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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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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狂想》作者红棉绳师(大大们的恶搞之天籁纸鸢,现代,完结~)

人物设定
陈天籁------没错,就我们可爱的天籁纸鸢大大,本文抓来客串万年受,设定为17岁,某校学生。
冰情------- 把冰雪柔情大大给抓来了,客串一回万年攻~嘎嘎,本文设定23岁,某公司少东。
红棉绳师--------就是本人,一和稀泥的。

+真绅--(真身上阵R真身的恶趣味)----------------嘎嘎,BT人物一个人,管你啥鸟,设定某牛郎店红牌,年龄22吧~~~
+白逍遥--(百事逍遥子)-----------白氏集团二代祖,真绅金主,游荡花丛之人,对真绅却痴心一片。
+白笔悦--(笔笔)----------------白逍遥之妹
随时可能添加其他大大,嘎嘎,别说没通知,保留一切解释权,剥削一切争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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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看着在地板上睡觉的人,冰情恨不得踹死他,可是又舍不得真的下脚。
那个人就那么卷在那,181的身高,卷在那,居然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团,瘦弱无力的一团,过腰的头发一团杂乱,像黑色的墨蔓延在水里一般,径自在地板上纠缠。
冰情恨透了那头长发,在他看起来就是那头长发害了那个他自小就尊敬的人。
冰情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是几点回的家,早上去上班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忘记一些东西,利用午休的时间回来拿,那个人竟然还在睡,看样子昨夜的春宵,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
看他那颓废样子,冰情实在忍不住心头的火大,走上前去蹬了一下。
地上的人翻了一下身,揉了揉眼睛,眯缝着看了冰情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冰情看着他一脸庸懒,更是火大,"公司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不管了。"地上的人坐起来晃了晃头,"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我自然是不管了。"
"你?"冰情看着他,一瞬间眼珠红了起来,"这个家你才是老大,公司你才是总裁!别把什么事都扔给我!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我撒手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吧,公司我早就不想要了,让你当总裁你又不乐意,那有什么办法。"那人走到了衣柜前,脱下了因为太疲惫,回来时候没来得及脱下的衣服,露出了美丽诱人的身体,上面却布满了伤痕。
"你又去做那种下贱的事。"那身伤痕刺痛了冰情的心,"有床不睡你睡地上,每天出去游荡到半夜,找男人虐待你,你实在有够下贱!"
"我就是个下贱的人,我的思想下贱,我的身体下贱,所以我做的事当然下贱。"那人回头看了看冰情,眼睛里闪烁着陈杂的光,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要不是我大哥,我早一脚踹死你了。"
"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你何必把我当大哥看。"
"嘭"的一声,冰情摔门而去,他不能忍受从小就尊敬崇拜的大哥变成了这样的人,变成了同志圈里人人都能上,谁都可以虐待的知名人士------红棉绳师。


三年前,冰情从留学国外回来,大哥就把公司扔给他搭理,然后过起了浪子般的生活,留起了长发,穿起了红衣,走进了男人爱男人的世界。
那段时间,大哥总是带人回家,每次带的人都不是同一个,然后半夜就能隐约听到大哥的痛苦而又快乐呻吟,偶尔还能听到皮带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终于有一天,冰情忍受不了那种声音的煎熬,踢开了大哥的房门,看见大哥身上捆绑着红色的绳子,双手反绑在身后,跪在地上帮一个男人口交,男人站在那里,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拿着皮带。
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人和大哥看了他一眼,没有惊慌错乱,男人放下手里的鞭子,抽出了自己的分身,弯腰解开了大哥身上的绳子,微笑着问:"这是你那宝贝弟弟?"
大哥点了点头,揉着被绑麻的胳膊,站起身来。
那人拍着大哥的脸,笑着说:"看来你弟弟生气了,红棉,我先走了,今天你欠我的,明天去我那,双倍还给我。"
大哥妩媚的看着那个男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仿佛没有看到站在那里的冰情,没有看到他抖动的身体,紧握的双拳,还有他的眼泪。
那人从容的穿上了衣服,离开了他们的家。
大哥才看了冰情一眼,淡淡的问:"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睡了。"
冰情好半天才别出一句话,"以后别在家里做这种事,要犯贱出去犯。"然后摔上了大哥卧室的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紧拥着被子哭到没有力气。
那之后,大哥再也没有带人回家,他总是在很晚很晚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痛和疲倦回来,然后倒头就睡,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起,病情就再也没见过大哥睡在床上过。


看着冰情摔门离开,红棉所伪装的冷淡,无动于衷和无所谓,一瞬间崩塌,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忍眼泪在脸上流淌,在心里肆意。
他不是个下贱的人,但是他的确在坐着下贱的事。
从冰情出生的那天起,他就一直爱护着他,守护着他,看着他从摇篮里那个稚嫩的精灵,变成拉着他的手跟前跟后的小跟屁虫,再到阳光一般的少年,有着犀利眼神的回国学子......如今他成了家族企业的天神,身上更多了不可言寓的致命吸引力,红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萌发的爱意,愈发的强烈了。即使他知道冰情也是喜欢男人的,在冰情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是他不能和冰情有任何的感情纠葛,他们可是亲兄弟啊。他不想让冰情背负上乱伦的十字架,不想冰情有任何的负担,他只有不停的摧残自己,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和心,只有在被人羞辱和虐待的时候,那强烈的疼痛才能让红棉暂时忘记对弟弟的爱,只有那种心里的痛才能压制住对亲弟弟产生爱情的罪恶。比起这些,他更怕的是,弟弟知道了自己的感情后,会不会连这个哥哥也不认了。
他害怕的太多太多,当爱情变成亲情的时候,人们可能还是幸福的,但是当亲情变成了爱情,幸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伤痛和罪恶。


离开家,冰情带着愤怒,也带着悲哀,他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样的人,从小那个牵着他的手,给他讲故事的哥哥去哪了?被人欺负时,跑去给自己出头的哥哥哪去了?那个犹如自己背后灵,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哥哥哪去了?哥哥喜欢男人,在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也天真的说,大哥喜欢男人,那他也喜欢,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果然也成了喜欢男人的男人,他还记得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哥哥眼睛里的惊喜和忧郁,哥哥,到底是什么使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着事情赶路,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本来心情差到极点,冰情几乎破口大骂。
"你没事吧?"被撞的人关心的问。
冰情抬头,看了看那人,瞬间仿佛回到了10年前,"大哥......"
"什么?"被撞到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短短的头发,反射着太阳的温暖,那张脸,分明就是大哥的翻版。少年见冰情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便走上前,伸出手拉起了他,又问了一次"你没事吧?",把冰情的思绪拉回了回来,"没事,谢谢你。"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谢谢你。"
"不用客气,以后小心点。"说完,那少年离开,留下了冰情在原地发呆。"大哥......"


上帝制造我的时候,不小心出了差错,把我分成了两半,于是有了两个我。一个在10年前来到你身边,爱着你,另一个,在10年后来到你身边,被你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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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眼睛在流泪,心里也在流泪,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已经不能压制心里对弟弟的阵阵爱意,红棉不是没想过出国,永远的离开这个城市,那样就不会见到他,即使想他,也不会发生兄弟乱伦的事,可是红棉没有走,只是呆在弟弟的身边,作践着自己身体和心,忍受着弟弟越来越仇视的眼神,即使被他讨厌着,也比离开他要好,他根本就无法忍受不在弟弟身边生活。
哭累了,昏沉沉的躺在地上,渐渐的睡去,又梦到了小时候,弟弟说:"大哥,以后我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做老婆。"
晚上8点,终于完全的清醒过来,红棉洗过澡,整理了一下心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红色缎料衬衣开始装扮自己,长长的头发高高的吊成了个马尾,对着镜子妩媚的笑了笑,每当夜晚来临,他就变身成风华绝代的红棉绳师。
有个人问过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不想任何人知道原因,那是他心里对弟弟的爱意留下的最后一个自私。

9点30分,红棉打卡一样的准时,来到了本城最大的一个同志集中地,失眠夜酒吧。
来这里的人,不会失眠,但是都会有不眠的夜晚。
刚在吧台的老位置坐下,就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回头,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嘴唇就被对方死死的吻住,红棉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反而热情的回应着来人,若不是酒吧里灯光昏暗,恐怕早围着一堆人起哄了。
吻了颇久,红棉有点喘不过气来,轻轻的推了推来人,那人停住,红棉看了一眼,轻笑:"真绅,原来是你小子,好久不见。"
真绅耸了耸肩,在一旁坐下,"你还是老样子,来者不拒。"
红棉笑了笑,帮真绅叫了一杯芝华士,不再说话。既然已经把身体舍弃,管他来的是谁。
"你还是老样子,来者不拒,也是话不多。"真绅喝了口酒,点上了烟吐出长长的一串烟雾,"但是你却能记住每个人的喜好。"
红棉仍旧是笑笑,仍旧是不说话,其实这样的本事还是他在商场多年锻炼出来的,他熟知身边每一个员工和对手的好恶,这是他在商场稳稳立足的不可缺少的原因之一。
"知道我这几个月去哪了吗?"知道红棉的惜言,真绅自己打开了沉默的局面。
红棉摇头表示不知道,又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他,表示询问。
真绅看了他那样子,又笑又气,让他多说一句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我被人保养了,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分手了,是我离开的他,因为他太好了,好的让我无地自容,所以我就走了。"说着喝尽杯中的酒,眼里的泪花在打转,即使灯光昏暗,红棉也看见了。
红棉拍了拍真绅的肩膀,没说话,他知道,安慰的话对人其实是没有用的,能安慰自己的人,到最后还是自己,作为朋友,给的只是默默的支持,那就够了。这个真绅,是个玩不起感情的人,因为被人伤了,所以做了MB,从此不在谈感情,怕伤了自己,更怕伤了别人,其实,他是个善良的人,一个不单纯为了金钱而做MB的人,他很年轻吧,感情上却经历过别人没经历过,或者不会经历的事。
"今天晚上跟我走吧,怎么样?"真绅半开玩笑的询问红棉。
红棉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看不上我啊?"这句话里的开玩笑的意思更加的浓厚。
"我今天想挨揍。"红棉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慢慢的把烟盒立在吧台上,那是寻求玩伴的信号。
"你啊,真不明白你,不是为了钱,何必那么逼自己。"真绅离开吧台,另找了一处,也立起烟盒,今天晚上,他也想放纵。

晚上10点30,红棉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他看到了停在不远处弟弟的车,他知道,他冰情在那,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做出更加妖媚的样子,上了男人的车。
冰情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汽车的喇叭发出长长的迪声,但是那不能释放冰蓝心中一丝丝怒气。
开车回家,他不想知道红棉去了哪里,看到红棉刚才的样子,他几乎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这个人,那个曾经的大哥,似乎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谁,住进了他大哥的身体,取代了他的灵魂。
听着CD放着低沉婉转的音乐,似乎舒缓了一些急噪的心情,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冰蓝的眼侧快速的划过,冰蓝猛的一停车,把车倒了回去,一直倒到那个立在路边的身影,果然是他,白天撞的那个少年。
摇下车窗,"嗨。"冰qing 5首先打了招呼,
那少年一愣,随即想起了冰情,"嗨。"
"这么晚,怎么站在路边啊?"
"刚送女朋友回家,这不等公共汽车呢吗。"
"哦,"听少年说有了女朋友,心里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但是冰情没有表示出来,"我看算了吧,这都10点半多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这多不好意思。"少年的脸上绽放出阳光一样的笑容,看的冰情几乎着了迷,那是久违了的,大哥一样的笑容。
"没什么,上车吧,就当中午我不小心撞到你的赔罪好吧。"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少年说着,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送你回哪?"
"XX理工大。"
"这个时间回去,寝室楼还能开门吗?你学校离这,我飙车过去也20分钟呢。"冰情说着,但是还是发动了车。
"回去看看呗,看寝室楼的大爷不经常锁门,"
"哦。"
一路上两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原来少年叫陈天籁,十七岁,但是已经是大一的学生了,家是外地的,在学校住校。
"冰情大哥,你看起来好象和我差不多,没想到你比我大这么多。"
"得了,我都老了,你多好,年轻,有朝气。"
"冰情大哥,其实我挺想快点毕业,然后独立起来的。"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想,不过真的工作了,就又想回到学校去。"
"冰情大哥,你大学读的什么啊?"
"企业管理,你可别叫我冰情大哥了,我听着别扭,好象我自己多老似的。"
"那我叫你什么啊?"
"就叫冰情吧,我叫你天籁,多好,多亲切。"
"你不介意我没大没小,我就真的叫了啊?"
"叫吧。"
"冰情。"
"诶,天籁。"
哈哈哈哈哈
到了学校门口,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冰情对天籁说,"你先进去看看,我在这门口等你,不管寝室大门关没关,给我来个电话,要是没关我就回去,要是关了,我就去给你找个地方住。"
"没事的,学校里有个私人黑网吧,要是进不去寝室,我就去上网刷夜,不用麻烦你。"
"跟我客气是吧?我说让你给我打电话,你听话就是了,快去快去,我等你电话。"
"恩。"见拗不过冰情,天籁乐颠颠的跑回寝室了。
没几分钟,电话响了,是天籁。
"冰情,老头没关门,我进来了。"
"哦,那我回去了啊。"
"恩,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啊,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恩,拜拜。"
"拜拜。"
挂上了电话,冰情有说不出的失落加失望,在理工大门口连抽了三支烟,才开车回家。到家的时候11点40,红棉还没回来。但是冰情不想往常那么在意了,他的脑子里,尽是陈天籁挥之不去的身影和笑容。
妈的,大概是喜欢上那个小子了,冰情暗骂一声,静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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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冰情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因为思念一个人而受到煎熬,却是从没有过的,即使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想念大哥,也没有此时这样难受。
从那天送天籁回学校,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天籁的影子也在眼前晃了三天,晚上做春梦,身体下面压着的人也是他,绝对是他,不是大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梦里呼唤的人是天籁。
真是迷上这小子了,冰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给他打个电话吧。
"喂,谁啊?"庸懒的声音传来,好象还没睡醒。
"我,冰情。"
"啊,你啊,"还是没睡醒的样子,"有事吗?"
"你怎么还在睡觉,这都中午了。"
"恩,困,今天没课。"
"我接你一起吃饭去吧。"
"好。"没有完全清醒,天籁迷迷糊糊的答应着。
"30分钟后,你们学校门口见。"
"好。"
挂上电话,冰情喜上心头,马上就能见到这小子了,太好了。
在他们学校门口等了10分钟,还没见天籁,刚要打个电话,就看见那小子小跑着从校园里出来。
"嗨,冰情。"
"恩,怎么才来。"
"睡迷糊了,呵呵。"
"真该打你屁股。"
"呵呵。"
饭店里,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天籁,冰情居然有种久违了的幸福感,其实这个天籁,和大哥只是长的像而已,性情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以前的大哥沉稳,成熟,给人感觉很温暖,而这个天籁,纯真,开朗,给人感觉很阳光,第一次见面被惊呆,只是因为那张酷似大哥的脸,第二再遇到,就是完全被这个小子的特性给吸引住了,在冰情眼里,天籁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带着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他。
"啊,今天吃的太爽了,谢谢了啊。"天籁满意的拍了牌肚子,"有一阵子没这么吃了,爽。"
"那以后我就经常找你出来吃饭好了。"
"那怎么行,你虽然比我大,可是总吃你的,我也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让我请你啊,我们轮流请客吧。"
"那不行,你还是学生,呵呵,等你毕业了在请我不迟,别和我客气了啊,再客气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呵呵,好吧,冰情,你对朋友还真霸道。"
"屁话,"冰情伸手敲了天籁一个响头,"我这是对朋友的爱护,怎么是霸道。"
"呵呵,霸道的爱护。"
天籁揉着脑门,吐着舌头,那样子可爱极了。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天,天籁虽然年轻,但是见闻颇广,两个人从学校生活一直谈到国际事实,冰情和他东拉西扯,把话题带到了同志上,天籁说:"其实嘛,一个人喜欢同性异性根本也是无所谓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和评论,对于同性恋,我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偏见,毕竟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只要是真心的就好。"
"假如有男人喜欢你呢?"冰情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能接受?"
"不会,我有女朋友了,我挺喜欢她的。不是以为我不是同性恋才不接受,只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了。"
"你还挺专一。"冰情的话里,带着极大的酸味。
"那是,我是谁啊,我不是玩弄感情的那种人。"
"那你和你女朋友?发展的怎么样了?已经发生关系了吧?"冰情一恋坏笑的问,其实他的心里根本就笑不出来了。
"没...没呢。"天籁红着脸,否认了。
"切,才不信你呢,跟我装纯洁吧。"虽然在嘲笑,但是心里在窃喜。
"真的,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真的?呵呵,你女朋友叫什么啊?哪的?"
"李薇,二外的学生,比我大两岁,嘿嘿。"
"你小子行,你恋母。"
"才不是,只是刚好喜欢的人比我大而已,才不是你说的什么恋母。"
"哈哈。"
冰情一边和天籁说笑,一边心里做着打算,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他要有点行动,虽然可能会做一些卑鄙的事,但是是个人,都会自私。
下午三点,把天籁送回学校,看着天籁又是乐颠颠的跑进校园,冰情的心里矛盾极了。
他那么无邪,天真,纯洁,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破坏他现在正享受的世界,可是,好想把天籁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放手,更想马上把天籁压在床上,疯狂而彻底的占有他。
到了办公室,考虑了良久,终于还是欲望战胜了良心,冰情打了一个电话,让电话里的人,去查在二外一个叫李薇的学生。
既然决定了做什么,就要提前做好一切准备,要套住一个人,就要挖好陷阱,大大的,深深的,最好是连环陷阱,让掉进去的人,永远爬不上来才是最好。
初恋的感觉,和商人的头脑,使冰情变成了一个难以摆脱的魔鬼。
从此刻开始,天籁注定被冰情缠上了。
冰情制定了一个计划,俘虏天籁的计划,假若失败,他会使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天籁呆在自己身边,即使不爱自己,他也要让天籁不能离开自己。
他要得到天籁,得到那个阳光一般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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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只三天,关于李薇的一切信息就传来了,这个女孩子的一切,无懈可击,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下手的余地。家庭背景清白,父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这个女孩以前也没有过男朋友,在学校里,也是个举无轻重的人,从不得罪人,也没被得罪过,人际关系不错,虽然有追求者,但她似乎处理的都很好,从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在她导师的眼里,她是个听话懂事上进的好女孩。
冰情看着传真来的照片,李薇那清丽的面容,甜甜的微笑,都深深的刺激着他。狠狠的团成一团,点燃香烟,大脑细胞在飞快的运转,无论如何,她必须离开天籁,必须!
晚上,再给天籁打电话,约他出来一起吃饭,天籁说和李薇在一起,冰情说,不如一起吧,天籁问过李薇,就答应了。
约的地方在李薇学校的附近,冰情到的时候,天籁他们已经在等着了。冰情做出非常友好的姿态,和李薇打了招呼。当面见到李薇,冰情明白天籁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孩了。她比照片上更漂亮,也更清纯,不张扬,也不内敛,可以说是个如今不多见的秀外慧中的女孩。
吃过饭,两人便送李薇回了学校,冰情再送天籁。
"想过结婚没。"
"还没有,毕竟我和她都还年轻,以后的事,还没多想,现在只想在在一起不分开就行。"
"呵呵,思想还挺成熟。"
"哪有啊,只是觉得现在想了也没有用,计划没有变化快,是吧。"
"所以才说你思想成熟,不制定跟不上变化的计划啊。"
"呵呵,那你呢,也没见过你提过你女朋友的事,你该有女朋友了吧。"
"没有。"
"怎么会啊?你也挺出色的,怎么可能没女朋友,是你眼光太高了吧。"
"不是我眼光高,我喜欢的人,有对象了。"
"哦,那是难办啊,不过凭你的实力,应该不是问题。"
"这么说你支持我去撬人家?"
"什么撬不撬的,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
"是啊,哈哈。"
虽然见了李薇,让冰情有点郁闷,那女孩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就算有,冰情也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如果这个李薇不是天籁的女朋友,也许冰情很愿意成为她的好朋友。可是,谁让她偏偏是天籁的女朋友,是他和天籁之间最大的阻碍,在天籁还没有完全陷下去的时候,他必须先把她从天籁身边踢开,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只能选择让李薇受到最小伤害的办法。
考虑了整整一夜,冰情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找个人去勾引李薇吧,让李薇主动离开天籁,这样李薇不会受到伤害,也可以让天籁受点打击,好让自己可以趁需而入。
经过层层筛选,冰情找到了一个业余牛郎,24的辉子,某大学在读研究生,和李薇同一个专业,学校离李薇不远,然后月这个辉子约定了时间见了一面。
这个辉子,有着出众的外表,优雅的谈吐,渊博的学识,只是对于金钱的过度追求,成了他人格的一大败笔。
以成功10万的条件,两个人达成了共识,辉子去接近李薇,并且很自信的说,可以让李薇主动追求自己,当然他也很自信的说,不会让李薇受到伤害。
接下来的三个月,冰情偶尔约天籁和李薇一起出来吃饭,暗中观察着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变化,慢慢的他发现,天籁和李薇之间已经出现了隔阂,两个人的话不多了,李薇对天籁也不想以前那样甜甜的笑了,总是带着很沉重的心事一般。
他不知道辉子用的什么办法,但是他很佩服辉子做事的效率和手段。
这一天,冰情很开心,他接到了辉子发来的回馈,李薇已经向辉子示好,辉子没有马上给出回应,等待冰情的进一步指示。那就说明李薇已经和天籁分手了,怕辉子拒绝李薇,李薇会回头找天籁,那天籁一定不会拒绝,于是告诉辉子,同意和李薇交往,最短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再给10万做报酬,那边传来短信,OK。
冰情如释重负的放下手机,靠在大班椅上悠哉悠哉的吹着口哨,天籁,你那颗单纯稚嫩的心,出现了伤痕吧?是时候,让我来弥补了吧。
故意拖了三天,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给天籁打电话。
"嗨,天籁。"
"恩,冰情。"天籁的声音听起来,忧郁,低落。
"怎么了啊?听起来情绪不高嘛,和谁生气呢啊?"冰情捅着天籁那颗受伤的心,如是说。
"没和谁生气,没事。"
"怎么了嘛,开心点,出来和我吃饭去。"
"不去了,心情不太好,对不起啊,冰情。"
"怎么心情不好了?和李薇吵架了啊?"明知顾问,再狠狠的捅上几刀,"女孩子闹点小脾气正常的,哄哄就好了,没什么大事的,走,我陪去找她,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不是吵架,我们分手了。"听起来,天籁似乎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为什么?"其实我知道,其实我知道,冰情明知顾问,心里已经在大笑了,天籁啊,你伤的越深,对我来说就越有利,痛苦吧,慢慢的痛苦吧,我会把你的心捧起,然后抓在手里,永远不放开。
"她喜欢上了别人,和别人好了。"
"她和谁好了?我替你去揍他。"冰情装的义愤填膺。
"别了,冰情,不用了,不用了,她觉得开心,我没什么的。"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让人欺负,告诉我,我去揍他!"再装一装。
"真的不用了,我过几天就没事了,随她去吧。"
"真的不用了?嗨,怎么说你好,算了,我去接你,一起出去喝酒吧,半个小时后在你学校门口见。"不等天籁回话,然后就挂上了电话,然后发出了不可抑制的大笑。天籁,别怪我太坏,谁让我喜欢上了你,为了得到你,我会使用一切手段。
再见到天籁,果然情绪低落了不少,勉强的对着冰情笑了一下,那笑容简直震撼了冰情的心,原来他略带哀伤,略带痛苦的笑才是最美的。
带着天籁到了一处酒吧,没什么酒量的天籁一瓶接一瓶的喝着嘉士伯,冰情假装阻拦了几次,也就随他去了,假装和他一起伤感,假装也喝的很多,眼里看着天籁的醉态,心里美的都快冒泡泡了,喝吧,喝吧,醉的不醒人世才好,尽情的喝吧。
果然,四五瓶下去,天籁连坐都坐不稳了,醉眼迷离的看着冰情说了一句,"她为什么离开我,我有什么不好?"便醉倒了。
冰请推了推天籁,一点反应也没有,坏坏的笑爬上了嘴角,一扫刚刚装出的醉意,她为什么离开你?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啊,你有什么不好?你什么不好都没有,你是我冰请最好最好的爱人。
带着天籁到酒店开了一个房,为天籁宽衣解带,用冷毛巾给天籁擦了擦脸,好让他身体上舒服点,至于心里的伤口,嘿嘿,等它再大一点的时候,我会亲手帮你缝起来。
原来醉了的你,如此的美丽,再过不久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压制住心头的欲火,在天籁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吻,替他盖好被子,离开了酒店,现在还不是要他的时候。
留了张字条,
天籁:
你醉的太厉害,没办法送你回学校,就让你在酒店委屈一晚上吧,醒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冰情

计划该进行下一步了,给辉子打个电话,安排一次,新旧情人的偶遇,好把天籁的心,撕的更粉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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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阳光明媚,宛如冰情的心情一样。
今天是他实施计划的第二步。
事先给辉子通了消息,让他带着李薇去某个步行街逛,自己则约好天籁,也到那条街上去。一路上天籁没怎么说话,只是跟着冰情走而已,任冰情给他买这买那,他本能的认为,冰情是想逗他开心,所以在脸上尽力挤出笑容来。
"天籁,你看这家店怎么样,进去吃点东西吧。"步行街头有一个小小的饭店,冰情随意的问,其实这是他计划的实施地点。
"好。"毫不知情的天籁果然上当。
进了饭店找到个位置,冰情假装去了洗手间,发短信给辉子,然后会到坐位,说着无聊的笑话,作出一副很努力逗天籁开心的样子。
"李薇?"当辉子带着李薇进了饭店的时候,冰情假装惊讶的叫了一声,天籁当然顺着冰情的目光看了过去,当他看到李薇挽着一个高大男生的时候,脑袋里轰的一声。
"妈的。"冰情咒骂一声,引回了发呆的天籁,"我去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起身假装要去找李薇算帐。
"冰情!别!"天籁急忙拉住他,"算了,都分手了,还说什么啊?而且,看样子,那男的的确比我更适合李薇,李薇看起来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开心。"
"天籁,可是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揍那男的一顿。"
"和那男的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有把握住李薇,算了。"
"真的就这么算了?"
"恩,冰情,找个地方喝酒吧。"
"好。"冰情答应着,作势瞪了李薇那边一眼,"走,喝酒去。"
又到了上次的酒吧,喝了半瓶啤酒,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天籁,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又该喝多了。"冰情当然是在说反话,他当然清楚天籁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回去,只求一醉解千愁。
"没事,醉了更好。"
"醉了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冰情,你真好,原来能陪我醉的人就是你。"
"说什么呢,这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为什么是应该的?"
"那什么,我看你还是别喝了,我送你回学校吧。"冰情当然不敢现在告诉他,他喜欢天籁,不然,那小子很可能一个猴窜,利马就没影了。
"不,让我醉吧,行吗?"
"唉,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算了,要醉就醉吧,我陪你。"
"谢谢你,冰情,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醉了之后,陪我多一会吧,别像上次的时候,留个破纸条。"
"恩,行。"冰情完全明白,现在的天籁,在心理上已经非常依赖他。
"还是你好,够义气。"
"呵呵。"义气?谁和你讲义气,我是喜欢你,不是和你讲什么狗屁的义气。
"喝。"
"喝。"
如愿,天籁再次醉倒,冰情带他来到了宾馆,冰情把天籁放在床上,看了着他迷迷糊糊的说些醉话,这小子比上次喝的还多。
"冰情,李薇找到了更好的人,我们分手了。"天籁迷糊的不行,开始和冰情讲故事。
"我知道,我知道了。"冰情一边用冷毛巾给天籁擦着额头,一边回答,"李薇不知道你的好,是她的损失,分手了就分手吧。"
"恩,冰情,还是你对我好,你对我最好。"
"对对,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小冤家。"
"冰情,你要是女的我娶你。"
"我不是女的你也能娶。"
"冰情,快,我要吐。"
赶紧把天籁带到吸收间,看着他吐的西里哗啦的,很辛苦,冰情体贴的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吐过之后,天籁似乎清醒了一些,用清水漱了漱口,转过身,看着冰情的脸,"冰情,你说咱俩萍水相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冰情深情的看着天籁的眼睛,抿了抿嘴,好象在犹豫着什么。
"为什么她不要我了,你却对我这么好。"
冰情知道是时候了,天籁此刻半醉不醉,最容易被煽情,虽然神智是清醒的,但是理智很冲动就会决定些什么,而且事后还不会忘记。
"因为我喜欢你啊。"冰情看似为难的回答着。
"嘻,"天籁裂嘴笑了,"你同性恋啊?"
"对,天籁,我一直瞒着你,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你,从撞到你那天开始,但是我没想到之后我还能遇到你,我本来不想说的,就这么和你做朋友,一直到老,但是今天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如果吓到了你,那很对不起,我走了,如果你不再联系我,我不会打扰你的。你自己保重。"说完,冰情转身要离开,还丢给天籁一个哀伤无比的眼神。
"别走,喜欢我的话那就在一起啊。"天籁拉着冰情的手,"反正也只有才对我好。"
"天籁,你喝多了,快休息吧。"冰情仍装做要走的样子,他在等天籁进一步上钩。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那就留下陪我。"天籁死死的抓着冰情的手,"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话,那我们就谈恋爱吧。"
"天籁,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醉话?"
"不是,我清醒的很,虽然有点站不稳。"
"天籁,那我就要和你说清楚,我是个感情脆弱的人,我受不起伤害,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转移你的注意力的话,就别找我,我玩不起感情游戏。"冰情幽幽的说。
"我不会耍任何人,我也不会玩感情游戏,反正只有你对我好,留下来陪我吧。"
"天籁,我怕你后悔。"
"不会,冰情,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冰情心里乐开了花,手慢慢的抚摩上天籁的脸,慢慢的把嘴唇凑了上去,帖近。
好柔软,好香甜。
冰情紧紧的抱住天籁,肆意的索求着天籁的嘴唇,天籁就那样不动,让他吻着,醉呼呼的感觉着冰情激烈热情的吻,直到有点窒息的感觉。

7
冰情一边吻着天籁一边引领着天籁从洗手间走到房间里的床上。天籁只是默默的感受着一个男人的热情,他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但是他能感觉到冰情那颤抖着的手在抚摩着他有点僵直的脖颈。
冰情吻着,有点意乱情迷,这个天使如今就在他的怀里,被他吻着,爱着,他以致不住心里的激动和狂热,他的爱就在他眼前。
天籁混沉沉的,他无法回应冰情的热情,此时他就已经后悔了,他不明白刚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他一直以为冰情是大哥,但是自己在受到女人的伤害时,却投进这个大哥的怀抱,但是他又不能阻止,是自己主动的,他怎么能忍心再拒绝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在陪伴自己,还要为自己去打李薇现在的男朋友,他对自己那么好,他说他喜欢自己,这就足够了,只要他是真心的,是个男人又能怎么样,只要没有背叛和欺骗,就算是个男人,他也接受了。
被吻的几乎要窒息,天籁轻轻的推了推冰情,冰情停下了动作,疑惑的看着天籁,他多怕天籁这个时候后悔。
"我有点喘不过气,先停一会吧。"天籁看着冰情,声音微弱的说。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冰情听到天籁这么说,脸上绽放出笑容,手轻轻的抚上天籁红润的脸,眼神又开始迷离,"我会好好爱你,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受伤,如果你愿意,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可以吗?天籁。"
天籁点点头,他无法让自己说出个好字,也无法拒绝冰情的感情,他只能点点头。
冰情深情的看着天籁,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儿是他用卑劣的手段得到的,他只想永远的和天籁在一起,直到生命化为灰烬。
轻轻的除去天籁的衬衫,嘴唇慢慢的接近他的胸口,在心脏的位置吻了下去,天籁啊天籁,今后把你的心也交给我吧。
天籁的手盖在冰情的头上,摸着冰情的头发,看着上方的灯,一切就随他去吧。
"天籁,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冲动,我想我现在就要要你。"冰情一边喷着热气,一边说,他的确控制不了自己,这个时刻,他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也梦到了多少次,"我一定会温柔,尽量不伤害到你。"
天籁坐起身,看着冰情充满爱意和欲火的眼睛,他已经不能拒绝了,自己被人伤害,怎么可以再去伤害别人。慢慢的脱去了上衣,让自己抱住眼前的男人。
冰情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要激烈,但是面对最爱的人,他还是不能克制住自己,胡乱的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对着天籁深深的吻了下去,激情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刺。
疼!天籁的全部感觉,都凝结成了这一个字,身体紧绷,试图阻止冰情的进入,但是都是徒劳的。冰情的分身,像烧红的铁棍在体内撞击,根本无法阻止,不能推开他,只能握着双拳头,咬牙忍受,任身体随着冰情一起律动。
冰情没有忘记照顾天籁,用手帮助天籁放松,终于,两个人在冰情的努力下,一起释放。
冰情趴在天籁的身上,喘着粗气,天籁的僵硬他不是没感觉到,但是幸福已经让他昏了头脑,他用温柔的口吻告诉天籁,"我会对你好,一直对你好。"
"冰情,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会对我好吗?"天籁缓解着自己身上疼痛和神经,有点没话找话的问,
冰情闻言,支起上半身,看着天籁的眼睛,让天籁无所适从,颇久冰情才说:"我也不奢望你会爱上我,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对你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别的什么都不求。"
听着冰情这么说,天籁知道自己完全沦陷在冰情的爱意里,他不可能主动的离开冰情,那就太对不起他了。
冰情看天籁不说话,又说:"真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一直对你好,永远不会变,我不会限制你什么,但是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冰情说的深情,天籁叹了口气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直到你不喜欢我为止。"
"说什么呢!"冰情急了,干脆坐起身,严肃的说:"我冰情不是说变就变的,我说我会爱你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不喜欢你,更不会不爱你。"
"知道了。"看着要发誓的冰情,天籁淡淡的说,他觉得又感激,又内疚。自己对李薇可以说是付出了全部的感情,但是没想到,她却说走就走,一点挽回的余地也不给自己留。而冰情,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却还对自己这么好,他不知道他能为冰情做什么,他只能在冰情变心之前跟他在一起,维持"恋人"的关系,并且,尽量对冰情好,让冰情有被爱的感觉,哪怕是虚假的,也算是自己对冰情的一种回报。"我相信你,别说的那么严重,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了,你总这么严肃,我会适应不了的。"勉强挤出个微笑,天籁试图让冰情开心,冰情笑了,笑的很开心,躺下把天籁温柔而又紧紧抱在怀里。

8
冰情就那么一直抱着天籁,看着天籁慢慢的睡着了。
天籁也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有被冰情这么折腾了一下,累的早就合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还是能让他安心的。
如果可能,真的就想这么抱着天籁直到永远,可那该死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直响。冰情动了一下,正忧郁着要不要去接电话,天籁睁开了眼睛,说:"你电话响了。"
冰情微笑着,更加搂紧了天籁,"不接了,说了今天好好陪你,就好好陪你,管他天塌下来呢。"
"接吧,都响这么久了,一定是急事。"
天籁说的很诚恳,冰情心里一阵不舍,他是真的想好好陪着天籁,但是电话响的时间是够久了,想了一会,冰情带着歉意的笑着说:"好吧。"然后抽身起床,摸出手机接了电话。
是公司打来的。
"喂,我是冰情。"
"副总裁,我是小刘,"冰情的秘书,"您能不能回公司一趟。"
"什么事啊?我现在和很重要的人在谈很重要的事。"
"那您也回来一趟吧,收购迪亚公司出了点问题, 我们都处理不了。"
迪亚公司?收购谈判不是一直进行的挺顺利的吗,怎么会出事?
"不知道,因为有笔资金注入到迪亚,把他们给盘活了,迪亚公司那边来了人,说是要取消出售意想,希望和咱们谈谈。"
取消?都谈的差不多了,说取消就取消?那自己这边的损失怎么办?为了帮助迪亚公司度过难关,自己这边人力物力都做了很大的投入,连资金也注入了两千万,现在就差最后的签字交接了,那边居然要单方面撕毁协议?这事还真不好办了,自己必须出面和迪亚公司谈谈。
"我这就回去。"冰情挂上电话,沉思了一会,怎么回事现在肯定是想不明白了,他不清楚为什么濒临破产的迪亚会能找来大笔的资金注入,看样子只能先回公司,再做打算。
转过身,看到天籁躺在床上,安静的出奇,幸福和心疼一起冒上了心头,"天籁,公司出了点事,我得先回去。"
"恩。"天籁应着,没说什么。
"对不起啊,本来说好陪你的。"冰情边说边穿衣服。
"没事,公司的事重要,你去吧。"
"恩,那你先躺着,我回去了,你晚上别走了,在这等我,我回来和你一起吃饭。"冰情交代着,他现在真的舍不得离开天籁,还没分手呢,就迫不及待的约定好再见面。
"恩,我等着你。"天籁的语气平淡的出奇。
"好。"冰情嘿嘿的傻笑,吻了一下天籁的额头,匆匆的离开了酒店,赶回公司。
一进公司,就看见小刘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冰情把包扔给他,回到办公室,开始翻找迪亚公司的全部收购资料和已经拟订好的收购合同,"到底怎么回事?都到这份上了还出了岔子,他们公司的人呢?"
"在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冰情愣了一下,怎么会在大哥的办公室,大哥不是早不来公司了吗。
"恩,因为事关重大,跟你联系的时候也和总裁联系了,他比你早回来有五分钟,迪亚公司的人现在在他那呢,总裁交代,您回来就去他那。"
"哦,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冰情听小刘这么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靠在椅背上,挥手让小刘出去。
大哥回公司了?真是天下奇闻,不过这还真是一件好事呢。
想到着,冰情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许多,大哥回来了就太好了,恢复以前的大哥了吧。想着,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走到大哥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红棉的声音传来,冰情有点激动,不是平时那个软绵绵,听上去快死了的声音,而是有力透着一丝丝凉意的模式声音,看样子,以前的大哥回来了。
推门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背对着自己的迪亚公司的人,然后就是大班台后面的那个大哥,虽然扔是长发,但是被整齐的梳理在脑后,扎成了马尾,名牌西装穿在大哥身上,让大哥显的更加精明能干。
"大哥。"冰情对红棉露出许久没有露出的笑容,他心里为大哥的回归感到无比的高兴。
"哦,冰情,进来坐下,让我们听听,迪亚公司的说法。"红棉的声音仍然是商场中的模式化声音,不温不火,不急不噪,无形中却能给对手带来压力,比起三年前,更加沉稳和成熟。
"恩。"冰情坐在红棉一旁,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听迪亚方面怎么解释,一心为红棉感到高兴。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你们通过关系从银行贷到了款,现在不再需要我们冰氏企业的资金是吧。"红棉双眼冰冷的看着迪亚公司的人,仿佛要把迪亚公司的人看个穿透。
"是这样的。"迪亚的人献媚的笑着说,"冰氏企业之前为迪亚做的,迪亚会记着的。"
"冰情,"红棉转向冰情,"之前我休假,我不知道咱们公司在迪亚那投入了多少资金,你告诉我一下。"
"好,"冰情点了点头,心里禁不住赞叹红棉的精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他回公司之前一定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才会和迪亚的人谈,他这么问只是想借自己再给迪亚增加些压力,"之前我们在迪亚一共分三次,注入资金共两千三百万,还不算我们投进人员辅助,因为迪亚公司的帐目一直特别混乱,我们不得不从本公司抽调四名会计去他们公司协助清理帐目,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作,我们公司也都有参与。"
"恩,"红棉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对迪亚的人说:"你们既然已经有资金,并且不再需要冰氏企业的帮助,也就是说合并的事不用再谈了是吗?"
"基本是这样的,之前的事还要多谢冰氏企业照顾了。"迪亚的人当然知道红棉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赶紧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那迪亚是不是也该把之前从冰氏这里'贷款'打回来?"红棉用手揉搓着自己的额头,显得为难又不得已,"冰氏企业的资金也不是太富裕,我希望迪亚能尽快有所动作。"
冰情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忍不住笑骂"老狐狸"。
迪亚的人紧张的擦了擦汗,等红棉说完,赶紧接上话"总裁说的是,只是现在迪亚的贷款刚到位,所以,时间上还需要宽容一下了。"
"恩,的确,迪亚能拿到贷款也是挺不容易的,但是冰氏企业也有自己的苦难,所以,没有前景的投资,当然要尽快回笼,不然股东们有所怨言,我也不好做啊。"
"那是,那是。"
"这样,两月,给你们迪亚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内,我要收到迪亚回款的消息。"
"是,我们一定尽力,我们会尽快把两千三百万打过来的。"
"两千三百万?"红棉又开始皱眉了,"我想你们搞错了,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但是冰氏企业不是慈善机构,之前是你们求着我们收购,如今有了贷款就想把我们一脚踢开,你们做的也太决绝了吧。"
"那您的意思是?"
"三千五百万,不能少,第一,两千三百万透到迪亚已经有两个月了,我们要收取利息,第二,因为缺少两千三百万的资金,我们在投资运作上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所以损失要由你们迪亚来负责,第三,我们不光投入了资金,还有大量的人才,这一点你们也要付出一些代价,第四是你们单方面撕毁合同,我想我们公司要点赔偿金不算过分。"红棉的话不容反驳,商场上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做不成生意仁义在的事,既然你们先对不起我们,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尽量争取自己最大利益才是重要的。
说到着,迪亚的人已经开始发抖,忍不住站了起来,"你,你,你太欺负人了。"
别说是迪亚的人,连冰情都觉得红棉有点过分,虽然迪亚方面变卦,但事实上冰氏企业并没有受什么损失,只不过是白忙活了几个月,但是没想到红棉居然多要了一半的回笼资金,这对刚刚拿到贷款的迪亚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红棉对迪亚的人的职责一点都没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说:"我听说之前没有任何一家银行愿意给你们贷款,你们是没办法了才找到冰氏企业来谈收购,对吧。"
迪亚的人点了点头,从某方面讲,的确是冰氏企业救了迪亚,替迪亚争取到了能拿到贷款的时间。
"而你们呢,已经在和我们谈收购意向,却又跑去找贷款,你不觉得过分的是你们不是我们吗?想利用冰氏企业来拖延破产时间吗?"
"其实不是这样,只是我们老总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和我们老总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他不想迪亚被收购,所以找了门路搞到贷款,这些事先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而且,事到如今,我们老总也觉得不想卖公司了,所以......"迪亚的人试图解释着,但是理都让红棉占去,他也说不出什么迪亚占理的地方,只好讷讷的解释着迪亚方面反悔的原因。
"那是你们迪亚内部的事,"红棉不给对方丝毫机会,"我只知道,由于你们迪亚的所作所为,我们冰氏企业受到了损失,而且也很大程度的打击了我们对迪亚的热情,所以,我要替我的股东,我的员工着想,我开出的数字虽然大了些,但绝对是合理的,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们法庭上见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会是什么结局,谁也说不好,但是你也明白,现在冰氏企业玩的起,而你们玩不起。"红棉的话越来越有力度,根本就不给对方一点颜面。
迪亚的人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个我还做不了主,我要回去请示老总。"
红棉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冷冷的说:"不送。"
迪亚的人告辞转身走了,门一关上,冰情就跳了起来,"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说着就要去拥抱红棉,红棉向后退了退,口气轻松的说:"这没什么,在商场这么多年了,这些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说了多少次了。"
冰情没有注意到红棉的躲闪,仍是兴奋的说:"大哥,我回来的时候还在考虑怎么解决这件事呢,我最好的打算也就是让迪亚把钱还回来,再让他们吐点血,可我没想到大哥你一开口就要了三千五百万。"
"其实这没什么,之前迪亚公司根本拿不到贷款,但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里免不了权钱交易,所以他们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不然被挖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再一个,这次的事如果冰氏企业不拿出点强硬的态度,以后会有很多企业想从咱们这拿好处,所以,为了以后,我也不得不让迪亚吃点亏,毕竟是他们作错了,我想他们老板也会明白的。"
"大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之前根本就没参与收购迪亚的事,居然一回来就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也没什么,多年的经验而已,你以后好好学着点,公司毕竟还是要靠你支撑下去的,有时候用点卑鄙的手段也是不得已的。"作为商人,红棉有着商人卑劣的本性,他知道商场上如何自保,如何去争取最大的利益,他要把这些都教给冰情。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啊。"冰情兴奋的说。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教你以后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你以前没遇到过,我不想让公司跟着你吃亏,以后再有这样的合作,你先要把对方的一切都调查清楚。"
"知道了,大哥,听你的意思,你还要走?"听红棉那么说,冰情的激动一下子消沉了下去。
"恩,毕竟我太长时间没回公司了,就这么一下午,我已经敢到太累了,过些日子,我看看我把股份全都转给你,我安心的养老去。"
"养老?只是养老吗?"冰情话里有话,红棉不是听不出来。
红棉拍了拍冰情的肩膀,"有些事,我不能说,你也不会懂,但是我不会像以前那么乱来就是了,我想出国,享几年福。"
"那就好,大哥,别再那样了,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你。"冰情的声音越来越低,今天看到大哥意气风发的回到公司,以前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他不想再说出伤害大哥的话。
"我想我不会了,即使我再那么做也没用了。"红棉不是说给冰情听的,他只是自言自语,如今,他对弟弟的爱怜之情,用什么办法他也控制不住了,他现在只想赶快把公司交接完,出国,彻底断绝和弟弟的关系。
"什么没用了,"冰情当然听不懂红棉的话,不解的问。
"没什么,"红棉裂了个笑容,"我出国之后你得好好照顾自己,我看你也该找个伴了。"
"大哥,我还没告诉你,我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我刚才就和他在一起呢。"冰情的脸有点红,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完全像个孩子一样。
"是吗?"红棉的心里被揪扯着,但是仍旧语气平淡的说:"那挺好的,什么时候我看看。"
"行,大哥你找时间。"冰情真想马上就带红棉去看天籁,但是怕吓着天籁,毕竟两个人刚刚在一起,马上见家长好象不太好,而且,带红棉去酒店看天籁也不太好。
"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红棉说着,走出了办公室,不自控的又把车开到了"失眠夜"酒吧。
酒吧还没开业,红棉靠在座位上,没有去忍心里的苦闷,忍泪水滑落在脸上,冰情找到了爱人,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因为他爱的人是弟弟,所以自己连失恋的资格也没有吧,他不知道自己在恋爱哲学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9
(红棉意外,手写残稿本人代发,内容无法更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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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哭着睡着了,身体和心里的倦意都不再能压抑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的了,酒吧的门口也很热闹,依旧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红棉笑了笑,原来,不去压抑心里的痛苦,这样默默的让他爆发,是很轻松的,伸个懒腰,驱赶着疲倦:"睡的好舒服啊。"
"在车里你也能睡这么舒服?"
"啊!"
车上有人!红棉大吃一惊,顺着声音看过去,"啊!真绅!你小子怎么在我车上?"
真绅没有解释为什么他会在车上,反而一脸阴沉的盯着红棉,红棉从心里一直毛到头发根。
"红棉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啊?"
"啊......"红棉回答不出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在圈里只有那么几个不小心遇到的商场上的人才知道,其他的人,谁也不晓得。
"还有啊,在车里睡的那么舒服,恐怕你小子昨天很'辛苦'吧。"
"啊,没有啊。"
"再问一句啊,你这是什么打扮啊?"真绅一脸恶趣味的指着红棉身上的名牌西装,讽刺着说:"真不知道,我们的红棉宝贝,居然还是个金主呢啊。厉害啊。"
"真绅,你别这样,挺恶心的。"看着真绅一脸的黑云,还有都要滴到裤子上的口水,红棉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
"哦。"真绅换回平常的表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的说:"红棉,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就像我们这些人,谁都不会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诉别人,我们做着暗不见天日的事,我们都把自己的过去隐藏起来,但是你突然出现在这个圈子里,我就感觉到你的与众不同,你和那些单纯为了钱的人太不一样了,我看的出来,你来这里不是为了钱,而是单纯的为了找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对吧。"
"恩,是啊。"
"我想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其实我不说,你也该明白的,对吗?"红棉靠着座位,斜着眼睛,看着酒吧门口,昨天还在那里面做着皮肉生意,今天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陌生,可是,心里痛苦的时候,似乎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我明白吗?是啊,我好像是明白。"真绅苦笑着,他和红棉一样,不是为了钱,而是寻找一种痛苦,去压抑领一种痛苦,"没有用了吧?"真绅问着。
"什么?"红棉不解。
"看你今天这个样子,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是吧。这说明,这里能给你的东西,没有用了,不是吗?"
"是啊。以后,我也不会来这里了,今天来,算是告别吧。"
"你不会想连我这个老朋友也丢弃了吧。"
"怎么会?"红棉笑了笑,很温柔的,"这么多年,在这个圈子里,你是唯一一个朋友,不会不要的。"
"那把我也带走吧。"真绅的口气很认真。
"什么?"红棉很吃惊,真绅为什么也会想要突然离开,而且,真绅今天的穿着打扮,也很"怪异",穿的居然也是正式的西装。
"这里对我来说,也没有用了。"真绅闭上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我们一起离开吧,找个地方去喝酒。"
"好。"红棉没有问为什么,真绅的故事,他想说的时候,他就会说的,就想自己一样。"对了,你怎么会在我车上。"
"还说呢,你自己在车上睡觉,也不说把车门关好,不然被人强奸了你自己也不知道。"
"没那么严重吧。"
"呵呵,今天也是想回来看最后一眼的,却发现一辆没见过的车,就去看个究竟,没想到你小子在里面睡觉,而且没锁车门,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是要离开的,就在车里等着你醒过来。"
"哦,这样啊。"
"红棉,你睡着的时候,流着泪呢。"
"是吗?"
"恩......"
"......"

冰情以极快的速度处理完事务,回到酒店,天籁还在睡着,小心的在他身边躺下,轻轻的把他揽在怀里,满足感一下子漫溢了。心爱的人就在怀里,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而大哥,也回复了以往的样子,他的世界一下子美好起来,他不在奢求什么了,如果时光能凝固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冰情,"天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你回来了?"
"恩,处理完公司的事,马上就回来了。"冰情紧了紧抱着天籁的双手,"我怕一回来就看不到你了。"
天籁僵了一僵,"不会看不到的,我会在这里等到你回来。"
"恩!你真好。"冰情的手开始抚摸着天籁的身体,体温急剧的上升,只要看到天籁,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热情,更别说这样把天籁抱在怀里了。
"冰情,"天籁明显的感到了冰情的变化,声音微弱的说:"轻一些,那里,还有点疼。"
冰情听了,马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扳过天籁,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然是有点害怕了,中午果然是太粗暴了,不忍心的抱住天籁,心疼的说:"放心,天籁,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你不想的时候我就不要,好吗?"
"恩。"天籁听到病情这么说,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被冰情这么抱着,还是一件没有习惯的事,他只能让自己完全的去顺从冰情,那样,所有的事都会比较轻松,冰情的话也能让他有一丝丝的感动,虽然被他抱着不习惯,但是至少,还不讨厌。

咖啡厅里,真绅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红棉,我说是要喝酒,你来带我来咖啡厅干什么,是你听不明白中国话,还是脑袋出了问题,恩?恩?"
"别闹了,真绅,呵呵,偶尔不喝酒,不是挺好的吗?"红棉尽力的安抚着真绅,放松下来的真绅,还真是难搞呢。
"哇!你看看,你看看,这里的消费,"真绅指着茶水单,"一杯普通的蓝山要200。200啊!哎呀呀,极品蓝山要480,这是宰人吧。太贵了,你买单啊?"
"是,是,我买单,安静的坐下吧。"红棉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带真绅来这么安静的地方,真是失策。
"恩。"真绅终于安静了下来,点了一杯拿铁,斜着眼睛看着红棉,"你果然是有钱人啊,很有钱很有钱的人。"说完马上做出一副献媚的表情,"以后,你可要养我啊。"
"你小子,别拿我开心了,我怎么养的了你。"
"怎么不会呢,你开的是名牌跑车,穿的是名牌西装,还来这么贵的咖啡厅,你一定比去酒吧的那些人有钱多了,哎呀呀,遇到财主了,以后的生活就靠你了,啊,红棉?"
"真绅,你小子啊,你自己不也是有钱人吗?"
"才不是!"
"别狡辩了,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我姓冰。"
"冰?"真绅呆了一呆,姓冰的,全世界也只有那么一家而已啊,"冰氏集团?"虽然听红棉亲口这么说,可是还是有点不确定,"你是冰氏集团的冰情?"红棉隐退商场这么多年,外界的人大多都只知道冰情,已经把红棉这个传奇人物遗忘的差不多了。
"不,我是冰情的大哥,'冰氏集团'现任的挂牌总裁。"
"天啊,"真绅呆坐在沙发上,对服务员端上的拿铁看也不看一眼,"你,你,你居然是冰雪。"
"能记得我名字的人,可不多啊,这说明你也不简单,对吧。"红棉平静的喝着咖啡,淡淡的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红棉,这么多年习惯了,再说冰雪这个名字已经被我自己忘的差不多了,难得还有人记得呢。"
真绅调整了一下坐姿,卸掉了伪装,优雅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很久没喝到这么好的咖啡了。"眯起眼睛,细细的品味着,"难怪我骗不了你。"
"呵呵,当然了。"
对于同样受过精英式教育的人,真绅再怎么伪装,也掩饰不了自身散发出高贵的气息来,更何况,对面的这位,是几年前商场里的传说人物呢。

10
红棉卧病于榻,告读者:因为着急完结所有坑作,所以内容会很赶,不会在顾及什么文笔优美,语句通顺,内容流畅,请各位看官不要过多苛责,拜谢.

代笔人:时间关系,更新不固定,残稿基本完结,会及时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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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迪亚'总裁的养子,狄少伟。"真绅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对方已经把牌打出来了,自己当然不能输阵,就这样,几年的朋友,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
其实双方,一直都只是闻名而没有见过面的商场上的对手。
"迪亚?这么巧?"红棉苦笑。
"什么这么巧?"
"你几年没回家了?"红棉不答反问,"迪亚出事了,你也不知道?"
"不就是要破产又没破成吗,看新闻就知道了,一开始不是说要被冰氏收购,然后有取消,自己找到自己盘活了吗?"
"恩,是这样,我以为你会担心呢,毕竟,我们是朋友,直说吧,这次迪亚取消合作,我很大力度的打击了迪亚,从中我抽走了不少迪亚的资金,如果你希望我放过迪亚,我会的。"
"这算什么?朋友的义气吗?"
"算是吧,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迪亚的人,我不会动迪亚的。"红棉没有开玩笑,虽然和真绅相交不多,但是,他也是自己这么多年唯一的朋友。
"不用了,迪亚的少东家回来,你那打击他会有办法解决的的,商场上的事,你没有必要让步,再说,我和迪亚也没什么关系了。"
"哦,这样啊,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再去'失眠夜'了,也不打算回迪亚,那你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找个普通的公司当个普通的上班族吧。"
"那不是屈才了吗?"
"有时候平淡点才好。"
"真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迪亚,但是如果可以,到冰氏上班吧,做我的助理怎么样?"
"恩?真的?"
"恩,作为朋友的邀请吧,也可以说是一个集团老板在挖掘人才,怎么样?"
"当然好,那谢谢你,红棉。"
"不客气,不过也希望你能帮我的忙。"
"什么事。"
"在我弟弟面前,假装是我的男朋友。不用你真的做什么,只要做出很喜欢我的样子就好了。"
"为什么?"
"......给你讲个故事吧,哥哥爱上弟弟的故事。"
"好......"
也许是因为相信真绅,也许是同样受过伤,两个人之间有种莫名的共鸣,红棉把自己的故事全部都告诉了真绅,真绅听了之后,笑着流下了眼泪,"你和我,还真像啊。"
"那你答应了?"
"恩,我答应你,老婆。"
"可不可以不这么叫......"
"不可以。"
"为什么?"
"这样多像啊。"
"好吧......"
"老婆~~"
"现在弟弟不在,不用叫的。"
"练习一下嘛,习惯习惯,老婆~~"
"哦....."
"你不问问我的故事吗?"
"不问,你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红棉,你就是太在意别人的感受,才会受伤的吧,真不明白,这么善良的你,怎么会是商界里的冰雪。"
"我只在意至亲的人。"
"哦,那我算你至亲的人吗?"
"当然。"
"谢谢你,既然我保护不了我自己,但是我能保护你,红棉,就为了你一句,我是你至亲的人,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真绅,其实你和我,应该都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的。"
"是啊。"

午夜,饥饿袭击了欲火中烧的冰情,还有身心疲惫的天籁。
"冰情,醒着吗?"
"恩,怎么了,天籁?"
"饿了。"
"我也是,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去哪吃?"
"去一家咖啡厅,那里的咖啡和点心都不错,还有一些简餐,行吗?"
"好。"

因为双腿间的疼痛,天籁不得不把身体依靠在冰情身上,被冰情搂着进了咖啡厅。
咖啡厅的灯光昏暗而温暖,更能隐藏住每个人心里那些不愿被人察觉的伤痛,消费高,可人们在这里买的不是食物,而是一丝丝的安慰。红棉是这么觉得的,至少,这样的灯光掩饰住了他流泪的冲动。

"大哥!你也在啊?"走进咖啡厅没几步,就看到了大哥和一个同样正式着装的人在谈些什么,兴奋的拉着天籁走了过去,他很急于把天籁介绍给大哥,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到了,就现在介绍吧。

红棉回过头,看见冰情拉着一个少年向他跑了过来,那大概就是让冰情动情的人吧,站起身,调整一下被撞击的心,打算用最最平静的态度来接受这个事实。

"大哥,这是天籁,"冰情欣喜的做着介绍,完全没注意到天籁与红棉对视之后,两个人的震惊与沉默,"天籁,这是我大哥。"
"大哥,你好。"天籁首先伸出了手,面对与自己相貌如此相像的人,心里的感觉不是震惊就能形容的,而且,长着与自己一样的脸的人,居然是冰情的大哥......
"你好,天籁。"红棉的反应,已经是不自觉的了,虽然已经有见到冰情的爱人的准备,但是那张脸给自己的冲击太大了,冰情啊,冰情,你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人来爱呢,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是多大的伤害,你爱着一个与我有同样一张脸的人,却不来爱我吗?
红棉的身体有些摇晃,在一旁的真绅在看到天籁的时候,就已经能感受到红棉心里的痛苦,赶紧起身,在红棉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支持着红棉的身体不倒下去,"你们好,我是冰雪的爱人,少伟。"真绅带着微笑做着自我介绍,很自然的做出和红棉甜蜜的样子。
"啊,你好。"冰情有点狂喜的感觉,大哥的爱人?这么说,大哥变回从前的样子,都是这个人的功劳了,忙不迭的伸出手,热情的与他相握着。
"好了,今天冰雪喝了不少酒,呵呵,为了庆祝我们确立关系,所以,我们先走了,你们慢用。"真绅礼貌而优雅的说着,然后带着红棉离开,红棉只是回头笑了笑,笑的颇多苦涩,但在冰情眼里,红棉笑的暧昧而幸福,冰情完全昏了头脑,因为有爱的冲击,他的理智几乎没剩下什么了。

"冰情,那是你大哥?"天籁看着远去的红棉问,"和我长的好像啊。"他在想,冰情会喜欢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和他的大哥长的一样才会喜欢自己的呢?
"是啊,"冰情欢喜的说,"是长的很像吧,不过你们性格差太多了,吃什么?"冰情没听出来天籁的话里有话,自顾自的把茶单递给天籁,他现在想的是,不要饿坏了他的小天籁。
天籁呢,虽然不喜欢冰情,可是想到冰情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才喜欢自己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你喜欢你大哥吗?"
"喜欢?兄弟之间不能说喜欢吧,"冰情想了想,"对于大哥,我应该说是崇拜,从小就崇拜,虽然前一段时间我和大哥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不过大哥就是大哥,永远都是大哥啊。"
"哦,你很崇拜他?"天籁把崇拜两字说的很重,很重。
"恩,从小,大哥就是我心里,遥不可及的神,我是怎么追赶也追赶不上的。"
"哦,这样啊。"
"呵呵,怎么,对我大哥有兴趣吗?"
"没有,只是觉得,我和你大哥长的像,有点巧合。"天籁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和你大哥长的像而已。
"我也觉得很巧,呵呵,不过你是你,大哥是大哥,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
"恩,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天籁没有问出口,他甚至有些期待,冰情告诉他,是因为长的一样才喜欢,这样也许自己就有不被真正喜欢的那一天,也许自己就可以......离开冰情。

11
出了咖啡厅,红棉的力气一下子泄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真绅抱着他,他已经坐在地上了。
真绅把红棉抱上车,开回了自己的家,一进家门,红棉就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红棉,别哭。"真绅安慰着,"你弟弟找了一个与你长的那么像的人,你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不,我不高兴。"
"为什么?他找了一个和你那么像的人,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潜意识里,是喜欢你的?"真绅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红棉的声音里,痛苦莫名。
"那是怎么回事?"
"我彻底失去了他,失去了冰情。"
"什么意思?"
"冰情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和我长的像,才爱上他的。"红棉流着泪说:"他是真的爱那个孩子啊!"
"你怎么知道?"真绅不解。
"那个孩子只是和我长的像而已,冰情不是一个爱人外表的人,他一定是爱上了那个孩子的心,只不过是刚巧,那个孩子和我长的像而已,这一切都只是刚巧而已。他爱上的是那个孩子本身,而不是那长和我一样的脸。这点我清楚的知道。"
"可,可你不是一直在为你们之间的感情而苦恼着吗?他爱上了别人,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那你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了。"真绅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安慰红棉了,他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我是该高兴,冰情有了真正喜欢的人,见到那孩子的一瞬间,我还在怪着冰情,为什么爱上一个和我有同样一张脸的人,而不爱我,可是我马上就明白了,冰情爱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个人。"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冰情爱上谁,不都是好事吗?"
"恩,是好事,可是我就是想哭啊,我的冰情,已经完全属于别人了,他不再是我的了,知道吗?我这个人,作为大哥,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及刚刚那个孩子了。我失落,我的心,空了,好大一个洞,我的心好疼好疼啊。"红棉的眼泪飞了起来,身体从真绅的怀里滑倒,真绅赶忙抱住,红棉却已经晕了过去,任真绅怎么呼唤也没有用,真绅只好把他送到医院。

病房里,红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死了一样,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守在一旁的真绅,看着窗外天空的星星,闪闪烁烁,觉得那星星的光,像人的生命一样,不确定,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红棉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
"你弟弟知道吗?你的病。"真绅依旧是看着星空,即使没说话,他也知道红棉醒了过来。
"不,他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
"发现自己爱上了弟弟的时候。"
因为发现自己爱上了弟弟,所以才得了心脏病吗?是自己因为受不了良心伦理的谴责,也受不了想爱而不能爱的煎熬,所以才得了心脏病吗?
"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重要吗?"
"为什么不重要?"
"自从冰情出生那天起,我就明白,我的命,是为了保护弟弟才存在的,如今,我弟弟已经不需要我保护,甚至他有了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的命,不重要了。"
"你就没为自己想过吗?"真绅激动不起来,听到红棉这样消极的话,他也激动不起来,他自己的命,也是因为别人才显得重要,他和红棉都一样,早就没有了自我。
"你明白的,爱上了一个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如果你爱的人,不需要你的生命,那就给死神送去吧。"
"红棉,我觉得,我们才是兄弟,我们太像了。可是至少,我没有爱一个人爱到得心脏病,也许,我的爱,不及你的深。"
"真绅啊,其实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你心里,还想为他做什么吧。"
"是啊,可是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久久两个人都没在说话,一个为爱而追寻毁灭的人和一个为爱而苦苦挣扎的人,连互相安慰都做不到,两颗已经破碎的心,根本不能靠在一起取暖的。

红棉第二天就离开了医院,带着真绅到了公司,向所有人宣布,他正式回来工作,真绅是他的私人助理,联系不到他的时候,可以和真绅联系,真绅有权决定等同副总裁可以决定的一切,
面对这样的权利与待遇,真绅没有拒绝,也没有说接受,平淡处之,他只是时刻不离红棉的身边,出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红棉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随时出现生命危险,在红棉的要求下,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冰情,任由冰情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是对拆不开的情侣。

红棉的办公室里,真绅处理着大量本该由红棉处理的文件,而红棉则躺在沙发上玩着GAMEBOY,只是在真绅处理完做个批示和签字就好了,过的很轻松,这都是真绅要求的,红棉的身体不能那么劳累,特别是批阅文件又是劳废心力的事,作为朋友,他能帮的也许只有这么多,医生说红棉随时都可能病发,他不能让红棉出现一点点意外。冰情知道了这些,没有人怪真绅越权,反而取笑真绅过于爱护红棉,态度很暧昧,真绅本能的认为,这个冰情,智商虽然很高,但是情商为零,是个感情白痴。

生活就这么继续着,自从咖啡厅见过之后,红棉再也没见到过天籁,冰情也没有带他一起出现,他很珍惜自己和天籁在一起共处的二人世界,天籁的心,是水,太轻柔,也太容易冻结,要小心翼翼的呵护,才能永远的保存。

真绅一直处理着本该由红棉处理的公事,一天秘书处主任告诉他,迪亚公司派人来谈关于资金回笼的事,约定在红棉的办公室里谈,红棉才不得已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坐到了大班椅上。
迪亚公司只来了一个人,让真绅意想不到的人。
"白逍遥?"

12
"白逍遥?怎么是你?"真绅看到了迪亚方面来的人,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哦?少伟,几年不见,居然混到冰氏了?怎么,当上冰总的'私人助理'了?"白逍遥是个青年才俊,相貌堂堂,犀利的眼神,也只有红棉这样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才能相比。他的话里有话,红棉不是没听的出来,他明白,是该为真绅做些什么的时候了,"你好,白先生,看样子你和我的私人助理是旧识啊。"
"你好,冰总,我和他不光是旧识,呵呵,您大概不知道,他是我父亲的养子。"
"养子?他的养父不是迪亚的总裁吗?"红棉有点困惑了。
"迪亚的总裁正是家父。"
"哦,那白先生....."
"是这样,我从母姓,家父是入赘到白家的,迪亚可以说是白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
"白氏集团?怎么会?事先我们有调查过,迪亚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公司,而不是任何集团的附属吧。"
"是这样,家父和家母与七年前离异,所以迪亚可以说是独立的。"
"这样,可是我不明白,白氏集团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参与进来,而不是在迪亚刚刚发生困难的时候呢。"
"是这样的,家母并不想支持迪亚,但是怎么说迪亚也是家父辛苦创立起来的产业,我不想袖手旁观,前不久刚刚说服了家母,所以我现在才接受迪亚的工作。"
"既然这样,那就谈公事吧,白先生对于我们提出的要求有什么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会斟酌。"
"好,那谢谢冰总,是这样,迪亚的资金......."

接下来谈的什么,真绅没有再听了,这个白逍遥回来接受迪亚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完全没想到,白逍遥会亲自来冰氏谈判,静静的走出红棉的办公室,走出了写字楼,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抽着烟,一只接一只的,"他为什么会亲自来,为什么?居然又见到了他,到冰氏来工作真是失策,明知道他回来了,还和冰氏有瓜葛,自己居然傻的跑到红棉工作,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居然又见到他了。"
"在发呆啊?冰总的私人助理。"
"白逍遥?"发呆发的太久了,连白逍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自己都没发觉,猛的回头,就看到白逍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白逍遥?这么生疏啊?"白逍遥靠近真绅,把真绅控制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冷漠的调笑说:"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逍遥哥的吗?怎么现在改口了啊?"
"白,白,白总,你别这样,这是在冰氏的楼前,人很多,请你注意。"真绅不敢去看白逍遥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两团冰,发出的寒气能把人冻结。
"又改叫白总了啊?呵呵,少伟啊,几年不见,居然当上了冰雪的私人助理了啊?真有本事啊。"白逍遥冷笑着,"你这身体,还真的能换来不少东西呢,恩?"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绅解释着,"我和冰总没有那种关系。"
"是吗?的确,你的确是有成为一流企业老总私人助理的本事,毕竟白家精英式教育是很完美的,可是,你可是父亲的养子,会的可不只只是那些表面功夫吧,恩?"
"白总!冰总不是那样的人,他可不是你们父子那样龌龊的人。"真绅低声的辩解,眼镜却挡不住泪水,带着柔和的光,流了下来。
"哼!龌龊?就算是龌龊又怎么样?你在我的床上,不是很喜欢我的龌龊吗?"白逍遥不给真绅一丝可以喘息的机会,即使是看到了真绅的眼泪,他的话语也没有变得有一丝丝的柔和。
"别说了......"
"少伟,这么多年,你不在我身边,我玩了不少人,男人女人,可是都不如你的身体来的好啊,怎么样,回到我身边吧,白氏企业也是不输给冰氏的,怎么样,回到我身边,给我当私人助理怎么样?"
"不。"
"为什么?"
"在冰雪身边,我很开心,他把我当朋友,当人。这是我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多我,而你们父子.....好了,不说了,白总,我要回去工作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真绅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给白逍遥一个公式笑容,带上眼镜回身,走进了写字楼。
白逍遥狠狠的一拳砸在柱子上,咬着要说:"狄少伟!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

"真绅,我现在想听你的故事了。"红棉递给真绅一杯酒,看着他低着的头。
"你们谈的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真绅改变着话题,一口气喝下红棉递来的酒。
"他们白氏虽然很了不起,但是要想对付冰氏还没那么容易,而且现在形式对我们有利,只不过是赔偿数字上有些分歧而已,不过已经谈好了。"
"那就好。"真绅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红棉,我想辞职了。"
"我想听你的故事。"红棉没有问真绅要辞职的理由,但是他现在很想了解真绅的过去,真绅心里有几大的伤痛他是知道的,如果想要帮他,彻底的帮他,就必须要了解他的过去。
真绅抬起头,看着红棉,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我们是朋友,是至亲。"红棉这么说,真绅笑了,他心里所承载的东西,是该找个至亲的人分担一下了。

十年前,真绅十二岁,迪亚公司的老总,也就是白逍遥的父亲狄军把真绅从孤儿院接了出来,收养他,并给了他一个姓,让他有了一个家,他那时候真的以为他会就那么幸福的过下去,有个爸爸,有个妈妈,还有哥哥和姐姐,这一切对他来说,就想梦境一般。
尽管养母白玉竹对他并不怎么热情,却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当他不存在一样,而哥哥和姐姐让他更加觉得是进了天堂。到现在他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白逍遥的情景。
"你好,我是白逍遥,今后,我就是你大哥了。"白逍遥温柔的笑着,伸出了手,他的手,对当年的真绅来说,好大好温暖。
真绅以为,他会就这样幸福的过一辈子。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白玉竹带着白逍遥兄妹回娘家度假,而狄军因为公司太忙而没有回去,真绅姓狄不能会到白家大宅,也就留在了狄家,却不想被狄军硬上了,狄军告诉他,从收养他那一刻起,就没想把他当儿子,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随时玩弄的玩具而已,那个夏天,狄军把自己知道的变态的东西,在真绅身上试了个遍,真绅彻底沦为了狄军的玩物。
当白玉竹带着白逍遥兄妹回来的时候,日子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人前,狄军总是在尽着一个父亲的义务,疼爱着真绅,但是每当家中没有别的时候,他又会是另一番嘴脸,真绅想过逃走,可是当时的他能逃到哪里去,而且,大哥的温柔又是他的眷恋,那时候,白逍遥总是对着他温柔的笑,喜欢用他的大手弄乱真绅的头发,然后骚着他的痒,白逍遥的存在,化解了真绅所有的痛苦和不开心,就那样呆在白逍遥的身边,被怎么样也无所谓了,一辈子被养父欺负也好,小小的心灵里,已经抹不去白逍遥的影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洗干净的污渍。白玉竹再带着白逍遥兄妹回娘家的时候,狄军肆无忌惮起来,白天黑夜的折磨着真绅,看着他哭,看着他叫,完全不管公司。白玉竹接到来自迪亚的告急密报的时候,带着白逍遥兄妹提前回来,却看到真绅被绑在床上,被狄军肆虐。狄军看到白玉竹的那一刹那,几乎吓破了胆子,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白玉竹的面前,乞求着原谅,指责是真绅勾引他的。白玉竹没说什么,她是一个聪慧的女性,她当然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一脚踢开狄军,走到床前,解开真绅身上的绳子,看着他,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真绅当时什么都没去注意,他只看到他的大哥,白逍遥脸上的悲伤和眼睛里的愤怒。
之后,白玉竹和狄军离婚了,看在夫妻几十年的情分上,把迪亚留给了狄军,却把真绅带到了白家。
到了白家之后,几乎可以说没有人理真绅,白玉竹根本就不见他,只是交代下人,这是小少爷便不再理会他。
而白逍遥,看见他之后,只是鄙夷的哼一下,转身离开,而那个姐姐,白笔悦,看见他便远远的绕开,他一下子成了白家可有可无的人,除了下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没有人关心他,即使是生病的时候,也只有医生过来看看,没人关心他。
真绅十六岁的时候,白逍遥已经开始执掌白氏集团,本该上高中的他,被白逍遥叫到了公司,学习公司的管理,他也以为他会就这么一辈子在白氏企业默默无闻的做一辈子小少爷,长大了被安排和那个集团的千金结婚也说不定,但是从他进公司的第一天起,他的职位就被安排成白逍遥的私人助理,白天他只是给白逍遥端茶倒水,真正的管理是在白逍遥床上学到的,白逍遥对真绅真的不好,虽然从不打骂他,但是也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只有在床上,白逍遥才会温柔的看着他,叫着他,真绅只为了看到白逍遥对自己温柔的那一刻,每天都企盼着夜晚快点到来,期待着那并不让他愉快的床事,因为只有那时候,他才可以叫他"逍遥哥",只有那时候,白逍遥才会温柔的抱着他。
终于,在公司,真绅能独当一面了,白逍遥的婚事也定下来了,
作为白氏的继承人,白逍遥当然会有那么一个婚约,真绅早就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会那么快就来,当他看到白逍遥在床上压着那个千金未婚妻的时候,他的心彻底的碎了,以后唯一能看到白逍遥温柔的地方,也被别人霸占了,他没有任何留在白家的理由了。
第二天在公司,真绅问白逍遥,他到底算什么,白逍遥冷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是!淫!荡!的!玩!具!"
真绅被彻底的击倒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白家,离开了白氏集团,也离开了白逍遥,他虽然有很多钱,但他去无可去,他不想再回到狄军的身边,他在这个城市找到了"失眠夜",看到人们在那里扭曲着自己的灵魂,放荡着身体的时候,他投身进去,他不想再有任何感觉的活着,年少的他,经历了太多,那只想麻木的活下去,直到死的那天,遇到了红棉,是他心里一个小小的安慰,他在红棉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痛,他才知道自己不是绝无仅有的孤独。
再去告别"失眠夜"的前一天,他在那里看到了白逍遥,白逍遥当然没有看到他,不然就不会是今天这番景象。白逍遥是去找乐子的。真绅知道白逍遥为了拯救迪亚而回到这个城市,看着白逍遥带着一个小男孩离开的时候,真绅明白"失眠夜"不再是他的容身之处,之后的一天就遇到了红棉,然后就到了红棉的公司,没想到,躲不掉的始终是躲不掉,还是遇到了白逍遥。

13
真绅说完,红棉没有说什么,每个人的伤痛,别人也许知道,但是并不能感同身受,安慰的话根本没有用。他给真绅又倒了杯酒,"我不同意你辞职,我还需要你。"
"红棉,我不想再见到他,所以让我离开这里。"
"不,我不会让你们再有碰面的机会,即使有,我也会和你在一起,不会让他对你做什么的。"
"可是,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啊。"
"你可是我的爱人啊,"红棉打趣着,"他白逍遥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能和我冰雪抢人不是?"
"要是他打压冰氏......"说到这,真绅停住了,他在白逍遥心里,只不过是一个玩具,白逍遥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和冰氏集团大动肝火,毕竟,冰氏集团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招惹的。
"呵呵,我冰雪在商场上没怕过谁,呵呵,如果他敢,我就让他知道冰雪传奇不只只是传奇。"
"红棉......"真绅真的无话好说了,红棉一生都是为别人活着的,在他这么脆弱的心脏里,居然还有为他去搏斗的斗志,那自己呢,本来是该保护他的,不是吗。
"好了,别想太多,我去和冰情商量商量,怎么防备白氏,并且,我现在不打算放过迪亚了。"
"红棉,你打算干什么?"
"嘿嘿,我要全面收购迪亚的股票,真绅,我要狄军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要迪亚彻底垮台,弄跨他一个小小迪亚,根本用不着我费太大的劲。"
"那白氏那边呢......"
"我会提前提前通知,如果白氏插手,我会不惜和他们拼了两败俱伤,!"红棉此时的表情,是真绅没见过的,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为什么看起来柔弱的红棉,能缔造商界的神话---冰雪传奇。
和冰情商量的很也顺利,红棉告诉冰情,真绅原本是白逍遥的男朋友,白逍遥玩弄了真绅的感情,现在真绅和他在一起,白逍遥很可能有所动作,他想要全力对付白氏企业,冰情是个感情至上的人,他以为红棉和真绅的感情是震天动地的,所以无条件支持,在他眼里,玩弄感情的人是最可耻的。
其实,在红棉和冰情的眼里,冰氏真的不重要。冰氏传到红棉的手里,只不过是一个规模一般的中型公司,但是红棉只用三年的时间,就缔造了一个神话,这只是红棉在思念冰情时,无意的打造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在经商方面的天分,是无人能及的,商界里的一切一切,对红棉来说,都是消遣而已。而对冰情来说,冰氏是大哥发展到今天,他以前只是为大哥守住这个地基而已,他期待着大哥能有回来的那天,如今大哥为了他的"爱人",要有一场"厮杀",他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白家在这个城市的大宅里。
白逍遥低着头,喝着闷酒,完全不理会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妹妹白笔悦,酒瓶里的酒少一分,他就多一分烦躁,"谁说一醉解千愁,屁话!"白逍遥虽然骂着,可是灌酒的动作并没有满下来。
"哼,"白笔悦看着白逍遥,冷哼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你不是第一次明白,酒不能解愁这个道理。"
"你闭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笔悦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白逍遥,"当初是你把他赶走的,今天何必后悔。"
"我没赶他走,他自己走的!"
"你没赶他?如果你在乎他,为什么不对他好一些,你要真在乎他,为什么让他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那,那只是我男人的冲动。"
"屁话!"白笔悦站了起来,指着白逍遥的鼻子骂:"你根本就是在说屁话!男人的冲动?男人的冲动就能让你把一个女人带到你和他才能进驻的家?男人的冲动就能让你当着他的面和一个女人欢好?男人的冲动就能让时刻的践踏他的尊严?"
"别说了!"白逍遥把酒瓶扔的老远,"我当时是不知道我会那么在乎他!我当时是不知道!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的就离开我!"
"现在知道后悔了?你和爸一样。"
"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他把少伟当玩具,你不也是吗?"
"我没有!"
"没有吗?"
"......"白逍遥被白笔悦的话噎住了,他当然有,曾经,他也很疼爱那个弟弟的,他来到家里的时候,那么弱小,让人忍不住去怜惜,想保护,他也是真心的把他当弟弟的。可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父母离婚的时候,他认为都是他的错,他把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了他,一个被伤害的无辜少年身上。当母亲带着他回到了白家的时候,他明白母亲没有去怪这个少年,母亲知道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还只是个孩子,是一个被伤害的最深最可怜的孩子。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见到他就想去伤害他,母亲对他的谅解并不是他的,他就是忍不住去玩弄他,去刺伤他。
"哥,你当初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我不知道,如果当初,他和我说,他是被父亲强迫的,也许我就会对他好一点,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哥啊,当年他才多大?那样的话你让他怎么说出口。"
"当年......"
"你比他大多少,你自己知道,你能想到的,当年的他,根本就想不到。而且......而且我也看的出来,他是为了你,才留在那个家的,也是因为你,才留在白家的。"
"你说什么?"
"也许你不知道,可我留意到了,他只有在看你的时候,眼睛才有点活着的气息,他从开始,就是喜欢哥的。"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恐怕我早告诉你,你会更残酷的对待他吧,在哥的眼里,他不过是个玩具。"
"不是!"白逍遥痛苦的抱着头,"不是,我没把他当玩具,我现在知道了。"
"哥,如果在意他,就别再伤害他了。"
"伤害?"是啊,在见到他的时候,又一次的伤害了他,看到他在冰氏老总的办公室里,他就忍不住的再一次的狠狠的刺伤了他,他本来不想那样的,可是他受不了他在别人的保护下生活,可是自己却从没有保护过他,他和自己说,和冰雪在一起,是因为冰雪把他当人看,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连他做人的尊严也剥夺了吗?"我以前对他真的很残忍吗?"白逍遥无主的问白笔悦。
"哥,妈让我告诉你,找到少伟,把他接回家。"白笔悦没有回答白逍遥的问题,低声的说:"妈说了,当年的我们,对一个孩子,都太残忍。"说完,便离开上了楼,留下白逍遥一个人独自在客厅里,让他好好想想吧,失去的爱,就算不完整也要找回来。

第二天,白逍遥接到了红棉的电话。
"白总,你好,我是冰雪,关于迪亚,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我现在准备全面打压迪亚。"红棉的语气相当生硬,也相当的无礼。
"为什么?"白逍遥有些吃惊,红棉昨天的态度,并不是这样,虽然他不怕和冰氏正面碰撞,但是事情的变化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想保全迪亚,也只是他不想看到一个自家的企业就那么完蛋而已,对于父亲,他可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
"少伟的故事,昨天你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在我知道之后,我不想就那么放过一些人。"红棉不隐瞒什么,对于什么都知道的人,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事。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如今,白逍遥一点也不关心红棉会把迪亚怎么样,他关心的是,他们的关系。
"朋友。"简单而简洁的回答。
"只是朋友吗?"白逍遥有点不相信,朋友?只是朋友就可以让他不顾和白氏正面冲突,而全面打压迪亚?
"或者说是兄弟,不然你希望是什么关系?至少我不会把他当玩具。"红棉的话冰冷刺骨,深深的刺痛了白逍遥的心。
"冰总,我......我放手迪亚,你请便吧。"
"哦?为什么?"这下轮到红棉吃惊了。
"当作是对少伟的道歉吧。"
"道歉?我还真不知道少伟能让你这么道歉。既然这样,你的歉意我会转告他,再见。"红棉不知道白逍遥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他打压迪亚的主义没有改变,他也不怕白逍遥玩什么诡计。
"请等一下,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见个面。"
"谁和谁?你和少伟?"
"不,我和你。"
"可以,地方时间随你。"
"谢谢。"

白逍遥和红棉的会面,约在了白逍遥的办公室。
"有什么话,白总可以说了。"
"我想问,他,过的好不好?"
"不好。"
"不好?怎么会不好呢?他不是在你那吗?"
"他在我这也不过是最近的事。"
"那之前......"
"做你给他的工作啊。"
"我给他的工作?什么工作......"
"淫荡的玩具啊,那不是你给他的工作吗?"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之前,他在一个酒吧做牛郎。"
"什么?"
白逍遥一下瘫坐在沙发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会?"看白逍遥的样子,红棉多少有点心软,可是面对伤害他至亲的人,他不能有一丝动摇,"那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他离开你们白家的时候才多大?那么个大孩子,你让他自己怎么在社会上生存?就算他有钱又怎么样?他那颗心里,除了你送的那几个自己之外,什么都不剩了,淫荡的玩具,除了做牛郎还能做什么?"
"不会的!你告诉我,这是你骗我的。这是假的!"
"很抱歉,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我就是在那遇到他的,这不是假的。他在离开你家之后,就做了牛郎。"
"哪个酒吧?"
"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毁了那个酒吧!"
"毁了那个酒吧?你有什么资格?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
"再说,那个酒吧有什么错,那里收容了太多破碎的心,别忘了,离开你家之后,那里是唯一一个收留了少伟的地方,选择那个酒吧去生活不是少伟的决定,是你!我可以告诉你,那个酒吧叫'失眠夜',本城最大的同性恋聚集的地方,如果你敢动那个酒吧,那么白氏和冰氏还是面不了要碰个头破血流。"
"为什么?"
"那里,是伤心人用来麻痹自己的地方,是没有希望的人,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他曾经收留了我,也曾经收留了少伟,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失眠夜'束我冰雪的保护范围,你有本事就动动看。"
"那收留了少伟吗?少伟的心在那里被保护吗?"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劝你别去动'失眠夜',就算我不怎么样,他也不会原谅你。"

14
"我,我想少伟回到我身边。"
"为什么?因为玩具丢了,你想找回来吗?"红棉尽其可能的讽刺着白逍遥。
白逍遥被激怒了,拉着红棉的衣领,把红棉也拉了起来,大声的说:"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想要他回到我身边!我没把他当玩具!"
"让他回到你身边?可能吗?在你们父子对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你认为可能吗?"红棉冷笑着,"在他一心一意的爱着你的时候,你把他的心当玩具,想怎么伤害就怎么伤害,如今,你又想要回去,你认为可能吗?"
"他的心?"白逍遥怔住了,松开了双手,"他的心?"
"是的,他的心,你想清楚你自己要的到底是他的心,还是他的人,如果你只是想要他的人,那他在你心里,依旧和玩具没什么区别,如果你想要他的心,那你就好好想想可能吗?心里的伤口,是没那么快就愈合的,有些伤,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愈合,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好,就仔细想明白,该不该来打扰他。"
"他的心..."白逍遥一直念着这几个字,连红棉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他的心,他曾经一心一意的爱着我,可是那时候的我,却没有心,他的心,一定是伤痕累累的,这样的心,我能让他愈合吗?我能弥补我以前的错吗?我能站在他面前,毫无惭愧的告诉他,我在乎他,我爱他吗?"

红棉回到公司,看到真绅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犹豫着该不该把和白逍遥会面的事告诉他,这是他和白逍遥之间的事,理应让他知道,可是,他应该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吧,曾经玩弄过自己的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反过来对自己说,他在乎自己,想让自己回到他的身边,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怎么了?有心事?"真绅抬头看了红棉一眼,发现红棉的表情沉重,关切的问。
"恩,"红棉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真绅。
真绅揉了揉额头,显然是工作太重,"关于你弟弟的?"
"不是,是你的。"红棉为难,但是终于决定把事情告诉真绅,他的事让他自己决定好了。
"怎么了?"
"今天,我和白逍遥碰了面,他说要把迪亚奉送,任我们处理。"
"为什么?转性了?他。"真绅颇为意外,白逍遥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
"他说,是作为对你的道歉,放弃迪亚公司。"
"什么?!他什么意思!"
红棉把和白逍遥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看着真绅的脸,本以为真绅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真绅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如果他要把迪亚奉送,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冰氏企业来说
,应该也是好事吧。"
"真绅,怎么对迪亚公司,取决权不在我,在你,如果你不想,迪亚公司破产也好,被我收购也好,那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要的是你的确定。"
"随便吧,我不想理迪亚公司的事,你随便吧。至于白逍遥的话,我不想相信。"
真绅没有说不相信,而是说不想相信,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去怀疑白逍遥,而是不想和白逍遥之间产生什么纠葛,他心里的伤太深,如今他长大了,想的也就多了,他不可能因为白逍遥的几句话,因为白逍遥舍弃一个分公司,就回到他的身边,他的心,是惧怕的,惧怕被白逍遥再一次玩弄,他宁可,和白逍遥陌路一辈子。
"到是'失眠夜',你可要看好了,我不想因为我,让那个酒吧有什么闪失,你和他说的没错,在我们受伤的时候,只有那里能让我们麻痹我们自己。"
"我会的,迪亚我暂时不与理会,你有了决定再告诉我。"红棉说着,坐到了大班椅上,处理起文件。
"红棉,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真绅,这本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想找回做老总的感觉,我可不想被人说,当老总还带个保姆。"
"那你要适可而止。"
"我自己会注意的,毕竟我也不想太早就离开这个世界的。"
"恩,我也会尽力帮你的。"
"好。"
这两个人谁也没说感谢的话,他们之间就像兄弟一样,至亲那句话,不只是随便说说的。
因为都受过伤,因为都用过同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绅和红棉就是一个人,他们之间有着共鸣,在其中一个受到伤害的时候,另一个会马上保护他,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至亲。

白家本城的大宅。
"哥,你又喝酒了。"白笔悦一回到家,就看到白逍遥在喝酒,比以前更加颓废。
"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大爷的,我现在连白氏都不想要了..."
"你只想找回少伟是吗?"
"恩!我只想找回他。"
"哥,你和董家千金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妈和那边也拖不了了。"
"让那董家的千金见鬼去吧!除了少伟,我谁也不要!"
"你早这么想就好了,那董家那边怎么办?妈那边怎么说?"
"妈那边我去说,董家那边?退婚,大不了赔钱,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满,那就等着公司破产好了。"
"唉,我看也只能这样了,倒是少伟,你能找回来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当初我太坏了,我把他伤的太深,离开咱们家之后,他居然做了牛郎,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是吗?牛郎啊,"白笔悦意外的平静,"其实,一个人的心死了,而人又有什么眷恋而不能去死,那只能找个极端的方式来生活,他那么选择,也许他会好过一些,总比痛苦的死去好一些吧。"
"是吧,宁可去当牛郎,也不愿意在我身边被我残忍的对待,看样子,我把他的心弄丢了,不知道,还找不找的回来啊。"
"那就去找,妈也会支持你的,妈也觉得,我们白家,包括爸那边,亏欠那孩子的太多,太多。"
"我要和找回少伟,你说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别当妈是傻子,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妈就知道了,只是不说,妈以为你会对那孩子好。"
"不会吧,可是以前,也不见得妈有多疼爱他。"
"妈那是无奈啊,如果妈不疼他,怎么会把他接到白家呢,任他在狄家死活不是更好吗?"
"那妈......"
"那是女人心里的无奈,妈的善良,你和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去找回少伟吧。"
"谈何容易啊。"白逍遥苦笑,真的是不容易啊。

白逍遥在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去打扰真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而迪亚在失去了白逍遥的支持,很快便倒闭了,红棉倒没干涉什么的,当初被炒做很厉害的迪亚收购的新闻,也很快就消沉了,狄军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似乎看淡了红尘,从迪亚的写字楼上跳了下来,结束了满是罪恶的一生,葬礼上,连自己的子女都没有出席,人做到这个地步,不死也没什么可活的了,白逍遥的出现,某种意义上来讲,加快了狄军死亡的脚步,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为他叹息的,大概只剩下白玉竹那个曾经爱过他的女人吧。

红棉和真绅这一对组合,也可说是配合的相当不错,需要红棉处理的,经过真绅的过滤,交到红棉手里的没剩多少,很大程度的减少了红棉的压力,而经过红棉的指点,真绅的能力又进一步提高,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一天,冰情兴奋的跑到红棉的办公室,说要请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说是要给天籁过生日,这样,红棉才想起,和天籁第一次碰面,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时间不短了,深为冰情的大哥,应该去见见天籁了,也该请人家吃顿饭,可是实在是不愿意见天籁,他求救一般的望想真绅,真绅会意,对冰情说:"冰情啊,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要出去约会,不能去了,抱歉啊。"
"哎呀,你们哪天约会不行啊?你来天天腻在一起,还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啊,反正都去,又没让你俩分开,不管啊,就这样啊,晚上八点,俄罗斯餐厅见,不许不去!"冰情说完,也不给两个人再拒绝的机会,转身走了,留下错愕的两人。真绅和红棉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红棉只好叹了口气,晚上八带,和真绅一起出席了冰情为天籁举行的生日小聚。
席间,四人的对话并不多,冰情一个劲的喂天籁吃这吃那,天籁也都微笑着接受,看起来很开心,但是真绅和红棉都是有经历的,怎么会看不出天籁的伪装。
红棉假装不经意的问起,"冰情啊,你怎么认识咱们这个小天籁的啊?又怎么把人家给骗到手的?"
冰情听红棉这么,做出大大的不高兴的样子,"怎么是骗的,我可是真心的。"
听冰情这么说,红棉的心被揪痛了,还好真绅在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让他稍微的能坚持住。
"要说我们啊,缘分呗。"冰情把与天籁如何相遇到如何在一起说了 个大概,当然把中间使用的手段省略不提。
红棉却听出了一些门道,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些别的什么,他也不当面讲出来,只是微笑着,听着冰情讲着故事。
等冰情去洗手间的时候,红棉问天籁,"你喜欢冰情吗?"
大概没意识到红棉会这么问,天籁愣了一下,然后很老实的摇了摇头:"不,我不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对我好,他不会伤害我。"
"那在你心里,冰情到底是个什么定义?"
"......像大哥多一些吧。"
"大哥?"红棉苦笑,还真是有意思,自己这个大哥喜欢上了亲弟弟,而弟弟喜欢的人又把他当大哥。"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我希望你别伤害冰情,他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
"我知道,如果他一天不提出来,我就一天不会离开他。"天籁这么说,他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冰情不主动提出分开,那么自己就不会离开他,算是对他的一种报答吧。
"还有句话,我要告诉你,"红棉认真的说:"冰情绝不是因为你和我长的像才喜欢你的,如果你期望有一天他发现这一点而不喜欢你的话,那你就错了。"
"你怎么知道?"天籁其实就是那么想的,他就是认为冰情喜欢自己的大哥,对自己只不是移情作用而已,如今被红棉指出这一点,他心里不由的一颤,如果真的像红棉说的那样,冰情喜欢的就是自己,那他该怎么打算将来的去留?同时他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些内疚,冰情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要离开他。
"我是他哥哥,我当然了解弟弟的想法,我现在只是给你提个醒,我希望你尽可能的不要伤害冰情。"
"我......知道了。"
一顿饭吃下来,开心的似乎只有冰情,带着天籁回到了另买的房子里。上次见面后,红棉和冰情就各自新买了房子,老宅,似乎没人回去过,冰情当然是为了不被人打扰,而红棉是为了掩人耳目。
回去的路上,红棉对真绅说:"他们俩之间肯定还有别的事。"
"他们之间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真绅有点不理解红棉,既然早就决定放手,为什么还去想那么多。
"我敢肯定,冰情做了一些连天籁都不知道的事。"
"你怎么知道?"
"就凭我是他大哥!冰情这小子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真绅笑的差点背过气去,"你可笑死我了,你这么说还真像是个做大哥的。"
"我本来就是他大哥,自己的弟弟当然了解。"
"就算是这样,冰情做了什么,你也不用紧张啊。他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不见得,天籁那孩子自己都说了,和冰情在一起是因为冰情对他好,可是冰情再怎么对他好,也不太可能把他从一个女人身边抢来吧!这里肯定有事!而且,十有八九,冰情用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那有怎么样,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你又不知道,你去问冰情,他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我要查清楚,我冰雪也不是白叫的。"
"你,你可不要过多的去参与他们之间的事啊,毕竟有了今天的局面,不容易。"
"我知道,我会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的。"

15
事情果然像红棉想的那样,冰情为了得到天籁用了最卑鄙的手段。红棉一方面为天籁感到可怜,一方面又嫉妒着天籁,能让冰情如此大动心思,冰情是真的爱上了他,爱的很深,很彻底。
"红棉,你打算怎么办?"真绅也觉得冰情的手段太过卑劣了,爱一个人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冰情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要告诉天籁。"红棉坚定的说。
真绅大惊,"那怎么行!绝对不可以!"如果告诉了天籁,天籁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冰情,在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之后,冰情会有什么举动就更不可预测了。
红棉皱着眉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
"你认为冰情做的事,能瞒天籁一辈子吗?"
"这......大概不能吧。"
"不是大概不能,是绝对不能,如果过在很久以后天籁知道了这件事,你说会怎么样。"
"他会非常非常恨冰情。"
"如果那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冰情呢?"
"那......那会更恨,他会认为冰情欺骗了他,用了卑鄙的手段欺骗他的感情,他会一辈子不原谅冰情。他会躲起来不见冰情。一辈子不见。"
"那冰情呢?"
"也许会疯,也许...会死。"
"现在冰情对天籁的感情的确是热烈的,但是还没有陷的太深,我想也只是痴迷而已,还不至于离了天籁不能活,如果天籁选择离开,当然是越早越好。而且,他现在还没有对冰情动心,所以,对他的伤害,也是最小。"
"可是,那样,冰情会恨你一辈子,你应该不希望被他恨吧。"
"我当然不希望他恨我,可是,如果为他好,被他恨,我也认了。"红棉很无奈,天籁是无辜的,他要尽力避免他受到更大的伤害,而冰情呢,自己不得不牺牲一切来保护他。

第二天下午,红棉用公事绊住了冰情,自己则带着真绅找到了天籁,告诉了他这一切。
天籁听过之后,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讷讷的问红棉,"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吗?大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很抱歉,天籁。"
听了红棉的答复,天籁彻底的绝望了,"他,做的太过分了。"
"我知道他做的太过分了,"红棉很想代替冰情与他道歉,可是他做不到,"我不期望你会原谅他,更不敢想你不会恨他,但我想你明白,他这么做,全是因为他爱你,他太想得到你。"
"爱我?就这么不惜一切吗?连李薇也被牵扯进来了,她可是无辜的。"
"是啊,她是无辜的,不过,如果她对你爱够坚定的话,冰情也不会有机会钻空子的。"
"可是为什么是我?是因为我这张脸吗?"天籁抓着红棉的肩膀,大声的喝问,"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不是,虽然我想冰情注意到你,是因为你这张脸,对这点,我很抱歉,但是,他喜欢上你,绝对是因为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脸,如果是因为这点,我和冰情之间,早就该发生什么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喜欢着冰情,从小就喜欢着,不是作为大哥的喜欢,你明白?"
"你......"
"的确,我喜欢着他,可是他不知道,而且,我也明白,他对我,除了兄弟情以外,不会有别的。"
"你怎么知道?"天籁不死心的问,从见第一次见到红棉那刻起,他就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红棉的替身而已。虽然上次红棉告诉过他,冰情喜欢的是他本人,但是他还是有些不信。
"我是他哥哥,我了解他。"红棉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手也按在了胸口,真绅忙扶住他,要送他去医院,他慢慢的摇了摇头,他想跟天籁把话说完。
"你,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些?"天籁松开了抓着红棉的手,红棉身体不舒服他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红棉着想,真是太过善良了。善良的让红棉有些意外,也让红棉感到心疼。
"我想,冰情现在对你也许没有陷的太深,阻止错误继续错下去,还来得及。而且,你现在还没有对他动情,对你的伤害,也能减到最小。这件事让你越早知道越好。"
"如果......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就不会发现,我已经动了情。"天籁苦涩的微笑着,看着红棉,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悲伤,"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会难受,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吃醋,吃你的醋,我那么想离开他,是因为,我怕我自己不能承受他所有的爱,我现在才明白。上次生日,你告诉我他是真的喜欢我,我的不确信,是因为我对自己的不信任,我不相信自己能得到他的爱,我并不是一直都希望离开他,我和他在一起并不只是报答他对我的好,我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已经动了情,只是你刚才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才完全的明白,我对他,动了情。"
"天籁,"红棉伸出手,想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可是眼睛却无法对准焦距,头已经开始晕了,只能紧紧的靠在真绅的身上,收回手,有气无力的问,"既然你动了情,那你会原谅他吗?会留在他身边吗?"
"如果我没有动情,也许我会,但是,我无法原谅一个为了取得我的爱而欺骗我的人,何况,他还牵连其他人。我不会原谅他。"天籁说完,走了,伤心的泪洒了一路,星星点点,在红棉的心上也砸出了些坑洞。
"真绅,果然,他不能原谅冰情呢,冰情的爱太霸道了。"红棉说完,身体开始瘫软,真绅大叫他的名字,可是没有用,就像上次一样,红棉又晕了过去。
在医院里,真绅很认真的和医生谈了一次。医生告诉他,红棉的心脏是越来越弱了,不能再经历一点点的打击了,如果再发病,搞不好就是最后一次,必须住院治疗,可能的话,最好做换心手术。真绅告诉红棉医生的意见,红棉摇了摇头,说换了心,就不是他红棉的心了,他不想他爱着冰情的心被换走,如果他爱着冰情的心,不再跳动,那么他死了也好。
真绅没有再劝说什么,只是说,你这样的人,死了太可惜。
红棉说,上帝给了他过人的智慧,拼搏商界的天分,还有一个可以让他挚爱一生的弟弟,足够了,那么不给他一颗健康的心脏,也是公平的,他能有这样的一生,就算是痛苦,也满足了,毕竟他来过,爱过。
真绅哭了,一生不能终止的爱情,却永远不能得到回应,红棉却付出的那样无怨无悔,那样的毫不保留,这和他很像很像,他自己也是不同的方式走着相同的路,他还有改变一切的机会,可是红棉没有,红棉走的辛苦,可是也坚决,红棉那弱小的心脏里,喷发出的爱,把他自己毁的体无完肤。
如果,红棉不是冰情的哥哥该多好,如果红棉爱上的人不是冰情该多好,如果,红棉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该多好。

16
冰情不能相信,才一个下午就发生了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天籁打电话说,搬出了他们的房子,不再回去了。他问天籁为什么,天籁告诉他,他知道了一切。冰情问谁告诉他的,他说是大哥。
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哥为什么要把他的爱,从他的身边赶走,想找大哥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人。
冰情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早就猜到过,如果天籁知道了这些之后,一定会离开他,但是他没想到,是大哥让这一切发生的,他只是想要自己爱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只要自己爱他,对他好,那么自己做的一切,都不会是错的,他固执的认为,时间长了,就算是天籁知道了这些,也会被他的真情所感动,但是为什么大哥偏偏要现在告诉天籁,为什么?大哥不是一直希望自己过的好的吗?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
夜里九点,冰情找遍了所有他能找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大哥,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的他,开车去了天籁的学校,把天籁约了出来,天籁本来是不想见他的,可是犹豫了许久,还是答应再见一面,他心里其实也很想见到他,可是又不能就那么原谅他。
冰情开着车,带着天籁回到了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曾经被天籁成做家的地方。
天籁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着地面,他害怕看到冰情的眼睛,冰情眼睛里的火焰,已经可以燃烧一切。
"你就这么走了?"
"恩。"
"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
"那是我不知道你骗了我。"
"我没有骗你!"
"你设下了陷阱,让我钻了进去。"
"那是因为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是千真万确的!"
"可是你的手段,我不能原谅。"
"不!天籁!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做的太过分了,可是为了得到你,我做错了吗?"
"那我又做 错了什么?为了得到我就伤害我吗?"
"对不起天籁,只要你不离开我,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真的是爱你才会这样。"
"你对我的爱有多深?"
"你让我死我也不会忧郁的!"
"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别再来找我!"
"不行!绝对不行,天籁,我不惜一切手段,就是为了得到你,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留的住我的人,你留的住我的心吗?"
"难道你还喜欢那个李薇?"
"不,我不爱他了,在知道你骗了我的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对你动了情......"
"真的?"冰情欢喜,"你是说你对我动了情?"
"是的。"
"那不就好了,我们可以在一切,互相喜欢,不好吗?"
"不好,我要离开你!"
"不!我绝对不允许!"
"我就要离开!"说着,天籁站起身,就要离开,冰情赶忙上前把天籁压在墙上,让他动弹不得,双眼已经睁红,"说,你不会离开我!"
"不,让我走....."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冰情的唇堵上,冰情狠狠的索取着,从来没有这么渴求过,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强烈的索取。冰情喘着粗气,在天籁的耳边喃喃的说:"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不......"天籁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说出这一个字,但这一个字把近乎疯狂状态的冰情彻底激怒了,冰情开始撕扯着天籁的衣服,不顾天籁的哭喊,把天籁带到床上,肆意的啃咬着天籁身体的每一处。
"停手啊,冰情,你说过我不想的时候,你就不会要,你说过的......"天籁苦苦的哀求,被冰情钳制住行动的他,只能期盼着冰情还能看在过去的份上,停下动作。
"你还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呢......"冰情支上上身,眯着眼睛看着天籁,"说,你不离开我,我就放开你。"
"冰情......"
"说!"
"别让我恨你......"
"恨我?你不是已经恨我了吗?那就恨到底吧,总比你离开我的好。"冰情知道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了,他更加粗暴的扯开天籁身上剩下的衣物,更用皮带把天籁的手绑在了床头......
"冰情,求求你放开我......"
"那就说,你不离开我!"其实,冰情要的已经不多了,他已经不想天籁会原谅他,也不敢希望天籁会说喜欢他,爱他,他只要天籁不离开他而已,就这么简单,如果天籁说了,他一定会放开他,可是天籁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这让冰情完全的崩溃了,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了天籁的身体,不顾天籁的挣扎,也不再去呵护天籁的疼痛,只是一味的进攻再进攻,直到天籁不再挣扎,直到他发泄完体内因为愤怒而燃烧的欲火。
他没有放开天籁被禁锢的双手,而是找了根绳子把他绑的更紧,他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违背你的意愿,我也不会。"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要找大哥,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了三天,他都没有找到大哥的踪影。
这三天,天籁完全丧失了自我,早上冰情离开的时候,把他绑在床上,他就乖乖的躺在那,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醒,等冰情回来,把他松来,他也不动,冰情喂他吃,他就吃,喂他喝,他就喝,让他上厕所,他就上,冰情想要的时候他就给,甚至冰情让他为口交的时候,他也照做了,他只是不说一句话,他默默的对抗着这一切,他在想,把冰情激怒了,杀了自己,那一切都解脱了。
冰情是愤怒了,但冰情没有杀他,只是更加没有节制的要他,再要他,把他仅余的力气也磨光,他完全成了冰情的玩偶,冰情心疼过,可是冰情觉得,就算这样,也比他离开自己的好。
第四天,红棉和真绅出现在公司,冰情冲到红棉的办公室,拎着红棉的衣领,怒视着红棉,久久,才问出一句话:"你为什么告诉他?"
"我是为你们好。"
"放屁!你知道不知道,天籁要离开我!"
"离开你对他是好事的话,你就该让他走。"
"不!"冰情狰狞的笑着,"我不会让他离开我!不会,永远也不会!"
看着冰情已经扭曲的脸,红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厉声喝问,"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只是把他留在身边而已。"
顾不上再说,红棉照着冰情就是一拳,也就是这么一拳,把冰情打晕了。
"真绅,快走!"
"去哪?"
"冰情的住处!快!"

到了冰情家,看到了被绑在床上的天籁,一瞬间,红棉以为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赤裸着身体,被绑在床上,身上全是冰情啃咬而留下的青淤,那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天籁......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如果说这是因为冰情太爱天籁的缘故而造成的,那冰情这份爱,连红棉都不能原谅了,冰情的爱太毒了。
红棉的呼唤多少唤回了天籁的神智,对于不是冰情的人,他还是有点反应的,"大哥......带我走......"
我这就带你走,红棉忍着眼泪,和真绅七手八脚的帮天籁穿上衣服,带着天籁离开了那个房子。
等冰情清醒了跑回来之后,已经人去楼空,冰情狠的牙根痒痒,大哥啊大哥,你这是逼我对付你啊

17
红棉把天籁带走了,没有把他送回学校,他把天籁藏在了一个只有他和真绅才知道的地方。
冰情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情报网,可一无所获,这一天,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大哥,他始终是不及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红棉。
"大哥,把天籁还给我。"
"冰情,我没有把他抢走。我只是在保护他,也在保护你。"
"保护?这叫保护?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然后藏起来,这叫保护吗?"
"冰情!"红棉试图让冰情冷静下,"一开始你所做的,我承认,那是因为你太爱他,才使出的手段,你要得到他,这本没什么错,可是你做的太过分,一开始你就该明白,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我是想让他爱上我,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可是你的方法不对,你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李薇吗?在他心里,我还不如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吗?"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两件没有关系的事扯到一起,天籁不能容忍你多他的欺骗,至于伤害到李薇,天籁认为那是他造成的,对李薇他有很深的愧疚,而对你,大概只有恨了吧。"
"恨?他恨我又怎么样!只要不离开我,他要恨我就恨吧!大哥!你把他还给我!"
"我怎么能让你把他带走?看看这几天你都对他做了什么?我怎么放心让你带走他?你还要继续那么对待他吗?"
"不知道!我只要他在我身边!"
"冰情,现在的你我没办法沟通,等你冷静了,想明白了,再来和我谈吧,至于天籁,我把他藏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他想回来找你,我不会阻止,但是他要是不想见你,我不可能让你去找他的,你明白吗?"
"大哥!你别逼我!"
"我没逼你!是你在逼你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好好想想。"
"我想过了!我只要他在我身边!"
"算了!你走吧,我没办法再和你谈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大哥!别逼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走吧。"
"为了天籁,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说完,冰情摔门离开,红棉不知道冰情还能做什么,但是他已经累的不能再累了,红棉颓废的倒在沙发上,对真绅说,"明天,你去看看天籁,多陪他一会,他现在精神是好了很多,可是,还是需要有人和他多说说话。"
"你呢,"真绅看着红棉,他知道,红棉撑不了多久了,"我是不是应该先把你送到医院?"
"不用了,我还能行,明天我也要处理一些事,你不用担心我。"红棉这么说,真绅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只是点了点头,如今,能为红棉做的,就是听他的安排,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少操点心。

真绅照着红棉的吩咐,去看了天籁,天籁见到真绅,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冰情带给他的伤害,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治疗的。真绅和他聊天,他也只是随口应着,根本没有听进去,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夜晚,真绅回到红棉的住处,很担心红棉的身体状况,一开房门,真绅一个倒仰,茶点坐在地上,红棉满身赤裸,身上布满伤痕,大字般的被固定在床上,双腿间还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红棉!"真绅定了定,扑了过去,解开绳子,晃醒已经快要昏迷的红棉,"醒醒!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要......"红棉的声音几若无闻,"我不去医院......"
"那怎么行!一定要去!"
"求你......带我回......老宅,求......你......"红棉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只是用手轻轻的摇晃着真绅的衣角。
"好......带你回老宅......回老宅......"真绅抱起红棉,他的身体轻的就像一片随时都会飘走的羽毛,"你别动......我带你回去......"
听到真绅这么说,红棉笑了,然后昏睡了过去。
等到红棉醒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真绅一直那么守着,彻夜没曾合眼,看着醒来的红棉,彼此给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真绅想问,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看到真绅的犹豫,红棉虚弱的说:"我知道你想问。"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是冰情......我苦守了多年的兄弟情分,最终还是没守住。"
"怎么会是他?"真绅觉得,这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
"他被感情迷住了双眼,他要我交出天籁,我不肯,他就要我代替天籁承受他的惩罚,对于天籁,是离开的惩罚,对于我,是带走天籁的惩罚。"红棉说的平静,好像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我去找他!"真绅根本无法冰情对天籁做出的这一切,而且,看样子,红棉是彻底的心死了。
"别去......"红棉焦急的阻止真绅,"别去,别怪他。"
"可是......"
"我们都一样的,我们都为是为了爱,而迷失了一切,我,你,还有冰情,我们都是因为爱而迷失了的,冰情......没有错......"
"可是他怎么能对你......"
"情迷中,我这张脸成了天籁的代替品......他......没错......"红棉吃力的说,试图说服真绅,
"可是他......"
"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还是没有守住,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虽然是冰情做的,可是,却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我不怪他......"
"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说话。"
"我不怪他......,能被他抱一次,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红棉躺在床上,又昏睡了过去,这次谈话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真绅没有去找冰情,就那么守着红棉。
红棉再一次醒来是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了,和真绅要了笔和纸,开始写东西,写的断断续续。写累了,躺在床上继续写,醒过来就继续写,几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真绅喂他喝的几口水,也都呕吐了出来,本来虚弱的身体越发的消瘦,两鬓角已经生出白发,如果不是那封没有写完的信支持着他,恐怕他早已经离开人世了,可是也是那封信,耗尽了他所剩不多的精力,开始侵蚀他满头的华发。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红棉再次醒来,让真绅帮他梳洗干净,把他抱到院子里小亭下面的藤椅上,然后一直看着大门不说话。
他以前就是那样一直看着大门,等着弟弟回家的,每当弟弟回家的第一眼,总是能看见他坐在那里,然后开心的笑着跑过来,抱着红棉的脖子撒娇,"哥,我就知道,我一回家,准能看见你在等我。"
往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红棉现在只是想,能再看到弟弟一眼,把他最后的信交给他,听他再说一次,"哥,我就知道,我一回家,准能看见你在等我。"
风吹散了红棉的长发,也带了红棉的生命。
红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真绅说:"把他带回来,把信给他......谢谢......"
红棉就那样的离开了,真绅没有流泪,他不知道,红棉为什么会微笑着告别人世,但是他知道红棉是满足而幸福的离开的。真绅整理了一下红棉的头发,不去触及他的面容,他不想碰坏了红棉的微笑,他知道红棉最后的微笑,是留给冰情的。
真绅给冰情打了电话:"你大哥死了,在老宅。"
"你说什么?"冰情不相信电话里传来的消息,他也在为对大哥所做的事谴责着自己,他不敢去面对红棉,更不能原谅自己,所以他没有再去找红棉,他只是把自己深深的埋进了公事中,他在用另一种方式麻痹自己,他不想想起红棉,也不想想起天籁,他只想工作,工作,不停的工作。可是真绅的话一下子把他击倒,这不会是真的,着一定不会是真的,"你骗我!"
"我没骗你,他走了,在老宅......"
没等真绅重复完,冰情已经丢下电话开车向老宅狂飙而去,一进院门,便看见藤椅上的红棉和守在一旁的真绅。
真身看到冰情,转身进屋,剩下的时间和空间,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他们兄弟二人的。
冰情一步一步,小心的挪着脚步,向红棉走去。大哥很久以前就这样坐在那,等自己回家,安详的笑着看他扑过去,他是那样和大哥说的:"哥,我就知道,我一回家,准能看见你在等我。"如今,大哥还是坐在那,微笑着等他回家,只是大哥不再看着他了,大哥的眼睛为什么闭上了?大哥死了吗?大哥真的就那么死了吗?不会的!
加快脚步,扑到大哥身上,说:"大哥,我回来了!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我回来了啊!"
"大哥,你别睡觉啊,你不是一直都会等我回家的吗?我回来了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大哥!快起来,你的冰情回来了,你看看我,我回来了......"冰情的声音已经哽咽,任他怎么呼唤,红棉依旧是微笑着,闭着眼睛坐在那里,风轻轻的吹来,扶动了红棉两鬓的霜华,犹如红棉听到弟弟的呼唤,而流下的两行清泪一般。
"大哥没死!大哥是病了!"冰情已经神智模糊了,抱起红棉跑向汽车,把红棉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替他绑好安全带,对红棉说:"大哥,你等等啊,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只是病了!你没死。"然后跳上驾驶位,看着红棉,又说了一次,"大哥,我带你去医院,你的病就会好的,你就会和从前一样,坐在那等我回家的。"说完又帮红棉调整了一下位置,想让红棉坐的舒服点,却看到红棉怀里的那封信。冰情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边抽出信,一边发动汽车,这个时候真绅已经冲了出来,他看到冰情把红棉抱上汽车,不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不放心的跑出来看个究竟,"你要带他去哪里?"
"去医院!大哥病了!要看医生!"说完绝尘而去。
"你回来!你大哥已经死了!!"真绅大声的叫喊,但是冰情哪里听的见,真绅骂了一句,开车追了出去。

18
"冰情:
你可还记得,我们家院里原来有颗很高大的红棉树,每年都会开很好看很好看的红棉花,可是有一年,红棉树病死了,你很伤心,我安慰着你,说我就是小冰情的红棉树。可是,如今大哥这棵红棉树不能在让你依靠了,大哥要走了。对不起,冰情,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一个人走了,大哥不能再陪你了。
其实大哥一直是喜欢冰情的,像情人那样的爱着冰情,只是害怕伤害冰情,大哥很怕守不住那条线,连累冰情也成了不伦之人,所以大哥只能用极端的方式,让自己能控制住对你的爱,但是没想到,那条线,我还是没能守的住,大哥对不起你,希望冰情不要恨大哥,最好的话就是忘记大哥这个人,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冰情的错误也就从来没有过。不过大哥不会忘记冰情,在大哥的灵魂里,已经刻下了冰情的名字,冰情的脸,冰情的一切一切,大哥到了天上,也会为冰情祈祷,希望冰情能幸福。
我带走天籁,是为你们好。天籁因为你的爱,而受伤,因为你的爱太过霸道,但是大哥相信你是爱着天籁的,所以,大哥把他藏了起来,他想明白的时候,他会回来的,那时候你一定要好好认错,取得他的原谅,你要好好的珍惜他,不要让他再受伤,不要让他再流泪,给他你全部的爱和温柔。也许他会很久才能想明白,要很久才会回来,但是他会回来,你一定要等着他。因为大哥在天上看着你们呢,因为大哥就是天籁,天籁就是大哥。
上帝制造我的时候,不小心出了差错,把我分成了两半,于是有了两个我。一个在10年前来到你身边,爱着你,另一个,在10年后来到你身边,被你爱着。
你永远的大哥:冰雪"
看完红棉的信,冰情已经泣不成声,"大哥胡说!大哥没有死!大哥胡说!大哥就是大哥!我不要一半的你,我也不要一半的他!我不要大哥死!大哥我带你去医院,你就好了,我不要你去天上,我要你在这里,大哥!你没死!大哥,我不要一半一半的....."无意识的加大了油门,真绅在后面追赶的急,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冰情出了车祸,在带着红棉去医院的路上,撞上了拐角处的一棵红棉树,送去医院的路上,听交警说,还好是撞上了那棵红棉树,不然树后面就是个大陡坡,要是冲了下去,非车毁人亡不可,撞上了那棵红棉树,冰情只是大量失血而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那棵红棉树折断了,很可惜,以前都没有好好注意过那里有棵红棉树。
红棉树吗?红棉树吗?那怎么是红棉树啊?那明明就是红棉啊!在死后,红棉仍旧是在保护着他深爱的弟弟,哪怕是身体再折断一次呢。他的心里想要永远的保护着他的弟弟吧。
冰情在医院里一直处于昏迷,这期间,有律师来找过真绅,红棉在真绅去看望天籁的那天,已经立下了遗嘱,公司的股份全部留给了冰情,还给真绅留下了三千五百万的存款,而那栋老宅,红棉留给了天籁,从那时候起,红棉就希望天籁能原谅冰情的,希望冰情能和天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个老宅,有着红棉太多太多回忆,太多太多的眷恋,他想把自己的幸福一并送给天籁,送给能让冰情快乐的人。
红棉啊,红棉,为什么到死,你还是那么爱着你的弟弟啊?爱真的就是全然不顾的付出吗?
真绅决定去找回天籁,不是为了冰情,而是为了红棉,既然红棉希望冰情能幸福,那就按照红棉的意愿去做吧。
真绅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天籁,让天籁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到冰情的身边,天籁想了想,没有说话,站起身离开了他发呆时做的窗台,让真绅带他去找天籁。
其实天籁一直被红棉藏在自己住过的那个医院里,冥冥中的安排吧,冰情出了车祸后,也住近了这家医院,大概是红棉在牵动着这一切。
真绅带着天籁来到冰情的病房,冰情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他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医生说,他随时会醒,也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真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天籁走过去,天籁就坐在冰情病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冰情的脸,已经消瘦了很多,胡子也长的很长了,天籁伸出手摸了摸冰情的脸,仔细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把他伤到至深,却又爱他至深的人,他心里平静极了,他决定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他都要忘记,他只想守着冰情,过完剩下的日子。
"冰情,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走了。"天籁赌气似的说了一句,冰情听到了一般,睁开了双眼,真绅看到忙去叫医生,医生为冰情做检查的时候,想让天籁回避一下,但是发现冰情拉着天籁的手,根本不松开。
冰情就那么的醒了过来,可是脑袋里的记忆出了问题,他好像真的把所有有关红棉的事忘的干干净净,可是有的时候又对天籁叫大哥,天籁把冰情带回冰家的老宅,两个人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个亭子里,一起看着院门,天籁不知道冰情为什么总是盯着大门看,他也不问,就是陪着冰情一起看。
一年后,红棉的死忌,冰情起了个大早,在亭子的旁边种了棵红棉树,天籁问他,为什么种,冰情看着天籁,然后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说:"对不起,对不起,天籁,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的。这一年,你辛苦了。"
冰情就那么好了,回到了冰氏集团,这一年,整个集团都是真绅在支撑着,冰情一回来,真绅就要离开了。
冰情问他去哪?
真绅说回到他爱的人的身边,即使再被当成玩具,他也不在乎了,红棉的一生让他明白,爱就是要付出的,不管回报是什么,但是,爱,只要有付出就够了。

----------------全文完----------------------


红棉原话:这本只是个故事的大纲,但是我实在没有时间把他完结,故事按照预定的构想完结,照着文中红棉的构想,让所有的人都幸福,但是没有经过润色的故事是生硬的,希望还不至于遭到大家的批评.如果天籁愿意,就帮我改动改动吧,我实在是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