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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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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ox! 碎碎念[留言板]

姑娘們如有要推介的文可以在下面留言(注明標題和作者) 或者發TXT檔到俺郵箱szheung@gmail.com
    

《My Lord,my God./我的主人,我的上帝》作者:刹那芳颜(2012.02.11VIP完结/黑帮)

备注:
这是关于一战之前直到二战之后,意大利西西里人在美国一步步建立黑社会地下王国的故事。那时,是黑手党最辉煌的时刻。

我很怀念。只要写的是男主人公亚历山大.白兰度作为一个黑道精英的奋斗史。

情节和爱情并重。——【没办法,偶是剧情控~】

意大利西西里黑帮老大小攻x被强行掰弯的纽约小受的故事。

也是一个懦弱的小受被残忍的小攻一步步强行带坏的故事……

【注】:咱不写那种靠老子的二世祖啊!

咱写一个男人是怎样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建立地下王国的!靠老子的写着没意思!!、

这文我会细致的写,有理有据,希望大家支持!!

【美型】!!!

注:封面是由【八加铺子】帮忙制作!非常喜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作者申明】:芳颜完全是客观写作,对文中任何不道德行为不做宣传,纯粹是文学写作而已!!!在生活中坚决不支持任何暴/力等行为!!读者请勿效仿!!!本文不带作者任何的主观色彩!!!不喜欢任何暴/力情节的孩子请千万慎重再慎重!!!!(因为是一战到二战时期,所以,是在乱世,而且是黑帮文,所以,有适当的暴/力情节,希望不喜欢的孩子一定慎重!)

【我的主人,我的上帝!】

【I'm yours.我属于你。】:

My Lord,

speak softly love and hold me warm
against your heart

i feel your words, the tender
trembling moments start

i'm in a world, your very own

sharing a love that only few have ever know

wine coloured days warmed by the sun

deep velvet nights when we are one

My Lord,

speak softly love so no one hears me
but the sky

the vows of love i make will live
unitil i die

my life is yours

because you came into my world with love

so softly love

I'm yours.。

My Lord,my God.

我的主人,

请您温柔地说爱我 紧紧地拥抱着我 让我依偎在您的胸口

感受您的言语,在我颤抖的一刹那

许久以来

我只活在您的世界里

享受那几乎无人能体会的爱情

当您拥有我时,深夜会呈现出天鹅绒的颜色

我的主人,

恳请您 温柔地说爱我

恳求苍天听见我的诉说

我对您许下的诺言 誓死不渝

我的生命属于您

只因您,为我的世界带来爱情

如此温柔的爱

我属于您

我的主人,我的上帝。【刹那芳颜】

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弄几张图片让你们欣赏一下:

。。。。。。

【各位】:刹那芳颜的宗旨是:只要有一个人看,我就绝不坑!!

所以,多谢支持!!

(信不信随你哦,我唯一坑掉的那部文,真的,没一个人看的~~~╭(╯3╰)╮)

【小芳的Q Q:2429084975 (有重要的问题可以对我说呦~~)】
==================

☆、【亚历山大.白兰度】


  亚历山大.白兰度刚满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当地人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他生活在有着浓重田园风格的意大利南部的小村庄,十二岁那年,便有胆子拿着"野狼"猎枪,独自到村庄后面的山上去狩猎,并且在半夜的时候,拖着一只血淋淋的,真正的野狼回到村口,受到当地人的一致好评。

  但是奇怪的是,亚历山大.白兰度并没有意大利南方西西里人【1】那种粗鲁的像是"农民"的面孔,偏偏有着盎格鲁.撒克逊人【2】的高贵和拉丁人的精致相结合的面孔——玫瑰红色的长发,微微的卷曲着,白皙的面孔,尖尖的下巴,还有深邃的散发出异样光芒的眼睛,身材高大而颀长,远远看上去,仅仅是美貌,就让人忍不住仰视,也因此,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吸引了无数的小娘们儿们。

  但是,你要是站的离他近一点,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他绿色偏淡的眼睛里会闪烁着幽幽的紫色的光芒,尤其是当这双美丽的眼睛看向太阳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可能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化身。

  他的父亲——一个暴躁的老猎人曾今一边喝着自家酿制的甜酒,一边笑着说——一定是我的那个祖先被英国的美男子给强*奸了,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像娘们儿的儿子?!

  但是,别误会,我们的主人公现在已经是15岁的美少年了,而他也由于一些原因,没有呆在自己的家乡西西里,而是亚历山大.白兰度走在回到自己在"阴间厨房地区"【3】的开办的一个小商铺里,这个商铺是白兰度用来走私橄榄油和东方的丝绸的,总的来说,白兰度的生活不错,本本分分,算是个小老板。

  而他离开家乡的原因则会让人大吃一惊:

  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尤其是十九世纪末期到二十世纪初期,黑帮组织几乎控制着整个西西里地区,他们被称为【第二政府】,而真正的政府官员想要从人民身上捞钱,有时也不得不仰仗着黑帮组织。

  白兰度原先不叫亚历山大.白兰度,他的父亲——我们之前已经说过,是一个脾气火爆的老猎人,做一些农场的生意,因为在当地一个黑帮组织的小瘪三来收取保护费的时候,和这个小瘪三产生了一些矛盾,并且拿起"野狼"猎枪一下把那个小瘪三给蹦了。

  白兰度当时就在跟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脑浆喷溅而出,但是他毫无表情的看完了整个过程。
  被打死的小瘪三的老大觉得自己的名声和人格都说到了侮辱,晚上便找人把白兰度的爸爸给杀死了。

  并让当地的警察把白兰度也抓起来,因为他已经满了十二岁了,也会使用猎枪,所以,黑帮组织就污蔑白兰度一定也参与其中了——其实是害怕白兰度长大以后会给他父亲报仇。

  白兰度的亲戚设法把白兰度藏匿了起来,并且偷偷运到了美国,白兰度自己改名为亚历山大.白兰度,并且在纽约"阴间厨房地区"花点钱办了一个小商铺——也就是食品杂货店,专门搞走私橄榄油和东方的丝绸,也进口一些意大利的香肠、奶酪、葡萄酒和火腿。

  ……

  回来的时候现在已经快要到半夜了,今天没有什么生意,白兰度索性关了门出去逛了一圈。

  这一区有很多廉价的妓*女,白兰度虽然狂野不羁,但是在很多方面,依旧是一个很传统的意大利男人,而且在性上面很保守,不喜欢向那些美国人一样,把所有的钱花在小妓*女的身上。

  ……

  "放开我……!放开我……!"

  白兰度正随手拿起一把长长地刀具,想要切一根香肠填饱肚子,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白兰度眯了眯泛着淡紫色光彩的眸子,这一区是出了名的【黑色死亡地带】,住的都是小混混,身的列车员、嗜酒如命的酒鬼和最最廉价的妓*女,杀人放火时常有的事情,所以,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白兰度就是想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白兰度手上拿起明晃晃的大刀,然后一身不吭的朝着声音的发出地点走去,就在杂货铺南面的一排废弃的厂房里,这些厂房都被沿街的商铺租用了,所以堆满了货物。"放开我!!!"

  "小贱*货,就让叔叔疼疼你……"

  白兰度扯扯唇,看见一个个子高达的穿着警官制服的胖男人正在试图猥亵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孩子。

  显然还没有得手,因为男孩子拼命的挣扎着。

  白兰度撤出一抹冷笑,拿起大刀迅速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便用刀背敲在了高大警察像是地中海
  沿岸一样的光秃秃的脑袋上。

  "啊……唔!"

  男孩子刚想叫喊,白兰度就伸手把男孩子的嘴巴捂住,面无表情的说"不要叫。"

  白兰度的声音总是冷冷的,带着英国贵族式的华丽。

  男孩子点点头,伸手又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

  "过来。"现在那些酒鬼、妓*女和单身汉们都已经到市里面的酒吧鬼混去了,应该是没有人会看见的——不,是绝对没有人看见。

  白兰度冷笑一声,"过来,小子,帮我把这个警察搬到后面的厂房里面去。"

  "好的!"男孩子的声音很柔弱,伸出来的小手也很小,白兰度心里没有来的非常满意。

  两人把警察弄进后面的废弃的厂房里之后,接着月光看这个男人,长相猥琐,一脸横肉。

  "他欺负到你了?"白兰度沉声问。

  男孩子摇摇头"我死命挣扎,他亲都没亲到一下。"

  白兰度扯扯唇,伸手把自己玫瑰红色的卷发撩在耳后,然后看了看四周,直直的看向眼前的男孩子,"我们必须杀了他。"

  "可是……我没杀过人……"男孩子怯懦的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白兰度嘴角扯出冷艳的笑意,口气温柔的说,"乖孩子,杀人不是天生就会的,你得学着点。"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要是不杀他,从今以后你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现在的警察可没几个好东西……放心,我知
  道你担心什么,你别怕,不会有事儿的,这一区死人太多了,只要没人看见,我们就不会有事儿。"

  男孩子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白兰度伸手摸了摸男孩子的脑袋,"看我怎么杀人的,记住,不准哭,不准叫喊,还有,是男子汉就不准掉眼泪!"

  男孩子认真的点点头"我是男子汉!我不会掉眼泪的!"说完便用纤细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白兰度掏出小毛巾塞住警察的嘴巴,用绳子捆绑好,然后抡起大刀,对着警察就砍了起来,先是把这个男人的两只脚剁掉,然后膝盖到脚踝的一节小腿,然后又从大腿和身子连接的地方把大腿给砍掉,这个警察长得太胖了,白兰度身上都惹出了汗,然后一节一节的往上砍……白兰度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像个贵公子,其实力气极大,还没剁到脑袋,男人早已经回归西天了,白兰度遗憾的叹息了一声,地上也被那些喷溅的碎肉和肠子弄得血淋淋、黏糊糊的。

  白兰度拿着沾满了鲜血的大刀,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带着恐怖的华丽感,"可惜啊,已经死了呢。"

  其实在他看下第二刀的时候,小男孩已经白眼一翻,晕过去了,只是白兰度太过醉心于杀人了,

  以至于他没有发现这一点。

  但是,男孩子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白兰度咧嘴笑了笑,很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1】南方西西里人:意大利的北方人保持着较为纯粹的拉丁人的血统,所以长相华丽,看不起以种植园为主的南方人。他们认为南方人长相粗鄙。
【2】盎格鲁.撒克逊人:一直被认为是有着上天赐予的眉毛的人种,有着华丽的贵族的长相。
【3】阴间厨房地区:在纽约第九路和三市街一带,该地区因为有很多的通晓营业的小食品店和饭店而得此诨名。是比较混乱的地区。

☆、【斯图亚特.泰勒】

  小男孩是被白兰度抱着回去的。

  白兰度很高兴没有人发现这一切,其实即使有人发现也没有关系,这里居住的人是不会向警方提供任何情况的,那个仓库里胖警察支离破碎的身体可能要在那里晾到第二天早上,甚至是更晚的时候,或者是被那些无家可归有饥饿不堪的野狗吞食掉。

  白兰度把男孩放进浴缸里,拧开水龙头,一边缓缓的放着温水,一边处理自己的沾染了鲜血的大刀和身上的衣服。

  大刀被冲洗干净之后,就被他用纸张了起来,放在地板的夹层里,衣服先用很浓的褐色肥皂水冲洗一遍,看不出鲜血的颜色,然后用刺鼻的碱水再泡一泡,新鲜的血液其实很好洗掉,加上衣物都是棉质的,就更好洗掉了,晾起来的时候,几乎像是新的一样,最后,白兰度把洗衣服那里的冲洗槽都搓洗的干干净净。

  一切搞定之后,白兰度穿着底*裤就往浴室走去。

  "醒了?"

  白兰度推开浴室的门,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坐在浴缸里的男孩子——也就是12岁左右的年纪,身材纤细,皮肤有着美国人特有的柔软和白皙的气质,一雪白的长腿长得像是个处*女一样,又白又细,一点也不丰满,身上也没有什么肉,但是,让白兰度一开始就觉得惊讶的就是——这个男孩子有着东方人特有的黑色的直发,一双眼睛也是黑色的。确实白皮肤。

  "你有东方人的血统?"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走进去,男孩子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了,纤细的手臂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非常的富有美感,可能是看见白兰度刚才杀人的样子,这个男孩子正睁着一双大大的黑色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你有东方人的血统么?"白兰度又问了一遍,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

  男孩子抱着修长的双腿,整个身体蜷缩在浴缸里,抿着嘴巴点点头,"我的外祖母是中国人。"

  "啊,中国人的血统啊……真是……"白兰度带着紫色光彩的绿色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孩子,"令人向往呢、"

  说完白兰度扯起嘴唇,朝男孩子微微一笑,整个人穿着短裤坐进了浴缸里,这个浴室是欧洲老式浴室的布置方式,空间很小,但是利用的很充分,一个日式的拉门,一进门对面就是可以洗漱刷牙的洗手池,洗手池上方的墙壁上盯着一面镜子,洗手池的右侧有一个玻璃门隔开,推开玻璃门,就是马桶和马桶对面的浴缸,洗澡的时候,通常把浴缸的帘子拉起来,可以保暖。

  "你叫什么名字?"白兰度问道,然后有安抚的说"我不是坏人,不然我就不会救你了。"

  "谢谢你!"男孩子突然说,"我叫斯图亚特.泰勒。"

  白兰度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好的,泰勒,你今年多大了?"

  "12岁。"

  "你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出来?"白兰度一边朝身上扑着水,一边问道。

  "我一直住在布鲁克林区,母亲死后,爸爸就一直酗酒,后来为了酒钱就把我卖给了当地的一家工厂做童工。但是工厂的老板得罪了当地的一个黑社会的头目……恩,下面我也是听人说的,黑社会的头目在警察局和检察院里面都有后台,便花些钱贿赂他们,叫警察来搜查工厂,然后那个大个子……就是……刚才被你弄死的那个警察就把我强行拖了出来……"泰勒很仔细的讲了经过,似乎对白兰度的问题很重视,可能是出于恐惧。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拿起毛巾在泰勒的身上淋上温水,"你还想回去?"

  泰勒摇摇头,"不想回去。"

  "是么,作为一个男子汉,12岁已经可以出来闯荡了,要不要,就呆在我的身边?我可是你的恩人呐。"白兰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泰勒。

  泰勒慌张的看着白兰度,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多大了?"

  "我?"白兰度笑着说"15岁。"

  "啊?!"泰勒惊诧的叫喊了一声,"一点也看不出来哎,完全像是20岁的样子……个子又高,人长得……"

  "恩?什么?"

  泰勒的脸倏地就红了,赶忙摇头说"没什么。"

  "那就留在我这,好不好?"白兰度用修长的手指捏起泰勒的下巴,绿色的双眼深深地对上泰勒的。

  "可是……"泰勒为难的皱皱眉。

  "可是什么?"白兰度眯了眯眼睛,视线里带着危险的神色。

  "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白兰度扯扯唇,冷冷的说"以后,你就是我的手下,而我,将是你唯一的主人。记住了么?"

  泰勒愣愣的看向白兰度,虽然在纽约,很多12岁的男孩子都出去鬼混了,但是12岁的泰勒还是比较单纯的,他有点不明白白兰度的意思,"我可以干什么?"

  白兰度的嘴角倏尔出现一抹冷艳的笑意,"以后……你就懂了。"

  而这里,就是斯图亚特.泰勒不平凡一生的开始,亚历山大.白兰度也将会是他一生的主人。

☆、杂货铺

  第二天一切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人来盘查关于那个被剁成好多段的警察的事情,其实问了也没用,住在这里的人没几个是背景干干净净的,大家即使是亲眼看见,也不会给警察提供任何线索的。

  白兰度所居住的阴间厨房地区其实居住了很多贫穷的意大利人,所以白兰度并不觉得有什么无聊的地方,因为随时可以听见意大利语的方言,有时候甚至会听见西西里和那不勒斯的方言,这个时候白兰度就会觉得异常的亲切。

  但是他并不表示出来,也很少和外面附近的人接触,在大家的眼里,亚历山大.白兰度,是个有着非凡外表的美男子,而且是个【本本分分】生活的男人。

  因为店铺是通宵开张的,有一些走私活动必须要在夜晚进行,但其实真正有走私货进来的时候,店铺都是关着的,只有灯光在里面亮着。

  平时夜晚开张的时候,总是有些小妓/女出于对白兰度美貌和高贵气度的仰慕,想要勾引他,甚

  至一分钱和不收,愿意和他白睡,但是白兰度总是礼貌的拒绝,这让他更成为当地姑娘们心中的典型的意大利好男人形象。
  ……

  斯图亚特.泰勒昨晚是个白兰度睡在一起的,房间是租来的,并不大,所以只有一个卧室,而白兰度显然很喜欢和泰勒一起睡,晚上的时候,泰勒被抱的紧紧的,即使在睡梦里,泰勒还是面红耳赤,他是个心地善良而又害羞的孩子,虽然,着两种美好的特质都不适合在这里生存。

  "作为你的主人,我会保护你的。"这是昨晚白兰度把泰勒抱上自己的床时说的话。
  ……

  泰勒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好觉,以前的时候是父亲酗酒,他很怕父亲回来之后发酒疯,会把自己糊里糊涂的就给砍了或者是掐死,后来则是被卖到工厂之后,老板是个高傲的米兰人,而且眼里只有钱,要是给他钱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老婆给卖了。

  那个米兰人让手下所有的工人没命的干活,这就导致了泰勒总是加班太多,睡眠不足,而且身形非常的单薄。

  "起床了?"
  泰勒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白兰度推开门走了进来,阳光顺着门缝照了进来。

  "中午好。"泰勒笑着朝白兰度打招呼。

  "有礼貌的好孩子。"白兰度的漂亮的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浅笑的时候,反而会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泰勒怀疑是不是因为白兰度的长相太过【艳丽】的原因。

  "原来的衣服都给我扔了,我给你买了一些衣服,这些都是进口来的丝绸衣服,非常的适合你的肤色,你的皮肤也很细腻,不像那些美国妞一样,满脸都是毛孔,化了妆都遮不住……"白兰度一边脱□上的衣服,一边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谢谢。"泰勒拿着丝绸的衣服,感激的看了白兰度一眼。

  白兰度摇摇头,"你还是太嫩了点,泰勒,看来我得好好的调教你。对了,以后做饭就由你来负责了,今天你先休息一天,饭由我来做,以后就是你来做了,知道么?"

  泰勒愣愣的点点头。

  "你会做么?"白兰度围着红色格子的半身围裙,一边在煎锅里抄番茄酱,一边问道。

  泰勒愣了一会儿没说话,其实是被白兰度的风度折服了,没想到一个男人即使穿上围裙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好看!

  就像是在指挥者国家的国王是的那种气质真是这也遮不住。

  "小家伙?!"白兰度突然凑了过来,艳丽的面孔近距离的放大在泰勒的面前,泰勒再一次愣住了,尤其是光线透过窗户照在白兰度玫瑰红色的长卷发上,真是美极了!

  "会做……!"泰勒面红耳赤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从床上跳了起来,"要不要现在就让我来做?"

  白兰度挑挑眉,把围裙脱了下来挂在泰勒的脖子上,"好的,我中午想吃面包沾炒番茄酱和细的实心面条,对了,面条里面什么也不要加,我喜欢吃番茄酱,而且是自己炒的。"

  泰勒点点头,围上围裙,结果调羹,站到了炒锅前面,开始炒番茄酱,以前父亲总是烂醉如泥,泰勒多半时间都是自己做饭吃,收益越来越好,而当地像他这么大岁数的男孩子,只要是没成家的,多半是自己做饭。

  ……

  吃完午餐之后,泰勒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残根剩饭和碗筷,放到水龙头下面洗干净了,白兰度已经躺在床上了。

  "过来。"白兰度侧着身子朝泰勒招招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干什么?"泰勒走到床边。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抱在怀里,泰勒惊呼了一声,脚上的鞋子掉了下来,整个人都被白兰度拖上了床,然后又被搂在了怀里面。

  "你的力气可真大!"泰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白兰度眯着眼睛,把自己的脑袋靠在泰勒的脖颈里,低声说"不少姑娘这么说过呢。"

  泰勒一天这话,面红耳赤的说,"那又怎么样?"白兰度看见泰勒的表情,瞬间觉得可爱极了,"怎么,你还是个处*男?"

  泰勒懊恼的皱了皱眉。

  白兰度伸手捏了捏那里。

  "啊……!"泰勒叫了一声,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裆部,白皙的脸颊瞬间红彤彤的。

  "怎么像个处*女似的?这么紧张?乖,不要怕,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能不能借我靠靠?"、

  泰勒愣愣的不说话,脖子都红了。

  白兰度还是靠在了泰勒的脖颈里,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好闻。"

  ……

  这个令人懊恼的午休结束之后,白兰度带着泰勒来到了前面的杂货铺,杂货铺和白兰度居住的地方时连为一体的。

  他们把杂货铺的木门一块一块的放下来,温暖的阳光很快立刻就照到了杂货铺里面,像是把整间屋子都填满了。

  "真暖和。"泰勒说。

  白兰度没有做声,而是拿着一支笔,开始计算这个月的收入和支出。

  杂货铺正对着街区,来来往往的人都可以看见,泰勒注意到,不少经过这里的小姑娘们都盯着白兰度看。

  泰勒笑了笑,大概是被白兰度精致而高贵的相貌给迷惑了吧。

  泰勒把趴在木头制成的前天上,整理了一下收银台上的东西,然后转过头来,看向白兰度。

  此刻的白兰度正半躺在老式的藤椅上,身后是一张红色钩花的毯子,白兰度上身穿着蓝色的长袖衬衫,□穿着白色的长裤,远远看去,整个身体显得颀长而优美。

  白兰度优雅的交叠着双腿,脑袋依靠早椅背上,左手拿着一张记录表,右手拿着一只白色的圆珠笔,正在写写画画,红色的微卷的长发包裹着瘦削的面孔,浅绿色的双眼专注的看向手上的东西,唇瓣在阳光下显得非常的红润,修长的右手随意的转动着手上的圆珠笔……

  "在看什么?"白兰度把手上的报表和圆珠笔放在面前的柜台上,然后右手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深邃的双眼专注的看向泰勒。

  泰勒假装的移过自己的视线,然后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发现你的眼睛颜色很好看。"

  "哦?"白兰度扯扯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真的?"

  "真的。"泰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紧张,声音带着轻微的颤声,"像是绿色的宝石,迎着太阳的时候,好像能看见紫色的彩虹。"

  "彩虹?"白兰度摇着头轻笑起来,"你啊……还是孩子呢。好了,干活了!"

  说完白兰度站了起来,拿起柜台上的白色的工作手套套在手上,然后突然又转过身来,沉声说"记住,在这里叫我老板。知道么?"

  白兰度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带着慑人的威信力,泰勒迅速的做出反应,"老板!"

  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要是任何人问起的时候,你就说,你是到我这里来打工的,就可以了,知道了么,我的小仆人?"白兰度走到了泰勒的身前,捏了捏泰勒尖尖的下巴。

  泰勒一不小心又红了脸,不停地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老板!"

  …………

  白兰度到后面的仓库里把一些上好的丝绸搬出来,这些都是从中国或者是印度走私过来的,买来并不是很昂贵,因为中国的商人为了能够占有市场,一个劲的打价格战(就是指压低价格),所以,最后得到好处的,还是他们这些直销的人。

  白兰度总是喜欢把这些丝绸卖出很高的价格,大约15美元一米,非常的昂贵,但是在正品的市场上——也就算是那些来路很正的丝绸店里,价格则是更加的昂贵,大约要30美元一米,所以,即使是纽约的有钱人,有的时候,也喜欢来到这一区买东西。

  "白兰度,这些丝绸是什么时候送来的?"白兰度刚把一匹纯白色的丝绸搬出来的时候,一个穿着时髦的美国女人就走了过来,一双灰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向白兰度。

  泰勒抬起头,看见这个女人穿着胸口开的很低的长长地碎花裙子,胸*脯很白皙而且饱满,腰间束着腰带,身材很壮实,外面还披了一件长长地素色的大衣,脸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看起来很有钱。

  其实她是一个军官的老婆,也是白兰度店里的常客,据说他的男人常年不在家里,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买衣服还有和别的男人睡觉。

  "这是昨天夜里刚到的货,中国走私来的。"

  白兰度依旧是维持着淡淡的表情,手下面在不停地对着丝绸翻翻弄弄。但是白兰度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和了很多,泰勒突然觉得白兰度一定非常的喜欢钱,因为这个女人没有让他声音变柔和的理由。

  "有兴趣么?肯尼迪夫人?"

  白兰度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意,妖艳的呈现在阳光下。

  女人像是着了魔似的,呆呆地看了白兰度好几秒,然后点点头说"这一匹我全要了。"

  白兰度不经意的舔了舔唇瓣,圆珠笔在纸上画了画,"一共是二十米,总计45美元,夫人。"

  泰勒以为这个女人是不会买的,45美元!那是自己一年多的工资啊!

  但是这个夫人毫不在乎的从钱夹里掏出五张十美元的钱币递给白兰度,"不用找了,"女人明亮的双眼里染上了暧昧的神色,"今晚有时间么?要不要来喝一杯?"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泰勒知道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种事情就是这样,说什么喝一杯都是幌子,其实就是为了干那事儿。
  白兰度没说什么,泰勒倒是红了脸。

  肯尼迪夫人看见泰勒脸红的模样,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想捏一捏泰勒的脸蛋
  "真是个害羞的小家伙呢……"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把丝绸挡在女人伸出去的手前面,然后冷冷的说"谢谢惠顾,不送了。"

  女人瞥了白兰度一眼,然后转身走掉了。

  "以后不要让这种女人碰你,知道么?"白兰度冷冷的看向泰勒。

  泰勒被白兰度的这种表情给吓到了,点点头说"是的,老板,我知道了!"

  白兰度点点头,转身又去搬东西了。

  会有一些人来买一些其他的东西,价格已经被白兰度标好了,所以,泰勒只要坐在那里负责收钱就行了。

☆、暗杀(1)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能不信,但是一战之前那会儿,房租一个月最多是四美元,非常的便宜——其实是货币非常的贵重,所以,白兰度给了警察十美元,已经是很多了。

  傍晚大概五点钟左右,白兰度把店铺的门给封上拉着泰勒回了后面的住处。

  "我饿了,"白兰度说,"我要吃番茄酱的实心面条。"

  "好的,老板,我去做。"泰勒赶忙朝前面走去。

  白兰度突然伸手把泰勒搂在怀里,沉声说"私底下叫我泰勒,就好了,还有,最好在面条里面加一些火腿。"

  白兰度的气息环绕早泰勒的脖子上,泰勒心跳加速,胡乱的点点头。

  ……

  "白兰度,最近生意很好嘛?我听说市里面军官家里面的那个娘们儿又到你这里来买了一批二十米的中国丝绸啊。"

  两人吃晚饭回来之后,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警察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泰勒扫了一眼那个警察,长得有点吓人,尤其是眼神很阴冷,个子最起码有一米九,长得又高又胖,像座小山似的,把街道上传来的光都给挡住了。

  此刻,这个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了圆乎乎的,秃顶的脑袋,他的身上散发着酒气。

  泰勒和白兰度都知道,这边街区的警察,在执勤的时候,总是偷懒,走着走着就溜到了路边的小酒吧或者是赌场里,把身上的钱花光,弄得一身酒气。

  但是泰勒不知道,这个警察身份很特殊,他叫密歇.塞勒,是当地警察局的一个普通巡街警察,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当地黑帮的【爪牙】,专门滥用职权,帮助黑帮在这块地区受保护费,绝大部分留给自己,一小部分交给黑帮。

  要知道,现在的黑白两道有这样一个规矩——多年以来都是这样——即使是最最厉害的黑老大,在遇见最底层的警察要抽你耳光的时候,都是要笑着接纳的,不能动手打警察,更不能把警察杀了,这是不理智的。

  所以众多的黑帮,即使再厉害,都要寻求当地警察的庇护。

  密歇.塞勒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且做的比别人更加的过分,并不是别人没有他贪财,而是他胆子最大。

  但是白兰度不一样,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不相信上帝、不相信撒旦也不相信社会公道,他只相信自己。其实他早就看这个警察不爽了。

  但是在人前,他依旧是个【本本分分的】意大利男人。

  "晚上好,塞勒警官,要不是有您一直在照顾,我们这里还真的难以得到安宁呢,你真是个称职的警察。"

  无疑,白兰度是个恭敬而有礼貌的人,塞勒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塞勒脸上带着笑容,伸出手紧紧的抓着白兰度的手说"你真是个好小伙子!要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修养和脑筋,我也就不用犯愁了!这样的礼貌在年轻人神圣绝对算的上是美德!好小伙子!"塞勒激动地说,难得有人向他表示感激。

  白兰度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十美元,教导塞勒的手上,其实这十美元相当于两个半月的房租了。

  塞勒笑眯眯的接过来,一再地保证,"好孩子,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到警察局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塞勒笑眯眯的拿着钱钻进了一家小酒馆里面,高的身影倏地消失在街道上。

  白兰度突然朝着塞勒消失的地方冷冷的一笑。

  泰勒看见白兰度嘴角的那抹笑意,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声问"老板,你想干什么?"

  白兰度惊讶的挑眉看了一眼泰勒,"你好像很了解我么?小家伙?"

  泰勒混混沌沌的点点头"就是觉得你在想要做些什么。"

  白兰度满意的伸手拍了拍泰勒的脑袋"选择你果然是正确的,我的小仆人。"

  ……

  晚上不到十点钟白兰度就关门了。

  "今晚咱们不要通宵营业了?"泰勒疑惑的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摇摇头"不了,我要去杀了那个警察。"

  "啊?!"挑了惊诧的看着白兰度,他总是能面不改色的做一些恐怖的事情。

  "你要和我一起去。"白兰度补充说,在地板的夹层里掏出了一把很小的手枪,然后开始装上子弹。

  泰勒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兰度的手枪,"白兰度,你哪来的手枪?"

  白兰度突然伸手把泰勒拽到怀里,然后欺唇开始亲吻他的嘴唇,泰勒呆呆任由白兰度做出这些动作,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亲吻嘴唇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情,而且,泰勒是第一次被人亲吻嘴唇。

  "唔……你……你干什么?"泰勒发现白兰度亲完之后,继续开始摆弄他的手枪,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自己倒是弄得一脸潮红,所以泰勒现在觉得特别的委屈。

  白兰度把子弹装好之后,又把枪把和枪膛咔嚓一声撞到一起,然后转过头,伸手拍了拍泰勒的脸蛋"我的小仆人,是不是因为被主人占了便宜,又没有得到安慰,所以委屈呢?"

  说完白兰度拿出一块布,开始仔细的擦拭一下自己手上手枪的枪身。

  泰勒很想点点头,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抿着嘴唇,愣愣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突然转过头,冷冷的说"记住,以后我吻你,就是在惩罚你,有些事不要开口问,只要跟着我,听从主人的命令就好了,知道了么?"

  泰勒眨眨眼睛,被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到了,于是只是不说话看着他。

  白兰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简单的笑容在这张完美的脸上显得极端的艳丽,"小家伙,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仆人来说,最好的惩罚……就是调*教么?"

  白兰度说完便从床边站了起来,伸手把红色的卷发撩到耳后,露出形状完美的耳朵,然后自言自语道"还是站起来吧,看见你这样,我真想直接扑过去……走吧,泰勒。"

  白兰度声音很低缓,所以几乎像是梦里的絮语,泰勒愣愣的看了白兰度也一眼,手已经被白兰度捉住了,然后拖出了后门。

  "跟我走,不要走丢了,看见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知道了么?"

  泰勒点点头。

  白兰度松开他的手,然后说道"那个混球现在一定是在住在十一街的那个非洲的小妓*女那里,我早就开始观察他的习惯了,每个星期五晚上八点到十点的时候,那个混球都会去那个小妓*女那里,她是他的姘头,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干的,然后等他出来,走出十一街,经过那排废弃的工厂的时候,我们就出手,这次我不打算把他剁了,还是用枪把他打死比较保险,不然警察局的人真的会追查过来的。"

  泰勒仔细的想想,的确是这样,要是总是用刀杀人的话,一定是会被警察怀疑成为连环杀手的,毕竟现在黑道里,没几个敢杀警察的,这个男人,可真是胆大包天……而且,用枪还是好一点,因为用刀真的是太恐怖了……

  泰勒浑身一颤,白兰度已经从后面的一个暗门低头走了出去。

  …………


☆、暗杀(2)

  那个妓/女住在第十街一所非常破旧的房子里,房子的窗户玻璃早就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弄破了.

  而且这些妓/女的身体都是给人上的,所以就无所谓窗户破不破,只有天冷的时候,她们才会想起来修一下,很多时候都是小妓女在和别人干上的时候,窗户上趴了一大群的男孩子挤在窗户外面狭窄的小巷子里【观战。】

  ……

  白兰度带着泰勒到那的时候,两人已经抱在一起干上了。

  胖胖的一身肥肉的警/察压在瘦的干巴巴的黑人身上,就想死一整块惨白的死猪肉被放在了黑色的桌子上,真是绝妙的对比。

  今晚是星期五,大家都出去狂欢去了,所以没有男孩子来这边偷看,这倒是便宜了白兰度和泰勒——虽然,这幅□的场面实在不怎么赏心悦目。

  房间里的声音不停地往外传来,塞勒因为长得太胖的缘故,喘息声竟然比女人还要重,就像是一头哼哧哼哧在吃食的猪似的。

  白兰度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泰勒的手指,泰勒的手指很细长,像是小女孩的手,白兰度突然发现泰勒的手心全是汗。

  转过头一看,泰勒面红耳赤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声音,窗户上的光罩在泰勒白皙的面孔上,白兰度捂住了泰勒的嘴巴,空出来的右手伸到泰勒的身下……

  白兰度挑挑眉,嘴角撤出一抹笑意,泰勒的面颊更红了,就连脖子也跟个红了起来。眼神不干正视白兰度。

  白兰度看了看室内,估计很快就要结束了,于是低头在泰勒的耳边,轻声说"不要发出声音。"
  然后便吻上泰勒的嘴巴,泰勒立刻闭起眼睛,双腿开始发软,纤细的腰肢也变得愈发的柔软起来。

  白兰度把手伸进泰勒的衬衫下面,泰勒的腰身又细又软,而且还不停地发热。

  "真是容易激动呢。"

  ……

  警察塞勒很快就出来了,两人用白兰度不太听得懂的纽约方言说了什么,小妓*女便爬了起来穿衣服,塞勒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都说了什么?"白兰度低声问泰勒。

  泰勒面红耳赤的小声说"他说,他要回家,他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他呢。那个女人说她还要回酒吧
  工作。"

  白兰度点点头,两人贴着墙站着,等到塞勒和小妓*女都走出去的时候。

  白兰度等着几分钟。便拉着泰勒的手爬上了屋顶,然后在警察经过十一街的仓库之前,就先埋伏在那里。

  白兰度和泰勒躲在门厅的暗处,很快,警察胖胖的身影便出现在大街上,并且朝黑暗中走过来,白兰度把手枪做好准备,等胖子一走进远处照过来的方块形状的光亮里的时候,白兰度开枪了。

  这种枪的枪声很大,几乎要把后面的一排厂房震得倒塌下去,子弹很快便穿进了大胖子的体内,子弹高速的在大胖子的体内旋转,然后爆炸,大胖子抓这门,"啊——"的大喊了一声,体内的压力失衡,一条长长的血柱喷洒了出来,透过那方光亮的时候,泰勒和白兰度都看见了鲜血的颜色,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白兰度看着大胖子死死的抓着门,似乎是想要伸手掏出腰上的手枪,白兰度冷笑了一声,对着血柱喷洒的地方又是一枪,这次,这个大胖子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下去了,因为太胖的缘故,白兰度和泰勒都听见了"噗通——"一声。

  "快走。"

  白兰度放眼横扫了四周,没有人,他把枪收回口袋里,抱着愣住的泰勒,爬上房顶,走到自己的天台上,拉开天窗,然后伸出头看了一眼对面刚才自己呆着的十一街,什么都看不见,那么别人刚才也肯定什么也看不见。

  白兰度冷笑着钻了下去,可怜的泰勒被他抱在怀里。

  ……

  白兰度一言不发的把泰勒扔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身体覆盖了上去。

  "白兰度……你要干什么?"泰勒惊恐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有着盎格鲁.撒克逊人和拉丁人特点的精美面孔就这样放大在泰勒的眼前,那两片好像是蔷薇花瓣一样的殷红的唇无情而又冷艳的扯了扯,泰勒看见那双极美的眸子里迸发出异样的色彩。

  这让泰勒很沉醉,而那抹笑容又让泰勒很害怕,甚至觉得……惊恐。

  "干什么?"白兰度缓缓的抚摸着泰勒的脸蛋,"你说呢?当然是……满足你。"

  说完,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

  泰勒睁大了眼睛看向白兰度"我不要满足!",并且一个劲的把白兰度的身体往外推去。

  白兰度有力的手指把泰勒的双手很容易的控制在脑袋上方,然后用冰冷的语气说"小家伙,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坏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我选择了你,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拒绝。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奴仆,无论我干什么,你只能紧紧的追随着我,我,亚历山大.白兰度,是你永远的主人。"

  "不要!你是个坏人!"泰勒用力的挣扎着,因为即将受到侮辱,眼泪掉了下来,浓密的睫毛上面沾满了泪珠。

  白兰度很是喜欢泰勒这种惊恐的神情,他现在有一种亲手毁坏一件宝物的快感,于是,白兰度无声的低下头来,舔干净泰勒脸上的泪水,然后开始在泰勒的嘴唇上辗转亲吻。

  "唔……"泰勒一边承受着亲吻,一边流泪。

  白兰度扯过领带,把泰勒的双手捆在床柱上,脸上浮现泰勒最惊恐的艳丽的笑容,就像是喜欢食人心的艳丽鬼魂一样的笑容。

  "不要……唔!!"泰勒的脖子突然被白兰度狠狠的掐住,泰勒几乎不能呼吸,双腿不停地想身后踢着。

  白兰度眯着眼睛,看着少年美丽的面孔渐渐的变红,呼吸渐渐的变得困难,然后突然松开了手,泰勒不停地咳嗽起来,泪水流淌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兰度紧紧的把泰勒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的抚慰说"宝贝,世界上有很多的坏人,你太善良了,不适合生存在这种肮脏的社会里,宝贝,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不要!"泰勒浑身颤抖着,想要推开白兰度,但是双手被绑住了,所以只好用身体向后退去,白兰度扔开泰勒,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泰勒头昏脑胀。

  "记住,你是我的奴仆,而我,是你的主人,记住了么?"白兰度又要将自己的手指放在泰勒的脖子上。

  泰勒以为白兰度真的要杀了他,于是出于本能,惊恐的喊道"记住了!"

  白兰度伸手修长的双手,一脸心疼的摸了摸泰勒脖子上的勒痕,"乖,叫一声主人。"

  泰勒泪流满面的抽泣着,然后撅着嘴巴,一边抽噎着一边说"主人……"

  白兰度解开泰勒手上的领带,拍了拍泰勒眼红的脸蛋,把少年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早点这样不就好了,以后要听话,知道了么?"

  泰勒点点头。

  白兰度低头和泰勒亲吻,泰勒浑身一颤,因为这个吻实在是太温柔了,给他一种其实白兰度非常的宠爱他的感觉。

  泰勒太善良了,也太寂寞了,他只是个孩子,而且寂寞的太久了,他很渴望有个人用这样温暖的怀抱来拥抱着他。

  白兰度的右手缓缓你的抚摸着泰勒的后脑勺,两人的嘴唇依旧是黏在一起,白兰度终于离开泰勒的嘴唇,"把你的一切给我,好不好?"

  "可是……"泰勒犹豫不决的说,他知道白兰度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来保护你,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了,你会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我会爱你,守护你,这样还不够么?"白兰度的声音像是风一样轻抚着泰勒的心脏,泰勒的心口砰砰砰的直跳,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因为从没有人对他说"我要守护你。"

  "乖孩子……"白兰度把泰勒缓缓的放在床上,自己也覆了上去。

  起初总是疼痛的,尽管白兰度一遍又一遍的抚慰着,泰勒还是不停地流泪,泰勒觉得自己像是乘了一艘小船,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遍又一遍的被张狂而又残忍的海浪扑打着,小船颠簸着,几乎被浪花吞噬。

  "叫我!"白兰度命令道。

  泰勒一边摇头一边说"主……人!"

  "呵呵……"白兰度低低的笑了一声,很喜欢泰勒沉迷而又无所依靠的模样。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紧紧的依附在自己的身上。

  ……

  结束之后,白兰度只穿着一件黑色平角的短裤,依靠在床头抽烟,一条腿平放在床上,另一条腿支了起来,白兰度的身材修长,而且浑身没有赘肉,穿上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只穿着短裤的时候,会发现他的身上精瘦的,有一种潜在着巨大爆发力的野性美,同时又不失优雅的气质。

  白兰度玫瑰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夺目而且极端的艳丽,浅绿色的眸子微微的眯着,但是那双看似迷茫的眼睛从来都没有透露出迷茫的神色,整个人弥漫在烟雾里,就像是堕落的天使一样的俊美和邪佞。

  泰勒侧着身子,嘴巴紧紧的咬着被子,双肩颤抖着,眼泪不停的滑落,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香气,那是白兰度和自己的味道。

  泰勒想到刚才的一切,再一次无声的哭了出来,心底有一种……被人强行霸占的羞耻感。

  白兰度看见了泰勒颤抖的双肩,毫无表情的一眼扫过去,泰勒太过瘦弱了,没有少女的丰*满,但皮肤细腻的不可思议,身材也是修长而纤细的,骨架很小,即使是个女人,长着这样的身材,也显得有些瘦小了。

  白兰度站了起来,泰勒听见声音,惊恐的缩了一□子,白兰度看见白色的液体从泰勒的大腿*间滑落下来。

  "泰勒。舒服么?"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抱在怀里,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泰勒的眼泪从眼里滑落下来,洒在了白兰度的手臂上,身体因为白兰度的触碰而微微的颤抖。

  "你是不是怕我?"白兰度的声音里带着捉弄的意味。

  泰勒摇摇头。"不怕你……"

  "你该叫我什么?忘记了么?"

  "主人。"泰勒说这话的时候,心脏微微的抽痛了一下,脑海有闪过白兰度对自己所作的一切。

  "乖孩子,"白兰度笑着说,然后亲了亲泰勒的面颊,转身朝浴室走去。

  "记住了,泰勒,你是被我选中的,你是我的仆人。"

☆、奥威尔

  有些事情似乎一旦开始了,就不会有结束,尤其是肉/体上的欢/爱,这是很多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更何况是生命力最旺盛时期的白兰度。

  泰勒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比如说,每晚都要和白兰度做那种事情,而且,自己才12岁啊!

  泰勒一边吵着番茄酱,一边回想着最近自己和白兰度所作的一切,脸颊瞬间就变红了。

  "好了吗?泰勒。"
  白兰度一边看着这个月的报表,一边计算着这个月的收支。

  "好了。"

  泰勒把番茄酱盛在盘子里端了上来,放在桌子上,白兰度瞥了泰勒一眼,然后摇着头说,"不行啊,我们的生活条件实在是不怎么样啊。这个月只挣了200美元。"

  "可是我们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泰勒不敢正视白兰度的眼神,拉着桌子坐了下来,他说的是实话,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真的是比一般人好多太了,而且,200美元,那是自己多少年的工资啊?白兰度真是有头脑,竟然一个月就能挣那么多钱,都可以买一间装修很好的房子了。

  白兰度摇摇头"这么点钱怎么够养活主人的小宝贝呢?"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泰勒一眼,泰勒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开始吃实心的细面条,脸几乎就要砸到碗里面去了。

  白兰度笑了一声,然后身体坐直了,开始掰开意大利面包沾酱吃。

  "泰勒,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我想,我得去做一些事情,一些你会觉得恐怖的事情。"白兰度一边吃着一边说。

  泰勒惊恐的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瞳孔看了白兰度一眼,又迅速的转开,"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泰勒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有点担心白兰度。

  白兰度摆摆手,不在意的说"你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你是担心我的,对吧?但是,泰勒,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世道实在是太乱了,我们要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必须要便的强大起来,以前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比较懒,你知道的,很多事情不想去做,但是现在,你过来了,为了你,我可爱的小仆人,作为主人的我,是不是应该更加努力一点呢?"

  说完白兰度朝泰勒招招手"过来,小宝贝。"

  泰勒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去,白兰度突然伸手把泰勒抱在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看,嘴上沾了番茄酱。"

  泰勒赶忙伸手要去擦干净,白兰度按住泰勒的双手,眼睛深深的看向怀里的少年,"呐,还是让主人来帮帮你吧。"说完,白兰度开始亲吻泰勒的嘴巴。

  泰勒身体一软,倒在了白兰度怀里。

  白兰度低低的笑了一声"被我调*教的很好么。"

  泰勒挣扎要脱离白兰度的掌控。

  "泰勒,"白兰度突然严肃的喊了一声泰勒的名字,泰勒一愣,发现白兰度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泰勒问。

  "我想,我真的准备要下定决心做一件大事,我有这个能力,相信我,但是,你愿意一直追随我么?"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

  泰勒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说"我愿意。"

  "那你应该是叫我什么?"

  "主人。"

  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泰勒,伸手拍了拍泰勒的脸蛋说"你还是比较识相的,我的小家伙,我本来打算,你要是拒绝我,我就直接把你囚禁起来做我的奴隶。"

  说完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泰勒。

  泰勒浑身一颤,别人说这种话他不相信,但是白兰度说的,他绝对相信。那么……自己算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了么?

  "主人。"泰勒突然弱弱的喊了一声。

  白兰度满意的挑挑眉,"什么事?"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么?"泰勒问这句话的时候,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12岁。"白兰度说。

  "我还没成年呢……"泰勒一边说着,脸就红了。

  "不行。"白兰度冷冷的打断泰勒,"你知道顺从我就行了,其他的别问。还有,你最好不要拒绝我……"白兰度转过头看了看泰勒,伸手抚摸泰勒白皙细腻的脖颈"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很快,他就会离不开我了……"

  泰勒抿着唇,没有做声。

  ……

  自从那个塞勒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来收保护费了,白兰度和这条街的人过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最近,又有一个混蛋开始打着黑帮的名义开始收保护费和要求那些地下赌场和酒馆、妓*院缴纳【供奉】。

  他叫斯考特。大家都这么叫。

  据说他和塞勒一样,是一个黑帮的【鹰犬】,而且是很杀人越货无所不干,而且报复极其残暴的一个黑帮,但是不同于塞勒,这个斯考特更加的残忍和暴力,只要是不缴纳保护费的,他就会威胁着要杀人,或者在大街上是用暴力殴打别人。

  他长得也很恐怖,有着非洲混血的血统,皮肤偏黑,显得很壮,个子很高,像是一头牛一样,厚嘴唇,手臂和胸脯上的肌肉非常的发达,平时穿衣服喜欢露出胸口上浓密的体毛。

  大家都说他是一个下流胚子,因为他甚至从柔弱的住家户和那些没有男人依靠的女人、孩子或者是老年人那里勒索钱财,有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打劫商店。

  白兰度的商店也被他勒索过,而白兰度依旧像是以前一样的不动声色,然后给了一些次品的走私橄榄油给斯考特。

  甚至是泰勒也发现了,白兰度表面上装作的【文文雅雅、彬彬有礼】,总是不仅盖塔带来了好名声,而且也让让他免于受到警察或者是黑帮分子及的怀疑。

  其实泰勒不知道,白兰度正在私下里花钱找人探探斯考特的底子,想知道他真的是什么黑帮集团的【鹰犬】,还是不过是借人家的名义招摇撞骗。

  ……

  "白兰度,那个斯考特真是太可恶了!"

  泰勒围着围裙,一边煎着火荷包蛋,一边忿忿地说。

  白兰度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酒,然后沉声说"你很讨厌他?"

  "恩。"泰勒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总是欺负那些柔弱无助的人!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泰勒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的气愤。

  "嘿!哥们儿!帮我个忙!"泰勒抬起头,看见窗户边上的一男孩子正在看着自己。这个男孩说话的时候,带着意大利的那不勒斯的口音。

  白兰度走了过去,用意大利语说"帮什么忙?"

  男孩子一愣,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把一包东西塞进了窗户里,"帮我保管好!过两天我就回来拿我的货!"

  白兰度结果了那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五支枪,看起来非常的崭新,因该是私下买卖的枪支。

  "白兰度,我们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么?"泰勒紧张的看向那些枪。

  白兰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把枪收到了地板的夹层里面。

  然后坐下来继续等饭吃。

  泰勒愣愣的看着白兰度。

  "糊了。"白兰度说。

  泰勒拍了一下脑袋,"哎呀,忘记了!"说完便赶紧跑到了煎锅前面。

  ……

  那个人其实是白兰度的邻居,大家都叫他:奥威尔。

  奥威尔的家就住在附近,父亲母亲全死了,一直靠自己生活着,虽然生活艰辛,但是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为人也是极其的爽快,但是骨子里却非常的狠毒,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但是有些冲动,不计后果。

  两天之后,白兰度才知道,奥威尔被抓进警察局去了,说是私自买卖枪支弹药,但是奥威尔拒不承认,被打的死去活来也不承认,没办法,警察局的法定拘捕和扣留时间已经过了,不得不又把他放了出来。

  ……
  "嘿,我的货还在?"

  奥威尔从警察局出来的当天晚上便找了过来,白兰度关了店铺,把他带到自己住的地方,把那个包裹拿了从夹层里拿了出来,还给他。

  奥威尔的长相是典型的那不勒斯人的长相,极其的粗鄙,就像是真正的乡下人一样——小小的黑眼睛,浓浓的眉毛,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堆在脑袋上,下巴显得很坚毅,是方形的下巴,皮肤是黝黑色,个字不是很高,一米七五左右,和泰勒产不多高,但是身材极其的壮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牢不可破。

  现在奥威尔黝黑色的脸颊上多了很多的瘀伤,估计是被警察给教训的。

  泰勒端了一些甜酒和意大利的香肠、一盘橄榄个一大块面包,还有一盘番茄酱。

  奥威尔直接掰开面包,裹着香肠站着番茄酱就吃开了。

  一边吃一边说"妈的,那些狗娘养的警察,差点把老子打死,要不是老子口风紧,肯定会被逼出来的,而且还不给饭吃,不让喝水,真是可恶……奥,对了,你知不是知道这个包裹里面包的什么?"

  奥威尔此刻的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怪异,丑极了,小眼睛里也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但是泰勒偏偏觉得他是一个性格坚毅的男子汉,对他很有好感,尤其是听说他被警察打了也不张嘴的事情之后。白兰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没看?"

  "我对别人的事情不关心。"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说,泰勒站在身后不说话。

  奥威尔感激的看了白兰度一眼,看来对白兰度这个人的人品很信任,奥威尔主动打开包裹"看,这里面是五支枪,妈的,我拼了命搞出来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白兰度就好了。"白兰度说。

  "啊,你可以叫我奥威尔,很高兴认识你。"奥威尔伸出手和白兰度握握手,然后又看了看白兰度伸手的泰勒,"这位是?"

  "他是我的仆人,叫斯图亚特.泰勒,你叫他泰勒就好了。"

  白兰度的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

  奥威尔伸手和泰勒握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泰勒。"

  泰勒惊喜的点点头,小声说"很高兴认识你。"

  奥威尔朝泰勒笑了笑,因为肌肉比较僵硬的缘故,奥威尔的神情总是有些怪异。

  "你知道最近有人杀人两个警察吗?"奥威尔一边吃一边问,他的胃口很大,一直都是。

  白兰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知道。"

  "恩?你怎么会知道?"奥威尔突然发现泰勒的表情很紧张,于是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是你杀的?对不对?"

  白兰度挑挑眉,"那又怎样?"

  "真是条汉子!"奥威尔伸手把白兰度的手握在手里,激动地说"没想到警察你都敢杀!真是厉害!"

  白兰度显然也很欣赏奥威尔大大咧咧的个性,但是他最欣赏的,还是奥威尔眼里散发出来的,充满了野性的凶光,于是浅浅的笑着说,"要不交个朋友吧。"

  "我正需要你这样的朋友!"奥威尔激动地说,然后他突然凑近了一点,低声说"嘿,我得到消息,两天之后,印度那边有一辆车开过来,是运到布鲁克林的,会进过这里的后山,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里面装满了最高级的印度五百针的毯子,还有一些上好的丝绸,还有一些漂亮的皮毛大衣,我们一起去干一票吧?开车的是个荷兰人,只要举着枪让他们举起手就可以了,他们会乖乖的叫出货的,而且绝对不会反抗。"

  泰勒听了以后,惊诧的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转头看向泰勒,"去给我那包烟来。"

  "好的。"泰勒进屋拿了一包烟过来,白兰度没有烟瘾,但是心情好的时候,很喜欢后一根,泰勒知道白兰度肯定会答应的。

  "要不要来一根?"白兰度问奥威尔。

  奥威尔大大咧咧的拿了一根掉在嘴上,彼此点了火之后,把烟夹在手里,开始慢慢的商量细节。

  "到时候用什么枪呢?"白兰度问道。

  奥威尔笑着把自己的包裹拿了出来,然后给了两支枪给白兰度,"这是"小路货",而且卖出去比较少——也就是说,比较【冷门】,正品枪支市场上没有的,要是杀了人,警察是绝对追查不出线索的,而且弹头很小,几乎就像是针孔那么大,但是一进入身体就会爆炸,所以,杀伤力很强,不易查找,很适合干这种事。"

  白兰度拿起枪支,开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枪的口径,果然非常的小,然后递了一只到泰勒的身边,"给你。"

  泰勒惊恐的摇着头,"我不要。"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泰勒赶忙伸手把枪支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手指轻微的颤抖着,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到时候就让你把开货车的给杀了,你说怎么样?"说完瞥了泰勒一眼。

  泰勒咬着嘴巴,他知道白兰度不喜欢自己在别人面前忤逆他,于是点点头说,"知道了。"白兰度满意的捏了捏泰勒的脸蛋。

  奥威尔则是叼着烟,在一旁认认真真的观察着自己宝贝的枪支。

☆、斯考特被打

  奥威尔回去之后,白兰度就拉着泰勒躺床上了。

  白兰度自己半倚在床柱上,嘴里面叼着一根烟开始拆卸掉手里的那支手枪。

  泰勒则坐在白兰度的身边,不知道一双眼睛看着白兰度修长的手指把那只小口径的手枪一点点的拆开来,又重新组装回去。

  "要不要试试?"白兰度转过头问泰勒。

  泰勒摇摇头,"我不会。"

  "主人可不喜欢笨孩子,过来,试试。你刚才不是看过一遍了么?"说完,白兰度便低头把手枪又拆了开来,变成一个个零散的部件。

  泰勒接过那些部件,有点为难,其实他刚才主要是在看白兰度和想着他之前说的话——就是让自己杀人的那句话——所以,也不记得怎么组装了。

  但是,泰勒知道自己不可以违背白兰度的意思。

  于是凭感觉把手枪的零碎部件一点点的组装起来。

  "这样对么?"泰勒拿起组装好的手枪,问道。

  白兰度伸手摸了摸泰勒的脑袋,"非常好,所以,今晚给你奖励。"说完,白兰度便吻上了泰勒的嘴唇。

  "想要么?"白兰度低声问,手指和嘴巴都不停地挑逗着泰勒。

  泰勒闻见了白兰度嘴巴里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他身上也有的香味,这些和烟草味混合到一起,给了泰勒一种全新的、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种被诱/惑的感觉。

  泰勒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面颊通红,但是不说话。

  白兰度吻上泰勒的腰侧,泰勒的腰侧和大腿内侧非常的敏感,一边吻着一边说"泰勒,问你几个小问题。"

  "恩……"泰勒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你第一次遗/精是什么时候?"

  "恩……正好12岁的时候。"泰勒说。

  白兰度的嘴唇没有停下来,但是嘴里依旧说着话,"这么说来,我真是罪孽深重呢,那你,梦见了什么?"

  泰勒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梦见,就是突然就……"

  白兰度笑了笑,捏了捏泰勒的裆部,"是不是积得太慢了,所以,就溢出来了?"

  泰勒红着脸点点头,喉咙里开始咽口水。

  白兰度似乎是这方面的专家。

  白兰度突然停下手,泰勒一愣,看见白兰度目不转睛的看向自己,"求我,我就给你。"

  "不……"泰勒摇头,脸颊羞耻的红了。

  白兰度挑挑眉,"好吧,那我走了。"恕我俺真的要起身。

  泰勒突然抓着白兰度的小手指"求你……"

  "什么?"

  "求你……主人!"泰勒说完便哭了起来。

  好像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适应白兰度了,也许自己这辈子只能和白兰度在一起了,只能被他一个人抱了!这是泰勒这一瞬间的想法。

  白兰度迅速的折了回来,抱住泰勒,一阵狂暴的吻,"早点说不就好了?"

  ……

  "我可不可以不要杀人?"

  泰勒躺在床上,纤细的身体被白兰度紧紧的抱着,有着柔软黑色发丝的脑袋轻轻的贴在白兰度结实的胸口上。

  白兰度果断摇头"不行。"

  "可是我害怕。"泰勒伸手把被子朝自己身上扯了扯。

  白兰度把自己的脸蛋埋在泰勒的脖颈里,"我的小天使,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杀个人么?太过善良的你会被伤害的,即使我保护着你,你依旧会受到伤害,所以,尽管变得邪恶吧。第一次都会紧张、害怕,这很正常,打个比方说,就像是我们的第一次,你不是也哭了?现在,是不是很舒服?"

  泰勒脸颊红通通的,恼火的说"那不是一个问题!白兰度,你以前有害怕过么?就是……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没有。"白兰度干脆的回答。

  泰勒"……"==!

  "可是……"泰勒又想说什么。

  "好了,别说了"白兰度冷冷的说,右手却在泰勒的脸颊上缓缓的摩挲着"听着,好好睡觉,养好精神,什么都别想,我就在你身边呢,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温暖的手心还有回荡在耳边的这句话,泰勒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泰勒起的比较早,因为他梦见了自己被别人杀了。

  他看见自己的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被喷洒了一地。

  于是泰勒被一下就惊醒了。

  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但是睡意全无,于是泰勒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去准备早餐。

  泰勒站在洗手池前面,洗脸、刷牙,然后开始煮早餐。

  白兰度很喜欢早上的时候吃清淡的一点的东西,这是意大利的习俗,和美国人的习惯很不一样,
  比如说泰勒自己,泰勒的习惯一直和本土的美国人一样,很喜欢或者说是习惯早上吃香肠和煎荷包蛋,但是跟着白兰度在一起时间久了,泰勒也就习惯了——其实是,他不习惯也不行,白兰度也会逼着他习惯的。

  泰勒把番茄洗干净然后拿出来炒番茄酱,另一个锅里开始煮实心的细面条,白兰度非常喜欢吃番茄酱和面条——不知道为什么,泰勒觉得,美丽的人总是有些怪异的偏执。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泰勒把面条煮好,番茄酱炒好的时候,白兰度正抱着双手倚在卧室的门边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平角的红色短裤。

  泰勒瞥了一眼白兰度,想先自己就是被这样一副身躯所拥抱,心底泛起了奇怪的感觉,于是赶忙挪过眼睛,"睡不着,就起床了。"

  白兰度打了个哈欠,"因为怀里面空着,我也醒了,还以为你趁我不睡着的时候跑了呢。"

  "别乱想。"泰勒皱着眉说。

  白兰度上前把还穿着围裙的泰勒搂在怀里,温柔的说"你要是跑了,被我抓回来之后,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兰度一边说着,脸颊在泰勒的脸上磨蹭着,就像是情人一样的厮磨"我永远不会让别人背叛我。"

  泰勒愣愣的站在原地,双手变得冰冷。

  他从此以后记得,这句话是白兰度最喜欢的一句话——我永远不会让别人背叛我。

  而泰勒也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将永远无法离开白兰度的身边。

  …………

  吃完早饭之后,白兰度拉着泰勒又回去躺了一会儿。泰勒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梦境很空旷,什么也没有梦见。

  后来是被一阵叫喊声给吵醒的。

  "打死他!打死他!给我往死里打!"

  "打死这个人渣!"

  "狠狠地揍他!"
  "……"
  "…………"

  大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像是有人在打架的声音,还有人群的熙熙攘攘声,像是苍蝇一样,在泰勒的耳朵里飞来飞去,泰勒很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白兰度翻个身子,一条腿压在泰勒的身上,他一直都是这样,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从来都不去理会,倒是泰勒,觉得听有意思的,便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子朝外面看。

  "白兰度!白兰度!"

  泰勒晃动着白兰度的肩膀。

  "过来看看!快呀!"

  白兰度扯了扯嘴角,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亲我一下,我就去看。"

  泰勒顾不上那么多,真的低头亲了一下,白兰度笑着坐了起来,显得非常的愉快。

  "快看!"

  泰勒指了指街上。

  白兰度饶有兴致的看着大街上的一幕——斯考特正抱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三手手上拿着刀的意大利年轻人正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一丝丝殷红的鲜血正从斯考特的手指缝里滴出来。泰勒斯的手指长得很黑,所以血液流在上面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警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三个年轻人一愣,斯考特转身就朝街尾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骂着"你们几个狗娘养的!老子绝不会让你们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硕大的身子像是一座小山一样,但是跑的极其迅速,一转眼就没了影子,因为警车过来了,所以人群瞬间便一哄而散——速度一点也不输给斯考特。

  "太好了,这个坏蛋终于被人惩罚了!"泰勒握着手,激动地说。

  白兰度看了泰勒一眼,摇摇头说,冷静的说"真正的胜负永不不是在表面也不少是在最初,而是在最后,泰勒,你相信么?今天晚上,最多是明天早上,这三个小伙子,最起码有一个会死在斯考特的手上,或者是突然暴毙。"

  泰勒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兰度,"白兰度,虽然你说的这些我不大相信,但是,你的判断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错误,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白兰度看了看泰勒傻傻的样子,笑着把泰勒抱在了怀里,亲了又亲,"泰勒,你还太小了,不会明白的,但是,慢慢的,我就会教你明白……"

  白兰度浅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阴森森的光泽,泰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样的白兰度,他只是看着,都觉得整个灵魂都震颤了。


☆、灌醉泰勒


  其实这几个小子是一直被斯考特这个恶棍敲诈勒索的商铺和地下赌场的小老板,其中两个是开地下赌场的,一个是开商铺的,斯考特实在是逼人太甚,不停地向他们索要纳贡,所以他们决定好好的整治他一下,搓搓他的锐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张狂?

  据说斯考特的脑袋上被小刀划了一道很长的疤痕,所以白兰度在当天晚上再一次看见斯考特在大街上游荡的时候,他的脑袋上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厚重的纱布,加上他的脑袋生来就很大,现在就显得更加的突兀了。

  ……

  "老板!白兰度!……"

  泰勒去了奥威尔那里,帮他搬运一些刚刚买回来的家具,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喊着白兰度的名字。

  "怎么了?"白兰度正在清理货柜里的橄榄油,将他们一瓶一瓶的摆正,看见泰勒回来了,便脱下了手上的白手套,露出了修长的十指。

  泰勒抚了抚胸口,钻到店铺里面,凑在白兰度的耳朵上,小声说"就是今天早上那三个年轻人,一个被人枪杀了,另外两个是家里面的人过来赔钱,缴纳赔偿金和道歉金,才免于一死的!"

  白兰度沉寂的面容上突然绽放了笑意,修长的手指绞在了一起,白兰度优雅的坐回自己的藤椅上,微微的眯着眼睛"这样……才最好呢。"

  "为什么?你觉得人死了,就是好事了?"泰勒不明所以的问,当然,白兰度的心思向来不是他能猜测的。

  白兰度摇摇头,递了一杯酒给泰勒,"喝点酒解解渴。"

  泰勒摇摇头,"不了,不了,我不喝酒,我也不会喝酒。"

  白兰度皱着眉头,"男人不喝酒怎么行?还是,你想当个娘们儿?"说完轻飘飘的看了泰勒一眼,"喝了。"语气是觉得的不能拒绝。

  泰勒咽了咽口水,他不敢拒绝白兰度,不然白兰度一定会惩罚他。

  于是他接过酒,猛的仰起头,一口就灌进了胃里,"咳咳咳……!"泰勒把杯子放在眼前的柜台上,弯下腰就使劲的咳嗽了起来,面颊也因为咳嗽而弄的通红。

  白兰度笑着把泰勒拉进自己的胸口里,低头就要吻上。

  "不……不行!这里,会被人看见的!"泰勒使劲的把白兰度朝外面推。

  白兰度眯了眯眼睛,"你想反抗我?"

  泰勒一愣,直直的看着白兰度的双眼,那里跳动着冰冷的火花。

  "那你想怎么样?"

  泰勒老老实实的坐在白兰度的大腿上,神色紧张的看着外面空荡荡的大马路,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该回家吃饭的都回家吃饭去了,该鬼混的都出去鬼混了,虽然如此,泰勒的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着。

  白兰度挑挑眉,手上又端过来一杯自己酿制的烈性的甜酒,"亲吻我,或者是把这杯酒喝掉。"

  泰勒抿抿唇,端起酒杯又灌了进去。

  白兰度笑着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小笨蛋,甜酒啊,尤其是烈性的甜酒啊,千万不能猛喝啊,不然……后果自负。

  不到半个小时,泰勒被白兰度威逼利诱的喝了整整五杯烈性的甜酒,这些都是白兰度自己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酿制的,是用麦芽酿制的,口味极其的浓烈,绵甜中后劲十足。

  不消一会儿,泰勒就满脸通红,双腿发颤。

  泰勒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影,好像有一对闪闪发光的星星,而且还是绿色的星星,在自己的眼前闪烁着,泰勒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两颗璀璨的就像是绿宝石一样的星星。

  "星星,真……真漂亮……"泰勒笑着说。

  白兰度闭上眼睛,然后拿双手抚摸自己的面孔。

  "星星!星星没了!"泰勒哭了起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白兰度笑着把泰勒拽进怀里,"这样就哭了?真是没用的小东西。"

  说完白兰度便起身,关好了商铺的门,然后把泰勒抱回了卧室里。

  白兰度打算以后不让泰勒在喝酒了,因为喝酒以后的泰勒很幼稚,但是……没想到上了床之后这么主动。

  白兰度从没讲过泰勒这么主动过,白兰度躺在床上,泰勒骑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扶着泰勒扭动的腰,白兰度嘴里叼着烟,很愉快的想到——其实,多喝点酒没什么不好。

  ……

  第二天早上泰勒睡得很迟,一直到午饭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白兰度没有叫醒他,而是准备好午饭,等着泰勒起床。

  "白兰度,我的短裤呢?"

  泰勒起床的时候,揉着头发,扫视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连一件短裤都没有,转头看看窗外,已经是中午艳阳高照的时候了,暖暖的日光透过窗户缝,照在了泰勒的脸上。

  白兰度此刻正在厨房里炒番茄酱,听见泰勒的声音,手上拿着调羹就站在了卧室的门口,带来了一阵厨房饭菜的香味。"起床了?"

  "白兰度,我的短裤呢?"泰勒立刻抓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白兰度挑挑眉 ,修长的手指把掉落在脸颊边上的红发撩到耳后,"被你自己撕了,难道你不记得了?你觉得碍事,就动手给直接撕了。反正也不能穿了,我就把它扔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泰勒愤怒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惊讶的说"我对你做了什么?问问你自己,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看看……我被你骑了一夜,身上都受伤了……"

  说完,白兰度便撩开自己的上衣,路出精瘦的腰身,腰身的两侧上有着微微的红肿,"看看这些,都是被你的的双腿给夹得……"

  "啊!不要说了……!"泰勒大喊了一声,羞愧不已,低下头把自己的脸蛋埋在被褥里,不想出来。

  白兰度笑着走了过去,伸手从泰勒的手上扯过被褥,没有东西遮掩自己的身体的泰勒立刻像是一只白色的虾子一样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捂住了肚脐下方的宝贝"不要看……!"

  白兰度挑挑眉,"我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地方没有看过?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兰度?!"泰勒突然半跪着直起身子,"你知道我才12岁吧?你这是猥亵未成年儿童!这是犯法的!"泰勒愤怒的说。

  "我也只有15岁啊?不是也没有成年么?你昨晚不是同样猥亵了我?"

  "可是你看起来比我大、比我强壮、比我成熟!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有15岁!"

  泰勒一边说的时候,发现白兰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直挺挺的那里看,一边看着一边舔着嘴唇说"真是太美了……就像是一支长颈的……粉色的玫瑰花……"

  "你说什么啊?!"泰勒立刻又捂住了那里。

  白兰度不做声,又折回去把自己的围裙接了下来,把调羹放在了厨房里,一边走一遍脱衣服。

  "你要干什么?"泰勒紧张的看着白兰度,要是论体力,自己绝对不是白兰度的对手,要是论智力——自己更是比不上白兰度,所以,泰勒之后一个劲的往里面缩。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不满我猥亵了你么?这样好吧?我现在脱了衣服,你在猥亵一次,这样不就扯平了?"

  "滚!"泰勒抱起手上的枕头,就要朝白兰度的身上扔。

  "快起床。"白兰度突然脸色一沉,毫无表情的说"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不要再闹了。"

  说完,白兰度便折了回去,穿过客厅,又走回了厨房。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白兰度了……泰勒迅速的跳下床,"嘶——"屁股疼。

  "我昨晚都干了什么啊?"

  泰勒一边碎碎念,一边在床边的衣橱里找到了一件新的短裤,然后穿了起来,撒着拖鞋去洗手间里洗脸刷牙上厕所之后,便到客厅吃午餐。

  白兰度亲自给泰勒做早餐,这是一件让泰勒觉得非常受宠若惊的事情,因为白兰度这个人,你要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内心活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加上现在泰勒越来越不懂他,捉摸不透他,所以,泰勒更加的胆战心惊。

  毕竟,这个人在将来也许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到要把自己困在身边。

  泰勒走进客厅的时候,白兰度正在一边看着报表一边噘着一片面包,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白兰度白皙精美的面颊上,泰勒愣了愣神,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今天中午一就是细的实心面条和番茄酱、意大利面包和火腿,白兰度的食量很大,泰勒早就发现这一点了,也许这是那具精瘦的身体之所以会有那么强大的爆发力和破坏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泰勒,"白兰度喊了泰勒一声。

  "啊?怎么了?"泰勒赶忙放下手上的餐叉。认真的看向白兰度,但是白兰度依旧在吃着自己的面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报表上面的数字,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今天中午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做事。"

  "晚上要做什么事?"

  晚上还能做什么事?泰勒心里清楚,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脸也刷的一下红了。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说"你想什么呢?晚上不是和奥威尔一起有活动吗,你忘记了?"

  "啊……?"没忘记,一想起来就头疼,自己一点也不想参与。"一不小心忘记了……"

  白兰度阳光下泛着淡淡紫色的妖冶的眸子越过报表瞥了冷冷的瞥了泰勒一眼,"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泰勒点点头,不再做声了,"只说了要一起去,是不是就不用真的向他那天说的那样……要去杀人?"

  泰勒心里这么想着,觉得轻松多了。

☆、泰勒被迫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重发一遍,因为这一章在晋江上面出不来。

  奥威尔是在天黑以后才过来的,一进门就嘻嘻哈哈的和泰勒、白兰度吹牛说话.

  泰勒一直觉得奥威尔这个人可比白兰度好多了,同时也容易让人明白,其实这两句话所得也对,第一正确的是,他的确比白兰度好理解多了,基本上他再想什么,都会说出来,为人也是大大咧咧的。

  但是要说他比白兰度好多了,也没有多大的差错,他的确比白兰度好多了,但是不是像泰勒和白兰度的对比,而是这样的对比——比如说:白兰度喜欢一截一截的把人剁了,大卸八块(不信你数数,真的是八块),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那人的碎肉、骨头渣子和青色的肠子流一地。

  而奥威尔却不会残忍到把人大卸八块,他只会给你一枪,正好穿过心脏,死的痛痛快快的——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奥威尔比白兰度好多了。

  但是很明显,奥威尔是个很容易冲动的青年,所以他注定要被白兰度所领导,而今后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

  ……

  奥威尔来了以后依旧是大吃大喝,白兰度让泰勒端来了一大盘的意大利面包和香肠还有一些比较清淡的茶水。

  奥威尔本来是想喝几杯浓烈的甜酒的,但是白兰度不同意,只是淡淡的看了奥威尔一眼,奥威尔便不做声了。

  现在,奥威尔也渐渐的开始听从白兰度的吩咐,泰勒也举得,白兰度的身上有一种天生使人信服的感觉,那种控制一切的征服感。

  "今晚就动手,"奥威尔吃完之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喝白兰度、泰勒商量着计划和具体的实施步骤。

  "有没有其他的帮派或者是黑道组织的分支直到消息?"白兰度冷静的问。

  奥威尔摇摇头,做出一万分的保证,"绝对没有!这个消息是我一个消息来源极其广博迅速的朋友那里得来的,他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所以,他是不会告诉我那种容易泄露出去的消息的。"

  白兰度没有做声,手上把玩着那把很小的细口径手枪,然后在对着手枪吹了一口气,"那么,这个荷兰人的车上的货物,我们吞定了。"

  奥威尔非常喜欢白兰度这种毫无表情的神色,因为这样的神色给人一种威慑力,每次白兰度这样说话的时候,奥威尔有一种直觉——白兰度是个非常狠辣的男子汉,自己要是跟在他身后,做事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就拿那天帮他收起枪支的事情,奥威尔就有这种模糊的直觉。

  "到时候我去拿枪指着荷兰司机的脑袋,你们去检查货物,"奥威尔说,"对了,谁会开车?"

  那时候还是一战之前,大家的生活水平比较低,所以,熟练的货车司机非常非常的罕见。

  "我会。"白兰度淡淡的说。

  ……

  三人商量完之后,泰勒先去卧室睡了一觉,白兰度和奥威尔坐在客厅里面随便的聊了些什么,一般是奥威尔再说,白兰度在听。

  因为奥威尔总是滔滔不绝,长相奇怪的脸上表情很丰富,总是有一些怪异的神色。

  而白兰度,无疑是个很好的聆听着,他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有着非同一般的,高贵沉静的性格,甚至可以聚精会神的听完整整一个下午,一位呆板而又无聊的牧师的讲座。

  也正因为如此,外面的人总是对白兰度的评价很高——大家都说他是一个虽然保守,但是非常有礼貌又有脑筋的好男人。

  白兰度的确是保守,尤其是对待男女关系上——在意大利的传统中,没有结婚时不允许睡在一起的,所以,他和泰勒睡在一起,其实是他的第一次,因为他非常不喜欢和女人乱搞,心里甚至会觉得这样会有辱自己的人格。

  任何唾手可得的暧/昧,对于白兰度来说,都是肮脏的东西。

  对于泰勒,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个意外,也是唯一让他打破原则的一个人。

  而且是彻底的打破了原则——白兰度彻底的违背了天主教的教义,或者说是,任何一个教派的教义。

  但是,白兰度什么也不在乎,他不相信上帝,不相信撒旦或者是地狱,不相信社会上的任何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他只相信自己。

  这就是真正的白兰度——一个极端自负、残忍黑暗并且高贵的宛如中世纪贵族的男人。

  ……

  "泰勒?起床了。"

  白兰度伸手拍了拍泰勒的脸蛋。

  泰勒立即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马上要去做杀人越货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我们要出发了?"泰勒问,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白兰度点点头,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穿上,晚上冷。"

  泰勒穿上了衣服,便跟着白兰度和奥威尔从后面的暗门出去了。

  这一区的后面是一道小山谷,因为明目张胆的运输一批货物从这一区的中间走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商人们多半是选择半夜的时候,然后不声不响的从后山绕过去。

  "后山的路比较颠簸,而且天色很黑,车会走得很慢,我们很轻易就会得手了。"奥威尔分析道,白兰度看了奥威尔一眼,表示赞成,倒是泰勒,紧张的不知道眼睛该朝那看了。

  奥威尔看出了泰勒的紧张,和善的笑着拍了拍泰勒的肩膀说"小伙子,真正的汉子不是生下来就有的,所以,第一次会紧张也是很正常的,你要鼓起勇气,一会儿我们在前面走,你跟着就行了。"

  泰勒看了看白兰度,发现白兰度深邃的双眼始终正式着前方,而没有看自己一眼,那双眼睛里泛出了像是狼一样的光泽。

  "可是,白兰度第一次就没有紧张。"泰勒说。

  "哦?白兰度,你第一次是杀了什么人?"奥威尔兴致勃勃的问。

  "狼。"白兰度看向奥威尔,毫无表情的说"我第一次亲手屠宰了一匹野狼。"

  奥威尔被震惊住了,尤其是白兰度的双眼里,奥威尔和泰勒一样,发现了这双眼睛里泛着狼一样阴森森的光泽,像是藏匿在黑暗中,等着随时把你吞吃掉的野兽。

  "面对真正的强敌的时候,你是不需要紧张的,你以为不能紧张,因为一旦花时间紧张,就会出现破绽,你会瞬间被消灭。"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山谷。

  ……

  不一会儿,车就过来了,三人静悄悄的走在路边等着,静静地那辆包裹着黑色车罩的货车慢悠悠的走过来。

  "停车。"

  奥威尔走了过去,货车很矮,而且开得很慢,所以奥威尔很轻易的就通过窗户把枪抵在了那个荷兰货主的脑袋上。

  荷兰货主一双灰色的眼睛紧张的看着奥威尔,脑袋上的冷汗一直往下冒,滴落在了自己的衬衫上。

  "里面有什么?"奥威尔问了一句,但是白兰度已经过去检查了。

  "里面有……毛皮大衣还有……还有埃及的高级毛毯和中国的丝绸……"货主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

  "是那样么?白兰度?"奥威尔问了一声。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坐了过来,推开奥威尔,把货主从车上扯了下来。

  "饶命……啊!"货主还没说什么,白兰度就用枪的枪把把他打晕了,荷兰人应声倒了下去。

  "泰勒,"白兰度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荷兰人"把他杀了。"

  "不……我不要……!"泰勒使劲的摇着头,

  白兰度狠狠的抽了泰勒一巴掌,泰勒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而白兰度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泰勒,"把他杀了。"

  "不……!"

  意识到白兰度是认真的,泰勒跪倒在地上,哭了出来,奥威尔惊奇的看着白兰度如此残忍的一面,但是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看白兰度是怎么驯服这个男孩子的。

  "很好,你敢不听主人的话。"说完白兰度又抽了泰勒一巴掌,在另一边脸颊上,精致绝艳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泰勒嘴角流出了鲜血。

  白兰度拿起自己手上的枪,低着泰勒的脑袋,用冰冷而残酷的声音说"泰勒,我的宝贝,他死或者是你死。"白兰度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通常让人不寒而栗。

  泰勒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抬起头看见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泰勒捂着眼睛,"你杀了我吧。"

  白兰度捏着泰勒的下巴,凑近泰勒的脸说"泰勒,我早就说过,不会给任何人背叛我的机会。"

  "我没有背叛你!"泰勒哭着喊道。

  "不,"白兰度摇着头,殷红的唇瓣和玫瑰红色的卷发,配上绿色的双眼,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的妖孽,那双眼睛靠近泰勒的脸越来越近"泰勒,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决定自己的生死,就是背叛,而且是最彻底的背叛。泰勒,你真的想死么?"

  白兰度嘴角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准备扣动扳机,泰勒跪在地上抱着白兰度的腿哭喊道"主人!主人,我不想死……!"

  "乖孩子……"白兰度伸手拍了拍泰勒的脸蛋,这张可爱的像是天使一样的脸蛋上沾满了泪水,

  "现在杀人对你来说的确是太早了,你还太小了啊,所以,主人要帮帮你才行啊。"

  白兰度低声的笑了出来,把自己做好准备的手枪扣在泰勒的右手上,然后拿起泰勒的手,抵着躺在地上的荷兰人的太阳穴。

  泰勒想把自己的手往回缩,可是他不敢,于是他的身体一个劲的颤抖着,渴望白兰度——他的残暴的主人——可以早点饶了他,早点让他解脱,但是白兰度似乎很喜欢则样的游戏,看见自己心地善良的仆人,被自己折磨的泪流满面的模样,那种纯净的灵魂支离破碎的美感。

  "宝贝,你看,你只要轻轻地按一下手指,这条活生生的生命就会消失在世界上,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血液会喷溅在你的身体上,你提前把他送回了天堂,这不是很好么?"白兰度细心而且耐心的说。

  "可是……我会下地狱的。"泰勒一边抽泣着,一边睁着眼睛看向白兰度,身体依旧在颤抖。

  "你很怕下地狱?"

  白兰度不悦的眯了眯眼睛,顿了两秒钟,白兰度捏着泰勒的下巴说"泰勒,永远不要妄想着能够上天堂或者下地狱,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无论,是生,或是死。"

  说完白兰度像是丧失耐性一样,拉着泰勒的右手,把泰勒的食指按在扳机上,然后自己按压着泰勒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荷兰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被一枪干掉了。

  因为枪支的口径很小,所以子弹打进去之后,脑袋生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血窟窿,一条细长的血柱从脑袋的窟窿里面喷了出来,白色的脑浆也从窟窿里面冒了一些出来,泰勒双眼呆滞的看看自己的双手,那些鲜血就喷洒在手背上。

  泰勒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脸上的莹莹泪光被纽约上空璀璨的星光照亮。

  ……

  "泰勒不会有事吧?"奥威尔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他举得这个男人骨子里就像是恶魔。

  白兰度抱起昏过去的泰勒,抬脚上了车,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他很好。"


☆、抚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抽,发生任何情况都是jj的错……
我一直日更的!

  奥威尔一开始就和白兰度商量好了,把这些货物搞到手之后,他就会把丝绸和毯子送到附近的商铺区一家一家的推销。

  因为是没有成本的,奥威尔决定卖给他们的价格会比走私的黑市价格低一些,而且都是上等的好货色,他们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而那些漂亮的皮草大衣,奥威尔则是想要把他们拿到附近的意大利贫民窟里面去推销掉,那里面住的都是没有什么钱的意大利的移民,那些女人是没有钱在商铺里买正品的皮草大衣的。

  而且,女人都是极其喜欢衣服的,要是看见这些皮草大衣卖的比正品便宜那么多,他们一定会发疯的狂叫的。

  当然,这些推销的事情就让奥威尔来做就好了,白兰度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最后
  的分成也是白兰度那百分之四十,奥威尔那百分之六十。

  这已经是很公平的交易了。

  而且奥威尔对于 白兰度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信任的态度感到非常的兴奋,所以,奥威尔很乐于亲自做上门推销的生意。

  ……

  他们把货车开到白兰度所居住地方的后门,然后把货物搬了进去,白兰度的房间里还有一件储物间没有用,白兰度把泰勒放回卧室的床上,然后折了回去和奥威尔一起搬运获取。

  "一共有多少东西?"幽暗的储物间灯光下,白兰度毫无表情的问奥威尔。

  奥威尔粗略的估计了一下"30匹丝绸,50卷地毯还有100件皮草大衣……"说完以后奥威尔脸上浮现了激动地神色,"我们这次一定会发财的。"

  白兰度摇摇头"会发财,但是我们面临的困难还很多,所以,先把钱拿到说再说,其他的先不要管。这些货物……大概能买到两千美元。"

  奥威尔对白兰度所说的话很是不理解,但是他就是莫名的相信白兰度的判断,于是点点头说"这些货物就有我负责去卖掉,哇哦,看看这些皮草,真是美呆了,那些女人们一定会喜欢的发疯的……哥们儿,你就等着拿钱好了。"

  白兰度瞥了奥威尔一眼,除了和泰勒在一起,白兰度在通常情况下的他的话并不是很多,所以,白兰度投去一个眼神表示赞同。

  两人把货堆砌收拾好,白兰度从货物中抽出一条宽大的高级的埃及羊毛地毯,还有一件宝蓝色的和红色的皮草。

  奥威尔则是在一旁计算着具体的货物价格,看见白兰度手上拿着的皮草大衣,离开嘴巴笑着说
  "是送给你的姘/头的?"

  白兰度摇摇头"是个泰勒的,冬天很快就要到了,他长得太瘦了,一定会很怕冷的。"

  奥威尔坐在一旁的货物上,有点讶异的看着白兰度,他实在是不明白白兰度对于泰勒的阴晴不定的态度。

  "那辆车怎么办?"奥威尔问道,那辆货车还停在后面呢。

  "扔了。"白兰度低声说。

  "扔了?那辆货车可是值很多钱的!最起码三千美元!"奥威尔不可置信的说。

  白兰度抿抿唇,淡淡地看了看奥威尔,"不要因为贪财而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要是把那辆货车留下,就是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奥威尔想了想,赞成的点点头。

  ……

  白兰度忙完了回来的时候,泰勒正蜷缩着身体,坐在坐在床上,脸上溢满了泪水,看见白兰度进来了,赶忙又朝里面缩了缩身体,惊恐的看着白兰度,这个逼着他杀了人的男人。

  白兰度把皮草和羊毛地毯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坐在了床边,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泰勒转过头,看见白兰度背对着自己,又淡淡的烟雾从殷红的唇瓣里吐出来,然后往上飘荡着,直到消散在昏黄的灯光旁边。

  两人一时无言,而泰勒则是觉得恐怖,因为白兰度不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不一会儿,白兰度抽完了烟,修长的手指朝烟灰缸里一按,掐灭了烟蒂,然后转过头来,。"过来,泰勒。"

  泰勒抿着唇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白兰度,很想摇头说"不!"但是白兰度给他的教训实在是太具有震慑力了,所以泰勒还是打算挪过去。

  "跪着爬过来,爬到我的脚边。"

  白兰度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只脚搭在床边上,另一只脚放在床下,整个上身慵懒的依靠在床柱上。

  泰勒愣了愣。

  "泰勒,没听见主人的话么?"白兰度脸上的笑意全无,泰勒赶忙跪着爬了过去,来到白兰度的脚边。

  "宝贝。"白兰度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那泰勒拽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满眼心疼的抚摸着泰勒白皙面颊上的微微的红肿"还疼么?"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仰起头把泰勒紧紧的扣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带着白兰度特有的香味,泰勒突然就大声哭了出来,但是脑袋却埋在白兰度脖颈里,眼泪浸湿了白兰度的衬衫,"我很怕……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呜呜……"泰勒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有想过么?

  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你被一个人逼迫着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从他,但是,你被他欺负了,别他打了,你却只能在他的怀抱了哭泣,因为你无路可走,也无处可逃。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能理解么?

  泰勒的肩膀随着抽泣和呜咽声轻微的颤抖着,白兰度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泰勒柔软的发丝,白兰度记得自己从没对泰勒说过,其实,泰勒的头发一直长得很漂亮,他非常的喜欢,喜欢亲吻它,也喜欢抚摸它,每当拿一根根柔软的发丝从自己的指缝里面划过的时候,白兰度几乎可以感受到着发丝主人的柔软而纤细敏感的心。

  "以后要听我的话,知道了么?要听主人的话,不然就会被惩罚。"白兰度一边抚摸着泰勒一边低声说。

  泰勒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主人!"说完之后,泰勒又哭了出来。只要一闭上眼睛,刚才那和荷兰人死在自己手下一瞬间的景象还在自己的眼前浮动着……红色的鲜血、白色的浑浊的脑浆,那些鲜血喷洒在自己的手上的时候,还有这温水一样的触感,但是空气间已经开始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泰勒有点反胃,很是想吐。

  但是他还是强制的压下了这种感觉,因为……白兰度不会喜欢看见自己那样的。

  是的,白兰度不喜欢,主人不喜欢,泰勒就不可以。就是这么简单。

  白兰度开始低头亲吻泰勒的嘴唇,他们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泰勒仰起头承受着白兰度霸道的亲吻,白兰度的嘴巴里带着的淡淡的烟草香味,泰勒目眩神迷。

  "白兰度……快要天亮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亲吻结束后,泰勒紧张的问。

  白兰度摇摇头,"今天你好好休息,你被吓坏了,泰勒,我知道,你总是那么胆小,现在,你只要承受我的疼爱就可以了。"

  说完,白兰度便压在了泰勒的身上。

  ……

  泰勒睡着之后,白兰度便起身去忙了,即使是两天不睡,对于白兰度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泰勒昏昏沉沉的就陷入可梦境,可是……

  泰勒睡得很不安稳,是的,非常的不安稳,只要是一闭上眼睛,泰勒就会梦见那个荷兰人脑袋被子弹射穿的模样,然后泰勒就会惊醒,或者是梦见自己没有杀荷兰人,白兰度一枪把自己大的脑袋射穿的模样……

  "怎么了?泰勒?"

  泰勒又一次惊醒的时候,白兰度正躺在泰勒的身边,泰勒转过身搂着白兰度的腰哭着说"白兰度,我睡不着,我害怕,我一闭眼就会梦见那个荷兰人……他的脑袋上都是血,还会梦见,你把我杀了……"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圈在自己的怀里,亲吻着泰勒的额头,"怎么会呢?你不是还好好活着么?
  乖,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起来收拾一下屋子,好不好?"

  泰勒点点头,心脏停止了无休止的躁动,很快便气息绵长,陷入了空旷的梦境中。

☆、威胁

  泰勒一觉睡到了晚上五点多,白兰度在泰勒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已经起床了,因为奥威尔过来搬运货物,出去推销,已经有好多家意大利移民的店铺和奥威尔联系好了,说是很高兴能拿到奥威尔手上的货物。

  "醒了?"

  泰勒一睡醒就两眼发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白兰度手上戴着工作时的白手套穿过客厅站在了卧室的门前,"泰勒,煮点面给我吃,我饿了。"

  泰勒转过头,看见白兰度正在工作,便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穿上衣服,现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朝厨房走去。

  "嗨,晚上好!泰勒!"
  奥威尔一边搬东西,一边笑着朝泰勒打招呼,露出了满嘴的白牙。

  泰勒也朝他笑笑,"我去做饭,一会儿一起吃点吧。"

  "好啊。"奥威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然后便搬着货物走了出去。

  泰勒像往常一样,炒了一些番茄酱,然后煮了细的实心面条,再切几片香肠放在里面。

  奥威尔把东西卖完的时候,泰勒的晚餐正好做出来。

  奥威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白兰度吩咐泰勒端了一些酒出来。

  白兰度和奥威尔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把货物卖出去的各个细节,还有价格和买卖对象等,而泰勒根本没什么能插上话的,所以一直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吃饭。

  ……

  奥威尔吃晚饭之后就走掉了,泰勒把碗筷和桌子收拾一下。

  然后去了洗手间洗了个澡,白兰度也跟着走了进去,说是要和泰勒一起洗澡。

  其实泰勒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张开,虽然身高不错,但是依旧是少年的身形,白兰度则显得健硕了很多。

  因为白兰度总是对泰勒做出那种事情,所以,现在泰勒就像是一株被强迫着提前凋零的花朵,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

  "在想什么呢?"

  白兰度修长的四肢放开了躺在浴缸里,泰勒倚靠在他的身前,昏黄的灯光下,泰勒看见自己的身体在水中,显得非常非常的白,实在是白的有些过分。

  而这个白的过分的身体,此刻正嵌在白兰度修长有力的双腿/间。

  听见白兰度这么问,泰勒摇摇头说"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

  白兰度低低的笑了一声,"当然会累了,你还这么小,做/爱做多了,总是不好的。"

  "你还知道我小……"

  泰勒在心中暗暗的想到,但是嘴上却什么也不说,倒是白兰度,提出了一个让泰勒意想不到的建议,"泰勒,你真的还是个孩子,我们以后做/爱不要那么频繁,好不好?"

  泰勒侧过脸,看见白兰度修长的手指在家自己的肩膀上随意揉捏着。

  泰勒撇撇嘴巴,好像自己求着你做似的,明明是你主动地来着……

  "可以,"泰勒毫不犹豫的回答。

  白兰度又笑了一声,"今天你睡了一天了,一定不是特别的困,一会儿和我收拾一下屋子。"

  ……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泰勒疑惑的指着沙发上的皮草和羊毛地毯。

  "这是我拿出来的,地毯铺在卧室地板上,皮草是给你穿的。"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左手开始为右手戴上白手套。

  "我不穿,这些都是女人穿的东西!"泰勒不满的说。

  白兰度瞥了泰勒一眼,"我说能穿你就能穿,不要废话了,快点扫地。"

  泰勒被白兰度说的一愣,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手上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卧室,扫完地之后,白兰度又让泰勒用半湿的抹布把地板从新抹了一遍,然后又用干的抹布抹了一遍,最后铺上地毯,这才完事儿了。

  做完之后,泰勒揉揉腰,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又和白兰度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便睡觉去了。

  ……

  货物在奥威尔的手边被卖了出去,一共卖了两千多美元,白兰度拿了八百美元,剩下的都是奥威尔的,八百美元在那个时候真的是很多了,不过白兰度好像并不把这些钱当回事儿,倒是奥威尔高兴地死去活来的。

  "嘿,白兰度,现在有钱了,我可以娶个意大利的老婆,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哈哈……白兰度,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的样子呢?"这是奥威尔晚上又在
白兰度家里吃饭的时候问的话。

  "奥威尔,不要高兴地太早,肯定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这是白兰度的回答,泰勒觉得白兰度说的一定没错,虽然,现在只是白兰度个人的直觉。

  ……
  很快,白兰度的直觉就变成了现实。

  白兰度去到隔壁的十二街去给那里的商铺和饭店商量一下下一个季度需要的橄榄油和意大利香肠、红酒和橄榄果的数量和价格。

  因为外面宣称,第一次全面的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这也是白兰度在报纸上看见的和广播上听见的,听说国内布匹和食物的价格在大幅度的上涨,所以白兰度也随之调整了价格,因为走私进来的橄榄油和其他的货物价格都提高了。

  但是白兰度并没有趁机涨价太高,而是合情合理的长了一点点,并且给一个个店主细心的解释清楚理由,他们全部都是他的多年的固定老客户,有一些甚至是聊得上天的老朋友,白兰度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他非常的重视朋友的作用,而且只会干掉那些阻碍自己取得利益的人,所以,十一街上的店家都非常的尊重白兰度,说他是一条真正的汉子。

  白兰度今天因为价格并没有大幅度上涨的原因,受到了所有店家的再一次欢迎,回来的路上,白兰度遇到了正在四处溜达的斯考特。

  斯考特身上穿着昂贵的浅色西装,但是却在脖子里系着一条花花绿绿的领带,加上皮肤黝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色背景,表面涂得花花绿绿的花瓶,看起来异常的怪异和没有品位。

  他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子,看见白兰度就把他的帽子那在了手上,露出了脑袋上被几个小伙子砍伤得拿到丑陋的血肉外翻的疤痕,看起来穷凶极恶。

  斯考特似乎并没有想要遮掩这些伤疤,而是故意把他裸/露在白兰度的面前。

  "嗨,白兰度,我可爱的小伙子,听说你们大赚了一笔,就是和你的伙计还有那个叫奥威尔的喜欢倒卖军火的小瘪三,我真是为你们感到开心啊,但是,你为什么不问我一下呢?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毕竟整个阴间厨房地区都是我的地盘啊!你们不能自己吃独食,不是么?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钱买酒喝呢?"

  斯考特虽然嘴上说话带着油腔滑调,好像是聊天一样随便的态度,但是白兰度看见斯考特那张凶相毕露的脸蛋上有一种鄙夷不屑和傲慢的神情。

  白兰度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他对奥威尔所说的,"不要高兴的太早,"就是指像是斯考特这样的人会找他们的麻烦,其实只要是知道的,都像分一笔赃款。

  这是白兰度骨子里面天生的对于人性的、尤其是黑道分子人性的透彻的分析,白兰度注定会是个不动声色的、优雅的魔鬼。

  白兰地面上毫无表情,但是依旧是恭谦的说"斯考特先生,要不是您对于我们的保护,我想我们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也不会得到这笔意外的横财,其实我们得到的钱并不多,但是我依旧要感谢您对于我们的教导。"

  斯考特没想到到白兰度竟然是这样一个有礼貌的意大利人——在他的印象里,意大利的移民都是粗鄙无礼的,向他们要能保护费的时候,也通常是最困难的。

  而对于白兰度,其实他也是最近才注意到,他一直觉得他只是个本本分分的、沉默寡言、长相出色的小伙子而已,但是,今天他发现了这个年轻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斯考特像是那个被白兰度干掉的塞勒警察一样,上前紧紧的抓着白兰度的手,激动地说"没想到你是这么懂礼貌的年轻人,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只要你把应该给我的那份钱给我,我保证以后你们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骚扰。"

  白兰度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觉得受宠若惊,而是淡淡的点点头,等着斯考特提出具体的数目,而且,通常他们会在提出要求之前先威胁一番。

  果然,斯考特的嘴巴突然歪了起来,真个面孔呈现出诡异的邪恶表情,两排黄色的牙齿也紧紧的要在一起,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胡子吃到嘴里,"白兰度,你因该知道,作为晚辈对于长辈应该表示做够的尊敬,尤其是在我们这行,几乎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其实你们这次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就去对一个富有的荷兰人下手,真是对我这个前辈的人格的侮辱,当然嘛,如果你们能给我一千美元,我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这种侮辱了……"

  斯考特看了一眼白兰度,然后笑着低声说"但是,要是你不接受这个对于你我都有利的建议的话,我想,很快你们就会被警察带回警察局,然后严刑拷打,或者是一不小心死在回家的路上,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包括你的小伙计,当然,你们得到的好处的具体数目我还是不清楚,但是,不能少于八百美元,你要是耍诡计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提前见上帝的。"

  斯考特笑着说。

  白兰度依旧是毫无表情,除了对泰勒,他对任何人说话,即使是大街上的乞丐,他也会恭谦的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这个乞丐会是什么身份你,而泰勒将会永远是他的仆人,不会离开他。

  于是白兰度很有礼貌的点点头说"斯考特先生,钱还在我的朋友那里,我想我得和他们一起去商量一下,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我想您一定也会同意的,不是么?"

  斯考特听别人说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心情愉快极了,于是哈哈大笑的拍着白兰度的肩膀笑着说,"好小伙子,好小伙子!奥威尔是道上的人,他很了解我,在这方面经验很多,你就回去对他说——给我点酒钱,就好了,他会明白的,明天晚上我回去找你们,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的是不是?"、

  斯考特现在对白兰度很放心,白兰度听了这句话,就知道斯考特是错把奥威尔当做自己的"领头羊"了。

  这正合白兰度的心意,于是白兰度故意耸耸肩,显得很尴尬,"斯考特先生,您知道我在这方面还是个生手,希望您以后可以多多教导我。"

  斯考特得意的的大笑起来,对白兰度的好感也增多了。

  ……

☆、铲除斯考特(1)

  白兰度回去之后,就叫泰勒把奥威尔叫过来。

  奥威尔正在屋里忙着和一个意大利的小妞上床做/爱,听见泰勒敲门,什么也没穿就打开门招呼泰勒进来,让泰勒坐在客厅里等一会儿,自己回去继续做,三下五除二做完之后,立刻穿上衣服跟着面红耳热的泰勒去了白兰度那里。

  "怎么这么迟?"

  白兰度手上拿着一张报纸坐在客厅里,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架着一根烟,头顶上就是昏黄的灯光,正好洒落在白兰度的头顶上.

  白兰度今天穿了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灯光直接从玫瑰红的头发上洒落下来,白兰度抬眼的瞬间,泰勒和奥威尔都被白兰度那像是上帝细心雕琢的精美的面孔和沉寂而高贵的气息所震慑住了,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此刻的白兰度就像一个有着天使般面孔的魔王。

  一朵浴血而妖冶的玫瑰。

  "怎么这么迟?"

  白兰度又问了一句,抬起手指,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熄灭了香烟。

  奥威尔这才张开嘴巴笑着说"这事儿怪我,我刚才在和姬娜做/爱,做到一半泰勒过来了,但是还是做完了再来,男人嘛……呵呵……"奥威尔一脸你懂得这样的神情看了白兰度一眼。

  白兰度很通情达理的点点头,"坐下吧,泰勒,去端些酒过来……啊,对了,再弄些面包和香肠过来,今晚就不要做饭了,我和奥威尔有一些话想要说,泰勒,你一会儿做我边上,吃点东西,知道了么?"

  白兰度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双眼还是盯着手上的报纸。

  泰勒立刻转身超厨房走去,"知道了。我马上去弄。"

  昏黄的直射下来的灯光下,白兰度瘦削的面孔散发着的宛如地狱的王者一样沉寂的气息,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奥威尔,外面现在都传疯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就要开始了,现在是1913年,有人说,最多一年,世界大战就会开始,可怜的东方人将会被我们彻底的攻陷,据说那里现在还有皇帝……天哪,你相信么?"

  "这件事我是在报纸上看见过来着,不过就是一些政客在扯谎罢了,我根本就不相信,让那些人见鬼去吧,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说了,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很显然奥威尔对于外面世界的形式并不是非常的关注,这对于一个混黑道的人来说,显然是没有前途的一件事情。

  不过白兰度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摇摇头,耐心的解释说"不,不,这和我们有着极大地关系,奥威尔,只要是世界大战爆发,地下组织将会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政府无瑕来管理地下组织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东方人不是说过么——时势造英雄,乱世才能出人杰,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乱世,我们将会得到极大地发展,只要我们愿意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奥威尔显然被白兰度的长远眼光所吸引了,也为他的博学多才而震撼,于是很感兴趣的问出了问题。

  白兰度瞥了奥威尔一眼,放下手上的报纸,挥挥手说"先不谈这个问题,我们现在面临一个现实的问题,先解决这个问题再说。"

  白兰度说到一半,又转过头冲厨房喊了一声"泰勒,好了么?我饿了。"

  泰勒正在把东西装在盘子上,其实他刚刚抄了一些番茄酱,他知道白兰度没有番茄酱沾着面包就会难受,虽然他从来不说。

  "来了。"泰勒回应了一声,便端着个大盘子走了出来,"我给你炒了一些番茄酱"泰勒笑着说。

  白兰度看见番茄酱,心情显然很愉悦,在泰勒把盛着食物的大盘子放下之后,便拉过泰勒的衣领,吻了吻泰勒的嘴巴,奥威尔在一旁目瞪口呆。
  【在意大利,吻手是礼貌,吻脸是亲人,吻嘴巴是爱人。】

  泰勒一边承受着白兰度肆无忌惮的亲吻,一边尴尬的看着奥威尔惊诧的神情。

  白兰度笑着拍了拍泰勒红通通的脸蛋,然后转过头对着奥威尔继续说"你大概不知道,我今天从十一街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斯考特,他让我们把那些货物得到的钱分一些给他。"

  奥威尔一愣,紧张的看着白兰度,"他要多少钱?"

  "一千块。"

  白兰度用手撕开面包,开始沾着番茄酱大吃大喝,想要填饱肚子。

  泰勒给他倒了一杯甜酒,也给奥威尔倒了一杯。

  "这个狗杂种!"

  奥威尔恨恨地说,"我们惹不起他,我们必须把这些钱给他,不然他会杀了我们的,而且他还有后台。一个大后台,就是那和在报纸上经常看见的纽约一个黑帮的头子,他是专门搞武装抢劫和地下赌场、妓/院的,势力分布的很广泛,在警察局也有人,要是不给他钱,我们一定会被杀死的,警察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很显然奥威尔很害怕斯考特,他一直觉得他是个有着后台的穷凶极恶的男人、恶霸。

  白兰度冷笑一声,然后安抚的拍了拍奥威尔的手臂,递了一只烟给他,"奥威尔,你别怕,一切交在我手上,我们什么都不会失去,钱还会在我们这里,你别担心,什么也别担心"白兰度说。

  奥威尔接过烟,将信将疑的看着白兰度,"白兰度,你真的有办法?"

  白兰地毫无表情的点点头,但是语气充满了安抚的意味"放心,放心。"

  奥威尔真的放心了,他笑着点了一根烟,他不是个喜欢动脑筋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总是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白兰度,你要是可以把这件事搞定的,而且不热上警察或者是黑帮的话,我愿意在你手下效忠!"

  白兰度拍了拍奥威尔的肩膀,给他点了烟,让他彻底的宽心。

  其实白兰度早就找人摸清斯考特的底细,当然,这一开始还是也猜测——白兰度猜测斯考特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台,或者说是大后台,他根本就是靠着自己的凶神恶煞的长相和喜欢欺凌弱小的蛮力而装成自己是很有后台的样子。

  这个猜测源于那几天斯考特被人打了之后只杀掉一个,而另两个没有被杀得出的结论。

  在白兰度看来,真正的黑帮精英分子,在被人当众侮辱了或者是被打了之后,还会放别人一条生路,其实斯考特能杀掉其中一个也算是侥幸,另外两个因为得知其中一个被杀死之后,便加强了防备,所以斯考特没办法去杀了他们,只好接受了赔偿金。

  要是真正黑帮,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人。

  如果斯考特换成是白兰度,那么,和那些青年人有关系的任何人都会被逐一杀死买一个不留,斩草除根。

  而且,具打探到消息的饿人说,斯考特喜欢向警察局告密,试问,一个喜欢向警察局高密的男人,怎么可能算是真正的黑帮?

  那不过是一条怕死的走狗罢了。而且斯考特去要保护费的时候,那些个人模狗样的跟在身后的小瘪三,都是花钱雇来的。

  所以,白兰度觉得自己想要铲除斯考特,简直是如鱼得水,轻而易举。

  "我会去铲除他、"白兰度喝了一口酒,毫无表情的说。

  奥威尔走了之后,白兰度就和泰勒一起躺在床上聊天,白兰度手里面拿着一张最近几天商铺生意的报表。把没有收回来的欠款用红色的圆珠笔标清楚。

  白兰度并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他很现实,现在的社会很乱,要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必须有权有势,而且第一次世界大战极有可能在今年的年底或者是明年爆发,白兰度要抓住机会,一举成名。

  有人天生具有成为枭雄的实力,白兰度就是这样的男人。

  后来有人评价他说:他是天生的黑道。

  "泰勒,。今天看见奥威尔和女人在一起有什么感觉?"白兰度半倚在床柱上,一边盯着报表,神色不变的问着泰勒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

  "我没看见,就是听到声音了。"

  泰勒趴在床上看一本书,白兰度的屋里放了不少书,不过都是军事类的,泰勒很奇怪为什么白兰度喜欢军事类的书,但是还是拿来翻开,有不认识的字白兰度会教会他。

  "哦?那听见了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泰勒想了想,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撞见了自己的一位熟人在做一件及其私密的事情,所以泰勒当时就觉得非常的尴尬,以至于脸红了。

  白兰度放下手上的报表,躺了下来,右手一勾把泰勒勾到了自己的怀里,"泰勒,都是我不好,看看,你现在还在青春期,就对女人没感觉了?以后看来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了……"

  白兰度说完便翻身压在了泰勒的身上。

  "白兰度,你真的要去杀掉斯考特?"泰勒终于问出了自己子最想问的问题。

  白兰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阻挡我的去路,我当然得干掉他,哦,泰勒,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你看看,你眼里都是怜悯的神情,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你干掉别人,就是别人干掉你,即使是最老实本分的农民,也会受到政府和黑帮的的压迫,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变得强大,你明白了么?泰勒?我的宝贝?"

  泰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白兰度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面容,

  "哦,天哪,泰勒,。看看你这双眼睛,这是美极了,真想挖出来……"

  "不要!"

  泰勒看见白兰度伸出手。以为白兰度真的要把自己的饿眼珠子挖出来,于是立刻捂着自己的眼睛,紧张的说"主人,不要这样!"

  白兰度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怎么会舍得呢?乖,我们来做/爱吧。"

  "那你打算怎么杀了他?"泰勒不屈不挠的问道。

  白兰度挑挑眉,"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看,我们还是做完/爱在讨论吧,总之……不能让他他太轻松的死了,不是么?只有耶和华才会近乎愚蠢的仁慈,我可不是他的信徒。"

  最后的最后,在泰勒被白兰度玩弄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听见白兰度一边狠狠的用力,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用刀好还是用枪好呢?"

  "算了,还是用斧头吧。"

  泰勒身体一颤,彻底晕了过去。

☆、铲除斯考特(2)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声明:男主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有一颗善良的心。
所以,被雷到的孩子们果断放弃吧。
纽约的黑道势力是美国最强的。尤其是意大利的移民的黑道势力,说白了,就是黑手党。
白兰度将会是黑手党的老大。
而黑手党的凶残是众所周知的,除了不奸/淫/妇女(意大利男人以玩弄妇女为耻),意大利的黑手党什么都干,尤其是对于阻挡他们获得利益的人,从不手软。

  斯考特果然如前一天说的一样,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过来找到了白兰度,就站在白兰度商铺的门前。白兰度看了斯考特一眼,身上还是穿着浅色的西装,头上戴着顶脏兮兮的黑色的帽子。

  白兰度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衫,有后面别着一把锋利的小斧头,是白兰度从自己的工具箱里面找出来的,以前一直是用来劈木头的,但是白兰度突然觉得,用小斧头杀人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极残忍又尽兴,而且是用斧头的话,自己不会花费太多的力气。

  白兰度天性薄凉,而且残忍狠毒,杀人放火,从不手软,只要是他想杀掉的人,从来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手心的。这也是他后来称霸全美国地下世界的根本原因之一。

  "钱准备好了么?"斯考特问道。

  白兰度点点头,有礼貌的说"但是只准备了六百块,剩下的,您先缓两天,好不好?"

  斯考特觉得惊喜极了,因为六百块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好!可以考虑。"

  白兰度又看了看店铺和大街,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其实有没有人无所谓,关键是有没有警察。

  "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白兰度恭谦的问。

  斯考特伸头看了看里面,灯光昏暗,咂了咂嘴巴说"不了,我想我还是回家吧,今晚我老婆不在家,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喝一杯吧。我老婆酿制的甜酒棒极了。"

  其实斯考特是害怕白兰度耍诈,所以还是把他带回自己的家里,然后亲手拿回钱,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白兰度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其实就是在等着斯考特怎么说,带回家?那斯考特将会死得更快。

  轻敌的人都不长命。这是白兰度自己的想法。

  白兰度点点头,跟着斯考特走回家,泰勒被白兰度交代奥威尔带回自己的家里去了,所以白兰度从外面关了店铺的门。

  斯考特住在十一街街尾的一幢看起来颜色很昏沉的房子里面,房子是方方正正的四角形,就像是主人一样的笨重,斯考特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把白兰度从后门带了进去。

  白兰度站在斯考特的身后,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没有人知道白兰度有多喜欢杀人,但是斯考特无疑是给他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哎呦,那些个上铺的老板们真是不知道好歹,一点礼貌都没有,在待人接物的时候,还比不上那些个妓/院的小/婊/子们呢,每次都搞得我饿精疲力竭,要是他们乖乖的听话,我想我绝对不会为难他们的……"

  斯考特一边开门一边碎碎念,像是个老太太一样什么都抱怨,但是白兰度依旧是毫无表情的听着听着碎碎念。

  想到很快自己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把人大卸八块,白兰度的血液在沸腾,他很喜欢杀死那些看起来比自己高达、强壮其实是外强中干的人物,因为他们面对死亡的时候,表情更有趣,那种平时装出来的凶狠的面孔突然变得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样可怜兮兮,白兰度就觉得手痒难耐。

  乱七八糟弄了好一会儿,斯考特才把后门给弄开,大概是后门好久没有使用过了。

  "进来吧,小伙子,进来喝一杯,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斯考特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被身后留给 白兰度,自己伸手去拉开靠近后门边上的灯光的开关。

  白兰度静静地站在后门,月光照进来,把他的红发渲染的异常妖媚,颀长的身影被拉伸很长,斜斜的洒落在室内的地板上。

  "好了么?"白兰度第一次开口说话,要是杀人看不见那人死时的模样,那该多无趣啊!

  斯考特回应了一声,"好了!"然后灯光就被打开了,那一瞬间,白兰度眯了眯眼睛,然后转身关了门,斯考特背对着白兰度在寻找什么东西。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拿出身后的斧子不轻不重的敲在斯考特的脑袋上,这样既可以敲昏斯考特,又可以防止他被自己一下敲死。

  斯考特一声不发的应声倒地。

  白兰度咧嘴笑了笑,这个表情出现在这张妖媚的脸上实在是邪恶极了。

  白兰度找了一些粗绳把斯考特的双手合双腿绑起来,然后在他的嘴巴里一块毛巾,保证斯考特可以发出声音让自己享受杀人的乐趣,但是又不至于招来别人,扫了自己的兴。

  "醒了?"斯考特的衣服全被剥掉了,像是一只白花花的大肥猪一样被绳子绑起来,横躺在地上,绳子勒得很紧,几乎要嵌到肉里面去了。

  白兰度在斯考特的身上交了一些冷水,斯考特才慢悠悠的转醒过来。

  看见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的样子,斯考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白兰度,那人就站在灯光下面,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斯考特第一次发现,这样开来,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只恶毒的魔鬼。

  "唔……唔……"

  斯考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白兰度看着那一滩流动的肥肉,不自觉的又想起那一天和泰勒一起看见的塞勒和小/妓/女干上的模样,实在是恶心极了。

  白兰度从来就不喜欢男人,至于为什么沉迷于泰勒的身体,他自己有时也想不清楚。

  "想不想看见自己是怎么死的?"白兰度笑着拿起自己手上的斧头,然后慢悠悠的说"我喜欢先剁掉别人的双脚,然后是连着膝盖的小腿,再然后是大腿……我一直想知道,到底躲到哪里的时候,人才会死掉呢?还有,活着时间最长的人会是谁呢?会是你么?斯考特?"

  男人显然要被下的窒息了,白兰度也懒得废话,要是先把他吓死了,自己还玩什么?

  于是白兰度挥起斧头,狠狠地朝男人的脚踝出砍去,男人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然后昏了过去。

  斯考特的骨头很粗壮,白兰度的小斧头陷在骨肉里面,白兰度只好使劲的把斧头拔出来,又在断裂处补了一斧头,一双脚才掉下来。

  斯考特不知道死没死,但是白兰度对把这句肥胖的身体肢解掉更感兴趣,于是对着膝部关节又是狠狠的一下,这次白兰度是用了狠劲了,瞬间,骨头渣子四处崩裂,白兰度的脸上被喷上了一抹血,但是男人没有什么动作。

  白兰度失望的抬起头,发现斯考特已经死了,原因是惊恐之下把嘴里的毛巾吞了,堵在气管里面,窒息而死。

  "真没意思。"白兰度撤下了床单,擦了擦手上和斧头上的血液,放着脸上的血液没动,就走了出去。人都死了,肢解了还有什么意思?……

  ……

  "泰勒。"

  泰勒和奥威尔一直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泰勒想想,还是回家等白兰度回来吧,这样自己比较放心,泰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担心白兰度,就是觉得要是白兰度被人杀了,自己真的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白兰度以为泰勒是在奥威尔那里,但是走后门的时候,发下你房间里的灯光亮着,就估计泰勒已经回来了。

  听见白兰度的声音,泰勒赶忙从过去拉开门,开了的一瞬间,泰勒和奥威尔都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泰勒有点想干呕。

  白兰度手上拿着斧头站在门外,修长性感的身子,玫瑰红色的长长地卷发,还有白皙的面孔、殷红的唇瓣,泰勒注意到白兰度的脸颊上占了一些鲜红的血液。

  明明是那么温暖的昏黄的灯光映照在这张精美的脸上,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变得寒冷彻骨,白兰度美艳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出门溜达了一遭回家一样。

  杀个人并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他……被你杀了?"

  泰勒不以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白兰度就这样轻轻地瞥了泰勒一眼,然后侧身走过泰勒的身边,"泰勒,我饿了,晚饭做好了没?"

  白兰度身材真的是精瘦精瘦的,而且但从脸上看过来,总觉得他非常的瘦削,但是泰勒一直知道,白兰度食量很大,而且怎么吃都长不胖。

  "晚上好,奥威尔。"白兰度朝奥威尔打了招呼,然后朝浴室走去。

  奥威尔有点不敢相信,白兰度真的把斯考特那个恶棍给杀了,于是赶忙问道"白兰度,你真的杀了斯考特?"

  白兰度侧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奥威尔一眼,"一点也不尽兴。刚把小腿剁下来,他就死了。我还想着大卸八块呢。"

  然后又径直走回了洗手间。

  奥威尔无话可说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发冷,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这个白兰度,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戾。

  而自己,最最欣赏的偏偏就是这种人。

  奥威尔凑到泰勒的身边,不解的问"白兰度为什么要把人大卸八块?"

  泰勒耸耸肩,"这是他的爱好,我也不知道。"

  泰勒脑海里闪过第一次遇见白兰度的时候,那种在杀人时无比享受的表情,泰勒浑身打了个冷颤,冲进了厨房里。

  泰勒照例给白兰度煮了一些实心的面条、炒了一些番茄酱,还煎了个荷包蛋炸了一根意大利烤肠。

  白兰度出来的时候,奥威尔已经走了。

  泰勒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端着盘子,准过头间看见白兰度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裤,修长结实的双腿因为这样的修饰而显得更加的富有美感。

  "白兰度,你现在要吃饭么?是在卧室里还是在客厅里?"

  白兰度正在用浴巾擦着头发,听见泰勒说话,毫无表情的说"就在客厅吧。"

  泰勒点点头,把盛着食物的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脱下了身上的围裙。开始给白兰度盛饭。

  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了,天气渐渐转冷了,白兰度竟然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裤就走到了餐桌旁,坐了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的吃饭。

  "白兰度,你不觉得冷么?穿这么点?"

  泰勒一边说着,一边用餐具把找好的烤肠切开,放在白兰度的碗里面,要是自己不这样做,白兰度是绝对不会再晚上吃这玩意儿的。

  白兰度一向喜欢清淡的食物。

  白兰度摇摇头,看见泰勒拿着餐具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和经脉在白皙的皮肤下面隐隐的跳动着,白兰度突然觉得血气上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冲/动。

☆、血之契约(1)

  "泰勒"白兰度放下了手上的餐具,然后毫无表亲的看向身侧的少年,就那样深深的看着,浅绿色的眸子,像是沉淀在湖水中的宝石一样,折射出幽幽的光泽。

  "怎么了?"

  泰勒觉得,只要是白兰度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白兰度把泰勒拽了过来,站在自己的饿身前,泰勒白困在白兰度和桌子的中间。

  "帮我,"白兰度修长的手指滑进了泰勒的衬衫地下,在泰勒的背部摩挲着,嘴唇堵在泰勒的嘴巴上,粗暴的亲吻着。

  泰勒侧过头,紧张的问,"怎么帮你?你要干什么?"

  "用你的嘴,帮我。"白兰度笑着说。

  泰勒尴尬的看着白兰度,"白兰度,现在是在吃饭的时间,不能……"泰勒突然发现白兰度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把锋利的餐刀,然后执起自己的手腕。

  "泰勒,我想知道你的鲜血是什么味道。"白兰度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红色蔷薇花瓣一般的嘴唇上,隐隐的泛着点点光泽。

  泰勒惊恐的看着白兰度,"白兰度,你是认真的么?"

  白兰度点点头,又开始亲吻泰勒的嘴巴,然后是脖子,"泰勒,你只要服从主人的命令就好了。
  "

  说完白兰度很迅速的脱/掉了泰勒的下/身的衣物,然后分/开泰勒修长的双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好疼……"泰勒仰起脖子,没有什么润/滑,几乎要被撕裂。

  好疼……

  "乖,别怕疼,让主人好好地疼你……恩……"白兰度粗重的喘息着,全部被吞了进去。

  泰勒双手扶着白兰度的肩膀,白兰度地下脖子,隔着衬衫,舔舐泰勒胸口上的那一点。

  泰勒不停地咽着口水,食髓知味,这是正常的反映,嘴巴里发出被围困的幼兽一般稚嫩的呜咽声。

  白兰度双腿动作着,用力的揉/捏着泰勒光滑的臀/部。

  动了一会儿,白兰度停了下来,然后拿起餐刀毫不犹豫的比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准了,迅速的切断了一根血管。

  那根血管是静脉旁的分支。

  "啊……!白兰度,你这是干什么?!"

  泰勒被吓得惊叫了起来,身体颤抖着,他很怕看见血液的鲜红色。

  尤其是那些血液,现在正在从白兰度正在强而有力跳动着的血管里面流淌出来,白兰度恢复了动作,一边欣赏自己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嘀嘀嗒嗒声。

  泰勒抱着白兰度的脖子抽泣着,身体随着白兰度的动作而摇晃"白兰度……你……你到底要跟什么?!……"

  白兰度笑了笑,"泰勒,主人我可没有自/虐倾向,我是只是想让我们之间建立一种跟深刻的关系罢了。"

  说完,白兰度扯着泰勒的头发,把他满是泪光的脸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泰勒,把我的血喝了,滴落在地板上,真是浪费了。"

  泰勒浑身一颤,再次哭了起来,"不要……我不要……"

  白兰度眯了眯眼睛,伸出舌头舔干净泰勒脸上的泪水,"不要……哦,宝贝,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不喜欢这句话,泰勒,你确定你不要?"

  泰勒惊恐的发现,白兰度的身体似乎更加的激昂和热烈了,泰勒难以想象,这个仿佛是地狱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又想到了什么主意,但是……肯定是更坏的注意。

  于是泰勒一边哭着一边说"我要……主人,我要……"

  白兰度淡淡的一笑,显然很开心,"泰勒,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拒绝主人呢,要是那样,我这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来……"白兰度轻飘飘的看了泰勒一眼,泰勒身子一缩。

  白兰度把依旧在流血的手腕放在泰勒的面前,"喝吧,宝贝。"

  泰勒微微侧过脸,浓重的血腥味几乎是他晕厥,但是他没有胆子拒绝白兰度或者是起身跑掉,白兰度说不定会把他一段一段的分尸的。

  泰勒跟家剧烈的颤抖着,然后闭着眼睛把白兰度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嘴边,鲜血流进了自己的嘴里,嘴里满是腥味、甜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浓浓的液体,这些事白兰度身体里面的东西.

  他们顺着泰勒稚嫩的喉咙滑了进去,泰勒几乎就要干呕出来,但是白兰度用左手死死地按着泰勒的脑袋。

  "用力的吮吸啊,宝贝,主人感受不到血液从血管里流出去的感觉了呢。"

  白兰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宝贝,这是我赐给你的,只给你一个人哦,你应该兴奋的吮吸才对,不是么?"

  泰勒的脸颊上沾满了血液,眼泪簌簌的向下流,白兰度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血液进入泰勒体内的那种美感,就像是被恶魔一口一口吞噬掉的天使一样,白兰度心醉神迷。

  这是白兰度体内的血液……

  这是白兰度体内的血液……

  这是白兰度体内的血液……

  泰勒的脑袋里转来转去的都是这句话,泰勒眯着眼睛,使劲的吸了一口,感觉那血液立刻充实了自己的胃部,还带着白兰度体内的温度……

  泰勒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白兰度欣喜的放松的自己按着泰勒的左手,然后放下右手,血液已经不再往外流了.

  白兰度按住神情恍惚的泰勒就吻了上去,自己的血液在泰勒和白兰度的口腔里来来回回的转圜着,白兰度的身子轻轻颤动着,埋在泰勒体内的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一种来自灵魂的震颤。

  白兰度顺着泰勒的脖子吻了下去,一边吻着一边说"泰勒。泰勒,你将永远属于我一个人。永远的……"

  白兰度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泰勒贴在墙上,泰勒的双腿被白兰度以及其诡异和羞耻的姿势放在自己的双肩上……永远只属于那个年代的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苍白而脆弱的少年被自己的主人狠狠的蹂/躏着,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脆弱的花朵,被那个人提前占有,并且被迫着凋零。

  但是他不能拒绝,因为他知道,抱自己的这个男人,从他们相识的无比短暂的少年时代起,从第一天认识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有着贵族长相,但是却嗜血而无情的魔鬼,而自己只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永远的匍匐在他的脚下,除非他厌弃自己。

  他不怕地狱,因为,他就是地狱。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就在这种诡异而嗜血的永恒中。

  泰勒几乎被白兰度玩弄的得昏了过去。

  泰勒永远不会明白,白兰度的情/欲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怪异的吓人.

  泰勒不知道自己吞了白兰度多少血液,他在被蹂/躏的时候,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种被刻在灵魂里的,自己是属于白兰度的,这样一种恐怖的认知。

  泰勒更加惊恐的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白兰度的身边。

  是自己骨子里与生俱来就具有这样的奴性?

  还是遇到白兰度之后,自己被他不知不觉之间给征服和控制了?

  泰勒羞愧的想要自杀,但是他不敢,白兰度说过——"我永远不会让别人背叛我。"

  自杀不成,自己的后果将会更加的严重和悲惨。

  泰勒恨白兰度,不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恨,而是那种因为完全不了解对方,而产生的恨意,为什么?
  为什么一会儿对我那么温柔,转眼之间就狠狠的像是要杀了我一样,那么残暴的对待我?

  而我,只能像是一只被你保护在怀里的幼鸟一样,只能看着你,跟随着你,被你伤害了,也只能向你一个人哭诉,等着你哪怕一点点的温柔,都会给我致命的抚慰。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这是泰勒睡着之前嘴里说的一句话,而泰勒的双手,却紧紧地抱着那个刚刚残酷对待自己的男人。

  这就是他们的少年时光,残暴而温柔的,捉摸不定的。

  就像是那个年代的昏黄的灯光一样,就像是那是街头巷尾的黑白照片一样,模糊而又清晰,温暖而又冰冷。

  那么接近,那么遥远。

  那么真实,有那么的虚无。

  其实泰勒永远不会明白,这个时候的白兰度,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一生中最有温情的时刻。

  随着白兰度年岁的见长,到了青年时期,白兰度几乎连微笑都没有,就像是一座活的冰山一样。

  没有表情,没有感情,越来越残忍狠毒,从那张脸上,任何人都看不出,这个将来称霸地下世界的男人,在想些什么。

  精致美艳的面孔冰冷的摆在那里,就像是一尊让人跪下朝拜的神祇。

  而泰勒,是唯一一个有幸见识到他不为人知的内在的那个孩子。

  泰勒,对于白兰度来说,也是这一生中,唯一一个倾注了感情的人。

  除了他,白兰度,谁也没要过,这一生,这一世。

  也许泰勒会觉得,他根本就没有从白兰度身上感受到什么情感,但是今后他将会明白,自己所拥有的,在这像是黑白光影一般迅速掠过的年少时光里,这一点点几乎感受不到的情感,是白兰度一生中,所有的情感。

  有些人,天生属于黑夜,不是谈感情的人,而白兰度就是那样的人,给了泰勒,即使是以诡异而扭曲的姿态。

  但是,这已经是他全部的情感了。

  在一个人身上用完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赢得声誉(1)

作者有话要说:注:
大家一定觉得,那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坏人才是黑帮。其实那些人都是三流的犯罪分子而已。真正的黑道,尤其是盛极一时的意大利黑手党,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他们并不欺负平民,最主要的就是用自己的实力去赚钱并且和当权的政府争夺实权。而且他们极力在民间为自己争取好的名声。
芳芳笔下的白兰度,就是这样的男人,有着极大地野心,但是并不是那些下流的街头混混。
就像是整天吃喝/嫖/赌炫富的富二代并不是真正的贵公子一样。
白兰度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黑道精英。
——纯属个人意见,以免有些孩子认为白兰度没什么魄力。
而且,意大利一直有着这样的传统:以买卖和玩/弄/妇女为耻辱。
本文我会细致的写,所以,可能比较长,不喜欢长文的孩子,果断弃吧!爱你们╭(╯3╰)╮

  果然和白兰度预料中的一样,斯考特被/干掉之后,并没有人来找白兰度算账,警察也没有来找白兰度的麻烦,他们倒是觉得挺开心的,因为在白道的眼里,斯考特是个人渣,大家早就想除掉他了.

  而在黑社会的眼里,斯考特时刻欺软怕硬的警察局的走狗——真的,斯考特非常喜欢欺负没有男孩子保护着的那些可怜的守在家里的老头和老太太们。

  所以,大家都为这件事情感到欢欣鼓舞。

  而且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杀死了斯考特?

  奥威尔问白兰度是不是应该把他杀死斯考特的消息放出去?

  白兰度端起手上的酒杯,看了奥威尔一眼,"你觉得呢?"白兰度问道,嘴角轻轻地挑起来。

  原来是白兰度杀死了斯考特的这个消息迅速在阴间厨房地区传播开来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白兰度被认为是"值得尊敬的人".

  首先是当地的居民们对白兰度的映像都很好,其次是因为白兰度来自意大利的西西里,而那里是黑社会的起源地,所以觊觎这一地区的黑社会都按兵不动,因为他们以为白兰度也是西西里黑社会的一名骨干分子,所以没有人胆敢过来擅自收取保护费。

  白兰度这一地区正式成为"老大",而奥威尔和泰勒则是他的两名助手。

  而白兰度并没有因为受到当地人的尊敬而变得傲慢,他依旧像以前一样的低调,在街道上遇见乞讨的老人家,依旧会施舍钱财。

  这都是众所周知、大家亲眼所见的,白兰度并没有变得多么的不可一世,白兰度的好评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甚至连一些正经的家庭也开始信赖这样的一个人。

  其实白兰度并不是什么彬彬有礼的男人,他是知道,要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就要首先尊敬别人,做人要谦虚有礼,这是他的一种策略,一种不会像其他黑社会一样招人讨厌的策略。

  白兰度在一步步的吞噬这个地区的一切,但是他依旧呆在自己和泰勒习惯呆着的商铺里,表面依旧是低调的,坐着背后不为人知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

  因为白兰度以自己的能力、勇气和人品,受到了当地人的欢迎,这就导致了,这一区的很多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都喜欢找白兰度帮忙,而白兰度也总是来者不拒,尽量的做出自己的最大的努力。

  白兰度知道,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尤其是权利和金钱,并不是异想天开就能得到的,要一步一步的得到,经过耐心和毅力的考验,才能一步一步的登天,紧紧的把实权握在自己的手里。

  对于自己的想要得到的东西,白兰度有着超出常人的耐心的毅力,这也是后来他建立雄霸整个美国的地下王国的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所以,白兰度像是国家元首对待国家大事一样,对待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而这些小事,都会慢慢的帮助他积累今后在地下世界发展的经验和信誉。

  这是一天晚上,快要到九点钟的时候,泰勒带着一个意大利的女孩子来到自己的家里。

  说是有事情请白兰度帮忙。

  白兰度认真的接待了这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比白兰度大了整整五六岁,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同样来自意大利西西里的移民,生活困窘,但是努力而正经地工作挣钱。

  "泰勒,去给莉莎到一些热水。"

  白兰度对泰勒说,然后转过头,以非常恭谦的态度对着这个女孩子说话,"莉莎。作为同样是来自意大利西西里的同胞,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所以,你尽可以说出自己遇到的困难。"

  莉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像是白兰度这样,在这以地区这么有名的男人,竟然会这么认真的和自己说话,而且以一种自己很熟悉的意大利式的保守和尊敬女士的口吻说话,莉莎瞬间就信服了白兰度的人品。

  泰勒把水端了过来,"喝吧,有什么问题就对白兰度说,他一定会帮你的。"泰勒笑着说。

  莉莎喝了一口水,眼神依旧拘谨的不敢看白兰度的面孔,那张面孔带着意大利男人少有的贵族气息和妖冶的风情,比女人还要有魔力,莉莎低着头,低声说"很抱歉今天晚上这么晚过来找你。我也是听别人说,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所以,我便试着过来了。"

  白兰度拍了拍莉莎的肩膀,挥挥手,"请说出你的困难吧,不要害怕,说出来。"

  莉莎点点头说:"我是前年才移民到美国的,今年20岁了,我喜欢美国的富有,所以我和许多西西里人一样,来到了这里,但是我没有和这里的妓/女一样,去靠买卖皮/肉的生活,我保持着自己的贞洁,很努力的挣钱,希望有一天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希望让我家乡的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莉莎抹了抹眼泪,泰勒体贴的递了一张手绢过去,莉莎道了声感谢,然后继续说"但是,今年我的老板,就是我工作的那间【蓝岛】歌舞厅的老板,让我一定要陪客人睡觉,我原本只是表演唱歌的,但是他们却要我出卖肉/体!我不愿意,老板便不把工钱给我,我现在就要没有钱交房租了,老板说,要是我不出去陪客人睡觉,他就叫人打断我的腿……"

  莉莎又哭了起来。

  泰勒一脸悲愤的表情,而白兰度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莉莎的肩膀说"莉莎,作为我的同胞,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在里面安安心心的工作的。"

  莉莎站立起一再道谢,最后才离开。

  "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真是可恶!"莉莎走后,泰勒忿忿地说。

  白兰度一边喝着酒一边点点头"商人不都是唯利是图的?不然怎么是商人?但是这个叫做罗伯特的意大利人就实在是太笨了,即使是唯利是图,也应该用让别人接受的方法才对,而不是逼着别人干什么。这样的人,对人对事没有恭谦的态度,迟早是会吃亏的。"白兰度认真的说。

  泰勒坐在白兰度的身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泰勒早就发现了,白兰度对于自己和别人甚至是整个局势的前途,都有着十分透彻而严谨的分析,他从不多说一句话,但是只要他说了,就一定会实现。

  "泰勒,我们去睡觉吧,明天晚上,我就要到那个歌舞厅去拜访一下。"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伸手揉了揉泰勒的脑袋,便起身朝卧室走去,泰勒浑身一颤,跟着白兰度走了进去。

  ……
  第二天依旧是忙碌的,并不是生意上的忙碌,而是很多人来到这里,向白兰度表示敬意。

  首先过来的是阴间厨房地区的一些地下赌场的老板。

  他们面容上带着明显的尊敬来"拜访"白兰度,希望自己的可以向白兰度缴纳【纳贡】,每个月20美元,只要白兰度每个月抽那么几天的时间,到他们的赌场里面转一圈,证明自己的赌场是由白兰度的名义下保护着的。

  那么他们就可以安心的营业,而不担心受到其他无理取闹的黑帮组织和警察局的骚扰。

  也让那些赌徒们明白,在自己的场子里闹事,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接着过来的是一些妓/院的老板,他们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希望自己的妓/院是在白兰度的名义下在运作的,这样可以再这一区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让来嫖/娼的男人和女人们学会安分守己的嫖/娼。

  他们提出每个月缴纳30美元的【纳贡】,但是白兰度摇摇头,他说,别人都是给自己20美元,那么,你们也不应该多给,站在一旁的泰勒和奥威尔看见了那些人脸上诧异的神情和对于白兰度这样的人品的男人的敬意又多了一分。

  就这样,白兰度每个月又增加了三百美元的收入。

  其实白兰度并没有要求他们给自己纳贡,斯考特死去的那几天,奥威尔就提出是不是应该接受斯考特的收纳商铺钱财的生意。

  白兰度摇摇头,毫无表情的说"伸手向别人要钱,不如让别人送钱过来。"

  而这些举动,更增加了白兰度在这一区的受尊重程度。

  白兰度不会独吞这些钱,他总是会分出一部分给奥威尔,不等着奥威尔伸手,白兰度就会亲手把钱交给奥威尔,奥威尔觉得自己在白兰度身边其实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样一来,奥威尔对白兰度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赢得声誉(2)


  "泰勒,过来。"

  中午吃完饭之后,白兰度躺在床上休息,翻看了一会儿书,便把泰勒喊了过来。

  "什么事?"泰勒笑着问。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拽到自己的怀里,"泰勒,圣诞节快要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泰勒受宠若惊的摇摇头,"不不……我没什么想要的。"然后低下头,红了脸颊。

  白兰度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也只是一边抚摸着自己,一边思考问题,很久没有和自己说这些家长里短的话了,两人总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泰勒总是觉得有点淡淡的寂寞。

  白兰度低低的笑了一声,亲了一口泰勒的脸蛋,"你的意思是,你只想要我?是不是?小坏蛋?"

  泰勒的脸更红了,倚在白兰度的怀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是唯一一个个白兰度最亲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白兰度是什么样邪恶性格的人,所以,这样的亲近,反而使他不敢随意的忤逆白兰度。

  就像是奥威尔胆敢大大咧咧和白兰度说话,而白兰度通常是一言不发的聆听着,而泰勒在和白兰度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敢随便的说些什么,因为他害怕说错话,受到惩罚。

  "泰勒,给你一些钱,好不好?你自己可以出去买些东西,花光这些钱,然后我再给你,好不好?"

  泰勒赶忙摇摇头,"不,白兰度,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只要带在你身边就好了!"这是泰勒想到的最好的借口,白兰度喜欢自己说这样的话。

  其实泰勒不要白兰度的钱也是有道理的,泰勒自己一直是吃穿用都是白兰度挣来的,所以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用白兰度的钱。

  果然,白兰度高兴地亲了泰勒一口,"我很喜欢你说这样的话。泰勒,今年的圣诞节,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好不好?"

  泰勒笑着点点头,"好的。"然后转过头,泰勒深深地看着白兰度但这紫色的光影的淡绿色的双眼。

  这样的白兰度,总是给泰勒一种非常深情的错觉。

  虽然,这样的温情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在今后的一生中,泰勒都小心翼翼的,把他们保存在自己的心脏里。

  毕竟,自从成年以后,位高权重的白兰度,再也没有了像是现在一样的,偶尔让泰勒通身温暖的表情。

  一点也没有。

  ……

  虽然今天做完了很多重要的多的事情,白兰度依旧没有忘记对那个西西里来的女孩——莉莎的承诺.

  五点多的时候,趁着歌舞厅都开始营业,白兰度打算亲自去拜访那个叫做罗伯特的意大利北方来的商人。

  "泰勒,我现在要出去,你去吧奥威尔喊过来,给你做个伴,任何陌生人敲门都不要开门,知道了么?"出门的时候,白兰度耐心的叮嘱着泰勒。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在没有对自己实施□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男人,而相反之下,自己则比较没有耐心,甚至从来没有安安静静的看完过一本书,或者是一份报纸.

  而白兰度则不同,想看书的时候,他可以整个下午坐在书桌旁,一动不动,除了喝茶或者是抽烟,几乎是一言不发。

  "我知道了,外面天冷,你也多穿点衣服。"

  泰勒又拿了一件长长地黑色的风衣递给白兰度。

  白兰度的体质属于冬天发热,夏天冰凉的体质,其实并不是很怕冷,但是泰勒依旧不希望白兰度受冻或者生病了。

  "我不冷。"白兰度淡淡的说。

  泰勒恼火的看了看白兰度身上的一件黑色的西装,虽然看起来帅的天怒人怨,但是泰勒还是举得披上一件西装大衣比较好,"你穿着吧,纽约的天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带把伞!"泰勒皱着眉头说。

  "哦,我的小仆人直到关心主人了呢,主人我真是开心啊。"

  白兰度邪邪的看了泰勒一眼,然后搂着泰勒的脖子就深深地吻了一遭,"记住,一会儿把奥威尔叫来,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还有,任何人敲门,除了我之外,不准开门,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

  "乖。"

  白兰度接过泰勒递来的大衣,心情愉悦的捏了捏泰勒红扑扑的脸蛋,然后转身离开了。

  泰勒盯着门外,直到白兰度的背影消失在结尾处,泰勒才跑到奥威尔那里,把奥威尔叫过来打纸牌,还做了一些食物给奥威尔吃。

  门也被关的紧紧的,因为泰勒很怕冷,只要是天气稍微冷一点,都会手脚冰凉。

  ……

  【蓝岛】歌舞厅的老板,就是那个叫做罗伯特的男人,原先并不是在这一区开歌舞厅的。

  早年的时候,他和意大利北方当地的一个商人一起到非洲买卖人口发了一笔横财,然后便带着钱到拉斯维加斯开了一家只做皮/肉/生意的妓/院,那里全是有着纯粹的拉丁血统的意大利北方女人,是被他用金钱诱惑过来的。

  而莱斯维加斯当时就是世界闻名的赌城,所以罗伯特自然而然的就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最后在这个销金窟里输掉了自己的那间生意很好的妓/院.

  罗伯特连夜捐款逃跑,竟然很幸运的没有被赌场的老板抓回来。

  于是他改名换姓叫做罗伯特,来到阴间厨房地区开了一间歌舞厅,在暗地里做皮/肉/生意。

  看上莉莎是因为莉莎长得并不像一般的意大利南方人那样的粗野,反而显得非常的性感和优雅,所以,罗伯特为了挣钱,便逼着莉莎去出卖自己的贞洁和肉/体。

  作为一个意大利的北方人,而且还是一个富有的北方人,罗伯特向所有的北方人一样,看不起长得像是农民一样的南方人,甚至鄙视他们粗鲁难看的长相。

  ……

  听自己的秘书说一个叫白兰度的人过来找他,而且是西西里人,罗伯特皱了皱眉头,他非常的讨厌西西里人和那不勒斯人。

  但是出于一个身份较高的人的应有的礼貌,罗伯特强忍着想把这个男人仍到大街上的冲动,还是面带微笑的接待了白兰度,虽然他的微笑显得居高临下。

  "请进。"罗伯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倒好了酒,等着白兰度进来,然后好好的讽刺他一番。

  "晚上好,罗伯特先生。"白兰度说话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但是语气依旧像是对所有人一样的恭谦。

  但是罗伯特在一瞬间就被折服了,同时也震惊了。

  进来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不可轻视的冷漠气息,高挑优美的身材,优雅贵气的举止,比女人还要美艳的长相,尤其是那一头卷卷的红色长发和一双浅绿色的眸子。

  罗伯特呆呆的看着白兰度,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众所周知的,苏格拉底这样的圣人都为美少年所倾倒,更别提像是罗伯特这样的凡人。

  "白兰度先生……你真的是西西里人?"

  罗伯特惊讶的问出口,虽然这样的问题实在没有礼貌,但是罗伯特觉得自己的身份在白兰度之上,所以觉得问问也无妨。

  白兰度淡淡的点点头,"如假包换。"

  "请坐,喝点东西吧。"

  罗伯特邀请白兰度坐下。

  白兰度优雅的执起酒杯,无声的喝了一口酒,然后直直的看向罗伯特,直奔主题"罗伯特先生,我的好朋友莉莎,最近在您这里遇到了一些问题,您要知道,她只不过是个没有男人和父母依靠的可怜的意大利移民,所以,她在这里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希望您能够谅解,让她好好地继续工作下去。"白兰度口气淡淡的,但是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罗伯特讨厌被意大利南方人这样的指手画脚,最近生意上遇到的一些麻烦,也让他觉得浑身烦躁,于是占了去来,激动地说"该死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谁?臭小子!你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一个该死的西西里的农民!你以为你可以给我下命令?!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并不生气,因为这样的男人,迟早会死在自己的这种脾气下面,总有人会替白兰度收拾他的,而现在,白兰度没有心情收拾他,因为为他要帮助朋友解决一些问题。

  他只是站了起来,主动地握上罗伯特的手,一边握手一边以礼貌的态度说"罗伯特先生,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大家为什么不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谈谈呢?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我只是说出了本来就应该发生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好朋友莉莎可以拿回自己的工资,并且完整无缺在你的手下好好地工作,只需要唱唱歌、做做表演就行了,而不需要出去像是纽约或者是非洲的妓/女一样去出卖/身体,罗伯特先生,我们都是意大利人,和别要为难度对方呢?你可以到这一区任何一家去打听一下我的名声,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要是你帮助了我的朋友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白兰度干脆的放开了握着罗伯特的右手。

  嘴角倏尔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罗伯特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开始发麻,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笑起来的时候,竟然像是一个魔鬼一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肃穆。

  罗伯特还未回过神来,白兰度已经回去了。

  "老板!你怎么了?!"

  秘书走了进来,紧张的看着自家愣住的老板,他从没看见老板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

  罗伯特拿起手绢,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交代秘书说"查查白兰度的底细。"


☆、赢得声誉(3)


  "泰勒,我饿了。"白兰度一进门就喊着饿。

  泰勒正在和奥威尔一起打牌,看见白兰度回来了,赶忙跑进厨房,把刚才特意留给白兰度的饭菜端了出来。

  白兰度最近饭量增加了,因为他要应付更多的人,工作的时间也更长了,白兰度只要觉得累了,就特别的容易饿。

  "要不要先躺下休息休息?"泰勒把白兰度身上的风衣脱下来,那进了卧室挂了起来。

  "奥威尔,一起来喝一杯。"白兰度端起了酒杯。

  "今天的事儿,那个歌舞厅的老板给你答复了么?"奥威尔问道。

  白兰度依旧是毫无表情,倒了一杯酒给奥威尔,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那怎么办?"奥威尔担心的问。

  白兰度瞥了奥威尔一眼,"那只是一只只会叫喊的狗,没什么真本事,明天早上,最多是明天中午,他就会过来给我答复的。"

  奥威尔笑着和白兰度碰了碰酒杯,然后抬起头一饮而尽。

  奥威尔不一会儿就回去了,只有泰勒和白兰度坐在客厅了,白兰度低着头吃饭。

  泰勒坐在一旁自己玩纸牌。

  "泰勒。过来。"白兰度说。

  泰勒闻声站了起来,走到了白兰度的身边。

  "坐我腿上。"白兰度玩味的看了泰勒一眼。

  泰勒识相的做到了白兰度的腿上,双手勾着白兰度的脖子。

  "亲吻我。宝贝。"

  白兰度低垂着眼睛,常常睫毛下面的浅绿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泰勒丰润的嘴唇看。

  泰勒抿了抿唇,低下头凑了过去,两人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脚怎么这么冷?"白兰度突然握着泰勒掉了拖鞋的左脚,握在手里,不停地试探着。

  泰勒不好意思的缩缩脚,红着脸说"我就是怕冷,从小就这样,天冷的时候,我手脚都会变得冰冷。"

  "这幅身体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白兰度露出了鲜有的不悦的神情。

  泰勒亲了亲白兰度的嘴唇,想要讨好他,教训吃多了,泰勒现在也总结出经验了,果然,白兰度的神情收敛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我妈以前说我是太瘦了,其实我就是这样,冷骨头。"

  白兰度依旧是毫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并不是什么感情充沛的人,所以并没被泰勒脸上那一副怀旧伤感的神情而打动,反而冷冷淡淡的说"以后多穿点,我明天去给你买几双新鞋子,很保暖的那种,今晚就早点睡吧,窝在我怀里,你就不会冷了。"

  "恩。"泰勒的心口因为白兰度这句话,跟着一颤。

  ……

  果然如白兰度所说的,第二天早上一打开商铺的门,泰勒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终年男人站在自己的店铺门前。

  "我是【蓝岛】歌舞厅的老板罗伯特,请问,白兰度先生在么?"罗伯特一脸讨好的笑意。

  "老板!有人找你!"泰勒朝里面喊了一声。

  白兰度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走了出来。

  罗伯特一眼就看见从简单的居室里优雅走出来的男人。

  但是白兰度给他的震撼,已经比昨晚更加的强烈了,尤其是经过昨天晚上,打听了白兰度在这一区的名声之后,立刻开始醒悟了。

  白兰度今天依旧穿得很少,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工工整整的打着领带,外面是一件很保守但是修身的黑色西装,□是黑色的长裤。

  白兰度一点也不喜欢穿的很花哨,他觉得一个男人的真正的实力是要显示在经济和政治权利上,而不是容貌以及着装饰,所以,白兰度虽然有着天生的美貌,但是他这一辈子,向来在着装方面都很保守,安稳的秉承了意大利男人简约朴素的风格。

  "啊,原来是罗伯特先生!进来喝一杯吧!"

  白兰度依旧很有礼貌的朝罗伯特打招呼,语气带着一贯的恭谦,泰勒安安静静的站在白兰度的身侧。

  罗伯特应邀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说"哎呀,白兰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过来打扰!真的非常的抱歉啊!"

  "请坐,请坐,您能过来坐坐,喝一杯,我感到很荣幸,对我来说,您是个很正直的人,我和我的伙计都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白兰度谦虚的说,邀请着罗伯特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自己,泰勒给罗伯特倒了一杯酒。

  罗伯特双手微微颤抖着喝了一被酒,然后掏出手绢儿慌乱的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然后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说"这是我送给您的摆放礼物,白兰度先生。"

  罗伯特把手上的礼物交给看起来可爱多了的泰勒。

  "这怎么好意思呢……"泰勒赶忙拒绝说,白兰度交叠着双腿,一声不吭的喝着自己的甜酒。

  "您就收下吧!白兰度先生!算是我昨晚对您无礼的歉意!拜托了!"罗伯特就要哭出来了。

  白兰度朝泰勒摆摆手,泰勒把白兰度的东西放回了两人的卧室里。

  白兰度放下交叠的长腿,站起身来,罗伯特立刻也紧张的站起身来。

  "别紧张,我的朋友。"白兰度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罗伯特双腿和身体开始轻轻地颤抖着。

  "罗伯特先生,您对于我朋友的事情不过就是误会吧了,对不对?据我所知,您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男人,也是一个正直的商人,我的朋友莉莎会在你那里收到很好的照顾,只要唱唱歌,跳跳舞,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就可以了,是不是?"白兰度语气和蔼的说,但是脸上毫无表情。

  罗伯特马上点头哈腰的说"是啊,是啊!全部是误会!莉莎是我见过最好的最正直的孩子!她唱歌也从来都是一流的!我会抓紧把他的工资发给他,然后还有奖金!她会成为那里的台柱的!"

  罗伯特一边说一边讨好的看着白兰度,"白兰度先生!您对于您朋友的关切和对于我们的仁慈让我感到羞愧!我相信你你一定是个备受尊敬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点点头,握着罗伯特的手说"你同样是一个正直的人啊!我希望今后能和向您一样的人交朋友!我的好朋友莉莎收到您的照顾,我感到放心极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白兰度给足了罗伯特面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逢场作戏,罗特特几乎被有着这种耐力和城府的白兰度吓坏了。

  出门的时候,被几乎不存在的门槛给绊倒了,双手蹭破了皮,然后又赶紧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电车的车牌那里跑去,浑身冷的像是被冻起来的猪肉一样,只觉得自己夺过一场大的灾难,没有死掉,坐上电车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在布朗克斯去的家里,大白天的就躲到了床上。

  整整半个多月,【蓝岛】的工作人员没有看见自己的老板过来。

  据说是被吓坏了,从那天开始就在生病发烧,一直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黑白照片


  "泰勒,收拾一下,我们要去曼哈顿区。"

  中午吃完饭之后,白兰度和泰勒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小时,白兰度就起床的时候,泰勒还在抱着被子睡觉。

  "泰勒。"

  白兰度很有耐性的又喊了一声,并且伸手扯开了泰勒抱着的被子。

  泰勒浑身一哆嗦,便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白兰度说"好冷啊,我们要去哪里啊,白兰度。"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抱在怀里,双手托着泰勒的屁/股,泰勒的双/腿自然而然的环着白兰度的腰,嘴唇贴上了泰勒的嘴唇,开始深深的亲吻,泰勒浑身一颤,彻底的醒了。

  "放我下来。"泰勒害羞的说。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看了泰勒一眼,然后把泰勒的衣服扔在了床上,"快点穿上衣服,我带你去曼哈顿买几双鞋子和衣服。"

  "啊?"泰勒这才接的,白兰度昨天晚上是说要给自己买鞋子的来着,但是曼哈顿区……"那里的东西很贵啊。".

  纽约的几个区——曼哈顿区、布鲁克林区和布朗斯区,其中要数曼哈度区最富有,而且物价也最高,卖的东西基本上全是正品,也几乎是全欧洲闻名的世界名牌货的集中地。

  白兰度在泰勒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帮泰勒把厚厚的白色毛衣套在身上,然后理了理泰勒凌乱的发丝,"做主人的当然要给你最好的,再说了,现在即使在曼哈顿,也没有几个人比我富有了。"

  白兰度捏了捏泰勒红通通的鼻子,但是因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所以看起来有点威胁的味道。

  泰勒穿上裤子走下床然后穿上对他来说已经不能保暖的鞋子,最后套上一件厚实的风衣外套,才和白兰度一起出门。

  "你又只穿了西装。"泰勒抱怨说,"你会觉得冷的,白兰度。"

  "那你可以搂着我。"白兰度一向冷漠无情的眸子瞥了泰勒一眼,泰勒识相的牵着白兰度的手,发现白兰度的双手异常的暖和。

  "天哪,你真的一点也不冷。"泰勒惊奇的看着白兰度。

  "走吧。"白兰度什么也没说,毫无表情的牵着泰勒的手过了马路,然后两人坐上了电车。

  这一地区里曼哈顿区还有一点距离,两人做了大约半个小时的电车才道曼哈顿,泰勒有些困了,便靠在了白兰度的肩膀上,白兰度拍拍自己的腿,泰勒便枕在了白兰度的腿上。

  电车上的人都用惊艳的眼光看着那那静静坐在车上的美貌的年轻人,以及睡在年轻人腿上的那个看起来清秀可爱的少年。

  其实他们不知道,白兰度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少年人,但是于年龄不相符的身高体格、天生沉寂高贵的气质和安静端庄的性格,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的看出白兰度真实的年龄,除非他愿意告诉别人,然而,他从没有说出自己的年龄.

  其实,他非常的不喜欢依旧有感情的自己,比如说,对待泰勒的感情。

  也正是这样,从少年时代起,他一步步的主动地消磨了,对于除了泰勒以外的,其他的任何情感。

  ……

  "泰勒,下车了。"

  白兰度拍拍泰勒的脸颊,看见泰勒睡得云里雾里的模样,白兰度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一抹笑容被对面的男人和女人们看在眼里,几乎都呆住了。

  白兰度似乎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收敛了表情,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淡绿色的眸子就像是被冰封过一样的阴寒,吓得对面的男人丢掉了手上的报纸。赶忙脸红的又捡了起来。

  "我们到了?"

  泰勒揉了揉眼睛,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在泰勒的嘴唇上印上一吻,直接抱着泰勒走下电车。

  泰勒红着脸,不敢看其他人的视线。

  【注意:到曼哈顿区其实很麻烦,但是我不想描写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掠过……】

  ……

  两人是在曼哈顿的第五大道下车的,这里是整个曼哈顿小岛上的名牌货集散地,刚一下车,就有无数在冷风中光/着两条大白腿的时尚女郎们三五成群的走来走去。

  而白兰度的出现,显然引来了许多热切的视线,几乎整条街只要是看见了白兰度的美女们,都妄想着迈出两条修长的腿,从他的眼前走过。

  曼哈顿的街头,有过无数暧/昧的情/事。

  他们似乎希望白兰度可以多看自己一眼。

  而白兰度虽然带着意大利男人特有的性感魅力迷倒了众人,但是他身上的冷冽的气息也使得大家不敢靠近。

  "请问,我可以给您拍张照么、先生?"

  一个矮个子的日本男人胸前挂着照相机,紧张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给我个理由。"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Hot
men》杂志的记者,看见您想给您拍张照,要是您愿意的话,我会把你们的照片寄一分到你的家里!您说可以么?"

  日本的小个子和许多人一样,惊艳于白兰度迷惑人心的美貌。

  白兰度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揉了揉泰勒的脑袋"可以么,泰勒?"

  泰勒紧张的拽着白兰度的袖子,他是第一次到这么繁华的地方,于是红着脸说,"随便你。"但是身子还是朝白兰度的身后藏了藏。

  白兰度笑着把害羞的泰勒扯了出来,然后牵着泰勒的手说,"照吧。"

  泰勒紧张的脸颊更红了,只是紧紧的握着白兰度的手,手心都湿掉了,白兰度的手指点点泰勒的手心,泰勒觉得安心多了。

  像今后无数次的危险或者浪漫的际遇一样,每当泰勒紧张或者是无助的时刻,他唯一能做的,自然而然的反应,就是拉着白兰度的手,白兰度是他唯一的依靠,在这陌生而冷漠的世界上,在这黑白照片一样冰冷的岁月里。

  身后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突然定格住了,流动的时光留在此刻,1913年11月的一天,在
冰冷的曼哈顿繁华的街头,一个美艳高贵而冰冷如鲜艳玫瑰一样的年轻男人牵着一个面颊通红瘦弱少年的右手.

  一个毫无表情,一个羞怯不已,两人违和而又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一起。

  还有转过头时,男人轻轻地翘起了嘴角。

  "啪——"的一声,小个子按动了快门,这一刻被定格在岁月的黑白相框里,也永远的定格在泰勒年少的岁月中……

  日本的矮个子记录了两人住址的邮寄方式,然后便一再道谢,笑着,转身离开。

  一眨眼,便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先生,您想买朵花么?"一个小女孩提着花篮子,站在了泰勒的身边,然后甜甜地冲着泰勒微笑,小女孩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鼻头被冻得通红。

  这个小女孩让泰勒想起了自己当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于是泰勒心中充满了怜悯。

  白兰度并不喜欢花花草草,也对人毫无怜悯之情,转身就要走,泰勒拽住了他,红着脸说"买……一朵吧。"

  白兰度给了小女孩五美元,这些足以购买五百朵玫瑰花了。

  修长的双手从花篮里拿出一朵长颈的玫瑰花,递给泰勒说"拿着。"

  泰勒红着脸把玫瑰花握在了手里。

  小女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朵花卖了五美元!这几乎是一个多月才有的收入。

  "谢谢先生!"小女孩灿烂的笑着,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开了,泰勒转头看着小女孩渐渐走远。

  "走吧,泰勒。"白兰度拉着泰勒的手,走进了对面的一家鞋店。

  ……

  对面的一家泰勒叫不上来名字的店铺,但是室内的装修很豪华。

  一排排标价昂贵、样式新颖的鞋子被陈列在装饰精美的大理石货柜上,每个货柜的边上,都有一些新鲜而耀眼的花卉插在旁边。

  泰勒手上握着长颈玫瑰,紧张的跟在白兰度的身后。

  店铺里面的男男女女都看呆了。

  一个有着不输给拉丁人高贵长相的年轻男人左手牵着一个羞怯而可爱的纽约少年,走进了自己的店铺。

  "先生,需要帮忙么?"

  售货员激动地不敢直视白兰度的面孔,即使偶尔礼貌的对过视线,也让她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白兰度点点头,揉了揉泰勒的头发,"给我的男孩选几双鞋子,要保暖,可以穿整个冬天的。"

  "好的!"售货小姐很高兴可以为这样的顾客服务。

  于是很热情的跑去给泰勒选鞋子。

  "先生,您看这双怎么样?"售货小姐拿了一双棕色的皮鞋过来,仔细的介绍说"这双是今年的新款,而且可以打折,关键是这双鞋子很暖和,而且里面是包裹的不是冰冷的皮质,而是厚厚的皮草,小先生的脚穿在里面好像躺在被窝里面一样,异常的舒服,即使走在厚厚的雪地里,也不会被冻伤。"

  白兰度没有问题泰勒的意见,然后按着泰勒坐在了沙发上。"泰勒,我们来试试。"

  售货员惊讶的看着白兰度解开皮鞋的鞋带,然后坐在泰勒的身侧,把泰勒白皙的小脚放自己的手上,然后把鞋子套了上去。

  泰勒的小脸羞得通红,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的低了下来,不敢看向别人,只知道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这里,只因为这样一个冰冷美艳的男人,竟然对一个男孩子如此的细心妥帖。

  无数的女士开始暗地里忍不住的嫌弃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些虽然浪漫,但是浮夸粗鲁而且粗枝大叶的美国男人。

  "舒服吗?泰勒?"白兰度系上鞋带,抬起浅绿色的眸子看着泰勒红扑扑的笑脸。

  泰勒点点头,"舒服。"

  白兰度倒是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对售货小姐说"拿一双圆头的皮鞋过来,这双鞋是尖头的,泰勒的脚还在生长,会被挤压到的。"

  白兰度认真严肃的神色让售货小姐心醉神迷。

  "先生,您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售货小姐赶忙去拿了一双圆头的皮鞋过来,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种尖头的皮靴,穿的多了,小脚趾就会被挤压的变形,但是为了好看,所以大家也就无所谓了,没想到这个像是贵族一样的男人会这么的细心!

  "您看这双怎么样?"售货小姐拿来了一双绛色的圆头皮鞋,"因为这双皮鞋是圆头的,而且本店的压轴款式,所以售价比较贵,而且里面空间足够,所以皮草丰厚,绝对可以把小先生的双脚保护的很好。"

  白兰度点点头,默不作声的接过那双圆头皮鞋,然后像之前一样,套在泰勒的脚上,系上携带,"泰勒,舒服么?"

  泰勒点点头,"舒服。"

  白兰度看了泰勒一眼,欺身在泰勒的嘴唇上印上一吻,然后看向目瞪口呆、心跳加速的售货小姐说,"这双拿着,有没有长一点的靴子,要圆头的,要上等皮毛制成的。"

  就这样,白兰度给泰勒买了一双皮靴、两双靴子、一条背带的黑色灯芯绒的长裤、一顶厚厚的皮草帽子和两双御寒的手套。

  "泰勒,我们回家吧。"

  "好的,白兰度。"

  泰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边的云霞云霞已经出来了。

  两人牵着手坐上了电车,泰勒依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突然很想知道,他们在街头的照片,会是什么样呢?。

☆、黑道军师(1)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份,天气渐渐的泰勒不想外出,有的时候,还会突然下起雨来或者是冰冷刺骨的雨夹雪,虽然是生在这里,纽约的天气依旧是让泰勒吃不消。

  即使在家里,泰勒依旧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白兰度则只是简单的在西服的外面套上一件板板正正的传统的黑色的羊毛大衣。

  "今天又下雨了。"

  泰勒抱怨说,"圣诞节都快要到了,怎么还要下雨呢?纽约的天气就是这样,实在是让人讨厌!"

  "是啊,我都要结婚了,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不愉快啊!"

  奥威尔抖抖手上的伞,笑着走了进来。

  泰勒激动地跑到奥威尔的身边"天哪,奥威尔,你真的要结婚了?能告诉我们,你是要和谁结婚么?"

  奥威尔哈哈大笑了两声,"就是姬娜,她也是意大利的姑娘,从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现在我也给给她个名分啦!"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泰勒习惯性的用双手捂着自己很怕凉风的脸颊,只剩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奥威尔。

  "圣诞节的时候。"奥威尔把大衣挂在了门边。

  屋里面生气了炉火,这是白兰度请人过来修的用来温暖室内的壁炉,泰勒幻想着说是可以让圣诞老人钻进来的炉子。

  白兰度冷冷的说"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圣诞老人。泰勒,你只有我。"

  泰勒现在再也不提什么圣诞老人了,虽然他绝对不相信白兰度的话。

  归其原因,还是因为泰勒是个小孩子的缘故。

  奥威尔走进了室内,正在燃烧的炉火前面,被白兰度收拾了一下,放了一张厚厚的埃及羊毛红色钩花的毯子和一张很长的红木的茶几。

  他和泰勒吃饭的时候,就像是日本人的榻榻米一样,坐在壁炉前面的茶几上面吃饭。

  此刻,白兰度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贴身低领毛衣,□穿着黑色的西装长裤,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大麦茶。

  白兰度一只手臂靠在红木茶几上,正在仔细的写着什么。

  明亮的炉火映照在白兰度白皙美艳的面颊上,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泰勒侧过脸,才能看见白兰度精致的眉眼,很深邃的,就像是地底下静静地流泉,里面闪烁着数不尽的宝石。

  但是,泰勒也发现,白兰度现在原来越沉默了,而且脸上倏尔展现的笑意越来愈少,泰勒觉得,白兰度比以前更加的冷酷无情了,别人没有发现,但是泰勒绝对察觉出来了。

  现在的白兰度,就像是一把静静地等待出鞘的锋利的长剑,见血封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残酷的就像是寒冬,嗜血的就像是鬼魅。

  泰勒更怕白兰度了,也更加的依赖他了。

  "白兰度,奥威尔过来了。"泰勒提醒了一声。

  白兰度抬起头正对着室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浓丽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瑕疵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请他进来。泰勒,你去做些吃的,我饿了。"

  泰勒点点头,然后又说"白兰度,我们今天吃燕麦粥和面包,好不好?我会在里面加一些牛奶,你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白兰度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好的。"

  一缕卷卷的泛着隐隐光泽的玫瑰红色的发丝垂在了白兰度的脸颊旁,泰勒看不清白兰度现在眼中的神情,只直到那两篇殷红的唇瓣微微的抿了起来,成为一条美丽而冰冷的线条,就像是这双嘴唇的主人一样,愈发的冰冷起来。

  "奥威尔,白兰度喊你进去。"

  泰勒说了一声,眼神暗示一下,叫他不要在白兰度面前说太多的话,便转身朝厨房里面走去。

  泰勒围上围裙,先炒了一些番茄酱,然后把加了牛奶的燕麦片放在锅里面煮着,趁着空隙,泰勒很不放心的站在厨房的边缘,看着白兰度和奥威尔。

  两人依旧像是以前一样,奥威尔一直在说,白兰度静静地聆听着。但是奥威尔的口气比以前恭敬了很多,因为特已经打定了心思,自己这一辈子,倒要追随白兰度,在地下世界闯出一番事业,

  他相信白兰度有这个能力和勇气领导任何人,做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

  白兰度并没有什么表情,在接待客人或者是自己手下的时候,白兰度依旧是以礼相待,无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这就是白兰度的好处,从来不把私人感情带到正事中去。

  泰勒放心的缩回了脑袋,把热乎乎的番茄酱装在了盘子里,又炸了一些意大利香肠,这是奥威尔比较喜欢吃的。

  ……

  "白兰度,我打算今年的圣诞节结婚。"奥威尔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兰度。

  白兰度愉快的执起奥威尔的手说"我的朋友,恭喜你,终于成家了,不知是哪家幸运的姑娘?"

  奥威尔可以感受到白兰度的确实是为自己祝福的,他更加的开心起来,"就是上次被泰勒撞见我们在做/爱的那个姬娜,我非常的喜欢她,不,我爱她,她是个勤快又漂亮的女孩子,来自意大利,纯正的意大利血统,我想我的父母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开心极了的!哦,白兰度,你相信么?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白兰度摇摇头"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深爱这个姑娘,但是我并不相信爱情,或者说,我从来不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的世界里没有情感,只有占有。"

  白兰度天生属于黑暗,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从来不去想关于感情的事情。

  他让泰勒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他想占有他。

  奥威尔心下一惊,他这一刻甚至举得白兰度并不是人,而是一个无情无爱的强大存在。

  白兰度给他带来的震撼态度,于是奥威尔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重大的决定。

  "白兰度,将来要是我有儿子了,我希望你可以做他的教父。"奥威尔的眼神真挚而又带着恳求的神色。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奥威尔一眼,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奥威尔,你要知道,我不相信耶稣基督,也不相信圣母玛利亚,我甚至不相信撒旦,你敢让你的儿子做我的教子?"

  奥威尔恳切的看着白兰度"我希望你做我儿子的教父!"

  对于奥威尔来说,白兰度是更加令人惊悚和胆战心惊的存在,如果说黑夜里的鬼魅让人害怕,那么,白兰度就像黑夜一样,包含着一切邪恶的东西,鬼魅怕的是他,而不是任何人。

  白兰度总是归其优雅而又寂静的呆在某一处,没有什么话,没有什么表情,这就是黑夜的特征,黑夜总是静静地,安详的,但却能轻而易举的把人吞噬。

  自己的儿子受到白兰度的保护,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兰度深深地看着奥威尔一眼,最后点头说"好的。"


☆、黑道军师(2)

  "太好了!"奥威尔激动地喝了一杯热茶。

  "饭好了。"泰勒把饭用盘子端了出来,然后放在茶几上,"奥威尔,我给你炸了一些香肠,你吃着看定会更开心的。"

  "有你在实在是太好了,泰勒。"奥威尔笑着说。

  泰勒朝奥威尔的赞赏报以一笑,安安静静的做到了白兰度的身侧。

  白兰度看起来冰冰冷冷的,但是冬天的时候,体温高的惊人,晚上被白兰度拥抱着,泰勒几乎有一种被灼伤的错觉,白兰度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即使现在是白天,泰勒依旧想依偎在白兰度的身侧。

  泰勒贴着白兰度坐着,把饭装好,放在白兰度的面前。

  "这是加了牛奶的燕麦粥,就着面包吃,我特地给你炒了一些番茄酱,吃吧。"泰勒把勺子拿过来递给白兰度。

  白兰度无声的接过勺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奥威尔不时的看他们两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奥威尔的心口荡漾着。

  似乎只有泰勒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才会真正的觉得,白兰度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活人,而不是一座贵气的宫殿。

  "白兰度,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写东西,你在写什么?"奥威尔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香肠,一边笑着问。

  白兰度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身侧的纸张递给奥威尔,"这是计划,我们现在在阴间厨房这里很有钱,但是我们必须要抓紧发大财,在最少近五十年内,黑道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

  你看看意大利就知道,哪里黑道内几乎是第二政府,美国现在只有一些很小的帮派以及一些在意大利延伸过来的势力,他们都不算强大,在明年甚至今后的几年,他们都会暂时消失,这里是将会是新生代黑道的天下,我们得抓住机会,强大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奥威尔疑惑的看着纸张上面的圈圈点点。

  白兰度拿回纸张说"那个太复杂了,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现在自己讲给你听。"

  奥威尔认真地点点头,泰勒也竖起耳朵听。

  "明年的夏天一过,最多是秋天的时候,第一次全面的世界战争绝对会爆发,到时候意大利强大的黑道势力会被阻挡在海岸线之外,到时候就是本土黑帮的天下了。

  奥威尔,你大概不知道,世界局势已经一触即发了,帝国主义是不会放弃东方那些落后的国家的,这和大的黑帮吞小的黑道势力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他们动用的是国家机器,而我们动用的是暴力机器罢了。

  现在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投机挣钱,垄断市场,先是垄断纽约市场,然后是通过纽约的几个区为基地,联系美国全国的意大利移民商人,垄断美国市场。"

  "可是我们应该做什么生意?"奥威尔不明所以的问。

  白兰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这些以后我再给你解释,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财务方面的能手,最好也是黑道的,加入我们,今后我们会越来越强大,奥威尔,你要相信我,我白兰度说道,做到。"

  奥威尔呆呆的看着那双透着邪气的眸子,最后点点头。

  ……

  奥威尔走后,泰勒把碗筷和桌子收拾干净,又坐回到了白兰度的身侧,他很喜欢在冬天呆在壁炉前面,尤其是在白兰度的身边。

  "白兰度,你说什么时候会下雪啊?现在已经这么冷了!"

  泰勒翻从壁炉边上的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来,一本简单的书,名字叫做《夜半玫瑰》,是讲述在资本主义大机器时代,一个贫穷的布鲁克林小女孩,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与自己的家人分离到资本家的工厂里面去做童工的故事,

  最后小女孩抓住时机,走上了演艺的道路,终于取得成功,家人却在她终于得到认可的那一晚,出了事故死掉的事情。

  这本书是白兰度买给泰勒的,原因是看起来不费劲,比较简单。

  "泰勒,去把门关起来,今天不接待客人了。"白兰度躺在了壁炉旁边的沙发上,脑袋枕在厚厚的靠垫上面,手上拿着一本军事书籍,双眼盯着手上的书本,声音淡淡的对泰勒说话。

  泰勒点点头,把《夜半玫瑰》看到的那一页的页脚折了起来。起身店铺的门口把店铺的门板一块一块的合上,然后赶忙捂着耳朵跑了回来。

  "好冷啊!"泰勒穿着拖鞋一边往回跑一边说。

  白兰度抬起头看了泰勒一眼,然后放下手上的书籍,"泰勒,到我怀里来。"

  泰勒红着脸倚在了白兰度的怀里,白兰度温暖的近乎灼热的手掌贴在了泰勒的脸颊上,然后是脖颈里,泰勒像是小猫一样,眯着眼睛,舒服的叹着气。

  "泰勒,"白兰度温热的红唇贴在泰勒的耳朵上,"我们做/爱吧。"

  泰勒一愣,白兰度最近无论对自己做声么,都是直接开始,很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

  睁开眼就看见白兰度跳跃着火光的眸子,泰勒深深地看着白兰度的容颜,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太精致了,以至于在温暖的火光,也无法使它生动起来,尤其是那双不带感情的眼睛,更是是白兰度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冰冷。

  泰勒知道,白兰度并不是商量,只是放缓了说话的语气。

  原因很多,有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

  即使不想要,泰勒也不能拒绝。

  "好的。"泰勒走下沙发,抱了两床被子过来,放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然后脱/光了衣服,像是一条美人鱼一样,躺在了上面。

  白兰度很不喜欢他□时僵硬的模样,有一次就是因为他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被白兰度狠狠地抽了一耳光。而且后来泰勒被折腾了很久。

  泰勒支起一条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红着脸说"主人,我要……"

  一双黑漆漆又有点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少年特有的介于男女之间的妩媚,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显然是很喜欢泰勒这个样子,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坐在沙发上,然后声音淡淡的说"宝贝,过来,给我脱衣服。"

  泰勒跪着爬到了白兰度的脚边,然后伸出双手给白兰度脱/□上的衣服,白兰度的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撩/拨着泰勒稚嫩的身躯。

  "很紧张呢。"白兰度说。

  泰勒总是在白兰度冷冰冰的打量下溃不成军,脱下了白兰度的衣服后,泰勒伸出手搂着白兰度的脖子,吻上那张总是显得无情的红唇。

  白兰度低低的喘息了一声,然后将泰勒压在了壁炉前的被子上面。

  白兰度看着泰勒明亮的黑色的双眼,那双眼睛显得那么透彻、干净。

  白兰度低下头,低声在泰勒的耳边说"泰勒,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纯洁,所以,我会彻底毁了你。"

  泰勒身子一颤,想到了白兰度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有残酷的、温暖的,冰冷的而又热烈的,高贵和黑暗的,诡异的交织在一起,混合长一种无与伦比的特质,显现在白兰度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

  泰勒一边喘息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出口,红扑扑的面颊和黑漆漆的眼神使泰勒看起来无比的迷蒙。

  白兰度换了一个姿势,让泰勒跪在自己身前,像是动物的交/媾一样。

  白兰度双手掐着泰勒纤细的腰肢。

  泰勒总是羞于这种禽兽一样的动作,而白兰度显然很享受看见泰勒那种羞耻的无地自容的表情。

  许久,白兰度冷静的声音从上放传来。

  "没有理由,就是想,想彻底的毁了你。"


☆、黑道军师(3)

  泰勒静静的躺在白兰度的怀里,室内现在很暖和,冬天的纽约并没有其他季节那种喧闹与繁华,整个城市显得寂静极了.

  白兰度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去忙,所以他总是喜欢在安静的下午,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书,泰勒不能走的很远,因为白兰度要求泰勒随时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泰勒索性就呆在了白兰度的怀抱里面。

  泰勒看到了书的最后一段,就是那个小女孩得知自己的亲人已经全部离世的那一段。

  泰勒拿出手绢儿,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涕。

  "泰勒,你怎么哭了?"白兰度放下手上的书,垂下眼睛,看着泰勒。

  泰勒指了指书说"小女孩太可怜了。"

  白兰度拿起书,翻看了一眼,然后扔到了炉火里"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书罢了,以后不准看这些感情太丰富的书籍,对男人是毫无用处的,看看这些吧。"

  白兰度伸手从书橱里面拿了一本《当代枪支简介》,地到泰勒的手上。

  "以后更在我身边,不准哭哭啼啼的,我看着烦,知道了么?"

  泰勒点点头,翻开手上的书说"知道了。"

  白兰度又瞥了一眼泰勒红通通的眼角,然后低头在泰勒的嘴唇印上一吻"知道就好。"

  ……

  奥威尔办事速度惊人的快,晚上奥威尔从后门进来,说要带一个人给白兰度认识一下,是他的一个朋友——安德烈亚。

  奥威尔说,头脑精明,嘴巴也很紧,是一个具有军师头脑的男人,也可以管理财务,听说了白兰度在这一区的事迹以后,觉得白兰度有着与生俱来的黑道素养,想认识一下,并且表示尊敬。

  其实白兰度和奥威尔的心里都清楚,安德烈亚是想当面看看白兰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追随白兰度,一般真正有才能但是没有巨大野心的男人,都想找到一个强大的领导者作为自己的依附。

  安德烈亚就是这样的男人。

  白兰度表示了诚挚的欢迎,并且邀请奥威尔和安德烈亚晚上一起过来吃晚餐,泰勒立刻开始着手做晚餐。

  "奥威尔,你的朋友喜欢吃什么?"泰勒笑着问。

  奥威尔一直对泰勒有着好感,因为他是一个极其好相处的男孩子,奥威尔也露出满口白牙,笑着说"安德烈亚不是个挑食的男人,而且胃口不大,所以你平时做什么,今晚就做什吗吧,反正我一直对你的厨艺有信心!"

  泰勒羞赧的笑了。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走回了卧室里,换上了正式的西装,并且打上了领带。

  白兰度有一种直觉,这样说出委婉得体的话,并且能够对自己表示尊敬的安德烈亚,一定是个有着精明头脑的男人,因为他说白兰度是"有着与生俱来的黑道素养",几乎是一句话就道破了白兰度的本质。

  白兰度很渴望认识这样的人。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泰勒已经把意大利长面包、烤香肠、炒番茄酱和煮了一大盆的实心的细面条放到了壁炉前长长地红色是木桌子上面。

  并遵照白兰度的嘱托,把白兰度买来的价格昂贵的红酒拿了出来,正式迎接这位有着军师才能的男人。

  ……

  "首先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追随的人,白兰度先生。"

  奥威尔难得一次严肃的说话,现在他正在向安德烈亚介绍白兰度。。

  泰勒恭敬的站在白兰度的身边,打量了一下进来的男人,个子很高,和白兰度差不了多少,眼珠子是浅灰色的,有着一头灰色的短发,一根根的竖立在脑袋上,显得很精神。

  男人的身材非常的瘦削,皮肤黝黑,但是绝对不是非洲人,眼睛不大,但是深邃有神,看起来就是很精明的样子,鼻子尖尖的,像是中东人的鼻子,而且下巴很尖,整个人让人一眼看上去就难以忘记,浑身散发着市侩而精明的商人气息。

  白兰度直直的看向安德烈亚那双有神的眼睛,毫无表情,让人想不通他在想什么,而安德烈亚也正在看着白兰度。

  奥威尔显然是个大马哈,继续说道"白兰度,这是我偶然一次瞎溜达的时候,遇到的朋友,他叫安德烈亚,也住在附近,我们的人是很有趣呢!哈哈……"

  说完奥威尔像是回忆往事一般的笑了起来。

  奥威尔和安德烈的相识的确很有趣,奥威尔有一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在巷子里被几个小流氓拦着抢劫的安德烈亚,

  奥威尔现在记得当时的对话,抢匪说"钱拿出来,不然就杀了你。"

  安德烈亚说了一句让奥威尔以后一直哪来嘲笑他的话,安德烈亚说"杀了我吧,你别想拿到一毛钱。"

  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然后奥威尔就救了他,之后他们你来我往的就成了好朋友。

  白兰度礼貌的主动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安德烈亚,我的朋友。"

  安德烈亚倏地绽放一个笑容,握上了白兰度的手,开心的说"白兰度先生,你果然是我想要找人!"

  安德烈亚其实也是个比较开朗的男人,但是刚才第一眼看见白兰度就被震惊了,大家口中的"值得尊敬的"白兰度先生,原来是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年轻男人,而且浑身散发着高贵而沉寂的气息,就像是暗夜里静静绽开的玫瑰花一般,这不是个一般的男人,从那双冰冷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这将是个强大的男人。

  加上白兰度对自己对自己如此谦恭的态度和慎重的接待,足以证明,这是个不会盲目骄傲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会成大事!

  四个人坐了下来,泰勒和白兰度坐在一边,奥威尔和安德烈亚坐在一边,白兰度姿态端庄的坐在安德烈亚的对面。

  "你是哪里人?安德烈亚?"白兰度一边问着,一边给安德烈亚倒一杯红酒。

  安德烈亚的恭敬的接过酒杯,笑着说"意大利的西西里人,您一定不知道,我其实和您是一个家乡的,但是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到美国了,您一定不知道为什么,这可是个传奇呢!"

  白兰度显然很感兴趣,于是挥挥手,和安德烈亚碰了碰杯子,"继续说,我很感兴趣。"

  安德烈亚和白兰度一起喝了一口酒,然后咳了一声,"我是西西里波旁王朝的贵族后裔,我的祖上曾是波旁王朝的皇帝,后来波旁王朝覆灭,我的祖父便来到了美国的西部淘金,后来祖父死了,父亲带着一笔钱回到了西西里,之后又来到了这里,生下来我,我没见过西西里美丽的庄园,但是我想我是个西西里人,我做梦的时候,常常梦见自己回到了一片农场上,哦天哪,您相信么?"

  白兰度点点头"我相信。"

  奥威尔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大吃大喝,他很喜欢泰勒做的饭,而泰勒虽然在吃饭,但是无时无刻不关注着白兰度的表情,他觉得白兰度一定是非常喜欢这个皇族后裔的。

  "白兰度,我的父亲母亲早就已经去世了,是死于疾病,我很小就出来混了。很显然,现在做个本本分分的小市民是不会有出路的,我想我可以追随你,然后用我不是很多的智慧来祝你一臂之力。"安德烈亚显然是谦虚了。

  白兰度又给安德烈亚倒了一杯酒,然后握着安德烈亚的手说"欢迎你加入我们。"

  安德烈亚感受到白兰度对自己的重视,也发现白兰度是个不喜欢摆架子得人,心里也觉得更高兴了,于是端起酒杯说"我愿意追随你。"

  两人又喝了一杯。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说话很投机,于是两人说了很多。

  "白兰度,你知道吧,世界局势现在非常的紧张。"

  白兰度看着安德烈亚的眼睛,点点头说"我早就想到了,世界一定会爆发全面战争,到时候就是我们在美国地下世界发展的最好时机。"

  安德烈亚激动地握着白兰度的手,自愧不如的说"白兰度,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军师,你总是想得很远,比我远的多了。"

  白兰度摇摇头,"你有着很严谨的思维,我需要你。"

  安德烈亚又笑了出来"白兰度,我们得在全面战阵爆发之前做好准备,明年五月份之前,做多秋天的时候,我们得有所准备。"

  "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白兰度问。

  "我们可以大量的囤积橄榄油,然后找好一条方便于我们走私食品、衣物和日用品的途径,世界战争爆发的时候,美国国内最缺乏的一定是橄榄油,到时候我们就会发大财的,最好垄断市场,通过意大利的移民们,垄断美国的橄榄油市场!"

  "天哪,安德烈亚,你和白兰度想的一样!"

  奥威尔手上的餐具都掉了,惊讶的看着俩个人,然后接着说"前几天白兰度还对我讲这些呢!"

  白兰度没做声,只是朝安德烈亚点点头,思索了几秒钟,最后说"我赞同。我们现在世界战争之前把市场打开,让那些商家接受我们的供货,然后再战争的时候,继续给他们供货,以更高的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就这么办!"

☆、血之契约(2)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计划着从明年的三月开始囤积橄榄油,因为到时候他们将有更多的钱来从意大利里进口橄榄油,而现在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和纽约当地的批发商一家一家的联系起来,然后先垄断纽约的橄榄油批发市场。

  白兰度先花了一些钱,把对面的闲置的厂房买了下来。但是中间遇到了一个很小的阻碍。

  有一个没用钱就霸占了厂房的酒类批发商坚决不搬出去,那是一个德国籍的爱尔兰商人,这个德国佬对着白兰度满口脏话,胖胖的身子几乎要跳到天上去了。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等着他辱骂结束,然后伸手握了握德国佬的手,很有礼貌的说"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然后再德国佬的目瞪口呆中转身离去。

  但是当天晚上,这个德国佬就消失在了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看见他,留下了老婆和几个成年的孩子。

  他们听说了白兰度的名声,只觉得自己的父亲实在是愚蠢,于是便向白兰度赔礼道歉,并且愿意以后再含酒精的饮料上和白兰度合作,白兰度以自己优雅的气度对他们表示了欢迎,令他们深深地折服,主动地搬出了厂房,把厂房返还给了白兰度。

  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

  而那个倔强的没有眼色的德国佬,现在正长眠在海底,成为鱼类的食物。

  是奥威尔派人干掉他的,要是白兰度亲自动手,那他就更加的悲惨了,不过,白兰度显然已经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当然,这只是一些小事罢了,还有无数的小事迎接着他们。

  …………

  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奥威尔的婚礼改在12月的中旬。

  一个很难得的眼光明媚的日子。

  因为离圣诞节不远的缘故,所以街道上摆满了鲜花,所有的店铺里都生意很好,因为大家要为圣诞节的家族聚餐准备食物、烟火还有蜡烛以及圣诞是和挂在上面的圣诞礼物。

  奥威尔和姬娜本来是打算接一个世俗婚礼,但是当地教堂的神父们听说他们要结婚的消息,纷纷过来劝他们教授耶稣基督的洗礼。

  奥威尔问了问白兰度的意见,白兰度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奥威尔一再请求白兰度一定要来参加,白兰度点头答应了,最后婚礼是在当地的教堂举行。

  "白兰度,我该穿什么好呢?"

  泰勒没有西装,所以他为这件事感到发愁,参加婚礼至少是要穿西装的吧。

  白兰度已经换好了西装,又在西装外面穿上了黑色的羊毛风衣。

  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红色的皮草大衣,泰勒一看,就是上次白兰度从荷兰人货车上搞下来的那批货物。

  泰勒交叉着双手,然后看了白兰度一眼,最近白兰度没有欺负过他,所以泰勒壮着胆子说"我不想穿这件衣服,这是女人穿的。"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穿上,女人穿着没你好看。"

  "我是男人,我不要比女人好看。"泰勒嘴硬的说。

  白兰度又问了一句,"穿不穿?"

  泰勒也生气了"不穿。"

  白兰度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嘴里吸了几口,交叠双腿坐在沙发上,眼神冷的几乎要冻死人,泰勒双手握拳,低着头站在白兰度的面前,白兰度静静地看了泰勒一会儿,优雅的掐灭了手上的烟火,然后起身。

  "你干什么……!"泰勒捂着自己的身子。

  白兰度拽着泰勒的衣领,把泰勒的睡衣扯了下来。

  "听不听话?"白兰度捏着泰勒的下巴,"我对不说过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泰勒抬起头,看见白兰度浅绿色的眸子里一片冷冽的颜色。

  泰勒直到白兰度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忤逆他,他会狠狠地惩罚。

  但是,泰勒还是不想穿那件衣服。

  自己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白兰度看出了泰勒的抵触。

  把泰勒抵在了墙上,扒/下了泰勒的裤子,双腿撑/开泰勒的双腿,开始狠狠地蹂/躏他。

  泰勒疼的眼泪掉了下来。

  "白兰度……不要!不要!"泰勒一边哭着一边喊道。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泰勒,我说过多少回了,要听我的话,还有,我非常不喜欢你拒绝我。"

  "白兰度……白兰度……!恩!"

  "以后还会不会忤逆我了?"白兰度的声音是冰冷的。

  泰勒忽然想起白兰度以前让他喝下血液时的模样,心底生气了一股浓重的恐慌。

  "不敢……我不敢了……呜呜……"泰勒的哭声越来越大,

  白兰度撩开泰勒长得有些长的黑色的发丝,轻柔的舔/吻着泰勒干净、纤细的脖颈。

  "泰勒,你知道我们西西里有一个很古老习俗么?"

  白兰度低声说,热乎乎的鼻息喷洒在泰勒的耳边。

  泰勒的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着着摇头说"不……不知道。"

  "现在,你就知道了。"

  白兰度突然一只手抱紧了泰勒的上身,泰勒一愣。

  一阵刺骨的疼痛袭击了泰勒的脖颈。

  白兰度用锋利的刀具在泰勒脖颈的血管上开了一个小口。

  温热的鲜血开始流淌在泰勒的脖颈上。

  泰勒后知后觉的开始痛苦的喘/息起来,这是一种深邃的几乎无法叫喊出声的痛,只能长长地喘/息,才能缓解。

  泰勒觉得白兰度可能厌倦了自己,想把自己真正的杀死了。

  于是泰勒忍着痛,低声的求饶"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会了!呜呜……"

  白兰度伸出鲜红的舌头,舔干净从泰勒脆弱的血管里流出来的鲜红的血液,在泰勒的耳边轻声说"我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呢,泰勒,你的血液真是美味啊。相互交换血液,才是真正的主仆契约。"

  交换血管里的血液,才是最古老的血之契约——主仆契约。

  是意大利有着摩尔血统的原住民遗留下来的古老的主仆祭祀仪式。

  白兰度开始吮吸泰勒的伤口,泰勒握紧了双手,脸颊刷的开始变得苍白。

  这一刻,他觉得,白兰度是真正的魔鬼!!

  以前的一切,所有的温情,都是魔鬼伪装的面具!!

  而自己。永远,永远不能背叛他。不能忤逆他!不然就要受到难以想象的惩罚!!

  泰勒哭泣着仰起了自己修长的脖颈,一边身体颤抖着掉眼泪,一边哭着说"请您享用吧,主人,尽情的……"

  白兰度倏地抬起头来,殷红的唇瓣上沾染了一片粘腻的鲜血。

  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嗜血的血族。

  泰勒被迫着转过头亲吻的时候,白兰度的眼睛是睁开的,就这样,冰冷的,充满了占/有/欲的注视着泰勒。

  "你看,泰勒,这是主人给你永远的记号。"

  "血的契约,你这一生,都是我的。"

  白兰度说。

  "我这一生都是您的。"

  "我的,主人。"

  泰勒说。

  ……

  泰勒被白兰度干/到双腿发软。

  因为失血的缘故,脑袋带着轻微的晕眩。

  那一刀很准确的切割在动脉上,泰勒觉得自己的血液一直顺着身体往外流失。

  白兰度亲自帮他穿好衣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红色的长款皮草,一直到泰勒的
  膝盖处。

  □是黑色的紧身裤,还有黑色的长靴。

  白兰度还为泰勒围上了围巾,然后亲吻他哭的通红的眼睛和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

  "我们去参加婚礼吧,泰勒。"

  白兰度把泰勒抱在怀里,走进纽约的寒风里,黑色的风衣被寒风聊起,泰勒眯着眼睛窝在白兰度宽阔的胸膛里。

  "白兰度,你总是欺负我。"

  泰勒抱怨说,手指不停地玩弄着白兰度放在胸前的玫瑰红色卷发。

  白兰度低头看了泰勒一眼"只有我能欺负你,宝贝。"

☆、过渡章

  "啊!快看啊!白兰度先生过来了!"

  奥威尔一看见白兰度来到了教堂里,就激动的走了过去,白兰度能过来参加他的婚礼,对他来说是莫大荣幸。

  白兰度把泰勒放在地上,泰勒因为有点头晕的缘故,所以只好抱着白兰度的手臂。安安静静的靠在白兰丢的身侧。

  白兰度伸出手,握上奥威尔的双手,诚恳的表示祝福"奥威尔,我的朋友,你一定会幸福的。"

  奥威尔感激的先白兰度的到来表示感谢、

  安德烈亚也过来和白兰度聊了一会天,婚礼快要开始的时候,才坐在了教堂的座位上。

  参加婚礼的很多是新娘的家人还有女伴。

  他们听说这一地区的老大白兰度过来了,都用羡慕的神情看着新娘姬娜。

  娘们儿偷偷的转过头来打量着美貌逼人,风度翩翩的白兰度,同时都为白兰度不可忽视的气度和恭谦的态度所折服,也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白兰度身侧的泰勒。

  "哎,姬娜,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姬娜的一个娘的好姐妹问姬娜。

  姬娜也看了过去,一个身穿红色长款皮草的青少年,纤细修长的身材,大大的漆黑的眼睛,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微微红肿的嘴唇,姬娜捂着嘴巴笑着说"不知道呢,但是绝对是个美人儿!"

  几个人都想泰勒投去了羡慕的视线。

  奥威尔正好听见了这些说闲话的娘们儿,便冷着脸教训她们"那是斯图亚特.泰勒先生,是白兰度先生的仆人,他是属于白兰度先生的人,以后不要随便说他的闲话,知道了么?!"

  白兰度不会喜欢被人说泰勒的闲话的,奥威尔其实也直到这一点。

  姬娜被吓了一跳,很少看见自己总是笑哈哈的丈夫会教训自己,看来白兰度在他心目中真的很重要,于是姬娜干你忙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姐妹们说"不要说闲话了。"

  于是大家各自散去了。

  婚礼开始的时候,白兰度应邀为婚礼致辞,得体而又文雅,收到了新娘家人的欢迎。

  泰勒坐在位置上,身体软软的依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而白兰度从始至终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认真的关注着婚礼的每一项流程。

  "我好饿。"

  终于到了婚礼之后的小型宴会,就在教堂后面的花园里。

  泰勒抱着白兰度的胳膊,嘟囔了一声。

  "喜欢吃什么?"白兰度问。

  "我想吃甜的。"白兰度微微皱眉,他不喜欢甜食。

  但是还是拿起餐叉,喂了一些奶油蛋糕给泰勒,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奥威尔告辞。

  奥威尔一再对白兰度的到来表示感谢。

  一是出于尊敬,而是出于自己办婚礼的钱,基本上都是白兰度给的。

  白兰度让自己体面极了。姬娜也觉得面子上很有光。

  白兰度说"你是我的朋友,这都是应该的。"

  奥威尔对白兰度的大方感到惊叹。

  也越来越坚定了追随白兰度的信念。

  安德烈亚则代替白兰度留在了婚礼上。

  他现在的身份是白兰度的军师。

  ……

  圣诞节之前的一个星期,纽约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

  泰勒站在厨房里,为白兰度、安德烈亚和奥威尔准备晚餐,在食物放在屋里的空隙,转过头看向窗外飘扬的雪花。

  泰勒记得,每年在这个时候,总是有很多很多的穷人饿死在道路上,尸体被饥饿的野狗吞食,或者被冰雪掩埋。

  还有无数的小猫和小狗,都会被冻死,路边会有很多僵硬的小麻雀。

  这是个冰冷的年代。

  就像是白兰度的双眸一样,外面看过去是浅绿色的华丽,而里面是冰天雪地的,无边的黑暗。

  这些,只有泰勒才会知道。

  "为什么又开始多愁善感了呢?"

  泰勒笑着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白兰度就从来不考虑这些事情。

  所以他可以过得很好,所以自己被他,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泰勒,饭好了么?"奥威尔在客厅里喊了一声,现在他们真正是好朋友了,还有安德烈亚,泰勒发现,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有白兰度那样的黑暗气质和邪恶的心思。

  "好啦!"

  泰勒回了一声,然后抓紧把东西食物装好在盘子上面,今天他特地早起了一会儿,给白兰度炸了一些肉丸。

  不过中午的时候,白兰度没吃多少,他对这些油炸的食物兴趣缺缺,但是只要是泰勒做的,白兰度都会吃下一些。

  泰勒端起盘子,穿过厨房阴暗前面阴暗的隔间,来到了非常暖和的客厅里。

  白兰度穿着传统的黑色低领毛衣,端正的坐在壁炉前,手上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在低声的交谈。

  白兰度在思考的时候。,他们都会很有,默契的压低声音。

  白兰度的头发似乎更长了。

  泰勒把食物放在红木的茶几上,然后跪在白兰度的身后,把散落在他两颊的玫瑰红色卷发的发丝拢在身后。

  "白兰度,要不要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泰勒小声的问。

  白兰度无声的点点头,放下了手上的笔和书。

  转过头看了泰勒一眼"多穿点。"

  泰勒脸颊一红,没敢看白兰度在光彩四溢的眼睛。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开始大吃大喝,他们中午吃完饭之后就过来了,一直做到现在和白兰度一起把在纽约这边市场的进展状况分析了一下。

  他们现在是这样的分工。

  白兰度是老大,一切事情需要先过问他的同意。

  安德烈亚是账务管理和军师,白兰度在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常常是把安德烈亚放在身边。

  奥威尔是白兰度手下的一员大将,所有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是白兰度安排怎么做,然后奥威尔带着手下的小兵们去执行,这小子杀人很爽快,杀完人就走,但是比白兰度的狠毒差了不知道多少了档次。

  但是办事速度快,白兰度很满意。

  泰勒则是负责照顾白兰度的生活,他没什么具体的任务,唯一的身份就是——他整个人都是白兰度的。

  泰勒走进卧室,从床头的柜子里面翻出了一条长长的宝蓝色的缎带,是丝绸的。

  泰勒还记得是有一回自己洗完澡出来,白兰度让泰勒穿上一件昂贵的宝蓝色丝绸睡衣,是日式的,白兰度只看了一眼,就走到泰勒的面前,亲手将那件睡衣撕碎了,所以才有了这根宝蓝色的缎带。

  泰勒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些事情,根本不是12岁的少年应该经历的事情,自己应该是在父母的身边,享受着家人的温暖才对。

  可是……泰勒的脚顿在卧室的门边上。

  伸出脑袋,借着壁炉燃烧的火焰,细细的打量着白兰度精致的面孔。

  玫瑰红色的长发被自己刚才撩在了肩膀的后面,白兰度美艳的面孔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泰勒的面前。

  白兰度长得真是完美,即使在泰勒年幼无知的想象中的美人,也没有长的像是白兰度这样的。

  浓丽狭长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色泽明艳的面孔和眼睛。白兰度无声的坐在某一处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世界上最高贵的男人。

  但是当他冷冷的注视着某个人的时候,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因为他过于精致的长相而显得异常的诡异和慑人。

  泰勒不自觉的双手抓紧了卧室的门框。自己现在就是被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留在身边。

  "白兰度……"泰勒低声的喃喃自语。

  正在客厅里低头无声吃饭的白兰度像是感应到了泰勒的目光一样,迎着泰勒的视线,冷冷的抬起了眼睑,;露出长睫毛下面浅绿色的眸子,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泽。

  泰勒一愣。脸颊通红。心跳开始加速。

  白兰度的一切,像是在木板上钉钉子一样,嵌入了泰勒的身体里,嵌入了泰勒稚嫩的胸口。

  "过来吃晚餐,泰勒。"

  白兰度的声音从客厅远远地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冷冽、干脆、毫无感情。

  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提醒着泰勒,"你是我的"。

  "我的主人。"泰勒想到了这句话。

  然后迈出了双脚,走向那个已经拥有自己的男人。

☆、杀一儆百(1)

  泰勒把白兰度的长发用宝蓝色的缎带扎了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回了白兰度的右手边上,低着头,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吃饭。

  "纽约几个区的橄榄油市场怎么样了?意大利移民的各大商铺是不是都打通了?"

  白兰度吃着饭突然抬起头问奥威尔和安德烈亚。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正在讨论一些问题,听见白兰度的话便终止了讨论,相互对视了一眼。

  安德烈亚放下了手上的餐具,认真的看着白兰度说: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我们还是遇到了一些困难。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但是那个店主实在是太固执了而且对人的态度非常的没有礼貌。"

  安德烈亚说的店主其实是布鲁克林区的一个意大利的批发商,而且是意大利的北方人,性格暴躁、脾气固执。

  所以,当安德烈亚试图说服他和白兰度经营的橄榄油公司合作的时候,那个意大利的店主对安德烈亚口出狂言,说不认识什么亚历山大.白兰度,并且非常无礼的把安德烈亚赶了出去。

  即使作为一般人,这个批发商的人品也有待商榷。

  "您是不是考虑一下,要去和这个批发商谈谈?"

  安德烈亚问白兰度,说到那个批发商的时候,安德烈亚瘦削的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

  白兰度静静地看着安德烈亚,然后摇摇头说"侮辱了我的军师,就是侮辱我本人,而且我对于没有礼貌的人感到非常的遗憾,今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只能说是他自己造成的。"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白兰度对于那些没有礼貌的家伙总是抱着失望和放弃的态度,"您是不是让我去收拾一下这个家伙?"

  泰勒看了看奥威尔,他知道,他们所说的【收拾】,就是指找人干掉那个人。

  白兰度还是毫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我决定亲自去教训一下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给那些粗鲁的人一些小小的教训。"

  泰勒手上一抖,看了白兰度一眼,知道白兰度所说的"小小的教训",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白兰度杀人时嗜血的模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奥威尔问道。

  白兰度眯了眯眼睛,然后淡淡的说"奥威尔先找人去探探这个人的底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政治后台,不过,我估计,这样嚣张跋扈的人,是没有人官员愿意冒着丢脸的危险,给他做政治后台的,要知道,政府官员都是要面子的。

  然后,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采取什么防御措施,如果有的话,把他的防御措施彻底的摧毁,但是先别急着动手,查出来的情报先到这里告诉我,然后我会有一个绝妙的计划,保证以后你们干什么都一帆风顺。"

  "好的。"安德烈亚和奥威尔同时点点头。

  安德烈亚现在更加的信服白兰度了,很多事情,只要是他亲自指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甚至产生绝佳的效果。

  正如自己所想,白兰度,果真是天生的黑道精英。

  ……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和白兰度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回去了。

  泰勒起身把碗筷拿回厨房里,明天早上再洗,顺便把房间里收拾了一下,这才回到卧室。

  "白兰度,今晚要不要洗澡?"

  泰勒推开卧室的门,看见白兰度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插在西服裤的口袋里,看着墙壁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听见泰勒的声音,白兰度转过头来,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泰勒。

  泰勒无处安放自己的视线。

  "过来,泰勒。"白兰度朝泰勒招了招手,然后把烟头掐灭在身侧的烟灰缸里。

  泰勒点点头,走了过去。

  白兰度伸出手握着泰勒的右手,然后放在身前,把泰勒搂在自己的怀里。

  沉声说"泰勒,照片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今天早上,你在看书,我没敢打搅你。"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照片上缓缓的摸索着。

  照片上的泰勒显得那么羞怯,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白兰度的手,好像这个世界上,白兰度是他唯一的救赎,也是他唯一的拥有者。

  而白兰度,永远是那样,和泰勒截然相反的面孔,高贵而倨傲的,面对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任何扑面而来的强大,白兰度都只是报以冷冷的一瞥,然后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

  这就是白兰度。

  一个没有温情的男人。

  泰勒的视线随着白兰度的视线移动着,看见那之间一直在自己的面孔上徘徊。

  泰勒心跳加速。

  "泰勒,看看你的眼睛。"白兰度声音总是冷冰冰的。

  "我的眼睛怎么了?"泰勒疑惑的问。

  白兰度眯了眯眸子,"你的眼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像是一块通透的宝石,你看,即使在照片里,也是这样,纯良而又无辜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泰勒把自己的身子朝白兰度的身上靠了靠,他的胸口很暖和。

  白兰度点点头"我向来不喜欢代表光明和纯洁的东西。"

  泰勒的呼吸一滞。

  白兰度带着温度的指尖扶上了泰勒的眼睑,泰勒惊恐的闭上了双眼,但是不敢反抗。

  "我会毁了你,一点一点的。"

  "直到你和我完全融为一体。"

  白兰度说。

  语气像是窗外的冰雪。

  一滴眼泪顺着泰勒的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人能够体会泰勒的心情,这样的白兰度,让他胆战心惊。

  有可能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白兰度的手上。

  白兰度低下头把泰勒的眼泪舔舐赶紧,"哭什么,怎么跟娘们一样。"

  说完这句话,白兰度便毫无表情的抱着泰勒躺在了床上。

  泰勒仰起脖子,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双手楼上白兰度的脖子。

  在白兰度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就连白兰度最喜欢的做/爱方式,泰勒也深深地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白兰度很少教诲他什么,但是一旦主动说了,就只有一句话——"你是我的。"

  ……

  军师安德烈亚第二天一早就带来了关于那个意大利批发商的消息。

  和白兰度所料想的一样,这个叫做安东尼奥的中年男人并没有什么政治后台,长年在欧洲经营一些酒精类饮料和意大利进口的橄榄油的生意。

  因为他有着暴躁的脾气和傲慢的性格,所以他在商业界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只要是稍微的不如意,就会朝别人大吼大叫。

  政府里面没有官员愿意做他的后台,因为这样的男人只会给身边人惹上麻烦,而且做事出尔反尔的个性,也让人觉得实在是丢脸。

  但是因为他雇佣了一群非常能干的职业经理人,而他本人又常年不再美国纽约,所以,他的橄榄油批发生意在布鲁克林一区干的事最好的,也是美国数一数二的大批发商。

  白兰度坐在茶几前,两只手臂放在桌子上,双手绞在一起,然后冷静的问了一句"那么,安东尼奥先生,有没有法定继承人呢?"

  安德烈亚直到白兰度一向是很注重礼貌的男人,多以他总是对这些无礼粗鲁的人表示绝望,但是他搞不懂白兰度为什么要问这个批发商有没有继承人。

  安德烈亚觉得白兰度一定是想好了什么出奇制胜的方法,"他有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但是他的儿子是个没用的男人,成年以后就一直花老子的钱和妓/女们到处鬼/混,最近又到拉斯维加的赌场去赌钱和嫖/娼,输了一大笔钱,这几天刚回来。他的父亲对他非常的不满,只希望他能够收收心,好好地继承自己的事业。"

  "那他现在住在哪?"白兰度问。

  "住在布鲁克林区林荫大道的一栋公寓里面,没和他的父亲住在一起。而且最近刚回来,为了背着他的老子鬼混,所以没和他老子打声招呼。"安德烈亚把自己调查到的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白兰度。

  白兰度赞赏的看了安德烈亚一眼,出类拔萃的领导都会欣赏效率高而且考虑问题周到精明的手下。

  安德烈亚具有的这种特质,使他后来成为美国黑帮历史上最富盛名的黑道军师。

  尤其是他这一生都是为白兰度这个杰出的黑道天才卖命。

  "那么,安东尼奥先生,现在有没有做出什么防御的手段?

  这件事是最重要的,但我们想打击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弄清楚对方的实力,然后再动手,尤其是我们要爱护自己的兄弟,尽量让他们不要受到伤害。"

  白兰度亲自给安德烈亚倒了一杯酒,安德烈亚赶忙拿起酒杯,和白兰度一起喝了一口。

  "这个,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安德烈亚自信的笑着对白兰度说,"安东尼奥在金钱交易的基础上,花了一些钱雇佣了三个当地的小流氓给他做保镖,只要他一出门,这些保镖就会在他的左右,形影不离。"

  白兰度点点头,安德烈亚继续说"这些小流氓因为安东尼奥给的钱很多,而且我们最近又没去找安东尼奥的麻烦,所以他们终于接手这桩生意,其实就是和我们对着干,他们以为我们的名声都是吹嘘出来的。"

  "这些小流氓一个也别放过。"白兰度加了一句,然后又问"什么时候他们不在安东尼奥的身边?"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安德烈亚笑着说"这些小流氓根本就没见识过真正的黑帮斗争,以为黑帮斗争是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所以半夜的时候,都会趁安东尼奥睡着了,就去酒吧里和小妞鬼混,第二天又假装没有走开一样,要下手,非常的简单!"

  白兰度点点头,"我们这次一定要杀一儆百,我是这样安排的,你和奥威尔带着三路人马,今天夜里动手,到布鲁克林把安东尼奥、三个小流氓和安东尼奥的儿子全部抓过来,不要让他们见面.

  明天半夜把他们带到这边,就在废弃的对面的仓库里面,记着,一个都不要死了,都要活的。

  然后,通知所有的意大利批发商,凌晨准时到那里聚会,只能自己一个人过来,记得要派足够的人手把四周的安全负责好。"

  安德烈亚立刻明白了白兰度是是想干什么!真是个绝妙的注意!

  "警察局那里我会打点的。"安德烈亚补充说。

  白兰度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说"安德烈亚,我对你非常的满意。最近我一直在观察,你一直表现的很好。"

  "谢谢您的夸奖,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拘谨的说。

  白兰度起身和安德烈亚握着手,然后让泰勒送安德烈亚出门。

☆、杀一儆百(2)刑/罚


  泰勒刚才一直坐在白兰度的身边,回来的时候。

  白兰度正在坐在茶几的边上,继续吃点东西,刚才只顾着说话,饭还没吃完。

  泰勒走而过去,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白兰度没有抬头,大口大口的吃饭。

  "白兰度,要不要再煮一杯牛奶给你?"

  泰勒轻声的问,白兰度看起来比以前显得更瘦削了,下巴很尖,大概是用脑太多的缘故。

  白兰度抬起头看了泰勒一眼,伸手把泰勒拽掉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声说"明天晚上和我一起。"

  泰勒浑身一颤,然后点头说"好的。"

  白兰度似乎感受到了泰勒的惊恐,不悦的眯了眯眸子,"泰勒,你很怕我?"

  "不,不,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杀人。"

  白兰度亲吻泰勒的嘴唇,声音低沉的就像是隆冬时刻的夜幕"不是我杀人,是你啊,宝贝。"

  泰勒情不自禁的眯起双眼,长长地睫毛在温暖的空气中颤动着。

  竭尽全力的感受着,哪怕是这个男人一丁点的温度和抚慰。

  白兰度的声音是那样的冷酷。

  白兰度的指尖和嘴唇又是让人着迷一样的,带着融化泰勒身体的灼热温度。

  泰勒的心被灼伤,变得滚烫滚烫,泰勒的灵魂却在白兰度的视线中,被永恒的冻结。

  泰勒无时无刻不觉得,白兰度是最最坚固的寒冰炼成的囚笼,而自己,早已被折断了飞翔的双翼,永远的,被禁锢在白兰度的囚笼里。

  主人,我以前总是想,我会是你永恒的囚徒。
  ——安德烈亚.泰勒。

  …………

  第二天,安德烈亚和奥威尔报告消息过来,所有人都准备抓住了。

  那个意大利批发商安东尼奥是在自家的别墅里面被抓住的,他被抓走的时候,他的老婆蜷缩在被窝里,身体一个劲的颤抖,但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因为她害怕这些男人会伤害自己。

  其实那些人是不会伤害她的,因为意大利的男人一直是以伤害女人为耻辱的。

  但是很多的小伙子们因为在来到美国实在太长了,受到了这个社会杂乱无章的风气的影响,所以,对自己在人格方面的要求,也一再的降低了标准。

  前一段时间,白兰度的手下有一个冲动的男孩子因为试图奸/淫一个意大利北方的姑娘,这个姑娘侥幸逃脱之后,便到安德烈亚拿起去哭诉。

  安德烈亚带着怒气把这件事告诉了白兰度,白兰度把那个北方的姑娘和家人都叫了过来,弄了一顿好吃的,又给了他们一些钱,试图平缓他们的羞耻和怒气,然后当着他们和很多手下的面,活埋了那个为非作歹的小子。

  因为白兰度对自己的手下的要求就是——绝对服从。

  而之前白兰度已经申明过了,奸/淫/妇女这种事情是对帮派名声的侮/辱,也不算是真正黑道所干的事。

  谁要是做出这种事情来,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死路一条。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手下胆敢干出这种事情来了。

  白兰度说过:真正的黑道谋求是经济上的利益和政治上的实权,而不是为非作歹,祸害一方。

  安德烈亚和奥威尔都为白兰度的黑道理论感到无比的信服。

  安东尼奥被带走之后,就被安德烈亚的手下蒙住了双眼,捆住了双手合双脚。

  安东尼奥的儿子也是在同一时间被抓到的,安德烈亚带人进去的时候,这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小子正搂着一个小/妓/女在睡觉。

  看见有人冲进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外跑,被安德烈亚的手下当场按在了地上,然后规规矩矩的穿好了衣服和他们走了.

  一边走一边哭鼻子掉眼泪,还不停地问"是不是我钱你们钱没还啊?"

  看来这小子在外面欠了不少债。

  安东尼奥那三个雇来的手下是在酒吧被奥威尔带人找到的,那些小子身上都带着手枪,奥威尔带人埋伏在他们出来的路上,这些没带种的小流氓,手枪朝他们脑袋上一方,马上就乖乖的举手投降了。

  "纽约的橄榄油批发商都联系好了?"白兰度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安德烈亚点点头"是的,我们根据您的安排,所有的批发商都被通知到位了。也没有人说不过来。"

  白兰度显然心情很愉悦的拍了拍安德烈亚和奥威尔的肩膀,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说"我想我们得买几辆轿车,我、奥威尔和安德烈亚每人一辆,这样的话,也方便一些,钱由我来出,安德烈亚负责选车。"

  那个时候生活水平比较低,买得起车的人实在是少数,知道自己可以拥有一辆车,奥威尔和安德烈亚都开心极了。

  "需不需要给您配一个司机?"安德烈亚问。

  白兰度摇摇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泰勒说"泰勒可以做我的司机。"

  泰勒惊讶的看着白兰度,然后拉了拉白兰度的衣袖说"白兰度,我不会开车。"

  白兰度刮了刮泰勒的鼻子"我教你。"

  ……

  【纽约阴间厨房地区——凌晨时分】

  寂静的街道上黑黢黢的,一个人也看不见。

  只有白色的雪花从深邃的天幕上静静地飘落下来。

  所有的批发商都被带进了一个灯火明亮的厂房里。

  厂房的四周有一群带着枪支的男人来回的巡视,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者说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安德烈亚打电话务必请他们过来,而且绝对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冬衣,安安静静的坐在厂房的不值得沙发上面,他们的身侧是一个钢铁搭成的四方形的架子。

  除了灯光的光线照耀到的地方,四周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好像有一群野兽在黑暗处盯着他们,这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胆战心惊。

  不一会儿,身材高大纤细的安德烈亚从黑暗中走到了所有意大利批发商的面前,安德烈亚摘下头上落了雪的帽子,用意大利语说"欢迎各位的到来。白兰度先生很快就要来了,大家稍安勿躁,白兰度先生看见大家,一定会觉得非常的愉快的。"

  大家点点头,有些人手上的握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子,感到万分的紧张,虽然外面是下着雪的大冷天,但是他们的身上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远远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直直的看着拿着身穿西装的红发男人,因为眼眶很深邃的缘故,没有人看得见他的眼睛,只有一圈黑色的阴影洒落在精致的脸颊上

  奥威尔站在白兰度的身后,西装领竖了起来,放在两颊旁,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举着为白兰度撑着黑色的大伞挡着雪,泰勒身上穿着红色的长款皮草,被白兰度搂在怀里。

  三人无声的朝洒落了灯光的地方走来。

  "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赶忙迎了过去。

  一旁穿着黑色西服的手下把一把牛皮的沙发放在所有批发商的正对面。

  这些批发商默不作声的看着白兰度走了过来。

  "大家晚上好。"

  白兰度很有礼貌的朝在做的各位打招呼,冷冽的声音从依旧昏暗的地方传来,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感觉,所有人都不敢呼吸。

  直到白兰度走进了灯光下,人们才的一看见他的容颜。

  没有人相信眼前的这个有着玫瑰红色长发的美艳男人就是这一混乱地区的老大,亚历山大.白兰度。

  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男人,有着惊人的美貌和堪比贵族的气质。

  白兰度放开搂着泰勒的手臂,上前去主动和多有的批发商一一握手。

  大家也纷纷起身和白兰度握手,白兰度始终恭谦的态度和他们都到的礼貌招待,都是他们对白兰度的人品又增添了一份信任。

  白兰度和所有人礼貌的寒暄了一下,便坐回了灯光下的沙发上,泰勒站在白兰度的右手边,奥威尔和安德烈亚交叠了双手站在白兰度的左手边。

  白兰度交叠了双腿,毫无表情的注视着众人。

  "白兰度先生,可以开始了么?"安德烈亚低着头问。

  白兰度竖起了右手,阻止了安德烈亚。


☆、杀一儆百(3)刑/罚

  "各位朋友,"

  白兰度扫视了一周,用意大利语开口说话,"我想,作为一个商人,大家都明白,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讲究诚信,最根本的就是谋求利益,而无论是商人或者是其他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讲礼貌。

  我们在和大家合作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位非常不讲礼貌的朋友,我们想为他带来可观的利益,他非但拒绝了,而且对我的军师,也就是安德烈亚先生,出言不逊,并且扬言要找人教训他一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这件事情?"

  等白兰度的话说完了,商人们才小声的附议"我们是听说布鲁克林区的安东尼奥拒绝纽约意大利移民商人的共同合作,而且还对安德烈亚先生出言辱骂,虽然都是意大利的同胞,但是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点点头,但是别人说话的时候,白兰度都会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使在场的人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尊重。

  "那么,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今晚已经把安东尼奥先生请了过来,下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与大家无关,大家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可以了。奥威尔,端一些酒过来,给各位到来的朋友暖暖胃。"

  白兰度转过头看了奥威尔一眼,奥威尔点点头,吩咐手下,很快就把准备好的意大利甜酒端了过来。白兰度自己手上也端了一杯。

  "白兰度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么?"安德烈亚小声的问。

  白兰度无声的点点头。

  所有人立刻噤声,坐下的每个人都看着白兰度毫无表情的面孔,总觉得下面发生的事情会使他们不寒而栗。

  安德烈亚举起手拍了拍。

  安德里亚的几个手下便推着一个人从仓库的侧门走了过来。

  那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也被胶带封起来了。

  大家睁大了眼睛。

  "那是安东尼奥!"下面的人小声说,尽量的压低了声音。

  几个男人迅速将安东尼奥的外套剥了下来,然后把他胖嘟嘟的双手吊起来绑在了铁栏上面。

  奥威尔上前把安东尼奥嘴巴上的胶带拽了下来。

  不知自己面临着悲惨命运的安东尼奥嘴巴得到了可以说话的机会,立刻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西西里的蠢猪!狗杂种!你们这些农民出生的人渣!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一定找人把你们全部给干掉!!"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坐在原地,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好像身边根本没有这回事发生一样。

  安东尼奥还在毫无廉耻之心的骂出世界上最粗俗的话来。

  下面有一大半的批发商是西西里和那不勒斯人,他们都不满皱起了眉头,对这个意大利的北方人的傲慢和无礼感到恼怒。

  但是,很快他们就会解气了,而且会觉得非常的解气,甚至是觉得恐怖。

  奥威尔笑着走了过去,左右开弓给了安东尼奥满是横肉的脸上狠狠地两巴掌,安东尼奥当时就吐了两口血出来,奥威尔的力气一直都大的惊人。

  "我看你是眼睛瞎了,对不对?没见到你眼前的是谁么?"

  安东尼奥终于认识到对方是要动真格的了,于是惊讶的看着静静坐在原地的白兰度,看看站在四周穿西装的男人都呆着枪支,不知该说什么,身体开始一个劲的颤抖。

  "动手吧。"白兰度声音冷冷的传来。

  奥威尔嘿嘿一笑,从腰上拿下一条长长地黑色的鞭子。

  泰勒注意到到场的所有意大利批发商,都冷冷的倒抽了一口气。

  泰勒是纽约人,而且以前也不是黑道上的人,从来不知道这根皮鞭的真正的威力。

  这种鞭子叫做"意大利皮鞭。"

  是意大利的黑道常用的一种刑罚工具,全场约一米五左右,使用水平比较高的,也可以用两米的。

  这种鞭子是用牛身上的最柔软的皮制作成的,鞭身很粗,但是尾部很细,极其细长,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说使用的好的。

  奥威尔就是个中高手,他的每一鞭子打在人身上,都不会在皮肤上留下疤痕,而是在真皮层的下方将细小的血管和脂肪粒打碎,血管被爆裂,血液无法流出来,但是极其痛楚,就想浑身都被蚂蚁啃食一样,皮肤上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的痕迹。

  但是被惩罚者,确实痛彻心扉,难以忍受。

  而且使用这种鞭子的时候,不能用蛮力,用蛮力无法发挥出鞭子的哪怕百分之五的威力,所以,这是一项对技巧性要求极高的刑/罚工具,即使在意大利的本地,也没有太多的人可以把这种意大利皮鞭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状态。

  在黑道上,这种刑/罚工具让人闻之色变。

  泰勒愣愣的看着他们的反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瞬间脸色就变得苍白了。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拽到了自己的身边,让泰勒坐在自己的腿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奥威尔的身上。

  "把他的嘴塞上毛巾,不要让他咬舌自尽了。"奥威尔喊了一声。

  两边的手下使劲的掰开安东尼奥的嘴巴,然后把一块白色的毛巾塞了进去。

  奥威尔拿起腰上的鞭子,然后再身侧甩了两下,只听见鞭子在空气里刷刷刷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刃在飞向某处一样。

  "哈哈,好久没用了,手都生了!"奥威尔重安德烈亚笑了笑。

  转过头来,一鞭子就打在了安东尼奥肥胖的肚皮上。

  "唔——————!!!"

  安东尼奥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了一下,瞬间就尿失禁了,黄色的尿液顺着黑色的西装裤流了下来,一直滑落到地上,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脸颊上的肉一晃一晃的,汗水顺着安东尼奥的额头流了下来,印照在灯光下面,油光闪闪的。

  泰勒看见安东尼奥的衬衣划坏了,但是奥威尔的手法轻揉极了,根本就没看出来用力气,而且安东尼奥的肚皮上并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血痕。

  泰勒搞不懂为什么安东尼奥会叫的这么惨。

  在场的批发商们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全都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处,仿佛那鞭子不是打在安东尼奥的身上吗,而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奥威尔一言不发的继续抽打着安东尼奥,手法极其缓慢轻柔,而且几乎没有声音发出来,但是每一下都让安东尼奥惨叫不已,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就已经死了。

  抽到抵20下的时候,安东尼奥已经昏死了过去。

  奥威尔转过头,笑着问白兰度"白兰度先生,要不要把他泼醒了继续教训?"

  白兰度优雅的抬起右手,否决了奥威尔的建议。

  而是把泰勒放在了地上,然后搂着泰勒说"泰勒,你觉得,那个人疼不疼?"

  泰勒看了白兰度浅绿色的眸子,然后摇摇头说"我没看见他身上有痕迹,而且奥威尔也没有用力,但是他自己好像一直在惨叫着。"

  白兰度亲了亲泰勒的嘴巴,然后对奥威尔说"泼醒他,然后让他说话。"

  "好的,白兰度先生。"奥威尔朝白兰度鞠躬。

  然后指示手下,把预备好的冰水泼向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肚子里面的脂肪和血管已经被纤细的鞭子破坏殆尽,身上现在像是有火焰在灼烧一样。一桶冰水泼下来,反而使他觉得有点舒服。

  安东尼奥的神智已经模糊了。

  白兰度冷冷的问了一句"安东尼奥先生,您觉得疼么?"

  安东尼奥恩了几声,没有人听请他说什么,但是是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几乎要疼的没有了知觉。

  "是不是想现在就死去?"白兰度又问了一句。

  安东尼奥像是听见了什么可以让他解脱的话一样,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声的吼道"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杀了我——

  !"
  坐在位置上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泰勒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
  然后转过头看向白兰度,他再一次觉得,再也没有人能像白兰度这样让自己觉得害怕和浑身战栗了。
  白兰度掏出一把手枪,拿在泰勒的手上,声线温柔的说"泰勒。去帮帮他。"

☆、杀一儆百(4)刑/罚

  泰勒身体在颤抖"我能帮他干什么?"

  泰勒低下头看自己的手上的黑色的小手枪,这是白兰度为自己准备的,说是自己的手还没张开,握着这样的手枪,正好够用。

  白兰度深深地看了泰勒一眼,"他不是想死么?你去帮帮他,让他解脱吧。"

  说完,白兰度轻轻的推了泰勒一下"去吧,去帮助他,他想解脱。"

  泰勒兀的想起上一次那个荷兰人死在自己的手上的情况,泰勒身体猛地一颤,大大的眼里溢满了泪水。摇着头说"不要,不要!我不要!"

  白兰度神色冰冷的站了起来,一脚把泰勒踢在了地上,泰勒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白兰度扯扯嘴角,又走过去把泰勒抱在自己的怀里。

  然后低声的说"泰勒,我不骗你,他很痛苦,你看看,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了,你杀了他,是在帮助他,你知道么?"

  泰勒一边流着泪,一边摇头。

  "不不。没有人想死!没有人想死!我不要!我不要!"

  泰勒哭泣着把脑袋埋在白兰度的怀里,"主人,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杀人!我害怕!主人!你放过我吧……"

  白兰度冷冷的把泰勒从自己的怀里拎了出来,然后沉声说"宝贝,一直躲在主人的怀里会变得越来越脆弱的,主人不喜欢脆弱的仆人。","奥威尔,把我的宝贝一起吊起来。"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都愣住了。

  但是还是点点头,把哭喊着的泰勒吊了起来。

  泰勒就这样被吊在了安东尼奥的身侧。

  他一边哭着一边听见安东尼奥毫无意识的重复着一句话"杀了我……杀了我……"

  看着安东尼奥一脸死灰的模样和脸颊上不停滴落的冷汗。泰勒几乎就要呕吐了出来。

  "奥威尔,把鞭子给我。"白兰度站起身来,缓缓地朝泰勒走去。

  奥威尔终于忍不了,低声说"白兰度先生,泰勒还小,受不了……"

  "闭嘴,泰勒是属于我的,我现在就弄死他也轮不到你们插嘴。"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奥威尔一眼,然后为自己的双手带上白手套。

  奥威尔低头,双手将鞭子递到白兰度的手上。

  白兰度走到了泰勒的面前,一边撩开泰勒的外套,一边沉声说"泰勒,我本来打算让奥威尔抽他一百鞭子,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决定只抽他20鞭子,然后你一枪毙了他,他就不会觉得痛苦,但是你既然拒绝杀他,那么,我就只好把剩下的80鞭子都打在你身上了。"

  说完,白兰度欺身在泰勒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泰勒一愣。

  白兰度已经站在了泰勒的眼前,优雅的挥起长鞭,毫不犹豫的抽打在泰勒纤细稚嫩的大腿上。

  其实没有人知道,白兰度一直在使用各种刑/罚工具上都是高手。

  "啊————!!!"泰勒凄厉的喊出声来。

  一股刺痛自右大腿上传入了心脏,直至扩散到全身。

  泰勒痛苦的仰起了脖子,眼泪无声的滴落下来,浑身开始颤抖,就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摆的火红花朵一样。

  明明……白兰度的动作那么优雅,为什么轻缓,为什么打在身上会这么痛?

  就像是被针尖一点一点的扎在身上一样!

  坐在座位上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商人应声昏死过去。

  他们有生以来,都没看见过像白兰度这么残暴的男人。

  其他人也是瑟瑟发抖。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活着原来是那么的幸运。

  奥威尔和安德烈亚也不忍心再看了,他们对待敌人向来都是毫不手软,但是泰勒,他们都很喜欢,所以,他们不愿意看见他被白兰度虐/待的样子。

  但是斯图亚特.泰勒,是亚历山大.白兰度的仆人,他的一切都属于这个人,自己是无权干涉的。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又要挥起手。

  泰勒突然抬起头来,大声的哭喊道"主人!饶了我吧!我错了!","我愿意!我愿意!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兰度举起的鞭子又放了下来,带着白色手套的修长的手指捏起泰勒的下巴,冷冷的说"再说一遍。"

  "主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泰勒脸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浸湿了白兰度的手套,"主人,我好疼,别再打我了,我好疼……"

  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看了奥威尔一眼,然后无声的走了回去。

  奥威尔很识相的立刻跑了过来,把束缚住泰勒手腕的绳子接了开来。

  然后把一把枪递到了泰勒的眼前。

  泰勒颤抖着拿过枪,闭着眼睛,转过身就对着安东尼奥开了一枪。

  然后身体一软,昏倒在了地上。

  这一枪对准了安东尼奥的左眼,正好穿眼而过,一团血雾在子弹飞出来的瞬间从脑袋后面的血洞里喷洒出来。

  白兰度把泰勒抱在了怀里。

  突然咧开嘴巴,冷冷的笑了几声。

  "哦,我可怜的孩子。"

  脆弱的天使,当你来到恶魔身边的时候,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吞噬,被毁灭。

  白兰度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那张脸上每每展现为数不多的笑容的时候,会有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效果。

  这张脸太美了。所以笑起来的时候,几乎让人呼吸停滞。

  最美的,往往淬满了毒。

  那三个小流氓是个安东尼奥的儿子看完这一切的,他们的嘴巴被捂着,看着这血腥残暴的场面,四人一起昏厥了过去。

  三个小流氓在昏过去之前,首先就是对童贞玛利亚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和白兰度作对。

  ……

  晚上被回去的那些商人们,都是带着一种死里逃生的心情回家的。

  只要是没晕过去的,几乎所有人都一整夜跪在了自家的地板上,对着月亮诵读一遍又一遍的《圣经》。

  有的人被吓得彻底的生病了,回家趟了好久。

  安东尼奥的儿子也是其中一个,他几乎被吓傻了,被安德烈亚派人送回家之后,就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好久,一直是他妈妈陪着他。

  一边躺着一边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醒来之后,他就立刻和白兰度妥协了,并且把自己爸爸的公司无偿的转让给了白兰度。

  白兰度摇头不赞成,但是让安德烈亚派了一个人去帮助那个毫无领导能力的小子管理公司的业务,其实也是变相的把那家很大的橄榄油批发公司归纳到了自己的名下。

  而那三个小流氓,白兰度什么也没说,就放他们回去了。

  很神奇的,从此以后,明明是最混乱的阴间厨房地区,再也没有人胆敢在这里为非作歹了——比如说欺负移民或者是抢劫、强/奸、杀人、防火等暴/行,这一区变成了治安最好的地方。

  因为白兰度主宰者这一区,而白兰度对待敌人堪称残/暴的手段,已经在黑道里宣扬开来了。

  因为秩序的变好,而且白兰度一直花钱赞助一些贫穷的,但是成绩优异的孩子们上大学,所以白兰地再一次收到了当地居民的尊重。

  每当他们遇到问题的时候,都回来寻求白兰度的帮助,无论是什么事情,白兰度都会耐心的听着,然后好好地帮他们解决问题。

  白兰度说过:不要随意的拒绝别人的求助,那是因为他们相信你。

  而且白兰度做好事并不是白做的,比如说,赞助一批成绩优异的孩子门上好的大学,他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这些孩子要在念完大学之后,必须到自己的身边来工作。

  而且有一批孩子们会成为未来的检察官、警察或者是政府工作人员,那么,到时候,白兰度就有了更多的,在政府部门里面的后门,做任何事情也方便了许多。

  最后那个意大利商人的尸/体就连警察都没找到在哪。

  只有奥威尔知道。安东尼奥的尸体被他们捆上了巨大的石头,扔到了海底,与鱼同眠了。

  而白兰度早就花钱让精明的安德烈亚在政府部门打点好了,即使是一个大批发商消失在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继续在追查了。

  因为这次的血/腥和暴/力事件,更加上白兰度本身的经商的能力和经济实力,安德烈亚和奥威尔接下来的任务很简单的就完成了,再也没有人对白兰度垄断纽约市场的行为提出异议。

  很快,白兰度顺利的征服并且了纽约地区的橄榄油市场,一边将自己的公司扩大,一边合理的吞并其他的公司,白兰度的经济实力迅速的膨胀。

  而纽约是美国最发达和繁荣的地区,能够占领纽约地区的市场,几乎等于拥有了整个美国的市场。

  但是白兰度并没有多么骄傲,而是继续低调的布置着自己的秘密计划——那就是征服整个美国的橄榄油走私市场和进口市场,但是时间是很重要的,白兰度并没有急功近利。

  而且白兰度天才的商业头脑为参与的意大利商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而白兰度对他们总是有求必应,渐渐地,大家达成了这样一种信念——只要不惹到白兰度,就不会有事,反而会转到跟多
  的钱。

  这就是白兰度的策略——通过让别人富有来给自己挣钱。

  任何员工都不会喜欢给一家老是开出微薄薪水的公司工作的。

  白兰度成功的奠定了自己在地下市场的良好信誉。

  一切都再往白兰度预料中的方向发展。

☆、圣诞节(1)

  昏黄的灯光下。

  泰勒跪在床边,脑袋在白兰度修长的双/腿/间不停的动/作着。

  白兰度修长的手指放在泰勒的脑袋上,白皙的手指缠在了泰勒柔软墨黑的发丝间。

  "主人,这样好点了么?"

  泰勒抬起头,舔舔唇,娇嫩的嘴巴上闪烁着点点的光泽。

  白兰度咽了咽口水"继续,宝贝。"

  泰勒低下头继续着取悦白兰度。

  白兰度脸上露出了很难得的动/情的神色。

  嘴角也吐出了微微的喘/息。

  最后,白兰度还是把泰勒压在了身/底。

  "泰勒,今年的圣诞节,我们一起好好的庆祝一下,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事业很顺利的关系,白兰度最近在做决定之前,总是会先问一下泰勒的意见。

  泰勒的心情几乎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泰勒总是这样,非常的心软,只要白兰度施舍他哪怕是一丁点的温暖,泰勒都会忘记这个喜怒无常的主人所带给他的所有的伤害。

  泰勒还记得那天自己被白兰度用意大利皮鞭抽打来了之后,回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要散掉一样,而白兰度把泰勒仍在壁炉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泰勒,那双迷人的浅绿色的眸子没有任何表情和波动,直到泰勒忍不住了,主动扑到了白兰度的怀里。

  泰勒放声的哭泣。

  泰勒寂寞太久了,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他已经习惯了依附在白兰度——这个强大主人的怀里,只要被短暂而冰冷的推开,泰勒就会惊慌失措,痛不欲生,每每被欺负之后,泰勒没有选择的情不自禁的回到白兰度的怀中,祈求他对自己温柔一些。

  泰勒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于白兰度的感情。

  泰勒只知道,这是一场无法逃离的宿命。

  他需要白兰度,渴切的,及是白兰度冰冷的推开他,但是只要白兰度一个眼神抛过来。

  泰勒又会情不自禁的回到那个温暖的囚笼。

  "泰勒,今年的圣诞节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好不好?"

  白兰度又问了一遍,最近,他格外的有耐性。

  泰勒回过神来,红着脸说"好的。"

  白兰度低头吻住泰勒的嘴巴,泰勒伸手环住白兰度的脖子,努力地迎/合。

  "我想抽出时间带你去买一些礼物和花朵。还有圣诞树和新衣服,泰勒,你喜欢什么花?"
  白兰度问。

  泰勒想了想,"我喜欢康乃馨。"

  "康乃馨?什么颜色的?"

  泰勒笑着说"粉色的康乃馨。我妈妈以前最喜欢粉色的康乃馨。"泰勒的眼神中带着回忆的甜蜜和深邃的苦涩。

  泰勒的母亲是一个甜美的纽约女人,纤细的身材,总是温柔的眼神,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泰勒喜欢那些长长地柔软的发丝从自己手中划过的感觉。

  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粉色的康乃馨,泰勒心中为数不多的甜蜜和欢乐,都是来自早逝的母亲,泰勒几乎要忘了那种温馨的感觉。

  直到……他遇见了白兰度。

  白兰度对于一般人这种眷恋亲人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他没什么表情的看了泰勒一眼,然后关了灯,沉声说"泰勒。我会买一大束的康乃馨给你,只要你喜欢。"

  泰勒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白兰度用那总是冷冰冰的声线说着温柔的话:

  泰勒,我会买一大束的康乃馨给你。

  圣诞节

  圣诞节的当天,所有人都放松的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安德烈亚和奥威尔一家人在一起度过,之前他建议白兰度花些钱买一些礼物送给当地的居民,白兰度只说了一句:我相信你,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对于白兰度的充分信任,感激不已,并且赶在圣诞之前把一切安排的很好。

  那些因为太穷而没有钱过圣诞节的单身汉、没有男孩子的老人家和孤单的女孩子还有贫困的家庭都收到了来自白兰度的资助,有些质量很好的新衣服和糖果、圣诞树还有许多好吃的。

  他们都忍不住对白兰度万分的感激。

  想要上门道谢的时候。白兰度也是有恭谦有礼的接待了他们。

  "泰勒。该起床了。"

  泰勒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白兰度的声音。

  泰勒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白兰度喊自己起床了。昨晚泰勒被白兰度玩/弄很久,泰勒睡得很晚。

  泰勒睁开眼睛,看见穿着一件黑色低领毛衣的白兰度。

  "白兰度,现在什么时候了?"泰勒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

  白兰度从沙发上把衣服一件一件的递给泰勒"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泰勒。"

  泰勒惊讶的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哦,白兰度,你是不是还没吃吃早饭?!"

  白兰度点了一根烟,交叠两条长腿,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手上拿起了一本书,然后点点头说"你没起床,我一个人不想吃。"

  泰勒脸一红,然后夺下白兰度手上的香烟说"白兰度,少抽点烟,没有吃饭更不能抽烟。"

  对于泰勒对自己的生活方面的管束,白兰度出奇的听从,从来都是默不作声的赞同泰勒的观点。

  白兰度没说话,只是把香烟从泰勒的手上拿了下来,然后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熄灭。

  泰勒还穿着厚厚的睡衣、撒着拖鞋,就急匆匆的走进了浴室里,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白兰度,你该叫醒我的,你看看现在自己多瘦,前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现在又不好好吃饭。等我洗完脸刷完牙,我就给你煮一些牛奶,今天不要吃面条了喝点牛奶,吃面包,对你的胃好,不然按照你现在的工作强度,你一定会把身体搞坏的……"

  洗手间里传来水流声,泰勒正在洗漱。

  白兰度安安静静的听着泰勒的每一句话。

  白兰度没有什么情绪浮动的时候,沉寂高贵的就像是冬日里,洒进了房间里的金色的光线一般,有一种华丽的冷艳感。

  "白兰度,你多穿点!"泰勒从洗手间里伸出脑袋,想提醒白兰度多穿点衣服,不要总是只穿一件长袖衬衫或者只是套着一件西装。

  泰勒愣愣的看着白兰度,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男人优美的脖颈微微的仰起,一双浅绿色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墙上那幅黑白照片。

  那是自己和白兰度的照片,泰勒也喜欢盯着照片看。

  每一次,泰勒的眼睛都会钉在白兰度的脸上,移不开来。

  那双睥睨一切的眸子,就这样被定格在那张长方形的黑白照片中。

  泰勒无声的走向厨房,然后拿出小小的铝做的锅来煮牛奶。

  煮牛奶是一项技术活,而且要有耐心。

  煮的太久的牛奶会变得没有营养,煮着煮着又会没隔多久就扑出来一次,把天然气给弄灭掉。所以煮牛奶的时候一定要一步都不能走的站在煮锅前面盯着,防止牛奶扑出来,还要控制好温度。

  泰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牛奶的小锅,眼睛不挪开的盯着小锅看。

  等了好一会儿,泰勒终于把温度适中的牛奶煮好了。

  手上带着大手套把小锅端起来,泰勒转过头就看见白兰度站在厨房门前看着自己。

  泰勒的脸蹭的就红了。

  "回客厅,吃饭。"泰勒说。,

  白兰度抿了抿唇,沉声说"泰勒,你煮饭的样子真美。"

  "我可是男人,你说什么呢?"泰勒低着头从白兰度的身侧走了过去,穿过黑暗的隔间,来到了客厅,然后把烘焙好的意大利长面包端了出来,脱下手套说"白兰度,快点来吃饭,再迟牛奶就冷了。"

  白兰度坐在桌子边上,静静地看着泰勒。

  "这些够不够?"泰勒看了看桌子上的面包和牛奶,然后说"我再去煎个蛋给你。"

  白兰度拽着泰勒的手,迎着光线,双眼直视泰勒"够了,泰勒,坐下来,和我一起吃。"

  "今天有什么安排?"泰勒笑着问,今天是圣诞节,泰勒的心情格外的好。

  "一会儿吃完了我们去逛街,我给你买一些东西。"白兰度一边吃面包一边说。

  泰勒低头喝了一口牛奶,然后舔了舔嘴巴,笑着站到白兰度的面前。

  白兰度转过头,看了泰勒一眼,伸手搂着泰勒的腰身,两人吻到了一起。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泰勒。"

  "恩,是的。"

☆、圣诞节(2)

  泰勒还不会开车,白兰度现在让泰勒坐在自己的身前,然后双手握着泰勒的双手,控制着方向盘。

  "向右,对,宝贝,向右转。"白兰度一边看着街道,一边说。

  "啊啊!白兰度,我……我不行!我好怕!……"泰勒一边尖叫着一边抬起头惊慌的看着路。

  白兰度有力的手握在泰勒的手背上,低声说"别怕,我在这。"

  两人就这样歪歪斜斜的开着车,来到一家花店的门前。

  因为开车的缘故,泰勒被吓出了一身汗。

  白兰度掏出一张手绢递给了泰勒,泰勒一边擦着汗,一边和白兰度走进了花店。

  "需要帮忙么?"花店的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看见开着轿车的有钱客人走进来了,赶忙迎了过去。

  泰勒这么久以来都是和白兰度一个人交流的比较多,所以,现在来到花店里,羞涩的站在了白兰度的伸手,左右不自觉的寻觅着白兰度的手指,然后是十指交缠,握在了一起。

  白兰度转过头,看了一眼泰勒,然后转过头对花店的老板说"老板,店里面还有多少粉色的康乃馨?"

  老板眼睛一亮,笑着看了一眼泰勒,然后从自己的围裙里面掏出了小本子,翻动了几下,然后笑着说"先生,我们店里面还有正好100支粉色的康乃馨。"

  "全部包好了。"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说。

  泰勒小声说"会不会太多了?"

  白兰度捏了捏泰勒的鼻子,"我是你的男人,应该给你最好的。"

  白兰度说:我是你的男人。

  泰勒红着脸,依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泰勒抱着一大束粉色的康乃馨走出了花店,这些花朵被包装得很漂亮。

  泰勒欣喜的看着他们,想象着把他们插在客厅的透明水晶花瓶里面,一定美极了。

  白兰度看了看泰勒明媚的笑脸,伸手拿过泰勒怀里的花朵,放到了轿车的后座,冷冷的捏着泰勒的下巴,双眼直视着泰勒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泰勒,你该对着我笑,而不是一束花。"

  泰勒惊恐的眨了眨眼睛,白兰度一直这样喜怒无常,而让他不生气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白兰度不会允许自己的心思想着其他东西。

  泰勒试着解释"白兰度,我看着花,是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

  泰勒主动欺身吻白兰度的嘴唇,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两人又逛了一些礼品店,买了一颗漂亮的圣诞树和一些食物以及礼品,不过,那些礼品都是白兰度送给泰勒的,白兰度自己对于礼品向来是没什么特别爱好的。

  经过几天的积雪,路上的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有一些孩子们站在路边打雪仗。

  泰勒一边把东西放到屋里面,一边和白兰度说这话,白兰度的视线盯着那些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小孩子。

  "白兰度,你喜欢孩子?"

  泰勒笑着问,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最里面哈出来的气体在空气中凝结。

  白兰度摇摇头,"不,不喜欢,那你喜欢么?泰勒。"

  泰勒点头说"喜欢啊,我最喜欢小孩子了。"

  "可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搂在怀里。

  "哪有?明年我已经13岁啦,有的人在我的岁数已经结婚了……"

  "泰勒,还是忘了这些吧,你永远不可能结婚的,你也不会有妻子,想都别想,你是我一个人的。"白兰度冷冷的说,泰勒浑身一颤,没有说话。

  ……
  圣诞节过后,白兰度更忙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和泰勒单独相处,晚上的时候,白兰度也会回来的很迟。

  泰勒早就已经入睡了。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兰度走了进来,身后的安德烈亚和奥威尔是负责保护白兰度人身安全的,看见白兰度进屋了,才转身一道往回走。

  室内很温暖。

  白兰度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进浴室洗漱了一下,便穿着睡衣走进了卧室。

  泰勒已经睡着了,大床被泰勒全部换上了粉色的被罩和床单,枕头也是粉色的。

  白兰度不喜欢粉色,但是泰勒一个人睡在上面的时候,就像是睡美人一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白兰度一言不发的低下头亲吻泰勒的嘴巴和脖颈。

  泰勒低低的笑了一声,白兰度身上的特有的香味混合着街道上的寒气让泰勒意识到白兰度已经回来了。

  泰勒说话的声音很低,因为现在白兰度甚至很少开口说话,他总是那么沉默,所以泰勒总是尽量的低声而温和的诉说着。

  "你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泰勒笑着睁开眼睛,双手搂着白兰度的脖子。

  白兰度只是直直的看着泰勒,便开始动手剥下泰勒的睡衣,殷红的唇瓣一路向下吻着,然后压/在了泰勒的身上。

  泰勒双腿习惯性的环着白兰度的腰。

  白兰度轻车熟路的和泰勒欢/爱。

  "忙了一下午,难道就不觉得饿?"

  泰勒一边喘/息着,一边抚摸白兰度的面颊,细腻而又温暖,而且肉很少,沿着下巴摸过去,都是骨头。

  "饿,但是想先吃掉你。"白兰度的声音很低缓,而且冷酷。

  泰勒的身体晃动着,每一次和白兰度做/爱,都让泰勒有一种被占有的感觉。

  这是女人才有的感觉,泰勒不喜欢,但是他总是忘我的沉醉在里面。

  因为,占有他的这个人,是白兰度。

  冷酷无情的白兰度。

  "我有什么好吃的?"

  泰勒红着脸,难耐的仰起修长的脖颈,白兰度知道他的敏/感/点,在他体/内不停地是试探和摩挲着。

  泰勒开始不规则的呼吸,手指抓紧了白兰度的背部"快点……恩……"

  "求我。"白兰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冷冽,冰冷的视线直直的看着泰勒。

  泰勒总是在他的打量下溃不成军,"主人……求你了,快点……啊……!"

  白兰度很难得低低笑了一声,这让泰勒本来就剧/烈的快/感变得更加的强烈起来。

  ……

  泰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到了十一点了。

  他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和白兰度做/爱,总是让他疲劳不已。

  白兰度穿着一身黑色坐在壁炉边上看着一份文件,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尤其是现在国内局势开始混乱,世界战争要爆发的消息满天飞,所有人的都惶惶不安,白兰度必须尽力的想办法安抚那些为他挣钱的商人们,保证合理的收入,而且要给他们讲道理,这样才能使他们安下心来工作、挣钱。

  然后自己一步一步的登上顶峰。

  泰勒把饭端到了茶几上,然后伸手拿下了白兰度手上的文件,"白兰度,你要是总在晚上看这些,眼睛会坏掉的,你看看你现在多瘦。"

  "那你心疼了?"白兰度放下文件,淡淡的问了一句。

  泰勒的脸刷的红了,起身来到白兰度的伸手,跪在毯子上把白兰度玫瑰红色的卷发拢起来,然后扎好。

  "泰勒,要不要过来吃一点?"白兰度问。

  泰勒摇摇头,做到了白兰度的对面,"我早就吃过了,你多吃点,这样可以多长点肉。"

  白兰度低下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晚上的时候,泰勒依旧睡在白兰度的怀里。

  那个怀抱很温暖。

☆、结交官员(1)

  翻过了圣诞节就是新的一年,泰勒的头发长长了,但是身高依旧没什么改变,只到白兰度的下巴。

  "天气似乎变好了呢!"泰勒笑着对奥威尔和安德烈亚说话,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再也不像冬天那么冰冷。

  泰勒讨厌冰冷的天气,所以现在室内仍然点着壁炉。

  白兰度正在翻阅安德烈亚手上递来的文件,一声不吭。

  只有奥威尔和泰勒在一旁说话打趣。

  "是啊,"奥威尔喝了一口酒,他总是大大咧咧的,说起话来,也总是笑呵呵的,泰勒很难想象为什么他杀人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么,现在的橄榄油可以买进了么?"安德烈亚问道。

  白兰度抬起头,"你说呢?"

  安德烈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我们必须都得抓紧的买进,我在意大利认识很多可靠的朋友,他们可以帮我们从海关走私,但是我们得给他们足够的钱,友谊有的时候也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尤其是在我们这个世界里。"

  白兰度赞赏的看了安德烈亚一眼,然后点头说"安德烈亚,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安德烈亚起身向白兰度鞠躬"好的,白兰度先生。"

  "对了,还有一件事",

  白兰度挥了挥手臂,奥威尔和安德烈亚都不说话了,看向白兰度.

  "奥威尔以后就住在布鲁克林区,建立一个我们司令部的分部,这样问题解决起来也方便一些,你们以后尽量少来往,即使是社交方面的来往也要尽可能的减少.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见面,除非我喊你们一起过来,这样可以混淆视听,使我们的敌对势力摸不清我们真正的实力有多少,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知道了么?"

  安德烈亚和奥威尔同时点点头,"知道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白兰度的用意之一就是防止两人联合起来反对白兰度。

  安德烈亚放在白兰度的身边,这样随时控制和监视,奥威尔虽然在布鲁克林区设置了分部,但是他的老婆和家人都在总的司令部这里,就放在白兰度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他就不会有什么想要反对或者是出卖
白兰度的想法了。

  但这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是理所应当的,两人都对白兰度控制住一切力量的举动表示赞成,这并不影响白兰度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对了。奥威尔,"白兰度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下午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有。"奥威尔回答。

  白兰度点点头,"下午要是没事,你就带着泰勒去练练枪法,泰勒现在还不怎么会用枪,而安德烈亚,你要和我一起会见一下当地的检察院的院长霍尔先生,他似乎是想和我交一下朋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语气也很谦和,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这个院长室地地道道的美国南方人,名字叫:杰罗德.霍尔,霍尔是最近是刚上任的,也适合谦和有礼的人,来到这一区的时候,听说了白兰度的为人和品格,所以想交个朋友。

  其实白兰度的身份是什么,他心知肚明,但是在官场内的人大家中所周的就是在管理某一区的时候,要和当地的一些"重要人物"打好关系。

  霍尔以前认识过很多这样的人,但是他们都让她很头疼,因为那些黑帮的老大们,都是一些自视甚高而且动不动就出言威胁的人。

  但是来到这一区的时候,他听说了白兰度的名声,当地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霍尔突然觉得自己来了结交这样一个人的兴趣,但是和黑帮来往,绝对不能明目张胆,否则自己在政界的前途堪忧,于是他打电话约了白兰度,晚上九点在"伊莉莎白"餐厅见面。

  那是一家家庭餐厅,有一个有一个小隔间,非常的适合会面和谈话,没有人直到坐在另一边的是什么人,所以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形象。

  白兰度也表示非常的荣幸,于是两人便一拍即合,在伊莉莎白餐厅会面。

  "白兰度。"泰勒和奥威尔练完枪法之后,就被奥威尔开车送了回来。

  白兰度让奥威尔绝对保证泰勒的安全,因为现在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很多。

  泰勒下了车,走进屋里,看见白兰度正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睡觉,白兰度穿了一声黑色的传统男装,颀长的身子面向上面躺着,手上拿着一本书,泰勒看了一眼,是《世界局势分析》,是白兰度最近刚买的一本。

  泰勒无声的走了过去,跪在了白兰度的身侧。

  壁炉的火光映照在白兰度美艳的面孔上,玫瑰红色的发丝散落在胸前,闭上眼睛的白兰度看起来温和了不少,不像是平日里那样的冰冷和残酷。

  泰勒情不自禁的的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白兰度的嘴巴。白兰度的嘴唇很薄,但是很温暖,也很柔软。

  不说话的时候,它们多半是紧紧地抿着,显得很严肃,和庄重。

  它们亲吻过泰勒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么霸道,那么强势。

  泰勒闭上了眼睛,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

  突然,白兰度睁开了眼睛,就这样冷冷的看着泰勒。

  泰勒身子朝后面一倒,脸颊通红。

  "白兰度……我……"泰勒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兰度张开嘴巴,伸手说"过来,泰勒。"

  泰勒爬了过去,跪在白兰度的眼前,就这样被白兰度注视着。

  白兰度的身子朝里面挪了挪,沙发很大,睡在上面很舒服,泰勒记得这套沙发很昂贵。

  "躺我怀里。"白兰度依旧毫无表情的看着泰勒。

  泰勒点点头,躺在了白兰度的怀里。

  白兰度侧过头,亲吻泰勒的脸颊。

  "怎么样?泰勒,奥威尔说没说你的枪法有没有提高?"

  泰勒摇摇头"奥威尔说我还需要努力,我好像很没用。"

  白兰度捏了捏泰勒的鼻子,"你怎么会很没用呢?你又不需要练成神枪手,只要可以杀人就好
  了。"

  ……

  晚上白兰度和霍尔的会面,把安德烈亚和泰勒都带着了。

  安德烈亚是司机,泰勒和白兰度坐在后面。

  泰勒紧张的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借着月光,泰勒发现白兰度的面容依旧非常的沉寂,有一种让泰勒无法抓住的错觉。

  "白兰度,"泰勒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白兰度的名字。

  白兰度侧过脸,精致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怎么了,泰勒,是不是觉得冷?"

  "没有,车里面和暖和,我就是觉得紧张。"

  "哦?为什么紧张?"白兰度的嘴角微微的翘起。

  泰勒撅了撅嘴巴"我没见过政府的官员,我觉得他们都很可怕。"

  "那你觉得我可怕么?"

  "你……有的时候可怕,有的时候不可怕。"泰勒的十根纤细的手指放在身前,绞在一起。

  白兰度拿起两只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沉声说"泰勒,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就不需要害怕,因为我会将会让那些官员们随时都惧怕我,而你还会觉得我有时候并不让你恐惧,所以你并不需要觉得他们多可怕。"

  泰勒点点头,脑袋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低声说"那我一会儿可以做你身边么?"

  "当然可以,你会坐在我和安德烈亚的中间,我和安德烈亚都会保护你的,宝贝。"

  坐在前面开车的安德烈亚笑着转过头说"泰勒,坐在白兰度先生旁边,你永远都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泰勒突然想起来奥威尔结婚的那一天,白兰度说"宝贝,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


☆、结交官员(2)

  很快就到了伊莉莎白餐厅。

  泰勒和安德烈亚跟在白兰度的身后,一个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霍尔院长的包间。

  白兰度推门进入包间,就看见身材高大的霍尔院长,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和霍尔院长长得很像。

  霍尔激动地看着白兰度,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白兰度礼貌的走上前,双手主动地握着霍尔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霍尔先生。"

  霍尔也没料到,这一区的老大竟然是个如此美貌的年轻人,而且举止高雅,说话彬彬有礼,于是也紧紧地握着白兰度的双手说"很高兴认识你,白兰度先生!"

  两人寒暄了一阵,霍尔指着身侧金发碧眼的女孩子说"这是我的女儿,露西。"

  泰勒看了露西一眼,金色的卷发,大大的蓝色眼睛,而那双眼睛和所有奔放的美国姑娘一样,毫不羞涩的直视着白兰度,似乎是要把白兰度一口吞掉。

  而白兰度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耐烦的,礼貌的朝露西点头,然后和她握手。

  泰勒非常的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尤其是她看着白兰度的那种眼神,没有羞涩,只有欲/望和热情。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慕之情。

  这也是泰勒永远不敢表现出来的。

  比如说,泰勒永远都不敢直视白兰度的眼睛。

  露西的确为白兰度彻底的倾倒了。

  在白兰度进门的那一瞬间,那双浅绿色眸子,完美如神祇的面孔还有浑身散发的贵族的高雅气质,都让露西神魂颠倒.

  当白兰度和她握手的时候,一触碰那双温暖的手掌,露西几乎就要颤抖了。

  白兰度向他们介绍泰勒和安德烈亚。

  而露西蓝色的眼睛依旧直直的看向白兰度。

  她觉得自己对白兰度是一见钟情,那么,白兰度对自己的印象又怎样呢?

  露西庆幸自己穿了一件很漂亮的红色的丝绸裙子,宽宽的腰带可以衬托出自己纤细的腰肢,镂空的衣领可以展现出自己白皙丰/满的乳/房。

  露西对自己自信满满——容貌、家世还有身材。

  露西像所有的美国女郎一样,知道如何去吸引异性的注意力.

  在这方面,露西显然已经有何很多的经验,但是她很遗憾,为什么自己在之前没遇到过像是白兰度这样的美男子?

  她现在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圆/滚滚的胸/脯贴在白兰度胸口上的模样了,要是能被这样的男人拥抱……

  霍尔院长似乎早已察觉了自己女儿意图,尤其是她那赤/裸/裸的想要勾引白兰度的眼神,让他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这些女孩子,似乎永远对这样的美男子没有免疫力。

  尤其是白兰度的身上带着意大利男人特有的迷人的风采。

  霍尔咳了一声,然后给白兰度倒了一杯酒"白兰度先生,能认识你这样有为的年轻人,我这个老头子真是觉得荣幸极了。"

  白兰度伸手为霍尔倒酒,谦虚而真诚的说"霍尔先生,我们都是后辈,拥有的不过是勇气和胆量罢了,我们缺少的东西还很多,比如说:经验、霍尔先生,认识你才是我作为晚辈的荣幸,希望你以后可以像是我的教父一样,给我教诲,让我明白更多的做人的道理。"

  霍尔惊讶的看着白兰度,没想到这个岁数的年轻人可以说出这么妥帖又讨人喜欢的话来,霍尔觉得开心极了,也有一种被奉承的感觉,同时也对白兰度的城府和处事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一个人会不会处事,以后有没有大出息,只要在酒席上的一句话,就可以看出来了。

  而霍尔本身也是个不错的典范,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政府官员的身份,而摆出高傲或者是不可一世的姿态来,白兰度对他的印象也很好。

  席上两人聊了很多,但是都是一些国家大事以及一些个人的爱好,比如说兴趣爱好等。双方都避免谈及对方的身份问题。

  泰勒和安德烈亚安静的坐在一侧,一边听着两位主要人物说话,一边吃东西。

  露西的眼睛则直视着白兰度不停地搔首弄姿。

  保养得很好的手指在脸颊边上圈着自己的头发,或者是舔舔自己的丰/润的嘴唇。

  安德烈亚从那时起就一个素养很好的黑道军师了,只要是白兰度没要求,他总是一言不发,嘴风非常的紧。

  而泰勒,不时的瞥那个女孩子一眼,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女人看着白兰度的眼神。

  泰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心情,难道是因为白兰度拥有了自己的身体的关系?

  所以自己受不了任何人对于白兰度的觊觎?

  白兰度一直是光芒四射的,到哪里都是一样,而自己不过是白兰度的仆人,是所有物,又有什么资格,觉得不开心呢?

  就是从这一天起,泰勒对所有的美国女郎都产生了异样的反感。

  ……
  白兰度晚上回来的时候,一直冷着一张脸。

  走出餐馆的时候也是,坐在车上的时候也是。

  虽然平时他的脸上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是今天白兰度的面孔极其的严峻,甚至是冰冷。

  安德烈亚也许感觉不出来,但是泰勒可以感受到。

  "那我先回去了,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朝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挥挥手,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我的好军师,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安德烈亚朝白兰度和泰勒笑了笑,便转身回去了。

  白兰度脱下大衣,毫无表情的走了回去坐在沙发上。

  泰勒更在白兰度的身后,总觉得白兰度周身的气压很低,泰勒觉得很害怕。

  "泰勒,跪下来。"白兰度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双眼冷冷的直视着泰勒。

  泰勒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辩解,灵魂里的对于白兰度的惊恐是他不敢忤逆白兰度的命令。

  泰勒赶忙走了过去,跪在白兰度的面前。

  毫无预兆的,白兰度狠狠地给了泰勒一巴掌。

  泰勒捂着脸蛋,就开始抽泣,因为疼痛,所以泪水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白兰度冷冷的问,华丽的声线没有起伏。

  泰勒摇着头说"我不知道……"然后双手捂着眼大声的哭了出来。

  "不准哭了!"白兰度沉声说。

  泰勒控制住自己的声音,眼泪还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泰勒一点声音也没敢发出来。

  "看着我,"白兰度深处修长的手指,捏着泰勒的下巴往上抬,逼迫着泰勒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泰勒身子一颤,睁开眼睛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伸出手,又在泰勒左边的脸颊上抽了一耳光,泰勒一阵耳鸣,差点晕倒在地毯上。

  "跪好了。"白兰度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像是借酒消弭自己的怒气。

  泰勒跪在他的脚边,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因为他不知道白兰度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可能什么也不做,会安静的抱着自己,又或者会更加残酷的惩罚自己。

  白兰度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优雅的放下酒杯。

  "泰勒,你喜欢女人么?"

  泰勒不明白白兰度是什么意思,只好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白兰度,泪光弥漫了整个面颊。

  "您是什么意思?"

  白兰度突然转过身,把茶几上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酒杯被摔碎在了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

  这是泰勒第一次看见白兰度这么失态的发怒,因为在以往的时候,白兰度即使发怒,也是优雅的残酷,而没有像今天这么毫无形象。

  "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对不对?"

  白兰度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泰勒,遮住了头顶上的光线,"泰勒,我在问一遍,你喜欢女人么?"

  泰勒摇头说"我不喜欢女人,我不喜欢任何女人!"

  "那你还盯着那个婊/子一直看?!"

  白兰度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样的白兰度就像是地狱里的魔王一样,泰勒几乎要被吓得昏了过去。

  但是泰勒知道自己不能昏过去,他要讲清楚,于是他跪在地毯上,身体向前抱着彻底发怒的白兰度的双腿说"主人,我真的不喜欢女人!我也不喜欢那个露西,我……"

  "你什么你?!"白兰度吼道,"要不是酒桌上不谈私事,我当时就想把你的眼睛给挖下来!你这个贱/人!"

  白兰度拎起泰勒的衣领,用力的抽了泰勒一巴掌,泰勒不受控制的转过头,嘴巴里吐出一口血。

  泰勒捂着嘴巴蜷缩着身子哭泣,咽了好几口血下去,泰勒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

  于是他不要命的抱着白兰度的双腿,一边哭着一边说"主人!你听我解释!我就是看见那个女人老盯着你,我心里不舒服!我发誓,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的心里除了您,谁也没有!呜呜……"

  泰勒的眼泪浸湿了白兰度的裤子,脸颊上疼的要死,嘴巴里已经开始肿胀。

  白兰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回了沙发上,似乎是刚才的暴怒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泰勒。记住,永远不要妄想着逃离,或者是背叛我,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要记住。"

  白兰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你一定要记住,泰勒。不然,我会,弄死你。"

  泰勒跪着来到白兰度的眼前,抱着白兰度的左脚,开始亲吻他的脚趾和脚背。

  "我知道了,主人,我知道了。"


☆、白兰度结婚(1)

  霍尔似乎是很看好白兰度,最近常常单独约白兰度出来喝酒聊天。

  而他的女儿露西似乎总是跟在霍尔的身边,白兰度也总是带着泰勒。

  泰勒永远跟不会忘记那天白兰度给自己的教训,以及对于白兰度的占有欲的深刻认识。

  于是泰勒永远都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露西一眼。

  安德烈亚也发现了霍尔的意图,一个政府官员不会有事儿没事儿找一个黑帮精英出来聊天喝酒的,根本原因还是那个一直企图勾/引白兰度的露西。

  "白兰度先生,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

  安德烈亚晚上忙完了业务的时候,被白兰度叫了过来,奥威尔也被白兰度打电话找过来了,三人交代了一下业务上的事情,便开始闲聊这些问题,泰勒则安静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什么事?"

  白兰度最近似乎心情一直很好,尤其是自从打了泰勒那天晚上之后,白兰度对泰勒的态度又变得温柔起来,做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之前,总喜欢征求一下泰勒的意见。

  昨晚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大束的粉色康乃馨给了泰勒,晚上做/爱的时候,白兰度总是会先耐心的和泰勒亲吻。

  其实泰勒的身体虽然长成了,但是心理方面还没那么成熟,所以在在情/欲方面总是比较慢热,白兰度心情很好的时候,总是会把前戏做足,让泰勒和他一起进入状态。

  "什么怎么想的?"白兰度端起酒杯,和奥威尔、安德烈亚和泰勒一起喝了一杯。

  奥威尔笑着接话说"安德烈亚已经告诉我啦!那个霍尔院长的漂亮女儿对您很有那方面的意思啊!而且霍尔自己亲自带女儿过来……"

  安德烈亚笑了笑,撞了撞奥威尔的肩膀,然后一脸正经的对白兰度说"白兰度先生,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您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和一个检察院院长的女儿联姻并不是什么坏事。

  也是让我们在政界多了一条出路,有助于您的事业发展的更加顺利,而且,您以后还是要选择帮派的继承人的,早点成家立业生孩子,是有利于培养下一届继承人的。"

  泰勒听了安德烈亚这席话之后,只感觉头晕目眩。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任何的情绪,于是他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其实安德烈亚这席话说的很有道理,先不谈白兰度喜不喜欢这个女人,继承人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但是泰勒不明白,听到这些话之后,为什么自己的胸口会这么的……疼痛?

  泰勒的面颊变得苍白起来,只知道身侧的白兰度在说话,但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泰勒慌了,如果白兰度结婚,也就意味着,以前自己在床上占据的那个位置会有另一个女人睡在那里。

  白兰度会搂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入睡,白兰度会在每天晚上和那个女人做/爱……泰勒现在想都不敢往下想。

  那个时候,自己是白兰度的什么人?

  "泰勒的脸色好像不对。"安德烈亚看着泰勒,那张原本红润的小脸,现在看起来苍白极了,

  "是不是生病了?"

  白兰度伸出手在泰勒的脑袋上试了试。

  泰勒一愣,抬起头就看见白兰度在看着自己,"怎么了?"

  白兰度问道"泰勒,你是不是不舒服?"

  泰勒摇摇头,"不不……我很好,我没有不舒服。"

  白兰度点头,放下手,"那么,泰勒,你觉得那个露西怎么样?"

  泰勒手一晃,酒杯里的酒差点洒了出来,泰勒放下杯子,尽量平静的说"很好……很漂亮……"

  "要是我把她娶回来呢?"白兰度冷冷的问。

  泰勒低着头,十个手指绞在了一起,"白兰度,你是说,你要和露西结婚么?"

  白兰度喝了一口酒,"如果从事业和生意方面来讲,的确是百益而无一害的。"

  安德烈亚也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她了,关于女人的事情,其实我们不需要讨论这么多,毕竟,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白兰度举杯和其他三人一起喝酒,于是露西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

  泰勒躺在白兰度的怀里,两人身/体泡在大大的浴缸里面。

  一年多以来,只要是洗澡,白兰度都会和泰勒一起洗。

  "泰勒,困了么?"白兰度问,手指抚摸着泰勒的肩膀。

  泰勒摇摇头,"没有,"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白兰度,"白兰度,你先回卧室,我一个人在这泡一会儿,可以么?"

  白兰度很难得的没有逼迫泰勒,擦干净身体之后,便起身回了卧室。

  "我在床上等你。"白兰度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关门前转过头对泰勒说。

  泰勒咧开嘴笑着看向白兰度。

  "啪——"的一声,浴室的门被关上了。

  泰勒脑袋泡在水里,咽眼泪流了下来,无声的。

  其实一开始也不愿意和白兰度做/爱。

  毕竟自己是个男孩子,将来是要以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份去抱女人的,但是……

  也许是白兰度的怀抱太温暖或者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被白兰度拥抱,不自觉的就沉迷起来,食髓知味,泰勒觉得自己永远离不开白兰度了……

  但是,白兰度很快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泰勒心里清楚,白兰度这样的男人,一向是冷酷的、无情的,一切以大局为重,那些儿女私情并不在他的心中占据任何的位置。

  泰勒也觉得自己并不会像女人那样,死心塌地的想着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相当于强/暴了自己的男人。

  但是,直到白兰度定下来要结婚了,泰勒只觉得撕心裂肺。

  泰勒的身体慢慢地往下沉……

  昏黄的灯光在水面上摇摇晃晃,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在泰勒的心湖里晃动,并且一一闪过。

  白兰度,如果说这一年多来,我一直陪伴着你、侍奉着你,那么,我在你那颗冷酷的心里是否曾经占据了一席之地,你冰冷的眼神中,是否让我的身影停留在里面。

  我一直明白,自己是被你强行占有的,但是我总是不自觉的沉迷在你的视线里,虽然它是那么的冷酷。

  我是一个不幸福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我的青春期巨大的不幸,所以我一直觉得,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无尚的恩赐。

  我想我是太过寂寞了,所以我习惯了你的拥抱,眷恋你偶尔流露的温情——即使你总是残暴的对待我。

  但是,如果你怀里抱着那个人,是一个女人,而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呢?

  白兰度,你能告诉我,能进入你心里面的,到底是会是什么人么?

  ……

  "泰勒,洗好了么?"白兰度直接拉开门,走了进来。

  泰勒纤细洁白的身体沉在水底,眼泪流淌在水中,突然看见晃动的水面上,出现了白兰度的影子,玫瑰红色的头发,精致的面颊。

  泰勒伸出手,白兰度握着泰勒的手,把他从浴缸里拉了起来。

  泰勒黑色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垂到了肩膀上,整个人因为被水泡过的关系,所以身体微微发热,皮肤带着粉色,嘴唇娇艳欲滴,长长地睫毛上面,又水珠滚下来。

  白兰度静静地看着站在水里面的泰勒。

  "你怎么了?"白兰度问,泰勒的眼睛红红的。

  泰勒伸出手,抱住白兰度的脖子,嘴唇开始亲吻白兰度的嘴唇,得出空隙的时候,泰勒微微的喘息着说"抱我……主人……抱我,求你了……"

  白兰度抱着泰勒躺在了穿上。

  在进入的一刹那,泰勒就哭了。

  因为他现在总是像女人一样渴望着他,但是今后,会有一个真正的女人,像自己一样渴望着白兰度。

  白兰度会像抱自己一样的抱着那个女人,她有着比自己柔软的身体,还有男人们都喜欢的……丰/满的乳/房……

  "白兰度,你喜欢女人么?"入睡之前,泰勒小声地问。

  白兰度沉声说"我没有喜欢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有想要的人。还有,我只喜欢权利和金钱,"

  白兰侧过脸亲吻泰勒的脸颊,"泰勒,这个社会很快就进入乱世,不要和我谈什么感情,你什么也别想,乖乖的陪着我,那就对了。"

  "恩。"泰勒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回了一句。

  黑暗中,泰勒侧过脸,眼泪无声的滴落下来。

  白兰度,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这么理性,这个无情,你有想过吗?

  【主人,在你身边,我渐渐的遗忘了什么是欢乐,因为我心里想的,全部是你。
  这一生你唯一教会我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斯图亚特.泰勒】


☆、白兰度结婚(2)

  "白兰度,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泰勒一边穿衣服,一边和疑惑的看向白兰度。

  "泰勒,你忘记了?我不是打算把那个露西娶回家么?"

  白兰度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交叠这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泰勒穿衣服。

  "所以……你今晚是约了露西?"泰勒问,声音压得很低。

  白兰度点点头,"是啊,今晚我就会说服她嫁给我。"

  泰勒的双手一颤,把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看着白兰度说"那我为什么要去?是你娶老婆,又不是我。"

  白兰度冷着脸看了泰勒一眼,"你不开心?"

  泰勒抿着嘴巴,"没有,我很开心。"

  "白兰度先生,准备好了。"奥威尔站在外面,把车开了过来,随身带着手枪,今天他负责做白兰度的司机和保镖。

  "走吧,泰勒。"白兰度拍了拍泰勒的肩膀。

  白兰度之前已经让安德烈亚打电话个露西约好了在之前常见面的'伊莉莎白'餐厅见面。

  露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兰度真的约自己出来,

  于是她今天穿了一件十分修身的红色格子的紧身短裙,腰上用一根带着钻饰的腰带系好,修长的双腿上穿着肉色的丝袜,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金色的长发在发廊重新打理过,斜放在左肩上,这使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美艳了。

  因为白兰度的邀约,露西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无上的虚荣感,现在的她对自己自信满满,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彻底的征服白兰度。

  白兰度比露西早到一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白兰度的风度礼貌都非常的周全。

  泰勒坐在白兰度的身侧喝着饮料,奥威尔则站在包厢外面保证白兰度的安全。

  ……

  露西是独自一人过来的,他父亲本来希望找个人保证露西的安全到达,但是露西却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过来,因为她在心里面不希望任何人打扰自己和白兰度,

  若可以在包厢里发生什么,和白兰度那样的美男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兰度先生……"露西笑着推开门,看见泰勒坐在白兰度的身侧,惊讶的看着泰勒。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起身和露西握手"很高想见到你,露西小姐。"

  露西急忙握上白兰度伸出的手,然后做到了白兰度的身侧。

  露西坐定之后,白兰度那双邪佞而冰冷的眸子透过灯光直直的看向露西,露西那颗少女的心砰砰的跳动,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是白兰度的对手,她想极力的保持镇定,但是还是忍不住在白兰度打量下神魂颠倒,手足失措。

  "露西,"白兰度沉声叫露西的名字,露西的脸刷的更红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真是个充满男性魅力的意大利美男子。

  "你想说什么?白兰度?"露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

  白兰度直视着露西蓝色的大眼睛说"露西,你喜欢我么?"

  露西的手晃了一下,"喜欢。"

  泰勒的心一沉。但是依旧安稳的坐在边上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他的心为白兰度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其他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刺痛。

  白兰度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露西抬起着迷的看着白兰度。

  但是白兰度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毫无表情的神色,白兰度低缓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露西,我今天是为了告诉你,你要嫁给我,然后给我生儿育女,你会有很好的生活,很高的社会地位,所有女人羡慕的富足生活。露西,你愿意么?"

  露西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白兰度,"真……真的么?白兰度,你真的喜欢我么?"

  泰勒的手抱着杯子,指尖泛白。

  白兰度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浅绿色的双眸深深地看着露西,然后又问了一句"你愿意么?"

  "我愿意。"露西愣愣的说。

  白兰度点点头。伸出手说"露西,把你的手给我。"

  露西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兰度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手里。然后沉声问"露西,你是否愿意为我做一切?"

  "我愿意!"

  "很好,"白兰度低头吻了吻露西的手背,"露西,如果你想永远在我的身边,你就得为我,你未来的丈夫,做一件事。"

  "什么事?"

  露西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这一瞬间,露西觉得,能够被白兰度握着手,然后亲吻手背,任何人都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有的人,天生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白兰度侧了侧身子,在露西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泰勒听不见白兰度在说什么,他一抬眼就看见白兰度殷红的唇角裂开了一抹邪佞的笑意。而露西两颊通红,抬起眼瞄了泰勒一眼。

  泰勒被白兰度嘴角的那抹笑意刺痛,甚至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呆在这里?

  为什么?强忍着要滴落的泪水,泰勒几乎把脸埋在了杯子里。

  "怎么样?露西,只要你为我做了这件事,你就会永远是我白兰度的妻子。"白兰度的眼神带着蛊惑的神色。

  陷入痴恋的女人在理性和智商方面都会低的惊人,光是想到自己可以被白兰度这样有身份的美男子共度一生,露西的虚荣心和爱慕之心瞬间就被填满了。

  白兰度低头在露西的手背上印上一吻。

  露西浑身一颤,"我愿意。"

  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温和的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会让奥威尔安全的送你回家的。"

  露西显然不舍得就这样和白兰度分开,于是她急忙说"不再做一会儿么?"

  白兰度看着露西的眼睛,摇头说"你的父亲,霍尔先生一定会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我必须现在就把你安全的送回家,在结婚之前,我们已经遵守礼节。"

  【意大利人结婚之前是不准一起睡觉的。】

  露西的觉得自己实在是操之过急也太主动了,于是点点头说"好的,我都听你的。"

  "奥威尔,把露西安全的送回家,送到之后,打个电话给我。"

  "好的,白兰度先生。"

  奥威尔来开车门,让露西坐了进去,然后做回车上,发动轿车,载着露西离开了。

  "我们走走吧。"白兰度对泰勒说,然后转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泰勒低着头跟在白兰度的身后,长长地刘海遮住了他漆黑的眉眼,路边昏黄的灯火洒在泰勒的头顶上,漂亮清澈的双眼深陷在黑暗中。

  白兰度转过身,看着无声的泰勒,伸手握住泰勒的右手,然后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灯光昏暗的街道上,一个高挑的红发男子和一个修长纤细的黑发少年,并肩朝街道的尽头走去。

☆、婚礼

  白兰度和露西的婚礼是在五月的中旬举行的,就在白兰度和露西见面的之后的半个月。

  白兰度定下来之后,便速战速决、并且礼貌周到的,以意大利西西里的求婚方式征得了露西家人的同意,然后再当地的教堂的花园里面举行了婚礼。

  泰勒站在更衣室里面帮白兰度穿上礼服,白兰度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这是他第一次穿白色的西装。

  泰勒帮白兰度把纽扣从下到上一颗一颗的扣上,白兰度低头在泰勒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泰勒脸红着躲开,"白兰度,你今天结婚。"

  "那又怎样?"白兰度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穿衣镜,泰勒的脑袋正好在白兰度的下唇边上。

  "你该注意点,不要被人看见了。"泰勒小声的说。

  白兰度伸手捏着泰勒的下巴,低声在泰勒的耳边说"宝贝,不管我结婚多少次,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所以,别说傻话了。"

  泰勒摇着头,"不,白兰度你结婚了,你就有妻子了,不该……"

  "闭嘴。"白兰度冷冷的看着泰勒,手上加大了力气 ,泰勒下巴疼的呻/吟了一下。

  "泰勒,你是不是想说,我结婚了,就要做个好丈夫,好好地对妻子,不能和你上/床做/爱?不能和你有任何亲密的关系?"

  泰勒尽量不看白兰度的双眼,"白兰度,我……"

  白兰度突然笑了笑,"你吃醋了,对不对?"

  泰勒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白兰度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交到了泰勒的手上,沉声说"打开来,泰勒。"

  "这是……?"

  泰勒接过丝绒的小盒子,然后掀开盒子,看见里面放着两枚戒指,色泽很明亮,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是结婚戒指?泰勒不解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把两枚戒指捏了出来,然后把其中较小的一枚,套在了泰勒左手的无名指上,"正好。"

  白兰度拿着泰勒的手,在上面印上一吻。

  泰勒抽回了手,看着手上的戒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白兰度,你为什么要结婚?"

  "为了生孩子。"白兰度冷冷的说。

  泰勒抽泣了两声,把手上的戒指拔了下来,然后放回了白兰度的手上,"白兰度,你看,你已经有妻子了,这一年多,我一直陪着你,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但是现在你要结婚了,我以后不会在你身边了。"

  泰勒抹干净眼泪,转身要走。

  白兰度伸手拽住泰勒,把泰勒抱在怀里,沉声说"我是结婚了,但是你还是你,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仆人,你留在我的身边,和我睡在一起天经地义,难道有什么不对的,泰勒,这枚戒指是我买给你的。

  我们的戒指是同一个款式,露西有自己的钻石戒指。"

  泰勒伸手搂着白兰度,一边哭着一边说"白兰度,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特别的下/贱,我会看不起自己,我以后了以一直陪着你,但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了。"

  白兰度很有耐性的抚摸着泰勒的发丝,"泰勒,我是你的男人,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

  泰勒从白兰度的怀里抬起头,"白兰度,这不公平。"

  白兰度深深地看着泰勒的眼睛。,"宝贝,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只有我想不想要。"

  "那你想要她吗?"

  说完,泰勒脸就红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一个嫉妒吃醋的女人。

  白兰度朝泰勒笑了笑,"泰勒,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泰勒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静默了几秒钟,然后执起泰勒的手指把戒指套了上去,"因为你单纯。"

  【我白兰度一生中没遇见过什么像你这样单纯的人或者是事物,因为你弥足珍贵,所以我会把你死死的留在身边,泰勒,你爱上的是一个魔鬼,但是,你心甘情愿。——亚历山大.白兰度】

  ……

  婚礼正好是在中午的时候举行,阳光洒在餐桌上的白玫瑰上面,花园的四周都被摆满了昂贵的鲜花,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露西穿着一件露肩的白色婚纱,胸前有着大片大片的镂空设计,可以露出若隐若现的洁白的胸/脯,姣好的面孔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她所有的姐妹都过来了,看见白兰度的时候,都恨不得冲上去啃两口,露西在心里面咒骂这些该死的婊/子,总是妄想着勾搭自己的男朋友,但是看见她们嫉妒的眼神又觉得心理面畅快极了。

  露西觉得这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胜利。

  白兰度其实对这些程序不是很喜欢,但是他总是能安安静静的走完所有程序,耐性极其的好,而且永远做得比任何人都礼貌周全。

  泰勒就站在白兰度的身边,和白兰度一样,穿着白色的西装,这件西装还是白兰度请人给他专门设计的,贴身的线条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

  泰勒的左手戴了戒指,而且是和新郎同款的戒指,所以他总是把自己的左手放在口袋里。

  看见奥威尔和安德烈亚的时候,泰勒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白兰度则是端着酒向那些过来带着厚厚礼金来祝贺的商业大亨走了过去。

  门口停了好多辆车,很多的民众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车,于是都站在栅栏外面观看。

  门口站了一圈的穿着黑色西装带枪的保镖保证里面人的安全,以防白兰度在这一区的敌对势力会过来进行突然地袭击。

  "白兰度先生,这是派人送来礼金的政府官员的名单,他们不方便过来,因为这里有很多的记者。"

  安德烈亚把一个单子抵到了白兰度的手上,白兰度浏览了一下,这些都是他这段时间在政界发展的朋友。

  白兰度点点头,把名单递回了安德烈亚的手上,"回头我会打电话表示感谢的。"

  安德烈亚笑了笑,然后低声对白兰度说"这次和霍尔的联姻真是对我们非常的有利,已经有很多的商业大亨来和我们联系了。"

  白兰度没什么表情的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沉声说"辛苦你了,我的好军师。"

  安德烈亚脸上带着安静的表情,鞠躬说"多谢夸奖,白兰度先生。"

  "去陪陪泰勒。"白兰度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双眼看向一个人站在餐桌边上的泰勒。

  安德里亚了然的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就朝泰勒走了过去。

  泰勒正在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白金戒指,戒指的表面被白兰度命人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斯图亚特.泰勒'。

  泰勒不时偷偷的抬起头看一眼白兰度,那个男人,拥有自己一切的男人,就那样,倨傲而优雅的站在人群中,有礼有节,谦恭自持,仿佛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他不仅完美,而且邪佞、霸道,即使结婚了,会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也不愿意对自己放手。

  泰勒苦笑着,白兰度救过他的命,他的一切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即使白兰度让他以最卑微的方式留在他身边,泰勒也无话可说。

  "泰勒,"安德烈亚喊了一声。

  泰勒抬起头,看见穿着正装的安德烈亚正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泰勒笑着说"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和你一起聊聊,婚礼快开始了。说实话,白兰度先生真是个美男子啊,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安德烈亚说起白兰度的时候,总是带着敬重和崇拜的神色。

  泰勒微微的笑了笑,"是啊,白兰度先生很完美。"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大家安静的站在两边,看着霍尔骄傲的牵着自己女儿的手来到了白兰度的身边。

  白兰度面带着微笑,仿佛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丈夫。

  所有的人都目眩神迷。

  露西至今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泰勒站在安德烈亚和奥威尔的中间,直直的看向这一幕。

  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披着白色的婚纱,以优美的姿态,嘴角含笑走向白兰度。他们站在一起,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

  每走一步,泰勒的心脏就会抽搐一下。

  很快,身穿白色神父袍的神父就开始宣读结婚的誓词。

  慈祥和苍老的声音在寂静的花园里响起。

  "亚历山大.白兰度,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泰勒就站在白兰度的对面,男人美艳的面孔在五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逐渐变得模糊。

  白兰度抬起头,看想泰勒,视线异常的深邃,让人弄不懂他在想什么,泰勒只看见那张殷红的唇瓣微微的张开,缓缓地吐出了那句话,"我愿意。"

  泰勒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发现原来是眼角的泪水流出来了,难怪刚才看不清白兰度的面孔。

  "露西.霍尔,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

  露西开心的看着白兰度,迅速的说"我愿意。"

  "下面,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下面掌声一片。

  动听的音乐在花园里悠扬的响起。

  大家开始跳舞。

  新娘的第一支舞是和父亲一起跳的,众人开始为善舞的美国父女热烈的鼓掌。

  第二支舞是和新郎白兰度跳的,所有人都围在那里观看,白兰度的舞姿就像是本人那样优雅高贵的让人难以自信。

  露西依靠在白兰度的胸前,看着白兰度,湛蓝的大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光彩"白兰度,你真的喜欢我么?这一切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兰度低着头看着露西,没有做声,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么优雅、那么迷人。

  露西盯着白兰度令人惊艳的面孔,突然发现,自己也许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但是,自己却得到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英俊而又富有的丈夫、令人羡慕的生活、优雅的社会地位,这一切,都满足了一个女人对于白马王子的幻想和无尽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所以,露西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要付出代价,自己也不会后悔!

  当决定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任何男人的决心都不会比得过一个无比渴望的女人。

☆、婚礼(2)

作者有话要说:misapapa君和一只羊君都提到了《教父》。
于是我就去专门看了看。
其实我的这部文的灵感是来自詹姆斯编纂的《黑色党家族传》和《黑手党传奇》,我非常的喜欢看这些比较传统的纪实的传奇类书籍,所以,立刻就想到了写黑帮。
因为一直以来,就喜欢那种带着禁欲和贵族感的黑道(笑),于是,在看到书中描写的新派的黑手党人那种精神之后,立刻被感染了,而白兰度的形象也出现了。
但是,在看见了《教父》之后——说实话,因为我生活在小地方,所以,没人对我讲过这个优秀的影片——我立刻被深深的震撼了!!(握拳),就是那种,原来世界上有这么符合我口味的黑帮电影!!
于是,我的灵感便更深邃了————在此郑重的感谢一只羊君和misapapa君提起这部电影。
电影中有一些情节和我看到的多本黑道纪实有相同之处,其实电影中的柯里昂就是美国当年的黑手党之首——维托的原型啊!!而我本人也超级喜欢维托!!
所以,我想借用书中和电影中共有的一个情节——到时候我会提到,因为迄今为止的情节,都是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笑,伤脑筋啊~)。
在此注明一下,主要是我太喜欢那个情节了!!爱不释手!!所以,一只羊君和misapapa宝贝,此文权当是我对《教父》的致敬吧!!!
我现在只看了《教父1》,据说还有两部,我会接着看!!所以,各位多交流!!
我想自己的文是无法和电影中那种大手笔相比的,但是芳芳还是会努力地!!希望大家多支持!!
因为芳芳想写一系列的黑帮文~(害羞),并从始至终的贯彻客观和黑道贵族的精神!
(鞠躬。)对留下评论的同学表示诚挚的感谢,和敬意!
刹那芳颜!

  新郎和新娘的一支舞结束之后,所有人都为白兰度和露西欢呼,之后就是自由的跳舞和娱乐的时间。

  泰勒低着头坐在摆满了食物的圆桌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有些走神。

  "泰勒。"

  头顶传来白兰度冷冽的声音。

  泰勒仰起头,看见白兰度拿着酒杯站在自己的身侧。

  "白兰度。"

  白兰度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伸手把遮住眼睛的刘海撩在后面,发现泰勒的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你哭了,我的小仆人。"白兰度低低的笑了一声,捏了捏泰勒的鼻子。

  泰勒转过头,不看白兰度。

  白兰度挪了个位置,坐在泰勒的身侧,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漂亮的奶油蛋糕,拿起餐叉,从尖部剥了一块下来,放在泰勒的嘴边。

  白兰度非常的不喜欢甜味的食物,但是泰勒很嗜甜。

  有一段时间,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泰勒就连喝杯热水的时候,也喜欢加一大勺砂糖。

  "张嘴。"白兰度看见泰勒侧着脸躲开,声音也变得异常的冰冷。

  泰勒一听见白兰度用这种口气说话就觉得害怕,于是张开了嘴巴把蛋糕含在了嘴里。

  白兰度看着泰勒节制的张开了嘴巴,伸手把泰勒上唇的奶油擦干净,然后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

  泰勒的脸红了,逆着光看向白兰度迎着太阳的双眼,有淡淡的紫色在上面浮动。

  "你看你,胆子小也就算了,吃东西也像是个娘们儿。"白兰度说。

  这时,花园的一边响起了一首动听的歌曲,这是泰勒从没听过的,好像是一首法文歌。

  泰勒转头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伸手拉着泰勒的手,开始走向花园的中心,大家都在跳着慢舞。

  "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泰勒问。

  "跳舞。"

  白兰度搂着泰勒的腰,泰勒的身体轻轻地贴着白兰度。

  白兰度红色的卷发轻轻地蹭在泰勒的脸颊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两人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泰勒看见白兰度的左手上和自己带着同一款的戒指,阳光下面,泰勒微微的眯着眼睛,可以看见上面刻着"亚历山大.白兰度"。

  "猜猜,这是什么歌?"白兰度低声说,远远地看过去,沉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泰勒摇头,"没听过。是什么歌?"

  白兰度温暖唇瓣蹭在泰勒的额头,很温暖,他们慢慢地旋转着,泰勒心跳的很快,全世界,只剩下白兰度的声音,"这首歌叫做《My Boy》。"

  泰勒仔细的听,歌声很悠扬,是很低缓的男声,虽然听不懂在唱什么,但是歌声里带着法兰西民族特有的浪漫与毫不掩饰的直白。

  白兰度沉声说"泰勒,好好听,这是我的歌,你是我的男孩。"

  (This is my song,you are my boy.)

  泰勒点点头,一滴滴泪水直接从颤抖的睫毛上滴落下来,白兰度伸手把泰勒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看,泰勒,你离不开我,是不是?"

  泰勒点点头,低声抽泣"我想,我真的离不开你,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泰勒,你永远都会属于我。

  大家说这聊着,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一幕。

  露西愣愣的看着远处,对自己礼貌优雅的男人此刻正紧紧的把另一个瘦削而年轻的男孩抱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姿势代表着绝对的占有和完全的庇护。

  露西恍然觉得,也许,那个怀抱,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

  远远地看过去,白兰度美艳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仿佛拥有了一切,主宰了一切。

  "露西,恭喜你了,你的男人真是棒极了。"

  身侧的一个女孩子给露西送来祝福,严重带着无尽的羡艳。

  "谢谢!"露西笑了笑,其实,嫁给那个男人不是嫁?但是所有人都会嫉妒自己,是的,所有人。

  露西微笑着喝下了酒杯里的酒。

  泰勒红着双眼,靠在白兰度的怀里。

  白兰度总是在这样,任何难耐的情况,他总会让泰勒无法拒绝的接受。

  因为,无论他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最后,总是带着难以拒绝的温柔。

  ……
  为了结婚的事情,白兰度在这一区相对安静的林荫大道上买了一栋别墅,是很漂亮的白色别墅。

  买下来的时候,后花园里的红色蔷薇已经绚烂的绽放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绚烂夺目。

  新房也早就被收拾出来了,家具和大床都是用最上等的实木制成的。

  婚礼结束之后,安德烈亚做司机,把白兰度、露西和泰勒带到了新的别墅里。

  白兰度和露西坐在后面,露西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泰勒坐在安德烈亚的身侧。

  天色昏沉,泰勒仰起头看向窗外暗蓝色的天空,有一些星星点缀在上面,就显示蓝色丝绒上面的钻石。

  露西在后面不知说了什么,泰勒透过后视镜看向白兰度,眼神和白兰度在镜子里相遇,于是泰勒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身后传来白兰度低低的笑声。

  "怎么,白兰度?"露西问。

  白兰度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露西一眼。

  "到了,白兰度先生。"

  安德里亚的车开穿过院子的白色栅栏,开到了院子里,这边早就布置好了负责别墅四周安全的保镖,他们的怀里都藏着枪。

  白兰度下车,然后伸出手,礼貌优雅的牵着露西的手走向别墅,泰勒站在院子里,不知该往哪走,因为下面就是白兰度和露西的时间了。

  白兰度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泰勒,怎么不过来。"

  泰勒结结巴巴的说"白兰度,你不是要……?"

  "跟上。"白兰度冷冷的说。

  泰勒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走向白兰度的小径是用圆圆而且光滑的透明鹅卵石铺成的,泰勒走了一小段,觉得异常的漫长。

  白兰度放下露西的手,然后搂着泰勒走进了别墅。

  泰勒红着脸看向露西,发现她竟然没说什么。

  别墅是两层,大厅里有一个大大的旋转楼梯,扶把是镂空花纹的铁质栏杆。

  泰勒被白兰度搂在怀里带到了楼上的新房里,推开门,新房都是粉色的,床也是粉色的。

  泰勒注意到了,除了新房,其他的房间都是白色的。

  泰勒喜欢粉色,但是还是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虽然新房很豪华,但是泰勒从心底觉得陌生,他很喜欢在阴间厨房地区住的那间不是很大的房间。也喜欢自己和白兰度睡的那张大床。

  "泰勒,喜欢么?"白兰度问,然后径直走到了床边罩着粉色面罩的沙发上坐着。

  "喜欢。"

  泰勒说着,然后主动走到白兰度的身后,把白兰度的外套脱下来,然后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露西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仿佛泰勒是白兰度的妻子,而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看着露西,"露西,你该无洗澡了。"白兰度说。

  露西笑着点点头,转身去浴室洗澡。

  白兰度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包烟,然后点燃了,夹在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兰度穿着白色的衬衫,玫瑰红色的长发洒落在胸前,胸口的前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烟雾从殷红的双唇里缓缓地吐出来,身后是大大地落地窗,窗帘也是粉色的。

  一阵风吹过来,撩起了窗帘,泰勒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白兰度交叠着双腿抽烟的模样。

  白兰度对上泰勒的视线,转身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然后低低的笑了一声,很快便恢复了沉寂的神色。

  "泰勒,躺床上。"白兰度说。

  泰勒神色一晃,乖乖的躺在了床上,神情有点恍惚。

  白兰度脱/下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了白皙健硕的上/身,颀长的身体覆盖在泰勒的上方,低头开始和泰勒深深地亲吻。

  露西洗好了澡出来,看见自己的丈夫和一个手下在床上亲吻,露西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瞬间呆滞了。

  泰勒看见露西走了进来,刚忙推开白兰度,红着脸站了起来。

  "我先出去了。"泰勒说。

  白兰度坐在床边把泰勒抱在怀里,然后笑着说"没关系的,泰勒,露西已经答应了,就在那个晚上。"

  泰勒一愣,"答应了什么?"

  白兰度侧过脸亲吻泰勒的脸颊,"你为什么不自己问?"

☆、洞/房

  泰勒红着脸,完全不知所措,白兰度的爱好和情绪完全不是他可以猜测得了的。

  露西直到这一刻才有点后悔答应了白兰度那件事,但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露西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

  每每涉及爱情,女人似乎都会变得异常的愚昧。

  "露西,你愿意和我们两个人一起做么?"

  这就是白兰度的要求。

  "只要你答应,你就是我白兰度永远的妻子。"

  这是白兰度的给出的条件,这是露西用云无法拒绝的条件。

  其实露西也不是没有试过和两个男人一起做,很多美国女孩子都玩过这种刺激的性/爱游戏,但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露西总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开始吧。"

  白兰度冷冷的说,双手紧紧的抱着泰勒的腰身,然后从下到上开始剥下泰勒的衣服,没有转过头看露西。

  露西乖觉的躺倒了床上,脱/下了身上的浴袍,露出了洁白美丽的身/体看起来很柔软,胸/部很洁白,很美丽。

  泰勒惊讶你的几乎完了羞涩,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露西要在自己的面前裸/露身体?

  "泰勒,轮到你了。"白兰度说

  "什……什么轮到我了?"泰勒结结巴巴的问。

  白兰度笑着指了指露西,"泰勒,你和我妻子做。"

  然后搂着泰勒,低声说"我想看你和她/做。"

  泰勒心脏几乎要蹦了出来,语无伦次,"白……白兰度,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白兰度的声音很低沉,右手握着泰勒的xx,技巧的抚/弄"你看,泰勒,你不是想要孩子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结婚就是为了这一刻,你可以为我生孩子吗?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是男人……我……我不能生孩子。"

  "你让我妻子怀孕,就算你为我生孩子。"白兰度的撩拨让泰勒很激动。

  泰勒急忙摇头,"不……不……白兰度,不行,她是你的妻子,我不可以……"

  "可是她自己也答应了。"白兰度说。

  泰勒转过头,看见露西果真是早就知道了。

  泰勒冷冷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没说什么,泰勒抱起来,放在了露西的身上,然后掰/开露西的双腿,白兰度抚摸着泰勒的臀/部,"泰勒,你是个男人,难道不会和女人做?"

  泰勒摇头,红着脸说"我……我没做过。"

  白兰度低低的笑了。

  然后握着泰勒的xx放进露西的体/内,"泰勒,你这里长得很长,女人会喜欢的,而且,她应该被很多男人上/过了,你不会觉得疼的,荡/妇对于男人的第一次来说,最适合不过了。"

  泰勒觉得自己瞬间被一股温暖包围,露西也激动了起来,因为泰勒也是个美男子。

  她虽然一开始觉得有点羞怯,但是没有人拒绝得了自己的欲/望,尤其在这个奔放的社会。

  白兰度拿起一根烟,穿着黑色的短裤,交叠双腿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双眼直直的看着泰勒压/在露西的身上。

  泰勒循着本/能开始动作。

  露西呻/吟起来。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看着泰勒和自己的妻子做/爱。

  这是泰勒作为男人第一次上别人,所以,表情带着淡淡的苦涩,并不是特别的美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滴。

  白兰度突然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

  干/着女人的泰勒,看起来出奇的性/感。

  白兰度的身/体升腾起巨大的冲/动。

  泰勒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许久以来,他都是被白兰度拥抱的一方,现在自己埋在一个女人的体/内,泰勒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兰度拥抱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白兰度的视线就这样灼烧着泰勒,泰勒不敢不做,真的,是不敢不做,要是不做,白兰度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恩……!"

  泰勒的身后传来一阵刺痛。难耐的仰起脖子,身体轻微的颤抖,泰勒知道是白兰度。

  泰勒身体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白兰度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抱自己么……

  泰勒觉得羞耻。

  泰勒觉得很狂乱。

  他永远不会明白白兰度。

  白兰度缓缓地趴在了泰勒的背上,在泰勒的耳边说"泰勒,宝贝,让主人来帮帮你吧。听着,一会儿等着我射/在你里面,你才能解放,知道么?不然,我就把你废了,以后只能接受我一个人的疼爱。"

  泰勒身体轻轻地一颤,然后点点头,眼角有点点泪水溢出,"我……知道了。"

  白兰度身上还穿着短裤,有衣料挡着,所以,动作的时候,不会出来任何声音。

  泰勒仰着脖子开始呻/吟,比露西的声音还大,自己的动作完全是被白兰度的动作控制的。

  白兰度向前推动着泰勒。

  泰勒忍得很辛苦,前后都很辛苦。

  泰勒把手伸向身后,拽着白兰度的手臂,"主人……快点……我……不行了……!"

  白兰度这次回答的很爽快,"等等,宝贝,很快就好了。"

  泰勒胡乱的点点头。

  白兰度沉声说"宝贝,射/在最里面,顶着子/宫/口,这样怀孕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好……好的!"泰勒的右手紧紧的抓着白兰度的手臂。

  "恩……"

  泰勒瘫软在白兰度的怀里。

  白兰度立刻把泰勒抱回浴室,然后回到卧室拎起露西的双腿,把臀部高高的垫了起来,让体/液不会外流。

  露西的身体轻微的抽/搐着。

  白兰度嘴上叼着一根烟,双眼看着露西平坦的肚子。

  自己和泰勒的孩子……就在里面。

  "不要乱动。"白兰度毫无表情的提醒露西。

  然后回到浴室,抱着泰勒躺在大大的浴缸里。

  泰勒躺在白兰度的身上,泡在热水里,抬起头看着大大的浴室,和明亮,很干净,让泰勒有些不习惯。

  白兰度撩开因为沾水贴在了两颊的黑发。

  "第一次有什么感觉?"白兰度问。

  泰勒窘迫的摇着头,"不,不知道。"

  "那你说喜欢被我/上,还是上/我妻子?"

  泰勒没想到白兰度会问这种问题,一时反应不过来,今天他有点被吓到了"白兰度,你知道的,我已经习惯被你……"

  "我喜欢你这么说。"白兰度伸手捏着泰勒的下巴,扭过泰勒的脑袋,两人亲吻在一起。

☆、黑道第一杀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本人是虔诚的日更党,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星期一和星期二要做一件关乎人生幸福的大事,所以,星期三中午见。
祝安好! 刹那芳颜!
(misapapa宝贝照顾好自己身体呦~)

  在新婚之夜之后,露西就再也没有见过白兰度,直到她被确定怀孕。

  露西伤心地哭了,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轻易的答应这样的男人,但是面对父母和好友的祝福时候,她依旧是高傲而开心的笑着,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活得很幸福。

  不得不慨叹,女人的虚荣心会如何的毁掉一个女人。

  白兰度带着泰勒回到了商铺那里,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花大把的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或者是在某个地方享福。

  白兰度在公事上一直是很勤奋的男人。

  "白兰度先生,露西夫人被确定怀孕两个月了。"安德里亚说。

  泰勒惊讶的看着安德烈亚。

  白兰度头也没抬,看着自己手上的财务明细,毫无表情的说"你看,泰勒,我们有孩子了。"

  然后白兰度把自己的手上的报表放了下来,严肃的看着安德烈亚"安德烈亚,派人到林荫道的别墅那里,负责露西的安全。

  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让她自由活动,逛街也要派车去接送,你不必每天都去,你得留在我身边,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其他要做。"

  "好的,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礼貌的鞠躬,然后走了出去。

  【问鼎纽约】之:乱世枭雄

  七月底,八月初。

  美国国内局势混乱。

  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战争爆发。

  世界众多国家开始混战。

  美国作为协约国,作壁上观,所以,国内局势虽然混乱,但是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还是比较稳定的。

  "安德烈亚,美国好像并没有加入战争。"白兰度手上那张报纸,坐在客厅里喝茶。

  天气已经非常的炎热,即使有冷气,白兰度也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衬衫,□是正统的西装裤。

  安德烈亚坐在白兰度的对面,手里端着酒杯,"是的,据说美国是不会完全投入战争的,这就意味着,政府正在发战争财,想一夜暴富。

  那么,政府无瑕顾忌国内,我们将会有足够的机会来发展,而且现在国内日用品和橄榄油缺乏,进口线路要么被军队拦截了,要么被政府封锁了,没有足够的进口路径,国内现在橄榄油很快就要贫乏了。"

  白兰度点点头,"那么,现在市场上的价格涨了多少?"

  安德烈亚竖起了五根手指"整整百分之五十,"然后又问白兰度"我们囤积的货物要不要现在出
  手?"

  白兰度摇头,"先等等,这场战争还早着结束呢,我们先等着,只要那条走私的路线安全,就先压着货,等到国内橄榄油严重贫乏的时候,再出手。

  到时候,我们要打通全美国所有的意大利批发商,尤其是大批发商,他们一定会哭着感激我们的。"白兰度断言。

  安德烈亚点头赞成。

  ……
  "泰勒,我饿了。"

  白兰度坐在客厅里看文件,泰勒坐在白兰度的身侧,低头看着一本书,讲的是美国的淘金热时期的故事。

  听见白兰度说话,泰勒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下午四点钟。不是道是不是夏天很消耗体力的缘故,白兰度很容易饿。

  泰勒也随时准备着给白兰度准备食物。

  "奥威尔的儿子很快就要满一岁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泰勒站在厨房里,和白兰度说话,然后在沙拉里面加上一些碎的冰沙和酸奶。

  "好的。"白兰度低着头,低低的应和了一声,长长地发丝挡在脸颊上。

  泰勒把食物放在大盘子上,端了出来。

  "多吃点。"泰勒把餐叉递到了白兰度的手上。

  白兰度端起沙拉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泰勒站在白兰度的身后,把白兰度长长地卷发扎了起来,扎成女孩子一样的马尾辫。

  "呵呵……"泰勒看着白兰度的身后,笑了起来。

  白兰度转过头,看着泰勒问"笑什么?"

  泰勒摸了摸白兰度的头发,"白兰度,我把你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和女孩子一样。"

  其实,如果只看脸的话,白兰度看起来就像是个美艳的女人。

  白兰度点点头,又低下头吃了两口,泰勒随意的玩弄着白兰度的发丝。

  突然,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拽到自己的怀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泰勒"你觉得我像女人?"

  泰勒摇头"没有人会觉得你是女人的,白兰度。"

  白兰度点点头,舔干净嘴唇上的酸奶渍,就低头吻上了泰勒的嘴巴,"那你喜欢吗?"

  泰勒耸耸肩,"不喜欢也得喜欢。"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泰勒一眼,显然对这种回答很不满意。

  "我喜欢!"泰勒红着脸说。

  白兰度站起身就把泰勒抱进了卧室。

  其实白兰度看起来一点也不胖,只是身材高挑,长得还很瘦,穿衣服就显得有些单薄,但是脱/下衣服,身材看起来很健硕。

  所以,瘦巴巴的泰勒真的很轻易就被白兰度抱了起来。

  "白兰度,我们该给奥威尔家的孩子买什么礼物。"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别问我。"

  ……

  泰勒被白兰度抱到卧室里折腾个一会儿才走出来。

  白兰度的情/欲总是来得很突然,有的时候有很诡异,让泰勒措手不及。

  白兰度白天做/爱的时候,一般都不脱/衣服,但是泰勒会被/剥/的干干净净。

  泰勒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白兰度已经大口大口的把沙拉吃完了,还吃了一整块面包。

  "一会儿和我去买个礼物,好不好?"泰勒问。

  "好的。"对于这些事情,白兰度从来都是点头赞成。

  "天呐,白兰度,你看!"

  泰勒打开门,就尖叫了一声。

  白兰度立刻走了过去,看见后门的不远处,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一截小手臂黑乎乎的。

  泰勒跑了过去,发现这是个少年人,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胸口上瘦的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条的肋骨。

  身高不到四英尺,应该是非洲人,腹部肚脐的位置受了伤,红色的肉外翻了出来,因为皮肤很黑的缘故,所以不大看得出来。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已经开始化脓了。

  "这是哪里的人?好像没见过。"泰勒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目测了一□高,最多只到泰勒的肩膀处,个字很矮,但是容貌看起来比泰勒要大一些,岁数因该不会比泰勒小。

  "先送上医院。"白兰度没说话,泰勒赶忙说,"他受伤了,白兰度!"

  白兰度点点头,从车库里把车开了过来,泰勒把小黑人抱上了车的后面。

  "可以开车了!"泰勒说。

  白兰度转过头,开着车往医院赶去。

  ……

  到了医院,医生说他是长期营养不良而且受到虐/待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口也是被人故意弄伤的。

  医生为他处理了伤口,然后有输送了足够的营养液之后,小黑人才醒过来。

  这时候,白兰度和泰勒都坐在床边,白兰度在看书,泰勒做了一些吃的,拿了过来。

  小黑人睁眼之后,一句话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泰勒和白兰度。

  应该不是纯粹的非洲人种,大概是混血儿,因为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拉丁人的眼形。泰勒看着小黑人,心底暗暗的想。

  "你醒啦?"泰勒笑着看向小黑人。

  "这这是哪?"小黑人说的是英语。

  泰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我们在马路上遇到你,你受伤了,我们带你来医院,我是泰勒,我身旁的这位是白兰度先生。"

  白兰度放下书,毫无表情的朝小黑人点点头,然后真诚的说"希望你早日康复。"

  "你真的是白兰度?亚历山大.白兰度。"小黑人问,眼神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

  白兰度倒是认真的看着他,点头说"的确是。"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泰勒端着汤走了过来,"这都是我自己做的。"泰勒笑着说。

  "我可以吃么?"小黑人问白兰度。

  白兰度点头,"这是泰勒的决定,与我无关。"

  "谢谢。"直到这时,小黑人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回到这里?"泰勒把勺子递给小黑人,然后细心地问。

  小黑人看了泰勒一眼,认真的回答说"我是大英帝国的土著人。是被美国人贩卖过来的。"

  泰勒同情的点点头。

  小黑人有着褐色的头发,但是相貌看起来并不丑陋,只是眼神非常的冰冷,简直不输给白兰度。

  "你吃完就和我们回去吧。"白兰度说。

  泰勒惊讶的看着白兰度,他并不是什么又同情心的人,为什么今天会……?

  "好的。"小黑人爽快的说。

  "你会是最好的杀手,以后你就留在我手下做杀手吧。"白兰度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小黑人看着白兰度,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泰勒问。

  "赛门。"

  "那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在过来,这里的一起,我们都交代好了,有什么需要,你找护士就可以了!"泰勒临走时说。

  "谢谢你,尊敬的白兰度先生!"赛门目送着白兰度离开。

  泰勒难以理解他对于白兰度的崇拜。

  正如白兰度是天生的黑道精英一样,白兰度在看见赛门的眼神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少年狠起来可以有多狠,而且,这都是有根据的。

☆、黑道第一杀手(2)

作者有话要说:小芳回来鸟~
祝各位安好!!
很抱歉,年关了,各种忙,今天先写一点!!
尽量日更!!——其实我有日更强迫症……
喂喂,为什么我更文jj不显示啊!!!

  "你看看这个,泰勒。"白兰度把《世界地理词典》的第一卷翻到中间递给了泰勒。

  泰勒拿过来一看,被上面的一段话给震惊了:

  "安达曼群岛位于孟加拉湾,苏门答腊以北340英里处……

  '安达曼群岛上的土著居民,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矮小的人种,虽然有些人类学者认为非洲的布希曼人、美洲的迪格印第安人和火地人是最矮小的。

  但是,安达曼群岛上的居民平均身高不到4英尺,不少成年人甚至远不及这个身高……他们生性凶残、易怒、暴躁、难以打交道,但是一旦和他们建立起信任和感情,他们就会成为你忠实可靠、至死不渝的朋友'……"

  "由于他们的凶残和怪诞,英国政府即使竭尽全力也无法降伏他们。

  他们残暴的袭击遇难的水手,用绑着石头的木棒击碎幸存者的脑袋,或者用毒箭杀死他们,。

  这种屠/杀的结果,无一例外的以人肉盛宴为终结……"

  "天哪!"泰勒吃惊的说,"他们是吃活人的。"

  白兰度似乎心情很好,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残暴的而愚昧的种族。

  于是他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说"泰勒,我想你为我带来了一件宝物,一个得力的助手。

  因为你救了赛门,他已经是我们为朋友了,这一辈子,他都会誓死效忠于我,这就是土著人的逻辑,非常完美的逻辑。

  他是天生的杀手,我会好好的培养他。"

  白兰度把烟夹在手里。

  他这一席话,在今后的岁月中得到了证实。

  白兰度在征服纽约地下世界的过程中,原本只是冰冷的赛门被他训练的残暴、冰冷而嗜血,并且这一生都只效忠于白兰度一个人,无数条人命都死在赛门的手上。

  如果说,白兰度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话,那么,赛门的世界里,只有白兰度。

  他们的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地狱。

  赛门即使在死后,也是成为黑道耸人听闻的血腥制造机,被称为黑道第一杀手或者是'人工绞肉机'。

  ……

  "赛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奥威尔,这是安德烈亚。"

  白兰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泰勒坐在白兰度的身侧,奥威尔和安德烈亚坐在白兰度的左侧,赛门自己一个人坐在两人的对面。

  "你们好。"赛门冷冷的点点头。

  "这小子可真酷啊!"奥威尔哈哈大笑。

  白兰度点头说"奥威尔,赛门就交给你了,你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 ,教导他学会所有的杀人方式和刑/罚手段,先别带着他出去,等你教完了之后,我会亲自检验成果的。
  还有,一定要保证他过得很好。"

  "好的,白兰度先生,请您一定放心!"奥威尔说。

  白兰度满意的拍了拍奥威尔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奥威尔,"然后转过头,"泰勒,去把礼物拿出来。"

  "好的!"

  泰勒走进卧室,然后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奥威尔,这是我和白兰度先生送给你的礼物,祝贺你的大儿子正好满一岁!"泰勒笑着把礼物交到了奥威尔的手上。

  奥威尔接过礼物,赶忙道谢。

  军师安德烈亚还有奥威尔在客厅和白兰度聊了一会儿,报告了近期的一些情况,便收拾一下回去了。

  赛门和奥威尔一起回去了,住到布鲁克林区。

  走之前,赛门恭敬地给白兰度鞠躬,"白兰度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白兰度满意的拍了拍赛门的肩膀,送他们出门。

  ……

  在世界动荡的时刻,白兰度兢兢业业的发展着自己的事业,国家的事情由国家管理,只要没有波及到自己的利益 ,那么,白兰度向来是无动于衷的。

  听着广播里每天的战争报道,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份,世界战争已经已经进行了三个多月了。

  "海岸线被打得稀巴烂。"安德里亚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橄榄油已经开始眼中缺乏,价格倍增。"

  "涨了多少?"白兰度问。

  安德里亚在一起竖起了五个手指头,"百分之五百,现在可以出手了么?"

  白兰度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记着,先把消散播出去,让美国所有的橄榄油批发商都知道我们手上有一大笔存货。

  然后你从现在就开始联系海岸的走私船只,不到一个月,我们可能能在圣诞节之前,我们肯定能垄断全美国的橄榄油市场。"

  "好的!白兰度先生!"

  安德烈亚激动地站了起来,只要他们能垄断美国的橄榄油市场,即使只在战争的这段时间内,他们也将是黑道上最完美最成功的暴发户,一夜暴富,获得巨大的利益,几乎是指日可待。

  安德烈亚喜欢这种精心策划好了之后的成功,这让他对白兰度的头脑和自己的眼光都产生了绝对的信任。

  安德烈亚笑着离开了。

  泰勒坐在 白兰度的身边。

  进入十一月份之后,白兰度经常会一整天的不说话,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思考问题,或者在写些什么。

  "白兰度,要不要我给你捏一下肩膀,你已经在这里看了一天的文件了。"

  泰勒看了看桌子上一大堆的文件,低声问。

  白兰度眼睛盯着文件,点头说"你终于知道我有多辛苦了?"

  泰勒红着脸说"你可以不这么辛苦的。"

  白兰度看了泰勒一眼,伸手捏着泰勒的下巴,"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我……我怎么知道。"

  白兰度深深地看着泰勒,"你的枪法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奥威尔说有进步了。"

  "那就好。"

  ……
  当天晚上,全美国所有的意大利大批发商都收到了关于白兰度囤积巨量原装进口橄榄油的消息。

  一个晚上,安德烈亚的电话几乎被打爆掉。

  "我们要不要在提高价格了?"

  安德烈亚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电话问白兰度,他实在是忙的走不开。

  白兰度摇头,"就以现在的市场价卖出去,不要提价了,这样可以保证公司的声誉不受损。"

  "好的,白兰度先生。"

  一个月以后,圣诞节的前两天,白兰度胜利的垄断了全美国的进口橄榄油市场,并且以强大而优雅的姿态,杀进了美国超级大富豪的名单里,位居处于曼哈顿的美国黑道商业大亨家族——维克多家族之后,排名第二。
  ……


☆、遇刺

  圣诞节的前两天,纽约下起了大雪,厚厚的一层积压在了地面上。

  虽然世界的战争依旧在外面如火如荼的进行,但是这并不影响国内欢度圣诞节的气氛。

  街道上摆满了鲜花和圣诞树。商店里面传来悠扬的歌声。

  孩子们依旧是欢乐的在街道上跑来跑去,到处扔雪球。

  泰勒围着羊毛的围巾,身上穿着厚厚的长款的蓝色皮草,坐在白兰度的身侧。安德里亚在前面开车。

  "白兰度先生,今年您打算怎么过圣诞节?"

  安德烈亚的心情显然是很好的,他们的帮派在这一年里得到了极大地发展,白兰度的身价也跃居全美国黑道第二,白兰度家族将会在美国的地下世界称霸一方,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而自己将会因为白兰度家族而名垂千古,成为黑帮历史上著名的黑道军师,因为他陪着白兰度度过了最劳累困苦的时期,白兰度的发家史里面,有他不可磨灭的一份功劳。

  加上圣诞节之前,也就是最近几天,白兰度安排他给这一区的所有家庭送去了上好的葡萄酒和各种糕点,并且送了很多御寒的衣物给贫寒人家。

  白兰度在这一区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而自己也跟着受到了人们的尊重。

  这让安德里亚的自尊心和以往的雄心壮志受到了极大地满足。

  白兰度并没有显示出多么愉悦的心情,但是安德烈亚、奥威尔和赛门他们都觉得异常的开心。

  白兰度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今年在林荫道德别墅里面过圣诞节,露西还在那里。"

  泰勒看了看白兰度的神情,依旧是那样的表情——没有表情。

  安德烈亚笑着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买一些鲜花和水果?"

  "好的。"白兰度点点头,轿车便在鲜花店停了下来。

  鲜花店的老板也是个意大利的移民,看见白兰度过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啊,白兰度先生,圣诞节快乐!"

  白兰度握着老头的手,有礼貌的说"圣诞节快乐,威利先生。"

  老威利兴高采烈的笑着迎接白兰度。

  他像喜欢自己的儿子一样的喜欢白兰度,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儿子。

  "白兰度先生,赶快站进来吧,外面的雪很大,啊,今年的雪可比往年任何的一年都要大啊!"

  老威利看见白兰度,话就会异常的多,白兰度也总是很有耐性的听听他说话,"您派人送来的酒喝食物我已经收到了,那个甜酒真是美味极了!"

  白兰度点点头,"只要你喜欢就好。"

  "您是要买花么?"

  白兰度点头说,"你知道的,泰勒一直喜欢粉色的康乃馨,还有多少?都包起来吧。"

  泰勒一愣,"不是给露西夫人……"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泰勒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威利掏出了小本子,笑着对泰勒说,"泰勒先生,白兰度先生对你可真好啊,恩……今年正好买九十九朵,都是给您准备的!"

  白兰度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然后放在老威利的手上,拍拍老威利的手说"你有心了,把花包好了,不用找了。"

  "哎,好的!"老威利笑着点点头。

  白兰度一直都是这么有礼貌,对谁都是,无论这个人有钱没钱,这让老威利非常的喜欢这个已经成为大富豪的小伙子。

  鲜花包好之后,白兰度又买了一些水果,拎在手上。

  结果,一处水果店的门,就有一个男人从街角处冲了出来,一只手放在口袋里。

  看见白兰度出来,就拔出枪,想要干/掉白兰度。

  但是白兰度的警觉性极高,而且反应也相当的灵敏,只凭着直觉,白兰度就立刻抱着泰勒就躲到了商铺里。

  商铺的老板吓傻了,因为那一枪正好打在了他的摊位上面,水果到处滚了一地。

  安德烈亚站在白兰度的身侧,怀里的枪被掏了出来,拿在手上,保护着白兰度,然后转头对身后的水果店老板说"回到屋里,这里危险。"

  水果店的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躲到了后面。

  那个刺杀的男人似乎带躲在街角,看见等着白兰度出来。

  白兰度冷笑了一声,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伸出脑袋,远远地,一枪瞄准了打过去,那个男人应声倒地。

  白兰度从小就是个优秀的杀手,这种刺杀水准的男人,根本杀不了他。

  街道上的人群都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冲散了。

  安德烈亚举着枪来到了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白兰度和泰勒坐在水果店里面休息,等着手下的人赶过来。

  "白兰度,你没什么吧?"泰勒紧张的看着白兰度。

  刚才被刺杀的时候,泰勒的身体被白兰度紧紧地保护在怀里。

  泰勒现在觉得自己异常的没用,满心的愧疚。

  白兰度摸了摸泰勒的脸蛋,"没什么,过来,坐我怀里。"

  泰勒被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白兰度被刺杀,所以他乖觉的做到白兰度的怀里面,觉得心惊胆战。

  "你是不是害怕我死了?"白兰度问。

  泰勒捂着白兰度的嘴巴,"你别瞎说!"

  白兰度拿下泰勒的手,冷冷的看着泰勒,"我死之前第一件事,即使带上你,所以,你别担心。"

  泰勒无言的看着白兰度,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白兰度先生!"很快,安德烈亚的手下就过来了。

  白兰度冲他们点点头。

  安德里亚安排他们对附近的所有街区进行了扫荡,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在周围,然后留下了两个刺杀和防御经验比较多的手下和护送白兰度掉头回家。

  刚才被白兰度击毙的杀手的尸体被安德里亚命人带了回去,看看能不能查出身份。

  "要不要打电话让奥威尔和赛门过来?"坐在车上,安德烈亚转头问白兰度。

  白兰度摇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要让对手知道奥威尔和赛门是我的手下,这样可以隐藏实力,现在他们都以为
奥威尔是在布鲁克林单干的,所以,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刺客的身份调查出来。"

  安德烈亚点点头,对白兰度的建议表示赞成。

  ……
  圣诞节的前一天,整个白兰度家族都处于警戒状态,泰勒和白兰度一步都没走出去,一直呆在房间里。

  白兰度静静地低头看着书,泰勒则是回想着之前白兰度遇到刺杀的事情,泰勒觉得自己这是没用的家伙!保护不了白兰度的安全。

  毕竟,这么久以来,自己都是在白兰度的羽翼之下生活的。

  "我想和安德里亚一起去!"泰勒突然说,眼里闪烁着光芒。

  白兰度淡淡的看着泰勒一眼,"你要去干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想把你杀了。"

  "想杀我的人很多。"白兰度再一次低下头,不说话了。

  "白兰度,你就让我去吧,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泰勒开始哀求白兰度。

  白兰度终于正视了泰勒"泰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保护不了主人的安全?所以很内疚?"

  泰勒点点头。

  "那好吧,到时候抓到凶手,就让你来杀了他们,这样,主人我就会原谅你了。"

  泰勒惊讶的发现自己对于杀人这件事没有以前那么震惊了,于是点头说"好的。"


☆、赛门出手

  杀手的消息是晚上的带回来的。

  安德里亚通过自己在其他帮派里安插的线人,查出了刺客真正的身份。

  线人得到了一大笔的赏金。

  这个不入流的刺客是由布鲁克林区一个大的酒精类批发商花了大价钱买通的。

  这个酒类批发商叫做布莱克,是个芝加哥人。

  "说说关于这个芝加哥人的信息。"白兰度说,两只手指夹着一支黑色的圆珠笔。

  "这个布莱克今年32岁,单身,离过婚,没有孩子。而且他的背景也比较强大,和那个在报纸上赫赫有名的,专门搞武装抢劫的斯洛克家族有着密切的联系。"

  "斯洛克家族现在是在芝加哥,对不对?"

  "是的,他们都是一帮匪徒,毫无信誉可言,而且杀人如麻,所到之处,都是杀人不眨眼。"

  白兰度点点头。

  安德烈亚继续说"不知道是谁说我们以后会进军酒精行业,我想就是那些该死的报纸评论吧,毕竟我们在一年之内取得了这么好的成果,所以他们现在是想先下手为强,以防我们会抢占他们的生意。"

  白兰度倒是沉思了一会儿,一只手撑在下巴下面,"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注意。以后我们可以扩张做酒精类的生意,毕竟战争结束之后,橄榄油的生意就没那么挣钱了,这只是个发财的门道,不是长久之计。"

  安德里亚补充说"估计布莱克知道了我们已经查出了他们的底细,所以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线人说,他们现在正在和芝加哥的斯洛克联系,斯洛克派出了两个强劲的杀手过来,打算着急回来刺杀您,现在那两个杀手已经在坐火车过来的路上了。"

  白兰度拿起手上的笔,敲了敲桌子,然后看着安德里亚说"打电话叫赛门和奥威尔过来,半夜过来,注意千万不要别人盯上。"

  "好的!"安德里亚说完,便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了。

  一群保镖暗地里在街道的四处巡视着,白兰度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泰勒安静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只要没人的时候,白兰度多半是一言不发的,泰勒觉得,这样的白兰度,看起来恐怖异常。

  ……

  当天夜里,接到通知的赛门和奥威尔开车从后山来到白兰度这里。

  "白兰度先生!"

  赛门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一声不吭的白兰度,透过灯火看过去,白兰度似乎是很不愉快,表情极其冰冷。

  赛门和奥威尔走上前给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站了起来,和赛门、奥威尔握手。

  然后又坐回了沙发上。奥威尔和赛门也径自坐在了白兰度的对面。

  "我想你们已经听说了我遭遇刺杀的这件事情。"白兰度冷冷的说。

  要是只是看着他的脸的话,有人都会觉得,白兰度其实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面无表情。

  赛门脸上也很少有表情,他被奥威尔调教的很好,学会儿所有的杀人方法,并且手段更加的狠戾。

  在听说白兰度遭遇刺杀的那一瞬间,他就怒火中烧了,他想干掉所有对白兰度图谋不轨的那些坏蛋。

  但是奥威尔说,只要白兰度喊你过去,你才能过去。

  经过了奥威尔的教育,赛门那种土著人天生的暴躁的性子也改善了很多。

  "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安德烈亚打电话告诉我们的,不过报纸上也报道出来了。"奥威尔说。

  白兰度点点头,交叠这双腿倚在了沙发上,泰勒端了杯酒过来,白兰度需要喝点酒放松一下。

  "奥威尔。芝加哥的土匪头子,就是那个斯洛克已经派了杀手过来刺杀我,现在,行踪我们已经找到了,就在这张纸条上。"

  白兰度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奥威尔和赛门,他们接了过来,不急着看,先听白兰度讲话。

  "听着,奥威尔,我想知道,赛门和你呆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在你那里学习的如何?"白兰度喝了一口酒,问道。

  因为白兰度并不开心的关系。奥威尔也没敢说太多的话,只是拍了拍一脸阴郁的赛门的脑袋说"这小子是个天生的杀人狂,绝对适合做杀手,他已经学习的非常好……"

  奥威尔还没说完,赛门突然冷冷的说"所有想危害白兰度先生性命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我要把他们全部杀掉!"

  奥威尔为赛门突然地插话感到尴尬,这个土著的小子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文明、礼貌,他只知道效忠于白兰度和杀人。

  白兰度倒是很满意的看着赛门那冒着杀气的眼神,然后点头说"赛门,一个真正的杀手就是要像你这样,够狠,但是你不能随时暴露出过于强烈的杀气知道了么。这样对你完成这次的任务是很危险的。"

  赛门立刻低下头道歉,"对不起,白兰度先生!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赛门对待白兰度的态度,就像是大臣对待国王一样,那么恭敬,还带着惧怕。

  白兰度看了赛门一眼,"把这两个刺客杀掉,至于怎么杀,随你处置……赛门,这是你第一次任务,你一定要完成,我白兰度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了。"

  赛门激动地看向白兰度,然后又起身鞠躬。

  ……

  1914年年底至1915年3月的这次为期三个多月的黑道战争,为白兰度以后的所有事业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警示作用,并且为改变纽约整个地下世界的格局,起到了强而有力的奠基的作用。

  白兰度和布莱克的实力相差悬殊,虽然白兰度在政界的人脉很广,但是手下的人员并没有布莱克多,加上布莱克现在还有芝加哥的斯洛克做后台。

  所以,白兰度得想出方法,把布莱克的后台给吓退掉。

  而且现在敌对一方并没有摸清楚白兰度的实力到底有所少,所以,白兰度可以奋力一搏。

  就这样,白兰度的第一次黑道战争在1914年圣诞节拉开了序幕。

  圣诞节当晚,安德烈亚来到了白兰度的住处。

  "我们现在要不要派人去刺杀布莱克?"

  白兰度摇头,"先把斯洛克击退,布莱克是因为又斯洛克撑腰,所以才有胆子这么做的,那么现在,我们就等着赛门把杀手干掉就行了。"

  ……

  两个来自芝加哥的刺客是在圣诞节的当晚来的,天上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洒落在行人的肩头上,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他们一下火车站,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赛门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正在等着他们。

  他们一进出租车,赛门就挤了进去,然后毫无预兆的拿起手上的枪,抵上了两个人的脑袋。

  缴了枪之后在出租车上就把人捆了起来,用小毛巾把两人的嘴巴堵起来,然后命令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火车站后面的山里。

  出租车司机被吓得一身冷汗,一句话不敢说,默不作声的,乖乖的把出租车开到了后山的一座废弃的厂房里。

  赛门给了他一些钱,然后轻松地扛起一个人扔到了厂房的空地上,又把另一个抱着放在了那里。

  赛门杀人的方式沿袭了土著人的原始和白兰度的残忍——因为他听过奥威尔讲起过白兰度杀人的方法,他很喜欢。

  于是他找了一块很圆滑的大舌头,对着其中一个的脑袋就开始砸起来。

  那人喊都没喊一声,就被他几下砸死了。血浆和血液喷了一地。

  然后他生气火,拿出刀,把那人的大腿处的肌肉割了下来,烤制的香喷喷的时候,塞到嘴巴里就吃了,然后舔干净粘在嘴巴边上的血渍。

  赛门吃饱之后,便拿起手边的石头,起身想把另一个人也打掉,发现那个人躺在地上,双眼翻白,亮色发青,说起来可能有点难以置信,但是,那人的确是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

  白兰度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报纸。

  "黑帮火拼造成的残忍杀人事件……其中一人疑似被吃……"

  泰勒也站在身侧,只觉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白兰度扯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一声,心情愉悦。

  "白兰度先生,我相信在芝加哥的斯洛克也一定看到了这则消息。"

  安德里亚笑着说,尽量的表现出很淡然的模样,不过,他在心里面还是为赛门的残忍感到暗暗咋舌。

☆、泰勒杀人


  "白兰度先生,我相信在芝加哥的斯洛克也一定看到了这则消息。"

  安德里亚笑着说,尽量的表现出很淡然的模样,不过,他在心里面还是为赛门的残忍感到暗暗咋舌。

  当天晚上,远在芝加哥的斯洛克家族的族长收到了来自纽约的一封信:

  "尊敬的斯洛克先生,首先向您和您的家人问好。

  圣诞节就快要到了,先说一声:圣诞快乐。

  《纽约时报》上面刊登的头条新闻,我想您一定是看到了,现在您知道我是如何对待敌人的吧?

  所以,如果没有必要,请不要干预我和布莱克先生之间的事情。

  如果您能够做到的话,我一定会向您表示诚挚的感谢,并且在今后的岁月中,只要是您提出的要求,我一定会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是您要是拒绝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我对敌人从不手软。

  俗话说得好:多一位朋友就是多一条路,您为什么要给自己多加一个敌人,而不是朋友呢?

  我奉劝您最好不要到纽约来。

  亚历山大.白兰度。"

  白兰度平时并不会用这种强势而带着威胁的语气和别人说话,但是他在这封信里用了,是因为对方是毫不讲理的芝加哥人,而不是什么注重门面的名门望族,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白兰度对他们做出的迅速的打击和回应,以及赛门作为一个合格杀手发挥出了强而有力的杀伤力和震慑力,使得斯洛克做出了让步。

  果然,第三天,白兰度就收到了来自芝加哥的信

  "尊敬的白兰度先生!我们不再会这件事情进行干预!希望您能谅解我们之前所做过的事情!"

  现在,布莱克失去了黑道的后台,件事就是暴露在白兰度的枪口之下。

  布莱克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到底产生了多么愚蠢的后果,激怒了多么强大的一个男人。

  于是布莱克派人过来,想要和白兰度讲和。

  白兰度一次次的拒绝了。

  与此同时,住在布鲁克林区的奥威尔也带手下,一项一项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们在路上拦截布莱克公司旗下的大货车,一车又一车的酒精饮料被倾倒在河水中、翻倒在大马路上。

  布莱尔在布鲁克林区的一些大型的仓库也被烧毁了。

  这场白兰度彻底胜利的战役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1915年3月1日,布莱克再一次提出要和白兰度面谈。

  但是白兰度这次竟然没有拒绝。

  "他们损失惨重,生意急转直下。"

  安德里亚站在白兰度的面前,手上拿着报表和文件,一份一份的地给白兰度。

  "他们不是您的对手,白兰度先生。"

  白兰度没有做声,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报表,然后递给了安德里亚。

  "安德烈亚,你带着泰勒过去,和他们谈判。"

  安德烈亚点点头,"好的,白兰度先生,他身边的保镖和手下纷纷已经倒向我们这边了,泰勒一定不会受到任何突然的伤害的。"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挥挥手说"安德烈亚,辛苦你了。"

  安德烈亚笑着鞠躬,然后退了回去。

  白兰度穿着黑色的羊毛衫,坐在长长地沙发上面。

  泰勒静静地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过来,泰勒。"白兰度招呼了一声,来到了白兰度的跟前。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泰勒有点紧张。

  仅仅是近两年的时间,白兰度已经完全有了作为一个黑道家长的气魄。

  在泰勒的眼里,现在的白兰度成熟而又可怕。

  自己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白兰度拿起泰勒的右手,然后拿起手上的枪,放在泰勒的手上。

  "握好了,宝贝。"白兰度沉声说,左手环着泰勒的腰。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握上泰勒握着枪托的手,瞄准了对面墙壁上的挂钟。

  "泰勒,你知道怎么杀人么?"

  泰勒看了白兰度一眼,"我……不大明白。"

  白兰度继续握着泰勒的手,瞄准了挂钟说"泰勒,在公众场合杀人的时候,一定要做到不惊慌失措,记住,安德烈亚已经帮你打点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到时候,一进餐厅,走到布莱克对面的时候,你什么也别说,直接拿起枪对着布莱克的脑袋就是一枪,就可以了。

  记住,要一枪毙命,然后,不要再现场逗留,不要让人看清楚你的相貌,因为大家都还在发呆的时候,完全不会看着你,没有人敢出手阻挡你。

  你拿着枪的手要要自然的垂下,贴着身侧,然后把枪扔在地上,枪上会绑着特殊的布料,以防你人查出指纹。

  之后你自然而然的走出餐厅就行了,不要跑,被害怕,你一出餐厅,就会有人接应你的。"

  泰勒认真的听着,然后点点头。

  白兰度突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懊恼。

  "哎,其实不需要说这么多,宝贝,即使你杀了人,我也可以为你挡住一切,你在我的怀里,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泰勒,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不想你出现任何的不测。"

  泰勒转过头,闭着眼睛,吻在白兰度的嘴唇上。

  "谢谢你,白兰度。"泰勒笑着说。

  白兰度突然用力的把泰勒的脑袋压向自己,两人亲吻在了一起,白兰度把泰勒压在了沙发上。

  ……

  面谈是在3月2日晚上9点进行的。

  地点是在布鲁克林区的一家叫做【JOE】的餐厅,JOE和伊莉莎白一样,也是个家庭型餐厅。

  布莱克的戾气已经被白兰度打击的消耗殆尽,而他的手下也意识到在跟着自己的老板,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道上都知道,白兰度的狠毒是出了名的,他们已开始以为凭着老板的实力和靠山,肯定能和白兰度奋力一搏。

  但现在,他们虽然依旧站在自己垂头丧气的老板身边,似乎是在保护这样他,但是其实暗地里已经大张旗鼓的把自己的老板置在敌人的枪口下了。

  白兰度也因为把酒精类大批发商布莱克整的惨不忍睹而在道上名声大振。

  ……

  "泰勒,我们到了。"安德烈亚坐在泰勒的身侧,他们的一个手下在前面开车。

  泰勒转过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JOE餐厅,摸了摸腰上的枪,然后下了车。

  安德烈亚站在泰勒的身侧,拍了拍泰勒的肩膀说"白兰度先生发是不是已经教过你了?"

  泰勒点点头,身体有点颤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去杀人,而且是在公共场合杀人,有可能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他的名字。有可能他会被别的什么人击毙。

  安德烈亚低声说"不要紧张,按照白兰度先生教你的做,不会有错的。"

  泰勒回想着昨晚白兰度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紧张,但是心里安稳了不少,白兰度说"宝贝,即使你杀了人,我也可以为你挡住一切,你在我的怀里,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泰勒反反复复的回想着这句话,不停地给自己鼓足勇气。

  杀人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苦难的事情,但是里面的这个男人试图杀掉白兰度。

  泰勒知道黑帮就是这样,为了利益,背地里都是血腥味,谁的手上都有几条命。

  但是泰勒就是容忍不了……竟然有人要杀白兰度!

  光是想想,泰勒都怒火中烧。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或者是太紧张了,泰勒的双腿在颤抖,但是他极力控制着,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个憔悴不堪的布莱克笑着站起来,伸出手,像是要向泰勒表示欢迎。

  布莱克身后的保镖识相的立刻躲了过去,回到了黑暗中,布莱克现在被孤立了。

  "你们……"布莱克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身侧的保镖。

  还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泰勒已经掏出怀里的枪,对着男人的额头就是一枪。

  这种枪的口径极小,子弹进去的时候,只有针眼那么大的小孔,但是旋转速度和爆破力都是一流的。

  男人睁大了眼睛,脑袋后面碰触一团血雾,脑浆从后面被炸了出来。

  然后身体前倾,趴在了桌子上,脸蛋贴在了盘子上面。

  周围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泰勒也呆滞了一会儿,脑袋顿时出现了一片空白。

  安德里亚站在泰勒的身侧,低声说"扔了枪,现在就走。"

  然后压低了帽檐,转身走了出去。

  泰勒咽了咽口水,没来得及看四周的人,就把枪贴着自己的双腿,扔了下去。

  枪掉在了地板上,泰勒急忙走了出去,但是没有跑。

  泰勒刚推开门走出去,就看见一辆轿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泰勒先生,快上车!"里面的男子伸出头,喊了一声。

  泰勒立刻拉开门,跳了上去,然后全无章法的扯开自己的领带和衬衣。

  身体瘫软在轿车的后位座上。

  泰勒到店铺门口的时候,白兰度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白兰度!"

  泰勒从没这么大声喊过白兰度,因为紧张过度,甚至连声音都带着一些尖锐。

  白兰度站了起来,泰勒猛的就冲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抱着白兰度,身体颤抖。

  安德烈亚这时候也走了进来。

  泰勒还靠在白兰度的怀里。

  "事情还进行的顺利么?"白兰度抬起头问。

  安德烈亚点点头,"顺利极了,明天报纸上就会把消息报道出来的。"

  "安德烈亚,要保证不会有泰勒的名字。"白兰度严肃的说。

  安德烈亚笑着说"报社里面有我们的人,我会控制好一切的,详细的新闻材料我会亲自递过去,
  到时候,布莱克的死只会归结为'黑道火拼',这件事个泰勒一点关系都没有。"

  "很好。"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

  安德烈亚鞠躬然后退了出去,也把这些天来围绕在白兰度房子周围的保镖给带走了。

☆、争执

  1915年3月2日晚。

  白兰度的第一次黑道战争,在与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取得了完胜,并且击败了布鲁克林区首屈一指的酒精批发大亨。

  第二天,报纸上果真未出现泰勒的名字,而布莱克之死也是归结为——与黑帮有/染,死于黑帮火拼中。

  所以这一次公开的谋杀并没有挑起公众愤怒。

  白兰度以强势而低调的姿态,吞并了布莱克在布鲁克林区的酒精类饮料的批发公司。

  而赛门一起狠辣和残忍的屠/杀方式,使其得到了'黑道第一杀手'的名声。

  而白兰度家族之所以可以成功的打败和吞并布莱克家族的势力,也主要是因为赛门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

  使远在芝加哥的斯洛克家族意识到自己的势力是无法延伸到纽约地区的,参与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从而使布莱克失去了强而有力的靠山。成为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为了奖赏赛门,白兰度专门为赛门买了一套完整的公寓,并以其他的身份公开在政府部门登记下来,这样可以使人难以察觉赛门的身份,有利于以后完成隐秘的刺杀工作。

  公寓离白兰度住的地方不远,同时也可以保护白兰度的安全。

  现在。白兰度在这一区的势力只手遮天。

  纽约的黑道家族,白兰度家族已经是赫赫有名了。

  ……

  第二天,泰勒躺在白兰度的怀里,看着手中的报纸,报纸上拍下来的,就是布莱克脸朝下趴在桌子上的模样,鲜血从后脑勺喷了出来,洒在餐桌上,白色钩花的桌布被染红了。

  泰勒的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回来之后,就抱着白兰度,身体中一直发抖。

  "累不累?"白兰度问。

  泰勒点点头。

  "那睡一会儿?"白兰度语气听起来很愉快。

  "我睡不着。"泰勒翻个身,脑袋埋在白兰度的胸口上。

  自从昨天晚上回来之后,泰勒就一直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个男人在死之前看自己的样子,那种难以置信的、悲哀的眼神。

  白兰度的脑袋抵在泰勒的头顶上,"泰勒,要不要做点运动?"

  "啊?"泰勒不明所以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翻个身就压在了泰勒的身上,低声说"治疗失眠最好的方式就是做/爱,难道你不知道么?"

  泰勒红着脸,沉沦在白兰度的亲吻中。

  ……

  直到五月底的时候,白兰度才想起来,去看看怀孕的露西。

  安德烈亚派车来送白兰度和泰勒一起过去。

  "露西怀孕几个月了?"白兰度坐在后座上,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安德烈亚,他们的一个手下在开车。

  "九个多月了。"安德烈亚转过头说。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看向泰勒,"泰勒,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开心么?"

  泰勒尴尬的看了看前面的两个人,点头说"开心。"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抱在了怀里,然后对安德烈亚说"有没有家庭医生在别墅里?"

  "我们请来了纽约最好的家庭医生,从夫人怀孕开始就一直呆在别墅里。"安德烈亚回到道。

  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孩子一定要安全的生下来。"

  ……

  白兰度他们还没到别墅的时候,露西早就得知了白兰度要过来的消息,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是依旧脱下了孕妇装,换上了一件长长地白色的长裙,裙角一直拖到脚踝。

  长裙的外面罩着一件白色、薄薄的兔毛披肩,打扮的漂漂亮的等着白兰度,并让别墅里的仆人们装备好午餐。

  虽然白兰度没有过来看她,但是她一直过着田间非常优渥的生活,还有足够的钱去逛街买衣服和首饰。

  而且还派了全纽约最好的家庭医生过来给自己护理,露西觉得白兰度并不讨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白兰度的。

  露西在一次因为物质上的富足,觉得自己的生活比别人好的太多太多了。

  园丁遵照露西的嘱托,在门前的空地上种植了大片大片的蔷薇花,五月的时候,蔷薇花已经开始绽放了,泰勒和白兰度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正在盛开的花朵。

  顺着风吹过来,泰勒闻见了浓浓的花香味。

  "白兰度先生!"露西笑着走了过来,身旁有一个仆人在服侍着她。

  白兰度淡淡的点点头。

  安德里亚从后面走了出来,把捧在手上的玫瑰花递给了露西,并且笑着说"夫人,这是白兰度先生送给您的。"

  露西开心的抱着玫瑰花,看向白兰度。

  "进屋吧。"白兰度毫无表情的说。

  一行人便跟在白兰度的身后走进了别墅里。

  泰勒和露西分别站在白兰度的身侧。

  泰勒偷偷地注视着露西的肚子,发现露西的肚子非常的大,比自己以前看见的怀孕的女人的肚子都要大。

  露西带着钻戒的手指捂在肚子上,和所有孕妇走路的方式别无二致。

  白兰度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泰勒习惯性的给白兰度倒了一杯酒,露西看着泰勒,瞄见他手指上带着和白兰度同一款的戒指。

  露西狠狠地瞪了泰勒一眼。

  "露西,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么?"白兰度端起酒杯问道。

  露西赶忙笑着点点头,"很满意。"

  白兰度没说话,交叠着双腿喝了一口酒。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白兰度其实和露西没什么话可说。

  安德烈亚和泰勒安安静静的站在白兰度的身侧,没有做声。

  安德烈亚作为一个合格的军师,从来不过问白兰度的私事,所以他在任何不需要发言的情况下,都是默不作声的,而泰勒的默不作声,则是因为实在觉得尴尬。

  "白兰度先生,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吃一点?"露西尽量从自己的脸上挤出笑容。

  白兰度转过头问泰勒"泰勒,你要不要在这里用餐?"

  泰勒尴尬的看着露西,然后点头说"反正今天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用餐吧。"

  白兰度点点头,"就在这里吃午餐,安德烈亚,你也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露西高兴地起身说"我这就去吩咐下人,把午餐端上来。"

  说完便转身往厨房走去。

  泰勒紧张的说"白兰度,我过去看看,孕妇还是不要做太多事情。"

  白兰度挥挥手,"你去吧,安德烈亚,坐过来,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泰勒便追了过去。

  追到厨房的时候,露西正挺着大肚子,在指挥者下人们往餐厅里上食物。

  泰勒走了过去,站在露西的身后,"夫人,这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做吧,您现在怀孕了,最好不要随意走动,万一不小心……"

  "滚开!"露西冷冷的瞪了泰勒一眼,"管你什么事?!看见你我就恶心!"

  泰勒一愣,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优雅美丽的露西说话这么粗鲁。

  泰勒毕竟是男人,不会和女人一般计较,"夫人,我只是关心您,希望您……"

  "你希望我什么?!"露西忍不住的大吼道。

  她一直是个高傲的官家小姐,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前自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样,被男人们捧在手里,但是现在呢?

  露西觉得特别的委屈,白兰度似乎对自己是不屑一顾,而自己的肚子里有着泰勒的孩子,露西只敢朝泰勒发脾气。

  白兰度他实在是不敢惹。

  泰勒果然露出了受伤的神色,整个人站在那里,也显得手足无措。

  露西心里觉得异常的解气,似乎是想把自己这么久以来受到的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泰勒的身上。

  于是她不顾自己的形象,继续破口大骂,指着泰勒的鼻子,就像是大街上所有的泼妇一样,"你这个狗杂种,混蛋!不就是被我丈夫睡得男人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给我滚!"

  说完,气极了的露西伸出手在泰勒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所有的仆人门都惊呆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见白兰度站在门口的时候。

  "白兰度先生……"其中一个女仆紧张的不知所措。

  泰勒捂着脸转过头,看见白兰度冷冷的站在厨房的门口,径直走到自己的面前。

  白兰度看着泰勒脸上的红色指印,毫无表情的问"泰勒,这是怎么回事?"

  泰勒摇摇头,"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泰勒没在白兰度面前说过谎,所以只好低着头,整张脸都红了。

  白兰度把泰勒拉在身后,甩起手狠狠地抽了露西一巴掌,然后沉声说"露西,我白兰度说过,你永远会是我的夫人,所以,你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妇人,而不是对着泰勒动粗。

  当初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不应该怪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后果,都要有自己来承担。"

  白兰度转身把泰勒搂在怀里,然后转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露西,"要是别人敢打泰勒,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因为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所以我饶过你这一次。"

  泰勒低着头,不敢看露西,也不敢看白兰度。

  他并没有经历过平常人经历的家庭生活,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状况。

  他只是拉白兰度的衣袖,低声说"白兰度,露西怀孕了。"

  露西捂着嘴巴,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被任何人这样的羞辱。

  于是她冲到了流理台上,拿起一把白色的餐刀,然后发疯一样的朝泰勒冲去。

  白兰度的保镖立刻拦住了露西,他们不敢伤害她,因为她是个孕妇,也尽量不让她靠近泰勒,

  所有人都知道,在整个白兰度家族,泰勒是白兰度最重要的人,即使没有说明,也是大家众所周知的。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看着发疯一样的女人。

  白兰度其实一点也不欣赏这样的女人,她们太疯狂,而且要求太多,让人厌烦。

  白兰度不悦的看着露西,然后掏出怀里的枪给泰勒,"杀了她。"

  安德烈亚站在白兰度的身边,没说话,白兰度的狠毒他是见识到的,所以,并不觉得惊讶。

  泰勒吓了一跳,看着白兰度说"为什么?"

  "你舍不得?"白兰度眯着眼睛问。

  泰勒抬起头看着白兰度,哀求道"白兰度,我想要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还可以再生。"

  "求你了。"

  泰勒苦苦的哀求着无情的白兰度,看见一个怀孕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是绝对让泰
  勒难以忍受的。

  白兰度点点头,转过头对安德烈亚说"把家庭医生叫来。"

☆、孩子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归君,昨晚补分辛苦了!!!
文还很长,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小芳我一定认真写!!
人品保证哦!!
PS:祝misapapa宝贝考试顺利!!


  抓狂的露西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安稳的睡在床上。

  家庭医生给他用了一些无副作用的短暂的安定的药物。

  "什么时候孩子可以生下来?"

  白兰度坐在沙发上,家庭医生和叫来的一些护士站在白兰度的面前。

  医生瞥了白兰度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现在就可以。"

  "会不会伤害孩子?"

  泰勒紧张的问。其实他也想问会不会对露西造成伤害,但是在白兰度面前,他不敢问出口。

  医生摇摇头,脸上带着医生职业化的和善的微笑,

  "婴儿距离标准的产期只剩下半个月了,也许明天就可以生下来,现在已经完全成熟了,所以,可以进行催产,或者是剖腹产。只要手术得当不会对婴儿和孕妇产生任何不良的影响"

  "您想选择那一种?"医生又问。

  "催产。"白兰度说,"现在就实施手术。"

  "好的,白兰度先生。"医生鞠躬。

  泰勒看向白兰度,"也不需要等太久了,只有半个月时间了,我们不需要太着急的!"

  "泰勒,那个孩子是我不杀那个女人的唯一的理由。"白兰度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泰勒整个人愣在那,白兰度的意思是,现在不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杀了她,也许是明天,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见到那个露西。

  白兰度的决定不是泰勒可以忤逆的,他只能安安静静的假装什么也不在乎的等着一切发生。

  在白兰度的眼里,泰勒在乎的,只能是他一个人。任何突然闯入的,都会以死为结局。

  泰勒浑身发麻的站在白兰度的身侧。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抱在怀里,蹭了蹭泰勒的脸颊,"宝贝,我们的孩子很快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

  泰勒点点头,仰起头承受白兰度亲昵的动作,"是啊。"

  ……

  "啊……"

  露西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医生和护士,"医生,这是怎么了?!"

  医生坐在床边拉着露西的右手,温和的笑着说,"夫人,恭喜你,孩子就要出生了。"

  露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在不安分的踢动着,似乎是要急着出来,露西又疼又急的拍打着床铺喊道"孽种……啊!医生,帮帮我!"

  医生有着某种特别的安抚人心的作用,他温和的浅笑着,拍了拍露西的脑袋说"别怕,夫人,你
  只要用力就可以了。"

  露西以为自己是自然生产,于是泪眼朦胧的拉着医生的手说"医生,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医生点点头,"乖,别怕,女人生孩子很简单的,很快就过去了。"

  这种说法是露西的内心觉得安抚了很多,于是乖乖的按照嘱托躺了下来,然后张/大了双/腿。

  泰勒站在大厅里,生产是在一楼的客房里进行的。泰勒走了走去,露西在里面大声的呻/吟着。

  白兰度则安稳的坐在客厅里,点着一支烟,烟雾里,一双浅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泰勒。

  安德烈亚则站在门外和一群保镖站在一起。

  他有一种预感,这孩子,就是将来白兰度家族的继承人。

  白兰度选在非常年轻的时候生孩子,其实是很理智的做法,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屋里断断续续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露西因为生孩子,所以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一群完全武装的保镖在别墅的外围来回的巡视。

  "白兰度,你说生孩子要多长时间?"泰勒焦躁的问。

  白兰度掐灭了手上的香烟,淡淡的看了泰勒一眼,"很快,宝贝,相信我。"

  泰勒紧张的说"我是第一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说,孩子该娶什么名字?!"

  白兰度突然低低的笑了,伸手就把泰勒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我也是第一次有孩子,难道你忘了。"

  "那你为什么不着急?"

  "生孩子不是我,我为什么要着急?"白兰度耸耸肩,淡淡的说。

  泰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白兰度没什么表情,但是泰勒突然觉得,这样的白兰度,真是冷酷的可爱。

  "哇——!"

  房间里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异常的响亮。

  泰勒从白兰度身边跳了起来,"孩子——孩子生了!!!"

  白兰度淡淡的笑着。

  起身和泰勒一起往临时的产房里面去。

  "露西夫人,是个男孩子,恭喜您,要不要看看?"

  被洗干净的男孩被包裹在白色的浴巾里面,抱在了女护士的怀里面。

  满头汗水的露西转过头,闭着眼睛无力的喊道"把这个孩子抱走!抱走!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说完,露西就趴在枕头上哭了。

  护士赶忙给露西擦干净眼泪。

  医生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恭喜您,是个男孩子,白兰度先生!"

  白兰度看着皱巴巴的孩子,点点头。

  泰勒伸手把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面,惊奇的看着孩子,情不自禁的转头对白兰度说"白兰度,你看,好小啊~"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和孩子一起搂在怀里。

  "啊……!"

  屋里面,露西又开始叫喊。

  护士一惊,摸了摸露西的肚子,肚子里面还有东西在蠕动着,护士转头就喊到"医生,里面还有一个!"

  医生立刻折了回去。

  "使劲!夫人,第二个很好生下来的!用力!不然孩子会憋死的!"

  泰勒紧张的向里面张望。

  护士把泰勒怀里的孩子报了过去,放在专门的仪器中养护着。

  "白兰度,有两个孩子!"泰勒惊讶的说。

  白兰度捏了捏泰勒的鼻子,"宝贝,你真厉害。竟然是个双胞胎。"

  这次似乎没过多久,就听见"哇——"的一声,第二个孩子被生下来了,但是哭声并没有第一个孩子那么响亮。

  "快,洗干净,把孩子保护好!"医生命令道。

  护士立刻把孩子报了过去。

  "怎么回事?"泰勒紧张的问。

  医生把手上沾满血的手套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向泰勒解释,"是双胞胎,但是第二个男孩在母体内养分不足,所以先天发育有些不足,需要好好调理。"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安抚的拍了拍泰勒的肩膀,"没生命危险,我们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

  "那就好,我现在我已过去看看孩子么?"

  "可以!"

  泰勒和白兰度都跟了过去。

  两个小宝宝,弟弟和哥哥都躺在里面。

  弟弟显得瘦弱一些,哥哥则看起来强壮一点。弟弟现在安安静静的睡着,哥哥则是两只小手动来动去的。

  两人都皱巴巴的。

  泰勒惊讶的发现,两个孩子都是红头发!

  "白兰度,你看,他们是红头发的!"

  白兰度低下头在泰勒的耳边小声说"我射/在你的体/内的时候,你才射/精,红头发很正常啊,泰勒……"

  泰勒的脸刷的就红了,转过头发现医生正在料理露西,便转过头抱怨"要是被别人听见那多不好……"

  白兰度难得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泰勒兴致盎然的继续看着睡在仪器里面的孩子。

  "宝贝,爸爸在这哦……"

  …………

  两个孩子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被带回来,露西也被安排在医院里面修养。

  露西的父亲霍尔院长听说生了双胞胎,高兴地打电话来,向白兰度表示祝贺,同时也为自己女儿第一次生孩子就是双胞胎而表示异常的喜悦。

  "露西,你真是能干极了!"

  霍尔院长笑着在电话里不停地夸赞自己可爱的闺女。

  露西虽然抹着眼泪,但是依旧笑着说,"是啊!"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见那两个孩子。

  而白兰度似乎并不想把孩子给露西抚养,而是命人开车护送泰勒去医院,把两个孩子接了出来。
  泰勒是和安德烈亚一起过去的。

  孩子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泰勒抱着孩子,无比的惊奇,两个孩子,眼睛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哥哥是黑色的瞳孔,而弟弟是淡绿色的瞳孔。

  他们都有着红色的头发。

  "白兰度,你看!"

  回到家之后,泰勒先把孩子放在早就买来的摇篮里面,然后把白兰度喊了过来。

  哥哥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兰度和泰勒。

  弟弟似乎很疲劳,一直闭着眼睛,在休息,而且也一动不动的。

  "哥哥是黑色的瞳孔,弟弟是淡绿色的瞳孔。"泰勒指着两个孩子对白兰度说道。

  白兰度亲了亲泰勒,"只要你喜欢孩子就好。"

  泰勒转过头,视线又盯在了两个孩子身上,"是啊,我喜欢孩子!"

  从那以后,泰勒在闲暇的时候,总是呆在摇篮旁边,手上拿着奶瓶,或者是低声的唱着歌。

  两个孩子都是在白天睁眼,晚上睡觉,所以并没有吵到白兰度。

  "白兰度,你知道么,弟弟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医生说长大之后会很瘦弱,我很担心……"

  "闭嘴!"白兰度终于开始后悔和露西结婚这件事了,自从孩子住进来之后,泰勒就一直念叨着。

  心思也全部在孩子的身上,白兰度对此很不开心。

  今晚又是这样,即使在做/爱的时候,泰勒也不忘记念叨两句。

  "你要是在提到他们,我就立刻把他们都扔出去。"白兰度不悦的说。

  泰勒抿了抿嘴巴,终于不再说关于孩子的话题了。

☆、法蓝德和安卡


  1916年5月份,孩子正好满一周岁的时候,白兰度给他们取了名字。

  哥哥叫做法蓝德,弟弟叫做安卡。

  泰勒着手帮孩子们举办了一周岁的小型的宴会,是在林荫大道的那栋别墅里举行的,而孩子的母亲露西去没有到场。

  "白兰度先生,露西夫人好像和一个在酒吧里唱歌的歌手私奔了。现在已经不知所踪。"这是安德烈亚得到的消息。

  白兰度坐在沙发上,毫无表情的点点头。

  大家便不再讨论这件事情了。

  宴会上,德瑞克和安卡的外公霍尔院长到场了,他把白兰度交到了房间里,一脸尴尬的说"白兰度,露西她……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我想她实在是太年轻了,所以才会……"

  霍尔院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西在念书的时候就喜欢和学校里面的男孩子胡搞,这些她都是明白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想到,就算了结了婚,露西还是不安分。

  白兰度握着霍尔的手说"霍尔先生,露西永远是我白兰度的妻子。"

  霍尔因为这句话感动了留下了眼泪,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拍着白兰度的肩膀,慈祥的说"孩子,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就不要再顾忌露西了,以后你不再属于她了。"

  白兰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认真的说"我白兰度以后不会再结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了。"

  霍尔感动的拥抱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孩子与众不同,不像现在的美国小伙子一样,声色犬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反而兢兢业业的工作赚钱养家。

  "白兰度,希望你原谅她,还有,有喜欢的人就在一起吧,不要委屈自己了。"

  霍尔慈祥的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笑了笑。

  ……

  一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1918年了。

  白兰度已经是20岁的年轻的男人,身形彻底摆脱了少年时的单薄感,成为一个健壮的男人,美艳依旧。

  但是泰勒觉得白兰度的气势收敛了很多,前几年的时候,白兰度还是个多少有些气势锋利的少年,但现在,已经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了。

  并且以低调而绝对强势的姿态在20岁这么年纪轻轻的时候,成为白兰度家族的族长和创始人。

  两个儿子法蓝德和安卡已经2岁了。

  泰勒蓄了长长地黑发。泰勒的头发很柔软,白兰度没说很喜欢,但是没事儿的时候,总喜欢抚摸泰勒的发丝。

  与此同时,美国的地下世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由于一战提供的契机,政府通过战争大发横财,无瑕顾及内部世界。

  美国的黑帮势力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着,就连白兰度的地盘上也出现了很多的小帮派,都是些小流氓.

  因为太多了,所以白兰度忙于生意忙面的事情,无瑕顾及,也就随他去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很小的组织,白兰度也没说什么。

  由于黑帮的崛起,在短短的四年之内,美国的地下世界被打得稀巴烂,也别各路枭雄瓜分的一点不剩。

  而在美国的地下世界中,黑道实力最强悍的就是纽约的黑帮。

  白兰度早就打算了在经济实力彻底的巩固之后,在着手收拾下那些小帮派。

  露西离开之后就没有回来,这也让白兰度几乎把她忘记了,只是偶尔和霍尔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和一个女人结过婚.

  而白兰度也的确没有在结婚,这在当时纽约的上流社会传为美谈——说是白兰度为了一个女人而拒绝再婚,这些关于风月的传闻也使白兰度这个名字染上了神秘和浪漫的气息。

  因为生意逐渐稳定下来,白兰度在一战结束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19年的时候,和泰勒搬进了林荫道德别墅里,原先露西用过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扔掉了。

  ……

  "恩……白兰度……"

  豪华的吊灯下面,泰勒被白兰度压在身底,微微翘起自己的臀/部迎合白兰度。

  白兰度低头亲吻着泰勒白皙的背部和脖颈,长长地卷发散落在泰勒的背部。

  窗外原本种在花园里的蔷薇花已经延伸到了墙边上,沿着墙壁长得很高很高,红色的蔷薇在窗边随风摇晃着,就像是美人的红唇。

  每次泰勒看着这些蔷薇的时候,就会想起白兰度亲吻自己的模样。

  "宝贝,叫大声一点。"白兰度在泰勒的耳边低语。

  泰勒摇头,"孩子们……在隔壁……"

  白兰度伸手扯着泰勒及肩的发丝,把泰勒的脸颊挪了过来,低头吻上泰勒的嘴巴。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有着和白兰度一样红色卷发的法蓝德站在门外,手上抱着一个小熊,睁着和泰勒一样的黑色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白兰度和泰勒,侧着头低声问,"父亲,你在对爸爸干什么?你们在玩什么?"

  泰勒慌张的想要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蓝蓝,快出去……"泰勒浑身通红的跪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扯被子。

  白兰度还留在泰勒的体内,双手紧紧地掐着泰勒的腰。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场面,转过头,毫无表情的说"法蓝德,父亲是在疼爱爸爸哦。"

  小小的法蓝德抱着小熊,直直的看着父亲和爸爸交/媾的动作。

  泰勒几乎就要羞愧而死,不停地说"蓝蓝……快回去……弟弟还在睡觉吧?……恩……!"

  白兰度突然开始继续动作着。

  法蓝德摇头说"好像好好玩啊……"

  泰勒羞耻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觉得丢脸极了。

  "白兰度,孩子们看见了……不好……啊……你轻点……"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继续动作着。

  这时候,身体明显瘦弱一些的安卡也站在了门边,浅绿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父亲和爸爸的动作。

  安卡似乎很小就父亲白兰度的个性一样,冰冷、冷漠,除了父亲和爸爸之外.

  他非常的喜欢粘着双胞胎哥哥法蓝德一个人,任何人,包括女仆和佣人,他都不喜欢。总是把那些人当做是空气一样。

  "啊……啊……"

  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来泰勒的呻/吟。

  白兰度毫不介意自己的连个孩子在门边。

  "蓝蓝,我们回去睡觉吧。"安卡扯了扯法蓝德的衣服。

  法蓝德转过头,笑着说"安安,你睡不着么?"

  安卡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哥哥抱着我睡不着。"

  "可是我很想看父亲和爸爸爱爱……"

  "别乱说!!"泰勒吼了一声,"什么爱爱啊……"

  安卡冷冷的瞥了一眼白兰度,然后拉着法蓝德往房间里面走,"蓝蓝,我们睡觉吧,以后我也和你爱爱。"

  "好啊好啊。"法蓝德占了扎大大的眼睛,显然很喜欢你自己的弟弟对自己说这种话。

  两个小小的身影并肩走回了卧室。

  法蓝德把安卡的被子盖好,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安卡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法蓝德。

  "怎么了?安安?"法蓝德挣扎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安卡举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蓝蓝,你该给我一个晚安吻。"

  法蓝德撅起嘴巴,在安卡的白白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安卡又回亲了法蓝德一口,两人在抱在一起睡觉。

  "快……点!我不行 ……啊!"泰勒的双腿被白兰度架在肩膀上。

  他忍耐的很痛苦,费力的伸出双手抚摸白兰度总是冷漠邪佞的面孔。

  "急什么?在玩一会儿。"白兰度淡淡的说。

  双眼直直的看向泰勒。

  此刻,泰勒黑色的发丝散落在粉色的床单上,看起来柔软极了。

  "以后不要再孩子面前……"泰勒红着脸说。

  白兰度深深地看着动情的泰勒,沉声说"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

  "那……那也不行!这种事儿童不宜!"泰勒红着脸,羞愧的说。

  白兰度喜欢极了泰勒的身躯,于是低下头,再一次吻上那微微肿胀的红唇。

☆、禁酒法案 颁布

  乱世枭雄,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运气。

  之所以说,白兰度在1914年到1915年3月的第一次黑帮战争为日后的美国地下社会结构转变起着奠基作用,而现在,这个奠基作用很快就要产生了。

  从1920年1月17日凌晨0时,美国宪法第18号修正案——禁酒法案(又称"伏尔斯泰得法案")正式生效。

  根据这项法律规定,凡是制造、售卖乃至于运输酒精含量超过0.5%以上的饮料皆属违法。

  自己在家里喝酒不算犯法,但与朋友共饮或举行酒宴则属违法,最高可被罚款1000美元及监禁半年。

  21岁以上的人才能买到酒,并需要出示年龄证明,而且只能到限定的地方购买。

  "白兰度先生,这是《禁酒法令》的具体执行的条文和处罚方法。"安德里亚把手上的一分官用文件递给了白兰度。

  白兰度现在在别墅里有着自己的书房,书房里面没有暖气,但是白兰度依旧坐在里面看书,而且几乎一看就是一天,有事情的时候,安德烈亚会直接到别墅来找白兰度。

  白兰度坐在皮椅上,对安德里亚招招手"坐下吧,安德烈亚。"

  安德里亚点点头,坐了下来。

  泰勒推门走了进来,给安德烈亚和白兰度每人倒了一杯酒。

  "谢谢!"安德烈亚朝泰勒笑了笑,泰勒手上端着酒杯,静静地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

  两个孩子法蓝德和安卡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游戏,泰勒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白兰度身边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白兰度问。

  自从兼并了布鲁克林区最大的酒精类批发公司之后,白兰度在近两年内一直都是竭力的发展进口酒精的事业,现在政府颁发了禁酒令,无疑是对他们生意的一种打击。

  安德烈亚喝了一口酒,皱着眉说"恐怕我们要削减酒精类饮料的生意了。"

  白兰度两只手指捏着文件,放在自己的眼前,没有回答安德烈亚的话,而是转过头说"泰勒,拿包烟过来。"

  泰勒起身回卧室的床头柜里拿了一包烟出来。

  白兰度拿了一根叼在嘴上,泰勒弯腰给白兰度点燃香烟。

  安德烈亚这时候总是会和白兰度一起抽上一根。

  白兰度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用带着戒指的左手夹着香烟,抬起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安德烈亚,其实,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看问题。"

  安德烈亚点点头,他喜欢这样的白兰度,当白兰度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意味着他有着与常人完全不同的见解,安德烈亚一直觉得,白兰度的脑袋似乎是天生为经营黑道生意而生的。

  这种男人天生是为乱世和黑道而生的。够狠、够聪明。

  "我想听听您是怎么想的,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认真的说。

  白兰度点点头,"你看,安德烈亚,这几年的酒精类生意,我的得到了很多的经验。

  其实,我们走白道干生意的话,其实会面对庞大的竞争,虽然我们手下有很多有能力的经理人,但是我们并不能赚到让我们满意的利润。

  而现在,这个禁酒令颁发了,我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走黑道,我们可以低价走私酒精饮料,而在走私这条路上,我们是由足够强大的竞争力的,没有几家公司可以和我们竞争。

  所以,在政/府那边,我们可以规规矩矩的关门,但是,在私底下,我们还是要继续经营的。东方人不是说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禁酒令,对于我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如果海关那边管得严,我们只要多给些钱就行了,那些政府官/员其实和卖/淫的妓/女是一个道理,没有贞洁可言,只要给做够的钱,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肉/体和灵魂。"

  安德里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白兰度先生您放心,海关那边我们有人,早些时候,你资助的一些念书的孩子,有一些进了海关了,现在已经回到家族里面了,我们有足够的后门。

  走私不成问题,意大利是酒精的故乡啊,至于怎么销售,到时候,我会把企划案写好,拿来给您看的!"

  白兰度点点头,挥挥手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安德烈亚起身鞠躬,然后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爸爸!"一向比较活泼的法蓝德穿着可爱的睡衣走了推门看向泰勒。

  再看见白兰度的时候,他缩了缩脑袋,两个孩子都不怎么亲近白兰度,因为他总是很严肃,而且看起来面无表情,对孩子没什么爱心,尤其是法蓝德比较害怕白兰度。

  安卡不同,他平时也不说什么话,总是沉寂而安静的,所以一般不和白兰度说话,除非是白兰度主动说什么。

  泰勒笑着抱起了法蓝德,"怎么不和安安一起玩游戏?"

  "安安生气了,不理我了。"法蓝德低着头,难过地说。

  白兰度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泰勒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到 白兰度了,于是转过头低声的对法蓝德说"蓝蓝,我们去看看安安好不好?你父亲要忙呢。"

  法蓝德看了白兰度一眼,然后点头说"好的,可是安安刚才就是生气了,我怕他还是不理我。"

  泰勒抱起法蓝德往他和安卡的卧室走,低声问"安安为什么会生气啊?"

  "因为他要亲我我没让他亲。"

  "那你就让安安亲一下喽。"

  "可是安安想亲我的嘴巴。"

  泰勒低声的笑了。

  径直走向两个孩子的卧室。

  白兰度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泰勒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

  "安安——!你怎么了?!"

  泰勒一开门就看见安卡躺在了地上,脸色发青,一动不动。

  法蓝德看见爸爸这么紧张,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

  泰勒赶忙冲过去抱起了瘦小的安卡。

  白兰度这时也闻声冲了过来。"怎么了?泰勒?"

  泰勒转过头看向白兰度,双眼通红,"白兰度,安安昏过去了!"

  白兰度立刻从泰勒的手上接过孩子,然后说"抱着法蓝德,我们现在去医院。"

  手足无措的泰勒立刻抱起了法蓝德,白兰度开着车,四人来到了医院里。

  ……

  "医生,安安是怎么了?"泰勒紧张的问,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白兰度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泰勒。

  "小公子因为早先在母体里的时候营养不足,还有就是因此而导致的心脏功能有些障碍……"

  泰勒几乎要昏了过去,白兰度站了起来,从身后支撑着泰勒。

  泰勒捂着嘴巴,声音沙哑的问道"医生,我家安安能活到什么时候?"

  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说不准啊……关键是要好好地保护。不要受到刺激。还有就是长期的服用药物。你们不要抱着绝望的态度,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泰勒点点头,送走了医生,站在门边上趴在白兰度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安卡还在安安稳稳的睡着。

  法蓝德坐在床边,安静的握着弟弟的小手,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

  泰勒走了过去,把法蓝德抱在怀里,然后伸手抚摸安卡的卷卷的玫瑰红色的发丝,低声说"安安,爸爸和父亲在这呢,蓝蓝也在这。"

  安卡竭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处搜寻着,直直的看着法蓝德,然后张开嘴巴,低低的喊了一声,"蓝蓝……"

  泰勒把法蓝德放进了被窝里,和安卡睡在一起。

  "我们先回去吧。"白安度说,"我会派人过来守着的。"

  泰勒抹了抹眼泪,。摇头说"我要和孩子们在一起。"

  白兰度不做声,便和泰勒在病房里面呆了一夜。

  第二天白兰度派人开车过来,把已经休息好一些的安卡接了回去,并且雇了一名专用的家庭医生。

  "安安,我以后每天都亲你一下,你被不理我,好不好?你看,你不理我,就进医院去了。我都被你吓死了。"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法蓝德搂着安卡说。

  安卡只是直直的看着法蓝德,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好,说定了,你每天都亲我一下,从今天开始。"

  说完,法蓝德便脑袋凑过来,在安卡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安卡扯扯唇,满意的把小小的脑袋埋在哥哥的怀里面,很快睡着了。

  ……

  "白兰度先生,小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安德烈亚知道了这件事情,便特地过来问候了一下。

  白安度点头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安德烈亚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针对这次禁酒令的企划案我已经写出来了。
  法律上是查不出漏洞的,就是出了问题w我们也会搞定的。"

  白兰度接过安德烈亚手上的企划案,点头说"法律在这个年代不过是给平民的禁令,我们要注意法律,但是不要被他束缚了。"

  "我知道了,白兰度先生。"

  白安度认真的翻看了手上的文件。

  安德烈亚打算把酒类销售给白兰度这一区一些私自销售酒精类饮料的意大利家庭和意大利商人,以及地下的一些酒馆,然后收取提成,因为酒精是白兰度的公司走私进来的,他们将会收取很高的提成。

  白兰度家族登记注册在政府名单里的公司将会正常而合法的营业,和法律里面规定的一样,在指定的时间段内销售酒精类饮料,并且只把酒精卖个带着身份证件的21岁以上的年轻人。

  "写的很好!"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赞赏的看着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作为白兰度的军师,在细节方面,向来处理的精致到位,只要是白兰度拿定了大方向,他自然而然会把细节处理好,并且在善后工作上,比白兰度来得更有耐性。

  如果说白兰度的耐性是一种礼貌和处事手段,那么安德烈亚就是天生的做军师的男人,有着天生的好耐性。

  "细节处理的很到位。"白兰度赞赏说。

  安德烈亚拘谨的笑了笑,白兰度的赞赏让他受宠若惊。

  ……


☆、过渡章

  白兰度和两个孩子的一日三餐一直是泰勒做的。

  之前泰勒提出想到白兰度的公司给白兰度做些事情,但是白兰度只是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泰勒便没敢说话了。

  从那以后,泰勒就一直住在别墅里服侍白兰度,一顿三餐也一直由他来操手,这样可以打发时间。

  白兰度和两个孩子的用餐习惯很不一样,白兰度喜欢吃传统的意大利食物。

  而两个孩子,法蓝德还好一些,虽然平时有些调皮,但是吃什么都是不怎么挑剔的。

  但是安卡很不一样,他只吃肉类、牛奶和面包,其他的一律是不吃的,非常的挑剔,就是个典型的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性格。

  泰勒有一段时间很是惊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性格.

  说实话,这一点非常的像白兰度,说一不二,霸道、倔强而且沉默寡言——当然,除了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

  安卡最近身体不好,泰勒晚餐的时候给他煮了牛奶,还做了一些口味清淡一点的鸡肉丁。

  白兰度、泰勒和法蓝德则是向往常一样,吃意大利式的晚餐。

  白兰度走出书房的时候,站在二楼往下看,泰勒并没有在厨房里忙碌。

  餐桌上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白兰度径直往孩子的卧室走去,然后再卧室边上顿住了脚,直直的看着房间里的泰勒。

  泰勒正坐在床边,给安卡喂饭,手上拿着银质的调羹,把牛奶一点点的喂给安卡。法蓝德坐在边上,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苍白瘦弱的弟弟吃饭。

  "安安,张大嘴巴,来,啊——"泰勒做着示范。

  安卡毫无表情的长大了嘴巴,把牛奶喝到了嘴里。、

  泰勒看着安卡的那种小脸,开心的笑了,伸手捏了捏安卡的脸蛋,声音中带着笑意"安安,你这个表情和你父亲真像。"

  安卡默不作声的看了看泰勒,然后淡淡的说"爸爸,还是把牛奶放下来吧,我自己可以吃。"

  泰勒摇头,"不行,还是爸爸喂你吧。"

  安卡突然抬起头,淡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泰勒,声音冷冷淡淡"爸爸,我自己可以。"

  泰勒抿抿唇,安卡这样说的时候,就意味着已经做决定了。

  于是泰勒悻悻的把手上的牛奶放在了安卡身前的小餐桌上,起身对法蓝德说"蓝蓝,照顾好安安。"

  "我知道啦,爸爸。"

  父爱泛滥的泰勒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了。

  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还白兰度还在书房里。

  于是泰勒走进了书房,发现白兰度还坐在书桌前,眼前放着一本书。

  "白兰度,晚餐做好啦,一起来吃饭吧。"

  白兰度无声的抬起头,然后起身走了出来。

  "你先吃,我把蓝蓝的饭端上去。"泰勒笑着说。

  白兰度点点头,坐在餐桌旁,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饭。

  ……

  晚饭过后,泰勒把盘子收拾一下,放在水池里,等着佣人第二天来收拾。

  然后放水准备开始洗澡。

  站在浴室里,泰勒一边放水一边脱下了衣服。

  白兰度拉开门走了进来,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白兰度都会和泰勒一起洗澡。

  泰勒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穿着黑色的短裤转过头给白兰度脱衣服。

  白兰度伸出修长的手指向后撩了撩泰勒的头发,开始亲吻泰勒的耳郭和侧脸,泰勒喘/息了几声,抬起头搂着白兰度的脖颈和男人长长地深吻。

  然后一路向下亲吻着,直至跪在地上,含住了白兰度。

  白兰度用手扯着泰勒的发丝,泰勒低低的呻/吟着,尽量把白兰度吞下去,双手在白兰度修长的大腿内侧爱/抚。

  白兰度的大腿和胸口很敏/感,这是泰勒侍候了白兰度这么多年以来得出的经验。

  "是不是今晚不想做?"白兰度低声问。

  泰勒舔了舔嘴巴,仰起头把白兰度的体/液咽了下去,然后睁着白兰度眼睛看着说"我不放心安卡,我想和孩子们一起睡。"

  白兰度没说什么,起身和泰勒一起洗澡。

  泰勒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也是在很早就有自己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早早就结婚了。

  但是没想到养孩子这么辛苦,每天都得在在心头挂念着。

  泰勒洗完澡时候,服侍白兰度穿衣服,然后穿着睡衣来到了法蓝德和安卡的房间。

  两个孩子正倚在大大的靠枕上面看漫画书。

  泰勒推门走了进去。

  法蓝德惊讶的叫了一声,"爸爸!"

  安卡也抬起头,看着泰勒。

  泰勒笑着说"惊喜吧!~","爸爸今晚和你们一起睡哦!~"

  透过灯光看过去,安卡比法蓝德显瘦很多,不像法蓝德那样壮壮的,整个人看起来瘦削极了,面色苍白,有些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静静坐在某个地方的时候,看起来了无生气,阴郁而沉寂。

  泰勒心疼的走了过去,伸手把安卡抱在了怀里,"安安,只要爸爸和父亲在,你就不会有事的……你不知道,爸爸多爱你……"

  安卡只是沉默的被泰勒拥抱着,这个孩子一直话很少,泰勒也习惯了,因为白兰度的话也很少,时间长了,泰勒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在服侍白兰度的这几年,泰勒的性格也一点一点的磨合成最适合白兰度的模样。

  泰勒给两个孩子读了一会儿漫画书,然后讲了几个小故事,便准备拉灯睡觉。

  "蓝蓝,抱抱。"安卡翻个身,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法蓝德的怀抱里。

  法蓝德低头在安卡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然后把安卡抱在了怀里。

  泰勒笑着看了看两个孩子,心中充满了甜蜜。

  大概是被之前安卡的突然的晕倒给吓到了,泰勒这一夜都没睡好。

  总是睡着睡着就起身把自己的手指伸在安卡的鼻子下面,试试有没有鼻息。

  感受到孩子淡淡的鼻息之后,才会安稳的睡下去。

  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零点了。

  泰勒又一次起身试试安卡是不是还有鼻息,发现安卡还是在安安稳稳的睡着,泰勒这才放心下来,决定这次要好好的睡觉。

  泰勒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躺了下来。

  突然,门被推开了,泰勒睁大了眼睛,发现是白兰度站在门口。

  泰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双眼直直的看向白兰度。

  朦胧的月光透过粉色的纱窗照进来,长长地玫瑰红色的卷发被随意的斜放在左肩上,在月光和黑暗交融处的白兰度面色沉寂,只看得见眼睛的轮廓和光亮处殷红的唇瓣。

  白兰度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裤,径直走到了泰勒的床边,泰勒眼睁睁看着白兰度走过来,但是……没有出声。

  "泰勒。"白兰度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泰勒这才反应过来,晦暗中看向白兰度,低声的问,"白兰度,你怎么会过来?"

  白兰度什么也没说的躺在了泰勒的身边,侧着身子把泰勒抱在了怀里,沉声在泰勒的耳边说"没有你,我睡不着。"

  黑暗中,泰勒的脸蹭的就红了,转过头吻了白兰度一口,然后把自己的被子扯扯盖在白兰度的身体上,"快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忙么?"

  白兰度无声的点点头,瘦削的脸颊在泰勒的脖颈处蹭了蹭,泰勒的脑袋枕在白兰度的右手臂上,白兰度的左手从后面搂着泰勒的腰,泰勒感受着鼻息里飘来白兰度淡淡的体香。

  身后传来白兰度绵长的呼吸声,泰勒也很快陷入了梦境。

  ……

  美国政府在实行了禁酒令之后,马上就开始严格的执行,许许多多的酒精业的大公司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很多进口酒业的公司要么是倒闭,要么是纷纷转行。

  "白兰度先生,禁酒令因为涉及到宗/教的问题——尤其是大量的清教徒竭力支持,所以这一次,美国政府的执法力度很严格,所以,情况对我们很有利,我们有大批的酒精类饮料从美国的西海岸走私过来了。可能时间比较长,但是绝对会赶上好时间的。"

  白兰度点点头,"时间了可以长一点,国内的酒精消耗完了之后,我们可以尽可能的抬高价格.

  但是,不是我们亲自出面抬高价格,而是参与销售的经理人人抬高价格,而且最后发生任何事情,不能追查到我们这里.

  你最好先注册一个公司,伪造一个公司代理人就行了,要和最高层之间有断层,知道了么?"

  安德烈亚惊讶的发现,自己好像漏了这一点,这可是个大事儿,政府很重视这件事,要是白兰度因为这件事被追查到,那么,整个家族的损失就太严重了。

  安德烈亚暗暗地佩服白兰度心思的细腻。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啊。

  "对了,"白兰度又说,"安德烈亚,我的好军师,容我冒犯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安德烈亚倒是很惊讶,白兰度会问这种和工作无关的问题,但是还是认真的说"22岁。"

  白兰度亲自倒了一杯酒给安德烈亚,"22岁了,奥威尔的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白兰度眼神里透出了关切。

  安德烈亚的面容沉寂了下来。

  白兰度不作声的喝了一口酒,等着安德烈亚的回答。

  安德烈亚露出了很少见的悲伤地面容,他低声说"白兰度先生,这是个令人悲伤地故事。"

  泰勒这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安德烈亚的神情,便默不作声的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

  "我们会认真的聆听的,安德烈亚,我的好朋友,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白兰度说这些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但是泰勒和安德烈亚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安德烈亚笑了笑,"我有一个恋人,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生活,她长得很漂亮,是个很安静的意大利姑娘……"

  故事很简单,但是异常的动人和令人悲伤。

  青梅竹马相恋,本来是已经决定在一起的。

  安德烈亚至今还清洗的记得自己恋人的模样,金色的长发,淡蓝色的大眼睛,总是羞涩而坚定地看向自己。

  他们本来不是住在阴间厨房那里的,而是在布鲁克林区,后来安德烈亚的父亲出了一些事情,安德烈亚全家便离开了布鲁克林区,来到了比较混乱的阴间厨房地区,没和之前认识的任何人联系。

  一年以后风声不那么紧了,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女孩子以为安德烈亚全家都被抓走了,相思成疾,抑郁而终,安德烈亚离开之后的半年多,就死在了床铺上。

  "就是这样。"

  安德烈亚伤感而淡然的说,"时间久了,不会那么伤心了,但是,我对她许下的诺言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也不会和任何姑娘乱/搞,我会坚守忠贞的誓约。所以,我是不会结婚的。"

  泰勒红着眼睛看向安德烈亚,白兰度坚定地握着安德烈亚的手说"安德烈亚,你的姑娘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是真正的西西里男子汉。"

  安德烈亚咧嘴朝白兰度笑了笑。

  白兰度点点头,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我把隔壁的别墅也买了下来,打算把你的家人和奥威尔的家人都接进来住进去,这样我也好照料他们。"

  安德烈亚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白兰度。"白兰度先生……"

  白兰度淡淡的挥挥手,打断安德烈亚下面的话,"我早就决定好了,只是等着问你结婚的事情,现在,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你去把别墅买下来,价钱明细到时候你上报一下就可以了。"

  安德烈亚直直的看向白兰度,恢复了淡然的神情,鞠躬说"好的,白兰度先生。"

☆、四大家族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日更。
一直到结束,都是日更。全部都在中午12点整哦~~
欢迎留言,欢迎勾搭~~~~
【话说正在尝试着冲自然榜,哇哇,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好有目标~】

  走私酒精的事业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说起来,走私酒类带来的利润竟然高达每天仅靠贩卖啤酒就有5000美元左右的收入!

  这利润实在是以前敞开门做生意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靠贩卖啤酒——而且最初的阶段,就能获得这么多的净收入,那么,其他昂贵的酒精类饮料就更不用担心了。

  但是现在,白兰度遇到了一些头疼的事情。

  就是那些并不是正统的黑帮,而只是敲诈勒索的那些街头小流氓团伙的问题。

  这些小流氓总是仗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有些蛮力,或者是手上有两把走/私过来的枪支,就想称霸一方。

  而白兰度最近几年时间一直在抓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机会,想要好好地发展一下白兰度家族的经济,而白兰度也的确做到了。

  白兰度现在在全纽约的经济实力是排名第二的。

  作为家族的族长,白兰度身价倍涨。

  而那些小流氓也借着地区的龙头老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想多捞点钱。

  白兰度现在住在了林荫道,没有在阴间厨房的那条街上,使得这一区的小流氓更加的猖獗。

  白兰度最近就收到了很多当地居民的来信和直接上门找白兰度抱怨的居民——几年下来,他们都很信任白兰度——抱怨那些小流氓为非作歹,就像是以前的斯考特一样,总是敲诈勒索.

  除了被白兰度保护这的那些赌场和妓/院,这些小流氓不敢敲诈勒索,但是那些经营正当生意的店铺,他们都凶神恶煞的去骚扰和勒索人家.

  就连那些没有男孩子照顾的老人家、没有男人的女人们。他们都欺负。

  白兰度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揉了揉脑袋,然后打电话把军师安德烈亚叫了过来。

  暮色昏沉,家庭医生给安卡打完针又交代了几句就回去了。

  泰勒看着安卡沉默而苍白的小脸,心痛不已。

  安卡很瘦,怎么吃都长不胖,关键是现在又不能吃太多,一小截白皙的手臂几乎是可以一折就断。

  用完药的安卡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

  泰勒摸了摸他小小的脸蛋,这张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自己,像极了白兰度,就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冷冰冰的。

  打针的时候也不像一般的小孩子,胆小哭闹,反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针管刺进自己稚嫩的手臂里,眼睛都不眨一下。

  "蓝蓝,要帮爸爸和父亲照顾好安安哦。"

  泰勒微笑着捏了捏法蓝德的脸蛋,替安卡和法蓝德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白兰度正坐在书房里。

  泰勒坐在白兰度的身边,轻轻地把脑袋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白兰度依旧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手上的文件。爬在窗外面墙壁上的红色蔷薇随着浮动的晚风飘来阵阵的清香,芬芳了整个室内。

  不一会儿,安德烈亚就过来了。

  泰勒立刻端正身体,安静的坐在白兰度的身边。

  "白兰度先生,我来了。"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握了握手,然后示意安德烈亚坐下来。

  安德烈亚坐在了白兰度的对面,白兰度把一叠手上的信件递了过去,"你看看。"

  安德烈亚立刻接过信件,迅速的一张张看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地盘上有这么多小流氓在捣乱!"安德烈亚惊讶的说。

  白兰度点点头,"现在纽约最大的家族有哪几家?你明天把所有家族的信息递给我。"

  "您这是要……?"

  "铲除这些街头的恶霸和流氓,他们就像是苍蝇一样,扰乱了居民们平静的生活,也坏了我们家族的名声。"白兰度冷冷的说。

  安德烈亚点点头,"的确如此"。

  安德烈亚站了起来,鞠躬道"明天我就把纽约几大家族的消息递过来。"

  白兰度挥挥手。安德烈亚退了下去。

  ……

  第二天,安德烈亚就把消息带了回来。白兰度依旧是在二楼的书房接待他的。

  "这里是纽约四大家族的详细信息。"安德烈亚把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

  白兰度详细的看了看。

  【排名第一】的是曼哈顿的黑道商业大亨家族——维克多家族。

  这个家族是美国的传统家族,有着政府官员支持这的强大的背景和实力,据说年届五十的族长维克多和现任的美国总统的关系也很好。

  这个家族主要是经营正统的服装业和地下赌博业。

  当时全美国最大的赛马尘五月花】赛马场,就是维克多家族的产业。

  维克多家族是唯一一个让政府束手无策的家族,因为这个家族不仅有着强大的政治后台,而且表面上的白道生意做得很好,比如说,五月花赛马场的赌马事业。

  一些高级的官员经常被邀请去做客。

  【排名第二】的是坐落在阴间厨房地区的意大利西西里的白兰度家族。

  因为多年的经营,所以,政治后台同样很强大,当地的检察院现在几乎是被白兰度家族控制在手上,在海关和警察局还有很多的手下和赏金线人。在布鲁克林区和阴间厨房即使是只手遮天。

  在所有人眼中,白兰度家族的具体产业就是橄榄油批发事业和酒类事业,在黑道史上,是一夜暴富的传奇家族。

  而白兰度本人也是新生代的黑道新星。

  【排名第三】的同样是美国本土的帕特森家族。

  这个家族控制着纽约庞大的明/娼/暗/妓的市场,专门组织团伙卖/淫.

  组织头目罗恩.帕特森前两年因为伪证罪和洗黑钱的罪名被判了15年的有期徒刑,现在在芝加哥的监狱里面服刑。

  现在的家族事业是由30岁的儿子勃朗宁.帕特森主持。

  但是该家族因为主要从事卖/淫事业,所以受到众多黑道家族的不齿。

  【排名第四】是来自意大利那不勒斯的安东尼奥家族。

  该家族的头目安东尼奥是在美国淘金热的时候来到了纽约的,主要是通过金融诈/骗和暗地里的赌博事业而发家的。

  去年,安东尼奥因经营诈骗行业被起诉,其手段包括谋杀和勒索.

  根据纽约的 《反诈骗及腐败组织法案》,他成了纽约第一位被起诉的黑道族长,从此臭名昭著,被其他黑道势力所耻笑。

  但是因为收买了检察官,所以,并没有入狱。

  白兰度仔仔细细的浏览了一遍这些家族的信息,点点头说,"信息很真实,也很可靠,安德烈亚,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家族并没有正统的产业?"

  安德里亚点点头,"这个是比较重要的问题。"

  白兰度揉了揉额头,

  "算了,先不说这问题了,总是可以解决的,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说,你帮我联系一下四大家族的族长,在我的地盘上举行一次黑帮的会议,我回绝对的保证他们的安全。

  并且说明:【我以我儿子的性命保证】,我会绝对的保证他们的安全。"

  安德烈亚点点头,"知道了,白安度先生,我会把会议的地点安排好的。"

  白兰度挥挥手,安德烈亚鞠躬下去了。

  …………

  1920年3月15日,黑道史上著名的"纽约四大家族会议"在布鲁克林区召开了。

  会议的主持人是亚历山大.白兰度,地点是在当地一家私人银行的秘密会议室里面。

  这个极好的地点是当地的一个资深的银行家提供的,这个银行家一直很感激白兰度,因为白兰度在一战期间一直为他的银行提供保护,并且他为白兰度本人的风度深深的折服。

  于是,这次著名的会议,就在银行召开了。

  提供安全保护的是奥威尔和赛门。

  两人安排了全副武装的手下在银行附近的街区乔装巡逻。

  白兰度之前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是发下可疑的人物,当场击/毙。

  要绝对保证所有与会人员的人身安全,并且不要伤及无辜市民。

  安德烈亚和泰勒负责带人收拾和布置会场。

  四大家族的族长到来的时候,长长地会议桌上已经摆满了酒类和食物。

  白兰度本人站在入口处谦恭的和几大家族的族长一一握手。

  到场的人进门的时候都有人专门的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携带枪支,这并不是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一种黑道上的一种习惯。

  每个族长的身后都带来了一到两个手下,他们大多数都是族长的军师,一步不落追随着族长本人。或者是想来学习一下的下一任年轻的族长。

  首先到来的是维克多家族的族长维克多,他身后跟的就是他的军事而大儿子。

  他是个矮矮胖胖的美国老头,看起来很慈祥,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身高只到白兰度的脖颈处。

  维克多家族一直是美国的名门望族,所以,族长维克多本人也显得端庄有礼,让人看了就会心生敬畏。

  "很高兴见到你,维克多先生。"白兰度主动伸手和维克多握手。

  维克多惊讶的看着白兰度美艳的面孔,心里暗暗感叹。

  没想到这个自己早有耳闻的黑道精英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而且长得这么美丽!

  维克多几乎是带着感慨紧紧的握住白兰度的右手,这个孩子的气质、容貌和能力都是一流的,难怪作为政府官员的霍尔院长会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和一个黑道的族长结亲。

  "很高兴见到你,白兰度先生。"

  泰勒紧紧的站在白兰度的身侧。

  在两人寒暄了一阵之后,安德烈亚领着维克多进门,并且拉开椅子让客人坐下来。

  这种礼貌的态度让下面所有到来的客人都感到异常的满意,他们都觉得自己的收到了足够的尊敬。

  很快,所有人都聚齐了。

  白兰度穿着一身传统的黑色的西装坐在主座上,直直的灯光从头顶照了下来。

  泰勒和安德里亚分别站在白兰度身后的两侧。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等着白兰度说话。

  白兰度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位族长和他们的手下,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各位族长,你们都是我的前辈,我白兰度作为一个后辈其实并没有足够的资格请各位到场,但是各位前辈能够体谅晚辈,我感到非常的感激,所以,我先敬各位一杯!"

  白兰度首先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向在座的各位敬酒。

  其他的族长也端起酒杯,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对于白兰度的谦恭感到异常的满意。

  一饮而尽之后,白兰度坐了下来,大家开始直接转入正题。

  "下面给大家看一些我们家族收到的信件。"

  白兰度挥挥手,安德里亚把手上厚厚的信件都放了出去。

  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长惊讶的看着这些信件。

  "白兰度先生,你受到当地居民的尊重和信赖,我为你感到高兴!"维克多笑着说。

  "不过,好像这些信件都是投诉的。"

  "是啊……"

  大家看了看,都是讲一些对于地痞流氓不满的事情。

  但是这些居民会写信给白兰度家族的族长大人,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白兰度点点头,沉声说"我们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地盘,而我们想要获得利益,就要把着快地盘或者说是领土保护好。

  但是在美国的一战期间,地下世界一片混乱,很多细小的帮派林立,对居民也对我们本人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所以,我邀请大家过来,就是主张集中力量肃清小帮派,或者说是清除这些街头的流氓团伙,只有这样,我们四大家族,才能在不损失名誉的情况下,做其他事情,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大家都知道,小帮派人数众多,而我本人是没有实力去扫除这些人的,但是他们为非作歹实在是让人头疼,所以,我希望各位可以携手,这样一来,纽约的地下世界就会清明和很多。"

  大家就就这样谈了一个下午,然后又吃了一些晚餐,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达成了共识。

  而白兰度的礼貌和谦恭以及出色的组织领导能力也在他们之间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白兰度遇刺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个倒霉的孩子。
以为今天是元旦节,不知道 十二月还有21号……
所以,存稿箱里的日期定在2012年1月1号,后来翻日历,才知道,哇靠,今天不是元旦节……
各位,抱歉了!

  这次会议之后,白兰度就开始着手对自己地盘上的小流氓进行了肃清。

  这个任务主要是由奥威尔和赛门具体执行。

  "您要我们怎么做?"奥威尔问。

  赛门一言不发的站在奥威尔的身侧。

  经过了几年的磨练,赛门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杀人也更是手到擒来,但是在面对白兰度的时候,依旧像是面对国王一般的尊敬他。

  对于赛门,白兰度也总是用最严肃的态度对待他,因为塞满不仅忠心耿耿,而且是当前美国最残忍的杀手。

  白兰度挥挥手"这件事就让奥威尔来做,赛门帮帮忙就行,不要暴露太多,赛门可是我们家族的强大支柱。"

  奥威尔转过头,对着赛门嘿嘿的笑了。

  白兰度继续说:

  "奥威尔,你这样做,派人到街区上的每个商铺巡逻,看见那些常常过来的地痞流氓就直接击毙,对了,千万不要误伤了当地居民,到时候要解释清楚,不要丢了我们家族的脸。"

  听说可以杀人,奥威尔嘿嘿的笑了笑,着点头说"好嘞~!"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居民们都接到了白兰度将会着手肃清小帮派的通知——具体时间地点都有详细的描述。

  这些通知不仅是为了提醒当地的居民注意安全,同时也是为了给那些正在嚣张的小流氓一个警告——打家劫舍的事情最好趁早收手,不然,死路一条。

  所以接下的一段时间内,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变少,因为随时可能有黑帮的血战在身边发生。

  与此同时,纽约的其他三个家族也都和当地的小帮派发生了血战。

  一时间,纽约的主流报纸上纷纷报道——《纽约地下世界,血流成河。》

  而纽约四大家族正式肃清小帮派、小团伙,重新确认和划分地盘的活动也正式开始。

  而这些动作也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要知道,那些小帮派 本身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黑帮,不过是三三两两组织在一起的街头恶霸而已

  他们手上拥有的,就只有一些黑市上买来的枪/支和本身的蛮力而已,是绝对没有实力和着四大家族抗衡的,他们要么抱头鼠窜、土崩瓦解,或者是干脆离开了纽约。

  ……

  三个月后

  "看见外公开心么?"泰勒坐在车上笑着问法蓝德和安卡。

  法蓝德咧开小嘴不停地笑着"开心开心~~"

  安卡安安静静的倚在座位上休息,他的身体比较虚弱,没有太多力气,所以没法说太多的话。

  要不是霍尔院长非常的想见见自己的外孙,泰勒是绝对不会把两个儿子带出来的。

  泰勒很喜欢温和有礼的霍尔院长,而且白兰度也总是个霍尔院长很聊得来。

  尤其是露西很不负责任的抛弃了家乡的父亲和一个年轻的男人私奔了之后,白兰度常常会亲自拜访独自一人生活的霍尔院长,谈谈对于时下一些问题的看法,今天顺便带上了两个孩子。

  泰勒摸了摸安卡的脸颊和手臂,即使是在天气炎热的夏天,安卡的身体上也是冰冷冰冷的。

  "安安,到家喽~"泰勒低头亲了安卡一口。

  法蓝德也凑了上去,在安卡的嘴巴上亲了一下,"安安~到家喽~"

  安卡睁开淡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法蓝德。

  泰勒此刻觉得孩子们真是可爱极了,于是忍不住又在他们的脸颊上亲了几下。

  和白兰度相比,泰勒绝对是父爱泛滥的典型人物。

  白兰度开着车在院门前停了下来,泰勒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关上车门,想从另一边抱安卡下车。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突然冲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对着泰勒就要开枪。

  泰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白兰度已经迅速冲过来把泰勒抱在了怀里,整个人挡在泰勒的身前。

  "砰砰砰——"。

  几声震天的枪响,白兰度的身体随着枪声颤动了几下,嘴巴里面的鲜血无声的吐在了泰勒的身上,但是双手紧紧地抱在泰勒的腰上,泰勒整个人被安全的保护在白兰度的怀里。

  泰勒傻傻的愣住了,白兰度的脑袋无力的搁在了泰勒的肩膀上。

  隔着胸腔,泰勒甚至真实的感受到子弹嵌入白兰度体内并且告诉旋转的那股血液沸腾的感觉。

  "父亲——啊啊啊啊——父亲——!!"

  法蓝德突然大声的哭喊了了起来,小小的身子从车上面摔了下来。

  泰勒的脑袋一片空白。法蓝德尖锐的哭喊声就在耳边,但是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白兰度温热的鲜血从泰勒的脖颈流到了胸口处。

  泰勒颤抖着伸手拥抱白兰度,发现自己抱着白兰度的双手上都是鲜血,手掌心一片猩红。

  而此刻,正好在隔壁别墅,闻声赶过来的赛门、奥威尔和安德烈亚看见白兰度身上都是红色的鲜血,顿时吓呆了。

  "快!把白兰度先生送去医院!"安德烈亚喊了一声。

  刺杀的人立刻开车逃跑了,他们以为身中多枪的白兰度已经死了。

  泰勒脸色惨白的和赛门他们一起坐上了车。孩子们被奥威尔带回去给姬娜照顾。

  白兰度闭着眼睛,颀长的身子无力的趴在泰勒的腿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一只手在昏迷中依旧死死的攥着泰勒的手。

  泰勒被吓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捂着嘴哭了几声,然后手足无措的伸手擦干净白兰度嘴巴不停吐出来的鲜血,很快就把整条手臂染红了。

  安德烈亚掏出手帕擦了擦脑袋上的冷汗。

  如果白兰度死了,白兰度家族就完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两个小公子还小,根本就没有上位的能力。

  安德烈亚的内心慢慢的生气了一阵恐慌,但是他还是保持着镇定,只要白兰度没被判定为死亡,就不会有动乱发生。

  白兰度被台上担架的时候,一只手还死死地拽着泰勒的手。

  泰勒语无伦次的说"白兰度……主人……我不会离开的……不会离开……"

  白兰度面颊苍白,殷红的唇瓣上染满了鲜血。

  所有人簇拥着白兰度进入了手术室,奥威尔立刻打电话把保镖叫过来,分布在医院的手术室的走廊上和医院的外面的大街上,以防有人在一次进行刺杀。

  就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谁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白兰度突然睁开了眼睛,毫无表情的对着赛门说"赛门,我要是死了,立刻把泰勒杀掉。"

  白兰度顿了一下,接着说,"陪我下葬。"

  泰勒一愣,整个人呆滞了。

  突然想起白兰度的说过的那句话"我要是死了,死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你走……"

  "白兰度!"泰勒腿一软,跪了下来。

  白兰度最后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闭上眼睛,带着婚戒的手软软的松了开来。

  手术室的白色大门在泰勒的眼前缓缓地闭上。

  泰勒面色惨白的跪在手术室的面前,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

  突然,赛门掏出枪,抵在了泰勒的太阳穴上。

  "赛门,你要干什么?!"安德烈亚惊讶的看着赛门。

  赛门冷冷的说"白兰度先生只要死了,我就会遵照他的嘱咐,杀死泰勒先生,然后追杀刺客,最后自杀。白兰度先生是我崇拜的人,我始终会追随他。"

  安德烈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土著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主子忠贞不移,生死相随。

  安德里亚双腿发软的坐在了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然后双手抱着脑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军师的作用在此刻最为关键——那就是要在家族最最危急的时刻,考虑到的不是谁的生死,而是目前的大局和今后的走向。

  安德烈亚扯开了领带,开始考虑白兰度要是活着或者是死了又或者是变成植物人,所产生的后果……

  "奥威尔,你派人把小公子照顾好,然后再多派一些手下到医院这里。防止那些刺客第二度袭击。"

  话筒里,奥威尔的声音颤抖着"白兰度先生怎么样了?……"

  安德烈亚摇摇头,看了看紧闭着的医院大门,"不知道。"

  然后安德里亚冷静的打电话给给自己的下属,追查刺客的消息。

  这种胆敢在白兰度门前动手的刺客很好追查到,并且命令只要是查到刺客的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封锁可以乘船离开的港口以及火车站,安排人手对可疑人员进行排查,并且把刺客困在白兰度的地盘上。

  ……


☆、白兰度遇刺(2)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这几天都不在,文都存在存稿箱里面,中午十二点准时发文。
(以后都是十二点发文,要是对时间不满意的,请提出来,木有关系的~我要做的,就是满足你么~)
(美男神马的……大家知道的~~咩哈哈哈)

  赛门就这样用枪指着泰勒一直到傍晚时分。

  泰勒转过头看着赛门,脸上溢满了泪水"赛门,不用你动手,白兰度要是死了,我是不会独自活下来的。"

  不是我不想活下来,而是许久以来,我一直都在他的怀抱里,我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雏鸟,已经丧失了飞翔的能力。

  赛门不作声的放下枪,和安德里亚一起做到了椅子上。

  很快,安德里亚那边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刺客是一群泰国的强盗。

  一直是以武装抢劫和敲诈勒索为生。

  因为势力被白兰度严重的削弱,所以想鱼死网破,奋力一搏,杀了白兰度,自己好称霸一方。

  现在离开的路线都被白兰度的人控制了,他们暂时藏匿了起来,不敢露面。

  安德里亚直到白兰度遇刺的消息肯定一经传出去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白兰度——这位年轻迷人的族长到底是死是活。

  ……

  手术室的门是在当天夜里2点钟打开的。

  泰勒冲上去拉着医生的手臂,双眼通红"医生!白兰度他……?"

  医生拿下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现在很虚弱,身上中了三枪,但是都没有打中心脏,只是失血过度,需要调养,你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声说话。"

  泰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依着墙根蹲在了地上,右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领子,那一刻,泰勒觉得自己好想死过一次一样。

  赛门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安德烈亚小声问"赛门,你要去哪?"

  赛门眼神中透着刺骨的杀气,冷冷的说"追杀那些狗娘养的刺客,我要亲手活剐了他们。"

  安德里亚浑身一颤,因为这个赛门和白兰度一个性子,说到做到。

  而且杀人的手段极其的原始而残忍。

  泰勒和安德烈亚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所有守卫的人已经布满了医院的走廊和院门口。

  泰勒迈着发软的双腿走了过去。

  看见在自己心里一直高高在上的白兰度此刻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玫瑰红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

  安德里亚捂着眼睛,眼泪也掉了下来。

  白兰度对他一直很好,现在看到他这样,安德里亚心里突然说不出来的难受。

  "安德里亚,你先回去,我在这照顾白兰度。"泰勒转过头说。

  安德烈亚点点头。声音梗咽,"我回去看看两位小公子,门口的保镖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泰勒点点头,"记得让安卡按时打针吃药!家庭医生知道怎么做。"

  安德里亚用力的拍了拍泰勒的肩膀,像是要给泰勒的勇气一样,然后转身拉门出去了。

  泰勒走向白兰度的床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趴在床边,泰勒捂着脸就低声哭了出来,双肩不停地颤抖着。

  "白兰度……白兰度……呜呜……"

  "你哭什么?"

  白兰度突然低低的问了一句,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但是依旧是想以往一样的冰冷。

  泰勒抬起头,胡乱的握着白兰度放在床边的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低声的抽泣,"白兰度……我好害怕。"

  白兰度的手指因为药物的作用无法充分的动弹,只能费力的摩挲着泰勒的脸颊,动作缓慢、轻柔"别怕,宝贝。我们不会分开的。"

  泰勒站了起来,低头在白兰度的嘴唇和额头印上亲吻。

  低声在白兰度的耳边说"主人,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追随你的。"

  白兰度的眼睛一直闭着,没有张开,但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

  第二天,纽约所有的报纸都刊登着各种各样的新闻,是关于白兰度的。

  《黑道商业大亨亚历山大.白兰度昨晚遇刺》、
  《本市第二大黑道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亚历山大.白兰度是生是死?》、
  《黑道血战的开始还是终结?》……

  外界没有准确的得到关于白兰度身中三枪是生是死的消息。

  只是每天都有很多的记者守在医院的门前,希望可以探听到白兰度的消息,但是,都被附近的保镖给吓得退了回去。

  而泰勒当天晚上在白兰度的床上心神不宁的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天还没亮又回去看了看两个儿子,在早餐之前又做了一些早餐赶了回来。

  "白兰度醒了么?"泰勒问护士,现在已经是早上9点钟了,白兰度都是准时7点钟起床的。

  护士点点头,有看了看手表,"您一走,白兰度先生就醒了。"

  泰勒皱着眉,低声说"哎呀,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泰勒推门走了进去,看见白兰度正闭着眼睛在休息,神色沉寂冰冷。

  泰勒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白兰度的眼睛却陡然睁开了,直直的看向他。

  "泰勒。"

  白兰度低低的喊了一声。

  白兰度的上身现在不能动,不然伤口会裂开,所以只有一双眼睛看着泰勒。

  泰勒坐在床边,放下了手上的餐盒。

  "白兰度,饿了没?我做了一些早餐给你吃。"

  说完,泰勒睁着眼睛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泰勒转身打开餐盒"我煮了一些牛奶和燕麦片,你现在不能吃面包,只能吃一些流食。"

  白兰度没说话,泰勒知道他是同意了。

  于是泰勒把极其小心的把白兰度脑袋下面的枕头垫高,转身端起牛奶,然后用勺子要给白兰度喂牛奶。

  白兰度闭着嘴巴,不张嘴。

  泰勒疑惑的看着白兰度,"不喜欢?"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的嘴巴,"我要/你。"

  泰勒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张脸蹭的就红了。

  但是还是按照白兰度的意愿,把牛奶含在嘴里,贴上白兰度的嘴巴。

  白兰度迅速勾着泰勒的舌头,两人吻在一起。

  吻了一会儿,泰勒推开了白兰度 ,双手撑着床爬了起来。

  白兰度不悦的看着泰勒。

  泰勒低头整理了一下白兰度落在脸颊的头发,然后轻声说"你现在缺血,接吻时间太长会头晕。"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神色淡然。

  泰勒一直红着脸,把牛奶全部喂给了白兰度。

  "要不要吃些燕麦?"

  白兰度摇摇头,然后舔了舔嘴巴,"饱了。"

  泰勒这才放心的把白兰度的枕头放下来,然后反锁上门,躺在床上,和白兰度一起休息。

  看见泰勒闭上了眼睛,白兰度也闭着眼睛,两人很快一起就睡着了。

  白兰度是因为缺血晕眩、身体虚弱,而泰勒则是因为太过紧张和劳累了。

☆、泰勒被揍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医院的这个情节,就是我在<<教父>>里最喜欢的情节啊!!
今天终于写到了,好激动啊,有木有~~
心肝一颤一颤滴~~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色昏沉。

  泰勒起身开门的时候,安德里亚已经过来了,正坐在走廊上等着泰勒。

  "孩子们还好么?"泰勒看见安德烈亚就问道。

  安德里亚点点头,"两位小公子都很好。"

  泰勒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要不要进去看看白兰度?"泰勒问。

  "白兰度先生现在是不是是不是好些了?"

  泰勒点点头"说话是没问题的。"

  安德里亚推门走了进去,泰勒也跟在身后。

  "白兰度先生。"

  安德烈亚迫切的伸出手,紧紧地握着白兰度冰凉的手掌,身体轻微的颤抖。

  他突然觉得,只要是白兰度还有一口气,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浑身充满了勇气和力量。

  白兰度安抚的拍了拍安德烈亚的手背,"安德里亚,只要我没死,你就不会有事,我们家族也不会有事。"

  安德烈亚发现自己很没没用的留下了眼泪,完全和他平时冷静和理智的形象不相符合,于是抹了抹眼泪,笑着对白兰度说"我们的生意进展的很好,赚翻了。"

  白兰度点点头,"我出院之后把报表拿给我看看,还有,是什么人刺杀泰勒的?"

  安德里亚摇摇头"不是刺杀泰勒的,是刺杀您的。是一群泰国的强盗,本来是贩毒的,后来干起了武装抢劫和杀人防火的勾当。"

  白兰度闭着眼睛沉寂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说"一个也不留。"

  安德烈亚点点头,

  "您放心,赛门已经去追杀他们了,逃走的路线被封锁了,他们逃不出去的,我们花了大价钱在道上通缉他们。他们不死在赛门的手里,也会死在赏金猎人的手里的。"

  白兰度看了看安德里亚便闭上了眼睛。

  安德里亚冲泰勒点点头,便鞠躬离开了。

  泰勒慢慢的走回白兰度的身边。

  "白兰度,我真是没用……"

  泰勒想起白兰度抱着自己的时候,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白兰度的背上,白兰度的鲜血都吐在了泰勒的脖颈里。泰勒的眼眶又红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白兰度伸手撇干净泰勒眼角的泪水"你知道么?泰勒。"

  泰勒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知道什么?"

  白兰度缓缓地摩挲着泰勒的脸颊,"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泰勒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双手抱着白兰度的手掌,不说话。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宝贝,你还小,你不会明白。"

  泰勒点点头。

  晚上,泰勒亲自给白兰度换好了药水和纱布,然后服侍着白兰度吃饭睡觉,之后才回到家里。

  泰勒想去看看法蓝德和安卡。

  法蓝德在白兰度中枪的时候被吓坏了。泰勒记得。

  "我去看看孩子们。"泰勒对白兰度说。

  白兰度闭着眼睛,挥挥手。

  ……

  医院里照常还是有众多的保镖在保护着白兰度的安全。

  赛门那里还没有消息。

  几天后,白安度还没有死的消息被安德烈亚专门传了出去,只要白兰度在这震慑着,还有一口气在,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没胆子在这个时候打白兰度家族的主意。

  同时,这个消息也充分的安抚了白兰度家族旗下的商人和众手下们。

  当地的居民知道白兰度受伤了,纷纷表示要到医院去看望白兰度。

  安德里亚礼貌的阻止了他们,理由是白安度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休息。

  于是安德里亚家里面便有了很多的慰问的礼物、鲜花以及信件,安德烈亚一般会把这些东西拿到医院给白兰度,白兰度都会认真地一一回信。

  表示自己对于他们的感谢和对收到的礼物的感谢。

  或者是他说,泰勒写。

  收到回信的人更加肯定的了白兰度现在的身体正在复原中。

  ……

  "蓝蓝,爸爸去照顾父亲,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安安,知道了么?"泰勒亲了亲自己的大儿子。

  法蓝德睁着大眼睛看向泰勒,点头说"爸爸,我知道了~"

  孩子们在这个时候似乎非常的听话,泰勒感到很满意。

  晚上的时候,泰勒肚子开车,打算去医院好好地照料白兰度。

  天色昏暗,已经是很晚很晚的时候,将近晚上十点钟。

  泰勒一进医院的大门,就觉得很奇怪,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人,进入医院的大门也是安安静静的。

  泰勒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于是他立刻走到了白安度的病房。

  长廊上所有的保镖都不在。

  白兰度完全处在没人保护的状态下。

  泰勒问他比较熟悉的护士"护士小姐,请问这几天守在这里的人呢?"

  护士小姐笑着说"哎呀,警察说他们妨碍医院的秩序,都被带走了。"

  "该死!"

  泰勒皱皱眉低声的咒骂了一句,前几天有保镖就没人管,为什么现在带走,明显是有问题。

  泰勒推开白兰度的门,然后低头在白安度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安德烈亚。

  泰勒对着话筒,低声说,"安德烈亚,你快点派人过来,医院里面的保镖都被警察带走了,医院的门大敞着,我怀疑是有人想刺杀白兰度。"

  安德里亚立刻说"我马上到,记住了,泰勒。一会儿可能会有警察过来,你记着,千万不要和警察动手。自己放聪明点。"

  "恩,这个我知道。"

  泰勒很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是又人在的场合,无论是多么厉害的黑道精英,都是不能和任何一个小警察动手的,不然警察局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纠缠不清。

  白兰度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向泰勒。

  泰勒转身看着白兰度,握着白兰度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白兰度,有人买通了警察想刺杀你,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白兰度面色沉寂,一言不发。

  泰勒感受到一股不同以往的紧张感,要是自己不过来,白兰度今晚可能就被杀了。

  身体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泰勒坐在白兰度病房前面的椅子上,深深地埋下头,双手捂着脑袋,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支持住。

  泰勒从护士的手中拿来钥匙,然后把白兰度的门关了起来,用钥匙从外面锁起来,然后把钥匙藏在花盆下面。

  泰勒站在白兰度的门前,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内心的紧张和不安,等着安德烈亚他们赶忙过来。

  过了一会儿,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晚上的医院异常的安静,这些脚步声在很远的时候,就可以清晰地传入泰勒的耳朵里。

  泰勒起身,直直的看向走廊。

  一群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带头的警官看见泰勒的时候,明显一愣,表情变得不善起来。

  "你是什么人?"警察的队长查尔斯粗鲁的问。

  泰勒毫无表情的说"我是亚历山大.白兰度先生的仆人。"

  查尔斯狠狠的推开了泰勒,"现在就给我滚回去,知道么?!"

  泰勒身体踉跄了一下,但是还是坚定地站在白兰度病房的门前,"我来看望我家主人,我凭什么要走?你们凭什么组织我探望病人?"

  查尔斯急了,付钱给他的杀手很快就要过来了,结果这个小子就是不走,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要把钱退回去。

  那是一笔很丰厚的赏金,查尔斯是个嫉妒贪财好色的男人,一点也不想把吃进去的钱吐出去。

  泰勒突然冷笑了一声,"警察先生,那些刺客给了你多少钱?"

  查尔斯神色一变,抬起手,狠狠的抽了泰勒一巴掌。

  泰勒跌倒在地上,抬起头冷冷的瞪着查尔斯。

  后面的一个手下拉着冲动的查尔斯说"队长,现在是执勤时间,不能随便的打人。"

  查尔斯转过头骂了一句"滚开!老子想打谁就打谁!去,把他架着!"

  说完。两个手下就上前,把泰勒架了起来。查尔斯用拳头对着泰勒的腹部狠狠的击打着。

  泰勒紧闭着着嘴巴坚决不喊出声来,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吐了一口血出来。

  "你们这些黑帮的狗杂碎!该死的杂/种!全部见鬼去吧!"查尔斯象一只疯狗一样的叫喊着。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泰勒要是还不离开,自己拿到手的钱可就真的要泡汤了。

  泰勒闭着嘴巴,一声不吭,双眼直直的瞪着查尔斯。

  查尔斯刚想用脚狠狠地踢泰勒。

  安德里亚他们已经带人小跑着冲了上来。

  "查尔斯警官,您这是在干什么?"安德里亚挑挑眉,面无表情的看着查尔斯。

  泰勒舔了舔嘴巴上的血渍,然后拍了拍安德里亚的肩膀说"我没事,安德里亚,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查尔斯瞪了他了一眼,"算你识相!","我们走!"

  查尔斯怒吼了一声,便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

  保镖立刻遍布了医院的前前后后,想刺杀白兰度的人开车经过的时候,掉头走了。

  白兰度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安德烈亚笑着拍了拍泰勒的肩膀"好样的!泰勒。"

  泰勒笑了笑,把钥匙递给安德里亚,"我先回去,不能让白兰度看见我这样。"

  说完,泰勒捂着肚子,转身回去了。

  安德里亚打开门,看见白兰度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白安度先生,您已经安全了。"安德里亚说。

  白兰度突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是黑色的短裤,上身全是白色的绷带。

  安德里亚惊讶的看着白兰度。

  "您……可以站起来了。"

  白兰度浑身的气压低到不能低,冷冷的说"中枪不算什么。"

  然后开始穿衣服,"现在我们就出院。"

  白兰度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很快,白兰度穿了一声正统的黑色西装,仿佛从没受过伤一样,只是脸颊异常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安德烈亚和众多手下簇拥着白兰度出了医院。

  坐车回到了林荫道德别墅。

  白兰度进门的时候,泰勒正好清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口。

  看见白兰度回来,泰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白兰度……你?"

  白兰度伸手把脸颊红肿的泰勒搂在怀里,沉声说"宝贝……"

  泰勒笑了笑"没什么,你不是还帮我挡着枪么?"

  白兰度无声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躺在了床上,面颊苍白。

  泰勒赶忙跟了过去,解开白兰度的西装,发现里面的绷带上面全是血。

  泰勒哭着说"你看看,伤口又裂开来了,你怎么不在医院好好躺着?!"

  白兰度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泰勒帮白兰度清理了一下,又买了一些药物给白兰度上药,然后打电话给安德里亚 ,问了问情
  况。


☆、盛怒之下(1)

  安德里亚告诉泰勒,之前守在医院的保镖们都被警察局抓了进去,所以重新安排了保镖在这里。

  安德烈亚还说,赛门刚才打电话过来,把关于那伙刺客的消息告诉了安德里亚。

  原来那伙泰国人分为两组,其中一组是之前刺杀白兰度的,已经被他找到了隐身之处了。

  还有一组,就是制造今晚贿赂警察,企图在医院刺杀白兰度这件事的那些人,估计很快就会和他们汇合的。

  泰勒点点头,心里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万剐。

  ……

  赛门站在巨大的石像后面,不动声色的看着那群打扮妖艳的女人走进了教堂。

  经过几天几夜连续不间断的追查,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那群泰国的那群刺客们乔装改扮的。

  赛门冷笑着摸了摸怀里的枪,今天就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即使内心对他们充斥着巨大的恨意,赛门依旧把白兰度所说过的保持理性的警告紧紧的铭记在脑海里。

  赛门压低了帽檐,不动声色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那群泰国人在教堂的中间停了下来,赛门立刻躲在教堂里一根很粗的柱子后面,那些泰国人用泰国话唧唧歪歪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便一起走簇拥着,进了教堂的侧门。

  赛门也远远,紧追不舍的地跟了进去。

  看见几个穿着神父袍的神父和那些乔装的泰国土匪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神神秘秘的走进了内室。

  赛门拿起手上的枪,大概数了一下,一共用8个人。

  把子弹装好之后,赛门默数着1、2、3……

  "砰——"一声,猛的踢开门,赛门抱着枪对着几个人就是一阵疯狂的扫射,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火力集中扫射之下,他们就已经死了5个人。

  赛门走了过去,对躺在地上还没死透的人又补上几枪,然后把剩下的几个人困用绳子捆起来,放在肩膀上,抗到了教堂的侧室,那里有一个极大的木质的十字架。

  赛门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知道犯错的下场么?"

  几个泰国人都惊恐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他们摇摇头。

  "我是赛门。"

  赛门冷笑着,"也就是尊敬的亚历山大.白兰度先生手下的杀手。"

  那几个人立刻面如死灰,黑道上,没几个人不知道赛门的。杀人的手段多种多样,而且过程极其痛苦。

  赛门的狠毒在纽约市出了名的,他的那些手段,即使经验丰富的杀手也做不到。

  赛门堵住他们的嘴,然后用绳子把其中一个困在了木质的十字架上。

  拿起手上的钢钉,赛门开始把那人的两条手臂钉在十字架上面——就像是当年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

  "碰碰——+"

  赛门扬起手,把铁锤用力的砸在钢钉上,钢钉在铁锤的作用下穿过了男人硬朗的腕骨,几个人都听见了腕骨碎裂的声音。

  "恩恩——!!"

  被堵着嘴的男人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声,冷汗顺着黝黑的额头不停地滴落下来,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之前没被枪杀了。

  鲜血顺着被钉子刺破的动脉猛的喷了出来。就像是喷泉一样,喷洒的到处都是。

  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其余的两个人几乎就要吐出来了,但是因为嘴巴被堵着,所以只能弯着腰干呕,难过的要死。

  "胆敢刺杀白兰度先生,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千刀万剐。"

  赛门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锋利的匕首,开始一片一片的把钉在木质十字架上的男人活活的千刀万剐了。

  直到最后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和黏着在骨头上面的经络。

  教堂的门被赛门关起来了,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走出教堂。

  在那之前,赛门心情很愉悦的用布料把枪上指纹擦干净,然后拿起枪托对着教堂里面的圣像狠狠的砸了几下,枪托就断掉了。

  赛门把枪扔在了教堂的地上。

  转头看看那些参与谋杀白兰度的泰国人,都被自己的活剐了,赛门舔干净手上的鲜血,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笑。

  刚才有一个泰国人祈求赛门"求求你,怜悯我吧!"

  赛门冷冷的笑了笑,"只有耶稣才会怜悯。我是地狱都不敢收的人。"

  然后穿上神父的衣服,遮住脸,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出门的时候,赛门毫无表情的抬起头,朝霞漫天。

  ……

  赛门开车到白兰度别墅门前的时候,安德里亚已经在白兰度的卧室里了。

  白兰度安静的躺在床上,穿着黑色的毛衣,脑袋下面被泰勒放了一个大大的靠枕。

  此刻,他正默不作声的看着安德烈亚手上递来的文件。

  "白兰度先生,我们的酒精走私生意现在进行的特别顺利,利润比以前高了不之大破多少倍,现在那些家庭的私人酒馆已经把酒类卖到15美元一杯了,我们的利润现在很高。"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沉声说。

  "生意方面的事情要找最优秀的经理人来做,金钱方面千万不要吝啬。
  认真为我们做事情的人,我们都要向朋友一样的尊敬他们。
  总之,安德烈亚,我相信你的能力。

  对了,明天把西城警/察/局和那些泰国人交易的信息搞到手,然后拿给我……还有,就是一些警/察/局和毒/贩交易信息要尤其注意,搞到之后,拿来给我,我有一些事情要办。"

  安德里亚惊讶的看着白兰度,一向聪明的他大概能猜测出白兰度的目的,于是担忧的说"白兰度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个名震纽约的大家族了,不好和警/察动手……"

  白兰度挥挥手,干脆的打断安德烈亚"叫你去找资料,你就去找,放心,我有好办法。"

  安德烈亚知道白兰度因为泰勒被打的那件事生气了,不,不只是生气,应该是怒火冲天,所以他害怕白兰度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因为提醒一家之主的族长保持冷静,也是军师的重要责任之一。

  但是看见白兰度这样说话,他又觉得,自己似乎不需要担心,因为白兰度一直是个重大局的男人。

  "族长,赛门过来了!"

  一个保镖站在卧室门口向白兰度通报消息。

  除了安德烈亚他们,家族里面的所有人看见白兰度,都尊敬的喊他叫做【族长】。

  白兰度坐直了身体,挥挥手"请赛门进来。"

  赛门接到邀请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虽然他的身上现在全是鲜血,但是这是他见白兰度之前的习惯。

  泰勒和安德烈亚看见赛门走进来,尤其是那一身鲜红的血腥,可以想象到那些人已经死在赛门的手上了。

  因为赛门一直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只要没把敌人追杀干净,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他的身份其实不算是白兰度雇佣的人,而是白兰度家族体系内的一根支柱,赛门属于这个家族。

  "晚上好,尊敬的白兰度先生。"赛门站在白兰度的床前给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点点头,"刺客处理掉了?"

  赛门点点头,"是的,白兰度先生,两组人全部被我处理到了,我亲自把他们凌迟的。"

  白兰度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伸出手说"过来。"

  赛门拘谨的走了过去,白兰度握着赛门还沾着鲜血的手,欣慰的拍了拍"辛苦你了,赛门。"

  赛门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尴尬的低着头说"对不起,白兰度先生,我的手上沾了一点血,因为急着回来向您汇报,所以,忘记洗手了。"

  白兰度摇摇头,轻轻地拍了拍赛门的手,然后松开手,"都下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赛门和安德烈亚鞠躬退了下去,轻声的关上了门。

  泰勒坐在床边。

  心疼的看着白兰度苍白的面孔。

  "白兰度,想不想吃点什么?"

  白兰度直直的看向泰勒,伸手把泰勒拽到自己的怀里,两人吻在一起。

  白兰度顺着泰勒的脖颈和耳郭亲吻着。

  泰勒面红耳赤,身体激动起来。

  "我想吃你。"白兰度低声说。

  "可是……你受伤了……"泰勒亲吻白兰度的侧脸。

  白兰度的手指撩开泰勒的衬衣,伸了进去。

  另一只手伸进了泰勒的身后,揉捏着泰勒嫩嫩的臀/部。

  "服侍我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做?"白兰度冷冷的说。

  泰勒低低的笑了笑,脱/光了衣服了爬上了床,跪坐在了白兰度双腿两侧,双手拥抱着白兰度的脖颈,继续深吻着。

  "恩……"

  白兰度低低的呻/吟出声,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动/情的神色。

  泰勒顺着白兰度的脖颈向下亲吻……最后一口含住。

  "能吞下去么?"白兰度问,右手插在泰勒的发丝中。

  泰勒抬起头舔了舔嘴巴,"用我的身体……更好一点吧……"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其实泰勒今年只有17岁而已。

  还未成年,加上自从12岁以来,就一直在白兰度的身边没有离开过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除了个头长高一些,一张脸看起来比那些美国粗糙的女孩子要娇嫩许多许多。

  白兰度伸手抚摸泰勒的面颊,沉声说"坐上来。"

  ……

  晚上服侍白兰度洗澡回卧室之后,泰勒就去到安德里亚那里把法蓝德和安卡两个孩子接了回来。

  "爸爸,我有些话和父亲说~"法蓝德被泰勒抱在怀里,眨着黑色的大眼睛看向泰勒。

  泰勒笑了笑,"蓝蓝有什么话和父亲说啊?"

  法蓝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自己手上的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泰勒。

  泰勒那过来看看,上面写着一些话——"父亲,希望你早日康复。爱你的法蓝德和安卡。"

  泰勒笑着亲了一口儿子嫩嫩的小脸蛋,"好啊,一会儿爸爸带你和安安去看父亲啊~"

  安卡安安静静的坐在泰勒的身边,没有说话。

  进门的时候,那些保镖正在楼下的客厅里打牌,他们会一直守到族长白兰度身体康复为止。

  "白兰度,儿子们来看你了。"泰勒抱着两个孩子站在卧室门前。

  白兰度躺在床上,玫瑰红色的长发被泰勒扎了起来,斜斜的放在左肩上。

  此刻,苍白的面颊苍白的白兰度正在安安静静的翻看一本书。

  放下书,白兰度挥挥手,没什么表情的说"进来吧。"

  法蓝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白兰度。

  泰勒抱着他走到了白兰度的身边。

  法蓝德拿出手上的小纸条,然后用稚嫩的声音读了出来"父亲,希望您早日康复,爱您的法蓝德和安卡。"

  白兰度接过小纸条,然后点点头。

  泰勒皱着眉说"白兰度,儿子祝福你,你总该亲一下吧。"

  白兰度欺身在法蓝德和安卡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一口,然后立刻坐正了身体。

  法蓝德高兴地拍着手,安卡毫无表情的看着法蓝德。

  泰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蓝蓝和安安快和父亲说晚安。"

  "晚安~父亲。"法蓝德咯咯咯的笑着说。

  "晚安。父亲。"安卡终于也张嘴说了一句话。

  泰勒抱着孩子们回了自己的卧室,之后才回来和白兰度一起睡觉。

  躺在白兰度的身边,泰勒抱怨道"你和孩子们都不亲~"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你已经很惯着他们了。他们是以后可是男人,有什么亲不亲的。"

  泰勒突然觉得白兰度是永远不会了解这些问题,干脆不说了。

  要知道,白兰度其实并不是适合过正常的家庭生活的男人。

☆、盛怒之下(2)

  白兰度一直是生活习惯很好的男人,他非常的不喜欢拖沓和懒惰的作风,所以他觉得身体好多了之后,便穿戴整齐的坐在书房里。

  泰勒还一直担心白兰度的身体会不会难过,但是看见白兰度安安稳稳的坐在书房里,便没有再劝白兰度回到床上休息。

  安德里亚的消息是第二天递过来的。

  奥威尔和赛门他们都过来了。

  一群人表情严肃的站在白兰度的面前。

  "白兰度先生,这是我拿到的材料,绝对真实可靠,而且详细的证据也在我们手上。"

  安德烈亚把文件递给了白兰度。

  这些材料都是安德烈亚在道上安插的线人通过各种方式搞到手的,他们也因此获得了丰厚的赏金。

  白兰度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文件上面不止注明了西城警/察/局这次收受泰国土匪的贿/赂,还十分明细的注明了警/察/局通过纵容毒品交易而收到的巨额贿赂。

  还有一些是妓/院和地下赌场送来的贿赂。

  而这些信息,尤其是收受毒贩贿赂的信息,将会使西城警/察/局陷入一种绝对无法翻身的绝境。

  众所周知,美国社会,或者说是,无论那哪一种社会,哪一种制度——其中以资本主义而社会表现的最明显,收受贿赂都是非常普遍的状况。

  上至官员下至老百姓,都明白这个道理——做官的,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就算是他不想收受贿赂都不行。

  第一是因为作为国/家公/职人员的那点薪水是绝对养不活一家老小的.

  第二是因为官场中有着一套模式在那里,也就是官场的潜规则,你不服从就没法好好的做官。

  于是大家便采取这种的态度——官员可以收受适量的贿赂,而老百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相安无事,甚至有的时候,可以提高办事的效率。

  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有一种贿赂,那是任何人都无法容忍的——甚至是官员本身也是绝不容忍的——那就是收受毒品的贿赂。

  在官场中,只要是收受毒品贿赂的,只要被查到,不仅处罚严厉,就算是做官的同行也认为受贿者没有资格做官。

  虽然很多人都受贿,但是很少人会接触毒品,因为他们作为官/员和警/察的道德底线还在。

  毒品是毁人的东西,无异于法律上和道德上的杀人放火强/奸着三宗大罪。

  很多警/察收受妓/院或者是妓/女的贿赂,对明/娼/暗/妓放松一点,让他们多挣点钱,自己也多那些回扣,但是这并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民众也有这种需求——无论男人女人,所以,民众不会发生愤怒的情绪。

  赌博同样如此。

  但是毒品,那就是和杀人一样的大罪,甚至在道德上比杀人的罪还要重,要是那些官/员或者警/察收受毒枭的贿赂,这就不是什么官场潜规则的问题,而是一种道德的沦丧。

  所以说,只要是被查到收受毒品贿赂的,尤其是政/府人员,一定会激起民愤。

  ……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看着手上的文件,但是神色很投入,似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琢磨着。

  站在白兰度身侧的泰勒伸手拿起白兰度手指间快要燃尽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

  白兰度这才把视线从材料上转移开来,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泰勒一眼。

  "怎么样?白兰度先生,这份资料还是很齐全的吧?"安德里恭敬的问。

  白兰度无声的点点头,把材料递给了安德里亚,沉声说,

  "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些材料撰写成真实的新闻报道材料,明天晚上九点到书房来找我。"

  "好的!"安德烈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鞠躬退了下去。

  奥威尔和赛门还留在这里。

  白兰度看着奥威尔和赛门,面容阴沉下来"你们知道泰勒是什么人么?"

  泰勒一愣,白兰度从没在任何人的面前谈起过自己的身份。

  奥威尔和赛门都点点头。"泰勒是您的仆人。"

  白兰度突然冷笑了一声,神色冷酷,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动了几下.

  "你们都知道,泰勒是我白兰度的仆人,是亚历山大.白兰度的所有物,所以,今天,我要你们记着,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不准任何人动泰勒一根汗毛,即使要死也是我说了,他才能死,你们明白么?"

  奥威尔和赛门同时点头,"明白了!"

  站在白兰度身侧的泰勒脸颊微红,局促不安瞄了瞄奥威尔和赛门,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是很严肃的神情,心里的尴尬瞬间减少了很多。

  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奥威尔说,

  "奥威尔,你组织一下,明天晚上我们要去警/察/局,就在晚上十点钟,西城警/察局零点才关门,据我所知,他们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要在晚上进行。所以,零点之前,警/察/局的人员基本上都会在那里的。"

  "我们是要去做些什么……?"奥威尔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奥威尔一眼,

  "我没说的你就别问,到时候人手准备足了就可以了,还有,要全副武装,赛门也要带过来,我那有一把斧头,那拿去用吧,送给你了,是我一直比较喜欢的工具。"

  赛门受宠若惊的弯腰鞠躬说"谢谢您,白兰度先生!"

  白兰度毫无表情的挥挥手,"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奥威尔和赛门弯腰鞠躬,退了出去。

  泰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五点钟左右了。

  "白兰度,我去做晚餐。"

  白兰度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泰勒一眼,然后点头说"去吧。"

  泰勒发现今晚的白兰度似乎有些不一样,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白兰度一眼,发现白兰度正在直直的打量着自己。

  书房里明亮的灯光下 ,白兰度白皙的面孔显得异常的阴沉。

  泰勒立刻转头,收回视线,最后,还是轻轻地推门,走了出去——泰勒发现自己,永远也捉摸不透白兰度的心思。

  法蓝德和安卡正在房间里面游戏,泰勒先去看了他们一眼,嘱咐安卡要小心身体,然后便下楼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餐。

  ……

  翌日

  今晚,平时比较安静的白兰度家族的别墅里多了很多人。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下,白兰度坐在餐桌的主位,泰勒坐在白兰度的左手边,安德里亚和奥威尔坐在泰勒的对面,赛门坐在泰勒的身旁。

  桌上放了一些意大利面包、香肠和炒番茄酱,还有一大盘的炸肉,这些都是之前泰勒做的。

  而墙上挂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一刻。

  "从这到警察局最多二十分钟,大家可以多吃点。"

  白兰度一边喝着酒一边说。

  这是他们的一种习惯,每次一起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前,都会一起吃一顿,然后好好地商量一下行动的细节。

  "白兰度先生,我已经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关于西城警/察/局和毒贩交易的消息,现在全部攥在报纸编/辑部的人手里,只要我们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就会立刻散布消息,整个纽约都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公众的愤怒会被转移,只要不出纰漏,没有人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白兰度仰起头,喝了一口酒,"那就好,我希望明天早上一醒来,就可以看见纽约的主打报纸都把这一消息放在头版头条上。"

  "一定会的。"

  安德烈亚嘿嘿的笑着,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他向来对处理这些关键的细节问题非常的到位。

  奥威尔其实不明所以,但是因为白兰度说过只要是他没说的,奥威尔就不要问,于是奥威尔一声不吭的坐着吃饭。

  白兰度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奥威尔虽然勇猛过人而且杀人办事从来干净利落,但是性格大大咧咧的而且有勇无谋,甚至有可能会一不小心走漏风声。

  所以他是只要具体执行就行了,而并不需要知道根本的原因。

  赛门则是白兰度喊他他就说话,白兰度没喊他,他就是无声的吃饭喝酒,就像是白兰度的手臂一样,是众所周知的执行者。

  而他的手边放着白兰度送给他的那把斧头。泰勒和其他人的身上都带着枪。

  他们聊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十点钟,白兰度起身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面。

  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居民了,只有暗蓝色的天幕和几盏路灯还在亮着。

  白兰度面对着窗户,冷冷的说"奥威尔和安德里亚,你们先带人去把西城警/察/局包围了,冲进去,把里面的所有人都控制着。赛门、泰勒和我本人随后就到。"

  "族长,您要亲自过去?"安德烈亚惊讶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挥挥手,"恩,抓紧出发。"

  安德里亚和奥威尔立刻起身,两人拿起手边的枪放在西装的口袋里,便推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大批的手下静悄悄的往西城警/察/局走去。

  "白兰度,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泰勒问。

  白兰度伸手搂着泰勒,"先上楼,去换件衣服。"

  泰勒点点头,赛门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擦拭着自己的左轮手枪,静静地等着他们下来。

  白兰度换了一件直至膝盖的黑色长款西装,泰勒站在白兰度的身前,熟练的为白兰度系好领带,两人便下楼和赛门一起坐上轿车。

  夜色中,反射着月色光辉的黑色轿车缓慢而无声的朝警/察/局驶去。

  ……

  安德里亚和奥威尔带着分为两路人马。

  一路直接冲进警/察/局,另一路来来回回的在警察局的门口巡视,以防报社记者的涉入以及误伤了路人。

  这是白兰度作出的规定,他们都是与自己的事业无关的人,最好不要伤及无辜。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对家族本身的名誉也也不好。

  但是现在路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所以他们只需要来来回回的看看就好了,执行的任务比在警/察/局里面的人轻松多了。

  正如白兰度所拿到的情报一样,詹姆斯他们现在全都在警/察/局里,做一些见不得人但是司空见惯的勾当,还有一个正在档案室里和婊/子厮混。

  警/察/局的警/务室里面空荡荡的,通向警/察/局里面的走廊也是空荡荡的。

  安德烈亚是个奥威尔带着手下一起推门进来的,大家都无声的站在走廊上。

  警/察/局办公室里面传来了谈笑声。

  安德烈亚低声对奥威尔和身后的一群手下说,

  "你们站在这,我先进办公室看看,要是我做手势了,你们就立刻冲进来。"

  "好的。"奥威尔冲着安德烈亚点点头。

  "记住了,所有人都进来!"安德烈亚补充了一句,就径直朝警/察/局办公室走去。

  安德烈亚进门的时候,詹姆斯高傲的笑着走了上去。

  "呦,精明的意大利小子,原来是你啊,难道是过来投案自首的?弃暗投明?!"

  詹姆斯用力的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跟着詹姆斯的身后哄笑起来。

  安德里亚瞥了詹姆斯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朝门边伸手打了个响指。

  奥威尔迅速走进了办公室,上前拿起枪直指詹姆斯的脑袋,然后奥威尔的手下紧接着陆续举着枪涌紧了进警/察/局的办公室,很快就把警/察/局里里外外挤满了。

  所有被用枪指着脑袋的警/察立刻举起手来。

  "把他们看管好,都带到刑讯室,白兰度先生一会儿要亲自过来。"

  安德里亚叮嘱奥威尔,自己有带着一部分的人去其他的房间里寻找。

  人员全部抓到之后,奥威尔看了看,"一共十三个人。"

  安德里亚点点头。

  詹姆斯像一条发疯的狗一样,冲着安德烈亚大吼道,

  "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是不是都想坐牢?竟然连警/察都敢抓?!你们是想造反是不是?!"

  "去把所有的电话线切断,不要让消息泄露出去。然后叫外面的人好好看守,不要出现披露,我不希望第二天白兰度先生来到警察局的照片突然出现在某家不识时务的报纸上头版头条上。"

  安德烈亚没有理睬詹姆斯的吼叫,转头对自己的一个比较得力的手下说。小伙子点点头,迅速转身走了出去。

  白兰度推门进入警/察/局的时候,安德烈亚和几个手下正恭敬的站在警/察/局的走廊上迎接他。

  "人呢?"

  白兰度冷冷的问。泰勒安安静静的站在白兰度的身侧,赛门表情阴沉。

  安德烈亚笑着说"全部都带到刑讯室了!"

  "干得好。安德烈亚。"

  白兰度满意的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便随着安德烈亚的引路来到了刑讯室。

  詹姆斯和他的手下们现在已经被捆着坐在白色的板砖地面上。

  白兰度推门就看见詹姆斯坐在地上。

  詹姆斯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白兰度,其实,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白兰度的身上,包括白兰度家族的手下们。

  "晚上好,詹姆斯警/官。"

  白兰度依旧态度恭谦的朝詹姆斯问晚安。

  安德烈亚挥挥手,两个小伙子立刻把一把黑色的大皮椅搬了过来。

  "请坐,族长。"

  泰勒帮白兰度脱□上的长外套,整理好搭在手臂上,白兰度穿着西装,交叠
  双腿,坐在了皮椅上。

  "很棒的刑讯室。"

  白兰度随意的转头朝四周看了看——电椅、吊绳、电棒、双节棍……美国式的刑讯工具,因有尽有。

  "听说警/察/局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冰窖,对不对?"

  白兰度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向詹姆斯。

  詹姆斯冷汗流了一身,现在他发现白兰度绝对不是好惹的男人,尤其是浑身的气场,冰冷、强大的吓人。
  而自己现在又被白兰度家族的一群人绑在刑讯室……


☆、盛怒之下(3)

  詹姆斯冷汗流了一身,现在他发现白兰度绝对不是好惹的男人,尤其是浑身的气场,冰冷、强大的吓人。

  而自己现在又被白兰度一群人绑在刑讯室……

  想想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一切明显是白兰度的报复行为,詹姆斯的双腿开始发软,心里止不住的后悔起来。

  "白兰度先生,所有人都说,您是个礼貌周全的男人。但是您现在用这种方式招待我,实在是让人怀疑啊!"詹姆斯依旧嘴硬的说。

  即使害怕的要命,詹姆斯还是觉得,白兰度不过是吓吓自己,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这个黑道家族的族长,真的有胆子杀警/察,尤其是美国的警/察。

  白兰度耸耸肩。

  此刻,白兰度阴沉残酷的脸色和高贵的长相实在是矛盾而又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让人看上去心里发寒,只要被白兰度看一眼,就会觉得,这样的状况,异常的恐怖。

  "詹姆斯警官,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白兰度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对我礼貌相待的人,我一定对他十倍的礼貌,但是,对你这样让人绝望的粗鲁男人,我从来不会礼貌相待,而今天……"

  白兰度似乎是故意没有说完,转而冷冷的一笑。

  "今天什么?!"

  詹姆斯紧张地问,他始终都不相信,真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杀警/察!

  在美国,黑帮成员要动手是打了警/察可是比杀人还要逆天的大罪!

  更别说明目张胆的杀了警/察!

  白兰度眯着眼睛看了看詹姆斯,转而朝奥威尔挥挥手,"奥威尔,鞭子带来了么?"

  奥威尔笑着晃晃手上的黑色的皮鞭,"族长,我今天带了个有倒刺的。"

  奥威尔的一口白牙,明亮的灯光下,笑起来阴森森的,他对于刑罚类的残忍的活动向来异常的兴致勃勃。

  白兰度点点头,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

  "詹姆斯警官,我们是意大利人,自然有意大利人的原则和规矩,不会因为来了美国,所以就变成美国人。

  这里的刑讯工具我们是不会用的,出于对你本人的尊敬,我们将会用意大利顶尖的刑讯工具招待你。"

  詹姆斯腿一软,这才知道,白兰度不是一般人,什么都敢做出来。

  于是,詹姆斯也顾不得尊严了,急忙对白兰度说,"白兰度先生!求您放了我吧,这件事就当是没发生过!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向上级报告的!您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白兰度直直的看向詹姆斯,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泰勒,"你知道这是谁么?"

  詹姆斯一愣,这才认出这是自己的上次狠狠揍了一顿的那个小子,"是您的手下?"

  白兰度摇摇头,伸手把泰勒搂在自己的身边,温柔地吻在泰勒的嘴唇上。

  "这是我的仆人,我的所有物,也是……我的情人。"

  泰勒一动不动的由着白兰度摆弄,私底下白兰度就是倔强又固执而且占有欲极强。

  泰勒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绝对没有胆量在公共场合反抗白兰度。

  五年的时间,泰勒彻底的摸透了白兰度的喜好。

  虽然白兰度在想什么他完全不清楚,但是摸清他的喜好,还是没有问题的。

  "詹姆斯警/官,你揍了一个不该揍的人。而且,我白兰度决定要杀的人,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兰度的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

  奥威尔看出来白兰度似乎没什么话想说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把詹姆斯吊了起来,就像是之前吊着批发商安东尼奥那样。

  詹姆斯看着满屋子穿着西装的打着领带的意大利黑帮男人,还有自己被捆在地上的几个手下,内心陷入了绝望,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白兰度这样的男人作对!

  为什么要好死不死的揍了白兰度的情人!

  "族长,您想怎么安排?"

  奥威尔转头问,身体用力把手上的长鞭抖了开来,黑色长鞭的上满都是白色的亮晶晶的倒刺,在刑讯室昏黄的灯光下面闪闪发光。奥威尔呆了厚厚的镂空钢丝手套,所以不会伤到手掌。

  白兰度捏了捏下巴,把泰勒搂在自己的怀里,泰勒老老实实的坐在白兰度的腿上。

  "奥威尔,就这样,由他自己决定他自己的生死,你抽100皮鞭,要是他自己可以忍住,就放了他,要是他自己自己想死,那就直接来一枪。"

  奥威尔拍拍手,兴趣盎然的说"好主意!"

  "就看你的了,奥威尔。"白兰度沉声说。

  奥威尔点点头,转身甩开鞭子就打在詹姆斯的肚皮上,警服裂了开来,肚皮上有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白兰度心情愉悦的拉着泰勒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开心么?宝贝。"

  泰勒几乎不敢直视冷酷的白兰度和悲惨的詹姆斯,只是点头说"开心。"

  "啊——!"
  "啊——!"

  "……"

  奥威尔有条不紊,并且很有技巧的一鞭鞭的抽打在詹姆斯的肥胖的身体上。

  任何人看来,奥威尔的手法都极其的轻柔,但是詹姆斯正忍受着钻心蚀骨的疼痛,从每一道伤痕延伸到全身上下,痛得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奥威尔手上的 鞭子和之前的没带倒刺的鞭子很不一样。

  首先就是,着条鞭子上的倒刺都是由最锋利的刀片制成的,只要是触及身体,就会割裂皮肤下面厚厚的脂肪层。

  这个鞭子一般都是带着倒刺的鞭身先划破身体,倒刺极其锋利,受刑者几乎还没有什么感觉,身体内的血液还没反应过来,皮肉已经绽开。

  但是这并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的就是在同一个动作内,先是隔开了皮肉,然后是长长地没有倒刺的皮鞭尾部借着击打在受刑者的伤口处。

  颗粒状的脂肪会被打碎,真皮层下面的毛细血管会被彻底的毁坏,已经被划开的皮肉会大大的张开,然后和着血水的脂肪粒和肉屑会从伤口中流出来,奇痛无比。

  奥威尔兴致勃勃的对着肥胖的詹姆斯行刑,他非常喜欢眼前这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除了常常看见的奥威尔行刑的人,其他人几乎都是面色惨白,目瞪口呆,还有几个警/察/局的警员已经昏厥过去了。

  "啪——!"一声,又是一条长长地血口。

  詹姆斯终于失去了意识,昏厥了过去。

  白兰度毫无表亲的看着奥威尔,沉声问"抽了多少鞭了?"、

  奥威尔转头吐了一口吐沫,鄙视的看着詹姆斯,"妈/的,才抽了十几下就受不了了!真没意思!"

  "来人,抬冰水过来,泼醒他!"奥威尔转头说。

  马上,黑暗处有两个健壮的小伙子泰勒一个铁桶,把掺了冰块的冰水一股脑的泼在了詹姆斯的身体和脑袋上。

  詹姆斯此刻的身体滚烫滚烫的。

  被冰水一浇,神智终于恢复的过来。

  詹姆斯迷迷糊糊的看着不远处的白兰度还有头顶昏黄的灯光,冷汗顺着颤抖的面颊不停地滴落下来,那双灰色的眼睛泛着迷茫而浑浊的光泽。

  "詹姆斯警察,现在,是你做选择的机会,是选择100鞭,还是选择手枪。"白兰度直直的看向詹姆斯,面容阴冷。

  詹姆斯低头看了看表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奥威尔手上站着鲜血的鞭子。

  突然发狂的大喊道"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杀了我!!"

  锁链剧烈的晃动着。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詹姆斯似乎已经是心智迷惘了!

  白兰度满意的挥手示意奥威尔站在一边。

  然后转过头看着怀里的泰勒,把枪放在泰勒的手上,"去吧。"白兰度拍拍泰勒的肩膀。

  泰勒直视着白兰度美丽的双眼,鼓起勇气站起身来,走到詹姆斯的面前,把枪抵在了詹姆斯的太阳穴。

  詹姆斯嘴里面不停地念叨着"杀了我……杀了我……"

  泰勒直视着詹姆斯的脑袋,手指用力按了扳机。

  "砰——"的一声,泰勒在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还是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泰勒异常清晰的听到了脑骨碎裂的声音,自己也因为枪支的后坐力太大而向后倒去。

  "恩……"

  泰勒觉得手臂被枪支的后座力震得生疼,但是后背却撞到了一个胸膛上。

  泰勒转过头,看见白兰度精致的面容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白兰度先生……"泰勒愣愣的说。

  白兰度低头吻了一下泰勒的嘴唇,伸手把泰勒的枪拿下来,放到奥威尔的手里。

  "这种枪的后坐力太大了,是不是?"白兰度拉着泰勒走回了自己的皮椅上。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伸手开始揉捏泰勒的手臂。

  "以后你就用小型的手枪吧,这种常规的手枪不适合你。"

  泰勒的身体因为白兰度的揉捏而一阵僵硬。

  红着脸转过头来,看见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詹姆斯的脑袋被子弹爆炸爆掉了。

  "那剩下的人?……"奥威尔走过来问白兰度。

  白兰度没有抬头,冷冷地说"赛门,全部砍头。"

  那些警/察在听见这一句话的瞬间就全部瘫软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他们的手下把警/员一个个的按倒在地上,露出长长地脖子。

  赛门毫无表情的拿起斧头,用力的对着警员结实的脖颈砍下去.

  这些有着强健心脏的男人的鲜血会立刻从脑袋和脖子的断裂处猛的喷溅出来,直直的冲到屋顶上,然后整个墙面都是红色的粘稠的血液。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一个个的警/员被干掉。

  泰勒低下头,不敢看着血腥的一幕。

  而赛门则杀得不亦乐乎。把粘在手上的鲜血舔干净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

  赛门的力气和速度都快的惊人,不会出现那种砍到一半脑袋没有掉下来的情况。

  12颗脑袋完完整整的滚落在刑讯室里,空旷的刑讯室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泰勒有一总想呕吐的冲动。

  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终于结束的时候,白兰度在众手下的簇拥下走出了警/察/局.

  出了警/察/局的门口就立刻上车,赛门负责护送白兰度和泰勒回家,安德烈亚和奥威尔留在这里善后——清洗掉血迹和刑讯过的痕迹。因为这些痕迹是大火也烧不掉的。

  西城警/察/局最后被一把火烧掉了。因为是在半夜着火的,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里是火了。消防员也是第二天早上收到的消息。

  消防队员第二天来扑灭的时候,房子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火种都快自己熄灭了。

☆、过度

  与此同时,第二天早上。

  纽约西城警/察/局与毒贩交易的消息和十分详尽的内幕被彻底的揭露。

  纽约当时所有的主流报纸上都是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详细的报道,全纽约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警/察/局和毒枭有/染的事实。

  纽约的市民社会一片哗然,公众的谴责之声如潮水一般的袭来,各大媒体也纷纷派出人手,不停地对这件事情进行追踪报道。

  官方的负责人立刻发表声明,要特别行动小组和调查小组,着手对这一起事件进行彻查。

  公众的愤怒立刻被转移到了贪污腐败的问题上来。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西城警/察/局的工作人员全部消失了.

  于是这两则消息被所有人都很顺其自然的联系到了一起——警/察/局与毒枭有染(当然还包括了很多其他的黑道分子),现在所有人全无踪影。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畏罪潜逃,要么是死于黑道斗争。

  因为没有记者或者是任何人出来举报白兰度家族曾经在他们消失这一天的晚上来过警/察/局,而这件事自然就不会给白兰度招惹麻烦。

  但是,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的黑道人物都知道了白兰度这一惊天的举动——要知道黑道的消息,永远比白道要来的灵敏。

  而政/府往往自视甚高,不屑于通过黑道得到消息,这就导致他们总是消息滞后,最后即使得到了消息,所有的线索也被精于此道的黑道的高手们彻底的毁尸灭迹了。

  所有人都被白兰度的行为再一次、彻彻底底的震惊了——真的,没有几个人有胆子去杀美国的警/察。

  …………

  白兰度带着这种无畏的革命精神,所致力于的肃清小帮派的运动,在这件事情之后,正式宣告结束。

  终于,真正的,纽约的四大国黑帮家族,在白兰度的不懈努力下,正式的,登上了历史舞台,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在美国社会的方方面面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1921年春天】

  "白兰度先生,我们也许可以超越维克多家族!"

  一向很理性的安德里亚很难得的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把自己手上的文件递给了白兰度。

  白兰度交叠了双腿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向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乐观了许多。"白兰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安德烈亚抬起头。笑着对白兰度说"您看,白兰度先生,因为美国的禁酒令的颁发,仅仅过了一年的时间,我们的酒精类饮料的走私就几乎占了全美国的百分之八十.

  现在绝大部分的工人、酒鬼和上班族们,都在喝我们家族旗下的酒类,按照这样的下去,我们的总资产很快就可以超越曼哈顿的维克多家族了!"

  白兰度朝后仰着,身子躺在椅子的后背上。捏了捏脑袋,"不,安德烈亚,你想想,我们家族成立了多少年?"

  "五年。"安德烈亚回答道。

  白兰度的点点头,

  "我们成了了仅仅只有五年而已,我们在政治和组织上面是比较完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维克多家族是很古老的美国的帮派,家族历史甚至已经可以追溯到一个世纪以前了。

  维克多家族是不可以小看的家族,他们在哪政治和组织上和我们不相上下,但是在经济实力的稳定性和人员的配备上面远远地超过我们。"

  安德烈亚赞同的点点头。

  白兰度接着说,

  "但是最了不起的,就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可以一直维持着繁荣旺盛.

  一个世纪的时代变迁,很多东西都会是随之而改变.战争、种族、宗教、社会制度……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地变更,但是他们依旧是那么稳定、那么优秀和杰出。

  我们白兰度家族不过是一匹黑马罢了。要好好的向维克多家族学习,那种稳定的发展模式和低调的姿态。"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需要寻找一条稳定的经济模式?"安德烈亚果断的总结了一句。

  白兰度点点头。"你想想,美国自建国以来,时间并不长,但是却出台了好几次禁酒令。

  每一次都是在宗/教和信.仰冲突最严重的时刻出台法令,然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取消掉法令的合法性.

  美国是一个善变的国度,他每时每刻都在变,我们不能抓住某一个不安分的点,而是要抓住这个变化多端的社会的一个稳定的不变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安德烈亚问道。

  白兰度摇头说"我也在等,也许明天就来了,谁说的准呢?"

  ——毕竟,有些事任何人也无法预测。

  ……

  泰勒因为一直呆在别墅里面,而白兰度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陪着泰勒消遣—— 毕竟,白兰度是一个比较热衷于埋头于工作的男人.

  于是白兰度便让安德烈亚专门找来优秀的设计师,趁着纽约还是春天的时候,在别墅后面空旷的花园里,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游泳池,可以让泰勒在天热的时候泡在水里面消暑,或者是和两个孩子玩乐。

  现在已经是春季的末端了,天气变得炎热起来,这个时候的纽约几乎与其他国家的夏天没有什么不同,很多人都穿起了短袖。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开着窗户。

  安德烈亚走了之后,白兰度站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看着泰勒带着两个孩子在游泳池的边上玩耍的模样。

  泳池的边上放了一把大大的太阳伞,太阳伞的下面是纯白色的躺椅。

  泰勒躺在上面,身上穿了一件纯白色的丝质睡衣,手上拿着一本书,黑色的长发在散落在胸前。

  睡衣的衣领很大,白兰度可以看见泰勒白皙的胸口。

  睡衣的左肩上用金色的丝线绣上了一朵很大的金色蔷薇花,在阳光下绚烂的绽放着。

  泰勒所有的丝绸睡衣都是白兰度花了大价钱特地请来的中国的女工特别缝制的。

  这没久以来,白兰度给泰勒的,一直是最好的。

  无论是衣食住行,白兰度自己对生活条件的要求不是很高,但是对泰勒,都是能好就好。

  泰勒低着头,翻了一页书,不知道书里面是什么内容,泰勒看着看着就笑了。粉嫩的唇瓣微微的翘起。

  不一会儿,法蓝德和安卡两人的身影从茂盛的花丛里面走了过来,看见泰勒,法蓝德一个劲的喊"爸爸~爸爸~"安卡则是一言不发的跟在法蓝德的身后。

  灿烂的阳光下,法蓝德和安卡穿着同款的蓝色的小背心,上面印着可爱的小猫咪。这是法蓝德最喜欢的一件背心。

  两人天然的玫瑰红色的卷发被泰勒用皮筋扎了起来,炸成马尾辫放在身后,远远看过去,像是两个漂亮的小天使一样,非常的可爱。

  "爸爸~抱抱~"法蓝德伸出小手臂,要泰勒抱着自己。

  泰勒放下书,看见法蓝德和安卡朝自己走了过来。两人的手上都拿着给花浇水的洒水器。

  泰勒笑着把安卡和法蓝德手上的洒水器拿了下来,放在身边的茶几上。"过来,蓝蓝,爸爸抱抱~"泰勒伸手把法蓝德抱在了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法蓝德咯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在性格上,法蓝德一直比安卡要活泼许多。

  安卡则是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吭的爬上了泰勒对面的躺椅上,拿起一杯果汁,自顾自喝了起来。

  四周都是大片大片展开的花朵,尤其是红色的蔷薇花,看起来异常的美丽,风中散发着异样的香味。

  泰勒拿起手帕给法蓝德和安卡擦擦脑袋上的汗水,然后捏了捏法蓝德的小鼻子,"蓝蓝,安安身体没有你强壮,不要一直拉着安安在中午去浇花在,知道了吗?"

  泰勒心疼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安卡。

  安卡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坚持的用药,身体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始终都非常的瘦弱。

  白白嫩嫩的手臂就像是一截小竹竿一样,穿衣服都要比法蓝德小一号,苍白的小脸上异常的瘦弱,整个人的话 也很少,不喜欢被人触碰。

  泰勒一直都觉得,安卡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提不起精神和别人交往吧。

  蓝蓝撅着嘴巴说"知道啦~爸爸~"

  泰勒笑着亲了一口法蓝德。

  法蓝德看着波光粼粼的水池,突然喊道"爸爸,爸爸,蓝蓝要玩水水~蓝蓝要玩水水~"

  泰勒笑着点头说"好的,爸爸带你去玩水水啊,蓝蓝乖。"

  泰勒开始脱下法蓝德的衣服,自己自己也脱了睡衣,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

  相较于白兰度的严肃,泰勒总是无比的宠着法蓝德和安卡,几乎是有求必应。

  阳光下,泰勒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了波光粼粼的碧蓝水池。

  水池里面的水随着泰勒的走入而微微的晃动。

  泰勒的姣好的身形在金色的光线中一览无余,黑色的及臀的长发散落在胸前,远远地看过去,背影白皙纤细,美丽的就像是花丛中的神仙。

  "父亲~父亲~"泰勒怀抱里穿着小短裤的法蓝德突然指着泰勒的身后咧嘴笑了起来。

  泰勒转过头,看见二楼的阳台上,白兰度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

  泰勒笑着朝白兰度挥挥手,然后走入了游泳池。

  泰勒拿起小游泳圈套在法蓝德的腰上,费了好一会儿力气弄好了之后,转过头一看,发现白兰度已经不再阳台上了。、

  "怎么,在找我?"伸手陡然传来白兰度的声音。

  泰勒猛的转过头,发现白兰度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玫瑰红色的卷发湿漉漉的搭在健硕的胸膛上,白兰度的面容沉寂,薄薄的嘴唇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殷红。

  "白兰度,你怎么也下来了?"

  泰勒红着脸问,在白兰度的逼视下,不自觉的想朝后退一步。

  白兰度扯扯嘴角,伸手搂着泰勒的腰身,低头看着泰勒的嘴唇就要吻上去。

  泰勒赶忙用手臂抵着白兰度,一张脸就像是熟透的苹果那样,

  "白兰度,法蓝德和安卡在这里呢!被他们看见不好……"

  "他们还什么都不懂。"白兰度说,一只手在泰勒的腰身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着。

  泰勒低着头低低的笑了,"哪有,书上说孩子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记得看见的事情啦。"

  白兰度从伸手从身后把泰勒抱着,被阳光炙烤过的温热的池水使人感觉很舒服。

  "就是你刚才看的书?"白兰度低声问。

  泰勒点点头,"恩。"

  "那好,那我们只做/爱,不接吻。"白兰度低声说。

  泰勒的身体激荡起一阵颤抖。

  阳光和情.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的把泰勒困在中间。

  白兰度平稳的呼吸声刮过泰勒的耳郭。

  泰勒黑色的发丝在水中荡漾着。

  白兰度把泰勒压在水池边上,双手掐着泰勒的腰身,轻车熟路的和泰勒做/爱。

  平静的水面荡漾起一阵阵的波纹,顿时金色光芒向四周散去,泰勒仰起脖颈,压抑住自己的呻/吟,只能长长地喘息,修长的手指因为 用力而指尖泛白。

  法蓝德在一旁愉快的玩耍着,尤其是看见波纹起伏的模样,他感到非常的开心和惊奇。

  小手拍在水面上,咯咯咯的笑着。

  而安卡则静静地直视着泰勒和白兰度。


☆、【法西斯的屠刀】(1)


  白兰度家族因为抓住了美国这一次执行严格的禁酒令个获得了巨大的利润,家族的地位和实力不断地攀升。

  同时代的,美国的地下世界发展势头呈现出非常迅猛异常的平稳状态。

  这也是历史上记载的很难得,地下世界发展最美好的上升时期。

  与此同时,在大西洋的彼岸,白兰度的家乡意大利王国,一个对今后世界格局产生重要影响的男人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那就是贝尼托.墨索里尼,意大利法西斯党魁,史上著名的独裁者,也是法西斯党派的创始人。

  墨索里尼此人极富有野心,并且聪明异常,手段狠毒、杀人如麻。

  一战结束之后,国际性的共产主义运动便抓住机会,浩浩荡荡的展开了。

  墨索里尼便实施机会主义政策,为了取得广大人民的支持,利用西方国家人们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恐惧和一战之后意大利在战后谈判中一无所获,充满了
爱国主义的人民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的不满。

  于是,墨索里尼便于1919年3月23日,发起一场"法西斯主义运动",在米兰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战斗的法西斯党"。

  从此以后,墨索里尼成为法西斯独裁主义的创始人。

  这个团体的政治纲领是工团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口号的结合。

  1919-1922年正是战后的动荡年代,墨索里尼利用他的黑衫军冲锋队抗击罢工工人,□和社会党人。

  因为墨索里尼的坚持不懈的打击,1920年□人的威胁减退了。

  1921年大选中,二十二个法西斯党人史无前例的被选进了国会。

  法西斯政党终于在意大利的全国范围内被组织起来。

  墨索里尼建立了国家法西斯党,墨索里尼被称为"领袖"。

  1922年一次长时间总罢工被"冲锋队"所破坏。从而使经过周密策划的"罗马进军"(1922年10月28日)扫清了道路。

  在这次危机期间,墨索里尼本人留在米兰,直到犹豫不决的伊曼纽尔三世拒绝顾问们拘捕墨索里尼的建议,召他组织内阁(10月31日),被任命为总理,获取政权。

  不久以后,整个世界将会因为这个男人而陷入无止尽的恐慌中。

  与此同时,意大利本土的黑帮也因此收到了严重的迫害。

  相比于美国的黑帮,他们现在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一山不容二虎,法西斯在西西里建立了政权,而当时所有的男人都有这样的一种认识:

  他们把参加黑手党、服从黑手党法规的约束看作是某种很自然、很光荣的事情。

  黑手党在西西里只手遮天,号称第二政府,但是墨索里尼自命不凡,并且骄傲异常,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政权被一个没有合法地位的黑道帮派所镇压的。

  于是,法西斯的屠刀,抵在了西西里光荣社团(黑手党当时的别称)的脖子上。

  意大利当时最大的黑帮——西西里的彼得罗西诺家族,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彼得罗西诺家族的创始人是唐.彼得罗西诺,他早1880年左右就建立了光荣社团,

  说起来,他和安德烈亚一样,也是西西里波旁王族的后裔,但是他是皇族的后裔,而安德烈亚是侯爵的后裔,所以,在皇族血统上,要比安德烈亚更加的纯正一些。

  现在,彼得罗西诺家族主要是控制着整个西西里和那不勒斯的赌博业,

  他们有着耗资巨大的赛马场,西西里和那不勒斯几乎所有的城镇都有彼得罗西诺家族设立的博彩地点和无数的地下赌场,无数穷凶极恶的赌徒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彼得罗西诺家族的口袋里。

  这个家族还控制着西西里的无数个码头和庞大的捕鱼船队。

  但是这个家族的捕鱼船并不是用来捕鱼的,而是有以下的用途:

  1、帮助外国人移民到美国的海岸,并且帮助偷渡,收取昂贵的佣金;

  2、把偷来的牲畜和昂贵的名牌轿车运到国外去销赃;3、用于走私各种橄榄油、日用品等……

  这个家族多年来积累了无数的黑色财富,黑帮工业在迅猛的发展着。

  墨索里尼之所以对西西里的黑手党人大开杀戒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正好在1922年这年墨索里尼上台的时候,纽约的警察总署发现了美国最庞大的黑帮集团是来自意大利的西西里,

  便派出了一位常警民强悍的调查员威尔逊坐船来到意大利,打算着手调查意大利的黑手党,打算和意大利的政府联手,取缔势力日渐庞大的黑手党人。

  威尔逊是一个极富有成就的警察,当时他的这一行动立刻 被嗅觉灵敏的报刊记者感到受到了蛛丝马迹。

  于是,那一年的纽约的主打报纸《纽约时报》在非常明显的位置用报道说:

  "威尔逊警官试图搜集移居美国的意大利犯罪分子的情报, 而这些情报意味 着有上千人失去自由! ……"

  意大利的黑手党人迅速获得了情报,彼得罗西诺家族的族长唐.彼得罗西诺立刻派人在码头上用大口径的左轮手枪把威尔逊脑袋爆掉。

  第二天报纸就爆出了黑手党人公开向纽约和意大利的政权挑衅,报纸上刊登着威尔逊死去的模样,、意思就是在说——

  "西西里司法部门和美国的警方,我们关荣社团的事情,你们都最好少管闲事,不然结果就会和威尔逊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整个美国社会和西西里都被震惊了。

  黑手党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白兰度和安德里亚在开一个简单的会议的时候,也有聊到过这件事情,因为无论大小报纸都在刊登这惊人的事情。

  无数的包报纸都嘲讽:

  "西西里政权形同虚设!光荣社团只手遮天!……"

  "纽约警察总署无可奈何……只能被羞辱……"

  "现在在在意大利和美国的地下世界,只有光荣社团才是真正的'体面人'……!美国黑帮面临困境……"

  安德烈亚笑着和白兰度讨论这个问题。

  白兰度看着报纸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彼得罗西诺家族太张狂了。不会有好的结果。"

  正好这时没过多久,墨索里尼以剑指天下的气势带着新创建的法西斯独裁党人上台。

  1922年12月31日,意大利国王维克托 ·埃马努依三世任命墨索里尼为政府首脑,出任意大利总理。

  从此,一个法西斯独裁政府出台了。

  之后没过几年,墨索里尼把赫赫有名的"屠夫"莫里任命为巴勒莫总督,。

  莫里此人阴狠毒辣,嗜杀如命,和墨索里尼有的一拼,是墨索里尼最得力的手下。

  而彼得罗西诺家族一开始并没有认识到墨索里尼的狠毒,因为不可一世 、态度冷漠,对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权始终采取冰冷的态度。

  早在在1921年底决定法西斯上台的关键选举中,西西里没有向意大利议会输送任何法西斯议员,让墨索里尼一开始就在西西里吃了"闭门羹",一张选票也没有拿到手。

  1922 年 10 月,墨索里尼在罗马宣誓就职时,西西里又没有派代表去向他表示祝 贺,连应酬联络的"礼仪惯例" 也免了,"光荣社团"认为那是多此一举。

  唐.彼得罗西诺甚至还不屑一顾地对自己的儿子说:

  "如果这种不入流的家伙也能统治意大利,那我们就命里注定是该统治西西里。"

  墨索里尼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心里面其实早就对彼得罗西诺家族耿耿于怀,但是出于政治的需要,为了在意大利站稳脚跟,暂时没有对彼得罗西诺家族下手。

  接着在1923 年秋,墨索里尼出任意大利总理后,第一次出访西西里岛。

  在巴勒莫行政长官官署,他与西西里的行政长官、警/察首脑、社会名流在一起磋商一些紧急事务,

  唐.彼得罗西诺和一些著名的" 荣誉社团"(即"光荣社团")头目也出席了这次会议。

  身为总理的墨索里尼打扮得像赛马场上出身高贵的交际家。

  他身穿早礼服,脚佩鞋罩,手持文明棍,在大厅里踱来踱去。

  他非常瞧不起这一群西西里的乡巴佬,自恃口才出众, 便喋喋不休地侃侃而谈。

  他一边口沫横飞,一边不时把文明棍在地上敲得"笃笃"响,一口气胡说 八道了 6 个小时,不给任何人以插嘴的机会。

  在场的黑手党头 目都显得非常的不耐烦以至于非常的反感,一直以来,其他地方的人对于西西里和那不勒斯人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但是,宴会结束之后,墨索里尼的帽子却被光荣社团的一个神偷偷走了,在场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墨索里尼受到了从未有过侮辱和取笑,回去之后,他生气的摔了卧室里的两只昂贵的波斯大花瓶。

  而这正是彼得罗西诺家族给墨索里尼的警告——西西里的光荣社团家族是不好惹的。

  一时间,意大利西西里的黑手党人和墨索里尼的关系到达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而墨索里尼那时还买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黑手党,便隐忍着怒气,等待着报复。

  而彼得罗西诺家族显然是低估了墨索里尼此人,他们以为认为他不过也是意大利历史上一位走马灯似的人物,一个过眼云烟般的小丑,根本用不着去理睬他。

  当时,墨索里尼对于自由民主的践踏,暂时还并没有引起西西里人更多的反应。麻木的西西里人被光荣社团死死地控制着。

  自从丢了帽子以后,墨索里尼心中明白,西西里的黑手党绝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在那里有一个组织严密,力量强大的黑手党王国。

  如果不趁早收拾这个组织,将会后患无穷,直接祸及 他的统治。

  他对 1921 年大选时,西西里人对他的那种冷淡还耿 耿于怀。

  因此,随着乡村农民 斗争的被镇压, 匪患的肃清,以及墨索里尼梦寐以求的警察王国的建立,

  墨索里尼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黑手党了,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一股势力来直接危害他的法西斯政权。

  事情的导火线是在几年以后的 1924 年 5 月。

  墨索里尼又第二次"驾幸"西西里岛,他准备在这里巡游几个礼 拜, 把他的威风摆足。

  但是,当他的专机降落在西西里首府巴勒莫机场时,墨索里尼又一次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空荡荡的机场上没有礼炮,没有鲜花,也没有他在意大利其他地方所见到的欢呼的人群。

  眼前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影,一片冷落荒凉的景象。

  墨索里尼从机舱里走出来时,不由得对左右的随从冷笑地说:"这种场面倒也令人耳目一新!"

  他其实心里清楚,这种场面正是他的老对手彼得罗西诺家族别出心裁的安排。

  墨索里尼再一次被羞辱了。

  而这一次,墨索里尼彻底被激怒了。

  墨索里尼一回到罗马,就召集了意大利法西斯国会。

  在会上,他原形毕露地对那班议员歇斯底里地叫嚷:

  "我要向西西里的那帮绑匪发动全面的战争!"

  1924 年 5 月 10 日。

  墨索里尼重新起用隐退到佛罗伦萨的心腹之臣、前内阁部长萨雷 ·莫里,任命他为巴勒莫省省督,并授予他肃清黑手党势力的一切权力。

  他对莫里说:

  "我命令你指挥全西西里岛的军队、警/察和行政部门。为了肃清黑手党,

  你可以采取任何行动,不要管什么社会民主,也不要管什么合理统治,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因为这样做符合国家的利益。"

  莫里时年 50 岁,素以凶狠著称。

  他是镇压农民运动的刽子手,也是清剿匪患的铁腕人物,在意大利只要一提到他,无论是盗贼还是帮会组织无不胆战心惊。

  莫里在弗洛伦萨担任执政官10之久,无数的匪徒死在他的手上,佛罗伦萨风气一时前所未有清明。

  《欧洲人报》对莫里的评述是: 虽然他天性好静,与世无争,但他光明磊落,嫉恶如仇。

  他的这种性格恰 恰像一条狗,正好与西西里人的凶暴相斗,从而成为黑手党的克星……

  莫里上任之后,带了4000手下和6000警/察来到了西西里岛。

  一到那里首先什么也没说的逮捕了是黑手党人身份的市长库卡,正式向彼得罗西诺家族宣战。

  电光火石之间,西西里法西斯独裁政权和黑手党光荣社团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市长被逮捕了之后,立刻又成千上万的市民响应了黑手党人的号召,来到了警/察总署的大楼前高声的呐喊"把市长还给我们!把市长还给我们!"

  莫里立刻召集了手下所有手下。

  这是,一位警官进来报告说,警/察总署门口的大街上已汇集了几万名带武器的暴徒,有的人正在向岗哨冲来。

  莫里一听,甩掉手上的半截雪茄,杀气腾腾地吼道:"大胆!传我命令:4000 名别动队和 600 0 名警/察全体出动,我要血洗巴勒莫 !"

  "是!"在场的警官立即分头散去。莫里举起了在佛罗伦萨用过的钢刀 !

  "甘集之战"

  莫里带着一万名手下和彼得罗西诺家族带领的黑手党成员在西
  西里的"甘集"相遇,10000名警/察在莫里的示意之下,大开杀戒,和黑手党人一决雌雄。

  混战整整持续了两天的时间,甘集一时血雨腥风。

  是哪一天,黑手党人几乎全军覆没。

  无数的黑手党人被流放到了圣索拉岛,从此被囚/禁在那里。

  彼得罗西诺家族知道自己要是继续呆在西西里一定会难逃一死,于是连夜带着家眷和众所的手下,来到了美国的纽约,继续着在纽约还存在的赌博事业……

  其实唐.彼得罗西诺早就在纽约有了自己的庞大的赌博事业,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没想到,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而唐.彼得罗西诺是个非常不甘心、不知足的男人,想想自己的一部分家族事业竟然落到了警/察和法西斯政党的手里,心有不甘,

  于是在1924年12月来到了纽之后,便打算开始扩张自己的地盘,而此时,他看好的正是白兰度的事业和地盘。

  这个异想天开的男人幻想着直接把黑道新星白兰度的势力直接吞掉。

  第一是因为白兰度是新人,也许没有什么经验,比较好对付一些,毕竟自己的力量现在收到了重大的损伤。

  第二是因为白兰度的事业离自己的势力范围最近。

  于是,一直无形的黑手伸向了白兰度家族……

☆、理查德.金(1)

  法蓝德和安卡已经是8岁的大孩子了。

  自从过了七岁之后,两个男孩的身体都开始迅速的蹿高,并且身形都是个爸爸泰勒一样,属于修长型的身材。

  但是由于健康问题,法蓝德的身体明显比安卡好很多。

  安卡则依旧像是一尊瓷娃娃一样,精致而又脆弱。

  兄弟两的感情依旧像是以前一样的好,法蓝德一直都比安卡活泼很多,并且随时随地的保护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白兰度,我觉得法蓝德和安卡已经是8岁的大孩子了,明年开春就可以上学了,而且应该分房睡了。我在八岁的时候,都可以自己煮饭吃啦。"

  泰勒把从厨房里走出来,把盘子里的食物放在餐桌上,笑着对白兰度说。

  白兰度点点头,"泰勒,家里面的事情你来安排吧。"

  泰勒坐了下来,把装在盘子里的精致嫩滑的小牛排放在安卡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安卡的脑袋说,笑着问"安安,以后就要自己一个人睡了,开心么?"

  安卡毫无表情的看着泰勒,默不作声,灯光下,面色异常的苍白。

  泰勒看着安卡的表情,觉得神奇怪,于是做到了安卡的身边,伸手把安卡抱在自己的腿上,低声温柔的说"安安,你是不是不开心?有什么话可以对爸爸说哦~"

  法蓝德也笑着看向安卡,"安安,你是不是还想和我一起睡啊?"

  安安毫无表情的点点头。

  法蓝德立马认真的对泰勒说"爸爸,要是安安不像自己睡那就和我一起睡吧~我其实很喜欢和安安一起睡的。"

  泰勒抬起头,惊奇的看着法蓝德,法蓝德很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是很传统的美国男孩,独立、骄傲,并且不喜欢讨论感情。

  果然,泰勒看见法蓝德的脸颊红通通的,但是还是坚定地看着泰勒。

  泰勒抬起头看向对面正在吃饭的白兰度,"白兰度,你怎么说?"

  白兰度脸上没什么表情,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宝贝,你自己看着办。"

  泰勒撅撅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于是泰勒笑着亲了一口安卡,"安安以后还是和哥哥一起睡吧,蓝蓝要好好的照顾弟弟哦~"

  法蓝德一口答应,笑着说"你放心吧,爸爸~!"

  泰勒心满意足的看着两个孩子,眼神温柔的伸手抚摸着安卡玫瑰红色的卷发。

  他们的头发都和白兰度的头发一样,那么耀眼,美丽。

  吃晚饭之后,白兰度坐在书房里看书。

  泰勒无声的坐在白兰度的身边,手上翻着一本书。

  那是纽约学校的简介。

  白兰度无声的看着书。

  泰勒一页一页的翻着,脑袋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怎么了?"白兰度低声问。

  窗外有着簌簌的落雪,那些厚重的菱形雪花大片大片的砸在树木和花草的枝叶上,就像是蝴蝶振翅一样低缓的声音透过落地传入了室内。

  泰勒眨了眨眼睛,"白兰度,外面又下雪了。"

  白兰度不做声,只是微微的侧过脸,他很少参与讨论这些感性的问题,并不是刻意的装饰,而是他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

  泰勒自言自语道"你相信么?孩子们已经8岁了,明年春天就可以正式的进学校了……"

  "真是难以置信,我和你一起已经十几年了。白兰度,你说,安安的身体现在还是不好,是不是不上学比较合适一点呢?

  我们给他请家庭教师,好不好?但是,要是他一个人在家里,没看见蓝蓝应该是会寂寞的吧?……"

  泰勒无奈的笑了笑,拿起书捂着自己的脸颊,"白兰度,你看看,我越来越啰嗦了,是不是?"

  突然,泰勒手上的书被白兰度拿了下来。

  白兰度很轻松地把泰勒抱了起来,从后面压在办公桌上。

  白兰度已经是26岁的成熟的男人了,有着泰勒无法相比的健壮的身体,颀长的身形和强势的气场。

  泰勒窘迫的红着脸说"白兰度……这里是书房!"

  温暖的室内,白兰度修长温暖的手指顺着泰勒光滑的脊背摸/索着,温暖而无情的薄唇从下到上的亲吻着泰勒的后背。

  白兰度掀起泰勒的丝绸睡衣,拉下他的短裤,双眼直直的盯着泰勒的白皙光滑的臀/部。

  身体贴了上去。

  泰勒轻轻地喘/息着,口水不停的从口腔咽下去。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那里摸索着,泰勒慌了神,急忙说"白兰度……别,别看!"

  白兰度抵着泰勒,终于开口说话了"被主人上就可以,看看不行?"

  泰勒羞耻的捂着眼睛,几乎无地自容"求你别这么说!真丢脸……"

  白兰度很难得的低低的笑了,把泰勒翻了过来,让泰勒坐在书桌上。

  泰勒看着白兰度总是没表情的面孔,疑惑的说"你要……"

  泰勒浑身僵硬的看着白兰度低下头在自己的双/腿/间……

  这是白兰度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白兰度刚碰了没几下,泰勒就丢脸的泄了出来。

  白兰度舔舔嘴唇,把东西吞了进去。

  泰勒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真快。"

  白兰度坐回了椅子上,直直的看着泰勒。

  泰勒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红着脸说不出话。

  面对着白兰度这样完美的面孔,只要他愿意做出蛊惑的神色,即使是最虔诚的禁/欲主义者,也是无法抗拒这种淬着毒一般的诱惑的。

  即使那双美妙的眼睛里覆盖着冰雪……

  白兰度玩味的看着泰勒,此刻的心情明显异常的愉悦。

  …………、
  泰勒对于法蓝德在哪里上学做了异常认真的挑选。

  最终,法蓝德的学校选定了市里的一所贵族式的教会学校。

  这所学校是这一片最好的学校,它是由市里的教会所承办的,一直以来,学风优良,教学严谨,在家长中间的口碑和风评都是屈指可数的。比起那些乌烟瘴气,学风松散的公立学校,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泰勒打算带着安卡送法蓝德去登记一下,然后直接入学。

  …………

  初春时节,院子里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绚烂的绽放着,泰勒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真丝衬衫,□是宽松的白色丝质长裤,一只手把瘦弱的安卡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牵着法蓝德。

  安卡一直都没怎么长个子,身体异常的瘦弱,现在的身高只到法蓝德的下巴,看起来像是个5、6岁的小孩子。

  "爸爸,同学们会喜欢我么?"

  法蓝德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泰勒,白皙的小脸上,那双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大概是因为要去上学的缘故,法蓝德总是紧张的握着爸爸的手,对自己感到不是很自信。

  法蓝德今天专门背了一个蓝色的小书包,身上穿着学校寄来的蓝色的小西装校服,红色的卷发被泰勒梳理整齐的放在了两肩上。

  泰勒放开手,笑着摸了摸法蓝德玫瑰红色的发丝,"当然,他们会喜欢蓝蓝的。"

  泰勒拉开车门,法蓝德首先拿下书包,跳了上去,坐在了最里面,然后脑袋转向外面,看着泰勒挥挥手,"爸爸,爸爸,让安安和我坐一起!我要和安安坐一起!"

  法蓝德在后面大声的喊着。

  法蓝德的声音很大,泰勒不听见都不行,于是把安卡放在了法蓝德的身边,并且叮嘱说"爸爸开车,你要好好照顾安安,知道了么?"

  法蓝德伸手把安卡搂在自己的怀里,拍了拍胸脯,骄傲的说"安安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

  安卡面无表情的看了法蓝德一眼,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小猫咪一样,坐在法蓝德的身边,脑袋微微的依靠在法蓝德的肩膀上。

  那种孩子气的骄傲的表情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泰勒忍俊不禁的亲了亲法蓝德,然后关上后车门,打算坐到前面。

  "斯图亚特先生!"后面有人喊了一声。

  泰勒转过头,看见白兰度的一个首席保镖威尔走了过来,泰勒扶着车门,看向走过来的威尔。

  威尔是个作风硬朗的黑种人,人高马大,走过来的时候,几乎要把泰勒眼前的阳光都给挡住了。

  泰勒眯了眯眼睛,笑着说"嗨,威尔,有什么事情么?"

  威尔在泰勒的眼前站定了,摇着脑袋说,

  "斯图亚特先生,我想我还是派几个人护送您过去吧,要是白兰度先生知道您是自己的上学校的话,一定会不放心的。"

  泰勒羞赧的咳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说,

  "没关系的,上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是保镖跟着的话,会吓坏学校的孩子和老师们的,对法蓝德在学校影响也不好,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威尔皱皱眉,"可是……"

  泰勒最后直直的看着威尔,严肃的说"威尔,我的老伙计,你要相信,在这一区,包括在市里,是没有人敢碰我斯图亚特.泰勒一根汗毛的,谁要是有这个胆子,白兰度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是泰勒第一次用这种骄傲的语气说话,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似乎非常的有用。

  毕竟自己带着孩子去上学,要是带着保镖的话,有可能会吓坏了其他的家长和孩子们,法蓝德在学校一定是不好交朋友的。这样对法蓝德在学校的影响很不好,甚至可能造成法蓝德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

  果然,威尔顿了顿,抿了抿嘴巴,然后点头说,"斯图亚特先生,您要是遇到任何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一定会带着人即刻赶到的!"

  白兰度之前说过了。保护好泰勒的安全,是第一位,也是整个家族最重要的事情。

  因为威尔一直是严肃认真的男人,所以泰勒也严肃的拍了拍威尔的肩膀,"放心!老伙计,我自己一定会小心的!"

  说完,泰勒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泰勒转过头,法蓝德正兴致勃勃的对安卡说着什么,两人的手上还拿着一本小小的漫画书。

  安卡安安静静的听着法蓝德说话。

  "做好了,宝贝们,我们要出发喽~"泰勒笑着提醒两个孩子。

  法蓝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泰勒,"爸爸,你说,同学们会像安安一样的喜欢我么?"

  泰勒伸手捏了捏法蓝德的小鼻子,"不仅有男孩子会喜欢你,女孩子也会喜欢你哦~"

  法蓝德笑着拍手,心情大好。

  安卡冷冷的看着法蓝德笑着的模样。

  ………………

  法蓝德的学校叫做"路易十六学园"。

  泰勒开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把车停在了学校外面的停车场,然后拉着两个孩子走向了学校。

  大家都羡艳的看着泰勒——一个温和优雅的男子带着一双漂亮的男孩子。

  这个男子有着温和雅致的面孔,披散在身后的黑色的长发和一双黑色明亮的瞳孔,而两个孩子也像是双生的天使一样的美丽。

  法蓝德发现很多人能都在看向自己这边,于是害羞的拉着泰勒的手说"爸爸,他们为什么看着我们?"

  泰勒笑着说"那是因为大家喜欢你啊~"

  这时,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个男子挺着大肚子,神色倨傲,松垮垮的脖颈里带着一根粗重的黄金的项链。

  泰勒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男人走向自己,凭直觉伸出手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中年男子的个子很高,一双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泰勒,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美国式的欲/望贪婪,似乎是要透过泰勒身上这层薄薄的白色衬衫,双眼中带着升腾的欲/火,赤/裸/裸的扫视泰勒那具迷人、修长的肉/体。

  "小美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男人的体味很重,胸口浓重的毛发露了出来,泰勒心底对这种有了一点资本就倨傲自负的男人充满了厌恶,于是身体退后了一步,泰勒依旧是礼貌的笑着说"很抱歉,我还要送儿子上学。"

  男人惊讶的看着泰勒身后的两个孩子,语气带着不可置信"美人,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泰勒礼貌而耐心的回答,他不想再孩子面前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是啊,他们是双胞胎,还有,希望您不要叫我'美人'好么?我想您也知道,我是个男人。"

  男人猥琐的一笑,上前低声而暧/昧的说,

  "你这样的男人,比女人还要美,怎么可以不叫'美人'呢?

  其实,我觉得,美人这个词甚至配不上你,你见过,男人有着这么美丽的长发么?……"

  男人突然伸手碰了碰泰勒的长发,泰勒尴尬的退后一步,皱着眉头说"这位先生,请您放尊重一点!希望您能明白自己的身份!"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理了理衬衣的领子说,粗肿的中指上带着大大的金色的戒指,"呵呵,难得看见你这样的美人……我实在是太激动的……"

  泰勒没有理睬他想直接转身走开。

  男人突然伸出手拉着泰勒的手臂,然后无耻的笑着说"美人,你的手臂真细……"

  泰勒生气的甩着手臂说,"放手!"

  男人还是死死的抓着泰勒的手臂。

  泰勒的手臂被勒的生疼。

☆、理查德 .金【改错别字】

  "啊——!"

  对面的男人突然表情痛苦的惨叫了一声,紧紧抓着泰勒的右手软软的松开了。

  泰勒奇怪的看着男人,发现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抓着猥琐男的另一条手臂,轻而易举的把猥琐男的一条手臂控制在手里。

  "放开这位先生。"

  男人冷冷的说。

  猥琐男赶忙放了下来,然后揉着手臂跑掉了,走的时候不甘心的回头冲着男青年大声的叫喊:

  "该死的臭小子,我肯尼迪可是这所学校的大股东!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男人毫不理睬肯尼迪的吼声,转过头担忧的拍了拍泰勒的肩膀,然后笑着说"还好么?先生?"

  泰勒看着青年的面孔,金色的碎发,英挺的面孔,嘴唇棱角分明,眼神深邃,有着一双睫毛很长的湛蓝色的双眼,眼神温柔。

  青年的身材很健壮,两条腿异常的修长。

  现在,这一双眼睛就这样温和有礼、直直的看向泰勒。

  泰勒转过视线,揉着手臂说"大概没什么,谢谢你!"

  男人点点头"没事就好!"

  泰勒转过头把两个孩子拉了出来,然后笑着对男人说,"真的很感谢你,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泰勒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要是保镖在的话,这里估计又要出人命了。

  男人愣愣的看着泰勒带着笑容的面孔,突然说"首先,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最好不要露出这样的笑脸。"

  "为什么?微笑是基本的礼节吧?"泰勒不解的看着青年。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算了,你是不会明白自己的魅力的……对了,我叫理查德.金,你叫我金就好了!"

  泰勒惊讶的睁着眼睛,"这样……好么?我是说,我们还不熟,就直接称呼姓氏,会不会?"

  "不礼貌?"金笑着问,这一抹笑容温柔极了。

  泰勒侧过脸,点点头,

  "呵呵,被你猜到了……奥,金,我叫斯图亚特.泰勒!很高兴认识你!"

  泰勒很少遇见这么温柔男人,于是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感,当然,纯粹是对于人性上的好感。

  金看了看四周,然后看向泰勒,"斯图亚特,我是这个学校的校医,我带你去看看手臂吧!"

  泰勒赶忙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说"没关系的!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金倒是蹲了下来,看向两个孩子,然后笑着对法蓝德和安卡说,

  "孩子们,你们的爸爸受伤了,但是不想去看医生哦,是不是很丢脸?爸爸怕打针哦~"

  泰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倒是法蓝德抬起头对泰勒说:

  "爸爸,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打针啊?"然后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说"爸爸,真的好丢脸哦~安安都不怕打针的!"

  "看他们的长相,这两个小家伙其实是双胞胎吧?"金站起身来问道。

  泰勒点头说"是啊,黑眼睛的叫法蓝德,绿眼睛的叫安卡。"

  金伸出大手揉了揉法蓝德的小脑袋,

  "他们的妈妈一定是美人吧,不然,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男人?"

  法蓝德噘着嘴巴说,"我们没有妈妈,我们只有父亲和爸爸!父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

  泰勒一惊,赶忙拉着法蓝德的小手,尴尬的看着金,"小孩子随口乱说,别当真……"

  金谅解的笑了笑,似乎不以为然,而是蹲□,伸手把法蓝德抱了起来,

  "斯图亚特,你抱着安卡,我带你去医务室上点药水,你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人,手臂现在一定很疼吧?"

  别人的好意泰勒也不好一再拒绝,于是泰勒蹲□子把安卡抱了起来,跟着金朝医务室走去。

  ………………

  几人来到医务室之后,金和泰勒和两个孩子放在床铺上,然后两人在医务室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泰勒本来是想再一次向金致谢,但是金突然站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出来的时候,金在外面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大褂,转身从药架上拿了一瓶无色的药水过来
,坐在了专门问诊的桌子后面,笑着拍了拍桌面对着泰勒说"斯图亚特,坐过来,我帮你上点药水。"

  泰勒走了过去,撩开了自己的手臂,笑着说"真的好多年没有来到这种医务室了呢!"

  金一边把棉签站在药水里面,顺便抬起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泰勒一眼,"斯图亚特,你真是个性子很好的人。"

  泰勒把伸手把头发朝后面撩了撩,然后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几道非常鲜明的手指印,

  "天哪。我以为只是有点疼而已,没想到留下指印了。"

  泰勒伸手摸了摸,抽痛了一下。

  金直直的看着泰勒白皙的手臂,上面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脉络,肌肤细腻无比,

  "你一定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泰勒抿抿唇,没说话。

  心里泛起了点点苦涩和甜蜜。

  苦涩是因为自己的这么多年以来——其实是自青春期以来,一直是被白兰度豢养在豪华的囚笼里,很少出去独自做些什么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侍奉白兰度和照顾孩子身上,完全没有获得那种心底无比羡慕的真正的经历过世事和磨难的成熟男人的健壮的体格。

  所以,今天被人握住手臂就无力挣脱,这让泰勒身为男性的自尊有些受到打击。

  甜蜜是因为,自少年时代起,那种被白兰度霸道而冰冷的怀抱所拥抱和占有而产生的扭曲的安全感,使泰勒有一种近乎诡异的眷恋。

  其实随着年岁渐长,泰勒越发的明白自己的和白兰度的关系是多么的不正常,但是自从少不更事时期被那个男人无情折断的翅膀是永远都无法恢复的创伤,自己早就丧失了独自离开和生活的力量。

  金依旧是温和而淡淡的微笑着看向泰勒,火热的手指在泰勒手臂的手指印上来回的摩挲。

  泰勒吓了一跳,因为一直是被身为男人的白兰度所拥抱,泰勒对于男人的触摸有着特殊的敏感。

  金直直的看着泰勒微红的面颊,笑着说,"别怕,又不是给你打针,我这是要把药水涂匀,然后手上的指印才能尽快的消散……"

  泰勒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红着脸点点头,"谢谢你,金。"

  金涂匀药水之后,起身把药水放回陈列台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大褂,笑着说"斯图亚特,我带着你们去找你们的班级吧,路易十六的学校格局比较复杂,你们可能会迷路哦!"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泰勒觉得有点为别人制造麻烦了。

  金摇头说,"反正在这个学校里也没太多的事情,你知道的,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大家一般是不喜欢在医务室看病的。"

  泰勒点点头。

  金又说,"斯图亚特,你要是真的想对我表示感谢的话,今天晚上请我喝一杯吧!我一个人真的很闲呢!"

  泰勒张了张嘴吧,尴尬的看向金,"晚上我……家里还有些事情!"

  金笑着说,

  "你看你,有事情直接说就好了!脸红什么?那就下一次吧!这是我医务室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直接过来,或者提前打电话给我,只要是上课的时间,我都会在这里!送孩子来上学的时候来我这里坐一坐就好了!"

  因为白兰度一直是所以不二的,所以泰勒这么久以来一直有着这样的习惯,放下一切,努力地迎合着白兰度,今天一不小心把这个习惯带到了生活中——因为晚上没有时间向金表示感谢而感到紧张。

  但是金这样说之后,泰勒觉得心里瞬间踏实了,于是笑着站了起来,"金,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

  金挥挥手,"走吧,我带你们去教务处报道!"

  …………

  泰勒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街道边簇拥的花朵像是嫁了人之后的少女,白日里阳光下明亮的色泽变得沉默起来,镀上了夜的深沉厚重。

  泰勒开着车来到了院子里,下车的时候,威尔立刻走了过来,低声说"斯图亚特先生,族长一直坐在大厅里。"

  泰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了,自己好像回来的实在是有点迟了。

  "白兰度是不是在等我?"泰勒小声问。

  威尔摇摇头,"族长自从下午四点钟就坐在那里了,一声不吭。"

  泰勒赶忙对威尔交代说"叫女仆把法蓝德和安卡回卧室,我去解释!"白兰度一定是生气了,自己出去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没有带一个保镖在身边。

  泰勒忐忑的朝别墅的大门走去,白兰度很久没有对自己生气了,尤其是20岁之后,只是越发的成熟内敛起来,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让泰勒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对于泰勒来说,白兰度是深邃蔚蓝的海洋和漆黑无垠的天幕,而自己不过是暗夜中的一颗被困住的小星星罢了,死死的被困在偌大的黑暗中,毫无自由和秘密可言,包括身体,包括灵魂。

  ……

  "白兰度,我回来了。"泰勒走进了大厅巨大吊灯发散的明亮的灯光里。

  踏进门的一瞬间,泰勒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灯光中,泰勒看不清白兰度的神情,只觉得,白兰度像是隔得很远很远的一座孤傲而华丽的岛屿,毫不眷恋的抛弃尘世,倨傲绝美。

  只有玫瑰红色的长发和殷红的唇瓣,让泰勒可以聚焦双目,移不开视线。

  白兰度手上端着盛着意大利酒的杯子,冷冷的看着泰勒,"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泰勒伸手撩了撩散落在耳边的发丝,笑着坐在白兰度的身边,

  "就是带着法蓝德去学校报到,遇到了一些小事情不过现在一切都搞定了。"

  白兰度拉着泰勒的手臂,直直的看着上面的五指印,"这是怎么回事?"

  泰勒被白兰度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多年以来的每一次教训让他没有胆子对白兰度撒谎,于是泰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看着白兰度越来越阴鹜的神情,泰勒赶忙安慰说"没关系的,理查德.金医生帮了我和孩子们的忙,所以,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了,我现在做晚餐给你吃,好不好?"

  白兰度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起身上楼去了。

  ……

  "安德里亚,查查路易十六学园所有股东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肯尼迪的。"

  安静的书房里,白兰度冷着脸和安德烈亚打电话。

  "好的,我马上联系学校里面的人,明天早上就把资料送到您的手上。"

  安德烈亚永远只是服从白兰度的命令,白兰度不说原因,他就绝对不会问,识时务是白兰度至今都很满意安德烈亚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一点比大大咧咧的奥威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安德烈亚也常常担心奥威尔的粗神经会不会有一天触怒的白兰度,但是至今为止白兰度似乎并没有追究什么。

  "要保密,不要让泰勒知道。"

  白兰度低声说,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向花园里的蔷薇花。

☆、第 58 章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
白兰度其实是新派的黑手党人。
新派和老派很不一样,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崛起的。
而老派,更血腥一些。
老派的黑手党人比较看不起新派,因为他们不像是黑帮,而像是政府的议员。
[同志们,小芳在期末考试中,日更可以保证,一张字数很难达到五千字,一点一点的写着,所以很抱歉!!大家可以养肥神马的,那都是木有问题的!!~~写小说么,最终还是希望看文的同志温馨快乐吧~衷心希望大家今年可以一切顺利!!]

  此刻,泰站在厨房里,正围着围裙在烤面包和炸培根。

  安卡这孩子,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是却像钟爱食肉的小兽一样,对高热量的肉类异常的情有独钟,几乎每一餐都要吃肉。

  "爸爸。"

  泰勒正拿着铲子,在专心致志的看着锅里面的培根,突然听见了安卡的声音。

  泰勒转过头,看见安卡正在看着他,明亮的灯光下,安卡精致的小脸上,表情似乎有些窘迫。

  泰勒赶忙关掉了天然气,放下手上的铲子,弯下腰抱着安卡来到了客厅里。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泰勒抚摸着安卡的脑袋说:

  "安安,什么事?放心的对爸爸说。"

  安卡抿了抿唇,神色是难得一见的不自然,这种表情是泰勒许久以来在安卡的面孔上从没见过的。

  "爸爸,你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安卡白皙的小手交叠在一起,浅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泰勒,这让泰勒忽然有一种,安卡就是年幼时的白兰度的感觉……

  但是,白兰度的性情一定是更冷漠一些吧,毕竟安卡的淡漠是身体原因造成的,但是白兰度……似乎是天生的薄情。

  泰勒拿起安卡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认真而温和的对自己的小儿子说,

  "当然,爸爸一定会保密的,看看",泰勒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安安是爸爸的宝贝,安安说的话,爸爸一定会放在心里的。"

  安卡淡淡的点点头,然后问道"爸爸,要是蓝蓝去了学校,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他是不是就不喜欢和我一起玩了?"

  泰勒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儿子——法蓝德担心同学们会疏远自己,安卡担心哥哥会冷落自己。
  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总是会想这些问题,泰勒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独生子的缘故?

  泰勒温柔的说"当然,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安安了。"

  安卡摇摇头,"蓝蓝喜欢女孩子……以后他会和女孩子在一起,我们去学校的那天,蓝蓝都没有拉着我的手,眼睛都在看着那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子……爸爸……我讨厌女孩子!"

  泰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安卡露出受伤的神色,泰勒赶忙解释释,"宝贝,爸爸就是你觉得你特别的可爱,你看看,爸爸都这么喜欢你,哥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安卡直直的看着泰勒,"爸爸,哥哥真的还会向以前一样的喜欢我?"

  泰勒坚定地点点头。

  这时候,法蓝德走了过来,安卡立刻不说话了。

  法蓝德揉了揉肚子,"爸爸,安安刚才说饿了,你什么时候做晚餐啊?"

  泰勒瞥了安卡一眼,"你看,安安,还是蓝蓝关心你。"

  安卡淡淡的看了法蓝德一眼,然后拉着法蓝德的手说"蓝蓝,以后放学回家你教我写字,好不好?"

  法蓝德拍了拍胸脯"没问题!"

  泰勒笑着揉了揉安卡的脑袋,起身往厨房走去。

  ……

  翌日

  安德烈亚一大早就过来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早,似乎有什么急事儿。

  泰勒让安德烈亚先等一等,然后披着睡衣给白兰度穿衣服。

  "安德烈亚,白兰度在书房等你。"泰勒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安德烈亚说。

  安德烈亚点点头,然后起身朝楼上走去。

  泰勒站在楼梯口看着安德烈亚的背影问"要不要给你做吃的?"

  安德里亚说了一句,"一会儿在这吃早餐!"就急忙走了上去。

  泰勒洗漱一下,穿好衣服看了看还在睡觉的法蓝德和安卡,便走进了厨房。

  安德里亚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白兰度的书房。

  白兰度已经坐在书桌后面了,看见安德里亚进来,便指着书桌前面的椅子说"请坐。"

  安德烈亚一进门就立刻放缓了步子,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走到了白兰度的面前,然后鞠躬坐了下来,"早上好,白兰度先生!"

  "早上好。我的军师。"白兰度挥挥手"有什么事么?"

  安德烈亚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叠黑白照片来,

  "我昨晚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个叫肯尼迪的男人已经被干掉了,全家没留一个活口。"

  白兰度接过安德烈亚手上的照片,一个妇女、三个孩子还有肯尼迪本人,全家惨死在大街上。

  "公开暗杀?"

  白兰度淡淡的看了一眼照片,然后把照片翻了过来,反面朝上放在了桌子上。

  安德烈亚调整了一□体的位置,点头说"是的!"

  "但是要是有仇的话,只要是杀了本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这些妇女和孩子也杀死呢?"安德烈亚皱着眉头。

  白兰度点点头,

  "恩,这种手段的确不是我们新派的作风,我在美国纽约混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黑道寻仇株连全家的。

  几大家族各有各的风格,但是绝不是像这样,杀害与事情无关的妇女和孩子。"

  安德烈亚神情不悦的叹了口气,

  "黑道自然有黑道的戒律,美国的黑道早就达成了共识,道上的事情是与不参与事务的家族成员无关的,所以。肯定不是我美国这边的黑帮干的。"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思索了一下,带着婚戒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安德烈亚安静的等着白兰度的说法。

  "安德烈亚,听我的,这件事我们就装作不知道,看看这个家族是谁在领导,又是来自哪里?美国每年都有很多的移民——墨西哥、意大利、非洲都有大量的移民……说不准就有那些财大气粗的黑道大家族偷偷进入了国内。

  我们先等着看看,报纸和舆论会不会公开讨论这件事情,要是没有在报纸上看见,那就毫无疑问的是个大家族,而且有着庞大的财力和政治背景……奥,对了,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泰勒推门进来的时候,安德烈亚和白兰度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安德烈亚转过头看想泰勒,笑着问,"早餐好了么?"

  泰勒知道事情大概是解决了,于是也报以一笑"下来吃早餐吧,安德烈亚,我给你煎了一块小牛排,用的是最好的意大利最好的橄榄油,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德烈亚愉悦的站了起来,

  "泰勒,有你在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族长,真是辛苦你了!"

  泰勒温和的目光越过安德烈亚看向白兰度,"白兰度,我还给你煮了一小锅牛奶。"

  白兰度点点头 站了起来,拍拍安德烈亚的肩膀说,"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两位小公子最近还好么?"安德烈亚问白兰度。

  "他们很好。"

  和法蓝德、安卡更亲近一些的泰勒替白兰度回答,然后走进办公室把白兰度的桌面收拾了一下。

  安德烈亚跟在白兰度的身后往楼下客厅走去。

  ……

  安德烈亚离开之后,泰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清晨七点钟了,法蓝德八点钟之前必须到学校。

  泰勒把早餐准备好,然后和白兰度一起往楼上走去。

  "干嘛急匆匆的?"白兰度问。

  泰勒笑了笑,"我要送法蓝德上学。"

  白兰度点点头,便进了书房。

  泰勒轻手轻脚的给白兰度关上门,转身朝法蓝德的卧室走去。

  其实泰勒很喜欢这种忙碌的早晨,以前生活条件不是太好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和白兰度一起整理商铺、做早餐、或者看着赤/裸/着上身的白兰度做一些重活、校对一下货物的数量和价格等等……

  后来,白兰度有钱了,自己也跟着养尊处优起来,家里有了仆人,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做,一度连三餐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那时候泰勒觉得自己像个阔少爷养在家里的贵妇人一样,实在不像是个男人。

  泰勒实在是不喜欢闲下来,便对白兰度说把家里面负责煮饭的仆人都辞退了,只留下打扫室内的仆人,住在别墅里好几年过去了,泰勒从来不让其他人染/指白兰度的衣物和三餐。

  后花园也被泰勒整理的异常的干净和漂亮。

  泳池边上围城一圈的大片大片的金色龙爪花就是泰勒亲手种下来的。

  现在孩子们长大了,自己的要忙碌的事情更多了。

  泰勒在小的时候异常的寂寞,他一直渴望有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忙碌于各种各样琐碎事情的家,现在,泰勒觉得无比的满足。

  甚至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在为白兰度和儿子洗衣服的时候,那种愉悦的心情。

  回想起以前和现在相差甚远的生活,泰勒不自觉的脸上就沾染了笑意。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卧室是温和的淡蓝色。

  以前法蓝德和安卡还小的时候,泰勒就安排粉刷墙壁的工人把两个孩子房间的墙壁装修成了淡蓝色。

  因为育儿书上说,这样可以让减缓孩子焦躁的心情,也有利于婴儿视觉的发展。

  现在两个孩子都渐渐长成大男孩子了——美国式的不喜欢表达感情的男孩子,法蓝德倒是对着淡蓝色没什么异议,但是安卡非常的不喜欢各种颜色,但是他从来不说出口,这也是泰勒自己的猜测的。

  泰勒轻轻地走了过去,两个孩子都在实木雕琢的大床上睡觉。

  泰勒走了过去,拉开床头温和的灯光,以免陡然拉开窗帘会伤害到孩子门脆弱的视力。

  "宝贝,该起床了。"泰勒轻声的喊了法蓝德一声。

  法蓝德似乎还在熟睡中。

  安卡的眼睛倒是猛的睁开了。

  泰勒就是担心会吵到安卡,没想到安卡自己竟然醒来了。

  泰勒笑了笑,温柔的抚摸安卡的额头,"醒了?"

  安卡直直的看向泰勒,"爸爸,你是要送哥哥上学么?"

  泰勒点点头,"宝贝,是不是吵到你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安卡抿了抿唇,低垂的睫毛在光线中抖动着,"爸爸,以后我想和你一起送哥哥上学,你把我叫醒好么?"

  泰勒笑着问"为什么?"

  安卡没做声。

  泰勒便也不问了,继续拍着法蓝德的脸蛋说"蓝蓝,起床喽~安安都起床啦。"

  法蓝德伸了个懒腰,最里面嘟囔着"爸爸,该起床了吗?"

  "是啊,要上学喽。"

  泰勒理了理遮挡在法蓝德额头上的发丝,低头吻了吻大儿子的额头,

  "宝贝们,爸爸希望你们可以自己穿衣服起床,然后刷牙洗脸哦~"

  法蓝德笑了笑,大声说"爸爸,当然没问题!"

  说完,便掀开被子,双手插着腰,神色骄傲的站在了床上。

  泰勒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一会儿爸爸给你们梳头发,然后再客厅等你们。"

  "好的,爸爸!"法蓝德在床上跳了跳,拍手笑着说。

  泰勒愉快的下楼去等待自己的儿子。

☆、冷漠

  这一天,泰勒像往常一样,带着安卡开车送法蓝德上学。

  看着法蓝德背着书包走进了教室之后,泰勒才想起来金毕竟在之前帮过自己,出于礼貌,自己也是应该去看看他的,最起码表示一下感谢,更何况是金主动邀请自己过去的。

  "安安,我们去看看理查德叔叔,好不好?"泰勒低下头对安卡说。

  安卡低低的嗯了一声,双眼直直的盯着法蓝德所在教室的门。泰勒直到安卡一定是舍不得法蓝德,所以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走吧,安安。"泰勒坐下来,把安卡抱在怀里,沿着种满了高高梧桐树的林荫道上往医务室走去。

  …………

  "金,在么?"泰勒推开了半开着的医务室的门。

  穿着白色大褂的金笑着从遮挡内室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着泰勒温和的笑着,

  "早上好!斯图亚特,没想到你真的过来了,真是个大惊喜啊!"

  泰勒笑着坐了下来,"金,谢谢你那天帮我,所以,我想着该怎么感谢你。"

  金摇摇头,伸手想拍拍泰勒的脑袋,

  "什么感谢不感谢啊,一会儿和我去喝一杯吧,现在才早上八点钟,我还买吃早餐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

  泰勒先是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金伸过来的手掌,然后礼貌的笑着摇头,"我们在家里面已经吃过早餐了。"

  "你是自己煮早餐?"金惊讶的问。

  泰勒点点头,

  "是啊,小的时候生活比较艰苦,所以,很小就学会煮饭了,现在孩子们的饭也是我自己煮的呢!"

  金笑着看了看安卡,羡慕地说,

  "安卡,你看看,你多幸福,还有爸爸做早餐,我都是买着吃的。"

  泰勒羞赧的说"金,反正那天的事情和法蓝德上学的手续都是你在帮我,我很开心认识你这个朋友,所以,今天我请你吃早餐,就当是我表示一下对你的感谢吧!"

  金起身脱/下自己的白大褂,爽快的说"好的,我换一下外套。"

  进换好衣服之后,就和泰勒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餐厅吃早餐。

  …………

  "安卡今年多大了?"金一边吃一边问。

  "8岁。"泰勒回答说。

  金皱皱眉,摇头说"但是看这个体格看不出来,是不是身体不好?"

  泰勒点头,整理了一下安卡的发丝,心疼地说"是啊,安卡和法蓝德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安卡在母亲身体里面的时候,营养不良,所以,心脏有些不好。"

  "那可是个大问题呢。一直有在治疗?"金温和的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的安卡。

  泰勒点点头,"一直有家庭医生,但是安卡的身体还是很瘦弱。"

  "那可能是方法不对,医生是不是一直打针吃药?"

  "是的!"讨论到孩子的身体,泰勒有些激动。

  金点点头,拿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指然后扔到了一遍,

  "这个治标不治本,我曾经帮助一户来芝加哥的夫妇治疗过他们3岁女儿的先天心脏疾病,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帮你。"

  说完,金直直的看着泰勒。

  泰勒抿抿唇,"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好么?因为家里面不是我一个人做主……"

  "没关系啦!"金笑着拍了拍泰勒的肩膀,

  "你好好考虑考虑把!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啊!对了,记得每天过来找我聊聊天啊,我自己一个人真是闲得慌呢!"

  因为家庭医生已经为自己服务很多年了,所以泰勒不能轻易的就解雇他,而且白兰度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泰勒觉得这对于比较热心的金来说,实在是非常的抱歉和内疚。

  泰勒赶忙点头"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对了,你喜欢喝茶吗?"

  金点点头,"你是说东方的茶叶?"

  "是啊。家里面有好多,都是别人送的,但是平时家里面没什么人喝,所以,我想拿两罐给你,但是,不知道你洗不喜欢?"

  "哦 ,斯图亚特,我和喜欢,要是可以的话,我就谢谢啦!"

  "那太好了!"泰勒笑着说。

  金拿起外套,起身说"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坐坐?一直等到法蓝德放学?"

  泰勒摇头说"我很乐意,但是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位全市闻名的绘画教师,我想聘请他做安卡的美术老师。"

  "啊,安卡要做艺术家啊?"

  泰勒笑了笑"是啊,安卡自己说要学绘画呢。"

  "真是了不起啊~"金赞叹道。

  ……

  就这样,泰勒这几天一直和这个令人愉快放松的男人有着交集,而他也很乐意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好朋友,以为他看起来那么善良和热心。

  与此同时,泰勒也拜访了那位叫做奥古斯汀的美国裔的德国画家,并希望能成功的聘请他做安卡的美术老师。

  奥古斯汀是全纽约数一数二的著名画家,今年40岁,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传统的德国面容优雅深邃,举止端庄,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艺术家而理所当然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和名声。

  因此,很多有钱人家和名门望族,都想把奥古斯汀请来做自己孩子的家庭教师,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人成功,因为奥古斯汀不管你家里面多有钱或者是有权,只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有天赋。

  安静的画廊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四周。

  奥古斯汀交叠这双腿坐在沙发上,深邃的双眼认真的打量着安卡,深邃优雅的面孔上有着德国男人一贯的严谨和认真的神色。

  安卡坐在奥古斯汀的正对面,泰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你叫什名字?小伙子?"奥古斯汀问安卡。

  安卡直直的看向他,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清冷"安卡.白兰度。"

  奥古斯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以一个艺术家的视角审视着安卡,

  "小伙子,如果你以后将是我的学生,我会严肃的对待你,你不再是一个孩子,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是个艺术家,一个严谨的、对自己所钟爱的一切执着热情而理性的男人,你明白么?"

  泰勒紧张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安卡是不是会被这位举止高贵的德国艺术家看好。

  但是看着安卡和这个著名艺术家的对话,虽然奥古斯汀有着德国人一贯的严肃,但是和站在一起安卡竟然出奇的和谐。

  安卡看着奥古斯汀,冷冷的说"老师,我不明白。"

  奥古斯汀满意的拍了拍安卡的肩膀,优雅深邃的面孔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安卡,艺术最重要的就是明白自己所明白的和所不明白的,分清你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并且敢于承认,这就是最好的!你现在还小,所以,你不明白,但是,你渐渐就明白了。"

  安卡点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老师。"

  "很好,斯图亚特先生,我对这个孩子非常的满意,他小小的身躯里有着非比寻常的理性和热情,明亮的瞳孔中透着执着。

  他将会成为我第一个学生,我终生的学生,并且在今后的岁月中和我一起艺术创作。"

  "但是,"泰勒紧张的说,像是自己进行了一场紧张的面试一样,"奥古斯汀先生,安卡的身体不是很好……"

  "那算什么?!"奥古斯汀冷冷的说,双眼中却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决然的挥挥手,奥古斯汀声色坚毅:

  "上帝从未公平过!你见过世界上那个杰出的艺术家有着完美无缺的生活?

  肉/体、灵魂、爱情、失去……这一切的一切不完美,都是上帝赋予一个绘画者的厚重财富,即使是世界上最最单薄、脆弱的身体,里面也包含着无穷无尽的、难以想象的爆发力!"

  泰勒的视线无意识的跟着奥古斯汀肆意挥动的修长手指而上下跳动着,愣愣的点点头,泰勒其实完全不了解这位优雅的艺术家正在想些什么。

  但是安卡似乎觉得很正常,浅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奥古斯汀,眨也不眨。

  "安卡,明天就来画廊上学吧,我会亲自指导你。"

  奥古斯汀面容严肃,右手放在安卡的脑袋上。

  安卡毫无表情的点点头,语气恭敬,"好的,老师。"

  泰勒开心的带着安卡离开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便带着安卡回家了。

  "安安,你真厉害!老师很喜欢你!"坐在车上,泰勒激动地亲了亲安卡的脸颊。

  安卡淡然的点点头,然后说"爸爸,回家吧,父亲一定在等着你呢。"

  泰勒羞赧的笑了笑,"好的,爸爸给你系好安全带。"

  泰勒想着,回家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兰度。

  ……
  安德烈亚这几天都是早上很早就赶过来找白兰度,泰勒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们的对话,白兰度似乎并不想让泰勒知道。

  于是泰勒这几天在送安卡和法蓝德上学的空隙就和金聊聊天,回家多半是处理一下花园里面的杂草还有整理房间,把之前由于忙碌着法蓝德和安卡的上学问题而拖沓下来的各种家务清理完毕。

  ……

  身侧的床铺轻微的动了一下,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泰勒总是很浅眠,听见声音,就知道白兰度已经起床了,这几天和安德里亚约好之后,白兰度便很早起床,并且叮嘱自己继续睡。

  昏暗的光线从粉色的窗帘中透进来,泰勒一只手支起身子,黑色的长发倾泻在左肩上,"白兰度,要不要我起床给你做早餐?"

  白兰度转过头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然后继续穿上衣服,"你继续睡。"

  泰勒心口颤抖了一下,绝不会错,那种眼神,那种冰冷的眼神,白兰度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泰勒抿抿唇,拉过被子,躺了下来,氤氲的光线中,泰勒看着白兰度对着长长地穿衣镜穿好一身板正的西装,然后姿态端庄的走出了卧室。

  "早上好,白兰度先生……"

  泰勒隔着卧室的门,听见了安德烈亚的声音,然后是两人的脚步声和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泰勒双手握紧了被子,扯着被子把脸蛋埋了起来,然后捂着嘴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伸手把眼泪抹掉,泰勒不会弄错,白兰度看着自己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是陌生人一样……

  而且,白兰度,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泰勒做/爱了,这是很少见的……

  白兰度,你是厌恶我了么?

  泰勒的眼睛在黑暗中大大的睁着,回想这些年和白兰度在一起的岁月.

  以前那个锋利如刀的少年在成功的把自己的强行占/有之后,越发的内敛、沉默起来,而自己,理所当然在他的羽翼下养尊处优,被所有人保护着……以前还可以猜测的心思越发的难以捉摸。

  泰勒觉得,自己就像是行走在迷雾中一样,白兰度就是那迷雾,是黑夜,是吞噬了整条星河的黑夜.

  泰勒无助而彷徨……白兰度那种无人能及的理性和冰冷让泰勒胆战心惊,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泰勒知道自己对于白兰度的意义——所有物
,只是所有物而已,那么,白兰度是否也有想要厌弃的一天呢?

  强烈的恐慌和自卑吞噬者泰勒的心脏,这种对于白兰度扭曲的情感和依赖,使泰勒不能呼吸。
  就像是被埋葬在深海里的鱼类,永远不懂得深海的感情。

  面对着的,只有海底无边的黑暗还有心底无所依托的彷徨……

☆、绞杀


  白兰度和安德里亚两人的手上都夹着一支烟,低头看着同一份报纸,桌子上是一沓厚厚的黑白照片。

  "白兰度先生,所有的报纸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的关于这件事的报道,而且学校的股东都被他们在暗地里一律更换掉了。

  这是个大手笔,他们着雄厚的财力,据说是从西西里那边带过来的,要知道,现在是著名的【屠夫】莫里在统治着那里。而且那个墨索里尼也是个狠毒的角色。"

  安德烈亚把自己的知道的情况都告诉白兰度。

  白兰度点点头,冷冷的说"墨索里尼的确是个狠角色,以后要小心点,恩,他们家族的材料拿到了么?"

  说完,白兰度优雅的掐灭了剩下的半支烟。

  "拿到了,"

  安德烈亚笑着把一叠厚厚的材料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逃了出来,然后递给白兰度,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个彼得罗西诺家族是西西里波旁王族的直系皇族的后裔,去年12月份,被墨索里尼的得力干将莫里重伤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手下财力雄厚,而且关键是地下赌博业非常的发达,现在布鲁克林区整个区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城镇的地下赌场和赌马下注的地点,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可以说,他们家族现在几乎全部是由赌博业制成的,而且收益极其的可观。"

  白兰度看着手上的材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

  "看看他们家族的历史就知道,这个唐.彼得罗西诺真是愚蠢的家伙,完全不知道审时度势,而且这么大的动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想一口吞了我白兰度,门都没有。"

  "我也觉得他们实在是痴心妄想……"

  安德烈亚深深地吐了一口烟,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白兰度先生,我们是现在动手还是……?"

  白兰度挥挥手,打断了安德烈亚,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先不急,他们竟然敢企图派人进入我的家族,那就将计就计,先让他们得偿所愿吧,我要在一夜之间,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家破人亡。他们实在是太小看我白兰度了。……"

  安德烈亚眨了眨眼睛,异常不安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希望您到时对……"

  白兰度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安德烈亚知道自己不该开口,立马识相的闭嘴了。

  那个人的事情,从来不是其他人可以插嘴的。

  安德烈亚看像此刻毫无表情的白兰度,只觉得,异常的恐怖,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恐怖,没有勃然大怒,有的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给人难以承受的压抑感。

  "白兰度先生,这是他们家族产业的分布图,虽然只是一部分在纽约,但是仍然非常的庞大,尤其是赌博业,他们家是大家族,所以,派系众多……"

  逆着光,白兰度面色沉寂,伸手接过那份薄薄的纸张,然后仔细的端详起来。

  ……

  泰勒调整好情绪,像往常一样送法蓝德和安卡去上学,然后和前一段时间一样来到金的医务室。

  金似乎已经在等着泰勒一样,每次看见泰勒的时候,那张坚毅的面孔下都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温和的带着深邃的期待。

  但是金不会知道,这些是泰勒永远永远都无法明白的暗示。

  泰勒是被动的、毫无选择的和白兰度在一起,而且是从对感情和人性最懵懂的青春期初期开始,就一直被白兰度豢养在身边。

  渐渐地,泰勒习惯了匍匐在那个冷漠男人的脚下,半跪着接受白兰度的所给予的一切,无论是冰冷的、温柔的或者是残暴的……泰勒渐渐地习惯了感受白兰度这种冷酷而残忍的男人的情绪。

  对于泰勒来说,白兰度是自己原先就空白的世界里的一切,白兰度实在是太强大了,以至于8年的时间,漫长的足以使泰勒只会习惯性的感受白兰度的任何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而对身边的其他人再也没有那种细腻的感受性。

  于是,金不会想到,他所精心设计的、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的好感,只要他不彻底的挑明,泰勒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现在的泰勒,只是另一个男人的容器——是那个男人整个一生中微乎其微的所有感情的容器,但就是着一点点旁人几乎无法体会的情感,却足以控制住泰勒整个的身心,像是囚笼一样,把折断了翅膀的泰勒,埋葬在漆黑的深渊中。

  "斯图亚特,你来了?"金笑着站了起来。

  心情沉郁的泰勒恍惚的点点头,坐了下来,"早上好,金。"

  金倒了杯热水放在泰勒的身前,然后伸手想要抚摸泰勒的脑袋,"是生病了吗?"

  泰勒一愣,身体反射性的朝后一退,笑着说"没有,就是脑袋有点不舒服。"

  金悻悻地缩回手,"没有生病就好。"

  泰勒的脑海中重复不断的回放着白兰度的眼神,整个人捧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双眼出神的看着前方。仿佛是白兰度那双冰冷的眸子在他眼前晃动……

  其实这不是泰勒所希望呈现的状态,但是,多年来,泰勒习惯了只考虑关于白兰度一个人的事情,琢磨一个人的心思,所以,一旦闲下来,脑海里闪过的,就只有那个男人的美艳的面孔和冷酷的神情。

  每每回想到这一段时间——原本就得不到白兰度的温情,现在就连身体也不再触碰……

  泰勒的心脏在收缩着,自己已经彻底的扭曲了,可以不必考虑,那么,白兰度,是怎么了?

  泰勒难耐的皱了皱没有,突然,金伸手拿起泰勒的一只手。

  泰勒一惊,立马缩回自己的手指,"怎么了?"

  金温和的笑着说"斯图亚特,你在发呆,是不是遇到什么苦恼的事情了?"

  泰勒赶忙挥挥手,男人之间是不适合谈论这些感情问题的。

  金叹了口气,"要是有什么就说来听听,真的,我可是个乐于倾听的男人。"

  泰勒抿抿唇,终究没有说话,永远都没有人了解他对于白兰度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
  从中午到晚上,白兰度在书房呆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泰勒估计白兰度是在书房里看书。

  泰勒好几次都想直接敲门进去把白兰度喊出来,但是又怕白兰度生气。所以坐立不安的呆在卧室里,不停地看着时间。

  "啊,已经十一点了呢。"

  再一次看看时间,都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泰勒也面见白兰度从书房里面出来过一次。

  泰勒觉得,还是提醒白兰度休息一下的好,这样埋头的看书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

  端了一杯热茶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泰勒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此刻,白兰度的面孔看起来严肃极了,而且冰冷的让人胆战心惊。

  对于泰勒来说,白兰度不仅是自己的主人,也是整个白兰度家族的族长,所以……泰勒在他面前永远都不敢造次。

  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袍的泰勒把杯子放在白兰度的边上,

  "白兰度,喝点热茶吧,看书太晚了对眼睛不好。"

  白兰度从书上抬起头,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

  这些年来,白兰度一直在成长、在收敛、在隐藏,越来越深刻,越来越阴暗,泰勒也再也读不懂这样的眼神——其实,泰勒从未读懂过它们。是的,从刚遇见时泰勒就不明白。

  泰勒连呼吸也放缓了,默不作声的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搁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心脏止不住的颤抖着,泰勒微微的闭上眼睛,……好想念,这种感觉。

  白兰度淡淡的体香传入泰勒的鼻息,带着冷冽——和后花园的蔷薇花地香味混在一起,但是,泰勒永远知道,白兰度身体的香味是哪一种,那种味道和白兰度本人一样的高贵沉寂。

  泰勒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瘦削的体内有奔腾的热浪在翻滚。

  修长的手指颤抖着缓缓地抚/摸着白兰度的大腿,然后顺着大腿伸/向白兰度的双/腿间,带着隐匿的高涨的情焰和熟稔的诱惑——白兰度一直很喜欢泰勒诱惑自己的模样,尤其在床上的时候,一动不动的身体会让这个男人兴趣索然。

  "主人,我想……"泰勒一边抚摸着,一边侧过脸,亲吻白兰度的面颊。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

  泰勒闭着眼睛,伸出胳膊搂着白兰度的脖子,嘴唇凑了上去,舌/头伸/进白兰度紧紧抿着的薄唇里。

  泰勒的鼻息里带着微重的喘/息。

  白兰度的两只手习惯性的抚摸泰勒的腰身。

  泰勒身体一软,跪倒在白兰度的双/腿/间。

  闭起眼睛,泰勒喘/息着把唇凑在那里,让自己鼻息中的灼/热可以感受到白兰度身体中唯一会动情的区域。

  "为什么不要/我?主人,我好想念……"泰勒把嘴巴凑了过去。

  白兰度的手指流连在泰勒凉凉软软的发丝里。

  "不要你什么?"

  终于听见白兰度说话了。

  泰勒的眼中再一次溢出了泪水,大大的眼睛抬了起来,动情的看向白兰度,"不要我伺候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身体了?"

  白兰度脸色骤然一变,稍微缓和的面孔变得再一次冻结起来。

  伸出手用力的捏着泰勒的下巴,直直的和泰勒对视。

  泰勒疼的呻/吟起来。

  白兰度薄薄的唇瓣终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白兰度便一把推开泰勒,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泰勒愣愣的盯着地毯的花纹,捂着脸低声的啜泣。

  白兰度很早就不对泰勒动粗了,但是这样的冰冷的态度,让泰勒更加的难以忍受。

  ……

  "泰勒,出来,和我一起洗澡。"门外传来白兰度冷冽的声音。

  泰勒赶忙抹干净眼泪,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浴室里,泰勒先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站在白兰度的面前帮白兰度把衬衣的纽扣解开,脱了下来,放在旁边的衣架上。

  "好了。"泰勒试了试水温,水温适中。

  白兰度点点头,抬起脚走进了水中。

  泰勒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一起沐浴。

  白兰度瞥了泰勒一眼,"进来。"说完,白兰度殷红的薄唇在一起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泰勒点点头,赶忙走了进去。

  不管是刚才在书房,还是现在在浴室,泰勒都明显的感受到白兰度的身体其实很兴/奋。

  但是白兰度就是完全碰也不碰泰勒。

  白兰度是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并且儿女私情在他的心里完全占不到任何的地位——说白了,只要他不想要,就算你求着他,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泰勒带着压抑浮动的情绪伺候白兰度沐浴、换了睡衣上床,然后,身体一动不动的睡在白兰度的身侧。

  泰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黑暗。

  身侧传来白兰度绵长的呼吸声。

  泰勒尽可能的放缓了动作,身体朝白兰度移了过去,然后轻轻地贴在白兰度的身后,白兰度泛着香味的卷卷的发丝就这样放在泰勒的面颊旁边。

  泰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睡了过去。

  梦里面,泰勒忍不住的回忆起那些在白兰度怀抱里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白兰度……"

  泰勒一醒来就伸手摸了摸四周,发现身侧的床铺是空出来的,而且冷冰冰的。

  看来白兰度已经起床了。

  泰勒转过头,看了看时间,刚刚才早上五点钟。
  泰勒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又埋到了被窝里。
  ……

  安德烈亚依旧和往常一样早早就过来了。

  白兰度浑身透着隐隐约约的杀气。

  安德烈亚一言不发,白兰度的身上的煞气现在很浓重。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安德烈亚终于开口了,

  "白兰度先生,您说,我们是不是等他自己上门,还是?……"

  之前安德烈亚已经和白兰度商量好了要将计就计,但是,今天白兰度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作为追随了白兰度多年的首席军师,安德烈亚还是可以搞清楚白兰度的心态的。

  于是,安德烈亚以军师的身份严肃的提醒道"族长,"

  安德烈亚开始用身份称呼白兰度,这意味着他有重要的话要说"作为白兰度家族的族长,您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情绪化,或者是意气用事。"

  白兰度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了安德烈亚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的好军师。要不是你在身边,我想,我会做一些有损于大局的事情来。"

  安德烈亚这才放下心来,这么多年来,白兰度很少在面对挑战的时候情绪激动,除非是关于泰勒……

  而且极少数的那么几次,白兰度都能够成功的压制住那种波涛汹涌的怒气。

  这样理性的男人,安德烈亚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那就是白兰度。

  "那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安德烈亚转过身,看向身后白兰度。

  白兰度摇摇头,分析说,

  "你看,安德烈亚,要是他们真的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话,他们一定是不会这么鲁莽的做出这么大的动作.

  总的来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分析这个家族,他们家族有一个巨大的致命伤——那就是鲁莽、轻敌,不可一世。

  所以,他们是小看我白兰度了。当然,我们也不能太轻敌了,一会儿跟着泰勒到学校,
  你们分头行动,我和你带着一些人去学校那边。

  奥威尔和赛门去布鲁克林那边到那个唐.彼得罗西诺常去的地下赌博场蹲点,那个老先生最喜欢的不就是赌/博和嫖/娼么?"

  安德烈亚点点头,

  "他几乎每天中午都到哪里去和那些赌徒们一起赌博,是个死心塌地的虔诚的赌鬼,晚上就会找个小妓/女睡一觉,然后后半夜回家。

  我派人跟踪了好几天,他似乎是很喜欢我们这一区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而且对我们毫无防备之心,实在是非常的轻敌。"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他对自身的要求非常的严格,所以白兰度对喜欢放浪形骸的男人向来没有好感,于是挥挥手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先把这老头弄死,越快越好,剩下的人就好解决了。"

  ……
  经过了一个早上的忙碌,泰勒吃完早餐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送法蓝德和安卡去学校,然后到理查德.金那里坐一会.

  因为今天,泰勒有一些话要对金说清楚。

  金依旧微笑而愉悦的迎接泰勒的到来。

  泰勒神色黯然的对金说,"理查德先生,我想我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

  金抬起头奇怪的看着泰勒疏远的模样和陌生的称呼,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笑容,惊讶的看着泰勒,"为什么?斯图亚特?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觉得不开心?"

  泰勒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解释理由 ,只是说,"我想我还是多在家里面呆着比较好。"

  虽然泰勒完全不清楚白兰度为什么对自己的太对会变得那么冰冷,但是泰勒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地一直在白兰度的身边侍候着,情况应该会好一些的。

  说完,泰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温和的朝金笑了笑,准备道别,

  "具体的原因我说不清楚,但是和你本人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我的好朋友,理查德,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金猛的站了起来,双眼瞪着泰勒,心中泛起了浓重的怨恨和不甘,就是那种怎么也得不到的不满足。

  泰勒看着理查德.金脸上的变得扭曲的神色,心底暗暗的感到无比的讶异。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泰勒以为金还有什么话需要说。

  金突然拉着泰勒的手质问,"斯图亚特,你的男人叫亚历山大.白兰度对吧?!"

  金看起来怒气冲冲,和平常的温和的模样非常的不符合。

  泰勒努力着甩开金握着自己的手掌,但是金是个非常高挑健壮的青年人,泰勒在他面前只能任其宰割。

  "你怎么知道的?"泰勒听见金这么说,忘记了挣扎,惊讶的问。

  金突然邪邪的一笑,"斯图亚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这种打听别人隐私是极其不礼貌的事情,泰勒生气的说,"请您自重,理查德先生。"

  "自重?该自重的应该是你吧?你今年24岁了?对不对?一个男人,生活在另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做他的仆人,只和他一个人做/爱,你一定喜欢被男人上,是不是?"

  泰勒搞不懂金这种满是醋味的态度因为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泰勒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放开手,我要回去了!"

  "啊……"

  泰勒忍不住呻/吟,纤细的手腕被金捏的生疼。

  "啧啧,"金摇着头,"你看看,你的细皮嫩肉,哪里像个成年的男人,亚历山大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抚/摸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恩?"

  "放手!"

  泰勒一脸厌恶的躲开金伸过来的想要抚摸自己的手指。

  金神色一冷,

  "斯图亚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你,我一直装成最好、最温柔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喜欢上我,但是现在……你竟然要跑回那个男人身边去!

  亚历山大.白兰度有什么好的?他不温柔、不体贴、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在你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就强/暴了你,不是么?你就是他的豢养起来的性/奴/隶,你知道吗?"

  泰勒的手臂被攥的实在是疼,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金突然伸手,粗鲁的扯开泰勒薄薄的衬衣,衬衣上的纽扣立刻洒了下来,泰勒的胸口露了出来。

  "滚开!"

  泰勒惊叫着,这么多年来,除了白兰度,他从没被别的男人碰过。

  泰勒极力挣扎的态度显然是惹恼了金。

  金一只手轻易的把泰勒的两只手控制住,然后另一只手把泰勒抱了起来,整个压了上去,趴在了泰勒的身体上。

  "贱/人,没想到你真的想回到那种男人的身边!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魔鬼!婊/子,你不是很喜欢被男人上么?我现在就满足你。"金恶狠狠的说。

  他完全不明白,亚历山大.白兰度那样残酷的男人,凭什么把泰勒这种温柔的美人困在身边?

  泰勒害怕的哭了出来,想到自己如果被这个男人玷/污了,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滚开!滚开!唔……"

  理查德.金低下头强势的亲吻泰勒的嘴唇,泰勒的嘴巴都被咬出了鲜血,男人带着雄性占有欲的浓重的气息喷洒在泰勒的面颊上。

  泰勒不停的蹬着双腿,金一只手控制着泰勒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很轻松的开始剥/下泰勒的裤子,泰勒绝望的挣扎着。

  金抬起头舔了舔嘴唇,眼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几乎所有人都说亚历山大是个身材高挑的美男子,你一定每天被他操/到腿软吧……"

  ……………………

  "就是这里,族长。"

  白兰度点点头,白兰度的贴身保镖,黑人威尔轻轻地推开没有锁起来的门。

  周围得保镖们,手上都拿着枪。

  一进门,大家就看见金趴在白色的小床上,泰勒被压在身下,金奋力的扯着泰勒的裤子。

  小床因为泰勒的挣扎动作而剧烈的摇晃着。

  金似乎正在沉溺于想把泰勒搞到手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现医务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所有人当时就愣住了,大家都知道泰勒的身份,便纷纷转过头,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挥挥手。

  人高马大的威尔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拎起金,摔在了地上。

  "妈/的!"被摔在地上的金咒骂了一声。

  威尔身边的几个手下冲上去控制住金的手臂和双腿。

  威尔抡起拳头,狠狠的冲着金的腹部轮了几拳,金惨叫了几声,还没缓过神来,威尔左右开弓扬起大而厚实的手掌开始狠狠地抽金的嘴巴。

  泰勒双手撑在床上,惊恐的看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逆光站在门前的白兰度。

  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泰勒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衣被扯了开来,裤子也被剥到了大腿处,露出了白色的短裤。

  "族长,您请坐。"

  白兰度身后的手下搬了个椅子过来,白兰度交叠双腿,坐了下来。

  泰勒第一个反应是立刻跳下床,一脸惊恐的跪在了白兰度的面前,抱着白兰度的双腿,

  "主人,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想你想的那样!"

  白兰度朝身后挥挥手,冷冷的说,

  "把泰勒先生带回别墅,关在书房里,看好了,等我回去,还有,给他穿上衣服,别冻感冒了。
  "

  "是的。族长。"

  身后的几名青年人恭敬地鞠躬,然后拿起一件西装,把泰勒包了起来,带了出去。

  "主人……你听我解释……"

  几个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把泰勒塞进了车里,带回了别墅。

  泰勒转过头,看见理查德.金正在被几个男人狠狠的揍着。

  ……

  白兰度挥挥手,"安德烈亚,你去派人把法蓝德和安卡接回家,暂时不去上学了。"

  "好的,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鞠躬走了出去。

  威尔停下了手,按着男人的肩膀跪在白兰度的面前,一个人按着枪低着男人的太阳穴。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被打得吐了满地血的理查德.金,"理查德.彼得罗西诺先生,早上好。"

  彼得罗西诺毕竟是黑道大家族出来的,一看情形,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抹了抹嘴上的血,笑着说,

  "你都知道了?亚历山大.白兰度阁下。"

  白兰度点点头,"你那个不知自重的父亲很快就要和你一起下地狱了。"

  彼得罗西诺吐了口血,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身份的?"

  白兰度挑挑眉,

  "你们家族的动静太大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真的以为我白兰度这么好欺负?"

  彼得罗西诺笑了笑,似乎对自己面临的境况并不感到害怕。

  "呵呵,我就知道老头子这次实在是大意了,说让我直接混进你们的家族内部,而我本来的确是想进白兰度家族见识下的,可惜没这个机会了,主要是……"

  彼得罗西诺舔了舔嘴巴,眼神中带着迷恋,"斯图亚特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味了……"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看了彼得罗西诺几秒钟,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族长,您打算……"威尔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询问白兰度。

  白兰度冷冷的看着彼得罗西诺,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绞刑。"

  说完,一个手下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细钢丝,绕在彼得罗西诺的脖子上,一只脚瞪着彼得罗西诺结实的后背.

  不一会儿,细细地钢丝便勒进了彼得罗西诺的脖子里,男人越是挣扎,钢丝勒得越紧,直到彼得罗西诺脖子旁边的动脉被钢丝勒端,鲜红的血液噗一声喷了出来,溅在了医务室洁白的地面上。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很快,这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就面色发青,呼吸苦难,然后眼白往上翻,健硕的身体直直的向前倾倒,朝地上砸去。

  "尸体带走。"威尔挥挥手。

  剩下的人簇拥着白兰度回到了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拾收拾滚蛋回家~~~
因为是大四了,所以呢,许多事情需要安顿!!
这一章节多写一些,呼呼,磨了一天!明天、后天不更文!~~(很多东西要弄回家啊~~~)
大后天中午十二点整见!!

☆、鞭笞

作者有话要说:5566君。
我还是选择了虐身神马的~╮(╯3╰)╭╮(╯▽╰)╭
因为。
我实在是想不到小白这样的男主怎么虐心……(上帝赐个小三儿给我吧~~~)

  泰勒被几个保镖护送回来之后,就被关在了书房里,在此期间,安德烈亚把法蓝德和安卡带回了别墅。

  把两个孩子送回房间之后,安德烈亚经过白兰度的书房前面,决定顺道看看泰勒现在怎么样了。

  泰勒失神的跪在书房的地毯上,等着白兰度回来,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和白兰度冷冰冰的眼神,泰勒害怕极了,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安德烈亚估计泰勒在书房里,于是推门进去,果然看见泰勒跪在门边。

  看见泰勒跪在地上,安德烈亚并没有很惊讶,而是默不作声的朝门外左右看了看,然后转过头,直视着泰勒的眼睛,叮嘱说,

  "泰勒,记住,不管你做了什么,千万别承认。"

  泰勒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安德烈亚。

  "记住,千万、千万别承认!"

  说完,安德烈亚立刻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

  白兰度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到中午。

  但是泰勒已经跪到双腿发麻。

  听见轿车停在院子里的声音和有人走上楼的声音,那脚步极其的平稳而坚定。

  不是白兰度,还会是谁?

  泰勒双手浑身颤抖的越发的厉害起来,冷汗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冒出了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纤细的手臂撑地毯不让自己跌倒。

  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来,依旧是被那个男人扯坏的那一件,整个人看起来糟糕极了,但是泰勒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白兰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泰勒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下来,那种夺走了呼吸的恐惧感再一度袭来,几乎使泰勒头晕目眩。

  "族长,斯图亚特先生现在正在里面。"外面是威尔的声音。

  泰勒没听见白兰度说话的声音,只听见了稳健的脚步声。

  泰勒老老实实的跪在门边,没敢抬起头来,只是心脏、手臂和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门把动了起来,泰勒微微的斜着眼睛,只看得见白兰度修长笔直的双腿首先迈了进来。

  白兰度径直走到了书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大大的岔开。

  "主……主人,您回来了。"

  泰勒低着头,不敢爬过去。

  白兰度远远地看着泰勒,语气冰冷,"过来。"

  泰勒跪着爬了过去,低着头,跪在白兰度的面前。

  "抬起头。"白兰度说。

  泰勒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见白兰度的双手带着纯白色的手套,右手上拿着黑色的皮鞭。

  一看见鞭子,泰勒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冲上前去,抱着白兰度的双腿,抽泣着说.

  "主人,你听我解释,我真的……真的什么也没做!真的!"

  白兰度一声不吭的看着泰勒的哭泣的面容和颤抖的双肩,薄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显得非常的无情。

  白兰度越是这样,泰勒越是害怕和恐惧,哭声也变得更大,决堤的眼泪似乎要把白兰度的西装裤浸湿。

  白兰度无声地坐着,房间里只剩下泰勒的抽泣声。

  突然,厚厚的一叠照片散落在泰勒的脚边,"什么也没干是么?"

  白兰度问。

  泰勒拿起那些照片,都是自己和那个男人在吃饭、走在街边的时候被热拍下来的,里面还有一些让人极容易误会的亲密动作。

  泰勒猛的抬起头,"这些,都不是真的!"

  白兰度已经很久没发脾气、没有对泰勒动粗了,只要泰勒没有犯错,白兰度一般是不会惩罚泰勒的。

  所以,习惯了内敛的白兰度,即使是在盛怒的时候,面孔也是异常的冷静。

  而不像多年以前那样,还会摔杯子,勃然大怒——总的来说,现在的白兰度,更加的摄人。

  白兰度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抓住泰勒的头发,把泰勒哭花了的脸蛋摆在自己的面前,

  "说,你都和这个男人干了什么?"

  泰勒挺着腰,忍痛摇着头,哭着尖叫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此刻,泰勒突然明白了,安德烈亚说的一点也没错,什么也不要承认,千万不要承认。

  白兰度狠狠地扯下泰勒身上的衬衣,上面都是被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他们零星的散落在泰勒白皙的身体上,也极度的刺激着白兰度的视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兰度用力的抽了泰勒一巴掌。

  "泰勒,你当我是瞎子么?"

  泰勒很久没被白兰度揍过了,和理查德说的一样,泰勒的身体现在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那里禁得起白兰度的巴掌。

  泰勒尖叫了一声,身子摔倒在地毯上,捂着嘴巴,喉咙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

  "白兰度……你听我解释……呜呜呜……"

  泰勒大声的哭了出来,从地上爬起来想抱着白兰度的双腿,哀求白兰度不要这么生气。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抬起脚把泰勒踹了过去,然后把蜷缩在地上的泰勒扯头发拎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抽在另一边脸上,泰勒转过头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斯图亚特.泰勒。我以前说过多少次?这辈子,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背叛我。"

  白兰度的声音恍惚的传来。

  泰勒双手捂着脸跪在地上。

  白兰度突然甩开手上的鞭子,扬起手,一鞭鞭的抽在泰勒瘦削的脊背、柔软的腰肢和肌肤细腻的大腿上。

  泰勒在地上翻滚着。

  "啊——!"

  "啊——!"

  "饶了我——啊!——"

  "……"

  二楼的书房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传遍了整个楼层。

  安德烈亚就知道会出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此刻,他正紧张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停地搓着双手。

  白兰度的占有欲有多强,安德烈亚不是不知道。

  泰勒现在却做出这种事……关键是,大家都看见了……毋庸置疑的,以白兰度这个性子,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往死里折磨泰勒。

  但是,安德烈亚明白,泰勒要是真的被白兰度折磨死了。白兰度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

  "哎——"一向聪明的安德烈亚第一次脑袋没了主意,双手使劲的扯着头发,苦恼的想掉眼泪。

  听见泰勒凄惨的叫声,安德烈亚更是感到无比的心痛——大家一直都很喜欢斯图亚特.泰勒。

  而更重要的就是,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他在白兰度身边的位置。

  "主人……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啊——!——"

  泰勒大声的哭喊着,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看着泰勒凄厉的面孔,依旧一鞭鞭的抽在泰勒柔软的身体上.

  泰勒感到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痛,但是他只能忍受白兰度的鞭笞,并且绝望的哭泣。

  安德烈亚终于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二楼,冲了过去,用力的敲门,

  "族长!请您手下留情啊!族长,再抽下去,泰勒会死了!他受不了的!"

  没过多久,泰勒几乎无法动弹,身体向下趴在地毯上,背后竟然被白兰度鞭笞的流血了。

  白兰度使用刑罚的水平,其实,一直比奥威尔还要杰出。

  泰勒因为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而昏了过去,灯光下,泰勒一脸惨白,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滑落。

  此刻的泰勒就像是垂死的鱼类一样,瘫软的躺在地摊上,惨白的双唇紧紧的抿着,嘴角还是不停地有鲜血吐出来。

  似乎是安德烈亚的敲门声提醒了白兰度。

  白兰度猛的停下了鞭子,黑色的极其柔软的牛皮鞭上,有鲜血顺着鞭伸向下滑落了下来,滴落到五百针的埃及地毯上。

  白兰度像是陷入了沉思,冷冷看着趴在地上,身体抽搐的泰勒,扬起鞭子打落了放在书桌上的杯子。

  杯子落地摔碎的声音使泰勒瘦削的身体又猛的一颤,在那之后,泰勒彻底的没动静了。

  安德烈亚立刻的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却听见里面没有声音了。

  "不会……被打死了吧?"那就糟糕了!

  安德烈亚这样自言自语道。

  突然,门被拉了开来,一脸浓重杀气的白兰度站在了安德烈亚的面前,高挑的身材遮住了房间里的景象。

  白兰度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安德烈亚,即使脸上没什么表情,安德烈亚也可以看出,族长的情绪一定是失控了。

  说真的……这是安德烈亚第一次看见白兰度情绪失控,这是……恐怖极了。

  安德烈亚咽了咽口水,"族长,请您理性一些,不要为了感情而轻易动怒。泰勒不是强壮的男人,受不了您……"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安德烈亚。

  "我的好军师,泰勒是我的仆人,这是我们的私事,你就不要管了,回家去吧,把法蓝德和安卡也带走,我有些话和泰勒说。"

  安德烈亚知道真的不该呆在这里了,于是他立刻点点头,识相的带着手下到卧室把法蓝德和安卡带回了自己家里,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最好不要让他们看见这些事情。这时候的白兰度,实在是太恐怖了。

  ……

  一关上门,白兰度走了回去,走到房间中央,白兰度弯下腰来把泰勒抱了起来,让泰勒躺在自己的的怀里。

  泰勒闭着眼睛,受伤的脆弱身体在白兰度的怀里轻微的抽搐着,嘴角有鲜血不停的溢出。

  白兰度扯下手套,修长的手指撩开泰勒因为冷汗而黏着在额头的发丝,然后低下头,亲吻泰勒的嘴角,把泰勒嘴里的鲜血全部咽到了自己的嘴里。

  "为什么要背叛我?宝贝,"

  白兰度舔了舔嘴角,伸手抚摸泰勒的眉眼,

  "你看,我不喜欢谈感情,但是我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么?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呢?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在我身边你会寂寞?"

  白兰度把泰勒放在地毯上,自己跪了下来,开始舔舐泰勒身上的伤口。

  玫瑰红色的卷发洒落在泰勒纤细的身体上。

  泰勒身体无法动弹,但是听见了白兰度这些话,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见白兰度嘴里面说出"感情"这个字母。

  用了最大的力气,泰勒抬起手想抚摸白兰度的身体。

  白兰度却突然起身离开。

  泰勒脑袋昏昏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中。


☆、离家出走【改错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情节的安排不是所谓的虐恋升级,而是让两人额心靠近一步~~(尤其是工作狂小白~)
大家慢慢往下看,我也舍不得咱家小泰勒总是被欺负~~
PS:
月下清泫君~~
谢谢你的地雷。
啊啊啊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昨晚码字都凌晨五点左右,然后去睡觉,一睡着就梦见自己被东方追杀,还有啊,梦里我也是个高手啊……
被追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猛地飞了起来,正准备一个大转身和东方对打,就被快递的电话吵醒了!
醒了之后,我火的要死(真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和教主对打的!!!),然后打开了电脑~~
哇哇哇,月下君君给我扔了一个地雷!!
我傻了半天,后来被老弟掐了一下……但是我还是懒得码字,然后我老弟就开始说我骄/奢/淫/逸,不思进取&*……%¥,最后的最后,我决定码字了……就这样。
啊啊,月下君。我爱你~~
你知道的,第一次么~~(*^__^*)

  自从举家来到了纽约,唐.彼得罗西诺最喜欢去的一个地下赌场是位于布鲁克林的一条极其隐蔽的红/灯/区里面,这个赌场被无数的做明/娼/暗/妓/皮/肉生意的酒吧和歌厅包围着,而且表面上是一个很普通的发廊,真正的赌博地点是在地底下的楼层里。

  这是他自己家族创办的一个娱乐性比较强的赌场——说白了,就是在聚赌的同时,并不排斥进来拉/客的男/妓和女/妓们。(有些非常纯粹的赌场是禁止男/妓和女/妓进入赌场拉/客的。)

  而且,彼得罗西诺家族是第一个尝试在真正的地底下设置赌场的家族,加上贿赂了大把大把的钱财给了当地的警/察/局和检察院,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这里几乎是没人管制的完全自由地段。

  而唐.彼得罗西诺本身也是个极其虔诚的赌徒,即使周末不去祷告,他也要过来这边的赌场赌上两把。

  尤其是这里的赌场不同于西西里,娱乐项目很多,甚至可以带着一些小/妓/女坐在身边赌钱——要知道,唐.彼得罗西诺虽然是个老头子,但还是很热衷于这些关于欲/望的享受。

  因为是白兰度亲自交代的任务,而且对方是大家族的族长,身边有一众保镖保护着,奥威尔便带上了白兰度家族实力最强劲的杀手——赛门去执行这个任务,两人乔装打扮,来到了这红/灯/区蹲点。

  他们两定了一间正对着这家地下赌场的旅馆,表面上装作是同/性恋人,暗地里是为了监视着唐.彼得罗西诺的一举一动,打算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动手,除掉这个老头子。

  现在时间还早,天色大亮着,奥威尔和赛门便先在旅馆里面休息一下,并随时监视着彼得罗西诺的一举一动。

  赛门坐在旅馆的床上,安安静静的擦着手上的左轮手枪,还有一把白兰度送给他的小斧头此刻正别在赛门精瘦的腰间。

  因为是土著人种的关系,赛门现在依旧是异常的矮小,只比4英尺高出一点点,但是身材异常的健硕,标准的宽肩细腰,肌肉发达。

  而且赛门是一个禁欲主义者,从来不喜欢和任何女人或者是男人鬼混,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

  赛门像是对待天神的指令一样执行着白兰度的命令。

  奥威尔站在窗边把窗帘撩开一条小缝,仔细的看着对面的状况。

  赛门擦好枪,又把怀里面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拿了出来,扯起身下的床单认认真真的把匕首擦了一遍。

  奥威尔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那老头中午十四点左右过来,现在才十三点,我们晚上九点钟动手。安德烈亚说他和他儿子之间总是各干各的,所以,他儿子死了,估计他还不知道呢,哼,那个老赌鬼。"

  赛门无声的擦着手上的武器,然后抬起头淡淡的说,"吃点东西吧,奥威尔,我饿了。"

  奥威尔笑着拍了拍赛门的肩膀,"好的,我下去买,你要吃什么?"

  他就是喜欢赛门这种面对敌人时的淡然,说实话,奥威尔还真的从没看见赛门紧张过。

  赛门耸耸肩,"随便什么,填饱肚子就行。"

  奥威尔伸手拿起了西装,超口袋了装了一些零钱,顺手戴上黑色的帽子便走了下去,走到了街对面的——同时也是那家赌场的旁边的零售商铺买了一些普通的美国三明治和几瓶酒。

  然后神色随意的瞄了一眼进入赌场里面的人,便立刻穿过大街,回到了对面的小旅馆。

  三步两步的爬上了楼梯,奥威尔关上了门,拿出一根烟点燃了,然后撇了撇窗外,"赛门,那个老头好像提前过来了,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赛门点点头,从匕首上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看见一辆很豪华的轿车从街道边上缓缓地驶了过来。

  接着,车门被打开,从车里面跳下来几个男人,护送着一个灰白色头发的老先生走进了发廊里面。

  "这么早?"赛门说。

  奥威尔耸耸肩,"谁知道呢?嗨,伙计,要不要来根烟?"

  反正唐.彼得罗西诺现在是不会出来的,奥威尔便也不觉得着急,打算抽根烟打发时间。

  赛门冷冷的看了奥威尔一眼,那家伙正在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奥威尔,你知道我不吸烟的。"

  "是啊,是啊,你真是个虔诚的禁欲主义者。"奥威尔手上夹着烟,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赛门毫无表情的把所有的武器重新装在身上,一边装一边低声说,"兄弟,习惯和迷恋可是致命伤。"

  奥威尔点点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唐.彼得罗西诺已经走了进去,留下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口守着,其中有一个把枪拿在手上,架势倒是挺高调的。

  "啊,赛门,你真是个天生做杀手的。"

  奥威尔转过身,把手上的袋子扔给了赛门,"呐,这些都是三明治,里面还有几瓶酒,那是我喝的。我知道你是不喝酒的。"

  赛门点点头,一声不吭的拿起袋子里面的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着,任何食物对他来说,都只是填饱肚子的。

  奥威尔也吃了一些,两人在静静地等着暮色降临,而对面的那个正沉迷于赌博和小/妓/女们温暖怀抱的唐.彼得罗西诺,并不知道自己的厄运已经到来了。

  ………………

  泰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身上也被清理干净了,胸口和后背被人用绷带包扎了起来。

  转过头看向窗外,已经是傍晚了。晚霞透过窗帘斜斜的洒了进来。

  泰勒披上睡衣,支撑起疼痛的身体,赤着脚,轻声的来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白兰度没有在里面,然后泰勒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很快听见了安德烈亚的声音。

  "白兰度先生,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把那个老头解决掉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我本人对奥威尔和赛门都很有信心。"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泰勒站在二楼大大的廊柱后面,偷偷的伸出脑袋,看见白兰度的眼前的水晶烟灰缸里面全都是烟头——这是泰勒从未见过的,白兰度对于自己的放/纵。

  安德烈亚担忧的看着白兰度,欲言又止。

  "白兰度先生,您是不是该吃点晚餐?您已经一个下午没有吃东西了。"

  白兰度交叠着双腿,左手拿着一份文件,右手夹着一支烟,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用了,安德里亚,我不饿。"

  泰勒朝后退了一步,弄出了声音,白兰度警觉的抬起头,冷冷的看了站在二楼的泰勒一眼。

  泰勒被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跑回到了卧室里,反锁上门,脑袋蒙着被子,低声的哭了出来。

  之后的时间里,白兰度没有继续惩罚泰勒,也没有回到卧室。

  泰勒说不准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且没有勇气踏出卧室半步,或者是去找白兰度谈谈。

  "白兰度先生,要不要到奥威尔的别墅那里去等消息?正好两位公子也在那里。"

  安德烈亚建议说。

  白兰度点点头,立刻起身和安德烈亚一起去了。

  泰勒听见了轿车开出门的声音。

  "白兰度……"

  泰勒站在阳台上,看着一群保镖簇拥着白兰度上车,嘴里喃喃的念着白兰度的名字。

  很快,轿车便消失在了院子里,只有大片的蔷薇花在风中摇摆着。

  "呜呜……"

  泰勒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又哭了出来。

  ………………

  "白兰度,我的主人。

  这十多年来,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身体、情绪和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对你的感情。

  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你的面前。

  如果有人说,我是你这些年来的妻子,我想,也是不为过的,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我从幼稚的青春期开始便对你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的伺候你,但是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你的信任?

  即使是在人生最为温柔的青年时期,你也是残酷、冰冷、毫无感情可言的,但是我从来不在乎这些。

  正如你、我和这个家族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我——斯图亚特.泰勒,从12岁时开始,就一直属于你一个人。

  这一段时间,我在梦里都幻想着你曾够给予我的温暖的拥抱。

  但是,你真的好久没有拥抱过我了。

  我想你是厌倦我了。

  我这一副男性的、单薄的身躯,不能像任何柔软的少女一样,给你足够的想象。

  我决定悄悄地离开。

  我承认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无声的爱护,以至于我现在总是茫然无措,是卑微的恳求你让我留下
,还是骄傲的离开——我想说,此刻的我一定没有骄傲,因为我几乎失去了独自生存的能力。

  白兰度,即使是离开,我恳求你,一定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要知道,在你身边,我甚至几乎忘记了,我曾经有过一个父亲,我真的,一直就只有你一个男人而已。

  但是现在,一切都让我惊恐不安,即使跪在你的脚边,我也没有能力让你再相信我一次,你说过,不会容忍别人的背叛,我是个不合格的仆人,失去了拥有你这个主人的资格。

  我会彻底的消失,不会再带给你困扰,请照顾好孩子们。

  斯图亚特.泰勒。"

  泰勒坐在白兰度经常坐的位置上,眼泪一滴滴的洒落在信纸上。

  轻轻地把脸蛋贴在面前的桌面上,这是白兰度常常触碰的地方。

  泰勒至今还记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温柔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常年酗酒吗,家里面很贫困,没有钱念书,现在写出来的这些字,都是这些年,白兰度亲手教会他的。

  遇到一些比较生疏难写的字母,白兰度还会握着泰勒的手指一笔一划写出来。

  那个时候白兰度总是会出奇的有耐心—— 总是因为这些白兰度所表现出来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柔,让泰勒欣喜若狂,面红耳赤。

  泰勒吸了吸鼻子,过往的回忆——冰冷的或者是温情的,一闪而过,眼中的泪滴滴落在信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泰勒用袖子擦干净,然后把信纸平放在了白兰度书桌的正中间,然后拿起墨水瓶压了一下。

  带着绝望的情绪离开了书房,泰勒回到了卧室,拿了一些钱、装了一些衣服,便打算彻底的离开白兰度。

  泰勒不是一时冲动,其实他宁愿白兰度给自己惩罚,而不是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向自己。

  虽然我完全摸不透白兰度的心思,但是,泰勒有着这样的一种明确的直觉——当白兰度不愿意对自己坦露任何情绪的时刻,就是自己应该离开的那一天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泰勒又折了回来,从阳台上拿起一件自己还没有洗过的白兰度的衬衣,塞进了手提箱里面,把大门的钥匙放在了玄关处,便转身走向了夜色中。

  威尔他们都跟着白兰度去了隔壁奥威尔的别墅里面了,泰勒很轻易的就离开了。

  泰勒坐车来到了火车站。

  来来往往的人流像是洪水一样冲击着泰勒的视野。

  泰勒无所适从的眨着眼睛,慢慢的坐了下来,心中默念,

  "主人……你能告诉我,我可以去哪里么?"

  一个穿着时髦的坐在边上的老妇人转头看向泰勒,"小伙子,你是要去哪?"

  泰勒苦恼的扯了扯头发,笑着说"夫人,眼前人太多了,路也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老妇人眨了眨灰色的瞳孔,和泰勒一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流,

  "人生注定就是一场漫无目的的流浪,你相信么?"

  泰勒耸耸肩,"也许吧。"

  再一次沉默起来,因为这句话,泰勒的心中泛起了深沉的苦涩。

  对于无数的人来说,人生注定就是流浪,而自己……连流浪的勇气都没有。

  泰勒好笑的抬起自己肌肤细腻的手掌看了看……这不是一个24岁的成熟的男人应该拥有的手掌,而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才会有的美丽的双手。

  【白安度,其实我早该明白,我一直进行着的,不是最最真实的生活,而是……你一直为我营造的美好而又冰冷幻想,一旦离开,我就会茫然无措,头破血流。】——斯图亚特.泰勒

☆、离家出走(2)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同志不知道我昨天奋发图强发了两张……
SO,直接看到这个章节的同志,上面还有一张。
往回点看看~~

  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唐.彼得罗西诺完全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被白兰度残忍的处以绞刑,在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弄死了。

  今天晚上,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直兴致勃勃的豪赌到晚上九点多才决定收手。

  中间出来过一次,但是保镖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奥威尔和赛门同时决定等他晚上出来朝附近的歌厅嫖/娼的时候再去下手干/掉他。

  到时候保镖们会松懈一些,而且天色会更加的昏暗一些,这样他们的样子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奥威尔和赛门安安静静的等到了十点钟。

  果然,唐.彼得罗西诺怀里搂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妓/女哈哈大笑着从赌场里走了出来。

  奥威尔撩开了窗帘看了看,唐.彼得罗西诺身侧的保镖也呈现出了倦怠和松散,有几个保镖正站在唐.彼得罗西诺身后的不远处,身体倚在墙边上,懒洋洋的抽着烟。

  唐.彼得罗西诺指着旁边的歌舞厅,冲着身侧的一个高个子粗鲁的喊了一声,"保罗,把车开到前面去。"

  那个高个子立刻转身朝轿车走去。

  这下好了,所有的保镖都被这个笨老头自己给支开了,还有几个心不在焉的。

  "准备动手。"奥威尔转过头说,"时机正好,而且现在街道上人很少,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赛门点点头,戴上帽子,压着帽檐,立刻跟着奥威尔走了下去。

  "我把几个碍事的保镖解决了,你动手把那个老头子干掉。"

  赛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两人下去之后,毫不犹豫的就从街道的幽暗中直接冲向唐.彼得罗西诺,多年的暗杀生涯是他们能够迅速果断的认准目标,直接扑杀,毫不留情。

  因为唐.彼得罗西诺身边带着的保镖很少,奥威尔双手都拿着枪,枪法极准,于是他直接点射,干掉了唐.彼得罗西诺身侧的和分散在四周的保镖。

  赛门抽出腰上的小斧头,在老头子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来到身后,对着老头子的后脑勺就砍了下去。

  赛门的力气异常的大,多年的锻炼是他手臂的肌肉非常发达,所以轻而易举的就砸碎了老头子的脑袋。

  不像中枪还有可能被幸运的救活过来,唐.彼得罗西诺的大脑被砸的稀巴烂,这回是死定了。

  "啊啊啊啊啊——"

  金头发的小/妓/女的脸上瞬间被喷了一脸的热乎乎的鲜血,她出于本能长大了嘴巴大声的嚎叫。

  "闭嘴。"

  赛门冷冷的看了小妓女一眼,收起自己的斧头,和奥威尔对视一眼,两人压低了帽檐,迅速消失在了街道的昏沉和黑暗中。

  小/妓/女呆呆着的看着离去的两个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奥威尔和赛门解决掉彼得罗西诺家族的族长之后,立刻开车回到了在林荫道上的别墅。

  "族长在这里?"奥威尔一下车就看见威尔站在门前,于是迅速问了一声。

  威尔点点头,"族长正在等候你们。一切搞定了?"

  奥威尔笑着拍了拍奥威尔的肩膀,怪声怪调的说.

  "哦,亲爱的伙计,不该问的就别问,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要是族长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威尔看见打着官腔还一脸不正经的奥威尔,知道一切都办成了,跟着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赛门还是一身不吭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保证自己的着装很整齐。

  然后率先走向了别墅。

  、奥威尔和威尔站在身后看着赛门走路的姿势。

  "看看,这小子看见族长的时候就像是看见国王一样。"

  威尔感叹道,对赛门的忠心感到钦佩和感慨。

  奥威尔抬起胳膊,整个人抵着威尔的肩膀,认真的点点头,"可不是么,白兰度先生就是他心中的神。"

  安德烈亚站在门边,看见奥威尔和赛门已经回来了,知道一切都办成了。

  他看了白兰度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可忽略的激昂"白兰度先生,我想,唐.彼得罗西诺已经被赛门他们干掉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兰度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直直的瞥了安德烈亚一眼,"你以为我们这么简单就可以把彼得罗西诺家族给吞下去?"

  安德烈亚开心的笑了,坐在白兰度的身边,

  "果然是族长!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觉得,现在彼得罗西诺家族群龙无首,我们一定要乘此机会,在其他所有的大家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着手吞并彼得罗西诺家族庞大的赌博业,作为我们家族的主要经济来源,也就是主打产业。报纸的报道方面您不用担心。

  今晚我着手执行,把唐.彼得罗西诺使我们家族派人干掉的这个消息在黑道上面散播出去,也算是给其他的家族提个醒,叫他们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们现在毕竟是大家族了,没有人敢随便插手我们家族的事业的。"

  白兰度点点头,还没有说话,赛门已经走到了门口。

  "族长!"赛门恭敬的走到白兰度的面前,然后低下头鞠躬。

  "赛门,一切都搞定了?"白兰度问。

  赛门点点头,"唐.彼得罗西诺的脑袋已经被我砸的稀巴烂,肯定是活不成了。"

  白兰度站了起来,拍了拍赛门的肩膀,"好样的。我的勇士。"

  赛门鞠躬,"那我先回去了,族长。"

  白兰度挥挥手,赛门安静的退了下去。

  奥威尔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把今天的情况笑哈哈的给白兰度和安德烈亚讲了一遍,然偶招呼自己的老婆下来,说要做一些吃的。

  姬娜是个漂亮性感的意大利女孩子,本来她看见白兰度过来了,便遵从意大利的习俗,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听见奥威尔站在楼下喊自己,便走了下来。

  "族长、安德烈亚先生,晚上好。"姬娜有些胆怯的朝白兰度和安德烈亚打招呼。

  安德烈亚笑着说"晚上好!"

  白兰度也有礼有节的说"晚上好。"

  奥威尔亲了一口姬娜,"宝贝儿,去给我们做点吃的,我饿了。"

  姬娜转过头看向白兰度和安德烈亚,"想吃些什么?我去做。"

  白兰度摇摇头说"你们吃吧,我喝点酒就好了。"

  安德烈亚知道白兰度心情不好,于是对姬娜挥挥手说,

  "给我煮一碗面条,拿点面包过来就行了。"

  姬娜看了看奥威尔,奥威尔笑着捏了捏姬娜漂亮的脸蛋,

  "照安德烈亚说的做,那些甜酒过来,对了,给我炸些鸡肉……"

  奥威尔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问安德烈亚"赛门那小子哪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这?没有留下来一起吃晚餐?"

  安德烈亚点点头,"他自己先回去了,白兰度先生就没有留下他。"

  奥威尔点点头,坐回了沙发上。

  安德烈亚则开始继续和白兰度探讨刚才的问题。

  "白兰度先生,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最好尽快的吞并彼得罗西诺家族的赌博产业。

  因为他们家族手下雇佣的都是一批非常厉害的职业赌博高手和经营高手,只要是一收到唐.彼得罗西诺被我们干掉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想自立门户,出来单干。

  那些人都是经营赌场和赌博点多年的精英人物,想要转移资金和偷偷改掉公司的股权是很容易的,毕竟唐.彼得罗西诺家的儿子也被我们干掉了,他们现在几乎是肆无忌惮的。"

  白兰度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手边的扶手,

  "大的地下赌博公司在半年之内转移是不可能的,小的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你先这样,分开两边着手,一批人去收拾这些小的公司,劝他们加入我们的白兰度家族,要是不听话,可以适当的惩罚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人命。

  大的公司,资料和人员配备要全部查清楚,这件事全部交给你,你要一家家的亲自说服这些人来加入我么家族,记住,小公司吞一家是一家,大公司一家也别放过。"

  安德烈亚觉得很有道理,便果断的点头。

  白兰度接着说。

  "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第一时间向我讲清楚,我会帮你扫除一切障碍。

  但是,安德烈亚,要记住一点,我们白兰度家族,不是什么街头不入流的小瘪三和小混混,要做到有礼貌、讲道理,给于对方足够的诚意和具有足够诱惑力的条件。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或者是发生冲突,把我们家族旗下那些公司的收益变成数据去说服他们,表示我们将会比狂妄自大的彼得罗西诺家族能够带给他们更多的、更长远的利益。"

  安德烈亚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数据的确是最有说服力的一个方法。

  "好的,您所说的一切,我都会遵照执行,具体的情况我会向您及时汇报的。"

  白兰度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认真的说"那就好,我的好军师,多亏有了你在身边。"

  安德烈亚含蓄的笑了笑。

  白兰度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起身说"我要带着法蓝德和安卡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享用晚餐。"

  女仆把法蓝德和安卡从楼上接了下来。

  "父亲。"

  法蓝德怯怯的喊了白兰度一声,安卡安安静静的站在法蓝德的身侧。

  白兰度朝他们点点头说,"法蓝德、安卡,我们现在回家。"

  安德烈亚和奥威尔起身送白兰度和两个公子出门。

  威尔带着一群保镖保护着白兰度他们回到了隔壁的别墅。

  "父亲,爸爸是不是在家里?"

  法蓝德扯了扯白兰度的袖子问道。

  白兰度低下头看了看和泰勒长得极像的大儿子,点头说"是的,爸爸在家里,但是,你们要先睡觉,爸爸今晚不会去找你们的。"

  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对于父亲白兰度的话,法蓝德从来都不敢问第二句。

  于是法蓝德转身牵起安卡的小手"安安,我们上楼睡觉吧,爸爸今晚看来不会过来了。"

  安卡默不作声的和法蓝德上了楼。

  白兰度站在大厅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静静地看着双胞胎走上了二楼。

  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毫无表情的朝楼上走去。

  书房的灯还亮着。

  白兰度推门走了进去,看见了书桌正中间放着一张信纸。

  白兰度用双手拿起那张信纸,面无表情的从头看看到尾。

  然后放了下来。

  "斯图亚特.泰勒……"

  白兰度把信纸一点点的折叠起来,放到了抽屉的一本书里面,然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窗户外深沉寂寥的夜。

  白兰度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半个小时,然后转身,无声的走出书房,朝卧室走去。

☆、far away from you

作者有话要说:月夜君!很迟才看见你的评论啊!!
我这里电脑的反应很慢啊!!
啊啊啊啊,表示今天两更……
我真好码到这,表示下午六点左右我才能码出第二章……(宝贝儿,相信我,我真的是个码字龟速的孩子……但是,为了你们月家人,我拼了……)
OK~各位,下午六点整见!

  唐.彼得罗西诺和理查德.彼得罗西诺父子两同时被白兰度家族干掉的事情第二天便迅速的在道上传开了。

  所有人都惊叹白兰度的下手速度这么快、这么狠——唐.彼得罗西诺死状真的是太惨了。

  其实很多其他家族在背地里是很不爽的,但是白兰度手段在这一区甚至在整个纽约都是出了名的狠,加上赛门在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杀手段,便没有人开口说话。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纽约的黑道老大毕竟还是维克多家族,维克多家族都没吭声说什么,那其他人也没什么资格开口了,要知道,白兰度家族现在是纽约的第二大家族。

  与此同时,安德烈亚也开始着手到布鲁克林区和周边的城镇去开始和原来彼得罗西诺家族名下的地下赌博的大小公司开始一系列的谈判,看看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把这些公司吞并到自己的家族中去。

  和白兰度预料的一样,小公司因为本身就没什么实力,需要这些大家族的庇护,果然经过安德烈亚的劝服之后,就乖乖的归顺了白兰度家族。

  但是有一些大的赌博集团,因为多年归属实力雄厚的彼得罗西诺家族,而本身也积累了雄厚的财富,所以对白兰度家族似乎是不屑一顾——说白了,他们现在是对所有的纽约黑道家族都是不屑一顾。

  他们更喜欢老派原始的西西里光荣社团的那种粗暴的作风,他们觉得白兰度这种新派人物总是显得彬彬有礼,并不像是黑帮,而像是政府的议员一样,总是试图讲道理,并且随时斯文周到。
  让人光是看着就有些火大。

  安德烈亚今天就试图和布鲁克林最大的一家赌博集团谈判,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据说那家集团的经理人以前对彼得罗西诺家族已经没有看在眼里了,今天对安德烈亚也没什么好态度。

  安德烈亚本来是希望把最大的公司成功的收购之后,剩下的集团也就好说话了,但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安德烈亚还是习惯性的想和白兰度交流一下。

  ……

  安德烈亚到白兰度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下了轿车就直接进了白兰度的书房。

  "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敲了敲书房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白兰度的声音。

  白兰度正坐在大大的书桌上看着一本书,右手边放了一只黑色的钢笔。

  "怎么没看见泰勒?"在家族里,有些问题真的只有安德烈亚才有勇气问出来,比如说——关于斯图亚特.泰勒。

  白兰度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安德烈亚坐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他离家出走了。"

  安德烈亚惊讶的看着白兰度,"那您……?"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安德烈亚明显的感受到白兰度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的冷冽。

  安德烈亚咳了一声,没想到一向对族长温柔有加、跟随了族长12年的泰勒会真的离开。

  "那两位小公子?"

  白兰度挥挥手,打断了安德烈亚,

  "霍尔院长知道泰勒走了,就派了一个美国本地的女仆过来,放心,有人照顾他们,"

  白兰度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起身倒了一杯给安德烈亚。

  "生意谈的怎么样了?"

  安德烈亚笑了笑,

  "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小集团绝大部分都被我们成功的吞并了,但是大集团……第一天就很不顺利。

  比如说,布鲁克林最大的那一家地下赌场,有一个叫胖莱尔的男人经营的,态度很不好,所以我想问您,我们是继续和他们谈,还是……"

  白兰度挥挥手,"直接杀了。"

  安德烈亚抿抿唇,不安的看着白兰度,

  "我建议是不是先给他们一点教训,先不动手,旁敲侧击一下?直接杀人总是不好的……"

  黑道家族杀人的确是常事,但是有些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出人命的好。

  白兰度看了看安德烈亚不安的神情,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恩,是啊,直接杀掉估计会吓到其他的商人,你先派人去砸场子,多干几场,让所有的其他集团都听到风声,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归顺了。"

  安德烈亚点点头,"好的。"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挥挥手,"我的军师,一起吃晚餐吧。"

  说完,白兰度便自己先往门外走,安德烈亚便跟着走了出去。

  霍尔院长和自己女婿白兰度的关系一直很好,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白兰度是干什么事业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和很多的官员一样,霍尔总觉得,白兰度是一个异常斯文有礼而且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小伙子。

  而斯图亚特.泰勒和白兰度的关系,他也是早有耳闻了,而他自己本身也很喜欢泰勒——泰勒一直把两个他的两个外孙照顾的非常好,他便没有说什么。

  知道泰勒离家出走之后,霍尔院长立刻寻找人派了一个比较能干而且端正、热情、漂亮的美国年轻女仆到白兰度的别墅,希望可以帮助到白兰度的生活——要知道,白兰度之前的生活,一直是泰勒一个人在操持着,白兰度几乎什么也不需要干。

  ……

  霍尔院长送来的女仆是个非常性感的美国女人——大胸/部、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还有丰/满的臀/部、身上永远是香喷喷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式的美人。

  所以,安德烈亚一下楼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长裙的金发女人站在大厅里。

  "亚历山大先生,晚餐已经做好了。"

  女孩穿着低胸的长裙,低下头鞠躬的时候,安德烈亚可以看见女人丰/满的胸/脯。

  安德烈亚皱皱眉,他是传统的意大利男人,对奔放的美国社会有的时候感到很无奈。

  "谢谢你,娜塔莎。"

  白兰度有礼貌的朝女孩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说,"安德烈亚先生今晚在这里用晚餐,麻烦再你添一副餐具吧。"

  娜塔莎鞠躬说,"好的,亚历山大先生,哦,对了,两位公子已经用过晚餐了,现在正在卧室里休息。"

  白兰度点点头,便坐在了餐桌前。

  娜塔莎把传统的意大利式的晚餐端了过来——白兰度只吃传统的意大利食物,又拿了一些酒放在餐桌上。

  "要喝点酒吗?"娜塔莎问。

  白兰度点点头,"安德烈亚,你也来一点吧。"

  "好的。"安德烈亚冲白兰度笑了笑。

  白兰度坐在主座上,安德烈亚坐在白兰度的右手边,娜塔莎站在中间给白兰度和安德烈亚倒酒。

  安德烈亚不经意的转过头,看见娜塔莎一双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白兰度美艳的面孔。

  娜塔莎和当年的露西一样,深深地为白兰度美丽的面孔和高贵的举止感到无比的迷恋。这一点,就连向来不关注这些的安德烈亚也看出了端倪。

  "祝您用餐愉快,亚历山大先生。"

  娜塔莎的声音很甜美诱人,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起奶油蛋糕上的红色草莓,又或者是嫩嫩的、粉红色的唇瓣。

  要知道,有着出色美貌的女人总是对自己的征服感感到无比的自信。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吃着晚餐,只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说,白兰度总是一言不发。或者是泰勒在的时候,白兰度在泰勒说话的时候会一起跟着说上两句——其实,泰勒说的话总是比白兰度多一些。

  安德烈亚早就习惯了这样沉默的白兰度,便坐在了白兰度的身侧,静静地吃着晚餐。

  其实,安德烈亚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泰勒要是被白兰度找回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白兰度说不准会对泰勒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

  泰勒最终是坐上了开往西西里的火车。

  倚在车厢的窗户旁边,泰勒撩开窗帘,仰着头向外看着不断变换的景色,撑着疼痛的身体,泰勒开始莫名的烦躁不安,并且试图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打发时间,但是想来想去,脑海里盘桓着的,都是白兰度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还有白兰度精致的容颜。

  泰勒还记得自己刚满十八岁的那年,那时候,泰勒已经和白兰度在一起6年了。

  白兰度亲自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泰勒成年,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泰勒温柔的躺在白兰度的怀里。

  "开心么?"白兰度问。

  泰勒笑着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白兰度,"白兰度,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家乡在哪?你都没有对我说过。"

  "意大利。"

  "意大利?很多人都说意大利的男人很多情,你好像一点也不多情。"泰勒笑着说。

  "你在哪听到这些的?"白兰度问。

  "哈哈,都是奥威尔讲给我听的!我们一起练枪法的时候,奥威尔总是会讲这些事情给我听。"

  "我对儿女私情不感兴趣。"白兰度淡淡的说。

  "那你是从意大利哪里来的?"泰勒接着问。

  "西西里。"

  喧闹的车站里,这段话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泰勒的脑海里。

  于是,泰勒在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踏上了返乡之路——返回白兰度家乡的道路。

  坐了一天的火车,然后几经周转,泰勒来到了这片白兰度年幼时生活的这片土地。

  此时正值春天,泰勒站在村子的入口,看见漫山遍野都开门了金黄色和红色的小花——浪漫和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泰勒的脑海一遍遍的闪过白兰度总是冷冽的神情和美艳的面孔。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要不是亲眼见到,泰勒不会相信,白兰度这样残酷的男人真的会有一个这么美好而温和的故乡?

  泰勒放下箱子,蹲在地上,盯着路边的一朵黄色的小野花发呆。

  泰勒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悠闲,他的全身都疼痛的要死,但是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蹲在路边,呆呆的看着围绕在自己四周的、漫山遍野的花朵。

  傻乎乎的伸出手,折下那朵小野花,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一阵和煦的风吹过来,泰勒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

  真是一片温柔的土地,连风中都带着香甜的气息,泰勒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更加贴近白兰度那冰冷、沉寂的灵魂。

  这种奇异的想法使泰勒的内心涌现出无限的温柔——尽管这种温柔中带着针扎般的疼痛。

  ………………

  "小伙子,一个人坐在在干什么呢?"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手上拎着一个篮子。

  这是个面容和善的老妇人,黑色夹杂着灰白的头发,,和自己一样的黑色的瞳孔——其实,相较于白兰度有着拉丁血统特征的尊贵面容,泰勒的黑发、黑眸长得更像传统的西西里人。

  老人说的是意大利语,泰勒和白兰度在一起十多年了,意大利语泰勒也勉强可以说一些。

  泰勒笑了笑,"我想住在这里。"

  老人家笑着点点头,挥挥手说,"我们这里有很多可以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的。你是外国人吗?是那个国家的?"

  泰勒静静地看着老人家的面孔,然后摇了摇头,"我是意大利人,小的时候出去了,现在想回到家乡定居。"

  "那好啊,那好啊……"老人家念叨着,"哪里也比不上故乡的好啊,是不是啊?"

  泰勒没由来得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不停地点头说,"是啊,是啊。"

  泰勒自己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真的像是回到了家乡一样?

  这种如沐春光般温暖和善的感觉,是苍白而冷漠的纽约永远无法给予的。

  ………………

  泰勒跟在老妇人的身后,来到了村子里,很多女孩子和男孩子跑了出来,看着这个年轻英俊、神情温柔的男人从村口走了过来。

  女孩子们躲在一大丛的杜鹃花树后面,一个个都羞涩冲着泰勒笑着。

  泰勒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淳朴的农村的模样。

  一排排土房子建在山上,路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和野花——这些都是泰勒没有见过的.

  人们的衣着淳朴,女孩子们编着辫子,男孩子们留着短短的碎发,还有一些闲暇时的农夫们从泰勒的面前经过,背上扛着猎枪,嘴里面叼着烟,友好而大方的和泰勒打招呼。

  泰勒腼腆的冲他们笑了笑。

  小娘们儿们更加的痴迷了。

  趴在高耸入云的松树后面,三五成群的,偷偷地打量着泰勒。

  泰勒很少被这么多人看着、议论着,一张白皙的面孔蹭的红了。

  小娘们儿们又一阵哄笑。

  老妇人带着泰勒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个瓦房子前面,笑着说,

  "这间房子现在没有人住,那人前一段时间出去闯荡了。家里很干净,你就住在这里吧,晚上我送些吃的过来。你现在刚回来,对这里还什么都不熟悉,我们会尽量帮助你的,小伙子。"

  泰勒感激的看着老妇人,"谢谢你!"

  老妇人挥挥手,顺着山腰的盘桓的土路,又走了下去,泰勒看着老妇人走到了山脚下的一间房子里,和一群迅速围上来的妇女们说着什么。

  泰勒推开陈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房子里很干净,似乎是有人一直打扫的。

  地上被撒了一些水,站在房间里也可以闻见上坡上吹进来的青草和野花味道。

  放眼看去,房子很小,只有一张窄窄的木床和一张桌子、几个矮矮的板凳,床边上放着一个木头的壁橱和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有一个白色的花瓶,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泰勒走了过去,把手上的包放在了小桌子上,自己坐在了床上。

  床单是纯白色的亚麻床单,手感很粗糙,但是看起来很清爽。

  泰勒把临走时带走的白兰度的衣服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把这件带着白兰度体香的衬衣抱在怀里,蜷缩着身体躺在了床上。

  "白兰度……"

☆、女仆

  安德烈亚按照白兰度所说的,派人去砸了那个胖莱尔的场子,连续干了好几天,搞得胖莱尔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生意。

  但是,安德烈亚同时交代,不要闹出人命来。

  但是那些比胖莱尔的赌博集团小一些的集团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真的是一件极其不寻常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这些小一些的集团是不可能承受得住白兰度家族向他们所施加的压力的。

  除非是一些有组织的共同体,才能达成一致意见,共同抵抗白兰度家族所施加的威胁。

  安德烈亚立刻觉得,其实问题就出在这个油腔滑调的胖子身上。

  不然,那些小集团在就屈服了,问题也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于是,安德烈亚嘱咐手下的人收手,直接带人找上了胖子莱尔。

  胖子在自己的公寓门口,被安德烈亚带着人堵在了门口,然后拖进了房间里。

  …………

  此刻,安德烈亚面带微笑的站在胖莱尔的面前,胳膊下面夹着常用的那个公文包。

  胖莱尔的脑袋被安德烈亚的手下用枪两边抵着,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胖莱尔的额头滴落下来。

  安德烈亚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打开公文包,从包里把签约的文件拿了出来,"聪明人,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胖莱尔喘了口粗气,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终于把自己的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安德烈亚先生,您要知道,其实我莱尔再有能力、再聪明,也不过只是个商人,并没有针对白兰度阁下的意思,白兰度家族很强大,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我想要的,只有美元和长久的利益。

  但是谁知道白兰度阁下会不会为我们这些手下打工的人着想?还是把我们吞并了之后就一脚踢开?让我们自生自灭?您要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来,都是靠这个混口饭吃的。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

  安德烈亚捏了捏下巴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示意手下的人扯下了抵在莱尔头上的枪支,拍了拍莱尔的肩膀说:

  "其实那些周边城镇的小集团,都是你在掌控吧?"

  莱尔点点头,"是的。安德烈亚,你果然是聪明人。"

  安德烈亚挑挑眉,笑着拉着莱尔的手说,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你的底细我们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去年年底在来到这一区负责赌博这一块,而且比本身很又才能,在黑道上一直混得很好,所以,白兰度先生很看好你,而你因为来的比较迟,所以,你不是很了解我们族长的为人。"

  安德烈亚安抚的拍了拍莱尔的手掌,然后朝后喊了一声,"叫他们进来。"

  接着 ,为白兰度家族服务的一些经理人都推开门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主要是负责酒精类产品的男人走上前去,认真的对莱尔说:

  "莱尔先生,亚历山大.白兰度先生为人非常的有礼貌,而且说话算话,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他对我们手下的员工和员工的家属都很好,我的孩子没有钱年大学,就是亚历山大先资助的,他的名声和人品一直是最好的,不管是在阴间厨房还是在纽约的黑道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你要相信族长,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啊,是啊!"

  "只要跟着族长,你就不会担心钱和生活,会有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你的口袋里,你的老婆孩子都会有过上好日子的!"

  "……"

  看见大家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和提到白兰度时虔诚的样子,莱尔终于点头说,"我要先见见白兰度阁下。"

  安德烈亚愉快的点点头,"没问题,这件事有我来安排。我会让你满意的。"

  一个星期以后,白兰度专门抽出了时间,认真并且礼貌周全的接待了这个几乎掌控了彼得罗西诺家族所有大的地下赌场生意的男人——莱尔。

  而莱尔本人也为白兰度的风度和人品所折服,并决定投奔白兰度的家族,成为家族的一份子。

  果然,不出半个月,纽约所有的彼得罗西诺家族的赌场纷纷向白兰度表示了有好和臣服,共同成为白兰度家族的一份子。

  1925年6月上旬,白兰度家族,正式吞并了彼得罗西诺家族庞大的赌博产业,并且是赌博产业成为白兰度家族的主要经济支柱。

  这场只死了少数几个人(彼得罗西诺父子及其几个保镖)的黑道家族吞并活动,一时间成为黑道上的神话,同时也标志着,白兰度家族正式在纽约的黑道上站稳脚跟。

  ……

  "白兰度先生,地下赌场的所有的分布都在这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庞大,莱尔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

  安德烈亚把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

  白兰度书房的办公桌后面,接过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赞赏的点头说,"果然是颇具实力的经理人,还好当时没有杀了他。"

  莱尔的确很有能力,本来这些赌博集团都是设置在比较大的城镇里.

  但是现在,这些集团甚至在工人比较密集的码头港口和小的城乡里面也设置了赌博点和赛马的押注处,而且经营的都很好,培养了一大群的忠实的赌徒.

  这些都是安德烈亚亲自派人去考察过的,在莱尔的管理下,这些集团在财务的收入方面一直都很稳定,几乎是节节攀升。而这一切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实现了,这是很少见的。

  "那让他负责我们的赌场生意?"安德烈亚问。

  白兰度瞥了安德烈亚一眼,表情严肃,"你说呢?"

  安德烈亚嘿嘿的笑了笑,挥挥手说,

  "我是开玩笑的,我会派几个比较得力的经理人到布鲁克林区协助胖莱尔,也好监督着他。毕竟是新人,而且是这么重要的工作。家族支柱产业还是由自己人看管着比较好一些。"

  白兰度点点头,"把奥威尔的大儿子瑞派过去,他今年应该有12岁了,是吧?是该在家族里面做点事情了。"

  安德烈亚抿抿唇,看向白兰度,"现在会不会太小了……?才12岁。"

  白兰度冷冷的看着安德烈亚,

  "12岁已经是个男人了,那小子整天出去和娘们儿门鬼混,还小么?泰勒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照顾我的生活了。"

  听到白兰度说"泰勒"的名字,安德烈亚心里一惊,看着白兰度的毫无表情的面孔,试探着问道"族长,泰勒他……?"

  "已经找到了,泰勒这件事你不用管,明天去把奥威尔和瑞叫过来,我有话和瑞当面说。"

  安德烈亚起身鞠躬,"我知道了。"然后退了下去。

  一出门,安德烈亚撞见了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仆人娜塔莎。

  娜塔莎手上端着盘子,对着安德烈亚娇笑,安德烈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表示问候,然后和她擦身而过。

  此刻,安德烈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泰勒被白兰度找到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安德烈亚暗暗地祈祷泰勒这次能够走运。

  ……

  "亚历山大先生,我做了一些沙拉,您要不要吃一些?"娜塔莎站在门边,手上端着盘子。

  白兰度低头看着书没抬头,"放下吧。"

  "好的。"

  娜塔莎笑着走了进去,每接近一步,都让她沉醉,白兰度真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

  光是闻到这个男人的味道都让她目眩神迷、身体颤抖!

  娜塔莎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这是她今晚在家里洗澡的时候,特地喷上的;

  据说这种香水会让男人产生勃发的情/欲,她妹妹就试过了,据说很有效。

  娜塔莎慢悠悠的以性感的姿势走到白兰度的面前,然后把沙拉放在白兰度的旁边。

  白兰度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娜塔莎。

  娜塔莎激动地看着白兰度,她几乎不敢这样正视这张让人疯狂的美艳的面孔。

  她想要这个男人!

  "法蓝德和安卡睡下了么?"白兰度面无表情的问道。

  娜塔莎心里一阵失落,但是还是笑着点点头,"睡下了。"

  白兰度又低下了头,手上拿着一只黑色的钢笔在写些什么。

  娜塔莎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九点半钟。

  娜塔莎推开书房的门,白兰度在家里从来没发过脾气——至少娜塔莎从来没见过白兰度发脾气,所以她越发的放肆起来.

  因为他觉得白兰度是个脾气非常好的男人,似乎还在包容着自己——有些女人就是喜欢无缘无故的自恋。

  "亚历山大先生,水已经放好了,您是不是该洗澡了?"

  娜塔莎试图让自己的声线尽量的温柔。

  好像此刻她就是白兰度的妻子,白兰度家族的女主人一样。

  白兰度看了看时间,点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往浴室走去。

  白兰度站在浴室里脱/下了衣服。

  以前泰勒在的时候,都是泰勒为他脱/衣服,然后他们还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白兰度直视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孔,然后径直走到了大大的浴缸里。

  突然,娜塔莎推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也没穿。

  白兰度好像没看见娜塔莎一样,继续朝自己的身上扑水。

  娜塔莎本来是想勾引白兰度的,但是自己首先愣住了。

  沐浴中的白兰度实在是太俊美了。,莉莎移不开眼睛——红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修长健硕的身体,还有白皙的皮肤,深邃的双眼。

  浴室里明亮的灯光把这一切美好都呈现在娜塔莎的面前。

  娜塔莎难以相信,露西会放弃白兰度这样的美男子和一个酒吧的小瘪三私奔!

  真是瞎了眼睛的笨蛋!

  "什么事?"白兰度冷冷的问。

  娜塔莎突然一愣,然后笑着朝身后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露出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的柔软身体,"亚历山大先生,您一个人不寂寞吗?"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莉莎一眼。

  娜塔莎不会知道,白兰度最讨厌的就是送上门的暧昧和没有原则的男女关系。

  这方面,白兰度几乎是个老古董——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白兰度只和泰勒一个人有过肉/体关系。眼前这个送上门的白色肉/体让他深深的厌恶。

  "娜塔莎小姐,"

  白兰度淡淡的说,"因为你是我的岳父霍尔院长送来的人,所以我留你一条命。作为女人,我希望你在白兰度家族的范围内可以自重,要找男人外面多得是。还有,今晚的事,我就当我没发生过,你回去吧。"

  说完,白兰度伸手拿过浴袍披在身上,从浴缸里面站了起来,和娜塔莎擦肩而过,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娜塔莎捂着脸哭了出来。

  她从没这个丢脸过。

  娜塔莎不甘心的转过头大声说"我喜欢你!我有什么不好?!"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头"喜欢我?哼,你没这个资格。"

  说完,白兰度推门进了卧室。

  而白兰度第二天也果真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不知道各位是否满意呢?
OK~
我去吐血去……【扶墙起身……】
别管我。
PS:小白还是不错的是吧?……
———————————————————————————————————————————
泰勒:算了吧,小芳,白兰度这个工作狂,怎么可能舍得抽出时间泡妞?
小芳:那不是很好?他就只想着你一个人?多好的男人啊……
泰勒:呜呜呜,所以他就每天晚上在我身上发泄!!!
小白:所以你离家出走?斯图亚特.泰勒,我要全部补偿回来。
泰勒:救命啊!——(泪奔)
小芳:哦,泰勒宝贝,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还是乖乖躺床上等你家老公吧………╭(′▽`)╯

☆、回家

  "白兰度先生,奥威尔带着瑞过来了。"安德烈亚站在书房门前说。

  白兰度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奥威尔笑着说,"白兰度先生,这混小子被我带来啦!"

  瑞和奥威尔长得很不一样,奥威尔是典型的意大利农村人的长相,总的来说,瑞比奥威尔看起来好看很多,更英挺一些 ——主要是因为瑞的妈妈姬娜比较漂亮的缘故。

  而瑞现在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却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敢作敢当,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几乎是以前奥威尔的翻版,但是脑袋明显比他老爸奥威尔好使多了。

  看见白兰度,瑞开心的鞠躬,"早上好!族长!"

  白兰度挥挥手,瑞每次看见白兰度都异常的开心,他和奥威尔一样的大大咧咧,而且异常的崇拜自己眼前的男人。

  "都坐下吧。"

  白兰度招呼一声,安德烈亚、奥威尔和瑞三个人坐了下来。

  娜塔莎早上端了一些酒过来,现在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杯酒。

  "瑞,我听说你和几个纽约的小伙子去武装抢劫了?"

  白兰度问,视线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少年。

  瑞的脸刷的就红了,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是的,族长,您都知道了?"

  奥威尔还不知道白兰度为什么问瑞这些问题,于是只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说实话,自己的大儿子去武装抢劫的这件事,他自己竟然毫不知情!但是看起来很少出门的族长白兰度却知道了。

  "抢了多少钱?"白兰度又问。

  瑞伸了伸舌头,"没多少。"确实没多少,但是瑞就是喜欢做这种事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将来就是走黑道的料,并不适合过平凡人的日子,他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

  白兰度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好好上学呢?高中毕业之后,考上一家比较好的大学,你将来可以有光明的前途,漂亮的女朋友皮、体面地工作,为什么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瑞摇摇头,依然略带稚嫩的面孔上带着庄严的神色,

  "族长,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上学,学校的那一套不适合我,我觉得族长您才是最体面的人。

  您每年圣诞节都会给附近的贫民提供帮助、资助贫困的学生念书上大学。

  这一区大家都说您才是体面人,是值得尊敬的男人,我可不想上学,我想跟着您做事!"

  奥威尔听见自己儿子这么信口开河,赶忙伸手抽了瑞后脑勺一巴掌,"小混蛋,别乱说话!"

  他没想到瑞这小子胆子这么大,在白兰度面前什么都敢说。

  白兰度挥挥手阻止了奥威尔,示意瑞继续说下去。

  瑞撇撇嘴,揉了揉脑袋,认真的看向白兰度,

  "族长,求您了,您就让我在家族里面做点事情吧!我一点也不想念书!真的!您……"

  "好了。"

  白兰度挥挥手,打断了他,"我觉得你很适合在家族里面做事情,所以接下来,会让安德烈亚给你安排工作的,但是,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你的好好记着。"

  "什么?"瑞激动地问。

  "以后不要和那些不正经的小流氓在红/灯区和赌场里鬼混了,给家族做事,你就是家族的一份子了,要注重家族的体面,而不是丢自己的脸,丢家族的脸,知道了么?"

  瑞知道白兰度说的就是自己晚上和那些舞厅的小妞乱/搞的事情,当然,有的时候,瑞还会和他们一起吃点从哥伦比亚弄来的古柯药丸,但是那种由古柯叶制成的毒品并不使人立刻成瘾。

  家族里面的男人都知道,白兰度对生活不/检/点的男人没有好感,于是瑞点头说:

  "我记住了!以后做什么,都会以家族的体面为主,不会丢家族的脸!"

  白兰度挥挥手,"下去吧。"

  奥威尔和瑞站了起来,鞠躬退了下去。

  安德烈亚留了下来,看向白兰度,"白兰度先生,您的意思是今天就动身?"

  白兰度早上对安德烈亚说过,让他暂时的管理一下家族里面的事务,他本人要出去一段时间。

  不用想也知道——白兰度一定是去接泰勒回来的。

  白兰度点点头,

  "今天就去,法蓝德和安卡我也会带着,威尔他们也跟着,你自己注意点,我找到泰勒立刻就回来。"

  安德烈亚点点头,起身鞠躬打算离开。

  但是,安德烈亚站起身来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转过头说,

  "白兰度先生,说真心话,泰勒是不会背叛您的,他一直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请您一定手下留情。"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最后点头说,"下去吧,我知道了。"

  安德烈亚这才放心的走了。

  ……

  这半个多月来,泰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茫然无措,浑浑噩噩。

  一开始到这的前几天时间,泰勒身体状况真的非常非常的糟糕,当地的医生说是水土不服加上体质脆弱导致的。

  泰勒常年生活在纽约那种干干净净的大都市的环境里,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第一次到纯粹地道的农村地区,并不能很好的适应。

  而且,这里干燥明朗的气候并不适合泰勒偏阴寒的体质,在春季大风时总是会漫山的尘土飞扬;空气也明显的太过干燥,让泰勒总是口干舌燥;猛烈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泰勒抬起手遮挡着自己肌肤细腻的苍白面孔,几乎感受到脸上一阵轻微的刺痛。

  最直接的体现就泰勒在前几天刚到这里的时候,总是在前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整夜整夜的恶心呕吐,然后是伤口细菌感染,身体疼痛。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终于,有一天晚上,泰勒实在是受够了这样身体单薄、神色脆弱的自己,趴在屋外的树根处吐完了便趴在床上不停地哭,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都肿胀的睁不开。

  还好村子里面的人真的都很好,他们异常的热心,尤其是那些住家的农村妇女们总是轮流过来照顾泰勒,这让泰勒感到很感激也很欣慰,看来自己不会因为生病而死在这里。

  后来又过了几天,泰勒的身体就好多了,开始适应这里比较淳朴的自然环境,但是整个人瘦了很多,原本穿着正好的衣服都变得宽大起来,晚上脱下衣服的时候,泰勒发现自己的双腿便的就像是脆弱的少女的双腿,苍白消瘦,大腿到根部根本就合不到一起,明亮的灯光下,泰勒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瘦弱小腿上的青色脉络。

  最近,在天气很好、没有风的时候,泰勒会在白天来到附近的山坡上四处闲逛——西西里四周环山,景色迷人壮阔,视野也很宽广。

  此时,泰勒会站在某个山头,向远处的村庄眺望,然后无聊至极的猜测白兰度的家族以前是住在哪一片视野宽阔的院子里。

  有好几天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泰勒主动和附近的男人们一起到山上打猎,通常是泰勒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关系,多半是爬到山上就没有力气了。

  那些健壮的男人们动手打猎,每次他们都笑着猜测说:

  斯图亚特肯定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因为整个人看起来四整洁干净、细皮嫩肉,而且什么农活也不会做。

  泰勒这时总是一言不发,淡淡的一笑。

  又或者是躺在上坡上,静静地看着白云飘过,闻着四周花草的香味,然后想想孩子们的模样。

  很久没看见法蓝德和安卡了,作为两个孩子的爸爸,泰勒真的很想念他们。

  泰勒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抛弃了两个孩子,就离开了那里,但是,相比于对孩子的疼爱,白兰度的冷漠,让泰勒更加的坐立难安,并且让泰勒骨子里的自卑感越发的膨胀。

  无论是很久以前,还是现在、将来,白兰度始终是那样强大的、始终庇佑着自己,而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仆人,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泰勒深深的开始恐慌,害怕自己会被抛弃。

  而泰勒这种忧郁沉寂的性格和贵公子特有的瘦削的体质,倒是把附近村子里的小娘们儿们迷得死去活来的,她们都说,泰勒就是童话里的王子——笑意温柔,温和有礼。

  今天和往常一样,泰勒白天在南边的一个山头上逛了一圈,躺在山坡上,嘴巴里叼着一朵小花,就这样,看着群山里偶尔飞出来的秃鹰,看着白云缓慢的飘过碧蓝清澈的天空。

  "斯图亚特,午饭时间到了!回来吃饭吧!"

  附近传来小姑娘的声音,就是把泰勒领回来的那个老妇人家的孙女,她很喜欢粘着泰勒,泰勒身体很糟糕的那段时间,她总是很积极的照顾着泰勒,但是泰勒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很有礼貌的不去打扰。

  泰勒给了她们一些钱,希望以后可以和他们一起吃饭,也向他们的帮助表示感谢。

  老妇人很愉快的答应了。

  吃完午饭之后,泰勒回到了半山腰的小屋里,习惯性的打扫了一下没多少东西的房间,然后穿着衣服侧着身子躺在床铺上。

  现在是春季时分,室外的气候对于泰勒来说,实在是有些严酷,但是躺在室内休息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白兰度的那件触感舒适的衬衣被泰勒放在了枕头下面,泰勒在中午休息或者是晚上睡觉之前,总是把那件衬衫拿出来,放在鼻子上,用力的允吸着,感受回味这白兰度身上的淡淡的味道体香,脑海里反反复复想象着白兰度穿这件衣服时的样子。

  此刻,泰勒向往常一样,把衣服从枕头下面拿出来,然后盖在脑袋上,鼻息用力的吮吸着。

  "咚咚咚——"

  就在泰勒就快陷入睡眠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泰勒立刻惊醒了,伸手扯下脸上的衬衫,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门口说,"请稍等一下。"

  泰勒刚穿上鞋子,还没从床上站起来,那扇又破又旧的小木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开来,抵着门的那根木头断成了两半,门外明亮刺目的阳光立刻顺着门涌进了室内,小木门在两边摇晃着。

  "泰勒。"白兰度的声音冷冷的透过空气和灼眼的阳光传过来。

  泰勒惊恐的看着门前,一身黑色西装的白兰度正站在山腰明媚的阳光里冷冷的看着泰勒,浅绿色的瞳孔因为浸润这光线的关系,泛着隐隐的紫的光泽。
法蓝德和安卡站在白兰度的身侧。

  "爸爸~"法蓝德开心的叫着,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安卡沉寂的面孔瞬间染上了一丝喜悦,明亮的双眼中明显的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

  安卡淡淡的喊了一声,"爸爸。"

  突然间看见孩子和白兰度,泰勒的心情不知该怎么形容,又惊又喜,巨大的情感矛盾狠狠的揪着泰勒的心,看见孩子,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蹲了下来把法蓝德和安卡一边一个抱在怀里。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怎么突然在这里?晚上都看不见你了!也没人给我们讲故事了~"法蓝德撅着嘴巴,委屈的说,眼泪在眼里面晃动着。

  泰勒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安卡伸出手,抹干净泰勒的脸蛋。

  泰勒吸吸鼻子,止不住的亲吻法蓝德和安卡的脸蛋,"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的错!……"

  "带下去。"白兰度冷冷的说。

  人高马大的威尔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把法蓝德和安卡两人抱了出去,泰勒看见有一些村民在远处围观,但是因为害怕这些穿着清一色黑色西装、拿着枪的保镖们,所以没人敢走上前来。

  "爸爸!"法蓝德伸出手冲着泰勒喊了一声。

  "住嘴。"白兰度冷冷的看了法蓝德一眼。

  法蓝德最怕父亲白兰度了,于是小嘴一撇,想哭但是没敢哭出来,挂在眼眶下面的眼泪又给憋了回去。

  泰勒心疼的看着法蓝德和安卡。孩子们一定被白兰度吓到了。

  威尔刚走出门,后面上来的人就立刻把门关了起来,法兰德和安卡消失在泰勒的视线里。

  泰勒惊恐的看着一脸冰雪的白兰度,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主……主人。"泰勒低着头,单薄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白兰度经过泰勒,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手上拿着泰勒放在枕头边上的自己的衬衣,沉声说,"这是我的。"

  泰勒窘迫的点点头。

  白兰度指了指自己的面前,"过来。"

  泰勒立刻爬了过去,跪在白兰度的面前。

  白兰度伸手捏着泰勒的下巴,直直的和泰勒对视。

  "和我回去。"白兰度说。

  泰勒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边抽泣着一边摇头说,"不……我不要回去。"

  白兰度没有动手打泰勒,而是放开手,神色冷酷,"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在你眼前杀了法蓝德和安卡。"

  泰勒猛的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白兰度,

  "不……你不能这样!那是我们的孩子!"

  泰勒伸手抹了抹眼泪,"因为他们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看着泰勒,

  "就算是我亲生的,只要你不愿意和我回去,我也会在你面前弄死他们。泰勒,你自己明白,我不喜欢孩子,是你喜欢孩子。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你得永远陪着我,不要妄想着离开。"

  泰勒仰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兰度瘦削的面孔,想寻找哪怕是一丝白兰度只是随口说说的那种可能性,但是,泰勒永远记得……白兰度从来不会随口说什么。

  泰勒捂着脸,弯腰
  趴在白兰度的脚边,低声的哭了出来。

  "哭什么?"白兰度冷冷的问,

  "斯图亚特.泰勒,想清楚,这么多年来,是谁养着你,把你养大,让你无忧无虑生活的?"

  泰勒一边抽泣着一边摇头说,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真的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过。你一点也不相信我……呜呜呜……"

  "我怎么相信你?我亲眼看见了。你和另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白兰度伸手撩开泰勒遮住脸颊的发丝。

  泰勒双手颤抖着拉住白兰度的右手,迫切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闭着眼睛说,

  "主人……这么多年,我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的心,早已经是你的了!我不会再和任何人在一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泰勒脸上的泪水沾湿了白兰度的手背。

  白兰度掏出手绢,擦了擦泰勒的面颊。

  "解释给我听。"

  白兰度说。

  泰勒点点头,

  "那天我去医务室,对他说以后就不去找他了,因为你那几天一直都没有碰我,我觉得……你一定是厌倦我了,我想以后所有的时间都陪在你身边,也许你就不会厌倦我了。"

  白兰度捏了捏泰勒的脸蛋,"这倒是真的。"

  泰勒嗅嗅鼻子,继续说,

  "可是他突然就生气了,然后想强/暴我,我拼命的挣扎,然后你就进来了……"

  "那个男人喜欢你。"白兰度说。

  泰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从来不知道理查德喜欢自己,而且,那个男人从来没说过什么。

  其实泰勒很想问理查德现在怎么样了?但是以白兰度的脾气,要是问出关于那个男人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泰勒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白兰度静静的看了泰勒一会儿,然后捏着泰勒的下巴想要和泰勒亲吻。

  泰勒怯怯的缩回了脑袋,湿漉漉的看着白兰度,"不要伤害孩子,好么?"

  白兰度伸手把泰勒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翻身压在泰勒的身上,

  "你才是我的孩子。" 你才是我白兰度亲手养大的孩子。

  泰勒侧过脸,脸颊通红。

  白兰度伸手扯下泰勒的裤子。

  泰勒习惯性的迎合着白兰度——伸手搂着白兰度的脖子,泰勒欺唇亲吻舔舐着白兰度的脖颈,手指解开白兰度的西装裤,在白兰度大腿的内侧和胸口的敏/感处来来回回的抚/摸着。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是白兰度想要,泰勒绝不敢再情/爱上扫了白兰度的兴致。

  "你对我的衬衣做了什么?"

  白兰度抬起泰勒的两条腿,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车熟路的和泰勒的做/爱。

  泰勒被白兰度的身体猛烈的冲/击着,只好无助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没……没做什么。"

  "再说一遍?"白兰度加快了速度,似乎是想速战速决。

  泰勒突然握住了白兰度的手臂,羞涩的说,

  "求你了,多做一会儿……我对着它手/淫了,上面有你的味道。"这些天,泰勒想念白兰度性/感健硕的身体,疯了一样的想念,这种饥/渴感觉自己有他自己才明白。

  要知道,和白兰度在一起的时候,泰勒在各个方面,包括性/事上都是餍足的,他自刚刚成熟的青春期开始就从未做过猥/亵自己的行为,因为不需要,以至于这段时间自我猥/亵的时候,泰勒总是因为自己失败的技术而难堪不已。而这一切让泰勒更加的想念白兰度成熟的的男人的体魄。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做了很久才结束。

  ……

  泰勒和白兰度是在第二天晚上回到别墅的。

  在回去之前,白兰度亲自向当地的居民表示了感谢。

  当天晚上,他名手下人把四周为数不多的村民召集在一起,让泰勒向他们一一道别,并且感谢他们对泰勒的照顾,然后每家发了一些钱,之后,便立刻动身往纽约去。

  一路上,泰勒都被白兰度紧紧地搂在怀里,他整个人也依偎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泰勒,很高兴你回来了!"安德烈亚一直呆在别墅,等着白兰度和泰勒回来。

  泰勒笑着朝安德烈亚点点头,"辛苦你了,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直直的看着泰勒,发现泰勒整个人瘦了好多,于是关心的问,"泰勒,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很多苦?"

  泰勒低着头,恩了一声,在安德烈亚面前,泰勒并不需要掩饰什么,因为安德烈亚比他聪明多了。与此同时,泰勒也为自己无照顾好自己而感到丢脸。

  "回来多休息几天,要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我们看着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安德烈亚认真的嘱咐着泰勒。

  "谢谢你的关心,安德烈亚。"泰勒淡淡的笑着说。

  安德烈亚摆摆手,转头看见白兰度先上楼去了,于是他低声在泰勒的耳边问,

  "泰勒,族长他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泰勒羞赧的看着安德烈亚,摇头说,"白兰度先生对我做什么,都不是过分的。"

  听见泰勒这么说,安德烈亚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泰勒的肩膀说,

  "看来现在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定照顾好族长,这一段时间,你不知道,他整个人感觉都变了……"

  "泰勒,快上来。"

  白兰度站在二楼喊了一声。

  泰勒赶忙和安德烈亚说了声再见,小跑上了二楼。

  安德烈亚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白兰度,这段时间,都是谁在照顾你?"

  泰勒把浴室的热水器打开放水,然后来到白兰度的书房,白兰度正坐在书橱旁边的沙发上看一本书,泰勒走了过去,坐在白兰度的腿上,手臂搂着白兰度的脖颈,和他说话。

  白兰度放下手上的那本书,双手环绕着泰勒的腰,亲了亲泰勒的脸颊,"一个女人。"

  泰勒低着头抿抿唇,最后说"奥。"

  "吃醋了?"

  泰勒红着脸点点头,他从不在白兰度的面前撒谎。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沉声说,

  "宝贝,一会儿做顿晚餐给我吃好么?我还是习惯吃你做的晚餐。"

  泰勒把白兰度的带着戒指的左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开心的说,"好啊。"

  【主人,那时候,我想了又想,离开你,我该怎么活下去?现在我才明白,我最终会寂寞而悲伤的死去,就像没有翅膀的鸟儿一样。】 —— 斯图亚特.泰勒


☆、经济危机来了

  白兰度家族因为在1925年成功吞并了彼得罗西诺家族的巨大财富而在纽约站稳脚跟。

  其实,混黑道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有没有钱不是最关键的(虽然钱真的很重要),最最关键的就是,一个黑道家族所从事的事业是否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而选择赌博业作为自己的主要经济来源,实在是白兰度家族最明智的选择。

  因为这个产业在近几年的时间内火速发展着。

  并且在黑道上是非常体面地事业。

  赌博业不像贩卖、走/私毒/品,会让人提心吊胆,并且遭人唾弃,也不会像是卖/淫行业,背地里被人耻笑,所以,这个行业,无疑死最不受公众谴责的,政府的官员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自己也染指其中。

  后来很多美国黑道的研究者在写书提到盛极一时的白兰度家族的时候,都对家族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的长远目光和准确的判断力感到惊叹不已。

  而白兰度本人谜一样的身世和难以琢磨的沉默性格,也为很多人所探究。

  …………………………………………

  1929年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关键而重要的年份,是值得载入史册的年份。

  原因就是:

  当时,美国历史上最最糟糕的总统赫伯特 ·胡佛( 1929 - 1933 年在任)刚刚上台。

  不得不说,胡佛真的是一个异常悲剧的男人,他上任的头一年,也就是1929年十月份,整个纽约股票市场全面崩溃,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经济大萧条年代刚刚开始。

  原本富足的美国人的生活陷入了一筹莫展之中,经济泡沫一夜之间幻灭,民众对美国政府产生了深深地怨恨。

  政府的动荡,往往意味着黑道势力的蓬勃发展.

  于是,就在这样的动乱的年代,纽约社会的黑手党组织甚嚣尘上, 发展相当迅猛,以"四大家族"为首的黑帮社会几乎成了这个城市的主宰。

  美国实力最强的纽约黑帮,终于迎来了历史上最最辉煌的年代。

  ……………………………………

  "哦,安卡怎么现在才回来?"

  泰勒把晚餐准备好了,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法蓝德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安卡才回来。

  安卡现在是一个高挑的12岁的美少年,因为常年心脏不太好的缘故,所以,身体很消瘦,整个人看起来很苍白而沉寂,又加上平时没什么话,所以看起来有些阴鹜。

  多年和奥古斯汀学习绘画,安安静静的一画就是好长时间,有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总是严格执行上学——回家这个固定的路线,这使得安卡的性格更加的沉寂。

  但是泰勒知道,安卡的内心是很温柔的,尤其是和法蓝德和泰勒在一起的时候,安卡总是会表现出最温柔的一面。没交朋友是因为安卡本来就没想交朋友,而且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安卡和父亲白兰度一样,长长地玫瑰色卷发披散在身后。

  总是穿着一身正统的西装,举止优雅,对自身要求严格,而且在生活方面很挑剔,浓浓的贵公子气质一览无余。

  一进门就听见泰勒在念叨,安卡微微的朝泰勒笑着,

  "爸爸,今天老师带我去采风,所以回来有些迟了。"

  泰勒把餐盘布置好,便上前把安卡夹在胳膊里的画板拿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好啦好啦,我亲爱的大艺术家,爸爸知道了,你上去喊一声你哥哥法蓝德和你父亲。

  啊,法蓝德那小子估计又在为自己作业抓狂吧。他的老师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向我抱怨……"

  泰勒在碎碎念的时候。

  安卡低低的笑了一声,径直走上楼准备换衣服下来吃饭。

  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卧室,泰勒还记得安卡终于和法蓝德分床睡的时候,安卡一声不吭的难过了好几天,吓坏了泰勒。

  安卡顺着走廊先是敲了敲书房的门。

  "父亲。"

  安卡的声音淡淡的、很沉寂,总是给人一种很寂寥的感觉。

  "进来吧。"白兰度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安卡推门走了进去,端正的站在白兰度的书桌面前,鞠躬说,

  "晚上好,父亲。爸爸让我喊您下楼用餐。"

  白兰度放下手上的文件,拿起一份报纸,挥挥手说,

  "知道了,你抓紧去换衣服,喊法蓝德下来,别让你爸爸等太久了。"

  安卡恭敬的鞠躬,"好的,父亲。"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白兰度手上拿着今天报纸,往楼下走去。

  其实这份《纽约时报》是早上就递过来的,但是白兰度埋头忙了一天,所以,没有时间看,只好把报纸留在晚上看——最近纽约所有的黑帮都在重新调整产业,各个方面吸收社会人员,一全面的应付着经济全面瘫痪的状况。

  加上墨西哥大量的非法移民趁机涌入了美国,有一些实力强劲的大毒枭越过边境线进入了美国的境内,纽约黑帮开始警戒起来。

  下楼的时候,泰勒已经把餐盘摆好了,看见白兰度下来,泰勒远远的就开始念叨,

  "白兰度,你最好管管法蓝德,他的老师又打电话过来,他压根就不知道好好念书,就知道在学校调皮捣蛋,那个不听话的坏小子,真是把我气死了。"

  白兰度点点头,其实很多时候,泰勒还是很罗嗦的,但是白兰度总是认认真真的听着泰勒把话说完。

  "我知道了。"白兰度淡淡的说,然后打开报纸,开始看今天的新闻。

  泰勒布置好桌子上的餐盘和刀叉,也凑了过去,靠着白兰度的肩膀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29日,交易所股价再度狂跌。一天之内1600多万股票被抛售,50种主要股票的平均价格下跌了近40%。一夜之间,"繁荣"景象化为乌有,全面的金融危机接踵而至……"

  "纽约股市全面崩盘……华尔街xx董事长一夜破产,跳楼自杀……"

  泰勒看了几眼,摇头感慨,

  "天哪天哪,今天我到商场买东西的时候就看见很多人在路边卖车,以前那么昂贵的车出售的时候价格特别低,还有一些人举着牌子甩卖自己的房屋……白兰度,情况好像真的很糟糕啊,大家突然之间就变成穷光蛋了。"

  泰勒抬起头,拍了拍胸口,紧张的说,"我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穷的要死的日子了……"

  白兰度抬起头看了泰勒一眼,突然凑上去,亲了泰勒一口。

  泰勒红着脸瞪了白兰度一眼,"孩子们要是看见,那多不好。"

  白兰度伸手拍了拍泰勒的屁股,"放心,我们不会变成穷光蛋的。"

  泰勒呵呵呵的笑了。

  安卡推开法蓝德的卧室,法蓝德果真坐在书桌前,不停地抓着头发,看起来就像是抓狂了。

  不同于安卡,法蓝德把自己的头发剪得短短的,卷卷的短发看起来非常的有精神。

  安卡的身材因为药物的抑制所以没有得到充分的生长,比法蓝德长得要矮一些。

  看起来好像真的比法蓝德要年幼。

  安卡走上前去,"法蓝德,你在干什么呢?"

  法蓝德转过头,看见安卡回来了,恼火的说,"该死的老师!布置的什么烂作业!完全看不懂么!"

  安卡凑了过去,"数学?"

  安卡知道,哥哥法蓝德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数学白痴。

  法蓝德点点头,"数学啊,数学,真的好难啊!!安安,你救救我吧!"法蓝德摇着安卡的手臂撒娇。

  安卡直直的看着法蓝德的眼睛,冷冷的说"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做作业。"

  法蓝德睁大了眼睛,"真的!太好了老弟!谢谢你!"

  说完,法蓝德搂着安卡就在安卡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安卡深深的看了法蓝德一眼,然后摇头说"亲我的嘴巴,我就帮你。"

  法蓝德皱皱眉,"我们都是男人哎!男人!怎么可以亲嘴巴?"

  安卡冷冷的看着法蓝德,眼神带着阴鹜"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法蓝德抿了抿唇,不做声。

  安卡面无表情的打算转身出去。

  法蓝德终于还是扯着安卡的手臂,低声说,

  "好啦,我知道了,呐,就亲一下,别让父亲知道!一定要帮我做作业啊!"

  安卡毫无表情的点头"我安卡.白兰度向来说话算话。"

  法蓝德闭着眼睛,紧张的朝安卡的嘴巴上凑,安卡突然自己凑了上去,一只手按着法蓝德的脑袋开始和法蓝德深深的亲吻。

  "唔……"法蓝德低声的呻/吟。

  安卡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长时间亲吻,而且法蓝德个子比安卡要高一些,安卡仰着头亲吻有些费力.

  结束的时候,安卡舔着嘴唇,微微的喘/息,淡淡潮/红的面颊像是缺少氧气的某种冷血生物。

  法蓝德红着脸说,"老弟,爸爸是不是让你喊我下去吃晚餐?"

  "是啊。"

  安卡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领带."哥,帮我把领带解开"。

  法蓝德知道安卡是呼吸有些难受了,立刻上前体贴帮安卡把领带解开,一边动作,一边纠结的说,

  "怎么办?老弟?那个该死的数学老师又打电话给他了,我今晚一定会被父亲教训的!"

  安卡面无表情的说.

  "父亲只关心爸爸一个人,你别害怕,到时候点头不做声就行了,好了,现在换衣服下去吃晚餐。"

  安卡一边说着,冰冷的指尖在法蓝德精瘦温暖的腰身上游/走。

  因为安卡的抚摸,法蓝德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加上害怕父亲白兰度教训,所以忘记换衣服,直接穿着睡衣就直接走了下去。

  安卡和法蓝德下来的时候,泰勒直直的看向法蓝德,拿出爸爸的威严来。

  "法蓝德,男孩子是不是应该注重形象,怎么穿睡衣就下来了?"

  法蓝德脑袋一缩,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睡衣,于是他撇了撇白兰度,发现父亲正在看报纸,好像没注意到自己下来了。

  "爸爸,我刚才做作业入神,忘记了~"法蓝德朝泰勒笑了笑.

  泰勒叹了一口气,把面包撕开递给法蓝德,

  "法蓝德,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照顾你父亲的生活了!洗衣服、做饭,都是我来做的,你们现在的生活有多轻松你知道么?……"

  泰勒又开始漫无止境的碎碎念。

  白兰度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报纸,他已经习惯了。

  法蓝德和安卡则低头吃饭,他们也习惯了……

  泰勒咳了一声,提醒白兰度,"白兰度,该吃饭了。"

  白兰度听话的放下报纸,"好的,宝贝。"

  泰勒把长面包放在白兰度的面前,然后又回厨房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放在白兰度的面前。

  "喝点牛奶,你看你瘦的。"

  白兰度点点头,然后端起牛奶喝下去。

  安卡双手拿着刀叉,正在认真地切割一块牛排,然后一丝不苟的放进嘴里,端庄典雅的气质完完全全的笼罩在他的身上。

  泰勒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放在桌子上,严肃的说,

  "法蓝德,你的老师今天有打电话过来了,说你在学校表现得不好,你是不是向你父亲解释一下?"

  白兰度这才想起来今晚还是有重要使命的,于是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法蓝德,。"法蓝德。"

  法蓝德赶忙放下刀叉,语气恭敬,"什么事,父亲。"

  他谁都不怕,就害怕父亲白兰度,而他在心里,也是最崇拜白兰度的。

  "以后在学校好好表现,不要让你爸爸在老师面前难堪。"说完,白兰度就不做声了。

  法蓝德知道到此为止了,于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知道了,父亲。"

  白兰度嗯了一声,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泰勒恼火的看了白兰度一眼。

  就知道会这样……

  晚上,泰勒和白兰度躺在床上,白兰度的手上拿着一本书,泰勒倚在白兰度的边上。

  "白兰度,你说,法蓝德以后能干什么?学习也不努力,我真替他担心。"

  白兰度放下书,低头在泰勒的额头印上一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不必担心。"

  "可是,他已经12岁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啊,已经是一个男人了!奥威尔的大儿子不是12岁就已经在家族工作了?"

  "你希望他们在家族工作?"白兰度问。

  泰勒摇摇头,"不知道。"

  实际上,泰勒心理面一点也不希望两个孩子在家族工作,那就意味他们也会变得残忍、冷酷,甚至杀人放火,泰勒一点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最终的决定权在白兰度的手上,要是白兰度想让孩子们进家族做事,泰勒也不知该怎么办。

☆、嫌隙

  美国经济持续恶化,几乎每天都能从报纸上看到有人从华尔街的高楼上纵身跃下的消息。

  因为经济萧条的缘故,全美国的地下势力开始疯狂的发展,尤其是纽约的黑帮势力得势于美国的经济大萧条,很多人在外部的世界难以生活,而黑帮自一战以来的的繁荣和昌盛无疑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据统计,全国共有约6000家银行倒闭,截止到1929年年底,美国失业工人总数达1000万人,人民的生活十分困难,

  而资本家们为了维持利润,不惜大量销毁商品,当时商品大量积压人民却无力购买.

  于是,一个讽刺的局面产生了:

  一方面成千上万的人衣食无著,另一方面资本家为了利润大肆毁坏着自己的商品.

  虽然胡佛政府竭力的安抚民众,但是因为胡佛总统的自由放任政策和政府本身的无能,大萧条日复一日的加重,没有丝毫缓解迹象,越来越多的人为了生计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一时间,黑道的人员数量和物力财力到达了全盛时期。

  与此同时,原本保持着微妙平衡的纽约四大家族之间也终于产生了嫌隙。

  毕竟,每个黑道家族赖以生存的产业和事业是不一样的。

  这也就导致了,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经济萧条可以迅速的考验出
,哪一家的经营方式和事业结构更加的适合在乱世发展。而发展比较差的,就会对发展比较好的家族产生强烈的妒意。

  要知道,亚历山大.白兰度当年出道的时候,只用了短短5年的时间在黑道上站稳脚跟,而现在这个乱世,说不准,又有什么黑马冲出来,会致使纽约四大家族彻底的换血,改朝换代。

  更让人担忧的就是,墨西哥边境的移民纷纷涌入,黑道上风传,墨西哥最大的毒枭集团"风"已经越过了美国边境线,悄悄地潜入美国境内。

  那么这个贩毒组织的最终目标一定是人口集中、经济发达的大都市纽约。

  这一消息毫无疑问的引起了纽约黑道的警惕。

  与此同时,安德烈亚一直都觉得,美国历史悠久的本土的黑帮——现在美国黑帮的领袖家族——维克多家族,很有可能在这场不知何日终结的经济萧条中覆灭。

  原因很简单,现在经济危机无情毁掉的,正是维克多家族的支柱产业。

  ……………………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泰勒打算逛街去买一些圣诞礼物,送给霍尔院长。

  他的女儿露西,竟然私奔了之后就没有回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女人真的可以为了一个爱情和浪漫抛弃家庭和亲人吗?

  安德烈亚一大早就过来了,奥威尔的儿子瑞也跟着过来了。

  "早上好,泰勒先生!"

  瑞的性格和奥威尔很像,不怎么怕人,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家族做了好几年,白兰度对他很是满意,尤其是生意上的事情,瑞一直做得不错。

  "早上好,泰勒!"安德烈亚也朝泰勒打招呼。

  泰勒带着笑走到他们面前。

  "早上好!安德烈亚、瑞,白兰度现在在里面,他说你来了就直接进去找他。"

  安德烈亚点点头,他最近一直很忙,尤其是人员的扩张和生意方面的事情,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半个多月没看见泰勒了,"泰勒,我真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现在这是要往哪去?"

  泰勒晃了晃手上的钱包,

  "我打算去给霍尔院长提前送些圣诞礼物,要是圣诞节很忙的话,可能就没有时间了去送礼物了,然后和他商量一下,圣诞节要是有时间,就和我们一起过。然后给白兰度买些衣服。"

  瑞嘿嘿的笑了,"斯图亚特先生,您对族长真是用心。"

  泰勒脸蹭的红了,每次有人说把他和白兰度说到一起,泰勒就会脸红,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

  "哎,白兰度没日没夜的就知道工作,那几套西装也穿了好几年了,我每次喊他去买衣服他都说没有时间,"泰勒耸耸肩,"我还是一个人给他买些衣服吧!"

  白兰度做事情向来是认真勤奋,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更是电话不断,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很少能抽出时间和泰勒去买件新衣服。

  安德烈亚拍了拍泰勒的肩膀,

  "外面下雪了,开车注意点,对了,叫威尔跟着吧!不然族长肯定是不放心的。"

  泰勒点点头。

  安德烈亚又说,"两位公子呢?"

  泰勒瞟了瞟楼上,"都在楼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圣诞节都要到了,也不知道出去逛逛。"

  安德烈亚笑着说,"他们兄弟两感情可真好!"

  泰勒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在门口披上厚厚的皮草,打算出门。

  刚到门口,穿着黑色羊毛长外套的威尔手上拿着一把大大的黑伞走了过来,依旧是严肃的面孔,"斯图亚特先生,我开车送您出去。"

  泰勒自从前几年被白兰度教训的那件事之后,只要是出去,都会带着保镖,第一是避免遇上什么麻烦,第二是防止不会被外人故意搭讪或者是打搅到。

  泰勒笑着说,"麻烦你了,威尔。"

  威尔摇摇头,"族长交代您以后您只要是出门,我们都得跟着。"

  泰勒看了看威尔身后的一群人,摆摆手"威尔,你跟着我走就行了,不要别人,可以么?"

  威尔点头说"可以。"

  说完,便帮泰勒撑着伞,拉开车门,让泰勒坐到后面,然后自己坐到前面的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把手枪放在遇到危险时最容易拿的地方,开车出了院门。

  白兰度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书房的落地窗里,静静地看着威尔开车载着泰勒使出了院门,消失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

  最后才转身做回了椅子上。

  因为白兰度冬天也只穿一条黑色西装裤的缘故,泰勒便在白兰度办公室的座椅上都放了厚厚的坐垫,所以,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会觉得冷,而且软软的。

  安德烈亚和瑞走上楼,站在书房钱,瑞伸手敲了敲门,"族长。"

  "进来吧。"里面传来白兰度低沉的声音。

  瑞拉开门,先让安德烈亚进去,然后自己跟在身后,把书房门关了起来。

  安德烈亚和瑞向白兰度鞠躬。"白兰度先生。""早上好,族长!"

  白兰度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来,安德烈亚把公文包放在旁边的沙发张,坐在了皮椅上。

  安德烈亚低下头,发现椅子上被放了厚厚的垫子,于是笑着对白兰度说"族长,这是泰勒做的吧?"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瑞嘿嘿的笑了,"斯图亚特先生真是个细心的男人!我要是这样,我老婆一定会爱死我的。"

  白兰度抿抿唇,"安德烈亚,昨晚打电话过来,出了什么事?"

  安德烈亚转过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

  瑞安静的坐在安德烈亚的旁边,是白兰度安排他跟着安德烈亚,平时多看多学一些,所以他并不需要参与讨论。

  "白兰度先生,上面的一份是我们这一年度的财务明细,主要包括酒精类应料的销售和赌博业的收入以及纯利润。

  零售商品的那一块,我们还在统计,比较麻烦,现在大家购买力不足,所以,我估计我们得削减零售业的投入。"

  白兰度拿在手里,大略扫了一眼,基本上是安德烈亚做出来的报表就不会有问题,白兰度一般会主要看一下发展的趋势。

  白兰度拿起手边的烟,给对面的两人都递了一根,然后夹在手里,吸了一口,

  "安德烈亚,你知道,现在外面没什么体面的工作可以做,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所以,大家购买力不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看,我们的零售业就不要干了,把人员调配到人其他地方去吧,把商铺里卖不出去的东西都分发给附近的居民。"

  安德烈亚早就觉得零售该关门了,于是开心的说,

  "好的,我们绝不能像那些黑了心的资本家一样,把卖不出去的牛奶和面包都扔到河里,把上好的橄榄油也焚烧了,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附近很多失业穷困的居民,我也穷过,那日子实在是不好受。我觉得,您这样挺好的,我很快就派人着手去办。"

  白兰度手上夹着烟,看着报表点点头,

  "记着,在圣诞节之前完成,那些没有男人保护的女人和没有男孩子的老人家,多照顾一些。"

  安德烈亚答应了一声,又指着下面一分的文件说,"这是最近四大家族的情况。"

  "哦?他们怎么了?"白兰度拿开第一份文件,开始看第二个。

  安德烈亚脸上突然闪现出冰冷的神色。

  "白兰度先生,我觉得,维克多家族家族现在是图谋不轨。

  您看看,他们主要是经营正统的服装业和地下赌博业,而且在1929年之前,维克多家族家族的服装业一直是和赌博业平分秋色。

  但是股市泡沫,经济萧条之后,也就是今年的十月份左右,他们家族的股票一落千丈,被人大量的抛售,本来几乎垄断美国的服装业现在已经算是濒临破产了。

  要知道,他们家族在这之前可一直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经济打击。

  上面是经济方面的,下面是政治方面。

  以前和他们家族关系很好的总统现在下台了,而现任总统又是个胆小无能的男人,并没有打算染指黑道的势力,这就直接导致了,他们家族现在是政治和经济上都收到了打击,那么,剩下的,就是赌博业了。"

  白兰度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德里亚掐灭了烟头,

  "您看,说到赌博业,在纽约,乃至美国,现在做的最好的,就是我们家族,并且在这几年一直发展势头良好。

  当年我们的产业是从彼得罗西诺家族手里抢过来的,其实1925年那会儿道上就风传维克多家族的族长维克多多我们的行为很不满,但是出于维护本土黑帮的面子,维克多没说什么。

  但是现在呢?一切都说不准了!"

  安德烈亚情绪有点激动,维克多家族是名门望族,而且有深厚的根基,尤其是族长维克多,现在虽然已经接近70岁了,但是,依旧是不可轻视的角色。

  白兰度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的报表,看了一会儿指着报表说"他们在布鲁克林区雇了人,蓄意砸我们场子,是不是?"

  安德烈亚点点头,

  "而且私底下正在花钱收买我们赌场的工作人员,好像是要从中破坏,然后吞并我们哪一区的赌博集团,说真的,族长,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布鲁克林区的赌场生意最好,丢哪一家,都是我们的损失。"

  白兰度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最后点头说"这件事我亲自来谈判,我会亲自找维克多阁下讨论这个问题。"

☆、兄弟

  白兰度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最后点头说"这件事我亲自来谈判,我会亲自找维克多阁下讨论这个问题。"

  安德里亚点点头,起身鞠躬,和瑞一起退了下去。

  另一边,泰勒先来到位于布鲁克林的霍尔院长的家里——其实霍尔院长好几年前已经退休了,但是泰勒还是习惯这么喊他。

  泰勒手上拎着一些水果和一瓶上好的红酒上楼,威尔坐在楼下的车里面等着。

  泰勒站在门前敲门,"霍尔院长!"

  霍尔的年纪有些大了,走路慢吞吞的,泰勒总是会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着。

  不一会儿,霍尔打开门,看见泰勒过来了,温和的笑着说"小泰勒,你怎么来了?"

  泰勒笑着说"圣诞节快要到了,我给您买了一些水果和一瓶红酒送过来!"

  霍尔笑起来很慈祥,泰勒很喜欢他。

  霍尔伸手挥了挥,"小泰勒,快进来,做到壁炉这里烤烤火,外面太冷啦。"

  泰勒赶忙走了进去,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霍尔的手上,自己转身关上门。

  霍尔先走到客厅里坐着,泰勒觉得霍尔的精神还是个以前一样的好。

  "霍尔院长,白兰度先生说,今年圣诞节,要是有时间,您就和我们一起过节吧!孩子们都等着您过去呢,到时候我们会派车来接您的!"

  霍尔喝一口热茶,摆摆手"白兰度他比较忙,那个说不准,到时候再说。"

  泰勒笑了点点头,"您真是善解人意。"

  霍尔带起眼上的老花镜,认真的端详着泰勒,"小泰勒,你好像一点也没变,还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像个毛孩子。"

  泰勒的脸蹭的就红了。

  泰勒也觉得挺无奈的,总是没有人相信,那两个孩子是自己的儿子,都觉得自己好像使他们的哥哥。

  霍尔抬起头拍着大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看看你,还是个以前一样,爱脸红。"

  泰勒也跟着呵呵的笑了。

  霍尔挥挥手,"小泰勒,回去吧,你再迟一点,估计白兰度就打电话到这里了!"

  泰勒红着脸起身鞠躬,"那再见了。"

  霍尔要起身,泰勒忙说"您坐下来,不用送我,我自己出门就好!"

  霍尔点点头又坐了下来,泰勒笑着挥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泰勒专门到高档的服装店给白兰度买了几件御寒的羊毛大衣和一身传统黑色的西装。

  又在老威利的花店买了一束粉红色的康乃馨抱在怀里。

  威尔一只手帮泰勒拎着东西,另一只手帮泰勒撑着伞,看着泰勒上了车,然后自己坐回了驾驶座上,"斯图亚特先生,您是要直接回别墅么?"

  威尔转过头问。

  泰勒笑着点点头,"是啊,回家吧,辛苦你了!威尔。"

  威尔笑了笑,便发动了轿车,黑色轿车缓缓地往林荫道德别墅驶去。

  傍晚的时候,白兰度亲自打电话给维克多,但是接电话的却是维克多的大儿子,约翰,说是族长维克多最近身体不太好,正在休息。

  白兰度让约翰代自己向维克多问好,然后打电话给安德烈亚,让他查实一下,维克多最近的身体状况。

  泰勒站在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春来白兰度的声音。

  泰勒笑着推门走了进去,"白兰度,晚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白兰度点点头,"我很快就好。"

  泰勒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走到法蓝德的卧室前面,敲门问道"法蓝德,你在里面吗?"

  "在!爸爸!!"

  法蓝德用力的回答了一声,然后立刻跑过去给泰勒开门,泰勒站在门口,看见安卡穿着一身睡衣,正坐在法蓝德的书桌旁边,正好挨着法蓝德的座位。

  "你们在干什么呢?"

  泰勒笑着问,尤其是看见法蓝德躲闪的眼神,就知道法蓝德一定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法蓝德手足无措的挠了挠脑袋,安卡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爸爸,我和法蓝德正在讨论一些数学问题。"

  泰勒惊讶的看着法蓝德,"真的?"

  法蓝德立马点头,"是的!"

  泰勒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晚餐好了,你们什么时候下来吃?"

  "马上!嗯……爸爸!但是……我有一件事要对您说!"法蓝德声音带着激动。

  泰勒耸耸肩,"说吧!"

  法蓝德转头看了安卡一眼"爸爸,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我打算和安卡一起出去逛一圈,就在今晚!"

  泰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逛逛也好,但是,不准到酒吧和舞厅鬼/混!知道了么?要是被你们父亲知道,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的!蓝蓝,你这个调皮鬼,记住,别把你弟弟带坏了!"

  法蓝德嬉皮笑脸的看着泰勒,"啊,我知道了,爸爸!"

  泰勒满意的点头,"恩,知道就好,快点换衣服,下楼吃饭。"

  说完,泰勒便关门,走了出去。

  法蓝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头笑着对安卡说"老弟,我今晚一定和你出去玩,但是,你得帮我搞定数学作业!!老哥真的就靠你了!"

  安卡直直的看着法蓝德"法蓝德,你经常去酒吧?"

  法蓝德嘿嘿的笑了一声,捏着下巴说"没有啊,你知道的,父亲真的很严格,对我简直是了如指掌,我哪敢到哪些地方去鬼/混啊?不过是挺班级里的男孩子们说起来罢了~"

  安卡点点头,冷冷的说"法蓝德,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么?"

  法蓝德尴尬的问"怎么突然说这些?"法蓝德是很传统的美国男孩子,很少讨论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

  "有没有?"

  安卡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而法蓝德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于是耸耸肩,"没有。"

  安卡似乎是很满意,"哥,快点换衣服,不要让爸爸等久了。"

  法蓝德笑着站了起来,"好的!"

  ……

  安德烈亚是在泰勒收拾桌子的时候来到别墅的。

  安德烈亚似乎行色匆匆,看见泰勒的时候,指了指上面"泰勒,白兰度先生有没有在上面?"

  泰勒笑着点点头,"族长在书房里。"

  安德烈亚立刻就往楼上去。

  泰勒喊了一声"安德烈亚,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在奥威尔家里吃过晚餐了!"

  说完,安德烈亚就冲吐口气跑上楼,进了二楼的书房里。

  站在书房门前,安德烈亚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敲门。

  "白兰度先生,是我,安德烈亚。"

  "进来。"

  安德烈亚立刻推门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欣慰的神情。

  "请坐。"

  白兰度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安德烈亚鞠躬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笑着说"白兰度先生,我为您带来一个好消息!"

  白兰度为安德烈亚倒了一杯酒,"请说。"

  安德烈亚喝了一口酒,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您知道么?维克多家族的现在的族长,也就是年届70 的老维克多,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了。"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坐在安德烈亚的对面,"继续。"

  "赏金线人说是心脏和肝脏方面的疾病,总之,撑不了多久了!"

  安德烈亚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看起来愉悦极了。

  其实,安德烈亚觉得开心是很正常的,现在,白兰度家族都知道,维克多家族为了保持家族的地位,似乎是想趁着还有实力的时候,拿白兰度家族开刀。

  而老维克多并不是什么善茬,看起来一副贵族派头,实际上,他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

  并且他一直是黑道上富有盛名的诡计多端的男人,是个十分棘手的对手。

  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在世一天,白兰度家族就有可能被那个老家伙铲除。

  "问题的关键是,要是我们现在开始和维克多家族动手,我们并没有什么胜算。"

  安德烈亚直接陈述观点。

  白兰度点点头:"维克多阁下是个异常聪明的男人,我白兰度也不一定对付得了他。"

  安德烈亚接着说,

  "族长,其实您的智慧绝对足以和维克多相抗衡,主要是他们家族建立的政治后台和关系网,这么多年,一直是仰仗着维克多维持的,只要是他在的一天,这些关系网就会正常的运作,哪怕他是个一动不动的植物人。"

  白兰度点点头,"的确,我们不能挑这个时候动手……对了,安德烈亚,有没有消息说,维克多阁下还可以活多久?"

  安德烈亚摇头,"现在大家都在等,等着老维克多上天堂的那一天,只要是他死了,美国的黑道又会换一次血,我想,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白兰度伸手打断了安德烈亚,

  "现在他们家族已经开始向我们挑衅了——而且明目张胆的做着大动作,我想是维克多阁下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解决我们这个心腹大患。

  所以,我们得沉住气,只要是他们不挑明,我们就私底下和他们抗衡,这样也不会让人找出纰漏或者落下话柄。"

  安德烈亚对白兰度的观点表示赞成,然后又说"族长,我在想,您是不是考虑一下,培养一位继承人?"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你觉得法蓝德和安卡,谁更适合?"

  安德烈亚耸耸肩,身子朝后仰了仰:

  "族长,这是您的问题,我想我无权过问。不过我知道,老维克多的继承人小维克多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瘪三,完全没有维克多阁下的那种黑道精英的气魄和名门望族的气质,而且是个不爱惜家族身份、脸面的嫖/客和虔诚的赌徒。而我们家族的两位公子显然都不错~"

  白兰度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安德烈亚走了之后,白兰度坐在上发上,交叠着双腿,静静地翻看着一本书。

  泰勒笑着走了进来,红着脸问"白兰度,要不要去卧室?"

  白兰度合上书,看了看时间,然后直直的看着泰勒,"宝贝,现在是晚上七点整,这么早就想要?"

  泰勒羞赧的说"哎,白兰度,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你买了几件西装还有厚外套,你试穿一下,要是尺码不对,我好拿去退换。"

  白兰度点点头,听话的和泰勒走向了卧室。

  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白兰度在这些穿衣吃饭的琐事上面总是对泰勒百依百顺。

  ………………………………

  另一边,法蓝德和安卡开着车来到了一家当地的酒吧。

  安卡下了车就往酒吧里面走去,法蓝德拉着安卡的袖子,"老弟,父亲不准我们来这种地方!"

  安卡冷冷的说,"法蓝德,我们已经是男人了,可以来这里逛逛的,父亲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来喝酒的。"

  "听着,老弟,我不和女孩子鬼混的。"法蓝德侧过头,小声对安卡说。

  安卡直直的看着法蓝德,冷冷的说,"哥,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

  酒吧里人声鼎沸,很是拥挤,安卡握着法蓝德的手挤过人群来到了酒吧的前台。

  因为酒吧里人实在是很多的缘故,法蓝德一直把安卡保护在自己的身体内侧,防止有人一不小心碰到安卡。

  "想要点什么?"

  酒保是个有着浓重朋克风格的黑种人,下嘴唇很厚,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吧角落里的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女孩子,所以心不在焉的招呼着安卡和法蓝德。

  安卡点点头,掏出钱放在前台上,面无表情的说"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

  法蓝德没想到自己的老弟这么熟练,惊讶的看着安卡。

  安卡的长外套里面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打着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高贵整齐,和这个混乱嚣张的地方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酒保把钥匙朝安卡面前一放,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竖起食指,指了指楼上说"房间在二楼最西面。"

  "谢谢。"

  安卡默不作声的拿起钥匙牵着法蓝德的手穿过人群往酒吧一侧的楼梯走去。

  法蓝德赶忙跟在安卡的身后往楼上走去。

  "老弟,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啊?"

  安卡身子顿了顿,转过头看了法蓝德一眼"没有。我是第一次来。"

  说完,安卡便转过身,继续往楼上走去。

  上楼之后,法蓝德抢在安卡之前,把门打开,然后依次把房间里的灯光和暖气也全部打开。这么多年来,法蓝德总是尽量让身体比较虚弱的安卡少动手。

  法蓝德打开了暖气之后,转过头,对着房间环视了一周,房间里倒是挺整洁的,全部是清一色的白色。

  法蓝德背对着安卡朝床上一坐,是弹簧床,蛮有弹性的,"老弟,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啊?"

  说完,法蓝德听见身后传来反锁了门锁的声音。

  转过头,法蓝德看见安卡正在脱下西装的上衣。

  安卡红色的卷发搭在身前,眉眼低垂,修长的手指异常的白皙,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哥,只有在这里,才不会登记姓名,父亲不会查出来。"

  法蓝德脸一红,"安安,你在说什么啊?"

  安卡脱下西装,里面穿着整洁的白色衬衣,暖气已经使房间的暖和了许多。

  安卡把西装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直直的走向法蓝德

  法蓝德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卡,愣愣的说"安安……"

  安卡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
  法蓝德的脸颊,缓缓地把法蓝德推倒在床上。

  然后自己爬了上去,整个人覆盖在法蓝德的身上,双腿跪在法兰德的两侧,红色的长发落在了法蓝德的脸上。

  法蓝德看着安卡那张美艳的面孔和不同于自己的浅绿色的眸子,紧张的说,"安安,你想干什么?"

  安卡沉声说"哥,你可以满足我么?"

  "满足你什么?"

  安卡的手指撩开法蓝德格子的羊毛衫,缓缓地伸了进去,开始轻柔的抚摸法蓝德的胸膛。

  法蓝德撑起身子,伸手按住安卡放在自己身体上的手掌,"安安……你……"

  安卡闭着眼睛,把脸蛋蹭在法蓝德的脖颈里,低声的絮语。

  "哥,我想得到你,做梦都想,我会让你满意的,哥。我爱你。"

  安卡的的手指有技巧的伸到了前面,握住了法兰德。

  法蓝德身体一软,躺在了床上,"安安,你的身体……"

  安卡的心脏一直不太好,呼吸也有些费力,所以,法蓝德害怕安卡的身体会出现状况。

  安卡把殷红冰冷的唇瓣印在法蓝德的耳郭和侧脸上,"哥,我会让你满意的。"

  "安安,你千万别激动,注意身体……唔……"

  法蓝德还没说完,安卡已经吻上了法蓝德的嘴唇。

  不同于安卡瘦弱纤细的身体和总是浅显的呼吸,安卡的吻极具侵略性,似乎是想把法蓝德就此吞噬掉。

  吻了一会儿,安卡便抬起头来,深深的呼吸了一会儿。

  听见安卡的呼吸声,法蓝德赶忙睁开眼睛,紧张的伸出手,不停地抚慰着安卡的后背,"安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卡低低的笑了,"哥,帮我把衣服脱了。"

  法蓝德便起身把安卡的衣服脱掉,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

  法蓝德感受着安卡贴在自己身上的瘦弱颀长的身体,还有那下面蠢蠢欲动的情焰。

  此刻,他觉得,自己总是默不作声的弟弟就像是某种冷血的蛇类一样,总是无声、沉寂的,似乎在表面上还有一些柔弱,但是对自己顶上的猎物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死心塌地的执着。

  安卡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从头至尾的进行迅猛强烈的动作,而是缓慢的、深邃的并且持久的。

  法蓝德双手拥抱着安卡,感受着安卡藏在冰冷瘦削外表下那强大的灵魂是怎样在执着的吞噬、征服着自己。

  "哥,舒服么?"安卡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喘息,那美艳的面容上泛着潮红。

  "恩……舒服……"法蓝德咽着口水。

  安卡把法蓝德的双/腿再撑开一些,更加深/入的刺激着法蓝德,腰部的动作也开始加快。

  法蓝德难耐的叫/出声来,"安安,太……太深了!"

  安卡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看向法蓝德。

  "哥,"安卡沉声说,"被自己的弟弟干是不是很爽?"

  法蓝德身体一颤,被推上了欲/望的峰顶。

  安卡竭尽所能的把自己深埋在法蓝德的体内,依旧冰冷的红唇,随意的亲吻着法蓝德的胸
  口,

  "哥,我爱你。我要占有你。"

  那一瞬间,法蓝德觉得自己身体和灵魂都被填满了。

  结束之后安卡趴在法蓝德的身上休息了很久,他的身体并不适合剧烈的运动 ,所以,他需要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尽量控制住自己过快的心跳频率。

  法蓝德就这样感受着安卡紧贴着自己的胸口,那一颗急速跳动的心脏,法兰德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跟着快速跳动起来。

  "安安,不会有问题吧?"

  安卡面无表情的看了法蓝德的一眼,终于法兰德的身上站了起来,然后径直下了床。

  "父亲不会知道的。"安卡冷冷的说,神情十分不悦。

  法蓝德赶忙摇头,"不不,我不是说这些,我是想说,你的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安卡直直的看着法蓝德,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哥,只要能拥有你,就算现在死了,我也不会后悔。"

  明亮的灯光下,法蓝德的脸幽幽的红了。

  安卡径直朝浴室走去,"过来洗澡,我们得抓紧回家。"

  "奥!"法蓝德跳了起来,然后腰部抽痛,捂着屁股,低声的抱怨"就不能轻一点哦……"

☆、警告

  法蓝德和安卡是在晚上10点钟左右回来的,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昏沉了,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威尔他们正在院子里的车上喝酒打牌。

  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看喝茶报纸的白兰度。

  "父亲。"法蓝德和安卡向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点点头,起身对两人说,"跟我到书房去,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法蓝德看了安卡一眼,两人便跟在白兰度的身后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你爸爸他睡了,你们别去打搅他。"白兰度站在走廊上对法兰德和安卡低声说。

  "知道了,父亲。"法蓝德冲着白兰度点点头。

  白兰度推门进了书房,径直走到了书桌后面,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法蓝德和安卡两人跟在白兰度的身后走进书房,然后站在白兰度的面前,都没有说话,两人现在都是在青少年时期,因此,对于一直沉默寡言、位高权重的父亲白兰度,他们总是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态度。

  "坐下。"白兰度挥挥手,法蓝德和安卡便转身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白兰度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上,在烟雾里,仔细的看着眼前两个已经成为男子汉的儿子。

  "你们两今年也已经13岁了,瑞13岁的时候已经到家族里面做事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读书,还是打算到家族里面来帮忙?"

  听到这些话,法蓝德脸上浮现了激动地笑容,他转头看了看安卡,然后咳了一声说"父亲,我愿意到家族里面做些事。"

  白兰度点点头,"给我个理由。"

  法蓝德耸了耸肩说,

  "父亲,其实我一直想到家族里面干一些事情,读书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后也挣不了什么大钱,而且我并不是好学生。"

  白兰度掐灭了手上的烟头,

  "法蓝德,你要知道,等我退了之后,整个家族的事情就由你一个人来承担了,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来承担所有的事情?"

  "父亲,您可以让我现在开始就在您的身边帮忙,做您的助手,我可以向您学习么!而且以后安德烈亚一定会帮我的!"

  法蓝德说的是真心话,自从亲眼看见白兰度喂泰勒挡枪子之后,父亲白兰度就一直是他最尊敬、崇拜的男人。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法蓝德听着周围的人对于父亲白兰度的评价都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法蓝德对于白兰度的崇拜之情就更加的深邃了。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看着法蓝德,然后转向安卡,"安卡,你怎么想?"

  安卡面无表情的说,"父亲,我只要呆在大哥的身边就行了。"

  法蓝德吓了一跳,红着脸看了安卡一眼。

  白兰度微微眯了眯眼睛,深深地看着他们。

  三人之间有着短暂的沉默,最后,白兰度挥挥手说,"下去吧。"

  "晚安,父亲!"法蓝德和安卡向白兰度鞠躬,然后退了回去。

  白兰度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

  ……、

  一打开门,白兰度就看见泰勒站在门前,"白兰度……"

  白兰地伸手捏了捏泰勒的脸颊,搂着泰勒往卧室走,"怎么了?宝贝?"

  泰勒双手绞在一起,紧张的问,"你和孩子们说了什么?"

  白兰度挑眉,"他们得继承家族的事业。"

  泰勒咬着嘴巴吧,不安的问,"这样好吗?白兰度,法蓝德真的适合吗?"

  "他说什么你自己不都听见了?"白兰度看想泰勒。

  泰勒抿抿唇,红了脸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泰勒,"白兰度打断了泰勒,"等我们老了,你最想去哪里?"

  泰勒想了想,笑着说,"我想去西西里。"

  "为什么?"

  泰勒羞赧的说"因为那里是你的故乡啊。"

  白兰地认真的点头,泰勒把床铺整理了一下,白兰度便躺了上去,泰勒躺在白兰度的身边,一只手搂着白兰度的腰脑袋搁在白兰度的胸口上。

  "白兰度,让孩子们参加家族的事情……就不能……"

  泰勒还没说完,白兰度侧过脸看着泰勒,沉声说,"可以。"

  …………

  安德烈亚最近一直都过来,把最近几大家族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告诉白兰度。

  纽约的第一和第二大家族之间虽然保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彼此都知道,现在是剑拔弩张的时刻,要随时注意所有的动向,

  因为老维克多还没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整个白兰度家族就不能掉以轻心。

  "白兰度先生,他们还在挑衅我们,总之,似乎是想找到借口,逼我们先动手。"

  安德烈亚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因为维克多的这个方法实在是厉害,让白兰度家族既不能立刻反击,又不能坐视不管,总之是考验耐性。

  白兰度点点头,手指敲了敲桌子,"安德烈亚,我们得让维克多阁下早点死。"

  "可是,"说到这一点,安德烈亚忍不住咬了咬牙,表情有些懊恼,

  "他们家族的守卫异常的森严,赛门进去都是困难的,真的,现在老维克多修养的医院被很多保镖把守着,赛门这样的杀手进去都不一定出来。

  但是我们现在又不能和他们公开动手,要是动手的话,其他的家族一定联合起来把我们扳倒的。

  因为维克多家族的实力现在的确在我们之上,而且这么多年来,维克多家族一直是纽约黑道的老大。"

  其实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同时也是黑道的潜/规则,一般最强家族对另一个实力稍弱一点的家族动手的时候,多半是等着对方先动手,而其他家族一定会依附那个实力最强的家族,甚至是提供帮助。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性。

  本就没有对错之分。

  白兰度站起身来,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

  "安德烈亚,我的好军师,你别急,相信我,所有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我们按兵不动,你也派一些人和维克多家族抗衡,避免我们太大的损失。

  还有,以后法蓝德.白兰度就是我的助手,你多指导他一下。"

  安德烈亚点点头,"那安卡他……"

  白兰度挥挥手,面无表情的说,"安卡你就别管了。泰勒舍不得。让他继续学习艺术吧。"

  安德烈亚长叹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最近,和维克多家族的明争暗斗让他实在是头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维克多已经上了年纪了,身体也不怎么样,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说实在的,要是维克多现在身体健康、头脑清晰,那才是最棘手的状况。
  白兰度家族真的算是比较幸运了。

  ……

  之后的一段时间,法蓝德只要是帮助白兰度处理一些问题,遇到不懂的问题,安德烈亚会认认真真的指导他。

  奥威尔则是负责教法蓝德学习枪法。就像当年教泰勒枪法一样,不过,法兰德学的明显比他爸爸泰勒要好多了。

  法蓝德一直对家族事物比较感兴趣,加上白兰度对他的要求很严格,所以,法蓝德认认真真的努力学习着白兰度的行事作风。

  但是,安德烈亚始终觉得,法蓝德少了白兰度身上的那股子狠劲,脑袋倒是蛮聪明的,学东西很快,为人处世也很周到。

  维克多家族始终是在和白兰度家族周旋着,而老维克多也始终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着,这让安德烈亚很头疼。

  ……

  "泰勒,族长在楼上?"

  翻过二月份的一天早上,安德烈亚拿着一些材料来找白兰度。

  "白兰度现在正在和法蓝德说一些话,不过,你来了,直接上去就可以了。"泰勒笑着说。

  安德烈亚点点头,三步两步跑了上去,来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书房里出来的法蓝德。

  安德烈亚发现法蓝德的眼睛通红,身体轻微的颤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于是安德烈亚担忧的问

  "你怎么了?法蓝德?"

  法蓝德低着脑袋,摇摇头,没有说话。

  "安德烈亚,进来吧。"

  里面传来了白兰度的声音,安德烈亚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安德烈亚立刻推门进去,然后向白兰度鞠躬,没打算过问关于刚才法蓝德的事情。

  "白兰度先生,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老维克多干掉。不然的话,我们家族的损失就大了。"

  安德烈亚激动地说,然后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白兰度,白兰度接过来文件,

  "这些都是维克多家族的人干的?"

  白兰度仔细的看着家族旗下的呈上来的报告,就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布鲁克林区的好几家的大赌场被一些武装的强盗给打劫了。

  赌场的保安人员和他们发生了短暂的血战,一些赌徒被打伤,还有一直给白兰度纳贡的一些妓/院、大型的商铺、不是隶属于白兰度家族的赌场,或多或少的被一些来历不明的土匪骚扰和抢劫过。

  赌场的秩序被打乱,不少的客源流逝了,还有一些虔诚的赌徒躲在家里因为危险不敢上赌场了。

  总之,白兰度家族最近一段时间,损失很多,虽然不是伤筋动骨的损失,但是,足以使人伤脑筋了。

  "是的,表面上好像是一些武装的劫匪,实际上,都是维克多家族从背地里叫来的人,

  真是没想到到,他们家族一直是名门望族,但是手段这么阴!

  我们的好几家大赌场被这一帮劫匪打劫过,而且杀死了不少赌徒。

  这些主意都是那个垂死的老维克多出的,族长,他的儿子约翰一点用也没有,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干掉老维克多,绝对能趁着这个机会把维克多家族挤下去,然后吞了他们家的赌场,我们家族就称霸纽约了!"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放下手上的文件,

  "安德烈亚,多增派些人手,去保护经常受到骚扰的赌场的安全,只要是看见可疑人物,当场就击杀,不需要留情。还有,维克多阁下现在住在哪家医院?"

  安德烈亚小声说"神圣玛利亚。"

  白兰度手指敲了敲桌面,"安德烈亚,就这样……"

  ……

  安静的午后。

  安卡从奥古斯汀的画室回来之后,便静静地迈着步子往楼上走。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法蓝德和安德烈亚出门办事去了。

  安卡踏上走廊,发现走廊边上白兰度的书房没有关起来。

  转头看向白兰度的书房,安卡看见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他的爸爸泰勒趴在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桌子上,腰部以下盖着白色的丝绸薄被,露出了肌肤细腻的背部。

  白兰度带着白色的手套,手上拿着长长地极其尖锐的针尖一样的东西,站在泰勒的身侧,低下头,聚精会神的在泰勒的背上刺青。

  看见安卡的时候,白兰度挥挥手,小声说,"进来。"

  安卡走了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父亲,您在对爸爸干什么?"

  泰勒似乎是沉沉的睡过去了,对安卡的声音并没有反应。

  白兰度把长长地针洗干净,然后沾了一些手边的颜料,最后拿起针扎在了泰勒的背部,被扎过的地方有血珠冒出来,

  白兰度重复着这样的行为,每有一滴血珠冒出来,白兰度就会用另一只手上的白色布料把他们一点点的吸干净。

  安卡凝神看着泰勒的背部,但是只看见整个中央的一个大致的轮廓,好像是一个人的头像。

  白兰度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安卡,"安卡,你喜欢绘画。"

  安卡点点头。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安卡,"那你觉得我的这幅画怎么样?"

  白兰度抬起手,安卡微微的接近,刚才站的比较远,而且泰勒的背部沐浴在阳光里,安卡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安卡看见了白兰度美艳的面孔出现在爸爸泰勒的整个背上。

  泰勒的背部白皙细腻,整个纹身就像是画在一张白色画布上的油画。

  安卡点点头,"很完美。"

  的确很完美,色泽的分布、阴影处的设置、线条的柔和度以及刺青的清晰度。

  安卡在心底忍不住赞叹了一下。

  白兰度扯下戴在手上的白色手套,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泰勒的脊背,然后缓缓的低下头,亲吻泰勒的肩胛骨,"安卡,你爸爸的背很美,是不是?"

  "是的,父亲。"安卡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兰度的所作所为。

  白兰度伸手把遮住泰勒脸颊的发丝拨到耳后,

  "安卡,你知道么,你的爸爸,他从12岁就和我在一起了。你爸爸他很依赖我,他很脆弱,也很善良,他甚至不希望你们加入黑道的事务。

  你爸爸虽然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是,他还是相信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白兰地的手指梳理着泰勒的发丝,弯下腰,低头亲吻泰勒的侧脸,

  "然后有一天,一个女人生了你们,后来那个女人走了,而你爸爸是那么的爱你们——像一位母亲一样的爱你们,所以,我不希望你们让他伤心。"

  白兰度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安卡,"你会让你爸爸伤心么?"

  安卡摇头,"我不会。"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表情变得异常的冷冽。

  弯腰小心的抱起泰勒的身体,经过安卡身边的时候,白兰度冷冷的说,

  "安卡,你以为是谁生了你们?你爸爸?——他可是个男人。

  记住自己该做的和
  不该做的,男人有男人的责任,不要任性。

  最重要的一点,让泰勒伤心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白兰度和安卡擦肩而过,安卡站在白兰度的身后,礼貌的鞠躬。

  直到白兰度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里,安卡才抬起头来,脸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春节快乐呦~~~
今天过年了!!!哈哈~~~
祝你们多拿压岁钱呦~~~
还有就是——我明天后天不更文了——(因为过年了,我想去玩,不想码字……)
表拍砖……
我失恋了,我还被jj罚了小 黄 牌。我有理由~~呜呜呜呜呜~~(不要欺负失恋的孩子!)::>_<::

☆、黑道换血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不寻常。

  现在是1930年八月的一天。

  每当这个时候,纽约的天气都异常的闷热。

  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更是闷的让人难以呼吸,而灰白色的天空,却看起来总是一副想要下雨,但是又总是没有雨的模样,憋得让人所有人都觉得难受.

  加上美国自一战以后城市工业蓬勃发展的缘故,街道上到处都是用于排出工业废气的下水道,下水道里面不停地有白色的热气顺着街道边的排水口冒出来,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浓
白色的雾气中穿过,让人光是看着就有些心烦意乱。

  其实,要是能痛痛快快的下一场的雨的话,天气说不准就会凉快一些。

  …………………………………………………………………………………………

  神圣玛利亚医院里,全院的灯光彻夜亮着,一群总是很有耐性的护士医生们穿着白色的制服在大厅和走廊里来回的走动忙碌着。

  而医院二楼的整个楼层上一直都是有一群年轻的保镖在把守着。

  是的,维克多家族的族长老维克多由于心脏和肝脏的疾病就住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面监护着。

  这一天,就像往常一样,半年来一直为老维克多例行身体检查的值班护士娜娜小姐穿着白色的护士装手上拿着笔记本,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来到了二楼老维克多所在的监护病房里。

  "晚上好!娜娜!"

  "晚上好,各位!辛苦了!"

  旁边的保镖这半年来一直看见娜娜,大家都熟悉了,便相互打了个招呼,娜娜神色温柔的朝着保镖们微微一笑,便推门走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把门关了起来。

  老维克多精神似乎是很好,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光,此刻正躺在床上看报纸,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就在他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内,神圣玛利亚医院一直给他最好的照顾,这使得老维克多的身体渐渐地呈现出很好的状态来。

  听见开门声,老维克多抬起头,看见是娜娜走进来了,便伸手轻轻地摘下了脸上的眼镜,把书合了起来,放在了床头的茶几上,声音带着老人家特有的喑哑,"娜娜小姐,请问约翰他今天有没有过来?"

  娜娜笑着摇摇头,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了维克多的床边,"哦,很抱歉,维克多先生,我其实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约翰先生了。"

  老维克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儿子,完完全全是个小阿飞,地地道道的美国式的自由主义者,同时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欧洲享乐派,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还有和那些不正紧的街头小瘪三混在女人堆里,家族里面的事情也不上心,只顾着自己享乐。

  "这小子整天就知道玩女人。"

  现在维克多不得不感慨,自己脏器功能衰弱,躺在医院里,还要带着一身病惦记着家族里面的事情。如果约翰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继承人,那就真是省事多了——比如说:像亚历山大.白兰度那样的孩子。

  老维克多有些无能为力,因为自己的继承人完全没有继承自己身上的那种统领家族的魄力和能力。

  娜娜转过头看了维克多一眼,风情的扭/着臀/部,慢悠悠的在老维克多的床边坐了下来,斜斜的交叠着双腿,白色贴身的护士制服的缝隙里露出了修长、雪/白的大腿。

  娜娜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维克多,神色妩媚,带着地地道道美国式美人的那种肉/感的风情,伸手抚摸老维克多松弛的面颊,低声说.

  "维克多先生,我真的非常的崇拜您,一直都是……"

  老维克多瞥了一眼娜娜露出来的大/腿,面颊有些红润,握着娜娜的手微微的笑着说.

  "哦,娜娜,我已经老了。况且我的心脏现在可承受不了这些。"

  娜娜调情似的亲吻老维克多的侧脸,手指在老维克多的胸口上游走,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您真的受不了?",

  老维克多的呼吸有些加快,脸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摇头说,

  "娜娜,我……我真的受不了,天哪,你试试,我的心跳多快……"

  娜娜试了试维克多的胸口,果然跳动的异常迅速,那那是心脏类疾病病发的前兆。

  娜娜突然站了起来,猛的把自己的上衣扯了开来,护士制服里面没穿胸衣,露出来丰/满白/皙的乳/房,乳/房在灯光下晃动着。

  老维克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血气攻心、心跳急剧加快,一只手捂着心脏,另一只手撑着床边,睁大了眼睛双手朝前伸,似乎是要抓着什么,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急促了起来。

  心脏病人最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情/欲的刺激,无疑是极具杀伤力的一种方法。

  娜娜立刻冲了过去拿起枕头按在老维克多的脑袋上。

  老维克多的心脏早就已经衰竭了,受到牵连的还有他的呼吸系统。

  娜娜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是个身强体壮的美国女青年,维克多使劲的蹬着双腿,不一会儿,便窒息而亡。

  娜娜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被维克多蹬的乱掉的床铺整理好,让维克多看起来像是熟睡了一样。

  随后,娜娜面带微笑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维克多先生刚刚服完药,现在正在休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你们最好不要进去打扰。"

  娜娜关上门,对门口的保镖交代说。

  保镖推开门,看了一眼好像是正在睡熟的维克多,然后点头说"我们知道了。"

  "辛苦了,各位~"娜娜神色暧昧的冲着门口的保镖打了个招呼,便笑着离开了。

  但是娜娜没有回到值班室,而是拿起大衣径直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医院外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出租车。

  娜娜不急不慢的上了出租车。但是一打开车门,又迅速的坐进了车里,出租车在夜色里缓缓地开动了。

  安德烈亚坐在出租车后面,看见娜娜回来了,立刻问"怎么样?"

  娜娜紧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办成了!老头子死了 !"

  安德烈亚眼中闪烁着激动地光芒,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立刻转身从身后掏出护照和飞机票,以及一箱子的美金,

  "这些都是给你的,而且我可以绝对的保证你的男朋友从监狱里面出来,我们家族的人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美国境内的,并且保证你们以后生活无忧。"

  娜娜几乎不能思考了,拿着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上的护照,直直的看向安德烈亚,但是双眼却没有焦距。

  安德烈亚拍了拍娜娜的肩膀"别紧张,你和你男朋友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娜娜这才点点头,"好的!"

  ………………………………………………………………………………………………

  老维克多被/干掉之后。

  安德烈亚立刻打电话通知赛门动手去干掉约翰.维克多。

  只要老维克多一死,白兰度家族便无所畏惧了!约翰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瘪三罢了,没了他父亲的庇护,杀死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安德烈亚花高价查出了约翰当天晚上的行踪,就是约翰身边的那个小子出卖的他。

  要是老维克多没死,白兰度是绝不会让人碰约翰的,但是现在老维克多已经被安德烈亚和白兰度用计杀死了,他们便真正开始无所顾忌了。

  赛门接到消息之后,立刻武装全身,冲到了布鲁克林的红/灯/区,找到了正在和小/妓/女在床上做/爱的约翰。

  约翰的当时正在房间里和小/妓/女做/爱,XX还埋在小/妓/女的体/内,就被破门而入的赛门乱枪扫射而死,一身鲜血的趴在了小妓/女的身上。

  几路人马完成任务之后,立刻跳上车回到了白兰度的别墅。

  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兰度家族干掉了老维克多和约翰.维克多的消息立刻在道上传开。

  整个黑道为之沸腾!

  1930年8月份,美国自一战以后,第一次黑道换血正式开始。

  以赌博业为主要经济支柱的白兰度家族在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的带领下,以绝妙的手段铲除了美国第一大黑道大亨家族维克多家族,正式成为纽约黑帮的之首,也同时成为美国黑帮之首。

  自此,一步登天。

  当天晚上,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全纽约的黑道家族的族长都打电话过来,向白兰度表示友好,同时也公开表示白兰度身份的彻底的转变。

  安德烈亚似乎因为这件事儿异常的激动。

  "白兰度先生,要不是您想出这个绝妙注意,我们不知道还要忍维克多家族多久!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

  明亮的灯光下,安德烈亚终于在这些天松了一口气,开怀的大笑起来。

  法蓝德、瑞、赛门和奥威尔他们都在,也跟着笑了起来。

  都为家族的前途感到无比的雀跃。

  说实话,维克多家族,早在一战时期,就是白兰度家族成长的绊脚石,要是不铲除他们,白兰度家族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泰勒端了一盘酒过来,每个人端了一杯在手上。

  白兰度仔细的看着维克多家族的产业分布图,抿抿唇,

  "安德烈亚,这只是个开始,下面还有很多复杂的工作需要做,赌场的收购,维克多家族是名门望族,他们手下的经理人都很骄傲,你一定要做到让他们心悦诚服。"

  安德烈亚已经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其实不用白兰度提醒,也知道怎么做,主要是白兰度这个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全,自然是有会仔仔细细的叮嘱安德烈亚。

  "我希望法蓝德和我一起负责这件事情。"安德烈亚提议,"现在正是锻炼他的好机会。"

  白兰度点点头,"可以,但是,要绝对保证法蓝德人身安全。"

  "赛门,"白兰度看向赛门,"以后你就负责法蓝德的安全,知道了么?"

  赛门站了起来,鞠躬说"知道了,族长。"

  白兰度挥挥手,赛门坐了下来"知道就好,以后我的安全你们不需要特别的注意,一定要注意保护好法蓝德,不准出任何纰漏。"

  "父亲……"法蓝德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站了起来,打断了法蓝德,挥手说,

  "你们都下去吧,收购的事情就由安德烈亚协助法蓝德来进行,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们多和法蓝德交流交流。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回去吧。"

  "晚安。族长。"

  "晚安,白兰度先生。"

  "……"

  一群人鞠躬退下之后,泰勒站在了白兰度的身后,帮白兰度捏着肩膀,"白兰度,是不是很累?"

  白兰度闭上了眼睛,"泰勒,你喜欢葡萄园么?"

  泰勒眨了眨眼睛,"恩,我以前还梦想着,等我自己有钱了之后,就弄一个很大的葡萄园,然后还可以自己酿酒喝,呵呵……"泰勒说着便笑了起来。

  白兰度点点头,便闭着眼睛,任由泰勒给他肩膀。

  ………………

  法蓝德现在几乎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和忙碌,因为家族的很多事情他都要开始熟悉,加上要收购维克多家族的赌场,法蓝德看起来总是行色匆匆的。

  很快又到了这一年的圣诞节,为期半年的时间,法蓝德经历了很多,也显得成熟起来。

  这一天晚上,泰勒正在准备晚餐,外面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大雪。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门边停了下来。

  法蓝德从车里面走了下来,小跑着走进了房间里。

  "爸爸。"法蓝德站在门口把肩膀上的雪扑掉,转过头喊了泰勒一声。

  泰勒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法蓝德笑着说"安德烈亚那边的工作就要收尾啦,所以,我今天就早点回来了。"

  泰勒拍了拍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大儿子的肩膀,"上楼去换件衣服,把安卡喊下来吃晚餐。"

  "好的。"法蓝德抿抿唇,便走上了楼梯。

  走进安卡的卧室的时候,安卡没有在里面。

  法蓝德又走到走廊另一头的,安卡的画室,发现,身穿黑色低领羊毛衫的安卡正安安静静的坐在窗户的前面,画着油画。

  "安安,爸爸让我喊你下去吃晚餐。"

  法蓝德站在门口,神情似乎有些尴尬。

  安卡转过头,法蓝德看见安卡的画布上画了一条有着红色眼睛的蛇类,看起来异常的妖冶。

  安卡脱下手套,直直的走向法蓝德,"法蓝德,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法蓝德扭过头,笑了笑,"安安,我没什么话想说的。"

  安卡伸手捏着法蓝德的下巴,逼迫着法蓝德看向自己,"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法蓝德咽了咽口水,"安安,你要知道,我们是亲兄弟……"

  安卡转过身,狠狠地摔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冷冷的看向法蓝德,

  "哥,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叫的可都是我的名字。"

  法蓝德抿抿唇,用力的甩开了安卡的手,

  "安安,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当真了,好么?我们是亲兄弟,有着自己的责任,而且以后都要结婚生孩子的……"

  "哥,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对不对?"安卡的声音从法蓝德的身后传来。

  法蓝德闭着眼睛,"是的,你只是我的弟弟,我是心疼你,所以才没有拒绝你……"

  法兰德静静的站着,身后突然没了声音,法蓝德转过身,看见安卡倒在地生,嘴角有鲜
  血流出来。

  法蓝德立刻冲了过去,把安卡抱在怀里,一脸惊慌的冲着门口大吼:

  "安安!安安!爸爸——!父亲——!——"

  ……

  安卡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就要没命了,医生说安卡要是迟到三分钟就死定了,躺倒床上的时候,心跳还不到30,要不是及时注射强心针,估计就直接死在医院里了。

  泰勒抱着白兰度的手臂坐在休息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法蓝德坐在走廊里,一声不吭。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医生才走了出来,对泰勒说,"千万不要刺激到病人,我们要保证他情绪稳定。"

  泰勒赶忙点头。

  然后推门走进去,安卡,就像是那时候躺在医院里的白兰度一样,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身体的两侧,面色苍白,简直和身下白色的床单是一个颜色。

  泰勒轻手轻脚的坐在安卡的旁边,把安卡的手拿着,放在自己的手里,贴在脸上,"安安,你千万不要有事。"

  安卡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向法蓝德。

  法蓝德手足无措的站在病床的前面。

  泰勒和白兰度走了出去,泰勒让法兰德和安卡说几句话。

  法蓝德来到了安卡的面前,跪在床边,双手抵在床上,捂着脑袋,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安卡沉声问,"蓝蓝,权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法蓝德不解的看着安卡,"你说什么,安安?"

  安卡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睁开眼睛,冷冷的说,"哥,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你别想逃。"

  说完,安卡便闭上眼睛,彻底的不说话了。

  法蓝德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安卡,哑口无言。

  ……


☆、卡萨布兰卡

作者有话要说:额……昨晚打牌太迟了……于是乎,我下一章会多码一些的!!
【跪地忏悔】::>_<::
同志们!!
需要被锁章节的,记得留下邮箱 哦!!!~~~~小芳同志会第一时间发过去滴!!

  安卡是在翻过圣诞节的1931年的一月上旬出院的,出院后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不久之后,他便去了德国留学。

  这次的留学是他的老师奥古斯汀推荐的,因为安卡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学生,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

  这么多年来。奥古斯汀一直对安卡非常的满意,并且倾尽自己所有的心血来教导安卡。

  他忠心的希望安卡这样有着杰出天赋的学生,可以去学习世界上最顶尖的艺术,最后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艺术家。

  在那之后,法蓝德也一点一点的正式接手家族事务,虽然,很多大事依旧需要白兰度亲自出面执行。

  安卡一走,家族里面的人都确定了法蓝德就是白兰度家族重点培养的家族继承人。

  ………………

  1931年2月14号,情人节

  安卡是在2月14号这天离开的。

  已经是2月的中旬,但是纽约依旧非常的寒冷,空气里还带着阴冷的气息。

  天空晃晃悠悠的飘荡着细细的雪花,缓缓的的飘落在行人的肩头上。

  因为是情人节的缘故,街道上异常的热闹,很多女孩子抱着玫瑰花在街道上叫卖。还有浪漫典雅的爱情歌曲在街道的两边悠扬的响起。

  一对又一对的年轻情侣在纽约下着小雪的街头热情的拥抱和接吻。

  泰勒、白兰度、法蓝德还有安德烈亚一起开着车送安卡来到火车站,威尔带着一些人开车跟在了白兰度他们的身后,保护着族长白兰度的安全。

  奥威尔因为在家里陪着亲爱的老婆过情人节,白兰度便亲自打电话给奥威尔,让他和姬娜好好的亲热亲人,今天就不用过来了。

  每逢节假日的时候,车站总是异常的拥挤,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人声鼎沸的车站两旁鲜花簇拥。

  几个人把车停在停车场。

  因为天气很冷的缘故,极怕冷天的泰勒穿着厚厚的皮草,白兰度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传统的黑色西外加一件黑色的长款的羊毛大衣外套,红色的长发被泰勒用缎带束起来,放在了身后。

  大概是因为容貌全部显现出来的缘故,白兰度整个人显得很优雅冷艳,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朝他看上两眼。这些热切的视线,让泰勒有些不知所措。

  沿着车站旁边的道路行走,一个穿着浅色大衣的年轻保镖帮安卡拎着行李箱,威尔站在白兰度和泰勒的身后,仔细的帮面前的两个人撑着伞。

  "冷吗?"白兰度看向泰勒,泰勒的鼻尖被冻得红通通的。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无声的抬起胳膊把泰勒搂在怀里。

  泰勒的身高要比白兰度矮很多,很轻易的就被白兰度搂在了胸口。

  贴着白兰度胸口的侧脸几乎可以感受到白兰度胸膛的温度,泰勒红着脸开心的笑了,因为安卡就要离开美国而产生的那种失落感也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穿过通道走到了火车前面,一路上默不作声的安卡顿住脚步,转身直直看向大家。

  "法蓝德,爸爸,父亲,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安卡站在火车前面,向大家告别。

  泰勒心头的不舍瞬间又冲出胸口,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泰勒从白兰度的怀里挣脱出来,快步走上前拥抱着安卡,眼眶立刻红了。

  轻轻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泰勒终于还是抬起头来,微笑着面对安卡,低声说,

  "安安,你要加油,爸爸相信你。我的儿子,你总是最棒的!"

  "谢谢你,爸爸。"安卡朝着泰勒淡淡的笑着。似乎并没有这次离别而显得多么的伤感。

  泰勒抿抿唇,伸出双手抱着安卡的脸蛋,用力的亲了一口,双手抚摸着安卡的脸颊说,

  "安安,记得要常常打电话回来,我们都会想你的。"

  安卡点点头,无声的拥抱着泰勒的肩膀。

  "爸爸,我有些话想和哥哥说。"最后,安卡抬起头,看向法蓝德。

  泰勒转头看向法蓝德,招招手,

  "法蓝德,你和安安说些告别的话,我和你父亲在车上等你。"

  "好的,爸爸,你们先上车,我马上就过去。"

  "那我们走吧,白兰度。"

  泰勒又回到了白兰度的身边,把自己的身子贴在白兰度的胸前,白兰度掏出手绢,把站在泰勒睫毛和脸颊上的雪花擦干净。

  泰勒红着脸,低声说"谢谢你,白兰度。"

  "我们回车上。别冻感冒了。"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一眼安卡和法蓝德,搂着泰勒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

  天空的雪花不停地往下飘落。

  安卡的睫毛上沾上了细细的雪花,红色的发丝上也沾染了一些雪花。

  法蓝德就这样静静的和安卡对视着。

  "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安卡面无表情的问,双眼直直的看向法蓝德。

  法蓝德一愣,拿起手上的黑色大伞,撑了起来,放在安卡的头顶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递给了安卡,叮嘱说,"安安,把头发擦干净,小心生病。"

  安卡一动不动的看着法蓝德。不说话。

  最后,安卡伸出手来,把手绢接了过来,放到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我该走了。哥。"

  安卡淡淡的说。

  身后的火车发出了一声巨响,车头冒出白色的巨大烟雾,涌动的人潮被淹没在火车的鸣叫声中。那是火车要开动的标志。

  法蓝德眨了眨眼睛,双眼有些泛红,但是仍然固执的笑着说,

  "安安,我们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安卡一言不发的走到法蓝德的面前,把一块折叠起来的白色绸缎放在了法蓝德的手心,欺唇靠近法蓝德的侧脸。

  法蓝德习惯性的闭上眼睛,迎接安卡的亲吻。

  但是耳边却听见安卡低声说"哥,情人节快乐。"

  法蓝德身体猛地一颤,尴尬的睁开了眼睛,面颊通红。

  说完,安卡拎着箱子,径直上了火车,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火车缓缓地开动。

  人们对这自己的亲人热烈的招手,有的在欢笑,有的捂着脸在流泪。

  法蓝德的双眼紧紧的追随者火车离开的方向,握在手上的伞跌落到了脚边。
  颤抖着翻开手上折叠起来的绸缎。

  法蓝德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白色的绸缎上面,一朵白色的花朵傲然的绽开着,这是一朵特别的百合花,名字叫做——卡萨布兰卡。

  卡萨布兰卡,象征着永不磨灭的爱情 ,永远不要放弃一个你深爱着的人 ,同时也象征着绝望的爱情。

  绸缎上面写了一句话——

  【法蓝德.白兰度,我挚爱的哥哥,即使是以肉体的死亡为终结,我也要固执的拥抱着你。——安卡.白兰度】

  火车渐渐的远行,直到消失在法蓝德的眼前。
  泪水混合着融化的雪花流淌在法蓝德的脸上。
  "安安,情人节快乐。"
  法蓝德低声说。
  ……

  "法蓝德,回去吧!外面实在是太冷啦,族长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看见安卡已经走了,威尔在后面喊了一声,法蓝德赶忙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来,笑着说,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

  威尔走上前去,捡起丢在地上的伞,举在法蓝德的头顶,帮法蓝德扑掉身上的雪花,转头看着空荡荡的铁轨,笑着说,

  "法蓝德,你们兄弟的感情真是好啊,真不愧是双胞胎呢!"

  法蓝德点点头,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脸上浮现了温暖的笑意,"是啊。"

  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把那块绸缎紧紧的握着。

  到了停车场之后,泰勒立刻招呼着法蓝德上车来。

  安德烈亚是司机,法蓝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白兰度和泰勒坐在后面的车座上面,泰勒整个人窝在白兰度的怀里。

  "白兰度先生,您是不是要直接回别墅?"安德里亚转过头问白兰度。

  白兰度挥挥手"到威利的花店去一趟,我给泰勒买些花。"

  泰勒赶忙红这脸摆摆手:"啊,白兰度,不……"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看了泰勒一眼,泰勒脑袋一缩,把话吞了回去,乖乖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白兰度便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养养神,车厢里面便安静了下来。

  ……………………

  轿车沿着公路往别墅行驶。

  泰勒侧过脸看着窗外街道上热闹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这些足够温暖的东西,是泰勒最喜欢的。

  在经过威利的花店的时候,安德烈亚停了下来。

  "到了,白兰度先生。"

  安德烈亚转过头,笑着看向泰勒。

  安德烈亚笑的意味深长,还捉弄似的,对着泰勒抖了抖眉毛。

  泰勒被安德烈亚看的不好意思,赶忙打算推开车门走出去。

  "别动。"

  白兰度拉着泰勒的手,打开了对着步行街的那扇车门,然后冷冷的看着泰勒,眼神中带着不悦,

  "泰勒。我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要从对着街道的车门下车。"

  泰勒被白兰度冷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乖乖点头,"啊……我知道了,对不起。"

  其实泰勒之前也做过这样危险的事情。

  就是在去年的情人节的时候,白兰度开车带着泰勒去游玩,泰勒傻傻的推开对着街道的那扇车门下车,结果差点被后面的轿车给撞伤,要不是白兰度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果断的伸手把愣住的泰勒拉到自己的怀里,泰勒可能就被撞伤了。

  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只要是泰勒下车的时候,白兰度都会双眼直直的盯着泰勒的动作,并且为此专门叮嘱家族里面的所有人,只要是开车载着泰勒的时候,要密切注意他下车的方向。

  没想到自己今天一失神又犯了这种错误,泰勒简直羞愧的不敢看白兰度的表情。

  这一刻,泰勒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个傻瓜、笨蛋。

  泰勒低着头等着白兰度的责罚,但是白兰度只是握着泰勒的右手把泰勒从车上扯了下来。

  两人最终站在了步行街的边上,就在威利花店的不远处。

  满街的花朵点缀在他们的身边。

  看着泰勒红扑扑的脸蛋,安德烈亚突然觉得,出斯图亚特.泰勒,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配得上白兰度这样的男人了。

  或者说——没有任何人具有像泰勒那样包容白兰度那种冷冽的近乎残酷的气质的温柔性格。

  很多时候,泰勒就像是海水一样,让冰山一样的白兰度整个人稍微的柔和起来,而这微不足道的亲和感,偏偏会使所有接近白兰度的人产生天差地别的感受。

☆、泰勒受伤(1)

  "啊,真的是白兰度先生!"

  "我就知道您今天一定会过来!"

  很多年过去了,威利已经有些老眼昏花了,现在鼻梁上都要架着一副老花镜,才能见得清楚自己手上拿着的小本子。

  但是,只要是高贵挺拔的白兰度朝门前一站,老威利总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人是亚历山大.白兰度。

  现在,看见白兰度过来的时候,老威利开心而又惊喜的喊了一声,白兰度一直是他的老主顾,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你好,威利。"

  白兰度有礼貌的朝威利点点头。

  只要是白兰度带着泰勒过来,威利就会知道白兰度是想买什么花,因为白兰度每年都在这一天过来,没有一年落下的.

  所以,威利总是为他留下足够数量的粉色的康乃馨。

  "白兰度先生,花我已经为您提前包好啦。您可以直接拿走!"

  威利笑着说,然后慢吞吞的走到花店的最里面,把包装好的康乃馨抱了出来。

  泰勒笑呵呵的看着那一大束粉色康乃馨,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彩,这些娇嫩的粉色花朵,真是美极了!

  "别发呆啦,快拿着呀,小泰勒!一定要好好向白兰度先生致谢啊!"

  老威利半开着泰勒的玩笑,泰勒呵呵的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白兰度,伸手把康乃馨抱在了怀里。

  白兰度掏出足够的美元放在威利的手里,握着威利的手,认真而有礼貌的致谢,

  "麻烦你了,威利。"

  威利赶忙挥手,"不麻烦,不麻烦!年轻人,一定要好好地过一个快活的情人节!"

  泰勒羞赧的笑着,小心翼翼的从背后伸出手扯了扯白兰度的袖口。

  白兰度会意的点点头 ,知道泰勒是害羞了。

  于是白兰度便礼貌的和异常热情的威利告辞,拉着泰勒的手,往门外走去。

  每次和白兰度一起遇见比较熟悉的人的时候,泰勒总会是被人调侃的那一个,虽然这些调侃都是善意的.

  但是因为长期只和白兰度一个人长期相处的关系——而白兰度本身也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所以泰勒一点都不习惯和除了白兰度以外的一些人交往。

  于是他总是变得非常的害羞,脸红心跳,尤其是当别人说到他和白兰度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可以早些避开这些令他手足无措的情景。

  每当这个时候,白兰度也总是很体贴的带着泰勒离开。

  不过,白兰度似乎对别人调侃自己和泰勒的关系这件事,并没有反感,甚至有时还会默不作声的和别人一起观察着泰勒的反应。

  这个奇妙的发现让泰勒举得实在是不可思议——要知道,泰勒真的很少很少能明白白兰度的心思。

  这场二月份的小雪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加上今天中午并没有太阳,所以,街边和屋顶上都被白皑皑的积雪覆盖了。

  威尔、法蓝德和安德烈亚他们此刻正站在花店的门前,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等着白兰度和泰勒从老威利的花店里面出来。

  "啊,看来明天要早点起床铲雪了,院子里现在一定积满了厚厚的雪堆。"

  威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砸在他的肩头和睫毛上。

  安德烈亚笑了笑,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

  "老伙计,你是保镖,铲雪干什么?那可是工人们做的事情啊!"

  威尔耸耸肩,"多做做运动总是好的,反正早上也什么事可做么。"

  安德烈亚挑挑眉,想想最近一段时间令人兴奋的经历——

  前黑道老大维克多被干掉,白兰度家族一跃成为纽约黑道之首、家族地位攀升、人员的扩张、赌博事业的发展……

  安德烈亚一直是个兢兢业业、埋头苦干的男人,而且很少骄傲自满,但是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自信。

  安德烈亚相信,在族长白兰度的带领下和众人的不懈努力下,白兰度家族一定会走的更远,难以想象的美好前景在等着他们。

  "是啊,"

  安德烈亚赞同老伙计威尔的说话,现在的白兰度家族不是在前几年全力以赴的火拼时期,而是在稳健的上升阶段,警惕性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相对于以前来说,这段时光,还是比较安逸的。

  "啊,白兰度先生出来了。"

  安德烈亚看向威尔的身后,威尔笑着转过头,看见泰勒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站在白兰度的身侧,两人踏入漫天的雪花中。

  "斯图亚特先生,我给您撑伞。"

  威尔喊了一声,便拿起手上的伞想要打开。

  泰勒笑了笑,习惯性的转过脸想冲着 白兰度开心的笑。

  "小心——!"

  突然,旁边的一个年轻的保镖喊了一声。

  泰勒转过头,看见街上拥挤的人群中,一个手上同样抱着花束的男子突然扔掉了红艳艳的玫瑰花,一把握在男子左手的黑色左轮手枪露了出来,男子的脸上带着凶恶的表情,似乎是不顾一切的举着枪朝白兰度冲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

  "白兰度!"

  泰勒立刻站在白兰度的身前,脸上淡淡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的收敛。

  一切都在瞬间完成,这个刺客显然是进行完全自杀式的袭击,并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砰砰——!"

  "砰砰 ——!"

  一阵激烈而震天的枪响,白兰度周围的所有保镖在刺客还没扣下扳机的时候,一拥而上,那个刺客的身体立刻被子弹射穿,身体像是跳舞一样的对着子弹的射穿而抖动着。

  但是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刺客还是拼尽了全力,冲着泰勒打了一枪,这一枪本来是冲着白兰度的左边心脏的,但是现在却打在了打进了泰勒的身体。

  因为刺客自己中枪,无法拿稳枪支的缘故,这一枪就打在泰勒腹部的右下方。

  这个刺客速度太快了,白兰度刚转过头还没有回过神,泰勒已经因为中弹的缘故撞在了白兰度的胸前。

  "爸爸!爸爸——!"

  "不——!爸爸—!"

  法蓝德冲着刺客的脑袋连开了好几枪,把刺客的脑袋大的稀巴烂,转过头,却发现泰勒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于是他发疯似的喊了起来。

  安德烈亚惊恐的转过头,看见泰勒人因为子弹的冲击力,猛的朝后退了一步,靠在了白兰度的身上。

  安德烈亚浑身立刻冒起了冷汗。

  "别叫了。法蓝德!快点把人群冲散!"安德烈亚冲着法蓝德喊了一声。

  白兰度立刻脱下外套,把泰勒包了起来,抱在怀里,抬起头对安德烈亚说,"快,去最近的医院。"

  "让路,滚开!"

  "滚开!——!"

  威尔和法蓝德一边拿着枪一前一后的保护着白兰度和泰勒,一边冲开人群,现在大家都被枪声吓得四处乱跑,同时也挡住了去路,法蓝德一边看着一身鲜血的泰勒,一边焦急的大吼。

  走在前面的安德烈亚立刻冲到轿车边上,打开车门。

  白兰度弯下腰,把泰勒紧紧的抱在怀里,迅速上了车。

  法蓝德从另一边来开了车门,坐到了安德烈亚的身侧。

  威尔他们也开着车,跟在后面,保护着白兰度的人身安全。

  "爸爸!爸爸!你要挺住!"

  法蓝德脸上都是眼泪,没想到泰勒有一天会受伤,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泰勒躺在白兰度的怀里,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混沌。

  腹部因为子弹的高速度旋转,一开始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疼痛,现在已经疼到了没有感觉。

  泰勒浑身发冷,额头有汗滴流了下来,嘴角不停的往外吐着血,耳边除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的声音,人群的巨大嘈杂声像是从上辈子传过来的,一点也不真实,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白兰度把泰勒紧紧的抱在怀里。

  下巴抵在泰勒的额头上,拿出手帕把泰勒嘴角的鲜血和额头的冷汗擦干净。

  "白……白兰度……"

  泰勒费力的呢喃了一声,但是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已经全部冲出了血管,泰勒只觉得一阵反胃,嘴巴里不可自抑的又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全都吐在白兰度的西装上。

  说完吐完了,泰勒眼皮像是被人往下拉一样,就想直接闭上眼睛。

  "泰勒,不准闭眼!"

  白兰度伸手撩开泰勒因为冷汗而粘在额头上的发丝,贴在泰勒的耳边,冷酷而严厉的说:

  "泰勒,你要是死了,我就让所有人给你陪葬!包括,我们的儿子,法蓝德和安卡。"

  泰勒痛的要死,几乎失去知觉,但是还是强忍着疲劳感,微微的睁着眼睛,颤抖着张开苍白的嘴唇,

  "不……不要……"不要伤害孩子们。

  泰勒的声音很微弱,他很痛苦,痛苦的只想着能不能不要这么疼?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劳感让他想闭上眼睛,长长地、久久的休息一下。就此长眠在漆黑的永夜中。

  但是,白兰度冰冷的话语,让他强忍着,保持着最微弱的清醒。

  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泰勒,只要你闭上眼睛,白兰度就会不顾一切的杀掉所有人。白兰度不会开玩笑。
  ……

  泰勒是被白兰度抱进冲医院的,一进门,医生就认出了白兰度的身份。

  白兰度的照片时常在各大报纸上出现,加上白兰度本身的惊为天人的惊为天人的相貌,以及让人映像深刻的黑道大亨的身份,几乎只要是看见过他的人,都会把这个男人的和他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白兰度一进门,一大批保镖就立刻把医院的门前给堵住了,安德烈亚亲自拿着枪对来往的人进行细致的盘查,不准任何的可疑分子有任何机会进入医院。

  白兰度把泰勒轻轻地放在手术车上,医生低头拨开泰勒的眼睛,拿起电筒对着眼睛一照,泰勒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心脏跳动速率异常,而且大量缺血,此刻面孔惨白,冷汗频频。

  "立刻对病人进行输血。然后实施急救手术!"

  医生转过头对一个护士说,护士立刻推着泰勒进入了急救室。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名。"

  一旁的医生助手走过来,手上拿着登记簿和黑色钢笔,看向白兰度他们。

  "他/妈/的,没看见我爸爸都要死了!还他/妈/的什么签名!?"

  法蓝德怒吼了一声,身受重伤的泰勒让他心急如焚。

  助手是个潜心研究临床医学的年轻人,致力于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医学事业,并不关心时事,所以对白兰度这些纽约的黑道家族知之甚少。

  看见法蓝德冲着自己大喊,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这些人和一般的病人家属不一样,但是还是耐心的解释说,

  "在进行生死攸关的大手术之前,都是要签名的,防止病人……您要干嘛?!"

  助手惊恐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手上拿着枪,抵在这个助手的太阳穴上,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狠的像是锋利的匕首,

  "要是泰勒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说完,白兰度没看小助手苍白的面孔,直接放下枪,转过身对安德烈亚说,

  "安德烈亚,布置人员,把医院的所有出口给封了。直到泰勒手术结束。"

  安德烈亚点点头,"好的族长,我马上去布置。"

  说完,安德烈亚走到医生的面前,神色狠戾的低声说,

  "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把泰勒救活,不然,你们真的一个都别想活,我们族长说到做到。"

  安德烈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转身朝医院的外面走去。


☆、泰勒受伤(2)

  助手和一旁的医生都吓得一身冷汗。

  "医生,输血已经开始了,可以进行手术了!"

  从手术室里急匆匆的走出来一个护士,摘掉了嘴巴上的清洁口罩,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

  医生咳了一声,立刻拿出手术时的专业的水准和态度对白兰度和法蓝德说,

  "病人家属,我们现在开始进行手术,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所以,请耐心的等候。"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我进去看着你们给泰勒做手术。"

  说完,白兰度便转过身,径直走了进去。

  助手似乎想阻止,医生拉着助手的肩膀,摇摇头。

  他很清楚白兰度绝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铲平了这家医院。

  "请进,白兰度阁下。但是,您得先换一下衣服。不然带入的病菌有可能会对病人的身体内部器/官造成感染,到时候会很麻烦的。"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转身跟着护士往更衣室走去。

  法蓝德捂着脑袋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这时候安德烈亚走了过来,脑袋上都是薄汗。

  "医院这边已经布置好了。"

  安德烈亚对法蓝德说,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

  法蓝德的双腿微微颤抖着。

  安德烈亚伸手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法蓝德,别担心,泰勒不会有问题的。"

  法蓝德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我好害怕,要是爸爸真的被杀死了,父亲会怎么样?我一直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看待爸爸的,平时他并不怎么和爸爸亲密,但是今天,"

  法蓝德咽了咽口水,"你看看,父亲他已经失控了!"

  虽然白兰度之前看起来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没说什么话,但是只要是白兰度家族在场的人,都知道,白兰度今天失态了。

  身为族长的白兰度从来不会说那些威胁别人的话,也没有在公共场合掏枪指着别人脑袋的习惯,只有面对粗鲁无礼的对手的时候,白兰度才会不顾礼节。

  而今天,他竟然举起枪威胁了一个区区的医院做手术的医生!

  安德烈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转过头说,

  "听着,法蓝德,族长今天已经是很理智了,一般人并不能做到这样。你以后是要继承这个家族的,所以,不要冲动,不要过分被感情所左右。

  我们都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枪/杀在大街上或者是被活埋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遇见你死我活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时刻保持理性,不要冲动。"

  法蓝德低下头,使劲的扯了扯头发,声音哽咽,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安德烈亚!可是那是爸爸!躺在里面的是我爸爸!我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想爸爸受伤!……

  父亲他真的不是我可以比得上的,我永远也没有父亲那样的魅力和魄力。我努力地学习父亲,但是,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的爸爸,现在我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安德烈亚!"

  法蓝德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声音虽然压抑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怒吼:

  "我一定要替爸爸报仇!杀死那些狗娘养的杂种!安德烈亚,我要杀了他们!!"

  安德烈亚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站了起来,

  "放心,胆敢挑衅白兰度家族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的警惕着敌人的第二次袭击。"

  安德烈亚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确定了一下时间,然后转过头对法蓝德说。

  "法蓝德,你现在呆在这里,一步也不要离开,必要的时候,和门口的小伙子们一起,检查进入医院的所有人员,不要让可疑分子混进来。

  我现在去打电话,把奥威尔叫过来,协助你保护白兰度先生的安全。顺便联系线人,查查刺客的身份和底细。"

  说完,安德烈亚就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了。

  安德烈亚看得出来,今天的刺客是不顾一切的冒死想要在大街上刺杀白兰度,这也就是说,这刺客所在的团体或者是集团,显然是不在乎身份暴露的——对于行走黑道来说,明显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那么,查起来,也就方便多了,现在关键就是,要通知到所有身份极其隐秘的线人进行明察暗访,在道上迅速把线索找到,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了。

  但是,安德烈亚心里还存在着隐隐约约的忧虑,这种以自杀方式刺杀固定目标的团体或组织,多半是野蛮粗鲁、鱼死网破的,而且是极其难缠的,对目标有着誓不杀死、决不罢休的性格,不同于那些贪生怕死的组织,他们这样有着坚定信念的组织,真的更难对付一些。

  安德烈亚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白兰度家族到底是得罪了那一家这么野蛮的地下组织了!

  ………………

  明亮刺目的灯光下面。

  泰勒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

  身上罩着专门用于手术的白布。

  白兰度穿着消毒外套、带着消毒口罩,面无表情的站在手术台旁边,直直的看着泰勒白皙的腹腔在中弹处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

  医生拨开脂肪层,在里面寻找着子弹,红色的血液沾满了主刀医生的橡胶手套。

  "啊,找到了!"

  因为泰勒腹部脂肪层很薄的缘故,子弹很轻易的就被医生找了出来。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愉悦的用夹子把子弹从泰勒的体内取出来,扔到了一边的消毒水里。

  然后低头开始检查泰勒的内脏器官是否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

  手术从头至尾,持续了整整三个半小时。

  最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的时候,法蓝德立刻跑了过去,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泰勒被推了出来,嘴上戴着氧气罩,动脉里插着管子,正在向体内输送血液。

  白兰度脱掉了消毒外套,也跟着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法蓝德站在医生的面前,焦急的问。

  医生扯下口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子弹被取了出来,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病人身体素质比较差,所以,我们将会把病人安置在重症监护病房,所以,亲属探望的时候,一定要小声说话,不要骚扰到病人。"

  "好的!谢谢!"说完,法蓝德便跟着白兰度,一起进了泰勒的监护病房。

  一进门,几个护士小心翼翼的把泰勒的姿势调整好,又把输血袋整理了一下,最后才出去。

  白兰度叉开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浅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闭着眼睛的泰勒,一声不吭。

  外面还在下雪,但是天色已经早早的黑了,透过窗户向外看,看不到任何的颜色,但是法蓝德觉得自己听到了窗外落雪的声音。

  "父亲……"

  法蓝德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爸爸他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白兰度并没有转头看法蓝德一眼,而是挥挥手说,

  "法蓝德,出去吧,你爸爸需要休息。顺手把灯关了。"

  白兰度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某个夏季夜晚的花园里缓缓演奏的华丽的大提琴声。只是听起来异常的冷冽,似乎比纽约今年的隆冬还要冷。

  法蓝德点点头,立刻朝门口走去。

  站在门边关了灯的那一瞬间,法蓝德转过头,看见一抹微弱的光线从窗户的落地窗帘里照进来,正好洒落在白兰度的面孔上——

  此刻,白兰度的独自坐在沙发上,深邃的双眼浸没在黑暗中,冷艳的面容阴鹜的吓人,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就像是,等候在黑暗里的王者,又像是,在地狱里盛开的妖冶花朵。

  这样的父亲,让法蓝德浑身轻微的颤抖着,缓缓的从脚底升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法蓝德离开之后,白兰度站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光线柔和的壁灯。

  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直视着泰勒苍白的面颊。

  ………………

  泰勒因为血液大量流失,以及在手术的时候注射了适量的麻醉剂,所以,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深夜。

  在此期间,安德烈亚把奥威尔和瑞父子两叫了出来,重新布置了医院的人手,把医院的每一个门和泰勒所在病房的长廊两头都安插了保镖,确保泰勒的安全。

  在那之后,安德烈亚打电话给白兰度家族在各大家族安插的线人,让他们打听这一次这个刺客的身份和所归属的团体,最先找到确切线索的人将会得到一大笔丰厚的奖金。

  各个方面全部想周全了之后,安德烈亚便又回到医院,和法蓝德一起,等着泰勒醒过来。

  因为被刺杀到的并不是白兰度本人,又加上泰勒一直被白兰度保护的很好,所以,各大报纸并没有就这起枪击时间进行报道。

  安德烈亚也就省了这一份心。

  …………

  安德烈亚沿着医院安静的走廊朝着泰勒的病房走去。

  法蓝德正站在走廊的那一头,和门口的一个保镖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很小,安德烈亚听不清楚。

  那个保镖不停地点头,安德烈亚看见法蓝德的脸色有些不对,像是生气了,便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法蓝德转过脑袋,看见了安德烈亚,立刻招招手,小声喊道。

  "快过来,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点点头,表示马上过去。

  "出了什么事了?"安德烈亚看着法蓝德。

  法蓝德指了指身旁的高高瘦瘦的保镖说,

  "他刚才告诉我,一些可疑的人来来回回的从这里走过去,其中有一个戴帽子的男的已经来回好几次了,好像是在观察这里的守卫人员,他们身上还带着枪。还有就是,"

  法蓝德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安德鲁好像在可疑的人物出现之后,就走了,说是他老婆要生孩子了。"

  安德烈亚点点头,"安德鲁的老婆早就怀孕了是吧?"

  法蓝德嗯了一声,"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就听他说自己的老婆肚子越来越大了。"

  法蓝德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安德烈亚默不作声的看着法蓝德身后的墙壁,浅灰色的眼珠子里透着精明,这个表情就像是正在算计着自己的每一个子儿的守财奴。

  于是,法蓝德提议说,

  "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把那个男的抓过来?就一会儿他过来的时候,这样我们或许可以尽快的找到幕后黑手的消息。"

  安德烈亚摇摇头,

  "法蓝德,很多事情绝对不是想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那个此刻想真的刺杀的话,就不会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的枪支暴露在保镖的眼前,还来会出现好几次。

  里面肯定有诈。还有白兰度先生这一次遇刺,其实你应该知道,白兰度先生的行踪想来之后我们几个贴身的人知道,这一次送安卡到车站,更是很少人知道,为什么那个刺客可以那么准确的找到族长的位置?

  很多细节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安德烈亚发现自己说的有些难懂了,于是他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低声说,

  "现在,你就呆在这里,不要离开,记住了!千万不要离开,就算是又可疑的人在你眼前放肆的晃悠,但是他没有动手,你就不要先动手,要沉住气,在一切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你要保持理性,我和你父亲商量一下,马上就回来!"

  法蓝德突然觉得,今晚将是对自己黑道生涯的一次重大的磨练,而考验的就是自己的耐性、承受能力和敏/感性。

  于是他坚定地看着安德烈亚,点头说。

  "放心吧!安德烈亚!我一定保持镇定,要向父亲那样,不被任何人耍的团团转!"

  安德烈亚目光里带着欣喜,深深地看了法蓝德一眼,便转身朝着泰勒的病房走去。

  "族长,我是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低声的敲着门。

  刚才奥威尔告诉他,白兰度在泰勒熟睡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偶尔出来抽根烟之外,都是静静的呆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泰勒。

  安德烈亚有些担心白兰度,说真的,除了前几年发生詹姆斯.彼得罗西诺那件事之外,白兰度从来都没有这么【不正常】过。

  "进来。"

  里面传来白兰度的声音。

  安德烈亚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房间里的灯光很温和,因为只有泰勒的床头灯被打开了。

  白兰度依旧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

  安德烈亚轻轻咳了一声,放缓脚步走到了白兰度的面前,弯下腰在白兰度的耳边低声说

  "族长,刚才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

  白兰度点点头,站了起来。

  "我们出去说。"

  安德烈亚便跟着白兰度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的时候,白兰度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上。

  安德烈亚担忧的看了白兰度一眼,缭绕的雾气里,白兰度阴鹜的神情时隐时现,

  "族长,事情是这样的………"

☆、叛徒(1)

  另一边,奥威尔刚从医院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走出来。

  他是负责把守着医院正门方向的,主要是密切注意试图接近医院的可疑人物。

  但是奥威尔一出洗手间,就发现本来负责把手正门的安德鲁不在那里,只有两个小伙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一个右手放在口袋里,紧紧地握着枪支,一边警觉的看向四周。另一个一边到处张望,一边抽着烟。

  奥威尔整理一下衣服,立刻走了过去,"安德鲁那小子呢?"

  拿着烟的小伙子赶忙把手上的烟扔到灌木从里,然后对奥威尔说:

  "安德鲁说他老婆要生了,让我对你说一声,他现在就回去一趟。"

  奥威尔皱皱眉。

  安德鲁一直是奥威尔最得力的手下。相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小伙子在白兰度家族混的还是不错的。

  安德鲁是一个很聪明的意大利小子,是在1920年白兰度家族着手开始肃清底盘上的小帮派的时候,开始跟着奥威尔做事的。

  那时候,奥威尔正带着一群手下在郊区的后山和一个名字叫做"鹰眼"的爱尔兰中型的土匪帮派在血战火拼,安德鲁但是只是白兰度家族里面的不起眼的一个小毛孩,也在其中加入战斗。

  奥威尔当时一时不查,差点被一个躺在地上的半死不活的爱尔兰土匪给拿枪暗算了,幸好安德鲁站在奥威尔背后,冲着奥威尔大喊了一声,奥威尔立刻转头,把那个土匪给一枪打爆脑袋干掉了。

  从此以后,安德鲁就一直跟在奥威尔的身边,因为脑子够灵活,所以办事一直让奥威尔很满意。
  而且,安德鲁是一个对钱财极其贪婪的人。

  其实人都是喜欢钱财的,这并不是什缺点。

  但是,安德鲁骨子里的对于钱财的过分贪婪的特质,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奥威尔都有一些反感。

  奥威尔眯了眯眼睛,拍了拍两个保镖的肩膀说,

  "站在这,千万不要离开,一会儿会有人来换岗,我去见一下族长。"

  两人立刻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吧。"

  …………

  "白兰度先生,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安德烈亚扔掉手上的香烟,看着白兰度。

  刚才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兰度,完全是客观的陈述,并且没有加入自己的想法。

  听完这些话,白兰度的面容闪过一丝残酷,

  "安德烈亚,这不过是个调虎离山的小把戏,想把我们人引开,好再次进行刺杀,而且这个刺客不打算活着回去,但是,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顺着他们的来办。"

  安德烈亚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张扬的在保镖们的眼前晃来晃去,大概就是为了把人引开,这种方法在安德烈亚看来,也真是笨的可以.

  不过,安德烈亚很少遇见这么坚持不懈的刺杀团体,总的来说,这个团体——有着愚昧和坚韧两种特质。

  "您打算怎么做?"

  安德烈亚问,白兰度最厉害的一点,不是他的世故成熟,也不是他的残暴、凶狠,而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能头脑清晰的给出绝妙的注意。

  白兰度掐灭了烟头,

  "这样,你就让守门的人追出去,假装那边的入口是真空的,然后等他们进来的时候,在把刺客包围了。堵住刺客去路。"、

  "您觉得,能不能从刺客的嘴里掏出什么话来?"安德烈亚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这些刺客都是死士,从他们嘴里,我们是一个字挖不出来的。"

  安德烈亚低低的嗯了一声。

  "现在就等着我们家族的赏金线人给我们打电话了……"

  安德烈亚还没说完,奥威尔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族长!安德烈亚!"奥威尔低声朝两人打招呼。

  白兰度转过头看向奥威尔,"什么事,奥威尔?"

  奥威尔举起手上的一张电话单,递给安德烈亚,"这是安德鲁的电通话记录。"

  安德烈亚仔细的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紧紧的皱着没有,然后抬起头对白兰度说

  "安德鲁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就和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联系了,并且一直保持着联系。昨天早上还有一则通话。"

  三人静默了一会儿,奥威尔突然拍着脑袋,懊恼的说.

  "昨天那个小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说起了白兰度先生的行程,我真的……!"

  安德烈亚眯了眯眼睛,直直的看向奥威尔,然后沉声说,

  "奥威尔,安德鲁可是你的手下……"

  奥威尔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睛,简直就要哭了出来,转头看向白兰度,

  "族长,我真的没有出卖您和泰勒!我也不知道安德鲁这小子会干出这种事来!"

  白兰度冷冷的看着奥威尔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抬起手,拍了拍奥威尔的肩膀,

  "我相信你,但是,你要亲手把安德鲁除掉,最好带到医院里,我要亲眼看着你把他杀死。"

  奥威尔立刻表情认真的点点头,感激的看着白兰度,

  "谢谢您的信任!族长,我现在就去把安德鲁活捉了!"

  安德烈亚摆摆手,

  "你不需要去,他自己还会回来的,要是这时候彻底消失了,那才是傻瓜,安德鲁一直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人怀疑。"

  白兰度转过头看向安德烈亚,

  "我的军师,下面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看看泰勒,安德鲁抓到的时候,你直接把人送进来。"

  "好的,白兰度先生。"

  安德烈亚和奥威尔同时向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挥挥手,转身朝泰勒的所在的病房走去。

  ……………………………………

  白兰度进入病房的时候,泰勒已经幽幽的转醒了。

  "恩……"

  麻醉剂的作用让泰勒睡的时间太长,还有前一段时间的大量失血,此刻,泰勒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不清不楚。

  无力的抬起双手,泰勒难过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听见开门声,泰勒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才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白兰度推开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灯光很昏暗,照不到床对面的那一片空间,泰勒眯着眼睛也看不清白兰度脸上的表情。

  但是发现白兰度今天似乎并没有带着领带,白色的衬衣衣领不像平时那样工整的贴在脖颈上,微微的敞开了。

  晦暗不明的光线中,泰勒看见了白兰度修长的脖颈。

  白兰度一直是很注重细节的男人,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出门的时候,不打领带的。

  因为那是不稳重的表现,而白兰度永远是稳重的男人。

  泰勒疑惑的思索着这问题——为什么白兰度今天没有系好领带?——不要嘲笑泰勒的傻里傻气,这种随时揣摩白兰度心思和行为的习惯,是泰勒改也改不了的根深蒂固的反应,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

  为此,泰勒陷入了沉思。

  就在泰勒愣神的时候,白兰度已经径直走到了泰勒的面前。

  泰勒直直的看着白兰地此刻沉寂阴森的面容,大气都不敢出。

  这样的压抑气氛使泰勒的脑袋又有些痛了,但是这种轻微的疼痛,同时也使泰勒的思虑更加的清醒了一些。

  "白兰度,你没事吧?"

  泰勒虚弱而低声的问。

  白兰度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站在泰勒的面前,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的不悦,泰勒都被白兰度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吓得脑袋一缩,同时也闻见了白兰度身上浓重的烟草味。

  泰勒紧张的伸出手,想握着白兰度温暖的手掌,同时担忧的提醒白兰度,

  "白兰度,不要抽太多香烟,吸入过多的尼古丁对你的身体不好……啊~!"

  泰勒疼的叫了一声,因为白兰度没有理睬泰勒伸过来的手指,倒是伸手捏着泰勒的下巴。

  白兰度看起来不怎么健壮,但是力气很大,泰勒疼的眼泪都想掉下来,但是忍着痛抬起眼睛去看见白兰度殷红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泰勒很害怕这样的白兰度,喉咙里难过的哼了一声,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灯光下,泰勒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白兰度就这样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泰勒。

  安静的吓人的空间里,泰勒听见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得不安跳动着。

  突然,白兰度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一只手捏着泰勒的下巴,另一只手拿枪抵上了泰勒的脑袋。

  泰勒咬着嘴巴,但是在看见白兰度那种恐怖神情的一瞬间,终于哼了一声,害怕的哭了出来。

  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顺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把枕头都浸湿了。

  "怎么,知道害怕了?"

  白兰度低低的问,表情冷酷。

  泰勒惊恐的点点头,没敢伸手抹眼泪,就怕白兰度真的把自己一枪给干掉,因为,经过这一次,泰勒真的是怕死了。

  中枪时那种魂魄都从体内剥离出去的感觉,泰勒永远也无法忘记。

  其实,差点死,但是最终没有死掉的人,才是最怕死的。

  而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濒临绝境的感觉,到底有多么的恐怖和无助。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大拇指毫不犹豫的搭上了蛋巢,缓慢的转动了一下左轮手枪黑色的转轮。

  泰勒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冷汗低落了下来——做出这个动作,就意味着,白兰度真的想把自己杀死。

  泰勒斜了斜漆黑的瞳孔,看着白兰度修长的食指按上了扳机。

  "白……白兰度……"

  泰勒低声的喊了白兰度一声,眼神中带着卑微的哀求,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迟了。"

  白兰度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冰封的湖面,浅绿色的眸子冷酷无情的看向泰勒被吓得血丝全无,苍白如雪的面孔。

  泰勒只听见"砰——"的一声,白兰度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在听见扣动扳机的声响的一瞬间,泰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其实,正对着枪膛的那个蛋巢并没有子弹,蛋巢里仅有的一颗子弹,就在隔壁的蛋巢,被白兰度刚才转了过去。

  要是泰勒好好和奥威尔学习枪法和用枪的技巧,泰勒仅凭着耳朵,就可以听见子弹在那个蛋巢里。

  但是泰勒还是被惊吓过度,昏了过去。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干净泰勒额头上的冷汗,和面颊上的泪水。

☆、防御

  与此同时,安德烈亚和法蓝德则在安排着今晚把那个刺客在医院里绞杀掉。

  安德烈亚站在医院后门,一些必要的人手早就被安排好了,埋伏在医院的走廊里面,只要刺客他已经入圈套,就算是他长了一对翅膀,也飞不出去。

  法蓝德站在安德烈亚的身侧,看着安德烈亚是怎么安排着一切的。

  "听着,你们两人之前是一直在这里守着后门的,是不是?"

  安德烈亚询问站在后门的两个保镖。

  两人点点头,"下午五点钟之后,我们两就一直在这里。"

  安德烈亚咂咂嘴吧,伸出脑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都黑了,厚厚的积雪压在门前,因为积雪的缘故,天气比前一天稍微暖和一些。

  现在经过医院后门的人非常少,偶尔会有一两个医生急匆匆的走过去。

  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安德烈亚严肃的说,

  "你们已经在我们家族待很久了,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族长白兰度先生的主意是向来不会出错的,今天,族长让你们看见那个戴着帽子的可疑人物过来的时候,你们就立刻跟出去。

  要是他跑了,你们就跟着跑,追过去。记着,抓到之后,立刻处死,不需要留情,尸体直接埋在医院的后花园里面。还有,没必要的话,尽量不要用枪,最好用钢丝。"

  "尸体要是被找到怎么办?"一个个子稍微小一些的小伙子担心的问。

  安德烈亚咧开嘴笑了笑,

  "你们不必担心这些,事后我会找人处理的,你们就先这样做,埋了之后,告诉我地点在哪,等斯图亚特先生出院之后,我们就集中处理掉。"

  两个保镖同时点点头,对于族长白兰度,他们多半是崇拜和尊敬,毕竟他们很少接触到家族的最高层,但是对于时常和他们打交道的安德烈亚,他们都报以信任的态度。

  要知道,安德烈亚真的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

  安德烈亚再一次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叮嘱说,

  "抓到之后就处死,不用留活口,记住了,小心不要伤到自己!你们要是死了,就是我们的损失。"

  两个小伙子嘿嘿嘿的笑了。

  法蓝德站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起来。知道泰勒度过了危险期,法蓝德终于可以松了一口,不再像之前那样神经紧绷着了。

  "好啦,法蓝德,我们先躲起来,等着刺客上钩。"

  安德烈亚转过头对法蓝德说。

  法蓝德点点头,把手枪的枪装在西装的口袋里。立刻又转身走了回去。

  ………………

  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的观望着。

  法蓝德和安德烈亚藏在走廊的休息室里面,隔着薄薄的门板听外面的声音。

  这种休息室是专门给一些有烟瘾的医生或者是护士吸烟用的。同时也可以叫做吸烟室。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声音,是那个小个子的声音,因为他的声音总是有点尖。

  "站住!你这个狗娘养的——!"

  "给我追!"

  然后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守着后门的保镖追了出去。应该是追那个戴帽子的可疑男子。

  "人走了。"

  法蓝德低声说。

  安德烈亚点点头,走到吸烟室的门边,把眼睛对准了猫眼,看了出去。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还得等一会儿。"安德烈亚说。

  于是,法蓝德和安德烈亚在吸烟室的椅子上做了下来。

  吸烟室的椅子是黑色纯牛皮的,表面很光滑,下面是厚厚的海绵和弹簧,坐在上面很舒服。

  法蓝德忍不住向后面伸了伸腰。

  安德烈亚则安安静静的坐着,似乎是在仔细的听着门外面走廊的声音。

  "哒哒哒——"

  不一会儿,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并不是很重,但是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音还是很大的。

  法蓝德刚想说什么。

  安德烈亚站起身来,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然后站在门边,从门中间的猫眼里看了出去。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的外套,脑袋上带着帽檐压得很低的黑色的礼帽,抱着一束红黄色的太阳花放在胸前,朝着泰勒所在的房间走去。

  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左顾右盼。

  安德烈亚就这样看着男人走过了休息室的房门,然后从怀里掏出枪,拉开门,猛的冲了出去,对着走廊大喊了一声,"动手!"

  喊这句话的时候,安德烈亚已经冲到走廊上,把男子从身后抱住了。

  男子被吓了一跳,先是身体明显呆滞了一下,然后是拼命的挣扎。

  躲在周围的所有人都走了出来,包围着男子。

  法蓝德一只手拿着枪指着男子的脑袋,另一只手把男子手上的花束拿了下来。果然看见男子的手上拿了一支小型的黑色手枪。

  "拿来!混蛋!"

  法蓝德夺过男人手上的手枪,对着男人的脸颊狠狠地给了一拳。

  男子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也不作声,任由自己被人包围着。

  法蓝德把食指扣在扳机上,枪口用力的抵着男人的脑袋,狠狠地说,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不然我这就一枪干掉你!"

  男人抬起灰色的眼睛看了法蓝德一眼,没有做声。

  男人虽然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前额也因为冷汗而湿漉漉的,但是厚厚的嘴巴紧紧的抿着,看起来并不打算开口说话。

  安德烈亚皱皱眉,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说"算了,法蓝德,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法蓝德懊恼的抬起脚对着男人的膝盖用力踹了一脚,

  "狗娘养的,我一定把幕后的人揪出来,看看谁想害死爸爸!"

  安德烈亚脸朝后,对着身后的一个高个子的黑人挑挑眉。

  高个子十分会意的点点头,无声的走上前去,猛的捂着男人的嘴巴,把男人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力的捅在了男人的颅骨顶端。

  只听"吱——"的一声,脆弱的颅骨瞬间裂开了一条缝隙,鲜红色血液就像是染了色的瀑布一样,顺着男人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然后急速的流到了男人的脖颈里面,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衬衣。

  男人身体颤动了一阵,不一会儿就脸色惨白的死透了。

  "妈/的,拔/不出来了。"

  高个子用力的抬起手,想把嵌在颅骨里的匕首拔下来,但是发现匕首因为插/得太深,死死地的卡在颅骨里面,直直的矗立在男人的头顶上。

  安德烈亚面无表情的挥挥手,

  "拔不下来就算了,把尸体拖下去,拖到后花园,和之前那个戴帽子一起埋了。"

  "现在外面下大雪,我想他们坑还没挖好呢。"高个子的黑人说。

  安德烈亚舔舔嘴唇,"这样吧,我们一起过去。法蓝德,你让奥威尔盯着点。"

  说完,安德烈亚便和抬着尸体的一群人往后花园走去。

  看着安德烈亚他们离开的身影,法蓝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里也缓慢的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怨恨——他想把所有和这个刺客有关系的男人都杀光。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最亲爱的、总是无比温柔的爸爸!

  法蓝德其实一直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他不知道安卡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会觉得,自己爸爸在扮演女人的角色,

  多年以来,他早就习惯了泰勒和父亲的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和安卡一致的,对于这一点都并不好奇。

  因为爸爸是始终是个温柔的男人,对安卡和自己也是爱护有加,法蓝德一度觉得,所有母亲给予孩子,应该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因为这个想法,法蓝德有时会感到很羞愧,因为,爸爸并不是一个女性化的男人,他只不过是比一般的男人显得温柔腼腆一些,长相上也是漂亮的出奇。

  而且那种对冷酷的父亲总是毕恭毕敬、百依百顺的态度,让人怎么看,都觉得,站在总是冷冰冰的白兰度身边的泰勒,总是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而泰勒那种柔软的性格,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父亲无声、过度的保护而渐渐形成的。

  所以,当看见一向温吞的爸爸挡在那样强大的父亲身前保护着父亲白兰度的时候,法蓝德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真是难以想象,父亲那样的男人,也会有□?也会动情?"

  在法蓝德的眼里,总是严肃庄重、冷酷无情的父亲永远不会有情绪的波动,或许,只有泰勒才能回到这个问题。

  思绪绵延到这里,法蓝德忍不住开始想象——

  他们会做什么?

  准确的说,似乎毫无感情的父亲都会对爸爸做些什么?

  像是安卡对自己做的事情一样?

  法蓝德因为想这种事情而对自己感到羞耻。

  刚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终于松口气的法兰德叉开腿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不知不觉就发起呆来。

  ……………………

  安德烈亚走到后花园的时候,那两个保镖正在竭尽全力的挖坑。

  大雪还在不停的飘落着,因为下雪的缘故,原本干硬的泥土似乎变得松软起来。

  死掉的男人被放在了一边,是被他们用钢丝绳勒死的,现在天气异常的冷冽,那男人已经被冻成了冰块一样。

  "嘿,伙计们,我们来帮帮你们。"

  高个子的黑人很轻松的把刺客的尸体扔在了一边,正好压在被勒死的男子身上。

  安德烈亚笑了笑,卷了卷衣袖,从旁边拿了一个铁锹过来,"我和你们一起挖吧。"

  虽然是灰暗不明的夜晚,安德烈亚还是看见了自己嘴巴里吐出了一团白气,手掌心握着的铁锹也像是冰柱一样,粘着手掌心的皮肉。

  纽约鬼天气!真是冷的要死!

  高个子挥挥手,夺过安德烈亚手上的铁锹,

  "你抓紧去帮奥威尔看着吧,军师,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族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是啊,军师,你就去吧!"

  所有人都在有吆喝着,让安德烈亚先回去。

  安德烈亚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铁锹问道,"真的可以?"

  "去吧去吧。"那个小瘦子尖嗓子喊道,"安德烈亚,你今天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

  安德烈亚无奈的笑了笑。

  转身回到了医院的走廊里。

☆、防御(2)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小芳最近收拾收拾回学校!!
然后……各种忙啊~~~
于是乎,我存了四天的文在存稿箱里!!!(中午12点整发文……)
同志们……给我留评吧!!!看在我双眼通红、面色惨白、蓬头垢面的份上……(留评掐我也行!!)
2012,掐掐更健康!!!╭(′▽`)╯闪了……碎觉去……
PS:奴家脸皮厚啊……禁得住掐……最后,皇上~~~我爱你~~╮(╯3╰)╭嘿嘿,调戏您一下下再走……
jj又抽了!!

  医院里开了暖气,安德烈亚刚上了医院的走廊,就感觉被冻麻木了的双手立刻暖和了起来。

  前门、后门和走廊里都被奥威尔重新布置了人手。

  安德烈亚在前门的边上找到了奥威尔,奥威尔正坐在走廊的尽头的长凳上,双眼出身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人都到齐了?"安德烈亚问。

  奥威尔挑挑眉,对着安德烈亚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安德鲁过来了。"

  安德烈亚点点头,坐了下来,似乎是想理清一下思路。

  奥威尔不安的看着安德烈亚,搓揉着双手,

  "安德烈亚,你说,白兰度先生会不会生我的气啊?毕竟安德鲁是我的手下。我已经带了他不少年了。"

  安德烈亚直直的看着奥威尔,摇了摇头说:

  "族长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就事论事,他怎么会怪到你?他不是那种随便迁怒别人的
  男人,你别担心。"

  奥威尔笑了笑,

  "是啊,族长的确不是那种人,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总是对事不对人的。"

  "知道就好,"安德烈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然后递了一根给奥威尔,

  "但是,奥威尔,你以后真的得注意一点,有些人,的确是不能用的,有些话,最好还是不要说的好。"

  奥威尔懊恼的直点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说,"该死!安德烈亚!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安德烈亚安抚的拍了拍奥威尔的肩膀,

  "一会儿你亲手把那小子干掉就行了,不需要自责,自责对于族长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他这人一直不喜欢这些感性的东西。"

  奥威尔刚想说什么,安德鲁就从正门推门进来了。

  看见安德烈亚和奥威尔的时候,安德鲁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不停地揉着双手说:

  "该死!今天可真冷啊!"

  奥威尔点点头站了起来,表情和平时别无二致,"安德鲁,你老婆还好吧?"

  安德鲁仔细的看着安德烈亚和奥威尔的神色,但是没发现任何的异常,于是放下心来,随意的耸耸肩说,

  "是啊,哈哈,生了个男孩子!……妈/的,接生的人可真是黑啊!收了我那么多钱,真是的……"

  安德鲁话还没说完,奥威尔就突然把枪抵在了安德鲁的脑袋上。

  安德烈亚随后灭了手上的烟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把安德鲁怀里的手枪掏了出来,冷冷的说

  "小子,你倒是喜欢钱,喜欢到把族长都出卖了。"

  安德鲁先是一惊,但是脑子里还是觉得,他们不可能真的确定自己干了什么,只不过是试探自己一下罢了,于是勉强的笑着说,

  "安德烈亚,好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亚直直的看着安德鲁,枪口用力的抵着安德鲁的脑袋,沉声说:

  "永远别试图欺骗我,孩子。你还不够格。"

  安德鲁鼓起勇气直视着安德烈亚的双眼,发现安德烈亚的神情非常的坚定,看来已经对自己了如指掌了。

  于是安德鲁强撑起来的意志力终于崩溃了,转过头面如死灰的看着奥威尔,奥威尔耸耸肩,

  "我救不了你,你不该做出这种事。背叛族长是死罪。"

  说完,奥威尔带着一些手下和安德烈亚把安德鲁带到了泰勒的病房前。

  安德烈亚站在门前,敲敲门,"族长,安德鲁被抓到了。"

  "带进来。"白兰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安德烈亚推开门,一群人把安德鲁推了进去。

  "父亲,要不要开灯?"法蓝德问。

  "开灯吧。"白兰度说。

  法蓝德顺手把灯打开了。

  泰勒被白兰度惊吓过后,又醒了过来,现在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面色苍白。

  看见他们进来的时候,泰勒吃惊的看了看白兰度。

  泰勒的床对面有一张茶几,白兰度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法蓝德站在了白兰度的身后。

  奥威尔拽着安德鲁的头发,把安德鲁的脑袋用力的按在了茶几上。

  白兰度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么?"

  安德鲁被吓得眼泪掉了下来,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白兰度知道了,于是哭喊着说:

  "族长,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要刺杀您!我只是想多挣些钱而已!"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

  "这不是借口,我白兰度早就说过,绝不容忍任何人的背叛,你已经打破了这个原则。

  还有,你该庆幸斯图亚特.泰勒没有死,他要是死了,我白兰度可以保证,你一家老小,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将死的安德鲁浑身颤抖着,眼泪鼻涕掉了下来,脸色灰白。

  "安德鲁,是谁打电话给你,找你问族长的行踪的?"安德烈亚这时候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安德鲁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们只是打电话给我,问我族长是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们一直用电话联系,然后他们会把钱送给我!"

  "你说的是真的?"

  安德烈亚直直的看着安德鲁的面孔。

  安德鲁面如死灰,冷汗不停地往下掉,嘴唇苍白,不像是说假话。

  "狗娘养的!事到临头了还不说实话?!"

  奥威尔使劲的揪着安德鲁的头发,安德鲁的的头高高的仰起来,白皙的面颊上,青筋毕露。

  "算了算了,"安德烈亚拍了拍奥威尔肩膀,"奥威尔,他说的是真的。"

  奥威尔的手依旧紧紧的扯着安德鲁的头发。

  法蓝德站在白兰度面前问道,从怀里掏出了枪拿在手上,"父亲,现在就杀了他?"

  白兰度挥挥手,面无表情的,

  "你爸爸受伤了,身体不好,看见血不吉利,拖出去弄死吧。"

  奥威尔点点头,举着枪粗鲁的说,"站起来。臭小子。"

  安德鲁站了起来,但是因为双腿发软,差一点有摔倒在地上。

  "奥威尔,我有一句话对你说。"安德鲁抹了抹满脸的眼泪。

  奥威尔转过头看向白兰度,白兰度已经起身,坐回了泰勒旁边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面无表情的在看手上的一本书,似乎是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安德烈亚冲着奥威尔使了使眼色。

  奥威尔便点头说,"你说吧。"

  安德鲁祈求的看着奥威尔,

  "我救过你的命,我死后,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的老婆孩子饿死?"

  奥威尔抿抿唇,"没问题。"

  说完,便拖着安德鲁走了出去。

  "白兰度……"

  泰勒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其实他在奥威尔他们进门的时候,没醒多久,这才发现自己没有被白兰度弄死。

  白兰度从书上抬起脑袋,冷冷的瞥了泰勒一眼,

  "等你身体好了,我再惩罚你。斯图亚特.泰勒。"

  听见白兰度叫了自己的全名,泰勒身体一缩,偷偷地瞥了白兰度一眼,没敢说话。

  ……………………

  安德鲁被带出去之后,就被奥威尔亲手用钢丝绳给勒死了。

  然后把他和刚才的两个人一起埋在了医院的后花园里面。

  与此同时,安德烈亚也给安德鲁的老婆打电话,说安德鲁被白兰度家族派到海外去工作一段时间,可能很久不能回来。

  每个月的薪水会按时送到安德鲁老婆的手上,还会找最好的家庭医生帮她产后恢复身体。

  这些意大利的家庭妇女都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以工作为重,于是没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只要保证家庭正常的收入就行了。

  ………………………………

  一夜的紧张。

  终于在这个时候告一段落。

  安德烈亚凭着参与了多年黑道斗争的直觉,觉得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个开始,下面还有千丝万缕的事情需要解决。

  而现在,他只要等着赏金线人的消息就行了。、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线人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

  法蓝德和奥威尔他们正在吃东西,填饱肚子。

  他们在医院的值班室建立了一个临时的住所,里面放了许多张床,还有一些厚厚的海绵垫子,让站岗比较劳累的手下们可以休息一下,安德烈亚、法蓝德和奥威尔他们也在这里休息。

  一般黑道家族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都会在最近的地方临时组建"兵营",让所有的"武工队员"可以呆在一起,这样很多事情就会有把握一些。

  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大家也都习惯了。

  安德烈亚走到了所有手下们带的地方,坐了下来。

  奥威尔正在和刚才挖坑的几个人在打牌,打发时间。

  法蓝德大口大口的吃着手上的美国三明治。

  看见安德烈亚过来了,法蓝德把购物袋扔了过去,

  "吃一点吧,安德烈亚,虽然不怎么可口,但是大家都一天没吃饭了,填饱肚子总是好的!"

  安德烈亚冲着法蓝德笑了笑,坐了下来,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直到三明治吃到嘴里,安德烈亚才终于觉得有些饿了。

  之前神经实在是绷得太紧了,安德烈亚几乎忘了自己还需要进餐这个事实。

  "呐,喝点酒。"

  法蓝德扔了一瓶啤酒给安德烈亚,安德烈亚仰起头,大喝了一口,

  "换岗的人都重新安排过了?"

  法蓝德恩了一声,"我都检查过了,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任何疏漏的。"

  "那就好。"

  安德烈亚放心的说。

  这么久以来,法蓝德对于至关重要的细节问题,还是把握的很好的,而这些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安德烈亚的教导,看见法蓝德的进步。安德烈亚心理面真的很是安慰。

  …………………………

  白兰度则一直呆在泰勒的房里,无声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看着一本书。

  泰勒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深夜了,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看起来寒意彻骨。

  泰勒的脑袋还是有些晕眩,疲劳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低声的提醒说,

  "白兰度,你还是上来,和我一起休息一下吧。这张床还是蛮大的。"

  白兰度抬起头看了泰勒一眼,合起手上的书。

  然后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泰勒的身边,躺了下来。

  看见白兰度来到了床边,泰勒终于呵呵的笑了两声。

  安静的房间里,泰勒转过头看着白兰度,小声的问,"白兰度,我可以躺你怀里吗?"

  "不行。"

  白兰度冷冷的吐出这句话,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离开泰勒远远地。

  泰勒不明白白兰度为什么要离自己这么远,于是泰勒努力的挪动身体,靠白兰度近一些。

  "恩……"

  泰勒皱着眉,腹部动手术的地方因为用力有些吃痛,不,简直就是刺痛。

  听见泰勒很难过的声音,白兰度猛的睁开眼睛,掀开泰勒身上的被子,眉头立刻皱在了一起。

  泰勒低下头,发现自己裹在腹部的白色绷带上面有着点点猩红色。

  泰勒知道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想到自己之前差一点死掉,还被开了刀,现在又疼痛得要死,泰勒紧紧的抿着嘴巴,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晃,看起来亮晶晶的。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泰勒一眼,"真是没用。"

  泰勒吸吸鼻子,因为腹部的疼痛,生理性的鼻涕不受控制的从鼻孔里流了一些下来,嘴巴忍不住的往下撇,"疼。"

  白兰度嗯了一声,拿起手帕把泰勒挂在鼻子下面的鼻涕擦干净,然后起身拿起床头的药物,帮泰勒消毒清理了一遍。

  "记住,腹部不要用力。"弄完之后,白兰度对泰勒说。

  泰勒点点头,直直的看向白兰度。

  然后红着脸说,"白兰度,我想尿尿。"

  白兰度无声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用薄被把泰勒包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把泰勒抱在怀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德烈亚这时候正好站在走廊上抽烟,看见白兰度抱着泰勒走了出来,立刻把烟头掐灭,

  "白兰度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

  泰勒抿着双唇,一直从脸红到脖子根,眼睛不敢直视着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不解的又看了看泰勒。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说,"他要尿尿。"

  安德烈亚点点头,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这家医院实在是不怎么样,房间里面没有都没有洗手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麻烦的。而且天气很冷,感冒了那就麻烦了。"

  白兰度点点头,表示赞成。

  "啊,族长,要不要我给您搬个凳子,那样的话,会方便一些……"

  "安德烈亚!"泰勒满眼怨念的看了安德烈亚一眼,安德烈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恩?怎么了?泰勒?"安德烈亚再一次睁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泰勒一眼。

  "没什么。"白兰度说,"安德烈亚,你去房间里搬个凳子过来。"

  说完,白兰度便抱着泰勒,转身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好的,我马上送过去。"

  安德烈亚赶忙从病房里搬了个凳子,跟了过去。

☆、加伯利尔家族

  泰勒在医院的床上刚躺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就被白兰度给弄回了别墅。

  泰勒毕竟是年轻人,身体恢复的速度会好一些,加上一直被很好的调养着,泰勒的伤口已经不会再出血了。

  加上安德烈亚认为在医院很不安全,还有这里的各方面条件实在是不怎么样,建议白兰度最好把泰勒给带回别墅。

  白兰度点点头,最后收拾了一下,便把泰勒弄回了家里。

  法蓝德、奥威尔和众人随后也都跟着回了别墅。

  "把那些垫子都带着,"奥威尔冲着正在收拾的小伙子们喊了一声,"一会儿都放轿车后边啊!"

  "奥威尔 ,我知道啦!"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已经带着泰勒先回去了,奥威尔和法蓝德他们留在医院里,正在把垫子收拾好,带回家。

  "奥威尔,这些垫子能值几个钱啊,不如直接扔着算了?"其中一个小伙子对奥威尔说。

  奥威尔睁着凶神恶煞的眼睛,冲过去怒气冲冲的给了小伙子后脑勺一巴掌,

  "你这个败家子,不带回去,我们还得重新买,不然你们想睡在光溜溜的地板上?

  这可都是最好的垫子,你以为那么便宜?快,滚过去收拾!"

  说完,奥威尔抬起脚对着小伙子的屁股就是一脚,法蓝德和旁边的所有人哈哈哈的都笑开了。

  奥威尔一直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小伙子揉了揉屁股,转过头对奥威尔说,

  "爸爸,你都不能轻一点哦!"

  听见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喊自己爸爸,奥威尔恶狠狠的冲过去就要打。

  所有人都没注意,法蓝德站在一旁,脸颊腾地就红了,想起自己和安卡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捂着屁股说,"不能轻一点……"

  "啊,把那些扑克牌也带着!娘/的,好几毛钱呢!

  你们这些捡了天大便宜的小混蛋,可以直接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根本就不知道老子当年挣钱有多不容易……"

  奥威尔一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扑克牌塞到扑克牌的盒子里,一边碎碎念。

  ………………

  奥威尔和法蓝德回来之后,又把垫子重新铺了起来,垫子都被铺在可以客厅的地板上。

  当做他们的临时 "军营",只要是这件事没结束,刺客没被彻底的杀光,他们就不能离开白兰度家族的别墅。

  白兰度把泰勒放在卧室的大床上,然后打电话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

  泰勒躺在床上,腹部由于手术的关系,伤口处开始间歇性的神经性的抽痛,这种情况是前几天不曾出现过的。

  额头渗出了薄薄的冷汗。

  "恩……"

  泰勒难过的嗯了一声。

  白兰度坐在床边,伸手撩开泰勒的刘海,"是不是很疼?"

  泰勒点点头,"嗯。",轻轻的抓着白兰度的手指,贴在脸上,泰勒喃喃地问,

  "白兰度,我会不会死啊?"

  白兰度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泰勒,"闭嘴。"

  白兰度浅绿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悦。

  泰勒只好忍着痛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白兰度伸手把一旁薄薄的被子拉了过来,顺着泰勒的双腿扯到了腹部盖好。

  "族长,华纳医生上来了。"威尔在外面小声的提醒。

  白兰度站了起来,"请医生进来。"

  "您好,白兰度先生。"华纳低头向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挥挥手,"看看泰勒怎么样了。刚才他说伤口处有些疼。"

  华纳医生温和的笑了笑,径直走到床边,检查了一下伤口,转过头说,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说明伤口正在自我修复,恢复的速度加快了。这样的话,是会有些疼的,还会有些痒,"

  华纳转过头低声问泰勒,"斯图亚特先生,你的腹部是不是还有些痒?"

  泰勒点点头,抿着唇看了看白兰度,没张嘴。白兰度刚才让他闭嘴了。

  "啊,这个很正常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好还调养就行了,不要大量的食补,要吃一些补血的、但是口味清淡的食物。"

  "麻烦你了,华纳医生。"白兰度和医生握手,表示感谢。

  华纳从容的笑了笑,"这是我分内的事,应该的。"

  白兰度挥挥手,

  "华纳医生,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很负责任,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我白兰度真的很感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对我说,你已经是我们白兰度家族的朋友了,我很欣赏你。"

  华纳受宠若惊点点头,一向淡然的眼神中带着感动的神色。

  "现在,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白兰度看着华纳医生的药箱子。

  "您想借什么?我这里只有简单的医疗工具。"华纳说。

  白兰度低低的嗯了一声,打开了华纳的医疗箱,然后拿起一根包装的针管撕了开来,然后又吸了一些药水在针管里,拿起针管,放在眼前,把那针管里面的空气推干净。

  动作熟练自然。

  "您这是要?"华纳不解的看着白兰度。

  "我给泰勒注射一些镇静药剂,他现在很难受。"

  说完,白兰度便坐到了泰勒的身边,用酒精把泰勒的静脉处消毒。

  泰勒没听见白兰度和华纳医生的对话,只好愣愣的看着白兰度,猜测他想干什么。

  白兰度没有对泰勒解释,直接拿着针管就推进了泰勒的手臂里。

  泰勒的手臂很纤细,而且皮肤细腻,里面的青色脉络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白兰度一只手握着泰勒的手臂,另一只手很轻易就把针管扎进了泰勒的手臂里。

  泰勒侧过脸,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针管扎进自己手臂里的模样。

  华纳惊奇的看着白兰度熟练的操作着这一切。

  白兰度不急不慢、速度适中的把镇静剂一点点的推进泰勒清晰可见的静脉里。

  拔出来的时候 ,泰勒哼了一声,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有鲜血渗出来。

  泰勒眨了眨已经是泪光闪闪的眼睛,抬起头看着白兰度冷冰冰的脸,第二次被弄哭了。

  看见泰勒眼睛红通通的,不停地掉眼泪,华纳医生大吃了一惊,赶忙解释说,

  "斯图亚特先生,现在注射一些镇静剂可以让你好好的睡一觉,这样你就不会因为伤口的痒痛而坐卧难安了。而且这种镇静药剂对你的身体没有副作用,你别担心。"

  泰勒吸吸鼻子,点点头。

  原来是镇静剂,泰勒这几天总是担心白兰度会忍不住把自己弄死,因为白兰度看起来很不愉悦。

  "真像个娘们儿,打针都会哭。"

  白兰度转身把针管扔掉了垃圾桶里。

  大概是药效比较好,或者是这种镇静剂对泰勒这样的体质来说非常的有效,不一会儿,泰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白兰度深深地看了泰勒一会儿,便走出我是,来到了书房里。

  …………………………

  安德烈亚的线人是在晚上的九点左右打电话过来的,这个小伙子在电话里详细的把刺客的身份告诉了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一边惊叹于刺客的身份,一边点头允诺,将会给赏金线人厚厚的钞票。

  这些线人和白兰度家族合作过很多次了,因为家族信誉一直很好,所以他们从不担心会被白兰度家族出卖。反而竭尽全力的帮助安德烈亚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据这些线人说,这个凶悍的家族的背景比较复杂。

  安德烈亚认认真真的听了那个小伙子讲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把所有的信息准确无误的记录在那颗聪明的脑袋里,然后回到了白兰度的身边。

  赛门也被奥威尔打电话叫了过来。

  法蓝德、奥威尔、赛门和安德烈亚,现在全部聚集在白兰度的书房里。

  威尔立刻把书房的门关了起来,守在外面的走廊上。

  没多说什么,几个人就直接坐了下来。

  "是哪个家族做的?"白兰度身体倚靠在椅背上,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咳了一声,"是加伯利尔家族。"

  白兰度挑挑眉,"意大利半岛原住民?"

  "安德烈亚,什么原住民?"法蓝德不解的问。

  法蓝德是土生土长的美国男孩,不明白什么是意大利原住民是很正常的。

  于是,安德烈亚解释说:

  "那些人的身份其实和赛门差不多,都是最早生活在意大利半岛的土著居民,而且身份很特别……"

  说起这个加伯利尔家族,还要追溯到很早以前墨索里尼还没有执政意大利王国的时候。

  那时候以彼得罗西诺家族为首的老派黑手党人只手遮天,堪称西西里的第二政府。

  半岛上几乎所有男人的生活都围绕着黑手党为中心。

  而加伯利尔家族一直以来,都像是土著人一样,未开化,野蛮、粗鲁,愚钝但是拥有着普通人很难有的极端的感情——

  总的来说,他们就像是智商高一些的原始人一样,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而生存的野蛮人,而且对于那些对自己家族有恩的人都是拼尽全力的报恩。

  可笑的是,作恶多端的彼得罗西诺家族做的唯一一次"好事",就是对这个有恩必报的加伯利尔家族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现在憋着呢~~
很快就有一章接近7000字的章节,专门让各位看小白……
大家等等哦~~因为是长文,我已经压缩描写了!!
真心的……要是以后展开来写啊……啧啧。那就太多了!

☆、杀戮(1)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914年的时候,加伯利尔家族从意大利半岛的一端来到了另一端的西西里岛。

  因为智商比较低的缘故,加伯利尔家族无法胜任需要动脑筋的高级工作,便干一些低级的活计先谋取生存,他们首先开始做的就是——废品收购。

  因为他们家族是充满了蛮力的家族,于是对于这种需要足够体力和少许智商的工作,加伯利尔家族完全可以很好的胜任,并且一点点的积少成多,很快就挣了钱,成为村子里比较有钱的家族。

  而他们挣钱的原因是没有人和他们竞争——要知道,和他们家族竞争的人不是被人活埋了,就是被压死在街道边上的垃圾堆里面,尸体通常好久才被找到。

  渐渐地,大家都意识到,这个家族是不好惹的,便没有人胆敢和这个野蛮人一般的家族抢夺生意了。

  只要是做生意的人——哪怕是做最小本生意的人都会明白——垄断,是最好的挣钱方式。

  于是,这个变得渐渐富有的家族,开始骄傲起来——不是聪明人的内敛的倨傲,而是愚人的盲目狂放的骄傲。

  有一天,加伯利尔家族的嫡长子在赌钱的时候,因为不可一世的的行事风格而得罪了当地执政官的儿子,而被抓了起来,立刻被送到了当地的大牢里。

  而且,很明显的,这个大儿子所遭受的惩罚和实际的罪完全不相符。

  看来,这个执政官是有意要陷害这个得罪了自己儿子的原住民。

  加伯利尔家族的族长,也是个笨蛋,以为通过官员可以帮到自己。

  于是他便花了一大笔钱送给当地检察院的院长,希望把自己的大儿子从牢狱之灾里解救出来。

  但是,等了好久,院长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虽然他收下了这个家族的一大笔钱。

  终于,在周围邻居们的点拨下,加伯利尔家族决定求助于当地黑手党人的领袖唐.彼得罗西诺。

  唐.彼得罗西诺一开始想要习惯性的置之不理,但是在得知这个家族的忠诚而愚昧的本性之后,便兴冲冲的帮着这个家族解决了问题,并做出一副大好人的模样。

  从此以后,唐.彼得罗西诺家族变成了加伯利尔家族的大恩人。

  再后来,墨索里尼来到了意大利王国,联合屠夫莫里血洗了西西里岛的黑手党。

  著名的甘集之战中,黑手党人几乎被莫里的警/察部队赶尽杀绝。

  彼得罗西诺家族全家老小仓皇出逃,而加伯利尔家族被流放到到了荒芜的圣索拉岛,在苦苦的挣扎了三年多之后,他们家族竟然奇迹一般的从纳/粹党人的手里逃了出来,然后是被墨索里尼派人一路追杀到美国边境。

  最后,他们家族全体偷渡到了美国,来投奔彼得罗西诺家族。

  但是,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惊天的噩耗——他们的大恩人,彼得罗西诺家族——早就被白兰度家族给击垮了。

  唐.彼得罗西诺和他唯一的儿子理查德.彼得罗西诺都被白兰度派人干掉了。

  曾经称霸一方的彼得罗西诺家族彻底的土崩瓦解。

  这个噩耗使他们全家痛心疾首——就好像自己的死了一样。

  于是,忠诚而冲动的加伯利尔家族决定不顾一切的,疯狂的替彼得罗西诺家族报仇。

  即使,他们知道他们的仇人,现在的白兰度家族是纽约黑道上的第一大家族、而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本人也是个闻名黑道的极端狠毒的角色。

  "看来是为彼得罗西诺家族复仇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安德烈亚?"

  奥威尔对这个家族感到很惊奇。但是联系一下赛门的性格,他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只是,这个家族也实在是太冲动了,而且是有勇无谋那一型的家族,这一场战争还没有完全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自己。

  赛门则不同,这么多年来,除了忠诚没有变,性格真的收敛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异常的犀利。

  安德烈亚冲着奥威尔点点头,"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

  很多事情在没有完完全全的了结之前,安德烈亚从来不会那么武断地下结论。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讨论。

  "你们说,那两个杀手,是他们花钱雇来的,还是……?"奥威尔问。

  安德烈亚摇摇头,

  "绝对不是,这种野蛮的家族向来是崇尚亲自动手,不管是做什么都要亲自执行!

  复仇这么大的事情,更是如此。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那两个人都是家族里面的成员。"

  安德烈亚看向白兰度,"白兰度先生,您怎么想?"

  白兰度冷冷的盯着书桌对面的墙壁,"他们家族还有多少人?"

  安德烈亚想了一下,

  "他们的族长在圣索拉岛的第一年就死了据说是自然死亡,在那之后,整个家族的头子是老族长的大儿子保罗,而从岛上活着逃出来的,只剩下一些男人了。

  线人说,只有五个男人,之前是七个,死了两个。"

  安德烈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惊叹的说,

  "真是不可思议,竟然从圣索拉岛逃了出来,而且是七个人!"

  圣索拉岛在墨索里尼的掌控之下,是出了名的看管严格的监禁处,只要是胆敢逃跑的——除非是非常重要的政/治/犯,一般看守人员都可以当场击毙。

  近年来由于希特勒参与了政务,意大利纳粹党势力的疯狂发展,还有一些以共/产/党/人为首的反对党和一些不安分的在野党被关押在里面,在希特勒的命令下,岛上的看守就更加的严格了。

  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真是需要极大的能耐。

  "他们所在的地点找到了?"法蓝德问道。

  安德烈亚点点头,

  "就在阴间厨房地区十一街的一家地下室里面。族长,您看,我们是不是今晚就动手?"

  一般偷渡过来的人,首选去处就是在整个纽约出名混乱的阴间厨房地区,安德烈亚觉得这个地点应该是非常可靠的。

  白兰度点点头,冷冷的说,"今晚就动手。"

  白兰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给人一种胆战心寒感觉。法蓝德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讨论到这,几个人就该离开了,安德烈亚他们其实朝白兰度鞠躬,"那我们先回去了,族长。"

  白兰度挥挥手,"路上自己注意安全,赛门和奥威尔留下。"

  安德烈亚和法蓝德立刻走了出去,然后关上门。

  "您有什么吩咐?白兰度先生?"赛门恭敬的站在白兰度的面前。

  白兰地起身拍了拍赛门的肩膀,

  "赛门,毫无疑问的,他们让泰勒的身体收到了伤害,我白兰度对此感到很不愉快,所以,我要他们死,而且是惨死。你明白么?"

  赛门认真而虔诚的鞠躬,

  "你放心吧,白兰度先生,我一定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说完,赛门抬起头来看着白兰度,瘦削的脸上浮现了阴森森的笑容。

  奥威尔一看见赛门这样的笑脸,就会觉得浑身难受,这个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要比他狠毒上一百倍也不止,有的时候,简直不像是个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白兰度 对赛门的回答显然是非常的满意,转过头对奥威尔说,

  "奥威尔,麻烦你把你的妻子姬娜请过来,我们这里需要一个可以给大家煮饭的人。"

  奥威尔笑了笑,"好嘞!姬娜一定会很高兴的,她现在闲的要死!"

  白兰度挥挥手,奥威尔和赛门就退了出去。

  法蓝德和安德烈亚现在正在大厅里。

  法蓝德和威尔几个人正坐在垫子上打牌,安德烈亚手上端了一杯酒,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部电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德烈亚一步都不会离开电话。

  越是紧张的时刻,消息就显得尤为重要,有时甚至起到扭转全局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做了这么多年军师的安德烈亚对此深有感触。

  而此刻,安德烈亚就是在耐心的等着其他的消息进来。

  说实话,安德烈亚始终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蹊跷的,让他捉摸不透。

  奥威尔和赛门快速的走下楼。

  "你们不吃点东西再走?"安德烈亚问道。

  奥威尔笑哈哈的说,

  "可以杀人,还吃什么东西啊?尤其是和这个小子一起杀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再可口的食物都浪费啦!"

  大家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不过这是真的,奥威尔有好几次和赛门一起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都被赛门的杀人手法给弄到吐了一地。

  赛门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奥威尔,然后对安德烈亚说,"我打算吃人。"

  说完,赛门便首先转身走了出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说话了,家族里面的人都知道,一般赛门这么说,那就是真的
  ——赛门从不随便开玩笑。

  安德烈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底还是颤抖了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赛门的手段,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法蓝德——他还没有具体的听说过赛门的事情。

  貌似大家每每提到赛门的时候 ,都是一脸惧怕的表情。

  "啊,我们先走啦,保证那几个野蛮人活不过今晚!

  对了,一会儿我老婆过来给你们做饭,你们多吃点啊!"

  奥威尔说完,便也跟着赛门走了出去。

  "操,真冷。"

  奥威尔一出门就马上裹紧了大衣,迅速的钻进黑色的轿车里,然后把手枪掏出来,擦了擦。

  赛门穿的不多,但是并没有显示寒冷的表情,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奥威尔在擦枪的间隙看着赛门的侧脸。

  赛门长得其实不丑,因为有着拉丁人的血统,所以,赛门的脸蛋是很精致的瓜子脸,眼睛也很大,睫毛长长地,嘴唇中等厚度。

  按理说,应该是个讨人喜欢的长相,但是,只要赛门朝哪里一站,给人的感受,永远是恐怖而阴沉的。

  就像是静静等着随时扑杀猎物的豹子,眼神冰冷,默不作声的潜伏着,然后等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反正,这么多年来,奥威尔没见过从赛门手上逃脱出来的人。

  赛门是属于那种"不杀死你,绝不罢手"的男人——典型的土著人的思维——坚决把白兰度的每一个命令贯彻到底。

  "做好了,我们出发了。"赛门冷冷的说。

  奥威尔嗯了一声,把手枪装在西服的口袋里,抬起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整。


☆、杀戮(2)

  姬娜是被奥威尔让威尔去开车接过来的。

  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大厅的地板上铺满了厚垫子,上面三三两两的坐满了人。

  她放眼望过去,看见了安德烈亚坐在沙发上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右手边茶几上的电话。

  "安德烈亚!"

  姬娜喊了一声,她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在看见男人的时候害羞了,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妇道人家了,

  十几岁时的动不动就害臊,对她来说,真像是八辈子以前的事情。

  安德烈亚笑着站了起来,"啊,晚上好,姬娜 !"

  "晚上好!各位!"

  姬娜冲着大家笑了笑,立刻把大衣脱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径直走到了安德烈亚的身边,

  "听说你们这一天都没好好吃饭?"

  安德烈亚点点头,握着姬娜的手,认真的说,"总之,麻烦你啦!"

  姬娜笑着摆摆手,

  "我们这些娘们儿不都是给你们男人做饭、洗衣服的?好啦好啦,这些事我拿手,一会儿保证让你们一个个都能吃的饱饱的,"

  说完,姬娜低下头,小声问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亚历山大先生喜欢吃什么?"

  安德烈亚想了想,,

  "白兰度先生喜欢清淡一些的食物,就做传统的意大利晚餐吧,他对食物不是很挑剔,

  你给泰勒煮一小锅牛奶,然后用热牛奶泡细麦片,他现在身体不好,最能吃流质食品……奥威尔应该都对你说了吧?"

  姬娜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卷卷袖子,往厨房去了——

  其实,里面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女人们是不参与讨论男人之间的事情的。尤其是在黑道家族里面。

  姬娜这么多年从不主动张口问什么,奥威尔很喜欢自己老婆这一点——这样的女人会让人觉得非常的乖巧和识时务,男人们也就省心多了。

  ……………………………………

  另一边,奥威尔和赛门开了大约十几分钟的车,才来到阴间厨房地区。

  这里依旧是像以前一样,一到夜晚就会看起来阴森森的,倒是很符合赛门黑色的气质。

  夜晚的时候,这里很寂静,没有什么人,大家此刻都在纽约比较繁华的地区纵情享受,或者是在某个地下旅馆和肮脏的酒吧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总之,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每一个夜晚都是不尽相同的,他们很少会过着重复的生活。

  一辆黑色的轿车沿着街道缓慢地行驶着,细小的雪花不声不响的飘落在车顶上。

  "就在前面,亮着灯的那一家。"奥威尔指了指十一街街尾的那户人家。

  赛门点点头,"我们先把车停在这里。"

  奥威尔嗯了一声。

  赛门把车停在属于白兰度家族的已经废弃掉的路边的厂房里,停在月光照不到的幽暗处。

  "现在就动手?"

  奥威尔问,伸手把放在腿上的帽子拿起来,帽檐低低的压在了脑袋上,可以遮住眼睛。

  正面看过去的话,只会看见一半的鼻梁、嘴巴和下巴。

  赛门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半钟。

  "九点钟再动手,再过一会儿会有一群小/妓/女经过这里往红灯区那边去接客,她们都是在这个点出去。"

  赛门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下,然后掏出腰上的匕首,拿起衣服,慢慢的擦拭着。

  赛门转过头,看见匕首上的隐隐约约的泛着冷光。

  "啊。赛门,我的好兄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奥威尔一脸调笑的看着赛门,黑暗中还不忘记龇牙咧嘴的怪笑。

  赛门专心致志的擦拭着手上的匕首,最后把匕首插到了自己腰间的牛皮带里面,

  "以前在这里干过一段时间,帮别人拉过皮条。"

  奥威尔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大了,难以想象,赛门这样冰冷的人还会干拉皮条这种勾当?!

  那他以前都是摆着这个表情去拉皮条?……

  奥威尔忍不住暗自笑了笑。

  "笑什么?奥威尔。"赛门听见了奥威尔的低笑声。

  "只是觉得很惊奇,赛门,你也回去干拉皮条哦~"

  赛门耸耸肩,

  "那时候岁数小,又刚被那些该死的美国资本家卖到了纽约,什么也不知道,为了活命,什么都得干。"

  赛门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淡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点伤感或者是感慨的意味也没有。

  奥威尔嗯了一声,拍了拍赛门的肩膀,"现在好啦,总算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了!"

  赛门突然抬起头,奥威尔跟着看过去。

  果然,从十一街对面的那幢破破烂烂的房子里面,一群穿着名牌高跟鞋,大冬天光着腿的小/妓/女们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边说边笑着,有一些手上还拿着酒瓶,有的则夹着香烟,正往红灯区那边走去。

  赛门和奥威尔看着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好了,动手吧。"赛门拿起黑色的帽子,帽檐微微前倾,压在了脑袋上。

  奥威尔立刻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推开车门,和赛门一起踏入了肮脏街道上的雪地里。

  "就是这家?"奥威尔站在最街角的这家门前,问了一句。

  赛门低低的嗯了一声。

  奥威尔伸手敲敲门。

  "操/你老婆!……妈/的,谁啊?!这么晚了还来妨碍老子睡觉……"

  一个男人嘟嘟囔囔的打开门,嘴巴里骂骂咧咧的。

  男人撒着拖鞋,身上穿着厚厚的灰色格子棉衣,惺忪疲惫的看起来像是宿醉还未清醒的酒鬼。

  打开门的一瞬间,奥威尔立刻推开门从门缝里挤了进去,拿枪就抵上男人的脑门,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打烂你的猪脑袋。"

  奥威尔严肃的时候,看起来也挺渗人的。

  男人眨了眨眼睛,浑身颤抖的看着赛门和奥威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视线所及的地方也无法记住任何影像,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抵在自己额头上的那把手枪上面。

  "别太害怕,伙计,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了你。"

  奥威尔低声说,手指转动了一下左轮手枪的蛋巢。

  男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慌乱的点点头,虽然天气寒冷,但是男人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地下室的门在哪?"奥威尔问。

  男人举着双手,指了指厨房,"那扇储藏室的门,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门。"

  "里面有几个人?"

  "五个……"

  奥威尔朝着赛门嘿嘿的一笑,几个人全都在,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他们睡了?"

  男人点点头,"睡、睡了……"

  奥威尔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朝房东的手里一塞,拉到门口,低声说,

  "这些钱够你买一套公寓了,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不准再回来,滚得越远越好,要是你敢在外面乱说一句,我保证你会被人大卸八块活埋了。知道了么?!"

  房东颤抖着把钱装在睡衣的口袋里,奥威尔用力的把男人朝门外一推,对着男人的屁股踢了一脚,男人跌跌撞撞的拼命朝大街上跑了出去。

  奥威尔料想,他死也不敢说什么。

  奥威尔满意的点点头,关起门来,笑着对赛门说,

  "赛门,我的好伙计 ,下面,就看我们的了。"

  奥威尔和赛门举起手上的枪,朝着地下室的门缓缓地逼近。

  奥威尔搭上门把,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然后沿着走廊走了下去,尽量的控制住声音。

  借着屋里的灯光。奥威尔和赛门看见了正在烧着的壁炉前面,睡了一排男人,最左边的那一个的脑袋旁边还放了一把枪。

  赛门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上前就拿着枪对着每个人的膝关节点射。

  奥威尔也帮着赛门。两人同时出手。

  "啊——"
  "啊——"
  "啊——"

  他们正在睡梦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双腿就被废掉了。

  一个个抱着腿鬼哭狼嚎。

  枪声很大,几乎震动了整个屋子,相信周围可定有不少人听见了。

  但是奥威尔和赛门一点都不担心,住在这个地方的人,谁没有经历过几次打打杀杀,半夜听见枪声是常有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只会骂一句,蒙着脑袋继续睡。

  说白了,就算是有人站在他门口杀人,但是杀的不是他自己,这里的人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警察调查的时候,永远别想从这边人的嘴里套出话来。

  奥威尔站在房屋的角落里,因为这个角度可以轻松地控制住屋里面的所有人,而且不会有射击死角。

  现在几个人都在抱着腿哭叫着。

  其中一个突然伸出手拿枪,赛门冷笑了一声,对着那只手又是一枪,男人惨叫了一声,抢被摔倒了壁炉里。

  脏兮兮的毯子上面沾满了鲜血,还热乎乎的冒着白气。

  赛门转过头看向奥威尔,"过来,帮个忙。"

  ……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被赛门和奥威尔绑了起来。

  奥威尔开始头疼了,他一向喜欢速战速决,但是赛门只要不在一开始让他们死透了,那么,他们就有的好受了。

  奥威尔自己的忍耐力又要受到极端的考验了,要是平时,奥威尔一定会建议赛门直接干掉他们算了,但是今天是执行白兰度的命令,奥威尔也要认真的对待。

  白兰度要让他们惨死,赛门就绝不会简简单单的行事。

  两人把五个男人绑好之后。

  奥威尔手上拿着枪,站在一旁把五人控制好。

  赛门则拿起床单等易燃物,朝壁炉里扔。

  "你这是要干什么?赛门?"奥威尔疑惑的问。

  赛门瞥了奥威尔一眼,嘴角倏地裂开,"盛宴开始。"

  赛门下巴长得很精致,皮肤有着非裔混血儿特有的光滑细腻,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不经意看过去的时候,微微弯起的嘴角显得很性感。

  但是不知怎么的,奥威尔总是觉得,那抹笑里面,带着抹也抹不去的血腥气。

  说完赛门把其中一个最年轻健壮的男人拽了过来,压在地毯上,拔出腰间的匕首,迅速的对着胸腔部位就插/了下去。

  男人一个劲的想叫喊,但是嘴巴被堵住了,叫不出声,男人只能痛苦的闷哼,双腿不停地抽搐着,脑袋疯狂的摇晃着。

  赛门抬起厚实的手掌,狠狠地抽了男人一巴掌,男人一阵晕眩,似乎是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安静了下来。

  赛门两只细长的手指用力地插/入男人的胸腔里面,把保护着心脏的两个肋骨折断,活生生的把那颗心脏拽了出来。

  心脏被拽出来的时候,还连着主动脉,赛门不耐烦的伸出另一只手把动脉扯断,浓稠的鲜血立刻喷溅了他一身。

  男人的瞳孔蓦地放大,瞬间涣散了,失去了生命。

  奥威尔终于还是没忍住,弯腰趴在一边,干呕起来。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赛门这样了,但现在还是忍不住……奥威尔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

  旁边的几个男人也开始干呕起来,还有一个瘦小一点的当场被吓死了,嘴里的毛巾因为惊吓过度被咽进了气管里,堵住了呼吸道,窒息而死。

  赛门拿起心脏就扔进了壁炉正在热烈燃烧着火堆里。

  以同样的方式,赛门又把接下来的两个男人的心脏给掏了。

  到第三个男人的时候,奥威尔也向往常一样,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汪汪汪——!"

  门口突然传来了狗叫声,声音洪亮,不像是一般的小土狗。

  赛门把刚把男人的心脏拽出来。听见狗叫声,突然抬起头。

  "怎么了,赛门?"

  奥威尔问,这是他们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其余的时间里,都是赛门在无声的低头【作业】。

  赛门舔舔舌头,"奥威尔,去把门口的那只狗拉进来。"

  奥威尔嗯了一声。便起身出去。

  打开门,果然站着一只狗,只是那只狗脏不拉几的,看起来骨瘦如柴,黑漆漆的大眼睛异常的明亮,四肢又瘦又长的狗腿坚定而又脆弱地站在雪地里,胸口的肋骨都可以一条一条的清晰的数出来了,是一条流浪的猎狗。

  "小家伙被我带来了,是只猎狗。"

  奥威尔把瘦巴巴的猎狗扔在赛门的面前。

  赛门突然咧嘴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尤其是在这种血腥的环境下。

  赛门伸出血淋淋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小狗的嘴巴,"饿坏了吧,小宝贝儿。"

  说完,赛门便把男人还在跳动着的心脏扔到了小狗的面前。

  小狗似乎真的是饿坏了,龇牙咧嘴的把黄灿灿的、锋利的狗牙刺进了男人健壮的心脏里,然后低低的呜了一声,放开牙齿,舔干净嘴角被心脏喷溅的血液,抬起头,对着赛门发出似乎是满足的哼叫声,然后又低下头,便开始大口大口的把这个成年男人的心脏吞了下去,一滴滴的血混合着狗的口水滴在了地毯上。

  剩下的两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气了。

  就此,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加伯利尔家族彻底的覆灭了。

  赛门向来对死人没兴趣,转身从壁炉里把已经散发出肉香味的,但是还没熟透的、粘着血丝和细小血管的心脏拿出来,正对着小狗,蹲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

  不时的有剩余的鲜血从心脏里喷出来。

  奥威尔眨
  了眨眼睛,转过脸,并且恶狠狠在在心底发誓,自己右后再也不吃带着血丝的牛排了。

  不过,有一点奥威尔觉得还算是很庆幸,赛门至少还知道要烤着吃……

  小狗似乎还没吃饱,赛门把另一个心脏又扔了过去,

  小狗舔了舔赛门站满了鲜血的手指,表示友好 ,然后眼神贪婪的、一口咬住了地毯上的那颗结实美味的心脏……

  ……

  赛门和他的狗兄弟终于吃饱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奥威尔第一个跑了出去,站在门口等着赛门。

  赛门在里面点了一把火,打算把地下室给彻底毁了。

  "吃饱了?"

  奥威尔悻悻的问。心里想,真是个残忍的家伙!

  房间里已经开始冒浓烟了。

  赛门点点头,拉着小狗往厂房边上的轿车走去。

  奥威尔一愣,"小狗也带着?"

  赛门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很可爱,不是么?"

  很可爱……我的天……赛门竟然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它。

  奥威尔一下说不出话来,赛门看着那只狗的眼神,似乎真的觉得……这只吃人肉的狗【很可爱】
  ……

☆、无言的痛楚

  赛门完成任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向白兰度报告。

  奥威尔则因为心理的承受能力再一次受到了严峻的挑战而显得有些"脆弱",下车的时候对赛门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赶忙跑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奥威尔躲在了老婆姬娜丰/满的胸/脯里面,寻求着可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的温暖身/体的慰/藉,好迅速忘记刚才太过诡异的画面。

  当天晚上,守在别墅里面的人员就被撤走了一大半,还有一半人守在那里,主要是法蓝德在带着他们一帮人。

  其实这是安德烈亚的主意,在他认为,这件事情,经过分析,的确是一个疯狂复仇的家族制造出来的公开袭击暗杀事件.

  但是,安德烈亚凭着多年的直觉和理性的分析,还是觉得,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者说——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疑点。

  比如说:

  美国本土黑帮称霸的天下早就被白兰度亲手夷为平地—— 只剩下一个根本对白兰度家族构不成威胁的,做皮/肉/生意的帕特森家族。

  再加上最近几年意大利黑手党势力在美国境内的反反复复洗礼,黑道势力最强的纽约早就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天下了,而白兰度,也是最新的、最年轻的黑道之首。

  那么,一个野蛮家族兴师动众的前来刺杀黑道老大,按理说,就算白兰度自己后知后觉,纽约黑道的其他家族应该知道才对。

  想到这,安德烈亚才有些恍然大悟……除非,是有些人暗地里故意保持缄默,希望白兰度被人干掉,那些人就可以趁机取而代之……

  当然,在现阶段,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安德烈亚自己的猜测罢了,一切还是需要证据的。

  安德里亚不知道白兰度是怎么想的,于是,他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静静的等着事情真想自己慢慢地浮出水面。

  ……………………

  安德烈亚是在三月的下旬——就在这个加伯利尔家族被赛门和奥威尔彻底的消灭之后的接近两个月的一个晚上,准确的是说,是在半夜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这个男人自称是【向亚历山大.白兰度表示十二分敬意的人】,并且要求安排时间,要亲自和白兰度秘密的见上一面,因为这件事可能事关他全家人的性命和他自己未来的前途。

  而安德烈亚从男人压低的嗓音里听出了男人的话外之音,同时也感受到男人真诚和严谨的态度,便表示自己会再和族长商量之后,亲自安排这件事情。

  男人得到安德烈亚态度诚恳的保证之后,立刻挂了电话。

  安德烈亚也立即给白兰度打了电话。

  真是深更半夜,安德烈亚估计白兰度已经睡下了,便打了白兰度卧室的电话。

  他并不担心白兰度会生气。

  第一是因为白兰度的脾气并没有那么坏;

  第二是因为白兰度在工作方面一向是态度积极,涉及家族事务的时刻,白兰度总时时刻刻准备着迎接一切问题和挑战。

  果然,电话响了不到几秒钟,白兰度就接了电话。

  白兰度接过电话的时候,虽然嗓音有些沙哑,但是还是认认真真的接听了安德烈亚的汇报。

  "安德烈亚,你是说,这个男人可能是想把一些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

  白兰度似乎已经完全从睡眠中清醒了过来。

  安德烈亚嗯了一声,"但是具体的身份他自己没说,我现在也无法查证。"

  白兰度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安德烈亚,我相信你的判断力,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对他说,我随时有时间和他见面。我对他表示真诚的欢迎。"

  安德烈亚笑了笑。

  "那您休息吧,白兰度先生,这件事我会好好安排的,还有,帮我对泰勒说一声抱歉,希望没有打搅到他的休息。晚安!"

  "晚安。"

  白兰度挂了电话,重新躺了下来,似乎是睡不着了。

  ……………………

  泰勒一向浅眠,刚才在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做适当的运动,但是不能过于剧烈。

  白兰度挂了电话,转过头,看见泰勒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被吵醒了?"白兰度问。

  泰勒呵呵的笑了笑,身子朝白兰度的身边靠了靠,直到把脑袋搁在白兰度的胸口上。

  白兰度在家里的时候,并不是多么讲究的人,睡觉的时候总是□着上身,□从来是是清一色的黑色短裤,无论是冷天还是热天。

  泰勒的耳朵贴在白兰度的胸口上时,可以听见白兰度稳健有力的心跳。

  这心跳声给泰勒一种很强大的感觉,因为泰勒在医院的时候曾因为无聊之极而听过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对比他才发现,原来,白兰度的心跳声更浑厚一些,而自己的,明显有些轻、还显得浮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稍显浮夸的孩子。

  泰勒无比沉醉的把自己的一只手臂搭在白兰度的腰身上,白兰度健硕修长的身体总是给他很愉悦的感觉:

  比如说——白兰度的皮肤一直绷得很紧很有弹性,而且是冬暖夏凉的体质,而泰勒永远是冷骨头,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冷冰冰的。

  睡觉的时候,因为自然反应,泰勒会整个人缠在白兰度的身上,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泰勒会不自觉的把冰凉的双腿和白兰度暖呼呼的长腿缠在一起,泰勒会觉得自己好想抱着一个热烘烘的暖炉,整个人舒服极了。

  泰勒以前在白兰度心情很好的时候特地的问过白兰度,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太冷了,而把自己一脚踹下去。

  白兰度只是挑挑眉说,"没想过这个问题。"

  想到这些,泰勒有咧开嘴笑了笑。

  白兰度伸手撩开泰勒额头上的刘海,看清泰勒饿眉毛和眼睛,"肚子还疼不疼?"

  泰勒摇摇头,"早就不疼啦。"

  泰勒的伤口已经完全的愈合了,但是腹部留下了一个做完手术后留下来的难看的疤痕,泰勒每次穿衣服,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白兰度嗯了一声,伸手就要去关灯。

  泰勒伸手握着白兰度的手掌。

  "不想睡?"白兰度放下手。

  泰勒嗯了一声,抬起一条腿搭在白兰度的大腿上,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一只手开始抚摸白兰度的胸膛,低声说,

  "睡不着,最近总是在睡觉……"

  白兰度低下头看着泰勒放在自己胸口上的纤细手指,一只手覆盖着泰勒的手掌说:

  "泰勒,你受伤了,你该休息。"

  泰勒扯了扯被子,抽出手臂环绕着白兰度的脖颈,轻轻地在白兰度的耳边吹气,

  "我已经好啦……"

  看见白兰度直直的坐在那里,没有动作,泰勒干脆揭开被子,骑/在白兰度的腰/上,舔舔嘴巴看着白兰度,主动亲吻白兰度紧紧抿着的嘴唇。

  白兰度温暖的手掌在泰勒的后背缓缓地抚摸着,嘴巴还是抿的紧紧的,泰勒的舌头伸不进去只能舔舔白兰度的两片唇瓣。

  泰勒抬起头,"白兰度,你不想做?"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泰勒,你该休息,而不是做/爱。"

  泰勒皱着眉头,手指伸下去,在白兰度的双/腿/间流连,"可是,你已经……"

  "那是生/理/反应。"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说,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泰勒的肩膀,"睡觉吧。"

  泰勒摇摇头,"可是我想做,"冲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我想要……"

  说完,泰勒再一次欺唇亲吻白兰度的嘴唇。

  泰勒亲吻了几下,手掌开始抚摸白兰度的大腿,白兰度低低的喘/息了一声,泰勒舌头伸进了白兰度的嘴巴里,开始和白兰度深吻。

  白兰度突然扯着泰勒的头发,一只手搂着泰勒的腰,让泰勒侧着身子又不被压迫,低下头用力的吻着泰勒。

  白兰度的吻异常的猛烈,泰勒肺部全部的呼吸就像是被这一吻夺取一样。

  "呼……"

  泰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面颊通红,身体软软的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我想/要……"

  白兰度终于点了头,"你躺好了,别乱动。"

  泰勒笑了笑,白兰度把他平躺着放在床上,"我躺着不动你会不会不喜欢?"

  白兰度看着泰勒的脸,没有说话,跪在床上,把泰勒的双/腿大/大的分/开,尽量的不碰泰勒的上/身。

  但是,白兰度在看见泰勒腹部的伤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泰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赶忙拉过被子遮了起来,难过的问白兰度,

  "这道疤痕是不是很丑?"

  白兰度突然伸手把泰勒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抱着跪在床上。

  "怎么了?"泰勒奇怪的问。

  "斯图亚特.泰勒,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白兰度低声问,下巴抵在泰勒的肩膀上。

  泰勒嗯了一声,"但是一点都不后悔。"

  白兰度没做声,手掌摩挲着泰勒的腰部。

  泰勒从背后抚摸着白兰度的长发,继续说,

  "我只关心你的安危,我不希望你受伤,就算是我自己死了,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白兰度,还记得上一次你受伤的事情吗?我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

  泰勒觉得白兰度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泰勒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推了推白兰度,"你弄疼我了。"

  白兰度手松开些,但是还是把泰勒抱在怀里。

  "白兰度,其实你是生气了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时候我会死?所以你生气了?"

  "泰勒,以后不要说死字。知道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兰度的声音好像很温柔,好像床头华丽的壁灯的灯光一样的柔和,泰勒难以置信的竖起自己的耳朵。

  "可是你说要惩罚我,我很害怕,白兰度,你可以不惩罚我吗?"

  泰勒试探着问,之前的一段时间,他真的被白兰度吓坏了。

  以前即使知道自己会被白兰度惩罚,泰勒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但是现在泰勒好歹变得聪明些了,在白兰度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会主动央求白兰度,是不是可以放自己一马。

  白兰度没有立即回答,但是温暖的手掌摸索着泰勒的伤口,泰勒难堪的问,

  "白兰度,这道疤痕是不是很丑?所以让你没有欲/望了?"

  白兰度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泰勒,其实,这不是最痛的,你明白么?"

  泰勒不知道白兰度在说些什么,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兰度在灯光里泛着淡淡金色光圈的红色长发。

  "你不明白,是不是?"白兰度问。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那什么才是最痛的?"

  白兰度突然放开泰勒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把泰勒抱在怀里,其实往门外走去。

  "白兰度,我们要去哪?"泰勒乖觉的躺在白兰度的怀抱里,疑惑的问。

  白兰度径直走到书房,把泰勒放在了一张铺了床单的桌子上,这是以前白兰度给泰勒背上刺青的时候使用的桌子,已经好久没有试用过了,但是一直被泰勒整理的很干净。

  泰勒立马知道了白兰度的意图。

  "白兰度,你要为我刺青吗?"

  泰勒问,双手平放在胸前,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泰勒这一次要淡然很多。

  白兰度深深地看了泰勒一眼,双手带上白手套,然后撩开泰勒额头上额刘海,使泰勒整张脸都显露出来。

  "是的,宝贝。"说完,白兰度低头在泰勒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泰勒低低的笑了,"为什么要刺青?"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伤疤吗?"

  白兰度把要使用各工具都整理好。

  泰勒直直的看着白兰度的动作,突然看见白兰度打开抽屉,拿了一把枪出来,放在泰勒的脑袋旁边。

  "泰勒。刺青会很痛,尤其是清醒的时候,所以,你千万不准哭出来哦。"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然后伸手抚摸着泰勒腹部的伤疤。

  泰勒吓了一跳,想起了以前刺青的时候,白兰度都会事先让自己服用药物保持睡眠的状态,就算那样,泰勒在醒来之后还是觉得不舒服,要是清醒着……泰勒眨了眨眼睛,哀求着说.

  "白兰度,可以不要清醒着刺青吗?"

  "不行。"白兰度冷冷额吐出这句话。

  "我怕痛。"泰勒双眼直直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

  "泰勒,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才是最痛么?我会让你明白的。"

  泰勒还想请求白兰度不要这样,但是白兰度接着说,

  "泰勒,只要你哭了,或者是喊停,我就拿这把枪把你杀了。"

  泰勒直直的看着白兰度沉寂的面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白兰度这种诡异的性格,让他难以捉摸,但是白兰度说出来的话也从不是玩笑话。

  泰勒嗯了一声。

  "知道我要在你的腹部刺上什么?"

  泰勒摇摇头。"会是什么?"

  "蔷薇花。"白兰度沉声说。

  "泰勒,你会喜欢的。蔷薇花很漂亮,不是么?"

  泰勒屏住呼吸,看见白兰度拿起刺青用的细长的针一样的东西沾了一些红色的液体,然后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自己的皮肤里。

  泰勒又疼又怕,感觉着针尖在自己的皮肤里停留了片刻又被拔了出去,带起了四
  周的皮肤,而且有血珠从皮肤上冒了出来。

  泰勒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兰度的动作,他对于和针有关的事物向来没有好感,看着的时候更是心惊胆战。

  "不要……!"

  白兰度刚准备扎第二针,泰勒就被吓得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恩——"

  泰勒坐在地摊上,难过的揉着自己被摔得有些疼痛的腰部,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白兰度正拿着枪居高临下的指着自己的脑袋。

  泰勒这才想起来刚才白兰度说的话。

  "白……白兰度,不要,不要杀我……"

  泰勒终于还是被吓得哭了出来。

  撑着手臂往后退,白兰度还是站在原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泰勒的心脏,面容阴沉。

  "呜呜呜……主人……不要……"

  泰勒倚在墙上,抽泣着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泰勒,你直到自己的命是谁的么?"

  泰勒用手臂抹了抹眼泪,点点头说,"是你的,我的命是你的。"

  白兰度嗯了一声,"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你?"

  "主人,我想陪着你。要是死了,我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求你了。不要杀我!"

  泰勒说的是真的,他很怕死,但是他更不愿意离开白兰度,不过,要是白兰度真的决定让他消失,泰勒也是无能为力。

  白兰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泰勒,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泰勒,这就是痛。"

  说完,白兰度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对着泰勒脑袋的方向开了一枪.

  枪声很大,立刻震动了整座公寓。

  "啊————!!"

  泰勒惊叫了一声,身体条件反射的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坐了下来。

  子弹打在了泰勒脑袋上方的墙壁上,把墙壁打的七零八落,一些石灰喷溅了下来,洒在了泰勒的背部,泰勒又痛又惊慌,更大声的哭了出来。

  "别哭了。"

  白兰度冷冷的说,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径直走向书橱边上的长沙发,交叠着双腿做了下来,把枪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然后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

  法蓝德被巨大的枪声吓醒,以为是什么强盗或者是刺客闯进了自家的公寓里,便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穿睡衣,就抄起放在枕头下面的枪冲上了走廊。

  跑到走廊中间的时候,法蓝德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而且白兰度书房的门是敞开的,灯光也是亮着的。

  法蓝德立刻走了过去,看见父亲白兰度只穿着黑色的短裤坐在沙发上抽烟,而爸爸泰勒则赤/裸着身体抱着双腿蹲在墙边,黑色的长发散乱的披散在两颊,身后是破碎不堪的墙壁,法蓝德一眼就看出来是子弹造成的痕迹。

  "父亲,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法蓝德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爸爸泰勒此刻正紧紧地咬着嘴巴,眼泪簌簌的往下流,满脸个泪光。

  法兰德看的心惊又心疼。

  白兰度右手夹着香烟,转过头对法蓝德说,"法蓝德,回去睡觉。"

  法蓝德从来不敢忤逆白兰度,而白兰度不打算告诉他的事情,法蓝德也从来不会不识时务的主动询问。

  看着白兰度毫无表情的面孔。法蓝德立刻收起枪打算回去睡觉,虽然心里面担心泰勒担心的要死.

  转身的一瞬间,法蓝德还是忍不住说,

  "父亲,爸爸他身体向来不好,您别把他吓坏了。"

  白兰度嗯了一声,挥挥手说,"回去睡觉吧,儿子。"

  "晚安,父亲。"

  说完,法蓝德便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退了下去,顺便乖乖的把书房的门也关了起来。

  但是法蓝德并没有回卧室,而是不安的站在门外的走廊上踱来踱去,心里祈祷爸爸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法蓝德一直知道白兰度家族这些年来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家族里所有人——包括安卡和自己,都没有权利干涉白兰度和泰勒的事情。

  即使法蓝德是他们的儿子,也没有任何的权利。

  书房里,白兰度就这样静静的瞅着一根香烟,烟雾中,白兰度浅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泰勒。
  而泰勒则抱着膝盖倚在墙边无声的抽泣着。

  直到白兰度掐灭了香烟,泰勒才抬起头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对着泰勒招招手,"过来。"

  泰勒立刻抹抹眼泪,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白兰度的身边。

  "主人……"

  泰勒站在白兰度的眼前,低低的唤着白兰度,凌乱的长发遮住了泰勒的胸口,泰勒此刻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睛因为想掉眼泪被憋得通红。

  白兰度放平了双腿,然后伸出手搂着泰勒的腰,让泰勒侧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泰勒双手搂着白兰度的脖颈大声的哭了出来,泪水滴落在白兰度的脊背上。

  白兰度温暖的手掌摸索着泰勒瘦削的脊背。

  "白兰度,我好害怕……"

  泰勒一边哭着一边说。

  白兰度紧紧的把泰勒搂在自己的怀里,沉声说,

  "泰勒,别怕。我会为你报仇的,那些人,一个也逃不掉,我要他们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泰勒低低的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泰勒吸吸鼻子,笑着用侧脸蹭着白兰度的脖子。

  白兰度猛的扯过泰勒的长发,狠狠的吻着泰勒粉红色的嘴唇。

  泰勒搂着白兰度的脖子热切的回吻,张开嘴巴希望白兰度可以满足自己想要的一切。

  一切都是在无声的进行着。

  白兰度把泰勒放在沙发上,扯着泰勒的双/腿 ,粗鲁的和泰勒做/爱。

  "啊——用/力——恩……~"

  泰勒觉得白兰度这一次真的很粗鲁——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白兰度做/爱的时候,一直很有耐性,技巧高超,很少像今天这么粗鲁和直接。

  但是泰勒依旧是疯狂的喜欢着白兰度的身体,光是看着白兰度的身躯,泰勒都会觉得无比的满足。

  而白兰度虽然默不作声,但是身体却猛烈的撞/击着泰勒。

  随着年岁的增长,泰勒越发的喜欢这样和白兰度实实在在的结合在一起的真实感。

  ………………

  刚才里里面突然没有了声音,法蓝德因为担心,就弯下腰,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上。

  但是隔着门的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泰勒有些断断续续的大声的呻/吟。

  法蓝德捂着嘴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知道父亲是在和爸爸正在书房里做"那种"事情。

  于是他面红耳赤的赶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迅速关上门钻进被窝里,把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面,心脏扑通扑通的不停的跳动。

  无法相信,父亲白兰度那样冷漠的男人,也会做出这种事……

  法蓝德无法想象或者说是不敢想象,父亲动情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不是人……(ˉ﹃ˉ)
小白真不是人……
PS:
78章看到了么?……要是看到了说一声,看不到,也说一声~~~
那样我就直接在留言区贴文啦!!

☆、本杰明

  很快,第二天晚上十点钟左右,那个神秘的男人又给安德烈亚打了电话。

  安德烈亚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一家叫做"路易斯"的小型的、白兰度从没去过的家庭型餐厅,单独的包间已经订好了,明天晚上九点钟,他会陪着白兰度一起过去。

  男人一再的要求,希望安德烈亚的保密问题一定要做好,并且不希望出了白兰度和安德烈亚之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安德烈亚态度诚恳的保证,白兰度家族一定会保证为这件事情保密,并且保证他及其他家人的人身安全。

  而且安德烈亚也向他转告了白兰度对于他的诚挚的欢迎。

  —————————————————————————————————————————

  泰勒第二天很迟才起床,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了中午的时候。

  "恩……"

  泰勒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发现外面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卧室,窗帘被拉开了,后花园满树的杜鹃花丛耀眼灼目。

  "白兰度?"

  泰勒披着睡衣从床上站了起来,赤着脚踏在地毯上,系好睡衣的腰带,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泰勒可以听见街道上车辆和行人的声音,还有威尔、法蓝德他们在院子里笑着说话的声音。

  泰勒突然想起以前自己还未成年的时候,白兰度总是放任着自己睡懒觉到艳阳高照的中午,而白兰度则在仓库里辛辛苦苦的干活,除非有特别的事情,白兰度总是纵容着泰勒的喜好。

  那时候,泰勒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真的比现在要懒散多了。

  "白兰度?"

  泰勒又喊了一声。

  直到推开书房的门,泰勒看见白兰度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低着头翻看一本书。

  书房有着很大的落地窗,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就是一大片,仿佛整个室内都是浸润在春天温暖的光线里。

  白兰度无声的浸淫在阳光里。

  听见泰勒的声音,白兰度抬起头,"终于起床了?"

  白兰度的话里面带着调侃的意味。

  泰勒的笑了笑,低头才发现自己赤着脚。

  "啊。忘记穿鞋了……"泰勒羞赧的说。

  白兰度干脆把书合起来扔到了一边,招招手说,"过来。泰勒。"

  泰勒笑着走了过去。

  白兰度揽着泰勒的腰,让泰勒坐在自己的腿上。

  "房间里都打扫干净了?"

  泰勒转过头看向房间,昨晚被子弹打下来的石灰的碎屑都消失了。

  白兰度嗯了一声。"都被仆人扫干净了。"

  泰勒呵呵呵的笑了笑,搂着白兰度的脖子说,"怎么都不叫醒我?"

  "我试过了,但是你睡得很沉。"白兰度回答。

  泰勒伸出手指在白兰度的胸口点了点,"还不都是你……呵呵……","早上吃了什么?"

  白兰度抿抿唇。"没吃饭。"

  泰勒皱着眉头。

  "白兰度,你该喊我起来为你做早餐,你这样没日没夜工作,不吃早餐的话。胃会坏掉的!"

  每次泰勒不做饭,白兰度干脆就不吃。

  "我知道。"白兰度淡淡的说。

  "知道你还不吃早餐?"泰勒开始碎碎念。

  "你不在一个人也没意思。"白兰度把泰勒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泰勒的脸蹭的红了,"真的?"

  "嗯。"

  "那你现在饿不饿?"泰勒问。

  白兰度抬起头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整了。"

  "啊——!"

  泰勒惊讶的跳了起来,

  "我该去做午餐了!你昨天的衣服我都还没洗、房间还要整理,事情真的好多啊!……"泰勒开始絮絮叨叨。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听着泰勒说完。

  "好啦,我去做午餐,白兰度,我今天要去看看霍尔院长,他现在住在路德维希老人院,白兰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泰勒转身看着白兰度的眼睛。

  "什么时候?"

  泰勒想了想,

  "嗯,大概下午两点钟左右。我早就和霍尔院长约好啦!可是最近一直没有时间!今天也应该去看看他啦。"

  白兰度点点头,"好的,下午我们一起过去。"

  泰勒呵呵的笑着,低头在白兰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便跑回卧室穿上家具拖鞋,然后急匆匆的下楼冲进了厨房里。

  "小心点。泰勒。"

  白兰度不悦的看着泰勒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泰勒伸伸舌头,放缓了步子,刚下了楼梯,迅速钻进了厨房里。

  "白兰度,我给你煮一小锅牛奶,你要喝光啊!——"

  泰勒站在厨房门前冲着二楼喊了一声,看着正站在走廊上直直看着自己的白兰度。

  白兰度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回了书房。

  ……………………

  一直躺在床上的泰勒实在是憋坏了,前一段时间他甚至连穿衣服都是白兰度动的手。

  一直喜欢忙忙碌碌的泰勒早就受不了了,现在可以到处自由走动了,泰勒几乎整个中午都在整理房间。

  泰勒从十一点半开始把全家的衣服洗了,然后是整理房间。

  整理结束大概是下午十三点左右。

  泰勒便拉着白兰度出门。

  先去购物区买了一些水果鲜花和日用品,便开车往老人院驶去。

  ………………

  白兰度陪着泰勒一起忙碌了一个下午,晚上八点钟左右,泰勒招呼了安德烈亚在家里吃晚餐。

  随后白兰度便和安德烈亚带着一起到路易斯餐厅去和那个神秘的男子会面,威尔做司机。

  到餐厅的时候,这个男子已经提前到了。

  安德烈亚跟随在白兰度的身侧进去和男子见面,威尔守在轿车里,保证不会有可可疑的人物跟随着白兰度他们进入餐厅。

  路易斯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餐厅,但是很方便秘密谈话,越是那些大的酒店反而会越危险。

  "白兰度先生,您先等一下。"

  进门之后,安德烈亚让白兰度先稍等一下,自己便拿下帽子朝着柜台的服务生走过去。

  问清楚客人已经到了之后,安德烈亚立刻转身对白兰度说:

  "族长,只有一个人过来,是个青年男子,现在已经到了。"

  白兰度点点头,

  "我们现在就过去。"

  安德烈亚和白兰度往包间走过去之后,白兰度家族的人就开始陆续的走进了餐厅的外部大厅,装作是客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观察者四周的情况。

  威尔他们则在外面保证一切安全。

  ………………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到小小的包间前面的时候。

  安德烈亚在身侧推开了包间的木门,看见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微胖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包间里。

  这个青年眼睛上带着一副金丝的眼睛,显得很斯文,不像是有什么压迫力的男人,看见白兰度的时候,男人先是一愣,然后不安的站了起来。

  "白……"

  男人刚想向白兰度问好,安德烈亚就默不作声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到白兰度进了包间关了门之后,安德烈亚才转过头看着这个男子,惊讶的说:

  "本杰明先生!"

  这个本杰明绝对是个法律的天才,安德烈亚早就知道了他的名声,他是美国黑道上最富盛名的法律顾问,一些为美国政府工作的正规的法律顾问都不是他的对手,迄今为止他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他现在是为安东尼奥家族工作,是家族族长安东尼奥贴身的法律顾问。

  安德烈亚在前几年的一次维克多家族主持的黑道家族会议的时候和他相识的。

  安德烈亚当时就为本杰明的精明的头脑和丰富的法律知识所惊叹不已。

  因为安德烈亚一直知道,白兰度家族的法律顾问并不是最好的,有的时候还会因此而吃亏。

  "你们认识?"白兰度疑惑的看了看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立刻点点头,激动的对白兰度介绍说,

  "族长,这位就道上有名的安东尼奥家族的头号法律顾问,本杰明先生!

  本杰明先生在1929年以法学和生物工程学双学位毕业于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随后一直到现在都是为安东尼奥家族工作,是他们家族里面的第一大法律顾问,也是个真正的传奇人物啊!"

  在那个动荡和迷茫的年代能够坚持学习,并且最终从宾夕法尼亚大学这种常春藤联盟学校毕业的人才实在是少之又少,可见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男人绝对有着出色的才能和异于常人的刻苦钻研精神!

  白兰度向来对安德烈亚的话充满了信任,于是眼神充满了赞赏的看了本杰明一眼,然后主动地伸出手说:

  "很高兴认识你,本杰明先生!"

  本杰明受宠若惊的双手握着白兰度的手说:"很高兴认识您!白兰度先生!"

  白兰度点点头,三人便坐了下来,餐厅已经按照安德烈亚的要求提前把饮料端了上来。

  因为现在还是在禁酒令时期,所以,餐厅里并没有酒精类饮料销售,三人干脆就直接开始说话了。

  "白兰度先生,我首先对您能够这么认真的对待我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法律顾问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惊讶!我真的很感谢您!"

  本杰明真诚的说。

  说实在的,像本杰明和安德烈亚这样的聪明人都知道,白兰度现在论实力,的确是纽约的黑帮之首,仍然能做到这么以礼待人,实在是让人吃惊!

  也忍不住让人赞叹!

  白兰度挥挥手,握着本杰明的手说,

  "本杰明先生,我亚历山大.白兰度现在有两点必须要说明一下。

  第一:你并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人,你是大家都知道的很有名气的人物;

  第二:我白兰度一直觉得,礼貌是人的最基本的素养,所以,你不必觉得吃惊,这就是我的常态。"

  安德烈亚认真的看着白兰度,冲着本杰明友好的笑了笑,表示赞同白兰度的话。

  "您真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啊!"

  本杰明惊叹着说,开始觉得自己选择果真是最正确的!

  而白兰度本人也像道上流传的那样,是个有礼有节、谦和礼貌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白兰度再一次安抚的拍了拍本杰明的手说:

  "本杰明先生,现在,我白兰度和我的军师,安德烈亚都在这里,你可以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害怕,我们一定会保证你和你的家人的人身安全。你们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本杰明点点头,开始直入正题:

  "白兰度先生,您要知道,我埋头苦读,十年来认真的研究着美国法律的漏洞和对付任何一种突发情况的方法,并且兢兢业业的为安东尼奥家族工作!像一只狗一样的拼死拼活的工作!"

  "我下面要说的事情,就是和安东尼奥家族有关,但是,我首先要申明一下,我并不是背叛这个家族,而是,安东尼奥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的人格!"

  本杰明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红了,脸颊微微的抽动,眼中蓄满了泪水。

  白兰度认真的点点头,拍着本杰明的肩膀说: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本杰明咳了一声,然后继续说:

  "其实,只要是纽约道上的人都看出来了。白兰度家族在您的带领下,铲除了美国的维克多家族,现在纽约是意大利黑帮的天下,而您是黑帮之首!"

  白兰度嗯了一声,并没有表明是赞成还是不赞成,只是说明自己听到了本杰明这个陈述。

  "但是",本杰明突然严肃的说,

  "您知道吗?其实其他的家族他们并没有认识到您的尊贵地位,而只是敷衍了事!

  我其实早就看得透彻,您自从吞并了彼得罗西诺家族的赌博事业之后,就注定会成为黑道的老大!

  而他们这些脑满肠肥的笨蛋还以为您只是撞了运气!所以,他们在心里面都对您一点也不满!"

  白兰度挑挑眉,面色沉寂。看不出心里的情绪,"那么,他们都有哪些具体的表现呢?"

  本杰明点点头,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重点内容!

  就是今年2月14号那天,不是有一个叫做加伯利尔的家族对您进行自杀式的刺杀么?"

  "你怎么会知道?"白兰度疑惑的问。

  安德烈亚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冷笑了一声,

  "其实,其他两大家族都知道!
  帕特森家族的罗恩.帕特森和安东尼奥家族的族长安东尼奥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

  安德烈亚和白兰度完完整整的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进过:

  其实彼得罗西诺家族在刚刚偷渡到美国的时候,就和帕特森家族和安东尼奥家族交好,甚至和当时的美国黑道之首维克多家族关系也很好。

  在平时消遣的时候,维克多家族曾经邀请过除了白兰度家族以外的几大家族的族长到当时著名的【五月花赛马晨去集会——很明显,当时的老维克多已经意识到了白兰度家族对于他的威胁,想要暗地里不停的拉拢其他的家族。

  就这样,彼得罗西诺家族和纽约的三大家族熟稔起来。

  所以,当加伯利尔家族来寻仇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曾经向罗恩.帕特森和安东尼奥寻求过帮助,因为他们
  打听到这两个家族和彼得罗西诺家族关系很好,之前在生意上也是有频繁往来的。

  "他们肯定保持缄默。是不是?"安德烈亚问道。

  本杰明点点头,

  "其实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罗恩.帕特森和安东尼奥都在安东尼奥位于布鲁克林的豪宅的后花园里面!他们都保持了缄默,相视一笑!"

  安德烈亚恼火的拍了一下桌子,

  "缄默?哼,那是支持吧?!

  要是他们真的拒绝帮助的话,肯定是想族长报告这件事,而不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本杰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安德烈亚对着白兰度说:

  "族长,您看,罗恩.帕特森家族是美国本土黑帮,本来就对意大利来的'光荣社团'【黑手党旧称】没有好感,以前他是追随在老维克多身后,现在就只能追随着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又暗地里有野心,想取代我们家族!其实就是想借加伯利尔家族的伤害您……!"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挥挥手,

  "安德烈亚,其实这些我早就想到了。我只不过是想在今天找个确实的证据,既然本杰明先生今天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我会妥善处理的。你不必激动。"

  安德烈亚刚才是有些生气了,只觉得那些混蛋狗眼看人低!

  白兰度家族当初的确是暴发户出身,但是白兰度本人没走一步都是让人惊叹不已的黑道杰作!
  白兰度本人就是黑道的化身!
  他们凭什么看不起人?!

  但是,听了白兰度的话,安德烈亚点点头,他向来听白兰度的话,于是乖乖的闭了嘴。

  白兰度转过头看着本杰明,再一次礼貌的握着本杰明的手说:

  "本杰明先生,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把这些告诉我们,要知道,要是你的雇主安东尼奥称霸纽约的话,你也会跟着成为道上的名人,身价倍长的。"

  本杰明摇摇头,推了推眼上的眼睛,

  "不、不、白兰度先生!我真的想说,第一、没有人比您还要适合成为纽约的黑帮之首!
  这一点我早就确定了,您虽然还这么年轻,但是,您早年的经历让我对您敬佩不已!"

  "第二点就是,我在安东尼奥家族并没有受到什么好的待遇!

  您知道么?我们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地下世界就不需要秩序!
  不需要公平和尊严!"

  "我的朋友,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

  白兰度仔细的询问,浅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本杰明。

  本杰明冷哼了一声:

  "我的弟弟,他有一个妻子,是个很美貌的美国女孩子,安东尼奥的儿子——我们都叫他小安东尼奥。

  这个小安东尼奥利用自己的钱财和权势诱惑这个女孩子,并且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

  我弟弟想要向他讨要说法,没想到被小安东尼奥给送进了牢里!罪名是——抢劫财务!

  我想向安东尼奥说明情况,希望他可以帮忙,要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但是,安东尼奥竟然教我别管闲事!不然,连我也一起送进牢里!"

  本杰明脸颊气的通红,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睛。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对视一眼。

  其实外人看来,黑道上的事物好像都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惊天大事,实际上,只有身在地下世界中的人明白,除了一些非法的交易之外,黑道上的事情也都是一些正常的小事,只不过和平常人家所牵扯的人物和背景以及处理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小事,就很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后果!

  安德烈亚对白兰度点点头,然后对本杰明保证:

  "本杰明先生,你千万别担心,我们一定帮你把弟弟从牢狱中解救出来。

  现在,你只需要回去,吃得饱饱的,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按时上班,平时怎样还是怎样,我们很快就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白兰度也跟着点点头,

  "放心吧。本杰明先生,一切结束之后,我们欢迎你过来。"

  本杰明惊讶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先生……您的意思是……?"

  安德烈亚笑了笑,拍着本杰明的肩膀说:

  "我们族长邀请你加入我们。伙计。"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

  白兰度挥挥手,站了起来。

  "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你的弟弟一定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哥哥而骄傲的。
  所以,现在,回家去吧,好好休息,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

  之后,安德烈亚专门派人暗中护送本杰明回家,刚才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德烈亚跟在一脸冷酷的白兰度身后。

  "族长,本杰明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白兰度嗯了一声。

  安德烈亚看了看白兰度的侧脸,白兰度脸上冒出了刚才没有的杀气。

  安德烈亚毕竟跟着白兰度这么多年了,又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白兰度现在的情绪多么恶劣。

  于是,安德烈亚闭上嘴巴,默不作声的跟在白兰度的身后,上了车往白兰度的别墅驶去。


☆、血的洗礼+复仇(1)

  白兰度还没有回来,泰勒穿着围裙趴在窗台上,右手撑着下巴,双眼直直的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

  现在世道很乱,因为失业而无所事事的流氓人员很多,所以晚上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明亮的街灯守候在林荫道上。

  偶尔有一些贪玩不回家的少年人成群结队的走过去。

  厨房里煮了一小锅牛奶,泰勒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挂钟,等着白兰度回来。

  九点半的时候,牛奶煮好了,泰勒把牛奶放在灶台上温着,然后盖了一块毛巾在上面。

  然后就自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翻看一本白兰度随手放在茶几上的书。

  这本叫做《Mafia and Mafiosi(意大利黑手党及其成员)》。

  白兰度一直都是看一些硬性的知识以及历史传奇题材的书籍,而且认认真真的一页一页的看完。

  白兰度从来不看消遣时间的感性的小说,也不允许泰勒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和白兰度的耐性和沉稳相比较,泰勒就不行,他以前就不喜欢看书,现在学会的美国文字和一些常用的意大利语都是亲手白兰度教会的。

  所以,这本书刚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泰勒就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灯光有些刺眼的缘故,泰勒下意识的把摊开的书盖在脑袋上。

  晚上十点半左右,白兰度和安德烈亚进门的时候就是看见围着围裙,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泰勒,那本书竟然是翻开盖在脸上!

  安德烈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知道泰勒这么多年来看的书少得可怜,没想到现在竟然会看书看到睡着了!

  白兰度摆摆手,暗示安德烈亚不要出声,然后径直走到泰勒的面前,拿下泰勒脸上的书,把泰勒抱了起来,慢慢的往二楼卧室走去。

  安德烈亚的家里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所以他不急着回去,加上他肚子现在也有些饿了,便走进了厨房,把一小锅牛奶端了出来,又拿了两个碗,和两副餐具。

  又回去找了一些意大利长面包、番茄酱和肉丸,坐在餐桌上等着白兰度下来一起吃饭。

  白兰度帮泰勒把衣服脱了、帮他把被子盖好之后就走了下来。

  "族长,一些来吃点饭吧!那家餐馆盘子里的食物真是少得可怜!"

  白兰度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看来白兰度也是有些饿了,先是喝了一口热牛奶,便拿起面包撕开来沾着番茄酱大口大口的吃着。

  两人安静下来。

  安德烈亚看了白兰度一眼,最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族长,您下面怎么打算?"

  白兰度摆摆手,"吃完再说,安德烈亚,要不要喝些酒?"

  安德烈亚摇摇头,"最近可有的忙了,我还是不要喝酒了。"

  白兰度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吃完盘子里的食物之后,抓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站了起来,往阳台走去。

  安德烈亚也跟了过去。

  两人倚在铁栅栏上,白兰度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上,安德烈亚也点了一根烟。

  "族长,现在可以说了吧?您打算下面怎么做?"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安德烈亚,我白兰度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

  安德烈亚立刻摇头,"当然不是!关键是,我们要是动手的话,就肯定是对他们两家一起动手啊!"

  白兰度深深了吸了一口烟,白色的雾气从殷红的唇瓣里飘出来,眼神显得异常的阴鹜,但是语气依旧是很平淡:

  "安德烈亚,你要清楚,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亚历山大.白兰度了,那时候我们都是刚起步,现在,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纽约黑道的领袖。"

  安德烈亚激动的点点头,他很少听见白兰度说这些傲气的话来,但是,白兰度只要是说出口,就是不争的事实。

  "族长,我现在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办!让他们看看我们白兰度家族不是好惹的!"

  安德烈亚睁着浅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脸上一闪而过的血腥味让安德烈亚有些兴奋,当年那些带着血色的回忆再一次回到了安德烈亚的脑海中。

  其实安德烈亚知道,白兰度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嗜血的人,只不过隐藏太深罢了,当年像出鞘的刀锋一样犀利的少年已经彻底的强大起来!

  整个黑道将会在白兰度的手掌心转动!

  亚历山大.白兰度才是黑道的国王!

  现在的白兰度,想要粉碎一切,轻而易举!

  白兰度把烟头熄灭之后扔到了后花园的杜鹃花从里面,然后转过头,轻轻的拍着安德烈亚的肩膀说,

  "安德烈亚,回家去好好休息吧,等我给你消息我们在行动,现在,我们全部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安德烈亚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鞠躬,转身走了出去。

  ………………

  白兰度缓步回到卧室的时候,泰勒正抱着被子睡的很香,一条光溜溜的长腿搭在外面,睡姿很不端正。

  白兰度把薄薄的被子从泰勒的手臂里扯出来,仍在一边。

  被子下面的泰勒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裤。

  白兰度坐在床边,指尖撩开泰勒额前的长刘海,弯着腰,低头吻上泰勒的嘴唇。手指缓缓地摩挲着泰勒腹部的那道疤痕。

  泰勒自然而然的伸手环着白兰度的脖颈,眼睛还没睁开就和白兰度的深吻。

  "呼——白兰度……"

  泰勒性感漂亮的嘴角带着无意识的笑意,嘴里呢喃着白兰度的名字。

  白兰度扯扯嘴角,泰伸手把泰勒抱在了怀里,泰勒猛地惊醒过来。

  "白兰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兰度挑挑眉,"早就回来了。"

  泰勒看了看时间,快要接近十一点一刻了。

  泰勒惊讶的"啊~"了一声,起身跪在了床上,"白兰度,我煮了一小锅牛奶放在厨房,你看见了吗?"

  白兰度嗯了一声,

  "刚才和安德烈亚一起吃过饭了。"

  泰勒这才笑着伸出手搂着白兰度的脖子,跪在白兰度的身侧,一点点的亲吻着白兰度的脖颈和胸膛。

  白兰度低低的喘息了一声,猛地把泰勒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哈哈……!"

  泰勒在白兰度的怀里放肆的大笑了一声,眼角带着抹不去的风情……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纽约黑道异常难得的一段安稳的时间,一切都那么混乱而有秩序的进行着。

  美国的经济萧条依旧在持续着,人民的生活愈加的步履维艰;

  以白兰度家族为首的三大黑道家族日益控制了整个纽约的生活重心……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了加入违法犯罪的行列……

  白兰度家族似乎也是一片平静。

  但是,只有安德烈亚他们少数人知道,白兰度在暗地里花了大量的金钱从缅甸和墨西哥走私了大量的军火。

  白兰度正在做好一切准备对其他两大家族进行疯狂而血腥的报复。

  这是1931年5月上旬的一天。

  泰勒闲来无事。

  一般白天的时候,法兰德是不会在家里的,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要么是和奥威尔一起练习枪法、要么是去附近的村镇里面去逛一逛,和当地的负责人全部熟悉起来。

  今天则是个安德烈亚、奥威尔和赛门他们三个人带着一群手下,去接应来自墨西哥边境的最后一笔军火交易。

  只要不是什么重大决策,白兰度都移交给了法兰德去亲自执行,赛门保护着法兰德的人身安全。

  现在家里面就只有白兰度和泰勒两个人。

  泰勒拿着园艺铁锹给花园游泳池里面的那一片龙爪花松土,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白兰度则是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一般泰勒不说话了,白兰度就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叮叮叮……"

  手边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

  "白兰度,接电话啊!"

  泰勒转过头提醒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薄薄的汗水。

  白兰度嗯了一声,依旧是闭着眼睛,把电话拿到了耳边,面无表情的听着。

  泰勒看了看自己脚上全是泥土,便放下了铁锹,坐到白兰度脚边的毯子上,然后把双脚放在游泳池里面,身体斜靠在白兰度的大腿上。

  泰勒白皙的双脚在水中不停地划拉着,拨动着水面的波纹缓缓的摇晃。

  白兰度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泰勒的头顶,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向下,抚摸着泰勒细腻的侧脸,泰勒抬起头,看见白兰度突然睁开了眼睛。

  明媚的光影里,白兰度浅绿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泰勒,眼睛微微的眯着,殷红的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冷冷的吐出一句,"很好。"

  说完,白兰度便立刻挂了电话。

  泰勒被白兰度这一抹笑意吓了一跳,立马转过头,看着白兰度说:"怎……怎么了?"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摇摇头,收回放在泰勒脸颊上的手掌,整个人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了藤椅上。

  "白兰度……?"

  泰勒疑惑的看着白兰度的表情,白兰度拍拍自己的腿,"宝贝,过来,坐在这。"

  泰勒笑着嗯了一声,赤着双脚站了起来,乖乖的坐在了白兰度的腿上。

  白兰度一只手环着泰勒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拿起一条长长的浴巾,把泰勒浸了水的小腿和双脚包裹起来。

  泰勒笑了笑,觉得很舒服,便伸出双手搂着白兰度的脖颈,"主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白兰度嗯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泰勒,捏了捏泰勒的鼻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白兰度不说,泰勒也就不问了,而是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脑袋搁在白兰度的肩膀上。

  …………………………

  泰勒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背着自己发生了,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知道,因为他相对于安德烈亚他们,其实还是很少参与白兰度家族的事务的,一般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白兰度的身边就好了。

  晚餐的时候,法兰德、奥威尔、赛门和安德烈亚都聚在了白兰度的别墅里。

  泰勒把一大盘的面包、番茄酱和肉丸端了出来。

  下午知道他们要过来,泰勒整整忙碌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还好几个人吃饭都不挑剔,只要能吃饱就行了。

  "要不要喝点酒?"泰勒把餐具摆好之后,问在场的所有人。

  白兰度看了泰勒一眼,挥挥手说,"好了,泰勒,今晚我们不喝酒,你过来吃晚餐吧。"

  泰勒冲着白兰度笑了笑,回到厨房洗洗手,脱了围裙,便坐在了白兰度的身边。

  大家撕开长面包分了分,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尤其是法兰德和奥威尔,他们在未免幸苦了一个下午,实在是忙坏了。

  "法兰德,武器都买好了?"

  安德烈亚问道。

  法兰德看了白兰度一眼,喝了一口水,然后点头说:

  "是的,安德烈亚,今天下午是从墨西哥边境运过来的最后一批武器了!有炸弹和枪支,数量很足,价格也很不错。"

  安德烈亚抿抿唇,点头说:

  "我们家族是他们的老主顾了,我们从一战就开始合作了,他们可赚了我们不少钱呢!"

  说完,奥威尔也跟着不停地点头。

  一战时的那些事情,法兰德他不清楚,但是奥威尔可记得相当的清楚:

  那时候白兰度家族人员开始扩张,需要一大批的军火武器,但是,正逢战时,军火交易一般都是国家与国家之间进行的。而且那几年的军火实在是贵的要死,白兰度家族不得不寻找价格合适的卖家。

  正好那时,墨西哥的那个军火贩子也是刚刚开始起步做生意,价格便压得很低,两家正好碰上了,就一直合作到现在。

  白兰度家族现在发迹了,他们更是希望能够长期和白兰度家族合作。

  "最近的动作没什么人知道吧?"

  奥威尔问安德烈亚,买卖的事情是她去做,但是线人方面的消息就是安德烈亚的问题了。

  安德烈亚笑了笑,

  "奥威尔,只要你们没透露风声,我保证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况且,我们赌场那边招收社会人员的事情正进行呢,那两家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里的。

  要是知道了,他们估计早就跑出去避难了,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纽约的!"

  白兰度也跟着点头表示赞成。

  毕竟大家现在都很忙,外面越混乱,就越是发展的好时候,没有人会想到白兰度这时候收购军火武器。

  加上白兰度最近根本就没什么动作,他们自然就放松了戒心。

  "白兰度先生,这都两个月过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安德烈亚转过头问白兰度。

  白兰度拿起白色的餐巾布擦了擦嘴巴,然后扔到了一边,看着在座的人说:"今晚就动手。"

  大家都点点头,泰勒不明所以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但是从他们的话里也可以听出来是向纽约的其他两大家族动手……

  "赛门和奥威尔分头行动,赛门去干掉罗恩.帕特森。"

  这个罗恩.帕特森是帕特森家族的族长,早些年因为伪证罪和洗黑钱的罪名被判了15年的有期徒刑,后来在芝加哥的监狱里面服刑,家族事业是由30岁的儿子勃朗宁.帕特森主持。

  前两年他提前从芝加哥的监狱里面出来了,并且重新主持了家族事务,在这方面,他这个欺诈犯可比他的儿子好多
  了。

  他儿子虽然也对黑道事务感兴趣,但是远远不如罗恩.帕特森有魄力。根本构不成威胁。

  "好的,白兰度先生。"赛门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白兰度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着奥威尔说:

  "你去干掉老安东尼奥,最近他和他儿子一直呆在妓院里,要是他儿子也在,就一起干掉。"

  奥威尔立刻点头、

  其实安东尼奥还有一个私生子,叫做约瑟夫.安东尼奥。

  这个约瑟夫已经结婚了,现在帮安东尼奥经营着一个中等规模的夜总会,不是个喜欢吃喝/嫖/赌的男人,到时老老实实的守着老婆,但是脾气很冲,有些没脑子,比奥威尔还冲动。

  "杀了就走,不要犹豫,也不要暴露身份,完成之后,就立刻打电话像我报告,之后我还有安排,知道了吧?"

  "好的,族长!"

  吃完晚餐之后,奥威尔和赛门分别就走了出去,安德烈亚也跟着出去了。

  白兰度在阳台站了一会儿便回到书房看书去了。、

  泰勒把桌子和餐具收拾一下放在了盥洗池里面就跟着上楼了。

  白兰度在书房里安静的看书,顺便等着他们的消息,泰勒便无声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太厉害了……表示无法恢复评论……o(╯□╰)o
还有就是。
其他两大家族的作壁上观其实本来是不算什么事情的(小白家的事情本身就不管他们事情),但是,因为是泰勒差点被干掉,所以,小白火了……正好也借机收拾一下那两家。
小白之前就有猜测(他虽然话不多,但绝对是个很聪明的男人),正好遇到了本杰明这个可怜的孩子来 证实了这个猜测……于是,小白表面默不作声,实际上彻底发飙了。
PS:小白搂着泰勒的时候,说:泰勒,别怕,我会为你报仇……那就是小白已经料到,这件事那两家绝对知道……我觉得我写的太隐晦了,SO!解释一下下~~~~
啊啊啊,我发了好多遍,为毛还不出来?!!!

☆、血的洗礼+复仇(2)

  赛门根据安德烈亚告诉的详细信息,来到了罗恩.帕特森所在的地点。

  罗恩.帕特森并没有在外面,现在他正陪着一个好莱坞的女明星在一家很豪华的酒店里共进晚餐。

  赛门穿着薄薄的米色长风衣,手上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黑色的礼帽在脑袋上压的低低的,遮住了大部分面孔。

  赛门不急不慢的走上了二楼,路过的侍者都以为是来约见女朋友的,便没有阻拦。

  赛门直接走到二楼的豪华餐厅里面。

  罗恩.帕特森正在这一个打扮的很暴露的女明星窃窃私语,举止暧昧,身旁站着两穿黑衣带着黑色墨镜的保镖。

  赛门迅速走了过去,保还没反应过来,赛门就竖起玫瑰花,一把机关枪从风衣底下露了出来。

  "砰砰砰——"

  一阵疯狂的扫射,最先死的,就是那两个保镖。

  其他人都被吓得趴在了桌子底下。、

  只有罗恩.帕特森迅速移动着肥胖的身子,想要往外跑,结果被板凳刮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赛门面无表情的拿其机关枪,对着罗恩.帕特森的身体就是一阵集中的扫射,男人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变成了马蜂窝。

  赛门拿起怀里的左轮手枪,直接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脑袋点射,只开了一枪就爆掉了他的后脑勺。

  罗恩.帕特森必死无疑。

  赛门冷笑一声,手上拿着机关枪,平静的转身迅速走了出去,坐上前来接应的出租车离开了酒店。

  ————————————————————————

  另一边,奥威尔来到了安东尼奥家族最大的夜总会"火烈鸟",门口站着一些保安,奥威尔看了看他们,不像是正规的保镖,不过是一般的保安罢了。

  看来,安东尼奥料定了自己什么事也不会有。

  他太小看白兰度的行动力了。

  奥威尔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坐在路边黑暗处的出租车里等着安东尼奥和小安东尼奥露面。

  不一会儿,一辆豪华的加长轿车从路边换换的驶了过来。

  奥威尔认出了里面的人就是安东尼奥两父子。

  奥威尔双手插在口袋里立刻推开车门下车,快速冲着那辆豪华轿车走了过去。

  轿车的司机有些傻傻的看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礼帽和墨镜的健壮男人走向自己。

  奥威尔突然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拿出一个黑色的手榴弹,拉开保险栓,用力一拳捣碎了轿车后座窗户的玻璃,然后把手榴弹顺着洞塞了进去。

  "啊!救命!"

  里面的老安东尼奥刚喊了一声,就听见"轰隆——"的一声巨响,轿车已经爆炸了。

  奥威尔自己也被轿车爆炸的热浪弄得扑倒在地上。

  "操!"

  奥威尔趴在地上骂了一句,赶紧站起身来,发现手掌上的皮都磨掉,全是血痕。

  奥威尔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报废掉的汽车,赶紧就压低了帽檐。走进了黑漆漆的巷子里。

  一切结束之后,赛门和奥威尔便到林荫道的别墅里,向白兰度报告了情况,白兰度满意的点点头。

  挥挥手让他们早点回家休息,说是第二天还有任务。

  ………………………………

  第二天,纽约街头所有的报纸,无论是主流还是非主流的报纸,都用了大量的篇幅,大肆的报道黑道大亨罗恩.帕特森和安东尼奥父子之死。

  纽约三大黑道家族有两大家族受到了重伤,只有白兰度家族安然无恙,于是,所有的猜测自然而然的指向了白兰度家族。

  亚历山大.白兰度本人也并没有表示否认,只是沉默不语。

  "同1930年的黑道换血事件一样,白兰度家族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企图通过吞并帕特森家族和安东尼奥家族的产业,达到控制整个纽约黑道的目的!……

  本市黑帮将会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黑帮集团……美国是西西里光荣社团的天下!……"

  "这两起残忍的流血事件,无疑将会归结于黑道火拼……!白兰度家族有着不可逃脱的重大嫌疑……"

  "帕特森家族和安东尼奥家族有可能联合起来,他们也并非善类……要是全力反击,黑帮火拼将会在一次发生……!……"

  全纽约的媒体和民众都在猜测,通过作案的手法和残忍度,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是亚历山大.白兰度亲手策划的。

  那段时间的美国公民对于黑手党家族的熟悉程度,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他们都在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

  第二天,罗恩.帕特森的儿子勃朗宁.帕特森重新接手了父亲的事业,主持帕特森家族的产业。

  老安东尼奥的私生子,约瑟夫.安东尼奥也时所当然的接手了家族的事业。

  当晚,白兰度亲自打电话给本杰明本人,希望他能够加入到白兰度家族中来,并且保证他的弟弟会安全的从监狱里面出来。

  安德烈亚和奥威尔他们向本杰明表示了欢迎,安德烈亚负责安置本杰明一家的住处,还派了一些人保护本杰明的人身安全。

  与此同时,黑道上早就开始风传白兰度家族将要吞并其他两大家族的消息。

  白兰度本人对此还是缄默不语。

  直到第三天,约瑟夫.安东尼奥公开宣布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向白兰度家族复仇!

  而勃朗宁.帕特森也对约瑟夫的举动表示赞成,当天下午就和约瑟夫见了面。似乎是打算联手对付亚历山大.白兰度。

  ……………………

  一大早的,安德烈亚就和奥威尔一起来到了白兰度的别墅里。

  法蓝德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白兰度的书房。

  泰勒已经吃完早餐了,他先把房间收拾一下,衣服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在洗手间整了一下自己,推开门进了白兰度的书房。

  书房里烟雾缭绕,除了法蓝德,大家嘴巴里都叼着一根烟。

  白兰度似乎心情很愉快,看见泰勒进来的时候,招了招手说"过来,泰勒。"

  泰勒冲着大家微微一笑,快步走到了白兰度的身边。

  白兰度灭了烟头,把泰勒拽到了自己的腿上,搂着泰勒的腰,亲了一下。

  泰勒呵呵的笑了,脸上红了一大片。

  安德烈亚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说正事。"白兰度拍拍泰勒的屁股,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安德烈亚点点头,"他们现在四处在联系买军火。"

  "哦?"白兰度挑挑眉,"买到了?"

  安德烈亚摇摇头,

  "没有,首先是美国的军火走私商不敢卖给他们,那些军火贩子可是相当的聪明,他们现在绝对不想得罪我们家族。

  还有墨西哥那边的军火贩子倒是联系上了,可惜短短的几天时间枪支弹药根本就到不了纽约,要是遇上警察那边的人,那就更麻烦了。"

  "哼,肯定会遇上警察,关键是有没有关系在里面!"

  奥威尔插了一句,他在这方面一直很有经验,一直以来走私的生意,基本上十次有九次会遇上警察和海上稽查队,一般走私集团的成功几率相当小。

  而白兰度家族在海关那边一直都有关系,他们本身也染指这些地下生意,自然对奥威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键是,他们对白兰度家族是这样,不代表对所有家族都这样。

  "恩,"白兰度点点头,然后说:

  "这样,我们也不等了,今晚就动手,奥威尔和法蓝德带人去砸他们的场子,不要伤害他们本人。但是他们手下的工作人员,来一个杀一个,不要手下留情,让他们不能正常工作。"

  "您这是要?"安德烈亚疑惑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我要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再惹我白兰度。"

  安德烈亚看出来白兰度并不是想吞并他们的生意,便点点头,和奥威尔他们退了出去。

  他们走了之后,泰勒把窗户放了开来,让房间里的烟味散出去。

  然后又折回来,坐在白兰度的身边。

  "白兰度,你是对他们的生意感兴趣?"泰勒问。

  白兰度转过头,看着泰勒,摇头说,"我只是给他们一些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碰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泰勒疑惑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捏着泰勒的下巴,"你不就是我的所有物?"

  "啊……原来是这样啊……"

  泰勒红着脸,笑着笑,伸手紧紧的搂着白兰度的脖子。

  …………………………

  现在国家不景气,白兰度自然而然的发展了庞大的政治关系网。而他本人是很值得依靠的男人,自然会吸引无数低调的政客。

  具安德烈亚所知,纽约有一大半的政客,都在从白兰度家族里面拿钱,

  那么,亚历山大.白兰度本人想做什么,他们也就不得不默默支持,否则,他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就导致了,白兰度现在所做出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血腥而疯狂的行为。

  罗恩.帕特森和安东尼奥父子被杀之后的不久,白兰度派人在海关拦截了两大家族私下购买的军火。

  在他们还不知情的情况下,白兰度派出大量的人手,守在帕特森家族的信贷、担保公司和安东尼奥家族的大型的夜总会外面,不停地砸他们的场子,只要是他们公司的工作人员,白兰度家族的手下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
  那种混乱的岁月里,人杀人是很正常的情况,意大利黑帮、俄罗斯黑帮、犹太黑帮……街道上的黑帮血战几乎是家常便饭。

  这就直接导致了居民白天走在街上的时候,有可能刚踏出家门口,一场黑帮血战就在自己眼前发生。

  而大家只会躲避一下,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现在,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是帕特森和安东尼奥两大家族的产业门前和旁边的街道上,大量持枪的光荣社团的成员们在街道边徘徊。

  他们不会伤害无辜的居民,所以,居民们并不害怕,还有一些感兴趣的男孩子在兴致勃勃的围观,或者和他们喝酒打牌,玩弄他们的枪支 。

  所以,他们混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让人防不胜防。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勃朗宁.帕特森和约瑟夫.安东尼奥两大家族的生意受到重创,无数的员工在这次暴力事件中死亡,他们终于彻底的被击垮了。

  七月中旬,勃朗宁.帕特森代表两大家族打电话给安德烈亚,要求和白兰度见面会谈,地点由白兰度决定。

  安德烈亚把这个消息转告给白兰度。

  白兰度只是淡淡的看着安德烈亚一眼,然后低头看书,一言不发。

  安德烈亚知道白兰度看来是不想理他们,便没有向两大家族传达消息。

  勃朗宁.帕特森和约瑟夫.安东尼奥惊恐不安的等待着,白兰度家族的手下仍然在他们的家族产业的附近游荡着,逡巡不去,让他们自己也不敢踏出家门半步
,害怕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穿。

  就这样又持续了半个月。

  期间,两大家族的族长好多次要求和白兰度见面,还是被拒绝,他们更加的惊恐难安。

  勃朗宁.帕特森和约瑟夫.安东尼奥虽然岁数比白兰度大一些,但是他们参与黑道事务的时间和经验都远不及白兰度。

  这两位公子一直都是正赛在位高权重的父亲的庇佑下生活至今的,而白兰度从小就在底层的险恶环境里长大,本身具有的黑道精英的能力气质更是浑然天成,他们根本就不是白兰度的对手。

  安德烈亚一直在猜测白兰度的心思,其实这种情况下,白兰度已经击垮了其他两家,就算是吞并掉对方也不算过分。

  但是,白兰度似乎并没有吞并他们的意思。

  安德烈亚默默地期待着最终的结果。

  八月初的一天,白兰度打电话把安德烈亚叫了过来。

  让安德烈亚安排一下和勃朗宁.帕特森以及约瑟夫.安东尼见面的事情。

  安德烈亚惊奇的看着白兰度,

  "族长,您难道不是想干掉他们?"

  白兰度摇摇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向大大的落地窗,双眼直直的看着窗外的花园,

  "安德烈亚,父亲犯的过错,我们就不用向他们的儿子追究了。如果说杀了罗恩.帕特森和老安东尼是为了给泰勒报仇,那么,现在,我是想给所有人一些教训。

  你要知道,杀光了两大家族的人也没有用,总会有人再出来想干掉我们,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把他们留着,给所有人警告。"

  安德烈亚点点头,着手安排了三大家族族长会面的事情。

  并最终达成了这样的具有法律效益的协议——白兰度家族保证不会吞并两大家族的产业,而帕特森家族和安东尼奥家族每年向白兰度家族缴纳一定数量的纳贡。

  这份协议很快又三大家族共同着手在黑道上公开,这就足以代表—— 纽约黑道家族对白兰度家族的俯首称臣。

  白兰度终于在名义和实质上成为真正的纽约黑道之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双更……大概下午不知神马时候,就又更新了……
(估计在晚上六点左右……来吧~~~多写一点,看着爽啊!)
ps:其实我写的也很爽……咩哈哈哈

☆、第二3K党(1)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上官君,女配就要来鸟~~~
我深知【五月花赛马场】出错了。但是我已经改了N遍了,jj还是显示这个【五月花赛马晨……
这让我很遗憾,让我情何以堪?~~o(>_<)o ~~

  泰勒的喜好之一就是培植花卉。

  第一是因为泰勒是个养尊处优的男人,除了照顾白兰度的生活起居,打点家务,平时没什么事情,白兰度是不会让他出去的。

  第二是因为,泰勒一直觉得,花卉是很美好的事物,所以提到各种著名的花卉的时候,泰勒总是兴致勃勃。

  为了让泰勒打发时间,并且满足他对于各种花卉狂热的爱好,原来闻名全美的维克多家族投资修建的【五月花赛马晨被白兰度派人改成了专门用来一年两次的居民盆栽花卉展览的专用场地。

  平时这里就是奥威尔和法蓝德他们带着手下练习枪法的时候专用的。

  白兰度这一举措受到了附近爱好花卉艺术的居民和盆栽艺术协会的热烈欢迎,当然,参加者一般以老年人和妇女居民居多,而且是比较富有家庭的妇女和老人家,才会在这个潦倒动荡的时局有闲工夫培植花卉。

  但是因为泰勒和白兰度都会到场的原因,一些年轻的女孩子便积极地加入进来。

  ……………………………………

  泰勒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心情似乎异常的愉悦,一边哼着歌,一边做早餐。

  "爸爸,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啊?"

  法蓝德穿着西装从二楼走下来,笑着看向还穿着睡衣的泰勒。

  泰勒一边布置餐桌,一边笑着说:

  "啊,法蓝德,你忘记啦?今天是秋季盆栽花卉展览啊~"

  法蓝德恍然大悟,

  "哦,爸爸,你种植的白色文心兰和粉色康乃馨真是漂亮极了!他们全部不是你的对手!",

  法蓝德低头亲了亲泰勒的侧脸,"相信我,爸爸,你今年一定是第一名!"

  泰勒呵呵的笑了。摇头说,

  "去年,维斯汉娜女士的巧克力兰花不是就得到了第一名?我看我今年拿第一名还是比较困难。"

  法蓝德无奈的笑了笑:"不,不,爸爸,你该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今年的文心兰一定会得到第一名的!"

  "谢谢你,儿子。"泰勒很感动的看着法蓝德。

  "再告诉你一件事,"法蓝德表情坏坏的,

  "维斯汉娜女士最近去世了,我也是刚知道,睡梦中死去的,很安详。"

  泰勒惊讶的捂着嘴巴,"哦……真是,我怎么不知道?"

  维斯汉娜是泰勒最强劲的对手,每一年比赛到最后,都是他们两一较高下,现在维斯汉娜女士去世了,泰勒觉得很难过。

  法蓝德赶忙搂着泰勒说:

  "哦,亲爱的爸爸,别伤心,维斯汉娜女士只是到天堂去了。她现在一定很幸福。而且,我会代您亲自去问候她们家的。"

  泰勒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说:

  "法蓝德,喊你父亲下楼吃早餐吧,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好的!"

  法蓝德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白兰度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每年时逢泰勒主办的花卉展览的时候,白兰度总会陪着泰勒亲自去参加。

  "父亲,爸爸让我请您下楼吃早餐。"法蓝德站在书房门前恭敬的鞠躬。

  白兰度恩了一声,拿起报纸站了起来,跟着法蓝德往楼下走去。

  "白兰度,五月花那边的场馆都布置好了?"

  泰勒看见白兰度下楼,便把餐桌主座上的椅子拉扯出来。

  白兰度上前亲了亲泰勒的嘴唇,点头说,

  "都准备好了,我还请人给你做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你一定会喜欢的。"

  法蓝德笑着看向泰勒。

  泰勒开心的说:"谢谢你,白兰度。"

  每年春季和秋季两季的花卉展览前夕,白兰度都会派人把展览场地布置的高雅漂亮,酒水、保安人员和餐桌都会事无巨细的准备妥帖。

  白兰度挥挥手,坐下来继续看报纸。

  吃完早餐之后,泰勒换上新的西装和白兰度一起往五月花驶去。

  ………………

  五月花曾经是美国最大的赛马场,所以,他的占地面积非常可观,如果用来干其他事情的话,一定可以挣不少钱,但是白兰度自始至终都把这个地方留给了泰勒,这让泰勒非常的感动。

  泰勒和白兰度到那里的时候,露天的花卉场馆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栽鲜花,这些被精心养护出来的花都,看起来都异常的精美。

  场馆的四周有足够数量的保镖在把守着,他们都穿着工作人员的服装,所以,很好辨别出来。

  "族长。"

  一个保安队长看见白兰度从车上下来了。赶忙走了过来,给白兰度鞠躬。

  白兰度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说,

  "辛苦了。去把斯图亚特先生的花卉从温室里搬出来,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坏了。"

  "好的。"

  小伙子点点头,赶忙带着一些工作人员往赛马场后面的温室走过去,那是泰勒专门养殖盆栽花卉的地方。

  大家看见白兰度过来了,纷纷过来握手问好。

  白兰度谦恭有礼的和所有前来问候的人握手交谈。

  泰勒面带微笑的站在白兰度的身侧,他最喜欢看见白兰度在人群中的时候,那种像钻石一样璀璨夺目的感觉。

  "白兰度先生!"

  身后突然传来安德烈亚的声音,泰勒转过头,看见安德烈亚从一辆车里面走了下来,表情似乎有些着急。

  白兰度正在和以为老人家交谈,泰勒扯了扯白兰度的袖子,低声而礼貌的时说:

  "打扰一下,白兰度先生,安德烈亚过来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白兰度点点头,向对方解释了一下,便转身迎上安德烈亚。

  "斯图亚特先生,您的文心兰和康乃馨都端出来了,展览可以祝词开始了。"

  一个工作人员提醒泰勒,时间快到了。

  泰勒转过头,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白兰度修长挺拔的背影,安德烈亚站在白兰度的面前似乎在说些什么,神色有些焦急。

  "好的。"

  泰勒冲着工作人员点点头,便走进了场馆的中间,准备祝词。

  泰勒巡视着,看看酒水是不是已经转备好了,现在虽然是美国禁酒令时期,但是私人组织的非营利性集会的时候,还是可以供应限量的酒水的。

  "每人三杯左右就可以了,不要太多。"

  泰勒不希望让人落下把柄,那会给白兰度添麻烦。

  "好的,斯图亚特先生。"工作人员按照泰勒的安排在布置酒水。

  白兰度径自走了过来,"泰勒,我先回去一下。"

  泰勒直直的看着白兰度,眼神里都是关心,"白兰度,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兰度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威尔留下来负责送泰勒回去,白兰度先和安德烈亚走了。

  …………

  安德烈亚找白兰度是因为安东尼奥家族向白兰度家族求助。

  白兰度回到别墅的时候,约瑟夫.安东尼奥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白兰度了。

  白兰度一进门,就看见约瑟夫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

  约瑟夫.安东尼奥以前一直是个典型的居家男人,虽然帮着父亲老安东尼奥看过一个夜总会,现在继承了父亲的家业,但是他本人一直是个比较平凡男人,安德烈亚一直觉得他不适合干黑道这些事情。

  "早上好,安东尼奥先生!"

  白兰度主动和约瑟夫握手。

  约瑟夫只在前一段时间和白兰度签署家族达成协议的时候和白兰度见过面,之后就再没有见过。

  他对白兰度印象深刻,而且对位高权重的白兰度总是有一股惧怕感,但是白兰度的礼貌让他不安的心绪镇定了下来。

  "早上好,白兰度先生。"

  约瑟夫起身和白兰度握手,三人便做了下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白兰度问,"安东尼奥,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白兰度语气放的轻缓一些。

  约瑟夫激动地说:

  "白兰度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爸爸的一切就要毁在我手上了!"

  白兰度看了看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倒了一杯酒给约瑟夫,更加觉得,约瑟夫不适合在黑道混。

  "谢谢,安德烈亚,"

  约瑟夫接过酒,猛的喝了一口,

  "白兰度先生,近来不停地有人攻击我的公司,很多人都被杀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也受到了攻击,我今天都不敢出门了,还好是安德烈亚过来接我的!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我还不停的受到骚扰的信件,让我们滚回意大利、滚回那不勒斯,不然就要把我们杀光。我的手下现在很多都辞职不干了……"

  白兰度安抚的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相信我,安东尼奥,一切问题都有解决的方法。"

  这是白兰度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一句话"一切问题都有解决的方法。"

  "安东尼奥先生,您先休息一下。"

  说完,安德烈亚站了起来,眼神示意白兰度过来。

  白兰度起身跟了过去。站在了落地窗的旁边。

  "你以为是谁干的?"

  白兰度转过头看了一眼安东尼奥,这个男人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酒杯,双腿轻轻颤抖,估计被吓得不轻。

  安德烈亚抿抿唇,"反正不是帕特森干的。"

  白兰度嗯了一声,安德烈亚既然这么说,一定是调查过了。

  其实很简单,帕特森家族和安东尼奥家族是在白兰度手上没落的,现在那连个家族都很识相的跟在白兰度身后,彼此之间也是相互支撑的力量。

  要是帕特森对安东尼奥下手,那真是蠢透了。

  到时候白兰度家族的势力只会更加的膨胀。

  所以,帕特森绝对不会像安东尼奥下手。

  "那是哪家?"白兰度自言自语的问道,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纽约现在有很多黑帮……"

  安德烈亚仔细的想了想,除了三大家族的。

  俄罗斯黑帮……他们是不杀人的,他们主要干卖/淫和洗黑钱这个行业;

  犹太帮,犹太人更是不主张血腥暴力,因为那与犹太教的教义相违背,所以犹太人主要是干宝石生意,并且为光荣社团【黑手党旧称】服务,是光荣社团忠实的智囊团;

  墨西哥黑帮,安德烈亚可以肯定,他们现在还在美国-墨西哥边境线上活动,贩卖毒品,只有极少数比较强悍的家族成功的转移到了这里……

  那么……

  "第二3K党。"

  白兰度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安德烈亚之前告诉他的那些情况,足以提示白兰度,这种毫无瓜葛就展开的血腥的屠杀活动,只有那群变态的第二3K党人才干得出来。

  "是么?"安德烈亚仔细的想了想。

  能展开这样滥杀无辜的行动的,首先是要有一定的规模的组织,然后是有特定的目标……

  "第二3K党致力于种族歧视和排除移民到美国境内的非白种人,鼓吹种族主义和人种差别待遇,其宗旨在于赢取白种新教徒对于黑人、罗马天主教徒、犹太人、亚裔及其他移民的相对优势地位。毫无理由的通过血腥屠杀暴力行为排除异己。"

  安德烈亚熟练地把第二3K党的资料背诵出来,他的脑子就像是字典一样的好使,白兰度很喜欢他这一点。

  "你看,安德烈亚,"白兰度听完之后说,

  "其实最近我一直在关注,不停地有移民在边境线上被杀害,还有本市纽约也屡见不鲜的黑种人屠戮行为,不是疯狂的第二3K党,还会有那个组织会干这种事情?"

  安德烈亚点点头,第二3K党只要是展开杀人行动,向来是妇女儿童、男女老少全部不放过的,非常的变态和不人道。

  "太嚣张了。"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约瑟夫。

  白兰度对世界各地,尤其是美国境内的暴力组织非常的清楚。

  这个第二3K党的前身是3K党。是美国种族主义的代表性组织,也是目前最强大的组织。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黑道,而是名义上的政治组织,但是大家都把他们当做黑社会,并且是名声很差的那一种,就连正常的美国人都对他们产生深刻的反感。

  3K党在1866年由南北战争中被击败的南方联邦军队的退伍老兵组成,战斗力非常的强悍,但是,由于缔造了太多不人道的种族冲突暴力事件,在1871年,尤里西斯·格兰特总统签发了三K党和执行法案,强行取缔了这个政治组织,可此后仍有不少此类暴行发生。

  1915年,也就是白兰度16岁的时候,第二3K党诞生了,并且人员激增,在1920年左右达到了顶峰时期,并且在美国公开运作。

  白兰度曾无数次亲眼看见第二3K党人的暴力行径。

  ………………………………

  "安东尼奥先生的家人也受到了袭击,但是躲了过去。"安德烈亚低声说。

  白兰度拍了拍安德烈亚的肩膀,转身朝约瑟夫.安东尼奥走去。

  ………………

  "白兰度先生,我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您了,您是不是可以帮助我一下?"

  约瑟夫紧张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握着约瑟夫的手说,

  "我们既然已经签署了协定,那么,我就有义务保证你们家族的安全,这样,安东尼奥,安德烈亚会派人送你回家,然后我们会专门拍保镖去保护你的妻子和孩子,所以,什么也别担心,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白兰度说话没有什么语气,但是,总是给人一种信服
  的感觉。

  "好的!谢谢!白兰度先生!"

  约瑟夫笑着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白兰度低声说安德烈亚说"找纽约本地的美国白种人去保护他们。这样会好一点。"

  "好的,族长。"

  安德烈亚点点头,鞠躬转身走了出去。

  ………………

  泰勒的纯白色文心兰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这一季纽约花卉展览的第一名。

  大家纷纷向泰勒表示祝贺,泰勒笑着把自己养殖的一些文心兰盆栽送了出去。

  展览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左右了。外面阳光灿烂。

  泰勒一身白色的西装走在人群的簇拥中,黑色的长发柔柔的披散在肩膀上,

  笑意温柔,参加活动的小娘们儿门忍不住的看直了眼睛。

  如果说泰勒是贵族公子,没有人会反对。

  "只可惜,他好像已经结婚啦啊……"一群年轻的娘们儿站在一起,窃窃私语,低声的讨论着引人瞩目的泰勒。

  "是啊,不是带着婚戒吗?"

  "真是可惜……就算是一起上一次床,也是可以的……"

  "呵呵呵……"

  几个人顿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威尔站在泰勒的身后自然听到了这些话,也呵呵的笑了。

  泰勒羞红了脸,转过头看着威尔,"我们回家吧。"

  威尔皱皱眉,"可是白兰度先生还没有过来呢。"

  泰勒摇摇头,

  "大概是家族有些事情吧,估计不会过来了,我们先回去吧,威尔。"

  威尔转身对工作人员说:

  "你们收拾一下,我先把斯图亚特先生送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

  几人互相道别,泰勒就上了车。

  威尔拿起两把左轮手枪插/在口袋里,开车往林荫道的方向驶去。

☆、第二3K党(2)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晚上六点左右再见~~
还有……小兔君。抱抱~~~^_^

  泰勒和威尔要是开车回家的话,必然要经过一条比较拥挤的街道,现在真是正午时分,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人挺多的,"威尔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双眼直视前方,以防轿车碰到来来往往的路人。

  经过威利的花店的时候,泰勒对威尔说,

  "威尔,停一下车,我想到老威利家的花店买束花。"

  威尔点点头,泰勒经过这里的时候一般都会下车买束花。

  "好的,斯图亚特先生。"

  说完,威尔缓缓地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自己先下车下车为泰勒拉开车门。

  "请下车,斯图亚特先生。"威尔左右看了看。

  泰勒笑了笑,"谢谢你。威尔。"

  泰勒刚站到路边。

  两个举着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两个人的手上都举着一把机关枪,毫不掩饰,神情很是张狂。

  人群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大家大概以为是又要发生血战了,于是纷纷躲了过去。

  泰勒一转过头看见他们走了过来,心脏砰砰的直跳,威尔立刻转身把泰勒拉扯在自己身后。

  但是,两个男人无视泰勒和威尔的存在,直接从泰勒的眼面前走了过去。看都没看泰勒一眼,速度很快,似乎在赶着做什么事情。

  威尔和泰勒双双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两人拿着枪站在一个巷子的旁边。然后互对了一下眼神,便折进了巷子里面。

  "我们去看看。"

  泰勒小声说。

  "好的。"

  威尔拿着枪也跟了过去。

  刚走了几步,里面就传来了对话声:

  "爱尔伯特.加西亚女士,我们老大希望请您去喝一杯。"

  泰勒看了看威尔,威尔把枪掏出来,示意泰勒不要出声。

  泰勒心想原来是欺负女人的混蛋啊。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杀手呢。

  泰勒安静的听着,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冷哼,"怎么,你们老大请女士去【喝一杯】的时候就用这种方法?"

  "哦,这可不能怪我们,爱尔伯特女士,谁让您这么的【高傲】呢?女王陛下。"

  "请你们注意语气!"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生气。

  "闭嘴,婊/子!"

  然后就是巴掌声。

  泰勒点点头,威尔立刻转身冲了过去,拿起手上的枪抵在了两个男人的后脑勺上,"哦,兄弟,两个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总是不好的吧?"

  两个立刻识相的举起双手,一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把两人手上的机关枪收缴了。

  "干掉他们。"

  旁边的女人冷冷地说,嘴角裂开诡异的笑容。

  短发女青年拿起机关枪一人一枪,干掉了两人,威尔的脸上和身上被喷了很多血。

  "两位女士,你们没事吧?"

  泰勒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威尔浑身是血,吓了一跳。"威尔,你怎么了?"

  威尔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然后看了一脸冷酷的女人一眼边对泰勒说:

  "斯图亚特先生,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

  泰勒看了看站在巷子里的两个女人。

  一个金色短发,湛蓝的眼珠,身穿短款的黑色皮衣,□是黑色的紧身皮裤和黑色长靴,手上拿着两把机关枪,看起来结实有力,大概是女保镖之类的。

  另一个站在旁边的女人,个子高挑,身形修长,大概175左右,银白色的长卷发,银白色的眉毛,一双深绿色的眼睛显得很高贵又妩媚,但是表情冷冽。身上穿着昂贵的穿白低胸礼服,是个让人惊艳的美人。

  女人的白色的礼服被喷溅上了不少的鲜血,但是女人看起来一点也不惊慌,神色淡然。

  泰勒冲他们微微一笑,"再见。"

  说完,泰勒便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

  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一双深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泰勒,泰勒转过头,就对上这样一双妩媚冷眼的眼睛,有点无法对视。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女人扯起唇角,微微一笑"爱尔伯特.加西亚。"

  "什么?"泰勒微微一愣。

  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我叫爱尔伯特.加西亚。你记好了。"

  泰勒无奈的咧开嘴,笑了笑,"好的。那么再见了。爱尔伯特.加西亚女士。"

  说完,泰勒转身走了回去。

  爱尔伯特.加西亚目不转睛的看着泰勒离开的方向。

  夏洛特笑了笑,附到爱尔伯特.加西亚的耳边说,

  "斯图亚特.泰勒,亚历山大.白兰度身边的人。现在抓回来,还来得及。"

  爱尔伯特.加西亚点点头,"你安排好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爱尔伯特.加西亚转身往巷子后方走去。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背上,腰部上方纹着三个纯红色的字母——K.K.K。

  …………

  泰勒默不作声的坐在轿车的后座上。

  "威尔,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这样?"

  "什么意思?"威尔不解的从镜子里看泰勒。

  泰勒抿抿唇,"就是我不该管这件事?"

  威尔摇摇头,

  "男子汉欺负女人总是不对的。要是族长遇见的话,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想到白兰度也可能会这么做,泰勒心里舒服多了。

  "前面好像来了很多人。"

  威尔把车速放慢了。

  泰勒朝外面看了看,好像是参加政府组织的城市建设的工人刚刚下班回家,

  把前面的路堵住了。

  威尔不停地按喇叭,那些人还是挡在前面。

  "砰——砰——"

  很连续的两声,威尔和泰勒都感觉车身猛的一震,然后是车身后半截猛的陷下去的感觉。泰勒立刻扶紧了座位。

  "妈/的!"

  威尔无法发动轿车,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立刻拔出了口袋里的两把枪拿在手上。

  "快趴下!"

  威尔突然喊了一声,然后伸手将泰勒的脑袋迅速压了下去。

  外面传来一阵疯狂而密集的扫射。

  "嗯——!"

  一颗子弹从泰勒的大腿边上擦了过去,疼的泰勒叫了一声,白色的西装裤染上了血红色,还有一些玻璃碎片扎在了泰勒的手臂上。

  泰勒疼的要死,但是还是紧咬着牙关。

  "哈哈哈——"

  外面传来了一大群人疯狂而嚣张的笑声,没有女人的声音。,都是些男人。

  泰勒脑袋疼,身上也疼。

  集中扫射很快就结束了,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威尔,你没事吧?"

  泰勒喊了一声。威尔爬了起来,挥挥手说,"没事。"

  但是泰勒看见威尔的脸上和手上都是血渍。

  泰勒自己也疼的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滚出来!"

  "出来,臭小子!"

  泰勒抬起头就看见轿车周围围了一群穿着白色长衫,脑袋带着白色的头罩,浑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这些人都拿枪指着车厢。

  威尔看了看那些人左胸前的圆圈标识——一个圆圈里面有个大写的K字。

  "第二三k党?"

  威尔疑惑的问。

  "是的。你这只黑鬼!"

  说完,那人就要冲着威尔脑袋开枪。

  旁边一个人拦住了他,"夏洛特说不要杀他们的,刚才是他救了主席。"

  那人点点头。

  对着威尔的腮部就是一拳,威尔一声不吭,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出来!"

  说完,那群人把泰勒和威尔从车上扯了出来,盯着脑袋装上了另一辆车上。

  旁边有路过的记者不停地拍照。

  泰勒转过头,看见闪光灯不停地拍摄着。

  "斯图亚特.泰勒!"

  不知混乱的人群里是谁喊了一声,还有正对着他脸的灯光,泰勒眯了眯眼睛,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大腿内侧全是血红色。

  这些第二三k党人向来是在美国大行其道,他们在公众的视线内公开运作,嚣张极了。

  这群人看见报纸记者的时候,纷纷举起手上的枪,竖起中指,对着镜头大喊道:

  "有色人种都是猪!"

  "滚出美国!"

  "消灭有色人种!"

  "耶和华的劣等子民!"

  "……"

  泰勒面无表情的被群人压着进了一辆很长的黑色轿车。

  "别担心,他们不杀白种人。"威尔低声对泰勒说。

  泰勒笑着摇摇头,"威尔,我不怕。"

  泰勒刚才就看出了这群人对威尔的敌意,威尔是黑种人。所以,泰勒还是比较担心威尔。

  说完,轿车便迅速驶了出去。

  "嘿,黑鬼,是你的xx大。还是我的xx大?"

  一个男人扯下头套,笑嘻嘻的看着威尔。

  这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岁数不大,但是金色头发银灰色的双眼,尖下巴,长相倒是挺精致的。

  威尔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的看着前方,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妈/的,说话!"那个小伙子那这个枪抵着威尔的太阳穴。

  泰勒瞄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毫无厌恶感。泰勒对他们更加没有好感了。

  威尔还是不说话。

  青年突然转动了一下轮转。"再不说话,我就一枪干掉你!"

  威尔还是面无表情,并没有怕死的样子。冷汗都没掉下来。

  青年哈哈哈的的大笑了几声。拉/开了威尔的裤子,开始肆意的玩弄威尔的身/体。

  "好/大啊!"青年尖叫了一声。

  泰勒涨红了脸。赶忙转移了视线。

  威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自己是男人,被看一下又怎样?

  "是啊是啊!"

  "好/大啊!"

  旁边的一群人附和着。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坐/上去!"

  "是啊,坐/上去!"

  "噢噢噢。坐/上去!"

  泰勒被吓了一跳。

  威尔终于恼火了,皱着眉头说:"滚开!"

  青年一脸狰狞的刚想说什么。

  前面的司机转过头说:"到了!快下车,主/席等着呢!"

  说完,一群人赶忙下了车,把脑袋上的白色头套都拿了下来。

  青年帮威尔把裤子拉链拉了起来,然后再威尔的脸上亲了一下。

  "下车吧,宝贝儿~"

  威尔一脸恶心的推开青年自己下了车。

  两人被着一群疯狂的青年人压着来到了一幢别墅前面。

  这幢别墅比白兰度家族的别墅要大很多,是最近几年来的新型别墅,一共三层,外面全是白色的,看起来很整洁,一大片墙壁上都是盛开的红色杜鹃花,除了这些杜鹃花,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别墅的院子里,空荡荡的一大片绿色的草坪。

  "主席,人已经带过来了。"

  这群人的态度明显恭敬了很多,几乎个个都表情严肃。

  泰勒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装,耳朵上带着昂贵的钻饰,脚底穿着价格不菲的白色高跟鞋。

  银白色的卷发披散在两颊,脸颊瘦削,眼神深邃。

  身后站着金个短发的女青年。

  泰勒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说:

  "放我的司机走,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爱尔伯特.加西亚挑挑眉,看着泰勒身上的伤口,没有做声,而是冷冷的看着她的手下,"谁先开枪的?"

  那些人不知道加西亚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站着。

  "谁?"加西亚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膝盖,表情冷冽。

  "是我……"最后,一个青年站了出来。

  加西亚拿起手边茶几上的枪瞄准了青年的大腿就开了一枪,青年躺在地上抽搐起来,但是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我不是说不要伤害斯图亚特先生么?"

  说完,加西亚挥挥手,"都下去吧。"

  说完,他们便迅速拖着青年走了下去。

  泰勒心里一惊,很少看到这么狠的女人,开枪伤人的时候都不眨眼睛。

  加西亚拍了拍沙发。"请坐,斯图亚特先生。"

  泰勒点点头,礼貌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威尔站在泰勒的身后。

  加西亚拿起手边的一支雪茄,夏洛特弯腰帮加西亚点燃。

  "要不要来根雪茄?"

  泰勒摇摇头,"不了,谢谢。我不抽烟。"

  "要不要喝点什么?"

  泰勒还是礼貌的拒绝了。

  加西亚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对泰勒说:"知道这是哪里的雪茄吗?"

  泰勒一脸疑惑的说"古巴的?"古巴的雪茄是世界名品。

  加西亚冷笑了一声:

  "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说过。喝酒只喝美国的酒,抽雪茄只抽美国的雪茄。"

  说完,加西亚交叠双腿,身子微微的朝后倚着,姿态优雅,

  "斯图亚特先生。我父亲一生最憎恨的就是那些破坏美国秩序的蛀虫。

  他们从边境线偷偷钻进美国,蚕食美国社会的文化和经济,还和美国的孩子们抢夺食物和教育资源……

  只可惜,我父亲不够狠,所以,他前一段时间还是死在了这些蛀虫的手上。"

  加西亚把剩下一半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然后抬起头,

  "他们都以为我会像我父亲一样,因为心慈手软死在那些蛀虫的手里,但是……"

  加
  西亚眯了眯深绿色的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他们忘记了,我是个女人。世界上最狠的,永远是女人。"

  泰勒耐心的听加西亚说完。

  "首先,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那么,这些和我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加西亚面无表情的看着泰勒,"斯图亚特,你不该和亚历山大.白兰度那种人在一起。"

  "为什么?"泰勒不解的问。

  "哼,"加西亚站了起来,泰勒的视线并没有追随过去,

  "西西里这些乡下的土匪!把原本纯净的美国社会都弄脏了!把白种人的血统都弄混了。

  亚历山大.白兰度是意大利血统吧?那肮脏的血脉!斯图亚特你要是真的热爱这个国家,你就不应该和那种人在一起!"

  泰勒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眉眼压得很低,漂亮极了,但是眼神里透露的都是血腥和偏执。

  其实泰勒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在白兰度的眼睛里也看见过这种血腥,甚至比她还浓重,泰勒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感。

  "我离不开他。"泰勒淡淡的说,语气坚定。

  "呵呵……"加西亚对泰勒的回答不可置信。

  "离不开?哈哈……斯图亚特,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理由。一个男人离开另一个男人会活不下去?"

  泰勒皱皱眉,然后点头说"我试着离开过,差点死在外面。"

  "那你真是没用透了。"

  泰勒恩了一声,

  "你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12岁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他是我这一生的主人,我不能背叛他。而且,我是他亲手养大的,如果是当初没有遇见他,我的人生一定会悲惨不已。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

  加西亚冷冷的看着泰勒,

  "斯图亚特.泰勒。你相信吗?我爱尔伯特.加西亚想得到的任何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我相信你。爱尔伯特.加西亚小姐,你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你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的,是不是?你也说了,你只是不能背叛他罢了,为什么不选择和我在一起呢?"

  加西亚嘴角浮现妩媚的笑容,伸手想要抚摸泰勒脸颊。

  泰勒侧着脸躲过了她的触摸,恼火的站了起来,语气依旧礼貌地说:

  "很抱歉打搅了。爱尔伯特小姐,我想我们现在该离开了。谢谢你的款待。"

  加西亚没有说话,身后的夏洛特冲着房顶开了一枪,泰勒身体一怔,

  "很抱歉,斯图亚特先生,只要您再往前迈出一步,我就打烂这个黑鬼的脑袋。"

  泰勒转过头,看见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机关枪。直指着威尔的太阳穴。

  泰勒折了回来,坐回了沙发上。

  "爱尔伯特.加西亚小姐,你先放威尔回去,我呆在这里。可以吗?"

  "叫我加西亚。"女人挑挑银白色的细眉。

  泰勒点点头,"加西亚。"

  加西亚挥挥手,表情严肃。

  "夏洛特,把这个司机送回去,不要伤了他,他今天可救过我们的性命。"

  "好的,主/席。"

  说完,夏洛特便拽着威尔走了出去。

  "亲爱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是么?"

  加西亚轻轻的笑了笑。

  泰勒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第 87 章

  威尔回到白兰度那里的时候,白兰度他们已经知道了泰勒在街上被人绑架的消息。

  那些第二3K党人太过嚣张了,这一区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白兰度家族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再加上安德烈亚的线人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通知安德烈亚这一消息,安德烈亚更是什么都清楚了。

  "族长!"

  威尔回来的时候,白兰度、安德烈亚和法蓝德他们都坐在大厅里。

  白兰度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法蓝德和安德烈亚坐在左边,奥威尔和赛门坐在右面。

  白兰度低着头,默不作声,房间里烟雾缭绕。

  看见威尔进门的时候,安德烈亚和法蓝德立刻站了起来:

  "威尔,泰勒呢?"

  "爸爸怎么了?"

  威尔喘了口粗气,看着白兰度说:

  "族长,那个女人叫爱尔伯特.加西亚。她是第二3k党的现任主席,他爸爸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克鲁德.加西亚,……"

  威尔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兰度。

  白兰度听了并没有特别的表情,而是挥挥手让威尔下去好好休息。

  "族长,那个爱尔伯特.加西亚让我对您说:以后,斯图亚特先生就留在她身边了。"

  白兰度突然冷笑了一下。

  大家都被这抹笑容给吓了一跳。

  白兰度冷冷的说:"疯狂的女人。"

  安德烈亚咳了一声,直直的看着白兰度,

  "族长,他们是不杀白种人的,所以,您不需要担心。"

  他们组织内的第一条规定就是禁止杀害白种人的,要是蓄意谋杀一个白种人,无论什么身份,都会被组织内部处以极刑。

  白兰度低低的嗯了一声。

  "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把泰勒要回来?"安德烈亚提议。

  "关键是要了她也不给啊!"法蓝德焦急的说。

  白兰度挥挥手:

  "看来这个女人绑走泰勒是希望得到他,不伤害他就行。我们先别急,她既然已经对安东尼奥家族下手了。肯定很快就对我们家族下手。帕特森家族是美国本地的,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先看看她想干什么。"

  安德烈亚点点头。

  法蓝德皱皱眉站了起来。"父亲,把爸爸一个人留在那种疯子身边,我不放心。"

  "闭嘴。"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法蓝德一眼,"法蓝德,你该学会冷静。"

  安德烈亚也赞同白兰度的说法,便没做声。

  法蓝德嗯了一声,觉得自己是太冲动的,"我知道了,父亲。"

  说完,法蓝德揉了揉头发,坐了下来。拿起眼前的装满了酒水的杯子,狠狠地灌了一口。

  白兰度家族没有任何动作的过了一晚。

  ——————————————————————

  泰勒无法离开爱尔伯特.加西亚的别墅半步。

  他被安排呆在二楼中间的一间客房里面。

  第一晚,泰勒一夜没睡。

  一开始,泰勒竖起耳朵听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爱尔伯特.加西亚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女仆,一个端着食物,一个端着药品。

  泰勒坐在床边,毫无表情的看着加西亚,"爱尔伯特……"

  "叫我加西亚。"加西亚打断了泰勒。

  泰勒不想再和她所谓的玩文字游戏了,便直接说:

  "加西亚,你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加西亚神色专注的看着泰勒,天,泰勒的脸真是异常的漂亮……

  "斯图亚特,你该吃点东西,还有,你的腿受伤了,是不是该上药了?"

  泰勒摇摇头,"谢谢,但是我现在不太想吃晚餐,药品留下吧,我自己会上药。"

  "哈哈,"

  加西亚看着泰勒一脸赌气的样子,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银白色的细眉扬了起来,

  "哦,王子殿下,你真的会自己上药?据我所知 ,亚历山大.白兰度可是把你当娘们儿一样养着呢。"

  "闭嘴。"泰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加西亚耐性向来好得很 ,她朝后伸了伸手,身后的女仆递过来一件深蓝色的睡袍。

  "你该洗个澡,水已经放好了。"加西亚把那件睡袍放在泰勒的手上。

  泰勒腿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西装裤看起来脏兮兮的。

  泰勒挥手把那件蓝色的睡衣扔在地上,

  "加西亚……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去做了吗?为什么要把时间耗在我身上呢?"

  "啧啧……"

  加西亚感慨的看着泰勒,深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的脾气还真是好的不得了,都被我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斯文的和我说话。"

  "那我现在走可以吗?"

  泰勒站了起来。

  加西亚坐在床上,身子朝后依靠在床头,呵呵的笑了一声,

  "斯图亚特,现在整个美国,我手下有300多万人,只要我打声招呼,现在纽约就有2万人可以

  立刻过来,其中还包括数不清的政/府各级机关中的政治家。"

  泰勒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然后转身坐了下来,坐在床边。

  加西亚把两条腿放在泰勒的大腿上。

  "我在亚特兰大的时候,就知道就亚历山大的名声,他是够狠,全美国都找不到一个这样的男人。我们是同类人,只要是想到手的东西,不可能放手,就算是死到临头……"

  加西亚的右脚在泰勒的大/腿上摩/挲,"也要带在身边……"

  "你就不怕他杀了你?族长是很厉害的男人。我陪着他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他失败。"

  加西亚挑挑眉,"斯图亚特,我可不怕他。"

  说完,加西亚把双腿从泰勒的腿上拿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泰勒的侧脸,

  "亲爱的,你还是乖乖去洗澡吧。"

  女仆把睡衣从地毯上捡了起来,"请吧,斯图亚特先生。"

  泰勒接过睡衣,转过头说;

  "我不知道这些思想到底是谁灌输给你的,我也不在乎你是怎样的女人。我只想说,大家都是一样的,有着相同的人权,为什么要反对那些和我们肤色不一样的人呢?……恩……!"

  加西亚狠狠地抽了泰勒一巴掌,向后扯着泰勒的长发,一脸阴鹜的说:

  "你真是猪!只有我们白种人才是上帝的子民!不要给我将那些有色猪才会讲的废话!现在,给我滚去洗澡!"

  说完,加西亚狠狠地推了泰勒一下,泰勒不知道看起来很纤细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泰勒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有着偏执信仰的疯狂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加西亚,白兰度甚至从来不相信上帝。"

  "妈/的,别再提那个男人!"

  说完,加西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表情恢复自然,姿态优雅的走了出去。

  "拜托了。斯图亚特先生。"

  女仆语气有些颤抖。

  泰勒看着那个女魔头下了楼,便冲着女仆礼貌的微微一下,接过睡衣,"谢谢。"

  说完,泰勒便往浴室走去。

  ……………………

  当天晚上,泰勒还没睡下的时候,白兰度家族位于布鲁克林的好几个大型的存放酒精的仓库被一群穿着白衣的年轻人纵火焚烧,他们全部拿着机关枪和冲锋枪,所到之处,见人就杀。

  奥威尔带人赶过去的时候,一个大仓库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里面里里外外躺了无数的尸体。

  奥威尔傻傻的站在那里 ,心痛不已。

  ……………………………………………………

  "死了好多兄弟,妈/的,这娘们儿真是狠!"

  奥威尔难过的说,他一直是个很在乎兄弟的男人,还有那些岁数不大的死在第二3k党手下的少年。

  "孩子都不放过!真是……"

  奥威尔一脸的痛心疾首。

  安德烈亚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观察白兰度的表情。

  白兰度瘦削的面孔绷得紧紧的,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淡绿色的瞳孔里一片杀机。

  "我们是不是该反击了?"

  奥威尔问。

  白兰度挥挥手,

  "别急,最近把所有的生意都关闭了,让兄弟们集中在一起。还有,安德烈亚现在找人把最近第二3K党干的所有的血腥的事情都写成详细的新闻题材……

  他们本来在美国已经让民众恐慌了,虽然一开始是政/治团体,但是这么多高调的暴力事件,大家不会再支持他们的。然后我们再联系市长先生。"

  "好的,白兰度先生!"

  安德里亚清楚地直到,当年的3K党被强制解散就是因为太过高调的在公共场合使用暴力、滥用私刑……

  现在,他们虽然在美国大行其道,但是已经不算是正规的团体,只要自己花些钱用心的炒作一下,估计政府很快在此会介入,那样会很好摆平他们。

  "族长!有人送东西过来!说是让你亲自查看!"

  威尔站在外面,手上捧着一个包裹。

  白兰度起身走了过去,掀开包裹,看见一双血淋淋的手被包裹在里面,上面带着白兰度送给泰勒的婚戒。

  安德烈亚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双手,纤细修长……

  "泰勒……?"

  威尔惊恐的看着手包裹里面的东西。

  "爸爸,是不是出事了?!"

  法蓝德着急的看着安德烈亚,安德烈亚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拿起带着婚戒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然后摇头说;

  "戒指是真的,手不是泰勒的……泰勒左手的食指指尖上有一颗痣。"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女人……这样是要干什么?!"

  法蓝德恼火的掏出了枪,似乎是想现在就去把绑走泰勒的那个女人干掉。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把那只手上的戒指推了下来,上面刻着——【斯图亚特.泰勒】

  白兰度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绢轻轻地擦干净这只戒指,然后仔细的把戒指放到了西装上衣的口袋里。

  "那个女人是想激怒我,她可比他的爸爸厉害多了。"

  白兰度冷冷地说。

  "那现在?"

  白兰度冷笑了一声。

  ………………

  之后的两天,白兰度家族关闭了所有的生意场所,全面停业。

  而关于第二3k党的惨无人道的行径突如其来的在纽约的每一条大街小巷肆意的传扬着。

  现在大家每每看见招摇过市第二3k党人的时候,纷纷惊恐的散开。

  美国政/府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太过恶劣,便宣布将会介入调查。

  今天晚上,白兰度和市长迦迪亚会面。

  "市长先生,除非美国现在就放弃资本主义制度,而且是永远的放弃资本主义制度。

  不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移民进入美国,而我们这些外来人员为美国社会奉献了一切——尤其是廉价的劳动力。

  我们离开自己的祖国为美国创造了无数的财富,难道就要这样因为愚蠢的肤色问题而受到如此残暴的对待?"

  迦迪亚是个素有盛名公正严明的执法者,此刻,他正认真的听着白兰度说话。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迦迪亚,然后挥挥手,把一大叠报纸和一些血腥场面的照片放在迦迪亚的面前。

  "市长先生,口说无凭,看看这些报道和现场的照片。"

  迦迪亚看着那些东西,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不敢相信这些残忍的事情都是美国的同胞做的。

  "市长先生,这个党派是非法的,早在1871年的时候就被政府取缔了,现在他们的人数竟然有400万之多……无法想象,还有多少可怜的妇女孩子要受到死亡的威胁?……"

  迦迪亚默不作声的听白兰度说完,最后抿抿唇,点头说:"好的。"

  ……………………………………

  当晚,爱尔伯特.加西亚收到了一封来自白兰度的信件。

  尊敬的爱尔伯特.加西亚女士:

  我亚历山大.白兰度从来都不相信法律具有公正性,能为我们这些移民者找到公平。

  所以,以暴力来解决问题是我一直以来奉行的宗旨。

  而你显然对我们家族的一切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觉得我们还是用原始的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吧。

  8月20号中午,我将会带人到你的别墅,希望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地把问题解决一下。

  亚历山大.白兰度
  1931年8月18号

  ………………

  加西亚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白兰度让人送来的信件认真的看着。

  泰勒一直呆在房间里发呆,或者听听收音机,实在是无聊之极的时候就看看书——其实泰勒一点也不喜欢看书。

  他从来不和加西亚说话,自己也一言不发的呆在房间里,除非加西亚主动和他说话,泰勒倒是挺佩服这个女人的耐性的。

  他相信白兰度一定不会成为这个疯女人的手下败将。

  加西亚面带微笑的拿着信来到泰勒的房间,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首流行而艳俗的好莱坞歌曲。

  "猜猜这是什么?"

  加西亚嘴角带着笑意,把自己手上的信纸扬了扬。

  泰勒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那是白兰度一直用的空白纸张的信纸。

  白兰度从来不用带格子或者是任何线条的信纸。

  泰勒隐忍着激动地心情,躺在床上侧了侧身子,闭着眼睛继续听歌,

  "关我什么事?我
  不想知道。"

  加西亚很不喜欢泰勒这个态度,脸色一沉,坐在床边,伸手想抚摸泰勒的侧脸。

  泰勒躲过加西亚伸过来的手指。

  "请自重。"

  泰勒面无表情的继续闭着眼睛。

  加西亚冷笑一声,

  "你家的主人已经要和我决一死战了,现在白兰度家族所有的营业都停了下来……"

  泰勒猛的睁大了眼睛,看见加西亚冷上的冷笑,便又躺了下去,"别开玩笑了。"

  加西亚伸手捏着泰勒的下巴:

  "斯图亚特,还买有人把他逼到这种境地吧?你不信?你不信是不是?那你自己看看吧?是不是你心爱的主人的手迹?"

  说完,加西亚把手上的信纸扔到泰勒的脸上,然后笑着走了出去。

  泰勒等着那个女人的声音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立刻拿起信纸,放在眼前。

  "白兰度……白兰度……"

  泰勒把信纸贴在心口,那是白兰度的字体,只有白兰度才能写出这么优美端庄的字母。

  泰勒才不相信白兰度会输给这个疯女人,泰勒低低的笑了两声,把信纸折起来放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

  加西亚是够狠,但是在黑道上发展,狠是不够的,得狡诈,得聪明。

  女人骨子里的天真是怎么也抹不去的天性。

  第三天早上,加西亚几乎把所有能召集的手下都召集到了自家的别墅里,别墅里里里外外全是人,人头攒动。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纽约黑道之首,白兰度家族的第一任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现身。

  结果,白兰度还没出现,就有无数的警察来到这里,以"非法集会和配合政府取缔非法组织"为理由,把所有人都弄进了警察局。

  只要警察局有正当的理由,加西亚就无话可说,况且现场还有一些用于血腥暴力活动的武器。的确是非法集会。

  加西亚还没反应过来的,手下就被警察局全部撵走。

  "该死!"

  加西亚立刻打电话准备召集其他其他人。

  还没走回房间,白兰度带着手下已经出来了。

  而加西亚的别墅里只剩下一些女仆还有没有枪支被警察没收的夏洛特。

  泰勒站在阳台上听见下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撩开窗帘一看,原来是白兰度带人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泰勒远远看过去,一身黑色西装的白兰度站在人群中间,正对着加西亚。

  "亚历山大.白兰度先生,你厉害。"

  加西亚眼神狠狠地瞪着白兰度。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看着加西亚,只说了一句话:

  "把斯图亚特.泰勒交出来。"

  "我要说不呢?"

  加西亚冷笑了一声、

  白兰度挥挥手,赛门手上拿着一把长长地墨西哥弯刀走了出来。

  加西亚毫无惧色,杀人的场面她见了多了,只是挑挑眉看着白兰度,

  "原来白兰度族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欺负女人?"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

  "你已经不配被称为女人了。我这么做是在向你表示尊敬。"

  "没错,"赛门握着弯刀,直直的看着加西亚,

  "砍头是最高贵的死法。我们不屑于杀死女人。"

  【在那个时候,砍头是欧洲皇室贵族的死法,所以,砍头的话,并不是对加西亚人格和尊严的侮辱。】

  "啊啊——"

  楼上突然传来了惨叫声。

  安德烈亚心底一惊,"是泰勒!"

  法蓝德立刻拿着枪带人冲了上去。

  加西亚也猛的转头往楼上看过去。

  白兰度立刻走向别墅。

  赛门命人把加西亚按在地上,对着脑袋砍了下去。

  赛门力大无穷,"咔嚓——"一声,女人的颈椎骨就被砍断了,脑袋滚落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

  "她是一个党派的主席,暴尸荒野总是不好的,奥威尔,找人把她安葬了。"

  安德烈亚认真的对奥威尔说,然后双眼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别墅。

  奥威尔很赞同安德烈亚的话,要是直接把这个女人暴尸荒野,白兰度家族一定会遭人嘲笑和不耻的,这也是对一个党派主席的尊敬。

  奥威尔立刻找人把加西亚的尸体包裹好,抬走了。

  ………………………………

  "爸爸……!"

  白兰度出来的时候,泰勒被他抱在怀里,嘴角不停的吐着白沫。

  "去医院。"白兰度说。

  威尔立刻把车开了过来。

  安德烈亚跟着白兰度坐了上去,法蓝德在这里负责剩下的事情。

  "他们给他注射了大量的纯可卡因。"白兰度说。

  泰勒浑身一阵热一阵冷,嘴角不停的吐着白沫。

  白兰度把泰勒搂在怀里,拿起手绢为泰勒擦干净嘴角的白沫。

  "要是我迟去一步,泰勒就不行了。"

  那种液状的可卡因,一针管全部注射到泰勒体内的话,泰勒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白兰度抿抿唇,把泰勒的双手放在一起握在自己的掌心。

  "白兰度……白兰度……"

  泰勒突然喊了一声,脑袋上全是汗水,大滴大滴的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

  "怎么了?泰勒?"

  白兰度捏着泰勒的脸蛋,看向自己。

  泰勒白皙的面孔上一阵潮红,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安德烈亚看着泰勒,恍然大悟的说:

  "可卡因是由古柯叶制成的,具有强烈的兴/奋和致幻作用……"

  向泰勒这样从不抽烟,也从来没有嗑过药的,更是比最强烈的催/情剂还要管用。

  泰勒身体涌起可巨大的兴/奋,难以抑制。

  眼前浮现了白兰度精致的面容,泰勒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泰勒突然呵呵的傻笑了几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软绵绵的身体突然有了活力,伸出双手搂着白兰度的脖子,嘴巴贴了上去,病态而疯狂的亲吻着白兰度。

  白兰度配合的和泰勒激吻。

  嘴巴被泰勒咬开了一个又一个裂口。

  "白兰度……呼——白兰度……"

  泰勒不停地呼唤着白兰度的名字。

  "乖,我在这。"

  白兰度把嘴唇贴在泰勒的耳边,低声说。

  泰勒下意识的摸索着白兰度的手掌,拉扯着放在自己的双/腿/间……

  "白兰度,好难受……"

  "恩……难受死了……"

  白兰度和安德烈亚两人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隔着衣服都可以感受到泰勒身上热气。

  泰勒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兰度,那双眼睛因为迅猛的情/欲的作用已经憋得通红,就像是猛兽一样,饥/渴而凶猛的瞪着白兰度,泰勒滚烫的指尖不停的撕扯着白兰度的衣服。

  白兰度的衬衫被扯了开来,纽扣洒在地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泰勒立刻把脸贴了过去,热乎乎的嘴巴不停的亲吻着白兰度的胸口。

  白兰度用力把泰勒的双手控制住。

  "族长,到医院了!"

  又是上次那家小医院。

  衣衫凌乱的白兰度立刻下车,把泰勒抱了出来,安德烈亚首先冲进了医院。

  泰勒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话。

  白兰度直接把泰勒抱到病房里,不停地帮泰勒手/淫。

  医生站在门口,安德烈亚拦着说"等等。"

  医生点点头,站在门边,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医生咳了一声,安德烈亚突然转过头问医生:

  "病人被人注射了可卡因,现在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医生眼睛一睁,

  "当然不能!病人会在短时间内心脏衰竭死亡!"

  安德烈亚立刻推开门,

  "族长,医生说不能这样,会心脏衰竭的!"

  白兰度的的手上还握着泰勒的xx,旁边是一大堆的卫生纸。

  听见安德烈亚说的话,立刻松了手,泰勒却突然没了声音,昏了过去。

  ……………………

  泰勒进手术室的时候,心跳还不到20.比安卡当年心脏衰竭时的心跳还要少。

  一张脸白的像是床单一样。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个死透了的人。

  医生给他打了强心针,整整抢救了一夜,才把他泰勒就活过来。

  白兰度当天晚上就对手下的人下命令:

  第二3k党那群人要在警/察局拘禁12个小时,奥威尔和法蓝德带人埋伏在警/察局不远处。

  等着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干掉他们。

  之后的一段时间,白兰度家族几乎把第二3k党在纽约的势力夷为平地,总之是——赶尽杀绝。

  在纽约横行无忌、盛极一时的第二3k党,就这样被白兰度铲平了。

☆、情人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完结啦。
是这样的~~~小芳准备努力地生活啊~准备一下考公务员啦~(母后大人一直希望我成为公职人员,小芳当然要努力啦~)
但是日子不多啦!所以,小芳就把这个文先完结喽~
PS:大家一定奇怪,为什么用这样一个结局?
因为。小芳希望结局是最美的!
(哈哈,总是有一些少女时期遗留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啊!原谅我吧~!羞涩~)
下一部文等小芳考完试立刻回来写!
也是黑帮文——《毒枭》
那么。大家希望是父子文呢?还是兄弟文呢?希望大家发表一下建议!!!!!
到时候还是剧情和感情双向发展!
ps:好啦,,就到这里 告一段落啦!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洛丽塔亲爱的不要半夜爬起来补分哦~好好睡觉哦~
还有就是,大家有什么感慨。那就留评告诉我吧!
提意见也行!——我想说,我的脾气真的是公认的好啊!哈哈,好欺负~~~大家来欺负吧~~~
下面还有一张法蓝德和安卡的番外~~~

  泰勒因为被注射了大量的可卡因而差点致死。

  一次性的注射并不会成瘾,但是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创伤。

  从1931年八月下旬开始,泰勒就一直躺在床上,白兰度把所有的工作移交到法蓝德的手上,安德烈亚引导大家把注意力转移到法蓝德身上。

  这也是间接的表示法蓝德开始继承白兰度家族事业。

  白兰度还年轻,安德烈亚不明白白兰度为什么这么早就退位。

  有一天,安德烈亚到林荫道的别墅看望白兰度的时候,发现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明亮的双眸有神的看着睡梦中的泰勒。

  一双手把泰勒的左手握在掌心,为泰勒慢慢的戴上了丢失的戒指。

  安德烈亚莫名的觉得眼睛湿润,便无声的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安德烈亚猛的看见泰勒培植在院子里的金色龙爪花,阳光下异常的妖冶。

  最初的一段时间。泰勒几乎一直躺在床上,无法起床。

  直到来年的一月中旬,身体才慢慢地好转。

  ………………………………………………………………………………

  1932年,2月14号,情人节。

  白兰度像往常一样起床,坐在书房里看书,白兰度现在并没有以前那么忙—— 甚至有时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喜欢早起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泰勒穿着睡衣推开了白兰度书房的门,"白兰度,要不要我给你做点早餐?"

  白兰度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泰勒,"好的,先端一杯酒给我。"

  泰勒皱皱眉"一大早就喝酒?中午喝不行么?"

  白兰度立刻点头,"好的。"

  泰勒笑了笑,把睡衣的腰带系好,穿着拖鞋走向了厨房,煮了一些面条,然后炒了一些番茄酱,又热了一小锅牛奶,泰勒手上拿着勺子盯着牛奶,不让牛奶扑出来。

  "啊!"

  泰勒惊呼了一声,转过头来才看见原来是白兰度抱着自己的腰,玫瑰红色的卷发散发着芬芳的香味。

  "吓死我了。"泰勒红着脸拍了拍胸口。

  白兰度拉起厨房的日式拉门,从背后脱/下泰勒的睡衣,背上精致美艳的纹身慢慢的展现在白兰度的眼前。

  白兰度低下头,无声的亲吻泰勒的脖颈。

  "恩…"

  泰勒低低的哼了一声,立刻笑着转过身来,主动搂着白兰度的脖子和白兰度深深地亲吻。

  "等等……"

  泰勒转过头,把煮牛奶的火熄掉,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白兰度微笑。

  白兰度抱起泰勒,放在流理台上,分/开泰勒的双/腿,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的身上。

  "啊……用/力!"泰勒激动地呻/吟着。

  白兰度很一直很喜欢泰勒看起来很享受的表情,而泰勒也确实很享受,这么多年相伴,两人都清楚彼此的敏/感点在哪里,做起来就会更加的如鱼得水。

  泰勒也总是毫不掩饰的纵情享受。

  白兰度把泰勒地在墙上,更加的用力。

  大大的厨房里传来了撞击声,泰勒喘/息着,试图亲吻白兰度的唇瓣。

  白兰度低下头,和泰勒亲吻,然后低声说"好像没在厨房做过。"

  泰勒红着脸,点点头。

  "舒服么?"

  "恩!"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泰勒一愣,摇头说"什么日子?"

  白兰度眯了眯眼睛,握着泰勒的腰,加快速度。

  "今天是情人节。"白兰度冷冷的说。

  泰勒张了张嘴巴,笑着亲吻白兰度的嘴唇。

  ……

  吃晚早餐之后,白兰度让泰勒换衣服,说是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呢?"泰勒不解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没有做声,嘴里叼着一根烟,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泰勒换衣服。

  泰勒羞赧的说"你先到外面的等我好不好?"

  白兰度直直的看了泰勒一眼,掐灭了手上的烟,起身帮泰勒把衬衣上的纽扣一个个扣上,然后又帮泰勒套上短/裤和长裤。

  泰勒受宠若惊,"白兰度……"

  白兰度欺唇吻了吻泰勒的侧脸,面无表情的说"走吧。"

  然后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威尔看见白兰度和泰勒走了出来,赶忙上前说"族长,要不要我们跟着?"

  白兰度挥挥手,"不用。"

  说完,便拉着泰勒上了车,开车来到了威利的家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的粉色康乃馨,泰勒抱着花上了车。

  一路上,白兰度无声开着车,他本来就不是话很多的人,泰勒便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不一会儿,车开到了阴间厨房地区,他们以前住的地方。

  泰勒激动地跳下了车,看着以前和白兰度一起住过的商铺,笑着说:

  "啊,白兰度,他还在这,没有被拆掉。"

  白兰度把钥匙拿了出来,他们走了进去,泰勒首先跑进了卧室,发现卧室墙上的那张黑白照片还在。

  当时搬家的时候走得比较急,泰勒便忘记了这张照片。

  泰勒感慨的嗅了嗅鼻子,伸手把黑白照片擦干净,照片上面,自己还是个瘦削的小男孩,手上拿着一朵长颈的玫瑰花,怯怯的扯着白兰度的袖子,神情无助的站在纽约曼哈顿的街头。

  那个时候,白兰度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一串泪水顺着泰勒的面颊流了下来。

  泰勒觉得很丢脸,便擦了擦眼泪,转头说:

  "你看,白兰度,我们的第一张照片还在这里,你还记得不?那个日本的矮个小胡子?现在想想,他长得可真滑稽。"

  白兰度伸手把照片从墙上撕了下来,然后放到自己的怀里。

  "泰勒,你先出去。"

  泰勒听话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商铺里冒出了浓浓的烟雾。

  泰勒惊慌的看过去。

  之间白色的烟雾中,白兰度走了出来,站在商铺门前,白兰度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直直的看着泰勒,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说,"乖,过来。"

  泰勒一愣,随即走了过去。

  白兰度把泰勒拉进屋里,四周燃起了冲天的火光,还有一些爆炸物品堆砌在周围。

  "咳咳……"泰勒被烟雾呛得咳嗽起来。

  把脑袋埋在白兰度的胸口,泰勒抹了抹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低声说"白兰度,为什么……?"

  白兰度低低的笑了,"泰勒,你愿意和我一起死么?"

  泰勒惊讶的抬起头,白兰度从来不会说笑的。

  四周的火势越来越大,泰勒看见白兰度淡绿色的双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泽,泰勒直视着那双眼睛,点头说"我愿意。"

  "咳咳……"

  泰勒不停地咳嗽着。

  "我们真的会死,是不是?"泰勒问。

  白兰度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泰勒柔软的发丝,沉声说"是啊,宝贝。"

  泰勒感到脖子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兰度,我最尊贵的主人,正如我们心知肚明的,你把完整无缺的一生给了我,我想,我最终能做的,就是用这卑微的躯体里最珍贵的死亡来祭奠你赠与我的,你的青春岁月。】
  ——斯图亚特.泰勒

  ……………………………………………………………………………………

  第二天,纽约所有的报纸都报到出纽约最大的黑道家族的族长、黑道大亨亚历山大.白兰度和他的贴身仆人斯图亚特.泰勒,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因为爆炸物力量十分强悍的缘故,两人的尸体被彻底的毁坏,在废墟中无法寻找。

  因为有人亲眼看见白兰度和泰勒走进了,并且没有出来,而且白兰度的车还留在现场,于是对于白兰度其实没有真正死亡的消息便被取缔。

  而报纸上也登出了白兰度当天开车进入哪条街区的照片。

  法蓝德.白兰度正式接替亚历山大.白兰度,成为白兰度家族的第二任族长。

  …………………………………………………………………………

  白兰度和泰勒葬礼的当天,纽约所有的帮派的首领度前来吊唁,同时对新一任的族长表示友好和尊敬。

  而令人感慨的就是,当地的居民们也纷纷前来吊唁,白兰度的照片前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这几乎是黑道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观。

  法蓝德面无表情的站在白兰度和泰勒的照片前面,微微的皱眉,安德烈亚站在法蓝德的身侧。

  "安德烈亚,你说,父亲为什么要这样?"法蓝德的声音带着嘶哑。

  安德烈亚摇摇头,双眼通红,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

  "族长,白兰度先生的心思,是我们永远不会明白的。"

  法蓝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照片上,父亲白兰度艳丽冷酷的面孔,低声说:

  "是啊,父亲的心思,我们永远也不会明白。"

  父亲这样的男人,永远是个谜,永远是传奇。

  …………………………………………

  两个月后。

  意大利西西里,明媚的春光洒在山坡上,在一片安静而华丽的庄园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粉色康乃馨在风中摇曳。

  白兰度穿着黑色的低领毛衣,手上端着酒杯,坐在大大的花园里,右手边放了一张黑色的小木桌子,上面放满了水果、葡萄酒还有一本书。

  正对着白兰度的,是手上正拿着园艺剪刀的泰勒。

  泰勒穿着短短的白色裤衩,白色的背心,黑色的长发被扎了起来放在了脑后,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泰勒踮起双脚,正在用剪刀修剪葡萄园茂盛的枝桠。

  灿烂的阳光透过春天葡萄园茂盛的绿叶洒落在泰勒姣好的面孔上。

  泰勒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折射出阳光的斑斓色彩。

  "小心点,泰勒。"白兰度沉声说,一双透着邪气的眼睛追随着泰勒的每一个动作。

  泰勒转过脸,朝白兰度笑了笑,然后感慨的说,"啊,白兰度,这片葡萄园真的好大哦~"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淡绿色的瞳孔中,有着淡淡的紫色光影在浮动,

  "这是我三年前让人培植的。"

  泰勒的脸颊蹭的就红了,"那片康乃馨也是你让人早就种上的?"

  白兰度点点头,"泰勒,你说过你喜欢粉色的康乃馨。"

  泰勒笑着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手,脱下了手套,跪坐在白兰度脚边的毯子上。

  "你早就准备好了?"

  白兰度拿起手帕,低下头,认真的帮泰勒擦拭着额头的汗滴。

  泰勒把脑袋搁在白兰度的大腿上,听见白兰度说,"是啊。"

  "我要是想孩子们了,怎么办?"

  泰勒突然问。

  白兰度停下手,冷冷的看着泰勒。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又放了回去,白兰度捏着泰勒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

  "泰勒,不要再想任何人,以后,只有我和你而已。"

  泰勒抿抿唇,不敢说话。

  白兰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泰勒细密的发丝,沉声说,

  "宝贝,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你一个。你才是我的孩子。"

  泰勒咬着嘴唇绞了绞手指头,静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不说话。

  白兰度松开手,没有看着泰勒,而是拿起手边的书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看着。

  泰勒抬起头来,看着白兰度精致的侧脸,迎着阳光,笑着说,

  "我知道啦,主人。"

  说完,泰勒把脑袋搁在了白兰度的膝盖上,嘴角带着明媚的笑容。

  这个世界,从此,就只有你和我而已。

  不远处,一大片覆盖了整座庄园的粉色康乃馨在四月阳春里绚烂的绽放。

  END

  极致的爱!
  —— 【刹那芳颜】


☆、附录

  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洛丽塔》

  ——————————————————————————————————————————
  [法蓝德,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他是——我的哥哥。]
  ————安卡.白兰度

  "哥,我会满足你的。"

  "哥,我爱你。"

  安卡的低缓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法蓝德身体微微颤抖着,感受着安卡瘦削的身体在自己的身躯上落下烙印,真正的血脉相连的禁/忌感,使得法蓝德的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发热……

  "恩……安安!"

  法蓝德低低的喊了一声,黑暗中,坐起身来。

  法蓝德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原来是在做梦……

  身/下一片濡/湿,法蓝德起身往浴室走去。

  明亮的灯光下,法蓝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父亲一样的美艳的外表,高挑的身材……

  法蓝德一直都崇拜着自己父亲白兰度,他希望成为像是父亲一样的男人——强大、果断,可以保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而父亲亚历山大.白兰度和爸爸斯图亚特.泰勒于1932年2月14号死于一场莫名的爆炸事故,使得法蓝德不得不在年仅15岁的时候,接手了家族业务,成为白兰度家族的第二代族长。

  头一年里,家族的事务让法蓝德有些吃力,但是军师安德烈亚的鼎力协助让法蓝德坚强的熬了过去。

  现在,很多事情法蓝德都可以手到擒来,完成的很好.

  安德烈亚、奥威尔他们也很少拿自己和父亲白兰度作比较——不是因为自己做得比较好,而是父亲是永远都无法被超越的男人,法蓝德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压力。

  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法蓝德.白兰度都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对法蓝德表示尊敬。

  但是……只有法蓝德自己知道,在这具完完全全是男性特征的躯体下,隐藏着巨大的罪孽。

  那就是——法蓝德无时无刻都渴望着被自己的亲生弟弟安卡.白兰度所拥抱。

  法蓝德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安卡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看起来非常的冷漠、孤僻,除了父亲和爸爸之外的任何人,安卡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但是,安卡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总是想一只小白兔一样,安安静静的,偶尔累了,还会乖巧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一切,都让法蓝德作为哥哥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后来年岁渐长,法蓝德懂得了父亲和爸爸的关系其实是不正常的,他们毕竟都是两个男人。

  当他和和安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法蓝德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自己的亲生弟弟。

  因为安卡面无表情的说"两个男人又怎样?"

  法蓝德吓了一跳。

  从此以后,法蓝德开始暗暗的观察自己的弟弟,他惊讶的发现,安卡其实并没有像表面那样温顺。

  比如说,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流眼泪,从来没有,即使遭人刺杀,身中三枪,浑身是血的躺在爸爸的怀里,安卡也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相较于自己的吓得大喊大叫,安卡实在是冷静的出奇。

  又比如,安卡从来是我行我素的,不和任何人交往,也不在乎任何人,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甚至不像自己那样,出奇的敬畏和害怕父亲白兰度。

  就这样,这样特别的安卡.白兰度占据了法蓝德的内心。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安卡就要从德国求学回来了——法蓝德的内心焦躁不安,像是有一把火焰,在灼烧着。

  ……………………………………

  [翌日]

  法蓝德坐在书房里看书,翻看的都是父亲白兰度以前喜欢看的一些书。法蓝德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认真的男人,书上重要的地方都被做上了标记。

  突然,手边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是法蓝德.白兰度。"

  "啊,族长!安卡回来了,我已经派人去他了,现在差不多要到了,我打电话对您说一声!"

  是安德烈亚打来的。

  法蓝德急忙点头。

  "族长?"

  法蓝德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话筒说"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法蓝德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心脏不停地跳动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法蓝德走了出去,来到大厅里面。

  "梅丽萨小姐?"

  法蓝德叫了一声。

  梅丽萨是白兰度家族现在管家,是一个年近40岁的北美女性,有着多年的家政服务经验,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认真细心。

  法蓝德非常的喜欢她,自从爸爸泰勒离开他之后,一直是梅丽萨在照顾着法蓝德的生活。

  因为梅丽萨没有结婚的缘故,所以,法蓝德依旧称呼她为"小姐"。

  这一点让梅丽萨感到非常的愉快。

  "什么事?白兰度先生?"梅丽萨从侧门走了进来。

  法蓝德赶忙走过去,"梅丽萨小姐,我的弟弟安卡要回来了,你准备一下午餐,记住,一定要做牛排,不要放太多的油,还有,要嫩一点,然后准备一些面包和牛奶。"

  "好的。"梅丽萨点点头。

  "对了,"法蓝德咬了咬嘴巴,想起了什么,

  "牛奶一定要加热。安卡不喜欢冷的牛奶,杯子要用新的玻璃杯,擦干净,不能沾水。"

  梅丽萨挑挑眉,表示明白。

  法蓝德这才放下心来,安卡对于生活的细节方面,异常的挑剔,还有一些轻微的洁癖。

  法蓝德一反往常稳重老成的姿态,坐立不住那的来回走动,想抽根烟,拿到手边,但是想想安卡不喜欢和尼古丁有关的任何东西,又把烟收拾收拾塞到了茶几的抽屉里。

  "族长!"

  外面传来了威尔的声音,还有轿车开进院子里的声响。

  法蓝德赶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走了出去。

  四月的阳光异常的灿烂,几乎把金色的龙爪花融化在里面。

  法蓝德刚踏出门,就看见穿着一声板正的黑色西装的安卡从轿车的后面下来。

  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整座别墅因为安卡的出现,变得异常的迷人。

  法蓝德呆呆的注视着安卡。

  玫瑰红色的卷发长长地披散在身后,还有一两缕发丝放在脸颊边。

  安卡好像变得更瘦削了,整个下巴都是尖尖的,唇瓣殷红,深陷的眼眶,使得法蓝德看不清安卡此刻的神情。

  "安安……"

  法蓝德轻轻地喊了一声安卡。

  安卡像是没有看见法蓝德似的,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朝车里面伸出手,一直带着银色指环的修长的手放在了安卡的手上。

  法蓝德一愣,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长得异常的精致,眉目上像是染着冰雪,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这儿安卡,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法蓝德愣在原地,不能动弹。

  安卡拉着男人的手,径直来到法蓝德的面前,冷冷的说:

  "法蓝德,这是乔伊,乔伊,这是我们家族的族长,法蓝德.白兰度。"

  乔伊笑着伸出手说"很高兴认识您,白兰度阁下。"

  法蓝德张了张嘴巴,直直的看向安卡。

  安卡的表情异常的冷冽,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法蓝德伸出手,握着乔伊的手说"你好,乔伊。"

  …………

  法蓝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陪着安卡和乔伊吃完午餐的。

  只知道乔伊不停地和安卡说话,安卡也静静地听着,看起来那么的耐心。

  午餐之后,法蓝德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翻开父亲常看的一本《世界地理词典》,希望可以打发时间。

  因为安卡和乔伊共同走进了安卡的卧室。

  法蓝德心乱如麻,面色沉寂的坐在书桌后面,盯着书本发呆。

  "法蓝德。"

  安卡推门推门走了进来。

  法蓝德惊讶的抬起头,看见安卡整齐的穿着黑色的西装,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法蓝德默不作声的看着安卡,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卡瘦削的身体似乎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压迫力,法蓝德咽了咽口水,"安安,你有什么事么?"

  安卡眯了眯眼睛,"法蓝德,你过得还好么?"

  法蓝德抿抿唇,低下了头,看着手上的字典说:

  "还好,每天都很忙,一般没有心思想这些。"

  "法蓝德,你没什么要说的?"安卡的声音很冷冽。

  法蓝德摇头,"没什么,安安,只要你过的开心,我就觉得开心了。"

  "哼,"安卡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法蓝德长叹了一口气,后背软软的靠在椅子上。

  "安安……"

  …………

  法蓝德睁着眼睛,无法入眠。

  这两年时间里,他总是无休止的用工作来填满自己,没有休息,没有思想、没有情爱。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安卡.白兰度。

  法蓝德把怀抱里的枕头紧紧的搂着,这是安卡以前用的枕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安卡头发的香
  味。

  安卡和乔伊就睡在隔壁的房间里。

  法蓝德静静地听着,希望可以听到些什么,有希望什么也听不到。

  就这样,上半夜缓慢而煎熬的流逝了。

  法蓝德偷偷地起身。

  放慢了脚步,来到了安卡的房门前。

  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散落在安卡的床上。

  安卡似乎睡着了,乔伊也躺在安卡的身边,两人的呼吸声都是淡淡的。

  法蓝德来到床边,坐在安卡的身侧,看着皎洁的月光下,安卡嘴唇异常殷红的颜色,玫瑰红色的卷发散落在安卡精致的脸颊旁,像是一张网,把安卡密密麻麻的网在中央。

  法蓝德盯着安卡的嘴唇,就像是花园里静静绽开的红色蔷薇花的花瓣。

  "安安……"

  法蓝德低低的喊了一声。

  一行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

  法蓝德就这样,久久的看着安卡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而又极为不相似的面孔。

  欺身过去,借着月光,轻轻地吻在安卡的嘴唇上。

  在接触到的那一刻,法蓝德的心都在颤抖。

  伸手触碰安卡亮晶晶的发丝,法蓝德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

  法蓝德一直是个坚强的男子汉,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真正的美国式的男人,骄傲、自信,并且敢作敢当的。

  但是,每每触及到安卡的时候,法蓝德似乎变得异常的熨帖。

  帮安卡盖好被子,法蓝德起身就要走。

  "哥。"

  手突然被拉住。

  法蓝德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浸淫在月光里的安卡直直的看着法蓝德,一双浅绿色的瞳孔泛着晶莹的色泽。

  法蓝德手足无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安卡。

  突然,乔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捂着肚子说,

  "好啦,安卡.白兰度,你闹够了吧?我这个朋友都看不下去了。饶了你亲哥哥吧!"

  说完,乔伊冲法蓝德耸耸肩,

  "我是被逼的,这小子太坏了,不要怪我,白兰度阁下。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卡冷冷的瞥了乔伊一眼,乔伊抱着枕头就跑了出去,"我去睡沙发啦!"

  "安安,你……"

  法蓝德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安卡伸手把法蓝德拽倒在床上,翻身压在法蓝德的身上,冷冷看着法蓝德,

  "你怎么可能想清楚?一直都是笨蛋。"

  法蓝德因为这个动作而脸红,"哪有?我不是笨蛋。"

  "你还不笨?我这个没念过书的弟弟帮你做了多少年数学作业?"

  说完,安卡低下头,亲吻法蓝德的嘴唇,带着深刻的占有欲和浓烈的情/焰。

  法蓝德想躲过亲吻,但是又不敢用力害怕安卡受伤,这两年的锻炼,让法蓝德的身体健硕了不少,看起来修长的手臂实际上充满了力量,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过了不一会儿,安卡抬起头,微微的喘息着。

  "太久了,两年了……哥,我要你。"

  安卡低声在法蓝德的耳边说。

  法蓝德抿着唇,"你不是和乔伊?"

  安卡直直的看着法蓝德,"所以说,你是个笨蛋。哥,你真的很笨。"

  安卡冰冷的手指在法蓝德的身体上游走着。

  轻易的脱/下了法蓝德的衣服。

  安卡把嘴唇贴在法蓝德的胸口,"哥,我走了,有人碰你么?"

  法蓝德抱着安卡的脑袋,喘/息着说"没……没有。"

  安卡用力的撑开法蓝德的双/腿,"肯定是,这里都变得好紧……"

  "老弟!"

  法蓝德抱怨了一声。

  安卡开始缓慢的动作起来,想以前一样,安卡不可能进行过于剧烈的运动,他总是富有技巧的让法蓝德的快/感来的更深邃。

  法蓝德用双手抚摸着安卡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嵌入里面,"安安,你的身体……"

  安卡低低的笑了,"哥,我13岁的时候可以上/你,现在15岁了,你会更满意的。"

  "谁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现在就吃醋了?"安卡把法蓝德的双腿举了起来,自己
  跪在了床上,开始深/入的冲/刺。

  "谁吃醋了?!"法蓝德否认。

  "哥,我的一切,可一直都是你的。"

  安卡开始剧烈的喘/息,把自己朝法蓝德的身体最深/处推进。

  "安安,轻一点!"

  "不,不行,哥,你是我的,我要占/有你!谁也阻止不了我!哥,我爱你,我爱你……"

  安卡的每一句话,都让法蓝德沉醉。

  "呼——"

  安卡最后疲劳的躺在法蓝德的胸口上,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大口的吸气,平缓自己过快的心率。

  "哥,为什么不要我?"

  "什么?"

  "两年前?为什么说不喜欢我。"

  法蓝德眨了眨眼睛,"父亲他……"

  安卡点点头,打断了法蓝德的话,"父亲是个神一样的男人,任何人都无法忤逆他。"

  "你相信父亲真的死了?"安卡问。

  法蓝德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月色,

  "安安,要知道,没有人知道父亲的想法,对于父亲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爸爸。"

  安拉直直的看着法蓝德,殷红的唇瓣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是啊。"

  对于白兰度家族的第一任族长,亚历山大.白兰度来说,他的眼中,自始至终,就只有泰勒一个人而已。

  ………………………………………………………………………………

  翌日。

  法蓝德披着睡衣,揉了揉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发现安卡没有在身边。

  便直觉着朝安卡的画室走去。

  "安安。"

  法蓝德推开画室的门。

  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

  那幅画像似乎有着惊心动魄的美,吸引着法蓝德。

  ——那是法蓝德自己被□的困在十字架上,十字架的下面是荆棘从,荆棘从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有一只红色瞳孔的巨大蛇类,缠绕在自己的胸/口和腰/间。

  "哥。"

  安卡突然站在法蓝德的身后。

  "好看么"安卡问。

  法蓝德点点头,"是我吗?"

  "是你。"

  ………………………………………………………………………………………………

  哥,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一条冰冷的蛇类,有着瘦削的身躯,却想把你紧紧缠绕住,慢慢的吞下肚子里。

  哥,我想占/有你,彻底的占/有。

  这一辈子,就像是画像上的蛇一样,缠绕在你的身躯上,如果你要放手,我们将会一起堕入荆棘丛生的火海,万劫不复。

  "哥,我爱你。"

  安卡冷冷的说,从身后搂着法蓝德,浅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向画像上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