩,不过他总是玩一会就不玩了,他宁愿多看会儿书。不过既然现在没事做,打发下时间也好的。
  於青文给他大概讲解了一下,玩了一会儿林再再也上了手,两人联机打,十分锺後於青文黑著脸,说:"你真没玩过这个游戏?"
  林再再看著他,说:"没。"
  於青文低咒了一句,"我操,老子居然被一个新手连续KO三次……再来!"
  两人又玩了几局,三局都是於青文输,最後两人转战PS3。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拿著手柄撕杀,激烈的战况引来旁人的围观,连续几局战况都是一边倒,於青文跟一般人一样,玩游戏很投入,游戏角色闪身时他也会闪身,而旁边的林再再则淡定过头了,由始至终都是那个姿势,表情也是淡淡的,除了拿著手柄的双手熟练的操控著按键之外,连眼珠子都没多动。
  没留意战局的人偶尔把注意力转到这边来,问:"谁赢了?"
  范云笑了两声,"号称不败的於大爷遇上高手了。"
  南恒君叼著半根烟,道:"不过,那小孩是不是有点太淡定了?跟NPC一样。哪有人玩游戏是这种表情的。"
  玩了快一小时,林再再的游戏角色一个飞腿,於青文的游戏角色变成灰色倒下,玩得相当兴奋的於青文也蔫了,他怨恨的看著林再再:"你一定常常在练这个游戏吧。"作家的话:实体书神马的,还在募集呀,大家不要没了这回事呀亲……

  (8鲜币)饿(一受多攻)43

  林再再看著他,说:"没有,PS3我是第一次碰。"
  "再来,我就不信了!"於青文一副势要雪耻的模样。
  "我不玩了。"林再再放下手柄。
  "不行,继续玩。"於青文无法接受自己完败的事实。
  "不要。"斩钉截铁的语气,一点也不拖拉。玩游戏太累,林再再觉得这个不能为自己带来任何好处,还是把精力留著工作好了。
  范云踹了他一脚,然後说:"得了吧於大爷,输了就输了,再玩你也还是输。"未了,对趴在沙发背上看人家打牌的一个男孩说道:"小立,过来陪於少玩游戏。"
  小立眼睛亮了亮,然後绕了过来,紧挨著於青文,笑嘻嘻的说:"於少,我陪你玩。"
  於青文扔了遥控器,然後捏了小立的屁股一把,痞笑:"用这里陪我玩?"
  林再再重新坐回一开始坐的沙发上,继续往泳池里看,那里面有几对男女或者男男抱在一起,湿身拥吻,手都潜进下身薄薄的料子里去了。
  激情的画面勾起了林再再某些回忆,一晚上都是淡淡呆呆的双眼突然眯了起来,旁边的人见了笑道:"小家夥看到活春宫兴奋了?"
  林再再舔了舔唇,然後蹦出让人莫明其妙的三个字,"草莓味……"
  还没到进食时间,林再再并不饿。掰手指算算,距离上次和草莓君──夏祁绍,好像已经快半个月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吃草莓,喝草莓汁吃草莓沙拉草莓蛋糕?
  之前和范云一起去接林再再的男人皱眉摇了摇头,说:"我说你们两个,口味越来越怪了,这小孩整天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在床上还能让人爽起来?听说前阵子你们还逮到他跟那个霍家的小公子开房?"说起这个,男人颇感叹,"这小孩倒挺会挑的。"
  "是啊,挑上的都只是比我差一点的精品。"纪阳毫不客气的自恋道,他探身去拉了拉林再再,然後问:"再再宝贝,你能说说你当初为什麽会挑上我麽?"
  林再再眨了下眼,说:"那时候……不是你跟在我後面?"
  "呃,好像是这样。"纪阳抓了抓头,然後又说:"那你最後为什麽会答应跟我做?"
  "没什麽特别的。"
  南恒君问:"那你为什麽会搭上那个霍小公子?"
  "霍小公子?"林再再疑惑的看著他,问道:"霍小公子是谁?我认识他?"
  ……
  南恒君嘴角抽了抽,极力的想从林再再的眼里寻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不过找了许久都找不出来,便道:"就是被我们抓奸在床那次那个男的,你们脱光了衣服还差一点就做了那个男的。"
  "那个啊……"林再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是谁了,"在酒吧遇到的啊。"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你为什麽会找上他?"南恒君问道,"总有个理由吧,酒吧那麽多男人,你偏偏就找上他。"
  纪阳眉毛动了动,伸长了耳朵。
  卓小飞一直没说话,不过他都是认真的听著的,算是留心追求对象的择偶标准?
  林再再听著有点懵了,不解道:"一夜情还能为什麽?又不是找对象谈恋爱……"
  南恒君等人听著纠结了一下,弄不懂这个男孩是假天真还是真坦率了。
  其实他们想知道的林再再挑人的标准,也不是没有的。
  林再再不是外貌协会会员,他挑对象的标准当然不是挑长相。
  林再再对口腹之欲没有太大要求,对食物只有两个要求:没毒,能填饱肚子,对男人,同样如此。
  男人之於他,就是食物一样的存在,性交只是一个过程,他的目的,是填饱肚子。
  当然,性交是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肉体交流,他要吃下那些男人射出来的精液,如果长得太歪瓜劣枣,不是太难以下咽了吗?所以,在挑选的过程中总会偏向於五官端正以上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要身体健康──正所谓病从口入,对於吃下肚子的东西,当然要注意啊。
  他不可能叫人家出示身体无疾病证明,只能通过观察人的气色之类的判断这个人有没有病,还有就是他会以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作标准备,也许是自恋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会散发出更为诱人的男性荷尔蒙,所以林再再搭上的几个刚好都是有素质的上品。
  这其实就跟去菜市场买菜的道理一样,虽然他厨艺一般,不过买原料,当然还是要挑新鲜的,一堆蔬菜中总有一部份是特别的鲜嫩,猪肉呀烧味这些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但细看还是小小的差距,有些猪肉是注水的,有些烧味看起来是发育不良的家禽,既然要买,都是付一样的钱,当然要挑优质的。

  (8鲜币)饿(一受多攻)44

  也就是说,这些男人,其实就是林再再从菜市场挑回来的,新鲜优质的蔬菜君水果君猪肉君烧味君等等……
  "那我们可以认为,你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吗?"南恒君往椅背一靠,笑道:"那你愿意跟我上床吗?"
  他们对他说这种讽刺的话语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却从没见过林再再生气,甚至於不能让他有情绪波动。
  这一次,林再再也并无意外。
  大概是因为输给了林再再,於青文这时忍不住有点恶劣的说道:"怎麽样,我们南公子够格爬上你的床吗?"
  范云皱了下眉,他发现,他们这些人,似乎已经习惯用这种有些恶毒的说话方式来和林再再交流了,他觉得,这对於一个二十岁的男孩来说,是不是太过份?
  看看纪阳和卓小飞,却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他们,是等著这个男孩受不住,向他们求救?的确,在他们献尽殷勤林再再却不为所动之後,他们不得不寻找另一种方式来掳掠这个男孩的心。
  这样的情况有过很多次,所有人都不说话,沈默著等他回答。
  林再再看著南恒君好一会,在心里评算著这个男人是不是合格的食物。从各方面的条件来说,如果这个男人同意的话,林再再也不会拒绝的。
  南恒君被林再再那双乌溜溜的眼看得有点发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男孩就像菜市场买菜的大妈挑菜一样,衡量著他是不是够格被买回去烹调好然後端上餐桌。
  最後,林再再摇摇头。
  南恒君炸毛了,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子很差吗?和你一夜情还是够格的吧!"
  "阿君……"范云忍不住出声喝止。
  其实南恒君这话已经是收敛的了,要不是顾忌纪阳和卓小飞,他会直接说老子要上你还是够格的。
  不过,林再再永远有让他们无语的本事。
  林再再还是那副不喜不怒的表情,他开口,语气平平道:"你很好,不过,我不太喜欢抽烟的……"
  "就为这个……"南恒君觉得额头的青筋跳得厉害。
  "这个很重要。"林再再认真的看著他,说:"抽烟的人的精液会很苦。"
  南恒君手上还夹著半根烟,微微一抖,带著热度和火星的烟灰断了,直接掉到他的大腿上,把裤子烫出一个焦印来。
  於青文嘿嘿笑了两声,说:"敢情阳少就不抽烟这点比阿君强……"
  没过多久,林再再说明天要上班,想回家,便问接他来这里的范云能不能送他回去,范云刚想点头,那边的卓小飞便道:"我送你吧。"
  林再再没意见,临走前纪要抱住他要亲他,被林再再一掌推开。
  从二楼下去的时候,下面已经乱成一团了,随处可见衣衫不整的两人或更多的人粘在一起。
  徐昭是派对的主人,要走还是该和他打声招呼的。
  "那麽快要走了啊。"徐昭被缠著脱不开身,一直没上过二楼,"不再玩一会儿吗?"
  "不了,明天还要上班。"林再再礼貌的说道,"很高兴你请我来参加你的生日派对。"
  徐昭当然知道这是客套话,被一个小孩子这样有礼的疏离,真是有点挫败呢。
  卓小飞一出现就被盯上了,几个男女围著他和他寒暄说笑,不时的看一眼这边的林再再,目光或有嫉妒或有不甘。
  "呀,这就是阳少和小飞都喜欢的小家夥吗?"一袭低胸小礼服的女子用手指挑起林再再的下巴,"是很可爱。不过,也没有到能让你们争夺的程度吧。"
  女子的疑问同样是在其他人的疑问,他们就不懂了,这个男孩有什麽样的魅力能让两个人人都觊觎的贵公子为其颠倒?
  林再再有点烦这种情况,便对卓小飞说:"卓先生,我先到外面等你。"
  说完,便自己先走出大厅,去了前院的小花园。
  被缠住的卓小飞没有耽误,大概五分锺左右就出来找林再再。不过这五分锺里,林再再居然遇上个熟人了。
  说是熟人,其实也说见过一次面,不过,都滚上床了,应该能说是熟人了吧。没错,这个熟人就是林再再的一夜情对象之一,名字林再再不太记得,代号是烤鸡君三号。
  烤鸡君三号也是徐昭的朋友,不过两人并不算深交,上流社会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多参加几次社交聚会,基本上都能混个脸熟,算得上是朋友了。
  当烤鸡君三号过来跟林再再打招呼的时候,林再再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烤鸡君三号提起那晚的事,林再再才想起来。
  "那天早上我还没醒你就走了,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後来去了几次那个酒吧,都没看到你。"烤鸡君三号──夏愈峥端著高脚杯,笑意盈盈的说道。
  "我不太常去,大多是一星期一次。"林再再对这个夏愈峥印象还是不错的。

  (8鲜币)饿(一受多攻)45

  夏愈峥身上有一股书卷气,脸上总带著柔和的笑意,恬雅的气息让人易生好感,行为举止也看得出是很有教养的人,而且他在床上也是温柔作风,不像纪阳他们爱说一些淫话来逗弄人,林再再跟他上床轻松没有压力,从头到尾都是舒服的呻吟,不用被折腾的哭泣求饶,和他滚床单完全就是享受。
  如果要跟这个夏愈峥保持稳定的性伴侣关系,林再再是很愿意的。
  所以,在夏愈峥提出交换手机号码下次约一起吃个饭的时候,林再再很爽快的把手机告诉了他,另外,还主动的问他这个周五晚上有没有空。
  很明显,林再再是要约他滚床单。
  对於林再再那麽直接的约他再续一夜情,夏愈峥微微有点惊讶,他觉得这个男孩应该会比较矜持,考虑到这个,所以他也只打算先约他吃饭。
  夏愈峥是有意想和林再再发展一夜情以外的关系的。
  夏愈峥的父亲是双性恋,而夏愈峥也似乎得到遗传,他早就和父亲表明了自己的性向,他的父亲也接受了他的性向。
  关於他的男男交往,他的父亲很早就跟他明说了,只要不闹出什麽事来,就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不过,如果有必要的话,必须接受政策联姻,留下子嗣。当然了,如果儿子有本事把政策联姻搞成形式婚姻,他也不会插手。
  虽然父亲对他宽容甚至放纵,但夏愈峥并没有要和男人共组家庭的念头,毕竟父母对他的影响太大,所以他觉得在结婚之前玩玩没关系,如果娶了妻子,不管他对她有没有感情,他都是会一心一意的对她的,不会让其他女人像他母亲一样痛苦。
  不曾谈过恋爱的夏愈峥,对感情一事很有自信,他觉得他的理智绝对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
  和林再再勾搭上的那天晚上刚好和交往了一年的对象分手。那个男孩是他的大学後辈,被推荐到他的公司实习,男孩性情温驯,也懂事,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从没给他惹过什麽麻烦,两人的相处很愉快。
  偶然一个晚上男孩问起他有没有考虑结婚的时候,夏愈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半个月後男孩便提出了分手,夏愈峥猜到原因,也没有挽留,只提出要把两人居住的公寓送给男孩,看这情况,男孩就知道夏愈并没有爱过他,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最後男孩没有要那套公寓,夏愈峥便给了他一笔钱,男孩觉得他不过是想补偿自己,没有污辱的意思,便收下了。
  的确,对於两人的分手,夏愈峥只是感到有点可惜,一点都没有伤心。之後勾搭上林再再,觉得林再再和之前的男孩挺接近,都是乖巧听话型的,不用太费心思,便有意要和林再再交往。
  这下夏愈峥可猜错了,林再再是乖巧,不过在某方面,难搞得厉害,看纪阳和卓小飞就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交换完联系方式後卓小飞也出来了,看到有男人和林再再说话,卓小飞多少有些警惕。
  今天带林再再过来,多少有点宣示所有权的意思,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霍小公子那件事,把林再再的存在公布出来,就是告诉其他人,这小东西是有主的,别乱染指。同时,也让这些人顾著他们的面子上,帮著看管一下这只胆大包天明明被他们追求却敢和男人去开房的小家夥。
  然而,这派对都没完,林再再好像就搭上别人了。
  看清和林再再说话的青年的长相後,卓小飞马上换上笑脸,上前道:"原来是夏公子,听徐昭说你也来了,不过一直没看到你。"
  夏愈峥笑了笑,然後道:"卓少爷好久不见。"
  "原来再再和夏公子认识啊。"卓小飞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夏愈峥平时比较少听八卦,但这两人在追求一个男孩的事传得挺厉害的,夏愈峥也有所耳闻,不过他不知道那个人男孩是林再再,如今卓小飞用那麽亲昵的语气叫林再再,也猜到几分。
  两人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最後卓小飞说要先送林再再回家,先失陪了,便道了别。
  上了车後,卓小飞问林再再:"再再,你和夏愈峥认识?"
  "见过一面。"林再再看著前方,面无表情的答道。
  过了许久,卓小飞又问他:"你……和夏愈峥……"
  "一夜情。"林再再觉得没必要隐瞒,便如实说了。
  林再再的爽快,倒是让卓小飞愣了下,握著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麽你不愿意接受我吗?"花了那麽多时间和心思,却一点进步也没有,欢场高手的卓小飞多少有点烦燥,"我也不抽烟的。"
  "如果是一夜情,我可以接受。"林再再说:"但是交往的话就算了。"

  (13鲜币)饿(一受多攻)46

  "为什麽?"卓小飞笑了笑,"一个小孩子怎麽老谈一夜情,还是找个人稳定下来比较好吧。"
  "我又没打算和男人过一辈子,"说这话时林再再想起谢言真,自从那天之後两人就没有再进一步,关於负责任结婚一事,应该是作算了吧,"而且,卓先生你也不会打算和男人结婚不是吗?"
  "那如果我说我会和男人结婚,你会接受我的追求吗?"卓小飞把车停下来,认真的看著林再再,"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林再再有点困了,打了个呵欠後懒懒的说道:"即使你会和男人结婚,那个男人也肯定不会是我啦。"
  "这麽肯定?"卓小飞笑,"世事无绝对。"
  "我和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林再再眨眨眼,"偶像剧里不是这麽演吗?穷姑娘搭上贵公子,贵公子的家人朋友不承认啦,怀疑穷姑娘是贪财,然後把穷姑娘约出来给她支票或者往她脸上甩钱之类,又或者贵公子的爱慕者羡慕嫉妒恨然後设局陷害穷姑娘。"
  "你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卓小飞不禁想笑,这孩子看起来呆呆冷冷的,想像力还挺丰富的嘛。
  "我说的狗血偶像剧,是柳雨主演的,听说是你的公司投资拍的?"林再再看著他好一会儿,然後又说:"另外,你刚才说的话,剧里的贵公子也对穷姑娘说过。"
  卓小飞语塞了,其实林再再说的狗血情节都挺有可能发生的,毕竟人生处处是狗血,他和纪阳同时追求林再再,不就够狗血了麽?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并不喜欢你或者纪阳,我没必要为了不喜欢的人惹那麽多麻烦,"当然,就算是为了喜欢的人,也不见得会愿意,"还有,你有没有看过柳雨拍的那部偶像剧?"
  "没有。"他只是出钱的,他没有看狗血偶像剧的兴趣。
  "在剧里,有男二出来跟男一的柳雨抢女主角,"自从上次见到柳雨,然後要了两张签名照送给蒙小姐後,蒙小姐就经常拉著他跟他说剧情,午休时更是强迫他一起看,於是他对那部剧也大概熟悉,"结局里,男一和女主角结婚,男二要出国,出国前他把男一约出来喝酒,你们知男二对男一说了什麽吗?"
  林再再难得做吊人胃口的事。
  卓小飞觉得林再再睁大眼一脸"你问我吧你问我吧"的表情很可爱,忍不住笑了,配合的说:"说了什麽?"
  "男二对男一表白了。"林再再还记得当时蒙小姐咬手绢的激动模样,"男二说他追女主角完全是出於嫉妒,是想破坏男一和女主。"
  此时,林再再的眼神犀利而透澈,仿佛是看穿一切的侦探。"所以,其实你真正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纪阳!"
  "……"卓小飞此时此刻真想掐死编剧。
  这几年同性恋题材开始流行,鉴於广电局的严审,以此为主的片子一般是不能通过的,所以大多都是打打擦边球,增加话题,从而引起更多的关注。柳雨长相清俊漂亮,公司有意把他打造成中性偶像,果然男女通杀,而那部狗血剧播出後的确大热,收视率破纪录不止,甚至在娱乐圈掀起一阵美少年之恋的风潮,不少正在拍摄或准备拍摄的电视剧电影都加入同性恋情的元素。
  卓小飞知道这部狗血偶像剧带来的影响很大,却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套入剧情之中。
  卓小飞的惊讶和不语,在林再再看来,是默认了,他有些得意的拍拍卓小飞的肩,语重深长的说:"卓先生,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世间男女千千万,能遇上自己爱的人是奇迹,我相信只要你勇敢去追求,一定能够得到幸福的……"
  不等卓小飞说什麽,林再再又继续道:"我是很愿意陪你做一场戏帮你得到纪先生的,不过实在是工作繁忙,爱莫能助,希望你谅解。"
  一个小孩子,却偏偏一副老滑头的世故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到现在卓小飞还不知道林再再是什麽人?该他聪明的时候蠢钝的让人恨不得拿刀子捅自己,明明一副好孩子爱助人的模样,却怕麻烦怕得要死,他就希望全世界都别烦他,让他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就好!
  好歹也是单身贵族,被一个小孩嫌这嫌那,这口气能哽死人哪!
  "虽然你的推论好像很合理很真实,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福尔摩斯,所以这不是真相。我和阳少一丁点的不正当关系都没有,这点我可以肯定。"卓小飞额头黑线一打一打的来,这小孩也太好想像力了,他和纪阳?听著都觉得喜感。
  林再再又恢复了那副没表情的死鱼脸,说:"年轻人不要口是心非。"
  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卓小飞不淡定了,他真想先掐死编剧,再掐死眼前这个小屁孩啊。
  这麽想著,卓小飞真的用手扶著林再再的脖子,纤细白皙的颈项仿佛只要用力一点就会被掐断。
  难道他想杀人灭口?林再再慌了,是恼羞成怒了吧!心想果然无知是福,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然而,过了许久,掐著自己脖子的双手始终没有用力,林再再张开眼看著卓小飞,却看到一张戏谑的笑颜,呼吸近在咫尺。
  "再再啊,你怎麽会那麽可爱呢……"卓小飞长长了叹了口气,"可爱到让我忍不住想现在吃掉你啊……"
  面对越来越凑近的卓小飞,林再再想往後退,却因为脖子上的手不敢动,直到唇上感觉到微凉的触感,才发现自己被吻了。
  林再再有些吓到了。他不是没被吻过,和男人上床的时候,总会被紧紧的吻住双唇,还会有舌头钻进来,舔他的口腔,让他全身酥麻无力。
  对林再再来说,那些是因为欲望的激情而产生的行为,就跟被插入一样,都是性行为。
  可是,卓小飞的吻却不同。他们没有情欲,也没有爱抚,他们不是要上床,这个吻是突然发生的,林再再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
  卓小飞没有把这个吻持续太久,他只是含著他的唇瓣,像品尝食物一样,品尝了一下林再再的味道,连舌头都不曾伸进去。
  这样一个儿戏的吻,却让卓小飞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尤其是林再再脸上的惊诧,更是让他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卓小飞放开林再再,重新启动车子,而林再再还睁大著眼睛,直盯著卓小飞。
  两人一路无语,直至到达林再再的住处楼下,林再再才惊觉,"你怎麽知道我住这里!"
  "小笨蛋,狗血偶像剧里没有告诉你,女主角的学校和住处总是很容易被男主角发现麽?"卓小飞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他一下,嘴角笑意盈盈。
  林再再捂著额头,一边开门下车一边喃喃嘀咕道:"不要变狗血不要变狗血……"
  "你已经很狗血了。"卓小飞笑道。俊秀的面容在柔和的黄色灯光下透著一种难言的魅力。
  "谢谢你送我回来。"林再再关上车门,弯下腰透过车窗对卓小飞道谢。
  卓小飞说:"你要谢我的话,改天请我到你家吃饭吧。"
  啧啧,得寸进尺啊,那麽快就想登堂入室了。
  "改天有空一定好好答谢你……"林再再随口应道,"回去的路上请小心。"
  走到大门口进去时林再再还特意转身向卓小飞点头致谢,後者扬起一个微笑,心想这个小孩真是有礼貌。
  两分锺後,二楼的一个小套间亮了灯,卓小飞才启动车子离开。
  站在窗前的林再再看到车子尾灯的光越来越小,最後完全消失,不禁叹了口气。
  卓小飞的确对他很好,不过,他并不需要这些,不要任何人,他自己一个人就很好。作家的话:
上一章文序有点问题,已经更正了,大家可以回去再看一遍,当然不看也没关系,对剧情木影响的。
  今天去舅舅家,舅舅家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这种地方……很冷很泠……而且那里的房子都比较妙,完全不挡风,差点把我冷死,最後没办法,只好去踢毽子,然後打羽毛球,希望能暖和点。当时我穿著7CM的高跟鞋啊……4MX7M的院子里,10个人踢毽子,2个人打羽毛球,4个不满5岁的小盆友骑各种三轮车四轮车,回想起来也够妙的--

  (10鲜币)饿(一受多攻)47

  林再再又饿了。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去GAYBAR──前几天去了徐昭的生日派对後,估计一踏入酒吧街一步,就会被通报全市,没多久那两个麻烦精就过来了。
  有时林再再真是郁闷,不明白这两人怎麽就是抓著他不放呢?如果是基於越得不到就越想要这套理论,他也许该考虑从了他们。
  如果条件允许,他是二话不说马上就这样做的。林再再是个满足於现状的人,不管发生什麽变故,他从来不会因此让自己变得辛苦难过,既然被纪阳和卓小飞这两人弄得烦了,何不干脆从了他们其中一人,之後会发生什麽,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可惜条件不允许啊,还是那个理由,要是他真的跟某人确定关系後,他必然会对他忠诚的,如果他饿了某人却不在他身边,他是饿死呢还是去吃野食?前者必死无疑,後者……也只有死路一条,并且依照那两人阴毒要面子的性子,生不如死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这是一条极为危险的钢索路,一不心,就送命了。
  交往=断他食路=把他往死路上推
  这麽一条公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林再再当然不会想不开去答应。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不过好歹也未至绝境。
  储备粮,还是有的。
  当然,经过谢言真那次後,林再再是断然不敢随便对窝边草下手。
  这样看来,似乎前景堪忧啊。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徐昭那生日派对,也不是全无收获的,那个夏愈峥,不就是当下的最佳选择麽?
  於是,中午休息後,林再再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那天存下的手机号码,想了一下,发了这麽一条短信:夏先生,今天晚上有空麽?
  两个小时候,林再再才收到回信,不过因为上班的时候林再再一般会把手机调震动放抽屉里,而且桌上压了满满一堆的文件也感觉不到振动,直到下班,林再再才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和两个未接来电。
  林再再先看了信息,内容只有一个字:有。
  再看看未接来电的时间,是回信两小时後,大概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回信才打过来的。
  出了公司之後林再再给夏愈峥回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不过对方似乎正在忙,略带歉意的说稍後再给他回电话。
  这麽一个稍後,就是一个半小时之後了,等他再回电话,林再再已经回到家洗完澡正想著要不要上网找MB或者一夜情对象。
  接到夏愈峥的电话时,林再再正趴在床上。
  夏愈峥没说什麽废话,直接切入主题,然後问林再再要不要出来吃个饭,林再再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比起那些不知底细的MB,夏愈峥是经过检验确定无毒的优质口粮,相较之下当然是选後者啦。
  原本夏愈峥提议去某西餐厅吃饭,林再再一听那西餐厅名字就否定了。那间西餐厅是本市颇有名气的西餐厅,上过美食节目,纪阳和卓小飞分别都带他去过的,那里好像是挺受这些嘴挑的公子爷欢迎的,真去那里可能菜都没上就被人发现了,好事之徒有多少,眼线就有多少,听说徐昭那个赌局又壮大了,金额越来越巨大,可见好事之徒数量之多。
  夏愈峥也想到林再再怕是不愿被卓小飞他们知道的,想起他有个朋友在郊区山脚弄了个私人会馆,不对外开放,只接待亲朋好友,私密性很好,倒是挺适合的。
  只要不会被逮到,林再再觉得哪里都无所谓。
  决定好地点後,夏愈峥让林再再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他过去接他。林再再一边发信息一边叹气,搞得跟偷情私会似的,还要怕被捉奸,都什麽跟什麽嘛。
  夏愈峥先开车过来接了林再再,再从附近绕了近道过去,即便如此,到达之後已经九点了。
  "今天可能会在这里过夜,可以吗?"夏愈峥问道。
  "可以,明天是周未,不用上班。"林再再很干脆的点头。
  夏愈峥本以为林再再会稍微矜持一下,没想到那麽爽快啊……
  其实今晚夏愈峥就想跟林再再吃个饭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探探对方对他有没有意思,不过,林再再可是一点这方面的念想也没有的,露骨点说,林再再今晚的目的就是跟夏愈峥滚床单,情感交流什麽的一切可免。
  不过人夏愈峥是君子作风,和林再再这以饱食为目的禽兽是不同的。
  这个私人会馆外面看起来就像民国剧里军阀政客的官邸,次日早上离开时林再再才得以看清楚这大宅的外貌,的确就是那个时期的流行的西洋风花园式洋房,後来林再再才知道这里的确是民国时期一位留洋归来的富家大少费尽心机建造的。这位富家大少继承了祖业,投机从事海外贸易,可惜因为战争爆发,货源中断,公司也倒闭了,富家大少便举家迁至香港,临走前把全部房产卖掉,几经转手後到了现在的主人的手上。
  当下林再再还不知道这里大宅是正宗的民国建筑,只以为是有钱人仿照那个时代的风格建的别墅。
  进去之後一个穿著旗袍挽著发髻的漂亮女子迎上来,脸上带著合宜的笑容,柔声道:"夏少爷来了啊,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跟著那旗袍美女经过一个小花园,然後进了一个小宴厅,也是民国时期的装修风格,里面还有不少复古的摆件,英式的落地大摆锺,顶著一朵大喇叭花的手摇式唱片机……看得出主人的确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
  林再再是吃了饭的,夏愈峥刚忙完工作,到现在都吃过东西,所以还是叫了正经的晚餐,都是粤菜,精致而不花俏,味道也很不错,最主要的这些菜都是用天然调味香料而非以各种食品添加剂混出来的味精,於是吃饱了的林再再也忍不住多尝了一些。
  夏愈峥是大家少爷作派,吃相文雅,看著就挺赏心悦目的。
  而且,林再再越看这夏愈峥越觉得他有点眼熟,当然不光是指模样,还有他身上那股优雅味。

  (8鲜币)饿(一受多攻)48

  算起来,这次也才是两人的第三次见面,双方都不了解对方的身份背景,林再再是没打算要了解的,不过夏愈峥对他有其他心思,席间便浅浅的问了他一些问题。不过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高谈阔论的人,一个是谦雅君子,一个是不怎麽爱说话的小孩,这麽两个人,是怎麽聊都热不起来的。
  林再再是无意去深入对方的生活的──你会跟饭桌上的烤鸡聊天谈生活麽?所以,基本上都是夏愈峥在问,林再再回答。
  开始夏愈峥觉得林再再和他之前的交往对象挺相似的,现在才发觉,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之前的男孩不算十分活泼,不过还是挺喜欢聊天的,聊学校的事聊公司的事,夏愈峥除了工作时必要其他时间都是比较寡言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那个男孩说得多,现在却完全倒过来,林再再比夏愈峥还要寡言,和他聊天夏愈峥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话唠。
  吃完饭後,领他们过来的旗袍美女对夏愈峥说岑先生来了,还请了一个古琴名家过来演奏,问他有没有兴趣来一起欣赏,顺便聚下。夏愈峥告诉林再再那个岑先生是他多年的好友,这个私人会馆的主人,然後问林再再的意愿,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
  虽然夏愈峥这麽问,不过林再再当然不好直接说不去,主人家都过来邀请了,夏愈峥和他又是朋友关系,於情於理,都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林再再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过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便道:"我对古乐挺有兴趣的,过去看看也好。"
  这话不是客套敷衍,事实上林再再的确喜欢中国古乐,小时候跟附近的老爷爷学过一点二胡,後来初中时为了免除学费加入了学校的特色古乐团,成为艺术特长生,常被学校推选去参加市的文艺演出,学校为了评选各种名衔很注重艺术这一块,专门派老师指导古乐社,林再再更是重点培养对象,参加过不少比赛,基本上每次都能得奖,甚至得过一次国际级的奖项,让校领导相当高兴,初中三年学杂全免,还发了艺术特长生的补贴,加上比赛的奖金,学校发的奖励还有年级发的奖励,林再再靠这个捞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高中三年的学杂顺利解决。
  高考的时候老师觉得他天赋不错,还想保送他上国内首屈一指的艺术学院,不过林再再觉得混艺术还是要有家底,不然太难熬了,他更愿意把二胡作为爱好而非职业,所以拒绝了。
  大学之後,林再再很少再拉二胡,他知道到了大学,拉二胡参加比赛并不能像初中那样为他免除学费,毕竟比起精修的艺术类专科生,他那点水平是不够看的,而且他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那个岑先生全名叫岑儒知,相当风雅的名字,很有世家公子的味道,并且他的长相也和他的名字一样风雅,看起来的确像是夏愈峥的朋友,同一起的还有其他人,都是夏愈峥岑儒知这类气息相近的人,而那个古琴名家也是和岑儒知的家族有世家渊源的。
  人以群分这话是不错的,正如纪阳那堆人会走到一起──全是坏胚。
  林再再一个普通人家的穷孩子,在这里面倒有些突兀了。
  而且这类世家公子其实都有个通病,眼界高,看不起人。虽然面上客客气气,表情也丝毫没有鄙夷的意思,但林再再可以感觉到得,他们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并非因为陌生人,而是觉得他们不是一类人,所以下意识的排斥罢。
  一向迟钝的林再再,在某些时候却是出乎意料的敏感,像是周围的人稍微散发出一丁点的恶意,他也能感觉到,并且,他自己也会离那个人远远的。
  互相介绍过之後,演奏也开始了,因为是私人性质的小聚,也没有特地搞个舞台,几把红木椅子散落在演奏者的前方,手边一个小几,精致的青瓷杯子,香郁的碧螺春,一边听曲一边品茶,的确优雅。
  古琴的弹奏者叫薛闻兮,长发飘飘的古典美男,浅兰斜衿长褂,像块上等温玉,这样的人,便是奏得再烂估计也会让人如痴如醉。不过好歹是名家,琴技的确不错的,又有才华又有美貌,还是底蕴深厚的名望世家的公子,就这些而言,此人近乎完美了。
  这样完美的人,便是这些高傲的贵公子,也是愿意去主动结识的。
  薛闻兮演奏了两曲,加起来约莫半小时。演奏完毕之後,便有人小心的收好了琴,薛闻兮也走过来跟大家聊天。
  林再再是不想再呆的,不过那薛闻兮似乎对夏愈峥挺有兴趣,竟拉著夏愈峥聊了起来,原来两人幼时是同一个小学的。

  (8鲜币)饿(一受多攻)49

  聊著聊著,薛闻兮看著林再再,道:"愈峥,不给我介绍一下你这位朋友吗?"
  "刚才介绍过的,不过那里你不在这。"夏愈峥笑了笑,然後给两人互相介绍。
  林再再稍微对他点头致意,但薛闻兮却伸出右手来,林再再只能伸手握住,道:"你好,刚才的演奏很精彩。"
  薛闻兮笑眯眯的看著林再再,道:"哎呀,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啦。"
  "我们……认识?"林再再开始在脑里搜索自己是否认识这号人物,却始终不记得自己过去见过这人,便道:"薛先生是认错人了吧,如果我看过你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忘记的。"
  薛闻兮却笑,"拍马屁也没用,你就是忘记我了,我们八年前见过的。你的名字我记得清楚,你的脸也跟八年前没什麽变化。"
  听到薛闻兮说跟林再再是旧识,大家有有些吃惊,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麽会认识?听薛闻兮的语气,似乎关系还不错的。
  薛闻兮说得很确定,可林再再怎麽也想不起他见过这人呀。林再再最怕碰到这种情况了,突然有人走过来跟你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云云,有时候对方报了姓名之後林再再会想起来,但大多数时候对方报了姓名也想不起究竟是谁,为了避免尴尬,林再再就会装作记起来了,然後跟对方寒暄,弄得好像真认得对方似的,事实上找个借口走开之後林再再就会开始抹汗,心想那人是谁呀,究竟是谁呀,然後想上一天也想不出来。
  他很想像以往遇到实在不记得的熟人那样装作记起来了,不过这个薛闻兮应该不好唬弄,於是林再再只得开始掰指头,回想八年前发生过什麽特别事有什麽特别的人。
  八年前他在读初二,初中和高中都是寄宿制,放假林再再都是回姑姑家,难不成是学校同学?不过他刚才听说这人小学就出国了,一直在法国定居,应该不可能见过的吧。
  看到林再再想出一额虚汗来,众人不禁有点黑线了,最後林再再抬头,表情颇有点小孩做了坏事向家长认错的意思,说:"薛先生……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薛闻兮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掏出一条手绢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说:"别那麽紧张啊,我不会因为你记不起来就把你吃掉。"
  "真是不好意思,八年前我才十二岁吧,我记事比较晚。"林再再觉得对方那麽记得自己自己却一点也记不得是很失礼的事,於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不过理由好像有点扯。
  旁边的人听得黑线,记事晚也不是晚成这样子吧。
  "原来你那里才十二岁?好小啊,刚刚够得上少年组。"薛闻兮有些吃惊。
  说到少年组那三个字,林再再终於想起来了,初二的时候他参加过一个国际性的比赛,是在维也纳举行的一场音乐比赛,当年他得了少年组二等奖,可谓凯旋而归,校领导特地为此开了校会,大大的表扬了他,还上过当地报纸,那阵子他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都被人行注目礼,直到一个多月之後才慢慢恢复正常。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和我同组得了一等奖的。"林再再想了下,"当时那些媒体给你封了一个东方仙乐少年的名号……"
  "哎呀,这个让人害羞的蠢名号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忘记的,现在又记起来了。"薛闻兮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
  林再再淡淡道:"还好吧,我那个二胡仙童不是更蠢吗?"
  "原来再再会拉二胡呀。"夏愈峥微笑著看著他。
  岑儒知则道:"真没想到,闻兮和愈峥的朋友有这样一段旧缘,既然今天那麽巧遇见了,也是缘份,不如你们合奏一曲?我这里也有二胡。"
  "我很多年没碰二胡了,"林再再摇头,"技艺生疏,真要拉的话可能会很惨烈。"
  薛闻兮听了惊讶不已,"没有拉了?为什麽?你拉得很好,当时好像还有企业想赞助你帮你开演奏会……"
  "那种性质的演奏会,不过是企业一种公关策略,等音乐大赛那阵热过了,估计最多持续半年,就会终止。"培养音乐人才要花费太量的时间和金钱,而且往职业道路发展太不实际,因为父母早亡的原因,林再再的想法比一般人更为成熟,也许有些人到老都还抱有艺术梦想,但林再再开始修习二胡的时候就确定自己不会以此为职业,老师和同学怎麽劝他都无法动摇他的立场。
  "听起来好像有点可惜,能在维也纳举行的音乐大赛获奖,如果继续下去也许会有不错的成绩。"岑儒知叹道。
  薛闻兮也道:"对呀,我还一直记得你的,没想到你已经不拉了啊。"

  (8鲜币)饿(一受多攻)50

  那句一直记得你让林再再又出了一额汗,记性不好不是他的错,再说那时两人虽然同组,不过没怎麽交流的过的吧。
  "对了,你今晚会在这里过夜吗?"薛闻兮又问:"不如等下我们一起泡温泉?"
  林再再大汗,这人不是客套的聊聊就算,难道还要叙旧话当年?如果拒绝的话好像不太礼貌,大美人邀请他一起泡温泉,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林再再转头看著夏愈峥,征询他的意见。
  "难得遇到,聚聚也是好的。"夏愈峥还是那副温文的笑容:"原本我也打算和再再一起泡温泉,最近肩颈僵得很厉害。"
  於是,最後决定四人一起去泡温泉,薛闻兮给岑儒知打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们四个就好,其他人就免了。
  岑儒知低声笑道:"人家专程来看你,你才弹了两曲说了几句话就不理人家了吗?"
  薛闻兮斜了他一眼,"我这是友情演出,就算是付钱请我来,小爷也是卖艺不卖身,陪酒陪笑不在业务范围之内。"
  这话说得很小声,刚好就他们几人能听到,岑儒知和夏愈峥都是一脸无奈,林再再则有点无语了,这薛大美人不是应该走古典风的麽,说起话来挺豪放啊。
  岑儒知招了人过来引他们先过去,他要应付一下其他朋友,随後跟上。
  林再再原以为温泉会是日式风格那样的露天小池,看到之後才发现,居然是传统的中国风,奢华大气,名字也相当震撼,叫华清池。
  大宅原先的主人当初会选址在这里除了因为这边的景色之外,还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发现这里居然有个泉眼。
  这宅子用了三年才建好,在差不多完工的时候,开了贸易公司的富家大少在一个商业宴会上迷上了一位唱京剧的名伶,当时那名伶的表演的剧目是贵妃醉酒,富家大少一见锺情。
  为了讨好这位名伶,富家大少出尽法宝,可惜那名伶追求者众,也是见过世面的,富家大少的手段甚至不如其他追求者。
  那富家大少控空心思想讨好名伶,正巧有一日设计师过来跟他商讨温泉浴池的事,富家大少一边听设计师说一边看著墙上那幅仁女图,突然灵光一闪,推翻了原先的设计。唐太宗宠爱杨贵妃赐浴华清池,富家大少干脆豪掷千金为美人建个华清池。
  这件事在当时的上流社会圈子里可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可惜没等华清池建好,那名伶在一个政治饭局上表演时误被枪杀,玉华清池建好了,美人却香消玉陨,实在令人唏嘘。
  真正的华清池林再再是没见过──现在那个历史景点华清池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又或许是因为重建未能复原当年的繁景,还不如电视上後人虚构的华丽。而这个华清池,比电视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据闻材料都是富家大少费尽心思弄回来的上等货色,虽不是大块的名贵墨玉,却也极尽奢侈。
  岑儒知接手这幢宅邸後,在华清池这里下了大功夫,添加了高科技设备,不仅能精确控制水温,还有循环净水系统,在这点上,杨贵妃那个华清池估计就不如这个了。
  下水前要净身,林再再刚洗完澡不久,所以他淋了一会儿就先下了水。夏愈峥和薛闻兮洗完已经过了十他分锺,两人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毛巾,穿著拖鞋过来,却看到男孩趴在池边,枕著自己的手臂,全身都薰成淡淡的粉色,听到有脚步声,稍微掀起眼睑,一双水目也是氤氲诱人,看得两个男人不禁心中一跳。
  两人下了水,坐在浴池边上突起的石阶上,温热的泉水让人舒服得忍不住长叹一声。
  "果然还是泡温泉最舒服了。"薛闻兮语气相当愉快。
  夏愈峥看到林再再开始打呵欠,便叫道:"再再,别睡著了,睡著泡温泉很危险。"
  "太舒服了,忍不住想睡觉。"林再翻过身,像两人那样坐著。
  "再再我帮你捏捏肩膀~"薛闻兮说著直接把人拉到自己身前,让他坐在自己胯间,不等林再再挣扎便直接用腿夹住他的身子。
  林再再吓了一跳,瞌睡虫也被赶跑了,有些尴尬的说道:"肩颈僵的人不是我,是夏先生。"
  薛闻兮双手搭上他的肩,捏了一下,林再再当即痛呼出声,薛闻兮说:"再再,你的肌肉劳损得很厉害。"
  这年头,不管是学生还是上班族,长时间坐在椅子上对著电脑,肩颈腰椎有问题很常见,林再再也不例外。而且林再再从来不去按摩,被薛闻兮这麽一捏,痛得他快流眼泪,不过几下之後习惯了就变得很舒服,有点酸又有点麻,而且好像马上就感觉到身体变得轻飘飘了。

  (8鲜币)饿(一受多攻)51

  旁边的夏愈峥对两人这麽亲密的靠在一起心里不太喜欢,不过他又不是林再再什麽人,也不好说什麽,只当薛闻兮对林再再是有惜才之心。
  薛闻兮一边帮林再再按摩一边问道:"再再你现在还在读大学吗?"
  "大四了,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林再再感觉到腰椎好像接触到什麽软棉棉的东西,心想应该是薛闻兮围著的毛巾。
  如果他往後看的话就会发现薛闻兮的毛巾早就松掉,被他坐在屁股下,所以,那软棉棉的东西,并不是毛巾。
  "你不是才二十岁吗?那麽快大四了?"薛闻兮微微惊道。
  "我小学的时候跳了三级。"
  夏愈峥笑道:"再再还是个小神童啊。"
  "不是,"林再再摇头,"只是为了省学费。"
  "啊、那你是因为经济原因所以没再继续拉二胡?"薛闻兮捏完肩膀,然後沿著手臂一路往下,握住他的手腕,"那麽漂亮的手指,拨弦拉弓最适合了。"
  "以二胡为职不太实际。"淡然的语气,没有一丝可惜叹然,林再再是个现实的人,尤其是父母离世後,他只想安安定定的过日子,从来没有为梦想奋斗这样的热血心情。
  "也是啦,学习乐器是件高投资低回报的事。"薛闻兮很认同林再再的看法,"我学古琴是因为兴趣,这几年虽然有开演奏会或被邀请去私人宴会表演,不过赚的钱还是远远抵不上我学习古琴的花费。"
  "呃……这个艺术是无价的,也不能这样衡量。"林再再很虚伪的说道,其实他本人是认为,艺术就是烧钱的事,前期投资大太,并且高风险低回报,能不能吃上这碗饭还不一定。
  薛闻兮又说:"别看我顶著古琴名家的头衔,其实很多人比起想听我弹琴好像更想把我拉上床,上个月有男人跟我说让我陪他一晚他付我五百万──五百万啊,我每天都出场也要三个多月才能赚到啊,还没除去给经纪人的抽成还其他开销。"
  "……"夏愈峥和林再再不知道该说什麽。
  "要不是小爷还有点钱吧,我是马上答应的,把手指弹出血也不如跟人家睡一晚,啧啧啧……"
  林再再咳了咳,然後说:"那些人不识货,买椟还珠……"
  "我不是椟!我也是珠!"薛闻兮马上反驳。
  林再再吓了一跳,赶紧道:"好好,是珠,你是珠。"
  旁边的夏愈峥听著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薛闻兮郁闷道:"怎麽听著像骂人呢……"
  三人随便聊著天,聊著聊著半小时就过了,岑儒知却还没来,夏愈峥正想要不要问下发生什麽事时,岑儒知面色严肃的过来,道:"愈峥,你弟弟好像跟人家打驾,进了医院。"
  "严不严重?"夏愈峥皱眉,从水里站了起来,"我父亲知道了吗?"
  "你弟弟好像没什麽事,不过他把人家的胁骨打断了,要做手术,对方是徐家二房的小霸王。"打架还是小事,岑儒知脸色会那麽差,是因被夏愈峥弟弟打的那个人的身份,"你父亲应该很快也会知道了。"
  "那个小混蛋,真不让人省心……"夏愈峥揉了下太阳穴,然後转头一脸歉意的对林再再说:"再再,我现在要去医院……"
  "你去吧你去吧,弟弟要紧。"薛闻兮赶在林再再前抢道:"再再我会照顾好的。"
  夏愈峥是不太想让薛闻兮和林再再单独相处的,可当下他又的确是急著赶过去,现在那麽晚了,他就是把林再再带走,也没空送他回去,只能带著去医院,完了再送他或让人送回去。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徐家小霸王就是徐昭的弟弟,徐昭估计会来的,林再再怕是不愿遇到他们那夥人。
  其实林再再也不太想留下来的,这薛闻兮的性格好像和长相完全不同,总觉得留下来好像不太好。
  "再再你是想明天再走还是现在回去?"夏愈峥问道。
  林再再几乎想马上回说现在走的,不过张了嘴还没发出音来,整个人僵了僵,薛闻兮在他耳边说道:"再再你要现在走吗?"
  "不、不了……还是明天再走吧……"林再再万分不情愿,却只能对夏愈峥说:"我明天再走,夏先生赶快去医院看你弟弟吧。"
  岑儒知也道:"让再再先在这过夜好了,有闻兮照顾他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先去医院。"
  "那你有什麽事给我电话吧。"夏愈峥没办法,只好让林再再留在这里了。
  "路上小心……"林再再眼睁睁的看著两人离开温泉浴室。
  人一走,薛闻兮干脆直接把人抱紧,贴著自己的胸膛:"哎呀真是太好了,我们终於能单独相处了。"
  刚才林再再就在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想到那麽快就露出真目面了呀。

  (8鲜币)饿(一受多攻)52

  "薛先生……你先放开我……"林再再挣扎著,另一只手伸到水里,阻止那只放在自己胯间继续动作。
  "你不喜欢我帮你按摩这里吗?"薛闻兮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委屈的问道。
  除了色情洗脚店,没有哪里会按摩那里的吧!
  "这个……让你帮我按摩不太好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啊,我自愿帮你按摩的嘛!"薛闻兮一副你不用客气的模样,"既然你不喜欢我按那里,我按其他地方好了。"
  说著,薛闻兮爽快的放开林再再那里,两手却摸到他的腹部,然後一路往上,直到碰到两个突起的小点,用掌心揉了一下,然後用手指捏住。
  "啊……"乳头被捏住让林再再忍不住惊叫出声,"薛先生……啊……"
  "我技术不错吧,好像很舒服啊,"薛闻兮咬住他的耳垂,"那麽快就硬了……"
  薛闻兮捏著两枚挺立的颗实,不停的揉捻搓弄,或者向前拉扯,舌头还不停的舔舐他的耳朵。
  "嗯嗯……啊……"泡了温泉的身体更加敏感,快感被放大数倍,林再再颤抖著,发出快适的呻吟。
  "再再你叫愈峥夏先生,代表你们俩没特别关系吧。"薛闻兮问道。
  林再再喘著气,想回答出口却全变成甜美的低吟,只能艰难的摇头。
  "这样啦,那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吃掉你罗~"薛闻兮高兴的说道。
  "薛先生……这样不好……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虽然有烤鸡送上门,不过林再再有点不安,看似美味的烤鸡,可能是只瘟鸡,他还可以支持个一两天的,并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我们八年前就见过面啦!"薛闻兮回想著当年两人初见的情形,"我记得那时你坐在後台的选手坐席区,穿著白衬衣和背带裤,还系著领结,真是可爱死了!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吃掉你的,不过那时你太小了啦~"
  八年前……他才十二岁!这个看起来像谪仙的人其实是恋童的人渣吗?
  如果是心理变态的烤鸡,更加不能下腹了,病从口入,要是吃下去後他也变成变态怎麽办!
  "那个……薛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一步一步来,太急不好……"不管怎麽样,当下先稳住这只瘟鸡。这年头道貌岸然的人渣太多了,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再再你觉得太急了吗?"薛闻兮皱著眉,想了好一会儿,最後忍痛道:"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有点急了,虽然我已经很了解你,不过再再你对我并不清楚,美好的性应该是建立在爱之上的!都等了八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听到他这麽说,林再再总算松了口气,然後道:"我好像有点晕,我先上去了,薛先生你慢慢来。"
  林再再刚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有些软,差点摔进水里,幸好薛闻兮及时扶住他。
  "怎麽起得那麽急,要是掉水里怎麽办!"薛闻兮轻声斥责道。
  "大概是泡得太久的关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林再再想推开薛闻兮,後者却直接把他抱起来。
  "好滑!"惊觉於手中细腻的触感,薛闻兮忍不住来回摩挲林再再的掌心的肌肤,低笑著吟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唐太宗真是会享受,泡温泉好像比吃春药还要厉害。"
  薛闻兮爱极了林再再这副绵软无力的模样,真恨不得马上把人一口一口吃掉啊。
  林再再被他的眼神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却因为身体没力气,只能任由薛闻兮抱著他乱摸。
  回到一开始冲澡的淋浴间,薛闻兮一边哼著不知哪朝传下来的淫曲,一边用清水把两人都冲了一遍,期间更是明目张胆的在林再再身上乱摸,最後发现林再再手脚指都发白起皱了才不舍的结速这煽情的淋浴,用大浴巾把人包起来,抱去与温泉浴室相连的房间里。
  原本就带著困意的林再於一碰到柔软的床,就忍不住蜷起身子准备睡觉了。
  "宝贝,我帮你做全身按摩,泡完温泉之後来个按摩对身体更好哦~"薛闻兮说著把人抻直,让他趴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他的大腿上,探手拿了瓶按摩精油,倒要手心搓了搓,开始帮林再再按摩。
  不得不说,薛闻兮的手势还是很不错的,动作柔而有力,林再再被他按了几下,原本僵硬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很舒服对吧?"薛闻兮有些得意的说道:"这可是专门为了你去学的哦,我性欲很旺盛,我怕再再你事後会太累,特地学了这个,以後我们每次做完都会帮你按摩~怎麽样,我是不是很体贴?"


  (8鲜币)饿(一受多攻)53

  林再再嘴角抽了抽,好有担待的禽兽……真贴心啊……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夸他!
  看到林再再打呵欠,薛闻兮说:"宝贝你困的话就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林再再也真是困了,既然薛闻兮已经答应不会太急,那就放心睡吧,反正如果他要用强的,他也反抗不来啊。
  这样想著,林再再意识开始糊模,没多久就睡著了。
  林再再睡过去十分锺後,薛闻兮开始不安份了,原本在背上揉按的手慢慢滑到腰,林再再身上没穿衣服,下身也只盖著被子,柔软的丝被紧贴著屁股,勾勒出一个挺翘诱人的弧度。
  鲜嫩的裸体就在眼前,就在手下,薛闻兮此等禽兽,又怎麽能忍得住。
  虽然现在不能吃下肚,但是稍微小尝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怀抱著一种鉴赏等待多年今天终於得到的宝贝的情,薛闻兮舔了舔唇,掀开丝被,露出那两团白嫩嫩的臀肉,极为色情搓揉了几下,然後缓缓的掰开,露出隐秘的股缝里的幽穴。
  粉红的穴口正紧紧的闭著,接触到空气後微微收缩了一下,薛闻兮没有错过这个细微的动作,眼底开始泛起情欲的红色。
  薛闻兮用手指轻轻的滑过,在穴口周围打著小圈,然後停在穴芯,沾满精油的手指伸了进去,睡梦中林再再感觉到用异物入侵,不满被打扰了睡眠,轻轻的哼了一声,扭著身子要避开,可惜这个动作只会让那根手指更加深入。
  不同於一般男性的双手,薛闻兮的手指是修长纤细的,而且细腻柔软,大概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的手也比不上,更难得的是,因为从小弹奏古琴,看似纤弱的手指柔中带刚,此君相当无耻的用弹奏古琴的手法在林再再穴内揉弄点按,不消一会敏感的黏膜便开始分泌出滑腻的肠液,似乎开始为迎接客人而做准备了。
  原本只是想小尝一下的薛闻兮被林再再的身体弄得惊喜不已──不仅敏感,还会自己分泌肠液!
  他的眼光果然是绝好的,这小孩,分明就是尤物之躯!不枉他心心念念惦记了八年啊,焉有不吃之理?
  薛闻兮迫不急待的插入了第二根手指,马上被炙热的黏膜紧紧的包裹住,两根手指便在里面屈伸旋转,以各种角度刺激著窄道,好让它分泌出更多肠液。
  "哼嗯……嗯……"也许是温泉的舒眠效果太好了,後穴的骚动并没有弄醒林再再,只是轻轻哼声。
  薛闻兮把人翻过来,让他躺著,摆成双腿大张的姿势,空闲的左手把林再再的一只腿架起来,方便他玩弄他的小穴。
  这麽大动作,林再再睡得再死,也该醒来了。
  林再再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到薛闻兮那张充满古典韵味的了美人脸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呆呆傻傻的表情让薛闻兮忍不住笑了,恶劣的在某处按了一下。
  "嗯啊……"林再再发出一声软绵无力的呻吟,下肢抖了几下,後穴用力的收缩著。
  "宝贝,我忍不住了……"趁著林再再沈浸於快感中时薛闻兮把两根手指抽了出来,胯间硬挺的欲望对著穴口,推了进去。
  还未得到充份扩张的後穴一时间难以适应异物的入侵,痛感终於让林再再完全醒过来,"薛先生?你在干什麽?"
  "宝贝,不要叫我薛先生,叫我闻兮。"薛闻兮好看的眉头纠结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痛苦,"宝贝,放松点……你夹得我好疼……"
  "你、你不是说不会那麽急的吗?"林再再很气愤,"怎麽可以说话不算话!"
  "哦宝贝,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想了你八年……"薛闻兮美眸半阖,脸上的表情陶醉而满足。
  林再再翻了个白眼,最近是倒了什麽霉!突然跑出个惦记了他八年的瘟鸡!啊啊啊──都是那两个麻烦精!
  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林再再也懒得挣扎反抗了,深呼吸著放松身体,後穴的疼痛慢慢缓了过去,没好气的对薛闻兮说:"你动吧,快点做完,我困死了。"
  "宝贝,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怎麽会草草了事!"薛闻兮认真的说:"我会让你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薛闻兮抓著林再再的大腿,开始浅浅的抽插著,确定林再再没有不适後,才加快了动作,粗长的东西时深时浅的进出著,圆滑的前端用力的顶撞著肠道内最敏感的地方,没过多久便听到甜腻的娇吟。
  "宝贝……舒服吗?"看到林再再脸颊绯红水眸氤然的娇态,薛闻兮雄性自尊心大盛,更加卖力的动作。
  "唔唔……啊……"林再再扭著腰,迎合著薛闻兮的动作,後穴一张一缩的绞弄著里面的东西。

  (8鲜币)饿(一受多攻)54

  "啊……好爽……宝贝、再再宝贝……啊……"薛闻兮忘情的喘息著,漂亮的脸蛋上因为情欲而变得愈加娇豔,湿漉漉的长发粘在他的胸前、手臂上,全身的皮肤都变成诱人的红色,卷俏的睫毛上挂著水珠,一双杏眸乌黑幽然,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玫瑰花瓣似的双唇间不断的溢出醉人的声音,丝毫不比那古琴的音调逊色。
  怪不得那麽多人想把他拉上床,这样的美人,平时便是绝色,沈浸在情欲中时更是美得惑人心神,怕是没有哪个人能拒绝的。
  虽然林再再是被压的那个,可薛闻兮的叫声实在太销魂,那张脸蛋也过於动人,林再再产生一种是他在上薛闻兮的错觉,前面似乎也能感受到不亚於後穴那种酥麻的快感,在这场交合中愈加投入。
  "宝贝……我要射了……我可以射在你的身体里面吗?"薛闻兮邪笑著用言语调戏著同样濒临高潮的林再再,纤长的手指包裹著他颤抖的茎身,快速的捋弄著。
  "射进来……嗯啊……射进我的里面……啊……"林再再喘息著,双腿用力的夹住比女子更纤细却强而有力的腰肢,绞缩著黏膜紧紧的咬住里面的粗长的硬物,渴求著精液滋润的肠道用力的吸啜著,几乎要把里面的东西绞成肉泥。
  薛闻兮被男孩无意识的淫态弄得狂乱不已,掐著他的腰发狠的撞击著,直到下腹再也无法承受那不断堆积的快感,硬挺的欲望终於一泄如流,滚烫的白浊冲涮著黏膜。
  "嗯……啊啊……"热流的注入让林再再也达到高潮,茎身前端的小孔喷出芳甜如蜜的精液,粉白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著,淫糜动人。
  淋漓尽致的高潮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两人浑身绵软的躺在床上,同样诱人的两具身躯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交缠著,透著一种诡异的美感。也亏得这两人的骨骼都是柔软的媲美芭蕾舞者,要是一般人做出这样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绝对会折断骨头。
  过了十分锺後,林再再还是使不出一分力气,旁边的薛闻兮却开始动手动脚了,还插在里面的东西又开始充血填满柔软的肠道。
  "我……还累著……等一下……"林再再弱声弱气的说道。
  "你休息吧,不用管我……我会很快让你精神起来的。"薛闻兮就著两人面对面躺著的姿势,用双手揉捻林再再胸前的两朵樱粉,大概是觉得用手没什麽劲,干脆凑过去用口舌挑逗,含进嘴里用舌尖拨弄,再吐出来。
  "啊……嗯……"乳头的酥麻让林再再无力的身体更加发软,有点麻痒胀痛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全身颤粟著,湿漉漉的双眸眯起来,牙根微微发酸著,像是咬了一口柠蒙一样,怪异又有趣。
  林再再的反应让薛闻兮很满意,轮流舔吸两颗乳蕾,被用力的吸吮的小乳胀大了一倍有余,像熟透的樱桃那样,甜美诱人,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能吸出里面的甜汁。
  薛闻兮扶住林再再的腰,让他骑坐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使两人的私住更加紧密的结合著。
  "我累……不要用这种姿势……"虽然这种姿势进入得更深,後穴也更有感觉,但林再再却有点怕那根粗长的硬物要捅穿他的肚子。
  "宝贝,才做了一次你就没力气了?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做好多次的,你先受累一下,我把力气存著到後面让你欲仙欲死。"薛闻兮不要脸的说道。
  林再再嘴角抽了抽,怎麽也无法把这张绝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和那下流的话连接起来。
  泡了温泉又按摩过的身体的确比平常更为酸软无力,林再再坐著不愿动,薛闻兮便挺胯顶了几下,每次都是顶中那最敏感的地方,把林再再弄兴奋起来後就停下不肯再动了。
  "宝贝你自己动嘛~"薛闻兮拖著绵绵柔柔的调子说道,光是听著就让人骨头都快酥了,配上那张脸蛋,更是销魂蚀骨。
  这妖孽要是用这副模样去勾引人,估计性无能都能瞬间雄起。
  林再再也是个男人,不免也是会受到美人诱惑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後穴还麻麻痒痒的骚动著。
  过了一会,林再再终於忍受不了情欲被吊在半空的折磨,开始自己动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幅度的扭腰,但这种轻微的摩擦似乎不能缓解体内的骚痒。林再再撑著床,抬起身子,等到贲张的巨物快要滑出体外时,再放松坐下,火热的粗大瞬间被连根吞入,一点缝隙也不留,直冲向最深的地方,顶在最敏感的一点上。
  "啊啊────"一股强烈的酥麻就这样突然窜过全身,林再再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倒去,趴在薛闻兮的胸膛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著。

  (9鲜币)饿(一受多攻)55

  "宝贝,这样是不是更舒服?"薛闻兮笑嘻嘻的说。
  "嗯……"林再再微微仰头,下巴抵在薛闻兮的胸口正中,小声的说道:"你来动好不好……那样太舒服……我会没力气……"
  刚才的刺激让林再再双眸泌满水液,双颊绯红欲滴,稚气的娃娃脸布满情欲,一抬眸一张唇都是淫荡诱人的表情,沙哑的嗓音也是甜得能化糖。
  薛闻兮红著眼,下腹一抽一抽的疼著,终於忍不住,纤弱的美人突然变成野兽,把身上的男孩扑倒。
  林再再脑袋一晕,整个人突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就像在做了一个後空翻一样,头部刚好悬空在床边,眼里的影像完全颠倒了过来。
  "啊、我我要掉下去了……"林再再觉得全身的血都流向头部,又难受又害怕,双手紧紧的扯住身下的床单。
  因为太紧张的原因,林再再下意识的绷紧身体,那种近乎撕扯的感觉让薛闻兮以为自己的宝贝会被拉断。
  "哦……我的宝贝……吓死我了……"薛闻兮咯咯咯的笑著,双手环过林再再的腰,把他拉起来。
  林再再瞪了他一眼,"你可以正常一点麽?"
  要真摔下去脑袋还不开花啊!
  薛闻兮自知理亏,在林再再脸上亲了亲,讨好道:"对不起嘛……谁让宝贝那麽勾人……"
  被那麽一吓,林再再的性欲也冷了大半,刚刚那次也疯得有点累了,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道:"你快点做……我好困……"
  对於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做爱时对方让你快点完事这绝对是一个羞辱,这是对一个男人的性能力的质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的。
  "宝贝,在床上不要说那麽刹风景的话。"薛闻兮边说带著报复的心情托起林再再的臀,然後突然放下──
  "啊啊──"强烈的酥麻感再次流过全身,林再再觉得全身都麻掉了,要不是搂著薛闻兮的脖子,估计又会往後摔。
  这样可怕的游戏还在继续著,薛闻兮那双只应该用来抚琴的手一次次的托起林再再,再松开,让林再再狠狠的坐下去,硬挺的性器不断的探入更深的地方,撞击那个带来销魂快感的花蕊。
  "哼嗯……不要……不要这样……嗯啊啊……"林再再弓著身子,髋部充盈著可怕的麻意,每次被抬起来时心都是吊著的,却又无法阻止身体因为地心引力掉下去,深深的吞入又粗又硬的热楔,身体抖得就像狂风中的叶子,随时会被吹到什麽地方。
  林再再被搞得头晕眼花,他不明白,一个从小弹古琴的人,不用挑不用抬,为什麽会有那麽可怕的臂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再再觉得自己再也坚不住,堆积的快感瞬间爆发,肠道的黏膜急剧的绞缢,性器的主人也抵挡不了这狂烈的快感,在最後一次吞入时出低吼著喷薄而出。
  第二次的高潮似乎持续的要久一些,林再再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抱著薛闻兮,双腿也因为如源泉不断的涌出的快感而紧绷著,脸上的表情像是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但从喉间发出的呻吟却是欢愉而甜美的。
  两人紧密的相拥著,就像一对漂亮的白天鹅交颈缠绵,优雅动人。
  林再再依然坐在薛闻兮的欲望之上,每次呼吸带来的收缩都会温柔的爱抚著那根雄性,同时,也挑逗著他进行下一轮醉人的肉博。
  感觉到里面那根东西似乎又有兴奋充血的样子,林再再瞪大双眼──他的贪婪的身体期许著接下来的甜蜜,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这种违返常理的事情是不正常的并且存有潜在危险。
  "等、等一下……"林再再试图站起来,脱离那根凶狠的性器,"我们先休息一下……"
  "不,不用的宝贝……"薛闻兮扣住他的腰,亲吻著他的胸膛,"和你做爱我一点也不觉得累,我觉得我好像能够一直做,做一整晚……或者更久都没问题……"
  就是这样才有问题呀!林再再头皮发麻,他发现和他上床的人,都有一种可怕的趋向──这些男人不停的和他做爱,仿佛要做到死为止,就像穿上魔法红鞋不停的跳舞的女孩一样。
  第一个的纪阳因为他太过饥饿,一时没有意识到要控制,後果就是纪阳差点脱阳死掉。之後,他多少会注意节制,即便如此,次数依旧有些吓人。除却自制力较好的人例如夏祁绍和谢言真,其他人都还是有种注射了兴奋剂一样的疯狂感。
  看来他的体质变化除去需要男人的精液这项之外,还有一项辅助作用──让男人不知疲倦的和他做爱,以保证他能够得到足够份量的精液。
  啊,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林再再感叹道,这就是所谓的自我调适吗?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进化了?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要阻止这只疯烤鸡继续疯下去。
  林再再又被压著做了一次,这次做完後他死活不肯再做了,不管薛闻兮如何哄骗利诱,林再再始终坚定自己的立场。
  最终,林再再以会再让他做作为交换条件强行结束了这场性事。

  (8鲜币)饿(一受多攻)56

  星期一早上,林再再循例拿起办公室的报纸来看,第一版上登著一幅大照片,典型的偷拍作品,模糊不清。照片上有三个人,从三人的站位来看,这是一出关於抓奸的戏,A和B并肩站在一起,C在他们对面,右手高高扬起,扇向A的左脸。
  林再再低头去翻看茶几上的其他报纸,然後听到宣宜说:"别翻了,你手上那份就是财经报,我们办公室没订八卦刊。"
  蒋明明拿著一壶冒著热气的茶,面无表情:"我泡了茉莉花茶,要不要来一杯?"
  林再再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递过杯子,"谢谢。"
  清香的茉莉花香飘入鼻腔,林再再觉得心情好像愉悦了一点,一边喝茶一边看八卦好像很惬意。
  "管不住下半身很严重。"蒋明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一扇,该有多疼。"
  虽然语气很平静,不过林再再听出了里面的幸灾乐祸。
  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
  照片是是宋清宇甩他们老板方旗耳光,大概是方旗又拈花惹草了,此人不知节操为何物,宋清宇人追了两年,还没两个月呢,就忍不住出去搞三捻四了。
  不管多少次,林再再始终无法习惯财经报上有八卦新闻。最近林再再很少在公司见到老板方旗,反倒是在报纸上很常见,财经报热切追踪两位商界娇子的绯闻。因为别的报社都不敢得罪方旗,每每挖到关於方旗的八卦,都是给这份财经报独家,这份报纸的发行人是唯一一个敢惹方旗的人,不过这间报社没娱乐八卦报,便干脆直接登财经报了。
  并且很妙的是这份报纸只登方旗一个人的八卦,看来这发行人是和方旗很不对盘。
  "再再,我们中午去吃上海菜,要不要一起?"自从那次自助餐暴吃之後,眼镜社成员开始沈迷於横扫公司附近的美食。
  "不了,蒙小姐今天早上跟我说她煲了汤请我喝。"公司里有冰箱微波炉,很多同事都是自带午餐,上次他把柳雨的签名照送给蒙小姐後,她很高兴,现在三不五时的会多带她自己煲的老火汤来给林再再喝。
  "是不是有蒙小姐的汤水养的原因,再再你越发的水灵了,"梅丽亚走过来捏了一把林再再的脸脸颊,把一份文件递给他,"既然你中午不出去的话,可不可以帮忙把这份文件交给谢先生?他中午会回来一趟。"
  "好。"林再再点头。
  "对了,"走了两步,梅丽亚又回过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似乎闪过一丝极为诡异味的微笑,"方先生可能也会回来,你留意下他左脸有没有掌印,如果有的话写一份详细报告,关於力度形状以及位置,最好附上素描图,"顿了顿,又被道:"当然,如果你能拍到照片的话,更好。"
  林再再汗了汗,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中午和蒙小姐吃一起吃了午餐之後,被拉著看了一会偶像剧,大概一点的时候方旗和谢言真一起回来了,两人的脚步都很急,方旗的脸色不是很好,林再再想起梅丽亚交代他的事,赶紧回办公室拿文件。
  梅丽亚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他,这几天方旗和谢言真都在外面忙,中午回来也只是一两小时的事,让他直接把文件拿到经理办公室。
  林再再拿著文件去经理办公室,正好谢言真也有一些工作要交给他,林再再拿著本子一一记下,期间方旗突然接了个电话,方旗也没特意要避开,一开始只是冷言冷语说了几句,到後来就有点火了,听对话内容,是关於今天早上在财经报上看到的绯闻。
  电话那端的人挺激动的,声音大到林再再也能听清楚,原来报纸上的绯闻还不是捏造的,宋清宇出了国,方旗跑去gay吧猎豔,被提早回来的宋清宇逮到。现在和方旗通话中的女人,就是那份报纸的发行人,两人以前也有过一段,最後还是因为方旗出轨,那女人一怒之下直接和他杠上,把自己的财经报纸当娱乐报,专门独家方旗的绯闻。
  方旗被弄得焦头烂额,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理亏,他也没什麽好说的,对方本来是传媒大鳄的独生女华嘉,铮铮铁娘子一个,方旗也无可奈何,家中父母还老是对他冷嘲热讽,说哪天让华嘉给他出个风流传记好了。
  林再再记好谢言真交代的东西後,准备出去,方旗突然叫住他,"再再,帮我去弄点冰来。"
  "是。"刚才一直没机会看到方旗的脸,现在总算见到了,俊脸上指痕隐隐若,色泽和形状看来都是下了一定力道的,并可以推断出它的主人应该是个手指纤长的成年男子,根据骨节可以大致推断出该男子是有钱人家好生养的少爷。

  (11鲜币)饿(一受多攻)57

  秘书办公室里的冰箱里有冰块,林再再用保鲜袋和毛巾做了个冰袋给,还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谢谢。"方旗接过冰袋贴在脸上,嘀咕道:"不知道下午消不消得了……"
  "消不了。"林再再面无表情,"看那淤痕,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化掉。"
  方旗一听,脸都黑了,咒骂了一声,然後又寒著脸说:"有没有什麽办法?我下午还在去见客人。"
  林再再想了想,说:"May姐好像有一盒万用膏,祛淤消肿很不错,要不要试一下?"
  "你去拿过来,和Mayliya说我改天买盒新的还她。"这五指印真是丢死人了,那小子手劲也太大了吧!都快脑震荡了。
  林再再又折回去取了万用膏回来,还多拿了一张梅丽亚放冰箱的芦荟面膜。
  方旗拿著那盒万用膏看了下说明,然後拧开一看,看到一砣黄油一样的东西顿时皱眉:"这什麽东西……"
  他平时也有用保养品,像是爽肤水保湿乳之类,这些贵价货外形和内容物都比力求美观,像是晶莹透亮的!哩状或者奶白的飘著香味的乳状,看到盒子里油腻的膏状物实在起不了好感,便对林再再说:"你帮我抹。"
  虽然这不在他职责范围之内,不过老板叫到他也不能拒绝。林再再走过去,用附带的小勺子挖了一点放在心里搓热融化,然後抹到方旗的脸上。林再再发现那指印不仅是看上去那麽简单,摸上去有浮突感,居然还是立体的!
  林再再站在方旗左侧,帮他擦药,方旗则和谢言真讨论。
  那万用膏效果还是不错的,揉了几下方旗就感觉到脸没有那麽刺痛,而且林再再的手心软软的,沾了药膏之後滑滑腻腻,刚刚好的力道揉得方旗飘飘然。
  方旗想起,那天晚上,这小东西也是这样握著他那根东西套弄的,小手摸得他老爽的,下面那张嘴的滋味更是不得了,整整做了五次。
  说起来,宋清宇虽然到手了,不过这人不是那种容易哄的美少年,弄了那麽久,他是一次没吃到口,顶多互相手淫或口交之类,而且宋清宇每次都是不情不愿的,真给他做也只是随便弄弄。
  一开时方旗还能忍著,想著慢慢就好,没想到一个多月了,宋清宇还是不肯让他上,言语中更是透露出想上他的意思,方旗怎麽肯,过久了更是觉得烦,去外面随便找个都是又乖巧又听话的,侍侯得他舒舒服服。
  不过他对宋清宇有种征服欲,放弃当然不是他的风格。跟宋清宇好上那段时间,他偶尔也会偷下腥,做得比较隐秘,一直没被发现,没想到後来还是被抓到了。
  其实那狗仔没拍到,宋清宇除了甩了他一个耳光,还给了他一拳,小腹上青了一大块,比脸上严重多了。
  方旗觉得很郁闷,花了两年才追到的宋清宇,人吃是没吃到,倒是吃了一拳,凶猛的豹子固然吸引人,不过这股彪悍劲,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看来还是听话的美少年比较合他口味。
  像是现在帮他揉脸这个,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什麽体位都没问题,那处更是销魂,模样不算特别出挑,但味道是上等中的上等,称之为极品也不为过。
  方旗回味著,心里也不淡定了。仿佛林再再揉的不是他的脸,是他的命根子。
  昨晚才被教训过,今天又发情了,这种男人,活该被揍的。
  揉了十分锺,林再再觉得摸不到有突起的淤痕了,便停下手,说:"差不多了,等血散了就可以了。"
  方旗拿起一面小方镜,左脸红得厉害,不过那种一抽一抽的刺痛的确消了,而且那万用膏还挺滋润的,摸上感觉皮肤弹了很多。
  林再再拎起已经解冻的面膜,说:"方先生,要不要敷块面膜?芦荟精华,消炎美白镇定。"
  "再再你想得真周道。"方旗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後示意林再再帮他敷。
  "方先生,你也累了,不如趁著敷面膜休息一下。"谢言真见他也没什麽心思工作,便这样说道。
  方旗听著觉得太贴心了,当下点头:"也好,我去小睡一下。"
  总经理办公室里面有个休息室,方旗让林再再跟他进去,谢言真眉毛动了动,看了林再再一眼。
  林再再目不斜视,脸上淡淡的没什麽表情。
  方旗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林再再撕开包装袋,把面膜拿出来摊平在方旗脸上,然後说:"好了,方先生你睡吧,时间到了我会帮你撕下来的。"
  "嗯,麻烦你了。"
  "那我先出去。"
  "诶等一下,"方旗叫住他,把束在西裤里的衬衣下摆扯出来,露出小腹上的一团淤青,说:"我这里也很痛,你用刚那个膏帮我揉揉。"
  林再再一看,觉得自己的小腹都有点痛了──那麽大一团青,一定很痛吧。嗯,等下把这个也加在报告上好了。
  谢言真看到林再再出来,不是出办公室而是拿了那盒万用膏後折回去,便问道:"还要擦?"
  林再再嘴角突然勾了一下,说:"方先生的小腹被揍了一拳。"
  说完,也不等谢言真发表意见,进了休息室。
  躺在沙发上的方旗好像睡著了,不过等林再再往他小腹上揉时,痛得醒过来,说:"宝贝你轻点,痛……"
  "方先生,不用力揉血化不了。"林再再认真的说道,手劲不减反增,痛得方旗出了一额汗,最後受不了叫他停下。
  林再再走後,方旗叹了口气,这宋清宇真是给足他苦头吃了,果然还是放弃比较好,还是像林再再这样的合他口味啊,那小手滑嫩的,要不是小腹实在太痛估计他的兄弟会忍不住站起来。
  人渣方旗,似乎也要加入追求林再再的大军了。
  回到秘书办公室,林再再很快写好了报告书,详细描述了方旗脸上的巴掌,并且把他小腹上有淤青这事也写了上去,大胆假设也许是与巴掌属同一主人,未了,还附上一幅速写。
  收到这份报告书时梅丽亚愣了下,心想她不过随便说说,这孩居然当真了,并且,这报告做得挺专业的,完全可以当验伤报告。
  "再再,你做得很好。"梅丽亚朝他竖起大麽指,镜片後的眼睛是欣赏的神色。
  谢言真看著嘴角不禁细微的抽搐了一下,那双寒冰若霜的眸子却隐隐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作家的话:
烤鸡君的名单之前弄错了,谢言真是五号,薛闻兮是六号,江乐是七号,因为名单是後来弄的,所以我自己记不太清楚,年纪大记性差啊……现在已更正,如果还发现有什麽BUG请告诉我额~谢

  (8鲜币)饿(一受多攻)58

  夏愈峥上次在岑儒知的私人会馆时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所以急急忙的先走了,留下林再再被薛闻兮压了一晚上。後来他打了电话给林再再,说找天再约出来吃顿饭,算是赔罪,林再再也应了。
  过了两天林再再一下班就被夏愈峥接了去市外一个美食农庄,虽然这里不算很偏僻,不过离市区的确有点距离,周围都是果林田园之类,空气很清新,林再再还听到了蟋蟀的叫声。
  这让林再再有点兴奋,他在姑姑家住时一到秋季的晚上总能听到蟋蟀叫,那时候觉得很吵,失眠时就要听上一晚的唧唧唧的声音,不过搬出来住後却总是怀念,尤其是失眠的时候──好歹有很多蟋蟀和他一起睡不著嘛。
  他现在租住的地方偶尔也能听到蟋蟀叫,不过叫声比起这种水土肥沃的野外长大的蟋蟀就差远了。
  "这里会有萤火虫吗?"林再再问道。
  夏愈峥点头,"有的,不过现在还没到萤火虫的季节,再过两三个月应该有的。"看到小孩眼里明显是期待的,便说:"你想看的话,我们到时候再来好了,我听我朋友说,到七八月这里会出现很多萤火虫。"
  两三个月也不是很久,不过,林再再也不太确定到时候两人还有没有继续来往。
  没听到林再再的回答,夏愈峥又问了一次,林再再看著他的脸,那双眸子温润得就像一块黑玉,林再再的心突重重的跳了一下,然後说:"有机会的话。"
  夏愈峥选的地方,当然不会差的。
  农庄的装修规格不是很华丽,偏向扑实。不过这里的食物却比外面的大酒店好很好。这里打著原生态农庄的名号,大部份食材都是自家出产,鱼呀鸡呀之类的,鲜嫩肥美,林再再的舌头不挑,但也吃得出和市场上卖的喂激素长大的不一样,
  一顿饭吃下来还算愉快,吃饭的时候两人也聊了一下,不过就和上次在私人会馆一样,气氛不怎麽热烈。
  吃得差不多了,饭菜撤了下去,两人移到外面的露天茶座,坐著藤椅吹著凉风,玻璃几上放著时令水果拼盘,相当惬意,让林再再想起在乡下时晚上纳凉的日子。
  他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往的人,不过今晚的气氛倒还真是让人怀念从前。
  茶座区没有太多灯光,只在每桌旁边立著一盏藤制落地灯,暖黄色的光昏昏暗暗刚好能看清桌上的东西,却看不清人的脸色。
  两人面对面坐著,夏愈峥看到林再再一直发呆不说话便问道:"对不起,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
  林再再回过神,然後摇头,"不会,因为我不善长聊天,你不和我说话我就会发呆。"
  "这样啊。"夏愈峥想了想,好像也是,如果他不先开口,男孩很少主动说话,"说起来,好像真的只有我在问你,你很少问我的事啊。"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冷漠了吗?林再再暗自反省著,然後马上问说:"上次你弟弟打架的事,怎麽样了?"
  "对方和我们家算是有交情,让两个小孩互相道过歉就算了。"夏愈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弟弟被宠坏了。"
  "我想像不了你的弟弟是怎麽样子,"林再再侧侧头,眼珠子咕碌碌的转,"是那种被宠坏的小少爷?可是夏先生你脾气那麽好,你的弟弟应该也是很乖的才对啊。"
  夏愈峥摇头,道:"他皮到不得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夏愈峥的父母是政治联姻,他的出生就是为了两个家族,接受严格的教育,父亲觉得愧对他的母亲,所以後来再有了弟弟,理所当然的,这个弟弟就是母亲的宝贝,过度的宠溺让他的性格乖张叛逆,他说一人家就不能说二,惹事打架很平常,他这个当哥的只能跟他後面帮忙善後。
  "听起来好像很头疼。"林再再问道:"那你的父母都不会管他吗?"
  "我的母亲很溺爱他,父亲工作太忙,没什麽时间管他。"说起这个夏愈峥苦笑不已,"每次惹了祸,我母亲总是让我赶在父亲知道前解决,所以,我父亲大概不怎麽清楚我弟弟的事的。"
  "夏先生真是个好哥哥。"林再再略带羡慕的说道:"我没有哥哥姐姐,小时候被欺负了也没有人帮我出气。"
  第一次听到林再再说起自己的事,夏愈峥有点吃惊,同时也有点高兴,他是很想了解这个男孩的,不过他太过少言,并且知道他父母双亡後夏愈峥更加刻意避开这一点。
  "你从没说过你小时候的事,"夏愈峥语气轻快,心情明显更愉悦了,"你小时候也是这麽乖吗?"
  "差不多吧,"林再再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和小时候没有太大的分别,"大人说我很乖,不过其他小朋总是说我奇怪。在公园玩的时候都不和我玩。"

(11鲜币)饿(一受多攻)59

  小孩子总是顽皮的,喜欢上窜下跳,像林再再这样安静乖巧的小孩和他们玩不来,而且如果大人总是称赞林再再的话,单纯的小孩子就会很容易对他产生敌意。
  "那你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吗?"夏愈峥听著有点心疼。他想像著林再再一个人在沙池里堆沙子的情形,等到晚上自己一个人回家──光是这样想,胸口就揪著揪著。
  "七岁之前有个住在我家後面那栋房子的小哥哥放学後会带我玩,後来他搬走了。"林再再扬起一个笑容,"有一次邻居家的小胖子欺负我,小哥哥看到把他打趴下了。"
  说起这个小哥哥,林再再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生动,就像是弟弟自豪的对别人说"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哦"一样。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小哥哥啊。"看到林再再那麽灿烂的笑容,夏愈峥突然有点吃味,语气带著酸气。
  林再再点头,说:"是啊,那是唯一一次有人帮我出气,不过小胖子太坏了,居然拿著两颗本来就被驻掉的烂牙去告状,然後带他爸爸妈妈带著他去小哥哥家理论,最後小哥哥被他爸爸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红得像桃子那样。"
  "然後呢,你有哭吗?"夏愈峥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我没有哭,我知道这件事之後马上制定了一个报复计划。"林再再两眼晶晶发亮,兴奋的向夏愈峥讲述他的复仇经过。
  小时候的林再再和现在差不多,不怎麽记仇,不过小胖子踩到他地雷了,林再再父母要工作,其他小朋友又不和他玩,好不容易有个小哥哥陪他,林再再心里多高兴呀,有好吃的总会记得留给小哥哥一份,对那个小哥哥比对爹妈还亲。
  那小胖子带他爸妈去告完状之後,得意的跑到林再再面前示威,林再再得知小哥哥被打了之後,连夜让他母亲带他去小哥哥家,当他看到他的小哥哥趴在床上,屁股肿得老高,裤子都不能穿了,心疼得快出血了,当下拉著小哥哥的手许诺会保护他,帮他报仇雪恨──当时他两家的大人都在门口,看到这五岁小乖宝一副大义禀然的模样说出"报仇雪恨"这四个字时,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那小哥哥也被他逗得埋头闷笑。
  没想到,林再再这孩子,居然还来真的了。
  年仅五岁的林再再首先弄到了小胖子的作文簿,模仿他的笔迹,以小胖子的名义给隔壁猫咪班的小班花写了情书,小班花有个小男友,是兔子班的大熊──大熊是整个幼儿园里最壮的小孩,足足比小胖大一个码数。
  小班花把他收到小胖的情己告诉了大熊,大熊听到居然有人敢觊觎他的马子,当下爆怒不已,放学後在小公园里狠狠的吓了小胖子一番,又把这件事告诉小胖子的班主任,还添油加醋的说小胖子意图强吻小班花,有情书为证,班主任看到的确是小胖子笔迹,证据确凿,觉得兹事重大,便马上打了电话给小胖子妈妈。
  那个年代早恋是很严重的事哦,尤其是小胖子家很传统很保守,还有强吻这个情节,完全就是耍流氓啊!所以小胖子最後被他爸爸狠狠的揍了一顿。
  林再再作为整件事的策划者,当然时刻注意著事情的进展,当他收到风班主任打了电话给小胖子妈妈之後,他就预料到晚上会有一番腥风血雨。
  他特意邀请了小哥哥去他家作客一晚,九点一到,就带著小哥哥回房间竖耳朵听著动静──他的房间隔壁就是小胖子家的客厅,他注意到小胖子家的行刑时间一通常都是九点之後,果然当晚九点零五分,就响起了小胖子凄厉的哭声,同时伴随著巴掌著肉的啪啪声,隔著一堵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看到小胖子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林再再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夏愈峥作为第一个听众,听得一愣一愣的──才五岁的小孩,居然就那麽高招设了个局,并且实施的那麽成功,实在有点惊人──尤其是假冒小胖子名义写情书那一段,居然还晓得模仿笔迹!
  "到我七岁的时候,小哥哥全家出了国,之後就再也没见过。"林再再脸上表情有些落寞。
  本来小哥哥留下了联系方式给林再再,由他母亲保管著,小哥哥也说过会写信回来,不过小哥哥一家出国後一个星期,林再再的父亲母就发生了车祸,林再再也搬去姑姑家,联络电话地址之类的也不见了。
  林再再的情绪一向比较平静,像今晚这样突然高兴又突然伤感相当少见,并且这些情绪起伏都是因为同一个人,看来那个小哥哥在他心中是有重要地位的。
  夏愈峥心里突然很羡慕那个小哥哥,看著林再再的眼神也愈加温柔。
  "我第一次听到你说那麽多的话。"夏愈峥淡淡笑道。
  "是啊,怪不得那麽口渴。"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拿起桌上的现榨果汁喝了大半,才放下,问:"夏先生一定也是很温柔的哥哥吧,你弟弟真幸福。"
  "我也就帮他善後,如果有人欺负他,他自己就会过度反击了,哪里轮得到我帮他出头。"夏愈峥摇摇头,很是无奈,"虽然是亲兄弟,不过性格真的差很远。说起来,你还比较像我弟弟。"
  其实林再再和夏愈峥是有点像的,两人出身教养都不同,但身上都有种气质很接近,两人走在一起的话,的确就像是两兄弟,不仅感觉,连外貌也有些相似,大概是因为两人都是淡然柔和的性子吧。
  林再再眨眨眼,然後开玩笑道:"也许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夏愈峥也笑,"有这个可能哦,不过你不是我亲弟弟我也很喜欢你,你那麽乖,我很愿意像哥哥那样照顾你。"
  听了这话,林再再侧著头,笑眼眯眯的看著夏愈峥,说:"哥哥会和弟弟上床吗?"
  因为灯光的原因,林再再脸上的表情很暧昧,略带笑意的语调也透著惑人的味道,夏愈峥的呼吸突然有些乱了。
  林再再看著夏愈峥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好像有些勾引人的意思,而眸子里却不见一丝挑逗,只有孩童的清澈稚然。

  (10鲜币)饿(一受多攻)60

  今晚夏愈峥一点酒也没有喝,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醉意。
  夏愈峥站起来,弯身,探过桌子在林再再的唇上亲了亲,然後轻声道:"真高兴你不是我的弟弟……"
  这是第二次被人这样吻了,林再再还是觉得疑惑。他问:"夏先生,你这样亲我是因为你想和我上床吗?"
  "是。"夏愈峥直言,"不过,更多的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林再再睁著眼,像好奇的孩子一样,"那你想和我交往?"
  "对。"夏愈峥温柔的笑著,眼珠子映著落藤制落地灯的暖光,仿如夜空的星芒。
  这一次,林再再没有再用他不是gay不喜欢男人这个理由来拒绝夏愈峥了,他直接说:"你应该知道我和纪阳卓小飞两人不清不楚吧,你不会觉得我的私生活很乱?"
  "这是你的私生活,我没有立场置喙,不过,我确信如果你跟一个人交往後,会保证绝对的忠诚。"虽然他认识林再再不是很久,但他却知道,林再再和他一样,一旦和某个人确立关系,会绝对尊重对方,并且绝对忠於对方。
  夏愈峥的话让林再再有些惊讶,说真的他没料到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会那麽了解他。
  林再再点点头,认真的看著他,说:"夏先生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不能答应你。"
  "是吗?"那麽快被拒绝让夏愈峥有点失望,"我可以问为什麽吗?"
  "夏先生你是很好的交往对象,我拒绝是因为个人问题。"林再再想了想,"至於具体,我不是很方便说。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不管是谁说要和我交往,我都不会答应。"
  "难怪纪阳和卓小飞花了那麽多精力在你身上也没结果。"夏愈峥笑道。
  说起那两个人,林再再就皱眉,道:"谁要和那两个笨蛋交往啊,因为他们两个,我和你一起出来吃饭都要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像偷情一样。"
  "呵呵,是很像偷情。"夏愈峥笑了两声,然後问道:"我想知道,既然你打算和我交往,为什麽会和我出来吃饭?"
  这次也许只是单纯的吃顿饭,但上次去那个私人会馆,夏愈峥跟林再再说过要过夜的,如果说林再再没想和他发生性关系,固然不会答应,毕竟两人之前有过一夜情,再次相约并且过夜,绝对是有性暗示的。
  "我对夏先生的印象很好,所以,我想问你,是否愿意和我保持性侣的关系?"林再再直接切入主题,"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不良企图,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只能这样吗?你不考虑一下和我交往?"夏愈峥问道,"是不是我拒绝的话,你以後都不会再和我见面?"
  "当然不。"林再再马上说,"我们可以做朋友。"
  当然,以林再再的性格,所谓做朋友,最後也只会越来越生疏,这一点,夏愈峥很清楚。
  他调查过林再再,资料上显示,林再再人缘很好,但他不喜欢社交,即使是和同班同学都会保持距离,别人不找他,他很少会去主动联系。夏愈峥敢担保,如果他们做朋友,林再再大多是懒得理他的。
  夏愈峥到现在依然不懂林再再为什麽会去GAYBAR找男人一夜情,林再再和那些沈迷於钓男人追求性爱的的人差太多了。像他这种乖宝宝,不是应该著重於感情的吗?
  看到夏愈峥在犹豫,林再再心想大概是不成了,便道:"夏先生你可以慢慢考虑的,你的条件很好,你要找一个优秀的交往对象是很容易的事。我的提议是有点委屈你了,所以你……"
  他还没真正表态,这人就开始说好话想撇清关系了!
  "我接受你的提议。"
  "嗯?"林再再一脸我听错了吗的表情。
  "我说我接受你的提议。"夏愈峥突然有种爽快的感觉,笑著说:"我们不交往,保持性伴侣的关系,这样的话,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和你见面,和你约会对吧?我是说,不一定每次都只是以上床为目的。"
  "当然。"和食物指定供应商建立良好的关系很重要。
  "这样的话,意味著我和你的关系是比一般朋友更为亲密的,我想约你的时候是不是有优先权?"
  "当然。"食物指定供应商具优先权是肯定的。
  "一般情况下,如果你想和男人上床……"
  "当然是找你,"都有指定供定商了,没必要再去找其他的,"嗯,如果你没空的话……"
  "我有空。"夏愈峥淡定道,"那麽,如果日後你决定和男人交往,你是不是会优先考虑我?"
  "这个……如果到时你还有这种想法的话。"这算是从合作提升到合并?
  "最後,我想问,我现在是你唯一的性伴侣?"
  "是。"
  既然这样的话,其实是和交往差不多了。只要他勤一点,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就基本不会有问题了吧。
  夏愈峥从来是一个完美主意者,但不知道为什麽这次他愿意退而求次,答应这个某种程度上对他而言有点"委屈"的提议。
  夏愈峥站起来,走到从再再前面,绅士的递出一只手作邀请状。
  夏愈峥的确是很优质的男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昭示著这个男人有不凡的背景,以及良好的教养,这样一个优雅的绅士,愿意答应他提出的荒谬提议,林再再觉得很不可思议。
  林再再恍了恍神,想起小时候,所有小朋友都回家了,暖黄的阳光笼照著整个小公园,他自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
  然後,前几天来他家打过招呼的新搬来的小哥哥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对他说:"再再,我带你去玩好吗?"
  林再再看著那只成年男性的手,再抬头,手的主人正温柔的看著自己,昏暗的灯光一如那个傍晚。
  那时候,他记得他想了一秒锺,然後伸出手,那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手马上握住他。
  现在,林再再也伸出手,碰到夏愈峥的指尖时,马上被紧紧的握住,手心的暖意就像凉秋的阳光,恰到好处的温柔。

  (11鲜币)饿(一受多攻)61

  和夏愈峥建立性伴侣关系後,林再再没有再去过GAYBAR,纪阳和卓小飞依然坚持不懈的追求他,林再再对这两人实行能推则推的战略,基本保持推三次应一次的频率,平均一个星期见两次面。
  慢慢的,林再再倒没有太反感这两个人了。大概是因为这两人到意识林再再对他们的反抗情绪相当强烈,便转换了一下策略,主动和他保持距离,和他一起出来时没有再提起交往一事。
  交往这两个字就像林再再身上的一个负面情绪开关,每次他听到这个词冷淡的态度就更加冰凉,久而久之,纪阳和卓小飞也学聪明了,不去触碰雷区。
  林再再对交际不太热衷,他不会主动逢迎别人,但基於礼貌,他也不会过度拒绝别人让别人讨厌自己──算是明哲保身吧。
  纪卓两人是众星拱月的天之娇子,从来只有别人讨好他们,少有他们迁就他人的。不过,在林再再身上,两人算是吃足苦头了。
  围著这林再再转了那麽久,居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卓小飞当初说那两个词真是越来越贴切了──油盐不进,铁石心肠。
  一般人要是被这麽追了一个多月,怎麽都有点反应吧,
  没想到,这男孩是一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立场如金钢石一样坚硬。
  当人,也不是一点进度没有,起码,某次林再再和纪阳一起吃饭时遇到老板方旗时,林再再对两人的关系注释是朋友。
  朋友就朋友吧,朋友离男朋友也就差一个字而以,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纪阳挺郁闷的,不明白为什麽对其他人管用的方法,对林再再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林再再撩了下眼皮看他了一眼,然後说:"纪先生,是不是觉得不耐烦了?如果是,请不用顾忌,马上停止这个游戏吧。"
  "不要这样嘛,只是有点情绪低落……"纪阳叹气,幽怨的看著他,"我们很久没那什麽了……"
  什麽叫很久没那什麽了,他们也就上过一次床而以,说得他们好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林再再嘴角抽了抽,然後扬手招来侍应生,说:"请帮我再加一碗白米饭。"
  "你今天胃口不错啊。"这是第三碗白米饭了。
  "那是因为这里的饭用儿童迷你碗装,里面还是空的。"现在的奸商实再是太过份了,那麽一小碗白米饭也要二十五块。
  人家来这里是图气氛浪漫,只有你是图吃饱的吧……纪阳暗暗在心里腹诽。
  "再再,今晚陪我好不好?"纪阳一脸讨好的问道。
  "陪你滚床单?"林再再面无表情,"不要。"
  "为什麽嘛!"
  "因为你说要追求我。"还是那副让人抓狂的淡定表情,"你答应不再烦我我就陪你。"
  纪阳一脸的受伤,"让你和我交往真的有那麽委屈?"
  "不是这个问题,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打算和谁交往。"一听到交往这两个字,林再再就觉得烦了,当下没了胃口。
  "再再,你老实告诉我,你不答应我是不是因为小飞?"纪阳小声问。
  林再再沈默了一秒,然後点头,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卓先生对你有特别的情感?"
  "什、什麽?"纪阳被林再再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你是说……小飞、小飞他……"
  "对。"林再再认真的看著他,说:"你不好奇为什麽卓先生第一次见我就说要追求我?当时他还和柳雨在交往,柳雨那麽听话又那麽可爱,连我都有点喜欢他,唯一的解释就是──卓先生其实是喜欢你的,他不敢对你表白心意,又怕你被我抢走,所以他决定从我这边下手。"
  林再再反洗脑的功力还挺厉害的,纪阳听著好像是有点道理。不过,一想到他和卓小飞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不行……我接受不了……"纪阳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为什麽不能接受?"林再再趁热打铁,"我觉得你们很相衬的,同样优秀,同样英俊,同样出身名门,你们在一起,不是更加锦上添花?你不觉得,征服卓先生这种男人才是男人该做的事麽?"
  "你……现在是教唆我去上了小飞?"
  "怎麽说上那麽难听,"林再再皱眉,似乎极为不满他用那麽低俗的字眼,"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正视自己的感情。"
  纪阳狐疑的看著他,说:"我怎麽觉得你是想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
  "你想多了,"面对纪阳的不信任,林再再回以纯良的眼神,"正所谓旁观者清,你要相信我,你今晚回去好好想一想,卓先生对你和对别人是不是不一样?"
  纪阳脑子不如卓小飞灵光。面对林再再的洗脑,他有点招架不住,被林再再唬了许久後,他都觉得好像是那麽一回事。
  "你、你让我好好想一下……"纪阳扶额。
  "没关系,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回家好好想一下。"
  结了帐,两人一起走出餐厅,纪阳觉得晕呼呼的,林再再谢绝了他要载他回家的提议,然後自己走去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正当他要上车的时候,他却被人拦住。
  "林先生,我家主人叫你。"比林再再高上两个头的黑西装男人这麽说道。
  "主人?"林再再眨眨眼看著他,"你们在玩女仆和主人的游戏?"
  "不是!"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听到之後额角的青筋抽了抽,黑著脸指著对面马路上的黑色轿车,有人从车窗里对他招手,不过因为天黑的缘故林再再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男人冷冷的说道:"请跟我过去一下。"
  虽然句式还算是客气,不过林再再知道男人绝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便乖乖的跟男人走了。
  男人打开後座的车门,林再再看清里面的人後,微微有些惊讶,"是夏先生啊。"
  "晚上好。"夏祁绍脸上是优雅的笑容,"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啊。"林再再有点心虎虚,其实他还真有点忘记这人了。毕竟那麽久没见。
  夏祁绍也不拆穿他,说:"先上车吧,我还没吃晚餐,可以请你陪陪我吗?"
  有其仆必有其主,夏祁绍虽然在征求他的同意,不过林再再知道他只有一个选择。
  "好吧,不过我已经吃过了,我陪你聊天。"

  (8鲜币)饿(一受多攻)62

  夏祁绍带林再再去了上次那个地方,城南的别墅。
  在车上,夏祁绍就把林再再压著吻了好一阵子,然後隔著衣服在林再再身上上下其手,车子停下来时,林再再裤子都脱到膝盖上了,男人倒是整整齐齐,只是他急促的喘息暴露了他并非看上去那麽镇定。
  "小家夥,真想马上吃了你。"夏祁绍帮他穿好衣服,牵著他下了车。
  进屋之後两人在玄关换鞋,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再再扭头看去,一个人影冲向他这边,扑向夏祁绍,活力十足的少年嗓音高兴的喊道:"爹地──你回来啦──"
  夏祁绍被撞得退了两步,差点跌跤,幸好及时扶了一把墙稳住身子。
  "江乐,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夏祁绍皱著眉斥责著,把挂在他身上的少年扒了下来,然後转头看林再再,"再再,你没事吧?"
  "没事。"林再再摇头,把脱下的鞋子重新穿回去,说:"夏先生,我还是先回去了,改天再联系。"
  江乐指著林再再问道:"爹地,他是谁?"
  "不要用手指人,这样很没礼貌。"夏祁绍又皱了下眉,推开又粘上来的江乐,接著又放柔语气对林再再说:"先陪我吃完饭再说吧。"
  虽然很不情愿,但林再再也只能点头说好。这里是富人区,出入都是私家车,夏祁绍不点找车送他他就只能徒步到几里外的公交车站等车了。
  最近老被带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想走却走不了,徐昭生日会那次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林再再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贷款买辆车了,虽然养车不容易,不过好歹不用被逼著留在这里感受这古怪的气氛吧。
  "你叫再再啊,"江乐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你好,我叫江乐。"
  林再再扯出一抹僵笑,然後说:"你好。"
  江乐可爱的眨眨眼,问了一个让林再再头皮发麻的问题,"你是爹地的男朋友?"
  "江乐!"夏祁绍语气不悦的叫道。
  "只是问一下嘛,作为您的儿子,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一下爹地的交往对象!我又不会吃了他!"江乐朝他吐吐舌,模样可爱至极,夏祁绍一向对这个儿子头痛不已。
  "我没有在和夏先生交往。"林再再觉得头皮发麻,真想走人啊!
  "那你是他包养的人?"江乐语不惊死人不休,"你看起来好小,爹地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哦~"
  夏祁绍懒得理他,江乐被他母亲纵坏了,性子一点都不像夏家人。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看江乐的态度,夏祁绍倒不怕他给林再再难堪了,便自己先上了二楼。
  夏祁绍对他的小儿子很不了解,江乐从小由他母亲养著,但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基本没有怎麽理过江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的,而江乐在他面前也多是活泼乖巧的形象,因此,他从没有发现江乐的另一面。
  他放心的留下林再再和江乐相处,却不知,他一转身,江乐就露出阴鸷的表情,确定夏祁绍回了房间关了门之後,便冷冷的看著林再再,说:"小婊子,勾引别人的父亲你不觉得恶心?"
  恶毒的言语让林再再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他淡淡道:"你怎麽不问你的父亲,和小到能当自己儿子的男孩上床,不觉得恶心?"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想攀高枝,故意勾引我父亲!"江乐压低声音,语气刻薄,"你这种我人见多了,你别太得意,我父亲现在没玩腻你,等过些日子,他就会一脚把你踢开,你就好好享受现在吧,想要钱也尽管开口,我父亲有的是钱,你被我父亲操,拿点钱是应该的。"
  林再再是第一次被人这麽侮辱,心里虽然生气,面上却是一派淡定。
  当初他拒绝过夏祁绍的,可最後又经不住诱惑,明知他有老婆儿子却还和他上床,的确是他理亏,就算他离了婚,有儿子却是事实,没有哪个儿子能容忍自己的父亲跟别人胡混,江乐愤怒很正常。
  林再再只当江乐是把他摆上小三的位置,他说:"你放心,今天之後我不会再和夏先生见面。"
  "不用这样,你可以继续和我父亲交往,他是个男人,当然有需要,你就尽职让我父亲好好操你好了。"江乐嗤笑一声,道:"反正,你抢不走他的,爹地只会是我的。"
  不知道错觉还是什麽,林再再觉得江乐刚才的表情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情人放话: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他最後还是会回来我这里。
  错觉,是错觉,不过恋父情节的小孩子,从父母离异,父亲是个优秀的男人,儿子崇拜父亲继而转变成恋父情节很正常。林再再这样对自己说,心里打定主意,吃完饭就让夏祁绍找人送他走,从此之後绝对不要再见他!

  (8鲜币)饿(一受多攻)63

  夏祁绍换了一身休闲装下来,江乐听到脚步声脸上的表情马上换成少年的天真可爱,冲过去抱住夏祁绍,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一声声爹地甜得能流出蜜糖来,林再再听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双面人他见过不少,但江乐这样让人不舒服的,他是第一次见。
  佣人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夏祁绍坐在主位,江乐坐在他左下首,林再再坐在他右下首。
  夏祁绍知道林再再本身是南方人,所以他让厨师多做一些合他口味的菜,那厨师本身也是南方人,手艺也是地道,做出来的道道都很对林再再的味,可惜,他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每次夏祁绍给他夹菜时,他都能感觉到对面的江乐对他投放的眼刀,刺他他脊背发疼。
  吃了几口,林再再就受不了了,把筷子放下,说:"夏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很饱,吃不下。"
  好要林再再之前就说了他吃过晚餐的,吃不下很正常,夏祁绍便说:"吃不下就喝汤吧,看你瘦得没几两肉。"
  江乐眼周的肌肉跳了跳,然後对夏祁绍撒娇道:"爹地你只关心你的小情人,都没给我夹菜!我也瘦得没几两肉啊~"
  "你前阵子不是才跟人家打架来?把人打到骨裂还要缝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麽说著,夏祁绍还是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江乐的碗里。
  "你知道啊。"江乐吐吐舌,就像是被父母发现自己做了坏事的小孩。
  "我当然知道,别以为有你哥和你母亲护著你就无法无天了。"儿子不懂事老惹祸夏祁绍一向清楚,却又没办法,以往他只当是小孩调皮,没想到前妻对这个孩子溺爱得不成样子,等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孩子的性格基本成形了。
  江乐皱了皱鼻子,然後说:"我以为你不知道呢……你都没理过我。"
  夏祁绍眉头紧皱,儿子变成这样他的确有责任,"我不该让你跟著你母亲的。"
  "哼!"江乐撇嘴,眼里也很委屈,"那你现在带我在身边啊!你有时间和小情人玩,怎麽不舍得和儿子好好相处?"
  对面的林再再越听越觉得诡异,他这是在吃醋吧!这些话其实由一般孩子说出来也是很正常的,可惜林再再已经觉得江乐对他父亲感情不单纯,所以连带的他说的话听著也是透著一股让人发麻的怪异感。
  这是别人家的事这是别人家的事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
  林再再低头喝汤,不断的催眠自己不要去留心这对父子的谈话。
  夏祁绍注意到林再再似乎有点尴尬,便停止了这个话题,江乐又说:"爹地,我这个周六会有一场演出,你来看好不好?"
  "又是那种吵死人的歌?"夏祁绍想起就觉得头痛,"穿得乱七八糟吼来吼去,听著就头疼……"
  "什麽吵死人嘛!那是摇滚啦!"江乐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夏祁绍後面,搂住他的脖子,蹭他的脸,"好嘛好嘛~"
  原来江乐本身是摇滚的,上次林再再在一间GAYBAR遇到夏祁绍时台上正在表演的人中就有江乐。
  要是江乐知道夏祁绍是因为去看他表演才会和林再再勾搭上,大概会气死。
  "再再你喜欢摇滚吗?"江乐突然问道:"到时候和爹地一起来看好不好?"
  林再再赶紧摇头,"不了不了,我不喜欢摇滚,而且我周六刚好有事,去了不,真是不好意思。"
  "这样呀,那太可惜了。"江乐又继续对夏祁绍撒娇,"爹地来不来?"
  夏祁绍掰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後说:"再看看吧。"
  林再再一直很不喜欢和纪阳他们那群人一起时的气氛,但和现在相比,那算得了什麽!!!徐昭於文青他们都是善良可爱亲切的大好人!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林再再是恨不得自己是个废人!
  好不容易吃完饭,林再再就对夏祁绍说:"夏先生,我想回去了,明天还在上班。"
  夏祁绍道:"是因为江乐吗?"
  林再再点头,客气的说:"看到和没看到是两回事,真看到江乐少爷之後,我还是会觉得有罪恶感。"
  "为什麽会有罪恶感?"夏祁绍微侧著头看著林再再,"我和他母亲本来就是政治联姻,江乐是明白的,我当然可以有自己的私生活。"
  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私生活,不管你有没有离婚,你想有还有人敢拦你?
  林再再头痛呀,他可不敢跟夏祁绍说我受不了你儿子把我当假想情敌……
  "我是很喜欢你的,我希望可以和你长期发展下去,既然你也并不讨厌我,为什麽不试一试?"
  男人因为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四十五岁,那些逝去的年华并没有摧残这个男人,反而为他添了魅力,时光的打磨出来的气度涵养更是有股难以言喻的风情。作家的话:大家好像很反感江乐呀……身为一个亲妈,有必要帮他辩解一下,江乐是伪.恋父狂,关於介个後面会有解释。有亲直接说不想看到有江乐的章节,这是说明我塑造的讨厌鬼很成功额,我该高兴还是桑心?我只能说……酱油的文有一个铁律,攻必须对受一心一意,死心踏地,并且菊洁──因为介个铁律我把切肤里的林音炮灰鸟,想想攻菊不洁这个还是太雷我了
- -SO,伪.恋父狂江乐,菊洁,并且对林再再绝无二心,希望酱油处理介个人处理得够好,可以让大家重新喜欢他吧。如果大家改变对他的看法了,请到会客室说一声……我很担心我儿子一直被人讨厌呀,你们了解当家长的人的心情吧?不过,如果真的不喜欢,想跳过江乐的,请从69章开始看,64章节开始到68是和江乐的肉额……

  (8鲜币)饿(一受多攻)64

  林再再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有恋父情节的,他看著男人眼梢浅浅的鱼尾纹,觉得非常性感,有些著迷的用手指去轻抚。
  有人说,看一个男人是否真美男,就得看他中年之时的模样,看他有没有秃头,有没有驮著将军肚,变成满脸皱纹的发福大叔。
  岁月就是一只摧花的毒手,躲不过去的,就像是添加了各种色素食品添加剂的果味饮料,可口上几年,防腐剂一过期,就不能碰了;躲过去的呢,就像是一坛好酒,越酿越有味道,封泥不用揭,就能闻到浓郁细腻的酒香,甘醇诱人,不饮自醉。
  夏祁绍无疑是坛极品好酒。
  林再再小心翼翼的抚摸著夏祁绍的眼角,就像是收藏家用指尖感受著古董花瓶上的细微裂纹一样,想像著这道痕迹的故事,感受著这道痕迹的历史,惊叹这道痕迹的迷人。
  夏祁绍笑意加深,眼梢浅浅的细纹更明显了一点,林再再仿佛能闻到一股酒香。
  气氛正好,突然一道声音把这旖旎生生破坏。
  "爹地,我洗好了~"江乐洗完澡看到两人坐在沙发上调情,心中有多愤恨不言而喻。
  "江乐,你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还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夏祁绍自是不满色诱被中途打断,心中後悔刚才答应让江乐留下来过夜,他应该坚持送他回去他母亲那边的。
  江乐蹦蹦跳跳的从楼梯一路下来,对夏祁绍的斥责不以为意,示威一样巴到夏祁绍身上,"爹地,你不去洗澡吗?"然後又看著林再再,语气轻快,"再再你今晚留在这里?"
  "不是,我马上就要走了。"林再再眼神坚定的看著夏祁绍,"要麻烦夏先生派人载我出去了。"
  林再再怕极了江乐以为他想留下来跟他父亲滚床单,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表明态度。
  不过,江乐岂会轻易放过林再再。
  林再再对他的顾忌很明显,夏祁绍当然感觉得到。
  所以,江乐马上说:"别走了,留下来过夜嘛。"
  江乐这话很真挚,他是真心想林再再留下来的。
  正因为他是真心的,林再再心里更毛了。这江乐,又想搞什麽呢,该是不准备半夜整他吧。
  夏祁绍虽然有点疑心江乐为什麽对自己父亲的对象那麽感兴趣,不过他也是想林再再留下来的,便顺著他的话说:"时间不早了,不如就留下来吧,明早我再送你上班。"
  "好嘛好嘛~难得遇上跟我差不多年纪的,陪我玩一下嘛~"江乐从他爹地身上下来,转而挂到林再再身上,亲昵的对他撒娇,"你不答应留下来我就一直抱住你哦!"
  一直被江乐抱住?林再再一个激灵,马上点了头。他对林再再还真不是一般的顾忌。
  答应留下来的林再再被江乐抱著亲了好几下,然後江乐高兴的拉他上去他的房间,说借他的睡衣裤给林再再穿,林再再被他搞得脑袋发昏,心里不停的猜想江乐这是想干什麽呢?
  江乐对林再再的影响相当大,就这几小时的情绪起伏和心里活动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林再再洗完澡之後,江乐拉著他玩了一会游戏,十点的时候,主动把他送到夏祁绍的房间,临走前还神色暧昧的朝两人笑笑──活像拉皮条的!
  夏祁绍也觉得江乐的态度很奇怪,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但怎麽说夏祁绍是一个父亲,儿子没有反对他和林再再还是有点开心的,一来这说明江乐也不只是会调皮捣蛋,二来他的确希望江乐和林再再能相处好──他准备和林再再稳定发展发系。
  自从林再再拒绝他交往的提议後,夏祁绍想了很多。他也上了年纪了,心性自然不像那些小毛孩一样追求得不到的东西,而是他的确觉得林再再很不错,养个乖巧的小情人省心又省事,最主要的是,和他林再再身上重新感受到了年轻。
  虽然他一向奉行养生,但年纪摆在那里,当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肆无忌惮,性事方面都是适可而止。
  和林再再做过之後,他也曾找过其他人,却发现和那些人做仅仅就是泄欲,射完就算,完全没有做爱那种酣畅淋漓,做了一次就觉得乏味甚至觉得累了。
  反观和林再再那次,可以说是回味无穷。
  所以,虽然今晚小儿子也在这所房子里──就在长廊的另一端,夏祁绍却忍不住想要林再再。
  被江乐推进房间里後,林再再就这麽在门口站著,盯著床上的男人好一会儿,直到男人放下手里的书,拍拍旁边的位子,说:"上来。"
  林再再踩著柔软的毛毯,上了床,盖好被子。
  "你们刚才在干什麽?"夏祁绍问道。
  "打电玩。"
  "江乐没有对你说奇怪的话吧。"夏祁绍又问。
  当然有。那些话已经不是奇怪那麽简单,说是惊悚也不为过吧。

  (8鲜币)饿(一受多攻)65

  林再再不会说谎,一说谎眼神就会很不自然,所以他干脆把头埋到夏祁绍的胸前,隔著丝质的布料咬了他的乳头一下。
  夏祁绍闷哼了一声,然後说:"我还以为你会不肯跟我做。"
  他是不肯的,可是,江乐少爷的惊悚命令之一,如果夏祁绍拉要和他滚单,他不准拒绝,如果夏祁绍没打算和他滚床单,他就就要主动勾引!总之,他今晚必须和夏祁绍滚床单!
  夏祁绍当然不知道林再再此时心里有多郁闷,直接脱掉他身上的睡衣开始上下其手,在林再再身上又啃又舔又咬,润滑好之後,便扶著自己的性器冲了进去,然後开始剧烈的抽插。
  林再再皱著眉,细细地呻吟著,阵阵快感袭来,他却无心享受──江乐少爷的惊悚命令之二,把夏祁绍干他的过程记下来,必须详细!
  所以,林再再只能把一半心思沈在欲望之中,另一半则强行清醒著记录他们的做爱过程,可谓是食不知味。
  夏祁绍的技巧实在高超,林再再前期还能保持一半理智,到後来就忍不住痴迷的迎合著男人冲刺的动作,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最後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天晚上,夏祁绍总共做了四次,直到後半夜林再再哭得嗓子都沙了,夏祁绍才肯停下来。
  等夏祁绍把他那根东西抽了出来之後,林再再便下了床,捡起地上的睡衣穿上,夏祁绍挑眉问道:"你要去哪?"
  "我去客房睡。"林再再扣好扣子,然後开始套睡裤,牵动了後穴的肌肉差点摔地上,"江乐少爷在这里,如果早上看到的话不太好……"
  林再再都这样说了,夏祁绍也只好由著他去客房睡,看到林再再双腿发软便下了床把他抱到客房,临走之前又狠狠的吻了林再再一通才回自己的房间。
  江少爷的惊悚命令之三,完事之後,不准留在夏祁绍的房间。
  林再再刚趴下,房门哢嚓一声,有人开门进了来,原以为是夏祁绍有什麽事折回来了,转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江乐正冷笑著向他走来。
  江乐爬上床,跨坐在林再再的腰上。他伏下身子紧贴著林再再,用力的嗅了几下,然後用陶醉的语气说:"是爹地的味道……"
  林再再听了,当下毛骨悚然。
  江乐咬住他的耳朵,问道:"你们做了几次?"
  沈默了好一会,在耳廓传来刺痛之後,林再再只有顺从的答道上:"四次。"
  "爹地有没有带套?"看到林再再摇头,江乐的眼神先是一冷,转瞬之後变成欣喜,他掐著林再再的屁股,问:"全部都放射进你身体里面吗?"
  "是……"刚刚做完激烈运动,林再再的腰还酸著,被江乐这麽坐著,更难受了。他扭了扭腰,用柔顺的语气说道:"我的腰有点不舒服,可以请你下来吗?"
  江乐依然移到一边,然後把林再再翻过来,自己趴下,两手撑著自己的腮,就像是好朋友在床上聊天。
  "我父亲很猛吧,他那里那麽大,是不是干得你很爽?"江乐用自豪的语气说道:"我听到你的叫床声哦,叫得挺不错的嘛,我听著都硬了哦~"
  林再再嘴角抽了抽,沈默。
  他宁愿此刻躺在他旁边的是一只厉鬼而不是恋父狂江乐。
  江乐凑近林再再的脸,对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说:"我交代你的事,都有好好做吧。"
  耳朵上的骚痒让林再再打了个哆嗦,他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你说哪件事?"
  "就是让你记住我爹地干你的过程啊,你有好好记著吧。"
  林再再点头。
  "那麽,你告诉我,我爹地是怎麽干你的?"江乐一个翻身,两腿分跪坐在林再再身上,一俯身时某个硬物就会顶著林再再的小腹。
  夏家的基因无疑是优秀的,江乐的长相和他的父亲并无过多相似之处,夏祁绍是那种书卷气的俊秀模样,仿如经过细心打磨的古玉,温润,内敛,低调,却难掩其华;江乐五官精致,正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漫画美少年类型,就像是经过精细切割的钻石,光芒闪烁。
  被这样一个漫画美少年压在床上,笑容邪肆,语气暧昧,姿势充满情色意味,如果林再再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绝对会难以招架,浑身发软的期待著美少年对自己使坏。
  可惜,林再再不是春心萌动的少女,江乐之於他就是一个有严重恋父情节的小恶魔,而且极为变态!
  "你你你要干什麽……"林再再双手交叉,警戒的看著江乐,"你你你脱我衣服干什麽……"
  "脱你衣服当然是要干你。"江乐鄙夷的笑了笑,"别像个小处女似的,刚才叫得那麽浪,不就是想男人操你吗?"

 (9鲜币)饿(一受多攻)66

  林再再还真没被说过那麽侮辱性的话,便道:"我想谁操我都不关你事,至少你就不算我所想的男人范围内。"
  江乐呵呵一笑,"哟,在我父亲面前一副乖乖牌的样子,他不在了就原形毕露了?"
  原形毕露的是谁啊!小恋父狂大变态!
  "不过,我今晚还真要操你了,"江乐坏笑著用坚硬的性器在林再再身上蹭,"你可以拒绝,如果你想我对我爹地说你勾引我然後被一枪干掉的话。"说完,江乐还做了个开枪的手势,有点调皮有点帅气,又是能迷倒一片少女的美少年模样。
  林再再还真有点怕。
  以江小恋父狂的变态程度,演个戏什麽的应该会很逼真──此人估计要接近双重人格了,演戏算什麽──夏祁绍真要以为他勾引江乐,怕他会带坏"单纯"的江乐,或者认为他破坏他们父子情谊,说不定真会一枪干掉他,毕竟比起亲生儿子,两夜情对象算什麽呀。
  混个饱饭吃而以,有必要连命都搭上?
  江乐麽指顶著林再再的下巴,食指摩挲著他红肿的唇瓣,"他吻你了吧?"
  在林再再的默认下,江乐低头,吻住林再再的的唇,舌尖钻进口腔,吸吮柔软乖顺的粉舌,动作温柔的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珍爱的情人。
  大概是因为这张嘴刚才被他最爱的父亲吻过的原因吧。林再再想。
  "然後他是怎麽做的?"江乐问道,"直接脱掉睡衣吗?"
  林再再点头。
  确定答案之後,江乐开始解林再再身上睡衣的扣子,"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借你睡衣吗?一想到爹地脱掉属於我的睡衣,我就觉得很兴奋呢。"
  原来这就是江乐借他睡衣的原因!林再再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乐还让他要记住夏祁绍和他做的细节,难不成他想剧情重现?因为不能和他父亲表白,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和他的父亲间接做爱?
  怎麽就遇上那麽个心理变态了?
  脱掉上衣後,裤子也被扯了下去,露出里面同样属於江乐的白色紧身内裤。
  江乐没有马上脱掉内裤,而是用手隔著那层棉料搓揉林再再的臀瓣,夏祁绍射进去的精液还没有完全吸收,被江乐这样弄,流了一点出来,晕湿了一小片。
  林再再的胸膛上有不少红印,粉嫩的色泽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才被制造出来的。
  就像夏祁绍刚才所做的那样,江乐沿著这些红印一路舔吸,锁骨,乳头,小腹……新的吻痕和旧的红印完全重叠。
  "爹地是这样做的吗?"江乐就像一个好学的小朋友,虚心的求教,"有没有哪里不一样?你的乳头很肿,爹地是不是很用力的吸你的乳头?"
  乳头是林再再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夏祁绍相当喜欢玩弄他的乳头。
  记忆中的甜蜜快感让林再再身体麻了一下,两颗乳粒好像有蚂蚁在上面爬过,痒得林再再忍不住用手去抓。就在林再再的手要碰到乳头的时候,却被江乐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
  "放开我……"林再再难受的扭著身子,乳头上的麻痒越来越厉害,双手却被固定在头顶上方动不了。
  "不可以自己摸哦。"江乐一边说一边朝左边那颗可怜的粉粒吹口气,被他压著的男孩扭得更厉害了。"你告诉我,爹地是怎麽吸你的乳头的?"
  虽然年纪差不多,身形也相差无几,可是从小不爱运动的林再再和从小练习散打的江乐完全不在一个程度上,不论林再再怎麽挣扎,禁制著他的手始终纹丝不动。
  "哎呀,看起来好像很痒的样子,"江乐坏心的继续吹气,偶尔用舌尖轻轻碰一下,然後马上缩回来,"是想起刚才被我爹地用嘴巴吸了快感了?是不是很舒服?"
  "唔唔……放开……"
  "不放,"男孩扭动的模样像只蛇又像鱼,雪白的胸口上是两点红得晶莹的果实,江乐觉得有阵甜香萦绕著鼻尖,下腹燥热得厉害,"你告诉我,我爹地怎麽吸你的乳头,然後我就对你做爹地做过的事,好不好?"
  林再再被折磨的浑身发抖,皮肤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情不自禁的挺著胸膛,嗓音低哑微颤,"吸……他用嘴含住……然後很用力的吸……"
  江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松开他的手,同时依林再再所说,含住已经挺立的乳头,用力的吸吮。
  "嗯嗯……啊……"难受的麻痒化成甘甜的快感,林再再喟叹出声,被调教的淫荡的身体抛开理智迎合著男孩对他的猥亵。
  江乐含著林再再的一颗乳头,另一颗则用手指捻弄拉扯,粗暴的动作让林再再痛呼呻吟掺半,眼角泛起点点泪花,更添情色意味。
  "很舒服吗?"江乐咯咯笑道:"你的身体倒是比女人还敏感,怪不得爹地这把年纪了居然一晚射四次,你该不是吸男人精气的狐妖吧?"
  不是吸男人精气,但也差不多了。

  (9鲜币)饿(一受多攻)67

  交替著把两颗乳头都玩过之後,江乐终於放开它们。
  乳头先後被两个人这样玩弄,现在已经又红又肿,甚至有点破皮,江乐舔上去能尝到淡淡的腥甜。
  "爹地吸完你的乳头後接下来做什麽?"江乐问道。
  林再再神情迷离,喘息不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乐说了什麽。
  "他脱掉我的内裤……"
  江乐用食指勾住白色内裤的边缘,拉下,颜然依然粉嫩的青芽让他有点惊讶,他看到林再再淡粉色的唇时就想象过他的私处是不是也是这样颜色,没想到居然是那麽漂亮的粉色,後面的小穴应该也是这种颜色吧?
  内裤被完全脱了下来,林再再的一只腿被抬起,搭在江乐的肩上,露出沾满精液的後穴,粉色的小口一开一合,做出邀请的姿态。
  江乐伸进两指,撑开柔软的小穴,更多的精液从里面流出,"这些都是爹地的精液啊……"
  "唔……够了……"冰凉的空气钻进体内,林再再下意识的缩紧穴口,被夹紧的手指开始在里面作恶,肆意的戳弄黏膜。
  江乐抽出那两根手指,白色的精液散发出浓郁的雄性麝香味,这是他第一次亲手触碰到属於他父亲的精液。
  林再再看著江乐那副痴迷的变态模样,觉得有点受不住。
  "你想要你父亲的精液?"林再再问道:"那你把我里面的精液都弄出来吧……全部都给你……"
  "我要这些精液干什麽?"江乐笑出声来,"你该不会以为我变态到会把这些都吃下去吧?"
  对,林再再就是这麽以为了。江乐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变态,林再再丝毫不怀疑他会把属於他父亲的精液弄出来,甚至冷冻保存。
  看林再再的表情,江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他脸色变了变,然後在林再再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别把我想象得那麽变态,我是恋父,但我心理正常。"
  恋父是不算变态,但是疯狂恋父到这种程度绝对超出正常范围了吧!
  林再再嘴角抽了抽,不置可否。
  "既然你心理正常,那就太好了。"林再再这麽说著,把搭在江乐肩上的腿缩回来,"那就到止为止吧,我要睡了。"
  "睡?睡什麽?"江乐也忍不住想翻白眼,"宝贝,我这里硬成这样,我是正常人,当然要发泄啊。"
  "你不是说你心理正常?"林再再大惊,他真想做呀!
  "正因为我心理正常生理也正常,我才需要正常的发泄呀,这很正常吧。"江乐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虽然江乐说了四个正常,但林再再觉得他绝对是变态!
  "我刚刚和你父亲做完……"
  "那不是很好吗?"江乐打断他的话,俊秀的脸蛋上笑容阳光,"这样,我就能更加亲密的感受爹地啊……我要把我的精液射到你的身体里面,和爹地的融和在一起,光是用想的,我就觉得幸福呢……"
  还说不是变态!
  林再再原以为这个江乐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离开夏祁绍,事实上他也想好了以後不再和夏祁绍来往,没到想到,江乐居然来真的!
  在林再再震惊的那几秒,江乐已经把自己火热昂扬的性器一举插入,夏祁绍留下来的精液让他的动作顺畅无阻,更让他惊喜的是,刚被男人操弄了那麽久的小穴依然紧窒,他一进去湿滑的肠道就热情的缠了上来,紧紧的吸住他的欲望。
  "啊嗯……"後穴突然被粗大的热楔充满,充血的黏膜不知羞耻的迎接著来客,电流一样的酥麻感让林再再身体一软,皱著眉更加咬紧里面的东西。
  "噢……真是个小妖精,那麽会夹……"江乐把林再再的另一只腿也放到他的肩上,更加方便他的动作,"你比我上过的人都要紧……比处的还要紧……"
  不容忽视的异物的入侵很快挑起了林再再体内的欲望,前端的青芽充血翘起,江乐看著它颤颤巍巍的抖动著的模样竟觉得可爱,伸手去握住套弄。
  江乐摆腰用力的抽动,湿润的肠道发出响亮的扑哧声,白色的精液被挤了出来,沿著股沟流到床上。
  林再再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不久之前,他还是个连自慰都不怎麽会的纯洁青少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不管他心里多不愿意,他的身体却欢快的迎合著江大变态的动作,嘴里发出舒服呻吟。
  突然间,林再再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趁著江乐重重的挺进的时候,林再再突然用力的收缩肠道,不意外的感受到一股热流。
  江乐脸黑了,才两分锺……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呀。
  "你是故意的吗?"江乐咬牙切齿道。
  "我没有,"阴沈的像鬼的气息让林再再有些害怕,他抽过一个枕头抱在胸前,眼神警惕,"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不关我的事……"顿了顿,又说:"青少年早泄很正常……"
  早泄……
  早泄!!!!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江乐的心脏,再握著刀把,转一圈,鲜血淋漓。

  (8鲜币)饿(一受多攻)68

  看到江乐的脸蛋完全扭曲了,林再再意识自己说了不太好的话,但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於是他只好补道:"早泄真的什麽的……等你长大了经验丰富了就会很持久,或者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书上说包皮的长短会影响到敏感度,而敏感度会影响到持久力,包皮过长的人一般会有早泄的问题,这只是小问题,通过一些小手术就可以很好的解决了──例如包皮环切之类……"
  林再再简直像电台的黄绿医生,故作专业的乱说一通,他每说一个字江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我包皮长度很正长!不用切!!我的持久力也没问题!!!"江乐整个人都抓狂了。
  "是吗。"林再再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江乐的下面──这个举动其实并无特别含意,但在江乐看来,林再再是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你这是刻意羞辱我?"江乐一字一句道:"你对这青少年生理问题好像很了解嘛,那你知不知道青少年精力旺盛?我就不怕我干死你?"
  "你干不死我,"林再再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最好现在停下来,要不然,我会把你榨干,榨到射不出来为止……那样你说不定会有性爱阴影哦,例如勃起功能障碍之类……"
  所谓勃起功能障碍,就是俗称的阳痿。
  无疑,这也是男人的死穴之一。
  谁能够容忍痛被这样羞辱?
  男性尊严一再被践踏,江乐暴怒不已,几乎想掐死林再再。
  江乐软下去的性器还留在林再再的体内,两人就以这种亲极度亲近却完全不亲密的姿势对视著。
  好一会儿,江乐笑出声来,音色低沈,"小骚货,你说你要榨干我?行呀,那就看看,我们两个谁先倒下去好了。"青少年精力旺盛这话也是不错的,才刚说完,江乐的性器再次兴奋起来,慢慢的撑开软滑的小穴,
  "唔唔……啊……"林再再咬著枕头,双腿移到江乐的腰上紧紧的缠住,後穴也用力的箍紧里面的硬物。
  明明是欢乐的性爱,却变成两个小孩子幼稚的较量。
  欲望得到满足的夏祁绍在床上睡得又香又沈,全然不知他的小妖精和他的小儿子在客房里颠鸾倒凤。
  後半夜,江乐履行他所说的要"干死林再再",旺盛的精力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挺著昂扬的性器在林再再的体内撞击,粗暴的抽插没让林再再享受到太多的快感,到後来他都有点後悔不该这麽挑畔这个江变态。
  到最後一次,大概是第六次或者第七次射精的时候,江乐终於支持不住,就像纪阳那次一样,射出稀薄的精水之後,终於脸色发青的倒在床上,虽然没有昏过去,但那副模样虚弱的仿佛会随时晕厥。
  林再再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到一旁,坐起来,有些得意的看著他,说:"看吧,你已经射到硬不起来了。"
  被说硬不起来江乐当然火大,大概是太累的原因,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的,眼里的林再再变成好几个,围著他不停的转,转得他眼冒金星。
  "小骚货,你等著……我休息一会,等一下再继续干你。"
  林再再哼笑一声,"算了吧,你硬不起来了。已经六点多了,我要去洗澡准备上班了。"
  说完,林再再起身,不著一缕的身体上满是红痕,後穴狼狈不堪。
  江乐已经累到动不了了,看到林再再居然还精神那麽好的样子,心里更不平啊!
  "你怎麽还那麽好精神?"这不符合攻受定律啊,不是说承受的一方通常都会累到起不了床?"你该不会真的是妖怪吧。"
  "你才妖怪!"林再再剜了他一眼,然後说:"那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你一直射一直射,我才射了两回啊,"顿了顿,又被道:"这两次也是我自己用手弄出来的。"
  其实林再再也是强撑,腰酸到快断掉不说,肠壁现在是火辣辣的疼,大概是破皮了。他的身体现是可以不射精得到高潮,但和江乐做的这几回,真是折磨多於快感。
  "你!……"江乐被气得从床上弹起来,林再再吓得赶紧下床,却发现江乐只是回光返照,马上又倒下去了。
  刚才下床时拉扯到後穴,有精液从里面流了出来,为了避免弄脏铺了毛毯的地板,林再再赶快夹紧穴口,然後弯下腰用手把流到後膝窝的精液抹掉。
  床上的江乐一直盯著林再再,林再再弯腰时露出後面红肿的穴口,被操弄到外翻的嫩肉豔红淫糜,饱满的色泽就像一颗樱桃,这般刺激眼球的画面让江乐小腹窜起一阵邪火。
  要命的是,林再再居然摸摸自己的小腹,然後说:"好饱。"
  在非进食时间吃了那麽多的精液,的确饱涨的有些难受。作家的话:
修改了一下,多了300+字,重新传太麻烦了,所以放在作者有话说这里,以下内容是正文哦,和上面连接的。---------------------------------
  无心的两个字让江乐萎靡的性器又蠢蠢欲动了。
  可惜,此时的江乐是心有余力而不足。正如林再再说的,他硬不起来了。只不过稍微动一动,尿道就灼烧的疼。
  江乐觉得林再再一定是故意的。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林再再考虑了一下,是把里面的精液弄出来呢,还是留在里面算了,搓洗身体时不小心碰到红肿的穴口,火烧一样的刺痛让林再再选择了後者。
  好吧,虽说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不过此时情况特别,就算了。
  典型的饱著不怕饿死,那天饿得神智不清把谢言真拉进厕所隔间里强了的人是谁呀。
  江乐眼睁睁的看著林再再洗好澡後清清爽爽的出来,床头柜上摆著一套新的衣服,是夏祁绍帮他准备的,尺寸什麽的都是刚刚好,看来是夏祁绍早就准备好的。

  (8鲜币)饿(一受多攻)69

  穿上剪裁合宜的衬衫和西裤,林再再重新恢复淡定,与昨晚淫荡的呻吟的小妖精判若两人。
  整理好仪容後,林再再面无表情的看著床上的江乐,说:"江乐少爷,我对夏先生没有一丁点的意图,所以,你完全不用把我想象成情敌,我和他只是两夜情的关系,今天之後,我不会再见你的父亲,还有,这一次也是夏先生主动找我的,我没有勾引过他。"
  林再再之所以会这样说,大部份原因是因为害怕江乐事後找他麻烦,所以,他要赶快撇清。
  江乐不语,只是盯著林再再的脸,目光深沈似海,不知道在想什麽。
  恋父成狂的江乐有一种疯狂感,林再再下意识的有些怕他。
  也许真的因为年轻的关系,江乐看起来憔悴又疲惫,但不会像纪阳那样脱阳昏迷。
  确定江乐不会有生命危险後,林再再出了客房,正巧遇上同样已经起床换好衣服的夏祁绍。
  "早安。"
  "早安。"
  两人一起下了楼,佣人很快端了早餐上来。
  早餐是上次林再再吃过的口感绵细的粥,林再再好胃口的吃了两大碗。
  "夏先生,衣服很合身,谢谢你。"林再再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他知道这套衣服是夏祁绍买给他的,说什麽下次洗干净还给他这种话太傻了,所以还是直接道谢比较好。
  "合身就好。"夏祁绍用餐巾按了下嘴角,动作优雅,"我看到这套衣服的时候就觉得会很适合你。"
  夏祁绍的品味毋庸置疑,同样是衬衫西裤,但剪裁和布料都相当考究,不用想都知道价值不菲,和林再再自己买的完全不同,林再再留意了一下衣服的logo,似乎和上次谢言真买给他的衣服是同一个牌子──真是够巧的,算是一夜情的礼物?
  吃完早餐之後,夏祁绍招来佣人,让她记得叫醒江乐,昨晚江乐说过他下午有两节课的。
  交代好之後,两人一起出门,车子停在别墅的大门口,黑西装的男人看到两人过来恭敬的打开车门。
  有钱人果然是不一样啊,林再再感叹著。
  林再再扭头看著夏祁绍的侧脸,心想如果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是恋父狂会怎麽办?江乐对他父亲的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一般意义上的恋父情节了。
  "为什麽一直看著我?"夏祁绍笑了笑,眼角出现林再再觉得性感的鱼尾纹。
  林再再说,"我觉得夏先生你比昨晚更英俊了。"
  "呵呵,我这把年纪,只会越来越老。"夏祁绍摇摇著叹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夏先生你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要好,"林再再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皮肤更有弹性了。"
  这倒不是客套话,夏祁绍的气色的确比昨天更好一些。
  夏祁绍也摸摸自己的脸,发现有些松弛的肌肉是紧绷了一点。
  "大概是因为昨晚睡了个好觉吧。"夏祁绍想了一会儿,然後在林再再的脸上亲了一下,"又或者,是因为昨晚和你做过……"
  林再再听了眨眨眼,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美中年的魅力不可忽视呀。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夏祁绍突然问道,"我们上次约定好的。"
  "是吗?"林再再侧侧头,然後认真的想著,想起今天早上一个有点诡异的画面,夏祁绍在喝酸奶,闻起来应该是草莓味的。
  林再再终於记起来,他们是约定过一些奇怪的东西──草莓味的精液。
  "想起来了吗?"夏祁绍浅笑著,然後慢慢的凑近他的脸,吻住他的唇,把舌头钻进去,交换著唾液。
  几分锺後,林再再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夏祁绍才放开他,"有尝到草莓的味道吗?"
  "有……"也许是今天早上喝过草莓酸奶的原因,夏祁绍嘴里的草梅味很浓。
  不知道他的精液有没有草莓味呢?
  夏祁绍看出他在想什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要尝一下?"
  犹豫了一下,林再再还是点了头。他跟江乐说了今天之後不会再和夏祁绍见面,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他可能就永远都不知道会不会有草莓味的精液了。
  在夏祁绍邪魅的眼神下,林再再趴到他的腿间,解开他的皮带,再拉下裤子的拉链,露出黑色的内裤,虽然处於休眠状态,但是那鼓起的一大包还是相当惊人。
  手指勾著内裤的边缘拉下,紫红色的性器躺在茂密的阴毛上,就像沈睡中的野兽一样,随时会醒过来。
  夏祁绍早上洗过澡了,身上还有沐浴乳的清香。
  林再再用手托著粗大的性器,伸出舌尖在前端短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隐忍的低哼,紫红色的性器在林再再的注视之下慢慢充血兴奋。作家的话:

  (8鲜币)饿(一受多攻)70

  夏祁绍重重的呼吸著,在心里想道,年逾四十的老男人,昨晚做了四次,不过几小时之後,仅仅是被一个小男孩稍微刺激了一下,就硬了起来,他该高兴他的好精力,还是哀悼他越来越薄弱的意志力?
  又含了一下光滑的蘑菇头,林再再并没有尝到草莓的味道,说:"还是咸的。"
  仰起的小脸似乎不太高兴,似乎在控诉著"你骗我"。
  夏祁绍笑了,"小家夥,人的皮肤会分泌汗液,当然是咸的,下次我在上面抹草莓酱吧,就会变成草莓味了。"
  林再再想了想,觉得有道吾,也许里面的精液会是草莓味呢。
  於是,林再再继续含著那根胀大的肉棒,用舌头舔舐,或者用牙齿磨蹭。
  顺著柱身摸道下面的两个圆球,经过一晚的酝酿,里面似乎又蓄满了精液。
  "唔……"夏祁绍一只手握著拳,一只手放到伏在他胯间的男孩的头上,轻轻的抚摸著柔软的发丝,有时会忍不住稍微用力,希望含著自己欲望的男孩能吞得更深。
  林再再的口技依然不怎麽样,不过,比起以往要进步多了。现在他的舌头能够在口腔被撑满的情况下舔弄,粗长的东西顶著他的喉头也不会有干呕的欲望。
  不过,在服伺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很吃力,尤其是在他并非饥饿的情况下,也就草莓味让他稍微有点动力。
  林再再皱著眉,努力的吞吐著口中的粗长,用力的收缩口腔包裹住那根事物,坚硬的肉棒磨得他的口腔黏膜有些麻痒,没吞下去的唾液沿著嘴角流出来,滴到浓密的阴毛上,就像一颗颗透亮的水珠,淫糜的动人。
  夏祁绍的喘息越来越重,脖颈上的喉结不停的滑动,呼吸越来越急促,放在林再再头上的手突然施力往下压,粗大的性器直顶林再再的喉咙深处。
  "唔呜呜──"喉咙里的异物感几乎让林再再流泪,过了一会,嘴里的坚硬突然胀大了一圈,上面的青筋抽搐著,一股热液就这样突然喷了出来,呛得林再再咳嗽不已。
  "宝贝、宝贝,你没事吧。"夏祁绍托起林再再的脸,後者满脸通红,难受的皱著眉。
  好不容易止住咳,林再再呆呆的看著夏祁绍,说:"什麽味都没尝到……就到肚子里了……"
  闻言,夏祁绍愣了一下,男孩有些委屈的神色让他无奈又好笑,"对不起宝贝……一时没忍住。"
  林再再懊恼不已,那麽辛苦的给这个男人口交,什麽也没尝到。
  不甘心的林再再盯著软下去的紫红色性器,上面沾满自己的口水,顶端的小孔好像还有一点白色,林再再伸舌在上面舔了一下,还是尝不到什麽味,便不死心的含住圆滑的蘑菇头,用力的吸吮,想把里面的残液吸出来。
  男人那里刚完射精是最敏感的,被林再再这麽一吸,夏祁绍双腿发软,小腹痉挛的绷紧,腰际窜起阵阵刺激的酥麻。
  "噢……宝贝……我受不了了……轻一点……"毫无预警的快感让夏祁绍脑子一片空白,软下去的性器还没能那麽快恢复精神,男孩就像是吸不出乳液的婴孩一样有些恼怒的更加用力的吸啜。
  就在夏祁绍感觉到尿道有些刺痛的时候,林再再终於放开他,细细的品尝著刚才吸出来的一点余精的味道。
  "好像是有一点草莓的味道……"林再再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嘴里咂著精液,脸上却是一副淡淡的有些稚然的模样,夏祁绍最受不了知道林再再这样子,眼色一下子又变得深沈起来。
  低头看著那根软垂著的性器,林再再语气有些可惜的说道,"如果是昨晚的精液的话,草莓味应该会更浓一点的……"
  夏祁绍失笑出声,大提琴般低沈的音色优雅又性感,他抱住林再再,在他的脸上唇上亲了亲,说:"宝贝,那我继续吃草莓然後再让你尝好不好?如果你想尝一下樱桃的味道我也可以改吃樱桃哦……"
  这个男人很会宠人。想到要和这个男人断绝来往,林再再心里很不舍得。他的父母早逝,姑姑给了他母爱的温暖,但木纳的姑丈却不晓得如何关心他,而这个男人对他的宠溺却让他有种喜悦的感觉。
  虽然这种宠溺超出了一般长辈对後辈的感情,掺有情欲和性欲,但这并不妨碍林再再从男人身上感受到温暖。
  可惜,江乐那种不正常的恋父情节只会毁掉这一切。
  林再再突然很羡慕江乐,有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父亲。
  林再再并没直接对夏祁绍说出以後不要再见面这种话,他知道对这个看起来温柔实则强势的男人绝不会应允他。
  所以,林再再打定主意,由他单方面拒绝再和这个男人有接触。
  久了,这个男人大概就会觉得厌倦了。

  (8鲜币)饿(一受多攻)71

  从财经报上,林再再得知方旗和宋清宇分手的事,昨晚的一个商业宴会上,两人各自携伴出席。
  报纸的发行人华嘉很不怕得罪人的猜测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分不出上下,性生活不和谐,种马方旗忍不住到外面打野食,使得两人岌岌可危的恋情崩裂,结束了这段不足两月的交往。
  合上报纸,林再再相当佩服那个华嘉,相当敢作敢为的一个女强人。
  "再再,方先生叫你去他办公室找他。"蒋明明放下手中的电话,对林再再说道。
  "方先生有没有说是什麽事?"林再再起身。
  蒋明明摇头,"他没有说。"
  带著疑惑,林再再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正要敲门时谢言真刚好从里面出来,林再再礼貌的朝他点头问好。
  谢言真看了他一眼,然後侧开身子让他进去,然後带上门离开。
  "方先生,你找我有事?"林再再走到办公桌前问道。
  方旗坐在皮椅上,说:"你的按摩很有效,我小腹上的淤青散了很多。"
  "那是May姐的万用膏有效。"林再再淡淡的说道。
  "说起这个,"方旗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我找不到这个种药膏,就买了这套东西,你帮我拿给Maliya顺便代我说声不好意思。"
  原来是要还Mayliya这个,为什麽他不直接叫她过来?林再再虽然有点奇怪,伸手去拿那个纸袋时,却被方旗抓住手腕。
  "方先生?"林再再看著他,"有什麽事吗?"
  林再再的眼神太过清澈,方人渣突然心生罪恶,不过一秒之後这种人性就消失无踪了。
  "是这样的,我有小腹上还有些淤青,我想让你再帮我按摩一下。"
  林再再也没想太多,点点头。
  "那我们去休息室吧,上次那个药膏在里面。"方旗心情很好的笑著,就这样拉林再再的手腕进了休息室,躺到沙发上。
  休息室里沐浴间,林再再洗了手,把方旗衬衫的下摆扯出来,小腹上的淤痕还很明显,心想宋清宇的手势果然很好,效力相当持久啊。
  林再再把药膏搓热,掌心覆在那处淤青上,两手交替著按揉。
  "嗯……嗯~"柔软的手掌在小腹上揉来揉去,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方旗很快起了邪念,小腹窜起一团火,烧得他飘飘然,淫荡的低哼著。
  "方先生,我太用力了吗?"听到那奇怪的呻吟声,林再再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不会,刚刚好……"方旗施展他的勾引大法,双眸热情似火,通常这种情况下对方都会脸红,继而投怀送抱。
  可惜呀,林再再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完全感觉不到方旗的勾引,继续给方旗揉肚子,心想这个情形真像他在乡下的时候给那只大黄狗挠肚子啊,每次挠久了大黄狗就会睡著。
  "再再,往下面一点。"见林再再丝毫没反应,方旗只得另觅他法。
  "是这里吗?"林再再顺从的往下一点,"方先生,这里没有青。"
  方旗邪笑著看著林再再,握著他的手伸进裤子里,"我这里也很痛,帮我揉揉……"
  手指插进浓密有些扎人的阴毛,然後是坚硬灼热的手感。
  林再再愣了一下,随後意识到,这是传说中的职场性骚扰?
  "方先生,你这是在对下属进行性骚扰?"依然是平淡的陈述口吻。
  性骚扰……方旗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这是勾引!是勾引!他用得著像那些秃头的老头一样对下属性骚扰吗?
  看来方人渣对性骚扰的定义不清楚,性骚扰不分男女老少,别以为你长得帅乱摸人家就不是性骚扰了!
  "宝贝,我们这是旧梦重温。"方旗暧昧的笑著,"难道你忘了我们那晚……"
  "方先生。"林再再皱著眉打断他的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方旗马上回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要。"林再再要抽手,却被方旗紧紧的抓著,"方先生,请放开我的手。"
  "我要嘛~"方人渣用脚勾住林再再的身子,一副发情样,"宝贝,我都这样了……又不是没做过……"
  "方先生,你这是性骚扰。"林再再再次淡定的指出,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那晚被宋清宇甩了一个耳光又揍了一拳之後方旗一直没去找过乐子,好不容易和宋清宇商量好了先分手,之後又要应付家人的追问和华嘉的绯闻攻击,此时欲火大盛,恨不得马上把林再再吃干抹净,没想到这小东西那麽不合作。
  "宝贝,做我情人,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方旗把一条腿挤到林再再的胯间用膝盖摩擦,"你还在实习期?我马上帮你转正,签合同,或者提升你做贴身秘书?"
  "方先生,你这是以权谋私。"
  "有什麽关系,这是我的公司啊。"方人渣笑著说,"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送你车子和房子也可以哦。"
  林再再沈默,心里开始思考。

  (9鲜币)饿(一受多攻)72

  这份工作是很不错的,如果因为这&#40637;无聊的原因丢了工作那就太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林再再说:"如果我不答应,方先生你会炒我鱿鱼?"
  "当然不会,你看我是这种人&#40637;?"方旗严肃的说道:"我不是这种以权谋私的上司。"
  脸皮还真是厚啊……刚才大声说这是我的公司我想怎&#40637;样就怎&#40637;样的人是谁啊。
  "那就好,"林再再点头,"既然我拒绝你,你不会解雇我的话,那我就可以放心拒绝你了。"
  方旗的表情僵了僵,然後说:"那我要是说你不答应,我就会炒掉你呢?"
  "那你就炒吧。"林再再面无表情,"我要是答应了,以後你还是炒了我,那我不是亏大了?"
  这是什&#40637;逻辑……
  "我不炒你,"方旗硬扯出一个笑容,"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做损害公司的利益,我就不会炒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先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林再再一脸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的表情。
  职场潜规则这种事,也就对那些有野心想往上爬的人有效,像林再再这种安於现状胸无大志的人,只会觉得万分麻烦。
  林再再的不妥协让方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他还用强的?他方大少可不屑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大把,强来太有失身份。
  就算要强来,也不是强这林再再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好歹也得是宋清宇那种凶猛豹子才值得他用强的吧。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肚子上的淤青都没散呢,还敢打宋清宇的主意。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方旗也是个要面子的,"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被我上的。"
  "再说吧,"林再再语气平静,"在那之前,请你先放开我的手,你那里硌的我很不舒服。"
  "那个……我那里都这样了,要不你用手给我弄出来?"方旗很不要脸的说。
  林再再毫无迟疑的抽出手,抽了张张巾擦乾净,说:"方先生,这种事请自力更生,或者另聘高明,我想只要你一通电话,马上会有很多人争著抢著过来的。"
  方旗无语,看著自己热情高涨的兄弟,叹了口气。
  现在居然沦落到要自己动手解决。
  "那&#40637;,我先出去了。"林再再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下,礼貌的鞠了个躬,出了休息室,离开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没忘记拿桌上那袋东西。
  "再再,方先生找你做什&#40637;?"蒋明明看他去了那&#40637;久,便问道。
  "没事,方先生让我帮忙转交May姐一些东西。"
  "转交什&#40637;呀。"梅丽亚抬头问道,看到林再再手上的纸袋时两眼发光。
  林再再把纸袋交给她,说:"方先生说找不到那个万用膏,所以买了这个还你,他让我代他说声不好意思。"
  "没事,这个很好。"两百块的药膏换两千多的保养品,当然好。梅丽亚嘴角向上翘起,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把纸袋放进抽屉里,"麻烦你了。"
  回到位子上,林再再拿出手机,萤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资讯,发信人是陌生的号码。
  ──「下班之後有没有事?一起吃晚饭吧^3^」
  後面那个亲的表情让林再再手抖了一下,心想会是谁呢,这&#40637;恶心……
  林再再回资讯问对方是谁,对方很快回复了。
  ──「再再宝贝,人家是兮兮啊……讨厌,你忘记人家了吗?>////<」
  第一次发现原来文字也可以生动形象的传递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心感。
  林再再正在想理由拒绝,写资讯的页面突然切换到来电,一开始林再再以为是薛闻兮打过来的,走到秘书办公室的茶水间接了才发现是夏祁绍。
  恋父狂江乐的宝贝爹地!
  夏祁绍在林再再心里的标识已经从草莓君变成恋父狂江乐的宝贝爹地了。
  林再再心中警铃大作,客客气气的说今晚约了人。
  电话另一端的夏祁绍一听到林再再说已经有约,几乎马上要问是谁,幸好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去抓奸。
  挂掉电话之後林再再马上回了薛闻兮肯定的答案。林再再也想过直接回家就好,但如果被夏祁绍知道他是躲他,可能又会有麻烦了。
  这是上次私人会馆之後薛闻兮第一次联络他,刚看到短信上兮兮两个字时林再再还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份财经报作为方旗的专用八卦报,从来不登其他明星名人的绯闻,不过前些天林再再翻著翻著,很意外的又看到一个熟人──鸦色长发的唐装美人靠坐在沙发上,眉眼如黛,微微勾起的唇角惑意悠然,一身谪仙气质,正是那晚压著他做了又做的瘟鸡薛闻兮。
  报纸上说薛闻兮此次回来主要是和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完婚,据说这位未婚也是本市低调望族的千金,可谓门当户对。
  当时看到这个报导林再再第一个念头是:断绝来往,以免麻烦上身。
  不得不说,林再再是一个头脑清醒当机立断的人。

  (8鲜币)饿(一受多攻)73

  薛闻兮约的地点是他朋友的一个私房菜馆,话说这些有钱公子都喜欢搞这种私密性质的地方,大概是方便他们自己聚会疯玩吧。
  私房菜馆离林再再的公司不远,下班之後林再再就直接搭地铁过去了,不过那地方有点偏僻,林再再找了十几分锺都没找到。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给薛闻兮的时候,旁边突然停了一辆白色轿车,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休闲西装外套,洗水牛仔裤,做旧系带皮鞋,十足T台男模,都晚上了还戴著遮掉半边脸的墨镜,极其骚包。
  车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说:"你自己过去没问题吧。"
  男子点点头,"我认得路。"
  等车子开走了,男子便进了巷子,林再再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然後跟著男子七弯八拐,男子停下脚步,林再再也停,抬头一看那个古色古香的招牌──「九&#8226;桐」,正是林再再要找的私房菜馆。
  年轻男子当然也是留意到林再再跟著他的,回头看过林再再两次,心想这小孩是想干什麽呢?
  也幸好林再再长得不猥琐,要不然估计会被当成变态跟踪狂,然後毒打一顿。
  九桐在二楼,林再再跟著男子上了二楼,石米质地的阶梯不宽,两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楼。林再再上去的时候男子已经进去了,这地方要进去似乎是要有会员卡才行。
  果然,林再再走过去,身著唐式襦裙的女孩朝他微笑:"您好,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林再再微侧了下头,说:"我是来找人的,他姓薛。"
  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有太多客人,一听说姓薛女孩便知道是谁了,确认了林再再的姓名後便引著他进去。
  看到林再再过来,薛闻兮有些吃惊,随後热情的起身作出拥抱的姿势:"宝贝~你怎麽突然就到了?我还等著你找不到地方打电话给我呢~"
  林再再伸手巴住他的脸不让他接近自己,语气淡淡:"我跟别人进来的。"
  薛闻兮一听他是跟别人进来的挑了下眉,眼中暗光一闪而过,"是熟人?"
  林再再摇头,"不,我不认识的。"
  "你怎麽确定人家也是来这里的?"薛闻兮奇了,这里一晚上最多也就二十来个客人,哪里那麽巧遇得上。
  林再再看著他,说:"直觉。"
  "很准的直觉。"薛闻兮笑了笑,然後在林再再拉开椅子前帮他拉了,作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
  这些贵族公子倒都绅士,可是体贴的对象应该是女性吧。
  "宝贝,我们先点菜。"薛闻兮也坐回位子上。
  林再再不挑嘴,让薛闻兮作主,点了几道偏素清淡菜色。
  菜都是现做的,没那麽快好,薛闻兮点了两盅糖水,两人边喝边聊天,当然大多数都是薛闻兮在说,林再再偶尔应两句。
  "宝贝你那天晚上之後怎麽都没联络我?"薛闻兮用抱怨的语气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等到脖子都长了。"
  "我从报纸上看到你最近在开演奏会,应该会很忙,就没打扰你。"这当然只是客套话,林再再是属於那种每个月只要交月租的人,很少给谁打电话。
  虽然一听就是敷衍,薛闻兮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他了。今天给他发短信时居然还问他是谁,明显就是没存他的手机号码。
  "嘿嘿,你有有看关於我的新闻啊,是哪份报纸杂志呢。"回去让经纪人以後优先接受这个媒体的采访,好让宝贝能够看到他~
  林再再当然没在看娱乐报章杂志之类的,唯一有八卦新闻的,也就那份报纸,"《G市财经》。"
  薛闻兮一听,脸僵了一下。他自己基本不会去留意报纸杂志,但经纪人却是相当重视的,有他版面的全部都会买回来看,上面的内容大同小异,是经纪人唯独有一份却是敢爆他料的,就是林再再说的那份《G市财经》。
  一开始薛闻都很奇怪财经报为什麽会登娱乐新闻,後来知道那份报纸的发行人是谁之後,他就明白了。
  "嗯……你每天都看那份报纸吗?"
  "办公室订的报纸,我天天都会看。"虽然林再再只是小助理,也没什麽大志向,不需要他去注意金融消息,但梅丽亚让他每天有空就看下办公室里的报纸,听话的林再再便把这当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样乖乖完成。
  "那你也看了那个说我回来主要是为了和未婚妻结婚的报道?"被经纪人告知这条消息时,他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
  指腹为婚的事是有的,不过他没打算让这件事成。早几年前他就跟父母说过这件事作废,父母虽然是传统的人,但也觉得指腹为婚这事搁现在是有点不太合适,然而这件事的起缘远不止那麽简单,所以不能就这样说作废就作废,当时便只说以後看看怎麽样,要是刚好和那位千金看对眼了不是很好嘛。


74

  原本薛闻兮想著现在的女孩子早不是封建社会被《女戒》洗脑的女子,说不定人家比他还抗拒呢。

  却没想到这次回来後,两家见了面,好了,那女孩表示他很喜欢薛闻兮,愿意和他结婚。

  这下子,薛闻兮头疼不已,便委婉的说他有意中人了,不能和这位未婚妻完婚,对方的家长也没说硬话,只说这是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反而是薛闻兮的父母说,如果女孩坚持要嫁,他们必会信守承诺,薛闻兮一定会娶这女孩,原因是当时定下这个婚约的契机是薛家遇上一些事,幸得对方施以援手才渡过难关,这事要作废也只能由女方家点头才行。

  薛闻兮便只能从那女孩那边下手,那女孩家族是低调的,但她本人长居国外,性格开朗,良好的家世和外貌更是让她自信十足,甚至是有些好强的,信奉的就是想要的东西一定要亲手争取过来,以及只要是她想争取的,必然会成为她的囊中物。

  这样一个女孩,哪里是薛闻兮三两句能说服的,到後来那女孩就开始逼问薛闻兮喜欢的人是谁,薛闻兮当然不肯说,生怕这她使什麽手段,没想到她还真使上手段了,故意给媒体爆料,大部份都被薛闻兮用关系截了下来,唯独那份财经报发行人是那女孩的闺密,硬是登了这个绯闻。

  幸好对方也没做太过份,只在这份报纸独家,薛闻兮又搞不定她那个闺密,本来还想著林再再不会看沈闷的财经报的,没想到刚好他办公室就有订,真是……

  事情永远就是有这麽巧,林再再不关心时事,不喜欢追八卦,电视少看,新闻少看,偏偏就是他上司叫他看报纸,而这份报纸就是登了薛闻兮绯闻的《G市财经》。

  "那……你有没有什麽想问我的?"薛闻兮一方面害怕林再再因为这件事不理他,另一方面他又想借此试探一下林再再的心意。

  薛闻兮睁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林再再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可惜,不管他怎麽看,就是没有从林再再身上发现一丝类似於伤心或失望的表情。

  林再再被他弄得有些莫明其妙,沈默了半晌,最後问:"你什麽时候结婚?"

  薛闻兮顿时泄了气,心想好歹也有过一夜春宵,给点反应好吧,生气也好厌恶也好,就是不要漠然啊。

  有时候,这种态度远比愤怒更为可怕。

  他喜欢了他那麽多年,足足八年啊八年!

  薛闻兮心里很是委屈,一股酸意上来,眼眶竟有些红。

  毕竟是公共场合,又没要包厢只是隔著屏风,薛闻兮当然不会真哭出来,只是红著眼眶,没掉眼泪。

  美人泫然若泣,一脸哀伤的看著你,谁能受得住。

  "你怎麽了?"林再再被吓到了,这人怎麽突然就想哭了?

  林再再虽然一向淡定,但到底不是个冷血的人,有时在地铁或车站遇上那种求几元车费回家一看就知道是骗子的他也会给钱,更何况薛闻兮也算是旧识了──其实真的不是很熟。

  "虽然那个新闻是假的……但是,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薛闻兮小媳妇模样的看著林再再,麽指和食指粘在一起,比出一个细微的距离,"连一咪咪的不高兴都没有吗?"

  林再再想了一会,怕说错惹哭他,就问:"你希望我不高兴吗?"

  薛闻兮点头。

  "那我就不高兴吧。"林再再爽快的说道。

  真是不会哄人。

  薛闻兮孩子气的撅嘴,"你这麽说我也不会高兴。"

  "那你想我怎麽样?"林再再蒙了,大男人怎麽比小女孩还纠结嘛。

  这时候,菜开始陆续上来了,薛闻兮强笑了笑,然後说:"菜来了,先不聊这个了,吃饭吧。"

  林再再愈加莫明其妙,接过薛闻兮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手开始吃饭。

  现在的薛闻兮和那天晚上的那个差太多了,变态正常起来还真挺让难以抗拒的,尤其是长得那麽漂亮的。

  当然,林再再不在那些"人"之列。林再再太过现实,从来不会有不切实际的梦想,清心寡欲的有点可怕了。

  "这个鱼很嫩,多吃点。"薛闻兮的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把鱼肉仔细的挑了刺夹到林再再碗里。

  "啊……谢谢。"他对鱼肉比其他肉是偏好点,不过他不擅长吃鱼,经常会不小心卡到刺,一般只吃两口就算了。

  说起吃鱼,林再再想起他小时候母亲总会帮他挑鱼刺,後来去姑姑家住姑姑也会帮他挑,後来离开姑姑家後就很少吃鱼了。

  也许他并不是喜欢吃鱼,只是喜欢被人细心照顾的感觉吧。

  关心你的朋友知道你喜欢吃鱼会给你夹鱼,但会帮你挑刺的只有疼你爱你的亲人。


75

  很显然,薛闻兮的这个举动触到了林再再心底最柔软的一处,淡漠的脸上慢慢的漾开一个温暖的表情,嘴角的向上扬起一个柔和的角度,虽然很浅,不过应该可以称之为微笑──这是和那种敷衍应付的笑容完全不同的。

  薛闻兮自然没错过林再再的细微情绪,心思细腻的薛闻兮很快就想到林再再的情绪变化和那块鱼有关,他又是学琴的,讲究感情和悟性,再稍微深想就明白,大概是挑鱼刺这个动作让他联想到了他的父母──他当然也是调查过林再再的,自然知道他七岁时父母车祸身亡的事。

  刚刚还郁闷委屈的薛闻兮活了过来,不动声色的从这个突破点上进攻,他就把自己当然林再再的妈,再把林再再当成小孩子那样细心照顾。

  这就是战略啊,纪阳他们和林再再约会一百次吃一千顿饭也没用,还不如薛闻兮挑鱼刺这一下。

  打蛇打七寸,薛闻兮倒是误打误中了。

  这顿餐,突然就变得温情起来了,端菜上来的女孩看到那个气质高雅的古琴美人跟他老妈子似的给那个男孩夹菜伺候他吃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想这薛家少爷还是和苏家二千金指腹为婚的嘛,怎麽突然又跑出个小男孩来了!

  薛美人的举动太过温柔太过含情脉脉,女孩旁边看著都觉得幸福不得了,他们只是好朋友这个想法女孩自己也无法信服。

  菜上齐了,女孩退了出去,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幕,神游天外的模样被这私房菜馆的主人也就是老板看到了,好笑的弹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笑说:"小桃子,想什麽呢,一副思春样。"

  "呀,曲先生,您来啦。"小桃子笑眯眯的蹭上去,"今天不用陪小情人?"

  "你这丫头!"曲怀笙笑,"还管到老板头上来了。"

  小桃子也不怕这老板,挽著曲怀笙的手臂跟他说刚才的事。

  曲怀笙自然是知道薛闻兮的,薛大美人回国不仅在古乐界引起轰动,更是在这群食色性也的公子哥儿之中掀起不小的风波,有才华的人不一定受他们关注,但美人就一定是会被热烈围观的,尤其是这美人又有才华。

  前几天传出薛闻兮和苏二小姐有婚约算是碎了一地花花公子们的心,苏二小姐的脾气谁不晓得啊,他们是不敢去招薛闻兮了,没想到现在私会小情人,还是个男孩,要苏二小姐知道了该会多热闹啊。

  当然,曲怀笙是不会去干这种缺德事的,到时要在他这菜馆里搞出什麽事来,那就不好玩了。

  所以,曲怀笙就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那小情人是谁。他吩咐了小桃子千万别嚼这件事,小桃子也应了。然後,曲怀笙就跑去控制室调监控录像,看看那男孩是谁。

  不看不到紧,这一看,曲怀笙就愣了,这小男孩,不就是纪阳和卓小飞说要追的那个麽!

  前不久徐昭的生日派对他也有去,他当然知道林再再是被纪阳和卓小飞委托大家帮忙看一下的小野猫,小野猫和霍小公子通奸未果的事就够刺激了,现在还来一个!

  不干缺行德事的曲怀笙突然热血沸腾,酒店抓奸那次他是没参与到,但这次,他怎麽也要亲眼围观一次!

  得,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

  曲怀笙马上拿出手机,他没有直接跟纪阳和卓小飞他们说,而是发了短信给一个关系好点的朋友,那个朋友当然也很快转发给了别人,几翻转折之後呢,总算是到了纪阳和卓小飞手上,两人开始往这边来了。其他好事之徒们也抓紧时间过来参与围观。

  哈佛大学一位心理学教授做过一个实验,得出著名的"六度分离"理论,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最多只需通过六个人就能搭上关系。

  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麽点大,每个人的人际关系网交错纵横,要搭上线太容易了,所以,很快的,在纪阳和卓小飞收到消息後,薛美人的未婚妻,苏二小姐也收到了。

  当时苏二小姐正和几个闺密在做指甲,当时聊的正是她那惊为天人的未婚夫,当苏二小姐听到她的未婚夫在和一个小男孩亲密约会,还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食(以讹传讹的结果),苏二小姐顿时怒了,指甲断了也不管,踩著高跟鞋往曲怀笙的私房菜馆冲过去,在纪阳和卓小飞前赶到了。

  引颈以待的曲怀笙没等到纪阳和卓小飞过来,倒是看到苏二小携著几位女友朝他这地冲来了,那架势,一看就是正室抓奸小三啊!

  曲怀笙这个孬货不敢上前阻拦,只好赶紧直接给纪阳和卓小飞打电话,言简意骇──小野猫幽会对象的姘头苏二小姐来势汹涌疑似抓奸,情况危急速来!


76

  苏二小姐已到,那两人还在路上,就是赶飞机也赶不来了。

  曲怀笙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他姐去抓奸的时候他也曾尾随旁观,那战况堪称悲壮。

  他姐夫就不用说了,被他姐甩了两耳光躺在沙发上,小三则被他姐的闺密们狠狠教训了一顿,那里候丰胸还不流行矽胶矽胶之类,都是放盐水袋的,那小三被一群人扯头发甩耳光,最後连盐水袋都破了,吓得他有心理阴影,不敢找大波妹,就怕把人家的胸抓坏了,後来干脆不找女人,都找男人了。

  苏二小姐刚才的架势就和当年如出一撤,曲怀笙生怕闹出人命来,赶紧跟过去。

  果然,只见苏二小姐抬头挺胸,直接让人给她带路,小女孩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客人没交代的话不能随便去打扰,这套哪里有用,苏二小姐直接用玉指轻轻一点小女孩的额头把她推开,浩浩荡荡的进了里面一桌一桌的搜。

  搜到林再再他们那桌时,薛闻兮正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夹林再再碗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笑靥如花,一双美眸温柔得能溺死人,以貌取人的苏二小姐及闺密们先是一愣,被那薛闻兮绝豔的姿容迷得连魂都丢了。

  薛闻兮今天穿著白色衬衣,外套一件宽松的米色针织开衫,长发松松的结成一条辫子拢在胸前,慵懒而雅致,他本人又是长得顶出挑的,属於那种一眼惊豔的类型──这大概就是苏二小姐不肯放松的原因,这人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去占有他。

  此时的薛美人,拿著一双精致雕花的象牙筷子,弹奏古琴的纤指却是比那双曲怀笙费了大功夫弄来的象牙筷子还像艺术品,光是看著就觉得快窒息了,如果被喂食,估计是沾毒的肥肉也会心甘情愿的吃下去吧。

  筷子里的鱼肉放下後,薛闻兮转头,这一转头一抬眸又是风情万种,看清来人是苏二小姐後,漂亮的眉毛便纠结著,刚才还噙著一缕笑的嘴唇顿时抿紧,神色戒备,语气也明显不悦:"苏欣,你来这里干什麽。"

  苏欣来气了。刚才还笑语宴宴,一对上她就冷著脸,这算什麽事!

  被娇惯的苏二小姐哪里气得过这般冷遇,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谪仙似的未婚夫,她也觉得就这人是她心甘情愿嫁的,如今当场捉奸,薛闻兮不解释不说好话哄她还丢出这麽一句话来,当著几个闺密的面,怎麽不委屈不生气。

  "闻兮,这就是你那意中人?"苏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神色不善的扫了林再再一眼,"我以为是怎麽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没想到是个没断奶的小男孩呀。"

  薛闻兮放下筷子,挑眉一笑,说:"要说姿色,便是你苏二小姐,也不见得是配得上我的。"

  这话太伤人,苏欣对自己容貌一向自信,但他的确不如薛闻兮,苏欣虽然长得好,也算美人一个,但搁薛闻兮面前,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美人身後的清秀小丫环。

  苏欣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她旁边的一个女友道:"薛公子你这话是不是过份了?欣欣怎麽说也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们以後成不成得了夫妻,可当下确实是有这一层关系在,这可是两家大人约定好的。你先私会其他人在先,欣欣也是紧张你,若不是那种关系,你解释一下就是了,何必这般伤人?"

  这话说得圆滑,也在情在理,却明显透著威胁的意思,连父母都搬出来了,不就是告诉薛闻兮,这事要是不给苏欣一个交代,便要闹到大人那边去吗?是他不同意婚事,是他先出来和其他人暧昧,怎麽说都是他错的。

  虽然搬出两家大人来,薛闻兮却不吃这套,他嗤笑一声,说:"未婚妻?你们这阵仗可活似正房抓奸,不晓得的,还以为来的不是苏二小姐,是薛少奶奶呢!"

  苏欣气得脸都绿了,却还是强笑著,看著林再再,说:"这位是林先生,阳少和卓少正在追的小野猫?用的什麽手段竟迷得那麽多男人围著你团团转。"

  林再再抬头,淡淡的看著苏欣一眼,却没说话。

  他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可在苏欣等人看来,却是不屑她们。

  苏欣另一个女友道:"林先生真淡定,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被抓个正著也不慌不乱,倒是比外面那些不入流的流鸳小姐有胆量得多了。"

  "这位小姐请慎言,不是什麽人都是你能乱指乱说的。"薛闻兮特意重音小姐两字,气得那女人咬牙切齿。

  薛闻兮坦护的态度惹怒了苏欣,她正要说什麽,刚才说话的那女友却气极,随手拿起一杯水往林再再身上一泼,骂道:"小骚狐狸,就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


77

  "再再!"看到林再再被兜头泼了一杯水,薛闻兮心里一惊,赶紧起身走去他旁边给他抹脸,林再再拿过他手上的餐巾自己抹,薛闻兮把手放在他肩上半搂住他作出保护的姿态,对那还拿著空杯子的女人狠声说道:"你敢动他!"

  苏欣一行人也被那杯水吓到了,她们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苏欣知道,刚才那麽来一下她和薛闻兮算是闹翻了──看薛闻兮一脸阴鸷,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大概是薛闻兮那表情太吓人,那女人手不稳,杯子掉地上碎了一地。

  苏欣没想过动手的,可如今她朋友泼了林再再一身水,她也不可能道歉,再加上薛闻兮那麽紧张林再再,也让她妒火中烧,道:"薛闻兮,你也真紧张这小男孩,我话今天说这儿了,婚约我断不会同意取消,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是要和我结婚的,薛伯伯薛阿姨说过,只要我说嫁你,你就得娶我。"

  如今这苏欣也是走投无路,她和薛闻兮之间就是一场死斗,斗的就是面子,她知道她和薛闻兮结婚也只会是像仇人,可她是要面子要强的人,就是赔上自己的婚姻,也要保住自己的尊严。

  "苏欣,我告诉你,你再敢拿这事来压我,我就敢整死你们苏家!"薛闻兮神色讥诮,"别以为你们苏家当年真做了什麽善事,真翻出来,你们苏家恐怕要背上骂名。"

  "薛闻兮,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苏欣心中一惊,脸面却还是强作镇定,"当年要不是我们苏家出手相助……"

  "回去问问你爹娘当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要有本事,自己查也行。"薛闻兮目光狠戾,"我不挑明不过是看在你们苏家当年还有一丝人性,这些旧事也没必要再搬出来计较,但你若惹我撕破脸,我可就不客气了。"薛闻兮把身上的开衫脱下来给林再再披上,继续道:"我家老爷子那手是只会握笔,而我这手,却不仅会弹琴,使枪也很在行,我要崩你脑袋,绝不用浪费第二颗子弹。"

  原本好不容易才让林再再对他有点好感,现在被苏欣一闹,算是什麽都毁了,一想到林再再此时说不定是想著怎麽疏远他,薛闻兮便一阵火大,也顾不著这样会搞出多少麻烦来,说话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整个大堂一片静默,气氛压抑不已。

  这边有屏风隔著看不到外边,其实外面围了好十几人──那些好事之徒们早就闻风而至,大部份人都是从泼水那下就到了的,薛闻兮说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家夥,原本只是抓奸的事,没想到竟扯出家族恩怨来了,听薛闻兮的话,当年苏家是做了什麽过份的事吧!没想到这薛闻兮看起来文文弱弱,狠起来却是这般吓人,那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如冰椎,扎得人皮疼,气都不敢大出。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众人也在心里高呼过瘾啊!

  这林再再也够传奇的,搭上纪阳和卓小飞这两人不说,现在还和薛大美人也扯上关系了,引得娇弱的薛大美人冲冠一怒为蓝颜,如葱嫩指弃弦持枪,扬言要干掉苏二小姐,岂是精彩两字了得。

  良久,苏欣也沈声道:"薛闻兮,且不论你说的当年发生什麽事,实情究竟是怎麽样,如今你是要为这小男孩坏我们薛苏两家情谊了?"

  "苏欣,你这话是不是说错了,先来找麻烦的人是你吧,"薛闻兮冷笑,"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其他人不过看著你爷爷给你两分薄面,你还真当自己是女太子了?我薛闻兮要跟谁吃饭还得跟你报备?"

  这一下够重的!外面的听众差点要拍掌叫好!

  苏欣的爷爷德高望重,早几年才算完全退隐,却是余威还在,各家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苏欣出生那年有风水大师说苏欣是旺苏家的,果然苏欣出生後苏家在商在政都是捷报连连,迷信的老人家自是对这孙女宝贝得不得了,那时候大家有事要求苏家,不是给苏老爷子送礼,而是想法设法讨好苏欣,宝贝孙女高兴了苏老爷子是什麽都好说。那时的苏欣说是女太子一点不为过,连她的大哥苏家谪长子也没她风光。

  当然,随著政局的更替苏家独大的局势早就不在了,苏家现在是低调行事,可惜苏欣被宠坏了,低调不来,大家看在她爷爷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让让她,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女太子呢。

  这些本地土生土长的公子少爷们,小时候没少受苏欣的气,长大後也不好去计较小时候的事,但无可否认,心胸宽广的公子少爷们在听到苏二小姐被这麽狠狠的挫了几下,整个人是舒爽不已,恨不得当场开香槟庆祝。

78

  众人抑制著激动的心情,却还是不小心碰了桌椅弄出些声响,苏欣的一个闺密探出头去一看,吓了一跳,外面已经围了二十几人,明摆了是来看热闹的。

  "你们在这干什麽?"被那麽多人看笑话,苏欣气得快抓狂了。

  "哟,苏二小姐这话怎麽说,这地也不只你能来,我们也是有会员卡的好吧!难不成来这吃饭还得向苏二小姐报备呀?"这是引用了薛闻兮刚才说的话,更增威力。

  "方晓存你说话给我小心点!"苏欣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转过头,道:"薛闻兮,你刚才说我们苏家当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任你污蔑,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清说楚,你要是愿意,就把两家长辈一起约出来,怎麽样?"

  薛闻兮笑了笑,说:"求之不得,看到你一天到晚摆著那副我是你恩人的模样我就恶心。"

  苏欣深呼吸一口,脸上阵红阵白,"行,那我们两家就一起去丰庆楼喝夜茶好了。"

  说完,苏欣扫了林再再一眼,抬脚要走,却被薛闻兮叫住:"慢著,这就走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要说什麽话了?"

  苏欣先是一愣,随会会意,冷笑著对林再再说:"林先生,刚才我朋友冒犯了你,泼了你一身水,真是对不住,还请不要计较。婉儿,快给林先生道歉。"

  苏欣这一下也是够义气了,可惜她的朋友王婉儿却不知著了什麽魔,指著林再再的鼻尖,"我为什麽要跟他道歉,我骂错他了?这小骚狐狸就是专勾引人家的男人!年纪小小不好好读书出来当小三勾引这勾引那……你父母究竟是怎麽管教你的?真替你父母害躁!"

  "婉儿!"苏欣听著奇怪了,这林再再就是勾引男人勾的也是男人,这婉儿怎麽比她还痛心疾首的模样?听著像是她男人被抢了呀!

  "这位小姐,我即将大学毕业,现在正在实习,我有正当工作,我品行如何用不著你来置喙,也轮不到你替我父母操心。倒是这位小姐,身为一位名门淑女不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指?你父母应该不曾教你以泼辣形象示人吧。"林再再总算开口了,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漠然的脸上连多一分的情绪都没有。

  林再再淡定的模样无疑更让王婉儿气愤,她泼水无外乎就是想激怒林再再要他露出狼狈之态,却不想林再再湿了头发湿了衣服还能镇定自若,仿佛她们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王婉儿一时妒火上心,举起手就要往林再再的脸上扇,苏欣见了要阻止,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抓住了王婉儿高举的手,王婉儿转头看是谁,原本凶狠的表情在看清那人的面貌後瞬间变成惊恐与慌乱,小声的叫道:"小飞哥……"

  抓著王婉儿的手的人,正是赶过来的卓小飞。

  "王小姐,请自重。"卓小飞寒著脸,放开王婉儿的手。

  苏欣一看王婉儿的眼神,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敢情刚才王婉儿是给自己出气不是为她抱不平,她怎麽就忘了王婉儿是喜欢卓小飞的呢?

  没多久,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纪阳来了。

  "再再,再再,你没事吧。"纪阳在路上塞车了,收到现场人员的实况转播说林再再被泼水之後顿时心急如焚,就怕林再再遭毒手了,赶紧赶了过了,看到林再再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是否完好,确认他没有受伤後冷冷瞪了一眼苏欣,说:"苏二小姐,本少爷的人你也敢动!"

  苏欣没说话,只是用更加冷的眼神瞪了王婉儿一眼,後者吓得抖了一下,刚才那副狠劲全不见了。

  "那麽,我先走了,稍後丰庆楼见。"苏欣对薛闻兮这麽说道,然後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鄙夷的看著一众好事之徒,"一群大男人却比女人还八婆。"

  "话可不能这麽说,"方晓存一脸痞笑,"喜欢围观凑热闹乃我天朝百姓特色,我们也就是遗传了我们祖宗的传统罢了,八卦无分男女不限国界,只要有一颗八卦的心,哪里不能围观。"

  苏欣嘴角抽了抽,然後昂首挺胸踩著步子离开,围观的观众主动给她让道,犹如摩西过红海,气势非凡。

  "热闹看完了,该散了吧。"卓小飞凉凉道,表情不算和善。

  众人摸摸鼻子,作鸟兽状散了,只有徐昭於青文这些核心份子还在这里。

  好吧,虽然他们还想看下去,不过刚才的也够精彩了,他们满足了。

  "我们也走吧。"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薛闻兮也这麽对林再再说道。

  林再再点头,马上接话,"慢走。"

  薛闻兮眨眨眼看著林再再,说:"你……不和我一起走?"

  "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会自己回去。"林再再把身上的开衫拿下来还给薛闻兮。

79

  薛闻兮郁闷的接过开衫,然後小心的问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当然不会。"林再再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你……不会不理我吧?"薛闻兮眯著眼睛。

  "当然不会。"林再再还是这句。

  薛闻兮知道,林再再一定把他列入拒绝来往名单了,却也无可奈何,回去他刚才坐的椅子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林再再,说:"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林再再看到那个盒子两眼闪过一丝亮光,他认得这个盒子。

  "这是当年蒋老师借给你去比赛的那把琴,两年前我去加拿大开演奏会时曾拜会过他老人家,谈起你,他便让我把这琴转交给你。"薛闻兮语气还是有些可惜,"他老人家也称赞你是很有天赋的。"

  "原来蒋老师去了加拿大啊,"林再再接过琴,"你有蒋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有。"薛闻兮狡黠的笑了笑,说:"电话号码地址都有,不过在家里,我回去找给你,或者我和你一起去拜访蒋老师。"

  林再再点头,说:"先多谢你了。"

  僵硬的气氛缓了一些,薛闻兮便笑嘻嘻道:"看在这琴的份上,别把我列入拒绝来往名单啦。"

  被揭穿的林再再马上摆出你别冤枉我的表情,说:"当然不会,我们是朋友嘛。"

  "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吗?"薛闻兮亲昵了弹了他额一下,然後对纪阳说:"纪少,我有事要先走了,再再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啦。"

  "这个用不著你交代。"纪阳很警惕这个似乎和林再再有过交集的男人。

  "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吧。"薛闻兮对纪阳卓小飞两人摆摆手,走了。

  林再再摸著手上的琴盒,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纪阳叫他,他才抬头。

  卓小飞走过来,帮他捋了捋头发,说:"你没事吧。"

  "我很好,谢谢。"林再再表情淡淡的点头。裤袋里贴著大腿的手机嗡嗡嗡的振动著,林再再掏出手机一看,是夏祁绍打来的。

  林再再也猜到夏祁绍晚上一定会再找他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接通电话,那边的夏祁绍问他和朋友吃完饭没,林再再直接问他在哪,果然,夏祁绍就在这附近。

  约好了碰头的地点,林再再拿好琴,纪阳问道:"再再,你要走了?"

  卓小飞也说:"你衣服湿了,先在这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去吧。"

  "不了,我朋友刚好在附近,我和他约好了。"林再再转向曲怀笙,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巴不得天下大乱好看热闹的曲怀笙看到林再再澄澈的眼神不由得心生羞愧,道:"我才要说不好意思,在我这发生这样的事……"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林再再的语气礼貌而生疏,他对纪阳卓小飞等人点头致意:"很感谢你们刚才为我解围,哪天有机会我再好好道谢。"

  曲怀笙心中大愧呀,要不是他多事通风报信,苏欣也不会找上门来,说起来,他算是这事的源头,就算不是主因,也是助力推手。

  "你真的没事?"徐昭有点不忍心,一个小孩子被那样欺负,太可怜了,便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你想哭的话哭出来也没关系的。"

  林再再挑挑眉头,问:"我没事,我也没有想哭,谢谢你们的关心。"

  刚才那事,怕是大人也不见得受得住的吧。

  在场的人突然对林再再生出一种钦佩之情,他们从小就被家人教导要处世不惊,要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当然,说和做是两回事,又有几个人真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目不改色?

  "你倒是比大人还像大人。"徐昭揉揉他的发顶,道,"偶尔也可以像小孩子那样耍耍小脾气撒撒娇嘛。"

  "撒娇?"林再再皱著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後说:"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我不是小孩子,不撒娇。"

  乖巧的小孩抿著唇的模样特别让人心疼,这让曲怀笙心中的罪恶感更甚。

  "我约了人,先走了。"林再再抱紧琴盒,挥挥手,"再见。"


80

  林再再去到绍定好的地点时,夏祁绍的车子己经在那里了,黑西装的男人打开车门,林再再看到坐在後座上闭目养神的夏祁绍,半隐於阴影中的侧脸近乎完美。

  这个男人的确接近完美,强大,温柔,英俊。

  林再再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多好。

  面对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男孩,夏祁绍有些吃惊,捧起他的脸,前额的头发是湿的,领子和胸口上也湿了一片,男孩的眼眶微微发红,总是呈现出健康诱人的粉红色的唇瓣被整齐的贝齿咬得发白,他似乎还能感觉到男孩的身体正在发抖。

  "怎麽了?"夏祁绍皱著眉,问:"谁欺负你了?"

  "你要帮我出头吗?"林再再仰著小脸问道:"会吗?"

  第一次看到林再再露出这种脆弱的神色,夏祁绍感觉到心脏一窒──他心疼这个男孩,像是心疼情人,也像是父亲心疼孩子。

  "当然。"夏祁绍爱怜的亲吻他的额头,眼角,"你告诉我,是谁敢欺负我的宝贝,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林再再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说,一时间竟有种鼻酸想要流泪的感觉。

  即使是他的父母,也不曾这样对他说过。

  幼时的林再再努力的做乖孩子,他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调皮捣蛋,也不会对父母撒娇,等他有人告诉他,他可以这样做时,父母却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被独自留下的他不得不在一夜间长大。

  林再再垂下眼睑,发了一会儿呆,然後推开夏祁绍,问,"你是不是带了我上次留在你家的衣服?"

  夏祁绍递给他一个纸袋,"这里。"

  林再再就这麽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再换上干净的,白皙的身体无法在狭窄的的车厢内任意伸展,换衣的过程颇不容易,好几次都打到旁边的男人。

  换下来的衣服全部被胡乱的塞到刚才那个袋子里,然後递给夏祁绍,"可以请你帮我处理掉这些麽?"

  "怎麽个处理法?"夏祁绍笑著问道。

  林再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烧掉。"

  "你好像很生气。"

  "当然,这是我二十年人生中所受到过的最大羞辱。"说这话时林再再的双眸充满怒意。

  夏祁绍不免有些吃惊,这个男孩以如此坦白的表达自己的怒意还是第一次,"需要我为你做些什麽吗?除了把衣服烧掉以外。"

  "不用了,"林再再重新恢复淡然的模样,"教训欺负我的人这种事是我父母做的。"

  "我不能以情人的身份保护你?"夏祁绍挑眉笑道。

  "不。"林再再看著他,说:"但我希望你可以像父亲一样安慰我。"

  "好吧。"夏祁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确实老得能当你的父亲。"

  夏祁绍朝他张开怀抱,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柔顺的靠在他身上,宽厚的胸膛让林再再不由自主的全身放松,然後慢慢的被干冽的松木香包围。

  "你换了香水?"

  "做调香师的朋友送的。好闻吗?"

  "不知道,"林再再闭著眼睛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微涩,素净的气味让人安心,"不过,我喜欢这个气味,我乡下的姑姑家附近有个松树林,下雨後或者有风就会闻到松木香。"

  夏祁绍轻笑,道:"为什麽我只能让你想起父亲、姑姑、乡下这些?"

  "你应该说,为什麽你总是让我想起关於家……"林再再换了个姿势,枕著夏祁绍的大腿曲膝仰躺座位上,看著男人深邃的双眼,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我真希望你是我的父亲……"

  "我也很愿意你是我的儿子。"夏祁绍无限温柔的看著这个年纪小得可以当他儿子的男孩。

  林再再眼珠子转了转,说:"你会和自己的儿子上床?"

  这个玩笑似乎有点不太合宜,毕竟夏祁绍是一个四十五岁的有孩子的男人,这种问题是有点冒犯了。

  可是,夏祁绍却丝毫没有厌恶或生气,看著林再再的眼神依旧温柔,优雅如提琴的嗓音让人不自觉的沈沦,"我想,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会的。"

  林再再愣了,然後露出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的得意神色,心想,江乐会恨死他的。"好特别的情话。"

  "宝贝,这不是情话,"夏祁绍宠溺的看著他,"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承诺,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变成我的孩子,我依然会爱你,像情人那样爱。"

  也许是男人的声音太性感,林再再觉得这句话带著诡异的蛊惑意味,又或者说……是暗示。

  "你说的话好奇怪。"林再再皱著眉头说。

  夏祁绍只是优雅的微笑,用手指抚平男孩眉间的皱褶。

  在男人宠溺的眼神注视下,林再再的眼睛慢慢涣散失焦,进入梦境,梦里面他站在姑姑家附近的松树林里,温柔的光束穿过晨雾,青草的味道和微涩的松香糅合在一起,干冽,沈稳,不温柔,却让人心安,沈静。

81

  最近从国外归来的古琴名家薛闻兮给大众带来惊喜连连,首先是他那惊为天人的美貌,其实是被爆出和苏二小姐苏欣有婚约,还是相当传统的指腹为婚,这消息让一众倾心薛美的少女芳心破碎。

  不过尔後没几天,又传出两人解除婚约,消息得到证实当天,薛美人的粉丝几乎要放鞭炮庆祝。

  然而没等粉丝高兴几天,爆出薛闻兮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那家财经报出了後续报导,指出薛闻兮是同性恋,是因为同性情人所以单方面要求解除婚约,对於这一说法,也得到了薛闻兮本人的亲口证实——为绝苏二小姐以及其她女性的念想,乾脆出柜了。

  在这个时代,名人出柜早就不是什麽新鲜事,薛大美人是同性恋这事没有给他带来太多负面影响,大众对此也并未太意外。

  这薛美人长得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祸水,那张脸是男女都抗拒不了,有男人喜欢他很正常,他是同性恋这事也并不突兀,再说了,就他那张脸,估计没有哪个女人有勇气嫁他——看他那指腹为婚的前未婚妻就知道了,长得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去选美当明星是没问题的,可和薛美人一比,几乎成了丫鬟一样的存在。

  薛美人是gay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让大众更为关注的,是报纸上说的同性情人,他们相当好奇,薛美人看上的男人,究竟是怎麽样的男人?

  基於外形问题,大众们推断那个男人肯定是高大英俊的优质男一枚,八卦之徒们挖出所有和薛美人有交集的男人,一一筛选,最後锁定薛美人演奏会的最大赞助人,在全国甚至在亚洲都排得上号的珠宝公司的太子爷董渊,刚好又有人拍到两人共进晚餐,姿态亲密。董渊是混血儿,长相英俊,又是高才生,更有传言两是同学,中学时两人同在法国一所贵族男校就读,种种迹象表明,两人有奸情的机率很大。

  但这一说法两天就被破了,敢言常人所不敢言,敢八常人所不敢八由传媒大鳄掌上明珠华嘉担当发行的人《G市财经》报导,薛美人的情人不是董渊,而是另有其人,据传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G市财经》还指出,该男孩不仅与薛美人有牵扯,更与上流社会两位豪门花花大少纠缠不清,颇有心机手段,虽然长相没有多惊人,却算是祸水一样的人物。

  大众无比好奇这祸水是谁,可惜《G市财经》在发表了关於这个男孩的报导後,便停刊一周,再发行时,依然有薛美人的新闻,却只字未提关於那男孩。网路有传言那男孩背景很厉害,初步猜测《G市财经》是因为得罪了他所以被停刊了,後来是报纸发行人向她父亲求救才得以在一周之後重新发行。

  於是,这男孩更添传奇色彩,有人传他是有红色背景的贵族,也有人传他是董贤周小吏之流的绝色美少年,最不靠谱的传他是道行高深的狐妖,以妖法迷惑男人。

  总之,众说纷纭,至於真相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外人不明就里,上流社会那帮八卦好事之徒却是基本知道怎麽回事的。

  那男孩,的确是祸水,虽然就算没有他薛闻兮也不会娶苏欣,不过,若不是苏欣那天因为林再再而大闹一场,薛闻兮又怎麽会撕破脸,把那事捅出来,把苏家被整得奄奄一息。

  那天之後薛苏两人到底谈了什麽他们是不知道,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苏家当年为了上位做的脏事,也被挖了出来了。

  这事太诛心——谁不知道苏家是有情的,谁不知道苏老爷子是重义的,如今却发现一切都是假像,正是苏老爷子一手把薛家推往火坑,後者还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对他们一家感恩戴德。

  薛苏两家闹翻的同时,还扯出其他很多事,无外乎是苏老爷子当年还算计是哪家,有些是像薛家一样,留了一条活路,更多的是从此销声匿迹。

  事不关己,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热闹,对於苏家遇上这等事也是同情的——当年那个乱世,哪家是真正清白的,苏老爷子风光那麽多年,退隐了却牵扯出这些事坏了名声,不合宜的说句,这是晚节不保啊!

  总之,薛苏两家的事简直比电视剧上的豪门狗血剧还要狗血,剧情跌宕起伏高潮一波接一波,还是那两个字——精彩!

  这下子,诸君更加确定一件事,要看热闹,时刻关注林再再!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关注他,粉丝他,不用担心生活会无聊!

  而林再再作为整件事不可忽视的重点人物之一,再次向大家展示了其超越常人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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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从国外归来的古琴名家薛闻兮给大众带来惊喜连连,首先是他那惊为天人的美貌,其实是被爆出和苏二小姐苏欣有婚约,还是相当传统的指腹为婚,这消息让一众倾心薛美的少女芳心破碎。
  不过尔後没几天,又传出两人解除婚约,消息得到证实当天,薛美人的粉丝几乎要放鞭炮庆祝。
  然而没等粉丝高兴几天,爆出薛闻兮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那家财经报出了後续报导,指出薛闻兮是同性恋,是因为同性情人所以单方面要求解除婚约,对於这一说法,也得到了薛闻兮本人的亲口证实——为绝苏二小姐以及其她女性的念想,乾脆出柜了。
  在这个时代,名人出柜早就不是什麽新鲜事,薛大美人是同性恋这事没有给他带来太多负面影响,大众对此也并未太意外。
  这薛美人长得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祸水,那张脸是男女都抗拒不了,有男人喜欢他很正常,他是同性恋这事也并不突兀,再说了,就他那张脸,估计没有哪个女人有勇气嫁他——看他那指腹为婚的前未婚妻就知道了,长得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去选美当明星是没问题的,可和薛美人一比,几乎成了丫鬟一样的存在。
  薛美人是gay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让大众更为关注的,是报纸上说的同性情人,他们相当好奇,薛美人看上的男人,究竟是怎麽样的男人?
  基於外形问题,大众们推断那个男人肯定是高大英俊的优质男一枚,八卦之徒们挖出所有和薛美人有交集的男人,一一筛选,最後锁定薛美人演奏会的最大赞助人,在全国甚至在亚洲都排得上号的珠宝公司的太子爷董渊,刚好又有人拍到两人共进晚餐,姿态亲密。董渊是混血儿,长相英俊,又是高才生,更有传言两是同学,中学时两人同在法国一所贵族男校就读,种种迹象表明,两人有奸情的机率很大。
  但这一说法两天就被破了,敢言常人所不敢言,敢八常人所不敢八由传媒大鳄掌上明珠华嘉担当发行的人《G市财经》报导,薛美人的情人不是董渊,而是另有其人,据传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G市财经》还指出,该男孩不仅与薛美人有牵扯,更与上流社会两位豪门花花大少纠缠不清,颇有心机手段,虽然长相没有多惊人,却算是祸水一样的人物。
  大众无比好奇这祸水是谁,可惜《G市财经》在发表了关於这个男孩的报导後,便停刊一周,再发行时,依然有薛美人的新闻,却只字未提关於那男孩。网路有传言那男孩背景很厉害,初步猜测《G市财经》是因为得罪了他所以被停刊了,後来是报纸发行人向她父亲求救才得以在一周之後重新发行。
  於是,这男孩更添传奇色彩,有人传他是有红色背景的贵族,也有人传他是董贤周小吏之流的绝色美少年,最不靠谱的传他是道行高深的狐妖,以妖法迷惑男人。
  总之,众说纷纭,至於真相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外人不明就里,上流社会那帮八卦好事之徒却是基本知道怎麽回事的。
  那男孩,的确是祸水,虽然就算没有他薛闻兮也不会娶苏欣,不过,若不是苏欣那天因为林再再而大闹一场,薛闻兮又怎麽会撕破脸,把那事捅出来,把苏家被整得奄奄一息。
  那天之後薛苏两人到底谈了什麽他们是不知道,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苏家当年为了上位做的脏事,也被挖了出来了。
  这事太诛心——谁不知道苏家是有情的,谁不知道苏老爷子是重义的,如今却发现一切都是假像,正是苏老爷子一手把薛家推往火坑,後者还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对他们一家感恩戴德。
  薛苏两家闹翻的同时,还扯出其他很多事,无外乎是苏老爷子当年还算计是哪家,有些是像薛家一样,留了一条活路,更多的是从此销声匿迹。
  事不关己,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热闹,对於苏家遇上这等事也是同情的——当年那个乱世,哪家是真正清白的,苏老爷子风光那麽多年,退隐了却牵扯出这些事坏了名声,不合宜的说句,这是晚节不保啊!
  总之,薛苏两家的事简直比电视剧上的豪门狗血剧还要狗血,剧情跌宕起伏高潮一波接一波,还是那两个字——精彩!
  这下子,诸君更加确定一件事,要看热闹,时刻关注林再再!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关注他,粉丝他,不用担心生活会无聊!
  而林再再作为整件事不可忽视的重点人物之一,再次向大家展示了其超越常人的淡定。

  (9鲜币)饿(一受多攻)82

  薛闻兮就不用说了,报导一出马上打电话给林再再,说了一大通,先是解释了他和董渊的关系,然後一再承诺绝对不会让苏欣继续闹事,林再再嗯嗯啊啊的应了,却没说什麽,薛闻兮忐忑不安,最後只能问:"再再,我说了那麽多,你怎麽看啊。"
  林再再沉吟一声,然後道:"很好,我没意见。"顿了顿,又道:"风头火势,我们最近就先不要联系了。"
  薛闻兮忿忿咬牙,几乎想哭。
  另外,纪阳和卓小飞也找过他,林再再对这两人也持相同态度:"风声紧,暂时不要见面了。"
  两人也知道这次这件事他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是诱因也是助力了,华嘉那女人太难搞,林再再没被爆出来是实在大幸,是该谨慎点。
  於是,整整两个月,林再再都过著清静的生活,全然不管那些人闹得鸡飞狗跳,主要还是薛闻兮和苏欣两人在闹。
  这些林再再当然不会管的,日子该怎麽过就怎麽过,那份淡定,是谁见了都想挠死他的。
  在这段时间里,林再再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夏愈峥,滚床单的人,只有夏愈峥。
  林再再知道夏愈峥也是那个圈子的人,关於他的事肯定是知道的,不过和他在一起时夏愈峥是一个字也没提过这事,温柔,体贴——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床上。
  重点是夏愈峥私生活很检点,从来没有过有人来叫嚣,偶尔遇上相熟的朋友,也不会对林再再冷嘲热讽,这一点,比纪阳卓小飞那边的人强太多了。
  两人虽然说是性伴侣,不过实际上跟交往没什麽差别,林再再执著於交往这事不过是怕有一天发生意外自己面临尴尬的情况,他和男人上床纯粹是为了生理,又或者说,生存。
  既然不是执著於感情,也不是执著於肉欲,他实在没什麽必要去搞太多事出来,安安份份的和夏愈峥保持关系就好,夏愈峥也的确是个体贴的交往对象,林再再和他一起相当舒服放松,林再再想,要是不出什麽意外,他是很愿意和夏愈峥这样下去,直到这段关系不得不结束为止——例如夏愈峥需要结婚,又或者他的体质恢复正常。
  夏愈峥自然也是相当满意两人的状况,他知道林再再最近发生了什麽事,也知道以林再再怕麻烦的性子,肯定是会避著的,所以,当下来说和林再再有关系的男人就他一个,之前他也稍微探过一下口风,林再再和其他的人也就一夜情的关系,真像他这样长久稳定的,也说他一个。
  越相处下来,两人便发现对方的性格越相似,很多时候一起出去总会被认为是两兄弟,夏愈峥的确是对林再再有喜欢的,但他也不是那种会强烈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就像一杯温水,不凉不热,喝著刚刚好,当然,现在的青年男女都追求激情,夏愈峥这样的人久了说不定会觉得乏味,不过对林再再来说却是相当合适的。
  夏愈峥一直知道林再再是个很好伺候的小孩,没有特别的喜好,也不会突然抽起风来想些天马行空的事,夏愈峥带著他就像带著一个乖巧的弟弟,一切全凭哥哥拿主意,相当省心。
  有时夏愈峥也会怕自己这样会不会惹林再再厌,他不是个有情趣的人,以前的交往对象虽然同样是乖巧的性子,不过偶尔也会耍耍小脾气撒撒娇什麽的,当然也是一哄就好,但林再再却是一次也没有,乖到一个让人奇怪的程度了,除却他怕麻烦以外,似乎是没有什麽让他特别上心,夏愈峥有心把两人的关系从性伴侣推到情侣的关系,可林再再这团软棉花,你能勉强捏出个形来,却改变不了他是棉花的本质,这让夏愈峥有些无从下手。
  所以,对於林再再稍微表示有喜好的事,他是特别上心,好比如之前他提起喜欢古乐的事,後来夏愈峥带他去过两次听音乐会,为了避免遇上谁特地要了包厢,夏愈峥看得出他是听得很高兴的,全程沉醉其中,嘴边一直带著笑容。
  又好比如林再再说过想看萤火虫,夏愈峥也让人留意著,前些天那个美食农庄的经理就给他来过电话,说这几天天气好,经常出现大群的萤火虫,夏愈峥便带了林再再去那个农庄。两人下班就过去,吃了晚饭後照例在那个露天茶座区乘凉,到八点左右的时候,果然出现大群的萤火虫,林再再虽然迟钝,却不是没良心的,他马上就想到是自己之前提过下的,那时夏愈峥还跟他约好到萤火虫的季节一起来看。他没怎麽当一回事,夏愈峥却是真记著,多少让林再再觉得感动。
  夏愈峥看到林再再变暖的眼神,也松了口气。林再再没什麽特别喜好,他就是要花心思还不知道该怎麽花。
  於是,夏愈峥趁著氛好,提出带林再再去他那过夜。
  林再再知道夏愈峥为了工作方便是在外面自己住的,不过这也算他的半个家,不是纪阳那种为方便搞一夜情而四处布点的公寓。
  林再再觉得两人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没必要再进一步,但夏愈峥对他是有心的,他若拒绝也不是很好,说不定是他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
  这样,林再再便应了去夏愈峥那里过夜。

  (8鲜币)饿(一受多攻)83

  夏愈峥的公寓在商业区,图的就是方便工作,原以为他的住处会是高雅简约风的,没想到居然是走温馨路线,客厅和房间的墙都刷了漆,暖色系为主,还有不少别致的小摆设,挺有生活气息,也挺有……情人同居的味道。林再再知道这肯定不是夏愈峥弄的,以他的性格,房子不会是样板房,却也不会是这种温馨活泼的风格。
  两人第一次见面夏愈峥就说了他刚和情人分手,林再再想想,这房子大概是他前任的情人布置的,看用心程度,那情人对夏愈峥的感情不浅,人家是真想和夏愈峥过日子的。
  林再再猜得没错,这房子就是夏愈峥之前的情人问过他意见後装潢过的,大件的家俱摆设没换,主要是刷了墙漆,还有添了不少小摆设,像是墙上的油画还有房子里的盆栽之类的,夏愈峥原本是要把这公寓送给他的,不过他没要,说是希望夏愈峥住在他精心布置的房子里能慢一点忘掉他,所以夏愈峥之後也没动过这房子,基本还是维持之前的模样。
  夏愈峥带林再再回来多少有试探的意思,虽然他知道林再再不是那种会吃醋的,不过发现林再再居然真的一点点在意都没有,还是有些失望。
  退一步讲,就是闹个小别扭也好呀。
  可惜,林再再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想带林再再回来当然不是临时起意,夏愈峥早就准备好了新的衣服鞋子还有盥洗用品。林再再洗澡时不免有些唏嘘,才几个月,他就在三个不同的男人家里过夜,这是他以往二十年人生从未想过的。
  虽说林再再是得过且过随遇而安的人,不过他对这种不稳定的情况还是有点彷徨,也不晓得以後会怎麽样,如果他一辈子都是这种体质,难不成他一辈子都要和男人上床?然後缺了一次就会因为未能及时摄取精液而亡?
  真要这样,他的人生就只剩两个字了——荒唐。
  林再再洗好澡出来,夏愈峥在沙发上看新闻,解了领带,衬衣的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多了一分在外人面前没有的随意。
  "洗好了?"夏愈峥唇角带笑,"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夏愈峥是个大少爷,不过对於照顾人似乎并不生疏。
  林再再不禁感叹,这个男人近乎完美。
  "你在叹什麽气?"夏愈峥用手指把那头柔软的头发理好,平时就有些微翘的头发刚洗完似乎更翘一些,看上去更像小孩子了。
  "我在感叹,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没有谁会是完美的。"夏愈峥笑,语气有些惆怅,"拥有了什麽,相对的,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
  林再再嗯了一声,也没有要安慰的意思,说:"那你的性向有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如果是指婚姻的话,大概是没有的,反正也只是政治联姻,就算我喜欢女人,但那个女人刚好会是我联姻对象的基率应该不高。"夏愈峥淡淡道。
  "你……"林再再突然激动的转过头,问:"没有未婚妻吧?"
  夏愈峥愣了一下,然後摇头,看到林再再松一口气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高兴。
  果然,这小孩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却不料,林再再又说:"还以为又要来一个苏欣……"
  夏愈峥的笑僵在嘴角。
  良久,夏愈峥抱住林再再,说:"再再,就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林再再没搭话,夏愈峥又说:"你可不可以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喜欢你干什麽?"林再再不解道:"我百分之百不会是你的联姻物件。"
  林再再捅刀子的功夫很不错,这一刀下去,血哗哗的流。
  林再再看著不发一语的夏愈峥,不知道该说什麽,便问:"要做吗?不做的话我想先睡了。"
  夏愈峥没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直击心脏的钝痛,很早以前他就接受了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婚姻的命运,这是他为近乎完美的人生所付出的代价之一,他不能有怨言,可现在他有一种想要反抗这一切的冲动。
  见夏愈峥没有动,林再再便自动理解为他不想做,要起身时却被夏愈愈拉住。
  林再再侧著身子,这个温柔的男人正以一种复杂得他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的眼神看著他。
  "要做吗?"林再再弯身,主动跨坐在夏愈峥的大腿上,"你想在这里做?"
  明明是淡漠的语气,夏愈峥却觉得比任何诱惑的床话都来得挑逗人。
  林再再看到他的喉结因为吞咽唾液而滑动著,白皙的脖子极为性感。
  这个男人,就像一块没有瑕疵的美玉。
  林再再低头;,含住夏愈峥脖颈上的喉结,用力吸啜,伸出舌尖舔弄。

  (8鲜币)饿(一受多攻)84

  夏愈峥往後靠在沙发背上,脖子往後仰,喉间发出沙哑低沈的轻吟,全身燥热无比,胯下的性器迅速充血,硬邦邦的顶在坐在他的大腿上的男孩股间。
  坚硬火热的性器硌得林再再难受,他挪挪了屁股想避开,却被夏愈峥勒住腰,就这样隔著布料磨蹭。
  "不舒服……"林再再皱著眉头抱怨。
  "在这里做?"夏愈峥觉得自己忍不到回房间了。
  "可以啊。"对林再再来说,在沙发上或者在床上都没什麽分别,都是性交。
  夏愈峥托起林再再的屁股,有些急切的把他的裤子和内裤一起脱下,丢在一旁。
  裤子穿上还没半小时,又被脱下来了。
  手边没有润滑的东西,夏愈峥拿了茶机上给林再再准备的温牛奶润湿了手指,摸到臀间的小穴,伸进两只手指。
  "嗯……"林再再皱著眉轻吟著,肠道本能的排斥异物,修长的手指耐心的揉按著,敏感的身体很快适应了这种违和的行为,甚至分泌出黏腻的肠液。
  手指柔软的触感让夏愈峥觉得腹下的欲火狂烧,肿胀的性器几乎炸裂。
  可爱的男孩,像妖精一样的男孩。
  夏愈峥抽出手指,一手托起林再再的臀,另一手扶著自己的性器,对准备穴口,慢慢放下。
  黏膜被火热的性器撑开,尾椎窜过阵阵快感,让林再再发出绵腻的哼声,抓在皮质沙发上的手指用得得发白。
  等到欲望完全被纳入那个温暖紧窒的秘处,夏愈峥满足的喟叹出声。
  如此契合的身体,仿佛他们是深深相爱的情人!
  一向冷静的夏愈峥突然变得狂躁,扶著男孩的腰用力的撞击,紧窒的蜜穴一再收紧,夹弄著那根性器,身体相连的地方挤出许多透明的肠液,有时还会牵出一根根细丝,就像蜜糖一样。
  "唔啊……不要那麽快……"
  宽大的沙发容纳两人之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林再再双腿折起後屈,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男人做著挺胯的动作,柔软的黏膜在频繁的磨擦下更加火热,随之而来的是酥麻的快感,迅速传向四肢百骇,连细微的经络都流动著这醉人的欢愉。
  性器越来越肿胀,狭窄的肠道被撑开到极致,陷入情欲的林再再无意识的摆腰迎合那根凶器的攻击,呻吟一声比一声甜腻的,林再再觉得自己快要被体内的灼热溶化了。
  沙发上纠缠的两人沈浸在甜美的性爱中,并未听到玄关的门锁因为锁芯的转动而发出哢哒声,直到门被打开,门口的少年满脸震惊的看著屋子正在进行中的性事,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转化成撕裂般的剧痛。
  "小夕?"
  少年惨笑著,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我……我是来还钥匙的……对不起……打你的手机没人听……所以我擅自……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走……"
  前情人的突然出现让夏愈峥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韩夕把手中的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跌跌撞撞的离开,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林再再从夏愈峥身上下来,说:"快去追他,现在那麽晚,要是出事就糟了。"
  夏愈峥满脸忧色的看著林再再,却也只能赶快整理仪容,韩夕的状态很差,要是这样冲出去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林再再的下半身是全裸的,夏愈峥却只是解开了裤子,系好皮带後夏愈峥抱歉的对林再再说:"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去吧。"林再再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不用担心。
  夏愈峥拿了外套出了门,林再再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然後用脚把茶几上的盒装面纸勾了过来,抽出两张把狼藉的胯间擦干净。
  刚才夏愈峥似乎快要射了,那样突然被打断,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造成勃起障碍。林再再在心里想道。
  考虑到等一下夏愈峥等一下可能会带那个男孩回来,为了避免尴尬,林再再决定回去。
  於是,林再再回到浴室,穿上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搭计程离开的时候,林再再看到马路边上有两个人,似乎是夏愈峥和刚才那个男孩。
  "司机先生,先停一下。"林再再拿出手机拨通夏愈峥的电话,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那个疑似夏愈峥的男人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一接通林再再便抢先道:"我先回去了,你带他回你家休息一下。"
  这时候原本挨著夏愈峥的男孩推开他走到马路边上伸手要招计程车,林再再从手机里隐约听到他说什麽"先走""抱歉"之类的话,夏愈峥只好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改天再联络挂了电话。
  前面的司机从後照镜里偷看林再再,说:"小弟弟和男朋友吵架了呀。"作家的话:
昨天收到两个亲报名实体书,内牛……终於又有人鸟我了……我还没有放弃啊啊啊!!!还有木有淫有性趣啊啊啊!!!!快来报名吧亲~真的出的话加肉啦……大大有加……要什麽肉都加……
  另外,要说明一点,H的话差不多了哦,後面是剧情了……基本不会有H……如果是为H为追文的亲,可以放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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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饿(一受多攻)85

  司机先生似乎是对同性恋不排斥,很热烈的跟林再再聊了起来。说聊,其实也就是他单方面在说,"这条路不好走呀小弟弟你要坚强,上次我载的那个客人男朋友出轨了哭得多惨呀,我听他说他们在一起六年了那男人不停的出轨BLABLABLA……"
  林再再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若说出轨的话他才算是介入的那个吧,虽然夏愈峥和那个男孩分手了,不过,他们两个是有真感情的,而他却只是床伴炮友,始於一夜情,现在也是保持著肉欲关系,要算起来的话大概他这种人比较可恶吧。
  这晚过了之後,林再再没有再想这事,倒是後来,他接到一个电话,那边的人沈默了许久,就在林再再准备挂掉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人终於出声。
  「你好……我是韩夕。」
  清亮嗓音微微发抖,林再再马上猜到打电话来的应该是那天晚上的少年,他听到夏愈峥叫他小夕的。
  韩夕约他中午一起吃饭,林再再答应了,地点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厅,林再再去到的时候韩夕已经到了。
  "你、你好……"看到林再再过来,韩夕有些拘谨的站起身。
  "你好。"林再再可以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吊著的那颗心放了下来,他可不想再被泼水骂狐狸精。
  "那天晚上,真是对不起……"韩夕咬著下唇,漂亮的小脸很苍白,"我和愈峥已经分手很久了……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产生矛盾……"
  林再再不是贪色的人,不过美色对他还是有影响的,面目狰狞的人会让他起戒心,貌美之人多少会使他友善一点,韩夕也是水灵灵的小美男,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很尴尬,但刚才放软的态度使林再再对他好感上升,尤其是有了苏欣作为反面教材後──同为他一夜情对象的姘头,韩夕态度明显好上太多。
  这样一想,林再再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坏,韩夕是好男孩,他也是真心喜欢夏愈峥的,也许他才是阻挡在这两人中间的。
  "那个,其实我和夏愈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林再再搅著果汁里的冰块,说:"我们没有在交往,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
  韩夕一副被煞到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的。
  他是gay,他知道这个圈子里床伴关系比交往更普及,可是,他怎麽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的男孩,会和一个男人是床伴关系,尤其是另一个对象是夏愈峥。
  所谓床伴,是指可以同时和两个以上的人保持性关系,他曾听夏愈峥说过,他的父亲拥有许多情人,让他的母亲伤透了心,所以他并不赞成这种混乱的纠缠。
  据他所知,夏愈峥交往过的几任情人,都是一对一的状态,就他们交往的那一年里,夏愈峥从未出过轨,即使夏愈峥并不爱他,但的确对他很好。
  除却没有爱情这一点,夏愈峥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很难想象,夏愈峥会和一个男孩以床伴的关系相处。
  "你不相信吗?"看到韩夕一脸惊讶,林再再又说:"我们的确没有在交往,你可以问他,而且,我也没有必要骗你。"
  "可是……愈峥那天晚上跟我说,他喜欢你……"韩夕小声说,语气有些酸味,看著林再再的眼神有点羡慕甚至嫉妒。
  林再再摇头,随口道:"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你养只小猫小狗或者小花小草也会有感情吧,这是一样的。我看你还是很喜欢他的,你可以重新追求他。"
  "你……为什麽你要和我说这种话?"前情人的现任床伴让他重新追求前情人,好像有点奇怪呀。
  "你不是还喜欢他吗?喜欢就去追求呀。虽然我不是什麽热心的好人,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种事我还是很乐见的。"林再再当然不是圣母,他纯粹就是觉得麻烦──不管怎麽说,在床上以外的时间陷入复杂的男男关系之中,已经影响到他的工作和生活了,韩夕是第一次来找他,但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即使他没有恶意,林再再也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再重新追求愈峥,太厚颜无耻了吧。"韩夕苦笑,"而且,他喜欢的是你……"
  "你那天晚上去找夏愈峥,应该不只是还钥匙吧?"
  韩夕用力的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是很想和夏愈峥复合的,他们在同一间公司,分手之後他没有辞职,每天都能见到喜欢的人,见不到时很挂念,见到之後却心痛。可就算心痛得流血,他也不愿意离开。
  当初得知夏愈峥会结婚,会娶另一个女人,他难过得快死掉,朋友劝他长痛不如短痛,早早断了再开始新的感情,所以他提出分手,他每晚在GAYBAR流连,和男人去酒店开房,但每次要到最後一步时总是临阵退缩,幸好他遇上的男人人品都不错,并没有霸王硬上弓,并且和他聊天,开导他。
  韩夕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是夏愈峥,第一个男人也是夏愈峥,他对GAY的世界并不了解,夏愈峥的温柔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夏愈峥是爱他的,会永远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对於夏愈峥所言,会和一个女人结婚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但这两个月他的其他GAY接触过之後,他才发现,他这种想太天真。那些男人告诉他,既然离开不了他,那就别去烦那些几年後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大多数GAY的生活方式。
  所以,他用还钥匙这个借口,给夏愈峥打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之後,直接冲过去他那里找他,最後却看到夏愈峥和别人在做爱,那一刻,韩夕几近崩溃。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份?没主见,人家说什麽我就怎麽做,摇摆不定……"说著说著,韩夕小声啜泣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掉眼泪了。作家的话:希望大家不要讨厌韩夕……他并没有打算破坏再再和夏愈峥……他也是好孩子啦……

  (8鲜币)饿(一受多攻)86

  韩夕一哭,林再再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先是给他递了张面纸擦眼泪,然後努力的说些什麽安慰他,"这个……那个……其实……呃……你还小,没有感情经验……"
  韩夕拿了纸巾,眼流越流越多,跟水龙头失灵似的,关也并不上,这时候周围已经有人转头看他们这边了。
  "你、你……别哭了……"林再再柔声道,"大家都以为是我欺负你……"
  韩夕听了,笑出声来,那泪水总算止住了。
  梨花带雨的小美男别有一番风情,林再再眨眨眼看著他,说:"你长得很漂亮,连哭都那麽好看。"
  韩夕愣了一下,然後脸上泛起红晕,"谢谢……"
  轻松的场面话过去之後,林再再觉得自己可以切入主题了。虽然他不是分分锺几十万上下的大忙人,可是,他也没有这个闲情在这里和一个见面不过两次相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小时的现任床伴的前任情人在这里谈心,听他诉衷情。
  林再再撑著下巴,看著对面的韩夕,说:"关於你和夏愈峥的事,我也没有谈恋爱的经历,给不了你什麽意见。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你有没有搞清楚你自己究竟想要什麽?夏愈峥以後会娶一个女人的机率有99。9%,你愿意去偿试那0。1%?"
  韩夕咬唇,不说话。
  "你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所以,你当初才会提出分手。"林再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这样说可能不是很恰当,你自己想想,这场感情就像一场仗,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如果输了,依你的性子,恐怕不会好过。"韩夕脸色发白,漂亮的双眸死灰死灰的,似乎是在细想林再再的话,"夏愈峥的确也是个好脾气的,你去求他复合,且不论他肯不肯,不过,至少不会给你难堪,若是换了一个人,那就难说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要谈,谈不拢,就散。拿得起,放得下,要不然,苦的就是你自己,尊严尽失的爱情,是你想要的吗?"
  对於那些深陷於情爱中的痴男怨女,林再再是相当不解的。
  是出於什麽原因,那些男女会如此执著於不爱自己的人?韩夕明显知道夏愈峥不爱他,他一边想著一边痛著,弄得自己那麽狼狈那麽可怜,也幸好他喜欢的人是夏愈峥这种温文尔雅的男人,若换成其他男人,譬如卓小飞──林再再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卓小飞当场甩了柳雨,虽然他们的关系是始於潜规则,你情我愿的事,可是,柳雨是真的动了感情,卓小飞那样未免有些过份了。
  "牵扯到感情的交往,就像一场赌局,你得清楚自己有多少筹码,想想自己是不是真能赢,如果必输,那这场赌局不玩也罢。"
  "赌的事,谁也说不准谁输谁赢,必输的话当然没必要玩,如果有五成或者高於五成的机率会赢呢?你觉得该赌吗?"韩夕觉得这个淡漠的男孩理智得可怕,简直就像是看透了红尘世俗的修士。
  "虽说赌本来就是博彩,讲究运气,不过,我个人认为,别说有五成赢率,就算是九成──只要有一成的机率会输,都没有必要参与。"
  韩夕马上反驳道,"说了是赌局,哪有肯定会赢的?"
  "是没有,"林再再点头,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赌。"
  韩夕听了,一口气噎在喉头,说:"你这是斩脚趾避沙虫,因为怕被伤害,所以一辈子都不去爱人吗?"
  "人不谈恋爱又不会死。"林再再挑了挑眉,道:"既然你这麽说了,那我只能说──食得咸鱼抵得渴。"
  韩夕无话可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公司了,那麽,我再重申一次,我和夏愈峥只是床伴关系,你要重新追求他都是你和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希望这次之後,你不要再来找我,虽然我不是夏愈峥的情人,不过和你见面还是会尴尬。"林再再说完,没有理会愣在那里的韩夕,拿了帐单结帐走人。
  出了咖啡厅,林再再看到前方一辆银色轿车里有人朝他招手,一看,居然是卓小飞。後者似乎是早看到他,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还是真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呀,不过在心里说了这人一下,居然马上碰上了。
  "卓先生?真巧啊。"林再再客套的说。
  "经过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进去。"言下之意就是:故意等著逮你的呢。"要回公司?我送你吧。"
  林再再抿了抿唇,心想你倒有耐性,等了几乎半个多小时。
  这时间不好打车,林再再也不推托,干脆的上了车。
  "最近我和纪阳都没烦你,是不是过得很逍遥?"卓小飞打趣道。

  (13鲜币)饿(一受多攻)87

  "还不错吧。"其实也没有多逍遥,林再再招惹的男人很不少,公司里就有两个,谢言真没什麽,方旗却是常常借职务之便对林再再进行性骚扰。
  林再再打了个呵欠,没有睡午觉,有点犯困。
  卓小飞看到他揉眼的模样,觉得像只猫咪,乖巧又可爱。
  可惜,这男孩本质和猫差太远,再凶的猫咪还能逗逗,而这人──不管怎麽样都逗不起来。
  "刚刚和别人谈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你。"林再再说。
  卓小飞眉头挑了挑,笑道:"光是听这句话我觉得很高兴,不过,我觉得你一定是想到我什麽不好的地方。"
  不是他思想负面,而是这小孩压根不接受别人对他好,也不让人对他好,两人认识也算有些时日,细想一下的确没什麽好的回忆,哪次出去不是他们逼著他出去的?
  果然,林再再点头,说:"我是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你当场把柳雨甩了,我在想,如果我答应和你交往,会不会是这麽一个过程──喜欢上你,爱上你,然後被你抛弃,就像柳雨被你抛弃那样。"
  卓小飞苦笑著摇头,"看来我给你留下了很坏的第一印象。"
  "是不怎麽好。"林再再点头。
  "那我该怎麽做,才能改变你对我的看法?"卓小飞问。
  "很简单,让我见证你对一个人从一而终,直到你死去那一天,我就会相信你是一个专情的人。"林再再说。
  卓小飞嘴角抽了抽,说:"那时我都快死了,就是你愿意和我交往我也没办法继续和你交往呀,难不成冥婚?"
  "我说的是从一而终,你死了之後要和别人交往一样是变心呀,"林再再扭头看著他,"不然的话和现在有什麽区别?你和一个人交往时对他好疼他宠他,等厌了就甩了他再找一个,只不过是时间长短不同,一样是花心。"
  卓小飞失笑,"就你这种说法,你是不打算相信任何人,也不打算切身实验了。"
  林再再一脸的理所当然,"想想柳雨被你甩掉的时候,多难堪呀,当著那麽多人的面。"
  "你和他不同。"卓小飞脱口道。
  "有什麽不同,他是潜规则倒贴的,我是你主动想追求的?"林再再摇头,"一样的,到手了,还有什麽不一样,如果我真喜欢上你,那就更一样了──一样的难堪,一样的丢人。"
  这话多少有指责的意思,指责他当时以那种方式甩了柳雨,可卓小飞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柳雨是他公司旗下的艺人,想红,所以愿意被他潜,他觉得柳雨不错,也愿意潜他,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再者,他也的确给了柳雨他想要的东西,把他捧红,他没有对不起他。
  一想到就因为这件事被林再再抓著不放,卓小飞就郁闷不已。他当初怎麽不先探清楚这个小孩的底呢?他早就就看出这小孩不是随便勾勾就上手的主,可也没想到他难搞成这样,那心怕是又冷又硬,真正的铁石心肠。
  "我觉得你好像是讨厌我的。"过了许久,卓小飞闷声道。
  "也没有讨厌,只是不喜欢。"
  这话也没让卓小飞高兴点,他了然道:"就是路人,对吧。"
  林再再点点头,语气好像带著一丝赞许:"挺聪明呀。"
  卓小飞莞尔。
  林再再又说:"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少爷们,大概都是在父母的宠爱里长大的,是真正的小皇帝,面对身份不如你们的人时,你们真把人当成你的奴才,不懂得尊重为何物,喜欢你时把你捧上天,不喜欢你一脚踩下地──这样,你觉得我有可能傻到栽进去?"
  卓小飞讶然:"我们有那麽坏?"
  "你回想一下,哪一次,你们不是对我冷嘲热讽,你们那些朋友,哪个不是想看我热闹,去马戏团看小丑还得买门票呢,我连小丑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街边耍猴人手下的猴子,逗得你们高兴了,笑过後,转身就走,连赏钱都免了。"林再再也不是不记仇的,他不去计较,不代表他真会无视这些东西。
  上次被泼了一身水,事後那身衣服他直接要烧掉,如果说那身衣服是他被人羞辱的证明,卓小飞等人就是见证人,可以的话,他想把他们也烧掉。
  他这辈子所受过的最大侮辱,都与这些人有关,你让他怎麽对这些人有好感。
  林再再所言,句句属实,卓小飞也争辩不了什麽。
  "我承认在我们的确做得过份了,"卓小飞把车停在路边,侧身面对林再再,"我愿意为我所做的事道歉,你告诉,我要怎麽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林再再认真的看著他说:"我说这些并不是要讨伐或者什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如果你真想道歉,我希望你们可以认输那麽一次,结束那个无聊的赌局,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赌局可以结束,"卓小飞以一种极为严肃的神情看著林再再,"可是,要我不再出现你的面前我办不到。"
  林再再简直想翻白眼,花那麽多口水,怎麽就是说不通呢?
  "行吧,你继续出现在我面前,可是别再提什麽追求不追求的事了。"
  "不行,你不接受我是你的事,但是要追求你,是我的事,你不能阻止我,这是我的个人行为,除非我对你进行严重骚扰,你可以向法院申请禁制令。"卓小飞笑道:"不过,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谁因为被追求所以申请禁制令的,而且,我很本份,并没有强迫你侵犯你的人身自由,所以,就算你申请,估计法院也不会批。"
  这下轮到林再再目瞪口呆,说:"这是徐昭那个讼棍教你的?"
  听到讼棍两个字卓小飞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後点头,"之前开玩笑聊过下。"
  他就知道,这群好事之徒没个是好货色。
  林再再撇头看了外面一眼,是他公司大厦後面。
  "谢谢你送我,我回去上班了。"林再再解开安全带,要开车门,却被卓小飞拦住。
  "我送你回来,一声谢谢就完了?好歹有点实质的表示吧。"卓小飞勾著唇轻笑。
  林再再愣了愣,然後掏出钱包,说:"多少钱?"
  卓小飞黑线,"你当这是打的呢。"
  林再再一脸肃色道:"卓少爷,施恩莫望报啊。"
  "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卓小飞探著身子凑上前,说:"亲一个可以吧。"
  "亲一下就能让卓少爷亲自开车接送啊,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估计你的脸都会肿。"
  "只有你。"卓小飞柔声道,一双美眸含情带意。
  林再再靠著车门,最後妥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嘴才算。"
  林再再又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虽然不是什麽热吻,卓小飞也不计较──好歹也算是林再再"主动的",幼稚的男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了林再再下车。
  关上车门前,卓小飞又叫住林再再,说:"再再,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林再再挑眉,语气明显带嘲讽:"那又怎麽样?你到底是要娶个女人成家的,别说我不喜欢你,就是我喜欢你,我也不会纠进这麻烦事里。"
  卓小飞没回话,只是以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看著林再再,看得後者心里发毛。
  "谢谢你送我回来。"林再再又道了一次谢,然後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卓小飞看著那走得干脆利落的背影,心里烦躁异常,他在林再再这里软钉子硬钉子碰了不少,心中挫败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8鲜币)饿(一受多攻)88

  和韩夕的见面让林再再多少有些郁然不快,不过更不快的还在後头。
  下午下班的时候,林再再像以往那样步行前往公交车站,经过一辆黑色轿车时後座的车门突然打开,车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把他拽了进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锺。
  被拽上车的时候林再再撞到额头,痛得他脑袋头顶星星小鸟乱飞,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捂著那个包抬头看拽自己上车的陌生男人,问:"先生,您哪位?"
  男人面容严肃,不过语气倒是和蔼的,他回道:"敝姓王,林先生可以叫我王五。"
  "王先生,"林再再点头,说:"请问,你这是绑架我?"
  最近G市发生多起面包车劫人事件,被劫的对像都是三到五岁的儿童,似乎是一个有组织的人贩集团,新闻报纸都以头条报道之,林再再也听到公司内的妈妈们谈论这事,却不想自己居然遇上了?不过,他脱离了儿童行列很多年了呀……难不成是卖器官的?
  王五嘴角抽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刚才我们的举动确实唐突了,我们不是绑架集团,是受命於人来请林先生的。"
  其实是因为那人吩咐他们,一定要得手,千万不能起岔子,所以王五才会直接用这种近乎掳人的方式。
  "很特别的请人方法。"林再再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後理好仪容坐好,没有再问其他。
  王五看到林再再这麽冷静不禁有点佩服,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怕吧,就算不怕,起码也会问些问题,诸如"是谁主使的""你们有什麽目的"之类的,这小孩倒是沈得住气。
  很显然,王五先生想多了。林再再当然也是不安的,可是不安又有什麽用?林再再相当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百姓,人家想搓圆捏扁他也反抗不了,就算他哭得一脸鼻涕眼泪也不见得人家会放他走,还不如乖点,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林再再这麽合作,反倒让王五起了警惕,心想难道这小孩有後手?
  车子没有开太久,也没有电影里面会蒙眼绕路之类的,没过多久,就开进了一幢别墅,王五领著林再再进了去。
  "大小姐,林先生来了。"王五对沙发上的女人鞠了一躬,然後退到一旁。
  女人站起身,对林再再伸出手,说:"林先生,你好,我是华嘉。"
  林再再有点意外,把自己"请"来的人,居然是华嘉,不过,看到那边的苏欣时,他就明白了。
  《G市财经》向来只登方旗的绯闻,前阵子却对薛闻兮的事大肆报道,并且多是负面新闻,不难猜到是苏欣搞的鬼,但没多久《G市财经》就停刊一周,再次发行时再没有提到一点关於薛闻兮的事。
  林再再没有去回握华嘉的手,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的眼睛,说:"原来是华小姐,久仰大名,不知你'请'我来这里有何贵干?"
  加了重音的请字让华嘉有点尴尬,说:"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请你过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是和苏小姐有关的事?"林再再看向苏欣,道:"请苏小姐明鉴,我和你的未婚夫并无奸情。"
  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苏欣的脸青了一下,然後强笑道:"林先生误会了,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了婉儿的事。"
  林再再把目光移至苏欣右侧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看著他,脸色憔悴而苍白,看著似乎是有些眼熟。
  其实,真正想见林再再的,不是华嘉,也不是苏欣,而是这个看著眼熟却记不起来是谁的女人。
  "林先生,这是王婉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华嘉说。
  乍一听到王婉儿这名字,林再再还真不想起是谁,便道:"不好意思,我似乎是记不太得了。"
  华嘉的脸僵了僵,看到林再再的表情那样自然,一时分不清他是真记不得,还是装忘了,"上次在九桐的时候,你们见过面的。"
  "啊、我记起来了。"想了好一会儿,林再再终於记起王婉儿了是谁了,"就是上次泼我水的小姐嘛。"
  林再再心里是厌恶的,好不容易才忘记的事,又被挑起来了。
  三个女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华嘉用手指按太阳穴,对王婉儿的求救视而不见,苏欣也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和华嘉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够义气了,这个王婉儿,打著她闺密的名号,为自己出气,搞出那麽一个烂摊子来,就求她帮忙,要不是看在几年朋友的份上,她是一点也不想搭理的。
  见两人都没有要帮她开口的意思,王婉儿只好道:"林先生,上次冒犯你,是我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10鲜币)饿(一受多攻)89

  林再再冷眼看著她,却不说话。看来那之後应该发生了什麽事,不然,这女人也不会专程来找他道歉。
  过了几分锺,林再再依然没有出声表态,王婉儿红著眼默默的流泪,华嘉终是看不过眼,道:"林先生,既然婉儿都向你道歉了,那这件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华小姐好气度。"林再再冷笑著看著华嘉,"若是你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泼水骂小骚狐狸,也会一笑置之?"
  笑话,华嘉有多小气,从她针对方旗那麽多年不放就知道了。华嘉是传媒大鳄的独生女,掌上明珠,只有她给人脸色的份,哪有人敢给她难看的,别说泼水骂小骚狐狸,就是朝她翻个白眼,她也敢把那人的眼珠子挖出来!她华嘉是好欺负的麽!
  "王婉儿,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解决,本小姐帮你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华嘉没好气道。
  华嘉这话是骂王婉儿,其实也稍微有点责怪的苏欣的意思。
  那天薛苏两家约了庆丰楼谈话,果然挖出许多旧怨来,当年苏家哪里是做好事,分明就是苏老爷子把薛家推进火坑里,难为薛家还把他们当救命恩人看待,这事爆出来後,翻脸是必然的,好戏还在後头──不知哪个好事的,把苏老爷子当年做的事全翻了出来,没多久便传得人尽皆知,苏老爷子退隐多年,没想到快进棺材了反倒出了这等事,可谓是晚年失节,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苏欣是个要强的,最疼她的爷爷又气得卧病在床,她哪里肯放过薛闻兮,也不顾当年是她苏家对不住薛家在先,非要和薛闻兮斗个你死我活,拼命了命去挖薛家的丑事。
  可惜薛家世代书香,除去老世家守旧迂腐的做派,名声一向极好,哪来丑闻可挖,顶多是薛闻兮在国外的时候和哪个同性暧昧的事,别的报纸不肯登,苏欣便让华嘉帮忙,於是只追踪方旗的《G市财经》破例登了薛闻兮的绯闻。
  这事要搁以往足以毁掉一个人,可时下同性恋早就不是什麽新鲜事,倒还有许多名人出来挺薛闻兮,指责苏欣求爱不成反生恨,又说她歧视同性恋,反而把苏欣绕进去了。
  搞了许久都搞不出什麽来,苏欣一怒之下改道,改骚扰林再再去,可惜这新闻才爆了那麽点,报纸就被停了,苏欣马上去问华嘉怎麽回事,後者只说让她别再去招惹林再再。苏欣不肯放手,华嘉只好告诉苏欣,林再再背後有个不得了的人物,直接向她父亲施压,她的报纸马上被停刊,她父亲的华氏集团也遭到恶意攻击,後来是那人卖了她父亲一个人情,才就此作算的。
  华嘉闹过那麽多事,哪一次她父亲不是好好的帮她挡下,唯独这次,是大伤了元气。
  这之後,苏欣也不敢再提整林再再的事,也不敢再去打他主意,倒是过了几天,王婉儿找到她,求她帮忙。
  王婉儿也是个千金小姐,家里是做壁纸的,主要以出口为主,可是前不久公司却状况连连,先是出口的货物被海关扣下,然後许多长期合作的公司单方面撤消订单,税务上也出了问题──开公司的都有两本帐,一本明的一本暗的,明的那本是给税务单位看的,暗的才是真正的帐本,这些都是默认的事,彼此心知肚明,只要打点好了,也不会出什麽事。
  家里公司出了事,王婉儿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她的父兄告诉她,他们家不知什麽时候得罪了一个人,竟要搞垮他们公司。
  当时王婉儿听到那个名字时,也没往自己身上想,是後来找王婉儿帮忙时说起,才知道,这事居然是和林再再有关──因为她往林再再身上泼了一杯水,她的家几乎要破产。
  王婉儿怎麽想得到,她泼的那杯水,差点淹死王家。
  关於那个人的消息,是华嘉透露给她们的,那个人,也是打压华氏集团的人──因为《G市财经》意图报道关於林再再的消息。
  原本华嘉是不想理会这件事的,既然她父亲把这件事摆平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去撩什麽,要是再惹那个人不高兴,估计就不是停《G市财经》那麽简单了。
  可是,王婉儿那样苦苦哀求,求得她烦了,苏欣又端出人情那一套,华嘉也只好出手。考虑如果以正常途径约林再再的话,估计没约著那个人就知道了,於是华嘉只好直接把人掳过来。
  华嘉知道,既然她搅进来了,要是解决不好,她也脱不了身。
  苏欣对王婉儿也是恨的。那天要不是那杯水,她和薛闻兮也许也闹不到这个地步。她肯帮王婉儿,除却姐妹交情,主要还是想到那个人可能也会对苏家下手,所以还是把王婉儿和林再再这厢的麻烦解决掉,她才能放心──当下只是应付薛闻兮就够焦头烂额的了,那个人真要插上一手,苏家要玩完也是几天的事。因此,她才会找华嘉帮忙,而且拖上华家,到时出了什麽事,胜算也大些,就算赢不了,能拖了华家一起死,也不至於那凄凉。
  如今华嘉,苏欣,王婉儿这三人,就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看到王婉儿那麽软弱,其她两人焉能不气。华嘉和苏欣都是狠角色,要是把王婉儿推出去能保住她们两家,这两人是一点也不会手软的。
  所以,看到王婉儿还端著那副小姐脾气,等著她们两个帮忙,两人都气得恨不得甩王婉儿几耳光,把她甩醒──现在还是要面子的时候麽?
  华嘉和苏欣就不明白,这个林再再是怎麽跟那个人沾上关系的?那人护他也护得紧要,就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受了委屈,也没见他那麽大动作。
  王婉儿对林再再是恨之入骨,抢了她的心上人,又把她家搞得一团乱,现在,还要放下身段求他!
  可是,又有什麽办法呢?再这样下去,她的家,她父亲辛苦经营的事业就这样被毁掉……作家的话:我知道你们一定等这狗血情节等久了,酱油自己也写得很hight……做人呢,千万不要太得意,总有人能治你滴……

  (8鲜币)饿(一受多攻)90

  一想到她要从金银玉食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为生计发愁的落迫穷人,王婉儿便又惊又怕,激动的说:"林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放我们王家一条生路……"
  "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懂。我什麽时候不放过你家了。"林再再觉得这女人真莫明其妙,突然就往他身上扣罪名。
  "林先生,我只是泼了你一杯水!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把我们王家推进死路吗?"王婉儿以为他是故意说这种话侮辱她,情绪更加激动了,憔悴的脸蛋扭曲著,语气凄厉如厉鬼,"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们王家!"
  林再再皱著眉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华嘉和苏欣也愣了,看林再再的神情,他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林先生,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华嘉眯著眼看著他的眼睛,说:"因为得罪了你,王婉儿家的公司被人恶意攻击,快要倒闭了哦……你居然说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和王小姐又不是什麽关系,就算她家的公司要倒闭,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麽要知道?"林再再挑了下眉,"不过,你这样我说,我终於知道,原来王小姐会跟我道歉,是因为走投无路,而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呀……"
  苏欣深呼吸一口气,道:"林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二小姐,这句话由你来说最没有说服力了。"林再再驳道,却是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我都这样求你了……"王婉儿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是因为你被逼到绝路了,在这之前,你一次也没想过要对我道歉吧,既然那麽不情愿,就没有必要这麽做呀,反正,我也不稀罕这种虚伪的道歉。"林再再淡淡道,"另外,听你的话,似乎是家里遇上麻烦了,我很奇怪你们为什麽会认为这和我有关,我哪有这麽大的本事"
  "林先生,王婉儿家的世,的确和你有关。"华嘉一字一句道:"这点我可以确定。"
  "姑且确定这事和我有关好了。"林再再凉凉道:"那麽,她家公司倒闭又和我有什麽关系?那公司是她的又不是我的。"
  "林先生,这次的确是王婉儿过份,不过,她家里的公司要是破产了,怕是会连累到上千人,还有那些工厂……"好歹是报社发行人,社交上总有一套的,见林再再有点松动,华嘉便使出寸不烂之舌极力游说林再再,从民生说到政治,再聊到金融,说得好像那间公司破产了,就会再次掀起金融风暴一样,"林先生,王婉儿固然有错,不过,其他人的无辜的。"
  林再再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著。要是换了其他人,大概早就心生罪恶,马上说出"好吧看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的份上,就算了吧"这种话来。
  可是,林再再不是其他人,一直以来无数人试图对他洗脑,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听完华嘉的长篇大论後,林再再点了下头,在三女期许的目光下,说:"的确很可怜。"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还是那句──这和我有什麽关系?有因才会有果,这是你种下的因,所以你要承担後果,并且,因为你的身份,你还要连累到许多无辜的人,这些罪,都会由你来承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听过伤人是犯法的,还没听说过被害人要坐牢,即使有,那都是因为腐朽的政权和金钱。斗胆猜测一下,苏二小姐家是从政的,这种事做过不少吧,例如薛家那件事……"苏欣气得浑身发抖,两眼布满红血丝,林再再不怀疑这个女人下一刻就会冲上来把自己撕掉,"苏薛两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整件事就是你们苏家不义在先,你却以你爷爷为借口,用那些下流手段报复。是不是要等到苏家也落到王家这种地步,你才会哭著跪求别人放过你?"
  还别说,苏家现在就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都在等著看他们家热闹,建一座宫殿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以及时间,但想破坏它,就容易多了,一场战争,或者足够的炸药,又或者,一场大火,就能够把它完全销毁。
  苏欣惨白著脸,说:"是不是我答应从此收手,不再弄苏家,你就愿意就此作罢?"
  苏欣以为林再再在为薛闻兮讨公道。
  "这是你们两家的事,与我无关。"林再再是一点也不上当,他思绪清楚著呢。
  眼见著苏欣和王婉儿都完败,华嘉一咬牙,道:"林先生,看在那些无辜的人的份上,不如就这样算了,如果你点头,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後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说,我华嘉有能力做得到的,绝不推托。"

  (9鲜币)饿(一受多攻)91

  华嘉的这个人情,虽然是私人的名义,但其实是相当於华氏集团许下的空头支票,只要好好利用,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不过,对於林再再这等没理想没大志的人来说,却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再者。在林再再心里,王婉儿践踏他的尊严,这比任何事都要来得严重,别以为给点恩惠就能一笔勾销了。
  "华小姐,你的人情对於大多人来说都是极具价值的,可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不从政不营商,承了你的人情也没用。"林再再拒绝得干脆,没有一点犹豫,"不知道王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说过的一句话,你说,'你父母究竟是怎麽管教你的?真替你父母害躁'──这句话,我是记得一今二楚。如今,我就要把这句话还你,我想这句话於你是很合用的,因为你的父母没好好管教你,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子不教父之过,要承受这个恶果,你的家人并不委屈。至於那些被王小姐连累的无辜的人,我虽然同情,但我没有义务去求他们,有国家有政府在,何时轮得到我这种小老百姓去救?公民纳税当然不只是为了让他们吃山珍住豪宅开名车穿名牌,这个道理苏小姐大概是懂的。好吧,就算国家政府不救,还有菩萨,有佛主,有耶稣,有圣母……总之,不管怎麽轮,也轮不到我。"
  华嘉听得嘴角猛抽,原来,这小孩不仅仇富,还是愤青。老实说,林再再这番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几乎想给林再再鼓掌──她最欣赏这种敢言的人。
  苏欣是无话可说了,王婉儿成功被林再再洗脑,心中後悔不已,脑中只有四个字──咎由自取。
  "我要说的就那麽多。"林再再站起来,对华嘉说:"华小姐把我请到这里来,我想你应该会送我回去的吧,还是说……你要挟持我?"
  "当然不会。我会让人送你回去的。"华嘉不断的心里啐自己,干嘛要当好人插手这件事!原以为这林再再是心软好欺负的小孩,结果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那麽,我先谢谢华小姐了。"林再再客气的说道。
  苏欣朝华嘉打眼色:就这样让他走?
  华嘉翻白眼:不然能怎麽样?囚禁他?那样的话我们必死无疑了。
  王婉儿面色惨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好像随时会晕死过去一样。
  送林再再回去的人是带他来这里的王五,上车前,林再再问华嘉,"华小姐,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华嘉站在台阶上,细长的手指夹著一根女士香烟,听到林再再这样问,差点被呛到,"看来,林先生是真的不知道呀。"
  林再再挑了下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们一直没告诉他是谁,我怎麽知道他是谁?难不成他是伏地魔,不能说名字?"
  华嘉忍不住笑了,说:"其实,那个人,也算是人类世界的伏地魔了。"
  然後,华嘉走到林再再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听到那三个字,林再再并没有吃惊,应该说,他料到她们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林再再让王五把他送到市区放他下来,下车之後,没有马上回去,他打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锺後,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车子上下来一个黑西装男人,打开後座车门,作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林再再上了车,原本刚从公司出来正在闭目稍事小憩的男人睁开眼,侧头温柔的看著林再再。
  "你刚才在忙吗?"林再再问。
  "嗯。不过,你比工作要重要。"
  林再再探过身子,搂住他,小声说:"谢谢你。"
  男人也回抱他,语气带著宠溺:"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林再再点了下头,说:"我很高兴,好久都没有人帮我出头了,谢谢你。"
  "高兴就好。"听到林再再的话,男人的嘴角向上翘起,心情愉悦之时,也带著酸涩,他心疼的说:"以後再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会狠狠的教训那些敢欺负你的人的。"
  "谢谢你。"林再再抿抿唇,"不过,以後就算了吧,我们也不是什麽关系,你不用为我做到这种程度的。"
  "不,"男人收紧双臂,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孩,语气带著微妙的情愫,"我们的关系很亲密,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为你出头,从今以後,我不会让人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会狠狠的教训那些人──就像教训王婉儿一样。"说到这里,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戾,"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谢谢你……谢谢你……"林再再不知道除了说谢谢之外还能说什麽,"如果你是我的父亲,该有多好。"
  第二次了,他是第二次听到小孩这麽说了。
  男人叹气。
  林再再突然很想和这个男人做爱──不是因为肚子饿,纯粹就是想做爱,想和这个男人连成一体,用身体感受这个男人。
  林再再一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在某些方面,他一向是坦率的,如果他是一个喜欢性的人,他就对顺从自己的欲望,去找人做爱,正如他肚子饿的时候,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爬到男人的身上,攫取他所需要的精液。
  所以,林再再搂拄男人的脖子,一只脚跨过男人,坐在他的腿上,捧著男人的脸,吻他的唇。
  温柔的,急切的,吻住这个男人。作家的话:不要被假象所蒙蔽了……下一章不是H- -天天在刷mail啊……(怨妇脸)

  (11鲜币)饿(一受多攻)92

  鼻子,口腔还有大脑,全部都充斥著好闻的松木香,微涩,沈厚的气味。
  "我想和你做爱。"林再再放开他的唇,用下身磨蹭了几下,很快感觉到灼热的硬物顶著他的股间。
  男人低沈的哼了一声,按住小孩的腰,说:"不要乱动。"
  林再再听话不乱动,又说了一次,"我想和你做爱。"
  男人不说话,车厢没有开灯,林再再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他的手指感受到男人脸上的肌肉用力绷著──此时他的脸上,应该不是放松的表情,至少,不会是愉悦。
  过了一会儿,林再再听到男人叹气,很轻很轻的叹气,不过,在安静又没有光线的车厢内,林再再很清楚的听到了。
  "不想做算了。"几乎是马上的,林再再抽回跨过男人的那只腿,翻身坐好。
  林再再有点羞恼,因为他第一次主动向别人求欢,却被拒绝了──就向一只小狗躺在地上,对主人露出肚子,向主人撒娇,却被主人抬脚绕过。
  小狗也许不会在意,可是林再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真丢人。
  此时林再再心中的羞恼,并不比上次被王婉儿泼水骂小骚狐狸轻。
  "夏先生,在前面放下我,我自己回去就好。"林再再说。
  "去我那里。"夏祁绍的语气用不容置否。
  "我要回去。"林再再有点生气了,"我不想去你那里。"
  林再再的身体是微微发抖的,因为羞耻,因为恼怒。
  夏祁绍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林再再皱著眉,要挣开,却一点也动不了,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不停的叫他宝贝。
  "宝贝……我的宝贝……"夏祁绍怎麽会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淡漠其实自尊心奇高的小孩现在有多生气,他怎麽敢放他下车。他很肯定,若他这次就这样放林再再走,以後绝对不肯再见他。
  可是,他确实应该放开他,让他下车,让他走的。
  车厢里没有光,林再再看不到夏祁绍脸上的痛苦和纠结。
  "宝贝……我最爱的宝贝……"低沈的嗓音似乎有点悲伤,听得人心里发颤──什麽事让这个男人那麽痛苦?声音里好像带著血一样,所谓声声泣血,大概就是这样吧。
  林再再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拒绝了他,怎麽好像比他还要难受。
  "你……哪里不舒服吗?"林再再犹豫了一下,然後把手放在男人的背上,轻轻的拍,"是哪里痛吗?你好像很难受……"
  夏祁绍苦笑一声,说:"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是,我很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难受得要死了……"
  "那赶快去医院啊!"林再再急忙道。
  "医院也治不好……"
  "治不好?你患绝症了?白血病?骨癌?"
  "小坏蛋,别诅咒我,我身体好著呢。比人还好。"
  "是你说难受的啊。"小孩明显有点委屈了。
  "谁告诉你只有身体会难受?"
  "那……你是精神上难受?"
  "……也算吧。"
  "你得精神病了?"小孩震惊道:"别怕,精神病也能治的!"
  "……别再诅咒我了……我没得精神病。"男人苦笑,"不过,也离那差不远了……"
  小孩想了很久,然後开玩笑的问了句:"你这样子像失恋呀,你被甩了?"
  "是呀……我失恋了,我被甩了……"男人叹气。
  小孩愣了一会儿,然後皱著眉,用力的推抱著自己的男人,语气不太好的说:"你抱著我也没用呀,你去找甩掉你的那个人……"
  "我找了……"不正抱著嘛……
  "又被甩了一次?"这个男人,居然向一个人求爱两次不遂?"那你再试一下吧……你温柔一点……"
  "我很温柔了……"男人闷声道:"再温柔也没用……"
  "那你就粗暴吧,也许人家喜欢这种的。"
  "把人关起来?这个主意不错……"男人问他:"你喜欢这种吗?"
  "不喜欢。禁锢一个人是属於违法的。不好。"他还真怕男人跑去把那个人关起来,那他就罪孽深重了,"你还是温柔点再问一次吧。"
  "你爱不爱我?"
  "?"
  "我问你爱不爱我?"男人又问了一次。
  "……应该不爱。"
  "第三次被甩了……"
  林再再越听越糊涂,这都什麽跟什麽呀。这人是夏祁绍吗?怎麽好像真的有精神病?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所以把人搞傻了吧,
  最後,夏祁绍也没带林再再去他家,而是送他回到他自己租住的那个地方,黄色外墙的小洋房的路灯暖色的光线下特别柔和,又渗著一种诡异。
  "那个……王婉儿的事,就算了。"林再再对夏祁绍说:"你不用为我做那麽多的。"
  "我说过,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为你出头。"车门开著,就著路灯的光林再再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阴鸷,"她要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林再再觉得很奇怪,今天晚上夏祁绍一再重复那句话──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为你出头。
  "你真奇怪,"林再再说:"最有资格为我出头的人,是我的父母,虽然他们都死了,但是,没有谁比他们更有资格。"
  "不,我有,我有的。"这一次,林再再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痛苦,"我有的。"
  一种怪异的情愫从心脏开如蔓延,林再再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像是要窒息一样。
  "你没有,"林再再执著道:"你只是和我上床几次床的男人。"
  夏祁绍闭上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要闭嘴,不能再说。再说,那层纸,也许就会破掉了。
  "总之,算了吧。"林再再叹了一口气,"那些人死也和我没关系,可是,和你有关系。"
  "呵呵,你担心我遭报应?"夏祁绍笑道,"是啊,我做了那麽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也许,我已经遭报应了……"
  "没事,这世界上有钱有权的人,没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大把人给你垫底呢。"林再再说:"你怕的话,那就多做点好事……"
  "好……"夏祁绍叹息一样长长的应了一声。
  "你上去吧,我等你开了灯再走。"夏祁绍说。
  林再再觉得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不过,他也问不出什麽来。
  夏祁绍一直看著那幢黄色的小洋房,过了一会儿,二楼属於林再再的那个小套间的灯开了。
  夏家的荣耀和财富,都是用骨和血堆起来的,早几年的时候被他打败的竞争对手指著他骂: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夏祁绍那时只是笑笑,诅咒他遭报应的人多了去。
  却没想到,如今,真的遭了报应了。作家的话:没有H乃们是不是很失望……不过接下来都木什麽H哦……顶多是一点肉沫……

  (7鲜币)饿(一受多攻)93

  也许是因为林再再的话,夏祁绍当真住了手,没有再整王家,苏欣也没再和薛闻兮斗,薛闻兮问了父母的意见,是不是就此作罢,薛父薛母都是书香世家出身,向来不好争这些东西,虽然苏老爷子当年做得很过份,不过,好歹给他们薛家留了条活路,之後也帮过他们──听起来好像有些可笑,凶手留了你一条命,你居然还要感谢他。
  可是,这就是事实,在那个年代,但凡是沾点墨水的人,都被视为反叛份子,苏老爷子不动他们,指不定还是会有其他人来害他们,这样算来,苏老爷子没有赶尽杀绝,还是算有良知的。
  薛家的三兄弟都算有出息,老大从商成绩斐然,老二习琴技艺有成,老三还在上学,硕士学位拿了两个,现在在读博。
  相较之下,没落的苏家不复过往风光,多少有些凄凉──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薛家二老才会让薛闻兮算数,不过薛苏两家老死不相往来那是一定的了。
  麻烦事都解决了,薛闻兮觉得自己也该解禁了,当天晚上兴冲冲的给林再再打电话要约他,却被以工作忙推掉。
  这次不是林再再找借口,而是这个月开始就是公司订单交易的旺季,秘书办公室的工作量爆增,每天都要加班,常常弄到快十二点才能下班,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自己是哪吒有三头六臂。
  方氏的秘书办公室平时就是属於诡异秘所,没事不要靠近,而现在,更是直接晋升为散发著黑气的不详之地,有事也尽量别进去──你能受得住十几个白衬衣黑裤子鼻梁上架著眼镜面无表情的人在里面练习凌波微步?那简直就是鬼片,一室的鬼影到处飘!连他们的直属上司方旗自己也受不了,偶然一次他进去之後被里面的阴风刮到,当晚就做恶梦,第二日戴了他母亲给他求的护身符才敢回去。
  林再再在这里浸淫了几个月,渐渐的也学到了一些功夫,例如走路不带声音,可以瞬间从门口飘到窗边,又或者三个人同时过一条不足一米宽的过道却不会撞到彼此也不会堵塞手上的资料也不会掉等等。
  林再再除了始终没有戴眼镜之外,他算是完全融入了秘书办公室这个诡异的大家庭。
  好不容易中午休息吃饭,所有人怨魂一样拿著从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死气沈沈的吃著。
  林再再看著他的葱烧鸡排饭,愣了好一会儿,然後三两口吃完了,速度之快,吓得对面的宣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再再……你这是吃饭还是灌饭?」
  林再再幽幽的回头,面色惨白如纸,张嘴,吐出一个字:「饿……」
  宣宜吓得手一抖,筷子掉了一只,手指颤颤的指向玻璃几,说:「那那那里还有两个便当……」
  「我不要吃那个……」过了一会儿,林再再毅然起身,问:「谢先生呢……谢先生哪里去了?」
  「在经理办公室……」
  於是,林再再施展凌波微步,飘向旁边的经理办公室,门是开著的,他就站在门口说:「谢先生……你忙完了吗?」
  「中午了,你先去吃饭吧。」方旗也累得快瘫了。
  谢言真收拾好了东西,然後出了经理办公室,顺手带上门,问林再再:「有事?」
  「我饿……」林再再抬著头,用饥渴的眼神看著谢言真,说:「我饿……我要吃精液……」
  看到他这副模样谢言真也猜到什麽事了,不过听到最後两个字时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在,幸好因为秘快办公室太阴森的原因,平日就没什麽人的楼层现在连一只蚊子也没有。
  「我饿……」因为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林再再没时间去GAYBAR找人厮混──最近林再再约了夏愈峥三次都被推掉了,林再再心想夏愈峥大概是不愿意继续保持这种床伴关系,又或许是和韩夕复合了吧。
  指定供应商突然断供,其他那些诸如纪阳薛闻兮之类的有点危险,找新的又没时间,实在是饿到不行了,林再再只好把主意打到谢言真身上。
  谢言真有些无奈道:「那你想怎麽样?」
  「喂我……」作家的话:下一章有H……不过不会很长。咳咳,关於再再是大夏的亲儿子……被我洒的狗血泼中了吧……哈哈哈……我就是很爱父子兄弟啊,希望没有雷到你们。一开始本来是要直接标注父子文的,但是网编让我先别说,因为这也是悬疑情节之一,我也觉得难得我精心构思埋线,说出来很可惜……不过……很早就有亲看出端倪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T
_ T ,我那麽用力想出来的情节,你们一眼就看穿了,我就是头脑简单怎麽样怎麽样!!!咬我啊!!!我恨你们!!!!!!OTL咳……大夏现在很苦逼,但是放心,此文无虐,酱油是正宗亲妈嘛……关於个志,酱油现在在校稿,朋友在画封面鸟,等这两样好了,就会开始做预购,报名的亲们不用留mail了,但是请留个爪让酱油增加点信心动力……太担心书印了卖不出……一直做恶梦,泥妹OTL……

  (7鲜币)饿(一受多攻)94

  那一次之後,谢言真并没有再和林再再滚床单。之前林再再就跟他说过他需要男人的精液,既然如此,林再再当然还有和其他男人上床。
  谢言真虽然不是死板的人,但他接受不了林再再和那麽多男人发生过关系,所以,自那晚之後他就不曾找过林再再,那个要林再再负责的笑话也真的只是笑话。
  他看得出林再再是「饿」得要发狂了,可是,他心里那关过不了。
  林再再看出谢言真不愿意,也没打算像上次那样强来,於是他说:「我要请两个小时假……工作我会今天晚上加班做完……」
  说著,林再再就要飘走了,谢言真一把拽住他,皱眉问道:「你要去哪里?」
  饿到有些神智不清的林再再眼神涣散的看著他,脸上写著「找男人」三个字。
  「不准!」谢言真想也不想便否决了。
  「谢先生……估计再过半小时……我就会饿死……」他饿了很久了。
  谢言真接受不了林再再和其他男人的性关系,可是,他更接受不了林再再当著他的面要去找男人。
  想了一分锺,最後谢言真拖著林再再去了洗手间。
  一关上门,林再再就像恶狼扑食一样把谢言真推到墙上,剥他的裤子,直接切入正题。
  「嗯──」处於沈眠状态的性器就这样被纳入温热的口腔,谢言真浑身一颤,小腹升起一阵热意。
  林再再跪在地上,嘴巴含著性器的前端,用舌头舔舐前面的小孔,没过多久就感觉到口腔里的柔软肉块开始胀大变硬,把他的嘴撑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林再再就像一个饿急的婴孩,含住那根性器,拼命的吸吮,双手包裹著两颗蓄满精液的囊袋,挤牛奶一样揉弄按摩。
  不过,他嘴里的性器,并没有像奶牛的乳房那样马上喷出乳汁来,於是,林再再有点急了,手里的动作有些重了。
  「嘶──你要废掉我?」谢言真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趁林再再不注意把自己的宝贝抽了出来。
  这小孩的眼神,就跟非洲难民一样,谢言真不怀疑,这小孩等一下会狠得神智不清直接把他的器官咬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再再委屈的看著谢言真,双眼蓄著雾气,「我很饿……」
  谢言真黑线,这小孩真把他当食物了!
  「你饿……也不能这样呀……」谢言真心有余悸,可是,看到小孩小狗讨食的眼神,又狠不下心来,他不愿意让他去外面随便找个野男人,「你……冷静点。」
  「嗯!」林再再重重点头,「那你快点射出来……」
  「快不了!」谢言真嘴角抽得厉害,真想一掌拍死这小孩呀!
  看到谢言真那麽生气,林再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表示自己会听话,然後在谢言真的默许下,重新含住那根性器。
  急於得到精液的林再再顾不上太多,尽量把坚硬的灼热含到最根部,忍住深喉所带来的呕吐感,拼命的蠕动著舌头舔弄,或者收缩两颊,努力的取悦贲张的雄性器官。
  谢言真看著林再再这副痛苦的表情,心痛之余又有点心酸──身体突然变得那麽奇怪,小孩一定很害怕,心里挣扎了很久吧。
  他想错了,林再再没害怕,也没怎麽挣扎,一发现解决那种诡异的饥饿的方法,他就马上进行试验──把可怜的沈安口奸了。
  深喉的快感是强烈的,并且,谢言真也心疼小孩,刻意放水,没有故意去坚持。没过多久,林再再感觉到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开始变得浓烈,过了一会儿嘴里器官便抽动著,射出数股浓稠的精液。
  林再再把精液全部吞进去,顿时觉得浑身舒畅,那种难受的饥饿感终於得到缓解。
  吞完嘴里的,林再再又凑过去,吸了几下,想把里面的余精也吸出来。
  刚刚射完精的性器还很敏感,谢言真被他这麽一吸,大腿根部一酥,幸好扶住抽水马桶的水箱才没有掉下去。
  舔干吃净了,林再再终於松了一口气,用手背抹了把嘴,对谢言真说:「谢谢你。」
  谢言真觉得这个情况很好笑,不过,他真的笑不出来。
  他真的,完全被当成食物了。作家的话:谢谢大家的安慰……球虎摸~校稿很苦逼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OTL

(9鲜币)饿(一受多攻)95

  「饱了吗?」谢言真黑著脸问。

  「没饱,」林再再摇头,「不过,足够我支撑我到晚上了。」

  谢言真一听,马上皱眉道:「那就是说,你晚上还会去找其他人?」

  「嗯。」林再再老实的回答。

  「不许去找其他男人。」谢言真冷著声音,语气带著威胁,「我来喂饱你。」

  林再再愣了一下,然後说:「那个……谢先生不用这样勉强自己……」

  「不勉强。」谢言真伸手,用拇指擦拭林再再因为刚才的口交而变得豔红的双唇,「刚才,我一点也没有爽到,等一下你要注意让我舒服。」

  林再再看呆在那里,棺材冰山脸说这种下流话,好奇怪。

  谢言真把马桶盖放下来,抽出好几张面纸仔仔细细的擦乾净,坐下,林再再也脱了自己的裤子,挂在门板上的挂鈎上。

  「坐上来。」谢言真说。

  「……我没有带润滑剂。」想起上次被谢言真直接插进去痛得差点死掉的经历,林再再突然想逃走。

  他怕痛。

  「我会小心的。」谢言真放柔声音,把人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把手指塞放小孩的嘴里,说:「含湿它。」

  林再再乖乖的含住,努力的分泌出唾液濡湿两根手指。

  谢言真皱眉,这小孩,舔他手指舔得那麽认真卖力——比帮他口交时卖力多了。

  没办法,林再再怕痛,这两根手指等一下是要插进他那里的,当然得好好舔湿。

  手指舔得差不多了,林再再便松了口,眼巴巴的看著谢言真,说:「轻一点……」

  谢言真不说话,直接摸到林再再股间的穴口,试著插进一根手指。

  「唔……」异物的入侵让林再再有些紧张,双手紧紧的握著抵在谢言真的胸前。

  「放松一点……」谢言真出声安抚著,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耽搁,小心翼翼的推进一根手指,然後是第二根。

  林再再虽然怕痛,不过他的身体进化的相当不错,很快就开始分泌肠液,再加上谢言真小心的扩张,林再再的情欲也被挑起,後穴一咬一咬的,催促著谢言真进行下一步。

  「我要进去了……」谢言真抽出自己的手指,托著林再再的臀把人抬起,对著自己高昂的性器,慢慢放下。

  「呜唔……唔……」狭窄的肠道突然挤入那麽一根庞然大物让林再再难受的绷紧身子。

  「很痛吗?」谢言真问。

  「不是很痛……」林再再咬著唇,「就是有点难受……」

  谢言真太冷静,他们的性事没有亲昵的爱抚,林再再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被进入的异物感上,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那麽小的地方被挤入那麽粗长的一根东西,林再再总免不了有些害怕。

  於是,林再再老毛病又犯了,他对谢言真说:「快点……」

  谢言真何等聪明,他一下就知道林再再是叫他快点完事而不是快点动。

  男人麽,对於自己的「能力」是相当重视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与雄性尊严挂鈎,谢言真虽然不重肉欲,不过,他也容不得自己的雄性尊严被这样一再挑衅。

  自从上次和林再再做过之後,谢言真也曾上网查询过关於这方面的资讯,除了文字科普之外,影片教育当然也是有的。

  谢言真回忆著他看过的那部岛国男男爱情动作片,一手托在林再再的後腰,一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林再再看出他想干什麽了,他有些疑惑的问:「这个……不是应该在插入之前做的吗?」

  谢言真手一抖,差点把那扣子扯掉。

  这小孩破坏气氛的功力又见长了。

  两人维持著紧密相连的姿势,四目对望。林再再脸上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死鱼表情,谢言真镜片下的双眸闪动著复杂纠结的光芒。

  最後,他觉悟了,对付这死小孩,不用和他说太多,直接把他做到说不出话来才是正道!

  谢言真放弃补上「应该在插入前做的」爱抚,冷著脸说:「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有多馀的精力,所以,劳烦你自己动一动。」

  林再再顿时垮下脸,要他自己动?很累诶……

  林再再不是什麽大懒虫,不过也不勤劳,尤其是他本人又不怎麽热衷这种累到腰断的活塞运动,要他自己来,是有点不情愿呢。

  可是,谢言真都这样说了,林再再也只好自己来。

  林再再把悬空的腿伸直,因为是坐在谢言真身上的关系,就算绷直了双脚也只是脚尖踮地。

  「唔唔……」林再再攀著谢言真的脖子,艰难的用脚尖支撑身体起来,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坐下。

  然而,就算林再再动作再小心,自体的体重总是能让那根粗长的性器进入到最深,狭窄的肠道被完全撑开,强烈的违和感弄得他难受不已,绷直踮著的脚尖也让他累得浑身发颤。

  没几下,林再再就累得不肯动,皱著眉头说:「好累,我不要做了。」

  「你说不做就不做?」谢言真嘴角抽搐,这小孩真是好逸恶劳的典范呀,「自己吃饱就算,你这是过河拆桥,打完斋不要和尚。」

  「可是……好累。」林再再委屈的看著他,「我的腿累到要抽筋了。」

  模样乖巧的小孩摆出一副委屈乞怜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虽然某方面上这死小孩恶劣到让人牙痒痒。

  谢言真冷冰冰的脸出现一丝裂缝,镜片下的利眸变得柔和。

  最後,还是谢言真先妥协,「你先起来。」


(9鲜币)饿(一受多攻)96

  林再再听话的起身,不过他刚站起来谢言真的手机就响了,打来的人是方旗,似乎是之前和一家外企的合作案出了问题。

  「还要继续吗?」这下子应该是做不成了。林再再松了口气。

  谢言真黑著脸,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看著胯间情绪高昂的兄弟。

  「呃……要不,我帮你用嘴吸出来?」林再再觉得挺对不起这个男人的,这样强忍著会不会阳痿呀。

  「你太看得起你的口活了。」再让他口交才是折磨吧,尤其是这小孩吃饱之後,绝对更敷衍。

  谢言真思考了0。5秒,然後给宣宜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准备资料,他五分锺後就到。

  林再再眨巴著眼睛看著谢言真,然後背过身去,两手扶著墙,撅起屁股,小声的说:「你、你直接进来吧……」

  小孩身上还穿著衬衫,下身却光秃秃的,两瓣白嫩的臀肉微微往上翘起,和後腰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性感诱人。

  谢言真也不多说,用手掰开林再再的双臀,露出微微湿润的穴口,因为冷空气的刺激缩了几下,谢言真觉得性器开始一抽一抽的胀痛。

  因为刚才扩张过的原因,进入并不算很困难。不过,林再再对上次粗暴的性事依然有恐惧,心理上的紧张让他无法放松身体,谢言真性器完全进入之後被咬得紧紧的,动也动不了。

  「放松……」谢言真拍拍他的臀肉,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林再再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放松,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後穴却只是越绞越紧,只好道:「你……动吧……没关系的。」

  像小动物一样打颤的嗓音,以及豁出去的语气,谢言真怎麽听怎麽不爽:和他做有那麽可怕吗?

  林再再闭著眼咬紧牙关,但是身後的人并没有马上动作,搭在他腰上的两只手贴著他的皮肤慢慢往上滑,然後捻住他胸口上的两颗肉粒,轻轻的揉弄。

  「嗯啊……」敏感的乳头很快变硬,细微的酥麻感开始在身体流窜,僵便的腰部软了下来,难耐的扭摆著。

  谢言真开始小幅度的抽插,紧张的肠道不再一味死绞,而是随著那根火热的性器有节奏的张弛,一下一下的挤压著里面粗长的事物。

  胸口两颗敏感肉粒被捻弄让林再再浑身发软,原本柔软的乳头现在硬得像小石。林再再两眼蒙满水雾,害怕自己会叫出来只好把用手背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过还是有喘息不断的溢出,连鼻息都充满情色的味道。

  「够了……不要再弄了……」林再再忍不住去制止玩弄著他的乳头的双手,「你不是有急事唔嗯……」

  「放心,还有四分锺……」谢言真低头,咬住他的耳朵,下身抽插的动作不急不徐,相当悠然。

  胸口的酥麻让林再再有些失控,迷乱的迎合著身後的男人摆动腰肢,後穴讨好的吸咬收缩,被湿热的肠壁紧紧包裹的性器越来越兴奋,快速抽动所带来的摩擦让两人爽快异常。

  激烈交合所发出的水声充斥著整个洗手间,林再再听著不禁有些害怕──如果有人进来,一定会被发现的。

  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下,林再再难以忍受的低泣著到达高潮,深深的埋在他的身体里面的性器也激烈的跳动著,射出灼烧的热液,烫得敏感娇嫩的肠壁不断的痉挛,强烈的绞缩著把男人所有的精液榨干。

  谢言真对於自己那麽快交代出来没能再享受多一会儿有些不满足,不过,时间紧迫,硬是挤出五分锺来已经有违他以往的原则了。

  林再再下身脱光了,谢言真只是解开了裤子,只要把内裤拉上来,再穿好西裤就恢复成平时那个精英模样了。

  大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谢言真体贴的用纸巾把林再再的下身拭干净,再把挂在墙上的裤子拿下来帮他穿上。

  身体还处於无力状态的林再再像娃娃一样任由谢言真摆布,他想到上一次,完事之後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帮他善後的。

  说起来,两人仅有的两次性关系,一次是他强迫的,一次是他引诱的,谢言真并非心甘情愿,不过,两次事後谢言真都没有把他扔下不管,这让林再再愧疚之余还颇感激──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强盗,跑进别人家里强抢食物,却还受到主人的礼貌招待。

  「今天晚上不准去外面找男人。」谢言真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林再再点头。

  「明天晚上也不准。」

  林再再迟疑了一下下,然後还是点了头。忍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你是不是在想忍到後天?」谢言真眯起眼睛,「後天也不准。」

  林再再垮著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他,说:「我会饿死的……」

  看到小孩这副小狗模样谢言真心里觉得无奈又好笑,语气不觉带上些许宠溺,「我会喂你。」

  啊,怎麽有点像拾养流浪狗呢。

  不过最近突然觉得一个人有点寂寞,捡只小狗回家养好像也不错。

  「这是我家的钥匙。」谢言真从裤袋里掏出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带在身上的备用钥匙,递给林再再,「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吧。」

  「不记得在哪一栋哪一室……」

  「B栋1010。」谢言真继续用命令的语气说:「今天晚上下班去我家。」

  「去你家?」

  「对。」谢言真露出一个微笑,晃得林再再眼花。

作家的话:
  与大老婆的同居之路……人妻来了!


(10鲜币)饿(一受多攻)97

自从谢言真把他家的钥匙给了林再再之後,後者一周有两三天会被叫去谢言真的家里,有时候他们会做爱,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就会像同居的情人那样相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开始林再再不是很习惯,不过慢慢的他就接受了这种半同居的相处方式了。

  两人之间并没有交往或者床伴这样的约定,林再再在心里把两人的关系归类为固定床伴,反正他也需要可以提供精液的男人,只要谢言真不提交往这种事,一直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也没问题。

  大概半个月後,林再再作为秘书助理跟著方旗和谢言真去谈合同的时候,发现合作公司的代表人居然是夏愈峥。

  夏愈峥看到林再再时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转瞬即逝。

  会议中场休息的时候,林再再把手上的资料交给蒋明明保管,去了洗手间。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谈判会议,双方的代表人轮流以各种数据轰炸对方,为自己的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怪不得人家说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相较於蒋明明被高强的压力所激发的兴奋,林再再显得过份淡定,与其说他是镇静,还不如说他对此类场合不感冒,说白了,林再再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无大志无斗志不思进取,枉费秘书团对他的期望。

  用冷水洗了把脸,林再再终於觉得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点,抹干脸上的水时,从镜子上看到後面站了个人,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

  「夏先生。」林再再转过身和他打招呼。

  听到林再再这麽生疏的称呼,夏愈峥有些苦涩的笑笑。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林再再也只会叫他全名,从来没有直呼名字。

  「你最近过得怎麽样?」夏愈峥问。

  「就那样,没什麽特别的。」看到夏愈峥有些幽怨的眼神,林再再头皮一阵发麻,这是干什麽啊。「嗯……夏先生呢,最近还好吗?」

  「不好。」夏愈峥摇头,「我过得很不好。」

  气氛有些尴尬,林再再只好僵笑两下,说:「这样呀,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长命功夫长命做,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夏愈峥直直的盯著他的眼,向前一步,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叹息一样说:「再再……我很想你……」

  林再再只睁著眼回看他,却不说话。这种时候,他要说什麽?说我没有想你,还是说我也很想你?很明显,不管哪句,都不能说啊。

  「这里是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过了好一会儿,林再再只挤出这麽一句话来。

  「我让清洁阿姨在外面摆了暂停使用的牌子,不会有人进来。」

  林再再沈默了两秒,然後说:「夏先生,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夏愈峥笑:「我只是想看看你。」

  「那你看吧,离下一轮的会议还有……」林再再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有25分锺。」

  「呵呵,你还是这副样子。」夏愈峥无奈的看著他,用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说:「你就说一句『我也很想你』让我高兴一下不行吗?」

  「……你想听的话,我现在说也行。」林再再眼神无限纯洁。

  夏愈峥抚额,语气愈加无奈,「再再,你打击人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林再再觉得很奇怪,主动切断两人关系的人,是夏愈峥吧。如果把两人的关系定义为交往的话,那麽被甩的人也是他呀。

  「我可以抱抱你吗?」夏愈峥问道。

  林再再抬头,看著夏愈峥的双眼,却怎麽也无法读取那双眸子里的信息。

  他张开双手,主动抱住夏愈峥,後者随即用力的环住他的腰,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两人的身高差一个头,林再再抱著他的时候下巴刚好抵在他的头顶,後者总喜欢亲昵的蹭他,就像给宠物顺毛一样。

  「我和韩夕……没有复合。」

  「嗯。」

  「我不喜欢他,我对他,只是像是对弟弟那样。」

  「嗯。」

  「我喜欢你。」

  「嗯。」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林再再差点也惯性的「嗯」了,幸好临时刹住。

  「再再啊,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吗?」夏愈峥有些郁闷。

  「我也喜欢你,不过是弟弟喜欢哥哥那样的喜欢。」

  预料中的答案,可听到时夏愈峥还是忍不住心里抽痛了一下。

  他终於理解当时他对韩夕说「我只把你当弟弟」的时候韩夕有多难受了。

  不过,他远比韩夕要难受多了。

  夏愈峥犹豫了一下,然後问道:「再再,如果我真的成为你的哥哥,你会高兴吗?」

  「如果我还小的话,我大概会很高兴的。」林再再直言,「不过,我已经长大了,过了需要哥哥姐姐照顾的年龄,应该不会觉得特别高兴,再说了,又不是小说电影,应该不会真的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夏愈峥抿紧唇,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在承受著什麽折磨一样,嘴上却还要装出轻松的语气:「是啊,又不是小说电影。」

  两个人就这样抱著,足足抱了二十五分锺,直到林再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下一轮会议要开始了,我们该回去了。」

  夏愈峥放开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中依然是林再再不懂的复杂情绪。

  回去之後,林再再一直在回想夏愈峥对他说的话,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直到几个月後,他才明白那些他听不明白的话是什麽意思,明明就是那麽明显的暗示。

  不过,就算他听明白了,也只会装不懂吧。

  毕竟,覆盖在那层薄纸之下的真相,还包含了另一重罪名。

作家的话:
  你们不要讨厌小夏啦,小夏不是渣啦T T


(7鲜币)饿(一受多攻)98

  方氏的工作高峰暂告一个段落,作为老板的方旗决定犒赏一下辛苦了那麽久的秘书和助理们,全体放假三天,让他们好好休息,也让公司的其他同事好好休息──最近秘书办公室给大家带来严重心理的阴影,受到秘书办公室的阴森气场影响,不少人已经连著半个月多一直在做恶梦,严重者高烧不止,据神婆说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魇住了,後来作法收了惊喝下符水才慢慢好了起来。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作为秘书办公室一员的林再再,也享有这三天的额外假期,再加上双休日,加起来是小长假了,来个短线游什麽的也不错。

  当然,林再再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不过,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前些日子他一直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纪阳等人的邀约,如今被他们知道了这五天的假期,怎麽会轻易放过?

  所以,林再再才一踏出公司,就被人截住拽了上车。

  「再再~好久不见~」

  林再再抬头,无奈的看著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范先生,好久不见。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范云揉他的头发,笑嘻嘻的说:「去码头,然後出海。」

  「出海?」林再再大惊,「你们想把我灌水泥扔海里吗?我最近没和他们联系呀!」

  「哟,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呀。」范云笑:「放心啦,没人敢把你扔下海,还灌水泥呢……你电影看多了。」

  「那你们带我出海干什麽?打渔吗?」

  范云被他的话逗乐了,前面开车的於青文笑道:「再再宝贝,你觉得我们这些喜好玩乐的二世祖,除了玩还会干什麽?」

  「也是……」林再再赞同的点头,同时对於於青文这麽有自知之明相当讶异,「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是喜好玩乐的二世祖……真让我吃惊。」

  范云嘴角抽了抽,说:「虽然我们已经比较熟了,不过客气一点也没关系。」

  「不,我们并不熟,」林再再赶紧撇清,「我不想出海,你们快放我下车。」

  「上高速了,这里不让停。」於青文说:「好啦,我知道我们之前太过份了,所以这次是特地来向你赔罪的,既然刚好有五天假,一起去玩也不错嘛。」

  这样强行把人带走,哪里像赔罪啊……

  「虽然你们是很过份,不过,我不用你们赔罪,下了高速马上放我下车。」林再再说。

  「小宅男,难得有五天假期,你又打算在家长蘑菇?」范云拍拍他的肩膀,「来,大哥哥带你去玩,是游艇派对哦~」

  「不要。」林再再想也不想就回绝了,「我不喜欢派对,我要下车。」

  「去玩一下嘛,阳少和小飞都在呀。」於青文说:「他们都很想你。」

  林再再瞄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们不是一直不赞成我和他们两个有来往?」

  「咳,他们也是大人了,既然他们喜欢你,做朋友的当然要好好支持才对。」於青文尴尬的笑了两声,「而且我们发现再再你其实是个好孩子,如果是你的话,我们都很放心。」

  「我当然是好孩子。」林再再说:「问题是,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不放心。」

  两人想反驳,不过想想,这话也没错。

  就这麽一会儿,车子下了速,然後右转,前往码头。

  知道这两人是不会放他下车的,林再再只好放弃挣扎,望著窗外飞逝的景色叹气,上次他们只是把他带到偏僻的别墅,这次直接把他带到海上,一次比一次远啊。

  「到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的於青文下了车後还很绅士的为林再再开车门。

  下车後,林再再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游艇的踪影,就在他怀疑这两人的确是想把他灌水泥扔到海里的时候,范云指著远处一个白点,林再再马上说:「太好了,已经开走了,我们回去吧。」说著,转身就要回车上,被范云拉住,林再再不满道:「游艇都开走了,难不成我们要游过去吗?不好意思,我不会游泳。」

  范云奸笑两声,说:「宝贝,不用游过去,我们搭直升机。」

  林再再愣了一下,然後,他就听到直升机的声音。

  「有钱了不起!」林再再终於忍不住骂了一句。

  范云和於青文笑得很得意,「宝贝,你就从了我们吧!」


(6鲜币)饿(一受多攻)99

  「我才不要参加什麽游艇派对!要去你们自己去!」林再再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被人强迫带去一些陌生的地方,而且,他讨厌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他本来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再加上最近几个月,他被带过去几次所谓上流人士的聚会,而每一次,他都不例外的受到了那些上流人士的排挤,被投以嘲讽的眼神和笑容,对於所谓的聚会派对,林再再更加反感了。

  在陆地上发生什麽事好歹还能走,可在海上,他就只能困在那里,这种完全被控制人身自的感觉让林再再不安。

  他有预感,这一次,他也会遇上会让他不愉快的事。

  不过,林再再的反抗没有用,直升机降落後,范云给林再再带上降噪耳机,直接把人扛了上去。

  林再再有点畏高,所以,坐在直升机上时他没敢张开眼睛,一直闭著眼,旁边的范云发现他身上在颤抖便安抚的搂住他,这次林再再倒没有堵气挣开──他怕一个不小心,飞机掉海里了。其实他不仅畏高,还怕水,旱鸭子一只。

  短短几分锺内,林再再体验到了他人生中最可怕的事。被拉上车就算了,居然还被掳上直升机!最後掳到海上的游艇!

  这下子,林再再是彻底被惹火了。

  直升机飞行了几分锺,最後在游艇最顶层甲板的停机位上降落。

  范云先下了地,然後再把林再再抱了下来,站在甲板上时林再再双腿还在发软,范云搀著他才没跌倒。

  「你没事吧……」看到林再再一脸苍白,范云有些担心。

  林再再幽幽的抬起眼皮,看著范云,说:「我畏高……」

  「原来是这样,没事,这不已经下来了嘛。」

  林再再又轻飘飘的补道:「我还怕水……你们居然把我带到海上……」

  「呃……习惯就好。」范云还真没想到这淡定的小孩居然怕水,「你早说嘛……现在都上船了。」

  「就算我说了,你们一样会把我带来……」这些为所欲为惯了的大少爷,有哪次是尊重他的意见的?

  「都上来了,习惯就好,这游艇很稳,跟陆地没什麽分别。」范云心虚道:「等下我给你找点晕船药……」

  「我是怕水不是晕船。」林再再咬牙切齿,道:「你应该给我找安眠药,让我在睡眠之中渡过这段时间。」

  听到直升机的声音纪阳和卓小飞就知道林再再来了,他们知道林再再一定不会高兴被带来这里,不过,看到他脸色青白连站都站不稳倒是有些吃惊。

  「再再你怎麽了?」纪阳从范云的手里接过小孩。

  「他畏高,刚才会坐直升机来时吓到了。」范云一脸无奈,「然後,他还怕水。」

  卓小飞皱了皱眉头,说:「先送他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到时再看看怎麽样吧。」

  「你们现在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很不舒服!」一想到要在海上飘几天,林再再心里一阵发毛,头晕的更加厉害,他宁愿再忍受一次直升机,反正也就几分锺。

  「既然都上船了,马上走也太可惜了,这游艇很安全,你不用怕的。」於青文安慰道:「对付恐惧的最好方法,不是逃避,而是克服,这是在船上,不是游泳,没什麽好怕的。」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林再再实在是怕,驳道:「我干嘛要克服啊,反正我一辈子都不坐船也没关系,我也不游泳!」

  众人无奈,最後还是林再再看到他们都没有要送他走的意思,只好妥协。就像他刚才说的,到时吃点安眠药,然後一直睡,睡到上岸为止吧。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哇……因为个志的事……没脸见大家,我都不好意思上来了……关於封面的事,原本是准备我朋友来画的,但是……成品实在太渣了……我不忍心让可能是我人生唯一的一本书用这种封面,所以现在重新找画手,你们也知道画手都很忙的……我现在在努力联系画手了……请大家再等等吧!!非常抱歉!!!

  还是说如果封面是风景画乃们也能接受 T皿T ………………

  啊,我赶脚前途一片黑暗……………………我这个赔钱货…………


(7鲜币)饿(一受多攻)100

  林再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漂在海面上,一直漂一直漂,漂得他很恶心很想吐。漂著漂著,林再再发现前面有一艘黄色的小船,他赶紧对船上的人大喊:「救我,救我上去!」

  船上的人看著他,笑了,说:「我才不救你,你不是人,你是一根木头啊。」

  林再再听了,往下一看,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一根木头!再看看那艘船,已经发动引擎,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个小点了。

  正当林再再不解自己为什麽会变成木头心中茫然之际,水面上出现一个灰黑色的三角形的东西向自己这边过来。

  「那是什麽……」林再再疑道:「有点像鲨鱼的背鳍……」

  话音刚落,那东西唰的一下钻出水面,居然真是一条大白鲨!

  大白鲨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在阳光下寒光闪闪,「哇哢哢哢~~居然是一根木头!太好了我最喜欢木头了!」

  最後,林再再就被大白鲨咬碎,吞进肚子里了。

  林再再被这个莫明其妙的恶梦吓得从床上惊醒。

  林再再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然後打量著这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比较简洁,没有太多的装饰物,大件的家具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从那个有些小的窗户看去,外面漆黑一片,细看才会看到因为灯光而微微发亮的水面。

  「对了……我在游艇上……」林再再揉揉太阳穴,下了床,想找口水喝。房间里是有个小型冰箱,不过里面只有酒,没有水。

  林再再身上还穿著来的时候那套衬衣长裤,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脚上的袜子也没有脱。大少爷们果然不晓得要怎麽照顾人,穿得那麽不舒服睡觉,怪不得会做恶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林再再觉得脚底摇摇晃晃的,走起路来没有重心,极度没有安全感,只能一路扶著墙走,然後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林再再是真的很怕水。

  其实林再再小时候很喜欢游泳的,幼儿园的时候到了夏天每星期都会有两节游泳课,每次要上游泳课林再再都很高兴,後来有一次他套著小鸭子泳圈在玩水的时候被一个小朋友捉弄,掉进水里,虽然马上被老师发现捞了出来,不过这心理阴影是落下了,至此之後林再再没有玩过水,连泡澡都是後来花了很大力气才克服了恐惧,但在那麽宽阔那麽深的大海上,林再再还是觉得两腿发软,正如他坐在直升机里飞在空中一样。

  林再再扶著墙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语气似乎相当高兴。

  「Hey~宝贝,是你!」说话的男人笑著走向林再再,热情的抱住他,「好久不见,那之後我一直很想你!」

  林再再满头问号,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好……请问……我认识你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男人松开怀抱,改成双手扶住他的肩,激动的摇他,「我是Vincent,Vincent!你不记得了吗?」

  想了许久,林再再始终想不起Vincent是谁,可是自称Vincent的男人那麽激动,听语气似乎两人是认识的,於是对自己的记性不是很自信的林再再有些说不准,心想难不成是他失去了一段记忆吗?

  前些日子林再再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孩,是大学的同学,对方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聊天,林再再硬著头皮和她聊了十分锺,直到两人说了再见林再再也没能想起对方是谁。

  大学才刚毕业,居然就把同学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

  这种情况下,林再再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人家,也许他真的认识这个Vincent是谁。

  忘记或认不出故人,其实是很尴尬的事,以往林再再都是装认识,继续装记得然後跟对方聊天,反正聊完就算了嘛。

  「啊,是Vincent!好久不见!」林再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麽虚,「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那次之後我一直想找你,不过总是没有机会,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你。」Vincent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

作家的话:
好久不见的Vincent桑,大家还记得他咩……抓奸在床那次那个……


(7鲜币)饿(一受多攻)101

  「是啊,我以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上你。」林再再一边说些不著边际又不会穿帮的话一边在心里想这人是谁呢是谁呢那次究竟是哪次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Vincent觉得林再再说的话有些奇怪,居然问什麽现在在哪里,从事什麽工作──仿佛他们是分开多年的好友重逢。

  「宝贝,你认识这个派对的主人吗?我没有从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Vincent说。

  「嗯……是朋友带我过来的。」林再再觉得脸上的肌肉要抽筋了。

  Vincent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後一把搂住林再再的腰,低头在他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语气暧昧道:「我们真有缘份,来吧宝贝……我们继续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林再再额头冷汗直流,拼命的想,上次什麽事他真的不记得啊怎麽办?

  林再再觉得脚更软了,Vincent的笑容如此灿烂,灿烂的几乎要要照瞎他的狗眼。

  就在林再再为难之际,突然一个清亮的少年的嗓音插了进来,「Vincent!你在这……他是谁?你们要去干什麽?」

  Vincent有些头痛的皱了下眉,然後转身,对一脸怒气的少年笑了笑,说:「小涣,你不在派对上玩,来这里干什麽?」

  「我才要问你在这里干什麽!」陆涣生气的指著林再再,说:「这是谁?为什麽他会在我大哥的船上?」

  「他是谁不重要,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小涣你回去玩吧,派对才刚开始。」对於这个粘人的少年,Vincent是头痛不已。

  「你要和他去上床?」陆涣大叫,「不准!我不准!」

  上床?林再再吓了一跳,然後悄悄的往旁移动,Vincent见了一把把他拉到怀里,说:「宝贝,不用害羞……」

  这话的意思,不正是默认陆涣刚才的话麽!

  「果然……我就知道!」陆涣气得浑身发抖,「你就不能安份点吗?为什麽你总是找其他人上床?我不行吗?」

  林再再大惊,他被陆涣的话吓到了,同时,也被陆涣犀利暗含杀气的眼神震住,第一件事就是撇清和Vincent的关系,说:「你误会了,我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宝贝……你在说什麽?我们就是那种关系呀……」Vincent皱眉道:「我们上次在酒店……」

  Vincent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林再再明显看到陆涣身後那把嫉妒之火越来越旺了,心想难道又是一个苏欣王婉儿?这男人究竟是谁呀,谁呀!

  这时卓小飞想到林再再可能醒过来了,要过来看看他,於是看到三人峙的情况,陆涣怒怒冲冲的似乎要冲上去打林再再。

  「再再!」卓小飞上前护住林再再,「发生什麽事了?」

  陆涣看到卓小飞明显是认识林再再的,便说:「这是你带来的人?请你好好看住他,不要让他随便勾引男人!」

  这话带有侮辱性质,卓小飞有些不悦的回道:「陆二少,再再是我的朋友,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陆涣哼了一声,说:「我说的是事实。」

  其实卓小飞看到Vincent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不过,他倒不太觉得林再再会和这个男人勾搭,毕竟发生过那件事,林再再怕是不想再见到他的。

  於是,他说:「再再,你可以说一下是怎麽回事麽?」

  林再再皱眉,「我也不太清楚怎麽回事……」突然压低声音,继续说:「这位先生好像和我是旧识,他说什麽要继续上次的事……不过,我真的不记得上次是什麽事……」

  卓小飞一听,当下了然,他瞄了Vincent一眼,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说:「再再,你不记得他了吗?这位是霍先生,霍小公子……」

  「霍小公子?谁?」林再再一脸疑问,小声的说:「我认识他吗?」

  卓小飞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霍小公子,也就是霍维森一脸黑线,他总算明白,敢情这小家夥从一开始就不记得他是谁,怪不得他说的话那麽奇怪。


(8鲜币)饿(一受多攻)102

  「宝贝,我太伤心了,我们是在酒吧的遇到的,後来还去了酒店……」霍难森瞟了卓小飞一眼,语气郁然,「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我们没能……」

  这下子,林再再终於记起来了,原来这个男人是之前被纪阳和卓小飞抓奸,吃到嘴里却不得不吐出来的那个烤鸡!

  「啊、我知道了」林再再抹了下额上的汗,心想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他本来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嘛!

  既然记起来了,那麽,他就该好好的和这人保持距离才对,尤其是有那麽一个陆涣在。

  「卓先生,我有点饿了,可以带我去吃点东西麽?」林再再说。

  「当然。」卓小飞挑了挑眉头,轻轻的扫了霍维森一眼,搂著林再再的肩越过陆涣走了。

  事情最後居然是那麽诡异的走向,霍维森愣住了,「这、这样就完了?」

  霍小公子不敢相信,他被无视了?

  看到霍维森想跟上去,陆涣赶紧拉住他,「Vincent!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继续参加派对。」霍维森不太高兴的看著陆涣,扯回自己的手,冷冷道:「小涣,你是我好朋友的弟弟,我只把你当成弟弟……」

  「我不是你的弟弟谁要当你的弟弟!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陆涣红著眼尖叫,「为什麽你愿意和其他人上床,就是不肯接受我?我长得不够可爱吗?」

  「不,你很可爱。」霍维森摇头,「可是,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不会和自己的弟弟上床。」

  事实上,霍维森远没有他自己说的那麽君子,如果他真想对谁下手,别说是朋友的弟弟,就是有血缘的,也怕是不会放过。他不动陆涣,小部份是因为他的哥哥陆翔,更多的则是因为他不喜欢陆涣,以他这种个性,一但和他发生关系,就会被他缠上──现在两人没上床都缠得那麽厉害了,如果真上床了,那会变成什麽样子呀!他可不想被一个小孩子困住自己。

  不过,那个小宝贝就不一样了,那麽可爱,而且……味道相当不错的样子。

  上次没能吃到嘴,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一定要逮住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剥皮加蜜糖烤烤,好好品尝他的美味。

  平心而论,这游艇的确很稳的,不过林再再心理作祟,总觉得脚下摇摇晃晃,连带著他自己走路也摇摇晃晃,他旁边的卓小飞看著很是无语,说:「再再,你放轻松一点,当在陆地上就好。」

  林再再说:「海上就是海上,怎麽能当是陆地?」

  「那你让我扶著你。」

  「不用,我自己能走。」

  你能走还走得跟做复健似的……

  林再再的和卓小飞的出场颇受注目,这场游艇派对的宾客并不多,算上林再再也不到三十人,其中大概有一半人在徐昭的生日派对上见过林再再。

  这群人里,除去纪阳卓小飞这夥同圈子的密友诸如范云於青文,林再再全都不认识,不过,他不认识别人,别人可都认识他。

  原本纪阳和卓小飞同时追求他就够让人吃惊了,後面和薛闻兮的事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看起来像小透明的小孩,也太能闹了吧。虽然薛苏两家的事是二十年前埋下的因,但点著火引的人是林再再。

  薛苏两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大家茶余饭後嗑的都是这个,林再再当然不免成为其中的主角之一,这派对上有一半的人见过林再再真容,另一半只闻其名,如今得以一睹传说中的祸水,不可谓不兴奋。

  林再再并非国色天香美人的事大家都知道,不过,真看到那挑起薛苏大战的祸水居然只是个死鱼脸的小男孩,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林再再感觉得到那些犀利的视线,心中反感之余也有些无奈,要是在陆地上就是几小时的事,差不多就能走人了,可在游艇上,他就是想走也没办法走,除忍也只有忍了。

  纪阳自然是第一个过来问候的,「你醒了,好点了吗?」

  林再再应付的嗯了一声,然後拿了碟子去吃东西。

  纪阳也没奢望林再再会给他好脸色看,不过连平时的客套话都不说,还是让他伤心了,他跟过去,带著讨好意味的给他夹东西,恨不得把自己当奴才伺候林大爷了。

  纪阳的举动太惊人,饶是见惯大场面的公子少爷们,也有些吓到了。

  你说,这男人有时是挺犯贱的,你爱他他玩腻了就一脚踹开你,你不鸟他他就巴巴的倒贴过来。

  「阳少,你不是吧,瞧你这副奴才模样,你是真栽在这小孩身上了?」曾和纪阳有过一腿的男模Christ把人拉到一边,打趣他,道:「原来你迷这种幼齿型的,怪不得我一长高你就把我甩了。」


(7鲜币)饿(一受多攻)103

  「我真的很像奴才?」纪阳摸摸鼻子,对这说法不太认同,他纪阳一表人才,怎麽会像奴才?

  陆翔是这次派对的举办人,在徐昭的生日派对上见过林再再,他凑过来插话,「你从头到脚都透著一股浓郁的奴才气息。」

  这两人的话无疑伤到了纪阳,不过他自己想想,他这模样也的确挺符合奴才这俩字的,要不是林再再坚决不让他靠近,说不准他还真像奴才那样恨不得亲手喂林再再吃东西了。

  「嘿嘿,报应来了。」Christ笑,语气明显是幸灾乐祸的,「阳少你也糟蹋了不少人,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去去去,什麽糟蹋。」纪阳啐他,「我承认我花,不过我从没亏待过跟我好的人呀。」

  Christ哼笑两声,说:「物质上你是没亏待过谁,不过感情上你欠太多人了。你现在把一颗真心捧给那小孩,人家不要,你心里觉得委屈吧。」

  Christ这话是心声,他和纪阳交往时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模,後来是靠著纪阳帮忙才上位的,两人算是潜与被潜的关系,但後来Christ对纪阳是真心的,当然,纪阳没把他的真心当一回事,厌了要甩一样甩了,那阵子Christ是抑郁了好一段时间,如今看到纪阳这副孬样,解气之余心中也是纠结不已,对林再再更是有几分妒忌──纪阳追过那麽多人,那麽上心的还是第一个。

  「不过阳少,你这样追人家,你是打算跟他结婚?」陆翔说:「我看这孩子挺好的,如果真被你搞上手了,你想怎麽安置人家?你年纪也不小了,估计这两年你家里就不会放你这样胡搞了。」

  Christ笑了一声,说:「像张家三少那样,婚照结,小情人照养呗,这年头,哪个不是这样的。」

  陆翔不置可否,只是拍了拍纪阳,然後和别人聊天去了。

  陆翔的话就像一记闷棍敲中纪阳的头。

  对呀,他这麽费心的追这小孩干什麽呢。

  其实纪阳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非追著林再再不放,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他有趣想玩玩,现在似乎是投入了感情。

  回看以往的风流史,他追人也不全是一帆风顺,有些人一追就上手,有些人要花上大心思,有些人呢,是花力气也追不到,就像追林再再这样。找情人这事,图的就是欢乐,如果太费神吃力不讨好的,他也不会盲目继续下去。

  虽然他是主动追求那个,但他可不愿意把自己搞太难看。

  按说,他现在对林再再是奴才对主子,那麽他该收手了。

  奴才呀!自己想想这副窝囊样也受不了!让别人看了他颜面何存?

  纪阳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认为,男人的面子大於一切,为了爱情要死要活这事是绝对禁止的,就是貂婵再世也不值得他陷入那种卑微的求爱处境。再漂亮再想上手的人,到了某个程度,该放手就不能犹豫。

  再说了,林再再又不是什麽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更不值得他那样做。

  纪阳出了一把冷汗。

  不知不觉之中,他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自己的下限,从风流的阳少变成苦情奴才。

  因为林再再一直拒绝他,由始至终态度一点也没有松动,所以慢慢的他从强势的追求变成死皮赖脸的讨好,到现在奴才般跟在林再再屁股後──整一人渣到人妻的进化史呀!

  说起来,从宣布要追林再再开始,纪阳就没舒心过一次。每次见面林再再那嘴必不会说出什麽好话来,不过这都是因为他的朋友们先出言不逊;然後还捉奸在床一次,这绿帽子多大一顶,几乎认识他纪阳的人都知道了;更不提林再再还和薛闻兮有暧昧,整出那麽一件事来。

  看看,沾上林再再,就是看热闹和被看热闹的份,他这是犯的什麽贱,非得追著林再再啊……他早就该放手了。

  纪阳不是傻瓜,他虽然自恋,但眼睛还是看得很明白的,林再再不是扮清高也不是装矜持,而是真的对他无感。

  追求林再再的过程,完全就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累人,且无意义。

  这样继续下去,有意思麽。

  纪阳开始思考他和卓小飞和林再再的三角关系。

  也许,他是该放手了。


(8鲜币)饿(一受多攻)104

  纪阳在心里分析,不管怎麽算,放手都是最好的做法。

  不过,真要放手,他又不太舍得,也有不甘心。

  纪阳越想越郁闷,最後自己一个人跑去船头的甲板上吹风。

  没想到,这麽一吹,居然发烧了。

  消失了一小时的纪阳又突然出现,还是以这麽一副虚弱的模样,著实把人吓了一跳。

  「阳少,你怎麽了?你脸好红……」於青文惊道。

  范云把手掌搭到纪阳的额上,皱著眉探了许久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最後说:「找体温计量量……」

  「量体温是用手背不是用手心,」林再再把叉子上的蛋糕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後咽下,继续说:「纪先生眼里有水气,两颊泛红,估计是发烧了。」

  「我发烧了?」纪阳靠在墙上,两眼迷蒙,说:「怪不得我觉得头那麽晕……还是再再关心我,一眼就看出我不舒服了……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林再再目无表情,对於青文说:「赶紧送他去医院吧,再烧下去会烧坏脑子。」

  「这是海上呀……」於青文皱眉,「要不我们用直升机送他回去?」

  卓小飞走过来,说:「现在那麽晚,不安全,先扶他回房间休息一下,船上应该备有药的,给他吃点药看看能不能退烧,不行等天亮了再送他去医院。」

  范云马上道:「我去找陆翔拿药。」

  卓小飞和於青文一人一边搀著烧得迷迷糊糊的纪阳回房间,把人放下之後发现林再再没跟上来。

  「再再……再再……」纪阳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躺在床上不停说胡话,「好难受……再再……」

  这时候,范云也拿了退烧药和退热贴来了,同行的还有Christ。

  看到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却病得躺在床上,Christ不禁有些心疼,两人总归有过一段,更何况他的对纪阳付出了感情。

  「怎麽病成这样……」Christ上前,把人扶起来,从范云的手上接过药丸,「张嘴,吃药。」

  「不吃!」纪阳一扭头,喊道:「再再!再再呢?我要再再!」

  Christ把掉到床上的药捡起来,哄纪阳吃药,没想到纪阳却像小孩子似的,一直闹一直闹,非要林再再喂他吃药。

  没办法,於青文只好出去把人拎过来。

  林再再被於青文拖过来时,手上还捧著装满蛋糕的碟子,面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要参与到任何事之中。

  Christ扯了扯嘴角,说:「林先生好像很饿。」

  林再再看了他一眼,却没答话。

  虽然纪阳是因为自己跑去吹风所以会发烧,怪不得任何人,不过,病弱的人一向是让人同情的一方,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朋友,所以,林再再和平时一样的淡然冷漠在这时候就显得过於无情了。

  床上的纪阳朝林再再伸出手,说:「再再……喂我吃药。」

  纪阳因为发烧的原因脸色潮红,两眼含泪,一向神采飞扬的俊脸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感,倒也养眼。

  林再再眼里的漠然没有一丝动容,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自己吃。」

  「我要你喂我……」纪阳扁扁嘴,两眼红红的。

  范云等人大骇,这厮居然仗著生病装可怜吗?这奴才果然连羞耻心也没了!

  林再再微微皱著眉头,似乎在思考的样子。

  於青文轻咳一声,说:「既然阳少生病了,你就委屈一下……」

  范云也说:「对嘛,基於人道主义,对病人好一点……」

  「好吧。」林再再点头,把装著蛋糕的碟子递给卓小飞,伸手,「药。」

  Christ面无表情的把药片放到他手上,林再再接过,捏住药片,对纪阳说:「张嘴。」

  纪阳像小孩一样,高兴得两眼笑眯眯,乖乖的张开嘴,「啊~~」

  活像讨糖吃的小孩子。

  突然,林再再的嘴角微微上挑,眼睛也微微眯起来──这表情,像极了在谋划诡计的狐狸。

  众人眼皮一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林再再把药片放到纪阳的嘴里,然後,就停下了来了。

  药片沾了唾液马上化了,让人难以忍受的苦味在舌尖泛开,纪阳的脸瞬间变了色。

  「水……我要水……」

  纪阳伸手要水,林再再不说话,默默的,把水杯举高,不让他够到,纪阳伸长了手探过去,却总是差那麽一点。

  看著林再再脸上诡异的笑容,以及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的纪阳,众人大汗。

  他们是很同情纪阳的,那几颗药片里,两有颗小小的,白色的药片,这两颗药片是最苦的,只要味觉正常的人都无法忍受,可怜纪阳居然就这麽含著……

  等到林再再觉得那药片化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水递给纪阳,後者一把抢过,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下去。


(9鲜币)饿(一受多攻)105

  「再、再给我一杯……」即使喝了整整一杯水,嘴里还是苦得让人想哭,「再再……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面对纪阳的指责,林再再淡定的说:「只是不小心。」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纪阳委屈得都快哭了。

  众人看著为掩饰自己的罪行而故意摆出死鱼脸的林再再,额头黑线一条接一条,嘴角也抽搐得厉害。

  「基於人道主义,我应该还要做什麽?」林再再似乎心情不错,於是这样问范云。

  「呃……这个……应该是不用了,阳少吃完药该好好休息一下。」范云抹了把汗,心想你还想折磨他吗?

  众人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林再再刚才的所为让他们有点害怕林再再还会找些阴招来折腾纪阳,纪阳好歹是病人,他们该好好爱护的。

  不过,纪阳就是犯贱啊,听到林再再的话,因为高温不断的起雾的双眼噌的一下亮了,高兴的说:「我肚子饿,我想吃粥!」

  「我马上叫人做。」陆翔说。

  纪阳哼了一声,说:「不要,我要再再给我做!」

  范云等人额头冷汗一盆一盆的流,心想这纪阳真是烧坏脑了,他就不怕这小孩趁机报复,在里面加点什麽料?

  「我又不是你们,不会做这麽阴损的事。」林再再用轻飘飘的说道。

  「对呀,再再人品那麽好。」纪阳狗腿的说道:「再再,我想吃鱼片粥~」

  林再再瞄了纪阳一眼,转头对陆翔说:「可以借用一下这里的厨房麽?」

  陆翔道:「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吧。」

  「我也帮忙吧。」卓小飞也跟了出去。

  三人一离开,剩下的几人马上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看著纪阳,Christ更是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说:「阳少,你完了。」

  大概是药效起来了,纪阳有些撑不住的打了个呵欠,窝回床上,声音软绵绵的,「完了?什麽完了?」

  「阳少,我之前不是说你像奴才麽,现在,我发现你也挺像狗的,你刚才对那小孩撒娇的模样,十足一只大型犬对主人讨宠……」Christ眯起眼睛,「两者结合,我觉得有个词很适合你。」

  「什麽词?」纪阳问道:「痴情忠犬吗?」

  Christ冷嗤一声,说:「什麽痴情忠犬,你就一狗奴才。」

  范云和於青文马上对Christ竖起大麽指,同声道:「精辟!」

  「你看,连他们也这麽觉得。」Christ朝纪阳挑了挑眉,「阳少,你真对那小孩认真了呀……」

  纪阳低不语,似乎是有点默认的意思了。

  「阳少!」於青文惊呼,「你来真的?」

  范云皱眉,淡淡道:「林再再就一没心没肝的冷血死小孩,你图个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图什麽。」纪阳叹气,摇头苦笑。

  气氛突然沈了下来,纪阳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说:「我睡一会儿,你们出去玩吧。」

  范云和於青文知道他是心烦想静一下,Christ原本要留下来照顾他的,最後也被纪阳打发了出去。

  大概40分锺後,林再再捧著一个瓷盆回到纪阳的房间。虽然纪阳已经睡著了,不过他体内的狗奴才基因作祟,林再再只叫了他一声,马上就醒了。

  「生滚鱼片粥,吃吧。」林再再把瓷盆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纪阳看著那盆粥嘴角抽了抽,这小孩当是喂狗呢,那麽大一盆……

  後面的卓小飞拿了正常容量的碗和汤匙过来,舀好了递给纪阳,後者接过,然後盯著林再再,说:「再再……你喂我好不好……」

  「不好。」林再再想也不想就回道,这人也太得寸进尺了,「赶紧吃了睡觉,我也要休息了。」

  纪阳感觉到林再再的耐性大概快用光了,不敢再造次,皱了皱鼻子乖乖的自己吃粥。

  卓小飞看著纪阳那副幸福的表情,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道:「再再你看著他,我先出去了。」

  林再再点头,说:「刚才谢谢你了。」

  卓小飞扯了扯唇角,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纪阳自己捧著碗一口一口的吃粥,时不时用眼角偷偷瞄一瞄林再再,发现後者一直都是用平静的目光看著他,对於他的偷瞄没有任何表示。

  吃完一碗粥後,林再再主动接过空碗,问他:「还要吗?」

  纪阳摇头,接过林再再递给他的餐巾纸抹嘴,「粥很好吃,谢谢你。」

  林再再嗯了一声,起身收拾东西。

  「那个……」纪阳叫住他,局促不安的捏著手里的被子,说:「你……你、你还在生气吗?」

  「当然,我讨厌水。」林再再毫不客气的说:「不过,就算我生气,你也不见得会停止吧。」

  「没办法,我请你又请不动,只能这样拐你。」纪阳挠挠头,无奈道:「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林再再摇了摇头,说:「你只是因为我比其他人更难到手,才会那麽执著,如果我答应了你,按你换情人的速度来看,你早就甩了我了。」

  「才不会!」纪阳大声说:「为什麽你要这样想我。」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林再再淡淡道:「你年纪不小了,你有自己的责任,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做这些无聊的事,你的确有任性的资本,不过,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说完,也不等纪阳说话,托著餐具出去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小孩以长辈的姿态说教让纪阳很气馁,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有道理的,而他的话让纪阳有一种错觉,心想,也许他真的是因为追不到他,所以才会那麽执著?

  纪阳越想越头疼,最後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把渣攻调教成忠犬,再一脚踹开,爽耶XD~~~~~~~~~~~~~~


(8鲜币)饿(一受多攻)106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虽说是豪华游艇,不过也就那麽点儿地,没多久林再再给纪阳煮粥的事很快传开了。众人对於林再再依旧保持高度兴趣,能够吸引几个贵公子倒贴追求,也算是传奇人物了。

  众人开始推测,原来那小孩就是用温情战略成功俘虏花花大少的吗?看来花花大少是喜欢贤妻良母型的啊。

  ──完全错了。

  当那锅粥出来後,有人猜测,难道此人厨艺非常高超?有句话怎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於是,有人把厨房里剩下的那锅粥捧了出来,一人拿一个碗,准备一尝究竟。

  众人的尝过之後的是:味道不错,但也远没有到惊才绝豔让人好吃到连舌头都要吞下去的人间美食的程度。

  这下子,林再再以高超的厨艺抓住了纪阳的胃再俘虏了纪阳的心这一说法被推翻。

  然後,又出现第二个设想:莫不是,纪阳因出生富豪之家不曾感受到人间温暖,林再再的贴心照顾让纪阳感动不已,继而芳心暗许?

  ──这是贫民和有钱人的爱情故事最常走的路线。

  也就是说,其实林再再是面冷心热的圣母对吧。

  不过,这个说法很快也不攻而破。

  有知情人道出,林再再表面上看著很冷漠,事实上他的内心远比看上去的更冷漠,就像冰桶里的冰块,冷冰冰,硬邦邦。

  最後,Christ终於受不住这些越来越离谱的猜测了,说:「你们别乱猜了,我们的阳少追著那小孩跑不为其他,纯粹就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奴性突然崛起了──简称犯贱。」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沈默。

  「其实这粥还是很不错的。」有人这麽说道,「刚才吃太多重口味的东西,喝点粥润润肠胃也不错。」

  「是啊。」旁边的人也点头表示赞同,「可惜只有那麽一锅,每人只分到几口,我还想吃嘛……」

  「这里还有一点。」插话的人捧著一个瓷盆,里面装著大概两碗的量。

  「啊,太好了,那我再吃一碗好了。」那人马上不客气的拿起瓷盆里的勺子往自己的空碗里舀,同时不忘礼貌的说谢谢。

  「不客气。」说著把捧著瓷盆的人转到另一个人面前,问:「还有一点,你要吗?」

  「呃?好啊。」另一人把剩下的粥都舀光了,正当他高兴的吃第一口的时候,看到对方的脸时吓了一大跳,冷不防的被嘴里那口粥呛得直咳。

  「你怎麽突然出现了……」Christ黑线的看著捧著一个空瓷盆的林再再,「喂饱阳少了?」

  被呛到的人一边拍自己的胸口一边说:「别用喂这个字眼啊,听著像喂家里的狗耶……」

  「要我说……也不差多了。」Christ嘴角抽动著,在心里叹道,想不到纪阳也有今天,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麽,「你这粥做得不错啊,大家都很喜欢。」

  「这粥其实不能说是我做的。」林再再一向是个诚实的小孩,「鱼肉是冰箱里现成的,我只是负责洗米放水开火等粥滚了再把鱼肉放进去,调味的话是陆先生放的盐。」

  ……

  最後,众人得出这麽一个结论:

  「嗯,就是说,贤妻良母的其实是陆大少。」

  「陆先生的刀法很不错,你看那鱼片多薄。」林再再用感叹的语气说道:「可惜是个男人,生不出小孩。」

  说完,也不理会石化的众人,一阵阴风似的飘走了。

  众人被林再再的那句话雷得里嫩外焦,一时间竟无法言语。

  而陆翔也很适时的出现了,看到所有人都用一种探索的表情盯著他看不禁有些奇怪,问道:「怎麽了?」

  「陆大少,那锅粥味道很不错。」

  「是吗?哈哈,那粥里的鱼片是我片的,薄得入口即化,盐也是我放的哦。」陆翔有些得意的说道:「原来我在厨艺上也是有天赋的。」

  「是呀,很有天赋。」Christ促狭的笑,「不过有天赋也没用,没有人会要娶你啦,谁让你生不出小孩来……」

  「哈?」陆翔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正色道:「虽然我不能生小孩这件事很让你们遗憾,不过,我并不为些感到抱歉。另外,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嫌弃我生不出小孩?」

  Christ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线,说:「还会有谁啊……」

  陆翔了然,复又换上一种担忧的神色,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脸苍白,「你是说……林再再在打我的肚子的主意?」

  众人点头。

  「幸好我生不出小孩来……」陆翔松了口气,环视一下在场所有人,正色道:「你们之间有谁能生小孩的……小心了……」

  「呃……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众人脸色变了好几变,然後默默的忽略这个话题,装没事继续吃东西。

  林再再随口的一句话,给许多人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作为一个男人,被嫌弃生不出小孩来,真的是很耐人寻味的一件事啊。


(11鲜币)饿(一受多攻)107

  很明显,对於这趟豪华游艇之旅,林再再一点兴趣都没有,并且有点厌恶,不满那是大大滴。

  其实这游艇上嘛,你要说无聊,是挺无聊,不过要说有趣──白天就在甲板上晒太阳看海景勾搭美男,晚上就开狂欢Party,和中意的对象做爱,吃美食饮美酒享美人──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不正是大多数人的梦想麽。也就林再再这种不懂得享受的人才会觉得如置身地狱,居然放著大好的春光不享,留在房间里睡觉胡思乱想。

  才第二天,林再再就有些接近崩溃了,一想到自己被关在海上的一艘小船里,还要再飘上几天,头就痛得要死。

  林再再做了一个梦,漫无边际的海面上,浮著一个白色的小盒子,而他就在那个小盒子里面──醒来的时候,林再再觉得自己好像会得幽闭空间恐惧症。

  林再再这样呆在房间里不出来让卓小飞等人很不放心,他们曾过来劝说林再再出去玩,不过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其实林再再不肯出房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怕会遇上那个霍维森,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货色,更重要的是,他身後有个可怕的爱慕者──陆涣!

  昨天晚上那一次见面林再再就知道这小孩把他当成假想敌了,完全就是江乐第二,面对这种狂热任性的小少爷,他只能退避三舍,以免惹事上身。

  而事实是,林再再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召唤体,正所谓躺著也能中枪,别以为躲在房间里就能平安无事了。

  霍维森最近被陆涣烦得要死,原本打算来这游艇上享受肉欲,却不想陆涣也偷偷跟上来了,一直粘著他不放,只要他稍微跟谁接近一点,陆涣就会大发脾气,比母老虎还要母老虎,搞到现在谁见了他都绕路走。

  霍维森是个典型的种马型渣男,你让他守一天的身就难受得要死,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煎熬。

  於是,趁著陆涣走开了一会儿,霍维森马上偷偷溜走了,船上美男众多,不过霍维森是毫不犹豫的奔向林再再那里。

  霍维森对林再再这块没吃到嘴的肉是馋到口水都流出来了,那种光是手指进入就舒服得想要马上射精的极致的快感,让他足足食不知味的好几个月,天天想著念著。上次被坏了事,这次一定要好好吃个饱!

  一看到摸进来的霍维森,林再再简直就像见了鬼,脸色从青转白再转黑。

  「宝贝~我想死你了~」霍维森完全忽视林再再难看的脸色,就跟见著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激动的冲上去抱住林再再,就差热泪盈眶了。

  「放开我……」躺在床上的林再再难受得想吐,被霍维森这麽一压,几乎要晕过去。

  男人发起情来总会自动开启过滤转换系统,对於不爱听的话一律忽略,或者理解为欲拒还迎的情趣用语,霍维森也不例外,所以他不但没有放开林再再,两手还很自觉的伸进他的衣服里,色情的抚摸搓揉。

  林再再是真的很不舒服,被这麽摸著,突然想起昨晚梦到掉进海里被一只巨大的八爪鱼抓住,滑腻腻的触手在他身上揉啊揉的,就像霍维森现在做的这样。

  正当林再再觉得自己忍不住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陆涣黑著一张脸站在门口,看到床上纠成一团的两人,气得抓狂。

  「Vincent……你真是闲不住呀,才不过一会儿……」陆涣的语气隐含著熊熊怒火,似乎随时要把床上的奸夫淫夫大卸八块扔海里。

  「小涣,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霍维森坐起来,烦躁的抓抓头发,无奈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前没有可能。」

  霍维森觉得自己受够了,陆涣就像一个雷达,不管他走到哪里,他总能在5分锺内找到他。

  「那你和他就有可能了?」陆涣指著林再再,毫不留情的说:「要身材没身材,要美貌没美貌,要家世没家世,连表情都没有!你喜欢他什麽!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林再再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莫名其妙遭到人身攻击,身材美貌家世什麽的,又不是竞选港姐……还有什麽叫连表情都没有。

  「小涣,感情这种事,无关身材美貌家世,真要比这个,比你优秀的人太多了。」霍维森盘著腿,一手撑著下巴,姿态悠然,「在这方面,再再的确比不上你,不过,我真的对你没感觉。」

  林再再听著冷汗一直流,这人是想害他吗?

  「喂……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很不舒服,可以请你们出……」

  「没感觉?」完全听不进霍维森以外的人说话的陆涣怒吼一声,用力把门的关上,然後开始脱衣服,「感觉这种事,不试试又怎麽知道呢!做爱做爱,爱就是要做出来啊!」

  「小、小涣!你要干什麽?」霍维森大惊,「你脱衣服干什麽?」

  「脱衣服当然是要做爱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硬不起来。」脱去上衣,陆涣开始解裤子,「你不是最喜欢玩3P?」

  陆涣的惊人发言让林再再如遭雷击,这是你们两个的事啊怎麽扯上我了!还3P……这麽重口味的事,我不喜欢也不想加入啊!

  「小涣你冷静一点……」霍维森抹了把汗,「你这样做会让我和你大哥连朋友都没得做……」

  「关我大哥什麽事。」陆涣挑眉,抬了抬下巴,哼道:「快点脱衣服。」

  脱条毛!谁要和你们玩3P!两个疯子!

  林再再在心里骂著,强忍著头痛下床,说:「你们两个玩就好,我不奉陪了……」

  「别走啊。」陆涣拉住他,「我没跟男人做过,还要你指教一下呢,既然你能迷得那麽多男人为你团团转,你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

  「小涣!」

  「放开我……呕──」

  「啊啊啊────」

  「……」

  难受了那麽久的林再再,终於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下,吐了出来。拉著他的陆涣不可避免了受到牵连,被吐了一腿……

  「你吐什麽啊!你是故意的吗?」感受著腿上湿湿黏黏还是温热的呕吐物,陆涣发狂尖叫:「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对吧!对吧!」

  林再再用手背抹抹嘴,无辜的看著他,说:「我晕船……」

  「晕个屁船啊!这船走得那麽稳!你晕个屁船啊!」陆涣崩溃了。

  霍维森扶著额头,无语了。

  林再再是一个传说,你可以猜到开头,但你永远都猜不中结局。


(7鲜币)饿(一受多攻)108

  鉴於游艇上意外频发,作为主人的陆翔考虑了一下,决定改变原定计划,驶向附近的一个私人小岛,小岛的主人是他的朋友,很爽快的把小岛借给陆翔。

  这个小岛上有一座古堡样式的别墅,里面常驻有十数人以随时接待主人过来,大家一上岸,很快被安排到各个房间休息,两位病患也马上有家庭医生过来查看。

  纪阳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倒是林再再,那天吐完之後,开始发起高烧来,而且还不停的做恶梦,那可怜的模样著实让人担心。

  众人就不明白了,要说林再再是因为晕船所以不舒服生病,这不上岸了嘛,怎麽还不好呢。

  对此,林再这样回应:「我觉得,这岛好像也在动……」

  陆翔沈默了一会儿,说:「你意思是,你晕岛?」

  「可以这样说吧。」其实严格来说林再再不是晕船,只是害怕被大量海水包围罢了,所以说这里虽然是岛,但对於林再再来说性质和船差不了多少,同样是被海水包围,不过面积不同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陆翔彻底没辙了,「明天有一艘运物资过来的船,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可以随那艘船先回去,我会安排人送你回G市的。」

  「那就麻烦你了。」林再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明天能走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过了明天还要留在这里,会出事的。

  所谓出事,想必诸位也猜到是什麽事了。

  周期性的东西是带有规律的,林再再掐指算算,算上今天,明天刚好是他需要「进食」的日子。

  事实上从今早开始,他已经有点饿了,陆翔在这房间里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勾得林再再神智模糊,幸好还不是饿极,不然估计他是忍不住的。

  你想想,这个岛上全是男性,并且都是有钱人家贵养的优质青年,就好像一群拔光了毛处理好的烤鸡招摇的四处乱晃,这对林再再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考验。

  为了防止发生什麽意外,林再再更加不敢出去乱走,也不让别人进来,纪阳他们过来时都被林再再以不舒服或者担心把病传给他们为由挡在门外。

  晚上的时候,众人照例开起了派对,这个岛本身也是为了玩乐的,岛主极具匠心的弄了许多好玩的东西进来,於是这派对更添趣味。

  大概在六点多的时候,岛上的侍者给林再再送了饭过来,晚上九点左右,又送了点心夜宵,份量都是双人份,林再再都吃光了。侍者暗暗咋舌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居然那麽能吃,心里有点担心他会撑坏。

  很明显,那侍者多虑了。

  次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林再再饿醒了。

  此时众人早开完了派对,都回去休息或者找到伴回房间滚床单去了,也有不少人很有情趣的随便找了个地方打野战,总的来说大家都玩得非常尽兴,相较之下饿醒出来找东西吃的林再再显得有些可怜。

  原本想著去一楼的大厅里总能找到些吃的东西,没想到岛上的侍者相当勤快的把派对後乱七八糟的大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常备的点心水果之类却没来得及补上,林再再只能去找厨房,可找了半小时走到脚都快断了也没找著。

  其实厨房根本就不在这房子里面,林再再就是再找上十天也找不著。

  林再再找累了,最後只好放弃,然而当他想折返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种大房子有一个地方不好,房间多,每条走道都一样,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就像林再再这样。

  站在三条走道的交界处,林再再迷惑了,他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呢?当初只记著找厨房,却没留心记自己是怎麽来的,连原路返回都不行。

  林再再茫然了。

  如果他大声叫的话应该很快会有人找到他,可是,那样很丢脸呀。因为太饿了来找东西吃,然後迷路了,一定会被人笑到脸都黄的。

  林再再是个挺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决定装做早起随意散步的样子,等到遇上人後,就跟著别人一起走,反正早上的话,大多是要去吃早餐的,如果是遇上侍者,那就更好了。


(7鲜币)饿(一受多攻)109

  林再再就像幽灵一样,轻飘飘的四处乱逛。这一逛,就是一小时,林再再遇上早起打扫的侍者,在侍者的指点下,终於找到了大厅,可容纳十数人同时进餐的长餐桌上摆好了早餐,因为大部份人都是凌晨才睡,所以整个大厅里除了两个侍者之外,就只林再再一人,面对一大桌的早餐,林再再镇定的坐下,侍者马上把他桌上的银色餐盘装上沙拉,并且马上给他做培根吐司。

  林再再很快解决了一份,侍者例行问他是否还需要林再再毫不犹豫的点头,吃完之後侍者再问林再再还是点头,吃到第五份时侍者脸色变了,他们对眼前身形纤细的小男孩感到好奇,他们怎麽想也无法理解那些沙拉和吐司都跑哪去了。

  而林再再就在两位侍者惊悚的目光下,把十数人份量的早餐全部吃完了。

  「那那、那个……您还需要……」侍者声音有点不稳的问道。

  林再再正想点头,却发现桌上装沙拉和装吐司和餐盘已经空了,只剩些许残渣酱汁。

  汗,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他吃了那麽多了……怪不得这两人看著他的眼神那麽奇怪,像看凹凸曼哥斯拉似的。

  「不了,我已经饱了。」林再再若无其事的拿了餐巾抹抹嘴,对两个侍者说:「早餐很好吃,谢谢你们。」

  「您能满意是我们的荣幸。」侍者心中泪流,原来是因为太好吃,所以吃了那麽多吗?一股被肯定的满足感顿时溢满心头。

  对於准备食物的人来说,最大的荣耀就是所有的食物都被客人吃下去,这是对他们的最高赞赏。

  在两位侍者的殷切注视下,林再再摸著肚子一边走一边想不知道那艘船什麽时候会到,虽然刚才吃了很多东西,还是觉得好饿……

  希望在船到之前,一切顺利吧。

  以林再再的诡异气场,事情当然不会那麽顺利。

  大概十点之後,疯玩了一宿的人也抗不住饿,先後爬起来洗漱然後用餐。

  纪阳昨晚没有参加派对,不过因为吃了药的原因,也睡到十点之後,醒来了颠颠的跑到林再再房间找他一起吃早餐。

  原本纪阳没还想著要死缠烂打一下林再再才肯答应他一起吃早餐的,没想到刚一出口,林再再就很爽快了和他一起去餐厅──能不爽快麽,都快饿死了。

  其实林再再很想吃东西,不过鉴於刚才吃太多的原因,他不好意思再去要东西吃,所以,纪阳的邀请无疑帮了他大忙。

  林再再装作没吃过早餐的样子,隐秘的在餐桌上进行扫荡,同桌的人一边聊天一边吃早餐,没发现餐桌上的异状,就是想再吃一片吐司的时候,发现餐盘已经空了,只好让侍者再送上来。

  大概半小时之後,纪阳吃得差不多了,问林再再:「再再你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了……」

  林再再很想说没饱,并且是越吃越饿,厨师精心烹制的食物却如同嚼蜡一般无味,而同桌的人,一个个都变成香喷喷的蜜汁烤鸡──和那麽多蜜汁烤鸡同桌用餐,林再再觉得鸭梨很大。

  正巧陆翔也下来了,林再再赶紧问他船什麽时候到,陆翔说突然刮台风,海上起大浪,船出不来,预定早上出发的现在延迟了,得等到台风走了才能起航。

  林再再一听就愁了,可是又没办法,既然是天气的原因,也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是一天。中午之後,天突然暗了下来,下起暴风雨来了,小岛周围的海面大浪翻卷,吓人得很。

  林再再望穿秋水,可直到晚上,船还是没有来。

  也许是林再再的气场实在太过诡异,不能按预定离开就算了,居然还被卷入失窃事件中。

  晚上所有人一起用餐的时候,陆涣突然气冲冲的从二楼跑下来,直接走到林再再面前,大声责问林再再是不是偷了他放在房间里的宝石项链。

  被陆涣吼完的林再再有点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你说什麽?」

  「我说,我怀疑你偷了我的宝石项链。」陆涣抬高下巴,眼中充满愤怒和鄙夷,「怪不得你这麽急著走,原来是想带贼脏潜逃吗?可惜,天都不帮你啊……乖乖的,赶紧把项链交出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作家的话:
  大家不用担心小面瘫……淡定……淡定……相信我,陆涣才是苦逼的熊孩子……


(7鲜币)饿(一受多攻)110

  一开始的惊诧过後,林再再恢复镇定,道:「我没有偷你的项链。」

  「你觉得我会信你?」陆涣冷笑,「今天你不把项链交出来,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陆二少,你说再再偷了你的宝石项链,请问你有证据麽?」卓小飞一脸肃色的看著陆涣,缓缓道:「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乱说……这恐怕不太好……」

  「我可以保证,再再绝对不会偷你的项链。」纪阳想也不想马上道:「再再不是这种人。」

  纪阳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或不肯定。

  「哼,你是他姘头,你当然护著他!」陆涣不屑道:「要不是你们随随便随就把不知底细的人带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陆翔皱眉道:「小涣,现在什麽都不确定,话不要说得那麽死。你先找清楚,是不是随手放在哪里不记得了还是掉了。」

  「凡事讲求证据,陆二少这样随便冤枉人,怕是不太好。」於青文说。

  「你我也认为再再不会做这种事,你还是再去找找吧。」陆翔无比头痛,怎麽会闹出这种事来呢?

  一直没说话的霍维森突然说:「小涣,你是不是因为……」

  霍维森的话还没说完,陆涣便生气的大喊:「你也认为我在冤枉他吗?我虽然讨厌他,但没有心胸狭窄到要做这种事陷害他!」说著,又转向兄长陆翔,「大哥,我是你弟弟,我怎麽样你还不清楚?」

  陆涣这麽一说,陆翔更加头痛了。的确,他这个弟弟任性刁蛮坏脾气,不过本性还是好的,他不相信他的弟弟会诬蔑林再再,但他也不相信林再再会偷东西。虽然他和林再再认识不过几天,但他很肯定,林再再不是这种人。

  「这其中是有什麽误会吧……」

  「对呀,我看这个小朋友也不像是那种会偷东西的坏孩子。」

  「还是先查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比较好。」

  听到所有人都为林再再说话,陆涣气得快爆炸了,他知道他们一定认为是他看不顺眼林再再要陷害他。

  「好,既然你们都要证据,那我就给你们看好了!」陆涣深呼吸一口气,然後招来一个侍者,「你,去把今天早上5点到6点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十分锺後,侍者拿著一个U盘过来,连接到大厅里的液晶电视机上,陆涣直接让他调到5点45分开始,画面上出现了林再再,像游魂一样飘荡著,不时四下张望,最後闪入一个死角,消失在画面上,大概2分锺後才重新出来,继续飘走。

  陆涣按下暂停,问林再再:「画面上的人是你没错吧,你可别说你是在梦游哦。」

  「是我没错。」林再再点头,「不过,这不能证明我偷了你的东西。」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发现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不见了,搜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到,然後我又找了人来帮我找,整个房间都被翻过来的,还是没找到。我怀疑有人进过我的房间把它拿走了,这里的公共区域都装有监控摄像头,我让人把记录调出来,发现从昨晚开始,到刚才,只有你靠近过我的房间。」陆涣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会说刚才画面上突然消失了2分锺不能证明你进过我的房间,因为那里的摄像头有一个坏掉了,我的房间前是死角,拍不到,不过,你怎麽解释你突然消失了2分锺?这两分锺,足够你进去我的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走项链然後离开。」

  「我没有进去你的房间。」林再再淡淡道:「我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进去你的房间。」

  「你站在我的房间前面干什麽?」陆涣冷哼一声,他不相信林再再没进过他的房间。

  「这只是你的猜测。」纪阳说:「没有人规定不能在你的房间前面站2分锺吧。」

  「我没有偷你的项链。」林再再平静的为自己辩解,「你可以去搜我的房间。」

  「刚才已经搜过了。」陆涣撩撩眼皮,「不过我想,项链大概藏在其他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把项链藏在自己身上吗?」

  陆涣不说话,只是笑笑。

  林再再站起来,说:「既然这样,你可以搜我的身。」


(7鲜币)饿(一受多攻)111

  「你愿意配合那就最好了!」陆涣走到林再再面前,「为了公证,那就在大家面前搜吧。」

  陆涣这麽做,无非是想要在大家面前揭穿林再再,刚才所有人都帮著林再再让他彻底的火了。

  「我不同意。」卓小飞起身,说:「陆二少不是执法人员,没有权利对其他人进行搜身,你这样做侵犯了他人人身自由。」

  「对呀,只不过凭这一段录像,就认为是再再进了你的房间偷了你的项链,未免有些牵强。」纪阳也道:「你说什麽就是什麽,那也太侮辱人了。而且,我不认为,你搜不出东西来,就会轻易了事。」

  的确,即使陆涣没有从林再再身上搜出项链,他依然会有其他说法,例如偷偷放在哪个地方之类。

  林再再当然也知道这点,可是对於他来说,他的人格被侮辱,是头等大事,是他无法容忍的。

  「你搜吧。」

  「再再!」纪阳不赞同他的做法:「为什麽要让他搜你的身,不过是一条破项链,他要几条我施舍给他好了。」

  纪阳也是生气了,才会说出这种话,陆涣听著炸毛,陆翔也觉得刺耳,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只能皱著眉头道:「小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小飞说的对,你不是执法人员,不能搜他的身。」

  「可是,他同意了,既然是他同意,就不犯法了。」陆涣执意道。

  「你搜吧。」林再再看了纪阳一眼,说:「我没有偷项链,更不用你赔给他,如果这样的话,不就是承认我偷了他的东西吗?」

  既然是林再再自己做的决定,其他人也没办法了。别看这小孩好像很好欺负,其实耳根子硬得很,一坦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他。

  陆涣带著得小胜的心情开始搜身,林再再张开双手,任他在自己身上乱摸。

  搜了第一遍,没搜出什麽东西来,陆涣不甘心,又搜第二遍,林再再也由著他,直到第三遍第四遍,其他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小涣,搜不出来就证明不是再再偷的,这事就这样算了吧。」陆翔说。

  「也许是他藏得好,那条项链不算很大,在藏在衣服的边角里完全可以,或者鞋底……」陆涣当然不可能那麽轻易算数。

  林再再一听,眼周的肌肉微微收缩,他生气了。

  「既然你怀疑藏在衣服里,你就把衣服剪开,仔细检查一遍。」语气里带著愠怒,林再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开始解扣子,把身上的衣物全脱了下来。

  上衣,长裤,然後是内裤……林再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甩到陆涣面前,面无表情道:「搜吧,在所有人的面前,把你的项链搜出来。」

  林再再就这样全身赤裸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淡漠自若,没有丝毫的难堪,反倒是周围的人居然感觉到难为情,侧过头不敢直视那具白!纤长的身体。

  对於在场的玩精来说,裸体并不是鲜见的事,他们看过更限制的场面。这样一具过度纤细的身体对他们理应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们隐约闻到一种异香,仿佛吸食了兴奋剂一样,身体里的血液无法自控的骚动叫嚣──尽管他们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才享受过激烈的性爱。

  林再再看著在那里的陆涣,说:「你可以把衣服剪开。」

  冰冷的眼神让陆涣打了个寒战,他俯下身子把林再再的衣服捡起来,却只是胡乱的翻翻,然後就丢还给林再再。

  林再再接住衣服,没有急著穿上,问道:「你还认为是我偷了你的项链吗?」

  事实上陆涣已经渐渐的下了气,心里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笃定是林再再偷了他的项链,不过要他在那麽多人面前推翻自己的说法,面子上怎麽也下不来。於是,他说:「只不过是一条项链,本少爷倒不是太在乎──既然你做到这种程度,我也不再追究下去了,就当掉海里好了。」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林再再上前一步,并不接受这个模棱两可的结果,「你是说你依然觉得是我偷了你的项链吗?」

  陆涣没有否定,只说:「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犯人入狱之前,可是连那里也有被检查的呢。」


(7鲜币)饿(一受多攻)112

  林再再怒了。

  从他记事开始,他就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乖学生,他也一直努力的以这个标准要求自己,遵从大多数人认可的道德规则,他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诬蔑!

  林再再有严重的道德洁癖,在这一方面上,近乎病态的执著,这种执著,甚至凌驾於他的自尊之上,所以他能忍受在那麽多人的面前被搜身,甚至脱掉所有衣服,这些,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再再的眼神太可怕,陆涣被盯得背後发凉,只能摆出一副轻蔑鄙夷的表情,以此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著我。」陆涣握紧拳头,手心全是汗水,「我说了,不管你有没有偷项链,我都不会再追究。」

  「那麽,我该感谢你的大度?」林再再的声音低冷得像是能掉冰渣子,「你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的尊严,然後我还要谢谢你不落实本就是你强加给我的罪名?」

  面对林再再的严厉指控,那种要杀人一样的惊人气势,原本还算理直气壮的陆涣大气也不敢出,众人也凝神屏息,一时间谁也不敢插话。

  林再再继续说,「你怀疑我把你的项链藏到那个地方……既然你都搜我的身了,那你就搜个彻底,这一次,如果你还是搜不出什麽东西来,你就要承认,你冤枉了我,然後对我道歉!」

  「我……我没有说要检查你那里……」陆涣小声的说道,却被林再再完全忽略,看到後者愈加恐怖的表情,陆涣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有逃走。

  陆涣此时无比後悔招惹这个看起来好欺负的林再再,早知道他会这麽可怕,就算他真的偷了他的东西,他也当没这一回事!

  已经进入暴走状态的林再再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他跨步走到陆涣前面,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人扯到最近的一个房间,打开房门把人推进去後,砰的一声甩上门,吓得外面的人心肝都颤了几颤。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很担心陆涣会不会有危险。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如果陆涣死嘴硬,说不定会被林再再以残忍的手段弄死。惊悚片里,最可怕的人就是看上去乖巧听话的小孩,也许林再再也在其中之列。

  想到这里,众人同时打了个哆嗦,心里不禁同情起陆涣来。

  房间内的情况并不像外面的人想的那麽可怕,林再再从来没有要对陆涣下毒手的意思,当然,前提是陆涣识相点,撤回对林再再的控诉──意思就是,如果陆涣真的一直坚持林再再偷的他的东西,林再再可能会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再再很确定,他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精心经营的全优档案被记上一个大过。

  如果白纸上的墨痕去不掉,那麽,就干脆撕掉好了,顺便把弄脏白纸的罪魁祸首也一起撕掉。

  被推倒跌坐在地上的陆涣惊惶的看著居高临下的林再再,害怕道:「你你你要干什麽!你要是敢动我……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狠话底气不甚足,听起来有点可怜的意思。

  不过一会儿,形势就完全逆转了。

  发现自己的恐吓并没有作用,陆涣转而道:「我我承认我是因为Vincent的事讨厌你,不过,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刻意刁难你……」

  此时的林再再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直接用脚踩上陆涣的胸口,後者狼狈的躺在地上,试图用手撑起上身的时候却发现林再再居然跨坐在他的肚子上──以全身赤裸的状态。

  「你你你……」看到林再再凶狠的眼神,陆涣以为他会一巴掌甩过来,不过林再再并没有这麽做,反而是以一种平稳无起伏的语气说:「你不是说要搜我那里……」

  「什、什麽那那那里?」陆涣声音都在发抖,心想,他们想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不是同一个地方……

  可惜,林再再完全明白陆涣之前所说的那里是哪里。

  陆涣喜欢霍维森,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男人,在此之前他和几个女孩子有过关系,和男人一次都没有。

  在喜欢上霍维森之前,陆涣从没有想过和男人怎麽样,更没想过被男人怎麽样──作为陆家的二少爷,被男人上,简直就是荒唐!


(7鲜币)饿(一受多攻)113

  不过,当他遇上霍维森之後,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在告白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承欢於男人身下的准备,甚至为此找了许多学习资料,然而霍维森却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了他。

  想他堂堂陆二少爷,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洗干净了让别的男人上自己,人家还不要,这多伤自尊呀。

  所以,陆涣对於和霍维森有纠葛的林再再的厌恶情绪愈加强烈。

  陆涣的确没有要陷害林再再,以他的角度来看,林再再是最有嫌疑的人,而他只是借此机会整一下林再再。

  可他怎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林再再坐在他身上,身上是赤裸的,一丝不挂。

  林再再两腿分开跪在陆涣身体两侧,後者明显吓傻了,林再再直接抓起陆涣的一只手,引这只手来到股缝间的凹处。

  「插进去。」林再再命令道:「把你的手指插进去。」

  陆涣只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面对林再再如此阵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大脑甚至没有理解林再再的命今,手指已经先行动作,塞进一个指节。

  异物的突然入侵让穴口传来一阵不适的钝痛,林再再皱著眉哼了两声,身体条件反射的夹紧,干涩的肠道也排斥著里面的异物。

  陆涣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心一抖,接著就要把手指抽出来,他怕又惹毛了这小神经病被整死。

  「不许抽出来!」林再再握著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抽离,咬著牙把那根手指推进去。

  陆涣完全愣住了,手指上传来的柔软湿热的触感是陌生的,却又极为诱人,他一边怕著林再再,又忍不住想要感受这迷人的紧窒温暖,手指主动的探往更深处,感受其中的美妙。

  男人从来都是容易被欲望控制的,陆涣也不例外,此时,他已经完全沦陷,仿佛掉进一个未知的光怪陆离的异空间,思考都变得困难了。

  陆涣把手指稍微抽出,再插进去,如此重复,敏感的肠壁稍微磨擦,就开始分泌出粘腻的汁液,原本干涩的肠道慢慢变得湿润软滑,搅动手指时甚至能听到滋滋的水泽声。

  陆涣没有和男人做过,但他知道,这里就是用来承受男人性器的地方。这麽小的一个地方,真的能放下男人粗长的性器?从网上下载的GV里的0被插时一脸痛苦,脖子上的血管青筋都涨出来了,怎麽看也不像在享受。

  并且,那些GV里面的男主角,实在不怎麽对他胃口。

  如果是现在跨在他身上的林再再,也许会不错吧。

  这麽想著,陆涣不由得把手指想象成自己的性器,体会著其中的美妙,忍不住在心里幻想,真枪实弹的插进去做一次试试看。

  体内的手指不安份的乱动著,林再再忍住了呻吟,却忍不住急促的气息。

  「喂……好了吗?」林再再皱著眉问道,带著颤音的嗓子沾染了情欲,听著让人无端亢奋。

  陆涣觉得喉咙干燥得厉害,咽了一口唾液,声音嘶哑道:「才一根手指,搜不清楚。」

  说著,又挤入了一根手指,紧窄的肠道被撑开,更多的黏液溢出来,顺著指间的缝隙流到掌心,空气间突然出现一股浓郁的甜香,陆涣深深的呼吸一口,两眸的瞳孔失焦扩散,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这种感觉,就像吸食了大麻一样。

  「哼嗯……」如果说刚才陆涣的动作只是无意的,那麽现在林再再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

  少年的指骨还很纤细,动作也不如成年人的老练,可这麽两根手指在敏感的小穴放肆的搅动,正值饥渴的林再再怎麽受得住。陆涣被他身上那股甜香迷惑了,他也被陆涣所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所吸引,稚嫩纯净的味道就像青涩的果酒,甜中带著一丝酸,不醉人,却足够迷人。

  好饿啊……林再再舔了舔唇,看著陆涣的眼神充满了露骨的饥渴。

  林再再很想马上把陆涣拆吃入腹,心里却又挣扎不已。他不知道陆涣成年没有,如果是未成年,那就触犯了未成年保护法,可能会被控告诱奸未成年少年,要入狱,要坐牢,而且要坐很多年。


(8鲜币)饿(一受多攻)114

  在林再再胡思乱想期间,陆涣凭著从GV上汲取的那点知识极具所能的对林再再行挑逗之事,屈指抠挖,或以指腹按压刮弄,手指上的湿意越来越重,淫糜的汁水流了满掌。陆涣越来越兴奋,扩大的双瞳渐渐变得赤红,喘息也越来越浊重,下腹的欲望火燎火燎的烧著,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烧毁。

  陆涣只是一个刚开荤的小孩,他碰过羞涩的同龄的少女,也碰过风情万种的熟女,前者放不开,後者放得太开,男人心理上喜欢纯洁的处子,但放浪的荡妇能让他们的生理得到至高的快感。所以,当男人遇上纯洁的荡妇,是绝对无法抗拒的。

  也许林再再就是这样的人,表情淡漠,眼神却饥渴如狼,看上去是青涩的少年,後穴却敏感而淫浪,只是看著你,却比说尽淫词浪语而更让人欲火焚身。

  ──我们把这些看作是饥肠辘辘的猎人为诱捕猎物而布下的陷井,人的求生欲望总能激发出许多潜能,以协助自己对抗生命危机。

  不管是受了林再再身上那股味道的影响还是其他,总之,陆涣是彻底沦陷了。现在,只要林再再张嘴,就能把他吃干抹净,比喝口凉水还要容易。

  突然,林再再开口问:「你几岁了?」

  「啊?」陆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下个月就满18了……」

  是未成年。

  林再再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淋了下来,凉得他打了个寒战。

  差点就犯法了。

  林再再实在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啊,坚决拥护党和国家,坚决不干触犯国家法律的事!

  在心里咒骂完後,林再再毅然决定放弃这只鲜嫩的烤鸡。

  「搜完了吧,搜完就把手指抽出来。」林再再语气有些不太好。

  陆涣一愣,整个人僵在那里,坐在他身上的林再再站了起来,陆涣的手指也被逼抽离那处温暖紧窒的地方。

  林再再起身的时候,湿润的後穴流下几滴透明的黏液,大部份顺著腿根滑了下去,有些则聚成水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众人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个情形──陆涣呆呆的半躺在地上,林再再全身赤裸,背对著门口,两腿间滴下透明的水滴,甚至还拉出两条银色的丝线,整个房间都充斥著一股让人迷醉的甜香。

  发现房门开了的林再再扭过头,轻飘飘的瞄了众人一眼,然後,一只手把地上的陆涣揪起来,语气接近威胁和恐吓,「你告诉他们,我有没有偷你的项链?」

  林再再要不说,陆涣还真忘记这回事了。

  有些呆滞的陆涣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只是以一种失魂的神态看著林再再,後者不悦的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郁,外面的人紧张了──

  「诶诶诶──小盆友冷静点,我们一直相信你木有偷东西哒……」

  「对撒对撒,我们都信你的撒……」

  大概是太紧张的原因,居然连乡音都出来了。

  陆涣也终於清醒,瞪大眼睛直摇头,说:「我我我相信你没偷我的项链,是是是我误会你了,对对对不起……」

  看这孩子可怜了,都吓出结巴来了。

  众人抹了把汗,心想这林再再也太彪悍了,而且他明明就是清白的,这下怎麽倒有点屈打成招的意思呢,两人的立场完全倒错了吧。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出状况了,陆涣那小屁孩,突然一把捉住林再再揪在自己胸前的手,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哢嚓──下巴脱臼的声音。

  哢嚓哢嚓──很多下巴脱臼的声音。

  「小小小涣……你肿麽了?」陆翔吓坏了,刚才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卓小飞和纪阳脸都黑了。

  见过能拈花惹草的,没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

  众人激动了,这是什麽?这是热闹!那个传说果然是真的,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情敌突然看对眼了,这可比狗血脑残八点档有趣多了!

  然而,现场的八卦气氛没有维持太久,原本被陆涣下令要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搜索林再再房间的两个侍者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手里拿著林再再的手机。

  「林……林先生……」侍者喘著气,看著林再再的眼神带有一丝同情。

  「什麽事?」林再再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不成他们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他那条根本连见都没见过的项链了?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因为一直在响似乎是有急事的样子我擅自帮你接了。」

  林再再对於这里有信号有些惊讶,这个岛应该不在通信网络覆盖的范围内吧。

  侍者也没空给他解释,直接说:「林先生你要冷静……刚才美丽人生墓园给你打电话来,说你父母的墓被人撬开了……」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陆涣小盆友未成年~~~~~> .. <

(9鲜币)饿(一受多攻)115

  林再再听了,并没有像侍者预想中那样露出伤心愤怒之类的表情,整个人平静得不可思议。

  侍者以为他因为打击过大,受不了,心里更加同情他了。

  可怜的男孩,被误会是小偷,被扒光了衣服搜身,现在居然传来他的父母的坟墓被撬的消息,一定很伤心吧。

  侍者完全误会了。林再再并没有伤心,他只是在思考一些事,花了十秒想完之後,他就回神了,一言不发的开始穿衣服,而他的平静在外人看来是强撑的,也许随时会崩溃。

  纪阳担心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关切的说:「再再……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再再看到纪阳一脸怕他疯掉的表情,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再再,你别这样。」纪阳担心极了,「别硬撑著,如果难受的话,就哭出来……」

  其他人也开始出言安慰,现场突然从八卦场转换成温情场,关切安慰的话语不断,相当感人。

  而陆涣则是一脸愧疚的看著林再再,他认为自己严重的伤害到林再再了,如果他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哪怕林再再真偷了他的东西,他也不会追究,而如今他居然冤枉了林再再。

  一想到刚才林再再严厉的指责他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陆涣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他怎麽可以这样伤害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再再!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陆涣一把推开纪阳,激动的扶著林再再的双肩,「请你让我用一生来补偿你,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你脑残小说看多了吧……」林再再嘴角抽搐的挡住要抱他的陆涣,冷静道:「你想太多了,我说没事是真的没事,我父母的墓里没有骨灰,那个只是衣冠!,里面只有他们的遗物。」

  现场一片沈默,众人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看到陆涣又露一副「你是一个有悲惨身世的人」的表情,林再再只好继续解释:「别乱想,我的身世很普通。」

  「怎麽个普通法?」陆涣问。

  林再再想了想,然後说:「我和你一样,是人,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母亲。」

  这不废话麽,陆涣咬牙切齿。

  「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尽快回去,」林再再转头看向陆翔,问道:「陆先生,请问可不可以帮我安排一下?」

  「呃……当然没问题,气象台说台风今天晚上就走,估计明天早上船就能到。」陆翔说。

  「嗯,那就麻烦你了。」林再再向他点头致谢。

  於是,这场离谱的搜身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然後,林再再回到餐桌的位子上──继续吃东西。

  众人大汗,问:「你很饿吗?」

  「不饿我吃著撑啊……」完全就是你问的什麽废话的语气。

  「可是……林先生,」旁边的侍者实在忍不住了,「你从早上开始,加上早餐晚餐,至少吃了30人份以上的食物……你身体没事吧?」

  30人份???众人同时石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在心里不停的问:他是人类吗是人类吗是吗?

  有人啊了一声,惊道:「难道说……你今天早上那麽早出来四处晃荡,是在觅食?」

  林再再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抬起脸,此时刚好打了个雷,随後是一道亮得完全可以照亮整个天空的闪电,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照在林再再苍白的脸上,如同惊悚片里出现的可怕场面,骇人得很,吓得大家连叫都叫不出,只敢後退一步抱住身边最近的人。

  「好好好可怕唔唔唔……」不知道谁小声的说了一句,马上被旁边的人捂住嘴,似乎是怕惊动到林再再。

  林再再生硬的转过头,对侍者说:「我还有点饿……」

  「对对对不起……」侍者吓死了,牙齿不停的打颤,「现成的食物已经吃完了……我我马上让人去去做……」

  「现在没有啊……」林再再轻飘飘的说道,捂著肚子皱了下眉头,然後默默的站起来嘴里还小声的说著「好饿」之类的话。

  饿极的林再再忍不住瞄了一眼那边抱团的众人,许多只烤得皮脆肉嫩的蜜汁烤鸡,散出迷人的香气,不可避免的,林再再咽了一口唾液。

  众人齐齐退後十数步,直到背抵墙。他们以一种惊恐万分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心中怀怀疑林再再真正属性──刚才的眼神,分明就是饿狼看食物的眼神,仿佛他们是扒光毛下料腌了烤好的鸡一样!

  不得不说,大家的直觉都很准备。

  直到林再再上了楼梯消失在视线之中,众人才敢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们觉得今天晚上会做恶梦。

  恶劣的天气,诡异的少年,四周一望无际的孤岛……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侦探漫画恐怖小说里常有的元素?也许早上醒来,他们之间就会少了一个人?而厨房里,就会多了一具被剥了皮削了肉的新鲜骨架,锅里正煮著肝脏粥,还有一些部位用保鲜膜包著放在冰箱里存著。

  所有人都为这个恐怖诡异的幻想打了个寒颤,看著林再再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让人惊叹的,当然,激发了这些人的想象力的林再再似乎更为耐人寻味。

  总之,恭喜林再再荣升变态食人狂,并且让不幸在场的所有人做足了一个月的恶梦。


(6鲜币)饿(一受多攻)116

  林再再一个人回了房间,卓小飞和纪阳不放心,跟了过去。

  看到林再再无精打采(因为肚子饿)的忧郁模样(完全是错觉),两个人那叫一个心疼呀。

  「有事吗?」林再再肚子饿得厉害,和两只烤鸡共处一室,太折磨人了。

  「再再,方不方便告诉我们,你的父母是干什麽的吗?」卓小飞问道。

  「不太清楚,他们死的时候我才七岁,我只知道他们好像和某些秘密组织有关系的,可能是叛逃的成员之类的吧。」林再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大半,然後又添满。

  林再再的答案比预想中的让人吃惊,至少是十三年前就存在的组织,到现在都还存在,想来应该发展得相当庞大了。

  纪阳闻言皱著眉,说:「你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他们要对我下手,我还能长到那麽大?」林再再缓缓的吐了口气,淡漠的目光看向远方某处,「我父母刚死的时候他们曾经来找过我,好像是要找什麽东西,不过没找到。他们去撬墓,大概也是想找那样东西吧,至於是什麽东西,我完全不知道。」

  「你後来没有追查过吗?」卓小飞又问,父母神秘死亡,林再再也知道他们的死并不简单,「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死的吗?」

  「知道他们是怎麽死的有什麽用,又不能死而复生。至於找出真相报仇之类……」林再再瞄了两人一眼,「我除了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以外,其他一无所知,没有钱,也没有权,线索也全部被带走,怎麽查?又不是小说电影,哪里来那麽多热血主人公。」

  林再再说这番话时很平静,只是以一种平静的叙述事情的语气,而纪卓两人则听得一脸惊愕──

  「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两人都曾经调查过林再再的身世,大概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完全没有发现和这个有关的事。

  纪阳马上道:「那麽,有没有可能他们还活著?」

  林再再摇头,道:「死了,车祸是真的,至於是意外还是谋杀就不太清楚了,警方曾怀疑这是一起谋杀,不过因为有人向他们施压,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以事故结案。当时是邻居夫妇带我去认尸的,的确是他们没有错。」

  纪阳和卓小飞无法想象,一个七岁的小孩怎麽能承受得住这一切,也无法想象,此时林再再是怀著什麽样的心情,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向两人讲述他的过去。

  「你们觉得我很可怜?」林再再直直的看著两人,淡淡道:「收起你们的同情心,我不需要这些。」

  「不……我们不是同情你……」纪阳连连摆手,说:「我们只是……心疼你……」

  「我不需要。」林再再挺直腰背,脸上冷静的表情无一丝破绽。

  两人叹了口气,林再再从来不会向别人露出脆弱的一面,现在也不例外。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你的亲生父母?」卓小飞小心的问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

  「不。」林再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管当年是出於什麽原因我会和他们分开,我并没有兴趣知道这一切,也不想找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顿了顿,又补道:「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不管什麽时候,林再再对任何人都是拒人千里的态度,哪怕他刚刚对他们说出他的过去,也只是为了回答他们的问题,并不代表什麽。

  两人心里都有些闷堵,却又无可奈何。

  很明显,林再再的冷淡漠然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至少有十三年──至少是从他父母离世的时候,又或者更早。

  正应了那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8鲜币)饿(一受多攻)117

  第二天凌晨五点,众人都还沈睡在恶梦中的时候,林再再已经登上了运送物资的船先行离开,下午时分在最近的C市码头上岸,再转乘由陆翔安排的班机飞回G市,出了机场直奔美丽人生墓园。

  还没有到祭拜的季节,外郊的墓园一片冷清,透著一股阴森森的凉意。

  美丽人生墓园原本不叫美丽人生墓园,这名字是後来才改的,改名之後还有一句广告语──美丽人生墓园,你完美人生的最後归宿──很有房高档地产的味道。

  接待林再再的工作人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事先被领导告知要小心接待林再再,毕竟墓园里出了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

  昨天领导们还特地开了会,商量对策,他们已经想好了几个方案,例如赔偿或免费转移到风水宝位之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林再再由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要墓园赔偿或者负责之类的要求。

  林再再看过了剩余的遗物之後,便叫人把墓重新封好,直到林再再走了,负责接待的女人都不敢相信这事居然就这样完了。

  出了墓园,刚好赶上半小时一班的公交车,林再再奔波了一路,累得受不了,在车上睡著了。

  公交车从外郊开回市区要一个半小时,到总站後,司机看到林再再还没醒,便大声喊:「小弟弟,到总站咯!」

  林再再靠在窗上,一动不动。司机又叫了一次,见他还是没醒,走过去轻轻的摇了他两下,却没想到这麽一摇,林再再整个人直接倒下了。

  「哎小弟弟你怎麽了?快醒醒……」司机吓坏了,伸手去探气,发现林再再是晕过去了。司机松了一口气,赶紧掐脸掐手掐人中,弄了许久都弄不醒,便打了110,把人送医院去了。

  林再再被送到附近的综合医院,检查之後发现是营养不良及过度劳累引起的晕厥,医生给他输液扎针时醒过一次,然後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後了。

  林再再一睁开眼,看到穿著白裙子的小护士在给他拨针,吓了一跳,小声说:「这……这里是医院?我怎麽会在这里?」

  「小弟弟你在公交车上晕过去了,是司机先生把你送过来的哦。」小护士温柔的说:「你才那麽点大,居然因为过度劳累而晕过去,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晕过去了?林再再想了一下,说:「我没有晕过去,我只是睡著了。」

  小护士笑咪咪的说道:「小弟弟,医生不会连是晕过去还是睡著了都弄错的。」

  林再再也不跟她跟,直接说:「我要出院。」

  「小弟弟还是做个详细检查吧……」

  「我要出院。」林再再很坚持。

  小护士也是出於好意,见说服不了林再再,只好把护士长叫来了。

  胖胖的护士长是个严肃的人,听到小护士说林再再要出院犀利了瞄了他一眼,说:「要出院?叫你家人或者朋友过来接你。」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人来接。」

  「就你这逼随时要倒的模样,还想自己去排队办出院手续?」护士长撩了撩眼皮,说:「可别刚出了医院门口又被抬回来了!别淘气,老老实实的做检查,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的,只想著上网打机,搞得营养不良……」

  「我没有上网打机!」林再再稍微提高音量,不过看到护士长的眼神马上又低了下来,小声的说:「我要出院,我自己出。」

  「不行!叫你家人来接你!」护士长凶狠的说道:「要是不听话,等下给你的屁屁来一针!」

  说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针筒,银色的针尖闪闪发亮,林再再缩了缩,赶紧找出手机,可又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一旁的护士长在那里虎视眈眈。想了想,最後给谢言真打了电话。

  「这就乖了,小孩子逞什麽强。」护士长满意的点点头,收好针筒,对旁边掩嘴笑的小护士说:「一会儿接他的人来了你再叫陈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小护士甜甜的应了,护士长才离开病房,林再再终於松了口气。

  看到林再再这副模样,小护士好笑的说道:「其实护士长人很好,不过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子时就会板起脸来,你乖点她会请你吃糖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再再小声嘟囔,对於彪悍护士长的强制行为颇感不满。

  半小时後,接到电话的谢言真到了,依旧是一身正装,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再再,略感吃惊的挑起眉头,说:「你突然消失几天,回来怎麽进医院了。」

  林再再说:「我在公交车上睡著了,然後被送到医院,有个很凶的护士长不让我走,非要我叫人来接,只好麻烦你了。」

作家的话:
大夏马上出场咯~不过是横著出场-。-


(8鲜币)饿(一受多攻)118

  小护士看到林再再有人来接了,探头进来,笑咪咪的说:「小弟弟你哥哥来接你啦,我已经叫了陈医生,他等一下就过来哦~」

  林再再极为不满小护士这种哄小朋友的语气,但是又无可奈何,而谢言真也习惯了被别人当成林再再的哥哥,从来不会去辩解。

  医生过来後,向谢言真提议给林再再做个全身检查,林再再还没开口回绝,谢言真就先替他答应了。

  这事好像应该就这样完了,不过,林再再也真是个事精,到哪都能碰上热闹。

  如果当时林再再没有留下来检查,而是办手续走人的话,估计也不会遇上後面的事。

  抽血的时候,林再再听到经过的小护士的谈话,说刚送来一个车祸的伤者,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之中,需要马上动手术,但因为他是稀有血型,医院里只有少量的几百毫升,省内的其他医院和血站都没有库存,必须从省外调过来,情况十分危险。

  大概是因为那个血型,林再再有点在意,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不安感。

  「怎麽了?」谢言真扶著他的肩,问道:「还是很晕吗?」

  「不晕了。」林再再轻轻的摇摇头。刚才抽血的时候,随著血液被抽出来,他就一个漏气的公仔一样,缓缓的垂下头,差点昏死过去。

  谢言真拍拍他的肩,说:「很快了,再去拍个片就完了。」

  林再再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对谢言真说:「刚才那两个小护士说有个稀有血型的伤者正在手术中,但是血液不够,需要从外省调过来。」

  谢言真马上明白了,「你是那个血型的?」

  林再再点头。

  「你自己都需要别人献血了。」谢言真冷冷道:「还有,刚才那两个小护士还说,受伤的人是个有钱人,享受国家政要级别待遇,血液已经由军用直升机运送过来,很快就到。」

  闻言,林再再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麽。他也不是舍己为人的活雷锋,听谢言真这麽一说,心里那点愧疚也所剩无几──国家政要级别待遇啊,一定是有权有势的有钱人,轮不到他担心啦。

  林再再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有权有势的有钱人,居然是他认识的,并且与他关系匪浅,而他也差点因为这个人而送了小命。也因为这件事,牵扯出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身世秘密。

  谢言真带林再再做完最後一项检查後去一楼缴费,电梯门打开时一个少年迎面撞过来,两人条件反射的往後退避开,那少年一进来就拼命的按关门键,两人还没出去电梯门又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两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抬头看向那个莽撞的少年时,看到後者满脸是泪,非常焦急,大概是有亲人朋友进医院了,也不好跟人家争,由得电梯关门往上走。

  林再再觉得少年有点眼熟,细看之下,终於认出──这不是小恋父狂江乐嘛!

  「江乐?」林再再蛮惊讶会在这里遇到江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江乐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头来看到是林再再,瞬间大哭出声。

  「你、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江乐这麽一哭,把林再再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刚好江乐要去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谢言真扶著两人出了电梯。

  「我爹地撞车了……在做手术……呜呜呜……」接到通知後一路赶来的江乐看到一个算是熟人的人终於忍不住,整个人呈现一种崩溃状态。

  「你是说夏先生?」林再再心脏像被重物撞击了一下,停了好几秒,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变调,「现在怎麽样了?很危险吗?」

  江乐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不知道……听保镖说,爹地失血过多,要做手术,但是医院里没有足够的血液……」

  三人边说边走,过了一会儿看到好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走廊上,似乎是戒严了。

  黑西装的男人见了江乐很恭敬的行礼鞠躬,却拦住了林再再和谢言真。

  「小少爷,夫人吩咐了,不能随便让人进去。」

  「你先进去吧。」林再再马上道:「不会有事的。」

  江乐抽了抽鼻子,说:「谢谢你……」

  就在江乐急急忙要走的时候,林再再突然叫住他,问:「江乐,夏先生是什麽血型?」

  江乐停下来,回道:「RH阴性血。」

  林再再和谢言真两人皆是面无表情,不过心里却是十分惊讶,他们刚才讨论的人,居然就是江乐的父亲──夏祁绍。

  人生总是充满巧合,林再再在医院遇上江乐,江乐是和林再再有一腿的夏祁绍的儿子,夏祁绍车祸了,失血过多正在抢救中,需要稀有的RH阴性血,而林再再刚好就是这个血型。

作家的话:
横著出场-。 - 不许打我啊!!!


(8鲜币)饿(一受多攻)119

  这大半年来,林再再经历的奇事怪事多到一个诡异的程度,狗血鸡血不要钱似的乱洒一地。

  林再再和夏祁绍很久没见面了,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种情况,让人不禁感叹人生真是一盆狗血。

  在听到夏祁绍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时候,林再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受到一记重击,胸口难受的发闷,他的身体甚至在发抖发颤──林再再自己也不明白,他当时为什麽会有那麽强烈的反应,还脑袋发热的说要捐血。

  不过,林再再认为,如果他知道自己会被整得差点没命,他是绝对不会那麽毫不犹豫的要捐血的。

  抽那麽一管血他就头重脚轻差点晕过去,抽那麽多──林再再亲亲眼看到,那医生简直像个吸血鬼一样,一点也不客气的,从他的血管里抽出一大包血,目测可以装满两个矿泉水瓶。

  两个矿泉水瓶什麽概念──整整1000ml!而且这还是林再再失去意识之前的量而已,林再再相信,从他血管里抽出来的血,绝对超过1000ml。

  林再再原本是想著先从他身上抽几百毫升血给正在手术中的夏祁绍用,好帮他拖延时间,等那些血送到,而不是那麽伟大拿自己的命去换夏祁绍的命。

  林再再不知道帮他抽血的医生是不是被下了什麽命令,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一个正常人只要失血超过1500ml,就会有生命危险。作为一个医生,怎麽会从一个营养不良兼有贫血的瘦弱少年身上抽出那麽多的血?这简直跟杀人无异。

  医生拿林再再的血救了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夏祁绍,而林再再却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如果不是後来直升机及时把血液送到,医生给林再再输了血,也许林再再真的会就这样死去。

  莫名其妙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林再再苏醒後寒心不已,而在他身边陪了他两天的谢言真更是出离愤怒。一向冷静的谢言真,在无意中听到真相之後,一改冰山本色,当场把医生狠揍了一顿。

  对於谢言真揍人这件事,林再再很是吃惊,不过,接下来的事更让人吃惊。

  林再再醒来後,江乐顶著两只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来找他,对他说他大哥来了,等下会过来这里,後面的话林再再听不见了,他看到门口出现的青年,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怎麽也没想到,江乐口中的大哥,居然是他认识的人。

  江乐看到林再再的脸色变了,不禁有些奇怪,问:「你怎麽了?」

  林再再没答话,见到林再再时惊呆的青年已经恢复过来,走到床边,脸色复杂的说:「再再,好久不见。」

  「大哥,你和再再认识呀?」江乐问道。

  何止认识,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呢。

  林再再觉得头一阵一阵的抽疼,他是有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像,可他从没想过这两个人会是父子。

  到这里,大家大概也猜出来江乐的大哥,夏祁绍的大儿子是谁了。

  「好久不见。」林再再语气淡淡,其实心里是波涛翻滚,狗血不用钱也不用这样吧,夏愈峥居然是夏祁绍的大儿子。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因为父亲车祸的原因,夏愈峥这两天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双眸布满血丝,看起来很憔悴,「谢谢你救了我的父亲。」

  看到夏愈峥眼里的歉意,林再再撇过头,语带愠怒的说道:「请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对我两天前的一时冲动而感到後悔。」

  夏愈峥一脸复杂,反而是江乐激动道:「你、你为什麽这样说!爸爸那麽喜……」

  「乐乐!」夏愈峥按住江乐的肩膀,一脸歉意的看著林再再,说:「对於那件事,我很抱歉……」

  林再再打断他的话,用有些刻薄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死了,这些话你就得用烧的了。」

  「对不起……」夏愈峥一脸苦涩,看著林再再的眼神几近哀求,这让旁边的江乐一头雾水。

  此时林再再心里的愤怒也稍微平复了一点,他抬头看著夏愈峥,问:「你告诉我,决定那样做的人,是谁?」

  夏愈峥紧抿著唇,不说话。

  林再再知道他这不是默认,只是在包庇那个人。既然夏愈峥不说,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夏愈峥什麽人他什麽人,他还能有本事把真相查出来?

  「对不起……」夏愈峥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麽。

  「大哥,你们在说什麽啊,为什麽我听不懂?」江乐心中疑惑,「再再救了爹地,我们要好好感谢他……」

  「不用了。」林再再冷笑著,心道你们别再害我就谢天谢地了。

  江乐正想说什麽,突然一个女声插进来,道:「怎麽不用,林先生救了乐乐和愈峥的父亲,我们当然要好好谢谢你。」


(8鲜币)饿(一受多攻)120

  林再再扭头看去,一个妆容精致气质雍容的贵妇踩著优雅的步子进来了。

  「妈咪!」江乐迎上去,说:「你怎麽过来这里了?爹地醒了吗?」

  「母亲。」夏愈峥轻声叫道。

  「林先生,你好。」江心蓉走到床前,温柔的微笑,「你的身体还好吧。」

  江心蓉一出现,林再再心下便明了了。

  「托江女士的福,已经没什麽问题了。」这是林再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虽然他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不过她姓江是可以肯定的──江乐不跟夏祁绍姓,那自然是随母姓的。

  林再再这一句江女士,让江心蓉心底闪过一丝异色。

  他叫的是江女士,不是夏夫人,这表明,他知道她和夏祁绍是离了婚的。

  江心蓉笑了笑,打开手包拿出一张支票来,递到林再再面前,说:「多亏了林先生,乐乐和愈峥的父亲才能安全渡过难关,救命之恩无以为回报,这张支票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林再再瞄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心里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江心蓉笑了笑,然後又拿出一张,这张的金额比上一张多了一个零。

  「怎麽,林先生觉得不够?」江心蓉见他不接,眼神有些鄙夷,「你要多少,说个数。」

  林再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江女士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不会觉得羞耻?」

  江心蓉脸色变了变,转头一看,江乐正以一种震惊的表情看著他的母亲,说:「妈咪,人的命怎麽可以用钱来衡量?」

  「当然可以。」林再再恶劣的说道:「你的父亲的命,值这一千五百万,比普通人贵多了。」

  「再再!」夏愈峥乞求的看著他,「不要说了……乐乐他什麽都不知道……」

  江乐一脸惨白的看著他的母亲,江心蓉慌乱的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麽说。她太大意了,因为心中太愤怒,竟忘了小儿子还在这里。

  「乐乐……」江心蓉伸手要摸他的脸,却被江乐避开了,「乐乐……你听我说……」

  「我听到有人说一些很奇怪的事,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江乐咬唇道:「不过,应该是真的吧,所以你才会那麽生气。」

  後面那句话江乐是对林再再说的,後者只是垂下眼眸,并不作声。

  「妈咪,你怎麽可以……让人在他的身上抽那麽多血?」江乐的声音都在发抖:「那麽多血……再再会死的!」

  「不是的乐乐,你听妈咪解释,你爹地的情况很危急……妈咪也是迫不得已……」江心蓉说著眼泪流了下来,「这里是医院……医生不会让林先生有危险,而且从其他地方调过来血液也快到了,只要及时输血,就不会出事……我也是听到医生这麽说,才会……」

  听了江心蓉的话,江乐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愤怒了,吼道:「那你为什麽让医生把那些血扣住!」

  江心蓉整个人僵住了,那天她看到一个身影,原以为是保镖,没想到,居然是她的小儿子江乐。

  那天医生先从林再再身上抽了将近2000ml的血给夏祁绍用,其後林再再陷入昏迷,大概二十分锺後,送血的军用直升机在医院大楼的天台降落,这时手术室里的夏祁绍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反而是林再再因为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医生知道从其他血站调来的血到了之後马上要给林再再输血,却被江心蓉以夏祁绍还在手术中尚未完全脱离危险为由拒绝。

  後来是那个医生偷偷让人通知了夏愈峥,後者直接下令让他们给林再再输血,一切後果由他承担。

  当时夏愈峥并不知道给他父亲捐血的人是林再再,直到今天他来医院才发现这件事,顿时明白他的母亲为什麽要这样做,也正因如此,他对林再再的愧疚更深。

  多亏了那医生机灵,如果再晚个几分锺,林再再就一命呜呼了。

  江心蓉断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她也不是多麽恶毒的人,如果捐血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必然是会对那人满怀感激千恩万谢的。问题是,这人居然是林再再,那个把她优秀的大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男孩,於是她起了杀心。

  早些时候江心蓉发现了林再再和夏愈峥的事,夏愈峥直接向她摊牌他喜欢林再再,并且拒绝和别的女人联姻,他向她保证,即使不联姻,他也能完美的掌控夏氏。

  作为一个母亲,同时也是政治联姻的受害者,江心蓉对儿子有这样的决心去守护一段爱情而感到自豪欣慰,可是,她查到林再再同时和多个男人有纠缠,薛苏两家的事更是让她心生警惕,她不能让儿子沾上这种祸水角色,所以她才会下狠心要解决林再再。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1

  林再再捐血是自愿的,因为血液未能及时送到而休克致死──这是一起让人遗憾叹息的医疗事故。

  原本一切都应该顺利进行的,没想到最後却发展成这样。

  江心蓉狼狈不已,面对两个儿子的指责,她无法为自己辩解。

  而作为整件事的最大受害人,林再再则万分震惊。

  林再再只是以为那些人为了确保夏祁绍的安全不顾他会有生命危险从他身上抽出大量的血,而关於扣压那些血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蓄意谋杀,而这起谋杀差点成功了。

  林再再看了旁边的三母子一眼,道:「原来还有这麽一段。」

  病房里的气氛僵著,所有人都沈默著不说话,只有江心蓉在那里小声低泣。

  这时候,出去给林再再办出院手续的谢言真回来了,聪明如他只用半秒马上猜出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办好出院手续了,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家。」谢言真无视三母子,三两下把东西收拾好,然後拿出一套衣服,说:「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回避一下麽。」

  夏愈峥皱了下眉,说:「那麽快出院……还是留下来检查一下……」

  「不用了,没什麽好检查的。」谢言真冷冷道:「前两天要不是因为留下来做身体检查拖延了时间……可见得医院也不是多安全的地方。」

  夏愈峥和江乐两人难堪的移开视线,江乐看了林再再一眼,然後冲了出去,後面夏愈峥也扶著江心蓉走了。

  林再再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手脚都还不太使得上力气,扣子解了半天才解了两颗,谢言真见了便上前帮他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谢言真隐晦的询问林再再和夏愈峥的关系,林再再也不隐瞒,直接坦言他们两个有过性关系。

  「有过?有过的意思,是已经结束了?」

  林再再点头,道:「嗯,他和他的前任情人复合了。」

  谢言真挑了挑眉,就夏愈峥看林再再的那种眼神,还能和前任情人复合?

  「以後别跟夏家的人走太近,江心蓉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果他没猜错,江心蓉想解决林再再和夏愈峥脱不了关系。

  「嗯。」林再再听话的点头。

  他原本就对江乐避之不及,现在经过这件事,夏祁绍和夏愈峥也成为禁止来往户了

  林再再的态度让谢言真很满意,他赞许的摸摸小孩的头,说:「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市场买菜,你有什麽特别想吃的东西?」

  「特别想吃的……」林再再眯起眼睛,想了一下,说:「我想吃烤鸡……」

  「你刚出院,吃那麽油腻的东西不好。」谢言真建议,「吃鱼怎麽样?」

  「好。」

  林再再的乖巧听话让谢言真心疼,尤其是看到苍白如纸的小脸,後悔极了当时怎麽不拉住他,让他遭了那种罪。

  很久以後,一想起这个小孩差点没命,谢言真还是後怕不已。

  「幸好你没事。」谢言真感叹一般低喃著,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林再再垂下眼睑,微微抖动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惹人心怜。

  小护士推著轮椅过来,进门就看到兄长模样的英俊男子一脸温柔的亲吻乖巧的小孩,温暖的画面让她感动得眼眶发热。

  「先生,这是你要的轮椅。」

  「谢谢。」谢言真点点头,让林再再坐上去。

  林再再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坐了上去。他是不想坐这个东西的,不过他现在浑身无力,要自己走不太可能。

  「小弟弟,给你。」小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彩纸糖果,笑眯眯的说:「这是护士长托我转交给你的哦。」

  「谢谢。」林再再眨眨眼,接过糖果,乖巧的说:「请代我向护士长问好。」

  「好,小弟弟真乖呀。」小护士实在忍不住了,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说:「要注意身体哦,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如果你生病了,爱你的人会很担心。」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谢言真一眼,後者因为小护士最後那句话微微吃惊。

  原来,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是「爱林再再的人」了吗?

  小护士的话让谢言真陷入深思,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想想,他和林再再之间的关系了。

作家的话:
和大老婆正式同居啦~~~包吃包住包接送~~哦耶~~~>////<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2 内有封面哦~

自从上次九桐分别後,薛闻兮没再见过林再再。一开始是林再再不想,後来是他不能,因为为他被家里关禁闭了。

  和苏欣恶斗那段时间里,苏欣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抖了出来,他也干脆的承认了,不过他怕刺激到家中两个老人家千辛万苦的把件事瞒住,可是後来为了能够无後顾之忧的去追求林再再,他向父母摊牌,并且告诉他们,他是同性恋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作为守旧的书香世家,薛父薛母哪里能接受自己得意的二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的事。好吧,真有那麽不幸他们也不能把二儿子打死,他们也不是那种死板的父母。可是,公开性向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们也接受不了!薛父因为这事,在祠堂跪了两天,为自己没能好好管教儿子败坏薛家门风给薛家蒙羞而忏悔。

  满世界飞的长子和留学国外的麽子听闻家中出了那麽大的乱子,都马上放下手里的事赶回来了,三兄弟一起在祠堂外面陪著跪,第二天刚好赶上下暴雨,三兄弟被雨一淋,同时发起了高烧,最後晕倒送院,最乖巧听话的老三最严重,烧到39度,薛母哭得眼都肿了,薛父心疼妻子也心疼麽子,只能叹息一声,把这件事作算。

  经过这麽一出苦肉计,薛闻兮出柜的事总算平复下来,不过事後薛父不死心的想要给薛闻兮相亲,找了一大堆照片回来,薛闻兮不胜其扰,直接对薛父说:「父亲,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同性恋了,哪个好人家还敢把女儿嫁我啊。我真娶了,不是害了人家吗?」

  薛父一听,整个人蔫了下来,连说了好几句作孽,真死心了。

  薛母得知薛父放松态度之後,马上找薛闻兮打听被八卦传得越来越祸水的男孩──也就是林再再,表示想见见这小孩。

  薛闻兮没答应,并告诉她,人家对他没这个想法。薛母听到儿子是在单恋,单恋史长达八年,并且现在还在继续中时,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找到那男孩,好好问问他怎麽不接受他儿子──这让薛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呼慈母多败儿。不过他也就敢这麽说说,麽子还在医院里,他敢动二儿子,薛母这个慈母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薛家很传统,现在的小夫妻都是跪键盘,他家跪的是算盘,还是祖上流传下来的铁算盘。

  总之,多亏了两个兄弟的仗义相助,薛闻兮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以结婚为前提追求林再再了。

  安抚好家人後,薛闻兮开始行动了。

  正当薛闻兮在苦想该以什麽借口约林再再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封请柬,是他一个不常来往叫蒋璎璎的朋友要结婚了。

  这个蒋璎璎也是学音乐的,她学的是西乐钢琴,与薛闻兮的中国古琴相去甚远,两人并无太多交集。不过薛闻兮和她的爷爷倒有些渊源──蒋璎璎的爷爷叫蒋彻,是中国古典音乐界首屈一指的二胡名家,十几年前薛闻兮从他那得过几本珍贵的古乐谱手抄本,之後每年都会拜访他,蒋璎璎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蒋彻和林再再也有些关连。

  八年前林再再参加那个音乐比赛的时候,蒋彻曾给他指点一二,还借给他一把名贵的二胡参加比赛,就是前些日子他在九桐转交给林再再那把,当时他们口中的蒋老师就是指蒋彻。

  薛闻兮联系了蒋璎璎,得知蒋彻到时也会回国参加婚宴後,一个林再再绝对无法拒绝的正当理由便有了。

  还不止这样,蒋璎璎一时兴起,突发其想拜托薛闻兮找几个中国传统乐器的同好一起组成婚宴乐队,来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出场。

  蒋璎璎说,用中国传统乐器演奏的西乐不是新鲜事,不过好像还没有人在婚礼上这样做,这个节目一定会使所有宾客惊豔并且永生难忘。

  难不难忘薛闻兮并不怎麽在意,又不是他结婚。不过,林再再不是会拉二胡嘛,叫上他一起加入这个婚宴乐队,不就能多多相处好好陪养奸情?於是,薛闻兮欣然答应,两人很快把演奏曲目定下了然後马上著手联系其他传统乐器演奏家朋友以及修改乐谱的事。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3

  一切准备就绪,薛闻兮找上林再再,当他向林再再说明来意,并且告诉他是蒋老师的孙女要嫁人後,林再再一秒也没有犹豫,马上答应了,让他加入乐队参与演奏的事当然也是毫无压力。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练习的日子定在每周的六或日,地点是薛闻兮从朋友那里借的一间私人音乐室。

  第一个约定的练习日到了,林再再早早就起了床,把二胡拿出来擦拭调音,在做早餐的谢言真看到林再再穿著他新买的兔子造型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弄二胡的时候,拿铲子的手抖了下。

  虽然谢言真不至於认为拉二胡的都是穿著长衫头发半白的老爷子,不过穿著兔子家居服的小孩子扛著二胡,怎麽看都觉得怪异。

  「你今天要去练习吗?」前两天林再再和他说过这事的,刚听到的时候有些吃惊,林再再的人事档案上并没有提到这些,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林再再学了那麽多年二胡。

  「嗯。」林再再点头。

  「练习的地点在哪里?几点回来?」谢言真发现自己监护林再再的行为越发的熟练了,简直就像妻子盘问丈夫嘛。

  林再再乖乖的报上地址,但关於时间这方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谢言真对他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他不是说可能会不回来,而是说可能会比较晚回来,这两句话看起来好像差不多,但其中的意思差远了。谢言真就像一个紧张孩子的父亲,可以容忍孩子出去玩到晚上,但绝不能在外面过夜,不管多晚,必须要回家。

  过了一会儿,谢言真又装作不经意的向林再再套话,「你们要用中国传统乐器演奏西方经典乐曲啊,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除了二胡,还有什麽乐器呢?」

  「其他的人我现在不是很清楚,好像有琵琶吧……可以确定的是有古琴,就是主要负责这件事的人。」林再再这孩子也够傻的,不等谢言真继续套话,自己就全抖出来了,「他是很有名的古琴名家,叫薛闻兮,你听说过吗?」

  「薛闻兮?」谢言真挑了下眉,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

  薛闻兮,他当然认识,薛大美人,薛家二少爷,前阵子跟苏家二小姐斗得满城风雨,他也略有耳闻。

  谢言真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不过,他的工作某些时候也会和这个圈子重叠,而且薛苏两家的事已经不是单纯的骂战那麽简单,还涉及到许多世家的利益及势力关系,除去他自己能听到的,他还得去了解更多详细内幕。

  所以,他也知道林再再是那件事的主要人物之一。

  当时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谢言真还暗暗观察过林再再,後者由始至终都保持淡定,与平常并无二样,淡定的几乎让他以为那是误传。如今看来,这小孩好像真的和那薛闻兮有一腿呀。

  刚断了个夏愈峥,又来个薛闻兮。

  「那个蛋……蛋……焦了……」

  「嗯?」谢言真低头一看,平底锅里的煎蛋已经焦了。

  「你也有这种时候呀。」林再再的脸色是惊讶的,他从来没看过谢言真出错,这个男人完美得不像人类。

  「我又不是机器人,当然也会有出错的时候。」谢言真脸上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其实心里也是波涛汹涌。

  虽然只是煎坏一颗蛋,但谢言真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居然因为想林再再的事情而走神,把蛋煎焦了。

  把蛋煎焦这种事,从他煎第一颗起到上一颗为止都不曾出现过,这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谢言真不确定这种事会不会再发生,但他可以确定,他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淡定。因为林再再,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改变了,他的人生开始脱离预定轨道。

  这个认知让谢言真有些接受不来,把煎坏的蛋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再再看到他这样心想是不是他刚才说的话伤到人了,赶紧安慰道:「只是煎坏一个蛋,又不是什麽大错,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

  谢言真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心里在呐喊:摊上林再再,就是他人生犯大的最大错误──没有之一。并且,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要改正错误的意思。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4

  谢言真用五秒锺整理好心情,然後从冰箱里拿出一堆东西出来,说:「等下我送你去练习的音乐教室。」

  「昂?」林再再愣了下,说:「这里有直达公交车,我自己坐公交车就好……」

  「我送你过去。」谢言真语气坚定,「我现在做些点心,你到时带过去请其他人吃。以後可能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要打好关系。」

  「又不是我求著去的,不用这样讨好他们吧……」林再再有些疑惑。

  「不是讨好。」谢言真用手背推了推眼镜,贤惠一笑,「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总是好的,尤其是你又不懂怎麽和别人相处,搞艺术的人都有些清高孤傲,看到你摆著一张冷脸,会以为你在摆脸色,第一印象不好,以後容易闹矛盾。」

  呵,这话说得高明,先向薛闻兮及其他人射了一箭,然後显示出他是了解林再再关心林再再而且很为他著想的──整一个心机怨妇啊!

  而林再再这傻孩子也毫无悬念的上钩了,点头说:「你说得对,要是有了矛盾,影响到练习就不好了。」

  目的达成的谢言真暗暗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林再再问:「我的脸很冷吗?」

  「这倒不是。」谢言真说:「你多笑笑会比较好。」

  「多笑笑?」林再再想了一下,然後开始试著拉扯脸上的肌肉「笑笑」,可惜,不管他怎麽努力,就是没有办法好好的调动脸上的肌肉,面部肌肉抽搐著要笑笑不开的样子除了诡异就是惊悚,谢言真看得一脸无语。

  最後,林再再放弃了「笑笑」,说:「我还是冷脸就好。」

  谢言真没有发表意见,专心做点心。材料都是现成的,最近这两个月谢言真常常会做点蛋糕曲奇什麽的,现在已是驾轻就熟,用不了多久时间。

  两个小时後,八份布丁和八份巧克力蛋糕完工,卖相比店里还好上几分,味道也毫不逊色,林再再尝过之後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著谢言真,脸上写著「完美」两个字,这让谢言真的虚荣心膨胀到极点。

  薛闻兮满怀欣喜的等著林再再的到来,却不想这乖乖小孩,居然带奸夫来了!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晚了。」林再再略带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们也刚到不久。」薛闻兮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

  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坐在椅子上聊天,看到林再再和谢言真进来,微笑著站起来打招呼。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薛闻兮是古风美人,他的朋友也偏向这一型,都是温温和和的优雅公子,虽不是薛闻兮这种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一眼看去还是颇让人惊豔。

  「我来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的朋友,都是修习中国古典音乐的,周平,龚逸方,季谦竹,」薛闻兮逐一介绍,「这是林再再,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到谢言真的时候,薛闻兮顿了一下,然後说:「这位是……」

  「敝姓谢,谢言真。刚好要经过这边,就顺便送再再过来。」谢言真礼貌的笑了笑,然後温柔的摸摸林再再的头,说:「今天再再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薛闻兮一听,脸上顿时僵住了,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宣示所有权呀!!什麽叫麻烦你们照顾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是谁呀!

  「不麻烦不麻烦。」发现不对劲的季谦竹赶紧道:「再再小朋友跟我表弟很像呀,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对呀对呀,」龚逸方也点头说:「阿谦的表弟我见过,他刚刚中学毕业,准备去意大利学画画,很懂事的孩子,很乖很讨人喜欢呢,小弟弟你几岁呀~」说完还一副想伸手掐林再再脸蛋的样子。

  「……」林再再看著两人,面无表情道:「二十……」

  三人一愣,脸色颇为尴尬。

  周平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像这两个人那麽八婆……真丢人呀。

  「哈哈哈……你已经二十了呀,看起来好像未成年耶。」季谦竹干笑几声,瞟了薛闻兮一眼,说:「我就说嘛,兮兮怎麽会对未成年人下……哎、你踢我干什麽!」

  龚逸方瞪了他一眼,季谦竹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赶紧闭上嘴。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5

  谢言真只当没听见,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请问练习大概到几点结束?」

  「这个说不准,不过不会太晚的,」薛闻兮笑笑道:「练习结束後我送再再回去就好。」

  「不了,怎麽好意思麻烦你。」谢言真也笑,镜片下的双眸精光闪现,「练习结束後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薛闻兮正想说什麽,林再再已经点头说好了。那副乖巧的模样看得薛闻兮几乎要暴走。

  「那麽,我先走了。」谢言真颇含深意的看著薛闻兮,说:「再再就拜托你们了。」

  一口一个麻烦一口一个拜托,薛闻兮听得咬牙切齿,这人是来示威的对吧对吧!太可恶了!

  谢言真一走,薛闻兮就阴森森的飘过去,问道:「再再,那个谢言真是谁呀……」

  「我的上司。」林再再把布丁和蛋糕拿出来,问:「我带了点心来,要吃吗?」

  「哦~是焦糖布丁,怪不得我说一直闻到焦糖味耶~」季谦竹两眼放光的看著林再再,後者把封口的锡纸揭开,小汤匙递给他。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那我也不客气罗~」龚逸方拿了两个,一个给了周平。

  「你吃吗?」林再再问薛闻兮。

  薛闻兮一脸的闷闷不乐,听到林再再问他吃不吃时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接过一杯也开始吃起来。

  季谦竹很快解决了一个,拿纸巾擦嘴时问道:「这个焦糖布丁很好吃,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林再再摇头。

  「是自己做的?」季谦竹惊道:「是你自己做的吗?」

  听到是林再再自己做的,薛闻兮脸上的表情顿时不一样了,说:「是再再你自己做的吗?做得很……」

  「不是我做的。」林再再打断薛闻兮的话,说:「是谢先生做的。」

  「咳咳咳……」薛闻兮一听,一大块布丁直接滑进食道,差点呛死,回过气来之後悻悻道:「味道一般般……」

  季谦竹听了低头闷笑,龚逸方和周平则是一脸无语,那表情明显是在说:心胸狭隘的小气鬼。

  「谢先生真体贴呀。」季谦竹瞄了薛闻兮一脸,笑著问林再再:「你和谢先生是情人?」

  「不是。」林再再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了,薛闻兮的脸色马上好了起来。

  「那你们是什麽关系?」季谦竹又问,「应该不止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吧?谢先生看著你的眼神温柔得出水呀~」

  「是吗?」林再再倒没有特别感觉,不过谢言真对他很好这点是真的。

  「是呀是呀,这年头如果不是情人关系,除了出租车司机,还有谁会送你来然後接你走嘛~」季谦竹摊手,一脸无奈,「好久没有人接送我了~」

  经他这麽一说,林再再开始深思了,季谦竹见状小声问:「说嘛,你们什麽关系?那个谢先生在追求你吗?说嘛说嘛~朋友之间当然要坦诚相见啦~」

  林再再狐疑的看著季谦竹,心想他们才认识还不够半小时,已经成为要坦诚相见的好朋友了吗?

  奈何季谦竹脸皮够厚,笑得跟知心哥哥似的。

  龚逸方一掌拍过去,压低声音道:「八公,别那麽八啦!」

  季谦竹拨开他的手,说:「滚开滚开,有人想知道,我只是帮忙问的好不好。」

  周平开玩笑的说道:「该不会是包养吧,那位谢先生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呀。」

  薛闻兮心中激动不已,瞪大眼看著林再再,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再加上他那头长发,跟女鬼似的。

  「不是。」林再再摇头,在薛闻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说:「我们没有交往,他也没有在追求我,不过我们住在一起。」

  「就、就是说同居昂?」季谦竹惊呼。

  「可以这样说吧。」林再再想了想,谢言真包他吃包他住还包接送,要说是包养好像也对哦?

  轰──

  薛闻兮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跳过追求,跳过交往,直接同居了!这就是说,他没有希望了吗?

  季谦竹抹了把汗,喃喃道:「果然如传闻说的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实,包吃包住包接送不一定是包养滴,也可能是托儿所幼儿园之类的嘛!


(8鲜币)饿(一受多攻)126


  因为突然跳出一个谢言真来,薛闻兮想借练习之名行不轨之实的计划没能顺利进行。每周只有一天或两天的练习,谢言真就像一个尽责的父亲一样,亲自接送自己的小孩,并且常常做些小点心让林再再带来,用季谦竹的话来说,就是贤惠,导致他意图通过温柔体贴来攻陷林再再的想法无施展之地。

  相较於薛闻兮的郁闷,林再再却是相当的愉悦,丝毫感觉不到薛闻兮的纠结。除了每周的练习,林再再平时也会拉上一个小时,而谢言真则是他唯一的听众,两人的感情似乎因为这一环节而微有升温。

  林再再和谢言真的同居日渐稳定,从游艇之行之後;卓小飞和纪阳突然完全没了声讯,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林再再觉得这两人大概是终於厌了;夏愈峥自医院一别,也没找过林再再,夏祁绍亦然。对於後者,林再再偶尔会想想他的身体现在怎麽样──不管怎麽说,这个男人对他是很好的,就像父亲一样,再者那件事并不是他指使,是他的前妻擅自做的决定,并不是夏祁绍要这样做。

  当初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林再再愤怒不已,事後冷静下来,他并不後悔给夏祁绍捐血,反而是有次做梦梦到夏祁绍死了,林再再怕得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

  如果曾经对他那麽好的男人死了,他大概会伤心吧。林再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可是那天他莫名其妙昏倒,被送到那个医院,正要出院时却发现夏祁绍车祸入院,而两人的血型居然同是罕见的RH阴性血──这一切的巧合是如此惊人,简直就像有人暗中安排一样。

  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林再再清楚的记得,夏祁绍车祸那天,他的心里萦绕著一股不安感,当他知道车祸的人是夏祁绍时,心脏像被什麽狠狠的撞击了一样,这种感觉不陌生,在他七岁那年父母出事的时候也曾有过。

  其实夏愈峥并不是没找过林再再,这段时间他在林再再的公司楼下守过几天的,不过他没等到林再再,後来调查过才知道,林再再和同公司的一个男人同居中,上下班都是一起,直接去停车场,他守在大厦正门当然等不到。知道林再再有人照顾之後,夏愈峥便没有再去林再再的公司楼下等他。

  反倒是江乐,夏祁绍车祸两个月之後,他终於忍不住,逃课去找林再再。

  这孩子倒没有像他哥一样守在林再再公司楼下,而是直接对前台小姐说他是林再再的弟弟,是来找哥哥的。由於江乐长得可爱,一口一个姐姐甜得前台小姐嘴都合不上了,爽快的帮江乐打电话去林再再的办公室。

  当时林再再接到电话还奇怪了,他哪里来的弟弟呀,但前台小姐总不会搞这种恶作剧吧。

  满腹疑问的林再再来到一楼大堂一看,居然是江乐,脸色顿时变了。

  看到林再再来了,江乐马上站起来,紧张的绞著自己的手指,说:「那……那个……我……我……」

  「你什麽时候变成小结巴了。」林再再淡淡道:「你找我有事吗?」

  林再再的冷漠让江乐很受伤,那模样十足一只怕惹主人生气的大狗,完全没有了初次见面时那种任性张扬,从小变态变成小可爱了。

  「我、我找你有事的……」江乐咬咬下唇,说:「我们到旁边的咖啡店坐一下好吗?」

  「如果是关於你父亲那件事的话,我想不用了。」示弱的江乐让林再再不忍以那种生硬的态度对待他,语气渐渐的变得柔和,「我收回後悔救夏先生那句话,这件事就让它这样过去吧。」

  「那……那你是原谅我们了吗?」江乐欣喜道。

  「犯错的是你的母亲,何来原谅『你们』一说。」林再再道:「我不再记恨这件事,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母亲的所为,那是蓄意谋杀,换了是你,你觉得你能够如此宽宏大量的原谅她吗?」

  「我知道,我母亲犯的错太严重,我可以理解你不原谅她。」江乐的眼神带著羞愧,事实上他也无法原谅他的母亲居然做出那种事,尤其是他知道林再再的身世之後,他对江蓉的愤怒多次升级,母子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要回去了,我还在上班。」提起那件事让林再再很不愉快。

  「那个……你可以请一小时、不,半小时就好……」江乐小心翼翼的观察著林再再的脸色,林再再只是眼皮动了动他就紧张的不得了,「你可以请半小时假,和我到旁边的咖啡店坐一下吗?」

  江乐这样的态度,林再再也不忍心拒绝他,虽然心里很不情愿,最後还是答应了,和他去了旁边的咖啡店。

作家的话:
段落弄错鸟,已更正……江乐好像突然变得讨人喜欢了?-。-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7

  江乐这样的态度,林再再也不忍心拒绝他,虽然心里很不情愿,最後还是答应了,和他去了旁边的咖啡店。

  坐下之後,江乐看著林再再,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几天工作量不多,林再再下来时已经跟办公室的人打过招呼,呆上一两个小时也没什麽问题,直属总经理手下就是这点好,不受公司的管理条例制约,更加人性化。

  过了十五分锺之後,江乐终於开口了,「我这两个月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

  「昂?你说什麽?」是他听错了吗?他好像听到一些很奇怪的话了,「你再说一次。」

  江乐深呼吸一口气,说:「我说,我喜欢你。」

  「哈?」林再再皱紧眉头,说:「江乐,你……在搞笑吗?」

  「才不是!」江乐气呼呼的说:「我是认真的,我很认真的在对你告白,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不能把我的告白当成玩笑。」

  林再再嘴角抽了几下,觉得这告白实在喜感,「你不是喜欢你爹地的嘛……」

  「那不一样啦……」江乐抿抿唇,「我对爹地是崇拜,我对他的爱是儿子对父亲的爱,对你是情人的爱。」

  其实江乐的恋父情结起缘要追究起来还是因为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总是向他倾诉她对他父亲的爱意,对他说他的父亲如何完美如何优秀,长年累月下来江乐被他母亲洗脑,对父亲有一种病态的崇拜。但他并不会想和他的父亲产生性关系,他只是渴望像父亲那样完美,他不断的追在他的父亲身後,想把自己塑造成父亲,过於强烈的情感让他产生情感认知倒错,导致他有那麽严重的恋父情结。他一直清楚自己对父亲的爱是哪一种,当初那样做只是想吓林再再罢了,他是恋父,但那种程度的感情还不能让他无视道德伦理。

  「这样说其实你是正常人嘛。」林再再眨了眨眼,脸上表情淡淡的,但是语气明显带著一丝笑意,「你几岁呀,还知道什麽叫情人的爱。」

  「你也才比我大几个月而已。」江乐不服气的说:「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经验的,爱上一个人,就会突然顿悟,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陷入爱情之中了。」

  惊吓过後,林再再淡定下来了,「那麽,你对我告白,希望我怎麽做呢?」

  「我没有想你怎麽做……」江乐垂下头,颇感伤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暗恋一个人太难受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情,如果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我很抱歉。」

  听到江乐这麽说,林再再有些惊讶,这个任性的小孩,居然那麽体贴为人著想,简直不可思议。

  「你不要一脸见鬼的表情!」江乐气鼓鼓道,「被人家告白,不是应该羞涩的吗?」

  「羞……涩?怎麽羞涩法?」林再再认真的说:「鉴於你对我表白了,我应该作点表示,如果你想看我羞涩的话,我可以羞给你看,不过你可能要示范一下。」

  江乐无力的叹气,「算了,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衡量你。」

  闻言,林再再松了口气。感觉装羞涩这件事不会容易。

  江乐出神的看著林再再,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可惜我们是……」

  「是什麽?」林再再问道。

  「没什麽。」江乐又叹了一口气,然後垂下头,似乎是很伤神的样子。

  「我还是想问下,是什麽东西让你觉得你喜欢上我了呢?」林再再好奇道:「我是说……有没有什麽实质的体现或者证据什麽的……」

  「那个……自从那次之後……我常常梦到你……」江乐羞涩的低下头,这梦是什麽梦大家也明白了,「然後,我发现我对其他人硬不起来……」

  「……算了,你当我没问。」

  林再再无语了,他万没有想到,他会听到这种东西。你确定这是堕入爱情的证据而不是心理阴影?这是勃起功能障碍吧?和爱情有关系吗?

  虽然他们年龄相近,但他实在无法理解江乐的思维方式。

  「你要回去上班了吧,耽误你那麽久真是不好意思。」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8

  也许是对林再再抱有愧疚的关系,江乐说话很客气,这让林再再很不习惯,不过,这种变化是好的。林再再明显感觉到,医院一别之後,江乐迅速的成长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无礼的小少爷。

  最後离开的时候,江乐很慎重的对林再再说:「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爹地,我希望你能去见见他,他的身体状态很不错,但是情绪方面并不太好,我想,如果你能探望他,他会很高兴的。」

  林再再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你身为一个儿子,却叫一个和你父亲有过性关系的人去看望他?」

  江乐脸色变了一下,然後说:「你可以以朋友,嗯……或者以儿子的身份去看他,就像我去看望他一样?」

  「怎麽能一样,」林再再觉得江乐这话很奇怪,「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怎麽可能以儿子的身份去看望他。」

  江乐沈默了。过了许久,说:「不管怎麽样,我很希望你能去看一下爹地,我想……爹地也很希望你能去看他的。」

  「再说吧。」林再再淡淡应道。

  「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江乐觉得林再再大概是不肯去的,他们一家,差点害他丢了命,「对於我母亲犯下的错,我除了道歉似乎也做不了什麽了,但是请你不要恨爹地,这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清醒著,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比任何人都爱你!」

  「你是以夏先生的儿子还是旁观者的立场对我说这些话?」林再再禁皱眉道:「你越说越离谱了,夏先生怎麽会爱我。」

  江乐只是以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看著林再再,虽然他的话让林再再满腹疑问,但他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林再再也不准备向他追问。

  「我还有工作,先回公司了,失陪。」林再再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帐单去收银台结帐。

  江乐透过玻璃看著林再再走进那幢大厦,拈起完全没有喝过的黑咖啡,小小的啜了一口,锐利的涩苦在舌尖上漫开,苦得江乐打了个冷颤。


  十月份过後,蒋璎璎的婚礼终於到了。

  婚礼前几天,谢言真拿了一张请柬回来,林再再一看觉得眼熟,後来发现那不就是蒋璎璎的婚宴请柬嘛,他手上也有一张。不同的是,谢言真手上的请柬是由新郎那方发出的,据谢言真说,他和新郎是表兄弟关系,不过已经快十年没见了,前不久才遇上的。

  於是,婚礼当天,林再再婉拒了薛闻兮过来接他的提议,直接和谢言真一起过去了。

  两人去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宾客到场了,婚礼以时下流行的草坪婚礼的形式,在郊外一个私人山庄的高尔夫球场进行。

  正值秋季,高尔夫球场周围的枫林一片金红,中间的草坪就像一块碧绿的宝石,大量的气球纱幔和鲜花把草坪布置得如梦如幻。当天的天气很好,气温宜人,天空湛蓝如洗,微风轻吹,嫩绿雪白的纱缦和绢花随风飘拂,偶尔有稍强的风,四周的枫叶便飘满空中,美得让人忍不住惊呼。

  未婚的女性宾客心生向往,希望他日出嫁时也能举行这麽一个精致华美的婚礼,而已婚的女性宾客则多有遗憾叹息,居然忍不住说以後再嫁一定要弄个这麽浪漫的婚礼才行,引来旁人的笑声。

  在签到处签名之後,林再再对谢言真说:「我要去找薛闻兮他们,准备等一下的出场演奏,你要一起吗?签到处的姐姐说他们在里面。」

  「不了,我和那个表弟也不是很熟,专程过去也没什麽话说,你自己去吧。」谢言真摸摸他的头,问:「你等一下要演奏,觉得紧张吗?」

  「不紧张。」这是真话,他以前参加音乐比赛时从来没有紧张过,十二岁那年参加了一个大型国际比赛,台下坐了一千多人,带他去的老师紧张得拉肚子,他自己倒是很淡定,甚至超常发挥。

  「我想也是。」谢言真笑,「好像没什麽事能让你急的。」

  「那我走了,演奏结束我就来找你。」林再再的语气稍嫌冷淡,不过乖巧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个贴心的小孩,光是看著就觉得心暖。


(7鲜币)饿(一受多攻)129

  「好。」谢言真应著,目送林再再离开。看著林再再的背影,心里萦绕著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

  薛闻兮和季谦竹等人已经提前到达,林再再找到他们的时候正在和其他人聊天,其中有几个是穿著同款的礼服的,应该是伴娘团和伴郎团,一群人说说笑笑,闹作一团,相当热闹。

  在这里,林再再总算见到新娘新郎了,新娘蒋璎璎一身白色婚纱,脸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明豔照人,而旁边的新郎一身白色燕尾服,背对著门口方向,光看背影就知道是气宇轩昂的青年才俊。听谢言真说新郎是在德国学成归来的外科医生,父母是外交官,蒋璎璎的父辈也是从政的,两人通过家人介绍认识,双方对这门婚事都很满意,新郎新郎皆是郎才女貌,举行了这麽一个浪漫的婚礼,的确让人豔羡。

  薛闻兮最先看到林再再,才刚进门便欢喜的喊道:「再再,你来啦,这里这里。」

  经薛闻兮这麽一喊,所有人都看向林再再,背对著门的人也转头或侧身往门口看。

  突然受到那麽多人的注目让林再再有些不自在,但倒不至於让他紧张。不过,当他看到新郎的脸时,心里却震惊不已──原以为谢言真和新郎是亲戚就够巧的了,没想到,这新郎,他也认识。

  林再再其人,感情淡薄,能让他记挂的人不多,除去因意外早逝的父母,还有儿时的一个玩伴,四岁到七岁这个时期,林再再和这个玩伴比和父母还要亲,可惜後来因为种种原因而断了联系,没想到今天以这种方式再次相遇。

  林再再不记得那个玩伴的名字了,确切来说,是不知道。当时林再再对这个玩伴的称呼就是小哥哥,他从来没问过小哥哥叫什麽名字,小哥哥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全名,林再再只记得大人们叫他小文。直到刚才,林再再才知道,他的全名叫洛颂文。

  林再再能认出新郎就是小时候的小哥哥挺神奇的,他们最後一次见面是十三年前林再再七岁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名字,长相也与记忆中的稚幼面容样子不甚相似,可是,林再再就是一眼就认出来他最喜欢的小哥哥了。对於一个一毕业就无法把同窗多年的同学的名字和长相对上的人来说,如此惊人的准确认出实在微妙。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後来恢复淡定,这期间林再再的思绪从现在飘回幼年,又从幼年飘回现在,只不过半秒间。

  任何人遇到故人,都会想要怎麽做呢,是惊喜热烈的与其相拥,还是微笑著问候互相寒暄致意?像林再再这种情况,遇到的是童年那麽好的玩伴,激动一下肯定是要的,至少也要说一句「好久不见」或者「居然在这里碰到」之类的话。然而,这些都不在林再再的选择之列,在那半秒里,林再再决定──装没认出来。

  林再再这样做,主要是觉得都那麽多年的事了,现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们又不是什麽关系,只是童年的玩伴罢了,如果对方不记得他,或者已经淡忘了那段记忆,兀自提起这些好像会有点尴尬无趣,而且这个小哥哥於林再再而言算是心中最後一片净土,在林再再的心中地位仅次於父母,如果现在的小哥哥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哥哥,林再再觉得自己会无法接受,那还不如就让他一直保持七岁时的记忆好了。

  重遇故人,林再再心里不是不激动的,幼时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怀念之余也有些伤感,看到最喜爱的小哥哥现在过得那麽好,还娶了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心中也为他感到高兴,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哎呀,总算见著你了,」林再再一走近蒋璎璎便高兴的说:「没想到拉二胡的是那麽可爱的小弟弟嘛。」

  「你们好。」林再再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对新郎新娘两人说道:「恭喜新婚,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蒋璎璎笑著从伴娘的手里接过一个兔子造型的红包,说:「真乖~来~姐姐给个红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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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饿(一受多攻)130

  林再再乖巧的样子让蒋璎璎很是喜欢,直言要是以後生个那麽可爱的孩子就好了。一旁的季谦竹周平等人听了嘴角抽搐,心道:这种没心没肺的小面瘫能少一个是一个吧,省得出来祸害人。

  未了,还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薛闻兮,後者狠狠的回瞪了他们一眼,然後温柔的对林再再说:「再再呀你吃过饭没有?饿的话这点有点心哦……」

  「谢谢,不用了,我吃了饭才出门的。」林再再对薛闻兮说:「我的琴呢?」

  林再再的琴因为放了许久不曾用,为了达到最好的状态,薛闻兮把琴拿去专业琴师那里做保养调整。

  「在我那里,我和你去拿,」薛闻兮对其他人说道:「婚礼差不多开始了,我们先去准备,稍後见。」

  直到林再再走开,新郎也不曾说过一句话,不过,他一直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後者也察觉到了。临走之前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林再再看到他这样看著自己,便知道他是认出自己来了。林再再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婚礼正式开始。

  和预想的一样,独特的开场音乐让众人大大的惊豔了一把。完全西式的婚礼,乐队不是钢琴小提琴,而是中国古典乐器,光是这点,就足够让宾客们觉得惊喜了。

  五个身著西式礼服的青年手持乐器,向宾客微笑致意,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後,熟悉的曲调响起,以古琴、二胡、琵琶、洞箫以及扬琴演奏的《卡农》再度让客人在心中惊叹。

  红毯另一端的鲜花拱门下,新人相挽著手,在有些另类的开场音乐下慢慢步向宣誓台,两个可爱的小花童走在前面撒花瓣,英俊高大的新郎一脸温柔,娇美的新娘笑得很幸福。老天爷也很赏脸,吹了一阵小风,新娘的白色头纱飘起,四周红枫飞舞,和花瓣幔交织在一起,搭配著现场缠绵的乐音,简直就像一场童话。

  新人走上宣誓台,音乐渐渐转弱然後停止,众人起立,一脸凶相的大胡子牧师开始宣读誓词,新人循例说完我愿意後,牧师也循例问了一句有没有人不同意过他们的结合──这句话纯粹是循例过场,事实上现在的婚礼誓词都省去了这一句,毕竟这句话挺废的,你不同意有毛用,新人已经在民政局拿了小红本了,岂是你不同意就能不同意的?

  牧师对於新娘事先一再叮嘱他要说这句话很不解,因为怕忘记,他还用荧光笔重点划出来。

  这句话说完半秒後,牧师压根没有要等谁发言的意思──哪个傻帽会反对嘛。

  「我宣布,洛颂文先生,和蒋璎璎小姐,在神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我不同意!!我反对!!!」

  「……」牧师像是没听到男人说的话,继续说誓词。

  「我说我反对!!!」

  牧师总算注意到说反对的男人,他皱了下眉头,问道:「这位先生,能把你说的话再说一次吗?」

  牧师的脸实在太凶狠,男人被他盯著有些发怵,声音也没刚才那麽大了,「我……我说我反对……」

  突然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陷入一阵诡异的沈默,现场的宾客皆是有教养的人,在主人家没有表态之前,虽然心里有诸多疑问,也只好安静的等这场婚礼的主角解释。

  当然,在场的每一个人冷静的躯壳之下,都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众人兴奋的猜测接下来会怎麽样。

  按偶像剧传统路线来看,抢新娘的人会冲上去,拉住新娘,然後带新娘跑出教堂……哦不,是跑出高尔夫球场──这地还挺广的,还要下山,不晓得蹬高跟鞋的新娘受不受得了。

  也有一部份现实主义者觉得,在婚礼现场私奔这种事不仅脑残又脑残还脑残,除了脑残偶像剧之外很难会有人上演这种脑残桥段,他们认为,接下来说反对的那个男人,会被拖出婚礼现场,然後婚礼继续进行──男方洛家也不是吃素的,新娘断不敢让新郎难看。

  作为乐手的林再再就在离宣誓台几米外的地方,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新郎有什麽反应,奇怪的是新郎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或生气之类的情绪,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这场变故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他。

  「薛先生,这是怎麽回事?」林再再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薛闻兮瞪著眼看著林再再:「你刚才叫我什麽?」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再再正色道。

  「等下我再好好收拾你!」薛闻兮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薛先生薛先生,先生个毛呀先生!认识那麽久了,普通朋友也不会叫人家X先生吧,这小孩怎麽那麽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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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饿(一受多攻)131

  打听不到内幕,林再再只能和其他人一样静待後续,心里多少为新郎洛颂文担忧。

  「沈如生,你这孬货总算男人一回了。」一身雪白婚纱将其衬得气质十分高雅的新娘突然一叉腰一挑下巴,居高临下的看著宾客席里的男人,「你居然真的到婚礼时才给我吱声!」

  沈如生被吼得缩了缩,表情很是委屈,「璎璎……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蒋璎璎扶额,叹道:「不要一副小媳妇的表情,你是男人,能不能硬一回我看看啊!」

  被他这麽一说,沈如生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两眼水汪汪,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林再再大惊,这、这是苦情女主角专用的表情吧,这个抢亲的男人是要泪洒婚礼现场,然後让新娘子拥他入怀好好安慰吗?

  所幸,沈如生并没有像林再再想象中的那麽没种,他努力的忍住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大吼道:「璎璎──我爱你!!你别嫁给他──」

  「早说嘛。」蒋璎璎啧了一声,然後拍拍洛颂文的肩膀,说:「兄弟,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你们两个别再折腾来折腾去就好。」洛颂文笑笑道。

  此时,前排的蒋家家属终於忍不住了,问道:「璎璎,这是怎麽一回事?」

  「没事没事,妈咪你坐好,婚礼继续。」蒋璎璎笑了笑,然後说:「爸爸妈妈,大姑大姑丈小姨小姨丈,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沈如生;小呆,这是我爸爸妈妈,大姑大姑丈小姨小姨丈,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快点打招呼。」

  沈如生赶紧朝蒋家众人鞠躬,说:「爸爸妈妈,大姑大姑丈小姨小姨丈,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你们好,我是璎璎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叫沈如生,你们可以叫我生生。」

  「什麽?你男朋友?哪里来的男朋友?你男朋友不是小文吗?」蒋家众人彻底晕了头,「怪不得你让你爷爷不要参加下午的婚礼,直接出席晚宴──你是要气死我们吗?」

  蒋璎璎一叉腰,说:「妈妈大姑小姨大舅母二舅母,你们不是从小教我,女人在力量上作为弱势的一方,在感情上不能弱势,为了爱,为了幸福,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坚决把看中的男人搞到手吗?」

  「呃……是这样没错啦……」蒋母等一众女性亲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到旁边的丈夫别有深意的眼神赶紧装无辜,然後默默的退回原位,对蒋璎璎挥挥手,说:「行行,那璎璎你继续,继续。」

  被晾在一旁的牧师插进来,说:「请问,现在是什麽情况?这婚礼还继不继续?」

  「继续!当然继续!不过要换个人罢了。」

  於是,蒋璎璎豪爽的转身,提起裙摆哒哒的快步回到长毯的起点,看到沈如生没跟上来,像招小狗一样把人招过来,「小呆,赶紧过来走红地毯,我们先把婚礼办了,明天再上民政局领证。」

  「啊?哦!我马上来。」沈如生听话的点头,哒哒的冲到蒋璎璎身边,挽住她的手。

  在场的人蒙了,闹了半天,原来新娘压根没和官方公布的新郎洛颂文领证,这个叫沈如生的才是真?新郎吗?其实这是一场逼婚大戏?

  林再再看著洛颂文从宣誓台上下来,再看著沈如生飞奔到蒋璎璎身边,有些反应不过来。

  「新郎被戴绿帽子了?」

  「什麽戴绿帽子,根本就是和蒋璎璎串通好的,这是在愚弄群众呀。」薛闻兮有些无语。

  季谦竹咋舌道:「素闻蒋家家风彪悍,其中女士尤为让人惊叹,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新娘子绝对是青出於蓝!」

  那边的蒋璎璎大手一挥,朝他们喊道:「亲爱的~奏乐~我们要再走一次红地毯~」

  林再再等人愣了一下,然後失笑出声,过了一会儿,缠绵的《卡农》再次奏起,红毯的那一头,蒋璎璎挽著沈如生的手,前者的脸上笑得灿烂如花,旁边的真?新郎一脸正色,如临大敌,紧张到同手同脚,众人看著无奈又好笑。

  在宾客的见证下,这对多灾多难的坎坷爱侣终於把代表爱和誓约的戒指戴到对方的手上。

  「现在,新郎可以吻亲娘了。」一脸凶相的牧师在说完这最後一句时也忍不住抹了把汗,心想总算完了。

  彪悍如蒋璎璎,当然不会等那羞答答的沈如生来吻她,而是自己主动把人捞过来,狠狠的吻了一下,宾客们纷纷鼓掌,在热烈的掌声中,这场充满惊喜和混乱的婚礼终於落下帷幕。

  婚礼过後,众人移师旁边的两层建筑,在宽敞温馨的大厅里举行了晚宴,在那里,林再再见到了蒋璎璎的爷爷蒋彻。


(7鲜币)饿(一受多攻)132

  古稀之年的老先生因为年轻时受过磨难身体一直不大好,在接受了孙女和孙女婿的敬茶後便退回休息室,薛闻兮把林再再介绍给老先生,老先生看到当年那个小孩很高兴,一番谈交後知道林再再没有再修习二胡不免有些唏嘘叹息。

  林再再当年参加音乐比赛的时候,通过古乐老师的引见曾得二胡大师蒋彻授了两堂课,还主动借了一把二胡给林再再参加比赛,後来比赛过後蒋彻已经离开中国,二胡也是古乐老师托人转交回给他,没能亲自跟他说一声谢谢一直让林再再很遗憾。

  虽然两人不是师徒关系,但在老先生的同意下,林再再很慎重的跪下,给老先生敬了一杯谢师茶。

  这下子,一直搁在他心里的一件事总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束。

  另一方面,同样也认出林再再来的洛颂文直接找到林再再。

  「再再,是你吗?」婚宴过後,洛颂文把身上的白色燕尾服换了下来,一身的黑色斜纹西装内敛温文,很有气质公子的味道。

  看著这样的洛颂文,林再再不禁萌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当年的小哥哥,已经长大成人,变成一个优雅有涵养的绅士了。

  「小哥……嗯洛先生,好久不见……」林再再略有局促的向他笑笑。

  生疏的称呼让洛颂文有些难过,他皱了一下眉头,说:「叫洛先生……听著真别扭啊,再再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小哥哥吧。」

  「那样叫,好像有点奇怪……」林再再抿抿唇,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我们都长大了。」

  「有什麽奇怪,」洛颂文双眸熠熠,「我还是你的小哥哥,再再也还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林再再咽了咽口水了,想试试叫一声,却发现声带发不出声音来,急得满额头都是汗。

  洛颂文看在眼里,心里觉得苦涩,叹道:「算了,不要勉强自己。」

  「不、不是我……」林再再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不太习惯……那麽多年没有见,要像小时候那样叫你……觉得有点难为情……」

  「是吗?」洛颂文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揉他的发顶,温柔的说:「这样的话,就是说再再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我的吧……」

  他还是很喜欢小哥哥这点不容置疑,洛颂文就是小哥哥,所以,答案应该是肯定……吧。

  林再再想了一下,最後还是点了下头。

  「太好了,我还以为再再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呢。」洛颂文笑起来,脸上的神情温柔让林再再失神,「对了,阿姨和叔叔现在怎麽样了?我出国之後写过信给你,可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完全联系不到你们,是搬家了吗?」

  「嗯……」林再再含糊的摇了下头,有些不是太愿意和洛颂文谈这件事,只道:「我後来去了姑姑家……」

  「这样呀。」虽然觉得林再再的态度很奇怪,不过既然他不想细谈,洛颂文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道:「对了,璎璎说晚宴之後还有一个After
party,你去吗?」

  「不去了,」林再再摇头,「明天还要上班。」

  林再再本来就不怎麽喜欢热闹的聚会,而这些年轻人的Afterparty,多是疯狂大尺度的,光是想想林再再就觉得头痛。刚才薛闻兮几个人已经被伴娘团逮住,今晚肯定逃不掉。

  原本故人相遇应该有很多话可聊,但不知道什麽原因,两人聊得有些勉强,气氛再三陷入诡异的沈默。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麽,林再再便道:「那个,我要去拿东西吃,要不要一起?」

  洛颂文正要点头,却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男女围住,似乎是要把他拉去After party,林再再见状马上趁机走开,跑去找谢言真。

  谢言真本来是作为新郎家属过来的,没想到最後变成这样子,继续下去有点奇怪,但那麽早离席又不太礼貌,刚好遇上公司的合作夥伴,便跟他寒暄起来,顺便聊了下公事。无意间看到林再再居然和洛颂文聊天有些吃惊,後来看到林再再一副逃难的表情直来他这边时更是觉得奇怪了。


(7鲜币)饿(一受多攻)133

  看到谢言真疑惑的表情林再再主动解释道:「那个真凑巧,原来我和新郎啊不是……你的表弟洛先生十几年前是邻居。」

  「这样呀,居然在这里碰上十几年前的邻居,真是有缘。」谢言真帮他理好有些乱的头发,问:「遇到故人是很高兴的事,聊得怎麽样?」

  「不怎麽样。」林再再直言,「其实小的时候我和他玩得挺好的,我父母都要工作,放学之後我都是和他一起玩的,我也很喜欢他,可是现在遇上,不怎麽为什麽会觉得……很奇怪……」

  「怎麽会奇怪。」谢言真笑道:「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好了嘛。」

  「可是……他已经变成大人了,那时候他才那麽高,」林再再把手放在胸口前比了比,然後看著谢言真,说:「现在已经和你那麽高了。」

  谢言真忍不住笑了,说:「我十几年前的时候也才到你这里啊,你十几年前的时候……也才那麽点吧。」

  「好像也是……」林再再挠挠头,说:「我们都长大了。不过,我记忆里他一直就是小时候的模样,突然变成大人,会有点不习惯吧。」

  谢言真明白了,洛颂文一直都是以十几年前的姿态活在林再再的记忆里,而现在成年的洛颂文,对於林再再来说是另一个人。

  「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你就把他当成小时候的邻居和他聊天就好了。」谢言真说。

  「那怎麽能当。」林再再正色道:「一个是小孩子,一个是大人,一个这麽高,一个那麽高……」

  「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这小孩顽固起来还真难搞呀。

  林再再坚持道:「虽然是同一个人……不过对我来说,他们是不同人……」

  「……算了。」看著固执己见的林再再,谢言真突然觉得和他争论的自己真的很蠢,「来,这个梳芙厘很好吃,试一下。」

  「阿真,再再,原来你们认识啊。」

  两人同时转头,正是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的洛颂文。

  「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工作。」谢言真用餐巾擦了擦手,说:「我刚听再再说你们是十几年前的邻居,吓了一跳,世界真小。」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再再。」洛颂文笑了笑,然後看向嘴里还嚼著食物的林再再。

  原本想借吃东西躲过尴尬的谈话的林再再觉得这个办法不是很靠谱,最後还是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说:「迷你梳芙厘很好吃……要不要试一下?」

  林再再看到他点头马上拿了一份新的餐具夹了几颗梳芙厘递给洛颂文,後者笑著接过尝了一口,林再再又夹了其他的食物给他,「这个和这个也很好吃。」

  看到林再再一直给洛颂文夹东西,曲奇蛋糕什麽的堆满了整个餐盘,直到放不下了他才停下来,谢言真有些无语──他是打算用食物来堵住洛颂文的口以达到不用交谈的目的吗?这小孩的脑部构造太奇特了吧。

  洛颂文也发现了林再再的意图,不禁有些无奈。当年那个粘他的小孩子,现在已经亲近不起来了。

  「够了再再……他吃不了那麽多。」谢言真制止了林再再继续给洛颂文夹东西,「说起来……颂文你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

  「这个啊,」洛颂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也觉得有点荒唐,不过我之前欠璎璎一个人情,所以……没办法。」

  「这事太胡闹了,如果舅舅舅母知道一定会很生气。」谢言真一向谨言慎行,对於这样的事实在不能赞同,「虽然说是为了还人情,不过有些事也不能乱来,如果那个正牌新郎没有出来抢亲,难不成你真的要娶蒋小姐?」

  「是。」洛颂文点头:「我和璎璎说好了,如果沈如生最後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的话,我们就结婚,而且要装得很恩爱,三年内不可以离婚。所以我才会邀请表哥你来──结婚这麽大的事,如果没有亲人来见证的话,多遗憾呀。」

  「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林再再终於说话了,「如果那个新郎太没胆不敢阻止的话,你就会和蒋小姐结婚?」

  洛颂文认真的点头。


(8鲜币)饿(一受多攻)134

「这样的话……难道说其实你是真的喜欢蒋小姐的吗?」林再再只想到这个可能。脑残偶像剧情节不是常常有这种桥段嘛,摇摆不定的男一,和深爱女主的男二,男二把自己当备胎,等到男一决定和女主共度一生时,就会默默退出。

  「不要想奇怪的事。」谢言真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这个小孩一定自动脑补了一些奇怪的情节了。

  洛颂文笑笑说:「没有啦,我和璎璎只是朋友,我出国之後认识了她,我们就像兄妹一样。」

  林再再摇头,说:「所谓兄妹,只要没有血缘的,最後大多数都会谈恋爱,这种事我见多了,初中高中还有大学,大家都乐此不疲。」

  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认哥哥认妹妹什麽的,其实都是为了好下手吧。

  这下子,连谢言真也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著洛颂文。

  「我真的不是……」面对两人同情的目光,洛颂文顿觉无力。

  「不要伤心,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林再再安慰道。

  谢言真也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支持。洛颂文决定放弃解释。

  蒋璎璎的婚礼可谓惊喜连连,让人暇不应接,先是出人意料的出场音乐,然後是临时换新郎,到晚宴结束拍大合照的时候也出了个小插曲。

  九点左右晚宴进行得差不多了,小部份长辈已经准备退场,摄影师便招呼大家一起拍大合照,林再再虽然不是亲属,不过也被邀请了。

  「那边的小弟弟不要动了,要照了哦~」喝了酒有点high的摄影师笑嘻嘻的说:「来,大家笑一笑~茄子~」

  林再再努力的调动脸上的肌肉,想整出个笑容来,没想到变成了肌肉抽搐摄影师眼光扫到他时手抖了一下。

  「诶,再来再来,多照几张~」摄影师抹抹汗,对林再再说:「小弟弟不要那麽紧张,放松点笑一个。」

  摄影师这样点名林再再,周围的人都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他,这一看,林再再的脸更纠结了。

  前面的小花僮看到呜哇一声,似乎是吓到了。

  其实不仅是小花僮吓到了,其他人也多少有点吓到,好好的小孩子,怎麽会笑得那麽诡异。

  林再再被那麽多人看著,觉得难为情又害怕,下意识的躲到谢言真身後,说:「那个……我我还是算了吧……」林再再本来就不太愿意的,他并不喜欢照相,站定在镜头前时总是紧张得浑身僵硬,面部神经瘫痪,最後出来的成品嘛……多多少少有点灵异感。

  这种大喜日子,如果给人家添麻烦就不好了。

  「不要怕,放松点……」谢言真觉得躲到自己身後的小孩很可爱。

  「哎呀不要拍那麽生硬的照片嘛~大家随意点,今天老娘结婚都给我玩开点呀~」喝了很多酒很High的新娘蒋璎璎豪爽的一把扯过林再再,夹在胸前,「大家跟我一起喊──茄子~」

  「诶璎璎你冷静一点……」沈如生紧张的看著满脸通红的林再再,「他、他快透不过气来了……」

  蒋璎璎完全听不到沈如生的话,继续大喊:「来呀,我数一二三大家把手里的东西往上扔,然後一起喊──茄子~」

  现场沈默了两秒锺,然後全体人员突然抽了风似的,抓著什麽扔什麽,捧花西装什麽的都是正常的,不知哪个缺心眼的醉鬼拿了一杯红酒,人家扔东西的时候他也把杯里的酒往上一洒,浇了旁边的人一头一脸,有人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却把旁边的人撞倒了,又牵连附近的人,於是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大片,而正中间的新娘一手高举另一手勾著林再再,後来干脆把人按到自己的大胸前,脸蛋紧贴著蒋璎璎的胸部的林再再因为难为情红得快滴血。

  半月之後,林再再打开电子邮箱,里面是婚宴当天的大合照。前面两张大家都很正常,面带喜庆的微笑,只有林再再一个人表情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摄影师手抖的原因,林再再的脸有些模糊,就像灵异照片一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後面几张,大家彻底疯了,有一夥人还跌在地上,脸的的表情又惊又慌,而被新娘夹在大白胸前的林再再则是一脸害羞,最後一张更疯狂,蒋璎璎直接把林再再横抱起来,旁边新郎急得快哭出来了,场面相当喜感。

  林再再不知道其他人看到这些照片是什麽心情,反正他自己是难为情得要死,恨不得藏起来永远都不要被人看到。

  可惜事与愿违,其他收到合照的人认为这张照片很有收藏价值,特地拿去冲洗出来裱好,谢言真也是其中之一。

  同时,因为这张照片,家长谢言真决定为林再再做一个相册,记录他可爱的小孩的成长。

作家的话:
  内个呀,关於实体书的正文番外,爆字数了诶……和大夏的草莓味H,居然1W6,除了前面3000+是剧情铺垫,後面1W3都是H……-。-
是不是太长了点?第一次写出1W3的H……大家到时会不会觉得太长呀,还是说删掉一点?


(7鲜币)饿(一受多攻)135

为蒋璎璎的婚礼而临时组成的演奏队意外的红了起来。於是婚礼之後,薛闻兮其他的音乐家朋友们提议组个演奏团,不是像婚礼上那个小演奏队一样,而是组一个交响乐团,来一场盛大的演出!

  也许是平淡的生活太沈闷乏味了,这个提议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他们甚至决定要举行一场正经的新年音乐会,邀请他们的亲朋好友来欣赏。

  一群有钱有闲的年轻人,有什麽干不出来。没过多久,企划书发到每一个有意参与的人手上,从前期练习到正式演出,全部都计划好了。

  当林再再收到企划书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们闲疯了吧,你的行程不是排到两年後了吗?怎麽那麽有空搞这些东西。」

  「很有趣不是吗?」薛闻兮靠在椅背上,唇边的笑勾魂摄魄,「而且,借著这次机会,大家可以好好聚聚嘛。」

  大部份参与的人都是专职的演奏家,或者是正在音乐学院学习深造的学生,也有像林再再这样有主职工作的业余爱好者,大多数人彼此认识,不过平时都是各有各忙,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能够那麽齐人一起练习然後一起演出,倒真是件稀罕事。

  「很有趣,很好。」林再再把企划书合上,面无表情的说:「不过,我就免了吧。」

  「为什麽?大家很喜欢你哦。」薛闻兮笑道:「我的朋友们看到婚礼的录像片断和大合照都觉得你很可爱,还特地嘱咐我要叫上你呢。」

  那次演奏中,林再再的脸在五人中是最平凡的,不过面瘫小孩拉二胡意外的击中了很多人的萌点。

  「我要工作,没有那麽多时间来练习。」林再再一向不热衷参加活动,虽然他喜欢二胡,不过要和那麽多人合作实在太麻烦──以前参加学校的乐团练习就够麻烦了。

  「宝贝别这样,企划书上有一块是关於练习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集体练习不会安排太多,不会对私人生活有太大的影响。」薛闻兮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林再再,事实上,这次的演奏如果少了林再再,他也没什麽动力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会拉二胡的不止我一个,我想,你要找个拉得比我好的人再容易不过。」薛闻兮说得口都干了,林再再的态度却没有一点软化。

  要是那麽容易就被说服,他就不是林再再了,这小孩可是能够反洗脑的,上次会答应完全是因为蒋璎璎是蒋老师的孙女。

  当然,薛闻兮也不会轻易放弃,第一次没能成功,那就来第二次第三次。也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闲,居然天天跑林再再公司楼下堵人,三次之後林再再觉得烦了,不肯下去。薛闻兮就威胁他说直接去他公司找他──真让薛闻兮找上来还了得!林再再没办法,最後还是答应了。

  薛闻兮算抓到诀窍了,对付林再再这个铁石心肠怕麻烦的死小孩,就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只要捏中他的七寸,马上软给你。

  当谢言真得知林再再要再度参加演奏练习时,马上问道:「练习?婚礼不是结束了吗?为什麽还要练习?」

  然後,林再再把新年音乐会的事大概跟谢言真说了一下。

  「这样呀,是和上次的那几个朋友一起吗?」对於林再再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谢言真的心里有一种微妙的失落感──他最近越来越小孩的家长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除了他们,好像还有其他人一起,都是他们的朋友。」因为大部份人都在国外,不能那麽快赶回来,企划书上关於练习这一块提议大家自己就近组织练习,同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大概有十几个,算是比较多的了。

  「你好像不是很想参加?」虽然林再再说话一向都是平静无起伏,不过相处久了谢言真还是能从中感觉到细微的差距,就像现在,他很明显能感觉到林再再的情绪过份冷淡,没有兴奋或期待的感觉。

  「练习这种事,真的说不上有趣好玩。」同一首曲子重复练习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就像一首歌设置为循环播放,就算再动听再喜欢,连续听上几天也会让人崩溃。

(9鲜币)饿(一受多攻)136

 林再再瞄了一眼茶几上的乐谱,突然觉得一阵头痛,往後一躺瘫在沙发上。

  难得看到林再再露出这种小孩子的可爱姿态,谢言真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他的头,说:「其实多和别人交流也不错。」

  谢言真知道对薛闻兮对林再再心怀不轨,不过,二胡是林再再少有的爱好,所以,他还是抱著家长为小孩考虑的心情鼓励他参加这个活动。

  和林再再相处的这几个月,谢言真知道了一些关於他的事。因为父母车祸早逝,林再再跳过了一个正常人该经历的过程,他七岁的时候已经是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的大人,然而因为成长上的缺失,生理上正式成年的他又还只是一个小孩。

  乖巧的小孩,固执的不肯倚仗别人,独自承担下命运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谢言真不确定,同样的境遇换如果成他,是否能够像林再再这样毫不退缩的直面人生。

  谢言真从堂弟洛颂文的口中得知林再再小时候虽然也不活泼,却不像现在这麽冷漠,幼时的林再再因为不合群所以没什麽朋友,长大之後却是由他单方面拒绝与人进行正常交往。

  谢言真知道,其实林再再并不是讨厌练习,而是害怕要和那麽多陌生人共处一室,某种程度上来说林再再有社交障碍,而且不轻。

  「你要试著不要抗拒和其他人交流,多参加活动聚会,人是群居动物,一直独来独往的话太寂寞了。」谢言真心疼林再再,希望他可以变得更开朗一些。

  「可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好。」林再再翻身侧躺,似乎想避开谢言真,「我不想参加那些聚会……每次总会遇到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对我冷嘲热讽。」

  想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林再再的变得很烦燥,拒抗的心理更加强烈。

  谢言真感受到林再再的情绪,知道他可能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更加心疼他,但他不希望林再再一直陷在这些阴影之中封闭自己,「没有人能够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他,即使是万人迷,也会有那第一万零一个人讨厌他,总不能因为第一万零一个人就否定掉其他的人。你想想,虽然你常常遇到对你心怀恶意的人,但是喜欢你的人也很多啊,像是助理办公室的所有人都喜欢你,其他部门的同事也常常称赞你可爱听话,薛先生他们也是喜欢你才会一直说服你加入新年音乐会,上次的婚礼,蒋小姐还抱住你亲你,连新郎都嫉妒你呢。」

  「是……是吗?」经谢言真这麽一说,林再再才发觉,他的确感受到很多人的善意,只是偶尔受到的恶意攻击太强烈,让他下意识的回避忽略其他人,「大家……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碍於别人的目光才会……」

  「怎麽会,你想太多了。」谢言真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总是冷冰冰的声音温柔的像冬天的阳光,光是听著就觉得温暖,「你那麽听话那麽乖,大家怎麽会不喜欢你呢?」

  「可是……小时候其他小朋友都讨厌我,不让我和他们一起玩,还常常欺负我。」说起这个,林再再有些委屈,「隔壁家的小胖子老是捉弄我吓我!」

  「这个我听颂文说过,」谢言真忍住笑,说:「颂文告诉我,你小时候很听话,爱干净,这样的话活泼好动总是弄得一身泥的小朋友当然不想和你一起玩呀,你大概就是父母用来打击自己小孩的『别人家的小孩』,小朋友对你有敌意很正常。」

  大多数父母斥责小孩的时候常常会用「你看人家谁谁谁怎麽样怎麽样」作为开头,而林再再恰好就是『人家谁谁谁』,顽皮的小孩不排挤他才怪吧。

  「至於那个老是欺负你的小胖子,他是想和你一起玩,是你嫌弃人家老是拖著两条鼻涕不肯让人家接近你。颂文和我都觉得,他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会欺负你,小孩子表达情感的方式比较奇特,你还小,所以不理解,现在你是大人了,应该明白吧。」看到小孩听得一脸茫然的无辜模样,谢言真实在忍不住了,低头在他的额上亲了好几下,亲昵的蹭他的脸颊。

  肉麻的动作让林再再很难为情,两颊红扑扑的,小声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又乖又听话的再再,大家都很喜欢。」谢言真拍拍他的肩膀,「千万不要因为有时候碰到有人恶言相向你就否定其他人。」

  「谢谢你。」谢言真的话解开了林再再心里的一个结。他的心又不是真的是铁做的,听到那些难听的话,心里当然会难受会委屈,而且他爱钻牛角尖,常常困在这里面出不来。

  「再再很乖,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如果还是有人不喜欢你,那不是你的错,而是他们有问题。」谢言真语气无比确定。

  为自卑的小孩建立自信很重要,不过,这样教小孩不是很好吧。

  不管如何,多亏了谢言真的劝解,林再再终於不是以赴刑场的心情去参加练习。

  家长的心理辅导来得有点晚了,但幸好还是有用的。


(7鲜币)饿(一受多攻)137

  这个周六是林再再第一次参加练习,在这之前,其他人已经练习过两次了。

  就像上次那样,这次谢言真也亲手做了点心,然後亲自开车送林再再去练习的地方。

  出来接他们的依然是薛闻兮,看到谢言真果然出现了,薛闻兮的第一个反应是:阴魂不散的家夥!

  双方例行寒暄了几句,然後一起进去音乐室。

  季谦竹看到他们手上的袋子时,马上放下手里的乐器,两眼放光的说:「哇,谢先生又做了点心吗?」

  「那麽多废话,赶紧过来帮忙拿!」薛闻兮皮笑肉不笑,用眼神把为点食倒戈的友人射杀一万次,「你这个没出息的吃货。」

  「我就是吃货~」季谦竹偷偷的朝他吐舌,「心胸狭隘的小气鬼!」

  怕薛闻兮打他,季谦竹一说完,马上提著点心跑了。

  其他人也放下手里的事,过来这边打招呼,龚逸方笑道:「谢先生真像再再的家长,每次都是亲自接送,还会带上点心。」

  这麽一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尤其是林再再因为不好意思把半边身子藏在谢言真身後,一副怕生的模样,简直就是内向的新生。

  「哎哟,拉二胡的小弟弟终於来了,真人比照片上还要可爱嘛。」穿著宽松的毛衣和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子笑嘻嘻的说道:「你好,我叫刘楠」

  林再再看了看刘楠和其他人,又看了看薛闻兮,後者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咳!真是家长带小孩呀!

  也许是因为心态不同,林再再突然觉得很紧张,他应该怎麽样跟大家打招呼?像以往那样面无表情的说大家好不可以吧?要笑一笑?嘴角往上多少度比较合适?要用什麽样的语气?还有语速节奏?慢点还是快点?

  林再再很茫然,他就像一个外国人学做中国菜一样,弄不懂中国老师口中的少许小量适量究竟是什麽概念,他急切的需要一个确切标准,而不是这些模糊的说法。

  林再再张开嘴,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连言语的能力都消失了。

  众人看著林再再这副模样不明就里,没有人说过这个小孩有语言障碍啊。

  「再再,你怎麽了?是不是喉咙痛?」薛闻兮凑近看,发现林再再的额头正在不停的冒汗,紧张的问道:「你很难受吗?是哪里不舒服?」

  林再再睁大眼睛看著他,对视了好一会,然後才摇头。

  薛闻兮正想问谢言真怎麽回事,林再再突然後退一步,打开门箭一样冲了出去,谢言真伸手想抓住他,但没成功,只得跟著跑出去,薛闻兮也条件反射的尾随,留下一室的人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

  「发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就跑了?」刘楠挠挠头,说:「是我太可怕,吓到他了?」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我小学二年级转学时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因为太紧张发不出声音,最後跑出教室了。」季谦竹托著一个巧克力蛋糕,幽幽道。

  众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

  冲出音乐室的林再再抱紧装著二胡的琴盒,以全面戒备的姿态狂奔,所过之处,刮起一阵邪气的强风。

  谢言真和薛闻兮紧追在後面,两人速度相当,并列而行,每当有人稍微超前,另一人就会加速直追。

  不知道谁起的头,跑著跑著,两人突然聊起天来。

  「真想不到,天天坐办公室的谢先生『体力』也不错嘛。」薛闻兮眯起那副桃花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托福,我平时都有上健身房。不过薛先生看上去那麽『娇弱』有点让人担心呢……」谢言真马上回击,「跑那麽快还是有点勉强吧,这不是百米赛跑,『持久力』很重要,如果觉得支持不下去,请先休息一下,要是体力不支倒下就糟了。」

  「关於我的『持久力』,谢先生如果不放心的话……」薛闻兮顿了顿,然後露出天仙一样的笑颜:「可以问一下再再哦~」

  闻言,谢言真眼周肌肉收缩了一下,薛闻兮豪不示弱的挑起下巴,冷哼一声。

作家的话:
等下会发一个章节报告本子的进展,像是番外内容及封2之类……大家记得去看哦~


(10鲜币)饿(一受多攻)138

  略寒的初冬,两个身材高大外表光鲜的男人一边奔跑一边聊天,经过的行人纷纷致以疑惑的目光。

  至於他们要追的林再再……其实他跑出去之後就在某个转角处停了下来靠在墙上休息──运动是林再再最不善长的事情之一,刚才的大爆发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累了的林再再抱著二胡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抬头看著落光了叶子的大树发呆。

  「再再,你坐在这里干什麽?」

  听到有人叫自己,林再再扭头,居然是洛颂文。

  林再再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说:「你、你好……」

  拘谨的表情和生疏的问候让洛颂文觉得伤心。

  洛颂文勉强的笑了笑,说:「再再也是去音乐中心练习吗?」

  林再再这才留意到,洛颂文手上带著装乐器的盒子,有些意外道:「你也是吗?」

  洛颂文摇头,说:「是我的朋友加入了你们的演奏团,他邀请我来参观,顺便把他上次忘在我那的笛子给他送去。」

  「原来是这样啊。」林再再点头表示明白,然後说:「那……你去吧,我等下回家了。」

  「回家?练习结束了吗?」洛颂文疑道。

  「不是,我没有要去参加练习。」

  「可是,我听言真说,你也有参加啊。」自从上次婚礼之後,洛颂文和谢言真常常会联系,谢言真主要是想了解林再再的过去,而洛颂文也通过谢言真知悉林再再的现状。

  「你们常常联系吗?」林再再问道。

  「偶尔吧。」洛颂文笑了笑,说:「言真问起你小时候是怎麽样的,就稍微聊了一下。」

  「这样呀。」林再再点点头,「你有事的话先走吧。」

  话题突然终结让洛颂文愣了一下,缓过来後他终於意识到林再再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再再长大了,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害羞呀。」洛颂文很快就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他在林再再旁边坐下,语带笑意的问道:「是因为害怕和要很多陌生人说话吗?」

  被说中的林再再只是低著头,不说话。

  「言真一定跟你说了吧,小时候小朋友们不和你玩并不是因为讨厌你哦,欺负你的小胖子也是因为喜欢你。」洛颂文忍不住笑起来,说:「每次想起小胖子被他爸爸打屁股的事我都觉得很好笑,如果知道是你设的局,小胖子一定会很伤心,长大之後再回想,小胖子是真的很喜欢再再你啊。」

  说起这件事,林再再有些难为情,那时候为了帮小哥哥出口气,他可是费尽心思的陷害小胖子。

  看到林再再还是低著头,洛颂文略有伤感的苦笑了一下,然後道:「你是自己跑出来的吧,最好还是快点回去哦,大家都会担心你,尤其是言真。」

  林再再也觉得自己这麽失礼的跑出来很不好,谢言真特地送他过来,还做了那麽多蛋糕,但是他却这样浪费他的一番苦心……谢言真大概会觉得失望吧。

  「跟我一起回去吧。」洛颂文站起来,对林再再伸出手。

  林再再失神的看著那只白皙的大手,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把手放在那只手上,想抽回来的时候却被用力的反握住。

  「不可以再逃跑。」洛颂文这麽说道,脸上的笑容温柔又可靠。

  被洛颂文握住手这件事一开始让林再再尴尬,但慢慢的,从另一只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林再再想起小时候,心情又变得平静了。

  小哥哥真的长大了。

  一直不太愿意承认洛颂文就是小哥哥的林再再现在不得不承认,洛颂文的确就是小哥哥,他已经长大了,变成让人信赖的温柔绅士。

  跑出去的三个人相继回来了,先是洛颂文带林再再回到音乐室,然後季谦竹打电话把追出去的两个人也叫了回来。

  当谢言真和薛闻兮两人同时风风火火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众人吓了一跳──从来都是以天仙形象示人的薛闻兮面露凶相,一丝不苟的万年冰山商界精英不仅头发乱了,整个人还冒著热气,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神色异常。

  两人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用眼神搜索林再再,发现目标後终於冷静下来然後迅速恢复正常。

  现场的时间停滞了5秒,季谦竹第一个打破沈默,说:「你们两个……在搞笑吗?」

  「你们不是去追林再再吗?」刘楠一脸黑线把两个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怎麽像是去跑马拉松了,你们两个要私奔吗?」

  毫不意外的受到两人凶残的视线攻击,刘楠赶紧闭嘴,转而对洛颂文说:「哎呀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和再再认识呀哈哈哈……千万不要告诉我再再就是你说过的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小弟弟呀哈哈哈……」

  「你说对了。」洛颂文笑著点头,把手上的乐器盒交给刘楠,「你的笛子。」

  「谢谢。」刘楠伸手接过,笑笑说:「怪不得我说再再看起来有点眼熟,原来他就是照片上那个小孩呀,小时候那麽可爱,长大还是那麽可爱耶。」

  季谦竹一把推开刘楠,嫌弃道:「走开啦,你不要露出那麽恶心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诱拐小孩的金鱼佬!」

  「喂喂!我哪里像金鱼佬了!」刘楠气得要死。

  季谦竹没有理会刘楠,笑得跟朵花似的对林再再说:「宝贝,你是不是因为看到太多陌生人所以紧张?千万不要害怕哟,我们大家都是好人,这个看起来像坏人的金鱼佬也是好人哦~」

  「……」

  众人无语,心想这样安慰会有用吗?为什麽感觉会让人更加害怕?

  发现自己完全被当成小孩的林再再不知该作何反应,於是两人就这麽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季谦竹的脸有些僵了,笑容已经维持不住,最後不可控制的抽搐起来。

  看到那张古典精致的脸蛋露出那麽扭曲的笑容之後,林再再微微有些害怕的退後两步,说:「……你、你不要这样子,我没事……我们开始练习吧……」

  虽然林再再没有很快很欢乐的融入这个团体,不过总算没有再因为紧张而发不出声音,也算是一大进展了。


(9鲜币)饿(一受多攻)139

  演奏练习正式被纳入林再再的日常行程之中,林再再觉得自己就像回到学生时代,周一到周五要上学,周未还要回学校参加古乐社的练习。

  因为时间问题演奏团的练习通常是一周一次,不过有候大部分人都有空的话,他们就会多练一天。

  临近元旦新年的前几周,其他地方的演奏团成员陆续来到这个城市,加入到最後的排练中。为了更快的融合,练习逐渐频繁。林再再不想影响到工作,除去周六日外一般不会参加周一到周五晚上的练习,所以常常周六来到的时候会发现多了很多新脸孔。

  一开始林再再很不习惯,一有新成员加入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紧张,不过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尤其是经过练习之後,演奏时的默契让他和其他人变得更亲近,焦虑的情绪也慢慢得到缓解。

  新年的前两周,演奏团的全体成员都到齐了,有些人是从其他城市过来的,有些则从国外赶回来,一共六十五人,不少都是旧识,其中不乏大师名家,现场出现不少粉丝围观合照要签名,非常热闹。

  之後演奏团进行了第一次完整排练,原以为可能会比较混乱的演奏出乎意料的顺利,成员彼此间的默契丝毫不逊於经过长期练习已磨合的正规乐团。

  音乐会的地点定在音乐中心最大的交响乐演奏厅。那里原本已经预定好要举办某钢琴家的新年独奏会的,可惜那位钢琴家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独奏会不得不取消,空下来的档期刚好让他们赶上了。

  地点确定後,早就设计好的邀请函很快印出来了,这些邀请函分成两部分,大部份分给演奏团的成员,剩下的则送给艺术界的前辈,一千五百套邀请函出来没几天就分发一空。

  林再再作为演奏团的成员之一,也分到了三十套。

  邀请函制作得很精美,解开封面上的丝带蝴蝶结後展开来就是一幅水墨画,内页是所有成员的大合照,因为人太多,光是合照就占了六页,另一边才是演出曲目座位表及入场时间等事宜。

  看著这一大叠邀请函,林再再很犯愁,他要送给谁呢?整整三十套呀。

  这时候,林再再的凉薄本性又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而後送给别人自己有份演出的音乐会的邀请函,好像很不要脸……

  揣著这些邀请函好几天後,谢言真问他邀请函送得怎麽样了,林再再告诉他只送了一套出去。

  「一套?」谢言真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问:「你说的这一套……是指送给我那套?」

  林再再点头。邀请函到手当天他就给了谢言真一套,其他完全没有动。

  「1号就是新年音乐会了,你打算让现场空著29个位子吗?」谢言真看著他,有些无奈道:「你可以把他送给你的亲人和朋友,比如颂文……」

  「我姑丈姑姑都不在这个城市,我打过电话回去,他们说农场太忙走不开,姑姑又坐不了车,来不了;蒋老师已经和家人回了加拿大,老人家身体不是太好,也来不了。」林再再也有点遗憾,虽然他和姑丈姑姑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不过他们的确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洛先生的话他和刘楠是朋友,刘楠肯定会送他的,就不用我送了吧。」

  「这样……那你可以送给公司的同事,」考虑到林再再和其他同事走得不近,谢言真又说:「就算你和其他部门的同事不熟,秘书办公室总可以了吧。」

  「对哦!」林再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後从那叠邀请函里抽出十二套──秘书办公室一共有十四人,除去他和谢言真,还有十二个,「还剩十七套。」

  发现林再再居然指靠他把全部邀请函送出去,谢言真有些无力,「再再,这是你的邀请函,应该由你来决定送给谁,你可以送给你大学里要好的同学,或者老师。」

  闻言,林再再皱起眉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後一脸茫然的看著谢言真,说:「我大学没有特别好的同学……而且,我好像连名字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

  「才半年不到……你……」谢言真摇摇头,无力的扶额。

  「啊、我的大学导师对我还挺好的,我给他寄两套过去。」林再再又抽出两套,「还有一个大学时一起租房子的学长,不过他去国外了,新年不知道回不回国,我发E-mail问一下他。」

  这个学长正是开篇出现的沈安,暗恋林再再被林再再口奸最後打击过度远走他国的倒霉蛋沈安。

  「一起租房子?」听到这个谢言真警惕起来,「你们很要好?」

  「还可以吧,学长对我挺照顾的。」对於林再再而言,沈安的确只是一个照顾他的学长,至於口奸那件事,他已经选择性失忆的忽略了。

  「既然是这样,你最好也联系一下这位学长吧。那时候有圣诞假,应该会回国。」谢言真这麽说道。

  当时林再再说起沈安时的语气和神色都很云淡风轻,谢言真也放下心来,没有继续追究。但後来沈安真的出现後,充满爱恋的眼神让谢言真咬牙切齿,心里无比後悔自己当初怎麽那麽嘴贱。

  把沈安和大学导师的三套也抽出来,还有十四套,林再再向谢言真投去求救的眼神。

  谢言真挑了挑眉,站起来,说:「我要去做饭了,剩下的你自己想。」

  於是,林再再一个人对著那十四套邀请函苦想,看看还能送给谁。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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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饿(一受多攻)140

  第二天,林再再把昨晚商量好的十六套都送了出去,虽然当天刚好是元旦新年,不过秘书办公室的同事听到林再再说他也会参与演奏後,当场表示不管如何绝对会去捧场。林再再打电话联系他的大学导师,後者也欣然答应会携同他的妻子前往。

  至於沈安,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沈安在凌晨收到林再再的邮件後整个人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回复林再再说他一定会回去。

  在秘书办公室给大家分发邀请函的时候刚好方旗进来,以为林再再在派圣诞贺卡,便上前凑热闹,「在派贺卡吗?我有没有份?」

  「不是贺卡,是音乐会的邀请函,」林再再把手里的邀请函给他看,说:「方先生新年那天有空吗?我这里有新年音乐会的邀请函,有兴趣吗?」

  「新年音乐会?交响乐?」方旗问。

  「不是。」林再再面无表情道:「中国传统乐器演奏西方经典乐曲,一月一号晚上七点三十分音乐中心交响乐演奏厅。」

  「是那个音乐会啊,我听朋友提起过,不过邀请函不对外发售,想买都买不到呢,你怎麽会有?」方旗微微有些惊讶,他的朋友虽然算不上是神通广大,不过要弄几张热门的音乐会演奏会之类的票还是可以的。唯独这个新年音乐会怎麽也弄不到,据说邀请函都是内部人员自行赠送,收到的人都不肯出让,就算托关系找到内部人员,邀请函也全部发光了。林再再这个小孩居然能弄到那麽多,他怎麽会不惊讶。

  「方先生,你这是在看不起我?」林再再略略有些不满,「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方旗一听脸黑了下,林再再这话是因为他之前意图用钱泡他,这小孩还记恨著呢。小孩子鄙夷的目光让方旗很不舒服,最後他投降道:「OK,我为我以前的失礼道歉。」

  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好奇方旗是哪里得罪林再再了。

  「我没有在介意那件事,」林再再一副大度的表情,又问:「那麽,方先生要不要去听那个音乐会?」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方旗抹了把汗,然後又一脸的不正经,说:「既然你都开口约我了,我当然要去。」

  「我有份参与演奏,所以很遗憾的不能和方先生一同坐在台下欣赏。」於是林再再顺手给了他两张,附言道:「方先生可以约宋先生一起。」

  宋先生是指方旗之前费了大力气勾搭上的宋清宇,後来方旗偷腥被抓包,两人就分手了。当时方旗被宋清宇甩了耳光又打了一拳,伤得可不轻呀,林再再亲眼目睹了方旗身上的两处重伤,还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一提起这个,方旗又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黑著脸说:「你是故意的吗?」

  「怎麽会。」林再再眨眨眼看著他,一脸无辜,「方先生和宋先生分手了,那你可以约其他人一起,方先生那麽优秀,一定有很多人愿意。」

  「承你贵言。」方旗接过两张邀请函,心想这小孩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居然会这样挖苦他,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嘛。

  虽然那张脸还是很像死鱼没有表情。

  又送出两套,还有十二套。

  圣诞节的时候,林再再先後接到好几个电话,是许久没有联系的纪阳卓小飞那几人,让他到公司楼下拿礼物。

  老实说林再再完全没想过这几个人会送他礼物,所以他也没有事先准备。

  林再再觉得收到礼物不回礼是很失礼的一件事,过了圣诞节再回礼也很没有诚意,虽然他不怎麽喜欢这几个人,不过人家特意送他礼物,这份心意是不能无视的。

  於是,林再再给每个人送了一套新年音乐会邀请函,送出手时林再再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这些人都是少爷公子作派,送的礼物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收到那些礼物时林再再非常受宠若惊。

  他们都是有钱的大少爷,这点钱对他们不算什麽,但他只是一个普通平民,这些礼物随便一个都抵上他几个月的工资,他实在不认为他们之间的交情有好到可以到收下这麽贵重的礼物的程度。虽说心意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不过在心意方面他的确也不如他们──他连想都没想过要送他们圣诞礼物,是有点过份吧。

  当然,纪阳等人并不知道这些,他们收到林再再作为回礼的音乐会邀请函时非常高兴,尤其是後来他们从其他朋友口中得知这邀请函在市面上买不到因为林再再是演奏团成员之一才分到那麽几张用来赠予亲朋好友的邀请函时,不由得生出一种泪流满面的感动──原来没心没肝的林再再,已经把他们纳入亲朋好友的范围内了吗?


(8鲜币)饿(一受多攻)141

  接著,林再再又收到了夏愈峥和江乐的礼物,两兄弟一前一後的找了他,比起前面纪阳那夥人的欢乐高昂,这两个情绪比较低沈,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医院发生的那件事。

  事情过去那麽久,林再再基本也气消了,毕竟主使人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母亲江心蓉。林再再的心底依然对江心蓉厌恶和有所记恨,但对这两兄弟是没什麽了。

  林再再对江乐是抱有同情的,他很庆幸江心蓉和他什麽关系也没有。天真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突然发现疼爱自己的母亲是那麽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定会很失望吧,以前那麽活泼开朗的小孩,现在却变得沈默寡言。

  回想到那时候江乐哭得那麽可怜,林再再也不忍再冷脸对他。

  抱著这种心情,林再再还安慰了两句看起来很阴沈的江乐,然後回礼不意外的也是音乐会的邀请函,但心怀同情的林再再还对江乐允诺等他忙完之後会精心挑选一份礼物给他,江乐听到之後整个人突然亮起来了。

  送走了江乐之後,又出现了两个让林再再很意外的人──霍维森和陆涣,前者是和林再再差点有一腿的,後者则是林再再饿得七晕八素时对他意图不轨未遂的。

  看到这两个人一起出现,林再再愣了愣,马上联想到某些事情上了。

  霍维森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汗道:「别乱想,我和小涣没有在一起。」

  陆涣比霍维森还紧张的解释道:「我我我和Vincent什麽也没有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虽然霍维森很高兴陆涣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缠著他的,不过对於陆涣那麽快移情他人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这是对他的魅力的侮辱!但既然移情的对象是自己同样喜欢的林再再,也证明了他的品味吧。

  林再再心想,我对你们俩是什麽关系没兴趣。

  沈默了片刻後,霍维森把手上的纸袋递到林再再面前,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圣诞快乐,亲爱的。」

  「谢谢。」林再再接过纸袋,道了一声谢,然後拿出邀请函,说:「很抱歉我没有准备什麽礼物,这是新年音乐会的邀请函,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收下。」

  「当然不嫌弃,我很高兴。」霍维森笑了笑,然後说:「你也会去吗?」

  「我是乐手之一。」林再再回道。

  「真的吗?那我一定会去的。」霍维森的语气很欢快。

  旁边的陆涣也拿出自己的礼物给林再再,附言道:「我我我两个月前已经满十八岁生日了。」

  「是吗?很抱歉你生日的时候我没有对你说生日快乐。」虽然心里完全没有觉得抱歉,不过基於礼仪,林再再还是这样说道。

  「没关系……」陆涣绞著自己的手指,抬头看著林再再,欲言又止。

  霍维森在旁边偷笑。这几个月陆涣老是因为林再再跟他叫板,对他说林再再是因为他未成年所以拒绝他,等到他满十八岁了,就会接受他的爱了。这死小孩虽然已经成年,不过脑子明显还没有嘛哈哈哈……

  这个误会源自於上次在小岛上林再再为证自己清白让陆涣彻底搜身差点把陆涣吃掉那次,当时林再再在千钧一发之际发现陆涣未成年,为了避免因诱奸未成年被抓进牢里,马上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之後,陆涣一直认为林再再不肯接受他是因为他未成年,天天盼著十八岁生日到来,而林再再早就忘了这件事。

  林再再一边疑惑陆涣怎麽好像有点奇怪一边拿出两套邀请函,说:「谢谢你的礼物,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和你的哥哥一起来听音乐会吧,顺便替我向他道谢,上次真是麻烦他了。」

  陆涣接过邀请函,问:「你会在音乐会上特别为我演奏表白吗?」

  「……不会。」林再再嘴角抽了一下,心想这孩子的思维太跳跃了吧,「演奏曲目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不可以随意更改。」

  「这样……」陆涣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看到陆涣一副要不到糖的可怜模样林再再突然说:「这样吧,音乐会之前我比较忙,等这件事结束之後找个时间我为你拉一首曲子作为生日礼物怎麽样?」

  霍维森大惊,道:「你真的是林再再本尊?」

  林再再满头黑线道,「你觉得我像是假货?」

  「你……怎麽会变得那麽有人性……」

  「……」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说:「不好意思,我还在上班不能出来太久,有机会再联系。」

  陆涣用力的点头,临走前拉著他的手,说:「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哦。」

  林再再点头,对两人挥挥手,目送两人上车离开。

  就这样,原本不知道要给谁的邀请函送得差不多了,现在还剩下最後一套。

作家的话:
吆喝!!!!!!我在吆喝啦!!!!!!!!!!!


141

  接着,林再再又收到了夏愈峥和江乐的礼物,两兄弟一前一後的找了他,比起前面纪阳那夥人的欢乐高昂,这两个情绪比较低沈,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医院发生的那件事。

  事情过去那麽久,林再再基本也气消了,毕竟主使人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母亲江心蓉。林再再的心底依然对江心蓉厌恶和有所记恨,但对这两兄弟是没什麽了。

  林再再对江乐是抱有同情的,他很庆幸江心蓉和他什麽关系也没有。天真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突然发现疼爱自己的母亲是那麽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定会很失望吧,以前那麽活泼开朗的小孩,现在却变得沈默寡言。

  回想到那时候江乐哭得那麽可怜,林再再也不忍再冷脸对他。

  抱着这种心情,林再再还安慰了两句看起来很阴沈的江乐,然後回礼不意外的也是音乐会的邀请函,但心怀同情的林再再还对江乐允诺等他忙完之後会精心挑选一份礼物给他,江乐听到之後整个人突然亮起来了。

  送走了江乐之後,又出现了两个让林再再很意外的人──霍维森和陆涣,前者是和林再再差点有一腿的,後者则是林再再饿得七晕八素时对他意图不轨未遂的。

  看到这两个人一起出现,林再再愣了愣,马上联想到某些事情上了。

  霍维森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汗道:「别乱想,我和小涣没有在一起。」

  陆涣比霍维森还紧张的解释道:「我我我和Vincent什麽也没有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虽然霍维森很高兴陆涣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的,不过对於陆涣那麽快移情他人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这是对他的魅力的侮辱!但既然移情的对象是自己同样喜欢的林再再,也证明了他的品味吧。

  林再再心想,我对你们俩是什麽关系没兴趣。

  沈默了片刻後,霍维森把手上的纸袋递到林再再面前,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圣诞快乐,亲爱的。」

  「谢谢。」林再再接过纸袋,道了一声谢,然後拿出邀请函,说:「很抱歉我没有准备什麽礼物,这是新年音乐会的邀请函,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收下。」

  「当然不嫌弃,我很高兴。」霍维森笑了笑,然後说:「你也会去吗?」

  「我是乐手之一。」林再再回道。

  「真的吗?那我一定会去的。」霍维森的语气很欢快。

  旁边的陆涣也拿出自己的礼物给林再再,附言道:「我我我两个月前已经满十八岁生日了。」

  「是吗?很抱歉你生日的时候我没有对你说生日快乐。」虽然心里完全没有觉得抱歉,不过基於礼仪,林再再还是这样说道。

  「没关系……」陆涣绞着自己的手指,抬头看着林再再,欲言又止。

  霍维森在旁边偷笑。这几个月陆涣老是因为林再再跟他叫板,对他说林再再是因为他未成年所以拒绝他,等到他满十八岁了,就会接受他的爱了。这死小孩虽然已经成年,不过脑子明显还没有嘛哈哈哈……

  这个误会源自於上次在小岛上林再再为证自己清白让陆涣彻底搜身差点把陆涣吃掉那次,当时林再再在千钧一发之际发现陆涣未成年,为了避免因诱奸未成年被抓进牢里,马上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之後,陆涣一直认为林再再不肯接受他是因为他未成年,天天盼着十八岁生日到来,而林再再早就忘了这件事。

  林再再一边疑惑陆涣怎麽好像有点奇怪一边拿出两套邀请函,说:「谢谢你的礼物,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和你的哥哥一起来听音乐会吧,顺便替我向他道谢,上次真是麻烦他了。」

  陆涣接过邀请函,问:「你会在音乐会上特别为我演奏表白吗?」

  「……不会。」林再再嘴角抽了一下,心想这孩子的思维太跳跃了吧,「演奏曲目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不可以随意更改。」

  「这样……」陆涣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看到陆涣一副要不到糖的可怜模样林再再突然说:「这样吧,音乐会之前我比较忙,等这件事结束之後找个时间我为你拉一首曲子作为生日礼物怎麽样?」

  霍维森大惊,道:「你真的是林再再本尊?」

  林再再满头黑线道,「你觉得我像是假货?」

  「你……怎麽会变得那麽有人性……」

  「……」林再再抿了抿唇,然後说:「不好意思,我还在上班不能出来太久,有机会再联系。」

  陆涣用力的点头,临走前拉着他的手,说:「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哦。」

  林再再点头,对两人挥挥手,目送两人上车离开。

  就这样,原本不知道要给谁的邀请函送得差不多了,现在还剩下最後一套。

作家的话:
吆喝!!!!!!我在吆喝啦!!!!!!!!!!!


(7鲜币)饿(一受多攻)142

  虽然今天是圣诞节,不过还有几天就是音乐会了,所以今晚也要继续练习,但九点就会结束,比平时早一个小时。

  从上周开始,林再再也开始天天参加练习。周末周日两天就不用说了,周一到周五晚上也要练三个小时,这样繁重的练习对於有正职的林再再来说并不轻松,不过为了音乐会能更加完美,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林再再很庆幸自己答应了加入演奏团,每天练习是很累,但是这段日子可以说是他自父母离世後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了。

  一开始非常排斥和陌生人相处的林再再,现在已经可以轻松的和其他人聊天。虽然林再再现在大部份时间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聊到一些有趣的话题的时候也会微微的弯一下嘴角,算是笑了吧。大家都觉得林再再比以前开朗多了,确切证据就是霍维森也说他变得有人性了。

  事实上演奏团里有不少人和林再再一样,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形成敏感孤僻的性格,不擅长与人相处,只要别人表现出些许负面情绪或者受到一丁点恶意攻击就会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不肯出来。

  所以,当这些乌龟们遇上有相同爱好的同类时,顿感相逢恨晚,恨不得练习永远都不要结束。林再再没有那麽夸张,不过当他想到一月一号之後这个演奏团就会解散心里也挺不舍的。

  结束了圣诞夜的练习之後,有人提议一起出去玩,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份的人响应,而林再再则和其他小部份人一样,拒绝了这个邀约──他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玩了,明天还要上班。

  薛闻兮看到林再再一脸疲色也很心疼,林再再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练习,眼下都出现淡淡的青影了。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你没事吧?」薛闻兮的语气很担忧,「如果太累的话,明天不要来练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还有几天就到演出了,完了之後再好好休息。」林再再对他说:「我习惯晚上十点睡觉,最近晚了一点,有点不习惯而已。」

  「如果坚持不住,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如果还没演出你就累倒了那就糟糕了。」薛闻兮摸摸他的头,听到林再再应了他之後又说:「今天谢先生还没有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他在来的路上,不过有点塞车,要晚点才能到。」

  沈繁的练习生活中让林再再觉得感动的还有一件事──从开始练习的第一天起,谢言真每天都会亲自接送他,就算有事不能送他过来,晚上练习结束後也绝对会过来接林再再回去,风雨无阻。

  林再再从上幼稚园起,就是校车接送党,有时候看到其他小同学有爸爸妈妈来接,脸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羡慕得要死。他的父母工作太忙,接送他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後来去了姑姑家,除了初一入学住校行李太多是由姑丈姑姑帮忙之外,之後都是他自己搞定。

  林再再不想给姑丈姑姑添麻烦,不过他的心里很希望有人可以来接他,尤其是下雨的时候,很多同学的家人都会过来接人,而每天都会带伞的林再再就会自己撑著伞回去。

  所以,谢言真每天都接他真的戳中了他的软胁,泪点高如他有时候也会有种眼眶发热想流泪的感觉。

  可惜的是,林再再骨子里是个悲观主义者,他觉得总有一天谢言真会厌倦接送他这件事,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接送他。因此,他努力的让自己以平静的心情看待这件事,这样即使有一天谢言真不能来了,他也不会觉得太伤心。

  当下林再再还是觉得感动的,只是因为过度自我压抑,以至於谢言真的各种温柔攻势都没有太大效果,当然也不是无动於衷,就是见效慢得让人发指罢了。

  比起林再再的过度淡定,其他成员早就被谢言真的举动所折服。真想不到这个精英男冰山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炙热的心,温柔又体贴,还那麽有耐心,实在难得。几乎所有成员都希望他们能够修成正果,薛闻兮除外。


(6鲜币)饿(一受多攻)143


  「你和大家一起去玩吧,我自己在音乐室再练习一会儿。」林再再说。

  「这麽急著赶我走,是怕他误会吗?」薛闻兮垮著脸酸兮兮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林再再侧侧头,说:「快走吧,今天是圣诞节,玩得开心点哦。」

  「不能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开心个毛啊……」薛闻兮小声的说。林再再低头看乐谱,完全没听到薛闻兮的话,见此,薛闻兮也只能叹息一声,拿好自己的东西,说:「那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哦,等下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把音乐室的门锁好,不要随便让人进来,回到家了就给我发短信……」

  薛闻兮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林再再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

  终於说完了,薛闻兮站在门口再一次叮嘱林再再,说:「记住,锁好门不要随便让人进来哦。」

  送走薛闻兮锁好门之後,林再再回去继续练习,几分锺後手机响了,林再再以为是谢言真,没想到居然是夏祁绍。夏祁绍对林再再说他现在在音乐中心,让他下来一下。

  林再再想了一下,披上外套下了楼,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站著一个身穿黑西装几乎融入夜色中的男人。

  黑西装男人看到他来打开後座车门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到看祁绍时,林再再不禁吓了一跳,不过几个月不见,夏祁绍清瘦了许多,眉间满是郁色。

  「夏先生……你……」

  林再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祁绍紧紧的抱住了,「别动,我的伤口还没好……」

  正打算挣扎的林再再听到马上停下来,僵著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夏祁绍抱著,整整过了十分锺,夏祁绍才放开他。

  原本林再再对夏祁绍微有怨怼,可看到他这副憔悴模样,心里的那点气全都烟消云散了。

  一向优雅从容的男人,现在却透著脆弱的气息。

  过了许久,林再再首先打破沈默,说:「你的身体……好了吗?」

  「嗯,好了。」夏祁绍点点头,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

  「你瘦了很多。」看到夏祁绍瘦成这样,林再再觉得心里莫名的抽痛,「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你过得不好吗?」

  听到林再再的话,夏祁绍实在忍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外涌,林再再吓了一跳,「你你怎麽了?是哪里痛吗?要不要叫人?」

  说著就要开车门叫外面的黑西装男人,夏祁绍拉住他,说:「不,我没事,不用叫人。」

  「可是,你流了很多眼泪……」

  夏祁绍看著林再再,笑得苦涩,「流了很多眼泪又不是流了很多血,不会死人的。」

  林再再默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的话,不要在意……」林再再小声的说。

  「怎麽能不在意。」夏祁绍的声音微微颤抖著,紧紧的握著拳头,「你差点就死了……我差点把你害死了……」

  「你没有害死我,那件事与你无关。」林再再平静道:「虽然当时我很生气,说了後悔之类的话,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你这样说,我真高兴。」夏祁绍闭上眼睛,说:「你放心,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林再再抿抿唇,没有应声,夏祁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车内的暖气很暖,原本就很累的林再再困意止不住的涌上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如果没什麽事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要等人,」林再再揉了揉眼睛,拿出最後一张邀请函,「一月一号有一个新年音乐会,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作家的话:
色色滴H内插不会那麽快放上来……因为介个是作为实体书的惊喜之一滴……不过,可以把再再哭的样子放上来……被做到哭哦~XDDDDDDDDDDDDD


(6鲜币)饿(一受多攻)144

「我一定会去的。」夏祁绍笑著接过,然後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块玉,放到林再再手心里,「这个是你请我听音乐会的回礼。」

  林再再对玉没什麽研究,不过这块玉的成色就连他这种外行人也看得出是罕见的珍品,这一小块怕就是天价了,「夏先生,这块玉太贵重了……」

  「你救了我一命,你觉得我的命没这块石头值钱?」夏祁绍笑的温柔,「你要是愿意,我可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夏祁绍的语气虽然温柔,不过却透著不容拒绝的气势,林再再只得收下了,「我会好好保管这块玉的。」

  「保管它干什麽。」夏祁绍的双眸就像深潭,静谧幽然,让人不自觉的沈溺其中,「我想你戴起来,天天戴著,不要摘下。这块玉是我家祖传的,据说是哪位菩萨飞升前流下的一滴泪珠,我的祖先与一位高僧结缘,後得高僧赠予,可挡灾消厄保平安。」

  「菩萨的眼泪?」林再再惊讶的问道:「是真的吗?」

  「只是一个传说。」夏祁绍笑道:「再说了,大象才流得出那麽大颗的眼泪吧。」

  「好像也是……」林再再点了点头,然後说:「这麽珍贵的玉,送给我真的可以吗?如果你要谢谢我,送其它东西也可以的……」

  「这玉灵不灵我不知道,不过我出事那天刚好带著它,的确是捡回一条命。我现在把他送给你,希望哪天你有危险的时候,它能显灵救你。」事情过去那麽久,可每每想起这小孩好端端的却差点丢命夏祁绍就怕得浑身发抖。

  其实他有更怕的东西──他怕林再再恨他,好几次他都在想,如果真是那样,他还不如把他这小孩掐死算了。

  过去这几个月他不敢见林再再,就是怕林再再会对他说恨他讨厌他,他怕自己忍不住,真的会下手杀了小孩。

  好在这孩子心善,虽心性凉薄,有些没心没肝,却不记仇。

  夏祁绍把那玉给林再再戴上,末了在小孩的额头轻轻一吻,「愿吾儿,吾爱永葆安康……」

  夏祁绍的声音太小,林再再听不真切,只听到到最後四个字。

  这时,林再再的手机响起来,这次是谢言真打来的,林再再也看到有辆车开了进来,应该是谢言真的。

  夏祁绍看了一眼,问:「是来接你的?」

  「嗯。」林再再点头,说:「改天再联系,保重身体。」

  「好。」夏祁绍应了一声,闭上眼,声音竟有些凄凉,「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林再再看著那完美的侧脸,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伤心,想要说些什麽安慰他,嘴巴张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什麽都没说,便下车了。

  候在外面的黑西装男人对他鞠了一个躬,林再再也回了一个礼,说:「路上小心。」

  「是。夜深风寒,请保重身体。」黑西装男这样说道。

  「那是夏祁绍?」从车上下来的谢言真看著那辆远去的宾利问道。

  林再再点头,说:「他来向我道谢的。」

  谢言真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把手上的外套抖开给林再再披上,说:「天冷,穿那麽少衣服跑下来吹风会感冒。」

  「谢谢。」林再再拢好外套,「我的东西还在音乐室,我上去拿,你等一下。」

  「我和你一起上去。」谢言真搂住林再再的肩,「肚子饿吗?」

  「有点。」

  「我煲了鸡汤,现在回去喝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有汤喝,林再再觉得身体很暖,就像喝了一碗热鸡汤一样。

作家的话:
乃们要的大夏……把大夏弄哭好像也蛮萌的-。-


(9鲜币)饿(一受多攻)145

很快到了一月一号──新年音乐会正式演出的日子。

  七点十五分之前,来宾们先後入座。

  原本预定昨天能回来的沈安因为天气恶劣航班延误,直到两小时前才险险赶到。一到地就冲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後拿上林再再寄到他家的邀请函冲往音乐中心。

  G市的交通状况一向太好,今天也一样,一路塞塞停停,沈安心急如焚,但总算赶上了。

  沈安开始以为林再再是邀请他一起听音乐会,後来才知道林再再也是乐手之一。当沈安得知林再再居然会拉二胡时非常吃惊──他从林再再入学第一天起就和他住在一起,整整三年多,却从来没听林再再说过他会拉二胡,现在还加入一个乐团在音乐中心举行音乐会。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留意到外面停了许多名车,宾客中有许多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面孔,其中不乏商政名流权贵,比如现在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他父亲常常向他提起的商业鬼才──夏氏的掌权人夏祁绍。

  沈安的父亲和夏祁绍是同辈,两人都是从父亲的手上接管了公司,两家的公司也是差不多时候建立的,传到他们那一代的时候规模相近,然而经过十几年後,沈氏已经不能与夏氏相提并论了。

  有一次沈安的父亲这样对他说,如果把夏氏和沈氏比喻成两个国家的话,他只能说是无功无过的守成之帝,而夏祁绍则是一个伟大的国君,开疆拓土,把夏氏推上前所未有的繁荣。

  沈安感觉得到他的父亲是打由心底里佩服这位同辈的。沈安的父亲并不适合经商,沈氏这些年来停滞不前,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沈安身上。他最常对沈安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若能有夏祁绍一半的才干,在二十年内把沈氏发展成今天的夏氏,我死後就有脸面见沈家列祖了。

  被父亲赋予如此厚望的沈安深感压力重大,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把夏祁绍神化了,这次能够那麽接近心中的大神,沈安紧张得浑身僵硬。

  林再再邀请的大学老师夫妇也曾教过沈安,看到他的时候探出身子对他招手,沈安看到了露出惊喜的表情,也挥手回礼。这期间并无发出任何声音,不过两人之间隔著的人正是夏祁绍,後者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沈安马上感觉到一股低气压压得他呼吸困难,赶紧直起身子坐好,严肃的等待音乐会开始。

  十五分锺後,新年音乐会正式开始,幕布缓缓向两边拉开,六十五个身穿黑色礼服手持中国传统乐器的乐手站在舞台上,向宾客们鞠躬行礼。

  沈安很快从舞台上找到拿著二胡的林再再,看到许久未见的暗恋对象,沈安激动的快哭出来了。

  他日思夜想的小宝贝似乎过得很好,还加入乐团了,算得上是艺术家了,真是让人感慨。

  不止沈安,沈安附近的人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说起来,大概没有人比林再再更会邀请来宾了。三十个人中近半数都是和他有过一腿的真.姘无或者是差点有一腿的伪.姘夫,这个世界有几个正常人会这样做。
这次音乐会林再再把他所祸害过的人都聚在一起了,例如纪阳夏愈峥等,还有几个是祸害未遂,例如沈安和霍维森等,两夥人加起来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上场比赛了。这些人就像DID多重人格分裂一样,有些人格知道还有其他成员存在,而有些人格却完全不知道,不知道的人很幸福,例如沈安,知道的人很纠结,例如纪阳和夏愈峥。

  夏祁绍大概是最清楚林再再的姘夫名单的──其中居然还包括他的长子夏愈峥在内,老实说看到这阵容时大病初愈的夏祁绍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见过能拈花惹草的没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就算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也没见过胆子那麽大居然把所有人都叫上坐一起!你以为你是包姨太太吗?

  ──这胆量,实在让人佩服。

  夏祁绍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现任姘夫的谢言真其实也不轻松。

  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谢言真一眼就看出同排的人中除去公司的同事以及那对大学老师夫妇之外其他大部份都是对那小祸害虎视眈眈的野兽,尤其是那个和老师夫妇打招呼的傻货,看林再再的眼神明眼人都知道什麽事,夏家父子估计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其中怕是还有不少隐藏的地雷……总之,威胁重重。

  舞台上的林再再当然不知道姘夫们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演奏上。林再再一旦专注起来,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搅他,想当年初中在学校的晚会上表演的时候,礼堂突然出现数只疯鸡和鸭鹅若干,整个礼堂乱成一团校长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他还是很淡定的把整首曲子拉完,没有出一点错。

  演奏从七点三十分正式开始,九点整正式结束,整场演奏一气呵成,最後一个音符停止後,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乐手起立谢幕,这场特别的新年音乐会完美落幕了。

  新年的第一天,准备了数月的的新年音乐会终於结束了,林再再有种解脱的感觉。

  然而,十分锺之後,林再再发现,今天是他混乱人生的伊始。

  谢言真,向他求婚了。

作家的话:
求婚了- 。-


(6鲜币)饿(一受多攻)146

演奏结束所有人先回後台整理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相继续有人过来这里探班了。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身穿低胸礼服的美豔女子,踩著细高跟哢哢哢的走进来,先塞给薛闻兮一束花,然後伸手一把勾住龚逸方的脖子,豪爽的大笑道:「不错嘛小方方,你们这演奏会很有意思呀,不过大家鼓掌鼓得那麽热烈,怎麽没有返场曲呢?」

  (交响音乐会谢幕礼仪,谢幕後一般会有一到三首返场演出,最高礼仪是三首。)

  「姐,你放开我,我要死了啦!」龚逸方的表情很痛苦,「老子一连弹了九十分锺琵琶,手都快断了,再来我手就废了!」

  这次的演奏全长九十分锺,其间并没有一般音乐会会有的中场休息,下台後基本全部人都累瘫了。

  「年纪轻轻体力就这麽差不行呀!」龚逸心压著嗓子说:「平时多练练手力,例如是连续手淫九十分锺……」

  「姐!!」龚逸方快疯了。

  「哈哈哈哈,都是大人没什麽好害羞的啦!」龚逸心笑得豪爽无比。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位彪悍的美女吓得说不出话来,看著龚逸方的眼神充满同情。

  从小和龚逸方一起长大的季谦竹向众人解释道:「逸方的姐姐很可怕的,逸方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被她奴役,真的像奴隶一样被使唤哦~不过长大之後好了一点,逸方是为了躲避他姐姐,才跑到法国读书的。」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

  季谦竹继续道:「十岁那年我跟父母去逸方家玩,两家的大人突然开玩笑说让我娶逸心姐,」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季谦竹也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说:「因为这个,我足足做了一年恶梦,时不时的在梦中惊醒,直到五年前逸心姐嫁了我才彻解脱。」

  听了这个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哪个男人居然如此彪悍!

  蹂躏完龚逸方,龚逸心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拍拍弟弟的肩膀,对众人挥手道别。

  龚逸心走了之後,陆续有人送花过来,整个後台摆满了花束花篮,都够开几间花店了。

  林再再很多年没有拉过二胡了,这样高强度的演奏让他有点不适应,下台之後手一直在抖,只好坐下来休息,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收拾。

  林再再小心翼翼的把二胡擦干净放回琴盒里,听到有人叫他时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谢言真拿著一束花站在他身後。

  「演出很精彩。」谢言真说。

  「谢谢。」其实林再再觉得送花这件事很不实用,花再漂亮也不能吃,用水养著也很快会死,中途还会掉花瓣招虫子……不过,表演完後收到花,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林再再和谢言真谁也没有亲口说过两人是交往中的关系,不过基於两人已经同居这一点,再加上在练习的这段时间里,谢言真对林再再可谓体贴入怀,竖立了完美情人的形象,有眼睛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情人──虽然事实上他们并不是。

  也许是兴奋过头了,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大冰山,难得时间场合那麽好,不如你干脆向再再求婚嘛~」

  然後,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开始起哄了,一边拍掌一边喊:「求婚!求婚!求婚!」

  林再再顿时觉得难为情,怕这个玩笑会让谢言真尴尬,正想向大家解释之际,谢言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全场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听得见。

  这种尺寸的盒子,是装戒指的吧……

  果然,谢言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两枚男式婚戒。


(7鲜币)饿(一受多攻)147

现场顿时就疯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乎把屋顶掀翻,众人又开始起哄:「跪下!跪下!跪下!」

  谢言真侧过头,轻轻的扫了一眼喊得起劲的人,镜片下的双眸跟冰刀子似的,起哄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最後恢复了平静。

  林再再越来越难为情了,想说些什麽,却发现因为太紧张发不出声音来,更要命的是,谢言真居然单膝跪下,刚冷下来的现场再度热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嘶吼。

  林再再吓到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到底闹的哪出呀?

  薛闻兮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手里的那束花几乎被他榨出汁。

  「你……你……」林再再一连说了好几个你,都说不出下文,下意识的想後退却发现自己已经抵在化妆台上了。

  过去二十载,林再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向自己求婚,而且这人还是个男的。

  当然,谢言真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那麽多人面前,向一个性别为男的小孩求婚,而且这个小孩与他心目中贤良淑德善长做家务能帮他打理好一个家庭生得出小孩来的传统女媳妇条件完全不搭边。

  最重要的一点是,林再再并不爱他。

  谢言真可以肯定,林再再不爱他,他知道就算他对林再再说要结束现在的关系林再再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伤心更不会说一句话挽留。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和这个小孩过一辈子。

  「再再,和我结婚吧。」

  谢言真抬头看著林再再,面部表情稍嫌冰冷,不过那双总是寒光闪闪的双眸的确温柔,甚至可以就是含情脉脉。

  众人屏息以待,伸长脖子等林再再的回答。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谢言真虽然不是浪漫的人,但的确值得托付终身,尤其是有一次说起和恋人同居的话家事要怎麽分配这个话题,问到林再再的时候,他是先想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虚的说:「……我好像没怎麽帮过忙。」

  没怎麽帮过忙──这是什麽意思!追问之下,他的回答几乎让众人崩溃──同居那麽久,家务全是谢言真一个人在做,并且,因为两人是同公司的,上下班也是和谢言真一起。

  也就是说,林再再和谢言真同居,买菜做饭洗碗搞卫生洗衣服烫衣服交水电费交管理费等等都是谢言真一人包揽了,并且包接送,无论是平时上下班还是周六周日外出例如来音乐中心练习到九、十点刮台风下暴雨无一例外──这,不就是活生生一个全能保姆吗?

  林再再不说,大家还不知道这世界个居然还存在这样的雄性生物。

  这样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实在没什麽理由好拒绝的。不过,林再再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时间众人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谢言真的求婚。

  其实林再再的心里也是很纠结的。

  从各方面来说,他和谢言真的相处都非常愉快,性格相近共同点也很多,例如都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热闹,而且一直以来谢言真都把他照顾得很好──即使是他父母也不曾这般细心的照顾他,谢言真的确算得上一个完美的人,这样一个人向他求婚愿意和他共渡一生,凉薄如他也觉得受宠若惊。

  林再再从来没有想过谢言真会有和他一起过下去的念头,不是他自卑,而是他的确没什麽长处,家事不行工作能力一般长相身材普通,而且性格上有很多缺陷,谢言真有更好的选择,林再再怎麽想也不通谢言真为什麽会想和他结婚。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特殊体质。

  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後林再再就把这件事清楚的告诉过谢言真,後来谢言真也再问过他这件事,并且带他到医院做身体检查,但什麽都没查出来。

  不过,林再再知道谢言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所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且,他曾经说过,他会对他负责──当初是林再再强行染指谢言真的,事後林再再很男人的说过如果谢言真愿意的话,他会娶他,对他负责。

  林再再深呼吸一口气,问:「你……都想好了吗?」

  谢言真认真回道:「当然。」


(6鲜币)饿(一受多攻)148

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问一答是什麽意思,林再再是在问谢言真,对於两人结婚後产生的问题,包括家人的态度後代的问题还有事业以及林再再本身的体质等等一系列问题是否都有了解决的方法。

  在这场求婚中,林再再虽然是被动的一方,但基於他承诺过会对谢言真负责,所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慎重起见他还是要再问谢言真一次,既然谢言真的答案是肯定的,那林再再当然不会拒绝。

  林再再慢慢的向谢言真伸出左手。

  很显然,林再再答应求婚了。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见证了这场求婚的人,几乎都是满怀祝福的,除却一人──

  薛闻兮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俊逸出尘的脸蛋惨白如纸,美眸里满是绝望,知情的诸如龚逸方季谦竹周平等人在祝福林再再的同时也在心里为好友叹息,他们知道薛闻兮八年前就喜欢上林再再了,看他现在的情况,估计已经到了爱的程度吧。

  可惜,林再再已经答应了别人的求婚了。

  八年的时间,如此强烈的执念,他们实在有点担心薛闻兮会不会因为刺激太大做出什麽事来。

  同样心有担忧的还有刘楠,看到林再再接受谢言真那一刻,刘楠小声说了一句,「你的宝贝弟弟真的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终结。

  但是,如果这麽顺利就能结束的话,那麽林再再就有负於他的传说了──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

  说来也巧,这演奏团中有一个人是范云的大学同学,前些日子此人还给范云送过邀请函来著,也就是这时候,这个同学知道范云和林再再是认识的。禀著要帮兄弟看好人的心态,范云曾半开玩笑的跟他同学说帮忙留意一下林再再,所以,刚才谢言真向林再再求婚的时候,这同学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范云收到短信的时候著实吓了一跳──求婚?这是开玩笑吧!怎麽突然就求婚了,之前一直没这个预兆呀!

  一开始范云是不信的,可是想想,他同学不会拿这个事开玩笑,所以,他马上对纪阳说:「阳少阳少,再再那个同居的奸夫,向他求婚了!」

  纪阳脚步一顿,寒著脸转过头来,劈头就问:「求婚?什麽求婚?求什麽婚?」

  「你说清楚一点,谁向谁求婚了?」卓小飞问道。

  范云被两人阴鸷的脸色吓得退後两步,赶紧道:「那个男人……好像是叫谢言真吧,他向再再求婚了……」

  林再再的姘夫们都是坐同一排的,离场的时候他们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走,彼此间的距离都很近。所以除了纪阳一夥,走在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包括沈安,霍维森,陆涣陆翔两兄弟。

  范云说完没多久,这些人的脚步陆陆续续慢下来,停在原地不动,後面的人看到这情况觉得奇怪,怎麽突然就不走了?片刻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转身,然後快步往回走。

  不远处,夏祁绍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些人匆匆回去,什麽也没说,继续前往停车场。

  夏愈峥和江乐焦急的回头看了好几次,失望的发现父亲并没有任何表态,只得赶紧跟上。


(6鲜币)饿(一受多攻)149

  求婚已经进入最後阶段,求婚者与被求婚者基本已经达成协议,虽然两个主角比较微妙,不仅没有浪漫的求婚词,表情也极度让人不解──为什麽求婚这样天大的喜事,会一点笑容也没有呢?可恨的面瘫啊!

  这个求婚有点耐人寻味,不过,还是很感人的。

  能够在新年第一天见证一对爱侣修成正果,感觉这一年会是幸福圆满的一年啊!

  这麽想著,有些感性的人,已经忍不住双眼湿润然後侧过头偷偷抹眼泪──比起淡定的当事人,旁观者似乎更为感触。

  就在众人沈浸於各种妄想之中的时候,阻止这场求婚顺利进行的军队终於杀到。

  谢言真拿著戒指,正准备为林再再戴上,脑残偶像剧里常常出现的狗血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等一下,你不可以答应他!」

  说话的人是陆涣。

  哭的一塌糊涂的陆涣不顾兄长的阻止,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模样,伤心的指责道:「再再……你不是说等我十八岁的吗?前几天你才说过新年之後会为我拉一首曲子,然後向我表白……」

  陆涣的话让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众人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林再再──原来这个看起来又乖又听话的小孩,居然、居然是玩弄未成年少年的人渣吗?

  面对陆涣的指责,林再再有种无力感:「我是说过会为你拉一首曲子作为生日礼物,不过关於表白那里……请你不要老是自动脑补好吗?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种话啊!」

  陆涣一听,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你、你你在岛上明明……」

  「小涣……你冷静点……」陆翔很头痛弟弟怎麽会突然就表示要死心塌地喜欢林再再了,明明之前一直缠著霍维森不放的不是吗?

  林再再一点也不迟疑,说:「霍先生,我那天晚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向他表白之类的话,对吧!」

  霍维森摸摸鼻子,在陆涣的仇视之下,还是点了头。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误会呀。就说嘛,林再再那麽乖的小孩,怎麽会胡乱拈花惹草呢?

  陆涣还想说什麽的时候,被陆翔捂住了嘴。

  弟弟打扰了别人的求婚,让陆翔觉得颇不好意思,他赶紧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舍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请千万不要当真,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他回去了,请继续。」

  说完,一头冷汗的陆翔直接把人拖走了,临走前,他对霍维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形势有异,可能有危险,赶紧先撤!

  霍维森看了一眼身後杀气腾腾的人群,略感遗憾的看著林再再,问:「你要和他结婚?」

  林再再点头。

  「真可惜。」霍维森耸耸肩,然後笑道:「祝你幸福,结婚记得送帖啊。」

  接著,霍维森也退场了。

  危机解除了,众人纷纷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然後催促道:「继续继续,刚才到哪里了?是到戴戒指对吧?」

  ……你们把门口那堆人当透明的吗?

  「慢著!」沈安从人群里站出来,咬著下唇,两眼含泪道:「再再……你……你叫我回来,就是要我看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吗?」

  沈安的出现让众人再度倒吸一口气:什麽,居然还有吗?

  「学长,新年快乐。」对於这个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学长,林再再先致以礼貌的问候,然後才解释道:「我叫你回来纯粹是想请你来音乐会的,至於结婚……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是吗?」得到回答之後,沈安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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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饿(一受多攻)150

他要说什麽,难道问林再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告诉他「其实我一直都在暗恋你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又或者说「请不要和这个男人结婚」吗?

  不管是哪个,都不能说的吧,说出来也是废话呀,林再再不知道他喜欢他这件事答案是肯定的,至於「请不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说出来肯定是被拒绝的啊!林再再虽然看起来很像小孩子,但是他的确已经二十岁了,而且林再再比他还要独立,他也是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才会答应这个男人的求婚的吧!他们只是大学前後辈的关系,他有什麽权力来左右林再再的决定呢?

  所以,到最後沈安什麽也没说,只是以一种伤感的眼神深深的看著林再再,最後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再再……祝你幸福……如果他对你不好,告诉我我帮你找人打断他的腿!」

  挌下这样的狠话之後,沈安便拖著两行热泪冲了去出。

  林再再还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觉得沈安大概是担心他和男人一起会过得不好吧。

  於是,林再再略有感动的看著沈安离开的方向,说:「谢谢学长。」

  危机再一次解除,众人抹了一把汗,催促道:「继续继续,刚才到哪里了?是到戴戒指对吧?」

  「喂!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一再被忽略的纪阳忍不住发飙了,「林再再,你不是说不会和男人交往的吗?现在是怎麽一回事嘛!」

  「我没有和男人交往呀。」林再再很平静的说道:「我和他一直都没有在交往。」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满头雾水,原来这他们一直都没有在交往吗?

  有人小声的问:「可是……你们不是在同居吗?」

  「同居不代表在交往吧。」林再再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一直都没说过我们在交往啊。」

  众人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没听过他们两个说过在交往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是他们误会了?

  「你们没有在交往,那现在是在干什麽呀!」纪阳快疯了。

  「结婚不一定要交往吧。」林再再说:「有哪条法例规定一定要交往过才能结婚吗?」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是没有交往结婚的话……不是很奇怪吗?」被林再再绕得有点晕的纪阳要崩溃了,「问题不在这里,你之前说的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建立一对一的关系吗?这样的话,你和他结婚不就违背了你当初所说的话吗?」

  「我是这麽说过没错。」林再再点头,「不过,我说过我会对他负责的,所以我会和他结婚。」

  「凭什麽你要跟他结婚!!!」纪阳几乎想掀桌了,「我也和你上过床你怎麽不和我结婚!」

  「那不一样,我和你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林再再一副你不要没事找事的表情,惹得纪阳更加不爽了。

  纪阳被林再再气得要死,大怒:「你说你要对他负责任……负条毛啊!他又不是女人!又没怀孩子,负什麽责!」

  「怀孕从来就不是用来介定责任的标准,难不成没怀孕就不用负责吗?」林再再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著纪阳,说:「而且……如果一个人不想负责任,就算怀孕也没用,不然为什麽现在满大街都是无痛人流的广告啊,所以有没有小孩和负不负责任完全是两回事。」

  纪阳无语,被林再再这麽一说,他就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三观不正的人渣。

  虽然,事实上好像也是……

    「说得好!」有人忍不住鼓掌,道:「再再果然是有担待的男子汉!」

  後面的范云小声感叹道:「不愧是反洗脑之王,阳少对上他没有一次能赢。」

  看著林再再没什麽表情的脸,纪阳不禁悲从中来。以往只有人家抱著他的大腿不肯离开他,哪有他死巴著人家不肯放的。是不是以前缺德事做多了,现在终於要遭报应了吗?

  刚才还在那里叫嚣的纪阳觉得自己被兜头淋了一桶冰水,整个人蔫了下来,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林再再,最後什麽也没说,转身走了。范云等人看到他那麽不对劲赶紧追上去,生怕他受刺激做什麽傻事。

  卓小飞临走前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好一会儿,林再再面无表情的和他对看,就在众人猜测卓小飞究竟想干什麽的时候,他朝林再再笑了笑,说:「恭喜你。」

  「谢谢。」林再再平静的回道。

  接著,卓小飞也走了。

  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突发状况,众人突然意识到,林再再似乎和他们想象中的有很大分别。不过,求婚的谢言真倒是依然一脸淡定,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诧异,似乎对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

  也就是说,看上去很乖巧的林再再,其实是个很能拈花惹草的小祸害。

  这样一个小祸害,赶紧找人收了吧!

  抱著这样的心情,众人催促道:「快快,赶紧戴戒指!」

  「那个……」

  谁呀!还有谁呀!有话一次说了行不行!求个婚还要分那麽多段,人家腿都快跪出关骨炎来了呀!

  虽然当事人一点也不著急,但是旁边的人快急坏了,真恨不得冲上去帮林再再把戒指戴上,这种心情就好像小时候看《西游记》的时候希望观音菩萨快点把作恶的妖精收掉一样。

  求婚一再被打断,其实当事人也并不是一点都不烦的,至少林再再觉得伸在空中的手有点累了,所以他都懒得理会要说话的人,直接自己把无名指穿进戒指里,然後拿了另一枚戒指给谢言真戴上。

  这……是结束了的意思麽?

  众人觉得这下终於能够彻底的松一口气了。

  他们转过头看向门口,一个帅气的男子站那里。

  「呃……你们不用紧张,我不是要反对……」方旗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只想说……给你们两个批十天婚假……」

  原来只是这样,早说嘛!众人在心里抱怨道。

  这场求婚几经波折,现在总算是结束了!

  当然,也只是现在而已。


(5鲜币)饿(一受多攻)151

  求完婚第二天,谢言真对林再再说:「我想带你回去见我家人。」

  嘴里还咬著吐司的林再再顿了一下,抬起头看著对面的谢言真,把嘴里的吐司吞下去之後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谢言真挑了眉毛,说:「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林再再低下头咬了一口吐司,没有马上回话。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谢言真垂下眼眸,「昨天晚上和我妈通电话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在交往的人,我告诉她有,然後她就让我趁著放假带回去给她看看。」

  虽然谢言真还是一脸冷冰冰的表情,不过林再再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失落?

  话说回来,虽然昨天晚上谢言真向林再再求婚了,林再再也答应了他,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与之前并无二样。

  林再再瞄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有没有跟你母亲说,你要带回去的人是男的?」

  「没有。」谢言真摇头,「我的家人和一般人有点不一样,从来不会干涉其他人的事,就算我告诉他们我要和一只猫结婚他们也不会反对。」

  像谢言真这个年纪,如果是别的男人,早被父母催结婚了吧,但谢言真从来没有体验过,只有在每年的新年时他的母亲会循例问一句。

  林再再把吃了一半的吐司放下,看著谢言真,很认真的说:「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去见你的家人,我只是不太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结婚。」

  「如果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结婚,我就不会说出想带你回去见家人这种话。」谢言真也把手里的吐司放下,语气较之前微微加重,「我所做的决定,是经过慎重思考的,难道你到现在为止还对我有所怀疑吗?」

  「我没有怀疑你。」林再再直视他的双眸,缓缓道:「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不管如何,要是你哪一天不希望继续下去,你可以随时提出终止。」

  谢言真眯了眯眼,没有作声。有一个问题他很想问林再再,不过他知道林再再会怎麽回答,所以他最後还是没有问。

  林再再这个人,如果是作为床伴,再好不过了,但作为恋人,可以说是可恨。

  最後,两人决定吃完早餐之後出发去谢言真父母所在的Z市,由於距离并不算太远,所以是自己开车去。

  最近太忙,林再再实在累了,还没有出市区,就在车上睡著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睡在一间有些熟悉的房间里,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里,拉开窗帘时天已经黑透了。

  林再再有点搞不清楚发生什麽回事,他只知道,这里绝对不会是谢言真的家。

  「这里……是哪里?」林再再失神的看著窗外,无意识的呢喃道。

  就在这时,房门的把手转了一下,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你醒了,」门口的男人微笑的看著林再再,说:「你睡了很久,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看到门口的男人,林再再愣了一下,语气里有著惊讶,「……夏先生?」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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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饿(一受多攻)152

  夏祁绍在林再再跟前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优雅从容,「你从早上睡到现在,差不多十个小时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林再再摇摇头,收起脸上的惊讶,平静的问道:「这里是你家……我怎麽会在这里?」

  「我让人接你过来的。」夏祁绍帮他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所谓的「接」是怎麽个接法,林再再也大概猜到了。

  「你没有对他做什麽吧。」林再再淡淡道,眼神却不像语气那样轻松,而是带著些许凌厉的意味。

  虽然林再再看他的眼神带著怀疑和警戒,但夏祁绍一点也没有生气,「放心,我不会碰他一根头发。」

  林再再面无表情,问:「你把我带来这里,想做什麽?」

  夏祁绍低下头,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几乎把林再再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唇边的笑容温柔如水,大提琴般低沈温柔的嗓音,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人不自觉的被他所迷惑,「再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的儿子,我疼你都来不及啊。」

  ※※※

  听到夏祁绍说他是他的儿子时,林再再的大脑有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

  林再再是七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小孩。

  大概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这样的经验,当我们询问父母「我是怎麽来的?」这个问题时,父母因为不知该如何解释,就会说你是我在哪里哪里捡到的。至於是哪里,有些人是树下,有些人的垃圾堆,有些人是河边,有些人是厕所旁边……总之,答案五花八门。

  林再再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他妈妈正在洗菜,就随口诌是卖菜的阿婆送的。

  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林再再也相信了。

  相信自己是卖菜阿婆送给爸爸妈妈的林再再决定寻找自己的身世。

  年仅六岁的林再再很冷静,他没有像那些小朋友听到自己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就跑去垃圾堆里找一样跑去菜市场找卖菜的阿婆追问,当时正在热播一部型侦电视剧,电视剧里有警察通过一根头发找到了凶手的情节。

  林再再决定效仿此剧,找警察叔叔帮忙。刚好派出所就在林再再家隔壁街,於是第二天放学之後林再再就一个人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都认得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孩,看到他往派出所来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麽事了。

  「哎,再再你来这里做什麽,是哪里有坏人吗?」就住在林再再家楼下的陈阿姨有些紧张的问道。

  林再再看著陈阿姨好一会儿,然後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递到她面前,说:「陈阿姨,我把我的头发给你,你能帮我找到亲生的爸爸妈妈?」

  陈阿姨一听,马上知道怎麽回事了,说:「再再啊,你亲生的爸爸妈妈就在家里,不用找呀。」

  林再再摇头,说:「妈妈说……我是卖菜的阿婆给她的,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卖菜的阿婆吗?那个阿婆可能是我奶奶。」

作家的话:
大家是哪里捡的呢……我是龙眼树下捡的>////<

(5鲜币)饿(一受多攻)153

  「你妈妈只是在骗你啦,你当然是她生出来的啦,你那麽可爱,谁舍得把你送给别人呀。」陈阿姨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又说:「再说了,你真要找爸爸妈妈,给我头发也找不到呀,阿姨又不是会魔法的巫婆。」

  「陈阿姨,我从电视上看到警察叔叔能用DNA找到坏人,你能不能像电视里那样,用那个DNA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爸爸妈妈?」林再再眨眨眼,用乞求的神色看著陈阿姨,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说:「你帮我找爸爸妈妈,我把这些糖果都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我最喜欢的玩具也可以给你。」

  陈阿姨和其他人听了先是一愣,然後笑得几乎要断气了。

  陈阿姨实在忍不住,抱住林再再在他粉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宝贝,你也太聪明了吧,连DNA你都知道。」

  「陈阿姨,DNA可以帮我找到亲生爸爸妈妈吗?」林再再又问。

  「你家里的爸爸妈妈就是你亲生爸爸妈妈,不用找啦。」陈阿姨觉得这个孩子太可爱了,哪家六岁的小孩那麽聪明知道用DNA找亲生爸爸妈妈呀,「小时候我妈妈也对我说我是她刨地的时候刨出来的,都是在骗我们的啦,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小孩。」

  「对呀,我妈还说我是河里捞上来的呢,那里候我差点哭死。」年轻点的小女孩笑道:「你放心啦,每个小朋友小时候都是捡回来的,等长大之後就会变成亲生的了。」

  「妈妈说不是!」林再再很坚持,不过考虑到陈阿姨不会骗他,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放著一根女人的长发,「陈阿姨,你说妈妈是我的亲生妈妈,那你把我的头发和妈妈的头发放在一起用DNA看看是不是一样的,电视里的警察叔叔说,DNA可以证明两个人是不是亲戚。」

  陈阿姨看著林再再那副认真的表情,觉得自己对林再再的喜欢真是到了一个极点了,怎麽会有小孩子那麽好玩呢?

  「宝贝,你要是陈阿姨的小孩多好,怎麽会有你这麽聪明的小孩呢。」陈阿姨亲亲他的额头,又蹭蹭他的脸,说:「不过啊,这个DNA鉴定我这里做不了,这个要去首都那样的大城市里才能做呢,你真要做的话,就等长大之後自己坐火车过去好不好?」

  原本满怀希望的林再再听到这个答案失望极了,像颗泄气的皮球,最後失落的自己回了家。

  後来陈阿姨把林再再拿著头发去派出所找他们做DNA鉴定的事告诉了林再再的爸爸妈妈,两人一听也是笑得快断气,被揭穿的林再再觉得很难为情,当然也有点愤怒,他临走前明明对陈阿姨说过不可以告诉爸爸妈妈的!

  因为被背叛,林再再生气了好几天,任两个大人怎麽哄都不理。不过小孩子记仇记不了多少天,没过多久,他就忘了这件事。


(5鲜币)饿(一受多攻)154

  然而一年之後,有一天他妈妈突然很慎重的对他说:「再再,你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要找亲生爸爸妈妈的事吗?」

  一听到妈妈提起这件事,林再再顿时羞窘不已,他妈妈看到他这副别扭的模样就知道他还记得,叹了一口气接著说道:「再再,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死,还是早点告诉你算了。」

  其实一年前那个是玩笑话也不全是假的。林再再的虽然不是卖菜的阿婆给的,但他的确非他的妈妈亲生。

  如果是其他七岁的小孩听到妈妈对自己说不是亲生的大概会哭得死来活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林再再没有,他很冷静,冷静的让他的妈妈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关於林再再的身世,他的妈妈也并没能提供太多详细的信息。

  林再再的妈妈……或者说养母,叫傅明依,捡到林再再的时候,她已经三十五岁了。

  傅明依告诉林再再,她是在公园捡到他的,当时还是婴儿的林再再躺在婴儿车里,附近都没有大人,婴儿车上挂著一个包包,里面有装著冲好的奶的保温瓶,还有小手帕纸尿片什的,从数量来看不像是蓄意丢弃小孩,而是因为有什麽事不得不走开一下。

  傅明依看到那麽小的一个婴儿被单独放在公园里觉得奇怪,如果有人起了歹念就这样把婴儿车推走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出於好心,傅明依便守在婴儿车旁边,等有事走开一会儿的妈妈回来。

  可是,傅明依从下午两点等到太阳下山也没有等到婴儿的妈妈回来。傅明依把婴儿车上所有东西翻了一遍,希望可以找到什麽能够联系到婴儿的家人的信息,但是都没有找到,傅明依只好先把婴儿带回家照顾了一晚,第二天再带著他去那个公园继续等。

  一连等了一个星期,也没等到任何疑似婴儿妈妈的人出现,寻人启事之类的也没有。

  原本傅明依还准备继续去公园等,这时她的同伴,也就是後来的林再再的父亲林铭找到她,告诉她情况有异,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

  傅明依不舍得把这个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宝贝放到福利院,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後决定带著林再再一起,扮成一家三口离开。

  就这样,傅明依和林铭带著林再再来到一个不算太偏僻的小乡镇,一住就是七年,直到他们遭遇车祸离世,那时距离傅明依告诉林再再他的确不是他们亲生的刚好过了一个月。

  傅明依和林铭死後,林再再的去处成了问题,这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七年,却从没听过他们提起亲戚在哪,而公安局也联系不到任何亲人。直到半个月後,一个自称是林铭的妹妹的女人过来接走了林再再。同一天,傅明依和林铭的尸体不翼而飞,公安局竟给不出一个解释来。

  就这样,林再再被他的姑姑接回乡下,傅明依和林铭的保险赔偿批下来後,林再再要求姑姑在G市的墓园给他们买了墓地──傅明依生前告诉他,他们的祖籍是G市,林再再也是在G市的一个公园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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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饿(一受多攻)155

  後来,林再再考到了G市的大学,也曾经去过傅明依说的那个公园,不过那里已经重新规划改建成政府大厦了。

  林再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他被接到乡下的前两年,他常常有去寻找亲生父母或者其他亲人的念头,不过这些念头都被自己一一打消。他的母亲傅明依所提供给他的信息只有G市的公园这一条,除非菩萨显灵,否则靠他自己来的话无异於大海捞针。

  有一次他对著父母留下来的遗物发呆的时候,一向木讷不多言的姑丈主动过来对他说,不要去打探傅明依和林铭的任何事,姑姑也曾隐晦的告诉他,她和林铭并非亲兄妹,甚至傅明依和林铭也并非真正的夫妻。

  林再再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他过去的人生都是虚构,因为某些原因某些契机,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庭,而这个家庭最後也只维持了七年。

  林再再听了姑丈姑姑的话,不再想著去探究父母的死,同时,他也决定放弃追寻自己的身世──父母死去之後,他被迫在一夜之间长大,即使傅明依和林铭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他的父母这点无可置疑,他们死了,他的父母死了,他没父母,他不需要别的父母。

  也许林再再会来G市是潜意识里有想寻找自己身世的欲望,不过对於强迫自己独立强迫自己长大的林再再来说,就算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只是想看一看他们而已,也许会问一问他们,当年把他放在公园,是出於什麽原因。

  仅此而已。

  所以,即使夏祈绍对他说,他是他的亲生父亲时,林再再除去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外,再无其他。

  震惊之後,林再再很快平静下来。

  接下来,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和他滚过床单的男人告诉他他们是父子,然後又吻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难不成,是为了更好的表达分开二十年的思念之情?

  「放开我……」林再再侧过脸避开夏祁绍再度吻上来的唇,疑惑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告诉我你是我的父亲,又对我……你到底想干什麽?」

  夏祁绍收紧抱著林再再的双手,嘴唇几乎贴著他的耳背,「你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

  呵在耳背上的吐息让林再再全身泛起一阵颤粟,发出难耐的哼声,「你在说什麽……」

  「我嫉妒死了,你居然答应别的男人的求婚……」夏祁绍自顾自的说道:「你怎麽可以答应呢……我本来想好好忍耐的,你却这样刺激我……」

  「我什麽时候刺激你了!」林再再清楚的感觉到颈侧传来湿漉漉的黏腻感,双腿也被强行分开,卡进来的大腿不停的磨蹭他的下体……这麽露骨的欲望,林再再没有办法再假装这是父亲在向儿子表达爱──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会以这种方式表达对儿子的爱吧!


(5鲜币)饿(一受多攻)156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请放开我──如果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不合时宜呢?可是,总要说点什麽阻止这个男人继续挑逗他吧!

  「夏、夏先生……放开我……啊唔……」性器突然被握住,林再再条件反射的夹紧双腿,急忙道:「不要……快放开……」

  「怎麽还叫夏先生呢?」夏祁绍轻轻的咬了咬因为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说:「要叫爸爸……」

  如果能让夏祈绍停下来的话,别说叫爸爸,叫爷爷也行!问题是,「我叫你爸爸你就会停下来吗?」

  夏祁绍干脆的回道:「不会。」

  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林再再无力道:「那你要我怎麽做才会停下来……」

  「去告诉那个男人,你不和他结婚。」看到林再再胸口上的吻痕,夏祁绍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可怕,「昨天晚上那麽累……还有力气做呀……」

  就是因为又累又饿才要做啊!林再再心里这麽想道,但嘴上却什麽也不敢说,这个时候保持沈默才是最好的。

  当然,林再再这样做,夏祁绍也没有要停下来,反而有些愤怒的在那些刺眼的吻痕上啃咬,用力的吸啜,制造出新的痕迹覆盖掉那些吻痕──即使是已经四十五的成熟男人,也不可避免的会在嫉妒的驱使下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

  林再再深呼吸一口气掐住夏祁绍的双肩把人推开一点,认真道:「我说……我们不是有血缘的父子吗?这样做是乱伦吧!」

  原以为这句话能让夏祁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做的是不对的然後停下来,却不想他听了这句话之後脸上露出阴鸷的眼神,说:「什麽乱伦,滚一边去吧,我就是因为这个蠢原因,强迫自己不许见你,让你和其他男人高高兴兴的同居,现在还要结婚……既然你那时候用你自己的血把我救回来了,我这辈子绝不会再轻易的因为那些可笑的原因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再再知道不会再有退路了。

  直到刚才,他还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个男人只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不希望儿子和一个同性结婚,那样挑逗他,也是只想到吓唬他──可是现在,这个牵强的设想已经完全被推翻了。

  把话挑明之後,夏祁绍的态度更加强势,而且只要林再再稍微有反抗的意思,就会遭受到更强势的攻击──几乎可以称得上粗暴了。

  当裤子被扒下去之後,林再再终於害怕了,大喊道:「拜托,先让我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夏祁绍的动作一顿,用一种充满深意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後者完全不敢和他对视,只能默默的抿著唇侧开头。

  过了一会儿,夏祁绍以受伤的语气问道:「你讨厌我吗?」

  不习惯这个男人装可怜的林再再嘴角抽了抽,说:「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被这样强来,而且……我就要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他。」

作家的话:
婚姻是很神圣滴,不能亵渎呀有木有,要忠诚呀有木有!

另外,亲亲们,再说一次,书书是竖版,竖版,像漫画那样由上往下滴。我专栏首页内个淘宝链接,是直接由我这边发出的,虽然比其他淘宝代购便宜,但的确不是骗的人,因为酱油没有把从台湾发来的运费摊进去,所以比代购便宜,你们真的不用担心被骗呀亲……酱油不会骗你们的呀亲……原本以为大概就十本左右,木想到大家那麽捧场,居然有20+本,想到顺丰那运费,我就蛋疼了……


(6鲜币)饿(一受多攻)157

  一提起结婚,夏祁绍的脸色又黑了下去,「不准再提起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和他绍婚的。」

  林再再顿时也来气了,说:「我已经答应他了,当著那麽多人的面,难道你要我反悔吗?这样的话,我不是变成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你就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夏祁绍凉凉道:「总之,我不会让你和他结婚,如果你不想由你提出解除婚约的话,我会让对方……」

  「你想干什麽!」林再再打断他的话,神色冷厉,「这是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林再再如此疾言厉色,让夏祁绍有些惊讶,老实说他还没见过林再再表现出那麽激烈的情绪,还是为一个男人,这让他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

  「你好像很喜欢他嘛。」夏祁绍眯著眼,语气隐隐有些泛酸。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林再再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边扣好扣子边说:「总之,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

  晚餐之後,林再再和夏祁绍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会谈,开始不过五分锺就因为双方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最後在沈默中告终,气氛相当沈重。

  其实本来就没什麽好谈的,林再再试图对夏祁绍晓之以情是不可能的,夏祁绍想对林再再动之以理也没希望──求婚的时候奸夫们出来阻止,不也没人成功嘛,所以夏祁绍才会直接掳人软禁。

  谈判破裂完全在意料之中,毕竟两人都坚持自己的立场,除非另一方妥协退让,否则完全没有转弯的余地。

  说起来,在固执这方面两人倒十足父子。

  林再再的元旦假期只有三天,假期结束之後,他就要回去上班了。

  「我说……你真的打算一直不让我出去吗?」林再再拿著一片吐司,面无表情的看著沙发上的夏祁绍,「明天我就该回去上班了,无故旷工的话会被解雇。」

  「我不是说了我要软禁你吗?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在你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之前,我不会让你出去的。」夏祁绍把手里的报纸拿上放在一旁,抬眼看著林再再,语气极为温柔,「至於你的工作,干脆辞掉吧,你是我的儿子,我养你就好,如果你真的很想工作,那就来家里的公司好了。」

  没想到一把年纪,居然也有幸变成一个二世祖,世事真是无常。

  「身为一个父亲,说这种话不太合适吧。」林再再眯著眼盯住夏祁绍,「还有,我没有打算认你,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两岁,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

  对於林再再这种不屑的态度夏祁绍也没太过在意,一派轻松道:「几个月前才抱著我一副想哭的表情说希望我可以像父亲一样安慰他的人是谁?」

  「我才没有想哭!」林再再反击道:「再说了,有哪个父亲会和儿子上床?太奇怪了吧!」

  「我是没亲眼见过,不过应该有的吧。」夏祁绍朝他笑笑,把人扯到自己的怀里,「既然我敢这麽做,就代表我已经把伦理禁忌什麽的都抛弃了,别想著用这个来说服我了,不管你怎麽说,我绝对不会放你出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腰身被用力的搂著,林再再完全无法动弹,在这种情况下,一向淡定的林再再也抓狂了,「之前我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夏祁绍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温柔道:「正是为了感激你,所以我决定负责你的一生。」

  「我又没有要你负责我的一生!」林再再气道。


(5鲜币)饿(一受多攻)158

  怀里的小孩反抗得那麽厉害,夏祁绍也不是不伤心的,「你就那麽讨厌我吗?我是真心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的,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你真的一点也不愿意吗?」

  「如果你是说像普通父子一样,我当然愿意。」林再再说。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会从优雅的绅士变成无赖的流氓?

  「不可能。」夏祁绍一口否定,「父子血缘之於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会告诉你我是你的父亲是因为你迟早会知道,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如由我亲口告诉你。父子关系只是附加价值,我要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什麽身份。」

  「……算了我们谈不拢的。」林再再放弃了,「我可以用你家的电话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要打电话给谁?」夏祁绍问。

  「……警察局。」

  难得林再再那麽幽默,夏祁绍笑了笑,说:「你要打电话就打吧,我没有限制你这个,书房的电脑也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因为手机没电又不好随意碰别人家里的东西的原因,林再再一直没有联系过谢言真,想到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假期也马上要结束,还是给他打个电话交代一下比较好。

  也亏得林再再敢那麽淡定,如果谢言真知道他一直没有联系他不是因为被限制行动没办法打电话而是因为不好随意碰别人家里的东西估计会大怒吧──这小孩一直就是一个让人很火大的小鬼啊。

  林再再先跟谢言真报了平安,让他不要担心,随後又拜托他帮忙向公司辞职──林再再对夏祁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还是直接辞职,以免给别人带来麻烦。

  关於工作的交接安排在节後第一天,负责接替他的工作的人是蒋明明。前一天晚上林再再就把手头上所有工作列了明细用邮件发过去,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亲自说明,在不能出门的情况下,只能通过电话的方式来了。

  好不容易把工作都交待得差不多了,林再再终於松一口气。希望这样突然消失不会给其他人造成什麽麻烦吧。

  说起来,这样真像要交待身後事呀。

  林再再很迷茫,他这个人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类型,对未来没有太详细的规划,过往的人生就是追随大流,好好读书然後安安份份工作,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就定下来,结婚生子──虽然结婚的对象是男的生不出小孩来,不过基本上一切都进展得比较顺利,可偏偏现在却出了意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林再再是个没追求的人,如果换了别人,大概会不停的想办法来改变现状吧,像是密谋逃跑或者以其他方式来对抗夏祁绍让他妥协之类。

  总之,虽然夏祁绍足够强大,但是林再再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有力的筹码,真要斗起来,林再再未必会输。所以夏祁绍明面上看起来一副淡定的模样,心里却有些不安,特别是林再再一直都那麽乖,反而让夏祁绍警惕起来,就怕他真的在策划什麽──林再再这种随遇而安的淡漠性格,有时候会给人一种摸不透的神秘感。


(5鲜币)饿(一受多攻)159

  说出来可能会没人相信,林再再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他甚至这麽想:如果夏祁绍真的一直软禁他,那就让他软禁好了,最後无非是两个结果,要麽就这样子到老死,要麽有一天夏祁绍突然想开了放了他,如果是後者那就到时再作打算,如果是前者他就不用打算了。

  所以,如果不是林再再的特殊体质,事情的发展可能真的就按照林再再那荒唐让人无语的设想进行下去了。

  林再再被软禁到第六天的时候,开始因为饥饿而大量进食,一开始夏祁绍也没有怎麽留意,可是过两天终於觉得不对劲了──那种食量,不属於正常人类了吧,哪怕是大型动物也不会一天到晚都在吃然後还一脸快饿死的表情啊!

  夏祁绍赶紧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第一次没能看出什麽结果,医生表示要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才行,於是夏祁绍又亲自带他去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各种化验,结果出来却让人更加疑惑,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只要好好吃饭就行了。

  医生这麽跟夏祁绍说的时候,後者冷著脸,什麽也不说,只是示意医生看看从早上起就坐在餐桌进食一直没有停过的林再再。

  佣人过来,一脸担忧道:「先生,小少爷已经吃了整整三桌了──至少是三十人份的饭量啊,这样下去……」

  「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很正常?」夏祁绍说。

  医生捏了把冷汗,道:「小少爷的情况很特殊,从数据上来看的确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如果一般人这样突然暴饮暴食的话身体肯定受不住的,但是小少爷已经持续了三天……我认为这个超出医学范围,夏先生您可能需要找一些科研人员为小少爷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那边的林再再慢厮条理的吃著,听到医生的话动作顿了顿,看来他要像外星人一样被科学家解剖研究了。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五天,林再再的食量越来越惊人,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医生什麽也查不出来。

  「再再,你究竟是怎麽了。」那种茫然的无力感把夏祁绍折磨得够呛,在林再再瘦的同时,他自己也憔悴了。

  「我没事。」林再再很清楚自己会这样是什麽原因,但他不准备说出来。

  林再再并非出於报复之类的心理,你看他这麽让人关著也不反抗就知道这小孩不是多硬气的,自残这种激烈的方式他是想都没想过。只是因为那个原因太荒谬,有些说不出口,还有就是他也想看看如果就这麽下去不理会最後会变成怎麽样,说不定真的突然就好了呢!

  这麽想著,林再再更加淡定了,专心的坐在那里吃,可怜几个佣人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就这小身板,居然吃得下那麽多东西!

  专门给林再再做饭做菜的佣人想起当年村长儿子大婚的时候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日夜不停的做菜做菜做菜。


(5鲜币)饿(一受多攻)160

  又过了两天,林再再的食量有增无减,而且即便他不停的吃东西,腹中的饥饿感还是越来越强烈,伴随而来的是他对荷尔蒙的反应也越来越敏感,从一开始夏祁绍接近他就会血液骚动,到现在只是共处一室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股诱人的气息,有时候还会出现短暂的失神,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夏祁绍的旁边──林再再真怕自己会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性做出什麽事来。

  上次他把谢言真拖进厕所强了,他还能和他结婚对他负责,但现在再把夏祁绍强了,他还能拿什麽赔人家呀。

  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眼看著林再再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夏祁绍心里既难受又担心,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只要看到林再再,身体就会突然发热,下半身蠢蠢欲动──对如此虚弱的小孩发情,夏祁绍心中深感罪恶羞耻,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让他备受折磨,俊美的脸蛋清减不少,回复到刚出院时那副憔悴的模样了。

  又过了两天,食物似乎已经无法为林再再提供身体所需的能量了,医生开始给他注射营养剂,这个方法倒是凑效了,不过总不能一辈子都注射营养剂。

  好在这时,医生对夏祁绍说,他的大学同学已经召集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人员,於是夏祁绍当天就带著林再再满怀希望的飞往瑞士。

  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林再再就陷入了昏迷,期间全靠营养剂维持生命。

  下了飞机被送到研究所之後,林再再醒了一次,奄奄一息的林再再睁开眼,眼前一片迷糊,隐约看到好几个穿著白袍医生模样的人围著他。

  林再再感觉到有人掀他的眼皮,又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还有其他各种检查,林再再浑身都很难受,想要喊停,不过一到张口就变成喊饿了。

  「饿……好饿……」

  专家们听到林再再喊饿,皆是愣了一下。虽然他们已经事先知道病症,不过那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人家已经实打实的提了几箱的金过来,他们真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只是要捉弄他们呢。

  初步检查之後,专家们得出的结论和医生一开始给的结论并无相差太多,从各种数据来看,林再再的身体一切正常。

  一时间,专家们也束手无策了,赶紧开会研究下一步该怎麽做。

  会议上,大家列出各种可能,突然有人这麽说:「也许,他真的只是肚子饿。」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说话的人看起来四十出头,戴著眼镜,充满学者的儒雅气息。

  「林克斯特,我承认你说的这个最有可能。」另一位学者耸耸肩膀,说:「可是,你告诉我们,要怎麽样才能喂饱那个男孩?」

  说出去怎麽会有人相信,二十一世纪文明社会的一个男孩,父亲富有的能让他三餐吃钻石也能吃上十辈子,可是他却因为饥饿而面临生命危险。

  林克斯特把手上的资料放下,说:「我确定,他只是肚子饿,至於他要吃什麽食物,得问问他的母亲。」

161

夏祁绍没想过他这辈子还会遇上这个女人。
夏祁绍在二十年前,二儿子江乐出生不久后遇上林再再的母亲,那时候他刚好和前妻江心蓉离婚,偶然之下遇上了林再再的生母,两人有过两个月的相处。
夏祁绍和江心蓉是政治联姻。在夏祁绍二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他订了一门婚事,对方是江家的二小姐江心蓉,比他小一岁,长得如花似玉。
当然夏祁绍和她结婚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江家在政界的影响力,这是当时的夏氏所需要的。所以就算江心蓉是个丑八怪,他一样得按父亲的意思娶她,不过刚好江心蓉长得还算漂亮罢了。
虽然江心蓉长得漂亮,不过夏祁绍并不爱他,撇开两人是政治联姻这一点,夏祁绍情感淡薄,即使是离婚后,不算林再再的话,他根本没喜欢过什么人。
夏祁绍不仅不爱江心蓉,他甚至有点讨厌她。
江心蓉的强势让他反感,再加上他娶江心蓉是因为当时他不够强大而必须对父亲妥协,对他来说,江心蓉就是他无能的见证,他怎么喜欢得起来。所以无论江心蓉多温柔多体贴,他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对待江心蓉,节日花和礼物一样不少,如果不忙的话他也会陪她去外面吃饭。当然,这些都由他的秘书负责安排提醒。
除去他不爱江心蓉这一点,在履行丈夫的责任上夏祁绍做得很到位,再加上他英俊的相貌和过人的能力,结婚后半年江心蓉便对这个丈夫死心踏地。江心蓉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就是嫁给了夏祁绍,即便后来离了婚依旧如此。
离婚之后江心蓉一直希望两人可以复婚,在这二十年间她不断的尝试各种方法试图让夏祁绍重新接受她,可惜都未能成功。而且因为某些过激手段,夏祁绍越来越疏远她,如果不是两人之间还有儿子这个羁绊,夏祁绍怕是连见都不会见她。
事隔二十年依然有如此强烈的执念,可以想象当年他们离婚的时候江心蓉的反应有多激烈。
两人结婚的第四年,夏祁绍提出离婚,江心蓉当然不会同意,恰好当时怀了江乐,双方家长插手,认为一切都应该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当时两家都希望二儿子的出生能让夏祁绍改变心意,可惜事情并未如他们所愿,江乐出生后,夏祁绍再次提出离婚,江心蓉的父亲大怒,之后江夏两家斗了起来。
夏祁绍敢提出离婚当然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早就准备好要与江家打上一场。经过几个月的乱斗,江家落败,江心蓉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签下离婚协议。
签下离婚协议并不代表两人的纠缠正式终结,江心蓉极力想挽回,再加上夏祁绍的父亲原本就是反对两人离婚的,所以离婚后并没有彻底断掉,江心蓉三不五时的会带着江乐去找夏祁绍,他的父亲也在旁边鼓动两人复婚。

162

不过,夏祁绍千方百计想摆脱江心蓉,又怎么会答应复婚,于是他身边开始出现许多女人,林再再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林再再的母亲叫习静水,只看名字似乎是文静温婉的小家碧玉,不过事实并非如此,习静水的性格和文静温婉一点也不沾边。
夏祁绍对于二十年前他遇到过的女人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唯独这个习静水他还记得一点。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习静水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的话,夏祁绍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四个字──疯疯癫癫。
在那个倡导妇女解放高呼"妇女撑起半边天"的年代,女人不似以往被教条礼规所束缚,不过女人怎么还是有个女人的样子,但习静水真的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因为此人太过于猥琐诡异,把她归纳为女人好像有点侮辱女性的意思,不太妥。
关于两人是怎么搞上的夏祁绍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有那么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和他处了两三个月,然后有一天这个疯疯癫癫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夏祁绍猜到习静心的消失和江心蓉有关,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而且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家族,怎么会容许自己的男人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女人抢走,除了习静心之外,夏祁绍身边的女伴也总是突然无声无息的离开。
虽然夏祁绍不是什么善人,那些女伴也只是为了利益,但她们的消失毕竟是因为自己,因此一般来说女伴消失后夏祁绍都会让人尽量把她们找回来,通常江心蓉都是把她们卖到夜总会,夏祁绍便花钱把人买出来,再给她们一笔钱作为补偿。
习静水失踪之后夏祁绍曾派过人出去找她,不过并有没找到,所以夏祁绍完全不知道林再再的存在,是后来遇上林再再后让人去查他的身世,调查的人正是当年被派去找习静水的人,此人看到两人的血型一样,突然福至心灵,很鸡婆的跑到林再再的住处捡了他的头发去做DNA比对,于是发现夏祁绍和林再再居然是亲生父子,由此也牵出了当年习静水失踪的事。
习静水当年会离开的确是因为江心蓉,离开夏祁绍后她还在G市,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江心蓉派去的人一直不能接近她,直到生下林再再之后有一天带他去公园散步,被江心蓉的人捉住,而林再再则因为是新生儿那些人不忍心没有把他带回去,就这样被留在公园,之后被傅明依捡到。
其实林再再今年并不是二十岁,而是十九岁,大概是五至八月这段时间出生的,当年傅明依捡到他的时候才几个月大,不过傅明依不知道,所以林再再户口上的年龄比实际年邻大了好几个月,比江乐小了足足一年半。
而被抓住的习静水在被带去见江心蓉的途中,突然出现了一伙人把她救走,之后习静水正式消失在G市,此后一直在世界各国辗转,行踪相当飘忽,没有一个人能确切的说出她的所在。
这些事夏祁绍都是前几个月才知道的,他断没有想到今天会在瑞士再遇上习静水。
而且,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出现就坏事!
到达瑞士之后的第三天,林再再的一众奸夫也来了。把他们找过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林再再的亲妈习静水。

163

林再再人生颇为坎坷,先是和生母分开,后来虽然被一对身份神秘的养父母捡到,可是七岁时就成为孤儿,和没有血缘的姑丈姑姑住在一起,年龄生日都是错的,历尽艰辛终于大学毕业,却体质突变,和好几个男人纠缠,然后还蹦出一个父亲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现在还出现一个亲妈。高潮一波接一波,即使淡定如他也有点吃不消。
原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没想到突然父母双全,还有两个哥哥。
不管怎么说,当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并非有意要丢弃他,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分开时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虽然这个亲妈看起来很不靠谱。
林再再一直对自己的体质突变感到疑惑。他一度认为,这种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诡异体质,大概只能用诅咒来解释了。
在和习静水相认之后,林再再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习静水先是面色凝重的看着林再再将近十分钟,就在林再再猜测这也许是一个复杂漫长的故事的时候,习静水突然搔搔脸颊,嘿嘿傻笑几声,说:"那个……我也不太清楚耶。"
林再再顿时石化。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啦。"习静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有和其他族人接触的原因,大概知道一点点,真的就只是一点点,比你多不了多少。"
林再再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大概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妈也就是你外婆告诉我,我们是某个种族的后裔──至于具体是什么族你外婆也不清楚,我在这些年接触的同族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种族的确切起源,不过据一个同族说,她祖宗的手扎上有提到过,保守估计我们至少在五百多年前就存在了。"习静水托着脸颊,笑道:"大概是因为我们这个种族太过怪异,族人没有绝色的容貌,也没有过人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完全没有文献记载,如果我们的血啊肉啊有唐僧肉一样的奇效的话,估计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你外婆对我说我们的身体异于常人的时候,我还激动了一下,心想莫非我会有超能力?"说到这里,习静水颇无奈的耸耸肩,"事实是我想多了,我们的唯一奇特之处就是十八岁之后必须以男人的精液为食,否则就会饿死,然后就没有其他了。"习静水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道:"真是太TM的坑爹了,既然是这种设定的话不是应该是狐狸精之类有魅惑世人的能力吗?为什么老娘却成了终日为食所困的傻货啊!"
林再再嘴角抽了几下,心想这的确很坑爹。这个奇异的体质除了为他带来一系列麻烦之外,好像真没什么好处。
说起这个,习静水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从我十八岁起到现在一共二十四年,我几乎都在为食物奔波,正经事什么也没干。"

164

林再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习静水在那里咬手帕。
其实习静水是特例,其他同族有不少人都靠自己的努力干出一番事业来。习静水就曾经遇过一个开了十几家公司的同族,一个相当强势的女人,这个女人包养了很多小白脸,从来不会像习静水一样为食所困,这让习静水很羡慕。不过,她羡慕的不是人家事业有成,也不是不用为食所困,而是人家可以包养很多小白脸。
习静水遇上的十数个同族中,大概有十个都是事业有成的,成就各有高低,不过总算是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也许这个种族并不是全无价值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本身异常的体质注定她们不能平淡的渡过一生,所以她们比一般人更为努力,最没出息的习静水是族中异类。
"等一下,"林再再打断习静水的话,皱起眉头,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同族,好像都是女人?"
"关于这个……"习静水有些为难的搔搔头,说:"据我所知,我们的体质都是传女不传男的,至少我还没听说有男性同族啦。"
当年习静水也不是没有找过林再再的,不过因为傅明依和林铭的原因,直到林再再初中的时候习静水才找到他。得知林再再的所在之后习静水马上跑去学校看他,但因为她惹上太多麻烦,再结合各种原因,和林再再相认不仅无法好好照顾他,还可能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她只是在暗处偷偷的跟踪了林再再几天,然后默默的走了。
"所以……你会不会怪我一直都不去找你?"习静水不安的问道。
林再再摇头,说:"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也认为你这样做是对的,我比较喜欢平静的生活。"
"再再……"听到林再再这么说,习静水开始双眼湿润。
"你、你哭什么,"林再再看到习静水掉眼泪有些慌了,"我说了我不怪你。"
"不愧是我的儿子,又听话又善解人意。"习静水抹抹眼角的泪水,"不过,我觉得你认为我这样做是对的是因为你怕我给你添麻烦吧……"
果然是血脉相连的母子,虽然没怎么相处过,但脑电波还是对得上的嘛。
"……也不全是啦。"林再再心虚,赶紧扯开话题,道:"那现在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改变这种体质呢?"
林再再很关心这个问题,虽说他这人比较提倡顺其自然,不过如果真有办法可以解决掉这个问题当然也是很好的。
在林再再期盼的目光下,习静水摇了摇头,道:"没有。林克斯特研究了二十年,什么也研究不出来,我们的体质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所以我们猜测我们的种族起源于一个诅咒。"
"可是……刚才那位先生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就恢复过来了啊……"
"啊,那是林克斯特研究出来的一种缓解物,你可以理解为配方精液,不过这个并不能完全代替天然精液,所以你还是要和男人做爱~"在儿子面前大谈精液做爱也没有一丝不自然的习静水笑得一脸龌龊,"儿子,你的那些情人也很不错嘛,都是英俊潇洒的贵公子呢~"
林再再脸色变了变,说:"你该不是……"
习静水掩嘴笑笑,"你的情人们已经找到来瑞士了,所以我就顺便叫人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话音刚落,便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一个棕发绿眸的中年男人。
作家的话:
说起来,再再和他娘都是坑爹货啊……

165

"宝贝,那么久没见,想死我了。"男人一进来就上前抱住习静水,在她上亲了好几下。
"不是上个星期才见过嘛!"习静水推开他,然后指着林再再,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林再再,我的儿子;这是弗瑞德。"
"你好,我可以叫你再再吗?"弗瑞德首先说道。
林再再朝他点点头,"当然,弗瑞德先生。"
"真是可爱的孩子。"弗瑞德这么说着,然后转头对习静水说:"对了宝贝,你刚才对再再的后缀词是儿子,那我呢?"
"呃……这个这个……"习静水慌张的看了看林再再,又看看弗瑞德。
弗瑞德依然微笑着,不过从那双绿眸可以看出他很不高兴。
林再再有些反应不过来,看样子,弗瑞德是他母亲的男朋友吧,那刚才的林克斯特呢?
习静水在弗瑞德的注视下越缩越小,她很想逃走,可惜被弗瑞德紧紧的抓着,动也动不了。
气氛就这样沉默着,好一会儿,林再再终于顿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到林再再一脸了然的表情,习静水总算松了一口气。
习静水这种态度让弗瑞德很不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摸摸习静水的头,说:"你儿子的男朋友们都到了,在会客室。"
"哦~真的吗?"一听到这个,习静水整个人又活了过来,高兴的说:"我的儿媳妇们到了~再再,走吧~我们去看看儿媳妇们~"
"不要!"林再再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说:"你让他们回去!"
"哎呀你不用担心啦,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们了哦~"习静水一副有妈妈在你不用担心的表情,说:"他们真的很喜欢你呢,居然愿意那样委屈自己。"
林再再越听越惊悚,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你跟他们说了?"
过来人的习静水摆摆手,说:"当然啦,瞒是瞒不住的啦,不如好好说出来,否则头痛的人是你哦。"
"可、可是……"
"没有可是啦。"习静水拉住林再再,"对了,有没有告诉你?别的同族告诉我,不能长期食用同一人的精液哦,否则就会产生抗体~"
"抗体!"林再再一惊,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呀。"习静水一脸肃色道:"所以我说,我们一定是被诅咒了啦!"
"我不要过去,你自己去好了。"林再再抓着床栏不肯放手,习静水看起来一副弱质女流的模样,力气却不小,三两下就把人扒了下来,连拖带拽的拉往会客室。
向来淡定的林再再慌得要死,一路上极力挣扎,可惜最后还是被被习静水推进了会客室。
习静水一进门就大声嚷道:"哟~我的儿媳妇们,婆婆大人来啦~"
林再再一看,薛闻兮,谢言真,夏祁绍,夏愈峥,居然连江乐也在。
五人看到林再再,脸上的神色都是相当复杂,林再再被盯得脊背发毛,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终章

"哦活活~好男人呀,上等的储备粮,质与量并存,不错嘛~"习静水先是把人大概打量了一下,然后很不得体的数起数来,"一、二、三、四……有四个!"
"不不不,不止四个。"弗瑞德摇头,然后指着脸色相当难看的夏祁绍说:"是五个。"
"啊?"这下子连习静水都吓了一跳,"他他他不是再再的亲生父亲吗?"
弗瑞德抿唇笑微微一笑,又指了指夏愈峥和江乐,说:"那两个是你儿子同父异母的哥哥。"
习静水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看向林再再,问:"再再!"
林再再斜看了习静水一眼,说:"没有人告诉我原来我是父母双全还有两个兄弟。"
"呃……这不能怪你。"习静水顿时萎了下去,不过一秒之后又活过来了,"呐,反正男人生不出小孩来,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也没关系了!"
"我没有喜欢……"林再再觉得头好痛呀,"我和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虽然这话说得不大声,不过足够让全部人听得一清二楚了,众人顿时向林再再投去受伤的眼神。
"啊?不是吗?是我弄错了?"习静水挠挠头,疑惑道:"他们那么紧张你,我以为你和他们是情人关系耶……"
"稍微想想就知道不是吧!"林再再无力道:"怎么可能跟五个人交往……"
"这样啊……"习静水点头,皱眉沉吟,道:"没关系,没情人的话妈妈给你一大笔钱包养小白脸好了。"
众人顿时黑线。
"你别在这里捣乱了,让他们自己谈吧!"弗瑞德微感惆怅,这情景似曾相识啊!
习静水被弗瑞德带走了,林再再看着五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深深鞠躬,说:"很抱歉突然把你们叫来这里,如果有人对你们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请全部忘掉……那么,你们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这可恶的小孩,这样就想撇清了?
"你这样就想走了?"薛闻兮幽幽道:"不解释一下吗?"
"如果是指我有意图接近你们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林再再说:"要是给你们造成什么困扰,我愿意道歉。"
看到众人脸色变得很古怪,林再再心里有些疑惑,问:"除了我刚才说的……我还做了什么让你们生气的事吗?"
林再再看看其它人,发现他们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他不懂的情绪。
"再再,你还会和我结婚吗?"谢言真看着林再再,镜片后的双眸利光闪闪。
"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林再再的语气很坚定,"我说到做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马上结婚也可以。"
其余四人的脸色很难看。
"你真的那么爱他?"夏祁绍觉得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堵着,说话都不太顺气,"爱到愿意为他去死?"
自从夏祁绍知道林再再生病的原因之后,心里一直有根刺,无时无刻都让他痛到脸色青白。
"小时候我妈妈教过我做人要守信用。"林再再抿抿唇,说:"所以,我承诺过的事一定不会食言。"
江乐连忙道:"可是……你妈妈说偏食会不好……会死……"
偏食……林再再嘴角抽了抽,说:"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守信用,如果真的会死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准我不准!你要是真的和他结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破坏你们的。"薛闻兮毫不客气的说:"其实我之前也准备要去绑架你,可惜被别人抢先一步。"
这个别人就是夏祁绍。
林再再眨眨眼睛看着两眼发红的薛闻兮,有些意外他会那么激动。虽然薛闻兮早就对他告白过,不过最近他们因为演奏练习很常在一起,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
"早知道就不该顾忌你年纪还小放过你的。"薛闻兮恨恨道:"那时候我怎么没下手!十二岁就十二岁,反正很快就长大了!"
林再再流了一额汗,说:"那、那年其实我才十一岁……"
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吧!
薛闻兮还在那里懊恼,谢言真突然道:"其实,你也并没有爱我吧?你会和我结婚,是因为你说过会对我负责任。"
说起这个谢言真也觉得挺好笑的,这个小孩倒是守承诺,明明那时候饿得把他强上了,怎么这次却那么坚持?他从来没有想过小孩居然真的会一直饿着自己,饿到差点死掉。
林再再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再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愈峥问道。
"我不知道。"林再再摇头,"和你一起的时候我很高兴,后来我们不再见面时我觉得有点难过──就像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小哥哥突然搬走了那样。我常常会想如果我们是亲兄弟多好,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没想到,我们真的是亲兄弟。"视线转向夏祁绍,继续道:"我一直都很希望你是我的父亲,现在梦想成真了,可是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
"你们都对我很好,如果你们都是我的家人,那该多好。"林再再看着窗外白皑皑的一片,脸上的神情茫然而寂寞,"你们现在都说喜欢我说爱我,但是有一天你们的爱会慢慢淡掉,到时你们就会离开了,可是家人的话,就会永远在一起,直到死去──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
"如果我很爱一个人,但是最后他因为不爱我了所以离开我,我会很伤心,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爱任何人。"林再再侧侧头,想起韩夕说过的话,"有人说我这是斩脚趾避沙虫,虽然这样做好像是有点蠢,可是这的确是很有效的办法,不是吗?"
自从傅明依和林铭死后,林再再一直都是一个人,一路上跌跌撞撞,受了很多苦,在别的小孩偎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必须自己照顾自己,以免给别人添麻烦;明明不是多聪明的小孩,却跳了三级,在同学称赞他厉害叫他天才的时候,只有他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林再再一路坎坷走来,很难得的没有变成心理扭曲憎恨这个世界的不良少年,依然像小时候那样乖巧。
众人突然意识到,林再再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他只是为了要保护自己,才会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一道高墙,这道墙非常坚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人能推倒它。
"你不相信有人会一辈子都爱你,"薛闻兮说:"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对吗?"
"当然,人的心变的那么快,哪怕是这一刻还在说山盟海誓,可能下一刻就会离开。"林再再说:"除非到我死的那一刻你还留在我的身边,那时候我就会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到那时候你会爱上我吗?"薛闻兮又说:"如果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直到不得不死去,那时候你会爱上我吗?"
"会……吧!"林再再想了一下,然后换上肯定的语气,"会的。可是那时候都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薛闻兮笑了,双眸情深似海,"我很爱你,如果到最后你也爱上我,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吗?可是这听起来很亏诶……"一辈子和一瞬间相差太多了吧?林再再觉得怎么算都很亏,"就算要死好几天或者好几个月,还是亏了啊,这么亏的事,没有人会做吧!"
──不一定哦。
人是很奇妙的动物,自私自利,趋吉避凶,下意识的选择最有益于自己的做法。
可是,再精明的人,也有犯蠢的时候。
事情好像暂时解决了,林再再决定即日起程回国。
习静水很不舍得,她拉着林再再的手,说:"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去,多留几天不好吗?至少也去观一下光啊,一月份的瑞士那么漂亮……还有二月份三月……其实瑞士一年四季都很漂亮的!"
"不了。"林再再摇头,说:"我想回去了,观光的话下次有机会再来。"
"真的不能过几天再走?"
虽然习静水发动眼泪攻势,但是林再再心意已决,坚持当天走。
习静水抹了抹眼角,低声道:"对不起……我一点也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习静水觉得她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在她的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在他身边。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林再再语气还是淡淡的,但又好像夹杂着一丝其它情绪,"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抛弃我的。"
"我倒宁愿你怪我。"习静水扁扁嘴,"你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吗?"
林再再嘴巴张了张,那两个简单的音节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习静水觉得很受伤,眼泪顿时滑了下来,远处的弗瑞德赶紧过来,搂住她柔声安慰。
"抱歉……"林再再有些无措。
"你不用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习静水笑了笑,帮林再再拢紧脖子上的围巾,"他们都在等你,你快过去吧!"
林再再垂下眼眸看着帮他整理围巾的双手,眼眶泛起一股酸意,"……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来G市看我吧……"
正在用手指梳理围巾的流苏的习静水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猛点头,说:"有空有空,我天天都有空,不如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中国吧!"
如此激动的反应让林再再吓了一跳,看到弗瑞德黑着脸赶紧道:"也不用那么赶的……"
"不赶不赶,我也很想回中国玩玩,快二十年了我才回过去一次。"习静水认真的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几件衣服,很快的。"
说完,居然真的转身要冲回去收拾行李。
林再再满头黑线,这人也太急了点吧?
弗瑞德皮笑肉不笑的拉住习静水,说:"宝贝,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你赶不上的,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
"赶得上的!"习静水拼命的挣扎,说:"那我就这样直接上飞机好了,衣服什么的到时再买!"
"你什么手续都没办,就这么过去的话,会被入境处的人抓起来哦。"弗瑞德说:"乖,听话,我答应你一定会陪你去的。"
习静水总算冷静下来了,说:"那你不准食言啊,不然我就叫其它人带我去。"
"知道了知道了。"弗瑞德无奈的笑了笑。
在习静水依依不舍的注视下,林再再快步走向在前方等他的五人。
短短的一段路程,林再再想了很多,其中有一项是关于这五个人做了一件他认为非常非常亏的事。既然他们五个亏了,那么相对的他是不是赚了?但是不管怎么想,林再再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好像自己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然后自己跳下去了。
一月份的瑞士很漂亮但也很冷,白色的雪花不断的从天上掉下来,才一会儿头顶和肩膀就积了一层薄雪。
林再再张嘴,呵出一团白气。
虽然天气很冷,但是脖子上的围巾非常暖和。

作家的话:
撒花~终于完结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先亲一个~>3<有筒子说觉得完结得太快,不过酱油觉得这样就好,这文原本就拖沓,再写下去就更拖沓了,酱油不适合写长篇啊OTL……
虽然结局是NP,不过再再到最后都没有真正爱上谁呀……摔!!这文究竟都写了什么!居然没有感情么!还是说我根本不会写NP……ORZ不过呀,原本一无所有的林再再,现在有父母,有兄弟,还有爱自己的人,这样的人生,也算圆满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