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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
(56)
Cbox! 碎碎念[留言板]
《宇安东的精分人生》作者:过敏季节
宇安东的精分人生 BY: 宁静窗台/过敏季节/又鸡血了/亮天炮
(一)
宇安冬高中没毕业就到酒吧做侍应生,虽说快五年过去了还没长进,但也算阅人无数,所以他一直注意着在酒醉少女边上搭讪的中年男人------当他扶着摇摇晃晃的女孩子往外走的时候,宇安冬拦住了他。
"对不起先生,这位女士的朋友托我们照顾她,再有半个小时就过来接她,不好意思啊。"宇安东不动声色地接过女孩子,略带歉意地微笑。中年男人毕竟心虚,就着台阶下了,点点头离去。女孩子挂在宇安东的身上只会傻笑,他费力地腾出一只手从她的包里掏出手机,在联系人里看到有姐姐的号码,拨了过去。
宇安东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与往次不同的是旁边有人一直在看着,慵懒地靠在吧台边的男人三十左右的样子,微笑着望着打电话的宇安东,心想这样一双纯净温柔的眼睛可真是少见啊。
(二)
没过多久欢腾集团的年庆到了,宇安东所在的酒吧得出个节目,由于每年的风头都被死对头KTV、夜总会抢去,今年经理豁出去了,跳钢管舞!找了个老师,是个女的,但据说跳的最好。宇安东有次和另一个不用上场的同伴去排练场看热闹,见几个男孩子环着钢管跟着女老师极尽挑逗之能事,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电影光猪六壮士,笑的肚子疼。谁想还没直腰就听得一声惨叫,其中一个把腰扭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眼见着是不能跳了。经理急眼了,宇安东,你上!宇安东说大哥我都多大了,您就饶了我的老胳膊老腿儿吧,这时同来的人爆料说经理他上学的时候是我们学校健美操队的!就这样年庆晚上宇安东赤
裸着上身,只穿条露内内的性 感牛仔裤,跟着几个比他小四五岁的男孩子闪亮登场了。
上场前宇安东觉得自己都快被吓吐血了,可登台后台下灯光一灭台上灯光一打,不知怎的就平静下来了。想着刚才女老师一边往他身上抹油一边敲着他的心脏位置说:"这里藏着另一个你哦,把他释放出来吧!"果然是有些道理。音乐响起,底下男人女人是鬼哭狼嚎一片,主席台上就坐的一个人却十分镇定,其实他是不敢动,怕自己已经变硬的某个身体部位出现什么状况。他一边死盯着宇安东看一边在心里骂:妈的自己看走眼了,纯净又温柔的眼睛,明明是风
骚又淫 荡啊!
(三)
宇安东他们一跳惊人,获得了一等奖,成功一雪前耻。副作用就是每天往他衬衣口袋里塞纸条的女人多了起来。他一边把纸条冲进马桶一边叹气,咋就不直接塞钱呢?跟无爱的人做那种事很辛苦的,每月跟赵姐做一次已经够了,自己是缺钱,却万万不想也不能将这当做生财之道,会出事的。
过了几天果然有事了,经理找他谈话,说人事部要把他调到酒店顶层的欢腾私人会所去,问他乐不乐意。所谓私人会所其实就是C市有钱有势人的销金窟,在里面估计除了杀人干什么都行,当然即使真的杀了人也会有法子解决吧?鉴于里面的男女侍应都是极品,宇安东很是怀疑这天上掉的馅饼,要知道在那挣的钱会比自己现在多好多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经理和宇安东的关系不错,说是欢腾的二当家的屋里缺个人,想要个勤快又机灵的。宇安东立马说我不去,都知道那个江海宁喜欢男人,他大哥去年亲赴美国才把他抓回来,我不伺候变态。经理乐了,又不是让你陪他睡
觉,只是个专用的侍应生,你怕啥?宇安东还是不干,经理也舍不得他走,就跟人事部回了。谁知第二天宇安东就被人事部叫去了,说有客人投诉你,你被解雇了。
(四)
宇安东是个聪明人,没跟人家对质说谁投诉我了你拿出证据之类的,只是淡淡地说声我知道了就退了出来。他回到酒吧的员工休息室抽了两支烟,仔细地思量一下,自己没文凭没学历没一技之长,每月要付小外甥宇飞扬的全托费捌佰,房租要伍佰,虽然有赵姐的照顾免去了大部分,姐姐在疗养院每年也要象征性地交一万,再加上乱七八糟的用度,自己上哪去找一个月薪三仟的工作呢?要知道现在酒店KTV包房里的侍应都是大学毕业啊。一旦想明白,他也不纠结了,洗了把脸,直接坐电梯去了顶楼。
会所的经理是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大家都叫她李姐,她玩味的看着宇安东,态度很好:"我做不了主呀,你说不来我们就调了其他人,已经晚了。"宇安东礼貌地道了谢离开,刚迈出两步又被叫住,李姐笑着说:"欢腾房地产就在隔壁的写字楼里,你知道吧?宁总应该在的。"说完转头走了。
为了和他哥哥,集团的老总江海平区分开来,江海宁就被称为宁总。宇安东心里骂着"整个就是一杂种",却咬着牙硬着头皮去了欢腾房地产。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秘书台的小姐打了一通电话后告诉他宁总让他进去。
战战兢兢地敲了门,里面低沉的男声说进来,宇安东推开门,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光一个修长结实的背影就让宇安东觉得很强势,有点透不过气来,他关好门向前走了两步,靠边站好。江海宁打完电话回身看了他一眼,没等他宁总叫出口,就按电话吩咐秘书召集人开会,随后目不斜视地走出去,宇安东就被华丽丽地晾在了屋里。
宇安东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来的,由于江海宁一直没回来,他也不敢走。另外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进来,他也不敢坐下,于是就像个衣服架子一样戳在地上,结果肚子都叫了还是没人来。他知道江海宁这是故意刁难他,谁叫自己在人家屋檐下呢,他认了。
江海宁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后面还跟了几个人,宇安东使劲儿掐了下自己的腿让自己从半昏睡状态下清醒过来,却发现江海宁根本都没看他,直接坐下听汇报。倒是那个下属刚说了两句,侧头看看宇安东,惊讶地停了下来。
"别管他,接着说你的。"江海宁呵斥了一句,吓的那人继续巴拉巴拉说。宇安东无奈地想自己为什么不晕过去呢?就没有这么尴尬了,随即又想到那样自己也许会被直接扔到大街上去,又赶快提起精神,这时候终于发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宁总,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太久没喝水和说话,宇安东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
"哦?"那人饶有兴味地看着低眉顺眼的他,"你怎么不懂事了?"
"我,我不识抬举,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肯识抬举了?"
宇安东其实不是个会说话的,只觉得着男人身上的气场压的他呼吸困难,哪还想得出说什么比较妥当,索性实话实说:"宁总,我知道错了,我需要这份工作,您再给我次机会吧。"
江海宁起身走到他面前,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由于对方身高的优势,宇安东不得不仰视着他,觉得很屈辱,却没有挣扎。
江海宁轻轻的笑了,放开他,"去跟李姐报个到吧,"男人抬了抬下巴,"我今天晚上,回去睡。"
(五)
话说道听途说真是不靠谱啊。宇安东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熟悉环境:酒吧,KTV,健身房,中餐厅,西餐厅
,洗衣房……种种,就是个浓缩的酒店,只不过是更加精致豪华罢了,哪像个淫
窝的样子嘛(其实该是啥样子他也不清楚)。打开了江海宁住的套房,出乎他的意料,只有大概八十几个平方,装修简洁大方,家具黑白灰的色调,欧式风格。
"哥,我看过你跳钢管舞诶,超性感。"
宇安东最怕人提这档子事,赶紧地岔开话题:"这儿,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小姑娘长的一张鼓鼓的包子脸,皮肤又白又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宇安东老觉得她还未成年,可说起话来,那叫一个震撼.
"哥我跟你说,"小姑娘忽然八卦之神附体,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你不要被假象迷惑。就像隔壁住的客人,他屋里的姐姐总是盘着头,带个黑框眼镜,穿老土的职业女装,可里边呢,什么都不穿,人家就好这一口……"
宇安东皱着眉头看着她,很无奈,不是因为那客人的怪癖,而是她炯炯的眼神。
小姑娘见他盯着自己看,会错了意,忙解释说:"哥你可别误会,我可是穿着内 裤的,不信你看,"说着就去撩自己的小裙子。
宇安东是真被吓着了,手忙脚乱赶紧去抓她的手,慌乱中脖子、脸,甚至连耳朵都红了,结果却发现她只是在装样子。
小姑娘一手扶着他的肩跺脚大笑:"哥你太可爱了,怪不得宁哥喜欢你,简直太可爱了!"
"小包子,调戏我的人你很过瘾吗?"
江海宁靠门边站着,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衬衣解了两个扣子,看似漫不经心的盯着两人。小包子姑娘马上收回她的小爪子,缩头缩脑地挪到他身边,一边嬉皮笑脸地打着招呼,一边找准时机撒腿就跑,饶是她速度惊人,还是被江海宁在屁
股上轻轻踢了一脚。
宇安东大脑已经断电,手足无措地站着,冷不防一件西装扔进了怀里,"别理那个疯丫头,放洗澡水去。"
(六)
哗哗的水声中,宇安东的脑子风车般旋转,但每一片扇叶都打在墙壁上,所以全是破碎性思维:妈的他不会今天晚上就要上
我吧?他喜欢什么温度的水呢?我是从了他呢还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是那该死的钢管舞!不对,自己多虑了吧?一不白二不嫩的应该不是男 同 性
恋的喜好,可为什么非要我来呢?对了,他洗完澡换下的内 裤和袜子不会让我洗吧?这应该不能送到洗衣房去……
"想什么呢?水要出来了。"
宇安东噌地一下风速站起来,又噌地一下光速蹲回去,因为江海宁先生已经站在他身后,未着寸缕。
神态自如地关掉水龙头,优雅地躺进了浴缸,江海宁瞥了一眼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蹲在一边的宇安东,不屑地说:"你洗澡的时候不脱衣服吗?"
宇安东一咬牙站起来,他二十三岁的人生中认真思考的时候不多,因为从懂事起命运从未给过他充裕的思考和选择的机会,大大小小的困窘推动他不断前行,他本能地做自己能做和必须做的事。脱下外套扔出了门外,他蹲下身子,用一条毛巾浸满了热水,轻轻地淋在江海宁头发上,用手指开始轻柔地按摩。
江海宁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微闭起眼睛问:"你以前都这样伺候谁呀?"
"我外甥,还有我姐。"江海宁的嘴角无声地弯了一下,短暂的寂静后宇安东怯生生地开口:"宁总……"
"叫宁哥。"
"宁…..哥,那个,哪瓶是洗发水啊?"
"上边不是写着呢嘛。"
"都是英文,我不认识。"宇安东的声音低了下去,心里竟有一点点难过。
(七)
并没有什么让宇安东难堪的事情发生,由于是周末,江海宁吃过饭就让他回去拿换洗衣物,星期天晚上再过来就可以。那个人在美国待了七八年,基本上不吃中餐,却替他叫了小笼包和紫米粥,宇安东局促地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地咬包子喝粥,冷不防被对方用勺子敲了脑袋一下:"好好吃饭,别跟个娘儿们似的!"他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开始正常地吃饭,江海宁却停了下来,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触碰对方,可笑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怎么对眼前动不动就脸红,可时不时又给他惊喜的人,居然有点无从下手。
小飞扬因为宇安东周五晚上就来接他高兴地手舞足蹈,搂着他的脖子一口接一口地亲,听说以后每个星期舅舅都可以休两天,孩子回过头连老师也亲了两口。看着小飞扬满足的笑脸,宇安东想自己做什么都值得吧。
周六带小飞扬去了肯德基和游乐场,周日上午又带他洗了个澡,中午做了他最爱吃的糖醋里脊,提前把孩子送回了幼儿园,因为刚到新的环境,宇安东想早去一会儿。小飞扬很懂事,抱着舅舅新给买的变形金刚,胖乎乎的小手挥了挥就进了教室,尽管里面只有一个值班老师。宇安东甩甩头仰望天空,直到眼中酸涩的感觉消失,快步地走出幼儿园。
"现在能过来吗?老地方。"
宇安东看着短信,不明白赵姐姐为什么总喜欢大白天的做 爱,这样让他每次都很紧张。想想时间还来得及,马上赶了过去。
等到宇安东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回到会所时,走廊里静悄悄的,江海宁也不在。他长舒了一口气,进浴室去洗掉身上的汗水和女人的香水味,却发现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无一例外都贴上了中文标签,洗发水、浴液、剃须啫喱、古龙水……他愣了一会儿,心里有点陌生的怪怪的感觉,随后他在众多的瓶子里发现一个矮胖的淡粉色小瓶子很别扭地脸朝里放着,他好奇地转过来看,新贴的标签上用中文写着:润滑剂。
混蛋!
骂归骂,想像着那人一个标签一个标签地写,再挨个贴上去,想了想又把不雅的面朝里,宇安东还是气乐了,依旧让它面壁。不过想到它的用途,尾椎骨附近有点发紧,却没想到当天晚上的事实证明,这不是专门给他预备的。
(八)
江海宁晚上十点了还没回来,宇安东想今晚他大概不来了。但以前的职业习惯让他在两点以前根本睡不着觉,于是拿了条毯子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走去门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两个人一边唇舌纠缠,一边脱对方的衣服,他的出现让两个人停止了动作一起望向他。静了两秒钟,江海宁扳过怀里男孩儿的脸,对宇安东说:"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回房呆着去。"
宇安东落荒而逃,慌乱中丢人地摔了一跤,额角磕在茶几上,疼的眼冒金星。背后传来男孩儿低低的笑声:"宁哥,谁啊?"随后就被堵住了嘴,拖进了浴室。
宇安东靠在自己小卧室的门上一边揉脑袋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浴室中的两人在做什么勾当。其实他自己下午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
事,此时却半点回想不出任何细节,脑子里全是江海宁抱着男孩儿亲
吻的样子。他强迫自己换上睡衣钻到被子里,手臂搭在额头上,腕上妈妈留下的银镯子贴上滚烫的皮肤,他清醒过来,用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摩挲着镯子上的花纹,心里轻轻呼唤着:"妈妈,妈妈。"其实这跟他三年前去世的母亲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每当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来临,他总要徒劳地呼唤些什么。
他终究无法入睡,黑暗里清晰地听到两人去了卧室,然后男孩儿忽高忽低的呻 吟和叫喊,后来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淋浴的水声,再后来,他起床去大卧室换床单。
尽量忽略床单上斑驳的痕迹,他重新整理好床铺,抱着换下的床单刚要离去,却撞在了江海宁身上。对方刚冲完澡,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地灯,昏黄的灯光下,那人的脸看起来格外英俊。宇安东侧过身想绕开他,却被按住肩膀拉了回来。江海宁的手指轻轻抚摸他额上的包,暗哑的声音说:"怎么慌成那个样子,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儿。"
"我不是。"宇安东轻轻挪开他的手。
江海宁笑起来,把他手里的床单扔在地上,宇安东此时单纯又倔强的样子跟刚才妩媚的男孩子相比更让他 欲 火 中 烧
,虽然他已经不能称得上男孩儿了,但江海宁却觉得他是被什么速成为一个男人的,而被忽略的应该作为一个正常男孩儿的他正封存在他身体里的某个角落里,他不自知,正等着别人来开启。于是他低头,吻住了他的眼睛。
(九)
宇安东没有动,任凭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锁骨,就是没有嘴唇。他想起自己刚才摔的那个丢人地跟头和男孩儿嘲弄的笑声,一股恶意涌上心头。他没有和男人做过,想着除了进入的地方不同,应该和女人没甚区别,于是,他含住了江海宁的一只乳
头,舌头灵活地打转、舔 弄,然后,用力一嘬,不出所料,男人闷哼一声,有东西顶上了他的上腹。OK,收工!宇安东推开江海宁:"江先生,您明天还要上班呢,要保重身体。"
他心情愉快地弯腰去拾地上的床单,宽松的睡衣滑下去,露出大片光
裸的背。江海宁咬牙切齿地一面骂着"小混蛋",一面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按趴在地上。睡衣被就势翻上去盖住了头,紧接着下
身一凉,睡裤和内裤都被剥了下去。宇安东虽然瘦却很结实,尤其是屁 股,挺 翘又饱
满,江海宁在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扔一只靴子就想跑啊,现在你给我跑个试试!"
宇安东这下知道玩火自焚是什么意思了,他用力一挣往前跪爬了半步想站起来跑,却不曾想自己撅着屁
股摇晃着小细腰的样子给江海宁造成了多大的视觉冲击力,对方扣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顺势把他直接扔到了床上。等他清醒过来,自己的命根子已被人握在了手里。"小兔崽子,大半夜的,不让人活了是吧?"
宇安东看着江海宁胯 下惊人的尺寸,心想要是让你进去了我肯定是不能活了,赶紧服软。
"宁哥,我,我没和男人做过,你的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江海宁伏在他耳边边说边舔他的耳垂,手上开始动作。
宇安东无法再说下去,他半身酥麻,无法相信自己的性 器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很快勃 起,他咬住下唇,别过脸不去看自己淫
荡的身体,却被江海宁硬扳了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在他手中释放。
"你好没用,"江海宁将手中的白 浊涂抹在宇安东的胸前,拍拍他的脸说:"接下去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插自己给我看,二选一。"
"可不可以都不选,我困了。"
"死了都不行!"
宇安东跪趴在床上,把食指在嘴里含湿了,笨拙地往自己的后
穴里插,江海宁动用了百分之二百的毅力控制住不用自己的硬挺去代替那根手指,因为身旁有真枪实弹威胁,所以宇安东不敢敷衍,艰难地把手指捅
了进去,强烈的异物感让他不禁轻轻的"啊"了一声,随着这一声轻呼,灼热的液体喷了他一身,烫的他打了个哆嗦,他鄙视地看了一眼江海宁,心想你也好不到哪去啊。
大概凌晨一点了,江先生又一次去洗澡,宇安东再一次换床单,俩人诡异的初夜,无比狗血。
(十)
宇安东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了,他吓的一骨碌爬起来出去一看,江海宁已经走了。他沮丧的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有自己这样侍候人的吗?大概离走人不远了。正胡思乱想着,他的手机响了。
"醒了吗?"江海宁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宁哥,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下次不会了。"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我这阵子很忙,你不用跟着我的作息时间。我已经跟李姐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跟着她,她那里正缺个助理,你总不能当一辈子侍应生。"
"宁哥….."谢字还没说出口,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宇安东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也许会有些变化。最起码,姐姐在疗养院的钱自己出得起了,算算还有三四个月到年底,就可以和赵姐说再见了。至于和江海宁的关系,他那种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目标吧?
收拾完房间洗过澡,宇安东去员工餐厅吃饭。这里工作的人全都昼伏夜出,所以他这个点来吃饭,里面没有几个人,但不幸的是,这几个人里,就包括小包子姑娘。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人家已经大声喊:"哥,这边坐!"
宇安东无奈的坐到几个小姑娘的身旁,好几道如炬的目光刷刷地打在他身上,他无力的扶额,心里咒骂发明钢管舞的家伙永世不得超生,却不想这个动作引发了更大的麻烦。
"哥你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小包子伸手就拨他的头发,"没听说宁哥有□□的爱好啊?"
"这是我摔跟头磕的,"打掉了小爪子,宇安东摸着她的头求她:"好妹子了,如果你精力过剩的话,能不能去帮哥打份儿饭?"
宇安东大概长了一张能激发女性母爱的脸,再加上乖巧懂事有礼貌,很快赢得了上至李姐下至一班小姑娘的喜爱,当然,会所里占少数的男同胞也不讨厌他,人勤快机灵又低调,谁又会故意为难你呢?所以他在会所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倒是江海宁,最近因为城东的一块宝地,跟C市其他几个房地产公司争得焦头烂额。他从美国回来刚一年多,人脉到底是差一些,他哥铁了心锻炼他,不帮一点忙。其实他们家是老爷子开欢腾沟的钼矿起家的,那个矿据说开采一百年没问题,整个一印钞机,所以他哥根本没把欢腾房地产放在眼里,随他折腾,可越是这样,他越要做出个样来,于是没完没了地中国式应酬,经常深更半夜地进门,有时在浴缸里或者在床头看文件的时候就睡着了,甚至有一次喝得太多了,最后只能被司机架回来。
宇安东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心疼。好几次他盯着那熟睡中线条柔和许多的脸,忍不住用手轻轻地触摸,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人生才算有意义的吧?自己的人生,只能算生存。
(十一)
地的事终于解决了,连着两天没见江海宁的人影,据说是回家跟他哥示威去了。宇安东想象不出一个都三十出头的男人是如何跟哥哥撒娇的,一阵恶寒。有天晚上他正安排工人更换走廊上的电灯开关,楼下的KTV打电话上来让他拿件衬衣下去,说宁总的衣服不小心撒了酒。因为只有会所里的客人之间聚会才会使用会所的设施,所以这次江海宁和他的朋友聚会选在了酒店的豪华包间。
宇安东对这里轻车熟路,一路和人打着招呼来到门口,门外站的侍应生小新他认识,平时很活泼,今天不知怎么了,蔫蔫的叫了声宇哥。宇安东见他脸色惨白,问了才知道他胃疼的不行,已经坚持不住了。
"怎么不请假?"
"已经有两个休病假的了,今天还特别忙,领班都在替班呢。"
宇安东知道这孩子老实,二话没说解下他的制服围裙围在自己腰间,示意小新去医院。
"宇哥,这哪行啊?"
"去吧,耽误了就麻烦了,经理那我去说。"
敲门进去,不出所料,男男女女,乌烟瘴气,喝酒聊天打情骂俏,就是没人唱歌。江海宁倒是老实,坐在角落里和一个西服男喝酒聊天,见宇安东这副打扮,有点诧异。
"门外的孩子病了,实在没人,我替会儿他。"一边解释着,宇安东一边抖开拿来的新衬衣,江海宁只是略略张开双臂,等着他更衣。
没人的时候他都是自己穿衣服,偏偏当着众人的面非要自己伺候,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宇安东在心里问候着他祖宗十八代,面上却无比温柔恭顺,把新衬衣搭在肩头,单膝跪下,一粒一粒地解扣子,为他脱衣服、穿衣服,再一粒一粒扣上,江海宁则始终半眯着眼微笑着享受。满屋的人都被这暧昧的场景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宇安东把换下的衬衣又搭在肩头,开始弯腰收拾桌子上的狼藉。片刻,有人欢呼有人吹口哨,因为,有人摸了宇安东的屁
股一把。
宇安东回头,一个有明显醉意的眼镜男猥琐地笑着,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说:"宝贝儿,你能不能把你那围裙脱下来给哥瞧瞧,这些钱就归你。"
"行啊。"宇安东没有迟疑,故意不去看江海宁的表情,利落地把围裙解了下来。随即大家都笑了,因为里面是牛仔裤。
眼镜男生气了,又掏出一沓钱拍在桌子上:"你要是能把牛仔裤脱下来,这些也给你!"
屋里的人都兴奋极了,摩拳擦掌的等着看好戏,谁也没注意江海宁能杀死人的目光。这次宇安东索性坐在眼镜男身边,贴着他耳朵说:"先生,不如您把钱包里的钱都给我,我给您看男人最私密的地方。"
眼镜男愣了一下,把钱包拍在原来的一沓钱上,"你说话算数,要不我饶不了你!"
宇安东顽皮地笑着,温柔地拉着着眼镜男的手来到窗边,刷的拉开厚重的窗帘,向外一指,"喏,看吧。"
窗外不远处,一幢楼边硕大耀眼的霓虹灯广告牌上几个大字不停地彪悍地闪着:雄风男科。
眼镜男瞬间石化,一秒钟后屋内的人捶胸打跌笑的都要疯掉了。宇安东不慌不忙拿起桌上的钱塞进裤兜里,拾起围裙和衬衣,施施然向门口走去。开门的一刹那,一个沙发靠垫打中了他的头,随后听见宁总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骂:"宇安东你给我回去脱
光了洗干净上 床 趴 着去,再出来发 骚看我打折你的腿!"
(十二)
宇安东躲在酒吧吧台的一个角落里,只喝了两瓶啤酒他昔日的同事就只给他白开水了,因为他们知道他的酒量太差。他窝在沙发上,曲起一条腿,右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还能准确的把烟灰弹进烟缸,却已经有点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会忍不住去激怒他呢?说白了就是去勾引他。潜意识里自己其实很想和他在一起吧?无论身体和心里。这次不是为了钱,所以,更贱。宇安东用夹着烟的手撑着额头,自嘲的笑了。
江海宁在不远的地方看他有一会儿了。当初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他,和现在颓废萎靡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还有多少自己没见过的样子呢?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缸里。
"抽烟、喝酒,你还有什么恶习我不知道?"
"卖 淫。"盯着江海宁的眼睛,他恶劣地笑着。
江海宁一个耳光抡过去,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了,改去抓了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宇安东摇晃了两下,又倒在沙发上。这时有人跑过来说:"宁总他喝多了,一会儿我们把他弄休息室去。太晚了,您先去休息吧。"江海宁还未作出反应,宇安东的手已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片刻,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别走,宁哥。"
江海宁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这一声轻轻拨动,他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背对着宇安东蹲下身子,柔声地命令道:"上来。"
直行的观景电梯里没有人,外面灯火阑珊的城市其实已经睡去,趴在江海宁宽厚的背上,宇安东知道这只是个梦,在梦里做什么都可以吧?于是他的眼泪洇湿了江海宁的衬衫。
"你要是再把鼻涕蹭我身上,我就把你扔电梯外边去。"
宇安东不好意思的从他身上滑下去,酒精大概随着眼泪排出去了,他终于可以站稳了。扯开江海宁的衬衣扣子,双臂搂着他的腰,他把脸埋入对方温暖的胸膛。电梯停了,脸冲外的江海宁想扳开他的手,他愈发搂得更紧,然后,他听到有人鼓掌。
(十三)
鼓掌的是个美丽少妇,挑着两道弯眉看看江海宁又看看宇安东,happy的不得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她旁边是个无论啥都比江海宁粗犷一号的中年男人,一张脸阴的跟包青天似地,由于江海平夫妇刚参加完市里某个重要人物的私人晚宴,所以两人后面还跟着会所里上至李姐下至小包子姑娘等若干送行人员。宇安东的酒彻底醒了,他正尝试着用意念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只壁虎趴在墙上,所以暂时没注意到正使劲扯着衬衣的江二少脸上少见的不安神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夫人,当江海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他弟一记耳光后,她像只母猫一样尖叫着冲上去护住了江海宁,于是江总的第二下没来得及出手,江海宁就拉着宇安东冲出了电梯。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江总在夫人的安抚和众人的劝阻下稍稍平静,觉得自己再这样追着打下去实在是有损颜面,不得已恨恨离去。
江海宁自打进屋后一直没有说话,宇安东用棉签沾着消毒水往他开裂的嘴角轻抹,被他一下子推开。自己真是抽了,喜欢他就在一起,不行就分开,非要像个女人一样矫情,无事生非地悲春伤秋无病呻吟,害的他当众丢那么大的脸。宇安东"对不起"三个字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转身走进浴室。
厨房没有开灯,江海宁靠在操作台上喝酒,皎白的月光里,他看起来像座雕塑。宇安东赤着脚走到他面前,缓缓地解开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江海宁上下瞥了他两眼,转过头,继续喝酒。片刻,宇安东跪在他脚下,低垂着头,伸出双手去解他的腰带。
小心翼翼的掏出那人还在沉睡的性
器,宇安东把它轻轻地含在嘴里,小家伙儿很快就有了反应,开始扑棱扑棱地长大。因为以前只在光碟里看过,缺乏实践的宇安东渐渐招架不住了,口水顺着快要脱臼的下巴一直流到脖子。江海宁薅着他的头发将他一把拎起来,将整个人按趴在原木餐台上,一边将半杯红酒缓缓地倾倒在他的背上,一边冷笑:"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十四)
酒有些凉,宇安东绷紧了身子,却被使劲分开了两条大腿。酒液顺着脊椎流向臀 缝,流过穴
口。江海宁的舌头跟随着酒的痕迹一路舔下去,所过之处,一朵朵欲 望的火花绽放,烧灼地宇安东浑身颤抖。紧接着,臀
瓣被大力掰开,有软滑湿热的东西添上了他的肛 口。
"不!"宇安东惊叫着试图直起腰身,江海宁抻出自己的皮带"啪"的抽在他的屁
股上,一声惨叫,宇安东停止了挣扎。继续舔噬,一波波的热浪从那个地方向全身扩散,他忍不住晃动起腰肢去配合对方的动作深浅,猫仔一样低低的叫着把一只手探向自己已经硬起来的家伙。愈来愈快的撸
动中,宇安东感觉自己象一只气球轻飘飘的越升越高越升越高,就快要到达房顶的那一刻,"砰"的一下,被扎破了。
宇安东的手被扭到了后背,人也被整个翻了过来。江海宁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双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我说过你可以射了吗?
"我 操,"宇安东终于怒了,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很不幸的又抽在宁总红肿的一边面颊上,江海宁不怒反笑:"一个匹兹堡的受虐狂曾经让我用皮带抽到高
潮,宇安东你想不想试试?"
"天呐,我为什么要勾引一个变态啊!"宇安东在内心深处哀鸣。他背起双手沿着餐台一点点地挪动,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地上的皮带。
"乖了?"
宇安东拼命地点头。
"给我滚床上去。"宇安东转身就跑,不成想又被拉了回来。
"谁让你用走的?"江海宁盯着那一双惊恐万分的眸子,憋笑憋得小腹都要抽筋了。"你给我爬过去!"
厨房和卧室没有多远的距离,宇安东却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到达。他一边爬一边看到自己头上的汗珠跌落在地板上,一路上书写的全都是"羞耻"二字。
江海宁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一面欣赏着无边的春色走一面慢吞吞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当他最后把内
裤扔到地板上时,终于忍不住弯腰抱起那可怜的孩子,两个人一起扑到了床上。
(十五)
成功地诠释了一个性 变 态加虐 待 狂后,江海宁的心情大好,看到宇安东紧闭着眼睛红着脸软在自己身下,忍不住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宇安东很快就起了反应,开始用牙齿捕捉对方的舌头轻轻地擒住,双手习惯性地去抓印象里那丰满的双
乳,却只捏住了两颗坚硬的小粒。他心里一抖,想着江海宁要是知道自己又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女人代入了,会不会杀人?胡思乱想之间,□□一紧,原来江海宁脑他分神,一根手指毫无征兆地直接捅了进去。
宇安东疼的"啊"的一声挺直了腰身,却不知看上去却是一副极尽迎合的样子。江海宁挑了一下眉毛,"哦,还不够?"又一只手指插了进去。
宇安东拼命地挣扎想摆脱对方的手指,却被插得更加深入,随着两根指头恶意地旋转搅动,他疼出一头一身的汗,只好大声地求饶:"宁哥!宁哥!"
"疼吗?"
"疼!"
"想我把手指抽出来吗?"
"想!"
"那好,去把床头柜里那个小盒子拿出来。"
宇安东就着对方的手指艰难地翻身,伸手拉开抽屉,摸出一个扁扁的小铁盒递给身后的江海宁,自己趴在床上吸气。
知道他是第一次,江海宁其实舍不得弄疼他。小盒子里的膏体含有一点点催情的成分,润滑的同时,能让人感觉好一点。抽出手指,将膏体涂满了自己早已勃
起的性 器,江海宁拍了拍宇安东的臀 瓣,柔声说:"安东,把屁 股撅起来,让哥好好地疼你。"
充满情 色 诱 惑的沙哑的声音,宇安东被刺激得下 体也硬了起来。明知道还有更大的痛苦等待着自己,却无法控制地跪在床上,高高的撅起了臀
部。真是心里有多羞耻,身体就有多渴望。
一没而入。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一个是疼的,一个却是被对方的紧 窒裹得差点射 精。江海宁缓缓地动作,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抚慰对方的下
体。宇安东咬紧牙关尽量忽略身后巨大的插入,慢慢发现自己被难为了一晚上的小弟弟却在对方温热的大手不停地撸 动下迅速抬头,后
穴里更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 麻感觉向全身蔓延,他开始呻 吟,扭动着身子想缓解后 穴里的麻痒,而江海宁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动着。
"宁哥,求你。"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宇安东低声央求。
"哦?求我做什么?"江海宁停止了进出。
把自己的臀部又向后挪了一下,宇安东的头垂到不能再低,艰难地开口:"求你……使劲儿操 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江海宁已经无法顾及宇安东会不会疼了,他紧扣住对方的腰,开始近乎狂暴地□□。卧室里充满了性
器进出肠道淫靡的水声和宇安东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叫呻吟,片刻宇安东就呲在了床单上,几乎同时,江海宁也射了出来。他抽出自己的物件儿,发现它根本没有软下来,于是又把宇安东翻了个儿,却见那人睁着雾气昭昭的眼睛望着自己,大张开双腿,一边上下胡弄着自己的鸡
巴一边喘息着说:"哥,快点,快点接着操 我!"
江海宁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老天爷在哪给自己淘换来这么个骚货,简直不让人活了。眼瞅着宇安东的哭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为了明天早上还有脸出门,江海宁只得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宇安东就像一只三天没吃东西的小狗叼到了几根肉肠,又舔又唆又咬,没几下,江海宁又一泻千里了。
。。。。。。
"安东,去下床洗澡。"
"你怎么不去?"
"废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宇安东踹下床,江海宁悲哀地发现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颤抖着双腿挪向浴室的宇安东发现有粘稠的液体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一直流到了脚后跟,他悲愤的回头质问:"宁哥,你为什么不用套子?"
江海宁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嘟囔道:"套子?我只有下雨天才用套子。"
(十六)
那一夜过后,两人达成了一致谅解备忘录:只是因为催 情药的原因,所以宇安东没有那么不要脸,江海宁也没那么不中用……按下不表。
欢腾房地产开发的紫薇阁高档别墅区的开工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宇安东带着会所的十来个小姑娘为公司的公关部帮了半天的忙,总算有时间抽支烟。台上江海宁一身Prada的银灰色西装,同色系的衬衣,粉蓝色的Thomas
PinK真丝领带,站在一群同样西服革履的人中间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宇安东打量着自己的T恤和牛仔,知趣地躲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后面,嘴里叼着烟摸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
"啪"的一声,有人把火递到他的唇边,他就着对方的手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方才抬头去打量来人。
大概和江海宁差不多的年纪,却远没有他那样强势。瘦削高挑的身材,白皙清隽的脸,温文尔雅的一个陌生男人。"谢谢,"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笑,宇安东不好意思的问:"先生,我们见过吗?"
那人自己抽出支烟点上,望着远处的人群说:"见过啊,要不是我,海宁扔到你头上的就不是沙发垫,而是一个酒瓶子了。"
宇安东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天在KTV和江海宁一起喝酒聊天的西服男。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那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啦。"
"集团的律师,林期。"那人伸出了手,宇安东局促的握住,感觉对方的手温暖又有力。"我,叫宇安东。"
林期接茬笑,见宇安东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江总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宇安东心想既然关心,自己为什么不过来呢?林期竟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两人闹别扭呢。"
想起了电梯里的那一幕,宇安东微红了脸,低头不语。林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一起靠在车边吸烟。那边市里领导已经挖了第一锹土,霎时间鞭炮和欢呼声大作,更显得两个人这里安静祥和,宇安东一时间竟有点失神。
男三出现了,宁哥,俺对不起你。
(十七)
开工仪式结束后,大批人马奔赴聚贤楼就餐。会所的小姑娘们乖巧懂事,找个地方换了身上的礼服旗袍,一群人就要自己去吃快餐。宇安东把她们赶上了一辆中巴车,叫司机也去聚贤楼,人家在雅间,咱们在大堂还不行吗。小姑娘们兴高采烈地说:"宇哥,我们好喜欢跟着你哦。以后你干脆带我们出来混吧。"宇安东瞬间崩溃。
在酒楼门口碰到了公关部的经理,截住宇安东他们说:"小宇,快把这些女孩子一个雅间放一个,这里的差太远。"宇安东盯着他一言不发,经理讪讪地退到一边。妈的,还真把我们当出来卖的了!
坐到了靠近门口的一个大桌,女孩子们开始叽叽喳喳地点菜:"宇哥,贵的能点吗?"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反正都是宁总掏钱。"作为万花丛中一点绿,宇安东在周围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毫不在意,挨个儿给姑娘们端茶倒水,突然门口一阵轻微的骚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聚贤楼是本市一家极有名的餐馆,管理严格,但今天来的重要人物太多了,楼下就有点松懈,竟然让一个又脏又臭还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乞丐混了进来,服务员赶紧叫来了两个保安,架着还迷迷瞪瞪的人就往外推。
女乞丐的脑子好像不是很清楚,依依呀呀的还是个哑巴。她大概是饿的狠了,使劲挣扎着就是不出去。保安怕被老板看到自己失职,索性抬起一脚就把人踹了个跟头,他还想再补上一脚直接把人踢出去,冷不防被人拽着领子摔到地上。
"你牲口啊?没看她怀孕呢?"宇安东气的一张脸都青了忙去扶地上的女人。
俗话说店大欺客,两个保安哪受过这个,一齐冲向宇安东。宇安东的个子还不到一米七五,俩保安膀大腰圆的都一米八朝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可宇安东却是打小一路野战出来的,根本不怵他们,跟个小豹子似的,打起架来是又快又狠,居然没落下风。
这下大堂里拉架的拉架,看热闹的看热闹,还有起哄架秧子的,乱成一团。会所里的女孩子吓坏了,连哭带叫,早有人通知了江海宁。
江海宁今天春风得意,因为C市周围县区矿产资源丰富,有钱人特多,他力排众议把拍来的宝地定位成高档的别墅区,还没盖呢已经预售了七七八八。此时正与几个重要人物把酒言欢,却被人神秘兮兮地叫到门外,说宁总坏了,宇安东和酒楼的保安打起来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下楼去,想了想还是先进去打了声招呼,等到他来到楼下,事态已经基本平息,因为人家老板又招呼了几个保安,把宇安东整个按在了地上。
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江海宁马上一张笑脸迎上去,一边叫保安放人一边说:"不好意思宁总,打搅您用餐了,只是个误会,误会。"
宇安东从地上爬起来,上衣被撕烂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角还流着血,样子要多惨有多惨。他踅摸了一圈没看到那个女乞丐,估计早已不知去向,怒火噌地一下又上来了,冲上去又想揍人,却被人劈面一个耳光打了个趔趄,站稳了一看,江海宁正以从未有过的严厉目光注视着他。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忍不了,非在今天给我捣乱?"
宇安东扭过头不去看他,接过一个小女孩递过的湿纸巾胡乱擦着脸。其实江海宁看他伤的这副样子心疼的够呛,可楼上楼下这么多人看着呢,脱下西服扔到他怀里,对着会所的女孩子们说:"赶紧把他给我弄医院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话音未落,宇安东早已把他的西服摔在地上,转身离开。
(十八)
时光倒转,又回到高二那一年的冬天。宇安东放学回来,看到一个乞丐靠在自家的院墙上,粘结的头发遮住在肮脏的脸,还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他远远地绕开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听到旁边传来熟悉的含糊不清的声音:"东东,东东。"
他丢失了大半年的智障姐姐终于回来了,没过几天就生下了宇飞扬。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经历了些什么,孩子的父亲是谁。以前还能说的一些简单词语她也不会了,一直到现在五年多过去了。她每天只是坐着摇晃着身子发呆。这世上她只认得一个人,会叫一个人的名字:"东东。"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宇安东只是一直走一直走。身上很疼,心里更疼。早逝的父亲曾经拉着他的手让他照顾好母亲和姐姐,几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又让他照顾好姐姐和小飞扬。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责任,他也从未因此而抱怨。但是,但是,宇安东想起那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没出息地哭了。
被人拽上了车,用安全带扣在座位上,宇安东以为是江海宁,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人死死地按住,是林期。
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开口:"老实点啊,我可是跆拳道黑带。"脱下外套盖在宇安东的身上,林期发动车子,"你要是再这样子走下去,都能上晚间新闻了。"
医生把宇安东当成了打群架的小混混,没给个好脸色,好在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了一下,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就给撵了出来。借了林期的电话跟李姐请假,电话那头语重心长地说:"傻小子,我们都知道你心眼儿好,可凡事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要不容易吃亏。"他心里一热,又差点流眼泪,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还了电话抬腿就走。
"哪去,"林期拉住了他的胳膊。
"饿了,找地方吃饭。"
林期忍不住笑了,"你那副样子,不嫌丢人啊。"
里面的破烂衣服早在医生检查的时候就给扯了下去,他现在赤身穿着林期的西服,至于脸上就更甭提了。
又被林期拽上了车,这个人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为什么也像江海宁一样说一不二呢?嗯,一个是海归,一个是大律师估计学历更高,于是宇安东想起了上学时教室里贴的标语:知识就是力量。
(十九)
宇安东没想到林期会把自己带回他的家,虽然觉得有点突兀但看看自己的样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林期找出了一身运动服放在床上,让他先洗个澡,自己居然围个围裙去厨房做饭了。宇安东洗完澡,虽然弄得身上更疼了,但心情好了许多。想到林期这样的男人会和自己一样下厨做饭,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事搁在江海宁身上是不可想象的。他只穿着条内裤走到床边,刚要穿衣服,却发现床头靠墙放着一把吉他。宇安东曾经跟酒吧的驻场歌手学过一阵子,突然觉得此时的心情很适合弹琴唱歌,于是林期进来叫他吃饭时就看到他抱着吉他坐在床边没心没肺地唱:"一个人走,去你妈的路口……"
宇安东身上唯一穿的内裤被吉他挡住了,林期被这幅裸
男弹唱的画面震撼的心脏停跳血液倒流,但面上是毫不变色。宇安东吐吐舌头飞快地穿上衣服,被林律师在头上轻轻地扇了一巴掌,"宇安东,我要是江海宁,就把你脖子上拴条链子锁家里,省的出来祸害人。"
宇安东坐到餐桌旁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香菇烧油菜,水煮鸡片,莼菜汤,色香味俱佳。
"林律师,你老婆好有福啊。"
林期递给他一碗米饭,含糊地说:"也许吧。"宇安东刚要追问他也许的意思,就听到门铃响,林期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应该是海宁吧,我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场面很尴尬。
宁总沉着一张脸,宇安东低着头,谁都不说话。林期叹了口气,给这个夹菜,然后又给那个舀汤,还是很没存在感,于是拍了桌子骂:"你们两个都给我快吃,吃完了快走,我忙着呢,没工夫看你们脸色!"
宇安东饿坏了,足足吃了两大碗米饭,还想再盛,抬头看到人家两个人早不吃了,江海宁的眼神更是冷的吓人,心想要惹他在人家里发作就太对不起林律师了,赶忙起来收拾桌子。林期也没拦着他,拉起江海宁去客厅说话。
把厨房收拾利落,宇安东向林期告别,江海宁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也跟着他出了门。
林期关上门,看见厨房被收拾的纤尘不染,再到浴室,也是整整齐齐。在浴室门口他发现了宇安东换下的牛仔裤,低头拾了起来,片刻,蹲下身子,把脸深深的埋在里面。
(二十)
出了林期家天已经黑了,宇安东四周张望了一下,不知该往哪去,江海宁径自发动了车子,但没有开走。摸摸空空如也的运动服口袋,宇安东叹口气,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江海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车子驶出了小区的大门。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不熟悉,即使在夜间,宇安东也感觉到出了市区,他的心开始砰砰乱跳,余光看身边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宁总,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能不能先让我下去?"江海宁没有回答,脸上隐隐有怒气浮现,宇安东知道是那句"宁总"惹到他了。但是,宇安东是真的害怕了。虽然没听说江家哥俩和黑社会有什么联系,但是碾死自己这样一只小,哦小虫,还是不费事吧?可自己不就跟人打了个小架,跟他发了个小脾气吗?不至于吧?
"宁哥,白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偷看那人的脸色,没甚变化。
"宁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宇安东发现车子已经驶上了没有路灯的路段,吓的声音都颤了。
江海宁终于靠边停了车子,打开顶灯端详了一下他的脸,"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还真把自己当男主角了?"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去后座睡一会儿,到野鸭湖的别墅,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宇安东松了口气,乖乖地翻到后座躺下,江海宁脱下西服盖在他身上,继续上路。路况不好,他开的很慢,宇安东在车身微微的颠簸中渐渐入梦。
野鸭湖别墅是江海平没事召集人打鸭子钓鱼的地方,精致的二层小楼,就在湖的边上。停了车,发现宇安东还在熟睡,江海宁上楼拿了条毯子,把人裹好,打横抱起上了二楼。
其实被人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宇安东就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感觉那人把自己轻轻地放在床上,扭开台灯,然后脱他的衣服。他没有动,任凭那人温柔地吻上了他的额角,随后眼角的,嘴角的,上身的,大腿的,吻过每一处伤痕。后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覆上他,江海宁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关了灯。许久,宇安东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Sorry"。
还好,这句英文他听的懂。
(二十一)
宇安东被不知名的水鸟的叫声惊醒,发现天刚蒙蒙亮,自己已经很多年没在这个时间醒来。
轻轻挣脱还在熟睡的江海宁的怀抱,他穿好衣服,小心地拉开落地窗来到二楼的露台。整个野鸭湖似乎都在沉睡,湖面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已经泛黄的苇子东倒西歪地挤在一起,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有清冷的微风拂过他的面颊,很想抽一支烟,没有摸到,迟疑间却有人从后面紧紧拥住了他。
"你疯了!"宇安东惊叫,江海宁没有穿衣服。
轻轻的舔舐着他的耳后,江海宁笑着说:"我晨练的时候,都是裸 奔的。"
江海宁的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轻轻捻动他胸前的突起,宇安东腿有点软,用两只手撑住了栏杆。他忽略抵住自己腰部的硬挺,看到湖面的雾气开始慢慢的消散,远山已露出了轮廓。
"不要……天都亮了。"
江海宁吃吃地笑着,剥下了他的裤子。"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的,宝贝,"他的性 器开始在入口处探路,"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骚!"
一句话也能让自己勃 起,宇安东想我是完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交 合,禁
忌的让他浑身哆嗦。他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挑战自己的道德极限。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是没有道德的人,因为就在江海宁进入的刹那,他大声的叫了出来。
居然有回音。
然后野鸭从苇荡里飞起。
两人被惊了一秒钟,江海宁开始抽
插。这是宇安东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奇幻场景,清晨五点他趴在露台的栏杆上,远处已有阳光透出云层,成群的野鸭在闪烁的湖面上起起落落,身后的男人高大俊美如阿波罗神,正用他的长矛一下一下刺穿自己的身体。他又怎么能不叫喊呢,他只有叫喊,在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中,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几乎同时,两个人都射
了出来。他们颤抖着死死拥抱着对方,宇安东带着哭音说:"哥,太阳出来了。"
江海宁望了一眼刚出炉的像个大鸡蛋黄一样的太阳,自豪地仰起头:"嗯,是被我日出来的!"
江海宁,你,你个囧人。
(二十二)
两个人只做了一天的销 魂野鸳鸯,就被江海平一个电话招了回来。隔着老远宇安东都能听到他哥哥在电话里怒吼,觉得有点不对,试探着问:"宁哥,你不是说这方圆几里没别人吗?"江海宁左顾右盼地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叫的太响……"
宇安东要死的心都有了,赖在湖边不走:"让我再呆几天吧,大自然好美啊。"
江海宁揪着他的耳朵上了车,温言软语地哄着:"咱哥说了,让咱俩一块儿回家呢。"宇安东惊恐地看着他,他心里不免小小的怜悯----其实他哥的原话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给我马上滚回来,敢耽搁一分钟我就把你俩都给骟了!
回来的路上,宇安东像是一只马上就要被剥皮的兔子,已经吓的神志不清了。江海宁不时的腾出一只手摸他的脑袋:"别怕,有我呢。"说完觉得底气有点不足,又说:"实在不行,还有米淑红呢。"
"米淑红是谁?"
"我嫂子。"
米淑红是江海宁的发小,俩人打幼儿园就在一起,用江海宁的话说,本来准备青梅竹马一直到洞房的,可惜江海宁初中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性
向,他们只能做了哥们儿。那阵子江海平为了把弟弟拉回正途,皮带都抽折了几根,米淑红心疼江海宁的同时,一颗少女之心被哥哥挥动皮带时的高大形象所吸引,苦熬多年后,终于等到江海平和原配离了婚。但世事总不能都随人愿,米淑红不能生育,所以,江海宁信心十足地说:"她的保护欲特别强,到时候你就往她身后一躲……"
宇安东长叹,江海宁你还是个男人吗?除了干 我的时候。
江海平坐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目光犀利地注视着两人。宇安东一时之间产生了幻觉,硬是看到大哥坐在一把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戴着栽绒的帽子,腰里别着盒子炮,手里攥着皮鞭。米淑红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绕有兴味的打量着宇安东青青紫紫花里胡哨的脸和一身又肥又大的林期的运动服。
"江海宁,现在这个"大哥一指宇安东,"你是不是想长远。"
宇安东的心脏偷停了一下,直到几秒钟后江海宁点了点头,又开始砰砰地跳个不停。
"啪!"大哥突然大力的一拍茶几,怒吼一声:"那就都给我滚回来住,不许再到外边丢人现眼!"
(二十三)
宇安东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他背着背包领着宇飞扬走进江家的大门时想,哪一天别人对他的人生不再感兴趣时,希望自己可以正常地走出这个大门正常的生活下去。
江海宁斜倚在床上看着宇安东收拾衣物,心里想着大哥也怪不容易的。这些年他已经明白弟弟的性取向不可逆转,但又怕他在外面胡乱找人染上什么病,或者让心怀不轨的人惦记,于是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后好孩子宇安东成了把他拴在家里的绳子,至于绳子拴不拴得住或者能栓多久,现在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正想着,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原来,宇飞扬一直在床边看着他。
开车接他回来的路上江海宁就觉得这孩子对他特感兴趣,总在后面偷偷地注视他,除了宇安东让叫的一声"叔叔好"就再没一句话。他把小飞扬捞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问:"宝贝,有什么事吗?"小飞扬回头看了看宇安东,凑近他耳朵小声说:"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江海宁被唬了一跳,同样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这样想啊?"
"宇安东说我爸爸是个水手,跟着大轮船出海了。他还说他长得高大又英俊,总有一天会回来接我,到时候妈妈的病也会好,我就不用老呆在幼儿园里,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天天回家了。"
"混蛋宇安东!"江海宁暗骂,"有你这么骗孩子的吗?"同时心里又觉得无比的熨帖,被人夸赞自己的外貌不知多少次了,哪回也不像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让人暗爽。
"对不起宝贝,我不是你爸爸。"江海宁歉意地说,看着孩子眼里的光迅速的黯下去,很是不忍。
"那个,如果你愿意,在你爸爸回来之前,你可以先把我当爸爸。"
"真的,我可以叫你吗?"
"可以"。
"你有空的时候能去幼儿园接我吗?"
"当然。"
"打雷的时候,你能抱着我睡吗?"
"行。"
果然晚餐的时候,小飞扬甜甜地喊:"爸爸,我要坐你旁边,宇安东你让开。"
宇安东还没怎么着,米淑红不干了。江海平前妻生的一儿一女已经上大学了,要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的执念,但有个胖乎乎的小肉球儿叫妈妈,想着都让人肝儿颤,抱起小肉球,米淑红用让人麻的打哆嗦的声音说:"宝贝,叫妈妈。"
江海平把眼睛从报纸上移开瞥了一眼米淑红:"他管你叫妈妈?"又放下报纸看了一眼江海宁,"管你叫爸爸?"然后五个指头轮着敲着桌子说,"那你们说他该管我叫什么?"
二人低头不语装螟子,宇安东只得打圆场:"小飞扬,快问伯伯好。"
孩子不敢开口,直往江海宁身后躲,于是大哥又把目光转向宇安东:"孩子的名字谁取的?"
"我……"宇安东预感不妙。
"小肥羊,还不如叫大灰狼呢!你学怎么上的!"
江海宁上前一步报告:"大哥,他高中都没毕业!"
宇安东无奈的望天,天知道这一家子都是啥人啊。
于是当晚矮胖的肉滚滚的小飞扬就被米淑红抢走了,临了还理直气壮的说:"一家之主说了,孩子不能放你们这里,怕学坏。"
"
江海宁只有抓着宇安东泄愤:"叫你那么不检点!现在好了,被剥夺监护权了!"
宇安东被弄的忍不住呻吟起来,江海平用力一顶,"你还叫,再叫我就告诉我儿子,你就是他妈妈,他就是被我从你肚子里插出来的!"
(二十四)
最近关于宇安东"嫁"入豪门的话题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版本无数,当林期看到跟在一身名牌的江海宁身后走进餐厅的宇安东依然穿着普通的牛仔裤、连帽卫衣和帆布鞋时,心里着实惊讶:一点也不像个被圈养的样子。
"林律师,"宇安东礼貌地打着招呼,把洗好的林期的运动服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上次的事谢谢您。"
这是一家非常安静优雅地西餐厅,宇安东虽然穿的格格不入,气质和这里却并不违和。舒缓的钢琴曲中,他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只管和盘中的牛排较劲。林期和江海宁一直在聊着生意上的事,心里却莫名奇妙地想起泰戈尔的诗:整个天空的寂寞蹲坐在我的胸膛-----他好想去抚摸那个人低垂的颈项。
江海宁起身去洗手间,林期接过宇安东手里的刀叉,将他盘中的牛排切成一块块大小适中的样子,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喂,做小媳妇儿的滋味怎么样?"
宇安东轻易地就红了脸,所答非所问:"下次别请我吃西餐,比你做的饭味道差远了。"
林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容易满足,从心尖到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蓦地回过神来,江海宁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我和林律师谈点儿事,"江海宁把车钥匙扔到桌子上面,"去车上等我。"
看着宇安东有点委屈地离开,林期发现对面的江海宁全无了平时那副精英傻×的拽样子,凌厉的眼神竟有了七八分他大哥的风范。
"阿期,天保矿业的大小姐又跟我提你的事了,你到底怎么个想法?"
林期低头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笑说:"你最近改行拉皮 条了?"
"喂,"江海宁欠起身,贴在他耳边轻笑:"你这么多年不结婚也不交女朋友,是不是跟我一样喜欢男人?"
林期侧着头稍稍避开,却不料江海宁步步紧逼,一只手竟然覆上了他的裆 部,用一种无比暧昧的腔调开口:"你该不是一直在暗恋我吧?"
林期想起了一句网络名言:"你永远无法战胜一个纯傻
逼,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力水平拉到和他同等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你。"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拿开江海宁的手,用另一只手撸着对方的头发说:"如果宁总肯在下面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二十五)
宇安东饿着肚子坐在车里,不明白江海宁这是又抽的什么疯,想起林期说他"小媳妇"的话,心里挺不是滋味。谁不知道家养的永远赶不上打野食儿的吸引力,依着江海宁的性子,自己的保鲜期估计也快过了。现在每天都在他的怀抱中入睡和醒来,将来剩下孤身一人的时候,光想想都觉得凄凉。
江海宁上了车,并没有马上发动,他扳过宇安东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瞅的宇安东心里毛毛的。
"宁哥,看啥呢?"
"我想着在你身上做个显着的标记,省的有人打你的主意。"
宇安东心道我靠,你在我身上撒泡尿得了。再一想不对,他要真在自己身上纹个身或是套个环啥的就麻烦了,赶紧表白:"哥你放心,现在我一看见你腿就软,不是想撇腿就是想撅
屁 股,谁打我的主意那都是白打。"
江海宁开心的大笑,竟是孩子般纯真的笑颜,宇安东一时看的痴了,一边跟着嘿嘿傻笑一边想:"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什么不要脸的事都敢做啊。"
刚进家门,小飞扬就扑进了江海宁的怀里,江海宁把他高高的抛起又接住,孩子高兴地尖叫,搂着他的脖子说:"爸爸有叔叔从美国来看你。"
一个古铜肤色的健壮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和江海宁差不多的年纪,竟然染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他微笑着看着江海宁张开双臂,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旁若无人地开始用鸟语交谈。宇安东尴尬地站在一旁,等着江海宁给介绍,却见那人瞥了两眼自己,咕噜了几句,江海宁又说了些什么,两人于是笑着又一次拥抱。
米淑红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拉着小飞扬上楼,经过宇安东的身边时踢了他一脚,"傻看什么,跟我上楼去。"宇安东一边走一边小声问:"嫂子,这是谁呀?"
"你前嫂子的表弟,海宁在美国的同学。"
宇安东看两人的样子可不止同学那么简单,又问不出口,只能迂回的打听:"嫂子,他俩说啥呢?"
米淑红白了他一眼:"听得懂我就不走了。"
江海平患了感冒,盖着被子靠在床头看文件,见小飞扬扑过来要上床,赶紧说米淑红快把孩子带走别传染上,然后示意宇安东在床头坐下。宇安东照顾人习惯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烫。江海平笑了,"早不烧了,就是身上没劲儿,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宇安东在他面前还是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问道:"大哥您吃饭了吗?"
"没什么胃口,待会儿让张嫂下碗面条儿。"
"我去吧,张嫂累了一天了。"宇安东说着往外走,听见江海平在后面叫了一声"安东。"他回过头,见江海平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说:"不用担心那只美国白家雀,一切有大哥呢。"
果然当天晚上江海宁就和那只白家雀飞出了家门,彻夜未归。
宇安东睡得不踏实,总恍惚听到电话铃声或是开门声,一早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遭到了米淑红无情地嘲笑:"总不会一个晚上你就成了怨妇吧?"
由于是周末,江海平照例去打高尔夫,临走又让司机回来捎上了小飞扬,说让米淑红带宇安东去买衣服,晚上陪她一起去景家赴宴。
米淑红大喜,景晓明里是她的闺蜜,暗里两人较了好多年的劲。论财力景家是怎样也比不过江家了,但景晓有个优势,她一直没结婚。江海平是不屑出席那些乌七八糟的各式聚会,江海宁又是个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冒的,所以米淑红虽然每次都被换了情人的景晓气的够呛,下次还是忍不住要去看一下她又换了什么样的男人。她上下打量了宇安东两眼,"走,让嫂子给你捯饬捯饬,晚上把那个老狐狸精迷死,然后咱回家再把她馋死!"
宇安东苦笑:"嫂子,我把吃屎的劲都使出来了,一个江海宁都没迷住,你还能指望我去迷谁呀?"
米淑红一口咖啡喷在桌子上,"弟弟,还说你不是怨妇呢,应该是吃奶的劲儿吧?"
宇安东对于眼前的场面并不陌生,但是他是第一次以客人而不是侍应的身份出现。景晓看到米淑红远远的就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迎了上来,她穿着件银灰色镶钻的晚礼服,走路时扭动的腰肢让宇安东立马想起了葫芦娃里的蛇精。
"哇,太漂亮了!"景晓轻摇着米淑红的双臂,眼角余光却早已瞄上了宇安东。
宇安东今天晚上穿了一身Dior
Homme的窄版黑色西服,白色衬衣黑色短靴,黑色的衬衣装饰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左耳上一粒钻石闪闪发光。发型师用啫喱抓乱了他的一头短发,整个人看上去既低调忧郁又精致高贵,把Dior标准的吸血鬼情人的要旨演绎到了极致。加之最近几个月在江海宁不断地摧
残和调 教下,眼角眉梢妖气横生,放眼望去,全场竟无一个男人可以与之匹敌。
景晓这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介绍她的新情人出场,米淑红心里冷笑,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要脸!"
(二十六)(无)
(二十七)
对于三十岁朝上的女人,宇安东自觉无论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都算得经验丰富,他拿过侍者盘中的酒杯(其实条件反射差一点接过了盘子),凑到米淑红耳边说:"嫂子,你希望我勾引她到什么程度呢?精神上的还是肉
体上的?"米淑红气地咬牙:"你想让家里那两个吃了我啊?让她眼馋一下就得了,一边儿自个玩去!"
很无聊的聚会,虚荣做作的女人,无聊猥琐的男人,宇安东开始怀念自己在酒吧的日子。如果没有遇到江海宁,生活虽然艰难,命运还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哪像现在终日里患得患失,做小伏低,卑贱得像一粒沙子。
命中注定被那个人掌控,宇安东耻于说爱,只能算是犯贱。
"想什么呐?米淑红把你带来,不是让你发呆的吧?"景晓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裸 露的大半个乳
房上清晰地纹着一只蝴蝶,振翅欲飞。宇安东听见自己心底一声叹息,细腻的皮肤,丰满的双
乳,水蛇细腰,肥白的臀,熟悉的感觉在体内游走,他抬起头,冲着风情万种的景晓灿然一笑。
忽然不怎么在意江海宁和那只白家雀在一起做什么了,眼前的场景,宇安东似曾相识。
没什么,去他的,今天的自己很渴望。
两人身上散发出相同的信息素,景晓微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轻盈地穿过走廊,闪进一间屋子。
里面没有开灯,宇安东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女人已如藤蔓一样缠了上来。他不喜欢这张脸,也不想吻她的唇,他迫她跪在床沿上,撩起了她的裙子。
是个熟透了的身体,刚一进入景晓就开始呻
吟,抓过一只枕头让她叼住了一角,远处隐隐传来音乐声和笑声。宇安东加快节奏,随着景晓一阵疯狂的扭动和嘶叫,他抽出自己的性 器,射在她的背上。
整理好衣服,宇安东俯下身,泥一样瘫软的景晓抓住他的头发,"电话……"
"什么都没有发生,灰姑娘,南瓜车,水晶鞋,"宇安东笑,"而我只是小老鼠。"
江海宁在下午两点钟醒来,头痛欲裂。昨夜伙同另外两个同在美国上学的家伙,四个人抽烟喝酒,聊天叙旧,直至凌晨。两个人走后,他和武青山在会所的房间里倒头就睡。
"可算醒了,我以为你要睡一天呢。"武青山刚洗过澡,神清气爽地拉他起来。站在喷头下,江海宁知道那个人会进来,果不其然,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腰。
"回床上等着去。"江海宁没有回头,武青山嘟囔了一句,离开了浴室。
两个人分分和和五六年,如果不是武青山染上了毒瘾,也许现在还在一起。看这家伙健壮的样子,也许这次是真的戒了。
武青山禁欲已久的样子,直接把江海宁扑倒在床上,自己跨在他身上开始为自己做扩
张。江海宁用手臂遮住眼睛,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在同一张床上另一个人青涩的样子,下
身很快硬了起来。有些粗暴地推开身上的人,江海宁起身穿衣服,武青山指着他的硬 挺,"喂,你明明很想做的!"
"对不起,不是和你!"
(二十八)
江海宁和武青山在会所里做了按摩吃了饭回来,只看见大哥和小飞扬坐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米淑红和宇安东不知去向。听说二人去了景家,急了:"大哥你怎么让安东去那种地方,景晓就是个狐狸精啊。"江海平看都没看他一眼:"人家东东又没卖给你,凭什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说完,又跟着小飞扬一边看一边乐去了。
江海宁暗骂了一句"点你个头啊,傻得跟派大星似的!"连衣服也没换,撇下武青山跑到门口巴巴地望,武青山摇摇头,想起昨天两人见面拥抱时自己问他那个男孩子是不是他的新欢,江海宁说:"是我哥给找的童养媳。"
打两个人的电话,一个关机,一个不接,江海宁正恨得挠墙,车灯闪耀,宇安东先下了车,又打开车门,挽了米淑红一路款款走来。待看清了宇安东的样子,他一把就将人薅了过来:"行啊你,一天没见就忍不住了,打扮得跟个男
妓似的出去卖了?"
宇安东乍见他本是有点心虚,一听他说话,心里噌地一股火,合着你跟白家雀双宿双飞当我是透明,我出去一趟就成男 妓了? 啪的甩脱江海宁的手,一声不吭往屋里走。
米淑红担心地看着二人一前一后上楼,江海平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你带孩子也上楼吧,叫武青山下来我有话说。"
一关上房门宇安东就被江海宁按在了墙上,后者的眼神让他的心不可遏止的狂跳,"你身上,是谁的骚味儿?"
宇安东没有回答,一路上连他自己都闻到身上女人香水和体味混合的气息,更别说敏感的江海宁了。但是这次他不想服软儿,倔强地扭过头。
江海宁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行啊你,长反骨了?"
"你不喜欢女人不代表我也不喜欢,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句应该是实话,他和景晓做开始是有点想气江海宁,但后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原始的欲望,毕竟在江海宁身下几个月了。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那个人的眼神像要杀人了。
"脱 衣服。"江海宁低声地命令,因为愤怒声音微微发颤。宇安东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的□□此时沾满了和景晓两个人的体 液,粘腻湿滑,他知道自己玩儿大发了。
(二十九)
平日里没个正经疯疯癫癫的江海宁突然沉默了,非常可怕。原本想轰轰烈烈造个反的起义军宇安东,刚站在村口的草垛上亮个像,都没来得及振臂一呼,就被历史的长河湮没了。他甚至忘记了对方不仁在先,只剩下了自己的不义,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脱掉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最后剩下内
裤时,他实在不敢刺激对方做出对自己下 半 身不利的事,低低地声音哀求:"宁哥……"
江海宁也不想看到那不堪的一幕,可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自己在老情人的诱 惑下仍然守身如玉,这小兔崽子竟然跟景晓那个骚
狐狸来了一腿,还什么"正常的男人,"你正常还整天在老子身下浪 叫,极尽妖 媚淫 荡
之能事,你正常还每日夜里要了一次又一次,害的老子肾都要萎缩了,你正常……"咣当"一声踢翻了茶几,不解气,一拳砸在了墙上,太用力了,雪白的墙上慢慢洇开了鲜红的血色。
宇安东没成想这个狂暴的男人气成这样了还是没舍得打自己,只是自虐。眼瞅着第二拳又要砸出去,他扑上去从后面搂住了江海宁的腰哭叫"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打我吧!"
江海宁停止了动作,下次,他还敢有下次?转念一想,他又不像自己是个天生的,怎么会没有下次?让他走,舍不得,接着在一起,忍受他明里暗里的下一次?从来自以为是心高气傲之江海宁忽然间就泄了气,凭空老了十几岁,他扳开宇安东的手,嘶哑的声音说:"去洗个澡吧,你太臭了。"
(三十)
宇安东都快把自己搓脱皮了,还是觉得不干净,很想就这样做一只缩头乌龟一直洗下去,忽然想起江海宁手上的伤,赶紧穿上浴衣出来,那个人已不在客厅里。
轻轻收拾好一地狼藉,他取了纱布棉签和消毒水走进卧室,江海宁正用左臂支着头,侧躺在床上吸烟。他赤着上身,被子只拉到腰部,听到宇安东进来,烟雾缭绕中一双半眯的眼睛望过来,淡漠的眼神。
宇安东停住了脚步,心怦怦地加速跳,他知道自己又被对方的样子迷住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永远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诱惑,可是现在,他失去他了吗?
抽出江海宁手中的烟放在烟缸里,宇安东蹲在床头开始小心地处理他的伤口。对方一言不发,当宇安东处理完毕收拾东西向外走的时候,他叫住了他。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就可以离开了。"
宇安东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瞬间屋顶墙壁全部在他身边消失,他觉得自己身处无人的旷野,只有冷硬的风从身边刮过,什么也抓不到。
"哥,你不要我了?"宇安东回到床头跪下,浑身颤抖地抓起江海宁裹着绷带的手。江海宁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只是不喜欢勉强别人罢了。"说着,翻过身躺下。
宇安东盯着床头仍在燃着的那支烟,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像那长长的烟灰,正在一节一节地断掉,他从后面环住江海宁的腰,徒劳的哀求:"哥,我真的再也不会了,你要是不信,现在就阉了我吧。"
江海宁没有任何反应,人好像已经睡着了。宇安东哭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胸口一阵阵剧痛,他扯开浴袍的前襟,抓起床头柜上的烟头摁在了自己的左胸上。
很轻很轻的"滋"的一声,然后是皮肉烧焦的味道,宇安东直挺挺地跪着,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响。江海宁慢慢地翻身坐起,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胸口,然后用手指戳了戳伤疤说:"继续。"
宇安东毫不犹豫地拿起烟头又烫了下去,却悲哀地发现那烟头竟然灭了,绝望中,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他不顾一切地扑进江海宁的怀里,抽噎着说:"哥,麻烦你再抽一支吧。"
(三十一)
江海宁用力抓住了宇安东的头发使其身体后仰,然后轻轻舔去了他唇上的血迹,严厉的声音威胁:"不许哭!"宇安东止住了哭声,艰难地保持着姿势,任由他一路时轻时重地吻着,啃咬着,终于在被吸吮伤口的时候惊叫了出来。江海宁一把扯掉了他的浴袍,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掀掉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宇安东现在恨不得拿出自己的所有去取悦对方,他爬上床,分开双腿趴在江海宁的身上,开始为他口 交。早已不是当初生涩的样子,宇安东把江海宁的性
器当成是阿尔卑斯的巧克力棒棒糖,投入地舔着、吮吸着、吞吐着,还能不时地抬起通红的小脸偷眼去看对方的反应。
江海宁一只手抓着宇安东的头发,另一只手抚摸着他圆润光滑的臀,心头的挫败感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今天晚上简直太折腾了,他身心俱疲,现下全身心地放松,随着下
身一波接一波的快 感开始低声地呻
吟,连低垂的眼睑下睫毛的阴影都散发出懒散的□□的味道。宇安东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自己的下身也跟着硬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摩擦江海宁的大腿,江海宁只抬眼瞥了一下,就尽数射在了宇安东的嘴里。
宇安东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飞跑着下了床冲进浴室,又漱口又刷牙忙活了半天才惊觉自己未能给江海宁处在液体状态的孩子给予应有的尊敬,提心吊胆地走回卧室等着看他的黑脸,做梦也没想到宁总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分着两条腿,正迷迷蒙蒙地看着他。
江海宁其实是困了,但看到宇安东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有点过意不去,想着这小子虽然是自作自受,但给他的惩罚也够重了,就这样睡过去实在是不像话。于是他向宇安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宇安东心想他不是又想出什么变态的主意来折磨自己吧,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江海宁又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宇安东,提问!"
虽然和江海宁差了七八岁,事实证明两人之间并没有代沟,因为宇安东马上举起右手:"回答!"
"你说,掏耳朵的时候,是掏耳勺舒服还是耳朵眼儿舒服?"
"耳朵眼儿。"
"哦,那今天晚上,你愿不愿意做一回掏耳勺儿呢?"
(三十二)
令人难以置信,天底下什么样的掏耳勺,才有能耐去掏江海宁的耳朵眼儿?宇安东的脑海里欠抽地闪过大哥的身影。他用力甩了甩头,全当是幻觉。
"喂,我脆弱的时候不多啊,你要不赶紧地,以后可没机会了。"江海宁懒懒地翻过身伏在床上,微微地扬起头笑,眼睛都睁不开了。
宇安东头一次仔细打量江海宁猎豹一般优雅健美的躯体,无以伦比的美好。他的指尖轻轻触碰那紧致的背肌,感受到下面暗流涌动,他着了魔一样俯下身子,在江海宁耳边低语:"哥,想好了没有,开始了可就由不得你了,不要后悔。"江海宁轻蔑地哼笑,不置可否。
宇安东翻过江海宁的身体,将他的双手拉起用一根领带牢牢的绑在床头,"喂……"江海宁作势反抗,早已被对方的唇牢牢封住。浅浅密密的吻,在哪里都不做停留,江海宁低不可闻的哼叫,难耐地在床上摩擦自己的双腿,坚忍地渴望让宇安东差一点直接捅进去。他一只手轻轻撸
动对方的性 器,另只手捻动他的乳 珠,温柔的开口:"提问。"
"回,回答。"
"你的名字?"宇安东开始加速和用力。
"嗯……江海宁……"
"年龄?"
"三十一岁,啊!"
"所犯何罪?"
"不!啊,啊!"
"知道今晚对你的惩罚是什么吗?"
"宇安东你这个混蛋!"
宇安东掐住了江海宁即将喷发的顶端,开始用舌头舔舐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放荡的眼神在对方脸上逡巡。江海宁开始想挣脱被绑的双手,猛然间双腿被大力的分开,宇安东湿润的手指开始进入。
太紧了!宇安东毫不怀疑这个人今天是头一次。他小心地缓缓地抽 动手指,直到感觉里面慢慢松弛,开始分泌液体,于是第二根。
江海宁紧闭着眼睛,脸色发白,不是疼,是羞耻。听着自己的那个地方在小妖精的手指进出中发出淫 靡的水声,他羞耻地无地自容。
"安东……"
"嗯?"宇安东又加进一个手指,他对江海宁的后 穴有种近乎膜拜的欲 望,反而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
"你知道奶牛为什么会得疯牛病吗?"宇安东被问的一头雾水,停止了动作。
"因为农夫每天都要挤压它的乳房,却从来不操它,所以,"江海宁深吸了一口气,"宇安东你不要再用手指头没完没了地戳了,在哥哥疯掉之前,快他妈的干 我吧!"
俺知道停在这里很不厚道,但是明天俺还要早起呢,遁走。
(三十三)
在宇安东由慢及快地律动过程中,江海宁只是宽容地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对对方不可抗拒的溺爱。无法容忍他委身人下还这么一如既往的强势,宇安东用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却摸到了一头冷汗。
"哥,弄疼你了?"宇安东停了下来。
不耐烦的甩脱他的手,江海宁不屑地说:"就你那尺寸。"
永远不要质疑男人性 器的尺寸大小,至于为什么问一下事后的江海宁就知道。但现下他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宇安东早已化身为一头狂暴的小狮子,开始肆虐地攻城略地。
疼。其实江海宁最是怕疼。以前他大哥一揍他,他就全无形象地哭爹喊娘地求饶,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可以减轻痛楚。但现在事关他下半生的性
福,他是一不能喊二不能哭更不能求饶,只有咬紧牙关硬挺,希望宇安东能够早点到达高 潮。
事与愿违。宇安东早解开了江海宁手腕上的束缚,把整个人翻来覆去操
弄了好几个来回,身上的地方该亲的亲该舔的舔该撸的撸,搁他以往的经验就是个石女也该他妈的化了,可这个人就是楞没一点反应,性
器半软着,眼睛紧闭着,嘴里更是没泄出一丝呻吟。这场性
事早已经从当初的两情相悦演变成一场愚蠢的SB之间的战争,双方因为各自的执念将误解愈演愈烈,都被对方逼的抓狂。
难道我真的这么没用嘛?宇安东愤怒之极倔劲儿也上来了,他抄起江海宁的一条腿用尽力气死命地一顶,终于,忍耐到极限的江海宁一声痛呼,狠狠一口咬在了宇安东的肩头。嘴里尝到血腥味儿的同时,他感到一股热流射在了自己体内,两个人终于如释重负地瘫在一块儿,许久,宇安东伏在江海宁的胸前低低的声音说:"哥,我以后再也不想当掏耳勺儿了。"
(三十四)
第二天江海宁被电话铃声吵醒,小飞扬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大伯叫你们两个起床吃饭。"他抬头看表,快十一点了。瞅瞅蜷缩成一团还睡在他怀里的宇安东,他轻声的对着电话说:"宝贝乖,让爸爸和舅舅再睡会儿。"电话那头停了一下,隐隐约约传来江海平的声音,然后听见孩子说:"大伯说了,再不出来把你们俩光
屁 屁扔大街上去。"江海宁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去摇宇安东。
"安东,起床洗漱啦。"
宇安东猛的一骨碌爬起来,随即惨叫着扶住自己的腰,迷迷瞪瞪的说:"哥,我昨天里里外外都给你洗干净了,咋还洗啊?"
江海宁在他头上狠拍了一掌,忍着身后的疼痛嘬着牙花子下了床。
宇安东昨晚用力过度扭了腰,走起路来别别扭扭,反而江海宁保持着正常的行走姿态,心里却在哀叹所谓刀尖上的舞蹈----海的女儿真了不起啊。
看着两个人诡异的样子,米淑红很内行地去客厅拿了一个沙发靠垫交给小飞扬,"去,放舅舅椅子上去。"
小飞扬不解地看着舅舅飞红的脸,刚要把靠垫放下,就看见江海宁冲自己招手,"宝贝放爸爸这儿。"无视大家探究的目光,江海宁镇静的开口:"屁
股疼的人我……"餐厅内一片死寂,然后"当"的一声,武青山将自己的额头撞向餐桌。
江海平清清嗓子,忍住去痛扁这个二百五的冲动,敲敲盘子说:"都快点吃饭,一会儿青山要赶飞机。"
"你怎么才来两天就走啊?"江海宁惊诧地瞪大眼睛。
武青山直视着盘中的火腿煎蛋,沮丧地嘟囔:"大哥让我去南方看看我姐,然后直接回美国。"
"对啊,男人要以事业为重,谁像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江海平轻描淡写地说着,全不理会江海宁质问的目光。后者抬起右手无奈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却被江海平一把扯了过去,"你手怎么了?"
江海宁没有回答,大哥凌厉的眼神转向宇安东。唉,到底人家才是亲兄弟啊。
宇安东不敢抬头,偷眼去瞧江海宁,那人得意洋洋冲他撇了撇嘴,把脑袋拱到他大哥怀里,期间小飞扬正偷偷地喂家里一只被江海宁取名"咪咪"的大狗吃包子,一边喂一边抚摸着它的头,大哥如是,米淑红见怪不怪地继续喝着咖啡,剩下宇安东武青山两个面面相觑,只有苦笑。
机场,江海宁和武青山拥抱告别,武青山嘲弄地给了他胸口一拳,"这下彻底完蛋了吧?"江海宁笑,回敬了一拳转身离去。武青山紧紧盯着远处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潇洒地抄起小飞扬抱在怀里,踢了没骨头一样坐在孩子小书包上的宇安东一脚,携妻将子器宇轩昂地走出候机厅,一时间竟湿了眼眶。
忽然想Happy End 了......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2010/08/18 at 下午9:49:00.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You can leave a respo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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