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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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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Ⅱ》作者:lyrelion(爆笑,另类江湖,灵魂转换)

《算命Ⅱ》作者:lyrelion 
【内容简介】
小老儿学名不甚雅观,小名不便透露,昵称暂时没有。网络中曾以lyrelion为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现实中实则无趣猥琐阴郁低调老头子一个,唯一兴趣乃抽烟喝酒。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日前手机被偷,N个班的课看要把小老儿由电线杆变为竹竿。
于是惆怅乎,郁郁乎,心有不满而不得解乎――
某夜晚自习后骑电毛驴儿回家。是夜月黑风高星光黯淡,实乃杀人越货最佳时机。小老儿身无长物只余怀中今日考卷,谁想一时不察老眼昏花,毛驴儿叫堆狗屎滑倒,一个踉跄闪身跌入下水道。
耳边只听得一阵邪恶笑声:"出来混,迟早要还――"
小老儿伸手疾呼:"苍天无眼!小老儿自问谨守本分!"
"你若谨守本分,世上再无流氓痞子一词。你胡说八道良久,也该自个儿尝尝滋味!若你想回来,必须做个极品!"
"极品?"为何小老儿觉得如此耳熟?
那声音嘿嘿奸笑:"男人嘛,能进能退,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固然是好,但若能男能女,能攻能受,大小通吃,才是极品!"
小老儿不及辩驳,眼前一黑这便晕死过去。
待得醒来――
看官们,还是自个儿看吧,此乃血泪史,不堪回首。如今言时,小老儿亦是风中凌乱无语凝噎。
友情提示:此乃抽风脑残文,头脑正常脑筋清楚者,慎入!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邓满(大师兄),郑庭(二师兄),邵草(四师弟),邵小草(五师弟) ┃ 配角:陶峰,陆云,明鉴,明秀,尚�,夏鎏,小老儿(老三,三师兄,某L) ┃ 其它:算命,林子潇,大色猪,小美人,黑皮猴儿
【第一卷 狗屎篇】
第一章 狗屎穿越
  
  小老儿头疼。
  多麽恶俗,居然因为被狗屎滑倒掉进下水道。正想拍拍身上,期盼我的试卷还在。
  然后一个双面人头出现在我面前:"三师兄,三师兄?!!"
  小老儿眨眨眼睛:"妖怪?"
  一个人头摇头。
  "神仙?"
  另一个人头也摇头。
  我摸摸下巴:"谢谢。"
  其中一个人头突然分离出来,带着他的身子扑进我怀里:"哇――三师兄,虽然你不喜欢师父给你取的名字,也不用逃进浴桶里自杀啊――"
  我头更疼,但是看清楚了不是双头妖怪,而是两个面目相仿之人一前一后站着而已。我伸手揉揉额角:"三师兄?"
  我怀里那个抬起头来看着我:"三师兄,我是小草啊!你不认得我了?"
  "小草?"我皱眉。
  "邵小草啊,我是你五师弟啊。"邵小草抬起头来泪眼蒙蒙看着我,"这是我孪生哥哥邵草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们以前还一起抓鱼摸虾鸡鸣狗盗强抢民女调戏民男――"
  我听他絮絮叨叨的头更疼,这就抬眼四下打量。约莫是个山洞,我睡在一堆稻草上,身上盖着大概是棉被的东西和这棵小草,旁边点着蜡烛。
  我叹息。
  K,穿越!
  我再叹息。
  怎麽办?
  这麽麻烦的事情居然让我遇到?还要不要人活了?
  反正我是没想出来,邵草拉过邵小草:"三师兄刚睡醒,你不要吵他…"我点点头,这是个正常的,他又继续说,"估计是师父太刺激他了,你也知道,三师兄一向和师父不对盘。"
  我眨眨眼睛,和师父不对盘?刚才又说甚麽名字的…我试探道:"师父…"
  邵草转过头来看着我:"三师兄,师父也不是故意的,咱们的名字都是定了的。你还是认了吧。"
  我捂着额头:"甚麽名字?"居然折磨这个人要去浴桶自杀?
  "还是不告诉你的好,免得你再自杀一次。"邵草面色冷峻,两眼放光。
  我立时一口血就想吐出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血那麽贵,学校门口的小吃店卖的旺子还三块钱一碗呢。
  我抚摸着我坚强的心脏把那口血咽下去:"给把刀,麻烦你了。"
  邵小草转头看着邵草:"哥,这个人也这麽说。"
  邵草利索的从腰上抽出刀来:"你不是我三师兄,你可以死了。"
  我看着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由咽了咽口水:"你你你,甚麽意思?"我宁可自杀,也不想别人动手。万一没杀死,多疼啊。
  邵草冷冷的看着我:"从三师兄意欲在浴桶自杀晕过去到现在,你是第三百零二个醒过来不是他的人了。"说着手一扬,那刀冷冷的泛着光。
  一阵穿堂风过,很冷。
  于是想起那个笑话。
  以前有个大侠,他的刀很冷。
  他的眼神很冷。
  他的心很冷。
  于是,
  这孙子….
  冻死了。
  
  好吧,这个笑话是很冷,我也这麽觉得。所以我拉拉棉被连着拉拉那棵小草,咽口口水我苦笑:"英雄…穿越来这里,也不是小老儿的错啊…"
  叮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邵草的眼神很热烈,邵小草的眼神更热烈。
  我在这种目光之下,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一般的渺小。于是,本着保命的本能,我舔舔嘴唇:"那个,英雄――"
  邵小草再次扑入我的怀中把我按翻在床上:"三师兄,真是你啊啊啊啊――"
  邵草死命捏着我的肩膀:"三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我头疼到头晕的地步:"你们…"
  "三师兄最喜欢叫自己小老儿,最喜欢叫别人英雄,你就是了!"
  我无语。
  谁来救我!
  我满腔怒火,我的学生马上第三轮模拟考,我的读者还等着我更新!这群天杀的!谁这麽缺德把我弄这儿来了!
  我想跳起来大吼一声放开老子!
  但是,我身上压着一棵不算瘦弱的草…貌似这个身体之前还死过很多次,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只能闭着嘴看着他们两个,连叹气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时候儿有人进来:"醒了?很好,放开他吧。"
  我差点儿没感激得掉下眼泪来,转过头去:"多谢英雄!"
  站在洞口的是个男人。
  简单了点儿啊…好吧,他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眉目如画色如春花,任何美妙的词汇都难以形容,任何华丽的辞藻在他的脸前都相形见绌。我很贫乏,虽然我也想挤出一段五百字的来描写他的外貌,但是对不起,小老儿刚醒,暂时语言功能有障碍。我愧对我的中文系文凭。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亲切的笑容:"这位英雄…"
  他没理会我,只是对邵草与邵小草说:"出去找找大师兄,估计他又丢了。"
  那两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乖乖去了,临走时热切的眼神再一次把我烤焦了。
  "我是你二师兄。"他走过来,"我叫郑庭。"他大约是看我没甚麽反应,"你不认得我了?"
  我想了想:"也许这个身体认得你…"
  话音未落,郑庭突然压在我身上,脸上露出一种可以叫做色迷迷的笑容来:"哦,原来你也知道啊。"
  作为一个生理健康心理略微衰老的男人,我当然知道这个句式所要表达的丰富的潜台词,于是我看着他:"可是我的脑子不认得你。"
  郑庭一愣,很快就放开我:"是,你不是他。"
  就这麽放弃了?我眨眨眼睛坐起来:"你知道?"
  郑庭叹口气:"因为以前我说这句话,你会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对我说,'来嘛,英雄'。"
  我第二次有吐血的欲望。
  郑庭看我一眼:"师父说的没错,三师弟你果然在今年有大劫。"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你们是五个师兄弟?"
  "是我们。"郑庭纠正我。
  "然后,我这个身体是老三?"
  郑庭再看我一眼:"没错。"
  我跳起来:"那个所谓的师父在哪儿?!"
  郑庭惊讶的看着我:"你之前上吊自杀过不知道多少次,现下居然能起身?"
  我已跌倒在床上作为对他的回答。
  郑庭摸摸颈侧的头发:"看来现下这个你是不那麽容易寻死的人,既来之,则安之。"说着把我背起来。
  我趴在他背上,发觉他比我高一点点:"干嘛?"
  "你不是想见师父麽?"郑庭突然笑了,"我带你去。"
  我眨眨眼睛,这小子,笑起来还不错嘛。
  
  出洞,左转,前进约二百米,进洞。
  我有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进行理性思考。从四周地形来看,是个…山没有错;再从他们的衣裳来看,似乎是明朝,但是料子很一般,只不过是棉布。大约不是甚麽大门派。而且鬼鬼祟祟躲在山里,估计是邪教的可能性大一点。
  我摸着下巴慢慢想着,郑庭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一努嘴:"喏。"
  我抬头看去,见这个山洞里供了个牌位。我一皱眉:"师父死了?"
  郑庭看我一眼放我下来:"那是师祖。"
  我哦了一声,上前一看,上面的字是行书,虽然不是简体字,好吧,很幸运我认识,我很欣慰,我没有愧对历史系的文凭。于是我扶着郑庭的手去认那些字。
  "逍――遥――神――仙――铁――口――直――断――林――子――潇――"我瞪大眼睛,转口看着郑庭,"林子潇?林子潇?!"
  郑庭似乎很惊讶:"你也听过师祖的名字?"
  我该说甚麽?
  我能说甚麽?!
  有穿越的,有写文的穿越的,有写文的穿越到古代的,可是,有写文的穿越到自己写的古代的麽?有麽?有麽?!真有啊?好,介绍给我认识!难兄难弟的不是麽?!
  我风中凌乱无语凝噎。
  郑庭看着那个牌位:"师祖说过,他以后会有个很不一般的徒孙,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也不会永远生活在我们这里,但是只要他达到某个条件,就能回去。"
  我苦笑:"甚麽条件?"
  郑庭怜悯的看我一眼:"写在师祖牌位背后,你自己去看吧。"
  我挣扎过去,将那个牌位捏在手里。
  会是甚麽条件?
  大富大贵?有可能,我记得设定林子潇的时候儿他是很贪财;吃遍天下美食?林子潇是喜欢吃东西没错儿…还是,睡遍天下美人?别开玩笑了,他自己都没做到,我怎麽可能!
  郑庭在我身后幽幽道:"师祖的这番话算是门规,你是他徒孙,自然也知道。"
  K,甚麽徒孙,算起来,老子是他爹!好吧,不是亲爹,养父行不行?真是白眼儿狼!小老儿让他这麽红了,他居然阴我!
  但是,BT是无国界的,抽风是超越种族的,我只能乖乖将那个牌位翻过来,定睛一看――
  自然不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当然也不是"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上面只有一排小字:男人嘛,能进能退,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固然是好,但若能男能女,能攻能受,大小通吃,才是极品。
  我笑了。
  我呵呵的笑了。
  我变成哈哈的笑了。
  我变成哈哈的大笑了。
  我变成哈哈大笑后的苦笑了。
  我变成哈哈大笑转为苦笑之后的恸哭了。
  郑庭吓了一跳,过来把我扶起来:"师弟,你没事儿吧?"
  我看着他,泪眼朦胧:"我像是没事儿麽?"
  郑庭仔细打量我:"确实不像。"
  我摇头叹息:"甚麽叫作茧自缚?甚麽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你要耍小老儿,大可换个方法!"
  郑庭居然捏着下巴道:"师祖真是神,居然连你说的话都算出来了。"
  我很想翻个白眼,但是我肚子叫了一声,我饿了。
  郑庭拉我往外走:"吃点儿东西吧。"
  看着他端出来的米饭和咸菜,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小老儿不吃米啊!
  林子潇,小老儿不就是没让你和小美人在一起麽?你至于这麽报复我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新坑,此乃恶搞抽风kuso脑残文,看官们见谅。小老儿不惜自毁形象,唯求看官一乐耳。
第二章 狗屎师兄(上)
  
  邵小草坐在树底下,盘腿画着九宫图;邵草站在树底下,捏着蓍草算卦。郑庭不见人影,据说是找大师兄邓满去了。
  我坐在山洞门口,看着下面的云海。
  没错儿,是"下面"的云海。这个山也不知道有多高,昨儿晚上黑,没看清楚。今儿早上起来我就看见云朵在我床前飘啊飘啊飘――
  也就是说,靠我一个人,不是很有可能从这儿离开。
  我坐在山洞口,努力用我的理智说服自个儿。
  第一古代空气好,环境好,疾病少,没有爱死,没有炭疽热,没有非典,没有猪流感。当然,对应的医疗条件也相对落后…
  好吧,这条儿不算。
  第二呢,古代污染少,食材清洁,没有农药。当然,相对的,没有电饭煲,没有微波炉,没有电磁炉…这不公平,不能苛求古人…那就不算吧。
  第三是啥?不说甚麽电脑电视电话了,这些都是狗屁。懒得再想,简而言之一句话,古代是纯天然、绿色环保、可持续发展的。我深深吸口气,让我的肺确认这个最重要的事实。
  但是下一秒钟,我觉察到了一个很不对劲儿的感觉。耳朵上痒痒的,仿佛有甚麽小虫子在爬一样,左手的尾指开始轻轻的颤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不自觉的开始摩擦彼此。
  我苦笑了。怎麽会忘记这个重要的问题。
  这个时代…还没有香烟。
  一阵山风吹过来,我看着山洞前的云彩,它们一会儿飘成个B字,一会儿飘成个T字,于是心想如果这个时候儿有只乌鸦飞过,它是否会叫着"あほあほ"…
  我往后躺下去,金灿灿的太阳光照在我脸上。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儿一个影子过来遮住我头顶,我懒得动弹:"谁,啥事儿?"
  "三师弟,这是你的吧。"
  我闭着眼睛伸出手:"哦,多谢,英雄。"
  郑庭噗嗤一笑,衣服悉悉索索的似乎坐在我身边:"你不看看?"
  我实在懒得动弹,横竖不过是那个三徒弟的东西,我要来干嘛…但是郑庭的语气这样儿热切的包含着期盼,我也只能应付着摸摸。
  这一摸…
  我不觉挑挑眉头,再一摸――然后猛地坐起身来睁开眼睛!
  啊,这个优雅的形状,这个熟悉的触感,这个庄重的颜色!我的包啊!!!
  该如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久别重复的喜悦?不不不,也不过是一天没见;小别胜新欢的愉悦?别搞笑了,小老儿还没结婚呢;失而复得的兴奋?勉强算是吧…
  我激动得颤抖着双手,将我的包爱怜的抱起来,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微微低头用我的脸颊轻轻磨蹭它…
  "为甚麽一股洗澡水的味儿?"
  郑庭很无奈:"你来的时候儿就是在浴桶里啊。"
  "泡了?啊,泡了?!"我痛心不已,"三百多的包啊,我是工薪阶层不是一夜暴富的好不好啊?"然后来不及等他回答,我把包拉开,"里面的东西呢?"
  郑庭耸耸肩:"有些貌似纸的东西都湿了,正给你晾在后面的洞里。然后――"说着他递过我的小灵通来。
  我接过来叹口气,按了一下,黑黑的。这还用想?你把你家小灵通扔水里去泡一会儿看看!你的不会?得,别把你那山寨机拿我这穷人面前得瑟。再说了,就算能用,这儿也不能充电,也没有网络服务…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继续翻我的包:"见我烟了麽?"
  "见你甚麽?"郑庭似乎惊讶到了极点。
  我低头找着:"是啊,我烟呢?"
  郑庭突然把我推倒在地上,两只眼睛直直瞪着我:"三师弟!"
  我一愣:"干嘛?"
  郑庭满脸沉痛:"三师兄,把你救起来的时候儿,你分明完好无损,怎的,怎的就阉了?你何时阉的?谁人动手?"却又拉起我的手来,"难不成,是你自个儿――"后首儿的话他没说出来,却是掩面叹息,伴着两滴晶莹的泪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他肩膀后面的天空,啊,白云真好啊――
  但是在你放松看云的时候儿有个男人在哭,是不是很煞风景呢。于是我本着道义拍拍他肩膀:"英雄,麻烦你先起来…"
  郑庭红着眼睛盯着我:"我怎麽对得起师祖,怎麽对得起师父,怎麽对得起大师兄,怎麽对得起――"
  "这位同学,你的联想能力稍微丰富了的一点儿啊…"我很无奈,"我只是找香烟而已,跟我本人的生理结构没有关系。"我已经没有耐心去想他是不是明白甚麽叫生理结构,我现在只想抽烟!
  郑庭果然面上疑惑,我一脚踢开他,自顾坐起来拉开包的后侧夹层,然后――
  万岁啊!我的七星,我的打火机!我激动的迎着太阳高举这两样救命的东西,兴奋的想喊――
  当然不是"赐予我力量吧希瑞",瞧你们那点儿智慧。
  我只是想说,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世界小心些比较好。当我打开烟盒的时候儿,我才发觉里面已经完全进水,烟蒂松软几乎快要脱落下来。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这一盒子烟汤,眉头大概又皱起来了,因为眉心很痛。
  郑庭拍拍我的肩膀:"怎麽?"
  我叹口气,突然想到甚麽:"对了英雄,厨房在哪儿?"是的,没错儿,我昨儿晚上去过厨房,但是不好意思,小老儿不喜欢记路。
  郑庭哦了一声,突然笑了:"我晓得了。"
  可是进了厨房,郑庭说,每天用柴是一定量的,要是多弄,邵草不乐意。我只得放低身段对郑庭说,随便找点儿甚麽木料草料的烧一下烘干就好。郑庭想了想:"就这麽要紧?"
  我诚挚的看着他:"就是把我睡觉的那个茅草堆拆了,小老儿也不介意啊!英雄!"
  郑庭噗哧一声笑了:"成,那我还真把你那草堆拆了,横竖晚上你没地方睡,跟我睡也行。"
  我斜他一眼,心里道,小老儿调戏小受的时候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平心而论,郑庭是个不错的孩子。长的漂亮不说,还心灵手巧的。我那包上有几个地方估摸着是叫浴桶划破了,他给用同色的布补上了。虽说料子不一样,但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我把那包背在身上,感觉有点儿踏实了。转头就看见郑庭抱了几块板子进来。我心里直乐,这孩子还是个豆腐心,哪儿真舍得真把我那破草堆拆了啊。
  我不戴手表,当然不知道过了过久。总而言之,借助美好而激情的火的力量,我的烟汤烘干了,它终于恢复了固态…玉皇大帝、阿弥陀佛、基督耶稣圣母玛利亚、真主安拉,小老儿给你们磕头了…
  郑庭疑惑的看着我吞云吐雾:"这是甚麽药?"
  我耸耸肩:"快活药。"
  郑庭一愣,面上神色复杂起来:"果然师父偏心。"
  我哈哈大笑:"英雄啊,你就别惦记那些有的没的了,这是小老儿…嗨,总之不是你们这儿的东西就对了。"
  看着郑庭还是不明白,我想了想,拿出一根递给他:"要麽?"
  郑庭闻了闻,皱眉:"不。"
  我赶快放回去,一盒也才20支,小老儿的习惯是抽一包备两包,那也才六十支…不,事实上,不过是五十八支,因为穿越的那天晚上我是叼着一支烟在走,然后,现在还叼着一支…
  我捂住头,要是六十天内我不能回去…
  太可怕了…
  郑庭轻轻把手放我肩膀上:"三师弟也别着急,急不来的。"
  我叹口气,好吧,妈,弟,哥,你们可以安心了,我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很有可能即将戒烟…但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我站起来:"英雄,我想去看看那个浴桶!"
  郑庭一愣:"师弟,浴桶?"
  我点头,虽然小老儿只是个打字的,但是好歹穿越文也看过不少吧?我穿过来出现在木桶里,那麽它就是媒介!说不定再烧水洗澡一次,我就能回去了…
  可是郑庭为难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安,很不安…
  郑庭沉默了一阵才道:"三师弟,这个,你要沐浴,不妨用我的…"
  我看他一眼,他马上道:"你别误会。若是你嫌弃,那,大师兄的给你用好了。"
  我努力保持微笑:"不,我不是要洗澡,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那个浴桶…"
  郑庭深吸口气:"三师弟,真对不住啊,我没法子给你看了…"
  我眨眨眼睛:"为嘛?"
  郑庭道:"因为…"他用火棍子捅捅灶眼儿,"你的浴桶在里头儿呢。"
  "你说甚麽?!"我瞪大了眼睛。
  郑庭很无辜的看着我:"你那样子,不是无论如何都要烤的麽?"
  我很无力,我相当的无力,这孩子…真是非一般的善解人意啊。
  郑庭有点儿担心的拍拍我隔壁:"喂,三师弟?"
  我转头看着他:"滚!"
  郑庭一瞪眼,我挥挥手:"趁我还有万分之一的理智,赶快滚!不然一会儿小老儿灭了你丫儿的。"
  郑庭本想笑的,但是和我一对眼儿,身上只管一抖,这就跳起来,却又踩在不知啥时候儿进来的另一个人脚上。
  那人一皱眉头,我看清楚他戴着一只眼罩,但看得见的另一只眼睛却发出不太友善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打量清楚,郑庭已经扑到他怀里去:"大师兄哇――三师弟欺负人家――"
  我猛地一抖…原来是刚才那支烟烧完了,烫了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大家抽,才是真的抽!
第三章 狗屎师兄(下)
  
  大师兄叫邓满,比郑庭高一点点,因为郑庭可以依偎在他怀里。当然,郑庭不仅依偎在他怀里,也顺便把手伸进他的怀里…
  我打量他们两个一眼,咳嗽一声:"大师兄?"
  邓满看我一眼:"三师弟。"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眨眨眼睛。他没有动。我咳嗽一声,他没有说话。我挑挑眉毛,他看了一眼郑庭,然后看着我。
  嗖――
  我觉得浑身一冷,莫非,这是传说中的杀气?!我后退一步,双手一前一后挡在身前。邓满看我一眼,低头擦擦郑庭的眼泪。郑庭有了靠山,更加嚣张。
  不要问我为甚麽邓满是郑庭的靠山,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脑中迅速转过几个点子,邓满是攻?因为郑庭明显是受,而且是华丽丽的女王受…那麽邓满是甚麽?忠犬攻?对,那只眼睛,一定是在保护女王贞操的过程中失去的!但是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这个林子潇是要做极品的,他的弟子应该也一样…那麽难道邓满是…受?
  我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邓满,还好,不是那种肌肉受,不然我会雷成焦炭的…那麽郑庭,岂不是化身成为腹黑攻?不要问我为甚麽是这个,你们都看到了不是?
  邓满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向后跳了一步,瞪起眼睛来看着他。但是他的目光,好像美杜莎…我石化了…只能默默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看清楚了,他露出的那一只眼睛,闪着凛冽的寒光!
  我听清楚了,他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响出惊蛰的奔雷!
  我闻清楚了。他裹在黑衣下的身体,散发肃杀的气息!
  我的大脑开始缓慢的运行,我的心脏开始小幅度的罢工,我的手脚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百无一用是书生,小老儿读那麽多书有甚麽用?!K,全民健身干嘛不普及一下咏春拳?
  邓满宛如一个满载TNT炸药的航空母舰向我逼近,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再看我,但是我却觉得他那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郑庭的腰上转移到了我的咽喉!
  苍天,小老儿还没活到而立之年,怎能,怎能丧生于此!
  小老儿的试卷,还没批完;小老儿的文章,还没有写完;小老儿的巧克力,还没有吃完;小老儿昨天才买的书,一个字还没看;还有。还有!火影、猎人、死神一堆动漫还没完结,佐助那个小子究竟怎麽样了?!小老儿怎麽能死在这里!
  我深吸口气,心中默念:觉醒吧,小宇宙――
  就算要死,也要堂堂正正死得其所,怎能丢了一个现代人的脸?
  
  "诶?三师兄你在这里干嘛?"
  我眨眨眼睛,邵小草的脸出现我鼻子下面。我再眨眨眼睛:"你为甚麽在这里?"
  邵小草揉揉鼻子:"二师兄叫我来看看你在不在,要是你还在,就叫你没事儿别想太多;要是走了就不用管你了。"
  我刚想说话,邵小草却转头嘻嘻直笑:"哥,输了,三师兄他在。"
  我如机器人一般一格一格偏头过去:"你也在…"
  邵草叹口气过来将两个铜板放进邵小草手里:"三师兄,以前只要看见大师兄你保证马上就跑的…现在居然胆子大了,叫师弟我真是佩服啊――"说着冲我一拱手,"今日输给弟弟,我心服口服。"
  我看他一眼:"那当然!"
  事实上,我想跑来着…我的小宇宙以前没有发动过,我怎麽晓得它启动得那麽慢。
  
  我睡了一中午加一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儿看见天快黑了。
  我想着就头疼。于是起来看看后面的山洞,卷子干了,我拿出包里的红笔开始批。这个孙子,讲过五百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与我国就是抗日战争时期,他还是有本事给我选一战!还有这个啊,大汶口是父系氏族社会晚期,她有本事给我选旧石器时代!
  我越批越生气,大叫一声把卷子扔地上了。
  我蹲下来,看着满地白花花的卷子,我沉默了。
  我怎麽不淡定了。
  一直以为,小老儿都是笑容满面彬彬有礼,不敢说温文尔雅,也是谦谦君子吧…嘘甚麽嘘,伪君子他也是君子啊。
  写文写多了,自然也会假想自己穿越来调侃。
  不说别的,如果穿回古代,凭我的智商,重新学习一下文字,混个功名也不是难事;我从不偏科,理科文科都还不错,谋生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我脸皮厚,嘴巴滑,说两句好听的不是难事。
  可是,穿来的地方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江湖!
  小老儿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武功,三不会武功!
  我站起来,倒在床铺上。
  英雄无用武之地。
  无用武之地的英雄还是英雄?分明是狗熊!我叹口气,翻过身来看着山洞顶端。要是穿到原始社会,小老儿也有本事活下去。可是,这个要死不活的地方算甚麽?
  还有,那个甚麽狗屁条件,哪里有极品?谁是极品?爱谁谁去,小老儿才不乐意!
  狠狠想完这一通,我坐起来。
  我摸摸我的脸,怎麽…扭曲成这个样子了。这可不是小老儿啊…
  我深吸口气,第一,我不是王涵,他那种死皮赖脸的痞子气我学不来;第二,我也不是莫全,能够游刃有余解决纠纷;第三,我更不是陶子,能面不改色长袖善舞。
  但是,我是他们老爸,我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呃,说反了吧…
  我抓抓头,拍拍脸颊,走出山洞。
  
  郑庭他们正在吃饭,看见我进来,邵小草笑眯眯:"三师兄起床啦?"
  邵草道:"三师兄起床气很大,你小心。"
  郑庭呵呵一笑:"那是跟你闹着玩儿呢,你浴桶在呢。只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此路不通的。"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甚麽想起丽春院的老鸨来…倒是邓满咳嗽了一声,拍拍旁边的凳子:"坐。"
  我也就不客气,看着他给我倒了杯酒:"喝。"
  我端起来仰头干了,好,古代的粮食酒就是不一样!小老儿在21世纪的身体是废了,这个身子看起来倒是挺结实,喝酒应该不成问题。
  邓满看我一眼,又倒给我一杯:"喝!"
  我哼了一声,小老儿从混迹酒界以来就没醉过!喝就喝。
  邓满再看我一眼:"喝!"
  我喝了三杯,放下杯子擦擦嘴:"我不是你们三师兄或者三师弟。"
  郑庭点点头:"我们知道啊。"
  我转头看看邵草邵小草,他们点头;我转头看看邓满,他挑挑眉毛没说话。我很想一拍桌子站起来,但是我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目下我有求于人。
  "既然知道,你们也想老三回来吧,我就不久留了。"我咳嗽一声,展露我的外交笑容,"如果你们那位神奇伟大的师祖或是师父有甚麽要诀,请一定转告。"
  郑庭点点头:"早就告诉你了。"
  我暗中一咬牙:"除了当甚麽极品呢?"
  邵小草眨眨眼睛:"当极品有甚麽不好?"
  "有甚麽好?"我压着心头怒火。
  "可攻可受,可进可退。"邵草点头。
  我叹息,又是一个被洗脑的可怜孩子。
  郑庭看我一眼:"三师弟…"
  "我不是…"
  "三师弟啊,来了就来了,有甚麽打紧的?"郑庭一笑,满面春风。
  我皱眉:"你们就一点儿不担心你们原来的三师弟…"
  "师祖早就神机妙算知道前因后果,三师弟自个儿原来也晓得,故此为了方便你来,他可认真锻炼身体呢。"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好吧,除了比我那个身体高一点儿之外,我没看出任何不同来。
  邵小草道:"三师兄从小体弱多病,要不是师父年年带他去胡家堡疗养,只怕活不到今日呢。"
  我抖了一下:"他甚麽毛病?"
  "谁晓得?"邵小草过来亲亲热热拉着我,"但是三师兄啊,师父说你是我们当中最有潜质当极品的!"
  我嘴角一抽:"我谢谢你!"
  邵小草抱着我脸颊吧唧一下亲亲,呵呵直笑:"三师兄以前可不爱搭理我呢,还是现在这个三师兄好。"
  我挑挑眉头:"哦?"
  邵草也点头:"三师兄以前最不中意弟,说他太傻。"
  我咽口口水:"还好吧…"除了有点儿白,不过跟小宴儿比,他那是小巫见大巫。
  郑庭看着我道:"三师弟以前和我亲近些,不过也是师兄弟感情好,你也别拘谨,便当是多个哥哥吧。"
  我看他一眼,要我真有这麽一哥哥,我宁愿一辈子躲进山里不见人。
  转念一想,我不就在山里麽…碧山山啊,我对不住你,我原说去你那儿住的…
  郑庭却又呵呵笑了:"但是大师兄高兴呢。"
  我一愣,挑眉看看邓满。他正抬着酒杯喝酒,手一丝不抖。我苦笑:"就别笑话我了…"
  "不是笑话你。以前三师兄一见到大师兄,必定要逗他吵架。"郑庭耸耸肩,"大师兄话不多…"我点头,这我看出来了。郑庭又道:"但是大师兄可是救过你的命呦。"说着挤挤眼睛笑了。
  我心道,定是他们以前的事儿吧。谁晓得邵小草也点头:"是呢,三师兄出事儿那天,就是大师兄把光溜溜的你打浴桶里捞起来的…"
  我咳嗽一声:"过去的事儿就再提了…"
  郑庭眯眼一笑:"说的是呢。"却又转眼看看我,"不过三师弟,你可要赶快定下来了。"
  我接过邓满递的杯子喝酒:"定甚麽?"
  "胡家堡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你看上哪个了赶快说说,不然赶不上日子你会死的。"
  我这口酒含在嘴里:"甚麽看上哪个?"
  郑庭阿了一声拍拍自个儿脑袋:"看我这记性,你自然不记得了。"这就呵呵一笑,"按着门规,我们这一派的弟子两回头一次之中至少一次是要和胡家堡的弟子来的。不过师父宠爱你,特地与胡家堡堡主说了,除了两位少爷等闲人不能进你身。这做极品呢,自然是要进退得宜了,横竖胡家堡有两位少爷,你也不妨慢慢想。"
  我呛出来:"哈?"这就皱眉,"那你们呢?"
  郑庭悠然一笑,将手臂搭在邓满肩上:"你说呢?"
  我转头看看邵小草,邵小草嘿嘿笑着搂着邵草。我捂着脸就想哭,这TM都一群甚麽玩意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你抽风了麽?
第四章 狗屎大神
  
  我自然是知道胡家堡和林子潇那些恩怨的,不就是一个XX引发的血案麽…
  郑庭跟我说完,我就被雷了。
  第一,小老儿雷小白;第二,小老儿雷圣母;第三,小老儿雷生子;附加条款,NP不能。
  都这麽说了,他们自然是不能明白的。所以我也就不说了…只是非得那甚麽极品了才能回去?那小老儿宁可一辈子不回去!
  才说完这话,就叫烟烫了手。
  我看着红红的烟蒂掉地上了,突然意识到,我今儿抽两根了。赶快掐灭了,把半根烟放回烟盒去。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就为了这个,我也得回去!
  散的时候儿,郑庭跟我说,明天就下山去胡家堡,说是师傅已经跟那儿待着了。我自然晓得胡家堡是甚麽地界儿,且不说胡青那小子我想着都可怜他,就是那两个甚麽少爷的,也够叫我犯怵的。横竖我打定主意,胡家堡是万万去不得的。
  打定主意,我翻身下床,套上衣裳背起包来就往放我浴桶的那个山洞去。
  他们浴桶都是放在厨房后面,方便引水过去。不过也因为这个,浴桶都是一溜的放在一排。大学的时候儿就受够了公共澡堂,我打死不跟人一块儿洗。哪怕是一人一桶也不行!
  我估摸着他们都该走了,才慢悠悠往那儿去。
  才走到山洞门口,就听见郑庭说话:"大师兄,你说,三师弟会乐意麽?"
  我吓得想转身,突然想到他们是江湖人士,说不定我才来他们就发觉了。只好站着不动,屏气凝神。
  邓满嗯了一声,我听不出是个甚麽意思。
  郑庭又道:"不过师父也真是的,把这儿就这麽扔给我们了,他也不怕的?"
  邓满笑了一声,虽然很轻,但是确实笑了。而郑庭便也笑了:"大师兄,你还是多笑笑的好。板着个脸吓坏师弟他们呢。"
  邓满叹口气:"不习惯。"
  郑庭柔声道:"呐――"我听着水声哗啦啦的,似乎是郑庭从浴桶里出来了,又一阵水声哗啦啦的,我低头看见水从里头慢慢流出来了,郑庭声儿轻轻柔柔的,"你嘴角往我手这儿扬…嗯,牙不必都露出来…眼睛也要笑啊――"
  邓满似乎唔了一声,郑庭就笑了:"抓我手干嘛?"这就压低了笑着说甚麽我听不清楚,然后听见邓满咳嗽了一声,郑庭笑出声儿来:"上回便是你了,这回也该我!"
  我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水越来越多,里面的声儿越来越高亢嘹亮…好吧,我错乱了,应该是销魂勾人…
  我实在不是听壁角的料儿,我决定即便是被他们发觉,也要离开这里。
  谁知才一转身,便见邵草和邵小草站在我后面,我瞪大眼睛差点儿就叫出来,邵小草一把捂住我的嘴,邵草利索的一拉我,三个这就转过山洞去了。
  邵小草探头探脑看看,嘿嘿直笑。邵草放开我:"得罪了三师兄。"
  我深吸口气:"没事儿没事儿…"
  邵小草道:"以前三师兄就喜欢听大师兄和二师兄,没想到你也喜欢,不愧是三师兄!"说着便来拍我肩膀。
  我嘴角一抽让开他手:"边儿去。"
  邵小草笑眯眯道:"害羞了。"
  我一口血就想吐出来,但是我忍住:"你们干嘛啊?"
  邵草道:"洗澡。"
  我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穿着一样的薄衫,连胸口露出来的位置都是一样儿的。我叹口气:"那怎麽不进去?"
  邵小草耸耸肩:"大师兄他们在啊。"
  我哦了一声,点头表示明白。但随即听见邵草道:"大师兄在也没甚麽,关键是二师兄也在。"
  嗯?有恩怨?我眨眨眼睛,邵草扭过头去:"小草的头一次,哼!"
  我眨眨眼睛,看看邵小草,邵小草一摊手,我点头,明白了。
  邵草看我一眼:"本来按着门规,头一次,是该上一位师兄来的。"
  我想了想:"那大师兄找的谁?"
  邵草看我一眼:"总之你要谢谢小草!"
  我深吸口气,点头表示明白。无非就是小草救我一命。我突然有丝感动,原来,我还是纯洁的…不过我很快清醒:"那不是我来之前的事儿了麽?"
  邵小草拍拍他哥的胳膊:"也没甚麽,反正那时候儿也16了。"
  我看看他:"那时候儿?那你几岁?"
  "19了。"
  我看他一眼,是,古代嘛,幼齿点儿很正常,这种正太面容如果在现代,估计很吃香。
  邵草看我一眼:"不过三师兄,师父真是宠你啊,就你20了还不肯,师父竟然也听你的了,还给你联络了胡家堡。"
  我眨眨眼睛:"也就是说,我现在23?"
  邵小草点点头:"我和哥同岁,二师兄长你一岁,大师兄再长一岁。"
  我想了想郑庭,点点头;再想想邓满,摇摇头。
  邵小草呵呵笑:"三师兄,没事儿的,反正有我们呢,你不用怕。"
  我皮笑肉不笑:"怕…怕甚麽?"
  "虽然说胡家堡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但是现在那两位少爷都很不错。"邵小草羡慕的看着我,"陶峰是大少爷,人称小青侠,可是个爽快仗义的。二少爷陆云呢,人送外号小白龙,听说最是风流儒雅。"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邵小草看着我:"三师兄?"
  我笑得快流眼泪了:"小青虾?还小白龙?真有创意,还一屋子海产呢!他胡家堡不是在西北大漠麽?看来真是缺水缺多了。"
  邵小草看着我笑有些哭笑不得:"三师兄…你忘记了,小时候儿陶峰来咱们这儿玩儿,咱们一块儿脱了他裤子…"
  我立马止了笑:"哈?"
  邵小草道:"是啊,咱俩一块儿把他裤子拉下来,陶峰就吓哭了。师父一生气要罚我们,还是大师兄替我们受罚了。"
  我喃喃道:"邓满倒是个汉子啊…"
  邵小草眉飞色舞道:"那是!大师兄手法一流,你还记得前年一块儿去少林寺麽?大师兄面不改色便脱了大殿里一群僧人的裤子,结果他们都没发现,还跟那儿念经呢,哈哈――"
  我眉头嘴角全在抽,好家伙,这是嘛功夫啊…我试探道:"看来大师兄功夫最好了?"
  邵草摆手道:"大师兄入门最早,但是比功夫,还是二师兄的高些。"
  邵小草道:"谁说,大师兄好!"
  "不对,二师兄好!"
  "大师兄就这个月可是压了二师兄六次了!"
  "二师兄算是昨儿晚上的,不也是六次了?"
  "那是大师兄让着他!"
  "哼,分明是二师兄让着他呢!"
  我看着他们吵吵嚷嚷,这就好意提醒这对可爱的双胞胎:"大师兄和二师兄不是正在…嗯,切磋麽?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邵小草立马拉着邵草就走:"走,现在就去看!"
  我挥挥衣袖:"慢走啊――"等他们转过去了,我扭头就往山路跑。
  不要小看我,虽然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强,但是地理小老儿学得不差!不要小看我,虽然这儿地形我不熟,但是直觉小老儿还是有的!更何况,那敏锐的洞察力,那严谨的思维能力!这是小老儿安生立命的本钱啊!
  好吧,我夸张了,其实今儿我看见邓满从这条路上山的。
  于是我就下山吧。
  
  一路上还算顺利,怎麽说呢,反正没路灯。嗨,这不废话嘛。可是星星很亮,今儿晚上月亮藏云后面去了,比较适合潜逃。我跑的时候还挺担心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儿追上来。可是后来我一想,这不对啊,林子潇设定的时候儿可是不会武功啊…他的徒子徒孙也应该不会吧。更何况,这两天观察下来,他们也真的没练过任何武功招式…至于大师兄的那个功夫,小老儿就敬谢不敏了。
  虽则说林子潇算命那一套小老儿挺想和他切磋的,但是他都翘了,小老儿跟这儿算嘛啊。
  这麽想着,我放心不少,放缓了脚步,毕竟是夜里走山路,还是小心点儿好。
  长长的山草擦着我的腿,山里的幽香随风拂面而来。忍不住慢慢前行。对于一个深受现代污染荼毒的老人来说,这种自然清新的感觉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忍不住抬起头来,我就喜欢看星星。打小喜欢看,看到现在也二十几年了不是?现在估摸着是夏天,因为头顶上的星空猎户座的位置很低,而且夏季代表的星座天鹅座的脖子伸那麽长,和旁边儿的天琴座以及天鹰座,正是著名的夏季大三角啊!嗯,不认识?好吧,小老儿说织女星、牛郎星和天津四总该知道了吧…
  眼前突地一阵晕眩,我就看见星星全往地上掉了,然后还脑袋疼。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是我摔了。
  我爬起来,才觉得头有点儿晕。我摸摸肚子,问题很明显。
  我饿了。
  虽则说小老儿平时也经常饮食不规律,可是一般兜里总有那麽点儿吃的…现在倒好,啥没有撑两天,晚上又喝了点儿酒。
  我叹口气,徒劳的翻找我的包儿,总期望出现一块巧克力。
  当然梦想就梦想,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实现。
  我确认这个事实,叹口气准备起来走,却发觉脚下黏糊糊的,这就探头一看――
  "Oh,shirt!"我抬起腿来,准确的找到了我刚才摔倒的客观原因。
  没等我不爽,就听见对面草丛里蹭的跳出个甚麽来。但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招呼过来,我下意识一让,那黑影在星光下站定,转过头来与我对视!
  那,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是两只竖起来的耳朵!
  那,是四条结识有力的腿!
  浑身黄毛,白牙闪光,呼噜呼噜的喘气声,我看见一条红色的舌头…
  "旺财?"我瞪大眼睛,难道真是林子潇的旺财?它还没老死?
  但它听见这名字的时候儿,似乎快乐而激动的微笑着向我扑来,我大叫一声,不知为甚麽就想赶快跑――
  于是,星空之下,美妙的一人一狗在幽静的山中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K!忘了说,小老儿也雷人兽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看得出,小老儿抽风了麽?
第五章 狗屎旺财
  
  于是,我又回来了。
  我一腿泥、浑身汗、眼冒金星的回来了。
  我身后跟着那只欢乐的疑似旺财的狗。
  郑庭笑眯眯的捧着脸蹲在山洞口:"呦。"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呦甚麽呦?"
  郑庭伸手抱起那只狗来:"它好几天没回来了,真谢谢你。"
  我没好气:"别客气!"
  邓满也出来了,我打量他一眼,还是一身黑衣。我懒得搭理他,转头指着那只狗道:"这谁啊?"
  郑庭摸着狗头:"旺财。"
  我捂着眼睛啊呀了一声,郑庭慢条斯理道:"这可是师祖唯一留下来还存在咱们栖霞山的东西了。"
  我想了想:"我记得,他应该还有一只箫才对。"
  邓满看我一眼:"师弟。"
  我受宠若惊:"啊?"
  邓满道:"你想私自下山?"
  我不敢乱说:"就是…晚上睡不着,随便走走…"
  郑庭似笑非笑摸着旺财的毛:"旺财守着的是下山唯一的路,你说你这个随便走走,还真是目的明确啊。"
  我干笑两声:"所谓这个这个无心插柳啊――"
  郑庭看我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旺财出去了。我呼出口气,觉得终于走了一个麻烦。但是一转头,突然想到,现在不就剩下我和邓满了麽?
  我浑身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邓满可以说是我较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了。因为说话少,无法窥探其内心真实的想法,而且那种天生的压迫感让人很不爽…
  因为事实上,我也是个喜欢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于是明白了到这里以后所有失态、所有不安的根源。
  我深吸口气,无奈的抚额轻笑。
  是的啊,因为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握,所以焦躁起来了麽?
  邓满突然道:"早点儿睡吧。"然后他起身走出洞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明知道我不是,为甚麽还要把我当是他?"
  邓满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一直没有认真看过他,他的眉毛生得很好。疏密有致,清俊润朗,丝毫不厚重呆板。这麽看着,就像两只凤凰在乘风翱翔。我叹口气,不愧是林子潇的徒子徒孙,都是面向尊贵的人啊…
  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他们可以坦然接受一个跟自己朝夕相处十几二十年的人突然变成另一个吧?就算他们从小就知道这个老三会消失变成另一个,也不至于能这样毫无罅隙的接受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吧?
  所以我再问了一遍:"为甚麽?"
  "因为…"邓满看着我,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我听着他缓慢而清晰的说:"…因为,就是爱宠你。"
  就――是――爱――宠――你――
  魔音灌耳啊!!!
  我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耳边响起的是那个假日与小雀雀花间同学见面时互相调侃的一句话――九天之雷怎麽还没劈死你个妖孽?!
  好吧。九天之雷来了。不是不报,时候儿未到啊…
  我趴在地上,浑身无力,默默流泪。好吧,雷文写多的报应,注定你也会在内心最不设防的时候儿被雷到。这是世界的公平法则啊…
  邓满过来扶起我:"你别当真,这是师祖交代的,开个玩笑罢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那种万年冰山脸,像是会开玩笑的麽?我真想给他鼻子上一拳。
  "如果当自个儿是,会轻松点儿。"邓满把我抱到草堆上放好,像郑庭抚摸旺财一样摸摸我的头,然后走了。
  我歪着头皱着眉头,K,不要在这种时候儿装大哥吧?害得小老儿想抽烟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看见他们四个已经收拾整齐了准备下山。
  邓满穿着身黑色的衣服,郑庭一身芽白,这两黑白无常…旁边是粉嫩嫩的邵草和邵小草,一黄一粉,真是少年啊,青春啊――
  郑庭说:"干粮在白色的袋子里,水囊各人一个随身带,衣裳自个儿收拾了背好,散碎银子我装在身上,要甚麽找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四个:"早去早回,慢走不送。"说着挥挥手。
  他们四个摆摆手这就下山去了。我松口气,正要转身,却见一个黄影飞来一口咬在我手腕上。
  "啊――"我疼得跳起来,没等我看清楚,已经叫这个东西拖着就往郑庭他们走的方向跟去。
  郑庭见我们来了,呵呵直笑。邵小草摸着鼻子道:"正说忘了甚麽,原来是三师兄忘了带。"这就蹲下身去摸摸那个黄毛儿的头,"谢谢你啊,旺财!"
  那只黄毛儿摇着尾巴很欢乐的汪了一声。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啊,白云真好啊…
  
  郑庭是个吝啬鬼,宁可叫我们走路也不愿意买个马代步。不然这麽一堆人的,也不说雇辆马车。我也只好入乡随俗安步当车。
  坐在凉亭茶铺,我擦着额头上的汗:"要走多久才到?"
  "如果是大师兄呢…嘿嘿,不说也罢。"邵小草歪着头喝凉茶,"如果是二师兄呢,估计是四十天。"
  我点点头:"你们呢?"
  邵草呵呵一笑:"大概半个月。"
  我看看他们:"你们还快点儿?"
  邵小草耸耸肩:"因为我和哥心无旁骛啊。"
  我一皱眉,抬头正想问,却见邓满已经不见了,而郑庭一脸大汗的进来:"快去找大师兄。"
  我一愣,邵小草噗嗤一笑:"看吧。"
  我眨眨眼睛:"这麽说来…"
  邵草挤挤眼睛:"不用怀疑,就是这样…"
  郑庭一手捂在脸上:"那个家伙,又丢了!"
  我眨眨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哇哈哈哈哈哈――"
  郑庭一把揪住我的衣裳:"你笑甚麽?大师兄会迷路,也不是他想的!"
  我笑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是有爱的设定啊…难怪你们一定要带着旺财了…"说完我眨眨眼睛,"叫旺财闻闻气味去找不就好了?"
  "旺财靠得住,母猪能上树。"郑庭哼了一声,环起手臂来看着我,"大师兄可是为了给你买糖葫芦才迷路的,你看着办吧!"
  "买甚麽?"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郑庭哼了一声:"你看吧?一说糖葫芦你眼神都变了!"
  我是眼神都变了。看过穿越文的都知道,糖葫芦乃是文中秘密道具之一,不管你是天子至尊,还是贫民百姓,只要是穿越来的,都对这个东西趋之若鹜。
  但是,耽美大婶啊,作为一个在北京接受了四年本科全日制高等教育的老头子,作为一个写BL文快三年的同人男来说,区区一根糖葫芦能诱惑我麽?
  能麽?!
  哼哼,至少也要一车吧?
  我站起来:"他在哪儿丢的?"
  郑庭摆摆手:"外面的市集。"
  我站起来叹口气:"好吧,我去找。"
  邵小草道:"那麽,一个时辰后回这里来见,我和哥也帮忙去找。"
  我摆摆手:"わかります――"
  
  这个地方不算大,也就是栖霞山下的小镇。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买卖人吆喝生意,本地人行过街角,外来的匆匆赶路,像我这样儿非原装的土著寻人者,分外扎眼。
  我当然知道,因为他们都看着我。
  不过,小老儿自问长这麽多年在人间修炼的心得,便是不在意。
  我平静的走向这里唯一一家卖糖葫芦的:"老伯…"
  "啊――"那个老伯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你,你,你――"
  我摸摸脸,这怎麽看也是人脸好吧?干嘛跟见了鬼一样。
  "你快滚快滚!我这里没银子――"那老伯推着小车就跑,就像看见城管来了一样。
  我一皱眉追了过去:"等等,老伯,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哇,别追我啊――"
  那老伯你还真别说,当真是健步如飞啊,又推着那个小车有强大的惯性作用,加上对地形地貌的熟悉,他�溜一声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转过几个街口,已经看不见他人了。
  我看看左边,是个绸缎庄;我看看右边,是个大米店。我看看前面,尽头是条小河,后面是我来的路。
  嗯…我一皱眉头。
  唔…我环起手臂来。
  啊…我摸着下巴。
  喔!我右手握拳打在左掌上,哈哈,我也迷路了!
  K,迷路而已嘛,有这麽值得高兴的麽?
  我叹口气,转身沿着来路,打算慢慢走回那个凉茶铺去。
  绕了几圈却发现回不去了,真是怪事啊,明明是这麽走的啊…我摸摸下巴,本想和周围打听,但是…该死的,我忘记了我刚才是在哪家凉茶铺喝茶的了,而且…从刚才那个买东西的老头儿反应来看,似乎"我"在这个地方并不受欢迎啊…
  我叹口气,转过街角去,这就撞在两个人身上。
  是的,没错儿,两个人,因为他们并肩走,所以我撞在他们两中间。
  我捂着鼻子赶快弯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诶!三哥哥!"
  我一抬头,看见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比我高一个头,矮的那个矮我一个头。高的那个一身青衣团暗纹,面色平和,白白净净。矮的那个一袭蓝袍滚银边,满脸带笑,眼神热烈。估摸着刚才叫我"三哥哥"那个就是他。
  但是,我不认识他们啊,没等我想好怎麽问他。那个蓝袍的一下扑到我怀里来:"三哥哥!"说着就一把搂着我的脖子撅着嘴就要亲在我脸上――
  我瞪大眼睛往后一让想避开他,谁知眼前一晃那个青衣的已经闪身到了我身后,一伸手把我抱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道:"老三,好久不见啊。"
  好嘛,当小老儿夹心饼干啊?你们一前一后的又搂又抱又亲的,当小老儿死的啊?!
  我一手推开青皮一脚踢开蓝皮,环起手臂来道:"你们谁啊?"
  蓝皮那个眨眨眼睛,突然哇的一声哭了:"三哥哥不要我了,他装不认识我,哇――"
  我头疼起来,这辈子最烦小孩儿和小孩儿哭了。这不,满大街的人都转过来看着我。青皮赶快拍着他肩膀安慰他,我皱着眉头正要走。却听见一声狗叫。
  "呦,旺财,你来了啊。"我摆摆手,"那两只交给你了。"我这就要走,却叫人拉住了衣领。
  那个青皮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你不记得我们了?我是陶峰,他是陆云。"
  我歪着头,陶峰?陆云?谁啊,不认识。我拍拍衣袖一拱手:"幸会幸会。"说完就要走。
  "在下胡家堡大少爷,江湖上朋友客气,也叫我小青侠。"那个陶峰看着我,"这位是我师弟,人称小白龙。"
  我捏着下巴:"嗯…感情,就是你们啊。"
  陶峰一点头:"林师父说今儿你们会下山来胡家堡,特地叫我们来照应。"
  我看着地上撒欢儿追自个儿尾巴的旺财:"那还等甚麽,走吧。"
  陆云擦擦眼睛:"三哥哥,抱!"
  我肯定面目扭曲了,因为我是一字一顿说的:"跟你们去胡家堡可以,但是我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不抽寻常风!
第六章 狗屎原则
  "哇哈哈哈哈――"邵草邵小草毫无形象的拍着桌子狂笑。
  我喝口酒:"有甚麽好笑的?"然后转头看看,"大师兄和郑庭呢?"
  邵小草耸耸肩:"二师兄找大师兄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邵草看着我:"还是三师兄厉害,找来了陶峰和陆云,不然剩下咱们三个可就惨了,身上一钱银子也没有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干嘛明知陶峰和陆云不是好东西,还接受他们的好意?只是,为了自身安全,我也有条件。
  那就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认识的统统给我回去看初中历史政治书!
  "亏你想得出来,三师兄。"邵草吃着菜,"那个平等互惠、和平共处我也就不问了,只是啥叫'互相尊重身体主权完整'?还有'互不干涉内政'??还有甚麽'互不侵犯'???"
  我看着他正色道:"你懂甚麽?这条最重要!"
  邵草想了想:"三师兄还真是…嘿嘿。"说完扭头与邵小草交换个眼神,两个人窃笑起来。
  我一阵恼火:"喂,有话明说啊。"
  邵小草却站起身来:"啊,陶大哥来了,你们聊。"说完拖了邵草就离开。
  我看着陶峰进来,不知道为甚麽就开始觉得有点儿头疼。
  陶峰看着我:"老三,你还是躲着我麽?"
  我干笑两声:"英雄,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啊。"要是没记错,按照邵小草他们说的,我也就是小时候儿见过陶峰一面而已。
  陶峰哼了一声:"可是我跟你很熟。"
  我挑挑眉毛:"那就是你一厢情愿了,和我没关系…"
  我话还没说完,他嗖的一声也不知怎麽就飘到我面前了。
  真的是飘过来的…也真的是嗖――的一声,也真的是在我面前。
  他低着头,眼睛看着我的眼睛,鼻子贴着我的鼻子,手还放在我肩膀上…
  我就听见他冷冷道:"从你把我裤子脱下来那天起,我就不可能和你没关系了…"
  我捂着鼻子跳开:"不是我!"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只好又道,"不是现在的我!"
  陶峰哼了一声:"做过便不认了麽?"
  我不觉怒火汹汹,这叫甚麽事儿啊?分明和我没关系的事儿,一件一件都找上门来。本以为叫个甚麽小青侠的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吧?谁知道这一看,嘿!简直了!
  陶峰这个没眼力见儿的,我都拼命克制怒火了他还火上加油:"没想到你也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呢…"
  我上前一步抬头盯着他:"姓陶的,我究竟怎麽你了?你这麽深仇大恨的?"我见他一愣,趁机再道,"我是奸了你啊还是强了你啊?我是叫人杀了你老爸啊还是派人抢了你媳妇儿啊?你别一来就给我耀武扬威的,你会武功了不起啊?我还会――"
  没等我想好我还会甚麽,陶峰突然眼中一笑抬手捏着我的下巴就想亲上来!还好我目光如炬身手敏捷,一个急停侧转推开他:"喂,你又不是女人,动不动就要亲要抱的,女人都没你麻烦!"
  陶峰这就松开手,目光复杂的看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敢大意:"记得甚麽?"
  陶峰的背抽了一抽:"当年在栖霞山…你脱了我的裤子!"
  我哭笑不得:"那不是小孩子麽?你老大一个男人了,还记着这点儿事儿一辈子不成?"
  陶峰呼得转过来:"你真的忘记了?"
  我…要是这个时候儿说我不是原来那个老三,他会不会杀了我…
  小老儿的行事原则是,但凡这个事情不是百分百的有把握,一般是不会轻易行动的。因此我咳嗽一声:"英雄,这个这个,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陶峰打断我的话:"你等着吧,第一次,一定是我的!"说完他走了。
  嗯,他走了。
  他衣袂飘飘的走了。
  他连门都不关的走了。
  ...好不容易迎来了久违的安静,可小老儿睡不着了!
  这TMD甚麽事儿啊!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马车上。我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我听着邵小草和邵草唠唠叨叨说着话。我――
  "喂!"我往后缩了一下,因为另外一个我不熟悉的人正把脸伸过来,"那个,英雄…"
  "叫我小云~~~~~"他笑了。
  我抖了。
  一个大男人的,叫甚麽小云!还有那可疑的波浪线!伪娘!
  陆云看着我笑呵呵的:"三哥哥怎麽了?以前不是很喜欢小云的麽?"
  我捂着脸叹口气,这个老三的品味还真是…怪异!
  陆云过来坐在我身边:"三哥哥你怎麽了?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我胡乱应了一声,陆云哦了一句:"可是昨儿晚上,小云都极力克制着不去找你呢。而且…"说着他溜了一眼外面,"昨儿晚上不是陶哥哥捷足先登了麽?"
  "哦~~~~~~"邵小草和邵草发出异口同声的声音。
  我厌恶的看着他们两个:"哦甚麽哦?"
  "陶大侠可不是一般人啊。"邵草点头。
  "应付他很不容易吧?"邵小草怪同情的看我一眼,"三师兄,你辛苦了。"
  "我辛苦?"我辛苦个鬼!我狠狠瞪他们一眼,"都给我闭嘴!昨儿晚上我是一个人睡的!"
  "那倒真是狠心呢。"邵小草瞅我一眼,"三师兄啊,师父可是教我们要温存啊,你好歹也要送陶大侠回了屋再睡啊。"
  "他自己能走。"我没好气道。
  邵草一眯眼:"他自己走的?"
  邵小草紧张的拉起我的手来:"难道,昨儿是三师兄你不能动了?"
  陆云一头扎进我怀里,泪眼蒙蒙道:"三哥哥,不是说好了第一次是和我麽?"
  我跳起来:"谁跟你第一次啊――诶呦!"我头撞马车顶上了。
  马车吱呀一声停了,陶峰从外头凉飕飕来了一句:"你们都别争了,老三的第一次,咱们各凭本事吧。"
  我一脚踢在车门上:"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邵小草握起拳头来:"好!"
  陆云瞪着他:"就凭你?"
  他们两个目光交汇,噼里啪啦一阵火光四溅。
  我捂着额头,老天爷爷,不兴你这麽来的…
  邵草拍拍我肩膀:"三师兄放心,我就不参合了。"
  我拉着他的手:"还是你――"
  "反正我只对小草感兴趣,你赶快选定了,也好叫他死心。"邵草看着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笑一笑。
  我一眯眼,嘿,这小子,还和我这一套?!
  我清清嗓子:"我先说清楚,你们那些奇怪的想法还是收起来吧,我对你们统统没兴趣。"
  陆云看着我似乎无限惊讶:"三哥哥,你说甚麽?"
  我看着他:"我对你们没兴趣。"
  邵小草捂着胸口就作吐血状:"三师兄,你说真的?"
  我哼了一声:"当然!"
  陆云拉着我的手滴下泪来:"三哥哥,你不喜欢小云了?"
  我觉得头疼,拜托,我认识你还不足七十二小时!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叫我爱上你?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再见不离的事儿:"也不是不喜欢…不如,你给我一个喜欢你的理由先?"
  "我喜欢你啊!"陆云的眼神真热情。
  可是,小朋友啊,我是老头子了,这些激烈的运动和表达不适合我啊!
  陆云还蹭着我的手,邵小草已经扑过来拉开他:"三师兄是我的!"
  "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
  "你滚开!"
  "你才滚开!"
  我抚额,然后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我盯着陆云,"你!我不管你是天然呆还是伪娘,总之我对你没兴趣!"然后又看着邵小草,"你!我不在乎你是小白受还是可爱受,总之我对你也没兴趣!"我深吸口气,"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我不是甚麽东西给你们抢来抢去的!"
  邵草摸摸下巴:"嗯,你不是东西…"
  我看他一眼:"老子是冥王星穿越来的,当然不是甚麽东西!"以为这样儿就能难住我?K,没听说过!
  邵小草似乎被我吓到了,缩到邵草怀里去不敢说话。
  陆云惊讶的看着我,随后爽朗的笑了,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好男人啊!三哥哥!"
  我应该是满脸黑线了吧…
  陶峰在外面似乎忍着笑,扬鞭一挥,马车加速往前跑。
  我拍拍陆云的手,示意他放松点儿,不然非勒死我不可。陆云依依不舍的放松一点儿,就又把头靠在我脖颈上:"三哥哥,无论如何,你可别把我抛下了。"
  我那叫一个别扭:"陆云同学…"
  "三哥哥!"陆云抬起头来用非常生气的眼神看着我,"叫我小云!小――云――"
  我一皱眉头,陆云紧紧抱着我:"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三哥哥的新娘子!"
  我看着他粉嫩嫩的脸,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我看着他红馥馥的唇。
  陆云贴着我的嘴唇吧唧了一下,小脸儿红彤彤的:"我要当你的新娘子,三哥哥!"
  不用想,我肯定面目扭曲了。
  邵草叹口气,面色十分十分的沉重:"可是陆兄弟啊,你这话千万别在师父面前说。"
  "嗯?为甚麽?"陆云斜他一眼,"我就是要刺激那个老家伙!"
  邵小草马上跳起来:"敢说我们师父是老家伙?你想死麽?"
  陆云一叉腰:"当他面我也这麽说!不要忘记了,当年你们师祖就亏欠我们师祖!"
  邵草拦在小草前面:"陆兄弟,当年的恩怨已是过往,何必旧事重提?"
  我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恩怨的,但是,我怎麽能说我知道?我转头看着窗外吹口哨吧…
  陆云突然笑了。然后转头扑进我怀里:"反正,你们师祖叫我们师祖等了一辈子,大不了,我也等你一辈子喽――"
  我无奈的看着窗外,啊,白云真好啊――
  果然是小孩子麽,动辄就是一辈子,你以为一辈子很久麽?
  
  
作者有话要说:太阳更红,小老儿更抽!
第七章 狗屎附身
  我没用一辈子的时间到胡家堡,我只用这辈子的某分之几在路上。究竟是几分之几,相信只有我翘了了才晓得。
  下马车的时候儿我有些紧张。
  说不清楚为甚麽紧张…
  胡青…应该死了吧。能培养出陶峰、陆云这样儿极品的师父,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我对胡家堡,虽然是我自个儿造出来的地方,还是有那麽意思说不明道不清的畏惧。
  但当我脚踏实地站在那一方热土上的时候儿,我激动地内牛满面了。
  这个建筑风格,这个风沙漫漫,这个黄土尘埃,唉…
  为甚麽!
  让我想起了沙忍村…
  我可怜的孩子我爱罗啊…你的葫芦,现在还好麽?你的额头上,还带着"爱"字麽?人生自古,就有许多不平事,请你多一点儿开心少一些烦恼――
  祝你平安,噢噢,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鞠躬,谢幕。小老儿表演完了,看官们继续――
  
  陶峰抓住我的衣领:"要去哪里?"
  我眨眨眼睛:"啊,风太大――"
  陆云抱住我的胳膊:"是不是很久不来胡家堡,不认得路了。"
  我很严肃的点点头:"确实不认得,可否放小老儿回去了?"
  邵小草搂住我的胳膊:"三师兄,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来这里,咱们就回栖霞山!每天与白云苍狗为伴,和旺财抓抓蝴蝶,和花朵谈谈心事,和清风说说梦想,和小草聊聊私情――"
  "聊甚麽私情?"陆云一把环住我的腰,"三哥哥的情都是我的!他的身体是我的!他的心也是我的!"
  "是我的!我是他亲亲五师弟,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是我的!我是他命定小情人,我们一见钟情再见难忘!"
  他们一个搂着我的腰,一个拉着我的胳膊,两个人在我左右两侧开始高分贝高频率的震动起我的耳膜来。
  "停――"我大喊一声,叹口气,"我说你们俩…那个甚麽心啊身啊情的,留给我自己行不行?"
  陶峰惊讶的看着我:"老三居然想自个儿和自个儿玩一辈子麽?那可不太好。"说着暧昧的看着我的手,"如果幸福基本靠的手的话,不如我再借你两只?"说着就伸出手来摸在我脸上。
  我正想让开,却因为陆云和邵小草一左一右拉住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陶峰的魔掌按在我的脸上。我悲愤交加:"邵草!"
  他们都愣住,转头看向邵草。邵草抓抓头:"三师兄…这个时候儿你居然叫的是我,真叫我感动――"说着这就一个飞身冲顶,压在我身上――
  噗通…
  你们为甚麽都喜欢来扑我?
  你们为甚麽都喜欢来压我?
  你们这群小受的心理我怎麽会懂?!
  …好吧,你们喜欢骑乘位。
  小老儿看着天上的黄沙,AB,还是你行,我该像我爱罗好好学习,至少那个沙之铠甲,可以帮我挡住这些妖孽!
  "啵――"
  "吧唧――"
  "啾――"
  随你们想象吧,这分别是陶峰、邵小草以及陆云在我脸上亲密接触时发出的声音。
  只是在脸上!你们这群心思不纯洁的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邵草将头埋在我胸口:"三师兄你放心,如果你不喜欢他们,我帮你干掉他们!"
  我眨眨眼睛:"当真?!"
  一线曙光出现在我面前!
  邵草点头:"师祖留下的功夫里,我最精通的就是诅咒!"
  我眨眨眼睛,邵草呵呵一笑:"大师兄擅长阵法,二师兄擅长通灵,小草嘛――"
  "我擅长摄魂!"邵小草冲我挤挤眼睛,"是不是觉得动人心魄呢,师兄?"
  我叹口气,如果以色迷人而论,你倒是当之无愧了…
  陶峰哦了一声,陆云点点头:"那倒是,不过你们有甚麽了不得的呢?还不是不会武功?"
  我想了想:"那我擅长甚麽?"
  邵草顿了顿:"这个啊…"
  "是甚麽?"
  邵小草捏着下巴:"那个嘛…"
  "到底是甚麽?"
  陶峰转头看着天:"嗯…"
  "究竟是甚麽?!"
  陆云低头拉着我的手:"呀…"
  我怒了:"说!"
  邵小草很为难的看看我:"三师兄擅长…被附身。"
  "嗯?"
  "就是,比如…有谁想见甚麽人,只要那人还没魂飞魄散,二师兄就可以招魂,但是二师兄的法力还没有强大那一步,所以招来的魂魄不稳定,必须宿在别人身上…"
  我咽口水:"也就是说,我这个身体很容易被上身?"
  邵小草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邵草紧张的看着我:"但是你放心,三师兄,只要大师兄在身边,你不会有危险的…"
  我看着他,还没说话邵小草也道:"三师兄你放心,其实我们师兄弟里面,你学得是最多的,而且师父也认为你是最接近师祖的!"
  我缓缓吐出那口气:"我说…"
  "三师兄,你放心,有我们在,保证你是贞洁的!"
  我暴怒:"都TM给我起来!在地上这麽压着我说话你们很爽麽?!!!"
  
  我没见到胡家堡的仙人堡主。陆云对我说,三个月前我师父来找他师父,两人秉烛夜谈、饮酒唱和,要我说就是两个成年男人夜不归宿勾肩搭背在胡家堡的大街小巷撒酒疯。
  然后呢?两个人在我们抵达成双双离开了。
  去了哪里?谁知道。
  邵小草喝着茶:"他们私奔了。"
  邵草点着头:"终于私奔了。"
  陶峰叹口气:"也算私奔了。"
  陆云呵呵笑:"恭喜私奔了。"
  我…我站在浴桶里:"你们为甚麽要在我洗澡的时候儿聚在我的房间里讨论私奔的话题?"
  陶峰给我加水:"因为这间屋子最舒服。"
  陆云给我递茶:"因为这间屋子里面有你。"
  邵小草趴在浴桶边儿往里瞧:"因为这间屋子适合讨论这个话题。"
  邵草站在一边准备给我擦背:"因为――"
  "因为你们这一群BT的家伙没见过男人裸体麽?!"我忍无可忍,"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不然我――"
  "怎样?"他们都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深吸口气:"我把你们都――"
  "怎样?"他们明显开始坏笑。
  我气馁。好,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小老儿倒是不在乎命怎样,但是还要这张脸。于是我露出外交笑容:"你们谁最先离开我的房间,我今儿晚上跟谁睡――"
  话音未落,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我的浴桶边!
  还没等我咧嘴笑,他们已经一堆的挤在门边儿,一堆人胡乱嚷着"让我先出去――"我靠着浴桶边捂住脸,啊,星星真好啊――
  终于赶走那群苍蝇,我可以好好的洗澡了。
  有些男人以为洗澡会损伤元气。事实上,我是个很喜欢洗澡的人。我可以在浴室里待上三四个小时。听着广播,慢慢的泡在水里,然后抽烟,喝点儿酒,洗洗衣服,打扫一下浴室。
  可以很缓慢的想一些事情,可以没有压力的放纵自己做些事情。因为这是一个只有你的地方,那你可以为所欲为。
  比如痛恨甚麽人的时候儿,比如有甚麽压力过大的事情,比如有甚麽无法排遣的情绪,泡个澡,让所有的脏东西从你打开的毛孔中全部赶走。
  最好是在从操场上跑了个两小时之后再洗,效果会更明显。
  再来这里之前,我会在学校操场上跑个一小时,一边儿跑一边儿想想文章该写到哪里了。然后洗澡的时候儿会想具体的细节怎样,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
  我深吸口气,拿着木勺淋一桶水在头上,大概是很久没有这样排毒了,所以性格容易激动吧。
  事情超过自个儿的控制,这大概是最让小老儿难以平静的原因吧。很多时候儿不见得这个事情有多大,也不见得这个事情有甚麽难以考虑,但是因为它远离了我对生活的控制,所以会烦躁。
  我把头埋在水里,这大概是这些天来情绪失常的原因吧。
  事实上,被骚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那些事儿不说也罢,但是真的活生生的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儿,还是会有些难以接受吧。
  我叹口气冒出头来,不管怎麽说,能回去就回去,要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怎样?
  一个声音带着戏谑出现在我脑海中。
  我一挑眉毛:"谁?"
  你说我是谁?
  "我怎麽知道。"
  诶?你应该知道。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
  真是无情啊,你创造了我,却把我忘记了?
  我再摇摇头:"我还是很难相信你真的存在。"
  当然,本来我就是作为你某一个心情的调剂产物出现的,你不想承认我也没有关系。
  "不要这样说,你很受欢迎。"
  嘿嘿,这话真不像你说的,事实上,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最讨厌的儿子麽?
  "也不一定,因为你是不是真的红了,也不是我说了算。"
  很多人都看过啊,还有很多人喜欢,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我写你,并不是想你红。"
  我知道,你这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唯一做的对的事情,不就是写出了很多抽风的人物麽?
  "好吧,事实上,可能是因为我有发疯的潜质。"
  不要这麽想,很多时候儿,你要学会放过自己,坦然的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
  "说得容易。"
  不要笑嘛,虽然你是我老爸,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你有求于我。
  "如果要我和你一样做极品,被个男人XX了,你不如杀了我。"
  话不要说得那麽绝对。
  "我受之有愧。"
  干嘛不说你根本上抗拒这件事情。
  "因为这会颠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太过强势不是好事。
  "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处于劣势。"
  好吧,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为甚麽把你呼唤来这个世界――
  "你想干甚麽?"
  你说呢?嘿嘿――
  我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眼前泛白,然后,我看见一张眉清目秀但挤眉弄眼的脸,他嬉皮笑脸的一点一点挤进我的身体!
  老天爷爷,这个世界…疯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上下下的抽风,算命Ⅱ――
第八章 狗屎青梅
  我醒过来,看着天顶上垂下的红色流苏。我转过头,看见旁边小几上搭着的红色桌布。我扭过脸,盯着案上放着的红色香鼎。
  这间屋子…真不是一般的恶俗啊…
  为甚麽全是红色?!
  小老儿最恨红色!
  冲动,狂躁,不可理喻,自私,不顾一切…会让我想到火,也会想到血。
  真是个糟透了的早晨。
  我叹口气,准备起身。然后发现我不能动。
  不能动?
  不能动,
  不能动!
  我瞪大眼睛,然后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压在我身上,包括被子!
  我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我还是穿着衣服的,我稍微安心了。但是,昨天晚上不是看见林子潇那个孽畜钻进我的身体了麽?然后呢?我为甚麽会在这里?谁把我搬过来的?那个时候儿,我可是没有穿衣服啊…
  最糟糕的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动,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除了转头和眨眼睛以及呼吸之外,似乎我变成植物人了。
  好吧,我以前说过,小老儿是从冥王星穿越来的植物人…只要插进花盆里,浇点儿水,又会长出些手手脚脚来的…
  果然是不能说啊…现在真的穿越了,还真的变成植物人了…
  不知道以后我的呼吸会不会变成吞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我的皮肤会不会充满了叶绿素而呈现出鲜嫩的绿色来――
  我的眼睛已经充血了,因为我死命的瞪着它。
  然后我听见门开了。
  无非是邵草,邵小草,陶峰,或者陆云。
  我不认为在这种时候儿耽美大婶会派个无聊的路人甲进来充当婢女拖字数。
  但是我错了,我错的很离谱,我错的很彻底。
  进来的就是个婢女打扮的人。
  她眉目细长,黑发低垂,两只手白白嫩嫩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整个人安静而惬意。
  我心里舒了口气,至少进来的不是一个让我抓狂的男人。
  她走过来:"三少爷,您醒了。"
  我眨眨眼睛,她似乎惊讶了一下,然后微笑:"您怎麽了?"
  我无奈的挤挤眼睛,她掩口一笑:"对不起三少爷,大当家下了令,谁敢勾搭您,别想活。"
  我一皱眉,她又笑了:"二当家也下了令,谁敢被您勾搭,杀无赦。"
  我叹息,这个陶峰,简直心理变态嘛!啊,不对,干嘛小老儿不是勾搭人就是被勾搭?
  她又笑了:"婢子唤作青梅,见过三少爷。"
  我翻个白眼,表示对她没兴趣。她却极为淡定的看我一眼:"三少爷放心,婢子对于攻受不执著,只是个龙套罢了。"
  我真想跳起来,耽美大婶,你不要弄出个游戏里面的NPC来耍我好不好?
  谁知道青梅却笑了:"我是龙套,不是NPC。"
  我眨眨眼睛,青梅道:"婢子不过是略略懂读心术罢了。"
  我一斜眼,青梅道:"您要叫我梅子可以,但可不可以不要在前面加上'狗屎'二字?抽风不是这麽来的,三少爷。"
  我努力将视线集中到一点,以便看清楚这究竟是个甚麽妖孽,她又笑了,过来扶我坐起来:"您放心,我还会出场,所以,我们和平相处如何?"
  我不能动,看着她给我换了衣服。青梅轻道:"三少爷请安心,这不过是附身之后身体短暂的麻痹,相信不用多久,您就会行动如常。"
  我望她一眼,她又道:"附身的自然是林子潇林神仙,您以为是谁?"
  我呼出口气,她便笑了:"您放心,他会在您意想不到的时候儿相助。"
  相助?狗屁!他不添乱就是好的!钻到我身体算甚麽?这是我的壳子!小老儿虽然说除了牙刷和爱人不与别人之外,也没说连自个儿的壳子都要和人共用吧?
  青梅看我一眼:"您要是当真气恼,不若试着与林神仙交谈,说不定他会应你呢?"
  我眨眨眼睛,青梅笑呵呵道:"您要相信自个儿,毕竟,您是他选的人啊。"
  说完她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无限落寞…喂,好歹你端进来的稀饭还是粥的,喂我吃一点儿再走吧…
  
  我盯着那碗粥,我的肚子开始轻佻而焦急的发出催促声。
  我知道我知道,你饿了嘛,可是,难道我就不饿麽?以前我是没时间吃饭,有时间了又没饭吃。但是现在,我除了努力拉动国家粮食增长之外,我还能干啥?来这儿的唯二好处,就是三餐都有人盯着我吃,晚上没事儿做闷了只能睡觉…
  废话说太多了,其实就是我饿了,我想吃东西!可是,我动不了,吃不到…
  我看着桌上的粥,真TM恶俗,红碗,里面装的不是红米饭吧?小老儿不吃米的!
  好吧,我开始努力!
  怎麽努力?
  且,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念力的麽?
  虽然小老儿以前没有开发过这个潜能,但是,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盯着那碗粥,心中呼唤――过来吧,过来呦,过来嘿――
  当然!它是不会过来的…
  我气馁,这种超能力的事情,果然是不能科学解释的。
  难道,我的命运注定是饿死的?分明我希望的是灰飞烟灭!饿死多难看,面色清寡,双眼深陷,行销骨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不要,死都不要!这不符合我的美学标准!
  但是很明显,我现在除了在心里骂一句之外,甚麽都做不到。
  我咽口口水,突然想到那个狗屎青梅说的,林子潇在我体内!我转转眼睛,尝试呼唤他。林子潇…林子潇…林神仙…林铁嘴!
  喂喂,干嘛叫那麽大声儿,我刚睡着。
  K,你倒是睡的香,老子快饿死了!
  你饿你的,关我啥事儿?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在我体内,要是我死了,你会怎麽样?
  嗯…好吧,你小子果然够黑,我在你肚子里完全看不见路…
  你就不怕被我消化了…
  在你脑子里更可怕。
  且!
  好吧好吧,你现在试着闭上眼睛。
  嗯?闭眼睛?
  叫你闭你就闭!
  我只能听他的,闭上眼睛…然后奇怪的事儿出现了,闭上眼睛的我非但没有看不见,反而将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是不是有点儿白眼的感觉?嘿嘿…
  我一拍肚子,滚!你以为你是日向一族?我还不想得青光眼和白内障。
  你这小子怎麽说话的?这是我附身给你的超能力!你不感谢我还打我?
  我谢谢你!现在呢?我怎麽动?
  嗯?你不是已经在动了麽?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真的站起身来,走向那碗食物――
  我激动得热烈盈眶!这才是人生啊――
  不要太得意了,你要赶快适应我们共存的状态才行。
  为甚麽?我厌恶的一挑眉头,我和你根本就是两种人,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可我是你生的,你想耍赖麽?
  ――呃!
  干嘛,你有了?吐甚麽吐?
  你不知道我雷生子的麽?!K!
  哦,一时忘记了。不好意思啊,嘿嘿。但是,你确实是亲爹啊,你知道我指甚麽。
  好吧,可是你有攻有受,已经是极品了,你还要甚麽?
  我怨念!
  怨念个P!
  我要见小美人!
  …他不就在少林麽?
  可是大色猪看着我,我能随心所欲麽?
  …所以?
  所以我叫你来,我死之前,一定要见一见他!
  …腿在你身上!
  甚麽都靠我们自力更生,你干甚麽?你要有责任心!
  …责任心?那是甚麽?可以吃麽?
  你究竟有没有作者的自觉性啊?
  对不起,小老儿只是个打字的。
  滚!
  好!
  嗯?
  我答应滚了,你赶快把我送回去啊!
  …我怎麽忘记了,你这个腹黑的家伙…
  哼哼。
  好吧,我们交换一下,我能大幅度的提升你某方面的能力。作为交换,你要带着我去少林寺!
  凭甚麽?
  …你为甚麽不关心我会给你甚麽能力?
  你的能力…攻的能力我已经具备,受的能力我不需要。至于算命甚麽的,不要忘记,你还是我教的!
  好!我承认,我的能力是你给我的,那你就是我师父!你是不是要负责?
  …喂,你有师父的好不好?
  他已经死了,你省省吧。
  我捂住额头,林子潇,为甚麽以前我没发觉你那麽无聊?
  因为我也老了嘛,你以为你真的是个老头子的时候儿会很有趣?
  …
  心动了?心动了就听我的!
  林子潇,是不是我答应你了,就可以回去?
  那要看你怎麽完成了,反正,实在不行的话,你做了极品也可以回去。
  为甚麽?
  因为,耽美大婶这麽说的。
  K!
  没等我骂出口,我就听见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是青梅。她笑眯眯道:"您真厉害啊,三少爷。"
  "哼。"
  "不要生气,您现在不是脱胎换骨了麽?相信您很快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我含着一口粥:"我谢谢你!"心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反正她不是会读心术麽?叫你读,叫你读!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窥视我的内心!
  她笑眯眯的既不反驳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把粥喝完了,这才笑眯眯道:"好喝麽?"
  我斜眼瞅她:"嘛意思?"
  青梅掩口呵呵的笑:"为了给您开胃,婢子加了点儿料。"
  我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窜上来:"甚麽药?"
  青梅眼中闪动着邪恶的光芒:"春药。"
  我石化。
  "这可是耽美小说中最常见的物品,无色无味无形无影,不管是甚麽三贞九烈的男人还是心若古水的和尚道士,只要吃了这个,一定会欲火焚身!"
  我盯着她,她哈哈大笑:"但是呢,春药虽然以及普及到人手一份的地步,仍然有一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我咬牙切齿:"甚麽?"
  "就是为甚麽同一份春药吃下去,小攻冲动的是前面,而小受激动的是后面?"她看着我,"你是作者,你解答一下?"
  我觉得头上的汗像下雨一样:"…我怎麽知道…我的文章里面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东西!"
  "是麽?啊呀呀,真不知道《静水流深》里面白小三给刘小三下的那个春药是哪儿来的呢。"青梅见我不答话笑得更嚣张,"嗯,所以呢,我就给你用了,看看效果吧。"她继续笑呵呵的,"你放心吧,我已经通知了他们所有人,就是不知道谁第一个来呢?"
  这个邪恶的女人!恶魔!
  我绝望的看着她出门去了,而我…我…我跌坐在椅子上喘气,然后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以人为本!
第九章 狗屎春药
  因为药物的关系,我眼前模糊了。这个时候儿我不知道林子潇怎麽样儿了,也不知道我自个儿怎麽样了。我只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不断轮番出现。
  邵小草…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又圆又大,闪闪发亮的,就像夜里面的猫儿眼,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不得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那个相貌,便是说的姻缘相,桃花不会少的…
  邵草和他很像…但是,邵草更漂亮的是头发…记得摸过他的头,他的头发柔软如丝,而且不像小草那样儿带着媚态,分明是眉清目秀的,这在面相上,是可得功名的征兆啊…
  陶峰长得也挺不错的,皮肤那是正儿八经的白净,不想二师兄郑庭那样儿的象牙白,他那是玉白。老叫我想起大三那年去西安法门寺见得那一个影骨…白中透亮,隐隐泛着青紫一般。少年公卿半紫面…这也是个富贵的主儿啊…
  陆云呢?陆云不好说…他年纪不太大…脸庞如白璧一般,晶莹无瑕,面相上,这是可享一世荣华的好相啊…
  眉毛生得好的,是邓满…相书上说,弯弯浓秀号龙眉,拔萃超群举世知。兄弟众多皆主贵,高堂福禄望期颐。此眉人家世丰厚,手足众多,名声远扬…他倒是好,本来就是大师兄…林子潇,你有本事,打哪儿找这些人来当你徒孙的…
  当然,郑庭…那是正儿八经的桃花眼啊…不要以为桃花眼好,那是男女皆不宜的…命书说,逢人微笑动春思。眼皮如湿贪淫极,媚骨贫穷贱莫疑。湿眼媚态,暗波撩人。这是下贱之相…但是,郑庭啊,你的鼻子生的好…鼻耸天庭穴,直达两眉间印堂穴上面,这可是主名声远播啊…难道是你的艳名远播麽…
  我苦笑。
  你们不要笑话我这个时候儿背命书…我现在可是非常状态,难道你指望我背《金刚经》或者《圣经》麽?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来的会是谁呢?
  "三哥哥?"
  我深吸口气努力镇定声音:"陆…云…"
  "三哥哥,你怎麽了?声音听着不对呢…"说着发出了他的手搭在门把上的声音。
  "不要进来!"我大吼一声。
  "…三哥哥?"
  "赶快滚!"
  陆云在外面似乎忍着惊恐,抖着声音道:"三哥哥…你到底怎麽了?"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不滚…我以后,再不见你!"
  陆云似乎很委屈,但是仍然轻声道:"是不是因为昨儿晚上洗澡的时候儿呢?你放心吧,我给你递茶的时候儿挡在你面前了,保证除了邵小草那个王八羔子之外谁都没看见――"
  "你说谁呢?嘴里不干不净的。"
  邵小草声音的出现让我额头上冷汗不停地掉,这个时候儿不管是谁,进来看见我这个样子…我,我…小老儿还是死了的好啊!
  外面陆云的注意力明显就被吸引了:"邵小草,谁应了自然就是谁!"
  我翻个白眼,拜托,这种三流武侠剧的对白可不可以不要发生在我的文里!
  "陆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邵小草,你才是!你都有你哥哥了,干嘛还跟我抢三哥哥?!"
  "你别叫的那麽亲热!要真的喊三哥哥,也该我先喊!"
  "你算了吧!"陆云哼了一声,"你连武功都不会,怎麽保护三哥哥?"
  邵小草应该是恼羞成怒跳了起来吧,因为我混乱的耳中还是听到了他跳起来又落地的声音:"我不会武功又怎样?杀人一定需要武功麽?笑话!你别忘了,三哥哥也可以不用武功就――"
  "都住口!"
  那个声音冷冷的,我不觉打了个抖,心里似乎清醒了点。而陆云和邵小草也就住口了。
  "三师兄应该还没起,你们吵甚麽呢?"那个声音淡淡的,却又笑了,"都走吧,又不是不晓得三师兄的脾气。"
  说完他应该拉了那两个人走吧,真奇怪,他们两个居然乖乖跟着走了…
  他说的那是甚麽意思?
  他应该是想说…我不用武功也可以杀人吧…
  我苦笑,小老儿从没杀过人…虽然说文章里动辄千军万马死伤无数,但是现实生活中,小老儿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杀过啊!
  废话,你要死了你能在这儿?
  我抖了一下,咬牙切齿心里道,林子潇,你够了吧,那个春药吃了,你也不好受吧?
  嗯,我是不好受啊,不过,你好像更不好受啊...嘿嘿。
  你奸笑个鬼!
  嗯?你居然还可以骂人啊?真是佩服佩服...不过,你难道不知道,越是抵抗,这种药就会更多的引出你身体里面的欲望麽?
  我听着外面的人声走远了,这就松了口气,但也因为这个缘故,压抑的感觉迅速窜上了全身各处。
  嘿嘿...不是感觉很好麽?
  林子潇,你这个妖孽,不要在我脑子里面说话!
  诶?我不过是帮助你看清你自己而已。
  甚麽话!有帮助人用春药的麽?
  少来了老三,你不是自己叫自己小老儿麽?事实上,你没有那麽老嘛,而且你也不像你想的那样清心寡欲吧?
  …我是老人,又不是死人!
  那麽,你又干嘛老是说自个儿很老呢?
  我本来就很老了…
  这种话真是没有说服力。
  不一定老就是指生理年龄啊!内心沧桑不可以麽?!
  哦哦哦,这就是为甚麽你一定会写一个很腹黑很腹黑的人麽?实际上,你是在隐射你自己吧?
  我从来不会隐射甚麽人…我才不会使用这种拙劣的方法。
  文如其人啊,小老头儿,你敢说在你的所言所行中,没有贯穿着你偏激的想法和变态的固执麽?
  …林子潇,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虽然说你是我写的人物,但是你怕甚麽,以为我忘记了麽?
  …小老头儿,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麽跟我说话?我们就事论事,你为甚麽就不能坦然的面对包括生理需要在内的所有欲望呢?你是人啊,又不是机器!
  人自然是可以有各种欲望的…但是放纵自己的欲望…那就不是人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还可以说这种话,我真是佩服你啊…不过老三,太过压抑可不是好事儿啊…我并没有说要放纵自己的欲望…但是,你的问题是,根本就不管这个欲望是甚麽,完全的压抑它。
  我苦笑,汗水顺着额头不停往脖子上流淌下来,这个时候儿真的很想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但是,我不能动,仿佛一动就会引起身体里面更激烈的回响…
  该怎麽形容呢?
  仿佛放在不断加温的炭火上烤,一点一点的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往某个部位聚集,然后皮肤变得十分敏锐,仿佛闭上了眼睛却连手臂上有多少汗毛都能数清楚…屋子里面穿过的风…淡淡的香沿着怎样的路径穿过…这些仿佛不可思议的,因为感知的敏锐而出现在我闭着的眼睛中。
  不是很想释放出来麽?刚才不是很想把陆云或者邵小草或者任何一个人拉进去把你的家伙刺进去麽?为甚麽要忍耐呢?
  林子潇的笑声让我很不爽。
  不管在甚麽时候儿,不管是怎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喜欢被别人掌控,更不喜欢受人指挥和掌握。在小老儿看来,谦卑,不过是为了取得更大的进步和夺得更大利益而采取的外交战术;低调,不过是因为无法高调…张扬的生活,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是的,这是我追求的生活,但是我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
  因为你也知道人是群居动物?你也知道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特别是,如果因为别人的眼光伤害到了你重视的人…嗯?你干甚麽?
  我扶着床侧冷笑着站起来,颤抖着往一侧架子上的水盆走过去。林子潇,你以为区区的春药就可以叫我屈服麽?不管你是出于确认甚麽的目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小老儿不是那麽容易被打败的!
  嗯,我倒是知道呢,因为要打倒你,只有你自己罢了。如同"雷"这个东西,事实上,你的雷点不是很高麽?这些年来,基本上除了你自己,已经很难有人可以雷到你了吧?
  也不是那麽绝对…我喘着气,捂着胸口,慢慢的往那盘水挪动。林子潇,你说的很对,我知道小老儿是个压抑自个儿的人,因为…
  因为甚麽?
  因为我不是你…
  嗯?
  我咬着牙过去揪住那一盘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喂喂喂!冷死我了,啊啊啊――
  
  我抹了一把脸,跌坐到一旁的地上,我的手撑在地上,不停地抖。
  身体冷却下来了…
  那种可怕的冲动完全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过度克制握紧手臂留下的青色的痕迹,小老儿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个噩梦…不,不是噩梦,即便是噩梦,也不会做这种梦…
  我捂着额角,慢慢的拉着椅子脚站起来。晃了一下,有些头晕…我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火箭要发射的时候儿告诉你燃料动力不足一样,就像是无法满足甚麽的巨大空虚一样。
  这种感觉,只有在我失败的时候儿才会产生。
  事实上,每个人失败落寞的时候儿都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人怎麽可以被自己的欲望打败?人应该掌握自己的欲望,应该平衡自己的生活,应该处理好一切事物,从容的应对,有条理性的生活…甚麽意外之类的,最好还是避免,因为在意外和欲望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伴随着极大地风险与未知的危险不是麽?
  老三啊,我看你是书看得太多了…你所学的那些东西,让你鄙视肉体的欲望,然后觉得难以启齿和不能接受…为甚麽要用你的精神鞭挞你的肉体呢?这种病态的审美趣味,你还真是个疯子…
  我冷笑,然后退了一步。你说的没错,因为感性…是人的第一性,但是,人有理性的不是麽?而且,我现在不是再一次证明了理性可以战胜感觉麽?
  …随你怎麽说。
  说完这句话,林子潇的感觉似乎消退了。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K,这个狗屎春药!下次老子批发一打的装在身上,见谁不爽就送他一把!
  没等我想出要给谁吃,就觉得双腿发抖,手一滑松开了椅子腿,眼看着就要照着椅子砸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算命抽风――飞跃无限!
第十章 狗屎疯神
  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呃,小老儿虽然不是好人,但暂时达不到祸害的地步…
  又有句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这也算不上甚麽大难吧,也就是小老儿的理智受到了小小的挑战和考验而已。而小老儿凭借无敌的智慧和胆识,战胜了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巨大挑战,从而让胜利的汗水在我这张老脸上绽放得格外美丽!
  咳咳,我开玩笑的。
  其实孟子早就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降其大雪,抬其物价,跌其股市,抢其火炬,撞其火车,震其国土。然后奥运成功,台湾收复,世界称雄!
  唔…我自然知道孟老人家不是这麽说的。
  《告子》里面是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他举这些老不死的妖孽,无非是想说明,人的出生不好,是因为他是特选的。那些折磨他的事儿。无非是锻炼他各方面的能力而已。
  比如说吧,如果你天生聪明呢,大部分都会很懒惰;如果你刻苦呢,大部分会不够灵活;如果你聪明又刻苦呢,那麽大部分会不够运气;如果你极聪明又刻苦而且运气还好,那麽你最好祈祷自个儿长命点儿…
  小老儿这不是悲观主义啊,而是哪儿有那麽圆满的事儿呢?
  还是老子同学说得好啊,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老儿在jj上写文写得爽快了,就该意识到这文不会红不会火;等这文红了火了,就该意识到盗链满天飞;等盗链都肃清了――
  小老儿这不是穿越了麽?所以很明显,盗链甚麽的咱就不说了吧。
  还是回来说穿越吧。
  咱不是穿了麽?咱不是穿得很�很疯狂麽?咱不是穿得很朋克很非主流麽?!
  好吧,雷非主流和拥非主流的都别骂,小老儿现在精力不济,实在不想打口水战。更何况,被那个狗屎青梅的狗屎春药害的,我现在身上没多少力气,连站都站不稳了,眼看就要和椅子来个亲密接触了。
  就在我深深叹息着砸向椅子时,有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伸出来紧紧拉住了我。
  我撞在这个人的怀里,然后把他压倒在了椅子上。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人,白白净净的脸上眼睛闪着光:"你有空看着我,不如说声谢谢。"
  "嗯,我替奥斯卡谢谢你,你替他们挽救了一位偶像明星。"我耸耸肩膀,"陶峰,你为甚麽在这里?"
  "我听见你的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罢了。"陶峰盯着我的眼睛。
  "是麽?"我眨眨眼睛微笑,"有麽?"
  陶峰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想起高中的班主任。
  那个男人终年穿着一件黄色的夹克,他教英语,英语课上他的发音总是逗得我们在笑。但是他讲的题型都会考。这也是一种本领。他的眼睛很细小,通常情况下,是眯缝着,看不出他在想甚麽。但是某一个时刻会突然张开看着他,那一瞬间会变得很有神。
  我一直理解为华丽丽的变身。
  虽然他不需要喊甚麽"赐给我力量吧希瑞"之类的…好吧,我恶俗了。
  至少我认识他的过程很恶俗。
  那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我走在楼梯上,同班里有初中一个班的同学,于是他们在说新的班主任会是个甚麽人。
  "你说呢?"
  我看看他们,真是有够无聊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以为会有人妖?"
  他们笑了:"这可不好说。对了,从名字上看,似乎是个男的。"
  我耸耸肩,不发表言论,现在男人取个女人的名字,或是女人叫个男人的名字,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他名字里那个'zhi'不知道是哪个zhi?"
  "弱智的智吧。"我突然起了玩笑的心。
  "不,是智慧的'智'。"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我们一群人转过身去,赫然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身着一见黄色的夹克,戴着一副小小的圆眼镜。
  我愣了一下立即道:"老师好!"
  他们几个下意识的跟着我鞠躬,然后这位老师满目深意的笑笑,径直上楼了。然后,在新班级的第一次班会课上,我们都知道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了。
  为此那几个家伙还后怕过,我倒是很坦然。
  因为当时他的眼睛里面,并没有故作高深的意思和隐藏的狡诈,只是一种宽容到淡定的笑意而已。
  说起来也许有些奇怪,但确实是这样儿的,在与人对视的时候儿,往往能窥视他人的内心。
  这不是甚麽灵异的事儿,只要你注意观察,你也能做到。
  不用把我当神仙,我就是一妖孽,少把我往神坛上推。
  因为我是神仙的话,我现在就会把陶峰变走,变到天涯海角海角天涯去!再压上一块儿牛粪!
  可是陶峰还是在我眼前,他盯着我,他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笑。
  所谓微笑时国际通行的外交礼仪,也有"妞,给爷笑一个。怎麽?不笑?!好吧,那爷给你笑一个",所以我笑,我干笑:"这麽看着别人可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啊,英雄。"
  陶峰满目深意:"你不是老三。"
  我有说过我是麽?
  陶峰又道:"以前老三不会这麽看着我。"
  我斜他一眼:"我没兴趣他怎麽看你。"
  陶峰点点头:"因为如果是老三,他有需要是不会自己解决的。"
  我休息了这麽一阵,觉得有了点儿力气,所以我推开他,自己到一边儿坐下了。他没有阻止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坐定了,喝口茶才道:"英雄,这麽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给我请安吧?"
  陶峰眯着眼睛:"你把老三弄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他:"你要认为我不是,那就不是好了。"
  你们猜接着怎麽着?
  陶峰会骂我?他会因为我的轻蔑跳起来?他甚至会用武功对付我?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他只是很潇洒的,很优雅的,很缓慢的,把他腰上的刀拔了出来。
  然后放在我的脖子上。
  这种时候儿,一般人会怎麽做?
  如果是个妖孽受,会马上一扭脖子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娇媚的说"你吓坏人家啦";如果是个强受,会一挺腰板冷冷的看着他说"要杀要刮的爽快些";如果是个腹黑受,他会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斜眼打量他"我很是佩服你的勇气啊,居然敢威胁我";如果是个女王受,大概会一拨头发眯眼笑道"剑的位置应该再斜下两寸才是要害";如果是个小白受,应该会说"这是甚麽?好漂亮的剑呦,你也是在村口的牛师傅那里打的麽?"
  好吧,以上场景均未出现,只是因为…小老儿实在是受之有愧啊…更何况,真刀真枪的在面前,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我笑笑,慢慢挪动我的脖子:"英雄,有话不妨慢慢说,小老儿的耳朵还不聋。"
  陶峰的剑慢慢放在我肩膀上拍拍:"你不要忘记了,只有老三知道那把剑在哪儿,如果找不到…你们疯神帮会死的很难看!"
  封神榜?苏妲己?纣王?
  我眨眨眼睛,我这个故事明明没有这种奇幻的背景啊…我选的是古香古色以及三教九流!你个乱入的!
  陶峰看我一眼:"你连自个儿甚麽帮派都忘记了?"
  英雄,很明显,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好吧?
  陶峰淡淡道:"从你们的祖师爷林子潇于胡家堡一战成名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数十年,之后江湖上就出现了一个自称为他徒弟的疯神帮。"
  "主要经营些甚麽?"我摸摸下巴,好吧,名字很抽风,我很喜欢。
  "你以为呢?"陶峰眯着眼睛看我。
  我一挑眉头:"第一,不会是甚麽名门正派;第二,不会是甚麽邪教组织;第三,更不会是甚麽义工团体。"
  陶峰呵呵一笑,将剑收了回来:"你也不傻啊。"
  我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有说过我很傻麽?如果你觉得我傻,请继续,英雄。如果碧山仔和小宴儿在,我会向你证明小白受也是可爱的存在。当然,客观条件、我的气质和风度不允许我这麽做,我也很无奈。"
  "…真不知道你在说甚麽。"陶峰嘴角的弧度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也不管是谁,总之你现在是老三,我就有责任要保护你。"
  我苦笑:"英雄,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我保护你,很恶寒的好不好?现在天儿也不是很热,不需要你降温啊。"
  陶峰看着我:"这是我和老三的约定。"
  "约定?"我嘴角抽搐。
  "当年,我和老三见面之后,互相…欣赏,所以立了约定。"陶峰面上稍稍有些别扭,我立即想起之前的说过,陶峰第一次去栖霞山,就叫老三脱了他的裤子…
  我想着不由笑了,陶峰咳嗽一声:"总之我与老三约定,我保护他安全,他答应告诉我,那把剑在哪里。"
  我叹口气:"我老了,很多事儿不记得了…"
  陶峰眯着眼睛道:"那我不妨再说一次好了。"
  "请说请说!"我咳嗽一声,有的时候儿,有的人看起来很顽固,实际上意外的好套话。如同有的人看起来清纯而圣洁,实际上骨子里头很…嗯,和谐。
  陶峰轻轻道:"放弃陆云,我不会为难你。"
  我…我甚麽时候儿对陆云有意思了?你个猪脑子…胡青啊胡青,我真替你不值,怎麽收了个这麽笨的徒弟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说清楚:"你放心,我对陆云这种类型的不感兴趣。"
  陶峰深深看我一眼:"你之前也这麽说…"
  呃,也就是说,以前的老三虽然答应过陶峰,但是没有兑现他的承诺?从陆云的态度上看,似乎是啊…
  陶峰正要说话,我已经抢先了:"但是英雄,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甚麽?"
  "约定是一对一的吧。"我摸着下巴看他点头了,"那麽,既然你用保护我安全来交换我告诉那个甚麽剑在哪儿,又怎麽会同时约定不对陆云出手呢?"
  陶峰面上一红,却咬牙道:"你们疯神帮的规矩,必须要和我们胡家堡的弟子…而你,更是叫我们的师父已经指定了人选!"
  我看着他:"哦,你是怕,我对你出手啊?"
  陶峰又想拔剑,我马上道:"你放心你放心,我没兴趣和你依依啊啊,更没兴趣和陆云嗯嗯呐呐。"
  "虽然我也不讨厌你,但也没喜欢到愿意在你下面的地步…"陶峰看我一眼,紧紧一握剑柄,"方才你说的,当真!"
  我叹口气伸出手来:"这是我说的,我自然认。"别人说的,我干嘛认?
  陶峰与我一击掌,看我一眼才道:"你倒是比小时候儿汉子得多。"
  我笑了,那当然。头可断,血可流,攻受之分不可逆!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出去了,我起身换衣服。
  林子潇,疯神帮?真有你小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恒久远,一文永流传――
第十一章 狗屎约定
  因为和陶峰做了这个约定,这个冷面的家伙看起来对我和善了很多。也不再说着冷笑话调戏我,而是更多的关注起陆云来。
  陆云呢,自然是能跟着我就跟着我,这几天的功夫就领着我把胡家堡上上下下都走遍了。
  事实上,胡家堡在西北的实力不容小觑这我是知道的…这不废话麽,第一部谁写的?…但是,它今天的发展却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胡家堡不过是个习惯的称呼,最早不过是胡青他们住的地方。但是随着胡家堡在西北地区势力的壮大,堡内人口增加,周边逐渐有了些简易的店铺,也开始有寻求胡家堡庇护好出关行商的银号商旅住的客栈,这麽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的下来,胡家堡已经不再是个隐匿在黄沙中的门派,而变成了一个小镇。
  我站在街口,看着满天的黄沙,拉了拉帽子,眼中一阵刺痛,忍不住落下泪来。
  陆云本想与我玩笑,但见我突然垂泪,不由一愣,小心翼翼拉了我手道:"三哥哥,你怎麽了?想到甚麽了麽?"
  想甚麽?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我没那麽好的雅兴…
  想到张骞凿空西域?想起班超经营西域?想到卫青、霍去病千古风流?想着五胡乱华,民族融合?想到两宋积贫积弱,无力保卫边疆和主权?想到蒙古铁骑挥师南下,侵吞中原?想起明代长城蜿蜒,雄踞一方?想到清代满族入主中土,再造末世辉煌?
  我没那麽高觉悟…
  我只是单纯的因为…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我揉揉眼睛:"再往那边走呢?"
  "就是沙漠了。"陆云有些奇怪的看我一眼,"以前三哥哥最不喜欢提到沙漠,怎麽现在突地有了兴致?"
  我也不是有兴致,只是想起上次去新疆的时候儿,我还没有去过南疆,有些遗憾罢了。
  我想了想:"陆云啊…"
  "叫我小云!"陆云嘻嘻笑着过来拉着我。
  我反射性的看看周围,嗯…我怎麽忘记了,小青侠陶峰很忙,胡家堡的事儿是他在处理…我点点头:"好吧,小云,为甚麽以前我不喜欢提沙漠?"
  陆云也似乎很迷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以前说到这个,你会很不高兴,然后你师父和我师父都会很不自在…"
  我一皱眉头,难道…这个身体和沙漠有甚麽关系?
  你不要瞎想,跟这个没关系。
  我吓了一跳,林子潇,你又吓唬我?
  …我刚醒而已,你倒是精神好…
  我精神能不好麽?你也不看看我在甚麽地方儿!我咬牙切齿啊,我满腹冤屈啊!
  行了行了,淡定,淡定啊…
  淡定个鬼!你身体住了别人,周围还一堆莫名其妙大脑养鱼的家伙,你能淡定?
  大脑养鱼?哇,那可是很高级别的修养啊,你认识麽?介绍一个给我认识吧!
  …林子潇,几年不见,你的脸皮更厚了…
  这是你们那儿的赞扬麽?多谢多谢。
  我叹口气,我对这种死皮赖脸的人最没辙了。林子潇,你把我叫过来,真的就是完成你那个无聊的极品攻略?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是甚麽?你又没有帅得惊天动地,更没有才高八斗风流潇洒,我不过是在这里太无聊了,找个人来解闷儿罢了。
  …你这个妖孽!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这样儿吧,你每天按我说的做成一件事儿,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我拒绝。
  诶?为何?我觉得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十分容易啊,我提的要求既不会要你当街裸奔,也不会要你屈身作受,更不会叫你潜入大内当密探,为甚麽拒绝我?
  …你还真想过这些啊?
  嗯,无聊的时候儿,偶尔想想做调剂嘛。
  …滚!
  我握紧双拳大喝一声。
  陆云吓了一跳:"三哥哥――"
  我回过身来,见陆云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一副娇然欲泣的样儿:"三哥哥,难道,难道你不喜欢小云了?你又有意中人了?"
  我一阵头疼,我就没中意过你好吧?干嘛这麽…这麽…
  自作多情?老三啊,你这个脾气可不好,对待美人要温柔。
  林子潇,我没兴趣当情圣。
  陆云看着我:"三哥哥,这次见你,你常常发呆,究竟怎的了?莫不是有心事?"
  我叹口气:"没有。"
  "不要骗我了,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陆云义正言辞看着我。
  我无语,这麽现代的词汇古人已经会用了麽?真是不可小觑啊…我应该回答一句甚麽呢?
  "我晓得的,三哥哥…都是我的错,再加上月亮惹的祸…可是小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陆云过来拉着我的手,上下摇晃。
  我看着陆云,这小子分明是晓得些甚麽的,但是他企图用他清纯的外表欺骗春节(纯洁)的我麽?那样清澈的目光下竟然包含如此肮脏的心,我不寒而栗。
  我后退一步:"小云,你都错了些甚麽,你知道麽?"
  陆云低下头来看着脚尖:"我不应该在你和邵小草亲热的时候儿偷看…"
  �。
  "我更不应该在偷看的时候儿被你发现了…"
  �。
  "…而且,我不应该在被你发现了以后不立即逃跑!"陆云上前拉着我的手,"三哥哥,可是小云真的很爱很爱你啊,你不要抛弃我啊――"说着扑通一下投入我怀里,"毕竟,毕竟,人家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啊――"
  轰隆一声,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哄塌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圣洁的,就算不是圣洁也是纯洁的,就算不是纯洁也是纯善的…好吧,喵先生,你才是圣洁的,清水同学,你才是纯洁的,弟弟,你才是纯善的…
  而我,是地主阶级家的狼崽子,没文化,是个痞子,纨绔子弟,流氓头子,废柴一个,行将就木,每天蝇营狗苟,行尸走肉一般…
  陆云急切的看着我:"三哥哥,你千万不要不理小云啊,我不能没有你!"
  我转头看着夕阳无限好,为甚麽,不管在哪里,都会出现琼大妈的台词呢?耽美大婶,你收了多少好处啊…
  陆云看着我面如枯槁形容憔悴,似乎内心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当这一阵风沙过去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紧紧捏着我的手轻声道:"三哥哥,其实…我知道一些事情。"
  我淡淡道:"不,你不用说了。"
  小子,快说吧!
  陆云疑惑的看着我:"三哥哥…"
  我摆摆手:"何必勉强呢?有的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子,不用管我说甚麽!你看看我,现在我应该是满脸沉痛,宛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的无助彷徨且哀伤,你再是小白受,我也要激发出你的圣母光辉来!
  陆云用力抓着我的手:"可是三哥哥,我觉得,你应该晓得的。"
  我逆风垂目,淡淡苦笑:"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庸人自扰,自食其果。"
  原谅我,为了增加感情,我胡乱使用了四字成语…孔夫子,请您原谅我…
  陆云更加于心不忍,低声道:"三哥哥,我晓得的也不多…但是听师父说,你的来历颇为奇特…"
  "有甚麽奇特呢?难道我是甚麽天煞孤星不成?"我嘲弄的一笑,"还是说,我又是甚麽了不得人物了?人人当个宝?又或是,是个甚麽大魔头的孩子,人人恨不得把我一刀砍成两半?"
  宝贝儿,亲爱的小云同学,我都这麽诋毁我自个儿了,你是不是也该相应的给我点儿情报?
  "三哥哥…"陆云抬头看着我,"我最喜欢三哥哥了!我永远都不会跟三哥哥你分开!"说完他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脸红着带泪奔走了――
  "喂――"我无语的伸出手来,看着他的背影…小子,你的圣母气场好像不太对啊,这个时候儿不应该表白吧!说你是小白受真是侮辱了小宴儿的家门啊…你是脑残受…
  叫你清楚点儿嘛,你又装,现在好了吧?明明离秘密如此之近,却失之交臂,这滋味不好受吧?
  我对着脑中这阵嘲弄的笑声挥挥手,林子潇,我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这些阴谋诡计我是不屑用的。
  …真不知道是谁刚才表演得那麽起劲儿…
  我哪里是在表演,我不过是将计就计,我只是顺水推舟,我不过是因势利导,我不过是借力打力――
  行了,我知道你看过很多兵书古书,但是我觉得吧,你还是看看相书的好。
  我会一点儿…
  会一点儿?你谦虚了吧…不过你很快会发现,很多时候儿有的事儿你只要说得玄幻一点儿,就水到渠成了麽?
  …你这是讹诈!
  谁说不能用诈?你敢说你刚才那种腹黑的举动不是在诱骗陆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真讨厌!!
  林子潇,我从没想过要人人都喜欢我…而且,伪君子怎麽了,伪君子也是君子!
  就像清高不是冷淡而是闷骚,神圣不是不可侵犯而是侵犯的时机不对麽?
  那当然!
  诶?
  林子潇,你以为我会这麽回答你麽?呵呵,我告诉你!腹黑不是一种性格,它是一种人生态度;表演不是一场作秀,而是一种行为艺术!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必须纠正你的错误观点――
  喂喂,你先别纠正了。陆云跑了,你,认识路麽?
  …林子潇啊,我真想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吹,透心亮!
第十二章 狗屎奸情
  我走在大漠的路上,看着黄沙滚滚烽烟四起,望着落日红云妖娆艳丽,我感慨啊――
  怎样的惊心动魄,才生成了你这样的美丽?
  立在沙丘之上,我俯视苍茫大地,这片热土,便是目不转睛也不能看够一般!这简单的颜色,正是它无尽胸怀的最佳表现;那单调的植物,正是它丰富内心的曲折反应;还有那一阵阵吹过的狂风,带走的,只是浅薄,留下的,正是崇高!
  走下沙丘,我迎风独立。让风儿抚去我心中所有的不安与迷惑,让沙子带走我脑中全部的纠结于忧郁。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中,我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那些甚麽名利,那些甚麽攻受,那些甚麽原则,那些甚麽快乐幸福忧伤成就的,还不是一样化作沙尘?
  我在风中颤栗,我在沙中感慨,我在――
  喂喂,很明显你在沙漠中迷路并且很快要遇上沙暴,你打算怎麽办?
  …林子潇,淡定。
  淡定?!你有没搞错,你现在脚已经埋在沙里啦!
  那又怎样?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老三,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这个世界,疯的是整个人类!
  …老三,你是不是这几天没抽烟,糊涂了?
  …
  呐,我知道你包里还有,要不我给你想办法变点儿来?中南海抽不?
  …不抽,抽那个杀精。我要极品紫云,不行也要七星,最不济还得是黑兰州!
  老三,你真当我是神仙啊?我就是精神鼓励你一下,你还得瑟上了不是?那你还想怎麽着?我也是为了你好――
  林子潇啊林子潇!我重重叹口气,看着沙子已经埋到我的脚踝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儿不用开口就能与林子潇交流,是件很好的事儿。但是,再好的事儿,也不能拿烟来和我开玩笑…所以我慎重的在心里对他说,林子潇啊,您老神仙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一没财二没貌,三没本事四没志向,只想着早日灰飞烟灭的,你这是何苦呢?周围那麽些拉拉杂杂的,你是想叫我体会一下你当年的痛苦麽?好吧,当年我确实是NP不能,所以没有那样写,你就记恨到今天?
  呸!我林子潇是那样儿人麽?再说了…那你今天能NP了?给我改个结局?
  …苍天啊,请你原谅我在漫天风沙的危险情况下还是没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啊!林子潇啊林子潇,咱们已经一把年纪了,早就不是那种好想好想谈恋爱的纯情少年了,我们应该以一个成熟男人的心态来面对这些生活上的挫折…
  你住嘴吧,我的挫折还不是你给的?
  所以你不给回来,你就不安心了?
  说的是啊,你小子终于发挥你的智慧了。
  …我一直都在发挥,是你没发现啊。
  好吧,老三啊,我你是知道的,我曾经年少轻狂,打打杀杀,骗吃骗喝,混得个江湖四奇中的逍遥神仙来当,但是咱们都晓得那些不上道儿的事儿,也就不提了吧!如果你悬崖勒马,我保证你回头是岸;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定会让你苦海无边!
  …我是不知道回头儿能有甚麽好,但眼下不用跳苦海了,咱们先进沙海吧…
  老三,你就死了也不跟我服个软麽?
  林子潇,你啥时候儿服过软?
  我服软的时候儿多了,你是装作没看见。
  我服软时候儿也不少,只是你没觉察。
  你现在还有本事儿跟我斗嘴?你马上就要被沙埋了!
  埋了也好,只是有点儿遗憾…
  遗憾啥?那些个美男你还没有弄上手?
  …那是你的遗憾!我的遗憾就是…我想抽根烟…
  你这没出息的!都不晓得追求幸福啥的!
  
  幸福?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游戏里面打怪兽,乐意干嘛就是嘛。
  我没觉得自个儿出息过。
  读书好算甚麽?读书也不过是人众多能力中的一个罢了。工作好算甚麽?现在好工作已经不流行了,好坏的标准不是一次一次在被颠覆和调整麽?能赚钱?搞笑了,小老儿这辈子还真没赚过啥钱。上学的时候儿就指着奖学金,大学时候儿打工的钱全捐助我国盗版漫画、盗版动画以及盗版音乐和原创手工制衣行业了,也算是为抗日和民族工业的发展做出过曲折的贡献;等到工作了,才发现那叫一个穷啊。
  我们校长说得好,要发财,你就别当老师。
  可是个人见你都会说,当老师好啊,一年两假期。
  是,我是一年两假期,可我一天就要把你一礼拜的话讲完,你试试?就算是假期,还得继续教育,也要学习,哪儿能闲着啊?要是运气不好赶上初三高三,我就不说了吧。
  又有人说了,教师待遇高啊。
  我说成啊,你觉得我工资比你高,我日子好,那咱俩换换吧。说句老实话,每个月那点儿补贴,还不够小老儿买药吃的…
  更别提了,对教师素质和道德的要求更是高上高,高乐高啊!
  我不想说甚麽,哪个行业都有优秀人员,也都有落后分子,别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特别是别因为见着我这样儿混入革命队伍中的腐败分子,就把这个伟大而光辉的职业给看低了。
  所以我说我没出息嘛,我还是那句话,你要觉得我好,那咱俩换吧。
  甚麽叫出息啊?嘛玩意儿啊,能吃麽?多少钱一斤啊?现在国际金融环境不好,咱能省就省了吧。那些甚麽理想啊愿望啊憧憬啊企盼啊,都是变着人心勾搭你做坏事儿的主儿。你不满,于是追求。不能实现,痛苦;实现,你会有更高需求,更痛苦。
  何必呢,那个板桥大人,不就曰过麽?
  难得糊涂。
  眼别太尖,又不当针用;心别太野,那车你开着不一定漂亮;人别太瘦,非把自个儿当排骨炸了贡献最后一滴油。
  男人嘛,装傻就够了,别真傻。
  时间就像一头野驴啊,跑起来就不停了。
  小老儿的青春啊,已经化成这一摊黄沙了吧…
  耳边响起那经典的唱段啊,你是风儿我是沙――
  好吧,一个疯子一个傻瓜,那一对傻瓜蛋子往哪儿去呢…
  朦胧中似乎听见编辑的喊声,你这是啥文啊?搞笑全是冷笑话,讽刺愣不知道在说谁,抽风都不抽到抽筋,脑残还不够级别,你这倒霉孩子,怎麽办呦――
  那我还是撤文吧,免得我成坑了读者的坏人了…
  林子潇在我脑中说,你要是好人,那全世界不都得成坏人哪?
  我长舒口气,小猴子啊,你看我,临要死了,也能跟世界接轨了,这辈子,也值了吧…
  喂喂,你别晕啊!嘿嘿嘿,你醒醒!醒醒呦――
  临死前让我说一句吧,我是没觉得出息了,可也没觉得不出息。最多就是我的出息,不是现实了你们认为的出息而已…
  
  "三哥哥!"
  我一睁开眼睛,就是陆云的脸,旁边儿压着邵草和邵小草,我叹口气…不是遗憾没有穿回去,而是遗憾没有死成。
  邵草严肃的看着我:"三师兄,你怎麽会乱跑到沙漠里去了?要不是小青侠发现你没来吃晚饭,我们差点儿眼睁睁看着你死了!"
  我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胳膊:"没事儿…你不用眼睁睁的,你可以,把眼睛闭上的。"
  陆云扑哧笑了一声,就又赶快忍住:"三哥哥,你吓死我了。"
  这个没良心的小P孩儿,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害的…不过算了,不可与女人和小孩儿讲道理。我笑了笑,表示没事儿。
  邵小草口里对着我,眼睛却是望着陆云:"三师兄从来都不会乱走,也不晓得这回怎麽就迷路的?"
  陆云瘪瘪嘴,不敢搭腔。邵小草哼了一声:"要是三师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疯神帮一定平了你们胡家堡!"
  "就凭你们?"陶峰端着药碗进来,"一个二个都不会武功,就凭你们那些算命卜卦的,真能杀人?笑话!"
  邵草淡淡道:"那小青侠想试试?"
  "那感情好,没见过鬼,正好见识。"
  "那就找个妖艳的女鬼来吓死他!"邵小草恨恨道。
  "女鬼?"陆云眼角一挑,"男的都不怕,更别说女的了!"
  我叹口气:"那就找个长胡子有胸毛的女鬼吧…"
  陶峰的脸瞬间惨白,邵小草把脸埋在我胸前嘿嘿的笑,邵草非常严肃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三师兄,高!"
  陆云跳起来:"你们三个欺负我师兄一个,很有面子麽?"
  我叹口气:"会武功的欺负没武功的,倒是很有面子呢。"
  陆云马上过来挤开邵小草,紧紧拉着我的手:"三哥哥,别人怎麽看我不要紧,我就想跟你一辈子。"
  我苦笑:"一辈子很长的。"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怕!"陆云话没说完,就叫邵小草一脚踢开了。
  邵小草叉着腰:"你很稀罕麽?三师兄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就凭你?"陆云换着胳膊上下打量他,"皮肤那麽差,还敢说留住三哥哥的心?"
  喂喂,小老儿虽然是狼,可不是色狼啊…
  "哼,走着瞧!"邵小草一低头,突然过来亲在我嘴上。
  我瞪大眼睛,这不是欺负我现在体力透支不能动麽?我来不及去体会甚麽软玉温香抱满怀,也来不及去想甚麽香滑的丁香舌,我斜眼一瞟,指望陶峰救命呢!
  这孙子,满脸□:"好香艳啊…"
  我没来得及翻白眼,陆云已经加入战圈…我该怎麽形容呢…你去试试同时吃两条猪舌头吧…我说,你们就不嫌挤得慌麽…
  邵草在边儿上幽幽道:"我不做点儿甚麽真是对不起三师兄啊――"
  陶峰放下药碗卷起袖子:"说的是啊,如此美景,怎不叫人食指大动?"
  我K!把老子当甚麽了?你们的奸情已经一把一把的,何必再拉上我呢?!
  林子潇那小子在我脑袋里嘿嘿的笑,反正已经很混乱,不如随便吧,你坚持不做受,那就都收了吧,多开心啊,看我给你多好一后宫?
  …滚!小老儿说过多少次了,我雷NP!个不记笔记的差生!
  
  
作者有话要说:更多抽风更多欢乐尽在算命2――
第十三章 狗屎仙人
  我还没有从黄沙的洗礼中恢复过来,胡家堡陷入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危机之中。
  这场危机的主角…你们以为是谁?
  从小说的一般模式而言,出事儿的肯定是出场最多的主线人物(请注意,不是主角);从怪异的文风而言,出事儿的应该是看起来最正经的人(请注意,是看起来);从脑残的颠覆性思维出发,出事儿的绝对是看起来最正常的那个(请注意,最正常的背后往往有潜台词);但是从抽风的创造性思想来看,出事儿的应该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那麽,你猜到了麽?
  很难猜?不怪你们,因为这个文,打的是抽风的招牌,但实际上是脑残文,而它又是建立在一般小说的基础之上,形成了一种自以为怪异的文风。所以,究竟是甚麽呢?
  我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因为从这天早上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撕开眼睛,就被陶峰背着离开了我住的房间。请注意撕和背这两个有爱的动词。
  我很久没有睡得这麽好了。
  真是怪异的事情。
  然后我醒过来就是因为耳边太吵。
  我看见匆匆穿过的院角那一边儿,胡家堡的下人进进出出仿佛在招呼客人,但是从婢女出入的频繁程度来看,我会以为他们在招待一只大象,或者是一群鬣狗…
  "醒了?"陶峰没有回头。
  我眨眨眼睛:"英雄,我可以自己走。"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最好不要乱动。"陶峰的口气不容拒绝。
  好吧,貌似有个免费人力车夫也是不错的事情。陶峰的皮肤真好,白白嫩嫩的,后颈这一块儿,看起来很像…
  猪油。
  好吧,请原谅,事实上,也许我说肤如凝脂,你们就能欣然接受了吧…其实差不多吧…
  我的手本来就搭在他肩膀上,往后绕过他的脖子垂在他的胸前,所以我稍微觉得有点儿别扭:"英雄…"
  "你能不能稍微换一个有创意的名称?"陶峰仍然没有回头,背着我快速的离开了院子。
  "那好吧,大虾英雄。"
  "…算了,还是叫我英雄吧。"他的语气很无奈。
  我的心里很欢乐:"那麽,英雄,请问您不惜纡尊降贵的亲自背着小老儿,这是要干嘛?"
  "拖出去卖了。"
  "哦,那麽现在这个动作明显是不合时宜的…"我好意提醒他,"您现在是背。"
  陶峰突然站定了,斜着眼睛瞅我一眼:"也许,你可以考虑用扛。"
  我点点头:"这也很好,只是我会脑充血的,那样儿的话外表上会比较难看,比如眼底会有充血甚麽的,影响外观卖不出去就很不好办了。"
  陶峰叹口气:"跟老三斗嘴,我不有病麽?"
  我哈哈一笑:"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陶峰肩膀抽了一下,看样子是打算无视我了。我很配合的把头往后仰起来,意欲减轻一点儿他身上的重量。
  当然,你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陶峰声音似乎有些不悦:"不要乱动。"
  我哦了一声,就又恢复刚才的姿势,手上用力搂住他的脖子:"这样儿?"
  陶峰咬牙切齿道:"你想勒死我?"
  我一眯眼睛:"怎麽可能?"说着把我的胳膊往前伸在他的鼻子底下一晃,"看看我这瘦弱的胳膊,像是能勒死你的样儿麽?"
  陶峰站定了:"老三,你今天很不对劲儿。"
  "嗯,说的是。主要是被你这个亲密举动刺激了。"我点点头,笑眯眯的。
  陶峰看看我叹口气:"我这就放你下来。"
  我点头,孺子可教。
  就算腿断了,我宁可自己慢慢爬,也不要人怜悯的。
  陶峰很担心的看着我:"你行不行?"
  我看他一眼:"你指哪方面?"
  哈!你猜怎麽着?陶峰居然脸红了?!
  我冷冷看他一眼:"英雄,大清早的满脑子有色内容,这是不道德的。"
  "你说甚麽?"陶峰恢复正常。
  我叹口气:"我只是说你不道德而已。"我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这是正常的。"说完我沿着院子的小路往前走,"正常男人嘛,都有这个时候儿的。"
  陶峰跟在我后面很久才跟上来。
  这很好,方便我把冷汗擦干净。
  陶峰这个奇怪的状态,总不可能是因为他起得太早吧?那麽,请允许我自大并且自信的说出理由!因为,他背――着――我――!
  男人有反应很正常,但是对着我有反应…至少我不是很能接受…而且,关键的问题是,他背着我啊!难道说,这位看起来很冷峻的小青侠,喜欢…后入式?
  好吧,我抚额,我不纯洁了。
  事实上,我大概没有纯洁过吧。
  陶峰赶上来的时候儿说了句话:"你又在笑。"
  我摸摸脸:"有麽?"
  陶峰看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笑得还很大声。陶峰有些窘迫的看我一眼:"笑甚麽?"
  我耸耸肩:"陶峰,你挺可爱的。"说完我又往前走。
  这一次,陶峰隔了很久才追上我。
  我从来都懒得揣摩我没兴趣的小受的心理,所以我说正事:"怎麽了?"
  陶峰缓缓道:"来找你的。"
  我一挑眉头:"找我?我很出名麽?"
  "作为逍遥神仙的第三代传人,你是被看做最接近他的人。"陶峰缓慢而坚定的说出这话来。
  …林子潇,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假装你在睡觉!
  "老三?"陶峰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举止一定很怪异,因为我站定了紧握双拳,并且闭着眼睛龇牙咧嘴。
  呼唤了一阵,不见他出来。我只能放弃,转头进攻我看得见的这个:"他们找我干嘛?"
  "算命。"
  我嗤之以鼻:"有甚麽好算的?"
  陶峰惊讶的看我一眼:"以前你可是很喜欢这事儿的,因为收入不菲。"
  我一睁眼睛:"多少?"
  陶峰想了想:"看算甚麽了。"
  我点点头,是,这是林子潇的典型作风。但是我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们怎麽知道我在哪儿?"
  陶峰一听这话,面上显出复杂的神色来,隔了一阵才道:"只要有陆云在,没甚麽事打听不到的。也只要有银子,没甚麽是陆云不能说的…"
  嗯?这小子还是个百晓生?看来我小看他了呢…不过,胡家堡的灰色收入,是不是跟这也有关系?
  陶峰成功的打断了我模拟抚摸下额上胡子的举动:"只要是关于你的消息,陆云一定知道。"
  我干笑两声:"英雄,不要介意啊,小孩子嘛,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陶峰叹口气:"有的时候儿,我很想杀了你。"
  我点头:"你有充分的动机和足够的实力。"
  "但是我没有动手。"
  "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勇气。"我耸肩,"杀人不是那麽简单的,那得付出多少心血和力量,若不是恨到骨头里,就是打死一只蟑螂也不容易。"
  陶峰惊讶的看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来:"这就是仙人的智慧麽?"
  嗯?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江湖上称林子潇一句逍遥神仙,就叫你小神仙了。"
  我应该是一脸黑线了吧…当仙人我是不介意了,可是我介意前面那个"小"字,仿佛在质疑我某方面的能力一样。
  陶峰叹口气:"紫凝重出江湖的日子那麽近,大家都想要,来找你问问,岂非最快的路?"
  我想了想:"可是,我不是答应过告诉你麽?你担心甚麽。"
  陶峰表情让我知道我猜对了:"是,我没有不放心,只是…"
  "只是宝剑一天不在手上,你还是担心的。"我叹口气,拍拍他肩膀。
  陶峰没有让开,静静道:"紫凝是江湖秘宝,传闻得者能号令武林。"
  我的脸部一定扭曲了,因为我的嘴角和左脸颊很痛。
  江湖秘宝?号令武林?你以为是武侠小说里面的倚天屠龙麽?金大侠,我无意剽窃。只是似乎从有江湖开始,就有纷争;从有纷争开始,就有一统;从有一统开始,就有秘宝;从有秘宝开始…纷争更烈。
  我叹口气:"这个紫凝甚麽的,有甚麽线索麽?"我就不信这麽有趣的东西陶峰不做调查。
  "最后一次出现是一百八十年前,传说当时的邪教教主莫问�所用,杀人无数。江湖正派人士合力绞杀,铲除邪教,莫问�与五大掌门对决华山之巅,五大掌门三死两残,莫问�跳下悬崖…那柄剑便也不现江湖了。"
  我静静听着:"那是谁第一个放出消息这剑要再现的?"
  陶峰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我眨眨眼睛:"林子潇?"他摇头,我皱眉,"我…师父?"他仍旧摇头。
  我张大了嘴:"不会吧…"
  陶峰看我一眼:"你果然是胡说的,真奇怪江湖上的人为甚麽会相信你?"
  我也很奇怪,但是我能理解。
  如果是原来这个老三,大概他是真的能预测吧,但是,我,现在这个小老儿,已经不是原装的了…最多是个出口转内销。
  陶峰摇头道:"所以你更要小心,若是江湖知道你耍了他们一道,估计你――"
  "最多就是我也往华山上跳下去…"我摇摇头,"不好不好,还是去武夷山吧…或者,武当山也不错。"
  陶峰哭笑不得:"哪儿有你这样儿的人,要死了还要选个地方?"没等我回答,他又点头了,"是,你是做这个的,自然晓得风水重要。"
  我很无奈:"英雄,我很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我们现在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一步,所以请允许我暂时保密。"
  "我像是不能保守秘密的人麽?"陶峰的表情很受伤。
  但是对不起,我不唱心太软的:"是的,你能。所以我也能。"
  陶峰怔住了,随即苦笑:"谁都有秘密。"
  我点头,没错儿,像您这样儿的,居然喜欢后入式,我也想不到啊…只是我很介意,为甚麽陆云要把我的消息散布出去呢?
  我正想着如何探得陆云的来历,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小神仙――"
  我没来得及回头,已经听见不少人从窗户、从门口、从屋顶乃至四面八方窜出来的声音,然后我眼前一花,就被团团围住了。他们的眼神狂热而真挚,淳朴而志在必得。他们冲着我拜下去,说的是同一句话:"请小神仙指教!"
  虽然没有摄像机的闪光灯耀目,虽然没有冲上来撕扯我身体以及衣物的狂躁,虽然没有举着我的艺术照挥舞马克笔要求签名的火爆,但是我仍然从这质朴的话语以及举止中看到了一个真理!
  ――偶像,的确是个不容易做的行业啊。
  …虽然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但我既然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就还是坚定的在实力派的道路上前进吧。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以内养外,补血养颜,细腻,红润,有光泽!
第十四章 狗屎算卦
  我的信念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靠着就不坐着,能躺着就不靠着。所以基本上麻烦的事情我会自动远离,在预感会有麻烦的时候儿,就会谨慎的思考如何避开。
  但是当麻烦避无可避的时候儿,怎麽办呢?
  咬着牙也要面对了。
  我看见邵草和邵小草已经尽力了,我也看到陶峰的努力了,但是不能阻止更多的人向我这里集中。
  我的QQ好像有好几个太阳了,但是我本人不是太阳啊,我只不过是从冥王星偷渡来的外星人而已…但是被迫变成太阳纯属生活会发生的众多的美丽的误会之一罢了。
  我摆摆手:"各位英雄请起身吧,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也不容易,胡家堡热情好客,定叫各位宾至如归!"最好就死在这儿,省得看着难受…
  邵草似乎很惊讶我会说出这话来,但这鬼孩子不动声色。倒是邵小草过来附耳:"你行不行啊?"
  我笑笑拍他肩膀:"不行也得行。"然后我一伸手,"各位英雄请!"
  他们以看世界上最大钻石的眼光注视着我。
  是甚麽感觉呢?期待的,艳羡的,充满了躁动不安欲望的。
  这是种纯粹物质的欲望。
  我突然有些作呕的感觉,然后有些明白林子潇和老三的感觉了。
  出个门就人人都这麽看你,你会怎麽想呢?
  …能怎麽想?抽风吧,欢乐的抽风吧,请君自由滴――
  
  我咳嗽一声:"诸位英雄远道而来,小老儿借胡家堡贵地叨扰,真是感激感激啊…"我冲着陶峰打个躬,陶峰咳嗽了一下。我转过头道,"各位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一个牛鼻子道士上前道:"小神仙许久不见,依旧风采卓然!"
  我打个哈哈:"客气客气。"心里道,你谁啊?
  旁边一个小和尚,眉清目秀冲我双手合十:"明鉴替师伯问小神仙安。"
  我点点头:"明鉴你好啊。"说着招招手,明鉴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冲我鞠躬,我呵呵笑着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摸摸,"很好,很好。"这头剃得好,手感很好,香疤也很有爱。
  不能怪我,虽然我更喜欢小道士,但是这次来的是个牛鼻子还有牛须,小老儿敬谢不敏了。小和尚嘛,调戏起来才有爱。
  好吧,佛祖对不起,我又猥琐了。
  掩面。
  明鉴轻声道:"小神仙是否身体抱恙?"
  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陶峰笑笑:"些许小毛病,不碍事。"这就拉着他的手,"难为你关心我。"
  明鉴脸上又是一红,我正要升级调戏的举动,却有人挡了我的好事儿:"小神仙还请保重身子,这可是关系武林安危的大事啊。"
  我看过去,是个身着劲装的紫衣男子,身材高挑,双眼有神,大约就是无武侠小说上说的内力深厚的那种人吧。我叹口气:"你功夫真不错。"
  那男子却抱拳道:"若非得小神仙指点,夏鎏也不会好的那麽快。"
  唔,看来是个受过我恩惠的…我转转眼睛:"不知尊师最近如何了?"
  夏鎏神色一黯:"虽得小神仙指点,但终是难逃…"说着便红了眼圈,转头不语。
  我叹息一声,看人家这纯洁的师徒情意!我摆摆手:"死者长已矣,生者需前行啊。"
  "是,谨遵小神仙教诲。"夏鎏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儿。
  我看眼剩下的人,没有那种感觉…应该都是不熟的吧。所以我咳嗽一声:"诸位,这就长话短说吧。"
  那个牛鼻子道士道:"小神仙,不知关于紫凝…"
  我眯眼一笑:"今日只谈风月,不谈紫凝。"
  好吧,我恶俗了,但是我一时想不出词儿来了。
  果然,众人脸上皆有些失望之色,然则个个都是老江湖,各自按兵不动,只是互相打量彼此。我打个呵欠:"诸位英雄,小老儿近日身体不适,今日便――"
  "小的想求小神仙卜一卦。"
  我正要借故开溜,却叫个小童拦住了。
  我心道不糊弄他们一下,是不能走的了,于是我轻道:"缘法自有因由,且看你我是否有缘了。"
  那小童抬起头来,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心里叹息了一句。这孩子长得面白,却是一副克寡相,发粗如麻,是穷苦多磨的命啊,我再低头看着他脸庞,发长额窄,命不长矣。
  我心里一黯,他却有些惊慌的看着我,我只得叹气:"小时候儿吃过苦,如今安乐些,便也是好事儿,有的事儿多了便过了,莫要记挂心头。"
  那小童一怔,随即垂目:"敢问小神仙,可有甚麽法子能化解的?"
  我摇头道:"命中有定,不可强求。"忍不住又多句嘴,"最好找个山明水秀的地儿待着…"死也死得舒坦点儿不是麽?
  这话我没说,因为这小孩儿看来是明白了,这就打个躬,乖乖退回了一个男人身后。
  "小神仙轻易不开口,开口则不轻易,不知这一卦收银几何?"
  我抬头看去,是个一身华服的男人,可惜头小而窄,到老孤厄之相啊:"这位英雄也就不用客气了。"说着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童与这男子,心道这人约莫不是冲着紫凝来的,因此心生好感,"英雄啊,有那银子呢,不若带着…嗯,好好游山玩水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那男子眼中光华一转,淡淡道:"谢谢小神仙。"这就拱手为礼去了。
  我注意看着呢,那个小童虽然是侍从身份,但衣服料子却是与这主人家一样的。我叹口气,原来爱情果然是可以跨越身份与性别的啊…
  只是有丝肉疼,也不知道这个老三算一回是收多少银子,不然,这个冤大头一定好好敲诈他一笔…
  我正感叹着呢,却觉着袖中仿佛多了甚麽,沉甸甸的。我叹口气,有武功就是拽,给银子都不见出手的。
  他们这两人一去,那些人也就明白我今儿是不会说关于那个甚麽紫凝的东西了,因此有的便不言语,有的想求我算卦。
  
  有道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钱自然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大家伙都晓得是万万不能。我很久没有兼职了,所以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晚上陶峰看着我很欢乐的数银子,不觉皱眉:"老三,以前你不在乎这些的。"
  我点点头:"你也说了,是以前。"
  陶峰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呵呵笑着,分了一堆给邵草:"这些你拿着,免得我一不小心弄丢了。"
  邵草眯眼打量我,但是没说话,乖乖接过去放进怀里。
  邵小草却欢乐地滚进我怀里:"三师兄这时候儿最帅了!"
  "且,我有不帅的时候儿麽?"我哼了一声。
  陶峰立起身来:"小神仙便先歇着吧,陶某告辞。"说着就去了。
  出门的时候儿正好陆云进来,两人打个对眼儿,都没说话。陶峰径直去了,陆云端着粥,冲我笑得甜腻腻的:"三哥哥!"
  "诶!"我今儿心情好,笑眯眯答了他。
  陆云眨眨眼睛,却很快乐的笑了,过来把碗递给我:"三哥哥身体虚,还是吃粥的好。"
  我呵呵一笑:"那倒是,怎麽说我也是厚着脸皮住在你这儿。给房钱甚麽的也是看轻了你,这就免了吧,有碗粥吃,足矣。"
  陆云笑眯眯蹭着我胳膊:"要是三哥哥乐意住在这儿,别说是粥了,就是,就是――"却突地脸一红,把脸缩进我怀里不言语。
  我眨眨眼睛,看着邵小草撅起嘴里,心里明白了一二。这就打个哈哈:"这粥好吃,哈哈,哈哈哈――"
  邵草看我一眼:"三师兄,你还没吃呢。"
  我一皱眉,这死孩子,怎麽越来越不招人喜欢了。
  在陆云的热烈注视中,在邵小草的不屑冷哼中,我吃完了那碗粥。说老实话,古代就是这点儿好,甚麽都是绿色环保无污染。陆云收拾了还不打算走,我只好说我累了,叫他先去休息,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我看着他去了,也就道:"小草啊…"
  "三师兄?"邵小草看着我,眼睛闪闪发亮。
  我一时语塞,只好道:"你帮我问问,洗澡水…"
  "这就去。"邵小草笑嘻嘻跳起来,飞似的跑出去了。
  我叹口气,转头看向邵草。邵草很淡定:"三师兄有话和我说?"
  我也很淡定:"邵草啊,四师弟,你过来。"
  邵草很乖,过来了。我拍拍我的腿:"过来。"
  邵草甚麽都没说,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径直过来跪下把脸搁在我膝盖上。我一皱眉,捏捏他的脸:"错了!"
  邵草一愣,我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倒扑在我腿上,二话不说利索的把他裤子脱了。邵草有那麽一丝惊慌,却强撑着道:"三师兄要做甚麽?"
  我把手放在他屁股上一阵狞笑:"你说我要干甚麽?"
  邵草终于眼中有了一丝惊慌:"三师兄,不要啊…"
  我面目扭曲的笑起来:"不要?这可由不得你――"
  "啊啊啊,三师兄――"
  "噢噢噢,四师弟――"
  "不要啊,三师兄,啊,啊,啊――"
  "要的啊,四师弟,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脑残,蛋蛋菌,一个都不能少――――
PS:谢谢弟弟和各位大人,抽风抽的错字一堆,已改...
第十五章 狗屎青春
  那个魔王与公主的笑话怎麽说来着?
  有一天 , 魔王抓到了公主...... 
  魔王:"你尽管叫破喉咙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公主:"破喉咙…破喉咙…"
  没有人:"公主….我来救你了…"
  魔王:"说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魔王…你叫我干嘛?"
  魔王:"哇勒…看到鬼!"
  鬼:"靠!被发现了…"
  靠:"你看的到我喔…"
  魔王:"Oh,My God!"
  上帝:"谁叫我?"
  谁:"没有人叫你阿…"
  没有人:"我哪有?装肖ㄟ。"
  肖ㄟ:"谁在装我?"
  谁:"又说我?你们找麻烦啊?"
  麻烦:"哪一个找我?"
  哪一个:"找你?我才没有...咦,这儿有好多人。"
  好多人:"我才刚到耶…你是谁?"
  哪一个:"我才不是谁。"
  谁:"他才不是我。"
  公主:"大家都是来救我的吗?"
  大家都:"我不是来救你的,是来看热闹的。"
  热闹:"我有甚麽好看的?"
  上帝:"不关我的事,先走了。"
  魔王:"你回答一个问题再走,为甚麽这麽多人救公主?我这个魔王怎麽演下去?"
  下去:"你好好的魔王不干,演我做甚麽?"
  公主:"魔王若是没有人演,我就可以走了。"
  没有人:"若是我演魔王,怎麽会让你走..."
  怎麽会:"我才不让公主走,我要看热闹。"
  热闹:"又看?看我干甚麽?"
  甚麽:"你居然要'干'我?"
  你居然:"我哪有?"
  我:"干我屁事ㄚ?"
  魔王:"靠!我要疯了…"
  疯了:"你要我干啥?"
  你要我:"我甚麽都不知道ㄚ!"
  我甚麽都不:"我哪知咧!"
  我哪知:"我在这里ㄚ!有人在叫我吗?"
  有人:"我没有叫你啊!"
  我没有:"谁叫他了啊?"
  谁:"冤枉啊...我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要冤枉你啊..."
  你:"谅你也不敢。"
  谅你:"谁说我不敢!?"
  谁:"拜托啊...我甚麽都没说啦。"
  我甚麽都没:"你要我说甚麽?"
  我甚麽都不:"...你...你不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兄弟吗?"
  我那失散多年的兄弟:"K...我名字取这麽长...也会被叫到啊..."
  谁:"...我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非:"原来这里是我的地盘啊..."
  好吧,我不说了,因为后面我不记得了。你们有兴趣,自己去百度吧。所谓内事问百度,外事问古狗,房事嘛,嗯,问天涯吧…
  其实你们是不是想说,我刚才对邵草做的事儿呢,问百度或者古狗都不如问天涯?
  老实说,看着邵草那洁白的身体在我的努力下变得粉红,滚烫,开始颤抖,流汗,那双眼睛由起初的轻佻便得畏惧、臣服,这种感觉,非一般爽啊!
  我很痛快,太舒畅了!我都出汗了,这运动太健康环保了。
  邵草面上红红的,脸上还挂着两滴姑且可算是晶莹的泪珠吧,他抽抽搭搭的:"三师兄,好狠的心,下这麽重的手…"
  我哼了一声,拉拉衣服:"谁叫你不乖?"
  邵草委屈的擦擦脸:"可是,可是犯不着打我屁股啊…"
  我看他一眼,小样儿,老跟我弟弟似的斜个眼睛看我,不打你打谁!我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怎麽对不起我了?"
  邵草趴在我腿上,白嫩嫩的屁股有点儿抖,红红的手掌印痕很是刺眼。我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人在异乡,又人生地不熟,我总得为自个儿考虑。我静静听他慢慢儿的说:"没告诉三师兄是小神仙的事儿,确实是邵草不对,但是…邵草以为二师兄告诉三师兄了。"
  哦,郑庭,那个可恨的桃花眼。我皱眉一想,要是问,他们几个肯定互相推诿。横竖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为甚麽紫凝的事儿不告诉我?"
  "这事儿一直是三师兄自个儿在说,我们,我们都不晓得啊。"邵草很是委屈,但仍挺着腰板,"就连师父问你,你都不说的。"
  我再一皱眉,这个老三,倒是可恶呢。这岂不是叫我也抓瞎?
  邵草却道:"况且,今儿邵草吃醋了,是邵草不对。"
  嗯?嗯嗯?这是哪一出?
  我低头看着他,邵草却不敢看我:"邵草以往是敬佩三师兄的,但是三师兄换了人…心里总是不痛快的。可是今日三师兄料理那些腌�人,却是与以往一摸一样呢。"
  这疑似表白的东西听来很是刺耳啊。我叹口气:"我不是你三师兄,你知道。"
  邵草擦擦眼泪抬头看着我:"是,以往的三师兄很不正经,故此邵草是敬佩三师兄的本事…"却又脸上一红,低头喃喃道,"如今的三师兄,却是叫邵草,叫邵草…打从心眼儿里仰慕…"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个孩子难道是个M受?糟糕,他那小样儿激起了我体内潜伏已久的鬼畜血液,这可不是好事儿。本来就够乱的了,再加一个还了得?
  我咳嗽一声:"邵草啊…"
  "三师兄,邵草明白。三师兄不是这儿的人,终究是要回去的,但在一天算一天,可好?"邵草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
  我该说甚麽?
  一般BL小说的发展,这个时候儿我应该深情款款的拉起他来,抬起他的脸,温柔的说"小人别怕",然后激拥,激吻,激情…
  口胡!掀桌!
  小老儿是那样儿人麽?
  小瞧人啊你们!
  我只是冷冷道:"你怎麽想是你的事儿,我在一天呢,只当你是这个壳子的四师弟,你少给我惹事儿。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小子的鬼点子比小草他们都多!"
  邵草一眯眼:"三师兄,这话可是你说的。横竖我不给你惹事,你也就不要招惹其他人。"
  我啧啧两声:"这话说的,我是你家谁啊?"
  邵草却好像受了极大刺激。猛地跳起来,狠狠瞪我一眼,然后…泪奔了。
  我擦擦眼睛,没错,亲眼见识泪奔,还是很震撼的啊…
  早知道,小老儿不算命了…看吧,得瑟就是没好事儿…
  
  没等我感叹完,就看见邵小草提着水桶站在我门口。
  我招招手:"呦。"
  邵小草撅着嘴,把木桶一放:"三师兄!"
  我挖挖耳朵:"没老到那一步,我听得见。"
  邵小草反手关上门,气呼呼的过来叉着腰:"你干嘛又欺负哥?"
  我眨眨眼睛,那个"又"字果然是耐人寻味啊。
  邵小草没有给我琢磨的时间,扑上来揪着我的衣服就开始撕扯:"三师兄是我的,谁都不给!"
  我很头疼,虽然小野猫很可爱,但是粘人的话就会很没意思。我拉着他的手:"小草!"
  邵小草根本不听我说话,我皱皱眉头:"邵小草!"
  邵小草停住了,撅着嘴皱眉看我。我叹口气:"我没有对他怎样,只是教训了他一下而已。"
  邵小草疑惑的看着我:"可是,可是,刚才我明明听见…"
  "那是听见。"
  "我也看见哥一捏一扭的,很是别扭!"
  "那又怎样?我打他屁股罢了。"说着我伸出手来,"看,我手都打红了。"
  邵小草半信半疑拉着我的手仔细研究,然后又皱着鼻子嗅来嗅去。
  我很无奈,你知道,当你说假话的时候儿,一定有人信。但是你说真话,信的人恐怕不多…
  "三师兄!"
  我一怔,看见邵小草叉着腰俯身立在我面前,正把他那猫眼儿伸来我面前。
  我往后靠一点儿让开些:"小草,你信不信我?"
  "嗯…"邵小草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三师兄,你真的不喜欢我哥?"
  我一阵头疼:"我很喜欢他的性子,但是不代表我喜欢和他做你刚才怀疑我和他做了的那事儿,明白?"
  邵小草眨眨眼睛,估计是消化着呢。
  我懒得理他,过去自个儿提了水桶,一摸,有点儿凉了,这就叹气。正准备自己去提水。却叫邵小草从背后抱住了:"三师兄!"
  我皱着眉头想推开他手:"嘛?"
  邵小草紧紧抱着我:"三师兄,不要离开我。"
  我一愣,我打算绕跑这事儿穿帮了?
  别说你们了,我也是今儿才想到的。那个狗屎林子潇说要小老儿当极品,叫他去死!我也想明白了,反正是来了,既然回不去,那就得做不回去的打算。银子赚一点儿当本钱,至于以后…我就不信饿得死老子。
  只是,谁都没看出来,怎麽他看出来了?
  邵小草轻声道:"三师兄从来不贪银子,有甚麽都是给我买好吃的好玩儿的…但是今儿,你是把银子给了哥,你是不放心我,晓得我不会用钱…"
  我叹息。原来是这麽个事儿啊…
  "而且,三师兄,你以前是不会对别人虚与委蛇的…"
  K,小白受突然说这麽高深的词语,你想考验一下小老儿的语文退步没有麽?
  我转头看着他:"小草,你要明白,我不是你那个三师兄,你不必用他的举动来想我。"
  邵小草低着头:"我知道啊…可是就是知道,才会更忍不住去想,这个人,究竟和以前的三师兄有甚麽不一样呢…"
  我皱眉,因为疑惑产生了兴趣?又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兴趣产生了他认为是爱情的东西?不要笑死人了。
  我摆摆手:"小草,你希望你明白,我不会――"
  邵小草没让我说完,只是踮脚来吻了我,然后红着脸说:"三师兄,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我也喜欢以前那个三师兄,但是我更喜欢你!"说完这丫儿就跑了!
  我K!这算嘛啊?小老儿一阵胸闷。
  好吧,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是可以冲动的年纪,我老了,跟不上他们了。
  我该谢谢耽美大婶麽?至少今儿晚上陆云和陶峰没找我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无极限!
第十六章 狗屎跑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不是故意要正经的,而是我不能不面对这个问题。
  我看着桌上一灯如豆,我看着床上放着的钱袋子。
  我摸着下巴。
  我在思考这个人生中也许仅次于生命意义的第二重大的问题。
  自由!
  为了自由!多少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为了自由!多少青年学子投笔从戎?为了自由!多少情侣劳燕分飞――
  呃,似乎关系不大啊。但是,我现在想的就是这个!
  我不是那种对秘密甚麽很感兴趣的人,我对甚麽武林纷争的也没兴趣。以前的梦想就是背个包满世界转悠,流窜到某个地方走不动了,就老死在哪里。然而你们都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儿十之八九,所以就当是个梦想放在抽屉里,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儿拿出来看看再放回去就是了。
  可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不是正摆脱了先前束缚住我的一切事情麽?我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了麽?这个身体于我而言是陌生的,我对他的过去未来丝毫不在意。至于对他有兴趣的…我就不信,这诺大的架空时代,就容不下一个一心一意躲藏的人!
  我是这样儿的激动啊!当梦想就要实现的时候儿,当歌之,当舞之,当饮之!
  当然,唱歌跳舞太多放浪形骸,喝酒又要出门难免惊动人,因此我只是默默地点上一支烟,静静的享受一个人的狂喜。
  当袅袅青烟上升时,无风的房间让一切显得这样静谧。我的思绪缓慢的沉淀,我在思考,我在探索,我在逐渐冷静的过程中体会着自由的喜悦!
  狂喜甚麽?喜悦甚麽?!别忘了,在这儿你没有电脑。
  林子潇?这个时候儿你就出来了…我嘲弄的摸摸头发,电脑虽然是我儿子,但这个儿子老是跟我罢工,感情破裂了。
  也没有MP4,你的音乐怎麽办?
  我不会自己唱麽?
  …那烟呢?
  我愣住。
  林子潇在我脑中得意地笑,你倒是说说看,烟呢?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反正,就这麽多而已,按照你的要求我是肯定回不去了,就当我计划的三十岁戒烟的计划提前吧。
  嘿,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
  我耸肩,那也没办法。就像有人恋爱不看星座一样,我也只是被动接受这个现实罢了。
  好吧,你要这麽想我也没办法…只是你跑了,就不怕被别人找到?
  我淡淡一笑,林子潇啊林子潇,别忘了,你都是我写的,我会比你还笨麽?
  
  这是个夜晚,它如此普通。天上有月亮,也有星星。因为月亮没有被云层遮住,所以星光不明显。大漠的风沙从来没有减弱,在黑夜的掩映下,不过是不再能看见漫天黄沙,而是耳侧遗留那麽一丝丝的嘶吼罢了。
  但这又不是个平凡的夜晚。
  因为,我即将摆脱被生活逼迫的人生,我将自主决定我的未来,我将在某个不知名的山村看着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在那青山绿水中,我将亲吻太阳月亮,我将拥抱风霜雨雪,我将爱抚花鸟鱼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才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才是真正的可持续发展啊――
  不就是要逃走麽,至于这麽夸张啊?
  对于我来说,很值得纪念啊。我摸着下巴,要知道,我这人一向都是中规中矩,看起来一板一眼,行事上务求稳妥得体――
  实际上就是满肚子坏水吧。
  我不否认。我自然不是好人,我只是不是坏人而已。
  好吧,你的废话真多…打算怎麽逃走?
  要离开这里是很简单的,我至少有十打以上的主意可以选择。但是,我与一个问题要问你,林子潇!
  突然这麽严肃真不习惯…好吧,你说吧,想问甚麽?你要我给你算命麽?还是算了吧,我的本事还是你给的。
  你知道就好。我狠狠吸口烟,林子潇,你就打算这麽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只是觉得有趣嘛,毕竟我喜欢美人,你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这和你跟着我有关系?我又不是你那种人,见个长的不错的就动手动脚。
  不要这麽说嘛,好歹我也是江湖四奇,不要把我说的好像个色狼一样。
  在我的文案设定里,你的确是个色狼。
  …好吧,那你这个美人给我调戏一下?
  滚!
  看吧看吧,哪里有这麽脾气不好的美人呢?你还需要修炼啊――
  修炼个鬼!我深吸口气,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这麽跟着我,对我会不会有坏处而已。
  基本上,坏处不是很多。
  嗯?
  因为若然我总是出现,必定会削弱你的精神力。
  我一皱眉,也就是说…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借尸还魂对吧?
  嗯??这麽难的事情,你居然猜到了?
  我抚额,林子潇,我和你一样是用大脑进行思考的好不好…从你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分明就是把我至于我最不擅长以及觉得最麻烦最无趣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我必定会产生破棍子破摔的想法,而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喂喂,不要把我说的那麽坏好不好?事实上,我确实没有对你做甚麽啊。
  你还想做甚麽麽?我冷冷一笑,死了就是死了,何必要重生、转生、再生之类的,你不累我听着都累。
  …你要这麽想,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跑吧,别忘记了,你自个儿也说过,人,总是在躲避命运的道路上与它劈面相逢。
  如果跑不跑的结果是一样的,那麽,至少跑是我选择的。
  好吧,可怜的孩子,你就一意孤行去吧!
  我把烟掐熄了,过去拿起床头上放着的钱包儿,慢慢走了。
  
  根据我的观察,陆云是很放心我的,陶峰也很放心我。因为在他们看来,我们疯神帮…来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从我嘴里又没有问出甚麽来(这是必然的!),所以在没有达到目标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而邵草和邵小草...一开始会觉得我一不会武功,二是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会离开。就算今儿被邵草识破了,我相信至少今儿晚上他没有那个脑力来思考我的事儿。
  还好…
  我深吸口气,邓满和郑庭不在。嗯,说起来,好像这两个家伙很久没出现了…当然,我绝对不是想念他们,因为人越少,我才越好跑路。
  我走出房间,外面的风小了,沙还是很大。
  林子潇在我脑中叹口气,你真的要跑?
  我拉块布来遮着脸,不然呢?别忘了,你不也跑过?
  可是我和你不一样啊,我是为了――
  你是为了美人美食和银子,我知道,我没有你那麽崇高伟大,你就笑话我吧。
  …我干嘛笑话你,你要跑就跑,腿在你身上。
  你知道就好。
  林子潇不再说话,我也就专心逃跑。
  当然,胡家堡的内宅我不是很熟悉,但是好歹住了一阵,大路总是记得清楚的,而且我也没发现胡家堡有甚麽阴阳五行八卦阵之类的,所以我坚信,我一定能走出去!
  当然,路上还是有遇到甚麽小厮婢女之类的,但是在我英明神武快速灵活的反应之下,他们最多就是看见我的背影一角罢了。
  …好吧,最多就是明儿开始会有胡家堡闹鬼的传言罢了。
  我等着那群人走过了,才探出脑袋来,在月亮的照耀下行走。
  请注意,是在月光下行走。
  我不是为了表现这是个浪漫的场景,而是想告诉你…胡家堡晚上的走廊没点灯。
  我不知道他以前点不点灯,反正我在的这段时间晚上没出过门…应付那几个家伙已经很累了,我还是待在屋子里面比较安全。
  为了避免看不清楚脚下跌倒,我才选择在月光下行走。而且,就算有人凭借武功甚麽的监视我,我也能尽可能借助自然的力量发现之!
  你不要笑!你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你没有看见有个影子一直跟着我?!
  那个谁,谁说是我自己的影子了?那是另一个人的!
  你看那光溜溜的头,我是围着头巾的!
  嗯?光溜溜的头…我眯眯眼睛,走出一段之后突然回身!
  甚麽都没有?又不是悬疑片。有一个脑袋在飘?又不是恐怖片。作为一个抽风脑残文的经典场景,偶尔也会出现正常的画面。
  我后面跟着个人,他光溜溜的头上顶着两只溜溜转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的…当然可能是逆光,所以我没看清楚。
  "小神仙这是要去哪里?"他呵呵的笑。
  我也笑:"去明鉴你去的地方啊。"
  "嗯?"明鉴眨眨眼睛。
  我耸耸肩:"要是我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你干嘛和我走同一条路呢?"
  明鉴没说话了。
  同志们,同学们,看见没有?甚麽叫语言的艺术!
  我没有说"你为甚麽跟着我",因为万一激怒对方,少林寺的武功我没见过难道还没听过?我也没说"你是不是有企图",小心对方本来没企图叫你这一说还真得想想是不是可以干点儿啥。在敌我双方力量不明确的情况下,避实就虚避重就轻,是原则,原则啊!
  明鉴很快反应过来:"那麽,小神仙接着怎麽走呢?"
  我转转眼睛:"刚不说了麽?我们去一个地方啊。"
  明鉴轻轻一笑:"可是,小僧是要回少林寺啊。"
  我一点头:"我正在想,现在去少林寺正是好时候儿呢。"
  明鉴眼中有甚麽一闪而过:"那麽,不妨同路?"
  我抚掌而笑:"那可求之不得。"
  他的表情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但是我很肯定,我们求之不得的原因大大不同!
  因为!…我不知道怎麽去少林寺…但是,此等惊天秘密怎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文章看着好,不如自己也抽好!
第十七章 狗屎化妆
  这麽跑了是挺没义气的,我知道;这麽跑了是很危险的,我知道;这麽跑了是很容易被发现并且被追上的,我知道!
  但是不跑行麽?!
  …好吧,貌似不跑也没甚麽…只是跑都跑了,也就要有点儿跑的专业精神…
  所以,我化妆了!
  …笑甚麽?那边儿那个,你最好不要想太多了,这儿是古代,你以为我出cos呢?我也就是改头换面而已。当然,我也是有原则的。化妆的本意,就是掩盖本来面目,这是宗旨!
  当然在古代,化妆要想人看不出来自个儿原来的样子,自然是要反差很大。你别真信了电视上贴个胡子眉毛的就没人能认出你来,那是幻想,那是偶像剧,还会发生冤假错案以及乱点鸳鸯谱的混入事件。况且,我是环保主义者,压根儿没想过在身上添加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说甚麽?男扮女装?没搞错吧大哥?
  你又说甚麽?改变体型?!我就是再吃两斤白面也是这把骨头…就别浪费粮食了,古代生产力水平低,农民伯伯不容易。
  嘿,哪个孙子说的戴人皮面具?站出来站出来,小老儿非好好儿教育你一下不可!你知道嘛是人皮面具麽?我就不说那恶心的制作过程了,你想你把别人脸贴自个儿脸上,那不成二皮脸了?再说了,小老儿脸皮够厚得了,就不用您这儿瞎操心了。
  综上所述,凡是不是我自个儿原生态的,统统不予考虑。增加自然是不行了,因此,在外貌上的改变,我只剩下减少身上某些东西来做弥补这唯一的道路了。
  于是!我的头发…光荣的牺牲了…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光头闪闪发亮,分不住啧啧感叹两声。小老儿最喜欢的发型是短头发立起来,一根一根冲天那种最好。奈何小老儿这人心肠好啊,头发软,实在是打上一瓶�喱水也立不起来,只好放弃了。如今看来这个老三的头发也和我差不多,剃头倒是方便极了,三下五除二就干净成这样儿了。
  明鉴立在我身后拿着推子很是感叹:"小神仙的头发,当真可惜。"
  "有甚麽可惜呢?反正是夏天,正好儿的,凉快。"我嘿嘿笑了两声。
  自然,凉快是关键的原因之一。改头换面的另一个要素便是专职!当然不是游戏,所以不需要你的属性发生甚麽惊天动地的变化,只需要道具服装跟上就行。而我身边现在最方便利用的资料就是明鉴,他当然不可能只带着一件僧袍,所以…这是经济原理,节约嘛。
  重要原因是我和明鉴一路走,在他光头光芒的映衬之下,我不就更显眼了麽…
  明鉴低着脑袋似乎在想甚麽,我从镜子里打量他,见他眼睛瞟着我的包呢,我一挑眉毛:"明鉴啊…"
  "小神仙请说。"明鉴立即转过头来笑呵呵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包儿,有劳了。"
  明鉴一怔,似乎有些压抑,又似乎有些激动,这就屁颠儿屁颠儿过去帮我把包拿过来。我点点头了:"谢了。"
  当着他面儿把包打开,拿出烟来点了一支。
  明鉴看着我翻试卷:"这是何物?上面图形诡异,文字扭曲,还有赤墨二色?"
  我点点头:"那是新式符咒。"
  这个符咒,是学生的催命符,是老师的紧箍咒,是学校的指挥棒,是社会的舆论枪,是道德的天平秤,是正义的――
  小老儿扯远了,对不住。
  明鉴看着我满脸钦佩:"不愧是小神仙,这些法器片刻不离身。"
  我苦笑。不是我想带着,事实上我挺想扔了的…但是吧,要我万一回去了,弄丢试卷,哪怕只有一份试卷丢了,也是重大教学事故,小老儿就甭混了…就算不能回去了,这些东西在着,好歹能提醒我自个儿,我究竟TM是个甚麽东西。
  人,不能忘本啊…
  明鉴推推我:"小神仙?"
  我笑:"没事儿。"
  明鉴叹口气:"阿弥陀佛,小神仙方才宛如入定一般,定是神游太虚,得了神启,小僧佩服。"
  不就是发发呆嘛发发牢骚嘛…至于说得那麽崇高伟大啊?不过你把我当神仙也好,人都要有点儿神秘感,哪儿能甚麽事儿都叫你看透了啊。
  我这麽想着,淡淡笑了,扯扯嘴角表示我现在回神了。
  明鉴不知想到甚麽,猛地低下头去。却又偷偷望了我一眼,面上似乎微微一红,这就赶紧的转身给我拿僧袍去了。
  我看着他瘦瘦的背影抽口烟,心里叹口气,亏你还是佛门弟子!释迦牟尼啊,这可不能怪人YY你的徒子徒孙。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的自作自受!你说就你自个儿吧,放着娇妻美妾幼子王位的不爱,非要当和尚…再看看你们庙里的那些画儿…降龙,伏虎…小老儿说过了,我雷人兽啊!您那割肉喂鹰啥的,真是高级别高质量高风格儿的□人体艺术啊…
  好吧,我没别的意思,人老了嘛,胡说八道而已,别往心里去啊。
  明鉴过了一阵才捧着僧袍过来,我看着疑似仍然微红的脸很没语言,然后叼着烟转头看一堆布料:"怎麽穿?"
  明鉴阿了一声伸手提着比划起来:"先把这个解开,然后穿进去往这儿系上这跟带子,然后再拉过这跟带子绑住,接着把――"
  我摆摆手皱眉:"太复杂了。"说着我站起来抬平双手,"麻烦你了。"
  明鉴的脸更加可疑的红了,他低头看着墙角:"这…小僧不敢。"
  我哼了一声:"有甚麽不敢的啊,我又不吃人。"
  明鉴不知想到甚麽,脸大概是充血之后重量增加,连头都不抬了:"小神仙论辈分,是小僧的师叔,这,这如何使得?"
  师叔?我叹口气,还好还好,林子潇还是师叔祖呢…我咳嗽一声,捏着烟道:"既然你也晓得我是你师叔,那有事儿弟子…嗯那个师侄服其劳也不是不行啊?"
  明鉴手一抖:"可是小僧笨手笨脚的…"
  我看看客栈外面的太阳已经不低了,只好耸肩:"那行吧,我自个儿穿。"
  我也没啥好说的,事实上,我是懒了点儿,而且这衣服我确实没穿过。不过明鉴那麽一大人在面前,不差使他一下,心里不痛快…好吧,小老儿是喜欢差使人,这是个坏毛病,好孩子不要学…伟大领袖毛主席教育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利索的脱了原来的衣服(好歹穿了这麽久,也该学会自个儿穿衣服了,再说了,脱衣服可比穿衣服容易),然后拿起床上的僧袍,回忆了一下明鉴的说辞,这就套起来。
  穿上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就看眼明鉴,照着他的样子绑。但是那是里头儿的,明鉴的外袍遮着了。我皱皱眉,夹着烟冲他点头:"你,脱衣服。"
  明鉴一愣,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甚麽?"
  "脱衣服。"我懒得跟这小孩儿废话。
  明鉴捏紧衣领后退一步:"不不不,师叔,这,这是有违戒律的…"
  "狗屁戒律,和尚就不脱衣服啊?"我吸口烟。
  明鉴连忙摇头:"也不是…只是…"
  "嘛?"我看着他捏着自个儿领口的手不停抖,最后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松开来,用江姐和许云峰英勇就义时的眼神望着我。
  明鉴深吸口气:"是,师叔!"说着他手脚利索的脱起来。
  我目瞪口呆:"慢点儿慢点儿――"
  我都没看清楚呢,他就脱干净了。我一皱眉,吸着烟坐回椅子上。
  明鉴就穿个裤衩站在我面前,虽然面如死灰浑身发抖,却是定定看着我:"任凭师叔发落!"
  …发落你个鬼啊!小老儿是要看着衣服怎麽穿的!
  我斜他一眼:"明鉴啊,你以为我要口了你啊?"
  "啊?"明鉴一愣,"口?"
  我耸耸肩捂住额头:"最近严打网络违禁字,写成习惯了,你就自个儿填空吧。"
  明鉴愣在那里不知说啥好,我叹口气:"明鉴啊,你把我当嘛人啦?"
  明鉴面色慎重:"您是小神仙,是明鉴敬仰之人,而且,也是少林寺的挂单俗家弟子,辈分极高。"
  我那口烟呛在嗓子眼儿里,立时咳嗽起来。他吓得过来拍我后背:"小神仙,师叔,师叔!"
  我喘口气儿抚着胸口:"你就诚心想咳死我啊!这倒霉孩子!"脑残程度可与弟弟相媲美!明亮指数直逼大白宴儿!
  明鉴诚惶诚恐摸着我的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动也不敢动,可怜巴巴儿的看着我。
  我心一软,人孩子长这麽大不容易,何必逗他呢?这麽一想我又觉得自个儿挺猥琐,这就叹口气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啊,你也别――"
  我话没说完,就发现坏事儿了。
  明鉴不跟我身后站着嘛,我不是转身拍他嘛。这孩子礼貌多,见我转头就侧身低头,好家伙我这一拍就拍偏了,没打在他胳膊上,拍在他胸口了…还拍了好几下…
  明鉴的脸,这会儿站得近,我确定,是真的红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你说这叫嘛事儿啊!
  明鉴却轻声道:"师叔放心,按着逍遥神仙与少林寺的交情,还有历来的规矩,您便是,便是…明鉴也不会,不会…"说着这小孩儿大概太过纯善了,根本说不下去了…
  同学们,同志们!你们分小组讨论一下吧…他这是嘛意思啊?这不是把我往那淫邪小人的道路上推麽?我是那样儿人麽?!
  别说我根本没调戏他的意思,就算有!小老儿也要调戏会反抗的!最烦就是不给我调戏的,调戏不反抗的,反抗不得力的!
  可是现在是个嘛情况啊?你们都看见了的说,我这是在逃跑啊,不是康熙微服私访,也不是乾隆下江南!我可没兴趣若干年后一女的疯疯癫癫跑来跟我说"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麽?"
  得,我又雷了自个儿…
  我焦头烂额,雷得外焦里嫩,果然,自个儿最大的敌人始终是自个儿麽…
  好冷的笑话啊…
  不说了,我看眼明鉴,用最正经的语气跟他说:"把你衣服穿上,我对你那排骨身材不感兴趣。哦,对了,你衣服穿好了,顺便帮我把我的也穿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看文不抽风,抽风只抽算命风!
第十八章 狗屎淫贼
  我们终于整理好衣冠出门了。
  出门干嘛?
  我是在客栈啊,当然要退房。
  收钱的小二一直看我,我脑中突然碰出那句台词来:你干甚麽瞪着眼睛看着我?你不要喜欢我呀!虽然我平易近人,天生丽质,但是山鸡那能配凤凰?区区一个店小二我怎么会看在眼里?!――我想――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甚麽,你想我住在这个店里头,那你就有机会了?没有!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自个儿抖了一下,忍不住捂着肚子就乐了。
  小二啊,我根本不知道你想嘛,我也没兴趣假扮王祖贤,我就当老头子挺好的。
  更何况,你不要误会,我们啥也没做。
  我的头发没乱,明鉴的腰没颤,我的手没抖,明鉴的脸――还是红着的…这倒霉孩子!
  我无力。
  难怪小二那眼神看我,指不定以为我是甚麽淫僧呢…好吧,错乱僧,高桥大人,你是我的抽风kuso导师,我向你致敬!
  拍拍我的黑色snoory包,拿出一块最小的银子扔在柜台上,转身熄灭了烟头儿招呼走神中的明鉴:"走吧。"
  明鉴跟在我身后:"师叔…"
  "嘛?"
  "那位施主说,钱不够…"
  我转过头去,见小二一脸奸笑。我也一脸奸笑:"怎麽不够啊?"
  "这位客官…啊不,这位佛爷,虽说是您只住了五个多时辰,但您是半夜来的,咱们要加收夜费的!谢谢受惠二钱银子。"
  K,你还加收服务费?
  我一眯眼睛:"小二哥啊,就算再加二钱银子,我刚给你那块怎麽也有一两了,多的就当打打赏你的了。"
  小二却道:"佛爷,小店规矩是隔夜便收四钱银子,加上夜费的二钱,还有您夜里加要了洗澡的热水、方才要了剃刀这些特别服务,供给五钱银子,您还差我一钱呢。"
  我哼了一声,你小子当我冤大头啊?就是21世纪最初十年间物价飞涨价,也不会一桶热水加一小钢刀收我五钱银子的!
  我打量他一眼,呵呵的笑了,那小二有些奇怪:"佛爷?"
  我摆摆手:"小二哥啊,打开门做生意的,总是盼着财源广进,我理解你,我深刻的理解你!"说着我伸手拍他肩膀,"可是理解归理解,理解不等于接受啊。"我看着他一愣就又道,"讹诈钱财要是送官…嘿嘿,不晓得要罚多少啊?"
  小二脸色一变,低头道:"佛爷,小的,小的好像刚才算错了,这就给你重新算算…"说着冲掌柜的挤挤眼睛,掌柜的低头扒拉一阵算盘,抬头比个八,小二这才冲我打躬,"佛爷,是八钱银子,八钱。"
  我暗中一想,房费啊饭钱再加上他那些无耻的客房服务,收我八钱还是多的,但是我也懒得计较了。横竖跑出来二三十里地的了,还是赶快走得好。因此我笑:"是麽?那还是这麽着,多的,就当赏你的。"说完我拉着明鉴就走。
  一转头却撞在个人身上,我忙退了一步:"对不住。"
  "不打紧。"
  我一怔,这个声音…就像林志炫…我连忙抬头,见着一张秀气的脸。
  那眉毛生的真好,相书上说的眉秀神和享清福,状如如新月善和贞洁,可不就是这样儿的?清俊神采流溢,端的是好眉!
  再看他眼睛,黑白分明,狭长神秀,分明是极贵的征兆…只是他眼形细深,为人必定冷酷多疑。我微微侧身一看,好家伙,这眼深细长的,肯定是个脾性执拗、禀性邪狭的人。
  倒是浪费了这张漂亮的脸。
  只不过,好看的人多了去,何必理会个陌生人。
  我胡乱拱拱手:"得罪得罪。"这就拉了明鉴要溜。
  那人却上前一步拦住我:"这位兄台请留步。"
  我看他一眼,这人个头儿与我相仿,不能俯视,真是郁闷。我点点头,耐着性子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他拱手道:"想同兄台打听个人。"
  我一听就乐了,嘿,这不是老鸦高歌――不着调麽?想我来这儿才几天啊,连自个儿是谁都没整明白呢,你跟我打听人?
  那人却笑了,这一笑啊…我就寒了。他年寿高…唉,就是鼻梁骨高,而且曲准…啧,就是鼻尖儿,他的鼻尖有点儿勾,看着就是奸险之人。嘴巴说话不觉得,一笑就觉着似乎小了点儿。要是个女人倒没啥,反而是灵巧窈窕,男人嘛,实在是不值称赏。
  不过是个好看的男人,这我不否认。所以我还是挺有礼貌回了他:"兄台客气了,我并非本地人,想必帮不了你。"说着冲明鉴使个眼色,这就拉了他走。
  可明鉴盯着他腰间,似乎想说甚麽。我也看了一眼,无非是一刀或一剑,这种江湖客多了去的,有甚麽好稀奇。
  那人却铁了心的第二次拦住我:"兄台是外地人,那就正好了。"
  懒得搭理他,我抬腿绕过他接着走。他这次没拦着我,反而跟在我侧后半步出了客栈:"兄台可知最近这一带有采花贼?"
  我看他一眼:"你是捕快?"
  他笑了,明鉴低声道:"捕快要着公服的。"
  我斜他一眼:"就不兴便衣啊?再说了,指不定是个无间道呢?"我懒得搭理他,这是江湖文,少给我扯上朝廷的事儿,宫廷文那是另一码事儿。
  那人轻笑:"而且这个采花贼神出鬼没,犯事儿之后立即逃之夭夭,却又在同一地区多次现身,分明是对这儿极为熟悉。"
  我打个呵欠摸摸我的光头:"对不起啊神探先生,我才来这儿没几天,还一直跟这个小和尚在一起。风尘仆仆的正要去少林寺,我就不耽误你的正事儿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他却不由分说挡住我:"你说你是和尚,为甚麽头上没有香疤?"
  我笑:"剃头只是个形式,佛祖在心头。"
  "看你走路,分明不像是有道之人!"
  我再笑:"走路天生这样儿,也怪不得我。"我就喜欢把手插在裤兜里驼背走,不行啊?
  他冷道:"那你身上那个奇怪的什物,是做甚麽的?"
  我拍拍我的snoopy:"当然是装东西的。"
  他一皱眉,我抢先道:"这是私人物品,你又不是官差,我想我没必要给你看吧?"
  他刷的一下拉出刀来架在我脖子上:"若非心里有鬼,何必害怕?"
  我叹口气:"成,你看吧。"说着我把包给他。
  明鉴一愣,我耸耸肩,孩子啊,你不懂了吧?这是审时度势,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我手无寸铁不会武功,你站的位置就算出手再快也没他的刀快啊。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险。
  他打开我的包看看里面,当然除了他看不懂的试卷之外,只有香烟和已经不能再开机的小灵通了…
  没等我黯然神伤完,他已经疑惑的指着卷子问:"这是何物?"
  "那是符咒!"明鉴抢道。
  "哼,只怕是迷惑人心的咒语!"那男人一皱眉,"这个呢?"
  我看着我的小灵通,想了想决定放弃向他说明真实的用途:"装饰品。"
  "装饰?"他冷笑一声,"只怕是暗器吧?"
  暗器?我…我�你个�呦!我都喜欢超轻薄的,你说是老款大哥大跟板砖似的恐怕还像点儿…好吧,轻薄是吧,是比欧阳锋的靴子更像暗器…
  "没话说了?这个又是甚麽?"他拿出我的烟来。
  我耸耸肩,他疑惑而谨慎的打开,取出一支七星来闻闻,斜眼看我:"这是甚麽?迷香麽?"
  我很难回答他。香烟是甚麽?那是合法的毒品…那是有害身心健康的东西,只怕比迷香还要厉害点儿…更何况,在现在这个香烟是我嫉妒缺乏的物资的情况下,我可没兴趣点一支请他抽一下鉴别。
  基于我没有说话,他更得势:"没话说了?你这个淫贼!我要――"
  "替天行道?主持正义?"我忍不住笑了,"孩子,你年纪不小了吧?怎麽还说这种幼稚的话啊?"
  他皱眉:"孩子?我比你大!"
  我斜他一眼:"你嘛比我大啊?是你眼睛比我大啊,还是你鼻孔比我大?"
  他气得浑身发抖:"我年纪比你大!"
  "哦,那好,那谁他叔啊,年纪大就该更懂事儿啊,你这一把年纪的了还不懂得修身养性,这不招人骂麽?"我同情的拍拍他肩膀,顺便小心翼翼把我珍贵的脑袋从他刀下面挪出来,"不过不要紧,现在认识到错误就改正,还是有前途的,小同志!"
  "谁是你叔啊?"他满脸有气,但又哭笑不得,"你这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不是有毛病吧?"
  "我没说你是我叔啊?你想占我便宜啊?"我嘿嘿一笑,"你不过呢,他叔啊,你还有句话真说对了。我是有毛病啊,所以才拿着特制迷香和新型暗器当采花贼啊。"
  他似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尚�!甚麽他叔!混七八糟不知所云!"
  "哦,尚�?"我摸摸下巴,"好,好。"
  "好甚麽?"
  "好一个大叔的名字。"
  他怒了:"我不是大叔!"
  我摆摆手:"不是就不是呗,至于嘛?"耸耸肩拉着明鉴的手就走。
  尚�却拦住我:"慢着,你的嫌疑没有洗清,不能走!"
  明鉴道:"尚大侠,小僧是少林寺的弟子明鉴,这位…也是少林弟子,我们正打算启程回少林,绝不可能是甚麽淫贼的。"
  尚�哼了一声:"你们说是就是?我不信。"
  我懒得理他:"年轻人就是冲动,跳进河里泡一泡就冷静了。"
  尚�却似乎考虑了一阵才道:"既然你们说是少林弟子,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少林,要是你们敢半路逃跑或者欺骗我――"
  "――我就把那迷香点上熏翻我自个儿行了吧?"我真懒得再说话了。
  尚�哼了一声,紧紧跟着我们身后。
  我叹口气,分明是个白痴嘛,哪里有一星半点儿的聪明样儿,这个面相啊,果然不是百分百精确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一切皆有可能。
第十九章 狗屎同路
  老子入团儿子入党,那是一代比一代强。所以我这现代人来了古代(虽然是架空的),但是我也不着急了。横竖最坏的情况就是我没烟抽了,难受死的,那也没啥,说不定这一死,又回去了呢?
  …还是算了,我也没觉得以前有多好。
  过日子嘛,那是一个师父一路拳,各有各的打法。这世界上人那麽多,穿了我一个,也不过是一斗芝麻掉一粒,有我不多,没我不少。眼目下的情形,是一团乱麻摸不着头脑,真不知道我啥时候儿一锤子砸了锅,就捅了个大漏子出来了。遇着的这些个人呢,又都是一个洞里的泥鳅,都够滑的。陆云和陶峰那明摆着是一个葫芦锯两个瓢,分明是一对儿,偏要来跟我凑热闹,也不知道是陶峰太过别扭了,还是陆云这小子太白呼。邵小草和邵草嘛,就是一个皮蛋两个黄,一对混蛋!我瞅着郑庭和邓满,那是一个妖孽一个木头,分明就是一个洞里的蛇,早有勾结!
  最可恨的就是林子潇这孙子,仗着自个儿那点儿小聪明就一手遮天一手捂地的瞒上瞒下,把我这麽一老实人弄来这儿,这不是一把盐花撒在油锅里,乱咋(炸)嘛!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怒,真想把这孙子挖出来鞭尸,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子魂儿在我身体里,那他算咋回事啊?这就奇了,按说他死了也该好久了,身体化了,魂魄甚麽的也该算了吧,怎麽这麽久了还有那麽大的力量呢?
  你想我啊?嘿嘿。
  我吓了一跳,林子潇,你老实点儿啊。
  我老实?我看,该你老实才对!你不想回去麽?当个极品不就回去了?
  我跟你说啊林子潇,那事儿对我而言就是一根头发劈八瓣,没法儿办!
  别啊,你都没试试,怎麽晓得不成呢?
  林子潇,我啥人你可能不清楚。基本上我没啥特别坚持的事儿,但是原则还是有的。
  原则?那啥啊?能吃麽?
  …不能。
  那,能买麽?多少钱一斤啊?我把你的原则都买了!
  林子潇,你别诚心捣蛋啊。我看你就剩一堆脑瓜骨,没脸没皮的了。
  我要脸皮来做甚麽?有美人,有银子,有美食,这就够了!你还想怎麽着啊?
  我沉默了。是,林子潇你说得对,我能怎麽着啊?对生活不满啊?对社会失望啊?抱着石头冲天,坐在地上搓脚?!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我都一老头儿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啊?
  诶,这就对了嘛。林子潇嘿嘿的笑,你本来挺不错的,可千万别一斤霉面做个馍,当了废物点心啊。
  我喷飞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少来了,老三啊,我那点儿事儿还是你写的,我哪儿疼你会不知道?
  我再度沉默。
  好吧,林子潇,我承认,小美人没和你在一起我也挺不好受,可是吧,你真跟他一块儿了,你又能保证会永远在一起?
  你这家伙明明自个儿都不相信天长地久细水长流,还拿这个来说事儿,你恶不恶心啊?
  我不恶心,你壮士了恶心去,不用对着我吐糟。
  嘿,老三,我看你真是一锥子扎不出血,分明死肉一块!
  我就是行尸走肉,不行啊?
  你!你这毛病啊,就是一把黄豆数着卖,发不了大财的命!
  我也没想过发财,钱多了咬手。
  真是没法儿说你!我给你安排了这麽好的机会,你都不会好好利用着…算了,我不管了,你就一百斤米做稀饭,慢慢熬吧!
  嗯?你安排的?你的意思是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都是你招来的?对了,还有那个青梅,难道也是你安排的?好吧,这些我都不计较,你快告诉我那个紫凝是嘛事啊?
  我干嘛告诉你?反正你要还是这麽个性子,你在这儿啊,就是大年初一看黄历――
  我脸垮下来了,是,日子还长着呢!但是你那个甚麽极品的,恕我敬谢不敏,这攻受就是浮云呐,大海里捕鱼,深山里打猎,各吃一方吧。
  你这麽想我也没话说,反正,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话说到这份儿上,林子潇也就闭嘴了,我转头吸口气,耸耸肩膀。
  "师叔…"明鉴在我右边儿怯生生喊了一句。
  我知道他想说啥,不就是别扭麽?我也别扭啊,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非跟着你,谁乐意啊?再说了,小老儿恋左,走路甚麽的都是靠左边儿,现在可好,那个甚麽尚�的跟我左边儿不紧不慢的走,我能舒坦麽?
  尚�那小子倒好,一路上也不多话了,只管静静观察我和明鉴,估摸着心里盘算甚麽鬼主意呢。
  我是懒得跟他废话,就当是个苍蝇,看上明鉴那块肥肉了。
  
  这一路上,尚�挺老实。既没有骚扰我,也没有叫我骚扰…这叫嘛话,我就不稀的骚扰他好吧?反正他不是不离不弃的跟着我们,我就当是多个免费保镖好了。反正他最多也就是那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而已,反正看小老儿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那天儿走到路边凉亭,我过去坐下歇息。不会武功就是这点儿不好,到底是会累的。
  尚�不远不近也站着,但是没进来坐。
  明鉴拿了水给我喝:"师叔…"
  "有话就说。"我喝口水。
  "那个尚�…"
  "你看上他了?"我很惊讶,"这事儿你可要想清楚啊,从体型气势各方面看,你明显就是――嗯,处于劣势的一方,这可是很不划算的啊。"
  明鉴哭笑不得:"师叔!小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怎麽了?出家人才心无旁骛啊。"我摸摸下巴,"不过少林寺不管怎麽架空,门规应该还是很严的,你自个儿当心戒律院吧。"
  "我是想说…那个尚�不简单呢。"明鉴很无奈,不过仍旧耐着性子跟我说话。
  这大夏天的跟太阳下走路,走上个把时辰的你也受不了。古代交通不便,我也不想太过招摇,所以这是典型的自讨苦吃啊。我琢磨着,要不还是雇辆马车,好歹挡挡太阳。
  明鉴道:"师叔,我是说…这麽热的天,尚�居然一滴汗都没流…"
  我翻个白眼,这种明显的事实不需要你提醒我…他武功高我看得出来。
  "而且,他带的刀…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直刀。"明鉴一脸严肃。
  我哦了一声,好嘛,直刀…常四爷,这是你的徒子徒孙吧?大色猪啊,你的眼光…算了,我持保留意见。
  明鉴继续小声道:"这个尚�,是这几年才在江湖上出现的人物,顶着江湖四奇之一常四爷的名号,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江湖上还是薄有名声的。"
  我斜他一眼:"你嘛意思啊?他是正义的,我是邪恶的?那你要不要投靠正义的一方代表月亮消灭我啊?"
  明鉴面上一红:"师叔,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儿!"
  我叹口气拍拍他肩膀:"小朋友,江湖太危险,你招子放亮点儿。以前鸣凤楼那麽风光,现在怎样?大家都以为是好人的,结果不是,以为是坏人的呢,其实也不是。这事儿啊,不到水落石出图穷匕见的当口儿,是不会有定论的。"
  明鉴却道:"师叔,我觉着尚�会不会是有甚麽目的,借口甚麽采花贼的想跟我们上少林,图谋不轨?"
  我叹口气:"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一呢,他应该不知道你身份,那天下和尚多了去的,干嘛选你?二呢,少林寺又不会跑,他真要去了,何必找你当向导?"
  明鉴连连点头,却又想到甚麽:"要是,要是他不认得路呢?"
  我手上的水差点儿撒了,这孩子…不过算了,我正色道:"你说的有理。只是…他应该可以打听吧,少林寺那麽有名,真要找,一定找得到。"除非像我这样儿,懒到一定境界的…
  明鉴再点点头:"可是师叔,难道他真的跟我们上少林啊?"
  我看着不远处面孔静默的尚�,心里叹口气:"也没办法,动手我是肯定不行,动口呢我又懒得搭理他。"
  "师叔,我可以――"
  我摆摆手:"明鉴,你毕竟是少林弟子,真的有事儿了,对少林寺不好,对你也不好。"
  明鉴一愣:"师叔居然说这话…"
  "我说这话很奇怪麽?"
  "因为以前…师叔上少林的时候儿,就说一定要拆了少林寺的…"明鉴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无语,我算知道为甚麽林子潇中意这个身体了…但是!我转转眼珠子,这不意味着我以前就见过明鉴?那我之前不认识他,岂不是穿帮了?
  明鉴却看我一眼,低头轻道:"师叔那次来,明鉴还没出家为僧,无缘得见…"
  我稍微放心,但又奇怪。没见过我,怎麽认得我,又怎会知道我以前说过甚麽?
  明鉴轻轻一笑:"一入寺,我就听师兄们说您的事儿…"却又不好意思的一顿方道,"见着师叔本人,才觉着他们说的都不够。"
  是啊,不够坏,不够无聊。我杵着头:"然后呢?"
  "然后?"明鉴眨眨眼睛,"除了师兄们说,师祖也告诫我,说是逍遥神仙的后人,要敬重。"
  我一下蒙了,后人?K,老子是他爹,怎麽变他后人了!我没好气道:"你师祖老糊涂了。"
  明鉴点点头:"有可能,毕竟师祖年纪大了,而且据说他是失忆了,才当和尚的。"
  我心里一动:"你师祖,是圆风…大师?"
  明鉴点点头:"嗯。"
  我无语了,这个世界啊…混乱了。
  为甚麽我要带着一个疑似大色猪的徒子或者徒孙去见小美人呢?
  我错了,耽美大婶,果然,该NP时就NP啊!
  我再也不敢了…
  我错了,我忏悔,我悔过…
  JQ,就是在不正确时间遇见不正确的人发生了不正确事儿,从而产生的不正确的后遗症。
  
  
作者有话要说:你抽,我抽,大家抽,抽抽!
【第二卷 狗血篇】
第二十章 狗血少林
  
  少是"少男十八春心动"的少,林是"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林,寺是"山寺菊花始盛开"的寺!
  嗯?是桃花不是菊花?你确定?好吧,那就桃花。反正,不管是桃花还是菊花,都是有爱的存在!因为――
  这里,是只有光头男人没有平胸女人的纯粹存在!
  这里,是只有白菜豆腐没有鸡鸭鱼肉的健康存在!
  这里,是只有戒律压抑没有人性解放的苦闷存在!
  但是,哪里有扑倒,哪里就有反攻!振臂高呼,自由万岁!
  嗯…小老儿说错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学弟弟斜眼,不是一个意思麽?
  因为少林寺在,所以男人就在;因为少林寺在,所以健康就在;因为少林寺在,苦闷就在!很好,和在一起,少林寺就是男人健康苦闷的存在!
  为甚麽是男人的?拜托,小哥儿你有点儿常识的好吧?能把少林寺看成少女寺也是本事,但是不如看成少男寺?
  为甚麽是健康的?要命啊!少林寺甚麽最出名?白菜豆腐?滚边儿去!是武功啊武功!伏虎拳,达摩掌,韦陀掌,少林长拳,大力金刚指,狮子吼功,易筋经…这虽然是抽风文,可也是武侠的背景好吧?这人呐,可以没有学识,但是要有常识的好吧?天天练功,天天念佛,身心都是,嘿嘿,健康的啊!
  至于为甚麽是苦闷的?因为男人是健康的!没明白?问林子潇去,刚才那些不是我说的。
  我走在少室山的台阶上,左耳边是明鉴的絮絮叨叨,右耳边是林子潇的喋喋不休。我想到的却是这样一首诗: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曲径通幽处啊,那个禅房花木深…好句啊,好句!
  且,你想多了吧。
  小老儿是"吟诗",不是"淫诗"的好吧?
  只是说少林寺真的很高啊…我擦着汗,心里只有叹息,当初为甚麽没把这少林寺写在一楼大厅呢?非要把它写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师叔请稍后,明鉴这就进去禀报。"明鉴冲我一躬身,直直就进了庙里去。
  我略略点头,转头看看门口那高高的树,再听听林间的鸟语,我感慨了,果然是风水宝地啊。贵气俨然,佛法无边,阿弥陀佛!林子潇啊,你还是老实点儿,这儿是佛门净地!
  更何况身边还跟着尚�…
  甚麽闲情逸致都没了。
  我默默念着阿弥陀佛,在胸口画个十字。没等我完成这个仪式,就听见少林寺里面警钟长鸣――当――当――当――
  我望望天上,啊,白云真好啊――
  没等我感慨完,就看见少林寺大门洞开,呼啦啦涌出十八铜人来!
  你不要问我为甚麽是十八铜人!
  因为他们都穿着黄衣裳!K,炎黄子孙穿黄裳,这不是黄色小说,而是"春节"的脑残文!不服气麽?那你自个儿数一数,究竟是不是十八个!
  好你个少林寺啊,小老儿也不是甚麽了不得的人物,干嘛这麽隆重而热烈的欢迎我?
  欢迎就欢迎吧…干嘛还带家伙的?那些长枪舞棒的,看起来多危险啊,同志们,虽然你们是宗教界人士,但是和谐发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啊!
  没等小老儿想好怎麽含着热泪向他们讲解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以及和谐社会的伟大思想,他们后面已经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怎麽可能!喷飞你个没常识的!――锃亮的中年和尚来!
  我上前一步深深打躬:"大师好!"
  他一跺脚:"妖孽!你又回来干嘛?!"
  …
  山风吹过,啊,真是凉快啊…
  "孽障!"他再一跺脚:"贫僧好容易赶你离开,但你为何去而复返?!少林寺与你们疯神帮也算颇有渊源,何必苦苦相逼?!"
  …
  我一皱眉头,如果我是疯神帮,那你是神经病麽?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好吧?就敢这麽说我?你是姓司马啊还是叫迁啊…还能这麽雄赳赳气昂昂领着一群同样闪亮的和尚冲出来的,也算是少林寺的某个得道高僧,就算你是这个身体原来主人颇有渊源的熟人,也不能这麽诋毁我吧?这可是人身攻击兼精神虐待,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好吧?好歹你也要对我公开道歉以及赔偿我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这些。
  他看我不说话,这就哼了一声:"妖孽,你说话啊!"
  我叹口气,笑眯眯看着他:"大师啊,你老妖孽妖孽的叫我,就不怕犯了嗔戒麽?死了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啊。"
  他面上猛地一红:"你,你这个――"
  我摆摆手:"其实我来也没啥事儿,就是…"摸摸我也同样儿的头,我正在思考这个尴尬而危险的时刻说甚麽比较合适。
  尚�却幽幽开了口:"明秀大师,看来这个疯疯癫癫的人,不是你们少林寺的弟子喽?"
  哦,原来那个中年大叔叫明秀。我抬头看他一眼,倒是真挺秀的,想必年轻的时候儿也是美人啊。虽然他站得离小老儿有点儿远,但是光头反光,正好方便我看清剃了头发下他的面目。啧啧啧啧,看看看看,这上额可称宽阁方峻,而且额头明净清灵,肯定是天赐丰盈,早年发达,功名早就啊!
  明秀看他一眼,面色稍霁:"原来是尚少侠。"
  我一挑眉毛斜眼看看他,看来还真是有点儿名气的人嘛,至少少林寺肯给他点儿面子。
  尚�一拱手:"明秀大师,此人是在下于漠北胡家堡外三十里小镇寻得,目他为当地流窜之淫贼,但他自言是贵寺弟子。在下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押解他回贵寺与大师对质,还望大师见谅。"
  明秀叹口气:"尚少侠客气了,此人虽不是少林弟子――"
  话音未落,尚�已经抽出直刀架在我脖子上:"你骗我,只有死!"
  我瞪大眼睛,看着尚�的眼睛:"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尚�冷血一声正要动手!
  "――但他与本寺却有干系,也不算扯谎太过。"明秀幽幽舒口气,面上一片平和。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的脸:"老和尚,你别大喘气儿成吧?这是会掉脑袋的!"
  "嗯?闻名于世的小神仙居然会怕死?"明秀冷冷一笑。
  我身上不觉一凉,你知道那种笑容吧?嘴唇上扬,面颊放松,声音舒展,但是!眼神冰凉,喉间出声儿,这是典型的假笑!
  会发出这种笑声的人,只有一个目的――借刀杀人!
  笑官打死人啊…我再一次的感叹这些世俗的名言。死了也好,反正呢,活着也没啥意思。只是好容易能摆脱之前那个抽风的世界――呃,好像这个世界也很抽风――还是应该珍惜的吧…
  只是说,挣扎这种东西有趣有价值的地方就在于结果未知,也即有那麽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几的机率,所以还有希望。但是很明显,我现在这个指数不是趋近零,而是等于零。
  好吧,我零了,我也受了…耽美大婶,您满――意――了哈?!
  尚�放下刀来:"既然认错了人,真是抱歉!"说着还刀入鞘,冲我打个躬。我正要摆手呢,他却又抬头看着我,"可是能叫少林寺这般'礼遇'的,也不是甚麽好人!"
  小老儿自然不是好人!我只是不是坏人而已。偶尔废柴,间歇性抽风,大部分时候儿无聊,很多时候儿发呆,绝大多数时候儿浑浑噩噩,但是,这跟少林寺的"礼遇"有嘛关系啊?
  尚�盯着我,口里却是冲着明秀:"大师且安心,这等毛贼就不必少林寺动手了,待我――"
  我嗖一下窜开三步远!
  才三步?
  嘛叫才三步啊?!对于不会武功的我来说,这已经是人体极限了好吧?
  尚�跟进一步:"早就看你这奸贼鬼鬼祟祟,果然不是好人!"
  我翻个白眼退了一步:"喂喂,有话好好儿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鬼鬼祟祟了?"
  尚�哼一声,逼近一步:"你在胡家堡附近出现。就算不是淫贼,说不定是淫贼的同伙!"
  "哈哈哈,说不定?你干嘛不说'莫须有'?!"我退后一步。
  尚�跟进一步:"一路上你躲躲闪闪,不敢走官道,只捡着小路山路而行,分明是心里有鬼!"
  我认识大路嘛?我敢走大路嘛?再说了,带路的是明鉴那小兔崽子,不是我!
  我眨眨眼睛,对了,明鉴呢?
  不等我想出来,尚�跟进一步:"不要左躲右闪,男人大丈夫,敢作敢为!"
  我这一下是真恼火了,瞪着他一句话就吼过去:"我不是甚麽男人大豆腐的好吧?要我认也行啊,可我干嘛啦?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尚�这就愣了,慢慢退开一步:"你真没干过?"
  我瞪着他的鼻子:"你说我淫贼,我淫谁了?你啊?"
  尚�却脸上一红,我忍不住走近他一步:"就凭你?再美上一百倍,小老儿也不稀罕出手!"你要晓得,调戏小受这麽麻烦的事儿,小老儿从来不干。我光坐着就有小受上门勾搭,我还嫌坐着无聊呢!就凭你这货色…好吧,你也算长得不错了,不过小老儿对你,没――兴――趣――
  尚�哼了一声却再退一步:"你不想?你是不敢!"
  我哈哈一笑昂首前行一步:"小老儿还没不敢过!"
  "要不是你晓得我是尚�,知道你打不过我,知道你那些迷信符咒的对我没用,你会不敢?!"尚�也瞪着我。
  我一愣,尚�生气…貌似不是因为我不是淫贼他跟错人了,也不是因为他跟错人了恼羞成怒,更不是因为他要逞威风杀我替少林寺清理门户求个恩惠未果,而是…而是…
  好吧,这个可能性也是很小的,只能说大概约莫或者也许可能是――
  因为我对他没兴趣???
  我一阵恶寒,忍不住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都嘛乱七八糟的,你当自个儿是钱哪,人人都喜欢?
  尚�见我这模样,一皱眉头道:"有话就说!"
  我叹口气退后一步:"尚�,我不管你是哪根筋不对,现在在少林寺门口就是人家地盘,你干事儿想清楚点儿,是非曲直的我也就不说甚麽公道自在人心了。"
  "你想说甚麽?"尚�不敢大意,紧紧盯着我。
  我摇摇头:"我这次来少林,便是洗心革面想遁入空门,求佛祖保佑,每日馨香三株,只求孤灯黄卷伴我终老――"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哗啦啦一声,那些铜人罗汉的竟然在明秀的带领下统统躲回山门里去了!而且里面的钟马上敲起来了!
  当当当啊――
  我应该是满头雾水一脸黑线吧,因为尚�看我一眼道:"这是少林寺遇到大敌才敲的钟声…看来,你真不是甚麽好人。"
  我K!我出个家嘛,至于嘛?!
  
  
作者有话要说:左抽抽,右抽抽,脖子抽抽,屁股抽抽――
第二十一章 狗血同宿
  估计老三这人不是甚麽好鸟儿,所以才说出家当和尚就把人和尚给吓住了,简直就是狗啃石狮子――不可思议啊。不过小老儿确实冲动了些,没调查清楚情况这麽着摸上少林了,可不是小草鱼赶鸭子,找死麽?不过少林寺那帮子和尚跟林子潇那点儿事儿,我自个儿也记不太清楚了,仿佛是渊源颇深,毕竟林子潇的师父也待过这儿,林子潇也待过,想必我师父也待过,这麽说来,我上少林寺也没甚麽不妥的。况且从明秀的口气来看,我是来过的,只是大约没干啥好事儿吧…
  呸!不是我,是老三!
  我站起来叹口气,又坐下来,老三老三,现在我在这个壳子里,人自然以为是我了,这可真是没法儿说。不过不去少林寺也好,省得惹出更过麻烦来。
  我这麽想着,也就安心些,往下一躺准备歇歇。但是马上我又跳起来:"你干嘛啊?"
  尚�正双手叠起来放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我:"歇息。"
  我一皱眉:"你睡觉边儿上去,跟我挤一块儿算嘛啊?"
  尚�看我一眼:"住店的钱是我给的,你有意见?"
  这不小鬼叫门,要命的麽?我一瞪眼:"尚大侠啊,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跟着我我也不稀的说你了;进了客栈你要抢着给钱,难道我好意思驳了你面子叫你下不来台?可是我说大侠也该有大侠的风范,你都出了一间屋子的钱了,干嘛不自己再出一间?"
  尚�眯眼看着我:"我记得那个小和尚叫你小神仙,你是――"
  "不是不是,我嘛都不是,英雄你认错人了。"我马上躺下来,"走了这麽久的路,我累了。你也歇着吧。反正我看你是不太乐意动弹了,我也是懒人,要你不怕我晚上打个呼噜练个美声啥的,这就睡吧。"说完我把被子一拉,转身不理他。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心里默默盘算着,怎麽把这要命的大侠给甩了。
  说到底,我上少林那也是权宜之计,我可不想把本来就浑浊的局面搅得更加糊涂了。这个尚�是甚麽人我没兴趣,看样子明鉴是叫庙里拦住了,不然凭他那性子,不可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 
  我翻个身,觉得身后的尚�也没动静,心里只道这个人也是有毛病,行侠仗义本来没甚麽,也是除奸扶弱的好事儿,只是小老儿一没上进心,二没公德心,这些好人好事儿的还是发扬风格留个他去做吧。
  你倒想得好,你真会这麽大大咧咧的?别笑死人了。
  林子潇,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冷不丁跳出来吓唬人。
  瞧你这话见外了不是?我这是小虾米熬菠菜,要多帅有多帅!想我逍遥神仙,啥时候儿吃过亏啊?
  得了吧,你这是小兔儿蹦到车辕上,充甚麽大把式。
  你还真别说,就你现在这模样,也算倒霉到家了,亏你想得开。
  我想不开能怎样?好赖是活着没死呢!既然一天活着,就得过一天日子。甭管好赖吧,死不了就得吃喝拉撒睡,想那麽多干嘛啊?
  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麽那麽不对味儿啊?
  我摸摸脸,林子潇啊,你也别装神弄鬼的了,咱们是小秃跟着月亮走,谁也不沾谁的光。你想甚麽爽快点儿说出来,小老儿怕麻烦,现在也懒得耗费我宝贵的脑细胞去琢磨了,你说吧。
  我说了啊,叫你来这儿呢,一是玩儿,二是玩儿,三还是玩儿啊。
  … 那是我玩儿你啊,还是我看着你被玩儿?
  老三,你就这点儿不好,死不吃亏死不低头,真难为你活着麽大!
  呦,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还真就活着麽大了。难得我不用绞尽脑汁的看着日历过日子,你就被把我往风口浪尖上的推了。你就这麽不待见我过两天消停日子?
  老三,话不是这麽说的。平时你都是有啥事放心里,跟小虫吃李子似的,心里啃。老把事儿搁心里,你累不累啊?
  我是不会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的,但是甚麽事儿想怎样就怎样,那明显不成啊。
  我别的就不说你了,老三,就说今儿尚�跟着你吧。明明你俩没关系了,打从少林寺下来,他跟着你,你就一句话都不说啊?
  林子潇,我能说啥啊?我说,你别跟着我?我说了他就不跟着了?既然一样是跟着,那我费那劲儿说它干嘛?更何况,我身上银子虽然不算少,可也不多。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赚钱,有一点儿是一点儿,先留着再说。
  老三,我记得你以前不小气啊。
  谢谢您,我是不小气,可我吝啬啊。
  看来尚�遇上你啊,真是小鸡儿碰上鹰,一个喜来一个忧。
  你还真别说,我是死活没看出这个尚�跟着我为嘛。我觉得他心里听清楚我不是那甚麽淫贼,更何况虽然因为你,少林寺不待见我,可他也该看的出来我不是甚麽危害社会安定的人,干嘛还跟着我啊?
  老三,甚麽叫因为我?
  你自个儿心里明白!非逼我说出来啊?含蓄点儿都不行,这人!
  …好吧老三,我求你个事儿。
  嘛啊?我倒是有些奇怪,难得林子潇会求人。
  你上少林寺一趟吧。
  我去了啊,这比叫人撵出来了麽?
  我叫你再去啊,死活都要进去。
  我就不明白了,进去干嘛啊?我又不想施舍,更不想磕头,里边儿又没熟人。再说了,少林寺这部把我赶出来了麽?
  老三,算我求你,去吧。
  …我说林子潇,你都是魂了,干嘛不自个儿去?
  我就是魂呢,少林寺才进不去啊。更何况,要我能去,我早去了。
  我想一想才慢慢摇头,林子潇,你是逍遥神仙,虽说我之前没写你怎麽了,好歹你混得不差才对啊。
  那是小媳妇儿坐轿子,众人抬举的。原来年轻不懂事儿,以为甚麽都得按着自个儿脾气来。不过现在想想,江湖嘛,也就那样儿了。
  我叹口气,林子潇啊,亏你还是江湖上打滚的人,这事儿都想不明白麽?小孩儿的屁股醉汉的嘴,管不住啊!
  老三,你也明白,所以才既来之则安之?
  那不是该我想的事儿,反正来了,就这样儿吧。至于你那个甚麽极品的建议,还是算了。
  嘿嘿,这倒是你的性子。不过老三,真的,求你去少林吧。
  我不是不去,只是去干嘛你总得告诉我。
  …你不知道。
  我心里动了动,你不说算了,我也兴趣知道。
  那你去不去?
  不去。
  为啥?
  我可不是吃了三天斋就想上西天的人,这地方的我才来几天呐?功底还浅,就别到处去招摇。
  你还嫌不够招摇?光是你在胡家堡一露面,就比我当年还威风。
  那是因为你当年――得,你那点儿破事儿我就不说你了,我可做不到你那一步,见个美人就不知道自个儿姓啥了。
  算了,我也不说了,不过你小心点儿,这个尚�可不简单。
  他不是你安排的?
  你以为我真是神仙啊,甚麽都能知道?
  我想一想,既然这样儿,那你告诉我,他跟着我干嘛?
  多半是冲着紫凝来的。
  我一阵头疼,林子潇,这也是你干的好事儿吧?我就不信――
  我真不知道紫凝的事儿,这是原来老三自个儿想出来的。你还真别说,这孩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这也不是你功劳,你闭嘴吧。
  得,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只是有的事儿你不知道,我觉着还是告诉你的好。
  嘛事儿?
  之前你们从胡家堡出来这一路上,要不是尚�跟着你们,你以为你能平平安安就到少林寺?
  我是晓得肯定会遇到山毛小贼的,不过这关尚�嘛事儿?
  你装吧就!林子潇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我眨眨眼睛,好吧,是,我是知道的。凭我和明鉴的功夫…好吧,我是没功夫的,明鉴有多大功夫我也看不出。这一路上别说山贼了,就连看着有点儿邪恶的人我都没见过。我倒不是说古代治安有多良好,只是啥事儿都没有,这才叫人生疑。而且,我这一跑,胡家堡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可不是怪事麽?
  我想着这就坐起身来,看着睡在我旁边的尚�,他闭着眼睛呼吸匀称。我是不管他真睡还似乎假装,他这个样子不就是要我当他睡了麽?所以,好,我配合你就是了。
  我起身下床喝口水,捏着杯子站在窗口,看着下面半明半魅的院子。
  "想甚麽?"
  忽然身后有人说话,饶是我看了这麽多的恐怖片,还是觉得后颈一阵发寒,不过我知道是人不是鬼,所以我很镇定:"尚大侠,你不是睡着了麽?骗人可不是大侠风度啊。"
  "我比你好,你不也说要睡了?"
  我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英雄,小老儿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
  尚�神色复杂看我一眼:"你真的是小神仙,是逍遥神仙的后人!"
  "不过是他徒弟的徒弟,你别说的好像我是他孙子一样。"我瘪瘪嘴,喝口茶。
  尚�幽幽道:"我师父曾经告诫我,若是看见逍遥神仙的后人,定要以礼相待,任凭差遣。"
  我斜他一眼:"那你还把我当贼?"
  尚�面上一红:"也不是…那时并不认识…是在下狗眼看人低。这就给小神仙赔罪!"说着他就拜了下去。
  我看着他单膝跪下摆摆手:"你起来吧,大男人的又不是求婚,别随便跪。"
  "求婚?"尚�猛地抬起头来。满目深意望着我,"小神仙若有此需要,在下莫不从命!"
  我斜眼看他:"尚�,你知道自个儿说甚麽麽?"
  尚�垂下头来:"自然。"
  你要知道,这人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儿,就是打探秘密的最佳时机,但我不仅想知道来龙去脉,也不知为甚麽想捉弄他一下,所以我说:"尚�,你先站起来。"他站起来了,我拍拍他肩膀,"你长的比我高一点儿,武功比我好一点儿,这事儿你也心甘情愿的?"
  尚�面色一红,却坚定道:"师门有令,弟子不能违抗。"
  我哼了一声:"既然这样儿,那你就自个儿脱了衣服睡到床上去吧。"
  尚�一咬牙,刷的站起来,干净利索的就脱了。
  喂…我说那个谁,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过节不抽风啊,抽风只抽算命风。。。
第二十二章 狗血师门
  
  如果一个美人对着你宽衣解带,你该怎麽办?
  问柳下惠呢,他大概不会理你;问孔夫子呢,他会说食色性也;问老子,他会说天地阴阳,琴瑟和谐(老子,你不愧是小老儿最敬佩的人!这麽超前!);问庄子,他会说北海有条大鱼――(你在暗示小老儿不如人兽麽…);问耶稣基督,他会说我是主的羔羊;问释迦牟尼…不用问了,他会告诉你美人红颜不过是腐骨骷髅…
  所以我正义的眼眸丝毫没有看尚�,一丝丝都没有。我绝对没有看他结实的胸膛,我绝对没有看他平坦的小腹,我也绝对没有看他柔韧的腰,我自然绝对绝对没有看他修长的腿!当然,更不可能盯着他两腿间的艺术品鉴赏!
  呃,好歹相信我一点儿,小老儿的RP有那麽差麽…
  尚�看着我,一脸诚恳:"小神仙请便。"
  我一把捂住口鼻跑了出去。
  我当然要跑,他会武功的说!要这是他的诱敌之计,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我自然要跑,他跟我很熟麽?分明有诈,图谋我甚麽还用问麽?!
  而且,我的鼻中有异物流出,确实需要,嗯,那个处理一下…
  
  蹲在客栈的院子水井旁,我提水上来洗洗鼻子,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嫦娥啊,不是我色狼了,而是夏天了,天干物燥啊…
  不过这个尚�,多半是借机试探我吧。
  正想着,我就听见外头儿吵吵嚷嚷的。
  "是不是在这儿?"
  "按说下了少室山,这就是最近的客栈。"
  "若是按着以往三师兄的性子,倒是可能来这儿…不过现下这位,可说不准。"
  "而且,二师兄,按路人描述,跟着三师兄的,似乎是尚�啊。"
  "姓尚的就不是好人,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可是二师兄,尚�每次见我们都挺客气的,不至于吧?"
  "他没见过你三师兄,可是怎麽和他扯到一块儿去了?"
  "哥,不要打断我,我正在问二师兄呢!――诶,二师兄,你去哪儿?"
  "看见大师兄了麽?"
  "啊…刚才不是还跟着小草麽?"
  "不是啊,不是哥你负责看着他麽?"
  "我没有啊,大师兄一向都是二师兄的责任啊。"
  "…分头找!"
  "哦――"
  唰――那是郑庭的声音,慢慢悠悠的是邵草,蹦蹦跳跳的是邵小草。我听着三个脚步声各往一边,越行越远,越行越远…终于一点儿声音也没了。这才舒口气,却又觉得好笑。我干嘛躲着他们?
  嗯…不该躲麽?
  我脑中迅速出现一个天平,一边儿,是光溜溜的估计现在满腔怒火的提着刀的重点部位打着马赛克的尚�,另一边儿是三个…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师兄弟…
  好无力啊…能不能不选啊…
  反正现在不知道该不该躲的也躲了,不晓得能不能跑的也跑了,我深吸口气,正准备从花丛里钻出来,就觉得背后甚麽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在没有人的花丛里,有甚麽在拍你的肩膀?!!
  耽美大婶,我重申,这是武侠,武侠!不是玄幻灵异的好吧?!
  但是真的,真的有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了…
  就小老儿这麽多年看鬼片积累的经验来说,要想不被莫名其妙的事儿和东西就缠上,绝对需要谨守以下几个原则:第一,千万不要有好奇心;第二,死活不能有好奇心;第三,绝对不要有好奇心!
  就算那个东西出现在你面前,也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
  所以我闭上眼睛就往花丛外面跑,同时心里默念,玉皇大帝阿弥陀佛耶稣基督,我这就来陪你们打麻将――
  但是,我没能跑出去,因为那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揪住了我的衣服…
  "这位兄台…"
  幻觉,一定是幻觉!这是鬼入侵了我的脑细胞,正在制造幻觉!
  "兄台可知少林寺怎麽去?"
  …这个鬼还真是坚强啊…它难道不怕少林寺把它收了麽…
  "兄台啊,或者可见过我的三个同伴?"
  还有同伙?我就是想发挥一下宋茅山道士捉鬼的能耐也不行了…三个?也就说,它们一行四个?…不寂寞啊不寂寞,麻将双升都行,三缺一了还能斗地主…
  "兄台?"
  那个声音从我背后一下转到我面前,我立即闭上眼睛,后退一步,双手比划十字交叉横在身前,大喝一声:"妖孽!临兵斗阵皆陈列在前!"
  "嗯?三师弟???"
  我睁开眼睛:"大师兄!!!"
  是,是邓满…可是,谁能告诉我,他为甚麽在这里???
  邓满看着我:"你为何在此?"
  我很无语:"那你呢?"
  "找你。"
  "哈?"
  邓满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突然想起来…出了栖霞山,到了山下的镇子,他就"突然"不见了,大家分头去找,然后我就遇到邵草和邵小草,以及胡家堡的那两个疯子…
  邓满看看我:"还到处乱跑,这麽大人了,真不晓得说你甚麽好!"
  我看他一眼,似乎是英雄你乱跑吧…
  大概我的眼神十分具有穿透力,所以邓满面上很可疑的红了一下,然后咳嗽一声掩饰:"不要说了,走。"
  我被他拉着手就往院子外面走:"喂喂,去哪儿?"
  "少林寺。"
  "啊?"我瞪大眼睛,我刚下来的好吧?你以为少林寺的台阶那麽好上的?!
  邓满回头看我一眼:"不要�嗦,这也是师父交代的。"
  "他又交代甚麽了?"我哭笑不得,"英雄,拜托你,他有甚麽遗言,您老能不能一气儿说完?"
  邓满深深看我一眼:"不能。"
  我K!你这真是麻子敲门――坑人到家了!我看着他:"那他都说嘛了?"
  邓满没回头,拉着我又走:"你来了,清醒了,就去胡家堡;去过胡家堡了,就上少林寺。"
  我翻个白眼:"少林寺我已经去过了,他们把我撵出来了。"
  "不可能。"邓满说的很稳,他拉着我的手也很稳。
  我叹口气:"事实如此,骗你作甚?"
  "那你为何从胡家堡跑了?"
  "你们,阿不,是他们,他们都当我是小神仙,可我那是麻袋做龙袍,不是这块料儿!"我哼了一声,"我是会看相算命啊,可是怎麽着?会就要从事这个行业啊?小老儿我没兴趣。"
  邓满站住了回头看我一眼:"师父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我怒极,站住了一甩他手:"我说邓满,咱们有话说清楚了的好。"
  他也看我:"那你说。"
  "我不是你们三师兄,你们都知道!"
  "是。"
  "那就不用把我当你们三师弟三师兄的看待,我受之有愧!"我环起手臂来,没见过说话这麽费劲儿的,"我也没兴趣当甚麽小神仙,你们就当那个三师兄啊三师弟的死了不就完了麽?干嘛非逼着我上你们的贼船呢?"
  "师父说,你一定不干,就我们看好你。"
  看好我?看好我?!我有嘛好看啊…这麽一群疯子聚一块儿,还不是麻脸媳妇拜见上嘴婆,彼此一样丑?我知道你接着要说甚麽,无非就是这个壳子是你们三师弟,你们有责任照顾他嘛。再不然,就是江湖险恶,你们本着伟大的国际主义人道精神拯救我脱离危难!能不能有点儿新鲜的?
  我懒洋洋打个呵欠:"大师兄啊,你说的那些我觉着是麻杆搭大桥,担当不起啊。"
  邓满看一眼我:"不去少林也可以…"
  我眨眨眼睛:"要我拿甚麽来交换?"
  "紫凝的下落。"
  我一下火了,上前揪着他衣领就道:"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耳朵聋了?根本不听人说话还是怎的?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老三了,这个紫凝是他说的,你找他要去!少跟我这儿丢人现眼!"
  "我丢谁的人现谁的眼了。"
  …
  K!小老儿服气了!这当头儿的还气定神闲的…我只能说,难道真的是换了地方了,所以我的定力比以前减退了?还是因为磁场的关系?凭甚麽穿越那麽多人,个个都有好下场,就我这麽倒霉?!我不说别的了,就是我自个儿写的,王涵那臭猴子,不也屁颠屁颠的跟着黄三爷去了?我不久前还给他们写过情人节番外呢!再说另一个王涵吧,来了是有林可千般宠万般爱,我怎麽亏待他们了?我怎麽对不起他们了?我就反党反国反人民反科学反进步啦?K,TNND !连个逃跑都不行?我不就想过两天正常人的日子麽?你们知不知道当睡觉变成一种奢侈和享受的时候儿,能够穿越,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能把我逼得骂脏话的,也不是一般人了!
  邓满看看我,突然伸出手来拍拍我肩膀:"哭吧。"
  哈?
  邓满伸手把我搂进怀里,笨拙的拍着我的后背:"哭吧。"
  …
  如果这是小白文,大概我该痛哭流涕扑进他怀里,然后他安慰我,抬起我的脸,然后亲来吻去,天雷勾动地火,我脱了他的衣裳,他脱了我的裤子,然后他拿出他的马赛克我掏出我的马赛克,在马赛克之后的马赛克,一道银色闪亮的粘稠液体划破天际――
  如果这是强强文,大概我会默默流泪然后把他按倒在地,接着我撕扯他的衣裳,褪下他的裤子,然后舔来舔去咬来咬去,他几次意欲翻身我几次成功阻止,随后我掏出我的口抵在他的口上,压住他的脊背就从后面口了进去,快速的口,前后的口,左右的口,转圈的口,最后他娇喘微微先我一步抵达口,随后我虎躯一震低吼一声,口在他的口里――
  但是,同志们,同学们,朋友们,来宾们,看官们!这是脑残文,kuso文,抽风文!所以!
  我看着四周:"大师兄啊…"
  "嗯?"
  "这哪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抽抽了二十几,看官们满意了麽?!
第二十三章 狗血情敌
  周围是甚麽?
  黑沉沉的山,白花花的水,半边儿脸的月,哗啦啦的风。
  邓满其实挺好的。长得很男人,个性很男人,气质很男人,说话很男人…他丫儿就是个男人好吧?好好好,可是白仙鹤长了个秃尾巴,美中不足的是…他迷路干嘛也那麽男人啊…
  邓满是个路痴咱都知道…可是把我也带迷路了,这叫嘛事儿啊?
  我就穿着点儿点儿衣服,跟他跑这大山里的,想冻死我啊…
  邓满摸着下巴,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此为何处…"
  我叹气:"大师兄,不要学我说话。"
  邓满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有时候儿不认得路…"
  不是有时候儿,是你就没认过路好吧?!
  不过英雄大虾就是要有些缺陷,才能显得卓尔不群!杨过,只有一只手!郭靖,白长了个脑子!司马迁,少了个弟弟!
  呃…请忽略最后一个例子。
  我们转头看看邓满大虾!他迷路,他迷路!他迷路�!!真是好好帅气好好迷人呦~~~~~~~~
  恶心了麽?
  恶心就对了!
  小老儿现在只剩下恶心了!K,穿越来这鬼地方不说,遇着些面貌秀丽但思想不正常的人也不提了,可是居然迷路了?!有这麽衰的主角麽?
  好吧,我不是主角,主角没我这麽鹾的…我是路人甲乙丙丁,让我走了吧…路人甲也是有尊严的!
  邓满拉住我:"三师弟,意欲何往?"
  我看看他:"回家!"
  邓满一愣:"栖霞山?"
  我瞪他一眼:"地球中国――"
  邓满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你碰见谁了?尚�,夏鎏?"
  我眨眨眼睛:"谁啊?"
  "哦,两菜名儿。"
  我一皱眉头:"大师兄,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
  邓满深深看我一眼:"离他们远点儿。"
  是,我点头,可我也不会离你们近!
  邓满跟在我身后:"师弟,慢点儿。"
  我还嫌不够快呢!这嘛鬼地方啊,一点儿照明设备都没有。简直了!古代,我受够了!穿衣基本靠纺 ,至富基本靠抢,讨老婆基本靠想,治病基本靠躺!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交通基本靠走,幸福基本靠手! 
  幸福基本靠手呃…最后一条请在战略上重视它,但要在战术上藐视它!你现在知道为甚麽古代人多生孩子了吧?不是因为他们的观念是多子多福,也不是他们的X能力比现代人!而是因为…无聊啊!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晶晶姑娘你也这麽巧睡不着啊…
  我恶俗了,请原谅…
  没等我想明白,前面月光下里这个人,衣袂飘飘长发飞舞。
  我后退一步仰天长啸:"鬼啊――"
  邓满大吃一惊把我拉到身后:"来者何人?"
  "尚�。"
  我再探头看看,还真是这孙子。不过他动作挺快啊,居然这麽会儿功夫就穿好衣服还跟踪我到这里。我该谢谢他麽?
  邓满紧紧拉着我的手:"你见过老三了?"
  尚�呵呵一笑:"见过了,终于见到了。"
  邓满更紧的捏着我手:"你做了甚麽?"
  "也没甚麽。不过是跟着他同进同出同浴同寝双宿双栖罢了。"
  …英雄,拜托你能不能别学个四字成语就到处用好吧?
  邓满转头看着我:"三师弟,你…你没有…"
  "没有嘛?"我手疼啊,一甩他松开了。
  邓满皱紧眉头,那关切倒不是装出来的:"师弟,你没有和他…"
  尚�嘿嘿一笑:"邓兄,你说呢?"说着特骚包甩了一下头发。
  我挑挑眉毛,邓满突然脚一软就坐在地上了,垂着头发遮住眼睛喃喃自语:"师父,徒儿不孝,愧对您老人家的信任――"说着举起手来就往自个儿脑袋上拍!
  我伸手拦住他:"你当你是梅超风啊?还想跟自个儿脑袋上抓五个窟窿?"
  邓满看着我:"师弟,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那就别说,都TM给我闭嘴。"我恶狠狠站直了身子,对着憋笑的尚�道,"你小子不是好鸟儿,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有目的的跟着我,我也明白。我不揭穿你,你就当我嘛都不知道啊?"看他面上变色,稍微收敛了点儿,就又低头踢踢邓满,"你也少TM给小老儿装孙子,你们瞒着我嘛事,都老实交代了!"
  尚�看我一眼:"就是他了?"
  邓满叹口气,点点头嗯了一声。
  尚�的眼神一瞬间热烈(??)起来,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我看着他腰间的直刀咽咽口水,但是出于男人的尊严和现代人的脸面,我巍然不动,
  我直视着他的脸。
  尚�盯着我的眼。
  我注视着他的手。
  尚�望着我的头。
  我深吸口气:"要干嘛,爽快点儿!"
  尚�走近了,非常近,我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拉起我的手来单膝跪下:"娶了我吧,英雄。"
  我差点儿没摔了!
  我一甩他手跳开一步:"你秀逗啦?"
  尚�跟进一步:"我不开玩笑。"
  我环起手臂来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自个儿说甚麽?"
  尚�叹口气,一个做转头望向天空:"此事说来话长啊,当当当――"
  当当当?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听到那个经典的音乐了么…
  不!NO!いいえ!这是kuso文,不是无厘头!
  尚�看着我:"我是常四爷的徒孙。"
  "我知道。"我点头。
  "常四爷的直刀在这里。"
  "我看见了。"
  "但是我不能用这刀杀人。"
  "为甚麽?"
  "因为师父也没有用这刀杀过人。"
  "这又是为甚麽?"
  "因为师父也没有做到师祖交代的事儿。"
  "甚麽事儿?"
  尚�深深看我一眼:"常四爷家的后人,见到林子潇的后人,只可受,不可攻!"
  轰隆隆――
  不是天上打雷,是我内心太震撼了…
  我似乎摇晃了一下,但是我很快稳住:"这算甚麽?"
  "门规。"尚�说的很认真。
  我哭笑不得:"骗人。"
  "不,常四爷家的,从不骗人。"
  "我以为我不知道?"我吼起来,"大色猪是肯吃亏的人麽?他会叫自个儿给林子潇吃?打死我也不信!"
  尚�别有深意看我一眼:"你果然很清楚师祖他们的恩怨啊…"
  "不,我不知道。"我摆手,不要更复杂了,难得我来这个纯天然的古代,我没兴趣当福尔摩斯!
  邓满轻道:"师祖他们那一辈,在那年月圆之夜聚首少林寺,无人知道发生了甚麽…第二日,师祖便不知所踪,常四爷从此浪迹天涯,而胡青胡堡主回了大漠再未踏入中原一步…"
  我心口一紧:"小美人呢?"
  他们都奇怪的看着我,我咳嗽一声:"不,圆风大师呢?"
  "第二日便入定,不再见人。"有人突然插话进来。
  尚�转头看着他:"果然是你。"
  邓满也转头:"的确是他。"
  只有我面不改色宛如意料之中一般摆手:"你来了?"
  那人笑呵呵过来拉起我的手:"小神仙,你果然知道我要来麽?"
  "明鉴,你不来就奇怪了。"我打个呵欠,"这附近最近的山就是少室山,你是少林和尚,见到你不算稀奇吧?"
  明鉴却一眯眼睛:"若是我说,我来是请小神仙入山的,你信麽?"
  不信,我才不信,我怎麽会信?
  但是我点头:"我信。"
  此言一出,他们三个都愣了。特别是邓满,一脸讶异:"三师弟,你!"
  我看他一眼,他不言语了。尚�皱紧眉头:"老三,你既然知道这个小和尚有问题,还敢跟他走?"
  我叹口气耸耸肩膀:"他再也问题,也不会垂涎我,或者叫我马赛克他又或者我被他马赛克!你们明白麽?"我低下头来摆手,"我们能不能不谈攻受的问题,我们能不能纯洁一点儿。这是kuso文,不是H文,难道你们想我重蹈书生的覆辙?那文现在还锁着呢!"
  他们当然听不懂,我也没打算让他们听懂。我只有在这个时候儿才能真实的表达自个儿的声音啊…可是没等我说完这句话,没等我感慨完,没等我迎风望天四十五度纯洁的流泪,明鉴已经淡淡说了话。
  "师伯说了,若是我见着小神仙了,我就可以还俗。"
  我看他一眼:"白菜豆腐挺好,干嘛还俗?"
  明鉴用看着某种食物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我答应过师祖,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
  "嘛心愿?"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我觉得问与不问的结果是一样,既然如此,还是明白的好。
  明鉴点点头:"满足小神仙的一切需要!"说着认真无比的看着我,"小神仙,明鉴这十几年来都没人碰过,就等着小神仙你了!"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只是平静的阿了一声:"知道了。"说完我拉拉衣服就往前走。
  邓满拉住我:"师弟…"
  我看他一眼:"你师父那麽安排的,就是叫我走遍他们在的这几个地方,好歹总有一个我能看上眼儿是吧?"
  邓满叹口气,我心道,这可真是白糖包砒霜,毒在里面啊。
  尚�施展轻功追上我,立在我面前不言语。
  我看着他:"你是想继承直刀,所以不惜委身于我?"
  尚�点点头,一脸严肃。
  我拍拍他肩膀:"大色猪有你这麽个徒孙,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大色猪啊,你是白脸狼戴草帽,变不了人。你这花花肠子都叫你那脸遮了,以为我看不出来麽?
  我转头看着明鉴:"我不管你是为甚麽要这麽做,男人就是男人,不管攻受,TM也是男人!"
  明鉴似乎想说甚麽,但我哼了一声,就往前走。
  邓满唤了一声:"三师弟…"
  我转过头来:"大师兄,既然你一定要当我大师兄,那我倒是求你个事儿。"
  邓满吓一跳:"别说求,别说求…"
  我咳嗽一声:"那些甚麽要献身的求爱的,我是不管了。我现在只有兴趣去找那个甚麽紫凝,至于这些人,你看着办啊!"
  邓满一愣:"我看着办?"
  "要杀要刮要诅咒要陷害,随便。"我狠狠瞪了那两个一眼,"你们要是真想跟着我,我就明说了!小老儿雷NP!最多接受一对一,你们谁最后还能跟着我的,也许我还会稍微考虑那麽一点儿!"
  不要以为小老儿无耻的接受了不平等条约,我只是无耻的向现实妥协了。请记住,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无法摆脱这群疯子的情况下,我只能最大限度将他们的矛盾激化,从而掌握住对我最有利的地方!小老儿是甚麽人?你别真当我是好人!
  我只是…想回家!
  小老儿的烟已经抽完一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时候儿,抽风就是这麽简单...
孩子们,六一快乐!
第二十四章 狗血禅房
  当然,是我、邓满、尚�一起上的少林。
  从后山走,我总觉得眼前的路很眼熟,转过后林的时候儿我看见地上有块石头,越看越亲切,忍不住过去就狠狠踢了一脚。
  明鉴赶快拉住我:"师叔不要轻举妄动,这据说是逍遥神仙林子潇当年最中意的石头,每次他来少林都要来此――"
  嘿,林子潇你不错啊,分明是你泄愤的私物,反倒成了文物了?你小子给我滚出来!
  …
  没反应?林子潇,你给我滚出来!
  …此人已死,上坟烧纸…
  滚!
  
  我恶狠狠的想着,这个少林分明有鬼!我白天来,他不给我进;这半夜三更的倒叫明鉴来叫我了…不过,明鉴也没说是少林寺叫他来叫我的…但若不是少林的发话,明鉴有这麽大胆子敢叫我上山?
  我压下心头恶气,慢慢摸着下巴思量起来。
  明鉴管小美人叫师祖,又说见到了我他师伯就能叫他还俗?论起来,师祖比师伯长一辈,那明鉴的师伯就该是小美人的徒弟一辈…
  "师弟?"
  我愣了一下,发现邓满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儿不是也不清楚麽?既然叫不来林子潇,我自有打算…不过刚才邓满这一声倒是提醒了我,他老这麽跟着我,也不便于我行动…眼睛一转,我呵呵的笑了。抬起头来看着邓满,我露出最亲切的笑容来:"大师兄,我这就和明鉴上少林了,你早点儿回去洗洗睡了吧。"
  "我晓得,我会护送你。"邓满淡淡道,"虽则我们都不会武功,但疯神帮怎能丢了脸面?输人不输阵!师弟我陪你去!"
  我真想给这二愣子头上一下!但是时不利我,我只能叹口气,过去拉着他的手:"大师兄自然是记挂我,可是,我也记挂二师兄、四师弟和五师弟啊。"
  邓满一愣:"你…"
  我当然知道你会惊讶,我以前那麽讨厌你们,现在突然说很挂念你们,是个人都会奇怪的好吧?但是我眼下来不及解释,于是我背身拉着他挡住明鉴,冲邓满挤挤眼睛:"大师兄不也说了,一直以来都在寻找我麽?现在也找着了,而且我马上就上少林寺,这是目的明确绝无误差。但是二师兄不晓得啊,估摸着还在到处找我…和你呢!"见邓满若有所思点着头,我淡淡笑了,"所以为了不让二师兄他们着急,不如大师兄你这就下山去找二师兄他们,也好告诉他们,你我都平安。"
  邓满叹口气,看样子的确是不放心郑庭,但他眼睛又看着我,似乎两难。我耸耸肩:"大师兄,你就放心吧,我是谁啊?这点儿小事儿怎麽可能搞不定?"
  "三师弟言之有理。"
  邓满仿佛有满腹的话想说,但是终于在我暗示性的眼神下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我长舒口气,暗爽在心,站头看了一眼明鉴,他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言不发,静静在前面引路。
  然后转过后山,然后淌过小河,然后望见少林寺的后门,然后瞅见后门外立着个人。
  我眨眨眼睛,上前与他热情的握手:"你好你好,白天瞅见明秀大师的时候儿您那是一个飒爽英姿――全身职业劲装堪称专业!再看看您这头皮锃亮的,只能用英俊潇洒来形容啊!对了,明秀大师啊,您今儿晚上吃了麽?"
  明秀一脸哭笑不得,却耐着性子答了我:"小神仙,你可否稍微――"
  正常一点儿?
  我笑笑,继续拉着他的手:"明秀大师啊,您用甚麽牌子的洗发水啊?这满头的清香真是叫人沉醉啊――"
  "我没有头发的好吧…"
  …
  一时忘记而已,不代表我智商有问题。所以马上我又拉着他的手笑了:"一时嘴快,我想说的是你用甚麽牌子的沐浴露。"
  明秀一皱眉头,我啊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用甚麽洗澡。"
  明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水。"
  …好吧,他是出家人,说话自然可以玄幻一点儿…请各位看官体谅…
  还没等我在心里原谅他,明秀已经收回手来合十:"小神仙果然依约前来,令贫僧感慨。"
  我眨眨眼睛,虽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提到了"依约",也即,明鉴叫我来不是他的意思了,再综合之前明鉴的话…我笑了:"大师还是这麽禅,白天那个尚�跟着我,也不是我想的,还请大师不要见怪。"
  明秀深吸口气,回身推开了少林寺的后门:"那麽,小神仙,请吧。"
  我咽咽口水,看着那半扇门眨眨眼睛,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只是,我当初为甚麽要上少林啊…
  已经完全忘记了。
  
  我在禅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数羊麽?别逗了,越数会越精神的…于是我起来,拉拉我的包过来,拿出支烟准备出去抽一根。
  站在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的叹气。
  有的时候儿,人就是会这样儿。突然不知道该想甚麽,也不知道该说甚麽。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呼吸生存,因为活着,是这个次元对我们的唯一要求。
  为甚麽会想到这个?原因很简单…我在和尚庙,好歹禅一点儿吧。
  点上烟,我看着一溜溜的平房,心里淡淡的。其实来都来了,总不会那麽容易就死了。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小老儿自问不是甚麽好人…
  看着不远处的禅房还点着灯,依稀记得好像是明秀的屋子。
  我叼着烟,还是准备过去看看,毕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才走近,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小老儿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是英雄能屈能伸,毕竟敌明我暗是个很好的状态。
  所以我过去立在窗下,在从窗户的缝隙中往里看――
  你猜我看到甚麽了?
  高H,18禁,少儿不宜!
  我捂脸!然后觉得矫情了,这又放下来…
  明秀点着灯,当然是没睡;他一个人大半夜的当然不可能和我一样失眠,所以他不是一个人;既然不是一个人,那麽另一个是谁?
  K!出场的人物到现在也没几个,你就没猜出来?他和咱们刚刚才见过,不是这麽健忘吧?
  没错,就是明鉴!
  但是呢…小老儿该怎麽形容呢?他们是在说话了,当然也在运动…大晚上的做睡前运动…果然是养身健体的好办法啊…但是此方法不见得适用于所有人…
  明鉴光溜溜的挂在明秀身上,脸红彤彤的,身上还有点儿汗水…明秀托着他的腰,分开他的腿,正在做活塞运动…
  明白了?
  你是明白了,小老儿可真惆怅了。
  分明小老儿没有偷窥的习惯啊,可是为甚麽来这儿之后老遇上这事儿?
  我皱皱眉头,所谓非礼勿视,咱还是撤吧…
  正打算转身走呢,就听见里边儿明鉴喘息道:"师伯…小神仙既然来了…你,真打算给他不成?"
  明秀似乎是在笑的:"你还真是喜欢他…这个时候儿还惦记着他…"
  "师伯应承过明秀的,可,可说话算数?"
  "自然算数…只是之前没法子,没法子…啊――"
  "我叫你把他带来,可没说叫你把尚�也带来。"
  "明鉴,明鉴也没想过他会出现…"
  "你傻了麽?夏鎏都在胡家堡出现了,他会不在?"
  "明秀以为…夏鎏来了,尚�就不会――"
  明鉴话没说完,就咬紧了牙不言语,只听得见剧烈的喘息声。
  我叹口气,这孩子挺不容易的,也是个演技派啊…
  "他一定知道紫凝的下落,只是他不肯说…"明秀的笑声伴随着肉体的撞击声,让我觉得分外可憎,"不过用那个东西来换,他一定会肯的。"
  我眯眯眼睛,甚麽东西换?别说我不知道那个甚麽紫凝的,就是知道,你用一车糖葫芦也没法儿换啊…不过如果能用一条紫云来换,大概可以商量…
  我拍拍自个儿的脸,这都嘛想法啊…小老儿是立场坚定的人,只是偶尔骑墙罢了…
  好吧,墙角很有趣,我听够了。
  我回房关门的时候儿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房间,突然发现这个院子里只有我和明秀住了人。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晚上。我就不相信了,我一个现代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来这儿会叫几个光吃白菜豆腐满脑子阿弥陀佛实际上□奸邪(有麽??)的和尚给拿捏了!
  
  太阳照常升起,我入场起床。叼着烟我潇洒出门,没有忘记背上我的包。
  我上了少室山,我进了少林寺,我跪了大雄宝殿,我吃了白菜豆腐。
  你们不要误会,我真的只是在吃白菜豆腐而已…很清水的白菜豆腐…我就坐在少林寺的食堂里,和他们的明秀师父一起吃饭。
  说我和明秀一起吃饭其实不太对,准确来说,是我吃,他看着我吃。他根本就没吃的打算,只是一直满眼深意的看着我。
  我是不吃米的,但是素材很和我胃口,所以我多喝了一碗汤,然后放下碗筷擦擦嘴。明秀的眉头一直皱着,也不知道他自个儿七想八想的想些嘛玩意儿出来了。看他脸色其实很好,想必昨儿晚上睡得挺好。倒是站在一边儿的明鉴脸色不好。其实我挺同情他的,本想叫他坐下免得腰酸背痛。不过一想呢,他腰酸背疼也不是我叫他站着的问题,这就懒得说了。
  明秀看着我喝干最后一口汤:"小神仙昨夜睡得可好?"
  "客套话就省了吧,大师啊,我人既然已经来这儿了,那东西该给我了吧?"我放下筷子,特严肃认真道,"至于您想要的,咱们一一清算了,可好?"
  明秀一眯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明鉴。明鉴似乎有话想说,但只深深看我一眼,将一个盒子交到我手中。
  我摇了摇:"就是这个?"
  明秀淡淡道:"小神仙几次上少林,不就是为了逍遥神仙的遗物麽?这就请收下,也免得少林拿着不好办。"
  我心里一动,林子潇的东西?嘛?银票?珠宝?美人图?还是…我镇定一下,慢慢打开――
  明秀摆手一笑:"小神仙请收好,寺中还有杂务,贫僧先去了。"
  他倒是走了,明鉴也跟着去了。
  我擦擦嘴,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里转了两下。
  林子潇啊,我会的乐器只有键盘类的,你把你的萧给我,我也不会用啊!给我留点儿银子才是正经!这大夏天儿的,不用叫我吹箫来降温吧?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吹箫,纯洁的吹箫,而已。。。
大人们,六二快乐!
第二十五章 狗血吹箫
  
  我坐在少林寺藏经阁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那只萧翻来覆去的看。
  转了一圈,这萧尺一寸,汉白玉,林子潇,你这麽宝贝的玩意儿怎麽落到少林寺去了?
  再转一圈,萧还是廉白音佳,下悬青色垂饰。林子潇,你这时候儿给小老儿装死了,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
  转了第三圈,背后刻的"清音雅闻"四个字怎麽越看越扎眼呢?我深吸口气,淡定,淡定!
  我叹口气,明秀那是大年初一见面,尽说好听的。他把这玩意儿给了我,明显是要交换紫凝的下落。可是我连紫凝是嘛也才刚晓得,这不要人老命麽?这种时候儿,我也只有光吃饺子不拜年,装傻了。
  不过明秀也不是傻子,时间久了自然能看出我不是原来那个老三。老实说,我现在很是懊恼,在胡家堡的时候儿干嘛就忍不住上前显摆呢?得瑟吧,得瑟出问题了吧?现在明鉴是深信不疑我是老三,那个尚�也毫不怀疑…我多那事儿干嘛啊,这可真是吊死鬼擦胭脂,死要面子。当时我就装不懂不就完了麽,简直了,这不倒霉催的麽…
  我叹口气,捏着手上的萧摇头晃脑的摆弄。
  那一瞬间,觉得左侧身后像有甚麽在窥视一般,如芒刺在背。一阵风呼啦啦的吹过来,我就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少林寺这麽多年了,难免有个别冤死的小和尚,有个别求佛不成的怨气,有那些寻仇不成把命送了的死鬼…
  小老儿自问是不怕这些冤孽的,只是现在是正午左右,因为少林寺刚敲过午课的钟…能在这个时候儿出没的…这鬼怨气也大了点儿吧…
  我抬头看看天:"英雄,出来吧。"
  身后的草丛动了一下,风呼啦啦的吹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又道:"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然后,真的有个人出来了。
  事实上,我是不晓得里面有人的,我只是习惯性的默认他有人,然后假装看见了说这麽一句…如果没人出来,那就是真的没人…
  这次,算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吧…
  "久闻小神仙出神入化,没想到功夫也是一流的。"那人呵呵的笑,声音很不错。清亮有度,柔媚入骨。只是有些耳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了。这是他这话说的也忒假了,这不白纸上坟,骗鬼呢嘛?!江湖上有谁不晓得疯神帮是不会武功的麽?干嘛一来就讽刺人呢…
  "在下不曾察觉小神仙的内力,而小神仙却已洞悉在下所在,可见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厚,难以揣摩啊。"那个欠扁的声音又在笑了。
  成,你就白骨精演说,妖言惑众去吧,最好整个江湖都信你的鬼话,以为我是有绝世神功,以为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下无双,这样儿,也就没人敢找我麻烦,我就可以逍遥的混日子了…
  瞎想甚麽呢?就别抱着屁股上楼,自个儿抬自个儿了。横竖这个老三是窗口吹喇叭,名声在外了。我也没法子改变历史了,但是呢…也许,可是…大约…算了,不要惆怅了,就算当个算命的,也没甚麽不好。
  虽则说,要小老儿当算命先生那是大炮打苍蝇,大材小用了…不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一定我就能当得好啊…虽然说上个少林都会被人跟踪,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老三还是很有号召力…号召力啊,也就是说,可以利用一下了。这里是江湖,江湖啊…江湖嘛…
  "小神仙?"那个声音又来了,这次已经出现在我耳边儿了。
  我回过神来:"嘛?"然后才意识到,我居然想事情想得忘记了这儿还一人呢。为了表示确实是我以深不可测的内力发现了他,我斜眼瞟他,"如果没啥重要的事儿,请这位英雄别打扰我沉思。"
  那人一身紫色长衫,眉脚轻扬:"小神仙原是在通灵,真是得罪。"
  我不觉挑眉。小老儿最恨男人穿紫色和红色…因为很难有男人穿这两个颜色好看的。紫色一旦穿不好,就像流氓和暴发户,猥琐之极;而红色,本身小老儿就不喜欢,而且男人穿,不是像国宝,就是像中国结…不过这个人…我挑挑眉毛笑了:"夏鎏英雄啊,你也在这儿啊。"
  夏鎏却愣了,隔了片刻才道:"小神仙不是已然算出了麽?"
  算个P!小老儿还没达到连走个路都要算一卦的地步好吧…不过这个夏鎏不是上次在胡家堡见过麽?他干嘛来这儿了?
  我打量他一眼:"英雄啊,来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不过刚来,没想着侥幸还没被少林僧人发现,倒叫小神仙发现了。"
  这也算是无心之举吧…我拍拍身边的石台阶:"坐吧。"
  夏鎏又是一愣,这才过来坐了。我捏捏脖子,你站着我坐着,我脖子累得慌。而且隔得远,我还得费劲儿大声说话,这不有病麽?
  夏鎏过来坐了,似乎有些甚麽话想说,但却不知道怎麽开口的样儿。我想我大概明白,也许是这个老三以前也跟他有过甚麽约定吧(为甚麽是"也"?!!!),所以他才去胡家堡?然后我哪天说的话,在他看来又是甚麽暗语了麽?
  我很无奈,我非常无奈,我真的出离无奈了。
  于是我先开口吧:"英雄啊…"
  我话还没说完,夏鎏已经单膝跪在我面前:"小神仙!"
  我一皱眉:"你起来,大男人不要随便跪。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好�?"
  夏鎏抱拳:"小神仙,夏鎏晓得这事儿是为难小神仙的,还求小神仙成全!除了你,再没人能帮在下了!"
  成全,成全…TMD,我成全了你们,谁来成全我啊?!
  不过我没有说出口来,因为我脸上正在笑:"夏英雄,我不是那种会对着镜子作揖,自个儿夸自个儿的人,你也就不用对着棺材说谎话,糊弄死人了。横竖我也不糊涂,你求的,我也不一定――"
  夏鎏双膝跪下上前抱住我膝头:"小神仙!当年你救夏鎏一命,夏鎏已然下定决心要伺候小神仙一辈子了,只是…求小神仙让在下把师兄的事儿了结了,可好?"
  我笑笑摸摸他的头:"夏英雄啊夏英雄,你和你师兄好好过日子不就完了麽,何必来找我麻烦…"更何况,谁是你师兄啊…
  "可是师兄认死理,一定要,一定要找到紫凝,一定要给小神仙报了恩才行…"
  我叹口气,这种个性…这种莫名其妙的行径,只有那一个人才是了…我看着夏鎏:"你很喜欢你师兄吧,那个尚�?"
  夏鎏脸一下就红了,却淡淡一笑:"可是师兄心里呢,却是没有我的。"
  如果这是温情文,我应该拍着他的肩膀,耐心的开解他,鼓励他,引导他向着美好的明天前进――如果这是暗黑文,那我应该拉起他的手来,一边儿鼓励他去继续追求尚�,而另一边儿则利用尚�谨遵师命这一点儿让他不能接受夏鎏,这样儿一样夏鎏就离不开我而尚�也离不开我,这就BULABULABULABUL――如果这是NP文…
  K!雷得外焦里嫩,雷得七窍出血…
  我捂着头,这是恶搞文啊,这是KUSO文啊…为甚麽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对白呢…
  夏鎏轻轻道:"其实小神仙以前就说过,我和他是有缘无分的了,而且,我和他命理相冲,不合适…"
  我深吸口气,拍拍他肩膀:"夏鎏啊,只有不合的命盘,没有不合的人。如果甚麽都要听算命的,你干脆缩进乌龟壳好了。"
  夏鎏却摇摇头,修长的眼睛微微合上:"可是,我师兄…他一心想继承师祖的侠义之风,一心想惩奸除恶,一心想匡扶正义…"
  我仰天长叹:"这种人活得那麽光明磊落、上进拼搏,偶尔也该喝喝酒赌赌博,不然周围的人可怎麽活啊…"我又转头看他一眼,"怎麽也是师兄弟,从小――"
  夏鎏却笑了:"小神仙有所不知,我和师兄不是一同长成的。这规矩是从师祖那儿就传下的,收的徒弟彼此都不见面,甚至我到现下也不知师祖究竟有几个徒弟,而我的师父又有几个徒弟…"
  我无语的看眼苍天,好吧,常四爷,当年我那样设定你的背景,确实给你幼小的心灵带来了震撼…以至于你对收徒弟都有阴影了…
  我看着夏鎏,突然想到,这不会是个一见钟情的事儿吧…于是我试探道:"夏英雄啊,你们也很不容易,我只是想问问,你这麽做,尚�怎麽说?"
  "他能怎麽说,他就连想都没想过这事儿…"夏鎏苦笑一声,"况且,我也不晓得怎麽和他说…"
  我倒是觉得尚�不像夏鎏说的那样儿木讷啊…还是说,他们当中有人说谎…
  我眯着眼睛呵呵的笑了:"夏英雄啊,你先起来吧。这事儿我自有打算,你且安心…况且,这事儿还得夏英雄你相助,才能成事啊。"
  夏鎏一愣:"小神仙请说!"
  我呵呵一笑:"呐,不着急,在那之前嘛,放松放松吧。"
  "放松?"
  "嗯,放松啊。"我呵呵一笑,想这些挺累的,还是要劳逸结合才行。这就发现我坐着他跪着,又靠得近,将将能望见两只黑亮亮的眼睛直盯着我。我浑身怪难受的,不由耸耸肩膀往后靠了靠,"来点儿娱乐吧。唔…玩点儿嘛好呢…"我一拍手,"你给我吹箫吧。"
  夏鎏眼中色变,这就面上赤红,却不发一言,直直看着我。我摆摆手:"你不会?"
  "不…只是,在这儿?…"
  "这儿不行麽?光线好,看得见啊。"我特"山狼"诚恳的回答了他。
  "是!"夏鎏一咬牙,突然往前一只手按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就脱我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麽?期待啥?期待吧。。。
第二十六章 狗血玫瑰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巍巍少林宝刹之中,庄严藏经阁圣殿之前,夏鎏居然拉着我的裤带子意欲为那苟且之事!
  我肯帮你那是你运气好我心情好,你居然给我狗坐轿子不识抬举,看我的无影脚――
  事实上,人果然不能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我怎麽忘了自个儿不会武功呢…间隙性失忆,会不会是帕金森啊…
  夏鎏惊诧的看着我,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踝:"小神仙,这是何意?"
  我咬牙切齿:"放开我。"
  夏鎏哦了一声,刚一放手,小老儿一脚就踢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标准的规则的完整的――脚印!啊不,是鞋印。
  啧啧,少林寺也该好好儿打扫了,怎麽这麽脏啊…
  夏鎏面色紫涨摸着脸:"小神仙,这又是何意?"
  我抖抖僧袍:"小夏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说着我晃晃手上的萧,"小老儿是叫你吹这个,不是叫你'品箫',懂不懂?"
  夏鎏这一下,算是从头到脚都红了吧。
  我玩味的打量着他:"还是说,小夏同学你对我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快跳起来啊,快反驳我啊,快离去啊,我就能自由啦――万岁,万岁,万岁――
  "…小神仙乃人中龙凤,能伺候小神仙是福气。况且,师门规矩也是这般说的,小神仙不必介意。"
  …
  ……
  ………
  …………
  我的脸肯定白了,因为在夏鎏的眼睛里我看见自个儿皱着眉:"这话真耳熟…"
  夏鎏恭恭敬敬冲我磕个头:"方才冒犯了小神仙,还请恕罪。"
  我叹口气坐好了:"算了,我也没说清楚。不过,你到底会不会吹箫啊?"
  夏鎏突然笑了一下,接过我手上的箫放在唇边,慢慢吹了起来。
  该如何形容呢?
  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是琵琶;瓠巴鼓瑟,而沉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夏鎏吹箫…那是百媚横生啊…
  凭心而论,夏鎏不算长的好的。论眼波如烟丝,那是小草;论通身肤如温玉,那是陶峰;论眉秀有神,那是邓满;论乌发动人,那是邵草;论天真可爱,那是陆云;论妩媚入骨,那是郑庭…
  好吧,林子潇,我谢谢你,你真给我找了个后宫是吧?我就偏不如你意,小老儿谁都不要!
  我看着夏鎏的脸,很想挑点儿毛病出来。他头发不多但润泽,看样子是个聪明人,虽然说不是甚麽特别的眉眼,但胜在清朗,如淡墨山水,看着就很舒心…这种相貌…他为甚麽不去考科举?这是功名有望的福相啊…上次在胡家堡只看了一眼,当时只觉得他功夫不错,于面貌并没太多研究…
  我看着他的唇,贴着箫看不真切,只觉着隐约是口上生纹,主有约无成啊…难怪老三会告诉他,跟尚�有缘无分,倒是没诓骗他…只是这个孩子,认死理的话,就可惜了。
  小老儿不是甚麽圣人,恻隐之心甚麽的也没有多少,横竖人所行,报于果,也就那麽回事儿。现代人的苦酒,都是自个儿酿给自个儿喝的。
  只是夏鎏这个样子,倒叫我有些不忍心。好赖是老三捅出来的贻害,我能怎麽办呢?帮他补窟窿吧…真不晓得他之前和多少人定过约,这不累死我麽…
  不过夏鎏吹箫的技术实在好,小老儿不会这个,但觉心头轻松不少,皱着的眉不知道甚麽时候儿也散开了。这就从包里拿出烟来,点上一支。夏鎏看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吹他的。
  不觉跟着他的调子哼了一句,委实是好曲。淡淡悠扬,翩翩蝶舞,恍若前世今生皆在呜咽中。来来往往,人自随风,繁花过处,凝眸深深啊。倒叫他勾起几份兴致来,不若和诗一首吧。
  "无尽苍茫无尽落,何人醉笑何人诺。奈何桥头无人候,三生石上三生过。"我轻轻叹口气,这辈子指不定就跟这儿了,也不晓得那一世的我怎麽着了,会不会已经报了失踪?时光的转换会不会有时差,会不会山中方一日,地上几千年?大概我已经列入失踪人口档案超过七年,宣布法律上死亡了吧。还算好,小老儿的保险受益人写的是妈妈的名字…也不晓得她老人家怎样了…
  "小神仙?"
  我愣了一下,才见夏鎏已经伸过脸来看着我,而唇间微微抿着,眼中有丝关切。
  我拍拍脸哈哈一笑:"小夏同学放心吧,我只是想点儿事儿。"
  夏鎏不解:"何事?莫非…"他看了我一眼,"师兄的事儿,小神仙就别挂在心上了,横竖你说得对…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呢?"
  我望着天上白云飘啊飘啊飘:"如果我没买电脑,就不会写文;如果我不写文,就不会有算命这个故事;没有算命,就不会有林子潇;没有林子潇,就不有这些事儿…"我捂住脸,"因果啊,轮回啊,报应啊!"
  我转头看着夏鎏一脸茫然,这就对了!你听得懂才怪!但是呢,欺负古代人是不厚道的,所以我厚道的拍拍他肩膀:"我胡说八道呢,小夏同学你别心里去。"
  夏鎏面上又红又白,半晌方道:"能否请小神仙,别叫在下'小夏同学'?"
  "嗯??"
  "在下何德何能,能与小神仙有同窗之仪。"
  我叹口气,明白了。你不想背叛师门是吧,说清楚点儿嘛,这孩子。我笑笑:"我叫人同学是习惯,叫人英雄是爱好,你不喜欢,我改过来就是了。"
  夏鎏叹口气:"可是方才小神仙面色凄苦,莫非有何难言之隐?不若说出来,在下也尽一份力。"
  啧啧,小夏同学啊,你也说了是"难言之隐",难道我还说得?就算说了,你也听不懂不是麽…
  夏鎏却看着我,目不转睛。
  我只好道:"我在想…你。"
  "啊?"
  "是那萧声,从你嘴唇间偷走了笑容,却在我心底绽放出一朵玫瑰。"我挤挤眼睛,泰戈尔,不好意思,你的诗借来用用。
  夏鎏一怔,却转过头去不言语了。
  我摸着下巴正在想,也不知道这个鬼地方有没有玫瑰了…
  夏鎏转过头来看着我:"小神仙…"
  我一抖,怎麽,难道你知道泰戈尔,还是你不知道玫瑰?
  夏鎏轻轻道:"小神仙就是这般麽…难怪…见过小神仙的人,都说一见,便忘不了了…"
  我一阵恶寒,好嘛,我错了。以前的老三怎麽折腾我不管,但是现在,我那轻佻的老毛病怎麽又出来了?难道是因为心里面知道他喜欢尚�,所以大意了,就得瑟了?这不是对着镜子骂人,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麽…
  夏鎏转头跟我一样儿看着天道:"难怪小神仙喜欢看天,果然是心境不同啊…"
  我叹口气:"我说小夏同学啊…"
  夏鎏转头看我一眼,突然笑了:"若不是亲眼见到,怎麽都不信江湖上神乎其神的小神仙是这麽个妙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此生无憾。"说着就把头凑过来,在我唇上一吻,就红着脸转头不言语了。
  我没动。
  不是因为我喜欢他,也不是因为我想他亲我,只是因为我太过惊讶了…这是怎麽个情况?谁来跟我说说?他不是喜欢尚�的麽?!小夏同学,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你真是丢了所有小受的脸啊!你居然还敢这麽纯情的跟我疑似表白,你想我把你浸猪笼麽?!我可是学历史的,十大酷刑你受得了麽你?!
  再说你嘛眼神啊,嘛品味啊?小老儿那是狗戴礼帽假装文明人,你看我跟你说的那就是飞机上作报告,空话连篇啊!你可千万别光屁股穿裙子,顾前不顾后的。听我两句话一忽悠,就光屁股撵狼,胆大不怕羞了!我可好心提醒你,要是你真信了我的邪,那就真是管土匪叫爹,认贼作父了!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麻子照镜子,各个人观点;我算命的本事儿嘛,也就是马尾做琴弦 不值一谈;我刚才表扬你两句儿,那是买麻花不吃,要的是这股劲,看你年轻羡慕着呢。可你倒好,这兴趣转移也太快了吧?我不就念了个歪诗麽?那都卖布不带尺,胡扯的。你也不看看平仄,就听见押韵就当千古名篇?估摸着是这孩子以前见的都是母鸡飞上天,不是甚麽好鸟儿,这才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也不对啊,这小子以前见过我啊…
  估摸着,我也满脸黑线了。把我当好人,小心你木偶进棺材,死不瞑目啊…更何况喜欢人的事儿,小老儿一嫌麻烦,二嫌麻烦,三还是嫌麻烦啊!你跟尚�的事儿啊,小老儿是骑老牛撵兔子,有劲使不上。得,就这麽着吧,你爱谁谁去…
  没等我想明白呢,夏鎏突然站起身来:"小神仙且安心,你我先前说定的事儿,在下已然在办,有了消息,立即会告之。"
  我眨眨眼睛,怎麽个意思?你们嘛约定啊?我帮你啥,你又帮我啥?
  夏鎏转头看我一眼,深深吸气,然后笑了:"小神仙果然是极品,不愧是逍遥神仙的后人。数年前见时,还觉得小神仙有些奸猾,如今再见,小神仙已不可同日而语。"说完他抱拳,"小神仙可知我师兄在何处?"
  我指指外面:"他应该还在少林寺附近。"山脚下那个XX小店里…他应该不会还光溜溜的等着我回去吧…
  "多谢。"夏鎏呵呵一笑,放下手来转身离去,一句话顺着风飘进我耳朵里,"小神仙且安心,有我在,少林寺不敢为难你!"
  我看着风卷树梢,而那人已经不见了,不由摸摸脸,刚才还觉得有点儿闷啊有点儿困的,现在,可真是庙里放屁,精(惊)神了…
  我回过头去,险些把佛祖手上的荷花看成了玫瑰…
  好吧,我恶俗了,我承认,这个夏鎏,很有点儿意思。其实,他的名字就很有意思…如同我想叫刘氓一样,他叫夏鎏…
  你听出其中的奥秘了麽…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明白小老儿的意思麽?
夏鎏...念念他名字,你就明白了...嘛,不太认识?查字典啊!个倒霉孩子
第二十七章 狗血交换
  还记得吗,我们在机场的车站,你找个借口让我接受。直到视线变得模糊,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你与我之间有谁――
  一九九五年,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静静看你走一点都不像我。盼不到我爱的人,风再大又怎样?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感觉有那麽甜我那麽依恋――相信那一天抵过永远。只是他们还不够单纯…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无论情节浪漫或多离奇,我的爱就有意义――我唯一爱的就是你――哦噢噢~~~~~~~~让我们忘了那片海~~~~~~~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嗷嗷嗷――"我站在少林寺的屋顶上,对月狼嚎,"…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一个灯台砸过来,小老儿利索的侧头闪过。嗖嗖嗖,接连飞来几个疑似枕头、僧鞋以及臭鸡蛋的东西。
  小老儿面不改色一一化解,且,这麽优美的歌曲都不懂欣赏,活该你们一辈子都吃白菜豆腐!
  你这是黑瞎子照相,瞧你那熊样儿!
  林子潇,你就别嫉妒我玉树临风潇洒出众了,你以为你才是极品?小老儿才是,哈哈哈――
  …老三,你这是受嘛刺激了?来来来,跟我说说,你心里也好受点儿。
  得了吧,林子潇,你就是老母猪嗑碗碴子,满嘴是词儿(瓷)。我算整明白了,合着你是老虎捻佛珠,假装大圣人。你就说了吧,那个夏鎏和青梅,都是你嘛人啊?
  老三,你还真不赖。井底下看书,你学问不浅啊。
  我翻个白眼,捏着从少林寺厨房偷来的炒菜料酒喝一口。林子潇,你这人干事儿吧,看着是挺不靠谱的,但是我晓得,你那是孔夫子的书,大有文章啊!
  老三,我这不是一心为你好麽?
  得,信你?林子潇的话都能信,我把小老儿三个字倒过来写!
  其实你也别这麽说,我这不是近视眼儿配眼镜,解决眼前问题麽?
  我坐下来伸出脚丫子,林子潇,你就说吧,把我诓到这儿,又弄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我就不信你真是要找个极品!
  嘿嘿,老三,我就中意你这点儿小聪明。
  得,你就少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了。你一开始说要我当极品才能回去,接着又安排一堆人出来往我眼前转,见我一个没看上,又把青梅那倒霉催的龙套拉出来给我下药。要我没猜错,你那不过是摄魂术!根本没甚麽春药!
  诶?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不信古代还有甚麽假冒伪劣产品!就算真有,也最多是量不够,或者就不是那玩意儿。可我吃下去,反应是一样的,只是还不至于引起我的…咳咳,但是你一直跟我说话,实际上就是想引起我思维的混乱而已!想必先前青梅说的那些话,也无非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中你的招儿!
  好吧,老三,你是很聪明,那你猜到甚麽了?
  林子潇,你的目的你早就说了,你想上少林寺!
  我是想上少林寺啊,可…
  你少可是!
  但是…
  也别但是!
  然而――
  呸!
  好好好,老三,我是真想见小美人一面。
  那你见啊,我又不拦着你。
  我要有法子见,犯得着把你拉来麽?
  K,你把小老儿当候补啊?
  老三,嘿嘿,你先别生气。你也晓得,要我能自个儿去找,早去了…我这不是去不了麽?
  我望着天上的星星躺下来,你说吧,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死?
  嗯…你打哪儿听来的?
  我懒洋洋伸个懒腰,在屋顶上摊平了身体。你要死了,我就不信还真供个排位,依你的性子,非得人尽皆知不可。但是你怎麽死的,你尸首呢,你死哪儿了,这些都没人知道,就连你的徒子徒孙都不晓得,这不笑话麽?
  …唔,老三,你果然是我爹,看得清楚。
  滚,小老儿雷生子!
  那个啥,小攻生子不是更有爱麽?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嘛。你看你生了我,这不是――
  林子潇,你再说一句这个,别怪我――
  好好好!林子潇咯咯的笑,你听我说啊老三,我叫你来,就是想叫你帮我找出我到底死哪儿了。
  你确定你死了麽?我斜眼看着天上,月亮看不见,星星倒挺好。你要真死了,恐怕青梅不是那麽容易使唤的。
  你也看出来了?
  废话,哪儿有女人见我那麽淡定的!她就不是人,我估摸着是个式神吧,青梅,青梅…梅子?
  嗯,她是我无聊时开发处的玩具,用来逗大色猪的。
  你倒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你也晓得,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年轻的时候儿想着过了就过了,但老了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啊。
  …唉,算我欠你的,说吧。你给我老实交代!
  得令!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那一眨一眨的就像林子潇的在挤眉弄眼,索性把眼一闭,专心听他说话。
  我也是那年在江湖上晃悠的时候儿,突然听到小美人圆寂的消息,这不就往少林寺赶麽…
  然后?
  嗯,就这了,后面的不记得了。
  我呼一下跳起来,又因为屋顶滑摔了一下,捂着腿我就怒了。瞧你这怂样儿!居然还跟称自个儿是逍遥神仙,连怎麽着的道都不晓得!
  你先别骂人啊…林子潇声儿特委屈,我那不是牵挂小美人心乱如麻麽…怎麽着的道儿也不晓得啊…
  大色猪没跟着你?
  他倒是想来,不过我觉着带家属不方便,就叫青梅骗了他。
  好嘛,你都叫他家属了,还敢爬墙?
  谁爬墙了?
  是,你没爬墙,你出墙。
  呸!老子是蹲在墙上等红杏!
  是,你这一蹲,拉出了一个超越千年的浪漫穿越――还把我都连累了!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麽…我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就剩下魂魄了…
  我捏着下巴想了想,多半你是遇到甚麽棘手的事儿,才会选择离魂护体,至少魂魄尚存,你不至于烟消云散。
  就是啊,你想,放眼当今武林,谁有这麽好的功夫能跟我比这些?我这莫名其妙着道的背后,会不会有甚麽阴谋?我估摸着我的壳子是没了,这才托梦给我徒弟说我死了,叫他小心为上。
  你倒是护短的…
  那当然,我这些徒子徒孙一个两个都对我特好,我怎麽也不能连累他们。
  我叹口气,我算是明白为啥林子潇身前那麽风光,"死了"之后却依旧躲在栖霞山上,只与胡家堡和少林寺有往来了…等等,胡家堡我能明白,少林寺…
  我们这一派是与少林寺颇有渊源的,况且我也是在少林出的事儿,总得留个后路!
  好吧,你想得远…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别说你找不回来,只怕你的徒子徒孙都有危险。
  我自然也想过,所以我才订了门规啊!
  哈?
  我要胡家堡世世代代都要欠着疯神帮一个人情,纵然有事儿,他们也能尽力;而少林这边儿嘛…
  我知道了…我叹口气,林子潇啊,你也损了点儿吧。
  你又发现了?
  K!明秀和明鉴一个字辈,可明鉴叫他师叔,你以为?分明是他犯了戒律,你这个妖孽,你想空闻的事儿重演?
  不是我想,是已经上演了…
  我捂着额头,好吧,你不是叫你徒弟勾引他了?
  不要说勾引嘛…那是战略性合作伙伴关系!
  你这家伙怎麽晓得这麽有先进性意义的词儿?
  我好歹在你身体里,我没事儿就看看你的脑子嘛…
  你不说在我肚子里麽?!
  你不说你雷生子麽,我迁就你啊…
  我深吸口气,林子潇,等我找到你的尸体,我要鞭尸一万遍啊一万遍!
  老三…淡定,淡定…
  这话没有说服力!
  好吧,作为赔罪,我再告诉你个事儿…
  你还瞒着我啥?
  在你去胡家堡之前,我徒弟已经跟着黑皮猴儿的后人来过少林,他们见过了明秀…说清楚了,也就跑了…
  我捂着脸深吸口气,也就是说,为了找到你这死猴子的尸体,你先是叫你徒弟勾搭了胡青的徒弟叫他帮忙,然后上了少林纠缠明秀,但是没等查出事实来,你的徒弟就已经和胡青的后人勾搭成奸,你的计划流产了!
  不要用那麽血粼粼的词儿好吧…
  好吧,那就胎死腹中!
  你也太狠了吧?
  我就不信这些你算不出来?!
  …好吧,你也晓得,批命者不批本身命,跟我有关系的,我一概看不清楚啊…
  那你就安心投胎不就完了麽?整出这麽事儿来!
  你糊涂了啊?白给你也是半个神仙!
  我一愣,对啊!我怎麽忘了这茬,要是他真死了,魂魄不可能活那麽久…更不要提还有这麽大的精神力了…我叹口气,林子潇啊,大色猪算是对得起你了。
  嗯…
  我敢打赌,你出事儿的时候儿他一定在,而且还把内力给了你,不然,你的魂魄不可能过了这麽多年还这般强韧!
  你这是在表扬我麽…
  我在表扬大色猪。他算是为了你死了吧,甚至他的后人都被交代要一心一意对你们疯神帮。
  林子潇沉默了一阵才道,你放心吧,青梅那儿我会叫她帮你,夏鎏处你也不用担心,虽然他不是我的人,但是他也跟尚�不一样…
  喂喂,你别跟交代遗言一样好不好,我还等着你把我弄回去呢!
  你放心吧,你在那边儿的事儿我先过去帮你看着,你安心帮我找到尸体,然后…能找到小美人就找,找不到…也就算了吧…
  喂,你嘛意思?
  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你们那边污染太严重,像我这种纯洁高贵的灵魂过去是没有办法行动的,我暂时进你那边的身体去让你活着,也免得你再也回不去――
  喂喂,还有事儿没说呢,你知不知道那个啥紫凝的――
  我话没说完,就听见嗖的一声,一颗闪亮的流星划过天际――
  不要误会,没人死,因为那颗流星是从地上往天空划的,也即…反着划的…
  …林子潇,你最好老实点儿,要是敢拿我的身体做甚麽坏事儿,小老儿一定鞭你尸!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抽风口吐白沫。暂不说话。。。
第二十八章 狗血探险
  是生存,还是死亡,这是莎士比亚的问题…
  是攻,还是受…这对林子潇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是回得去,还是回不去,这不是小老儿说了能算的问题…
  人,多麽渺小…
  且,感叹这些有甚麽用?
  我将水弄到脸上,用力搓搓,再拍拍,面对朝阳我握拳立誓!小老儿一定要找出少林寺的所有奸情来!
  …
  嗯,说错了…是找出林子潇的小美人来…
  废话少说,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在少林寺关乎我生死存亡的探险了!
  
  明秀颇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小神仙当真要在本寺出家为僧?"
  我摸摸脑袋:"头都剃了,好歹也当一回真的。"
  明秀一皱眉:"可是小神仙,你是疯神帮的弟子,这…"
  我对门规甚麽的也没特别的感觉,不过古人,特别是江湖中人应该对门规甚麽的相当看重才对。虽然我对当和尚没甚麽太大的感觉,既不讨厌也不喜欢…不过为了某个崇高而伟大的使命,我必须当和尚!
  明秀见我不说话,这就摆摆手道:"小神仙想必是一时的兴致,也就不必拿贫僧开玩笑了。"
  我眨眨眼睛,努力把我吊儿郎当的样子正义化:"我倒不是一时兴起的,应该是――"蓄谋已久?也不算;深思熟虑?不至于…
  "是何?"明秀一眯眼睛,笑得十分奸诈。
  我回想了一下林子潇,再回想了一下算命1的设定,努力露出一个自以为YD的笑容:"应该是垂涎大师的美色很久了,你就成全我吧――"
  …周围的和尚瞪大了眼睛。
  …周围的和尚张大了嘴巴。
  …周围的和尚摸起了光头。
  我觉得…这个气氛诡异了点儿,但是呢,为了声先夺人,我必须淡定,而且镇定…我必须诚恳,而又轻佻…我必须不动声色,又狡猾诡诈…
  且,那麽麻烦,还是算了。
  于是我拉下脸来:"不给勾搭就算了,我还有事儿,改天再聊――"
  还没等我抬腿走路,明秀已经咳嗽一声道:"小神仙,能不能…换一句啊?"
  我一愣,随即暗恼,我怎麽忘了,以前这个老三也来过少林寺啊,他肯定没干啥好事儿…这就撞在枪口上了。不过也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它途。我正打算换个说辞,明鉴却开口了:"师叔,上次就因为这个,明秀师叔才降了一级,你这次…还是算了吧。"
  嗯?嘛意思?上次?因为这个?哪个啊…等等,降级…
  我捏着下巴默默一笑,正是如此啊!
  明鉴管明秀叫师叔,那怎麽也该比明鉴高一个辈分,但他们都是明字辈,这不摆明有问题麽?而且少林寺现在没有主持,可事儿都是明秀在管。这说明甚麽?这说明甚麽?!
  你们还没猜出来?真是…摆明了是老三留下的烂摊子!肯定是他干了甚麽让明秀犯戒的事儿!所以明秀这一大好前途的青年…呃,和尚,就被降级留用察看了。真没想到啊,在这种极度抽风的文里,居然还有会宛如诸葛亮一般的神仙存在!
  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瞧你那个文化常识!小老儿都不稀的说你!分明都是"亮"啊!
  …这个笑话是冷了点儿,我知道。
  所以我清清嗓子:"明秀大师啊,你放心,我保证规矩…"
  "你上次说过。"
  "那我保证不随便调戏你。"
  "…那就是认真的调戏?真感谢小神仙看得起贫僧。"
  "…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小神仙之于少林,便是极大地麻烦了…"
  我立起身来拍拍裤子:"大师啊,出人家慈悲为怀,要是把我这样儿的…嗯,妖孽,对,妖孽放到江湖上去,岂不是危害武林?现在我主动,那个投案自首改过自新,那是少林之于整个江湖的壮举啊!你就壮士了啊!"
  明秀面如死灰,直直盯着我,一言不发。周围的和尚光头闪闪,同声不语。
  你们以为结果如何?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哼着小调满少林寺的闲庭信步,"有缘才会相聚…那个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师叔,您倒是快点儿啊――"明鉴站在我前面很是无可奈何。
  我看都不看他:"走走走,不是你带我参观麽?干嘛走的那麽快?我是老人家人,走慢点儿很正常啊。"
  "以前也参观啊…"明鉴过了帮我整理一下僧袍,"可是师叔啊…明鉴还是不懂,为何小神仙一定要出家?"
  我知道你嘛意思…不就是以前那个老三,一看就是肉食动物,怎麽可能青菜豆腐的吃一辈子?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小同志,你的马列主义还要再学学,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才能永葆先进性啊!
  "师叔…你又在想甚麽如此入神…"明鉴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微微摆手:"明鉴,我以前来过,嗯,现在再来,真是觉得十分之亲切啊,哈哈哈――在少林寺熟悉了这好久的环境,有没有哪里是我还没去过的?"
  明鉴一怔:"都走过了啊。"
  "真的?"我一眯眼睛。
  "那是自然。"明鉴板着手指头数给我听,"达摩院,戒律院,藏经阁…"
  我有心无心的听着他说,心里想的却是那天晚上无意中看见他和明秀两个…啧啧,看样子,老三和这个明秀不清不楚的,和这个明鉴纠缠不清的,而那个明鉴和明秀也是不明不白啊…好嘛,佛祖在上,弟子无心之失,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师叔?"
  我回过神来:"既然都走过了,咱们去后山看看吧。"
  明鉴稍稍一顿:"后山?后山就是林子,也没甚麽可看的…"
  明说不想我去看不就完了麽,真是�嗦。我看他一眼:"明鉴啊,我是甚麽人?能和你比?你那眼睛又能看见啥?"
  明鉴啊了一声:"是是是,师叔是小神仙,明鉴不过是肉眼凡胎,自然不能比。"
  我点点头,可不是?你是肉眼,我这可是――嗯,近视眼…
  诶,说起来…我不是近视眼麽? 我记得穿过来那天我是戴着隐形眼镜的…还因为戴了一天眼睛疼得很…穿过来一直看得见就没在意…
  我冷汗滴下来,难道这眼镜完全贴在我眼睛上?!
  这麽一想,我眼睛马上疼起来了。我捂着右眼闭着左眼,低头就往前面跑。四下一看,望见前面院子里有口井,这就忙的扑过去,明鉴在我身后连忙追:"师叔师叔――那边儿不能去――"
  P!不能去你不早点儿说?既然不能去,肯定是有秘密!
  明鉴拉不住我,我一气儿跑到井边…
  我忘记了,垂直这麽远的距离,我也看不见我眼睛上是不是贴着隐形眼镜啊…我扶着井边正要回头叫明鉴给我拿个镜子来,谁知道井边的青苔的老厚了,我这就刺溜一声――
  噗通!
  水花四溅那个四溅啊――
  小老儿湿那个身啊湿那个身――
  呸!嘛失身,是湿身!
  我刚刚亲身经历了地心引力的强大作用,现在又在感受着浮力的奇妙啊,我飘啊飘啊飘,浮啊沉啊浮…不知道阿基米德是不是这麽受的刺激…忘记了,人是躺在澡盆子里…
  明鉴在上面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来人啊,师叔投井了――"
  我一皱眉,这倒霉孩子…说得我要自杀死似的,我只是走到(??)井边一不小心滑下去了…好吧,这也是个技术活儿,你崇拜我吧…
  我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人,这井也不像在用,绳子桶甚麽的也不见,我只能上下踩水保持身体平衡,真是郁闷啊郁闷,惆怅啊惆怅,难道真的要像诸葛亮同志"出师未攻身先死,长使小受泪满襟"?罢了罢了,我开玩笑的,诸葛亮的同志是明秀那个壮士…
  我不是壮士,我最多算个烈士…为了伟大的穿越事业而献身!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井里的水…还挺干净的嘛…按道理来说,如果长期不用的,也该是废井啊…我不觉挑挑眉头,你想到了甚麽?
  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只看见眼眶的恐惧…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哇!
  叫甚麽叫,小老儿还没叫呢…现在是我泡在水里好吧?
  瞧你那样儿,刚不说了麽,这水干净,说明是活水…既然是活水,为甚麽这井不用了?
  我疑惑的四下打量,然后――
  哈,哈,哈!
  你看吧,这种有问题的地方一定有玄机!
  我在井壁上看到了小口!
  …嗯,上一句话的那个"口"不是被口了,我写的确实是个"口"字…
  我试着抬手,正好能够到那个口的边缘…也即,对于一般人而言,这个口稍微有点儿高…大概陶峰和大师兄邓满能比我松快点儿,郑庭的话,马马虎虎吧…陆云同学就算了…两个小草也就不用提了…
  呸,干嘛想他们?
  我摇头唾弃自个儿一下,然后扒拉着那个口挪动身体靠近井壁。井壁很光滑,但是没有青苔。再次印证了这个井不是废井。
  我深吸口气,拿出体育中考引体向上的魄力来!拿出小宇宙燃烧的动力来!青铜可以打败黄金,小老儿可以打破井壁――
  打破当然不可能,我也只是拉着爬了上去而已…
  然后…桃花源记怎麽说?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啊――
  我不是走的,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我也没有爬,为狗爬处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过来吧,给你自由――
  小老儿现在要的不是自由,而是秘密,只有先得到秘密,才能换来自由!这是曲线救国,这是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历史的巧合,是不可言说的秘密!
  所以,我是弯着身子前进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壮士和烈士这两个词儿,很有爱。。。适合拿来抽风。。。
PS:错别字改了,抽风的下场啊。。。报应报应...
第二十九章 狗血隐居
  隐居,yin(三声)ju(一声),英文大致可翻译为be a hermit;live in seclusion。差不多是指退居乡里或乡野,深居不肯出仕。多指由于对统治者不满或有厌世思想而住在偏僻地方,不出来做官。
  这是指有骨气的文人吧…其实也不全是,毕竟有个理由是"不满"…或者为了某种伟大的政治目的,故意天下皆知的"隐居"。
  天下皆知的"隐居"还能叫隐居?
  且,没文化了吧?历史书上多的是以退为进的"隐居"――大概你可以叫做"在野"――多的是欲迎还就的"隐居"――约莫你可以称作"乞骸骨"――多的是别有所图的"隐居"――或许你可以唤作"钓鱼"…
  明白了麽?啥?还不明白…无奈了我,去看看姜太公吧,人家那隐居是隐出水平来的,不然怎麽能钓到周文王这种极品"爷爷"鱼啊…当然,姜太公也是爷爷了…好吧,跟姜太公比,周文王还是要年轻点儿,那就是大爷爷与二爷爷美丽的邂逅啊…因为一个美丽的梦幻之约(前儿晚上文王爷爷梦见飞熊了…),在清清的渭水河畔,一个白衣飘飘淡定宁和(这是谁啊?),一个气度慨然英姿飒爽(这又是谁啊?!),当他们在渔夫樵夫等等"夫"的伴唱(无数史料都有说姜爷爷会教人唱歌)之下相遇时,那是天雷勾动地火啊――咳咳,是一见如故,一见如故…文王爷爷深情的望着太公爷爷,问,为甚麽你的钩是直的?(谁能告诉我这句话里面的"钩"和"直的"有没有使用引申义?!!!)而我们仙人临世一般的太公爷爷只是摸着白胡子优雅妩媚的一笑(这是谁???),柔声回答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结果怎样?还用我说?温柔的文王爷爷用他的马车亲自将文艺的太公爷爷接回他的宫殿去了,从此,两位老爷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咳咳,很明显我是在开玩笑的…只是,钓个金龟婿这句话要表达的意境,与这个情景颇有几分微妙的相似罢了…不不不,别误会,我只是在感叹,夕阳无限好…
  好吧,此乃隐居第一意,"或偷合而苟进兮,或隐居而深藏"不认识麽?去看看屈美人的《楚辞》《惜誓》篇吧…我爱屈美人,擦泪…楚怀王,我恨你…
  扯远了,回来吧,隐居如果不做动词用,那麽也可以是名词,作为隐士的居所。想一想"白鹤青岩半,幽人有隐居",我就嫉妒孟浩然那个家伙,他去找了个叫张子容的人,他隐居在白鹤岩…当然,宋代还有个叫何�的…你不认识我知道,我跟他也不熟…只是他写过这麽一句,"政和间,余过御儿,访其隐居",这句就说他找人去了,当然这也不重要,关键是他的题目叫做《春渚纪闻?徐氏父子俊伟》,我只是注意了一下"俊伟"两字而已…
  似乎扯得更远了,好吧,我们上回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落水了,说到我看到了个小口,说到我进入了小口,躬身前进――
  谁说这是黑洞受的?你丫儿有创意,很有前途…
  
  废话少说,我沿着井壁上那个小洞慢慢躬身前行。一开始只能爬…然后可以躬身,接着可以半弯,最后,我终于可以直立行走了!哦也!进化完成!为甚麽耳边会响起《走进新时代》…
  我是不知道达尔文会说甚麽了……
  总而言之,随着我逐步抬头挺胸的前进,我注意到周围的岩壁从最初的暗布青苔到逐渐干燥,由幽暗一片到逐渐敞亮…进化之光麽?
  我谢谢你,达尔文大叔…我再次经历了人类历史上伟大的一幕!
  虽然我不是因为"劳动"而进化的,马克思爷爷,您不要瞪我白眼,还是跟着恩格斯爷爷好好过日子吧…我的问题,还是留着给我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吧…
  当我能够傲然直立(这词儿用的…)的时候儿,我看见前面出现了分叉。
  两条甬道,一左一右。右边的路很干净,一尘不染。左边的路很脏,地上满是灰尘。两边的墙上都有灯台,隔一个亮一盏。
  我眨眨眼睛,回头看看,一路都是我前进留下的脚印…废话,我是湿淋淋的进来的好吧?
  二选一麽?中奖率百分之五十。我捏着下巴想了想,毅然选择了一条――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前进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命找一说法――也曾莫名其妙,也曾浑身湿透,这就是,探险的代价…
  咳咳,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甬道里的回声效果这麽好…
  走到尽头,是个石门。石门两侧点着蜡烛,我看着厚厚的烛花,摸了摸下巴。再看看石门上左青龙右白虎――呃,不是,是降龙伏虎…我叹息了一句,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愿意原路折返啊…这一路上先是凉水再是灰尘的,我不想再次经历冰火二重天了。
  于是我仔细研究起这道石门来。
  上面的图案是很常见的佛教故事,用法力制服龙和虎,这是说僧人所具有的极大的能力,能够战胜很强的对手或克服很大的困难。南朝梁的和尚慧皎在《梁高僧传》卷十中说"能以秘咒咒下神龙"。到了唐朝时候儿,有个叫道宣的光头写了《续高僧传》,记不清楚哪一卷说的,"闻两虎交斗,咆响振岩,乃以锡杖中解,各散而去"。这就是降龙伏虎啊…我说过了,小老儿雷人兽…只是这种画像一般是做壁画出现,很少在门上出现啊…如果是门神的话,天官、仙童、刘海蟾、送子娘娘挺不错啊,或者秦琼、尉迟恭也很威风啊,实在不行福、禄、寿三星也很喜气嘛…
  等等,门神是道教的信仰啊…
  我扶额,这里,是少林寺…吧…
  那麽,不是门神…那是甚麽?
  降龙伏虎似平常,斩将封为斗木豸。许仲琳啊,你的《封神演义》我是看过的,但是呢…你那也是道教神话系统的好吧!
  我叹口气,盯着那个石门 捏下巴。
  所向无敌、战无不胜。这是降龙伏虎所要表达的引申义?唯唯诺诺…这是反义吧。这个褒义词,究竟想要表达甚麽呢…拜托,给个上下文让我联想一下的好吧?
  等等,上下文…我再次回过头去看看我地上的脚印,再转回头来看着门上的和尚光头。
  我长出口气。摸摸我的光头,我潇洒的――
  转身走了。
  我回到了出现分岔的路口,看着左边那条路,叹了口气,成功果然是伴随着汗水和泥水的啊。谁说第一次选的就会对呢?
  我一开始选的是右边,因为人之常情的推测,路上那麽脏,自然是没有人走的了。但是我忘记了,墙上一路都点着灯台,分明是有人的。既然有人,为甚麽地上满是灰尘?那种蜡烛的长度和粗壮程度,也就是只能燃烧五六个小时而已,因此烛台上才有那麽厚的烛花。
  难道你没觉得奇怪麽?
  蜡烛有人换,地上却堆积了这麽厚的灰尘,我只能想到一个结论…来换这条路上蜡烛的人,武功不低…而且在这个甬道中蜡烛闪亮,可见是一直透气的。但是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哪里有通气孔,可见这个甬道也只是一条连接的通道。最后的降龙伏虎,大概只是一种警告…
  我不认为没有武功没有暗器不懂地形的我能进去。
  本来呢,我是该原路返回的,但是好歹来了,顺道也去参观一下另一条路吧。
  打扫得比较干净些,烛花清理的也比较干净,看来经常都有人下来。我慢慢走着,能感受到有隐隐的气流,微微觉得有点儿凉,就像有人在往你脖子上吹气――
  喂,叫甚麽叫,我只是举个例子罢了,我真的没说鬼故事。
  只是我想告诉你,在佛教的大本营出现了具有道教象征意义的符号,你会怎麽想?隐居是老庄的滥觞,门神是道教的信仰…好吧,复杂了不明白,简单说的话,就是别有深意。
  所以右边不能走,只能走左边…为甚麽这种严肃紧张的时候儿我会想到左右倾…算了,职业习惯。本来宁可右倾也不左倾的原则被打破,我还是老实点儿听天由命吧…
  左边甬道的尽头也是个石门,但是上面是佛祖拈花一笑。
  他笑我也笑。
  他拿花笑,我扭衣服上的水笑。
  他那是引导弟子悟道的笑,我这是找到秘密的笑。
  不是隐藏的洞穴,而是隐匿的住地。不要问我为甚麽就是觉得这里有人住,因为武侠你们都看过,这种情况下出现密道,通往一个石门,石门的背后,肯定要惊天的秘密!
  哈――哈――哈,我是天才!
  嗯…垂下头来摸摸下巴,这种台词应该是林子潇说的吧…你们听错了,听错了。
  我上前一步,将手放在石门上,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真是雕工精细啊――
  没等我说完我的感慨,这门居然应手而开!
  你要知道,我以为这是很重的,所以根本没想过要用力去推。而且为了确定门上是否有机关,因此只是轻轻按上去…
  但是,谁来告诉我,为甚麽我才一碰它,它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嗯,不会抽风的,放心吧,望天,小老儿已经准备好迎接你们的臭鸡蛋了!
来吧~~~~~~~~~~小老儿穿雨衣了!
第三十章 狗血石屋
  以前有个病弱受,他穿越了...然后他很病弱,很病弱,很病弱,除了H的时候儿,他都在吐血…当小攻把他放到床上去的时候儿,他被…压死了…
  以前还有个多金攻,他穿越了…然后他很多金,很多金,很多金,除了H的时候儿,他都背着钱…当他把小受压在身下的时候儿,他被他的钱…压死了…
  以前更有个小老头儿,他穿越了…然后他灰常老,灰常老,灰常老,除了H的时候儿,他都很猥琐…当他穿越的时候儿――
  你们以为是甚麽?
  他还没有穿越落地,已经在途中老死了…
  
  很冷吧?
  再冷你们都没有我现在冷。
  我不是推门麽?我不是一推那门门就开了麽?我不是摔进去了麽?
  我摔进去直接就掉进个水塘&水坑&水洞之类的东西里去了…
  我才拧干的衣服啊!!!!
  算了,水坑不深,我能站起来。站起来再打量,我腿一软差点儿再摔。
  我面前有一具骷髅。
  好吧,如果你觉得很恐怖的话,我换个说法。我面前有一具十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是活人的身体。
  我水淋淋的爬出坑来走过去,走到这个前活人的身体面前蹲下。
  已经是骨感美人了,自然看不出样子。不过从骨骼上看,是个男人…年纪,大约就是四十多岁吧…哦,比小老儿还年轻些呢,不过他可一定比小老儿厉害。别不信啊,人的脸上大致分三块儿,上部为天,中部为人,下部为地。这人的天部,也就是上额了,主要是表徵早年的运气,以及天赐的丰厚。他上额宽阁方峻,按说是天赐丰盈,肯定早年发达,功名早就啊。肩只可惜他肩削,而且略有些灰黯皱巴。相书上说天削者刑伤,头扁额削难言寿啊。再看着眉骨,棱高必定多有磨难,不过活着时候儿应当是极俊朗之人啊。
  我微微皱眉,再看他眼眶,目细深长执拗不良呐。啧啧,不过活着的时候儿,双目该是神气深沉含蓄。低头看他鼻骨,鼻梁挺拔,准头处当推知丰圆,应是透着机灵聪慧之气一人。而且他这鼻子还略带前凸,这叫鹿鼻,这种人是多情多义,贤人达贵
  我叹口气,冲他拜了三拜。
  这是谁呢?
  不用我说了吧。
  还算林子潇不在,不然他非哭死了。
  小美人,你怎麽挂在这儿了呢…
  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帮你解脱,怎麽说你也是少林僧人,怎麽不明不白的死这儿了?
  我小心翼翼打量他身上的骨头…说来惭愧,法医学我也只是粗略晓得一点儿,这个样子…我看不出多少东西来啊…
  只是有几个地方是够引人怀疑的。
  其一,小美人的右手很别扭的弯曲着,感觉是死后被人用力掰过。
  我看着他残留的右手指骨,那是紧握着甚麽的样子…会不会是死前太过愤怒或是惊异而握紧双拳呢?我注意了一下他的手型,确定是紧握住甚麽的样子。大概是有人想从他手上把甚麽拿走,太过用力,导致他的指骨被掰断了…如果不是那人跟他有深仇大恨,就是他很重视他手上原来拿着的那个东西…
  会是甚麽?周围自然没有,还是只能从他手指的形状来推测,应当不是很粗的东西,长管细状…我心中一动,从腰上拿下林子潇的萧来。
  我抖着手比划了一下…我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点儿疼,我擦了擦,把萧放回去,叹口气。 
  其二,小美人是死在这儿的,因为周围以及骨骸上没有能够显示被搬动过的痕迹。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我不认为小美人是跟我一样从井里来这儿的,也即,还有别的通路。我想到了方才那条没有走通的右边的路。而且这条路这麽干净,分明是有人经常来的,这可很是奇怪,既然经常来,为甚麽不把小美人的尸身收走?
  要麽,来的人是凶手,他是来确认某件事情的。
  确认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人来这儿。
  我深吸口气,林子潇,难怪你找不到,你的徒子徒孙也找不到,从井里下去…这不是你那种聪明人想得到的…估计右边那条路会通向上面那个禅房的密道,而且应该是你的徒子徒孙都没找到的。不然,你何必把我叫来?
  不过也不一定是没找到,或者凶手已经把那条路封了?不过如果封了,这人又是从哪儿进来的呢?我可不认为凶手会从井里来…
  想不出来,不是我傻,而是我的已知条件太少了。
  其三,小美人身上的僧袍虽然已经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还能看出来,并不是日常所着的衣裳,而是…睡觉的时候儿穿的便服。
  我捏着衣服的一块残角…小美人,到底啥事儿叫你晚上不睡觉的跑来这儿…
  还就把命都送在这儿了…
  我是真挺难受的,看着他这麽个样子,虽然说我衣服湿了吧,但也不忍心叫他这麽晾着。叹口气上前我把衣服脱下来裹在他骨骸上,准备一起带走。
  谁晓得我这才一抱,骨头哗啦啦一下都散了。
  我一愣,该死该死,怎的这常识都忘了。叹口气弯下腰来准备捡拾,谁知道竟然看见他的身下牢牢压着个东西。
  微微泛黄,是块甚麽料子的样子…
  我疑惑的拿起来,看上面的花纹,应该是块妆绢斜纹的花布,原来的颜色已经看不大出来了,上面还有些暗黑的色泽,伸手捻了一下,我也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血迹。就算是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美人的…
  对了,小美人!
  我转头再看,小美人怎麽死的我还没看呢!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骨头绝大多数都完好,现在碎了是因为我无意间搬动了一下…罪过罪过。但我如何检查,也看不出他怎麽死的。
  骨头不黑,不是中毒。骨头上也没有划痕,更没有折断的情况,看来也不是外伤致死…那还真奇怪…我眯着眼睛细细再看,每一寸骨头都不放过。然后在小美人的头顶却,我看见一个很细的孔…
  且,当然不是五个窟窿眼儿,又不是金大侠的武侠三部曲,你当有人练九阴白骨爪啊…
  只是个小孔,我拿起来借着边上的蜡烛光看,隐隐反光…从这种光泽,还有细孔的大小…你想到甚麽了?
  银针!
  啊啊啊啊,真是恶俗啊…小美人,你怎麽会死在这种东西的手上啊…
  我很无语。
  如果是淹死的,那麽一定肿胀不堪,白白胖胖的,十分不雅;如果是烧死的,那一定是黑黄难看,面目全非;如果是吊死的…嗯,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呃;如果是摔死的,很多人都会吓得肝胆俱裂,面目狰狞,而且还会手脚折断,死状不符合小老儿的审美观点啊…还是灰飞烟灭的好,那样好啊…
  不过呢,说老实话,人死之后还不是一样剩下一把骨头,怎麽死的也不重要了。
  我看着小美人这一把骨头,淡淡的揉揉眼睛。
  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一个当爹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虽然说我不是他亲爹,可是好歹这个人物是我写的,也算半个爹吧…
  儿子啊…真是爹的错啊…如果我不写《静水流深》,就不会写《算命》;不写《算命》,就不会有你;不会有你,就不会有你这样儿的事情;没有这些事情,你就不会死在这里;你没死在这里,我也就不会这麽伤心了…
  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摇摇头,坐在地上,皱着眉头看那堆东西。
  擦擦眼睛,我深吸口气,没办法,既然开了头,也要把事儿办完吧。我把衣服裹好他的尸身,拍拍腿站起来,把小美人压着的那一块衣料塞进鞋子里…不要笑嘛,我衣服都脱了,这个时候儿的裤子可没有口袋啊…算了算了,我摇着头往先前折返的右边那条路上走。
  走到那个降龙伏虎的"门神"面前,我深吸口气,有了先前的经验,我轻轻推了一下石门。
  果然应手而开…
  我很无语,这是甚麽材料…863计划该来这里好好学学…我可不敢贸然进去,因为里面…没有点蜡烛…我转头从旁边墙壁上小龛里的一盏蜡烛。才拿下来,我就发现了问题。
  烛台下有浅浅的印记,分明是有人…的…脚(!)踩过的痕迹…
  我看着地上的灰尘和我自己的脚印,我明白了…分明是有武功极高的人经常往来,不然,这些蜡烛也就不会点着了。只是确实很奇怪,如果常来的话,怎麽会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叫人觉察…
  至少明秀那家伙,不像是甚麽都不知道的啊…
  难道,幕后主使是他?
  我身上一寒!
  …嗯,只是有风过,我冷而已。
  明秀那家伙,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只是现在我在明他在暗,于我不利啊…我端着烛台进了那间石屋,没等我看清楚里面的东西,面上一阵风过,有甚麽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袭来!
  有甚麽东西打在我的头上!
  叮当一声烛台落地…
  我眼前一黑…很狗血的…我被打晕了…
  晕死过去前,我很庆幸的闭上了眼睛。
  至少…要死也不会太疼…这个死法也还算好吧…
  林子潇啊,对不起啊,老爹我没本事儿…至于你那个事儿,我下辈子帮你完成吧…
  
  
作者有话要说:砸吧砸吧砸吧,小老儿习惯了,披着雨衣傲然一笑~~~~~~~然后爬过。。。
第三十一章 狗血色狼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还是坚强的醒过来了。
  能不醒过来麽?你试试被人背在背上上下颠簸的…
  其实也不是很颠了,我也不是很介意被背着运送的方式…只是…如果你被运送的时候儿老是被甚麽打在脸上,你也很难不醒吧…
  所以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伏在一人背上。
  从后脑勺的样子看,不是陶峰…从我手搭在他锁骨上的触感来判断,也不是邓满…从头发的质地来看,更不是那两颗草…郑庭应该在找邓满,是不会来这儿的…
  "醒了?"
  我叹口气:"夏鎏啊,你怎麽在这儿,那天你不是走了麽?"
  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在月亮底下贼亮贼亮的:"小神仙醒了?"
  我点点头,满不在乎道:"你好慢啊。"
  夏鎏眼中有甚麽一闪而过,只是淡笑道:"小神仙果然厉害,这都能叫你猜到。"
  P,我也不过是随口咋呼你一句。
  如果要说逻辑推理,其实很简单。
  我不认为那天跟夏鎏说过之后,他会乖乖去找他的笨蛋大师兄。况且,在我上少林之前,他已经在了,这不明摆着他是有事儿麽。在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之前,他会走?
  他会上少林,只有一个目的!
  和我目的相同。
  这是综合分析林子潇跟我说的分析出来的,以上。
  夏鎏飞到个树上停下来,我拍拍他肩膀让他把我放下来:"你休息一下吧,看样子累了吧?"
  夏鎏轻轻一笑:"是小神仙累了。"
  我当然累,你们算算,我多少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再从那个井里这麽折腾来折腾去的,我能不累麽?只是现在有比这个重要的事情:"夏鎏,你干嘛把我打晕了?"
  "在石屋中困了好几日,突见门开了,只得先下手为强。"夏鎏有些愧疚的笑笑,"还算进来的是小神仙,不然,还真不到怎生是好。"
  我一皱眉,原来如此。那个石屋从里面无法打开,非得从外面才行…我淡淡道:"你从哪儿下去的?"
  "禅房。"
  我微微皱眉,夏鎏轻道:"便是小神仙住的那间禅房。"
  我K!明秀老小子,你狠!你算准了我一定会把少林寺翻个遍,故意把我安在那间屋子里,让我想着不可能就在自个儿眼皮底下是吧…
  夏鎏看我一眼:"小神仙既然醒来,便吃药吧。"
  我一愣:"嘛?"
  夏鎏伸出手来,掌心里摊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我接过来闻了闻:"毒药?"
  夏鎏哭笑不得:"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药,小神仙何必多疑?"
  我摇摇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亲爱的妈妈怎麽教你的?"
  夏鎏一顿:"夏某自小父母双亡,若不是得师父搭救,只怕已是一�黄土。"
  我叹口气,拍拍他肩膀:"好孩子好孩子!"
  夏鎏淡淡一笑:"那有甚麽,江湖四奇收的徒弟,哪个不是孤儿?"
  我心里一动,这麽说来还真是…我把那药丸一咬,差点儿吐出来:"苦!"
  夏鎏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捏住我下巴,逼着我咽了下去:"小神仙,这药一定要吃的――"
  我差点儿没呛死:"咳咳,嘛啊?"
  夏鎏捏着我的下颚:"师父说,如果看见小神仙,一定要给小神仙吃这个,也算偿了他的心愿。"
  我挑挑眉头:"你师父跟我――"差点说出跟我有嘛关系来,这不废话麽,我帮过他师师父啊。虽然这是前任老三干的事儿了…我赶快改口,"――跟我也是老朋友了,呵呵,哈哈――"
  夏鎏眼中复杂的看我一眼,慢慢放开手来:"是,小神仙的朋友,遍布海内。"
  我怎麽…闻到一股久违的气味儿――
  四下看看,我确定小宴儿不在啊…那是谁来打醋了?
  夏鎏坐在我旁边的树杈上,慢慢地低下头来。
  我看着月亮洒在他身上,他低眉顺眼儿的小样儿…
  我发誓,都是月亮惹的祸!
  所以,我亲了夏鎏,只是个技术性的问题!
  我,我只是为了接近他,然后问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我,我就是利用他!
  夏鎏很明显愣了,但是没有拒绝。他甚至伸出手来搂着我的脖子…
  老实话,夏鎏的嘴唇很适合亲吻。很薄,他的舌头很软,我正好吃了那麽苦的药,缓解一下…
  等等!我还没问那药的事儿呢!
  我准备结束这个吻,但是夏鎏一直搂着我的脖子,最后我实在分不清楚究竟是他亲我,还是我亲他了…
  不过夏鎏很明显是个雏儿,这麽生涩的技术,啧啧…我拍着他的背,能感觉到他的肩膀是紧绷的。于是慢慢的上下抚摸,让他放松下来…
  终于结束的时候儿,我看见他的眼睛里薄薄的蒙上了一层水汽,小脸儿红扑扑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小子,长得那麽煽情干嘛…
  夏鎏没给我接着想的机会,直接上来拉我衣服了――
  我想躲啊,可是,我在树上啊!我能往哪儿躲?我极力挣扎,他极力拉扯,最后我一个踉跄就往树下摔――
  想我这麽一大好青年,居然是摔死的!
  我不甘心啊!
  没等我的屁股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夏鎏已经跟了下来,把我抱在怀里稳稳地站在树下了。
  我眨眨眼睛,鼓掌啊!傻着干嘛呢,这麽标准的落地式,怎麽也是十分起平。这小子,人才啊,回现代进体操队,又是个世界冠军啊。
  夏鎏把我放下来,手搭在我腰上:"小神仙当心。"
  我觉得难受,正想推开他,才发现我身上居然穿着衣服!
  且,不是小老儿喜欢裸奔,只是你忘了麽?我衣服裹在小美人尸骨上,我是没穿衣服只穿着裤子的!但是现在,我的裤子不是原来的僧袍。
  我斜眼打量他:"夏鎏啊,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夏鎏轻轻一笑,手指勾着我的衣带子:"身边只得我的衣裳了,还望小神仙不嫌弃。"
  我看着他那样子不知为甚麽心里就有气,故意上前一步捏着他下巴:"也即,你把我打晕了,再把我背出来,然后把我脱光了看光了,再――"
  夏鎏咳嗽一声低了头:"小神仙,我..."
  我一眯眼睛:"夏鎏啊,你就这麽想被我奸了啊?"
  夏鎏脸上一红,抬头看我一眼,就又忙的低下去:"小神仙玩笑了..."
  我哼了一声:"玩笑?我可不觉得你也是在开玩笑。"
  夏鎏身子晃了一下,两只眼睛定定看着我:"无论是师父的教导,还是,还是逍遥神仙的托梦,都叫我认定了,这辈子是要跟着小神仙的!"
  姑且算是热情的表白吧,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我摸着下巴:"你等会儿。你刚才说逍遥神仙?嘛意思。"
  夏鎏轻声道:"十五岁的时候儿,曾做了个梦...梦里逍遥神仙笑呵呵告诉我,说我是他送到我师父那儿的,说是我欠了疯神帮一条命,要我日后好生伺候小神仙你。"
  我一皱眉:"你怎麽知道那人是林子潇?"
  夏鎏一怔,估摸着是我直呼林子潇的名吓着他了:"梦中人如此说,且与江湖上传言的逍遥神仙十分类似。"
  我摆摆手,大概是吧,那个林子潇,不管多大年纪,大概都是一副猴儿样了...
  夏鎏又道:"逍遥神仙只说了要我上少林,好生等着小神仙。"
  我一皱眉:"那你跑去胡家堡?"
  夏鎏只管低着头:"以前也不服气...故此才借着问师父凶吉找过小神仙一次,那次...便是心折了。"说时无限忸怩,风情万种啊。
  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老三啊老三,你让我说你嘛好?你出手,能不能慢点儿...
  夏鎏又道:"小神仙上次也说了,叫我不要着急先上少林...只是我实在忍不住,想见小神仙。可胡家堡里,小神仙对我不咸不淡的,就在少林,亦是不冷不热的...我,我..."
  我能说啥?差点儿穿帮!好你个林子潇,好你个老三!好你个――得,还是怪我自个儿...
  我拍拍夏鎏的背:"你也别伤心了...胡家堡人多眼杂,少林寺里高手如云,我也只是小心为上,万一有人监视我,总不能叫你吃亏了。"
  夏鎏感激的看我一样,却靠在我肩膀上:"小神仙...鎏儿想你了..."说着就把手往我下面摸。
  呃...
  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正常男人,有点儿反应...是正常的吧。
  夏鎏仰面看着我:"小神仙就不想要鎏儿麽?"
  我说,你甚麽时候儿换的称呼啊...
  后面的事情...咳咳,简单的说,就是我靠在树干上,他跪在我面前,他用嘴含着我的【哗――】,【哗――】来【哗――】去,到达某一个境地的时候儿,自然就【哗――】了出来。然后我心里过意不去,就用手握着他的【哗――】上下的【哗――】左右的【哗――】时轻时重的【哗――】...这小子,果然是没有被人碰过麽...兴奋得浑身发红,细细碎碎的呻吟,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了...
  若不是我定力超常,只怕当时就把他按翻了【哗――】了...
  
  月亮照,风在笑,花被吹得摇啊摇。
  好吧,我承认,这是个技术性的失误,但是在我卓越的控制之下,完美的解决了。
  我看着树梢,靠着树干,抚摸着夏鎏的背,等他渐渐平息下来,才咳嗽一声:"夏鎏啊…"
  我话还没说完,夏鎏柔顺的依偎在我怀里:"小神仙,你放心,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我叹口气,林子潇啊林子潇,你到底安排了个甚麽人在我身边儿啊…
  夏鎏见我没动静就抬起头来:"小神仙?"
  我咳嗽一声:"夏鎏啊,你和你师兄――"
  夏鎏脸色一变,颤声道:"小神仙放心,我和师兄,那也不过是年少轻狂,更何况,他并不晓得我如何想。"
  我大大叹气,夏鎏啊,你连说谎都不会…就算我怎麽风流潇洒吧,我才不相信只不过是亲亲你,【哗――】了你你就倒戈了。更何况,林子潇干的事儿,我还是小心点儿好。
  我转转眼珠子,如果夏鎏明知道我会看穿他这点儿小心眼儿故意这麽说的呢?嘿嘿,这可就有意思了。
  我摸着下巴淡淡道:"你给我吃的是甚麽药呢?"
  夏鎏低下头来:"是师父交代的,说是能延年益寿。"
  只怕是毒药吧…不过吃都吃了,也没甚麽好说的了。也即,是为了跟着我顺道监视我。看来那个紫凝的事儿,得赶快解决了。
  我拍拍他的脸立起身来:"这哪儿啊?"
  "少林后山。"
  我点点头:"我们现在回少林。"
  夏鎏似乎一愣:"啊?"
  "现在,马上,立刻!"我一眯眼睛,心里有了一打以上的想法!
  "可是,小神仙――"
  "少罗嗦,再不回去就麻烦了!"
  "我是说,咱们裤子还没穿呢..."
  呸!你这个小色狼孩子,还有脸说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的【哗――】,各位看官还满意麽?哈――哈――哈――
第三十二章 狗血春梦
  我回了少林寺。
  我大摇大摆的回了少林寺。
  我大摇大摆的带着夏鎏回了少林寺。
  我大摇大摆的带着夏鎏在众多僧人不解目光的注视下回了少林寺!
  明秀站在山门前,面色阴晴不定:"小神仙,你既然已是我佛门弟子,自该遵守戒律――"
  我摆摆手:"大和尚,我是垂涎你美色啊,可我没动手,最多你能说我心不定。可是我才刚出家啊,您老好不好的也要教教我再骂人吧?虽然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我还没进门,您就不搭理我了,这恐怕不太合适吧?还算我进门没教甚麽学杂费,不然你们少林寺就是三一五重点盘查对象了。"
  明秀叫我这一堆话挤兑得嘛都说不出来,阴测测看着我道:"可小神仙你总该晓得,入夜后不得住持准许不可私自出寺的戒律吧?"
  我摸摸脑袋:"明秀大师啊,我想是个人都晓得,现在少林寺,它没住持啊!那你要我跟谁请假去?"
  明秀一皱眉,我摇头看着他:"大师,大师啊――切莫动气,小心犯了嗔戒啊。"
  明秀紧握双手:"那小神仙你――"
  我摆摆手:"大师啊,我挺好的,就不劳您费心记挂了。"说着我提着裤子就往寺里走。
  为甚麽要提裤子?
  我有说过我的裤子有腰带麽?
  都怪夏鎏这小子,干嘛非这麽着急呢?你好好脱不成麽?…好吧,小受总是容易激动的,我们要体谅,体谅…
  明秀皱眉盯着我身后:"这位…"
  我挥挥手:"哦,他是我带来的。"
  明秀一眯眼睛:"小神仙,即便是你,也不得随意留宿外客。"
  我站定了看他一眼:"大师,我在山下遇到土匪,如果不是这位英雄,只怕明儿早上你要帮我收尸呢。"这就耸耸肩,"难道说,这就是少林寺的待客之道?再说了,那些客房不是好好儿的有麽?难道说,那些是聋子的耳朵,做摆设的?"
  明秀皱紧眉头,我哈哈一笑,拉着夏鎏就进了少林寺。
  明秀在后面深深叹了口气,我只装着没听见:"那个啥啊,明鉴啊,烧水,小老儿要洗澡!"
  
  进了我的禅房,夏鎏老老实实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洗澡。
  我能不洗澡麽?你们算算啊,我先是掉井里,然后跋山涉水的,你不嫌我脏我还觉得自个儿脏呢。也真难为夏鎏这好同学下得去嘴…
  想到这个,我不由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儿的夏鎏。
  说老实话,我还是有点儿看不透这小子。第一次见呢,觉得他是沉稳温和,第二次见呢,觉得他是精明狡诈,第三次见…没看清楚…我不是被他打晕了麽!然后是第四次吧,又觉得这小子挺纯情的…
  我叹口气,这种成分复杂的小受,小老儿是懒得琢磨了…横竖是林子潇弄来的,总不至于害我。
  "小神仙…"
  "嘛?"我觉得自个儿脸皮是挺厚的了,就这麽给人看着洗澡还是自得其所的,难道是从大学以来养成的被围观的同时也参与围观的级别上升了?
  "小神仙不觉得奇怪?"夏鎏歪着头,似乎不敢看我。
  嘿,你舔也舔了,摸也摸了,这个时候儿你还看不见呢反倒脸红了?这就是可疑啊…
  "啊!小神仙你,你你你――"
  我甚麽我?我不就是浴桶出来拿烟抽麽?谁叫你做的那个位置旁边就是我的包儿?我又不吃你,你脸又红又白还闭眼干嘛?
  夏鎏闭着眼睛身子有点儿抖:"…那个,这个,小神仙,我…"
  我懒得搭理他,伸手拿了包里的烟出来点上,吸着又钻回浴桶去了:"嘛?"
  夏鎏这小子脸上那表情…啧啧啧,就像是期待着甚麽最害怕的东西,就在他以为那个东西要来临的时候儿突然又说不来了一样的巨大释怀,以及巨大失落。
  我玩味的看着他:"英雄,您以为我是金枪不倒啊?我现在只是想抽烟而已。"
  夏鎏哭笑不得看我一眼:"抽烟?"
  我晃晃手上:"喏。"
  夏鎏探头闻了一下,转头咳嗽了一下。
  小老儿是不介意啊,谁叫你偏跟我洗澡的时候儿在跟前儿呢?
  夏鎏深吸两口气才道:"少林寺分明有古怪!"
  "我知道。"
  "可是他们――"
  "我明白。"
  "然而――"
  "得了得了,我晓得。"我摆摆手,个P孩子,不老啊,都是地球人吧?怎麽说话这麽费劲儿呐?
  夏鎏叹口气,我抬眼看看他:"我知道你想说嘛。我丢了这麽久,而且僧袍还留在那个地道里,他们居然只字不提,分明有鬼嘛。"
  夏鎏一皱眉,我吸口烟:"我回来,他们直接就追查我为何夜不归宿…啧啧,这就摆明了想把这事儿瞒了。"
  当时我是和明鉴在一块儿的,所以我进去的事儿明秀一定知道。可是从明秀的态度上看,他分明是不想提,这个孙子,把我当五百钱分两半儿,二百五啊?且,我看他是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不过等会儿,这麽想的前提是明秀知道密道的事儿。
  有证据支持麽?
  那谁啊,你以为这儿柯南剧场版啊?还证据呢?小老儿就告诉你了,凭我L的名义发誓,明秀不知道这事儿就见鬼了!你也不想想,少林寺现在谁管啊?明秀啊!他犯了事儿,可还当着少林寺第一光头,你以为这里面会没有猫腻?
  反正我是不信。
  再说了,我虽然掉水里了,可耳朵是明明白白听见明鉴慌慌张张的叫着人的跑了的,要说寺里就没一个人听见,那根本就是东岳庙里二胡,鬼扯嘛!既然有人听见,那就有破绽。可是为嘛谁都不提?分明是言论不自由啊!
  这,是对民主的践踏!这,是对人权的侮辱!这,是对――
  哦,我忘了,这儿古代封建社会,不兴这一套。
  我摸着下巴,露出了深沉的哀思。夏鎏却坐不住了,站起来道:"小神仙,我,我出去――"
  我摆摆手:"茅房在左手边儿,厨房在右手边儿,别走错了。"
  夏鎏哭笑不得看我一眼,深深叹口气:"我就是去探探路,小神仙…慢慢洗…"
  我说,嘿,这臭小子,跑得比兔子他爹还快。我可告诉你,你以为现在你还跟之前潜伏着一样安全?小老儿可告诉你,这是老鼠盗葫芦,大的在后头儿呢!先前是你藏着,又有我吸引明秀注意力,他才没工夫管你这小老鼠,现在你这可是耗子非往老鼠夹里钻,找死啊。
  算了算了,我干嘛担心他?虽说是合作,可你敢全信他麽?这是林子潇找的人,他还是大色猪的徒弟…小老儿我还是抽完烟擦干头发睡觉吧。
  那就睡呗,反正又不是没睡过。只是睡着睡着不对劲儿了…
  
  热。
  燥热。
  急切寻求解脱的燥热。
  浑身都在急切寻求解脱的燥热。
  是男人的就不要说了,这种感觉大家都很熟悉,小老儿没兴趣冒充生理卫生课的老师…于是,克服自身的肉体诱惑,还是用理智的情操压制它?
  不要问我,小老儿已经克制过一回春药了…虽然那是林子潇的催眠术…虽然那是狗屎青梅买的假冒伪劣产品…但是,春药就是春药!
  那是不可否认的现实!更何况,小老儿在春药和林子潇魔音乱心的情况下,不是也成功的阻止了撒旦的诱惑麽?!
  哼哼,不要小看我!我虽然老,可是,我也是――
  甚麽呢?
  忘记了…好吧,可是这次不一样的好吧?
  我觉得我必须解释一下…小老儿是――好吧,又忘了,纯洁的是清水仔,圣洁的是喵先生,纯善的是弟弟…总之小老儿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至于说不久前和夏鎏同学发生的技术性故障,那是…无意识的引诱和无意识冲动烦的错误好吧?
  你们不都说,心动,不如行动麽?!
  要有无视世俗的眼光,要有大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要有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在那隐秘的、茂盛的、清凉的、无人的山林中,大开饕餮之宴!
  这,是摆脱了世俗的偏见;这,是挣脱了人性的枷锁;这,是正视了自身的欲念! 
  当解除了外在的束缚(衣服还是裤子?),那美得可倾倒众生的外貌下(这是谁??),身子更是柔若无骨(这又是谁???),肌肤滑如牛乳(这说的究竟是谁???!),一切皆是造物神精心雕凿之物,完美而无可挑剔(上帝:我不认识你…)!此尤物惹得某小老儿(不是我!!)某火焚身口干舌燥气血翻腾(我没有内功!!!),这就意乱情迷情不自禁之霎时冲动立即掏出了他那马赛克(这是谁的鸟儿?!),马赛克成马赛克状时就马赛克的进入了某鎏的马赛克……
  背景:乃山,乃林,乃星光幽暗,乃花香四溢。
  某小老儿是龙马精神虎虎生风,狮龙气象竟飞天,再度辉煌任自威!某鎏是娇俏可人柔美无骨一般缠上来――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
  唐寅,你果然很淫…不,是小老儿失态了…
  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屋照泥沙。
  世情几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
  并非淡巷浓街香满地,案头九月菊花肥。
  …
  我其实不想念诗的,我只是突然想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嗯,继续抽风,继续。。。一个小时以后再更一次吧。。。
第三十三章 狗血选择
  
  梦中一塌糊涂,醒来浑身乏力。
  我就不详细解释这麽回事儿了,反正看得懂的就看懂了,看不明白的怎麽说都不明白,我是不介意你们技术交流资源共享,知道的告诉不知道的就成了。
  只是这个黎明静悄悄啊静悄悄――
  我昨天晚上绝对是很早就睡的,而且我一不说梦话二不磨牙,三不打呼噜四不练拳法,绝对的标准姿势!可是我为甚麽这麽累呢,为甚麽这麽疲倦呢,为甚麽为甚麽呢~~~~~~~
  咳,我不是故意雷你们,只是我现在很�的说。
  如果你早上起来看见有个光溜溜的男人压在你手臂睡得很香,你也会�的好吧?
  那是��有神又――神神有�啊…
  有奖竞猜吧,这个男人是谁?
  A。陶峰B。陆云C。邓满D。郑庭E。邵草F。邵小草G。明秀H。明鉴I。尚�J。夏鎏K…
  有完没完?我不就是借这个机会想请大家一起回忆回忆截至目前,都有多少帅哥出场嘛。
  好吧,很明显,ABCDEF出现的机率小于等于零(为甚麽会有小于零??)IJ的可能性大于等于零(凭甚麽???)而GH的可能是无限趋近于无穷大!
  为甚麽?
  想知道?
  嘿嘿…
  求我吧。
  咳咳,开个玩笑嘛,大清早的起来火气不要那麽大,就像我现在,面对这麽诡异的事情,还不是不动声色气定神闲的默默观察?
  简单说吧,我不认为夏鎏那个小耗子敢半夜爬上我的床,陆云那小子倒是有可能…扯远了,我人在少林,我床上出现个和尚才是正常的好吧?
  嗯…也不对了,凭啥我床上出现个和尚我会认为是正常的?!
  林子潇,都是你,你害得我――
  算了,我也想不出来你害我啥了,要是换成别人,估摸着还高兴呢。
  我叹口气,怀里的光头动了一下,然后揉着眼睛撑着我的胸膛。我忍着怒气:"醒了?"
  "嗯…"
  嘿,你个死光头,模样倒挺无辜的。我沉着脸,但是一言不发。
  他终于清醒了,眨着眼睛看我:"啊,小神仙…"说着露出个迷死人的无辜纯洁笑容来搂着我的脖子,"昨夜可安睡?"
  我一挑眉毛也笑了:"有你在,我能睡得不好麽?小明鉴。"
  哈,你猜怎麽着,这个勾搭人自个儿倒脸红了。我不管这是不是他以退为进欲迎还就的伎俩,我只是看着他:"明鉴啊,我先不说你偷偷儿上我床这事儿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守着我一晚上的,到底是暗恋我呢,还是监视我啊?"
  小老儿先申明啊,第一,我不是不追究他偷上我床的责任,只是保留追究的权利;第二,我现在追究了,就是给他个机会岔开话题,绕山绕水的不知道又要出来多少废话;第三,这儿好歹是少林寺的地界儿,鼻子大了压着嘴啊,我是有理说不清的;第四,这就是重点了!
  我深吸口气,露出外交笑容看着他变白的脸:"你们是不是把我带回来那个小子抓了?抓了也就抓了吧,犯得着把我监视着麽?"说着我故意伸手摸他光溜溜的背,"还用得着这麽亲密无间的贴身监视麽?弄得我都以为你不是监视我,而是色诱我了。"
  明鉴脸上那神情,又是羞愧又是不甘,还有点儿委屈的模样,只管咬着下嘴唇道:"小神仙,你这,这可是错怪我了!"
  我嗯哼了一声,接着摸他的背。
  你们别想歪了,小老儿都行将就木的人了,自然不会有那啥XX想法,你们不知道麽?一个人说谎的时候儿,就算面部表情再怎麽正常,气息也会稍稍不稳。我摸着他的背,只不过是方便我观察他而已。而且这种小动作,最容易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分心!这就更能看出破绽来了。啥?你问我为甚麽不摸他的胸腔和腹腔?好家伙,你摸摸自个儿的胸腔和腹腔在哪儿再来跟我说话。真摸上去了,那就不是观察了,而是赤果果的咸猪手啊!
  明鉴看着我的眼圈有点儿红,我当然晓得他是装睡,可我故意当没看见。明鉴撅着嘴:"昨儿晚上有人进了明秀大师的房,叫人给拿下了,我担心师叔你的安危,就过来看看,我――师叔,师叔,你去哪儿?"
  去哪?啊呸,夏鎏这小耗子,真是房门前挖陷井,自个儿坑害自个儿。不过说起来,我明知有问题,还叫他去,我也有点儿连带责任吧…
  所以我拿了边儿上的僧袍就往外头走。
  
  我直接去找明秀。
  明秀正在达摩堂外面的空地上教人练拳。我眨眨眼睛,这可是真人现场版的降龙伏虎掌&拳,我是不懂这个,不要问我。
  少林僧人看见我过来了,都颔首为礼。我也双手合十回了礼。明秀分明是看见我的,可他不搭理我,只管指点那些和尚。
  我环着手立在一边儿,嘴角不自觉勾着看他耍猴儿戏。
  对不起啊达摩爷爷,你自然不是耍猴儿戏,我不是说你。
  不过达摩啊,你的弟子…这些年发育得很好嘛,那肚子上的六块腹肌也是很显眼的说,不像小老儿肚子上就是皮,皮下就是骨头和空气了…
  言归正传,明秀就这麽教,我也就这麽看。估摸着他也知道我看是看不懂,学也学不来,索性放着的由我看。我反正现在耐心好,也不是要偷师。我想的明白,要救夏鎏,莫过于直接找大boss,你找那些小虾米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生命。
  眼见得日上三竿,明秀终于结束教学环节,让和尚们分小组讨论…咳咳,是分组练习。然后他也终于像才看见我一样露出亲和笑容:"小神仙怎的来了也不说一声?"
  你虚情我也只好假意了:"明秀大师方才忙于教学,我怎好打扰?"
  明秀呵呵一笑,接过身侧弟子送上的巾子擦擦身子:"小神仙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听说昨儿晚上进了贼。"我转转眼珠子。
  明秀轻描淡写道:"不过是迷路的宵小之辈,现下寺中僧人正好生款待他。"
  我哦了一声:"关了?"
  "不过是请他暂住而已。"明秀一眯眼睛看着我,"怎麽,莫非是小神仙的朋友?"
  我呵呵一笑:"大和尚,佛祖都说了大开方便之门,怎麽,梁上君子就不能改邪归正了?就不能和梁上君子有交情了?大和尚,你的头和你身上的肉倒是油光水滑的了,可脑子怎麽是个榆木疙瘩?"
  明秀一愣,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这可不是老三的说话风格(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嘛风格…),于是我故作轻松地笑笑,上前捏捏他的肱二头肌:"不过明秀美人儿,我就喜欢你这点儿!"
  此言一出,明秀立马恢复了以往那种神情,侧身让开一点儿:"小神仙,好歹佛门清净地――"
  我哈哈一笑收回手来:"清静清静,只是要是清净之地出了不清净的事儿,怎麽办?"
  "自有寺规。"
  "如果不是和尚呢?"我挤挤眼睛。
  明秀看我一眼突然笑了:"小神仙的话,别有深意啊。"
  我耸耸肩:"你们和尚都喜欢把复杂的话简单说,更喜欢把简单的事儿复杂处理。我说,不就是吃个白菜豆腐麽,至于长成这样儿为难全党全政府全过国人民麽?"
  明秀肯定没听懂,但他明显是个办大事儿的,根本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那小神仙想说甚麽?"
  我耸耸肩:"我的意思呢,既然是个宵小之辈,也即不是甚麽大的罪孽,犯不着把他关着吧?"
  明秀也不"纠正"我了,只是淡淡道:"国有国法,寺有寺规。"
  我一耸肩:"那好啊,把住持请出来吧。"
  明秀一皱眉,我眯眼一笑:"住持不方便的话,那请戒律院的首座来说也成啊。我倒想问问,非少林僧人犯了你们的忌讳,要被怎麽罚。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当真偷了你东西,送交官府不就完了麽?还是你打算滥用私刑?"
  我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哪儿不对劲儿?
  嘿,你小子脑子也不好了啊?这是江湖文,干官府嘛事儿啊!
  明秀长叹口气,我呵呵一笑:"当然,大师做事定是有缘故的。只是佛家讲佛渡有缘人,这个小偷儿想来也是仰慕少林才来的嘛,哈哈,哈哈哈――"
  明秀再叹口气,我再笑:"大师啊,我晓得你是不放心的。可是寺中上上下下练武的练武,参禅的参禅,这个学习氛围是相当的好啊。我想…也没那麽多的人力物力还看着一个小偷儿。横竖就我最闲。不如交给我看管吧?"
  明秀眯眼打量我,我笑呵呵拍着他肩膀。
  明秀沉声道:"那人可是会武功的。"
  废话,没有三两上,谁敢上梁山?可我就不信你会不点他穴道!当然这话不能说,我只是笑:"智取,智取!"
  明秀皱眉看着我,我微微摆手:"难道大师怀疑我的智商,啊不,我的智慧?"
  明秀双手合十高呼法号:"阿弥陀佛,小神仙灵秀非常,江湖人人皆知。"
  我就看着你,我看你自个儿都说了我聪明,还有甚麽话好推搪。
  明秀不愧是师伯,是要比明鉴难对付,只见他淡淡一笑:"看管人,不是灵秀可成事的,还得灵巧灵活,出其不意。还得有高深佛法可化解它心头戾气啊…"就又正色道,"此人还是由贫僧亲自看管为妙。"
  好嘛,这意思就是叫我少管闲事了。还说他亲自看着,这不是吃赤果果的威胁麽?
  可惜啊,小老儿天生不受威胁!
  我摆摆手也正色了:"既然如此,若我能比大师你更灵巧灵活出其不意更有佛法,是不是就由我看管?"
  明秀深深看我一眼:"小神仙,值得麽?"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老儿发现,小耗子很有爱,暂时这麽叫吧。。。
第三十四章 狗血黄瓜
  
  明秀问我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
  论实力,我是肯定打不过他;论道理,我看起来是没理的,但实际上…也就是有点儿歪理吧,毕竟我想回去…论感情,我和明秀…就没啥感情的好吧?我和夏鎏那小耗子…且,不说这个,一说我就想起昨晚那林子和那个梦了…
  但是我是骑虎难下,现在上都上了,也就拿出点儿攻的力量和勇气来吧!
  不要问我为甚麽不是受。小老儿受之有愧!再说了,这时候儿装了孙子,一辈子都是孙子。
  因此,我抬头挺胸气壮山河(这都嘛形容词儿啊):"值不值得的,那是另一码事儿。"
  明秀叹口气:"既然如此,小神仙怎麽比呢?"
  我打量一眼周围,那些光膀子的和尚们不知道啥时候儿都开小差过来围观了。好嘛,反正以前我也是被围观的,横竖是被我调戏的小受换人而已,我无所谓,我无所谓――
  我拍拍手:"自然是比眼力身法和灵活。不过…咱先说好,这整个武林都晓得小老儿不会武功啊。"
  明秀一皱眉,我心里乐开了花。明秀看着我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叹口气:"既然如此,那小神仙便如上回与贫僧较量一样吧。"
  我�你个�啊!我怎麽晓得上回你们比的啥?
  可这话明秀才一说,周围的和尚面上都露出"有好戏看的"神情来…果然,是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啊…
  这种八卦娱乐的精神中国人这麽早就培养起来了麽?虽然不像鲁迅先生说的看杀头那样如一只只伸长了脖子的鹅,眼神中的兴奋与期待却也是无法掩饰的。
  我叹口气,反正从穿越到这里,我都是自毁形象娱乐大众,娱乐一回是娱乐,两回也是娱乐,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
  明鉴和几个和尚抬了两桌子过来,然后几个僧人往上面开始放…嘛?毛笔,颜料?
  我转头看向明秀,明秀面上又是隐忍又是不甘:"上次输给了小神仙,明秀便苦练不止。这次再度挑战小神仙,还望切莫手下留情!"
  我自然是不会留情的…只是明秀啊,你这话说反了吧?我摸摸下巴笑了:"大师啊,这次和上次可不同,这次,是我求着大师比啊。"
  果不其然,明秀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也不过是从他的话推想的,上次他们因为个甚麽事儿也比试过了,但是明秀输了,所以记恨&记挂在心,这才会那样儿说。
  明鉴一脸担心看着我,我心中一动,冲他眨眨眼睛。明鉴便捧了笔过来给我选,我斜眼看见明秀左手选了两支右手拿了三支,都夹在指缝间。
  我一皱眉,明鉴悄声道:"上回师伯画了一只兔子,师叔你画了一朵菊花,论技法,是师叔你赢了…可这回,师叔你――"
  我低头就抖。
  我不是害怕,小老儿绝不害怕。我那是笑呢!一个画兔子?一个画菊花?亏你们两个想得出来!居然还菊花赢了?好吧,腐女们,你们就Y吧,使劲儿Y,我倒要看你们能不能把Y啊Y出个Z来!
  不过…看明秀那架势,肯定也是要画的了,而且选了五支笔,是想在数量上取胜麽…
  明秀捏着五支笔沾满墨的毛笔立在我面前,深深看我一眼:"如此,贫僧便献丑了!"
  我摆摆手:"你随意,随意。"
  明秀转身走到对面的墙壁前,深吸口气,突地跳了起来。
  跳的挺帅的嘛…可惜啊可惜,这儿又不是比跳高。
  明鉴站在我旁边轻声道:"若不是上次输了,师伯就是名正言顺的住持了…"
  我暗中皱眉,怎麽,一个兔子的菊花引发的血案?因为兔子不如菊花复杂所以不能当住持?…少林寺那麽阳刚的地方,你们怎麽会想出这种选住持的办法来?
  不过,既然丐帮帮主都可以靠猜拳赢回来,想必也没甚麽不可以的了(不明白的统统拖出去看《东成西就》五百遍啊五百遍!)。
  这个时候儿明秀已经落地,而周围的和尚都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
  我不用探脑袋也看见了。
  深浅浓淡,疏影横斜,不是梅花,不是竹影。正是陶渊明那个老BT喝着酒归隐了也念念不忘的菊花啊!
  我数了数,不多不少,五朵菊花!
  这花,如此逼真,如此写意,如此动人!盛开在了少林寺的墙上!
  我是不知道佛祖喜不喜欢了…反正他喜欢荷花我是知道的…不过口味会变,现在他老人家领着一群大和尚喜欢了菊花也未可知。
  与时俱进啊,开拓创新啊,继往开来啊――
  不过抽风归抽风,人明秀好歹是一跳之下完成的五朵菊花…好吧,明秀,你想证明你比老三还受麽…
  我望天啊,白云真好啊…
  明鉴推推我:"师叔,该你了!"
  我接着看云。以前老三就算不会功夫吧,估摸着也真是身手灵活有真功夫,不然一跳完成朵菊花,还是有难度的…可是我现在,别说菊花了,我就会画简笔画的花儿…
  明秀放下笔轻轻一笑:"自然不能和小神仙当日相比,那朵菊花,可是灿若朝霞啊。"
  您这是借代啊,还是白描?或者比喻?抑或通感?总之成功的引起了小老儿的联想…既然这麽说了,我也不好再说甚麽,表面上志在必得实际上硬着头皮我上前了。
  明秀一眯眼睛:"小神仙不选笔麽?"
  我看他一眼:"心中有剑,手中无剑。"
  原谅我吧,金大侠,我只是,只是太崇拜您的缘故…
  明秀一顿,浅浅一笑:"小神仙好机锋。"
  怎麽?你想告诉我这美丽的农业社会也禽流感了?鸡疯?我看叫人来疯差不多。
  但是眼前的比试…我看着那一排毛笔,再看看墙上的五朵菊花…我一横心伸出手来就――
  明秀惊讶的看着我:"小神仙,这是何意?"
  横竖我是毛笔画不太好的,虽然学过三年吧,可那是小学的事儿了,我都一老头子了,你还指望我能记得多少?既然是不记得,干脆就不用了吧。我伸出左手,五个指头儿上都沾了墨,想一想,右手也沾了。
  明秀一笑:"小神仙是想十全十美麽?"
  我打量他一眼,慢慢思考着对策走向那面墙。
  上面得五朵菊花,实在是刺眼啊…作为一个同人男,作为一个耽美打字员,菊花的丰富含义还需要我说麽?但是老三,上回明秀画的是兔子,你画菊花,真的只是因为菊花比兔子复杂?不见得吧…一定有甚麽深刻的寓意…
  兔子,菊花;菊花,兔子;兔子,菊花;菊花,兔子;菊兔,子花;花子,兔菊…
  我眼前一亮,醍醐灌顶啊!
  老三,你是人才,你绝对的人才啊!
  我哈哈哈哈的笑啊――
  明鉴担心的喊了一声:"师叔…"周围的僧人也开始议论。
  明秀却咳嗽一声:"小神仙请吧。"
  我看他一眼,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来:"你就这麽亟不可待麽?明秀美人啊,呵呵,嘿嘿。"
  没等他变脸色要骂人,我也跳了起来――
  我是没有他跳得高,也没有他跳的好看。而且在空中,他是挥洒自如,衣袂飘飘;我不过是用左手点在墙上往下拉,快要落地的时候儿用右手撑了一下墙壁,保持住身体平衡而已。
  因此当我落地之后,自然不会有欢呼声了。
  明秀看着我墙上的五条不弯不直的墨线皱眉:"这是甚麽?"
  我斜他一眼,不打算回答。
  明鉴怯生生拉拉我袖子:"师叔…"
  我咳嗽一声,听着周围和尚猜甚麽的都有,这就忍着笑:"大和尚啊,上回你画兔子,我画菊花,你输了。现在你画五朵菊花,你还是输!"
  明秀气的脸色发白:"这算甚麽?"
  我叹口气:"朽木不可雕啊…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画的是甚麽!"说着我走过去,傲然的指着墙上说,"这是黄瓜!"
  明秀一愣,我一根一根指着道:"这是五根黄瓜!"我还特意指着我用右手撑墙时在左手画的痕迹下留的五个点,"这是黄瓜的花蒂,这是新鲜黄瓜!"
  明秀看着我,脸色大变,后退了一步。
  还需要我解释麽?
  真的需要?
  …你确定你腐的级别够了麽…
  我是这麽理解的!
  明秀画兔子,老三画菊花就是告诉他,作为一个优质的小受,不应该只把眼光放在"受"这个字眼上,而是要放在受最重要的器官上!明秀估摸着是琢磨出这道理来了,所以他画了五朵,立誓要成为史上最强小受!
  但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小老儿,不是老三(当然明秀同学不可能知道),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即便你是最强小受,那也不能抵挡攻!五朵菊花算甚麽?我用五根黄瓜打败你!
  这,是一个总攻,对总受的胜利…
  明秀面色惨白,后退一步,身后的弟子连忙扶住他。明秀摇摇手:"之前我画兔子,不过是说万兽有灵,便如畜生,亦有佛性…小神仙却画了菊花,正是告诫贫僧,岂止走兽有意,便是一花一木皆有佛性…"他苦笑不已,"可我今日画五朵菊花,无非是说六道轮回苦,三山五岳长,不变乃万变…谁晓得小神仙,终究是技高一筹啊…五根黄瓜…还新鲜带蒂…正是说轮回万般,也不过是生死交替,花死则果熟…有生方有死…"明秀面色惨白,身形踉跄,"小神仙,你赢了…"
  嗯…是这样麽?
  我脑残了…不过我听清楚了,我赢了!
  所以我傲然一笑:"客气客气,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明秀铁青着脸挥挥手,我赶快去看我的小耗子――
  谁管究竟是菊花的兔子引发的惨事,还是兔子的菊花引发的血案。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小老儿抽的很彻底。。。
第三十五章 狗血乌龙
  
  我急步跟着明鉴往牢房(有这种东西麽???)走,转过两个院子,一座禅房出现在面前。明鉴瞄瞄我,低声叹息了一句,只是上前示意门口的僧人把门开了。他自个儿把门轻轻推开一点儿,只管扭头不看我。
  我也很想叹息啊,明鉴同学。只是你都和明秀这个老光头有一腿了,你又何必跟我面前…这麽惺惺作态呢?我摇摇头正准备进去,明鉴却伸手拉住了我。
  我看他一眼:"嘛事儿?"
  明鉴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师叔…师叔你没事儿吧?"
  我冷冷道:"那要看你问的是啥了。"
  明鉴低声道:"昨日之事…还求你不要怪我师伯。"
  我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小兔崽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明鉴一愣,我收回手来捏着他的下巴:"你和明秀不就是一伙的麽?何必来骗我呢?我想说,你上胡家堡去,不就是为了把我引这儿来麽?我也来了,你去告诉明秀,他想干嘛老老实实爽爽快快的来,小老儿一定奉陪!"不是说小老儿不喜欢阴谋诡计,只是小老儿更喜欢阴别人,而不是被阴。
  明秀面上又是难堪又是不甘:"师叔…"
  "鬼师叔!"我哼了一声,"到现在连个法号都没有,也亏你能忍得住叫我一声师叔。"
  "小神仙…"明鉴一脸要哭的表情。
  我摆摆手:"昨儿的事儿我是不晓得你那个明秀师伯怎麽摆平的,可我告诉你,你和他都是晓得我去过密道的,我也知道了小美人…呃,就是圆风大师的下落,我就不信――"
  我话音未落,明鉴已经面色大变,上前一步紧紧揪着我的胳膊:"你说甚麽?找到圆风大师了?!"
  呃…这个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吧…我一皱眉头:"怎麽,你不知道?"
  明鉴皱紧眉头握着我的手:"还请小神仙万望告知!"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摸着下巴,按理说,这个明鉴小兔崽子倒也是说过,小美人是圆寂了的…这就有破绽!
  明鉴看着我突然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我淡淡道:"小明鉴啊,你究竟瞒着我甚麽?"
  明鉴面上有些挂不住,只是颇有些哀怨的看着我,随即深深叹口气:"小神仙还是这般敏锐…小僧该说甚麽呢?"
  "说实话就可以了。"我看着他,"或者你觉得现在这个地方不太好说这些有的没的,那麽,我不介意你甚麽时候儿方便了,再来找我。"老实说,我是很想知道他究竟瞒着我甚麽,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去看看我的小耗子…
  慢着,怎麽是我的小耗子…
  我叹息,我明明没有喜欢老鼠的嗜好啊…
  算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儿就不要追究了。
  明鉴深深看我一眼:"今夜子时,与小神仙约在达摩堂前见!"说罢这就跑了。
  我很无奈,我真的很无奈…
  我不是嫌子时这个时候儿不好,也不是嫌达摩堂这个地点太诡异…
  只是英雄啊,我难道要听打更来告诉我现在究竟是几点麽…而且,今天???
  谁叫我的小灵通没有电又泡了水呢…
  我低头哀怜的看着我的包,拍拍,老朋友,还是你好啊。不离不弃…
  甩甩头,我进了禅房。
  
  禅房里面很干净。
  一桌一椅,一灯一床,一柜一窗,墙上清洁溜溜,这个少林寺,果然是环保主义者啊…
  我摸着下巴站在门口。
  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了麽?
  家具太少?错!没有开窗?NO!
  是里面根本没有人好吧?!
  明秀你耍我?
  我马上冷静下来,慢慢打量屋子里面。我不认为明秀会拿这种事情来讲冷笑话,而且我也确定,就算刚才我在门口和明鉴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里面至少是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再被夏鎏那个小耗子打晕一次…
  但是,也不至于不见了吧?我确定刚才和明鉴说话的时候儿,我是分了三分之一的心在听屋子里面的情况的。听得清楚麽?开玩笑,小老儿在课堂上连谁谁谁叹气谁谁谁悄悄在抽屉里翻小说都听得见,更何况这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
  我明确认定以及肯定,里面绝对没有正常人应该具有的声音!
  也即,第一,里面是有人的;第二,里面的人没有出来;第三,里面现在啊没有人…
  我深吸口气,慢慢踏进去一只脚。
  没有任何反应。
  我慢慢走了进去,看起来就是非常普通的禅房,我特别摇着脑袋变换角度去观察地面。既没有发现有甚麽图钉之类(废话!这个时候儿有图钉了麽?喂喂,我只是说没有钉子而已…)当然,也没有甚麽极细极淡的线之类,也即,没有任何的机关。
  我站在屋子当中,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不觉环起手臂来捏下巴。
  小耗子是很机灵了,难道在我进来之前他就逃走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他真逃了,我就真成了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操心了…不过诈出明鉴那一头儿来,也算是件好事儿吧。不然真变成入宝山空手而归,这可是大大不妥啊。
  但是,当我走到窗边的时候儿,我否认了这一可能性。
  窗户是从里面关着的…难怪那麽气闷,不透气儿啊…
  我叹口气,慢慢打开了窗户。
  我现在确认,小耗子如果不是早逃了,就是还在这间屋子里!
  那他为甚麽躲起来?进来的是我啊!
  呃…好吧,我也不是啥好人。
  既然你有兴趣重温童年想玩儿躲猫猫,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配合你一下了…
  我走到床边,叹口气。小耗子,你可藏好一点儿啊,这种低级别的地方,我可是三岁就不会去了…我慢慢弯下腰…
  很好!少林寺果然很干净,床底下的地板都一尘不染!
  我直起身子来舒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柜子。我不太认为一个发育成熟的男人可以塞进去(不要问我为甚麽确认小耗子已经发育成熟了)…但是,同志们,同学们,这是kuso恶搞文,这是江湖,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缩骨功"的东西麽?
  甚麽?我知道知道,小耗子是学大色猪那一路的…但是年代久远,小老儿年纪也大了,实在不记得他究竟会不会这门功夫了…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小耗子夏鎏同学他一定不会!
  只不过夏鎏要很跑了,我这可就亏大发了。白白把明秀得罪了,还没从这小子身上捞到甚麽好…
  我叹口气,还是过去象征性的把柜子拉开了。
  当然是没有了…这不废话麽…
  然后,我还是有收获的。我不是证明了小夏同学不会缩骨功,只是证明了百分之九十以上他不在这间屋子里。
  我摸着下巴坐在床边儿上,我盘算着接着该怎麽办…明秀原来对我就不咸不淡的,现在我是拉下脸来和他面对面硬碰硬了…虽然说我侥幸(谁说的,那叫智慧!)赢了一场,但是下回可就难保了。疯神帮和少林寺的恩怨那就不提了,老三估摸着也没在少林寺干啥好事儿,我现在来了…坏事也没少干吧,再加上小美人的事儿,打死我不相信跟明秀没关系…现在可好,为了这个小耗子,我真是…
  抓抓头,后悔最没用,自怜自伤感叹一半天,于事无补,不如尽快收拾心情重整理河山。我深吸口气,我现在还是有优势的。首先,小美人那儿我故意(分明是被迫…)留下了那麽明显的标记,明秀看见了却没说,很明显他在忌惮着甚麽;其次,明鉴那里分明是有古怪的,如果说他一定是明秀那边的人,也说不太通,毕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关心我死活…这话说的,唉;第三, 小耗子如果跑了,说不定可以转变为我的优势。毕竟明秀也不知道他去那儿了,如此一来,他也不敢轻易使坏。
  这麽一二三的分析一通,我舒坦多了。小老儿就是喜欢思前想后的,不行麽?哼哼。
  为今之计,就是赶快去找明秀,试探他一下。至少,小美人的事儿我要探探…
  想着小美人,我心里一阵难受,我是真没想到你的后半生…这麽艰难曲折,我当时也只是觉得上了少林,你能少点儿烦恼…
  我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捏捏脖子,准备出门"恶战"一场,谁晓得才走了一步,天上轰的一声――
  有句词儿怎麽唱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吧,便宜了贾宝玉那厮,可小老儿运气怎麽这麽背?!砸下个大男人来!
  我无语的望着被屋顶遮住的天空,想象着白云的美好啊――
  "三师弟?"
  嗯嗯?
  "三师弟,真的是你?!太好了――"
  我被这个男人紧紧搂住了!
  紧紧的,紧紧的!
  我――咳咳,英雄,你能不能先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你还这麽重的说…
  "你果然在少林!"他终于冷静下来松开手。
  我摸着脖子,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别压着我了:"大师兄啊…你居然能找到这里…真不容易啊…"
  邓满居然立即就可以满脸平淡的说话:"哦,不过是稍稍绕了一点儿远路,风景很好。"
  我――很――无――语――
  这男人是学变脸的?
  邓满咳嗽一声:"我记得在山下的客栈见到二师弟他们,都说见到了你。而你说先上少林,我一着急,这就立即跟了上来。"
  我眨眨眼睛,真难得邓满一口气儿说那麽多话。但是,英雄,我都在少林几生几死了您老才来…我其实真的很不想说我是福大命大皇天保佑的…
  我摇摇头:"大师兄,你怎麽在这儿?我的意思是,你怎麽被明秀抓了。"
  "我只是看见那里亮着灯,想进去问问少林寺在哪里而已。"邓满咳嗽一声,一点儿愧疚都没有。
  我叹息掩面。
  然后我跳了起来,这个该死的明秀!这麽乌龙的事件…我握紧拳头,小耗子,你到底被关在哪儿了?!
  邓满担心的看我一眼:"三师弟…"
  我推开他想摸在我脑袋上的手,这个时候儿我不需要同情,我需要帮助啊!可是你个路痴,能帮我嘛?!
  "我说…三师弟,你面容如此惆怅…莫非,也迷路了?"
  K!别把我这麽英武的小老儿跟你划上等号!!!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兄,挺有爱的,抽风的好人才!盖戳!
第三十六章 狗血河蟹
  
  你看过《木偶奇遇记》麽?这不重要;你听过《骑鹅旅行记》麽?这也不重要…关键是,你瞅过《乱马二分之一》麽?你记得里面有个人叫响良牙吧?!
  我记得小学四年级开始看《乱马》,每次这个白痴出场我都在想,高桥大人,你真是小老儿的偶像啊…为甚麽他能如此执着的活在人间啊…
  甚麽,你不认识这人?很好,那就去看!怎麽,你看过?很好,太好了!帮我把邓满版响良牙拖出去活埋五分钟!
  没关系,他不会武功!不要怕!小老儿给你撑腰!
  你见过这麽可恨的人麽?邵小草他们告诉他那天在客栈见过我,也说了我在少林,他就头脑发热自个儿先跑了,我真不敢想象郑庭脸上的表情…好嘛,你能找到少林寺我真该感谢上帝!
  以下是邓满的自白,无责任插花是某小老儿。
  三师弟,师兄我也是担心你…(我又死不了,担心个P!)…我上了少林…(亏你还知道有个地方叫少林)…在后山迷路了…(这很正常,你不说我也想得到)…就看见一片林子,我走来走去也出不去…(我要是没想错,大概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转上三四圈…连直线和转弯都分不清楚的邓满同学啊,你能把我们师兄弟五个记清楚了,真是为难你了…P,谁跟他是师兄弟,别说我认识你!)…好不容易看见前面似乎有个地方亮着灯,我就直接过去了…(好嘛,你干脆就把少林寺的后门,以及后门一路的所有房子都忽略了,邓满同学,你想告诉我你有透视眼麽?)…然后我敲敲门,有个和尚出来开门,我看着他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大师兄,你不要告诉我你除了迷路之外认人也有困难…这孩子长太不容易了…泪)…我还没开口,他就说我是贼人,把我抓住了关起来…(我就想知道你怎麽跑屋梁上去了…)…我在屋子里面很无聊,就想看看能不能出去…(然后就上了房梁?)…好不容易上去了,又下不来…(我可以理解,没有梯子也没有地图的,你能上去真是为难你了)…然后我就累了…
  我扶额,邓满同志,你是想婉转的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大白木头是麽?好吧,小宴儿,你的地位很危险了,你赶快升级吧,从大白宴儿升级为超级无敌白宴儿仔吧…
  邓满一点儿愧疚都没有的看着我,眼睛里面全是"都怪你乱跑"的意思。
  我很无力,很无语,很无奈。
  如果我会武功…我一定把你切切切切切切切切――
  好吧,天上没掉下个林妹妹或者小耗子,掉下个路痴来了。
  自从天上掉下个路痴来,这个路痴就一直跟着我。
  我去食堂(这麽叫没问题吧?)吃饭,他端碗伺候;我在少林寺走路,他跟在身边儿随侍;我去藏经阁看书,他给我开窗子;我去茅房上厕所,他――给看门。
  我捂着鼻子道:"大师兄啊,味儿不好啊,你还是到外边儿等等吧。"
  邓满的声音有点儿犹豫:"这…"
  我听见隔壁空里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心里道,就算今儿中午吃的是豌豆,这位光头同学也不至于吧…
  但是邓满明显受不了了,他咳嗽一声:"那我到院外等着师弟…"
  我还没说好,就听见砰地一声,邓满诶呦叫唤了一声。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这孩子八成是撞在墙上了。
  忍着笑我赶快穿好裤子出来,就看见邓满捂着头蹲在墙角那儿。我叹息着过去拍拍他肩膀:"大师兄啊――"
  邓满立即跳起来,一脸满不在乎:"三师弟,我很好,不碍事。"
  我看着他左边额头上红红亮亮的那一点儿,既然你说没事儿,那就没事儿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变出个甚麽清血化瘀的膏药来给你…
  对了!我眼睛一亮,拉着邓满就往外走。
  "三师弟?"
  "闭嘴!"
  "可是,这是去哪儿?"
  "少林寺!"
  "哦…啊?"
  邓满叫我拉着一路小跑的颠簸到了明秀的房前,我站定了喘口气,回头看看邓满道:"你,站好了,等我出来。"
  邓满嘴角一动:"哦…"
  呸,你装甚麽小媳妇儿委屈样儿?你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不合适啊!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扮演你的大叔吧!
  啊不,是大白木头受!
  我一推门:"明秀大师,你在麽?"
  …
  我看见甚麽呢?
  两个男人而已。
  嗯,详细来说的话,是两个和尚…我知道这是废话,少林寺里自然是和尚…而且从一般小说的恶俗来看,里面那两个一定是你认识的…
  当然,你们认识的和我认识的和尚都差不多,在算命2里面,不就是只有明鉴和明秀麽…
  他们在一起呢…
  两个男人在一个屋子里…你一定看过那个帖子。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其中年轻的突然一个猛虎下山将年纪大的扑倒,狞笑着以体力将他死压住吃光光,这个叫做年下攻文…
  但是考量一下明鉴…你还是好好的被压吧…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其中一个突然变戏法般的掏出一大堆道具,半诱惑半强制的将它们都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而另一个流著痛苦的泪水默默承受,心里却腾起异样的快感,这个叫做$M文…
  现在是河蟹期的好吧,小老儿敢写麽?再说了,以前也没写过…这业务咱不熟啊…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试探接触後才开始牵牵小手,并且在最终章两人的小嘴终於成功的第一次亲密会师,这个叫做清水文… 
  小老儿无数次的告诉各位同学了,这是脑残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一个说:"天王盖地虎!"另一个回答:"宝塔镇河妖!""左青龙右白虎 老牛在腰间 龙头在胸前!"这个叫黑帮文…
  这是江湖,江湖!哪里来的黑帮,最多是有邪教!别回头,邓满,你就是邪教达代表,小老儿代表正义审判你!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其中一个蹲在房间的角落里,神情寂寥的撕着手中的一朵菊花的花瓣,不时捂嘴轻轻的咳嗽,缓缓放开手心,其中赫然是鲜红的血液,於是他露出了然的凄惨一笑…嗯,没错,这是传说中的弱受文…
  苹果树姐姐啊,老L对不起你了,你的病美男小老儿是真的写不出来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男人,如何能够在除了【哗――】之外的任何时候儿都在吐血…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发现房间里早就有一个抱手於胸得意笑著坐在床上的男人…这个应该叫做3P文…
  K!谁说的!站出来!嘛叫小老儿加入就是3P?我是后进去的好吧!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一个如同蛋白质注射器金枪永不倒,一个如同吃了橡胶恶魔果实后面收缩自如包容万象,经常挑战如意大利吊灯式曲体倒立连续三个托马斯全旋之类的体位…这个叫…呃…幻想耽美文。
  我很无力了,腐女们,我这是kuso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试探接触後,其中一人发现另一人素女滴,接著就把她给吃鸟…这是BG言情…
  同志们,你们又乱入了麽…《我不是蒲松林》那个才是BG,但你们都当是BL,我有这麽失败麽?…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干柴烈火,衣衫尽褪后,一个指著另一个的胎记:"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此乃父子文…
  小老儿暂时没有写父子的打算…年龄是个大问题…性福也是个大问题…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其中一个唇红齿白娇嗲柔弱随时可以换上女装不被认出来而且成绩奇差自理能力奇差逻辑思维混乱还被除另一男人外复数以上同性追求,这叫平胸小白万人迷文。
  我很淡定,小老儿以前雷小白,但是现在,我的雷点经过不懈的努力,已经提高了…谢谢CCTV,谢谢MTV,我更要谢谢小宴儿同学!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结果没下文了…这个叫做…坑!
  说起来,坑啊,你的《越来越色》被封了也不要这麽伤心,我比较关心的是,你的《玛丽苏》还有我们说好了合写的《攻受同盟》啥时候儿能写…
  但是呢,我遇见的情况是,明秀这个光头中年男人和明鉴这个光头小男人被关在明秀的房间里,在我推门之前他们正发出"嗯嗯……啊……啊……""要吗?求我啊。""……求……求你了……啊……嗯"的声音,这个叫做……甚麽文,大家都知道了吧 
  我欲哭无泪啊,现在太阳还在天上啊!你们居然,居然…就开始干这麽不河蟹的事情!
  你们知不知道啊,虽说这是清水文,但是我是老人家啊,用这样的香艳镜头刺激我这样儿一位敦厚安康的老人家,你们,你们太过分啦――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好,河蟹妙,河蟹呱呱叫~~~~~~~~~~~,怎麽,河蟹不是呱呱叫?那就炒了吃吧。。。
第三十七章 狗血跳井
  
  虽然说我是知道他们两个和尚的奸情的,但是"听"见和"看"见是两回事。特别是在我们三个关系如此混乱不堪的情况下,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怎样。
  想歪了吧,我只是想说,我和明秀呢,貌似是以前老三调戏过他,然后因为第一次比试输了,所以明秀降了一级没当上住持…我和他是绝对没有肉体关系!
  …好吧,老三,大概是没有吧(我没有底气不足!)…
  至于明鉴,应该是我来了之后才和他见面。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似乎很偏向我,但终究是明秀的人。能不能拉拢一下呢…我摸着下巴。
  里面的明秀是光溜溜的,他身上的明鉴是滑溜溜的,地上的僧袍是纠缠在一起,缠啊缠,扭啊扭…我叹口气,明鉴同学,骑乘这个位置辛苦的是你啊…
  他们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惊讶的,我知道,因为他们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儿会有人来找他们;就算有人来找明秀,更不会直接就推门的…但是,我在进门前可是说了话的,你们难道已经激情得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麽…
  我眨眨眼睛,礼貌的咳嗽一声垂下眼睛来:"真是抱歉抱歉,打扰了两位…"我转过身去,"需要我给二位关门麽?"
  "师叔,小神仙――"
  我砰地一声关了门,转过头来却正好对上了邓满。
  那个位置...真是尴尬啊…我不就矮你一点儿麽,不用贴的这麽近来表示你比我高的那一点点儿吧?
  我拍拍他肩膀:"英雄,好狗不挡道儿。"
  邓满面上淡淡的:"老三,你现在可是老三。"
  我一愣,猛地看向他。邓满眼神幽幽的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一步。
  我背对禅房的门站着,低头思考邓满的话。
  是,对于江湖上的人而言,我就是老三。不管以前那个老三是甚麽人,他们看我的眼光,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我可以做甚麽?
  我第一没有兴趣改变别人的看法,第二没有兴趣勉强自己的行为。所以那种甚麽"穿过来了就是我的天下,我要开创一个新局面"的狗屁念头,我从来没有过。至于随波逐流蝇营狗苟那本来就是我的基本想法,但是风不平浪不静鸡飞狗跳的,我再怎麽吊儿郎当的只怕也没几天儿好日子混的了。总不能跟少林寺躲一辈子吧?
  我抓抓头,虽然说我一直嬉皮笑脸的,但还是明白自个儿该干嘛的。不然,我上少林来干嘛还是记着要找小美人呢。
  我叹口气,林子潇,我知道我毛病是嘛,你也不需要用这麽激烈的方式叫我认输吧…对我而言,服软不是个容易事儿。
  不过呢,我还是不喜欢被人这麽耍的,很多事儿我确实是不在乎,但是有的时候儿,很多事儿还是要我说了算!
  我想明白了就一转身――
  砰!
  眼冒金星,鼻子酸痛,我捂着鼻子就蹲了下去…
  "啊,小神仙!"
  明鉴,你个小兔崽子,小老儿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我站起来吼道:"你开门不会吱一声啊?外头有人呢!"
  明鉴愣了愣才道:"师叔…你流鼻血了…"
  我,我,我能不流鼻血麽我?!你鼻子叫门板这麽打一下试试!这个鼻血纯属外伤,绝对和刚才看见明鉴和明秀的真人show没关系!
  哼哼。
  我擦擦鼻子:"你们,完事儿了?"
  明鉴脸上一红,随即愁苦道:"真没想到师叔这个时候儿会来…"
  "嗯,我是来得不巧,不过,你们下回记得锁好门。"我懒得搭理他,转身让过他就想屋进去,却叫他拉住了衣角。
  "干嘛?"我冷着脸,我现在绝对没有心情跟你嘻嘻哈哈的。
  明鉴大概是被我脸色吓着了,小脸儿煞白的小心翼翼道:"师叔…"
  我不耐烦的收回手来:"有话就说。"
  明鉴一咬嘴唇,似乎下了决心,猛地踮起脚来就伸手。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明鉴一顿,手伸出来愣在半空。我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想…搂我吧…
  明鉴呆呆地看着我。
  我了你现在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
  那一瞬间,我脑中响起这一首歌…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为啥,嗯,就想起这一首歌了。
  明鉴低下头来,默默从我身边走过。
  我微垂着头,没有看他的脸。明鉴的袖子带过我的胳膊,柔软的擦了过去。我不知道为甚麽,有一瞬间想拉住他。
  我知道,这个时候儿如果拉住他,我一定能问出很多东西来。
  包括明秀究竟隐瞒了甚麽。虽然明鉴不一定知道,但是他能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至少能够指给我一个方向,我现在是千头万绪的混乱状态,我实在需要一个突破口。
  虽然,也许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复杂,但是…
  但是我没有。
  明鉴走了过去。
  隔了一阵,我才回过头来,我看着面前半掩的房门,我知道明秀在里面,他一定也在等着我进去问他。他一定也在紧张的计划着怎麽回答我的提问。
  只是,我这一瞬间并没有甚麽想问的。
  所以,我转过头来,慢慢走出了院子。
  院子门口的槐树下,邓满环着手靠在树干上。
  真值得庆幸,这个家伙居然没有迷路。
  "我看见那个小和尚哭了。"
  我耸耸肩:"不关我事。"
  邓满静静的看着我:"三师弟,你比以前…"
  我看着他:"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是老三。"然后我走了,但是走了一步,我又回过头来。
  邓满摆摆手:"我就在这里,要是饿了,我会找个小和尚带路的。"
  我想了想:"你好歹算是我带来的人,现在我在少林寺出家了,好像是有点儿辈分的人,如果有需要,你不妨――"
  邓满淡淡一笑:"你岂止是有辈分,你险些就当少林寺的主持了。"
  嘛?光头和尚的头儿?
  我嘴角不觉抽了一下:"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邓满站在树下,抬头看看亭亭华盖:"你的命数师父说过,是孤星入命,一辈子不会有甚麽人爱的。所以出家当和尚倒是最好。你以前来过,那次是二师弟送你。"
  我低下头,然后笑了:"是麽,那是老三,不是我。"
  风吹出起来,带动了邓满的头发,他微微眯眼:"你上了少林,很得前任住持喜爱,你写信回来都说很受宠爱,但是…有一天你突然回来了,绝口不提此事。"
  我看着他的侧脸:"这是我来这儿多久前的事儿?"
  邓满看我一眼:"三个月。"
  我点点头:"那个时候儿,老三就已经在说紫凝的事儿了麽?"
  "他上少林没多久,就已经很兴奋地说这事儿了。"
  我点点头:"谢谢你,大师兄。"
  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叫他大师兄,语气上的变化应该是他听得出来的。但是邓满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轻轻抚摸衣角:"那你知不知道为甚麽师祖叫咱们'疯神帮'?"
  我回头笑笑:"我没兴趣。"
  我走了,既然你在少林暂时安全,我也就不担心你,更何况,从明秀对待你的态度上看,分明他是晓得你身份的。就算你神出鬼没(这是错觉)深居简出(这是有苦衷)…
  更何况,你头上那个包,不擦药也会好的。
  至少刚才我问的那个时间问题,明显是有歧义的。
  你可以说,我问的是"我"上少林之前多久的事儿。也可以说是,"我"穿越成"老三"之前多久的事儿。
  邓满,你的回答,正好是我想要问的时间,你还没有糊涂,何必擦药,自己弄点口水涂涂好了。
  
  我慢慢走出院子,直奔我曾经掉下去的那口井。
  井并没有封,看来明秀是想再引人跳下去?他分明知道我一定会再来…还是说,下面他已经布满机关,就等着我去?从明秀那种性格来看,倒是很有可能…
  但是,现在情况是,不下去也不行,我还有一条路没有看过。虽然夏鎏那小耗子已经告诉我是通往我住的禅房,但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我立在井边,看着下面幽暗的光波。
  惆怅啊,郁闷啊…
  如果这个时候儿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手上撕扯花瓣迎风流泪的话…估计会雷走不少人的…所以我只是把外衣脱了,还特地显眼的叠好了铺在一边儿的地上。
  我就是明摆着告诉少林僧人,我,你们以为的"小神仙",打这儿下去了!
  我深吸口气,脑中想象着那些跳水运动员优雅的身姿――走板,起跳,腾空,翻转,入水!
  十分!
  P…那是跳水好吧,我现在…勉强算是跳井…
  我无奈的耸耸肩,闭上眼睛就往下面纵身一跃――
  砰――噗通!咚――哗――
  水花四溅…还有几滴溅到我脸上…
  我眼冒金星(对,不是水星!),我浑身酸痛!我气不打一处来!为甚麽――我还躺在地上!我刚才究竟撞到甚麽了?!
  我爬起来转过头去,我看见一只手颤巍巍的伸出来扒拉在井边上,然后另一只手脏兮兮的也伸了出来――
  我二话不说,跳过去一脚就跺上去!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啊――"噗通!
  我拍拍手再弯腰拍拍裤脚。
  看见没有?下次再遇见贞子的徒子徒孙,如法炮制就行。我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还在少林宝刹之内,居然真的有妖魔鬼怪肆意横行!
  不过…等会,刚才那一声"啊呀"(哪里有个呀?),听起来很耳熟啊…而且,还是个男人声音…捏下巴。
  作为一个恐怖片fan,小老儿的血液…开始沸腾了!
  男鬼?!
  迄今为止,小老儿也只看过一部片子的主角是男鬼而已!神呐,这就是你安排我穿越的用意麽?!
  我轻快地转眼看回井边,这次,那双手坚强的再伸了上来。
  我屏住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的开头,会有点儿恐怖,大人们慎入!但请放心,这是抽风文,不是恐怖小说。
第三十八章 狗血男鬼
  
  如果你看过鬼片,如果你喜欢看鬼片,如果你是个疯狂的鬼片迷――赶快加小老儿的QQ吧,QQ号是11111111…
  擦擦额头。
  但是,我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
  欧美的这种片我很少看,因为它那不是恐怖片或者鬼片,是通过大量的血腥镜头来让你恶心到战栗,所以他们有自知之明的叫那为惊悚片,偶尔有几部好的,还是翻拍日韩,或者是心灵悬疑。我不否认他们的特技很炫,也不否认演员很有演技,但是对不起,小老儿不好这一口;大陆的鬼片,看得更少,不好发表意见。就看过的几部,我只能说,鬼没看见,就剩一群BT了…或者就是你到最后,发现是人为的…同志们,同学们,"人"为的犯罪,和鬼片,是两个概念的好吧?!港片或者台湾片,有很多是很不错的,但是呢,我不觉得害怕…可能是看得太多了…免疫了…日韩的很火,也很红…但是怎麽说呢,后工业时代的产物,也就那麽回事儿了… 套路,全是套路。
  你不信?
  第一,音乐。一部好的鬼片音乐必然是成功的,如果你不敢看,记得把音乐关了,保证恐怖效果直降百分之七十以上;如果你想感受音乐,又不想被吓唬得太厉害,那麽,记得。出现音乐的时候儿,一般不会出现…如果音乐突然加大,出现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如果是一段音乐之后的间隔空白,小心了!这里出现的机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当然,要配合情节来,不会胡乱使用音乐,鬼也不会随便出现的。
  此外,剧情中,你可以看。那种飘来飘去的,你不用太害怕,这一般是在影片的开始和发展阶段出现,鬼是不会让你看到它的真面目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睁着你的眼睛。但是进入到后半段,特别是□的时候儿就要小心了。你的视线是受到摄影师控制的,往往表现为你随着主人公在看。这个时候儿给你营造的感觉就是,你是主角,你正在亲身经历这种寻找与等待的痛苦阶段。请坚持!
  主角最初向某个方向看,放心,一开始是不会找到的;再向另一个方向看?放心,第二次就找到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当主角安心的收回目光,而你也安心的时候儿!小心啦――
  啊啊啊啊!
  我帮你叫吧…这个时候儿出现的机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过呢,也有例外,有个港片就是主角儿左看右看买看见放心的低下头来,本以为会在下面,但是下面也没有。一抬头呢,那个可爱的鬼站在她对面突然伸出手来向她冲过来――
  好吧,耸肩,这是我唯"二"被吓到得情形之一。
  第二个套路,就是心理恐怖营造的效果。
  以前的老片子,喜欢最后都被干掉了,人与鬼同归于尽,或是侥幸生还一个两个凑成一对患难中的真情。不过现在也流行,片子里的被干掉了,但是贻害无穷。似乎从《咒怨》中表现得最明显。不过把《咒怨》三部一口气看完,还是很爽的。很多片子现在喜欢用这种形式,即在最后的地方,某个地方明显的表现出不对劲来,告诉你,这个可爱的家伙还会在人间游荡――
  嗯嗯,说了这麽多,其实只是想告诉大家,鬼片或者恐怖片就是调动起你所有的感官去感受恐惧的气氛,再加上巨大的心理压力,从而造成一种精神上的折磨。生活化的场景,日常的用品,无穷无极的轮回继续,于是,你恐惧了…
  耸肩,有甚麽好怕的呢?不是有句说得很滥的话麽?最险恶的是人心。最恐怖的,也不过是人心。
  第三个套路,太简单了,鬼的样子。
  甚麽样子?不管那些因为鬼的死的人有多可怕,但是那个鬼,一定是白衣飘飘(难道是某个洗衣粉厂家提供了赞助?),黑发柔顺(没有头皮屑没有枯黄分叉一顺到底…你用甚麽牌子的洗发水?),而且,从早期的飘,穿墙等等进化到今天…已经是用爬的了…那麽,也许换成"退化"比较合适吧…
  是的,就是爬。因为可以把背景音乐全部舍弃,直接放出爬行时候儿摩擦地板的声音,以及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这个时候儿你就觉得可怕了吧?再加上拍摄角度、爬行速度的配合,这就非常有喜剧效果了!嗯嗯,不不,是惊悚的效果。
  再说最可怕也是最神秘的一个,鬼的脸。
  其实说老实话,现在不流行纯白无暇的脸了,流行黑色长发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只或者一双眼睛,那只眼睛…嗯,很有爱。
  咳咳,我偏题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看鬼片看得太多了,而我很怨念,第一,为甚麽那只眼睛里我能看见隐形眼镜…第二,爬行的样子都差不多?第三,偶尔露出的脸部和颈部以及手脚的颜色似乎不太统一?光线的关系?ok。我大概还能接受这个解释…
  回到少林寺吧,同学们,这是kuso文,不是恐怖小说,你们可以放心,毕竟,出现一个男鬼,不是一件很有喜感的事情麽?
  所以我兴奋地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那口井!
  啊啊啊,恶俗啊!又是井!不过说老实话,从哪里出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重要的是――
  "小神仙?"
  呃呃呃…鬼认识我?那还真是荣幸啊…而且还能跟我说话?噢噢噢,好先进啊…老三,你还真有名啊…
  可是,鬼同志,你能不能爬的再有美感一点儿?身上也稍微干净点儿?鬼也要专业的好吧?
  "小神仙,拉,拉我一把――"
  …
  �!
  这嘛鬼啊?
  我冲过去,一把揪住他披散下来的头发:"你真是丢鬼的脸啊!"
  "啊?"
  我仔细一看:"夏鎏?!!!"
  你看吧,我又没有说错?大陆的鬼片就是这样,你以为是鬼呢,结果是人。
  事实是――
  夏鎏刚才想从井里一跃而出,我想一跃而入。我们两个华丽丽的在半空中相撞了――我呈抛物线被撞飞出去,他呈自由落体坠入…
  你们满意了麽?
  我早说了,这不是恐怖小说。只是脑残抽风文而已…
  不过,勉强算是喜剧片吧…我看见夏鎏的时候儿,心里其实是有那麽一点儿高兴的…
  
  晚上了,月亮出来了。
  这话真庸俗,我知道,可是,这是对事实最准确的描述!
  邓满环着手臂坐在我的屋子里。
  他居然可以正常的走回来???我很怀疑,但是看着已经虚脱的(???)小和尚,我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拍拍小和尚的肩膀,同志,你辛苦了!
  夏鎏在洗澡。
  终于轮到我围观一次了!
  不过,我还是很有礼貌的背对着他,但是就正对邓满,这丫儿的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很恼火。要笑就笑,装嘛世外高人!
  所以我稍稍侧身,不正对他那张脸。
  "你――"
  夏鎏和邓满同时开口了,我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叹了口气:"都听我说。"
  "大师兄…"虽然邓满同学你这麽有诚意的看着我,但是我现在不想搭理你,"你和这位小师傅一起去厨房吧,我饿了。"
  邓满眉头都没皱一下,起身就走了。
  那个小和尚很明显的想昏死过去,但是邓满拍拍他的肩膀,我点点头,他只能苦笑着去了。
  我转回头来:"夏鎏啊啊啊――"
  夏鎏眨着眼睛看着我:"小神仙,你不用叫得那麽大声啊?"
  你TM一回头一人站在你后面,你不叫?!
  而且,你干嘛光着?!
  夏鎏很无奈的叉着腰:"我的衣服都湿了,现下没得换。"
  我叹口气,走过去拿了一件我的僧袍给他:"喏。"
  夏鎏嘿嘿笑着接过去穿上了,我背对着他:"夏鎏,你为甚麽跑那儿去了?"
  夏鎏语气很轻松:"我本想去明秀的屋子,但是我才到,就看见他制伏了刚才那个你叫'大师兄'的男子。我一估量,暂时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就走喽。然后院子里人多了,我不太方便回你屋,就打算从地道回来。所以去了那个井――"
  我说夏鎏啊…你有本事在人多的时候儿回去找井,你应该能回到我的屋子来吧…
  夏鎏接着说:"可是入了地道,我才发现无法推开暗格的门,只能原路返回…"
  "你等等,你不是说了麽?之前那个石屋,就是因为从内打不开,你才第一次被困在里面了?现在又能出来了?"
  "嗯,上回小神仙进来的时候儿,我有留意那个机关,所以做了点儿手脚,嘿嘿。"
  我无语望天,大概是明秀把暗格堵死了,但他大概没有想过机关会被破坏掉…好啊吧,夏鎏,你干得很漂亮。
  "地道里面如何?"
  "那具骸骨已经不见了。"
  我点头,这就对了。
  "那些烛台也已经熄灭,似乎这一两天都没有点过。"夏鎏穿好衣服,坐到了我对面。
  我摸着下巴:"要是没想错,大概这一两天,明秀就会以那口井太危险为由封井…"
  夏鎏耸耸肩:"封就封吧,反正,要找的也找到了。"
  我眼睛一转:"夏鎏,那个暗格在哪里?"
  夏鎏起身把我床上的被子一掀,露出床板来,他敲了敲,声音明显不同。
  我点点头,然后我看着他:"夏鎏,你为甚麽说谎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说小耗子骗我,绝不是抽风!
第三十九章 狗血招供
  
  夏鎏在说谎。
  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有疑点!
  第一,他如果真去了明秀的屋子,明秀不可能没发现!第二,那个甚麽机关说,根本站不住脚,如果说他这麽精于机关,第一次就不会被困住;第三,院子里面如果真的有人来人往,我怎麽会听不见?第四,原路返回需要这麽久?
  这里面,第一点不一定完全有效。比如明秀同学如果有甚麽"要事儿"正在"处理",也是会忽略掉周围的事物的。
  疑点是在第二个上。
  当天晚上,我是很不寻常的睡得很好。小老儿是个睡眠嫉妒困难的人,能睡成这个样子,以前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实在太累了,太困了,已经连续两周以上没有睡够,身体自个儿受不了才会如此!但是,我却诡异的睡得很好,一点儿别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甚至连明鉴钻到我床上都不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明鉴有可能是对我动了甚麽手脚。
  这是疑点,但是不足以洗清夏鎏,我可不想养个老鼠还把自个儿手咬了。
  我看着夏鎏,他移开了眼睛。
  我叹口气,摸着自个儿的下巴:"夏鎏啊…我曾经那麽信任你…"这是煽情,必须的,加深对方的罪恶感!看着夏鎏低下头去,所以我继续,"可是,你怎麽能…"
  夏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不是"。我幽幽叹息:"夏鎏,看来,你我缘尽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
  我最恨话不让我说完!而且是用堵嘴这种没出息的手段!
  你这时候儿倒是跑得快了…拜托,武功不是这麽用的好吧?!
  夏鎏松开了我,我正要说话,他却抢先点了在我身上点了几下。一阵酸麻…K!点老子穴道!我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夏鎏看着我:"小神仙,我是说了谎…我其实…那天晚上没打算去探明秀的屋子的…"
  我就知道!你个死耗子!
  "原先是打算替小神仙戒备的…"夏鎏说着,跪在我面前。
  喂喂,我最受不了这个姿势了,你要说就说,跪嘛跪?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你懂不懂?
  "…可是半夜看见明秀那边儿确实有动静,一时好奇,这就过去了…"
  我知道,我和明秀屋子靠得这麽近,你看见饿了过去了也说得通。
  "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儿…"夏鎏将脸贴在了我的膝盖上。
  咳咳,要说就说,干嘛突然过来搂着我的腿?
  "就看见…看见…一个小和尚,上了你的床…还,还…"夏鎏说不下去了,只管把脸紧紧埋在我腿上。
  我说…明鉴究竟干嘛了?难道…不会吧?我现在不能动,不然嘴角一定抽搐了…
  不过我还可以呼吸,所以我迅速冷静下来,如果有甚麽,第二天我会觉得不对劲儿的吧?而且,明鉴,不是我小看你,你就是个0啊…好吧,小老儿眼中,没有1…
  但是夏鎏,你看见有人上了我的床,也不说保护我一下?你这是自个儿打自个儿嘴巴呢!
  不过夏鎏同学,你这个样子…颤抖着身体,抱着我的腿,跟我说这事儿…你是想表达甚麽呢…
  夏鎏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了,他的眼睛有些红,脸上也有些红,但是他定定看着我:"小神仙,夏鎏,是真心…爱慕您的!"
  阿秋――
  请原谅,我真的忍不住了…打个喷嚏吧。
  不要在这种时候儿讲冷笑话好吧?这是表白的时候儿麽?这倒霉孩子…
  夏鎏却仰面看着我:"小神仙,千万别笑话我…我,我…"
  你猜他要干嘛?
  他抱我抱起来了…小老儿比你高的好吧?你比我有力气是正常额,你是练武的!
  但是呢…你也不必这样小心翼翼的,我是人好吧?不是甚麽武功秘籍,也不是甚麽古董花瓶――
  夏鎏把我抱起来,一步一步往床走。他走一步,我心沉一下…
  我脑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但是,因为不能动,我甚麽都做不了…我脑中又转过千万个念头,统统都是夏鎏这小耗子死的样子!
  但是,当务之急,是眼前的事儿。
  我是没有那种阿Q精神的,儿子打老子甚麽的就算了吧,父子年下我没少看…我更不会没出息的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明天早上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夏鎏把我放在床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然后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咬住了下唇。
  我的眼睛在说,夏鎏,你想清楚啊,这事儿不是你能干的啊…
  夏鎏还在咬嘴唇。说明他也不敢,或者说还有顾忌…那还犹豫甚麽?赶快放了我!你现在放了我,你之前做的这些,小老儿既往不咎!
  夏鎏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望着我的眼睛,轻轻的伸出手来――
  K,把老子眼睛合上就完了?!你这是掩耳盗铃…啊不,自欺欺人!也不是,总之,你以为愚人愚己很好玩麽?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但是夏鎏解开我衣服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
  我能说甚麽?我能想甚麽?
  我现在是盲目的,我甚麽都看不见。我来不及去想这个时候儿会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也不知道要是敌人来了怎麽办(谁是敌人???),我只知道,这是小老儿有生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
  被反攻…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可是,我能做甚麽呢…我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再说了,咬舌自尽那种事情,是小受才干的…
  我知道你们想说甚麽,L啊,当受则受!是不是?再不然,就是当不可避免要被QJ时,就闭上眼睛享受吧…再努力争取把QJ变为HJ?
  K!你们把小老儿当成甚麽人了?!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儿,小神仙也不打算服软的麽?"
  滚,小老儿受之有愧!
  夏鎏的声音响在我耳侧,那种灼热的气息让我的耳朵很难受…你不用学别人挑逗的吧?小老儿,不吃这一套!
  被脱了衣服,又看不见…浑身变得非常紧张,似乎一点点动静都能引起人体极大的反应…
  这TM是哪篇调教文写的?
  夏鎏呼吸的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见,但他在我脖子上印下第一个吻…K,小老儿只是被点了穴,并不是植物人的好吧?我当然能感觉到…
  一个,两个,三个…脖子,颈侧,锁骨,胸前…
  我在干嘛?当然是保持着客观公正,我在记录!我在催眠!这是老三的身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而且,这样儿能保持我的冷静,我是做不出来甚麽被人压着还能有反应的事情…
  再而且,夏鎏同学,你的动作…实在有够生涩的,应该好好调教啊…K,这个时候儿为甚麽小老儿体内鬼畜的血液会在沸腾?
  不管是可爱受,小白受,YD受,强受,总受,贱受,或者是女王受…小老儿都应付自如,但是,这个青涩受…或者叫老鼠受吧…真的好像老鼠啊…小心翼翼的四处打量,生怕被人看见一样…做贼嘛,也就是这样了…
  我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不要误会,这种情况下,我只是想笑而已。
  夏鎏似乎很着急,我能感觉到贴在我身上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似乎薄薄出汗了。出汗,啊,我今儿还没洗澡啊…夏鎏同学,清洁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我抖得更厉害了,因为我实在想笑啊…
  不过想想实在有趣,我先前不是在逼供麽?怎麽我倒成了处在劣势的一方?不过没关系,看起来像的,不一定就是!
  你们看得见,注意观察吧,夏鎏同学现在脸肯定红得不行了,而且呼吸急促。他的动作明显不是克制,而是彷徨,因为…从他抚摸我的身体我就知道,这小耗子就是个雏儿啊!抚摸,亲吻是H的重要步骤,可是他呢,这种蜻蜓点水一样的动作,还别扭的避开了重要的部位,你叫我说你啥好呢?不如放开我,老老实实请罪,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好好教你两手也未可知。
  夏鎏就这麽偷偷摸摸的看来看去,小心谨慎的亲来吻去…就像是觊觎着甚麽远在天边的宝物一样…反复的抚摸和亲吻来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了这个东西一样…
  K,小老儿不是东西好吧?呸!本来就不是东西,小老儿是冥王星偷渡来的,哼哼!只不过…这小子这种样子,我倒是不好意思再嘲笑他了…
  我很难嘲笑一个认真的人。
  当夏鎏的手轻轻的抚上了我身体某个部位时,他明显是沮丧的,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叹息。
  对不起,夏鎏同学啊,在这种屈辱而且先前搞笑后面严肃的情况下,你要让我的某个部位站起来,恐怕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夏鎏终于忍不住,在我身上某个部位拍了一下!
  别误会…我只是喉间一动,一口气这就吐了出来。虽然只是解开了压穴…不过,能说话就行!
  "小神仙…"
  "嘛?"
  "接着…"
  "嗯?"
  "接着…"
  "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我是说,接下来,该,该…"
  "都说了我听不见了,英雄,你欺负老人家耳聋麽?你不知道老弱病残应该是全社会都关爱的人群麽?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儿尊老敬老的意识都没有,唉…这就是祖国的未来啊――"
  "小神仙!"
  "叫那麽大声干嘛?我听见了!刚才叫你大点儿声像要你去死一样,现在又有力气吼了?"
  夏鎏沉默了。
  我不觉心里发毛,那个伟大的精神导师不是说了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忐忑的听着他不稳定的呼吸声…小耗子,你可一定要稳住啊,千万别冲动,别冲动…
  就在我的胸口被风吹得有点儿凉,鼻子里痒痒的想要打喷嚏的时候儿,夏鎏终于开了金口:"小神仙,我是想问…接着该怎麽办?!"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哼,你们满意了麽?嘿嘿
【第三卷狗屁篇】
第四十章 狗屁调教
  
  怎麽办…怎麽办…
  几乎每天都会有人这麽问…小老儿每天也会遇到不少问题很想问自己怎麽办。就算是穿越到这儿来了,我一样会问。
  比如说,回不去怎麽办?留在这儿怎麽办?找不到紫凝怎麽办?少林寺有不利于我的人怎麽办?找不到小美人怎麽办?…
  问题多了去了,可是又怎麽样呢?
  好好活着,比甚麽都好。
  只要活着,这些问题就能解决!
  能力在培养,阅历在增强!要有信心克服困难!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在战略上重视它,在战术上藐视它(???说反了吧?)咳咳,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领袖教育我们,有困难,克服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嗯,你们翻甚麽白眼,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嘛,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所以说嘛,这种乌龙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儿,我只有一个想法…夏鎏这小耗子,真是叫人…不爽啊!
  我闭着眼睛道:"接着怎麽办?你在问我?"
  "当然…"
  我叹口气:"小耗子啊…"
  "嗯?"
  "不,夏鎏啊…这个问题我想问你才对啊。你想接着想干嘛?"
  "我…"
  我咳嗽一声:"你想上我?"
  夏鎏咳嗽起来。
  我估计这孩子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他的咳嗽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叹口气:"那你想被我上?"
  夏鎏的咳嗽声猛地停住了。
  我闭着眼睛幽幽道:"小耗子啊…恩,夏鎏啊,这种事情呢,虽然说强制爱是很多人的心水,可是呢,我不喜欢啊…"
  夏鎏没说话,我也就自顾说下去:"小耗子,没有感情呢,做起来就像是…"
  "那个,小神仙…"
  我叹气:"没耐心的孩子。"
  "可是…"
  "啥?"
  "那个'小耗子',是说我麽?"
  我沉默了,然后我用肯定的坚定的语气回答他:"是!"
  夏鎏沉默了,我开始苦口婆心的教导他:"小耗子啊,你要明白,很多时候儿呢,喜欢只是一种错觉啊。可能是混合着亲情啊,友情啊,甚至是崇拜之情的,你懂不懂?"
  夏鎏没说话,我又道:"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儿呢,会因为这些感情冲昏了头脑,导致认识不清,以为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但是当这些感觉淡去以后,你会发现,其实自己没有自个儿想的那麽喜欢,甚至,就不是喜欢…"
  夏鎏还是没说话,如果不是浅浅的呼吸声,我怀疑我是在对空气说话。不过对这种小孩子灌输颓废的思想,会不会不太好…所以我斟酌了一下,才缓缓道:"很多时候儿,真正的感情也会混杂在其中。可是呢,小耗子,有耐心去经营和维护的人很少。就算是等到了所谓的喜欢的爱,也不会长久。"
  "为甚麽?"
  为甚麽?因为人是最善变的动物啊…你喜欢的时候儿,他不一定喜欢;他喜欢了的时候儿,你又不一定还喜欢;两个人同时喜欢了,也不会喜欢的程度一样。久而久之,就会产生不平衡感。这种不平衡感会随着两个人的环境、心态等等的变化一点一点啃食你的内心。你能接受麽?你能忍受麽?
  结果是早就注定的。
  那种"原来你也在这里"的感情,只不过是一时的感慨罢了。也就只是"在这里""在当下""在这一秒"而已。
  你以为有天长地久?
  我远的就不说了,你现在喜欢的是,是老三呢?还是我?如果是老三,那你喜欢的不过是这个壳子;如果你喜欢的是我,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可以预见的结局了,还有甚麽好说的?
  当然,这些,我并没有说出来。
  我只是淡淡的说:"因为会变。"
  夏鎏沉默了,然后坚定的说:"小神仙,如果两个人都变,不就好了麽?"
  亏你想的出来…两个人一起变?怎麽变?你以为是那个动画片,巴巴爸爸变?K,这是抽风文,不是忆苦思甜文好不好?
  夏鎏却像下定决心一样,解开了我的穴道:"小神仙,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我不信!"
  我无言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甚麽是青春?甚麽是无邪?甚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甚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夏鎏同学啊,我真想不到你老鼠一般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老虎一样的野心和原子弹一样的活力啊…
  可是对不起啊,我老了…
  夏鎏拉着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小神仙,上一次你见我,只是说,时候儿不到。那现在,时候儿到了麽?"
  我看着他,小同学,能不能不要这干?一会儿补充一个已知条件的,不待见这麽叫人解题的…
  夏鎏拉起我的手来按在他胸膛上。
  很沉稳的,有力的心跳。
  我很想说,这种少女漫画里面才有的镜头不要出现在BL文里面的好吧…
  但是,我还是很不争气被感动了。
  动心,实在是个很美丽的词。
  只是,动心的,是他,还是我?
  这个心跳的声音,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说不清楚。
  不过,动心了是麽?不管是我动心,或者是他动心,只有一个办法了…调教吧,有爱的调教成小老儿喜欢的样子好了,呵呵,嘿嘿,哈哈――
  我咳嗽了一声,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来。我试着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身体…废话,小老儿被点穴这麽久,绝对的血脉流通不畅啊。
  夏鎏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两只眼睛��有神的盯着自己,好嘛,你这小耗子还真是脱的彻底啊…我咳嗽一声,起身拿过我的衣服穿起来。
  夏鎏一伸手:"小神仙?"
  我看着他:"小耗子,我暂时对小孩子没兴趣,而且,小老儿最讨厌小孩子。"
  夏鎏一皱眉:"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扣着衣服:"嗯,不是小孩子,只是会说很多孩子的话,做很多孩子气的事儿。"
  夏鎏不满的拉着我的衣角:"小神仙!"
  我回头摸摸他的头:"忘记吧。"
  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夏鎏低下头来:"那麽,那个小和尚就不是小孩子麽?"
  我摇摇头:"他是,他也是。"
  "那为甚麽他可以?"夏鎏皱起眉头来。
  "谁说他可以了?"
  "他,他,他明明和你同床共枕…"
  喂喂,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啊?同居不同房,同房不同床啊?好吧,我相信你没听过…那麽,身体是污秽的,心灵是纯洁的…算了算了,多半也是没听过吧。
  我摇头叹气:"我甚麽都没做。"
  夏鎏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是拼命想要相信我,但却不能欺骗自己的感觉。
  我咳嗽一声:"我觉得,那天晚上,明鉴是给我下了药吧…或者就是点了我的穴道,不然我――"
  我话还没说完,夏鎏就歪着头看我。
  我叫他看得难受:"嗯,我是没有甚麽证据,但是呢,我必须告诉你,像明鉴那种孩子,不是我喜欢的。"
  夏鎏突然笑了一下,我倒叫他笑得莫名其妙:"笑嘛?"
  "我发现,小神仙不仅喜欢叫人英雄,也喜欢叫人孩子。"夏鎏歪着头看我。
  我咳嗽一声,职业习惯行不行?没想到…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来这儿了,还在带着这种破习惯。
  夏鎏却歪着头看我:"可是,小神仙却叫我'小耗子',是不是说明,我不一样呢?"
  我看他一眼:"是,你是不一样的。"
  夏鎏眼睛一亮,我接着道,"你是最蠢的一个。"
  夏鎏哭笑不得:"不是吧?"
  "就是。"我穿好了衣服,起身拍拍他的背,"你也穿好吧,虽然是夏天,可是小心感冒啊。"
  这种古代社会,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吊针,虽然有中药,但是小老儿吃那个不管用啊…小老儿要是感冒了,一定好不了…我可不想当穿越之后因为感冒而死的第一人!
  夏鎏果然乖乖听话起来穿着衣服,但是两只眼睛一直溜着我:"那个,小神仙…"
  "嘛?"
  "为何方才,你,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回过头去看他一眼:"你的技术太差。"
  夏鎏一脸受伤的表情:"可是…"
  "可是嘛?"
  夏鎏脸上红了一下,却又低下头来。
  我是真有些不习惯这个样子的夏鎏,但是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我不觉莞尔。嗯,这孩子,难道是真的喜欢我麽?自己一个人已经这麽激动了…
  我招招手:"过来吧。"
  夏鎏靠过来,我搂着他坐在我腿上,慢慢解开他的裤子。夏鎏呼吸一顿,差点儿跳起来。我搂着他的腰,他才不动了。
  我捏捏他的脸:"老实点儿,不然有你好受的!"
  夏鎏嗯了一声,却又不甘心似的搂住我的脖子。
  我心里嘿嘿一笑,何谓调教?就是改造。改造对方的思想言行乃至身体反应。这是个有趣的过程,结果未知。只不过,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可以尽可能的控制这个结果罢了。
  今天,调教的第一课已经上完。小老儿历来认为,调教的第一步就是改造思想。虽然小耗子的脑筋比我想的还要直接一些,但是,直接有直接的好处。不过从目前的反映来看,似乎有点儿效果。
  那麽,接着就是调教的第二课了…第一次的身体调教…
  甚麽?树林的那次?那不算调教,对我,最多算是热身;对他,就当是免费试听一节课好了。
  现在,正式的课程才开始呢。
  第一堂身体调教课,手工劳动…
  笑嘛笑,性福是双手创造的,你没听过?也是个欠调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狗屁仇人
  
  我醒过来的时候儿正好天亮。
  说老实话,我实在很久没有这样儿一觉睡到天亮了。
  稍微动了一下,发现夏鎏这个小耗子正睡在我旁边。黑黑的头发散下来,长长地缠在我的手臂上,他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腿跨在我的腰上。
  …我只是白描,我只是冷静的在陈述我所看到的事实。
  如果要煽情的话,我大概应该这样儿说。
  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将眼眶越发承托得深沉。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垂下来,将他晶莹洁白的小脸儿遮了一半,再紧紧的缠绕在我的手臂上,仿佛他的深情完全融化在这一头秀发中,牢牢地抓住了我。他细瘦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纤细的腿挂在我的腰上。薄薄的被子无法遮住他的青春气息,我的眼中是他明媚的少年风华,我的耳中是他缠绵的艳丽呼吸,我的脑中全是他美丽的无双身影…
  好了,同学们,来来来,别忙着吐了,擦擦嘴,改错改错,以上这一段文字中有多少的语法错误?
  笑吧笑吧,反正这个世界无非就是你笑笑我,我笑笑你。
  笑够了就起床吧,我拍拍他的背:"起床,小耗子。"
  小耗子夏鎏口中咕哝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那种迷蒙的眼神折射着清晨的阳光,仿佛琥珀一般的晶莹剔透――
  咳咳,好好好,小老儿马上恢复正常,不得瑟,不得瑟…
  夏鎏歪坐在床上,我穿好衣服准备洗脸。打开房门,清晨的冷空气让我身上哆嗦了一下,然后我看见门口有小和尚打好的水。
  呼口气,伸个懒腰――转回头来,就看见夏鎏张着眼睛定定看着我。我忍不住笑的,关了门把水放好,拧了毛巾给自己擦擦脸。突然起了戏谑之心,这就把毛巾洗洗,猛地回身把毛巾往夏鎏头上扔去。
  你猜怎麽着?
  这个小子不是会武功麽?居然被我的毛巾正正盖在了脸上。我忍不住的笑,捂着肚子就想打滚。
  "小神仙…"夏鎏的声音又是气闷又是无奈,还有点儿撒娇的意思。
  我止了笑,这就过去将手隔着毛巾按在他脸上胡乱搓揉:"小耗子你还真懒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不知道麽?"
  "可早起的虫子被鸟儿吃啊…"夏鎏叫我弄得东倒西歪的,口齿不清道,"小神仙…唔…呀…"
  "嘛?"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本以为他会自己把毛巾拿下来的,谁晓得这傻小子就定定坐着,一动不动的。我哭笑不得,伸手捏捏他耳朵,"你不会把毛巾拿下来啊?"
  夏鎏这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揪住毛巾的一角,然后慢慢掀了起来――
  为嘛我会觉得这个样子很像古代(你现在就在古代的好吧?)那些男女(你们是两个男的好吧?)结婚的时候儿,新娘子掀盖头呢…
  �吧…
  我已经被自己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大脑无语了。
  夏鎏的头发被我揉的乱七八糟的,小脸儿红彤彤的看着我,但是又不说话了。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脑袋:"你师兄咋办?"
  夏鎏脸色一变,却低下头来看着自个儿的腿。
  我也在看。
  对于一个老头子来说,这个身体无疑是年轻美好的…是,我的壳子也不老,但是心很老了,对于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你眼前,你会有怎样的感触呢…
  羡慕吧。
  我不嫉妒,因为我也拥有过。我只是,单纯的羡慕而已。
  至少对我而言,我可没想过要在年轻人身上寻找甚麽,我不是那种变态恋童的老头子。小老儿讨厌小孩子,对于这种半大不小的青春后期的孩子,更是觉得麻烦。我可没兴趣当保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养个宠物倒还行…
  "小神仙?"
  我回过神来笑笑:"说吧。"
  夏鎏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道:"师兄,自然是我师兄,但我现下,心中只有――"
  我暗道一声不好,你可别说甚麽心里只有我一个。打死不信。再说了,你师兄那是初恋,我可没兴趣跟别人资源共享。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小老儿还是有洁癖的。
  他话没说完,我就听见外面敲钟,少时僧人骚动起来。大好机会!我马上站起来:"夏鎏,你赶快穿好衣服,我出去看看――"
  "小神――"
  去你的仙!如果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话,我倒是跑的不算慢。
  
  一口气跑出去,就看见少林僧人个个严阵以待,纷纷往门外奔去。
  暗皱一下眉头,拉过一个奔跑中的小和尚:"嘛事儿啊?"
  小和尚慌乱中倒是没忘记双手合十给我行礼:"这是少林寺遇袭的钟声,应该是有敌人来了。"
  敌人?少林寺的敌人?武当?峨嵋?青城派?还是甚麽邪教组织?我愣神的这会儿功夫,小和尚已经匆匆行礼跑开了。
  那我也去凑个热闹吧,毕竟很多年没有看当街打群架了!哈哈――
  我晃悠到山门前,看见门口已经严阵以待。我前面是一排一排光溜溜的脑袋,那些脑袋前面是一溜人,他们男男女女一共三十个,半男半女!
  好!我终于也有机会用这句话了,哈哈哈!!!
  其实我的意思是十五个男的十五个女的,但是呢,你要说是人妖我也不反对。
  因为我就看见那些貌似是男人装扮的都戴着面纱(没有错!就是那种轻飘飘粉嫩嫩的面纱――),那些露着脸的是穿裙子的女人!
  不过说老实话,是不是因为小老儿站得有点儿远,我为甚麽看着那些女人好像比男人还要强壮一些呢…既然是站得远,不如再走近一些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些,再近些,再近些…反正都是光头加僧袍,大家看起来差不多了,而且看样子少林寺有点儿麻烦,明秀就不说了,那些甚麽这个堂那个院的首座都在了,个个面色严肃慎重的样子。我好歹也是辈分比较高的人,也该去看看的。
  别误会,我不是有甚麽崇高的集体意识和社会责任感,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作为一个男人,看打架比听另一个男人对你的表白总是要好点儿吧?
  那群男女当中一个遮着脸的上前一步:"大师,还请交还我们少主!"
  听声音,是个男人,当然,虽然说,穿黑衣服不是男人的专利,但是男人穿黑的确实比较顺眼,女孩子穿我总是会想到黑寡妇…对不起,我BT,我知道,请原谅…
  明秀口呼佛号:"施主何必苦苦相逼?"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一抚腰间宝剑:"当年少林寺与四大门派联合绞杀我教时,为何不说自己也是苦苦相逼?"
  明秀皱眉:"疯魔教乃邪教,为害江湖,少林自该为武林铲除祸端!"
  "说得好听!你们正派人士不就是――"
  我翻个白眼看着天,原来是这种事儿啊。少林寺一般都认为是江湖的泰山北斗,出点儿嘛事儿都想找他住持正义,等着来寻仇的时候儿,自然也是少林寺首当其冲。不过少林啊,谁叫你出名呢?说文艺点儿,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白话了,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这种三流武侠剧的情景发生了,我是应该流下来接着看呢,还是回去接受夏鎏对我的三流耽美剧的告白?
  我很惆怅啊…有的时候儿人生有选择比没选择还要痛苦。
  我还是没有耐心看三流武侠,不如回去进行有爱的调教小耗子的工作。我正打算走,却听见明秀与那人争论时,黑衣人如是说:"…如今紫凝已现,自该请回少主,重整疯魔教,完成教主心愿!"
  我是被"紫凝"两个字留下的。
  我转过头去,就看见那人没被遮住的眼睛,黑白分明,狭长神秀。怎麽有点儿眼熟…但是我也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我记得那谁谁不是跟我说过麽?紫凝是江湖秘宝,传闻得者能号令武林。最后一次出现说是一百八十年前,当时的邪教教主莫问�就用它杀人无数。可他后来不是被绞杀了麽?
  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大概就是邪教余孽吧。
  请原谅,虽然说小老儿不是人云亦云的主儿,但是时间已经这麽久了,大家都说是邪教,那就暂时叫它邪教好了。疯魔教是吧,是疯子和妖魔,还是风度和魔力?嗯,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啊――
  没等我感慨完,少林寺一众光头哗然。
  我笑了。
  当然了,本该死绝的邪教死灰复燃了,更何况还找到了江湖秘宝紫凝!啧啧,少林寺,这回你怎麽办呢?
  明秀显然很为难,大概出家人毕竟慈悲为怀不想开杀戒(呸!他没邪念?只是不好意思当着这麽多人暴露他想杀人而已):"施主何必苦苦相逼?"
  "我们今日前来,一不寻衅生事,二不想与少林对决,三也不是想立即重建我教,不过是想迎少主,真不知大师为何阻拦?"
  明秀哼了一声:"迎回少主?且不说少林寺中并无你们少主,即便是有,又怎能让你们这群妖孽接了去,再度于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
  那黑衣人缓缓摸着腰间的宝剑:"大师啊,若不是有十全的把握,我等又怎敢上少林寺要人?"
  啧啧,看来真的在啊?虽然说很多邪教都是古古怪怪的,但是呢,深受武侠影响长大的小老儿自然知道,所谓的邪教啊魔教的,无非是他们行事古怪一些,门规不为人所理解,他们又多是性子孤傲,这就与江湖上那种表面上的歌舞升平背地里的尔虞我诈格格不入。
  当然,也不是所有邪教都这样儿,不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明秀展开双臂,少林武僧横棍列队于前。那群人也拔剑在手!双方情形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我自然是要后退一步的,这种血腥暴力的镜头我还是离远点好了。
  毕竟,小老儿是脑力劳动者,唯一的体力劳动…就是批作业和打字了….我总不能用我包里的试卷砸死他们吧?
  对了,我的包!还在禅房…
  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离开战场,毕竟我又不是血牛(喂喂,这是武侠好吧,怎麽又改网游了?)我还没转身呢,已经有人上前搂住我的胳膊只一带――
  我和这人一起就飞出去了――
  我就听见少林僧人一阵骚乱,耳边听到一阵轻轻的声音:"小神仙,得罪了…"
  K,也不问一声的就飞,还算小老儿不恐高!
  飞起来也好,反正下面,群架开锣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很惆怅,很惆怅,很惆怅、、、
第四十二章 狗屁群架
  
  那句话怎麽说的?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管怎么说,其实意思差不多吧――团结就是力量。
  所以类似于像过马路闯红灯这种事情,毋庸置疑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是违反交通规则的不正确的事情。因此当你没有办法一定要闯红灯的时候儿,请一定和别人站在一起,大家肩并肩手挽手的唱着《国际歌》一起迈出那坚定的一步吧――
  打架也是一样的,不要相信武侠片里面那种千军万马横冲直撞之下,还能有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不要相信甚麽轻功内功外家功,一个波动攻九天回避就能全身而退。群架,就是男人的集体战争。
  打群架的时候儿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是罗曼蒂克的科幻小说。
  群架就是大家拳打脚踢的挤在一起,你刚把别人提踢倒,可能身后马上就中了一招。不要被电影里面的人骗了,他们都是极有风度的一对一不是不是?你能看见其中几组人马是互相PK,而其他的人则是拿着刀枪棍棒在周围舞动,发出"哼哼哈哈"的声音来壮大声势。但是事实上,大家都是一窝蜂的上的,你真的战前制定了甚麽对策,那是不管用的。又不是宫廷文,还搞个甚麽两军对垒,甚麽四象阵五行阵的不成?
  当然,这里是kuso的世界,是架空的武侠,也没甚麽不可以。
  所以,当那个男人把我驾着在空中飞的时候儿,我看见少林寺的部分和尚摆开架势已经和那三十个男女对上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上了。那个黑衣人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另外十五个女的。
  你想说你是蜂王麽…黑老兄…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儿胜之不武?你是女的去打男的…还是说,这个架空世界的女权运动已经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了?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这个战略的。少林寺怎麽说都是名门正派,不太好意思对几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下重手,传出去不好听(所有大门派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通病);但是这几个女的,随便找一个都比那个黑衣男人看起来结实…少林寺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最强的还是那个黑衣男人,因为那些女子都是以他为核心展开攻击的。就在我被拉着跳到空中飞的时候儿,我身边的几个和尚曾经试图拉住我,但是被人阻止了。
  不要问我是谁或者这人是怎麽阻止的,我只是看见这几个和尚跳起来又滑稽的掉下去。如果是电视剧的话,我想导演会给个分镜头的,比如某个人的手指头动了一下啊,有甚麽"嗖――"的一声破空飞出啊,又或者是甚麽空气波动震荡之类的。总之你看明白了是谁出手了然后有人倒下了,这个出手的人很强。Ok,就是这样。
  请你原谅我,我毕竟是在空中,而且,我是近视不是麽…
  明秀显然非常着急,他几次想要脱出战圈。一旦他脱开了那个黑衣人,就会被另外几个人缠住,把他逼回那个黑衣男人的身边。
  嗯…这个描述好象有甚麽歧义…
  有麽?小老儿倒是没发现啊…
  不过我必须得承认,少林寺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为甚麽这麽说?这边儿是三十个人,少林寺虽然有不少僧众都聚集在山门处,但是没有"代理"住持明秀的招呼,和尚都还是很老实的各司其职。我粗略数了一下,好像也就十五个和尚加入了战圈。只有当有和尚被踢出战圈的时候儿,才会有另一个和尚加入。
  真是老实和尚啊…木鱼敲多了麽…
  不过也是,他们总共就三十个,少林寺几百个,车轮战轮死入侵者!
  嗯?这个描述又有歧义?
  有没有搞错啊,小老儿不是那麽混糊不清的人吧?
  拉着我胳膊的那个人拉着我一口气飞到了山门外,稳稳的立在了那十四个男人后面。
  我叹口气:"夏鎏啊,下次要飞提前说一声,我是老人家了,这种危险的游戏少玩儿啊。"
  那人抬起头来呵呵一笑,紧紧拉着我的手说:"是,少主!"
  明秀大喝一声:"他是我少林的弟子,不是你们的少主。还不放开他?!"
  那个黑衣男人冷笑一声:"明秀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敢对着你们的佛祖发誓你不曾说谎?"
  明秀一皱眉,明鉴在战圈中吼了一声:"江湖人人皆知小神仙是疯神帮的第三代弟子,怎麽会和你们疯魔教扯上关系?!"
  那个黑衣男人哈哈大笑,架住明秀劈下的左手:"明秀大师,如果小神仙不是疯魔教的少主,你们何必把他藏得那麽紧?甚至连知道了秘密的圆风大师都不放过?"
  明秀咬牙道:"圆风大师知晓秘密,是心甘情愿一死。"
  "那为何不敢对外发丧?"
  "这是少林内部事务。"
  "可是圆风大师的身世来历,江湖上人人都晓得。鸣凤楼的二公子,可不是那麽容易失意的吧?"黑衣男子嘿嘿直笑。
  "师兄,何必与他废话?"夏鎏喝道,"少林寺假仁假义,有愧当年逍遥神仙之托,何必废话?!"
  这倒是实话…所以少林寺沉默了,和尚嘴巴子厉害的毕竟不多。
  "少林佛法无边,慈悲为怀,不追究鸣凤楼犯下的罪孽,还收留了鸣凤公子,这倒不是对不起逍遥神仙了。"
  对于突然插入新登场者总是会有好奇的,我很自然的转过头去,也不是太惊讶:"呦――"
  "三师弟,你还好吧?"
  "二师兄,真是难得啊,我一直在想,你甚麽时候儿到呢。"我不在意的耸耸肩。
  "哇――三师兄,小草好想你啊――"
  我又被扑了…只是还好有夏鎏在旁边,所以我拉了夏鎏一把,让小草和他抱在了一起。
  因为这群人的出现,中间的打斗停止了。
  诶诶,这就不打了?难得我看个现场版…真是,没买票就是这样儿麽?太过分了,我要投诉你们!一点儿都不专业以及敬业!
  郑庭过来看我一眼:"三师兄,有没有看到大师兄?"
  啊!我一拍手:"昨天晚上我有叫个小和尚带他去厨房吃东西。"
  郑庭脸上顿时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深深叹口气,扶住额头。邵草和邵小草则是面面相觑,吐吐舌头耸肩。
  我不觉乐了,不愧是师兄弟,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
  明秀一跺脚,我只觉得好像地面是微微的晃了晃。
  那个黑衣人这就呵呵直笑,然后还剑入鞘,转头将这个东西扔过来,夏鎏上前接住了,收回腰间。
  嗯,挺帅的嘛,你们练习很久了吧?
  我咳嗽一声:"尚�啊,你就把面纱拿下来吧。"
  那个黑衣人明显一怔,却又笑了:"是,夏鎏叫我师兄。"
  "非也非也,我本来不想说穿你的。只是…"我耸耸肩,"穿黑衣戴粉红色的面纱…你的审美能力确实需要锻炼啊…完全的恶俗,不符合小老儿的审美观点。"
  …
  嗯,干嘛冷场,你们继续啊,该说话说话,该打架打架。
  明秀咳嗽一声:"既然逍遥神仙和常四爷的后人都来了,那也没甚麽好隐瞒的了。诸位,何妨移步寺中再做道理?"
  嘛意思?不打啦?!
  
  我郁闷的坐在座位上。看看左边,郑庭悠闲的喝着茶。邵草端着茶碗像在想甚麽…K,这群龟儿子,这个时候儿跟小老儿玩高深莫测?
  倒是邵小草正常点儿,老老实实的窝在我怀里…小老儿也不正常了,居然觉得这样儿是正常?所以身后夏鎏牙齿咬得咯咯响,也就更正常不过了。
  再看看右边儿吧,尚�终于把他那个粉红面罩取下来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淡淡的,我原来怎麽说的?眼形细深,为人必定冷酷多疑!小老儿第一次在胡家堡外的客栈见这厮,就说他不是好鸟儿吧?现在你们信了麽?估摸着打那时候儿他就盯上我了,一路跟着我上少林,也不过是借机观察我罢了。难怪他在少林寺山门前那麽容易就撤了,他大概只是想让少林一定要留下我。然后由着我在少林寺自个儿找出这些事儿来,不过他也真大胆。要是小老儿笨那麽一点儿,或是运气差那麽一点儿,只怕早死了。
  也不会,夏鎏不是马上就来了麽?看样子,我离开胡家堡的消息是夏鎏告诉他的。我在少林寺的一举一动也是这小耗子告诉他的了…我叹气啊,这小耗子啊,你让我说你嘛好呢?
  我看了一眼夏鎏,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是禅房里气氛过于压抑,他不好开口。这麽算起来,最冤枉的岂不是小和尚明鉴?我赶快抬头往对面看了一眼,果然,明鉴眼中又是不忍又是自责的,倒把我弄得有点儿难受了。
  明秀咳嗽一声,喊了一声释迦摩尼的名字:"几位既然上了少林,这就把事儿了结了吧。"
  郑庭放下茶杯行了礼:"大师客气,我等前来,只为寻人。"
  "寻人?"
  郑庭莞尔一笑:"自然,一是找我大师兄邓满,二是寻我三师弟。"说着瞟了我一眼。
  K,郑庭,你果然是个腹黑女王的材料。就这麽一句话,直接把自个儿跟夏鎏尚�他们划清了界限。
  果不其然,明秀面色一缓:"贵帮大师兄邓满施主误入少林,贫僧已将他交给小神仙了。"
  郑庭看看我,我耸耸肩。是这麽回事儿,只是明秀忽略了很多重要的细节啊,比如监禁之类的。郑庭瞪着我,你也晓得你大师兄是嘛人,你还把他丢了?!我耸耸肩,他丢了确实跟我有关系,但我也只是一个诱因而已。郑庭气结,要是大师兄有个三长两短,为你是问!
  我嘿嘿一笑,问吧问吧,反正我是没本事陪你一个。
  郑庭无奈,转头又道:"大师,毕竟我三师弟是疯神帮弟子,没有奏明师父就另投他门之下,于情于理不通,还望大师体谅。"
  明秀松口气:"郑施主客气了。疯神帮自先代便于少林交好,贵派弟子一直也是少林的俗家弟子,真论起来也说得过去。不过贫僧也想到此节,故此小神仙虽是入了我佛门,但只剃――"
  "只剃了没度。"我接过口去,摸着我的光头道,"头发没了不说,连个法号也没混上,我还真失败。"
  周围有人笑了一声,明秀咳嗽两声才道:"小神仙在此,至于邓满施主,少林寺已派人下去协助施主寻访。"
  "如此多谢大师。"郑庭这就伸出手来拉着我左手,表示"主权回归","如此告辞了。"
  尚�却抬手拉了我右手,淡淡道:"小神仙是我疯魔教的少主,自然该随我等回疯魔教。"
  我眨眨眼睛,看看左右,似乎…我还是住口吧。
  郑庭没搭理他,却看着明秀。明秀也似乎很无奈,只好转头皱紧眉头看着我:"小神仙,你是疯神帮的弟子,也算是少林的门徒,你怎麽说?"
  嗯嗯?怎麽吧皮球踢给我?好你个老和尚,我不就白吃了你两天饭,赢过你两次,你不至于这麽小心眼儿吧?
  这叫我怎麽选啊?
  你们还是打架吧,打赢了的…啊呸,小老儿又不奖品!打赢了,就再说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话说。
第四十三章 狗屁少主
  
  我坐在椅子上,左边儿是郑庭拉着,右边儿是邓满拉着,我面前是明秀,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着我。根据光线可逆这一原理,你也可以认为我在看着他们三个。
  郑庭的面色如常,眼睛里还是水汪汪的带着笑一般,但揪着我的手可是死死的。
  尚�却是面色平淡,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拉着我的手不轻不重,仿佛志在必得。
  明秀还是那张可爱的中年男人的脸,在我的逼视下,我看见他眼中有不忍。
  我心里一动,口中淡淡道:"你们都先放手,我有话和明鉴说,说完我就跟你们当中一个走。"
  众人一愣,我挑挑眉毛:"怎麽,我见见我的亲亲小师侄也不行麽?"
  按理说,听我这麽讲最该着急的应当是郑庭和尚�,但是…我话才说完,邵小草同学已经扑进我怀里:"三师兄,你是不是和那个小和尚有奸情!"
  …小草同学,这种高难度的社会学和伦理学问题,我怎麽能用三言两语跟你说清楚呢?简单粗暴不是科学严谨的态度啊。
  我拍拍小草的背,向邵草使个眼色,把他拉出去了。
  尚�倒是很有气度的最先立起身来,带着他的男男女女最先离开了。夏鎏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只是笑的。个小耗子,一会儿收拾你!
  剩下的少林和尚自然惟明秀马首是瞻。明秀深深叹气,双手合十道:"施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我回他一礼:"大师且安心,不到最后一刻,谁晓得谁是佛祖,谁是恶魔呢?"
  明秀叹口气这就去了,关上门的是明鉴。
  我坐在椅子上,歪靠着椅背,拿手撑着头。
  明鉴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还是清澈明亮的。我没有动,既没有笑,也没有叹气,我就是这麽静静看着他而已。
  对视五秒钟,明鉴有些动摇,眼神中有点儿害怕;对视十秒钟,明鉴移开了一点儿目光,不敢直视我;二十秒,明鉴的眼睛根本不敢看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三十秒,明鉴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四十五秒,明鉴的肩膀开始抖;五十七妙,明鉴的腿开始哆嗦;一分整,明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神仙,明鉴不是有意欺瞒您的!"
  喂喂,我可甚麽都没做啊,我只是看着他而已。当然,小老儿玩瞪人还没输过。
  我挑挑眉头,淡淡道:"明鉴啊,我就想问问,你甚麽时候儿知道的?"
  明鉴垂下头来:"从小神仙没有认出明鉴开始。"
  我松开眉头,故作轻松道:"这麽说,你讲的甚麽圆风大师早已圆寂,我之前上少林的时候你没出家之类,都是假话了。"
  明鉴跪着给我磕头:"小神仙都知道了?"
  嗯,当然知道了,早在胡家堡的时候儿,我叫人围着当大熊猫一样的参观的时候儿,你不就在麽?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明鉴替师伯问小神仙安。"
  这句话是没甚麽,可以看成你认识我,也可以看成你不认识我。问题是当我跟你回话招手叫你的时候儿,小明鉴啊,你可是眼睛里亮闪闪的跑过来的,我摸你脑袋当众调戏你都不反抗的,你叫我说你啥好呢?
  你分明就是早已认得我,但是在客栈里你却亲口说你之前没见过我。小孩子啊,撒谎不是这麽来的,懂不?
  我幽幽道:"明鉴啊,你是疯魔教的人,为甚麽上少林去了?"
  明鉴身上一抖,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我看他一眼:"胡家堡里有夏鎏和你,我自然不会认定你和他是一党,就算我和你才离开胡家堡就遇见尚�,也是夏鎏联络的,与你无关对吧?"
  明鉴磕个头。没说话。
  我又道:"表面上是监视我,实际上保护我。这一路上尚�也还是受累了,我原先还以为你是对他惺惺相惜来着,没想到,他是你主子啊。"
  明鉴咬着下唇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我又道:"在少林门口,你先走了,避免与尚�正面冲突,接着你在少林里处处维护我,我也不是看不出来。"
  明鉴盯着我的眼睛:"小神仙确实是我教的少主,衷心护主,是本分。"
  我看着他:"你是不是也被甚麽药物控制着?"
  明鉴大大吃惊,不觉身子软了一下。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根据上下文猜测了一下而已,毕竟说到和尚,我就想起空闻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大胆的猜测,对了。
  只不过,这个正确不能让我喜悦。我叹口气:"难怪我从来没见你出手,想必依你这个年纪,还不能隐藏自己的武功招数,与其叫别人看见你别别扭扭的少林功夫,不如尽量不出手。"
  明鉴低头:"是。"
  "但是刚才在山门处,你还是动手了。"
  明鉴抬起头来看着我:"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是少林弟子了。"
  我猛地一怔,随即笑了:"啊,是。"难怪这小子说甚麽见到我,就可自由,原来是这个意思。
  明鉴深深看我一眼:"小神仙第一次上少林,见到属下就告诉属下,人心贵一。"
  我慢慢一笑:"你既然跟了我这麽久,就该晓得我不是了。"
  明鉴却一眯眼睛:"不,小神仙,现在你才是了。"
  我没兴趣打哑谜:"圆风大师是甚麽事儿?"
  "属下潜入少林本就是为此事,却不想遇到了少主。"
  "那时候儿不应该有人知道我是甚麽身份才对。"
  "这就是为何属下要与…要与明秀大师――"
  我一摆手站起来:"明鉴,你和明秀的演技一样烂。他喜欢你呢,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至于你,早就做了选择了,非把我拉来当个借口,真是叫人不爽啊。"
  拉开门,看见所有人都站在外面,明秀站在最远处。我径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要麽还俗,要麽当主持,你选吧。"
  明秀一愣,我逼近一步捏着他的衣襟:"如果因为明鉴的身份,那我可以告诉你,既然我是那个甚麽狗屁疯魔教的少主,我就把这个吃里爬外的奸徒赶到教外,以后,他的生死和本教无关。"我回过头去看着尚�,"给他解药。"
  尚�只是一笑,伸手拿出一个小瓶扔给了明鉴。明鉴接住了,双眼犹自不敢相信。
  郑庭轻轻道:"三师弟,你是以疯魔教的少主身份下的命令?"
  "啊。"
  "也即,你不认自个儿是疯神帮的教众了。"
  "嗯,说的是啊。"
  "那麽,即日起,疯神帮再无一人是老三。"郑庭面色如常,只是将手背到背后。
  我转头看着郑庭,还有邵草死死捂着嘴的小草,我微微笑着:"可惜师父不在,不然,我给他老人家磕个头。"
  郑庭面上冷峻:"无此必要,师父与大师兄今日皆不在场,我代两位逐你出门,日后你所言所行皆与疯神帮没有关系!"
  我一拉僧袍跪下来:"弟子不孝,磕头退门!"这就磕了三个头。
  待我起身,就听见邵小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邵草拉着他给他擦眼泪,郑庭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我微微笑了,是呢,在疯神帮里面,郑庭你才是沉得住气的。 
  我现在被逐出师门了,不过我并没有受到甚麽不公正的待遇,老三时候儿怎麽样我不知道,但平心而论,"我"在的时候儿,他们对我还是…没话说的。
  是真的没话说,除了旺财咬我,你们几个间或X骚扰我之外,也没甚麽不好的。但是你们瞒了我太多的事情,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我虽然不是令狐冲,流氓程度也不太一样。但是我比他好,就是我师傅应该不是个伪君子,反正我也没见过他,就犯不上背后说人是非了。不过师祖林子潇,你个千刀万剐的老痞子!
  郑庭深深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他们怎麽想的。或者说,我不愿意去想他们究竟想甚麽。如果他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怎麽能毫无芥蒂的和老三相处这麽久…
  好嘛,你们都是演技派的,只有小老儿演技最差,那我就当偶像派好了,让你们吐啊吐的,吐久了也就习惯了。狠下心转过头去,我冲明秀三了拜,然后把僧袍脱了下来。明鉴过来接了,牢牢盯着我的眼睛。我只咧嘴一笑。夏鎏立即上前给我披上黑色披风。我拉拉遮住身上这就看着尚�道:"还等甚麽?走吧。"
  明秀冷冷道:"疯魔教要重开,少林绝不会坐视不理。"
  此言一出,寒风刺骨啊…
  拜托,现在是夏天的好吧?不要装冬天,打乱四时是很大罪过的!
  少林寺的僧人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看见夏鎏取出腰间的直刀奉上给尚�,而将先前尚�用的剑捏在手中。我笑了,你们两个啊…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儿,我看着明秀:"大师意欲何为?"
  明秀目光寒光必现:"少林岂会坐视魔教再度肆虐武林?"
  我摆摆手:"大师,我有说疯魔教要重开麽?"
  明秀一愣,尚�一皱眉,夏鎏看着我,郑庭等人也都看着我。
  这个时候儿,我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可能都会引发一场真正的斗殴。如果说先前的混战只是为了引开少林寺僧人的注意好把我拉过来,那麽现在,就是真正的对决了。
  我是不知道尚�和夏鎏他们武功究竟如何,郑庭他们不会武功,但是奇奇怪怪的懂得不少(说别人?小老儿你不也是?!),所以我要慎重…
  "大师啊,疯魔教早已在武林上销声匿迹,更何况,今日不过是找到他们的少主,不见得疯魔教一定会危害武林。"
  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转过头去,看见邓满环着手臂靠在院子门口。
  "大师兄?"郑庭微微一怔,赶快过去拉着他的手。
  不用误会了,在我看来,这个时候儿郑庭拉着他根本不是为了宣告甚麽狗屁的所有权,只不过是…怕他又丢了。
  尚�一眯眼睛:"疯神帮果然神出鬼没啊…"
  照我看,多半是这个路痴碰巧转到这儿了…
  邓满冲着明秀行个礼:"大师有礼。"
  明秀口呼佛号还礼。我冷笑,早就晓得你们两个是认识的了,上次抓了邓满,大概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投靠疯魔教吧…
  "大师,今日江湖上不曾有疯魔教,这里的,也不过是个被少林和疯神帮逐出武林的家伙,何必介怀?"
  好吧,邓满,你话虽不多,还算犀利,但是,你犯不着贬我吧…
  明秀一愣:"这是…"
  邓满转过头看着我:"老三…不,如今你是某处的少主,疯神帮与少林寺自然不能对你如何。但若是日后江湖上再有个疯魔教为非作歹,那疯神帮第一个铲除你!"
  尚�哈哈一笑:"就凭你?"
  明秀一眯眼,郑庭一笑拦在面前,回头看我笑得面如春花:"江湖,不是只讲武功的。"
  我也笑了:"是,多谢郑大侠教诲。江湖,也不是只有武功的。"
  我转过头去,看着尚�和夏鎏冷冷道:"我们走。"
  这一走,就是回不了头了。
  你们都这麽以为?
  我告诉你,小老儿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个随便的人,但小老儿随便起来不是人!
  你们这一群家伙敢耍我?
  江湖,哼哼,小老儿非把它搅成浆糊!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抽得手抖口吐白沫。。。擦个嘴先
第四十四章 狗屁身世
  
  夏天的风总是吹,夏天的花总是开,夏天的雨总是下,夏天的小老儿――
  总是病。
  刚从少林寺出来,小老儿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发起烧来…嗯,在这儿就叫偶感风寒,虚火上扬,五脏郁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不是要死了…
  反正又是怕热,又是怕冷,偏偏古代没空调…
  病归病,尚�和夏鎏他们倒是乖巧。我们虽是坐马车走,里面倒也垫得厚。不过睡久了总是难受,何况小老儿还发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尚�看在眼里,只管等我睡着了,悄悄把我抱在怀里。醉卧美人膝是件美事儿,但病卧帅哥膝,这简直有辱小老儿的名声啊…
  所以我坚定的,毫不犹豫的,在尚�抱着我的时候儿――装睡…
  一路下了江南,立在一所宅子前。
  我看着满园破败的样儿皱眉。
  "少主不必担心,属下这就叫人收拾干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尚�冲着夏鎏微微颔首,夏鎏这就点头,带了那三十个男女,纵身跃入了院内。
  我叹口气,摇摇头。
  尚�看着我:"少主不必介怀,这鸣凤楼,本就是疯魔教的后系。"
  你以为我们在哪儿?江南的鸣凤楼啊!
  小美人,要我知道以后会来这儿,那天怎麽都该把你带出来…
  尚�扶着我轻声道:"鸣凤楼,一直都是疯魔教的正统所在…"
  我一愣,随即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疯魔教一直在图谋东山再起?"
  尚�叹口气:"少主想必知道,疯魔教在一百余年前惨遭灭门,时教主莫问�被迫跳崖,只留下一个幼子…"
  我摆摆手:"然后就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这是老套路了,换一个吧。"
  尚�哭笑不得看着我:"可这是实情,属下不敢欺瞒少主。"
  "接着说接着说。"我扶额。
  "忠心教众多方寻找,才找到了教主血脉…"
  这麽忍辱偷生法,也够得好几代了…我摸着下巴:"之前一直韬光养晦,那怎麽到鸣凤楼小美人…嗯,就是那一代的时候儿,又弄出那麽大动静来?"
  "疯魔教历来以剑术独步武林,鸣凤楼楼主东方勖巳得了磐郢,便认定是天降祥瑞,可以一统江湖了…"
  我叹口气:"他太着急了…再加上逍遥神仙搅局,不然他的事儿多半成了…"我转头看了一眼尚�,"你是常四爷的后人,我可记得以前常四爷是替鸣凤楼卖命的…"
  "说得极是。不过常四爷也说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原先也不晓得这些恩怨…"尚�叹了口气。
  我斜眼打量他:"尚�啊,你叫我少主,还瞒着我麽?"
  "实不相瞒,江湖四奇一代是都不知晓这些事儿…但鸣凤楼销声匿迹不久,鸣凤楼的大小姐却…"
  小美人的姐姐?我皱眉…嗯,算命1里面我好像是写过他有个姐姐,不是嫁人了麽…
  尚�叹口气:"东方楼主曾告知大小姐这件事儿,但鸣凤楼被毁,大小姐也只能韬光养晦…直到,她诞下一子…"
  生孩子而已嘛,女人生我不雷啊…尚�,你干嘛这麽奇怪的看着我。
  尚�顿一顿才道:"可那日,大小姐遇袭…"
  我一皱眉随即摆手:"谁叫你们仇家那麽多?"
  尚�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时大小姐一家正在胡家堡做客,胡家堡遇袭击…时任堡主胡青也在这场劫难中身受重伤…"
  "被挑了?"我有些惊讶,"胡家堡的功夫,没那麽差吧?"
  黑皮猴儿,你倒是够神秘了…不过等等,这跟我有嘛关系…
  尚�幽幽道:"消息传来,武林一片哗然…逍遥神仙与常四爷,也即属下的师祖立即赶往胡家堡,在沙漠中…"
  "把孩子找回来了?"我耸耸肩,"这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好吧?就算林子潇能掐会算,婴儿在沙漠中几天几夜的还没死?"
  尚�轻轻一笑:"少主不信就算了。不过之后就传来圆风大师病危的消息…"
  "然后他们就一起上了少林?接着就出事儿了,原来如此啊…不过,你等会儿…"我摸着下巴,"你叫我少主,也就是说我是疯魔教教主的血脉?"尚�点头,我又道,"我是小美人…圆风大师的侄孙子?"
  尚�颔首。
  我满头黑线!
  林子潇,你是不是知道了甚麽,才把我叫来寻开心的…
  我把手紧紧捏着,尚�却单膝在我面前跪下,抬头看着我:"少主请安心,属下便是舍了这条命,也定会保少主安全。"说着他将直刀拿出来,双手奉上。
  我看着他的脑袋,很想…踹一脚!但是我忍住了,我接过他的刀来,拔出鞘,将刀横在他脖子上:"你是常四爷的徒子徒孙,他之前就出卖过主人一次,你说,我能信你麽?"
  尚�面上全是笑:"少主要属下死,何必亲自动手?只要少主一句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盯着我的眼睛…好吧,小老儿最近身体不好,暂时不和你干比赛这种严重消耗体力的事儿。我把刀放回鞘去,然后递给他:"你的命嘛,还是自个儿收好了,我没兴趣。"
  我现在有兴趣的是,难怪离开少林的时候儿,他们要这麽威胁我…原来我真的是魔教教主的继承人…我笑了。本来嘛,穿越,一定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魔教教主?很好,很有爱啊――
  眼前黑影一闪,夏鎏飞身下来跪在我面前:"少主,已经打扫干净了。"
  我抬眼一看,小乖乖诶,这麽快居然就把破旧的房子整顿一新?亲爱的小耗子啊,我这儿是武侠文,不是科幻啊…
  打个喷嚏,我的感冒又严重了…
  
  �的人生,就是在感冒中继续感冒,在�中继续�…
  我的屋子里生着火,我缩在床上,盖着锦被,身上披着块狐狸皮,把怀里的暖炉颤抖着递了出去:"换一个…"
  站在边儿上的夏鎏穿了件水蓝色的袍子,只管接过来皱眉:"少主这病,可不轻啊。"
  尚�伸手摸我的头:"嗯,热度是退下去些,可总不见好全了,这可叫人心里难受啊。"
  "要是少主有个甚麽三长两短的…我们可就真成了疯魔教的罪人!这可如何是好…"
  "这还不是怪你?好好儿的少主叫你伺候着,你就伺候成这个模样?这麽点子事儿都做不好,以后还怎麽跟着少主一统江湖?"
  "师兄,我自是有罪过的,还求师兄让我把少主伺候好了,再发落我吧!"
  …我说…两位英雄,能不能别这麽红楼腔啊?我这是武侠啊武侠!你们是魔教的左右护法好吧,不是大观园里的袭人晴雯!
  "嗯,怎麽又烫了…"夏鎏一摸我手,忍不住的皱眉。
  要是每天都叫我听这种语调,我不发烧才怪…
  "一直发热,这可不是好兆头。"
  "要不再换个大夫?"
  我挥挥手:"换甚麽换,就这个吧…"其实是这个大夫开的药里,甘草最多…
  尚�舒口气,抬手将一边儿桌上的药端过来:"正好儿,可以喝了。"
  我叹口气,拿了一气儿就喝下去。
  "少主,今儿早上青城派已经并入我教内了。"
  "嗯,干得好。"我喝完了擦擦嘴,"是心甘情愿的吧?没委屈人家吧?"
  "属下谨遵少主的吩咐,绝不用强的。"
  "是麽,那下一个,就选峨嵋吧。"我擦擦嘴,又钻回被子去了。
  "可是这群尼姑不是那麽好对付啊…"
  "那还不是老规矩?三局两胜。"我闭上眼睛。
  "少主,你真打算这麽一个一个的吞并门派?"
  "虽然慢点儿…但是效果好。"我淡淡道,"我才不会傻得弄个甚麽华山论剑的出来。"
  "少主,江湖上不少门派都归入了我教,真是可喜可贺。"
  我睁开眼睛:"尚�啊…我可是不晓得,你们怎麽就认定我是你们少主了?"
  "回少主,属下也是寻访了很久方敢确认。毕竟,属下等也绝想不到,少主会是疯神帮的人。"
  林子潇啊,小猴儿崽子的,你这叫干的啥事儿啊…
  我捂着额头呻吟。夏鎏替我按捏太阳穴,舒服多了。
  我想了想道:"先是吞并各大帮派,然后呢?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昏天黑地?这就是一般的魔教设定吧。"
  "可是少主,你为何严令教众不可扰民,更不可随意杀人?"尚�很不理解。
  我叹口气:"不是我怕事儿,只是时候儿未到啊…"现在亲信也才这麽点儿人,我还不想莫名其妙就死了。
  夏鎏紧紧搂着我的头:"少主不必害怕,纵然是现下少主不会武功,待得少主此番痊愈,属下等便――"
  "你要教我武功?"我瞪大眼睛,"算了吧,我可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经不起这折腾。而且甚麽内力的,那是要从小就修炼的,一点儿都不能取巧啊…"
  夏鎏深深望我一眼:"少主不必担心…属下这条命,便是为着这一天的。"
  我摇摇头:"你的意思是把你的内力给我?那可不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练武功还是得自个儿来。"我是真没兴趣念甚麽口诀的,再强身健体又有甚麽意思。不是我的,要来又有甚麽用?耸肩。
  夏鎏却一顿方低声道:"难道少主还在责怪先前属下欺瞒少主之事?"
  我自然是怪的,不过呢,换个角度想想,你这麽做也无可厚非。所以我很宽容的拍拍他肩膀:"说甚麽傻话,不是你的话,我早死了。"
  夏鎏面上一红,低头不接话。我专门打量了一下尚�的脸色,好,很好,都是不动声色的主儿啊。
  我靠着垫子慢慢道:"明天就去找峨嵋派那些老尼姑吧,顺道儿再――"
  外面却有个穿青衣的教众进来禀报:"峨嵋派掌门拜会少主。"
  我眨眨眼睛,嗯?老尼姑自己找上门来了?转头看看尚�两人一副不敢大意的谨慎样儿,我就笑了:"她们来了几个人啊?"
  "只有掌门了尘师太和三名弟子。"
  我挑挑眉头:"也就是说,不是来奇袭,就是来谈判的。"我伸个懒腰,"好吧,见见尼姑也好。"
  夏鎏轻声道:"可是,少主还在发热…"
  "没问题,越是生病,越是清醒。"我咳嗽一声,"请师太到偏厅用茶吧。"
  尚�深深看我一眼,伸手扶着我出门:"我护送少主,夏鎏师弟,你负责看着那几个弟子,有何异常情况――"
  "有何异常情况也要先问过我。"我看了尚�一眼,小子,这地方我才是老大的好吧?
  尚�与我目光相对,这就垂目道:"是,少主!"
  我这就笑了,伸手拍拍他的头,然后咳嗽两声:"走着――"
  我不是假装柔弱啊…只是我确实没有武功的好吧?有个保镖总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很抽风。。。其实好多了,没那麽抽了。。。
第四十五章 狗屁师太
  
  老实说,我一直挺喜欢峨嵋派的,郭襄多可爱啊…当然灭绝师太也算得上是机关算尽了…人才,都是人才!可惜就是个场院的碌碡――死心眼儿啊。按说你自个儿的武功也不错了,倚天剑也在手上了,干嘛老疑神疑鬼的…当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的道理我还是明白。
  明白不等于理解,理解不等于接受。
  我由着尚�扶着,慢慢走进了偏厅。
  一个…老女人站在我面前。
  请原谅,的确是个老女人啊…你看看她的眼袋,看看她的皱纹…好吧,是位阿姨…
  我到底看起来是年纪小的那一个,所以我先行礼了:"了尘师太有礼。"
  "不必客气。"她面上冷冷的。
  我看着她的脸,相书说天削者刑伤,头扁额削难言寿。这位师太…我咳嗽一声道:"师太身子不好,又远道而来,不若先去客房歇息吧。"
  了尘却把手一拦:"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说完贫尼自会离去。"
  我点头,我明白,好歹我这儿也是魔教啊,你待久了,也怕别人说闲话吧?
  了尘师太这就不再言语,只是定定望着我。我自然也望回去,反正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有人能传我两的绯闻不成?
  了尘师太不是个长命的主儿,不过眉毛生得好,眉清高长,这是身名远扬之兆啊。名人,名人啊…只是她的眼睛却不太妙,目头破缺家产枯竭。看来她出家前应该是小康之家…看她喝茶的架势,也是规矩周正…
  "看够了麽?"
  我一挑眉头笑了:"自然不够。"
  此言一出,了尘老尼面上薄怒,尚�自也皱紧眉头,大概是觉得我这话说得轻佻了。
  但是同志们,同学们,我没事儿干嘛调戏老尼姑?调戏老尼姑,还不如去调戏老和尚…说起来,明秀和明鉴不知道怎麽样儿了…他们是好好儿的待一块儿了,还是仍旧心存芥蒂呢…嗯,甚麽时候儿回一趟少林寺去瞅瞅…
  想远了,我回到现实,望着了尘师太道:"师太乃得道高僧,小老儿佩服得紧。如今得见师太宝相庄严,真是三生有幸。"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肯定在心里骂我油嘴滑舌。不过也没关系,好歹我是在夸奖你,你也不好马上跟我翻脸。因此我轻松的笑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师太前来所为何事?"
  了尘师太已经及时调整面部表情,此刻脸上淡淡的:"听闻明日贵教要上峨嵋?"
  "似乎是。"我呵呵笑。
  "据闻贵教此番上峨嵋,是要吞并我派?"了尘师太望着我,目光深邃。
  喂喂,师太啊,你好歹也是出家人,怎麽能对着我放电呢?再说了,就算我当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好歹现在这张脸也才二十多岁啊,你真的这麽前卫流行不介意姐弟恋?
  好吧,你不介意,我介意。
  所以我咳嗽一声:"师太多虑,不过是…加强交流合作,共建卫生城市,呃,卫生江湖,江湖。"
  "卫生江湖?"
  我耸耸肩:"江湖历来总有宵小之辈,或者就是武林败类,我们团结一心,共同抵制,建立一个最大范围内的武林安全体系,不是挺好麽?"
  "铲奸除恶事江湖人本分,为何一定要你们并入你们魔教门下?"了尘师太冷冷一笑,"这不是欺世盗名麽?"
  哦,了尘师太,你可真了不起,我这麽现代的话语你居然也听明白了。不过不好意思啊,听明白不代表你可以阻止我。
  我微微笑着:"师太,谁说是并入我教?不过是建立个联盟而已。"
  "是麽?那为何青城派今日挂起来你们疯魔教的旗子?"了尘瞪着我。
  我嘻嘻一笑:"虽然说青城山与峨眉山是两对门,不过没想到师太喜欢看看对面的道士在干吗,这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了尘师太气得面上一阵绯红,真难为她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这麽少女的表情:"好狂妄的口气!武林同道原该守望相助,贫尼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我看着她:"原来今儿师太来,一是替青城山出头,二是想拒绝我合并的提议。"
  了尘师太冷下面孔来:"是。"
  我摆摆手笑了:"师太啊,你可晓得为甚麽青城山要加入我们?一来,是他们明白了理解了我们疯魔教的伟大理想,对我们的目标产生了纯洁的向往和追求;二来麽,他们的地契都在我手上,如果不是我帮他们,只怕现在青城派的大大小小都要到您那儿借宿了。"
  "你说甚麽?"了尘师太一怔。
  我摆摆手,尚�自怀中拿出一叠地契与借据来,我示意他将这些交给师太,尚�有些犹豫,我笑道:"放心吧,师太是得道之人,怎会做出那猪狗不如之事?"
  了尘师太咳嗽一声,接过地契与借据一看,不由皱眉:"这倒是真的…只是,为何――"
  我摆摆手歪靠在椅子上:"师太啊,你既然天天都偷窥…啊不,是关注了隔壁邻居,那你总该知道不久前青城山上新开了家赌场吧…"
  了尘师太面色一变:"你是说,他们居然输了…连地契都输了?"
  我耸耸肩:"我只晓得那天儿我的左护法尚�同学正好儿路过,看见青城派的掌门实在哭得太伤心了,一时义气发作,就拿了教中的银子买了这地契。不过呢,青城派的掌门也是个汉子啊,不愿欠着我们人情,这就说当是跟我们借的银子。"
  "既然如此,又何必吞并别人教派?"了尘师太皱紧眉头。
  我看着她忍不住就想笑,这个老尼姑啊,看起来凶巴巴的,内心还真是单纯啊:"师太,借据在此,但请您仔细看看。"
  了尘师太定睛一看,我呵呵直笑:"借据上写的可是青城派,而不是某个教众之名。我是不想说甚麽讹诈之类的了,但是拿着这麽一份东西,就是告到少林寺明秀大师那儿去,请各位武林前辈定夺,只怕也是我没道理吧?"我细细打量着她神色,"我自然不是甚麽好人的了,可亏本儿的买卖,总不好做啊,谁把谁当冤大头都不好啊。"
  了尘师太面如死灰,缓了两口气才道:"既然如此,贫尼倒是冤枉好人了。"这就起身冲我行礼。
  我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师太是前辈高人,晚辈受不起,受不起啊…"
  了尘师太行了礼方正色道:"青城派之事,毕竟是他教中事务。贫尼也不过是看在近邻面上过问一声。"我听着默默的笑,这就对了嘛,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了尘师太深吸口气盯着我道:"可疯魔教为何又要我峨嵋派臣服?"
  我当然明白你的心理,眼看着江南已经被疯魔教收入囊中,而青城派也被我"笑纳"了,她自然生出 唇亡齿寒的心来。不过,不这麽搅合,江湖能成浆糊麽?魔教不吞并武林,还能叫魔教?你不如改名叫早安少男组好了。
  我耸耸肩:"先前我已经与师太说了啊,我们是为了公共的安全与未来啊――总不能等到真的出现甚麽坏痞子的时候儿才来商议对策。那可就是日渴了才打井――来不及啦!"
  了尘师太脸上的那个面色啊,啧啧,真是经典啊。分明就在说"你就是魔教危害武林,居然还可以如此冠冕堂皇,真是大言不惭"!
  我摆手咳嗽一声:"师太定是在想,我们疯魔教也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魔教,一个魔教敢说甚麽保卫和平的话,这不是老鼠吃猫,怪事儿麽?我们疯魔教不至于是老虎上街,人人害怕吧?当然,我知道,在我之前嘛。不也有个疯魔教?那可真是龙船上装大粪,臭名远扬啊。我也就不说啥了,但是呢,此一时彼一时啊,名字一样,不代表是同一个人,更不见得会做相同的事儿啊。"
  了尘师太看着我:"但是你们所行之事,有何不同?"
  我摇头一笑:"当然不是,以前是威逼的,而现在,是自愿的。"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自愿?"
  我笑呵呵的:"当然当然,师太可愿试试?"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便是贫尼说不愿,教主也会想出别的招数来威逼峨嵋吧!"
  我呵呵一笑:"师太愿意这麽想,我也无可奈何啊。"
  了尘师太深吸口气看着我:"好吧,你说!"
  我立起身来仰天一笑:"好说好说,既然师太有这个觉悟了,那麽…听说师太还带了三位高徒来,不如正好,三局两胜吧。"
  了尘师太一愣:"比甚麽?"
  我呵呵一笑:"师太,峨嵋不仅是武林大派,亦是佛法大宗,个个都是宅心仁厚,人人都是修身养性。既然如此,说甚麽刀枪棍棒的未免太过下作…"
  "那教主的意思是…"了尘师太一愣。
  我笑呵呵道:"我们比佛法吧。"
  "啊?"
  这一声自然不是我发出的,也不是了尘师太…而是刚刚推门进来的夏鎏――身后跟着的三个女尼姑。
  好吧,我知道我说了废话,尼姑还有男的麽?
  当然没有…
  但是我为甚麽要强调是女尼姑呢…因为第二性征如此明显,我很难把她们当成男人…你说真是奇怪啊,明明都是吃白菜豆腐,怎麽少林寺的和尚就是光头锃亮,而少女寺…啊不,峨嵋派的尼姑就是前凸后翘的…
  这个衣服做的好啊…莫非也是村口的牛师傅做的?
  夏鎏身后那三个尼姑看起来面色凝重,若不是看着门开了是自个儿师父在眼前,多半还是会紧张吧…
  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魔教总部啊…嘿嘿嘿嘿。
  咳咳,我不是在奸笑,小老儿只是感慨啊…
  了尘师太看着我:"教主想比甚麽?"
  我打个喷嚏揉揉鼻子:"师太,我们先比…放屁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老儿一直以为峨嵋派叫少女寺挺好的。。。
第四十六章 狗屁比赛
  流苏斜垂半分白,桃红已过淡青外。翡翠案头香鼎袅,微醺不胜美人怀。
  虽然是白天,谁规定的不能喝酒?虽然是个男人,谁规定不能叫另外两个男人服侍?
  我歪在榻上喝酒,看着夏鎏跪在地上给我倒酒。旁边的尚�,面色沉稳的给我温酒。他的手指淡定有力的端着酒壶,小心的拿出来倒入夏鎏捧着的杯子里。夏鎏以指腹捏着酒杯的边缘,试过酒温才送到我的手边。
  我只是歪着头看着他笑而已。
  夏鎏的脸慢慢变红了,然后他仰头将酒倒进自己的口中,俯身凑到我的嘴边送了进去。
  我搂着他的腰,手指头在他的下颚划过。能感觉到他腰背收紧了,分明是在紧张的,但是脸上看不出来。
  我擦擦嘴笑了:"夏鎏啊,你的功夫还不及格啊…"
  "那麽,由我伺候少主吧。"尚�弯下身来。
  我哈哈一笑:"是麽?你伺候我,那谁伺候我们的客人呢?"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脸色阴沉不定的两个人。
  陶峰,和陆云。
  很久不见,陶峰样子倒是没大变,只是眉峰间的皱纹似乎更深了。陆云紧咬着嘴唇,死死瞪着我们三个,但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没有扑过来。
  很有趣啊,陆云居然忍得住?
  我呵呵的笑,然后拍拍夏鎏的头坐起来正色道:"胡家堡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位英雄都来了鸣凤楼,可见真的是有要事啊。"
  陆云死死咬着嘴角,眼睛里蒙蒙的。陶峰咳嗽一声才道:"近日来鸣凤楼名声大震,怎麽说也该来替小神仙你庆贺一下。"
  "你是说我赢了峨嵋派麽?"我哈哈笑着摆手,"不过是,侥幸得胜罢了。"
  还记得麽,之前我不是和峨嵋派的了尘师太比放屁麽?
  啊啊啊,怎麽这麽恶心呢?居然比赛放屁?
  这就不知道了吧?你以为人为甚麽会放屁?
  咳咳,因为我们的肠子总是在不断地蠕动着,只要肠蠕动存在,就会有气体从□排出,就会放屁。 至于为甚麽消化道会有气体呢?这是因为人在吃食物时,由于消化道正常菌群的作用,产生了较多的气体。这些气体,随同肠蠕动向下运行,由□排出。排出时,由于□括约肌的作用,有时还产生响声。所以,放屁乃是肠道正常运行的一种表现。相反,如果不放屁,或放屁过多过臭,则为一种异常现象。
  小老儿cos一下医生而已,不用这麽惊讶吧?
  当然了,比赛放屁这种事情怎麽能登上大雅之堂呢,所以我才说我是胜之不武嘛。而且,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那几个尼姑怎麽也是女人吧?再厉害也放不出屁来的。
  所以我赢了。
  当然,我又没说是我自己上场去比赛,至于是谁…你自个儿猜吧,哈哈。
  陶峰淡淡道:"兵不血刃拿下峨嵋派,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老儿当然不是一般人,我好歹也是魔教少主吧。至于那些甚麽名门正派的,我历来没有好感,能作弄作弄他们也挺好的。
  陶峰看着我忍笑不觉嘴角一勾:"况且小神仙你还替峨嵋派取了个新名字不是麽?"
  我哦了一声:"不晓得陶大当家的以为,这个新名字如何?"
  还没等陶峰回答,陆云已经笑出声儿来:"改叫少女寺很好啊,我觉得很可爱呢!"
  嗯,你没有听错,我是把峨嵋派改叫少女寺了。虽然说里面并不全是少女吧,但是叫阿姨派也太吓人了。耸肩,怎麽,你不认为我很有创意麽?
  都说我是魔教了,怎麽能按常理出牌?
  陶峰咳嗽一声,按着陆云的头给我鞠躬:"楼主见谅。"
  我眯着眼睛笑,看着陆云不满的揉着头,然后转头对上我的目光,却又安静下来,只管撅着嘴斜眼瞅我。见我不搭理他,就又鼻中哼哼的,两只手紧紧捏着衣角,然后又转过头去瞪着伺候我的夏鎏。
  夏鎏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伸出手来搂住我的脖子,再喂我喝了一杯酒。这种美人伺候的好事儿并不多见,夏鎏并不像我以为那样儿会死死黏着我。相反,在确认我的身份来到鸣凤楼之后,他反而有些躲着我。小老儿并不是那种很喜欢没事儿就调戏良家妇男(他是魔教弟子,也不算良家吧…)的人,所以我乐得他躲着我。只是…如果有别人在,似乎小耗子同学会表现得有那麽点儿别扭…
  再加上今儿来的是陆云…
  简直就像两个小孩子在抢糖吃…
  P,小老儿才不是糖的好吧?难道我看起来很像糖麽?算了,这种问题不要来问我。说起糖,今天起床以后我还没有吃甜食…
  我转头拿起桌子上的酥饼咬了一口抓抓头:"不过今儿陶大当家的来找我,只怕不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
  我等着陶峰回答,却看见陆云偷眼瞅着我,那小模样委实可怜兮兮的。我捏着咬了一口的酥饼挺难受的,你面前不也放着一盘麽?干嘛非盯着我嘴里这一块呢,简直和我家楼下院子里的那只猫儿一样…忍不住冲他招招手,陆云顿时眼睛一亮,笑着就要扑进我怀里:"三哥哥――"
  还没等我抱住他,夏鎏已经飞身拦在我和他之间,左手扣住陆云张开的右臂。陆云也不示弱,闪身一避,左腿飞速踢向夏鎏的面门。夏鎏侧头一让,右手抓住陆云的脚踝顺势一推――
  "哇,三哥哥,他欺负我――"陆云借力转身滚入我怀里,牢牢搂着我的脖子就往我脖子上亲。
  我的眉头一停的挑:"小云同学…陆英雄…"
  "甚麽,三哥哥?"陆云亲昵的舔着我的耳朵,手顺势往我怀里摸。
  我准确的抓住他的手:"浪费食物,是很可耻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陆云眨眨眼睛,这才看见面前桌上的酥饼盘子不知道甚麽被踢到了地上。
  我那叫一个心疼啊…浪费食物,简直是天底下最可耻的行为了,特别是浪费甜食!天怒人怨啊!
  陶峰和尚�两个,不知道为甚麽同时偏头叹了口气。
  我揪着陆云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放到一边儿,转头看着夏鎏:"小耗子啊,虽然我知道保护我的安全是你的职责,可是,陆云不会在这时候儿暗杀我的好吧?"
  "那小神仙以为他甚麽时候儿会暗杀你?"
  居然是陶峰接的话。
  我看着他淡淡道:"我不以为他有杀我的理由。"
  "谁说我没有?!"陆云居然跳起来冲我吼,"三哥哥你居然悄悄离开了胡家堡,此一该杀!三哥哥你居然上了少林想当和尚不要我,此二该杀!三哥哥你居然理那些臭尼姑也不搭理我,此三该杀!"
  一阵沉默。 
  夏鎏面上又是好气又是好气,一脸无奈。尚�转过头去,肩膀不停的抽动。陶峰伸手捂着脸,叹了口气。我站起身来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深刻的理解和同情你,陶大当家的。虽然我不认为,小云同学会说出鸣凤楼图谋整个武林危害安危这种大道理来,但我本以为他至少能说出威胁到胡家堡的理由。"
  陆云跟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三哥哥,我晓得你不会的。"
  我拍拍他的胳膊:"你凭甚麽这麽认为呢?"
  陆云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虽然说晓得了三哥哥是魔教后人,但是,三哥哥就是三哥。"
  我叹口气:"若是反话也就不必说了。"
  陆云牢牢抱着我:"我今儿拉了大师兄来,就是想告诉你,漠北武林愿与胡家堡一起,追随三哥哥共图大事!"
  我哦了一声:"共图大事是麽…"我转头看着陶峰,"陶大当家啊,下次教小云同学说话,不必用这麽难的字眼儿,他不习惯的,我也不习惯。"
  陆云一听这话只管吐吐舌头,陶峰咳嗽一声:"那麽,小神仙以为如何?"
  我看着陶峰:"我是没兴趣跑到漠北去,虽然那里好东西不少…"石油、天然气甚麽的现在也开发不出来,就是开发出来了,我也没地方使的好吧…虽然说可以找找敦煌文献,但是鬼知道这个时光究竟有没有。所以算了吧,投资这种看不见的东西,亏本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我示意尚�给陶峰添茶,"陶大当家的也就不用担心了,我对你们漠北没兴趣,最多就是隔三差五的有心情了,去你那看看太阳下山。"
  陶峰眉头微微一挑:"当真?"
  我没兴趣在征服武林的道路上多个棘手的对手。
  陶峰看着我,我想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既然看出我对漠北没有兴趣,就算统一了中原也不会影响他甚麽,所以他应该放心了吧。
  果不其然,陶峰抿唇一笑:"小神仙果然是做大事儿的人啊…陶某佩服。"
  我摆摆手:"你也别佩服我,我有事儿想麻烦你呢,呵呵。"
  "那可真是荣幸啊…"陶峰呵呵一笑,"莫非小神仙想叫我胡家堡挑了少林?并非胡家堡示弱,只是目前情形而言,似乎还不是与少林正面为敌的时候儿啊。"
  我本来是想叫他当打少林的先锋的,不过陶峰这个滑溜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我转转眼珠子笑了:"瞧你说的这个话,可不是六月里戴手套,保守(手)了麽。少林算啥?不必胡家堡出手,我们自会搞定,不过另一事儿若能得胡家堡相助,那真是感激不尽啊。"
  陶峰眯眯眼睛:"小神仙请说。"
  只要不让你们打头阵,有好处谁不想分。
  所以我眯眯眼儿就笑了,招手道:"还不附耳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老实说,夏鎏和陆云,小老儿都很喜欢,哈哈哈~~~~~~~~~
第四十七章 狗屁仲夏
  
  那天之后陶峰就回胡家堡去了,这是陆云说的。
  那天之后陆云就跟在我身边了,这是夏鎏不爽的。
  那天之后夏鎏就黏在我周围了,这是尚�看见的。
  那天之后尚�开始恶搞我了,这是我说的。
  一肚子加减乘除,我这是心里有数。但是,尚�你公报私仇的也太过分了吧?那麽苦的药吃下去,就算感冒好了又有甚麽意思啊?
  不过倒是托福,因为感冒,我的烟戒了好久了…
  今天月亮好,我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一边儿拍蚊子一边儿抽烟呢。
  尚�在书房处理着重建疯魔教的文书,不在;夏鎏和陆云抢着替我烧洗澡水去了,也不在。我难得一个人逍遥自在一下,最好倒上好酒喝一口,点上烟…
  啧啧,这才是神仙的日子啊――
  好吧,我不是神仙,我是魔教教主…
  魔教该干嘛?不就是兴风作浪危害武林麽。我也做得差不多了吧…江南的门派大大小小的也都投诚了,手段当然是各式各样的。我是不喜欢武力征服,像甚麽耍赖啊钻空子啊,节省资源又安全环保,凭啥不用啊…当然,兴致来了替这些门派改改名字也挺好的。据说峨嵋派改叫少女寺之后是人气很旺啊,据说比山下的甚麽丽春院啊怡红院的还要热闹啊――
  嗯?我没说麽?我在峨嵋派附近开了家妓院啊。我觉得妓院后面有个庙挺合适的,那些性工作者也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嘛。白天诵经吃斋,晚上她们用肢体语言度化世人。佛祖还割肉喂鹰呢,她们不过是以身弘法罢了。
  不过要统一江湖,还是需要拿下少林武当啊…
  武当的牛鼻子我实在无爱,而且对三丰道长还是很崇敬的,所以这块硬骨头,我扔给胡家堡去啃了。不过除了武当,也有些别的事儿交代他做,现在就是等着消息。至于少林寺,反正恩怨也多了,就还是自个儿动手吧。
  明秀是个有本事的,就算是上回尚�把我从少林带走,他也没有一丝一毫不妥当的地方。当时走的急,我倒是忘了几个事儿。
  第一,小美人当年病重的消息打哪儿传出来的,江湖四奇再聚首却出了纰漏,林子潇尸体不知去向,大色猪和黑皮猴儿凶多吉少,我见到的小美人骸骨分明是他杀,少林寺在其中扮演个甚麽角色;
  第二,如果明知我是魔教后人,为甚麽少林寺不杀了我;
  第三,我已经给少林发了文书,他们没回复,是个甚麽打算。
  我吸口烟,其实我并不想当甚麽武林盟主,反正一切都挺无聊而且麻烦的。尚�说他找到了紫凝,但是我每次问的时候儿他都想法子岔开了,分明是不想叫我知道,若我问得急了,他反倒用我是小神仙,这点儿事儿还能不知道来搪塞我。林子潇难道真的回了现代去冒充我,这麽久不都见了…我倒是能不能回去啊…不过算了,真要我当极品的,我也做不来。
  留这儿就留这儿吧,只是留这儿,问题也一堆的不是麽?
  光是这些男人就够叫我头疼的了。
  陶峰自然看得出来我对他那一类型不感兴趣,所以主动离开。不过留下了陆云,我可不认为他这是竹林里栽柏树,想亲(青)上加亲(青)…多半是叫陆云盯着我吧。只是陆云留下明显把夏鎏惹急了。夏鎏这小耗子我也真不好说他…起初是他使劲儿跟着我吧,现在我都是他少主了,他反倒老实了,一脸正义凌然神圣不可侵犯的小样儿,动不动就说甚麽"少主身负重任不该XXX"之类的。
  拜托,我一没叫你陪我喝酒,二没叫你陪我桑拿,三没叫你为我提供特殊服务,干嘛把小老儿当色狼?好吧,你躲麽就躲吧,干嘛陆云来了你又不乐意了呢。就说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儿吧,陆云人孩子小成吧,手脚短点儿很正常啊,我帮他夹菜也没甚麽特别意思,你就当我是笼络一下胡家堡的二当家行不行?干嘛当时就假装手抖把酒倒在我裤子上,然后非拉着我离席马上就去换?然后还借着换裤子对我X骚扰?这不是叫尚�看笑话麽?嗯…关尚�嘛事儿?得了吧,他那甚麽"常四爷的后人,遇到林子潇家的只可受不可攻"的,多半也是他编出来的。还算最近疯神帮的那一家子不在,我算是轻松多了…
  苦笑一声,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啊月亮,你为甚麽那麽圆…
  好吧,夏天正是如火如荼的现在进行时,多好的仲夏时节啊――池塘里的荷花真的很香,在月光的掩映下显得更是超尘脱俗一般的美,但是我没兴趣背诵一遍《荷塘月色》了。不过莎士比亚啊,你个老匹夫看在小老儿勉强也是个伪文学青年…啊不,文学老年的份上,也给我一个仲夏夜之梦成不成?
  我抬腿搁着前面的石凳,将后背靠在栏杆上,慢慢闭上眼睛抽烟。
  如果还留在那边儿, 现在是甚麽时候儿了呢…高考是该考完了,估计又会安排监考…接着就是兵荒马乱的期末考,然后是暑假…文章的话,应该写哪一个了呢…还有好多漫画还没看,我看到哪一集了?真是的,有过这麽久麽,居然不记得了…不过记得有甚麽用呢,还不是望梅止渴一样的存在。这种画饼充饥的事情,可不像小老儿会干的啊…
  风将我指尖的烟吹熄了,懒得扔,夹在指间放在唇边儿,鼻子里闻得见淡淡的烟味儿。烧焦之后残留的气味,就像甚麽都不会留下一样。
  这种有点儿自暴自弃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听见有脚步过来了,但是懒得动弹,也不想说话,更不想理人。
  那个脚步声不轻不重的,我是没本事听出这个是男是女、武功是高是低来,反正如果是想害我我也不想抵挡,如果不想害我我也没法子逼他杀了我。
  走近了我,我听见那人口中嘀咕了一句甚麽。听不清楚,只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尚�就是夏鎏,再不然,就是陆云,我是不想玩猜猜猜的。又没有奖品,就算有奖品,多半不会是我想要的。
  因为我想要甚麽,我也不知道。
  他伸出手来,把我指间的烟头拿走了。然后,他的手指触摸到我的脸颊上。
  我是不是应该睁开眼睛呢?
  懒得动。
  看我没反应,多半是以为我睡着了吧。我听见他叹了口气,也好,就当我睡着了吧。如果是尚�,多半会一边儿皱眉头一边儿把我背回去…嗯,不对,会背我的,不是邓满,就是陶峰,尚�好像没有背过我…
  那人似乎并没有把我背走的意思,他只是继续摸我的脸。
  食指和中指从左边脸的中间滑过…他是右撇子…无名指贴着脸颊的边缘抚摸…是想看小老儿的脸有多大麽,真是对不起,小老儿就是二两排骨,不是包子脸,别跟弟弟似的就惦记着掐我脸…尾指是贴着脖子擦过的…有点儿痒痒的好吧…摸到下巴的地方,他的拇指和食指按在我嘴唇的两边停了下来。
  不需要这麽�的好吧?捏我的嘴想干嘛?我最多就是装睡而已,你不会以为我是昏死过去了吧?要测试,最标准的也该是捏我鼻子吧?
  好嘛,我的呼吸声虽然不大,但是穿这种滑溜溜的丝绸料子衣服,我胸膛的起伏总还是看得出来的说。再说了,今儿天上不是还有月亮麽。难道,英雄你是青光眼加白内障?或者是夜盲症?
  那双手离开了我的脸,开始抚摸我的额头,然后是眉毛,顺着我的鼻梁又回到了我的嘴唇。这一次,他似乎确定我是真的睡着了,所以稍微有了点儿力气。
  我说…英雄啊,这种情节是发生在少女漫画里面的好吧,你不要搞笑成麽?
  听着他的叹息声,我有那麽一丝悲哀…耽美大婶,甚麽时候儿这文变成吐糟文了呢…我有罪…
  就在我准备睁开眼睛将这文变回kuso文的时候儿,我的嘴唇被温柔的覆盖住了。
  一阵温热的淡雅的气息进了我的鼻中,带着一点儿试探的意味,我的嘴唇被分开了。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长长地睫毛…
  不是我恶心你…你凑近任何一个人到达鼻子贴着鼻子的时候儿,对方的睫毛都会挺长的。我有那麽一瞬间的恍惚,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可是看清楚,我就更惊讶了。
  如果是夏鎏或者陆云,我都觉着还好。
  没错儿,你又猜对了,是尚�。
  靠的那麽近…尚�的头发有那麽黑麽…他的脸有那麽白麽…他的手捧着我的脸,手心很干燥的…嘴唇很柔软,舌头…
  对啊,他的舌头怎麽进来了?!!
  好吧,我现在不是在装睡麽(甚麽时候儿变成这种情况的!)…所以抵抗似乎很奇怪吧…算了,就当是让他服务一下好了。本来他就是我的左护法,就当是,就当是…把我刷牙吧…
  不过刷牙也不用这麽认真吧…需不需要真的每一颗牙齿都洗到啊…舌头就不用了吧…喂喂喂,不要这麽得意的好吧,口水要流出来了…你轻点儿行不行啊,你不是想吃人吧?我快不能呼吸啦――
  "少主,此时闭上眼睛比较好。"
  我看着他离开了一点儿的脸:"尚�,我真没想到你主动来献身了。"
  尚�似乎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随即笑了:"少主可愿收下属下呢?"
  气氛这麽好…
  我转过头去看着月亮。
  气氛真的很好…
  我闻见荷花的确很香。
  可是,哪里有强迫推销这嘛事儿啊?!!!你的手摸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吃掉呢,还是被吃掉,这真是个问题啊。。。
第四十八章 狗屁动心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小老儿的桃花一片片。
  有道是批命者不批本身命,小老儿是没给自个儿看过相的,所以究竟是不是甚麽命犯桃花的我不晓得,不过看样子,小时候儿许愿要当陶渊明的梦想,是极有可能在古代实现的…
  为啥?
  采菊后花园,悠然见少林…好吧,扯远了,回来回来。
  甚麽后宫的狗屁理论,以前小老儿也不信哪,可是现在看着尚�这麽一票人,我信了。好歹咱算是扛着鸟枪上疆场,抵挡过一阵了。
  就今儿晚上这事儿来说,我说我啥也没做就回房了,你相信麽?
  我肯尚�不也会肯的。
  其实也没做啥,就是亲亲小嘴儿拉拉小手摸摸小脸儿。我不是很确定尚�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人下了决心要勾搭我,总是有目的的。相比之下,我觉得小草两兄弟还有陆云,就比较单纯了。
  至少我能明白他们想干嘛…
  其实说明白也不准确...毕竟人心隔肚皮啊…
  "少主…"
  我看着伏在我胸前的尚�,他两只眼睛黑亮亮的直勾勾的望着我,伸手摸着我的脸。我摸摸他的头发:"尚�,我是不明白我究竟哪儿好的,不过我并不希望你要为了满足甚麽狗屁师门规矩才勉强自个儿,更不希望因为我是你的甚麽狗屁少主,你才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来勾搭我。"
  尚�似乎愣了一下,才缓缓道:"少主多虑了。"
  我摸着他的头发:"我倒希望是呢。"
  尚�垂下眼睛环着我的腰:"少主,有的事儿还是别问太清楚的好。"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我自然晓得,不过很多事儿不问清楚了,心里总是不舒服,更何况,我还不想笨得给人当枪使。"
  尚�一皱眉:"少主,你怕属下利用你?"
  我呵呵一笑:"利用甚麽的,也要看有没有利用与被利用的价值。"
  尚�解开我的衣服,脸颊蹭着我的胸口:"属下嫉妒了。"
  天雷地�!
  这话,陆云说,我信;小草说,我信;夏鎏说,我也信…尚�说,我实在很难相信。
  尚�轻声道:"属下当真爱慕少主,绝非甚麽利用与否,但少主多半是不信的吧…"
  我叹口气:"尚�,很多事儿我被瞒着,很难让我相信的好吧?"
  尚�低声:"那…少主想知道甚麽?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捏着他的耳垂:"凭你们的本事,要从少林寺把我光明正大的带出来可能性是不是小了点儿?为甚麽少林寺要放水?"
  "因为属下晓得少主一定看透了明鉴的身份,到时候儿定会放了他。"尚�淡淡道,"所以与明秀――"
  "――达成了秘密协定。"我微微点头,"你实践你的诺言了没有?"
  "属下当日所言所行,少主已经看到。"
  "你真的是大色猪…嗯,常四爷的后人?"
  "此事没有欺瞒少主的必要。"
  "那你为何又是疯魔教的后人?"
  "这个,属下也不知。若说是天命所在,少主会信麽?"
  我看着尚�的额头,伸手摸了一下:"小美人…圆风大师究竟是怎麽去的?"
  "年纪到了。"
  "他头上有伤。"
  "这个属下也不知,但,据明秀所言,圆风大师确是寿终正寝。"
  我摸着下巴,尚�却笑了:"少主,此情此景,您就想着这些麽?"
  我由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少年啊,你在诱惑我做不道德的事儿。"
  尚�噗哧一声笑了:"那,少主可被我诱惑?"
  我看着他的脸,黑黑的眼睛白白的脸:"我应该没有甚麽利用价值了吧?有我在,疯魔教的复兴只是有了个名号。我可相信,就算没有我,疯魔教重建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有少主在,这事儿提前了,而且…"尚�亲着我的脖子,"少主比属下想的还要好。"
  "哦?"
  "少主淡定,于疯魔教而言,要的就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
  我摸着他的后脑勺:"尚�,紫凝在哪里?"
  "这个要问少主。"
  "你不说自个儿找到了麽?"
  "如果真找到了,何必这般辛苦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去挑――"尚�抬起头来,"少主英明。"
  "我不英明,我只是不太愚蠢而已。"我捏着他的下巴,"不过,我不保证一定找得到,也不保证找到了要给你。"
  "那本就是主子的东西,属下绝无染指这一非分之想。"尚�说完这话,凑上来亲我。
  我摸着他的背:"那你花那麽大力气勾搭我干嘛?"
  "少主可被属下勾搭了?"
  我撑起身子来杵着头:"还差一点儿。"
  尚�轻轻一笑,利索的从我身上起来立在我面前,然后开始脱衣服。
  嗯,你没看错,他是在脱衣服。
  我不是第一次看他脱衣服了…但是,似乎这一次,很不一样。
  尚�的动作很慢,很舒缓…
  这小子难道还对着镜子练习过?怎麽解开衣带,怎麽拉下来,甚麽时候儿看我一眼,甚麽时候儿笑一下,都很精确。
  老实说,现场看脱衣秀这种经历还是很难得的,但是我在考虑需不需要闭上眼睛。
  小老儿还不想长针眼,也不想把目前看似明白实则混乱的情况弄得更复杂了…
  没等我想好,尚�已经脱完了。
  他就这麽看着我笑:"少主,当真不需要属下服侍您?"
  这麽顶级的服侍…
  我想,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儿一个人说的话吧…
  我没有回答,尚�慢慢走过来伏在我身上,解开我的衣服把一个吻印在我胸前…
  我抬头看着天:"尚�,如果你是想叫我信任你,那你可以起来了。我并没有不信任你…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信任你,也不代表我就会怀疑你;就算我怀疑你,也不代表我不会用你。"
  尚�抚摸着我的小腹:"少主是明白人,属下也不糊涂。但是少主想听属下说甚麽呢?方才属下就说过了,属下嫉妒。"
  我眨眨眼睛:"嫉妒甚麽?嫉妒我和夏鎏?那你究竟是嫉妒我呢,还是嫉妒他?"
  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都嫉妒。"
  我抓住他的手:"尚�,你要甚麽不如说出来看看,也许我能帮你。"
  尚�看着我,很久之后才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啥了你这倒霉孩子…
  "不管少主找到要找的东西与否,属下都会誓死追随。"说着他利索的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不知怎麽就想到前两年那个恶搞的视频,"她的工作就是每天穿衣服脱衣服"…恶寒一个。
  尚�伸手抚摸我的脸:"少主还请原谅属下方才心急了。"
  我曲起腿来摸着自个儿的脸:"着急甚麽呢,夏鎏在啊,我并没有打算瞒着你,他可是很喜欢你的。我要是没想错――"
  "少主,人是会变的。"尚�满目深意的看着我,慢慢跪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我,就像…等待临幸的某个妃子…
  K!太TM恶俗了! 
  变甚麽?你想说夏鎏原来喜欢你,现在变了喜欢我?还是说你原来不喜欢我,现在变了也喜欢我?这不扯的么…
  "更何况,很多时候儿怎麽变的谁也不晓得,可变了就是变了,有甚麽好怕的呢?"尚�光溜溜的也不怕冷的样子,只管伸手搂住我,"少主也别想太久了,难道,少主不想要属下?"
  "你等等。"我摆摆手,还有事儿要问你呢,着嘛急。
  尚�却没有看我,只是低头哑着嗓子道:"少主请体谅属下,有些事儿…还得解决一下。"
  我愣了一下,尚�道:"毕竟是对着少主…属下很难保证接着…再说,上次也是这般,少主…竟然真的跑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突然有点儿不忍心了,所以拉他起身坐到我旁边儿,从侧边搂住他的腰,往下几寸只一摸…果然啊…
  尚�的背微微一抽:"少主…"
  我耸耸肩淡淡道:"怎麽说也是因我而'起',让我帮你解决了吧。"
  尚�一愣:"这…"
  "别废话。"我把手伸了进去。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还是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有这麽丰富的表情的,更难想象会有这样丰富的声音。
  耸耸肩,我其实没做甚麽,只不过帮他发泄了一下而已。在我看来,尚�这种人是不会当真如他所说喜欢或是嫉妒的。但是他要这麽说,我配合他一下好了。毕竟他是我名义上的属下,很多事儿我说不定还要用到他。
  尚�的身体很温暖,修长柔韧的,起初还勉强自个儿站着,后来就整个靠在我怀里。一只手紧紧向后抓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死死揪着我的那只手。从这种反应上看,我实在很难想象他以前真的没有解决过…如果这种喘息,这种颤抖,这种声音是演技的话…他就太可怕了。
  这和动心甚麽的也没关系。
  至少我是这麽想的。
  对于一个先利用过我,并且还继续打算利用我的人,是很难产生甚麽好感的。而且,我也不相信他说的那一套,每个人都是有利益关系的。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现在,也不过是各怀心思的暂时同盟者,知道了我其实不是老三之后,你还会当我是少主?我要是找不到紫凝,你还会把我当少主?
  我才不信。
  既然是这样儿一个松散的同盟关系,那我现在又是在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看着手上粘糊糊的东西,我笑了一下。尚�喘着粗气依偎在我怀里:"少主…属下,誓死追随!"
  "啊。"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英雄,这句话你说了两遍了,有没有考虑换一句?
  因为,小老儿确实不知道该回答甚麽了。
  "属下原先还担心少主,不过从方才来看,少主果是技艺超群,属下很爽…"
  "嘛?"
  尚�伸手搂着我躺在我怀里:"属下更嫉妒了!"
  "…滚!"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儿其实很抽风,写完一看,一点儿不抽风。。。
第四十九章 狗屁后援
  昨儿晚上之后,尚�…似乎就更有点儿古怪了。
  原来我起床的时候儿,基本上是尚�叫我的。可今儿早上是夏鎏来叫的,他就跟边儿上立着递个毛巾啊衣服的,生怕碰到我,连眼角都不敢看我。站在离我最远的角落,伺候我和陆云吃早饭。
  "…三哥哥…"
  "嗯?"我回过神来,看见陆云大大的眼睛贴在距离我脸极近的地方。
  下意识一推他脸身体往后一跳:"干嘛!"
  陆云委屈的揉着脸:"看三哥哥你心不在焉的,难道在想别人?"
  我深吸口气:"我想你呢。"
  "哇,真的啊――"陆云立即跳进我怀里蹭来蹭去,"三哥哥你最好了,我们果然心意相通,我也在想你啊――"
  啵――
  …我居然没有反感,也没有推开他?真是怪事…人类的适应性,果然是很强很有爱…
  我摸摸脸,尚�站在一边儿没动静。陆云搂着我的脖子突然道:"三哥哥,尚�是你的手下吧?"
  我喝口粥:"算是吧。"
  "可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看主子。"
  "嗯,那是看甚麽?"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看肥肉!"
  噗――
  我华丽丽的,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喷了。
  尚�还是很稳的,站在一边,夏鎏却已经捂着嘴嘿嘿的在笑了。
  陆云舔舔我的嘴角:"三哥哥,你没做甚麽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我汗:"嘛意思?"
  "你没有和他勾三搭四的红杏出墙吧?"
  我巨汗:"这叫甚麽话?"
  陆云一脸委屈:"我知道啊三哥哥,你不喜欢可爱类型的嘛…难道你真的喜欢成熟的?性感的?可是,可是人家还小啊――"
  我庐山瀑布汗!两年一个代沟,我和陆云同学真的没有甚麽共同语言了…
  "但是三哥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陆云拍着胸脯,"我会长大的,我也会很性感的!"说着就站起来,"你教我好不好?"
  "教你嘛?"我自个儿擦擦嘴,不吃了我,这都嘛对话啊,�你个�啊!
  陆云虔诚的拉起我的手来:"教我怎麽才能变得性感啊!"
  我手一抖,赶快抽回来:"干嘛跟我学,再说了,变得性感以后又想干嘛?"
  陆云十分认真道:"因为三哥哥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人!"
  我差点儿没摔倒地上去:"哈?"
  "三哥哥是出了名的阅美无数,是他们所有男人的眼中钉。你优雅的体态散发出诱人的魅力,让所有的少男少女都难以抗拒。你这双叫人心碎的眼睛,不管多麽冷傲的人,都会被你温柔的眼神所融化,你是众所公认的江湖情圣,三教九流的灵魂,谁都认识的――小神仙啊!"陆云深情的拉着我的手,斜向上成四十五度角看着我的脸。
  我无言的摸摸他的头,这孩子不容易,能够黑白颠倒讲出这麽一长串台词来还不反胃…
  "其实我晓得,三哥哥,疯神帮只不过是你的表面工作,你真正的身份是疯魔教的少主。"陆云感慨万千的握着我的手,"甚至少主也只是个掩饰,你真实的身份是万人迷的好吧?!"
  万人迷?客气了,我就是个猥琐无趣的老头子好吧?!
  "――你以为用疯魔教的名号就能把自己成功的伪装起来,别人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甚麽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二两排骨的身材,毫不懂武功但是逃跑敏捷的身法,和刚才那碗喷出来黏在嘴角的粥,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言而有信,无论怎样你说话要算话吧?答应要娶我的就可以反悔麽?"
  陆云同学,我是无法得知你怎麽会说这个台词,但是,我甚麽时候儿答应过要娶你啊?!!!
  陆云哀怨的看着我,期身而上拉着我的衣领:"从前陪人家看月亮时,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叫人家陆云同学!"
  我�,小甜甜…老三,你真不是盖的…这麽恶心的台词说出口,你有没有吐啊?
  "可是,自从你遇见这两个怪人,三哥哥你就变了!"陆云揪着我的衣领,哇的一声哭了,"你为甚麽要变啊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
  耽美大婶,你和琼阿姨真的不是亲戚麽?我很怀疑…但是陆云同学,凭你的智慧,我很难跟你解释。
  陆云把脸贴在我胸口蹭着眼泪鼻涕:"三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小云了?"
  我那个头疼啊,现在,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陆云…"
  "哼!"
  "小甜甜…"我吐一个先…
  "啊?现在知道叫我了?我不理你!"
  …我今天是不是运气真的很差?
  "陆云啊,我说,我真的跟你求婚了?"
  "那当然,在月亮底下,你看着我,跟我说的!"
  …我终于明白为甚麽很久以前陆云你要跟我说"都是月亮惹的祸"了…
  陆云吸吸鼻子,用力的揪着我的衣服吹一吹才道:"可是三哥哥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而且,我师兄也明白跟你争没有意义,所以才送我来的。可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哇――"
  又哭了…喂,那谁,会修水龙头麽?甚麽,你不会?哦,给我个扳手,我自个儿修成不?!
  "陆云啊…"
  "叫我小云!"
  "好吧,小云,那,东西在哪儿?"
  陆云看着我:"不给你!"
  …
  "三哥哥,你去哪儿?"
  我提着衣领:"换衣服。"
  夏鎏掩着嘴跟了过来:"我伺候少主。"
  陆云拉着我的衣角:"我也要换!"
  我说陆云同学,你的眼泪鼻涕都在我身上的好吧?!
  "可是少主很爱干净,还是洗一洗的比较好吧?"
  "我来洗!"陆云跳起来,挑衅的看着夏鎏。
  "是,胡家堡的二当家都开了口,怎能好意思不让你洗?"尚�也不知道甚麽时候儿过来的,一把脱下我的外衣扔给陆云,"那就麻烦你了――"
  陆云眨着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尚�已经抱着我出门去了:"师弟,烧水――"
  我说…陆云洗衣服,夏鎏烧水,那你扛着我想干嘛?
  尚�快步走:"送少主沐浴!"
  我说…尚�同学,现在才是早上,你就忍不住兽性大发了?
  
  最后还是我据理力争,以死相争,才换来了宝贵的自己洗澡换衣服的权利。
  我泡在木桶里,头上顶着毛巾,悠闲的吐出口气来:"呼――"
  洗澡时间,是小老儿最享受的时候儿,怎麽能被打扰呢?虽然现在没有收音机,没有书,但是,小老儿还有烟!
  看着放在一边儿的我的包,算了,反正屋子里也只有我一个人,走过去拿一下就好。以前在家的时候儿,还不是一样儿一个人的在屋子里晃悠。
  我出了浴桶,慢慢走过去,伸手拿出烟盒来,小心的数了数里面…K,怎麽只剩下这几根了?我明明没有…对了,前几天郁闷,好像抽得多了点儿…
  我懊恼啊,我沮丧啊,我惆怅啊――
  但是,还是点上一支吧…反正没了就没了吧…早晚都会没有的…我到底怎麽才能回去啊…林子潇你个死猴子,我要杀了你!
  "那个…"
  谁?我转过身来,却看见一个人立在面前,他的眼睛正盯着我的眼睛。
  "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呀――"
  邓满捂着耳朵皱紧眉头:"不要叫!"
  我退后一步扶着浴桶的边缘:"你怎麽在这里?大师兄――"
  邓满很是无辜:"刚才是和二师兄他们一起来,不知怎麽转个身,他们就不见了。"
  我擦擦额头的汗,这真是个世界级别的华丽转身啊…
  不过他们这一群疯子来鸣凤楼做甚麽?
  "有些事儿要和你说。"邓满看我一眼,"三师弟,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吸口烟:"我再泡一会儿。"说完爬回浴桶,"大师兄,真难得你还叫我一声三师弟。"
  邓满似乎并不在乎:"你从小就喜欢玩儿,谁也不会当真。"
  我歪着头看他一眼:"二师兄没有生气?"
  "就算生气,也是怪你不事先与他商量。"
  我叹口气:"很多事儿发展出乎意料之外。"
  邓满点头,我也就不好说甚麽,泡了一阵起身穿衣服。邓满在我背后道:"胡家堡前日来信,说是找到胡青堡主的遗信,不知你晓得没有?"
  难道陆云说的是这个?我穿好衣服,过来拉着他的手:"我们出去吧。"
  邓满由我拉着他:"三师弟,做人最要紧是开开心心的,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这种事情,都是说得容易。"
  邓满看我一眼:"三师弟,我们都是你后援。"
  我心里一暖,这就笑了:"这话从大师兄口里说出来,当真稀罕。"
  "有甚麽关系,一声大师兄,就是刀山火海,也只有闯了。"邓满淡淡的,"你打算甚麽时候儿对少林下手?"
  我也不想瞒他:"快了,不过有些事儿还不清楚,所以暂不行动。"
  陆云坐在客厅瞪着眼睛,郑庭笑呵呵喝着茶,邵草邵小草挤眉弄眼,夏鎏面色不变,尚�若有所思。
  我进来,咳嗽一声,郑庭看着我一笑:"小神仙,别来无恙。"
  "三师兄――"邵小草率先跳起来抱住我,"有没有想我?"
  陆云冲过来推开他:"三哥哥是我的!"
  我眼前一晃,原来是夏鎏把我拉开:"少主请仔细。"
  尚�咳嗽一声拦着众人饿虎扑食一般的眼光:"我家少主到了,各位有话便请说吧。"
  陆云自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傲然瞟了一眼邵小草他们:"三哥哥,给!"
  邵小草也不示弱,照样儿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三师兄,给!"
  我一看,都是没有题头没有落款儿的。我叹口气,收进袖子里:"那好吧,几位来,究竟是干嘛?"
  郑庭看我一眼:"同上少林。"
  我点他:"后援团?"
  陆云过来亲亲我的脸:"三哥哥去哪儿,小云就去哪儿!我们死都不分开!"
  邵小草过了贴着我的脸:"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尚�把我拉过来:"我家少主的安危,自有属下负责,几位英雄相助,鸣凤楼感激不尽!"
  "还叫鸣凤楼?"郑庭似笑非笑看我一眼。
  我也笑了:"哦,那叫甚麽,小神仙团?"还是山团子组合有爱些…
  "疯魔教的名声,也该换一换了。"郑庭瞅我一眼。
  我耸耸肩:"大师兄啊,二师兄看来对你是充满了深情厚谊,后天我们启程上少林,你就和他一辆马车吧。"
  "少主…"
  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尚�:"没事儿,早来迟来都要来。"
  夏鎏看了我们一眼,也就没说话。
  好吧,少林,我小老儿又来了!
  不过,来之前,我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准备,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介绍山团子组合!
碧山仔,是山团子组合的山!
弟弟仔,是山团子组合的团!
小老儿,是山团子组合的子!
小宴儿,是山团子组合的组!
清水仔,是山团子组合的合!
这个组合是干嘛的呢?...小老儿也不知道,一直抽风的吧...
因为抽风,所以小老儿开新坑,大人们得空去瞅瞅
第五十章 狗屁准备
  
  这次上少林可不是去观光,更不是去勾搭小和尚!我是去把少林寺灭掉的!所以,一定要有万全的准备!
  首先,其他门派的加入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鸣凤楼。或者叫疯魔教,绝对是这个夏天最灼热最耀眼的新贵!嗯…门派其实不新了,但是老瓶装新酒。在认真学习进行保持先进性的学习后,疯魔教以及同盟军们上上下下都明白了开拓创新的重大意义,都知道在新时期要焕发生机和活力的重要性!这是思想这一重要武器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其次,江湖上见风使舵的家伙的是很多很多的。不要说你不知道,不要说生活中缺少美,只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嗯…小老儿的意思是,不是没有骑墙派。只是缺少发现骑墙派的眼睛!老大只有一个,谁不想当?疯魔教没说要当老大,只是要维护江湖的和平与稳定而已!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伟大的目标才走到一起的!我们英俊的人民敬仰的周总理不是早在万隆会议上,就提出了"求同存异"原则麽?我们各个门派的武功招数不同,内功修行不同,建立者不同,门规不同,具体的历史细节不同,这是客观存在,我们要承认。但是,我们的过去都曾经经历过创立时期的拮据,都经历过发展过程中的艰难曲折,都充满对壮大的热切盼望,都怀抱着还给后代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纯净的江湖!所以,我们完全能够合作嘛!我们完全能够建立起统一战线来!
  第三,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是由这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决定的,综合国力是由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而经济发展水平又是由生产力水平表现出来的!你想到了麽?马克思说,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可我们的小平同志不是说了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同理可知,一个帮派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由科学技术水平决定的!我们疯魔教是甚麽?你以为是邪教麽?NONONO,武功是基础,尚�和夏鎏在,不要忘记了,常四爷当年可是因为武功最强才被排入江湖四奇的!现在,小老儿是教主啊!小老儿是疯神帮的出身,研究的是五行八卦易经堪舆等等诸法,在古代,这就是最高科技领域啊…
  同志们,同学们,朋友们,看官们!还想甚麽呢?加入疯魔教吧!在抽风大旗的指引下,向着光明而灿烂的脑残主义社会前进吧――
  我说光怎麽这麽强,原来是午后的阳光晒在小老儿的脸上…
  甚麽嘛…原来是午睡做梦,我就说小老儿怎麽会西装笔挺的站在台上做马丁路德金的讲演状,对着江湖高呼I have a dream―― 
  旁边吵吵嚷嚷的几个小家伙,原来在玩儿成语接龙…没出息,小老儿下次教你们斗地主…
  "一,一叶障目!"
  "目光短浅!"
  "浅尝辄止!"
  "止,止,指鹿为马…"
  "马不停蹄!"
  "…蹄…啼笑皆非!"
  "好,蜚短流长!"
  "长长久久!"
  "真会取巧…"
  "不要打岔,该你说了。"我眯起眼睛看着邵小草,"久啊,久啊――"
  "你行不行啊,这就接不上了?"陆云洋洋得意的看着他,凑到我眼前往我嘴里塞颗捏颗梅子,"三哥哥你醒了――"
  邵小草求助似的看着我,邵草贴着他的耳朵正要说话,夏鎏已经笑呵呵道:"可不能偏私帮忙啊。"
  "他是我哥,怎麽不能帮忙了,我们跟一个人似的。"邵小草直哼哼。
  我正打算笑他们,尚�已经推门进来:"少主,你该练功了。"
  "这麽快?"我嘴角抽搐。
  "是的,少主午饭后已睡了一个时辰。早上默写疯魔教的门规少主就没有写出来,晚上还要再抄一百遍。"尚�恭恭敬敬的托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外领,"而现在,您该练功了。少主,请吧。"
  我被他拖着往外走,抬头看见天上的白云飘啊飘…我说尚�啊,你这是在技巧性的报复我麽…
  "少主,马步是扎稳,不要晃…"尚�面无表情看着我,一挥手一颗小石头打在我小腿上,"此处不可用劲儿过大,免得过于死板,行动不灵活…"
  "哦…"我懒精无神应了一声。
  啪的一声又一颗小石子打在我膝盖上,尚�仍旧面无表情看着我:"少主,此处不宜紧绷,不然您最多扎一个时辰,明日就起不了床了。"
  "…那就不起了。"
  "少主,不可任性。"
  我斜眼瞅他,如果小老儿要任性,现在就会斜着眼睛笑着对你说"英雄,来嘛",此乃漩涡鸣人的必杀技――色诱术!
  不过我没兴趣看尚�喷出鼻血倒地不起,更何况,鸣人那个总受…算了,别提了,现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黑白不分是非颠倒的,看起来是总受的很有可能是总攻,是总攻的也就有可能是总受!
  你不信?那我举个例子,你听了千万别吐血倒下。
  那个戴着眼镜假装运筹帷幄皆在手中的网球王子手冢大人,基本上一出场就是攻的气场。不管他是甚麽型号的攻,不管在甚麽同人作品里,他都是攻的形象好吧?绝对总攻的架势,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攻,一个伟大的攻,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攻!
  但是!一个同人女朋友曾经坚定的对我说,他是受,绝对是受!
  小老儿虽然不信,相信可能更多的腐女们也不会赞成的!我们华丽丽的手冢大人怎麽可能会受?!他分明就是最强的存在,在某个可爱诱受和某个腹黑受的映衬下,他攻的气息简直就从眼镜片后的冷静目光中呼之欲出!谁敢想象他会受?
  然后,小老儿却发现了他作为受的证据…你们可以想象小老儿当时的心情麽?能麽?!这个消息的震撼性等同于棒子国历史教科书上画的世界地图!然而,棒子国吹牛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那种全民YY的精神还是很值得人惊叹的…一个国家都可以被扭曲到这种地步,不能不说是他们的宣传攻势做得好…但这不同于小老儿发现的手冢大人是受的存在证据。
  证据是甚麽?
  你们难道忘记了麽?…谁,能告诉我…手冢大人的绝技是甚麽?
  把名字大声的坚定的说出来吧――
  对,零式剥球!
  零式!
  好了,不用小老儿解释吧…看不懂的拖出去活埋五分钟…
  好吧,小老儿扯远了,我只是在想怎麽才能摆脱尚�,我不想练甚麽武功好吧?我都这把年纪了,再练能练出个啥来?一是记忆力不行二是本身不愿三是根本就不想…最重要的是,我练这玩意儿来干嘛使啊?总不能还到天桥上耍宝卖艺胸口碎大石吧?
  尚�看着我坐在地上,叹口气过来弯腰:"少主,你不会武功,总不是好事儿。疯魔教可是武艺超群震慑武林啊…"
  我招招手,尚�过来一步。我再招招手,他又过来一步。我就一直招,直到他行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尚�啊…你说,你和我是嘛关系啊?"
  尚�闻言一怔,随即面色酡红,低头不敢言语。
  P,你小子肯定满脑子限制级画面,小老儿都,都懒得说你了!
  不过现在不是打击你的时候儿,所以我压下心中怒火捏着他的肩膀道:"尚�啊,我不管你是常四爷的后人也好,是疯魔教的左护法也好――"
  "属下就是少主的奴才,只要少主一句话,属下就是粉身碎骨也不在乎!"
  "好,很好,非常好!"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是我的属下,那小老儿――"
  "可是少主不会功夫,总是危险。"
  我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尚�,你会离开我的身边麽?"
  尚�一愣,绝想不到我这个时候儿为甚麽说这麽感性的话。
  我拉起他的手来举在胸前:"还是说,左护法已经觉得我毫无保护的价值了,反正疯魔教已经建立了,我这个傀儡也就可以不管了?"
  "不,属下…"
  我继续拉着他的手,一甩头发扭头四十五度斜望天空:"想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只找到我这麽一个穿越的好吧?王涵那个臭猴子还找到刘氓不是?),好日子没过几天(这是明显的事实!),好人没遇上几个(这是毋庸置疑的!怪胎倒是遇上一群…),好容易安定了几天,现在,难道就因为这种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武功,我要被尚�你嫌弃了麽…啊,苍天啊,大地啊――"
  "少主!属下誓死追随少主,绝不离开!"尚�没等我说完。已经紧紧握着我的手低下头来回答了。
  嗯?这就答应了?不行不行,小心有诈…我垂下头来刻意哑着嗓子道:"可是,我这麽笨,连武功都学不会(其实是我根本不想学…),这不是拖累你们麽?"
  "有少主,才有疯魔教;有疯魔教,才有属下等人!"尚�似乎很激动,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少主请安心!便是属下这条命不要了,也会保护少主安全!"
  我拍着他的肩膀:"当真?"
  "自然!"
  "那这武功…"
  "不用学了!"
  "那些甚麽门规的…"
  "不必理会!"
  "尚�,左护法,我真是中意你啊啊啊啊――"
  "少主,属下也很敬佩你啊啊啊啊――"
  这一对主仆在夏日的清风白云与阳光之下激拥啊啊啊――
  我在尚�的背后比个"V",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小老儿觉得,调戏老实人,确实很有趣。。。
第五十一章 狗屁魔教
  
  魔教不算少,出名的却不多。也许最出名的,就是金大侠笔下的日月神教与明教。
  不过明教历史上是实有其事啊。宋代时候儿就有了,其实考证下来就是当时的摩尼教发展而来的。不过当时的农民起义经常利用宗教作为旗号,形成秘密宗教的组织。所以这个由摩尼教发展而来的宗教,是不事鬼神,而崇奉摩尼的。但地主老财们就发挥他们掌握了知识文化这一武器的特权,擅自将"摩"改成了"魔",污蔑摩尼是魔王,明教这就成了魔教。偏偏这个明教又是吃素还戒酒的,所以又叫"吃菜事魔"。
  说来也凑巧,魔教人士大多数是外向性格,直接冲动,行事当真是我行我素,若说是任意妄为行为乖张也不为过。再加上行踪飘忽不定独来独往,所以中原武林人士看来,魔教中人行事就是不合伦理纲常的,而且因为宗教信仰的关系,很容易就当成心术不正的旁门左道了。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正好魔教中人也不喜欢中土武林的伪善欺诈,所以两者之间历来水火不容。
  说这麽多废话,也不过是小老儿闲着没事儿而已。
  自从不用学武功了,小老儿能做的事儿一下子就变少了。我也就磋磨一下,一个魔教,到底该做些甚麽,才对得起魔教这两个字!
  像明教那样儿的,小老儿是做不到。首先它那是有宗教信仰的,小老儿难道还要自创一个神话系统?别累了。更何况,如果太专业了,谁听得懂啊?更何况,吃素斋戒甚麽的,也不是特别的人性化,小老儿有时候儿也喜欢喝两杯不是?这不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麽…
  那麽,还有日月神教可供选择。小老儿还记得那个日月神教倒是挺像传统意义上的魔教的。那是教内多为邪佞之徒,专与名门正教作对,杀人良多,罪恶昭彰。而且他们的武功多数阴损歹毒,所以叫个魔教也不冤枉它。我这个疯魔教,貌似也跟他们差不多。
  因此之前,小老儿努力往这个方向靠拢!夏鎏是不是奸佞,我回答不来,反正他跟我玩心眼儿是不成的;尚�是不是奸佞,我也不好说,反正我一装傻他就没辙。老实说,大家伙儿的也不过互相利用一下而已。我现在是没找到紫凝,我要真找到了,我就不信夏鎏和尚�还会说喜欢我!
  不过既然是魔教嘛,行事不计手段也是应该。总之口气狂妄一点儿,行事嚣张一点儿,要把整个江湖吃了!这就够霸气了吧?
  我歪在椅子上抽烟,看着手里的两封信。
  一封,是郑庭他们带来的,另一封,是陆云拿来的。
  这两封信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郑庭那封,并不是林子潇写的,也不是疯神帮的人写的,是胡家堡写给疯神帮的。准确来说,是胡青的后任写给林子潇的后人的,难怪他们后来私奔了...嗯,这是无关的话,说重点。信里面有一句话,似乎是说在我曾经迷路的那片沙漠,也就是找到还是婴儿的老三的那附近地区,有重大发现。
  而陆云那封,据他说是他师傅身前珍藏的师祖留下来的历史文物,但这不是胡青的东西,而是大色猪的。准确来说,是胡青拿到的大色猪和某人的信。信没有抬头和结尾,也只有短短几句。
  "你不必担心,小猴儿不知此事,我当设法隐瞒。万望保重。"
  我磋磨了很久,第一,不是写给林子潇的;第二,这事儿是瞒着林子潇的。照道理,这封信不可能是大色猪写给胡青的,而我依稀记得大色猪并没有和甚麽人太过接近,更不会管闲事。第一个想法就是大色猪写给小美人的。小美人,你的演技也太差了…不过大色猪也不算坏人,他知道你没失去记忆也是好事儿,看样子还挺照顾你的…不对,如果连不住少林寺的大色猪都觉得他有危险了,岂不是真的很危险?大色猪可是"黑五类"出身,他的直觉…相当可怕不是麽…
  不过要隐瞒…我是不信林子潇那麽精明的人看不出问题来,但是这封信看不出是甚麽时候儿的了,更看不出之后有何进展。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四个都最后都翘了…
  那麽现在呢?他们各自的徒弟也找不到…不过等会儿,等会儿…我是不是遗忘了甚麽重要的细节?
  鸣凤楼是魔教的后续发展!
  魔教的宝物是紫凝!
  紫凝所有人都想要!
  胡家堡在胡青的时候儿曾因为老三的父亲(疑似)差点儿被灭门!
  老三是魔教的后裔!
  老三是在胡家堡附近被找到的!
  老三一直在疯神帮被养大!
  老三上过少林!
  大色猪定的古怪的规矩!
  疯神帮与胡家堡异常的约定!
  ……
  烟烧完烟头烫了手,我呼啦一下站起来!我知道了!真相只有一个!但是,我还没有证据!
  我打开门跑出去:"陆云,陆云――"
  陆云正在后院的荷花池里划船摘荷花,头一次见我主动找他很是惊讶:"三哥哥?"
  我站在池子边冲他喊:"我师父去胡家堡找你师父,大概是你遇见我多久以前?我记得你说是一个月之前?"
  陆云手上捏着一直荷花想了想:"嗯,是,那次在栖霞山下见的时候儿不就说了麽?"
  是,你说了,我给忘了麽…那个时候儿我哪儿想得到这时间这麽重要?我又问:"然后,你们师傅和我师父就一起不见了?"
  陆云呵呵笑着把船滑过来,伸出手来搂着我的脖子:"怎麽,三哥哥你终于决定也和我一起私奔了?"
  我拍拍他的脸:"下回再说。"
  "喂,三哥哥――"陆云还捏着那只荷花,我已经提着裤子就往外面跑。
  "小耗子,小耗子――夏鎏,夏鎏――"
  "少主?"走廊上抱着一摞书的人探出脑袋来。
  我气喘吁吁拉着他:"夏鎏,你告诉我,你师傅是甚麽样子?"
  夏鎏有些奇怪:"嗯?怎麽突然问这个?"
  我捧着他的脸亲一下:"乖孩子,告诉我。"
  夏鎏嗖一下脸就红了:"师父平时遮着脸,看不清楚样貌…"
  "有甚麽小习惯?或者身上有甚麽玉佩啊铃铛之类的?"我看他眼神迷离的,真有点儿担心他是不是中暑了。
  夏鎏歪着头想了想:"这倒不曾留意…"
  我转转眼珠子:"那他有没有带着直刀?"
  "这是自然。"
  我点点头:"谢谢你啊小耗子。"说完就要走。
  夏鎏却一把拉住我:"少主?"
  我叹口气,转过头去摸摸他的脸:"小耗子,直刀是你们门派的宝贝,也是凭证吧。"
  "嗯…"夏鎏很骄傲的笑笑,低下头来轻声细语道,"是啊,天底下可就这麽一把呢…诶?少主人呢?"
  我早跑了,一路就往外边儿厅堂走。拉个护卫问了才晓得,尚�正跟儿外套间的书房理事儿呢。我径直过去,推开门正看见尚�提着笔写甚麽,旁边还有几个鸣凤楼的干事…暂时这麽称呼吧,反正不是这个堂就是那个舵的头子。
  一群人见是我,也就纷纷跪下了要见礼,我懒得�嗦,胡乱摆摆手:"你们先下去,我有重大事情和左护法商议。"
  尚�扶着我坐了,倒杯茶给我:"少主有事儿,唤人叫属下去就是,何必亲自前来?"
  我接过茶来大大喝了一口才道:"说了是要事儿,自然是着急的,我可等不了你慢慢来。"
  尚�一听也就面色肃然:"少主请说。"
  "尚�,你告诉我,你师傅是甚麽样子?"
  尚�也是一愣,反正亲一个是亲,亲两个还是亲。我摸着他的下巴就亲亲他的:"尚�,你老实告诉我,你师傅究竟是甚麽样子?"
  尚�皱眉,看样子亦是有些奇怪:"少主为何突然间问这个?"
  我左右捏着他的脸,努力露出笑容来:"乖孩子,来来来,告诉我。"
  尚�别扭的动了一下,把自个儿的脸从我手里救下来:"师父平日并不与我同住,不过定期前来询问我武功进展…来时亦是蒙面,还当真不曾看清他样貌…"
  "那他有甚麽小习惯?摸个鼻子啊抓个耳朵的?或者身上有甚麽玉佩啊铃铛之类的?"我现在心里大概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果不其然,尚�肯定的摇头:"没有。"
  我转转眼珠子:"那你怎麽判断每次来的都是你师父?"
  "直刀。"尚�满有把握的吐出两个字来。
  我…我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
  尚�顿时愣了,而夏鎏、陆云和郑庭他们也进来了,看着仰天长笑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笑完了才拍拍尚�的肩膀:"好孩子,我没事儿。"
  我说…我真的没事儿嘛,你们干嘛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
  尚�咳嗽一声:"少主,这究竟是…"
  我过去拉着陆云的手:"你和你师兄还有联络吧?"
  "没有。"
  我啪一下拍他脑袋:"少来!我就不信你不会和你师兄联络。"
  陆云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又咬着嘴唇:"三哥哥!小云也是怕他不利于你,才假装和他联络的。"
  我耸耸肩:"没啥,反正我托他办的事儿他也该有回音了。"见尚�皱着眉头看我,我拍拍他肩膀,"上回陶大当家的来我就说了,甚麽时候儿心情好了去他那儿看落日了。我现在心情就好了,这就去吧。"
  一群都人愣了,邵草看着我:"三师兄,你…"
  陆云欢呼一声抱紧我:"三哥哥太棒了!"
  我摸摸他的头回过头来看着郑庭。
  郑庭叹口气,别过脸去。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二师兄,虽说你不认我这个师弟,我还是问你一声,我去胡家堡,你要不要来?"
  郑庭满脸愁容,却是微微颔首。邵草和邵小草都松了口气拉着他笑起来。
  我眯眯眼睛就叫尚�立即准备,郑庭叹口气也就拉了两棵小草离开房间。夏鎏这小耗子腻着我:"这个郑庭也真怪,不是和解了麽?干嘛闷闷不乐?"
  "甚麽和解,他就没听清楚我说甚麽。"我笑笑。
  夏鎏一愣:"哈?那他在想甚麽?"
  "不是小草他们拖他过来,我估计…"我耸耸肩挤挤眼睛,"他又找大师兄去了吧。"
  我不说的话,你们发现邓满不见了麽?
  哈哈哈哈哈――
  我就笑一下而已嘛,干嘛翻白眼?
  这事儿还一定要找到邓满这个路痴大师兄才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很喜欢大师兄,下一回让他出场,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狗屁阵法
  
  以前就说过,疯神帮的疯子,呃,弟子,弟子各会一样本事儿。
  二师兄郑庭擅长通灵,老三跟他是搭档。有谁想见甚麽人,只要那人还没魂飞魄散,郑庭就可以招魂。只不过郑庭的法力还没有强大那一步,所以招来的魂魄不稳定,必须宿在别人身上。而据说老三的体制很适合被附体…好吧,邵草擅长诅咒,小草精于摄魂。而我们可亲可敬的大师兄邓满会甚麽呢?
  阵法。
  奇门遁甲之术是也。
  为甚麽去胡家堡一定要有他?
  因为我怀疑那个婴儿能够活下来,胡家堡能够逃过灭门之灾,都和那片让我迷路的沙漠有关系。小老儿可不是路痴,方向感也算ok,怎麽可能会无缘无故就迷路?
  当然,沙漠中迷路是很正常的事儿,但是…我才进那个沙漠就有一种不太愉快的感觉,始终不能轻易遗忘。特别是在确认了那附近可能有古怪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所以,我一定要去胡家堡一趟。而且,精通阵法的大师兄邓满,一定要带上。
  只是大师兄,你现在在哪儿…
  郑庭满屋子的找,一边找一边喊邓满的名字;邵小草则嘻嘻哈哈的笑着跑前跑后,我倒觉得他是在探险,一点儿不像在找人;陆云则紧紧盯着邵小草,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跟丢了就跑来勾搭我;夏鎏被我派去帮助郑庭找人,尚�正在打点行装以及交代手下人注意事项。
  我歪着头驼着背走在鸣凤楼的后院,望着天上的白云飘啊飘啊飘――
  耳边是郑庭不知道从哪个院子里发出的"大师兄大师兄"的声儿,一不小心嗖的一声就看见邵小草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在前边儿转角处探个头出来"三师兄哈哈"的笑。我就想在长途跋涉之前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午睡午睡而已…
  转过后院,我看见一个独立的小楼。
  本来花园里有个绣楼啥的也不稀奇,只是这个楼…窗户啊门啊,统统用木板从外面钉死了…正门倒是斜斜虚掩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站在这小楼前面摸下巴。按道理说,鸣凤楼里面有点儿啥我都该知道才是…我努力的回想算命1,终于让我想到了,那是曾经囚禁过小美人的楼。
  大白天儿的,虚掩的门…一股凉气儿就起来了…
  我慢慢顺着墙根儿走了一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楼从鸣凤楼荒废以后就没人进去过了。就算是疯魔教接手以后,也没有人会想要进去。
  在后墙根儿我看见了一个洞。
  狗洞。
  不要问我为甚麽这是狗洞,因为这个洞的上方挂了个牌子,明明白白写着"狗洞"两个字。
  好吧,鸣凤楼的大黑二黄识字儿…
  我摸着下巴,当年林子潇就是打这儿钻进去解救小美人的。当时可真是非常危险啊…还没等我原景重现,就听见里面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有人!
  …为甚麽是有人,不是有个大黑二黄?
  算了吧,你以为都是旺财麽,老而不死…算了,我反正也是来瞎逛的,进去看看也没甚麽。
  不怕遇到危险?
  且,瞧你那点儿出息…这是疯魔教的势力范围好吧?真有甚麽埋伏的人能从尚�和夏鎏手中躲过,那我死在他手上也算不冤枉。
  这麽一想,我索性潇洒的一甩头,弯腰就从狗洞爬了进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英雄。
  是英雄!我可没说要当极品。
  才进去,就觉得不对劲儿。
  按说现在大夏天的,里外都该是热腾腾的才对。但是里边儿仿佛温度低了个七八度,我才进去就觉得发冷。
  里边儿光线倒是不暗,我立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到底是很久没人进来了,灰尘大点儿也在所难免。我揉揉鼻子,打量上方采光和换气儿的天井,很好,没有被堵住。
  屋子里的陈设东倒西歪的,普遍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为甚麽是普遍?因为有没有灰尘的地方。
  比如,从门口进来到楼梯之上,都有脚印;再比如,个别椅子上也有手指头儿抚摸留下的印子。看来真的是有人在我之前进来了。可惜我的眼睛比不了仪器,不可能从这个指头印子上分辨出这是谁的指纹。
  我听着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这就转身往楼梯上走。
  才走一步就觉得不对劲儿,眼前猛地一白,不知怎麽噗通就摔了。摸摸头爬起来一看,我又站在刚刚那个楼梯口儿前面了。
  一皱眉头,难道是眼花了没看准?踩楼梯踏空了?我啧啧两声,抬腿又迈上去。这次没有任何问题,我的左腿是稳稳当当的踩在楼梯上的,我呼口气,右腿跟进――
  噗通!
  TMD,小老儿又摔了…
  果然,爬起来看见我还是站在楼梯口前。
  我叹口气,果然是有古怪啊…
  我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个楼里是真的有古怪。难道楼梯上有甚麽机关。我蹲下来,两只眼睛盯着楼梯看。伸手敲了敲,只不过是寻常的木料楼梯…我伸手在楼梯上一抚,嗯…没有甚麽,就是灰大了点儿。
  也就是说,楼梯上本身没甚麽机关…那麽,机关在哪里?
  我回过头去,仔细看我之前那人留下的脚印。
  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男人,脚步之间的距离也不是正常女子能有的。但这人并不是从门口到楼梯是一步一步顺着我们眼睛所见的方向走的,而是,很奇怪的绕着圈子在走。
  我转过头来认真打量他留下的脚印,有几个位置是走两步退一步的,有几处是在原地转圈走的,很奇怪的有几次是贴着歪倒的桌椅走的…
  就在我仔细研究的时候儿,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伸向了我的肩头――
  啊――噗通哐哐哐,咣,咚――
  我不忍心看了,所以我把眼睛捂住了,然后露出一条缝来:"喂,你没事儿吧?"
  那人摔在地上,捂着腿,好像很痛的样子啊…
  因为这些声音,很快就有人往这边来了。
  "三哥哥――"
  "少主――"
  "三师兄――"
  "三师弟――"
  我蹲在楼梯前晃晃手大声道:"这儿这儿――"
  哗啦一声,门开了,耀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我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赶快说:"你们就站在门口别进――"
  我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冲了进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无奈的放下手来:"叫你们别进来了吧。"
  看清楚地上那个,我忍不住笑了:"小耗子,你着啥急啊?"
  夏鎏一脸的灰,抬头看我一眼,咬着下唇不吱声了。
  我心里一软,正想过去扶他,刚才摔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突然吼了一声:"别动!"
  我猛地回过神来,抓抓头我笑了:"不好意思啊大师兄,我差点儿忘记了,在阵法里不能乱走啊…"
  "大师兄?"郑庭站在门口,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
  我索性打个盘腿坐在了地上:"嗯,大师兄比我早来一步。"
  邓满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擦擦额头叹口气:"真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我拍拍手:"大师兄,我对阵法不太熟,这儿就靠你了。"
  邓满很无奈:"我在楼上的时候儿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说着他起身走了一步,却又退回来,奇怪的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才道,"三师弟,你从哪儿进来的?"
  我一指边上的狗洞:"there!"
  邓满自然是听不懂的,他只是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难怪觉得阵势有改变。"
  我耸耸肩:"大师兄,看样子,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邓满耸耸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然后开始――
  跳舞!
  其实说跳舞并不合适,因为他的姿势实在很像在舞蹈而已…有的时候儿是大跨步的前进,有的时候儿是小心翼翼的前进,有的时候儿侧身,有的时候儿翻转…
  我啧啧称赞,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着冷硬的大师兄,也有这麽柔软的时候儿啊…
  "大师兄是我们师兄弟里面五行阵法最好的,不过…也就仅限于此。"郑庭站在门口环着手臂。
  我看他一眼:"二师兄,为甚麽他这个时候儿不会迷路?"
  "因为他现在看见的东西跟我们看见的不一样。"郑庭耸耸肩,"他在阵中的时候儿,不是靠眼睛看的。"
  我转过头去细细一看,果然,邓满是闭着眼睛的。果然啊,天下奇人奇事是很多的….
  我就这麽看着,直到邓满扶了夏鎏起身离开,我才站起身来打个呵欠。夏鎏很紧张的回头看着我:"少主,快救少主啊!"
  邓满把他送到了门口,才为难的回头看我一眼:"他是从另一个地方入阵的,打乱了阵法布局…而且,他现在卡在了阵法的死门处…"
  死门?我摸着下巴:"也就是说,一定出不来了?"
  邓满面色凝重的看着我:"师弟,你现在应该根本没有办法离开那个位置一步。"
  我一挑眉毛,转身想走,结果像撞在墙上一样摔了下来。
  …疼死了…
  夏鎏急得快哭了:"那怎麽办?"
  我懒得爬起来了,索性就躺在地上懒洋洋道:"那就不出来了,反正都会――"
  我话没说完,倒不是我忌讳说那个字,而是我躺下来看见横梁上似乎有甚麽斜放着:"大师兄,你能看见麽?"
  邓满随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我有办法!"说着他转头对夏鎏道,"放火!"
  "啊?"他们都愣了。
  …我说大师兄,我还在里面的好吧…你放火,是想吃碳烤小老儿麽?小老儿老得很,烤出来,我怕你咬不动啊…
  "我要是没猜错,那是师父留下的阵法,那个大梁上应该是破解之处…三师弟你也不必担心,我相信火不会烧到你身上的。"
  我看着邓满,他很坚定;我看着郑庭,他很淡定;我看着夏鎏,他很惊讶;我看着尚�,他在皱眉;我再看看小草他们俩,他们冲我眨眨眼睛。
  我耸肩:"那就放火吧,反正出不去也是要挂的,早死早投胎。"
  夏鎏见我这麽说,只好点头,但却坚定的对我说:"少主放心,若有不测,属下以身相殉!"
  …这就不用了吧…殉情这种激烈的活动不适合我…
  当然,火烧起来了。我看着火舌从身边避开,看着这幢房子就这麽被烧毁了,看着大梁上的东西直直朝着我怀里砸下来,我接住了。有点儿沉…
  "少主!"尚�看着里面的家具因为烧毁而阵法被破,这就立即冲进来抱起我,"少主,少主!你别晕啊――"
  夏鎏急得一把揪住邓满的衣襟:"你不是说火不会烧到他麽?!"
  邓满表情很无辜:"那是师父的阵法,我不会看错。他确实没有被火烧到。"
  我是没有被火烧到…可是,我会被烟熏到的好吧?!
  好嘛,你们不是要吃碳烤小老儿,是要吃烟熏小老儿!
  缺氧昏死过去之前,我抱紧了那个盒子。
  朦胧中听见后知后觉的陆云同学在大喊"三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对大师兄非常有好感。。。。
第五十三章 狗屁封印
  
  楼烧了,小老儿没死成,所以按原计划,我们去胡家堡。
  算起来,第二次去胡家堡。
  一路平安无事。
  你信麽?
  反正小老儿是不信。
  第一个问题,为了避免招摇和兼顾快速便捷的原则,马车二人一辆,但,谁与谁一辆。
  邓满不能和郑庭分开,邵草要跟着邵小草,邵小草想粘着我,陆云跟他是一个钉子一个眼儿,也要死死跟着我,夏鎏要保护我,尚�要照顾我,我有话想问郑庭。
  真是混乱的关系…但是,请相信小老儿!我是春节的!不,纯洁…
  所以,在我的英明领导下,马车如下分配:我和邓满坐马车,尚�驾车,其他人骑马。
  为甚麽?还不明白?这倒霉孩子…我只有和邓满坐,才是最安全的。其余人骑马,机动灵活,我想见谁了,拉开帘子告诉尚�一声就是。
  我坐车,因为我不想骑马,而且我是病人的好吧?邓满…也是病人,第一他在那旧楼里摔伤了腿,第二…你放心他骑马麽?走个路都会丢的主儿…还是老老实实和我一起坐车吧…
  我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只觉得脑壳子疼。邓满坐在旁边曲起一条腿来慢慢抚摸着手心里那个盒子,一边儿看一边儿皱眉。我撑起头来看着他,他也没啥反应。
  "呦。"
  这老小子装死没听见。
  "喂――"
  邓满抬头看我一眼:"病了就躺着。"
  啧啧啧啧,这是关心爱护师弟的大师兄应该说的话麽?我探头过去:"这个盒子有甚麽古怪的麽?我看很普通嘛。"
  邓满瞅我一眼:"师父留下的阵法中以它为穴眼,你说普通不普通?而且就是因为当时你直接抱住了这个盒子才晕过去,你以为呢?"
  我故意哼了一声:"凡是阵法都有要害所在,不一定非要甚麽神兵利器才能当穴眼。有的时候儿一块石头也能当啊,这有甚麽了不起的?"
  邓满很无奈的收回目光去:"三师兄,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以前才被师父责骂。"
  我耸耸肩:"我是没有你勤劳上进了,不然你还能好好儿的当着大师兄?"
  邓满似乎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说得是。论资质,三师弟你比我…"
  "得,我就那麽一说,你还当真了?"我摆摆手,"人都有自个儿长处和用处嘛,就算是一张用过的卫生纸也有自己的用处。"
  "嗯?"邓满满头雾水。
  我爬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您老就告诉我吧,这个破盒子有嘛用处?"
  邓满低头看着那个盒子:"上面有师父的封印,我也不好说。"
  "封印?"我探头看了一眼,"看不出来啊。"
  邓满看着我:"你摸摸看。"
  我看他一眼:"封印甚麽的,会不会咬人啊?"
  邓满很无奈:"又不是灵兽类的封印,只不过是不对的人怎麽都打不开而已。"
  "那不对的人摸了会怎样?"
  呸!谁说是小老儿胆子小不敢摸了?我只是不想轻易尝试,明知有古怪还去喷,这不是笨的麽?
  "也不会如何。"邓满耸耸肩,伸出手指头来给我看,"最多如此罢了。"
  我一看,好家伙,十根手指头的前头儿都红红的,就像是…小时候儿练钢琴弹得过多有点儿肿起来的样儿。我拉着他的指头左右看看:"真不容易啊,科学精神果然是要热血铸就啊。"
  "甚麽乱七八糟的。"邓满收回手来,斜着眼睛打量我,"怎麽样?不敢摸就算了。"说着作势要收回去。
  我就――
  抢过来?还口里嚷嚷着"谁说我不敢?"且,瞧你那点儿出息!明知道是激将法还上当的,那不是小孩儿麽!
  我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想要我摸你就明说嘛,虽然你现在一脸诚恳的看着我,你真的要我摸麽?"
  "…"邓满很无奈的看着我,"三师弟,除了无赖这一点儿相像之外,我真看不出你和他有甚麽一样的。"
  我也学他耷拉着眼角和眉毛:"大师兄,你明知道我和他一点儿都不像,你干嘛还把我当成他?你该不会是暗恋他很多年吧?"
  邓满猛地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看着盒子,口里淡淡道:"有的事儿,别瞎说。"
  我耸耸肩,我是没兴趣给现在这种混乱的关系再添上一笔了:"嗯,盒子拿来我看看。"
  邓满眼中微微一笑,将盒子递到我手中。我拉起衣襟来小心的接了,就听见邓满忍着笑咳嗽了一声。P,明知道可能会有点儿疼,那我不直接接触就行了吧?真是有毛病,一点儿自我安全和保护意识都没有,活该你手指头肿成猪蹄子。
  我看着盒子上的缎料,暗金色打底,上面的团花纹样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从纹理来看,还是纺织得相当不错的。很难说有没有使用混纺的技术…就是两色或者三色夹杂纺织啦,这种缫丝的技术…这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疯神帮是穷地方儿,太好的料子是没有的…胡家堡倒是有钱,但是陆云一过来我都忙着躲了,哪儿会注意去看他身上穿的嘛…至于夏鎏和尚�…嗨,那两倒霉孩子不说也罢。
  "师弟以为如何?"
  我低头看着上面的花纹:"嗯…有点儿眼熟。"
  "眼熟?"邓满一愣,"按说,你不该…"
  我知道你嘛意思,你不就说这个东西就算老三见过,我也不该见吧?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盒子,我说的是这个料子:"你看上面的花纹,这种料子比较精细,看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做衣裳的质地…"
  "师弟的意思是…上面的料子不是原先盒子的缎布?"
  "我也没这麽说…只是一个盒子用这种好料子,只能说明两个问题。"我摸着下巴,"第一,这个盒子很重要;第二嘛…这家人很有钱又很无聊。"
  邓满听着我那第一还满脸慎重,听了那个第二当时想死的心都写在脸上了:"三师弟…"
  "行了行了,我晓得你心里肯定在骂我,这小子晓得个P!"我摆摆手,"但是你看这个。"说着我从我的包里拿出个东西来。
  你们以为是甚麽?当然不是我的烟了…对了,我烟呢?点上点上…
  我抽着烟,把我在少林寺小美人那儿拿到的衣料给他看。邓满有些惊讶:"看来,应该是同一块料子…"
  我伸手拿回来一拍他的头:"笨!你只能说,是同一种材料,怎麽见得就是同一块绸子上剪下来的?"
  邓满同学啊,你有点儿科学精神的好不好?
  邓满若有所思看着我翻来覆去研究那个盒子:"三师弟,你觉得…"
  "别说话。"我瞪他一眼,专心去看这个盒子的开启处。并没有甚麽小锁之类,就是斜斜的一个小横插,但是邓满拨弄了这麽久都没打开…
  "三师弟。要不你试试?"邓满淡淡开了口。
  我看他一眼,我晓得这人一句话是不会说两遍的,这次说肯定是有用意。
  邓满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我低头,正想用指头隔着我衣服去拨弄,邓满二话不说皱眉就拉起我的手来…
  "啊啊啊――"
  尚�立即停了车,拉开帘子探头进来:"少主!"
  我立即扑过去抱着他:"尚�疼死我啦啊啊啊――"
  "少主你怎麽了啊啊啊――"
  邓满翻个白眼:"有啥好嚷的,不就是借你两滴血麽。"
  "你要我的血说一声啊,干嘛突然就拉着咬啊――"我跳起来,砰的一声撞了头,我捂着头的又坐下来,摇晃着我血淋淋的手指头,"借是麽?那好,用完了还我!"
  尚�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我那叫一个疼啊!十指连心的懂吧?你看这麽久也不说给我上药的!这个古代,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病菌呢,我身上可没古代的疫苗和抗体啊!
  尚�看我一眼,然后…低头把我手指头含进嘴里去了…
  …我说,尚�同学…这种少女漫画常用的情节,你不要用在我身上的好伐?我是老头子的说,不是少女好伐?你也不要用这种虔诚的神情来舔我的手指头好伐?那是手指头,不是糖…喂喂喂,你轻点儿啊,疼啊――
  尚�终于把我的手指头放开了,我左右看看…嗯,血倒是止住了…只是,下次换个消毒水的好伐?口水好恶心啊…
  尚�从怀中拿出一条手绢来帮我包扎…好吧,我不是说男人不能用手绢…这个古代社会男人用手绢也算正常吧…只是,你能不能不要用粉红色啊?!!!我的眼睛要瞎了,我的手指头要烂掉了!
  "别吵。"郑庭不知道甚麽时候儿也过来了,他一拍我的头,指着邓满。
  我转头看着邓满,他正小心翼翼的把我的血(我的血我的血我的血啊啊啊――)滴到那个横插上…噗的一声…冒了两个泡,腾起一阵烟雾…
  冒烟就冒吧…反正就是个化学反应吧…但是,为甚麽…烟雾是粉红色的!!!
  我好汗,我好�,我好�!
  邓满擦擦额头上的汗(???):"好了…"说着他伸手就要揭开盒子――
  "等等――"郑庭伸手要拦住。
  但是,千钧一发 没拦住…
  盒子打开了――
  跳出甚麽妖魔鬼怪来?神仙?妖怪?你以为是阿拉丁神灯麽?瞧你那点儿出息…不过也不要问我…
  因为,才一打开我就闻见一股香味,人像喝了二百斤酒…我又晕了…
  为甚麽是"又"?!!!!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活到天长地久!
第五十四章 狗屁摄魂
  
  第一,小老儿不是迷糊受;第二,小老儿不是小白受;第三,小老儿不是病弱受;因为,小老儿跟攻受无关的好吧?
  小老儿是受之有愧啊,只好勉为其难攻一下而已。
  但是为甚麽这个文里小老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晕倒呢?
  不是小老儿的问题好吧?种种特殊的情况下,身体自然会有反应的好伐?咳咳,我只是说"反应"而已,为甚麽在阴暗的角落里传出了疑似猥琐的笑声…
  但是,小老儿必须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次,小老儿不是晕过去了!
  因为晕过去是甚麽都不知道,而小老儿现在眼前分明有东西!
  我看得到郑庭过来托着我的头,我听见陆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揪着我叫"三哥哥",我的脸被邵小草捏在手里狂喊"三师兄",然后邓满吼了一声"都闭嘴"!
  我感谢你,大师兄…我不该在心里嘲笑你路痴…我不该啊,在这种时刻,只有你最知道我需要甚麽…
  这种状态很难形容,我虽然看得见听得见他们,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移动身体,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办法出声儿…
  郑庭仔细的观察了一阵我的面部…老大,不要贴得那麽近好伐?你的鼻息都喷到我脸上了…虽然说你没有甚麽异味儿,但是大男人的这麽香,你累不累啊?
  对了,以前郑庭身上有这种香味儿麽?好像没有吧…而且,这个香味,跟刚才闻到的那个香味很像…不仅像,而且香味越来越浓了…
  郑庭一皱眉,将我放平躺在马车上,然后将左手食指放入口中咬破,伸手就点在我眉间――
  啊啊啊啊!
  痛死我啦!
  就像针猛地扎了进去一般。
  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好好儿的躺在马车上,这种剧痛只是刺激了我的神经系统…
  郑庭皱紧眉头,夏鎏担心的握着我的手:"少主不会有事吧?"
  郑庭摇摇头:"看样子是被附身了…"
  附身?不要搞笑了好吧?我好容易才送走了林子潇…等会儿,附身?
  难道说,那个盒子里有甚麽…
  果然是阿拉丁神灯啊…
  小老儿好�啊…
  郑庭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转头打量了一下马车里面,果断的拿起那个盒子来:"这是甚麽?"
  邓满轻道:"在鸣凤楼里拿到的。"
  郑庭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血…"
  邓满颔首:"三师弟的。"
  郑庭看我一眼:"看样子,这是个只有特定之人才能触发的反向招魂咒。"
  "反向?"陆云眨着眼睛。
  郑庭点点头,面色慎重:"这个盒子不过是个普通物件,但遇着特定之人,便会开启机关,里头儿的封禁的东西――"
  …不是我偷懒不写,而是,我已经听不清楚郑庭说甚麽了…我的眼前仿佛拢上了一层白雾…那雾气越来越浓,仿佛不会散一般越聚越多,很快我就看不清楚郑庭他们的脸了。而耳边,也有甚麽声音逐渐响起来…
  是筝?不,清亮得多…萧?也不像,分明要婉转一些…更不是琵琶之类,倒像是…笛子?
  眼前的白雾突然散开,我看见面前出现了黄沙大漠滚滚…
  K,有没有搞错…那麽悠扬的背景音乐,我还以为面前出现的应该是山水花鸟,居然出来的是…鸟不生蛋的大沙漠…
  闻君为汉将,虏骑罢南侵。出塞清沙漠,还家拜羽林。风霜臣节苦,岁月主恩深。为语西河使,知余报国心。
  崔颢啊,我知道你写诗不容易,但是很明显,我不是在唐代的好吧…老实说,我在哪儿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沙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肯定不一般…
  况且,你相信这个笛子声儿是背景音乐麽?
  既然是特定的反向招魂,那麽一定是有东西要给特定的人看!
  我四下张望。
  一阵风过,我慌忙掩住口鼻,却发现…那些沙子直接无视我…从我身上穿过去了…
  很好,如果在沙漠中可以不必惧怕风沙,那麽,也就没甚麽好怕的了。
  我继续张望,风沙过后的沙漠有一种难言的孤寂。
  艳阳高照,但是下面了无生机。这一曲笛声仿佛是九天而下,我简直怀疑这是不是我幻听了…
  脚下并没有踩在沙上松软的感觉,但是行走却很困难。大概是在这种状态下,我不能改变甚麽的关系吧…虽然说风沙不会呛到我,但是…太阳还是晒着我的好伐…
  倒不是热,只是,晃眼睛。
  沙子又白又黄的,简直是天然的反射物,我的眼睛实在吃不消了。转过前面的沙丘我停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这TM是谁把我叫来这儿的,十分之可恶!还不快快滚出来受死!
  那笛声却突然停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对面沙丘旁倾倒的枯木上坐着个人。
  一身淡紫嵌银白滚边儿的绸缎,黑色的头发迎风飞扬,手中捏着一支笛子,将将从唇边放下。那眉眼之清澈,简直如活水流泻一般,颜色如三月清晨朝霞,淡雅似五月雨后嫩荷,高洁若九月星下幽兰…
  好吧,美人,你是很漂亮没错了,但是谁准你在这里了?
  你知不知道,白色的东西在太阳底下最刺眼啊?!!!
  还有,新人,欢迎,你是男是女,身高?体重?三围?自觉点儿报上来!对了,屁股翘不翘?
  咳,我帮弟弟问的,是吧…
  那美人站起来冲我一笑:"你来了。"
  我左右看看,眨眨眼睛:"我?"
  那美人慢慢走过来,伸手拉住我:"三儿,你长大了。"
  我该怎麽形容这种感觉呢?很熟悉,却又非常陌生;非常冰冷,却又十分温暖…好吧,我疟疾了…或者,是很久之前被旺财咬过之后的狂犬症过了潜伏期?
  不然干嘛又冷又热的…
  "你是谁?"我还是问了,真傻…其实我是真的很想问你的身高三围的…
  "我姓莫。"
  莫全?
  谁?谁说的?!个没眼力见儿的,莫全戴眼镜的好吧,他那是现代人毫无疑问…不要乱入!
  我看着他:"你是疯魔教的…"
  "不过是个姓罢了,也没甚麽特别的意思。"
  好吧,综合这美人的身高身材以及声音,我"狠"肯定,这是个男人。为甚麽要用"狠"?因为我只能说,YY的世界是强大的,我到现在在这个时空就没见过丑人好不好?就连上次客栈里的店小二都长得眉清目秀的…
  所以我才说你是大木头,这麽多的美人在你周围你居然每一个动真心的。
  哇!鬼啊――
  我大叫一声后退一步。我看见沙子慢慢竖起来,渐渐变成一个人形。
  贼眉鼠眼的…瘦精精的…偏偏面皮白,眼睛滴溜溜直转…
  "林子潇!"我不知为甚麽冲口而出。
  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居然能认出我来。怎麽样,激动麽?兴奋麽?我特别允许你拥抱一下玉树临风的我!"
  我斜眼:"你不是穿越去现代了麽?干嘛又回来?"对了!我上前一步揪住他,"你回来了,我的学生怎麽办?"
  林子潇捏着我的手啧啧两声:"一点儿都不潇洒,真是的…你这样儿真是丢疯神帮的脸啊。镇定点儿老兄。"
  我眯着眼睛看他:"说!"
  "就是你把我封印在这儿的?"身后那个美人开口了。
  不好意思,我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人在…
  "嗯,我查了很久才找到你的魂魄没散,但是我也老了,没力气了,所以只能把你封在这儿了。"林子潇耸耸肩膀。
  …甚麽叫睁眼说瞎话?我怒!
  林子潇看我一眼:"在这个地方儿,你是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的。"
  变换形态?我眨眨眼睛,我现在热死了,能不能变成液态啊?
  林子潇看我一眼:"最好不要,太阳很大,你小心马上被蒸发了。"
  我说林子潇,这麽现代的词儿你居然你会说?
  林子潇伸个懒腰:"好歹我也去现代社会学习了一趟不是麽?"
  我握拳:"那你赶快把话说了!"
  林子潇转头看着那个美男:"老莫啊,疯魔教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你又何必想着一定要重建呢?还弄得自个儿不能成佛,多可怜?看你也是美人胚子,不如跟我一块儿走吧,我会好好儿疼你的!"
  我说…林子潇啊,你的脾气还是没改啊…
  那美人看着林子潇:"你当年找到我的尸身,不是也没办法度化我?还害得自个儿的肉身也丢了。"
  林子潇摸着下巴:"哦…原来如此。"
  "甚麽?"我看着林子潇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由奇怪。
  林子潇转头对我哈哈一笑:"原来我是为了封印他耗尽了自个儿的精力,所以死了,哈哈,哈哈哈――"
  …我说,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会忘记的麽?!
  林子潇耸耸肩:"当年我不忍心对美人下手啊,所以被你的怨气所伤,很多事情遗忘了。但是因为不能封印你,所以我死了也魂魄不安宁…"
  "这才到处抓壮丁!"我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林子潇摸着下巴笑笑:"也别这麽说,老三身上有你们莫家的血,他是你的后人,你总不至于害他吧?"
  那美人走过来上下打量我,我挤挤眼睛:"呦。"
  他冷冷看我一眼:"能进这个地方,自然是我莫家后人,但是林子潇,你以为收他为你的门人就能制止我?"
  林子潇一耸肩:"你最后的力量也就是保护住紫凝和他的命而已,如果没有我和我徒弟,他早就死了。"
  那美人仰天一笑:"这是命,注定他要找到紫凝,重振疯魔教!"
  也就是重新发疯是吧…
  林子潇转头看着我:"老三啊,我跟他都是死了的人了,我想我的尸骨应该在胡家堡附近的沙漠里,你应该能找到…"
  我上前一步:"那个,小美人…"
  "关于他,我还是有很多想不起来…不过,他应该已经死了吧…"林子潇难得的说话正经,"他活着的时候儿我没能照顾他,至少死了…要完成他的心愿。"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林子潇转身向那个男人走过去。
  那个美男呵呵一笑:"林子潇,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是你的,可是我能进来,就有法子叫你的计划不能成!"
  "嗯,我就知道你还会有后招。"林子潇拦在我面前,"你想附体在他身上还魂对不对?"
  那美男拉拉头发傲然一笑:"可不是?"
  林子潇叉腰大笑:"那你就试试吧――"
  "你以为我不敢?"说着那美男突然飘起来,直直就向我冲来――
  我说…美人啊,就算是投怀送抱,也不要这麽激烈的好不好?你年轻,我老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是很喜欢姓李和姓莫的,为甚麽呢...望天啊望天,白云真好...
第五十五章 狗屁恩怨
  
  上一秒美男向我投怀送抱,他是看上了我的皮囊,想与我合二为一,再喧宾夺主占据之!
  且,那麽危机的事情,你怎麽能想到甚麽不和谐的事情呢?素质,注意素质!
  看样子这个姓莫的就是那个莫问�,他不是跳崖了麽,他不是死了麽…好吧,现在这个年代,跳崖的生还率是很高的,就算是尸体了,也可以坐起来杀人…按说,这种情况就是怨灵了吧…难怪林子潇费了这麽大劲儿要止住他…应该是也没能完全制住他…
  没等我想明白,美男子已经扑过来抓住了我。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我一点儿都不能动了,只能定定看着他的手摸到我脸上。
  很冰凉的感觉,虽然是在沙漠中,但是…很冷,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寒意…
  他伸手摸着我的脸:"倒是有几分我年轻时候儿的样子…不过,怎能和我比?"
  是是是,您英明神武天下无双…先放开我好不好?
  那男人呵呵一笑:"我马上就放开你,当然,我会进入你的身体,我就能复活了。"
  我皱着眉头看他:"喂。"
  "甚麽?"
  "为甚麽要选上老三?照理说你有这种能力,应该前几代就复活了。"
  "能力是有时效的。"林子潇站在一边儿嘿嘿的笑。
  "不见得说是我的后人就可以承受我的灵魂。"那美人眯着眼睛打量我,"本来你的父亲是可以的…不过被这个该死的人阻止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林子潇,林子潇耸耸肩:"发现小美人很不对劲儿之后,我就联络了胡青。"
  "为甚麽找胡青?"我很奇怪。
  "大色猪嘛,叫他杀人可以,但是论秘密调查,胡家堡的势力更值得相信。"林子潇摸摸头发,"我是没有想到从华山上跳下来,你的阴魂居然可以支撑着跑到这里来。"
  "没办法,只能走得远一点儿,不然等着被封禁麽?"
  我摇摇头:"等会儿等会儿,这不是武侠麽?怎麽会出来甚麽魂的?"
  林子潇奇怪的看我一眼:"这不是抽风文麽?"
  好吧,我错了,您继续…
  林子潇看着他:"不过你的力量也不多了,只能撑着你在沙漠里等待合适的人来…"
  我突然想到胡家堡遇袭一事:"那是你做的?"
  那美人看我一眼:"是,不过可惜,那个孩子稍有瑕疵,不堪大用。"
  我耸耸肩:"又不是卖肉,还挑肥拣瘦的?"
  "我活了一百多年,已经不堪重负,如果不挑个好的,只怕一进去就魂飞魄散。"
  "散了也好,何必执着?"
  那美人看我一眼,突然笑了:"年轻人,这个世界很美好。"
  我…对不起,我先笑一下。
  如果是个传教士,我会很虔诚;如果是个老师,我会很严肃。但是,偏偏是个魔头跟我说世界很美好,难道你不想笑麽…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总有金银财宝,总有锦衣玉食,总有美人环伺,难道你一样都不想?"那美人看着我。
  我低下头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不管是甚麽,登上顶峰的时候儿,统统唾手可得。"他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
  好吧,你的动作是很帅,但是你说的话,很�的好吧?大侠?
  "你想说甚麽?"他眯起好看的眼睛看着我。
  我眨着眼睛:"对于我而言,金银财宝不是很看重。我是很喜欢钱没错啊,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迂腐!"
  "随你说。再来是锦衣玉食吧?吃得多还不是变成便便,有甚麽区别?再说了,小老儿对吃的要求一向不高。"
  "愚蠢!"
  "好吧,我是不聪明,所以你那些甚麽美人的还是留着你自个儿享用吧。"我一撇嘴,"小受的思维总是出人意料的,我还不想浪费脑细胞玩猜猜猜。"说着我看眼林子潇,"更别说,还有个老妖怪给我安排了一堆美人候选的,我实在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林子潇无奈的笑笑:"看来,我还是歪打正着了?"
  那美人一皱眉:"如此说来,你是无欲无求了?"
  "怎麽可能?"我哈哈一笑,"我又不是神仙,只是我想要的,你办不到而已。"
  "只要你说得出,就没有紫凝办不到的事儿。"他粲然一笑。
  我眯眯眼睛,不要突然放电的好吧?这儿阳光够强了…
  "你说吧。"
  "等价交换麽?"我笑了。
  他看着我,林子潇也看着我。我咳嗽一声:"我想回去。"
  美人愣了,林子潇弯腰笑得不行。
  "你,你居然想回去?"美人完全不敢相信,他直直看着我,"我千辛万苦盼来的竟然是这麽一个胸无大志的家伙?!"
  "我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好吧?"我也很无奈啊,"再说了,你要的也就是这个身体,我给你好了。反正,你送我回去就行!"
  "他的魂魄本身已经很弱,是不可能直接操纵你的身体的。"林子潇耸耸肩,"而且他之前想上小美人的身,不就失败了麽?"
  "嗯?"我看着林子潇。
  林子潇耸耸肩:"我刚才稍微想起点儿事儿来。"
  "说!"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好好好,你也别着急…"林子潇摸着下巴,"我原来也没打算让小美人一辈子都留在少林寺,但是胡家堡的事儿引起我和大色猪的注意,但是探查下来没有找到异样,我只能推测是甚麽不可解之事儿。但是小美人之后突然叫我们到少林,他说收到了那个盒子。不清楚是甚麽,只能叫我们来一起商议。"
  "他不是假装失忆麽?"我忍不住冲口而出。
  林子潇看我一眼:"如果他希望我以为他不记得,那麽这点儿演技我还是有的。"
  "好吧,你继续。"我耸耸肩。
  "然后小美人打开了盒子…"
  我大吃一惊看着那个美男,他看我一眼:"但是他不合格。"
  林子潇眯起眼睛来:"只是不合格麽?别忘了,你的魂魄差点儿废在他手上。"
  那美人很怨念的看着林子潇:"如果不是你伤透他的心,他也不会万念俱灰,更不会寻死!"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小美人是自杀的?"我真的惊讶了。
  "也没办法,与这个妖孽的魂魄对战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林子潇叹口气,"小美人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把他从体内排开,已经是了不起的事儿了…"
  "然后油尽灯枯了麽…"我心里难受。
  "嗯,也差不多了。"
  "那他头上的银针…"
  "我插的。"林子潇看我一眼,"避免他死了之后还被附身…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好吧…那为甚麽不把他安葬了?"
  "因为并不清楚还有没有疯魔教的余孽…小美人并不清楚他老爸干的事儿,我们也只是在后来的调查中才了解到他老爸的野心原来不止是称霸武林而已。"
  我低头叹口气:"值得麽…不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就是一个已经覆灭的教派麽?"
  "那是我的心血。"美男傲然直视我,"你现在也听到了,为了对付我,他们不惜蛇鼠一窝共同对付我这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我看着他:"你虽然死了,但是你也让很多活人生死不如。"
  我是很难想象小美人知道这些的时候儿有多伤心难过的…
  林子潇咳嗽一声:"其后,我和其他两家立下约定,你别以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实是为了几家同气连枝,能保护武林安危。"
  我看着林子潇:"这话真难想象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好吧,能有更多的美人,也是好事儿。"林子潇挤挤眼睛,我很无语。
  "说了这麽多废话,你们想清楚了没有?" 美男哈哈一笑。
  我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是你想清楚才对。"
  那美人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怕麽?"说着他拉住我的手,猛地往前一倾身――
  我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变淡了,如同与我重叠在一起一样。
  有甚麽强硬的挤进我的身体里,手脚的重叠还不算甚麽,最难受的是…脑子!
  排山倒海一般的记忆重叠起来。
  我看见林间学艺,看见少年仗剑江湖,看见无意得到紫凝,看见笑傲江湖,看见伤心离别,看见心性大乱,看见行事偏颇,看见决战山巅,看见众叛亲离,看见口吐鲜血,看见掉落山崖――
  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五脏六腑宛如被重击一般,疼得无法言说。
  林子潇上前扶住我:"老三!"
  我脑中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你所经受的,不过是我经受的十分之一而已,这就受不了麽?"
  我说不出话来,喉间腥辣无比,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我无法站稳,天旋地转,脚步虚浮…真TM难受!
  "可不要说脏话啊,疯魔教,那是优雅到强大一般的存在!"
  我忍不住又吐了…这回不是吐血了… 
  我说,你能少自恋点儿麽?…
  下一秒钟,只觉得我的脑子像被剖开来一样,从小到大的细节突然完全的展现在我眼前,仿佛被活生生从体内抽离一般!
  "啊,你这都是甚麽乱七八糟的记忆啊…"
  是的,小时候儿被狗咬,然后是老三被他师父罚站…接着是我熬夜看小说眼睛疼,然后是老三把尚�的裤子脱了被罚…我看见自己在千军万马的挤高考的独木桥,后面是老三跟陆云嘻嘻哈哈――
  混乱不堪的,闪回灼热的…这是两个人的记忆混杂在一起,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那两张相同的脸,究竟谁是我,谁是老三…然后拉出的记忆到了最末,当两个人的记忆重叠起来的瞬间,一抹耀眼的蓝色从里面飞溅出来,把一切染开――
  "啊啊啊――"
  我体内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我不知道是怎麽了,自爆麽?好家伙,小老儿也成基地组织人肉炸弹了…
  这种过度消耗精神力的事儿果然不适合小老儿,我擦擦嘴角只觉得眼冒金星。
  林子潇扶住了我,最后听清楚的一句话是"还好夏鎏给你吃了那个药"…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会完结了,同志们,抽风好玩儿咩?
第五十六章 狗屁情意
  人生病了,可以吃药(比如感冒了吃感冒药);睡不着了,可以吃安眠药(劝你放弃用这玩意儿自X);人沮丧了,可以吃快乐药(嘛?不认识?摇x丸嘛);人太高兴了,可以吃镇定药(那是太高兴麽?好吧,你当太兴奋吧…);人没有病,可以吃药,预防疾病…由此可见,吃药对我们来说有多麽重要!
  当我在马车上醒过来的时候儿,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陆云和夏鎏同学,看着紧锁眉头沉默不语终于舒一口气的尚�和邓满同学,看着焦急盼望脸色煞白的两颗小草同学,我幽幽吐出一口气:"没死已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世界同。耽美无敌全球日,家祭无忘告乃兄…"
  …好吧,自古英雄人物咯屁的时候儿不都要念首诗来控诉一下社会、表达一下不满、鞭挞一下丑恶、歌颂一下祖国壮美河山、舒缓舒缓心情麽…你们至于翻白眼麽…
  陆云一脸的鼻涕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三哥哥三哥哥,要是你醒不过来了,我就给你守一辈子寡!"
  …敢情你是我未亡人啊…嘛时候儿过的门啊?圆房没有?啊不,我的意思是媒妁之言在哪儿呢?
  邵小草大声呼号:"三师兄啊,你不能死啊,你可不能死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死啊――"
  …我还没死呢,谢谢您…
  邵草紧紧扣着小草的腰,闭着眼睛大声喊:"三师兄没死没死没死呢!他像是会死的人麽?你要相信他啊!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死的!他是永远永远不会死的!"
  …好嘛,我这麽一会儿就成千年王八万年龟了,老不死是吧?你怎麽不跪下来叫我万寿无疆啊?啊呸!小老儿是受之有愧!
  尚�紧皱眉头:"少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不过他最近也不太对劲儿,说不定他秘密谋划着甚麽,是我疏忽了?"
  …嘛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就是!
  郑庭深吸口气才严肃的看着我:"三师弟,若不是及时将你拉回来,只怕你会陷在这个招魂咒里,再也出不来了…不过既然你已经醒了,就睁眼吧…"说着一捏我耳朵,"还不起来!"
  …喂喂,我睡一下不行的咩?捏耳朵…你以为我几岁了?你又以为你几岁?
  我摸摸额头:"夏鎏那小耗子呢?"
  他们都愣了。
  夏鎏更是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突然一个猛子扎进我的华怀里,小脑袋拼命的蹭:"少主,少主,属下死都不离开你了――呜呜呜――你一醒过来就找属下――呜呜呜――属下感动啊――"
  我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头他的脸来:"我说…"
  下一秒钟我要吐血了。
  不是因为!夏鎏闭上眼睛撅起嘴里作少女等待亲吻状!这是抽风文的好吧,不是棒子国的言情小说!
  不是因为!陆云握紧拳头照着我脸上就是一下!这是脑残文的好吧,不是争风吃醋的三角恋文!
  不是因为!小草同学捂着心口哭得昏死过去犹自喃喃念着"三师兄变心了"!这是kuso文,不是病美男好吧?!
  我摸着脸颊叹口气:"都TM给我闭嘴!"
  这就总算安静了…
  我呼口气:"夏鎏,我是想问你,那之前你给我吃的是啥药?"
  夏鎏愣了愣:"没,没啊…"
  "嗯?"
  "那个,不是甚麽啦…嘿嘿。"
  "嘿嘿?"我斜他一眼,"到底是甚麽药?"
  "就是,就是强身健体的药而已…"夏鎏不敢看我。
  "我说小耗子啊…"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就不打算说实话是吧?"
  夏鎏看了一眼我,又看看周围,终于低下头道:"不过是绛妃草做的药丸…"
  绛妃草?!
  尚�瞪大眼睛:"这是当年逍遥神仙林子潇得到的宝物啊…"
  "据说他给了少林寺的空闻大师一半,剩下的给了胡家堡…"郑庭摸着下巴。
  "夏鎏啊,小耗子,你是大色猪的后人才对啊。"我转过头去看着他。
  夏鎏看着我,突然跪了下来:"实不相瞒,我原是胡家堡的后人…只不过,很早师父就把我送到血色无常那里去了…"
  我看着他很无语,好嘛,我也遇上个无间道了…不过还是有预兆的…首先,按照大色猪的习性,他不像是会搞甚麽开小班教徒弟的事儿;其次,论资质,夏鎏比尚�聪明得多,尚�倒是挺像大色猪稳重的,但是夏鎏精明的程度根本和大色猪不是一路的,分明就是黑皮猴儿的狡诈啊…第三,陆云和陶峰,都不太像胡青,看样子,果然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啊…
  我很无奈,也很无语,只好拍拍他肩膀:"那个草我记得是解毒的吧?"
  "少主有所不知,也能用于回魂。"夏鎏小心翼翼看我一眼。
  陆云突然站起来打量着他:"原来你居然是胡家堡的人…"
  我心里一动,看样子…陆云应该很不甘心才对…
  陆云眼神炙热的看着夏鎏,夏鎏不自觉退了一步,缩身想躲进我怀里…下一秒钟,陆云突然上前抱住他:"夏哥哥也是好人啊,我们要好好相处,好好伺候三哥哥呦――"
  …算了,我还是翻个白眼装死好了…
  
  马车一摇啊,摇到小耗子的头发边儿。
  马车二摇啊,摇到小陆云的脸蛋边儿。
  马车三摇啊,摇到邵小草的胸膛前儿…
  "三哥哥靠着我才舒服!"
  "三师兄才回魂,不能刺激他!要本门派的熟悉的气息,他才舒服!"
  "三师弟不过是劳累过度,好好儿修养最重要。"
  "少主还是由属下保护最好!"
  吵死了…你们是鸭子变得麽?!
  "三哥哥,喝水麽?"
  "三师兄,吃果子!"
  "三师弟,你睡一下吧…"
  "少主,属下给你宽衣…"
  "闭嘴!"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斜眼扫过他们:"你,邵小草,跟着你哥哥一边儿睡觉去!你,二师兄,看好大师兄别又把他丢了!至于你,陆云同学,出去给尚�指路!"
  小耗子夏鎏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儿的望着我,我叹口气:"你,小耗子,过来…"
  "少主――"他一个鲤鱼翻身就滚进我的怀里,紧紧搂着我的腰,"就知道少主心疼我――"
  我摸摸他的头,十分温柔的说:"你再吵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夏鎏委屈的眨眨眼睛,马上乖乖的把头埋在我怀里,不言语了。
  郑庭的声音飘飘忽忽进了我的脑子:三师弟,我不晓得你看见甚麽了,但你要明白,老三的身份不简单。
  我翻个白眼懒得转头看他,就在心里想了,反正听不见是你功力不够:简单甚麽的我也懒得去想,我就想知道,你们把我叫来这儿,到底嘛意思?
  你以为呢?
  一开始说是做极品,然后说是找小美人,接着就说找紫凝,跟着我就成魔教少主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吃的太饱了不消化?我给你们写个健胃消食片的方子,也就不用折腾我了。
  三师弟…
  你就告诉我吧,这些事儿我看就你知道点儿。
  …为甚麽是我?
  谁知道?你说话不多不少,不急不躁,不温不火,不疾不徐,一看就是懂事儿的主儿。
  谬赞了,哪儿跟师弟你比?
  我们就别互相夸奖了,你说不说?
  三师弟,我晓得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但是这个时空有这个时空的规矩。
  我沉默了,当然,我自个儿都说过的,要玩游戏就要遵守规则。不遵守规则,可以,第一,你不玩,第二,规则由你制定。
  三师弟,你挺明白事儿的,干嘛装糊涂呢?
  你可别说叫我来这儿,就是激发我早就死了的斗志。
  难道不是麽?年轻人没点儿冲劲儿的,跟死了有甚麽不一样?还是好好儿的活着吧,因为我们要死很久。你虽然没有见过老三吧,但是你知道――
  我知道嘛?我就是嘛都不知道才被你们这麽玩儿。
  老三从记事儿就知道自个儿活不过这个坎儿,他还不是好好儿的?
  那是他。再说了,小老儿也没觉得有甚麽不好的。
  好吧,老实说,老三是该死的人,但是师祖觉得有的事儿,还是交代清楚的好,这才把你招来了。
  感情我就是一替身天使啊?
  也别这麽说,这事儿,换了别人,谁也做不到。
  为甚麽?
  因为太复杂,一旦少点儿聪明,就糊涂了;一旦心不定,就麻烦了。
  我突然很想笑,你是说这麽一堆莫名其妙的人麽?
  如果少点儿定力,就糟糕了。
  确实是个很复杂的局面,不过,二师兄啊,我是一心想要回去的人,怎麽会――
  你真的想回去麽?
  难道不是麽?
  在那边,你不是一样觉得生活没有意思,一潭死水一样的生活不是叫你厌倦麽?而且,你的适应性不是也挺强的麽?
  回去,只不过是因为有烟抽,有动画片可以看而已。
  老三,何必骗人呢?你压根儿就不相信甚麽情爱的,我很难理解。
  有甚麽好奇怪的?爱情是甚麽?王子和公主麽?我一直以为,不是白马王子就别想白雪公主;我是白马王子就不要想能遇上白雪公主;我这白马王子遇上白雪公主了,她不一定爱我;我的白雪公主爱我了,我们的家族可能有血海深仇;我这个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相爱了,并且得到大家的祝福了,很有可能某一天我爱上她哥哥了,或者她爱上我妹妹了。
  哈?
  简单说,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对我一顾也不顾。就是这样…
  老三,你太悲观了,他们都爱你,我也爱你。
  谢谢你师兄,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是甚麽都不想再想了
  哈哈,本来就不要想太多!比如现在,只不过就是他们担心你,所以一群人全都挤在一个马车里。
  我知道啊,可是大夏天儿的,你们就不嫌弃热麽…
  你真的一个都不喜欢?
  喜欢干甚麽?喜欢了,就能留在这儿不走了?
  老三,做甚麽事儿你都不在乎,你不过是想要个理由而已。
  …我懒得跟你说。
  我摸摸怀里似乎睡着了的小耗子的脸,转头看见小草他们两兄弟睡得呼呼的了。而二师兄拉着大师兄的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我微微侧身开了窗,拉开了马车帘子,看着外面沉默的尚�的背影,不觉有些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同学们,朋友们,看官们,小老儿爱你们!
第五十七章 狗屁纯阳
  
  马车摇晃着到了胡家堡。
  我下了车,看见陶峰穿着套青色的衣裳站在风里,面上带着笑:"小神仙,你来了。"
  他没有叫我楼主,没有叫我教主,还是叫我小神仙。我笑了:"大当家啊,整个武林可都当我是魔教啊。"
  "妖孽!你知道就好!"
  我转过头去:"呦,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麽?明秀大师啊,怎麽,没有我,你寂寞难耐了?"
  明秀的光头亮堂堂,他的脸红通通,眼睛瞪得大大的:"妖孽!贫僧早就看出你不是甚麽好人!但是疯神帮与少林寺一向交好,贫僧才勉为其难收下你,希望佛法能帮助你改邪归正!但是你,居然还是――"
  "还是甚麽?"我斜眼笑笑,"大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你不知道麽?"
  "这麽说,你已经决议与整个江湖为敌了?"
  我看着在他身后咬着嘴唇的明鉴笑了:"大师啊,我何曾说过与江湖为敌?"
  "那你重建疯魔教?"
  "名字而已,有甚麽关系?一个月三十天还不是一样?一年四季还不是春夏秋冬?六十年一个甲子的轮回,谁又有过意见了?"我挤挤眼睛,"就像你们光头和尚还不是那几个字辈转来转去,最后一样要转回来。"
  明秀面上一愣:"好个口舌之徒!"
  我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帮派的人,心想约莫是疯魔教还没有收服的教派吧,我耸耸肩:"大师啊,我约你八月十五见,你倒是着急呢。"
  明秀一眯眼睛:"少林虽不是甚麽名门,但也不能任人欺辱,更不能眼见江湖同道于水生火热中而不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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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嘛时候儿欺辱少林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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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嘛时候儿陷害整个武林了?
  明秀义正词严道:"你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陷害各大门派,用令人不齿的手段将他们强行纳入你们疯魔教!这是正义之师所为麽?"
  我看着他:"比如?"
  明秀激动的手指头都颤抖了:"还敢说比如?你们用赌博的手段拿到青城派的地契!甚至,利用女性的羞耻心…比赛放屁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强占了峨嵋派!"
  "嗯…"我摸着下巴,"大师啊,听起来,似乎你对青城派的道士与峨嵋派的尼姑一样爱啊。对了,峨嵋派已经改名了,还是叫新名字比较好。"
  "胡闹胡闹!简直胡闹!堂堂峨嵋派,怎麽能,怎麽能叫甚麽少女…"明秀说不下去,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发出含义不明的声音来。
  我耸耸肩:"我觉得青春一点儿没甚麽不好啊?反正就是个名字而已,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儿就那麽叫,你们保证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这是先入为主,不能怪你们。再说了,少女有甚麽不好的?更加质朴,更加纯善!更有佛法悟性!"
  "简直胡闹!"明秀气得浑身发抖。
  我斜眼打量他一下:"大师啊,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您这麽生气,究竟是为嘛啊?比赛甚麽的也不过是个手段,真正比的是智慧。再说了,少女派怎麽了?佛说万法朝宗,也不过是个普遍真理。心中有佛,则所视万物皆有佛性。敢问大师一句,您听见这少女派,想到甚麽了?"
  明秀顿时愣住,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家伙,我倒看看你想说甚麽!我都说了,心里想甚麽,眼中看到的自然是甚麽!你要敢说你听见少女派想到的是甚麽龌龊的念头,我可就大大的笑话你,一点儿情面也不会留的!
  明秀自然也想得到这些,所以他不敢说话啊,而他身后那些,稍微有点儿脑子的,自然也不敢说啥了。
  我再摇摇头:"大师啊,就说您吧,我给您的信上也说了,我没那甚麽吞并武林的意思,你又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呢?"
  明秀咬牙切齿道:"要是贫僧让少林叫了那个名字,死不瞑目!"
  "哇哇哇,这麽重的誓你都敢发?"我啧啧两声。
  陆云悄悄踮起脚来:"三哥哥,你叫他改啥名字啊?"
  个小鬼头,分明是假装悄悄的,你这声音大的可是所有人都听得见了。不过也好,让他少林寺也丢丢脸…啊不,是弘扬一下佛法。
  我咳嗽一声,以同样诡秘但是大声的话语做了如下回答。
  "就叫纯阳寺呗。"
  噗――
  要笑就笑嘛,干嘛忍得那麽辛苦。不要压抑人性嘛。
  明秀脸上又青又红的:"这还有把我少林寺上上下下都放在眼里麽?!"
  "有有有,当然有。"我挤挤眼睛,"就是把你们'上上下下'都放在眼里了,我才这麽说!"
  明鉴忍不住道:"小神仙,这,这似乎不妥当啊…"
  我看他一眼:"这有甚麽?本来呢,我是想叫你们'少男寺'的,这就正好和'少女派'是一对――"
  明秀咳嗽几声,我转头看看他:"大师啊,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嘛,晚上不要太操劳――"
  "你说甚麽?"
  我耸耸肩,看了一眼面上腼腆的明鉴。好嘛,你小子怎麽也算是疯魔教的前教众,这点儿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我的意思是…嗯,晚课不用上太久,注意休息。"
  明鉴脸都红了,还好他站在前排,不然真不晓得他身后那些名门正派看了做何感想。明秀冷哼一声:"口舌之快有何意思?"
  我摸着下巴:"是没意思啊,所以嘛,要你们和少女派一一对应,本来是说你们都是佛法一家的,正好一对儿啊,但是又怕世俗之人不理解,还以为两大名门有甚麽那个那个恩怨,更怕演出甚麽甚麽'贼尼,竟敢和贫道抢住持'的流血事件来…啊呀呀呀,你们要知道,同人女是很可怕的。"
  "哦呵呵――小神仙,你口中的同人女是说我麽?"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来了,我看着对面也不晓得是哪个门派的队伍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青梅,你出场了麽?"
  "当然,小神仙有难,自该相助。"不是青梅这小女子又是谁?上回给小老儿下药的事儿还没找你算呢,你倒胆子大,又跑出来了?
  我看看她的掌门貌似要吐血了:"你就这麽堂而皇之的投敌了?"
  青梅呵呵一笑:"我没说投敌啊,我只是观望。"
  "好吧,那你先站陶峰那边儿去。"暂时没工夫和你纠缠,我转头看着明秀,"大师,刚才我说了,叫少男寺不妥当。更何况,男人嘛,总是越老越值钱,你们寺里年轻的和尚不少,老年的和尚不多,但是能叫'少年'的,嘿嘿…"
  明秀很无奈:"那也不能叫'纯阳'吧?!"
  "嗯?难道您喜欢叫'纯阴'?"我眨眨无辜的眼睛,"那也行啊。"
  明秀一脸要吐血的表情。
  我说大师啊,要吐就吐嘛,憋着你就不难受?要麽吐出来,要麽咽下去,不要影响血液循环啊。
  明秀一怔,随即面上一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然后他一转头指着我身后的这些男孩儿男生以及男人们:"你只会惩口舌之快,那这些是甚麽?"
  我听着他身后那些人发出窃窃私"笑",也就耸耸肩:"大师,话可不能这麽说,都是好朋友嘛。"
  我转头看看夏鎏,小耗子眨眨眼睛;我扭头看看陆云,小朋友冲我一个飞吻;我赶快回头看看尚�,他面无表情也看我一眼;我斜眼望望郑庭,二师兄耸耸肩偷笑一下,把脸埋在大师兄后背上。我叹口气,陶峰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小神仙,此处分属胡家堡之外,陶某也没法子把苍蝇蚊子都赶走。"
  明秀顿时火起:"陶大当家的,你以为疯魔教不会把矛头指向你们麽?!"
  陶峰转头冲他施礼:"大师又何必替古人担忧?"
  "你冥顽不灵!"
  "大师,在下不过不妄执罢了。"
  "你是一意要维护这个妖孽了?"
  "我说大师啊…"我是个好脾气的吧,但是不代表我没脾气。你叫人这麽指着鼻子的骂"妖孽",你心里嘛感想?所以我"愉快"的开口了,"大师,请问我妖谁了孽谁了妖孽谁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倒是说说看?"
  明秀一跺脚:"你是疯魔教的后人!"
  "那也是疯子或者魔头,不是妖啊。"我很无辜,真的很无辜。
  "可是你搅乱了整个武林!打破各派门规,甚至写信给我叫我跟你建立甚麽大武林…简直狗屁不通!这不是造孽麽?各门各派自有独立之所在,怎能轻易说打破就打破?"
  "你们的很多门规很不人道啊。甚麽不准赌博啊,小赌怡情啊;比如戒酒,我说,酒中自有酒中乐,要是那麽差,你干吗不去当皇帝,好下个圣旨不准酿酒?还有甚麽童子功,简直就是剥夺人了解人体构造秘密的权利!那个甚麽金钟罩铁布衫的,一听还以为是天桥上卖艺的。我说大师啊,你们是名门正派,你们是正规组织和机构的好吧?你们是企事业单位!怎麽能这麽不爱惜自个儿的名声呢?我这是帮助你们解脱外在束缚,更好的享受生活,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干嘛要说我造孽呢?"我很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把你们的门规都取消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个道理很简单的嘛。"我挤挤眼睛,"再说了,各门各派同气连枝,都是一个大门派之内的,也就没有甚麽门派纠纷地盘限制,你难道不觉得最近江湖械斗少了很多麽?"
  "那是因为要不就是咱们的分支,要不就是准备一起对付你…"尚�小声的贴着我耳朵说了。
  我抓抓耳朵:"风太大,没听见。"然后我转头看着明秀,"大师啊,我今儿约的是胡家堡的大当家,不是您,您要真有事儿,问问我的高级行政主管兼贴身秘书尚�同志,他会告诉你我的日程安排的。"
  一群人就都看着尚�了。尚�抓抓头:"那个,少主,'高级行政主管兼贴身秘书'是啥?"
  "哦,亲信,亲信。"我摆摆手。
  尚�露出又是难过又是感激的表情来:"是,少主。"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这样儿,你在我心目中地位很崇高的,我不能亵玩你啊。"
  尚�哭笑不得:"是。"
  明秀一跺脚:"今日话不说清楚了,谁都别想走!拿出你的紫凝来,少林寺的百年清誉不能毁于一旦!武林的浩然正气不能折辱在你这黄口小儿手中!"
  好嘛,又打?你们一天到晚的打打杀杀不累麽…
  我从包里拿出烟来点上:"是不是打完这一架,就结了?"
  明秀看着我:"今日定要分出胜负!"
  好吧,新仇旧恨的,看来你也忍了很久了,那麽,就算算总账吧!
  只是,尚�啊,紫凝这种高级装备,我上哪儿找啊?还是说,你给我生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老儿的梦想就是叫少林寺为少男寺...
第五十八章 狗屁决战
  
  风在吼马在笑,黄沙在咆哮,黄沙咆哮――
  哦,串词儿了…那麽――
  我站在猎猎风中――
  嗯,风沙是不小。甚麽,这首歌儿用过了?好吧,换一张CD…
  你是疯子我是傻,缠缠绵绵到天涯――
  扶额,不带这麽假的好吧?我这儿是脑残文…好吧,抽风了,都抽风了…
  我咳嗽一声叼着烟:"大师,那你想怎麽样啊?还跟我比画画?"
  "哼!"明秀鼻中一哼,"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这是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大事儿,岂可儿戏!"
  好嘛,你当之前是过家家是吧,那我也就陪你玩玩儿。我卷卷袖子:"那大师想文斗还是武斗啊?"我溜眼我身后,看见胡家堡的大门开了,里面的家丁都出来围在我周围,我冲陶峰笑笑。
  呸,这小子,我不就是和陆云走的近点儿麽…你也不至于给我一卫生眼吧?好歹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不是?
  陶峰咳嗽一声:"胡家堡份属中原武林之外,今日事在胡家堡附近,不可不管。但少林寺是胡家堡仰慕之地,而疯魔教与本堡无冤无仇,自然两不相帮,且做公证。"
  好嘛,你这老小子倒是和胡青一个路数的,奸猾奸猾滴干活啊…
  不过也好,有个公证,总不怕你明秀欺负人。
  明秀眯着眼睛:"今日与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一战,自然不必讲甚麽江湖道义――"
  "诶呦呦,听听听听,这还是江湖泰山北斗的少林寺说的话啊。"我耸耸肩,"可是真对不住啊,我这个邪魔歪道的妖孽可还讲江湖道义。"
  明秀叫我气得浑身发抖:"好!文斗怎麽比,武斗又如何?"
  我吸口烟:"文斗就是咱们由公证人出一个题,一局定胜负。"我看看天,"至于武斗嘛,那就不用客气了,咱们各派一个人出来,互相打吧,三局两胜,你以为如何?"
  明秀一皱眉,郑庭暗中拉拉我袖子:"咱们这儿能打,可就尚�、夏鎏啊。"
  "我也要帮三哥哥――"陆云跳过来拉着我。
  我推了他一把:"跟你师兄玩儿去,你是胡家堡的人,别跟着添乱。"
  尚�感激的看我一眼,我眯着眼睛笑了。烟雾缭绕的,我的笑容应该很高深莫测吧。当然,随从甚麽的,我是一个没带。
  因为,我确实没想到少林寺会在这个时候儿来找我麻烦…
  明秀一皱眉:"文斗!"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听见郑庭轻轻的笑了,然后我也笑了。转过头去我大声道:"当日在少林寺前,郑…同志已经说过,逐我出疯神帮,况且疯神帮也没有加入疯魔教,这场比试与他们无关。"
  邵小草急道:"三师兄――"
  我瞅了一眼邵草,递个眼色过去。邵草一点头,捂了小草的嘴拖到一边儿去了。郑庭叹口气,拉了邓满的手走到陶峰那边儿去了。
  "三师兄,唔…三师兄,我要帮你――"邵小草对邵草又踢又咬的,大声喊。
  我掏掏耳朵呵呵一笑:"要加入疯魔教也行,等我赢了再说吧。"
  明秀和身后的人互看一眼:"就你们几个麽?"
  我回头看看,剩下了尚�,夏鎏,以及我!
  是,我这边儿除了尚�看着都整不成,不就是还一小孩儿麽…嗯,我就忽略不记了吧…好吧好吧,算上算上,再加一个痞子流氓行了吧?真是的,非逼着小老儿说这麽丢人现眼的话不可麽…
  明秀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大师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明秀咳嗽一声有些尴尬:"那就开始吧。"
  陶峰叹了口气:"由胡家堡出题,这…"
  "你就别谦虚了。"我嘿嘿一笑。
  夏鎏有些紧张的握着我的手:"少主…"
  我怕拍拍他肩膀:"怕啥啊,这不还有我?"
  夏鎏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回头看着尚�,露出板牙笑了笑。尚�忍不住噗了一声,又很快忍住,面色严肃。
  陶峰想了想:"既然如此,那麽,不妨比定力吧。"
  "定力?"
  陶峰一笑:"要领袖江湖,武功,没有最高;品性,难言高下;才华,难分轩轾。但定力,便是最高。纵有千般万般不足之处,只要有定力,便可克服心中魔障,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明秀一皱眉:"这定力,可如何比?"
  我呵呵一笑:"这问题对大师而言,可是简单之极,打坐定心,不是每日的功课麽?"
  明秀看我一眼,我耸耸肩:"没有异议吧?那就开始吧。"
  一群人也就跟着坐下来,我装模作样打个盘腿,冲夏鎏挤挤眼睛,他嘿嘿的笑了。
  陶峰见无人说话,这就道:"酒色财气总有动心。"说着招手,胡家堡的家丁这就轮番上阵了。
  先是一坛子一坛子的美酒送上来,美酒琼觞,香飘万里啊…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怎麽都是江湖豪杰,大块喝酒大块吃肉的,这些好东西,只怕会有不少人动心吧…
  没想到陶峰说:"酒闻过了,自该畅饮。"
  哦,原来是要喝的啊。我点点头,很好,喝酒,小老儿还没醉过。只不过,现代酒精和古代粮食酒,还是有点儿差距吧…再说了,这个老三的身体,不知道行不行…
  尚�却道:"我来。"
  我看他一眼,他冲我摆摆手。好吧,我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喝…但是你主动请缨了,就去吧…
  于是,开喝!
  我看着尚�一碗一碗再一碗,那边儿已经倒下了七八个,尚�面不改色,连肚皮都没涨起来…这就怪了,我偷偷打量一眼,也没见他学段誉从小指上逼出来啊…
  夏鎏拉着我轻轻道:"师兄可以把喝的酒在口中以内力催化,从鼻中排出来…"
  嗯嗯?我定睛一看,果然…尚�每灌下一碗酒,就会大大喘气…
  好吧,现在是夏天,你喷气看不出来…
  明秀皱眉道:"这一场就算了,我们输了。"
  我看看陶峰,他倒是笑的:"不过几坛子酒罢了,也不稀奇。"
  夏鎏嘿嘿一笑:"我们先胜一场。"
  陶峰又道:"财物乱人心魄。不知各位英雄如何?"说着挥手,几个胡家堡的小厮抬了三四张桌子来,还有几大口箱子。陶峰坦然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银财宝,还有古玩字画之类。我看见还清醒着的明秀那边儿的人都在咽口水。陶峰将这些统统放到了桌上,然后拉起布幔来:"一会儿请两边的英雄都进去,拿到最贵重宝物的算胜。"
  我一皱眉,从人数而言,我们不占优势。不过既然是算最贵重,那就是比眼力了。只是就刚才那麽匆匆一瞥,能看清楚麽…
  陶峰却一摆手,家丁上前抱着柴草等物:"忘了说,一会儿会先放火。"还没等我们提出异议,里面就开始冒烟了。
  不少人开始顿足,陶峰看着烟冒得差不多了才道:"请吧――"
  明秀那边儿很快飞进去几个人…我摸着下巴,我在想,那烟会不会有毒呢…而且,陶峰这小子舍得把自个儿宝贝烧了?没等我想出来,夏鎏已经嘿嘿笑了:"看我的,少主。"
  说着这孩子就想冲进去了,我一把拉住只来得及跟他说一句话,这死孩子就着急扑进去了…这倒霉孩子,我还没说进火场先把身上浇湿,再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的好吧?
  帷幔里面没一会儿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打了谁,也不晓得是不是抢东西打起来的…
  小耗子,你可得活着出来,我还不想吃碳烤小耗子…
  又等一会儿,小耗子夏鎏灰头土脸的先出来了,一头扑进我怀里:"少主――"
  我摸摸他脸上笑了:"按着我说的做了?"
  "嗯!"小耗子嘿嘿直笑。
  陶峰也一笑,一挥手,胡家堡的家丁纷纷上前,一桶桶的水哗啦啦的就泼上去了。好,很好,非常好,就当泼水节嘛,多有乐。
  我站过去,找了桶干净水,给夏鎏洗洗脸。这小P孩儿,脸又红了。
  陶峰咳嗽一声:"请各位英雄拿出所得的宝物吧。"
  那些人抓耳挠腮,只得拿出来。我看了一眼,忍不住的笑。要不是争抢摔坏了翡翠马,就是半块琉璃碗,珍珠项链也扯坏了,字画剩下半个角…
  夏鎏哈哈笑着从怀里拿出个指甲盖大小的玉老鼠来。
  陶峰看了一眼道:"这一场,还是疯魔教胜。"
  那边儿有人不服:"他那东西这麽小!"
  陆云他一眼哼哼道:"这位英雄啊,里边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你们拿的都是残缺不全的。而且,刚才你们都打架了吧?胡家堡的东西,哼,也是你们能随便拿的?"
  陶峰朗声道:"夏护法,你为何别的都不拿,独独拿了这个不起眼的玉老鼠?"
  夏鎏看我一眼笑了:"少主说,进去别看别的,就拿最小的离你最近的。"
  我也笑,这是常识啊,救能救的,救一个是一个,这是抗震减灾的常识好吧?
  嘘甚麽嘘,我就欺负古代人不行麽?好歹,我没把古人的诗歌剽窃来自己念,也没把现代舞当自个儿原创拿来跳!
  陶峰笑眯眯的:"既然拿到了,便送给夏鎏英雄了。"
  夏鎏看看我,我伸手拿过来给他戴上:"你拿命换的呢,戴着吧。"
  夏鎏小脸儿更红了,低头不敢看我。
  P,这时候儿给小老儿装纯情美少男了。
  场上乱哄哄的,明秀呼声佛号,也就安静了。
  陶峰看眼他:"大师,还要比麽?"
  已经胜了两场了,没必要了吧。我是觉得站这麽久,累了。
  明秀却紧紧盯着我:"最后一场,由鄙寺与贵教教主一对一比!若是输了,贫僧从此退出武林!"
  "不要啊大师――"
  我说老和尚,你是想和小明鉴双宿双飞吧…何必呢。
  陶峰分明眼中笑得很奸诈,面上却很无奈很无奈:"最后一项比色…疯魔教很不利啊。不过胡家堡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想请疯魔教的新教众相助。"
  我没来得及说话,青梅已经上前微笑了:"小女子不才,能帮上这个忙,倒是福气。"
  我看着明秀十分慎重的派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老实的和尚出来。
  我看着明秀跟他面授机宜。
  我就看着青梅开始做热身运动。
  我笑了。
  我笑的很得意。
  老和尚,念心经麽?打坐麽?好厉害我好怕怕哦――
  但是对不起,小老儿不喜欢女人的好吧?你输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最�,只有更�!
第五十九章 狗屁完结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啊,那个岁月如梭千古一瞬啊――怎麽又是一个明媚的夏天呢――
  热死了!
  今年的栖霞山怎麽温度这麽高?!
  我穿着自制的T-shirt躺在山洞前的藤椅上。
  (这个其实很简单,一块白布剪开三个窟窿把头和手伸进去,陆云同学负责给我缝上就成,以宽大轻松为总原则…)
  我拿着自制的葡萄酒喝了一大口。
  (这个其实也很简单,不要说这儿已经有葡萄了,就是没有葡萄的话,也有酒的好吧…就当饮料喝好了,"上辈子"胃不好,"这辈子"老三的身体挺好的,再加上郑庭客串医生,定期给我检查…之所以定期,是因为大师兄邓满也会定期失踪…啊不,迷路…)
  夏鎏小耗子躺在我旁边送上点好的自制烟卷儿。
  P,这个一定不能打括弧!因为这是血泪史!
  不要问我哪儿来的自制烟卷儿。我带来的烟是肯定要抽完的,经历那麽长时间的无烟日…我的生理和心理都经受了巨大的考验好吧?
  那种感觉…烟鬼都明白吧…
  我只能说,没有因为没烟抽而发疯,我真的是尽力了…
  这不是搞笑文,更不是小白文,我早就说过了。
  但是,同志们,同学们,朋友们,看官们,我错了…这也不是脑残文,不是抽风文,不是kuso文…这是正儿八经的虐文!
  虐身,虐心…
  高强度的虐啊…
  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的。
  所以,为了摆脱这种状态,我决定了,我要自制烟草!
  我在这儿这麽久,难道找不到一种叫做烟草的东西麽?虽然小老儿植物学不好,但是不代表小老儿没有神农尝百草的劲头儿!
  再我多次中毒倒下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烟草,当时我流下了激动的热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但是,艰苦的磨难的并没有结束…烟草找到了,种植,是个难题…种好了,如何制作成烟丝,又是个问题…制作好了烟丝,如何吸食,又是个问题…我试验了很长时间,我是没本事做出纸烟来…那麽,抽杆烟吧…
  凭借着以前的模糊记忆,我先找了个杆,再装上烟锅、烟嘴,系上烟包。
  你不要以为很容易,就算是我这样儿具有良好表达能力的老头儿,要跟铁匠描述清楚我要的烟锅烟嘴究竟是个嘛玩意,还是费了很大劲儿…
  还是夏鎏这小耗子心灵手巧,居然明白我的意思,还用白玉给我做了个整体造型。我跟他说上面就不用雕花儿了,其实用竹子来做烟杆也行。他非说我现在是江湖盟主,要符合身份…
  哦,我忘了说,当我能抽上烟的时候儿,我已经在这儿六年了…
  六年啊,谁谁的两届学生们已经毕业了…
  六年啊,谁谁的二届世界杯已经举办了…
  六年啊,谁谁的小孩儿已经该上小学了…
  六年啊,谁谁的漫画儿已经该完结了…
  这六年间,如果不是要抽烟的强烈愿望支撑着我,我说不定直接就咬烟叶子了…
  忘记说了,这六年,我一直蹲地里…江湖上的事儿我是基本没管,统统扔给尚�去了。反正他是疯魔教的高级行政人员,领薪水的,不使唤白不使唤。
  夏鎏小耗子倒是一直跟着我,算是贴身警卫人员吧。这位护法就负责我的安全,以及在我想抽烟想得撞墙的时候儿负责把我打晕了…论起来,如果我有铁头功的话,军功章上有小耗子一半功劳…
  明秀自然是退出武林了,捎带着小明鉴那兔崽子。两个人游山玩水之前给我写了封信,说是虽然退出江湖,但是时刻注意我的动向,只要我危害武林就要嘛嘛的。我反正没看完,直接点烟了…
  胡家堡挺给面子的,陶峰专心经营着,有路过的外商(就是外商嘛!不要跟我拽中国古代史,这儿架空!)就拉着人问有没有烟草,结果倒是给他带来不少奇花异草,他小子卖花儿卖发了,也没忘了送我一份儿。可惜我就一俗人,对花流泪迎风撕扯花瓣儿那种事儿这辈子是干不出来了…
  这六年,我对社会的贡献其实很多的。
  就事业而言,我的疯神帮好像很厉害,除了统一武林,好像在尚�和陶峰的合计下,他们也插手商业了…那个经典雷文的桥段,上至珠宝绸缎,下至街边的馒头包子花卷儿店,都是我疯神帮开的…原来我家是开沃尔玛的…
  就爱好而言,我已经种植出烟草来了,平生心愿得偿…我就这点儿出息怎麽了?怎麽了?不服气你咬我啊?!我都统一江湖了,你还嫌不刺激啊?
  就个人生活而言,自从六年前胡家堡一战,全天下都晓得我不喜欢女人了,所以我身边很干净,一点儿脂粉气都没有…也有给我送男孩子想升职的,我是嫌麻烦,就收下了叫他们种烟草。结果夏鎏小孩子居然给我来个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他罢工了。
  罢工就罢工吧,反正那些事儿你不做有的是人抢着做。
  结果这小耗子给我矛盾升级了――绝食抗议!还把那块白玉老鼠砸地上了!
  小老儿这辈子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坚决抗议浪费粮食!还有,老鼠怎麽了?那也是玉的啊!你个不识货的倒霉孩子…
  好吧,我把那些小孩儿统统送给尚�处理了。据说他调教出一批不错的,至今仍在各个岗位上为江湖建设做着贡献。我又郑重的把那耗子给夏鎏戴上了,叫他收好了,指不定哪天有人造反了寻仇了咱穷了,这个也能卖点儿钱不是…
  于是,我又有了洁身自爱的名声…好吧,我就是个痞子流氓,结果把色狼放无人岛,你期望他自攻自受麽?德行…别得瑟了…
  就个人修养而言,没啥提高。我一没读书,二没写文,连日记都不想写。因为我的所有东西夏鎏小耗子都帮我收着,再不然就是被陆云同学拿走了…一点儿隐私都没有,古代没人权啊…同志们,穿哪儿都别穿古代,就算你是武林盟主也一样!
  我躺在椅子上,看着小耗子和陆云同学把我的黑色snoopy包拿出来晒,还有里面的小灵通…也不知道那边儿的小灵通退网没有…
  起风了,知了叫,这时候儿要避暑果然是来栖霞山的好啊…
  我眯着眼睛叹口气。
  "三哥哥,这嘛啊?"陆云同学举着我的MP4.
  "唱歌儿的。"
  "哦?"摇头晃脑拨弄去了,我懒得说他。解释起来太复杂。
  "这个呢?"夏鎏也看着我。
  我心里缓缓的抽了一下,起身过去拿了起来,伸手抚摸着。
  我的学生的试卷…上面那些潦草的字迹,还有我的红笔打的勾勾叉叉…多久远的东西啊…
  "上面的鬼画符还真奇怪。"夏鎏嘿嘿笑。
  我也笑,再过几年,我会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呢?算了,记得太多不是好事儿。
  "就因着这个,第一次见少主的时候儿,还闹了笑话儿。"
  我抬起头来:"尚�啊,你怎麽来了?"
  尚�风尘仆仆过来:"接到疯神帮郑帮主的信,说是在胡家堡附近找到了咱们教的――"
  我一摆手:"紫凝找到了?"
  "不…"尚�似乎很难过,"说是找到了一些阵法封印等物,但是阵中却甚麽都没有…"
  我耸耸肩,林子潇啊林子潇,你和你的徒子徒孙们肯定都有发现的,如果真找到紫凝了,你会不把它咔嚓了?我才不信…可我就真不明白了,一把剑而已,至于麽…古代人迷信啊,是真迷信。
  "少主…你也不必担心。明秀大师也在积极寻访,相信会有结果的。"尚�安慰我。
  我呵呵笑着吸口烟:"尚�啊,难道我没有紫凝,就不是你们教主了?"
  快说啊!说不是!说你们要造反!说你们要罢工!说你们要把我碎尸万段!
  但是,尚�,你再一次背叛了我的期望:"少主,就算没有紫凝,你也是我们认定的教主,也是我们江湖的领袖!"
  P!老子穿的是个短袖,领个鬼袖!一点儿野心都没有,活该你一辈子就是个副总,当不了正的。
  "对了少主,胡家堡也来信了,问少主甚麽时候儿把陆二当家的娶过门?"
  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陆云做娇羞状:"啊呀呀,尚�哥哥,这种事情怎麽可以当着我的面问?"
  我很无语,陶峰啊…你TM喜欢陆云就来抢啊,我不跟你抢,我一定不和你抢!最好你再造反,直接把我咔嚓了最好!
  可是你不来,你丫儿是不是男人啊…
  "还有少主,疯魔教――"
  我摆摆手:"尚�啊,你有这时间追着我问,不如自个儿去处理吧,我懒,我很懒,懒得――"
  "懒得晒蛇吃啊,我知道。"尚�很无奈。
  我嘿嘿笑着,爬过去躺下了。
  阳光刚刚好被头顶的树遮住了,我眯着眼睛,午后就该午睡…难怪古代人可以活很悠闲,注重养生啊…朦胧中我能感觉小耗子过来给我盖上了甚麽,陆云小朋友过来亲亲我的脸,然后蹑手蹑脚跑了,小耗子不满意,追着打他跑远了…尚�好像站在附近,替我护卫呢…
  不用这麽麻烦,栖霞山上除了旺财,没别人了…
  对啊,旺财还好好儿的活着呢,它可精神呢…还会跟我抢烟卷儿,也会跟我抢澡盆子和葡萄酒…狗都成精了,林子潇你怎麽还不把我接回去啊…
  嗯,呼…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林子潇…你嘛时候儿让我回去啊…就是无期徒刑也有假释的好吧…
  诶?你很想我麽?
  林子潇!
  小声点儿,嘘――
  嘘你个头啊,你死哪儿去了?!
  都死了,当然是随便晃喽~~~~~~~~~~~
  滚,不要装纯洁少男了,还波浪线,你不恶心啊?
  有你恶心麽?分明是明秀让着你,不然你早输了。
  陶峰和他都帮忙,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瞎忙活啊。再说了,江湖,也该整顿了…
  你还是那点儿书生意气,真想世界大同啊?
  P!TM都同了,还有人没有啊,这世界也该终结了…
  你也知道啊?那就好好儿跟这儿待着吧~~~~~
  滚!
  真滚啊?你舍得?嘿嘿。
  …林子潇,你把我往现代滴溜来这儿晃了这麽多年了,你真不打算让我回去?
  我看你在这儿挺滋润的嘛,干嘛回去啊?
  这儿是没嘛不好的,可也没啥好的啊。
  你想想啊,跟这儿,你是武林盟主,那麽多人敬仰你爱慕你,你就不动心?回去了,你就一草根,哪边儿划得来啊?
  我跟你说林子潇,这就是子非鱼,换你试试?我是真没想过甚麽三妻四妾的,累得慌。
  我可是很喜欢的啊――
  …你是极品,我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气呢。其实我叫你来,是看你太无聊了。不过现在你好像更无聊…而且,要办的事儿也差不多了,你要想回去也行…
  当真?!
  别激动啊,我叫你来,是我的念想,你要回去,是你的念想啊。
  这麽玄?
  不是玄,是悟!你睡吧,睡醒了,自然就知道了。该去哪儿,自然就会去的。奉劝你以后看开点儿,不要想太多,很多事儿,随遇而安吧――
  喂喂,你要走了?
  怎麽,舍不得我?
  呸!赶紧滚!
  好伤心啊…嘿嘿,我真走了啊,别太想念我啊――
  滚吧你,得瑟毛啊…
  没声儿了,很安静…风吹起来,凉凉的,但是并不冷。
  梦里面,栖霞山瞬息万变,白云星辰匆匆而过。山上的花开了又谢了,林子里的树发芽了又被砍倒了,越来越多的人上山了又下去了,高楼大厦平地而起,城市道路轨道交通也出现了,呜的一声火车照着我就过来了,我啪一下跳起来――
  妈妈咪啊!我还不想被火车压死!
  
  嗯…嗯嗯??
  我看看四周,还是夜月黑风高星光黯淡,实乃杀人越货最佳时机。
  "大兄弟,你醒了?"
  我转过头来,看见我的电毛驴儿倒在一边,一个警察叔叔蹲在地上看着我。
  "醒了就醒了嘛,突然跳起来,真吓人。"
  我眨眨眼睛,那叔叔把包儿给我:"看你活蹦乱跳的,看样子没事儿啊。对了,这个是你的吧?"
  我点点头打开包看看时间,K!TMD十二点了!
  警察叔叔看着我:"你要没事儿赶快回家吧,这儿二环改造呢。今儿是路灯和警示灯突然坏了,你不是第一个摔的了,不过你运气好,就晕了几分钟。"说完帮我把电毛驴儿扶起来。
  我看着路边那滩狗屎,耸耸肩,回家吧…那些,是梦吧…真够意思,人黄粱一梦就是一辈子,我是六年,得了,足够了…
  "喂,这是你的麽?"
  我转过去,那个警察叔叔一伸手,我看见他手心里躺着个白玉老鼠。
  我打个哆嗦。
  嗷嗷嗷――
  好嘛,远处这一声狗叫,怎麽这麽耳熟涅?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穿回来了!I'm back!有没有想我啊?哈哈哈,明天写番外,同志们请来迎接最大的抽风吧――
开新篇《三生石》
此篇日更,《爱如少年》隔日更
欢迎同志们捧场!
【番外】
狗腿抽风
  今天是公元二零零九年七月八日晚上七点零八分,TV7专场的见习记者琉璃在这里为您做现场报道。据悉,昨日《算命Ⅱ》剧组已经杀青,所有剧组成员已经完成了外景地和内景的拍摄工作,将转入后期制作阶段。据说该剧组从成立至今,时常因为有剧组人员抽风抽到口吐白沫需要送医救治的地步,但导演lyrelion先生一直对外封锁消息,是以这个剧组充满了神秘的――抽风气息!他们一直在各大影视基地低调拍摄,甚至我们也是经过秘密调查,才知道他们曾经在这个地方有过取景。现在就和大家一起进入这个神秘的地方一探究竟,今天一定要找出他们剧组抽风的秘密!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据说就是剧组的一个外景地,环城路。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时期,我们可以看到这里尘土飞扬,车流量非常大,道路两旁都贴着"安全驾驶"等字样,看样子二环路的改建工程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据说lyrelion导演一直坚持实景拍摄,力求真实抽风,从这一个场景也可以看得出来。哦,那边那个警察同志看起来十分眼熟,我们过去询问他一下相关的情况。
  琉璃(以下简称琉):这位同志您好!我们可以采访一下你麽?
  警察叔叔(以下简称警):我知道你们要问甚麽…我一直都以为,要那种斜眼看天长得歪瓜裂枣的人才会抽风,但是,我错了,我错得很离谱…
  琉(擦汗):是麽?那太好了,你能告诉我们关于《算命II》的相关抽风情况麽?
  警(拿下口哨暂停指挥交通):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在巡逻。
  琉:那个,叔叔啊,巡逻和抽风好像有点儿远…
  警:不,一点儿都不远。你要知道,道路就是城市的大动脉和毛细血管,道路就是城市的肺泡和支气管!没有道路甚麽都没有!你难道没有听过"要想富 少生孩子多种树"…啊,不,是"要想富 先修路"的口号麽?可是现在的城市道路交通问题实在是大问题啊!私家车是越来越多了,空气污染是越来越严重了,人们的精神越来越错乱了。就连现在的小孩走在街上都想着穿越个几千年回到过去,金钱美女一大堆的笑傲江湖。我只是在这里巡逻一下而已,实在是和抽风不算远的…唉,你看你一打岔,我就跑题了…
  琉(再擦汗):您说,您说…
  警:对,那天晚上我在巡逻。这条路是二环北路,前面是北站,后面是北市区,可以说是这个城市的命脉!但是因为车流量太过频繁,所以常年尘土飞扬,风沙肆虐…绿化再好,也经不住车子的尾气和人们的随意破坏啊…要不是猪流感太严重了我那个猪肉摊子垮台了,我也不会来这儿当警察。你知道现在当警察多不容易麽?要考这个证那个证的,要不是以前那个巡警经常吃我家摊子的猪肉,最近又发烧咳嗽感冒的被隔离了,我也不会得到这个职位。但是你们恐猪甚麽的完全没有必要!猪是人类的朋友!猪全身都是宝啊,它的肉可以吃,它的皮可以加工做鞋子,它的毛可以用来做刷子,它的名字甚至可以用来骂人!但是人们对待我们的朋友是甚麽态度呢?一点儿区区的感冒就把责任都推到它们身上了!这是完全不负责任,是公开的推卸责任!我替天下的猪叫屈!
  琉:咳咳… 
  警:啊,我又跑题了。对,那天晚上我在巡逻。
  琉(换张卫生纸擦汗):我知道了…
  警:那天正是灼热似火的七月七号,你要知道,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该死的小日本儿为了占领我们美丽的祖国,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从1937年6月起,驻丰台的日本鬼子就连续举行挑衅性的军事演习。 在那一年的七月七号,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天啊…那些鬼子居然发动了"卢沟桥事变",他们的全面侵华战争开始了!那也是个星光幽暗的晚上,那些该死的小鬼子在没有通知我们地方当局的情况下,居然大摇大摆的在我军阵地附近举行所谓的军事演习,然后就谎称有一个鬼子兵丢了,要求进北平,啊,就是今天的北京西南的宛平县城搜查。
  琉(擦汗):我知道,我是天津人…
  警(激动的与他握手):是麽?太好了,我是东北人,俺们那旮都是活雷锋!
  琉:…这有关系麽…
  警:甚麽?哦,我接着说,那个七七事变之后啊,因为当时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啊,我们的东北三省就落入了鬼子手里啊!唉,我那天晚上一边儿巡逻,一边儿就想,要是我当时在那边儿,就好好养猪犒劳我们的战士!再不然,就要奔赴疆场英勇杀敌!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了两个算一双!实在不行,我就好好巡逻,及时发现鬼子的企图!我要巡逻啊,巡逻多伟大啊!
  琉(第二轮第二次擦汗):巡逻,又见巡逻…老子要抓狂了…说重点,重点!!!
  警:哦,好,我正在巡逻,有个高高瘦瘦二两排骨一样儿的年轻人骑着电毛驴儿从我旁边过去了。他骑的挺快的,戴个眼镜儿,耳朵里面塞着耳机,身上斜跨个黑色的包。我还想着这个小伙子长得挺不错的,正磋磨他嘴上叼的烟是甚麽牌子,就听见他骑到那边,对,就是那边儿那个下水道旁边发出砰的一声。我吓了一跳,你要知道,那天晚上突然停电了,这附近的路灯和警示灯都不亮,正好儿那个下水道正在修理,之前已经有几个人摔过了。我赶快过去看,那个年轻人已经摔下去了。他的电毛驴儿倒在一边儿,人不见了。我就想,完了完了,这是重大交通事故啊,要是严重的话,就是人命案子啊!我只是个巡警,这种事儿是该刑警管的,我业务不熟啊。我就拿出对讲机联系了总部请求支援。总部告诉我,要我封锁现场,再把人救上来,等着他们派人过来。
  琉(第二轮第三次擦汗):然后呢?
  警:我就封锁现场了啊。没有电,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封锁条儿拉上,这就花了我三分钟啊!整整三分钟啊!我好不容易拉好了,我就赶快到了那个下水道边儿上,我不是没看见人麽?我就想,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哦,当时是晚上哈?
  琉(再换张卫生纸):对,是晚上…
  警:你要知道,我巡逻这麽多年,真没见过这种情况…
  琉(斜眼):你不是才说你刚当上巡警麽…
  警:这不重要。你要知道啊,那个下水道你来看,稍微胖一点儿的人是根本下不去的,就算是瘦点儿的人也只会卡在半截。猪遇到这种坑都会跳起来,更别说人了,肯定都会用手扒着上面的。但是这人居然就掉下去了,你别忘了,他还是骑着电毛驴儿的啊…唉,他要是骑着猪的话,肯定不会摔下去的…你说我要是跟交警大队打个报告,我们巡逻的时候儿,还有全市乃至全国人民都骑猪上下班,会不会得个精神文明贡献奖?这也算是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啊――
  琉(擦汗):说那人…
  警:嗯,那人就是二两排骨啊,居然从车上摔下来直接掉下去了…唉,一看肯定是不吃猪肉的,他要是稍微吃点儿肉也不至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盲目跟风,说甚麽减肥…
  琉(第三轮第二次擦汗):然后呢?您下去捞他了?
  警:我怎麽能这麽草率的就下去?我先观察了一下地形。因为修路,所以道路状况有点儿复杂,然后我发现地上,居然,有,一滩――
  琉(紧张):甚麽?
  警:狗屎!
  琉(�):狗屎?
  警(严肃):绝对是狗屎!我养猪这麽多年,是绝对不会把猪屎和狗屎混在一起的,我是专业的!
  琉(第三轮第三次擦汗):是,我知道了,您是热爱养猪事业的巡警。
  警:我当时就做出判断,他肯定是因为被狗屎滑倒了车子,然后人从车上翻下来直接滑进下水道了。然后我这才下去捞他。还好因为修理的关系,下水道里面没有水。而且因为已经晾在那里一整天了,下面很干燥,我下去很快就看见那个小伙子了。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把他扛上来了。
  琉:扛?
  警:你想,我以前天天扛着几百斤的猪,他那二两排骨算甚麽?
  琉(第三次更换卫生纸擦汗):好吧,扛上来之后呢?
  警:他晕过去了啊。现在的年轻人,明显身体素质不行,长得高高瘦瘦的,穿着件不新不旧的黑色T恤衫,戴着眼镜,度数好像还不少。唉,一看就是读书的时候儿太受压迫了。他闭着眼睛,我听着呼吸挺正常的,也就暂时把他放平躺好,想着不用人工呼吸了。转头想起他的包还掉在下面,我就再下去了一次拿上来。黑色的是个甚麽狗的牌子,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崇洋媚外,只会买名牌,我想他那个包,也不知道要杀多少头猪才买的回来啊――
  琉(第四轮第二次擦汗):叔叔,那个…
  警:你这孩子着啥急啊?他不是背着包麽?我就打开了进行检查。他包里有个小灵通,还有个挨母劈三啊还是劈死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不响了,耳机线也掉了,我估计是刚才摔的吧。还有一大摞试卷,批了一半儿还有一半儿没批。我就想,这个孩子看起来年轻轻的像个重考生的,居然还是老师了?唉,你看看啊,现在的老师都是嘛人啊?这不扯的麽?能教出啥来啊?他刚才还抽烟吧?这简直就是荼毒祖国的花朵啊!太过分了啊,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教师素质也不能不高啊!教育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啊!
  琉(第四轮第三次擦汗):嗯,那个,然后呢?
  警:然后?哦,我看见他包里还有个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儿和工作证,我还没看清楚,就听见他动弹了一下。我就赶快过去了,看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倒吓了我一跳!我问他,你谁啊?还记得自个儿是谁嘛?结果他看我一眼就说,丑男!
  琉(转头讪笑):…
  警:你见过这麽没素质的人麽?我养的猪一看见我亲热得不得了,撒欢儿的围着我叫唤,他这小子一来就侮辱我的肖像权!太过分了!但是,我是人民警察啊,我是有素质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就好言好语问他,你究竟记不记得自个儿是谁啊?结果他张口就问我,这儿哪儿有美男啊?你说我当时得多惊讶啊!敢情他刚才骑车那麽快是去找,找…唉,你说找女人都好啊,这一个大小伙子的找男人,这叫嘛事儿啊!
  琉:我还是再换张纸吧…
  警:然后我正打算教育他一下,就听见有狗叫,我回头看了一下,那小伙子又问我,诶,你算命麽?我便宜点儿算,我现在需要钱。你听听,你听听!这叫甚麽话,还搞封建迷信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上去很和气的拍拍他的脑袋,我说小同志啊,你不能这样儿…
  琉(嘴角抽搐):然后呢?
  警:然后?然后他又晕了啊!可没把我吓死!你想我打猪都没事儿,就轻轻摸摸他,他就晕了?!我差点儿没吓死,结果他嘴里嘟囔一句甚麽"妈呀太吓人了我被丑男摸了",然后就不动弹了…我说,这是直接的歧视啊!他不仅侮辱了我的长相,还打击了我的心灵!
  琉:我已经不想擦汗了…
  警:我正打算叫他起来再教育,结果他又不动弹了。我低头正想看看他是不是装死,他又猛然跳起来了!太吓人了!我巡逻这麽久,杀猪这麽久,也没见过诈尸的啊!
  琉(望天):死人活了才叫诈尸的吧…
  警:我就说,大兄弟,你醒了?我是想确认,他刚才是不是撞到头了。然后他扭头看看他的电毛驴儿,又回头看看我。我总觉得好像跟刚才感觉不一样了,你要知道,我杀猪这麽多年,一样还是不一样,我当然看的出来!
  琉:好嘛,这都有关系…
  警:我就说他吓人,那小伙子特不好意思的笑笑冲我点头,我想他估计是刚才撞着脑袋了,现在估计是清醒了的。我就把他包给了他,他检查了也没事儿了,我还帮他把电毛驴儿扶起来,他特有礼貌跟我点头说谢谢,还笑了笑。我就说嘛,这样儿有礼貌的才是当老师的啊…他要走呢,我就看见地上有个白乎乎的东西,就捡起来看了,是个老鼠,唉,真是不识货啊,要知道,猪多好啊,猪浑身都是宝啊――喂,你怎麽走了,我还没说到有狗叫,也没说到他抽风啊――
  琉:喷飞你!老子死都不当娱记了!你喜欢猪,老子介绍小宴儿给你认识!
  摄影师:那这一期节目――
  琉:这咕噜掐了别播!嘿,你还拍!
  摄影师:那抽风――
  琉:抽嘛风?一个二个都不正常的,老子不干了!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啊,你不用喷飞我了,我一直在天上飞,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