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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江山之魔教》作者:生生死死(vip11月29日更新至153正文完结+番外)
《谁家江山》(下部 魔教篇)作者:生生死死
《谁家江山(穿越)》简介:
这个文计划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谁家江山之帝君(上部),一部分是谁家江山之魔教(下部),前者是一攻多受,後者反过来,是一受多攻。目前帝君部分已完结,正在更新魔教部分。
文案:
穿越回五十年前,从独霸天下变成了手无寸铁危机四伏,便是司无戒也有些发懵!
穿越回五十年後,从木偶傀儡变成了满身真气却不会使用的魔教教主,面对接踵而来的对头,赵开宁生不如死备受煎熬!
(0.44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1
第一章
司无戒这次闭关的时间同以往一样,也是三天,前几次出来时都一脸晦气,属下们明白,那肯定是因为教主的这次闭关又没将内力修为提高到最高境界,也就是说,神功没大成。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教主出来的时候有点浑浑噩噩的,面露恐惧、害怕等诸种在教主脸上根本不该看到的神色。当然这种神色只不过一会儿,马上便消失不见了,让下属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却说就在刚才,赵开宁刚醒来时,陡然被脑子里司无戒和赵开宁两种记忆冲撞的还以为自己被鬼附了身,及至发现屋里的摆设不对,不像皇宫,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最後铜镜里发现自己长著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司无戒记忆里当然有他自己的模样,所以有点熟悉)的面孔,这才彻底明白过来,敢情是自己附了别人的身,不是别人附了自己的身!
呜呼哀哉,他不过是倒霉地从祭天高台上摔了下来,顶多摔伤也就罢了,怎麽会把魂魄摔出了身体,还摔到了五十年後别人的身体里?
现在这个身份是魔教教主,光浏览一下脑里司无戒杀伐征战的记忆,就够让胆小的赵开宁吓破胆了。从这个身体的记忆来看,生平不是习武就是东征西讨,要麽就是与人比武,而且都是与他实力差不多的人比武,实力相差太多的,都由魔教十大特使和副教主韩东城解决了,不过即使这样,留存在司无戒记忆里的,也是除了厮杀还是厮杀,大概他最感兴趣的就是这类事吧,所以除了习武、踢馆和厮杀,其他记忆很淡,没多少可值得回味的,值得回味的都是跟当世几大高手对敌後胜利的喜悦,而这些对赵开宁来说显然没任何意思。
所以从昏沈中醒来後,赵开宁,也就是这个新的司无戒立马就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了──他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回到五十年前!
虽然回到五十年前做皇帝只可能是洪成量的傀儡,但总比在这儿当什麽鬼教主强,做傀儡皇帝在自己的子嗣没有长大前,只要自己安分守己又听话,总不见得会有生命危险,而在这儿,看著教中那些凶神恶煞的教众──魔教嘛,教众看起来都不像良善之辈──再听听每天的汇报无非是今天谁来挑战杀了谁,昨天哪家阻碍了魔教势力发展扫平了,再有就是今天有谁想来找司无戒比划,明天又有谁要找司无戒比划,他光听听就觉得既血腥又恐怖了,这样的日子他可是一天都活不下去,所以脑子一清醒,他就明白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谁让他倒霉,司无戒的记忆是有的,偏偏走火入魔的时候,似是将武功的心法和招式全忘记了,他现在只知道他浑身有劲,就是不知道怎麽使,要知道怎麽使,也许还能在这儿呆一下,现在根本不知道怎麽使,不赶紧回去,面对凶神恶煞非善类的教众和强大挑战者,他别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司无戒前世虽然胆小懦弱,但不是说他蠢笨如牛,他当然清楚一旦这些草莽教众知道自己忘记了武功会怎麽对付自己──从记忆里看,魔教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教主都是逞凶斗狠最厉害才爬上去的,而在这个位子上,也得日夜提防著周围的人,免得哪天被人搞死了,魔教教主换人坐。这样一种优胜劣汰的环境,对於前世养尊处优整天领著俸禄过米虫日子的司无戒来说,显然不能再呆下去,再呆下去小命不保。
可是怎麽才能回去呢?司无戒想起先前来的时候是从高台上摔下来摔死的,於是便找到附近的高楼高台等处,看没有人就开始跳楼跳台,看看能不能一跳跳回去──司无戒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在自己还没回去前,最好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异常,免得被人识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司无戒然後把他�嚓了,所以他先前出关後,只脑里混沌时露出了害怕、恐惧等本能情绪,等清醒後便开始装淡定了。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这儿是魔教大本营,他的一举一动怎麽可能不被人发现呢?就算他小心查看了,但他没有江湖经验,自然没有查看的那麽万全,所以他诡异的言行举止早就落到了一个人的眼里。
落到了一个人的眼里不打紧,关键是有更无语的事情等著司无戒。
他从高楼跳下,刚跳下他就觉得浑身真气自动运转起来,根本不用脑子想怎麽运气,再然後,他就悄无声息地飘到地面了;从高台跳下,效果如前。
实在没有办法的司无戒只得从魔教的千仞山上跳了下来,想著这麽高这麽陡峭,平常教众上下山都需要吊篮,他这样直接跳下去肯定能跳出他想要的效果吧?就连暗中观察他的那个人都觉得他是不是在找死,毕竟就是以前的司无戒都不敢这样托大,一般还在手上拿柄剑或者其他辅助物,方便下去的时候在崖上轻点借力(内力不够时光靠脚在峭壁上轻点有时没法吸得住,容易发生意外,所以需要辅助物增加借力点)。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经历过走火入魔之後的司无戒,内功已经达到了神化的境界,就是从千仞山上跳下来,身体依然能不经大脑思索,就能条件反射地浮起真气,然後双脚在成九十度的陡峭悬崖上几个轻点,他便安全降落到山底了,整个过程不过眨眼的工夫,在山下正准备上山的教众见自家教主袍袖翻飞犹如大鹏从天而降,姿态优雅,动作利落,一下子就将众人震住了,齐齐匍匐在地上山呼:"恭喜教主神功大成!恭喜教主神功大成!!"欢呼声惊得大地都在震动,鸟儿乱飞。
靠!……这都叫什麽事!……这麽高的山跳下来还能死不掉!
更可怕的事还在後头。
山下除了教众,还有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双手搭在一把有著厚重古朴外形刀鞘的弯刀刀柄上,感兴趣地瞧著他降落,身後站著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随从。
男子看他落定了,便将弯刀随意往肩上一扛,闲散地走了过来,慵懒地笑道:"看来司兄的内功更上一层楼了,你我打了那麽多次,每次都是势均力敌,这次看来在下要吃亏了。"说是要吃亏,但男子明显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下战书,道:"司兄看这次比武是哪天,战某倒要看看司兄这次是不是能拿天下第一的头衔了。"
(0.42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2
第二章
司无戒在脑里搜索记忆,马上便把这人的资料翻了出来。
战家堡堡主战翼飞,由於他从未有过败迹,人称"战神"──跟司无戒几次对打都是平手,因为没有落败,所以还是叫没有败迹,是这个江湖上跟司无戒功夫能持平的人──手上那把弯刀正是武林兵器谱上位列第二名的名刀狼牙,锋利无比,可削金断玉,吹毫断发,以前那个司无戒几次打过那把刀的主意,每次比武赌注都是那把刀,可惜每次都没能赢过来。
虽然江湖上前十名的高手之间真正打起来相差不了多少,而且一旦谁发挥不好,排名在前的人也有可能被排名在後的人击败,但无论怎麽样,从全力出击角度看,明显司无戒和战翼飞功夫是最高的,天下第一究竟属谁还很难说,而两人,从记忆库的资料来看,每半年就会比试一次,每次比试过後都会约定下一场比试的大体时间,今年这时节,显然是到时候了,只可惜到的不是时候,让新司无戒暗暗叫苦,他还想著可以顺利混到回去之前呢,哪知道这麽快就有一场近在眼前的比武!不行,他得推掉这场比武,就算推不掉,也要拖延时间。
司无戒循著脑里的印象,尽量装作以前那个司无戒的样子,拱了拱手,用著淡然的语气,道:"司某有点事情,所以今年的比武就算了吧。"
"那怎麽成,上次比武过後就约好的,我千里迢迢从战家堡赶来,容易吗我?司兄不能在战某到了之後说这种玩笑话啊,要说提前三个月说啊。"战翼飞来气了,接著道:"司兄向来守信,怎麽这次公然违约?还要不要江湖信誉了啊。"
司无戒看战翼飞说的严重,心下有些发慌,想著江湖人野蛮粗暴,搞不好这会儿一言不合就会跟自己动手的,到时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不要出大问题吗?於是当下吞了吞唾沫,态度软化,道:"不是想违约,只是最近没有时间,三个月後再比,可否?"
三个月的话,他应该回到五十年前了吧,到时管他跟谁比武去,反正不要找他就行了。
战翼飞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道:"比武最多不过一天罢了,耽误不了司兄多少时间吧?再说了,司兄刚神功大成,难道不想与战某比试一下,看看自己前进了多少吗?……还是,司兄觉得自己已经天下第一了,不屑与战某比试呢?"
说到最後的时候,战翼飞不由眯起了修长凤目,一幅好像生气了的模样,司无戒能感觉得出来,周边气压似乎直线下降,森寒阵阵。
司无戒生平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额头不由控制不住地冒出了一粒一粒的冷汗,勉强做一教之主眼高於顶把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状:"某说三个月後就三个月後,战兄要是不同意,那某也没有办法。不奉陪了,告辞!"
一振衣袖,也不理那个因为他强硬的话而脸色更加不好、眼里杀气阵阵的战大堡主,就准备提气上崖顶,偏偏下来的时候脑里不用他想身体就提前条件反射地让他平安落地了,现在想上去,缺少了危机感,竟然死活没法控制身体上去了。
怎麽才能提气上升呢?看著战翼飞往自己身边踱过来,而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出现轻盈起来向上一飞冲天的迹象,司无戒额头的冷汗不由越冒越大,快要滴下来了,暗道被他惹恼了的战翼飞不会杀了他吧?
"司兄很热吗?"战翼飞看著司无戒额头的汗,笑眯眯好奇地问。
司无戒心不在焉随口道:"是……是啊……"
"那你为什麽不运功降温呢?"战翼飞继续笑眯眯,心里却在看到司无戒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时产生了疑窦。
"……本座想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纯粹,不可以吗?"司无戒因为战翼飞的话,脑门上的冷汗冒的越发多了,有几颗终於滴了下来,想著糟了,他露破绽了,人一般都能急中生智,司无戒也不例外,一向临场应变能力并不太好的司无戒大脑急转了三圈後,终於想到了一个理由,当下便冷哼了声,如是道。
"当然可以。"对於司无戒的明显不太友好,战翼飞并未被打退──事实上真正的司无戒,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不敢这样跟对方开玩笑了,因为司无戒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的司无戒却让战翼飞这麽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有趣,所以便不由继续逗他,接著道:"不知道司兄为什麽一直盯著这个光秃秃的千仞山山壁,予以为背後的风景更美!"
"……你眼里觉得那样的风景更美,不代表我眼里也那样觉得。"司无戒本不想理,但看著战翼飞一直放肆地打量他,而他又上不去──也不好意思在这个生平最大对手面前坐吊篮让教众把他摇上去,怕战翼飞起疑──只好没好气地回答了。
从最开始司无戒突然拒绝按时比武开始,战翼飞就觉得今天的司无戒有些奇怪了,他毕竟跟司无戒打过多年交道,虽算不上朋友,但至少是老对手,对对方熟悉的程度甚至超过自己,现在看司无戒如此这般模样,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直觉告诉他,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要不这个司无戒今天怎麽这麽怪呢?
不容他多想,就见司无戒向吊篮迈去,显是要坐吊篮上山,战翼飞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疑惑地看向司无戒。
司无戒看到他疑惑的眼神,脸上尽量继续淡定,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战兄要不要跟兄弟一起,坐著吊篮欣赏一番千仞山对面的美景?每次用轻功上下,速度过快,从没仔细看过对面的风景,今天听了战兄的话,某觉得有道理,这就坐著吊篮好好欣赏欣赏。"
却是怎麽也飞不上去的司无戒没得办法,只得准备乘吊篮上下,只是怕战翼飞狐疑,所以想了好半天想到这样一番说辞。他不上去不行啊,看那战翼飞在身边打转的模样,再呆下去只怕就要露破绽了,所以司无戒当机立断,想了一个借口就厚著脸皮坐吊篮上山了。
(0.44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3
第三章
战翼飞听了司无戒的邀请,这才反应过来,懒散地笑了笑,道:"多谢司兄盛情厚意,只是战某还有事,就此告辞了。你我比武的事,可以推迟十天,十天後比。"不容司无戒反对,便吩咐手下道:"宋五,把战书送到魔教教坛吧,别让人说战某失了'礼数'!"
"礼数"两个字战翼飞是用重音说的,还不忘看了司无戒一眼,司无戒明白他的意思,他如果再拒绝,那就是他失了礼数,毕竟没有按约比武在前,现在人家推迟了时间,他如果还推却的话,的确有失礼数,当下司无戒没法,只得吩咐教众把他摇上去,免得跟这人接触太多露了破绽,毕竟这人看起来太聪明了,自己掩饰的本领又不到家,万一露了破绽,面对这个当世第一高手,只有作死的份了。
做贼心虚心惊胆战的司无戒偷偷瞄了眼那个与以前的司无戒并列第一的当世第一高手,发现对方正盯著他,邪气逼人,不由脑门一阵发紧,赶紧收回视线,生怕被战翼飞发现了。
司无戒眼看得十天时间马上就到,而自己左跳右跳就是死不了,怎麽也回不去,想著左右到时跟战翼飞比试过後他武功大幅度下滑会引起众人的怀疑,还不如多叫几个人,来个打群架,搞不好一时把自己弄死了,还能回到五十年前;就算一时没死,跟人群斗比单打独斗被人发现武功下滑的几率也要小些,所以司无戒抓破了脑袋,便想到了这个方法。
他这一段时间已经搜集了不少五十年前那场夺权的过程,想著到时自己依葫芦画瓢,肯定能夺得成功,到时自己大权在握,是真正的帝君,那该多美,想想都能让他梦里笑出来,一想到自己回去後不但不用当傀儡,还能当大权在握的帝君,更坚定了司无戒寻找回归路的想法。
於是便跟副教主韩东城下达了自己的意思,让他发信给江湖前十大高手榜中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大很多的就算了,司无戒怕这样一挑多太侮辱他们了,他还是很尊老爱幼的),让他们都过来,他要一挑多,跟他们一较高下!
不提韩东城听他说要一挑多眼神古怪,也不提教众们以为他们的教主武功神进,听说教主要一挑多不由兴奋得摩拳擦掌,就准备好好观看比武,甚至准备等教主挑了那麽多人後跟进灭了那几个高手的门派,好扩充魔教的地盘,单说接到挑战的几大高手,此时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宿在魔教总坛所在城云州客栈的战翼飞接到自己挑战书的回信,说是让他一个月後,跟其他几大高手一起,他魔教教主要一挑多,一双凤目马上便变成了嗜血的暗红色。
"妈的,这个司无戒,胆子倒不小,竟敢这样托大,想一挑多?就算你闭关神功大成了,比我好一点了,也不会好到能一挑几大高手吧?这也太看不起人了!这次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姓战!"手上一用劲,那回信便变成了碎纸屑,片片飞扬。
符合司无戒挑战条件的几大高手,鸽盟盟主萧落英,龙门门主龙潜,明月山庄庄主明隽,唐门门主唐朝云,几人的反应与战翼飞的都差不多,接到信後无不震怒,当下便打点行装,赶往魔教的千仞山,准备提前去看看这个司无戒,到底已经厉害到什麽程度了,竟敢这样狂妄!
而江湖好事之徒听说魔教要一挑多,觉得是江湖千载难逢的大事情,无不四面八方向魔教总坛凑了过来,根本无惧魔教以前可怕的名声,不怕死地前来准备观战。
而司无戒之所以选择一个月後比试,还是存了侥幸心理,是想著看看这一个月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如果实在找不出来,那到时再想办法拖延一挑多的事情,要是实在躲不过,那只好看看被众人围殴致死能不能回去了。
这天,司无戒便问魔教的副教主韩东城:"东城……"记忆里司无戒都是这样称呼韩东城的,所以司无戒依葫芦画瓢。"京城天坛的守卫森严吗?进去容易吗?"
一直没找到回去路的司无戒曾想过让这身体再走火入魔一次,看看能不能回去,偏偏他连内功怎麽运行都不知道,如何走得了火入得了魔,这条路行不通,司无戒又将主意打到了他当初祭天的天坛高台,既然是从那儿掉下去後过来的,也许再在那儿掉一次就能回去了?当然,对於到时怎样不让身体条件反射地安全降落,而要像前世那样直线下坠,跌晕过去,这是个高难度问题,他还需要想办法,但这不影响他现在先打听一下天坛的守备情况。
前世他浑浑噩噩,对那地方的守卫情况根本没太多印象,在前世印象里,皇家天坛,守卫肯定森严,但对於他眼下的身手来说,也许称不上森严呢?
果然,但见韩东城眼中诧异之色只一瞬,然後便利落地拱手回禀道:"据属下所知,天坛守卫跟皇宫的守卫差不多,算是比较森严的。不过……"韩东城看了眼司无戒,笑道:"教主神功盖世,当世没有教主去不了的地方,但请教主放心。"
司无戒暗叫苦也苦也,想著跟皇宫的守卫差不多,那不是很森严的意思麽,毕竟天下间,还有什麽地方比皇帝住的地方守卫更森严啊,这样严,不是让自己想去跳台都难了?
韩东城看司无戒表情纠结,一双狐狸眼不由眼梢微挑,问道:"教主,您问京城天坛,是有什麽打算吗?"
司无戒看韩东城狭长的狐狸眼里星芒闪烁,知道这人跟战翼飞一样,也不好惹,他稍一回答不对就会露出破绽,所以当下便不置可否地道:"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哪天要是有空,去看看皇帝老子祭天的地方是什麽样的,我们也去祭一祭。"
这种别人说来或许狂妄但魔教教主因为有那个本钱所以说起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口气,才该是魔教教主的正常表现,司无戒这几天在危境中,模仿能力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前进,当然,他知道他永远只仿得了表面,却仿不了内里。
他没了司无戒那样高深的武功,也没司无戒那样知人善用,怎麽仿得了内里?唯一称得上优点的就是他很善良,从小到大作为一个郡王,从没干过坏事,也没有其他王孙公子那样的纨!行为,可惜在江湖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不但不需要,善良还是身为江湖人最大的缺点。
(0.5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4
第四章
有时他也很好奇,明明自己跌下高台死了,然後在司无戒身上借尸还魂了,那麽,历史上五十年前那个建立了太平盛世的赵开宁又是哪个家夥,难道是自己成功穿越回去後,自己做下的吗?想想自己已经知道一切的发展轨迹,要真穿回去,就算自己以前胆小懦弱,相信也能做出那番伟业出来,毕竟知道了一切过程就是不一样嘛。
越想越觉得五十年前的赵开宁就是自己穿回去完成的,心痒痒想变成千古一帝的司无戒就越想早点穿回去了,於是当下就更是一门心思想让自己记起内功心法,好让轻功运用自如,一旦他轻功运用自如了,他要立马闯进天坛,试试能不能在祭天高台上一跳跳回去。
内功心法到底是怎样的呢?他本想找个理由,问下属借几本内功心法瞧瞧,但从记忆来看,不同的内功心法运行真气的方法不同,他身体里的真气,如果用另外一种心法来运行,只怕是运行不通的,於是只能一遍遍地心里狂吼:快点恢复记忆吧!
可是记忆一直没恢复,轻功又只能在危急关头靠身体的条件反射,於是司无戒便决定先去京城,想著这样一来,一旦记忆恢复了,他就能立马去天坛了,也好过整天窝在千仞山上跟魔教教众大眼瞪小眼,看著那群嗜血草莽心里发毛,於是便把韩东城叫上了,说去京城。
其实按照一直以来的行事方式,他外出时该让韩东城守在千仞山上,把韩东城一起带著,万一发生什麽意外,那就是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容易发生一起打碎教主副教主全部�嚓的状况,那样魔教可就要大乱了,然後武林其他门派听说魔教教主和副教主全部出事,恐怕就要跑来歼灭魔教了,总之教主和副教主一同出行,害处多多。
不过司无戒带著韩东城有他的原因,他是想著,万一发生什麽意外,有韩东城在身边,还指望韩东城能救他一把──虽然韩东城这人生著一双狐狸眼,微挑的眼梢怎麽看怎麽显得阴险狡诈,但反正发生意外时他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了,将韩东城带著管他会不会救自己,总稍稍多一分活命的机会,所以就在一干教众尤其是韩东城微蹙的双眉里,雷打不动地带著韩东城上路了。
路上自然擂著脑门期待能寻回记忆,好快点自如使用真气。
司无戒不知道他在那边悲愤地想寻回旧日记忆的时候,那边韩东城一双狐狸眼里已满是锐利的光芒,不时扫射在因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察觉的司无戒身上。
虽然司无戒知道在能回去前,要尽量隐瞒他已不是以前那个司无戒,所以少说少做多听,但副教主韩东城还是感觉到了司无戒的强大变化。
却说司无戒的容貌其实一点也不阳刚,而是颇为俊秀,但由於他气场强大,眼神凌厉,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往那等龌龊方面想,但现在换了这个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不再有凌厉杀气只有俊秀容貌,一下子就让司无戒从杀气横生会立等取人性命的江湖魔头变成了温婉书生;再加上有时隐现的迷茫无助彷徨失落的眼神──虽然司无戒极力掩饰,但已经起疑的韩东城还是捕捉到了几次司无戒这种眼神──简直就像小麋鹿一般柔弱可怜令人疼惜了,这样的司无戒,让韩东城怎能不狐疑。
不过能坐上魔教副教主位子的韩东城,虽然在江湖上不算前十大高手,但也算前二十大,而且智谋方面也不亚於任何一门龙头,所以此时虽见司无戒不对劲,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司无戒询问,而是准备试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司无戒真的出了什麽问题,韩东城嗜血地笑了笑,看来魔教就要落到他手上了。
韩东城以前就找司无戒挑战过,不过可惜不是敌手,所以干脆放弃自己创一个门派的想法,在魔教当起了副教主,虽然是副的,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亚於任何门派,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开,现在发现司无戒出了问题,他就觉得他没离开做对了,看,这不是机会来了吗?
不能怪韩东城想夺位,本来魔教就是这样的生存模式,後代教主都是通过打败甚至杀死前代教主上位的,所以韩东城的手段并不恶劣──当然司无戒就要倒霉了──反正他不夺位的话,教里其他人甚至教外的人,也要抢夺的。
与战翼飞等人的比武就在一个月後,此时魔教的教主司无戒不但没有留在总坛勤於习武,反而带著副教主韩东城往京城赶,这让一干人等再怎麽聪明也搞不明白原因。
除了韩东城。
先前司无戒曾问过他天坛,现在看他往京城赶,就在心里猜测,司无戒去京城是不是为了天坛。不过就算他猜到了司无戒可能要去天坛,但对於司无戒为什麽要去天坛,这个答案藏在司无戒的脑里,他自然无从知晓,反正他是不会相信先前司无戒说的什麽要去天坛祭祭天的说法的。司无戒去天坛到底要干什麽,还有待他的进一步观察。
本来准备出发去魔教的明隽等人听说司无戒要去京城,便转道,准备迎上司无戒,看看是怎麽回事,而一直宿在千仞山下客栈等比武的战翼飞,看司无戒出窝前往京城,也跟了过来,原因自是跟大部分人相同,不过他除了想看司无戒想干嘛,还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产生了变化的司无戒,看他到底怎麽了,况且战家堡离京城没多少路(位於定州与帝京的交界处),战翼飞心里不免想著,这司无戒不会表面上说去京城,实际上是看他不在堡里,要捣他的老巢吧?所以怎能不跟著一起进京。
天下间的武林人士被司无戒一个接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搞的满头雾水,不是说要一挑多比武吗?怎麽转眼往京城跑了?害得各路武林人士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热闹了,不过,不管怎麽样,跟紧司无戒总是没错的,於是一路行来,司无戒不由暗暗感叹,想著江湖人物怎麽这麽多,到哪儿都能看到佩带著武器、凶神恶煞样的江湖人在身边穿梭不停,前世他也在民间行走过,怎麽就没看到这麽多呢?却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看热闹,专门从全国各地赶来紧跟著他行踪的,所以让他觉得江湖人太多了,每天身边来来去去的成群。
回到司无戒出门这天。
满意地看著豪华舒适的马车,司无戒上了去,坐进了车里,挑开了帘子,含笑地看著车外美景,说不出的满足──前世虽然贵为郡王,可怜俸禄入不敷出,坐的马车哪有这个豪华舒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一个王爷还比不上一个江湖草莽的享受,司无戒心中不由喟叹。
"呃……教主……咱们上京,真的要坐马车?骑马更好吧?"韩东城看司无戒满足地眯起凤目,在阳光的折射下如玉般透明的修长手指搁在车窗窗沿上轻敲,便骑著马跟在车边,问出心中的疑惑。
除了一些喜欢享受的世家子弟,江湖人出门一般不是轻功就是骑马,坐著四轮双驾豪华马车的还真少见,反正司无戒以前从没坐过,都是纵马江湖行的,所以此时韩东城看司无戒反常,就这样询问。
(0.52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5 明隽、龙潜
第五章
司无戒前世对骑马根本不在行,他胆小至极,对於怎麽驾驭高头大马怎麽也没掌握好诀窍,这要一骑马,就他那骑术不要露破绽吗?所以只能坐马车,此时看韩东城疑惑,明白他的想法,毕竟脑海里关於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里,的确没看到他坐马车出行过,韩东城有疑惑也很正常,幸好他早有准备,於是便将早就想好的托辞说了出口,道:"嗯……人活著偶尔也要享受一下嘛……"
司无戒的话也有些道理,韩东城也就半信半疑了,便跟在马车旁边,信马由缰,慢悠悠地向前。
魔教离京城,确切地说,离天坛所在地的皇城,约千来里路,马车这样慢悠悠地行驶,一日可行百来里路,估摸十天可到。
司无戒算过了,如果他在京城成功回去自是好事,如果一时回不去,还是要回云州比武,按照这个速度往返也还来得及。就算时间耽误了,来不及,大不了让马车快点,日夜兼程,估计三五就能回去了,误不了比武的事。
此时龙门门主龙潜收到司无戒上京的消息後,正从青州首屈一指的倌楼倚翠馆动身,跨马扬鞭,赶往帝京,估计十二时辰後就能与司无戒在云州与定州州界处碰面。
中午,正在来雁楼用午膳兼略作休息的龙潜在桌上敲著手指,问一同前来的明月山庄庄主明隽,道:"你对这事怎麽看?"
明隽闻言眼梢微微上挑,眼里滑过冷冷的寒光,带著丝丝煞气,冷哼了声,道:"怎麽看?恭喜魔教教主司无戒神功大成,可以托大到横扫天下群雄啊。"
龙潜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因为这一笑而显得越发俊美无俦,看不出什麽情绪的眼神扫向明隽,道:"他要真的功力大增,恐怕你的明月山庄要第一个遭殃。"
明月山庄位於阳州,与云州相去不远,魔教为了扩展地盘,自然要找周围势力的麻烦,可惜北边有云定高原,不好行动,於是司无戒便将眼光投向了西边搭界的阳州和东边搭界的定州。定州是战家堡的势力范围,而战家堡堡主战翼飞的功夫与司无戒相当,司无戒讨不了便宜去,於是与西边搭界的阳州明月山庄斗的最狠。幸得明月山庄庄主明隽的武功虽不如司无戒,但经营经济的能力却远超性喜扩张地盘、但神经较粗、颇有些大大咧咧的司无戒,所以虽然被司无戒抢了不少地盘过去,但整体经济力量并未降低,只是在一些江湖人传统项目上有所损失,比如被占去的地盘上商贾们上交的保护费、附庸小帮派的上贡等被司无戒纳入了囊中,本身却并未向魔教屈服,变成其他小门小派一样,向魔教臣服纳贡──司无戒原先打的主意是想让明月山庄像他地盘内的其他门派一样向他臣服纳贡,要是达不到这个目的,自然像那些不听话的门派一样直接端了,可惜神功未大成前的司无戒一直没达成心愿,明隽功夫虽然稍逊,但也没差到哪儿去,竟是挺住了没倒下。
那明隽被司无戒逼的没法,只得随司无戒霸占所侵地盘的商贾保护费上缴和本来属於他的附庸门派上贡,将触手全面往商界里伸,以弥补这些传统项目的损失,司无戒虽然在用人上颇有些门道,但手下人才在经营经济方面的能力还是不如明隽,所以两人在势力叠加地带一直处於胶著状态,但就算这样,也让传统势力范围被侵占的明月山庄对魔教恨之入骨了。
却说天下间的门派,除了那些有自己专精业务不需要靠著传统项目生存的,比如像龙门、鸽盟卖情报,唐门卖毒药,百草门卖医术,千机阁卖机关,暗帮是杀手组织专门接任务杀人,等等,其他都是像明月山庄和魔教这样,没有什麽专精可以拿来赚钱的,但为了维持门派的运转又不能不经营收入,所以只能做点半死不活的生意(大部分江湖人对生意不是很在行),其他就靠地盘占的越多收入越多了,所以这些门派争地盘的事是常态,也比龙门、唐门等有固定收入的门派更喜欢抢地盘,一般来说只要不伤及无辜百姓,是非对错的界限不是那麽明显。江湖是胜者为王的地方,能耐大就让别人变成自己的附庸,能耐不行自己就变成别人的附庸,一般人都遵从胜者为王这个标准,不遵守的也可以选择火并,直死方休。不过一般人并不这样选择,而是选择附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等自己这派哪天出了个功夫高的人或者对方帮派出了问题管不住他们了,就可以把地盘夺回来或者脱离附庸状态,如此等等。
当然,也不是说武功最厉害的人就能随便侵占别人的地盘了,否则的话天下岂不是司无戒和战翼飞的了,这里面还有各方势力的制衡问题,比如,如果有个厉害的门派不停地攻城拔寨,特别是不停攻击那些较大的门派收取他们的地盘,必然会引发其他势力相当的门派的顾忌,他们为了自身著想,搞不好会联合起来向那个野心勃勃的门派发难,好汉难敌四拳,那个野心勃勃的门派搞不好就会被人围攻而死,最终地盘被人瓜分。
这就是眼下的局势,也是以前那个司无戒虽然功夫高,却并不敢集合魔教所有力量,势要拿下明月山庄,而只是小打小闹慢慢侵吞的原因,司无戒也怕太有攻击性会引发魔教附近唐门、龙门、战家堡和鸽盟的忌惮,进而与明月山庄联手,到时魔教一派可就抗不住五家围攻了。
但现在司无戒武功大进的话,对他向更远的地方扩张还是很有利的,而与他相距较近的明月山庄显然要倒霉,龙潜的话的确一针见血。
明隽听出了龙潜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冷冷一笑,道:"某固然要应付这个煞星,只怕龙门主也不遑多让,擎天堡在云州东北,早些年我就听说司无戒有意向东北扩展,只是当时与我交锋,他没法全面开花,四处出击,现在我这边已经被他搞的差不多了,他还不要向东北扩张势力?"
擎天堡是龙门的总坛所在地,在定州与玄州交界处,离云州隔著云定高原,颇有些距离,这也是魔教暂时没向东北扩展势力而先收拾没有天堑相隔的明月山庄的原因,此时龙潜听得明隽言语,薄唇轻挑,笑道:"我估计他想先收拾云定唐门,你觉得呢?"
唐门向来靠贩卖毒药维持著古老世家的运转,已达三百年,贩卖毒药生财的很,有的是钱,所以在武林传统项目上并不是很在意,但也不是说完全舍弃,所以唐门所在地云定盆地众商贾的保护费和小门派上贡向来上交唐门,唐门人神秘而用毒如神,对用毒者向来忌惮的江湖人,包括司无戒,一直没敢将手伸向位於云定高原众高山围绕的云定盆地上的唐门,但如果此次司无戒武功精进是真,有神功护体的司无戒也许对用毒者就要少几分忌惮了,到时恐怕就要侵占唐门的传统势力范围了。
"秦灭六国的事你总该明白的吧?龙兄不想合力击之还想祸水东引借他的手打击别人?是不是太不明智了点?"猜到了龙潜想法的明隽不由嗤笑。
唐门人喜欢用毒,素为江湖人不喜,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龙潜,听说龙潜曾在唐门手上栽过,具体是怎麽回事明隽并不是太清楚,但显而易见的是,龙潜不喜欢唐门这是很确定的事,所以想借魔教的手教训唐门也很正常,只是在眼下司无戒神功大进的时候还想著祸水东引让明隽觉得他有些不理智罢了,这也是明隽此时哂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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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但见当下明隽又接著道:"这一次他狂妄地一挑多,我看我们有必要联合,给予他致命一击,世间只要没有这个煞星,我们各方势力基本均衡,是人间幸事,有了他这个煞星,再过几年,别被他横扫江湖一统天下了。"
"你也说的太危言耸听了。"龙潜摇头道。明白明隽说他想祸水东引打击别人是什麽意思,不过龙潜懒得在这事上纠缠,只道:"我可以透露一个我刚收到的极密消息给你,司无戒这次出关後,很不对劲。"
虽然江湖上专门从事消息情报的组织是鸽盟,但根深叶茂有一两百年历史的龙门在情报方面也不遑多让,至少比热衷於经商的明月山庄要稍胜一筹,这时明隽听了龙潜的话,微微挑眉,道:"哦?司无戒出关後的动向我也在关注,但没发现他有什麽异常啊。"
龙潜微微一笑,眼若闪动的寒星,星芒点点,道:"无论是什麽,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目前没有危险。……当然到底怎麽样,就要等明天见到司无戒才能知道了。"
听了龙潜的话,明隽点了点头,拿过杯子,开始喝他的酒。
有心想问龙潜当年跟唐门到底有什麽过节,大到想借魔教的手灭了唐门,但他知道龙潜的口风紧,肯定不会相告的,於是也就算了。
这边司无戒趴在车窗上,感兴趣地欣赏著五十年後的世界,觉得比前世要繁华不少,不知道是因为这儿不是玄州那样苦寒之地的缘故还是因为中兴之主永安帝的功劳。
正欣赏间,突觉寒气袭人,身体再一次在大脑反应前条件反射,伸手夹住了奔至面门的飞镖然後反手打了出去──速度快到连他自己都没看清的地步──只听有人短小尖锐地"啊"了一声,然後好像是断气了似的戛然而止了。
跟在马车後的韩东城手一挥,魔教随行教众便进树丛里拖出来一个蒙面人──看模样已经被飞镖打的气绝了。
教众拉下那人的蒙面巾,韩东城看了看,然後向司无戒道:"江湖上的一流杀手周三刀。──估计是有人买凶杀人。"
这些年司无戒为了扩展势力,结下了不少仇家,有人想要他的命也很正常,不过不是用下毒、暗算甚至不是用夜袭的手法而是大白天直接派人出手,却还真是少见,韩东城一时也想不出来这人是谁派出来的。
而司无戒此时正在努力平息惊惧的情绪,刚才那一下,要不是他身体自动条件反射,这时已是亡魂了,所以他怎能不惊惧,只是他还根本不敢将惊惧表现出来,因为作为当世第一高手、魔教教主的司无戒,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小事件面前惊惧的,此时听了韩东城的话,司无戒尽量压住颤抖的声带,尽最大努力用平静的声音模仿著司无戒一贯淡然的口吻道:"有人买凶杀本座?是谁在做这种赔本生意?竟然还有人敢接,愿意接的人看来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司无戒想著,再这样模仿下去,别哪天模仿得习惯成自然了,以後真这样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说话了,那可不妙了,以前那个司无戒任何时候说话都冷静淡定,那是因为人家有资本,他一丁点儿武功都不知道,还敢这样气势如虹不知缩在壳里保命,恐怕哪天被人识破了他武功出了问题,他可要被一堆他以前曾不放在眼里的人物暴揍了。可是如果不模仿变和气又会马上暴露,死的更快,所以司无戒很是伤脑筋啊。
韩东城驱马,与马车并行,以方便与司无戒讨论此事,这时听了司无戒的话,便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觉得自己活够了,要麽就是被人胁迫。"
"大概是被人胁迫。"司无戒倾向後一种答案,要不是被人胁迫,没人愿意牺牲小命吧?
"东城,以後路上你多注意点,本座难得这样悠闲,不想时时应付暗杀。"司无戒道。
这样说其实是拐著弯想让韩东城保护他,他是怕哪一次万一身体没有条件反射,他别被人�嚓了,所以这样要求。想著幸好刚才条件反射过了,露了一手,相信这样说了後,韩东城应该不会怀疑他功夫出了问题。
果然,韩东城这次没有什麽疑惑地拱了拱手,道:"属下领命。"
其实刚才以韩东城的身手,是来得及接下射向司无戒的那柄飞镖的,只是他想看一看司无戒是不是功夫出了问题,所以没有动手,本来还想著万一功夫出了问题,这次被人射死最好,刚好可以不用他动手,教主之位就能空出来了,他登位的话也名正言顺些。哪知道希望落空了,从司无戒的表现来看,他的功夫看来没出问题。
既然功夫没出问题,那他有时候为什麽会露出那样弱势的表情呢?对於这一点,韩东城显然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麽对司无戒的暗中观察还是必要的。
所以司无戒刚才露的那一小手虽然稍解了韩东城的疑心,却没有完全解除,不过显示出武功没问题至少让司无戒多了几分安全──韩东城忌惮他的武功,暂时不敢出手夺位了。
刚进定州,就见一群人骑马追了上来,远远地唤道:"司兄留步!"
司无戒转头看时,只见为首的有两人,一人身著水蓝色长衫,身材挺拔,俊眉修目,鼻若悬胆,眼若寒星,正是龙门门主龙潜;他身边那人,身著月白色长衫,腰间别著一支青绿色的玉笛,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带著丝丝煞气,鼻梁高挺,眼若点漆,却是明月山庄庄主明隽。刚才唤他的人正是明隽。
脑里的记忆告诉他,这两人都不好惹,一想到不好惹,司无戒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他最怕的就是这类厉害人物,谁让他自己不厉害呢,却又不得不应付,只得涩涩地打了声招呼,拱了拱手,道:"龙兄,明兄。"
明隽与龙潜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明白彼此在想什麽。
这个司无戒,身上怎麽没了杀气?以前眼神凌厉,气场强大,现在怎麽一丝儿声息都没有了?
是强大到返朴归真了,还是真像龙潜手下报告的那样,司无戒出了异常?
没时间多想,当下明隽便策马上前,不阴不阳地笑道:"恭喜司兄神功大成!能够一人挑战江湖高手榜前十名中的五名,百年来江湖从未有过,真是石破天惊的大事,明某有幸遇上了,真是生的逢时啊,也不枉来这江湖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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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湖高手前十名实力向来相差不了多少,所以像这种一人挑战前十名五大高手的事,实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司无戒竟然就此狂妄地下挑战书,让其他人怎能不气得吐血。这也是明隽此时说话不中听的原因。
脑里记起以前那个司无戒与这人的诸多过节,司无戒脑门发紧,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点燃了这厮的怒火,让这厮找他算账,於是尽量扯动嘴角,保持著快要僵掉的笑容,简短地道:"好说好说。"
因为不知道说什麽,不敢多言,怕一言不合挑起了战火,所以就秉持著少说少错的原则,只说了四个字废话。不过他这幅模样看在别人眼里,让人觉得他好像有点爱理不理的,显的非常傲慢,所以当下龙潜和明隽的脸色便马上难看了起来。
韩东城看两人杀气腾腾,心中暗叫苦也苦也,想著这司无戒若能胜了这些人也就罢了,要是胜不了,被这些人索了命,魔教以後的烂摊子可够他收的了,毕竟魔教教主一挑几,狂妄无比,肯定将这些门派激怒了,司无戒就算死了,只怕对魔教也不会从容放过的,到时自己就算夺了教主之位,这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当下不由修眉紧锁,开始盘算起一旦司无戒败了他要怎麽应对这些人的问题。
也许,可以趁著司无戒与这些人打斗的时候,使些手脚,让司无戒纵使死了,这些人也会身受重伤,没法找魔教的麻烦。
一行人缓缓前行,司无戒看龙潜和明隽并没有策马离开,而是随著他这慢悠悠的马车信马由缰,速度慢了下来,不由奇道:"龙兄明兄这是要与在下同行麽?"
明隽假笑了几声,摇手道:"非也非也,这路又不是司兄的,难道明某走不得?"
"……"司无戒黑线,想著这话听著怎麽有点孩子气。看情况,这夥人是想跟自己同行了。人多眼杂,他的言行举止更要注意了,千万不能在还没回去前就被这些人发现了破绽,然後把他�嚓了。
先前说一挑多,想著被�嚓了也许能回去,这只是司无戒为了躲避近在眼前的战翼飞挑战书所做的缓兵之计罢了,实际上他并不觉得被人干掉了就能回去,所以到时要连天坛上跳下都没法回去,他还得想新的办法,躲避一个月後的挑战。
能拖一天是一天,一直拖到他能回到五十年前为止,这是新生後的司无戒在大脑混沌状态过去後所做的打算。
"司兄不是要与在下等人比武麽,怎麽临时决定去京城?却是所为何事?"一直没有发言的龙潜忽然问道。
司无戒看他不动如山,显的高深莫测,总觉得这人连头发丝都透著一股精明劲,自是小心应答,道:"哦,去转转,没什麽事。"
言多必失,多说多错,所以尽量少说话,就算要说,也说这种模棱两可几乎等於废话的话──司无戒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死扛到找到回去的办法前,他两生加起来,恐怕就属现在的意志最坚定最有原则,兔子急了还能咬人,现在司无戒的状态也差不多,急能生智,司无戒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比前世好很多,属超水平发挥,谁让他前世生活得太安逸了,大脑都上锈了,越发显的庸碌呢。
反正他去天坛这事,要是他的轻功没正常前,他也没法去,他轻功要正常了,看教众们那麽崇拜,想来非常厉害,既然这麽厉害,那麽估摸著这些人也跟踪不到自己、没法知道自己去哪儿了吧,所以无论轻功有没有好,他不说天坛的事都绝对没问题,反正搁在心里的事别人总不可能知道。
因为司无戒除了曾问过韩东城一句天坛外,跟别人从未透露过任何讯息,所以此时龙潜看司无戒不说,凭他再怎麽聪明,还真是搞不清楚司无戒到京城究竟想干什麽,毕竟韩东城就算知道司无戒想去天坛,也只会把这种资讯留给自己用,是决不会透露给他人的,所以一时之间,天下群雄对司无戒的动向都有些摸不著头脑。
龙潜看他不说只得算了,想著两人并无交情,他不跟自己说他的打算也属正常情况,他先前询问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指望司无戒真会告诉他什麽有用的消息,只是想通过与司无戒交谈,多了解了解司无戒的状况罢了,此时看司无戒讳莫如深,不多说话,与往日爽朗的性格大不相同,越发明白这个司无戒身上肯定发生了什麽事,那边明隽显然也跟他想法相同,两人对视了一眼,俱有继续观察司无戒的意思。
虽然司无戒不是很聪明的人,但见两人同行,还是明白这两人大概想监视自己,所以当下言行举止更为注意,好在模仿多日,对怎麽当以前那个司无戒已经有些经验了,当然有时不自觉流露出了不属於以前那个司无戒的情绪或者眼神,那就非司无戒所能控制了。
不大会儿便进了镇,一行人在镇上最大的酒楼杜康酒楼用饭。
这个镇地处云定两州的交界地段,交通十分发达,往来人员也很多,是个繁华的集镇。
二楼雅座,司无戒与韩东城一个桌子,韩东城在下首作陪。龙潜与明隽一个桌子。两路人马的桌子相邻。
司无戒打量著这五十年後的地方,虽然一路走来已对太平五十年後的繁华心里有点谱了,但还是有些震惊和感慨。五十年前,太平曾经整整沈寂了五代,那五代帝君要麽昏庸无能,要麽荒淫好色,结果导致太平国力日衰,但从脑里的记忆来看,五十年前永安帝赵开宁继位後,这一切得到了巨大的改变,司无戒有时候就在想,除了是已经知道结果的自己回到了过去实现了这一切,还能是谁呢?毕竟要不是知道结果,不容易完成这种大事吧。
其实扪心自问,就算已经知道结果的他回到五十年前,只怕在当时那种整个朝廷都腐烂的情况下,还是不太容易整顿呢,毕竟呆在深宫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著,他要怎麽不被人发现地发展自己的势力,摆平那些人啊。不过想这些就有点长远了,还是等回去後再想吧,眼下先把回去的事搞定再说。
(也亏的是以前那个武功高强的司无戒回到了过去,要换了没有武功的赵开宁,就算知道了结果,想回去整顿也不是那麽容易实现的事,还刚露出异动呢,只怕就会让洪成量警觉,进而杀了,也就是司无戒武功高强,在宫外发展势力没人发现,在宫里又装傻充愣,这才瞒天过海成功,然後偷梁换柱,将自己的人安插进洪党,最後顺利诛贼,要不然哪那麽容易。)
司无戒正打量间,突然被对面桌上一个身著深青色衣衫的书生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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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人虽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漂亮至极,实是生平罕见,那一双绝色眸子霎时点亮了那人普通的容貌,让人看起来耀眼了许多,吸引人的美目甚至让人注意不到他平凡的容貌。
那人长相斯文,眸若点漆,眼里光华灿若星辰,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就是长相普通了点,要是长相再漂亮一分那就更好了。
韩东城注意到了司无戒的眼神,向那个书生看去,狐狸眼不由半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面的书生易了容,而易容基本上是江湖人才有的行为,所以这个书生绝对不简单,不但会易容,还能收敛身上的江湖气息,不让人发现,只有高手才有这种精华内敛的本事。
不过这江湖上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高过司无戒,所以即使是高手司无戒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著对方,倒也不算意外,毕竟司无戒向来就没怕过什麽人,敢作敢为,既然心里对这人感兴趣,露出这样的神色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据以往的经验,司无戒绝对不会对小倌妓女以外的人表现出兴趣,以免沾惹了良家男女容易惹上麻烦。司无戒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所以既然有这样的原则,多年以来自然从未打破过这个规矩,那今天怎麽变了呢?这才是韩东城觉得意外的地方。
正当韩东城暗暗猜测,而那个书生对司无戒的盯视根本无动於衷好像没发现一样,司无戒想著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认识一番,还是收敛不恰当的色心,奔著自己的目标,找回到五十年前的方法时,就见楼梯口闪进来一个人,司无戒看到那个人,刚刚冒出来的色心便马上消失无迹了,赶紧低下头,如果可能,最好有个洞让他钻进去,免得被那人发现他在这儿──那人正是跟在魔教一行人後面赶了过来的战家堡堡主战翼飞,让司无戒有些发怵的战翼飞。
战翼飞看司无戒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低头用饭,再看看雅座已无空桌,便微微一笑,迈开长腿向司无戒这桌走了过来,敲了敲桌子,不容司无戒装著没看见,道:"没有空桌子了,可以在司兄这儿坐一下吗?"
战翼飞既然这麽说了,司无戒当然不好拒绝,於是只能点点头。
战翼飞看他同意了,便同两个手下坐了下来,点了几个酒菜,边吃边问司无戒:"司兄上京城怎麽也不跟战某说一声,战家堡离京城不远,你我也好结伴而行,旅途中不至寂寞啊。"
司无戒暗道,躲他还来不及呢,还结伴而行,他是大脑发热了才会做这种傻事,不过眼下看来躲是躲不掉了,再看看旁边明隽和龙潜两个瘟神,司无戒暗自苦笑,想著做事怎麽这麽不顺,也怪司无戒名气太大了,要换了一个路人甲,这些大人物哪会关注啊。
战翼飞看到司无戒的眼神,便向龙潜和明隽拱了拱手,道:"龙兄,明兄,两位也是去京城麽?"
明隽与龙潜皆点头,道:"正是!"
战翼飞击掌笑道:"好极!妙极!战某正恐旅途寂寥,现在有司兄、龙兄、明兄、韩兄相陪,总算不用怕旅途寂寞了。"
看著战翼飞高兴的模样,司无戒有苦说不出。
晚上在客栈休息的时候,明隽和龙潜找上了看起来一点也不烦恼生气好像还很高兴的战翼飞。
明隽暗想,这个战翼飞还真奇怪,白天竟然还能保持平常心跟司无戒打招呼,他以前可是跟司无戒武功相当的人啊,现在被司无戒点名,让他跟他们几人一起接受挑战,他竟然还能一点都不生气?脾气也未免太好了,好到有点不正常了。
听到属下禀报,看是龙潜和明隽来访,战翼飞心里多多少少知道他们是为谁而来,要谈的话题绝对跟司无戒有关,所以也没拒绝,就把他们让了进来,他也听听这两人怎麽说,多搜集搜集各家的看法,看看能不能发现对自己有用的资料。
明隽与龙潜一进来,寒暄不过两句明隽就直奔主题道:"对於司无戒出关後武功大进的事,你们战家堡有没有什麽准备?"
战翼飞故做不懂地笑道:"要准备什麽?"
不是他故意装作不懂,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是这些人主动找他的,那战翼飞就想听听这些人的想法,看看这些人有多大诚意,如果众人的确准备对付司无戒,他可以谈谈他的想法;要是没什麽诚意,只是来套他的话,那就算了,他不会跟不开诚布公的人合作。
听了战翼飞的询问,龙潜道:"定州与云州搭界,司无戒要功夫大进後真超过了战兄,只怕就要动战家堡、向定州扩张势力了,毕竟这些年来他没动你,是因为你功夫高,一旦他的功夫超过你,这种事就有可能要发生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战兄有没有什麽打算?"
其实龙门与魔教有些距离,司无戒真要神功大进,他不会处於倒霉第一线,但他知道不能让魔教继续壮大,免得到时候魔教太过强大,龙门想独善其身都善不了,毕竟秦灭六国的教训他还是懂的,所以便掺合了此事。不过他不打算冲在最前头,因为对於司无戒的强大,最著急的人不是他,而是明隽他们,所以他的主要任务是刺激几个最担心的人联合起来对付司无戒,他则看情况要不要出手。如果司无戒顺利被这些人干掉了那最好,如果只要加上他的力量就能胜过司无戒他也可以帮点忙,当然如果连加上他的力量还消灭不了司无戒,那他就要想想怎麽用最小的牺牲守全龙门了。
明隽听了龙潜的话,点点头,补充道:"对!所以如果战兄有什麽准备,我们不妨集中讨论一下,商量一个对付的方法。群策群力,我就不相信合我们之力,击不垮他!"
看两人都算谈到了点子上,战翼飞便说了他部分想法,道:"这事要看一个月後的比武结果而定,要是司无戒的功夫还是跟我持平,咱们自然不用商量对付的方法了;要是司无戒真的比我的功夫高出许多,又有向周边扩张的迹象,联合起来对抗他的确有必要。所以眼下还是暂不要行动,免得打草惊蛇,让他有了防备,我们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
战翼飞说的有道理,明、龙两人皆点点头,然後明隽问两人,道:"到时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怎麽联系彼此,好一呼百应?"
龙潜道:"这种联合反击的事最好暗中行动,免得让司无戒有了准备,所以联系的话尽量暗中进行,要不我们弄个密令,规定一下什麽密令代表开始行动,什麽密令代表观望,如此之类,这种密令只我们几个人知道,保密性强,到时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龙潜的话让战翼飞称善,道:"龙兄的方法好,我们如此如此规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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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几人低声密语了番,商量妥了明隽便道:"我看这事过两天也问问鸽盟萧落英和唐门唐朝云的看法,他们要也准备反击,我们就把这方法也跟他们说了。"
龙潜道:"唐门跟魔教离得近,我觉得他肯定有反击的打算;至於鸽盟,态度不是很明朗,最近一直没任何迹象,他们在京城,离定州比较远,与魔教的矛盾不像我们深,会不会参与行动,还要有待观察。"
战翼飞点头,道:"鸽盟的态度的确要关注一下,别他不参战,单看我们跟司无戒斗,他好坐收渔人之利,那就是我们得不偿失了。要知道,鸽盟这些年来可一直蠢蠢欲动,就想找机会扩大地盘呢,也许巴不得我们与魔教一战,他能跟在後面获益。"
龙潜的龙门在玄州,明隽的明月山庄在阳州,都与京城中间隔著他州,也就是说与鸽盟的地盘离的比较远,不若定州战家堡离鸽盟比较近,所以担心自己与魔教对阵时,腹背受敌,那就是战家堡的末日了,所以战翼飞对鸽盟的动向比较关注。
"如果不跟我们联手,那麽有一天要对付魔教的话,兄弟的支援可能要小点了。我得镇守大本营防止鸽盟从後面偷袭。"战翼飞道。"不过我会尽自己所能协助你们的,毕竟司无戒要真想扩张势力,我不帮忙就要等著被他收拾了。这个道理我明白。"
他也是有苦衷啊,谁让两边(云州魔教和京城鸽盟)都是野心勃勃想扩张势力的人呢?
对於战翼飞的苦衷,明隽和龙潜两人也能理解,特别是龙潜,比明隽更能了解战翼飞对鸽盟的担心。
像龙潜与魔教,虽然说州是搭界的,但由於云定高原的阻隔,相当於不搭界,所以龙潜对联合反击的事都没有明隽来得热心,有时也想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人之利,更甭提鸽盟还隔著一个州,就更容易抱著这种想法了,战翼飞不担心鸽盟才怪了。
明隽之所以热心,是因为他是魔教最有可能下手的对象,所以他不热心谁热心啊。依他看,明隽与唐门唐朝云联手最合适,唐朝云虽然处境比明隽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据他的情报显示,一年前司无戒就闯过唐门机关与毒气密布的总舵,然後只受了点轻伤全身而退,这事在唐门引起了很大轰动,众人一致认为这是司无戒想向唐门动手的征兆,所以这次司无戒高调出关,要一挑多,唐门必然会生出害怕之心,然後与明隽联手也是能想像得到的。
况且龙潜还对唐门没好感,要让他与唐门合作,除非真的危及到自己的利益了,他才会考虑,否则的话他宁愿唐门跟别人斗个你死我活,他好连手都不用出就能利益最大化。
然後又想到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个斯文书生,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应该是那人,那人易容跟在司无戒身边,又不与他们这些人搭讪,显然就算想对付司无戒,也是打算单独行动。如果他打算单独行动也不错,可以让他探探司无戒的虚实,让他看看出关後的司无戒到底进步了多少,顺带那人要受点损失那是最好不过了。
司无戒有心让韩东城跟他住同一个房间,方便保护自己,但又觉得这个提议太反常了,会引起韩东城疑惑的,於是只得算了,两人各要了一间房子,比邻而住。
晚上的时候,司无戒呆在房间里怎麽也睡不著,直怕有人来偷袭自己,心里暗道一定要早点回去,要不然这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现在这个身体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内力深厚,耳朵机灵多了,听力比前世强了不少,如果有人来了,他相信自己能马上发现,这样总比不明不白就被人干掉了好──其实他不知道,如果他掌握运功方法,运功後能听得更清晰而且距离也更远。
司无戒心惊胆战地怕了一晚上,嘛事也没发生,结果就落得了两个黑眼圈和严重睡眠不足,然後上了马车,想著韩东城就在身边,可以补眠了,这才安心地睡起觉来,睡前想,看来晚上一个人的时候都得戒备著,白天嘛,有韩东城,还有那一干非要同行的明隽、龙潜和战翼飞等人在身边,倒是可以安心补眠。
偏偏还没睡会儿,就见那战翼飞催马上前,过来问道:"司兄,此去京城,路过战家堡,要不要进去小坐片刻?"
战翼飞其实是想试探一下司无戒对战家堡有没有染指的意图。
司无戒正睡的舒服呢,偏这身体的警觉性还挺强,战翼飞靠了过来说话,他一下就醒了并听清楚了,於是当下便道:"不了,直奔京城吧,免得耽误了时间,再回云州跟你们比武晚了,到时你又要说司某不守约了。"
司无戒这话让战翼飞听到了一些比较有用的资料,至少看司无戒行程这样紧,看起来没侵袭战家堡的意思,当然这只是司无戒的话,也不能完全信,该有的防备还该有。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的高手越来越多了,路上再没发生昨天那样的偷袭事件了,倒是司无戒发现昨天他看到的那个温文书生带著书童也坐著马车跟在他这群人後面,他休息够了醒来,打开车窗看外面风景的时候,就看到那书生也开著窗户在欣赏风景,见他看向他,眉头微皱,对车夫说了句什麽,便见那马车跑快了起来,一下子超到他们前面然後慢慢消失不见了。
司无戒有些发窘,想著看来不该盯著那书生看,让他生气了,加快速度跑掉了,本来两人马车速度差不多,如果同行的话,就算他此时有事情在身,不适合上前搭讪,但看著养养眼也好啊,好了,现在这人被自己气跑了,没赏心悦目的佳人可看了,旅途乐趣损失了一大半。
龙潜看那书生超前了,心下想著,这人对司无戒跟的这样紧,看来下手就在左近了,要不然依他爱呆在家里不出门的喜好,不会浪费这麽长时间在外面行走的。既然如此,他可得把司无戒盯紧了,看看他应付的能力如何,是不是真的有异常。
司无戒不知道那书生的身份所以敢这样兴趣盎然地欣赏佳人,他要是知道那人的身份,定然连多瞧一眼都不敢了。
中午的时候在一个小镇上歇脚吃饭,司无戒看到那个书生已经比他们先来一步,在雅座上用饭了,於是司无戒便选了一个跟他对面能欣赏他的位置坐了下来,照例,韩东城下首相陪,战翼飞也与他同桌,客座相陪。而龙潜和明隽则另坐一桌用饭,不跟他们同桌。
不一会,饭菜上了来,司无戒小饮了几杯後就开始吃饭,吃著吃著,司无戒眉头一皱,道:"这饭不对,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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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翼飞和韩东城俱是一惊,他们没吃出什麽问题啊?
看战翼飞和韩东城好像没发现饭有毒的模样,司无戒心中一动,便让小二拿过干净筷子,然後取了点韩东城和战翼飞的饭尝了尝,脸色变差地道:"你们的饭没事,只有我的饭有事,可能是谁想杀我,看上次用杀手不管用,这次改用毒了,而且还是无色无味让人根本没法防备的。"
也没当一回事,就继续吃他的饭。
战翼飞看著他的举动,挑眉,奇怪地道:"饭有毒你还吃?"
司无戒凤目染彩,似是想起了什麽而开心地眨了眨眼,道:"我不怕毒,所以继续吃,没事。让那下毒的人看毒不死我吓傻眼去。"
原来,司无戒虽然武功心法全忘了,但还记得他早年为了对付唐门,吃过不少避毒丹解毒丹,再加上内力雄厚,所以能拒百毒。司无戒想著,虽然看来武功是不行了,但能不怕被人毒死,也是顶好的事,这大概是他接收这副身体以来,第一次发现还有件值得开心的事。
无论是以前的司无戒还是现在的司无戒识毒技术都不强,这味毒又是无色无味的,照理说他该发现不到,但是向来有毒到了身体里後,身体虽然能拒百毒,但还是有点轻微的反应,这些反应,记忆告诉他,这是中了毒的表现。他刚才尝了战翼飞和韩东城的饭,身体都没反应,这让他明白,只有他自己的饭有毒。
听说司无戒不怕毒,战翼飞只微微一笑,没有太多的反应,反正他知道司无戒一向都很强大,这时他说不怕毒也在意料之中;倒是一边的韩东城有些食不知味了,想著司无戒武功是好好的,又不怕毒,自己刚生出来的夺位想法只怕一时实现不了了。然後又著恼地想,既然这厮武功是好的,又不怕毒,那他有时候露出那样示弱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嘛,让他陡然生出一份希望然後又被他接下来的强大打击了,不会是这厮逗自己玩,试探自己有没有异心吧?
韩东城不由深思起来,想著司无戒一向有识人之明,这种事搞不好还真有可能,这样想著便不由背後一凉,暗暗警戒自己,如果没有万全把握,千万不要露出异心,要是让司无戒逮到了把柄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听司无戒说饭里有毒,内力深厚又只隔了一桌的明隽和龙潜自然也听到了,明隽暗暗皱眉,想著看来司无戒真的不简单,连毒也不怕;龙潜则想著,看来那人开始下手了,眼前看起来,是司无戒小胜一局,但他知道那人的本事,不知道那人如果下天下罕见的剧毒,司无戒百毒不侵的身体还能不能抗得住。
龙潜微微一笑,开心地吃起饭来。
这样最好,不用他出手,别人打个你死我活,对龙门最好,利益最大化。
司无戒神情自若地吃下了毒饭,然後这才重新吃了碗没毒的,这一幕落到了对面那个书生的眼里,书生眼里若有所思,便丢下饭钱带著书童离开了。
原来这书生正是与龙潜有过过节的唐门门主唐朝云,只爱躲在唐门制药不爱行走江湖的唐朝云。
其实唐朝云的易容术也算不错了,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让他没再精修易容一道。原来唐朝云的双目过於出彩,只要认识他的人,他再怎麽易容,别人也能从他那双别人看过之後绝对不会忘记的美目中认出他来,所以几次挫败後,他干脆不再精修此道了,只专注於他的毒药制作。
这也是龙潜在杜康酒楼一眼就认出他的原因,因为他认出了那双美目。
原来唐朝云了解司无戒武功大为精进後,也与明隽一样心思,怕司无戒有如此武功後,定会进云定盆地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准备提前下手,杀了司无戒。
唐朝云的戒心不是偶然兴起的,而是有原因的。
原来一年前司无戒曾去过唐门,在这个毒气与机关密布、高手如云的地方,司无戒不但没丢了性命,反而只是受了点伤──还不是唐门高手伤的,只是机关伤的──就在他们发现前全身而退了,要不是司无戒身上沾到的跟踪迷香暴露了他的身份,只怕他们还要一直不知道是谁来过了。
唐朝云一直把那次司无戒的"来访"当作踩点,想著只怕等下次司无戒有准备了,就要大举进攻唐门了,所以一年来唐朝云对魔教的一举一动非常关注,这次一听说司无戒神功大成,甚至自大到一挑多,便心神大震地下了山,尾随司无戒一行人,准备偷空下手。
可惜司无戒武功极高,防备心强,又听说早年为了怕人向他下毒,吃了不少避毒类的药物(唐朝云有时想,也许这厮早想打唐门的主意,所以才故意锻炼自己的避毒能力吧),连唐门总部的毒气毒药都没把他怎麽样,唐朝云猜想只怕普通的毒难以得手,找人杀他只怕也难以得手,果然,下山後两次试探皆告失败,周三刀都没跟司无戒过手就被司无戒干掉了,而自己相当厉害的毒药司无戒吃了也像没事人般,於是唐朝云想著,看来对付司无戒只能兵行险招了。
於是这次他并未使用毒药,而是使用催情药。
在司无戒投宿,然後到前厅吃饭,房间外只留两个魔教教众看守的时候,唐朝云便从窗户钻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司无戒的茶水下了催情药。
催情药并不属毒药,各类避毒丹都对之没效果,这也是唐朝云打算使用这东西的原因。
一旦司无戒毒性发作,如果一刻锺之内没找到人解药性,必会气血翻腾、筋脉暴裂而亡;而如果找到人解药性,他彼时因春药发作神智不清,武功必会大失水准,正是他下手进攻的好时机,这便是唐朝云想的好计划。
偷偷翻进司无戒的房里,在他的茶水里下好了催情药,唐朝云听到走廊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便知道肯定是司无戒等人吃好饭回了来,於是便赶紧翻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窗纸上戳破一个小洞,向对过司无戒的房间望去,观察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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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看到司无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唐朝云便屏息倾听,听到了司无戒倒茶的声音──对嘛,一般人饭後都要喝茶的,正当他为自己的计划快要实现窃喜时,却发现明隽、龙潜和战翼飞走了过来,韩东城看到三人,想起司无戒要让自己保护他的话,便出了自己房间,问那三人道:"三位这是?……"
"有事要与司教主相商。"战翼飞大马金刀地道。
韩东城皱了皱眉,知道自己不便替司无戒作主不让这些人进去,於是只得敲了敲司无戒的门,禀道:"教主,明庄主、龙门主和战堡主说有事要与您商量。"
司无戒正准备喝茶,听那三人有事要与自己商量,皱眉,道:"在下要打坐休息了,没时间。"
三人联袂来访,这姓司的竟然不放在眼里地回绝,明隽简直要暴跳如雷,压著怒意,忍著一脚踹开门的冲动,咬牙道:"司教主这麽不给在下三人的面子麽?"
唐朝云听这几人要进去,已经目瞪口呆了,衡量自己出去拦下这三人的利弊,最後,唇边冷冷一笑,打住了,想著就让这几人进去好了,到时几人要都喝了茶,药性发作,功夫最高的司无戒要麽辱了这三人(或许还会加一个得力属下韩东城),要麽被这几人联手压了甚至打死,对自己来说都是可以渔翁得利的事,反正那是普通催情药,别人查不到他唐门头上去。
那边司无戒听了明隽的话,怕惹恼了这几人对自己动起手来,那可不妙,於是只得没有办法地打开了门,将几人迎了进来。
给几人倒了茶,几人边喝边谈,一边韩东城负有保护教主的重任,没有离开,也得到了一杯茶在手,陪坐在侧。
几人围著圆桌坐了下来,战翼飞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便向司无戒道:"战某今天和明兄、龙兄联袂来访,是有几句话要跟司兄不吐不快。"
司无戒摆出请的姿势,道:"战兄请讲。"
"司兄拥有云州大片地盘,还向定州、阳州、青州有所发展,此外还在各州府建有大大小小上百处分舵,有上万的子弟,人数几与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并驾齐驱,经营著各项生意,财源广进,势力雄厚,司兄又武功盖世,江湖人人景仰……"景仰不见得,但惧怕是真的。"所以还请司兄就此罢手,保持江湖现状。司兄若执意在神功大成後继续向周边侵袭,想扩大绝对势力范围,那麽在下等人将不会讲什麽江湖规矩,会不计手段与司兄讨个说法。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所以今天就这个事,与司兄挑明,如司兄能理解在下等人的担忧,为江湖安宁计,与我们和平共处,我们决不会找魔教的麻烦,要不然的话,我们为了自救,也只好跟司兄拼个你死我活了。我们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以後勿谓言之不预。"
江湖上地盘的划分,分为绝对势力范围和相对势力范围。像魔教在云州、明月山庄在阳州、龙门在玄州、唐门在云定盆地、战家堡在定州、鸽盟在京城那是绝对势力范围,绝对势力范围内也不是说不允许其他门派存在,只要交贡就成了,这也是大门大派的一项稳定收入来源。而大门大派要在别人的绝对势力范围开分舵,就必须得到对方的同意。不过除非有过节,一般都会同意别派在自己的地盘开分舵,毕竟自己也要到别人家开分舵。一般情况下只要打个招呼就成了。
而相对势力范围就是这些分舵了,底子越厚的门派越能开许许多多的分舵。这些分舵就像现在的分公司一样,要能经营得好,自然带来收益,要是经营不好,除非底子厚才能养得起闲人了,所以一般小门小派要是没多少收入又没法将分舵经营得有声有色就不敢开分舵了,免得赔钱。
原来那天商量好了如何同时行动後,战翼飞等人看司无戒出关後一直没什麽动静,颇有些没头绪,想著不知道司无戒心里是怎麽想的,所以决定过来试探一番。将司无戒如果侵袭周边地区、他们就会联合反击的话说出来後,看看司无戒是个什麽反应,如果有动静那自然最好,他们可以以静制动,等找到好时机统一行动;如果还是没什麽动静的话,那就只好继续等著了。
这就是战翼飞等人眼下找司无戒的原因。
司无戒当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此时听了战翼飞的话,想著他的主要目的是回去,所以自然不需要与他们计较这些,但又怕说自己不计较这些人根本不相信,懒得跟他们费唇舌,於是便道:"这事等比武之後再说吧。"
他的原意是到那时候也许自己已经回去了,所以这些事谈不谈无所谓,反正不管他的事,让他们到时找真正的司无戒谈去,但是听在明隽、龙潜和战翼飞耳里,却有比武好像是决定这些事的意思,好像是说一旦这些人比武失利,他就不会答应一样,当下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正要发作,却听那明隽道:"不好!大家快撤,司无戒这厮在酒里下毒!"
原来明隽最先喝,而武功在这里又仅高於韩东城,所以春药药性最先发作,他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人也纷纷发作了,那龙潜见韩东城都发作了,星目不由锐利地瞪向司无戒,道:"韩兄是你的手下,原来你连手下都不信任,连手下也下药麽?"
"哪有!我怎麽会做这种事!……"司无戒大喊冤枉,正要解释,却觉身体开始不对劲地燥热起来。"完了,有人向我们下毒,我也中毒了!"
战翼飞本来是不信的,但看司无戒平常淡定的眸子里滑入了情欲光芒,始信不假。
当场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明隽首先反应过来,道:"这是春药,赶紧找人解毒!"
稍通医理的龙潜拦住了他,道:"来不及了,这药明显发作快,如果你不怕一出门逮到人就上被人当作疯子报官惊动官府的话,建议你还是留在屋里。"
民不与官斗,这是常识,你功夫再好,但朝廷要多少人有多少人,你始终不是对手。没违犯王律他当然不怕官府的人敢动他,毕竟明月山庄还有些势力,但如果他大庭广众之下强暴他人,官府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他搞不好还真要老老实实跟著过去坐几天牢,要不然百姓们要激愤的。这还不算,到时他当众强暴他人的名声就要传出去了,这比坐牢还要可怕,所以明隽当下一听龙潜的话,便硬生生停了下来。
停下来不能不解药性啊,可是找谁解呢?明隽眼神一扫,就觉得本来就长得俊秀的司无戒这时双颊绯红凤目盈盈更加顺眼,可是灵台一丝清明提醒他,司无戒功夫比他高多了,他不能找他,免得没上成他,还被他上了,那就亏大发了。
(0.48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12 轮暴 倒霉的无戒…
第十二章
没奈何的明隽只得将目光转向了现场唯一比他功夫低的韩东城。虽然这人过於阳刚,面相没有司无戒好,但他功夫低啊,除了他,还能找谁。
在场几人都想找其他人做自己的解药,明隽的想法龙潜显然也想到了,也看向韩东城,韩东城心里明白那两人的意思,当下便面露杀意,心下存了这两人要敢上前他一定杀了他们,要是杀不了,他也定会夺门而出,他才不管在大庭广众强暴他人会被官府抓走呢,反正他们是魔教,在白道的名声早已是罪恶滔天,也不差强暴良民这一件。他现在还没出去,无非是看司无戒没说他们出去随便找不能抵抗的普通百姓强暴一下解决问题,但要真到了别人危害自己的时候,他也管不了司无戒有没有下这个命令了。
那边战翼飞却没将眼神转向韩东城。韩东城长相阳刚,纵然是现在他中了春药的当儿,也对他毫无兴趣,他怕自己要真上了他,事後会吐出来,所以仍将视线放在司无戒身上,长相顺眼多了的司无戒身上。
司无戒这时候因药性发作,欲火蒸腾,双眸水雾朦胧,眸若流光,美目含情,说不出的好看(药性发作了果然就是俊秀之姿也显的美如西施了),战翼飞实在忍不住,便上前袭击司无戒。
司无戒每次到危险时候真气都跳出来救他的命,偏偏这时候却失灵了,看著战翼飞扑了过来,司无戒便像一只绵羊般被扑倒了,明隽、龙潜和韩东城被战翼飞这边的状况惊住了,吃惊地看著战翼飞把司无戒往床上压,而司无戒除了费力挣扎,毫无还手之力,当下欲火奔腾,一时虽觉奇怪,却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有一点他们是看明白了:解药性可以找司无戒!当下本来怕司无戒武功太高压不了的明隽与龙潜两人便弃了韩东城,向司无戒围了过来。那韩东城看这个变故,心下松了口气,因为大脑混沌,当下竟忘了该出门随便找个人强暴了,却也糊里糊涂地跟众人围了过去。
欲焰高炽的众人三两下便扯掉了司无戒的衣服,几双手都在司无戒的身上乱摸,司无戒看这模样,真是又惊又怕又怒,用力推著众人,但在这些武功高手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哪里推得动,当下只能仗著这个身体是司无戒的,恐吓道:"你们不要乱来!到外面找人去!要不然……要不然等我武功恢复了,我一定找人轮死你们!我是说真的!……啊!"却是颈项被战翼飞重重咬了一口让司无戒受痛地叫了出来。
司无戒看著众人如野兽的模样,彻底吓傻了,从未想过向来只在上面的自己,只喜欢美人的自己,会有一天被人当作美人压在身下,这是从未想过的事。
吓傻只是片刻,那烈性春药的药性竟是迅猛无比,当下虽然害怕,但被众人抚摸竟然觉得舒服,一时不由又有点晃神,直到战翼飞进入他干涸又没被人开垦的身体,剧痛让他清醒了过来,而後战翼飞迅猛地冲刺起来,让他著实痛苦了好一会儿。
不久後,开裂的後穴痛到麻木後,开始没感觉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会痛到麻木没知觉的地步,再接著,春药的药性战胜了麻木感,让他又渐渐舒服起来,只是这种舒服跟往常性事中那种愉悦不太一样,大概是因为痛楚和春药让意识涣散抽离,这种舒服总有一种不真实地魂魄离体飘在半空的感觉,身体好像不是他的似的,无意识地呻吟起来。
本来司无戒的威胁让众人还是愣了片刻,但听到司无戒的话里好像含有他武功丢失了的感觉,众人在药性的刺激下,理智都有些涣散,所以竟没将司无戒的威胁放在心上,继续向司无戒围攻过去。
随著战翼飞的进入,不久後司无戒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奇特,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的快乐感,众人想,这大概是春药的缘故,司无戒的意识飘离了,於是欲火焚身又一时捞不到进入的明隽看司无戒意识涣散了,知道他已经慢慢不知道眼前状况了,欺负他迷迷糊糊,便克服了往日对司无戒的忌惮,大著胆子抓起司无戒的手放在自己的宝器上,握著他的手让他帮自己套弄,想著反正司无戒失去意识了,他让他这样侍候他,他肯定不知道,所以这样做应该不会给他带来什麽危害。
果然让别人的手帮忙套弄比自力更生舒服多了,明隽露出满意的微笑,再觑了眼司无戒桃花满面的模样,竟是春药眼里出西施,觉得眼前的司无戒还真是顺眼极了,於是心中的欲望越发强烈起来,光是让司无戒用手帮忙已经满足不了他难捱的情欲了,於是便看向司无戒的双唇,想著要不要让司无戒用嘴帮他,那里肯定更加舒服,只比进入稍差一点点,但又想著那样做动静过大,司无戒多半是要发现自己那样对他了,到时这厮真的武功恢复了,因为这事,自己定要万劫不复了。
因为明隽等人与司无戒不一样,有武功在身,所以虽失控,但运功後灵台还有一丝清明,因著这丝清明,明隽犹豫了片刻,但只是片刻,在下一刻,明隽就想著,反正今晚已经这样了,司无戒只要武功恢复了定会找自己算账,既然左右会算账,这时还不如好好享受一番呢,於是便用手抚上司无戒的双唇,而後手指下移,就要捏住司无戒的下颌,迫他张开双唇,他好进入,却见战翼飞因为春药药性强烈,不大会儿便射了出来,这个进展解除了司无戒差点被人在嘴里蹂躏一番的危机,那明隽看战翼飞释放了,便放弃了让司无戒用嘴帮他的想法,而是赶紧推开战翼飞,急切地冲了进去,以纾解难忍的欲望之火。
那边龙潜自控力稍强些,此时还没像明隽这样,到达根本忍不住的临界点,而韩东城虽然忍的难受,但因为武功比明隽稍低,所以没抢过明隽,只得悻悻地跟龙潜一样,学著刚才明隽的样子,拉著司无戒的手帮自己套弄。
那边战翼飞药性虽没完全解尽,心底还有强烈的欲火,但好在刚刚解了一下,稍稍止了渴,知道人多,便尽量控制著欲望别窜得太快,免得呆会几人药性都难捱了,争著要进入,搞不好就要打起来了。现在几人游走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到时药性难捱时理智更会消失殆尽,真要打起来的话,场面肯定失控,让客栈的人发现他们轮暴人也就罢了,实在不行大不了杀人灭口,关键是,就怕下药的人就在附近,看他们打起来,别趁火打劫,到时他们药性发作,武力水准大失平常,要是遭人暗算可就糟了,所以这才是战翼飞解了一次药性後,没有仗著自己武功高强,继续霸占司无戒解药的缘故,他不想便宜了那个下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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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因为春药的缘故,完全不可自控的欢爱的感觉其实并不那麽美好,人毕竟不是畜牲,只要交配就行了,人在欢爱时,更喜欢有点气氛,像现在这样,陪做的人司无戒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做起来其实与奸尸真没什麽两样,只是冲刺的时候因为药性,觉得欲火奔腾,快感如潮,这才稍稍弥补了气氛的缺失。
司无戒在第一次释放後,人因药性稍解而微有些清醒,於是意识便稍稍回笼,这一回笼,便觉身下钝痛,腰腿酸麻,到了根本没法承受的地步。想起前世有一次去小倌馆找小倌,听说有个小倌因为年纪大了,没什麽客人,馆里便经常让他接那些喜欢玩群交的客人,结果受伤至死,他想著,他今晚只怕也要因群交至死了。
他来到这一世後,因为发现身处刀剑无眼的武林,知道容易遇到危险,所以早就想过很多种死法,却独独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人轮暴至死,多麽可悲!老天怎麽也不睁睁眼,他自信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麽要这样折磨他,为什麽?……
他知道,怪不了战翼飞等人,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下药的人,要不是因为那人下药,他根本不会遭此大难,也不会让人提前知道他武功出了问题,现在被人知道他武功出了问题,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肯定变得危在旦夕了,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回到五十年前了,光是今晚他就觉得够呛,不知道轮暴结束後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而这一切一切的苦难和烦恼,都怪那个下药的人!司无戒恨恨地想。
纵然前世向来性情平和,但因为受此大难,精神受到了刺激,让他也不由心生愤恨,想著除非马上回去了,要是一时没回去,他定要找出下药的人,到时向他讨个说法。
慢慢的,他这丝清明又因欲望的再一次来袭而失去,他只隐隐感觉到身上又换了个人,至於是谁,眼睛失去了焦距,总是看不清长相,模模糊糊的。
这人却是韩东城。
跟战翼飞一样,明隽也不大会儿就释放了,毕竟药性强烈,而且他忍了很长时间了,自然进去不多久就释放了,关键是这药性挺金枪不倒的,释放了一次,只是感觉舒服了点,胯下武器还是雄赳赳的很,显然还需要继续。
本来龙潜想先做的,但他看韩东城双目赤红的模样,知道他已达顶点。战翼飞害怕几人争抢位置会打起来的想法,龙潜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所以看自己尚能自控,又想著这玩意释放一次挺快的,所以就随韩东城占先了。
韩东城果然也很快解决了问题,这才轮到龙潜。
大约众人第二次快结束而司无戒也释放了几次灵台稍有清明後,看到龙潜在他身上动作,便哀哀地叫唤:"我真的不行了……我快要死了……饶了我,或者杀了我,结束我的折磨吧……呜呜……"
司无戒知道以前那个司无戒定然不会这样没种地求饶,他这样一求饶,这些人搞不好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司无戒,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都快死了,还操心自己的言行会不会引人怀疑有什麽用,还是尽最大可能示弱求生吧,如果示弱後还是求不了生,那麽求得速死也行,总比慢慢凌辱至死要舒服些。
战翼飞等人这时已释放了两次,药性好了许多,这时看司无戒哀哀求饶,想著这人一代豪杰,竟然落到这个下场,求死也很正常,是个人都不堪这种凌辱,但求一死吧,所以倒没怎麽怀疑。但这时候哪能让司无戒死去,要死了他们不又回到药性刚开始发作时到处找人解药的状态了吗?但是司无戒目前的状态的确不好,全身是汗,有脱水的迹象,再不想个法子他们恐怕就要奸尸了,於是稍会些医理有些良药的龙潜便强忍著奔腾的欲焰暂时停止了动作,一边在心底将下毒之人凌迟了一百遍,一边向战翼飞道:"我衣服里有一瓶九转还阳丹,战兄倒一粒出来,给司无戒吃了,再给他喝点水。"
战翼飞知道司无戒的情况不等人,听了龙潜的吩咐便找到九转还阳丹,倒了一粒给司无戒服下了,又喂他喝了点水,然後向众人道:"要不想奸尸的话,大家动作就尽量轻点吧。"
九转还阳丹显然很有用处,约一刻锺过去,司无戒的脸色大有好转,有了药补充能量,司无戒的身体状态好了点,这一好了点,未清的欲念便又上了来,司无戒再一次意识模糊起来。
众人的确怕做到半途把司无戒弄死了变成奸尸,再加上众人的神智恢复了不少,当下动作便轻柔了许多,最後完全解除药性时,虽然司无戒昏晕了过去,众人也累的够呛,但到底没弄出人命,众人被这一通折腾搞的精疲力竭,这个霸道的春药引得元气大失,极为伤身,就算几人都有真气护体,但仍是药性完全解好後便累得倒头就睡。
却说对过唐朝云只听对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便知道有人被人压倒了,猜测著会是谁,想著应该是功夫较低的韩东城,要是司无戒上了韩东城,那麽司无戒只怕会失去这个左膀右臂,就算韩东城迫於司无戒的淫威不敢记恨这事,只怕在心里还是会留下裂痕的,到时魔教可就要好看了。
本来唐朝云只给司无戒一人下药时,是准备在他找人解药性时袭击他的,但现在有明隽、龙潜、战翼飞和韩东城几大高手在,纵然那些人春药发作了,他也不敢进去了,高手太多,万一没齐齐灭口,搞不好还会被对方灭口,所以唐朝云只能听著对面房间一整晚传来喘息声却没敢进去。
他不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麽,反正第二天很晚对过的门才打开,探出头的是战翼飞,精神还不错,显然昨晚倒霉的不是他,战翼飞吩咐小二打水,然後里面便传来哗哗声,显然有人在洗澡。
明隽、龙潜、战翼飞和韩东城一一洗过澡,然後看著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奄奄的人,再看看床上的血迹──司无戒受了很重的伤,流了不少血──好半晌龙潜才问道:"你们打算怎麽处理他?"
明隽跟著问了句:"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杀了他?"
韩东城心中一动,这时候杀了司无戒易如反掌,到时他就是魔教教主了。其他人也在想,如果此时杀了司无戒,就能斩除後患,司无戒再无机会报昨晚之仇了,而且也能解除魔教对己方势力的威胁。因为利益太大了,明隽的提议对在场众人而言,显然是个大诱惑。
(0.6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14
第十四章
虽然是个很大的利益诱惑,而在场众人也不是那等善男信女,但这个提议对於昨晚刚刚轮暴过司无戒的众人来说,仍然有些挑战众人的道德底线。先奸後杀,对於这些人来说,印象里好像那只是卑鄙无耻猥琐低劣的小人才会做的事,他们可一向认为自己是英雄豪杰大丈夫,现在要让他们做这等龌龊的事,一时还真没人好意思第一个表态支持。
过了许久,就在谁也没同意的时候,却听战翼飞没回答龙潜和明隽的问题,只蹙著眉问道:"司无戒的功夫怎麽了?昨晚他虽然挣扎,但功夫好像失了,只知道挣扎,却不知道用功夫对付我。"
要是司无戒用功夫对付他的话,不说他这次闭关後神功大进,就是以前没神功大成时他们也是旗鼓相当,他不可能那麽容易得手的。
战翼飞的话众人也都不明白,韩东城道:"他这次出关後是有点异常,但我一直没发现他有功夫丢失的情况啊,就在几天前他还杀死了周三刀,接镖打镖的手法非常熟练,而且内力精湛,周三刀连躲都来不及躲就被他杀了,昨晚怎麽……"
明隽想了想,道:"看样子他功夫有时正常有时不正常,除了这个原因,没法解释昨晚发生的事。"
当下几人都点头。
"别管他功夫怎样了,还是回到我刚才的问题,现在要怎麽处理他?"龙潜问道。
众人沈默了半晌,明隽首先开口道:"要不杀了吧?"虽这样说,但想到昨晚的事,他还是有点心虚,这样做是有点不道德,但走江湖可不能有妇人之仁,毕竟对方是大魔头司无戒,不杀了以後就是他杀他们了。
战翼飞有些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想起昨晚那人的柔美,扑倒时像小麋鹿般无辜可怜,战翼飞心里滑过一丝不舍。
"不杀也可以,但最起码要废了他的功夫,免得他哪天恢复了武功,找我们算账。"明隽对昨晚的事的确有点心虚,所以听战翼飞反对,便也收了杀心,但又怕司无戒以後找他报复,就提了这个建议。
这个提议既不伤性命,但又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的确不错,於是当下龙潜和韩东城皆赞成,战翼飞却继续反对道:"废了他的功夫,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恐怕还不如杀了他,所以这个提议我更不会同意了。再说了,列位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大人物,把人轮暴了也就罢了,毕竟这事错不在我们,我们也是受害者,但要是事後还把他的武功废了,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咱们要对付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付嘛,趁火打劫我觉得有污名声。对了,咱们跟他不是有个一挑多的比武吗?我可不相信他就算武功正常能一人对付我们这麽多人,到时光明正大地赢了他,甚至杀了他,总比现在趁人之危好吧?而且还能赢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战翼飞的话当下让几人都沈默了,他们倒不是因为战翼飞说要光明正大所以沈默,事实上,有时候为了打击对手,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正常的,所以趁著司无戒没还手之力的时候废了他的武功,以保证他们的安全的确称不上有多卑鄙无耻,没先奸後杀他们已经维持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事实上要不是昨晚他们轮暴了他,这时候再杀了他有先奸後杀极度卑劣的感觉,换做平常知道他武功已失,他们绝饶不了他,不趁著这样的好机会剪除隐患什麽时候剪除?所以昨晚的事,表面看起来是司无戒倒了大霉,但事实上却误打误撞地救了他一命。
而此时战翼飞的话让众人沈默的原因,是觉得战翼飞说一挑多消灭司无戒能赢得好名声是对的。他们有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的确会不择手段,但如能光明正大消灭敌人拥有好名声,他们当然更喜欢。所以无论战翼飞是出於何种心思,在这样千载难逢可以剪除司无戒这个隐患的时候,提议既不杀司无戒也不废了司无戒的功夫,但他的这个提议众人都觉得有点道理,所以当下就沈默了。
不多会,龙潜首先附和这个提议,点头道:"就听战兄的吧,将来光明正大地收拾他,龙某也不相信,我们五人收拾不了他一人。"
他所指的五人自是明月山庄庄主明隽、战家堡堡主战翼飞、唐门门主唐朝云、他自己和鸽盟盟主萧落英,这些都是当初司无戒下战书挑战的人。
"不过得跟司无戒说清楚,在比武之约前,就算他恢复了武功,也不能对我们怎麽样,要不然我们现在可就要结束他的性命了。"心思缜密的龙潜接著道。他可以放昨晚遭受他们几人蹂躏的司无戒一马,但必须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所以这便是龙潜此时这样提议的原因。
这个提议战翼飞自然赞同,点头道:"这是当然的,不但要让他同意,还要让他的这个同意全武林人都知晓,免得他出尔反尔,另外比武前这段时间,为了让大家的安全万无一失,我建议我们彼此不要离得太远,而且备好求救信号,免得司无戒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恢复武功後言而无信地对我们中的谁动手,咱们离得近,驰援也方便,毕竟他武功再高,总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我们怎麽样。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又能让我们将来能名正言顺地杀了他,如何?"
明隽和韩东城虽然觉得这样也太麻烦了,哪有废了司无戒的武功方便,但看战翼飞和龙潜这样说,也只好同意了。
明隽还好一点,也觉得龙潜和战翼飞的话有道理,只韩东城有些郁郁,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也赞成,但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跟他有比武之约,所以还好一点,到时可以几对一,也许能消灭他,在下可就惨了,我跟他既无比武之约,没法像你们那样几人合击他,又是他的下属,只怕司无戒功夫一正常,就会马上杀了我,所以你们得帮韩某想个万全之策,要不然韩某还是只能趁人之危杀了他,毕竟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这有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当然不想干那种先奸後杀的事,但如果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证不了,还讲究那些虚名做什麽,韩东城实是无可奈何。
明隽听了韩东城的话,这才意识到他是魔教的副教主,刚才一阵混乱,他都忘记这茬了,当下不由哈哈一笑,向龙潜和战翼飞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不若让韩东城杀了司无戒,他跟咱们不一样,他要杀了,那叫夺取魔教教主之位,反正魔教向来都是谁厉害就谁坐教主之位,韩东城就是杀了司无戒,江湖人也不会说什麽。"
让韩东城做了魔教教主对当场众人也都有好处,他功夫低,必不会扩张魔教了,明隽这个提议一出,当场几人尽皆默然了,虽然战翼飞不提倡杀了司无戒,但在这等巨大利益下,再看看其他人显然非常同意明隽的提议,他不好一再拦阻,也只好缄口了。
正在这时,床上血迹斑斑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传来嘶哑的声音:"水……"
几人看过去,但见司无戒努力睁开眼来,看著几人,茫然失措地继续唤道:"水……"
似是不知道死神即将降临。
龙潜几人看著一代魔头竟然如此落魄,心中不免有些恻然。
司无戒刚醒过来时大脑混沌,所以凭本能嚷著要水,此时看几人含义不明地看著他,想起自己现在浑身无力疼痛难忍的状态,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明白众人这是要杀他了,当下不由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要杀我,那就杀吧。"
他知道就算求饶,这些人也不会饶过他的,再加上嗓子因为昨晚的事不是太舒服,所以干脆不求了,只闭目等死,心里想著,不知道被杀之後灵魂能不能回到五十年前,还是会重新借尸还魂,抑或就此真正死去。
其实司无戒经受了那样的折磨,竟然还没死掉,除了龙潜的丹药有用、战翼飞吩咐众人轻点众人後半部分动作轻柔了许多这两个原因外,他本身深厚的内力护持以及一向来因习武而身体底子强健也是很大原因,虽然他不会运行真气,但充盈在体内的真气还是护著他,要换了普通人,早没命了。
听了司无戒凄然的话,韩东城站了起来,战翼飞知道韩东城是想动手,看司无戒闭目等死,战翼飞虽然不是那种面慈心软的人,但看司无戒这模样,仍觉惨烈到让他不忍直视,一时只觉心如擂鼓双耳轰鸣,不想让司无戒现在就死去的想法这样强烈,於是没有多想,便身形微动,抢在了韩东城前面,道:"司兄,今天也不一定非要杀死你,除非你签几个协定。"
一面说一面身体微侧,半挡在韩东城前面,呈最佳反击模式,很显然如果韩东城下手他会马上还击,救下司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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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韩东城看战翼飞挡在自己前面,便顿了下来,想著明隽和龙潜在战翼飞还击他的时候,不一定会出手帮他,毕竟战翼飞的属下就在门外,只要战翼飞不敌,叫手下进来帮忙,这件事马上便会演变成门派大战,明隽和龙潜此时只怕还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便宜其他虎视眈眈的门派。而如果他们不帮他,他自己又根本不是战翼飞的对手,於是便顿了下来,想看看战翼飞怎麽说。
司无戒听说可以不死,心下高兴,协定?不管什麽协定他都能答应的,只要不死,能让他留著命寻找回到五十年前的办法就成。
於是当下便道:"什麽协定?只要不是废了我武功、把我囚禁起来之类的协定,我都能答应,如果是这两类的,会让我生不如死,那就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废了武功他就没法去天坛了,囚禁起来更是没希望,所以司无戒这样道。
战翼飞道:"不会是那两类,我想让你答应几件事,答应了我们就不杀你。"
"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他们都同意?"司无戒看向其他三人,刚才那三人明显不是战翼飞这想法嘛。
那三人看了看战翼飞,战翼飞道:"要是能有满意的条件,我觉得不趁人之危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龙潜等人看战翼飞明显有庇护司无戒的意思,再加上趁人之危的确不是他们的行事作风,於是便道:"要是条件不错,也可以。"
司无戒看那三人也同意,於是便向战翼飞道:"既然他们都同意,那好,你就说条件吧。"心里对战翼飞微存了一丝感激之心,要不是战翼飞的阻止,他此时肯定已经被人杀了。
战翼飞道:"第一,要麽不对韩兄有任何处罚,要麽让韩兄做我战家堡的副堡主,你能同意麽?"
韩东城向他看了眼,想著这人看来还真舍不得杀司无戒,怕自己担心自身的安危,无论如何都会杀司无戒,竟然想了这个办法来帮自己除掉後顾之忧,好让自己不对司无戒动杀心。
这人要真想保下司无戒,他只怕还真难对他下手,所以当下便决定卖战翼飞一个面子,向司无戒道:"教主的功夫比我高出许多,发生了昨晚那种事,我怕教主会杀了属下,所以属下的确存了此时想杀教主的心思,但如果教主能不追究昨晚的事,东城还会像以往那样忠心耿耿。"
司无戒哪有不答应之理,道:"你此时放过了我,我当然会承你的情,不会对你有任何处罚,再说昨晚的事,本来也怪不得你。"
战翼飞点点头,又接著道:"第二,保证不得再侵袭我和明兄、龙兄的地盘。"其他人的他懒得管。
司无戒亦点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你们没有趁人之危,我承你们的情,以後不会继续向你们的地方扩张势力。"
"第三……"战翼飞看司无戒答应得爽快,明白他为了求活,肯定什麽都能应下的,但他的确没其他要求了,於是便看向明隽、龙潜和韩东城,道:"你们三人可有什麽要求?"
龙潜想到司无戒的强大武功,为了保证生命安全,便道:"比武可以,但不得杀了我们,当然也不能把我们弄的生不如死。"有些活法还不如死呢,所以不能不跟司无戒说清楚。
司无戒皱眉,道:"这个条件有些模糊,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怎样才算生不如死啊,万一我只是无意中踩了你们一脚,你们也说生不如死,然後说我违背了协定,那我岂不是要吃亏了?"
明隽不由噗嗤一笑,乐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染彩,道:"司兄一向不拘小节,是个爽快的人,今天怎麽也有这等细腻心思了?想得这样细致。"
这话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司无戒只不理他,等那龙潜的回答,龙潜想了想,道:"要不好理解,就这样说好了,以後你就当我们不存在,除非我们找你,你别找我们就成了。反正你武功高,只要你不找我们,我们也不敢找你,这个条件对你并无什麽不利,只是我们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提的,希望你能答应。"
龙潜这样说,算是说的很清楚了,司无戒觉得没什麽问题,就应下了,这些个瘟神,他躲都来不及,还敢找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所以龙潜的要求自然答应。
明隽看他三条都答应,精神一振,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司无戒这时候是予取予求了,自然是这些人要什麽他都答应的,於是便在几人写的协议上签了字──他连动都动不了,一动就全身疼痛,只能让那些人将协议拿到床上,笔递到手里,他随便看了下,确定没有自己担心的那两条,便签下了大名,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写出来的字赫然是记忆里司无戒的笔迹,让他稍稍放心,他还真怕笔迹不一样了,会被韩东城认出来。
众人看他签了字,这才放下心来,就连一直担心他会报复的明隽这时因心情大好,都觉得他有些顺眼了,想著这样一个魔头也有今天,看著司无戒那幅小可怜的模样他就想纵声大笑,值啊,把魔头上了一晚上,结果不但没倒霉,还为明月山庄的地盘和自己一直岌岌可危的身家性命讨了个护身符,另外还能欣赏魔头的可怜样,身体、心理双重满足啊,心里那个乐,就甭提了。
签好了字,司无戒尽量用不卑不亢的口气向那战翼飞道:"战兄能给我倒杯水吗?"
刚才战翼飞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这时有需要便求他。其他三人,他不敢求,怕不但得不到回应,还会遭到羞辱。
想了想,司无戒又问道:"这不算违反第三条吧?"
战翼飞看他满脸病容,憔悴不堪,声音大概因为昨晚而涩哑,躺在那儿似乎没多少生气了,嘴唇干裂,昨晚被众人撕破的衣里隐隐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床上斑斑血迹昭示著这人身体受了巨大创伤,一双凤目再无往日神采,强装的淡定中隐含著微弱的祈求,星芒隐没,心下就有些抽紧,忙倒了杯水,看司无戒没法起身,便上前扶住了他,给他喂著喝了。
又去吩咐小二,再打些水来,将司无戒抱进了桶里,道:"我帮你洗一洗,再抹点药。"
司无戒没有拒绝,道:"多谢。"又道:"他日如有什麽需要,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报答。"他的意思是不想欠战翼飞人情。
番外:赵开宁与司无戒相遇(端午贡品)
注:这其实是篇绕口令,大家千万别被俺绕昏了呀,嘿嘿。
话说有一天,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和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不知什麽原因,在梦里碰到了彼此。
突然看到自己,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便高兴地上前,对著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一阵又摸又捏,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知道这厮性喜美人,收了不少娈宠,以为他是在吃自己豆腐,便警告道:"别乱来,小心我娘子们把你打破头。"
虽然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实质上才是娘子,但很有自尊心的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坚决不承认。
那边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听了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的警告,不屑地"切"了声,道:"夫君就夫君,还娘子,我都没怪你没路用地顶著我的身体被人压了,你还好意思声张权利!"
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怕被醋劲大的"娘子们"发现了,到时他在床上就要受苦了,於是便挣扎著不让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摸,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看了无奈了,道:"怕什麽!我问你,你会想上你自己吗?"
"……手淫算不算?"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想了会後询问。
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嘴角抽搐,换了个问法,道:"你会对你自己有淫念吗?手淫不算对自己有淫念。"
这次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给了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一个满意的答复,摇头道:"不会。"
"那就对了,你现在顶著我以前的身体,你觉得我会对我以前的身体起淫念?"
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咧嘴笑道:"那就对了,所以我怎麽会对你乱来?我只是看到自己的身体,想看看罢了。过来,继续给我摸,好久不见自己了,真是怪想念的。"
──这话听著咋这麽别扭呢?
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看他说的有理,没有办法,只得随他摸个够,正一个随便摸一个没再抗议的当儿,两边突地冒出了一堆人。
董夏君恶狠狠地拧过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耳朵,怒道:"我辛辛苦苦帮你打理朝政,你竟然在这儿又勾搭上了新人,看来是时候让六部停止工作,全部由你处理事务了!"
旁边一干娘子全都同意用国家大事困住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惹得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不由发出了凄惨的惨叫:"娘子,冤枉啊,我什麽都没做啊……"
那边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的情人气得更狠,眼都气红了,明隽上来就给了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一拳,道:"都又摸又捏了还叫什麽都没做?!是不是拉到床上了才叫做了?!"
虽然明隽的话说的没错,但真的等他揍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时,他那些老婆又不干了,虽然没有武功,但他们是皇家人,可以叫御林军啊,於是便呼来了大内侍卫,大内侍卫不少都是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以前的手下,功夫自然了得,竟然跟明隽等人打得难分难解来,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的情人看明隽一人打不过,又加入了几人。
於是梦里呼喝声震天,那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在一边大叫:"不要打了,那个人真的什麽都没做,那是我自己啊,我自己摸我自己,没什麽的嘛……"
但是他喊得声音再大也没人听啊,只见拥有赵开宁灵魂的司无戒毕竟情人众多高手也多,大内侍卫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场面,就见有一俊美异常的男子杀出了重围,驮著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向自己砍来,来人功夫厉害,正是他当时势均力敌的对手、人称"战神"的战翼飞,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不敢托大,赶紧全力应战,还没来得及打,那小安以为他没看到对手,吓得赶紧跑过来要帮他挡刀,他知道战翼飞的厉害,小安这下一过来,自己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救,不敢做二想,赶紧捞起小安疾退三丈,但仍被速度跟他一样快的战翼飞大刀砍到,他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便痛醒了过来,醒过来还觉得手臂有点痛,便有点奇怪,想著刚才那难道不是梦境麽?看时,却是辛夜不知道什麽时候咬了自己手臂一口,咬的痕迹还挺深,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无语了,想著还有人睡觉还带咬人的。
可怜他就这样被惊醒了,也不知道梦境的後续发展是怎样的。
──本篇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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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战翼飞与司无戒虽然没什麽交情,但不像明隽与司无戒那样苦大仇深,所以当下战翼飞听了司无戒说要报答的话,便笑道:"我帮你只是举手之劳,不是要你报答的意思,要真想报答,来日功夫恢复了,多跟我比几次武就成了。"
跟高手比武往往会有所得,而且跟旗鼓相当的人比武也是一种乐趣,反正他没兴趣跟比他差的人比武,对於已知结果的事,他不想浪费那个时间。所以战翼飞这样说。
其实说起来他跟司无戒打过多年交道,但心里面从未对他产生过像今天这样复杂的情绪啊,也许是因为以前司无戒没有落魄过,所以他的情绪产生不了?反正今天的司无戒让他看了很不忍心,所以就出言相助了,要搁在以往,打死他也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毕竟一方面不知道以後司无戒武功恢复了他会怎麽对他们这群人,另一方面他拦阻众人杀司无戒也担了很大风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跟这些人闹僵甚至打起来的。犯了这麽大风险,只是为了救下司无戒,这样亏本的事,战翼飞还是生平头一遭干。虽然情绪稳定下来後觉得自己亏本了,但他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後悔的人,既然做了就做了,以後就算发现做错了,再说以後的事,没必要自怨自艾。
司无戒听战翼飞只是想在他武功恢复後跟他比比武,并无其他过分要求,心里不由滑过暖流,笑道:"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功夫还能不能恢复。"
这个问题谈到战翼飞以至其他三人都不太了解的状况上了,当下战翼飞便问道:"说起功夫,你的功夫是怎麽回事,我记得那天你从千仞山上下来,明明内力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的模样啊,怎麽昨晚竟是一点也不会了?"
反正这几人已经知道他的状况了,他也不怕几人知道原因,当下就苦笑道:"实不相瞒,我闭关的时候走火入魔了,然後烧坏了记忆,将武功那一块的记忆烧没了,所以空有满身真气,却不知道怎麽运用了。但有时身体能凭条件反射应付危机,昨晚不知道怎麽失灵了,身体没条件反射,不知道是不是跟春药有关。"
对於借尸还魂的事,他当然不能提,他可不想被人当鬼怪。
在场几人听了司无戒这话,皆不由讶然,然後又都心道,难怪他功夫时灵时不灵了,原来如此。
战翼飞听他说有关武功那一块失忆了,不由讶然,道:"你既然失忆了,那还敢一挑多,对我们这麽多人下战书?"
司无戒脸上一红,道:"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只有你跟我的比武吗?我怕到时没想起武功,只凭条件反射没法打过作战经验丰富的你,会露出破绽,所以就想著干脆多找几个人比武,一来是想看看面临过大的压力,能不能迫使大脑想起武功心法和套路,二来是想人多的话,我就算没打过,你们应该也看不出我武功出了问题。当时是怕露出破绽,所以才想出这个辙,想一挑多的。"
司无戒的话让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一挑多是司无戒的狂妄呢,哪晓得只是他为了掩饰自己武功出了问题的方法而已,当下不由颇有些感慨,想著他们早该想到的,司无戒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人打过他们五人,既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司无戒又不是傻子,还敢这样挑战他们,必然有什麽原因,这麽简单的道理他们竟然没想到。
"你不怕一挑多被我们杀了啊。"明隽无语地摇头问道,总觉得司无戒不是这种莽撞的人啊。
明隽猜对了,不光是以前的司无戒不会是这样莽撞的人,便是现在的司无戒也不可能是这样莽撞的人,只是因为司无戒根本不怕被几人杀了,但司无戒哪敢说他如果真的被杀了也就算了、看看能不能回到五十年前这种话,这时听了明隽的询问,只能道:"我当时想我应该能在危险的时候展开轻功离开的。如果真的不敌而死,那也没办法了,反正记不起来武功也挺生不如死的。"
众人尽皆默然,想著的确,功夫越高的人,一旦失去武功,就越会觉得生不如死,司无戒的话也有道理。
"你们说昨晚春药会是谁下的啊?"不再在一挑多的事情上打转,司无戒怕露出破绽,便转移话题,问这个他所关心的问题。对於这个下药的人,司无戒想著,如果他找出来了,他非剥了对方的皮不可,让他受这麽大的苦,而且让他本想在回去之前隐瞒武功状况的计划也流产了,让他置於危险的境地,差点被人杀了,这个下毒者他不食肉寝皮才怪了。
战翼飞听他问,道:"这个我一时也没有头绪,你可以让龙兄帮你查查,他的情报一向不错。"
司无戒看了眼看起来不太热心的龙潜,点了点头,心里则不太指望他会帮他查,想著恐怕就是花钱请他查他也不见得会接他的生意,毕竟他不是说了嘛,最好就当他不存在,别找他嘛,所以他当然可以不理他。
其实龙潜不怎麽热心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司无戒原来已经失忆了,自己就是说可能是唐朝云下的毒,以司无戒目前的状态可能也无法与唐朝云斗的两败俱伤,所以还不如不说,免得唐朝云知道自己暗中使绊子,要找他的麻烦那就糟了,江湖人对唐门的人可是忌惮的很,更何况他还在唐朝云手里栽过,就更不想在没把握的情况下给他下绊子了,别留下什麽把柄让唐朝云找他算账。
原来唐朝云的易容术虽然熟人都会认出他来,但不熟甚至陌生的人,当然还是不容易认出来,因为唐朝云一直在唐门闭关制药,很少出来,江湖上熟悉他的人不多,所以明隽几人都不知道那天那个书生就是唐朝云,要知道唐朝云就在左近的话,但凡中毒的事,都会第一个想到是他了。
於是当下司无戒只得道:"下在我的杯子里,大概是想让我死,只是你们过了来,结果一起出事了。不过我在江湖上仇家较多,恐怕也不容易查,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找周三刀暗杀我的人是一夥。"
顿了顿又道:"我以为我的身体能拒百毒,原来春药拒不了。"
战翼飞点头道:"我听善用毒的人说,没什麽人或者避毒丹能对抗得了春药,原来是真的。"
明隽三人看战翼飞与司无戒这样亲近,心下微有些讶异。虽说司无戒现在失去武功了,但他以前毕竟是大魔头啊,所以几人便想著这个战翼飞是不是吃错药了,对个大魔头那样好。再看两人慢慢闲聊起来,所说内容又没多大价值,几人觉得无聊,便起身告辞,战翼飞看三人要走,便问道:"无戒身上伤较重,我又没有比较好的药膏,你们几人身上有没有?要有留瓶下来吧,我估计他要用不少才能痊愈。"
几人互相看了眼,最後稍通医理的龙潜从怀里掏了个玉瓶递给他,道:"给你,这药膏不错,一般抹三五次就能痊愈了,每天沐浴後抹一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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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战翼飞接过玉瓶,那边司无戒向龙潜道了声谢。
龙潜沈默了会,最後还是轻轻说了声"不用谢"方离开了。
龙潜也与战翼飞一样,跟司无戒虽然谈不上多大交情,但既不像明隽那样与司无戒有过节,又不像韩东城是司无戒的手下,有忌惮之意,所以看司无戒这样落魄,心里也没想过落井下石,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指不定哪天自己也会碰到这种事呢,到时如果别人也冷漠对待自己甚至想趁人之危地杀了自己,那让自己情何以堪,所以这时龙潜就没对司无戒表现得太过恶劣,倒有兔死狐悲之意。
战翼飞看三人离开了,便笑道:"你那里……受了创伤,你是自己清洗,还是我来帮你?"
刚才战翼飞看他行动不便,帮他洗了身体,但後穴所受的创伤,他不好当著众人的面清洗,再加上不知道司无戒想不想自己帮他,所以就没伸手。
司无戒听战翼飞问,知道他说的那里是哪里,当下不由有些尴尬,道:"我自己洗吧。"
喝了点水,又有热水泡了会澡,内力充沛的司无戒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再加上那地方尴尬,不好让别人帮忙,所以就拒绝了。
战翼飞看他拒绝,也不再三要求,便拿了一个凳子,将那个玉瓶放在凳上,道:"你洗好了,能自己涂就自己涂,要是涂不了,就等我回来帮你涂。"
司无戒听战翼飞似要离开,有些紧张无助,勉强压住又慌又怕的情绪,道:"你要离开?"
他没有武功,韩东城现在又不保护他了,万一那些想暗杀的人此时过来找他,他岂不要死翘翘?所以他能不害怕吗?
战翼飞看他强自镇定,但眼里还是泄露了一丝无助仓皇,虽一向知道他的魔头名声,但也明白人在失去武功又被轮暴得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受到了多大打击,毕竟江湖人最怕的事就是失去武功嘛,而且还是像司无戒这样绝顶高手失去武功,会惊惶失措也是很正常的,换他只怕要生不如死呢,於是当下凤目里就升起了一缕温暖的光芒,温声道:"马上回来,我到门外叫小二送点饭菜过来,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司无戒听他说是去叫小二要饭菜,这才放下心来,抓住了他的手,道:"那你快点回来。"
战翼飞感觉司无戒抓在他腕上的手很用力,几乎是不想放开,虽然司无戒没有表现出惊惧的模样来,但就这动作亦泄露了他此时如惊弓之鸟的心情,便将声音放得更柔,道:"好的。"想著看司无戒这样害怕,要不要把战家堡的高手叫过来,在自己有事离开的时候保护他。然後又苦笑道:"无戒,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失忆了,还敢到处乱跑,怎麽不找块安全的地方,暂时躲起来,等武功恢复了再在江湖上行走?"
司无戒不能告诉他,他是想尽快回到五十年前,所以只能道:"在千仞山上躲了很长时间了,也没想出来,所以我想到江湖上走走,看看能不能把武功心法想起来。"
司无戒恨呐,想著怎麽什麽人不好附身,偏偏附身在这个魔教教主的身上,要换了一个普通人,比如一个小商人或一个小书生之类,他也用不著这样心惊胆战啊,更郁闷的是,这个司无戒的武功心法,除了他师父,就只有他脑子才知道了,他师父怎麽也不多收几个弟子,就收一个,这万一这个弟子出了什麽事,不是容易让这种绝世武功失传吗?真是的,多收几个的话他也许还有个可以打听的人。
战翼飞听了司无戒的话,笑了笑便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出去叫饭菜,留下司无戒一人在屋里清洗伤口。
司无戒一边将手伸进去清洗一边心惊胆战,生怕这时候有人闯进来杀自己,然後又因後穴清洗触到了伤口疼的忍不住眼里泪花打转,还得赶紧抹掉,怕被人看到了奇怪,毕竟魔教教主可不是那种会掉眼泪的人啊。
对过唐朝云一直在关注著对面司无戒房间的动静,这时看明隽、韩东城和龙潜出了来,都是行动自如的模样,还吃惊地以为昨晚战翼飞被几人强暴了,等到连战翼飞都没有任何异常地出了来,唐朝云的嘴巴不由没有形象地张大了,足以吞得下一个鸡蛋。
别告诉他昨晚他们将天下第一高手、魔教的大魔头司无戒压到了身下,就算他们压倒了战翼飞也比这个结果更容易让他接受点啊,毕竟不是说这次司无戒出关後武功精进,可能比战翼飞功夫还高了嘛,所以战翼飞会被压倒他都能接受,怎麽这会却换成了司无戒呢?
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唐朝云不敢上前查看,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战翼飞端著饭菜进了房间。
彼时司无戒已经清洗好伤口了,只是脚下无力,没法站起来走出浴桶上药穿衣服,这时看战翼飞回了来,只得忍著羞赧道:"有劳战兄帮我擦干身体,把我抱到床上,我好上药。"
战翼飞听了司无戒的话便笑著点了点头,将饭菜放到了桌上,然後过来将他三两下擦好了,放到了床上。
看战翼飞被他使唤并没有表现排斥或者不愉,司无戒这才放下心来,拿过玉瓶开始上药,自然又是一阵疼痛。
看战翼飞在一旁看著他上药,心下微有些尴尬,便找话题打破尴尬气氛,道:"让战兄帮我做这种事实在有愧,要不战兄帮我找个下人,让下人侍候我吧。"
本来一路有教中弟子跟随的,但司无戒信不过他们,与其让他们侍候,还不如让战翼飞帮自己找个人侍候。先前自己最没抵抗力的时候战翼飞都没对自己怎麽样,自然更不会在事後找人加害自己了,所以司无戒信他超过信自己的教众。
战翼飞笑道:"也不是什麽顶要的事,还是我亲自帮你吧,你我都是一方之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照顾你你心里还要好受些,若换了下人侍候你,只怕你会觉得被低下的人看到你现在这种样子会心生恼恨吧,所以,就我照顾你吧,不用找什麽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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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战翼飞体谅司无戒的话是从自身出发所想的,其实此时的司无戒已不是原来的司无戒,才不会被低下的人看到他被人上了就会有什麽颜面扫地之感,因为司无戒一直存著他不久就能回到五十年前的想法,所以在这儿的短暂时光,不管发生了什麽,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战翼飞这麽说,司无戒自是巴不得,虽然原因不是战翼飞想的那些,但他的确喜欢战翼飞照顾他,不想陌生人侍候。大抵是因为战翼飞是他到这个世界後第一个感觉要稍好一点的人,所以他不想他离开身边,是一种雏鸟情结吧。
司无戒上好了药,战翼飞便用个小几,将饭菜摆到了床上,又细心地帮他垫了靠背,好让他坐著吃饭更舒服些,对於战翼飞为他做的,司无戒实是感激,又道了声谢。
虽然肚子饿,但总觉得身体不舒服,所以司无戒还是只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战翼飞劝了两句,看他实在不想吃,也不勉强,便让他睡下了,自己离开,准备办正事,毕竟战家堡每天也有很多事要他处理的。
那司无戒浑身乏力,看他要走,虽然没出口相求,还是挣扎著抓住他,战翼飞安慰他道:"不要害怕,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守在这周围了。"
看司无戒还是抓著他,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战翼飞心下恻然,只得道:"那好吧,我跟韩东城换房间,让他住到我的房间,我住到他的房间,就在隔壁,这样你总放心了吧,我处理好事务,马上过来。"
这次司无戒放开了他的手。
那战翼飞便出去同韩东城商量了,换了地方,处理好事务,已是半下午──上午他们醒的迟,吃饭的时候都近午了──战翼飞便回了司无戒的房间,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战翼飞以为他在睡觉,也没放在心上,等到近晚吃饭时,便去叫司无戒吃饭,却是怎麽也叫不醒,於是就过去看,却见那司无戒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战翼飞心下一惊,手摸上去一片滚烫,竟是在发烧!
战翼飞发现司无戒发烧,知道事情有些大条,於是赶紧将龙潜叫了来,龙潜看了看,道:"可能跟昨晚的性事有关。"
便拿了几个药丸,捏开司无戒的下颌,让他吞了下去。
"不会有性命之虞吧?"战翼飞微有些担心地问。
龙潜眼若寒星地看向小心翼翼打量著司无戒的战翼飞,那人修长凤目里有著明明白白的担心,不由好笑,道:"没事,只是昨晚性事太激烈了,他又是初次做那种事,身体受不了罢了,但他身体体质好,不会出大问题。要换了普通人,昨晚就死了。"
昨晚那春药药性极强,每人至少解了四次以上,他们有四个人,若换了平常人,怎麽可能不死,只是司无戒虽然忘记了武功心法,但体内真气充盈,这才没出大事。
"看来要在这儿停几天,等他好了才能继续上路。"战翼飞道。"你们是继续停在这儿,还是准备离开?"
龙潜道:"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司无戒的状况,所以他不离开,我们自然跟著留在这儿。你知道的,我懂点医理,对歧黄之术略感兴趣,所以我想看看他什麽时候才能恢复武功,是怎麽恢复的,说起来,他这种因走火入魔而忘记武功心法的事件,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所以我想观察观察,收集第一手资料。"
战翼飞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想收集第一手资料,那,要是我有时有事没法照顾他,你帮帮忙,替我照顾照顾他,我看他受创颇为严重,估计没有三五天是好不起来的。"
龙潜自然没有反对。
司无戒因为发烧陷入了昏迷,所以晚上睡觉前再涂一次药的事就归战翼飞了。
拉开司无戒的衣襟,战翼飞勾了药膏探入後面,大概是进入抹药有痛感,当下就将陷入昏迷的司无戒弄醒了。
龙潜那丸药似乎有点作用,从晚饭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时辰,司无戒的烧却像是退了点,脸上只剩淡红,不像先前那样�红了。
战翼飞看他醒了,便放下心来,继续帮他抹药。倒是司无戒醒来後茫然了好半晌才终於意识到战翼飞在干什麽,最後因为意识到他的动作而脸上呈尴尬之色,再配上那晕红的脸,有一种惊人的病态美,当下不由情不自禁地亲了下司无戒,看司无戒瞪大了眼,探在他身体里的手指便故意暧昧地勾弄了一下,这下司无戒的脸更红了,却不是先前那样病态的潮红,而是羞红。
司无戒知道这时候最好什麽话什麽动作都别做,免得更加尴尬,所以便装作没看见战翼飞邪魅的凝视和体内手指的暧昧勾弄,只看著床帐,战翼飞看他聪明地不理自己,却不放过他,抽出擦药完成的手,搂过他,又亲了亲,道:"等你好了,我想要你。"
战翼飞这样说了,司无戒再装无视都不行了,当下只能道:"我以前都是在上方的,你要愿意让我在上方,我可以跟你做。"
虽然战翼飞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看在他於他有救命之恩、他说过要报答的份上,他可以满足他的要求,当然前提是他得在上面。
想到那天见到的那个拥有美丽眼睛的人,想著那人要再美上一分,就是自己的型了,当然,就那普通的面容配上那双妖�的眼睛,马马虎虎也能凑合。
虽然提出要求,说是想在上方,但司无戒觉得他能同他不喜欢的类型战翼飞做已是报恩了,不过战翼飞可不那麽认为,当下战翼飞收紧了司无戒的身体,修长凤目里尽是谐谑之意,道:"我知道你以前是在上方,不过那是你跟那些人,跟我可不成。咱们江湖人,做事讲究的是凭拳头,这麽著,等你好了,我要你时,你要功夫恢复了,把我打败了,那就你上我,要是你没恢复,或者恢复但没打败我,就我上你,这样公平吧?"
司无戒不理他的无赖,战翼飞却不容他不理,俊美的脸上换上了委屈的神色,腻在他身上,扭动,道:"说过要报答我的,结果还没好呢,就要反悔了,我不管了,你可是魔教教主,可不能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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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司无戒看著他的举动不由黑线,想著究竟是谁耍赖啊。他说的报答,可没想过是这种报答啊。
司无戒默念一百遍"神啊让我恢复记忆吧让我恢复武功吧好让我到时打败他吧",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只得叹了口气,能屈能伸地道:"好吧,等我身体好了再说吧。"
他想著他这身体,估计得三五日才能好,希望这三五日里,他的武功能恢复吧,到时他就能不被人压了。
然後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狐疑地问那战翼飞,道:"不说我年纪老大,快三十岁了,"司无戒今年二十八岁。"单说我身体结实,不是那种纤腰弱柳之态,又不柔软,你怎麽有胃口啊。"
司无戒是武人,虽然长相俊秀,身上也不是那种肌肉贲张的模样,但也不是小倌或者娈宠那种柔软的身段,肌理结实而充满弹性,司无戒就想著,这样战翼飞也下得去口?胃口不是一般的好啊。
战翼飞听了他的话,修长凤目染上了笑意,笑眯眯地伸手摸他的身体,一边摸一边陶醉:"无戒此言差矣,看看你的肌肤多麽充满弹性啊,又习过武,想来多高难度的动作都能适应,某焉能不爱?"
司无戒被他的轻佻之语搞的鸡皮疙瘩直往外冒,道:"原来战堡主还有变态嗜好。"
战翼飞凤目弯弯,笑道:"这是情趣,到时候你肯定会喜欢的。"
司无戒俊脸扭曲,想著被人压在身下做高难度动作还能喜欢,才怪了。
不过他现在需要依赖战翼飞的保护,所以对战翼飞调戏的话也只能当作没听见,不跟他计较,甚至晚上睡觉时,他也挽留战翼飞,想让他留下陪他一起睡。
"既然战兄知道司某失忆了,现在身上没武功,那麽有劳战兄保护一下在下吧,说句实在话,自从出关後,因为没了武功,我一直没好好睡过,就怕有人半夜偷袭。"司无戒道。
其实他不想搞的可怜兮兮,免得战翼飞觉得他这模样与以前的司无戒性格完全不一样,别起了疑心,认出了他是李代桃僵,但不真情流露不行啊,他怕装著以前司无戒那种狂妄样,战翼飞看了心里不舒服,根本不想保护他,所以就算战翼飞会起疑心,也只能随他起了,反正眼下小命要紧。
战翼飞并未起疑心,反倒是心里想著,看来这司无戒的心理素质过硬啊,要换了他忘了武功,从江湖第一高手的云端跌到了地上,还被人强暴,他只怕要生不如死了,偏这厮虽然也担心,但竟然还能屈能伸,说这种低三下四的话,看来他就是想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等著有一天恢复武功吧。这样有韧性的人,要是武功永远都失了也就罢了,要是武功恢复了,是朋友也就罢了,要做他的敌人,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所以,他要不要趁著他现在没武功时杀之而後快呢?免得以後他们变成对头了,他不好对付?
低下头看向正执著他的袖子、殷切望著他的司无戒,脸上那抹怎麽也无法掩盖的希冀,仿佛他一拒绝这人就要绝望的模样,让战翼飞心中不由微有些自嘲,想著,他战翼飞什麽时候这样怕事了,就算司无戒武功好了又如何,难道他司无戒武功能精进,他战翼飞就不行了?他什麽时候这麽不自信了?对付人还用得著在这时候?等司无戒武功好了,又是他敌人时,用什麽阴招都无所谓,但现在司无戒身上没有武功,跟对付手无寸铁的人有什麽区别?他要这时候对司无戒下手,他一生都会鄙视自己的。
於是当下战翼飞便挑了挑眉,调笑道:"哎呀,无戒看来是等不及好了後再燕好,是准备今晚就自荐枕席麽?"
司无戒被他的话搞了个大红脸,勉强道:"你要不怕奸尸,今晚也没什麽不可以啊。"
战翼飞再一次感叹司无戒的心理素质好,当下便点点头,道:"既然有人在床上等著我,这样热情,好吧,我陪你。"
司无戒可不知道战翼飞不但没怀疑他是另外一个人,反而在心里认为他能屈能伸是个真英雄大丈夫,但看到战翼飞同意跟他同睡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当下也不计较战翼飞的调戏,就撑著病体挪到了里边,让战翼飞睡在外边,好帮他防范敌人。
战翼飞脱了深衣,躺到了司无戒身边。
这是一个奇特的经历,两个当世第一高手,竟然没像往常那样打的天昏地暗,反而同睡一榻,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战翼飞看了眼司无戒,看他虽因昨晚的"摧残"憔悴不已,但精神状态看起来仍很不错,没被昨天的事击倒,心里确实有些佩服这人,但又觉得这种佩服跟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以前司无戒气场太强,他就算佩服,也不过是英雄惜英雄那种佩服,但眼下司无戒因失去武功和被人强暴,大概为了求生,气场收敛,这种模样,倒让他在佩服之外,陡生了一点喜爱了。
想到这儿,战翼飞便微笑著搂住了司无戒,司无戒开始身体一绷,大概有点紧张,但看他没什麽动作,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而後便进入了梦乡,倒是完全放心自己,一点都没防备他。不过也是,对他没什麽好防备的,他要对他有什麽恶意,早在先前他发烧陷入昏睡时,就能杀了他了,哪用得著等到现在,司无戒放心他也有道理。
这一夜,因为有战翼飞的守护,司无戒还生後,第一次睡的香甜而没有不安,心底著实感激战翼飞,两人的关系也越发亲厚起来。
第二天自然还是战翼飞照顾的他,其他人,包括他所谓的副教主韩东城都没见到影子。
司无戒有时就在想,因著他失忆以致失去武功的事被人知道了,这个江湖也许要有变故了,最起码,那个韩东城只怕就要夺位了吧,依照脑里魔教历代教主的上任方式,应该是这样。
明隽等人因为利益得到保障,不会杀他,因为杀他没好处,只会给韩东城以借口,打著为教主报仇的旗号找杀了司无戒的门派麻烦。韩东城功夫虽比明隽等人稍低,但也没低到哪儿去,而且魔教势众,几个一流高手揍一个明隽这样的顶尖高手总能揍得了,所以可不是哪一人武功稍高就能占大量优势的,如果韩东城真打著为司无戒报仇的旗号,被他找麻烦的门派还真要焦头烂额了。在这种情况下,明隽等人自然不会找司无戒的麻烦,但韩东城不一样。他虽然也因司无戒的那个协议得到了实惠,但有更大的实惠等著他,那就是干掉司无戒,他能执掌魔教,因为只有利益没有不利,所以韩东城想杀司无戒上位那简直是肯定的,司无戒的猜测并没有错漏。
想到这一层,司无戒心里隐隐担心起来,他有点怕韩东城杀他上位,於是下午的时候,司无戒就对战翼飞道:"战兄,你能把韩东城找来吗?我有事要跟他谈。"
战翼飞看了眼司无戒,点点头,道:"好,你等著。"
正待去找,却见司无戒拉住了他,又吞吞吐吐地道:"那呆会我跟韩东城谈事的时候,战兄能相陪吗?我怕我现在这样,韩东城会宰了我出任教主,所以想请战兄帮个忙,回护一下,大恩来日有机会一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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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战翼飞笑著捏了捏他的脸,道:"不要只嘴上说,等把我利用完了就扔到一边了,我可是一笔一笔记著我帮了你哪些事,到时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啊。"
司无戒认真地道:"那是当然的,但凡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又不违王法,我都肯的。"
当然,如果在他提怎麽报答前,他就已经回到五十年前那就没办法了。
那战翼飞听司无戒说只要不违王法,他让他做什麽都愿意,笑的直打跌,想著这司无戒真正有趣,什麽时候把王法放在眼里了?不会是因为经历了轮暴的事,发现遵守王法的确很重要了吧?
战翼飞一边这样想著,一边找来了韩东城。
韩东城狐狸眼里充满了疑惑,向司无戒微拱了拱手,道:"不知教主找属下所为何事。"
司无戒想了想,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因为走火入魔,烧掉了武功记忆,现在武功除了身体的条件反射,几乎等於零,我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领导魔教,所以我想将魔教的教主之位传给你,免得有宵小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在教中起乱,到时祖师们创下的基业就要毁在我手上了,我知道你很能干,相信能把魔教管理好的。"
一边的战翼飞听司无戒肯主动让出魔教教主之位心下讶然,想著看来这司无戒倒有点气度,知道自己此时已经驾驭不了魔教了,所以就主动退位让贤,免得被人诛杀。不过就算他主动让贤,能不能保命还是个疑问,但比没有武功还占著位子对性命的确要好点,估摸著这厮已经"看上"他了,所以对他柔和得很,大概就是想让他保住他的小命,毕竟依司无戒的性格,可不是这麽低三下四的人,除了保命的原因,还能怎麽解释他对他这麽依赖这麽尊敬这麽真诚呢?不过话说回来,对司无戒的依赖他也不反感就是了。
却说那韩东城听了司无戒的话,顿时脸上变色,一撩衣摆,单膝点地,告罪道:"教主这话折杀属下了,教主武功盖世,只是一时失忆,相信不久就能恢复的,再说统领魔教,武功虽然重要,但谋略更重要,教主英明神武,就算暂时没武功相信也能把魔教管理得妥妥当当,切莫提让位的事,要再提,那定是教主疑心属下有二心,属下为示清白,只好退出魔教,另投他家以避嫌了。"
原来韩东城看司无戒失了武功,的确想杀了司无戒上位──当然如果有别人杀了司无戒,他能名正言顺地上位然後还能打著为司无戒报仇的旗号找杀了司无戒的门派麻烦,那就更好了──但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战翼飞不知道吃错了什麽药,天天跟在司无戒身边,让他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不过,他已经暗中派人找战家堡的麻烦了,相信明天战翼飞定会离开,到时他就能下手了。韩东城心下微笑著想。
至於司无戒此时说把教主之位让给他,他之所以拒绝,则是怕没铲除司无戒,自己又接受了他的退让,万一司无戒武功恢复了,看自己夺了他的位子,定会杀了他,所以在没铲除司无戒前,他当然不能露出半点要当教主的意思,面子上还是做出甘当副教主的模样,这样也能为将来留条後路,万一对司无戒没铲除成功,他还可以继续当他的副教主,不至於陷入绝境。
司无戒看韩东城这样说,皱眉,又费了好一番唇舌,韩东城就是坚辞不受,末了更是站起来,说是要卷铺盖走人,弄的司无戒没办法,只得收回了让韩东城接任教主的教令。
第二天一早醒来,司无戒果然没发现战翼飞,正在慌张之际,却发现龙潜正坐在屋里看书,见他醒来,便上前,道:"你醒了?我叫小二给你打水洗漱吧。"
司无戒一边点头一边疑惑地道:"战翼飞呢?"
先前是听到些动静,他还以为是战翼飞呢,所以没在意,没想到却是龙潜,司无戒一下子就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暗道幸好这龙潜对自己没恶意,要不然他不是报销了吗?看来以後警觉性要提高。又想,战翼飞也真是的,他离开了怎麽也不跟他说一声啊,没了他的保护,他也好醒过来自己尽最大程度保护自己啊。
然而龙潜下面的话就给他释了疑,让他对战翼飞的细心安排生出一些感激来,同时又为自己的抱怨感到惭愧。
却听龙潜道:"战家堡出了点事,他回去处理了,临走前吩咐我代为照顾你。"
这是他上次与战翼飞说好的,如果战翼飞有事,他就代为照顾司无戒,好了解司无戒失忆的事,所以今天一早战翼飞有事离开後,他就过了来。
不一会小二送来了洗漱用品和早餐,龙潜知道司无戒行动不便,便拧了巾帕,递给司无戒擦拭,司无戒洗好了,龙潜便将小几放到床上,陪司无戒用了点饭。
司无戒想起他当时说的,除了他们找他,他不要找他们,当他们不存在,所以此时虽然龙潜在面前,司无戒仍是遵守协定地保持沈默,毕竟他只是受战翼飞所托来照顾他的,他不能乱说话招人嫌。
龙潜想起前几次来时,都看到司无戒与战翼飞有说有笑,现在司无戒则默默地数著饭粒,微皱眉,停下饭箸,问道:"是不是我哪里照顾不周?"
司无戒茫然地摇摇头,道:"没有啊。"
"……那你怎麽一句话都不说?"龙潜问道。
这话问的司无戒更加茫然了,道:"说什麽?"
"比如,问问我有没有查到那天对你下药的人,或者,跟我说说你准备怎麽恢复记忆?"龙潜道。
这两个问题的确是司无戒很关心的,不过显然怎麽恢复记忆司无戒最关心,於是当下便道:"我不知道怎麽恢复记忆,龙兄会医理,可有什麽好办法?失去武功的人生真是太痛苦了。"然後又怕龙潜他们不愿看到他恢复武功,於是便又补充道:"龙兄放心,就算我恢复了武功,我也绝不会找大家麻烦的,要是我违背誓言,就咒我永远恢复不了武功好了,请龙兄一定不要顾虑这个。"
龙潜扯了扯嘴角,暗道自己的担心难道真的那麽明显吗?自从司无戒爽快地签下了那个协议後,他已经没那麽担心了啊。
不过既然司无戒认为自己担心,那麽就随他认为吧,於是当下便眼梢微挑,笑道:"可是那天晚上,司兄还说,如果我们碰你,你会找人轮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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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听了龙潜的质问,司无戒尴尬,道:"那是我因为害怕,想仗著以前有功夫时你们对我的忌惮,想吓退你们罢了,其实事後我也明白,那晚的事怪不得你们,就算怪,也该怪下药的人才是。对了,那龙兄查到是谁下药了吗?"
龙潜道:"我看唐门门主唐朝云在附近出现过,觉得有可能是他下的。"
龙潜这时突然跟司无戒说的原因,却是看战翼飞对司无戒那样好,想著一旦司无戒将这话转给战翼飞,战翼飞一来怜惜司无戒受的苦,二来想到他自己被人算计,可能会对唐门出手,对自己有利,所以这才一改那天准备不说的想法,将他的推测告诉了司无戒。
"唐朝云?!"司无戒惊讶。
如果是唐朝云,那他想食肉寝皮的计划看来实行不了了,擅下毒的人可是比武功高的人更可怕啊!他哪敢去找对方的碴。虽然他能抗百毒,但万一又被对方下春药再被人轮一遍那就真要有苦没处诉了。
所以司无戒只能苦著脸抑郁。
龙潜看司无戒苦著脸,知道他在忌惮这人,也不多言,反正他又不是想让司无戒找唐朝云的麻烦,而是战翼飞,所以司无戒拿唐朝云没办法无所谓。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龙潜便不再多言,只陪著司无戒默默用饭,司无戒跟他没什麽话头,自然更不会开口,於是两人又恢复了原先相对无言的模样。
龙潜显然极为守信,答应战翼飞代他照顾司无戒,便一整天没出过房门,守在司无戒身边,要麽看书,要麽打坐,虽然不发一言,但他不离开的模样还是让司无戒稍稍放心,他就怕一个人呆著,怕人暗杀。
晚间的时候,自是龙潜侍候身体还有点不舒服的司无戒沐浴,之後的上药则是司无戒自己来。
龙潜不像战翼飞和韩东城对性事并不热衷,所以身边美人不多,他与明隽差不多,对欢爱之事颇有些喜爱,所以床伴不少,不过他跟明隽不太一样的是,明隽喜欢女子多於男子,他则是喜欢男子多於女子。当日从青州策马过来迎上司无戒时,就是从青州首屈一指的倌楼倚翠馆动的身。他经常在江湖间行走,留在总坛的时间不多,所以没在擎天堡养太多的娈宠,但太平各州的青楼或者小倌馆里,则有不少他的相好,多是名妓或名倌,方便他到每州时取用,而不像有些世家子弟那样,行走江湖时还带著家妓或娈宠,他嫌那样太麻烦。
因为见过的美人不少,所以对著赤身裸体的司无戒,侍候他沐浴,龙潜不像战翼飞那样有兴趣,毕竟司无戒不过长相俊秀了点,而且年纪还那麽大,比之他见过的各豆蔻年华的绝色美人,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所以龙潜对司无戒当然不会有任何绮念,那晚上司无戒只不过是没办法的事,自然不算他对司无戒有兴趣。
不过龙潜神色自然,眼里如古井无波,不像战翼飞那样动手动脚倒让司无戒微松了口气,跟战翼飞在一起还是很舒服的,除了有时候他喜欢动手动脚外;而在沐浴时,显然就是眼前这个龙潜让他更舒服了,每次战翼飞侍候他沐浴时,他总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太煎熬,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那厮兽性大发将他办了──他虽然答应了要报答他的,但现在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战翼飞到第二天下午才把韩东城给他找的麻烦处理完毕回了来,彼时司无戒正因身体好了点,几天来头一次出了房门,跟龙潜在大厅吃饭,一边吃一边想著,身体好了该去京城了,早回去早安心。
战翼飞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一个人跟他一起过了来,这人自我介绍说他叫萧落英,司无戒知道这个人是谁,不就是他一挑多里面的鸽盟盟主嘛。司无戒看是这个人,吓了一跳,想著自己的一挑多,这人要因为这个心里不舒服找他的麻烦那就惨了,以前还能装作强大的样子吓吓人,现在这仍带著病容的样子只怕不好装,到时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只怕就要找自己的麻烦了,毕竟他可没跟自己签什麽互不侵犯的协议,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是屋破偏逢连夜雨嘛,真是苦也苦也!
然而萧落英看起来好像并不像他想像的那麽吓人,他甚至过来跟他很和气地打招呼──当然所谓的和气是相对於明隽等人第一次的态度而言的,其实萧落英也就是普通表情。
司无戒看萧落英没有敌意稍稍放心,虽然萧落英看起来没什麽表情,只是打量了他几眼──大概是想他怎麽突然变这麽憔悴了吧──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麽,但总比明显的恶意要让司无戒精神方面轻松些,再看战翼飞在身边,想著应该没什麽问题。虽然他跟战翼飞没什麽交情,但他想既然战翼飞把自己从明隽他们手里救了下来,没有特殊情况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要不然那天他力排众议,救下自己做什麽。
司无戒应付地与萧落英寒暄了两句,便与战翼飞回了屋里,问道:"战家堡没事吧?"
他听龙潜说战翼飞的战家堡出了点事,他要回去处理,所以这时这样问。
战翼飞笑著摇了摇头,道:"没事,一点小问题,已经解决了。"
韩东城制造的麻烦虽然不小──太小不能把战翼飞引回去,但战翼飞的功夫既好,战家堡势力也不弱,自然很容易就解决了韩东城制造的麻烦,好在韩东城只是想引战翼飞回去,并不是真的找战家堡的麻烦,所以对战翼飞很快解决了麻烦并不在意,让他在意的是:为什麽那个该死的战翼飞在临走前要派龙潜保护司无戒让他的计划落空呢?这个安排就让韩东城很郁闷了。幸好现在萧落英来了,也许能探探他的想法。
虽然萧落英表面上看来对司无戒好像没什麽敌意,但无论如何,比起明隽几个已经签订了协议、因为暂时能确保利益万无一失、所以准备歇手的既定数,萧落英总算未知数,还有可合作的空间。
"对了,你怎麽跟萧落英一起过来的?我记得你们不是太亲近啊。"司无戒问起这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谁让鸽盟总想朝京城四周扩张呢,邻居战翼飞自然跟门口大敌亲近不起来。
战翼飞笑道:"只是在酒楼附近碰到了,寒暄了两句,一起进的酒楼罢了,并不是一起过来的。"
司无戒这才明白,於是便点了点头,那战翼飞接著叮嘱他道:"你跟他离远点,这人不像明隽龙潜他们已经签了协议,相对安全一点,他没签协议,万一对你下手,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别出了什麽事。"
司无戒虽想让战翼飞随时都在他身边,但他也知道,随著他身体逐渐恢复,战翼飞只怕是要离开的,他一个一堡之主,不可能有时间天天跟在他後面照顾他的,於是便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什麽,要是哪一天你准备回堡,我能不能跟著你,到你堡上呆一段时间啊。"
[萧落英上场後矛盾就要爆发了,H也要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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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司无戒想跟他回战家堡的请求,战翼飞本是不想答应的,毕竟,万一司无戒在他堡上的时候恢复了武功,到时又因在他那儿住了一段时间了解了战家堡的情况,出手攻击战家堡的话以他的武功简直易如反掌。江湖多诡诈,不能不防,毕竟天知道眼前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司无戒是不是为了求生装出来的。
但对著司无戒那样小心谨慎又害怕听到否定答案的模样,战翼飞拒绝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口,於是便道:"好吧。到时你跟我一起住,不过你得答应我,你不能走出我住的地方,免得堡里人多眼杂,别惹出什麽事来。"
战翼飞是想著,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他的住处,再在他的住处加派人手,看紧了司无戒,想来司无戒折腾不了什麽妖蛾子的,这样既能满足司无戒的要求,又能保证战家堡的安全。
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不该答应司无戒的,但他实在狠不下心拒绝那样小心翼翼的司无戒,所以就想著,人生难得热血一次,就收留这厮吧,他要真有什麽坏水,就当他买个教训,以後再不要对人轻易敞开心怀。
司无戒听得战翼飞愿意收留自己,心里大安,当下一边高兴地向战翼飞道了谢,一边琢磨著去天坛後,要是没能回去,可以暂时呆在战家堡了,至於呆多长时间,司无戒心里惶惶然,也没个准头,想著客住三天烦,是肯定不能在战家堡住太长时间的,呆得差不多了就得离开,免得被主人厌烦赶了出来。自己主动走比主人厌烦了赶他走总要好些,至於离开战翼飞的庇护後该怎麽保护自己,司无戒现在只能是茫然与惶然,所以只能一个劲地向上天祈祷,祈祷老天能保佑自己回去,这样一来,他所有的烦恼与担心就可以尽数解除了,要不然他还真没勇气在这个处处危险的鬼地方活下去。
战翼飞享受著司无戒的高兴,在这个世上,能被大魔头依赖至此,想来除了他战翼飞,也不会有别人了吧,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冒了出来,让战翼飞不由抱紧了司无戒,开始亲吻他,心里想著,司无戒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许他想要的报答可以索取了,这样想著,便去摸司无戒的身体。
司无戒被他摸的心里害怕,气喘吁吁地按住他的手,转移话题道:"哦,对了,龙潜说,春药可能是唐朝云下的,说他看到了唐朝云在附近。"
这话显然有听头,当下战翼飞便将埋在司无戒胸口啃啮的头抬了起来,道:"龙潜真这麽说的?"声音因带上了情欲有些暗哑,听的司无戒暗暗心惊,当下赶紧一个劲地点头,希望这个话题能让战翼飞感兴趣。
可惜战翼飞却不肯放过他,只停了片刻,便唇边抹出一丝慵懒的笑来,道:"虽然那晚我们遭了殃,但事实上他是想杀你,所以算起来,我跟他没什麽过节。不过无戒要想报仇,翼飞也可以帮忙,我知道依无戒现在的状况,要是自己报仇的话多有不便,所以翼飞愿意帮忙,怎麽样,翼飞对你好不好?"
说到最後的时候,战翼飞便挂在司无戒身上蹭了蹭,颇有讨好的模样,司无戒听他这样说,颇有些狐疑地问道:"真能劳动你帮我报仇吗?"
虽然战翼飞帮了他,但他可不觉得战翼飞是这样热心的人啊。
果然听战翼飞眉开眼笑地道:"当然能帮你报仇,只要你愿意让我多做几次,让我做满足就行了。你放心,我这人不长情,向来一时新鲜,不会让你陪我太长时间的,怎麽样?"
司无戒听他转来转去,竟然又转到了床事问题上,不由懵了,只得道:"那好吧,到时就有劳你教训他一顿了。"
反正想著左右要被战翼飞上,那麽让他做的事越多他越不吃亏,所以司无戒当然不会不答应──司无戒的小算盘还是很精的。
战翼飞看他答应,心中高兴,便上前搂住他暧昧地笑道:"既然身体好了,那麽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吧?"
司无戒知道他在说什麽,但仍做最後的挣扎,装做不明白地道:"你在说什麽啊?"
战翼飞看他装傻,微微一笑,不跟他绕弯子或者打哑谜,只用手拍了下司无戒的头,直截了当地道:"就是上你的事,你不会赖账吧?"
战翼飞这样说司无戒就不好意思继续装傻了,只得道:"当然不会赖账,不过我现在身体还刚好,最好再多休息几天,所以可不可以等我去天坛看了後再说这事?"
司无戒是想著到时他也许已经回去了,那样就能逃过屁股开花的命运了,那天晚上虽然大部分时间意识模糊但还是有点记忆片段的,那些片段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恐惧,对这种事自然是想能避免则避免,倒不是不想遵守承诺,但战翼飞哪里好糊弄,当下一边手在他身上肆虐一边道:"去天坛?你去天坛做什麽?"
听司无戒说在身体完全恢复後便准备上路去京城,战翼飞非常不解,便问那司无戒。
司无戒早就知道肯定有人会问自己这个,他现在当然不能把当初跟韩东城说的那个理由跟他说,因为已经知道他武功出了问题的战翼飞是肯定不会相信他当时为了取信韩东城而故做狂妄地说要去天坛祭天那种话的,於是当下只能道:"有次梦里有人跟我说,去京城天坛也许能实现我的愿望,所以就想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真的实现我的愿望。"
司无戒所说的愿望自然是指回到五十年前,但在战翼飞听来却以为他是说恢复武功,但不管怎麽样,都让忍俊不禁的战翼飞大笑了起来,道:"梦里的东西你也信?"
司无戒无奈地道:"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不管哪种方法,我都想试一试,要实在不行,我也只好死心了。所以,等我从天坛回来後,我再还你的账好不好?"
战翼飞听他说去天坛是为了恢复武功,当下哪里再肯让司无戒从天坛回来後再做,微用力捏了捏司无戒的乳尖,看司无戒吃痛地微皱眉,方冷哼道:"我要答应了你的请求,那就是我脑子进水了。毕竟,你去天坛万一真恢复了武功,到时你功夫高超,一赖账,我顶多只能跟你打个平手,没法打过你,那岂不是永远也做不了了?所以必须现在就做,免得以後让我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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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真不会赖账的。"司无戒哀哀地叫唤,不过战翼飞丝毫不信,收了冷颜,又凑过来边亲他边暧昧地道:"再说了,你要去京城,总得有人护送吧?我可以护送你过去,但你一定得把这'报酬'付得丰厚点才行,要不然我可是不会护你过去的哟。"
说到报酬的时候,故意用胯下之物蹭了下司无戒的身体,惹得司无戒头皮发麻,颤抖著声音,像秋风中的落叶般哆嗦地歪解著战翼飞的意思,道:"报酬不成问题,魔教还有点资财,到时我付你万两黄金可行?"
虽然万两黄金不少,用以前那个司无戒的东西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现在没办法,只好挪用了,就祈求老天别怪他贪没别人的钱财。
看司无戒故意歪解,再三再四地不上道,战翼飞颇有些上火了,便冷哼了声,道:"你不要净给我装傻,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便是有千万金,也是请不动我的。但你要能如我所愿,让我做得满意了,我定把你安全护送到天坛,如何?"然後又不轻不重地给了司无戒屁股一巴掌,道:"说会报答我的,结果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要仰仗我呢,就对我这样推三阻四的了,要是哪一天武功恢复了,还不要杀了我啊!"
司无戒看战翼飞眼神冷冽,说的严重,只得苦著脸道:"我真不是想赖账,只是……唉……只是那天晚上的状况太可怕了,我实在有些怕这种事儿!"
战翼飞看司无戒红著脸明言,心下大喜,亲他道:"原来你是怕那晚的事,不是想赖账,这就好,总不枉我救你一场。"然後又去摸司无戒的身体,声音暗哑地道:"傻瓜,欢爱之事,快乐无比,一点也不难受的,只是那晚因为春药的缘故,大家手上没个轻重,将你弄痛了,所以你害怕罢了。我呆会儿一定把你弄的舒舒服服的,绝不会痛,如何?可以麽?"
到这份田地了,司无戒知道自己要还躲的话战翼飞铁定会暴怒了,於是只得硬著头皮点了点头,道:"那你一定要轻点,我……我真的很害怕这种事。"
战翼飞看司无戒雌伏了,立马高兴得眉开眼笑,便一边笑著允了一边急切地去扯他的衣服,将他推倒压在了身下热烈地亲吻了起来。
司无戒起先有些怕,但看战翼飞所行俱不是那晚那些人的粗暴,一点也无不适,这才微微宽心,随他抚弄。
只司无戒原是在上面的人,前世虽然懦弱,但到底是尊贵的郡王,现在被人压在下面,心里方面的确有点适应不了,但又告诫自己这是在报答战翼飞,当成了需要完成的任务,心里这才稍好了些。
战翼飞大概是怕司无戒受痛,以後在他没有尝够新鲜前死活不再跟他做了,所以手下动作的确轻柔得很,让司无戒本来担心与恐惧的心情稍好了点,不过对战翼飞在他身上吮吻抚弄还是有些别扭。这些以前都是他在别人身上做,而且以前小倌或者妃子未经他允许也不敢手在他身上碰触,所以他能掌握主动权,现在被人压在身下,主动权一概皆无,还被人在身上这样……轻薄地对待,司无戒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实在受不了,只得紧紧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战翼飞看他闭著眼睛,因为看不到司无戒此时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太乐意,本想强迫司无戒睁开眼睛的,但看司无戒身体在颤抖,想著看来他挺紧张或者挺害怕的,於是只得算了,抚摸著他身体的手便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龙潜给司无戒治伤的那个药膏,挑开了盖子,勾了点药膏,然後便一手揽著司无戒的身体,勾著药膏的那手则滑进司无戒的腿间,顺势摸到了他的後穴,司无戒知道他要干什麽,身体不由僵了起来。
战翼飞看这模样,便一边在小穴的周围打著转,抚弄揉摸,好让司无戒适应,一边去吻司无戒的唇,热烈的霸道的带有侵略性的深吻,吻得司无戒两耳轰鸣,实在有些受不了,怕自己窒息而死,便去推战翼飞,但被战翼飞那钢铁一样强硬的虎臂抱在怀里,哪里推得动,被吻得头昏眼花的司无戒身体便放松下来,战翼飞看他气喘吁吁双颊飞红身体变软,便将手指微用了点力地探了进去。他知道司无戒害怕这事,所以越发不能慢慢进入,让他知道他想进入到时意识回笼身体又绷紧了,所以便在他身体放松、知道他能容纳他手指的情况下,全指打入了。
司无戒果然没太多的不适,战翼飞便一边开始轻轻抽动戳弄好让药膏在内壁上涂抹均匀,一边继续吻司无戒。
司无戒被他弄的舒服,身体便没紧绷,只是第二根手指进去的时候,司无戒微僵了下。
战翼飞的指节粗大,两根手指的抽动让司无戒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下来,幸好战翼飞一直在吻他,把他吻的昏头昏脑的,稍稍转移了他对後穴那儿的注意力。
战翼飞看他适应了,便微抬腿,以膝盖分开司无戒的双腿,身体下沈,扶著利器,对准了位置便一边继续亲吻司无戒一边慢慢顶了进去。
这样大的异动,任是战翼飞再怎麽吻他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了,当下便又惊又怕地僵著身体,不敢乱动,等著战翼飞的进入和剧痛的降临。
虽然司无戒的身体很僵硬,但幸好因为刚才的开拓,後穴比较通畅,再加上有润滑,所以战翼飞进入还算比较顺利,司无戒便觉得身後撑胀得厉害,那物件在体内不断前进,一直顶到了身体深处,却并没像上次那样剧痛不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战翼飞看他身体变软,微微一笑,吮了吮他的耳垂,笑道:"怎麽样无戒,我说不难受吧?"
听了战翼飞的话,司无戒脸上不由一红,睁开眼看向战翼飞,战翼飞的双眼因欲望而变得深邃了许多,此时看他睁开眼,微微一笑,深邃的双眼升起了星月般的光芒,显得熠熠生辉,微挑的唇角让他看起来性感无比,比平日显得越发俊美惑人,司无戒不由暗叹了声,想著这厮长得还真俊,他前世长相也不错,但因为不像战翼飞这样有气势,所以看起来没战翼飞这样如太阳般闪著耀眼的光芒,以前的司无戒也有这样的光芒,看来他得把脑里的记忆好好重温重温,争取来日也拥有像他们这样强的气场,男人嘛,就该是这样的。
不过司无戒的想法战翼飞只怕是不乐见的,事实上战翼飞跟他的想法恰恰相反,战翼飞想著以前的司无戒气势太强,没法让他生出亲近的心理来,现在这个温和俊秀的司无戒不但让他想亲近亲近,甚至觉得他可爱了许多,所以他当然不想看到司无戒变回原来的模样。
这时看司无戒睁开了眼,心里高兴,便在他眼皮上轻轻一吻,而後利器慢慢抽动起来,先是速度稍慢,好让司无戒适应,而後看穴路通畅无比了,便大力顶弄起来,不时碰到了司无戒体内的敏感点,让司无戒最开始的不适终於散去,奇怪的酥麻感从内壁敏感点随著战翼飞的每一次抽插,向全身一波一波地扩散开来,说不出的舒服,似乎比他往日在上面做时还要愉悦许多,这种销魂的快感让他身体越发地酥软无力,司无戒喘息著,实在忍不住,不由轻嗯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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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战翼飞看他愉悦,有意让他享受更多,好在接下来的日子司无戒会因喜欢这种快乐而继续陪自己欢爱,於是便握住了司无戒颤微微的分身,握在掌中套弄,时轻时重地搓揉起来,手段比司无戒往日自渎时不知道要高超多少,让司无戒陡地喘息加剧,小麦色闪著健康色泽的胸膛不停地起伏著,喉咙里泄出了更多的呻吟,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战翼飞知道他快高潮了,便加快了速度,果然那司无戒不经这样快速抽插,热液洒了出来,那战翼飞在他後穴不停收缩下,也抱紧了他绷紧了身体,不多会,司无戒便觉体内一热,知晓是那战翼飞也射了,只是那利器丝毫未见疲态仍然刚硬似铁,在他稍稍休息後又动起来,司无戒被战翼飞一直拉著腿缠在他身上,而腰又一直悬空著,搞的有些累,便喘息著求饶,道:"让我歇……歇一下吧,腰好酸呐……"
战翼飞笑著拧了下他结实挺翘的双丘,含著情欲的声音暗哑地道:"我还没快活够呢,停在这当口,想要人命麽?"
好在司无戒虽然身体有些酸累,但由於身负深厚内力,体力上并没有什麽问题,所以战翼飞继续後司无戒还是咬著牙挺了下来,幸好内壁因持久的扩张而非常通畅,战翼飞的抽插并未给司无戒带来任何不适,反而因更加深入和大力的顶撞,每一次都正中花心,酥麻阵阵,让他不久又想让战翼飞加快速度,好让他射出来,享受极致快乐,大概男人都是属感官动物吧,已到了这步田地的司无戒也不计较那麽多,转而寻找快乐了。於是在战翼飞有时速度缓下来时,司无戒因渴望快点宣泄欲念,便不悦这样停顿的动作,自己动作起来,边动边催那战翼飞道:"快点!……"
"唔?快点?……"战翼飞听司无戒竟然在催促,邪邪一笑,顿了下来,道:"无戒你上道真快,怎麽样,我说这事舒服吧?……以後多陪我做做,我每次都让你快乐,好不好?"
司无戒没注意到他说什麽,只看他不但没快点,还顿了下来,焦急,催他,道:"你快点……"
"你答应我就快点……"战翼飞轻轻动了动,诱惑他,就像拿著胡萝卜在小兔子面前晃动的大灰狼。
"唔……好……"司无戒只是随口回答,主要是想让战翼飞快点让他达到顶峰。
战翼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满足了司无戒的情切,大力抽动起来,这个速度和力度终於让司无戒满意起来,轻叫了声,抱紧了战翼飞,战翼飞便去吻他,加快了速度。司无戒只觉被吻的快要窒息,这一次却没像过往那样大脑轰鸣,反而是双唇被堵住後身体的感觉更清晰了起来,只觉那灼热的物件冲撞得他後穴酥麻难耐,席卷全身的热浪传来,他颤抖著身体,分身微颤,攀上了顶峰。几乎是同时,大约是他收缩後穴的时候,战翼飞也射了,将热液洒在他身体里,那热度刺激著娇嫩的内壁,让司无戒的身体不由轻颤了下,最後瘫在了战翼飞的怀里,全身酥软无力地连动都不想动。
人在射精後有些懒散,就想休息,武功高的人也不例外,於是战翼飞只随手拿了一边架子上的湿毛巾替两人擦了下,便搂著司无戒双双满意地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司无戒想起昨晚的事,不由满面通红,想著他也太丢脸了,身为上方的人被人压在身下做也就罢了,还做的那麽舒服,他都不好意思回想那些丢脸的过程。
咳,算了,说好要报答战翼飞的,跟他那样做也是正常的啊,而自己觉得舒服也是应该的嘛,如果只报恩不讲究享受的话,这报恩可是件苦差事啊,所以在报恩的过程中争取最大的快乐这也是应该的吧,人嘛,活著不就是要苦中作乐麽,他上一世就明白这个道理了,这一世面临这样困难的局面就更明白了。
这样一想,司无戒霎时就觉得昨晚的事其实也没什麽好丢脸的了,於是便心安理得起来。
战翼飞其实早醒过来了,只是看司无戒未醒,所以一直没起床,这时看司无戒醒了,便笑吟吟地俯身看他,司无戒一睁眼,被战翼飞在眼前放大的面孔吓了一跳,战翼飞看他受惊的样子,哈哈一笑,显是很得意,像是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小孩似的,看的司无戒颇为无语,倒也不计较他的捉弄。
洗漱过後,战翼飞与司无戒边吃饭边道:"饭後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不过会留两个高手保护你,你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我中午前回来。虽然有高手保护你,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门,知道吗?"
司无戒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虽然一直闷在屋里很无聊,但小命更重要,在生死前面,无聊也不算什麽了。再说昨晚的欢爱虽然因为内力深厚所以精神不是太累,但腰腿被战翼飞弄的酸软酸软的,颇有些不适,也没法出去逛,在屋里休息休息也好。
正准备上床休息,便听有人敲门,战翼飞的手下禀报说是萧落英来访。
司无戒想起战翼飞让他远离萧落英的话,微微皱眉,便婉拒了对方的拜见。只是萧落英并不死心,一直没离开,司无戒没办法,只得打开门让他进了来,想著有战翼飞的两个高手在外面,再加上刚才那一阵动静,已有不少人看到萧落英过来拜访自己,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萧落英应该不敢对自己怎麽样的,除非他想跟战翼飞为敌。
萧落英落座後没多说废话就拱手笑道:"在下今日冒昧前来拜访,的的确确有一件与司兄有关的事要跟司兄商量,还望司兄不要介意萧某的不请自来。"
司无戒一愣,道:"有一件与我有关的事要商量?不知是什麽事呢?"
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是坏事,比如比武之类。
却见萧落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司无戒,道:"这是当年我派祖师留下的遗命,信封上写著让我平安五年打开看,我依命打开後发现是让我保护平安五年五月以後的司无戒,也就是你。本来我没放在心上,毕竟司兄武功高强,何须我来保护,但我最近接到消息,说是你武功出了点问题,时灵时不灵,所以我就赶紧过了来,想看看你可需要保护。"
其实安插在魔教的内线早就反映司无戒好像出了问题,当然这个就不用跟司无戒说了,免得司无戒听说他在魔教有内线对他不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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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对於萧落英知道他武功出了问题,司无戒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那天晚上那麽多人知道了,会走漏风声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鸽盟就是搞消息的组织,能探知此事不稀奇,所以当下司无戒并未询问萧落英怎麽知道他武功出了问题,只接过萧落英递过来的那封所谓的遗命,看上面的确有写萧落英所说的那些话,还说如果司无戒满意了,萧落英可以每年带司无戒到通宝钱庄,通宝钱庄的人只要当面得到司无戒表示满意的签字,鸽盟就能得到一定的报酬,并按年递增,保护司无戒的时间越长,得到的报酬越高。又附了诸如魔教与鸽盟有些距离,两派交往,根据远交近攻原则,有利无弊,云云。显然留这信的人怕自己的後继者不遵信而行,不但开出了很多优惠条件,还充当了说客,而且为了确保司无戒受到良好的保护,报酬取得的方式还安排为司无戒当面签字表示满意,显然如果萧落英没保护好的话,那报酬是取不到了。这些缜密的安排,真可谓煞费苦心。
不过,虽然信上写的有理有据煞有其事,而且这纸墨看起来有些年头,但司无戒一开始并不相信萧落英所说的,毕竟这种东西也能伪造出来,他可不能看信上那样说就傻乎乎地相信他,到时要被他算计了可就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毕竟战翼飞警告过他,所以他要因为不听话,接触萧落英出事了,只怕战翼飞都不会管他了),直到看到那上面的落款,才在震惊中相信了。
那上面有两个落款,一个是谭正英,他知道那是鸽盟的开派祖师;另一个笔迹却让他非常熟悉──那正是他自己的笔迹,而且落款也正是自己的名字,开宁,没有姓,只有开宁两个字,看起来落款的人大概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只写了名字,没写姓,然而司无戒却明白他为什麽不写姓,因为他的身份是永安帝,他不能留姓,免得让後来人看了这封信感觉奇怪。
看到这个落款,司无戒的手开始发抖起来。
难道这是自己回到五十年前後,知道自己在五十年後的现在处境凄惨,所以找人留了这封遗命,让眼前这人保护自己?
一定是这样的,除了这个原因,没有别的可解释了,还有谁会为一个外人花这麽多钱,并且留这样苦口婆心、劝著鸽盟跟自己合作的信呢?更不可能是萧落英伪造的──突兀的"开宁"两字就是证据,除了他自己,有谁知道他是借尸还魂的赵开宁呢?不知道的话,不可能用"开宁"的落款托人保护自己嘛,所以只能说明这信是真的。
他却不知道,这是当年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在谭正英卸了鸽盟的盟主之位、随他隐居时所做的安排。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心想梦境里只说不能关照他自己,那他关照一下自己的灵魂离开後被赵开宁的灵魂窃据了身体的假司无戒总行吧?虽然那已经不是自己了,但毕竟是他的肉体,他还是很不情愿看到自己的肉体跟著赵开宁被人欺负的,谁让记忆里的那个赵开宁就是一个怂包,当年连去小倌馆都被王妃教训呢,一想到自己一世英名,落到假司无戒那个胆小鬼手里可能要被糟蹋干净,拥有司无戒灵魂的赵开宁就受不了,所以就在谭正英临走前,让他留了封信给後代盟主,到时接济自己一把──说是自己,其实当然是被赵开宁灵魂占据了身体的自己了。
当时谭正英还很好奇,问司无戒是谁,平安五年是什麽时候,赵开宁只好骗他说是梦境里提示的,让他要做一件好事才能丢开江山去逍遥,然後他就按照梦境里所说,让鸽盟将来保护这个叫司无戒的人。谭正英纵有疑惑,也搞不太明白,但因为信任赵开宁不会做什麽坏事,所以就同意地留了这封信──咳,就是被不知内情的後人误以为那是祖师驾鹤西去前的遗命,其实只不过是谭正英临走前留下的信件而已。
那边萧落英不知道司无戒的想法,看司无戒半晌没有说话,便笑道:"我说我奉祖师的遗命保护你你可能不相信,毕竟这说起来有些荒谬,但萧某的确受命而来,所以等司兄相信在下的那一天,可以找我。萧某告辞!"
看萧落英要走,司无戒忙将他拉住了,道:"等等!"迎向萧落英的目光,司无戒坦然地笑道:"我相信你,也愿意接受你的保护。"
萧落英听了这话,亦是一笑,笑容和煦,犹如春风,司无戒不由鼻中微酸,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想著,自己这算不算终於有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人,比战翼飞更能信任的人了呢,毕竟这人是自己回到五十年前後托的人,应该错不了的吧,自己回到了五十年前肯定是这人的保护,所以回去後,自己记得了这个过程,就给萧落英写下了这个委托书。再加上那些优厚条件,看起来这个萧落英是很乐意接受他来自五十年前的委托的。
其实鸽盟开山祖师说让他们保护兴宁五年五月以後的司无戒,萧落英愿意遵守地准备保护的原因,除了是想遵从遗命,以及祖师开出的那些条件相当优渥外,最主要的也是看魔教与鸽盟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所以萧落英就同意了,要不然,如果魔教与鸽盟有利益冲突,就算是遗命,就算条件再优渥,他也不会过来帮忙的。
却说司无戒想著,战翼飞虽然一直在保护他,但他总有一种患得患失感,生怕战翼飞下一刻就不会保护他了,现在有这个萧落英,看在一年多似一年的报酬以及与魔教合作有利无弊这两条上,应该会好好保护他的,所以司无戒怎能不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这样可靠的保护者激动不已呢?就算萧落英是有图谋的他也不怕,至少在眼前来看,他不会害自己的,他只要能争取一点时间赶快回去就行了,管他长远以後会不会继续保护他呢。
於是中午战翼飞高高兴兴地回来找司无戒吃饭的时候,便眼珠子差点脱眶地看到已经被自己叮嘱过不要跟萧落英太过接近的司无戒,正跟那个该死的萧落英从房里出来,还有说有笑,看到两人这模样,战翼飞心里霎时滑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而且怒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窜,於是便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司无戒的胳膊,问道:"司无戒,你这是怎麽回事?"
看萧落英正准备说话,战翼飞想了想,想著这事他要跟司无戒私下里谈,於是便瞪了萧落英一眼,将司无戒拉到了一旁,怒道:"无戒,你怎麽跟他在一起?我不是让你跟他离远点吗?你怎麽不听话?"
这是司无戒还生以来第一次看一个江湖高手发这麽大的火,那杀人的气势让司无戒颈上直发凉,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回道:"是这样的,我付给萧落英一点报酬,请他负责保护我到不需要的时候为止,他同意了,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这是司无戒跟萧落英商量好的对外说词,要不然不好解释萧落英怎麽突然保护司无戒的举动,反正鸽盟是经常接这种生意的门派,他现在武功出了问题请动鸽盟的人保护他也说的过去。
这个理由的确让战翼飞相信了,但是可没减轻战翼飞的怒火,当下便听战翼飞生气地道:"我不是在保护你吗?你怎麽还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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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司无戒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道:"多……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嘛,谁让我的敌人太多了而且又都是武功高手呢?不多找点人保护怕不安全啊。再说你有时候也有事啊,在你有事的时候,有他在身边总要安全点。"
这话虽然有道理,不过战翼飞仍是不愉,向司无戒恶狠狠地道:"我不管!反正你要不把他弄走的话我就走,你是要他还是要我?"
硬话说完,战翼飞态度又稍软地在他耳边诱惑地道:"你要想清楚,我可是比萧落英功夫高些哦!还有你不用担心我有事,有事的时候我会找人保护你的,就像今天这样,我离开後派手下高手保护你,你看,不也是没出什麽事?"
可是让他生气的是,司无戒竟然不为所动,还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扯著他的衣袖哀求道:"翼飞,我想多一个人的保护,你帮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怕就这样窝囊地死了。"
其实是司无戒怕只有战翼飞一人保护他,容易受他制约,如果多几个选择,对他有利些。这也是司无戒死活想让萧落英保护他的原因,当然更大的原因是觉得萧落英是自己回到五十年前後、经历了回归过程,所以选择的可以信任的人。
战翼飞瞪他,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托萧落英保护你,无异於与狼共舞,他哪天把你害死了你都不知道!"
司无戒点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能用一天是一天吧。而且他既然接下了这单生意,鸽盟的信誉放在那儿,我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的雇主下手的,除非他想毁了鸽盟的信誉。"
司无戒所说倒有些道理,但这些道理让战翼飞明白,看来司无戒是死活要留下萧落英了,於是心情极度不爽。他倒不是因为吃醋之类的原因不爽,毕竟他知道,司无戒不像是跟萧落英有那种关系,他不爽的原因主要是战家堡跟鸽盟算得上短兵相接,看著门口大敌与司无戒眉来眼去,他当然心里不爽了。
可是司无戒的道理也很充分,让他想不出理由中止两人的关系,於是当下在司无戒可怜兮兮的眼神下,便硬梆梆地甩了句:"我想想吧。"然後便留下看他不同意所以颇有些紧张的司无戒离开了,也不同司无戒一起吃饭了。
战翼飞其实已打算接受此事了,说要想想只是因为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而又不想这麽干脆地接受所以故作姿态罢了。
但他没想到,他这一想想,竟将事情想得滑向了他不可控制的方向。
晚上的时候,已经摆够了姿态、正准备找司无戒表示可以勉强接受他找萧落英保护,然後再拖他欢爱一番的战翼飞,还没出门便听手下报有人来访。
来的人却是明隽、韩东城和龙潜,说是要讨论司无戒与萧落英搅和在一起的事。
"司无戒与萧落英搅在了一起,这超出了我们当时的设想啊,我怕事情有变,所以找韩兄和龙兄过来问问你的看法。"明隽道。"如果只是失去了武功的司无戒,有他签的那个协议在,我们倒没什麽,可是如果加上了萧落英,这事情就要复杂了,我怕司无戒找到萧落英这个靠山後,再加上魔教的势力,会找我们算账。刚好萧落英正想扩充势力,而司无戒又需要有人保护,两人一拍即合,司无戒让萧落英保护他,萧落英借魔教的势力扩张地盘,那事情就要大条了啊!战兄怎麽看?"
战翼飞知道他就是说司无戒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不但眼前这些人不相信,其实就是连他自己都不太敢完全相信。
司无戒真的像他看起来的那样小心可怜吗?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现在有了萧落英这个靠山後,一切的确变的有些不稳定起来。
这是他从理智分析的结果,但是从感情方面,他又觉得司无戒挺让人信任的,至少他的直觉没告诉他,司无戒有危险,这也是他日间虽然生气,但并没有像眼下明隽等人这样担心的缘故。
可是他的不担心在明隽等人眼下这样的状态下显然不好说出来,於是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大家的担心都有道理,但是我们当初跟他签订了协议,如果贸然毁约,在江湖上影响不好,要不我们给司无戒一点机会,过个几天再看看情况?"
韩东城摇了摇头,道:"这事不能等,万一他们布置好了,我们搞不好要受损失的,所以得快点行动。"
龙潜亦道:"还有,就算司无戒没想跟萧落英合作对其他派不利,万一萧落英在近距离接触司无戒的时候,在他身上做什麽手脚,控制了司无戒,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了魔教,那就要更糟了。"
战翼飞看众人都不听劝,再加上觉得龙潜所说也有道理,没有办法,只得听他们商量。
这里的几人,明隽跟司无戒有很大过节,韩东城想篡位,龙潜与鸽盟因为是同行,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所以关系也不是太好,几人与司无戒和萧落英都有些嫌隙,此时看两人似乎是合作关系,会心生不安也很正常,要不是他此时对司无戒有些好感,凭过往的交谊来说,看到自己身前身後的敌人此时竟然联手,不赶紧先下手为强,想辙除掉两人才怪了(魔教与鸽盟都跟他搭界,两方又都想扩张势力,所以过往要不是他功夫好,早被鲸吞了)。
此时只因与司无戒的关系跟过往大有不同,所以他才作壁上观,先听听其他家是怎麽想的,再决定他该干些什麽──无非是在关键时刻救下司无戒,让众人只找萧落英的碴等等。反正门口大敌萧落英要被群殴的话他是很乐意看到的。
送走明隽等人战翼飞便赶紧去司无戒的房间,免得他睡下了。回去的时候看司无戒正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心下不由有点美──他看司无戒与谁结交还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心情相当不错──想著无论司无戒是不是在演戏,反正这样演合他心意,至少表达出了司无戒对他的重视和他在司无戒心里的崇高地位,能被自己感兴趣的人重视和在他心中占有崇高地位,他心下能不美麽?
因为心情很美,战翼飞便含蓄地劝了劝司无戒,道:"你跟萧落英的事我不管了,不过,你是魔教教主,萧落英是鸽盟盟主,你们在一起,会有人怕你们两家势力合作对其他人不利,到时搞不好要找你们麻烦的,所以你要麽别跟萧落英在一起,要真想跟萧落英在一起,也得注意点,别花钱请了他,没保护到你,还给你招来了麻烦。还有,跟萧落英合作的时候,你也要注意萧落英知道你武功没了,别在你身上做什麽手脚,挟天子以令诸侯,趁机控制了魔教,到时你可要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魔教的基业都要不保了。"
其实要不是他对司无戒有好感,他才懒得劝,让他们合作引起众人担心,然後将他的门口大敌萧落英群殴一顿他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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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司无戒心中一动,战翼飞的话他倒是没想过,暗道这倒给他开辟了一个新想法,本来依著他现在的情况,魔教他不但管不了,最好还要与那些教众离得远远的,免得他们发现自己情况不对会对他下手,但现在跟萧落英在一起後呢,这个劣势不但会因萧落英的存在而消失(魔教没人功夫比萧落英高,有萧落英的保护後这些人应该不敢拿自己怎麽样),还能利用魔教的势力保护自己,简直是一举多得啊。
至於战翼飞担心萧落英会控制魔教的势力,司无戒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回去的方法,魔教怎麽样,他懒得管,事实上,他也没能力管,而且他觉得如果来日自己真做不了魔教教主,那麽魔教让萧落英掌控了又如何呢,功夫这样高的一个人做了魔教教主,对魔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所以对於战翼飞的劝告,司无戒不但觉得无妨,反而让他发现了好处,於是当下司无戒便笑道:"嗯!谢谢翼飞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战翼飞看他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里半恼半喜,喜者自是看司无戒没有接受建议与萧落英分开,想著这样看来,众人的计划会继续实行,不会因为自己多此一举的劝告,导致司无戒与萧落英分开进而没法继续进行计划了;恼者却是看司无戒不听话心里不舒服,想著看来是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不听话的下场,所以对於明隽几人想对付司无戒的计划,战翼飞便决定半支持,等到司无戒受到教训了,他再在他危难的时候救他,让他明白他对他的重要性。
那边司无戒奇怪地问道:"为什麽你救我他们没怕你跟我合作对他们不利,换成萧落英他们就担心了呢?"
战翼飞哈哈一笑,抱著司无戒用力亲了下,道:"很简单,我人品好,没人担心!"
然後手便往司无戒的衣里摸,云雨一番的想法十分明显。
虽然连日欢爱不停歇,不过司无戒因为内力深厚并不觉得累,再看战翼飞手段不错,弄的他挺舒服的,又想他刚刚惹了战翼飞生气,现在如他的愿,让他快乐一番也好,另外嘛,他也答应过战翼飞,可以让他做这种事报恩的,所以此时看战翼飞动作,只稍稍挣扎了下,便随战翼飞动作了。
被人压也是一回生两回熟,这不,司无戒再一次被战翼飞进入时,就不像第一次那样慌里慌张了,只是战翼飞的动作也不像上次那样轻风细雨。
战翼飞俯下身,一边吻那司无戒,一边利器抵住了他的後穴,不像上次那样慢慢开拓,这次他只涂了点药膏,而後便二话不说顶了进来,没有开拓过的後穴被这样突然进占,一阵剧痛传来,令司无戒不由惊叫了声,想起了那晚可怕的记忆,这记忆和痛楚令他不由绷紧了身体,手也紧紧抓住了床单,脸上微有冷汗冒出,微喘著求饶道:"轻点……很痛啊……"
战翼飞看他身体僵硬,便稍顿,命令道:"放松身体。"
司无戒深吸了口气,有了昨晚的经历,司无戒知道在下面也能愉悦,所以身体没那麽害怕,便慢慢放松了。
战翼飞看他可以了,狰狞叫嚣著需要的物件便慢慢抽动起来,一次比一次向更深的地方探进,在完全含入後,速度便快了起来,不再九浅一深,而是抽离後再深深插入,粗暴而又直接,司无戒只觉五脏六腑好像都被他大力的动作顶出来了,与上次不同的动作虽然让司无戒有点不适,但不停地深深进入也让敏感点受到了更多的照顾,让他不久就被弄的剧烈喘息起来,先前稍稍放松的手再一次紧紧抓住了床单,身体紧绷起来,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痛苦与害怕,而是因为难以忍耐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很慢又仿佛很快,司无戒正觉得被那股欲望煎熬时,两人便一起泄了出来,泄了後,他便觉得煎熬的时候时间太慢,现在爽快了又觉得时间太快了。
似乎是看到了司无戒脸上的遗憾,战翼飞微微一笑,舔了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不要遗憾,时间还早呢……"轻轻顶了下,满意地看到刚刚高潮完毕的司无戒因为这个抽动颤抖了下,便咬了下他的耳珠,低声笑道:"我们继续快乐……"
有了刚才的开拓,这一次便再没有痛楚只有舒服了,只是时间久了腰腿未免有点酸软罢了。
夜色渐深,房间里再一次想起急促的呼吸声和点点难耐的呻吟声……
却说战翼飞的话倒也不是完全自吹自擂,战家堡做事还算讲究原则,没像萧落英和以前的司无戒那样想四处扩展势力,再加上几人一起与司无戒签订过协议,所以明隽他们对他还算放心,当然在战翼飞与司无戒关系不错时他们还是暗暗监视过他们的动向,没发现战翼飞有异常状况这才放心的。司无戒现在没有武功,控制了司无戒就相当於控制了魔教,也就相当於迅速增加了势力,是人都会担心这个问题,明隽甚至不止一次地扼腕,跟龙潜道:"可惜了,我反应太慢了,那天我救了司无戒就好了,到时他对我像对战翼飞那样依赖,魔教还不是手到擒来。"
龙潜微哂,道:"司无戒便是没了武功也是危险的人,救了他,然後让他知道你是为了魔教的势力而来,就算他没有武功,我看魔教的势力也不是那麽容易得手,你别没控制魔教,就让他使个手段将你杀了,要知道这世界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谋力大於武力的,吕布如何,天下无敌,可最後还不是被人算计杀了;司无戒没了武功,不代表他就没杀伤力了。"
想起以前的司无戒的确挺可怕的,明隽便觉龙潜的话颇有道理,当下那丝後悔便消散了,点点头,道:"也是,司无戒这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妥当。"转而又疑惑了,问那龙潜道:"既然司无戒不是那麽容易搞定,那你先前还跟战翼飞说担心萧落英会掌控魔教?"这不是是让他说了,非也让他说了吗?
龙潜听了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道:"战翼飞不是很赞同我们针对司无戒的计划,不那样说,怎能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明隽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闪过煞气,笑道:"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发现你比司无戒还可怕。"他这里所说的司无戒,自然是以前的司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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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龙潜听明隽这样说,挑眉,笑道:"明兄这话可是直诛我心了,我这也不是为了大家自保,所以不得不如此嘛,要是这样说不但落不到好,还要被大家抨击,那可真是伤人心了。"
说是伤心,不过龙潜脸上半点伤心的表情也没有,明隽不由嘴角抽动,想著幸好还有善用毒的唐门,这个人大概也只有唐门中人才能让他笑不出来了,想起传闻中龙潜曾栽在唐朝云手里过,明隽不由脱口道:"不知道唐朝云有没有出唐门……"说完才意识到他犯了龙潜的忌讳,在龙潜面前提了他的对头唐朝云,不由暗叫失言。
幸好龙潜的脸色没什麽变化,只问道:"你怎麽突然提起唐朝云?"
明隽当然不能说是想到他栽在唐朝云手里过所以就提起了他,这时只能道:"我是想著我们的计划可能有点薄弱,毕竟萧落英功夫不弱,而战翼飞又不牢靠,别到时怜香惜玉,帮了司无戒。我们这边只有你我和韩东城,要说完胜,最好再加一个人比较保险,毕竟司无戒别在关键时刻能条件反射地使用武功了,到时三对三,我们不把稳,所以我就想如果唐朝云在就好了。"
龙潜笑道:"你想找唐朝云还不简单,他就在这家客栈里。"
"啊?!唐朝云就在这家客栈里?"明隽被龙潜的话惊得差点跳起来,向周围的人看了几眼,猜测著这些人中谁是唐朝云。
龙潜点点头,道:"嗯哼,而且我看前几天司无戒那春药,多半就是他下的,除了他,我还真想不起来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司无戒茶水里下药。"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不用往周围看了,这厅里没人是他,估计还在房间里。"
明隽本来听说唐朝云就在这客栈里不由吓了一跳,对这个毒王他还是相当忌惮的,再听龙潜说那天那个春药可能就是唐朝云下的,心里对唐朝云更是又恼火又有点惊惧,想著当时那药要不是春药,而是其他什麽剧毒,司无戒还好一点,反正他拒百毒,但他怕毒啊,就算内力深厚能压制毒性不会马上死翘,但也够可怕的啊。能在魔教众多教众眼皮子底下跑进去下药,唐朝云还真不能小觑,以後真要防著他点。
那天他是想著司无戒应该不会同时跟几大门派为敌(杀了他们几个一派之主顶多是除掉几个高手,但各派根大势大,失去几个高手虽有影响,但一旦各派因为这事联合起来,仍然不容小觑,魔教不可能干这样的傻事,将自己变成众矢之的),所以才安心地跟众人一样喝下司无戒递过来的茶水的,结果还是中了招。──改天问问司无戒是从哪弄来的那麽好的避毒丹,竟然能避百毒,这样的东西他显然最好也搞一个吃吃,虽然不能防春药,但至少能防防一般的毒,免得哪天跟龙潜一样,吃了唐朝云的亏。
"明兄可打算找他谈谈?我也觉得这事不能我们几人做,他既然想杀司无戒,那麽这事拉上他,的确对我们有利。"龙潜道。
明隽狐疑地看著龙潜,心里想著这厮在打什麽主意?他跟唐朝云不是对头吗?怎麽这会儿还说这样的提议?
"别这麽看著我,我是为大局著想才这样提议的,如果单就我个人来说,我跟唐朝云有些过节,的确不想跟他合作什麽事情,所以我这提议你要觉得不好,那就算了。"龙潜为他解疑。
龙潜这样一说倒让明隽不好意思了,当下便点头道:"还是拉上唐朝云吧,也好计划有保障些。"
司无戒可不知道一个针对他的危险即将开始,其实便是连战翼飞也不知道,他原只打算小小地教训一下司无戒,让他意识到他的重要性,结果却差点害死司无戒。
却说当下明隽说干就干,找到韩东城,韩东城一听是拉唐朝云入夥,他跟唐朝云没什麽过节,自然答应,於是两人便在龙潜的带领下,找到了住在司无戒对过的唐朝云。
正在屋里为自己诛杀司无戒的计划失败感到郁卒的唐朝云听有人敲门,吃了一惊,打开门看时,却发现是昔日被自己整过的龙潜,心中一凛,想著看来这厮认出了自己,不会是想找自己报仇吧?他虽然下毒厉害,但对方是高手时还是要谨慎些,於是当下便全神戒备,琢磨著一旦发现不对劲,就得立马下最厉害的毒,结果却发现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而是几人想拉自己合作。
唐朝云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流,只爱闷在屋里炼药,所以上次他毒杀司无戒都是单独行动,没想过找这些人,不过这些人要主动找他,而谈的合作方案又挺简单,唐朝云便没推辞,道:"好吧,你们行动的时候叫上我。"
明隽几人看事情很快谈妥,都相当高兴,只觉这次行动应该十拿九稳了。
当然最高兴的自然是龙潜,因为这个计划无论谁赢,对他都是最有利的。明隽这方赢了,那就是他的同行萧落英和隔著一座山、对他还是有点威胁的邻居司无戒败了,那对他当然有利;如果明隽这方输了,那麽能整到唐朝云也不错(这也是他向明隽提议让唐朝云加盟的重要原因)。至於他麽,只能算半个明隽方,没有好时机他是不会出手的,免得利益受损。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挑动各方乱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却说鸽盟是五十年前新崛起的一个门派,总坛在京城,虽然跟龙门一样,生意很杂,但主要生意是情报贩卖,由於隔著云定高原,所以它的大单生意对象一般是王朝东、南方向的人,而龙门的大单生意对象则是西、北方向的人,一般小单生意龙门或者鸽盟在总坛以外的分舵都能查,所以小单生意方面随客人喜好选择哪家,但如果是大单生意,对方既然花大价钱,一般都是需要出动高手才能查得到的情报,所以一般需要出动总坛的人,由於隔著云定高原,如果南边的人委托北边龙门查难度较大的情报,龙门需要从总坛派人,就算对方轻功或者骏马快,但总比南边的鸽盟要慢些,所以在鸽盟高手渐多後,一般人就舍远就近,找鸽盟帮忙了,这让本来一家独大的龙门颇受了些损失,这些年与鸽盟的关系亦有些紧张。
好在龙门根深叶茂,两百年来生意遍布各个行业,远非鸽盟这个新起的门派能比,所以鸽盟的侵袭对龙门来说,就像皮肤蹭破了点皮,没多大影响,连小伤都算不上。
鸽盟的此代当家萧落英,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内外家功夫都相当了得,而且颇有些手段,是以笼络了江湖中不少高手,让鸽盟的势力日趋壮大,如日中天,势力范围已从京城向繁华的青州发展──云定高原有唐门控制著,山下定州又有战家堡霸占著,云州有魔教,阳州更不行,因为中间隔著云州、定州,又有明月山庄,势力都不好渗透,所以鸽盟便准备往各方势力交错的青州发展,青州繁华,人多,人一多需要买情报的就多,再加上繁华,这些人有钱,开出的价也比那些穷州更好些,所以萧落英的设想不错,近两年鸽盟在青州的分舵办的很红火。
虽然萧落英表现的模样是想向青州发展,但对萧落英与司无戒在一起,众人还是担心他想借著司无戒的势力,开拓更大的地盘,所以众人对两人亲密的敌意也就理所当然了。
司无戒在身体好了後便开始上路,著急去天坛寻找他的回归之路,对於众人与他同行也没说什麽(反正他知道那群人是想监视他),甚至连同行人中出了个大美人唐朝云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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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唐朝云此时已换了一副面容,长相出众许多,但众老江湖还是发现这副容貌仍不是唐朝云的真容,不过这副容貌已相当清俊了,而且笑起来犹如春花灿烂,实是司无戒喜欢的类型,要搁在平时,估计司无戒会多看几眼,只一来他此时急著回去,二来听说这人就是可能向自己下药的唐朝云,他哪敢多看,视线都不敢多盯他一眼。
行至定州与京城交界的地方,有两条道直通京城,一条是官道,平坦,宽大,可以行车马的;另一条则是山路,自然崎岖不平无法通车的,但要比官道距离近得多,翻过这座山再坐马车的话,一日便可到京城。司无戒这时怕夜长梦多,著急回去,所以便舍弃了马车享受,准备走小路。
幸好他前世虽然是四体不勤的郡王,但今世司无戒的内力深厚,他前世纵然没爬过什麽山做过什麽大的运动,但仗著这深厚内力,走起山路也还算轻松,并不觉累。
然刚进山不久,看没有人烟了,明隽等人便发难了,说是为了保障他们与司无戒的协议安全,他们让萧落英交出司无戒,或者离开司无戒,总而言之,司无戒身边不能有高手让他们感到害怕。
司无戒看他们这样霸道,气得快冒烟了,不待萧落英发言,便道:"你们怎麽这样,除了唐朝云,我不是跟你们签订了那个协定,不会对你们不利的吗?为什麽你们还要这样对我?"司无戒再怎麽好脾气,也不是木头人,当下看明隽等人逼萧落英把他交出来,不由怒吼。
明隽一向邪魅带笑的桃花眼里一片冷冽,道:"我本来看你失忆了,是不想太过为难你,但是谁让你跟萧落英在一起。这不是明摆著想跟他合作,对付我们吗?先下手为强,难道还等你们计划好了对我们先发制人吗?"
司无戒简直要哭了,道:"落英跟我在一起,只是想保护失去了武功的我,哪里是什麽合作……"
萧落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无戒不用跟他们解释,只要我们没做过那种事就成了。你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会信的,只是白费口舌。"
唐朝云点了点头,笑道:"还是萧盟主一针见血。司无戒,你说的再多,我们也不敢相信啊,为了防止将来我们的门派出现问题,就算你真的没打算攻击我们,我们也只能先下手为强地斩除隐患了。"以往看起来俊美如神只、笑起来更如春花灿烂的人,此时看在司无戒眼里,却觉头皮发麻,当下就听唐朝云敛了笑,沈声道:"得罪了!"
却是与明隽和韩东城攻了上来。
萧落英看了,赶紧将司无戒拢到自己的身後,心里思忖著边打边跑,硬拼的话他肯定不是三大顶尖高手的对手。
司无戒跟在萧落英身後,躲避明隽、唐朝云和韩东城的攻击,旁边龙潜和战翼飞还没出手,没出手估计是看三人已足够对付萧落英,没地方插手了,所以观战吧。
三人围住了司无戒和萧落英两人,萧落英肯定照顾不周,经常顾了前就顾不了後,顾了後又顾不了前,不多会就吃了一掌,身形晃了晃,看的司无戒暗暗担心。
又过了一会,明隽的掌风向司无戒袭来,萧落英顾不上救,司无戒就中了掌,只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是不知道运起内力抵抗所以受了内伤的表现,那边韩东城看司无戒中掌落出了萧落英保护的范围,踉跄到了自己跟前,便欲补上一掌,让这个让自己一直担心的隐患就此消失,却觉一侧有掌风袭来,压力极大,却是战翼飞横过了一条手臂来,拦下了韩东城的动作。
战翼飞凤目星芒闪烁,笑道:"无戒没了功夫,韩兄不要对没功夫的人下此狠手,还是收拾萧落英吧。"
萧落英是他的隐患,司无戒至少目前不是,况且他跟司无戒最近一段时间感情融洽,并不想伤害他,所以他只想除掉萧落英,不想除掉司无戒,这也是他与众人结盟的原因,他结盟不是为了司无戒,是为了萧落英。另外跟著几人前来还有一个原因,他看对司无戒最忌惮的韩东城、明隽和唐朝云加入,知道这些人都是想除司无戒後快的人,於是便跟了过来,想保护司无戒。
韩东城明白他的想法,暗自著恼,想著多人结盟就是这点不好,所有人并不是目标一致,利益一致,因为目标不一致利益不一致,有些人就容易不齐心,不但不齐心,有时还会出现战翼飞这样的状状,居中搅水,著实可恶。谁让他与众人结盟的原因,不是为了萧落英而是为了司无戒呢。萧落英目前跟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不想围攻萧落英那是肯定的事,他主要是想借此机会灭了司无戒。
先前战翼飞提出要加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了,果不其然,这厮还真是搅局来的。
战翼飞虽然不准备杀司无戒,可是也不想司无戒跟在萧落英身後,所以他一上场,就彻底切断了萧落英对司无戒的保护。
司无戒看自己跟萧落英分开了,又急又害怕,恨恨瞪了战翼飞好几眼,一点也不领战翼飞从韩东城手上救下他的情,正瞪著间,就发现萧落英又挨了唐朝云一掌,身形晃动之际,露出了破绽,明隽也跟著补了一掌,当下萧落英就吐出一口血来。
司无戒看了大惊,知道如果再无人搭救,萧落英就有性命之危,想著这人近日来对自己那麽好,让他在来到异世後因为有这个强大的依靠而安心了不少,此时却要因他被杀,心里既伤心难过又焦急万分,脑里急切地想冲过去救萧落英,就在他踏出几步,战翼飞拦住他,他以为自己肯定会被他拦下时,却连自己都没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见自己轻松穿过了战翼飞的拦截,来到了萧落英身边,给了明隽和韩东城一人一掌,强大的内力打的两个没防备的人吐了口血,破了包围圈,便拉起被包围的萧落英往前一阵狂奔。
及至奔出了一段路这才发现原来在危急关头他的真气又条件反射地自动运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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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气再一次自动运行,这个发现让司无戒惊喜不已,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运用真气,所以不敢跟几人叫阵,况且那些人多,就算司无戒是正常的,只怕也好汉难敌四拳,所以清醒过来後司无戒还是继续拉著萧落英狂奔,没停下来的原因,除了不敢跟几人叫阵,也怕自己停下来後又不知道怎麽使用轻功了。
那边几人看司无戒突然武功显灵,都有片刻的发愣,然後一行人便马上清醒了过来,赶紧跟在後面追,不大会儿便与拉著个人行动比往日轻功较慢的司无戒距离拉近了。
萧落英看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往前奔,出声道:"别往前跑,那边是悬崖。"
司无戒只稍稍一愣,然後反而喜道:"那样更好!我跟你说,多高的悬崖对我都没事,但是後面那群人估计下不来,刚好我们就能摆脱他们了。"
他还正看著众人不像他一样有负担,跑得比他快,跟他离得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人追上了著急呢,原来前面是悬崖,真是天助他也!
萧落英听司无戒这样说,就安心了,随司无戒拉著他往前飞奔。
跟在後面的龙潜等人自然对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想著今日这样逼难司无戒,如果司无戒就此功夫恢复,掉下崖逃脱後,以後肯定会找他们算账的,所以一干人等提气疾奔,追了上来,誓要就此剪除司无戒,以除後患。
到了崖边,司无戒正要下崖,却见战翼飞的掌风袭到,司无戒先前就因受了明隽一掌有点内伤,加上他也记不得武功招式,而战翼飞的武功又很高,不敢托大地与他对掌,当下只得松开萧落英的手,往旁边一避,两人分开来。
战翼飞自然不是想为难司无戒,他的目的是想取萧落英的性命,但司无戒不愿看到这一幕啊,所以便赶紧向战翼飞出掌,救援萧落英。
本来一直观战、做坐山观虎斗的龙潜这时也参战,今天这事,本来明隽三人如果顺利将萧落英除掉的话,对他自然是好事,鸽盟是他的同行,随著鸽盟近年越做越大,对他的利益侵袭已经越发明显了,所以几人如果除掉了萧落英的话,对他自然是好事。虽然他现在与司无戒的利益冲突还不多,但如果司无戒武功真恢复了的话,对龙门来说只怕不是什麽好事,所以除掉也不错,这是龙潜之所以加盟的原因。
只是他与司无戒的冲突比不上明隽、唐朝云和韩东城,与萧落英的冲突又比不上战翼飞,所以刚才一直没参战,这时看韩东城与明隽因为吃了司无戒一掌受了内伤,而战翼飞一人只怕短时间难以收拾得了司无戒,再看司无戒武功显灵,怕司无戒就此逃脱又武功恢复的话会找他的麻烦,所以为了加强战斗力,便也加入了战局。
一边的唐朝云和受了伤的明隽、韩东城自然也不落後,加入了群战,一时除了将萧落英换成了韩东城,司无戒真的与当世五大高手对抗了起来。
司无戒看众人一齐围攻,心下害怕至极,越是害怕手上的招式越不用他想,反正哪儿有危险他就能自发地往哪儿袭击。一边的萧落英本想上前帮忙,但见司无戒打的忘我,一时不敢惊动他,怕分了他的心。高手之战最怕分心,所以萧落英只好观战。
司无戒此时所爆发的斗志生平罕见,便是真正的司无戒只怕也不曾有过这样强大的斗志,在极度求生心理状态下,司无戒发挥了本来的司无戒都不可比拟的强大攻击力,在五人的围攻下竟一时没出现败象。
本来战翼飞知道明隽几人围攻司无戒肯定万无一失,他可以抽身攻击萧落英,将这个强敌今天消灭的,但见司无戒精妙招式迭出,热爱武学的他心下痒痒,便没有弃司无戒攻萧落英,而是跟司无戒拆起招来。只因他没杀气只是见招拆招,这也是司无戒一时没出现败象的原因之一,如果战翼飞全力以赴,司无戒不可能撑得这麽久。另外还有明隽与韩东城受了点内伤,战斗力不若平时那麽凶猛的缘故。
但无论怎麽样,龙潜与唐朝云总是没受伤的,所以约一百招过後,司无戒便渐渐不敌,唐朝云便在战翼飞没反应过来前突下猛手,司无戒被他一掌击中,身形向悬崖方向飘落。
原来唐朝云知道战翼飞不想去除司无戒的心思,便趁著战翼飞没注意突下狠手,见一击得中,心中高兴,想著就算司无戒轻功再高能正常飘落悬崖,但此时受了重伤,还能施展轻功顺利降落吗?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样一来,就能除掉心腹大患了。
战翼飞看唐朝云趁他不注意击中司无戒,大怒,赶紧出掌逼退意欲在司无戒落崖前再补一掌的唐朝云,想冲过去拉住要掉崖的司无戒,那边萧落英看了也欲过去拉,但两人都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司无戒落崖,双双惊叫出声。
司无戒看崖上明隽一方有好几个人而萧落英只有一人,怕他被众人围攻至死,便在掉落悬崖的瞬间,拉过与他不远的明隽,一起跌落崖下!
就算掉下去,也要尽量给萧落英减轻点负担啊,少一个是一个。
落下悬崖的瞬间,司无戒看战翼飞和萧落英两人都奔至崖边想要抓住自己,而且俱担心不已的模样,心里的愤怒稍降,想著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後,总算还有一两人关心自己,要是自己就这样跌死了,满世界却无一人伤心,就如他前世一样,那真是生无可恋了,想起来有些可笑,他前世活了二十五六年,却没一个人真正关心过自己,哪知道来到这个整天打打杀杀的世界,反而还有人在自己死前流露出担心的模样,世事倒会弄人。
这些想法在司无戒脑中不过一瞬,自抓著明隽落崖後,明隽惊恐暴怒至极,知道自己只怕马上就会跌落悬崖殒命,便趁司无戒抬头看崖上战翼飞和萧落英的时候,马上给了司无戒一掌,想著就是死也不能让司无戒有活命的可能,有个陪葬的总不算太吃亏。
司无戒一时不察,被他击中,便也条件反射地给了明隽一掌,明隽本来就有点轻伤,这下近距离受了司无戒一掌,伤势更重,便急速坠落,司无戒看他坠落,微微一笑,想著这个总巴不得他死的混蛋总算要比自己先死了。正这样想著,却突觉五脏六腑疼痛难忍,犹如针扎,一时背过气晕了过去,也如明隽一般迅速掉落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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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无戒才悠悠醒来,在似睡似醒的朦胧间,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缓缓游走,五脏六腑那些受了内伤的地方在这种真气的不断游走下,似乎舒服了不少,司无戒再失忆,也算与江湖人呆过一段时间,知道这些游走的真气是在疗伤。
於是便醒了,一醒,身体又不会自动帮忙了,他因为不知道怎麽运行真气,於是五脏六腑还是有点不舒服,显然内伤还没完全好,但他想这样轻的内伤身体应该能自愈了,不会有什麽大影响。
等结束对身体的关心,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松软的沙滩上,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暖洋洋,旁边是水位颇浅大概只到大腿的清澈小河,只是小河不平坦,所以水势颇急,看这模样,他是掉进河里,然後被河水冲到岸边了。
那明隽呢,是跟自己一样冲到了岸边还是在水里淹死了?这个答案马上得到了解答,明隽就躺在离他不远的沙滩上,还没醒来。
司无戒第一次感谢他的内力比明隽深厚,要不是内力深厚,那麽同样受了重伤就是他比自己先醒过来了,那样,自己只怕已被他杀掉了。
那麽,现在他没醒过来,也许是自己杀掉他的好时机,这人歹毒恶劣,杀掉也是为民除害。
司无戒这样想著,便拔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腰间软剑,向明隽走了过去。
先前对敌时,他也曾想过使用兵器,但他又怕自己抽出剑後不会使,在那样几大高手围攻的情况下,容不得半点实验,所以司无戒便没拔剑,只肉掌对敌,这时这剑倒派上用场了,可以用来割下敌人的首级。
司无戒将剑搁到了明隽的脖子上,然後又想这样砍掉脑袋有点太血腥了,於是便下移,准备给明隽心脏来一剑。
找准了位置,一时却难以下手,他原是个善良的人,上辈子连个鸡都没杀过,遑论杀人?上次杀了周三刀,那是条件反射打出去的,他自己脑里都没来得及想,不像现在清醒至极。
司无戒看自己实在下不去手,但又怕明隽醒了会对自己不利,於是便挥剑从岸边割了些粗大的葛藤,将明隽拖到了大树边,用葛藤将他严严实实地绑了几道不算,还把他绑在了大树上,想著这样就不碍事了,那明隽就算醒了也没法对自己怎麽样了,到时他再逼他签个以後不许杀他的协议,不签的话就威胁杀了他。上次他弱势,只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却忘了向他们提他们不许杀他的条件,当然那时候就是想提估计也没资格提就是了,现在有资格了,当然要提,争取人身保障。
明隽不多久也醒了过来,一醒就看到自己被人绑在树上,然後看司无戒拿著剑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惊骇,道:"你……你……"
他的内伤比司无戒好的更慢,如果此时司无戒要杀他,他还真避无可避,幸好司无戒的话让他放下了心,当下便听司无戒道:"你看,你比我後醒,我都没在你没醒的时候偷偷杀了你,你却时时想杀我,你这人人品真成问题。"
明隽冷哼了声,道:"想杀就杀,不要羞辱我,要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其实司无戒很想说他为什麽要杀他,他又不是那种喜欢杀人的人,但他不能说,因为他现在是司无戒,不是赵开宁,如果他说那样的话,这人马上就会怀疑的,失忆可以实话实说,借尸还魂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的好,他不想被人当妖怪。所以他只能说:"我不杀你,但你也不能杀我,你只要答应以後不杀我,我就不杀你;如果你不答应,为了防止我以後被你杀了,我只好先下手为强,现在把你杀了,免得将来我小命不保,所以你的命在你手上,你自己说吧,你要不要答应我?"
明隽想了想,这儿也没外人作证,他答应就是,到时再反悔他也找不到证人,於是便道:"好,我答应你,你把我放开。"
司无戒不是傻子,他现在又不会用武功了,怎麽会放开他,当下只道:"你既然答应了,就要遵守,你要是反悔,以後你的武功就会尽失,变成废人。你发这个誓,我才相信。"
明隽看这家夥要他下这种阴毒的誓,不由眯起了桃花眼,狠剜了司无戒几眼,却是最後妥协了,道:"好,我发誓便是。"
於是便依司无戒所说,将誓言说了一遍,然後道:"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明隽纵然有小算盘,司无戒也不是傻瓜,当下便见他摇了摇头,道:"让你发誓不杀我跟解开你的绳索没联系,这儿没外人,你发的誓没人知道,我怕你反悔,所以还是把你绑著好,等我们出去了,别人都知道你的誓言了,我才放心把你的葛藤解开。"
明隽看骗不了司无戒,便瞪了他几眼,看司无戒根本不怕,仍是不妥协,便低骂了句脏话,然後闭目不理司无戒了。
明隽不理他,司无戒也不在意,便一边找出去的路,一边找点吃的填肚子。
林子里各种水果不少,只是大多不认识,他只好挑那些小动物们敢吃的跟在後面摘了些,这林子里的动物颇不怕人,他摘果子的时候它们也不逃走,照样在旁边吃它们的。
吃的问题解决了,只是,司无戒转了半会儿,不但没找到出路,还忘记了回去的路,迷在了林子里,一时大惊,大概兜了两个时辰,他才看到了那条河,顺著河岸走,终於看到了绑在岸边树上的明隽。
明隽一看他回来就大骂,道:"你想让我死,却又怕违背上次跟我们签的协议,所以你准备逃走,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儿饿死是不是?"
刚才看司无戒突然走了,明隽心里有些发慌,有点怕内伤没弄死他,司无戒的长剑没杀了他,最後却饿死在树脚,那就死的太窝囊了,一个江湖风云人物,竟然是饿死的,传出去要够江湖人笑一阵子的了,所以刚才明隽心里怒火滔天,看司无戒回来了,就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司无戒有些委屈,嚷道:"这个林子很奇怪,我迷路了,才一时没回来,哪里是想把你饿死,要让你死,早一剑把你杀了,你还有力气骂人?"
然後便从怀里拿出水果,喂明隽吃──明隽的手全绑上了。
明隽看那些水果虽然看起来还不错却不敢吃,警惕地看著司无戒,道:"这东西看都没看过,是想毒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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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司无戒气恼,拿了一个边吃边道:"小动物们都敢吃,就你命大,吃不得吗?"
明隽看能吃,肚子饿的咕咕叫的他便赶紧命令道:"拿来,喂我吃。"他脸皮倒厚,也不在意刚才骂了司无戒,这时又好意思找他要了。
司无戒不是那种逮著别人尾巴就嘲笑的人,也不在意他的前後变脸,当下便拿了那果子一个一个喂他,明隽觉得味道鲜美,倒是难得一见的美味,就是光吃水果不经饿,明隽看著草丛里蹦过一只野兔,便命令司无戒去杀一只过来吃吃。
司无戒看那小兔子可爱,哪里舍得杀,於是便道:"我功夫忘了,逮不住它。"这也是实情。
明隽皱眉,只得算了。
司无戒侍候明隽吃完,向他说了声,便又去找路了。
这次他不敢走远,便拿剑在树上刻记号,标记一二三四五等等,终於没迷路,就是转来转去总转到刻了记号的树旁,证明他是在原地打转,让司无戒哭笑不得。
如此过了两天,路仍是没找到,倒是明隽出了状况。
却说这天傍晚司无戒将水果喂了明隽吃完,便听明隽嘿嘿笑了几声,然後微微一声低吼,便见那葛藤尽数绷断,司无戒不由目瞪口呆,指著已恢复自由的明隽,结结巴巴地道:"你……你……"
"我内伤好了,你以为那些破绳子还能困得住我吗?"明隽哂笑,这两天可苦了他了,连上厕所都被那些鬼藤子绑著,说不出的难受,他还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屈辱呢,幸好他努力运气疗伤,终於在刚才治好了内伤。既然内伤好了,那麽,哼,是时候找司无戒好好算账了!
明隽边说边向司无戒走了过来,司无戒看他眼中有杀气,害怕,拿剑指著他道:"你站住了,不要过来杀我,你是知道的,我一旦被逼急了,身体往往能条件反射,你也不想我在条件反射时,一不小心力道没控制好,将你杀了吧?"
明隽想起历次事件,好像还真是这麽回事,於是只得将杀心暂时收了起来,然後漫不经心地冷哼了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就是武功时灵时不灵麽?你司无戒也不能因此遭受打击,变得这样胆小怕事吧,武功失灵被人打死就算了,示弱干什麽,不嫌丢脸麽?"
司无戒心里撇了撇嘴,想著要你管,嘴上却没搭他的话,看明隽也去找路。
因为已是晚上,这个林子又有些怪,明隽只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原地,靠著大树睡了起来。露宿山林这种事,即使已经过了两天,司无戒还是睡不惯,但也没办法,只得找了块草地,睡了上去,幸好没露水,要不然司无戒铁定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明隽便继续找出去的路,一开始的时候,明隽还把司无戒骂了几遍,说他笨,连路都找不到,但当一上午过去了,他们还在这个林子里转,并且转回了原来的地方後,明隽就闭嘴了,事实证明,这个林子的确有些奇怪。
就连顺著河走,也没发现出口──那河从一个洞里流出去了,不知道洞里的情况,两人不敢顺著洞游过去看,怕遇到危险,就将从洞里游出去的方法作为最後的方案,在此之前,再继续找找,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是一连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更好的办法,明隽枯燥得连野兔等野味都吃腻了,心火渐渐上升。
"你用轻功飞到树梢上俯视一下这个森林,看看是什麽状况。要是能看到出路,我们就踩著树梢一路奔过去,省得在林里看不清方向,总是迷路,像鬼打墙,原地转圈。"这天,看明隽黑著张玉脸,司无戒便提议。
明隽鄙视他,道:"那你怎麽不提议我悬浮到半空去,看的更广呢?你当轻功能这麽厉害,立在树尖上都行?还是你行?你要行的话,你试试好了。"
像司无戒能借力从千仞山上下来,那是因为踩的峭壁是实物,能借力,现在树梢太轻,踩上去借不到力,除非轻功真的高到神化的程度,否则还真难以实现,反正明隽不行,估计司无戒要真气运转良好,借力飞到树梢,还能站一会儿。
司无戒闹了大红脸,他不太了解轻功到底能厉害到什麽程度,只是自己的想当然罢了,这时听了明隽的鄙视,便蔫了,明隽却道:"虽然树梢上不行,不过到大树的树枝上倒是可以站著望望。"
於是便选了一棵看起来很高的树,明隽借力上了去,站到了尽可能高的枝桠上,扶著树干,向前方望去。
"怎样?"司无戒在树下询问。
明隽跳了下来,道:"都是大树,被遮住了,看不出什麽名堂来。看来得另想办法。"
"要不向著太阳的方向走?"司无戒又提议。
"这儿是深谷,天空这麽小,又不空旷,太阳看起来就那麽段距离,你向著太阳走,走来走去还在谷里。"明隽继续鄙视他。
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司无戒便住口了,免得被明隽继续鄙视,虽然可以不把明隽的鄙视放在心里,但司无戒也不是木头人,他也不想老被人骂啊。
祸不单行这句话再正确不过了,两人找不到出谷的路也就算了,自来谷里的第一场雨却唏哩哗啦下了起来。
明隽暗叫倒霉,看到附近有个小洞,还算干净又不潮湿,地势还较高,雨水不会灌进去,便钻了进去,司无戒看明隽钻了进去,也跟著钻了进去。
那洞很小,一人呆倒还算宽敞,两人挤进去後便只能挤在一起,那明隽不喜欢拥挤,便不耐烦,骂司无戒,道:"你不会自己找个啊。"
司无戒委屈,道:"附近没看到,这雨说来就来了,哪有时间找。"
明隽看他凤目盈盈,要把他丢出去的动作便顿了下来,随他挤在自己身边。
司无戒看著洞外的雨一时下个没完,便有些昏昏入睡,不多会小鸡啄米的头便靠到了明隽的肩上。
气息相闻,让本来要推掉他的明隽一时停下了动作,想起那晚司无戒可怜无助的模样,找不到路的心火加上长久没有解决生理需要的欲火便交杂在一起,让明隽一时起了不该有的反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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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是时候找点事情做做,发泄发泄因这倒霉的谷底行带来的心火了,再者说了,这也算给司无戒的一点教训吧,先前说要在内伤好了後杀司无戒的,结果因为害怕司无戒会条件反射地武功显灵杀了他,只好住了手,将一肚子窝囊气憋了回去,现在要能压倒司无戒也算报了先前被这厮的羞辱之仇吧。面临危险时司无戒的武功会显灵,如果不是危险,只是欢爱的话,这人的武功也许显不了灵,到时自己不就得手了嘛,如果他的武功显灵了,他又不是杀他,只是求欢,想来就算显灵,在条件反射时也不会下重手杀了自己的。明隽想著这事自己稳赚不赔,哪有不做之理。
於是在几经思索後,明隽的手还是顿了顿,搂住了司无戒的腰,将他带进了怀里,宽肩,细腰,翘臀,长腿,其实司无戒长的还不错,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若十四五岁的小倌有青涩味道,但这荒郊野外的,也还能凑合。
越看心火越盛,於是手上便紧了些,将司无戒拉到了自己跟前,吻了过去,也不怕司无戒的武功显灵了,在睡梦中糊里糊涂,手上没个轻重将他错手杀了,情欲让他暂时失去了理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大都如此,难怪有人说温柔乡英雄冢。
司无戒正睡的香,突觉呼吸困难,便吓醒了,然後便看到了明隽放大的脸,而他的舌头正在自己嘴里肆虐,不由受吓更甚,"唔唔唔唔"地想说话,却被明隽紧紧扣在了怀里亲吻,平常反应挺快的武功这时也不见踪影,只能任那明隽吻个透彻,一时让本来在战翼飞的安抚下已经忘记了那晚可怕的司无戒又想了起来,不由又惊又怕,叫道:"你……你干什麽!小心我武功恢复了杀了你!"
明隽的手熟练地探进司无戒的衣襟,一边抚摸一边顺著他的颈项亲了下去,最後伏在他胸前吮吻逗弄那两只敏感的乳尖,此时听司无戒这样说,便稍顿,抬头看了眼又惊又怕的司无戒,捏了捏他的脸颊,邪邪笑道:"那你试试看武功能不能恢复啊!我等著。"
"就算要做,我也要在上面。……"没有恢复武功所以反抗不了的司无戒看明隽的手向下摸到了他的双丘上揉弄,头皮发麻地退而求其次。
只这时已知道司无戒无力反抗的明隽哪会跟他谈判,不理他,只自顾自啮咬吮弄著司无戒的乳尖和身体,司无戒被他咬的有些疼,想推开他,却被他两手两脚压制得动弹不得,虽然被压住了,但他的挣扎还是让情欲勃发的明隽有些不愉,从他怀里抬起头,随口抚慰道:"在下面也很舒服的,你要让我做一次,以後我不但不再害你,还保护你,怎麽样?"
"萧落英会保护我……"司无戒道。
在这种时候,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一个男人,实在让人舒服不起来,於是明隽的眼梢微挑,冷哼了声,道:"要对付你的人有唐朝云、韩东城和龙潜,只有一个萧落英哪里应付得了,加上我保护你,不好吗?我这一生还没想保护过谁呢,一般人还没这个荣幸。再说了,你就那麽相信萧落英会保护你?都没打过多少交道,就敢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你司无戒的脑子不会不止忘记了功夫,还丢了不少智商吧?"
明隽的话其实也有些道理的,虽然萧落英说保护他是他开山祖师的遗命,但司无戒只一直想著,大概他回去後发现萧落英能保护他回去,所以就留了那封信,但假如没回去,萧落英会不会一直保护自己,那就要另说了,反正他已经回去了,对於回去後的事他不知道也没兴趣打探萧落英对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所以他对萧落英虽然不是非常信任,但对他肯定能保护自己回去这事却深信不疑,不过这种坚信没法跟明隽解释清楚,所以司无戒只能道:"战翼飞也会保护我。"
明隽嗤笑,道:"战翼飞只会在不伤害他利益的前提下保护你,一旦在保护你和他的利益之间选择,他肯定会放弃保护你的,要不然那天他干嘛不帮你对付我们?"
"你难道不是一样吗?就算说要保护我,也只会在不伤害你利益的前提下保护我,我要这样的保护做什麽?"
明隽欲火焚身,没时间跟他磨唧,恶狠狠地道:"你不同意更好,我直接强暴。你就说吧,你是想配合,我对你温柔点,还是不配合,我强暴你?"
这话才是司无戒的死穴,当下考虑了会,便停止了挣扎。的确,在他武功找不到影子的时候,有高深武功的明隽的确不用跟他谈判,可以想怎样就怎样,所以既然明隽这样说了,他还是配合吧,还能捡到一个没多少保障的承诺,何乐而不为?
明隽看他老实了,这才满意地哼了声,道:"这才对嘛。我长得英俊潇洒,上你你又不吃亏,要不是这儿除了你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你以为我会上你麽?我告诉你,我娇童美婢多的很,全是十八岁以下的美人,要什麽人没有啊,会上你一个二十八岁比我还大四岁的老男人啊?"
司无戒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也怒了,瞪他,道:"想做就做,不喜欢就拉倒,好像不是你强著我要是我强著你要似的。你要没兴趣做我高兴得很。"
然後伸腿,想趁他不备给他男人既脆弱又坚硬的地方来一脚,但明隽反应何其快,半途就把他的脚握住了,看他这样狠毒,桃花眼里冒出了丝丝煞气,脸色铁青,扑了上来,狠狠咬了口司无戒的唇,道:"我还从没看过你这样凶的美人……"
明隽一向叫床伴"美人"惯了,这时也顺口叫了出来,但"美人"这个词用在一代枭雄、魔教教主司无戒的身上,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当下明隽说完,两人都有些鸡皮疙瘩。
两人达成一致协议後,下面的情事就进行得很顺利,就是在明隽进入的时候,司无戒僵硬得差点将明隽的命根子夹断。
"搞什麽,放轻松点!"欲火没顺利发泄以致越来越烦躁到暴躁的明隽心烦意乱地拍打著司无戒的臀瓣吩咐。
司无戒想起了那晚的可怕记忆,哪里放松得了,当下眼里水雾升腾,瑟瑟发抖,道:"我怕疼!……"
明隽看他可怜兮兮,眼里笼了一层水雾看起来也有那麽点让人想怜香惜玉,无法,想著看来要顺利泄火,完成这场情事,不对司无戒温柔点,不给司无戒做足前戏是不行了。他是想上司无戒报先前被羞辱的仇,但颇有风流公子名声在外的明隽向来怜香惜玉,在床事上并不粗暴,所以这也是司无戒的幸运,要不然此时明隽完全可以不顾他的疼痛,直接灌注真气於宝器上,野蛮地捅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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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於是明隽只得放柔了动作,用著以往对所谓的美人都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耐心,继续和司无戒亲吻,然後抚摸他的身体,司无戒被他一再的亲吻搞的头晕晕的,不大会儿身体便因意识的涣散放松了不少,明隽这才轻轻抽动,九浅一深,不敢大力,怕大力将司无戒弄疼了,到时情事又进行不下去了。
约抽插了一百多下後,後穴甬道渐开,进出顺利了不少,这才慢慢加快了动作,加大了力度,这时明隽才真正享受起来,先前小心翼翼地动作让他相当不畅快。
约畅快地抽插了一刻多锺,早就欲火焚身的明隽便舒服地将热液洒在了司无戒的身体里,稍歇了会,看司无戒的小兄弟并不精神,想著看来他没怎麽享受到,於是便去套弄他的分身,说句实在话,他还真没关心过别人的欲望,今儿个是头一回,主要是想著要一时出不了这个林子,他还要用到司无戒,所以让他享受快乐,对以後的情事活动有好处,免得没享受到,以後他又要抵触;等他享受到美妙滋味了,下次再找,他贪恋那种味道,就会更配合自己了。
明隽虽然没关心过别人的欲望,但他调情的手段一向老到,所以只抚弄了司无戒的欲望一会儿,司无戒便舒服地轻喘起来,凤目濡湿朦胧地望著自己,像小狗一样无辜,还是有点可爱的,於是心里有些柔软,便俯下身去吻他的双唇,两人唇齿纠缠了会儿,明隽便继续第二次的征程。
一边大力进出著,一边不时抚弄司无戒的身体,不时寻找司无戒的敏感点,等发现了敏感点便注意逗弄,不大会儿,司无戒便越来越舒服,轻轻呻吟了起来。
明隽得意,一边继续施为一边笑道:"怎麽样,无戒,我说在下面也很舒服吧。"
司无戒暗骂,在下面很舒服他怎麽不在下面?他知道那是因为明隽向来在上面,不可能委屈自己在下面的,这原因他明白,所以咒骂也只在心里,没说出来。
明隽有意卖弄,想让司无戒欲仙欲死,便俯下身吮弄司无戒的乳尖,勾缠逗弄,比刚开始因为欲火焚身所以动作粗暴显的温柔了许多并用上了调情的手段,不像先前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欲火。
司无戒身上几处敏感点都被明隽逗弄,比之上次战翼飞的欢爱更让他酥麻到了每一个神经末梢,全身因明隽的逗弄与冲刺不停地颤栗,最後终於和明隽一起攀上了快乐的高峰,释放了。
司无戒瘫在明隽的怀里喘息著平复快感余韵,明隽亲了亲他,懒洋洋地将他搂在怀里,一边手在他身上无意识地游移,一边跟他欣赏洞前雨景。
"怎麽找都找不到出林的方法,看来我们要试试从那个河洞里出去了。"明隽叹了口气,道。
他向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现在竟然要钻那个黑漆漆看不清楚状况的河洞,简直是对他一向注意仪容的挑战,可是有什麽办法呢,总困在这个林子里可不是事,困久了明月山庄只怕要出问题的。
司无戒将全身的力量交给了明隽,换了个让自己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道:"我看再等等吧,那个洞不知道情况怎麽样,万一遇险,我又不会水性,八成要把小命交代在那儿了。"
他前世是北方玄州人,不会水性,不知道这个司无戒会不会,反正记忆里没这样的印象,可能是不会,要不然不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明隽却是南方人,水性极好,此时听司无戒说不会水性,皱了皱眉,道:"你不会水性,那你在岸边接应我,明天我一个人去探探吧。"
"……哦,好吧,那你小心。"司无戒道。
反正他是不可能下水的,这儿有水果有野菜甚至在他功夫显灵时也许还能吃到野味,活在这儿也成,总比外面刀光剑影好。说句实在话,他都不想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明隽便去河边,将月白色外衫脱了下来,只留里面短打劲装,然後又看了眼司无戒,便道:"把你的外衫脱了。"
司无戒警戒地抓紧衣服,道:"你想干吗?我说过我不下去的,我不会水。"
明隽不耐烦地道:"你把衣服脱下来,然後我把它撕成条,做成绳子,绑在腰间,万一里面情况不对,你还能把我拉上来。"
司无戒不干了,看了眼他的月白色长衫,道:"用你的长衫就是了,为什麽要用我的?"
明隽道:"我到那个黑乎乎的洞里查看情况,到时这身短打衣服可能要弄坏,所以我当然得把外衫留著到时蔽体,再者,我下去探水,你总得贡献点什麽吧?帮我贡献一件衣服都不行麽?"
司无戒没法,只得将外衣脱了,明隽也不指望他失去了武功的那个手劲把衣服撕成长条能有多快,便自己接了过来,运功快速撕成了一道一道长条,边撕边吩咐司无戒帮忙打结。
"你绑结实了啊,别到时脱落了。我要是在里面出了事,就因为你打结没打紧,没能及时把我拉上来,我就是死了也要找你算账的。"明隽边撕边道。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对以前那个犹如罗刹一样的司无戒所产生的恐惧,经过这一段时间,全然消失了,大概是因为司无戒身上没了杀气的缘故吧。不但没了恐惧,还敢对他大小声了,而且有时还越骂越上口,越骂越过瘾,当然也不能讳言,他对司无戒也比以前多了一丝好感,不像以前那样,对司无戒怕归怕,但也满腹憎恨,总想找机会杀了他。
司无戒被他训骂,瞪了他一眼,但人命关天,司无戒心地善良,也著实听话地打的很紧,明隽看得出来,司无戒没趁机做手脚想害他,唇边微微一笑,想著这大概就是他现在对司无戒有点好感的原因吧,失去了武功後的司无戒,竟然多了丝江湖人少有的善良,不知道是真善良,还是因为没了武功,形势比人强,所以能屈能伸的缘故,反正这丝善良让人看著挺舒服的。
打好了长长的布索,明隽便将之系在腰间,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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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司无戒怕自己力气小,别在关键时刻绳子脱了手,便将布索绑到了岸边的树上,这样一来,布索总不会脱落掉入水中了。
看他这样细心,明隽赞许地朝他点了点头,继而想了想,又拉过他亲了亲,难得温和地道:"你好好看著绳子,要是我出了问题,你及时把我救了上来,以後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撇开魔教对明月山庄的威胁不谈,明隽一向的小日子过的还是挺滋润的,所以自然珍惜生命好享受美好人生,这时的确有点怕到河洞里会出事──简而言之就是怕死──所以这时候极力拉拢司无戒,主要是怕司无戒记恨以前他找他碴的事,在他出事时不但不救他,还对他下黑手。
司无戒其实根本不用他拉拢,反正明隽总归是条性命,先前落崖时,他比他先醒,他都没杀他了,这时候更不会了,所以自是点头,道:"你放心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我懂的。"
这种慈悲的话从魔头司无戒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无比的怪异,但他那正经的模样又让明隽打消了司无戒是开玩笑的想法。
没时间想太多,明隽深深看了眼司无戒後便扎进了水里,游向了黑洞。
留在岸边的布索随著时间的流逝在一截一截地变短,司无戒有些担心起来,便扯了扯绳子,那边也扯了扯,这让司无戒明白,明隽没事,但布索越来越短是事实,再这样下去,马上明隽就去不了更远的地方了,於是司无戒看了看明隽的长衫,便拿剑在下摆处割了几刀,将件长衫裁短了,然後将割下来的布条接到了布索上,稍稍延长了一些距离,刚刚弄好,便见洞口处水花响动,却是明隽回了来。
司无戒看了看那个没用上的延长布索,脸上发白,想著糟了,这明隽看到自己将他长衫裁成了短衫,多半要骂自己了。
却见那明隽高兴地上了岸,一时没看见他的衣服惨状,只笑道:"这河是能通向外面的,游不多长,就能出洞,出了洞,就是外面的山林,那山林普通,我刚才解了布索,上了岸看了下,行不多远就有小道。"
"啊?真的啊……"司无戒脸上没有太多的高兴,他是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到外面那个刀光剑影的世界里。
明隽皱眉,道:"你怎麽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司无戒抿了抿嘴,坦承道:"我仔细想过了,我现在功夫丢失了,到外面处处危险,所以我想留在这儿,等武功恢复了再出去,你一个人走吧,反正这儿水果野菜野味样样都有,呆在这儿也饿不死。"
与其说等武功恢复,还不如说看看能不能回去,要不能回去,他就要在此终老了,管他功夫多高,他都不愿出去了,功夫再高,只要防不胜防,照样会出问题,所以他才不想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
明隽挑眉,冷笑道:"你确定要这样吗?"
"当然了,我认真想过了,这样对我比较好。"司无戒道。
明隽继续冷笑,道:"你没发现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吗?"
"怎麽……理想化了?"司无戒不明白,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
明隽懒洋洋地点醒他,道:"你在这个林子呆的时间长了後,衣服就会破了,到时你想变成光溜溜的野人?还有,长期以水果野菜之类的东西为食,吃不到盐,你确定不会营养不良?"
明隽所说倒是实际问题,司无戒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半晌才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笑道:"这样好了,你三五不时送点吃的穿的给我,就当是履行了保护我的承诺,好不好?"
明隽听他这样说,不乐意了,剑眉一轩,鼻子出音,道:"哼!想都别想我会帮你做这种事。我都说了,出去後我会照顾你的,你担心什麽?"
拿过尚未发现有异常的衣服抱在怀里,拉著司无戒就准备下水。
"求求你啦,我在外面真的不安全!……"司无戒拽著旁边的树,死活不愿意。
司无戒死死拽著树,明隽一时还真拉不动,拉了几下拉不动便开始脾气爆炸了,剑眉一轩,怒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麽?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这点还真值得怀疑,不过司无戒可不会傻到承认,要承认的话,估计明隽要气得揍他了,於是只能道:"不管谁保护,反正这里面比外面安全,我不要出去啦!……"
明隽看他决心挺大,气得眼冒金星,过惯锦衣玉食的他,这几天在这个山谷里当野人,早就受不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去了,结果这个司无戒还死活不愿意跟他走,让他怎能不气?当下看司无戒不走,没有办法的明隽只得尝试点他的穴道,万幸,司无戒虽然有内力,但穴道还是让他点上了。
看点了软穴所以软绵绵倒了下来的司无戒,明隽煞气横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将他搀住了,道:"看你还敢不听话!"
游水穿长衫不便,又怕会被河里的石头树枝之类划破,到时出去了不像样子,便将司无戒帮他保管的衣服随便卷成长条斜系在了肩上,然後拉上司无戒下水了。因为随便卷了下,没仔细看,所以一时还是没发现司无戒对他衣服动的手脚。
这时候已由不得司无戒不走了,司无戒没有办法,只得停止了抗议,可是看明隽把他往水里拉,又开始担心地叫起来,道:"我不会水!下去会淹死的。……"
明隽扯了扯嘴角,道:"这河浅,涉河过去就行了,稍深的地方我抱著你,你不用担心。"
有武功的人就是好,要是普通人,带著个人游水只怕不便,但明隽有武功啊,力气大,拖著司无戒在手上,跟没带人没什麽区别,轻轻松松就带著他出了洞。
来到外面,明隽将司无戒丢到地上,解了穴,他则将系上肩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用真气将它蒸腾干了,然後穿上了,穿上就发现不对劲了──衣服下摆只到大腿了,将他里面的短打裤子露了出来,显的不伦不类。一向热爱仪容的明隽看了脸上不由发青,瞪向那个司无戒,道:"我让你帮我保管衣服,这是怎麽回事?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能力不行,所以连件衣服都保管不好。"
听那口气,明显是怀疑他故意害他,如果他没打消他的怀疑的话,搞不好就要挨揍了──看看外面多危险啊,一点小事都容易挨揍,山谷里多好。
随著离开的时间越长,随著外面的麻烦越来越多,司无戒在以後的日子里越来越怀念这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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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刚才我的衣服做的布索不够长,所以我只好撕了点你的衣服下摆接了点。……"看明隽穿著那个衣服的确有点搞笑,不过司无戒可不敢笑出来,怕明隽发火,便忍著笑建议道:"我看你里面的短打也没怎麽坏,要不你就穿短打?"
里面的短打因为两次下水,加上一次回游,相当於在那洞里来回游了三次,说没怎麽坏,其实还是划破了不少地方,让明隽看起来有些狼狈,这模样,让向来注意形象的明隽怎麽愿意,当下看了看司无戒的衣服──也是短打,外面长衫先前剥给明隽做布索了──便道:"穿短打也可以,不过,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们换著穿!"
司无戒因为只下了一次水,而且都是明隽游的,他只是被他抱在怀里,衣服基本没怎麽破,所以就被明隽看上了。
司无戒本想抗议,但看明隽一脸的著恼,只得算了,老老实实地脱了衣服给明隽。
短打之下再没有其他衣服,而是光溜溜的,明隽看他身上还有自己昨天欢爱留下的痕迹,再看司无戒委委屈屈的模样,那劲瘦的蜂腰,挺翘的双臀,修长的双腿,喉咙不由有些发干,想了想,回到外面後还不知道是什麽情况,不如现在再做一次,多占点便宜,於是便往前一扑将司无戒扑倒了。
年少娈婉的美人虽然不少,但吃多了全是一个味,像司无戒这样的,他还没尝过呢,从昨天的品尝来看,味道也不是那麽难吃嘛,既然如此,再接著品尝好了。
这边是河岸,岸上多有草皮,柔软不扎人,还平坦,正是野合的好地方,只司无戒被明隽的突然狼化吓了一跳,颇有点欲哭无泪,他倒不知道原来他这麽吸引人,在同性面前脱个衣服也能让对方发情,在他记忆里,这厮不是喜欢女子多於喜欢男子麽?怎麽会在同性脱衣服时发情?更何况,他不是嫌他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大吗?既然如此,还对他一再做这种事?明显是脑子不正常。
"回去记得保护我,可不能……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司无戒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为自己争取福利。
虽然有战翼飞和萧落英的保护,但是外面还是比较危险的,如能多一人保护自然更好。
明隽彼时正伏在他的胸口上吮弄他的乳尖,听到司无戒的话,便停了下来,一边改用手揉弄一边亲了亲司无戒的嘴唇,笑道:"我的信誉你放心。"
这话要搁在以前让人听到,肯定以为他疯了,竟然会保护对头司无戒?可是现在,这样荒唐的事情答应起来似乎并不是那麽让人难以接受。
其实他本来也的确是随口说说的,但是先前下河洞时,他让司无戒在他万一出事时要记得及时救他,如果救了他,他以後会对他好的,结果司无戒不但答应了还说什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云云,那认真的模样对比一下他的随口敷衍,让他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生出了汗颜的感觉,於是便想著,要真能出去,他对司无戒好一点吧,他们两人也化干戈为玉帛吧。
於是此时司无戒这样说时,他便很自然地承诺了。
明隽心里安慰道:他这样答应司无戒也没什麽嘛,反正他们有那个协议在,只要能保证司无戒不会找他麻烦,那其他的嘛,就算做起来有点傻,还是心里想怎麽干就怎麽干吧。
那边司无戒便见明隽揽起他的腰,抬高,然後缓缓顶入,有过多次经验的司无戒这时候终於不太紧张或者绷紧了,知道放松身体并且迅速找到契合与舒适的方式对自己有利,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让自己尽量快乐一点吧,他可不想吃苦啊。
随著抽插,司无戒的表情不大会儿便变得隐忍纠结起来,看样子还是很享受的,司无戒的这幅模样让明隽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染上了笑意,想著这大概也是他对司无戒有兴趣的原因,司无戒的表情与动作跟他过往那些美人比起来,更趋自然与单纯,没有做作,没有献媚,没有卑微,他知道这不全是因为他们平等关系的缘故,毕竟他往昔也收过一些非小倌粉头以外的良家子为妾侍娈宠,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收的美人不少,没一个是这样自然的,美则美矣,总觉得少了让他特别喜欢的那点东西,虽然说不上来是哪点东西,但显然司无戒目前的性格是他喜欢的类型,如果他年轻十岁再漂亮点那就更好了,当然了人无完人,所以眼前这样他马马虎虎也能凑合了,况且司无戒隐忍著呻吟的模样真是让人兴奋,一想到自己竟然征服了魔教教主,光是想想就让人够兴奋的了,明隽边一个用力进出边在司无戒耳边道:"叫我的名字……"
司无戒一开始因为欲望没注意到他的要求,直到明隽再一次要求,司无戒才不得不努力从涣散的意识里寻找眼前人的名字,然後道:"明……明隽……"
他都不知道为什麽明隽要提这样的要求。
明隽的这个要求其实有些变态,他就是想看他的强敌在他身下缱绻呻吟,叫著他的名字,那模样让他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能给他带来一种变态的快感。
果然,伴随著司无戒的声声轻唤,明隽越来越兴奋,抽插顶弄的速度加快,不大会两人便到达了高潮。
欢爱完毕,两人休息了会便上了小道,不久明隽便与他的手下取得了联系,打听到明月山庄尚好、没什麽异动便放下心来,本想带司无戒回明月山庄,但司无戒听说战翼飞等人还在他们掉崖前所在的小城里搜索他们,非要过去找他们,两人差点吵起来,明隽看他急的红眉绿眼的,差点不理他了,没办法,只得同意了他的要求,带他返回那个小城。
去的时候天已黑,正是晚饭过後,除了韩东城,战翼飞等人都在,不过唐朝云和龙潜只是出来看了眼便回各自的房间了,只剩萧落英和战翼飞还呆在原地。
看到萧落英安然无恙,一直担心他被人围攻的司无戒放下心来,上前关心地问道:"那天後来你怎麽样?他们……没为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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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萧落英笑了笑,道:"你刚掉下崖我手下便来了,他们几人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布的九星阵还不错,唐朝云等人看不是对手,就没为难我了。然後我就在这儿一边疗伤,一边让手下找你,结果找来找去,怎麽也找不到,那个悬崖底下竟然找不到可以进去的入口!"
九星阵由九个人组成,彼此顾应,杀伤力极强,是十几年前鸽盟一位擅长机关阵法的堂主所创,後推广到鸽盟中、高层成员,让鸽盟在扩张势力中又多了一把利剑。而萧落英向来带在身边的九星阵成员自然不容小觑,这也是唐朝云、韩东城等人武功虽高,但那日仍不敢找萧落英麻烦的原因。
司无戒点点头,道:"的确没地方进去,只有条河洞可以进出,不过那个河洞出口一般人也想不到它进入的地方是那个悬崖吧,也难怪你找不到我们了。"
战翼飞看他只关心萧落英,根本没注意到一直担心他的自己,微有些不爽,冷冷地道:"有空关心别人,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我自己怎麽了?"司无戒不明白地问,同时看向明隽,眼里的意思明隽明白,是说他要有事他得保护他,明隽唇边带笑,眨了下眼,表示会信守承诺,这才让司无戒放下心来。
战翼飞看他竟然还跟明隽眉来眼去,一边有些好奇他怎麽跟明隽关系变好,一边又有些怒火,道:"因为你落崖生死不明,韩东城已经掌管魔教了,关於他接任魔教教主的事,唐朝云已经明面表示支持了,其他人嘛,就算没有明面表示支持,但也肯定不会反对,更不会助你夺权了,所以你说,你是不是最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对韩东城接掌魔教的事,战翼飞、萧落英虽然没有明面表示支持,但是就像战翼飞说的那样,他们也不会没事掺合到魔教内部纷争中去,帮司无戒夺权的。保护司无戒是一回事,掺合这种纷争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可不想引火烧身。况且由功夫较低的韩东城接掌魔教,对众人有利,这也是他们不会帮司无戒夺权的原因。至於龙潜,更不用说了,没像唐朝云一样明面表示支持就算不错了,自然更不会帮司无戒夺权了。至於以前最想搞死司无戒的明隽,虽然现在看起来两人关系好像融洽了,只怕也跟他们想法一样,不会帮司无戒夺权的,所以司无戒的处境其实非常不好。
只是,司无戒对韩东城夺权的事并没像在场诸人想像的那麽在意,只笑道:"我本来就说要把教主之位让给他的,现在他既然已经做了教主,那我高兴都来不及,有什麽要担心的?"
战翼飞翻了翻白眼,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以为只是教主让位这麽简单的事吗?本来你落崖,要死了也就算了,他为了博个好名声,也许还能为你哀悼下,现在你还是活的,回来了,魔教必定会因你的出现出乱子,不管是不是有人别有居心或者怕你,抑或是真的对你忠诚,反正我看魔教肯定会冒出两派,一派想追随你,一派想追随韩东城,韩东城为了将乱子平息,只怕就要找你下手,你现在又没武功,还有人找你下手,你说你要不要担心?──别忘了,还有一个唐朝云,只怕也要找你的碴子,你可是内忧外患啊!"
司无戒听了战翼飞的分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问那萧落英:"萧兄,咱们那个保护协议,还有效吗?"
萧落英知道他想说什麽,不由一笑,道:"当然有效,萧某向来言出必行。"
司无戒又转头,看向明隽,道:"那明隽,你呢?"
明隽摇了摇折扇,笑道:"我当然也是言出必行的。"
司无戒听了两人的回答,相当满意,然後再问那战翼飞,道:"你先前也答应过我的,要保护我的,你是不是也言出必行?"
其实对於战翼飞先前跟几人合谋、逼萧落英离开他的事,他也曾对战翼飞很生气的,但看著自己落崖时战翼飞担心的模样,那丝生气便消散了,觉得战翼飞对他还算不错的,他也能理解他们害怕他跟人合作变强大然後找他们算账的心理,所以出谷後再次见面时司无戒便没给战翼飞冷眼。要不是他落崖时战翼飞的表现让他消了气,这次见面後他铁定不会再理这个表面上说要保护他结果还联合其他人找他碴的战翼飞了。
战翼飞看了眼说要保护司无戒的明隽,满腹的疑惑,但仍勉强道:"当然……言出必行。"
司无戒听了三人的回答,击掌,笑道:"这就对了!有你们三个当世高手保护我,我还怕什麽人?如果在你们三人的保护下,我还出了事,那只能说,不是你们没守信用,没尽心保护我,就是你们能力不足。如果你们能力足又用心保护我,我还怕什麽呢?对不对?"
战翼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啊!学会说这种将军的话了。"
本来这厮为了求得自己的保护,对他小心翼翼得很,听话得很,现在好嘛,多了两个保护者,这家夥就有点翘尾巴了,看著那样灿烂的笑容,真想一拳揍掉啊!不过看看他身边的萧落英和明隽,战翼飞还是明智地决定打消这个暴力想法。
虽然打消了暴力想法,但有些事还是不问不快的,所以战翼飞便突然出手,一把抓过司无戒,然後迅速向看发生了异变、准备抢人的萧落英和明隽说了句:"我有些事要跟司无戒单独谈谈,你们不要过来抢人啊,要不然别怪我翻脸。"然後便消失在门後。
萧落英和明隽面面相觑,不过看司无戒没求救便算了,他们都知道战翼飞和司无戒是什麽关系,想来不会对司无戒不利的,所以就没进去抢人,免得真跟战翼飞因为这种小事闹翻了也不是好玩的。
那边司无戒一进门便被战翼飞扔到床上压住了,司无戒挣扎了下,发现动弹不得,便放弃了,无奈地看向满脸怒气的战翼飞,道:"战翼飞,你怎麽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战翼飞烦躁地道:"你跟那个明隽是怎麽回事?你们不是老对头吗?现在怎麽搅和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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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跟明隽是怎麽回事?战翼飞的这个问题让司无戒自己都难以回答,想了半会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掉下悬崖我比他先醒过来没有杀他,然後他伤好了又怕我能条件反射武功显灵,不敢动手杀我,所以干脆跟我讲和了?"
司无戒觉得是这个原因,反正从那之後,明隽对他的态度要好多了。
"那他也不至於答应保护你啊!你说说,他为什麽愿意保护你?"
战翼飞的询问让司无戒想到了明隽提这个话时的情景,脸上不由一红,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道:"呃……"呃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麽说,难道跟战翼飞说,明隽威胁他,是自愿还是强暴,自愿的话,还能落个保护承诺,强暴的话,啥都没有还会痛苦,所以他就选择了合作?这种话还真不好意思说,所以司无戒便道:"找到出谷地方的时候,我说我不出去了,因为觉得谷里比较安全,但明隽说,我出去不碍事,他会保护我的,我想到时有你、萧落英还有他保护的话,出谷也可以的,所以就跟他出来了,这就是你听他说愿意保护我的原因。"
"奇怪了,你在谷里不出来对他不是更有利些麽?他怎麽还非要你出来呢?为了让你出来还说要保护你?"战翼飞想不明白。
司无戒显然也不明白,他可不敢自恋地认为明隽喜欢上自己,所以非要自己出来,於是便道:"我也不明白,不如这样吧,我改天问问他,为什麽非要把我拽出谷好了。"
战翼飞点点头,然後便不再询问这些,抱著司无戒轻笑道:"这几天可想死我了,心里又担心,现在看到你平安无恙,我总算松了口气。"
为什麽会那样担心司无戒,为什麽会记挂他,战翼飞心里并不是很清楚,想著也许是因为对他还没厌倦吧。
被人关心的感觉很不错,司无戒也笑了起来,道:"谢谢你,在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关心我,总算不枉我来一趟这个世界。"
两人相视一笑,先前因战翼飞的生气而带来的紧张气氛慢慢消散,气氛温馨起来。
战翼飞俯过身吻他,司无戒没有拒绝,这样的温柔亲吻他愿意接受,过往所接触过的粗暴野蛮侵略性的亲吻总带著一种征服的感觉,让他不喜欢。
"无戒,真是想念你……那天你要因为我的保护不周落崖而死,我会歉疚一生的……幸好你没事……真好……"战翼飞一边亲他一边轻喃,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这种温柔的轻抚像母亲的手一样温暖,让司无戒不知道是因来到异世的委屈还是感动,鼻尖微酸,身体像徜徉在海洋里,慢慢从心间温暖起来,便贴紧了战翼飞的身体,两人交缠在一起,战翼飞拉开他的腿,正要进入,却听见门上传来敲门声,战翼飞正想装作没听见将它忽略,却发现对方似乎非常锲而不舍,仍是继续敲击,战翼飞被它搞的火大,只得放开了同样被敲门声弄得情欲消退的司无戒,拢了拢他的衣服,遮住了春光,这才打开门,看时,却是明隽。
"干什麽?"被打断了好事,任谁也会不高兴,所以战翼飞口气不好地挑著眉,问道。
明隽看战翼飞衣衫不整,领口拉开了大半,再往里看,司无戒正躺在床上,具体情况看不清楚,虽然早就知道司无戒与战翼飞有一腿,但亲眼看到,还是有点不舒服,不是说他多麽喜欢司无戒,但,还从没发生过自己感兴趣的人,在自己尚感兴趣的时候,被其他人觊觎的情况,所以看到司无戒这模样,就不由不爽地粗声道:"干什麽?还用说,你跟无戒谈了这麽长时间,也该谈好了吧?现在夜深了,我要带无戒回去睡觉了!"
这话让战翼飞脸上一黑,沈声道:"你这是什麽意思?回去睡觉?我没听错吧?谁都知道无戒是受我保护的!"
心中暗道,这个该死的司无戒肯定还有什麽没跟他坦白,要不他怎麽听出了明隽这话里有暧昧意思呢?
却听那明隽冷哼了声,道:"今天白天的时候,无戒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也是他保护者之一,所以过来带他回去睡觉,有什麽不对?"
其实明隽想说他跟司无戒有暧昧关系的,但怕直面与战翼飞冲撞不好,所以还是先礼後兵。
不过战翼飞可不买他的账,冷笑道:"白天你保护他,晚上我保护他。这样不挺好的?"话里隐隐透出的情色意味与其说是拒绝明隽,不如说是一种暗示,暗示他与司无戒有超一般的关系。
明隽怎麽听不出来,心头那把火就越烧越旺了,道:"再说一遍,交出无戒。"
战翼飞看明隽动了杀气,也将警戒提高,道:"我也再说一遍,无戒是受我保护的,你想把他带走,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虽然明隽的功夫比战翼飞稍逊,但也没逊到哪儿去,至少两百招之内不分胜负,再说了,明隽也不觉得战翼飞会为个男人跟明月山庄为敌,顶多是两人打一架,打架麽,他可不怕,所以就并不害怕地道:"明某觉得这事得问无戒的想法,而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
战翼飞哈哈一笑,道:"怎麽,你以为无戒会舍我就你吗?聪明人都不会做这种选择,毕竟,我武功可要比你好!"
明隽被他鄙视并没生气,只摇了摇折扇,蔑视地笑道:"一个承诺保护结果却与别人结盟,合攻无戒的人,武功再高,你觉得无戒还会选他吗?"
明隽没被战翼飞的话气倒,倒是战翼飞被明隽的话气倒了,那天的事他的确有点对不住司无戒,所以当下便有些恼羞成怒,森冷地怒极反笑道:"无戒人就在这儿,你问他好了。"
刚才司无戒的眼神骗不了他,司无戒还是很在意他的,所以战翼飞不怕让司无戒选择,他觉得,司无戒不会不选自己的。
既然战翼飞让明隽问司无戒,那明隽也不跟他客气了,便折扇在手心一合,轻推了下门,进了去,看到床上的司无戒,大踏步上前,未语先笑道:"无戒,夜深了,走,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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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对於两人在门口的交锋,司无戒内力深厚,当然听的清清楚楚,这时看明隽邀请,再看战翼飞一脸阴霾,很聪明地摇头道:"不了,既然在这儿睡下了,就不挪窝了。"虽然不想惹战翼飞生气,但他同样也不想惹明隽生气,免得到时别保护人没了,还多了一个敌人,以他现在的状态最不能竖敌,所以司无戒又补充了句,道:"明天在你那儿好了。"
司无戒想,这样一人一晚总算谁也不得罪了吧?只要能让他快点回去,别的方面,只要他能办到的,都会尽量满足别人要求的,他不会在意的──这也是司无戒就算被唐朝云下药、就算被人轮暴,但反应都不是太大的原因,因为他只想著早点回去,懒得、也没心情跟这帮人计较。要换了正常情况下,倒了那样的大霉,就算他性情温和,也会在心里存著要对那些施暴与下药的人报复一番的想法的。
司无戒的前半截话显然让战翼飞相当满意,不过後半截嘛,就让他颇有些不满了,心里暗忖著得想个法子让司无戒打消这样无聊的主意,实在不行,明天干脆硬抢好了,看那个明隽可敢跟自己抢人。
明隽听司无戒这样说,想了想,决定今晚就算了,明晚,如果司无戒没有守信,或者战翼飞强留司无戒,他到时再过来要人比较合情合理,於是便低头亲了亲司无戒,笑道:"那好,战翼飞今晚,我明晚。"
背後有拳风袭来,早有准备的明隽身形微移,便躲开了战翼飞因他亲吻司无戒所以生气揍过来的拳手,推开窗户,哈哈一笑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激怒战翼飞,道:"不要对我的无戒动手动脚啊。"
先前没有司无戒的承诺他还怕说话太无礼会让司无戒反感,到时说出拒绝的话可就不好了,现在反正司无戒已经答应明晚在他那儿了,所以现在就算激怒战翼飞也不怕什麽了。哼,暗示有暧昧关系这种话,谁不会说啊。
战翼飞被明隽的动作和语言气蒙了,转头看向司无戒,修长凤目里几乎冒出火来,怒瞪著他道:"司无戒!你能给我解释下,明隽刚才的动作和话,是什麽意思吗?"
这让司无戒怎麽解释?说自己被强暴了吗?他一个大男人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战翼飞觉得司无戒的沈默给了他足够的暗示,於是当下便怒吼道:"我总算知道明隽为什麽要保护你了!原来是你出卖身体换来的!有我和萧落英保护你还不够吗?竟然还做这种无耻的事?你看看你现在还像威震天下的魔教教主吗?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身体换取安全的小丑而已!"
搞毛啊!战翼飞羞辱的话让司无戒也愤怒了,当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跟他平视,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有人在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问你,你是愿意被强暴,还是顺从听话但在做了之後能得到保护,你选择哪一个?我可不想选择前一种,都被人强暴了,如果不捞点本回来,那不是白吃亏了吗?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多一点人保护,所以我在被人强暴时,选择後一种有什麽不对?在生死面前,骨气算什麽?我只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看司无戒眼睛瞪得像铜铃大,鼻子都气得好像在冒烟,战翼飞被他这麽一吼,气焰降了下来,咕哝道:"原来是明隽强暴你,不是你自愿的,那你等著,我找他算账去!"
就要出门,却被司无戒拉住了,司无戒有气无力地道:"要在我没被强暴前,你要揍他还差不多,现在都强暴过了,再多来几次也没什麽区别,还是算了吧,在多一个人保护和被你揍成敌人之间,我选择前者。"
不过这话让战翼飞很生气,道:"你是我的,我可不想看著你被人继续强暴!"
看战翼飞要走,司无戒赶紧紧紧拉住了他,道:"拜托!不要说这样自私的话好吗?……"
"怎麽自私了!哪里自私了?不想让我的人被别人碰,这叫自私吗?"司无戒还没说完战翼飞就因"自私"这个词怪叫了起来。
司无戒瞪他,道:"怎麽不自私了!什麽叫我是你的,我怎麽不知道有这麽一回事?你不是说你不长情的吗?既然如此,你尝不了几天鲜就把我甩了,明隽又被你赶走了,到时我就变成只有萧落英一个保护者了,我这些年在江湖结了不少梁子,到时只有萧落英一人,只怕护不了我的周全,那你现在的举动不就是太自私了嘛。"
司无戒的话颇有些道理,让战翼飞不由沈默了起来,半晌方道:"这样好了,我以後都保护你好了,这样你总不怕我去揍明隽了吧?"
战翼飞的承诺对司无戒来说显然不过是一句空话,他根本不想往长远看,估算著战翼飞会不会遵守承诺,这不仅仅是因为司无戒觉得把自己的未来放在别人的一句话上不牢靠,什麽事还是要靠自己,更重要的是司无戒根本不想去猜测战翼飞的承诺牢不牢靠,他要的只是赶紧去天坛,赶紧回去。所以在这个前提下,打架之类容易引起动乱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免得又惹来什麽祸端,耽误他去天坛的行程,话说上一次要不是这几人非要打架,把他打得掉下了悬崖,他哪至於现在还在定州与京城的交界处晃荡。所以在司无戒的想法里,打架这种事,还是越少对他越有利。
所以这时看战翼飞死活要去教训明隽,便拦住了,道:"拜托拜托!不要总想著打架好吗?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去天坛实现愿望,其他的我不想管,也请你帮帮忙,不要管好吗?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是一天也不想过了,就想早点去天坛……"
战翼飞哪里会听他的话,不但不听,还生气地道:"这麽拦著我做什麽?明知道明隽不是我的对手还拦著我,是不是跟姓明的在谷底浓情蜜意,所以舍不得我打他了啊?还说什麽强暴,我看根本就是你情他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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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其实战翼飞一点都不想司无戒"现在"恢复武功,无论是於公还是於私,他都不喜欢。於公,那次将司无戒打落悬崖时,他发现司无戒的功夫果然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几人围攻还能撑到一百多招,精进得厉害──在目前他的功夫还没精进时,他不想司无戒那麽快恢复武功,免得司无戒万一在功夫恢复後撕毁协议,那战家堡可就要危险了;於私,他当然不想自己的情人武功过高,武功过高,还能被他压在下面麽?这可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不过,司无戒要去天坛他倒并不怎麽反对,他总觉得凭所谓的梦境去做那种荒谬的事,不可能有效果,所以他不反对司无戒去。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不想司无戒恢复武功的阴暗小人,只是为了保护战家堡的利益,在他武功没有精进前,司无戒最好别恢复武功,等他武功精进了,他再恢复的话,倒是件美事,那样他又能跟他继续棋逢对手了──跟棋逢对手的人比武还是很有趣的。
所以他当下想找明隽算账,的确是因为听说明隽强暴了司无戒心情不好,纯粹的雄性行为,不是想捣乱,给司无戒添麻烦。
不过战翼飞的不答应让一直苦苦哀求的司无戒彻底失去了耐心,看战翼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司无戒实在不知道怎麽往下面接著说了,於是只能冷冷地道:"那随你,你去打好了,只是你要真这麽不为我考虑,那麽我也不必跟一个根本不为我考虑、喜欢给我出难题找麻烦的人在一起,我要去萧落英那儿了,你去找明隽算账吧。"
边说,边从床上下了地,整理好衣衫,准备去萧落英那儿。
战翼飞看司无戒这模样,怒了,猿臂一伸,将他拦住了,摔回了床上,压了上去,恶狠狠地道:"现在长能耐了啊,敢跟我大小声了!"
司无戒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也来了火气,用力挣扎,战翼飞看他挣扎,自然压得更紧,压得越紧的後果就是司无戒被压得难受,也许是太难受了,身体不由迸发了一种大力,战翼飞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量从下面的这具身体里冲上来,不敢硬碰,便就著那股力量,弹开了身体。
被压制的身体获得了解放,司无戒不由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觉得舒服多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又条件反射了。
战翼飞不知道司无戒的武功可还在,所以当下颇有些惊惧地看著他,想著要不要上前,万一司无戒的武功还在,他上前用横的会不会被他反压,所以就有些犹豫,最後还是决定离开,安全为上嘛,免得出现意外。
这次倒是司无戒拉住他了,委屈地道:"你还是要去找明隽算账麽?"
司无戒刚才那一阵爆发过後,再试时发现真气又没法运行了,所以这时看战翼飞要走,没法用武功留人只得伸手拉住。
战翼飞看他那委屈的模样,粗声粗气地道:"我留下做什麽?受你的气麽?或者你武功恢复了,被你反压麽?"
司无戒看他担心这个,不由笑了,道:"不是,当然还是你在上面。"都已经那样了,再反压又有什麽意思,再说了,本来就已经把战翼飞气的够呛了,他再反压,估计战翼飞要被自己气成敌人了,所以司无戒当然不会在这时候做那种傻事──真要做也等武功真恢复了再说了,呸呸呸,什麽武功恢复了,想这干什麽,该想的是赶紧回去!再说了,他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就算想在上面,也不会找他。"那什麽,我武功又失灵啦。"
战翼飞狐疑地看著他,道:"真的失灵了?"
司无戒上前,抱住他,想了想,用了个亲吻做诱饵,道:"真的啦,我骗你就咒我武功永远恢复不了。"
为了不让战翼飞出去捣乱,主动一点,好吸引他留下来,这样做也是正确的嘛,司无戒用这话来宽慰作出主动行为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自己。
战翼飞果然因司无戒的主动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将他压回了床上,邪魅地道:"想让我留下来,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眼里闪著期待的光芒,清楚明白地写著"主动吧继续勾引我吧诱惑我吧"等等之类充满情色的暗示。
司无戒被他说的脸上因羞恼而青红交加,直想将这个得寸进尺的家夥揍得鼻青脸肿,但想到後果还是算了,笨拙地学著往日战翼飞亲吻自己的样子,亲吻他的脸颊、耳垂、颈项,听到战翼飞慢慢气息不稳起来,司无戒暗暗松了口气,想著看来自己的动作还是有效果的,说起来,他活了两辈子,还真没玩过勾引人这种事,所以笨拙点也是正常的……
正要去亲他的胸口乳头,却被战翼飞一下子抓住了,战翼飞邪邪地笑道:"无戒今天的诚意果然足,那好吧,我就原谅你了,暂时不找明隽算账了。"
虽然说不找明隽算账,但不代表明天会把司无戒交给明隽,不过司无戒不在意,只要能延缓一时是一时,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只要今天战翼飞不出去捣乱就行了。
直到进入,战翼飞才真正相信司无戒的武功没有恢复,而且也没反压的打算,开始司无戒主动时,他还一度以为那是司无戒的诡计,想通过主动引他留下来,然後突然反制他,结果不是,看来是他多心了,司无戒失去武功後,的确比以前可爱多了,他觉得这样的司无戒,他们永远在一起,他应该都不会厌的,那个保护一辈子的承诺真正实行起来,应该也不是太难。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不假,战翼飞显然热情得很,一直折腾到半夜三更才餍足地抱著司无戒睡下了,司无戒大概到辰巳之交(今九点)才醒过来,战翼飞的手下守在门口,保护他,桌上留有战翼飞的纸条,说他在处理事务,马上回来。
早饭过後,司无戒因为腰酸腿软,下地活动不舒服,便准备爬回床上再接著睡会,等战翼飞回来了,他就准备继续启程去天坛,正在这时,门上报萧落英来访,司无戒听是萧落英,便赶紧将他让了进来。
"我听说你跟明隽的关系变好,恭喜你啊,对现在的你来说,敌人越少越好。"寒暄过後,萧落英便於是道。
看萧落英恭喜他,不像战翼飞那样暴怒,司无戒开心起来,点头道:"的确,敌人少一点自然是好事。"
萧落英敲了敲桌子,沈吟道:"能问问无戒,你是怎麽让明隽变敌为友的吗?对於这一点我实在很好奇,毕竟,明隽以前对你可不太友好,现在不但变敌为友了,还说要保护你,真的让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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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司无戒看又有人问到这个问题,不由脸上一红,少不得将昨天跟战翼飞的回答又跟萧落英说了一遍,不过对方显然也有跟战翼飞一样的疑惑,道:"奇怪了,他为什麽那麽希望你出谷呢?"
司无戒自然像面对战翼飞的这个问题时一样没法回答,不过萧落英在一天後便明白了原因:原来明隽跟司无戒有一腿。
当下没明白原因的萧落英倒也不继续揪著这个问题,只道:"对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现在魔教已经被韩东城掌控了,你说你无所谓,那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毕竟以後总不能没个呆的地方,你总不至於想一个人行走江湖,不参加也不组建任何门派吧?"
司无戒想说他只想去天坛,看看能不能早点回去,对於以後怎麽样,他根本不关心,但这话显然不能跟萧落英说,只得顺著他的话道:"那落英有什麽建议呢?"
萧落英笑道:"不如加入我们鸽盟好了,做我的副盟主,如何?"
听到这个提议,司无戒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萧落英在开玩笑,但当萧落英又说了一遍後,司无戒终於明白,萧落英是认真的,当下不由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却说萧落英的想法并非一时心血来潮,他是想著,祖师既然有遗命,让保护这个司无戒,而且事实也正如祖师所料的那样,这个司无戒真的已经失去了武功,需要他的保护,那麽这样看来,祖师显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既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又让他保护司无戒的话,那麽这个司无戒肯定不会对祖师创下的鸽盟有什麽不利的,要不然祖师总不可能让他保护一个会威胁他基业的人──当然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祖师也根本不知道司无戒这个人,只是听从赵开宁的安排而已,只是这样的误打误撞,却促使了司无戒与萧落英两人产生了阴差阳错般的互相信任。
却说当下萧落英既然觉得司无戒对鸽盟不会有威胁,又需要他的保护,那麽,将司无戒招至鸽盟自然是最正确的选择,既能就近保护他,哪天他武功恢复了也许还能为鸽盟增加一个高手,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萧落英所想的,司无戒不理解,只能呐呐道:"可是我的武功已经没有了,可能没法胜任副盟主之职啊。"
萧落英笑道:"这没关系,有力出力,有智出智,做副盟主也不一定就非得有武功,而且在鸽盟,也有利於我就近保护你。再说了,你不是说去天坛也许能恢复武功吗?到时等你武功恢复了,不就胜任了?"
司无戒想了想,觉得萧落英的这个提议其实不错,正如萧落英相信司无戒是祖师所托、不会害他一样,司无戒也同样信任萧落英,并不担心萧落英将他引入鸽盟会有什麽不轨意图,想著到时如果真的回不去而武功又没恢复,那麽去鸽盟,接受萧落英的保护倒不错,於是便欣然接受,道:"谢谢落英的盛情厚意,那好,我就不推辞了,等从天坛回来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就做鸽盟的副盟主,从天坛回来前,我们还是保持现状,暂不挂头衔吧,因为我现在忙於去天坛的事,既没心情也没精力做副盟主……"
司无戒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的原因,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不想空许承诺,万一去天坛後回去了呢,那自己不是空答应萧落英了嘛,所以司无戒便说从天坛回来後再说此事。
这与萧落英的设想有些出入,他原是打算立马说服司无戒的,这时看司无戒说要从天坛回来後再答应入盟,不好拒绝,也只得答应了。
战翼飞处理事务显然非常快,不多会便回来了,看到萧落英在屋里跟司无戒相谈甚欢颇为不爽,可惜司无戒对萧落英的信任似乎远超过他,他就算想赶人也是有心无力。
也真是的,萧落英,明隽,一个两个的,怎麽不怕司无戒了呢?还敢跟他打交道,而且还那麽亲密地打交道,说什麽要保护他。保护以前的江湖魔头,简直莫名其妙。
虽然赶人有心无力,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於是当下就冷冷地道:"萧兄要是谈好了的话,那就请离开'在下'的房间,给我跟无戒独处独处,可否?"
一边说一边揽著司无戒亲了口,故做的亲密隐隐有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虽然幼稚到让战翼飞都有一种掩面汗颜之感,但行动先於大脑,不自觉地就做出了这样无聊的举动,天知道他二十多年来,也有过一些娇童美婢,往年十几岁刚知道欢爱之事时,由於对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活动有新鲜感,比较感兴趣,所以那时也有过一两个比较宠爱的娈宠美姬,但那时纵然年少,也没为了那些宠幸做过这种小孩子似的举动啊,所以这会儿这样有点傻的行为,让战翼飞怎能不觉汗颜。
萧落英知道他们的关系,并没异样,倒是司无戒颇有些不自在,脸上发热,清了清嗓子,向战翼飞道:"去马车上独处好不好?我想你回来了,咱们就接著赶路,我也好快点去天坛。"
这次司无戒还是决定坐马车好了,他可不想再掉一次崖了,万一到时真气没正常运行,那他可真要死翘翘了,在宽敞的官道上,就算遇到危险,总不至於有悬崖在前面等著你,而且他也觉得在大路上萧落英他们保护自己要方便些。所以比小路行进慢些就慢些吧,还是安全比较重要。
不知道怎麽回事,司无戒说到马车上独处,战翼飞一时之间脑里竟然想入非非起来,想著在马车对司无戒这样那样然後司无戒婉转呻吟的模样,小腹不由一热,於是便在司无戒和萧落英看来颇有些淫邪兮兮地热情地一把抓住了司无戒的手臂,道:"那还等什麽,赶紧出发吧,别耽误了你的事。"明显别有所图的模样看的司无戒莫名其妙,萧落英则是皱了皱眉。
既然司无戒是祖师指定给自己要保护的人,那麽这人必然与自己或者与鸽盟有莫大干系,这让萧落英在某种程度上不由产生了一种司无戒是他的所属物的感觉,现在看战翼飞这种故作亲密的表示还真让他有点不爽,不知道这与他跟战翼飞是门口大敌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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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司无戒一动身,龙潜、唐朝云等人自然也跟著动身了,对於这种尾随现象,司无戒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现在多了明隽说要保护他,司无戒总觉得安全性比上一次又要好一点了,虽然这些家夥中除了萧落英,其他两个所谓的保护者不能完全信任──参照上一次落崖事件中战翼飞虽然没有与他为敌但也没有起到保护他的责任可知──但总比敌对要好一点,他可还记得以前明隽整天针对他的事呢。
因为司无戒已经不是魔教的教主了,所以他那辆豪华马车当然也没法享受了,此时为他提供马车的是战翼飞。
本来萧落英要给他准备车马的,但战翼飞觉得在别人的车上与司无戒亲热未免有些不自在,所以就竭力说服司无戒换成了自己为他准备的马车,司无戒没有办法,只好坐了战翼飞的,然後看萧落英脸色似乎不太好,为了不惹麻烦,又将他的马车也留了下来,说偶尔换换车辆也不错,不至於总是一辆车坐腻了。萧落英这才脸色稍好了些。
战翼飞为司无戒准备的马车远比他自己先前准备的还要豪华与宽敞,简直就是一个移动卧房,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看的司无戒暗暗咋舌,想著看来战翼飞比自己还懂得享受嘛──其实他不知道,那是战翼飞看他喜欢坐舒适的马车,所以专门为他准备的。
见司无戒打量车内布置,战翼飞有点得意、有点炫耀地道:"怎麽样,还喜欢吗?"
战翼飞专注地看著他,等待他回答的模样,再加上那口气,就像想要得到表扬的小孩一样,看起来说不出的有趣,让正在打量车内布置的司无戒不由笑著点了点头,道:"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看起来这一路的行程会很舒服了。"
战翼飞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亲,笑道:"你喜欢我就放心了。"
司无戒的笑容看在战翼飞眼里说不出的舒服,那种笑容既有别於对手的谨慎戒备,又有别於娈宠的那种刻意讨好,有一种少见的纯净与自然,就是这种纯净与自然让他感到舒服,不过有时候他也会想,一代魔头司无戒怎麽可能有这麽纯净的笑容,多半是装出来的,不过他既然装成了他喜欢的模样,那他就不要辜负对方的"好意",好好享受好了。
想到这儿,战翼飞看了看香车美人,便决定开始享受了,於是便压倒了司无戒邪邪笑道:"无戒,车上无聊,我们不如做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时间吧!"
边说边亲,一只手还摸进了司无戒的衣里肆虐,在抚摸了会後便爬上了司无戒的胸口,手指灵活地夹住了他的乳尖揉弄了起来,他这时已掌握司无戒的敏感点,此时爱抚之下,自是成功让司无戒感到身体一阵酥麻,挑起了他的情欲,不过司无戒看他想在车上乱搞,想到外面全是高手,到时听的一清二楚,那他以後就要没法见人了,於是当下便忍住了那股快意,赶紧按住了战翼飞作乱的手,道:"等等,等等!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战翼飞看他坚持的很,只得停了下来,道:"那好,你说吧。"
反正他是不著急的,听完再做一样。
司无戒看战翼飞停了下来,心中松了口气,道:"萧落英邀请我做鸽盟的副盟主,这下好了,我就算被魔教轰了出来,将来也有落脚的地方了。这是我最近少有的开心事,跟你分享。"
这事对司无戒的确是开心事,但对战翼飞可就不是了,当下战翼飞一听完脸就变绿了,道:"你说什麽?你要当鸽盟的副盟主?"
"嗯,是啊,怎麽了?你脸色不好?"司无戒莫名其妙地问。
"你明知道鸽盟跟战家堡是对头,你还做鸽盟的副盟主?!"战翼飞提高了声音,生气地道──战翼飞发现自从与司无戒在一起後,他生气的次数真是越来越频繁了,也许他是爆竹,而司无戒不幸正是那根导火索。
然後又想,这萧落英真是莫名其妙,在搞什麽鬼名堂,信任司无戒也信任得出了奇了,竟然敢招揽一个大魔头做副盟主,也不怕哪天司无戒武功恢复了鲸吞了鸽盟。
战翼飞的怒火看的司无戒莫名其妙,连眨了几下眼才道:"既然如此,我倒觉得我更应该出任鸽盟的副盟主,到时我一定帮忙推动你们两派和解,门口的邻居要搞好关系嘛。"
不过司无戒颇有点苦口婆心的话显然没让战翼飞满意,相反,战翼飞看他那一幅看起来非常无辜的模样就来火,上前咬了下他的嘴唇,恶狠狠地道:"听我说,不许答应他!你要真怕没著落,就来我的战家堡。"顿了顿,想著萧落英许给司无戒以副盟主的位子,自己不来点表示可能留不住人,於是又补充了句,道:"当副堡主好了。"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跟萧落英一样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了,不过要让他眼睁睁地看著司无戒投进他对头的怀抱,他还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管他呢,反正司无戒很久之前说过的,要去他战家堡住一段时间,那麽再给他加一个副堡主的头衔又如何,反正控制方法照旧,跟有没有副堡主头衔不会有任何差别。
司无戒听战翼飞这样说,不由皱眉道:"可是我答应他了,从天坛回来後就去鸽盟……"
战翼飞捏他的脸,冷哼道:"开什麽玩笑,我还记得你说过,从天坛回来後,要去我战家堡的,怎麽才几天过去了,你又要去鸽盟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
时间一久,司无戒还真忘了这一茬──大概也与萧落英来了後,他的人身安全有了保证,所以忘了这事,要是天天人身都不安全,铁定记得要到战家堡避难的事,所以听战翼飞提起这事,当下不由怔了,半晌才挠了挠头,道:"那这样好了,我既当鸽盟的副盟主,也到你堡里做客,好不好?我先前本来就打算在你那儿只住一阵子的,毕竟客住三天烦,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你那儿,惹你厌烦,所以这事好办,我先在你那儿住几天,然後就去鸽盟做副盟主,这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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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如果没有萧落英这回事,战翼飞想,在他对司无戒的新鲜劲过後,他的确可能不想让司无戒一直呆在他的战家堡里,可是有了萧落英後,战翼飞却觉得,就算对司无戒不感兴趣了,他也要把司无戒留在堡里,坚决不让他的对头萧落英的诡计得逞──虽然不明白萧落英要司无戒去他那儿有什麽好处,但是基於敌人需要的就是他反对的这条规则,战翼飞就有了要留下司无戒的理由。再说了,昨天他为了不让司无戒去明隽那里,还说过要保护司无戒一辈子的呢,光这个承诺就不容他哪天厌倦了将司无戒丢到一边了。
於是当下战翼飞便怪叫道:"做客?!我昨晚都说要保护你一辈子了,怎麽是做客?所以,做我的副堡主吧,不要做萧落英的副盟主,不管怎麽说,总是我先说他後说的,按先来後到的规矩,也该先答应我的。"
司无戒看战翼飞不讲理,不由相当困扰,暗道都是自己不好,忘记了已答应过战翼飞了,搞的无故答应了两个人,现在好了,他不知道怎麽处理了,当下只能用缓兵之计,道:"这样吧,这事等我从天坛回来後再说,可否?"
司无戒想著,他到时也许已经回去了,所以这事不就轻易解决了不用他伤神了嘛!
战翼飞想了想,也许到时他已经不喜欢司无戒了,所以司无戒提议留到从天坛回来再说这事也行。
想通了战翼飞便再次压倒了司无戒,笑道:"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偶尔也得听听我的,比如,咱们现在欢乐欢乐吧!"
司无戒看他还真是百折不挠,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简直无语了,只得试图跟他讲理道:"外面都是人,被他们听到了我以後没法见人了!"
战翼飞笑道:"担什麽心啊,我们小点声不就行了?况且你看旅途如此无聊,而这马车又这麽舒适,就像床一样,你说,你在床上无聊,不欢爱欢爱,难道呆在床上纯聊天麽?那也太辜负春光了。"
"什麽'春'光……现在是夏天……别闹了!……"司无戒躲著他落在他脸上像雨点一样的碎吻,捱到间空拒绝道。
可惜战翼飞根本不睬他,只是与他亲热。
司无戒正被他搞的没奈何,却听车外有人问道:"无戒,可以进来坐坐吗?"
听声音,正是萧落英的,司无戒此时巴不得,於是抢在战翼飞前面道:"可以啊,进来吧。"
战翼飞瞪司无戒,道:"你是什麽意思?"
司无戒瞪回去:"圣人教诲,白天不宣淫,我才不在马车里,大白天跟你做那种事!"
他以前可是身份尊贵、从小受过严格皇家礼仪教导的郡王!──虽然有点落魄,但不影响出身的尊贵啊──什麽时候干过这种淫邪的事了。
司无戒的原意是,他既不会跟人在马车里做那种事,也不愿与人在白天欢爱,不过战翼飞哼了哼,歪解道:"原来你想在晚上跟我在马车里做那种事,我了解了,改天我们在晚上试试好了。"
看司无戒听了这话後满脸羞红──估计不是羞红是气红了──的模样,战翼飞嘿嘿笑的得意。
萧落英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模样:司无戒正瞪著战翼飞,而战翼飞则亲密地抱著他一幅调戏的模样,看的萧落英眉角乱跳。
"有什麽事啊,非要挤进'我'的马车?"战翼飞拉长了声音,怪声怪调地道。对於对头,他从来不吝啬他的敌意。
刻意强调的"我"字让萧落英相当不爽,冷冷地道:"无戒说要轮流坐的,到时坐我的马车时,你是不是决定不进来了啊。"
战翼飞撇了撇嘴,道:"我还真不会进去。"
在对头的车里他会不舒服,所以他当然不会过去找不自在了──当然,到时只怕看司无戒跟萧落英在车里他心里也会不舒服吧,唉,无论怎样都会不舒服了,虽然早就看萧落英不顺眼,但是直到现在才发现竟是这样的不顺眼!
司无戒看两人斗嘴,反正不关他的事,也没找他的麻烦,所以也不劝阻,随他们幼稚,他只用旁听就行了。那两人幼稚地吵了会,发现司无戒根本不关注,便停了下来,萧落英首先转移话题道:"无戒,我进来是想跟你说,我刚刚收到消息,说是韩东城听说你没死,已找暗帮的杀手过来暗杀你。另外魔教内部有部分成员听说你没死,从总坛赶了过来,说是要追随你。魔教目前异动不少,幸好韩东城的武功不错,没闹出大乱子,但小乱子估计会不少。还有就是,唐朝云和龙潜一直跟在附近,他们都对你怀有恶意,如果暗帮杀手来到,再加上他们的恶意,可能会增加我们保护你的难度。对於这些,你有什麽打算?要不要从现在起我放一个九星阵搁在你身边?"
战翼飞看萧落英所说皆是关心司无戒的话,再看司无戒,果然被感动得一幅像要感恩戴德的模样,心里颇有些不舒服,道:"这事没关系,我可以将堡里高手派点放在你身边,那些人都是一流好手,暗帮的人虽然向来神秘莫测诡谲狡诈,但只要保护得严丝合缝,他们也没法下手。除了堡里高手,我只要有时间,也会随时跟在你身边的,所以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
萧落英看的出来战翼飞有炫耀他功夫天下第一的意思,自是不赞同他这观点,道:"武功不等於一切,下毒,下蛊,暗杀,等等,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所以还是要小心些。"
司无戒看两人争吵的主题转向自己,赶紧和稀泥,道:"保护的人越多越好,方法也越多越好,你的九星阵我要,战翼飞的高手也要,总而言之,只要能保护小命,你们的想法我都赞同!"
很明显,活下去这个想法太强烈,让司无戒越来越懂得怎麽在夹缝里求生存了,安抚两边的技巧也越来越娴熟,让两边人都没什麽好反对的,所以当下战翼飞和萧落英听了司无戒的话,本想争夺独占保护权的想法便落空了,想著依司无戒现在怕死的模样,估计是不会减少保护人只愿意增加保护人了,要让他同意只接受自己的保护不能接受他人的保护,显然是很难达成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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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说……事情也说好了,你能不能下去了,我要跟无戒亲热亲热了……"大眼瞪小眼的很无聊好不好,所以沈默了一会儿的战翼飞便如是道,这话自然听的萧落英心火蹭蹭蹭上升,冷冷地道:"我是看无戒在这儿我才在这儿的,要我走,可以,除非无戒开口赶我走,或者无戒跟我走,要不然,哼!"
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人是对头,有争执是正常状况,但司无戒还是一看到这种状态就头疼,也懒得管两人,随两人再一次陷入战火中,他独得其乐地欣赏窗外美景,正看著间,便发现明隽手里拿著青绿色玉笛,正骑著马跟在不远处──上路的时候明隽就说了,他会跟在马车附近保护他的,所以司无戒想他跟在不远处,应该是为了履行这个承诺,再看看车里两大高手,觉得自己被保护得很好,心里大安,想著依这模式,他到京城是没什麽问题了。
明隽这时大概是看他探出头欣赏风景,便策马上前,跟他靠近了,忍著笑道:"马车坐久了闷不闷,要不要骑马看看?"
车里的对话虽然声音不高,但明隽武功高啊,所以只隔了一点距离、名义上说是要保护司无戒其实是偷听他跟战翼飞谈话的明隽刚才自然将几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一边对战、萧两人吵架幸灾乐祸,一边看著司无戒无奈的模样想笑。
司无戒吞了吞口水,看著那高头大马,虽然看起来骑士们显的潇洒,尤其是像明隽这样俊美的人若配上一匹宝马一般能吸引路过很多男男女女的眼球,让人能享受一把"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但显然这种摆酷的事轮不到他,只能摇了摇头,坚决地道:"不了,坐马车挺舒服的。"
"骑马也很舒服啊,你不会因为武功没了连马也不敢骑了吧?"明隽笑道:"要不这样,我俩共乘一骑,你坐我前面,我带你好了。"
"这个……"司无戒沈吟,想著如果表现得太无能会不会被人识破他不是司无戒,所以正想答应,却见战翼飞趴了过来,也看向车外,道:"别骑马,骑马危险性比坐在马车里高,那就是一个活动靶子,容易被暗器伤著,马车至少对方不知道你坐在哪个角落,还有躲的空间。"
其实战翼飞只是不爽有人把司无戒从"他"的马车里拉走,让他旅途减少乐趣,纯粹为反驳而反驳罢了,不过司无戒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於是便把答应的话缩了回去。
明隽看的出来司无戒的神色变化,看他因为战翼飞的话而改变了主意,心下颇有些著恼,冷笑道:"战兄此言差矣,依在下看,马车就像牢笼,更容易袭击。你说坐在马车里对方不知道无戒坐在哪个角落所以要安全些,这话太没逻辑了,难道他们不知道一次多打些吗?一把暗器过来,全面覆盖马车,想躲都没法躲,马上至少能在看到的时候提气从马背上离开,你马车不敞亮,想离开的话哪有马背上来得快?"
好像这也有点道理……司无戒又想。
"我看你们俩是蠢货,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讨论怎麽袭击马上的人和马车里的人,也不怕搞暗杀的人真的按照你们说的方法过来袭击无戒,那无戒就要惨了!"实在听不下去的萧落英也挤到了窗口,骂道。
萧落英的话似乎更有道理……有点小聪明但没有大聪明的司无戒耳朵根软地想道,一时没法衡量是躲在马车里安全,还是坐在马背上安全了,不但没法衡量躲在哪里比较安全了,还想著看来躲在哪里都不太安全,不知道该呆在哪里比较妥当了,亏他刚才还想有战翼飞、萧落英和明隽三大顶尖高手保护,非常有安全感呢,敢情还是一点都不安全!
正左右为难间,便听有人"噗嗤"笑了声,司无戒看向在场三人,不是这三人笑的,因为这三人的视线都扫向了不远处的唐朝云。
唐朝云看几人瞪他,摆了摆手,笑道:"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明、战、萧三人正要收回视线,却见那唐朝云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几人说话挺有趣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当世几大高手这样融洽……哈哈……"
要不是亲眼所见,如果是别人转述,他肯定以为那人在说胡话,换了谁,谁也不会相信这四人会相处得如此和谐啊,但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不由他不信,只是相信归相信,但还是让他感到滑稽与诡异罢了,所以刚才不由笑出了声。
司无戒几人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他们四人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但觉得归觉得,唐朝云说话的那口气带有明显的嘲弄感,让几人还是再次瞪了他一眼,而後转回先前的话题上。
司无戒问三人:"请问……既然马车不安全,马背上也不安全,那我该呆在哪儿比较安全?"
也许还是那个山谷最安全了,他就说嘛,他真不该出谷的。
听了司无戒的询问,战翼飞将他搂进怀里,邪邪地笑道:"在我怀里最安全。"
司无戒黑线,不过他那答案也不算完全不对,战翼飞武功高,要真在他怀里的话,应该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只是他当然不能真窝在他怀里,就算呆大概也只能呆一会儿,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呆著的,所以他的方法虽有效但不实用,况且看萧落英瞪著战翼飞的模样,只怕连呆一会儿都不行。
那萧落英看战翼飞对司无戒亲密的模样颇有些不爽,道:"你能不能把无戒放开?公共场所,注意点影响行不?"
司无戒本来倒是无所谓的,此时听萧落英这样说,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於是便点头,向战翼飞道:"嗯,翼飞,车窗是开著的,官道上人来人往的会看到的,的确有点影响不好,别到时说我们伤风败俗那就不好了,所以你还是放开我吧。"
"你怕看到的话那就把车窗关上,那样就没人看到了,我也可以抱著你了,而且车窗关上,暗帮的杀手不容易猜到你在哪个角落,对你的安全也好些。"战翼飞故意跟萧落英作对,笑嘻嘻地道。
(0.42鲜币)</font>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45
第四十五章
司无戒摇头,道:"关上车窗不好,车里显的闷,再说了明隽说的不错,对方要真想杀我,我就是关著车窗,他一把暗器过来,我还是没地方躲,还不如开著窗户,至少我们还能看得到外面的动静呢,所以还是开著你老老实实坐著吧。"
司无戒的再一次不听话自然让战翼飞有点悻悻,最近生气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多了,当下不免对自己以前的行为检讨了起来,想著要早知道现在会因司无戒听别人的话不与自己亲密感到生气,当日应该把自己与司无戒的关系搞的更亲密一点好了,比如不把两人定位於纯粹的欢爱关系,而定位於情人关系,这样一来,司无戒自然是只听自己的啦,肯定不会发生这种自己想做什麽别人干涉,然後司无戒竟然还听对方的情况。
想到这儿,战翼飞眼神微动,看了眼司无戒,微笑著心想,这个计划现在推行也还不算晚,找个时间跟司无戒表白,将他变成自己的爱侣,好让他以後都听自己的话,免得整天因为司无戒不听自己的话生气。
──战翼飞这时纯粹是因为不想看司无戒听别人的话所以才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不过不久後他就发现他的这个想法是多麽正确了。
不过当下形势比人强,战翼飞也只得在萧落英的虎视眈眈下放开了司无戒,司无戒看战翼飞放开了他,便道:"算了,我还是呆在马车里吧,至少你们两人在要安全一点。"而且马车也比马坐著要舒服点。当然後面这句话司无戒就没说出来了。
明隽听了他的回答,便从马上跳了下来,也钻进了马车里,道:"那我也呆在马车里好了,让你更有安全感!"
战翼飞看他也挤了进来,皱眉道:"地方这麽小,挤这麽多人做什麽!也不嫌挤得慌。"
其实马车挺宽敞的,就算坐了四个人也不算挤,他只是不喜欢有人打扰他跟司无戒的独处罢了,他正要将萧落英打发走呢,结果还没开始行动,好嘛,明隽又进来了,最近这是怎麽了,他觉得司无戒不错,所以与他交往,这些人也都发现他不错,想与他交往了麽?还是因为看是他的东西,所以就想抢?──他觉得後面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对这些喜欢找他碴的人,自然越想脸色越差。
明隽听了战翼飞的话,笑道:"我是有事要问无戒的,所以上了来,可不是为了凑热闹。"
"嗯?要问什麽?"司无戒听明隽这样说,便问。
明隽看了眼马车後面的唐朝云,虽然有点远,但仍是压低了声音,问司无戒道:"你以前是在哪儿买的避毒丹,搞的现在不怕毒了?介绍给我,我也买些来吃吃。唐朝云与你为敌,我现在又公开声明要保护你,我怕他会对我下手,所以想买点避毒丹吃吃,预防一下。"──看到唐朝云,想起他一直想问的事情来,所以就过来问了问。
其实就是他自己想要──早在春药事件後就想询问司无戒了──却打著是为了司无戒的旗号。
明隽的这个问题战翼飞和萧落英显然也很感兴趣,於是也竖起耳朵倾听,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司无戒知道明隽低声是怕让唐朝云听到了,所以从脑海里搜索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片刻後亦低声道:"我各种乱七八糟的避毒丹吃了不少,百草门、五毒教,甚至唐门弟子做的避毒丹,等等,我都吃过,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吃了哪种避毒丹避了毒,毕竟每种避毒丹吃下去後都能避一点毒,吃多了後,抗毒能力就提高了。所以你才看到我现在不怎麽怕毒了,要不你也各样都尝一点?"
明隽听他是乱吃一通,不由嘴角抽搐,道:"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不怕有问题啊,所以,我还是想想再说吧……"
司无戒看明隽问他问题,亦道:"呵呵,刚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哦?说来听听。"明隽笑道。
司无戒看了眼战翼飞和萧落英,将两人的疑惑问了出来,道:"那什麽,我呆在谷里不是对你最有利麽?那天,你为什麽非要带我出谷啊……"
明隽撇了撇嘴,哼了声,道:"那时候我已经不把你当敌人看待了,甚至觉得你挺有趣的,既然不是敌人,又觉得有趣,当然想带你出谷了,至少在我没失去兴趣前,我希望你随时都能出现在我眼前,就这样喽。"
"是这样啊……"司无戒笑了笑,又向战翼飞和萧落英两人眨眨眼,意思是你们看,原因挺简单的。
战翼飞和萧落英可不觉得这原因简单,均想著这明隽真荒唐,不是最爱豆蔻佳人麽?什麽时候转变兴趣,喜欢司无戒这样的成年男子了?一个想著,看来要早点告白,免得天天受气;一个想著,得早点把司无戒拐回鸽盟,免得祖师指给自己的人让别人抢了。
两人正这样思忖著,便见那明隽摇了摇扇子,向司无戒道:"所以无戒,你从天坛回来後,左右无事,又不是魔教教主,没有教务在身了,到时去我明月山庄呆一段时间,如何?"
萧落英还没说出反对的话,就听战翼飞懒洋洋地冷笑道:"恐怕不行,无戒答应我了,等从天坛回来後,要去我战家堡当副堡主的。我战家堡的副堡主,天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去你明月山庄做客?"
战翼飞此言一出,在场三人都变色了,车里刚刚和缓了一点的气氛再一次冷凝。
司无戒变色是因为他只说从天坛回来後考虑考虑,可没答应去啊,战翼飞这样说,只怕萧落英要生气了,毕竟他可是答应过萧落英,等从天坛回来後要去他那儿的,看向那萧落英,果然脸色不好地看著他,眼神就像一口古井,深不见底,看的司无戒暗骂战翼飞真惹事,就没一刻安分的。
当下就听明隽问道:"无戒,战翼飞的话是真的麽?"平常带笑的桃花眼里这时有著恼怒之色,看的司无戒暗暗称奇,暗道,他又没答应明隽什麽事,怎麽他听了战翼飞的话也会恼怒?!
而司无戒已经顾不上他了,因为萧落英也几乎同时问道:"无戒,你答应过我,从天坛回来後,去我鸽盟担任副盟主的,怎麽毁约,要去战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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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萧落英虽然不是恼怒的神色,但受伤的模样让司无戒看了更不好受,当下不得不赶紧熄火并解释道:"这事是我不好,很久之前,我就答应从天坛回来後,要去战家堡小住几天,那时候我是担心人身安全问题,所以还是自己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但是落崖之後,我大概有点恍惚了,忘记了这茬事,结果在那天落英请我去鸽盟做盟主时,就一时口快答应了,所以落英和翼飞你们看这样怎麽样,我从天坛回来後,先去战家堡小住几天,等住好了,就到鸽盟去做副盟主。至於明隽,我也可以有空去你那儿住几天,如何?"
这个安排,萧落英和明隽倒可以接受,反正一个满足了当副盟主的要求,一个满足了小住几天的要求,只战翼飞非常不满意,皱眉向司无戒道:"你那天明明说,从天坛回来後,到我堡里当副堡主的事也会考虑考虑的,怎麽一转眼,又出尔反尔了?!"
司无戒抹了把脸,发现自己的生活正走向让人发疯的边缘,正在从前世吃饭睡觉吃饭的绝对无聊状态变成一团乱麻,虽然无聊的生活让人受不了,不过显而易见,一团乱麻的生活更让他的小心脏抗不住,於是当下便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地道:"算了,这事争来争去也没意思,所以还是等我从天坛回来後再说怎麽办吧,反正本来计划到你们各处做客也好做副堡主副盟主也好,都是说等到那以後的,所以可以到时再说。现在嘛,先把去天坛的事作为首要任务完成了,其他的以後再说吧,反正我也没那麽多精神去想这些。这样可以麽?"
几人不是傻子,刚才的争吵只是雄性天然地喜欢在某些问题上幼稚地争强好胜,所以这时看司无戒明显不耐烦,便明智地闭了嘴。
沈默代表默认,这让司无戒稍稍松了口气。
明隽看看司无戒,再看看战翼飞和萧落英,想著这两人邀请司无戒去当他们的什麽副堡主副盟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这里面有什麽潜在的利益,要不然这两人不应该这样大脑发热啊,如果真有潜在利益,他要不要在司无戒从天坛回来後,考虑怎麽去各家时,也让他考虑考虑去他明月山庄做副庄主呢?
最後明隽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管各家邀请司无戒过去做副手有什麽潜在利益,但之於他还是算了,还不知道司无戒从天坛回来後武功会不会恢复呢,如果真的恢复了,让一个武功比自己高超的人做副手,那不是件很危险的事麽?毕竟他到现在也不清楚司无戒目前变温和是形势所逼变温和了,还是真的变温和了,他不能拿明月山庄的存亡开玩笑。
他跟萧落英不同,因为看的出来,司无戒非常信任萧落英,所以萧落英不怕邀请他去鸽盟做副盟主。
他甚至跟战翼飞不同,战翼飞武功与司无戒不相上下,不怕司无戒吞了他的战家堡。
而他,却怕司无戒是披著羊皮的狼,到时自己就是引狼入室了,所以再怎麽对司无戒感兴趣,在不敢确定司无戒的确无害前,他不敢提那样荒唐的提议。
如果来日真的确定司无戒无害後,也许可以像萧落英他们一样,提提让司无戒做明月山庄副手的事。
一个真的无害而且又强大的司无戒,如果能招至手下做副庄主,对明月山庄无疑是非常有利的──这是他分析萧落英和战翼飞的邀请後,唯一想到的两人想招司无戒做副手的原因。
在明隽思忖众人招揽司无戒做副手原因的时候,战翼飞亦在想,看明隽和萧落英对司无戒都感兴趣的模样,他那个告白行动得快点了,要不然别出了什麽妖蛾子。
绝不允许有人觊觎他还在感兴趣的东西──纵然那个东西是人也不行。
萧落英亦看了眼车里几人,思忖著司无戒本来说好又变卦的状况,想著,难道肉体关系真的那麽强大麽?强大到司无戒会放弃先前对他的承诺,说要从天坛回来後,重新考虑是做他的副盟主还是战翼飞的副堡主?(明隽所说基本可以无视,毕竟他只是想让司无戒过去住几天。)
背弃承诺,这不像司无戒的性格──至少不像他最近所了解的司无戒性格──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他跟战翼飞有那种关系,所以战翼飞一提要求,他就犹豫了。
想到这儿,萧落英打量了下司无戒,脑中暗道:自己难道也要与他发展成那样的关系以便让司无戒随时听自己的话?说起来司无戒虽然不是美貌佳人,但也俊秀温文,跟他发展成那种关系并不困难,特别是在他想将司无戒招到鸽盟麾下这种动力下,发展成那种关系就更不困难了。
祖师让他保护司无戒,并且没有规定期限,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要在一起一辈子,那麽用这种方式自然相当合适。他想著,也许这原本就是祖师的意思、他只是到现在才悟到罢了?
这样想著,萧落英便微微一笑,打定了主意。
司无戒看萧落英朝他笑,也回以微笑,然後在萧落英与平常好像有点不同、显的有些温柔的眼神里慢慢脸红了起来──萧落英的这种眼神,还真让他不好意思,要是他以後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以後铁定不敢跟他对视了。
正这样胡思乱想著,忽觉腰上一紧,却是坐在他旁边的战翼飞和明隽手臂都伸了过来,似是宣布所有权似的圈紧了他,然後瞪向萧落英,司无戒看到这种状态不由尴尬起来,好在只尴尬了片刻,两个瞪人的人就发觉司无戒的腰上不止自己一只手臂,於是战翼飞与明隽两人又互瞪起来,让本来宽敞的马车里气氛顿时电闪雷鸣。
正在马车里气氛紧张、众人又各怀心事时,内力深厚的司无戒感觉到有一种细微的破空之声正奔著马车而来,而且声音还不少,他本以为是他的错觉,但战翼飞和明隽的反应让他明白那不是他的错觉──暗杀他的人来了!
但见战翼飞和明隽那两只本来在他腰上一紧、同时向左右拉拔好将司无戒拉到自己怀抱的手此时有志一同地更改了力道的方向,将他往下按,而後战翼飞和明隽两人更是覆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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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从眼角余光里,司无戒发现两人没有按住他──也许叫护住他──的另外一只手正在连连挥动,而旁边的萧落英也有了动静,凭脑里的记忆感觉得到,他们这些动作应该是接暗器打暗器。
司无戒明白了,他先前听到的细微的破空之声果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的有──那些声音是像雨点一样多的暗器!而现在,明隽他们不但要接住不停地往马车里打来的暗器,还要将那些暗器以及他们身上的暗器打出去,以攻击对手。
司无戒泪流满面,想著果然不该坐马车,坐在马车里的他们就像�中的鳖……
那豪华的马车被密集的暗器打成了筛子,到处都是洞,战翼飞不耐烦龟缩在马车里,便将向来随身的大刀拔出,刀气四溢,豪华马车顿时被砍得四分五裂,然後将司无戒往明隽怀里一推,道:"护著他不要受伤,我跟萧落英砍了那群不长眼的狗东西!"
竟然将他精心给司无戒准备的豪华马车射成了筛子,很好,他们不用吃下一顿饭了。
早在马车里就听到了对方方位,所以一出了马车交代完毕,便驮著刀奔了过去。萧落英听了他的吩咐,琢磨著这样分配还算合理,便跟著过了去。
一共有七人,只分了四人对付他和萧落英,却分了三人对付带著个拖油瓶的明隽──目标很明显,他们果然是来杀司无戒的。
对有战斗力的战翼飞、萧落英和明隽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因为这些人都是高手,而且训练有素,武功纵然不敌他们,但杀人经验显然比战翼飞他们这些单纯江湖人丰富多了,稍有不小心就会危险,更可怕的是,他们分了三人对付明隽,可是缠著萧落英和战翼飞的这四人功夫还不低,虽然几十招过後这四人必然会因不敌丧命,但一时之间让战翼飞和萧落英没法分一个过去帮明隽的忙,他们大概就是在争取这几十招的时间,让那三人杀了司无戒,至於这四人的性命就听天由命了:如果围攻明隽的三人很快结束了战斗并打伤了明隽,回头加入这边的战团,或许七人还能一起离开;如果围攻明隽的三人没在几十招之内结束战斗,那麽七人都会有危险。而这样看似危险的决定,其实还是七人最合理的决定,因为分少了人对付明隽,不但这边没法解决萧落英和战翼飞,那边也没法解决明隽;而现在分三人对付明隽,还有可胜之机。
面对当世三大高手袭来,能在瞬间作出最有利的决定,没有丝毫慌乱,对方训练有素由此可见一斑。
这种情形看的战翼飞和萧落英颇为担心,他们倒没想到对方这麽快就做出了最致胜的安排。
面对三大高手,身边还有需要保护的人,明隽的确不敌,他知道自己撑不过几十招就有性命之虞,平常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在衡量著要是继续保护司无戒但是有可能搭上条命值不值,说起来以前司无戒可还是他的对头,他是答应过保护他,但他尽力了,只是显然保护不了,那麽这时候舍弃他不算他违约吧?他只说保护他,可没说要舍命保护他并且要保护成功的啊。
正当明隽脑中翻腾、准备弃子时,危险降临,转到了他身後的杀手看他照应不到被他拢在身後的司无戒,便痛下杀手,那边战翼飞和萧落英俱惊叫了声,道:"无戒小心!"
俱将功力发挥了十成十,就欲冒险突围去救司无戒,却发现那个杀手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摔出了老远,身体在地上挺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显是死了,接著又有一个杀手被甩了出来,然後第三个──围在司无戒和明隽身边的三个杀手在眨眼之间全解决了,准备营救他的战翼飞和萧落英甚至还没来得及跨出杀手包围圈。
解决的人当然不是明隽或者其他什麽帮手,而是在死亡面前突然武功显了灵的司无戒,一人一掌,将对方一一打了出去。
本来走火入魔後的司无戒只比战翼飞武功高一点点,要想杀死这三大高手,至少也得几十招後,之所以能瞬间制敌的原因,不过是趁人不备──那三人根本没想到司无戒的武功会突然显灵,他们虽然得到消息,让他们注意司无戒别武功显灵了,但他们从未想过司无戒的武功会何时显灵,所以虽有心理准备,但在情况突变的时候,还是有些微的愣神,高手过招哪容些微愣神?再加上他们还被正准备突围、弃人逃跑的明隽一阵狂攻,也让他们有很大压力,四大高手围攻战翼飞和萧落英,几十招後都会落败,更何况三人围攻功夫天下第一的司无戒和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明隽,又在晃神,会被司无戒逮到时机,瞬间出掌震死三人也很正常。
那边围攻战翼飞和萧落英的四人看司无戒武功显灵,动作整齐划一,先是一阵快攻,而後便趁著战翼飞和萧落英两人因司无戒大展神威走神之际,倏地施展轻功逃逸了。
战翼飞几人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马车原来缓缓驶到了人烟比较荒芜的地段,难怪有杀手行动了。临近京城,要想找这样人烟较少的地方下手,免得骚动太大惊动了京几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京城还是比较繁华的,人烟较少的地方不多。
先前跟在不远处的唐朝云和龙潜还跟在马车後面,隔著一两百米的样子,仍是原先不紧不慢的速度。杀手显然明白那两人不是他们这一夥的,所以刚才下手时并未招呼那两人──记忆里想起来,似乎刚才他们对阵时,龙潜和唐朝云也停了下来围观来著。
战翼飞扛著刀来到司无戒和明隽面前,捏了把司无戒的脸,笑道:"不错嘛,关键时刻武功显灵了,幸好显灵了,要不然这会儿你已经回老家了。"
司无戒被战翼飞捏了下脸方回过神来,看著自己的手,真不敢相信刚才那几下是自己使出来的──不过很可惜,他现在又不会了。
要是他的武功能恢复就好了,刚才那感觉……还是挺拉风的。他前世并不太了解江湖人,转世後因为看江湖血腥也一直排斥,直到刚才,他才找到一点感觉,想著要真有那样的武功,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看司无戒没事,众人聊了几句便将话题转到杀手身上。
"训练有素,发现不敌尚能不慌不忙地撤退,应该是杀手组织出来的,而且素质这麽高,我估计是暗帮的人。"战翼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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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暗帮是江湖上最顶尖的杀手组织,与战翼飞他们这些门派素无瓜葛,在江湖上甚至比唐门还神秘,其实他们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江湖人,只要有钱,雇主并不局限於江湖人,商人甚至朝廷的活他们都接,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神秘一点也很正常,毕竟对於杀手来说,自己的身份暴露得越少、流落在外面的资料越少,越有利於生存。
"如果是暗帮的人那就麻烦了,暗帮的资料我不是太多。"萧落英担忧地道。
他们几人当然不怕杀手,但关键是要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司无戒让他们害怕啊。保护一个这样的人,比保护自己要困难得多,这是萧落英的担心所在,而战翼飞和明隽也有同样的担心。
"指使他们的人我觉得应该是韩东城,你们看呢?"明隽道。
在场几人包括司无戒都点了点头,不过战翼飞看了看跟他们相距不远的龙潜和唐朝云两人,又道:"除了最想置无戒於死地的韩东城外,想除掉无戒的人还很多,比如跟在我们後面的那两位就都有可能。"
战翼飞的这个推测让在场几人再次点了点头。
萧落英看了看凌乱的战场,道:"以後再碰到这种事情,不能像今天这样分开行动了,我们三人该将无戒护在中间,联手作战,这样既方便保护无戒,又因围成一圈可以後顾无忧,只要集中力量正面抗敌,能将我们三人的作战能力提到最高。今天真是危险,要不是无戒武功显灵,他就出事了。"
司无戒和明隽皆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前者想著果然靠人不如靠己,三大高手在侧,结果救自己的竟然还是自己;後者想著如果联手作战,以後也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差点丢下司无戒逃跑的事了。刚才司无戒要是武功没显灵,而他弃人离去,虽然保全了性命,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於他的名誉有损那是肯定的了,而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明隽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名誉有什麽损失。
战翼飞亦点点头,道:"对手太强,是要改变战略,刚才是我估计有误。"
一行人商量完毕,便继续上路。
战翼飞准备的马车被毁了,他再怎麽不愿意,也只能让司无戒坐萧落英准备的马车,因为先前说过不坐萧落英的马车,所以这时便准备骑著马跟在马车边,却禁不住司无戒诚挚的再三的邀请,坐了进来──虽然看起来是司无戒邀请他的,其实他自己也很想跟司无戒呆在里面的,所以算是半推半就。
进去後瞄了眼萧落英和明隽,道:"可不是我要进来的,是无戒请我的。"
要说只有萧落英在里面,他的确不会进来,因为他不想跟萧落英大眼瞪小眼,但加上明隽那就不一样了──多了一个人气氛不一样了,另外坐进来尴尬也要小一点。
司无戒本来经历了刚才的事件,是想著坐马要安全些的,但萧落英等人均认为对手功夫太高,马上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他的极近距离人只有跟他在同一匹马上的那个人,其他人与他的距离不及坐马车时近,所以危险性大些。司无戒觉得这话不错,所以就坐了马车。
从这时候起一直到晚间投宿,都没发生什麽意外,战翼飞等人的分析是,对手看司无戒大展神威,连损他们三大高手,大概在重新布置暗杀策略,所以他们还不能放松警惕。
饭後,战翼飞趁司无戒离开众人去茅厕的时候,将他掳回了自己的房间,免得司无戒今晚到了明隽那儿。不要怪他在那种地方下手,实在是除了这时候,没好的时机──司无戒除了上厕所,平常跟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
对於战翼飞的行为,司无戒颇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这是干什麽?"──他还没明白战翼飞的意思,以为他把自己抓过来是有什麽事,还没意识到战翼飞是在抢人。
战翼飞也不隐瞒,笑道:"不干什麽,就是不想让明隽今晚和你在一起。"
原来是这个原因,司无戒不由无语了,尽量耐心地劝道:"做人要有诚信,讲话要算数,你这样搞明隽要生气的。"
战翼飞撇撇嘴,道:"那可真是遗憾了,昨晚是你许的承诺,我又没答应,所以我没不讲信用,也没有说话不算数。"
司无戒嘴角抽搐,想著是他蠢了,竟然蠢到跟战翼飞这样从不讲理的人讲理。
司无戒算是想通了,琢磨著今天就这样吧,明隽明天要生气的话,他大不了把今晚的情况说清楚就行了,明隽总该明白他手无缚鸡之力、抵抗不过战翼飞的武力强迫也在情理之中吧?反正他已说过了一人一晚,明隽今晚要没能把自己抢过去,那也不是他的过失,是明隽自己没能耐,怪不得他。
越想越对,司无戒彻底放松了精神,当然,想通归想通,司无戒可不打算给战翼飞什麽好脸色,他打算用臭脸来惩罚一下战翼飞的无礼行为。
战翼飞看司无戒面沈如水,便打算说点动听的缓和一下气氛,於是便道:"无戒,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我之所以不想你跟明隽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我……"
战翼飞正要表白,说他喜欢司无戒,却听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喊:"战翼飞,把无戒还给我!"──正是明隽。
司无戒听是明隽的声音,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想与战翼飞纠缠这些事,因为他觉得与战翼飞这样的人讲理是白费工夫,还是用武力解决比较快,可是他的功夫没了啊,所以这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作废,现在明隽来刚刚好,就让他们内部解决好了,刚好明隽还有功夫,更利於解决此事。
战翼飞听是明隽,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他是想著明隽的武功比他低,不敢跟他抢人的,不过他显然低估了雄性激素的强大作用,在争夺伴侣的时候,男人能迸发潜在的力量和勇气,所以战翼飞并未料到明隽竟然不怕他的武力指数,依然锲而不舍地拍门找他要司无戒,战翼飞没办法,只得放开司无戒,去处理门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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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却说当下战翼飞便过去开门──开门之前,为防司无戒表示要跟明隽离开,到时他不好拒绝司无戒的要求,便点了司无戒的哑穴和软穴,不让他说话或者下地来到门前──向门外的明隽道:"明兄,不好意思,无戒是我的,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明隽心里将霸道的战翼飞大卸了八块,面上却依然保持著微笑,道:"要从战兄这儿带走人,我也很抱歉,不过我要提醒的是,无戒说过,今晚他要跟我在一起,所以请战兄不要做违背无戒意愿的事,好吗?"
说起来明隽美人如云,要说他有多麽恋眷司无戒倒谈不上,顶多就是好感,觉得与司无戒相处很舒服,但如果司无戒说今晚跟他在一起,结果被战翼飞掳走了,他却毫无办法,他还叫男人吗?做一个连自己情人都保不住的男人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这才是他非要从战翼飞这儿把人要走的原因,是为了男人的自尊与面子。
战翼飞看明隽表面带笑地拿司无戒的话压他,脸色开始不好了,然後又听到里面被点了软穴的司无戒虽然浑身无力,却在努力翻腾,搞出了声音,战翼飞心里想著那是不是司无戒要离开的意思,心下越发不舒服,对眼前人就更加敌视了──司无戒这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满江湖都闻名的风流公子?那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可不像眼前这人会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这厮在谷底都向司无戒灌了什麽迷汤,惹的司无戒竟然愿意跟他一起睡。
这样想著,战翼飞便心情恶劣地道:"明兄该知道我早就和无戒在一起了,如果我不喜欢无戒,把他让给你倒也无妨;只是我喜欢他,所以希望明兄不要夺人所好。明兄如果硬抢的话,在下应著便是,已经有几年没与明兄交过手了,趁这个机会切磋一番倒也不错。"
战翼飞从没想过他会在这种状态下表白,他知道司无戒的内力深厚,应该听到了,心里想著,呆会赶走了明隽,得好好问问司无戒刚才听自己表白後,心情是不是很激动。
司无戒心情根本没有激动。
听到战翼飞的表白,司无戒只觉得很意外,旋即一想,便觉得这是战翼飞为了阻止明隽来抢自己所找的借口罢了,这样一想,心里哪还会因战翼飞的表白生出什麽涟漪。
便是连明隽,也觉得战翼飞这话只不过是为了打发自己所找的借口,当下便冷笑一声,合起了折扇,道:"既然战兄相邀,那明某却之不恭!"
战翼飞的武功虽高,但高手比武,还讲究临场应变能力,往往机会碰的比较好,实力差一点的人也未必就会输,所以明隽如何不敢应战。
明隽话音刚落,在战翼飞还没做好准备前,就一拳打了过去。
偷袭向来为武林正道所不耻,不过对於亦正亦邪的明隽和战翼飞来说,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打倒敌人,哪还管有没有偷袭,反正他所面对的人──战翼飞──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偷袭一下又有何妨。
武功差不多的人,如果先发制人,抢占了先机,的确是个比较好的开始,这不,几个回合明隽就将战翼飞打进了门内。
两人手上虽然都没有兵器,但因为内力深厚,掌风所到之处,桌椅无不碎为齑粉,司无戒看了倒也不担心,反正这两人有的是钱,想来就算将客栈的物件打碎了,赔偿也就是了。他也不在意谁胜谁负的问题,反正两人他都不讨厌,谁胜他今晚跟谁住,想来另外一方也不会怪自己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本领不好,没抢到人。
战翼飞虽见明隽偷袭成功,却也不怎麽担心,他知道,几十招过後他就能占到上风,二百招过後他基本可以击败明隽,所以他只用全力以赴,跟明隽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即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到五十招头上,他见明隽望向司无戒,一脸的愕然,要换了其他事情,战翼飞是断然不会撇过头看的,因为他怕这是敌人的诡计,可因为明隽看的人是司无戒,他实在忍不了那个好奇心,就扭头看了眼──然後便中计了。
当他发现司无戒并没任何异样心下微惊地拉回视线时,明隽趁著他上当转头的片刻已经加快了出掌速度,房里空间小,他要向後或者向两边疾退根本没地方,所以只能硬接了,好在他内力较明隽深厚,硬接伤的不会是他,於是便真气鼓荡,准备任明隽一掌打在自己身上,然而明隽那一掌却没有打到他身上,他只觉鼻端气味不对,正要闭气,便觉内力一泄,踉跄退了几步,不由瞪向明隽,怒道:"明隽!你不光明正大地跟在下比武,竟然下毒!"
明隽掏出折扇,很有风度地摇了摇,道:"瞧战兄说的,你劫走无戒又很光明正大麽?自己都不光明正大,还敢指责我!哼!"
上前,向司无戒笑道:"无戒,我们走吧。"
无戒苦笑著吃力地抬起有千斤重的手指指自己的喉咙,明隽明白过来,又瞪了战翼飞一眼,便替司无戒解了穴道,幸好战翼飞没下重手法点穴,只用普通手法,要不然明隽还解不开司无戒的穴道。
明隽带了司无戒要走,司无戒看了眼气愤不已的战翼飞,担心地道:"你那个毒,不碍事吧?翼飞虽然把我掳到了这儿来,但只是想跟我今晚在一起,也不是太大的罪过,你可不能害了他。"
不光司无戒担心,战翼飞也担心明隽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麽毒药,幸好明隽道:"无戒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给他下的是暂时抑制武功的毒,不过一时三刻药性便能自解,他住处外面都是他手下高手,就算他一时三刻武功被抑制了,他的人身安全也不会有影响的。"
司无戒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向战翼飞告了辞,准备与明隽离开了。
战翼飞看司无戒竟然要跟明隽离开,又怒又伤心,道:"无戒,你没听到吗?我喜欢你,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这样的话,你还是要离开吗?无戒,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让你这样想要离开我?你也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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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司无戒听战翼飞这样说,不由�了。他原想著战翼飞和明隽以武力定输赢就行了,他不用费心,哪知道现在战翼飞竟然这样问他,心里暗道:这厮也真是的,用这个做借口跟明隽打口水仗也就罢了,还来问自己?於是便笑道:"我要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要不然翼飞怎麽会说这样的笑话?翼飞既跟我说你不是长情的人,又说喜欢我,都把我搞糊涂了,不知道该信翼飞哪句话好了。"司无戒这话的意思就是暗指他根本不相信战翼飞说的,然後又接著道:"我分不清翼飞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只知道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我答应过明隽,今晚陪他的,所以对不起了,翼飞,我得走了。"
战翼飞看司无戒根本不相信他说的──其实本来也就不是真的,只是他为了将司无戒拘禁在身边所找的借口罢了,但此时见司无戒根本不信他的话,而且还要跟明隽离开,心里不知道为什麽,还是又愤怒又难过,提高了声音道:"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司无戒挠了挠头,没奈何地笑道:"你总喜欢开人玩笑,我才不信呢,改天你证明给我看好了,只是今天我真的要跟明隽走了,因为我得履行承诺。"
明隽看战翼飞急的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的模样,心下发笑,他看的出来,战翼飞明显是喜欢司无戒的,但司无戒不相信,让他怎麽不觉得好笑,当下便笑的内伤地道:"战兄,我得老实说,我也喜欢无戒,所以既然我们都喜欢的话,那麽对於无戒来说,我们就处在同一起点上,所以要因为他跟我走你就生气这可不公平,难道因为你喜欢他他就得跟你在一起?那我也喜欢他,也对他好,按照你的逻辑,他也该跟我在一起才对。再说了,他本来就承诺今晚跟我在一起的,所以无论是从我们都喜欢无戒这个角度讲,还是从他答应过今晚陪我,他现在跟我走都是合情合理的。"
战翼飞听明隽这样说,冷哼道:"不知道为什麽,'喜欢'两个字从你这个风流公子嘴里说出来,听起来这麽廉价!无戒不相信我说的,我以後可以慢慢证明,但是请你不要用那种廉价的口气说'喜欢'这两个字,因为你侮辱了这两个字。"
这话也忒难听了,让明隽的脸色有片刻难看,好半晌方决定不与战翼飞计较,摇了摇折扇,拉起司无戒的手,道:"无戒,我们走吧,我怕这厮故意拖延时间,等他药性解了,我可要带不走你啦。"
司无戒点点头,看了眼脸色铁青、死盯著他的战翼飞,心里抖了抖,总觉得这模样的战翼飞让人挺害怕的,便拉著明隽的手几乎是飞奔般离开了。
战翼飞看司无戒到底还是跟明隽走了,只觉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嘴里有点发甜,却是怒火过盛,气得吐血了。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他失手了呢?不过没关系,明隽这笔帐,他记下了,来日定当十倍讨还──这话也就是说,司无戒以後有的烦恼了,整天就把打架当戏看吧。
用手擦了擦血丝,战翼飞不由苦笑了声,他倒不知道原来他看著司无戒跟别人在一起,他的怒焰已经呈几何级发展了,今天竟然会气得吐血,这是什麽意思呢?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司无戒了?这怎麽可能呢……
战翼飞皱眉,慢慢躺到床上,等待药性过去,却觉得异常的难熬,没有司无戒的床,怎麽睡的这麽不舒服这麽显的冷清呢?战翼飞坐了起来,想著要不要找个美人陪自己过夜,免得觉得寂寞,然後又躺了下去,想著心里不快活,也没心情找人了,况且他身上毒性还没消除呢,也不能找人,免得发生什麽意外。
可是一躺回去,脑里净是司无戒躺在明隽身下婉转欢爱的模样,哪里躺的舒服,又坐了起来,如此反复,一时坐立难安,偏武功又没恢复,也没法找明隽抢人,越琢磨,心里越堵得喘不过气来。
他想,他可能病了。
"你怎麽了?"回到房中,明隽看司无戒神色有异,关心地询问。
司无戒摇摇头,把对战翼飞恐怖模样的害怕赶出了脑海,强笑道:"没什麽。"
明隽以为他还在想战翼飞表白的事,便道:"别把战翼飞说的话放在心上,他没喜欢你,只是想找这个借口把你留下来,不让你跟我走罢了。"
也许他刚才说喜欢司无戒是随口说说的,但就算是随口说说的,他也不希望让司无戒明白战翼飞是真的喜欢他,他才不会做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更何况那个战翼飞刚才对他的态度那麽差劲,他当然就更不会帮他了。
司无戒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的。"
心道,就像明隽刚刚说喜欢一样吧,都是开玩笑的。再说了,就是真的,他也没法回应啊,他的确喜欢男人,但一来战翼飞、明隽等人不是他喜欢的那型,二来就算是他喜欢的那类型,他还要回五十年前呢,哪能在这儿与人产生感情啊。
倒是两人随随便便就说喜欢让他有点唏嘘,换了他,就算是开玩笑的,他也不好意思把这两个字随意挂在嘴边,他还是个很保守很内敛的人,如果是他喜欢了谁,顶多用行动表示,用嘴说的话,他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战翼飞和明隽不知道的是,因为他们随随便便就说喜欢、特别是明隽明显是随口说的这个事让司无戒的潜意识里认为说过不长情的战翼飞和向有风流名声在外的明隽说喜欢都是说著好玩的,直接导致了以後想让司无戒明了他们的感情是认真的困难程度(其中开玩笑说喜欢的明隽尤甚)。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啊!当然这是後话不提。
却说当下,在明隽的温柔安抚下,司无戒对战翼飞刚才那模样的害怕终於消散了,两人的气氛慢慢恢复了正常。
明隽一边搂著他一边端过来一杯酒,笑意盈盈地道:"宝……无戒,你喝点酒,以前做时,你总是紧张,这次你喝点酒,好快点放松精神。"
明隽本来想像平常对娈宠美人那样,喊司无戒"宝贝",可是一想到对方不纤细的外表,不年轻的年纪,这声宝贝喊的似乎有点怪异,便吞了回去,只喊了司无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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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司无戒听明隽让他喝酒放松以方便欢爱的话,不由微窘,道:"难道与你在一起,就是要做麽?不能像朋友那样促膝夜谈麽?"
明隽黑线,道:"我费了许多心思才把你从战翼飞那边弄过来,为的就是想和你双宿双飞啊,你知道的,经过今晚,战翼飞有了防备,我恐怕更难从那厮手上把你弄过来啦,除非你有什麽好办法,保证以後我至少能隔一天跟你在一起一次,这样嘛,我可以考虑考虑不每次都跟你做这个事。"
司无戒想起战翼飞先前那狰狞的模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抖了抖,他怎麽觉得战翼飞的眼神有点像疯子呢?於是当下便道:"战翼飞有点古怪,我……我明天不敢跟他在一起了,只跟在你和落英身边,好不好?"
明隽闻言,笑了笑,道:"这敢情好,我很期待明天战翼飞的表情了。"
想到喜欢司无戒的战翼飞明天听司无戒竟然不愿意跟在他身边时会如何暴怒,明隽就觉得最近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每天都过的那麽有趣。
想到这儿,明隽的笑容越来越大,端著杯子靠近司无戒,道:"宝贝,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以後要真能跟无戒每天在一起,偶尔不做只盖棉被纯聊天也是可以的,不过在事情没有确定前,咱们今晚还是做一做,好麽?免得万一没成,以後我又难从战翼飞那儿抢到你,那我就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跟你做了,那我就太可怜了,所以求无戒怜恤怜恤我,今晚跟我做吧。"
太强大的人叫"宝贝"似乎有些诡异,不过看著司无戒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宝贝"一词也不是很难叫出口嘛。
对明隽提出的要求,司无戒觉得也有些道理,所以就打算接受了,但看著那杯酒,仍有些迟疑,明隽似是明白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笑道:"你不要怕,这酒没毒的,而且味道醇和淡雅,劲道不是很厉害,不会把你灌醉的。我喝给你看。"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又倒了杯,递给了司无戒,用眼神鼓励他道:"你尝尝,不错的。"
司无戒出身天潢贵胄,再怎麽落魄,也是参加过皇家宴席的,再加上後来去京城,还是享受了几天准帝君生活,对佳肴美酒尝过不少,当下自然就闻出了这酒味道的确不是很辛辣,他喝下去不会昏醉,於是便听从了明隽的话,端起来喝了下去,果然味道醇和淡雅,入口芬芳,是难得的好酒,不由与明隽又对饮了几杯。
这几杯酒当然不会让他醉,但是酒精入腹,果然还是让他很快精神轻松了不少,那明隽看司无戒双颊微染红晕,在烛光下显的柔美了不少,心神荡漾,便去吻他的双唇。
两人唇齿纠缠,比之前两次欢爱气氛温馨了许多,明隽抚摸著他身体的手便慢慢探进他的身体,轻轻抽动旋转起来。
明隽是此道高手,前两次就发现司无戒身体的敏感处了,所以此次前戏便尽量逗弄触碰他的敏感点,好让司无戒享受到快乐,快点动情也好方便他快点进入。
在明隽熟练的挑弄下,不多会司无戒便觉秘处酥痒难耐,一股渴望从下面升了起来,快感让他不由轻轻呻吟起来,焦灼的身体期待著进入,期待著更加激烈的抚慰。
明隽离开了他的唇,从他身体里抽出了手指,递给他看,笑道:"无戒,看,你湿了……"
这话不由让司无戒大脑轰鸣,脸上轰的染满了红霞。
前几次他纵然动情,但到底需要润滑之物辅助,怎麽今天在明隽的动作之下,他那个地方竟然因动情而冒出了蜜液呢?感觉这好像挺淫荡似的,这样一想,让他怎麽不脸红呢?他只记得前世在小倌馆时,有些比较淫荡的小倌才会这样啊,难道他其实是那种比较淫荡的人?越想,司无戒脸上烧的越厉害,头低了下去,不敢看明隽的眼睛。
明隽看他从情动中变得局促不安,暗悔自己不该乱说话,便过去给了明隽一个深吻,方道:"无戒不要不好意思,圣贤都说过,食色性也,在欢爱中享受到极致快乐,这本来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幸福所在,只有那些思想僵化的老夫子才会撰文称这是淫荡之事。某以为,只要没有做害人的事,闺房之中,快乐一点,这是个人私事,别人无权抨击,所以我们该把老天赐予我们的幸福,好好享受才对,无戒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明隽的话挺有道理的,司无戒这才渐渐驱除了羞愧感,与明隽继续享受起来。
明隽看司无戒在自己的开释下神情恢复了自然,放下心来,於是便抬起他的腿,慢慢进入了,满足了他,然後抽动起来。
是这样的快乐,快感随著那一次次抽插,在心底越积越多起来,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正是他最近越来越贪恋的东西,前世欢爱总觉得不过如此,到这世来,倒是一次比一次觉得快乐了,难道,他以前喜欢做上面不对,他其实比较喜欢在下面?
司无戒不由一抖,将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了脑外──肯定是司无戒身体的缘故,不是他的缘故。有的人身体敏感喜欢在下面,有的人身体不敏感,喜欢在上面。他肯定是该在上面的人,只是这身体太敏感了,所以导致他觉得在下面更舒服,这不是他的问题,不是。司无戒一遍遍给自己催眠,然後更加心安理得地享受快乐,因为他觉得这不是他的缘故,是身体的缘故,所以如何不能享受。
酒是色媒人,两人有了酒精的催化,比平常更放得开了,颠三倒四地弄了不少姿势,快乐无边,直到困意上来了才停了下来。
司无戒次日醒来暗道,这一趟後世之行,除了最开始的惊惶,以及现在被杀手追杀的可怕,要说生活方面,倒比前世多姿多彩了不少,特别是床事方面,真让他没白来,让他好好享受了一番,纠正了以往觉得床笫生活味同嚼蜡的想法。
司无戒只想跟在正常人明隽和萧落英的身边,不想和易怒到有点疯狂的战翼飞接近,这个想法虽然让明隽和萧落英喜欢,但战翼飞显然不喜欢。
一晚上没睡好,再看到司无戒与明隽亲密无间,却在看到自己时只是僵硬地打个招呼,没有过来,让战翼飞经过一晚稍稍好点的小心脏又开始收紧了。
该死的明隽,八成是给司无戒下什麽魔咒了,要不然怎麽从崖底上来後,司无戒对他态度就越来越差,跟明隽的关系却越来越好呢?要知道,本来司无戒跟他关系可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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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既然将司无戒的变化归罪於明隽的挑拨离间,战翼飞当下便二话不说,向正准备上马车离开的三人走了过来。
偏那明隽还火上浇油,低声在司无戒耳边问:"无戒,战翼飞过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说,你以後不跟他在一起,只跟我和落英在一起?"
明隽当然想在自己对司无戒感兴趣的时候,司无戒只归他一人所有,不要跟别人在一起,不过好在萧落英除了那天在马车里看司无戒的眼神过於暧昧外,一直跟司无戒没那方面的关系,他勉强可以容忍他跟司无戒走的比较近──不容忍也不行啊,他总不能在得罪了战翼飞的同时,再得罪萧落英吧,一对二的话,他估计别说跟司无戒在一起,连喝口汤的机会都捞不到了,所以容忍萧落英与司无戒亲近,是形势所逼。
司无戒看战翼飞怒火腾腾,吞了吞口水,道:"呃……我不过去就成了,这样明白拒绝的话,还是不要说吧,免得让他生气。"
他只是害怕战翼飞不太平和的模样,比如昨晚疯狂的样子,现在生气的样子,要换成以前他比较平和时,他还是不怕的,那麽亲近一点也无妨,毕竟他是需要人保护的啊,所以他昨晚只是说今天不敢跟战翼飞在一起了,不是说永远不在一起,只要战翼飞恢复正常,昨晚所说就可以作废,既然如此,明隽的鼓动他当然不会去做。
只他与明隽两人看起来亲亲密密说话的模样越发惹恼了战翼飞,眼里的怒火也更盛了,来到司无戒跟前,道:"无戒,昨晚你已经守约陪过明隽了,今天该陪我了吧?"
"呃……"司无戒本想拒绝,但怕拒绝会惹得战翼飞更加生气,所以当下便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只能支支吾吾的模样。
一边的萧落英听著刚才明隽的鼓动,再看战翼飞的生气,便做壁上观,没有加入这场混战。
原来萧落英自从决定变更与司无戒的关系後,对昨晚司无戒与明隽在一起、而且还发生了那种关系也很不愉。其实他昨晚想找司无戒到他那儿的,结果去司无戒房里扑了个空,他想著应该是去战翼飞那儿了,找到战翼飞那儿,却得到消息说司无戒去了明隽那儿,等他找到明隽那儿时,已听到里面上演少儿不宜了,既然已经开始了,他不好再敲门要人,只得含恨算了,所以此时看明隽与战翼飞情势紧张,萧落英自然不插话,就想看两人混战,他好从中得利。
明隽看司无戒没胆子拒绝,便代他发言,笑道:"战兄,你把无戒吓倒了,他说他不敢跟你在一起了,所以为著无戒著想,战兄还是不要纠缠无戒了吧。……"
明隽话音刚落,战翼飞一拳就过了来,恶狠狠地道:"不知道你这厮是怎麽在无戒面前诋毁我的,搞的无戒对我这麽疏远了!昨晚竟然还对我下毒,战某今天要不讨个说法,你还真把战某当病猫了吧!"
战翼飞挟著怒气的拳头明隽不敢大意,全力以赴接招,两人速度很快,不多会便拳来脚往地打了几十招,在普通人眼里看来只觉场上有一道月白色身影(明隽)和一道深青色身影(战翼飞)在不停地飘来飘去,根本看不清是什麽,更看不清两人是怎麽出招的,也只有顶尖高手,如萧落英等,才看的清两人的战况。
司无戒虽然不记得武功了,但深厚的内力还是让他对场上情形看的很清楚,他看的出来,裹著怒气而来的战翼飞要稍胜一筹,想来交手一两百招可以分出胜负,可是他急著上路,哪有那个闲工夫等,於是便向场中喊道:"翼飞,明隽,别打了,咱们上路吧。"
但场中两人哪会听他的话──明隽倒不想打,但战翼飞不停下来的话他也不敢松懈啊──仍然拳来脚往,司无戒看两人不理他,再看周围聚拢围观的江湖人以及老百姓越来越多,觉得他们几人就像是被围观的猴子,郁闷了,便拉著萧落英道:"咱们先行吧,他们打好了骑马赶过来也挺快的。"
萧落英听说他们两人单独先行,自是高兴地应了声"好",与司无戒上了马车,缓缓离开了客栈。
见司无戒在向後眺望,大概是看那两人有没有停下来,萧落英笑道:"不用管他们,他们看你走了,绝对会马上停止打斗,跟过来的。"
司无戒担忧地道:"我怕战翼飞太生气,别把明隽打……重伤了。"
他本是想说别打死了,但怕"死"这个字不吉利,所以就换了个词,但他言下之意萧落英还是能听出来的,於是当下便道:"不会的,明隽功夫虽比战翼飞稍差,但自保不成问题,这你放心好了。"
司无戒却仍有点不放心,道:"希望他们别打的太久,赶紧跟上来,我怕昨天的杀手今天又会下手,到时只有你一个人应付强敌,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其实说起来要不是因为现在有人杀他,一路还得依靠他们的力量保护,另外去天坛,他要是武功没恢复,可能也需要他们用轻功带他进去,否则的话,他才懒得管这两人的死活,毕竟他们一直对他不太友好,最近表面上看是友好多了,但那是他用身体换来的,然则欢爱虽然享受,他到底不喜欢用身体交易这种事,更何况还被人压在下面呢,就更不喜欢了,所以要不是有求於这两人,要搁在平常,他压根儿不会搭理他们,更不会管他们中会不会有人受伤了。
萧落英这才明白司无戒担心的真正原因,感觉得到他对那两人并不在意,心下愉悦,微微一笑,道:"要不我们等等他们?"
既然战翼飞和明隽两人司无戒都不喜欢,那麽他的胜算就更大了些,毕竟一直以来,他对司无戒都很好,而司无戒对他也很信任,不像战翼飞和明隽他们,与司无戒之所以变亲近,是用东西交换来的,所以这时萧落英感觉得到司无戒的担心後,便想他之所想,体恤地这样提议,以期更讨得司无戒的欢心。
果然那司无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谢谢落英,那好,我们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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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萧落英看他感激,便趁热打铁地道:"无戒,你既然怕战翼飞,然而战翼飞又不想让你跟明隽在一起,你两边都不好得罪,那麽今晚跟我一起,好不好?他们要不同意,你就说,一人一天晚上,今天该轮到我了,这样说的话,他们都不好反对,如何?等过了今天,也许明天战翼飞脾气要好一点了,到时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萧落英的话说到司无戒心坎里了,再想也只有萧落英对他没那方面的想法,他跟他住在一起再好不过了,既能保证人身安全又不用做那种事──他敢打赌,今晚要跟战翼飞或者明隽在一起,他保证还要贡献身体,所以当下便答应了萧落英的提议。欢爱是快乐,但天天做也吃不消哇,有时候也需要歇一歇嘛。
战翼飞和明隽两人果然不大会儿便过了来,战翼飞一进马车就要把司无戒带走,说是有些话要跟司无戒私下谈。
萧落英看战翼飞要带走司无戒,这时他就一改先前明隽与战翼飞打斗时作壁上观的态势,出言拦阻了,道:"无戒等著明天进京呢,战兄准备把无戒带到哪儿去?不要耽误时间,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再者说了,还有厉害的杀手在暗处伺机而动,战兄也不宜这时候带著无戒单独离开。"
萧落英的话让司无戒拼命点头,道:"对啊对啊,翼飞有事就在车上说吧,车上安全些,而且还可以边走边说,不耽误时间。"
明隽看司无戒被抢後萧落英终於出口不再袖手旁观了,心中冷笑,学刚才萧落英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并不出口帮腔,等萧落英和战翼飞斗去,反正司无戒是不想耽搁时间的,而且还怕死,萧落英既然表面上看想为司无戒著想,那就让他表现去,他倒要看看,萧落英能为司无戒做到什麽地步,敢跟战翼飞对抗到什麽程度。
如果只是讨点口头便宜,不敢真的从战翼飞手上抢人,那就会让司无戒明白,萧落英对他也不过如此;如果萧落英表现得坚持到底,那麽战翼飞必然会著恼,这样一来,就肯定会跟萧落英发生矛盾,到时,他就可以和萧落英联手,挟制住战翼飞了;如果他不愿意跟自己联手,多加一个人让战翼飞麻烦,以及让局面变混乱些也不错,总比现在战翼飞只针对他好些,另外局面混乱些他也许能浑水摸鱼。至於萧落英若隐若现的也对司无戒好像有不寻常的兴趣,那就只能到时再说了,目前还是解决老是处处针对他的战翼飞。
战翼飞看萧落英和司无戒这样说,本想私下谈话的冲动便顿了下来,想著的确,暗帮的杀手正在虎视眈眈,他不能单独带走司无戒,免得发生意外,他就难辞其咎了,於是便冷哼了声,道:"在这儿说也行。"看司无戒松了口气,便接著道:"无戒,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昨晚说喜欢你是真的,请相信我,还有,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一起睡,而且只跟我睡,不要跟别人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好吗?我喜欢你,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司无戒看战翼飞旧话重提,不由张了张嘴,虽然不太相信战翼飞会喜欢他,但他心里清楚,战翼飞非要说他喜欢自己,他要表示不相信的话,就要有得烦了,不过无论相不相信,他都不想答应战翼飞提的要求,他虽然不想说让战翼飞不愉的话,可是那些话不说也不行,不说的话,他就要真跟战翼飞变成情侣关系了,而这,依他目前的处境,显然不好──他都变成战翼飞的情人了,萧落英和明隽他们还会保护自己吗?搞不好会将保护的工作全部交给战翼飞吧,毕竟没有特殊情况,谁会保护别人的情人啊!至少,他要跟战翼飞变成了情侣关系,萧落英也许还会因为他祖师的遗命保护自己,明隽是肯定不会帮忙了,所以还不如保持目前的状态,他还能有三个保护者。
可是又怕拒绝惹怒战翼飞,於是便道:"你说喜欢我,明隽也说喜欢我,这让我很难决定,可不可以这样,等从天坛回来後,我再仔细考虑,然後答复你,眼下还是保持现状,如何?"
很明显,司无戒又用上了缓兵之计,他是琢磨著要是从天坛回去了,那麽这一切自然不用烦恼了,要是没回去,那到时再说,拖的一时是一时。
战翼飞听他提明隽,怒道:"姓明的只是开玩笑罢了,怎能把他说的跟我说的摆在一起比较?"
这话就让明隽不乐意了,道:"怎麽你说喜欢就是真的,我说喜欢就变成假的了?战翼飞,不带你这麽贬低人的啊。"
司无戒点点头,道:"对啊,你们都说喜欢,我的确分辨不出来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所以还不如交给时间证明吧,等从天坛回来後,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我就能分辨得出来,你们谁是真喜欢我了,到时要是我也对你们有感情的话,就选择一个作为伴侣也是可以的。"
这是司无戒的真心话,如果他们的确喜欢自己,而自己从天坛又没能回去,那麽,他就从他们中选一个对自己比较好的,搭伴过日子吧。没了武功的他,只怕生活都成问题,如果有人愿意接收他,那就再好不过了,反正欢爱之事他也挺喜欢的,虽然在下面是一种遗憾,但他没有武功了,靠人养,恐怕没法指望别人让他在上面了。除了生活有个著落外,还能连带保护一下他,毕竟江湖人知道他没了武功,找他挑衅或者报仇的恐怕不在少数,没人保护的话,恐怕後半辈子没法过了。
没有武功,又没回去,不找一个长期保镖怎麽成,而这个长期保镖选谁,也不一定非要依武功为标准,最重要的是性情比较好,要找了个喜欢生气,对自己小打天天有大打三六九的,那可不成。
按理说,他只要找萧落英就成了,毕竟萧落英不是奉他祖师之命保护他嘛,但他可不敢肯定如果他从天坛没回去,萧落英会不会一直保护他,毕竟"他祖师让他保护他,是奉了已经回去的自己之命所做的安排"之说,只是他的推测,没法证实,他不能完全做这种打算,得多留一手。
当然他也不需要完全依靠他们,他还有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山谷,如果一直没找到回去的办法,而武功又没恢复,这些人没一个可靠的,挑不出能一起搭伴过日子的人,他就去山谷做野人去,总而言之,在那地方的话,除了生活条件差点,精神还是很放松的,既不用怕饲主抛弃,也不用怕有人寻仇──天然的安乐窝,这是司无戒给他的最後归依在心里所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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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说司无戒的打算,只说当下战翼飞听司无戒这样说,衡量了下是直接把人抢回战家堡好,还是听从司无戒的提议,等他从天坛回来再说,最後决定还是听从司无戒的提议,原因很简单,最直接的原因是:他怕掳人会激怒萧落英和明隽,两对一的话,他是没有胜算的;另外,他也想让司无戒看到他的诚意,感受到他是真的喜欢他,而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掳人的话显然不合时宜。
按理说他既然喜欢司无戒,而司无戒如果对他没感觉,他不用管司无戒的想法,直接将他禁在身边即可,根本不用在意司无戒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司无戒明明就在他身边,但他心底还是没有丝毫快乐的感觉,他明白,这是因为司无戒没有响应他的感情,只是他单方面的付出,所以没法快乐的缘故。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只要喜欢的人开心幸福他就幸福,他要自己所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而这,就不是计谋可以设定、武力可以强制的事情了,除了真心诚意地打动他,还有什麽办法呢?
这是战翼飞决定听从司无戒提议的最主要原因。
"我同意你从天坛回来後再做考虑,不过,从现在起,你每晚都得跟我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跟别的人勾勾搭搭。"战翼飞漫天要价,等著司无戒就地还钱,他猜得到,在有明隽也说了所谓的"喜欢"的情况下,自己的这个要求恐怕很难满足,不过,无论怎样,提还是要提的,至少让司无戒知道他对他的在意之心也是好的。
司无戒还没还价呢,就听明隽道:"你一天到晚凶神恶煞的,无戒都不敢跟你在一起了,你还好意思提这种要求,也不怕无戒整天跟在你身边,把他吓死。先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无戒说他以後只想跟我……和萧兄在一起,不信你问他。"
虽然战翼飞觉得司无戒的这个想法可能是明隽在私下煽风点火的,但是收敛一下自己的怒气,不让对方有把柄也是应该的,既然对方说他凶神恶煞,吓倒了司无戒,让司无戒不敢跟他在一起,那麽他就改正好了,看改好了,对方还能找什麽理由不让司无戒跟他在一起,於是战翼飞忍著怒气,以十万分柔和的口气跟司无戒道:"无戒,我生气是因为看你和明隽在一起,既然你感到害怕,我以後一定好好控制情绪,不吓著你,所以无戒,你既然说要查看我的真心,那麽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喜欢过谁,现在想把人追到手,连可以参考的经验都没有,战翼飞也只能在摸索中前进。
按说情啊爱啊根本就是无聊的东西,他玩这些虚的干什麽,但是人生难得头一次动了心,所以还是把握机会,好好实践一番吧,至於有没有结果,到时再说。
他现在只能感觉自己对司无戒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究竟这感觉是不是喜欢,以及如果喜欢,感情有多深,他都不太明白,只是觉得这种人生中的意外来的正是时候──他正觉得最近有点无聊了呢,谈情说爱打发时间正合适。
战翼飞诚恳的模样让司无戒难以拒绝,除了他发火时的恐怖,司无戒觉得一直以来战翼飞对他还是不错的,於是当下便道:"可以给你机会的,不过明隽也说他喜欢我,所以,只跟你在一起不行,可不可以一人一晚?我想两个都考察。如果你觉得跟别人在一起让你们双方都难以接受,那麽我建议晚上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只盖棉被纯聊天,不做那种事,就像朋友那样,这样你们都能接受吧。"
其实司无戒之所以非要坚持一人一晚,是不想得罪另外一人,让自己少个保护者;但他也不是淫邪之人,所以就提出只像朋友那样相处,结果在场三人全都反对,最先出声的是萧落英,委屈地道:"无戒,你忘了我了,你答应过我的,说今晚跟我住的。"
司无戒这才想起来,於是赶紧更正,道:"对对对,你们三人,一人一晚,今晚我宿在落英处。"
看明隽和战翼飞听了这话後神色不好,赶紧解释道:"我跟落英是朋友,跟他在一起,是为了调节调节,免得跟你们一人一晚,晚晚都要欢爱,我内力虽然深厚不怕累,但腰酸啊。另外也是为了在没有你们在身边的时候,可以由他保护我。所以,除非你们答应每晚跟我在一起时,都不做,那样我不需要休息一晚,可以不住落英那儿。"
虽然司无戒说只要他们不碰他,他就可以不跟他在一起,但是萧落英并没有抗议,因为他知道,战翼飞和明隽肯定不愿意不碰司无戒的,如果要碰的话,那麽他就肯定会有一晚了。
果然,战翼飞和明隽俱皱了皱眉,想著不做那也太折磨人了,可是做的话对方肯定也做,对方做的话,自己心里又不舒服,到底是做好,还是不做以便不让对方碰司无戒、另外还能取消司无戒与萧落英同睡好?真是两难的选择,司无戒也太会出题了。
考虑到最後,两人还是妥协了,战翼飞道:"算了,那今晚你就歇在萧落英那儿吧。"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还是要同他做的,但为了让他休息休息,可以加入萧落英,方便他在萧落英那儿宿时,能清静一晚上。
明隽虽然不像战翼飞那样喜欢司无戒,但他同样不喜欢有人碰他感兴趣的人,这时跟战翼飞一样能想开,完全是形势所逼,没办法。独占吧,是抢不来的,所以暂时只能不独占地跟别人共享司无戒了,其他的,等司无戒从天坛回来再说吧──战翼飞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无戒,你可不要跟萧落英搞三捻七啊!"战翼飞不放心地叮嘱,总觉得那个萧落英对司无戒有觊觎之心。
萧落英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们放心,我不会碰无戒的,不过我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比如,要是我跟无戒情投意合,那不在这个范围之内啊。"
萧落英的话让战翼飞和明隽警戒起来,直觉把司无戒交给萧落英不妥,就要反对,却听司无戒道:"落英的话我没意见,人与人的关系是奇特的,我也不敢说的太死,说我一定不会喜欢萧落英,所以大家不要吵了,就这样吧,眼下最主要的事是赶紧进京,去天坛,回来後,我保证给你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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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司无戒之所以赞同萧落英的话,主要是想著感情的事说不定,萧落英对他这麽好,再加上他负有祖师之命,本来就是他如果回不去,搭夥过日子的最好人选,所以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就决定跟萧落英在一起了,因为这样,所以萧落英先前那样说他完全赞同。如果是情投意合,他跟萧落英做那种事也是很正常的啊。
战翼飞和明隽听司无戒赞同,不想跟他吵架,惹他不快,只得同意了,两人打定了主意,快点去天坛,只有快点从天坛回来,按照司无戒答允的,会在从天坛回来後给他们一个答案,他们这混乱的状态才能结束,如果速度快点的话,三天内去天坛应该不成问题,三天的时间很短,按照司无戒跟每人轮流过夜的安排,萧落英就只会有今晚一晚,相信这短短一晚,不会发生他们担心的事的。
──这时候没人想过,如果从天坛回来後,司无戒选的不是自己,他们能接受他的选择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注定了未来还是一团混乱。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三人都在司无戒身边,还是司无戒那天大发神威,让暗帮不敢再下手,反正今天一路都很平安,只中午在小镇酒楼用饭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唐朝云对龙潜下毒,原因是唐朝云认定那日龙潜拉自己入夥围攻司无戒不怀好意,是想让他跟司无戒火拼,他好渔翁得利。
虽然龙潜当日跟明隽说的时候很冠冕堂皇,说是为了保证围攻司无戒计划的顺利进行才邀唐朝云入夥,但私心的确是这样,让人好笑的是,唐朝云直到事後很久才琢磨回味道来──他一直很奇怪,跟他有过节的龙潜什麽时候那麽为大局著想,亲自来请他参加计划了,在事後他想了很久,终於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想通後,光火的唐朝云自然就想找龙潜算账了,这也是众人中午在酒楼看到龙潜中毒的原因。
不过战翼飞一行四人觉得为了快点去天坛,其他人的纠纷掺合的越少越好,所以看龙潜中毒,他手下又在身边,不会有大问题,就没谁上前出手帮忙了,大家都是吃好就上路了。
不过暗帮没有动静的状态让战翼飞等人很担心几天後的天坛之行,他们都知道,暗帮肯定是在找机会下手,而天坛无疑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就算他们杀不了司无戒,搞点动静让官府知道司无戒闯天坛,以後司无戒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成为钦犯的日子能好过吗?
所以到时怎麽保证司无戒的天坛之行顺利进行,是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没办法,据司无戒所言,他曾跟韩东城问过有关天坛的事,现在他们去京城,韩东城就算不知道司无戒为什麽去天坛,也猜得到他去京城是想去天坛,所以肯定在那儿设有重兵等他们上钩。
既然知道有钩,他们要还去的话,怎能不担心行程的安全问题。
"非得去天坛不可麽?我觉得去天坛危险太大了。"晚上的时候,两人沐浴完毕,准备睡觉时,萧落英问司无戒。
司无戒点点头,道:"我也知道有危险,但没有办法,我还是想试一试。"
他是那样地盼望著回去,所以明知有危险,他还是想冒险一试,哪怕也许回不去,甚至,会被官府发现,通缉他,或者,被暗帮的人杀了,但他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与其在这边活的这麽辛苦──从未停止过的暗杀明杀,一团乱麻的私生活──都让他觉得值得冒险,他在这边有时候过的简直生不如死,所以他并不怕危险,至少跟他目前心惊肉跳的生活比起来,危险都不算什麽了。
萧落英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想著看来既然没有选择,也只能硬著头皮闯一闯了。而後笑著开始正题,道:"先前你说过,等从天坛回来後,会考虑做不做我的副盟主的。现在,因为战翼飞和明隽说,他们喜欢你,所以让你可能更倾向於跟他们在一起,但是我得说,他们说喜欢你,恐怕都不是真喜欢,所以你得想清楚。"
萧落英的话让司无戒点了点头,道:"落英所说的,我都明白,我会认真考虑的。"实在挑不到合适的,就回山谷当野人。
然後便看萧落英脸上神情有片刻的忸怩,正诧异间,便听萧落英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无戒如果不嫌弃,愿不愿意跟落英在一起?自从看到祖师留下的信件,说让我保护无戒起,我就一直在了解无戒,後来见面深交了,发现无戒性情很好,完全不是过往偶尔匆匆打个照面时给人疏离的感觉,让我对无戒越来越有好感。有时我就想,也许祖师的嘱托就是上天的安排,专门安排我们在一起的,所以今天就冒昧询问,无戒以後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本来这话我早就想跟你说的,只是你最近事故频生,又是落崖又是暗杀,战翼飞和明隽也整天跟你形影不离,我找不到时间说。好不容易今晚你我独处,我就厚著脸皮询问询问了。"
看司无戒随著自己的话,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活了二十来年,他还从没跟别人说过这种话呢,纵然也许所谓的喜欢没自己说的这样真心,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让司无戒去自己的鸽盟,但会不好意思也正常,毕竟他不是那种脸皮比较厚的人。
萧落英说完了自己的心意又接著道:"你要是不愿意也无妨,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想说,我跟战翼飞他们不一样,我是真心想邀请无戒与我共渡余生的。"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喜欢到底有多真,但想与司无戒一起生活的想法倒是很真的,所以萧落英这时这样说,不算欺骗。
司无戒暗道,难怪萧落英先前忸怩了,原来是要跟自己说这种话,当下不由脸红心跳,想到自己先前也曾属意过萧落英,而现在他知道了,萧落英也属意自己,这算不算情投意合呢?想到这儿,怎能不脸红心跳?他对性情温和的萧落英虽然说不上怎麽喜欢,但好感是肯定有的,以後如能跟萧落英这样好脾气的人一起搭夥过日子,的确不错,让他不由随著萧落英的话,对未来憧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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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想选择与萧落英在一起,这显然是司无戒的一厢情愿,毕竟战翼飞和明隽可都不是好相与之人,他很难自己作主。
萧落英虽然没谈情说爱过,但一看司无戒面红过耳的表现还是明白司无戒应该是对自己有意的,於是当下便莞尔一笑,坐到了司无戒身边,轻轻搂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无戒没有反对,那落英就当无戒默认喽。"
萧落英灼热的气息轻拂在耳边,声息相闻,让司无戒脸上越来越热。
萧落英看他这样害羞,心神一荡,在他颊上温柔地落了个吻,然後推倒了司无戒,拉过毯子遮在了两人身上。
他的确想要了司无戒,但又怕刚说过那样温情的话就做这种事,让司无戒产生不愉情绪,於是便勉强忍住了,说句实在话,一旦心有所动,再看著心动之人在身边,却谨守如君子,还真是件折磨人的事──他似乎都能闻得到司无戒身上那缕淡淡的清香不停地萦绕在鼻端,引诱著他的理智,不同於小倌或者美姬浓�的脂粉味,是皂角的味道,清爽怡人,令他小腹蠢蠢欲动。
实在控制不住,萧落英便将手覆上司无戒的胸口,感觉得到手掌下的心脏跳得很快,这样的表现让萧落英的心跳也不由加速。
"无戒,你的心跳的真快。……"萧落英声音暗哑地在司无戒耳边低声道,饱含情欲的声音听的司无戒心跳的更加迅速,却未发一言,只是僵著身子一动不动。
司无戒的这个表现像是无言的邀请,让萧落英再也忍不住了,手臂便倏地收紧了,身体覆了上来,司无戒看了,有些慌了,结结巴巴地道:"落……落英,这事我们等从天坛回来後再做吧……免得明天战翼飞和明隽看到了,生起气来,别又生出了事端。"
他的确心有所动,也的确有些羞赧情动,但不是说接受他的感情就要做那种事啊,况且一想到战翼飞和明隽一旦知道他跟萧落英做了可能非常光火後,他就没心情做那种事了,所以当下为了尽量减少麻烦,便出声止住了萧落英的动作。
萧落英却不以为然地道:"无戒,你忘了吗?先前我答应他们的时候说过的,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的,但情投意合除外。无戒,咱们也算情投意合了吧?那麽做这种事为什麽不行?"
"呃……我主要是怕那两人生气,再闹出意外来,我真的不想再耽搁去天坛的行程。……落英,你能为我忍两天麽?"司无戒哀求。
"忍起来很难受啊,我动作轻点,不在你身上留痕迹,他们就不会知道了,好不好?"萧落英抱著他哀求,下体猛兽处在司无戒的身上不停地磨蹭,薄薄的亵衣,司无戒都能感觉得到那东西传来的热度,这让他不由想起欢爱的味道,敏感的身体竟然控制不住地发热轻颤。
其实萧落英远没有他在司无戒面前表现的那麽仁人君子,只是他给司无戒的第一印象是那种感觉,他不想在彼此还没有定下来前暴露本性,免得惹司无戒不喜,所以这时候便这样守礼──由此可见,为什麽很多夫妻或者夫夫在婚後又离开了,主要是谈恋爱的时候为了给爱人好印象,容易克制自己不好的性格,等两人真正在一起了,就无所顾忌地放纵性情了,所谓相爱容易相处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因为有些意乱情迷,司无戒便昏头昏脑地没拒绝了,也忘了累日欢爱腰有点酸所以才跟萧落英在一起权作休息的初衷了,便随萧落英在他唇上落下亲吻。
萧落英看他没再拒绝,心下高兴,便加深了亲吻,两人不多会便滚作了一团。
萧落英比粗鲁的战翼飞和无心的明隽真心多了,所以当下既然答允司无戒轻点,不让战翼飞和明隽明天看到他们的异状,免得给司无戒带去麻烦,这时便真的遵守承诺,动作较轻,不像那两人那样,又捏又咬,往往身上就会留下青一块紫一块。
"唔……嗯……"萧落英比战翼飞和明隽更照顾他,让司无戒不大会儿便舒服地呻吟出声,但他怕让隔壁两人听到,所以尽量压低了声音。
萧落英看司无戒压低了声音,心里的野兽想故意逗司无戒控制不住地高声叫出来,好气气战翼飞和明隽两人,但幸好理智及时阻住了他──如果他开始表现不好一点,会让他在司无戒心中的好印象变差的,到时就很难顺利发展两人的感情了,所以便尽量克制住了。
"你好香……"萧落英声音暗哑地笑道:"我要把你全吃了……"
像是响应他说的,萧落英一寸寸舔舐轻咬著司无戒的身体,最後将那根颤微微的玉茎含进了嘴里啮咬吮吸起来,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司无戒当下不由觉得一阵酥麻舒爽从玉茎前端传遍全身,手抓紧了被单,身体弹跳了几下,"啊"的一声叫出了声,而後意识到叫的声音太大了,赶紧捂住了嘴,呜呜咽咽的,憋红了脸,说不出的有趣,萧落英看他这样,便著意卖弄,更加用心地侍候他的宝贝,司无戒只觉魂儿都被萧落英吸走了,胸口急速起伏著,真害怕一口气喘不过来会让他因太过激情昏晕了过去,那就要太丢脸了。
幸好萧落英看司无戒的身体颤动得厉害,知道他快要到高潮了,便停住了,以宝器抵住了司无戒的後穴,一边轻轻磨蹭一边轻笑道:"无戒,你想让我怎麽满足你,这样好,还是……那样好?"
司无戒想起前几次与战翼飞和明隽欢爱时,进入也很有快感,而且那种快感与口技的舒服似乎不太一样,各有千秋,说不准哪样更好,所以萧落英要进入的话他也不会反对,但这种话他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於是便道:"随……随你……"
萧落英亲了亲他,低笑道:"如果你不愿意让我进去也无妨的,只要你呆会记得也用嘴巴侍候我就行了……"
司无戒看了下他的胯下之物,再想想自己嘴巴空间那麽小,恐怕插进来要让人窒息的吧,所以还是用後面比较妥当,小归小,但深度够啊。说起来他还真佩服萧落英呢,自己的宝器也不小,他刚才竟然能含进嘴里舔舐,太厉害了。
这样想著,便用腿缠上了萧落英的腰间,示意他用进入的方式,萧落英看他反应这麽单纯,不由又笑了笑,轻拍了拍司无戒的双股,笑道:"无戒这样盛情邀请,落英要再拒绝就是不识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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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萧落英动作与他平常为人一样,颇为温和且照顾人,不像战翼飞和明隽经常只顾自己的感受肆意进出,萧落英却很照顾他的感受,刚进去时动作轻缓,九浅一深,待司无戒热情上来了,便动作又快又有力起来,每次都直中司无戒的要害,让司无戒舒服不已。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司无戒再怎麽舒服,也紧紧捣住了自己的嘴,不让呻吟声过大,怕被睡在两边的战翼飞和明隽听见。
两人胆子倒也大,在两边都是高手环伺的环境里,翻云覆雨了一次後,觉得滋味不错,竟然又来了一次,也不怕被人知道──当然,主要是萧落英想要,司无戒只好配合。
情事完毕,司无戒想起那封所谓遗命的事,便好奇地问道:"落英,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不对你的祖师怎麽在那麽多年前知道我的名字感到好奇吗?"
萧落英呵呵一笑,道:"这个倒没什麽好奇,事实上,对於那封遗命,上代盟主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说过是相传当日祖师在梦中得到神谕,让本代掌门将来要保护你,於是就写下了这封遗命。"
所谓的神谕,其实当然就是与司无戒对换了灵魂的皇帝赵开宁信口胡诌的,而他们的祖师爷谭正英听了後稍加改动,变成是他自己在梦中得到的神谕,以此解除盟众们的疑惑,结果因为这个传说,让萧落英认定是老天安排自己要与司无戒在一起的。
却说他在依命打开那封信时,曾想过老天怎麽会开这种玩笑,让他去保护那个天下第一、人称魔头的司无戒,但,当手下禀报司无戒在闭关出来後情况有些不对,再加上他接触司无戒後发现司无戒的性格跟他往日资料里写的不一样,便想著无论他是不是因为武功丢失所以变得性情温和,但既然他已经变成符合信上所说可以保护的情形,那就说明那个神谕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点来由的,也就是说,祖师指定他保护司无戒,可能是有某种考量的,比如他保护了司无戒,会对鸽盟有好处。
既然如此,萧落英一看司无戒性情尚好,他能接受,於是便接下了这个保护差使,此时看有人利用与司无戒变成了亲密关系,想将司无戒从他身边抢走,为了留住司无戒,便有样学样地与司无戒也发生这种亲密关系也在情理之中。
却说司无戒听了萧落英的回答,这才明白过来,他就说呢,如果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借口,留下这种预知未来的信件,会让人感到奇怪的吧,原来自己早有安排,说是梦中得到神谕,这个原因太棒了。
第二天一大早战翼飞和明隽就过来敲门,看到两人似乎比昨日所见更为亲密,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想到今日起司无戒便不能跟萧落英在一起,心里就放心了许多,却不知这两人已有意以後在一起,要是现在就知道的话,估计司无戒的天坛之行一时之间是去不了了。
经过三天的车马劳顿,这日晚间便抵达了京城,其他各家虽然在京城也有比较大的分舵,但这儿毕竟是萧落英的地盘,所以萧落英就尽地主之谊,将几人迎进了京城最大的客栈天一客栈──本来萧落英是想请几人住在鸽盟的,但战翼飞和明隽死活不想去他的地盘,他们是怕在别人屋檐下行事不方便,於是萧落英没有办法,只得将众人安排进了天一客栈。
龙潜和唐朝云等人自然也住了进来。
司无戒想到也许明天晚上就可以去天坛了,心情十分高兴,便向萧落英等人说了下,在兰院里转了转权当放松放松。
原来天一客栈天字号客房除了单独的房间,还分为梅兰竹三个套院,每院都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以方便有些客人是整个家庭或者团体时使用。司无戒几人就住在兰院里,而唐朝云和龙潜则住在其他两院。
因为萧落英已将兰院布置了不少手下,安全还过得去,所以萧落英几人便随司无戒这时在院里走动走动放松下。
司无戒来到院里的小花园,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明天也许就能看到五十年前的月亮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动难寐,这也是他没安歇出来走走的原因。
正看著又大又圆的月亮发呆,就觉颈边有不太正常的风袭来,由於发呆身体一时没生出条件反射的反应,当下便被人一个手刀砍在了颈上,在他软绵绵倒下的时候,他隐隐听到有人阴恻恻地笑道:"敢算计我,哼!看老子怎麽算计你们这群傻子!"
司无戒原想著是谁还能在萧落英保护严密的兰院里将自己劫走,当他看到是眼前这个人时,就明白如果是这人,倒是有可能了。
把他丢在一个像监牢一样的密室里的人,正是龙潜的死对头唐朝云。而他的死对头龙潜,正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生死情况不明。
唐朝云位列江湖前十大高手,武功之高,自然不是那些守卫能发现得了的,如果像各大门派总舵处那样,布满机关,进来会被人发现还有可能,但这兰院,不过客栈的一个小套院,萧落英自然没法布置什麽厉害的机关,所以唐朝云能不被人发现地进来,也很正常。而没有武功的他,会被唐朝云一个手刀劈晕了带走,也不是什麽不难办到的事。
"知道你避毒,所以我亲自出手,直接砍晕你。怎麽样,对於失去了武功的你,避毒也没用吧,还不是被我手到擒来?"
唐朝云在铁栏外笑道,唐朝云长的漂亮,这一笑,真正称得上笑靥如花,要搁在往日,司无戒也许会被这样的美色迷住,毕竟食色性也,但这时因为知道他是毒王,便觉唐朝云正像俗话说的那样,是个蛇蝎美人,所以当下便怒瞪了他一眼,道:"你跟龙潜是死对头,我跟你过节不大吧,你把我逮过来做什麽?"
唐朝云懒洋洋地道:"谁说你跟我过节不大?你跑到我唐门踩点,要不是你现在武功丢了,天知道我们唐门会被你整成什麽样子,既然你们两个都喜欢找我唐门的碴,那就让你们臭味相投好了。"
司无戒暗道,去唐门踩点的又不是他,是以前那个司无戒,当然这话他没法说出口,只好倒霉地认账,只心里暗道自己的时运也霉得太离谱了,几次三番快要去天坛了结果总是被人打断了进程,真是让人忍无可忍,看来有时间一定要去庙里烧香去去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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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却见那唐朝云瞥了眼此时正躺在地上没有半丝动静不知死活的龙潜,接著道:"龙潜上次拉我入夥,让我帮他们围攻你,目的是想算计我跟你火拼,他好渔翁得利,现在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你逮过来,让你跟龙潜有一腿,到时战翼飞他们铁定会找龙潜算账,让他也尝尝被人算计著火拼,别人渔翁得利的感觉。"
司无戒听他这话不太对味,不免战战兢兢地问道:"让我跟龙潜有一腿,这是什麽意思?"
"你呆会就明白了,好好'享受'吧,我得去战翼飞他们面前散布,不是龙潜逮走了你,就是魔教逮走了你,让他们找龙门或者魔教算账好了,反正这两个门派都跟我结过梁子,给他们找点麻烦,哈哈!……"唐朝云想到这个计划的精妙处,不由得意洋洋地笑道。
听了唐朝云的回答,司无戒不由嘴角抽搐,想著看来问唐朝云想干什麽是没用了,反正依他的现状他也管不到,还是问点有用的吧,於是便道:"那麽,可以问问,这是哪里麽?"虽然他不一定跑得出去,但是能问到地方最好,万一有机会跑出去,或者能传消息出去,他知道目前现状的话,也不至於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或者发消息时不能给对方一个位置啊。
不过唐朝云显然很谨慎,美目一瞪,道:"好好呆著,要问东问西的话,就点了你的哑穴!还有别想打主意溜走,我知道你的功夫有时会显灵,所以这房间四周墙壁都是用寒铁铸的,栅栏亦是,你功夫再厉害,总不可能连寒铁也弄得断吧?这个铜墙铁壁是我弄来专门对付你们这类武功高又能避毒的对头的,一直空闲著,我还以为白做了,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我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哈哈……"
又是一通得意的狂笑,笑的司无戒颇有些无语,他发现这个姓唐的还挺自恋的,不过他的确没料到唐朝云设想的这样周到,想著看来只能指望战翼飞他们能找到他了,要不然依他目前的状况,要想自己脱困难度还真不小。
不说这边司无戒和龙潜的状况,单说司无戒失踪半个时辰後,觉得不对劲的战翼飞便找到了萧落英,把门拍的山响,怒气腾腾地道:"姓萧的,把无戒交出来。"
今晚该轮到战翼飞和司无戒住在一起,此时战翼飞沐浴过後,发现司无戒没过来,便过来找萧落英,以为是萧落英把司无戒藏了起来不给他。
萧落英莫名其妙,道:"无戒不是说出去散会步,然後就找你?难道还没去麽?没去的话你到院里找找,也许他还在散步,跑到我这儿吼什麽?"
"还在散步?!开什麽玩笑,他说散步的事我知道,但是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还在散?这个院子的花园这麽小,他会有兴趣转半个时辰?"战翼飞用目光将萧落英这个房间全部检视了一遍,在发现的确没有司无戒後便如是道。
这样一说,萧落英觉得的确有点不对劲,一边陪战翼飞出去找一边勉强道:"也许他在为明晚去天坛的事激动,所以一时没回来呢?"
这个也算有点道理,不过在他们将那个小小的花园地毯式地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人後,两人互看了一眼,均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两人有志一同地敲开了明隽的房门,抱著最後一线希望问明隽道:"无戒在你这儿麽?"
明隽莫名其妙,看向战翼飞,道:"无戒不是在你那儿麽?问我做什麽?"
他还正因司无戒在别人那儿心情郁闷呢。
与司无戒相处日久,便发现这人实在有趣,江湖中可能根本找不出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实在的,他都不敢相信一代魔头竟然这样单纯善良性情温和,难道是因为以前他武功太高,别人不敢靠近他,所以一直没了解他其实是这样有趣的人?虽说高手有可能没有朋友只有寂寞,搞的人际交往太少,以致性格单纯也有可能,但要说以前的司无戒善良,他可真不敢相信,毕竟那厮以前跟明月山庄作对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那麽,他现在变成了这模样,是因为武功失去所以低三下四吗?不管是不是这样,反正眼下的司无戒很有趣,给他最近颇有些枯燥的江湖生活增添了一份色彩,为了这份多姿多彩,他也想让司无戒一直陪他到新的趣事出现为止。
所以这时候,自己感兴趣的这样一个人,竟然没法将之禁在身边,还要跟别人分享,这让明隽怎能不郁闷呢?
却听当下萧落英神情凝重地道:"如果无戒也不在你这儿,他可能被人绑架了──整个兰院都没找到他。"
"是不是去了兰院以外的地方?"明隽听萧落英这样说,再看两人神色凝重,不像作假,当下便不由神色一紧,暂时放下了自己的郁闷,询问。
"已经派手下打探去了,还没消息过来,只怕多半情况不对。"萧落英道。
刚才过来时,他和战翼飞都已经各自吩咐自己的手下查找司无戒,但到现在都还没手下过来反映司无戒在客栈里或者客栈周围,很明显,司无戒只怕是失踪了。
"我们都在兰院布置了人马,谁有那麽高的功夫,能把人从兰院带走?"明隽疑惑地问道。
战翼飞摸著下巴,道:"我有以下几种猜想:一是韩东城,二还是韩东城,不过不是他本人,是他委派的暗帮。"
萧落英想了想,道:"这个很有可能,韩东城以及他委派的暗帮杀手应该一直在我们附近,伺机行动。刚才让无戒一个人散步,要说时机,的确还算不错,但这两部分人马只会杀了无戒,不可能把他掳走啊。掳走无戒,只怕不是这两批人马。"
明隽听了萧落英的话,折扇在手上转了几转,沈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是韩东城,还有谁会对无戒下手呢?"
正在这时,萧落英手下来报,说是发现龙潜不在客栈里。
"那唐朝云呢?"萧落英问。
"唐掌门还在竹院,没有离开。"
"你们觉得……会是龙潜逮走了无戒麽?"萧落英问战翼飞和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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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听了萧落英的询问,战翼飞双手一摊,道:"龙潜逮走无戒做什麽?再说了,我记得他最小心谨慎的,明知我们三人都在保护无戒,他怎麽还会下手?他就算要下手,最大的可能也该在我们自身难保了,他确定不会被我们攻击,才会趁机落井下石,这时候我们都好端端的,他不可能逮无戒的吧?要是唐朝云离开了,说是唐朝云逮走了无戒还有可能。"
"猜来猜去猜不出来,还是赶紧注意各方动静,寻找一切蛛丝马迹吧。"明隽道。
战翼飞和萧落英均点点头。
明隽又向萧落英道:"萧盟主,我们三人里面,就数你的情报最快,这儿又是你的地盘,寻找无戒的下落,就要多劳你了。当然我也会尽量找人。"
萧落英笑道:"明庄主客气了,本来就是无戒委托我保护他的,现在他失踪了,寻找他本是我分内的事,谈不上多劳,倒是你跟战堡主,还真是要多谢帮忙了。"
战翼飞听的出来他口气里以司无戒的保护者自居的口吻,不由相当不爽地道:"姓萧的,无戒说过,要从天坛回来後,才会选择归属问题,现在他失踪了,咱们能不能暂时将他定位为我们三人的共属,以便齐心协力把他找回来,而不要老说这些容易内讧的话?"
同样觉得不爽的明隽跟著点了点头,道:"嗯,战堡主的话我赞成,非常时期,咱们先不管无戒的归属问题了吧,赶紧找人最为要紧。"
刚才还觉得郁闷,因为司无戒今晚要被战翼飞霸占了,但被战翼飞霸占总归还在眼前啊,现在好嘛,被人逮走了,让他干脆连根影子都看不见了,自然更加郁闷,心里想著,等逮到那个将他的开心果弄走的人,不往死里整他就不叫明隽了。
萧落英知道这时候不是跟两人较劲的时候,所以听了两人的话後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以免耽误时间,於是几人便分头行动。
几人都觉得司无戒作为一个大魔头竟然那样单纯有趣,其实是有原因的。
司无戒前世虽然落魄,但毕竟身份是小郡王,再怎麽落魄,皇族的身份还在那儿,每年能依制领到不菲的俸禄。他由於不擅应付交际场上的那一套,所以就守著自己的皇家俸禄,整天呆在王府里消磨时间,便是不喜欢自己的王妃,偷著跑出去找小倌,次数也不多,所以一直以来,接触人比较少的司无戒自然在这群老江湖面前显的单纯。
众人不知道司无戒前世的状态,所以就想当然地以为司无戒以前大概是武功高超,目下无尘,没跟什麽人打交道,所以这样单纯,虽然没法解释司无戒怎麽看起来这麽善良,但众人也自动理解为这是司无戒在失去武功的情况下不得不能屈能伸的缘故,是以这些人虽然与司无戒打交道久了,司无戒再怎麽隐藏自己的性格,但终究还是被众人看出来变单纯善良了,竟然也没引起众人怀疑,不可谓不神奇。
不说战翼飞等人开始四处出动寻找司无戒,单说唐朝云离开後,司无戒和龙潜两人的状况。
唐朝云离开後司无戒想了想,便一边感叹自己的天坛之行命运多舛,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去天坛了;一边去看看旁边的龙潜,想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虽然龙潜以前对他也曾恶意过,但站在他的立场上,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魔头司无戒,想在自己落难时灭了自己也情有可原,再说了,反正他迟早是要回去的,记仇纯属给自己找罪受。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换成了自己在这个身体里,他就做做善事,替那个司无戒修复一下他跟众人的关系吧,等他回来後发现众人跟他关系好了不少,相信也会很高兴的吧──估计肯定不会高兴的,关系变好了就会抹不开脸征服各门派了呀。
想想战翼飞几人原先对自己不也是跟龙潜一样的态度吗?经过相互了解後,不就跟自己关系好多了,所以有了战翼飞和明隽两个例子在前面,司无戒对修复与龙潜的关系还是很有信心的──有信心是好事,不过也许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呀王爷!
这就是司无戒此时打算关心关心龙潜状况的原因。
刚靠近便发现龙潜睁开了眼,看是他,显然吃了一惊。
龙潜暗道自己以前曾经害过他,他会不会想杀自己?继而又想,刚才他昏迷的时候他都没下手,应该不会对他不利的,就算他刚才想下手但没来得及现在想继续下手也不行了,因为他现在清醒了,有武功在身,不怕失去了武功的司无戒,於是紧张了片刻後心便安定了下来,定了定神,边打量了下四周边问道:"怎麽是你,唐朝云呢?这儿是哪儿?"
司无戒道:"唐朝云走了,说是要整整我们,这儿好像是唐朝云的什麽秘密监牢。你刚才昏迷不醒,是他给你下了什麽药吗?"
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关键点上,当下龙潜便似想到了什麽般脸色青了起来,向司无戒道:"你离我远点,唐朝云对我下了春药,他说要整我们,估计就是想让你我有关系,然後让你的保护者战翼飞他们找我算账。我原以为他对我下春药,找人来给我解药,他在一边看著我的丑态把我羞辱一番也就罢了,没想到是把你找了来,看来他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司无戒听了龙潜这话吓了一跳,想起那次众人中毒後让他解毒的可怕经历,赶紧跳离三丈远──不,空间没那麽大,司无戒虽想跳离三丈远,但最多也就丈把的距离,然後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问问你跟唐朝云到底是怎麽结了梁子以至於他要这样整你吗?"
龙潜苦笑道:"说起来这真是我谨慎的一生中最倒霉的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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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是知道我喜欢男色多於女色的,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了唐朝云,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唐朝云啊,看他长得漂亮就多看了几眼,後来看有人调戏他,他装作害怕的模样,我以为他没有武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就上前营救,没想到那时他就怪我多管闲事,坏了他整人的乐趣,更兼看我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心内对我恨之入骨,但是他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来,我不知情,听说他要去云州。……"唐朝云去云州的目的他後来知道是为了探魔教和司无戒的动静,那时正值以前那个司无戒去唐门闯阵踩点被唐朝云发现之後。"我还傻乎乎地自告奋勇,准备保护他去目的地,哪知道一路上可被他整坏了,当我发现是他在整我的时候有点著恼,毕竟好心没好报,就出手教训了他,哪知道一不小心被他下了淫毒,在倌馆里解了三天三夜,差点没死人,这才知道他是唐朝云,唐门的门主,他当时之所以没有当场发作的原因,就是想慢慢修理我。"
"我後来才知道,这人虽然长得漂亮,但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说他漂亮,对於觊觎他美色的人更是深恶痛绝,往死里整,而我不幸,刚好两样都犯了,所以他後来处处找我的麻烦,弄的我苦不堪言。"经过这件事後,他一向谨慎的性格就变得更加谨慎了,行走江湖时除非对对方知根知底,要不然也不会多管闲事了,这种偶尔冲动、被美色冲昏头的事更是再没发生过了,暗叹自己究竟年轻了点,血气方刚,才招来了这桩祸事。
"上次要不是跟明隽他们一道,计划怎麽对付你,我根本不会找上他,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哪知道被他看出了我想利用他参战渔翁得利,搞的又加大了对我的整治,这份痛苦,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要是我当初知道他是唐朝云,哪还会多看他一眼。"──不光是不想惹这个毒王,也是因为知道他不是那种真正的美人,美只是皮相而已,内里与他们这帮人没什麽差别,所以他对他当然不会再有第一次见面时觉得他动人的那种感觉了。
"这便是我与他恩怨的由来。"──由於唐朝云的不依不饶,导致龙潜对唐门印象极差,觑到空就想整治唐门一番,这也是上次他算计唐朝云参与计划,与司无戒火拼的原因。
而正是那个计划,让本来觉得已经把龙潜整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一次下山後没再整过龙潜的唐朝云再一次动了怒,想著好哇,看来是以前整得不够多,让姓龙的还敢找他的麻烦,所以这次干脆搞点大的,将司无戒和龙潜一起逮了来,一箭双雕,一次将两个对头整个够。
这才是唐朝云这时又对龙潜下手的原因,说起来,要不是龙潜激怒了唐朝云,让唐朝云怒气横生,唐朝云此时不会逮司无戒跟他的,龙潜不用说了,以前整得差不多了,至於司无戒,则因为他武功已失,而且又不是魔教教主了,更重要的是战翼飞、萧落英和明隽三人还在保护他,若没有特殊原因,他就想将他跟司无戒的小过节一笔勾销了,毕竟每年去唐门踩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这种过节唐朝云并不像别人把他当女人那样生气。偏偏这时他被龙潜激怒了,因为生气,一气之下这才将整天在眼前晃荡的两个对头全逮了过来准备整治一番。
司无戒不了解这些深层次的原因,这时听了龙潜的话,便不胜唏嘘,想起自己那日也曾对唐朝云的美色动过邪念,只怕今日他把自己逮过来,除了想让龙潜与自己发生关系,好让龙潜与战翼飞等人火拼外,还想整治自己吧,不光是因为他去唐门踩点,只怕上次多看了他几眼的事也记在这整治里面了。
与龙潜的想法一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他知道当日碰到的人便是心狠手辣的毒王唐朝云,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了,哪怕对方长得再漂亮。
可是时光毕竟不能倒流,所以当下司无戒便见龙潜说完与唐朝云的恩怨後,喘息慢慢加剧,他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来了。
看著龙潜面色逐渐通红眼神渐渐失却平日冷静,司无戒在想著自己要不要救他。
很显然,这儿就只有他一人,唐朝云是想让自己与龙潜发生关系,然後好挑起战翼飞等人的怒火的,自然也不可能给龙潜找人解毒,所以如果他不帮龙潜解,龙潜身中唐朝云的独门春药,挺得过去吗?
正这样乱想著,却听似乎药效渐渐发作的龙潜说完了这些後又勉强压住药性,向司无戒笑道:"说起来,我还要向你道歉,我原先怕你在武功恢复後会找我和龙门算账,所以上次就与明隽他们合夥,想除掉你。但根据我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你其实挺不错的,以前大概是我们相交不深,所以让我对你产生了误会,所以我要在这儿为上次害你落崖的事向你道歉。"
龙潜说什麽他发现司无戒人还是很不错的,其实只是发现他目前处境堪危,所以想修好罢了,可不是真的认为司无戒真的不错,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司无戒的确看起来无害,但跟所有人一样想的,都觉得那是因为司无戒的武功丢失了,所以他能屈能伸、暂时温和罢了,并不觉得司无戒真的温和无害。
而他此时想修好是有原因的,一来是想打动司无戒,让司无戒呆会能自愿帮他解药性,不需要他强迫;二来是想来日司无戒若能出去,在战翼飞等人要因今天的事找他算账时,能替他说一两句好话,他还不想同时招来那麽多对手。
这才是龙潜此时这样示好的原因。
司无戒原本就不想记仇,甚至想在走之前帮以前的那个司无戒修好与这些人的关系,所以此时听了龙潜的话,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就善意地笑了笑,道:"能消除误会再好不过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人与人之所以容易产生误会,无非就是不了解,他现在让他了解到自己很有诚意,相信不久後他了解他了,不说关系能变得多麽好,但至少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
"那麽……眼下……有一件事,龙某还想请司兄帮帮忙……"要让司无戒帮那种忙,龙潜其实都有点难以开口,可是不开口,他总不能指望著司无戒能主动帮忙吧?所以不得不尴尬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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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司无戒看龙潜喘息地吞吞吐吐,一下子就明白龙潜是什麽意思,脸上不由涨得通红,按理说,他既然想修好与龙潜的关系,如果在他危险的时候帮他解了毒,无疑能大幅度改善两人的关系,但他心下还是有些害怕,因为他想起那次唐朝云下药时众人的表现,那种经历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在战翼飞、明隽和萧落英等人後续快乐情事的安抚下对那种事也渐渐没了恐惧,但想起来还是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想到这儿,司无戒决定装糊涂,除非龙潜主动提出,否则他装作不知道,於是便故作疑惑,问道:"不知道龙门主有什麽事需要在下帮忙?"
龙潜看司无戒装傻,没有办法,只得硬著头皮道:"无戒,我中了春药,这儿又找不到可以帮忙解药性的人,所以呆会儿还有劳司兄帮忙了,司兄如能帮龙某渡过此次危难,以後但有驱策,无不从命。"
司无戒听龙潜这样说,没办法再继续装傻了,想了片刻,便道:"呃……用手帮你可以吗?"
"……"这样的回答让龙潜无语,试想他爱男色,现在又中了春药,放著一个男色在他面前,还让他不能享用,只能让对方用手帮他,这实在是比春药更可怕的煎熬,但龙潜不好在这时候得罪司无戒,只得道:"那就有劳帮忙了,如果……如果实在不行,你能直接帮我吗?"
司无戒脸上一片尴尬,但幸好仍道了声"可以",这让龙潜稍稍放了点心,呆会要实在不行,他大不了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把司无戒侍候舒服了,好让他主动帮他好了,反正显而易见的是,目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最好不要开罪司无戒,免得来日自己被战翼飞等人拍死。
唐朝云在龙潜身上下的春药药性发作并不快,但药性猛烈,一旦发作,人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原来,唐朝云怕龙潜内力深厚,比常人定力强,到时别撑过去了,所以特地为他配了比较猛烈的春药。
当下龙潜发作後不大会儿药性便开始猛烈起来,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地滚落,但司无戒仍忤在一旁,只手足无措、担心地看著他,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龙潜没有办法,到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了,便喘息著断断续续地求道:"无戒……帮……帮我……我不想像上次那样强迫你,伤害你……可是你要不帮我,我怕我呆会意识混乱了,控制不住自己强暴了你,那样我会过意不去……"
司无戒看他这样,没有办法,只得上前帮忙,握住他像热铁一样烫手的物件,忍不住向龙潜道:"你三番两次被唐朝云下这样猛烈的催情药物,只怕对你身体很不利呢。"
"那几乎是肯定的。"龙潜咬牙切齿地道:"下次等我逮到机会,一把火烧了唐门,让他们几百年基业全毁了。……见过性格乖张的,还没见过像他这样无理取闹的,好心救他,还要被他一整再整,任我脾气再好,也受够这厮的无礼了。"骂了会,然後因司无戒的动作,又喘息加剧起来,道:"……唔……无戒,无戒……你的手好凉,真舒服……快点……四肢百骸要爆炸了……"
司无戒看他难受的模样,不由起了恻隐之心,暗道这龙潜也真倒霉,当初就算他有点色心,所以想英雄救美,博得美人欢心,但这是人之常情,不算大过,就因为一点色心,现在受这样大的苦,司无戒亦觉得唐朝云做的太过分了点。他如果长得好看,被人当作女人,偏偏他本人又最不喜欢被人当作女人,一误会就炸毛的话,骂骂人、生生气甚至当时整治一下都可以,但如果一再追著对他有色心的人不整死不罢休,那就有点小题大做了,毕竟对方只动了绮念又没动手动脚,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
司无戒正这样胡思乱想著,臂上突然滚烫地一紧,却是龙潜抓住了他的手臂,大概是春药的缘故,他的手掌极烫,司无戒不明所以地看向龙潜,却见龙潜双目赤红,像是极力忍耐著什麽似的,咬紧了牙关,断断续续、缓慢地道:"给……我……"
司无戒知道龙潜这是撑不住了,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他知道龙潜现在没什麽意识了,然後又中了极烈的春药,如果自己帮他解毒的话,他下手没个轻重,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玩死。
原来龙潜是打算用十八般武艺调教司无戒的,但这个药性一发作起来让他根本没法自主控制意识,没立马扑上去将司无戒压倒了那是因为害怕以後战翼飞等人找他算账所以极力压住的,要不然早像那次那样,吃了司无戒了。
他也想过如果他强暴了司无戒,到时司无戒要跟战翼飞他们说了,他必然难逃麻烦,所以要不要在事後对司无戒杀人灭口呢?但想到唐朝云知道是自己跟司无戒在一起的,而萧落英的情报功夫又厉害,到时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不但强暴了司无戒,还杀了他,估计他跟几人没法善了了,所以最开始的那一丝杀心在想通这个环节後,就消散了,只决定用言行打动司无戒,让司无戒主动帮他的忙,以後再在战翼飞等人面前帮他说点好话。
当下司无戒看龙潜忍的这样辛苦,虽然紧张害怕,但想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定了定心神,脱下了衣服,准备帮龙潜解决问题。
龙潜看他同意了,主动地过了来,心下高兴,药性催促著他一把将仍有些心惊胆战的司无戒拉了过来按进了怀里,然後就去摸他的身体,司无戒看他这麽急切,心里的惊惧达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结结巴巴地道:"可……可不可以由我主导?我看你药性发作的厉害,要是由你主导的话,我怕自己会受伤。"
其实司无戒想问可不可以让他在上面,由他进入他,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受到伤害,但看龙潜只是往後面摸,却对他的宝器看都不看,明显是从没想过做下面的人,所以司无戒只得算了,想著现在也没时间跟龙潜讨论在上面还是下面的问题了。
说起来太平男风虽盛,但一般都是有地位的人蓄养男宠,狎玩小倌,算起来并不是平等地交往,有亵玩与养宠物的意味,平常有地位或者虽没地位但自尊心很强的人是不愿意被别人压在下面的,好像被压在下面就是受了侮辱的感觉,其实司无戒也不愿意在下面啊,但是他现在武功尽失,形势逼人,由不得他,只好将就。幸好他性格一向恬淡,并不是那种有很强自尊与骄傲的人,要不然被人压在身下只怕会觉得受到了侮辱,选择自尽吧。不过他可是想好了,等他武功恢复了或者等他回到了五十年前,他可不愿意再被人压了,到时他也要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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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回到正题,却说龙潜虽然极想现在就上前压倒了司无戒好好舒服一番,但脑里一丝清明还是让他同意了司无戒的提议,司无戒知道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失控了的龙潜只怕就不会听自己的话了,於是赶紧行动。
这儿没有润滑的药物,可是依龙潜目前的状况,不润滑的话他会受罪的,於是只能舔了舔手指,然後用湿了的手指慢慢开拓後穴,他知道他还不能开拓的时间过长,否则龙潜控制不住扑了上来由他主动那就惨了,所以只能努力适应,简直比第一次被众人轮暴时的遭遇还郁闷,毕竟第一次时,他也中了春药,所以神智迷迷糊糊的,没太多的感觉,现在好嘛,他没中春药,神智清醒的很,自然更加害怕即将面对的事情。
司无戒觉得自己开拓後穴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看在已经欲火焚身的龙潜眼里,感觉还是非常慢的,不但觉得慢,更加要命的是,龙潜觉得司无戒那因在别人面前做这种开拓的事不好意思而羞红的脸,在现在欲焰沸腾的时候看起来显的特别的勾人,本来就已经沸腾的欲焰此时更以几何级的速度疯长,不多会便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龙潜知道,那是他用上十成功力压制药性所以反弹的厉害伤了五脏六腑的缘故──呜呼哀哉,他受内伤了,要不是害怕战翼飞等人对他的报复,他早扑上去了,也不至於把自己弄到内伤的境地。
龙潜这时只觉五内俱焚,手像不听使唤般,再也控制不住地将司无戒再一次拉进了怀里,急切地寻找著进入的地方──因为被欲焰摧残的神智不清了,连进入都一时对不准地方。
司无戒被他的急切弄的有些受吓,赶紧按住他,连连道:"让我来吧。……"
他不是想主动,只是害怕受伤害,所以想自己来,他是想著由自己来的话,总能多多少少掌握点主动权。
看著龙潜像发情的野兽般失去理智,司无戒头皮发麻,但是也没有办法,到这时候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就算见死不救,估计龙潜实在忍不住了也会强了自己的,所以只有硬著头皮做下去。
龙潜勉强忍住由他主动,看他这次没耽误时间,慢慢在自己的热铁上坐了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司无戒看自己一坐上去龙潜就急不可耐地想往上顶,抽动,赶紧压住了他,道:"请暂且忍耐,我来主动吧……"
缓缓抽动了几下适应适应情况,看龙潜双眼血红,只得忍著不适开始快速抽动起来,直到这会儿,龙潜的宝器全被司无戒小穴包裹摩擦著,这才彻底舒服起来。
说实话,为了照顾龙潜,司无戒可实在不怎麽好受,根本谈不上什麽欢爱享受,偏唐朝云这个药性持续的时间极长,龙潜直泄了五次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他已经被弄的腰酸腿软眼冒金星了,实在有些乏,可是又不敢放弃主动权,怕一旦被龙潜主动了,他会被他动作过猛弄的更加生不如死。
两人的解药性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停下来,这次下在龙潜身上的春药比上次下在司无戒茶壶里的药性还要持久与猛烈,所以持续了这麽长时间,虽然做的人数变少了,但由於这次司无戒是清醒的,倒觉得比那次的交合过程更让他度日如年片刻难捱。
痛苦的过程终於结束後,两人都因疲累沈沈睡去,监牢里没有阳光,两人醒来後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只知道肚子饿得很,司无戒更是觉得浑身酸痛不舒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司无戒有气无力地道:"唐朝云不是想把我们饿死或者渴死吧?"
龙潜虽然被催情药搞的也是元气大伤,但到底不像司无戒在下面身体受罪些,所以精神还算尚可,此时看著司无戒那没有生气的模样,便安慰道:"再撑撑,尽量保存体力,等待救援。龙门和鸽盟都不是吃素的,只要能在三天内找到我们,我们就算没吃没喝,也不会出事的。"
这倒是真的,司无戒点点头,道:"不过他胆子还真不小,他把我们逮来,以後如果把我们放了,我们回去一跟战翼飞他们说,战翼飞他们不就知道是他搞的鬼了,那样他们就不会找你算账,而是找他算账的啊,这样做的话,他不就等於同时得罪了所有人,到时所有人都找他算账,他怎麽应付得了?"
龙潜苦笑,道:"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怕就怕他在外面散布谣言,说你被我或者魔教逮走了,战翼飞他们找龙门或者魔教算账,到时别出什麽意外才好。又或者他看战翼飞他们没上当,他为了进一步挑拨,到时把你跟我杀了,造成我把你掳走,然後遭遇了韩东城派出的暗帮杀手,最後被人暗杀的模样,那就更惨了,战翼飞一看是我掳走了你,韩东城派的暗帮杀手杀了你,铁定会找龙门和魔教报仇了。所以我想,这才是他说要把你跟我搞得好像有一腿的原因,给我下春药折腾我们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死的痛快点,真正到最後,如果没人救我们的话,我估计他还是会杀我们的。"
听了龙潜的话,司无戒後怕起来,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活不成了吗?那该怎麽办啊!"
他怎麽这麽倒霉啊,回到五十年後也就罢了,被人轮暴、围攻落崖、被杀手追杀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被人饿死,甚至杀了,这叫什麽事啊。
龙潜看司无戒害怕著急,虽然心里没底,但也只能安慰他道:"你别急,咱们要对龙门和鸽盟有信心嘛,他们肯定能在唐朝云准备杀咱们之前找到咱们的,所以我们现在随机应变便是。另外,我们现在知道唐朝云是唐门掌门,他再想对我们下毒已经不太容易了,只要没中毒,如果他想杀掉我们,我全力以赴的话,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得手的。"
虽然不想说丧气的话,但司无戒仍吞吞吐吐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道:"先前你也知道唐朝云是唐门掌门,怎麽还中招了被他弄到了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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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龙潜被他问的汗颜,道:"这次是意外。那天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我就去会会我在京城的熟人,没提防那人已经被唐朝云盯上了,在他身上下了毒,因为是熟人,我一时不察,所以才被沾在他身上的毒搞到了我身上,让我也中了毒。现在在这个狭小的监牢里,来的人只可能是我知道的唐朝云,所以我自然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龙潜没说的是,他的那个熟人是他在京城的倌馆相好。
司无戒听了龙潜的解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想著要是龙潜没被下毒的话,对付唐朝云的确有个旗鼓相当,倒也不怕毫无胜算了,况且他在危险的时候还有希望武功显灵呢,所以还是抱著希望等待吧。
不说司无戒那边正在为会不会饿死或者杀掉担心,却说战翼飞等人这边。
这日萧落英有了点新发现,於是便过来与战翼飞和明隽商量。
其实他是想一个人行事的,但是又怕这时候不跟其他人商量地单独行事,万一失败了,惹司无戒责怪他不与众人齐心协力也就算了,要是因此没把司无戒救出来,那就是他的罪过了,所以萧落英这时就没单独行动。
"我从龙门得到的消息,龙潜似乎并不是正常离开的,而是像无戒那样失踪了,因为龙门高层正在隐秘地寻找龙潜。"萧落英道。
明隽笑道:"这可奇怪了,龙潜为人细心谨慎,又出身於探查消息的老门派,武功还一等一的高,那他还怎麽会失踪?又有谁有那本领让他失踪?不会是你的消息有误吧?"
萧落英摇了摇头,道:"经过我亲自探查,龙潜的消失绝对不正常。其实也能想明白,先前看龙潜与无戒一起失踪了,我们觉得是龙潜逮走了无戒,但依龙潜一向低调不喜欢惹事的个性,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真是他逮走了无戒,难道我们不能上龙门要人?他总不至於为了个无戒,准备搭上龙门的一两百年基业跟当世三大高手作对吧?所以我推测他有可能跟无戒一样,出意外了。"
"那……听你的分析,你似乎已经知道是谁让龙潜出意外了?"战翼飞问。
萧落英点点头,道:"你们说,在这个世上,龙潜的对头是谁?而又有谁能让龙潜这样的高手发生意外?"
明隽皱眉,道:"你是说唐朝云?唐朝云善下毒,如果他趁龙潜没注意,对他下毒,然後掳走了,再掳走无戒,倒的确有可能,毕竟唐朝云跟无戒先前也有些过节。可是我看唐朝云性格怪僻,咱们要没证据找他要人他肯定不会理我们的。"
战翼飞却道:"无所谓,反正咱们现在没有眉目,先问问他再说,看看他是什麽说辞。"
这个提议萧落英和明隽皆赞同,於是一行三人敲开了唐朝云的房门,看唐朝云开门出来,战翼飞便代表三人开口道:"唐掌门,有事相询,可否一叙?"
唐朝云还正想著要怎麽不引人怀疑地向他们暗示司无戒是被龙潜或者魔教的人逮走了呢,现在看战翼飞三人找上门,自是求之不得,於是便将他们让了进来──平常可不一定会让人进来的,要依他的心情而定──道:"不知道三位要问什麽?"
"无戒失踪了,我们当局者迷,一时没有眉目,所以想过来听听唐掌门可有什麽建议。毕竟唐掌门是局外人,也许比我们看的更清些。"萧落英话说的客气,是想先套套唐朝云的口气,如果说的不对路,再逼问不迟。
当下就听唐朝云道:"司兄失踪的事,我也有耳闻,是不是魔教韩东城派人追杀,让他出了什麽意外?另外我还听说龙门的龙潜也不见踪影了,在同一时间失踪,未免太巧合了点,会不会跟龙潜有关系?在下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萧落英三人听唐朝云所说跟他们最开始时听到龙潜失踪时的想法一样,便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萧落英道:"不知道唐门主可知道这些人的动向?暗帮的杀手和龙潜,都躲得太深了,我们查来查去,总是查不到他们在哪儿。"
唐朝云的目的是想引战翼飞等人找魔教与龙门的麻烦,所以当然不会指引他们在哪儿能找到龙潜和暗帮杀手,当下便笑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几位何不去魔教和龙门询问询问呢?"
萧落英先前向唐朝云打听暗帮杀手和龙潜的动向,是想著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到司无戒,但见唐朝云守口如瓶,一个动向也不告诉他们,只得拱了拱手,告辞了。
"从现在起,监视唐朝云吧。"萧落英道。"我总觉得这事他嫌疑最大。"
战翼飞和明隽两人皆点了点头,道:"想来想去,的确是这个唐朝云的嫌疑最大。好,我们派人监视他吧。"
萧落英想了想,斟酌著词语道:"不是我看不起两位的手下,而是唐朝云不是一般人,他会下毒,万一下了反跟踪迷香,搞不好跟踪的人的行迹就会暴露了,所以如果两位没意见的话,我建议只派我手下有跟踪这方面专才的做这个事,以防被唐朝云察觉。两位的人手当然也很重要,可以派到龙门、魔教和暗帮打探如何?那些地方的人至少不用稀奇古怪的毒药,要好一点。"
萧落英的话有道理,战翼飞和明隽互相看了看,而後明隽道:"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工作,这一点我们没意见,不过,你能保证跟我们互通有无吗?可别探到了消息不跟我们说。"
萧落英笑道:"哪能呢,又是暗帮,又是龙门,还有魔教唐门,我一人也应付不了啊,所以怎麽会跟战兄、明兄藏私?"
这倒是真的,於是当下三人便进行了妥善分工,以期尽快查到司无戒的下落。
再说司无戒和龙潜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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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让龙潜和司无戒愤怒的是,唐朝云果然没让人送吃的给他们,看来是真的想将他们两人活活饿死。两人眼下是又饥又渴,再加上先前解药性更是消耗体力,早将来之前胃里那点存货消耗光了,现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龙潜是老江湖,在外面走南闯北的,自然性格坚忍些,饥渴还能忍得住,只司无戒前世是个养尊处优的小郡王,这一世虽内力深厚,但没吃过这苦啊,自然饿得不行,只觉胃都开始痛了,捂著胸口团成一团缩在墙角。
龙潜本在打坐以最低程度减小体能消耗,见司无戒似乎忍受不了的模样,想到他失去了武功,没法像自己这样运功进入忘我境界从而忘记饥渴,怕司无戒这样硬扛不了,到时别出意外,那他先前善待司无戒以期不让战翼飞等人找他麻烦的计划就要落空了,於是便挪了过去,将司无戒抱进了怀里,手掌抵上他的後心,让内力在他七经八脉间流动,边施为边道:"我用内力帮你缓解一下痛苦,你要是没法运功护体,就趁著我帮你缓解的当儿,尽量睡一觉吧,睡觉是最基本的降低体能消耗的办法了。"
他知道先前司无戒饿的难受睡不著,所以就准备这样帮忙,好让司无戒入睡。其实他可以点他睡穴的,但他怕司无戒本来身体就虚弱,再点穴会对他经脉造成损害,所以就没提这个建议。
司无戒被他暖洋洋的内力在七经八脉间一阵流动,觉得胃里的饥饿以及身体上因先前欢爱带来的不适果然都有所缓解,不由感激地道了谢,道:"多谢你,我舒服多了。"
虽然先前他才帮他解过药性,不过一码归一码,谢谢还是要说一声的。
也许是受了苦的缘故,司无戒此时突然觉得跟萧落英、战翼飞和明隽在一起的日子,除却他们几人喜欢吵吵闹闹,算起来竟是他前世今生最快乐的日子,以前做小王爷时固然生活平板无聊,转世後离开他们三人时不是惶恐害怕被人杀了就是正在被人追杀中,所以算起来与他们三人在一起时竟是心情最放松与最快乐的时候,毕竟在担心被人暗杀了这方面要放松得多。在没遇到这些人前,他可是每晚都睡不著觉,谨慎地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自从跟他们在一起後,虽然上一次暗杀时这些人并没起到太大作用,最後还是自己武功显灵救了自己,这次他们也没护住自己,让自己被唐朝云逮了过来,但不管怎麽说,至少比自己一人时,要安心不少。想到这些,司无戒不知道是该哀叹自己的人生太苦还是该怀念一下在战翼飞等人身边时的无忧。
怀著对战翼飞几人在身边时安然无忧的怀念,司无戒慢慢沈入了梦乡,不过可惜,不大会儿他便被弄醒了。
弄醒他的人正是龙潜,他本来还以为是唐朝云送吃的给他们了,所以龙潜摇醒了他,喊他吃东西,不由一阵欢喜,但在清醒後不久他就发现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没看到吃的,倒看到龙潜赤红著一双眼,这个现象自然让司无戒吓傻了,暗道,这不是龙潜先前春药发作时的反应吗?难道他又被唐朝云下药了?什麽时候的事?
正疑惑间,就听那龙潜咬著牙恨恨地道:"看来唐朝云那催情药药性不止一次,所以……所以……能不能麻烦无戒还帮龙某一次?……"
龙潜知道司无戒上次做完之後因为没吃东西,所以体力一直没恢复,况且还在饥饿难耐中,如果此时再求他帮忙,是件非常非常为难司无戒的事,所以他提这个请求时,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不求他又如何?呆会他药性发作起来,一旦神智不清了,搞不好会强暴司无戒的,所以与其强暴他给司无戒留下恶劣印象,到时被战翼飞等人教训,还不如先试试看司无戒能不能再帮他的忙,要能再帮的话他自然感激不尽,要不能帮的话……那也只好对不住了,他恐怕是要强迫他帮忙了,不是他想折磨司无戒,实在是唐朝云下的药性太强烈,他根本压制不住,强行压制的话,只会让他经脉爆裂而亡。
司无戒听到龙潜面带难色地哀求,他纵有满腹不愿或者埋怨,但一看到龙潜那哀切、尴尬与没奈何的神情,那些不愿与埋怨也缩回去了,当下便忍著不适,扯了扯唇角,勉强笑了笑,道:"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事我当然可以帮忙,要是你出问题了,呆会唐朝云要杀我的话,我还是得死,所以还不如帮帮你,也许你呆会还能救救我呢,不过还是得由我主动啊,免得你药性发作起来了,手下没个轻重,别到时指望不到你救我,我直接被你做死了。"
龙潜忙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肯帮忙,我全听你的,我会尽量忍住,配合你的。"
看司无戒刚才答应时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司无戒说他帮他是为了将来他能救他,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让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司无戒的帮助,因为他可以说,只要救活他了,他呆会也许能帮他渡过危险,不过这种未来的保证谁能相信呢?再者说了,也许唐朝云根本不会来杀他们,呆会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帮他呢?反观眼下,间隔时间这麽短,又饿著肚子,再次帮他解药性,那可是冒著生命危险的,所以司无戒这时候可以选择不帮他以免发生被做死的危险。虽然他也许会强迫他,让他仍是逃不过被做的命运,但一般人对危险的事,总是能拖一时是一时。所以无论如何,司无戒的爽快答应,还是让龙潜很感激的,除非迫不得已,他并不想强迫司无戒。
因为感激,所以龙潜当下比第一次更真挚地道:"无戒,我向你保证,无论会不会出去,从这一刻起,我一定尽我所能来保护你,以感谢你这样帮我。"
这话要搁在没被唐朝云抓进来的时候听到,司无戒肯定要高兴,因为他又多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保护者了,可惜现在身处绝境,朝不保夕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呢,这话说了跟没说差不多,虽然如此,司无戒仍向龙潜道了谢,笑道:"那等出去了,我要去天坛,你帮我吗?"
司无戒要去天坛的事,龙潜这个消息组织头头自然知道,当下便一边辛苦压制著药性一边点头吃力地道:"没……没什麽问题的,只要你不是做有违道义的事,无论什麽事,我……我都帮你!"
司无戒看龙潜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不敢再跟他多言,当下便挣扎著爬到龙潜的身上,继续帮他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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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上次欢爱过的地方因为没有清理以及擦药膏,如今还在红肿著,司无戒将龙潜的物件刚刚含进去的时候只觉一阵犹如针刺刀割般的痛楚从後穴迅速传遍他每一根神经末梢,说不出的痛苦,脸色霎时雪白起来,身体甚至不自觉地抖了下。
龙潜发现了,便关心地问道:"能进行下去吗?如果不行,歇一会儿。"
虽然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但是他也害怕把司无戒弄死了。
司无戒抽了口冷气,而後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还是继续吧,我想疼痛应该只是开始,等麻木过後没感觉了应该就不碍事了。"
於是便忍著疼痛继续推进,果然,大概抽插了几十下後,受创的地方因为麻木而痛楚消除了,司无戒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依照上次的模式,帮龙潜解起药性来。
又大约折磨了约两个时辰方结束,司无戒在又饿又累下,只剩下最後一口气了,面如金纸,腊黄腊黄的,看的龙潜暗暗担心,连唤了几声"无戒""无戒",因为得不到丝毫回应,吓的来不及调息,便撑著消耗过度的身体,替司无戒输点内力吊著心口一口热气,免得司无戒过去了,这才让司无戒缓过点神来。
"无戒,你终於醒了,刚才吓坏我了。"龙潜亲了亲他,担忧地道。
司无戒看龙潜自他们认识以来头一次用这样温柔的关心的眼神看著他,心里一暖,暗道虽然受了点罪,但化解了以前那个司无戒与龙潜之间的紧张,也算有所收获了,当下便开心地咧嘴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内力深厚,是打不死的蟑螂,不碍事的。"
司无戒虽说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但龙潜知道那是司无戒安慰他的话,因为他看司无戒脸色依然没有好转,而且说话时气若游丝,明显是身体极度虚弱的样子,看著这样处处为他人著想的司无戒,龙潜一向古井无波的心头不由微有一丝异动,虽然没说什麽,但再一次柔和地笑了笑,抱著司无戒亲了下,司无戒再怎麽迟钝,也能感觉得到龙潜这亲吻里的温情,於是当下虽然又累又饿,心情却是越来越开心。
因为看司无戒缓过来了,龙潜便松了口气,跟司无戒道:"你先躺一会儿,我来打坐调下内息,等调好了我再陪你,好吗?"
司无戒当然同意,龙潜内息正常就代表著一旦面临危险,他保护两人的能力就能高一些,於是当下便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龙潜跟司无戒交代完毕,便放下他,准备打坐,以补充精力,免得唐朝云过来找碴他没精神应付。
正在这时,就在两人刚刚欢爱完毕、还没来得及休息下补充精力的当儿,刚刚缓过点神来的司无戒,因为内力深厚便陡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什麽动静,虽然很细小,而且好像有点远,但这个枯燥的地方突然有了另外一丝动静,还是让本来灰心丧气情绪低迷的司无戒开心不已,推了推龙潜,轻声道:"外面有动静了,龙潜,你说是不是唐朝云派人给我们送饭了?"
虽然在监牢里不知道时间,但龙潜知道,他们在这儿至少渡过一天一夜了,难道唐朝云真是只折磨折磨他们,饭还是会给的?不太相信歹毒的唐朝云会有这样的好心,所以龙潜警戒地道:"无戒,你到我身後去,我看情况有些不对劲。来的人好像不止一个,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到底来者是善是恶,还说不准。"
司无戒当然是小命至上,所以听了龙潜的吩咐便赶紧躲到了他身後。不管是不是来者不善,反正躲到安全地方总没错的。
不大会儿龙潜和司无戒便看到几个带著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视线里,龙潜与司无戒互相看了眼,均明白,这很明显,不是唐朝云给他们送饭来了,倒像是,派人来送他们上路的,这样一想,司无戒和龙潜不由心下警铃大响,直觉不妙。
"是不是唐朝云派人过来料理我们了麽?"司无戒低声问龙潜。
龙潜点点头,道:"有点像。"
全身紧绷起来,向司无戒道:"不要害怕,我尽全力打打试试,就算打不过也不碍事,咱们一起,路上也有个伴儿,你不用怕孤单。"
司无戒抖了抖,对於所谓的不孤单一说可不敢苟同,他还真不想死啊……
现在就祈祷吧,祈祷这次如果死了,能还魂到五十年前,那就好了,要不然,他的人生可真是太坎坷了,生为落魄的郡王,被人拉去当傀儡皇帝,掉下高台摔死了,还魂後又天天过的心惊胆战,然後还在又累又饿的情况下被人干掉了,呜呼哀哉,看这走了霉运的一生!还不如那些死刑犯,死刑犯上路前还有一顿饱饭呢!他可好,极有可能要饿著肚子上路!
祈祷还未完毕,那些面具人打量了下他们,然後又看了看这用寒铁铸的监牢,为首的面具人便握住了栅条,大约用上了内力,在试试能不能掰断或者掰弯,结果那玩意儿纹丝未动,龙潜和司无戒看那些人这样干,不由彼此看了一眼,马上明白这些人不是唐朝云派来杀他们的,毕竟如果是唐朝云派来的,不可能没钥匙。
那为首的面具人看掰不断这栅条,便用手敲了敲,大概是发现这东西非神兵利器没法弄断,便向後面一招手,有个疑似下属的的人悄无声息地将手中宝剑递给了他,那人抽出了那柄宝剑,对著同样用寒铁铸成的巨锁直劈下来,司无戒不由在心中祈祷,千万别劈开了,虽然在唐朝云这儿也会饿死,但总还能撑一会儿,要是这些人进来了,万一龙潜打不过,那可是马上就会完蛋了,所以司无戒自然选择留在这个监牢里。
不过真奇怪啊,这些人要杀他们的话,不需要进来啊,直接向他和龙潜打暗器,他们这儿地方狭小,他和龙潜很难躲过啊,到时不是不用费力打打杀杀就能将他们料理了?非要进来的做法真的让他很想不通呢。
却说当下那口宝剑砍上去,火花四溅,嗡嗡作响,刺耳的声音听的司无戒忍不住塞住了耳朵,然後便看那巨锁还真被那口宝剑砍出一道深痕来,想来只要几下就能砍断了──看来这剑比寒铁还厉害!看明白情况的司无戒这会儿只能祈祷外面有人能听到这声音,进来救他们。
当然这希望显然是无望的,司无戒便看龙潜随著那巨锁裂痕越来越深,身体也绷得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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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龙潜刚刚才因为春药耗用元气过度,这时候对敌,只怕要大打折扣,更何况,这些人看起来明显不好惹,所以司无戒非常担心。
不大会儿,那些人便砍断了巨锁,拉开了牢门。
龙潜采用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坚守在牢里不出来,等待对方派人进来。这样做是因为监牢狭小,对方没法进来太多的人,可以让他面临的敌人少一些。
可是对方显然也很聪明,当下那个为首的人看了下这个状况,便派了两人进来,只打了五十来招便将那两人换了下来,然後又派了两人上去,对方加上首领一共有七人,而且每个人武功都不弱,事实上每两个人龙潜应付就有点吃力,毕竟他在这牢里又累又饿,而且刚刚还元气大损,平常的话,估计几十招过後还能战胜,眼下没有百来招是不可能拿下这些人的,偏偏那个首领聪明,用上了车轮战,每轮只打五十来招,几个回合下来,龙潜便被耗的身形慢了下来,不多会便中了一掌,跌到了牢外。
面具人首领看龙潜跌出了牢外,并不管他,只信步走进了牢房,显然是想捉司无戒。
司无戒急的不得了,但天杀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他的功夫却没像往常那样,遇到危险显灵了,而是被那面具人首领像老鹰捉小鸡般逮进了手里,提了出来。
那些杀手并不交谈,但龙潜和司无戒均能看的出来,这些人的目的似乎是司无戒,一看已经捉到了司无戒,那首领一边往前走,一边向他的下属下了个格杀龙潜的动作,大概是想杀人灭口,免得龙潜跟战翼飞他们说起他的动向。
那六个杀手便全都向已经受了重伤的龙潜围了过来,准备痛下杀手,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动静,那首领功夫看来不低,司无戒刚听到,那首领也听到了,然後便向那些手下打了个手势,一行人来不及格杀龙潜便呼啸而去,司无戒正想扯开喉咙喊"救命",只是马上便被那首领察觉了,给点了哑穴,可怜司无戒只能以眼神向龙潜示意,让他如果能逃出去,找人来救自己,虽然没说话,但龙潜显然明白他的意思,捂著胸口点了点头。
龙潜当下并未喊"救命",因为他不知道又来的人有没有危险,他得趁著现在在监牢外,赶紧从这个鬼地方溜走,然後给战翼飞报信,让战翼飞派人救司无戒。
虽然他一直想除掉司无戒,但在监牢这短短时间,他对司无戒的杀心已完全消散了,不但消散了,而且他还会尽量保护他,这是他先前让司无戒帮忙时,一再保证过的。有时候的诺言可以不必遵守,因为对方也许不值得他遵守诺言,但司无戒不一样,他感念司无戒待他至诚,所以也回报至诚。
不说龙潜这边来了什麽人,龙潜有没有逃出唐朝云的地盘,却说当下司无戒被那群戴了面具的蒙面人挟在臂下一路向云州方向而去,并不是把他抓过去杀了,这让司无戒暂时稍稍放心,只要不是立马杀了,就有活命的希望──难怪当初非要进监牢了,原来是想逮他而不是杀他,而且看模样他们还要逮活的。
只是,司无戒本来就因接连帮龙潜解药身体受累过度,再加上很长时间没有进食,而这些人又行走迅速,挟带他的姿势又不舒服──夹在臂下──於是不多会司无戒便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无戒只觉脸上一阵疼痛,便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林中,林中漆黑,黑的五指都看不到──现在是月初,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零星几个星星,不过司无戒因为内力深厚,不大会儿便适应了黑暗,视线清晰起来,这才发现脸上的疼痛是因为那个带著面具的首领在用手拍打自己的脸、而且力道不轻的缘故,想来是为了叫醒自己。
没看到他那群属下,但是司无戒深厚的内力让他能感觉得到方圆十丈之内还有六个人的呼吸,司无戒明白了,那些人是暗中跟著这人的,大约是怕直接跟在後面七人数量太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吃饭。"
到饭点了,再加上天又黑了,於是杀手便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加用餐,结果却发现司无戒不知道晕过去多长时间了,开始吓了一跳,还以为司无戒死了,幸好他会医术,把脉之後发现不过是饿晕了罢了,於是便拍醒了司无戒,喊他吃饭。
那边司无戒听他终於开口说话了,暗道,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而且还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明显是怕泄漏了声音曝光了身份,这群人做事还真是极度的小心谨慎。
接过那人扔过来的两个烙饼,司无戒这时饿得狠了,也顾不得上这东西又干又硬难吃,拿到了手里就开始使劲往嘴里塞,恨不得眨眼之间就将东西填进饥肠辘辘的肚子里。
"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司无戒本是试探著看看对方有没有解开他的哑穴,一开口果然能说话了,显是哑穴已解。有吃又能说话了,司无戒心情稍好了些,只那些人本来就谨言慎行,这个首领尤甚,所以对於司无戒的问题自然没有回应。
司无戒又道:"你们是暗帮的人吗?"
还是没有反应。
"我知道,像你们这样训练有素的肯定是暗帮的人!只是……往云州走,是准备把我送给韩东城处理吗?……不过奇怪啊,他的命令不是直接杀了我吗?……上次不就是这样吗?怎麽这次改成留活口了?……呃!……"
司无戒一边使劲往嘴里塞烙饼,一边不停地询问,一句也没得到响应也就算了,结果因为烙饼太干太硬,哽住他了,而且哽的厉害,胸口哽的难受不说,喉咙里还卡了一块,当下就把他噎得双眼泛白,面红耳赤。也许马上就会变成江湖奇闻:江湖排名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死了,死因:噎死──江湖从未有过的事,轰动一时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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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那戴著面具的首领本是个爱静的人,所以司无戒一醒过来就问个不停让他颇有些厌烦,此时看他倒了霉,心情方好了些,眼里甚至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幸灾乐祸的笑意,看司无戒噎得双眼泛白,怕他真被噎死了,到时交个死人给雇主收不到钱,便好心地大掌在司无戒背上用力一拍,司无戒差点被他拍趴下,不过总算将卡在喉咙里的那块烙饼拍了出来,救了他的命。
那面具首领大概怕司无戒死了不好交差,所以便扔给了他一个水袋,这正是司无戒需要的,便拿起水袋咕嘟嘟连喝了几大口,因为好久没喝过水了,所以喝水喝的太急了,又呛著了,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的面具人直皱眉,道:"又没人跟你抢,你不能喝慢点麽?"死了他不好交差的。
虽然蒙面人说话还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人知道他真正的声音,但一向沈默的杀手突然说了这麽多话,还是让司无戒舒服多了,如果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还真是无聊透了,於是便道:"这旁边有小溪或者小河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想洗个澡。"
不说此时正值夏天,单说他帮龙潜解过两次药性,身上汗津津黏兮兮的,不洗个澡他实在受不了。
"没有。"杀手简单两个字就杜绝了他所有希望,而後甚至更恶劣更残忍地道:"快点吃完,吃完上路。"
"上路?!"司无戒怪叫,恐惧起来,道:"难道雇主不是让你带活的过去吗?还是要让你杀了我?那你先前怎麽不杀我,要等到现在?"
那时候他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了,所以被杀了也就算了,现在这一阵赶路又让他升起了一丝希望,以为还有活命的机会,结果竟然告诉他,又要他"上路"了?就像猫戏老鼠一样,逮到了老鼠一时不吃,却耍著玩,给了老鼠以为可以逃走的希望,结果还是被吃了,这也太残忍了!
杀手对司无戒似乎很郁闷,听司无戒嚎了半晌实在受不了便冷冷地道:"上,路,这两个字的意思你都不懂了麽?我还没听说过这两个字跟杀人是等同的。"
司无戒这才明白原来他的意思是指继续赶路,不过这个"上路"的意思他也不赞同啊!
"搞错没有,现在是晚上,晚上你不休息麽?竟然还要赶路?"司无戒想著这人是不是妖怪啊,竟然能一直不停地赶路。
一直赶路是想将司无戒马上脱手,交给雇主,那样他的任务就完成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找司无戒的人,司无戒在他手上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所以哪有时间休息,不过……
"是我不休息又不是你不休息,你急什麽?我带著你赶路,我不能睡,但你可以在我臂下睡著啊。"
司无戒一想起先前被夹在臂下的难受劲就还想吐,道:"你要非得继续赶路,那我也没什麽好说的,反正我要不同意,你肯定会强行抓著我上路,所以我只能听从,但是你能不能把我放个好位置?比如把我背在背上,这样我要睡还有可能,要是被你夹在手臂下面,晃的人直想吐,晕过去还差不多,哪里睡得著?"
面具人首领没有跟他继续争辩,显然是懒得浪费唇舌,而是听从了司无戒的话,将他挪到了背上,这个姿势让司无戒舒服多了,不过,就这样听命地任由杀手,哦不,现在既然对方不杀他,就该称他为绑匪了,就这样听命地任由面具绑匪把他交给雇主而他不做任何反应,那他也太消极应对了,所以无论有没有效果或者能不能得到有用信息,他例行询问一下还是应该的,於是司无戒当下便道:"呃……你把我交给韩东城,韩东城给你多少钱?咱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我出两倍的钱,你不要把我给他好不好?"
虽然他事实上身无分文,不过面临危险时,也只能这样夸下海口了,大不了问萧落英借点,自己以後慢慢还他就是,总之保命要紧。
司无戒的话面具绑匪自然不会回答,司无戒又问道:"那……你总可以跟我说说,雇你们的人是不是韩东城吧?"
可惜那个蒙面首领一如既往的惜言如金,无论司无戒怎样东拉西扯,他就是一声不吭,司无戒这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这样不爱说话,不由道:"我听说人要总不喜欢说话,不跟别人交流,大脑会变迟钝甚至变成傻子的……"
"你是女人吗?"
司无戒正在絮絮叨叨,猛不丁听得那个面具绑匪突然冷冷地出声问。
"……当然不是啊。"面具绑匪的问题太奇怪了,司无戒边回答边疑惑。
"那你怎麽比女人还唠叨?你就不能把你的嘴关上一会儿吗?"面具绑匪嘲讽地道,有些後悔听从司无戒的话,背著他了,要像先前那样放在手臂下,声音也不会这麽近在耳边吧,再说了,要把他夹在手臂下,估计这厮也没精力唠叨了。他先前是嫌他唠叨,所以懒得跟他争辩,所以直接把他甩到了背上,现在好嘛,根本於事无补,这家夥嘴就没一刻停著的。
司无戒听面具首领这样说,只得闭上了嘴巴,只是不大会儿他又开始了,拍了拍面具绑匪的肩膀,道:"我听到有水声了,你让我洗个澡好不好?我身上黏得很,太难受了。"
面具绑匪根本不理他的话,只展开轻功继续赶他的路,司无戒看他不愿意停下来,眼见得小河越来越远,急了,更加用力地拍他的肩膀,道:"快点放我下来啊!"
"你是选择自愿闭嘴还是我帮你闭嘴?"面具绑匪的声音因烦躁和怒火第一次有点变味,不再是那种低沈的模样,而是带著点嘶哑──如果这是他真正的声音的话,司无戒同情他,因为那声音像磨砂一样,太难听了。
其实面具绑匪当然可以选择不理司无戒的话,只是司无戒一直喋喋不休,他想不理,怎奈魔音贯耳,让他不得不开口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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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必须洗澡!"看那人转过头神色不善,司无戒怕他要点他的哑穴,忙道:"等等,你先别急著点我的哑穴,你听我说,要是你不让我洗澡的话,我会死翘的,你的雇主可没让你弄个死人过去吧?"
司无戒想著他的雇主既然没让面具绑匪杀他,肯定就是想看到活著的自己,所以司无戒才那样说。
面具绑匪听司无戒这样说,冷哼了声,难听的嘶哑声音再度响起,道:"等到了地方,你爱怎麽洗就怎麽洗,爱洗多长时间就洗多长时间,反正我也管不到了,不过现在不行,战翼飞他们在到处找你,耽搁得越久,他们找到你的机会就越大,怎麽,你是不是想故意拖拉,好等他们过来救你?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司无戒看他还在往前赶,实在是著急,叫道:"你再这样搞,真的会死人的!……"
没等司无戒接著往下说,面具绑匪再次冷哼了声,道:"我就不相信一个人还能因不洗澡就会死!走江湖的人有时候遇到特殊情况,十几天不洗澡都有可能,你身为魔教前教主,会这麽娇嫩,连几天不洗澡也能死人?"
"那什麽,没办法,我这情况特殊啊!你知不知道,先前我之所以晕倒并不全是因为饿,还有别的原因?"虽然原因很难启齿,但要不说清楚,看这人冷酷的模样,是不会放自己下来洗澡了,所以司无戒只能忍著羞耻开口了。
"别的原因?不就是你说夹在手臂下不舒服,所以晕倒了?"面具人道。
司无戒深吸了口气,方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唐朝云对龙潜下了春药吗?"
面具绑匪摇了摇头,虽然他能准确找到司无戒的下落,但对於唐朝云施为在司无戒和龙潜身上的龌龊事,因为只有事件相关人才知道,所以他此时还不知道。
於是司无戒便接著道:"因为唐朝云对龙潜下了春药,龙潜因为关在牢里没法找人解毒,而我又跟龙潜同处一室,所以我……我只好牺牲自己帮龙潜解毒了,因为他中了春药,手下没个轻重,再加上春药不是发作了一次,而是大约两天里接连发作了两次,我前一次还没好第二次又接著帮龙潜解毒,再加上没吃饭,又累又饿,後面……後面也受伤了,所以我现在要不清理一下,估计要出问题的,所以你能不能帮个忙,让我洗个澡,防止伤口感染发炎?免得等到了地方我别报销了。"
要不是迫不得已,司无戒真不想说这些不好启齿的私事,所以当下说完之後,脸上便觉火辣辣的发烧不已,将头埋进了面具绑匪的背上,不敢抬头看他的侧脸。
面具绑匪显然没想到司无戒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如果不洗澡就会死,当下有片刻的怔愣,权衡了下利弊,最後还是折回了河边,将司无戒放了下来。
他把脉的时候的确感到司无戒极度虚弱,但他以为那是司无戒饥饿过度的原因,毕竟像那种地方受伤了,如果当事人不说,他医术再好,也很难猜得到。难怪司无戒吃了饭後脸色并没有多少好转,原来是这个原因。再想自己去云州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两天两夜,这家夥别真的在路上挂了,到时他就不好跟雇主交代了,所以这才让司无戒如愿的。
"不要试图逃跑,要不然的话,以後你若有什麽需要,我可就没这麽好讲话了。"面具绑匪吩咐道。
没有说"不允许司无戒呼救"之类的话,反正现在是晚上,这儿又是山间,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他的。
司无戒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对了,你身上有治外伤的药膏吗?"
面具绑匪掏给了他一个小瓷瓶,司无戒道了声谢便拿了过来,走进了河中。
司无戒洗了一会儿便向面具绑匪道:"我洗好澡了,现在要洗那……那个地方以及涂药,那什麽,你能不能转过身去,不要看著?你这样看著我不好意思。"
面具绑匪看了他一眼,想著自己的手下就在附近,应该不碍事,於是便道:"可不要给我玩花招啊!"然後便转过了身。
司无戒看他转过了身,便顺著河往上方游。
原来此处正是那个悬崖下方的出水口,司无戒记忆力颇好,还记得刚才那条小路就是当日出来时经过的路,所以便吵著要下来洗澡,准备趁著洗澡的机会游到谷里,毕竟天知道面具绑匪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他那个雇主会怎麽折磨他呢,所以不逃跑怎麽成。虽然他没有游泳技术,但好在这个河里的水深度只到大腿,涉水过去就成了,水深的地方他注意点就是了。
先前他说什麽不好意思所以让面具绑匪转身的事,不过是幌子罢了,目的只是为了方便逃跑。
正游著间,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了,却听那面具绑匪又突然道:"我还真对你不放心,司无戒,喊数,让我知道你没逃跑。"
只一句话,就断送了司无戒所有的希望。司无戒不由气得暗暗咬牙,想著这人也太精了,他还真玩不过他,这样好的机会也能报销了……
司无戒看了看还有百来米的洞口,再想想自己的游动速度,想著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在面具绑匪察觉不对前游到目的地的,留恋地看了看那个山谷,司无戒只得艰难地报数:"一,二,三……"
一边报数,一边做他跟面具绑匪说的事──清理後穴,上药。
不大会儿便弄好了,虽然没能逃跑成功,不过好好地洗了个澡,然後又给遭受了两次磨难所以有些红肿甚至发炎的地方上了药,总算也有点收获。
司无戒一边想著心事一边弄,速度显然就很慢,那面具绑匪等得不耐烦,便催道:"快点!再不弄好我要过去把你拎起来了!"
司无戒无奈,只得慢腾腾地挪回了面具绑匪的身边,面具绑匪看还好,没发生意外,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看到好不容易把这厮弄到手、结果还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这种事,那他可就要白忙活一场了,於是便将司无戒驮到了肩上,接著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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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现在司无戒肚子是饱的,身上又清理过了舒服多了,再加上路也不用自己走,人便轻松了起来,一轻松,司无戒又开始话唠了──其实司无戒没那麽话唠,就算爱说话了点,也不至於话唠到惹人烦的地步,所以这时候他纯粹是故意的,他看出来了,这个面具绑匪非常讨厌他说话,所以他就故意一直说一直说,想将面具绑匪刺激得失了理智,看他会不会在口不择言时说些对自己有用的话。
"我看您的武功这麽高,怎麽做这种歪门邪路的事啊,依照你的条件,你要走正道的话,肯定跟战翼飞他们一样,声名冠天下,名声好,收入多,还不用像现在这样戴著面具,能活在阳光下,香车宝马美人,想要什麽就能光明正大地拥有,像你现在这样,估计到哪都不敢用真实身份吧,用了真实身份估计在江湖上也没什麽名气,别人也认不得你,那样的生活多压抑多寂寞无聊啊,所以我建议你放我走,作为你改邪归正、以後名利双收的第一步。……"
不过这显然挑战了面具绑匪的耐心,面具绑匪对司无戒的喋喋不休显然非常反感,不多会便停了下来,将司无戒放到了地上,司无戒还以为他开窍了,要放自己走呢,结果却是伸手在他身上一点──把他的哑穴点了,让他不能说话了。
面具绑匪冷冷地道:"你给我放老实点,不要再变著法子想逃跑,要不然的话,我就不会对你这麽客气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无戒看不但没刺激得了面具绑匪,还被他点了穴,不能说话了,当下被气的胸口急速起伏著,满腔想骂人的话却因哑穴被点说不出来,只心里暗道,点穴果然是必杀绝技,看,他的嘴巴被封了,这下没法刺激他了吧。
面具绑匪看司无戒气的脸红脖子粗,被司无戒吵闹的郁烦顿时烟消云散,心情愉悦地道:"你要老实、不再吵闹的话,我只点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後解了你的穴道,要不然的话,哼,一直点到目的地。呐,现在你告诉我,要是呆会我解了你的穴道後,你还罗里八嗦吗?"
司无戒没有办法,变成哑巴的感觉太难受了,所以只能摇了摇头,希望他呆会不要再点他的穴道了。
於是一个时辰後面具绑匪便遵守约定解开了司无戒的哑穴,司无戒被他整治了一番,也就老实了,怕再絮絮叨叨对方真的不再让他说话了,那就太难受了。
不说话的司无戒因为夜越来越深了,抵不住生理上的睡意,便趴在那首领背上睡著了,当天亮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走出了羊肠山道,此时正走在有人烟的地方,那首领便把他放了下来,一边掏出烙饼给两人充饥一边道:"现在已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了,为防你呼救,我要点了你的哑穴,还有为防被人认出来,我们俩要做简单的易容。"
司无戒这时候是任他宰割的状态了,知道就算反对的话对方也不会听他的,所以并无异议,只任面具首领摆弄,就是对手上的烙饼实难下咽,昨晚吃的狼吞虎咽那是因为当时饿的狠,再难吃的东西也会变成美味,现在肚子是正常状态,再吃这干干的烙饼哪里吃的下?不是司无戒挑食,而是他从小就被锦衣玉食侍候著,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没有特别大的变故,是很难改掉的,所以昨晚因为饿得狠了改了一次,这时候恢复正常了又吃不下了。於是便向面具绑匪道:"现在到有人烟的地方了,不说美食,那买几个热呼呼香喷喷的包子给我总可以吧?这烙饼,又冷又干又硬,实在吃不下去!"
"哦?是吗?可是你昨晚怎麽吃的那麽香呢?"面具首领嘲讽地道,不容司无戒辩解便接著道:"我的目的是快点把你送给雇主,在这个过程中,只要不会影响你的性命,其他的都听我的。买包子吃?还不够耽误时间的,你要真想吃香的喝辣的,等明天到地方了你跟绑架你的人说去,一天你总忍得了吧?"
司无戒暗道,等到了地方,天知道他那个雇主会怎麽处理自己,能不能吃到东西都不好说,还指望著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又求了几遍,只绑匪坚决的很,根本不为所动,对这样硬心肠的人司无戒还真束手无策,有心想说他要绝食,但可惜,听这面具绑匪的口气,他明天就会见到雇主了,所以估计他要不吃饭的话这个蒙面人也不会管他的,反正只饿一天饿不死他嘛,於是只得闷闷地啃完了难吃的烙饼,烙饼虽难吃,但饿肚子的滋味也不好受啊,所以司无戒还是忍著难吃吃了。
吃喝妥当时,蒙面人已把他摆弄好了。
"我们扮成兄弟俩,你生病了,我带你求医,这样你不说话别人也不会起疑的。"面具绑匪淡淡地道,面具,哦不,他已经易容成一个面孔普通的二十七八岁年纪的青年,当然,他是转过去背对著司无戒易容的,所以可怜的司无戒到现在仍是不知道掳走自己的人长什麽样,此时,这幅易容後的脸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但是司无戒却觉得这个面具绑匪跟初见时有一点点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不像刚开始那样什麽都不说了,必要的话还是会开开金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不交流会让人变成傻子的话起了作用。
易容後的绑匪为了快点赶到目的地,便将司无戒弄进了一辆马车,他在前面驾车,司无戒却被点了哑穴和软穴枯燥无聊地扔在车厢里。
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面具绑匪是易容成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的,用这个身份就不方便用轻功了,可是不用轻功,又会推迟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在战翼飞等人正在到处搜寻司无戒的时候,时间拖的越长对他越不利,所以为了快点到达,他就弄了辆马车,这样既符合不会武功的身份,又不需要用轻功就能保持一定的行进速度。
由於面具绑匪的易容是混进人群都不会引人注意的那种,再加上他让手下潜行,只剩他与司无戒单独行动,所以他们一路行进的很顺利,想来龙潜回去後提供的情报里,都是说他们是一群人带走了司无戒的,他们会把目光放在人多的队伍上,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众人隐藏,要不然铁定容易发现。
尽管这样,易容绑匪还是很小心,不过让他感到很愉悦的是,第二日上午他终於顺利到达了目的地,这让他不由松了口气,说实话,这次接的单子实是生平最危险的单子,他一生中还从未接过同时跟这麽多高手作对的单子,幸好他谨慎,要不然被那些人发现他的身份,以後永无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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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这次的确是韩东城委托他把人带过来的。
原先韩东城委托他们杀掉司无戒这个前教主以稳定魔教的局势和永除後患,但不久前韩东城突然撤掉了这个委托,转而委托他们把司无戒劫给他,原因未明。
魔教总坛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人进的,所以他们的交易地点就在山脚下,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本来掳人这种小事手下来就成了,但此前司无戒曾大展神威过,再加上他身边的人又不是他的手下能对付得了的,所以看韩东城将价码提高了两倍,而点子又扎手,他便亲自出动了,这些年来江湖大事太少,他已经很久没亲自接单了,过的有些太无聊了,这也是他亲自出动的原因之一。
韩东城早就在山脚下候著了,自从接到面具绑匪得手的消息後,他便一直紧张地候在山下,此时看猎物终於到了,他也跟面具绑匪一样终於松了口气。
说句实在话,这些天还真不好过,没一天心下安稳过,本想杀了司无戒根除掉扎在心底的这根刺,结果发现如果杀了司无戒,必然会惹得战翼飞等人联手找他的麻烦,所以便改而委托暗帮的人帮他把人掳过来,他准备拿司无戒作人质,让战翼飞等人不敢轻举妄动,以保得魔教和他自己的安全。
"暗帮做事,果然稳当,我原想著司无戒的保护者太多,自己又身负绝顶武功,天下间没人能把他带给我了,想不到贵帮仍能办到,实是让人钦佩。"韩东城笑道。
"废话少说吧,你交钱,我给人。"面具绑匪就想将这个烫手山芋尽快脱手,於是便如是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常规,此时韩东城看这人对这样的常规丝毫不买账,开口就是冷冰冰地直奔主题,脸上的笑容颇有些挂不住了,暗道这人好生无礼,不过这种不愉他并未在脸上表露半点,只依旧笑道:"好说。这是在下的地盘,韩某就把钱给了以示诚意。"
韩东城想这人也不可能把司无戒这个大麻烦留在身边的,所以他先给钱的话也没什麽不妥。
面具绑匪的确没打算毁约,所以接过韩东城的银票,发现是全国最大的钱庄天一钱庄开出的票号,便点点头收下了,然後将司无戒抱给了他,看到了韩东城手里,方松了口气地道:"路上的时候我怕他挣扎、逃跑或者呼救,便点了软穴和哑穴,都是普通手法,一个时辰後就会解开。如果没什麽事的话,在下就告辞了。"
"等等,解开再走,免得发生什麽意外。另外,我还要让手下看看他是不是身体正常,咱们的协定可是说好的,要活的好好的司无戒。对不住了兄台,此事干系重大,在下必须谨慎些,如有不妥之处,尚请原谅。"韩东城道。他需要看到完好无损的司无戒,免得这厮交给自己的是一个已经出了问题的司无戒,如果司无戒死了或者将死,那就对战翼飞等人不但没有威胁作用,还会给他带来可怕的麻烦了。
对於韩东城的要求,面具绑匪倒没有什麽不悦,只要是按照规矩办事的,他都没意见,但如果司无戒明明是好的,这厮偏要说司无戒出了问题,想借此赖掉那笔委托费,那就不可能了。这儿虽然是魔教的地盘,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可不怕对方耍赖。
於是当下面具绑匪便解了司无戒的穴道,然後韩东城又让会医的手下查看了下司无戒的状况,得知一切正常,这才同意面具绑匪离开。
正当两方交接完毕,一个准备离开一个准备将人弄上千仞山时,却听有人哈哈一笑,道:"怎麽,这就想走麽?"声音转高,厉喝道:"看看自己可走得掉!"
那声音司无戒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正是战翼飞的声音,本来已决定做待宰羔羊的司无戒听到这声音,心中激动惊喜万分,满脸喜色地向声音处看去,只见战翼飞正驮著"狼牙"刀从石头後面缓缓走了出来,跟他一同出来的,还有萧落英、明隽和龙潜,俱是满脸不善地看著面具绑匪和韩东城两人。
司无戒暗道,难怪他觉得这旁边有几缕极轻的呼吸了,他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就算没听错,应是面具绑匪以及韩东城的手下,原来却是这四人。也对,他原该明白的,绑匪和韩东城的手下,内力不及战翼飞等人深厚,呼吸哪会这样轻微。
至於面具绑匪和韩东城,由於内力大概不及司无戒深厚,并未察觉得到这四个本来就小心谨慎屏气凝神的人,因为没猜到,所以这时看到四人均吃了一惊。
原来那天龙潜在唐朝云手下进来之前,顺利逃出了唐朝云的囚禁地,与战翼飞等人接上头後第一件事就是将司无戒的情况作了仔细的说明,众人听说司无戒被一群戴著面具的人逮走了,也无暇讨伐龙潜让司无戒帮他解药性的事了,赶紧商量营救的办法,商量的结果,众人均觉得那群面具人是韩东城安排的可能性比较大,为防打草惊蛇,他们一边命手下装作继续寻找司无戒的模样,这样既可以迷惑敌人,还可以防止推测有误,遗漏了其他地方;一边却早早地埋伏在了千仞山山脚下,就等著面具绑匪和韩东城落网。
其实龙潜在一开始逃出监牢时,本打算趁著唐朝云还没发现异常,先毁了他的那个监牢,再找他算账,但想著司无戒被人逮走了只怕有危险,再想想他先前那麽辛苦地帮他解药性,现在他有危险了他哪能这样不上心,所以只得把教训唐朝云的事暂放一边,先过来跟战翼飞等人一起商量营救司无戒的事。
想起第二次让司无戒帮他解药性时,他因为连续作战,再加上饥饿,被自己折腾的差点挂了,不光别的,光是感激他这份情谊,自己就该全力营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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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说起来,加上最开始时(指几人轮暴那一次)他也帮他解过药性,司无戒救过他好几次了,所以他已经想好了,等把司无戒救回来後,就问他可愿意跟他在一起──毕竟他们有好几次肌肤之亲了嘛,而且都是为了救他,所以不谈他挺喜欢他的,就算不喜欢,别人为了救他几次献身他也该负责任的。如果不愿意,他也会尽力保护他的。说实在的,经过那两天牢里的相处,他发现司无戒这人性格的确很好,让他感觉很舒服,所以既然喜欢男色,找这样一个人共渡一生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现在想找一个对脾气然後自己又喜欢的伴侣真如大海捞针,遇到了又正合适就不要松手,趁早下手,免得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至於战翼飞等人,他想,只要司无戒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些人总不至於敢做强取豪夺的事,毕竟王法昭昭嘛。
因为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对於营救司无戒的事,龙潜的积极性不输战翼飞三人。
本来若在途中趁面具绑匪不备抢到司无戒自然是最好的,但可惜,他们一路严查,还是没发现面具人的踪迹,因为没有办法,只好到千仞山山脚下守株待兔。
至於另一边的唐朝云,在龙潜回来後自然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龙潜怎麽能逃出那个寒铁所铸的监牢,直到几天後听说了韩东城和暗帮的事,这才知道是谁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心内虽恼怒不已,但也不敢再在京城多做停留,他知道战翼飞等人一旦收拾完韩东城,立马就会来找自己算账,所以赶紧逃回唐门,准备倚仗唐门地利逃过此难。
一边逃跑一边想,众人看来对司无戒相当重视嘛,他以後倒是可以在这个司无戒身上下下功夫,等他捏住了众人的软肋,就再也不怕这些人了,又想那个破坏了他好事的暗帮,有时间也要整治一番,竟然将他辛辛苦苦用寒铁铸造的监牢破坏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说唐朝云早已趁著众人无暇他顾逃回了唐门,单说当下千仞山脚下,韩东城和面具绑匪看到战翼飞等人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心内俱叫糟糕。
面具绑匪暗道,此地不宜久留,当赶快离开,现在就他一个人,离开的话还不成问题。瞄了眼旁边的韩东城,暗道这厮手上有司无戒,应该问题也不大。又想幸好司无戒到了韩东城手上,他们的交易算完成了,这一趟他总算没白干,战翼飞他们来迟了一步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却不曾想战翼飞他们根本没来迟,是故意等他们交接了才出现的,就想著看模样面具绑匪的武功竟比韩东城还要高些,司无戒在他手上,他们不容易抢,所以才故意让司无戒到了韩东城手上,觉得好抢些了才出现的。当然至於掳走了司无戒的暗帮等人,战翼飞他们也不打算放过的,不但人不会放过,就连那个委托费他们都打算抢来,就当作这是魔教和暗帮抢走司无戒给他们造成的精神损害赔偿。
战翼飞四人谁都想抢司无戒,所以都想打韩东城,但是都打他一人放走了暗帮的人未免太便宜那厮了,最近一段时间司无戒屡遭暗杀,可都是暗帮的人倒腾出来的,所以不教训这群人一顿,只怕下次他们还敢找司无戒的麻烦,只有把他好好教训一顿了,这群人才能长点记性。所以来之前为防临场争吵,就抓阄定下了谁打韩东城,谁打面具绑匪。
当下战翼飞和明隽便去抢司无戒,萧落英和龙潜则找面具绑匪的麻烦。
龙潜对於自己抓阄时抓到与暗帮的人对局还是很满意的,这次来,救司无戒当然是首要之务,但是能就近了解暗帮对於他来说也是件大好事,龙门一直对暗帮了解不多,希望借著此次事件,能收集到更多的关於暗帮的消息。如果当时抓阄抓的是对付韩东城那就要像眼下战翼飞等人一样郁闷了──韩东城手上有司无戒做人质,战翼飞等人不敢全力出击,因为要防著韩东城不时拿司无戒当盾牌,免得一拳打过去没打到韩东城,却把司无戒打个半死那就要出大问题了。
却说面具绑匪虽然一人打不过萧落英和龙潜两人,但逃跑还不成问题──也没法指望武功不俗的手下帮忙了,原来萧落英等人因为龙潜报告过面具人有七个,再加上千仞山是魔教的总坛,他们过来救人,没带几个手下是不可能的,所以每人都带来了武功同样不俗的手下,他要叫自己的手下帮忙,对方也必然会叫,到时他对萧落英他们,手下对对方手下,还不是一回事。
做杀手的,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比寻常武人更容易丧命,所以暗帮中层以上人员,几乎每人都在逃命一项上有极深的修为,以确保赚了钱有命花。而处於上位的面具绑匪,自然比众人更知道怎麽保存性命。所以当下看不是对手,便虚晃一招,撤离战圈,准备带著手下离开,却听那边韩东城喊道:"段兄,助我上崖,委托费用跟抓到司无戒同样,可否?"
原来这边因为是魔教的地盘,所以韩东城的手下虽比战翼飞等人带的手下为多,对付他们的手下不成问题,但要让他坐著吊篮上千仞山却难以达到,因为没一人有能力抵抗得了战翼飞等人进攻,让他顺利坐吊篮上去,他现在就想让段姓面具绑匪和他的手下帮他守著吊篮,让他顺利上去,只要上了千仞山,再将吊篮一撤,凭这几人的轻功,从崖上下来不摔死还有可能,要从下面向上去,难度就要大得多,纵然能借力慢慢上去,他在山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定能叫对方有来无回,这样一来,凭著千仞山天险和司无戒在手,战翼飞等人势必不敢再找他的麻烦。
韩东城的设想是好的,不过那面具绑匪不是傻子,看眼下形势,他自保都成问题,还会为了那几个钱给自己找来一堆对头?他大脑发热了才会干那样的事,好嘛,到时候你姓韩的躲到了千仞山上,他姓段的被人追著满世界跑,鬼才会做这种只有眼前一点利益其实大亏的事。
於是段姓面具绑匪根本不理韩东城的叫唤,只突围而去,心内暗道你手上有人质哪还需要我帮忙,不知道好好利用光知道鬼喊什麽!
龙潜和萧落英看拦不住暗帮几人,只得算了,转而围攻韩东城。
虽然没留下暗帮的人,但是龙潜总算知道他们的头头姓段了──如果这个姓不是假的话。
依他看来,这个姓段的即使不是暗帮帮主,在暗帮地位也非常高,原因很简单,天下间的高手就那麽多,那人武功与他们在伯仲之间,如果武功这样高的人都不是暗帮帮主或者什麽比较有地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小头目,那暗帮岂不是太厉害了,既然那样厉害,还不早一统江湖了。
韩东城看姓段的离开了,心内暗叫不妙,看当世几大高手都围了过来,光其中一人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这麽多人,当下只能手指一紧,扣住了司无戒的咽喉,向几人厉声喝道:"快点停下,不然的话,只要我手指一紧,司无戒可就会魂归离恨天了!"
既然打不过,那麽,是时候试试这个人质的效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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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这个动作自然让战翼飞等人投鼠忌器,不过却没让司无戒害怕,当下司无戒大声道:"大家不用管我,尽管往死里揍他,他不敢对我怎麽样的,因为一旦我死了,他就不能拿我威胁你们了!"
司无戒之所以不怕死的原因是,他总觉得他如果真的死了,也许会回到五十年前,反正眼下一旦战翼飞等人救不回他,他被韩东城弄到了千仞山上,他只怕一辈子也下不来千仞山了,就算不会一辈子,恐怕时间也很长,与其在上面"坐牢",还不如放手一搏,看看被打死後能不能回到五十年前。
韩东城听司无戒不怕死地嚷嚷,心下暴怒,手指一紧,看司无戒因呼吸困难而脸色紫涨的模样,冷冷一笑,道:"难道你以为除了死,我就不能让你生不如死?卸掉你一只胳膊,或者斩掉一只手掌,让战翼飞他们看著你生不如死的模样,看他们还敢过来!"
这话正中众人软肋,几人看司无戒被韩东城掐著颈项难受的模样,均叫道:"有话好好说,不要为难无戒。"
而司无戒听了韩东城的话,也不由暗骂这厮歹毒,他不怕死,但要是像他说的那样缺胳膊少腿地生不如死他还真害怕,所以当下听了韩东城的话,便不由闭嘴了,怕韩东城不耐烦他絮絮叨叨,别给他点颜色看看那就糟了。
韩东城看那几个江湖顶尖级的人物此时还真的投鼠忌器,不敢过来,又对司无戒关心备至,不由好笑,道:"看不出来你们还是多情种子,要说对著个花骨朵般的美人这样情深深意切切也就罢了,对著个大男人你们也能这麽情深意重,我只能说你们的胃口真是太好了,什麽都吃得下。"
对韩东城讥笑的话,战翼飞等人并未搭理,韩东城也不指望他们搭理,说完嘲笑的话後,便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满足了我的要求,我绝不会为难司无戒的。"
"那好,不妨听听你的要求。"战翼飞道。
先听听再说,要是不中听的话,再打不迟。
"我先前曾经找暗帮的人杀司无戒,本来这只是我跟司无戒之间的梁子,你们不用插手,毕竟由我做教主,对你们而言也是好事,而只要你们没有插手,我们当然不会有任何纠纷。但没想到你们对司无戒还挺真心的,看我杀他,你们不但维护他,还经常找我的麻烦,这样的话就超出我的忍耐底线了,所以我只好把司无戒'请'过来,准备将他招待在魔教总坛,以此来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找我和魔教的麻烦,我绝不会为难他,要是你们找我碴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了,我当然不会杀了他,但是偶尔寄点身体发肤之类给你们以宽寂寥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放我跟司无戒上去,并且以後再也不会为难魔教和在下,那麽咱们一切好商量;要不然,今天我就带著司无戒跟你们同归於尽,如何?"韩东城问完又冷哼了声,道:"说起来,这可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纠纷,可不是我韩某人主动招惹你们的。"
"怎麽办?"听韩东城说完,战翼飞传音入密问其他三人。
萧落英衡量了下形势,密语道:"还是让他将无戒带回去再说吧,现在在他手上,我们不好行动,等到了山上,他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将无戒带在手边,只要无戒离开了他的视线,咱们就有可趁之机。"
几人商量妥当,便寒著脸让开了道,让那韩东城上山。
韩东城看几人让步了,心下得意,暗道还是自己的主意高,找来了司无戒做人质,果然要牢靠许多,要不然想靠打斗获胜上去,根本不会成功,当然,这也多亏了众人投鼠忌器他才成功的,要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司无戒,他也成功不了了。
於是便吩咐教中弟子将自己摇上去。
随著吊篮徐徐升起,再看著战翼飞等人咬牙切齿仰望著自己上去的模样,韩东城说不出的心情畅快,不由哈哈大笑了几声,正得意间,却觉脚下一空,看时,却是那个摇他上去的弟子不知道什麽时候用刀一刀割断了绳索,让那吊篮掉了下来,那弟子一边呼喊战翼飞等人救司无戒一边道:"机关使座下弟子汪岳全,奉特使之命,在此营救教主!……"
韩东城本来看吊篮掉了就惊骇至极了,想著自己即将功亏一篑,现在听到这话心下更添了一层怒意,原来这机关使周雄杰正是魔教中较强的一股势力,自从听说司无戒没死後,坚持要将司无戒迎回来做教主,也是那次萧落英跟司无戒提过的,魔教中有人想迎他回去做教主的人。
听起来周雄杰好像很忠心的模样,其实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其人心思韩东城明白得很,知道他是觉得司无戒没了武功,迎回来做教主的话,他是头功,再加上他有势力,将司无戒迎回来後,让司无戒做个傀儡教主,他凭借著势力和武功,其实就是影子教主,好与他分庭抗礼。
可惜在此之前,由於忌惮他的武功,周雄杰也只敢做些小动作,并不敢真的与他为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表面是教务使座下弟子的汪岳全,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被周雄杰收买了,安放在管理吊篮的地方,以致在关键时刻临门踢了他一脚,让他功败垂成,这让他怎能不又惊又怒。战翼飞等人这样的大风大浪他都安全经过了,最後竟然会坏在这个小人物手上,简直就是阴沟里翻船!
可惜现时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想了,从半空中坠下不过短短一瞬,他需要在这短短一瞬想好怎麽安全降落,然後还不能让司无戒脱了他的手,司无戒现在是他的保命符,他哪怕没安全降落,也要将司无戒牢牢控制在手中,於是在汪岳全话音刚落後,韩东城便一边小心降落一边跟著道:"退後!退後!不要打司无戒的主意,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他跟我同归於尽!"
韩东城显然怒急攻心,双目赤红,半疯半狂,战翼飞等人知道他突遭这样的打击,只怕精神不稳,别真的对司无戒出手了,於是只得稍稍退後,尽量不激怒韩东城。
而後,在韩东城腾出一只手拿剑在峭壁上借力时,龙潜的暗器陡然出手,打在韩东城仅余的一只手上──正是那只手抱著司无戒,想先将司无戒打离韩东城的控制,而後再找韩东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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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果然韩东城吃痛,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手臂已不由自主作出了反应,松了开来,然後他便眼睁睁地看著司无戒脱了他的手,就像看著自己的护身符离开了自己一般,当下不由大叫一声"不!",手中白练射出,却是他瞬间解开了腰带,想使力将司无戒卷回来。
众人如何会让他得手,萧落英看地上有那个吊篮的绳子,便捡起一根甩了出去,想将司无戒卷到他们这边。腰带和绳子几乎同时卷上了司无戒的腰间,而且因为怕司无戒被对方拉走,都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当下一个用劲向上一个用劲向下,司无戒夹在中间差点被绞死了,便忍著剧痛叫道:"求求你们放开我,我快死了!"
韩东城当然不会放,但是萧落英他们这边也不舍得放,战翼飞看不是事,手上飞镖射出,就要割断韩东城的白练,以解除司无戒的痛苦,韩东城身上也有暗器,看战翼飞要割他的白练,便换了拿白练的手握住插在峭壁里的剑,空出一只手来,也从怀里掏出暗器,以图击退战翼飞的飞镖──他本想威胁众人,再这样搞他就用暗器直接打死司无戒,但想著他们人多而且功夫高,他的暗器只怕打不到司无戒身上,到时就威胁不到他们了,再加上情势紧急,他也没法慢慢说话,所以还是直接打战翼飞的飞镖。
不过他终究好汉难敌四拳,一边的明隽看他无暇他顾,也发暗器,只是对象是韩东城本人。
韩东城除非有三头六臂,才能各方兼顾,当下只顾著抢司无戒了,那明隽的暗器──其实就是铜钱,明隽为了携带方便,一直用铜钱做暗器,这样既能当暗器使用,偶尔还能当钱用,一举两得──全打在了他要害上,明隽武功高强,灌注十成内力打出的铜钱威力有多大自无需多言,当下韩东城便被打的吐出了一口血,迅速跌落。
韩东城遭受重创这原是好事,偏偏韩东城在急速坠落中,不多会便追上了司无戒,当下虽然身受重伤,但为了救自己一命,他是什麽都不管了,只顾将司无戒抢进怀里,在坠落地面又一次受伤後,恶狠狠地瞪向向他走来的战翼飞等人,道:"不要过来!我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司无戒,还绰绰有余!"
众人看司无戒还是没脱离他的掌控,心下忌惮,只得停了下来,心内均道,这韩东城应该活不成了,在这儿等他死翘再夺回司无戒就是了。
说了这麽多,但其实从吊篮坠落,到韩东城抱著司无戒受伤滚落地上,不过瞬间的事。
战翼飞等人想等他死再捡回司无戒的心思韩东城当然明白,他怎麽可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当下便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站了起来,一边拽著司无戒向前走一边用剑指著众人,道:"不要跟著我,谁跟著我,我就剁司无戒一只手,我说到做到!"
"在他身上下跟踪迷香,这是你们的老本行,办得到吧?"战翼飞向龙潜和萧落英密语。
两人均点点头,而後几人便向韩东城道:"我们不跟著你,但是你也不要伤害司无戒,只要不伤害他,我们一切好说。"
"他是我的护身符,我当然不会拿他怎麽样,前提是,你们不要跟过来!"韩东城道。
看战翼飞等人果然停在原地没再跟著他,这才放下心来,拽著司无戒离开了。
看韩东城消失不见了,战翼飞等人便开始行动了。
明隽道:"你们两人在他身上下了跟踪迷香,快快快,赶快跟上,看看韩东城去了哪里。"
"对!凭我对韩东城的了解,这人很狡猾的,要赶快跟上,免得呆会被他溜了。"战翼飞道──结果还真被战翼飞不幸言中了。
韩东城离开千仞山山脚後,虽然身受重伤,但为了摆脱战翼飞等人的跟踪,还是不顾伤势,提气快速前进。
战翼飞等人在迷香蝶(能循著跟踪迷香的香味找到目标物的一种香蝶,毕竟跟踪迷香是不可能下人的鼻子闻得到的香味,否则下的时候还不被目标发现了,所以必须下极淡的人的鼻子闻不到的香味,而後依靠对香味敏感的香蝶来寻找目标物)的带领下,在一刻锺後找到了韩东城身上的迷香最後出现的地方──离千仞山山脚不远处的一户农家,当然是伪装的农家,这儿应该是魔教的紧急逃生出口,里面布置了反跟踪用的迷香,完全将龙潜和萧落英下在韩东城身上的气息掩盖了,让他们找不到他在这个院子的哪个地方消失的,最後他们只好找来了那个汪岳全,想请他看看这个紧急逃生出口在哪儿,但是汪岳全大概在教里的地位太低了,不知道,再找来魔教机关使特使周雄杰,周雄杰也不知道。
"这个地方应该只有正副教主才知道。"周雄杰如是道。
战翼飞等人没有办法,只得让人推平了这个院子,挖地三尺,在搞了两个多时辰後,终於在地下发现了好几个入口,分别派人进去打探後,中了点机关,受了点轻伤,幸好没死人,找到三个通往不同方向的出口,分别通往阳州,青州,定州。
龙潜苦笑,道:"魔教难怪能屹立这麽多年没被人灭了,这个逃生出口做的还真不错,三个不同方向,再想找身上没了跟踪迷香气味的韩东城,简直如大海里捞针。"
明隽道:"倒也不用那麽悲观,他从崖上跌落摔的不轻,我的铜钱又打在了他要害上,他只怕活不了,只要他活不了,无戒就有生还的机会。"
萧落英则担心地摇头道:"我不那麽想,恰恰相反,我很害怕他要真活不了了,别一时恶向胆边生,要拉著无戒垫背,到时在死之前要对无戒出手,那可就要糟糕了。"
战翼飞白了他一眼,冷哼了声,道:"别净乌鸦嘴,无戒福大命大,连没了武功,还能在江湖上混这麽长时间,没被对头做掉,还跟我们关系变好了,我想他的好运会继续的,不会出事的。"
"暂时也只能这麽想了,还是赶紧找人吧。"萧落英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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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不说萧落英几人抓紧时间找人,却说那日韩东城从魔教紧急逃生出口离开後并没有走远,甚至没有离开云州,而是在附近一个农家小院停了下来。
这儿应该是韩东城用来避难的秘密据点,因为进入後司无戒看到左手的房间装满了各种干粮,司无戒估计,这些干粮吃一个月不成问题。
韩东城的秘密据点都选的很有特色,农家小院远比漂亮的庄园更不会引人注意,这样普通的农家小院,遍地都是,要让搜查的人发现还真是难事。
不过农家小院由於院子小,不方便隐藏声音,里面要有什麽动静过路的人很容易听到,韩东城大概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小院所在地人烟比较稀少,每两户人家隔著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而且还远离小路,这样既保证了外形不容易被人注意,又保证了里面的动静不容易被人听到。
却说韩东城显然受伤很重,到了自己地盘精神松懈下来後,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想点司无戒的穴道也使不上内力,最後只能找来一个锁链,将司无戒锁在房柱上,免得他趁他不备逃跑,而後便去了右边房里,找到了疗伤药吞了下去,然後靠在床上打坐疗伤。
一个时辰过後,司无戒看他仍是面如金纸,没有丝毫起色,暗道这人只怕活不成,要死了,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暗道他就说嘛,当江湖人是最没有前途的,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搞不好哪天就会死了,所以他以後就算回不去了,就算恢复功夫了,也坚决不会做江湖人的,功夫再高也防不胜防,别哪天被人�嚓了那就不好玩了。
除了觉得他可怜,司无戒看韩东城要死,心内亦暗暗著急,想著这厮要死了不要紧,他被锁在这儿要是一直没人发现可就要饿死了──最近怎麽总要忍饥挨饿呢──幸好他被锁的地方靠近左边的房,而且这锁链够长,能让他进入藏著干粮的那间房找点吃的,但那干粮只够一个月啊,如果一个月後还没人发现他,他可就要饿死了。
所以司无戒只能寻思著解除锁链的方法,暗道他要有那个段姓绑匪的那柄削铁如泥的剑就好了,可惜没有,於是司无戒只能瞄了眼韩东城,想著等这人死了,搜搜他的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钥匙吧,希望没扔在右边的房里──韩东城先前去右边房拿疗伤药时好像将钥匙扔在了那间房里──他的锁链长度没法达到那里,如果钥匙真不在韩东城身上而在那间房里,他就要出大问题了。
又过了一会儿,韩东城似乎一点声息都没有了,司无戒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凭他深厚的内功都听不到韩东城的呼吸声,看来这厮的确已经死了。虽然这厮经常害他,但司无戒心地善良,还是为这个倒霉鬼起了点恻隐之心,暗暗叹了口气,道:"姓韩的,愿你来世投胎到普通人家,不要再做什麽江湖人了吧,另外,多做点好事别经常害人了。"
而後便向韩东城走去,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锁链的钥匙,正要将手伸向韩东城的腰间,想看看那儿有没有钥匙,却见韩东城陡地睁开了眼睛,而後伸手扣住了他,司无戒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惊叫出声:"你没死?!"
韩东城的确还没死,他先前吞的那个疗伤药有一点点效果,只是药效发挥作用时犹如死了一般,会有片刻声息皆无,这让司无戒误以为他已经死了。
只是韩东城受的内伤颇重,而且从半山腰跌落时还摔断了腿──虽然没有断成几截血肉模糊,但内里骨折了──所以即使吃了疗伤药有点作用,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完全恢复,而且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三天三夜内的状况,如果没挺过去,他还是会死翘,所以这时韩东城醒来抓住司无戒的手,只是以为司无戒要杀他,所以尽量睁开眼睛,想吓阻一下司无戒而已,事实上韩东城手上已无半分力气,根本制不住司无戒。
他先前就不该贪图床上舒适一点,对疗伤有好处,在床上打坐,而应该想到这儿离司无戒太近,该在他够不著的地方打坐才是,又或者,该把他系在另外一个房间好了,只是他当时撑著最後一口真气逃离战翼飞等人到这里时已浑身无力真气枯竭,实在没力气走更多的路将司无戒绑远点,当然也怕司无戒发现他已力竭,别逃跑甚至杀了他,再加上那时大脑也有点意识涣散,所以就近将司无戒系在了这儿,这才导致了眼下的局面。
司无戒看韩东城抓住了他的手,的确吓了一大跳,不知道韩东城其实已将油灯枯尽的他害怕韩东城会杀他,不由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什麽,你继续疗伤,我不打扰你了。"
那韩东城眼皮沈重,根本睁不了多长时间,这时听司无戒这样说,便放心地放开了司无戒的手,而後再次沈入半昏半醒的状态,要不是有司无戒在身边,他心中警戒,脑里那根弦一直绷著,要不然他早因伤重昏迷了,现在没昏迷不过是怕司无戒加害他、求生的潜能撑著罢了──事後韩东城想,也许还真亏了那丝求生潜能撑著他渡过了危险,要是身边没危险,搞不好他真一昏不醒了,所以真是祸兮福所倚啊。
虽然韩东城想极力吓阻司无戒,免得司无戒看出了他情况不对会对他下手,但是他的状况实在太糟糕,纵然司无戒不通医理,但也看得出来韩东城是在强弩之末,他之所以在韩东城强弩之末的时候还不敢对他怎麽样,原因不过是怕对方即使在强弩之末,杀死他也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算不杀他,折磨他也很可怕啊,这才没敢在韩东城未死透前上前翻找钥匙。
司无戒听出了韩东城还有呼吸声,不敢上前翻找钥匙,只能移步到干粮房间里翻翻干粮,找出一些自己比较喜欢吃的牛肉干,坐在韩东城对面慢慢享用起来。
韩东城在半昏半醒间听到了司无戒的动静,看他拿自己储备的干粮享用,因为有心无力,也不好出言阻止,反而因为有大半天没吃东西了,鼻尖闻得司无戒嚼的那肉干,发出的香味实在诱人,不由觉得肚子越来越饿,於是便在再一次稍微清醒时,向那司无戒命令道:"给我拿点……肉干和水来。"
一说话五脏六腑都像针扎一般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了下才把话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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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司无戒本来还指望著这厮快点死呢,结果这厮不但没死,还嚷著要吃,这让司无戒不由对自己的命运越来越担忧。
据他所知,一般来说,人吃了东西就能补充体力,所以自己要拿东西给他吃,就相当於帮他恢复身体了,虽然他不敢上前在韩东城身上翻钥匙,免得被韩东城教训,但要让他不听韩东城的话,不拿东西给他吃,司无戒眼下还是有那个胆子的,他知道韩东城为了拿他当护身符,只要不是特殊情况,都不会杀他的,既然不会杀他,那麽他就试试看不听他的话会如何,如果这厮恢复得较好,能跑得过来找他的碴,那他就乖乖听话,把肉干和水拿给他,毕竟韩东城如果不杀他,但用什麽手段整治他,他也受不了啊;但如果韩东城没力气下地,没法过来整治他,那他不给他拿东西吃就成功了,只用把这厮饿上几天,还愁饿不死他麽?等饿死了他,他再在他身上找钥匙不迟。反正他看韩东城没法自己拿东西,还需要他找肉干给他,感觉韩东城是跑不动了,所以一点都不怕他。虽然他对韩东城受伤将死有恻隐之心,但再怎麽有恻隐之心,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生死救一直想取自己性命又准备囚禁自己的人。
韩东城看的出来司无戒心里在想什麽,不由撑著口气低声冷哼道:"你最好别让我死了,你被我锁著,我把钥匙扔在右边房里,你的锁链不够长,进不去,如果我死了,你又拿不到钥匙,在这儿将干粮吃光後,你也照样逃不过一死。这儿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别以为会有人经过能救你!就算偶尔有人大脑发热过来敲门,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你想用小命做赌注吗?"
这话还真吓住了司无戒,司无戒无奈,只得磨磨蹭蹭地过去帮他拿了肉干和水。
韩东城连拿肉干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当下只能冷冷地吩咐司无戒道:"喂我。"
看著司无戒听话地拿著肉干和水向他走来,又怕他会下什麽阴招,所以便补充道:"别想趁机做什麽手脚,我还是老话,如果你不想要钥匙、不怕死的话,请自便,反正我只剩一口气了,赔上这条命也没什麽。"
司无戒虽是好脾气的人,但此时也有点生气,抿了抿唇,虎著脸道:"还说什麽赔上一条命没什麽,但从你的口气听起来很怕死嘛,说起来这一切还不是你和唐朝云搞出来的,要不是你和唐朝云把我掳走了,我现在已经在天坛了,或许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了,偏偏你把我掳到了这里来,自己倒霉吃亏不算,还害得我一时去不了天坛,你这样做,有意思麽?真是的!"
韩东城知道他并不会加害自己便放下心来,此时听了司无戒的数落,并未回话,只默默吃著他递过来的肉干和水。
他要杀司无戒,只是怕司无戒存在这世上一天,就会对他有威胁,所以想灭了他,彻底根除隐患。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但没想到战翼飞等人会加入战局,打乱了他本来很容易就可以完成的计划──没有战翼飞等人保护又失去了武功的司无戒,是很容易被他解决掉的──现在成王败寇,还有什麽好说的,但求活命而已。
之所以这样想活命,无非是因为他是一个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人,要说以前可能在受挫後心里承受能力没现在大,但自从看到司无戒尽失武功後,连委身於人也不在乎,拼命想活下来後,他就觉得他碰到再屈辱的事也能活下来了,实在不行了看看司无戒心里就能平衡了,有司无戒这个超级倒霉蛋的参考在前面,他的抗打击能力迅速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韩东城吃完了东西,便继续闭目调息打坐,只五脏六腑疼痛难忍,真气运行时更是疼的让人要昏死过去,疗伤药看起来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心里有些害怕自己挺不过开始最危险的三天三夜。
司无戒因为无事可干,就继续翻干粮,找自己爱吃的吃,边吃边发呆,想著战翼飞等人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找到自己,想想以前多幸福啊,好吃好喝侍候著,又有人保护,现在,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有上顿不知道有没有下顿,朝不保夕,说不出的怆惶可怜。
没有失去就不知道珍惜,以前还觉得跟战翼飞等人在一起,天天听他们吵闹太烦,天天被他们压著做心情不愉,跟现在的状况一对比,那时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了,而且大概是想念的关系,不免将以前的生活美好化了,更觉得以前幸福无比,也越发想念不已。
吃著想著,想著吃著,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司无戒发现自己尴尬的事情来了──他大概因为边吃边喝喝了不少水,想上厕所!
人有三急,等不得,於是当下少不得喊那韩东城道:"韩东城,快点把我的锁链解开,我要上厕所!……"
没有回应。
司无戒凝神倾听,发现韩东城气若游丝,不过并没死,暗道这厮难道睡著了?不可能吧,高手就是睡著了,自己这样叫他他也该听得到的啊,不会是装睡不理自己吧?这样一想,当下不由黑线,便提高了声音,道:"韩东城!……韩东城!"
还是没声音。
司无戒无奈,只得上前去推他,结果那个本来靠坐在床上正运真气疗伤的韩东城却被他轻轻一推就推倒了,这个现象让司无戒不由吓了一跳,再结合韩东城一直没有好转甚至有些变死灰的脸色,当下不由明白了,看来这韩东城不是装睡,而是昏死过去了!
这个发现让司无戒谈不上有多大欣喜,虽然说起来这样一来他可以不用害怕地搜他的身了,但是看到这样一代高手现在这样没有生气,甚至有可能就此丧亡,司无戒心里还是有点怜悯的,暗道这人正当英年,年少俊才,合该英姿勃发的年纪,却有可能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人怎能不觉恻隐之心顿起,及至又想到自己乌龙般的殒命还魂过往,更添了同为天涯沦落人之感。
而当他在韩东城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没发现锁链钥匙,干粮房里也没发现後,这种恻隐之感更增添了对自己目前处境的担心。
"我不能让他死,要不然,一时饿是饿不死,我可要连厕所都上不成了!"司无戒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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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不能让韩东城死,可是他要怎麽救他呢?韩东城怀里倒是有他先前从右边房里──他的钥匙极有可能还真像韩东城说的那样,被扔在了那个房里──拿的伤药,可是那个伤药先前韩东城吞过了好像也没什麽作用啊!
"算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你还吞一颗吧,反正离你上一次吞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司无戒便一手捏了颗药丸,一手想撬开韩东城的嘴巴,让他将药吞下去,偏韩东城牙关咬的紧──先前痛的太厉害了,让韩东城牙关紧咬──司无戒手指在他牙齿上活动了半天,由於那厮牙齿咬的严丝合缝,让他没借力的地方,竟是怎麽也撬不开,让他颇有些著急,眼睛四处打量,看可有小铁条之类的,能撬开他的嘴巴,不过没找到。
最後司无戒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去捏韩东城的鼻子。
"哼!不让你用鼻子呼吸,看你还不张开嘴,你总不会还咬著牙齿呼吸吧?"司无戒一边捏一边观察韩东城的反应──他得看看韩东城有没有用嘴巴呼吸,免得这厮真不会张开嘴呼吸,那他可就要将他本来还有的一口气直接闷死了,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韩东城这次果然如他所愿地,在窒息的侵扰下,上下牙关松了缝,司无戒趁这机会,赶紧将那药丸塞了进去,结果,韩东城根本不知道下咽,司无戒没有办法,便只得含了一口水,覆上了他的唇,用舌尖将那药往里推了推,又捏住了他的鼻子,好让韩东城因为觉得窒息,想张口呼吸,到时发现喉咙里有东西,也许就能吞咽下去了。
一切真如司无戒所料的那样,喘不过气来的韩东城像脱了水的鱼儿般奋力地吸气,喉间一动,那药便滑下了喉咙,司无戒心里松了口气,正要离开韩东城的唇,却见眼前两点寒芒忽现,吓的司无戒差点滚下床。
却是韩东城被他这样一顿折腾,竟然从昏死中醒了过来。
"你刚才在对我做什麽?!"韩东城眼神要冻死人。
司无戒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救人的时候没有多想,现在救完了,听韩东城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当下脸上不由泛红,轻咳了两声,方道:"刚才你昏死过去了,我吓了好大一跳,所以就喂你吃了颗你怀里那个伤药。"
"吃药就吃药,那你压在我嘴上做什麽?"别以为他没发现!这厮好男色,不会是趁著他昏迷了,轻薄他吧?
看韩东城一副好像他把他怎麽了的模样,让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司无戒当下不由羞赧全飞,变成生气了,道:"你咽不下去,我用舌头帮你送一下,你说我做什麽呢?你以为我喜欢你麽?论长相你不如明隽,论武功你不如战翼飞,论温柔你不如萧落英,甚至论沈静如山你不如龙潜,当我稀罕呢!"
这样弃之如敝屣的嫌弃之语,简直是对男人自尊的深度打击,韩东城觉得自己内伤没发作也要吐血了,当下听了司无戒的不屑与奚落後,便冷冷地道:"可惜他们目前都不在身边,你与他们分离日久,谁知道你寂寞久了会不会因为欲火焚身降低层次,迁就我这种什麽都不如别人的人呢!毕竟你可是胃口大到需要那麽多男人才能满足的荡娃啊!"
"原来你生龙活虎的很!我真是瞎了眼才以为你快死了跑过来救你!以後你就是没气了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司无戒听他这麽诋毁他,不由怒道。
韩东城这才发现他好像状况好了一点,虽然五内一运真气仍然犹如刀割,但觉得稍微精神了点,想著照这个好形势发展下去,他能撑过最危险的三天三夜了,正欣喜间,先前司无戒让他吞下去的那个药药效发挥作用了,让他当下便再次声息皆无了。
韩东城知道他是药性发作了,会有片刻声息皆无,但司无戒不知道啊,或者说忘记了,看自己说完之後,那韩东城便没气了,还以为是被自己气死了,当下吓了一跳,跑过去又是按人中又是吹气,眼泪都冒出来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发誓再也不多看他一眼的话。
"姓韩的,你先别死啊,起码得告诉我钥匙在哪儿啊!"要不然他怎麽离开这儿,甚至,怎麽上厕所啊!
韩东城在片刻後恢复神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那个刚才说如果他死了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前教主大人,正用力亲著他──其实是给他渡气──然後还飘著泪,不停地像疯子般叫唤:"别死啊!别死啊!"
纵然心里明白司无戒是为了钥匙,但司无戒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让韩东城也硬不下心接著骂他了,只能在司无戒再一次亲他时拦住了他,道:"我药效发作而已,你又忘了吗?"
虽然亲嘴的滋味还不错,不过,才捡了一条小命回来,他现在可没心情风花雪月啊!
司无戒这才想起来,韩东城的那个药在药力发作时人的确是会假死片刻的,当下不由脸上一红,明白自己在昏头昏脑间搞了个乌龙,不过看韩东城没死倒也放下心来。
看韩东城没事了,开心了好半晌的司无戒这才後知後觉地想起自己的事来,当下不由急道:"快点把我的锁链打开吧,我要去茅厕!"
韩东城瞥了他一眼,想著自己这麽长时间没去茅厕也需要去了,於是便勉强下地,一跛一跛地进了茅厕解决问题──他的断腿还没来得及修复,所以走路有点跛──司无戒眼巴巴地看著他一个人出去了,却没理睬自己,正在暴怒间呢,便见韩东城拎著个马桶进了来,道:"你用这个吧,免得打开锁链既麻烦我也不放心。"
司无戒这次真是完全黑线和暴怒了,道:"我手无缚鸡之力你怕什麽!"
活动久了,身体又开始剧痛了,韩东城轻轻按了按胸口,待舒服点了才道:"我可没忘你有时武功会显灵!"
司无戒针锋相对,道:"我武功要真显灵,你这小小锁链根本困不住我!如果我武功没显灵,你就是放了我我也不敢逃跑,所以赶紧放了我,让我到後面入厕,用这玩意,也太寒碜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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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这话倒是真的,司无戒武功要真显灵,这小小锁链的确困不住他,不过司无戒的道理再好,架不住韩东城认死理儿,当下韩东城便轻轻掀了掀眉,有气无力地道:"反正这样我省心些,把你放了,就算你没武功,万一你有什麽花花肠子,想到了什麽鬼主意跑走了呢?所以你自己看著办吧,是要这样解决问题还是我把这玩意儿拿走,你不解决了?"
司无戒心里还真有点小算盘,的确是想著如果劝说奏效,韩东城放了他,也许他就有机会逃跑了,倒没想到韩东城精得很,根本不上他的当,当下没办法了,只得忍著气,道:"既然你那麽喜欢帮人端马桶倒马桶,我也没办法了,那就请你转过身去,把耳朵堵上,我将就将就吧……"
实在忍不住了,所以这样寒碜也只能随它寒碜了,不过还是对韩东城提出了一点要求。拜托,他前世虽然有下人侍候沐浴过,但可没在下人面前解手过,所以这种隐私的事儿要在韩东城面前做,他怎麽做得出来?连嘘嘘的声音他都不好意思让他听见,所以让他把耳朵堵起来。
不过他决定了,他要三五不时用一次马桶,让韩东城不停地把马桶提进提出洗洗涮涮,折腾死韩东城这个人精,看他可忍受得了!忍受不了时,也许就会给他解开锁链了。──甭说,逆境还真能磨炼人,前世因为衣食无忧所以大脑一直放空的司无戒,在不停地磨难中,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虽然对司无戒挤兑他的话感到恼火,但似是明白原因的韩东城这次倒没多话,便遵从司无戒的吩咐,把头撇了过去,又堵住了耳朵。
那马桶是有盖子的,里面洗刷的干净,所以用起来倒无不便。韩东城看司无戒用好了,便提著马桶拎到後面茅厕倒掉了。虽然这是下人干的活,但他既然不愿给司无戒松绑,身边又没下人,他也只能将就著干了。
韩东城这一次昏迷醒来之後状态好了许多,不过下地走了这麽长时间,还是让他累的够呛,没力气动弹了,於是干好这些事後,便指挥著司无戒拿干粮和水给他补充体力,然後又指挥著司无戒帮他接腿骨,司无戒对这方面自然不熟练,上夹板、绑绷带的过程中,弄的韩东城痛苦不堪,差点没晕过去,要不是司无戒一脸无辜,他都觉得这是司无戒在报复他了。
不说韩东城这边仗著钥匙在手尽情奴役司无戒照顾受伤的他,单说战翼飞等人这边寻找司无戒下落的进展。
"格老子的,韩东城藏的还挺严实!"这日午後,战翼飞将萧落英和龙潜搜集来的资料看了又看,然後扔到了一边,气闷於胸地骂道。
他们找了好几天了,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我就不相信,那韩东城能上天入地不成?"明隽仔细检阅萧落英和龙潜查来的资料,试图发现蛛丝马迹,可惜厚厚的一叠,都看的人头昏眼花了,却仍是看不出半点有用信息来,也不由有些烦躁。
龙潜看两人焦躁,便道:"虽然我没查到韩东城的下落,但是查到了另外一项也许有用的资料,所以,你们看要不要让暗帮帮我们的忙,帮著找韩东城?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嘛。"
"暗帮?"战翼飞嗤笑,道:"他们倒是只认钱,只要给钱,他们什麽都干,但关键是,无戒这次出事,虽然大部分原因在唐朝云和韩东城身上,暗帮只是拿钱办事,但总归是他们不好,才让韩东城得了手,所以对这帮人,我日後见著了必要除之而後快的,要还让战某找他们,给他们钱,让他们帮忙找无戒,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龙潜笑著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咱们不需要给他钱,他会免费帮我们的,这也是我提出这个建议的原因,想著免费资源不用白不用。"
战翼飞哈哈一笑,道:"我好像听到了梦话,暗帮会这麽大方,免费帮我们?"
看龙潜的眼神不像说笑,明隽摇了摇扇子,想了想,笑道:"莫非龙兄找到了暗帮的什麽把柄?"
龙潜点点头,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正待细说,就被吊著胃口不耐烦的战翼飞催促道:"姓龙的别卖关子,快点说。"
龙潜便道:"我查到上次与我交手的那个姓段的暗帮杀手,好像是百草门几年前内斗时,被内斗赶走的门主热门人选段衡,此後百草门的人一直在找他,听说已被内部通缉,似乎他触犯了什麽族规,段家要把他逮回去执行家法。所以……"
"所以在找到姓段的後,跟他说,如果不帮我们找司无戒,就把他逮到交给百草门,是不是?"明隽不待龙潜说完,便接下了他的话头。心里暗道这龙门果然有两把刷子,连这麽机密的事也探得到。
其他几人显然也明白了龙潜的意思,均看向龙潜,龙潜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是想著姓段的跟韩东城打过交道,也许有什麽我们不知道的资料,把他拉进来帮忙找,一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另外,也能看看他的资料。"
无论段衡能不能帮他们找到司无戒,但龙潜的想法显然是正确的,於是当下战翼飞就道:"既然设想不错,那还等什麽,赶紧找姓段的要紧啊!……对了,在哪儿能找到他?"
龙潜笑道:"暗帮有接任务的堂口,到了堂口,让他们请姓段的出来,就说我们想委托他办点事就行了。"
"万一他觉得我们会找他的麻烦,不出来见我们怎麽办?"萧落英皱眉道。
龙潜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要麽委托别人先把他找出来,要麽就以武力威胁,告诉他,我们找他有点事要办,要是办妥了,他逮走司无戒的事我们一笔勾销,要是躲著不见人,那我们就要清算那天他逮走司无戒的梁子。我们当世四大门派高手在此,他如果不出来,倒霉的可是暗帮,无论他是不是帮主,他总不至於在可以化解恩怨的情况下,为了不见我们,让暗帮受损吧?"
龙潜的分析有道理,战翼飞笑道:"我看不必委托别人找他,我们直接找他就行了,跟他说,我们已经知道上次是他逮走了无戒,所以他要麽出来帮我们一个忙,要麽就等著我们四人踢馆,他想怎麽样,自己掂量著办吧。"
几人均觉这个办法可行,便立即动身,前往暗帮的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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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不说战翼飞等人可有成功请到暗帮帮忙,却说那日唐朝云逃跑後,听闻破坏了他好事的韩东城被众人围攻,从千仞山山脚下消失後,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想将这人整治一番顺带将司无戒拐回唐门。
自从发现战翼飞等人对司无戒非常重视後,唐朝云就产生了跟韩东城一样的想法,觉得将司无戒弄在自己手中对挟制众人非常有利,所以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将司无戒逮到唐门。这次司无戒脱离了战翼飞众高手的保护,被重伤的韩东城劫走了,看起来显然是劫人的一个极好时机,於是本来已逃回了唐门的唐朝云,在确认韩东城受伤逃跑後,再一次出了唐门,准备抢夺司无戒,带回唐门扣为人质,以促使战翼飞等人不敢拿他怎麽样。自从知道自己逮司无戒的事暴露後,唐朝云可是相当害怕战翼飞等人会在解决了韩东城、救回了司无戒後,找他的麻烦的,所以赶在战翼飞等人救回司无戒之前,将司无戒逮回唐门,显然是最明智的做法。
司无戒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是战家堡、明月山庄、鸽盟、龙门、唐门、暗帮甚至各类稀奇古怪门派盯著的人物,只觉自己十分地命苦,天坛之行遥遥无期也就罢了,还一直处於颠沛流离的生活中,说不出的郁闷。
"喂!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麽时候?你现在伤也没大碍了,可不可以放我走了?"司无戒问正斜倚在榻上半打坐半闭目养神的韩东城,道。
他前几天推行折腾韩东城的计划,不过显然玩不过韩大教主,他每半个时辰就要他提一次马桶的壮举不多会便被韩东城识破了,明白他是在折腾他,於是便威胁,如果他再闹腾,就不给他拿桶了,在惩罚性地一上午没侍候他上厕所後,司无戒终於缴械投降,听话地不再用那个"不入流"(韩东城语)的小手段折腾韩东城。
虽然在打坐,但韩东城入冥不深,所以听了司无戒的询问,便马上收了功,道:"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啊?我花大价钱让暗帮的人帮我将你逮过来,就是要拿你当人质来要挟战翼飞等人换平安的,你觉得我现在会把你放走,然後一个护身符也没有,就等著战翼飞等人找我算账吗?"
"……依你的武功,还有千仞山天险,就算没有我在手,你也不用怕我找你麻烦啊,既然如此,你非要派什麽杀手暗杀我绑架我干什麽?搞的战翼飞等人跟你为难?"司无戒边吃著榛子边郁闷地道──这姓韩的倒挺会享受,干粮里竟然还买了坚果!
"我只对死人不害怕。"韩东城冷冷地道。
司无戒黑线了,半晌方无奈地道:"那到底我要怎麽表达诚意你才相信我对魔教根本没兴趣、继而不再找我麻烦了呢?"司无戒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争取韩东城放他出去。
正靠在榻上休息的韩东城听司无戒这样问,眼神闪了闪,似是想到了什麽,然後笑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我保证相信了。"
司无戒直觉不是容易做到的,当下便警惕地道:"你要是想让我挑断手筋脚筋琵琶骨什麽的,那我可不干!"
不说他要是回不去了不能这样干,就算他能回去,他也不能让人那样损害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身体啊,到时他要回去了,以前那个司无戒回来了,看武功被废了,而且变成了废人,要让人家怎麽活下去啊,他司无戒不能因为想让韩东城放他走,就替这个身体的主人同意这样缺德的事,所以当下司无戒便如此警戒。
韩东城不由笑道:"虽然这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不会开那样的条件的,你放心。"
"那你说说看,是什麽条件,要真的不错,为了化解你的不安,我可以同意啊。"虽然韩东城笑的有点邪恶,让人头皮发麻,不过司无戒还是如是道。
听了司无戒的询问,韩东城好半晌才慢吞吞地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武林中有一种武功是通过采补术增加内力的吧?"
"……啊,听说过,怎麽?"脑里的记忆告诉司无戒,的确有这种东东──如果他的记忆恢复他会明白,其实司无戒修的武功,有一章是有采补术的,当然以前那个司无戒从未用过,也就是还魂到五十年前为了快速增加内力才用上了──不过一般都是为武林人士所不耻的,此时听韩东城这样问,司无戒颇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却听韩东城接著缓缓道:"其实我会点采补术,不过由於这种内功修炼方法为武林同道所不耻,所以我从未练过。"这也是以前那个司无戒没用过的原因。"现在我内力大伤,一时半会儿没法恢复,而你这一次闭关出来後,内力修为上升了好大一截,如果你肯让我采补采补,除了能让我的内伤快点好起来外,还能帮我增加内力,让我的内力更甚以前。让我有了更强的自保能力,我就相信你说的,并且以後不再找你的碴。"
"你要在我身上用采补术?!"司无戒一张脸顿时变红,吃惊地问,不仅仅是因为害羞,还因为气恼。
脑海里的记忆让他知道采补术是怎麽一回事的,欢爱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会让他的内力减少,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他可不好替以前那个司无戒拿主意,将他的内力不当一回事,让别人采去!
於是当下司无戒便摇头道:"不行,这会让我减少内力的!"
韩东城寒著脸,道:"哪会减少多少!采补术又不是吸星大法,不会将你的内力吸光,一次只会吸走一点点,等你武功恢复,只要打几次坐减少的内力不就能回来了嘛。而且你的内力远高於我,只要给我一点点,就能让我内力大幅度提高了!"
要知道韩东城可是没排上江湖十大高手的,只能算前二十大,所以作为闭关後内力大增、现在应该算江湖第一人的司无戒,在内力修为上动真格来说,应该比韩东城的内力高出一两成,他要给韩东城一成内力,韩东城就足可列江湖十大高手了,这正是韩东城此时提这个建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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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韩东城说对司无戒的内力没影响那是半真半假。其实司无戒的内力还是会少的,只是打几次坐後能慢慢恢复,但是如果没被采补,打几次坐不是修复损伤的内力,而是能增加内力啊,所以这种状况是:韩东城想偷懒,捡别人辛辛苦苦打坐得来的内力,免得他不知道要修炼多长时间内力才会更上一层楼。
对於韩东城的说法,司无戒没有吭声,脑里的记忆当然让他明白采补是怎麽一回事,也明白韩东城其实是想捡便宜,从他这儿吸走点内力好迅速提高武功修为,然後本该韩东城辛辛苦苦慢慢修炼增加内力的事,就转到他身上了──他被吸走的内力需要他慢慢打坐才能加回来啊!他虽不是武人,但脑海里的记忆也让他明白内力深浅对一个武人的作用,所以他怎麽好替那个司无戒作主,将他的内力施舍给眼前这个懒鬼呢?就算不是全吸光他也觉得这样做不妥啊!
"看到你这麽为难,我知道了,你对改善我们的关系根本毫无诚意嘛!"韩东城讥笑地道。
"哼!"司无戒懒得批判他的自私,虽然他不同意,但毕竟是他让他说的,不好批判,便转了个身,背对著韩东城,专心吃手上的干粮。
韩东城看他背对著自己,冷笑道:"你以为不理我就行了啊?哼!我现在内伤虽然还重,腿脚也没好利索,但是要说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做点我想做的事,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你说,你是决定自愿贡献内力,以此修好我们的关系,还是想让我强迫啊?"
这样无耻的话让司无戒转过了背来,尽其可能地用最凶恶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韩东城一眼,道:"姓韩的,我发现你比明隽和战翼飞还无耻!"
跟萧落英和龙潜欢爱,都是司无戒自愿的,所以司无戒没说他们无耻。至於明隽和战翼飞,当时都以会帮他保护他为由,行不轨之事实,所以一直在司无戒的印象里,都归为比较无耻类属,但他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无耻的人,刷新这个纪录的,恭喜,是新任韩教主,当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其他人挑战更无耻的纪录,也让小司童鞋的心脏抗击力越来越强,这是後话不提。
单说眼下,韩东城看司无戒一脸的没奈何,只能逞逞口舌之快,骂骂他无耻,便因心情愉悦而"无耻"(在司无戒眼里的形象)地笑了,道:"那你是想自愿帮我还是想我强迫你呢?"
韩东城之所以心情愉悦的原因,除了是看司无戒无可奈何感觉占上风而心情大爽,还因为突然发现司无戒还能给他带来这麽大的利益而高兴得发笑──只怕这个发现让他梦里都能笑出来哩。
当初花了大价钱让姓段的帮他将司无戒掳来时,还一度琢磨著这个主意是不是真的不错,後来看拿司无戒威胁战翼飞等人奏效,心里已觉钱花的值了,现在再看自己也许能因祸得福快速增加内力,自然高兴得想笑出来,毕竟这可是很多武功高手梦寐都难求的美事啊!平常也只发生在什麽有人掉下悬崖得到了上乘内功秘籍然後迅速修炼了深厚内力,或者碰到哪个世外高人快死了将一身内力转让、让人不需要辛苦修炼也会有深厚内功,像他这种福泽不太深厚、一向只能自己辛苦勤劳修炼的人,突然之间发现有一个内力深厚者等著自己采集,这就像是一个想要钱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座大金矿一样,哪能不高兴得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呢?
啊,他真是太聪明了,这个好主意都能让他想到,这个司无戒的价值真是无穷哩,托人把他掳过来真是太正确了!战翼飞等人都是白痴,天天跟司无戒瞎搞,没一个明白他是一座蕴藏无穷价值的金矿采集采集的,那几个人,哪怕每人从司无戒身上吸走半成功力,依著他们本来就不低的内功,肯定会立马成为天下第一的呀!结果谁也没看到司无戒的价值──也许是因为不会采补术?或者怕采补然後司无戒跟别人说了,江湖中人找他们的麻烦?反正不管什麽原因,现在让他发现了司无戒这个大价值,真是不亦快哉!
司无戒看韩东城那样说,没有办法,只得没奈何地道:"那你得遵守诺言,别采集了我的内力,将来还找我的碴!"
与其被强迫,最後还是会损失内力,还不如自愿,也好修复跟韩东城的关系,以後别继续找他的麻烦,让他一时去不了天坛。
韩东城点点头,道:"这你放心,不会的。"
不会找他的碴,顶多将他幽禁在魔教总坛罢了。韩东城打定主意了,就算吸走了司无戒的内力,武功变厉害了,也不想把司无戒放走,毕竟他再怎麽厉害,若战翼飞等人联手,他好汉难敌四拳,还是打不过的啊,所以将司无戒幽禁在魔教总坛,自然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当然,做人也不能太刻薄,看在司无戒一向待他都还可以的份上(不光指失忆後的司无戒,以前的司无戒在他任副教主时,待他也还过得去),他可以好吃好喝供著他,反正那不就是几个下人一点粮食的问题麽,他没必要待他太过恶劣。
司无戒苦恼地想,身处江湖,没有武功的日子真的很难受啊!前世他虽然没有武功,但由於不在江湖,所以虽然被王妃们管得严有些不自由,但也没像现世这样整天担心自己的安危啊!不但安危,现在看来,连贞操都保不住,三天两头他就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不同的人压在身下!
韩东城看他答应了让他采补,便喜滋滋地跑去烧了水,让两人好好洗了个澡,照韩东城的说法是,虽然是采补,但毕竟是上床,还是干净点做著舒服,免得又脏又乱做了有阴影。
关於这点司无戒自然举双手赞成,这些天因为韩东城内伤很重,他们一直没开过火,喝的洗的都是冷水,现在虽是初秋,但用冷水洗脸洗脚还行,要用来洗澡就有点太冷了,谁让韩东城受了内伤,司无戒忘记了内功,都没法运功护体,像普通人一样怕冷呢,所以说起来,他们有好多天没洗过澡了,现在能洗个热水澡,司无戒当然喜欢。
洗好了澡,韩东城便示意他到床上来,司无戒看了看床,打定了主意,他要在床上装死鱼,让韩东城做的索然无味,以此打击他的男性自尊──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身下人什麽样的反应最让人觉得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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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在下手前,韩东城想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当下便严肃地道:"无戒,这是你想修复我们两人的关系,所以自愿让我采补的,你以後可不能在江湖上乱说,说我偷你的内力啊!"
虽然他已决定将司无戒幽禁在千仞山上,但为了以防万一,韩东城还是这样道──他也怕被人满江湖追杀的。
司无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暗骂这厮还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一边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将韩东城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深呼吸,点点头笑道:"那是当然的。"
其实他当然不想答应他,想让满江湖人都知道韩东城使用江湖禁术采补术,偷别人的内力,然後被人满江湖追杀,在江湖没有立足之地,但是一代霸主被人压在身下采补这种事,说出去有损名誉,他不能干这样的事,免得到时自己走了,以前那个司无戒回来了,发现满江湖都是他的羞人传言,别气的扎他小人,所以这时司无戒的承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倒是的确不会说出去。
韩东城看他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
韩东城的主要目的当然是采补,以提高内力,但是他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解决过生理需要了。自从接掌魔教然後发现司无戒落下悬崖没死又回来後,他就一直处於焦躁状态,所以一直没找过床伴,这时与司无戒裸裎相对後,长久没解决生理需要的後遗症便显现了出来──看著司无戒的裸体他就产生了兴趣,更是在碰触到司无戒充满弹性的肌肤後不可自抑地兴奋了起来,所以注定这场欢爱在纯粹采补之外,也带了普通云雨的性质,这样兴奋,也就可以解释为什麽那天司无戒帮他渡气时他觉得亲嘴的味道还不错了,大约那天他就想与人来一场肌肤之亲了。
司无戒由於经常做,所以适应性很好,韩东城只是稍加开拓,便能没什麽痛苦地容纳他的进入了。
因抽动摩擦带来的快感让韩东城不由舒服地闭眼吁了口气,手卡在司无戒的腰上,以正常地速度律动著──这不是采补,而是韩东城打算在采补前,先让自己享受一下生理需要。
经过这一段时间不停的情事,司无戒的身体其实是敏感的,但好在韩东城并不了解他的敏感点,又没有著力去发掘,所以只是偶尔碰到敏感点让司无戒有些控制不住,相当长的时间内,司无戒还是很好地控制了情绪,彻底执行了他要当死鱼的方针。
可惜司无戒估计有误,韩东城显然只顾自己享受,对司无戒的死鱼模样并没感到伤自尊,司无戒的小兄弟有没有兴奋起来他也不在意,所以让司无戒的计划未免有点挫折。
韩东城享受了一会儿,便加快了速度,而後一声低吼,将热液洒在了司无戒的内里。
大约是想享受射精的快感,韩东城停了下来,但灼热并未离开司无戒的甬道,只是趴在司无戒身上轻喘。
半晌後韩东城享受够了,便开始继续抽动著那个让司无戒颇有些不耐烦的物件。
不能引起人兴趣的交媾真是件非常无聊而又漫长的事,试想想,你脑里一点绮思都没有,又酸又累地举著两条腿,任人在你那个狭窄的甬道周而复始地重复同一个动作,能有聊吗?
正无聊与不耐烦间,司无戒陡地觉得一股难耐的酥麻从内里迅速传遍全身甚至他的神经末梢,他一时没准备,不由"啊"地呻吟出声,这让他不由羞红了脸。
不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所以要装死鱼的吗?怎麽会突然有了反应?正是这样不受控制的反应让司无戒觉得羞赧。
他却不知这是他的真气离开时所产生的反应──此时韩东城已展开采补术,从他身体里抽走真气。
他脑里有关於采补术描述的记忆,但对於被人采补後会产生什麽样的反应,因为以前的司无戒从未被人采补过,所以自然不知道,因为不知道,记忆里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资料,也因此让司无戒没明白他眼下的反应是因为采补引起的。
快感一波波地袭来,远超任何人跟他欢爱时那种快乐,简直到了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地步,如果说还有什麽叫飘飘欲仙,什麽叫天堂,那麽他相信,这就是了。
像是飘在云端,像是身处九霄云外腾云驾雾一般,飘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细碎的呻吟随著压制不住的快感逸出,司无戒纵然觉得害羞,但因为控制不住也没有办法。
真气从司无戒身上过来的时候,从灼热处缕缕进入,升至丹田,因真气流动所带来的那种快感远比平常交媾高了不知道多少,也让韩东城不由呼吸粗重起来,亢奋时甚至不由自主闭起眼睛好细细体会那种欲仙欲死的快乐──难怪有那麽多歪魔邪道不顾武林讨伐,偷偷修炼这种东西了,原来采补术不仅能增加内力,还能让性事如此快乐!
司无戒全身灼热而紧绷,连脚心也因极致快感�了起来,在那最後一刻,司无戒像触电一般,全身颤动起来,蜜穴不停地收缩著,最後像是在夏天一身火热後投入冰凉的池水那样,极致的舒爽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一个因高潮不想动,一个趁著对方高潮采集内力,两人相互拥抱著,从喘息与撞击中静了下来。
为什麽会这麽快乐?难道韩东城的技术很好?可是那次韩东城跟众人轮暴他时,他也没感觉有多例外啊,难道是因为那时自己被催情药搞的没意识了,所以没注意?司无戒在心中暗暗思忖著,因为脑里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没告诉他采补会带来更加极致的情事快乐,所以司无戒不明白原因也情有可原。
韩东城在休息了一会後,因为喜欢这种性交的快乐以及想得到真气,便又继续抽动了。
司无戒的身体大概因为高潮,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有些瑰丽的感觉,乳尖在空气中硬挺著,有种让人想揉弄一番的吸引力,韩东城本来对司无戒没多少兴趣,这时也不由俯下身,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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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唔!……"司无戒被他吸的一阵酥麻,打了个激灵,身体就要弹跳起来,却因韩东城压在他身上没弹起来。当下只觉韩东城粗糙的舌面在他因快感而敏感的乳尖顶部来回舔舐、啮咬、吮弄,弄的一阵阵的酥麻感从下身传到四肢,身体也生出更多的渴求来,分身益发地肿胀、难受,司无戒的胸口不由极速起伏起来,忍不住轻轻呻吟:"嗯……嗯……"
韩东城一边舔舐一边用手揉弄另一边的,身体在司无戒身上起伏时,小腹不时摩擦到了司无戒再一次挺立的玉茎,带来另外一种快感,司无戒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又像是经过了万米长跑。
韩东城的亲吻一路向上,最後烙在司无戒的唇瓣上,司无戒这时已没了太多自我控制的意识,见韩东城吻他,便随著他起舞,与韩东城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享受著热吻带来的激情,完全忘记了先前说的,要装成死鱼的模样。
"唔!……"韩东城也被采补带来的快感搞的有些忘情,忘记了只是要吸取司无戒的内力,手向下,在司无戒的腰臀间来回流连地爱抚著,带给了司无戒比先前干插时心理上更愉悦的感觉,性爱是生理与心理双重享受,先前只有生理,这次却因韩东城并非单纯的采补、而是带有温情化的动作弄的心理也愉悦起来。
两人纠缠在一起,约摸做了三次才停下来──依照两人本来的深厚内力,便是欢爱整夜也不成问题,不过目前韩东城的内伤还没好,所以他只与司无戒颠鸾倒凤了三次便停了下来,一来休息,二来打坐,将内力导入自己的内息中。
只有木头人才会对发生了欢爱这种亲密的事无动於衷,而韩东城和司无戒在先前的表现中,显然都动了绮念,韩东城是因为久未发泄以及采补所以产生的,司无戒则完全因为采补导致的,但司无戒不知道啊,所以情事结束後,两人再谈话都有些尴尬,均觉得打破了两人先前计划好的、一个想单纯采补一个想装死鱼的想法。
这种尴尬冲散了两人先前针锋相对紧张对峙的气氛,但又因这种尴尬让两人均不好意思交谈,所以一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采补术一般会让人元气大伤,但是司无戒因为有深厚内力在,所以不会有太大影响,从司无戒被采补後虽然因倦累睡了起来但脸上气色并没有气虚或者纵欲过度肾亏的模样,韩东城知道他没事,不过当下犹豫良久,还是在打坐收功後轻咳了声,然後问道:"身体没有什麽不适吧?"
韩东城并不是纯粹的关心,而是想著他要好好采集司无戒的真气,以及将司无戒弄在身边做人质,最关键的一条就是不能把人弄死了,所以了解打探一下司无戒的状况还是需要的,如果司无戒觉得有什麽不适,那他每次就少做一会儿,以便既能采集到真气,又不会伤著或者弄死了司无戒。
司无戒并不明白他这种心思啊,只当韩东城是出於纯粹的关心,所以当下便和颜以对,没像做之前那样怒瞪,温声道:"还好。……怎麽样,采集了我的真气,你的内伤有好一点吗?"
韩东城愉悦地点了点头,道:"比先前修复的速度快多了,我估计这样的话,不需要一个月我的内伤就能全好了。"
他本来还想著至少要三个月内伤才能全好,现在看来不需要那麽长时间了。
他觉得一个月时间很少了,只听在司无戒耳里,却让司无戒的脸垮了下来,心中哀嚎,想著看来他至少还要在这儿啃一个月的干货了。吃不到新鲜的美食也就罢了(干粮虽然储备的还挺高级,但毕竟是干粮,再怎麽说也没新鲜的佳肴好吃啊),更重要的是枯燥无聊,暗道这样的日子要怎麽熬啊!就盼望著战翼飞等人能快点找到他们。
战翼飞等人能快点找到司无戒吗?
却说战翼飞这边,一行几人找到暗帮接任务的堂口,三言两语(恐吓而已)之下,果然顺利见到了段衡。
"我们知道暗帮找人的能力,也知道你就是上次将无戒弄走的人,所以就想靠著你跟韩东城打过交道,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无戒。"被公推出来谈判的龙潜道。
段衡此时自然又是戴著面具的,听了龙潜的要求,点点头,道:"只要价钱合理,敝帮可以尽力帮你们找到司无戒。"
战翼飞听了段衡这话,想到就是这人掳走了司无戒,现在下落不明,心里自是非常恼火,冷冷道:"这事就是你们搞的,还想找我们要钱呢?老实说吧,你要帮我们找回了无戒,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要是你没把无戒给我们找回来,那就对不住了,我们几人要是心情不好,可别把暗帮给拆了。"
因为最厉害的杀手!还没出,所以这时段衡显然不甩他们的威胁,冷笑道:"暗帮上下几千余人必当全力奉陪。"
虽然暗帮再怎麽厉害,也不可能有四个门派加起来的高手多,但暗帮都是最专业的杀手,要真拼起来,暗帮固然会实力大损,四大门派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实在打不过,那他们逃就是了,反正暗帮逃命技术也最专业,等哪天实力好了,再一个一个清算这几个门派,四个一起上打不过,一个一个清算总行。
萧落英听了段衡的话叹了口气,向龙潜道:"龙兄,看来不用杀手!他是不打算合作了,咱们还是出杀手!吧!"
龙潜点了点头,道:"段兄这是何苦,非要在下威胁你。"
段衡是知道龙潜和萧落英是做什麽出身的,此时听两人这样说,心头不免有点打突,但仍勉强保持镇定,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没有透出一丝情绪来,只道:"哦?威胁?刚才你们不是已经威胁过我了吗?"他指的是众人刚才说的如果他不同意帮忙他们会拆了暗帮的话。"我倒看看你们还有什麽花招!"
当下便听龙潜道:"据我所知,百草门正在通缉段兄,要是在下人等将段兄在暗帮的事说与百草门听,甚至,我们现在就出手制住段兄,交给百草门,那不知道会是什麽效果呢?"
龙潜的话成功地让段衡的双眼失去了平静,众人暗道,看来这段衡果然对百草门的问题相当忌惮,他们看来押对了宝。
过了好半晌,段衡方冷冷地道:"好吧,我可以替你们寻找司无戒,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就不在我能承诺的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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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既然他们非要他帮忙寻找司无戒,还这样威胁他,那就帮忙吧,不能找到也就罢了,若真能找到,哼,他也许该学韩东城的样子,将司无戒握在手中反制这些人。他本不想沾惹是非,只想好好做生意,但如果麻烦找上门了,他也不会当缩头乌龟的,肯定会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明隽笑道:"只要你认真帮忙那就行了,要是敢敷衍我们,那说不定我们可就会做些让你不愉快的事了。"不待段衡发怒,明隽接著道:"……你跟韩东城有过比较隐秘的联系,说说吧,你可有什麽头绪,能找到他?"
虽然段衡懒得理这帮人,但因为忌惮他们向百草门透露他的行踪,所以在沈默了片刻後还是道:"……过往都是韩东城亲自到暗帮来找我的,所以我要想找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们帮找司无戒,肯定会尽全力的,毕竟,我并不想让百草门知道我的消息,我也希望你们能严守我的行踪,不要让百草门的人知道了我的消息。"
哼,他一定会尽全力的,不过,不是替他们寻找司无戒,而是替他自己。
这些人掌握著他的一个把柄对他始终不利,他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有效办法反制,会始终被他们牵著鼻子走的,所以将司无戒握到手中,目前看来是多麽必要的事。
虽然对段衡本人,众人并无过多的信任,但因为知道他害怕百草门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觉得他会尽力帮忙的,放下心来的众人便与段衡一起,合作寻找司无戒──怕段衡等他们离开後就不尽心帮忙,众人便将段衡带在了身边,至少在眼皮子底下还是能看到他有没有尽力的,就算不尽力,他们也可以安排他做一些事,以尽可能减轻找人的工作量。
临走前,龙潜想了想,问道:"你应该就是暗帮帮主了吧?"──外面的人对暗帮的资料少的可怜,连他们的帮主叫什麽都不知道。
段衡用没有声调起伏的声音平平地道:"这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
意识到龙潜还想说什麽,段衡赶在他开口之前道:"不要试图拿跟百草门公布我的身份的事来对我提过多的要求,一旦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小於身份泄露带来的麻烦,你们这唯一的筹码就对我失效了,而届时,也许我还会因为你们曾经要挟我而反击。你们也不希望不但要挟不了我,我还成为你们的新麻烦吧?"
这些话成功地让龙潜等想打探他更多资料的人闭了嘴。
不说战翼飞等人那边已顺利拉到段衡帮忙找人,却说韩东城这边。
经过几天的采补,韩东城的内伤痊愈的很快,而每天接收到的真气更是让他欣喜若狂,他打算一直采集到他的内力天下第一为止──本来只打算变成江湖十大高手的,但因为真气来的太简单,让韩东城生出了想变成天下第一的野心,人总是这样,欲壑难填,得陇望蜀──一旦变成了天下第一,他就不再吸司无戒的真气了,毕竟变成天下第一後,吸得更多还不是天下第一?没那必要,而且如果不继续采司无戒的真气,也就不会将司无戒的内力吸光了,那样也显的他厚道点,毕竟他先前可是说过的,采补不会影响他内力的,但如果要变成天下第一,到时肯定会影响司无戒内力的,他大概要段时间才能恢复本来的水平,所以等他变成了天下第一就不再采集司无戒的真气,也算他对司无戒的额外开恩吧,要不是这几天他跟司无戒的关系因为情事变得有点暧昧,不好下重手,要不然依照他本来的性格,哪管司无戒的真气有没有被他全吸光。
当然准备对司无戒额外开恩是他此时的想法,至於会不会随著时间的流逝,在变成天下第一後,还想继续吸司无戒的真气,因为後来发生了某些变故而无从得知了。
却说这天韩东城打坐完毕,看了看睡在他身边的司无戒,正在睡梦中的人眉眼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柔和,让人看了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不是失去记忆前那种霸气凌厉的模样,却如文弱书生般温婉柔和,突然翻变的气场让他陡然产生了一种容易让人喜欢甚至怜爱的气质,想到这儿韩东城不由觉得好笑,想著这人也真是太厉害了,为了生存,竟能将向来被人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性格这种东西改变到这种程度──看来是没人觉得司无戒是被人借尸还魂了,大家都觉得他变成了现在这模样,是为了生存所以能屈能伸的表现。
韩东城心里面虽然告诉自己这样柔和的司无戒是装出来的,但看著这模样的司无戒,还是忍不住在司无戒脸上亲了亲,想道,就当自己这不是在亲司无戒,而是亲拥有这样善良美好性格的人吧,虽然他在江湖上的形象是亦正亦邪──就如同战翼飞等人一样,算不上黑道,当然更不能算白道了──行事手段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但人类就是奇怪,自己不是善类,心底却喜欢那些拥有善良美好性格的人,大抵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吧,当然这里的性不是性别,而是性格,诡谲狡诈的人很难喜欢上自己的同类,大部分都会喜欢让他们能够大脑休息一下不用担心对方暗算自己的异类。
亲吻下移,韩东城覆上了司无戒的双唇,轻轻吮吸著,那里有松子的清香味,显示著他此前刚刚吃过松子。
司无戒整天没事做,除了陪他上床就是睡觉,剩下时间基本都是在吃喝中打发,也因此让干粮减少的很快,这让韩东城不由微有些担心储粮问题,怕储粮在他身体没完全恢复前吃光,到时他要出窝寻找食物,搞不好就会暴露目标的,却不知这正是司无戒的小聪明处,他想著韩东城始终是要吃饭的,如果他使劲吃,将所有干粮一扫而光,到时没吃的了,韩东城出去觅食的话,也许会暴露目标,到时他就可以得救了。
要依著以前,韩东城必然会严令司无戒一天只允许用多少粮食,但现在,每次他想开口时,一对上司无戒特无辜像小兔子般无害的眼神时,凶言凶语总有些说不出口,结果就导致了干粮急速减少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司无戒想自救的小算盘,但是韩东城决定了,呆会司无戒醒了,他一定要跟他说这个事。
正这样想著,那人就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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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刚醒来的眼眸因迷蒙而显的可爱,就那样突兀地像星辰一般在眼前闪烁,尚没有离开司无戒双唇的韩东城陡地近距离看到这样动人的星眸,不由维持著亲吻的姿势霎时怔住了。
司无戒在彻底清醒後发现韩东城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就在左近萦绕,虽然对方是绑架自己的人,理论上来说应该不可能有什麽感觉,但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思想保守的司无戒还是不由红了脸,而後脸上的红云因韩东城越来越深邃的眼神变得越发滚烫起来,想提醒两人保持距离,但此时此景,他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遵从自己的想法,韩东城俯下身,继续亲吻近在咫尺的双唇,司无戒有心躲避,却因韩东城的手揽住了他的头,让他没处可躲,只得闭上了眼任韩东城处置,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同於先前几次性事时亲吻的狂烈,韩东城这次的吻比较温和,有条不紊。
先是轻咬他的唇瓣,而後才慢慢撬开他的牙关,慢慢在里面嬉戏,探索了一会後便缠住了他的舌头,含在嘴里吮吸起来,手也摸进了司无戒的衣里,捏住了他敏感的乳尖时轻时重地揉搓著,不多会那小东西便硬涨起来,手掌下的心脏也传来越来越快的跳动声。
司无戒的舌头被他含住吮弄的都麻了,弄的昏昏然事小,只那香津没法吞咽,不想让津液从口角流到耳腮的司无戒便勉强忍住了那股快意,轻轻推了推韩东城。
韩东城看他在他的抚摸下喘息加剧,间或轻吟,便只把司无戒这轻推当成了欲迎还拒,不但没理会还把这当成了情趣,愉悦地想著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挣扎,有助於欢爱的快乐,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情人像条死鱼。
半晌,见韩东城还压著他,没有离开意思的司无戒,看韩东城放开了自己的双唇,一路向下吻去,感觉这厮又要采补了,虽然那欢爱的滋味非常美妙,但觉得欢爱频率太过密集的司无戒便赶紧道:"我……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了,你……你起来一下,可以麽?"
韩东城听他提起食物,不但没起来,反而压住了司无戒挣扎著准备起来的身体,声音暗哑地道:"干粮没多少了,以後除了三餐,不能不停地吃东西了,免得要出去寻找食物。"
这与司无戒的小算盘相违,可是如果跟韩东城争吵肯定行不通,这人是不吃硬的,不过,不知道他吃不吃软呢?
当下司无戒眼睛转了转,便趁著两人这暧昧的气氛,头一次用著撒娇的语气道:"可是我不吃东西没事情做,反正你马上内伤就好了,到时你内力也比以前大增,不怕别人对你怎麽样了,就算别人对你怎麽样,我也跟他们说,我们关系变好了,不为难你,所以你让我吃干粮怎麽样?你买的干粮都很对我的胃口呢,看著不吃好痛苦哦。……"
说完,不忘眨眨眼睛,满眼期盼地看向韩东城。
被人用那样湿漉漉水汪汪的星眸期盼地看著,更何况那人还双唇娇红──被他弄的──霞飞满面,任韩东城再怎麽想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暗道也是,他马上内伤就要好了,到时他功夫好,这厮又在自己手里,也不怕被人发现了,於是便没再坚持,亲了亲他的双唇,道:"好,你随便吃,不过眼下……你得先喂饱我才行……"
司无戒看他不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人,吃软不吃硬,心下不由窃笑,暗道看来自己的计划有效了,不过眼下……
哀怨地看著韩东城求欢,司无戒只得随他动作了。
韩东城看司无戒乖顺地听话,心里很高兴,又亲了亲他,道:"等我的武功厉害了,而你又一直保持这样的善良,不像先前那样凌厉的话,我想我就不会担心你会对我怎麽样,相反,我觉得我们可以一直保持这样亲密的关系的,好不好?"
韩东城提这个要求,只不过是觉得因采补带来的快乐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人难以舍弃那种美味,而他要找其他人采补,怕被人发现了,所以他就提这个要求,想以後跟司无戒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一来可以继续尝到欢爱的美妙滋味,二来可以在采补时不时继续增加内力,是多麽一举两得的事。虽然想幽禁司无戒,但如果司无戒愿意自愿跟他呆在千仞山,那自然是最好。
这是韩东城想的,之於司无戒来说,虽然的确对与韩东城欢爱感到超乎想像的愉悦,但对韩东城提的这个建议他还是没法接受的,不是说因为他要回去,所以不接受这个建议,就算他不回去,他也不会接受的──本来战翼飞等人就因他要落脚在哪个门派而争吵不休了,他可不想因为同意与韩东城在一起,再惹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因为怕惹来大麻烦,所以他不能跟韩东城在一起,但眼下他却不得不答应韩东城的提议──他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因为自己的拒绝,惹来韩东城的不快,然後节外生枝。
於是当下司无戒便没把"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这句话放在心上,随口敷衍性地答应道:"好啊,如果你愿意的话。"
韩东城听了大喜,在司无戒脸上用力亲了几下,道:"无戒,到时我传你一个双修之法,你练了的话,咱们再享受这种快乐时,你的内力就不会被我吸走了。不但不会被吸走,还能增加。喜不喜欢?"
想要一直享受到这种快乐,司无戒必然得修炼双修之法,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会吸光司无戒的内力,等到司无戒没真气可吸时,再用采补术欢爱时,吸走的可就是司无戒的元气了,到时别弄死了他,所以韩东城这样说。
当然,韩东城这样说只是为了防止来日别弄死了司无戒,并不是想让司无戒学会如何运用真气──相信包括战翼飞等人在内,所有人都不想司无戒的武功正常运转了,那对这群想与司无戒在一起的人来说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最开始时战翼飞的确不在意司无戒有没有恢复武功,因为那时候他就是尝个新鲜,想著等他武功恢复了他大概也尝够了,及至後来喜欢上了司无戒,慢慢地他就觉得司无戒要恢复武功的话,可能不是什麽好事。拥有强大武功的司无戒,还愿意雌伏在别人身下麽?不但不愿意,只怕还会像先前那样征战江湖吧!这是谁也不敢保证的事,所以不让他恢复武功,这是保证事情不会突生变故的唯一办法。
却说关於双修之法,司无戒从脑海记忆也是了解的,当下不由道:"那你现在就传我双修之法,免得吸走我的内力,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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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韩东城搞采补,一方面是想增加自己的内力以及加快修复内伤,另一方面也是想降低司无戒的内力,好让将来司无戒就算记忆恢复了,内力也不会比他高上好几个档次。刚才情热之下,他说出了双修的话,说完就後悔了──不是後悔不该说,而是後悔说的提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他内力提高了司无戒内力降低了才能说,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了後司无戒必然会要求他传双修之法的,这时听司无戒果然这样说了,便只能找个理由搪塞道:"那个还需要我传授你怎麽双修,挺麻烦的,可不可以等我内伤好了、後顾无忧了再慢慢教你?我现在实在没心情教啊。"
到那时候他也该吸了不少司无戒内力过来了吧,所以韩东城便如是道。
韩东城要现在不愿意的话,司无戒也没办法啊,於是只能怏怏不乐地同意了。
看司无戒不愉,在接下来的情事中韩东城便著意温柔,将司无戒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以示补偿,司无戒看他这样,更不好发火了,只得自我安慰地想著,韩东城看样子要不了几日内伤就能痊愈了,到时再让他教自己不迟。
因为韩东城没禁止司无戒随意吃干粮,那些干粮不几天便吃光了,那时韩东城的腿脚已好很多了,内伤也好了不少,出去买食物不成问题。
大约是第五天头上,韩东城的行迹便被布置著天罗地网的众人发现了,於是战翼飞便叫上萧落英等人准备出发。
"不通知段衡吗?"龙潜问。
明隽翻了个白眼,冷哼道:"通知他做什麽,同意帮我们找人,到现在也没给我们提供点有用的资料,哼!"
明隽对那个既沈默寡言又整天戴著面具、生怕别人知道他真正容貌还曾掳走司无戒并曾派人三番五次刺杀司无戒的段衡颇没什麽好感,这个想法只怕龙潜等人都有。
意见达成一致,於是众人便前往已探知的韩东城藏身处。
悄悄掩进去,准备在韩东城跟司无戒离的比较远、在袭击的时候不会让韩东城有机会逮住司无戒做人质的时候给予韩东城致命一击,然而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只有韩东城一个人──正在那儿面带疑惑地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
不知道司无戒在哪儿,不过现在司无戒不在他身边,正是袭击他的好机会,等袭击成功了再询问韩东城不迟。
这几人战翼飞的功夫最高,众人懒得与韩东城慢慢缠斗,便公推战翼飞上前,速战速决制住他。
韩东城此时内伤虽快要痊愈了,内力也恢复了九成,但因为他本来内力就比战翼飞低,现在又没完全恢复,再加上彼时他又在情绪不稳中,警戒能力大幅度降低,所以在战翼飞欺近时韩东城才发现,两人交手了几招,那韩东城边迎敌边异常愤怒地道:"司无戒被你们弄走也就算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麽?无戒可是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以後不再找他的麻烦,过往恩怨可以跟我一笔勾销,怎麽,你们想违背他的意思出尔反尔麽?!"
韩东城的话让战翼飞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跳出了战圈,吃惊地道:"你在说什麽?无戒不是被你逮到了这儿吗?我们因为才发现你把他逮到了这儿来,所以想过来救走无戒的,现在你竟然跟我们说,无戒被我们救走了?!我们可是刚过来!"
韩东城愕然,道:"我刚才出去买吃的,不过一会儿功夫,回来就发现无戒不见了。"简单说了下情况,而後颇有些表示不信地道:"司无戒真不是被你们带走了?"
明隽悻悻然,道:"我们有必要骗你吗?!"
"那是谁带走了无戒?"韩东城皱眉。
龙潜懂点医理,再加上与唐朝云打交道比较多,当下四处转了转後,便脸色凝重地道:"空气中有迦罗香的香味,我记得这是唐门的一种迷香。"
"唐门?!"明隽惊讶,随即怒火腾地窜涨。
自从那次被唐朝云下药,而後与众人轮暴司无戒後,明隽就对这个门派有点感冒。再想想司无戒这次跟他分开这麽久,最起初就是他把司无戒弄走了,而後司无戒又被段衡掳到魔教,以至发生了这许许多多的波折,明隽心里面的恼火就不由越烧越旺,到此时,看到本来就可以见面的司无戒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消失,结果听说又是唐门搞的鬼,怒火自然烧到了顶点。
该死的唐朝云,三番五次地把司无戒掳走,让他本来与司无戒在一起快乐逍遥的江湖生活变成了整天奔波,既累又无趣,这种折磨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结束啊!而这些折磨,全拜唐朝云所赐,所以他能不生气吗?心里暗道,以後有机会一定要整死那丫的。
"不对啊,无戒不怕毒,迷香对他没用,他干嘛在这里面放迷香?"战翼飞提出自己的疑惑。
萧落英想了想,道:"也许不是为了迷倒无戒,而是以为里面有韩教主,他想放倒韩教主。"
这个推理有点靠谱,几人听了均点了点头,而後龙潜就道:"那还等什麽,赶紧去唐门,找唐朝云要人吧!"
虽然唐门由於是老门派,总坛处机关繁复,而且门人又个个擅用毒,比之上次去魔教更加凶险,但这几人都不是怕事的,听了龙潜的话,自然个个点头,心动不如行动,立马杀向唐门。虽然唐朝云不一定在唐门,带著无戒可能在别处,但是如果他们围攻他的总坛的话,他总不可能不回来主持大局吧?等他一回来,他们不就见到他了,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至於先前拿司无戒当人质威胁他们的韩东城,众人眼下也没时间抽他了,均打算等找回了司无戒再跟他好好算账。
只是走著走著,众人却见韩东城也跟著过了来,这让战翼飞等人不由皱眉,道:"姓韩的,你跟著我们做什麽?!"
暂时放过他一马那是他祖上积德,不知道找个洞躲起来,还敢在他们眼前晃悠,真当他们不会现在抽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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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韩东城听了战翼飞等人的询问,翻了个白眼,道:"谁跟著你们了,我这是要去找无戒,唐门将无戒弄走了,我不该把他找回来麽?"
事实上,韩东城在最开始发现司无戒被人掳走时,比眼下的战翼飞等人还生气,原因很简单,本来一个月必然能恢复并能提高不少内力的,现在好嘛,内伤只好了九成,内力采集也没达到满意的高度,而司无戒就被人弄走了,他能不生气吗?
可恶!他再继续采补几天,内伤就能痊愈了,结果,竟然有人在这节骨眼上带走了司无戒。他刚从外面买吃的回来发现没了司无戒,还以为他武功显灵了趁自己不在逃跑了,正大为懊恼,觉得不该大脑发热,被司无戒灌了迷魂汤,真的由他吃光了干粮,结果被他趁机逃跑了。正懊恼间呢,发现战翼飞等人过了来,然後经证实司无戒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被人弄走了,本来心里觉得被司无戒背叛了的感觉这才好了一点,决定也跟著战翼飞等人去唐门,到时好与司无戒在一起继续快速增加内力。
韩东城提起司无戒的口气太过亲密,战翼飞等人当下不由顿下了脚步,警惕地瞪道:"姓韩的,无戒的名字只有我们能叫,你一个绑匪,有什麽资格叫他的名字!"
"什麽话!无戒可是亲口答允我,只要我不找他的麻烦,他可以跟我在一起的,不信等无戒回来了,你们问他!"看战翼飞等人脸上阴黑,韩东城想到自己的内力还没恢复,不是众人对手,赶紧道:"……现在不许动手啊,内讧可不好,咱们还是快点把无戒从唐门救出来吧!"
明隽骂了句脏话,然後便继续赶路了,经过战翼飞身边的时候,又瞪了他一眼,骂了句"乌鸦嘴",骂的战翼飞莫名其妙,揪住明隽道:"你是不是骂错对象了,干什麽骂我乌鸦嘴?"
明隽斜睨他,道:"你不是乌鸦嘴是什麽?上次不是你说'无戒福大命大,连没了武功还能在江湖上混这麽长时间,没被对头做掉,还跟我们关系变好了,我想他的好运会继续的'麽?你看,被你说中了,他的好运继续了──继续没被对头做掉,关系变好了,好到要在一起呢!"
印象中战翼飞似乎真说过这样的话,於是当下萧落英和龙潜不由也瞪了他一眼,战翼飞摸了摸鼻子,哼了哼,然後向龙潜道:"萧落英、明隽因为吃韩东城的醋瞪我还情有可原,你有什麽资格瞪我?"
司无戒那时候说,等从天坛回来後,再考虑跟谁在一起的问题,这个谁,是指他、明隽和萧落英之一,可不包括龙潜啊!所以龙潜当然没有瞪他的资格。
龙潜哼了声,道:"唐朝云第一次对我们下药时,无戒帮我解了药性;上次,他被唐朝云掳到秘密监牢时,他又帮我解了好几次药性,救了我无数次,我已经决定要为这事负起责来,所以我怎麽没资格了?"
虽然众人此前已经知道龙潜和司无戒在唐朝云秘密监牢里发生的事,但是由於一直为了寻找司无戒,所以众人暂时把这事放一边了,此时听龙潜这样说,均有些不舒服,萧落英不由阴阳怪气地道:"我记得你曾被唐朝云下药,在倌馆里让人帮忙解了三天三夜,那些人也救了你,怎麽没见你负责,现在无戒救了你,你就要负责了?"
虽然战翼飞一向与萧落英不和,不过这次他站在萧落英这边,点了点头向龙潜道:"萧兄说的不错,照你这说法,你需要负责的人不少吧?你有那麽多人需要负责的话,我估计无戒是不会跟你这种三心二意的人在一起的。"
龙潜笑道:"这怎麽能混为一谈呢?倌馆里的人,本来就以卖身为生,我找他们解药性,是银货两讫的事情,而无戒不一样啊,无戒又不是小倌,他没义务用身体帮我解毒,可是他却义无反顾地帮了我,这份情义,我要不报答,怎麽对得起他?除非在你们的想法里,无戒是跟小倌一路货色。"
伸了伸懒腰,龙潜给予他们最沈重的一击,道:"不是我说,你们对一个人如此上心,或多或少应该都是对他有感情了,要不然依照你们的性格,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可是呢,你们说我如果三心二意,无戒不会跟我在一起,那你们自己呢?你们现在虽然没有正式意义上的妻妾,但娇童美婢个个不少,你们觉得到时无戒会跟你们在一起?我可敢打包票,我的娈宠们到时我都会给一笔安家费,发还卖身契,遣散了他们,好让无戒能看到一心一意的我,试问你们能做到这一点吗?做不到的话,我估计无戒会选我的。"
说到这儿,龙潜笑了笑,提气先行了,那笑容看在众人眼里,怎麽看怎麽刺眼。
战翼飞这时後悔啊,要早知道司无戒的桃花运这麽旺盛,他早先在司无戒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就该早早把他定下来,烙上只属於他一人的烙印。现在好了,看这情形,只能在把司无戒找回来後,众人以武力定司无戒的归属了。按理说该由司无戒自己选择愿意跟谁在一起,不过,他觉得无戒可能不好选吧,所以他替他拿了主意,以武功定归属最好了──其实他是怕由司无戒自己选的话,别真的选了该死的龙潜,所以极力主张以武力定归属,这样他的机会也大些。
当然这是以後的事了,眼下嘛,还是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要不然说什麽都没用,他还真怕自己的乌鸦嘴别再一次言中了:司无戒可别跟唐朝云眉来眼去才好。
司无戒此时在哪儿呢?
却说那天近午时候,因为没有吃的了,韩东城便在打坐过後,亲了亲他,像往常那样出去寻吃的了,他则因无聊躺在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正在这时,司无戒突然感到有人靠近,司无戒浑身绷紧,暗道来者不知是善是恶,他该怎麽应付呢?──可怜韩东城怕司无戒在他离开时喊人或者作怪,点了他的哑穴和软穴,他现在没法说话和动弹,要怎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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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正这样胡思乱想著,就见那人小心谨慎地接近了他,大概是打量了下四周,而後看到了他,便以欣喜的声音道:"司无戒,你果然在这儿?"
声音嘶哑难听,却又透著熟悉,司无戒睁开一只眼,准备先看看情况,及至看到站在床边的人後,不由两只眼都瞪大了──那人正是上次那个面具绑匪!
段衡看司无戒张著嘴,就是没声音,知他被点哑穴,於是便帮他解了穴。
"你……你……"司无戒一时分不清敌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我是受战翼飞他们委托,过来救你的。"段衡道。
司无戒听了这话,稍稍放下心来,道:"有什麽凭证吗?"司无戒也不傻,自然不能听他说是受战翼飞的委托,就傻呼呼地跟著他走。
段衡显然有所准备,当下便拿出战翼飞等人当时写给他的委托书──当时他跟他们说,怕看到司无戒时,司无戒不相信他,所以几人给他写了封委托书──司无戒看了,那上面的确是战翼飞等人的签名,他跟众人时间不短,字迹多少还是认识的。
当下看了段衡出示的证明,觉得不像假的,便让段衡弄掉了他的锁链,跟著他离开了。
离开前,段衡朝屋里撒了点迦罗香。
"干吗要撒迦罗香啊?"听段衡说这叫迦罗香,司无戒奇怪地问。
段衡微笑道:"给韩东城制造假象,让他以为你是被唐朝云逮走了,这样咱们回去的路上也要安全点。"
段衡原是百草门数一数二的用医高手,对自己的对手门派唐门自然研究颇深,因此也会不少唐门的毒药,造假栽赃给唐门那自然是小菜一碟的事。
司无戒点点头,暗道段衡想的还挺周到的。
他却不知,段衡根本不是打算把他带回去,而是准备将他扣在自己手里,借以抵销战翼飞等人拿他的身份威胁他的事。
司无戒因为长年呆在郡王府,没游历过天下,所以对各地方不太了解,也因为这样,就没发现段衡把他带的方向,不是京城,而是暗帮──以前的那个司无戒倒是跑过不少地方,但要换成现在这个司无戒,让他站在一条小道上,然後从脑海里的记忆里认出这是什麽地方,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当然也主要跟段衡走路比较隐密、他没办法跟人打听目前前进的方向有关,段衡的说词是:怕被韩东城或者其他什麽居心不良的人发现,所以他赶路要隐密一点。
虽然司无戒既没游历过天下又没法找人询问,但这天他还是觉得段衡走的方向有点不对。发现的原因是:他始终记得他当时从云州往京城赶时,由於要从云定高原下面经过,所以一路能看到不少高山,但跟段衡走的这一两天,他所看到的根本不是高原,而是平原,这就让司无戒有点起疑了。
"那什麽,段衡,这不像是往京城的方向走啊。"司无戒疑惑地问道。
段衡的名字是他自己跟他说的,因为司无戒说到京城还要几天,一路上他该怎麽称呼他,段衡一想到来日两人相处的时间会很多,便跟他说了名字,反正他是戴面具的,名字对他而言其实就是个代码,没隐瞒的必要。
段衡这个名字江湖人显然不陌生,就算那时候他还不是百草门的门主,但由於他医术与武功兼高超,在当年就有人猜度,再经过三年修炼,他必能跟萧落英等人一起,成为江湖十大高手,只是由於他後来失踪了,没跟高手较量过,江湖人不好排他的名次,所以十大高手榜才没他的名字。
司无戒虽然关於武功的记忆丢失,但对於段衡的记忆自然还是有的,当下就不由惊讶地道:"百草门也有个人叫段衡,你武功这麽高,又叫段衡,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总不可能这麽高武功的高手,会那麽凑巧有两个段衡。
对於司无戒的疑问,段衡淡笑著承认了。
"诶?那可以问问当年你为什麽会被百草门赶走吗?我觉得依照你的实力,你当门主绝对没问题啊,因为据我所知,现任门主能力一般嘛。"强烈的好奇心让司无戒不由询问。
那一段往事段衡从未跟别人说过,但此时被司无戒问起,段衡竟然没有排斥或者违和感,当下便没有隐瞒地苦笑著跟司无戒道:"你得明白,像我们这种老门派,里面的势力关系错综复杂,当年老门主不想让我做门主,长老会也不同意,我再有能力又如何?世家就那样,保守而严谨,非要搞指定那一套,并不遵循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原则。当然我也不想坐以待毙,所以就想直接硬取,但可惜,当年我的武功没现在高,虽然能与老门主斗个旗鼓相当,但抵不过众人的围攻,只好逃了出来。事後他们一直不放过我,说我是门里败类,要清理门户,就是这样了。"
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可是又不想东躲西藏,想过戴面具,但是一个正常人如果一直戴著面具在外面行走,多半会被人注意,所以段衡选择了进暗帮,因为暗帮的人在外行事向来蒙面或者戴面具,别人不会觉得奇怪,他要也戴上的话,不容易遭人怀疑。
不过他向来不是那种甘於人下的人,好在暗帮的规矩跟魔教差不多,都是优胜劣汰,跟世家或者其他大门派由当家的指定不一样,所以不多时,他挑战暗帮帮主成功,便顺利坐上了暗帮帮主的位子。
做了暗帮帮主後,段衡心情大好,越干越称手,他觉得像暗帮这样的帮派,才是他比较适合呆的地方,百草门那样的老家族,规矩太多,呆著太沈闷,所以本来刚开始时还想有一天杀回百草门夺权的心思也慢慢变淡了,就一直在暗帮呆下去了。
"为什麽啊,我知道大门派争斗比较厉害,但是你能力这麽好,照理说你该经营好自己的势力了啊,怎麽会在选门主时还是没笼络好长老会的人或者老门主呢?"司无戒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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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听了司无戒的询问,段衡面具下的脸微有些尴尬,迟疑了半晌才道:"他们坚持立嫡立长不立贤,而我,只是一个偏房妓女生的孩子,既不是正支,母亲又出身低微,能力再好,他们也根本瞧不上,所以……"
看司无戒露出同情与抱歉的表情,段衡笑道:"其实不当就不当,我也根本不稀罕,现在做暗帮帮主也挺好的。"
"你是暗帮帮主?!"司无戒吃惊。
段衡点了点头,道:"这事我就跟你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再沈默寡言的人有时候也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成功,段衡自被百草门赶出去後,曾有一段时间消沈,毕竟是在那个家族里出生的,结果被人赶出来,心里多少有点伤感,及至後来做了暗帮帮主,而且现在发展越来越好,那点消沈与伤感便一扫而光了,人生又重新志得意满起来,这种开心的感觉,有时候也蛮想跟人分享一下的,但依他的稳重与寡言,他当然不好意思与人言说,而且也怕对方泄露了他的身份,但司无戒不同,司无戒现在到他手里了,他跟他说说也无妨,顺带还能宣泄一下心里的成就感。当然,为防万一,他还是如是随意地叮嘱了下。
司无戒听了段衡的叮嘱,便点点头,道:"说出去被百草门发现了,他们又要追杀你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让司无戒不由惭愧地想起他们初识时,他还曾说过他用了真实身份估计在江湖上也没什麽名气的话,他那时是当他只是暗帮的一个成员,或者顶多什麽头目,并未想到他是暗帮帮主,所以那样说的,因为暗帮在江湖上的资料很少,江湖人对它的组织成员了解得并不多,但再怎麽不多,暗帮帮主名气也很大啊!就算没人认识暗帮帮主,但只要把这个名号亮出来,那也是能立马引来一群人围观的。所以他对自己以前说的话深感汗颜。
"暗帮作为最大的杀手组织,你能成为他们的帮主,你的能力真不错!百草门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司无戒如是道。
段衡微微一笑,想著在百草门眼里,不要自己算什麽,杀了自己也不会觉得可惜吧。老古董的家族,没意思透了。
转回正题,却说段衡听司无戒对他们行进的方向表示疑惑,便微微一笑骗他道:"这是为了避人耳目,要是从惯用路线过去,搞不好会被韩东城或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发现的,从这边虽然时间长点,但应该安全点。"
对於司无戒到现在才发现所行方向不对,段衡还是相当惊讶的,暗道难道司无戒不但忘记了武功,还忘记了地理方位?要麽就是,司无戒是个路痴?要不然怎麽到现在才发现行程不对劲?不过不管怎麽样,这对他拐骗司无戒去暗帮倒是一大助力,让他不必担心司无戒过早发觉他的阴谋。
司无戒因为不了解状况,听段衡这麽说便相信了。
对於怎麽把司无戒骗到暗帮,段衡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准备到了暗帮时跟司无戒说,这是暗帮,问他有没有兴趣进去看看,只要他肯进去了,後面的事就好办了。在路上的时候,段衡还是尽量不想跟司无戒闹僵,免得闹僵後他想逃跑,到时他可要费心思防备他了,能简单的事情当然不要复杂化比较好。
本来一旦快到暗帮了,段衡这次伪装的好人面目就快被揭穿了,但命运是神奇的,就在离暗帮大约两天行程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段衡的计划搁浅了,而段衡也险险地保住了好人面目,这在後来让段衡不免大叫好险──好险他就在司无戒眼里变成非善类了。
却说这天,他们离暗帮总坛只有天半的路程了,段衡正暗暗心喜,却在进入小道後发现明显有危险靠近。
司无戒虽然被韩东城采补了几天损失了内力,好在段衡来得较快,损失不大,所以此时也感觉到旁边有人了,心下惊跳,暗道不会是韩东城找来了吧?
听声音有不少人,不过武功好像算不上顶尖,但有两人的武功大概能排得上江湖前二十名──不过均感觉比韩东城要低些,司无戒想著,也许韩东城内伤未愈,所以武功降低所致?
正这样想著,便见从道边山石後走出来几个人,看服饰打扮,司无戒明白不是韩东城的手下,这服饰他熟悉──确切地说是他脑里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熟悉,那是百草门的服饰。
糟了!
司无戒暗叫不妙,想著这些人看来不是找自己碴了,而是找他身边这个暗帮帮主碴的,看向段衡,果然看他双眼如电,警戒而锐利地看向那些人。
"他们都是些什麽人?"司无戒低声问段衡。
以前那个司无戒一向与百草门交道打的少(因为没生过什麽大病所以没找过百草门的高手诊病,然後又像所有江湖人一样害怕将来万一会生病,所以没找过百草门的麻烦,如此,就对百草门认识不多了),所以竟是不识百草门中的这些高手,惹的眼下的司无戒只能问段衡。
"我堂兄、现任百草门门主段昭南,以及当年支持他做门主的那些长老会成员和百草门高手。"段衡亦低声道。
"他们是怎麽发现你的?"司无戒疑惑地向段衡低声问道。
段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暗道战翼飞等人照理不会泄漏他的行踪的啊。"我最近在外面现身比较多,也许因此被他们发现了。"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唉,此时想来,真不该接韩东城那个单子,他现在被战翼飞等人识破身份然後找上门威胁,起因也是那笔生意。他当时没想过司无戒会带来这麽大的麻烦,没想到战翼飞等人会因为司无戒咬著不放,导致他在千仞山山脚下交接失败,并进而暴露了身份,真是棋差一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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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别看了,准备逃吧。"司无戒接著向段衡低声道。
他声音虽低,但在场都是高手,所以那些人自然听到了,为首一个长相还不错但眼神阴狠的青年听了司无戒的话不由哈哈大笑道:"堂弟,你觉得你们逃得掉麽?要是你一个人我觉得还有可能,如果加上失去了武功的司无戒,恐怕不那麽容易办到吧?"
说话的人正是百草门的现任门主、段衡堂兄段昭南。
段昭南的话很有道理,要是段衡一个人,虽说寡不敌众,但逃跑还没问题,只是要加了司无戒的话,那就很难办到了。在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里,百草门的门主虽然没与他交过手,但当年曾与十大高手以及前二十大高手交手过,最终只能进江湖前二十大高手,所以以前那个司无戒便将他定位为一般。但这种一般是相对於以前的那个司无戒而言的,事实上段昭南的功夫仍不可小觑,段衡也只比他稍好一点,打段昭南一人不成问题,要打百草门众高手,那就有点困难了。
想通了这个关节的司无戒,暗道他不能拖累段衡,於是当下便向段昭南道:"那什麽,这是你们百草门内部的事,与我无关,你们能不能别为难我,放我走?"
司无戒的想法很简单,他要走了的话,只剩段衡一人肯定就容易逃跑了。
不过他的小算盘哪逃得过段昭南的眼睛,当下便冷冷地笑道:"你是我堂弟的软肋,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好让他顺利脱身麽?"
"我跟他又没什麽关系,你就是要打我,他也不会管我的,哪会成为他的软肋?"司无戒道。
段昭南仰天大笑了几声,道:"那现在就试试看他会不会保护你好了,如何?"
眼看段昭南要动手,司无戒头皮发麻,赶紧喝道:"且慢!"
"怎麽,司兄还有什麽花招?"段昭南狭长的双眼看起来挺阴险的。
司无戒对段昭南的"花招"一词颇为不满,但无力也没时间反驳,只能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战家堡堡主战翼飞、明月山庄庄主明隽、鸽盟盟主萧落英和龙门门主龙潜,可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敢对我不利,他们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虽然借仗战翼飞等人的武功和势力威胁人显得有些丢脸,不过这时候也没办法了,只能狐假虎威一次了,没路用的某人汗颜地想。
段昭南微微哂笑,道:"我知道,你跟他们不就是床上的'朋友'嘛。"这句如此难听的话听的司无戒真想拿刀砍他。"我当然害怕啊,不过今天只要将你们全杀了,他们又怎麽会知道是我杀了你,既然不知道,他们不就不会找我算账了?"
司无戒看他油盐不进,霎时没办法了,不但没办法,心里还有点惶惶,这个该死的段昭南,他跟他又没结梁子,竟然非要取他的性命,而段衡跟他关系又不深,他还真怕自己成不了段衡的软肋,被他抛到一边,自己一人逃之夭夭了,那他今天可就死的太冤了。不由暗暗祈祷,他有很多次差点死得太冤,结果都幸运地挺了过来,希望今天也能有这样的好运,啊,更希望段衡不会撇下他独自逃跑。
"段昭南,你待如何?"将司无戒掩在身後,段衡厉喝道。
被段衡掩到身後的司无戒稍稍松了口气,段衡能把他拢到身後,这意思是指他不会单独逃命,留下他被人砍吧?
段昭南双手一摊,不阴不阳地笑道:"我能如何?不过奉长老会之命,清理门里败类罢了。"
"在动手前,可以问问,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吗?"段衡问道。
段昭南倒不隐瞒,道:"有人将你的行踪告知了我,我看不假,就过来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告知他的人是谁,所以跟段衡说说无妨。
段衡眉宇纠结,暗道会是谁跟段昭南泄漏他的行踪呢?帮里的人?还是战翼飞等人?都觉得不像啊。暗帮经过这几年的管理,他已有绝对权威,更何况他的行踪向来只有心腹几人才知道,不像是他们泄露的;至於战翼飞等人,他已将他们引向唐朝云那边,接到的消息也说他们往唐门去了,看来他们并没发现他拐走了司无戒,他们还在合作状态,所以也不像是他们泄露的啊,那麽会是谁跟段昭南说了他的行踪呢?
可惜眼下情况紧急,他也没那麽多时间多想,只盘算著要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司无戒看看段昭南等人,再看看浑身紧绷的段衡,暗道这些人都不是段衡的对手,但关键是,对方人多,段衡好汉难敌四拳啊,打起来肯定吃亏,於是当下权衡了下,咬紧了牙厚著脸皮又向段昭南抱拳道:"昭南兄,能否放段衡一马。他不会再回百草门了,我向你保证。"
他不知道段昭南知不知道段衡是暗帮帮主,所以他不能说段衡已是暗帮帮主不会再惦记百草门的话,只能这样没有多少说服力地乞求。
这种没多少说服力的保证段昭南自然不会相信,当下段昭南便带著疏离的微笑道:"很抱歉,除了死人,在下不相信什麽保证。"
司无戒额上青筋乱跳,想起那时候韩东城也曾这样跟自己说过,这些江湖人,还真是的,动不动就要别人死。┐(┘_└)┌
倒是司无戒的话提醒了段衡,暗道眼下带著司无戒,硬拼肯定拼不过,只怕连逃都不好逃,所以暂时屈服,以後再找段昭南算账是正确的选择,於是当下便笑道:"我知道你表面说是想清理门户,其实是担心我夺权篡位,要说无戒的话你不相信,我可以跟你说件秘密,你听了後也许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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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段昭南虽然在心里说不管段衡说了什麽秘密他都不会相信,不过基於人类固有的好奇心,段昭南还是"恩准"了段衡继续。
於是段衡便笑著道:"实不相瞒,我喜欢男人,确切地说,我喜欢无戒,我已经打算跟无戒在一起畅游江湖了,所以根本不会再回百草门,就算我想回,我喜欢男人而且喜欢魔教前教主的话,本来就因我出身不好所以不愿意接受我的门里人恐怕更不愿意接受我做门主的吧,除非我将他们全杀了,而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白道必会因此围攻我。"
太平男风虽盛,但相对於不喜男风的人数,喜欢男风的显然还是要小得多,所以在不喜男色的段昭南的对比下,喜欢男色、而且还喜欢在江湖中名声不好的魔教前教主司无戒、出身又不好的段衡实力再好,也没人同意由他做百草门门主的,所以段衡眼下的话倒有相当的道理。
段昭南在听段衡说完之後,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莫测高深,看了看站在段衡身边的司无戒,不知道在想什麽。
却说司无戒听了段衡的话後不但没反驳惊讶,反而在不知道有没有因为听了段衡的话打消杀意的段昭南看向自己时,连连点头承认道:"对对对!段衡喜欢我,我也喜欢段衡,我们正打算浪迹江湖,这也是我刚才跟你保证说段衡绝对不会回百草门的原因。现在你相信了吧?"
司无戒这样知道配合,不是他领悟力那麽高,而是段衡在说秘密前,用传音入密跟他打过招呼了,让他呆会配合一下,所以有了心理准备的司无戒便马上知道段衡那样说只是为了取信於段昭南,想让段昭南放他们一马所演的戏罢了,所以自然帮著演。
"这样说嘛,倒是让我有点相信了,不过,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骗我的呢?你有什麽办法证实一下你们是相爱的吗?呵呵……"
段昭南说要相信的话当然有水分,就算段衡喜欢男人,他也不会因此放过他啊,只有他死了他才能真正放心,而这时他说相信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好主意,所以当下说了相信後便让段衡拿出证明的方法,想一步一步诱使这两人入�。
"证实?"段衡不太明白地道:"互相喜欢就是喜欢喽,还要怎麽证实?"
段昭南慢慢导入正题,微笑著道:"很简单,你们在我面前做一次我就相信了。"
段昭南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两人来个既成事实,这样一来,他们想造假都造不了了,将来也抵赖不掉,而既成事实,来日喜欢司无戒的战翼飞等人知道了,还不要找段衡的麻烦?这样一来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段衡?这才是段昭南打的主意。
段昭南此话一出,司无戒不由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暗道这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变态的人呢?竟然提这种龌龊的要求。
段衡也有点黑线地道:"你有喜欢看别人办事的喜好麽?不怕看多了上火长针眼啊?就算你喜欢,我们也没兴趣在别人面前做啊!"
"你们真的不愿意做?"段昭南问。
段衡和司无戒均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段昭南叹息了声,道:"可惜了,我本来打算只要你们肯做,证明你们是互相喜欢的,就一定二话不说放你们走的,结果你们竟然为了面子问题,准备放手一搏,那也只好说声惋惜了,你们大好青春,今日恐怕要葬送在此了。"
挥了挥手,手下便将司无戒和段衡两人围了起来。
段衡和司无戒互相看了看,而後段衡高声叫道:"等等!"
"怎麽?还有什麽遗言要交代的?"段昭南闲适地一拂衣袖,在路边大石上坐了下来。
段衡看了司无戒一眼,硬著头皮道:"你说只要我们做了,你一定会放了我们?"
段昭南微微颔首,笑道:"当然,只要你们做了,就相当於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我当然就会守信。"
"那好吧,我们愿意,不过,你可不可以站在门外听听就行了,别盯著看,尽量让我们私密一点?当著别人的面做,我们还真受不了。"段衡道。刚才他用传音入密与司无戒通了气,看司无戒没摇头反对就这样跟段昭南说了。
"那怎麽行,万一你们没做却装著做了怎麽办?"段昭南可不好糊弄。
"那……我们各退一步,你给我们一床被子,我们在被里做,你可以在一边看著,这样也好尽量遮挡一下,而你看著被子的动静,也该知道里面有没有造假,这样总可以吧?"段衡道。
段昭南想了想,便同意了,将两人带往附近一个客栈,然後就坐在房间里要看两人表演。
段衡和司无戒碰上这样的变态,然後还要做这样变态的事情,两人都有些尴尬,但也没办法,只得掀开被子躲了进去,两人在里面宽了衣,从被子里扔了出来。
段昭南在房间里坐著,看著那被子慢慢开始动了起来,不大会儿,他听到里面传来"啧啧"的亲吻声、段衡加剧的喘息声和司无戒轻轻的呻吟声,一切似乎都像那麽回事,但生性多疑的段昭南皱了皱眉,还是屏气凝神地走了过去,而後猛地掀开了被子,一张英俊的脸顿时气得冒烟。
原来这两人果然在骗他!
段衡正趴在司无戒的身上,一前一後运动,装作进出的样子,而後司无戒负责装呻吟,其实两人根本没做──这也是先前司无戒答应配合他的原因,如果真的做,司无戒不会那麽爽快答应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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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段昭南看两人是在骗他,霎时杀气大增,凝声道:"看来你们果然是装作互相喜欢来骗我的了!来……"
他本想说"来人"的,但在段衡焦急地打手势让他不要喊後,便停了下来,懒洋洋地道:"又准备打什麽花腔?或者说,准备怎麽解释眼下的事?"
段衡苦著脸,道:"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你让我想想,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方法能让你相信我不会回百草门了,可否?"
段昭南显然不吃他这一套,道:"我已经认定了,除了你们欢爱外,其他的方法我都选择不相信,所以这事你自己看著办吧。"
段衡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心里面琢磨著瞬间制住段昭南,而後逃脱的可能性。
密语跟司无戒说了这个想法,让司无戒在他身後躲好,免得给他造成负担,然後段衡便一边笑著答应一边趁段昭南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暴起,直取段昭南。
段衡比段昭南的武功虽然要高些,但要瞬间制住段昭南,其实是个高难度的挑战,何况段昭南早就全身戒备,当下看段衡突然暴起,知道打不过,也不与他交手,而是直接倒退三丈──破门而出了,然後一挥手,百草门高手便齐齐围了上来。
段衡苦笑,忙摆手表示彻底投降,然後向段昭南道:"能不能容我与无戒沟通下,好说服他当众表演给你看,嗯?"
段昭南看当年为了夺位无所不用其极、阴狠毒辣的段衡竟然也会有求他的一天,这个司无戒难道真那麽值钱,值得段衡为他低声下气?其实段衡完全可以独自逃跑、不管司无戒的啊,依他的身手,一个人跑还是跑得掉的。这样想著,段昭南不由古怪地看了司无戒一眼,然後点头道:"可以,你慢慢劝,我不急。"
他却不知段衡的想法,段衡这几年在暗帮讨生活,深谙生命宝贵和求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不威胁到生命,不会废掉武功,在危险情况下,段衡都会尽量委曲求全,以後再找对方算账即可。低不下头乞求、尊严什麽的,对暗帮的人完全不是心理障碍,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司无戒为了求生能委身於人(庆祝无戒又一次成为求生最佳榜样!),所以还有什麽是不能忍受的?
而只要能顺利逃离此处,司无戒在手对他的作用远大於此时受辱,感觉利大於弊,所以段衡此时才如此低声下气。
"无戒,咱们能不能实练一回好躲过此劫?你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人,会负责的,不会白占你便宜的。"看段昭南离开了,段衡回过头跟司无戒如是道。
司无戒本来怕他会甩了自己一人逃跑,现在看他不但在危险关头没扔了自己,还积极想办法脱困,心里对段衡颇为感激的,所以这时听段衡这样说,便道:"为了脱困,做可以,不过不用负责,以後出去了你也不要提这事就行了,我怕被战翼飞他们知道了要生气的,所以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这种事。"
段衡听他这样说,只得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後缓缓答应了,道:"不过在我心里,我还是决定要为这种行为负责的,所以到时要是战翼飞他们没跟你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段衡之所以怪异的原因是想著,这司无戒还真逗,难道跟那些人在一起不是为了暂时求生吗?怎麽他还一幅真要跟战翼飞他们在一起的模样?
其实司无戒的首要任务自然是回去,但如果真回不去的话,他的确想找个看著顺眼的人搭夥过日子,不光是因为失去了武功,所以想找个人保护自己,而是也觉得人生需要个伴侣才不觉寂寞。他喜欢男人多於女人,所以在这些与自己有瓜葛的人中选一个作为以後人生的伴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段衡这个善意的要求司无戒自然答应,不过他想,战翼飞他们应该会要他的,上次在千仞山脚下,他们还不辞辛苦不怕浪费宝贵时间一起出动找他呢,这说明他们对他还是很关心的,既然关心,肯定愿意跟他在一起的。
──司无戒让段衡不要说出去,以後就当没发生过这种事,这当然是司无戒的一厢情愿,因为正想借刀杀人的段昭南不但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还会火上浇油的,比如司无戒和段衡两人互相表白这种事,自然要在战翼飞等人面前大说特说。
这边段衡怕两人由於没那种关系,呆会做时司无戒没感觉,会被段昭南看出情况不对,便跟司无戒道:"我给你下点春药,好让你呆会做时有感觉,免得被段昭南看出了破绽,好不好?"
段衡原是百草门最精於医术的人,对春药之类自然也颇通。
司无戒想了想,便同意地点了点头。
司无戒之所以同意段衡在他身上用春药,除了跟段衡的想法一样,想演的逼真点,另一方面也是怕这具身体太敏感,到时别起了真反应那就丢脸了,而吃了春药的话,到时就算他起了反应,他也可以在心理上跟自己说,这是春药的缘故,那样,他精神上的压力也要小一点。
段衡看司无戒同意了,便给他下了点药性比较温和的春药──当然给自己也下了点,免得呆会没兴趣就要出问题了,然後又问司无戒可还有什麽要说的,得到否定回答後,段衡便打开门,让段昭南进了来。
段昭南这次坚决要求直接观看,连个被单都不允许遮盖,段衡和司无戒争取了好半晌,看变态的段昭南仍然不同意後,只得悻悻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反正都要真做了,有没有人参观也好像显的无关紧要了,这便是两人同意的原因。
欢爱被人参观,对於司无戒和段衡来说,显然都是人生头一遭,好在两人都吃了点温和的春药,不大会药性发作,两人便都有点想要了,人在想要的时候,便是看到母猪都会觉得像貂蝉,更何况对面的人还不像母猪,而是一个俊秀一个……段衡还戴著面具,不知道长相,不过对方母亲既然是妓女,父亲又是世家子弟,想来长相不会差到哪儿,司无戒可以脑里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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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他不存在。"段衡怕司无戒受不了段昭南的变态,便如是安慰道。
司无戒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还是在段衡亲过来的时候霎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知道。"
"还是没法放得开是不是?"段衡知道司无戒不仅仅是放不开,而是因为他们两人根本不是情侣,所以做起来自然有些僵硬,他怕被段昭南看出来,便轻啄了下司无戒的双唇,如是亲昵地道。
看司无戒点了点头,便接著笑道:"那我打个比方吧。比如,像皇帝或者某些有权有势的人,在欢爱的时候,并不是每次都屏退下人、只有伴侣彼此的,而是留著宫人或者下人在一边,以便随时侍候。呐,你现在就当自己是大爷,旁边站著的人是下人好了,这样想,是不是要自在点?"
段衡还真是挺会安慰人的,说的话既对,还不动声色地损了段昭南一记,当下段昭南听了这话,脸色果然沈了下来,他是百草门嫡长子,从小就是人上人,突然被人暗指下人,面子上自然挂不住。而司无戒则因段衡的比喻不由笑了出来,精神稍稍放松。
跟一个陌生人做,还要表现得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不让人发现他们是装的,其实是件高难度的事,因为从未做过自然在配合上就不会像伴侣那样心有灵犀。
为了让段昭南觉得他跟司无戒的确关系亲密,另外也为了别吓到了司无戒,段衡对司无戒的动作不免比平常温柔了百倍千倍──其实他平常很少注意欢爱的手段,不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嘛,注意那麽多做什麽。
司无戒本来就因药性发作有需要,这时段衡再这样温柔,自然让他有了反应。
就像段衡说的那样,就当自己旁边站的那个段昭南是下人吧,所以,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不要为有了反应而感到羞惭。司无戒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这样,他还是想速战速决,所以当下看自己有了反应,便主动和段衡纠缠在了一起,道:"我们快点做完,免得便宜了那厮大饱眼福。"
段衡笑道:"遵命!"
心里暗道,幸好自己不排斥男色,要不然撒这个谎,然後跟男人做的话,他肯定要出大问题了。
感觉身下司无戒的体温在节节升高,知道他的药性已完全发作了,於是便拉起他的腿,扶著利器缓缓进入。
段昭南看著两人的表演,对段衡的品位实在有点接受不了,看著看著不由发言道:"难道你不觉得女人更好吗?又香又软?男人身体那麽硬,还没有袭人的香气,你怎麽吃得下?"
全部顶入,段衡舒服地吁了口气,然後笑著回答段昭南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女人有女人的好,男人有男人的好,口味不同,吃起来感觉也不一样,建议你也试试,也许哪天你也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而後便挑衅地看著段昭南,恣意地抽动起来。
司无戒看段衡挑衅段昭南,暗暗担心,怕他惹恼了段昭南,别在他们欢爱的时候下手,那时候段衡的反击能力因为在欢爱过程中会大大减弱,到时他们可就要被人轻轻松松解决了。
於是赶紧用双腿盘上段衡的腰间,迎合了几下,装作嗔恼的样子道:"不要在做的时候跟别人说话,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吸引力呀!"──用这种娇嗔的语气说话还真让司无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实话,两辈子加起来他也不曾这样说过话。
司无戒这时候已与不少人有过情事经验,知道一般怎样动作会让对方兴趣高昂,所以这时便用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欢爱时主动挑起别人的情欲,那次帮龙潜解药时,虽也主动,但不过是占了主动权,却不曾挑引龙潜的情欲──龙潜那时已发作的厉害了,不用挑引就已经欲火焚身了──这时头一遭使来,大概是因为有春药的药性在,段衡还真倒吸了一口气,然後注意力转到司无戒这边来了,呼吸粗重起来,进出的速度也快多了。
"无戒……"段衡轻唤。
本来长相俊秀的人,此时因为情欲双眼迷离朦胧,双颊飞红,�若桃李,让人平添了几分魅色,段衡喉咙不由有些发紧,暗道司无戒这模样,倒真让人可怜可爱,难怪战翼飞等人喜欢他了,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本来的司无戒整天东打西杀,皮肤偏小麦色,换成了现在这个司无戒,由於不但没有东打西杀,还大多时候呆在屋里,远离阳光,所以皮肤竟变得越来越光滑与白皙起来,这时因情欲而变得绯红,让本来俊秀的模样越发显的动人。
"无戒,你真美,真好看……"段衡不由低下头去吻司无戒的双唇,司无戒犹豫了下,觉得这种事应该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才是,但看段衡低头吻了过来,他也不好拒绝,免得让人看出了破绽,於是只得任由段衡的吻覆了上来。
段衡时快时慢的抽插经常撞到了他的敏感点,加上春药的药性,让他不由身酥体软舒爽至极,彻底忘记了段昭南的存在并不时呻吟出声,交合的地方越发地湿润起来,随著每一下抽插发出让人脸红的淫靡"噗""噗"声。
对於段衡说司无戒真美真好看的话,要搁在两人未做之前,段昭南肯定会觉得滑稽、要哈哈大笑的,毕竟真美真好看这种形容词用在男儿气十足的天下第一高手司无戒身上能不滑稽吗?但此时他在准备笑时仔细看了看那司无戒,也不得不承认无意中流露出媚意的司无戒的确可以称得上好看,柔和了的五官有一种娇媚�丽的感觉,跟平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实在出乎他的想像。
司无戒脸上情欲密布檀口微张双眉微微纠结颊腮晕红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想插他的冲动,那没有技巧、随著段衡动作快慢或者轻重以致发出的时高时低时长时短的淫叫也听得人想入非非绮念连连。
段昭南喉头不由动了下,小腹蠢蠢欲动,想著看来活春宫果然不是人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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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听著司无戒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而段衡的粗喘也越来越激烈,知道两人恐怕快要到高潮了,於是段昭南便退了出来,向手下人挥了挥手,离开了──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去青楼解决需要,至於段衡和司无戒两人,反正两人已经真正做过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可以离开了。
屋里投入的两人没感觉到段昭南已经离开,直到高潮过後司无戒才惊讶地道:"段昭南他们全走了,屋外没他们的声息了。"
段衡凝神听了听,果然外面没有人了,不由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趴到了司无戒的身上。
近距离赤裸压在一起,顿时让回过神来的司无戒双颊通红,推了推段衡,结结巴巴地道:"那什麽,你……你出来吧。"
段衡灼热的性器还在他身体里,让他觉得好生尴尬。
听到司无戒的提醒,段衡不由也有些尴尬,便慢慢退出了司无戒的身体,滑动的时候,大概是残余春药的原因,在司无戒体内擦出一道让人酥麻的电流,令司无戒的身体轻颤了下,差点呻吟出声。
司无戒的模样段衡显然发现了,并引发了某种蠢蠢欲动的欲火。
与人裸裎相对,然後还在这样亲密的姿势下,男性动物的本能总是很难控制住,段衡略略俯下身去,想继续,最後看到司无戒尴尬的眼神( ⊙ o ⊙ ),只得微微一笑,将小腹的那股欲火压住了,松开了他,暗道就算真有兴趣,也等到了暗帮时再做好了,现在不是好时机,别把人吓跑了。
两人堪堪过了难关,再加上这儿是客栈,於是便难得地在这儿弄了点吃的──平常都买了包子之类的干粮在路上吃,怕暴露目标从未在酒楼客栈用过饭。
在客栈吃饭,这是一个让段衡後来後悔了很长时间的事,当时他就应该马上继续赶路,吃劳什子饭啊!
却说当下大约花了半个时辰沐浴、吃饭,吃好饭,一出客栈大门,段衡的心就"咯登"一响。
他看到有几人朝客栈走来──正是战翼飞等人!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比他先出门(他刚才忙著付账去了)的司无戒已飞奔到战翼飞等人身边,高兴地跟众人打招呼了!
他怎麽这麽衰呢?好不容易想尽办法将司无戒保在了身边,结果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战翼飞等人会这麽快过来,看来要逮走司无戒的想法只能稍後再实行了。
"那什麽,翼飞,你们怎麽都一幅不高兴的样子啊!"兴高采烈跑过去想跟分别已久所以分外想念的众人叙话的司无戒,後知後觉地发现众人的脸色阴黑,然後还一脸敌意地瞪著他身後的段衡,司无戒不由不明白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明隽狠瞪了他一眼,然後道:"刚才段昭南发信过来,说知道我们在找你,他知道你在哪儿,说你们两人在这个客栈里鬼混,让我们过来。我们原想著他是骗我们的,哪知道过来一看,你们俩还真在这儿!好嘛!我们在外面找你找得辛苦,还担心得不得了,你倒好,跟别人在这儿卿卿我我,还不知道回去!太过分了!"
"原来是段昭南跟你们说我们在这儿的?"段衡无视明隽等人的气愤,插问了句。
他说呢,战翼飞等人怎麽这麽快就找到了他们,原来是段昭南跟他们说的,也难怪了,他该明白的,段昭南不可能那麽容易放过他的。
"哼!亏得段昭南跟我们说了,要不然姓段的你打算把无戒带到哪儿去?"萧落英道。
"还能把他带到哪儿去?不就是把他带到京城交给你们吗?"段衡撒谎不打草稿。
"你这是往京城去吗?南辕北辙?你是不是想把无戒往你暗帮带啊?要不然你在韩东城的藏身处洒迦罗香想把我们往唐门骗做什麽?──那个迦罗香是你洒的吧?"龙潜拆破他的谎言。
暗帮神秘,外面的人只知道他们接任务的各个堂口,至於总坛的具体地址,江湖人并不知道,有说在玄州的,有说在阳州或者云州的,所以龙潜等人并不知道段衡这个怪异的行进方向是哪儿,只能做这样的猜测。
因为了解战翼飞等人不知道暗帮的地址,所以段衡并不怕他们了解他的心里想法,当下便见招拆招地道:"那个迦罗香的确是我洒的,但我没骗你们啊,我哪知道你们会出现在那里?我洒那个只是为了把韩东城往唐门骗,至於走的路弯了点,是怕韩东城追上来,也怕无戒以前的对头太多知道他落单了、不在你们的保护范围之内会对我们下手,所以选择了弯了一点的路线,不可以吗?"
"呵呵,你也弯得太夸张了,龙兄,我倒觉得他是不是想拐著无戒私奔啊,毕竟他们现在是那种'相爱'的关系。"韩东城笑著道。
先前段昭南转告时,是这样说的:他碰到了堂弟段衡和司无戒,他们说彼此"相爱",要浪迹江湖,现在正在某某客栈,他们要有什麽想跟司无戒说的,建议现在赶紧说,免得以後找不到了,毕竟暗帮的人可是非常善於隐藏行迹的。
正是这些话将战翼飞等人惹火了,而此时韩东城的话将众人先前的愤怒重又拉了回来,刚才被这厮三言两语绕开了关键问题,而事实上,段衡与司无戒发生了关系这种事才是他们最想关心的。
"不过不管怎麽样,反正现在无戒已经回到了我们手中,我们可以暂不追究,只问无戒,你真的跟这厮两情相悦,所以准备跟他浪迹江湖吗?"萧落英当下便面带难过之色地问道。
家江山之魔教(穿越)93
第九十三章
看萧落英这样难过,司无戒赶紧双手乱摇,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因为段昭南怕段衡回百草门篡权夺位,想杀了段衡,我们没法,便骗他说我们两情相悦,以後浪迹江湖,段衡保证不会再回百草门了,想借此让段昭南放过我们,哪知道他竟然要我们在他面前做一次以证实我们的话,我们当然不同意,决定重新想个办法取信於段昭南,但他说除了这个方式,其他的他一概不信,我们没办法,只好做了。但我们本打算以後就当没发生过这种事的,免得你们听到了生气,哪知道段昭南太坏了,竟然……竟然把这事捅了出去。"
看众人因他的解释而脸色稍好,司无戒松了口气,接著保证道:"我们当时只是权宜之计,而且也是被迫,以後不会了,所以我希望……希望咱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可以吗?"
司无戒都这样说了,众人虽然心里面因为许久未见司无戒欲火焚身却发现司无戒正在跟段衡鬼混非常不舒服,但此时也不好再继续揪著这个事了,只狠狠瞪了段衡一眼,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以後不要再纠缠无戒才好。"
段衡看众人的暴怒被司无戒安抚住了,放下心来──他还真怕这些人发疯,到时吃亏,不过听了他们的叮嘱,便白了几人一眼,道:"我还没说你们呢,要不是你们把我的行踪泄漏给了段昭南,我怎麽会跟无戒发生那样的关系?当时形势危急,段昭南要杀我们,我们没办法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这事根本就该怪你们不能怪我好不好!"
他也是受害者啊,要不是段昭南横插一杠子,他都快把司无戒带到暗帮了!现在可好,不但没到暗帮,还被这群人围著批斗,怎麽想怎麽觉得窝囊。
战翼飞寒著脸,道:"我们谁也没有向段昭南泄露你的行踪!"
"嗯?那奇怪了,关於我的行踪,段昭南说是有人跟他说的,我一直以为是你们。"段衡听战翼飞等人果然否认这件事,不由皱起了眉,暗道那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呢?
"好了,那是你的事,你自个儿慢慢想吧,关於你跟无戒的讨论告一段落吧,我们现在要跟许久未见的无戒好好聚聚了。不管你是不是准备把无戒带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好在无戒现在回来了,我们的合作可以终止了,你可以回暗帮了,当然关於你的身份,我们会遵守约定,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不过也许你不需要了,毕竟段昭南已经知道你了。"明隽道。
虽然当下明隽说他也许不需要他们遵守约定了,其实他还是需要的,因为他的身份他不光不想让段昭南知道,也不想让江湖上任何人知道,毕竟身为杀手,身份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当下并未应承明隽的话,想来这些人虽然非善类,但承诺的事应该不会透露出去的。
段衡知道留下来也没有用处,所以只能暂时离开,关於怎麽再次将司无戒请回暗帮,段衡决定稍後再说。不管怎麽样,还是有司无戒在手比较好,一来可以不怕战翼飞等人暴露他的身份──毕竟有这个把柄在战翼飞等人手里,说不准哪天他们又来打他的秋风了,二来也好让段昭南放心,他虽不怕段昭南,但如能少一个敌人自然最好。
目送段衡离去,战翼飞皱著眉看向龙潜和韩东城,道:"你们怎麽还不走?!"
龙潜看了眼司无戒,道:"无戒,我们先前说好的,出来了,我帮你去天坛,还有要一辈子保护你的。"
一辈子很长又很短,很长的话就是几十年,很短的话,就是去了天坛也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生就结束了,要过他五十年前的生活了。对於他来说,应该是指後面一种,所以这样很短的一辈子,让龙潜帮忙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帮忙的人越多越好,更何况他的确那样跟龙潜提过──虽然当时提的时候只是随口说说的,毕竟当时被唐朝云关著,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於是司无戒便看向战翼飞等人道:"龙潜愿意帮我去天坛,就让他帮我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嘛。"
"那麽,他也可以碰你麽?如果是这样,我坚决反对。"明隽阴沈著脸问道。
"呃……他只是帮我,当然没这个意思……"
司无戒尚未说完便被龙潜打断了,道:"无戒,咱们的关系已经那麽亲密了,如果我想要,不可以碰你麽?自那次分别後,我……我就一直惦记著你,担心著你,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再加上你又为我做过那麽多事,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不光是单纯地保护你,还想跟你像夫妻那样在一起,可以麽?"
在欢爱方面,司无戒对龙潜的印象还不错,毕竟那次他们做的时候,不像与战翼飞、明隽和韩东城等人时那样,是为了某种交换才做的(与战翼飞、明隽交换的是保护,与韩东城交换的是不被强行采集),算得上是司无戒自愿的──虽然是为了帮人才被动自愿的,但那原因错不在龙潜,司无戒自然不会将怨恨归在龙潜头上。再加上当时龙潜强压欲望的表现可圈可点,事後的柔情那也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真心的,司无戒当时就明白龙潜对他有好感,所以此时听了龙潜的话,喜欢男子甚於女子、活了两辈子从未有人喜欢自己的司无戒自然高兴。
此前并不是没人跟司无戒说过喜欢的,除去明隽那次随口说著玩的以外,战翼飞甚至几次说过,只不过因为战翼飞说过他并不长情,所以司无戒只当他图新鲜说著好玩,并未放在心上。所以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有人说喜欢自己,但直到龙潜这儿,司无戒才算真的有点相信。萧落英也曾表示过想跟他共渡一生的想法,但并未说喜欢他,他估计跟他本来想搭夥过日子的想法差不多,所以司无戒自然没将之归入喜欢自己的人行列。
只是虽然高兴,但看战翼飞等人因龙潜的话而黑得像锅底的脸,司无戒怕影响到去天坛的行程,於是只能将喜悦深藏,只道:"你说的我'明白'了,只是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去天坛,所以要不要在一起这种事,能等我从天坛回来後再做决定吗?至於你也想和我做那种事,这个……这个……"看战翼飞等人脸色难看,怕激怒众人,便妥协地道:"欢爱的事,等从天坛回来後再说可以吗?"
还不知道会不会回去,所以司无戒当然不能轻许诺言,免得到时害对方空等。
故意强调的"明白"二字是想跟龙潜示意,他明白他的情意,只是眼下不是谈这事的好时机,能不能以後再说。
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94
第九十四章
龙潜不是蠢人,单从司无戒如春阳般温暖的目光中也能感觉得到司无戒心里的想法,心内大喜,一路行来担心司无戒已有战翼飞等人所以根本不会接受自己的心情这时才放松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对於不能碰司无戒,龙潜还是不满意的,当下便道:"我喜欢你,如果让我看著别人碰你、跟你卿卿我我而我不能碰你、不能亲近你,这也太痛苦了,所以无戒,从天坛回来前,我可以容忍他们跟你在一起,但也请你在身边给我留一席之地好吗?要不然我看著你跟他们亲热实在是要我的命!如果那样,我也许该离开你,可是又担心你去天坛的事,既舍不得你又不想只能看著你跟别人亲热,无戒,你给我出个主意,要怎麽样才能平复我心里的矛盾与痛苦?"
被人这样温情脉脉地看著,听著那从未听过的爱语,司无戒只觉久久孤寂的心就像被三春暖阳照耀著,迅速温暖起来,熨烫著每个毛孔,心情说不出的轻扬。
没人知道,可能连司无戒自己都不知道,一向觉得过的还不错的他,其实竟是这样渴望被人喜欢与关心,疼爱与呵护。他一直以为男人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那些东西是男人该给予女人的,今天他才发现错了,其实男人也需要别人的关心与爱护。此时开心的心情就是明证。
心情很好的司无戒便冲动地道:"那好吧,你想要就要吧,反正咱们早就有过亲密关系了。"
龙潜看司无戒同意了,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他喜欢司无戒还没到山盟海誓的程度,但的确有一定程度的喜欢,而且也的确想跟司无戒共渡一生,在这种一定程度喜欢、并将对方列为未来伴侣的情况下,他不能跟他亲热,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跟别人亲热,是真的很受不了的,所以龙潜先前说的倒算真话──虽然有一点点夸大喜欢的程度。
司无戒和龙潜的眉来眼去自然惹恼了战翼飞一群人。
司无戒虽未说一句超亲密的话,但言行举止看的出来对龙潜非常中意,这让战翼飞、明隽和萧落英心里皆不好受,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战翼飞简直快疯了,厉声喝道:"无戒!你也未免太过偏心了,怎麽龙潜说喜欢你你就相信了,我说过那麽多次喜欢你,你根本不信?无戒,你对我就是这麽狠心绝情麽?还有,为什麽他跟你有亲密关系了所以就可以碰你了?那韩东城和段衡也碰过你,按照你的说法,他们也可以碰你了?你也太滥情了,这样做很过分!"
司无戒之所以同意龙潜碰他,是因为他心里对龙潜有好感所以同意,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啊,况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更不好意思说了,所以就找了那个借口,结果就被战翼飞抓到了把柄予以抨击,而明隽和萧落英的脸色也很不好,都在瞪他,明明不是他的错,还指责他,这模样搞的司无戒也有些著恼了,便绷著脸,道:"你以为我喜欢滥情呢,这麽多人吵都吵死了,那我就只跟龙潜在一起好了,可以吗?"
"无戒!"萧落英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道:"我自认对你温柔体贴,爱护你的程度远高於龙潜,全心全意对待你,你被人掳走了我没日没夜地找你,结果你竟然把我这样一句话打发了!好,很好!你真对得起我!"
一双凤目里全是愤怒与伤痛,看的司无戒不由脖子缩了缩,不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苦著脸道:"好了好了,还是等从天坛回来後再讨论这事吧,关於床事,反正跟哪个做了其他人都不开心,那就跟谁都不做了吧,也算我给将来可能与我共渡一生的人提前保持对对方的忠诚吧。这样大家总没反对意见了吧?"
其实刚才司无戒说完就後悔了,他该忍住气跟战翼飞他们好好说的,免得激怒了这些人,天坛之行就更加遥遥无期了。他该一切为了天坛之行才是,其他等天坛之行回来後再说。只是刚才因为生气,一时大脑混沌了,说错了话。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
"不做怎麽成!分开了这麽长时间,我早想你了!"明隽怪叫,反对司无戒的建议,其实司无戒的建议要真实行了,还是颇能解决众人纷争的,偏偏在场不少人都不喜欢这个建议。
是他想他还是他的小弟弟想他?司无戒一边在心里黑线地想一边叹了口气,摊手道:"那……你们说怎麽办?龙潜说要跟我做,你们不同意;我说一个都不陪你们也不同意;如果我不要龙潜碰我的话,龙潜又说他难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麽办嘛!"
众人面面相觑,吭唧了半晌交流了会,最後达成了统一意见,萧落英道:"好吧,龙潜可以留下,那这个掳走你的韩东城,你总不能再留下了吧?"萧落英指著一边的韩东城道。
反正顺利的话,只要几天大概就能完成天坛之行了,到时就可以把司无戒抢过来了,所以暂时容忍吧。司无戒肯定是属於鸽盟而且对鸽盟有利的,要不然祖师没必要给他留那封信嘛,所以萧落英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司无戒抢到手,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而萧落英的作为显然给战翼飞、明隽和龙潜等人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他们都看得出来,萧落英对司无戒的企图太过明显,就算他有点喜欢司无戒,也不至於一幅非要抢到手的模样,普通喜欢的话平常有机会露水鸳鸯一番不就足够了吗?──别告诉他们萧落英已对司无戒爱得死去活来非要不可了,依姓萧的那种人性格也不像嘛。可是现在萧落英的样子,明显是想把司无戒往鸽盟拐,所以萧落英势在必得的模样让明隽等人警觉了起来,再加上几人对司无戒并不排斥,其中有些对他还有点好感,所以便没有放弃地跟萧落英一样,决定不管萧落英是怎麽想的,也不管司无戒身上到底藏了什麽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反正先把司无戒抢到手再说。
这是这几个诡异地追著司无戒不放的人在好感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这是一封错误的信引发的一系列错误的蝴蝶效应,以前的那个司无戒在留信时肯定没想过自己的信会让司无戒变成了藏宝图一样的存在(江湖人对藏宝图、绝世秘籍这类东西有一种偏执的狂热,不管有没有价值,总爱抢到手为止)。
这时司无戒听了萧落英的询问,便点点头,向韩东城道:"姓韩的,不要再跟著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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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司无戒的口气明显不好,这让韩东城颇为郁闷,道:"无戒,那时候说过的,等出去後咱们还保持那样的关系,你是同意了的,怎麽现在反悔了?"
司无戒冷哼了声,道:"那时候我被你捏在手里,生怕被你杀了,当然只好你说什麽我应什麽了。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想被你……上?"
司无戒本想说"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想被你采集内力?",但後来想到自己说过不将这事说出去的,虽然他可以不遵守在被强迫时许下的诺言,但想到说出去後,可能会让韩东城被人追杀,这厮才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再被人追杀那也太可怜了,所以他就善心大发地拐了个弯,没把实情说出来。
自从找到司无戒後,先是听说他跟段衡有暧昧,再是司无戒要让龙潜加进来,都是让众人生气的消息,直到此时,司无戒对韩东城的态度方让众人心情稍好,要是司无戒连韩东城都想要的话,他们干脆现在就把司无戒抢过来占为己有,别再管他妈的什麽天坛了。
战翼飞等人的心情慢慢乌云消散现万里晴空,那片乌云没有飘走,移到了韩东城的头上,韩东城生气地道:"你真打算不守承诺吗?"
司无戒撇了撇嘴,道:"被人强迫许下的诺言根本就不算数的,只有打心底承诺的我才会遵守。"
他可不是那种脑子僵化不知变通的人啊,只有笨蛋才会遵守被人强迫时许下的违心诺言呢。
"你这样背弃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不怕我不但不跟你做朋友,还跟你作对吗?这儿离京城可还有不少路程,你不怕我一路上找你的麻烦?"韩东城并不想威胁司无戒,但司无戒的拒绝著实惹怒了他,另外让他看著战翼飞等人团聚、然後让他滚蛋的场面心情也颇难过。
先前绑架後期,他提出要跟司无戒继续保持那样的关系,是出於真心提出来的,虽然目的是为了那种甜美入髓的欢爱快乐以及双修可以让内力增加,但这两种目的叠加在一起的渴念不断发酵,让他在心底对司无戒形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尤其是此时这种渴念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更是像爆炸一样膨胀,想要在一起的想法简直要湮灭他所有的理智了。
他喜欢采集时产生的那种极致快感,甚至可以说得上上瘾了,现在得不到满足就像毒瘾发作的人没有毒品止瘾一样难受。更何况他还想要内力──虽然这几天他经过修炼,内伤已痊愈内力也回来了,但他还想得到更多的内力啊。身体的渴念没法止瘾,内力也没法增加,双重打击之下,韩东城的理智怎能不被疯狂湮灭。因为怒极攻心,所以气急败坏地发出了那样的威胁。
不过司无戒才不怕他呢,当下便冷哼了声,道:"以前你跟我也不是朋友,还雇了暗帮的杀手杀我,後来我还不是好好的?更何况现在我还多了一个人保护我,我更不怕了。"
他所说的多了一个人保护他,自然是指龙潜。
"还有,你要再吓唬我,可别怪我嘴巴不把门,把你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说出去,到时,看江湖可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他可不是吓大的!
司无戒这里说见不得光的事,自然是指韩东城违背武林公义使用采补术的事。
韩东城看司无戒软硬不吃,实在没办法了,只得道:"你爱说不说,随你的便!"与其这样情绪焦躁地过每一天,也许被全武林人追杀还能打发一下跌到低谷的心情。"我只想说,司无戒,你会为你的不守信用付出代价的。"韩东城说完这句威胁话便黯然离去──即使是威胁给司无戒带来的愤怒让他稍稍失去理智也让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韩东城那黯然的情绪,不由暗嗤,想著这个韩东城还真会表演,明明是他不对的事,看他那样黯然,让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他对他怎麽了。
"韩东城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明隽好奇地问。
听明隽问起这个,司无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这事我当时答应过他,不说出去的,所以抱歉,我不能跟你们说。"当时他答应那件事时是真心答应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他刚才只是恼火韩东城的威胁,所以反唇相讥罢了,其实是不会说出去的。这时看众人因为他的话好像更加好奇更想知道答案的模样,便笑道:"其实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们不用打听啦。"
司无戒这话简直让众人更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不过看他没说的意思也只好闭上嘴巴。
对於他们眼前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好吧无戒,闲杂人员都走了,咱们上路往京城赶,好快点去你想去的天坛,等从天坛回来後,咱们好商量你到底和谁在一起的事。"战翼飞是急性子,当下看段衡和韩东城都走了,便拉著司无戒坐上了马车,如是道。
"我倒是很好奇,无戒,现在有我们四人,你在心底是怎麽想的,可以跟我们透露一下吗?比如,可想好了以後跟谁在一起?"萧落英微笑著问道。
本来他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本以为自己用柔情攻势万无一失,不需要用武力掠夺就能将司无戒成功拐回鸽盟,哪知道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倒让龙潜後来居上了,也不知道龙潜哪里好了,竟让司无戒那麽高兴,怎麽他提要跟司无戒在一起的话时,司无戒虽然也高兴,但程度不及龙潜说的时候呢?
萧落英往年有过娇童美婢,但从未谈情说爱过,所以并没搞清楚他跟龙潜的区别:龙潜说了喜欢而他只是表示想在一起,这就在司无戒的心里产生了不同的效果,他还当他的表达跟龙潜差不多呢,所以就在那儿困惑,怎麽都说要在一起,司无戒为什麽会对龙潜说的更高兴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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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萧落英的询问显然也是其他三人想问的。
连他们这些擅长处理问题的人都觉得要换了自己面对四个人不知道该怎麽选择,所以自然替司无戒担心,另外谁也不想自己是不被选中的那一个。
对於众人的问题,司无戒根本没有答案,因为他是抱著一定要回五十年前想法的,既然没打算在这边呆,那麽他放空的大脑当然从未想过将来要跟谁在一起的事。
不过说实在的,这些人除了有点吵让他挺烦的外,能结识他们,并被他们关心著──虽然这关心有点少,但比起前世谁也不关心他来说要好多了──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让他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虽然对於回到冷冰冰的五十年前现在感觉有点发怵,不想回去,可是留下来的话问题多多,比如要解决跟谁在一起的事,还有江湖生活也不适合他──他害怕打打杀杀,更不想自己被人杀──所以司无戒想来想去,还是回五十年前比较合适,那儿虽然枯燥无聊,但只要自己当好傀儡,生命应该比在这边安全些。
"还没想好呢,等从天坛回来後再说吧,我想有句老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所以暂时嘛还是让我轻松几天吧,我有预感到时我肯定要为这事头疼的。"司无戒笑道。
听司无戒这口气明显是还没做好决定,这让几人松了口气,如果司无戒已决定跟谁在一起了,如果那人是自己还好一点,要是别人,他们可没心情陪他去天坛了。而没做好选择的司无戒,让几人知道自己都还有机会。
如果司无戒真的恢复武功了,那麽跟他在一起其实是件可怕的事,毕竟万一那人反守为攻,依他们的武功那就要难逃被压的命运了;更严重的话,那厮因为武功的恢复性格也回到了以前的模样,那他们要把他往自己的门派带可就存在极大危险了,可奇怪的是,这种明明知道危险的事,众人却没有中止计划──除非萧落英先中止计划他们再停手不迟。
司无戒到底有什麽用处呢?萧落英那样想抢他,而韩东城也千方百计地想抢他?以前韩东城想抢他,众人可以当作韩东城是想拿司无戒当护身符,可是现在司无戒已经没让他们找韩东城的麻烦了,那为什麽韩东城还想要司无戒呢?肯定是韩东城在秘密囚禁司无戒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某个秘密吧,可是司无戒身上到底藏了什麽秘密,以致大家都想要他?
疑惑与好奇就像野草一样在战翼飞、明隽和龙潜心里疯长,但是谁也不想问其他人,怕其他人逮到了自己的把柄。
但是三人也调查到,鸽盟一直存在一个秘密,只有盟主才能看,今年五月的时候,萧落英按时看了那个秘密,後来就出来找司无戒了。
众人当然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一封密信,就算知道是封信也不可能知道那封信是怎麽写的,更不可能知道那封信是不是与司无戒有关,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们,萧落英就是因为看了那秘密才找司无戒、才想要司无戒的。
这样一想,几人就觉得该将司无戒抢到手再说了,有什麽了不起的秘密那自然最好;如果实在没有秘密那就只好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地遵守诺言,跟司无戒在一起。人生总是要有伴侣的(太平甚少有人选择孤老终生),既然这样,那麽与可能拥有秘密的司无戒在一起显然是最划算的选择,反正他们对这个失忆後的司无戒并不排斥或者厌恶。
此时,那个根本没有秘密却被人觉得有秘密的人正坐在马车里,松了口气地看车外风景。
这一段时间太可怜了,不是颠沛流离就是危机重重,直到此时有几大高手在侧他才放下心来。
哦,不,也许只是某些方面放下心来,有些方面其实更危险了,比如……
"在外面这麽长时间,吃苦了。"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司无戒一大跳,灼热的气息拂在耳边,让最近愈发敏感的身体不由起了一阵颤栗,令司无戒不由结结巴巴地道:"干……干什麽?"
"我来摸摸看你有没有变瘦啊。"明隽无辜地眨眨眼,道。一双桃花眼笑的好看,司无戒却被他看的脸上倏地热了起来。
明隽拉开了他的衣襟,手摸了进去,边摸边点头道:"还好,没变瘦,要不然做的时候可就要硌手了。"
司无戒实在适应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看了眼其他三个齐刷刷望了过来的人,司无戒按住了他的手,咬牙道:"不要乱摸!"
"无戒不要这麽无情嘛,这麽久没碰你,我很饿啊!今晚咱们在一起吧,好不好?"明隽一边轻摸著他的乳尖一边道。
颤栗的快感从胸口迅速传到神经末梢,司无戒的小腹腾地窜起一股热流,这该死的越来越敏感的身体,让司无戒羞愧地想找个洞钻进去。
可惜现在不是找洞的时候。
其他三个本来只是齐刷刷望了过来并无行动的人听了明隽这句话後,开始动作了,战翼飞粗鲁地将司无戒拉进了自己怀里,道:"按照无戒跟我们在一起的先後顺序排,该我先。"
想知道秘密只是一方面,他还是很喜欢司无戒的,可受不了别人当著他的面与司无戒亲密──背後亲密也就算了,反正眼不见为净。
"按顺序不合理,该问无戒自己的想法,他今晚想跟谁在一起。"萧落英道。
这个有道理,几人看向司无戒。
司无戒道:"可不可以一个都不要?"虽然欢爱感觉还不错,但他不知道选跟谁,所以一个都不选是最不需要动脑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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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司无戒说一个都不要的话,四人自然全体反对,最後还是龙潜道:"无戒大概也很为难,那麽由他抽签好了,把我们四人排排顺序,抽到什麽顺序就是什麽顺序,如何?"
"虽然方法不错,但是你们愿意四天才做一次?"明隽道。其他三人全都缄默,显然谁也不想隔那麽久。"我看这样好了,反正长途漫漫,左右无趣的很,咱们可以在车上做啊,而且这一颠一颠的肯定很有情趣……至於晚上夜宿客栈的时候,谁陪无戒,就由那个签决定好了,如何?"
怎麽听起来好像是四个人一起的意思?
司无戒看众人蠢蠢欲动,似乎同意,不由大呼不妙,大声道:"我反对!我会死的!"
"哪会!一人只许一次,四人加在一起也才四次,比一夜七次郎还要少!然後我们又能平均享用了,多好!"明隽道。
"如果说每天一人,隔四天时间太多,那可以每次两个人,但最多只能两个!四人刚好隔一天轮一次,也是可以的嘛,这样我的负担也要轻些!"司无戒欲哭无泪地道。
他真是倒霉啊,碰到这麽多甩不掉的煞星!不行,去天坛得更快点了,好快点结束这个混乱的人生!
到底是采用了明隽的提议还是司无戒的提议,不得而知,只知道此後马车由四人轮流驾驭,不再让手下代劳,而跟随四人的手下则远远散到了方圆三丈内──靠得太近迟早有一天会因经常听到某些不河蟹声音要上火的。
不过司无戒看来并无不适──除了偶尔去酒楼吃饭需要人抱进去,以及有时候出车时脸色绯红外,精神上并没疲累之态,大概这归功於司无戒的内力深厚。
"青州还真是繁华啊,比京城还繁华。"看著窗外的车水马龙,司无戒感叹地道。
他前生生活在苦寒之州玄州,限於古代的交通不便,除了後来进京,他一辈子没出过玄州,所以自然没来过这个王朝最繁华富饶的州城青州,此时因为被段衡拐弯带到了这附近,众人便打算顺便到青州逛逛,另外由於朝廷与青州之间的贸易来往比较密切,所以从青州的官道进京也比较方便,这也是众人来青州的原因。
"是啊,这儿一到晚上,可真叫灯红酒绿。"萧落英点头道。
彼时正是近晚时分,不少人出来吃饭,所以外面熙熙攘攘,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一番热闹景象。
"难怪书上都云这儿是销金窟了……"司无戒话音刚落,便听楼梯口处有几个士子搂著几个年轻娇媚的小倌走了进来,看的司无戒颇为瞠目结舌。
太平男风虽盛,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昵还真少见,像他偶尔被战翼飞等人抱进酒楼,别人也只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所以他不感到尴尬,要像眼下这帮人这样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司无戒可真不敢。
看司无戒的视线转到了那些人身上,明隽看了看,道:"那应该是倌楼倚翠馆的小倌。我以前虽然不是很爱男色,但还是认得他们服饰的。"
倚翠馆的服饰上都有翠竹的花纹或者暗纹,所以明隽识得。
听了明隽的话,萧落英和战翼飞都看了龙潜一眼──不少江湖人都知道,龙潜在倚翠馆有相好的,而且还是倚翠馆头牌名唤月云的,想到这厮颇得司无戒好感,来日司无戒别选择了他,也许月云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虽然可以武力劫走司无戒,但这麽多高手闹起来,後果简直无法想像,江湖肯定血雨腥风,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众人还能保持克制,只小打小闹。只是几人心里都清楚,从天坛回来後,万一司无戒选的人不是自己,那麽形势会如何发展,是谁都不能预料的了。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谁让没人愿意将司无戒这个拥有秘密的人让给别人呢?
"龙潜,都来了青州,你不去看看你的月云公子吗?"明隽笑嘻嘻地问。
早在几人看他的时候,龙潜就知道几人在打什麽主意了,看司无戒因明隽的话望了过来,便微笑道:"我又没包养他,每次都是银货两讫的事,现在我有无戒了,就跟他断了联系了。"这话显然是说给司无戒听的。"倒是明庄主,听说极爱美人,庄里仿照帝君,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哦,不,是七十二爱姬,这麽长时间没回去看,不怕他们想你想得花颜憔悴啊。"
最为江湖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明月山庄庄主明隽坐拥百美的事,明隽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四郎当岁,但自从十年前开荤後,不过短短十年,就在明月山庄置美姬百余人,设三庭六院──因为宫殿是帝君才准用的,所以明隽不敢在自己的庄院里称某某宫某某殿,都用的是代称──每庭、院置美人八人,凑足八九七十二之数,其中庭里都是娈童,院里则是美妾。
这事儿,就是龙潜不提,司无戒脑里的记忆也告诉了他,谁让明隽拥有百美的事是个江湖人都知道呢,所以并不奇怪。而对龙潜在青州馆里有哪个相好的事,因为不太出名,司无戒反而不知道,这也是刚才明隽说的时候,司无戒好奇地望向龙潜,而龙潜说明隽时,司无戒并无反应的缘故。
此时被龙潜提起,明隽的脸色霎时有点难看了,幸好司无戒看起来没生气,依旧笑意盎然,这才稍好,冷哼了声,道:"等无戒跟我在一起了,我就会将众人遣散了,用不著你挑拨。"
"别介啊,这样会不会让那些姑娘小子没地方去很可怜?所以别遣散了,我不在意的。"司无戒道。
哈哈,反正他不会选他的,所以当然不在意,他要回到五十年前,司无戒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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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虽然司无戒没说出来,但那无所谓的口气明隽还是感觉出来了,於是本来看司无戒没生气所以稍好的心情顿时沈了下去。
对啊,他说龙潜有相好时,司无戒会关注地看向龙潜,那是他在乎龙潜的表现;可是自己有那麽多人,司无戒却根本不在意,这不明摆著是说,他对他根本不在乎吗?所以到时他肯定不会选自己的,既然这样,他刚才高兴个毛啊,这明显是高兴不起来的事。
想到这儿,明隽的脸沈了下来,拿起杯子,狠狠灌下了一满杯酒,心里面暗忖著他该怎麽做才能在天坛之行後顺利拐走司无戒,毕竟面对这麽多对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脑里灵光一闪,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好办法,笑容这才重新爬上了脸庞,心情愉悦地又干了一杯,一双桃花眼像带了电般扫描著司无戒的身体,不怀好意的。
司无戒被他看的直起鸡皮疙瘩,便往旁边的萧落英身边靠去,萧落英揽住了他,瞪了明隽一眼,道:"不要用这麽下流的眼神看无戒好不好?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麽?"
明隽莫名其妙,道:"喜欢一个人所以想点亲密些的事情有什麽不可以?你管的也太宽了。"
萧落英懒得跟他争,便站起来往後院走──他们今天就宿在青州──准备去处理盟内事务,司无戒看萧落英回屋,也跟著站了起来,道:"等等我!一起走。"
萧落英看了看今晚该和司无戒一起睡的战翼飞,道:"我要去处理公务,没时间陪你,你要不等一下和战翼飞一起走?"
司无戒撇了撇嘴,道:"翼飞还在喝酒呢,让他慢慢喝吧,我先回屋呆著便是,不需要你陪的。"
战翼飞道:"随无戒回去吧,我马上就过来。"
萧落英点点头,便拉著司无戒回到了後院。
"好了,左右无事,我来沐浴吧。"司无戒道,看萧落英要跟过来,绿著脸阻止了,道:"下午才做过,晚上不可以了,我要一个人洗,你去处理事务吧。"
跟他们一起洗,往往洗著洗著就洗到床上去了,他是傻子才会让萧落英过来。
萧落英无奈,因为不想惹司无戒不快,於是便随他在屋里洗,他吩咐手下──当然也包括战翼飞等人的手下,现在保护司无戒的人是四人一起出的,这些人四人都有调度权──注意保护司无戒,便过去处理青州分舵事务去了。
鸽盟正准备往青州大举渗透,所以青州事务还是蛮多的。
司无戒正洗著,便见从屏风後转过来一个,看到他,赶紧竖起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司无戒便收起了惊叫,然後那人便笑嘻嘻地过了来拿起布巾帮他洗澡。
"段衡,你怎麽……过来了?!"看段衡过来了,而且还跟他举止亲密,司无戒怕战翼飞等人别不小心进来看到了,到时闹场的话可了不得,於是便示意他站到一边,不用帮他洗,接著黑线地问。
"就是……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段衡委屈地道。
"拜托!这种话可千万不要提,本来我已经跟战翼飞他们说了,段昭南的话纯粹在造谣,现在你过来表现这麽亲密,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他们肯定会怀疑我先前说的话是假的,到时候他们又要暴躁了。"司无戒可害怕那几人闹了。
"我不过来不行啊,段昭南那厮在盯著我呢,一旦我不跟你在一起,他就派人围攻我!"段衡道。
"这话真稀奇,我不在你身边没成为你的累赘,而你功夫比他高,暗帮的人手也比百草门厉害,毕竟百草门不是以武功为主,是以行医为主嘛,那你跟我说,你怎麽还会怕他围攻你?"司无戒怎麽想怎麽觉得他在找借口。
段衡叹了口气,道:"怎麽说呢,他的确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想以後整天东躲西藏啊!"
"你不是有面具麽!戴著面具,谁认识你啊!"司无戒才不信他有这麽为难呢!
"段昭南好像制造出了一种厉害的跟踪迷香,我用了五六种反跟踪迷香全部没能甩了他,所以只好过来找你帮帮忙。"段衡道。
"你要让我怎麽帮你?"司无戒不明白地问。
"段昭南就在左近呢,我把你带过去让他看一眼,然後你亲自跟他说一下,就说你暂时要去天坛,所以没跟我在一起,让他不要起疑,不要找我的麻烦,然後我再把你送过来,不会让战翼飞他们发现的。"段衡道。
司无戒不知就里啊,被段衡这一段时间以来比较好的假相迷惑了,就相信了他的话,不过相信归相信,但是司无戒想去天坛的决心比什麽都重,於是便坚决摇头道:"真是很抱歉,我想我无能为力,我得赶快去天坛,不想又出了什麽妖蛾子,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你可以找个人易容成我的模样骗过那段昭南嘛。"
"那那麽好骗,拜托拜托了,等我制出厉害的反跟踪迷香就不用麻烦你了,就这一次嘛,去去就回,他就在附近的。"段衡哀求道。
司无戒不为所动,道:"真的很抱歉,天坛之行一再耽误了,我不想这次再出事,所以我不能陪你去。不过我可以帮你写一封信,按上手印,说明我们是伴侣,只是我现在要去天坛,所以不在你身边,让段昭南相信,不再找你的麻烦,如何?"
段衡苦笑道:"真的不行。"
司无戒还想说什麽,段衡却突然出手如电,霎时点了他的哑穴和软穴,司无戒震惊地看向段衡,却听段衡惭愧地道:"……无戒,抱歉了,本来我想让你自愿去的,但是你既然不同意,那我只好'请'你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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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原来,段昭南根本没制造出什麽厉害的跟踪迷香,也没有找段衡的麻烦,只是段衡想把司无戒骗出来,带到暗帮,所以编的谎言罢了。这时看司无戒不上当,只好亲自出手掳人了。当然在没有到暗帮前,他不打算跟司无戒说明真相,这样碰到战翼飞等人,他还可以用这个谎言来减轻麻烦。毕竟,要是坦言自己准备将司无戒绑到暗帮,到时碰上战翼飞等人了,就别指望司无戒能帮自己说一两句好话帮忙开脱了,现在这样,一旦碰到战翼飞等人,他还可以动之以情,让司无戒帮说几句好话,免得被暴怒的战翼飞等人宰了──段衡考虑事情还是非常谨慎的。
关於战翼飞等人奇怪地非要跟司无戒在一起这个现象,现在江湖中各种传闻早在秘密流传了,萧落英看了鸽盟的秘密启程找司无戒,韩东城从杀人改为掳人後也跟著战翼飞等人後面想要和司无戒在一起,司无戒年纪已大而长相又不美�却被几人以喜欢的名义争相抢夺这种现象显然不正常所以肯定有某种原因,诸如此类的推测,已在江湖上隐密地传开了,不知道多少居心叵测的人想把司无戒抢过来询问到底有什麽秘密──这也是段衡迅速回来了的主要原因,掳走司无戒,免得战翼飞等人总拿他的身份作把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在回去後听说了司无戒身上有秘密的传言,所以又赶紧回了来,掳走司无戒。
"无戒呢?"战翼飞和明隽吃好了饭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下守著一个空房,里面没人,不由询问。
"司公子不是在里面沐浴麽?"看守的人被两人问的莫名其妙。本来是司教主,不过现在已经被人夺了位,就变成司公子了。
战翼飞和明隽互看了一眼,沈声道:"里面没人。"
看守这才意识到了事情大条,进去看了看,果然没人。
不大会儿,接到了消息的龙潜和萧落英赶了来,道:"怎麽回事?听说无戒又失踪了?"
"是我不好。"战翼飞叹息。"今天轮到我和无戒过夜,我先前该和无戒形影不离的,结果……多喝了几杯酒,让无戒一个人在这儿沐浴,就发生了这种事……"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赶快把无戒找回来吧。"龙潜道,皱眉分析了会便接著道:"能在这麽多高手守卫下劫走人,光武功高都不一定办得到,大家说会不会是善用毒的唐朝云?"
由於那一次在京城被唐朝云绑走了司无戒,所以现在众人在守卫上布置的比以前更加严密,照理说不该有人能劫走司无戒的啊,那这人是怎麽在那麽多守卫的眼皮子底下弄走人的?
龙潜显然忘了有比唐朝云更厉害的善於劫人的人──专司暗杀的暗帮。
"守卫没被人毒晕,应该不是唐朝云吧?"司无戒回到他们身边後,他们本打算找唐朝云报掳人之仇的,但因为司无戒坚持要先去天坛,所以整治唐朝云的事就暂时搁了下来,准备等天坛之行後再说。"会不会是韩东城?他可是放下了狠话,说要让无戒付出代价的。"明隽道。
"依韩东城的功夫,照理说不可能不惊动人地劫走人。"战翼飞摇头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萧落英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外面有秘密流言,说无戒身上有什麽重大秘密,是有关秘籍和宝藏的,说是无戒因为发现了一个秘籍,闭关修炼,然後走火入魔失去了武功,而且在他发现秘籍的地方还有宝藏云云?"
战翼飞和龙潜听萧落英询问,均心里暗道,这不就是他们千方百计想带走无戒的原因麽,他们早觉无戒不对劲,原来还有这等秘事?只是这流言是怎麽传出来的啊,他们一点眉目都没有,怎麽会有人比他们知道的更多,还传出了这样的流言呢?
两人越想越不对劲,便抬头看向萧落英和龙潜,显然在两人的眼里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那边龙潜也点点头,道:"这个流言是近几天才突然冒出来的,不知道大家是怎麽想的,我总觉得这流言来的有些突然,是谁知道这底细的,於是到处散布流言呢?总觉得像是某种阴谋。"
战翼飞想了想,打了个响指,道:"啊!我知道了!是韩东城!他说过要无戒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他的方法,他故意造谣说无戒身上有秘密,好让无戒成为江湖人疯狂争夺的目标,到时我们自顾不暇,搞不好无戒就像今天这样,被谁夺走,然後让无戒吃苦头。"
"不知道是不是韩东城散布的流言,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韩东城掳走了人,我的想法就是,也许今天掳走无戒的,就是听闻了上述流言然後觉得无戒有秘籍有宝藏所以过来掠夺的人,大家可别忘了,除了我们,还有一些武林名宿,也是江湖顶尖高手,他们要想掳走无戒,可比韩东城更能成功。"萧落英道。
众人均点了点头,的确,唐朝云要掳人的话,这些守卫该是中毒倒下的模样才对,而韩东城的功夫要低些,又重伤刚好,照理不会是他,所以那些比韩东城功夫更高的武林名宿,是极有可能的。
正当众人边分析著该重点寻找的方向边派人找人的当儿,却听手下来报,外面有人求见。
几人狐疑地看了眼,便来到前厅,却是韩东城似是受了重伤般捂著胸口扶著桌沿,看见他们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快!快去救无戒,他被段衡点了穴道,恐怕是要带往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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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段衡?!"战翼飞听说是段衡掳走了无戒,不由大惊,暗道这还真是没想到的事,於是赶紧接著问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可惜韩东城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龙潜看他受伤颇重,又知道情况,便从瓶里倒了枚九转还魂丹给韩东城吞下了,指望著呆会他醒後能说点有用的信息。
"他说的可不可信?会不会是他掳走了无戒最後被段衡逮了去?"明隽问众人。
"不管可不可信,也不管是不是他掳走了无戒然後又失手於段衡的,反正先去看看吧。看韩东城受了重伤还撑到了此地的模样,姓段的应该还在青州城内,这就好办了。"
原来众人早在听说司无戒失踪後,第一时间派了高手驻在城门口,虽未接洽本州知州封城,但也跟封城差不多了。
这时感觉段衡还在城内,四人便分奔四个方向找人,然後又指派手下候在韩东城身边,一旦韩东城醒了,好问他段衡去了哪个方向。
却说当时段衡拖著司无戒一路前行,他知道战翼飞等人马上就会回房间,所以他展开了十成轻功,一路疾奔,正狂奔间,却被韩东城发现了。
韩东城最近也听说了那个流言,所以就尾随一干江湖人来到青州看看情况,心里暗道,这个流言来得不妙,战翼飞等人只怕要疲於应付那些不怕死的如蝗虫般赶来的江湖人了,所以他也许能抽到机会浑水摸鱼。
他可没打算要什麽秘籍或者宝藏,他就想把无戒夺过来,教无戒双修,到时两人一起双修,凭无戒那麽高的内力,会带动他的内力精进很快的,还有什麽秘籍比跟无戒双修修炼得更快?更何况他要实在等不及,也可以偷偷摸摸地不让无戒发现地少量吸点他的内力,对无戒是少量,对他可就精进迅速了,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至於宝藏,嘿,只要他武功顶尖了,有魔教在手,财富还不是信手拈来吗?没必要掠夺。他对权力和武功更感兴趣,对钱财倒贪念不大。
哪知道刚进城不久,正准备找间客栈歇息,就发现段衡背著个人在狂奔──能让他这麽凑巧地碰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段衡,可真是奇迹,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他与司无戒的缘分──虽然司无戒头上盖著头巾,他不知道是谁,但是觉得有点诡异:什麽人还需要段衡亲自出马呢?他一下就想到了司无戒,於是便上前拦住了。
"段兄,你这是干嘛呢?把无戒背著到处跑?"韩东城就是信口乱诳,而後便发现段衡背上的人因为听了他的话乱动起来,於是便明白了,这人果然是司无戒。
司无戒虽然被点了软穴,但并不是完全动不了,只是手脚酸软,还是能动的,此时听了韩东城的话,虽然明白韩东城也不是什麽好鸟,但是如能让想要自己的韩东城知道是自己进而与段衡打一架,拖延的时间越久,能被战翼飞等人发现的机会也就越大了,这便是司无戒此时故意乱动,想吸引韩东城注意的原因。
不喜多言的段衡冷冷道:"让开。"
韩东城全神戒备,道:"把无戒放下来,让他回去。他上次帮你渡过段昭南危机,你怎麽这会儿又掳他?你是知道的,他想去天坛,你这麽做,也太对不起人了。"司无戒要去天坛,他并不打算拦他,只要让他随行,一路上愿意跟他双修就行了。他既双修增加内力了,无戒也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去天坛,一举两得,双赢嘛。"不会是谁付了你钱,要你掳人的吧?那你可真有点缺德了,为了钱三番五次劫掳无戒。"
这话说到司无戒心里去了,他倒没想过韩东城还真变了,居然会为他考虑了。
段衡似是在考虑,不多会後便把司无戒放了下来,拉掉了盖在他头上的头巾,将司无戒递给了他,韩东城倒没想他这麽好说话,正准备接过司无戒,却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推了过来,他已发觉不对了,明白段衡这厮在耍诈,但近距离的袭击哪里躲得过去?他不敢反手拍回去,因为他知道他如果不接下这掌,身体硬生生接下掌力的话多半性命难保了,所以一瞬间能做的事只是将真气快速运行,提到极致,保护身体,纵然这样,还是慢了点,再加上段衡内力强劲,当下就将韩东城打的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当场就吐了口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司无戒震惊地看向段衡,段衡道:"我需要你帮我解决段昭南的事,不能让你跟他走,如果不给他重创,一时难以解决掉他的。……不碍事的,他内力深厚,死不了的,反正他也不是什麽好人,还威胁说要让你付出代价,这一掌就当我替你报仇了,如何?"
司无戒被点了哑穴,没法说话,只心里暗骂这段衡做事还真心狠手辣,而且突然之间出手,防不胜防,著实残忍。从韩东城刚才的话看来,他对他并无太多恶意,上次放狠话也只是想跟自己双修,大过没有,挨上这一掌的确有些过了,当下看段衡这样,不由暗暗有些害怕。
那次被段衡从唐朝云的秘密监牢处掳到魔教时,是因为韩东城说了,要好端端的活人,所以他一路招惹段衡没事,现在并不是那种状况,他要像那时一样乱说话,惹恼了段衡,只怕要吃大亏的。看到段衡心狠手辣的司无戒暗想。庆幸自己被点了哑穴,不致说些让段衡发怒的话。
然後又想著这韩东城也太倒霉了点,旧伤才好又添新伤,不知道这次这麽重的内伤要多长时间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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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怎麽一脸害怕地看著我?"段衡扯了扯唇角,在不怎麽有笑容的脸上尽量扯出了一抹笑容来──段衡此时拿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易容过的普通面孔,声音嘶哑难听地道。司无戒暗道这人还真龟毛,面具下面竟然还易容,那麽怕别人认出他来啊。"放心,无戒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还想听听司无戒的秘密呢,再加上他了解司无戒的性格良善,非奸恶之辈,所以他不会拿对待奸人那套残酷手法对司无戒逼供的,司无戒不说秘密也没关系,他是什麽人?他是百草门有名的神医,所以他会想办法做些会让人说真话的药丸,司无戒虽然听说百毒不侵,但是他想总不可能所有药性对他都没用。
听了段衡的安慰,司无戒可没放下心来,心里想著,这段衡要把他往哪里带啊,走了这麽长时间了,哪里叫段昭南就在附近?──司无戒还以为真的有段昭南呢。
段衡知道司无戒走後不大会儿战翼飞等人就会发现司无戒失踪,毕竟几人马上就要吃好饭回房间了,所以当看到街上的气氛暗暗紧张了起来後,段衡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三两下找到了暗帮在青州的秘密据点,隐藏了起来。
他知道城门口会有大量人手检查,所以他根本不打算出城,准备就在青州秘密据点里套出司无戒的秘密。
一进入秘密据点後,段衡便将司无戒的穴道解了,虽然怕司无戒别武功突然显灵,逃跑了,也许不该解软穴,但段衡想著,他要真武功显灵了,以他的深厚内力,肯定不大会儿就能冲开他点的穴道,所以点不点无所谓,这才全解了。
司无戒一能说话,便赶紧问道:"这是哪儿?段昭南人呢?"
"这是我在青州的住处,不过段昭南并不在这儿。"段衡摸著他的脸,轻柔地道。
明明温和的模样,司无戒却感觉像阴暗里的蛇在脚背上滑过一样,软软的却惊悚可怕,他那说话的语气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司无戒不由头皮发麻地问道:"能……能不能快点见到段昭南,我帮你的事情摆平了好快点回去?我怕让战翼飞他们等著急。"
今晚他该和战翼飞在一起,那人性格是最火爆的,回来要是看自己不在房里,铁定要暴跳如雷了。另外他也想跟这个恐怖兮兮的段衡离远点,免得浑身不对劲。
"咱们暂时不谈段昭南的事,无戒,你就跟我说,江湖上人疯传你有一个秘籍还有宝藏,是真的吗?要是真的,能跟我说说吗?或者不是秘籍宝藏,是别的什麽东西?是什麽呢?"段衡的口气还是很柔和,甚至给司无戒倒了一杯茶,司无戒虽然并不怎麽口渴,但架不住段衡把他扶了起来,然後亲自喂他,在他那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眼神下,司无戒也只能乖乖地喝了下去。
"什麽秘籍宝藏的?哪有啊,也没什麽其他东西啊,怎麽你说的我完全不明白呢?"司无戒茫然。
段衡笑道:"我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只知道江湖上这样传,不过要真没有,那怎麽战翼飞等人都要跟你在一起而且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呢?别说他们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想跟你在一起这种可笑的话,他们哪一个不是美人如云,会对一个年纪较大长相又不美�的老男人动心?才怪了。所以你说,到底是什麽秘密,让他们紧追著你不放?"
一瞬间,司无戒只觉得心脏的血似乎在凝固,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方有些困难地道:"你是说,江湖上疯传我有秘籍宝藏或者其他什麽机密东西,所以战翼飞他们才非要跟我在一起?"
"是啊!"段衡笑道:"你没想过这个问题麽?其实是很容易想得通的啊,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却有那麽多人喜欢你,这明显不对劲啊!你可听过哪个年纪既大又是中等之姿的人会有那麽多英雄豪杰哭著喊著要跟他在一起的?男人都是贪花逐色之辈,反其道而行之的,除非他们大脑故障了;如果大脑没故障,那就是另有目的。"
司无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只当他们要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尝鲜──其实一开始也是的──但这麽长时间了,照理说尝鲜也该尝够了,可是他们还跟在他身边,的确有些奇怪。
不说别人了,就说比较不受怀疑的萧落英虽说奉祖师之命保护他,但是祖师可没让他跟他上床或者那麽亲密的,所以他非要跟他变成那种关系,的确没必要,既然没必要,如果他又不喜欢自己,的确是另有所图所以才故意跟自己变亲密的感觉。
可是他根本没什麽秘籍宝藏啊,究竟是谁在瞎传他的莫名其妙谣言啊!
谣言固然让他生气,但经段衡提醒,得知几人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另有所图,还是让本来觉得得到了众人关心所以很感动很温暖的心情霎时坠入了冰窟窿,一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喂!"
段衡连叫了好几声,司无戒还是呆呆的绝望的表情,让段衡不由目瞪口呆了,暗道这模样,不会这傻子喜欢上那些人或者那些人中的谁了吧?要不然怎麽会这麽伤心难过?
为了揭破战翼飞等人的真相,其实他也有些夸张啦。司无戒固然有点大了,但二十八岁算不上老男人,另外司无戒的确不美�,但长相还是很俊秀的啊,这个世界上很多小倌的确美�如女人,但司无戒又不是小倌,会长得不美�那也是正常情况嘛。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夸张似乎把司无戒刺激过度了,导致司无戒精神有些恍惚有些崩溃的倾向,段衡不由暗叫不妙,是他估计有误,他没想到司无戒还是挺在意那几人喜不喜欢他的,这要把司无戒搞崩溃了,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只怕打死他也不会说什麽秘密了,甚至会有轻生的想法,绝望中的人有时候是很让人害怕的。
"那什麽,他们就算是冲著你的秘密来的,但那麽热衷於跟你欢爱,说明还是有点喜欢你的,要是一点都不喜欢,依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没必要委屈自己跟你搞了又搞。"段衡不得不进行修补,以期减小刺激度。
(0.4鲜币)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102
第一百零二章
司无戒只是发怔,毫无所感,段衡没有办法,只得道:"他们都不喜欢你也没什麽,我来喜欢你。真的,反正段昭南以为咱们在一起,咱们不如假戏真做,我能骗了段昭南求得安全,你能得到感情,怎麽样?"
段衡暗道幸好刚才没说段昭南在跟踪他是假的,要不然这时还不好找借口呢。
"你骗我,你是为了我那所谓的秘密。"司无戒面无表情地道,已对周围的一切彻底失望,他原觉得很庆幸,上一辈子没有人关心他,这一辈子没白来,竟然得到了,哪知道原来全是谎言,也是的啊,在上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难道在这辈子就能得到麽?哪有这麽简单的事。
"拜托!那些秘密在你心里,你要不说,难道别人还能强逼了你不成?你说我是为了你那些秘密,我要说我不是那麽在意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最起码,我没骗你,顶多算真小人,那他们还是伪君子呢,表面看起来好像非常喜欢你,所以你争我抢的,结果全是为了你的秘籍和宝藏而来。我比他们总算好多了吧?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我这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你考虑考虑吧?"段衡道。
心里想著,一旦司无戒真的喜欢他了,也许哪天就会跟他说那秘密了,反正最根本的就是,他得让司无戒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
他对宝藏的执念并不强,因为他不怎麽看重金钱,但是却对所谓的秘籍很有兴趣,他现在武功虽算江湖顶尖高手,但还是想看看更厉害的武功到底是什麽样的,如果适合修炼,他自然也是要练一练让自己变成天下第一的。好奇与想提高武学修为,是段衡想知道司无戒秘密的原因。
他本可下药让司无戒说的,这样可以不费半分神,也不用严刑逼供让司无戒对他心生厌恶,但刚才一进来他就让司无戒喝下药了,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让段衡只得一边改变策略准备以怀柔为主一边打算再研制新药。
"我累了,想歇会了,你走吧。"司无戒无力地道,倒在了床上。
段衡看他这样,有些担心,想了想,便上前,抱住了司无戒狠狠亲吻了起来,边吻边道:"无戒,让我好好爱你,把你交给我。……"
不能这时候离开司无戒,免得这厮别自杀了,所以段衡干脆抱住了他想求欢。
性爱麽,先性後爱,在欢爱的过程中,让他体会到自己对他的怜惜之意,也许就能打动他了,否则让他关闭心门的话,以後就更加没话说更加疏远了。
这是段衡这时这样做的目的。
司无戒这时完全自暴自弃了,并不反抗,只呆呆地任他动作。
段衡看他这样,觉得不行,得来点猛烈的,於是便拉开他的衣襟,给他做舌浴,最後含住司无戒的玉茎,吞吐了起来。
一边吞吐,一边手向上,摸到司无戒的乳尖,捏住揉弄了起来,看司无戒还是呆呆的,便用了点力,痛感果然让司无戒回了点神,那段衡便满意地继续舔弄了,不时轻咬司无戒的顶端。
司无戒受到这样的对待,渐渐轻喘起来,但因为自暴自弃,并没有推开段衡,暗道,也许该疯狂一番,忘了那些不愉快,免得脑里一直清醒著,总琢磨那些伤心的事,於是彻底散开脑中的意识,随段衡的动作起伏起来。
段衡看他喘息加剧,便放下心来,手向下,摸进了臀瓣,插了进去轻轻转动扣弄,司无戒被前後夹击,快感像电流一般从下身散到了四肢百骸,扭动著身体轻吟起来。
今天的司无戒是放浪的,前所未有的主动,段衡看他这样,便拉开他的腿,让性器钻了进去狠狠顶弄,每次都深深进入再提到蜜穴口,然後再次深深进入,司无戒的身体被顶弄的剧烈晃动,有时不免因扫到了敏感点而尖叫起来,想要更激烈的,便勾住了段衡的腰迎合著,好让段衡进的更深。
做死他好了。没人要的人。司无戒悲哀地想著。
段衡被他的热情刺激的有些粗暴起来,不时去捏他充满弹性结实的双臀,或是乳尖,司无戒被弄疼时就哭泣,却并不挣扎反抗,反而迎合,淫荡的模样让段衡手下失了轻重,开始大力贯穿他,又拉过他啃啮他的乳尖,不轻的力度让乳尖不大会儿便红肿起来,段衡捏著那玩意儿拉扯起来,看著那东西像橡皮一样拉长弹回,司无戒哭泣著,却又嗯嗯哟哟地吟哦,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痛苦还是在快乐。
段衡正处於兴奋的当口,自然没时间想这事,翻过司无戒又从背後进入了他,看著司无戒晃动著雪白的双臀主动地扭著腰,刺激得让他有些暴虐,便抬掌不时拍打司无戒雪白的双臀,本来先前被他又捏又掐所以有些淤青的双臀便霎时红了起来。
司无戒却像是很享受,每次拍打他的臀部,他都兴奋地吟叫,段衡便拉著他的腰深深顶入,然後转动著探索未知领域,在他加快了速度时,司无戒的身体便颤抖了下,而後射了出来,不时收缩的後穴咬著他的热铁,让他不由停了下来,享受他的挤咬。
待司无戒高潮过後,段衡才继续抽插,又换了一种姿势,他从床上下了地,将司无戒盘在自己的腰间,托著他的臀,不时上提下压,这样进入亦深,而且失去重力的下挫,让进入的时候力道更大,司无戒双手在他脑後交叉,被他顶的绷紧了身体,喘息著轻轻求饶道:"唔……轻点……要顶破了……顶坏了……"
皱眉摆著头,轻轻呻吟著,鼻翼翕动,全身被插的泛红,乳珠红肿,身上红痕片片。
明明是打算做死算了的,可是真到了那当口,他又不舍得死了,看被插的两耳轰鸣眼冒金星,便忍不住开口求饶,真怕自己的甬道别被他猛力顶破了。
(0.38鲜币)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103
第一百零三章
段衡却不理他,只当这是情趣,便肆意地一边大力顶弄,一边去咬他的唇,司无戒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便迎了上来,两人纠缠在一起。段衡含住了司无戒的舌头用力吮吸著,不大会儿,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津液便顺著口角溢了出来,段衡走出房间,外面有下人在,看见主人在办事,不由目瞪口呆地瞧著,司无戒也看见了,羞赧之意让他全身一个激灵,射了出来。
那段衡在他的挤咬下,也射了,却没有变软,不大会儿又继续插他。
司无戒听著那淫靡的"咕唧""咕唧"声,脸霎时通红,段衡却不放过他,将他放到了院里的躺椅上,一边继续顶弄他,一边手指摸到了蜜穴边,慢慢顺著湿润的缝隙钻了进来,开始抠弄起来,不知道被他摸到了什麽地方,司无戒只觉又胀又麻,尖叫起来,看到有个小厮正满脸通红地看著他,羞意加剧了身体的敏感,只觉膀胱有点失重,马眼一阵酸麻,竟是失禁地流了些液体,最後意识有些脱离,昏了过去,朦朦胧胧中感觉那人还是没放过他,也不知道做了多久。
"我怎麽了?"不知道多久,司无戒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身上已清洗干净,穿著干净舒适的里衣,恍恍惚惚的,不由问道。
"你大概是哭多了,哭晕了。我给你喂了点药,现在头还有点晕吗?"段衡喂他喝了点水,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帮他轻轻揉了揉,而後问他。
大脑慢慢恢复了清醒,太阳穴上的力道舒适,司无戒便摇了摇头,道:"不晕。"
"那就好,你安心在这儿呆著,要不喜欢,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不过外面到处都是找你的人,出去的话,会有危险。"段衡道。
恢复意识就想起段衡先前说的关於战翼飞他们的事,不由黯然,却也知道黯然也没用处,遂不再想,只问道:"我想去天坛,你陪我去好不好?"
这个鬼地方既然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早走早好,他一天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呆了。
段衡为难,道:"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只是外面风声真的很紧,就是要去,我也要做点万全的准备,比如要等你身体舒服点,先前做的太猛烈,你身体可能有两天不太舒服,还有比如易容,免得被人发现了,我一人之力有限,如果被发现了,我只怕护不了你,毕竟现在想得到你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建议你暂时别去,非要去的话,也等两天,行吗?"
既然段衡说现实情况不允许,司无戒也只能点点头,只心里想著,也许他该让段衡帮自己易了容,然後一个人过去。
易了容,谁也不认识他,然後去京城,也许比跟这帮人在一起更安全呢。
可是段衡肯定不会让他这麽去的,不是担心他,而是……嘿,不想让所谓的知道秘籍和宝藏的自己逃脱他的掌心吧。
他现在这种状况,叫软禁吧。
司无戒在脑里胡思乱想著,然後便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过来服侍他吃喝,脸上霎时通红,原来就是先前自暴自弃跟段衡欢爱时,在一旁偷看的小厮,其实这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了自己那幕丑态,只是在小孩子面前更觉丢人罢了。
丢人事小,怎麽逃出这个地方事大。司无戒听著这周围隐隐有高手的绵长呼吸,知道虽然只看到几个下人,其实暗处藏有高手,他要想逃脱这地方简直难如登天。
正尴尬间,处理好了暗帮事务的段衡又回了来,看见他在那儿发呆,便过来抱住了他,笑道:"等过几天带你去天坛,从天坛回来後,我带你去暗帮。江湖神秘的暗帮,你一定没去过吧,带你去看看,如何?"
司无戒心中明白,段衡这话的意思是想将他软禁在暗帮,所以也懒得理他,任他自言自语。
"成呆木头了。"段衡见他不说话不搭理,既不生气也不著恼,便去摸他的身体,笑道:"我看你可还呆呆的。"
司无戒遭他调戏,却并不抗拒或者阻止,只随他动作。
段衡颇觉无趣,郁闷道:"有点反应好不好?那麽喜欢战翼飞他们啊?"
听到这话,司无戒眼神暗了下来,段衡看他这样,颇为不悦,难听的嘶哑声音再度响起:"我说我代替他们喜欢你,又愿意帮你去天坛,结果我这样的真心你无所感,倒喜欢那些伪君子?我寻摸著我们也没什麽区别,只我的相貌远逊於战翼飞等人,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就毫不动心了?"
这新鲜话勾回了司无戒的神魂,诧异道:"你这不是易容的麽?"
段衡怪异地道:"谁说的?我整天戴著面具也不舒服啊,在自己地盘上,总要让脸露出来透透气吧?你怎麽会以为我是易容的?"
司无戒老老实实地认真道:"我原以为你是世家子弟,母亲又是……"美妓"应该长相俊俏才对,倒没想过你会长相普通。"
段衡舒了口气,道:"我父亲母亲长相的确要比我好,但不知道为什麽,我会长相普通,大概是突变?反正就这样了。那就是说,你并不是因为我长相普通才不喜欢我的?"
司无戒扯了扯唇角,道:"容貌不过皮相,在会易容术的人手里,普通长相也没什麽,反正他只要涂抹点药水就能变得俊美漂亮。所以我怎麽是因为你长相普通就不喜欢你?"
"那你是因为什麽原因不喜欢我?嗯?"段衡问。
司无戒颇觉莫名其妙,道:"干什麽非要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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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段衡见问,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道:"那是必须的,我都说要代替战翼飞等人喜欢你照顾你了,总不能只我唱独角戏吧?你当然也得给我点回应。"
司无戒要不喜欢他,他怎麽听得到他的那个秘密?
"我也没让你喜欢我照顾我?所以我为什麽要回应你?"
司无戒对他翻白眼的模样让段衡发了狠,便压住了他又求欢起来。
跟前次一样,司无戒并不抗拒,随他动作。
对於司无戒来说,已心如死灰,只整天想著要怎麽离开暗帮,离开这个时代。
如能离开暗帮,到时找战翼飞等人也无不可。反正,就算他们对他有目的,但到底,他们是答应了陪自己去天坛的,所以管他们待他如何呢,先达成自己的愿望再说。毕竟以他一人之力,进入守卫森严的天坛有点困难。
虽这样想著,但一想到要去找他们,知道了一切的司无戒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不知道到时自己能不能做好心理建设,坦然跟他们在一起,他总怕自己会看到他们伤心难过。
因心情颓败所以放纵的後果就是两人都有些纵欲过度。
段衡是天天不落,但凡跟司无戒说话一言不合或者司无戒不理他,便压著他折腾一番,平均起来,每天总有两三个时辰是做这种勾当。
司无戒并不禁止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反而有时觉得这种纵情能让他忘记不愉快的事,所以平常言语不合的两人,在床上倒还算琴瑟和谐。
这日两人又一言不合了,於是那段衡便像往常那样又开始惩罚司无戒,罚著罚著两人在床上不大会儿又像往常那样和谐了──这是近日的常态,正常说话总是斗嘴,在床上的时候却又相合,段衡往日对欢爱之事并不纵情,但跟司无戒在一起时,因为总爱被司无戒惹怒,一惹怒就总想体罚他,最後体罚变成了享乐,如此反复循环。
"这样如何?舒服吗?"段衡在他身体里转动著手指,胯间巨兽刚刚已经释放过一次,现在正在培养情绪中。
司无戒的蜜穴因为经历了刚刚的情事,有些红肿,段衡便在为他施药,既消肿还能消除疼痛难受并酸楚,司无戒挺爱的。
"嗯……就在那儿,你手指打圈圈……唔,对……这就舒服了……"司无戒一边吩咐一边享受。
那儿是他的敏感点,段衡探进的手指在那上面打圈圈,摩擦的他十分地舒服。
如能回到五十年前,到时身为帝君,只怕找人压自己是不可能的了,而他压人的话,前世觉得好像也没太多美好的享受,这样看来,他竟是比较喜欢在下面的那种人,既然回去以後可能享受不到这种美妙滋味了,现在享受个够直到腻了也不错。
段衡看他舒服地直眯眼,伸出另外一只手"啪"地给了他屁股一巴掌,恨声道:"我是给你涂药的,不是让你爽的。"
司无戒也不理他,只管呻吟,段衡听著听著便来了兴趣,撤出了手指,利器冲了进去,司无戒低唔一声,吞吐著蜜穴,将他的利器含了进去,然後开始摇动起来。
司无戒跟段衡交欢次数甚多,如今早已掌握了应付段衡的方法,这一摇动,挤咬,就整到了节点上,段衡舒服地呻吟一声,边冲刺边笑骂道:"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榨干。……"
却也没有真的因此不再碰司无戒,而是次数益发频繁起来。
段衡实在是被司无戒"服侍"得极舒服,事毕在司无戒微有些汗湿的背上"啾""啾"啃了两口,摸著司无戒的腰身,懒洋洋地道:"今天表现不错,把我侍候得很舒服,下次再接再厉。"
司无戒也不理他,放松过後亦有些懒洋洋的。
段衡被他喂饱了,此时再看司无戒不理他,顺眼多了,心里也不那麽起火了,便笑笑著离开了,说是给他制作易容面具去,暗道只要司无戒不拒绝他就好办,总有一天驯得他服调。
司无戒这日睡意朦胧间,突觉有人靠近,还没来得及看,便被人颈上来了一记手刀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周围环境已变,似不在暗帮的模样,再看看站在自己眼前慢悠悠喝茶的人,不由倏地一惊,彻底清醒了过来,看他清醒了,那人便放下了杯子,阴森森地向自己看了过来。
"诶?是你?"把他从段衡秘密据点带出来的人,竟然是段衡的堂兄,百草门现任门主段昭南!
"段……段昭南,怎麽是你?你……你要干什麽?"看著段昭南阴森森的模样,司无戒不由结结巴巴地道。
靠!这段昭南不像他想像的那麽没用嘛,虽然武功不及段衡,竟能从段衡的暗帮带走人?看来手段有一套啊!
"干什麽?!"段昭南咬牙切齿地道:"你老实跟我说,战翼飞他们喜欢你,是不是你给他们下了什麽蛊或者施了什麽咒术!"
这话问的,司无戒还真觉得啼笑皆非,不由莫名其妙地道:"你都在说什麽啊!"
"你要是不会下蛊或者施咒,我怎麽会对女人硬不起来了?!你给我老实交代!"段昭南咬牙切齿地说完,便双手卡住司无戒的肩膀就是一阵用力摇,摇的司无戒不由头昏脑胀,用力推开他,冷笑道:"他们什麽时候喜欢我了?你哪只眼瞧见的?难道你没听到江湖上的传言,说我有绝世武功秘籍,有泼天的宝藏?他们是为著那个,才跟我交好呢!至於你硬得起来硬不起来,又跟我有什麽关系?你不是神医吗?自己阳萎都治不好?太笑人了,原来百草门的医术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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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什麽话!"段昭南气咻咻的,道:"原先我夜御十女都不在话下,可是自从看你跟段衡办事後,我怎麽也硬不起来了!你敢说,不是你给我下了蛊或者咒?"
司无戒听了这话,不免瞠目结舌,好笑又好气,道:"当时是我跟段衡俩办事,你怎麽不说是段衡给你下了蛊或者咒呢?毕竟他可是会不少毒术呢!"
段昭南咬牙道:"我这麽说当然是有原因的!我是硬不起来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你淫荡的样子我就能办事了,而不是他的模样,所以不是你给我下了咒还是谁?"
司无戒嘴角抽搐,懒得跟他理论,道:"反正我没给你下蛊或者下咒,我也不会那玩意儿,只你说,你把我逮到这儿来,想干什麽?"
"干什麽?哼!"段昭南淫邪地笑了笑,道:"上你!一直上到腻为止,相信腻了以後脑里就不会再想起你那淫荡的样子了!到时我就能恢复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哦?是吗?那万一你是把我上腻了,但是你不但不会想起我……的样子,小兄弟也没有恢复呢?哦活活,那到时可要恭喜你完全不行了。"司无戒道。
段昭南听了他的话,暗暗皱眉,上下打量了下他,道:"司无戒,你怎麽回事呢,怎麽才过没多久时间,你变得和上次不一样了?阴阳怪气的了?"
司无戒暗想他心里遭逢剧变,一时没调整过来,所以说话难免有点刺耳,不过他懒得跟段昭南说话,也就没理他。
"架子蛮大啊,爱理不理的,我可不管你了,我要上你了。"段昭南边摸著司无戒的身体边哼了哼。
段昭南也不搞什麽前戏,就直接进入了,疼的司无戒直皱眉。
司无戒既不反抗也无动静,甬道干涩,进出困难,段昭南被夹的疼痛难忍,不由拍了下司无戒的屁股,道:"你倒是动动啊,像个死尸般,真搞不懂他们怎麽有兴趣的。还有,下面的小嘴放松点,夹的我难受!"
司无戒恍若未闻。
"你再这样一幅挺尸的样子,我可要对你下药了哦!"段昭南威胁。
"只有能力不行没法征服别人的人才会用下药这种下流手段。"司无戒鄙夷地看著他,道。出声搭理他的主要目的是不想被他下药,对著段昭南这样的陌生人还淫荡地扭腰迎合。
段昭南气的倒噎,半晌才忍气吞声地道:"那你好好配合我,要是能治好我的毛病,我就帮你完成心愿,送你去天坛。"
司无戒怪异地看著他的忍气吞声,撇嘴道:"对我这麽好啊?犯得著吗?不会也是跟战翼飞他们一样,想要那什麽秘籍或者宝藏吧?"
这下惹恼段昭南了,又打了下他的屁股,冷哼道:"我段某人是什麽样的人?需要那玩意儿?我告诉你,我在武学和医学上的资质不下段衡,可是为什麽没他功夫高没他医术好?那是因为我根本不爱习武也不爱医术。身为医门世家,竟然不爱医术,是不是很可笑?要不是身为嫡长子,小时候被逼著学没办法,我此时可能功夫和医术更差。我最擅长也最喜欢的事就是赚钱,所以我把百草门经营的有的是钱,还会在乎你那什麽子虚乌有的宝藏或者秘籍?我要实在想要金山银山,只需要做出一种传染疫病,然後宣布发现了疫苗,百草门触角能伸到的地方,就会有人购买我们的疫苗,一下子就可以富可敌国,我有必要套取你那什麽宝藏吗?只有那些没钱又贪婪的人才会做这种事。"
司无戒听了暗暗心惊,他前世好歹也是皇室,听到自己家的治内竟然有这种疯子怎能不骇然,当下便谴责道:"拿别人的性命做游戏,制造传染疫病为害世间,你不怕遭天谴吗?"
段昭南撇了撇嘴,道:"谁说我做的就是致死的疫病?我完全可以开发出一种死不掉但又活受罪的疫病嘛,吃了我的疫苗马上就好了,不吃的话,也会好,但是会受一段时间折磨。再说了,我这只是打个比方,我又没弄。"
"……我记得六七十年前,这块大陆上发生过鼠疫,死了不少人,那事是不是你们搞的?"司无戒背颈发寒地问。
正是那场鼠疫,导致首发区和重灾区太平元气大伤,虽过了一二十年,由於那几代帝君都碌碌无为,所以太平一直在衰落,幸好五十年前年轻有为的赵开宁继位,又统治这个王朝达二十多年,这才恢复了生机。
"拜托!那是有人去海外,在海外某个国家不小心带来的,怎麽是我们搞的?百草门当时免费义诊,尽最大程度地减轻人们的痛苦,又帮忙制订防疫措施,功勋可昭日月,还被你这样怀疑,我那些呕心沥血以及因救人而传染了疫病死去的列祖列宗听到你这麽中伤他们,非要气得从地下跳出来不可。"
"呃……抱歉。反正你可不能为了钱,制造这麽害人的东西。"司无戒道。
段昭南笑嘻嘻地道:"我只听我喜欢的人的话,你要配合我,把我侍候得舒服了,我不但听你的话,还把你送到天坛,好不好?"
司无戒这时已有些相信段昭南对他的所谓秘密没兴趣了,心想真难得啊,竟能碰到一个不感兴趣的,於是当下便道:"好!那你得守信。"
"我向来守信,这你放心。"段昭南道。
对於段昭南的信誓旦旦,司无戒也没时间分辨真伪了,因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哦,对了,你是怎麽发现我的?段衡那地方可是很隐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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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这话让段昭南的脸也沈了下来,道:"很遗憾,不是我发现的,而是有人告诉我的,我估计跟上次跟我说段衡方位的是同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发现你跟段衡的,但我想,不是在你身边或身上,就是在段衡身边或身上做了手脚,要不然他怎麽能那麽准确地掌握到你的行踪?"
他也一直想逮这个人,但可惜,一次也没逮到,这让段昭南不由觉得有点窝囊,所以心情相当不好,暗道有机会一定要逮到那个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晃了好几次的人。这人本领还真不小,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那麽多次不被发现,看来是江湖一流的顶尖高手。
听了段昭南的话,司无戒想著这时时刻刻像阴魂一样盯著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让司无戒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对了,可以问一下,你是怎麽出的暗帮吗?"暗帮高手如云,段昭南竟能把他带出来,还真不简单!
司无戒似乎问到了段昭南的得意处,当下不由颇有些自得地道:"哈哈!这有什麽!虽然我的武功和医术都不及段衡,但有一样,却是我会他不会的。"
看著段昭南期待地等著他问话的模样,於是便只得道:"……不知道你会的是?……"
段昭南笑道:"本人精修的虽然都挤不进顶尖高手行列,但涉猎范围极广,诸如暗器、易容、医术、毒术、十八般武器乃至东洋忍术等等都稍知一二,这其中,我还会西凤不少人颇会的蛊术!"
说到这儿,司无戒便有些明白了,当下果听段昭南道:"我进去的时候给看守的人下了蛊,我一催动蛊虫,他们自然就听话地放我进来了,然後我就一个手刀砍晕了你,把你弄出来了。太平高手中会蛊术的人极少,毕竟没人有时间侍候那些在不少人看来极恶心的蛊虫,太平武林中会蛊的我估摸著靠近西凤的明月山庄的庄主明隽会一点,唐门唐朝云不知道会不会,其他人我还没看出来谁会的。所以我会的虽浅薄,但胜在他们无防备,所以一下一个准!"
司无戒暗道,这个段昭南还挺有意思的,会这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怕贪多嚼不烂,难怪武功和医术远逊於段衡了,想来是心思太散的缘故。
"好了无戒,不要再想那些一时也想不出答案的事了,还是先来帮帮我吧。"段昭南看司无戒低头沈思,以为他还在想是谁在盯著他们的事,便手覆上司无戒的玉茎,一边搓揉著一边如是道。
他跟男子的经历极少,只是开荤时尝过鲜,後来发现自己更喜欢抱女人香软的身体後就没再上过男子了,这时因为活春宫那事搞的他寝食难安,不得不抱起了他一直不喜欢的男性躯体。这时抱起来,原以为肯定无趣,但脑里倏地浮上那日的情景,小腹便瞬间热流四窜了,鼻子燥燥的,身为医生的他暗道不妙,便停止了脑里遐想,赶紧将视线转到手中人身上,免得再想下去,别流鼻血了。
听了段昭南的话,司无戒便闭上了嘴巴,随他动作了。自从伤心之後,他现在对这些事,除非特别讨厌,否则无所谓了,何况他答应了段昭南的。
段昭南便动作起来,想著这男子的调情手段跟女子的应该差不多,所以不过是抚胸摸乳舔吻狎戏而已,他有些火急火燎,当下没抚弄多长时间便再次进入了,然後又出现先前的老问题了。
他早年尝鲜时,是跟小倌们玩过的,现如今换了没学过侍候人的司无戒,这没进行过开拓或者涂点润滑之物,哪里进得去?一下子就因那紧窒再一次裹得难受,痛叫了声,道:"我都帮你做过前戏了,你这儿怎麽还这麽紧啊!战翼飞他们是怎麽做得了的啊!不行,你得给我点反应,你答应要配合我的!"
司无戒看不是事,便指点道:"你这样那样……"
段昭南便依言行事,将利器退了出来,弄了些上等伤药勾在手指上,滑进司无戒的内里,轻轻转动著以便抹匀兼开拓一番,看司无戒说可以了,这才进去。
果然舒服了许多。
脑里闪过司无戒与段衡激情的场面,段昭南顿时热血沸腾起来,看那司无戒也似顺眼好看了不少,於是便狠劲抽动起来,惹得司无戒一声闷哼,痛苦地呻吟:"见鬼的,你温柔点行不行?弄坏了你还要怎麽玩?!"
段昭南咧嘴一笑,狼牙闪闪发光,道:"不打紧,我是神医,再坏也能把你修复完好。"
倒,司无戒无言了,怎麽忘记了这个神医有点变态来著──段衡也变态,怎麽当大夫的都有点变态呢?
不过心里想到段衡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角却不由露出笑容来。那人这几天天天跟自己大眼瞪小眼,最喜找自己的碴,这会儿突然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是什麽光景──多半是气得像以前那样不爱说话了,顾名思义,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在偷乐什麽?"段昭南看他在神游四方,颇为不满,用力顶了下,道:"专心点。"
司无戒被顶的不由因难受"唔"地轻哼了声,鄙视他,道:"技术不到家,没让我销魂忘我,还怪我。"
这话正中男人尊严核心,段昭南脸上变色,并未温柔起来好让司无戒销魂忘我,以让对方知道自己技术很好,而是更加大力抽动起来──哼!他就是觉得动作激烈有趣儿,说什麽温柔缱绻,温吞吞有什麽意思?
一边大力抽动,一边在司无戒身上又捏又掐,过往跟女子做时,他的确是温柔缱绻的,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温柔缱绻没意思,想著要把司无戒压在身下,好好地激烈地疼爱一番,一想到激烈的火爆场面,他就狼血沸腾,就如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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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司无戒到底是男人,要是柔弱如水的女人被他这样又捏又掐,只怕没晕过去也要恐惧害怕了,偏司无戒倒坦然承受,除了偶尔眉头皱了起来,别无他色,倒是气息在不久後加重了起来,甚至小兄弟也慢慢活跃了起来,看到司无戒这样子,段昭南便不由取笑道:"司兄,爽吗?"
司无戒被他弄的非常不舒服,但因他横冲直撞,偶尔还是碰到了敏感点上,倒也让他起了点性子,这时听段昭南非常自恋地问他爽不爽,眉头皱的老高,暗道这哪叫爽!简直是活受罪,想了想,这不是办法,於是便用腿缠上了段昭南的腰间,自己主动起来,配合著段昭南的进出,好让段昭南的利器能听他的话指哪打哪,这样果然舒服多了,那段昭南也被他突然的主动搞的舒爽不已,哦哦叫了起来,揽住了司无戒贴到了一起,耳鬓厮磨,粗喘道:"好……好……无戒,这样很好,继续,小嘴夹紧点,我教你,收一下,放一下,就像用你上面的嘴舔著我的宝贝一样,那样我更爽些。……哦哦……就是这样!好爽!我终於明白为什麽有人喜欢男风了,男人又经玩那儿也紧些。……呼……你比那些小倌有趣多了,小倌像女人,跟小倌做就像跟女人做一样,那我还不如直接跟女人做呢……"
段昭南一边眯著眼驰骋享受,一边前言不搭後语地罗里八嗦,两人紧贴,段昭南的腹部摩擦著司无戒的玉茎,再加上腰部颇有力,长时间用力抽插也毫不见疲累,司无戒不多会便被他干到了顶点上,轻叫著声释放了,释放的时候後面的蜜穴收缩,比司无戒刻意为之的挤咬更见销魂,那段昭南舒爽之下便也释放了,趴在了司无戒的身上喘息。
段昭南余韵过去,看司无戒脸上情潮尚未消退干净,满脸春意,不由觉得他俊秀得有些妩媚起来,有些喜欢,便笑嘻嘻地咬了咬他的嘴唇,道:"瞧你粉面含骚的模样,看的老子又想要了。"
司无戒听了脸上直发青,一是为他的粗俗,可怜他出身皇族,哪听过这样粗鄙的话,二是听说他想要所以脸色发青,刚才他还有力气,所以挺著腰配合他,自己倒也享受到了,呆会没力气了,没法指挥著他配合自己,那岂不是又要像先前那样,被他顶的浑身不对劲儿?
可惜还来不及反对,未出身体的那只巨兽便以他能感受到的速度迅速鼓胀了起来,又坚硬若铁了,司无戒怕他胡冲乱顶,少不得打叠精神配合他,又一场下来,腰酸的不像是自己的,偏那段昭南兴致勃勃,还想要,司无戒哀嚎,道:"饶了我吧!我腰酸死了!"
段昭南看他苦著脸,哀楚楚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欲焰反而大炽,想停都停不下来了,搂著司无戒的腰,火热的呼吸喷在司无戒的颈边,道:"小妖精你真勾人,勾得我一会儿也忍不住,待爷爷再要你一次,你累的话,我怜恤你,你不用主动了,躺著让我干便好。呆会我给你的腰抹点药膏,保证你不会难受了。"
哪里好的起来,司无戒被他搂在怀里耸动,干的颇不舒服,眼前金星直冒,浑身燥热,感觉像虚脱一样飘了起来,最後恍恍惚惚的好像释放了,好半晌神智才清醒过来,段昭南正体贴地拿著手掌在他腰上按动,他闻到了药的气味,然後腰上发热,颇为舒服,想来是什麽治腰酸的药膏,便随他侍候。
段昭南虽有些变态倾向,但司无戒却意外地发现他其实很好说话,说去天坛,还当真立马行动起来,并没推三阻四。
将两人易了容,又怜他身体被做的不舒坦,雇了辆马车,两人便往京城赶。不过那马车,司无戒倒觉得他不像是体恤自己身体不舒服,而是想在路上有随时行云布雨的地方。
"查的非常严,你可能没注意到,但是我看到不少鸽盟、龙门、明月山庄、战家堡甚至魔教、暗帮的弟子在到处走动。还有些江湖人大概也想找你,在到处乱窜。"这日进入平坦而荒芜的官道,段昭南感觉到左近没人,便如是跟司无戒聊天。
"人类的欲望真可怕,为了子虚乌有的所谓秘籍宝藏,就这样投机钻营。"司无戒黯然道。
"要不然怎麽世界上有战争呢,还不是人的欲望惹出来的,不过若是人人都没有欲望,那也太没意思、像行尸走肉了,活在世上总要找些目标来完成吧,总不至於一出生就吃喝拉撒等死。……"段昭南道。身为百草门门主,算是上位者,所以对战翼飞等人的想法倒是很容易理解。要不是秘籍和宝藏非他所好,如果哪一天碰上的是对他胃口的东西,他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
"嘘!有不少顶尖高手过来了!你注意别让他们看出异常了。"司无戒打断段昭南的滔滔不绝,道。
一行人骑著马,大约在五里开外。
不大会儿段昭南也听到了,脸上变了颜色──当然易容後别人看不出来──专心驾车,装成一个车夫的模样。
人渐渐靠近了,司无戒不大会儿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唉!好不容易找到段衡,没想到那个王八蛋竟然说无戒早被人抢走了,这满江湖的人都在疯找无戒,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狗日的逮去了,这茫茫人海的,要往哪儿找啊!"司无戒听出来了,那唉声叹气的熟悉声音是明隽,司无戒不由打了个激灵,马上便明白过来这是战翼飞四人,看来四人应该是结伴刚刚寻过段衡了,结果空手而回。
"我很担心他的境况啊,要是碰到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对他严刑拷打可怎麽办!那他可要吃大苦头了!"战翼飞担忧的声音传来,司无戒听了心中不由一动,莫名的情绪淡淡地散开来……
"唉,第一次发现我做事这麽失败,说要跟他在一起的,要好好照顾他的,结果还没正式在一起呢,他就三天两头地出事,而我根本没尽到保护的责任,人生最失败的事,莫过於此。"龙潜声音里含著深深的自责,让司无戒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慢慢加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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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我也一样。说到没有做到,这都多长时间了,到现在也没把他送到天坛,办事效率之差,还真是生平头次。"萧落英叹道。
秘籍?宝藏?萧落英古怪地笑了笑,想到满江湖的传言,暗道难道司无戒还真的有?所以祖师才给自己留下了那封信?
"虽然我的确对秘籍和宝藏很好奇,但如果因此让无戒陷入无尽的争夺中,我宁愿他永远没这东西,那至少我还能看到他的人,跟他说说话,现在好嘛,连人都见不到了。"萧落英接著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啊,秘籍和宝藏的消息一出,江湖动荡,而无戒也陷入危机,而如果没这回事,无戒不会有危机,江湖也不会动荡。反正对於我们几人来说,本来就是江湖顶尖高手和大门派当家,再好的秘籍再多的宝藏又如何呢?练了之後还不是排在前几位?跟以前没什麽区别嘛,总不至於能变成神仙,而至於宝藏,谁也不缺钱用,也没必要想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所以我越想越觉得对我们来说,司无戒的秘密其实没什麽,不像有些功夫不高又潦倒落魄的人,需要无戒这块大馅饼。"明隽道。
几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说著诸如自责、担心的话,躺在马车里的司无戒听著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心情霎时乱如麻起来。
他听他们的言辞里先前的确对那所谓的秘籍和宝藏有过兴趣,搞不好以前跟自己在一起时,的确是有著其他目的的,不是因为喜欢他,可是相处久了後,他们似乎又把他当朋友了,所以慢慢关心他,这些关心担心的话便让司无戒心情麻麻乱起来。
几人那样说,是因为发现局势越来越复杂,而他们还因司无戒的秘密而各有所图,所以这时萧落英便首先表明他对那个秘密和宝藏没兴趣了,意思是想开诚布公,几人齐心联手,找回司无戒。
其他人早在混乱开始时就有这想法了,只是看别人一直没出声,不想自己先放弃罢了,这时听了萧落英的话,俱表达了跟萧落英一样的想法。
再不好好联手,别到时连司无戒的人都保不住了,还谈什麽秘密!
承诺送他去天坛,承诺保护他,这些诺言,就他们而言,虽说身为江湖上声名显赫的人物要讲信用,但是他们曾一度敷衍塞责过,是的,他们是承诺送他去天坛,是承诺保护他,但可没限定时间,必须什麽时间之前把他送到天坛,也没说必须保护好他的安全,所以他们一直以来说实在的,并不是实打实的上心,直到乱象横生,司无戒一次次出现意外,他们终於觉得,有一种叫过意不去的东西在心里面发酵,及至近日,这种情绪变得越发地严重起来,将他们少有的良心勾引得天翻地覆,於是就有了上面那些话。
战翼飞等人的话段昭南也听到了,当下心里咯!一响,暗道呆会司无戒别因感动跟这几人相认了,到时他要想跟司无戒XXOO的话,可就没现在这样恣意了,想到这儿,段昭南心里非常紧张,便赶紧向司无戒传音入密道:"无戒宝贝,你可不能跟他们走了,求求你噢!你要不跟他们走,我呆会给你奖励啊!"
一边这样说著,一边已是在司无戒身上下了蛊,以防情况不对时,只能对不起无戒,稍稍控制他一下了。
嘿!他才得点趣味,怎麽就这麽倒霉地碰上了这帮人,天地这麽大,碰得这麽巧,还真是……
也许是司无戒跟这帮人太有缘分了吧。
司无戒听了段昭南急切切地请求,轻嗯了声。
他现在心情复杂,似乎还不是见战翼飞等人的好时机,等到心里情绪平复了再见不迟,反正又不会生离死别,迟一两天再见也没什麽嘛。
不大会儿,战翼飞等人靠近马车了,一边走一边寻找司无戒的战翼飞等人看到这辆马车,自然想检查一番,於是便向段昭南道:"这位大叔,可以看看你车里吗?"
段昭南易容成一个中年人,所以明隽这样称呼。
既然现在的身份是小老百姓,面对打打杀杀的江湖人,自然是唯唯喏喏害怕的模样,所以段昭南也装作这模样,任众人拉开了车帘。
里面坐著一个低头向暗壁的中年妇女,因为看不清容貌,战翼飞便命令道:"转过头来。"
这命令是非常无礼的,古代男女大防极严,他一个年轻男子命令一个陌生妇女转过头来看向他,在正常情况下,这其实是相当严重的调戏与侮辱,不过装作小老百姓的两人自然不敢抗议,司无戒便慢慢转过了头,怕眼神会泄漏身份,便垂下了眼睑,不敢朝几人看,刚好这样也符合女人不能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对视的规矩,倒不会让人起疑。
看清了司无戒容貌的战翼飞等人便失望地放下帘子,挥手让马车走了。
段昭南松了口气,装出一幅想远离江湖人的模样,紧赶了两下马车,飞快逃离了,众人也不以为意。
大约走出了半刻锺的模样,自从离开马车後就不时皱眉头的明隽突然大叫道:"那人就是无戒!赶快回去追上!"
众人听了明隽的话,知道有异常,便赶紧掉转马头追了上去,边追,萧落英边问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先前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终於明白哪儿不对劲了!那妇女身上下了蛊!试想平常百姓身上为什麽会出现蛊这种东西?那两人肯定是武林人,我看多半是无戒,所以咱们过去看看再说!"明隽道。
众人都知道他会蛊术的,当下便纵马疾驰,看到那马车显是跑的飞快,沿辙印追去,竟然进了小镇,最後在一个酒楼边找到了那辆马车,可是人却不见了,问酒楼小二和酒客,都说不知道车上人去了哪里。
众人觉得段昭南和司无戒两人肯定还在这附近,於是便一声呼哨,唤来手下,严密守住了小镇的所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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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段昭南此时正匆忙替司无戒换了易容藏在酒楼後面,看外面情况不对,於是便向司无戒道:"这情况不妙,无戒,你我分开走,到镇外会合,如何?这样他们不太容易发现的。"
司无戒点头,道:"好。"
"你避著那明隽,他会蛊术,别在盘查时在你身上下蛊,让你说了实话。"段昭南吩咐道。其实是怕明隽识出了司无戒身上有蛊,认出他来。
司无戒不知就里,便再次点头,向战翼飞负责把守的那个出口走去。
段昭南看他顺利出了关口,放下心来,便跟著出了来。
正要待看不见战翼飞等人及其手下时就追上司无戒,跟他离开,却见斜横里突然冒出一人来,一个手刀砍晕了司无戒,段昭南虽然看的到司无戒,但跟他离的有些远,那个用手刀砍晕了司无戒的人速度又快,驮起司无戒竟然不大会便窜出了老远。段昭南不由怔愣,下毒已来不及,只得远距离施蛊,却听蛊一声怪叫,惨死在眼前,段昭南再次怔愣,霎时明白那人的蛊术在他之上。可是不能让他跑了啊!所以段昭南便一甩手,一排袖箭追了过去,那人身形极快,躲过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又用暗器击落了,而後消失在街角。──看来那人不但蛊术比他厉害,连武功都比他高!
武功这麽高,还会蛊术,虽然那人溜的贼快,段昭南没看清长相,但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他是谁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战翼飞等人自然发现了,这麽小的镇上竟然会发生江湖人抢人的事情,就算没看清掳走的那人长相,众人也猜得到肯定是司无戒,於是聚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後便赶紧向掳走司无戒的人追去,但由於隔著一段距离,再加上那人速度又快,所以等他们转过街角时,驮著司无戒的那人已经不见影子、就像风一般消失了,众人怎麽找也找不到,满肚子火的战翼飞回头就给了段昭南一拳,战翼飞本来就是这群人中武功最高的,更兼此时正在气头上,而段昭南也没注意,所以段昭南根本没能躲开,一下子就被打在了鼻子上,只觉得鼻上一酸,流出血来。
"你就是先前赶马车的那人吧!逮走无戒是为著他的秘籍和宝藏吧?格老子的,今天就打死你!万一无戒出了什麽事,就拿你给他陪葬!"战翼飞边揍边骂道。
段昭南回过神来後赶紧东躲西闪,一边躲闪一边道:"别打别打!我知道弄走无戒的人可能是谁,找无戒要紧!"
段昭南知道自己要不有所表示,这帮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搞不好真要把自己打死的,他功夫虽然不错,但面对四大高手围攻,怎麽著都是一个死字,连逃命的机会都找不到,所以段昭南一看其他三人也面色不善地围了过来想揍他一顿泄泄火,便赶紧道。
战翼飞听段昭南说知道是谁弄走了司无戒,方停止了攻击,恶狠狠地道:"你最好给我们说点门道出来,要不然,打死你为止!"
段昭南暗道,这帮人还真野蛮,司无戒能跟他们周旋这麽久真是不容易,不过这抱怨自然不敢说出来,当下便擦了擦口角的血,道:"武功这麽高,还能躲过我的蛊术,江湖上顶尖高手中,除了明庄主还有谁会蛊?"
众人不太明白,莫名其妙地道:"说答案啊!我们哪知道!"
"唐朝云啊!除了唐朝云,还有谁会蛊术?"
"唐朝云也会蛊吗?他不是只会毒?"明隽疑惑,江湖中没谁说他会蛊啊!
龙潜轻咳了声,道:"据隐密资料显示,他的确会蛊,只是不知道蛊术高低。"
得到龙潜的确定,战翼飞道:"那还等什麽,赶紧去唐门吧。"
看中年大叔跟他们一路,萧落英喝止了,道:"还易容呢!你到底是谁?不会是段衡那厮吧?"
段昭南苦笑著去了易容,道:"是我,段昭南!不是段衡。──就是我将无戒从段衡那儿救出来的!"
"救?!哼!到你手里还叫救?"战翼飞看是他,口气缓和了点──神医还是少惹,免得得罪了百草门哪天有个灾患找不到人救自己了,所以江湖上的人跟百草门的关系都还算不错──不过还是有点不满地冷哼。
段昭南嘿的一声冷笑,道:"比起对他有目的的你们,我还真是救他,我打算送他去天坛,完成他的心愿,哪像你们,个个都在琢磨著他的什麽秘籍宝藏!"
这话让明隽等人沈默了下来,最後龙潜道:"别说这些了,还是赶紧找无戒要紧。"
萧落英点点头,道:"这次找到了,为了保证无戒的安全,我建议我们四人轮流,每次必在他身边放两人,形影不离,我就不相信了,我们瞪大了眼睛,对方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无戒弄去!"
对萧落英的提议几人都赞成,龙潜道:"这方法好,要是这样还会让无戒出事,我看我们也不用在江湖上混,直接回家躲著别出来比较好,实在是太丢人了。"
那边段昭南道:"喂喂喂,也加上我一个。"
"你神经病啊!既然你说我们跟他在一起是有目的而为,你没目的的话,你别告诉我你是看上了司无戒!他那麽大年纪,长得又不美�,你要说你看上了他,骗鬼呢!"明隽颇为恼火地道。
这一阵闹腾过後,他发现他对司无戒的心思愈发地复杂起来,所以看有人打司无戒的主意,心里面便非常不舒服。
段昭南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你们那时候跟司无戒在一起,我估摸著开始是为了尝鲜,觉得将天下第一压在身下做好玩,後来是因为听说了他身上有秘密,所以在尝鲜过後还是跟他在一起。看看你们的目的,多龌龊啊!我跟你们不同,我跟他在一起可是有充分不得已的原因的!实不相瞒,我TMD很可怜地阳萎了,除了司无戒,其他人我一概硬不起来,明兄,你看在下身为一个男人如此可怜,你还好意思骂我、阻止我跟无戒在一起?"
其实他目前尝到了司无戒的味道後,因觉得可口所以舍不下他,也有尝鲜的成分,但他说的身体隐疾因素更有说服力,所以段昭南自然就拣对自己有利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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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阳萎?!哈哈哈哈!你找的理由还真好笑!"战翼飞不由大笑,道:"也不怕传出去损害了你的光辉形象!"
"你们想传出去的话尽管传好了,我估摸著要司无戒听到了外面这种流言,依他的好心肠,只怕更会跟我在一起,以抚慰我受伤的弱小心灵了。"段昭南无耻地道,听的其他四人想吐。
龙潜当下道:"你就净骗人吧。百草门是天下医宗,小小的阳萎还能治不好?要实在不行,我手上倒有些上佳春药,保证你吃了生龙活虎,你要不要试试?"
段昭南鄙视他,道:"难道你当我没试过?吃了春药能起的来,不吃就起不来,敢情我以後就靠春药维生了?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对人身体也不好,我现在正值年纪轻轻,不说想天天做,三天做一次总是需要的吧,我要三天吃一次春药,就算它再怎麽对身体没害处,估摸著几个月下来我就会因抗药性增强,对春药无感了。既然我对司无戒还能勃起,我干嘛给自己身体找罪受?再说了,无戒又不是你们的,而他又没拒绝我跟他在一起,我为什麽不能跟他爱爱?"
战翼飞听到司无戒并不拒绝跟他在一起,霎时红了眼──气的──鼻孔出气像拉风箱,呼哧呼哧的,道:"该死的小淫货!见一个喜欢一个!韩东城、段衡,再加上你,这都多少人了!下次见到他,打断他的腿!"
段昭南翻了个白眼,道:"这还不怪你们?我听司无戒吐露过,自从跟你们分开後,他好像意识到了你们跟他在一起,是为了秘籍和宝藏的事,所以对你们非常失望,我感觉他好像在破罐子破摔。所以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这次救回司无戒後,他搞不好不愿意再跟你们在一起的事吧!还有空计较他勾三搭四!嘿。……"
段昭南的话让四人再次沈默。
他们倒没想过司无戒竟然知道他们的打算,如果司无戒打心底觉得他们行为不轨,那麽弄回司无戒後,这事情是有些复杂了。本来他们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狠狠地批评他淫浪,但如果他以他们是有目的接近他为借口反击,他们不但没批评的权利,搞不好还会被司无戒反批了。
不行,得趁早想个好主意,来日方便拐走司无戒。
他们这时候实在是有些喜欢司无戒、想跟司无戒在一起了,人的一生想找一个合胃口的伴侣不容易啊!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司无戒不要给他们一闷棍子才好。
段昭南在司无戒身上放过蛊虫,但是他刚才试著催动蛊虫,好发现蛊虫是在哪个地方骚动,却发现根本没感应,他明白,应该是唐朝云除掉了的原因。所以这也是段昭南想跟战翼飞等人一起去唐门的原因,毕竟他一人能力太弱,不容易从唐门弄出司无戒。如果他的蛊虫好好儿的,他就可以单独行动,找到司无戒,独霸司无戒了。
司无戒再一次从手刀砍晕中醒过来──这年头,百毒不侵也不好,这些人都知道他百毒不侵,所以掳走他的时候,个个给他来一掌,他琢磨著,他的後颈颈椎总有一天会被人砍断。
这次站在自己眼前的又会是谁呢?──他已经在苦难中培养出像拆礼物那样的好奇心来了。
迎上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眸,眼里光华灿若星辰,司无戒身上闪过一阵恶寒,马上就明白这个皮相不熟悉的人是谁了。
曾经觉得是自己最喜欢的类型,却在知道身份後退避三舍,给自己下过好几次药的人──唐朝云!无论这个人换了什麽样的面具他都认得出他,因为他的眼睛太耀眼了。
不过他此时是易容的,唐朝云是怎麽认出他的?想到这儿,司无戒不由装傻道:"这是怎麽回事?你是谁?为什麽把我劫到了此处?"
唐朝云轻轻一笑,道:"司无戒,你装的还挺像啊!"
"你说什麽啊,我听不懂。……"
"行了别再装了,我知道你是谁。你被段衡从韩东城那儿弄走时,不巧我也因得到消息所以正在左近,只可惜,我知道段衡不好对付,没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看著他把你弄走了,不过也不能完全吃亏啊,所以当时我在你身上下了跟踪迷香,半路上又告诉段昭南你们的方位,本想让段昭南和段衡斗个两败俱伤,我好渔翁得利出来弄走你,结果那个傻蛋非要让你们搞什麽交合就放过的蠢事,完全打乱了我本想劫走你的计划,再後来,你跟战翼飞等人会合,然後又遭段衡劫走,我再一次告诉了段昭南你们的情况,哪知道那人真是万里挑一的蠢蛋,不去找段衡算账,斗个你死我活,却劫走了你,非要让你帮他治什麽阳萎!真是气死我了!幸好後来战翼飞他们掩了过来,一场混乱,我才瞅到空把你弄过来。一件小事情,因为不时的节外生枝,搞得我到现在才顺利完成!"
"敢情这些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唐朝云,我跟你有仇吗?你三番五次地找我的麻烦?"司无戒看唐朝云还一幅很气愤很咬牙切齿的模样,想起自己天坛之行三番五次地毁在他手上,不由恨极地更加咬牙道。
司无戒的恼火似乎取悦了唐朝云,当下便见他很"淫荡"地笑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先前你武功未失时,跑到我的地盘踩点,大约是准备著武功大进後就全面攻击唐门,不过很可惜,你走火入魔了,武功丢失了,可惜啊,真是可惜!现在只能任我宰割了!"
"你还记著这件事呢?!你也太不男人太小心眼了吧?就算咱俩有过节,但那次你给我下药,让那些人轮暴我也应该消气了吧?如果没消气,那上次你把我跟龙潜逮去,又整了我们一通,总该消气了吧?有必要又把我逮过来麽?"司无戒生气地道。
唐朝云点点头,道:"我的确早就消气了,现在之所以把你逮过来,主要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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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唐朝云点点头,道:"我的确早就消气了,现在之所以把你逮过来,主要是因为你那些情人对我虎视眈眈,个个都想等你天坛之行回来後,找我的麻烦。我为了自保,不得已,只好把你逮过来做护身符了。"
司无戒听到是这个原因,稍稍放心,便道:"这事好办,你放我回去,我跟他们说不找你的麻烦便是。如何?"
唐朝云挑了挑眉,道:"当我是傻子麽?等你到了战翼飞等人那边,只怕第一个事就是让他们找我的麻烦,我要放你除非大脑故障了。"
"我真的不会找你麻烦的!……"司无戒急道。
"任何保证都没法让我相信的。"唐朝云道:"除了你在我手中、让我感到踏实外,还有什麽更好的办法让我觉得有保障吗?更何况,把你逮过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司无戒看他死活不肯放自己,一颗心沈了下去,这时听他说有事要问自己,有气无力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麽,是不是秘籍,宝藏?"
唐朝云美眸亮了起来,点点头笑道:"看来你还挺上道的。那你就告诉我好了,你要主动告诉我呢,我可以保证不给你苦头吃,要是你不主动告诉我呢,呵呵,那可对不住了,我可要让你吃点苦头了。"
司无戒苦瓜著脸,道:"唐大门主,唐大侠啊,我哪有什麽秘籍和宝藏!连我都不知道这谣言是怎麽传起来的!"
唐朝云嘻嘻笑道:"我却知道这谣言是怎麽来的。"
"哦?怎麽来的?"司无戒好奇地问道。这个谣言害的他好苦,等他知道是谁在造他的谣,他非得……哦不,他能力不够,只能让战翼飞等人把那人逮到暴揍一顿了。
唐朝云指指自己,道:"是我啊,我造的。"
司无戒面孔不由微有些扭曲变形,颇有些狰狞地道:"你?是你造的?你干嘛造这样的谣?还有,既然是造谣,你干嘛还找我要秘籍和宝藏?"
唐朝云冷哼了声,道:"不造谣,我容易逮到你吗?只有造谣了,满江湖人都想抢你,我才好浑水摸鱼把你弄到手。至於干嘛找你要秘籍和宝藏,哼!你以为我这是胡乱造的谣麽?我可是根据战翼飞等人的表现感觉出来的,他们要没有目的,怎麽会跟你一直黏糊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是不是秘籍和宝藏,但可以肯定的是,萧落英等人死乞白赖地非要跟你在一起,是肯定有原因的。既然你说你吸引他们的不是秘籍和宝藏,那你说是什麽?"
司无戒不由好笑,笑的肩膀抽动,笑的眼泪都溢出来了,笑的苍凉,道:"好笑,好笑,世上最好笑的事。"
抬眼看向远方,不再言语了。
唐朝云看他神色悲凉凄寂,不由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别给我装死!不说的话,我可要给你些苦头吃了。"
司无戒鄙视地看著他,道:"有什麽手段就使出来,反正无论我如何求饶,你认定我有什麽秘密,也不会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必要求饶了。你但凡还有一丝良心,就给我个痛快,让我了此残生;如果你良心全泯,那有什麽手段就使出来吧,虽然我忍耐力较差,肯定受不了那苦头,但落在你这种毫不讲理的武林人手里,也没办法,只能痛苦些死了。"
唐朝云勃然大怒,便道:"好!好!还挺硬气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苦的,唉,谁让你拒百毒呢?所以不好意思,我只好给你下催情药了,烈性催情药,你要忍不了了,就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就给你找女人或者男人来;要不然,哼!会有什麽後果我可不知道!"
捏住司无戒的下巴,将个红色药丸塞进了他嘴里,不大会儿,司无戒就有反应了,烈性催情药果然不简单,司无戒双目赤红起来,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双腿拼命摩擦著胯间,唐朝云便在一旁,喝著茶好笑地看著他的丑态,倒也不怕他敢扑过来,一来他怕他会自慰,所以用布索将司无戒的双手绑了起来;二来,他武功远高於司无戒,也不怕他扑过来,敢扑过来,他一巴掌拍远即可。
不过双腿拼命摩擦显然没用,那司无戒满脸红胀,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上滑落,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唐朝云诱惑道:"跟我说你的秘密,我就给你找人解药性,说吧。"
他这个药性虽猛烈,但人的意识还是有的,只是欲望折磨的受不了罢了,当初研制的时候,是因为客户反应有些药反应太强烈了,吃了後没感觉了,做起来完全糊涂没意思,所以唐朝云便专门开发了这味能保持意识但药性又强的催情药。
司无戒并未说话,唐朝云也不气不急,只悠闲地喝著茶,他倒要看他能撑到什麽时候!哼!
司无戒只觉浑身沸腾浑身狂燥,说不出的难受,看著唐朝云,看著他所中意的类型唐朝云在眼前晃,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虽然他最近爱上了在下面的感觉,似乎并不喜在上面了,但这时看著唐朝云,却依然觉得越看越喜越欲焰奔腾起来,有一股奔腾的热气在四肢百骸乱窜,说不出的难受,大脑疼的厉害,一片一片的白光,似乎有什麽东西流进了脑里,身体在难受,脑子却似乎越发地清醒──唐朝云药里的附加作用,为了让人不失去意识,里面加了能让人保持清醒的药物──他记起了很多很多东西,他看到了那个英气飒爽的青年,跃马扬鞭奔驰在官道上,无人可挡;他看到了那个青年横刀在手,越过人阵,直取四海帮帮主首级,血花飞溅;他看到了那个青年站在山头,教众在山下山呼,恭贺他即位教主;他看到众武林人在青年面前栗栗,眼里带著畏惧地恭送他离开讨伐他的武林大会,无一人敢拦;他看到那个青年踌躇满志地看著手中的计划书,预备著下一步怎麽扩大魔教,啊魔教,魔教!那个青年是魔教教主!脸那麽熟悉……那不正是他麽……他疑惑起来……这是什麽时候的事……不,他是赵开宁,不是司无戒,这是以前那个司无戒的记忆,曾被记不起来的记忆,最江湖的记忆,恰恰被他忘记了的纵横江湖的记忆。然後他记起了青年的绝世武功,全身燥热,任督二脉真气却畅通无阻,试一试奇经八脉,真气无不畅通,脑中的记忆告诉他,这是武功修炼到最後一层的表现,以後随著他内力的精进,威力会越来越厉害的。
正这样想著,就听那唐朝云又问他道:"还撑啊!撑久了不行的,你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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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是这样麽?司无戒茫然,燥热让他难忍,真气奔腾也越发地难以自制,司无戒不由大叫起来:"啊!────啊!────"
随著几声巨吼,绑著司无戒的那布索便似碎布一样裂成片片,他的衣服也瞬间被震成了碎片,唐朝云已发觉不对劲,"谑"地站了起来,准备逃跑,却见一阵风袭来,却是司无戒扑了上来,将他压倒了。
面对一个早已忍不了的中了极烈催情药的人,会有什麽後果,唐朝云自然明白,生平从未有过的害怕第一次席卷全身,唐朝云不由遍地生寒,咬牙叫道:"好!司教主,今天算我倒霉,算我认栽,但请你放开我,我给你找女人过来。啊,你要不喜欢女人,我给你找男人也行。"
唐朝云知道司无戒脑里还是有意识的,所以这样道。
司无戒咧嘴笑了笑,头埋进了他的颈边,边啃边道:"我就要你,我就要你,我喜欢你……"
被人压在身底下的喜欢可不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唐朝云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敢动我分毫,我虽打不过你,但总有一天会毒死你!你虽拒百毒,但总不可能所有的毒都能避,我会研制最烈性的毒,你再能避也避不了!你要想死,唐某奉陪!"
唐朝云的话让司无戒想到,龙潜那次不过心里意淫过他,就被他整的死去活来,如果自己真的碰了他,唐朝云只怕真的会想方设法杀了他。而脑里的记忆告诉他,极烈性见血封喉的毒药,是很难避的,就算死不掉,当时也会影响行动力,只要影响行动力,唐朝云武功又不低,还真会�嚓了他……
想到这儿,司无戒摸到了唐朝云的琵琶骨,想著如果折断唐朝云的琵琶骨,废了他的武功,就算他以後中了毒药,他也应该找不到自己的麻烦……
司无戒的想法唐朝云明了,不由大骇,武功即将失去、比被压深一百倍的恐惧一下子就淹没了唐朝云的意识,哑著声音叫道:"如果你敢废了我的武功,我会倾尽所有,给你下最烈性的毒,找最厉害的杀手追杀你,你以为只要我没了武功你就安全了麽?"
这话让司无戒的手顿了下来,想著这话不错,於是便算了,头昏脑胀地,也懒得听唐朝云说话了,便道:"闭嘴!再吵点了你的穴道。"
便摸到唐朝云的身下,手指弄了进去,唐朝云疼的俊脸发白,生平从未有过的屈辱席卷全身,恨恨地瞪著眼前的青年,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要实在受不了,可以躺下去,我上你,帮你解,要是你敢上我,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
司无戒的头越来越疼,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麽,只身体一挺,进了去。
唐朝云差点疼晕过去,後面裂开来,本来紧窒灼热被夹的死紧根本动弹不了的甬道因著这裂开通畅了起来,於是青年便恣意地享受起来,唐朝云却差点疼的死去,大口大口喘息著,免得自己心脏没受住废了──唐朝云不由有些心悸地想,原来被人强暴这麽痛苦,那时候给司无戒下药,害他被几人轮暴,不知道疼到何等地步,他竟撑了过去,还真是奇迹。又想,他那时害他被人轮暴,现在受害者将他强暴,报应还真快!唐朝云疼痛难忍地扯著唇苦笑……
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司无戒的意识慢慢恢复了,只是药性似乎还未解清,他还压著唐朝云在做,那唐朝云倒也还硬气,虽然下身鲜血直流,还没晕过去,只是满眼杀气地瞪著司无戒。
意识一清醒,被药性催发的胆气弱了下去,看自己将唐朝云伤害得如此之重,再想想自己曾被人强暴过,知道那滋味,吓的一跳,赶紧退了出来。虽然是唐朝云自己不好,向他下那麽厉害的春药,但这人似乎也曾说过替他找人解药性的话,却被他无视了,因为喜欢他,便压著他做了。被狗咬了,反咬回去,那不是把自己也当成狗了麽?所以刚才自己的行为并不正确,这是当下司无戒退出来的原因。
"你……你没事吧?"
唐朝云看的出来,司无戒的意识似乎清醒了许多,便满眼杀气地怒瞪道:"你对我所作的,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定十倍百倍讨还!"
唐朝云敢说这种话,是因为昨晚司无戒说他喜欢他,而眼下司无戒又一幅关心的模样,让他敢说狠话,要是司无戒不是这模样,而是一幅想杀他灭口的模样,他肯定不敢这样说而改为装孙子先保住小命再说了。
同情他先前的遭遇并觉得自己被强暴是报应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是那种认命的人!要是受到了这样的侮辱还不有所反应,那他还不如窝囊死算了。
"真……真对不住,当时我意识混乱,所以做了那样的事,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好不好?"司无戒嗫嚅。
"我这药吃了後虽然马上想要,但意识还是有的,你竟敢说什麽你意识混乱?装作意识没有的样子,做这种事?还不是想报复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负责?谁要你负责?你当我跟你一样,喜欢被人压吗?!我只压别人的!"唐朝云骂道。
"我是真的没意识!我当时大脑混乱的很,排山倒海的记忆……"司无戒的情况跟别人的不一样,他当时恢复记忆了,所以就出现了意识混乱的情况。
这话提醒了唐朝云,暂时将个人恩怨摆到一边,问道:"你武功恢复了?"
司无戒按照脑里的记忆,挥手劈了下,房里的梨花木桌子散了,唐朝云吞了吞口水,道:"不用比划了,我相信了。"
靠!想不到新研制出来的春药还有刺激记忆恢复的功能!他第一次发现他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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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那什麽,你要我怎麽赔偿你?说起来,这事也是你不好,谁让你对我下药,我又不是故意的。"司无戒道。
唐朝云气结,道:"我有说给你找男人或女人啊!谁知道你故意装糊涂,对我下毒手!"
"我真不是故意装糊涂!……"
"别跟我辩了!只说这事怎麽处理吧!"唐朝云转了转眼睛,决定好好利用这事做做文章,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人打热水过来,让我洗个澡,还有涂点药,免得伤口一时不愈合,别发炎了!洗好後再谈这事怎麽处理!"
司无戒自然无不从命,让下人打来了水,把唐朝云扶进了浴桶里。
"我帮你洗?"
他以前被压时,每次性事过後因为很累,都不想动弹,那时就是战翼飞等人代劳,帮他洗澡的,因为有这样的经历,再看唐朝云因为受创行动不便,司无戒便如是询问。
唐朝云看了眼司无戒赤裸的下身大概因为春药药性还未完全消退而依旧昂然,想起先前被强暴的事,怒火又上来了,不由狠剜了司无戒一眼,道:"滚开!让你这个对我满肚子色欲的家夥帮我洗那不是我吃大亏?到一边反省去,我呆会要跟你算账。"
司无戒被骂的颇为恼火,但看他唇无血色,显然昨晚受创过重,只得忍了忍,进里屋开始打坐起来。
虽然一直对武林人没有好感,但是突然学会了武功,也许是男人天性好斗,所以司无戒虽然性格温吞,这时也不由颇有点热血沸腾之感,所以便兴奋地跑过来打坐。
真气在所有经脉间肆意奔腾的感觉太有趣了!而且运行起来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这也让司无戒颇为喜欢,直到唐朝云洗好了澡涂好了药他还没从忘我状态中收功回来,唐朝云看了不由暗暗生气,暗道要不是自己的药,这厮哪会恢复武功啊!越想越气,於是便一巴掌拍到了司无戒的头上,道:"收功回来,我要跟你说话。"
他知道司无戒内力深厚,所以手上并未用上内力,怕被反弹让自己内伤了,但轻拍之下,还是手臂一阵酸麻,被那股罡气搞的气血翻涌,暗暗惊疑不定,想著司无戒这内力也忒吓人了点,自己武功已算不低,但司无戒这内力,明显要胜自己两成以上嘛,嫉妒啊!
唐朝云的巴掌虽没对司无戒造成任何影响,但还是让司无戒意识到身边有人,於是便收功,看是唐朝云站在他身边一脸的复杂情绪,便跳下床,笑道:"你洗好啦!要跟我说什麽?"
"谈补偿的事啊!"唐朝云理所当然地道。
司无戒嘴角抽搐,暗道明明是他对自己下药,还要他来补偿他,真是……
不过看在他倒了大霉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吧,听听他想要怎麽补偿,如果可以他就满足他的要求,如果他办不到,那对不起了,自然就只好不理他的要求了,反正他现在武功这麽高,他也拿他没办法吧,嘿嘿。他现在虽然有武功了,但从小养成的不喜打斗的性格让他当然不会像那群江湖人那样打打杀杀,但如果有人欺负他,他还是会反抗的噢。
"不知道你想让我怎麽补偿呢?"
唐朝云眼睛转了转,没有回答司无戒的询问,只顾左右而言他地嘻嘻笑道:"想不想看我长什麽样子?"
司无戒看著他的美眸像是会说话一样,顾盼多情,便不由自主地应了声。
然後那唐朝云便掀下了面具,司无戒看著那比他见过的所有美人都漂亮百倍千倍根本没法用词语形容的玉容,完全惊在了那里,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心道难怪那时候龙潜把持不住,会上前帮他打发调戏他的人了,要不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唐朝云,哪天在酒楼里看到有人调戏他,他也会上前帮忙的。
什麽叫倾国倾城,司无戒总算是明白了,看呐,那漂亮的勾人心魂的眼眸,那像细瓷一样的肌肤,如远山一样的黛眉,琼鼻朱唇,如芝兰玉树,漂亮至极,可是因为眉间英气……呃煞气腾腾,又不会让人把他当成女人,这样的煞气,配上他的美貌,意外地相合,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邪恶的美……
唐朝云看司无戒一脸的"猥琐",心中暗暗厌恶,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也没办法,於是看他入了迷,便一边在心底狂抽他一边道:"那你是喜欢我的吧?"
司无戒红著脸点了点头,有点不自在,这麽漂亮的人,谁都会喜欢的吧?
"既然喜欢我,那我们就是不分彼此的,对不对?"
司无戒继续点了点头。
"那麽,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秘密吗?"
司无戒摇了摇头,看唐朝云的脸色阴沈了下来,忙道:"我真没什麽秘密!"
"骗谁呢!我问你,没有秘密,你怎麽能练成这麽厉害的武功?"
唐朝云一边反驳一边向他偷偷地下蛊,谁知那蛊虫似是害怕他的罡气,竟然不敢过去,让唐朝云只得气闷地作罢。
"那是司无戒的师父……那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不过这东西练起来靠悟性和机缘,像我师父,都没练到最高层,我现在虽然练到了最高层,但前一段时间差点走火入魔死掉。你要喜欢,我……我可以教给你,不过你要拜我为师才成哦,这是这个门派历来的规矩,不传外人,只能传给弟子,我不好破了这规矩的。"接收了人家的身体武功,不想按照青年的想法发展魔教征战江湖也就罢了,如果还破了他的规矩,将他的绝世武功到处传播,别到时自己去了天坛回去了,他回来了,却发现一堆的烂摊子,那就太不道德了。"还有,必须将你本来的武功全废了,要不然真气有冲突,很容易走火入魔伤及五脏六腑的。"
拜他为师?开什麽玩笑!废了他练了将近三十年的武功?开什麽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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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这麽说来,如果我不拜你为师,你就不会跟我说你的绝世武功了?!"唐朝云阴恻恻地道。靠,他最讨厌男人用猥琐的眼神盯著他,好不容易为了司无戒的机密偶尔牺牲回色相,结果这厮还敢跟他拿乔!不给武功的话,看他怎麽整他!
司无戒在他的瞪视下慌张起来,但依然坚定地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我不能做叛师的事。……"
虽然他胆小懦弱,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呀。
"那把你的内力过继点给我!我想要深厚的内力!如果你能让我的内力变成江湖第一,昨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越是在江湖上混的地位高个性就越流氓脸皮也越厚,江湖大流氓之一的唐朝云毫不脸红地无耻要求道。
"这……这个……也不成……"司无戒为难地道。这麽深厚的内力是以前那个司无戒的好不好,他哪有权力作主,将别人的内力不当回事,到处送人?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看来你是不打算补偿我了?!"唐朝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司无戒看他生气,急的满头大汗,唐朝云斜睨著他的狼狈,暂停逼迫,等著他做思想斗争。
司无戒急了好半晌,脑里亮起一盏明灯,拍掌笑道:"我找到方法让你快点增加内力,然後我也不会损失内力了。"
"什麽方法?"
"咱们可以双修!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个武功里有一章是讲双修的。我现在内力这麽深,带著你双修,就可以让你内力精进迅速的。如何?"司无戒道。
双修是夫妻双方的事,不算采补术,而且还能增加房事快乐,所以江湖人并不排斥。
听了司无戒的话,唐朝云怒火更甚,狠剜了他几眼,道:"说来说去,你还在满脑子色欲,敢打我的主意,你活得不耐烦了!"
"好……好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我可以在下面,这总可以吧……"司无戒想了想,折衷道。
这话让唐朝云摸起了下巴,显然并不是完全地反对,看了眼司无戒虽然比不上自己漂亮但也算俊秀的长相,再想想上他之後自己就能增加内力,好像是很划算的事,於是便臭著脸答应了,道:"好吧,此方案暂时通过,要是让我发现内力增加跟我平常打坐差不多,你得再想另外的方法补偿我才行!"
司无戒点头答应,心里暗道,那也得看另外的方法他能不能办到,如果办不到,那也没办法了。
唐朝云虽然极想早点双修,好看看威力如何,但由於身体被创严重,所以一时也没办法实施,涂了药过後就睡沈沈了,也不去管司无戒会不会逃跑这种问题了,看的出来,司无戒不是那种不守信的人,再加上喜欢自己,相信不会逃跑的。
司无戒的确没走,只是在周围转了转,看看这是什麽地方,可惜对地理认知有限,出了小园子也没明白这是位於哪个地方──问园里的下人显然不是好想法,对方没打算告诉他。
本来他想出去转转的,但怕唐朝云醒来没找到自己,以为自己不守信用地跑了,到时别引发唐朝云暴怒,像对待龙潜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地对自己下毒手,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太麻烦了,所以为了不增加新的矛盾,司无戒便只在园里转了转。
次日唐朝云醒来,司无戒便提了下自己的想法,道:"我想去京城找战翼飞等人,当然对你的承诺不会作废的。"
"什麽?!要走?"对於司无戒的话,唐朝云既惊讶又不高兴。
司无戒挠了挠头,道:"因为失踪很长时间了,我怕战翼飞等人很担心我的情况,人家辛苦地找我,我不能在一边乐呵地看著啊,所以我想找战翼飞等人,另外,我也想看看上次被段衡打成重伤的韩东城有没有好转。做人嘛,总是要厚道点。"
司无戒最後一句话堵住了唐朝云所有的抗议,做人要厚道,唐朝云哼了哼,只得同意了。不同意怎麽办?既然司无戒下定决心要走,难道他拦得住?所以除了同意还能怎麽办?
唐朝云既然同意走,司无戒便高兴地准备立马动身,却被唐朝云止住了,道:"最起码,你得履行一次承诺吧?什麽甜头都不给我,就让我听你的话呀?"
所谓履行承诺是什麽意思,司无戒当然明白,所以当下唐朝云一说之後他就脸红了。
"怎麽样,怎麽,你不愿意麽?嗯?"唐朝云靠近他,在他耳边吹气,痒痒的,再看著唐朝云的桃花容颜,司无戒脸红的更狠了,简直要烧起来,便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道:"可……可以。"
那唐朝云便携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床上,压了上去。
司无戒依著脑中记忆,向他传授了双修之法,然後叮嘱他在修炼的时候可别跟他原来的内功心法搞混了,否则会走火入魔的。
唐朝云点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脑子一直很好,甚至能心有二用,修炼另外一种心法有什麽难的。"
唐朝云的主要目的是想看双修的成果,所以颇有些猴急,但也知道如果不润滑好,呆会进去会把他夹的生疼,所以便为司无戒抹了上好的药膏,并没花心思做任何爱抚,而是直接进了去。
大概是唐朝云的润滑物不错,虽然没做什麽前戏,一上来就这麽直截了当,但司无戒并未觉得有什麽不适。
两人抽插了会,等甬道畅通无阻不会干扰进出了,那唐朝云便能专心默想心法了。
"咱们开始双修吧……"唐朝云道,慢慢采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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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随著唐朝云的话,以前在韩东城那儿曾尝到过的入骨的酥麻感觉再一次升起,直到此时方让司无戒不由大悟,暗道原来韩东城让他那麽销魂,不是他手段厉害,而是被人采补的缘故!
於是当下便默念心法,与唐朝云水乳交融。
接收到司无戒的采集,唐朝云不由颤抖了下,一股麻意从宝器上源源不断地传到他四肢百骸,连头毛皮都有一种颤栗的感觉,暗道原来这就是双修之术,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江湖上会这法门的人不多,曾经在严厉打击下,双修之术差点失传,毕竟江湖人对这个虽不像采补那样排斥,但这个方法是脱胎於采补术的,所以对采补术严打之後,顺带的双修之术也跟著遭了殃。这事是很容易想的,双修之术需要两人配合,但是很多人很难完全相信自己的伴侣,怕万一两人出了什麽问题,伴侣会将他会采补术的事说出去,到时他就会被人追杀了,所以大家都这样想之下,双修术差点失传也是可以想像的。倒没想到司无戒会。
如果换了别人,他肯定要对司无戒以前的功力来源表示怀疑了,以为他是靠采补得来的,但因为以前的司无戒向来不是太爱男色或者女色,只喜四处征战,所以唐朝云此时并未往那方面怀疑。
极度的愉悦之後,唐朝云便抱元归一,开始导引源源不断的真气入丹田,那边司无戒亦是如此,两人一边继续动作一边采元,不大会儿便因极度愉悦而双双高潮了。
唐朝云觉得这方法不错,再加上双修人又不累,於是便拉著司无戒又来了两次,等到第四次的时候,司无戒求饶了,道:"虽然精神不累,而且增加真气的方法也不错,但是我的腰很酸而後面也很不舒服了,所以能不能明天再来?"
唐朝云得了这麽大的甜头,心情非常好,什麽都肯听司无戒的,眯著眼笑道:"谢谢无戒,我爱死你说的这个方法了。"在他脸上啾啾了两下,然後道:"来来来,我们一起打坐,将真气融会贯通一下吧。"
司无戒笑道:"你打坐吧,我想先洗个澡,汗湿粘粘的不舒服。"
唐朝云马上道:"那我们一起洗,我帮你。"要多贤惠就有多贤惠,司无戒忍著笑,知道他是为著那双修才对自己特别好,但是被个漂亮的人对自己这麽好,还是让他心情大好,连先前唐朝云对他做的那些过分事憎恨感也消弥了不少。
"你……这次回去,准备怎麽处理战翼飞他们呢?"唐朝云在帮司无戒洗澡的时候,边洗边问。
不是他自私哦,实在是跟司无戒双修太好了,要是能天天在一起双修就好了,所以他真不想司无戒回去跟战翼飞等人搅在一起,打扰他的双修大计。
司无戒道:"到时再说吧,我也没想好。"
其实说去看战翼飞等人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原因是想跟众人再打个照面,算是告别,他呢,因为现在武功已经恢复了,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帮忙就能顺利进入天坛了,所以准备一个人进入天坛,寻找回归之路。
相信真正的司无戒回来後也会很高兴的吧,毕竟武功已达最高层,按照他们武人爱武的想法,有这麽厉害的武功肯定让他高兴至极的。
关於他去天坛的事,他觉得,在他现在武功已经恢复的情况下,不好再跟众人说了,原因很简单,他以前说要去天坛,是借口说去那儿也许能恢复武功,现在武功既然已恢复,他要还跟几人说去天坛,肯定会惹众人疑惑的啊,所以他准备跟众人见个面,告别後,独自一人前往天坛办事。
洗过澡又休息够了後,司无戒便跟在唐朝云後面出了园子,直奔京城。
现在他功夫已经恢复了,就决定暂时不用马车,而是跟唐朝云一样,使用轻功,不过……他显然过於乐观了。
真气刚运行,身体轻盈了起来,却在迈开脚步的刹那从空中跌了下来,跌了一个狗啃泥。
原来脑里虽然有轻功的记忆,但司无戒毕竟从未使用过,就相当於一脑子的理论知识,第一次使用自然出了问题。
唐朝云在旁边看了不由哈哈大笑,道:"你不是记忆恢复了吗?为什麽还会掉下来?"
司无戒当然不好跟他说,他根本不是司无戒,所以对各项功能的使用还存在陌生性。
暗道看来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熟练一下轻功,免得以後使出来丢丑,可是眼下怎麽办?总不能一直摔的狗啃泥,於是司无戒只得又找了马车,准备坐马车回京。
对於坐马车,唐朝云当然没意见,路上还有个地方双修呢,多好!
先前说了,司无戒想离开那个园子,其实不光是为了见战翼飞,还是想去天坛。
虽然他现在武功已经恢复了,但因为他并不想当江湖人,所以还是想去天坛看看能不能回去,如果实在回不去,他再选择留在这个时代,这也是司无戒之所以离开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路上的时候,唐朝云得到消息,称战翼飞等人不在京城,而是在他唐门,正准备找他的麻烦,想索要司无戒。
他先前带司无戒走的时候,当然也考虑过战翼飞等人会找唐门索要司无戒,但那时想著司无戒在自己手上,他们不敢对唐门怎麽样,所以并没怎麽担心唐门的状况,这时听到这消息,便听从了司无戒的话,把他们的行踪消息放了出去,好让战翼飞等人往京城赶。
司无戒是因为想去天坛,所以才让唐朝云把人带往京城,要不然,按照他先前说想见战翼飞等人的说法,他此时知道他们在唐门,该去唐门才是。
唐朝云显然看出了个中不对劲,便问道:"去唐门见他们不好吗?刚好还可以去我家看看,哼,上次你踩点走的匆忙,没仔细看,这次我带你进去仔细游览一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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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虽然唐朝云跟司无戒关系和谐了,但是拿司无戒去唐门踩点的事调侃一番还是可以的,当然他也不傻,带司无戒游览的话,也只会让他去客人们可以去的地方,唐门重地他自然不会让他去。
听唐朝云问起这个,司无戒便笑道:"想去逛逛京城,上次去京城,还没来得及玩,便被你'请'走了,甚是遗憾呢。"
唐朝云拿他踩点的事做文章,他就拿他逮他的事做文章,礼尚往来嘛,唐朝云听出了他话里针锋相对的意思,脸色黑了一半,扑上去咬司无戒,咬著咬著两人便双修起来。
唐朝云这人是夏天般的脾气,说打雷就打雷,说下雨就下雨,但是也说天晴就天晴。
一般夏天风雨过後就是�阳天,唐朝云也一样,跟司无戒双修後,做之前再大的怒火,在喂饱了後都会消失无踪,甚至能怜爱地躺在司无戒身边用药膏帮他按揉腰部,免得他腰酸背痛,要隔很长时间才能跟他做。
唐朝云的药膏都是上佳的,按摩的劲道也适中,司无戒最爱被他按摩,每次都舒服得昏昏欲睡,两辈子也没享受过这样好的待遇。
唐朝云看他要睡了,便搂住他,也在他身边躺下来睡下了,任马儿自己慢慢往前跑。
下一个岔路口还有半个时辰,唐朝云给马儿下了蛊(当然不会对马儿造成伤害),让它半个时辰後停住马车,他可以趁这时间陪司无戒同眠一会,享受一下温馨时光。
摸了摸司无戒腰间颇有弹性的肌肤,唐朝云在他背上轻轻咬了咬,而後在他耳边笑道:"以後陪我这样悠闲地游荡太平怎麽样?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惬意极了,让我做皇帝我也不换。"
司无戒翻了个身,在唐朝云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好了,然後便若有若无地应了声。
这时候的气氛实在太过旖旎温馨,司无戒想装著没听见不准备回答唐朝云或者拒绝的话都不好做出来,所以便随意轻嗯了声,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甚至跟唐朝云吵起来实在不值,并不是真的想答应唐朝云什麽。
倒是唐朝云看司无戒没有拒绝,心情大好,又亲了亲他,在大好的心情下,不多会便随著司无戒沈入了梦乡。
战翼飞等人听到司无戒在京城的消息,自然飞快赶了过来,只是再次看到司无戒的感觉显然不是很美好。
"我武功恢复了!"司无戒高兴地与众人分享自己的大喜事。
在天一客栈碰面,老熟人还真不少,举凡战翼飞、明隽、萧落英、龙潜、韩东城、段昭南都到了,甚至连段衡也来了这里,在得知韩东城虽无大恙但内伤还是没全好时,司无戒答应陪他双修以帮他快点修复内伤,又在段昭南期盼的眼光下也答应可以陪他治疗可怜的阳萎问题。因为武功恢复了,心情大好,所以当时段衡逮走他准备拷问秘密的事他也原谅了。都是将要回去的人了,还在意那些做什麽。
对於司无戒要与韩东城或者段昭南如何如何,以及与唐朝云关系密切,要搁在往日,战翼飞等人一定要气闷的,但这时还没来得及气闷,在听司无戒说自己武功恢复了後,所有的气闷情绪都被这条惊天消息挤到角落里去了。
司无戒恢复了武功,这代表了什麽?他们还能跟他交往吗?他会不会表面跟他们继续交往,背地里准备报复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不愉快?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都沈默了,只唐朝云吃定了司无戒喜欢他(的美貌),并不怕他,便笑嘻嘻地拽著司无戒道:"无戒,我看他们好像有事,咱们要不要先回屋,呆会再跟他们聊?"
司无戒看了看众人呆滞的表情,不是太明白众人这是怎麽了,难道自己恢复了武功这件事真的这麽令人震惊麽?因为不是太明白,便挠了挠头,道:"好吧。咱们先回去。"
对於司无戒和唐朝云相偕离去,几人的酸味不过转瞬即逝,而想要热烈讨论的情绪却随著司无戒两人的离去而高涨起来。
"你们怎麽看这件事?"战翼飞环视众人,问。
"……最大的变化是,以後没法拿司无戒怎麽样了,要还想跟他处好关系,使用武力相迫不行了,只能好言好语让他觉得咱们不错,而後继续与咱们交往,否则依我看,一旦一言不合,轻则不跟我们在一起,重则清算以前的旧账。"明隽头疼地敲了敲折扇,他是从未想过司无戒的武功还会有恢复的一天的,不能掌控对方的感觉太不美好了。
"不过无戒说话应该是算数的吧,他刚才可是答应过我要陪我治疗阳萎的,我看他不像骗我的样子,而且我也没对他怎麽样过,他就算要报复,也应该不会拿我怎麽样吧?"段昭南摸著下巴道。
韩东城却是相当苦恼,道:"无戒说要陪我双修助我修复内伤,想我以前待他实在不怎麽样,不知道他这话可能相信,我既想相信又怕他会整我,这可到底怎麽办才好啊!"
"我跟无戒算是无冤无仇,而且自认待他极好,但他受段衡的哄骗说什麽我们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秘密,可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对我有芥蒂了。"萧落英瞪了段衡一眼,道。
段衡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得,我还说不得?不过……不知道司无戒心里怎麽想的,还真不太敢跟他亲密了,虽然我也没对他做过什麽太过分的事,但他要计较起来,再小的事也足够他找碴的了。"
本来还指望著司无戒回来後,他将上次司无戒被段昭南带走後他辛辛苦苦制作好的几个面具送给司无戒,再带他去天坛,帮他把事情办成了,哄得他高兴了,他能跟自己说他的秘密,免得总有一个疑团在心底盘桓,吊著胃口太难受。哪知道司无戒武功恢复了,看来这秘密是听不到了,还要提防著他别找自己碴,郁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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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龙潜道:"你们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现在最好先搞清楚无戒心里是怎麽想的,如果他还像失去武功的时候那样纯良,那就算他有武功了,咱们也可以跟他在一起;可是如果他那时候只是装出来的,现在武功恢复了,准备找我们的碴,那也只好算了。"
虽然他曾答应过照顾司无戒,但是如果司无戒并不领情甚至会找他的碴,他也不会傻到还坚守信用,只是有点难过罢了,原以为找到了良配。
"哈哈,龙兄虽然说的有理,但可别忘了,人心难测,你怎麽能知道他心里怎麽想的呢?"战翼飞笑道。
"无非是下会让人说真话的药或者蛊套套无戒心里是怎麽想的喽。"萧落英道。"咱们这儿,明隽和段昭南不是会蛊嘛,而段衡和段昭南还精於下药,这事就搁在他们三人身上了。"
段昭南摇头,道:"萧兄虽然说的有理,但是你得明白,无戒是百毒不侵的,下药只怕没用。至於下蛊,像无戒现在武功这麽厉害,要想下蛊的话,真是太难成功了,以前他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怎麽运行武功,现在他记忆恢复了,平常虽然没运行真气,但不经意间真气也在身体里流转,自然而然地产生罡气,蛊很难近身的。除非在他意识很薄弱的时候,大脑完全没有运行真气的意识才有可能成功,但是他现在恢复了武功,要让他意识薄弱,比如打晕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意识薄弱的时候才能下蛊成功?!"战翼飞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道:"我有办法了,可以对他下春药,药性发作了还不迷迷糊糊的!"然後看向最会下药的段衡。
段衡嘴角抽搐,道:"这麽容易招人怨的事别让我干,本来我就心里发怵,担心无戒会不会生我气了,你们还准备捅我一刀,让我给无戒下药,他到时要知道是我给他下的药,我估摸著我这辈子也别想摸到他的小手了。所以还是另想办法吧。"
龙潜摸了摸下巴,沈吟道:"下春药的确不好,容易招无戒生气。"他都被唐朝云下怕了,对下药这种事也很抵触。"不过有一个办法倒可以试试,咱们借著说团聚,摆一桌酒宴,一人敬他一碗酒,他酒量要是不太好的话,估计就会醉意熏熏的了,那时候意识也很薄弱,也方便下蛊,而且醉酒这种事他也不会责怪或者察觉的。"
韩东城竖麽指,道:"还是你的靠谱,这方面贼好了。不过最好在事前说好,就我们几人团聚团聚,别让那个唐朝云在旁边,免得被他识破或者打搅了计划。"
明隽点点头,道:"这是好方法。不过万一他快醉了时,用武功把酒逼出来怎麽办?他现在武功恢复了,从理论上来说,他要想自己不醉的话,用武功把酒逼出来可是很简单的。"
这倒是真的,一下子众人都沈默了,最後龙潜道:"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嘛,我们平常喝个酒,除非有危险,谁还用武功把酒逼出来的?还不是喝醉任他醉?"
"是了,可以试试,不成功再想办法或者下次再试一次就是了,反正喝酒这种事,他不会察觉的。"战翼飞道。
几人有了主意,便去找司无戒,准备为他接风洗尘,至於段衡等人也跟在後面的事,他们暂时就不追究了,准备先把司无戒的心思打听清楚再说。
彼时唐朝云正拉著司无戒在大堂里听歌,作为京城最大的天一客栈,前厅设有酒楼,酒楼一层大堂里设有高台,每天都请艺人表演歌舞或者戏曲说书之类,二楼雅座虽无歌舞表演,但一般包间的话,客人都会自带歌伎,倒不必客栈费心;如果没有自带又需要歌伎的话,一般客栈会帮忙介绍附近青楼中歌舞方面比较在行的歌伎,令客人不会扫兴。可以说,在这儿虽然花钱多,但享受也多,是有钱人比较喜欢光顾的地方。
司无戒很久没听过歌舞了,以前王府里也有歌舞班子,他有时无聊就靠听听新曲子打发时间,说起来那时生活虽然宁静,可是相对现在多姿多彩的生活来说,也的确有些无聊了点,他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但也同样不喜欢太过无聊,所以以後若真回去了,在宫里还是多安排一些娱乐比较好,虽然不能像上代荒淫之君那样酒池肉林纵欲无度,但平时娱乐活动还是可以开展一点的,毕竟不管怎麽样,皇宫可是比他以前的王府更无聊啊,做王爷无聊时还能出宫逛逛,当皇帝後可没这项福利喽,所以不自己搞点娱乐,宫里可难熬啊!
两人正看的高兴,就见战翼飞派的人过了来,请他们到楼上天字号第三间包间用餐,司无戒看是饭点了,便点点头,拉著唐朝云准备跟那人过去,结果却见那人有礼地道:"抱歉,唐门主,您可不能去,我们堡主说了,这是给司教主的洗尘宴,不是给您的,所以您不能过去,况且您刚才已经和司教主呆过很长时间了,现在也该把司教主让给他们等人聚聚了。"
"请吃饭,单不请我?!"唐朝云气的�眸都变绿了,转脸呼哧呼哧大喘气地问司无戒,道:"无戒,你可不能听他们的,在你吃饭的时候把我排除在外,这是对我赤裸裸的侮辱!"
吃饭不请唐朝云,这好像的确不太好,所以当下司无戒不由挠了挠头,向那人道:"就让唐朝云跟我一起去好了,他去的话也不影响我们几人团聚啊。"
"这……"那人为了难。
"这样吧,我来跟战翼飞他们说,免得你为难。"於是便与唐朝云上了楼,让唐朝云先在外面等,他进去跟战翼飞等人说清楚了他再进来,免得不请自入别惹恼了战翼飞等人,一群人打起来了可就不好玩了。唐朝云虽然不高兴呆在外面等,但司无戒说的也有理,於是便看在司无戒的面子上答应了,只催他快点搞定,心里暗道有时间给那几个排挤他的人下点药整整他们,不过段衡那个解毒高手在那儿,有点麻烦,最好先想个法子将段衡轰走比较方便下手。
於是司无戒便进去跟战翼飞等人道:"你们干嘛不让唐朝云一起吃饭啊,别刻意制造矛盾,整天打打杀杀呀。"
(0.38鲜币)谁家江山之魔教(穿越)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是给你的洗尘宴,我们不想请他。"明隽道。
"他生气了,这可不好,你们知道他脾气的,万一惹恼了他,不停地下药整你们也怪可怕的,不是吗?反正不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嘛,所以就让他进来好了,你们可以当他不存在嘛。"司无戒道。
战翼飞等人都想说点什麽理由,但除了"我们就是不想看到他"这种蛮理外,还真找不到好理由,於是便只能勉强同意了,道:"好吧,不过呆会让他少说话。今天可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洗尘宴,又不是为他准备的,他瞎搀和著啥。"
司无戒听众人答应了,便高兴地把唐朝云拉了进来。
众人落座,唐朝云大摇大摆地在司无戒身边坐了下来,战翼飞当下就黑了脸,道:"你跟无戒聚了这麽长时间,现在还霸占他,也未免太过分了吧?无戒该坐在我们旁边。"
唐朝云诡诈得很,见招拆招,问道:"哦?那战兄觉得他该坐在谁旁边啊?"
这个问题问到要害上了,当场众人一时语塞,自然谁都想跟司无戒亲近点,而且大家都是平等的,哪有该不该这种话,所以众人便沈默了,随唐朝云坐在那儿,反正他们今晚的目的又不是茶话会,而是为了灌醉司无戒,不过有些话还是要提早说清楚,於是当下萧落英便道:"座位问题就算了,但今晚的话,无戒你可得跟我们在一起,咱们好好聚聚,你可不能跟唐朝云在一起。"提这个话,是萧落英怕呆会司无戒醉了,别被唐朝云抢著扶回去了,所以事先说好这个约定。
司无戒自然答应,只唐朝云却有些沈闷,心情非常不好,哀怨地向司无戒道:"无戒,我要跟你一起睡,我跟你睡习惯了,一个人要睡不著的!"
啊啊啊,他的双修啊!他就知道来京城准没好事!可是司无戒武功恢复了,他想强留也留不住,郁闷啊!司无戒什麽时候武功再丢失就好了,不过估计这不太可能了,下次他重新配点药,让司无戒再失去记忆好了,恼人啊,恢复记忆容易,但要让人选择性地失去记忆,别记不该记的,但也不能忘记了重要的,这就有点难了,这种药估计也配不成功。
司无戒看著唐朝云的自怨自艾,美眸盈盈,哀怨缠绵,魅惑至极,勾得他心脏砰砰跳,脸上滚烫,不敢多看,赶紧把视线移到战翼飞等人身上。呼,人太有风情有时候也挺有压力的,还是战翼飞等人看著自在。
一边吃菜一边回他道:"明天再跟你在一起好了,今晚你要睡不著,可以吃点催眠药嘛,不是一会儿就能睡著了?"
司无戒心里面琢磨著哪天去天坛比较合适,估计是,先得了解点资料再去比较好,免得武功虽高,但是守卫太森严,他别失手了。还有一定要加紧时间将轻功练熟,其他刀枪棍棒以及拳掌之类也要稍微加强一下,免得到时逃不掉,还能打打。
唐朝云听了司无戒的话,虽然颇觉不悦,但是他也没法强拧他的意思,只得罢了,暗道今晚打坐,将前些日子积攒起来的内力多运行几个周天也好。
那边韩东城便笑道:"无戒,既然你武功回来了,相信你能管理魔教了,我把魔教教主的位子让给你,我还是做副教主好了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