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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体投递》作者:风弄(出书版完结,送上门系列)
楔子
灯光像沾了水的墨色一样,无声的晕开来,仿佛那不是灯光,而是一张湿了水的国画,漾开的笔墨化为妖艳的颜色。
天空沉默得近乎暧昧,它看见了吗?
可是……那妖艳的墨色,到底是灯光还是夜色呢?
童言模糊的想着。
四周给他的感觉湿答答的,好像热汗从身体每一个毛孔渗出来,令人出奇的又累又满足。
「嗯——嗯嗯——」像一只被人轻轻碰到内脏的猫一样,童言喉咙里挤出微细的声音。
脖子深深地后仰。
真是……太棒了……
好棒。
童言感受着皮肤上的粘湿,还有空气中刺鼻的麝香味。
腰上,大腿上,沾满了男人和自己发泄出的乳白色体液,肌肤上不寻常的红晕,此刻的自己,样子一定出奇的淫荡,太不堪了。
「啊!啊啊——好……好粗……」
腰肢被男人握住往后扯,童言被摆弄成俏臀的淫荡姿势。
既期待又带着一点点畏惧的,热热的东西插入到身体更里面的地方,方便的体位,让男人越发勇猛。
「怎么样?很舒服吧?」身后的男人不但有一流的体格,还有简直可以够资格当歌星的磁性嗓音。
「嗯!嗯——」
「那么这样呢?」
在承受着插入的时候,猛然被男人用双手握住白皙的双丘,用力地左右分开,肉棒像打椿似地挺进最里面,疯狂的翻搅、抽插。
「啊啊啊——」童言发出既疼又爽的叫声,疯了似地扭腰,「帅……你……你实在……太厉害了,唔!我……我不行了!」
「刚刚才开始呢,你说谁不行了?」男人惩罚似地,举起手掌在他屁股上狠狠抽打。啪啪的拍打声下流的响彻耳内。
「呜呜……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打了……」童言凌乱的喘气,扭动着逃避挨打,但深入身体的男根让他只能小幅度摆动屁股,想一条被抓住尾巴的小狗。
「知道求饶了?」
「知道了!不敢了!嗯——嗯——」
「叫的这么爽,看来你很喜欢挨打嘛。」
「不……不是——啊啊……那个……那个地方!」被男人性器嵌入的地方,好像被涂了许多媚药,每受到摩擦都会引发强烈的感觉。
很想被狠狠的操弄,但是又怕更刺激的插入。
熊熊欲火下,童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要不要打屁股?」
「唔——嗯嗯——」
「不回答,我就不玩啦!」
男人忽然恶劣的停止动作,身后的空虚感让童言紧张的浑身颤抖,「不要!我回答啦!唔——不要打屁股。嗯啊啊……呼呼——」
「不要打屁股?那要不要操你呢?」虽然男人说的话很难听,可是,令人更加不堪的,却是童言的欲望更加高涨。
肌肤相贴的满足感,仿佛是等待许多年才终于等到了!
如果失去的话,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话啊。」一边问,身后的男人,一边挺了挺腰。
对被弄到酥麻发软的肉穴而言,不知道算是酷刑还是诱惑!
童言眼泪汪汪的抿着嘴,「嗯……」
「嗯是什么意思?认真点回答!」
「想……想你操我……」
快死掉的丢脸回答,可是说出口的时候,却有完成了心愿,松了一口气的畅快。
「好吧,那我就继续了。」
抽出大半的凶器,一口气的插进来,腰部的那个地方,似乎瞬间就断裂成两半了!
童言激动地剧颤「啊啊不行了!啊啊啊——!」
高涨的欲望,在下腹尽情倾泻出来。
「小言,你真棒。」还沉浸在高潮后的失神中,身后的男人把脸凑过来,拧着童言的下巴,对着他半阖的唇轻轻吻了一口「我爱你。」
俊逸帅气的脸部线条,每一寸都是老天爷的杰作,他的微笑那么温柔、宠溺,黑眸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童言痴痴地看着他,完全融化在那双,黑夜般深邃的眼眸中了……
第一章
SHIT!
他妈的!
他奶奶的!
清晨起来,童言已经对着自己的小单人床骂尽了肚子里所有的骂人字眼,不管多难听的都用上了。
平时他并不这么粗鲁,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在昨天见过陈医生,拿了那份该死的诊疗报告后,他决定彻底改变自己但求平安,规规矩矩,勤勤恳恳的人生观。
原来这世界真的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当什么积极努力的上进大好青年了,应该趁青春年少,能挥霍就挥霍,能干坏事就干坏事,去他的法律系!去他的惩恶扬善!
唉,现在只能趁着小命还在,该骂就骂,该吼就吼,对这一条床单耀武扬威。
对啊!谁喜欢一大早起床,就必须面对一条湿答答、黏糊糊的脏床单?
他爷爷的!
一边把脏掉的床单当仇人一样狠狠扯下来,丢到浴室里,童言一边磨牙。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梦遗吗?不就是春梦嘛?不就是和一个脱衣舞男激情四射,大战三百回合的春梦吗?反正这种春梦也做了三年了,习以为常!谁叫那个男人……那么帅呢?
电话铃响起来。
童言从浴室里匆匆跑出来,在书堆里把压在最下面的电话找出来。
「童言,喂,有生意你接不接?」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明浩的声音从电话里兴奋的传过来。
「不接。」
「什么?」明浩叫起来,「你开玩笑吧?你不是缺钱吗?这个学期的学费都凑齐了?房租你还没有交吧?我和你说,那家伙是有钱人子弟哦,帮他搞定论文,整整五千块,先给你两千五,等你给了论文再给剩下的两千五。」
「算了吧,又是有钱人子弟。」童言一边把话筒夹在耳边,一边跪在地上单手把跌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微皱起清秀的眉,「我告诉你,有钱人都是混蛋。上次也是帮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写作业,我明明全部帮他做好了,最后竟然和我扣东扣西,扣到只剩三分之一。」
「好啦好啦,那小屁孩我一定帮你教训他。可是,这次的生意你真的不接吗?五千块收入哦。对了,最近很少见你,很忙吗?」
「嗯。」
明浩的调侃声从另一边传来,故意笑的很猥琐,「是忙着写黄色小说吧?啧啧,童言,你越大越坏了。对了,我上次在小报摊上看见你的小黄书哦,可惜上面没有写你的名字,就写了你那个临时编辑的名字,他现在可红了。这世道啊,就是我们干死干活拿那么一点零钱,上头的人好吃好穿还出风头,你帮了这么大忙,他怎么说也该给你涨点稿费吧?你和他提了没有?」
「提了,他不答应。」
「这吝啬的混蛋。」
「好啦,明浩,编辑算好的了,至少没有扣我的钱,你想想,没有这份兼职,我光靠当枪手,帮人写论文,写作业,能够给得起学费和房租吗?」
「也对。」明浩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让人不愉快的事,在电话里沉默下,很快又乐呵呵的笑起来,「你的书看起来写的不错,好多人抢着买,我真想建议你以后开一家小黄书出版社好了。怎么样,传授传授经验吧,你是怎么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胡扯出这么多香艳事的?」
童言脸一红,「谁说我毫无经验?你才毫无经验。」
「哈,别嘴硬了,你骗骗别人还行,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从出生到现在,摸过女孩子的手吗?我都要怀疑你无能了。快说,你平常躲在家里,是不是一个人偷偷看了很多A片?叫上我一起看嘛!」
「懒得理你。」
童言挂了电话,弯下腰继续清理地上的书。
大部分的书都是他这几年累计的专业书,价格贵得要死,买新的实在不划算,童言为了省钱常常去向学姐学长买他们不要的旧书。
不过,他把这些旧书保存得很好,如果这个租来的小房间可以再大一点,他就可以买个旧书柜,把他们放得整整齐齐的。
可他不能租更大的房间,钱要存起来准备下个学期的……
下个学期?
那个时候,自己还活着吗?
童言猛的一冷,身体感到僵硬,清秀干净的脸颊痛苦的抽动一下,他不再有心思整理地上的书,站起来掏出钥匙,把书桌抽屉打开。
上了小锁的这个抽屉里面藏了他所有重要的东西,积攒了整整一年的工钱的存折、装零钱的小罐罐、还有……那个男人。
童言长长地吸一口气,把抽屉里珍藏的海报取出来,用袖子用力擦了擦地板,才把那张印着天底下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的海报摊平在地板上。
他坐下,静静凝视着海报中的那个人,手轻轻摩挲那人的脸。
默默地,享受似地,看着!
真帅!
修长的四肢,无可挑剔的健美身材,像一头踏着王者步伐的矫健黑豹,像狂风一样不羁奔放,他的头发,应该是黑色的吧?也许是摄影和设计的效果,乌黑中却偶尔闪烁着金丝一样的光芒,在童言眼里,那就是一顶天生的皇冠。
从来没有理会过海报的背景,不管背景多么漂亮都没用,唯一的亮点太耀眼了,任何人的视线只要接触到这张海报,唯一的后果就是被上面的男人深深吸引住。
帅,童言记得自己在梦里给男人起了这个名字,简简单单,但是恰到好处,只有这个字可以代表童言心中的男人。
他是天底下最帅最帅的男人,是童言一眼看中,从此之后选定的梦中情人。
虽然,挑一个海报上的脱衣舞男当梦中情人,真是不太像话……可是,一见钟情这种事应该是类似于诅咒那一类,拼命逃也逃不过的东西吧?
那深邃的,好像在诱惑你的眼神。
那神秘的,仿佛故意戏弄人的唇边浅笑。
三年前从大街的看板上鬼鬼祟祟,心惊胆跳偷回来的海报,一直被童言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如三年前一样簇新。上面的男人,也如三年前那样令童言神魂颠倒。
要命。
甚至连不敢对任何人说起的梦也一步步升级,开始是清纯的交谈,微笑,亲吻,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十八禁的激烈交媾。到昨天晚上事态简直是逾越十八禁了,最直接升级到涉及SM的插屁股!
如果明浩知道自己写萧瑟书的灵感全都来自春梦,他一定会笑掉所有的大牙。
不,也许是吓得脸无人色,或者一脸忌惮回避。
因为童言做春梦的对象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脱衣舞男。
童言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倾向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一起长大的明浩,他可是读法律系的,待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坚强的,有作为的,受人尊敬的好人。
结果?
奋斗到现在,他沦落成为一个永远为学费和房租发愁,靠当枪手兼写小黄书为生,明明身患绝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挂掉,还依旧死性不改的对着脱衣舞男做春梦的GAY!
天理何在!
「我这辈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呀?」童言在寂静的小房间里重重的叹了一声。
这种自怜自苦的姿态是他一向最痛恨的,可是,原来多坚强的人都少不了脆弱的时候。
他短短的前半生,没有乱花过一分钱,没有偷过一次懒,为了可以成为律师,不用为交不了学费而被赶出学校,能接的工作他没日没夜的做,所有年轻人的娱乐享受他一次都不敢尝试。
眼看明年就要毕业了,他还拼死拼活的攒够了下个学期的学费,谁知一个晕倒后的检查……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童言抬起头,对着破旧的天花板怒吼一声。
不甘心!
所有倒霉事都到我身上了,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这辈子最大的罪过也就是偷了一张海报,写了几本小黄书,那也用不着遭天谴啊!
老天真是瞎了眼,我童言就是活该默默无闻地死在一间小破屋里的命吗?不管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满腹的郁闷悲愤,好像沸腾的水一样在心田里咕噜咕噜地滚着,童言用力揉着一阵一阵乱跳的太阳穴,视线落在海报上。
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勾人心弦,童言一瞬间觉得海报是充满生命力的,里面的人甚至知道他正在想什么,甚至正在对他欲语还休。
真想见他……
一股冲动不打招呼的袭上心头,往神经里注射大量的亢奋毒素,让童言呼吸猛然加快了。
是的,想抚摸他,想亲吻他,想看他跳舞。
他单相思了三年,白天痴迷,晚上做梦,构想着这个男人的画面奋笔疾书小色书,像个没有理智的小疯子,他为什么不能真的和这个人见面,拥抱,亲吻?
对!
童言猛的从地上跳起来,拉开抽屉,掏出最最宝贝的存折。
上面存着他下个学期的学费。
什么学费?管他呢?如果交了学费,读个几天就挂掉了那多浪费!
还不如用在实际点的地方。我要实现我的梦想,啊不,春梦!
我要见他!
我要叫他在我面前跳脱衣舞!
我要亲眼看看他正点到一流的身材,闻闻他身上令人心猿意马的汗味!
我要亲吻他,肆无忌惮地摸他!
反正我都快挂了,一定要放纵自己,从一刻起,我要当真正的自己,我就是一个GAY,还是个喜欢做春梦的GAY!再也不要躲躲闪闪,再也不要当那个妄想着出人头地,做事瞻前顾后,听话勤奋的童言!
就这么做!
童言拿着存折兴冲冲地往外走,但他很快就想起另一件事,匆匆回来拿起地板上的海报。
拿海报的时候,瞄到角落的电话,另一种冲动又涌出来。
既然下了决心面对现实,这次绝不能后悔,干脆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泼出去的水才收不回来。
童言眼睛闪烁坚毅的亮光,迅速按下电话号码。
「明浩。」
「童言?」明浩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他大概刚刚才下了夜班,正在补眠,懒洋洋地问,「你是不是打算接那个论文工作了?我就说你怎么……」
「明浩,我要出柜!」
「……会有钱不赚呢,嗯,你刚刚说什么?要橱柜?你要橱柜干什么?」
「我!要!出!柜!」
「好啦好啦!要就要啦,不用叫这么大声,等我睡醒了帮你打听一下哪里有二手的橱柜。」
童言真想直接冲过去把这只糊涂蛋从床上拽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浩,不是橱柜,是出柜。我…是…GAY!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我每天晚上做春梦,我经常梦见和男人上床!」
「什么?什么?你冷静一下……」
「不!我不要冷静!我冷静了二十二年,冷静出个狗屁的结果!我不要当好人了!我要当祸害!我要当个放纵的不顾后果的变态GAY!」
「童言,你病了吗?」
「我病很久了!反正我豁出去了!我现在就去找脱衣舞男,我要看脱衣舞,我要看男色!我要疯狂一回!」
「喂喂!你冷静点啊,童言,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不要动,我立即来……」
不等明浩在电话那头说完,童言咔嚓一下挂掉了电话。
猛地喘了口气。
太爽了!
他终于什么都说出来了,如释重负的感觉无与伦比。
现在,他要去进行人生的最后享受——找他梦中的床伴,好好地欣赏他,抚摸他,调戏他,还有……对!猥亵他!
耶!
第二章
为了节省花费,童言租的小房子位置非常偏僻。
而海报上的夜总会地址,却是台北市最繁华的地段。
从自己住的小房子到那里,需要坐捷运后还要转好几次车。费了不少时间,童言才找到钻石夜总会。
幸好,三年过去,这家夜总会还没有倒闭,而且……看起来生意兴隆,虽然只是下午,外面却几乎停满了整个地下停车库都不够,还排到外面路上来的,一部部都是名车呀。
闪烁的霓虹灯,高级的装修,看起来门槛很高的夜总会,另一个代名词就是温柔乡销金窝。
看着富丽堂皇如皇宫般的大门,一向对高消费避之唯恐不及的童言还是忍不住打个冷颤。
童言看看台阶上笑容可掬的服务生小姐
再看看从身后昂首阔步走进大门的其他人,一个个财大气粗、大腹肥肠,腕上带着镶钻石的金表,闪得一公里以外的人都可以看见了。
再低头看看自己。
一身朴实无华,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这个样子,会不会连门都进不去啊?
不行,一定要装作很有经验,否则一定被人当肥羊宰了。
摸摸口袋里的存折,童言给自己狠狠鼓了一番劲,昂首挺胸地跨出第一步。
幸好,大门的保全和服务生小姐都没有注意他,
童言一进大门,就被内部辉煌大气的装修给震撼住了,不时有娇媚的笑声传进耳膜,但内部设计得好精密,有许多墙壁两旁装着小月亮灯的通道,曲曲折折地,仿佛迷宫一样。
去哪里找脱衣舞男呢?
童言好奇地往里面边看边走,慢慢地,他听见了悠扬的乐声。
扬琴?
真难以想象,夜总会这样的地方竟然也会有扬琴这种乐器?
正感到惊讶,一个忽然冒出来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弟弟,走错地方了哦。转身往后走,右边的楼梯下地下二楼才是工作人员休息室。你是新来的吧?」何卓笑盈盈地看着这只一看就知道迷了路的小羔羊。
气质清纯,相貌端正。
嗯,不错。
这次找的新服务生似乎素质很好,等一下该把人事部经理叫过来表扬一下。
「不,你认错了,我不是工作人员。」童言咳嗽一声,故作老成地挺起胸膛,「我是来消费的。」
「消费?」何卓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这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会来他们夜总会消费的客人,这牛仔裤至少穿了几百次了吧?
有趣。
刚刚陪老板舒谷洋去搞定了海边那个新商业域的规划案,回来看到一切正常的夜总会,正觉得无聊呢。
没想到这么好命,遇上一只送上门的小绵羊。
「原来是客人啊,不好意思。请问客人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服务的吗?」何卓陪着舒谷洋从底层做起,过关斩将,打造出如今的钻石夜总会,哄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立即站直垂手,摆出一副高级可招待的样子,笑容可掬,体贴周到,「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总经理,小姓何,这是我的名片。」
双手递上设计感超强的名片。
看着小绵羊警惕性很高地接过,何卓心里邪恶的魔王已经开始嘿嘿发笑了,继续非常敬业地介绍,「我们夜总会可是出了名的服务周到,人生最美好的享受在我们这里应有尽有,无论您是想过来喝两杯休息休息,还是想找个美人陪你聊天解闷……」
「我要找脱衣舞男。」童言到底有些不自在,说话的时候头垂得低低的。
何卓在心里暗叫一声。
世界变啦!
这么清纯的小脸,白白净净的斯文仔,居然内心如此奔放。牛仔裤都舍不得买新的,肯花大把的钞票来看脱衣舞男。
嗯,要不要干脆把这只表里不一的小绵羊拐来看当脱衣舞男好了?
「客人你太有眼光了,我们夜总会的舞男素质一向是有口皆碑的,不知道客人的口味比较偏好哪一种,我们有小正太型的,泰国人妖型的,日本美少年型,健美壮汉型……」
被素未谋面的男人这样大咧咧地介绍舞男类型,童言这个连一次真正性生活都不曾有过的纯情男脸都红了。
一个劲地摇头。
「我要上门服务的,」童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叠得非常平整的海报,珍而重之地打开,递给何卓,鼓起勇气,「我就要海报上的这个舞男上门服务!」
何卓的笑容,在接触到海报的那一瞬间冻住了。
下一刻……
「Oh!My God!你要点我们老板给你上门跳脱衣舞?!」差点震坏屋顶的惊叫爆发出来。
那张海报上的男人不正是……
已经金盆洗手三年,现在开了俱乐部又开夜总会,还即将拥有价值上亿的新商业城,现在正躺在身后的豪华包厢的沙发上睡得很香甜的——舒!谷!洋!
三年钱的海报早就过气了,那是老板最后一次给夜总会拍广告照,这小弟弟从哪翻到这么旧的东西呀?
这下真是玩大了。
太刺激了!
「这是你们老板的红牌吗?」何卓刚才的「My God!」叫得太大声了,童言被下了一跳,根本没把他的话听清楚,「我就要他,我要他跳脱衣舞,上门服务。」
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实在太不自在了,既然花了大钱,童言当然希望可以放松心情地享受。
「这个人?」何卓倒抽一口清凉气,「小弟弟,恐怕你消费不起。」
童言一愣,「很贵吗?」
再贵也不可能贵过他的学费,这男人总不会是白金打造的吧?
「你手上这张海报是三年前的,我告诉你吧,就算是三年前要他上门,一个小时收费是三十万。」
他是钻石做的啊?
「三十万那种只是普通的跳舞,如果是脱衣舞,价钱我就不说了,免得吓到你。」
这是三年前的基本行情,当然,对现在的老板来说,你出三百万也只能吃闭门羹。
「他……他……」童言捏着口袋里的存折,身体几乎僵了,脸上忽红忽青,半日才憋出一句,「太贵了!」
什么世道啊?看一个男人跳舞,一个小时居然这么多钱?
这这这……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童言苍白着脸转身。
何卓在后面叫着,「客人,客人你别忙走啊,你的海报还没拿,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物美价廉的……」
话音未落,那只受伤的小绵羊已经消失在走道上了。
何卓遗憾地摇摇头,看看留在手上这张过气海报。
他忽然想起这件趣闻应该和老板兼好兄弟的那一位分享一下,必经最近他也常常说功成名就,人生无聊。
兴奋地转身跑进包厢。
「老板!老板!喂,谷洋,起来啦,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个头很高,长腿几乎搭到沙发外面,听见何卓的声音,他张开眼睛瞅了瞅何卓,慵懒地翻个身,脸对着里面,用初醒般的性感嗓音说,「新商业城的规划案都搞定了,还有什么有趣的事?何卓,你多少也是总经理了,不要整天蹦蹦跳跳的,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小青头啊?」
「正要和你缅怀一下当年呢。记得三年前钻石夜总会新开业时,你这个老板亲自出马给夜总会拍的宣传海报吗?」
「这么久的事谁记得?」舒谷洋不耐烦地说。
「可见老板大人你魅力不可挡啊,都三年了,刚刚竟然还有一个客人拿着这张海报找上门,指着海报上的你,说我就要这个男人上门服务,跳脱衣舞。」
听着何卓的形容,脑海里顿时泛起了一张恶俗的猥琐的客人脸,舒谷洋无需任何修饰却完美得挑不出一点缺点的剑眉立刻皱起来,沉声说,「你有没有叫保全把他丢出大门?还有,记下他的名字,列为禁止来往客户。」
哼,就算是当年,他也只是为了积攒人生的第一桶金,跳跳艳舞而已。
那些恶心的家伙想看他跳脱衣舞,死一边去!
「不用这么凶,我知道你再也不服务客人啦。不过,也没有必要叫保全来扔,那个客人只是清纯小绵羊,看起来是个学生呢,长得清清爽爽……」
「清纯小绵羊会跑过来夜总会要看脱衣舞?八成是好逸恶劳,吃饱了撑着的有钱人子弟。」
「这个不是,看起来很朴素的样子,和你当年有点像哦。」
「闭嘴!我当年是跳舞谋生,可没有跑到夜总会来花钱。」
「对对对,你是从小勤勉努力,半工半读,白手起家,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老板。我可以继续往下说了吗?我还没有说到最有趣的事啊。告诉你,他拿出海报指着你说要上门服务后,我就给他开了一个价,三十万一个小时。」
「什么?」舒谷洋猛地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做起来,冷冷瞅着何卓,嘴角掀起一丝危险地微笑,「何总经理,你是觉得人生最近太无聊了对吧?连我都想卖了?还三十万这么个烂低价?怎样?想尝试一下被开除之后还要被人头上蒙了麻袋,抓到后巷打一顿的精彩滋味?」
每当舒谷洋这样「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眼眸中掠过锐利的光芒时,那是绝对会有人倒大霉的。
何卓连忙举手投降,「老板老板,我可是忠心耿耿的,我宁愿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卖你。其实呢,我开价三十万是想吓唬那只小绵羊,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一说三十万,他脸色就变了。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他就说了一句,嗯,太贵了。就头也不会的跑了。」
舒谷洋的脸色微变,「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值这个价钱?」
这几年由于经营得当,事业平步青云,收入成指数增长,每日都膨胀一点点,空前高涨的自尊心,好像忽然被人恶毒地戳了一针。
「他也不一定是这样的意思,他应该只是不懂事的学生……」
「现在世风日下,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说不定内心更龌龊,还是……他是别人请过来上门踢馆,存心羞辱我的?」阴冷的声音让人脊背生寒。
何卓额上隐约有要淌冷汗的迹象。
看来……心高气傲的老板受伤了。
早知道就不拿这个事来说了,还以为可以给他解闷,自己真是笨蛋。
「谷洋,一件小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当年你跳舞也是迫于生计,不得已而为之,何必一直放在心上?而且你的舞跳得确实一流,很多客人真的是为了欣赏而来的。」
「帮我查出那人的来历。」
「什么?调查那只小绵羊?他已经走了。」
舒谷洋冷笑一声,「我活这么多钱安装监视系统是用来摆的?他进过夜总会的大门,监视器上一定有他的脸,立刻叫保全主任找出来,三天之内,我要这小混蛋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祖宗十八代。」
何卓捏了捏手上的海报。
这只小绵羊惨了,他惹上了一头目前非常有空、非常有钱的强壮大黑豹。
对不起啊小绵羊,我帮不了你了。
「那……那我去吩咐保全主任。」
何卓刚转身,敲门声忽然传来过来。
「谁?」
门把扭动的声音后,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一张清秀的脸蛋显得有点小心地探进来,「不好意思,是我,何先生。」
「是你?」何卓真替这小家伙悲哀,你真是会找死,还送上门了。
「我想请问一下,我的海报是不是留在你这里了?」
刚才听到那个恐怖的价钱,被很丢脸的吓跑了,连心爱的海报都忘了拿。
「哦,海报啊,在我这里。」何卓唯恐他进门,那时候说不定直接被老板给撕成碎片,夜总会就变成了血案现场。何卓快步走到门边,把海报还给他,「这是你的海报,下次记得不要这么丢三落四了。不送哦,再见。」
刚想关上门,童言却把手抵在门上,咬了咬牙,「何先生,还有一件事,我想请问一下,刚才那个三十万,你说是一个小时的费用,能不能我只买半个小时,然后……」
「嗯?」
「然后……然后再给我打个八折?」童言不好意思地看着何卓。
他真的,真的好想和小帅相处,哪怕半个小时要花光他所有的积蓄,他也愿意。
看着这个清清秀秀,脸颊羞涩得红通通一片的小家伙,何卓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
弟弟,你真是会找死啊……
「 刚才就是你点我上门服务?」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何卓知道,这只小绵羊死定了。
童言抬起头,透过何卓的肩膀,视线落在何卓身上的男人脸上。
啊!
那双眼睛!
他的头发,果然是纯正的黑色,真的是长长地垂到肩膀上!
还有微笑,比蒙娜丽莎还迷人的神秘微笑!
他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三年来的美梦毫无预兆的一下子成真,童言揉了揉眼睛,生怕看少一眼似的直愣愣盯着他看。
「 喂,问你呢。」
童言愣了一下,才发现男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面对面的站着,才发现他的个子比海报上的还显得高,自己已经不算矮了,竟然比他低了小半个头。
这男人的腿一定特别长吧?
想起自己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他的裸体,童言脸颊猛然发烧。
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好像星辰一样明亮,真的。比梦里的,比想象中的更有生命力,更有穿透感。
完全是让人不敢逼视,充满震慑力的目光,勾魂夺魄。
好赞!
舒谷洋冷冷打量着眼前的小坏蛋,危险地冷冽气息从他身上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何卓开始说那家伙模样清纯,他还不相信,想不到真的是个浑身上下清爽到挑不出毛病的男孩。
哼,表里不一,混蛋加一级!
长着一张可爱的脸,居然不学好,点老子上门服务给你跳脱衣舞——还敢嫌贵!
换了从前,舒谷洋早就动拳头了。
不过当了几年老板,居移气,养移体,当年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学到的东西也很多,如今对这样欠调教的家伙,他的策略已经改变为——好好地、慢慢地,调!教!
「 这位客人刚才是想点我上门服务吗?」舒谷洋露出的笑容脸,让隔壁的何卓生生打个冷颤。
童言却被这个笑容迷得魂魄都少了一半,「 嗯,嗯,我是想……」
「 想便宜一点,打个八折?」
童言点点头,「 如果可以打个八折,我就买半个小时。」
「 没问题。」
「 啊?」童言惊喜的抬头,「 你答应?」
「 当然啊,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舞男,有生意上门,怎么可以不接呢?」
何卓在旁边轻咳一声,「 老板。。。」
才说了两个字,舒谷洋犀利的眼神立即扫过来,「 老板那边,何总经理你就帮我解释一下吧,怎么说人家也是新客人,说不定将来会成为潜力客户,打个八折有什么呢?」
舒谷洋转过头,「 客人贵姓?」
「 我吗?我叫童言。」
「 哦,童先生你好,我叫舒谷洋。」
童言忽然开口,「 不好意思啊,那个。。。。」
「 怎么了?」
「 我是说,我可以叫你其他的名字吗?」童言试探的看了舒谷洋一眼。
「 其他的名字?」
「 是这样的,在我心里,提到你的时候,给你起了一个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可以叫你那个名字。」
这只小色狗!买半个小时,还要打八折,竟然敢要求多多!
好,看我今晚怎么好好『伺候』你。
舒谷洋的微笑中的邪恶加深了,「 没问题,客人就是我们的上帝,请问童先生想叫我什么呢?」
童言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张口,「 帅,我给你气的名字就是帅,不过,有时候我会叫你小帅。感觉亲昵一点。」
何卓在旁边噗的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绷紧脸。
小帅,这不是老板家里那只牧羊犬的名字吗?
不行了!
再忍下去肠子会抽断的!
不敢在舒谷洋已经变青的脸前爆笑出来,何卓只能苦忍着打招呼,「对不起,我还有一些夜总会的事要处理,谷洋你和客人先聊吧。」
冲到隔壁包厢,关起隔音门,笑得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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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童言拿着他心爱的海报走出大门,很有再世为人的感慨。
今晚之后,他童言这辈子,算是圆满了吧?
走下铺着长长地华丽红地毯的台阶,从占满了大马路,越来越多的名车中穿梭而过,慢慢往公车站走。
动人的扬琴声已经离他远远的了,但余音还清晰地残留着。无声之乐,反而比有声更有力量,让他魂魄荡漾。
他竟然真的见到小帅了呀。
就在昨天,他还压根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有如此美妙的一刻。
高大的小帅比海报上的还英俊,从前海报上只是一个正面照片,现在不同了,他记住了他的各个角度,侧面,甚至背影。
一边心情激动的寒暄,他还偷偷观察小帅很有男人味的喉结,老天啊,说起来真有点脸红,他还接着交谈的机会,不动声色的瞥小帅的长腿,还有……两条长腿之间那个很……让人遐想的地方。
童言感到脸红,自己竟然是一条隐忍了很多年的色狼。
从前在电影上看见觉得猥琐的行为,今天自己好像都做了。上夜总会,叫脱衣舞男上门服务,还有偷窥,意淫,就差视奸了。
好吧,老实一点的扪心自问,也许视奸这档子事也做了吧?
因为他看着小帅的时候,脑子里就浮起了春梦里的一幕幕,缠绵,拥抱,热汗,把命都豁出去的活塞运动,进进出出……阿弥陀佛,原谅我吧!
脑子好像每一条神经都被注射了兴奋剂,还被人不打招呼的塞了成千上万个幸福的万花筒,公车到站的时候,童言完全是靠着本能上车的,两脚软软的仿佛踏在五彩缤纷的祥云上。
经过好几个车站后,他才猛然被现实砰的打醒。
不好!
童言看看手表,又看看车窗外的天色,想起一件要命的事,脸色剧变。
和小帅约好的上门时间,是晚上七点吗?救命啊!自己真是个笨蛋,光色咪咪的想着快点让小帅上门,竟然迫不及待地定了七点。
对于有车代步的有钱人来说,这当然不是问题。
但对于童言来说,问题就大了。
他屈指算算,按照往日的路线,转车,再转车,再捷运,再从捷运站走回去……七点可以到家吗?好像来不及。
糟了糟了,没有带手机,刚刚又顾着激动,完全忘了问小帅要电话,现在连临时更改时间都不行了。
童言急的一脸大汗。
他还已经付了一半定金,不知道错过了定金能不能退。
不能退的话就糟了,他剩下的钱连再买半个小时都不够。
童言在车上左思右想,额头上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看得隔壁的老阿嬷都为他担心,「年轻人,是不是不舒服啊?」
童言尴尬的摇摇头。
没办法,只能狠心咬咬牙,多花点钱吧,不能因小失大。
一到下一个站,童言就飞快的跳下公车,站在路边招手。
但市中心繁忙的交通可不是盖的,大概也有欲速则不达的原因吧,反正童言的手挥得快断了,才有一辆计程车仁慈的停下来,童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飞一般的窜上去,门没关上就大喊,「
开车!开车!拜托,我赶时间!」
为了不错过小帅上门的时候,童言可是拼了命了。
对司机老大一会哀求一会威胁,不要命的催促,遇到中途塞车的时候,童言几乎想失声痛哭。
还好,最后,计程车总算一路上飞沙走石的到达目的地,童言付了车费飞跑回家,打开房门,一看手表。
谢天谢地,六点五十二分!
童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双膝发软的瘫下来,背挨着房门大口喘气。
但下一刻,他立即又跳了起来。
完蛋!
昨晚自己都干什么去了?拿了诊断书后发愣了半个小时,做完自己的作业,帮别人写了四份作业,要交稿的小黄书写了一小半就困得倒在床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激烈到死的春梦。
现在看看房间,乱七八糟的床,书在地上堆得到处都是,书桌上七零八落地摆满了资料文件、笔、草稿纸……
童言看看手表,六点五十三分!
倒抽一口气,立即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书暂时通通搬到小浴室里放着,把被子铺开遮住没床单的小床,角落的垃圾桶立即清理掉……
正满屋子的收拾,传进耳膜的敲门声让童言紧张得浑身一震。
啊啊!
小帅来了!
童言用旋风一般的动作把书桌上写到一半的小黄书草稿扫进抽屉,深吸一口气,跑过去开门。
门一拉,立即肩膀上就挨了恨铁不成钢的一拳。
「 你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啊?」生的高高大大的明浩又生气又担心,擂了童言一拳还不甘心,接着又像小时候一样拽住童言的耳朵,冲着他耳朵发出熊一样的吼叫,「
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呀?早叫了你买手机,你顾着省钱不肯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了!这附近我连大垃圾桶都钻进去翻了一遍,生怕你死在哪里了!你立即给我从实招供,今天的电话是怎么回事?说啊!」
「 放手,好疼。」童言努力把自己的耳朵从好友手下解救出来,「 我只是向你打个电话说明真相。」
明浩一愣,他放开童言,上下打量了一阵。
「 童言,你……你真是个GAY?」
面对明浩的问题,童言一阵尴尬,但很快他就抬起头来不甘示弱的瞪了明浩一眼,「
当然是啊,难道我骗着你玩?你是不是歧视我啊?歧视我你就快点走,我们以后用不着做朋友了。」
明浩惊讶的大眼圆睁,「 哇!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耶,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不和我道歉一下,还叫我快点走?想当年你和我一起洗过多少澡,同床睡过多少次啊,我明大少岂不是早就被你意淫过很多次了?天啊,我还一直懵懂不知。现在你说抛弃就抛弃?连个依依不舍的表情都没有,你是不是人啊?唉,反正我刚刚才被女朋友甩了,现在不是流行双性恋吗?来,我们抱抱,互相安慰安慰好了。」
童言一把打开他伸过来搭肩膀的手,「 去你的,谁意淫你啊?」
瞥明浩一眼,唇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笑了。」明浩拍拍胸口,走进房里一屁股坐在小床边上,看着童言,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我啊,自己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忽然打个电话过来,大哥,我正在睡觉啊,差点被你吓的在梦中夭折。对了,你在电话里说你每天晚上做春梦,经常梦见和男人上床,嘿,这是怎么回事啊?」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淫淫的贼笑。
「没有啦!」童言顿时涨红了脸,两只手举起来乱摆。
就知道太冲动没有后果。
没事打电话和明浩坦白什么呀!
真是精虫上脑,后悔莫及。
「什么没有?不许抵赖。」童言一向给人的形象是认真积极,光明上进,现在出一桩这么轰动的八卦,明浩这个首席好友当然要不放弃的追问下去,「童老大,我可是被你一个电话吓出心脏病了,还带病很有兄弟爱地满大街找你哦。你想想,我每次都把我和女朋友的事老老实实告诉你,你倒好,一直做华丽丽的春梦,竟然一个字都不泄漏,你没义气!」
「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是你主动告诉我的,我又没有要八卦。」
「反正我已经坦白了,现在轮到你坦白。快说,真的每个晚上都有做吗?激不激烈?还有,对方是哪一位?你主动还是人家主动?你对哪个男明星意淫到这种程度啊?春梦里面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有SM没有?」
「你变态啊,问这么多。」
「不是啊,我一直觉得你太正经、太完美、太上进了,现在发现原来你也是活生生的人,很想进一步了解而已。」明浩忽然紧张的小声问,「
喂,你做春梦会不会梦遗啊?听说梦遗多了不好,会不举的。就算是GAY,不举了也挺不方便的吧?」
天啊,误交损友,三生不幸!
童言几乎想去撞墙。
脸上烫的太烧起来了,他举起双手,捂住耳朵,却还是挡不住明浩的声音。
「喂,童言……」
「闭嘴!你再八卦我们就绝交!不许再问我春梦的任何事!」
「我是想和你说,你有客人。」
「嗯?」
明浩把下巴朝童言身后扬了扬,「那个男的是不是找你的?」
童言愣了一下,簌的转过身,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跳入眼帘。
小帅!
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童言赶紧跑到门边,「 小帅,你来了?」
听见自家狗狗的名字,舒谷洋眼角不经意的微抽一下,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 童先生,已经七点了,我没迟到吧?」
「 啊,不,不,你没有迟到,你……」童言心脏上都快布满冷汗了,「 你来多久了?」没有听见刚才我和明浩说的话吧?
「 刚刚。」
「 那就好。」
「 童言,」明浩跑过来,站在童言旁边,打量着浑身衣着打扮气质都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格调,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廉价出租小屋的男人,「 他是谁?」
童言这才想起房屋里还有一个爱八卦的好友。
「 他是谁不关你事,明浩,我这里有要紧事做,你先回去吧。」他把明浩推出门,「 以后我们再聊。」
接下来奢侈珍贵的半个小时,他可不想在明浩身上浪费一秒钟。
「童言,童言,你别推我。」明浩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性,抽了一口凉气,伸手一抓把童言拉到自己这边,在他耳边小声问,「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借了高利贷吧?」
「没有,你快点回去吧。」
拜托,小帅等着我呢。
「喂。」明浩严肃地盯着童言,「你可不要骗我,高利贷的钱不能借的,九出十三还你懂不懂?到了期你要是还不上本钱加利息,那些人真会把你抓去当牛郎的,卖给老女人玩,可能还会卖给男人哦。」
「都说了没有,你不要啰嗦好不好?」
「那这个到底是谁啊?」
「都说了不是谁。」童言真想一脚把这个呱噪的家伙踹下楼。
忽然,明浩瞪大眼睛,「我想起来了,你早上电话里面说……」他又情不自禁抽了一口气,「他不会是你说的脱衣舞男吧?!」
童言有简直欲哭无泪。
他花费了所有积蓄买来的浪漫之夜不是这样的啊!
应该是干净整齐的小空间里,浪漫的音乐,令人目眩的阳光之舞,激情的拥吻,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再来一场非春梦版的温存……而不是一只叽叽歪歪的公鸡一直在咯咯咯咯地问个不停,而他的小帅站在旁边一脸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偶尔无聊地看手表!
要速战速决,看来只能全盘托出,请明浩快点滚蛋。
「对,他就是我说的脱衣舞男,明浩,破坏人家的好事是会被马踢的,拜托,你快点让我们两个独处好不好?」
「什么?他真的是……」
「是的,是的,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
「可是脱衣舞男很贵的啊!」
「我愿意。」
明浩更不肯离开了,一双牛眼充满敌意地瞪着站在一旁比明星还英俊有型的男人。
哇,现在脱衣舞男赚这么多啊,那个西装是杂志上最新款的凡赛斯吧?那个手表是卡地亚?那个领带夹上面一闪一闪的,不会是镶钻的吧?
在俱乐部打工的明浩见惯了财大气粗的客人,对于奢侈品还是有点了解的。
太过分了,赚这么多还不满足,居然连童言这样的可怜学生都不放过。
「喂,我朋友不要你服务了,他叫你快点走。」
童言脸色顿时变了,「明浩,你别胡说!我是要你快点走。」
「喂,和你说话呢,脱衣舞男先生。」一想到老老实实打工赚钱的好朋友竟然被骗得失去了理智,把血汗钱都花到这种事上,明浩就对眼前这诱惑了童言的男人特别愤怒,不客气的戳戳对方结实的胸膛,「我告诉你,职业虽然分无分贵贱,但做什么都要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朋友是个穷学生,他没有钱的,你要骗,骗有钱人好了,不要骗穷学生,很没有道德的!他没有油水给你捞,这里不欢迎你,你快点走。」
舒谷洋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眸中蓦地投射出冰冷而无比锋利的光芒。
明浩被这目光刺得浑身一冷,竟然没了声音。
童言让鲁莽的明大少气得差点晕过去,赶紧冲上来两手按着明浩的肩膀往外推,「你闭嘴好不好?钱我已经给了,你存心让我的梦想落空吗?你再捣乱,我就和你绝交!」
把发愣的明浩推出门外,再把心爱的小帅拉进屋里。
砰!闭上房门。
狠狠扭上里面的锁。
狭小的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比冰还冷。
死寂一样的沉默中,只有童言紧张的喘息声。
他做了好久的深呼吸,才有勇气抬头对面前的男人说话。
「对不起。」说不出的愧疚。
「没关系。」
「我朋友他只是……」
「都说了没关系。」
海报上看不出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如此之重,童言艰难的呼吸,慢慢的,抬起的头又慢慢垂了下去。
五指不知所措地抓着大腿上的牛仔布。
如果小帅出现一点受伤或者生气的样子也就算了,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平静,反而更令人害怕。
「音乐呢?」
「呃?」
「不是要我跳舞给你看吗?总要有点音乐吧?」
「哦,对,音乐。」童言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转头往四周看,「音乐,跳舞要放音乐。」
这么小的单人房,只要扫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为了省出学费,他从不在娱乐上花任何钱,没有随身听,更不会有音响,连唯一为了工作用的电脑也是买二手的商用机,没有配喇叭。
童言窘迫地转回头,低声说,「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不过,我可以去借,隔壁小萍的电脑有一对小音箱,我可以借过来装在电脑上。你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他朝房门跑去。
打开门,外面空荡荡的,明浩竟然走得这么快,让童言有点惊讶。
唉,为了半个小时的浪漫,失去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童言肠子像被拉扯到一样地不好受。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音乐,他绝对不要放弃这一次放纵的机会。
因为小帅,小帅终于到了他的身边了。
「借到了!」不一会,童言抱着一对小音箱兴奋地跑回来,关上房门,麻利地把音箱连在电脑上,「你要什么音乐?」
「没关系,挑你喜欢的音乐就好。」身后的男人的回答不冷不热,但声音还是很好听。
果然如童言想像的,是够资格当歌星的磁性嗓音。
「嗯……我很少听歌……那我随便挑一首好了。」
电脑上储存的大部分都是论文,词典,电影和音乐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幸亏童言太忙,还没有时间全部删掉。
他在里面挑了一首《EVERYDAY I LOVE YOU》按下播放键。
「好了。」童言高兴地回过头,瞳孔一下子缩紧。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舒谷洋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
剪切合身的西裤,配合高档的白色衬衫,深色的丝质领带被故意拉开少许,猎豹般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居高临下的默默注视着童言,几乎在一瞬间就把童言电得动弹不得。
他的小帅站在简陋的小屋中央,神态却如站在世界级的大舞台上,为女王陛下专场表演一样高傲完美。
音乐开始了。
小提琴声,从音箱里旋转般的飘出来。
如低泣般的前奏后,音调蓦然飙高,舒谷洋把手朝童言的方向优雅的一挥,抛出脱下的西装外套,往后流畅地拉开一个弧形舞步。
童言接住迎面甩来的外套,抱住带有男人气味的外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伸展长腿,旋转,伏腰,跳跃——
童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舞蹈。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愿意花大把大把的钱上歌剧院看什么芭蕾舞,看什么戏剧,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如果舞台上的人是小帅,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去的。
太美了。
每一下伸展,每一个转身,发丝在空气中每一次舞动,都是珍贵无比的。
正看得如梦如幻中,舒谷洋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童言从极端的视觉享受中被打断,不免怔住。
音乐还没有停呢。
舒谷洋走过来,弯下腰。
他……他他他要吻自己!
童言激动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屏息看着男人弯腰,脸慢慢靠近自己。
「时间到了。」舒谷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外套拿回来,直起身子。
「我订的是半个小时,现在连一首都没有跳完啊。」童言几乎跳起来。
「我们的行规是进门开始计时。」舒谷洋一边说,一边从容地重新系着脖子上领带。
「你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刚好有朋友在吗?而且又是你说需要音乐,我才去借音箱的。」童言据理力争。
「你是要把责任都推在我头上吗?」男人转头,淡淡扫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目光让人心里毛毛的。
童言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难得的浪漫之夜,他绝对不想演变为和小帅吵架收场,但是这半个小时的每一分钟都来之不易,他写了多少论文,多少作业,多少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才……
「我不是想推责任,但是你既然收了钱,就应该负责任,」童言不甘示弱地争取自己的利益,「我付出的是半个小时的代价,一首曲子都没有跳完,你就说时间到了,我会投诉你的。」
舒谷洋的唇角忍不住微咧,不屑地扫童言一眼,「你投诉我?客人,你搞清楚点,买半个小时还打八折,我肯上门服务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约定七点,我是按时来的,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去借音箱,时间耽搁了与我无关。废话少说,你定金只给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现在结清,拿钱来。」
他朝着童言伸出手掌,一副讨债的架势。
区区的小数目对舒谷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他此刻偏偏很有心情刺激眼前的小混蛋,看看这比猪窝还简陋的房子,看看他那台连音箱都没有的破电脑,舒谷洋已经知道童言是穷得不能再穷的了。
舒谷洋一向不欺负比自己弱势的人,如果童言没有在一开始做出那么羞辱他的事,如果那个对他叫嚣的大个子没有说出那些无礼的话,舒谷洋也许会对童言好一点。
可是现在,舒谷洋只想好好修理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斯文小子。
「剩下的一半呢?客人你是给现金还是开支票?嗯?」
童言看着『死要钱』的无情小帅,心理难受极了,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不能哭。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本来就知道他是个舞男,千方百计的少干活多挣钱,这应该是他这一行的潜规则吧?
可是,期待了那么久。
就算再卑微的人生,到终点的时候,也该拥有一个好点的美梦吧。
「我……」
「你到底给不给钱?我警告你,我们这些舞男都是有保镖的,你要敢赖帐,明天上门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好,我可以给你剩下的钱,不过,」童言咬了咬下唇,「不过你不肯跳舞就算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也很累是不是?那么,你陪我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可以吗?」
舒谷洋打算随口而出的拒绝,在瞥见童言的眼神时猛然被打消了。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惊动了心底里某些很遥远的记忆。
骤然间他很有一股想用指尖去触摸那双水汪汪的,带着认真和执着的眼睛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旅人终于见到清澈见底的溪流,情不自禁想跳进去一样,来自本能。
他怕自己会陷进这一道清澈的流水里,控制着自己把目光往下移。
但跳入眼帘的是白皙的脖子,小小的因为紧张而轻轻跳动的喉结。
他还不经意的察觉到他的『客人』样子非常清秀,两道眉天然的淡淡的,他从前看过一本说面相的杂书,书上说眉色淡的人,外柔内刚,性子很执拗。
「陪你坐半个小时?太闷了吧。」
「你答应?」童言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不会闷的,我可以给你泡茶,我们可以聊天,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聊天,我这里有点书……」
男人的脸蓦然靠近。
「嗯……」童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天啊!
他们在接吻吗?
唇上热热的,暖暖的,童言想那就叫接吻了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蹦出喉咙了,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对方。
这样做好像不对吧?小帅是过来跳半个小时舞的,而自己花钱也只是为了跳舞,在色情一点就是脱衣舞……他是为了钱才吻自己的吗?这是舞男上门服务的赠品吗?
软软的东西一直撬着童言微微发颤的唇,好一会,童言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舌头。
心咯噔一跳。
舌吻吗?
和梦中的触感完全不同,现在是这么真实,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
童言仿佛快窒息似地拼命呼吸,但肺部还是火烧似的疼,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他豁出去似的,伸手抱住了强吻自己的男人,像生怕对方忽然丢下他跑掉似的。
张开双唇,男人的舌头一下子钻进来 。
舌尖宛如巡视占领的土地一样,在口腔里缓缓游动。
小帅在吻他……
「呜……」童言发出初生小猫般的细微叫声。
舒谷洋用一种慵懒的动作,动着舌尖爱抚他的上颚,敏感的地方又酥又痒,童言的身子止不住乱颤。
男人一边深吻,一边拨开他因为开始流汗而浸出一点湿气的黑发,抚着他的脸。
「要点额外服务吗?」舒谷洋对他露出邪魅的浅笑。
童言完全被他迷昏了,乖乖的,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他什么也不管了。
他好想拥有一次真正的春梦。
不管是不是舞男,不管这个帅气的男人是不是只为了钱敷衍他,不管明浩以后会不会痛骂自己,反正,他想要小帅。
舒谷洋却有点失望。
原来这小家伙看起来清纯,眼神清澈的像个孩子,但都是假的,他对上床这种事真是随便的可以。
也对,会跑去夜总会叫舞男上门服务的客人,有那一个是纯洁的?
穷学生又怎么样?穷学生就不淫荡了?说不定他就是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找人陪他上床上,才穷的只能住这种破房子。
舒谷洋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
既然是他主动召来的服务,那么就狠狠的满足他好了。
舒谷洋把童言放到床上,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童言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感觉着梦中情人的指尖在把自己身上无用的遮蔽物一点一点剥去。
这是梦境中不可能有的鲜明的感觉。
他以为既然在梦中演习了无数次,自己迎来这一刻的时候会非常老练的,应该可以配合对方的动作,或者做点让对方欲望高涨的小花招。
可是太没用了,他竟然害怕得像一具僵尸,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所有的神经好像都和大脑切断了。他只能感受到身边的一切,把他脱光了,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自己却连指尖都不能稍微挪动。
小帅一定很不满意吧?
「别这样紧张。」
「我……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玩弄这小东西一番的,但舒谷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水推舟,就推到了床上。
胯下灼热难耐。
太久没有和人上床的缘故吗?自己的饥渴到了随时被陌生人引至爆发的地步。
手掌下的身体柔韧白皙,皮肤在灯光下看起来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真漂亮。
舒谷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丝绸般的触感,会把手吸住似的。
童言的大腿比一般人显地细,他轻易就抓住左右分开了,中央的男性器官在黑色草丛中挺立着,和主人一样有着矛盾的特质,即使亢奋的昂着头,却还是给人生涩无害的错觉。
舒谷洋把那段玉茎拢在手掌心里,不断上下摩搓。
经不起他的玩弄,童言立即浑身剧颤。
「嗯——唔……不……不要这样……」
「明明很想要的,却还是嘴硬地说不要,是女人的习惯哦。」舒谷洋不顾童言反对的玩弄着他的肉棒,指尖曲起,忽然在翘得高高,正渗出透明眼泪的顶端一弹。
「啊!」童言发出一声尖叫。
他的反应让舒谷洋浑身都热起来了。
「好好享受吧,客人。」舒谷洋抓住两只细白的脚踝,往上高高提起。
童言被摆成大腿贴在胸口,准备接受男人侵犯的下流姿势。
可爱的蔷薇色花朵在视线下裸露出来,畏惧地一缩一合。
舒谷洋用指尖抚摸那一圈漂亮的褶皱。
「润滑剂呢?你放在哪?」
问了两次,童言才知道他要什么,迷惘地摇摇头。
明明是个乱花钱找人上门操自己的变态狂,竟然没准备润滑剂?
难道你还是个喜欢受虐的M?
舒谷洋狠狠往白净的臀丘上打了一巴掌。
「呜——」童言痛楚地叫起来。
原来梦里面的都是骗人的,真实中打屁股那么疼啊!
但第一波痛楚还没有过去,第二波袭击又来了。
「啊!」
身后那个连自己都从来没有摸过的地方,忽然遭到男人的手指侵犯,恐惧和疼痛一起涌上来。
「呜……好疼……」
「安静一点。」舒谷洋的语气不怎么好。
早知道不该对他动手的,真是惹火烧身,把自己身上的欲火全部点燃了。
身下的白皙身子扭来扭曲,活生生的妖艳刺激,哪一个男人能不血脉贲张?
胯下的器官再不运动一下恐怕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可是,这混小子居然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
舒谷洋抓住想往后躲的童言,强硬地打开他的腿,继续用指尖挖掘着等一下要侵犯的地方。
手指增加到三根,插入到让热热的肠道包裹住指节的深度。
「呜!」童言的眼泪猛地溅出来,「我不要了!好疼!」
梦里都是骗人的!
他泪眼婆娑的摸样,让舒谷洋的欲望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嗓子也变得沙哑起来,「我还没有开始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玩情趣了?好吧,虽然我一向不爱玩SM的,今晚破例配合你一次。」
手指加紧来回给肉穴做了几下松弛动作,舒谷洋把快爆炸的坚挺送到童言体内。
「呜————!」
压倒性的力量伴随着灼热,让童言脑里一片空白。
男人的肉棒深深挺入到身体里,把一切都撕成两半似的痛楚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感充斥全身。
童言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春梦后,他还会对和小帅做爱有羞耻感。
但的确如此。
那根硬硬的凶器现在就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内滑动,每一点摩擦都让他疼得浑身发颤。
「呜……嗯——不要……我好疼……」
「乖点,很快就不疼了。」舒谷洋吻住他呻吟的唇,挺动着充满力量的腰。
真是太棒的身体了。
年轻,充满韧性,好像饥饿的小嘴含住他的宝贝吸吮一样。
童言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紧窒,如果不是有前面许多事为证,他几乎要以为身下这个是纯洁的小处男了。
天堂般的快感让他每一个细胞都极为亢奋。
不久前让他感到愤怒的小家伙在他眼里变得楚楚可怜,水水的眼睛,被眼泪沾湿的面孔,触手处柔滑的黑发,无一不惹人怜爱。
「好疼……我不要了,真的……呜——你放过我吧……」
胃好像要被顶到喉管,发烫的坚挺在肠道内疯了似的搅拌、抽插,童言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哭着拼命摇头。
「没事的,乖一点,小童言。」舒谷洋并没有察觉自己无意中叫了客人的名字,还带着一个宠溺性的小字。
虽然觉得童言也许是个刻意找虐的变态,但他无法忽略童言脸上赤裸裸的痛苦,可爱的脸颊几乎苍白得像纸一样。
舒谷洋一边攻击着诱人的肉穴,一边亲吻跳动的小喉结。
大手往上伸到两腿之间,找到他想安慰的部位。
刚才斗志昂扬的器官,已经匍匐到草丛中萎靡了,舒谷洋有些吃惊,难道他不是在演戏?受虐狂的话,应该是更兴奋才对啊。
他本能地抚摸垂头的花茎,指尖慢慢地温柔地在上面摩挲。
虽然被侵犯的地方还是很疼,但没有经验的年轻学生还是很快就被挑逗得敏感起来。
「不要!放开我……嗯嗯——嗯——」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
随着肉棒被男人玩得渐渐恢复昂挺,体内的凶猛之物带来的感觉也越发变得复杂。
内壁遭到摩擦时产生炽热感,还有肠道深深的压迫感,慢慢变成奶油快融化般淫靡的甘美。
童言的前端,悄悄渗出了快感的眼泪。
「唔——唔——别——别这样摸!啊啊————」
「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是真心话,那我就真的不继续摸了。」
舒谷洋忽然把手缩回去。
兴奋中的肉棒失去热烈的抚摸,立即涌起大脑的失落感,是童言从不曾有过的。
「呜……——不要……不要欺负人……」童言拼命晃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被套上扫来扫去。
「原来真的是口是心非。」舒谷洋坏心眼地调侃,看着童言开始进入状态,他的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伏下头,咬住小巧的耳朵,恶魔般的声音低声说,「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欺负你了。我今晚不用手满足你,我用这个满足你。」
腰杆蓦然快速抽动。
「啊啊——啊——太快了!饶了我吧——不行……呜——好粗……呼呼,我要热死了————啊——!」
深埋在体内的好像粗壮的蛟龙,每一次都会更加深入。
肉棒疯狂地抽出和插入,童言觉得自己像坐在一个类似电动刑具的东西上面,被永远不会停的机器捣得肠子都快断了。
好疼,但是,也好爽……
痛楚里面带着他理智上理解,但是根本无法形容的快感,那是被人粗暴地抚摸他最温柔的神经的滋味。
暴力但是甜腻无比。
啊,我真的是受虐狂吗?
童言闭着眼睛享受着痛中带甜的味道,陶醉地抱住在他身上奋勇挺进的男人。
小帅,你真是超棒的。
这半个小时真是太值得了,远远超出我的期待。
硕大的凶器在肠道内凶狠地翻搅、冲刺、突进到更深处,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量从上身燃烧到大腿的地方。
「啊!」咬着下唇的童言忽然张开嘴小小地叫了一下。
胯下一片灼热的白液。
梦境成真了!
童言的眼前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白色,转眼间有坠入了没有尽头的漆黑。
第四章
凌晨四点被老板电召出来喝酒,地点还不是自家名下任何一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或酒店,而是一条偏僻小巷里破破烂烂的小酒馆。
只根据上面这两条,何卓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接到舒谷洋的电话,他二话不说就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衣服驱车冲到舒谷洋给的地址。
这时候,酒馆已经只有一个客人。
何卓快步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舒谷洋隔壁的位置上。
舒谷洋慢慢抬起眼,把面前的酒拨一杯倒他面前,「陪我喝一杯。」
「谷洋,出什么事了?」
「没事。」
何卓差点破口大骂,瞪了身边的老朋友一眼,却把要骂的话吞了回去,拿起杯子一仰头喝了,沉声说,「谷洋,你知道我想起上面吗?我想起七年前你也是这样凌晨三四点把我叫出来陪你喝酒,那一次,你和我说,你奶奶病得更严重了,你要从舞蹈学院退学,出来跳舞挣医疗费。」
他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几年你有钱了,当了大老板,我总担心和你越来越远。不过今天,你肯这样叫我出来陪你喝一杯,我很安慰。你毕竟还当我是个朋友,而不仅仅是一个帮你挣钱的夜总会总经理,既然是朋友,你有什么事,痛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听了这么一番掏心的话,舒谷洋的神情才不再那么木然,抬起头,看了何卓一眼。
「我今天去那个叫童言的客人家里了,上门服务。」
「你真的去了?」何卓心里一紧,「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舒谷洋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既然连提兜不肯提,那一定很严重了……
「你把他打了一顿?」
舒谷洋摇头。
「你把他家给砸了?」
舒谷洋摇头。
何卓简直被他不死不活的样子急死,「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不会杀了他吧?」
「我和他上床了。」
「上床!你开玩笑的吧?」何卓愣了好一会,才长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你这方面不是一向有洁癖吗?自己手下这么多漂亮的男孩子随你挑,你都不要,怎么去弄一个不认识的小东西?」
「别问我,我不知道!」舒谷洋暴躁地抓着自己漂亮的黑色长发,「我也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是开了不少夜总会俱乐部,但是我自己从不乱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激动——」
「我以为他——我以为他——」
连续两次,舒谷洋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卓可以看出,一向做事极有定见,斩钉截铁的老朋友,现在已经心乱如麻了。
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他冷静下来。
「别喝了,有心事,越喝越不痛快。我们继续聊,你以为他什么?」何卓拦住舒谷洋继续喝酒,安慰拍拍他的肩膀。
舒谷洋盯着被何卓夺走的酒杯,隔了一会,才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他是到处找人上床的混蛋,所以我就想和他玩玩一夜情也没什么,当彼此服务。」
「现在社会开放,如果是你情我愿,这个倒没什么,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知道这怎么和你解释当时发生的事,」舒谷洋眉心紧锁,「我做的时候一定昏了头了,开始他是同意的,不过做到一半就哭着说不要了,我根本停不下来,坚持做到了最后。事后想起来,我总觉得……我觉得我强暴了他。」
「嘘!」何卓吃了一惊,「谷洋,小声点。」
他看见酒保懒洋洋地站在远处抽烟,站起来过去,把口袋里的一叠钞票递给酒保,低声说,「我和朋友有点私事要谈,麻烦你让个地方。」
把酒保打发到外面,他才走回来,沉吟片刻。
「谷洋,你先不要乱说。你自己都搞不清是不是强暴,事情要等弄清楚了才能处理,你先告诉我,事情做完后,他有没有哭闹?或者说要报警?」
舒谷洋摇头,无精打采地说,「做完他就晕了,一直没醒过来,我做完才发现他受了伤,上街买了一些药给他涂上。何卓,我觉得他可能是处男!他什么都不懂,家里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如果不是第一次,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好了,谷洋,听我说,现在的问题重点不在于他是不是处男,在于他是不是自愿和你上床的?你听好,强暴罪是要坐牢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设局害你,别忘了你今非昔比,想害你的竞争对手比比皆是。」
「我不觉得。」
「如果你觉得这是个阴谋,那你就不会上当了。用脑子想一下,他为什么忽然上来指定要你上门服务?上床这件事,他开始是同意的对不对?为什么做到一半就忽然叫不要了?现在的情况,他一翻脸不认人,随时可能去警察局报警,说不定他还偷偷藏着证据,到时候把你卷进桃色官司,可以让你立即身败名裂。」何卓越想越严重,脸色完全严肃起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还是立即去一趟澳门,正好澳门海港酒店那边管理层年度会议,你是老板,去一趟可以鼓舞士气。这边的事交给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细。」
「不,我应该留下,我想亲自去看看他。」
「绝对不可以。舒谷洋,你当我是朋友嘛?当我是朋友,就听我这一次。」
看着何卓认真无比的脸,舒谷洋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不管他变成多厉害的大老板,每当遇到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能够给他提出最有效建议的,始终是何卓。
他同意去一趟澳门,平静一下纷纷乱的心情。
但是,在心里,舒谷洋绝对,绝对不希望今晚的一切,只是一个龌龊卑鄙的阴谋。
那白皙柔软的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虚伪的陶醉和眼泪、呻吟,不应该是假的。
太不应该了。
何卓把舒谷洋送去机场,订了最快的一般飞机,看着舒谷洋进了海关就往回赶。
天色已经濛濛的发灰,现在是休想补眠了,何卓一边开车,一边思忖着,最后翻出他要舒谷洋写下的地址,去找那个看起来有点高深莫测的小家伙。
真是的,自己的警惕性真的太低了。
昨天第一次见的时候,竟然还绝对那只小绵羊挺可爱的。
现在,何卓不得不怀疑自己这几年锻炼出来的看人的眼光。
童言住的地方很偏,巷子窄,轿车甚至不能开到楼下。何卓在心里闷闷地咒骂一声,把车停在马路边,拿着手上的地址条往巷子里钻。
一股清晨的新鲜空气中混着炒饭的焦香味,扑面而来。
何卓涌起久违而亲昵的感觉。
这种破旧拥挤的小廉租房,舒谷洋和他当年都住过了,怪不得这么熟悉。
从一栋矮矮的旧房上了二楼,找到地址上所写的房间,何卓冷静地敲门。
叩叩的敲门声在清晨格外响亮。
可是敲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开门。
是已经跑去向幕后老板邀功了吗?还是……去警察局报警了?
何卓微微皱眉。
按捺着心里的那一点烦躁,他扯了扯绑得太紧的领带,继续耐心地敲门。
但一直没有回应。
就在何卓几乎快想掉头走人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谁?请等一下……」接着就是闷闷一声,好像什么摔在地上。
何卓站住脚。
过了好一会,房门才慢慢打开,童言比昨天苍白了许多的小脸露出来。
「嗯?是何先生?」童言有些惊讶。
「是我。」何卓微笑着,大量童言的目光却带着点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啧,这小家伙看起来一团糟。
睡眼惺忪,一脸憔悴,头发乱乱的,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刚刚胡乱套上的,白净的脖子上红紫色的斑斑点点怵目惊心,半边身子挨着房门,好像站都站不稳。
这幅样子如果去报案被人强暴,加上身上的伤口,员警一定深信不疑。
谷洋,没想到你这种个性的人也有忽然狂性大发的一天啊。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那位老板定力不够,看看眼前这只机灵可爱的小绵羊,确实很能诱发男人的占有欲。
去他的!
何卓你在乱想什么?
「不好意思,这么早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早该醒了,今天学校有课,下午还要帮……」童言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回头,看看房间里。
一瞬间,他意识到小帅已经走了。
天亮了。
最美的一晚结束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灰姑娘午夜十二点,不,应该是穷学生版奢侈半小时。
心空落落的。
「童言,我可以叫你童言吗?」何卓和善地看着他,「昨晚的事……」
「哦!你是来收剩下的钱吧?」
「钱?」
「是啊。昨晚我睡着了,小帅可能不好意思推醒我,没有拿钱就走了。嗯,对了,如果你是来调查服务品质的话,请一定替我转告他,他服务得很好……」想起昨晚的事,又不禁甜丝丝的,不过,这么私人的事当然不可以和何卓说,童言苍白的脸上逸出一丝红晕,羞涩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拖款的,我现在就给你。」
何卓还在发愣,童言已经转身回房里去了,开抽屉,翻口袋,找了好一会,才微微蹙着眉,一瘸一拐地回到何卓面前。
「对不起,何先生……」童言脸上带着一丝窘迫,「我……我昨天叫了计程车,路上还塞车,多了三百多的支出,所以……嗯,一个小时三十万,半个小时就是十五万,八折就是十二万,我昨天已经给了六万,还要付你六万,我这里有五万八千多块钞票,是昨天在银行取出来的,还有一千三百块零钱,还有六百二十块的硬币,还差八十块……」
他抬头看看何卓,试探地问,「我能用悠游卡付那八十块吗?我的悠游卡里面还有九十多块车费的。」
何卓看着童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好像高悬着,一下子落到了平地,但却又不是绝对放松的那种。
他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赚了一点钱,出人头地,当总经理了,就像书上说的沾满铜臭味了?
对方明明只是个可爱的小朋友,如果知道自己曾经被何卓揣测为一个居心叵测的诱惑男人上床然后反咬一口的奸险之徒,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他不该怀疑小绵羊。
他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青涩的、单纯的、不带功利的梦。
「你不同意哦?」童言看着何卓的脸色变来变去,反省一下,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份了。
对哦,天底下的客人没有他这么过分的,小帅已经打了八折,认认真真上门服务,还给了一个让他超级满足,超级「性」福的赠品。
可自己居然用悠游卡去付剩下的服务费?
如果自己辛辛苦苦帮别人写了论文,等着现金买速食面,而对方却递上一张破旧的悠游卡,自己一定会饱以老拳,揍得他不省人事!
「那……不如这样吧,你先把悠游卡拿走,当做抵押,我赚到钱就立即还你,何先生,我保证……」
「不用了,省下的钱你不用给。」
「什么?」童言愣住了,「可是我只给了一半的钱啊。」
何卓在心里默默苦笑。
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吗?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收掉你所有的钱?
「没关系,我是总经理,可以给你折上折,这样吧,八折之后,再给你五折,觉得可以把?剩下的钱你不用给了。」
「不可以!你没这个权利!」童言忽然变得激烈的态度,让何卓怔住了。
他有点措手不及。
小绵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气了,把钞票、硬币、悠游卡一股脑塞在何卓手里,眼里燃烧着捍卫心爱之人的烈火,郑重其事地说,「何先生,就算你是总经理,也不能随便把小帅打折。他是很有才华的人,他值得这么高的价钱,你怎么可以乱压他的价,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珍贵!这些钱给你,剩下的八十块钱我以后会送上门的,不送了,再见!」
砰!
关上了房门。
何卓两手捧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钞票加硬币,最上面还插着一张悠游卡,呆对着紧闭的旧木门。
怪怪,这只小绵羊原来是会变身的,和美少女战士是同款啊。
第五章
简直气死人!
被最好的朋友当着一个脱衣舞男的面赶出门,明浩气得眼睛都红了,虽然很想攥着拳踹开门把昏了头的童言,彻底误入歧途的童言拽出来揍一顿,但是……
这种事只能在脑海里过过干瘾而已,说到底,钱是童言赚的,房子是童言的小窝,找脱衣舞男又是童言的梦想,他明浩凭什么横加阻拦?
只是,童言实在太不把自己当朋友了!
还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好!
既然这样,大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从童言那里回来,明浩狠狠地喝了六七罐啤酒,一边咬牙切齿要和童言绝交,一边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醒来后,带着满身酒气臭着个脸去上班,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再也不理那个见色忘友的臭童言!
明浩很有骨气地把这个决心坚持了一天。
可是,再过一天,明浩就坚持不住了。
咦?童言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和脱衣舞男happy完了,脑子多少也清醒了一点吧?多少也该想起自己这个苦口婆心规劝他的朋友了吧?
难道童言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太可恶了!
明浩如热锅上的蚂蚁,左等右等,手机铃就是不响。
连续两天,童言没有任何音讯。
一直等着他过来对自己道歉的明浩越来越着急。
童言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会真的想绝交吧,就为了一个莫不相识的脱衣舞男?没出息的傢伙!
再说,那一天晚上自己不是让了一步,主动回家了吗?根本没有破坏他们的好处,不至于绝交这么严重吧?
童言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咦……不对?!
明浩心头一动,蓦地跳起来。
脱衣舞男都不是好东西,这些在销金窝里身经百战活下来的老手,只要撞上他们,谁不会被榨得干干净净,剥得连皮都不留?
尤其是上次在童言门前见到的那个脱衣舞男,眼神凌厉可怕,带着一股可怕的杀气,会不会……
他觉得童言反正不是有钱的常客,为了榨取最大剩余价值,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童言倒卖给什么地下俱乐部了?
天啊!
电影上常常描绘的残酷可怕的淫乱地下情色交易场一幕幕浮上脑海,明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糟糕,童言不会吃了什么大亏吧!
一着急起来,明浩顿时把童言见色忘友的种种恶行全部忘了,连班也不上,跳起来往童言家直冲。
「童言!童言!你开门啊!你在不在啊?」明浩赶到童言家,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
不好,这个时候学校早下课了,童言一般都在家的,难道真的出事了?
被卖了,还是如新闻上长播的那样,某某男招某特种行业人士上门服务,结果该特种行业人士谋财害命,逃窜后不知所踪?
「童言!你不要吓唬我!快开门!」明浩更加着急,门敲得震天响,左右邻居都探出头来窥看,明浩想想,这种大事还是报警比较好,掏出手机,才拨了两个键,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明浩,你来了啊?」童言从门缝里露出懵懵懂懂的脸。
「童言!」明浩猛地停下拨电话的动作,愣了一会,又惊又喜地问,「你没事?」
「没事啊。你有急事找我?敲门敲得那么大声」童言把门打开,请明浩进来。
明浩在后面迈着大步跟进屋,「喂,你真的很可恶知不知道?存心想吓人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
他骤然停住声音。
刚才太关切童言的安危,他把对童言的生气通通忘了。
现在一旦确定童言安全,明浩很自然地记起童言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来。
居然为了一个脱衣舞男把自己赶出门,太不给面子了!
明浩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非常有性格地黑着脸。
其实,童言早就想打电话给明浩了,但是他昨天和何卓见面后就赶着去上学了,没了悠游卡,他只能跑了三站路到学校,大概是白天运动量过大,放学回来后,赶着赶着功课就倒在地上了。
今天早上又无缘无故晕倒了一次,额头还撞到地板……
像自己这样的孤儿,如果无声无息死在租来的小房间里,恐怕发臭了都不会有人关心吧?
世界上只有明浩这个朋友会在乎自己的死活。
说实话,见到明浩惊天动地地跑过来大叫大嚷,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心里真的好温暖。
「明浩,你不生气了?」童言给明浩倒了一杯水,笑着递给他。
「哼。」明浩扭过头。
「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对着童言澄净明亮的笑容,明浩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投降。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童言这一招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不管明浩闹多大的别扭,只要童言露出笑容,说一句对不起,明浩满肚子的火气一定不翼而飞。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啊?老实交代,前天晚上你和那个脱衣舞男干什么好事了?不,你还是先交代一下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我知道你积蓄不多,都是准备交学费的,不要和我说——天啊!」
明浩转过身来,才义正辞严地问到一半,中途惊叫起来,「你额头怎么肿了?他打你了?」盯着童言。
「没有,是我不小心摔在地上撞到的。」
「那脖子上的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童言反射性的举起一只手捂住脖子。
满脸的害羞,根本就是把「什么」都招供了。
明浩瞅瞅童言,倒吸一口凉气,小声问,「你不会和他……那个了吧?」
明知道是瞒不过的,再否认就是掩耳盗铃了。
童言垂下眼,红着脸点了点头。
「什么!你疯了吗?!」明浩大叫起来,「他是脱衣舞男耶!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我问你,上床之前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有?」
「当然有啊,身材很棒……」
「不是问这个啦!我是问健康!你不知道做这种行业的很多身上都带病的吗?」明浩简直被眼前这个只懂读书加兼职的笨蛋给气死了。
小白兔一只,根本就不懂世间险恶。
「如果他把性病传染给你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童言苦涩地笑笑。
性病算什么?
反正自己活不长的,医生都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就醒不过来了,如果被传染了性病,就当是小帅给自己独特的礼物好了。
这样想虽然有点变态,可是,小帅的礼物……透过身体最亲密的接触,留在身体里面的……好亲昵,而且,嘻,有色色的感觉。
「喂喂喂!我在和你说正事,你不要一脸发春的傻笑好不好?」明浩在他头上毫不客气地敲个暴栗,「再说了,那傢伙收费很高吧?你别摇头,你瞒不过我的,我可是在俱乐部打工的,这种事一向按服务专案收钱,普通的跳舞是一个价,脱衣舞是一个价,陪人上床,那不用说了,一定贵到让你破产!快说,你到底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辛辛苦苦积攒的几个钱都丢他身上钱去了,是不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童言。
根本不要童言回答,明浩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他又不是瞎子,看得明明白白呢,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脱衣舞男,穿的可是凡赛斯的最新款!一定是骗了无数个像童言这样的大傻瓜才赚来的。
「我真是服了你,平时这么努力干活,连好一点的泡面都不舍得吃,现在居然把好不容易赚到的一点点钱全部花在一个脱衣舞男身上。大哥,你以为你是出声就腰缠万贯的二世祖吗?夜总会那种漂亮的男人不是我们可以碰的,你就算是gay,也找一个清纯可爱小学弟啊,舞男是要砸钱的,你哪里有钱?你砸命啊?真是气死我……」
童言低头,听着明浩唠唠叨叨,像老妈子护小鸡一样咯咯咯咯。
耐心地等明浩发泄完了,才慢慢把头抬起来。
「嗯,明浩,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可以挣钱的兼职啊?」
「兼职?」明浩皱了皱眉,「你又要上课,又要帮人家写作业,论文,还要交小黄书的稿子,你还有时间兼职?」
「写作业太费时间,钱又少,而且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还整天赖账。我打算不帮人家写作业了。论文和小黄书呢,我可以上课的时候写,反正我的课大部分都可以自学。这样下课后的时间就空出来了,我晚上可以兼职,出来打工挣钱。」
「童言,你会不会太拼了啊?小心身体哦。」明浩不放心地打量童言白皙的脸,「赚钱虽然重要,可是身体更重要,你又没有医疗保险,万一生什么大病就糟了。」
「放心吧,我身体很好。到底有没有可以多挣钱的兼职?」
「这么着急干嘛?前几天不是很大方,一掷千金的找脱衣舞男享受吗?现在知道着急了?知道要赶紧挣钱了?你如果不把那些钱花在男人身上,现在根本不用这么拼命。」明浩不负朋友之责,抓紧机会对被男色冲昏头脑的童言一本正经地教训一番。
「好啦,不要吊我胃口好不好?拜托,明大少爷最有门路的,你一定知道哪里有可以多挣钱的兼职,对不对?」
童言的急切溢于言表。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明浩,一脸认真的恳求。
「好吧。」明浩充满挫败地叹了一声,「兼职的机会,是刚好有那么一个,你知道我打工的那个俱乐部吧?它最近被一个娱乐集团收购了,走了一批小姐和服务生,现在急招新人,也需要一些兼职的服务生。兼职算时薪的,不过薪水不高,这个收入只是小头,最重要的收入是客人给的小费,这个要看运气,遇上阔气的客人高兴,一个晚上可能就能赚两三千……」
「好啊!好啊!」童言乐得直点头。
一天两千,哦不,当服务生认真一点,努力一点,把客人照顾好了,说不定一个晚上能赚三千。
一天三千,一个月就是九万,加上写论文和小黄书的稿费,差不多就有十万多一点。
这样算起来,一个半月差不多十五万。
也就是说,只要省吃俭用、勤奋努力,一个半月就可以再买小帅半个小时啦!
童言的心脏怦怦乱跳。
离那激烈的缠绵已经过一天半,可是,还能感觉小帅留在肌肤上的触感。
手臂上、脖子上、腰腹、还有羞人的大腿内侧,只要被小帅触摸过的地方,都残留着电力,直到现在,仍能让童言赶到一阵一阵的酥麻。
还有小帅唇上的热度,带着性感迷人的不羁笑容,向他缓缓逼近。
温柔的,狂野的深吻。
就好像被英俊的男人强灌下一瓶百年老酒似的,晕晕眩眩,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感觉好到极点,仿佛躺在浮云做成的软塌上,只想伸展四肢,让对方为所欲为。
还有,还有!
被小帅深入身体的压迫感,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很疼,开始那种被梦中情人充实到最淫靡的禁忌之地的幸福,就像到了天堂一样。
而且,小帅真的太猛了,做活塞运动时,腰身的爆发力差点把他给……
啊啊,太下流了!
不能继续往下想。
童言举起手,猛拍自己发烧的脸。
「好什么?先不要激动,我还没有说完呢。」明浩翻他一个白眼,「这个兼职是有可能会赚到一点钱,但是先提醒你哦,俱乐部那些客人,都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二世祖,要不然就是大腹便便的老头子,个个都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很讨厌的。去那种地方当服务生,随时都会受气,而且你如果当服务生,地位很低的,就算受了气也不可以和客人顶撞,不然可能立即被开除,连可怜的一点点时薪都拿不到手。」
「我脾气很好,不会和客人顶撞的。」
「你不要插嘴好不好?我都说了没有说完嘛。」明浩摆出一副前辈教训后辈的架势,「还有一点很重要,俱乐部人蛇混杂,不,应该说是人狼混杂,狼,就是色狼!你这副白白净净,清纯可爱的样子,说不定会被变态骚扰。你要懂得保护自己,随时保持警惕,万一遇到问题,立即离开包厢找我,要是一时找不到我,你就在走廊上大声求救。」
「我还没有帅到吸引变态的地步吧?」
「不要笑嘻嘻的!和你说正经的呢。」明浩严肃地瞪他。
「嗯,知道了,明大少爷。」童言听话地点头。
如果说帅,真正帅的是小帅啦。
这样说来,小帅在也总会会不会总被变态老头子骚扰啊?
童言不禁有点担心。
心隐隐发痛。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如果有本事赚很多很多钱,能把小帅救出火坑就好了。
不想小帅给其他人跳舞,更不想小帅抱别人。
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有点小自私呢?童言,你真是的,才和小帅相处过一次,这么快就贪心的想把小帅占为己有了。
你大概是他所有的客人中最穷又最贪婪的那个。
「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至少要等我回去问过经理。」
「拜托你了哦,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兼职。」童言向明浩做个双掌合十的动作。
「我尽量帮你和经理说说吧,他前两天还说缺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啊,遭了!」明浩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是正在上班时间跑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被算旷工!惨了,居然见到你太高兴就忘了这个,我要赶紧回去才行,希望经理今天忙得团团转,还没有发现我失踪。童言,你你额头上那块红肿,记得用热敷一下哦,我要走了,有事就打我电话。」
「明浩,等一下。」童言拉住他。
明浩只好又转回头。
「还有什么事啊?」
「你能不能……借我八十块?」
「没问题。」明浩立即从口袋里掏钱,递到童言面前,「那去吧。」
童言却没有接过,有些尴尬地抬头看看明浩,小声问,「那个……其实我是欠了小……嗯,就是那天晚上那个舞男八十块的服务费,你能不能帮我去一趟钻石夜总会,把钱还给一个叫何卓的经理?」
「什么?你找个脱衣舞男来家里,不但花光了钱还倒欠?」如果不是赶时间,明浩又要开始唠唠叨叨了,现在只能忍耐着问,「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还?」
「我的悠游卡抵押在何先生那里了,钻石夜总会距离这里太远,我总不能走着过去吧。」而且,昨天我当着他的面,很英勇的摔上了门……
哎,有点后悔。
昨天只想到何先生曾把小帅到处打折推销,气得什么后果都不顾,结果做出摔门这样不礼貌的事。
惨了,得罪了何先生,不知道下次买小帅的时候还能不能打八折。
不八折就算了,如果他记恨在心,说不定还会涨价,要是坐地起价,价钱翻倍,呢么和小帅的一小时就会缩减成半小时。
童言打个冷颤。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何先生看起来人很和气,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
上帝保佑,他千万要真的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心胸宽广,不计小节……
圣母玛利亚保佑!
观音菩萨保佑!
土地公公保佑!
各路神仙,求求你们让我顺顺利利地和小帅重逢吧!
求求你们啦!
何卓回到钻石夜总会的总经理办公室,放松身体,靠在大真皮椅的椅背上,长长地惬意地出了一口气,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
呼,总算把要办的事都处理完了。
公司大了,事情越来越多,这个新收购的夜明珠俱乐部还算好的了,营运已经上了轨道,也有一定的固定客源,但是人员素质却有待改善,舒谷洋初一就手就下令开除一部分服务不过关的员工,全面重整俱乐部风貌。
此举虽然很有魄力,却也难住了留任的那些中间管理层,每天为人兽不足的问题叫苦不迭。
公司发展日益壮大,名下物业越来越多,舒谷洋和何卓都无暇再抽时间为夜明珠俱乐部操劳,看来,那边还这得需要请一个有能力的管理人才来专管。
何卓翻了一天秘书送过来的人事档案,还不错,总算让他找到了一个适当的人选。
扭动门把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何卓睁开眼睛,很快站起来,惊讶地问,「你是怎么回事了?澳门的会议结束了?」
「那种例行公事的会议有什么好开的?你不是打电话来说那天晚上的事没问题吗?」舒谷洋走进来,把西装随便往沙发上一搁,貌似不在意的问,「你去了他家一趟,他看起来怎么样?」
那只美少女战士牌小绵羊?
何卓情不自禁想起童言气鼓鼓又认真的样子,他好久没试过这么丢面子的吃人家闭门羹了呢。
「他吗?挺好的。」
「伤好点了?」
「老板。」何卓忍住笑,「他受伤那个地方我这种不速之客不太好意思过问吧?再说,你不是说给他买了药涂上了吗?」
接到舒谷洋扫过来的警告眼神,他立即换了话题,「对了,他的资料也已经送过来了,我看了看,身家清白,普普通通的一个大学生,法律系,是个孤儿,可以读到法律系,看来他读书还是挺用功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找舞男这种嗜好。可见……呵,可见食色性也。」
舒谷洋沉吟片刻,「你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说什么没有?」
打死何卓,他也不敢主动招供,自己对童言笑称要把舒谷洋打折销售。
「没说什么,就是聊了几句闲话。」何卓耸耸肩,「他和我说,你的服务非常好,他很满意。」
「是吗?」舒谷洋沉沉的发出声音。
心里老大一阵不舒服。
那个小东西,什么服务非常好,真把他当成脱衣舞男了吗?不,既然有上床,还说什么很满意,自己说不定被他当成鸭子了。
虽然那一晚上,对方的身体也让自己很销魂,但这种措辞还是让人窝火。
「另外,他把剩下的服务费也给了我,因为现金不够,还欠了八十块,把悠游卡咱是抵押在我这里。」
「嗯?」舒谷洋有点吃惊。
童言的财务状况不好,从他那间小破屋里就可以看出来,但他并不知道,童言为了买他半个小时,居然到了花掉所有钱,连悠游卡都要抵押的程度。
这小东西疯了吗?
过去遇到的客人,哪一个不是财大气粗,一掷千金?因为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多得是。
可是,从来没有谁,会为了他,愿意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
这样的话,下东西会不会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留?
「何卓,你最近很缺钱吗?连一个穷学生的钱也不放工。」
听见舒谷洋话里透出来的不满,何卓连忙解释,「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我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吗?当时就和他说了,剩下的一半不用给,即如果他不听,硬是塞进我手里,逼着我收。这样吧,过两天,我把它那些钱和悠游卡叫人送回去,就睡钻石夜总会搞抽奖活动,他抽中了一个免费服务奖,所有服务费退回,这样总可以了吧?」
正说着,另一边传来敲门声。
「进来。」
房间打开,新请的女秘书珍妮的笑脸探了进来,「总经理,外面有一个叫陈明浩的人找您,说是还钱来的。」
「陈明浩?」没听过这名字。何卓皱了皱眉,看见舒谷洋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舒展着强劲有力的长腿,一副根本不打算会总裁办公室的样子,只好说,「我出去见见吧。」
出了办公室,等在外面的陈明浩已经打不迎上来。
「你就是那个姓何的经理?」
「是我。」
「这是我朋友欠你们的八十块钱,你拿着,」对这种吃人不吐骨头,连童言的血汗钱都剥夺掉的坏蛋,明浩根本不想假以辞色,黑着脸把钱往何卓手里一塞,「帐已经清了,童言的悠游卡可以还给我了吧?」
「还你。」何卓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用过很久,有许多磨痕的可怜兮兮的悠游卡。
明浩拿过来,放进自己口袋,转身就走。
但是,他走了几步后,好像想起什么事似地,又转身急急走回来。
「何先生,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一下你。」
「什么事?」
「你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明浩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才鼓起勇气问出来,「都是健康的吧?没什么不干净的病吧?我朋友抵抗力不怎么好,所以我一定要问清楚。」
明浩并不歧视特种行业者,必竟许多人入这行是迫于无奈,这样直接问,好像有点伤人自尊。但事关童言的身体健康,如果因为不好意思而算数,以后万一真的被传染了怎么办?
「不干净的病?」何卓嘴角的微笑蓦地抽搐,「当然不会,我们公司很注重员工健康,尤其是童言那一个,百分百健康,公司有按时给他体检。」
「你保证?」
「绝对保证!」
上帝啊,希望老板已经躺在里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这些话如果让高傲的老板听见,一定会气得杀人的。
明浩狐疑的绅士何卓一番。
「既然你绝对保证健康……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慢走不送,再见。」
「干嘛急着赶我走?我还没说完呢。」
「请问还有别的事吗?」何卓笑眯眯地问。
小子,我可是为你的小命着想,你再站在这里胡说八道,唧唧歪歪被我老板听见,下一刻可能就要横着出去了。
「别的事倒没有,只是麻烦你,给那天晚上的舞男同志传个话。」
「呵,只是半个小时的约会,现在欠款结清,彼此不相干的了,没不要传什么话了吧?」何卓笑着暗示眼这只大笨蛋适可而止。
总经理办公室内,正藏着一头喜欢咬人喉咙的野豹。
「不行,这句话我一定要说,请你务必要帮我传达。不然,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找上门和他说。」明浩态度坚决。
「……唉,好吧。」
「请你转告他,钱人人都想赚,这个道理我知道,那位舞男先生希望客人多一点,不管男女老少,有人买他就卖,这也情有可原。其实他样子长得不错,可以去当模特儿啊,赚钱的工作多得是,何必为了一些钞票去出卖肉体?咳,不好意思啊,我走题了,被人选择什么职业是别人的自由。我说的是……童言只是个穷学生,他没有钱的。如果真的想多捞钱凡人话,请他现在放过童言,等童言将来毕业当了大律师,正道大钱再来勾引好了。拜托,至少现在不要骚扰童言。我的钱不多,只有这一点。」明浩掏出口袋里的全部钱,连着零钞一股脑塞给何卓。
何卓这两天不知走了财运还是霉运,不断有人塞一大把零钱到怀里,手忙脚乱的拒绝,「不不,你别这样,你把钱收回去,我给你传话就好。」
「不!你全部拿着!要钱我们只有这么多,再也没有别的油水,这样他总会明白了吧?」
明浩充满气势地把钱硬塞给何卓,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卓苦笑不迭地看着明浩走掉,捧着一手花花绿绿的零钞走回办公室。
一抬头,毫不意外地看见舒谷洋坐在他的真皮大椅上,英俊的脸阴沉得发青。
不用问,那个傻大个在外面说的话,他一定都听见了……
何卓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发疼。
「谷洋,你别对这种事太在意,那个小子只是个不懂说话的笨蛋……」
「这种事?你是说我被一个蠢小子当成鸭子的事?」
何卓无言以对。
舒谷洋心情一不好,话锋凌厉,让人难以招架。
「何卓,不用摆出这种奇怪的表情,你说的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到底,我玩了他的人,还收了大把的钞票,占便宜的是我才对。鸭子?很,我看他连鸭子都比不上。」舒谷洋从椅子里站起来,拿起放在桌面的童言的调查报告,啪地一下,丢在地板上,轻蔑的说,「这种犯贱的角色,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一个字。」
说完,沉着脸离开何卓的办公室。
回到属于自己的总裁办公室,舒谷洋手臂一挥,碰的把门摔上。
房间的巨响让心中的怒火发泄出一点,随之而来的却是更闹心的另一种复杂感觉。
舒谷洋冷冷地坐在坟墓一样安静的巨大办公室里,沉默很久,走到办公桌上,拿起那个摆在桌面上,包装得十分精巧的小盒子。
里面装着新买回来的一只陶瓷小蹲兔,雪白的身子,长长耳朵,红眼睛,和那个小家伙很像,身子雪白雪白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氤氲出雾气,红红的,只有耳朵不怎么像,不过,耳朵不像也没什么,只是蹲在地上,头歪歪的小兔子,就是让他想起了童言。
舒谷洋在澳门见到,情不自禁就买了。
也许,送给他,就当是……好歹也抱过人家一晚,还把人家弄伤了,送个礼物也说得过去。
现在?
舒谷洋苦涩的冷笑。
盒子捏在手里,包装纸 捏得沙沙作响,盒子都完全变形了。
他手猛地一扬。
咚!
装着小兔子的自合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掉进了垃圾桶里。
两天后,明浩兴致勃勃地出现在童言的小房间里。
「童言,你不是要兼职吗?我们经理答应了,你可以去我们那里当兼职服务生,经理听说你英文好,可以招待外国客人,大赢给你八十块的时新,不过最重要的收入当然还是小费啦。」
「真的?太好了!」
「今晚可以来上班,位址写在纸条上,记住,是夜明珠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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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近,舒谷洋的情绪查到极点。
连何卓也在暗暗惊讶。
他知道舒谷洋对于和人上床这种事很在意,但是— —他不知道,舒谷洋会在意到这种程度。
虽然老板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做在办公室批阅批阅文件,闲下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偶尔还有说有笑的,或者开着拉风的跑车四处闲逛,顺便巡视一下名下的俱乐部、夜总会。
可是,从舒谷洋的眼神里,何卓可以看出来,舒谷洋心里一直有什么没有放下。
开始何卓还担心,老板会不会气昏了头,直接弄出件命案来。
但是,舒谷洋的处理方法却让何卓大惑不解。
他的处理方式是— —不处理。
这这这……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
比直接弄出件命案还让人郁闷!
出了命案,至少何卓还知道怎么联系黑白两道,花钱把事情摆平,摆平不了就安排老板逃到哪个小国当土皇帝好了。
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不阴不阳的老板,就算露个笑脸,也是批销肉不笑的,嘴角欲扬不扬,
冷淡的弧度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哎,简直浪费了这张如此英俊的脸。
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
舒谷洋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呢?
平常最受不了的奇耻大辱之下,他居然一不骂人,二不打人,三不阴险恶毒的打击报复,实在出人意料。
通常男人受到伤害,却强忍着当没这回事,摆出一副我根本不在意的面孔,通常只有一种可能性,难道……
何卓狠狠打个冷战。
不会吧?
难道——老板他……被!伤!道!心!啦!
不会不会,何卓拼命摇头,否认这个可能性。
这是不可能的,小绵羊虽然可爱,但也不至于魅力大到这种程度,老天啊!他只买了老板半个小时啊,区区十五万还打八折,如果老板就这样沦陷了,那全公司的面子都丢光啦!
不可能的,不可能。
「何卓。」
「啊!」
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正竭力和脑内念头斗争的何卓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舒谷洋转到他面前,「干什么?见了鬼似的,你刚刚一个劲地摇头,怎么了?」
「没事。」
舒谷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别有内情,不过最近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不想追问,别过脸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去哪?」
「你不是新请了一个高端人才当夜明珠俱乐部的总经理吗?已经有半个月了,我们过去看看他管理得怎么样。这事昨天不是和你商量过吗?」
「今天就去?」何卓考虑着,「要不要先打个招呼。」
「不用,我想看看日常是怎样一个状况,打了招呼就没意思了。」
「好。」
两人驾车到了夜明珠俱乐部,看门的小弟也是新请来的,根本不知道大老板大驾光临,不过看两人衣着光鲜,还是很礼貌地把他们当客人一样迎了进来。
何卓来过一次,记得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不惊动任何人,领着舒谷洋大模大样直闯直入。
正沿着楼梯往上走,忽然听见楼下大厅一个清脆的嗓子叫了一声,「童言!」
何卓最近被这个名字弄得心神不宁,猛一听见,脑子里哐当一下,心里大叫——妈呀!不会那么巧吧?
偷偷转过头一看,舒谷洋脸色也微微变了,英俊的脸露出一丝罕见的迟疑,又恼怒,又忍不住想回头的样子。
「童言!」
让人无法忽略的叫声又响起来了,刹那间的诱惑力简直出奇的大。
舒谷洋犹豫了一会,警告地剐了偷窥他的何卓一眼,终于还是回过头,不动声色地朝下方大厅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女郎,穿着带着闪片的旗袍,硕乳蜂腰,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不断地叫「童言!童言!」
不一会,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身影从隔壁跑出来。
是那个小东西!
舒谷洋眼睛像点了火似的蓦然一亮,他知道自己身上这股兴奋来得莫名其妙,但大脑和身体无法忽略下方发生的一切,耳朵下意识竖得直直的。
「崔姐你找我?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吃饭,没听见。」
「童言,我的烟抽完了,你帮我到外面买一包好不好?我只抽黑牡丹牌的,街口转弯那家小店才有得卖。」
「行」
清脆爽利的声音,和那天晚上被他抱在怀里,呜咽着说「我不要了」那样娇痴可爱截然不同。
舒谷洋有些懊恼。
看他精神十足,笑容满面的样子,身上的伤一定好得差不多了,也对,他才是花钱买舞男的那个,而且还随便和舞男上床,大概连受伤也是这个受虐狂所期待的吧?
自己真是太不「专业」了,只因为看见他流血受伤就没有继续,换了是真正的鸭子,一定会明白「客人」的心意,痛痛快快地服务一个晚上,此后到「客人」死去活来才甘休。
「童言真好,这么多的服务生就你最勤快。」翠姐掏出一张钞票递给他,「你知道我烟瘾大,没烟抽就直犯困,怎么配客人唱歌唱到凌晨?那些服务生啊,个个都懒得要命,要他们帮忙买个烟,叫到嗓子哑了都没影子。对不起哦,我没小费给你的,辛苦你啦。」
「没关系,你穿着旗袍走来走去不方便,万一在街上被车子挂到衣服就糟了,你在员工休息室等我一下好了,我现在就给你买回来。」
「多谢啦。」翠姐喜笑颜开,轻轻拧了童言的脸颊一下,低声说,「我不去员工休息室了,等一下你买了烟,去三号VIP包厢找我。告诉你,今天的客人很有钱,是一间大银行的少东,出手大方,你记住,进去之后,要帮那个穿蓝衣服的年轻公子倒酒,态度恭敬点,我就在旁边撒撒娇,夸你两句,看能不能让你多捞一点小费。」
「多谢翠姐。」
「你这么乖,翠姐当然疼你啦。乖哦,快去帮我买烟。」
「好!我很快回来哦!」童言飞快跑出门外。
舒谷洋居高临下地看着,蓦然感到一阵失落。
抬头一看,何卓似笑非笑地站在前几格階梯的地方等着。不想被何卓看出心里莫名其妙泛起的几分尴尬,舒谷洋控制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带路吧。」
何卓暗中偷笑。
和舒谷洋多年老朋友了,他当然知道舒谷洋完全就是一头高傲到有点蠢的野生豹。
帅哥啊,看中了猎物,当然是扑上去大啃特啃,啃到骨头都不剩就好了,上都上过一次了,现在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死要面子的家伙。
想起舒谷洋总是在一些奇怪的点上放不开,何卓就觉得玩味不已。
自从遇见童言后,他发现在已经飞黄腾达的大老板身上,某些以为已经消失的青涩又回来了。
让何卓不由想起当年那个暗恋了学长整整一年,结果最后退学时,都没有开口告白过一句的舒谷洋。
哎,当年事迫于无奈,要出来跳舞维持生计,面对毫无保障的未来,才不得不狠心断送还没有开始的爱情。
现在不同了,小舞男已经变成大老板,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难道这次舒谷洋对这只小绵羊,又会像从前那样……
何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头往俱乐部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带路。
「等一下。」舒谷洋忽然改变了主意,「今天先不和这里新任的总经理见面。」
「嗯?」何卓转过头。
「既然是突击检查,不如来点新鲜的。俱乐部里不是有监视设备吗?」
「当然,走廊和包厢都有,里里外外两百多个摄影机。怎么了?」
「到监视室去,我要亲自看看这里员工的工作表现。」
童言根本不知道大老板大驾光临。
像他这样的兼职服务生,平常接触到的最高也是大厅经理,新来的张总经理只远远见过几面,至于整个娱乐集团的大老板,那是他想也没想过的事。
干这份工作唯一的目的就是多赚小费。
一想到小费,童言就乐呵呵。
今晚运气真好,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得了四百块小费,翠姐又说三号包厢有一个很大方的客人,等一下勤快一点,手脚麻利点,说不定又可以捞个几百,要是能够凑够一千块就更好了。
要是今晚一千的话,加上书桌里的四千三百,就是五千三百,哈,虽然看起来路途遥远,但是每多一百块,就和小帅又近了一小步。
嗯,连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也带着甜甜的味道。
跑去街那头买了烟,童言匆匆赶回夜总会,找到翠姐说的三号包厢,礼貌地敲门后才走进去。
包厢是VIP级的,空间很大,里面正在播放低婉的情歌,嵌入布质墙的灯散发幽幽光芒,顶头上几盏彩灯随着旋律转动,在地砖上缓缓旋出红黄绿三色霓虹。
两个女孩子拿着麦克风表情丰富地在小型演唱台上跟着大液晶屏显示的歌词唱歌。
「翠姐,你的东西。」童言找到坐在沙发边的翠姐,小声地说了一句,把烟塞到翠姐手里。
接到翠姐打给他的眼色,童言机灵地笑笑,手脚勤快地开始收拾摆满零食饮料的桌面,空掉的碟子收走,堆满的烟灰缸换上干净的,小姐们喝光的饮料瓶放进垃圾袋,拎着整袋垃圾离开。
很快,他又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把洒了饮料的桌面认真抹了一遍,再把零食一碟一碟摆好。
那首情歌还没有唱完,刚刚还一片狼藉的桌面已经收拾得妥妥帖帖,看起来让人舒服很多。
陈佳云听歌已经听得有些闷了,不由玩味地把目光转到这个手脚麻利的服务生身上。
看起来很勤快,气质也挺干净。
服务生的服饰设计得非常贴身,弯腰收拾桌面的童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布料包裹的小巧翘挺的臀部成为客人眼里一道出色的风景。
「先生,还需要点别的东西吗?」童言往两位男客人的杯里倒满啤酒,一手拿着空空的啤酒瓶,笑着问。
「好啊。」童言双手把菜单递过去,陈佳云随意翻了翻,又加了一打啤酒和新的零食,把菜单还给童言,抬头打量着他,「你是新来的?」
「是的。」
「学生吧?来兼职的?」
童言有些惊讶,「嗯?你怎么知道?」
前一阵到国外出差,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玩,看来夜明珠俱乐部换了老板,真的大有进步,还知道招一些兼职的学生来当服务生增加趣味,这里早就需要一些够吸引力的嫩货了。
这年头,可以用钱买到的都不值钱,反而玩玩单纯的学生比较有新鲜感。
陈佳云笑笑,「你的气质告诉我的,一眼就看出你是爱读书的好学生。」
童言回了他一个笑脸。
包厢灯光昏暗,对方一抬头,他才看清楚翠姐说的这个穿着蓝色休闲服的年轻人其实长得还不错,笑容也很和善。
不过,还是我家小帅最英俊。
「会唱歌吗?」
童言摇摇头,「对不起,我不会唱。」
虽然他是新人,也知道服务生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陪客人唱歌,是坐台服务的一部分吧?
得到隐约表示拒绝的回答,陈佳云笑容不减,「你叫什么?」
「童言。」
「童言,好名字。」陈佳云挺满意,玩腻了经验老到的俊男美女,现在越青涩的玩起来才越过瘾,享受这种暧昧的狩猎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童言可是我们这里最乖巧最听话的新人哦,陈公子,人家这么勤快,要不要奖励一下他啊?」
「当然。」陈佳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随意抽了两张,「这是你的。」
递到童言手里,指尖不经意地掠过童言的手腕。
两……两千!
童言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时候,别说手腕被人摸了一下,就算别人咬一口,恐怕他也不会察觉得到了。
两千耶!这可是他在这里上班以来拿到的最大笔的小费。
「谢谢!谢谢!」
「不客气,你这么勤快,以后我来这里,都叫你服务我这个包厢,怎么样?」陈佳云对他看着钞票闪亮亮的眼睛,还有感激涕零的小脸,越看越满意。
「好呀!」
如果每次都能拿到两千小费,那么和小帅又靠近了一大步了哇!
客人你一定要天天都过来哦!
自从换了新老板后,俱乐部进行一系列的改进,生意越来越好,从三号包厢出来,童言本来想喝一口水的,结果立即又被经理叫去大厅帮忙了,送饮料,收拾桌面,送定餐单……在地下一楼和一楼来来回回地跑,忙了足足三个多小时,跑得小腿和肚子都开始隐隐发疼。
「童言。」
下楼拿饮料的时候,正好撞到在楼梯上的明浩,穿着保全制服的明浩,显得比平常更高更威猛。
「明浩,你不是在门外值班的吗?怎么上来了?」
「找你啊。」
「找我?」
「你吃了晚饭没有?」
一问这个,童言忽然记起来了,他下课后就急着过来上班了,本来打算吃个泡面,结果经理叫他帮忙摆椅子,后来是翠姐叫他帮忙买烟……
「啊!我的泡面。」童言小小地叫了一声。
怪不得胃刚才一直感觉怪怪的,原来是饿了。
「我一看见那碗泡面泡成一团糊的东西,就知道你又忘了吃饭了。」明浩牙痒痒地瞪他一眼,扯他的衣领,把他像拎不听话的小狗一样,拎回员工休息室,关上门,「你这个笨蛋再这么不知爱惜身体,小心我要经理炒你鱿鱼,不许你在再在这里兼职。」
童言呵呵一笑,「你别做梦了,经理现在可喜欢我呢,他昨天还夸我勤快,恨不得我直接放弃学业过来当正式员工,还承诺会给我加薪……咦?我的泡面呢?」、
休息室唯一的公共用桌面上空空如也。
他记得离开前,泡面明明就放在上面的。
「我丢了。」
「什么?!」童言大声哀叫。
刚才不提还好,一提起吃饭,肠胃立即苏醒了,还强烈地叫嚣主人的虐待,咕咕响个不停。
「都已经泡成浆糊了,怎么吃啊?而且还冷飕飕的。」
「泡成浆糊了,就当面糊一样吃啊,冷了可以添点热水中和一下的嘛。」
「吃便当好了。」
「不行,便当太贵了,我要省钱!我现在一分钱也不可以乱……」童言忽然停下了,眼睛发亮地看着明浩变魔法一样从柜子里端出来的热腾腾的速食便当。
嫩嫩的荷包蛋,酱汁煮过的整只鸡腿,配上晶莹香润的白米饭。
咕!
童言猛咽一口唾沫。
「刚刚到外面给你买回来的。」明浩一脸没好气地把便当递到他面前,「快点吃吧,你想饿死自己啊?」
「真的给我?」
「不给你吃难道是买回来喂狗的啊?」
「明浩,你真是太好了!」童言亲热地抱住明浩欢呼一声,顺手拿过他手里的便当盒,不客气地大动筷子,夹起引人垂涎的荷包蛋用力咬了一口,吃得无比开心。
「嗯嗯,好好吃,好香啊,明浩我真的太感谢你了,啧啧,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便当了……」
「你还好意思说,谁叫你省钱省到天天吃泡面的地步,如果不在那个脱衣舞男身上浪费那么多钱,现在用得着那么辛苦吗?认真的吃完,不要边吃边说话,你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
还没有数落完,童言骤然大声咳嗽起来。
明浩赶紧跑过去倒了一杯凉开水,一遍抚着童言的背,一遍喂他喝,焦急地说,「慢慢喝,不要又呛到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天天吃泡面,我光看着就想吐了,算了,以后你晚上的便当我出钱帮你买吧,免得你把胃都给弄坏了。」
童言摇头,「不行啊,你的薪水也不多,我省钱是我自己的……咳咳咳咳……」
「都说了你嘛,喝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又呛到了!」
舒谷洋坐在控制台前,看着巨大的银幕墙,眼神阴郁地微抿着唇。
这个沉思的表情在他英俊的脸上勾勒出非常好看的线条,充满神秘的魅惑力,如果让某个摄影师看见,一定会惊艳无比地抓住机会咔嚓咔嚓地抢拍。
可是,对俊男本人而言,唯一的感觉只有复杂的,不知怎么形容的——不好过……
自从在众多的摄影画面里寻觅到童言的身影,舒谷洋就一直调换着不同的镜头和角度,追踪着童言整晚的行踪。
心情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波澜起伏。
这个混蛋!
在三号包厢里让人动手动脚,虽然在昏暗的包厢里,虽然那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只是顺手卡了一下油,摸了摸手腕,但舒谷洋还是从放到最大,精细度调到最好的银幕里看到了,而且看得眼眶欲裂。
舒谷洋差点就簌地的站起来,冲去三号包厢。
但下一刻,舒谷洋就咬着牙僵硬地坐下了。
过去干什么?
救他吗?他本来就是个没廉耻的家伙!明明被人占了便宜,竟然只因为一点小费就眉开眼笑,监视器无法传达声音,不过看画面也猜得出来,他对那个男人的要求点头不迭,唇形一闭一合,绝对是「好啊好啊」这两个字。
看这种画面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精神折磨,舒谷洋觉得自己也开始不可理喻了,童言和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一个为了钱甘愿被男人摸来摸去,又为了色欲大撒金钱买舞男上门服务的小变态,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给予这么大的关注?
可是他忍不住看下来。
幸亏,童言很快就离开三号包厢,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他简直就成了一双装了劲量电池的电子兔,楼上楼下脚不点地转。
他不会累的吗?
端盘子端饮料,在客人中穿梭来去,唯一稍停的时候是站住微笑着回答客人的问题,记录客人要点的饮料食品,但连这样的停留也是短暂的,一转眼,他又开始快步在走廊上来来回回,按照所有人的吩咐做事。
累成那个样子,有时候简直觉得他走路都时不时地摇晃了,可是脸上还带着愉快的微笑。
那是职业微笑吧?想不到新来的总经理在服务生训练方面竟然这么厉害,辛苦到这种程度还笑得如此自然,不!新来的那个姓张的太过分了吧,这绝对是虐待员工!就算买的是匹骡子也不可以这样使唤!
舒谷洋忍不住再次站起来。
但他还没有离开,那个曾经见过的出言不逊的傻大个就出现了。
又是他,还穿着保全制服。
那个拎着衣领的霸道动作,童言竟然甘之如饴,乖乖跟着他到员工休息室,是情人吗?
舒谷洋眼底的恼恨一掠而过,在控制台前操作电脑,迅速查询人事系列中关于保全和兼职服务生的资料。
打开两人带照片的临时员工档案。
童言、陈明浩……小时候还在同一家孤儿院呆过?这算什么,青梅竹马?
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用一个廉价的便当就哄得童言欢呼雀跃,还不吝拥抱,舒谷洋瞳中冒烟,像一堆炭下面埋着还没有燃起的火星,捂在漆黑下滋滋的发烫。
绝对不是嫉妒。
开玩笑,有什么好嫉妒的?
一边随便在童言后背后乱摸,一边亲昵的喂他喝水,有什么大不了……可恶!他还自以为很温柔地帮童言捏嘴角残留的饭粒!
不不不,没必要生气。
童言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那种拜金的小白痴,和这个没礼貌的傻大个才是珠联璧合,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为他睡不着。
再说,这个叫陈明浩的只是一个没自尊的蠢材罢了,对了,他一定是个性无能,否则,为什么会纵容自己的情人去找脱衣舞男上门服务呢?
舒谷洋恍然大悟。
陈明浩看起来高高大大,原来那个地方不中用。
怪不得对童言这么体贴温柔,因为他有缺陷。
怪不得那晚在童言家门口,童言敢直接和他说要找要找脱衣舞男,他又不敢强硬地反对,因为他根本不能满足童言。
怪不得陈明浩会不顾脸面的到钻石夜总会来送欠下的「肉费」,这一副悻悻的样子,出言不逊,因为他自卑。
童言是因为爱上了一个性无能的男人,没有满足身体欲望的管道,才不惜花钱找舞男上门服务?怪不得,开始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但是开始后又完全的动作青涩,还哭着说没后悔,看来他真的深爱那个叫陈明浩的家伙。
这么说。
舒谷洋凌厉目光霍然一变。
难道那一晚,童言是第一次?
处男吗?
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那生涩的反应,紧窒到令人更为亢奋的私密花园,还有不堪抽插逸出缕缕鲜血的嫩嫩肉穴,还被激烈的高潮刺激得当场昏迷过去……
越想越有可能。
舒谷洋察觉到心底的妖魔露出邪恶的微笑,他竟开垦了一块未被任何人碰过的处子地。
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夺走一个鲜嫩生命的童贞,这从来不是舒谷洋的作风。
他觉得有钱人也有必须遵守的道德规则,正因为自己第一桶金来自阴暗的情色交易圈,反而对此更为看重。
但此刻,舒谷洋优美的唇角逸出邪魅而沾沾自喜的微笑。
从那一天开始,他一直为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而不安,现在却犹如拨开乌云见青天一样的清朗爽快。
他不是喜欢童言,他只是喜欢处男干净幼嫩的身体而已。
他不是思念童言,他只是疑惑童言奇怪的、矛盾的言行而已,就像一个聪明人见到一道难题,非要殚精竭虑找出答案才肯罢休。
现在,答案已经找到了。
但却并不是一切的结束。
这一对不知死活的恋人,把自己当成发泄欲望的管道,以为买自己半个小时,就可以把自己当电动按摩棒一样解决他们之间最关键的「性无能」问题,然后,就可以卿卿我我地继续他们柏拉图式的美好爱情?做梦!
大活人和电动按摩棒最大的区别,就是电动按摩棒没有自尊心,不懂得报复!
舒谷洋眯起眼,对荧幕上正乐呵呵说笑的两人投出猎人般的无情眼神。
你们这两个混蛋,以为把我当成鸭子,花点钱叫上门玩玩,当情趣工具使用就可以随手丢弃吗?
以为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你们错了。
就算只是一只鸭子,也能毁掉你们的爱情,让你们痛不欲生。
我舒谷洋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勾走童言的心,玩得他欲仙欲死,玩得他全心全意向我投降,死心塌地爱上一个出卖肉体的「鸭子」,玩得他再也离不开我。
我要让你们一辈子后悔,曾经买下我舒谷洋半个小时!
明浩监督童言吃完便当,就匆匆忙忙地跑回去了值班了。
童言也不敢偷懒,把便当盒丢到垃圾桶,洗了洗手,立即从员工休息室出来。
休息了一会,不知道有没有错过客人买单时的小费,今天他重点照顾的包厢有六个,一直跑得很勤,客人有什么吩咐都立即办好,不过,一般小费都是买单时客人顺手给的,如果买单的时候自己不在……
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匆匆往前走。
绕过走廊时,一双手忽然从包厢门里无声无息的探出来,准确无比的抓住童言的手腕。
「……」童言来不及叫出来,就已经被扯进黑漆漆的包厢。
背部被人用力按在软软的吸音装饰墙上。
嘴巴也被男人的手掌捂住,童言满眼惊恐地看着黑暗中高大可怕的轮廓。
「嘘,我不会伤害你,不要惊动别人。」
小帅!
童言差点尖叫起来。
这声音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但这几天在梦里已经翻来覆去重温了无数遍,熟得不能再熟。
「你知道我是谁?」
被捂住嘴的童言拼命点头。
满眼惊恐已经变成满眼惊喜,眼前的轮廓再不是高大可怕,而是绝对的高大威猛,即使在黑暗中也完美无瑕。
捂住嘴巴的手,慢慢移开。
童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脏剧烈跳动,压抑着兴奋,小声的叫,「小帅?」
舒谷洋的脸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抽搐。
这小混蛋,又用牧羊犬的名字来叫自己。
「小帅?」童言又试探着叫了两声,才听见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小帅!真的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童言忍不住伸手,摸着他俊美的脸。
皮肤真不错,手感太好了,上次花了这么多钱,但自己太紧张了,好像都没有好好感受小帅皮肤的触感,这次趁着他还没有提出摸摸要钱,赶紧免费的多摸几下。
舒谷洋让他瘦瘦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好像很珍惜很享受似的,一点也不反对,反而靠近了一点,把童言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唇凑到小巧的耳朵边,「我今天没生意,要不要帮忙一下?」
「 啊?」童言非常惊讶。
小帅是天底下最帅的舞男,在童言的想象中,全世界的客人为了小帅都会捧着钱跪在地上排队,怎么可能没有生意?
不过……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高兴,呃……自己真是幸灾乐祸的坏人……
如果小帅以后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生意就好了,如果自己可以立即买下小帅的话就好了,可是……
「可是我的钱不够。」三十万,就算买半个小时再打一折,也要一万五千吧?
「 你身上有多少?」
「两千四百,这是今天的小费,工资还要晚点……」
「把钱给我,你是老客人了,给你个优惠价,我给足你一个小时的分量。」
「真的?」童言不敢相信的小声叫起来,两千四百,一个小时?这是打了零点零几折啊?年终大打折吗?
童言的眼睛顿时闪闪亮,唯恐小帅会改变主意似地赶紧把钱从口袋里通通掏出来,刚要塞到小帅手里,但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犹豫的缩回去,「可是,不可以这样。」
「怎么?和我做过一次就没有新鲜感了?前几天还愿意十五万半个小时的买我,现在连两千四一个小时你都舍不得了?」男人性感的声音透着一丝危险的愠怒。
果然,这个小东西心里只有那个陈明浩。
还真是痴心一片啊。
也许他那一晚,只是想尝一次和男人做的滋味,以后就死心塌地陪着陈明浩那个太监过一辈子,怪不得陈明浩最后会答应。
说不定自己操进这个又紧又热的处子穴时,他心里想着的人却是陈明浩。
舒谷洋怒气勃然燃烧,恨不得一把掐住童言的脖子。
「 不是的,我现在的钱真的不够,」虽然脖子没有被掐,但是男人按在肩膀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童言疼得微微皱眉,「我是说,你不可以这样随便给优惠价,对你太不公平了。」
舒谷洋一愣。
感觉按在肩上的力气变小了点,童言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比刚才流畅,认真地说,「小帅,不可以随便把价钱降低啊,你想一下,如果是三十万一个小时,你一天辛苦一个小时收入就不错了,又有钱花,又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但是两千四百块一个小时,你一天跳十个小时才有两万四千块啊,又累又不能好好休息,这样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说什么?」
「虽然今天你没有生意,但是我不能占你便宜。」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买对吧?」舒谷洋犀利的目光扫过眼前瘦弱但是匀称可爱的身体,暗付,
没想到这个爱钱如命的家伙竟然不受低价诱惑,要是他真的为陈明浩坚贞身守,今晚要不要来硬的呢?
封闭式的包厢里,两人靠得很近,童言身上独特的干净味道一丝丝钻入鼻尖。
舒谷洋下意识的去嗅他软软的头发。
要命!
以报复和勾引为前提的行动,现在竟然是身体先行,胯下意外的发硬起来。
「你到底买不买我?」最后通牒般的提问,一边用隔着布料的发硬部位磨蹭童言的下腹。
雄性要求交媾的侵占性动作,强烈冲击童言渴求小帅的敏感神经。
被磨蹭的小腹顿时发烫,热气直窜鼠蹊部,想起那晚被男人有力的侵犯到快感翻天,阴茎里仿佛有什么突突地跳着。
「可是……」
「不买我就找别人了。」
「不要!」童言下意识的反对,他咬咬牙,「这样吧,我还是要用十五万半个小时的价钱买,但是……但是我只有两千四百块的定金。」
「说定了。」舒谷洋把童言递过来的钞票扫也不扫一眼的一把扔进西装口袋,扯开服务生制服的裤头。
解开皮带,露出早就昂头等待的硕大肉棒。
「别拍,我很有专业素质的,还特意准备了润滑剂。」
被剥了裤子,翻过去双手趴在墙上,童言大腿颤抖的接受着男人在臀部的熟练抚摸。凉凉的东西忽然挤进自己平时都不会触及的地方,冰的他浑身打个冷颤。
这就是自己书上常写的 润滑剂吗?原来是这么冰的。
「小帅……」
「不要说话,让人发现,要付包厢费的可是你哦。」
感觉男人的凶器抵在屁股的中心,童言瞬间紧张起来,缩紧身子不敢动弹。
「怕疼吗?」舒谷洋在他耳后发出吃吃的笑声。
童言胆怯的点点头。
他是很喜欢小帅,很渴望小帅,但是……梦境中两人温柔的做爱,和在现实中让又热又烫又粗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后者一开始真的好疼啊。
如果小帅那根东西细一点就好了。
「不怕!我们慢慢扩张好了,像上次一样,先用手指给你松一下好不好?」
真是很有专业素质,这么体贴对方的感受,童言感激的点点头,感觉抵住身体的那根粗粗的东西外后移,努力调整呼吸。
身体开始放松,一股冲击性的灼热力量骤然贯穿进来。
「啊!」童言叫了一声就咬紧了下唇。
明明知道刚刚被男人欺骗着趁虚而入,但内部被填满的压迫感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深呼吸。
虽然这只是开始,埋在身体的硕大缓慢有力的抽动起来。
童言开始紧缩着大腿内侧的肌肉努力忍耐着,但身后的男人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反应,忽然凶狠的律动起来,内脏被捅到的错觉,让童言眼泪迸出眼角。
「呜呜————不……不要了……」
扭动的臀部错误的激起了男人的亢奋,进攻顿时变得越发强悍。
「客人,我可是专业的,定金已经收了,要做够一个小时哦。不然你向我老板投诉我,那我怎么办?」舒谷洋游刃有余的挺动腰杆。
「 啊——我——呼呼——呜……我不会投诉你的……唔唔——」
男人的双手按在身体两侧的墙边,固定了童言身体摆动的范围。
下肢虚脱似地没了力气,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每一次身体沿着墙往下滑的动作,却好像妓女迫不及待地摇着屁股迎上男人灼热的肉棒一样。
重力的原因,身体被贯穿的力度也随之加大。
从扩张到极限的肠子开始往四肢和脊梁的方向,麻痹感渐渐变重。
童言趴在墙上,紧张地乱挠着裹着隔音软垫的墙壁,发出低低的鼻音。
「开始爽了吗?」
喷在脖子上的气息好热。
男人继续着抽动,伸出手摸索到他的两腿之间,握住中间精巧的器官,仿佛要确认它勃起了似的紧了紧手掌,「这么快就爽了不行哦,说了一个小时的,客人这么快就射了,乐趣就大为减少了呀。」
「唔唔——嗯……呼啊——我……我不行了——」童言被他摸得浑身乱颤,汗水冒满全身,把头抵在墙上紊乱的喘息。
发觉他的小腹开始激动的抽动,男人把抚摸的手退开。
童言正为失去温柔的爱抚感到一阵空虚,男人的手握着什么东西再次靠了过来。
「 啊!」顶端骤然感到刺骨的冰冻,童言惊叫起来。
快爆发的阴茎惊吓的萎缩下去。
「只是一点冰水而已。」男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咬住他的耳朵低笑。
「 小帅,你……你……」
「我想给你好一点服务呀。」
把肠道填的没有一丝缝隙的硕大肉棒忽然完全抽了出去,童言根本不够时间反映的情况,被人拽着后领翻过身,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啪!
舒谷洋毫无预兆的打开电灯开关。
童言被电灯光刺激的闭上眼。
舒谷洋让他脊背抵着墙,抬起臀部,把瘦弱白皙的双腿分开到最大。
摇晃的可爱阴茎,被融化的润滑剂和和体液弄得湿漉漉。折射出妖艳光芒的大腿内侧,被操的红肿可怜,滴淌着淫液的肉穴,全部淫靡的暴露在男人锐利的目光下。
童言刚刚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觉小帅正在审视自己不堪的模样,吓得重新紧闭双眼。
「客人怎么缩下去了?原来你不喜欢冰块啊?不怕,我会让你再兴奋起来的。」舒谷洋用调笑般的语调说着,挺腰直入。
青筋突起的狰狞器官,很顺畅的进入已经遭过一轮抽插的滑溜溜的入口,一直含到根部。
童言紧张的不停的发抖的身体,臀部肌肉不听使唤的一阵阵收缩,像按摩着里面的肉棒一样,让舒谷洋更为兴奋。
「 呜——好疼——唔唔……我不要了……不要了呜——」
不管发出怎么可怜的呜咽,男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性器在湿润的臀间疯狂的顶送。童言被这种未曾经历过的炙热硬挺吓坏了,一直抽泣着,最后只能把脸藏在男人胸膛里大哭起来。
舒谷洋伸过手,勾起他的下巴
。
湿漉漉的柔软肌肤,满是眼泪的小脸,对男人的欲望只有火上浇油的效果,舒谷洋安慰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律动却更为凶猛,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生出这样急切的渴望,甚至是非常的不满足,仿佛现在的索取还不够深入。
就着肉棒深埋在体内的姿势拖住童言的腰和臀部,把他放到沙发,重重的覆盖在上面,继续不知疲倦的攻击。
「 呜……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童言迷迷糊糊的摇头,一直重复着哭叫这句话。
「乖,很快就好了。」
根本是骗人,舒谷洋亲吻着他,在湿软的内部肆意抽送,虽然童言并没有太剧烈的反抗,他却好像还是很不放心似的,用力抓着童言的腰,用自己的体重和撞击让他生生陷在厚厚的沙发里,像一只落入陷阱,只能被大野狼撕成碎片的小白兔。
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侵犯,舒谷洋猛地一个挺身,身体保持同一个姿势凝固了片刻,才惬意地呼出一口长气。
缓缓把已经发泄的性器抽出体外。
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迷人的余韵像在蒸三温暖一样,熏得人大脑微醉般舒服,舒谷洋做了几下深呼吸,目光转回到沙发上的人身上,骤然一震。
「童言?」他用手掌去拨童言侧到一边的小脸,上面凉凉的。
舒谷洋倒抽一口凉气,赶紧分开他的大腿查看,菊穴一塌糊涂的红肿着,但幸好并没有出血。
舒谷洋怔了一会,强烈的内疚涌上来。
童言刚才的哭声很小,他还以为只是……不,是自己失去理智了,竟然连他什么时候昏过去了都不知道。
舒谷洋生平第二次把上床对象做的晕过去,而且两次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
自己真的变得这么无情了吗?
舒谷洋烦躁不安的看着晕过去后显得特别乖巧的童言,可恶,他这个时候竟然有点希望自己只是一根电动按摩棒。
至少电动按摩棒不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内疚。
第七章
第二天华灯初上,舒谷洋又一次坐在监控室的控制台前追逐着同一个身影。
自己一定是着了什么魔吧……
昨晚把晕过去的童言清理干净,把童言抱出俱乐部,一路飚车去到童言的家。
幸亏童言的口袋里有钥匙,否则自己可能在恶意奸淫外又要增加一条撬门入室的罪名。
童言的住处是名副其实的斗室,空间狭小得令人压抑,单人床和主人一样的小,但收拾得比上次来的时候干净,床单洗得微微发白。
童言瘦瘦的身子放在里面,好像婴儿放进了婴儿床一样,舒谷洋忍不住坐在床边,凝望着童言微白的脸庞沉思。
在心底悄悄抓挠的到底是属于哪一类的感觉呢?
每次和童言相处事情都会失控,时针好像被调皮的孩童乱拨着一样转得飞快,根本不予人思索的余地,舒谷洋很想利用这一点事后的安静,看着童言刚才还挂满晶莹泪珠的小脸,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但老天看起来对他做的坏事也很不满意,连反省的机会也不肯留给他。
还没有想出个结果,身上还穿着制服的陈明浩就把们擂得震天响的出现了。
「又是你这个脱衣舞男?!」
「你对童言干什么了?混蛋!不是叫你放过他吗?」
「你要不要脸啊?要赚钱你找有钱人,骗穷学生算什么东西?」
「说!你是不是又把他辛辛苦苦赚的钱全片走了?!」
面对童言正牌男朋友的严厉喝问,舒谷洋完全失去了挥拳的兴致。
心里只剩一股心碎的苦涩。
对啊,他口袋里还揣着童言辛苦了一晚转来的两千四百块,这些钱大概是小情侣打算积攒起来旅行的吧?还是买什么他们一直期盼着的某份礼物?
自己竟然在童言的身上残忍的发泄了性欲,还拿了他的钱。
舒谷洋从小家境贫苦,自尊心极强,从来受不了被人责骂羞辱,但这一次他默默承受陈浩明的怒火,让陈浩明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
钱真的有这么大的腐蚀力吗》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得自大狂妄,不可一世了吗?
只因为人家对自己的一点误会,就怀恨在心,把自己受的伤夸大一万倍,咬牙切齿的报复、玩弄、强暴,但是,答应上门服务的是自己,欺负童言纯真无知强硬夺去他童贞的人也是自己。
和性无能却死缠着童言的陈明浩相比,更无耻的人是自己才对。
陈明浩气急败坏的痛骂回响在耳边,和回忆中童言「我不要了」的哭泣混在一起,舒谷洋无从招架,落荒而逃。
一整个晚上他无法入睡,甚至把何卓叫出来喝酒这个念头都对他不起作用。
辗转反侧地熬到第二天傍晚,他竟然还是忍不住直奔夜明珠俱乐部,占住监控室。
老天,他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
频频翻看着每个摄影机传送回来的影像,舒谷洋无法解释心里的焦灼,修长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对于曾经极具舞蹈天分的他来说,不能精准的控制身体和四肢是不可思议的事。
忽然,他猛地停下。
抬头看着面前的大荧幕上出现的身影,常常舒了一口气。
童言。
昨晚的昏迷后,他今天还是来上班了。
依旧上上下下的跑着,依旧微笑满面,活力十足,瘦瘦的肩膀下好像藏着一颗能量惊人的心脏,像一颗快乐旋转永不停息的陀螺。
舒谷洋看着荧幕上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心里钝钝的痛。
童言总是笑的,他那么乐观,为了生存努力赚钱,为了多挣一点小费不断地跑腿。
当初为了生存,自己堂堂舞蹈学校的第一高材生连到俱乐部跳脱衣舞这样的下流事都干了,又有什么资格职责一个被客人摸了一把的童言?
童言对着陈明浩的时候笑得真开心,只要对象是陈明浩,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廉价便当都成了无价之宝。
自己。。。。却每一次都把他弄哭。
陈明浩还是不时出现在镜头内,他这个保全总是从岗位偷溜过来看看童言,探探童言的额头热度,给童言揉揉腿,把童言拉到员工休息室逼童言休息几分钟,还给童言倒水。
好几次,陈明浩站在童言棉签,低着头。
他的身高挡住了摄影机,拍不到两人的具体动作。
舒谷洋看得心刀割似的,默默用拳头一下一下神经质的控制画板。
他在吻童言!
一定是的。
在他舒谷洋的俱乐部里,就在员工休息室里,这个年轻的保全抱着他的童言在甜蜜的亲吻!
分开后,摄影机总算拍在童言的脸,笑吟吟的。
舒谷洋妒火中烧。
是的,他真的开始嫉妒陈明浩,有点不可思议是吗?一个娱乐集团大老板,躲在监控室里偷偷嫉妒自己集团里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员工,太可笑了。
可舒谷洋不得不承认,他真希望自己和陈明浩对换角色。
他希望自己是名正言顺保护童言的那个人,名正言顺照顾童言饮食的那个人,能够让童言开怀大笑的那个人。
而不是一个脱衣舞男,坏心眼的鸭子,靠着身体的那根器官趁虚而入,以强盗面目偶尔抢走童言半小时一小时的那个反派。
想破坏他们,想抢走童言。
舒谷洋在只有自己一人的监控室粗粗的喘气。
他是大老板,他有很多手段可用。
他可以开除陈明浩,用自己的关系让他找不到任何工作,让他沦落街头,他可以给童言加薪,让童言对自己感激涕零,可以告诉童言自己其实不是舞男,而是一个有权有势的英俊男人,可以用豪华的大宅、名车、所有昂贵的东西来讨好童言。
如果童言像昨天那样哭着说不要,他甚至可以把童言带到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他可以在国外买一个孤岛,建一个与世隔绝的华丽城堡,把童言软禁在那里,接触不到任何人的童言总有一天会忘记陈明浩,靠向唯一可以投靠的自己。。。。。不!不不!
舒谷洋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
巴掌著肉声在晃动着童言笑脸的大荧幕前回荡。
他要打醒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私、才人。不择手段。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昔日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践踏另一个宝贵的生命?
他凭什么去介入童言和陈明浩之间?他们虽然贫穷,虽然陈明浩有身体缺陷,但是他们却过得很快乐,很充实,努力的生活,谁有资格改变他们简单快乐的生活?
舒谷洋苦苦压抑着胸膛里属于兽性的,充满侵略的部分。
手指敲打键盘。
跟随着童言的身影,把镜头从走廊切换到三号VIP包厢。
昨晚那个穿蓝衣服的男人又出现了,这一次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服,简单但看起来很时尚,他似乎没有叫任何小姐,独自一人占了一个大包厢,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菜单,一边抬头和童言谈笑。
不过点个餐怎么花了半个小时都下不了决定?
亏童言还很有耐心的一直微笑的站着等。
舒谷洋看着镜头里的男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把菜单一页一页的翻过来翻过去,简直深恶痛绝,早知道就叫这里的总经理在菜单上只提供一种东西——冰水!
那家伙好不容易点好餐,童言记录下来,跑出去,很快把食物和皮及送了过来。
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没想到等童言离开三号包厢,舒谷洋正打算把视频切换到走廊上时,令他大怒的一幕出现了,那男人竟然在童言离开后,拿起啤酒瓶,随后往地板上一扔,还把一碟花生拨翻在地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他立即又去按墙壁上的服务铃了。
混蛋!想对童言下手?
舒谷洋愤然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陈先生,有什么吩咐吗?」童言看见要求服务的灯在闪烁,赶紧走进三号包厢。
「哦,对不起啊,童言。」风度翩翩的陈佳云露出略有歉意的笑容,指了指地面,「我刚才不小心,起来的时候撞到了桌子,啤酒和吃的都。。。。」
看见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倾泻的啤酒、花生滚得到处都是,还夹杂着折射着微光的酒瓶碎玻璃。
「不要紧,我现在就打扫好。」
童言快手快脚的扫干净地面,又拿拖把拖了一遍。
「弄好了,陈先生您可以继续玩了。」
「碎玻璃都清理好了?真有点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被玻璃割过,所以对碎玻璃这种东西很有心理阴影,一想到那种东西就非常难受,看见的话更受不了。恩,这是什么?」陈佳云指着的地方,是桌子底不容易看到的死角。
童言蹲下来看了看,「哦,哪里还有一点玻璃,扫把扫不到那里,我伸手进去把它拿出来吧。」
童言努力清理桌底的时候,陈佳云则在享受眼前赏心悦目的一幕。
服务生跪在地上,为了把手探进去,摆出了前低后高的诱人姿势,可爱的小屁股高高翘起,如果可以剥掉那层薄薄布料的话,就可以看见中间那个隐秘的小洞了吧。
看他对人没有戒心的样子,多半是没有经验的处子,说不定那个地方还是楚楚可怜的蔷薇色。
想象着用自己的火热穿刺柔软的小洞,把这个笑容讨人喜欢的服务生弄得死去活来,哭叫着求饶,陈佳云胯下热硬起来了。
趴在地上的童言忽然抽了一口气,把手缩回来。
「怎么了?」陈佳云赶紧用关心的口吻问。
「没什么,不小心扎到手。」
「给我看看。」
「没事的。」
童言还想伸手进去,但被陈佳云捞住了手腕。
「不要再捡了,手扎伤了吗?让我看看。」
被不太熟的男人往手上的手指上吹气,这种暧昧动作让童言非常尴尬,手忙脚乱的拒绝,强笑着说,「没事的,只是玻璃扎了一下,等一下血就自己凝固了我还没有把桌底打扫好。。。。。」
「我是那种看见你流血受伤还叫你继续打扫的坏人吗?」
陈佳云把真面目藏得好好的,一副古道热肠的模样,半强迫半劝的让童言坐下,「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学过急救的,人体是很脆弱的,有时候一个小伤口没有处理好,可能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我去贴个OK绷就行了。」
「我可是有洁癖的,不想被手上随便贴OK绷得服务生帮我端饮料食品。」陈佳云从口袋里抽出五张钞票,「这个是你的小费,条件就是你让我这个专业人士帮你处理伤口,以免感染。」
童言心脏一跳。
五千块?
有钱人真是有钱人,为了个洁癖竟然愿意花这麽多钱。
昨天小帅一个小时,账单是三十万,只给了两千四百订金,就是还欠二十九万七千六百块,如果有着五千块,那么还缺二十九万两千六百块。
哎呀,是全部凑够了一次还给小帅好呢?还是先把这五千块拿去给小帅好呢?
咦?不如每次凑够五千块就去还小帅,这样就可以制造很多免费的见面机会了啊,以后还完了钱,再攒钱买半个小时,太妙了!
陈佳云见童言拿着五千块小费正在想什么,嘴角还逸出笑意,暗暗庆幸奸计得逞。
「乖乖坐着,让我来帮你疗伤。」
拿起童言的手,装模作样的检查伤口,身子不动声色的靠过来。
轰!
房门骤然被人踢开。
陈佳云刚刚抬头,已经被人粹不及防的拎着衣领拽起来,丢到门外。
砰!
着地的屁股痛的要死。
「滚。」简短凶狠的一个字传进耳里。
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高大英俊,但是目光阴冷。
陈佳云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狠狠站起来,气得跳脚,「王八蛋!你要谁滚?我可是这里的超级VIP客户!」
「你已经从超级VIP客户变成了超级黑名单客户,以后不许你再过来夜明珠俱乐部!立即给我滚!」
舒谷洋冷笑着说完,懒得再和这条居心不良的色狼纠缠,把注意力转到身后的服务生身上。
「你跟我来。」
「啊?」童言正看得目瞪口呆,手腕忽然一紧,被高大的男人扯得身不由己,「小帅,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被舒谷洋直接拎出俱乐部,丢在车上。
一路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夜景,童言一直如在梦中。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和小帅重逢了,是做梦吗?他的春梦一向很真实耶,难道现在从春梦进展到小帅为他争风吃醋了?
嘿嘿,如果是这样也不错啊。
做梦好像电影一样,还有进展的哦。
童言侧过头,偷窥铁青着脸开车的小帅一眼,甜甜蜜蜜的偷笑,真是个美梦,又偷偷举起手,往自己脸颊上用力拧了一下。
呜!好疼!
原来不是梦啊。。。。。
「你在干什么?」舒谷洋把车停在一块草地上,转过头看着他。
童言对着他那双充满震慑力的黑眸,总是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连呼气吸气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敢做。
垂下眼,深呼吸了一轮,才总算可以集中精神和小帅对答。
「我在干什么?我在上班啊。对了,我才想问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刚刚丢出包厢的是我们俱乐部的超级VIP客户,来头很大的。」
「那又怎么样?」
不妙,小帅的声音明显就是在生气,难道。。。。。
童言觉得有些不安,试探着问,「小帅,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是。」
还得罪的非常严重!
「他是不是。。。。。欠了你的服务费啊?」
在童言心里,能够让脱衣舞男对有钱客人动用暴力的,似乎就只有拖欠服务费这一项了。
舒谷洋重重哼了一声。
童言直接把这个「哼」,当成了「YES」,顿时义愤填膺,过分!尽然拖欠小帅的服务费!看不出来,那个陈先生平时给小费那么大方,竟然会对小帅赖账,活该被扔出包厢。
哎呀不对,不知道陈先生欠的是舞蹈服务费还是皮肉费?难道昨晚小帅「服务」了我之后人就不见了,原来是过去「服务」陈先生?
想到心爱的小帅竟然会抱别的人,童言心里一阵发酸,苦涩地偷看了小帅英俊的侧脸一眼。
不能嫉妒,这是小帅的职业,谁叫童言你没本事把小帅包下来?这是你没本事,不是小帅的问题!
不对,还有另一个问题。
说到拖欠服务费,我也欠了二十九万多哦,现在口袋全部翻过来也只有五千块,万一小帅追债……他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打算拿不到钱就痛快的揍一顿吗?
舒谷洋无声地观察童言的表情。
直想把柔软的身子抱进怀里,但是,下垂的视线,畏畏缩缩的肢体动作,让舒谷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苦苦按捺自己。
昨晚的粗暴一定把他给吓坏了。
近看童言,更觉得他比一般的男孩子娇小瘦弱,自己吃错什么药,昨晚竟然不顾他的哭求哀叫,没人性地做到最后?
万一弄伤了他怎么办?
很想道歉,可是,对被自己狠狠发泄过性欲的受害者,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但没诚意,还显得更为恶劣。
「对不起……」
轻轻的三个字传进耳中,舒谷洋身躯一震,惊讶地盯着童言。
「真的很对不起啊,小帅。」又被男人可以电死任何生物的黑眸盯上,童言身躯微微哆嗦,鼓起勇气抬起头,「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我真的不想拖欠你的服务费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只有五千块……」
他把陈佳云给的五千块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着舒谷洋古怪的脸色,急切地补充,「我是说现在只有五千,其实我家里还有几千的,我积攒下来的,等过几天凑够五千我再拿过来还你,我保证一定会全部还给你的。」
塞到手里的五张钞票好像是从炉子里取出来的,烫的人受不了。
舒谷洋慌乱地松开手掌,钱掉在车里。
一向觉得很满意的爱车突然变小了,车厢狭小到令人无法呼吸,他深深地喘气,却把童言干净清爽的气味都吸进了脑子里。
想抱他……
该死,明明下了决心,不去破坏这对贫穷但快乐的小情侣,不当居心叵测坏人好事的下流舞男。
可是……可是……
去他的!不当舞男和老板,当电动按摩棒可以吧?
反正陈明浩不管多爱童言,那方面还是无法满足童言的!童言还是需要真正的男人抱的!
不然为什么人类要制造按摩棒?那是因为按摩棒有存在的必要!
舒谷洋总算知道,人是怎么骗自己,怎么自甘堕落的了。
「其实要道歉的是我。」
「呃?」
「昨天的服务……做得很不专业,我们的规定,如果客人身体不适,是要照顾到客人醒过来的。」
童言很大声地啧啧了两下,眼睛大亮,被小帅照顾到醒来?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小帅坐在自己床边,温柔地对着自己笑?或者……他会摸自己的额头,帮自己拨拨额头遮住眼睛的头发?
光想一下就爽翻了。
呜呜呜,他也是客人啊,虽然只是给了两千多的定金,但是也让他享受一下这种奢侈的服务嘛。
「可是你昨晚……」没有照顾到我醒过来耶,我的福利啊!呜呜!
「对不起。」舒谷洋的心虚并不全是假装的,不过,既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伺候」童言欲望的按摩棒,只能把童言的想象引导到另一个合理的方向,略带恳求地看着童言,「你不会向何经理投诉吧?如果被客人投诉的话,我可能会被辞退的。」
「真的吗?」
其实辞退也不错啊,你就不用去接别的客人了。
「那样我就只能到街上去接客了。」
「什么?!」童言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OH!MY!GOD!亏自己上次在何先生面前说了小帅的好话,不然小帅就被他害惨了。
「你放心吧,我绝对绝对不会投诉你的。」童言郑重承诺。
「谢谢。」
「不客气,不过……我想哦……那个……」童言拖长了音调,贼兮兮地打量小帅俊伟的身形,这个要求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立即被踢出车外啊,「我是说,既然昨晚你的服务没有做到家,呃,是不是要再服务一次比较,呵,比较公道?」
「没问题。」
童言还来不及欢呼,驾驶座上的男人就压过来了。
「呜——」
双唇被堵住,后脑软软的头发被摩挲着,舌尖窜进口腔,灵蛇一样翻搅顶动。
童言大脑一片空白。
舒谷洋很快褪下他的衣服,胸膛上的突起小巧玲珑,颜色淡淡的,纯洁得诱人。
他一口含住左边的一个,上下牙轻轻衔着花蕾扯动,另一只手不忘关照右边的一个,不断揉搓玩弄。
啊啊啊!比最美的春梦还要美的淫梦啊!
仅仅被小帅亲一下就已经兴奋到快爆炸了,现在小帅竟然含住自己的乳头,天啊,从乳头上传来的暖暖的湿漉漉的感觉,是小帅的舌头在舔吗?
救命啊!
我死也瞑目啦!
童言又兴奋又热情,抱住伏在胸前的男人的脖子。
「小帅……嗯——恩——小帅……」
从童言嘴里模模糊糊逸出的「小帅」,而不是「明浩」这个名字,舒谷洋大感安慰。
相比之下,他宁愿当家里那只牧羊犬,也不想当陈明浩的替身。
按下面板上的按钮,车厢前座的靠背缓缓倒下。
这样空间宽敞,动作起来也方便。
舒谷洋很快就把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童言瞪大眼睛,啧啧有声地观赏小帅的裸体,好棒,比梦里的清晰多了。
前两次做都没有机会看清楚。
「可以摸摸吗?」童言小心翼翼地试探。
看见舒谷洋帅气地耸耸肩,做个不介意的表示,童言尖叫一声,像死忠粉丝遇到超级偶像一样不要命的扑过去。
爱不释手这个成语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好摸吗?」
「嗯嗯。」童言用力点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柔韧的皮肤下蕴藏着拥有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简直就是阿波罗太阳神一样完美,我的小帅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帅!
舒谷洋趁着这只饥渴的小色狼对自己色迷迷地动手动脚,让他躺在放平的真皮座位上,分开细长的大腿。
伏下身。
「啊!」下体异常的感觉让童言吓了一跳,艰难地探起半身,看着男人埋首在自己胯下,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妈呀!小帅,这……这个……这个要不要加收服务费的?」
得到的回答,是男人在顶端惩罚般地小咬一口,再加一轮让人差点疯掉的猛烈吮吸。
童言呜叫一声,倒进惊涛骇浪的快感海洋。
每次舒谷洋亲吻湿润的顶端,童言就强烈的抖动腰杆。
「嗯嗯——啊……啊……呼呼……」
童言连怎么呼吸都忘了,紧张地扯着舒谷洋柔顺乌黑的长发。
舒谷洋被他扯得头皮发疼,抬起头瞅了他一眼。
「对……对不起……」童言浑身被快感刺激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道歉。
「你可以抱着我的头,不要扯头发就好」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童言感激涕零地抱住他的头,指尖压在男人柔韧有力的后颈上。
不知道是否舒谷洋想努力补偿昨晚的过错,他刻意拖长快感积累的过程,若轻若重地舔吸,把人逼到抓狂的地步,好几次童言几乎快到达顶点了,舒谷洋却恰到好处地退开,改用舌尖搔玩硬实的小球。
童言眼泪都迸了出来,越来越不安地扭动腰肢。
「小帅……小帅……呜——」
他啜泣着,忍不住微微挺动腰杆。
好一会他才察觉自己干了什么,惶恐得不知所措。
但埋首在胯下的男人一点也没有生气,舌头紧紧缠住分伸的中段,左右舔玩着,童言战战兢兢地等了一会,小小兴奋火花猛地从心脏的黑暗森林燃烧起来。
充满罪恶感地偷偷挺了几下腰,深入男人口腔深处,是无与伦比的热河柔软。
自己真是坏透了。
连童言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这么色胆包天,冒着被小帅盛怒之下一口咬掉小鸡鸡的危险,难以自抑地把自己送到暖湿口腔的最深处。
摇摆的腰杆,幅度也渐渐增大。
「哦……小帅……你太厉害了——唔——好舒服——啊啊——」
涌上来的湿热欲火烧成一片,一切都麻痹了。
只有小帅的温柔的唇舌和自己肉棒奇妙的触感。
童言激动地满脸通红,闭上眼睛,感到一股不可逆转的快乐让脊背一阵阵痉挛。
「呜——啊啊!我——我不行了!」
热流刹那间倾泻而出。
童言尖叫着软倒在座位上,失神地喘息。
男人终于从下面抬起头,挨过来一手撑着脸欣赏他高潮后的一脸红晕。
童言虚弱地睁开眼,朝着最心爱的男人微笑,月光透过车窗招进来,英俊的轮廓充满神秘感,微笑的唇边还挂着一丝残留的白液,性感到叫人无法呼吸。
咦?
等一下!
唇边?
白液?!
「啊啊啊啊啊!」终于醒悟过来的童言大惊失色,像被人抽了一鞭似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头还不小心砰地撞到车顶。
「小心点。」舒谷洋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的!」童言捂着被撞痛的头,痛楚地扭曲着脸上曲线,连声道歉。
天哪,他做了天底下最恶心的事!
他是最恶劣、无耻、下流的客人!
他欠小帅的服务费,还在小帅迷人的嘴里射精了!
让他一头撞死以谢天下好啦!
「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很要紧啊!啊……」童言猛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无比痛心地看着帅气又温柔的男人,「难道你的那些客人常常对你这样做吗?你经常帮他们口交吗?」
被心爱的小家伙问这种问题,舒谷洋真想去撞墙。
可是,没办法,他现在的角色是充当按摩棒的脱衣舞男,或者说,职业鸭子。
「恩,偶尔吧。」
现在自己真的什么形象都没了。
童言身体猛地一颤,缩起光溜溜的身子,把头埋在里面。
「童言,你怎么了?」
舒谷洋把他的小脸硬扳起来,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泪水。
「对不起,小帅……」童言抽泣得很厉害,「我和他们一样坏。」
舒谷洋一怔,心脏忽然被什么涨满了。
「别哭了。」他把童言搂在怀里,轻轻地帮他擦眼泪。
童言哽咽地窝在他的怀里,肩膀不时轻轻地抽一下,舒谷洋说尽了温柔的话,慢慢把他哄得不再哭了。
两人分外珍惜这种亲密的气氛,都害怕对方忽然坐起来,梦一样的美好就轻易散了,都不敢动弹丝毫。
好久,舒谷洋才抚这童言赤裸的肩膀 说,「你的身体好热,发烧还没好吗?」
「没有啊,应该好了吧。」
光听这种敷衍的语气,就知道这小东西根本不知道爱惜身体。其实,陈明浩不管多疼爱他,但是没有把他照顾的足够好。
瘦成这样。
舒谷洋一边抚摸着童言细细的腰身,在心里嫉妒地责备童言的男朋友。
童言细腻的肌肤,好像带着奇特的吸引力。
两腿之间的热量又燃烧起来,舒谷洋的眼里带上热情的欲望。
暗忖着,不知道……在刚才的口交服务后,童言是否还愿意来一次免费的「按摩棒」服务呢?
「小帅,」童言被男人的手掌摸得全身发热,窘迫地蜷得更紧,满是心虚地在舒谷洋的怀里抬头,「你这样摸,很容易……很容易摸出问题的。」
「什么问题。」
「我……」童言吸吸鼻子,难堪地低下头。
好丢脸,又勃起了。
小帅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色情狂啊?
哎,小帅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个色情狂了吧?嫖客从来都是没有形象可言的。
「是这里吗?」摸到童言下面那根又开始有精神的可爱器官,舒谷洋喜出望外,脸上笑得更加温柔,「原来是这样,我再服务一下好不好?」
「好啊!」冲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太猴急了。
童言尴尬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放心,我会服务到一百分的。」
身体被男人强硬而不失温柔地翻过来,摆出跪趴的姿势。
菊穴中传过来的,是陌生的热感。
「唔……小帅,你在干什么?」童言战战兢兢地问。
「你觉得呢?」舒谷洋邪气地笑笑。
菊花型的肉穴曝露在月光下,紧张地收缩。
舌头在上褶皱上来回地舔,车厢里充斥着带着水渍的啪嗒啪嗒的淫靡声。
软中带硬的舌头撬开入口,舔弄靠近入口的敏感粘膜,快感神经被人用尖锐的针频频挑动,让童言大口喘气,发出压抑不住的声音。
「恩——唔——不要!好难堪啊……呜——嗯嗯——」
翘挺的屁股为了躲避舌头的戏弄,在半空中小小地左挪右摆,无暇的臀丘白皙可爱,把男人引诱得欲火中烧。
唾液把洞口沾湿后,舒谷洋火热地抵在入口处,慢慢用力。
「呜……」童言轻轻地呻吟,但是很乖巧地趴着没有动。
巨大的肉棒左右摇摆着,好像撬开贝壳,要侵犯里面的软肉一样,缓缓侵到肠壁深处。
「唔——好粗……」
埋着最里面,给予了童言一点点准备时间,舒谷洋握着纤细的腰肢大幅度的动作。
「啊啊——唔……好疼——呜————」
连根没入的滋味很不好受,童言发出被欺负似的呜咽。
舒谷洋按住他乱动的臀部,对准中心顽固地攻击。
身体在撞击中变得发烫,欲望也不听使唤都膨胀起来,男人像是要把内脏戳伤的猛烈侵犯,肠子被摩擦到烧着的地步。
童言极度的害怕和兴奋,痛楚和快感凌乱交织在一起,混乱地呼吸。
一个猛然地深插,让他眼泪顿时飞溅出来。
啊,小帅太猛了!
说不定会被他操到死掉。
狂乱地摇动着头。
「呜——嗯嗯——不要了……啊——我不要了……呜呜——我受不了……小帅,救救我——」
舒谷洋正在欲望最高昂的时候,听见童言哭得这么可怜,又有两次前车之鉴,心肠蓦地一软,几乎咬碎牙齿地忍痛停下动作,抽出湿淋淋的凶猛之物。
「呜呜——你欺负人……」席卷全身的空虚感,让童言哭得更大声。
「不是你说不要的吗?」
为了照顾童言的感受,舒谷洋压着自己的欲火,压得几乎吐血了。
「谁说不要了?我是说不要停啦!」童言欲求不满到眼泪汪汪,非常老实地坦白。
舒谷洋几乎被这个出尔反尔的「客人」气死。
啪啪啪!
按住白皙的屁股,在上面狠狠抽了三巴掌以示惩罚,打得童言哇哇惨叫,抓住不盈一握的腰肢,顶到最深处。
一次次猛地进入。
把身下的青年操到再一次射出白液,舒谷洋不顾弄脏的真皮座椅,把发软的身子翻过来,以面对面的体位再次插入。
「呜……不行了……好累——嗯嗯——啊——我不要了……」
灼热的硬挺顶的童言眼睛之往上翻,含糊不清地求饶。
「又不要了?」
舒谷洋好笑地亲住他的唇,舌头伸到口腔深处爱抚着上颚粘膜,肆意地狂野律动。
狠狠地做了一回,滚烫的种子尽数撒在童言身体的最深处。
舒谷洋本来还想做,但看着童言气若游丝的可怜样,担心真的把他做坏了,只好用自己的外套裹着他,把车开回钻石夜总会。
到了地方,躺在车后座的童言早就睡着了,蜷成一团,可怜兮兮的,似乎有点怕冷。
舒谷洋又好笑又心疼,把他抱到楼上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幸好,设计这个办公室的时候附带了一个功能齐全的休息房。
在浴室用暖水把童言清理干净,舒谷洋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到这时,舒谷洋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晚真是太美好了。
他低头,看着缩在被窝里睡得满足惬意的童言,心里感到无比充实。
那个陈明浩大概正在到处找失踪的童言吧?可以想象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舒谷洋苦笑。
原来偷来的抢来的幸福,也如斯甜蜜,怪不得世界上这么多小偷和强盗呢。
第八章
虽然被做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童言却没有一口气睡足,第二天一早,浑身倦意还没有散尽,长久养成的生物时钟还是把他叫醒了。
睁开眼,顿时轻抽了一口气。
哇!小帅睡在身边耶!
浓翘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视线锐利如鹰的黑眸一旦闭上,轮廓越发俊美。
童言的小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乱跳了。
小帅这么完美,一定很多人喜欢,也一定又很多人暗中垂涎他的美色,也许每个有机会靠近他的人都想色咪咪地摸他俊美的脸。
可以想象,小帅对这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无缘无故地骚扰,绝对是很厌烦的。
当然啊,谁喜欢整天被人动不动就摸来摸去啊?
换做他有小帅这样的俊脸,一定也很讨厌那种不老实的乱摸的客人。
童言以己度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伸到半空的手,充满遗憾地缩回来,把指头塞到嘴边,暗暗用力咬了一下。
不可以,不可以乱摸啦!要尊重小帅的人权。
可是真的好想摸啊,不但想摸,还想像昨晚一样上下其手,对了,自己好像还没有摸过小帅那根粗粗的东西哦。
童言情不自禁地瞄瞄那个地方,被薄薄的被子盖住,一丝春光都没有泄露。
根据这几次被插得死去活来的「经验」,光想像也知道小帅的那个的尺寸惊人,自己一双手掌不知道握不握得住。
如果握不住,难道要用两只手捧着吗?
啊啊啊,不行啦!
想到哪里去了?太色了吧!
童言捂住自己发红的脸,让小帅知道自己脑海里这些龌龊的想法,说不定会被一脚踹下床。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忽然传进耳里的低沉男声,像惊雷劈到头顶一样,童言吓得在被窝里猛地一缩,发现非常靠近自己的睡美男已经醒了,正用深邃得没有尽头的黑眸打量着自己。
顿时心虚到极点。难道他嗅到自己身上的情色味,所以惊醒了?
要对付不少「恩客」的小帅身怀这么高的警惕性,童言真不知是该沮丧还是庆幸。
「你醒来了啊?这是你的家吗?对不起啊,我昨天一兴奋就睡着啦,」童言语无伦次地掩饰着自己的色情狂真面目,尴尬地从床上溜下来,一边匆匆套着放在床头的服务生制服,一边逃避小帅电力强劲的注视,「嗯,昨晚辛苦你了,服务品质真的好……一百分,呃,你放心,我不会投诉你的,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我要走了」
「这么早就走吗?」舒谷洋躺在床上,一双手支着下巴。 苦笑。
自己这个鸭子的角色真是演得可以拿奥斯卡奖了,果然以色伺人者,不会有好下场。
昨晚多温馨幸福都好,太阳一出来,爽过的对方就会把自己当用完的保险套一样丢到一边。
低着头,连目光接触都不想要的童言,摆明就是拒绝的态度。
「已经在你这里待了这么久啊、。我要回去了。」童言看了看时间,有些惊慌。
不知道过夜算不算时间,一个小时三十万,现在至少过了八小时,那就是二百四十万,妈呀!这次完蛋了!他这辈子也还不清。
以后不可以这样,小帅会赔本的。
小帅并不知道自己随时会挂掉,说不定还痴痴等着自己这个客人还钱呢。
太对不起你了,小帅。
「这么急?是怕陈明浩找你吗?」舒谷洋尽量不流露出酸味。
童言这才想起可怜的好友。
「对哦,明浩下班等不到我,一定急死了。我要走了,小帅再见,钱我会尽量还你的。」
躺在床上撑着下巴的小帅实在叫人喉咙干渴,童言真怕自己稍一迟疑,穷心未尽,色胆又起,那欠小帅得就更多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朝小帅挥挥手,狠着心转身,兔子一样逃出房门。
舒谷洋按捺着从床上扑过去留下他的强烈冲动,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追什么?他是陈明浩的。
就算身体被自己占有了,童言醒过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从我身边逃开,回到陈明浩那边去。
没想到我舒谷洋堂堂七尺男儿,白手起家打出一番天下,竟会有沦落到当怨妇的一天。
舒谷洋不是滋味地摇摇头,手伸到身侧小小的凹位上。童言的余温,还留在这里……
「说!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和那个脱衣舞男鬼混去了?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和那种男人来往!你你你……你居然还和他过夜?!童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童言揉揉被震疼的耳朵,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跳脚的人。
早上赶去学校上课,躲过了明浩,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到夜明珠俱乐部就被明浩逮个正着。
员工休息室的屋顶都差点被明浩震下来了。
「可是,我喜欢小帅。」
「拜托,童言,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理智点,风月场所上的人没有真心的,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个舞男?你想一下自己的未来好不好?你费了多少心血才读到现在这个程度,明年就要毕业了,最后一年的学业很重要!」
「明浩,其实我……」
「要!记!住!就是那家伙把你的学费骗走,就是他害你现在天天加班兼职吃泡面,做得像条狗一样的重新积攒学费!」
「可是……」」
「可是什么?」
「我现在加班兼职,省钱吃泡面,并不是为了积攒学费哦。」
「你说什么?」明浩听出不妙,警告地盯着他,「你别告诉我……」
「为了小帅。」一想起昨晚对自己温柔得不得了的男人,童言即使面对化身为暴龙的明浩,也忍不住露出美滋滋的笑脸,「我想如果我可以再多点钱,这样就可以继续和小帅在一起了。」
明浩差点嗷呜一口血吐在童言的笑脸上。
上帝啊!什么叫红颜祸水,他总算领教了。
童言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好学生,聪明勤快,努力上进。居然一下子对这个舞男痴迷到这种疯狂的程度,那个男人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幻药?再留在这里看着这个执迷不悟的混蛋想入非非的样子,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狠揍他一顿。
「我被你气死了!我们绝交!」明浩狠狠地吼了一声,像愤怒的公牛一样冲出员工休息室。
砰!休息室的门也倒霉地祸及,被离开的明浩狠狠摔上。
早上童言嫌弃自己似地匆匆溜掉后,舒谷洋酸溜溜了好久。
要做一个善良的有风度的男人,真是太难了,好几次他都在天人交战地考虑,是否要充当一次卑鄙无耻的坏蛋老板角色,直接用点低级手段把那个拥有童言的陈明浩给除掉。
只是,这样做的话,童言会伤心吧。
没有童言在身边的时间,每一分钟都像煎熬,只能用工作来打发。
他起床后就跑去找何卓,把每一个计划中的项目方案都仔仔细细问一遍,后来坐在办公室自虐似的给自己找活干。
何卓第一次看见老板这么勤快,甚至比公司刚刚起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惊讶得两双眼珠差点掉在地上。不过,何卓很快又窃笑不已,难得老板这么想干活,作为全集团忠诚度第一的资深员工,当然要把自己的工作分一点给老板玩啦,他立即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分了三分之二给舒谷洋。两人对着一大堆文件埋头苦干。
不知不觉做到夜幕降临。
忽然,付出无上毅力,好不容易把心神全部浸泡在工作里的舒谷洋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
「糟!」童言的身影应该已经出现在俱乐部监控室的荧幕上了。
舒谷洋可不想错过偷窥童言的任何一秒,丢下最后一点工作,拿起挂在椅背的西装就往楼下冲。
踩下油门的前一瞬,全公司最八卦的员工像兔子一样窜进车厢,屁股钉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报告老板,我刚好有事要去夜明珠俱乐部,载我一程吧。」
老板你已经连续几天样子怪怪的了。真的好想知道老板你和那只会变身的小绵羊厮混到什么地步哦!为什么老板你忽然变得那么勤快,是被勤快的小绵羊感染了吗?为什么老板你一边工作一边愁眉紧锁?为什么老板你没有直接把小绵羊抓过来当禁裔?为什么……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为了快被胀爆的好奇心,何卓不怕死地坚持同行。
想到童言已经上班了,舒谷洋不想费时间和他争论,只能狠狠剐他一眼,踩下油门。
跑车箭一样冲出,直驱夜明珠俱乐部。快到达夜明珠俱乐部的时候,偏偏遇上红灯,舒谷洋只好踩下刹车,焦急的视线随意扫视路旁,募地瞳孔一缩。
令他又诧异又愤怒的一幕闯进眼帘。岂有此理!
不顾跑车停在等候红绿灯的马路中央,舒谷洋铁青着脸下车,怒气冲冲地朝路边那对狗男女走去。
俱乐部附近的速食店里,一直对陈明浩暗存好感的便当妹妹窃笑不已。
其实,从明浩第一次到店来消费,说要帮朋友买便当,他就对这个高大直爽的年轻保全员芳心大动了。
今晚真是天赐良机,明浩竟然会被当GAY得朋友气得跑出来大吐苦水。
正好培养二人感情。「明浩,你不要生气了,你那个朋友可能只是一时糊涂啦。」
「糊涂个屁!我开始也以为他是一时糊涂,现在我才发现他的糊涂是永久性的,说不定那个舞男是狐狸精变的,童言的脑子已经被他偷偷当点心吃掉了!」
「哎哟,什么脑子当点心吃,你说得好可怕啊,」伤心地男人最脆弱,便当妹妹娇嗲着,坐在明浩身边越靠越近。
「你看,人家都被你吓得起鸡皮疙瘩啦。」露出最引以为豪的小臂,扭着身子,递到明浩眼前。
「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好,跑来找你诉苦。可是,童言还要在俱乐部兼职的,我不能破坏他的工作机会,随便找俱乐部的同事来说这些的话,说不定有人知道他是爱舞男的GAY,会看不起他。」
「明浩,你真是很体贴你的朋友啊,你好温柔。」
「温柔又什么用?」明浩悻悻地说「这么多年的朋友,还不如一个陪他睡了几晚的舞男,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不听。」还在生童言气的明浩,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便当妹妹已经差不多吊在自己身上了,暧昧地接近姿势,稍微远点换个角度看的话,说不定会被人当成接吻。
「你那个朋友太不珍惜你了,如果是我,一定听你话……啊!」便当妹妹话还没说完,忽然发出一声惊叫,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抓着后领拎起来,丢到一边。
「好啊,死狐狸舞男!我正想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明浩一见舒谷洋,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撩衣袖,「你这混蛋,你要把童言害到什么程度才肯甘休?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你!」
「欠教训的人是你才对!」舒谷洋气势比明浩更洶洶,眼里喷火,「烂人!自己性无能,还要自私地霸着童言不妨。你身体缺陷我还能容忍,没想到你那颗烂萝卜比性无能的身体更贱,居然一脚踏两船,背着童言和女人鬼混!我今天一定要替童言揍得你满地找牙!」
「什么?」正在撩衣袖的明浩猛地愣住,「谁性无能?」
「你!你性无能!你萝卜心!你背叛童言!」
天底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被人当众说自己性无能?
明浩气得脸颊变形,猛地大吼一声,冲向舒谷洋。
舒谷洋也不示弱,挥拳就打。
两个高大的男人打成一团,可怜的速食店顿时像遭受十二级台风袭击一样。
拳脚之战和骂战同时激烈进行。
「你个死舞男!不要脸!揍扁你!叫你勾引童言!叫你骗他的钱!」
「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得到童言的心?童言对你那么忠诚,你竟然一点也不珍惜,还到外面找女人!你是全世界最猪狗不如的性无能!」
「我什么时候性无能了?我非常有能」
「你有能个屁!如果你举得起来,为什么你不能满足童言?」
「我为什么要满足童言啊?」
「哦,我明白了,」舒谷洋在明浩脸上狠狠揍了一拳,直起身喘着气冷笑,「原来你变态的可以,变态到喜欢让别的男人上你的小情人?」
「你才变态!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情人啊?」
「童言!你敢说童言不是你的小情人!」
「放屁!」
「什么,你竟然不认?陈明浩,你有胆再说一次!」
「放屁!」明浩加重语气,抹着嘴角的鲜血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龌龊,满脑子就只有上床和赚钱吗?我和童言是好朋友,不是情人!」
舒谷洋一怔,举起半空的拳头停住了。「你敢发誓?」小小的希望之苗募然从心田探出头。挠得心窝直痒。
「我陈明浩对天发誓,和童言只是好朋友,彻头彻尾的光明正大,兄弟之情。」
「那你……为什么在员工休息室三番两次和他接吻?不许抵赖,我亲眼看到的。」
「」明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脸上写满被人冤枉的愤怒。
「呸!看你人模人样,没想到眼睛长到屁股上,我什么时候和童言接过吻?从来没有!永远也不会有!」
一想到自己和童言纯洁如白纸的友情,竟然被人当成奸情,明浩气得肺都炸了。噼里啪啦地痛骂罪魁祸首。
「我有没有和女人鬼混关你鬼事?你这混蛋凭什么过问?你害得童言为你神魂颠倒还不够?还想来害我明浩大少爷?做梦!天下间只有童言那么笨,会被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给骗到,每天做得比狗还累,赚到的一点点钱全送到你腰包里。为了和你相处半个小时,省钱省到天天吃泡面,饿得面黄肌瘦。你才是全世界最禽兽不如的贱鸭!」
舒谷洋如遭雷击「你……你说什么?」
「你是全世界最禽兽不如的贱鸭!」
「不,前面的!你前面说什么?童言是为了和我相处才天天吃泡面,拼命赚小费?」
「喂!你嘴角抽动是什么意思?很想耀武扬威地哈哈大笑对不对?把一个心地善良,单纯幼稚」
的学生当成战利品,真的这么让你得意吗?对啊,你是帅,有个笨蛋只因为一张海报,就对你迷恋了整整三年,不惜把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买你半个小时,疯了一样的喜欢你,天天翻来覆去的想着你,哼,那又怎么样?你帅但是没人品!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耍尽手段,阴险卑鄙,不顾别人的死活,玩弄无辜者的心灵……喂喂!你跑哪去了!我还没有骂完!你给我站住!孬种!「
明浩撩着衣袖,正打算追上去那个连招呼都没有就落荒而逃的男人,前路却被一直旁观的何卓挡住了。
」别追了,先看看你自己的伤口吧?我朋友的拳头很重的,要不要紧?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明浩定眼一看,认出他就是钻石夜总会那个姓何的经理。
呸,和那个臭舞男一伙的,合伙骗童言的钱。
「笑什么?以为自己笑的很帅吗?"
何卓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笑容而挨骂。
「你别误会,我只是……"
"误会个头!笑面虎,你别以为笑眯眯就可以骗到我,我明浩大少爷可没有童言那么好骗,绝不会拿出一分钱去你们舞男夜总会消费的!「
」舞男夜总会?「
"你很需要客人是不是?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只会碰壁。」余怒未熄的明浩指头都戳到何卓鼻子上,「你看你那张脸,一脸淫笑,比哭还难看,想凭这样的姿色来搭生意?我都替你可悲!」
何卓脾气再好,也被这番话激出火来,目光霍地一利,微笑变成了阴笑,「替我可悲?那可真是巧了,我这正替你高兴呢。」
「我?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当然值得高兴。」何卓淡淡一笑,「因为,你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过的非常有趣。」
哼哼。
找死的小子,我何卓要是不在一个月内玩得你死去活来,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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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舒谷洋激动得指尖都开始颤抖了。
被幸福充盈的感觉如此真实,听完陈明浩对天发誓的坦白,一瞬间,他仿佛从地上腾空而起,糊里糊涂就到了天堂。
童言。
原来那个他观察多时的小东西,一直,一直,努力地爱着自己。
荧幕上每一次奔跑,每一次辛劳的转身,每一次接到小费时的兴奋,通通都是属于自己的。
就好像一个一直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的瞎子,眼前忽然大放光明,惊喜万分的发现置身于四十个强盗的藏宝洞。
舒谷洋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丢下被他打成猪头的陈明浩,飞一样开着车到了俱乐部,找到正在工作的童言,二话不说把他丢上车。
「哇哇哇!小帅,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还在上班……」
飞沙走石后,昂贵的跑车吱地停在萧条的大街上。
舒谷洋把童言带回了他们第一次欢爱的地方——童言的小破房。
「告诉我,你是不是藏着一张我的海报?」
舒谷洋关上门,转过身盯着童言,居高临下的沉声发问。
高大的身躯和狭小的房间在对比之下,压迫力立即倍增。
「呃,是有一张。」童言缩缩脖子。
那张海报是偷偷从街上撕下来的,难道……小帅知道了?呜,我不是小偷,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啊。
「藏了多久了?」
「三年。」
「为什么一直藏着我的海报?」
「那个……那个……"童言把头垂的低低的。
「也就是说,这三年来,一直以我为对象做春梦的事,是真的喽?」
「啊?」童言仿佛被雷猛地劈了一下。
完蛋了!连这个小帅都知道了!
童言惊慌失措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梦境我也不可以控制,我真的不是寸心意淫你,我…………我……对不起!」
在小帅眼里,自己一定是全世界最龌龊的人了。
听见童言亲口「供词」,舒谷洋心里爽到翻天。
陈明浩没有撒谎!
」还有别的呢?舒谷洋追问。
受了这么多日的煎熬后,他当然不会放过亲耳听到心上人表白的大好机会。
」别的?「童言忐忑不安地偷瞄那张看不出表情的俊脸一眼,无比心虚,「什么别的?没有别的了……」
」别嘴硬了,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我统统清楚。「
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花掉所有的积蓄,不惜天天做兼职,跑到腿都断掉,不惜每顿吃泡面,对不对?
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你的事陈明浩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今天你必须对我坦白,快说,除了对着我大做春梦之外,你还干了什么?「
明浩?
童言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天啊,明浩你居然出卖我!
死定了!死定了!小帅什么都知道了!
」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事实的真相,我要你亲自面对着我坦白一起。「
在舒谷洋犀利视线下,童言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
」呜呜!我坦白,我认罪……我不该对你乱发春梦,我不该把春梦当素材,将你写进小色书,呜,我……我不该把你写成一个欲求不满的色魔……「童言差点哭出来,怕挨揍一样两手抱着头,边说边往后缩,哆哆嗦嗦地招供,」都是我的错,睡着对你梦淫,醒了就对你意淫,我下流,我龌龊,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吧,小帅,我再也不敢了,我在也不用你当小色书的主角了!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舒谷洋也不禁一愣。
什么?
小色书的主角?
啧,原来随便问问,也可以问到这么刺激的隐情啊。
顿时来了精神,朝童言伸出大掌,充满威严的命令,」「拿来」。
「拿?」童言不解地看着伸到眼底,看来很有力量的手。
稿费吗?也对,稿子可以写出来,完全是靠小帅在梦里嘿咻花了不少力气,玩了不少花招,他确实有资格分稿费。
可是,赚到的那丁点稿费早就全部给了小帅当服务费了,怎么办啊?
」稿费……已经花光了……「童言畏生生的说。
」谁要你的稿费?我要看书,你写的那些小色书。「
童言身子一颤,拼命摇头,」不行。不行的!「
那些淫靡放荡的描写,如果让小帅看见,一定会气的活生生捏死自己。」「什么不行!立即把你写我的东西通通给我拿出来。」舒谷洋好奇得要死,你不是想要我原谅你嘛?不是想要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哼。连自己写的东西不敢给我这个受害者看,你真的有悔改的诚意嘛?「
振振有词,无口反驳的话,把童言这只一心求小帅原谅的小色狼教训的只能乖乖遵命。
看来,为了表示悔改的诚意,只有勇敢的面对自己亲手造的罪孽了。
」我这里没书,只有原稿,在……在书桌的抽屉里。这是抽屉钥匙……「
话音未落,舒谷洋已经老实不客气的用钥匙打开了抽屉,把里面整理地好好的一大叠原稿拿了出来。
」写了这么多啊?
「对……对不起……」
世界上最凄惨尴尬的事,莫过于让自己最喜欢的人,发现自己做过的最下流的事。
硬着头皮站在这里,看着小帅把自己写的关于他的小色书原稿一页一页翻着,童言羞愧得只想钻进地缝去。
他哪里知道,面前的男人俊脸上曲线不断激烈变化,并非愤怒,而是绝对的兴致勃勃。
「主角的名字是小帅和小言?」
「是的……对不起……」
「看起来,他们好像每一章都在拼命的做爱?」
「那个……小色书是这样的,读者要求……「
」你是说,你只是因为读者的要求才这样写的?和你自己的想法没有一点关系?
童言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我自己的想法……」只能拼命认错,「是,是我不好,是我色情……」
「嗯?这一章里面,小帅把小言绑在桌上嘿咻,还用餐巾当鞭子一样打小言的屁股。」舒谷洋似乎有所发现,拿起其中一张原稿,」原来在你心中,我是个喜欢SM的家伙啊。「扫了眼前明显矮了半截的「犯人」一眼。
「这个……我其实……其实那个……」童言被拷问得眼泪汪汪,结结巴巴。「我不是故意的,梦是这样做的,我只是照实写,我不是存心的……」
怯生生的表情,眼角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花,断断续续带着呜咽的回答,把男人想欺负他的念头骤然煽动到最高点。
舒谷洋看那些草稿,早就看到欲火焚身,忍不住把稿子往桌上一放,逮住面前的小东西往单人床上丢。
」你这只小色狼,天天写春梦写的那么爽,今天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美梦成真好了。「
」啊!「
脱服务生制服已经成了舒谷洋的拿手好戏,用不了两三下就把童言剥得一丝不挂。
将童言柔软迷人的身体摆成趴跪在床上,臀部高翘的淫荡姿势,舒谷洋对准中间迷人的小穴,准确的插入两根手指。
」呜呜!「知道自己做错事的童言发出悲鸣,但是有不敢反抗。
可怜兮兮地趴着发抖。
」你书里的小帅是个喜欢欺负小言的色情狂,经常打小言的屁股是不是?「
舒谷洋就着两根手指深深戳在肉穴里的姿势,另一只手扬起甩下,对着雪白的臀部噼噼啪啪地一阵狠拍。
头已经顶到小小单人床的床头,根本没有空间再往前逃,童言被打得哇哇大叫,摆着屁股想避过接下来惩罚,却被男人插入菊穴的手指控制住。
身体里的指头勾着媚肉往上挑的动作,逼的童言只能把可怜的两瓣肉丘高高停在半空中,任舒谷洋虐待。
」呜呜呜……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结实的手掌击打到臀肉上,震动着被插入双指掘挖玩弄的肠道。
淫靡的痛感让童言浑身哆嗦,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不久前才又洗了一边的床单上。
「饶了我吧,小帅,我不要打屁股,呜呜——」
舒谷洋见雪白的臀部已经被打成可爱的粉红色,才停下击打。
掌心欲火高涨地摩挲瑟瑟发抖的浑圆。
「不要打屁股是不是?好吧,小帅很宽宏大量的,我就允许你换另一章来演。恩。就挑写床单的那一长好了。」
」啊?「
那几乎是所有章节里最变态的一章啊。
」可以换一章嘛?童言一脸惨兮兮。
「不可以,小帅的宽宏大量也是有限度的,而且小言不听话的话,小帅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你自己设定的人物性格,应该很清楚吧?」舒谷洋冷冷拒绝。
心里阴暗地偷笑。
原来自己不仅适合跳舞,更适合演戏,这么快就完全进入角色了。
看来以后投资一下影视事业,偶尔粉墨登场也不错,说不定随随便便就当影帝了。
最想演的剧本,当然就是童言写的小黄书。
这个小东西,哪来这么多奇怪的创意,令人叹为观止。
「不许哭,给我精神点,现在开始排演床单那一幕,两个主角都已经到了,道具是床单一张,已经有了,嗯,还要一罐颜料,你这里有没有颜料?」
童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种时候还主动提供道具,找死吗?
「没有?不要紧,用墨水替代也是一样的,」舒谷洋根本没有被难住,把搁在书桌上的墨水哪来,扭开盖子,通通倒在一个宽口玻璃杯里。
端着装满了墨水的玻璃杯回到床上。
「来,把小鸡鸡放到玻璃杯里蘸墨。」
童言心里大叫救命,嚇得捂住自己的下身缩到床最里面的墙角,拼命摇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小黄书明明就是你写的,我都好心好意打算帮你美梦成真了,你还在这里摆架子?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原不原谅你是吧?说什么悔改,我看你根本就是死不悔改,不愿意的话,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你继续做你的春梦去。」
「小帅!」看见舒谷洋沉下脸转身要走,童言浑身大震,从藏身的墙角像兔子一样窜出来,从后面抱住舒谷洋结实的腰,「不要走!不要走!我……我真的有诚意悔改的……」
「那你要不要听话?」
「听话……」
舒谷洋的沉默,让童言的心高悬了好一会。
好不容易,才听见背对着他的舒谷洋用勉强再给一次机会的口气发话,「我对口头保证没兴趣,要证明自己听话,就老老实实做给我看。」
「真的要做……」
「不愿意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不要啊!我做!我做就是了……」
童言真是悔不当初。
为什么要写那一章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呜呜呜!
一边呜咽着,把玻璃杯摆在赤裸的两腿之间,好狗狗一样撑着臂蹲下。
发觉小帅已经转过身,津津有味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童言身上羞愧的快烧成灰烬,手脚剧烈颤抖,艰难地调整着四肢,慢慢像俯卧似的,让温顺的性器下垂着落入宽口玻璃杯。
「嗯,不错,好好控制腰杆的力度,啧,原来你腰杆用力的时候,后面这个迷人的小口会缩得 这么紧,怪不得每次你摆腰的时候都含得我特别舒服。」
被心爱的男人欣赏着淫荡的自己,用这种奇怪的姿势让性器落入杯中,童言心中充满了苦闷的甜腻感。
布满敏锐神经的顶端解除到杯子里的墨水,液体的低温传递到胯下,两根纤细的大腿支撑不住似的战栗起来。
「腰再沉下去一点,墨水沾得够多,字才写得好看。」
「呜——」
也许是受到低温的刺激,尽管一直发出可怜的悲鸣,性器沾好墨水后,却令人不知所措地勃起了。
好丢脸。
「好吧,看在你这么乖得份上,给你一点甜头。」
舒谷洋把装着墨水的玻璃杯拿到一边,解开皮带。
刚才手指的开拓和涂在昂挺上的润滑剂,为接下来的进入做了充分的准备。
「啊!」
紧狭甬道一下子被涨到最满。
「现在,小言要发挥男主角的魅力,一边含着最喜欢的东西,一边在床单上对小帅写爱的告白。」
童言差点又哭出来。
「书上不是这样写的,你篡改剧情……」
小言写字的时候,小帅是在一旁观赏的,哪里有什么含着最喜欢的东西啊?
「竟敢顶嘴?」被又软又紧的菊穴包裹到昂挺的根部,舒服得欲仙欲死,舒谷洋像骑马一样,一边用力挺腰,操得童言摇来晃去,一边举手在童言发红的臀部轻轻打了两下,「我也是主角,也有修改剧情的权利,你看,这样一改,小言不是更高兴了吗?」
「呜呜——嗯嗯——谁……谁高兴了?呜——唔……啊啊啊————」
「不要再狡辩,小言高不高兴,小帅最清楚。快点,现在用小鸡鸡在床单上写我爱小帅四个字,不许写草书,我要看篆体。」
「唔——唔——呼呼……可是……啊!可是……我不会篆体啊……」
深入到肠子的凶器猛烈地击打着内脏,大脑像短路一样火花四溅。
童言趴伏着十指死死抓住床单。
要不是男人握着他发软的腰,恐怕整个人都趴到床上了,现在只能臀部朝上地艰难吞吐着硕大的性器。
这种情况下,别说什么篆体,就是最简单的ABC也不可能写得出来。
「啊——啊——不行了……呜——好涨……肚子要烂掉了!」
身体被顶得前后摆动,沾在下身的黑墨,在床单上画出无数道前前后后的重复划痕。
肉体摩擦撞击的愉悦,渐渐取代了体内嵌入粗大异物的不适感。
「真不像话,拖延了半天,连个我字都没有写出来,看来小帅一定要好好喂饱小言才行,不然小言没吃饱没有力气写字。」
攻击的频率,忽然加快到令人发疯的地步。
敏感点被肉棒对准了似的狠狠苛责,童言激动得拼命摇头大哭,「呜呜——啊啊啊!救命……会烂掉的——呜!」
含着凶猛之物的臀部,随着男人的动作颤抖狂摇。
激烈的幅度,连下体的分身和肛门相连的会阴部分也摆动起来。
「看看你写的这些都是什么?比小学生的字还难看,」舒谷洋用沾满了乱七八糟墨渍的床单欺负童言,「你就是铁了心不肯配合是不是?」
「呜呜——我不是……不配合,是……是……唔唔!呜——是没有办法配合啊——」
「分明就是不肯拿出行动,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不过算了吧,小帅虽然要求严格,不过同时也是很宠溺小言的,这次就不勉强你写字,口头表达一下好了。」
「啊?」
「叫你动动嘴皮子,说一声我爱小帅,总算难度不大了吧?」
「我……嗯嗯——我一直……一直都……很爱小帅啊——唔嗯————!」
童言一边娇喘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吐出模糊的告白。
舒谷洋听得心花怒放,胯下的昂扬立即又涨了一圈。
从前列腺传递过来的,是比刚才更为可怕的压迫感。
童言呜咽着,在半空中摇晃的下体尖端,伸出透明的淫靡淫珠。
「没听清楚。」
「我……我爱小帅……唔唔!嗯嗯————」
「再说一遍,发音清晰一点。」
「呜——我——我——我爱……爱……啊啊啊!」
肉棒猛地戳到花心最深处,童言失声大叫起来。
腰杆无法控制的痉挛,白浊嗤地一下射在传单上。
舒谷洋喘了一口粗气,也把自己的精华通通送到心爱的小东西体内。
搂着化成一滩水的童言,让他把热乎乎的小脸挨在自己的胸膛里享受高潮的余韵。
「呼,小言真乖。」不由自主地,就用上了书里面的叫法。
童言在他怀里窝着,有些担心地瞄瞄他,「小帅,那个……书的事,你真的会原谅我吗?」
「这么严重的错误,想这么轻松就得到原谅,你的诚意还缺了一点吧。」
「啊?」
舒谷洋看看童言无精打采地缩起来,眼里藏着坏心眼的笑意,一脸从容地筹画,「稿费你已经花光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很吃亏。不如这样吧,为了双方的共同利益,我们努力一下,把你的书拍成连续剧好了。」
「什么?连续剧?!」童言惊讶地抬头。
「对,先拍连续剧,以后如果红了,再拍几集剧场版电影。」
「谁肯投资这种东西啊?而且找谁演啊?」
「投资的事情你别管,我自然会处理。至于演员,当然是我们两个最有资格。」舒谷洋暧昧地摸着童言柔软温热的脊背,「为了我们的伟大计划,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苦练演技,每一张都要彩排个一两百次。」
「一……一两百次?!」
会做到死吧?
还是天底下最淫荡的死法。
「当然,就像刚才那一章写床单的,本来是要写我爱小帅四个字,结果你连半个字都没有写出来,这就是练习不足。不过不要紧,勤能补拙,只要多多练习,你终有一天可以一边含着我的东西,一边写出媲美书法大师的字来的。」
「那个……我可不可以不要啊?」
「嗯,我考虑一下。」心中暗笑,「不可以。」
「呜!」
「与其浪费时间哭,还不如把时间花在练习上。」男人胯下又蠢蠢欲动了,翻身压在可怜兮兮的小色狼身上,露出性感笑容,「小言乖,不如我们练习一下骑乘式的那一章吧。」
「我可以拒绝吗?」
「嗯,我再考虑一下……」嘴角已经微微扬起来了,「不可以。」
「哇哇哇!救命啊!呜呜——小帅……嗯嗯——唔嗯!啊——啊————不行……会顶穿的……啊啊!」
幸福的新一章,又热烈地进入彩排阶段。
舒谷洋精力充沛,骑乘式的练习后,又把大叫「救命」的童言按在书桌上演了一场情趣SM。
狠狠地要了童言四五次,才把陷入半昏迷的童言抱去浴室清理。
撤掉脏兮兮的床单,用自己的西装外套把童言裹着,放在床上休息。
低头看着睡态可爱的小东西,眼里满满的宠溺温柔。
原来,属于自己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舒谷洋的心暖暖的,发泄了几轮还是精神奕奕,一点困意也没有,他走到书桌旁,拿起童言写的小色书,一页一页的看。
每一个来自童言想象的色情故事,都令他忍不住微笑。
打开抽屉,翻翻是否还有遗漏在里面的原稿。
抽屉里面有一个破罐子,还有一张海报,舒谷洋抽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神采飞扬的模特儿赫然就是三年前的自己。
他笑了笑,一低头,目光恰好触及原本藏在海报之下,贴着抽屉底藏起来的那份报告。
诊断书?
舒谷洋疑惑地拿起报告,翻开扫了一眼。
确诊——瞬发式低血容量性脑血管瘤状病变。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眉头,骤然严肃地紧锁。
第十章
按照报告上的电话拨了许多次,一直都是占线。
现在的医院电话有这么忙吗?
捏着那份写满砍不动的专业医学字眼的报告,舒谷洋心里的焦躁越来越无法按捺。
床上的童言睡得正香,脸颊上的小酒窝仿佛还带着笑,不知是不是又在做有关他们的春梦了。
舒谷洋帮他理了理额头垂下的细发,估量他不会太快醒来,索性拿着报告下楼,打算上门问个究竟。
坐上自己的轿车,不经意地扫一眼周围,已经深夜了,街上空落落的,只有不远处的斜道旁停着一辆轿车。
这种时候,不知道那个负责童言身体诊断的陈医生会不会在医院。
他踩下油门,按照报告上写着的医院地址飚上马路。
心里却一直觉得闷闷的。
头皮上似乎被什么揪着,满心的躁动不安。
开上福贵路,舒谷洋蓦地一震,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刚才对面街角处停着的那辆簇新的银灰色轿车,和陈佳云到夜明珠俱乐部时开的那辆一模一样!
难道陈佳云那天被赶走后,对童言还……
舒谷洋心里一紧,嘎地一下踩下急刹车,车轮猛然在夜空划出刺耳难听的摩擦声。
他掉转车头,疯了似的往童言家里赶去。
好啊……
陈佳云看着舒谷洋半夜三更从小巷里出来,开着轿车离开,一股恶气从心头冒起。
看来,那买通俱乐部工作人员的五万块没白花,知道了童言的姓名和地址后,观察了两天,他总算弄明白了——那个小服务生,就是让他蒙受这辈子最大侮辱的罪魁祸首!
哼,模样清纯可爱,装得像个小处男似的,没想到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贱货!
为了向自己讨小费,小屁股扭来扭去,一副无辜样地勾引自己,暗地里却早就和娱乐公司老板勾搭上了。
不用问,自己被那男人当众羞辱,灰头土脸地赶出俱乐部,一定是这个叫童言的小畜生从中挑拨。
类似不入流的手段,他陈佳云见得多了。
为了向金主争宠,这种当玩物的贱货多半都会玩点花招,在外面招蜂引蝶,把不知情的人勾到差不多了,又故意向金主抱怨自己被外人骚扰,故意引起金主的醋意,增加自己的本钱。
本来,贱货玩贱招事寻常事,但这个服务生太没有眼力,竟敢利用到他陈大少爷的头上来,找死!
也不想想,凭他陈佳云的家世背景,要玩死十个八个这样不起眼的小穷鬼,根本只当是娱乐。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瞎了眼的小鬼!
陈佳云等舒谷洋的轿车一离开,立即来到童言的小房门口敲门。
「谁啊?」
睡得正香的童言硬是被敲门声弄醒了,发现舒谷洋不在房里,以为敲门的是舒谷洋,赶紧在肩上随意披着舒谷洋的西装就去开门。
「小帅……啊!」
门才开了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了。
啪!
童言还没有看清进来的是谁,脸上狠狠地挨了一耳光,猛地摔在地上。
「小贱货。」陈佳云把房门锁上,从地上将头晕眼花的童言硬扯起来,冷笑着问,「是不是刚刚接完客啊?不错,很会做生意嘛,连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等着接第二轮是不是?」上下打量着落入掌心的猎物,邪念顿生。
舒谷洋的西装已经从肩膀上滑落到地上。
童言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四角内裤,胸口腹部青紫斑驳,全是欢爱后无法掩饰的淫靡痕迹,白皙的大腿细细瘦瘦,惊吓之下簌簌发抖,像一只没有抵抗力的小动物遇到突然袭击似的,令人想彻底地把他玩坏。
「陈先生?」童言总算看清楚不速之客的脸,努力想挣脱陈佳云的控制,「你怎么会……你来这干什么?放开我!」
「我来照顾你生意啊,听说你伺候老板的床上功夫不错,本少爷今晚就来试一下。如果您的小屁股够骚,说不定我一开心,把你包下来,价钱你尽管放心,一定比那男人的高。」陈佳云目光里带着情色的邪气。
「你在胡说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样是擅闯民居……」
啪!
又一记狠狠地耳光打过来。
「贱货!给脸不不要脸!」
童言被打得耳朵一阵嗡嗡作响,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虚弱地举起手要推开陈佳云,反抗的动作却让陈佳云大怒,用力一扯,把已经站不稳的童言摔在地上,往童言赤裸的背上腹部乱踢。
「明明就是个出来卖的,在本少爷面前装什么贞洁?像你这样的贱货,本少爷玩过几千几百个了。」
「呜!住手……好疼……」
「现在知道疼了吗?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今晚有得你!让你勾引本少爷!让你去那男人面前挑拨是非!就是因为你,本少爷才会颜面无存!你还敢给我喊疼?」
「小帅……救我……」
「什么小帅?哦,想男人了是吗?」被打得失去反抗力的纤细身体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苍白扭曲的小脸,极大满足了陈佳云的施虐欲,性欲也被熊熊点燃。他握着童言的手腕,把童言从地上扯起来,重重摔在床上,「看不出,原来你骚劲这么大啊,挨了几下打,眼睛竟然媚得都快滴出水了,瞧你那紧绷绷的小屁股,你很想被男人操吧?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把童言压在身下,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往下拉。
童言猛地一颤。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他拼命挣扎。
「闭嘴!本少爷现在兴致不错,好好张开腿陪本少爷一个晚上,这次的事情就饶了你。放心好了,钱我还是会给你的。」
「谁……谁要你的臭钱!」
感觉男人恶心的手在裤头摸来摸去,童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出全身力气,曲起膝盖猛顶男人两腿之间已经鼓胀的地方。
李佳云被撞得一声惨叫,恼羞成怒地抓住童言,狠狠一拳打在童言肚子上。
剧痛闪电般击至大脑。
童言眼前一黑,痛昏过去。
「死小子,花招还真不少,连装晕这种烂招都使出来了。」兽性被激发出来,陈佳云早没有了平时的翩翩风度,目露凶光,「敢撞本少爷的子孙根,今晚不操的你这骚屁股烂掉,我就不姓陈!」
解开西装裤上的皮带,掏出丑陋的器官,单膝跪上床。
正要剥下童言的内裤。
砰!一声巨响。
房门猛然被人以恐怖的力度踢开。
「童言!」舒谷洋龙卷风一样扑进来。
只看一眼,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舒谷洋气得眼眶欲裂,狂吼一声,一拳打中陈佳云鼻梁。
陈佳云惨叫一声,捂着歪掉流血的鼻梁跌在床下。
还没有站起来,舒谷洋已经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抽起来,推出房外,对着他两腿之间荡悠悠的可恶孽根狠踹一脚。
「啊!」陈佳云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抱着头像巨型冬瓜滚下楼梯。
舒谷洋此刻没空再理会他。
「童言!」他跑回房间,小心翼翼抱起一动不动的童言,「童言……你醒醒……小言!」
不管怎么摇晃,臂弯里的身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可爱的翘挺睫毛也没有丝毫将要扇动的迹象。
纤细的身子抱在双臂间,上面是令人心胆俱裂的累累伤痕,舒谷洋仿佛正被凌迟般的剧痛。
他刚刚才明白了自己拥有什么,刚刚才认识真正的幸福,刚刚才对自己默默发了誓,要好好保护最心爱的这个小东西,让他不再孤单,不再受苦,不再为生活辛劳的奔波。
像书里写的那样,他小帅,要给小言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只一转眼的功夫,小言却奄奄一息地倒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
舒谷洋不但恨陈佳云那畜生,更恨自己,竟然蠢到让童言一个人留下!
他悔恨得只想杀了自己!
第十一章
私人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里,舒谷洋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
已经接近二十四小时,童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医生的话如同魔咒一样在脑海里不断重播。
「瞬发式低血容量性脑血管瘤状病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目前的医学界对这种疾病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脑血管如果受到压力,供血供氧受到影响,病人很可能陷入长时间的昏迷,甚至成为植物人。」
「一旦如此,病人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并发症会成为非常令人担心的问题,身体重要器官,尤其是肝脏和肾脏,会有衰竭和内出血的危险。」
「至于病人是否可以醒来,那……就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有多强烈了。」
舒谷洋把手伸进被窝,紧紧握着童言藏在被子下的细长五指,凝望着沉睡着的秀气的脸。
他睡的好乖。
乌黑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小嘴安静地轻轻闭着,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可爱,最乖巧的睡相。
但是此刻,舒谷洋宁愿他顽皮一点,捣乱一点。
像当初小心翼翼把头探进办公室,和何卓战战兢兢地讨八折也好,像在夜明珠俱乐部里如同装了强效电池的小兔一样跑来跑去也好,像被舒谷洋发现小色书时抱着头哆哆嗦嗦地辩解也好。
每一个表情,动作,每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都如此珍贵。
舒谷洋却不知不觉的错过,没有好好珍惜。
相反,舒谷洋总是很过分的对待自己本该善待的人儿,讥讽他,欺负他,虐待他……
自己怎么会这么粗心,竟然看不出童言身体如此虚弱,竟然看不出他时不时地晕倒是一个强烈的征兆?!
竟然还坐在监控室里,对童言摇晃着身躯不停的工作,吃泡面等令人心痛的一幕幕视若无睹,只顾着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怒气和感受!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好内疚。
心,好痛。
「小言,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舒谷洋沙哑着喉咙,看着病床上香睡的童言,「小帅已经等你等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这样一直睡着,小帅的心都快碎了。」
「你不能这样睡下去,如果你不醒过来,被丢下的小帅怎么办呢?他很想很想小言快点醒过来。」
病房死寂一般。
秒针仿佛变成了利刀,每踱过一步,就在舒谷洋心上划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如果这双眼睛从此都不再睁开的话,那……
想到这种可能性,喉头仿佛被恐慌捏住一样,甚至无法顺畅的呼吸。
舒谷洋紧了紧手掌,感觉童言细细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中的柔软,才勉强控制住凌乱的思绪。
舔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继续用嘶哑的嗓子和童言诉说心声。
「医生说,只要你有足够的求生意志,就能醒过来。」
「求求你,童言,你一定要醒过来……」
「你的书不是还缺一个结局吗?我帮你想到了。」
「结局就是,小言听小帅的话睁开眼睛,小帅非常非常高兴,从此以后,小帅和小言永远在一起。小帅很爱小言,把小言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
「他会带小言走遍世界上最美的地方,玩遍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让小言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他还会,每天对小言说数不清的甜言蜜语,跳小言最爱看的脱衣舞,下厨房做小言最爱吃的菜……」
何卓站在病房外很久了。
虽然舒谷洋已经明白地说了要和童言独处,要自己一人全力看顾童言,但何卓还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次走进病房。
「谷洋,你这样下去不行。」何卓看着舒谷洋迅速憔悴得令人震惊的脸,不忍心地劝他,「你看看,才一天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样滴水不沾,你能熬多少天?算我求你了,就算你不肯离开病房寸步,至少也要吃点东西。」
「一天?」
舒谷洋只听到了那个最敏感的时间用词。
他深深看了病床上的童言一眼,迟缓地抬起头,看了看何卓,唇角逸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惨笑。「原来只是一天,我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疯了。」
「谷洋……」
「何卓,你不会明白的,童言如果不醒过来,从今以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这么难捱。」
绝望的语调,让何卓心里一沉。
好一会,自问一向最理解舒谷洋,最善于劝解舒谷洋的何卓,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僵硬地站着。
视线扫到病床上,锁紧的眉心蓦然一跳。
「谷洋!」何卓忽然大叫一声,手指抽筋似的指着病床的方向,「他……他……他醒了!」
舒谷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地一回头。
一双睁开大半的黑眸,正仿佛还摸不清状况似的,呆呆地看着自己。
「童言!」舒谷洋大叫一声,不敢置信地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你醒了?天啊,你真的醒了!我的天啊,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谢天谢地!哦,不!」
看见童言迷迷糊糊的打个哈欠,舒谷洋心里一紧。
「不许打哈欠!不许闭眼!童言,你给我睁开眼睛,快点看着我,快点举个手给我看看!」
把童言抱在怀里,焦急的一阵摇晃。
童言虽然刚刚醒来,也被他晃得全醒了,微微蹙着眉,小声抗议,「我头好昏啊。」
「哦,对不起。」舒谷洋赶紧停了下来,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一边亲一边道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头还昏不昏?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对了,我应该叫医生来看看你。」
转身想去找医生,衣袖却被床上的人轻轻扯住了。
舒谷洋回过头。
「小帅,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童言用一种非常期待,但是又战战兢兢的目光看着他。
「刚才说的?」舒谷洋思索着轻轻皱起剑眉。
回想一下,为了让童言醒过来,自己可是什么话都说了,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喉咙嘶哑。
到底……童言是指哪些呢?
那些承诺都是真心的,此时此刻,只要知道童言想要什么,只要童言亲口说出愿望,舒谷洋会不惜一切为他达成。
「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一句啊……」童言不好意思的瞥瞥站在一旁的何卓,让舒谷洋靠近一点,贴在他耳朵边,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听见你在我耳边说,小帅会每天都会为小言跳脱衣舞什么的……嗯,你真的有说这句话吗?还是我只是在做梦?」
舒谷洋俊脸上的微笑,骤然凝固了。
童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拼命摆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知道八成是做梦的啦。我没有意淫你的意思啊,小帅对不起,做梦是没办法控制的,这一次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写进小黄书里面……」
舒谷洋脸上线条扭曲片刻后,很快又露出更迷人的笑容。
轻轻抚摸着童言的小脸蛋。
「原来是这个啊?就是这句话激起了你的生存斗志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当然不会生气,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
「啊?」本来已经准备抱头求饶的童言,愕然地看向舒谷洋。
老天!
小帅为什么忽然笑得这么性感撩人啊?
童言刚刚醒来的魂魄,立即被勾走了十分之九。
这下好玩了!何卓也在一旁眉飞色舞。
环起双手,正打算旁观一下大老板的精彩表演,却冷不防撞上舒谷洋危险的警告眼神,「嘿嘿,谷洋,童言,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舒谷洋把碍事的电灯泡打发走,才把温柔的目光转回童言身上,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的宠溺,「那么……看在你乖乖醒过来的份上,我就跳脱衣舞给你看好了。」
「真的?」童言激动地浑身一震。
「当然是真的,而且,以后每次你醒过来,我都跳脱衣舞给你看。」
「有这么好康的事?」童言兴奋地倒抽一口气。
「还是完全免费哦。」
「哇!这么赞?!」童言简直要跪地俯首,感激涕零了。
「不过……」眼前高大英俊,比阿波罗神还要性感的男人,忽然吊胃口似的拖长了语调。
「不过?」童言惊恐地扫了他一眼。
不过之后,一定是什么自己做不到的可怕条件。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这么好康的事,也对啊,凭小帅出众的条件,怎么可能给自己每天跳免费的脱衣舞?
小帅一定是耍着我玩的,呜……
满腔兴奋,化为满腔想哭的欲望。
「不过,在跳舞之前,我想先和你坦白一个事情。」
「嗯?」竟然是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台词。
「我……我其实身兼两职,一个职业你是知道的,上门服务的舞男,另一个职业则是欢愉娱乐集团的董事长,钻石夜总会和夜明珠俱乐部都是我名下的产业。」
既然要坦白,就没必要吞吞吐吐,舒谷洋一口气把话都挑明療。
童言一下没声了,好像没搞清楚事实的瞪着舒谷洋。
短短的几分种沉默,舒谷洋就像等了几年似的难受。
「童言,你说句话吧,生气也好,要骂人也好,都比你这样一个字不吭的强。」舒谷洋沉声说。
他做好了被童言恨恨骂一顿或者揍一顿出气的准备。
谁让他自己做错了呢?
从一开始,对童言就不安好心地欺骗,骗走童言所有的积蓄,还默许童言拼命打工赚钱,还自己的服务费。
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总算……」童言总算反应过来,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舒谷洋一番,小小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明白小帅你的身价为什么那么高了。」
「………」
「原来当董事长这么可怜的啊,为了娱乐集团的发展,还要亲自下海来给客人服务。」童言又敬佩又同情地看着舒谷洋。
舒谷洋原本一脸的凝重,顿时化为一脸的哭笑不得。
「本董事长也只是偶尔下海而已,而你,就是我现在和今后唯一的客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童言圆润的小鼻子一下。
「真的吗?」童言惊喜得小脸放出光芒。
舒谷洋宠爱地摸摸他的头,「你想不想当我唯一的客人?」
「想啊想啊!」用力点头。
「想不想看我跳脱衣舞?」
「想啊想啊!」拼命点头。
「那你答应我,以后听见我在耳边叫你,就立即给我睁开眼睛。」
「啊?如果很困怎么办?如果正在做美梦那怎么办?」
「很困也不许睡,正在做美梦也要醒过来,大不了我立即和你把美梦里的事在现实里再做一次好了。」舒谷洋一边郑重叮嘱,一边在病床边优雅地划出舞步,踏着无声的节奏,缓缓举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唇角勾着一丝魅笑,「你答应我吗?」
童言瞪得眼睛都快掉到床单上了。
看着舒谷洋修长指尖停留在第三课纽扣上,却又不继续,只是不紧不慢地打圈圈,逗得他心急如焚,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我答应!我答应!拜托,你能不能脱快点?」
咕。
狠狠咽一口唾沫。
舒谷洋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即给出奖励。
双手左右用力,嗤!衬衫立即从中间被扯开,剩余的扣进脱掉到病房的地上。
小麦色的结实胸肌袒露出来。
童言这条小色狼顿时欢呼一声,露出恨不得冲上去摸一把的表情。
「还有,以后你不管做了什么梦,都要详详细细地写出交给我一个人看。」
「啊?」
「答应吗?」指尖明明已经摸到皮带了,却只踏着拍子磨磨蹭蹭,死活不肯进行下一个令人心跳的环节。
童言已经是一只被鱼腥味逗得发疯的小馋猫了。
「答应!我答应!快点脱呀快点脱!」
皮带总算松开了。
可是,到了要把西装裤往下脱的时候,舒谷洋又故技重施。
「你写得那些故事,就是我们的秘密小剧本。我可以每天给你跳脱衣舞,但是,你也必须每天陪我练习小剧本的各个章节。」
「没问题!继续脱呀继续脱!」
「我也要有剧情修改权。」
眼看着黑色性感内裤就要被脱下来,小帅下一刻就春光尽泄。童言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统统都听你的!这样可以了吧?小帅快点,小帅加油!小帅好正点!」千呼万唤的美男裸体,完美无瑕地呈现在眼前,童言兴奋到了最高点,把指头放在嘴边猛吹口哨。
舒谷洋还是第一次『出场』跳脱衣舞,却丝毫也不怯场。
对着『客人』电力十足的微微一笑,身体大方流畅的舞动起来……
尾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兴奋地尖叫声和疯狂的口哨声,从病房传出来,连走廊上来往的人都听见了。
「对不起,病人正在忙,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把又一个闻声而来,好奇的探头探脑的护士赶开,何卓一脸苦笑。
真服了这两个家伙。
谁能想到,刚刚还死气沉沉,一屋晦气的病房,转眼就变得比夜总会的包箱还夸张。
真不愧是会变身的小绵羊啊。
有他在,世界永远是热闹缤纷的。
何卓回头,扫一眼虽然紧闭着,却不断传出惊喜叫声的病房。
没想到,当初不管大豪客们怎么威逼利诱都不为所动,死也不肯跳脱衣舞的舒谷洋,就这样付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而且再次出山,还是被人『包养』的哦。
老板啊,这一次,估计你是要被『包』一辈子了。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叫你栽在谁手上,你就只能栽在谁手上,哈哈哈!
嗯,
不过……
等等!
这么说的话,那个笨笨的陈明浩,那个注定要栽在自己手上的不识时务的家伙,难道也是老天爷安排的?
嘻,谢谢老天爷。
你给我安排了一场蛮不错的娱乐嘛。
多谢您老人家哦!
后记
咳,为什么每次写后记,都是凌晨五点啊?
难道这个时间和弄宝宝有缘?学起猫的表情— —无语问苍天地瞪起圆溜溜的猫眼……
不过,虽然天快亮了,这一次弄弄没有无精打采,反而眉飞色舞,笑眯眯哦。
原因是,第一,总算没有爆太多字数,开始好担心这一本又爆字数,如果爆很多的话,一定会被排版的妹妹痛扁滴,呜呜呜~~~
第二,小受的个性是弄弄第一次写耶!色迷迷,整天想吃小攻豆腐的小受,哈哈哈,好可爱,让我想起了MM啊。捂着嘴偷笑。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童言和舒谷洋这一对。
我在写的时候,有在想,是要把舒谷洋写的酷一点呢,还是感性一点呢?后来觉得还是写一个比较感性的小攻吧。
那种大男子主义,一出场就是英雄,正面形象太光辉的铁血大汉,写得太多就模式化了。而且,舒谷洋是跳舞的天才,身上那么多艺术细胞,不管他成为怎样的大老板,在他心里,应该总会保留着一份动人的感性吧。
所以,这一本就刻画了一个看起来很潇洒,其实感情挺敏感,还比较自律,不会因为自己有钱就为所欲为,随便破坏别人生活的小攻。呃,好吧,最后他还是插手了童言和陈浩明的事啦,不过那是因为他太在意童言了啊。
废话就说到这里。
重点是,希望大家看完这本书,会有想笑的欲望,过年了,一定要快快乐乐哦!
对于弄弄来说,最大的奖品除了大家的支持,就是大家看文后的感想了。
所以,如果有感想的话(不一定要这个文的,其他文章的感想也OK呀,都想看~~~),欢迎大家给弄弄发邮件。fengnong@vip.163.com
只要邮箱可以收到,弄弄每一封感想都会笑滋滋的看啦,不过因为要赶稿,可能回信只能写的短短的……尽管如此,还是盼望可以听一下大家的心声呀!
谢谢大家~~~
对了,还有——新!年!快!乐!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2010/04/08 at 下午8:34:00.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You can leave a response.
# by 匿名 - 24/4/10 07:18
like the writer, but this story a little too H
# by gera - 15/4/11 17:36
Different people different taste :) I like the H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