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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疯狼?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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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岛之所以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它美丽的名字,还因为在这座岛上有着全世界最出名的监狱之一——罗丁肯监狱,这里是整个西马洲犯人的炼狱,被关在这里意味着你作为人类活着的资格结束,等待你的将是罗丁肯的生存法则。
想爱岛的公路只有一条,它的起点是想爱岛的码头,终点就是罗丁肯监狱。在这条公路上只有一种车辆,那就是囚车。
兰克?罗提就在这辆车上,这个男人有一双狼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正在无聊的看着车窗外。
车上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些杂碎,现在一个个都成了被阉的公狗,早已经后悔自己触犯了这个国家的狗屁法律了,监狱就是给这些懦夫修建的。对于他——兰克?罗提来说这仅仅是一次福利旅游。
窗外的公路两旁开满了野生的郁金香,兰克不太喜欢这种花,因为它们漂亮的让人烦躁。
车上的其他人显然都不这么想,有几个人已经开始用惊奇的眼睛看着外面的花海了。
"杂碎们,没想到地狱罗丁肯也会美的像天堂吧,赶紧看吧,因为你们很快就会忘记世上还有'花'这种植物的存在。"押解的狱警开心的说。只是他的开心,让很多人都露出绝望的神情。
除了两个人,兰克现在最想做得就是用那个狱警的XX堵住他那张碍眼的嘴;而蹲在角落里的一个青年仿佛根本已经死了,两眼空洞无神,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双脚,半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脸。
是个东方人,这种人在监狱里将成为祭品,男人们无法宣泄的欲望,总要得到宣泄的,那就是一个看起来还算可口的男人,眼前这个正符合条件。兰克恶意的想。其实不止他这么想,其他的几个犯人也盯上了这只鲜嫩的小鹌鹑。
不时有人用手去摸这个青年,但青年还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有个犯人竟然把手伸向青年的下?体,由于太过分,青年终于抬起了头惊恐地看向周围。
于是周围立刻响起了吸气的声音。
兰克看到青年的脸也不由得一愣,引发□的脸啊,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一个晚上。
于是车里的犯人们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四周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味。青年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像只发抖的鹌鹑。
兰克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那两个狱警开始咬耳朵时,对于经历过几百次暗杀的兰克来讲有时候危险仅仅是一种感觉。
看来有人并不想让他活着住进监狱,不过对于兰克来说有危险才更有趣。从某种程度上讲,敌人把他叫做"疯狼?兰克"并不是没有道理。
车子已经开到盘山路,再经过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就会看到位于山顶的罗丁肯监狱了,不过显然开车的人并没打算送他们去,而是把车直接开往地狱。
两个狱警跳车的刹那,兰克?罗提也踹断了囚车的防护栏,在车子翻下山的瞬间跳出了车子,然后护住头,滚下山坡。身手矫捷的像一匹公狼。
两个狱警没想到这样也会让"疯狼?兰克"逃掉,都拔出枪,顺着陡坡分头追了上去。只是他们的雇主没有告诉他们,对付"疯狼?兰克"一旦一击未中,就要马上逃命,不然死的就是你。
车子翻到了山下,并且迅速起火,被困在车子里的犯人不是被烧死了就是被摔死了。
不过有一个人也滚出了车子,就是那个东方青年。只是倒霉的是滚到了一个岩石边上。
鲜血从青年的身体下面流出,很快就殷湿了他身下的大片土地。
可惜了,兰克毫无诚意的摇摇头,他躲在了树的后面,等着那两个老鼠的到来。不过在此之前,他又看到了大自然的一个奇观:成群的斑尾蝶在燃烧的囚车上空盘旋。
斑尾蝶是想爱岛的特有物种,5月正是它们繁殖的季节,雄性会追随它们中意的雌蝶不弃不舍。有时甚至追随几十公里。因此人们把斑尾蝶看成爱情的象征。
兰克?罗提看到这种情形,不禁不地道的想:难道蝴蝶群里也是狼多妞少,这么多只追着一只跑。
不过比起看蝴蝶,兰克更喜欢看老鼠落进陷阱里的样子。
一个狱警拿着枪,小心翼翼的接近囚车,发现车里的人都已经被烧焦了,于是发出狞笑。
接着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了青年,用脚踢了踢,翻过来看到青年的脸后,咽了口唾沫,嘴里骂了一句。
兰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像狼一样扑过去,死死的用手铐勒住了警官的粗脖子,然后向右扭动一下,可怜的警官先生就提前去了地狱。
然后兰克脱掉警官的衣服,露出他发福的身体,把他拖到青年的身上。这是这位警官的临终愿望,兰克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好人。
很快另一只老鼠也到了,他惊讶的发现"疯狼?兰克"仰面朝上躺着,而边上他的同事正在大享艳福。
"呕,迪特,你这个恶心的基佬,你难道一刻也不能等么?"警官把枪□腰间,朝同事走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同事此时脸上却挂着死亡的惊恐,这绝不是享受时的神情,只是他发现的太晚了。
兰克在警官身上擦干了手上的鲜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那个叫做迪特的警官竟然动了一下,他眯起狼眼,恶狠狠的看着那具尸体,兰克很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难道这个人变成了僵尸?但他并不怕鬼或者任何东西。因为他会让它再死一次。
还活着的当然不是被扭断脖子的警官先生,而是他身子底下的那个东方青年。青年把尸体推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上的血还在不断往下流,青年仿佛疑惑的朝脸上抹了一把,于是他的整张脸都是鲜血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要吓得叫妈了,不过兰克?罗提不是任何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青年是人还是僵尸,只不过现在他有点饿了。
突然一只蝴蝶落在了青年的头上,接着又是一只,不一会功夫,一大群蝴蝶落满了青年的身体。
青年起初没有动,但过了一会儿,蝴蝶都纷纷落在了他的脚下,像喝醉了一样。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兰克与青年面对面了,青年好奇的看着兰克,好像在研究他的身份。
兰克不太喜欢别人这么看着自己,心里有了杀人的欲望。
"你很强。"青年突然开口说,"那么你能告诉我,我是谁,从哪里来的么?"
第二章 熊王
第二章 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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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兰克预料到的,他正和这只东方小鹌鹑,坐在通往罗丁肯监狱的公路上。
按照他的构想,自己会被下一批运送犯人的囚车发现,然后作为交通意外的唯一幸存者,接进监狱。
可现在显然这个计划有点小的瑕疵。
"我应该叫做米尔,可又不是很确定,你说我和你一样都是犯人,但我想不起来自己犯了什么罪?"青年米尔很认真地看着兰克,那表情就像是等待老师肯定的小学生。
"鬼知道小妞你犯了什么罪,或许是在床上咬断了某个议员的XX吧!"兰克烦躁的说。
"那是很大的罪么?难道那个东西不能再生么?"米尔皱眉道。
"够了,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现在滚开,有车经过叫我。"兰克觉得自己叫疯狼的话这只鹌鹑就应该叫"神经鸟"因为他快把自己逼疯了。
"有人来的话,你打算让我说出去么?"米尔并没有走开,而是严肃的问兰克。
"什么?"兰克根本没再听,大吼道。
"就是你杀了他们的人的事。"米尔觉得这个人的记性和脾气都不太好。
"哦?你会说?"兰克没想到自己干的事会被青年发现,但这并没什么,现在知道的人就在眼前不是么?
米尔又认真的看了看兰克,严肃的说:"不会。"
然后就真的远远的走开了,兰克看着走远的青年一时还没弄清楚,自己该不该追上去,扭断他的脖子。
第二天,清早,第二辆囚车就发现了他们。
在打给典狱长劳克莱的报告中写到:"56号囚车半路发生事故,车上7名犯人及2名狱警当场身亡,死亡原因是汽车发生爆炸,无法鉴别尸体。车上两人生还,其中包括臭名昭著的"疯狼?兰克"和一名亚裔青年。
典狱长劳克莱,握着这份报告……朝站在窗边的诺玛神父一耸肩,语气沮丧地说:"神父,我损失了两名警官,而□养得兰克?罗提却毫发无伤,现在他会来到我的地盘,又将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家伙,我本来想选举下一届的议员的。"
"劳克莱我的老伙计,你不必担心,你可以试着把他关进3号房,我想那会是十分令人期待的。"诺玛神父的脸上露出神职人员不应有的狠厉。
兰克?罗提排在一群犯人的队伍里,慢悠悠的走向监狱的大门,这里是一座钢铁的城堡,一道道的铁门在他们身后落下,此刻他们像是被关在笼子的动物供人观赏。
狭长的过道两旁是儿臂错的钢条,钢条的两侧是犯人的活动场,此时正是早晨的放风时间,大部分犯人要被逼着做30分钟的倒立。
这是其他监狱没有的娱乐项目,但据典狱长劳克莱和前来报道的记者说:这是一种有效地反省策略,犯人们可以换个角度,了解的自己的错误,从而改过自新。
不过这里也会有人不必做这项运动,那就是这所监狱中的强者,典狱长喜欢他的监狱中出现强者,因为把这些人关在笼子里,对于他更有吸引力。因此他从不让狱警们干预他们一对一的打斗,除非发展成了群殴事件,但意外总是有的,你总不会苛求一个仅仅有300多个狱警的监狱,完全不出现一点事故吧。
打死人几乎是监狱中必不可少的事,用典狱长的话:用杂碎整治杂碎,其实是一种节约资源的行为。
米尔走在兰克的后面,他的眼睛一直不断的东瞧西看,因此被一个狱警给了一脚,踹到了钢条的跟前。米尔刚想回队里,突然被一只手隔着钢条抱住了,那只手上长满了黑黑的体毛。
于是钢条两侧哨声此起彼落,黑毛男人于是更加放肆的开始抚摸米尔的身体,用手指挑逗着米尔的前胸。并发出猥?亵的笑声。
"熊王,就在这干了这个小鹌鹑,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
"对,你的家伙一向是最棒的。"
"哦,宝贝,熊王会让你爽翻天的。"
钢条两侧的老犯人不断的发出污言秽语,新来的犯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其中有些人同情地看着这个漂亮的东方少年,又看看一旁的狱警,但狱警们并没有要管的意思,反而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它的发生。
于是新犯人都突然明白了,这种行为是被默许的。
熊王开始用他变硬的下身顶弄着米尔,臭烘烘的嘴巴在米尔身上舔着,他真有些把持不住了,这个东方少年将是自己的了。
"你……放开他。"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沉默的人群里冒出来。那是一个瘦小的金发男孩,看样子好像只有15、6岁,他从队伍里走出来,战战兢兢的走到米尔面前,抓住熊王的手。
几乎所有人在此刻都发出了哈哈的大笑,这只小鸡仔居然敢让熊王放手。熊王放开米尔,转而抓住金发男孩的手,恶狠狠的说:"或许你想代替他,给我干?"
男孩被吓坏了,但居然没有躲开,只是咬着牙,直视着比自己强上百倍的男人。
一直都在看热闹的兰克,看着男孩突然想起了那个人,一样的瘦弱,却同样在面对强敌时,不会退缩,即使明明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于是在熊王打算扭断男孩脖子的瞬间,兰克出手了,他踢折了熊王的胳膊。没有人看清兰克是如何出手的,他们只看到,抱着胳膊哀号的熊王。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认真的看着这个邋遢的男人,刀刻似的五官,结实修长的身体,以及狼一样的眼睛。
"'疯狼?兰克'他是'疯狼?兰克',那个杀人魔王!"
"妈的,我要出狱。"
"上帝啊,这个疯子怎么会在这里。"
犯人们立刻发生一阵骚乱,狱警们不得不把新犯人迅速的带到室内。米尔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依旧东瞧西看。只有男孩苦着一张脸,刚刚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现在恐怕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杂碎们,听到你们的名字就上前面来,领牌子。"警长维克多,粗声粗气的吼道。
犯人一个个领了自己的牌子走掉,到了兰克,他没有等着叫名字,就走到警长维克多身边,于是警长身后的狱警们立刻严阵以待。可是兰克并没有做什么,而是从号码框了挑了一个号码,朝警长维克多一耸肩,小声说道:"1966,我比较喜欢这个号码。"
"对不起,罗提先生,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大鼻子警长,表示遗憾的说。
"而且您私自出队要受些惩罚。"
兰克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号码牌放了回去。一个狱警走上前来狠狠的给了兰克肚子一脚,兰克立刻抱着肚子蹲下来。
米尔拿到了第1956号牌子,但却波折重重,因为警长叫得是自己另一个名字"席天照",自己并不记得这个名字,因此没有回答警长的问话。
对于犯人的不合作,警长已经在这所监狱很久没有遇到过了,因此这个东方青年将会为自己的幼稚行为付出代价。
被抽了10几鞭子的米尔,比别人走得都慢,因此金发尼拉,也诚心放慢了脚步,走到他身边,搀着他走。对此米尔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尼拉也不太在意。
把自己的私人物品交出去的时候,兰克摘下了自己一直戴在小指上的戒指。
"一定是他的心上人送给他的。"金发尼拉小声的对米尔说。
米尔看了看一脸幻想的尼拉,没有告诉他,前不久这个男人就是用这个心上人送给他的戒指,杀了一名警官。
接着是留下指纹,拍照片。证明他们将是一个有案底的人渣。
如果说罗丁肯什么地方比其他监狱先进,除了更严密的安全系统就属他的巨大澡堂了,因为典狱长劳克莱是个十足的洁癖者,那些身上泛着臭气的犯人会让他2天不想吃饭。于是罗丁肯的犯人有了一天席一次澡的福利,当然热水是给个别人准备的。
新犯人被冲了身体,进行了体检,这期间米尔发现了兰克身上有许多伤疤。
最后新犯人拿着发放的囚服和洗漱用品,分别被狱警带到自己的牢房。
按照入狱的先后,兰克他们应该被分派到西侧的牢房,但这次却破例把兰克和米尔分在了东-3。监狱的牢房是上下铺,一个房间要住8个人,但兰克进的这间房却只有3个人在住,而且此时房间里只有2个人,他们分别躺在东南角和东南角的床上,而西南角的床上有干净的寝具,看来是有人住的。
兰克直直的走向空着的西北角的床上,把东西放在上面就躺了下去。
根本没有看一眼旁边的两个人。米尔看了看,发现空着的床都是上铺了,于是就选了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位置准备爬上去。
谁知却被人狠狠的拉了下来.
"你他妈的想死啊!滚一边去。"坐在东南角下铺的男人显然因为别人侵占了自己的位置不满了。
"尤金,对待美人儿,要温柔一些!你可以来我上面。"坐在尤金对面床的棕发男人意有所指的说。
最后米尔选择了西南角的上铺。
尤金和棕发男人彼此看了一眼,棕发男人突然大笑着说:"真他妈的想看看白狐狸,发现自己的狐狸窝被只鹌鹑占了的表情。"
米尔根本不管什么狐狸鹌鹑的,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来自哪里?他觉得自己学习过这个地方的文化,但绝不是在这个地方学习的。好像自己来自更远的地方,而且有着很重要的任务。可现在都忘了。
他只记得,自己降落在一个山谷里,身边唯一有生命的就是一种条形的软体动物,于是他寄生在了这种动物身上,可是没过多久这种生物开始吐丝,然后自己被包了起来。又没过多久,自己就变成了会飞的生物。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这种会飞的生物还有许多只,而且总追着自己跑,还会发出奇怪的声波(那是在求爱啊)。
直到遇到了那个生物,他是那么的强悍,这一点吸引了米尔的全部注意力,米尔觉得自己也应该是那样的,好像在以前他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或许跟着这个叫做兰克的人类可以找到自己要的答案。
第三章 很强的男人
第三章 很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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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下铺的人整个晚上一直都没有出现,这让米尔有些失望。因为他总觉得下铺的这个男人应该也会很强。但他并没有沮丧多久,因为他现在最在意的男人是兰克?罗提。看到男人起床,米尔也跟着起来了。
"嗨,宝贝,起的好早,或许你不介意给我一个早安吻。"昨晚的棕发男人眯着色眼朝米尔说。
"再他妈的告诉你一遍利亚斯,在我没起之前闭上你的臭嘴。"尤金也起来了,但显然他有很重的起床气。
这两个人都很强,米尔在心中评价着,那个尤金四肢十分发达,他的攻击力是这里最好的,恐怕一脚可以把其他同类的骨头踢碎,但缺点是灵巧度不够;而那个处于人类发情期叫利亚斯的男人恐怕要更难对付些,米尔认为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完全可以当做武器来用。
相比起来,昨天遇到的那个叫做熊王的男人就要脆弱的多。虽然健壮,但可作为攻击力用的肌肉并不发达,这让靠在他身上研究的米尔很失望。
好想和他们打一架。米尔露出向往的神情。但是这幅身体太弱了,虽然柔韧性很好,但肌肉完全没有经过合格的训练,现在他还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在男人眼里是多么的具有诱惑力。
对于那个东方男人的诱惑,尤金只是骂了一句,翻身又睡了。而利亚斯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该死,宝贝,这是你送上门的。"他突然站起身,朝米尔大步走去,但还没等他一亲芳泽,他们牢房的门就打开了。
"嗨,伙计们,该吃早饭了。"
狱警皮埃尔今天当值,作为一名资历比较老的狱警他知道有些犯人你要像对待狗一样对待他们;有些你要像对待哥们一样,至于分别住在东-1和西-1的两个人,你要像对待自己的亲爸爸一样。
"哦,老皮埃尔,你知道么?你已经打扰了我吃美味的'早餐'了。"利亚斯不无遗憾的说。
只是他不会知道同样失望的还有米尔,因为米尔失去了一次近距离研究他的好机会。
兰克·罗提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对于其他的事他向来不太关心。因此对于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的漂亮青年他也从不去打发,只要他不碍自己的事。
食堂很大,几乎赶上了两个篮球场。而这里也是犯人们寻衅滋事的好场所。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东、西区的犯人们才会坐到一个空间内,除此之外连平时的放风场所都是隔开的。这里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每个人几乎都有固定的位置,而每个位置也有着不同的意义。监狱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中间隔着一个走廊,这也成了天然的分界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罗丁肯监狱就分为了东、西两个大派,历届的头头都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人,他们几乎水火不容。或许他们本身并没什么仇怨,但在监狱里呆着没事可做,总要找些麻烦来充实自己无聊的生活。
对此典狱长劳克莱乐见其成,这使他无形中省去了很多麻烦。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就比如现在食堂边上站着的巡警其实大多是已经被告知:犯人们小范围的斗殴,可以看做他们的饭前热身。
兰克?罗提和米尔一走进食堂,食堂里就爆发了很大的骚动。因为前者是个久负盛名的杀人疯子,而后者则是整个监狱的犯人们垂涎对象。
大多数犯人都不敢名目张胆的看米尔。因为这个美人一直和疯狼?兰克在一起,这只能说明疯狼是这个稀罕人儿的拥有者。
但也有不太害怕或者根本没听过兰克恶名的人,比如昨天被兰克踢断胳膊的熊王。此时他近乎于视jian似的看着米尔,并且已经开始向他的位置移动。
兰克·`罗提并没有察觉食堂的诡异气氛似的选择了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上,然后拿着餐盘打算去打饭。
米尔也完全没有感知不相干人类想法的敏感内心,跟着兰克做每一件事。看起来确实是疯狼合格的"伴儿"。
轮到他们打饭了,食堂的厨师也是个老犯人,见到米尔不禁吹了声口哨。于是在几乎看不到牛肉的土豆里挑出一块肉放到米尔的盘子里。
不过这却惹怒了排在米尔后面的一个人。
"shit,老家伙你也让这个小婊?子迷住了!你不怕琼打断你的腿。"
琼是这个厨师的老相好,在洗衣房工作。
米尔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人类,这个人个字不高,身体也很弱。而且米尔认为他身上的雌性激素分泌过头了。对于他用称呼人类女人的名词称呼自己有所不满。
赫莱曼是这个监狱的"夫人"之一,几乎每个有身份的男人都光顾过他,而他也是这个监狱下等犯人惦记的美人儿,当然这是在米尔没来之前。
赫莱曼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监狱如果没有人庇护,结局会有多么的惨。他原本是一个小明星,但因为杀了自己的情人和奸妇被送进了监狱。他还记得自己在监狱的第一个晚上,被整个牢房的人轮?奸,直到奄奄一息。如今他好不容易勾上了西狱区的小头目熊王,可现在熊王显然对这个小婊·子更上心。失宠的下场他不敢想。
"你想吃这块生物的残体?"米尔把那块牛肉倒进赫莱曼的食盘。
"屎!"赫莱曼被激怒了,这个小婊·子竟然敢公然瞧不起他。于是他扬起食盘就向米尔扣去,但却被人一下子推开了而后被扇了一个巴掌,是他的男人熊王。
熊王此时看都不看昔日的情人一眼,而是朝米尔伸出双手,企图搂住米尔的腰,但意外在瞬间发生了。
熊王整个人被摔了出去,把他摔出去的看似就是被人们看做稀罕人儿的米尔。因为那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兰克·罗提对于这个美丽的东方青年的诡异身手并不意外,因为这个米尔身上从那次的复活起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这是他作为杀手的本能。有好几次是他的本能救了他。
但食堂的其他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米尔身边的疯狼·兰克干的,毕竟熊王正想染指他的东西。可实际上这确实是我们的米尔干的,因为对于已经研究过的对象他已经失去了兴趣,自然不会让他近身。但显然米尔对自己的这一摔并不满意,自己是打算让他躺上半个小时的,果然还是太弱了。╭(╯^╰)╮
但不管是米尔干的还是兰克,这一摔已经把西狱的面子摔没了。于是食堂里处于东狱区的犯人们开始起哄。
"熊王你是喝兔子奶长大的?连个小美人都把你的蛋摔爆了吧?"
"真怀疑晚上是你干赫莱曼,还是夫人干你。"
一时间食堂里充满了哄笑声。
熊王推开扶起他的赫莱曼,一下子冲到兰克身边,想来他也不认为是米尔把自己甩出去的。
"婊~子养的,今天我要让你去见上帝。"疯狂的熊王猛扑向兰克。
兰克眯起狼眼,准备给这个蠢货致命的一击,是时候让那些杂碎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了,就从这头肥猪开始。
于是人们很快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兰克有把握刚刚那一拳打断了肥猪的三根肋骨,下面他要切断他的脊柱,但熊王却突然从他的手下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被人从他手上带走了。
兰克眯起了眼,看着站在自己攻击范围内却毫发无伤的英俊男人。男人朝兰克微笑着,而他手上正提着已经晕厥的熊王。
这个人类很强,米尔兴奋了。~\(≧▽≦)/~
第四章 席天照
第四章 席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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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现在很想研究一下这个人类。他是米尔第二个想研究的人类,第一个当然是自己最中意的兰克。只是对于这两个人现在的米尔觉得冒然的宣战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于是他有些苦恼。
"漂亮的小鸟总会给周围的人惹上麻烦,熊王显然也受到了诱惑,但这件事能否到此为止呢?罗提先生。"男人半开玩笑的说,慵懒的笑容让人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的公务员,或者是大学里受女孩追逐的大学讲师,而不应该出现在监狱。不禁令人好奇男人入狱的原因。
"你就是东区的白王?"兰克仔细的打量着男人,事实上他在外面就听说了这个人。兰克此时对那一大摞调查报告产生了怀疑。
"我的朋友都叫我白宁格,而现在我只不过是个和事老儿。老皮埃尔正眼巴巴的看着我呢。"他的话又引起了周围的哄笑。
"好的,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饶了这头猪。"疯狼先生显然不太买账,近乎于嚣张的说。这个男人引发了他的杀欲。
旁边的人也骚动了,难道兰克打算挑战白王的位子?这可是自从白王打败了西区的佛莱迪之后,第一个敢挑战他的人了。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西区犯人们开始起哄,因为这种情况下无论他们谁赢,对西区都是好事。
"看来我不是个合格的劝解人,但如果罗提先生您乐意的话,我很荣幸。"此时的白宁格渐渐换了一种面孔,刚刚的优雅、风趣几乎消失殆尽,顿时浑身充满令人窒息的杀气。让人不禁怀疑其实是他在期待着这场比试。
"那个白疯子比疯狼还疯,明明就是被强劲的对手吸引,还装作一副闷骚样。"尤金在一旁吃着专门为他提供的早餐,一边看不惯的说。
"可是他总会让别人先提出来,这是他的强项。"利亚斯也有些手痒了。
"如果你说看到他那副闷骚样就想和他打架,那么可以算我一个。"尤金凶狠的说。
"可是你、我从没赢过他。"利亚斯苦恼的摇头道。
"哼。"尤金对于这个事实显然不愿意承认。
"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好先生呢,他明明就是一个魔鬼。"利亚斯同情的看着不明真相的人们。
早饭后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才是半个小时的倒立节目。就是这半个小时,几乎所有的犯人都来到活动场。
但两个男人间的打斗令他们所有人都有点失望,因为他们的决斗在半分钟就结束了,甚至大多数人没能看出他们谁输谁赢。
"宝贝,你该去看看你的男人了,他的手恐怕折了。"利亚斯推了一把看得入神的米尔,提醒道。
于是众人都明白这场比试是白宁格获得了胜利,东区的犯人们欢呼了,这就是不自量力想挑战白王的下场。
对于医生极不负责地随便给自己折了的手臂打上夹板的行为兰克只是撇撇嘴,而疯狼先生也并没有露出挑战失败的沮丧神情。他吹着口哨从医疗室出来,右手上打着夹板,看起来反而心情不错。不过令他头疼的是一出来就看到米尔正在门外等他。
"你们没有在认真打。"米尔有些生气的说,这对于把格斗认为是崇高行为的米尔来讲是不可原谅的。
兰克看了一眼米尔,突然伸出左手,一下子把米尔按在了走廊的墙上,用嘴啃着青年的脖子。接着那只好手顺势伸进了米尔的囚服里揉捏着他的前胸。结实的肌肉刺激着米尔,真是意外的惊喜。
不过突然出现在走廊里的巡逻警官,显然不太乐见他们这种行为。
"发情的蠢猪们,想让我现在就把你们的屁?眼捅爆么,滚回你们的牢房。"
兰克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拉着米尔朝他们的东-3走去。
但在拐角处却突然停了下来,朝着米尔的肚子就是一拳。
"刚刚的话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保证你会被人在食堂的绞肉机里发现。"说完,疯狼先生看也不看米尔一眼,大步朝牢房走去。
"起不来了。"米尔坐在地上无辜的想,整个身体几乎不再接收自己发出的指令,巨大的击打力,使一部分神经暂时麻痹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自己的牢房,不过却有人拦住了他。
"难道提克斯没有告诉你,来这里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吗?席。"拦住他的人说出了米尔不懂得话。
米尔没有回牢房,他被几个狱警带到了一个房间。
米尔有些无聊的坐在转椅上转着圈。直到听见开门声,一个人类走了进来,坐在了米尔对面的桌子后面。
"我很惊讶,您竟是一个如此美丽而天真的人,这令人十分不解,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应该呆在男人的床上当个精致的洋娃娃,而不应该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典狱长劳克莱看似惋惜的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米尔很快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问道。
"当然,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毕竟我是这个鬼地方的管理者,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呢?而且罗雷德先生也关照过我,要好好的对待你。可事实上最近我比较忙,把这件事情暂时忘了,希望还不算晚。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住进西-1,我想罗雷德先生一定很高兴见到你。"典狱长显得十分愉快的说。
事实上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青年是D国的黑帮龙卷风的主子——提克斯?伯顿送给D国另一个有势力的帮派"狼窝"二把手罗雷德的赔礼。
提克斯?伯顿是D国黑帮tornado(龙卷风)的新主子,他本人在D国有着响当当的名号"红帽子提克斯",虽然他戴的一直是白色的棒球帽,但最后上面总会染满对手的鲜血。
他的父亲老伯顿,也就是上个龙卷风的主子,很会做生意。他们的家族产业几乎支撑着D国四分之一的税收。自从老伯顿死后,他的儿子提克斯?伯顿接手了tornado,但他毕竟还年轻,有些老的势力就想趁机侵吞他的地盘和财产。其中最大的敌人就是D国的另一大帮派狼窝的头子"金手男爵"。
这个男人有着在D国拥有自己城市的权利,但他的野心和欲望也非常的大。他企图侵吞所有D国的一切,现在他就看上了tornado这块肉。
但做什么都要有借口,于是很快这个借口就出现了。
就在不久前,在龙卷风旗下的一个的娱乐中心里他正在坐牢的弟弟罗雷德的情妇被人骚扰了,之后又查出这个情妇和人有染,激怒了一直宠爱弟弟的"金手子爵",于是以此为借口要求龙卷风给个说法。
但令人们感到惊讶的是一向做事手段强硬的提克斯,这次竟然公开向狼窝的人道歉。并意外的同意了用自己的情人作为赔礼送进监狱伺候罗雷德的无耻要求。
他的情人就是席天照,一个在D国小有名气的芭蕾演员。但我们知道:真正的芭蕾王子席天照已经死了,而我们的米尔现在正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面。
不过这并不能让"金手子爵"满意,他暗中要求典狱长劳克莱暂缓促成这件事。
要知道像席天照这样的美人,在监狱裏就像是一块放进狼群里的肉。一旦他被其他下贱的犯人染指,罗雷德就有借口退货,那么他们就有更好的借口向"龙卷风"的提克斯发难了。
第五章 《战士准则》和《笑话集锦》
第五章 《战士准则》和《笑话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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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劳克莱是个聪明的人,他当然不能拿了狼窝的钱不给狼窝办事。但他同时还拿tornado每年给他的"圣诞礼物"。两边的人劳克莱都想狠咬他们一口。于是他虽然没有立刻把青年送到罗雷德那里,但却把他和疯狼一起送到了东-3房,没有人敢在那个地方放肆。而疯狼?兰克就是个疯子,他对于杀人比操人更在行。至于白王,很遗憾还没听说过他对男人感兴趣。
此刻,劳克莱面带同情的看着这个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毫不知情的东方美人,朝手下的狱警吩咐道:"带席先生去洗个澡,要热水。"
"今天晚上,希望你有个愉快的回忆。"劳克莱显得很绅士地说。
"但我要和兰克?罗提住一个房间哪也不去。"米尔倔强的说。
劳克莱听后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冷笑道:"哦,我可以允许你装作天真,但不允许你真的是个蠢货,你的男人把你卖了。今天晚上你就张开腿让罗雷德尽兴吧。否则,虽然协议里说最后你可以回到提克斯身边,但谁能保证一个被玩烂了的婊?子还有人要呢?"
米尔很愤怒,他根本听不懂这个人类在说什么,总之他很讨厌。可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脑中突然浮现的《战士准则》(哇科比星球守则)第一条:不要盲目向强于你的对手挑战,自己必须遵从。
可是现在自己明明就可以杀了这个人,米尔想了想,至少有不下十种。比如用桌子上的金属书写工具,□他的脖子。但这个人的手下还有很多,这副身体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放弃反抗的米尔被带去了浴室。
狱警惊讶地着看着米尔毫不回避的把囚服脱光,站在莲蓬头下淋浴。白皙修长的身体比女人更能引发人类的情?欲,年轻的狱警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米尔察觉到了这个人类的异样,但他并不在意。直到这个人类开始抚摸他的背部,这让米尔有些奇怪,这里似乎有很多人类都想研究这个身体,但这副身体明明就是很弱,根本就没有研究的价值。那么这就应该是一种挑衅,是强者对弱者的挑衅,这太无耻了。
《战士准则》第五条,弱者也有弱者的尊严,必要时要对于无理的挑衅进行回击。
"我不愿意。"米尔生气的说。
但此时已经色·欲熏心的警官根本不会停下来。反而更大胆的抱住了赤?裸的米尔,他当然不敢动罗雷德的人,只不过想和他玩玩。这个东方人看起来很弱,他或许连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不会去说。
但狱警想错了,有些不高兴的米尔已经把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接着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警官先生,我想您并不用帮他洗澡,他完全有这个力量。"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出现在浴室里。
"白……"狱警惊慌的放开了米尔,并扶正警帽。站在那里有些局促。
"警官先生,您是否可以稍微出去一下呢,我比较害羞。"白宁格微笑着说。
"好,好的"年轻的警官狼狈的跑出浴室。
现在就剩下米尔和男人了,米尔狠狠地盯着白宁格。对于米尔来讲这个男人将成为自己最后的对手,他要通过打败这个男人,来证明自己的强大。这是《战士准则》的最后一条:想变强,总要有个更强的对手。
至于兰克?罗提,米尔在苦思了很久后决定:他要和兰克成为"法布里斯"①,虽然他还不太记得起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但他喜欢这个决定。
现在还打不过他,米尔不再搭理男人,转身专心洗澡。
"食堂的那一手很出色。"白宁格突然说。
"是么,我觉得不够好,那个人应该躺更长的时间。"米尔当然知道男人在说什么。
"是么?"白宁格突然一把抓住米尔的手,迫使他看向自己。
"但是如果你在这里杀人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杀手先生?"男人身上突然释放的杀气,令米尔十分不舒服。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还有我对于这种试探(米尔指的是体质研究),十分不喜欢。"
"哦?看来龙卷风的提克斯选了一个不错的人来呢!只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席,罗雷德先生暂时还不想见你,并且把你交给我来照顾。"白宁格边说露出一副很麻烦的表情,毕竟谁愿意当保姆呢?
东-3牢房
"这么说罗雷德把这么个大美人送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只干女人的纯种货呢?"利亚斯惊讶的地说。
"屁,一定是罗雷德那个胆小鬼怕这小子是提克斯派来的杀手,才留在白的身边替他看着的。"尤金一向看不起罗雷德那个蠢货,仗着自己的老哥横行无忌。
对此,白宁格没什么表示,只是继续躺在床上看书。如果你认为那是一本很有内涵的书就错了,那是一本《笑话集锦》。
利亚斯见白宁格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明白这个人向来不对已经决定的事再浪费口舌,说白了,就是他太懒了。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自从进来就一直盯着疯狼·兰克的美人。说实话,虽然他也看到了这个人把熊王摔了出去,但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嗨,美人,你真的是提克斯的情人?"利亚斯轻佻的问。现在看起来他更像是疯狼的姘?头。自己或许可以和他玩玩。
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这里对情人的定义,米尔很认真的说:"席天照是!但我现在拒绝和你比试,因为我还没有把握一定能打赢你,这种比试没意义。"
利亚斯很惊讶这个看似单纯的青年竟一眼看出了他的意图,看来他果然不仅仅只有一个漂亮的脸蛋而已。
躺在床上的兰克对于这个青年的身份也感到了疑惑,他真的是提克斯的那个娇滴滴的芭蕾娃娃?在囚车上的时候或许是,但现在——兰克向来不是喜欢浪费自己脑细胞的人,于是懒得再想。至于这个人对自己莫名的巨大兴趣,兰克尤其不解。只要他不要碍着自己办正事,不然他可不会像这里的蠢货们一样对这个小鹌鹑怜香惜玉。
作为"席天照"的监护人白宁格,实在是不太够格。因为这个席天照根本就对白宁格没有好脸色,反而像个跟屁虫一样总是跟着疯狼兰克身边。直到疯狼先生被押解着外出修建想爱岛的观光码头。
像其他监狱一样,这里大部分人都要去工作。而修建想爱岛的观光码头这项工程则是现在最重要的工作。除了部分"老大"和一些特殊人员,其他犯人都被驱赶到码头去做苦力。他们必须被全副武装的狱警押解着带上长长的脚铐和手铐去工作。因此工程进度要缓慢的多,但这毕竟可以为劳克莱省下一大笔雇佣费。
建造这座观光码头的原因是打算把它作为一个旅游景点来拉动想爱岛当地的经济,主要是扩充劳克莱自己的私人腰包。而岛上这座世界有名的罗丁肯监狱,将是一个很好的招牌,吸引全世界喜欢监狱文化或者找寻心理安慰的人们。典狱长劳克莱对这项开发十分有兴趣,并且这项工程的资金就是这所监狱中的"知名人物"捐助的。
米尔也想去,但他却和部分同样以"夫人"称呼的犯人一起留了下来。这些"夫人"受到监狱中各个老大的庇护,不用去那些受苦受累的重活,当然他们要付出的则是可口的身体。
①"法布里斯":哇科比星球对于共用数据源的同类的称呼。并不是地球意义上的朋友或是情侣,而是更深的牵绊,是彼此唯一信任和依赖,同生共灭。
第六章 黑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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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格作为东区的白王"自愿"参加了这项义务劳动。原因是这里需要一个"老大"指挥犯人干活。不然总被狱警死盯着,犯人们会闹事,不好好干。
东区的男人们都打着赤膊,挥汗如雨的向未来的观光码头添砖加瓦。因为有白王的参与,因此干的还算卖力。但和东区相比,由于西区熊王被兰克·罗提打断了肋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因此犯人们就没那么听话了,有些躁动。
不一会他们那里就出了事。
"嘿,黑郁金香,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应该在'血王'佛莱迪床上的么?"一个犯人讥笑着说。
"哦,我知道了,昨天晚上你一定是没有伺候好佛莱迪,他把你轰出来了。"另一个犯人也起哄着说。
被人侮辱的是个棕色皮肤的青年,叫做法乌瑞,是一年前入狱的。他个子不高但身材却很匀称,五官立体,是个漂亮的异国男子。因此他刚一进入监狱,就引起了两区犯人的觊觎。并称呼青年为"黑郁金香"。到最后东、西区的犯人们甚至以谁能得到"黑郁金香"的初夜为赌约,要求输的一方把他们三分之一的活动场让出来。
东区监狱的老大叫西蒙,是个上了年纪的黑帮教父。由于退休之后经常遭到暗杀因此很聪明的住进了罗丁肯监狱。这里比任何一家养老院都要安全,因此他平常的消遣就是和典狱长打打室内高尔夫,下国际象棋。而他最得力的助手就是白宁格、尤金、和利亚斯。
和东区享受晚年生活的老西蒙比起来,西区的罗雷德就要高调的多。入狱前仗着哥哥是狼窝的教父,平日里纵容手下乱来。看到不顺眼的人就要对其进行殴打,打死人也会因为他哥哥的关系逍遥法外。
直到两年前,他在一家夜总会和一个男人为了争夺红牌舞女而大打出手,把对方打成重伤。就在这次以后,他才不得不进入罗丁肯坐牢。原来那个人是D国某个议会大臣的私生子,他的哥哥为了不和那个议员的关系搞僵,把罗雷德送了进来,刑期为三年。到今年的年底,他就可以出去继续逍遥了。
对于残暴的罗雷德来讲,在监狱里把一些犯人打得鲜血淋漓是他最开心的事,而玩弄漂亮男人则是他入狱后新发现的乐趣。只是这次争夺"黑郁金香"的赌约,他并没有参与,因为在此之前他差点被一个看似弱小的漂亮男孩杀死。
那个男孩叫做葛?比斯特,是个因为给母亲偷药而获刑4个月的可怜小子。但他在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里显得是那么娇小。一下被罗雷德看中,把葛弄到活动场的拐角当着手下的面强?奸了他。
事后,他还利用自己的势力把男孩送进自己的牢房,每天都对男孩施以暴行,甚至当自己开心时还会纵容自己的心腹侵·犯葛。
终于有一天,当男孩被他和3个人轮·奸后,趁着满足了兽·欲的罗雷德睡着了,用自己的牙齿企图咬穿他的喉咙。却最终被他的手下按倒了,看着满嘴是血的葛罗雷德捂住自己的喉咙面露凶光。
他打死了他,并把他的尸体埋在了自己这边的活动场上。
但从此之后,罗雷德胆子变得小了,他对于没有驯服的男人不太感兴趣,反而更喜欢那些温顺的"夫人"们。
这些"夫人"们会自愿的为自己找靠山,竭尽所能的伺候他们的饲主,男人的尊严在生命面前变得不值一提。现在在他身边的就是个漂亮的西马男孩,每次抚摸着男孩柔软的头发,都令他格外兴奋。这也是他后来把米尔轻易放走的最大原因,尤其是听说米尔曾把熊王扔出去的传言后。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参与这次赌约,他让手下熊王和血王佛莱迪参与竞争。在罗雷德看来为自己一方的犯人获得更大的活动场地并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看到死人和血腥。
赢得美人初夜的方式最终被定为一对一的拳脚比试,这引起了整个监狱犯人们的极大兴趣。他们都希望自己的一方获得胜利,而做为赌注的法乌瑞则被人当成物品一样绑在篮球架上。
而东区这边与跃跃欲试的普通犯人相比西蒙老头的三个手下反而显得兴趣缺缺。
尤金是个厌恶同性恋的家伙,让他去草个男人,还不如要他去刺杀D国的总统。而作为双性恋的利亚斯则表示,对于棕色皮肤的男人自己根本就不感性趣。
剩下的就只有白宁格,这个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性向的男人。
对于这场赌约西蒙教父的意思是一定要参与,因为这关系到东区在罗丁肯的地位。虽然他老了,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地盘被人侵吞,老西蒙还是很在乎。
典狱长劳克莱乐于见到这种场面,那一天的"倒立操"难得暂停一次。
因此不出意外的西区最后派出的是血王佛莱迪,而东区的则是白宁格,一个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他身手的谜样男人。这个人入狱不久,就被拉到老西蒙身边,显然他们原来就认识。
弗莱迪双眼充满欲望的看着被绑在篮球架上的青年。他和胆小的罗雷德不同,越是倔强的人他越喜欢。这个棕色皮肤的青年很合自己的胃口,要知道光是把他抓起来绑到架子上,就伤了他3名手下。其中还有一个恐怕在床上已经不行了。
弗莱迪之所以被监狱里的人称作血王是因为他总会把对手打的浑身是血才会住手。而即使最后住手了,那个人也离死神不远了。
今天,他嗜血的看着眼前的白人男子,心中已经开始想象着他英俊的脸满是鲜血时的情景了。
但事实令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那个叫做白宁格的男人仅仅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把弗莱迪打得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是和弗莱迪比起来他并不会叫对手见血,而是招招打在对手最脆弱的地方,往往这些地方也是最致命。
白王这个绰号也是那个时候叫起来的。
东区的人大获全胜,而且赢得漂亮。下面就是他们拿自己的奖励"黑郁金香"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新的白王,因为赌约的内容是:"谁是第一个上这朵花的人,谁将赢得对方的一部分活动场。"
第七章 一个好战的种族
第七章 一个好战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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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干他。"东区的犯人们兴奋的尖叫着,这一战终于出了一年来被西区压榨的闷气。在他们看来,如果白王能够当着所有西区狗的面操这个美人儿,那么就好像X整个西区一个样。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顺利,白宁格果然走向绑在球架上的青年,并亲手扯断绳子。
法乌瑞用毫不畏惧的目光瞪着这位胜利者像只受伤的黑豹。那目光好像在告诉别人他会撕裂敢碰他的人的喉咙。
因此,当白宁格为青年解脱的一瞬间青年就用腿踢向他,不过轻易的就被白王抓住了小腿。无论青年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急得满脸通红。周围的犯人们开始吹起了口哨。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好戏上演的时候,他们的胜利者却做了一件谁都想不到的事。他慢慢地抬起脚,突然发力,一脚踢了出去。踢的却不是反抗自己的青年,却踢歪了旁边铁制的篮球架。惊人的爆发力!如果这一脚是踢在一个人身上,那么这个人的骨头和内脏已经被踢碎了。所有的犯人都惊呆了。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更多的犯人,这里现在起码有四五百个犯人,但此时整个活动场却显得异常安静。我们的破坏者放下"黑郁金香"。用不大却可以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一、出了罗丁肯,大家还得披上人皮,因此还是留得它,不要太过分。二、我对和同性性?交虽然不排斥,但却没兴趣。三、作为我的奖品,除非这个人自愿成为某人的'夫人',不然他就是自由的。"白宁格慢慢地说出这三句话,语气明明很温和却令人在场的人觉得每个字都在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这次的事令西区的老大罗雷德暴怒之极,痛骂了自己这边手下的无能。几乎变态似的不断向东区的人报复,纵容手下接连几个星期打死打残了东区的很多犯人。对此东区的老教父西蒙视而不见,而新任的"白王"白宁格则被关进了罗丁肯的"塔顶"——一个惩罚不服管教的犯人的地方。这是西蒙为了息事宁人,主动要求典狱长劳克莱送他去的。
不过,罗雷德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连一向喜欢犯人们自相残杀的典狱长劳克莱都感到头痛,因为报纸上开始报道关于罗丁肯的负面报道了。
为了安抚罗雷德那个疯子,劳克莱想到了那个赌注。他把青年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劳克莱这个老狐狸和单纯的法乌瑞说了什么。
当天晚上,白宁格就被放出了"塔顶",而青年却在第二天的早上自愿转了监区,从自由的东区,去了随时危机重重的西区,自此白宁格就没有见过他。
一年过去了,青年瘦了很多,他低着头砌砖,仿佛对周围的讥笑没有听见。
"嘿,是你曾经的奖品。"利亚斯故意大声的向白宁格说道。对于白宁格带着自己出来做苦力而不是尤金这件事,利亚斯很是不平,于是想给这个'仇人'找点事。
还没等白宁格反映,低着头砌砖的青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一下子找到白宁格,然后就久久的没有移开。那眼里的情绪让还想多嘴的利亚斯说不出话来。那是看自己想念的情人时的眼神,但那里面却又充满了绝望。
这个"黑郁金香"快要枯萎而死了,利亚斯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你干过他?!"利亚斯低声在白宁格耳边说。
"嗯。"白王没有更多的解释,令利亚斯失望。实际上白宁格是在一个令自己失控的晚上和青年发生关系的。就是他被关在'塔顶'5天后,突然被放出来的那个晚上。令他失控的原因则是他的一个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还活着的人。
那天晚上,他被送到了这个叫做法乌瑞的青年的牢房,而不是自己的东—3号房,但那时他的精神正处于极其不稳定的状态,根本毫无察觉。当他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时,好像突然找到了发泄这种暴躁情绪的渠道似的。根本不在乎他是谁,就把他按倒在地上……
性?欲的发泄减缓了他内心的暴虐,他只记得青年最初是反抗的,但后来居然迎合了自己。可第二天一早,青年就不见了,后来才听说是转去了西区。
对于这场性?爱,他几乎已经忘了。但看到青年看自己的眼神,他知道有人没有忘。不过他并不想在罗丁肯这里得到这样一个"惊喜"。
似乎青年也有什么顾虑,还是慢慢地把眼神移开了,继续低着头工作。而西区的犯人们也因为白王的到来而闭上了嘴。
这件事好像已经到了一个段落,不过好像有人不想它那么快结束,那就是我们的疯狼先生。
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兰克不顾西区犯人们诧异的目光走到法乌瑞身边,一把拉起青年吻了上去,接着不顾青年的反抗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对这个人的占有。
他这个举动激怒了西区的犯人们,却很大限度鼓舞了东区的同伴,他们开始起哄。
法乌瑞由于长期受到精神和肉体的摧残,又加上见到白宁格的刺激,因此被兰克长时间的禁锢和深吻使他几乎心力憔悴,急怒攻心之下有了可怕的想法。于是当兰克放开他的一瞬间,青年突然跳上修了一半的观光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宁格,就突然向后倒去。在他身后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几乎同时,两条身影一起跳了下去。接着响起了警笛声,施工现场一片混乱,甚至有犯人借此想要逃跑,被当场击毙。
而此时米尔并不知道自己看中的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正在和被同样留下来的"夫人"们讨论着"小三"的问题。
米尔对于不能和兰克一起,是十分不满的,几乎一度想要偷溜出去。当然那些高科技的电子门和监控设备,对于米尔根本不成问题。只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就看到了一群人类又在殴打同类。
米尔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人类要这么不和睦呢?他们争斗的原因真的很奇怪。最近米尔已经开始接收到一些地球传来的图像信息了。那些信息表明地球人是个很容易发生争执的,几乎天天都在打架,有为了争夺一块领地的所有权;有为了一种特殊的物品,他们叫它"金钱";甚至有为了争夺一个人类的所有权,真是个好战的种族。
对于从来不看电视的哇科比星人米尔来讲,影视频道播放的一部部电视剧成了他了解地球的教科书。此时米尔不知道,他看到的实际上是很多地球人都喜欢看的'战争片''商战片'和'爱情文艺片'。
对于这些"夫人",监狱的看守是比较宽容的,毕竟有时自己也会惠顾一下他们。因此在下午的时间都会把他们带到活动场来。
他们打的人米尔认识,是刚来时认识的那个叫做尼拉的人类。此时尼拉正抱着头,被4个人痛殴。
"贱?货,谁叫你勾引克里迪先生的?我才是他的'夫人',你这只偷腥的婊·子,看我打死你。"一个看起来有些女气的犯人一边打一边说。
"我才没有勾引他,我才不做'女人'。"尼拉抱着脑袋边躲边说。
这句话激怒了施暴者,抬起脚就要狠踹尼拉。不过却被突然出现的米尔掀翻在地。
"住手!"米尔正气凌然的说,这是多么符合他刚刚看到的那些地球人争吵的情况啊。
于是现学现用的说出了他认为能解决这场争斗的理由:
"他肚子里或许已经有你男人的孩子了。"
第八章 谈判专家
第八章 谈判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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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听了米尔的话,都愣了一下。看到说话的人后,4个施暴者立刻脸色难看的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在这个地方,也有所谓的"贵夫人",那就是头目们的床上人。比如他们的头子罗雷德的"小夫人"西马男孩连希、熊王的"夫人"赫莱曼、以及佛莱迪的"黑郁金香",这些人,在夫人们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惹了他们的下场往往是被他们的饲主修理的很惨。尤其是赫莱曼,对于企图勾引熊王的人,从不留情,其他"夫人"见到他,就像见到死神。在罗丁肯,"夫人们"的明争暗斗不亚于帝制皇朝的后宫,只是后宫的争斗往往为了金钱和权势,而这里则是为了生存。
这几个人都是熊王手下的小头目们的"夫人",地位远不如赫莱曼他们。他们在食堂见过眼前这个东方青年。虽然没有听说他现在是谁的"夫人",但是看到了熊王和兰克为他大打出手。而之后连一向没有意思要"夫人"的东区白王,都加入对这个青年的争夺战,这件事令许多人感到无比的嫉妒。何况这个人竟住在东—3房。这几个人惧怕的想要逃开,却又怕这个东方人报复,于是不知所措的站着不动。
米尔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看来人类虽然喜欢争执,但却很好劝解。
"那么,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米尔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问这4个人。
"不是我的错,是他,他勾引了迪克。"打人的主犯脸色惨白的辩驳道。
"哦,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的孩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米尔完全按电视里的谈判专家的口吻在说话了。而且他玩的很开心。
可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使这个人更加绝望。在监狱里,越是和颜悦色的讲话的人,有时干起事来反而更残忍。
"我……我叫麦克,我……我。"麦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米尔觉得这个人好像太胆小了,于是打算再接再厉的鼓励他和自己交流,但受害着尼拉却突然开口了。
"算了,你们走吧,他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麦克4个人听到尼拉这么说,马上像兔子一样转身逃开了。
现在就剩下尼拉和米尔了。
"你看起来过得很好,席。"尼拉有些冷漠的说。
"不算太好,他们不让我跟着兰克。"米尔马上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要知道那个和他一起留下来的尤金,总是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令米尔无法倾诉自己的不满。
"所以说,你也被疯狼操的很爽了,连一刻都不愿意离开他?"尼拉突然爆发似的朝米尔嚷道。
"我本来以为你会是和那些不男不女的婊?子们不同的,我以为你和那个人一样,宁可死都不会让那些畜生干你,但现在你却成了这里最高贵的高级婊?子,而且还过得很好,你他妈的真让我恶心。"尼拉发泄似的吐出这些话。他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自从那个人死之后。
"你在说谁?"米尔平静的看着尼拉,他的眼神令尼拉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里面全都是了然。
是的,他说的是谁?是眼前的席天照,还是自己?他的确抗争过,但那仅仅是在被两个下等的犯人干得快死了以前。他受不了。他快要疯了,自己无法像那个人一样,忍受这种残酷的待遇,最终他妥协了,为了不成为这里下等犯人的"马桶",他主动勾引了迪克,一个小头目,虽然他会恶心的想吐,但他似乎别无选择。
这一切遭遇,让他嫉妒一进罗丁肯就被许多强者争抢,他不用被那些肮脏的公猪们蹂躏,也不用过着被人打骂的日子。这一切都令他嫉妒的发疯,为什么自己就要遭受这些。原来他的话是说给自己的,他才是那个自甘堕落的人。
"你为什么要认为这样做不对?想要生存为什么还要在意方式?有时候暂时的依附,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米尔用《战士准则》里面的内容给这个似乎有自毁倾向的人类开解。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米尔的哇科比星理论,尼拉释然的微笑着,朝米尔伸开双臂。
"我可以抱抱你么?席。我……"
还没等尼拉说完,米尔兴奋的一把抱住尼拉,这种场面就是那部电视节目的最后,谈判专家终于说服的一个求死人,最后主动拥抱专家的经典场景。
离开尼拉后米尔的心情还算不错,于是打消了越狱的想法,快乐的走回东-3,不过当他进入牢房后,却发现出去干活的只有白宁格和利亚斯回来了,而兰克却没在房里。
"那个疯子就是个炸弹,把他留在东区就是极不理智的。"尤金愤怒的说。
"当然,这次我的意见和小尤金一样,老狐狸劳克莱把他安排在我们这里,就没安好心。"利亚斯难得没有用轻佻的口气说话。
"但现在兰克名义上还是东区的人,我们不能让他落在罗雷德手上。"白宁格冷静的说。
"那就把他在东区除名,白,你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利亚斯严肃的说。
"妈的,他们要求白当面给佛莱迪下跪道歉?!并且把东图书室让出来?他们的屁?眼被猪草了么?大不了再打一次,这次我一定踢烂罗雷德的猪脑。"尤金小麦色的脸上露出暴虐的神情。
"这件事,你没不要出手,我去和罗雷德说。但或许疯狼要为他的幼稚行为付出点代价。"白宁格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时三个人都发现了站在一旁发呆的米尔。
"兰克呢?"米尔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
"草,你他妈的在这个时候,还到处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龙卷风提克斯的床上,妈的知不知道,这里至少有600多个人惦记着你的屁?眼,不想被插死就安分点。"尤金见到米尔的白痴相就愤怒。
"嗨,小尤金,不要在美人面前吐脏字。不过,席,现在确实不适合你到处走。还有你的男人太花心,而且还把主意打到了西区佛莱迪小情人的头上,逼得人家跳海自杀,人虽然救过来了,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利亚斯有些不明白疯狼放着可口的席天照不干,却要调戏那个黑美人,难道真的是男人的通病,别人的老婆干起来更过瘾?
"那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兰克呢?"米尔丝毫不在乎利亚斯的挑拨,还是固执的问。
"他被关在'塔顶',席,他要为他的行为负责。你最好老实点。"白宁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席天照比疯狼还要不令人省事,所以提前警告他。
但他的警告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米尔转身就要走,但此时牢房的电子门早已经自动被锁上了。
米尔依然不打算放弃,他把手放在电子锁孔上。
"shit,你要干嘛?"白宁格快步上前,一把扯开米尔。他竟想触动电子锁!?罗丁肯的电子锁是可以释放高压电的死神之锁。除非总控制室为犯人们开锁,不然,私自碰触它将会是致命的。
这仅仅是罗丁肯监狱安全设施的极小一的一部分,因此想要从这里出去,或从外面进来根本就是妄想。
"那么,你带我去找那个弗莱迪,我去和他说。"米尔看着面露杀气的男人说。
白宁格看着天真的近乎于白痴的青年,突然走到电子门前,朝着监视器,说:"开门,我要出去。"
不一会,电子门就打开了。
第九章 战士的尊严
第九章 战士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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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格拉着米尔走向东区的图书室。
一路上,图书室里的犯人以及狱警由开始的惊讶转而露出了然的神色,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有时候性致来了,谁都忍不了。何况身边还是的可口的大美人呢!看来白王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白宁格把米尔拽到图书室的杂物间,这里是犯人们公认的快乐小屋。"嘭"的一下推开门,立刻惊散了里面的一对野鸳鸯,是个狱警和一个娇小的男孩。男孩坐在书桌上,光裸的双腿紧紧夹着狱警先生的腰。
狱警本来想骂人,当看到来的竟然是白宁格,于是放开干了一半的可人儿,悻悻的走了出去。
不过那个浑身□的男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继续张着双腿,坐在那里,朝白宁格抛媚眼,这个英俊的男人很合自己的胃口。
"要不要三个人一起?"男孩魅惑的把腿张得更开了。
"你以为有了他,我还能对你硬起来么?"白宁格把米尔推倒身前,冷冷的说。
男孩看到米尔的脸,一下子呆住了。然后紧紧的咬着嘴唇,拿起自己的囚服,也不穿,就走了出去。
白宁格一脚把门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让本来想听墙角意淫的犯人们作鸟兽散。
"现在你可以说了,这里没有监视器。"米尔丝毫不畏惧白王冷酷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
"我只是想知道,红帽子提克斯对你说了什么?"此时,白宁格早已不是那个成天带着微笑的大学讲师,而是一个浑身散发危险的男人。
"对不起,我没法告诉你,我说不出来。"米尔感到很遗憾,这个身体的前主人的大脑数据在这个人死的时候就受损了,自己无法读取。而且读取对方思想的功能,好像自己以前就不是很擅长。
但男人却不这么想,他一把抓住米尔的衣服,把他推倒在书桌上,并撕开了他的囚服,白皙的身体展现在男人眼前。
"最好说实话,席,不然我不能保证能控制自己,不动你。"白宁格把身体压在米尔身上,一字一字残酷的说。
米尔很不舒服,比起被人类身体接触,他更在意自己身下的人类的□,是刚刚那两个人留下的。
"我什么也不会说,应为我从不说谎言。"米尔终于再次解释道,他想离开这张书桌。
"那么,你或许该听话的呆着,兰克?罗提的事你管不了。"意外的白宁格本没有追问,而是放开了他。
"不,我要救他出来。"米尔固执的说。
"那么,你打算怎么从'塔顶'把人救出来呢?去找佛莱迪,让他干你,还是直接去找罗雷德,不过你上次的举动吓到了他,恐怕有点困难。或者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让我帮你。"白宁格抓住米尔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青年。
米尔终于忍不住了,从刚才开始,这个男人身上就对自己散发着强烈的敌意,现在这种敌意越来越浓了,米尔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要杀了他。
于是他抬起脚凌厉的踢向男人的下肢,白宁格仿佛早就料到这只伪装的很好的小绵羊要发飙,用手臂猛击米尔的左胸,但米尔轻巧的借助手撑桌子的力量,翻到了桌子的后面,原来刚刚那一脚只是为了引开白宁格的注意。
狡猾的小东西,看来想要制服他还要再费些力气,接着,没有再给米尔还手的机会,白宁格像豹子一样踢开桌子,一把抓住了米尔的脖子,同时给他米尔肚子一拳。
米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类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一种屈辱的感情首次在这个外星来客的头脑中涌现出来。
不能这样就认输,他必须要清醒起来,于是他冒着毁坏数据丝的危险,给自己加了一倍的能量。这几乎让他的数据丝无法自行降温,而对于米尔来说这是致命的。
这边,白宁格吃惊的看着手下的青年突然睁开眼睛,并用不可思议的爆发力,给了自己下巴一拳,没有丝毫防备的白王,被打伤了嘴角。
青年恶狠狠的看着白宁格,仿佛随时准备厮杀的战士,这才是米尔的真是面目——哇科比行星的尊贵次席,同时也是第一战将。
白宁格看着眼前的东方青年,那是一种审视的表情,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提克斯的芭蕾情人?还是天生的战士。
"那好吧,你赢了。我会帮你把兰克?罗提救出来,但前提是你,席——做我的'夫人'。"白宁格擦着嘴角的血说。
"我拒绝。"米尔高傲的说,作为高贵的战士决不受任何要挟。
白宁格突然觉得自己在和外星人讲话,几乎这个青年每说一句,自己都要愣一下。(这才是真相)
"在这个地方,想要获得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这就是不劳动不得食,那么从今天晚上起,你滚出东—3。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救出心上人。"白宁格微笑着说,这个青年总要受些教训,才会长大。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的犯人都知道,这个狱中花被赶出了东-3。而被安排在下等犯人混居的大号监房。
这里一个牢房要住上10几个犯人,但牢房的面积却只有高级监区的一半大小。一张床上面放着两层床板,也就是要住上3个人。这里的马桶也不是装在隔间,而是就在牢房中间,现在正泛着恶心的异味。
米尔被狱警带到这间牢房里,几乎所有的犯人都在看着他。这里的老大的杀人抢劫犯卡彭,他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亡命徒。而其他人不是小偷,就是诈骗犯,还有强?奸犯,他们看米尔就像一群饥饿的苍蝇看到了肥肉。
米尔似乎并没有感到自己的危机,他走到靠近马桶的床上,坐了下来,因为只有这张床没有人用。
"嗨,美人儿,你可以过来我们老大这,他的上铺没人睡。"流里流气的诈骗犯彼得嚷嚷道,
米尔看了一眼他指的床铺,发现上面有人,而且自己认识。是那个图书室的男孩,此时男孩完全没有了那时的风骚样子,而是一付吃惊的神情。
"小蜜蜂,还不快点滚下来,把床让给美人。"彼得催促道,他惦记小蜜蜂很久了,可惜他是老大的人,现在正巴不得他赶快失宠。
被叫做小蜜蜂的男孩,惊慌的看向老大卡彭,绝望的看到男人紧紧盯着新来的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在这里失宠,就意味着成为所有人的玩物,他不会活的太久。于是小蜜蜂连滚带爬的冲到卡彭的身边,企图为男人服务,唤起男人的垂怜。但却被卡彭一巴掌扇到一边。
"滚,现在谁都可以操这个小婊?子了,敢背着我偷腥。"卡彭冷酷的说。
第一个扑上去的就是如愿以偿的彼得,他喘着粗气,在男孩身上摸着,一把撕开了男孩的裤子。小蜜蜂绝望的哭喊着,向周围的犯人求助。但周围的人却用和彼得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们在等待彼得尽兴,那么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彼得强行分开男孩的双腿,掏出家伙就要干,却突然被人提起来摔了出去,可怜的彼得就这样还兴奋着就被晒晕了。这次米尔有把握他半个小时都缓不过来。
第十章 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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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蜜蜂从地上提着裤子站起来,吃惊的看着把彼得从自己身上扔开的东方美人,一时间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其他犯人则都在看着卡彭。卡彭虽然也没想到这个小绵羊竟然还有凶悍的一面,但也早就听说这个小美人不简单,不过这样才带劲儿。
卡彭挥了挥手,其他囚犯就都闪开了,他一脚踢开昏迷的彼得,走到米尔身边。卡彭很高,接近2米的身高,几乎可以把米尔装进去,是个典型的西方壮男。
"看,我是个很讲理的人,美人儿,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趴在床上让我操到爽。以后做我的'夫人'。二,我和你打一架,直到对方求饶。当然你如果输了,还是要让我操。不过,我的兄弟们也可以随便玩你。你要考虑好,嗯?"说完扫视了一下四周,犯人们露出异常兴奋的表情。
"美人儿,我支持你,我们老大的拳头会为你留情的!"
"打,打,打"
囚徒们几乎一致同意米尔接受挑战,因为他们认为在铁拳卡彭的拳头下,这个小绵羊不会坚持太久就要哭着求饶了,那时自己也可以在他身上享享福。
只有小蜜蜂,他蹭到米尔身边,低声的说:"不要和他打,你不是对手,让他一个人干,总比被玩死强,选一。"男孩焦急的看着米尔,生怕他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直到求饶么?"米尔低声的说。
"我要选二!"米尔大声的说,腹部还是传来阵阵的疼痛,白宁格的那一拳可以使比米尔的人类身体还要强壮的人都会痛晕过去。"痛觉神经"这个人类的自我保护系统,有点让米尔吃不消。
米尔从开始就衡量了他和这个卡彭的身体差异。这个男人和熊王不同,他虽然和熊王一样壮实,但他的肌肉比熊王更加结实,抗击打能力更强。因此和他比起来自己这副身体无论是力量还是爆发力,都差得太多。虽然这一个多月以来为了加强这副身体的能力,他几乎天天锻炼。但短时间的训练根本无法起到更好的效果。
想赢的话,席天照做不到。但对于米尔来说是很简单的,从很早他就知道人类对于电是有恐惧的,在他看来如同人类血液一样重要的电能,对人类却是致命的。自己只要发出一小部分电压,这个强壮的人类就会被烤焦。但他不会使用这个方法。
真正的战士要用敌人熟悉的方式打败他,而不是依靠自己的特殊技能。这是作为战士的坚持。
那么现在自己只有唯一的选择了,他要打一个赌。
拳头落在头上,米尔仅仅只是身体一歪,并没有倒下。
和米尔算好的一样,他对卡彭的有效攻击只有1分钟。但他充分利用了这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他击中了男人的鼻梁和锁骨,虽然仅仅是2处,但米尔知道这对于人类是很有效的攻击部位。它们的神经分布比较密集,尤其是痛觉神经。
卡彭现在很恼火,他的头现在有点晕眩。自己竟被一只小绵羊打断了鼻子,自己一定要在床上干死他。于是收起怜惜的心态,一拳比一拳狠厉的击向米尔,体力上的差异此时很快显现了出来。米尔看起来已经有些脱力。因此被卡彭一拳击中头部。
周围的人发出惊叫,他们可不希望卡彭打死这个小美人。卡彭也不由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拳头,他被青年激起了杀欲,忘记控制自己的力道。他这一拳足可以打死一头牛。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青年竟然受住了这一拳,鲜血从米尔额头上淌下来,半长的黑发被汗和血液浸湿。
"再来!"几乎站都站不稳的米尔艰难的说。
"你疯了,赶快认输,再打下去,你会被打死的。"小蜜蜂惊呼着。
米尔比所有人想到的还要固执,他飞起一脚正踢在卡彭的膝盖上,痛的卡彭几乎单膝跪倒,于是反手又给了米尔一拳,这次打在了米尔的胸口,于是青年终于被打到在地,额头上的血液几乎封住了米尔的眼睛,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但求饶的话却没有出口。此时米尔真的很疼,他固执的没有切断和这个身体的痛觉神经的连接,因为那是作弊。
很多冷血的犯人都别过了头,他们这时已经收起了龌龊的心思。
卡彭落在青年身上的拳头也已经减小了力道,但米尔仍然固执的没有认输,一次次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卡彭,你难道看不出,他是死也不会求饶的么?"小蜜蜂哭喊的说。
突然卡彭停了手。看了一眼几乎被打死的青年,粗暴的说:"你们他妈的谁都不许碰他,不然我阉了你们。
犯人们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床铺,只有小蜜蜂看着卡彭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妈的,看我干嘛?送这个犟种去医务室。"卡彭骂道。
于是小蜜蜂搀起米尔,对着电子门大叫。
医务室,也是分高级监区和下等监区的,高级监区的医务室不亚于富人们的私家医院,各种医疗设施一应俱全。医生也是高薪聘请的。而下等监区的医务室几乎和他没法比,仅仅就只是一张病床,一个同样是犯人的老医生在为人治病。条件当然也很差。
不过当小蜜蜂叫开大门,叫来狱警的时候。狱警见到受伤的青年,不禁一愣,小蜜蜂朝他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他是白王身边的人,你或许应该把他送到高级监区那边,他伤的太重了。"
这个狱警就是在图书室和小蜜蜂偷情的人,他接过米尔把他被在肩上,朝高级监区走去。到高级监区的医务室,是要经过东-3的,于是他被人叫住了。
"他怎么了?"白宁格看着昏迷的米尔说。
"哦,先生,是卡彭那些混蛋,您一定要原谅我,我今天刚刚接班,没有……"狱警慌张的解释道。
"这并不重要,警官,您不用自责,谁都会发生些意外。"白宁格打断了狱警的话。
他的话令这位年轻的警官很吃惊,似乎这个白王对他的情人漠不关心。
"您要把他带到哪里去?"白宁格微笑着问。
"医务室,他似乎伤得很严重。"狱警马上回答道。
"您或许走错了方向,他应该去下面的监区那里,这里好像不适合他,这里的规矩希望警官您想起来。"白宁格依然微笑着说,但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
狱警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把米尔背了回去。
白宁格一直看着他消失,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
"白,你真冷血!你不要,可以把他给我,我会好好疼他的。干嘛要给卡彭那只猪。"利亚斯耸耸肩说。
"你确定你能消化的了?"尤金在一旁冷哼道。
"嗨,小尤金,不要嫉妒,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利亚斯不要脸的说。
一边的白宁格不太关心他的狱友,只是朝电子对讲机道:"我上次订的新一期《笑话集锦》什么时候会到呢?这里的消遣太少了。"
塔顶特殊监区
"我来换岗,兄弟,这里的人渣应该都去喂猪。"狱警A对狱警B说。
"实际上,猪也不会想闻他们的臭气。"狱警B微笑着应道。
等狱警B走后,A迅速的把一个纸团塞到了一间牢房里,然后没事人一样的走开
第十一章 挑衅
第十一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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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老实地躺在下等监区医务室冰冷的床板上,几乎被打的看不出人形。老犯人乔治,也就是这里的医生在给米尔消毒。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脑袋的伤口恐怕要缝上几针。希望不要被打傻了。"乔治近乎于自言自语的说道。因为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还有人清醒着。但米尔觉得不回答人的问题是不礼貌的。
"还好,它们还能正常运转。"米尔吃力的说。语言中枢有点混乱了,米尔想。
"哦,天哪,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没有人能被铁拳卡彭打后还这么有精神,说起来他为什么打你?"乔治虽然和米尔在说话,但手下依然不停,米尔的头部需要缝针,但麻醉药是一般不配给他的医务室的,于是用这种方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希望这个漂亮小伙子可以挺过去。
老乔治只剪掉了米尔的做额头的头发,让这个漂亮青年光头,恐怕上帝也会怪罪,只是恐怕这个漂亮的脸上要有一道疤了。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不应该欺负他的伴侣,这很不道德。"米尔最近看了一部东方家庭伦理剧。
"谁?"乔治没有明白。
"那个叫做小蜜蜂的,他打他了。他们不是伴侣么?"米尔很生气的说,那个资料图像里说,伴侣要忠于对方,并且要互相尊重,不能背叛。地球的这个规则很符合米尔的胃口,就像自己印象中对"法布里斯"的理解一样。
因此向来很有原则的米尔才会生气。
"哦,那是该死的亵渎神明的行为,男人天生应该和女人在一起,他们会受到惩罚的。"老乔治是个虔诚的圣教徒。
女人?米尔最近在资料里面经常听到这个词,不过在他眼里,人类没什么不同。在米尔眼里是没有性别差异的,在他眼里众生平等,一个人类的意义和一只蚂蚁是一样的。
"哦,你真是个坚强的男孩。"老乔治吃惊于这个漂亮小伙子的忍耐力,他的头上被缝了4针,但他却一声疼也没喊,要知道这是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也做不到的,其实越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的人,他们内心反而更加胆小。
只是我们的老乔治并不知道,外星人米尔早就切断了和身体痛觉神经的联系,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理由是:不在战斗状态,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很笨。
在医务室呆了三天米尔就忍不住了,因为自己选定的"法布里斯"兰克?罗提还在那个叫做"塔顶"的地方。
可是靠这副身体,除非动用自己的"超能力"(在科幻电影里学到的),不然很困难救人出来。那么自己来修炼吧!(热血励志片)。
于是老乔治和医务室里的其他病人看到米尔背着手在走廊里做蛙跳,在病房里做俯卧撑,或者拉着病床练习腰力。(看了什么片?不解释)
米尔练得很认真,但周围的犯人却受了刺激。他们大多是被人欺负打伤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气。但在罗丁肯,下等的犯人就是强者出气的沙包,谁反抗就是找死,踏踏实实的被打一顿是最明智的选择。但眼前这个拼命练习想复仇的小子恐怕不这么想。一些犯人甚至抱着看好戏的心理为米尔欢呼。想打败铁拳卡彭?愿上帝保佑他。
而实际上米尔并不想复仇,他只是单纯的在锻炼身体而已。
不过这种训练是很有效的,不仅如此,他已经学会完全用自己的数据丝控制这副身体的所有运动神经了。
这副身体的柔韧性很好,这是米尔最满意的部分,那是因为席天照是个芭蕾王子。
老乔治无奈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小伙子比健康人还要精神的跑来跑去,终于在半个月后告知青年可以回牢房了。
"你可以留下来在医务室工作。"老乔治害怕这个孩子回去遭遇更不幸的待遇,提出了很好的意见。
他虽然只是个犯人,但这里安排犯人工作的狱警里亚多还会给自己一些面子的。希望可以保护这个孩子一阵子。虽然老乔治知道这个孩子就是放进狼群的一只羊,早晚要被吃掉的。
"不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青年笑着对老乔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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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能去'塔顶'?"这是米尔回到牢房的第一句话。
这个时候卡彭正在和小蜜蜂干得正欢。卡彭被别人看着办事向来不在乎,有时反而更加兴奋。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青年纯真的眼睛竟然感到十分别扭,当时就软了。一把推开小蜜蜂。
"草,你他妈的想去?"卡彭看到额头上缠着纱布的青年讥笑道。
"是的,那么请你告诉我什么人才能去?"米尔真心的求教。
卡彭没想到青年会这么快回复元气,而且在青年眼里看不到对自己的意思怨恨,当然也没有其他犯人对他的畏惧。其实对于米尔来说根本对这个卡彭没有仇恨。在他看来,挨打是战士必修的课程,没有必要去埋怨你的对手强大,而要为自己的弱小更加努力。
"宝贝儿,塔顶是连最凶残的亡命徒的都会被吓得尿裤子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么?"卡彭撇撇嘴说。
"很难去么?"米尔皱着眉苦恼的说,他想如果不能救兰克出来,那么自己进去好了,但似乎也很难。
"其实……也不是很难,只要你明天敢把西区的那群猪教训一顿就可以了。"卡彭说完哈哈大笑。他当然不认为现在有人敢到西区的地盘去闹事,连他的头子们都在做缩头乌龟,他要是这里的头儿,早就让那些西区猪□了。
可惜他高估了米尔的理解能力。
米尔决定把行动定在食堂,因为只有这个时候,西区的人才会集体出现。这件事应该高调一些,触怒他们自己才会有机会去塔顶。
如果白宁格一早发现这个只会惹麻烦的青年的想法,恐怕早就把他扛走了,可惜他没有预知能力。
实际上从米尔一进食堂,白宁格就发现了他。米尔头上缠着的白纱,令白宁格感到一丝不快,就像是那天看到他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一样。但除此之外,青年看起来还不错。所以当白宁格发现不对劲时,米尔已经行动了。
熊王虽然是罗雷德的手下,但米尔是作为给罗雷德的赔礼送来的这件事,罗雷德并没有跟手下说,向尤金猜测的那样,胆小的罗雷德根本不会放一个身手不明的人在自己身边,尤其是床上的玩意儿。
于是熊王对于这个东方美人就越是吃不到,越惦记。虽然不久前刚被疯狼打断了3根肋骨,但看到美人一个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还是色迷迷的迎了上去。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米尔本来还没有选好目标,熊王这是自投罗网,成了米尔的首选。于是对于熊王近乎于调戏的摸着自己的肩膀,丝毫不在意。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熊王庞大的身躯,把米尔罩在身体的阴影里。
这个姿势真的很销魂,熊王现在几乎想要在这里就要了这个令自己□旺盛的可人儿。
就在熊王还在意淫的时候,米尔突然伸出手,把旁边一位犯人吃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汤汁扣在了熊王的脸上。倒霉的熊王顿时傻了。他刚刚养好伤,今天才回来。本来以为自己的艳福终于来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味道很差的萝卜汤。
熊王真的怒了,现在早就抛开了色心,任何一个男人被如此对待,都不会心情很好,哪怕那是一个美人。
熊王伸出大手就去抓米尔的衣服,但米尔更快,他出手擒住了熊王的手腕,然后几乎每个人都听到了"咔嚓"的声音,以及熊王的惨叫。
折断熊王的手腕后,米尔借着熊王猛扑的力道,把他按到在地,反折过他的手臂,给了熊王后颈重重一击。于是每次出场必挨揍的熊王又仆街了。
这个变故几乎发生在一瞬间,接着整个食堂大厅沸腾了。本来就紧张的东西区关系一触即发。
第十二章 代价
第十二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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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雷德虽然始终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但他满身的杀气却令他旁边的"夫人们"感到不寒而栗,这是他要杀人的征兆。搂着怀里的西马男孩,罗雷德猥琐的拍了拍男孩的臀部,冷笑着对男孩说:"连希,你该让那个小东西学学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宠物,把他带过来。"
男孩连希从容的离开罗雷德的怀抱,面无表情的朝米尔走去,只是从他站起来那一刻起,这个男孩的身上就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年轻的狱警企图吹响哨子,进行警告。却被有经验的同事制止了,这是他们管不了的事,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去通知典狱长。
米尔对于这种紧张的气氛也有所察觉,但这并不是他所在意的,对于他来讲目的很明确:去塔顶。人类的争端与他无关。
只是天真的外星人并不知道,他将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米尔把熊王打昏后,白宁格就快速地越过蠢蠢欲动的人群,朝米尔走去。因为他看到了罗雷德的举动,那个叫连希的男孩,很不对劲。但一个人却突然拉住了他,白宁格看着那人,停下了脚步。
米尔并不是白痴,他也发现朝他走来的这个人类身上发出浓浓的杀意,身体立刻戒备起来。但连希在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展开了攻击,他抓起桌上硬塑料餐刀朝米尔刺去,尽管餐刀只是塑料制品,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扎在人的脖子上,也会使你玩完。
男孩的攻击是凶猛的,好像一头嗜血的猛兽,几乎每一刀都企图把米尔刺穿。他不给米尔任何喘息的机会,好像早已经忘了罗雷德的吩咐,而是一定要把米尔杀死。
周围的人都已经呆住了,他们看着这两个被他们认为是较弱的美人儿大打出手,而且身手要远远高过自己。心里庆幸,没有色?欲熏心。
此时米尔显得有些吃力,这毕竟不是漫画或者电影,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这副身体锻炼成高手,实战经验此时决定胜败。就在连希又给了米尔一脚后,米尔再也无法躲开,被踢中膝盖,顿时单膝跪倒,连希趁机扑过去,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一个人猛地抓住了连希的手,制止了他的进攻。男孩如同受伤的野兽嘶吼出声,用血红的眼睛,看着阻挡自己捕猎的男人。
是尤金,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连米尔也有些疑惑了,这个人类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极其恶劣,今天居然会出手帮自己。
"这个人是我的人,我要为他的行为负责。而且最近的一些事也有必要解决一下,我提议——用'血刑'来解决。"尤金扫视了西区的犯人们一眼,大声的说。
从表面上看,他是在为米尔承担过错,但真正的意思并不认为米尔有错。所有人此时都能理解,如果这个东方青年真是尤金的"夫人"。那么熊王企图动他的人是挑衅在先。
米尔看着这个印象里自大狂妄的人类,有点不明白他的话代表什么?但看着别的人类露出的奇怪表情,米尔也意识到这个决定很不一般。人类是那么复杂,令米尔疑惑了。
这确实是个"玩命"的决定。
尤金说出"血刑"这两个字之后,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那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要对方派出的十个人,轮流用刀在受刑人身上乱刺,但不允许刺中要害,这种行为要持续半个小时,最后受刑人往往会成为血人。尽管不会被刺到致命处,但大部分坚持下来的人还是会因为失血和恐惧丢了性命。
这是对受刑人忍耐力的巨大考验,如果过程中,受刑者禁受不住而告饶,那么血刑就会马上结束。但伴随而来的是自己这方人的巨大耻辱。没有几个人敢接受这个挑战,因为这不仅仅是个人的事,还代表着你所处的阵营,这是古西马洲土著种族冲突时留下来的传统。
西区的人们开始恐慌,尤其是一些小头目们,他们其实最了解自己这边的实力,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靠着罗雷德的势力横行无忌。但却没有几个真的是不怕死的家伙。而自己的头子罗雷德是个疯子,他一定会同意尤金的提议,到时候他会指派他们中的一个人去进行"血刑"的考验。至于那个人的死活,罗雷德才不在乎。
果然,像西区人们想的一样,罗雷德看似很开心的哈哈大笑:"多么有趣的提议,简直是太绝了,我从很久就想见识一下了,哦,我都要等不及了,那么我的孩子们,谁愿意去和东区的小家伙去比一比呢?"
罗雷德的眼睛扫视着自己的手下,被眼光扫到的人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裤裆里。顿时西区在这边鸦雀无声。
"马猪!"回到罗雷德身边的西马男孩连希用当地土著话骂道,意思是"恶心的胆小鬼"。
"罗雷德,我愿意去。西马人绝不做马猪!"男孩接着说。在他看来被对方要求"血刑"而不敢接受,是极其耻辱的。作为西马土著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接受这个。
"哦,不,不。我的小连希,我可不想晚上□的时候看到你可爱的身子上到处是血。那样会让我硬不起来。"罗雷德丝毫不知廉耻的说。
不过连希仿佛也并不在意,只是皱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那么,佛莱迪,你不是叫做血王么?这个挑战你做起来正合适。西区就让你作为代表去参加吧。为了让你不要分心,你的小美人就先留在我这里,放心,我会把他打扮的漂漂亮的等你回来的。"罗雷德仿佛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低下头狠狠的亲了一口连希。
听了罗雷德的话,佛莱迪的脸立刻白了。他暗暗握紧了双手,早知道罗雷德不会放过丢了他面子的自己,自从上次被白宁格打败,他在罗雷德心目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现在他是在找机会除掉自己。而且为了牵制他,还要把法乌瑞作为人质,现在他真想杀了这个混蛋。
佛莱迪虽然是个冷血的杀人犯,但他是真的爱着这朵"黑郁金香"。虽然最初当法乌瑞来到西区的时候,他不顾青年的意愿强行得到了他。但却在以后的日子里压抑着自己去尽量满足青年的要求,甚至压抑欲望尽量不去碰他。直到最近他发现青年爱着的竟是自己的敌人——东区的白王。这令他很疯怒,打了青年,还把他赶到工地上去做苦工。没想到青年竟会选择自杀。现在罗雷德把法乌瑞留在医务室,不让自己接触,佛莱迪几乎发疯。
"好的,罗雷德先生,不过希望我如果活着,您能履行你的诺言。"佛莱迪狠下心说。
罗雷德很满意,他兴奋的拍拍佛莱迪的肩刚要说话。
突然,食堂的门开了,一群狱警全副武装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典狱长劳克莱,这只老狐狸终于在事件平息后出场了,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米尔惊讶的看着这个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白宁格看着这个人的突然出现,皱起眉头。
从这两个人来到罗丁肯,所有的事都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尤其是这个身处狼窝的小白兔,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宁格再一次看着米尔露出深思的表情。当然他也没有忘了自己的老朋友尤金,这个自从席天照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暗地保护他的人。
和白宁格比起来,更加不解的是米尔。因为他听到自己中意的"法布里斯"兰克?罗提现在不但没有被困在"塔顶",而且此刻还站到了西区的罗雷德旁边,对着他和整个东区的人说:"我也要求参加这次的'血刑',但我代表的是罗雷德先生,现在他是我的雇主。"
第十三章 朋友
第十三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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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克从来不认为自己认床,他的职业要求自己即使在死人堆里也要该睡就睡。但在"塔顶"的14天里他几乎每夜都无法入睡,如果有机会兰克一定会杀了这个鬼地方的设计者,而且完全免费。在这14天里,疯狼先生唯一想到的事就是出去,无论要他干什么。
"塔顶"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但这里的囚室却没有窗户,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这里完全没有区别。在"塔顶"关着的犯人没有时间,没有自我,没有一切。有的只是黑暗与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为了逃避这种寂静,有的犯人会自言自语,因此即使被放出来也会疯狂。
其实兰克觉得自己只差一点儿就疯了。不是变成"疯狼",而是疯人。
因此,当罗雷德把他救出来并给他大笔钱要他加入西区的时候,兰克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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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白痴还在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哦,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他疯狼?兰克是做什么的么?
自己是个杀手,而且是个极其没有职业道德的杀手。谁给的钱多就帮谁办事,背叛这个字眼兰克自己从不认为它是贬义词。
不过既然有人崇拜自己,他也可以满足崇拜者的愿望。于是越过人群,兰克走到米尔面前,伸出了手。
"或许你更愿意和我一起到西区来,是么?席。"
米尔吃惊的看着第一次朝自己伸手的男人,如果自己现在牵了他的手,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同意做自己的"法布里斯"了。找到属于自己的"法布里斯"在自己不太完整的记忆里似乎是很重要的,现在这个目标唾手可得。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这个美人儿真是个祸水,开始是熊王,然后是疯狼和白王,现在居然还搭上了尤金。不过一直以来这个小美人看起来更中意疯狼,他不会和疯狼都跑到西区去吧?那样的话,为了他而甘愿承担"血刑"的尤金将是一个大笑话。那么即使尤金在"血刑"中胜出,也挽回不了自己的面子。而尤金则代表着整个东区。
因此,整个食堂的犯人都在等待着米尔的答复。
"不!我不去那边!"米尔坚定的说。
"你也会回来,等到我有力量的那一天。顺便说我的名字叫米尔。"
米尔出乎一些人的意料,竟倔强地拒绝了兰克的邀请,然后一瘸一拐的朝食堂外走去,他怕自己会后悔。
这是米尔第一次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愿望。但他心里并没有太多遗憾。他想自己或许能够理解一点人类了,许多事都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
"哦,看来我被拒绝了。"兰克摇摇头,但看上去并不是很在乎。
"米尔?"一边的白宁格听到青年喊自己这个名字时有些诧异。事情好像还有一些是自己不知道的。
'米尔'最终选择留在东区,白宁格也有些意外。他认为这个有些自私过头的青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兰克?罗提在一起,难道他和疯狼不是那种关系?
只是这次尤金做得有点过火,希望老西蒙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会心脏病发。
"嗨,尤金,我真的很期待和你的再次见面,那么下次就在'血刑'场上见了。"兰克看着正用嘲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尤金,丝毫没有露出不快的神情。接着,转头对自己的新老板罗雷德说:
"那么,老板,您是否也同意我和佛莱迪老兄打个赌呢?"
"说吧,我的孩子,对于勇士,我向来不拒绝他的提议。"罗雷德感兴趣的问。
"就赌这次我和佛莱迪老兄谁能坚持到最后,我是说半小时以后。那么'黑郁金香'就是谁的。"
"你妈的说什么?!"佛莱迪发疯了似的冲上去,看起来要撕了兰克。但却被男孩连希抓住了胳膊。顿时,佛莱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这个主意很好,只有强者才能拥有胜利品,我赞成。"罗雷德看也不看自己昔日的手下爱将一眼,搂着连希被众人簇拥着回去了。
兰克则没有跟着他们,而是朝自己以前的牢房东—3走去。
于是当尤金他们回到牢房后不久,兰克也跟着回来了。
"婊?子养的,你还有脸回来?"尤金愤怒的朝兰克大喊。
"为什么不?这里毕竟是我的房间,我还是很满意的。"兰克躺在自己的床上,惬意的说。
尤金气的发疯,就要上前揍他,却被白宁格拉住了。
"尤金,罗提先生从没说过它属于东区,他代表谁是他的自由。"白宁格和尤金比起来显得冷静的多。
"对极了。白王和尤金大少爷就是不同,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在'塔顶'呆过。而作为西蒙老头小儿子的尤金,你简直他妈的就是一棵长在花盆里的水仙,这里的屁?精都比你更懂得应该怎样生存。"兰克恶毒的的话传到尤金耳朵里,几乎让尤金的眼睛都红了,此时看起来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
"够了,兰克?罗提。"白宁格钳制着想要挣脱的尤金,生气的说。
"尤金,冷静下来,你这么容易受他的影响,明天怎么可能赢的了。"白宁格对于好友的脾气十分了解,以他这种状态,血刑还没完他就被疯狼整死了。
"明天我去。"白宁格平静的说,但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别惹我,白,明天的那个人一定是我。"尤金大吼道。
这时东—3的门开了,进来的是利亚斯,而他身后则是老教父西蒙。
"爸爸?!"尤金惊讶的说。
老西蒙并没有看自己的儿子一眼,而是看着白宁格,拍了拍他的肩:"原谅我,白,你知道我仅剩下一个儿子了。"
"是的,我明白,但这因为他是您的儿子,他还是我的朋友。"白宁格微笑着说,仿佛明天等着他的不是残酷的血刑,而是去活动场晒太阳。
"不,爸爸,战书是我下的,你不能让白替我去。"尤金大喊着,企图改变父亲的决定。
"人可以无知,但不能愚蠢。白要比你清醒的多,至少他不会和奸诈之徒红帽子提克斯交朋友,也不会为了保护提克斯的姘?头,拆他老爸的台。"西蒙毕竟曾经是D国知名帮派的教父,说话十分有威严,尤金是很怕他父亲的,但今天不一样。
"提克斯救过我,他只是要我尽量帮助他的爱人,难道这违背您的原则么?再说罗雷德那只猪把我们东区根本不当回事,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金不服气的说。
"混蛋。"老西蒙气急给了尤金一巴掌。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西蒙教父么?我们为什么要躲到罗丁肯来,我想这次你应该呆在这里体会一下懦夫的滋味了。听着,如果明天你敢做出什么令我生气的事,那你保护的那个小婊?子就会被东区所有的下等犯人操个遍。到时候看你怎么和你的好朋友说。"老西蒙说完儿子。转过身来看着兰克,似乎很不经意的说:"希望这场闹剧快点结束。"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东-3号房。
尤金此时像斗败的狮子,还在愤愤不平。
"红帽子提克斯救过你?什么时候,我知道的提克斯可不是个会轻易就然的家伙。你就是因为这个暗中叫人保护小美人。哦,你别告诉我现在小美人还是干净的?这简直是个奇迹。"一旁的利亚斯惊讶道。
"卡彭那帮混蛋也敢?只不过要他们教训一下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家伙而已。我可不想让朋友戴绿帽。"尤金说完看了兰克一眼。
"话说回来,利亚斯你这个混蛋,谁叫你把老西蒙叫来的。"尤金终于找的了发泄口,一把抓住利亚斯的衣领。
"是我!尤金,要知道教父很在意你这个唯一的儿子。他不会希望你有事。"白宁格拍了怕好友的肩说。
"难道看着朋友替我去送死,我就算他的好儿子了。"尤金咬牙切齿的说。
"别任性,尤金大少爷,白王说的对。而且如果你想要保护那个小白痴,那么你就应该好好听老西蒙的话。还有我对提克斯的人从不感兴趣,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的兰克先生很会拱火,于是尤金又再一次发飙了。
他们搬出去或者我搬出去,白宁格再一次把他们劝开后想。
不过现在他最应该担心的就是明天的那个"游戏",今天晚饭应该吃些补血的食物吧!
第十四章 血刑
第十四章 血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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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岛的夏天来的特别早。即使是早上,猛烈的阳光也像火炉里的烈焰炙烤着没有任何树木遮挡的监狱活动场。但几乎所有的犯人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很自觉的分在两个阵营,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方的代表进行残酷的考验——"血刑"。
活动场的东、西两边被临时搭建起两座遮阳棚,棚子里坐着他们的头头们。典狱长劳克莱则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拿着望远镜向下看。他的身边站着神父诺玛和一个青年警官。此时这个青年警官却仿佛对楼下的"血刑"没有多大兴趣,而是盯着操场的一角看着令他感兴趣的一个人。
又一刀扎进大腿,鲜血再一次冒了出来。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有这么多,以往杀人的时候兰克不太喜欢让猎物流过多的血,因为那种死法实在难看,他更喜欢折断猎物的脖子。
身上的液体令兰克产生了烦躁的想法,自己现在胸膛、手臂和腿上已经被划了30几刀了,具体的数字他实在懒得记。有个混蛋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难道他认为杀手就不知道美么?作为回礼他要在那个人屁股上画刻只乌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兰克身上已经鲜血淋漓。这些伤虽然不致命,但疼痛却时时撕扯着受刑人的心。真他妈的疼,现在兰克希望有人能痛快的给自己一刀算了。
西区的另一个代表佛莱迪终于不支倒地了,不过他也已经尽力了,被拖下去的时候他的腿几乎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了。
兰克闻着自己身上鲜血的味道,抬眼看了看代表东区的白宁格。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爬上了兰克的嘴角。
白宁格和兰克一样赤?裸着上身,站在另一侧的球架下。
此时他所站的地方也被鲜血染红了。他的胸前被横七竖八的划了很深的血印,"血刑"用的工具是典狱长特批的金属匕首,因此锋利的刀刃划在皮肤上,几乎可以听到鲜血迸出的声音。不过白宁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好像那一刀刀不是划在他身上一样。
一个西区的犯人又走了过来,拿着匕首却迟迟的没有下手,他似乎有些紧张。但此时白宁格的身体却意外的动了一下。拿着匕首的是佛莱迪的一个兄弟,他突然握紧了匕首,一丝狠厉从眼中一闪而过,然后直直朝满身是血的男人刺去。可匕首还没有碰到男人,行凶者就被突然跑过来的一个人狠狠地打翻在地。来人还抢过匕首快速地的压在了行凶者的脖子上。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西区的人开始骚动:难道东区的人要阻拦血刑么?
这边的尤金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那个人是要下杀手!尤金心猛地一惊,不过还是有人冲过去了。那竟是自己的好朋友提克斯的情人——那个管自己叫米尔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他那个东方的名字尤金觉得"米尔"这个名字更适合眼前的家伙,他实在和好友口中的那个婉约的小王子有很大的区别,难道连自己精明的朋友提克斯都被这个小家伙的演技骗了?
要知道保护这个家伙这么麻烦,那时候就应该被仇家杀了也不要被提克斯救下来,他这个东方的"伴儿"也太会找事了,不过这次好在这个家伙反应快。
这边,白宁格不禁惊讶于米尔敏感的判断力,那个人确实想要把刀插在他的心脏上。不过小家伙有些过度紧张了,在那个人接到匕首的时候自己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只要他真有坏心眼儿,白宁格一定会折断他的双手。
米尔还在压着已经被吓傻了的行凶者,这时人们都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美人儿这么做的原因。
西区的人开始坐不住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的头头罗雷德。罗雷德的脸色不算好,他拍了拍自己旁边人的屁?股。
连希从观礼台上跳下来,动作敏捷的像一只野猫。他迅速的来到米尔身边,突然抓住了米尔拿着匕首的手。米尔以为他要向自己动手,一脚就向他踢去,不过米尔的想法错的离谱,当他的手下传来切开血肉的触感时,一切都晚了。连希握着米尔的手割断了那个倒霉家伙的脖子。
米尔看到涌出的大量鲜血喷溅到自己身上脸上,一时间竟无法动弹。
连希趁机夺过匕首,彻底割断了违规者的头,并把它提起来。脸上竟然是冷漠的神情。
"违规者的下场!"
浓浓的血腥味把整个活动场熏得像个屠宰场,双方的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个男孩,好像在看一个地狱的使者。
楼上劳克莱扫兴的放下望远镜,有些无奈的说:"哦,伙计们,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西马洲政府监狱么?"
"但这不就是罪人们应得的下场么?只有鲜血能够洗去他们的罪恶。不过,那个男孩看起来不错,他像是地狱的执行者。他身上有死神的气息,我或许能够和他谈谈。"诺玛神父死盯着满身是血的连希贪婪的说。
"哦,那个小猫太野了,为什么不选择另外一只,神父?"劳克莱无法理解变态神父诺玛的喜好,指着还站在原地的米尔说道。
"芭蕾王子?席?"青年警官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认识他?奥修。"劳克莱显得有些惊讶。
"看过他的演出,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因为什么入狱?"叫做奥修的青年警官看似好奇地问。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王子已经被红帽子提克斯圈养了么?可怜的小王子还被当做礼物送给了疯子罗雷德。至于他入狱的原因么,好像是开车撞了人,谁知道呢?你认为这需要原因么?世界真是罪恶啊!今天我要去你的教堂忏悔,诺玛神父。"劳克莱一付悲天悯人的表情说道。
"血刑"还有最后一分钟了。但人们紧张的心情却丝毫没有放松。
西区割最后一刀的人显得格外紧张,他慢慢地走到白宁格身边,几乎不忍心看男人满是鲜血的胸膛。他想伸出手去抚摸男人的低垂的脸,突然男人抬起了头。看到青年后,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无力的微笑着说:"游戏要结束了么?我都要睡着了。"
法乌瑞几乎不敢看这张令他在地狱中唯一感到可以得到救赎的脸,他颤抖的举起匕首,却迟迟不落下去。他是罪人,爱上一个同性,还为他朝思暮想。他的神明不会原谅他的,他该下地狱。
"你或许在考虑从哪里下手,但我不得不通知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好孩子你该下决心了。"白宁格苦笑着说。
法乌瑞看着男人有些虚脱的脸,终于在男人手臂上划了一刀,很轻的一刀。但却好像割在他自己的心里。
"罗雷德那只老狐狸看出'黑郁金香'喜欢白,还让他去割最后一刀真是个喜欢看人痛苦的变态。"利亚斯看到快要结束了,终于松了口气调侃道。
要知道他提心吊胆地生怕尤金会惹事,可是快要虚脱了。他甚至想还不如自己和白换一下,自己去受血刑呢。也比看着这个少爷,被他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强。
尤金并没有理会利亚斯的话而是第一个冲出不去,把浑身是血的白宁格架了回来,并火速让早已等在那里的医生把他送去医务室。而却没有注意自己这边的最后执行这是谁。
"我去!"当彼得割了兰克一刀回来复命的时候,米尔朝他喊道。
由于上次米尔把他摔晕,因此到现在彼得还有点怕这个暴力美人,而且米尔此时满身是血的形象实在令人惊悚。因此彼得下意识的就把匕首交给了米尔。
米尔很快来到兰克身边。他不像法乌瑞那么感性,而是很专业的用手试了试兰克的呼吸和心跳。
"嗨,我还没死。"兰克实在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我知道,我来给你最后一刀。"米尔平静的陈述事实。
"插得狠点,宝贝,那样我会更开心。"兰克大声的说,顿时引起西区的犯人们一阵哄笑。
"你这么想?"米尔迟疑道。
突然,兰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小白痴不会把玩笑当真吧!
事实证明米尔是个很直肠子的外星人。
他高高的扬起了匕首对准兰克?罗提的胸膛狠狠刺去。所有人都在这一刹那屏住了呼吸,这个美人不是要杀了疯狼?兰克吧!因爱生恨?
匕首深深的扎进了肉里,但疯狼却没有死,因为米尔把自己的手垫在兰克的胸膛上……
兰克当米尔把手放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就猜到了青年要做什么,但他不明白的是这个青年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楼上的青年警官奥修此时却看着兰克?罗提露出狠厉的神情。
血刑的结果所有人都很满意,因为没有输家,而且他们都博得了荣誉。因此东、西区的关系也看似缓和了下来。
第十五章 包扎
第十五章 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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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丁肯监狱是个天堂,这句话是对有钱有势的犯人说的,在这里只要你舍得花钱,你甚至可以和典狱长平起平坐。罗雷德和老西蒙就是个例子。
因此,位于东、西区上等监区都有各自的医疗室。这里的医疗室也很对得起富翁犯人们所花的大笔金钱。干净的诊室、先进的设备、漂亮的护士小姐和知名的医生,这里一样不缺。
此时疯狼?兰克就在享受这样的待遇。他进来时身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不过医生对于这个犯人的不合作也伤透了脑筋,护士们几乎接近不了他的身体。虽然最后由于失血过多,疯狼先生还是晕了过去,但他作为杀手的本能却拒绝陌生人的接近。
为此,医生不得不把情况告诉了罗雷德,罗雷德现在还不想让这个自己花大价钱聘来的人才就这样挂了,于是把脑筋动到了米尔身上。他让狱警皮埃尔给老西蒙带话,希望米尔能去照顾一下兰克?罗提,理由是他们毕竟有些"交情"。
"不,这绝对不行!"尤金根本不给皮埃尔解释的机会。
"但老先生他同意了。"皮埃尔警官无奈的说。
"你去告诉我爸爸,说米尔现在是我的'夫人',我不会让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尤金大叫道。
"或许您该听听当事人的意见。"皮埃尔还不死心的问,这件事如果办不好,他就别想拿到退休金了。
"那个白痴?根本不用问他!"尤金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米尔会做什么选择。
老皮埃尔沮丧的走出东—3牢房,不过为了自己的退休金他决定还是要去问问当事人一趟。
米尔站在兰克的床边,看着男人有些苍白的脸和立在床头的血袋,发了一会呆。血液,人类的生命依托,在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他就见到了那种暗红色的液体,它带走了一个人的生命。
今天,当这些液体从一个人类的脖子里涌出来的时候,米尔再一次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人类的生命似乎要脆弱的多。
眼前的这个人类,明明是那么强悍,却因为流失了那些红色的液体,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米尔突然觉得那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人类心脏的部位猛地收紧了。那是一种自己从未经历的感觉,米尔十分不喜欢这种心慌的感受。
"他会死么?"米尔语气有些颤抖的问,毕竟人类实在是太脆弱了。
"现在还不会,但他如果还是拒绝包扎伤口就说不定了。"医生无奈的说。
"用这些白布给他包起来?"米尔笨拙的拿起纱布,不解的问。
"哦,实际上,你只需要帮我们按住他,不要让他伤害我们的人就行了。要知道他已经打伤我们三个人了。而他这种情况我们又不能给他打麻醉,那样会伤害他的大脑。"医生真想走人算了,但想想那一大笔佣金还是忍了下来。
"你们给他包吧!"米尔明白了这个人类的意思,用手扶在兰克肩上。果然男人开始抗拒,他的力道大的惊人,米尔几乎压不住他。伤口又崩开了,血染红了米尔的手掌,他的手也在流血,是那一刀的结果。原来这种液体喷涌代表着人类生命的流失,那么这个人也要消失了么?一定不要让这些红色的液体再流出来。米尔把手放在了兰克的额头。
"哦,天哪!你也是个伤患,现在我该先给你包上。"医生惊慌的说。
"不,我没事。快点让它们不再出来。"这些液体对于米尔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米尔反而觉得自己也能有这些红色的液体真是好极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惊讶的看着男人的挣扎慢慢变缓,最后竟然安静的睡着了,在入睡的最后一刻男人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几乎没有焦距,又很快合上了。
包扎终于顺利的完成了,由于伤口太多。医生为他消毒就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缠伤口的纱布几乎用光。直到最后一刻米尔的手才离开男人的额头。
自己释放的某些东西似乎可以稳定人类的情绪。虽然自己不记得它们的作用,但有时候还会记得怎样用。
尤金知道米尔去了西区医疗室的时候,米尔已经回自己的牢房呼呼大睡去了,虽然睡觉对于米尔来讲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他不想让人类觉得自己很特殊。
对此尤金几乎愤怒的要杀人,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守妇道"的家伙。于是第二天米尔从被窝里爬起来就被送回了东-3号房。
"听着,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和兰克?罗提那家伙见面,不然我就把你在监狱里干的好事都派人告诉提克斯。"尤金朝米尔怒吼道。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米尔疑惑的说。
"你说什么?!你难道以为靠你一个人可以在罗丁肯生存下去么?"尤金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米尔听后一付不解的神情问道。
"利亚斯,我要杀了这个家伙,他实在你妈的太令人讨厌了。"尤金一拳砸在床板上大吼道。
利亚斯此时也有些无语了。如果不是对这个米尔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一定也会认为米尔在诚心和尤金对着干。但他却看得出这个美人儿是真的不太懂一些人情事故,难道提克斯是从原始部落把这个家伙找出来的。不过世界上竟然还有米尔这样的人真令人感到惊喜。
"米尔,尤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是朋友,那么他就会对你的事关心一下。"利亚斯试着用这种方式和米尔沟通。
"谁和这个白痴……"尤金马上就要反驳,利亚斯制止了他。小声的说:"如果你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出狱,就让我和他说。"
"尤金把你当做他的朋友。"利亚斯无比真诚的看着米尔。
"朋友?"米尔的眼睛开始放光,那是资料里人类们经常提到的词,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好东西。米尔对此很向往,但他不知道要怎样弄到个"朋友",今天他竟然意外的得到了一个。米尔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的"朋友",完全没有注意他的"朋友"正一脸戒备。
米尔终于行动了,他冲到尤金身上一把抱住他,资料里的人类好像是这么表达的。
尤金几乎反射性的就要还击,直到他发现青年根本就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而是单纯的抱着他,这使尤金更不自在。
"朋友,尤金是米尔的朋友。"米尔像个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尤金此时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脸憋得通红。一动不敢动,完全没了黑道太子的威风。
利亚斯也惊讶了,这个米尔真的太令人震惊了于是试着说:"其实我也是你的朋友的。"
于是米尔眼睛又一亮,就想去抱利亚斯。不过被尤金一把拉了过来。
"那个色狼就不用了。不过难道你和兰克走得这么近,就是因为你们是朋友么?东方人的朋友是这样相处的么?古怪的民族。"尤金恍然大悟的说。
利亚斯苦恼着看着好像完全想通了的尤金少爷,不禁想或许这样单纯的人很多也说不定。
"你这个样子竟然能活到现在?提克斯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在罗丁肯,这里面的人每个都不简单。你的刑期是多久?妈的,还是让提克斯赶紧把你弄出去吧!"尤金苦恼的说。显然已经接受了米尔作为自己的朋友了,这个粗鲁的汉子根本受不了米尔的"热情"攻势。
终于弄到两个"朋友"的米尔很满足。但他并没有听从朋友尤金的劝告住回东-3房,因为他还要弄更多"朋友"。于是他还是留在了大号牢房卡彭他们那里。不过那里的人除了小蜜蜂很乐意成为自己的朋友,其他的人好像都不太乐意。
这天,米尔去换药并接受"朋友"利亚斯的委托去医疗室看白宁格的情况。看看他一个星期恢复得怎么样了。
米尔没有去过这边的医疗室,皮埃尔警官帮他带路。经过东-2房的时候米尔停了下来。
"这里是什么?"米尔突然问。
"哦,听我说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的,这里面关着的是个魔鬼。他杀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很多尸体现在都没有找到。"皮埃尔脸色发白的说。
"嗯,这个气味我不喜欢。"米尔与生俱来的危险预警,使他感觉到了里面那个东西的危险。
"警官,带着犯人在走廊里停留好像是不和规矩的吧!"一个人身穿警服的英俊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奥修。奥修?威尔斯,新来的刑务官①。"奥修看向米尔好像在看他的反映,但令他失望的是米尔好像对他已经毫无印象了。
"对不起,长官,我们正要去医疗室。"皮埃尔有些紧张的说。
"是他受伤了么?"奥修看到米尔手上的伤,是为了那个叫做兰克?罗提的男人受伤的,奥修不禁心生怨恨。
"是的,长官。"
"正好我去医疗室那边有点事,就让我送他去吧!"奥修假装巧合的说。
"这……"皮埃尔有点迟疑,毕竟这个米尔太漂亮了,无论是犯人还是某些同事都在打他的注意,要是他出事可让自己没法和尤金少爷交代了。
"我正好要和一些犯人聊聊他们的监狱生活,我想先和这个人谈谈。这是典狱长允许的,这样没问题吧!"奥修微笑着说,实际上他的下边自从见到这个王子的那一刻起就胀得生疼。他在等着猎物进入自己的口袋。
①是在日本的拘留所里才有的职务,主要负责犯人么的思想教育和出狱后的咨询。再次申明这是架空文。
第十六章 欲望
第十六章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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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那个顽固的老家伙打发走了,奥修走在前面。等到了医务室边上的洗手间,奥修一把把米尔拉了进来。
"席,你难道忘了我么?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提克斯那个混蛋,你就是我的了。你销魂的滋味我现在还忘不了呢!我的王子殿下!"奥修迫不及待的抱着米尔亲吻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漂亮脸蛋儿。
怀里的青年挣扎了一下,奥修更加兴奋了。他把米尔推到厕所的墙上,把手急切地伸进米尔的囚服下面,抚摸着青年光?裸的肌肤,然后慢慢地伸进青年的下边抚弄他漂亮的器官。
"提克斯那个混蛋把你玩腻了,就送来给罗雷德那个变态?哦,只要你跟了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奥修的手很有技巧的来回挑逗着米尔的□,感受到那里的变化。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奥修认为青年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于是解开了他裤子的皮带。
就在这时,隔间厕所的门开了。一个上身裹着纱布的男人站在门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快滚!"奥修满脸怒容的说。欲望的无法宣泄让他此时早已忘记了和善的伪装。
可是男人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看了一眼欲?火中烧的警官,好心的提醒道:"警官,小心一点!"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本来还在奥修怀里很安分的米尔突然一把揪出男人作恶的手,把它折到男人身后。抬起膝盖猛击奥修的腹部,在男人倒地的瞬间又给了男人还在兴奋着的地方狠狠一脚,男人惨叫的晕了过去。
"希望我们的警官先生还能享受到床上乐趣。"白宁格几乎能够感受到这个警官先生的巨大痛楚,这个小羊简直太狠了。
不过显然行凶者并不满足,他把手按在了奥修的脖子上,渐渐收紧。
"shit,你想在监狱杀警察么?"白宁格一把拉开了米尔,严厉的斥责道。
米尔此时站在他的前面喘着气,脸色通红。突然指着自己的下面很严肃的说:"怎样把它回复原样。"
白宁格脸色奇怪的看了看米尔。这个小家伙是在引诱自己么?两个成年人之间讨论这个话题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但看这个家伙的样子却像在询问老师数学题该怎么做的小学生。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自己都会头疼呢?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你不用管它也会自己回复原样。但用手可以更快解决,需要我帮你么?"白宁格把米尔的手按到头顶上方,压住他的身体语气暧昧的说。
米尔回答他的是狠狠的一脚,不过白宁格可不像欲?火中烧的奥修一样好对付,他毫不费力地一把抓住了米尔的腿,然后把手缓缓上移……
米尔失去力气般的紧紧抓住厕间的洗手台,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从男人握着的部位传遍他的全身。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紧紧咬着嘴唇,大睁着漂亮的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的在器官上面撸弄,微热的触感刺激着米尔使他不断喘息,半长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米尔精致打脸上。他一直没有闭上眼睛近乎于惊愕的看着男人直到释放的那一刻。突然厕所里安静了下来,米尔惊恐的推开白王,有些狼狈的跑出厕所。
完全是处子才会有的反映,白宁格皱起眉头。这种反映绝不像曾经是某个人的情人,除非提克斯没有碰过他,但这几乎不可能。他青涩的仿佛青春期的少年的初次一样又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真的是提克斯的情人么?
白宁格打开水龙头优雅地洗掉粘腻的液体,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或许应该叫醒脚下这个倒霉的警官先生,不过白宁格最后还是嫌麻烦的跨了过去。
米尔没有忘记自己还要换药。尽管现在自己有些事情弄不明白,但似乎身体并没有受多大伤害,那些流出的液体应该不像血液一样那么珍贵吧!但这种事令米尔感到焦躁。他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手,一把推开医疗室的门。
没想到却吓到了里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犯人,他此时正撅着屁股等待着打针。米尔扫到男人下边的东西,狠狠的盯着。这使医生和犯人都异常尴尬,犯人甚至下意识的去提裤子。
好在青年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朝着医生冷冰冰的说:"换药!"
白天的经历让米尔怎么也无法装成睡觉的样子,他瞪着眼睛看着肮脏的床板,马桶的气味令他更加烦躁。
这时隔壁床铺又传来了那种呻吟声,是小蜜蜂。米尔在这个牢房睡的每晚几乎都会听到小蜜蜂发出这种声音,以前米尔根本不会去在意。但今天的经历让米尔有了一种奇怪的好奇心。他侧过头看向卡彭的床铺,发现床铺在剧烈的颤抖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米尔看见卡彭压在小蜜蜂身上,猛烈的撞击着。米尔的眼神很好即使是在夜里,他平静的把头转过来,朝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早晨吃过早饭后,犯人们照例要做半个小时的倒立。但小蜜蜂却并没有做倒立,而是愁眉苦脸的蹲在米尔身边叹气。米尔倒立着也不去管他,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卡彭根本就是鲁莽的牛,我那里一定受伤了,这下要好几天都不能见华伦特了。"小蜜蜂诉苦似的说,自从他和米尔交到朋友后,他的话就特别多。
"哪里受伤了?"米尔问。
"还能是哪里?屁?眼呗!"小蜜蜂粗鲁的说。
米尔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冷冷的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卡彭做那种事?"
"欲望来了总要纾解啊!听说你是提克斯的人,他不也和你做么?有什么奇怪的?外面的女人其实更好,但监狱就只能将就了。"
米尔想了想医疗室的护士,认为她们就是小蜜蜂口中的女人了。但米尔觉得自己对她们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种事还是和中意的人干起来更带劲儿。比如我和华伦特可以射很多次的,爽翻了!"小蜜蜂想起自己的狱警情人,不禁一脸向往。
"你不是和卡彭是伴侣么?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警察?"米尔不解的问。
"哎呀!男人之间又有什么伴侣不伴侣的呢?在一起快活就好了。你还不是有了提克斯还惦记着疯狼?兰克。不过白王也不错,他的身体很棒,那个也一定很强吧!"小蜜蜂意有所指的说,毕竟他曾经看见过米尔和白王去过"快乐小屋"。
"不过你更中意谁?"小蜜蜂好奇的问。
"兰克!"米尔不假思索的说。
小蜜蜂一愣,他没想到米尔会这么大方的承认自己给龙卷风的提克斯戴绿帽。有些尴尬的说:"嗯,那个兰克?罗提似乎不太好应付啊!"
"他很强,我觉得很好。"米尔毫不掩饰地说。
"那我支持你,其实偶尔偷个腥也不错!不过最近听说那个'黑郁金香'和兰克?罗提走得很近,你可不能让那个家伙把人勾走啊!"小蜜蜂好心提醒道。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走得很近?"米尔有些不解的问,难道那个人很危险。
"你呀,到底有没有脑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现在是东区的人。兰克?罗提和那个黑郁金香在西区,他们成天朝夕相对,不出事才怪?大家都是男人有几个能管得住自己下边的?"小蜜蜂一付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
下面?米尔脸色青了。
小蜜蜂很满意自己对这个迟钝人士的教育,于是提议道:"你可以让尤金帮你在洗衣房谋份差,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监视他们了。最好每天都把那只疯狼喂得饱饱的,这样他就不会去打野食了。"
米尔根本不太懂小蜜蜂说的话,不过到洗衣房工作可以见到兰克,这个主意还不错。
监狱里的工作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罗丁肯的法则是所有下等的犯人必须劳动获得薪酬。典狱长劳克莱当然不会发给犯人们工钱,而是以发放生活必须品的形式进行抵消,这包括食物和日用品。因此如果一个犯人有一天没有出工,那么这天他就有可能挨饿或者在下个月领不到牙膏。
劳克莱在一个全国播出的新闻报道里慷慨激昂的讲述了他的管理有多么成功,犯人们自觉在监狱中劳动,甚至不需要看守。罗丁肯是一个讲求民主的新派监狱的典范。为此他还登上了那个月的《人物》周刊,题目是《新派监狱的缔造者——劳克莱?汉斯》。
第十七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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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当尤金和利亚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见到了根本不顾及他人眼光朝他们走来的米尔。
尤金他们是在特殊犯人专属的高级餐区用餐的。有这项资格的人很少,连熊王和佛莱迪都必须去普通餐区吃饭。
米尔住在大号监房,应该是不能来这里的,这是罗丁肯的规矩。但显然没有人告诉过米尔这个。
"我想去工作!"米尔按照人类的习惯和朋友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狱工主管为你安排了什么工作?"利亚斯一边吃牛排一边说。
"洗衣房!不过这还需要安排么?"米尔似乎觉得还要人安排这件事很麻烦。
"咳咳!"利亚斯一口把吃进嘴的牛排又吐了出来。
尤金放下被污染的食物,一把将利亚斯推开。
"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这里的工作也是有竞争的。不过你干嘛要去洗衣房?我可以给你在食堂谋份差。"尤金不解的问。
"我觉得这个岗位更适合我。"米尔很严肃的说,人类求职好像都这么说。
"……反正洗衣房也还算轻松,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不再惹麻烦!shit!你一定不要再惹麻烦!"尤金实际上很不确定这个家伙还会不会惹麻烦,反正他已经给提克斯去了信,而且向他委婉的说明了他的小情人的现状,希望他能打点一下,让这个家伙快点出去。
实际上信是利亚斯代写的,因为尤金根本不知道委婉是什么概念。他的信开头写道:"你他妈的快把人弄出去!不然我就要越狱了!"
"我尽量!"米尔觉得"麻烦"这个词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所以用了比较保守的词汇。
等利亚斯终于把尤金控制住,很多犯人都已经吃完饭回牢房了。米尔临走的时要求把尤金没吃的牛排带走,尤金为他又叫了一份包好才给了米尔。
于是晚上小蜜蜂吃到了盼望已久的牛排。
第二天,米尔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洗衣房工作。不过他第一天的工作就不太愉快,原因是周围的人类对他强烈的敌意,他被孤立了。米尔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没有人来和他说话,工人们都故意躲着他走。
米尔愤怒了,骄傲的他也根本不屑和这些人类交流。最后,只有洗衣房的组长老休易跟他讲了讲他的具体工作。
实际上米尔的工作很轻松,他只需要推着车子到各处去收脏衣物。不过,他漂亮的脸蛋为他找了不少麻烦,几乎每到一处牢房都要遭到调戏。
"嘿,宝贝,我的床单你可以闻闻,昨晚我弄很多在上面的。"
"美人儿,怎么有人舍得让你工作?你应该在床上躺着就行了!"
"哦,等等,小鸽子,我的裤子刚刚一看到你就又脏了!"
这些污言秽语,对任何一个正常人类都是极大的侮辱,没有一个人在听到这些时还能无动于衷,不过米尔不是任何人,他根本听不懂。
洗衣房离东区的医疗室很近,因此当米尔收了一大车脏衣服回洗衣房的时候看到了他一直都在尽量忽略的一个人类——白宁格。男人的伤似乎好了许多,他手里拿着一叠床单。一些洗衣房的工人在和他聊天,这些工人偶尔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充满愤怒。
米尔假装无视这些,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按照休易的吩咐把脏衣服抱起来放到洗衣机旁边,故意不去看那些人。不过白宁格看到米尔后就离开了那些工人们,朝米尔走过来。
"我有事和你谈谈!"白宁格的语气有些严厉的说。
"我不想谈。"米尔生气的说。人类太不友好了,而且他对于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这个人类更讨厌。于是转身打算继续工作。
白宁格没有让他如愿,而是抓住他的手把他拖进消毒间。米尔愤怒了,他朝白宁格就是一拳,不过他的攻击还不够快,男人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该死!我不想在这里揍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白宁格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找不到一丝笑容。
米尔有些沮丧的放弃了反抗,但仍然十分恼怒。这个人类再一次羞辱了自己,自己一定要打败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王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来工作!"米尔看着男人毫不畏惧的说。
"工作?还是他妈的找机会见兰克?罗提?可是因为你的这种见不得人的理由却让主管踢走了老工人约翰,他已经60几岁了,现在他丢掉了这份轻松的工作,不得不去采石场干苦力。就在刚才他差点被砸死!他甚至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这件事其实根本算不上米尔的错,但这个米尔对周围的事物无动于衷的态度令白宁格愤怒。白宁格从不是一个打抱不平的善人,甚至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今天的事还是令他发怒了,尤其在看到这个小王子一脸无所谓的时候。
米尔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类对自己的敌意来源于哪里了。
"听着,没有人永远为你擦屁股!尤金不能,提克斯也不能!你的任性令人厌恶!"白宁格说完推开消毒室的门走了出去。米尔看到他走过去和工人们说了一些话,工人们不时看向他这边,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米尔实际上工作得很勤奋,这一天几乎把所有的衣物都洗了,并且一个人把它们消毒,晾晒。这几乎把其他工人的活都给做了。开始还对米尔有敌意的工人们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谁会想到一个看起来纤细的东方青年有这么大的力气呢!而且还仿佛用不完。
老休易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这个青年,他和其他年轻的犯人们不同,他知道这个漂亮的孩子没有那么坏的心肠。只不过不善于表达自己,或许还有点轻微的自闭。
"孩子,你应该休息一下,不然那些懒家伙们又要在心里偷笑了。"休易很会活跃气氛。
"那个约翰……"米尔突然问,他实际上有些在意男人说的。刚刚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要给那个人类补偿,但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哦!这件事白王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你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你说服尤金先生帮约翰转到了高级病房,还答应在他伤好后分配他到食堂工作,那可是个肥差。连我都嫉妒他了。"休易笑嘻嘻的说,看来这个孩子很善良。
米尔听完休易的话后脸上先是出现了疑惑的神情,然后突然想明白似的猛然转过身去。手里刚被洗干净的衣服几乎被他撕破。
被那个人类"擦屁股"的意思么?巨大的无能感压迫着这个骄傲的外星人。
一直以来米尔都觉得自己是优于人类,他认为人类的世界很简单甚至落后。他可以轻易解读人类认为很复杂的数据程式、高端科技。但米尔现在却被人类之间复杂的关系和情感折磨着,更可怕的是这种东西也在影响着他。
晚上,米尔回到牢房有些沉闷的早早躺在了床上。熄灯后过了一会儿,小蜜蜂他们认为他睡着了,就开始小声聊天。
小蜜蜂向卡彭诉苦:"我的手上起码又被扎了10个针眼儿,我不想去那个制衣车间了。"
"那你想去哪?食堂还是图书室?哦,你别做梦,你可没有米尔的好运!"一旁的彼得看不惯小蜜蜂的娘样,插嘴道。
"等卡彭也成了东区的头目,我就可以沾光了。卡彭,你不是和尤金是朋友么?他毕竟是西蒙的儿子。"小蜜蜂实在有点羡慕米尔有尤金当靠山。
"所以呢?难道你要我也像那只小绵羊一样,靠卖屁股当上东区的头头?"卡彭不屑的说。
米尔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突然他有些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光看他了。他们竟认为自己在依赖一个人类么?
早上,米尔吞咽着一些毫无味道的面包,却再也没去碰尤金为他送来的火腿三明治。上工的时候他经过东-3也不去和尤金他们打招呼,甚至装作看不见他们。
这让习惯米尔热情"朋友礼仪"的粗线条尤金一头雾水,心情又不好起来。因为白宁格不在,所以直接受波及的就是利亚斯了,尤金的火爆脾气已经吓跑了他好几个小美人了,这直接影响了利亚斯的性福。
"这个王子又在发什么脾气?"利亚斯无奈的说。不过最近这个米尔的喜怒越来越影响尤金的情绪了,这很有趣。
在洗衣房,米尔仍然很勤奋的工作,甚至在休息的时间里。但他一次也没有见过兰克,因为兰克的伤还没有好,还在医疗室。医疗室的床单和衣物一般都是护士送来和取走的。
但从那天起,洗衣房的工人们开始渐渐接受了米尔,甚至主动和他打招呼。有些人和会和他说话,毕竟有这个漂亮的青年在他们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这之中有一个叫做坦德的年轻犯人,显得对米尔十分感兴趣。
"您难道真的是那个席么?芭蕾王子?席?我在D国皇家大剧院看过你的演出,这是棒极了!"满脸雀斑的坦德兴奋的说。
"芭蕾?"米尔对这个词有点陌生。
"是的,你演出的那部《Raymonda》①里面的 Tour en
lair②实在太美妙了,让我惊讶人类的身体怎么可能那么轻盈,我觉得你比女主角跳的更好。"坦德两眼放光的看着米尔,激动的说。
一旁的休易大笑着给了缠着米尔的坦德一脚,骂道:"你一个小偷和人家谈什么艺术?竟然还去什么皇家大剧院?你这个大话精!"
"哦,上帝啊,这次我真的没骗人。我那次光顾了一个阔佬得了一大笔。我就自己买票去了,不过我觉得棒极了。谁说小偷就不能欣赏高雅艺术。不过您怎么会来罗丁肯这个鬼地方,这简直不可思议。是他们疯了么?"坦德惊讶于自己的偶像成为阶下囚。
米尔对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过去的事几乎一无所知,可是偏偏很多人都在问他以前的问题,他感到厌烦。但似乎和一个叫做提克斯的人类有关。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那个提克斯或许知道。"米尔如实的说。
"红帽子提克斯,那个黑帮头头?哦,天哪!这竟然是真的。那次演出后您就消失了。有人说您被提克斯监禁了。那个混蛋他在亵渎天使。难道是因为你拒绝了他,而被他送到这里来的么?该死的家伙!"坦德愤怒的说。
米尔仔细想了想这种可能性,觉得很合理。那么说"自己"就是被胁迫的,席天照并不喜欢那个提克斯,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有悲惨的身世。
不过他们这里的讨论很快被人打断了,一个手拿电棍的高大狱警监工出现在洗衣房,他看到米尔他们凶光一闪,大声嚷嚷道:"人渣们,你们的茶话会开得还愉快么?那么我想你们今天的午饭也不必去吃了。一群懒猪!"
老休易马上笑脸迎上去,客气的解释道:"长官,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好了,大家休息一下。"不过他的解释根本没被重视。
监工卡伯因为昨天打牌输了一大笔,心情正十分不好,这个老家伙正好拿来出气。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么?老不死的!"说完一脚把老休易踹翻在地。
洗衣房的工人们先是一惊,然后都麻木的低下头去自己的继续工作,实际上就像老休易说的那样,因为米尔的勤奋他们今天的活儿已经提前干完了。但此时没一个人敢站出去反驳。
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事很常见,这是监工们的借口,反抗的话后果就不仅仅是一顿饭那么简单了,往往会遭到毒打。
但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不知道,所以当卡伯打算再给老休易补上一脚的时候,他的下巴突然被人打上了重重的一拳。
第十八章 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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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当然是米尔,他抓住监工的衣领把他拽了过来,让他没法再行凶。但米尔的举动显然惹火了卡伯,他大吼着抡起电棒就向米尔头上砸去,即使不通电,被这个东西砸中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老休易在地上大叫:"等等,他是尤金少爷的人!"
但发疯的卡伯根本没听到。一棒子没砸中,就企图抓住米尔的胳膊,把人打翻,但他低估了米尔的实力。对于主动的攻击,米尔从不逃避。他看准卡伯向他扑来的空当,一拳捶在了卡伯的胸口上,把大块头的卡伯打退了一步,接着还没等卡伯反映过来,又在他肚子上补了两拳。打得卡伯几乎直不起腰。卡伯害怕了,他拿起胸前的哨子,忍着剧痛吹响了它。
尖利的哨音立刻引来了许多持枪的狱警,他们把洗衣房的工人们团团围住,用枪指着他们。
卡伯立刻又威风了起来,指着米尔大叫:"这家伙袭警,他是个危险分子,快抓住他!"
其他犯人们都用手抱住了头,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没人去为米尔辩解,包括被米尔救下的老休易,他此时也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发抖。
"天知道,我只是来这里巡视的,看到这个家伙在偷懒刚要说他几句,就被他攻击。我甚至都没有还手,不然就他的身板。大家知道罗丁肯是个民主的新派监狱,我可是一直按照典狱长的原则在看管犯人,没想到会被如此对待。"此时卡伯显然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尽忠职守的好狱警,而米尔则成了十恶不赦的恶棍。
米尔厌恶的看着这个狡猾的人类,根本没有辩解的意思,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值得他去辩解。
但有人知道,米尔很快就会倒大霉了。
终于,坦德鼓起勇气一下子站了出来,他急急的朝着卡伯解释道:"他是新来的,还不懂这儿的规矩。警官您要知道他是尤金少爷的人,您可以去那里问问。"
米尔听他这么说一皱眉,就要否定,但他被坦德抓住了手臂,米尔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类此时有多么的紧张,于是没再开口。
其他狱警听到尤金的名字就有些迟疑了,他们是执勤狱警并没有见过米尔,但尤金他们当然知道。因为他们每个月的奖金里就有尤金父亲捐助的一部分。
卡伯也有些迟疑了,难道这个黄种人竟是尤金少爷的伴儿,那自己就没有必要把人逼急了,正当他想找个台阶下的时候。洗衣房又来了一伙人。
奥修和神父诺玛带着几个狱警朝他们走来,奥修看了一眼米尔,眼里闪过狠厉的光芒。
"这里是谁在惹事?这是藐视监狱法则的行为!"奥修故意看了卡伯一眼,卡伯很怕这个新来的刑务官,他和典狱长交往甚密,好像是政府那边派来的重要人物。
听他的口气,似乎想要整治这个小子,但或许他还不知道这个小子是谁?
"长官,这人是尤金那边的,我想……"卡伯有些迟疑的说,不过却被奥修打断了。
"不管他是谁,触犯了监狱的法则就要受到惩罚,另外这里的犯人也同罪,每人10鞭子,神父我这么做不过分吧!"奥修宣布惩罚措施时一直盯着米尔看,那眼里的欲望更加明显。
"当然,神明也会同意你的观点,这些人简直太不懂规矩了。"诺玛神父摇头叹气着说。
"我可以替这里的所有人接受惩罚。"一直没说话的米尔突然平静的说。
洗衣房的犯人们都诧异的抬起头,这个人疯了么?
"是我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我来承担后果!"米尔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朝他来的,他是在报复自己曾经打过他。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类卷进来。
"是么?"奥修满意的看着米尔,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了。
"他很讲义气。神父,你说呢?"奥修微笑着说。
"当然,这是个不错的提议。"诺玛神父因为伙伴终于抓住这只小兔子感到高兴。
罗丁肯的审讯室实际上是狱警们用来教训不听话的犯人的刑室。不大的屋子里几乎有着所有残忍的刑具,当然这也是典狱长劳克莱的兴趣所在,现在奥修很满意劳克莱的做法。或许回去应该好好说一下汉斯先生的政绩,他实在是个不错的典狱长。相比起来自己这次来会面的那个罗雷德就要白痴的多了。实在不明白金手子爵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蠢货的弟弟。
奥修看着被铁链困在墙上的小王子,铁链是由电子控制的,任你有多大本事也别想挣脱。
现在,奥修反而不急于操他了。那一脚真的太狠了,几乎让他废了。为此这个小婊?子要付出点代价,他要让这个小婊?子跪在他的面前求自己干他。
奥修拍了拍手,门外就被送来一个瘦弱的犯人。犯人是个白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他畏畏缩缩的跪在奥修身边,一时不知所措。
奥修没有管他,而是走到一直保持沉默的米尔身边,用皮鞭抬起米尔德下巴,看着他漂亮的脸蛋儿。
"我说过你逃不过我的手心,不过一段时间不见温顺的小羊竟然变成暴力的小狮子了,但可惜我是猎人。要知道,你的相好提克斯很快就要完了,他的龙卷风很快就会被狼窝吞并。他把你送来向罗雷德那个家伙乞怜就是很好的证据。本来我想好好爱你,但你太令我失望了。"
奥修说完拿起鞭子狠狠的朝米尔抽了一鞭,顿时干净的囚衣上出现了一道血痕。米尔感到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这不像拳头打在身上,它令米尔几乎想挣脱束缚,但自己说要提那些人类受罚,不能做不到。
"那些家伙一共25个人,每人10鞭就是250鞭,天哪!席你太冲动了,我看你连50鞭都撑不过去。"奥修残忍的说。
"啪"又是一鞭,这次抽到了米尔的大腿上。抽完,奥修用鞭子头暧昧的缓缓划过米尔修长的大腿。
"多么漂亮的双腿,我的王子,你最在行的就是Tour en
lair,那优美的姿势,真让人想在舞台上就干了你,不过在我看来你用腿夹住男人的腰,才是最在行的吧!提克斯的或者是西蒙老头儿子的又或者是那个厕所里的男人的?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个婊?子。"
奥修愤怒的又给了米尔一鞭,顿时米尔的胸前又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印。在他看来,席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不能被人亵渎。但事实上这个小王子早就被男人玩儿脏了,像个娼?妓。这令有洁癖的奥修疯狂。
想到这里,他又扬起鞭子猛抽了几鞭,但米尔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这令奥修更加暴虐,但他却不再行凶。而是一把抓起因为暴行而被吓得几乎瘫软的白人青年,把他按着自己胯·下。
"舔!"原来男人已经被血腥刺激的勃?起了。白人青年没有迟疑,慌忙的拉开奥修的裤子拉链乖顺的伺候起来,顿时刑室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声。
这种场面令米尔恶心不已,在他看来要比挨鞭子更令他受不了,他把头扭了过去,但这又激怒了奥修。他揪住白人青年的头发,把他拖到米尔身边,一把扯下米尔的裤子,把青年送到米尔的胯……间。
"让我们的小王子也享受一下你的口技。"奥修抓着青年的脸凑近米尔,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都是男人的体·液。
米尔被彻底激怒了,顺着铁链一道电流被传了出去,控制电子手铐的开关突然被电击,就在青年打算含住米尔的下?体时,米尔的手脚被放了下来,他得到了自由,此时的米尔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扑向奥修。杀了他,是米尔现在唯一想做的。就在这时刑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尤金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这付场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米尔此时正压在吃惊的奥修身上,两个人的裤子都被退到膝盖,米尔满身是血,用手抓住那个混蛋的脖子,这场面根本就是不会让人想到别的。
尤金一把拉开米尔,把他交给后来的利亚斯,朝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奥修的脸上就是一拳,顿时奥修被打得满脸是血。
"住手!尤金!"老教父西蒙企图叫住暴怒的儿子,"白,拉住他!"
跟着一起来的白宁格快步上去,拉住了打算殴打奥修的尤金,尤金挣不脱白宁格的禁锢,红着眼狠狠的盯着奥修。
"天哪!奥修刑务官,您怎么会如此狼狈?"说话的是缓缓走进来的罗雷德,他身后还跟着典狱长劳克莱和他的手下。
此时他有点幸灾乐祸,这个冯?迪斯特派来的家伙竟然企图要挟他,简直是不识好歹。
奥修看到这个人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那是什么表情,在看他笑话么?顿时先前的不满化成怨恨。不过他实在不明白席天照是怎么逃脱的,锁链应该是电子控制的。难道有人动了手脚,看看一旁朝自己目露凶光的尤金,实在不像。看着罗雷德站在那里得意的样子。奥修不禁怀疑难道还是罗雷德那个家伙想看自己出丑,可恶!
"哦!这真是糟糕的误会,我难道没有跟您说过,这个孩子被我送给了尤金么?这是一场误会。"罗雷德此时又充当起了和事老
"什么?!"奥修瞪着眼睛看向罗雷德。
"难道劳克莱没有告诉你么,提克斯送我的东西我当然可以再转送出去,只是那个时候您还没来罗丁肯。尤金这家伙我又很喜欢,你就不要夺人所爱了!"罗雷德一付惋惜的样子说。
奥修捂着受伤的脸,狼狈的被扶出刑讯室,但另一只手攥紧的拳头说明了他此时的愤怒。罗雷德,你等着!
"哈哈哈,简直太过瘾了!尤金干的不错,这个小美人就归你了,就当作你给了那个家伙一拳的奖励。你们没有看到你家伙吃·屎的表情么?"罗雷德仿佛极其开心,带着自己的手下转身走了。
米尔自从这些人进来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看着和罗雷德一起进来的兰克?罗提,但男人只是看了米尔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那表情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这使米尔突然觉得身上的伤口异常的疼痛。
第十九章 芭蕾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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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毕竟不是一个默默等待答案的人类。他在兰克转身的一刹那挣脱了扶着自己的利亚斯,一把抓住了兰克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抓男人的手,以前他一直骄傲的认为这个人类会来主动抓住他。
米尔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手却没有放开。兰克皱起了眉头,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情。米尔像被电击一样收回了手,呆呆着站在那里,满身是血的样子有些可怜。
尤金大步走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兰克,拉住米尔的手把他拉出刑讯室,米尔没有反抗。而兰克也无所谓的走了出去,只是他们的方向正好相反。
西蒙皱着眉头看着儿子拉着那个叫席的漂亮青年走出去。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这个东方人什么时候和尤金这么好了?刚刚尤金听到这个人被抓的消息时几乎发疯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这仅仅是因为他是朋友的情人么?
"哦,尤金少爷只是被美人儿迷住了。谁没有年轻过呢?"劳克莱似乎是看出了老教父的疑惑,拍拍他的肩膀貌似好心的安慰道。
"那个黄种人,真的是提克斯送来给罗雷德的?"西蒙脸上现出不安的神色。
"这个倒是真的,听说是因为罗雷德的女人在提克斯的俱乐部里出了点事儿,提克斯就把自己的情人送来了。帮派的事,谁说的好呢?不过这次罗雷德显然把奥修惹火了,我还要给他们调解。两边的人都惹不起啊!"劳克莱显得十分无奈的说。
尤金把米尔送到了医疗室。医生为米尔消毒、包扎,自始至终米尔也没喊一声疼。尤金坐在旁边看着他,紧紧的攥着拳头。还答应要保护他,结果却让那个混蛋……该死,他该把那个家伙碎尸。
米尔现在确实很疼,但他明明已经切断了痛觉神经,可还是觉得疼,到底哪里疼呢?米尔想不明白。
"该死,他为什么不说话?"尤金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医生的衣领质问道。
"病人精神……似乎受了点刺激。"医生被吓得吞吞吐吐的说。
"滚出去!滚!"尤金听了医生的话,怒吼着把无辜的医生轰出病房,一拳锤在雪白的墙上,顿时墙上被染上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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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国首都,南吉尔新城,龙卷风总部。
提克斯看着来自西马洲的加急快信,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心腹老管家乔吉斯。这个人和父亲一起出生入死创建了龙卷风。
"是西蒙的儿子来的信?他说了什么?"乔吉斯看着西马洲的邮戳问道。
"他让我把席赶快接出来。"提克斯平静的说,但手中的信纸却被握皱了。
"那个芭蕾王子?哦,提克斯,你难道还在犹豫?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么?"乔吉斯有些急切的说。
"不,乔,我只是没想到他还活着。"提克斯躺在椅子上淡淡的说。
"我就说像他那样的东方人会高尚到哪儿去?在监狱那种地方随便和哪个男人睡都可以让他活下来,或许他已经把老西蒙的儿子迷住了也不一定。"乔吉斯一向不喜欢曾经受到提克斯宠爱的那个东方青年。漂亮的眼睛总是傲慢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让他这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不禁想去毁灭他。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男孩会毁了提克斯,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好在老天有眼,当提克斯答应把他送给罗雷德时,乔吉斯终于松了口气。自己的新主子没有丧失一个王者应有的冷酷之心,这十分重要。
提克斯?伯顿坐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热闹街市,手里拿着鲜红的葡萄酒……
骄傲的你竟然还活着,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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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提克斯,莉莉被你迷晕了!"一群从酒吧出来的混混,围着一个高个戴棒球帽的青年说笑道。
"一个婊?子而已!"青年有些无趣的说。
"不过他的男人蜥蜴王洛克看起来不好对付,你要小心他的报复。"有个混混担心的说。不过很快就被同伴踹了一脚。
"红帽子?提克斯怕过谁?洛克那个狗娘养的敢来试试!"
青年嘴角上扬,显然也不太在意那个叫洛克的。但他们不知道洛克之所以叫蜥蜴王,就是因为他从不正面和敌人开战而是使用阴险的手段。
这之后不久,提克斯的手下就在夜里不断被人杀死。但根本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做的。
一天晚上,提克斯从一间酒吧出来,醉醺醺的一个人走在黑暗的巷子里。刚走不远,他就感到了一股杀气,果然来了么?他等很久了。
令提克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像个顶级的职业杀手,他只会躲在暗处,根本不和提克斯正面交锋。轻敌的下场就是提克斯被他打中了胳膊,此时情况对提克斯很不利,他必须去人多光亮的地方。于是他引着杀手跑到马伶皇家大街,为了让杀手继续追杀自己,提克斯故意装作伤重不支的样子,在车流中踉踉跄跄地假装逃命。
跑到皇家大剧院门口,他被一个人险些撞倒。提克斯眼里寒光一闪,衣服下面的匕首被握紧了。可是当他提起头,却看到了一张隐含怒气的漂亮脸孔,拥有它的是个东方青年。他刚从一辆豪华轿车中匆匆下来,没有看到提克斯。
"席,我会让你成名的,你……"一个胖男人从车门里探出头来,想要向青年解释什么,不过青年却根本没有想听的意思,一脚踹向车门,嘭的一声,胖男人被开着的车门拍回了车里。
"猪,你怎么不去死?!"青年转过身,根本不理会惨叫的胖男人就要进剧院。但男人的保镖们受到了主人的暗示,一下子挡住了青年的去路。
"怎么?议员大人打算绑架我么?"青年冷冷的说。严厉的口气让保镖们迟疑了一下。
不过还没等这些人请示他们的头儿,青年就一脚踢向一个个子比较矮的保镖,趁机打算跑进剧院。但这些人毕竟是受过训练的,青年又一次被抓住了,不过这时提克斯却出手了。他利落的踢翻了一个保镖,但却突然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其他保镖立刻上来,把他们围住了。
青年冷眼看了一下这位不自量力的想救人的男人,一点要感谢的意思也没有。胖男人走过来,看着青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压倒。他□着走到青年身边企图去抓他的手,却被青年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胖男人急了,他扬起手刚想打下去。却突然听青年身边的那个男人叫道:"有记者!"
胖男人一惊,连忙遮住了自己的脸,实际上作为议员的他最怕就是记者。尤其是在这个大选在即的时候。要是自己的丑事给迪斯特先生,他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他的犹豫让提克斯找到了机会,拉着青年转身跑进了剧院。
剧院的门卫早就看到了这边的事,但没一个敢去惹这个国家实际当权的冯?迪斯特的亲信。不过席进来剧院里面就另当别论了,这里是金手子爵的地盘,即使是冯?迪斯特也要给子爵几分面子,总不会到剧院里闹事吧。
果然,当胖男人发现自己受骗后,狠狠的骂了几句,和自己的保镖们灰溜溜的开车走了。
一进剧院青年就甩开了提克斯的手,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手上沾了男人的血之后,表情更是难看,看向提克斯的眼神像一个王子在看一个贱民。
提克斯有些疲惫的靠着墙上,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只是透过棒球帽的帽檐看着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哦!你终于来了,很快就到你的演出了,你怎么回事?"青年的经纪人吃惊的看着他满是鲜血的手说。
"是你答应他们让我去金碧宫演出的?"青年愤怒的说。
"要我演出给一群不懂芭蕾,满脑子龌龊的猪看,你很好!不过你被解聘了,到这场演出结束后。"说完席天照看也不看可怜的经纪人一眼,大步走进化妆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席,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根本惹不起他们,他们是迪斯特先生的人,他几乎代表整个D国!"经纪人没想到从青年出道就一直跟着他的自己会在这时候被抛弃。
"你不能和他们对着干!他们会毁了你的!我是为了你好!"经纪人很了解青年的个性,凡事从不知道妥协。
"我不怕,但至少我认为你会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席天照在化妆间愤怒的说。
一个骄傲的看不清世间险恶的小王子,提克斯在心里为青年做出了评价。
提克斯知道杀手就在附近,他在等待机会,但在这个数千人的皇家剧院里杀手还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出手,而提克斯正打算给他创造一次机会。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于是他混进了剧场,此时舞台的灯光已经变暗,台下坐着的观众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演出的开始。提克斯看了一下这里几乎座无虚席。
这是一台高雅的芭蕾舞演出,悠扬的配乐缓缓拉开了爱情悲剧《拉伏尔王子》①的序幕。
第一幕:邂逅
森林里其傲帝国的王子拉伏尔甩开他的随从,独自一个人漫步在林间。突然一只小鹿出现在他的面前,王子拉开弓箭射向小鹿,却被突然冲出来的少女挡住了,箭射中了少女的肩膀。王子吃惊的向少女道歉,却被女孩惊人的美貌迷住了,很快陷入爱河。不久少女也原谅了王子。他们在林间自由的嬉戏舞蹈,此时音乐悠扬欢快,表达了这对年轻人倾心彼此的喜悦。
提克斯靠在墙角看着刚刚那个东方青年化身为热恋中的欧洲王子,追逐着自己的爱人,深情的动作让人羡慕这一对深爱的对方的情人。
第二幕离别
不过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拉伏尔的国家向他们的邻国开战了,王子即将被父亲派出去征战。
此时音乐变得低沉而压抑。林间,王子来向少女告别。他没有告诉少女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商人的儿子要去海上做生意。他们彼此低声倾诉着对于即将离别的悲伤。音乐低缓波动,令人为这对相爱的青年惋惜。离别在即,少女送给王子一把匕首,希望他防身。他们彼此许下白首的诺言。他们不舍的抓住彼此的手,默默地向两个方向走开,但直到仅仅只有指尖相连了,还不舍得放手。最后又彼此紧紧相拥,凄凉优美的音乐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不幸。
角落里,男人本已经拿起的匕首,突然又放了回去。可以再等等,这个故事很有趣。
第三幕战火
杀伐激烈的音乐突然响起,舞台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拉伏尔王子带领的军队一路凯歌,眼看就要攻进邻国的城堡。
其傲帝国的旗帜下王子英姿勃发。突然音乐变得激烈充满杀意。
只见,战场上王子身先士卒,挥着宝剑砍向敌人,以一当十,优美的身姿,充满了力量。军队在勇敢的王子带领下势如破竹,他的威名令敌军闻声丧胆。战争间歇,王子总会拿出少女送他的匕首,以此思念自己的爱人。想到战争很快就要结束,见到自己爱人时的情形,拉伏尔心中充满了喜悦。于是思念时的悠扬音乐和战争时的激烈音乐交织在一起。
终于最后的决战要开始了。
第四幕战前
就在决战的头天晚上,一个黑衣人把一封信用箭射到王子军队的附近,士兵把信交给王子。王子惊讶的发现里面竟是一条发带,那是少女戴在金发上的。
邻国的人抓走了少女,并要求王子到黑森林里见面。王子不顾周围人的反对执意去赴约。
漆黑的森林里,王子和绑匪不期而遇,一场格斗开始了,紧张的音乐告诉人们这场厮杀的激烈。但最后还是拉伏尔胜利了,他找到了被劫持的少女,两个相爱的人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王子把爱人带回了军队。答应她战争结束后一起回自己的国家。但此刻少女脸色却十分苍白。
出征前少女颤抖着为王子戴上自己亲手做的预示胜利的花环。
提克斯现在已经不急于揪出那个杀手了,因为他被那个愚蠢的王子娱乐了。如果自己是那个王子,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
第二十章 芭蕾王子(下)
第二十章 芭蕾王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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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克斯可以感觉到那个杀手就在附近,只是他们谁都看不到谁。
舞台上,《拉伏尔王子》的高?潮也正在上演。
第五幕 悲歌
英勇的王子率领军队一路杀到邻国的城邦下面。迎战的是邻国的王子,这个身穿黑色战袍的男人,毫无惧意地朝着拉伏尔冷笑。就在这冷笑中,拉伏尔突然跌落马下。王子捂住自己剧痛的胸口,勉强支撑身体,愤怒的看着敌人。
直到城墙上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打垮的王子的心防。那是自己的心上人,此时少女身穿华贵的礼服,头戴金冠,绝望的看着王子。一切都真相大白:少女竟是邻国的公主。有毒的花环被拉伏尔扯下,悲愤的拿起宝剑,竭力的将少女的哥哥杀死。
退兵吧,少女拿着解药无声的祈求着王子,但被爱人背叛的王子此时已经化身为战鬼,只知道疯狂的杀敌。最后,舞台的灯光突然变成一片血红,王子毒发身亡。少女见到自己的爱人倒下,也随即跳下了高高的城墙。
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舞台上想起了悲壮的乐曲,人们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战士们把这对恋人的尸体放在花床上,吟诵悲歌。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跳到了台上。他来到王子的花床前,突然低下头吻上王子鲜红的嘴唇。
"是番茄酱!味道不错!"提克斯把席天照嘴角的假血抹掉后笑着说。
这一切令台上台下的人们震惊了,人们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愣在那里。
席天照躺在花床上恨得咬牙,但没落幕他就不能起来,不然悲剧就变闹剧了。该死那个拉幕的回家生孩子了么?
青年的反映让提克斯很愉快,他凑到青年的耳边,低声说:"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性感极了,我想干你!"
席天照终于被这句下?流的话激怒了。他一下子跳起来,抓起地上的道具剑,就向提克斯刺去,虽说剑不是真的,但木制的剑锋也很锐利。
"那让我来告诉你,我的王子,格斗从不是玩花样!"提克斯一把抓住席天照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揽住青年的要扣住他的头强硬的吻了上来。
席天照气得简直要发疯,他拼命的挣扎着,但男人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丝毫不动。周围的人骚动了起来。有人看出了席天照的窘境,慢慢朝他们靠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在舞台的大幕后一闪,一声枪响随之传来。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从刚才起就密切观察四周动静的提克斯,把席天照猛地压在身下,躲过致命的子弹,然后向箭一样冲到大幕后,飞起一脚踢向还来不及逃跑的杀手。
"很荣幸让您亲自出手要我的命,蜥蜴王洛克先生。"提克斯把洛克逼到舞台中间。矫健的身手,根本没有受到重伤。
洛克终于明白自己中了提克斯的圈套。但为时已晚,他的鲜血溅到了男人的白色棒球帽上。
台下的观众早已乱成一片,没人还去看那具舞台上真正的尸体,虽然他也躺在花床旁边。
不久后,蜥蜴王洛克的地盘就被龙卷风吞并了。
只是龙卷风的提克斯爱上了芭蕾舞剧,令帮里的很多兄弟掉了下巴。他们的太子爷应该是只看脱衣舞的吧!
提克斯很有耐心,他认为让这个骄傲的自傲王子彻底成为自己的会是个很有趣的过程,或许还很漫长。
果然,席天照每次一见到提克斯就身体僵硬,实在躲不开了就大骂他是杀人犯。
"怎么?害怕我会也杀了你?"提克斯玩味的看着脸色难看的青年。
"你该下地狱,刽子手!"席天照愤怒的说。
"我不会杀你,但你在床上被我干到爽死倒是有可能!"提克斯最近总喜欢跟小王子说些荤话,逗得王子殿下脸红脖子粗。
这次回答提克斯的还是狠狠的一脚,不过提克斯每次都故意让青年踢中,反正又不真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王子的脚力越来越弱了呢!
可是令提克斯没有想到是事情很快有了转机,他们的关系也是。
冯?迪斯特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影子内阁①的领袖,但实际上他的势力已经盖过了D国的真正的执政首相拉威利?布莱克。不仅如此他还和D国的最大黑帮狼窝的首领"金手子爵"狼狈为奸,这就使他在黑白两道都可以呼风唤雨。
因此,冯?迪斯特的追随者们仗着自己的这个靠山,在D国为非作歹。简直比黑帮还要黑。
奥修?威尔斯是冯?迪斯特的外甥,深得冯?迪斯特的喜爱,这天他受邀参加议员胖子肯提曼的私人宴会。对于这个肯提曼奥修没有任何好感,在他看来他就是一头到处发情的公猪。但为了慰问舅舅手下的这些酒囊饭袋,他还是不情愿的来到了金碧宫。
不过在这里,他却看到了一个天使。
此时这个天使正被吊在堆满鲜花的墙上,头低垂着,显然被人下了药。他被人穿上了古希腊式的丝绸外衣。白皙的胸膛在雪白的丝绸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而那若隐若现的樱红,更是能激发男人的兽?欲。
不过这些和青年修长笔直的双腿比起来,显得太过平常,那是一双完美的腿。奥修情不自禁的握住青年的脚踝,痴迷的来回抚摸。
"漂亮吧!威尔斯先生,这可是一双能迷死所有人的腿,他就是芭蕾王子席。为了捉住他,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不过最后这个小家伙还是着了我的道。今天就由威尔斯先生第一个来享受他吧!应该还是个处儿呢!"胖子肯提曼□着说,显然对自己的恶行还不知耻。
奥修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赶快收回了手。他对于玩男人没什么兴趣,甚至对女人也一样。他有严重犯人洁癖症。
"你们玩吧,我不喜欢这个。"奥修冷漠的说。
肯提曼没想到奥修不好这一口,有些失望。不过这种失望很快就被欲?火冲淡了。他和他的一些同僚们当着奥修的面脱光了衣服。这些议员各个长得脑满肠肥。肚子上的赘肉不断乱颤。
肯提曼把昏迷的席天照放了下来,用水把人泼醒。他更喜欢在青年清醒着的情况下强?奸他,听这个芭蕾王子在自己身下哭喊的声音。
席天照醒来了,他看到了地狱。至少有7、8个赤?裸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们的眼里有把他撕碎的欲望。
席天照开始发疯了似的挣扎,他现在就想死,他绝不要被这样对待。但上帝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肯提曼第一个冲了上来,他抓住席天照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然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家伙送到了青年的嘴里。席天照几乎发疯,拿脚去踢身上的男人,但很快他又被上来的2个人压住了双腿。并把他的腿大大的分开。
"不,不要——唔"被肮脏的东西堵住的嘴巴连求救的话也说不出了。
其他男人用黏答答的舌头舔着他的身体,突然席天照放弃了挣扎,像一个玩偶一样任人玩弄,骄傲的王子的灵魂仿佛消失了一样。
肯提曼终于在席的嘴了达到了高?潮,肮脏的□溅满了青年的脸。男人们疯了似的大笑着。
而坐在一旁的奥修竟看着这□的一幕勃?起了,他咬着牙,走了上去。肯提曼得意的看着这个冯?迪斯特的外甥,知道他也忍不住了。于是他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人渐渐让开,只有2个人还一左一右的按着青年的双腿。
奥修咽了口唾沫,去解皮带。
这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了玻璃的破裂声,接着是"咔嚓咔嚓"的照相机的快门音。
一大群记者从金碧宫的正门冲了进来,对着这几个男人猛拍,□的议员们几乎无所遁形,他们抱着脑袋狼狈不堪。
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他一把抱起了席天照。看了一眼在场的男人们,眼里是死神般的阴冷。
提克斯把席天照抱回自己的房子。把他放浴缸里为他放水清洗身体,他细心的把青年脸上的浊液擦净,面无表情的清洗着他身上斑驳的吻痕。
突然提克斯暴怒的甩掉了手上的毛巾,紧紧地抱住了席天照,青年终于有了反映,他伸出双臂回抱了男人。
提克斯伸手从浴缸里一把抱起了青年,把他抱到床上,随即压了上去。提克斯的吻是猛烈的,他啃噬着席天照的嘴唇然后是脖颈,双手拖着青年的背激烈的爱抚着,仿佛是要把席天照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席天照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慢慢把焦距调到男人身上,猛然抓紧了男人的背,修长的双腿也缠上了提克斯的腰身……
早晨,提克斯坐在床上看着在地板上跳舞的青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林间舞蹈的拉夫尔王子。
提克斯从不知道这个骄傲的王子有这样的一面。他十分孩子气,会因为你没有刮胡子而拒绝和你接吻;会因为你踩脏他的舞鞋而对你大打出手。但他也是个大胆而性感的情人,会在晚上主动求?欢。决不扭捏造作,也不淫?荡贪婪。他总像个高傲的王子一样,张扬狂放。
他们在几个月里几乎同进同出,席天照从不向人隐瞒自己的爱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黑帮的太子爷的事实。在他眼里这是很普通的事,和别人无关。提克斯宠爱着他,温柔的对待他。在席天照面前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残忍的杀人者。
他们几乎每天都做?爱。在家里、在林间、在海边,甚至有一次在席天照练习的舞台上。
青年在舞台上又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他围着提克斯旋转愉快的笑着。
"你就那么爱芭蕾?"提克斯一把拉倒青年。
"我也爱你啊!"席天照笑着说。
提克斯一愣,就翻身压住了他,那次他们做得尤其激烈,好像要燃烧彼此的灵魂。
少女和王子相爱了,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未来。
这之后不久,龙卷风的头目老伯顿就突然的去世了,帮里的事务一下子压在了提克斯身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狼窝向他们出手了,地盘被侵吞,生意被抢,甚至几家正规的注册公司也被吞并。提克斯知道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但就在他计划反击的时候,金手子爵先找上了他的麻烦,借口自己弟弟的女人在龙卷风的俱乐部里受辱,要求自己向他道歉,而且竟然要求把席天照作为赔礼送给他正在坐牢的弟弟。这等于是杀了骄傲的王子,提克斯知道无论青年多爱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
"提克斯,你该知道要怎么做,你不能让狼窝的人知道你还有力量反抗他。上次你为了救那个席天照已经惹怒了冯?迪斯特的爪牙们,这次他们显然就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执意要保住那个席,就要做好用整个龙卷风去拼的准备,结局会怎样,你也最清楚。"老管家乔吉斯看着提克斯的眼睛冷酷的说。
当少女知道爱人威胁着自己国家的安全时她犹豫挣扎,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她的国家,把沾着毒药的花环戴在了王子的脖子上。
席天照仿佛并不意外男人的选择,并且很合作的制造了一起交通意外。但席天照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提克斯知道这是和王子的诀别。
"其实你是一直在的吧!"这是席天照和提克斯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十一章 试探
第二十一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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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丁肯监狱的信件发取、报刊订阅都是有严格管理的。而且并不是每个犯人都有自由写信的权利。即使是犯人家属寄的信也要监狱的管理员先读过,才能交给犯人。在这里被没有什么隐私权,因为他们是人渣。而且这些信件包裹一旦被发现了违规的内容,当即就会被处理掉,当然也没人会去通知你一声。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罗丁肯金钱就是一切的方便之门。
一封从D国首都寄来的信由监狱的邮差亲自交到了尤金的手上,这对这名邮差来说简直是极大的幸运。果然,尤金让他留下了银行账号。邮差喜滋滋的走出东-3,看着邮包里厚厚的信件和杂志,又拿出了一本《笑话集锦》朝东区的医疗室走去。
尤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死死的看着提克斯给他的回信。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提克斯那个混蛋竟然说他和米尔没有关系了,甚至要自己不用顾及他,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虽然说米尔那个家伙有时候欠揍了点儿,白痴了点儿,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混蛋提克斯竟然给我玩抛弃,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要是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一定要狠狠的揍他。
"那不是很好么?"利亚斯看了看信的内容说道。
尤金一呆,突然抓住利亚斯的衣领,脸色难看的说:"你他妈的说什么?"
"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我是说小羊现在没主人了,等着人领养呢!"利亚斯剥开尤金的手,微笑着说。
米尔坐在病房里的躺椅上看着这本标着《笑话集锦》的人类资料,不解的翻看着,这里的一篇篇短小的文字真的是不知所云,但护士却告诉米尔他看这本书很有好处,能让他忘记不愉快。于是米尔接着向下看。
"对不起,米拉小姐,您是否看到邮差给我拿来一本《笑话集锦》呢?"米尔听见病房外那个讨厌的人类说。
"哦,天哪!我以为那是米尔的,因为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我还以为是尤金先生送给他看的,我这我就去把书要回来。"护士米拉慌张的说。
"不用了,我去拿好了。"接着就是门开了的声音。
"是你的,还给你,不过我觉得这个很无聊。"米尔把书递了过去。男人却并没有去接书,而是突然双手分别握住椅子的扶手,把米尔困在椅子里用米尔很不喜欢的眼神打量着他。
"我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你看起来不太像一个芭蕾舞演员,而且我从没听说过芭蕾王子席有'米尔'这个名字,能否请你解释一下呢?"白宁格一直以来没有解除对这个东方青年的怀疑,不过几次都被他装疯卖傻的蒙混过关。现在的科技如此发达,整容或者换脸并不复杂,不过他很肯定这个人绝不是席天照,那个资料里悲情的小王子。留着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尤金身边,恐怕不是好事。
米尔对这个人类男人也同样感到厌恶,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复杂,他笑的时候绝不是因为他高兴,他说的每句话都有很强的目的,因此米尔觉得和他对话很累。
"我就是我,和席天照没关系,他消失了!这里——"米尔指着自己的头,坚定的说,"是米尔!你下次不要再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了。"
米尔的回答让白宁格十分惊讶,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自己不是席天照!难道还是故布疑阵?如果是那样这个方式很成功,让本来已经很确定答案的自己确实有些犹豫了。可这个人如果不是真正的席天照,那么他真是提克斯派来暗杀罗雷德的杀手么?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出于某种目的派来的卧底?暂时还没有答案,但不管是谁派这个米尔来的,白宁格都觉得那个雇主不是疯了就是实在没人可用了。
想到这里,白宁格突然身体前倾吻住了米尔的唇并用舌尖撬开他微张的牙齿,卷起他的舌头强迫他和自己纠缠。
米尔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他实际上至今还不明白人类这种口舌相触代表着什么意思,有些地方的人就似乎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有些地方对这种交流方式则显得有些保守。米尔当然还没有东西方文化差异的概念。
为什么这个人类总和其他人类对待自己的方式不一样?米尔想,他决定恶补一下人类礼仪常识,在主脑的资料库中搜索相关信息。于是就没有对白宁格的行为作出反映,但在别人看来这就像一对彼此爱慕的情人,在表达爱意。
白宁格看到米尔眼里流露出的迷茫却感到更加不解,难道这个提克斯的情人连接吻都没有人教过他么?看起来像个青涩的橄榄。如果这也是演戏,那么这个米尔就太不简单了。不过好在他的戏也演完了,自己可以收场了。白王知道自己身后站着发呆的友人,他优雅的直起了身体,然后转身。
"嗨,尤金,也来看米尔么?"白宁格微笑着打着招呼,好像完全不介意被尤金看到的那尴尬的一幕。
不过恶趣味的白王没有得意太久,因为他很快就被揍了。揍他的人不是尤金,而是被他占了便宜的米尔。
此时铁青着脸的米尔攻势凶猛。第一拳打在毫无防备的白王的脸上,而后一拳比一拳快,完全是要杀人的打法。现在米尔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个占老子便宜的混蛋。
尤金被突然发疯的米尔弄糊涂了,刚刚的震惊和莫名的愤怒还没来得及消化,现在又不得不思考是否要劝开这两个突然交手的。
白宁格也是很高兴的和米尔过这招,因为激怒这个家伙简直太愉快了,比起算计,他更喜欢打架,因为肢体的碰撞往往没那么复杂。
"或许你再考虑一下做我的夫人,毕竟我们都已经亲热过了。"又躲过米尔一腿的白宁格突然近似于无赖地对米尔说。
"夫人,你妈!"米尔现在当然知道这个"夫人"的意思,要他像小蜜蜂一样在人类身体下面,被弄(哔——河蟹),他宁可所有数据丝都被湮化。(哇科比星的死亡方式)想起上次在厕所里的那件事,米尔恨不得违背"准则"现在就把这个人类烧焦。他后悔没有掌握人类的一些常识就贸然和人类交往了,有些人类太狡猾了。
不过米尔顶着一张王子的脸说出这么"黑"的话还是令房间里的两个人惊到了。
"白,这根本不可能!"尤金拉住米尔向白宁格坚决的说。
"为什么?别再拿那个黑帮头子当借口,那个人是什么态度你比我更清楚。"白宁格一改以前的和善语气,甚至有些略带质责的向尤金反问道。
"你今天他妈的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干嘛非要他?"尤金也急了,虽然他不明白好友是怎么知道信的内容的。
"不,不是今天,实际上而且我们已经做过了,是么?米尔!"白宁格意有所指的看着米尔。米尔则狠狠的盯着脚下,太丢脸了。
尤金震惊的看着白宁格和米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会……
"shit,你说谎!"尤金突然醒悟了什么似的大吼道,"是西蒙让你这么干的!不然你不会知道信上的内容。"说到这里,尤金下意识的看向米尔,发现他没什么反映,才继续说:"你他妈的难道是他的应声虫么?上次的事也是,他以为让你代替我受刑,他就是个好爸爸了?!这次他别想再干涉我的自由。"尤金爆发似的吼完就踢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他去了东-1,老西蒙的牢房。
"你也负责给尤金'擦屁?股'么?"米尔突然冷冷朝打算走人的白宁格说道。
"你说呢?有时父子总是不太了解对方想法。"说着白宁格翻着《笑话集锦》走了出去,他的任务好像失败了。不过这不怪他,毕竟有些事他管不了。西蒙教父低估了米尔对尤金的影响力。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老西蒙平静的看着气势汹汹来找自己的儿子说。
"那要看您做了什么事?"尤金脸色难看极了,他实在是想不通父亲为什么那么在意米尔的事。
"为了一个只会依赖男人的婊?子你竟然来质问你的父亲,你真是我西蒙的儿子!"老教父终于发怒了。
"不!他从没依赖我,是我想保护他。"尤金大声地反驳道。
"你也被他天使的脸孔给迷惑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么?在南吉尔新城,这个东方人就是个交际花样的人物,几乎所有上流的政商都还他有一腿。连《每日政论》上都登载了他和7、8个议员集体□的报道。再说这个提克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一个和黑道恶魔在一起的男人,能高尚到哪里去?尤金,我是为你好。男人不能被爱情束缚住手脚。"老西蒙看着露出震惊表情的尤金,不由叹气,自己竟生了一个痴情种。
"就算米尔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你又让他去做白的'夫人'?"尤金愤愤不平的说。
"因为他不是我的儿子!听我说,尤金!这个米尔的背景不简单,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也不清楚。一个跳舞的怎么会有那么矫捷的身手。白不止一次的试探过他。这个米尔不象你看到的那么无辜。有些事不要看表面,在罗丁肯谁都不要相信。包括白和利亚斯,他们现在看起来是你的朋友,可真到关键的时候也许会在背后给你一刀。这里没有什么义气可言。"西蒙语重心长的给儿子讲着道理。
"够了!这样每天都过着算计朋友的日子我根本办不到。父亲,我和您不一样,我相信他们。"尤金说完这句话就让狱警打开牢门。临走前他小声却异常坚定的说:"如果是米尔真心想要成为白的夫人,我不会阻止。但如果他有一丝的犹豫,我都会把他抢过来!"
第二十二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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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误会
米尔很快又回到了洗衣房,他认为自己的伤根本不需要休息一个星期那么久。对于米尔的回归,最高兴的还要属米尔的崇拜者坦德。
"天哪!你竟然没事!老天保佑,这几天我都要急死了,那些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坦德担心的问。
"留了一些伤疤,不过没事。"米尔毫不避讳的拉起自己的囚服给这个自己比较喜欢的人类看自己的胸膛。这个举动使向来皮糙肉厚的坦德的脸也红了一片,现实中的偶像和舞台上的王子形象差得未免太多了。
其他犯人见到米尔的一瞬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看到米尔根本毫不在意的样子,有人开始觉得事情到底也是他引起的,那么自己应该没有义务去替他辩解。在罗丁肯这个地方,内疚这种想法他们居然还有?于是很快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开始心安理得的工作了。
米尔一如既往的开始推着车子收衣服。但这次对那些用污言秽语攻击自己的犯人,米尔没有客气。当他用一条毛巾差点把一个犯人勒死在铁栏上以后,这个区的犯人们大多闭上了嘴。虽然还会对米尔意淫,但至少不再讨嘴上的便宜了。
米尔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他认为对待人类说的话和做的事,在自己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前,要一律按攻击性行为处理,以免自己再上人类的当。其实这个决定在罗丁肯很正确。
这次经过西区牢房的时候,米尔终于见到了兰克?罗提,此时男人正趴在地上单手撑着地,一起一伏的做着运动。
兰克的伤之所以好得很快,这都多亏罗雷德把法乌瑞送到病房照顾他。至于原来罗雷德的手下佛莱迪,已经被秘密干掉了,谁会去养一条不会保护主人的狗呢?
法乌瑞是在米尔帮助医生把兰克包扎好以后被送去医疗室的。因此兰克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显得憔悴万分的青年。
法乌瑞正拿着干净毛巾正在擦拭兰克的脸,出于本能反映兰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这让法乌瑞吓了一跳。
"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兰克迟疑了一会儿,那个令自己冷静下来的人是这个人?他还以为——
"我只是被罗雷德逼来照顾你的,你不用感激我。"法乌瑞没有忘记这个男人也曾经侮辱过自己,冷冷的说。
但他这种态度却令兰克心情很好,他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臂,伸了个懒腰。
"哈哈,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应该是我的人吧!"兰克笑着说。这是他到这个监狱里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不过法乌瑞却没他这么好的心情了,他把毛巾一下摔在兰克脸上。脸色惨白的瞪着兰克恨不得把他撕碎。
兰克并不生气,他拿开毛巾依然对青年调笑着说:"我会是个很好的情人,无论在哪个方面。"然后满意的看了看法乌瑞的全身。
这让法乌瑞几乎气疯,这个男人还在侮辱自己,他一定要杀了他。于是想也没想就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朝兰克丢去。
"嘭"的一声,花瓶碎了。碎掉的瓷片和里面的水溅了兰克一身,而他竟没有躲开!法乌瑞一时怔住了。
虽然受了伤,但要躲开这个花瓶对于疯狼?兰克来讲还是很容易的,但他没有躲。鲜血从兰克的额角流了下来,而胸前的纱布也因为被水浸湿透出了里面的红色。
法乌瑞惊慌的看着兰克,但很快就变成了认命的呆滞。无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都已经做好接受的准备了。反抗自己"饲主"的下场会是怎样他当然再清楚不过。
"难得牺牲一下,怎么这么快又一副死人脸了?我可不想以后抱着个木头睡觉。"兰克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
"我不知道原来疯狼?兰克竟是个无耻的下流胚子!"法乌瑞再次被兰克激怒了,张口大骂道。
"这样才对,你生气的样子比较像个活人了。"兰克满意的说。
"你,无耻!"面对着脸皮如此之厚的男人,一向家很有教养的法乌瑞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出乎法乌瑞的预料,这个几乎人人惧怕的刽子手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他每天的乐趣所在就是让自己生气,然后逼自己对他破口大骂。或许他在血刑时被划到了脑子,法乌瑞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人在想什么。
出于对兰克?罗提的"宠信",罗雷德把他调到了西-2,这间紧挨着自己牢房的"尊贵之地"。并且把法乌瑞和另外一个瘦弱的男孩一起送去和他一起。
对此兰克并不像有些人一样立刻对罗雷德表明忠心而后感激涕零。而是显得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向来残暴的罗雷德这次竟表现得很大度,拍着兰克的肩膀一付欣赏的神情对他说:"好好干,我向来不亏待有能力的人。这两个小家伙可以为你解解闷。法乌瑞虽然漂亮,但还是只没□好的雏鸡,真不知道□了那么多次怎么还那么硬骨头。不过这个新来的尼拉功夫可是很棒的,会让你上瘾的。哈哈哈。"
兰克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床上的法乌瑞,看到他的手紧紧的攥着,似乎浑身都在发抖了。
"谢谢,不过比起美人儿我觉得钱才是我的最爱,那么罗雷德先生打算怎么实现您对我的承诺呢?希望不是空头支票。"兰克看起来完全不把罗雷德的"宠爱"看在眼里。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罗雷德的一群手下们,他们立刻把兰克包围了起来。就等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像狗一样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撕碎。
罗雷德的脸色也有点变了。他朝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会意,突然向兰克扑去。接着其他人也都向兰克发起了攻击。
这里起码有6、7个罗雷德的手下,他们各个人高马大,结实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衣服,每一个人的拳头都向小孩的头那么大,他们没有一个是善类,杀人是这些人的嗜好,打人也是。
可是他们遇到了疯狼,这个更喜欢打架的疯子,单独比起来他甚至没他们的,任何一个人高壮,但他的拳头却比他们的要更硬、跟快、更狠,这就足够了。
兰克的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打在敌人身上,即使他们有厚实的肌肉也无法抵挡铁一样的重击。很快,罗雷德的手下就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而我们的疯狼先生看起来却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啊哈!精彩极了!看来我的钞票不会浪费。我马上把钱打进你的帐户,先付定金,其余的我在出狱后付给你!"罗雷德看着地下哀号的手下说道。
"谢谢,不过我更希望您能付全款,这是我一向的规矩。"兰克并没有见好就收。
他的话连一旁的法乌瑞都听得抬起了头,这个家伙疯了么?
罗雷德看了兰克一眼,最后终于点头道:"当然可以,但你要保护我的安全,直到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是我的荣幸,先生。"兰克微笑着看着他的雇主,那样子像一个惟利是图的奸商,而不是一个杀手。
午饭后,兰克和罗雷德去了活动场。法乌瑞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一本日记在写着什么,这是一本珍贵的日记,在罗丁肯犯人们是不能私自记下文字记录的,但法乌瑞向来有记日记的习惯,佛莱迪为了讨好他,为他弄来了一个质量很差的本子和一支笔,这几乎成了法乌瑞在监狱里的唯一寄托。但也是因为佛莱迪看了日记的内容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喜欢着东区的白王,甚至把自己的第一次也给了那个家伙。为此法乌瑞遭到了毒打。
"今晚我们谁来伺候他,还是他喜欢一起来?"一旁的尼拉突然对法乌瑞说。
"我不知道!"法乌瑞一下子合上了日记,躺在床上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哦。得了吧,装什么清高。如果想在罗丁肯活下来像我们这样的只能卖屁股,你难道没和佛莱迪睡过?"尼拉讽刺的说。
"闭嘴!"法乌瑞几乎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团,可怕的回忆,让他几乎想吐。无论经历几次,这种被强?奸的感觉依然存在。这使他几乎没有勇气活下去,他后悔了,因为父亲被他的公司老板打断腿而冲动的开车撞那个混蛋了。现在只有母亲一个人照料父亲,天哪!他都干了什么啊。
晚上,兰克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法乌瑞又一付呆滞的样子躺在床上,而自己的床上则躺着几乎□的男孩。
尼拉见兰克回来了,马上下了床跑过去,跪在兰克脚下,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用脸磨蹭着兰克的腿,眼神挑衅的看着法乌瑞。法乌瑞眼神一暗,干脆转身面对墙壁去了。
尼拉得意的把手放在兰克的腿上,渐渐向上抚摸,眼里全是欲望。兰克一把将他推开,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想到今天在刑室里见到的那个米尔,不禁想那个人还真是喜欢惹祸,但看起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兰克抬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青年。不由皱起眉头,至少比这个要坚强。这朵"黑郁金香"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他是活着的,其余时间完全像一个提线木偶。不过他那双眼睛在染上怒火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但是很快,他的思路就被突然坐在他身上的男孩打断了。尼拉赤·裸着身体分腿跨住在兰克身上,低头去吻兰克,兰克没有躲开,接着尼拉受了鼓舞似的把手伸进兰克上衣下摆,慢慢的把他的衣服向上推,边推边低头亲吻着兰克结实的腹部,企图引起男人的情?欲。而他的臀部更是不断的磨蹭着兰克的跨间,嘴里发出诱惑的呻吟。一旁的法乌瑞身子更加僵硬了。
"啪"兰克拍了一下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尼拉的屁?股。抓住他的头把他压向自己,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尼拉本来柔软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从兰克身上翻身下来,拾起地上的衣裤,气呼呼的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去了。
第二天,尼拉就被换了牢房。对此兰克没有任何表示。
于是,牢房里就剩下兰克和法乌瑞了。法乌瑞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兰克,紧张的过着每一天,但男人始终没有没有碰他的意思。这让法乌瑞在疑惑的同时也稍微放松了紧张的心,但对于这个人的语言挑衅,法乌瑞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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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推着车子呆愣地看着他们的牢房,但却没有来收衣物的意思。这让拿着床单的法乌瑞有些不解。同时,法乌瑞看着像天使一样漂亮的米尔,心里苦涩的想:难怪他会喜欢,真是个漂亮的人。
兰克站起身把法乌瑞手里的床单拿过来卷成一个球,隔着栅栏向米尔扔了过去。床单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落进了车框里。旁边牢房里的犯人吹起了口哨。
"嗨,我的三分球还不错吧!"兰克笑着和法乌瑞说,但自始至终也没有看米尔一眼。
米尔紧紧的握住车子把手,突然把车向前一推,自己则冲到兰克的牢房前隔着栅栏狠狠给了兰克一拳,揪住男人的衣领愤怒的说:"你他妈的要是再拿东西向我乱丢,我就让你好看!"
米尔的举动吓了法乌瑞一跳,没想到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会这么暴力,揍的还是疯狼兰克?不过,他突然很喜欢这个东方人了,因为他打得很解气。
打人者此时也痛快极了,这个人类一直让自己不好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忽略自己的存在,但米尔决定要让他好好的记住自己,用拳头。
第二十三章 比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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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凡是能看到西-2牢房的犯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在想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狼会怎样处置这个冒犯自己的东方美人?但愿不要把他打死,毕竟是那么一个赏心悦目的宝贝儿。当然他们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还没吃过米尔的拳头。
"不错,可惜力量太弱!"兰克擦掉自己嘴边的鲜血,毫不在意的评价起了米尔的身手。
实际上他很惊讶米尔的速度和爆发力。一个非力量型的格斗手靠的就是速度和灵巧。但爆发力却是力量和速度的结合,尤其是力量占主导。但无论怎么看米尔都不是力量型的人,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的速度够快,弥补了力量不足的弱点。他刚才之所以没有躲开米尔的拳头,就是因为太快了。
"你最好是离我远点!小妞儿,你看上我也没用,我有伴儿了。"兰克一把拉住法乌瑞朝米尔轻佻的说。
周围人都哈哈大笑,有的犯人甚至下流的比起中指。
米尔看了一眼兰克和法乌瑞,转身推起车就走。他的干脆倒让兰克没想到,还以为他会再结结实实的给自己一拳。
只是兰克不会知道,现在米尔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原来他已经有"法布里斯"了!他的眼光太差了!!,那个人类那么弱,根本就没法和兰克并肩战斗!那个愚蠢的家伙竟选了这样的人做自己的"法布里斯"?!简直是蠢透了!人类就是智商低下的种族!米尔对兰克的这种不合"常理"的做法,十分不理解,而且这种感觉糟透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嫉妒。
但有些犯人还不知道外星人米尔现在心情不好。于是在米尔经过他们牢房的时一个起了色心的犯人企图去摸米尔的腿。不过为此这个倒霉的家伙不得不去医疗室接回自己断掉的手指。
从这以后,一些犯人们都很自觉地把脏衣物叠好放在自己牢房外面,而且有多远放多远。
最近典狱长劳克莱十分走运。他被冯?迪斯特举荐,将被授予国家安全贡献勋章。这是只有军队的将领才会被授予的荣誉,没想到会落在他头上。劳克莱虽然爱钱,但在有了钱的情况下再有些荣誉就更完美了。于是最近罗丁肯监狱显得气氛很不错,当然这是劳克莱自己觉得。不过这种愉快的气氛被他接到一通电话给彻底破坏了。
"哦,您是说勋章会很快派代表送来!好极了,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此刻的激动!!什么——还有记者?哦,那些家伙来干什么?———好,我会好好安排的。"劳克莱接到这个电话真是喜忧参半。他很讨厌那些记者,每次面对他们他都要作出一付好好先生的蠢样子。
这次这些蠢货记者竟然想采访关于罗丁肯新派监狱的日常生活,让他们看什么?打架斗殴么!看来要叮嘱罗雷德低调一点了。食堂的伙食也要改善,还有那些在危险区域工作的犯人,也要停工一天。劳克莱现在后悔接受这个勋章了,这一天要使他损失不少啊!最可恶的这些记者还要采访他的自由式管理,以及犯人们的娱乐生活。哦,天哪!这里的人渣的娱乐就是打架和操男人屁?眼。
像地方单位迎接上级检查一样,罗丁肯监狱进行了彻底的大扫除。犯人们各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有的留长发的犯人还被强制的剃了中分,这样看起来蠢——好极了。
于是犯人们穿的橘色囚衣,理着城市公务员的标准发型在食堂中亮相了。就连再一次出院的熊王都被理了发 ,使他本来就臃肿的脸显得更像个肉球。
尤金其实是没必要理发的,但他也主动剃了寸头,这样使他看起来更加帅气,倒像个大学里的篮球小子。利亚斯则死活不愿意把他那齐肩的亚麻色头发剃掉。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吸引美人儿的重要法宝。"
米尔是很想把头也剃成尤金的样子的,只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开什么玩笑,有王子留寸头的么?"
近来,白宁格和尤金之间的关系有点紧张。尤其是尤金他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躲着白宁格。但只要白一和米尔单独在一起,就会把米尔拉到自己身边,然后一付警惕的神情看着好友。这让米尔很莫名其妙,不过人类的想法本来就很复杂,米尔也不奇怪了。
但于此同时。尤金觉得自己面对米尔时简直就像一个初恋的毛头小子,看米尔的一切都觉得可爱,甚至不自觉的想去亲近他。天知道,从14岁起他就和西蒙给他的女人干过了。之后他的女人多的连自己都数不清,但从不碰男人,他恶心同性恋。可米尔也是男人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法解释。
"白,我们的尤金少爷坠入爱河的表情简直太可爱了!像个高中生。"利亚斯站在墙角看着和米尔一起的尤金,小声对身边的白宁格说。
"依我看更像个小学生。"白宁格拿球又一次投中一个三分后说。
篮球和球架本来就是有的,但在罗丁肯他们从不是用来打篮球比赛的。球架是用来绑住他们的消遣品的,而篮球则成了部分人的情·趣道具。不过鉴于很快记者团就要来了,所以典狱长劳克莱要组织一场篮球比赛,这将作为犯人们的娱乐方式进行展示。参赛的分别是东、西区的人,获胜一方的队员将获得1年的减刑,这对犯人们是个诱惑。
"嗨,说真的,你猜尤金会什么时候和小米尔做成人运动啊?他们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幼儿园时和隔壁露西玩的家家酒。"利亚斯耸了耸肩无奈的说。
"米尔不适合尤金,所以你想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白宁格把球传给一个队友后说。
"那适合谁?你么?白,别告诉我你打算和尤金抢那个小王子?我一直都认为你在和小王子开玩笑。"利亚斯突然严肃的说。
"我这次没开玩笑,而且尤金绝不是我的对手。"白宁格也很认真的看着利亚斯。
"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朋友,但我没有想到你他妈的会为了个床上的伴儿背叛朋友,算我看错了人!"利亚斯一拳捶在篮球架上,转身就走。
他们这里的争吵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于是人们开始猜测什么事情让铁三角中的两人闹得这么不愉快。
尤金也站了起来,不过他现在腰有点酸。任谁在做了200个蛙跳后都会是这个感觉。
"米尔,够了!你这样韧带会拉伤的,训练要有过程。"尤金抓起又去做俯卧撑的米尔,无奈的说。最近米尔的练习量有点大。尤金在头脑中想象了一下米尔成为健美先生的画面。狠狠拍了自已一下。
这个时候,白宁格走到他们身边,盯着米尔微笑着说:"米尔,要不要让我教你一些实用的格斗技巧,顺便可以和我打一场。"白宁格很聪明的用米尔的兴趣做诱饵。
"不,米尔要和我去打篮球。我为他报名参加了比赛。"尤金拉住对白宁格的提议很感兴趣的米尔,又一次把人拉走了。
白宁格苦笑着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想:真像只保护鸡雏的老母鸡呀!尤金。不过就凭米尔的身体条件,他真能和这些人一起打篮球么?
尤金组织的球队的队员都是身高超过6英尺(1.82m)的壮汉。米尔虽然身高也有5.8英尺(1.75m),但因为东方人骨架要小的原因,使米尔站在这些人中间竟像一个小孩子。周围的巨塔们俯视着这个异常漂亮的瘦弱队友,抬头疑惑地看着队长尤金。
尤金现在也有些后悔了,刚刚是因为阻止白带走米尔。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找错了借口。但已经说出了口,白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还在笑着看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宣布让米尔作为队中的替补,反正自己这边的替补有6个,总不会轮到他,不让他上场总行了吧!
不过现实总不会那么顺利。就在这个时候,西区的一群人突然嚣张的跨过界限(篮球场的中线),朝正在练习投篮的尤金他们这边走过来。
东区的队员马上一付戒备的神情,周围巡视的狱警也立刻紧张起来,这可是记者团采访的敏感期,这个时候打架斗殴不是找死么?
活动场的其他犯人也都停下了自己的事,渐渐朝这里围了过来。
"嗨,嗨!别紧张!伙计们,我们只是来你们一起练习的。要知道自己和自己练真的很无聊,我的队员们都已经朝我抱怨了,或许我们能先打个热身赛,那么,明天的正真比赛也许就不用比了!你们说呢?"东区代替佛雷德的是克里迪,他本来只是个小头目,但自从血王死后他就成了罗雷德心腹,气势马上就不同了。
此时他大笑着朝尤金他们挑衅,很快尤金的队员就有沉不住气的了。
周围的犯人们也都在起哄,嘴里叫嚷着:"打,打,打!"
看来如果不接受他们的挑战,东区的面子就彻底丢光了。
"好,怎么打?"尤金揽住冲动的队友,严肃的说。
"好极了!但我们时间有限,就来打street-ball,怎么样?我的队友们讨厌一些古板的规则,就让我们尽情的享受篮球的乐趣吧!"克里迪扬手大声喊道。立刻西区那边的犯人都吹着口哨叫好。
站在一旁的白宁格这时却皱着眉头,尤金你太冲动了。但他现在出面也无法挽回了。
street-ball的自由就在于在比赛中拿球砸人,身体的冲撞都会被极大限度的忽视,正式的篮球比赛的各种规则在这里并不完全需要遵守。人们要看的就是刺激的场面,对于监狱里的人来讲,没见血就不算刺激。
监狱的老狱警皮埃尔被拉来作裁判,周围的其他狱警也都来看热闹,只要他们不打架,玩玩篮球根本不算问题。
street-ball分上下两个半时,每节10分钟,每队3人。但这看起来轻松的热身赛却让东区的人吃了大亏。西区的那些家伙们看起来目的并不是为了赢得比赛,而是来打架的,他们在传长球的时候故意把球砸到东区的队员头上,投篮的时候,故意用身体撞击对手。虽然现在东区一直比分领先。但很快东区的队员就有受伤的了。
尤金没办法只好派上替补,但很快又有人被扶了下来。尤金有些火了,但裁判老皮埃尔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尤金一急,打算亲自下场给他们点厉害。不过他被人突然拉住了。拉住他的是白宁格。白朝他摆了摆手,低声说:"仔细看他们那边!"
尤金看向克里迪,发现他身后的几个人一直不上场打比赛,而是隔岸观火似的看着他们打。尤金此时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比赛而是让自己这边的正式队员受伤,不能参加明天的比赛,该死!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尤金愤怒的看着克里迪他们一伙,但他知道现在出去问他们也不会承认。但比赛还要进行下去,中途退出会影响自己这边的士气。他的正式队员不能再受伤了,但难道要替补去挨打么?
"我去,做为替补。"白宁格拍了一下尤金的肩,然后走上场。
他替下了一个正式队员,和其他两个站在篮下,此时离上半时结束还有3分钟。
"天哪!连东区的白王都下场了,还真给我们面子。"克里迪假装惊讶的说,但他此时心里也开始紧张,白王的实力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了,看来他要换人了。
"公羊!你去把图斯换下来!好好干!"克里迪此时推出了一个大块头,他是个身高接近7英尺的黑人,一身黝黑纠结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米尔在休息区,兴奋的直瞪这个人看。如果自己当初寄生的是这个身体就太棒了。
第二十四章 比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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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是个杀人犯。他在一个街区一连杀了5个女人,都是些普通的家庭妇女。他的杀人动机竟是认为这些女人太爱他们的孩子了,这样会把孩子惯坏,长大做坏事。不过他不仅是个杀人犯,他的篮球打的也很好,所以人们给他起了'公羊'这个外号。
公羊看了看正在运球的白宁格瞥了瞥嘴,一把就把球断了下来,然后轻松的转身跃起,来了个灌篮。他双手拉着篮框,晃悠了一下才跃下来。周围立刻爆发出惊人的掌声。
公羊挑衅的看着白宁格,但白根本不去看他,转身去抢球并把球传给了自己的后卫
。可是很快这球又被公羊抢断了并故意狠狠的撞了后卫一下。裁判皮埃尔提示他带球撞人了。被罚球后公羊还是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很快他又灌篮了。
东区这边看起来情况非常遭了。最后,公羊一个人不但把比分追了回来,而且在短短的3分钟之内一个人独得9分。虽然在最后一秒白宁突然在三分线外出手投中一球。但比分仍然被改写成41:35。
"shit !"公羊摆摆手骂了一句走回去休息了。显然是不满最后的一球。
按照street-ball的规矩中场要休息时间10分钟。但在这个时间里要由双方各自出一个女球手来投篮,每人投10个。进的球记一分,归入各自的球队总分之中。不过这里是监狱,当然还要由男人来承担这个角色。只不过谁都不会派上实力强的球员上场,因为这只不过是个游戏性质的规则,没有哪个有实力的人想去认真干这个。于是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各队都派一个打篮球一般的家伙上场,这样还有些娱乐性。
东区现在白宁格是场上代理队长,他看了尤金一眼。尤金愣了一下,马上冲到白宁格的身边,大叫道:"不!你别想!"
"嗨,米尔,你来投!"白宁格无视这个瞪眼的家伙,而且看起来米尔很喜欢这个比赛。
"只要把球投进去就行么?"米尔指了指篮球筐很认真的问尤金。
"……是。"尤金简直有种想认输的冲动,自己把一个好像连篮球怎么玩都不知道的家伙拉到队里,实在没什么光荣的,白这个该死的家伙!
米尔问的个问题果然惹来了周围人的哄笑,这是在表演娱乐节目么?这个东方人与其说是个球员,还不如做篮球宝贝跳一段更靠谱。
试球时间,米尔站在罚球线上双手抱着球。他这个姿势实在太不专业,看起来像个小学生第一次投篮,犯人们开始议论他能否碰到球篮。
"嗯!没问题!"米尔举起球试了试把球又还给了尤金,站在了他身边。由于刚刚是他们这一方拿到的球权,所以要西区的人先来投球。
"你不试试?"尤金看了一眼米尔担心的问。
"为什么要试?我说了没问题!"米尔现在已经开始在意周围人类的眼光了,那些人类的态度令米尔很不舒服。
西区的人现在已经站在了罚球线上了,米尔看了一眼这个人就突然走了过去。
"尼拉,好久不见!你好么?"米尔显得有些不自在的说,他在回想人类见到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时的表情。
"米尔!没想道能再见到你!"尼拉的表情就丰富的多了,毕竟人家是原装的地球人。
"你也来投蓝?"米尔看着拿球的尼拉问道。
"是啊!不过烦死了,我又不喜欢。他们说随便投就行,把我当女人么?可恶。"尼拉小声的对米尔说。
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罚球线上,准备投第一球。
"站的再远一点,把手抬道我的告诉你的位置,好,腰部和腿发力,投出去!"米尔站在尼拉身边低声说着。
球打在了篮球筐的边上,弹了出去。
"嗨,那两个家伙在干嘛?聊谁的床上功夫好么?"西区这边的人开始骚动起来,不过他们这边的正式队员却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看着米尔他们。
"再来!站在这里!手再低点。腰用大点力,投!"在米尔的指点下,尼拉又投了一个,不过这个还是没进。但奇怪的是双方的队长好像还是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
"脚再向左边挪半脚,手就刚才的位置和力度,投!"随着米尔的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篮球从尼拉的手上画着弧线落入了篮框,几乎是空心入篮。
尼拉直到球落到地上也不敢相信他真的投中了。他几乎兴奋的尖叫。
"米尔,这不和规矩,快过来!"白宁格抓住米尔的胳膊,把他拉下场。米尔瞪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尼拉。
或许是这个球进了很大的鼓舞了尼拉的信心,因此他后面3个球也都顺利的落入了球筐。
不过第四个就只碰到了前面的筐沿,这令尼拉有些慌了。
"站前面一点,手再低3个手指……唔"米尔朝尼拉喊道,不过这次被白宁格再一次破坏了,白王用手捂住了米尔的嘴。
"不,不,米尔,这也是违反规定的,请安静!"白王有些无奈的说,这次尤金没有拉开白宁格,因为这个米尔简直太不上道了。
不过很快白宁格就松开了捂着米尔嘴巴的手,因为他被咬了一口。看了下带着血丝的手心,白王无奈地抬起头看着米尔,只是那目光看起来并不像生气。
后面三个球尼拉又进了2个,因此他为西区争取了6分,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尼拉跑到克里迪怀里去邀功了。
克里迪拍了拍尼拉的大腿朝他说:"那个叫米尔的小子是干什么的,职业篮球教练?"
"天哪!怎么可能?他是跳芭蕾的。听说很有名,在南吉尔。"尼拉疑惑的回答。
克里迪沉默了,一个跳芭蕾的知道去计算投篮出手的位置、角度、力度?知道因为疲劳度的问题调整球员的站位?而且竟然那么精准,这是一般职业教练也办不到的。他看着开始投篮的米尔眯起了眼睛。
米尔看起来很随意的站在罚球线后,单手把球投了出去,球直着钻进了球篮。并且落到地上后竟然又弹回了米尔手里。有些人甚至没有看清米尔是投了还是没投,于是犯人们都睁大眼睛,连本来打算起哄干扰米尔投篮的西区犯人都闭上了嘴。
米尔再投,再进,球又弹了回来。就这样一直投进了7个球。后面的3个米尔没有投进。不过这样依然精彩得让东、区很多人都吹起了口哨,竖起了拇指。运动无国界,当然在监狱里也是。于是米尔虚荣了一回,他内心被人类造成的伤痕,得到了一点弥补。
"嗨,小子不错!练篮球多少年了?是个老手啊!不过最后的3个球怎么会没中呢?看来体力跟不上了吧!"东区的队友拍着米尔的肩开心安慰。
"篮球么10——"
"米尔,你过来!"白宁格把米尔喊了过去,于是米尔的话没有说完。这位队员自动脑补为学了10年。嗯!年纪轻轻能坚持练10年篮球,练成这样看来很刻苦啊!
其实米尔想说的是10分钟,而且不是练而是看。
"米尔下半场你打后卫,只负责3分球,不要往前去。我会把球传给你!"白宁格给米尔分配他的位置道。
"不行,米尔他根本没有对付那些混蛋的经验,他会受伤!"尤金把米尔拉到身后说。
"尤金,有时候你未免太护着他了。要知道他要比你想象的强的多!"白宁格看着尤金身后一脸兴奋的米尔说道。那是充满战斗欲?望的眼睛。
最后,米尔还是上场了。尤金和米尔谈条件从没赢过。
下半场由西区掷界外球,这次他们的公羊没有白宁格快,他们的队员明明是掷向公羊的,却中途被白断了下来。于是公羊赶快回防,但白却没有趁机投篮,他把球向后抛给了米尔。米尔很听话,根本不来前面,只是站在3分线以外,看起来倒像个观众。不过他却准确无误的接住了白传过来的球。然后脚尖突然跳离地面,抬起右手轻轻一抖,球在空中划过,准确的落入球筐。精彩的三分球!又有人欢呼了起来。
公羊急了,他们这方的终于开始积极的抢球,防守。于是公羊有投中了2个2分球。比分51:45,还差3个球。不过还没等西区的人反映过来,白就又从他们手上把球断下了,一个长传,球又到了米尔手上,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流畅,球又进了。
"天!又是三分!那个家伙哪儿来的,东方的职业队么?"犯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嗨,看住那婊?子,不要让他拿到球!"公羊从刚刚投篮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黄种人,这个人不简单。现在绝不能再让他投三分球了。
尤金在场下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打算那些混蛋手下犯"黑"的时候,冲过去。
不过这次,本来很听话的米尔突然冲到了前面。一个高高的纵跳抢下了西区没有投进去的球,不过他没有投篮,而是把球直直的砸向了公羊。
"嘭"的一声,球重重的砸在了公羊的脸上,顿时,他的鼻子和嘴里蹦出了血花。
"shit,你疯了么?裁判这是犯规!我要求罚球!并罚这个婊?子下场!"公羊气急败坏的叫嚷道。
"嘿,大个子,这个小家伙并没有犯规,你忘了这是street-ball了么,在传球时不小心碰到你是很正常的!"皮埃尔显得十分同情的说。
公羊此时也没了词,要知道刚才自己的队友就是在上半场这么对待人家的。他只能愤怒的擦了擦血继续比赛。不过他很快看到那个被自己叫做"婊`子"的漂亮青年朝他比了一个"凸"的手势,满脸的鄙视。
于是公羊发飙了,几乎不再去打球而是在想方设法攻击米尔,不过他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米尔。米尔和白配合的非常默契,几乎让西区的人摸不到球了。白宁格看出米尔很喜欢投篮,所以一拿到球就会传给他。而米尔的球总会"不小心"打到公羊身上。最后一次,米尔在篮下突然高高的跳起,把球重重的灌进篮筐,沾满汗水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球落地时突然反弹,又一次重重的拍在了公羊的脸上,这次终于把健壮的公羊拍趴下了。
白王同情的看着这个倒霉的家伙,谁让他嘴巴不干净呢!不过米尔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手心的伤口又在疼了。
公羊被拉了下去,此时东西区的比分变成了67:65,完全的大逆转,这次的比赛太有戏剧性了,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西区很快就换上了顶替公羊的人,这个替补让米尔愣住了,是兰克?罗提。刚刚他并不在那边人类的球队里,是才来的么?
兰克一上场就微笑着看着米尔,朝他竖起了拇指。米尔心花开了。不过下一秒兰克突然一伸手抢过白传给米尔的球,在米尔的眼皮底下投篮得分,米尔甚至还反映过来。
"这算美男计么!"白王看着依然没有反映的米尔想到。现在必须自己出击了。
白宁格断下兰克传给队友的球想直接投篮得分,却又被回防的兰克截住了。不过截住球的兰克却没有进攻而是突然把球掷向了自己的左边,那里有他的队友,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是个漂亮的假动作时。人们听到了清晰的"咔嚓"声,跟在兰克身后的米尔睁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般的抱住了右臂。
"米尔——妈的,兰克这个混蛋!!"尤金从场上像发疯的狮子一样冲过来,狠狠的给了兰克一拳。
兰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朝米尔很没诚意的耸耸肩:"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我身后。"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你怎么可能没看到他!"尤金一把抓住兰克的脖领。白宁格拉住了他,因为比赛还要继续。
"该死,白你他妈的为什么没有保护他!米尔你的手?"尤金拉着米尔看他的伤。
"骨头裂了,"米尔平静的说,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一样,但他身边的人看到了他额头陡增的汗水。
米尔确实很疼,但这次他决定不再忍着了。
"还比么?白宁格你不要管我!我要球我会去拿!"米尔放下右臂,任它垂着,脚下做好了准备。
"米尔,你疯了!快给我下来!"尤金拉着米尔向场下走。
"裁判!继续!——还有多少时间?"兰克没理会他们朝裁判皮埃尔喊道。
"哦,哦,还有两分钟!"计时员慌忙的回答道。
比赛继续,尤金突然被米尔甩开,等尤金再看米尔,他已经又进入了球场。米尔推开替补球员,边跑边扯开囚衣,利索的用衣服把断了的胳膊裹住,挂在肩上。于是当天所有人都看到这个用单手抢下兰克球的青年,又一次高高的跃起,单手灌篮。
汗水在他白皙的胸膛上流下,于是在场的人都记住了这个漂亮小子的名字"米尔"。
第二十五章 虐杀
第二十五章 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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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又一次进了医疗室。在罗丁肯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每天都有人受伤甚至被打死。但这次不明真相的护士们开始猜测把米尔送来的尤金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大老粗,至于米尔受伤的原因她们很不纯洁的往歪处想了。
这次米尔暂时不能在医疗室养伤,因为明天记者团和为典狱长发勋章的大人物要来,很不幸监狱的医疗设施也成为了采访的一部分。所以无论是哪个级别的医疗室都一概不接受外伤病人,直到那些人离开罗丁肯为止。
晚上,米尔打了石膏和夹板出现在了食堂,他单手拿着托盘排队打饭。周围的犯人没有再对他比手画脚的了,甚至有人很绅士的要他先打。米尔从不知道要客气,就排到了前面。食堂的大师傅见到米尔非常爽快的给了他两只肉多的鸡腿,米尔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走了。
"嘿!这不公平,给他为什么是两个,我的却只是根没肉的骨头!"米尔的前面一个犯人叫嚷道。
"人渣,等你也断了手后还能抢下疯狼?兰克的球的时候我也会给你两个!"大师傅挥着勺子大声说。 周围的犯人看着这个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人,一阵嘲笑。
"似乎在我不在的时候,我们的小王子成名了?"利亚斯看着那边捅了捅尤金说。
"倔强的家伙!"尤金看着在大厅区独自一个人吃饭的米尔闷闷的说。
"白,那个家伙去干嘛了?"尤金突然发现白宁格迟迟没有过来吃饭。
"是被劳克莱叫走了,那家伙要作为犯人代表接待记者们。不过我想看到那种虚伪的场面我一定会吐。他现在像中学的乖乖好学生一样了是劳克莱的新宠。"利亚斯不以为然的说。
"干嘛说这个,大家都是兄弟。"尤金不高兴了。
"兄弟?兄弟就不会挖兄弟的墙角!尤金你还是赶紧和小王子干了吧!把他彻底变成你的。某些人就会老实了。"利亚斯显然对白宁格有些看法。
"我……我不能那么干!米尔他当我是朋友。"尤金突然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
"哦,我就知道!想想吧!米尔曾是红帽子的情人,这方面他会白痴到哪里去?也许他在心里也喜欢你呢,只是脸皮薄。明天那些白痴的采访团和议员来以后,晚上不是要举办授勋仪式么?仪式上要有些犯人进行才艺展示,虽然这是劳克莱想出的恶心主意,但尤金你可以表演个节目当众向他表白,在摄像机前。"利亚斯兴奋的说。
"得了吧!你当我是白痴么?"尤金看了一眼还在默默吃饭的米尔,慌乱的放下餐盘转身回了牢房。
"嗨!大胆点!明天他就会是你的了!"利亚斯在他身后喊着。等尤金走远,利亚斯眼里的笑意立刻消失了,抓紧了手中的餐叉。
米尔一直没有去碰那两只鸡腿,把它们放在盘子边上。自己开心的吃着蔬菜和空心粉。
"你不吃么?"小蜜蜂突然蹭了过来,指着那两个鸡腿说,
"你要?"米尔看到满脸渴望的小蜜蜂疑惑的说。人类就那么喜欢吃其他生物的肢体么?
"天哪!你是这个监狱里最好的人!"小蜜蜂欢呼的啃着鸡腿说,他的那个孝敬了卡彭,那个大块头一个人8根鸡腿都不够吃。
"那个采访团来的真好,要是天天有就好了,每天都能改善伙食。"小蜜蜂啃得满嘴是油。
"那要把劳克莱心疼死的。"坦德也看到米尔加入了他们。小蜜蜂和坦德很快就做了自我介绍,不一会两个人就像是好朋友了。
米尔看了一眼聊得热火朝天连饭都顾不得吃的两个,不由得再次疑惑人类的人际关系真的很奇妙。
"所以说,如果我有绝活一定要去报名,减刑1年啊,那么我就可以提前去见我的纳西了,不知道房东有没有好好喂它!"坦德伤心的说。
"米尔,你不是会芭蕾么?给那些家伙跳一段,保准看得他们骨头都酥了!"小蜜蜂突然把话题引到米尔身上。
"那怎么行,米尔是芭蕾王子,怎么会给那些俗人表演呢?他应该站在舞台上!"坦德立刻反对道。
"是脸皮重要还是自由重要啊!你不要太天真了。"小蜜蜂反唇相讥。
……
等他们终于不吵了,发现当事人早不见了。
这个身体会跳"芭蕾舞"?总有人这么说。米尔在资料中见过这种运动,是跳跃练习么?人类的很多东西米尔都不太理解,但对此很感兴趣,比如打篮球。一想到篮球就想到了兰克。下次再和他打一架好了。
米尔从不记仇,只不过惹他生气的话会在打架的时候下死手。比如倒霉的公羊。
尤金叮嘱过米尔晚上要医疗室拿药。于是米尔从食堂出来,获得狱警老皮埃尔的允许去了医疗室。不过经过医疗室旁边的卫生间时被一个人差点撞到,那个人是个病人,此时却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从厕所里跑出来。
米尔听见厕所里有人类的濒死前的惨叫声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尼拉妖娆的跨坐在西区小头目宾瓦的腿上,宾瓦一只手放在尼拉的腿上揉搓,一边看着6、7个手下兴奋的强?奸着昔日的第一夫人赫莱曼。此时赫莱曼已经看不出一点傲慢的样子,浑身赤?裸着躺在厕所的地上,身上都是男人们留下的抓痕和体?液,他的嘴里被迫含着男人的家伙,后面也有人在耸动。他的脚被大大的扯开,几乎快要被压断,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吃饭时这里发生的一切。
此时赫莱曼已经奄奄一息,下?体已经鲜血淋漓,恐怕不仅仅只是受到了性侵犯。宾瓦看到差不多了,就一挥手。手下们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赫莱曼的身体。
尼拉跳下宾瓦的腿,走到赫莱曼面前,抬起脚一脚踩到了赫莱曼的肚子上,并用脚狠狠的碾压着,脚下的人已经昏厥过去了,几乎没有反应了。
尼拉抓起赫莱曼的头发,把他拖到洗手台边,一条血痕留在洁白的地面上。
尼拉打开水龙头,把赫莱曼的头放在在下面浇,终于赫莱曼清醒了一点了。
"不……求……求……杀了我。"赫莱曼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在拼命的收集着氧气,用微弱的声音喘息着哀求。
尼拉露出开心的笑容,帮赫莱曼理了理头发,把嘴放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个名字。赫莱曼突然像触电般的痉挛起来,企图离开尼拉的手。尼拉抓住他的头狠狠的撞向洗手台。顿时鲜血染红了水池。赫莱曼瘫软在地上,尼拉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一个正要上厕所的犯人,一推门看到这个场面,吓得赶快憋着尿又跑了出去,这种闲事谁敢管?那他是嫌命长了。
米尔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他看到了尼拉脚下踩着的人,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尼拉,这个早上还开心的投篮的人,现在却在虐杀自己的同类。在米尔的观念里在战斗中杀死对方很正常,但对于折磨敌人米尔从不认可,那是违背战士准则的。
尼拉也没有想到米尔会突然出现,竟下意识的去捂脸。不过正看得过瘾的宾瓦就不那么愉快了,直到他看到米尔的脸。
"哈,是篮球小子!那场比赛我没去看,不过尼拉可是好好的夸了你哪,看来你不但球技好,长得也令人马上就能硬起来啊!"说着就去摸米尔的脸,尼拉一下子跑到宾瓦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不,他是尤金的人!"尼拉慌张的说。不过他低估了宾瓦说完色心,男人一挥手把尼拉甩到一边。
"你们把他拉出去,关上门从外面看着。我可不想再爽到一半有人再进来。"宾瓦吩咐手下道。尼拉惊恐的看着米尔被捂住嘴拖了出去。
不过此时米尔一点也不慌张的蹲下身皱着眉看着呼吸微弱的赫莱曼。他此时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不一会儿就彻底停止了呼吸。
"没想到昔日的"贵夫人"死时会是这个蠢样子,不过尼拉那个婊?子下手可真狠啊!"宾瓦一付事不关己的口气说道,好像赫莱曼的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低级!"米尔吐出这两个字,就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走。
宾瓦一伸手拦住米尔。"嘿,它还没舒服呢!你就想走?"然后下流的拉住米尔的手,探向自己兴奋起来的下面。
每个坏人都觉得自己做坏事不会遭报应,至少不会是现世报。但他们倒霉的遇到了米尔,于是就变成了"立马爆"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门外的犯人们都惊了。他们没预料到的惨叫声的主人不是那个美人而是他们老大。
米尔推开门走了出来,身后躺着蜷成虾米的宾瓦,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手下赶快围了过去,却没一个人去拦住米尔。
米尔从他们身边走过,经过尼拉身边时看了尼拉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
尼拉紧紧咬住嘴唇,他此时是多么希望青年能够问问他原因,那个埋在他心底的噩梦。他看到像一滩泥一样耷拉着头靠在洗手池边的赫莱曼,显然他已经死了。他……杀了人!他……也变成了杀人者。
其实他不知道现在米尔也很生气,为什么他接触的看得顺眼的人类到最后都会作出愚蠢的决定呢?他们就不能变得聪明点么!明明连自己都不愿意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
太可气了!米尔没有拿药直接回了牢房,当然又一次打断了卡彭和小蜜蜂的好事。
米尔不明白的是人类总要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去做而又不得不去做得事。因为压在他们身上的责任太多,躲不开也避不掉。
第二天早晨,在通往罗丁肯监狱的公路上正行驶着3辆车,只是这三辆车没有一辆是囚车,他们是从想爱岛的码头被直接运送过来的。
第一辆车上坐着的第一个人就是回首都南吉尔汇报工作的奥修,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此次负责为劳克莱授勋的国会议员——亲暗派代表伊玛宋?帝尔。
D国现在的执政党表面上看是"蓝(blue)党"①,但由于在野党冯?迪斯特的"暗(dark)党"②和D国最大的黑帮狼窝联手,使得局势变得有些微妙。
伊玛宋?帝尔议员虽然身在首相拉威利?布莱克的政府之中,但他的真正主子确是冯?迪斯特。他是冯?迪斯特放在首相拉威利?布莱克身边的一个"棋子",虽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实际势力要稍逊的布莱克政府却对此没只能纵容。因此伊玛宋?帝尔议员过得相当滋润。
①首相拉威利?布莱克姓氏的首字母"B"组成的单词。
②冯?迪斯特姓氏的首字母"D"组成的单词。
第二十六章 采访
第二十六章 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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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授勋事件实际上是奥修回去给劳克莱做说客的结果。奥修很满意自己在罗丁肯所受的待遇。除了一直都没能得到席天照,这当然是那个该死的罗雷德破坏了他的好事。不管怎样,小王子你一定是我的!他奥修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这次记者团的人都是D国新闻台派来的知名栏目《新都要闻》的记者,包括2名记者和3名摄像师一名编辑。此刻这些人就坐在奥修他们后面的一辆车上。而最后一辆车上坐的则是专门负责这次保卫工作的D国特种保卫小队。他们都是身手一流的高级保镖。这次他们来了10个人,这些人都全副武装。虽然典狱长劳克莱一再强调监狱是十分安全的,但伊玛宋?帝尔还是不放心,越是他这样的人胆子就越小,坏事做得太多了。而且他们要去的是罪犯云集的监狱,那么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
车队到达罗丁肯监狱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铁栅栏两侧站刚刚做完倒立操,看起来十分愉快的犯人们。他们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客人们,显得那样有礼貌,根本不像是一个个罪犯。
这令客人们在惊讶的同时,不得不感叹罗丁肯监狱的井然有序和对犯人的改造成功。
"妈的,咱们还要在这里傻笑多久?"一个犯人趁机小声说道。
"闭嘴,你他妈的要是不想被电棒捅屁·眼,并且以后有饭吃的话,就继续把你那张嘴咧着吧!"令一个犯人很敬业的假笑着说。
劳克莱热情的接待了客人们,显得那样的慈祥可亲。
"帝尔议员,天哪!真的是您,我感到万分的荣幸!"劳克莱赶快迎了上去。
"哦,劳克莱老伙计,你还是那样年轻,我就胖了许多,最近我的老婆都埋怨我了,哈哈哈!"伊玛宋挺着大肚子和劳克莱边握手边说,然后他们两个并肩站在一起。《新都要闻》的记者连忙给他们照了像。
"看到他们两个就知道D国的政治有多么狗屎!"利亚斯靠在墙角朝尤金吐槽道。
尤金这次没有理会他,而是坐在那里专心的干自己的事,不时抬头看看正在用单手投篮的米尔。不过视线有点受阻。因为米尔身边围一些人,这些人在向米尔讨教篮球技巧。
"嗨,尤金,你不是打算用这个方式示爱吧!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纯情!!"利亚斯看着尤金现在做得事,大笑着说。
"你他妈的闭嘴!"尤金有些尴尬的说,"我这是闲的没事做!"
"不过米尔看起来不错,当了篮球教练了!其实比起跳芭蕾我觉得他更适合这个职业,不过,他真的会跳芭蕾么?"利亚斯怀疑的看着那个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教练"说。
米尔很烦,真的。这些人类太笨了。难道他们不会自己计算这么简单的公式么?力度、角度和身体素质这些算得正确的话很容易投进的。这些人还没有尼拉聪明。想到尼拉米尔又皱眉了,于是一个球没有进。
不过不只是米尔着急,其他人也一头雾水。为什么米尔让他们怎么投就一定能进,而自己投就不一定了呢?
所以说,人和高智商电脑的想法永远无法相同。毕竟没有哪个人类的脑子可以在短时间内对各种因素进行上万次运算,然后再计算出最佳的投篮方案。
艾拉?罗梅尔是《新都要闻》的记者,也是这台节目的当红美女主播,她总喜欢刺激的采访,战地记者她就当过好几次。因此采访这个罗丁肯监狱的任务她也和台里申请了下来。她要做第一个解开罗丁肯监狱秘密的人。而且她和另外的一个男记者鲍勃不同,她对那些政客们的寒暄之词丝毫不感兴趣。她要采访的是普通的犯人,要看罗丁肯真实的一面。
不过劳克莱是只老狐狸,对于艾拉要求采访犯人的请求,劳克莱早有准备。于是他把艾拉带到白宁格身边。
"罗梅尔小姐,这是我们的犯人代表和这里监狱教堂的诺玛神父,他们会带你去参观整个罗丁肯监狱,希望你对这里有个公平的评价。"劳克莱笑着说。而一边的帝尔胖议员则完全没有体察民情的兴趣,他感觉这个鬼地方太热了。于是除了艾拉和一个摄影师,其他人都钻进了劳克莱有空调的办公室。
对于劳克莱的这个安排艾拉有点失望,谁都知道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变相的指导性参观,她还能采访到什么有价值的爆料呢?于是艾拉决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仅仅是个花瓶。
"先自我介绍一下,白宁格,是个普通犯人,现在正在自我反省中。"白微笑着伸出手。
"艾拉,艾拉?罗梅尔,《新都要闻》的记者。不过这个不重要,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这个监狱帮派的一个首领?哦,你不用否认,许多地方都是这样。能和典狱长说的上话的绝不会是普通的犯人。"艾拉握住白宁格的说语气犀利的说。
直到她终于抬起头看向这个犯人。这个人真的是个犯人?而不是狱警假扮的?她一直以来都认为那部热播的监狱电视剧都是瞎掰的,怎么会有像男主角那样的男人是罪犯呢?今天看来或许导演也不是胡扯。
"我们为什么不边走边说呢?罗梅尔小姐!"白宁格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让阅人无数的艾拉也一怔。
"哦,我必须说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对你入狱的原因产生了兴趣。"艾拉想如果这个男人实在监狱外面,他倒是情人的最佳人选,高大帅气又很有绅士风范,即使在外面这样的人都快死绝了。
于是我们美丽的记者小姐就完全被白王吸引了,而一旁的诺玛神父则被当做了陪衬。
"谢谢!不过罗梅尔小姐可以先看看罗丁肯的食堂,这是目前最大的监狱食堂————"白宁格很随意的就岔开了这个话题,在一群狱警的护送下引着艾拉四处采访。
"我可以去监狱的医疗室看看么?"艾拉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在那里应该有些好题材。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白宁格带着他们穿过长长的监狱走廊,两边的犯人趴在栅栏上看着这个美人记者就差嘴里流口水了。没办法,这里的女人太少了。
不过白宁格很聪明的用谈话吸引了艾拉的注意,因此艾拉没有注意到这些犯人的丑态。
他们去的是东区的高等医疗室,经过洗手间的时候白看了一眼。就在昨天这里死了一个犯人,是被虐杀的。这给监狱的清洁工增加了大量的清洗工作,直到5小时前这里的红色液体才被彻底清理干净。所以说炼狱永远变不成天堂。
"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诺玛神父,您能带着罗梅尔小姐参观一下吗?我会马上回来!"白宁格抱歉的笑着说。
"当然,罗梅尔小姐,我们监狱的……"诺玛神父殷勤的为美人记者介绍着,终于有面对摄像机的机会了,谁说神职人员就一定低调呢?
白宁格借机来到了活动场,他是要安排下一个采访环节——篮球比赛。没办法临时抱佛脚的人总是很忙碌。但愿那个自以为聪明的记者小姐能满意罗丁肯给她演出的这幕幽默讽刺剧。
白王一来到活动场就看到了被人群包围的米尔,这时一向不太爱搭理别人的米尔竟拉着一个犯人大声的说着什么。
"我都把这个变成这么简单的公式了,你难道还不会自己带入公式去计算么?"米尔指着地上的一大堆数字说。
被他拉着的人苦着脸,看着那堆火星(哇科比星)文字,像看天书。
"抱歉,我能打扰一下么?米尔过来一下!"白宁格把很快就要爆发的米尔拉出人群,不然很难保证他不会对那些人动手。
"米尔,你不太适合当教练,真的!你的耐心太差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像你一样的篮球天才。"白宁格拍拍米尔的头说。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一会儿的球赛!"米尔抓住他拍着自己的手,愤怒的说。
"我不也没有参加?你虽然觉得自己的伤没事。但有人会担心,不让你参加是怕你再受伤。"白宁格无奈的说,难道自己以前的态度太差,现在和米尔说话根本就像是在打架,当然是米尔单方面。
米尔听后突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朝自己看得尤金。那边的尤金心虚的低下头,当然他并不知道米尔是在嫌他不让自己参加比赛,还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
白宁格轻轻摸着自己手心的咬痕,淡淡的笑了。这场比赛不愿意你参加的可不只尤金一个人。
不久,诺玛神父带着艾拉他们来到了活动场。接下来就是东、西区的篮球比赛。当然这是场正式的比赛,只是热身赛时的那几个人除了尤金以外谁都没有上场。这让等着看兰克、白王和米尔对决的犯人们非常失望,因此比赛打得也不算精彩。最后西区获胜,但看起来也不算高兴。
米尔看着垂着头不太愉快的走下场的尤金,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你的技术真烂!"于是尤金受到了双重打击。
就在米尔他们打算会牢房的时候,艾拉突然发现了他。
"天!"艾拉连忙跑了过来,"你是芭蕾王子席?啊,真是你么?我采访过你!你还记得么?你能再次接受我的采访么?"艾拉兴奋的说。
"抱歉,罗梅尔小姐,关于对监狱其他犯人的私人采访,您并没有经过允许!"白宁格突然挡在米尔身前,严肃却有礼貌的向艾拉解释道。
"难道连非工作性的聊天也不行么?白。"艾拉有点沮丧的说。
"看来,白对女人还是那么有魅力,这位记者小姐已经被他捕获了。尤金你快把小王子带走了,被记者缠上,可不是好事。"利亚斯小声的对尤金说。
尤金当然不愿意让那个女人接近米尔,何况她还是个狗屁记者。被他们报道后没几个人能是清白的了。
不过还没等尤金上前,有个人就先出面了,是奥修。
"打扰一下,我想说的是罗梅尔小姐,午餐时间到了。我希望你能对典狱长先生和伊玛宋?帝尔议员的这次午餐会晤做一个独家专访。"奥修的态度就要强硬的多了。艾拉没有办法,只好有些不情愿的跟着诺玛神父走了。
"荣幸的再次见到你东区的白王。但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看好这位好奇心强烈的记者小姐,有必要的话在床上说服她也可以,不要让她找事!"奥修经过白身边时小声的说,他可还没有忘记厕所的那件事。
这次奥修之所以帮助米尔摆脱记者的采访,可不是安了什么好心。要知道他要是想独占这个米尔,知道他存在的人就越少越好。
于是艾拉和其他记者们在会议厅听着那两个政客彼此吹捧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授勋仪式开始。
第二十七章 授勋
第二十七章 授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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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罗丁肯监狱的食堂成了授勋仪式的主会场。犯人们把餐桌全部推到食堂的两侧,于是大厅的中间被空了出来,被临时搭建了一个圆台。上百名"安分"的犯人代表被允许在这次仪式上观礼,为了美观因此他们不必戴上镣铐。
但为了安全他们四周围着许多持枪的狱警,而和议员一起来的5名保镖则一刻不离的陪在伊玛宋?帝尔议员身边。
东、西区的头目当然也被邀请参加这次的仪式,只是他们和其他犯人一样都要自掏腰包买"门票"。
典狱长劳克莱从不做蚀本的买卖,这次参加观礼的犯人都是罗丁肯里的"富人",他们自然少不了要为自己出些贺礼的。当然这部分贺礼还要分一部分给那个胖猪伊玛宋?帝尔,使得劳克莱心情有点抑郁。
不过好在这些"富人"给了不少,因此损失不算太多。现在劳克莱西装笔挺的站在颁奖台上,正在慷慨激昂的进行授勋前的演讲,那样子不亚于竞选总统。
对于台下的人类来讲这种演讲虽然无聊,但却很必要。成为政客的必修课程就是无论在多么无聊的政治场合演讲都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
但站在台下听着劳克莱喋喋不休讲大话的米尔可不这么想,他在听了10个字以后就判断这是一段没有参考价值的废话。于是他转身就要走。
不过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兰克和站在他身边的法乌瑞。那两个人看起来正很认真的听着演讲。于是米尔转身又走了回去,比他们还认真的听了起来。
而此时尤金也在一直关注着米尔,他握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安地看着米尔。没办法,今天他不得不坐在他父亲老西蒙的身边。于是他急切地小声对利亚斯说:"你去米尔身边,让他往人群里站,我怕他再出什么事?妈的,不是让你别让他来的么?"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观礼名单上竟有他的名字,难道是因为他也是个名人?"利亚斯也有些疑惑的说。于是他慢慢移动到米尔身边,低下头小声地在米尔耳边说了几句。米尔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思索,最后点了点头。利亚斯满意地朝尤金打了个一切放心的手势,尤金才松了口气。不过马上利亚斯又指了指尤金,朝他使了一个暧昧的眼色。这下尤金马上又紧张了起来。
妈的!谁会做那么丢脸的事啊!于是把手里的东西又揣回了兜里。
演讲终于结束了。重头戏——授勋仪式开始。拖着肥胖身体的伊玛宋?帝尔议员慢悠悠的走上台,拿起身边人托盘里的一枚亮闪闪的勋章,把它别在了劳克莱的胸前。然后又拿起那个系着红丝带的证书,把它也同样交到了劳克莱手上。完事后他们两个又并肩站在一起,握着手微笑着看着台下。摄像师非常敬业的给他们一个特写镜头,于是台下爆发热烈的掌声。
米尔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赞扬的,不过也很给面子的拍了几下。
接下来就是晚宴时间。这是人们最期待的,这里除了有美味的自助餐。晚宴上一些犯人还会表演节目。他们将被作为罗丁肯改造犯人的成功实例被宣传出去。
此时大厅的氛围十分祥和,犯人们也可以随意走动,可以自由拿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
会场中间已经有犯人在表演了,一个犯人在演奏小提琴。很好听,米尔想。而且看起来并不难学。
接着又有人上台表演了魔术,这极大的引起了米尔的兴趣,到底那些牌和花藏在了哪里?下面的节目是分别是合唱和街舞表演,米尔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表演。这些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的目光这时又不小心扫到同样在看表演的兰克和他的"法布里斯",心情一下子变坏了。
兰克作为罗雷德的保镖出席了这个仪式,他对此毫无兴趣。但来这里白吃白喝,是件好事。于是顺便也把依然萎靡不振的法乌瑞带来了,最近他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这主要表现在兰克说话法乌瑞会听,甚至会回答几句。因为兰克不再用话挑逗他,而且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都受不了寂寞。而且最近法乌瑞会和他谈自己的家庭,这让兰克觉得是个好现象。
此时,法乌瑞也被精彩的表演吸引了,手里的东西吃完了还没来得及去取,于是兰克递给他一根烤肠,法乌瑞朝他点了下头就接过去了。
米尔看了看身边的桌子,也拿了一根烤肠。咬了一口,很难吃。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
这时一段诡异的音乐突然响起,伴着音乐走上台来的人米尔认识,是跟在罗雷德身边曾经向自己挑战的那个男孩。
罗雷德坐在西侧的椅子上得意的看着连希走上场。
这次伊玛宋?帝尔来到监狱,按理说是早就应该来和他会面的。自己的哥哥金手子爵毕竟和冯?迪斯特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但奇怪的是直到这次的仪式之前,才有人通知他参加仪式。看来这个议员根本就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
这让罗雷德心里有些不安,更重要的是他就是因为打残了这个伊玛宋?帝尔的私生子而获罪入狱的。这件事使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近三年时间。在罗雷德看来即使打死了那个家伙也没什么了不起,但他的哥哥"金手子爵"却担心破坏狼窝和暗党的关系,强制性的把他送到了罗丁肯,因此罗雷德入狱是极不情愿的。
现在眼看他就要刑期要到了,但上面的人好像忘了他的事一样,到现在还毫无动静。原来以为那个奥修是来谈这件事的,但没想到那又是个来吸自己血的家伙。
本来他前几次去信向哥哥"金手子爵"询问什么时候出去时,哥哥还说事情很快就办好了。因为伊玛宋?帝尔那个财迷再次收了狼窝的慰问费后答应亲自出面,把罗雷德保出来。
但最近几次突然出现了状况,狡猾的伊玛宋?帝尔突然开始找各种理由搪塞,甚至绝口不提保人的事了。"金手子爵"那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因此一早就向罗雷德交代了这次如果见到伊玛宋?帝尔,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松口。
不过事情看起来确实不妙,他派人找了劳克莱几次,劳克莱也说伊玛宋?帝尔不想见任何人,这让罗雷德心里更没低了。于是他打听到伊玛宋?帝尔也喜欢年轻的漂亮的男孩子,甚至报上还登过他亵玩娈童的丑闻,虽然后来被政府压了下来,但罗雷德知道无风不起浪。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儿合他的意。罗雷德眯着眼睛看着张大嘴巴盯着连希的伊玛宋?帝尔,露出得逞的微笑。
连希此时□着上身,下身则穿着一条肥大的裤子。身体随着音乐缓缓舞动起来,他跳到是一种奇怪的舞蹈,没有很花俏的舞步,只是依靠少年的躯体在向人们表达舞蹈的意思。此时人们会不由自主想到一种生物——蛇。柔软的腰肢,却又同时充满力量,诱惑而又危险。蛇是西马洲原住民的图腾。蛇舞是族里所有人都会跳的舞蹈。据说他们之中谁跳得最好,谁就可以做族长。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连希的舞蹈,仿佛魂儿都给勾飞了。这是一个充满欲?望的舞蹈,连希的身体和眼睛仿佛都在低声倾诉着对情人的思慕。大厅里的人甚至呼吸都重了起来。
法乌瑞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个舞蹈了。
"蛇舞中的死神之诱,是说蛇人用舞姿引诱敌人,等他们意乱情迷不能自制时,趁机杀了他们。"兰克在法乌瑞耳边轻轻的说。
法乌瑞听完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舞蹈的背后还有这个危险的目的。
但他们这个样子在米尔看来很是怪异。这就是人类说的"情人"也就是"法布里斯"的相处模式么?果然和朋友的定义不同。又开始不舒服了,这两个人让自己不舒服,很不舒服。
"死神之诱,天哪!居然还有人会这个?不过可怜的敌军被西马族的蛇人杀了不少啊,说明这是个相当成功的杀敌良策。"奥修靠在椅背上,好像很随意的说出舞蹈的典故,这让罗雷德眼神一冷。
果然,刚刚还流着口水几乎要扑上去压倒男孩的伊玛宋?帝尔听完奥修的话,欲望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许多,看起来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一付放弃了的样子。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虽然他只是个典故。
连希表演结束后回到罗雷德身边。罗雷德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贱货,谁他妈的要你跳这个的?"罗雷德气愤的说。
"我只会这个。"连希擦掉嘴边的血迹,冷着脸说,丝毫找不到刚刚舞蹈时惑人的神情。
罗雷德此时愤怒的看着坐在贵宾席的奥修,一切都明白了!是这个家伙在从中作梗。
当初奥修来罗丁肯实际上就是来替伊玛宋?帝尔给劳克莱传话的。到了这里以后他想自己也向罗雷德敲上一笔。但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不仅如此他还被罗雷德设计,不但没有得到席天照,还被人打了。这让一直受到舅舅暗党领袖冯?迪斯特宠爱的奥修恼怒之极。
"想用美人计,哼!"奥修一脸得意的看着面色难看的罗雷德,心里愉快极了。不过他没想到,罗雷德竟会狗急跳墙。
"帝尔议员和典狱长先生我们西区的舞蹈你们已经看过了,那么现在东区是否也该出一个节目呢?当然,我没有要比较的意思,但如果同是舞蹈就在好不过了,这也是罗丁肯这里犯人有素养的一种表现。你也同意我吧,西蒙教父?"
突然被点到名的老西蒙不知道罗雷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只是点了一下头,没做别的表示。
奥修感到他要说的话绝不是好话,因此也敛住了笑意。
"哪!D国有名的芭蕾王子就在下面,为什么不让他给我们跳一段芭蕾,让我们感受一下高雅艺术的魅力呢?奥修警官,您也见过芭蕾王子席的动人舞姿,是不是也沉醉其中呢?"罗雷德朝着奥修微笑着说,但奥修却觉得那是一条真正的毒蛇,他竟然敢打席的主意。
"不必了吧!那个犯人不是受了伤么,能跳得好么?"奥修摆摆手道。不过这次开口反驳的却不是罗雷德,而是一旁的伊玛宋?帝尔,他此时瞪大了眼睛朝四处望,甚至有些急切的说:"席,那个小王子?他也在这里,快,我最喜欢他的芭蕾了。正想看看!"
Shit,这个老色鬼!奥修暗骂,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胖猪的色心这么大,都这么久了,还记得席天照。
自从那次奥修和肯提曼一起把席绑到金碧宫事件之后,虽然当事人都说这只是你情我愿的游戏,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几个政客虽然也受了些影响,但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有些人不久后出了些意外。最严重的就是肯提曼,他在一家俱乐部里被人阉?割了。
但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人一坐在一起就会谈那天的经历,会把当时席的样子一遍一遍的描述出来,作为他们的黄色笑话。这让当时没有参加的人格外向往。毕竟那是一个总高高在上的王子,能把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听听都叫人激动。
这之中就有伊玛宋?帝尔,他没想到突然消失的芭蕾王子竟在罗丁肯,而且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希望王子在今晚会给自己个大惊喜。
第二十八章 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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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听到人类又在议论自己身体原来那个主人的事,有些厌烦了。为什么他们总在意那个席天照?他明明是最后自愿放弃这个身体的,那么决绝没有一点留恋。要不然米尔他才不会和这个身体进行思维同步呢?他又不是窃贼。如果不是蝴蝶的生命周期太短,他宁可还去做蝴蝶。
"既然这样,席先生,您就为我们表演一段吧!不用太长,毕竟您的手有伤。"劳克莱为了讨好伊玛宋?帝尔,假装和善的说。
"这不……"尤金猛地站了起来。谁都看得出伊玛宋?帝尔的龌龊心思。米尔绝不能为他表演,该死的罗雷德他要干什么?
尤金看到了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他们都在为这个伊玛宋?帝尔做皮条客。而他们眼中米尔就是那只将要被献祭的羔羊。不,他绝不让他们得逞。
只是他的话还没来的及完全出口,胳膊就突然被老西蒙抓住了,而且抓的很紧很紧。尤金惊异地低下头,他突然瞬间看懂了父亲眼里的意思。这一刻尤金几乎感到自己突然不认识他这个父亲了。他的父亲妥协了,他也成为了那些皮条客中的一员。
"爱情,从不是你该想的,尤其是现在。"老教父严厉地和自己的儿子说。
如果东区的头目都允许了,米尔就彻底被出卖了……
"不——"尤金此时瞪大了眼睛,抓住怀里的东西。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但他却突然倒了下去,倒在身后好友的身上。他当然不是自己倒下去的,而是白王击昏了他。
"谢谢,我这个老头子就他一个儿子了。"老西蒙有些疲惫的低声说。这个理由被用过太多次,只是每用一次,老教父就会苍老一些。
白宁格把尤金交给西蒙的手下,朝着老教父微微一欠身。
"希望您已经想好了尤金醒来后您的解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关在象牙塔里。"说完转身去招呼客人去了。没办法他还要接受一个专访,作为罗梅尔小姐不能采访芭蕾王子的补偿。
老教父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把尤金送回牢房。他当然清楚地知道等儿子醒来后或许再也不会原谅他这个自私的父亲了。但他别无选择。西蒙看向站在大厅中央的米尔,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此时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米尔已经自己走出了人群,但自始至终都显得很冷漠。
"那么席,你就跳一段吧!就跳……呃……"伊玛宋?帝尔有些尴尬的说不出来,鬼知道这个美人儿会跳什么?他可是从不看芭蕾舞的。
"那么就演《拉夫尔王子》第一幕'邂逅'中的林中舞吧!我可以和您配合,我曾学过芭蕾!不过遗憾这里没有舞蹈鞋,恐怕最精彩的空中跳跃不能看到了!"艾拉看出了伊玛宋?帝尔的窘迫,连忙打圆场说,不过她也是真喜欢席的舞蹈。
"我不会那个,我是米尔,不是席天照!"米尔冷冷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以后绝不会再和这些愚蠢的人类解释了。
他的话令很多人都显得惊讶万分。人们当然不会当米尔说的是真话,而是认为这是这位芭蕾王子的变相拒绝,这个席天照胆子还是那么大。难道他没想过这是在罗丁肯么?
伊玛宋?帝尔的脸色尤其难看。他冷眼看着米尔,对于正得势的他来讲被一个戏子拒绝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会让这个小贱?人知道他的手段,就在他的床上。
于是他突然冷笑着站起来。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怒气。
"那好吧,既然席先生不愿意,那么我看就算了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个仪式就结束吧!我要早点休息了!老伙计,你觉得呢?"伊玛宋?帝尔假笑着朝劳克莱询问,只是那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起来伊玛宋?帝尔好像放过了米尔,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奥修紧紧的握住拳头。看来席今天晚上一定会被秘密的送到这个老色鬼的床上。就让这个肥猪得逞一会,想想真是不甘心。对于这个伊玛宋?帝尔,奥修也要忌惮几分,他可是舅舅冯?迪斯特的重要棋子。即使自己很受舅舅的宠爱,但政治上的事他却丝毫不敢违背他这个舅舅,因为他最清楚冯?迪斯特的手段。
下面的犯人开始交头接耳,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倒大霉了!
米尔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淡然的神情,他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转身就想回去,不料却意外的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的肉松面包,此时上面的肉松的粘在了米尔的衣服上。
法乌瑞有些歉意的看着米尔。他刚刚看到米尔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担心,想提醒他注意一点儿。他很喜欢这个青年,不想他像自己一样被人任意糟蹋,这里的人太卑鄙了。
也许因为太急了,结果就撞到了米尔身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说……"法乌瑞急切的小声解释道。
"我不想和你说。"米尔冷冷的拒绝了他,这让法乌瑞异常尴尬,他不明白米尔眼中的敌意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是这些碎肉令米尔很不舒服,想快点回去换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人类吃这个。
不过他受伤的胳膊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我想出于礼貌,你应该对他说声没关系!"
米尔看着抓住自己的男人,觉得身上的碎肉更恶心了。他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看了法乌瑞一眼,想挣脱兰克的手,但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不,这都怪我。兰克,你放开他,他是芭蕾王子!"法乌瑞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妙着急的说。
"或许他真的只是个冒牌货!谁会相信这个家伙会跳什么芭蕾?难保不是在床上伺候恩客被捧红的。"兰克冰冷的说。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听见了。
米尔猛地抬起头看向兰克,眼里是从没有过的怒火。法乌瑞则吃惊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兰克还在记恨那一拳么?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正要回去的伊玛宋?帝尔。伊玛宋?帝尔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青年,这让伊玛宋?帝尔的心情好了很多,因为他说的话正和他的心意,自己也是认为那个小婊?子是个假正经,可不是要占他什么便宜。坏人做坏事总要找一个借口。
"哦,孩子,这可很难说,毕竟世上很多事没人知道真相。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很喜欢你。"伊玛宋?帝尔眯起他的小眼睛说。
"兰克?罗提!谢谢您的赏识!"兰克朝伊玛宋?帝尔点了下头说。
"我可以跳,不过我要跳《雷蒙达》第三幕。"米尔突然开口说,他就在刚刚读取了芭蕾的全部资料。这个身体本来就练过芭蕾,那么再次回忆起来也并不麻烦。
"天!那可是很难的,没有舞鞋根本办不到!"艾拉惊叫起来。
"我不需要!"米尔来到大厅中央,他双脚的脚跟慢慢离开地面,一只脚缓缓的抬起来,突然向上跃起,却又轻盈的落地。没有舞鞋保护的脚趾让人们担心它们落地时会被折断,这种看起来应该有些"疼痛"的行为,却被米尔演绎的流畅自然,好像他的身体十分的轻没有重量一样。
此时,他脚下踏着毫无支撑力的布鞋,却能始终保持着足尖点地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演绎出各种刚猛狂热的舞姿。
这幕讲述的是阿拉伯王子为了获得爱情和情敌决斗时的狂之舞,强壮的阿拉伯王子,在战斗中获得绝对的优势。
芭蕾是形体和音乐的结合,没有音乐会让芭蕾失去光彩。但米尔的却用肢体的表现力、美丽的造型,让人仿佛听见了这段激昂的乐曲。
艾拉拿着照相机快速的按着快门,摄像师也慌忙地打开了镜头盖。
犯人们都看呆了,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没有亲眼看过芭蕾表演。这种艺术让他们震撼。伊玛宋?帝尔睁大眼睛,脑子里已经幻想着晚上如何让眼前的人那双健美的腿夹紧自己的腰了。
米尔下一秒的行为跟让他们更震撼,他一拳打向边上的疯狼?兰克。出拳自然的好像本身就是舞蹈的一部分。而兰克却像已经早有准备,迅速躲开了攻击。
一场激烈的格斗就此展开,米尔因为右手受伤,因此显得有些落于下风,但他的攻势却异常猛烈,速度快的惊人。
"可惜还是力量不足。"兰克胸口被打中以后,退了一步说。不过米尔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那就打10拳!力量就够了。"米尔大声的说,这个人欠自己一场战斗。
兰克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一拳打向米尔的右肩,米尔下意识的一闪,兰克的拳头就重重地落在了米尔受伤的右手臂上。这一招已经算得上是卑鄙了。
石膏碎了,米尔因为疼痛停滞了一下,但兰克却没有停。这次他开始反击。于是人们见识到了疯狼的手段,凶猛而残忍。
白宁格用手挡住了兰克再次打向米尔头部的重拳,又一脚逼退了他。
"演出结束。兰克先生。"说完,白宁格架起了体力早已不支的米尔。
"真遗憾,我正兴奋着呢!"兰克耸了耸肩说。
米尔抬着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从额头上流下了,他的眼里却同样闪着兴奋的光,还是太弱了。真想再强一点,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真的很强。可为什么不要自己做"伙伴"呢?
此刻他的身体承受力终于到了极限,剧烈的疼痛让米尔暂时失去了对这个身体的支配权。这就是米尔一直想换身体的原因,无论内心多么强大,没有一个坚实的壳子也白搭。
白宁格感到肩上一沉,米尔趴在了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了。但这不代表米尔失去了意识,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讨厌的人抱着走出了饭厅。
这个方向不是去自己牢房的方向,米尔突然警觉。但现在除了呼吸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皮,看来这次把体力透支的厉害了。有机会一定再找个强点的躯体。抱着这样想法的米尔当然一点也不担心这个身体会被怎样对待。
最后还是典狱长劳克莱宣布了晚宴结束,犯人们都纷纷的回了自己的牢房。劳克莱则回到办公室里和议员清算今天的收获。
"西蒙那个老家伙还是很上道的!"伊玛宋?帝尔拿着一张支票眯着眼说。
"其他人也很支持您!帝尔先生,罗雷德给你的礼物在这里!"劳克莱拿来一张纸。
伊玛宋?帝尔一听罗雷德的名字一皱眉,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儿子打伤竟然还不知悔改,不但在奥修面前大放厥词,还不肯出血。简直就是个蠢货。
不过在看到那张纸以后,伊玛宋?帝尔立刻微笑了起来。那是一张画着首都南吉尔新城中心区的一栋别墅的平面图。或许这个罗雷德也不是完全像奥修说的那样无可救药。
第二十九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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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醒来的时候,尤金感到脖子像断了一样疼。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牢房,利亚斯竟然也不在?真是馊主意出了一堆,有事时那个家伙一点忙都帮不上!再想到把自己打晕的人肯定又是白,这个老西蒙的忠实手下。尤金就更加愤怒。每次都是这样,他这个朋友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白这个家伙竟然每次都为了西蒙的命令背叛他这个朋友!妈的,白宁格!老子从今天起就算没你这个朋友。
不再细想,尤金立刻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发现牢门电子锁早已经锁上了。虽然在罗丁肯有钱就能干很多违规的事,但监狱牢房的门也不是随时都想开就开的。想到了米尔巨大的恐惧袭上他的头。尤金此时急得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墙壁。那个该死的伊玛宋?帝尔,如果他敢碰米尔一下,自己一定让他的肥肉喂浅蓝海的鲨鱼。
就在这时从走廊东侧教堂方向走来了两个夜间巡警,他们似乎聊得很愉快。
"这一天真他妈的憋闷,我都快成十佳市民了!"巡警A骂骂咧咧的说。
"还好那个狗屁议员明天就要回去,我们就正常了。"巡警B安慰道。
"可是真他妈的不甘心,那么个美人就要被那只猪操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压死。看那舞跳得,啧啧!真他妈的迷死人!"巡警A嫉妒的说。
"得了吧,你又不是没见识过美人儿的拳头,连疯狼都敢打。西区的那个小头头就是个好例子。"巡警B的安全意识更强一些。
"嘿,今晚那只蠢猪住哪儿,或许可以听听动静!"狱警A有些不甘心的说。
"我看到皮特和兄弟们把人送到教堂里去了,不过人好像被下了药!"巡警B猜测说。
尤金听着他们的对话,几乎想要把把手上的铁栏拧断。等那两个巡警走近,他突然狠狠的给了自己胃部一拳,然后把手放在肚子上,表情痛苦的倒了下去。
很快,通过电子门的摄像头看到了尤金的两个巡警,连忙用对讲机通知控制室。控制室打开了牢门。于是尤金被及时的送到了医疗室,作为西蒙教父的儿子尤金的身体情况当然被狱警们紧张,那可是财神爷的少爷。
到了医疗室,医生虽然发现了他是被外力击打所引起的胃部痉挛,但这种事在监狱太常见了,因此给尤金挂了一瓶点滴就走了。医生走后,尤金拖着输液瓶佯装上厕所,在厕所里扯下输液管溜了出去。他机警的必过走廊里的摄像头,快速地躲进了洗衣房。
监狱的教堂是建在罗丁肯监狱东侧区域。它的位置正处于想爱岛的在最高处,因此教堂的窗子外面就是高高的悬崖,下面是浅蓝海,巨大的海浪日夜拍打着岩壁。
人从窗子望下去,会不由得脚底生寒。更可怕的是在这里的海里常年居住着一群鲨鱼。它们从远处的海域游到这里,吸引它们是新鲜的"食物"。罗丁肯监狱是个出产鲨鱼"食料"的好地方,同时鲨鱼也是为监狱处理"麻烦"的好帮手。因此看守从不把这里当做重点的监视区域,甚至连教堂的窗子上也没有安装护栏。
尤金从洗衣房出来,躲过最后两个巡警进入了教堂。这里是犯人祈求神宽恕的地方,冰冷的神像用冷漠的眼神俯视着众生。仿佛在无声诉说:这里的人渣不值得救赎。
由于罗丁肯的犯人众多,会时常有一些"贵宾"来罗丁肯探监。因此在教堂里会设下雅间,给这些"重要人物"做暂时的客房。尤金当然清楚这里就是劳克莱收取犯人亲属贿赂的地方,真是个好注意!尤金现在要做的就是摸到伊玛宋?帝尔的房间,至于他的保镖们!尤金倒要试试他们是否像说的那样厉害。可惜尤金不是教徒,也从不来教堂,因此他要慢慢的在黑暗中找路。
不过,此时教堂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是巡警!尤金立刻躲了起来。
好在巡警们只是例行公事地拿着手电筒来看了看教堂的内部情况,很快像往常一样放心的走了。躲在告解亭里的尤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幸运的是教堂是神圣之地,所以这是整个罗丁肯监狱中唯一没有被安防摄像头的地方。这给尤金的行动带来了很多方便。
终于他借着微弱的月光摸进教堂后面的客房。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细微的喘息声和男人欲望蒸腾时的嘶吼。
尤金几乎疯了似的再也不去想怎样隐藏行踪,推开那间房子的房门就冲了进去。就在一瞬间本来明亮的屋子突然一片漆黑,月光也被厚厚的窗帘遮住。屋子里的人警觉了起了,急忙去摸索抽屉里的手枪,却很聪明的没有出声音,黑暗中谁先被对方发现,谁就死定了!
但这细微的声音也被尤金听到了!尤金是不会给他机会的,他很快判断出了那人的位置,于是猛扑过去朝着那人就是一拳。把他打到了床下。
此时尤金正身处在柔软的床上,手下碰到了床上的另一个人。他一惊就要出手。但又突然止住了动作。
光滑的触感下是剧烈起伏的胸膛,突然一双修长的腿缠上了尤金的腰,把他夹得很紧。尤金有些尴尬,虽然他一直都喜欢着米尔,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回。尤金的喉咙也有些干燥了。
"……米尔?是你么?"尤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他们现在必须走。无论最后会怎样,他都要把米尔带走。哪怕再给他加上一条袭击议员的罪名。
但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尤金被重重的压在了身下,接着炙热的吻准确无误的袭上尤金的嘴唇。尤金下意识的抱着他。但似乎是欲?望太过强烈,身上的人急切的抱着尤金的头,在他身上难耐的磨蹭着。
"米尔?"尤金惊讶的说,不对劲,即使是被下了药,米尔的表现也绝不会是这样。
"你是谁!"尤金抓住身上人的脖子,一个翻转又把他压在身下,但此时尤金的语气充满了杀意。
"你又是谁?"黑暗中身下的人突然出声了,语气虽然冰冷但却被欲望逼迫的有些嘶哑。尤金被这句话惊呆了,这个声音令尤金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shit!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金根本看不见对方的脸焦急的说。他真是蠢货,议员身边怎么会没有那些狗呢?
可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神父,诺玛神父,您没事吧?刚刚电闸不知道怎么突然坏了了,正在修理。而且附近好像有动静。"门外站的是巡警,如果他们听不到回应就会马上冲进来。尤金已经准备好进攻了,但却被床上的人按住了。
床上的人仿佛能够在黑暗中看到一切,他迅速的跳下床把诺玛神父踢到床下,然后把正在吃惊的尤金推倒压住并跨坐在他的身上。
长时间得不到答复的巡警们破门而入,他们拿着枪和手电照向大床这里,于是尴尬地看到一个男孩正跪坐在凌乱的床上,仰着头奋力的上下起伏着,赤?裸的身体满是欲望的气息。而他身下的"神父"则是用手揽着男孩的腰,显然根本没时间听他们汇报了。毕竟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被打断。
巡警们咽了口唾沫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于神父喜欢猥亵男孩的事,在罗丁肯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会在教徒忏悔室里引诱清秀的年轻教徒,并和他们发生关系.只不过他和那些粗暴的强?奸犯不同,他是以神给罪人清洗罪业的名义来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因此那些教徒往往不会拒绝他,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当然也会有些不合作的,只不过他们里的一些已经因为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孽而直接去和神明请罪了。
"妈的!那个孩子果然是极品,看得老子下面都硬了!"巡警A对B说。
"那当然,这个连希可是罗雷德的小宝贝儿,神父可是惦记很久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罗雷德竟松口了。"巡警B羡慕的说。
尤金诧异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人,虽然还是看不清,但刚才巡警的手电光已经照到了这个人的脸上。他竟就是罗雷德的"小夫人",那个叫做连希的男孩!他怎么会在诺玛的床上?!
看到危机解除,停下动作的连希突然浑身发抖地瘫在尤金身上,尤金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快……滚! "连希喘息着翻倒在床上,咬着牙说。
他刚刚就认出了这个曾经一下挡住自己攻击的男人。骄傲的他不允许在这个对手面前暴露自己被欲望折磨的丑恶样子,但发抖的身体却又一次出卖了他,仿佛已经不再受他控制。
"诺玛那个混蛋给你注射了毒品?!"尤金惊讶的说。这绝不是中了普通□的表现,在D国黑市里多的是这种让人欲望强烈的毒品,这个功夫不错的男孩竟被折磨成这样。
如果……米尔!不!
尤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离开了房间,现在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米尔还在他们手里,更何况他是混蛋罗雷德的人。
他本想按照原路返回,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还不知道米尔现在哪里。焦急的他决定冒险抓个人质来问。
幸运女神就在这时又一次降临。刚刚的那两个巡警又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尤金闪到了角落里,像一只准备扑食的豹子。
"看来神父今天没有精力去招待帝尔议员了!不过帝尔议员在典狱长那里谈政事,反正也不来了。看来钱还是比美人有吸引力。咱们就是个替人跑腿的命。"巡警B感叹的说。
"政事?是让他们腰包鼓起来的政事吧!希望典狱长能记得咱们,别全独吞了!不过议员不去招惹那个米尔是对的。不然难免不会也被那个小子把下边踹废了!"巡警A了然的说。
尤金本来已经打算挟持他们之中的一个了,但他们的对话让尤金几乎兴奋的大喊。米尔没事!真的太好了!至于他会不会被指控袭击神父,他已经兴奋的很快忘记了。
松了口气,尤金打算直接回牢房去,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但半个小时后,尤金又再次潜入教堂,并再次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对黑暗适应了一些的尤金发现连希还是像半小时前一样躺在床上。他一把抓住连希的把他拉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尤金厌烦的想,可是这个家伙毕竟帮了自己。所以他应该把他也带出去。
这个家伙虽然自己很讨厌,但比起恶心的老东西诺玛,这个家伙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自首了,就做回好人。
最后,尤金把连希放在洗衣房,不过他发现男孩从刚才起就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脸上却有一丝餍足的慵懒神情。
尤金拿洗衣房里的衣服给赤?裸的连希套在身上,也许是衣服太大显得男孩更加瘦小。他成年了么?罗雷德那个混蛋!
不过套衣服的时候连希有些不合作了,最后慢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诧异的看着尤金。然后做了一件尤金怎么也没想到的事,连希突然抱着他的头吻住了尤金大少爷。男孩的吻热情有力,好像把尤金当成了自己的情人。
尤金立刻反应过来,用力的推开了男孩,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他还是厌恶同性恋,看来自己果然只对米尔有正常的欲?望。
"该死,你他妈的干嘛!"尤金愤怒的擦着嘴说。
连希吃惊的看着尤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眼里的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一种尤金根本不知为何而来的愤怒。
"我会杀了你!一定!"连希吃力的站起来,蹒跚的朝西区牢房走去。
尤金则打算回去睡一觉,然后明天去自首,不知为什么想到父亲铁青的脸,尤金竟然觉得好极了!不管怎样一定要把米尔尽快送出罗丁肯这个鬼地方。即使这将意味着他们从此再无交集。
尤金下意识的去摸怀里的东西,却诧异的发现东西不见了!可恶!看来是丢在诺玛那个老家伙那儿,明天一定把他拿回来。
只是他不知道,他再也没能把那东西拿回来……
米尔躺在东区的医疗室里,不耐烦的看着护士们为他清理额头上的伤口,在淤青的身体上涂涂抹抹。
只是他和尤金当时谁也不知道,他们曾住在彼此隔壁的病房里,只有一墙之隔。
第三十章 谋杀
第三十章 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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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雷德没想到连希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叫控制室打开牢门让他进来。他们的牢房西-1是个豪华的堪比总统套房的单间。各种设施应有尽有,甚至包括一个小型储酒室。
此时罗雷德正在和另外一个漂亮的"夫人"调情。见到连希进来就把那个男孩推到一边,拍拍自己的腿。
连希面无表情的走到罗雷德跟前,分开腿坐在他的身上,但由于下身的不适皱了一下眉。罗雷德粗暴的扯下连希的囚裤,满意的看着他的下面。
"宝贝儿,看来诺玛那个老家伙很猛啊!他妈的这次让他尝到了甜头,希望他在那只猪面前说说我的好话。奥修那个狗娘养的!老子出去后让他尝尝被西马狗□的滋味!"罗雷德把手伸到连希的臀?部使劲地揉搓着。
"哦,当然,我的小连希受委屈了。下次不要那么任性,其实乖乖的陪伊玛宋那只猪睡一宿,又不会怎么样?下次再耍心眼儿,我可要好好的惩罚你!"
说完毫无预示的顶了进去,连希攥紧拳头,一声没出。罗雷德兴奋的把连希抱起来让他扶着椅背,在后面耸动。
"shit!呼……我就是喜欢你的这个样子……冷冰冰的让人干起来更来劲儿!"
连希疲惫地闭上眼睛,冷冰冰?先生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也有热起来的时候。
与此同时在东区的医疗室,米尔被包成木乃伊的样子破例在记者们还没走的情况下住了进来。
此时米尔从来没觉得人类需要排泄这种事是那么的麻烦。当蝴蝶时就简单多了。可现在不但要去规定的地方解决,而且在自己完全还没法控制这个身体的时候是那么令人抓狂。
过了一会儿,身体下面的感觉就越来越不对了,米尔厌烦的想要起身,但发现根本就没法动,只好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小姐过来询问,看到米尔的样子于是了然的给了他一个器具,米尔看着那个东西,眯起了眼睛。
"需要我帮忙么?"护士小姐略带引诱的说,毕竟米尔长得实在漂亮,护士小姐也起了色心。而且似乎这个漂亮的青年也有这个意思,不然为什么不接过器具自己解决呢?
所以说,世上就是太多这种想当然的人了,才会出现"误会"这个词。
这个人类想和自己□么?面对这种大胆的勾引,米尔想。可惜自己还不想在地球留下后代,而且自己现在憋得很难受。
不过护士小姐可不这么想,她妖娆地跪坐在米尔的身上,慢慢拉开米尔的裤子,把手放在他的器官上。另一只手把自己的短裙拉高,露出性感的大腿。
米尔想或许轻一点踢比较好,毕竟据说人类的女性比较脆弱。
但护士小姐显然兴奋了,她甚至把自己的蕾丝底裤拉了下来。不过还没等她开始实际行动,她就突然被人从米尔身上抱了下来。
"打扰一下,我想病人或许想说,比起射?精,他更想把身体里的水分射出去。护士小姐,你这么做太危险了!"突然出现的白王朝吃惊的女人说道,语气令这位色?欲熏心的护士有些不安,这个让她垂涎已久的英俊男人在生气。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一向给人优雅温和形象的白王这种样子。令人有想要逃离的冲动,于是护士小姐很识时务的慌张的关门出去了。
这个米尔还真是有具引诱所有人的身体。那么自己是否也被吸引了呢?不,至少没有被这张脸吸引。不过刚刚看到那个女人碰他的时候自己竟控制不住隐藏很好的杀意,把女人吓跑了。
白王的突然来临,让米尔一下子精神紧张起来,刚刚的一瞬间米尔甚至以为男人要干掉那个女性人类。
而后,白宁格很自然地坐到床边拿起护士小姐留下的器具伸手握住小米尔,帮他准备好一切,感觉到手下的人缩了一下。
米尔憋得脸色很难看的看着白王,一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看着他。
"哎,你不会是想要我吹口哨吧!"白宁格开玩笑的说。
不过米尔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个好笑的笑话。
"滚出去!"米尔突然扭过头倔强的说。
白宁格一愣,小米尔在他手上不断的颤抖,那是另一种生理需要的萌发迹象。而青年显然在为这个别扭。
"相信我,这很正常,人类总是无法控制很多事,这并不值得可耻。"白王觉得自己像正在给青春期的小男孩讲生理知识课。看着还有些局促不安的米尔,把他的头揽在了胸前……
事后,男人为米尔仔细的进行了清洁。
米尔脸色潮红躺在病床上,这是第二次了。刚刚当那个人类的手碰到自己的时候,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讨厌的感觉。
米尔知道那是人类的性?欲,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让正和这具身体进行高度思维同步的米尔几乎产生数据混乱。对作为冷生命体的米尔来讲这可算得上刺激过头了。
"看来我们很'合得来',你真的不考虑我以前提的建议么?"白宁格突然靠近米尔,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还是拒绝!"米尔也毫不退缩的瞪着男人说。
"我能问问原因么?"白王显然被一次次的拒绝打击到了。
"你是个虚伪的人类,好像对谁都很友善,但却从不把他们当成你的朋友,和你说话太不舒服,所以我拒绝!"米尔毫不客气的说,当然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白宁格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抱住米尔的头很愉快的笑了。
"所以你喜欢和尤金在一起?那么兰克呢,他难道不虚伪?"白宁格好奇的问。
"尤金是个好朋友,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兰克……就是有点蠢,不过我也很喜欢。"米尔思索了一下说,这是他第一次和人类说出自己的想法,突然觉得很痛快!因为这个人类虽然讨厌,但很聪明。
"那我能请你客观一点么,看起来我像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白王有些沮丧的说。
"这一点我同意。"米尔点点头认真的说。白宁格觉得米尔真的很有打击别人自信心的天分。
"睡吧,有事叫我,今晚我不走。"白宁格突然摸了摸米尔的头把他的床摇了下来。
最近这副身体受得伤太多了,应该稍微休养一下了。米尔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为了养好身体米尔决定让身体好好放松一下,但控制身体神经的数据丝会一直让身体处于紧张状态,所以米尔暂时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收回了各处神经中的数据丝。像每个夜晚一样,米尔"睡了"。
所以当白宁格再次看向米尔的时候,发现米尔已经睡死了。他走过去看到了一付毫无戒备的睡颜,突然抬起右手慢慢伸过去……把他胸前的被子拉高。
白宁格嘴角轻轻上扬,低头吻了米尔的额头一下。
"晚安!小王子!"
于是他关上了灯。
早晨,清凉的海风从浅蓝海上吹过来,位于想爱岛上的罗丁肯监狱像一座童话传说中的城堡一样矗立在一片荫绿之中。
教堂的悬崖下面一群不速之客在海里打转,因为他们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高高的崖壁上大片的鲜血从教堂的窗子上留下来,形成一条象征死亡的红绶带。
今天是"主日崇拜",信教的犯人们都要到教堂去。那里是整个罗丁肯唯一让他们的内心能得到一些慰藉的地方,虽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今天的神父却没有出现,一直到平时的祷告时间来临,也不见诺玛神父的身影。
狱警们感到事情不对头,他们一下子冲到诺玛神父的房间。房间的依然没有上锁,这是诺玛神父的习惯。他一直认为神与他同在,自己得到了神的庇佑。
可现在房间里却一个人也没,凌乱的床单和和散落在各处的衣物昭示着这上面曾经有过一场激情的成人戏码。
房间的窗子此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有个狱警下意识的想去关上他,却发现窗子被卡住了没法合上,于是他低头去看。
诺玛神父上身□的被挂在窗外,但却似乎穿着一条红色的裤子,那是条是他下?体的鲜血染成的"红裤子"。
尸体早已冷透,显然他昨天晚上就挂在那里了。
人们把诺玛的尸体放下来,发现他的下?体被人用房间里的烛台戳的血肉模糊,这是怎样的酷刑啊!可当时巡逻的看守们竟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罗丁肯监狱里出人命很普通,普通的就像一脚下去踩死只蚂蚁一样。只不过这次死的诺玛神父,事情就一下子变得严重了。
诺玛虽然表面上是个神职人员,可他还是暗党的追随者。这点典狱长劳克莱和和奥修都非常清楚。罗丁肯的一些"经济"收入就是由他按时带到D国首都去交给暗党负责人的。实际上暗党私下控制的政府机构决不仅仅是罗丁肯监狱这一个。
现在他的突然死亡给劳克莱带来了巨大的恐慌。马上命令封锁消息,尤其在记者们面前。诺玛神父作为暗党在罗丁肯监狱的代表此时莫名的被杀,他的责任最大。这件事要是通过媒体传出去,自己的公共信任度下降还是小事,要是惹得暗党的领袖迪斯特先生不满意,那么自己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就会付之一炬。
现在唯一可以为自己说上话的就是这个伊玛宋?帝尔了。于是慌张的把正要离开罗丁肯的伊玛宋?帝尔拦住。
但此时和心惊胆战的典狱长比起来,伊玛宋?帝尔议员对此显得有些漠不关心,总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至于诺玛那个倒霉家伙是自己党派的追随者,他可不这么认为,每年诺玛带回来的那些钱可不是给他的。他来这个鬼地方的唯一收获就是一打印着可爱数字的支票和一栋不错的公寓。
当然不如意的也有,为什么没人告诉他现在的美人都这么难搞呢?他妈的一个个都是Gongfu高手?看到心中高贵的芭蕾王子化身东方侠客,伊玛宋?帝尔顿时什么欲?望都没了!和这样的美人上床,他无法确保自己还能下的来。不过抱着钱睡了一宿的伊玛宋?帝尔也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就是了,至少这个安全。
"希望您能先暂时留在罗丁肯一段时间,诺玛神父的被杀只是个意外,相信我不出三天就会给迪斯特先生一个交代,严惩凶手。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抓到了嫌疑人,请您务必旁听审问!"
劳克莱急得满头大汗,他太了解暗党的头子冯?迪斯特了,那是个多疑狠辣的角色,很多反对他的个人和团体都会被一一清除掉。即使是他的追随者一旦被发现有异心,也会被毫不留情的铲除。
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典狱长,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那么他就要被关进自己的监狱了。当然,他发誓那些平时对他惧怕万分的人渣一定会让他想死都不能。
"哦,老伙计,这可有点让我为难,要知道我在南吉尔的办公室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是没办法啊!"伊玛宋?帝尔显得有些为难地说。
你忙个屁,劳克莱心中大骂。不过他实在不想自己也穿着囚服被人扔到海里喂鲨鱼。
"当然,当然,这几天我一定会补偿议员您的损失!决不耽误您的公事!"劳克莱讨好地说。
伊玛宋?帝尔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劳克莱这个老狐狸,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私自藏下多少么?这次要狠狠的敲上一笔。这个诺玛简直是死的太好了!感谢那个凶手。
实际上这次事件,劳克莱十分为难。他是很不想得罪罗雷德的,毕竟他的身后就是"金手子爵"和整个狼窝。但根据当晚巡逻狱警的描述显然罗雷德的"夫人"连希有重大的杀人嫌疑。权衡了一下狼窝和暗党的实力,劳克莱相当头疼。该死,难道最近自己开始走霉运!
直到最后时刻,劳克莱决定偏向暗党一边,毕竟暗党很可能在不久的大选后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他还要靠他们发薪水吃饭。于是他才最先通知奥修和伊玛宋?帝尔。想听听他们的意见,或许看在狼窝和暗党的关系,这件事就这么了解了最好。
在这个问题上,伊玛宋?帝尔显得很大度,他收了罗雷德的好处,自然不会再难为他。
但奥修这里却并不这样想。当他听说诺玛死了,而且知道嫌犯是罗雷德的人之后,奥修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为老朋友的死感到悲伤,也不关心凶手是谁?而是认为机会来了!整治劳克莱那个混蛋的机会。
第三十一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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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尔议员,这件事必须严查。诺玛是我们的人,如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会让暗党失去很多追随者。这次的大选也会受到影响。这可是迪斯特大人的忌讳!"奥修义正词严的把暗党的利益推出来说事令伊玛宋?帝尔不禁额头冒冷汗。
"而且如果大人知道有些人因为一己私利而损害组织利益的话,我想他也会很生气的。"奥修冷冷的看着伊玛宋?帝尔意有所指的说。
这头蠢猪,喝了点油水就立马倒戈了。最可恶的是竟然还想染指席,最好也一起去死吧!
"呵呵,我就是说毕竟狼窝是我们的同盟,可既然这样,就按奥修说的做吧,典狱长还是把嫌犯抓起来问问吧!"伊玛宋?帝尔这时立刻改了口,毕竟一栋公寓虽然够吸引人,但对暗党有贰心的罪名更大。
对此,劳克莱只能默默地为罗雷德叹息,谁让你得罪了一个如此记仇的人呢。
于是连希很快就被批捕了。他从罗雷德的牢房被直接带走。对此罗雷德显得异常惊讶,狱警们甚至没有告诉他原因,这是平时绝不会发生的事,他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于是焦急的等待着自己在监狱里的暗哨给他消息。他很信任那个哥哥派来的人,在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获释机会的关头,绝不能再出什么事。罗雷德眼中冒出狠毒的光芒。
奥修现在简直心情太好了,他知道凭借狼窝的实力还不至于把劳克莱整死,但却会让他再老老实实的在这个罗丁肯呆上一段日子。想到这里他兴奋了,尤其是下面。于是他想到了席。
昨天的芭蕾简直太震撼了,让他简直想立刻拥有这个高贵的王子。这种想法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他想他是完完全全的爱上席了。那是一种吸引人灵魂的舞蹈。
在没来罗丁肯的日子里,奥修一方面四处打听席的下落。另一方面买了席芭蕾舞演出的所有影像资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看。甚至在和别人做?爱的时候,他只有看着席的样子,才能有感觉。
他是我的王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王子!奥修近乎于疯狂的想着。
站在老西蒙的身后的白宁格此时表情严肃地看着尤金,连往日嬉皮惯了的利亚斯都有些面色沉重。
"消息确切么?"西蒙教父面色沉郁的说。
"是的,是皮埃尔传来的口讯。劳克莱现在正在劝说记者们先回去,但那个艾拉?罗梅尔坚持和议员一起回去。"利亚斯恭恭敬敬的说。
"白,你说劳克莱是打算怎么办?"老西蒙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宁格,
"劳克莱会去征求伊玛宋?帝尔的意见,但决定权恐怕不在议员手里。那个奥修?威尔斯恐怕不会轻易放过罗雷德。他们的关系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白宁格思索了一下说。
"又是因为那个米尔,那个男人就是简直就是引人犯罪的魔鬼,连尤金都被他迷惑了。我早该除掉他的。"西蒙教父愤怒的说。
他们刚刚都被尤金的话惊呆了。那个家伙竟然说要去向人说明是自己昨天把诺玛打晕的,而且是他亲自把那个连希带出教堂的。
可现在人死了,谁会相信尤金打晕人之后没有再把人杀了吊在窗外?他们都知道这个诺玛的敏感身份,劳克莱此时恨不得赶快找个替罪羊早早了事。这个时候出去认罪就等于自杀。
不仅如此,恐怕连老西蒙教父辛辛苦苦隐藏起来的势力也会被挖出来,迪斯特绝对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不会留任何威胁他利益的人或组织存在,同时是一个斩草就要除根的阴险人物。
"从今天开始那个米尔不再属于东区,让罗雷德和奥修他们去狗咬狗吧!而且绝不能让尤金再见到他!"西蒙教父严厉的说。
白宁格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并没有表示反对。
尤金此时被关在东-3,西蒙教父和平时喂饱了的看守交代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出来。看守按照老西蒙的吩咐把平时很少关上的危险隔离门也启动了。
这道门所有的牢房都有,它是罗丁肯的一项特殊的安全措施,用于快速的制止犯人们的暴动及保护重要犯人的安全。
罗丁肯历史上曾关押着一个电脑解码高手,他凭借平时良好的表现得到了检修监狱电脑设备的机会。于是他在控制的电脑上安装木马,使当天晚上的电子门都无法自己关闭。于是犯人们发生暴动,10几个犯人冲出了罗丁肯监狱。虽然后来因为他们低估了鲨鱼的食量和高估了自己游泳的技巧而全部葬身浅蓝海。但这件事一直是以最安全的监狱著称的罗丁肯监狱的一大耻辱。
于是第二道隔离门被安装在每间牢房,这扇门可以承受500克TNT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罗丁肯至此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安全监狱,因此常常会有一些需要庇护的重要人物每年交上巨额"住宿费"自愿被关进监狱,待安全后自愿刑满释放,这是罗丁肯监狱的一大特色。
不过此时尤金可是被这扇门完全困在了里面。诺玛的死尤金也完全没有想到,但用一个无辜男孩去做替罪羊的做法就太卑鄙了。
尤金隔着安全门的小窗口急躁的向外看,走廊上的狱警和去工作的犯人像往常一样来来往往,看来诺玛被杀的事并没有被公开。可是没有一个人望向这里。就在尤金几乎要发疯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米尔像往常一样推着车子收衣服。
尤金吃惊的看着米尔的新造型。听利亚斯说昨天米尔又和兰克打架了,可尤金没想到他们两个打得这么"激烈"。
该死的疯狼他和米尔上辈子有仇么?尤金急切的"砰砰"拍着安全门的内侧,但声音绝不可能被传出去。
眼看米尔就要从门前走过去了,尤金失望的顺着门滑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叮"的一声,接着他觉得身后一亮,那道厚厚的安全门竟一下子又缩回了墙壁里。有人把安全门打开了!不管是哪个误触开关的冒失鬼,尤金都想大声跟他说谢谢。
他猛然回身站起来,发现米尔就站在第二道门的铁栏之后,推着收衣服的车,像找到了一个隐藏得很拙劣的游戏伙伴一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米尔?天哪!他们终于把门打开了,……你要干嘛?"尤金吃惊地看着米尔伸过来的手,那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并似乎要去解他囚衣的扣子。
尤金一愣,马上隔着栅栏抱住了米尔,把他抱得紧紧的。昨晚他也为自己没有保护他而感到惊恐,此刻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这个人就在他的怀里。
"你这件衣服到底洗不洗?刚刚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现在又舍不得脱,别孩子气,尤金。"米尔在尤金怀里说。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你?我要洗衣服?为什么米尔说的话自己还是有点听不懂,算了,反正他没事就好。
"米尔你还好吧!"尤金抱着青年说,他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他。
"还不错。"米尔淡淡的说,实际上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在洗衣房工作了。刚刚洗衣房的看守通知他明天他必须去采石场工作。而他的牢房也再一次被换了。米尔对此并没有感到很愤怒,人类做事往往都有他们的目的。
"米尔,你听着,现在有个人被指控谋杀,但他实际上不是凶手,我可以作证!可我被西蒙关在这里出不去,能去通知皮埃尔一声,他会放我出去的!"尤金现在虽然不想让米尔卷进来,但他现在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人是你杀的?"米尔很认真的说。
"当然不是!"尤金马上摇头说,他可不是个白痴,在监狱里杀神父 。
"那个人是你的朋友?"米尔又问。
"不,他叫连希,就是昨天跳舞的那个,你还记得那次在食堂攻击的男孩么?"尤金觉得米尔恐怕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罗雷德的'法布里斯'么,记得,他的身手不错!人是他杀的?"米尔想了想说。
"我想不是吧!我把他抱回来的时候,诺玛还活着!"尤金很肯定的说。
米尔听他说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连这个笨蛋都开始寻找"法布里斯"了么,虽然是抢别人的。米尔还是有些不平,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顺利呢?
"即然是这样,你不能去!而且也不要说你见过他。"米尔想了想突然说。
尤金听了米尔的话一愣,他没想到米尔会这么的冷酷。在他心里米尔应该是个爱打抱不平甚至有些冲动的家伙。为什么他现在会说出和西蒙一样的话。
"米尔!或许你不理解,但我要说男人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尤金坚定地说。
"那么你有证据说你和他都没有杀人么?"米尔平静的问。
尤金从没见过这样的米尔,仿佛这个童话里的小王子一下子长大了,把尤金问的一愣,是啊,他又凭什么让那些人相信自己的话呢?
"你如果说不明白,不是要连累西蒙和利亚斯。"米尔想了一下决定把白宁格排除在外。
"而且连希你也救不出来,这是一件多么蠢的事。"米尔敲了一下尤金的头。
"可……可是他们或许会把罪名都加到连希头上,根本就不去查明真相。"尤金被米尔说得顿时满腔的豪气泄个干净。
"他们一定会查,我保证!"米尔十分肯定的说。尤金是自己的朋友,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
"对了,把衣服脱了,好脏!"米尔皱着眉说。
于是尤金赶忙换下了脏衣服,把它们交给米尔。米尔满意的推着车要走,突然又回过身自言自语的说:"差点忘了。"
尤金刚要问还有什么事,那道极其坚固的安全门又"唰"的一下关上了。
这一定是巧合,尤金睁大了眼睛想。
米尔则在想怎么把这件事公布出去,毕竟人类总喜欢看热闹,这个是个大热闹,在人类没看完之前,不会那么快就杀了主角吧!这是米尔看了芭蕾舞剧以后的感触。
要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呢?米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审讯室里,连希坐在审讯专用的椅子上,精神十分不好。他回到罗雷德那里,又被罗雷德折腾到天亮。他虽然像往常一样任由罗雷德在自己身上发泄,但由于毒品的侵蚀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
奥修亲自来主持这次的审讯。典狱长劳克莱很狡猾的用挡住记者们为借口,不参与这次的审讯。这样无论什么结果就都与他关系不大了。
伊玛宋?帝尔也趁机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旁听,现在他真是两头不是人,他后悔留下来了,最多一天他绝对要离开。
最后,审讯室里就剩下连希和奥修。
"可怜的孩子!"奥修把连希的下巴抬起来,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抚摸着他苍白的嘴唇。
"相信我,我理解你杀了诺玛的心情,他有时玩的是有点疯。不过你应该知道,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的最大祸首是谁?罗雷德才是把你送到了诺玛那里的人,他才是你最应该恨的。"奥修语气温柔的说,像一个慈善的救世主。
"人是我杀的,与别人没有关系。"连希却并没有被迷惑,冷冰冰的说。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目的,但他把罪名完全揽到自己身上,不是为了罗雷德。
"该死,难道罗雷德把你干的对他死心塌地了么?"奥修一下子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抓住连希的头发,把他的头扬起来按在椅背上。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听说诺玛给你吃了那个,很享受吧?"奥修阴狠的说,从制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小瓶黑色的药水。
连希惊恐的看着这个瓶子,开始挣扎。
奥修扒开他的嘴巴,抬去他的下颚给他灌了进去,连希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们来好好享受一下吧……"奥修一把扯开了连希的囚服。
罗雷德也很快得到了诺玛被杀的消息,他立刻不安起来。连希那个贱?货竟然杀了诺玛?这简直令他不敢相信,在他眼里连希就是个性娃娃,根本不会违背他的命令,唯一的一次不想去陪伊玛宋?帝尔睡,恐怕是因为那个家伙是提出让西马人搬出西马洲草案的起草人的缘故。没想到这个连希还记得。
但杀了他?罗雷德当然不是担心连希的安危,而是他太知道奥修的为人了,这次一定会借题发挥。他要和那个人好好商量一下了。
艾拉听到自己顶头上司的电话,才不得不收拾行李回去,这次的采访太失败了,她几乎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也没有采访到。
当她经过活动场的铁栅栏准备去坐车的时候,一个人隔着栅栏拉住了她。艾拉惊喜的发现是那个让自己很有好感的男人。
白宁格意外的揽过艾拉的头给了她一个激情的吻。艾拉先是一惊然后也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顿时,周围的犯人都纷纷吹起了口哨。
艾拉红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男人,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白宁格微笑着看着艾拉的背影,知道她很快就会回来。
任务完成了。
不过白王回过头却看到不远处的委托人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第三十二章 丑闻
第三十二章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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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想到的办法就是找这个艾拉,因为看起来这个人类女性会对这件事感兴趣。这件事监狱的里的人要瞒着,说明散播出去会对他们不利,反之就是对连希有利。在阅读地球资料时米尔发现:人类有围着一件事不断争论的习惯,而且不争论个结果决不罢休。
既然尤金说连希不是凶手,就让他们不能草草的了事!最好的方法是让人类们自己去玩这个吵架游戏吧。
现在米尔唯一苦恼的是如何接近那个艾拉,他做为"危险"分子根本不被允许接近铁栏,可那是记者团离开的必经之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暴露自己,看着记者团已经和劳克莱告别了。米尔准备行动。
但突然一只手把他一下子扯开了,力道大的几乎让米尔摔倒。米尔回过头刚要动手,就看到了极度愤怒的白王。
白宁格庆幸自己反应快,此时他跳乱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他差一点看到的就是这个家伙被烤焦的尸体了。
事实上此时大门内侧的铁栏上已经通上了高压电,而四周的岗楼上也有人正拿着枪对准这里。既然劳克莱不想这件事被曝光,他就会想到一切可能性。
"呆在这里!"白宁格攥紧米尔的手,厉声说。
而后表情自然地走到铁栏前,向有些意外的典狱长劳克莱指了指正要走出去的艾拉,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劳克莱马上了然了,微笑着朝控制室挥了挥手,于是电被断掉了。
劳克莱对白宁格十分放心,因为这个人身份特殊。
"或许你应该谢谢我。"白宁格抱着双臂平静地说,根本不在乎米尔一付好事被拆穿后的愤怒神色。
"谢什么!谢你把我的计划搞砸了么?"米尔气愤的说。
"听着!你以为你能接近她么?在那之前你就见上帝了!罗丁肯不是你跳芭蕾的舞台!另外,我已经把讯息给她了。"白宁格举起手让米尔看自己的手指,那里的血显然刚刚止住。监狱里的犯人是不能随便私藏纸笔的,这个谁都知道。
米尔看着男人带血的手指,皱了一下眉,他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方法更高明。这个人类确实很聪明,只不过米尔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虽然你也有些脑子,但我还是要说,尤金的事你管不了。也别再做自不量力的蠢事,不然没人能保你!这是第二次警告!"白宁格严厉地说。
米尔看着白宁格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在这个男人心里他还是个弱者的角色,弱到竟然连帮助朋友的资格都没有。虽然米尔心里明白他说的是对的。在这个身体里米尔甚至连自保都很困难。
想要变强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换个寄生体或是使用能力。但骄傲的米尔决不允许自己以这种方式向这些人类示威。那是懦夫才做的事。他要靠自己的努力让这些人类承认自己。在此之前他要忍耐。
"我记住了……你的提醒!"米尔有些艰难地说。
这是他第一次向人类低头,但他的身体有些僵硬,那是他作为哇科比星球战将的骄傲在阻止他。
像一个不肯服输的孩子一样,白宁格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于是白王一把拉住米尔的手臂,把人拉向自己,低下头轻声的在米尔耳侧说:"我想要一些更实际的奖励。"
然后米尔被他按到篮球架上,接着男人温热的唇就落在了米尔的眼睛上,而后慢慢的下移,最终落在米尔的唇角。淡淡的,淡淡的。让米尔一时间忘了去和男人打架。
这次的吻,不像以前的霸道强硬,也不会让人联想的情?欲。米尔不明白这次男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人告诉过你接吻要闭上眼睛么?"白王用低沉的嗓音小声的在米尔耳边说。于是这句话像是蛊惑的咒语一样从男人嘴里吐出来。
可惜米尔这个外星人根本不吃这套。
"那么有人告诉你,你要挨揍了么?"说完,米尔一拳捶在白宁格的肚子上,不过被反应快的男人抓住了。
"这个时候你应该装作很陶醉的样子,然后出其不意的给我一下,相信我。你一定能打中。"白宁格微笑着说。
"人类的卑鄙手段!"米尔对此嗤之以鼻。白宁格看着这样骄傲的米尔突然一把抱住他,这个人真是个宝贝。
白宁格看着米尔走时"豪迈"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累,面具果然戴久了会难受。于是他揉了揉眉头,从兜里拿出那本《笑话集锦》靠着球架看了起来。
此时,刑讯室里。
连希经受着药物的折磨,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他身上一片潮红,过量的药物使他的身上起了很多红色的斑点。
奥修没想到这个西马男孩会这么倔强,一直说人是他杀的。这让奥修完全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刑讯室的门开了。一个狱警慌慌张张的进来,在奥修耳边说了几句话,奥修的神色立刻变了。
监狱大门外,艾拉获得了上司的特准,这一次,她一定要获得独家新闻。
劳克莱吃惊的看着去而复返的记者团,嘴角都有些抽触了。D国虽然有首相有暗党,也有黑手党。但D国同时是一个世界闻名的言论自由的国家。记者们有权报道任何一件事。包括首相的老婆偷人。
而且这项规定被记入了《宪法》,或许自己该去当个报社主编,劳克莱愁眉苦脸的想。
罗丁肯监狱里的神父诺玛被杀的消息很快就被报道了。艾拉?罗梅尔通过网络在D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节目《新都要闻》上公布了此事。
顿时全国一片哗然,这座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监狱,连一个神父都保护不了,人们开始质疑,罗丁肯监狱的安全程度。很多在监狱中保命的"贵客们"也开始不安起来。
这些人可是罗丁肯监狱能够支持下去的最大经济来源。而且这些来自各个国家的"重要人物",很多是被他们国家通缉的要犯,很可能一回去就要被判处极刑。
现在他们的国家正在以罗丁肯监狱不能保障这些人的生命安全为借口,要求把他们遣返。
对此,暗党和蓝党的意见难得一致,就是要严惩凶手安抚民心。
暗党的头子冯?迪斯特很快亲自给在监狱的奥修和伊玛宋?帝尔来电,要他们赶快平息这件事。因为罗丁肯的大量收入,都是流进了暗党的腰包,而且监狱里的很多"重要人士"都是暗党的合作伙伴,得罪他们可是要动摇自己根基的危险事。
不过很快这件事又有了新的惊人发现,这个发现使这件谋杀案在世界都轰动一时。即使几年之后有人提起"神罚之刑",还让人唏嘘不已。
而且这个发现也让杀死神父的凶手破例被从轻处罚。
艾拉拿着白写给他的字条,上面只用血写着几个词,除了诺玛神父已经死了,还告诉了她一些别的事。
连希作为嫌疑人被单独收押。但由于监狱里的所有人都和这件事有关,因此都不能对其进行审判。将由政府亲自派调查组的成员来侦办。并且文件上特别标明一切组织和个人不能妨碍记者的相关采访。这就是D国言论自由的特权。
这个决定对罗雷德来说可以算是个不错的消息,毕竟上边的人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不会把他揪出来。至于那些记者就让他们说去吧,他一向不怎么看中名声。
艾拉知道这条消息公布后,会有很多记者来到罗丁肯,她必须拿到足够轰动的第一手材料。可现在她根本无从下手,那个嫌犯现在被关押在特殊牢房,这是记者们唯一不能进的地方,
为什么一个德高望重的神父会在教堂被杀呢?是仇杀么?
访问了一些信徒,并且强调要在教堂的忏悔室里进行。一些曾被诺玛强?奸和诱?奸的年轻犯人被找了出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在神的面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揭露这件事。他们都在害怕,他们不愿意自己的亲人知道自己在罗丁肯的悲惨遭遇,也害怕诺玛身后势力的报复。
艾拉有些失望,本来这个可是大新闻,监狱中的神职人员逼迫同性教徒和他发生关系,但她也知道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指证,一切都免谈。
直到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虽然不是教徒,但以他的自身条件会不会也被……
于是艾拉?罗梅尔找到了米尔,这个时候米尔正在收拾东西,他被安排在了采石场的老狱区,正打算过去。
"我能……和你谈谈么?"艾拉有些迟疑的说,她现在矛盾极了,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偶像席没有受过诺玛的侵害。但另一方面,有为了独家报道希望席也是受害人。
"关于诺玛被杀的事么?"米尔实在不明白这个人类在纠结什么。
"呃,是的。我是发现了一些事,就是关于……你知道,我是说,或许凶手,那个叫连希的孩子,并不是故意要杀死诺玛的,或许有其他原因……"艾拉实在有些问不出来。
"你是打算帮助连希的么?"米尔实在很烦这个人类的磨叽,打断她说。
"是的,当然,他的舞蹈很美,能跳出那么优美舞姿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呢?"艾拉觉得或许席也是觉得连希是无辜的。
"那么你要问的,就是帮助连希的,我会回答。"米尔肯定的说。
"哦,不过有可能这件事,你不愿意别人知道……我在报道里会用化名,但恐怕你必须出庭作证。当然,若果你不愿意,我是绝不会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公开出去的。"艾拉有些紧张的,不知为什么在席王子面前她会不由自主被他的气势压倒。
"那么你问吧!"米尔觉得这个人类太麻烦了。
"呃……你是不是也曾经遭受过诺玛的……侵犯……哦,你当然可以不用回答我。"艾拉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诺玛是个可耻的人类。他确实侵犯了我。"米尔听后点头说。
"哦,天呢!这个该杀的!哦,shit!"艾拉情绪马上激动了起来,她表情十分难看,虽然事先早已经想到像席王子这么漂亮的人进监狱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但现在亲口从本人嘴里听到这个可怕的事实,还是令艾拉一时无法接受。要知道席曾是她的梦中情人,她符合所有女人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事实上,米尔所说的"侵犯"就是诺玛曾经无理地命令狱警把他带到典狱长的办公室。那件事米尔还记得,所以说米尔很记仇。
"那么,席,能去法庭作证么?那个混蛋罪有应得。"艾拉咬牙切齿的说。
"可以。"米尔觉得被尊重的滋味很好。
艾拉?罗梅尔马上在电脑上撰写了稿子,题目是《神罚——记罗丁肯监狱的阴暗内幕》。
D国新闻台的主编收到艾拉的邮件,点开看了一下,就把他直接传到了另一处的一台电脑上。
地球另一端的一栋别墅里。
"胆大的女人,她难道不怕被暗杀么?"一个笑起来令人觉得很舒服的男人说。
"通知那边的同志保护这个女人和那个肯作证的受害人。'清道夫'果然行动了,不过他们太小看对手了。"坐在电脑后的男人沉默了一会说。
事情果然没有艾拉想象的那么简单,稿子被台里的人否定了,理由是这件事会影响实在不好,会有损国家形象。艾拉虽然生气,但她还不想摊上诟病国家的罪名。
当然这件事是暗党压下来的,毕竟诺玛是他们的人,一旦这件丑闻曝光那么一年后的大选,他们的形势就会十分不利。于是他们给新闻台的人施压,把这个重要的新闻压了下来。
但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把这件事报道了出去,刊登的文章正是那篇《神罚——记罗丁肯监狱的阴暗内幕》。
顿时,全国舆论界一片哗然。
报道里披露了诺玛的真面目,公布了一些受害人的访谈资料,虽然没有公布这些人的名字。但足以使人们对这件事半信半疑了。
虽然最后D国政府把这间报社以宣传□广告为借口查封了,但这反而使人们的怀疑更加强烈。纷纷在网上和政府询问部门投诉。最后政府没有办法表示彻查这件事。
暗党的头子冯?迪斯特很清楚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令他十分恼火。最后他决定丢车保帅。
很快,罗丁肯方面的调查组就全面掌握了诺玛神父利用神职身份强?奸多名青年教徒的证据,并查出了3起强?奸后杀人灭口的事实。
于是诺玛所在的教会和暗党第一个出来和他撇清关系,并表达了自己督促不严的懊悔。
于是诺玛死后成为了过街老鼠,而杀了他的凶手连希则被从轻处罚,并且鉴于他的身体受到了诺玛的严重虐待十分虚弱,被特批保外就医。但这件事最终也没有进入法庭审判,因此米尔出庭作证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此"罗丁肯神父之死"彻底落幕。
不过这件事之后, 暗党和狼窝之间有了些不和谐的阴云。
原因是罗雷德因被牵连为诺玛拉皮条而被控告有罪,于是救弟心切的金手子爵求助暗党的帮助却吃了闭门羹。现在暗党躲这件事还唯恐不及呢?
而暗党的头子冯?迪斯特更是明确的表示:他绝不会帮一个蠢货,就让他在牢里多带几年吧!
当然对于外面世界的鸡飞狗跳,米尔从不关心。大脑中接收到的此类信息也一律屏蔽,真搞不懂人类那么简单的事干嘛要说完再说,重复的说。于是米尔在当天的研究报告中批到:人类废话太多。
第三十三章 擦身而过
第三十三章 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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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被东区驱逐了。
同样的由于罗雷德被指控协助诺玛鸡?奸少年的罪名成立,金手子爵深感自己平日太放纵这个弟弟了。于是派人给他传话不要再去招惹奥修,忍住一时之气。以便早日把他弄出来。
罗雷德知道奥修一直垂涎那个跳舞的东方人,而那个人又是提克斯送给他的,现在想来这个席天照根本就是个瘟神。他当然不会把他放在身边给自己再惹麻烦,于是西区也表明不接受米尔。
那么米尔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带着米尔穿过罗丁肯的整个新监区,老皮埃尔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后丝毫不担心自己命运青年。不知者无畏啊!
其实皮埃尔根本不知道,即使米尔知道去哪里,他也是无畏的。但米尔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手臂的伤虽然以惊人的速度痊愈的差不多了,但现在还是打着夹板吊在米尔的胸前;而他额头上的伤也还缠着纱布,加上嘴角的淤青,这典型就是个受尽凌虐的"弱质美少年"形象。
当然如果米尔的眼睛再哀怨一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眼里充满冷漠理智的光芒就更好了。
穿过活动场的时候,米尔看到了自从那天晚上就没有再见过面的兰克,因为这里是西区的地盘了。
兰克看到米尔的突然出现眼里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
法乌瑞看起来精神还不是很好,甚至比晚宴的时候气色还要差,但他看到米尔的时候也显得很吃惊。因为那个方向是通往那里。
"嗨,皮埃尔上次的那包烟不错,什么时候再拿一包来啊!"兰克一付见了老朋友的样子大笑着朝狱警皮埃尔说。
"哦,得了吧!混蛋,我昨天才给你的,你这个烟鬼这么快就抽没了?"皮埃尔也笑着大骂道。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不错,实际上兰克可是皮埃尔的老主顾了。
这里的一些狱警会靠卖给犯人一些小东西赚点钱,而且和别的监狱不同的是他们这种行为是被默许的,只要你卖的不是枪械和炸药。所以说罗丁肯是有钱犯人的天堂。没有钱?你最好在来这里的路上就自杀。
皮埃尔把米尔交给其他狱警,朝兰克这里走过来,由于中间还隔着一道细密的铁丝网,所以他只好把烟都抽出来,一根一根的递给兰克。
"皮埃尔大叔,您要把它送到哪里去?"法乌瑞这时候也走过来,关心的问。
"哦,小郁金香啊!这里就你最懂礼貌。还能去哪?哎,说起来那个孩子也怪可怜的,不知道怎么着就得罪了东、西区的两位老大。!"皮埃尔说完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东区的尤金不是很照顾他么,还有……还有白王,他也不管?"法乌瑞看着不远处的米尔说。
"尤金那个家伙现在还被关着呢!至于白王,哦,听我的孩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兰克这家伙对你一样。我想白王也只不过是玩玩罢了。"皮埃尔朝法乌瑞开玩笑道。不过法乌瑞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有点沉郁了。
兰克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靠着铁丝网抽着烟。
"兰克,你不能让罗雷德把他留在西区么?那个地方住的都是些魔鬼!"法乌瑞有些焦急的说。
"我想那是他自找的!谢谢了皮埃尔,明天你能再给我10包么?我想你该你送那个小朋友了。"
兰克抽完烟把烟蒂踩灭,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不过刚刚的那些烟除了他抽完的这根,其他的都不能抽了,因为它们都被捏碎了。
法乌瑞没再说什么,只是把一个十字架的手链,交给了皮埃尔。
"能把这个替我送给他么?希望神能保佑他。"法乌瑞最后看了一眼米尔也跟着兰克走了。希望他的结局会不同,法乌瑞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看着那两个人,米尔觉得兰克不选择自己或许和自己的自不量力有关。白宁格说的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米尔心上,对于战士来说这就是耻辱一样的存在。看着法乌瑞恬静的站在兰克身边,米尔再一次这么认为。难道人类比较喜欢平庸的伙伴么?
于是米尔深入的思考自己变得"乖顺"的可能行,最后结论是:这要重组数据才行(相当于人类重新投胎),于是相当的失望。
不过米尔觉得自己还在惦记一个有伴儿的人这件事令他很苦恼,貌似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第三者"。最近米尔在看东方伦理剧。
很快米尔跟着皮埃尔来到了新狱区的尽头,这里有一道铁门。
米尔迈进斑驳的铁门,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吸血鬼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破旧古堡,这就是在100多年前,当时令所有政治犯望而生畏的"洛里昂古堡"。它的用途是关押西马洲奴隶战争时期的政治犯。
当初建造罗丁肯新监狱的时候曾经要把这座老监狱拆除,但《D国文物保护法》中规定:超过100年的建筑都是受保护的历史遗产,因此得以保留。可是这里毕竟经受了百年的风雨侵蚀,环境极差,甚至连好几处的电线都因为老化而不能用了。和豪华先进的罗丁肯新狱区根本没法比。
洛里昂古堡建在想爱岛的北面,它的正前方就是罗丁肯监狱,高大雄伟的罗丁肯,把破旧的古堡罩在它的阴影下。因此从老码头进入想爱岛的人们,根本看不到这座古堡。而且当时在安全保卫条件较差的情况下,洛里昂古堡被建在了一个两面都是悬崖的地方,但只有一条出路,因为另一面是怪石嶙峋的坡道,根本没法走人。现在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通往罗丁肯新监狱的铁门。
因此被放逐到这里的犯人想越狱,不如自杀重新投胎来的快。
关押在这里的犯人也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和刑期特别长的重刑犯以及实在穷掉渣的连罗丁肯下等监狱都住不起的普通犯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特殊情况,"洛里昂古堡"老狱区的看守们一般都疏于管理,致使这里成为了一个道德和理智都不受约束的地方。
这里也成为整个罗丁肯监狱死亡率最高的地方,如果说罗丁肯是地狱,那么"洛里昂古堡"就是这个地狱的最底层。
洛里昂古堡本来是有8层的,但因为年久失修,真正能住人的就只有2层了,而这两层也被劳克莱废物利用的当做了牢房。实际上这些所谓的牢房根本就是一个个铁笼子一样的格子。
虽然是一人一间,但格子之间都是用铁栏隔着的,不仅能看到彼此,甚至一伸手就能够抓住另一侧的人。
走廊里也有些昏暗,这不仅仅是因为新的罗丁肯监狱把大部分阳光都夺走了,还因为这里只用一些最便宜的灯泡来照明。劳克莱典狱长的指示是,光吃饭不交钱的人渣就要尽量节省。这方面劳克莱是一个堪比名著里经典角色的吝啬鬼。
皮埃尔把米尔带到二层最里面倒数第二个格子里,这个格子的大小仅仅够米尔在里面伸直腿躺下。里面放着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其他的一无所有。
"这就是你的牢房,咬咬牙就过去了,出了狱还是一条汉子。"皮埃尔似乎对这个米尔很有好感。因为人们都有同情弱者的天□。
皮埃尔一想到这个米尔被以前的情人送给一个混蛋当礼物不说,还成天被虐待的遍体鳞伤的。现在甚至被送到这个魔窟里,就又叹了口气。
"要不要我去给尤金带个话?"皮埃尔对这对小情人还是比较关心的。
"叫他勤换衣服,做事用点脑子。"米尔边整理床铺边说。
"……"
皮埃尔觉得这个小子或许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弱吧,看起来倒像是尤金被送到洛里昂古堡了,当事人竟然一点也不感伤。
"这里的犯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他们从不知道什么叫做约束,各个像野狗一样,只有枪子儿和电棍能让他们松嘴。你要小心,平时不要出去,放风的时间最好也呆在牢房里,我会交代这里的看守罗米照顾你点。"皮埃尔决定有必要给他讲一讲这个地方的忌讳。免得这个孩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米尔突然提起头说,经过一层时米尔就注意到一层西侧第一间牢房和东侧左数第三间牢房的那两个人很强,而第二层自己牢房左边的这个人浑身散发的是危险的气息。皮埃尔同情的看着满脸兴奋米尔,看来这个孩子还是害怕了,都有些精神失常了。皮埃尔摇了摇头走回了新狱区。
米尔并不会觉得这里的环境有多差,因为他从不在意这些,胳膊已经基本恢复了,可以简单做几个动作了。虽然米尔用左手也不会觉得难受,但还是会受到一些限制。
这付身体米尔已经用得越来越顺手了,原本席天照的身材是颀长清瘦的,这是因为他练芭蕾的缘故,肌肉紧实但却缺乏力量。
于是米尔每天都做一两百个俯卧撑和蛙跳。即使是右臂受伤的情况下也没有中断过。他热血的就差朝着夕阳奔跑了。
于是现在席美人的身体被他糟蹋的结实有力,摸起来硬邦邦的了。腰力、腿力和臂力都大幅度的提高,于是米尔满意了一些了。其实他的目标是公羊的体型,不过这幅身体的资质太差。
好在席美人的脸他米尔没办法锻炼,只是在额头上留了道小疤痕而已。
"身材不错,给我操操看!"米尔牢房那个满身都是杀气的男人突然说。
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脸凶相,一双狠厉的眼睛很亮,眼里嗜血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就是臭名昭著的强?奸分尸杀人狂罗克里克……
皮埃尔一边摇头一边走,眼里都是笑意。死对于一个可怜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走到路边,随手把十字架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米尔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搭话或像罗克里克预想的一样显出害怕的神情。而是起身从地上起来,打算再做几个立卧撑。
男人见米尔没有搭理自己,显然有些发怒了,但看着米尔结实修长的大腿欲?火把怒气又压了下去。
"嗨,小家伙,你或许想听听我的故事。当我把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干了的时候,他一直哭着向我求饶,我的大家伙他受不了了。我们干了3个多小时。最后我把他的胳膊和腿都放进了冰箱,相信我,那绝不会比一只猪腿更占地方。"罗克里克朝米尔阴笑着,仿佛米尔就会是下一个被他放进冰箱的人。
米尔在他说的过程中停下了动作,但听完后又接着做起了立卧撑。
罗克里克有些坐不住了,以往那些住在隔壁的人,听到这里都会吓得发抖,然后会主动靠过来给他"服务",以此得到他的宽恕。
"嗨,小婊?子,今天晚上你或许该趴在地上睡,不然你那颗可爱的小脑袋,明天就会被人发现被丢在马桶里。"罗克里克指着米尔靠在他铁栏边上的床阴测测的说。
米尔皱了一下眉,看了看罗克里克还是没有说话。这时另外一个家伙帮腔了。
"天,小美人儿,你还是听他的吧!他杀的人很多都被他吃了,所以现在那些废物警察还找不全尸体呢!"说这句话的是个在米尔右边格子里的一个瘦的像猴子一样的人,他是罗克里克的忠实拥戴者斯卡德,因为杀了自己的妹妹而被关进监狱,家人为此和他断绝了关系。因此是个真正的穷光蛋。
实际上斯卡德第一次见到米尔这么漂亮的人,他就是因为迷恋一个漂亮的电影明星被妹妹笑话而把她杀了的。
他真想罗克里克快点把这个漂亮的美人抓住,最好当着他的面把他漂亮的脑袋拧下来。以往的那些男孩都太顺从了,这令他很失望。
按照往常的经验,新来的雏儿们,在听到斯卡德的恐吓后,一般都会乖乖就范。
可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东方青年好像也没有听到他的话,做完最后一个立卧撑,就站了起来。正打算再做一组蛙跳,可牢房太小,正在发愁。
"……"
这时斯卡德不得不使出以往对待不合作的小绵羊最奏效的一招,他竟然拉下自己的裤子,朝着米尔的格子开始放水。
米尔终于有反应了,他下意识的躲到了边上,结果正中了斯卡德和罗克里克的圈套,被等在他身后的罗克里克隔着铁栏一把抱住了腰。
罗克里克把脑袋贴在米尔的后颈上拼命的闻着,不时喘着臭气,粗糙的大手在米尔身上乱摸。
"宝贝儿,我会让你爽上天的。"罗克里克说完就去扯米尔的裤子。斯卡德□的下身看着令他兴奋的一幕,赤红着双眼急促的喘着气。
第三十四章 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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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里克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极品了,今天监狱二层的看守罗米突然把他那个小心肝儿换了出去,这令罗克里克十分不满。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个宝贝。
此时罗克里克肿胀的下身隔着铁栏不断的蹭着米尔的大腿,这几乎让他把持不住了。再加上他的忠实观众的热烈捧场,他用力扯着米尔的囚服。不过却意外的没有成功,原因是青年用左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和罗克里克的粗臂比起来,米尔的手臂要小上一圈。但令罗克里克惊讶的是他竟然不能一下子挣开青年的手。
可是很快米尔就自己松开了手,看起来像是没有力气了。罗克里克得意的一把将米尔的上衣撩起,去亲吻他的背,不过这时,米尔突然握住罗克里克揽住他腰间的手,把自己翻转过来,面向罗克里克。没有再要反抗的意思。
更令罗克里克意外的是米尔竟然还用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罗克里克惊喜的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儿,真恨不得此时中间的隔栏消失,好把美人压在地上一逞□。可下一秒他却恨不得铁栏变成一道100米厚的水泥墙。
就在他放松的一刹那,他没有预知到危险的来临。本来温顺的米尔突然左手变拳重重的砸向罗克里克的太阳穴,接着收紧手臂扯掉右手的吊带,把它利落地套在罗克里克的脖子上。同时看准铁栏的缝隙一脚踹向男人的肚子。手上突然加劲,把罗克里克的脖子绑在一根铁栏上,借助刚刚那一脚的反作用力使男人的脖子被勒得更紧了。罗克里克再也没有力气抓住米尔,而是双手死命的抓着铁栏,挣扎着企图减轻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但米尔却并没有松手,直到罗克里克张着大嘴伸长了舌头,眼睛开始向上翻,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米尔才松开了手。
罗克里克捂着脖子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咳着。这仅仅是一瞬间发生的,而一边看好戏的斯卡德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其他格子里的犯人也纷纷扒着铁栏朝这里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只小绵羊,把罗克里克这个杀人魔这么轻松的就制服。
其实米尔并不轻松,代价是本来好的差不多的右臂又开始使不上力气了。
米尔看着坐在地上还无法站起来的杀人魔先生,难得平静的解释说:"真正有实力的战士是不会用语言来威胁敌人的,那是最低效的做法,反而暴露了你的真正实力。老实说你伪装的不错,但那些装出来的杀气还是太弱了。你真的亲手杀了那些人类么?"
米尔的话使其他的犯人都对杀人魔罗克里克的真实经历产生了怀疑,一个凶残的杀人狂怎么会如此的不中用?
甚至旁边牢房的一个犯人开始讥笑起来。
"我就说那个分尸英雄怎么会被蠢货的警察这么快抓到,你他妈的原来是个冒牌货。连我们都敢骗,真是好样的!"
罗克里克好不容易喘过气,听到这个人的话,脸色苍白的的想反驳,但他看着周围人明显质疑的眼神,底气一下子没了。
他一改平日的威风嚣张的态度,几乎是卑微的向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解释:
"不,不,迪巴托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我是被冤枉的,我就是个流浪汉,那天是倒霉碰到了那个尸体。律师跟我说,监狱里有饭吃,有地方住,像我这种情况入狱还会得到尊重。我真的没想要隐瞒的,求求你别告诉邪蛇王!"
迪巴托根本没有理他,他这样的家伙自己看得多了,只不过这次连自己都被骗了这么久。不过他不用操心,因为最迟明天,这个冒牌的杀人魔先生就会被人埋在古堡的某处。
现在他比较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东方的青年了,显然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安排在罗克里克旁边的,那些人想让他死的快一点,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冒牌的杀人魔,他们也够倒霉的。
"嗨,美人儿,你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事?"迪巴托一付感兴趣的样子问。
"车祸。"
米尔懒得再和人类讲他的来历,他们的智商不足以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么暂时就挂着席天照的名字吧!不过早晚有一天让他们只记住他的本名。
"天,你撞死冯?迪斯特的老子还是他妈的把坦克开进了首相府?或者咬断了某个老大的宝贝!"
迪巴托觉得这个家伙会被流放到洛里昂这里而不是在新狱区某个老大的床上,一定不是罪大恶极的凶犯就是极度不上道的"夫人",被他的饲主丢到这里自生自灭的。
米尔听了迪巴托的话,突然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竟然迪巴托感到浑身一颤,那眼里的是杀气吗?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不过……
迪巴托看着米尔明亮的眼睛和和比西方人精致的多的脸蛋儿,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和这个小白羊好好玩玩。
其他人都纷纷回到床上去睡了,这个新来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整个洛里昂犯人们的新玩具,直到被玩坏了为止。
米尔虽然察觉到来自周围的敌意,却毫不在意的躺在了床上。这些人类仿佛都像把他看得很弱的样子,难道人类只会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么?米尔有些沮丧,人类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可为什么所有人看起来都比较害怕兰克呢?还有白宁格好像连这个监狱的统治者都很听他的话。甚至是没有脑子的尤金都会被这里的人尊重。米尔顿时不平衡起来。
"不,妈妈,他们会杀了我,一定会杀了我的!"隔壁的那个罗克里克开始低声喃喃自语,像是被吓傻了。
米尔撇嘴,其实被这样的人类尊重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第二天,米尔很早就被一阵哨声叫醒了,为了让这个身体尽快恢复,每天晚上米尔都会暂时中段对身体的控制,因此他看起来确实像睡得很香的样子。
看守罗米手里拎着个大的黑色塑料袋子,慢慢的走到米尔的牢房,打开牢门,满意的看着仍然一动不动的米尔,看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就在他用手板着米尔的肩打算把他的"尸体"放进袋子里的时候,米尔突然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吓得看守罗米差点自己钻到袋子里去。
眼前的青年完好无损的站起来,绕过他去洗漱了。
"哈哈哈……"看到这一切的迪巴托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看到蠢货们吃瘪心情不错。
米尔拿着脸盆跟着其他犯人排着队一起去洗漱,其他人第一次看到米尔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个青年看起来不像是囚犯倒像一个流落民间的王子。对于他能够安然无恙的从二层下来,都表示不解。有几个亡命徒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慢慢向米尔靠近。
米尔对此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只不过看到发给自己的一盆底清水和半杯漱口水表示不解。难道这里非常缺水?但在罗丁肯那边的时候没有发现啊。
"就这些么?"米尔客气的问发水的犯人。
"妈的,你……"发水的犯人不耐烦的抬起头,看到了米尔的脸,顿时消了音,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恐怕只有这些,王子殿下。不过我可以把我的分一些给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迪巴托,感谢你为我们揪出一只装老虎的耗子。作为回报,我替你收拾了一些蟑螂。"
迪巴托一边拍着手一边说,而他的脚下踩着的正是那几个意图对米尔不轨的男人。
分水的人收到了迪巴托的指示,连忙又给米尔加了一半桶水。
米尔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也没有道谢,走到一边的水池洗脸去了。米尔很讨厌这个人因为他和自己讨厌的某个人一样虚伪。
迪巴托被尴尬的晾在原地,只好又踢了那几个倒霉蛋几脚,发泄被美人轻视的怒气。
洗漱完毕后,每个犯人会得到两块干面包和一袋快要过期的牛奶。这些都是新狱区剩下来的。但这里的犯人觉得还不错,毕竟这是免费的。
米尔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包,咬了一口。味道实在不算好。但米尔向来不挑食,除了肉类。但他还没有吃上几口,就被人一下子把面包打到了地上。
"时间到了,人渣们!吃饭时间只有5分钟,你们的脑子都是草么?"一个高壮的狱警拿着电棒站在米尔旁边,用看臭虫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些犯人们。
一个瘦小的男孩趁人不注意,爬过去一把抓走了米尔掉在地上的面包,赶紧收在了衣服里面。
米尔冷眼看着这个趾高气扬的看守,向前迈了一步。就在这时,刚刚那个迪巴托快步走到看守的面前,拿出一根烟递给他,并为他点上。
"别那么大的火气,巴勒长官。我保证今天的采石进度一定会达到标准。"
拿着香烟,巴勒的脸色好了一点,指着米尔说:"这个小娘们一样的家伙,是新来?"
"是的,还不太懂事。"迪巴托突然金金得拉住米尔的手笑着说。
"嗯,今天让他去工地上,看看他那个高傲的眼神能维持多久。"说完拿着电棒转身向工地走去。
"如果你再不松手,那么我就掰断它们,"米尔指的是迪巴托的手指头。
"天,你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我刚刚救了你一命么?要知道那家伙只给了我一包烟,我刚刚为了救你浪费了其中的一根。在这里一根烟可以让最泼辣的'妞儿'任你玩三天。"
"他的电棒对我无效,而且我也不打算对那个人出手。"米尔平静的说,他不能再鲁莽行事了,他知道就在刚刚至少有4只抢对准了他的脑袋。他知道有人想要他死,只不过他们一直在找借口。如果他刚刚出手,那么就会以攻击警员的罪名被当场击毙。虽然米尔并不畏惧枪这种人类低级的武器,但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泄露。在没有给一些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前,他不会干蠢事。
米尔此时突然看着迪巴托,眯着眼睛说:"谁派你来的?白宁格还是尤金?"以他对人类的了解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那么只能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迪巴托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人拆穿了。只好耸耸肩,无奈的说:"这个不能讲,我很守信用的,不过你知道我是帮你的就行了,这个地方我只能充当你的向导,但却不能做你的保姆。所以即使你最后死了,我也能交差。"迪巴托突然低声在米尔耳边说。
第三十五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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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里昂老狱区的犯人不但生活条件差,他们工作的地点也是整个罗丁肯监狱里最危险的地方。那就是洛里昂古堡西面通向浅蓝海大陡坡上的采石场。
这些被凿下来并且磨好的石料都是为想爱岛新观光码头提供的建筑材料,劳克莱为了节省开支,就靠山吃山了,这是劳克莱很满意的一个点子。
当然负责采石的工人也就是洛里昂的犯人们。在罗丁肯普通犯人的命很不值钱,而洛里昂老狱区的犯人的命就更不值钱。
米尔跟着上工的犯人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陡坡走着,他们要去的是下面的采石场。这条路很难走,他们身边不时有碎石向下滚,脚下的一些地方被凿出了很多大坑,嶙峋的石头像尖刀一样遍布在坑中。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否则一不小心栽下去不被摔死也被扎死,米尔突然想起了那个洗衣房被自己挤走的老犯人。他如果在这里工作确实活不了多久。
就在米尔向前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结果米尔的身体向后一仰,险些掉进坑里。米尔转过头冷冷的看向抓住自己的人,发现原来竟是那个捡面包的男孩。
"吓死我了!"男孩摸着胸脯小声说。刚刚他没站稳,好在拉着米尔,才没有摔下去。
"到里面来。"米尔看了一眼瘦小的男孩把他拉到里侧,自己则绕到靠近大坑的外侧。
"……谢谢,我叫瓶子。"男孩怯怯的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米尔看着男孩,心里大萌,真像个数据源码啊(哇科比星的新生儿)。于是抬起手有些僵硬的摸了摸男孩的头。米尔对人类表达感情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真的学起来很吃力。被米尔揉乱了头发的瓶子一缩脖子,满是雀斑的小脸显出害怕的神情。
于是米尔拉起瓶子的手,带着他一起走。
到了工地,已经有很多人在干活了,他们用最原始的工具顶着烈日把石料一点一点的凿下来,再放在车上推走去打磨平整,才算得到一块有用的石材。
忙碌在采石场的犯人每个人满身满脸都是白色的灰粉,被汗水一冲人顿时变成了斑马,一道黑一道白。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工地的气氛十分压抑,刚刚的那个看守巴勒此时正坐在一把遮阳伞下,悠闲地喝着啤酒。其他各处还有几个狱警,他们都拿着电棍四处溜达,看起来很不耐烦。
"小东西还在偷懒,快去磨石料!"一个看守一巴掌拍在瓶子头上,大骂道。然后又抬起脚打算踢他。
米尔把男孩拉过来,让看守踢了个空。
监狱的看守急了,刚刚因为看到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没有搭理他,现在这个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做对。看守抓起手中的鞭子朝米尔挥过去,米尔本来是可以闪过去的,但看到周围的其他狱警,放弃了躲开的念头。现在还不到时候。在没有绝对把握制服这里所有人的情况下,公然反抗就是自不量力。
"啪"的一声,鞭子打在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米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又一次皱起了眉头,还是这么不用脑子啊!
尤金的突然出现让看守也吓了一跳,愣愣的忘了反应。这边的巴勒显然反应要快的多,连忙从伞下跑过来,朝着手下就是一脚。
"滚你妈的。"
把手下踢走后,巴勒客客气气的朝尤金说:"尤金少爷来看石料的么?"
他今天刚刚得到通知知道这个西蒙教父向来不管什么也不管的儿子,突然自愿提出担任东区观光台修建任务的指挥。这让巴勒很高兴,因为这样他就又可以有油水可捞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尤金少爷的脸色不太好,头上还缠着白纱布,像是刚受伤不久的样子。巴勒看了看尤金看这个东方青年一付情深意切的表情,顿时心里一空,妈的不是那么倒霉,惹了财神爷的宝贝儿了吧!
果然尤金没有搭理他,而是一把抓住米尔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又见到他了,还好他没事,尤金恨不得能够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这样他就不会再受伤了。
但他怀里的米尔却不这么想。他攥起拳头就给了尤金一拳,把完全没有防备的尤金打愣了,米尔借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接着什么也没说,又给了尤金的小腹一拳。这下的力道非常大,把硬汉尤金打的也有点吃不消,甚至后退了一步。
"你真让我失望,我以为你和那些人类不一样,可我错了,你他妈的比他们还蠢!"米尔异常愤怒的说。
尤金仍然吃惊的看着米尔,想去抓住他问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到米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米尔现在不想见到他。作为朋友他知道尤金对他很好,但这种好超出了米尔的底线。在米尔心里他们应该是平等的,尤金却把自己当作弱者来保护。这是骄傲的米尔无法容忍的。
自己现在是很弱,但却不想因为弱而得到这样的保护。米尔看着尤金最后一眼,转身问那个被踢了一脚的看守:
"我要做什么工作?"
看守被无辜的踢了一脚,现在正在后悔,听到米尔问他,连忙换了一付嘴脸,说:"其实你可以数数石料的块数!"笑话这个连东区的少爷都敢打的主儿,自己怎么敢让他干重活呢?
米尔冷冷的看着看守。让看守异常为难,难道还嫌累,那么就剩让他当监工了。
"我和瓶子干一样的工作!"米尔不想在浪费时间,拉着被吓傻了的男孩朝磨石台那边走去。
尤金看着米尔的背影,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甚至抠进了肉里。他此时突然明白了,这么弱的自己怎么可能给米尔幸福,他甚至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头一天晚上,西蒙告诉尤金米尔已经被放逐到"洛里昂"了,叫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这个消息让尤金立时发了狂,他拼命的用头撞击着监狱的铁栏,发狂的大叫着,企图出去找米尔。在罗丁肯呆了两年的尤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西蒙面无表情的站在牢门外看着发疯的尤金,一付鄙夷的神色。他身边的白宁格也一言不发,倒是和尤金一起的利亚斯急忙拉住了尤金,有些焦急的说:
"尤金,冷静下来。米尔不会有事,我们交代皮埃尔照顾他了。"
听到这些尤金才停止自残的行为,老西蒙看着这个为了爱情发疯的儿子,一时痛心疾首。怎么自己叱咤冷血的黑暗世界这么多年,却有个如此热血又痴情的儿子呢?想到尤金已经过世的母亲,或许尤金更像叶莲娜吧!
但即使如此,尤金可以爱上任何人,男人也根本不是问题。但却绝不能是米尔,这个米尔出现的太奇怪了,而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又都多多少少和他有关,他绝不能让尤金牵扯到这些事。再次卷入这些事事非非,他答应他的妻子叶莲娜,不再让尤金走自己的老路。
为此他送爱好打架的尤金去学画画,让他压抑自己的暴虐欲望。在自己被仇人追杀时,为了尤金的安全,默默忍受着被所有人唾弃和儿子的不理解。花钱住进了罗丁肯监狱。
他要让尤金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下,这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事的最终目的。也是他一直一来宁可让外人代表自己发号施令,也不把权利交给尤金的原因。但他同样是个倔强的人,这些话他不会对尤金说。于是他们父子的关系越来越差。
西蒙看着赤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虽然不好受,但面上却还是一付鄙夷的神情。
"你这样能做什么?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牢房去了。
白宁格看着尤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他知道之所以他们会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因为米尔的关系。老教父近来把东区的一切事务都交给自己处理,也无形中伤了尤金。尤金一直都想做他父亲一样的人物。
尤金此时也看着这个自己的好朋友,但不知为什么这个朋友现在让自己觉得很陌生。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把米尔送到那个鬼地方去!你说话他会听的!"尤金紧握着铁栏,希望白宁格给他个合理的答案。
"尤金,你的父亲说的对,米尔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身手你我都是见识过的,那绝不是一个跳芭蕾舞的人该有的,他很可能是提克斯派来的探子。你该离他远点。"白宁格冷静的说,好像他根本就把米尔当做了一个实验的对象,在做最后的结论汇报。
"够了!我没有想到你也会这么说他,我本来以为……我甚至想过如果你好好待他,我可以祝福你!可我现在知道了你他妈的就是西蒙的一条狗,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兄弟。要是你再敢接近他,我一定会杀了你!滚,现在就给我滚!!"尤金暴怒的朝着白宁格大喊。
白宁格没有反驳尤金的质责,他也没有解释什么,这个结局他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早。
"外表往往是最迷惑人的,不要被他无害的外表骗了,这是最为朋友我最后的忠告。"白宁格说完后就走了,最近他都没有住在东-3区。
坐在自己的新牢房里,米尔仍然在对白天尤金突然的发疯感到不满。今天他去了磨石台,工作看起来简单,但却很不好做,把那些形状各异的石料打磨成规矩的石材,让米尔满手是伤。虽然有简单的打磨机,但要做到每一块石材都一样大小,还需要人工打磨。
米尔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被磨出了很多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流出鲜血。其实别的犯人是不会流血的,因为让他们的手上已经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了。
以后自己的手上也会起茧子吧,米尔想。
他左右的两个人现在老实多了,于是米尔打算早点让"身体"休息就躺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他格子的门被人打开了,是那个早上拿着袋子要把自己装起来的罗米,米尔不管他脸朝着墙继续"睡觉"。
不过米尔却闻到了一股酒气,于是他转过了身,看到尤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迷离。
他先是抓住米尔的手指,看了看,皱着眉头把它们放进嘴里吮吸。
米尔面无表情的把手指抽了出来。起身下床,架着尤金的胳膊,打算把他弄到床上。和醉鬼没什么可说的,米尔看到的很多资料都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还没等米尔把尤金放到床上,尤金突然一把抓住米尔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他喘着粗气看着米尔的平静无波的眼睛。酒精给了他勇气,尤金决定不再等待了,他低下头吻住了米尔微张的唇,霸道而执着。壮硕的身躯紧紧地伏在比他矮上一头的米尔身上,有力的双腿压住米尔的。
米尔想用手推开尤金,但发现他们的力量实在差得太多,尤其是此刻尤金酒劲上来的时候。
尤金仿佛是看出了米尔的拒绝,眼神一暗,用一只手抓住米尔的双臂把它们牢牢的固定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抱着米尔的腰,向下抚弄。
激情的吻慢慢离开了米尔的唇,在他的脖颈上流连。尤金此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满脑子想的就是要得到这个人,让他成为自己的。于是他放开米尔的腰,把手伸进了米尔的囚服里。一条腿□米尔的腿中间。
第三十六章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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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是被疼醒的,可疼痛不仅仅是宿醉的后遗症。尤金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被拆了重装过一样。他吃力的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是枕着马桶睡的。这让尤金有些发火,利亚斯那个混蛋,竟然……不对!尤金突然惊觉这里根本不是东-3。看着这个格子似的牢房,尤金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白天,米尔失望的眼神令尤金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懦弱,痛苦之下就接受了巴勒的邀请,一口气喝了10几罐啤酒。后来好像自己醉了。然后……shit!尤金狠狠的给了自己脑袋几拳,他被巴勒"好心"的送到了米尔的牢房,混蛋的自己竟然趁着酒劲对米尔做出了畜生才会做的事。他和那些糟蹋米尔的混蛋们有什么不同?好在最后自己晕了,不然他干脆跳浅蓝海让鲨鱼吃了得了,还说什么保护他?
米尔现在一定认为自己也是为了得到他的身体才接近他的,想到这里尤金痛苦的抱着头,自己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啊!
只是一直自责的尤金后来才发现自己几乎被打成了紫皮茄子。不过尤金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就没放在心上。于是他和米尔成功的诠释了一句名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其实尤金真是想的太多了,这么复杂的人类情感米尔是根本没有的,他对尤金的不满就是因为尤金在无形中伤害了自己"高傲"的心。不过现在米尔已经原谅他了。因为他收到了尤金的礼物,这件礼物极大地满足了米尔的虚荣心。虽然是米尔擅自从尤金身上拿的,但上面既然写着"送给米尔"那就是他的了。
磨石的工作很枯燥,而且需要十分有耐心。这里有十几台机器,每台机器旁边需要3个人,他们负责把原石打磨成标准的石材,然后运到观光台的建筑工地去。
一块原石一旦在打磨的过程中出现一点瑕疵,那么这块石头就作废了。劳克莱为了节省开支购买的磨石机都是淘汰下来的旧机器,时常出故障,所以出成品石材的速度就很慢了。不过劳克莱也不需要他们很快,慢点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经费流入他的口袋。
但今天米尔他们这组的速度要比其他组快上一倍。米尔用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抓着粗糙的原石,快速的把它们一块块的码放在磨石机的传送带上,瓶子做他的帮手,看到有不整齐的会马上跑过去把它扶正,两个人配合的很好,干的很高兴。可旁边其他组的犯人却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在这里干活都是被逼的,虽然干不好会挨鞭子,但只要完成任务,一般巴勒也不会找茬。可看现在这个新人的干法简直比巴勒还要人命。速度快的让同组看机器的犯人彼里手忙脚乱,要知道这个经常出故障的破机器根本达不到米尔的这种理想速度。
"妈的,你他妈的嗑药了!" 彼里终于发火了。
彼里是个抢劫犯,本来做成了一大票生意正想好好享受一下,结果当了替罪羊被同伴出卖了。所以他仅仅只是摸了摸那笔钱就被送到罗丁肯判了80年。
最后穷光蛋的他还因为没钱交"住宿"费而被关进了"洛里昂",于是他的脾气变得暴躁。看谁不顺眼就要饱以老拳。于是这里的人都叫他"坏脾气彼里"。
彼里关了机器走到米尔面前,一脚踢倒了瓶子,指着米尔大叫:
"你们他妈的想获得劳动勋章么?"
瓶子委屈的默默从地上爬起来一声没吭,看来他平时受欺负受惯了。
米尔看了一眼彼里,冰冷的眼神让坏脾气彼里也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彼里虽然不怕他,但听说他是西区太子爷的宝贝儿,难免不会吹吹枕头风。
不过此刻彼里豁出去了,他被苦哈哈的倒霉日子逼急了,现在他就要发泄一下了。
给这个小白羊一些教训,让他和自己男人那里哭鼻子去吧!于是彼里朝米尔瞪着眼睛,挺着胸脯,一副凶声恶煞的表情。
"我来开机器,你去放石头。"米尔走抬起头淡淡地看了眼彼里说。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叫人来维护他的意思,虽然此时尤金正在不远处的石堆旁边清点石材的数量。
"你来?你说你要来开这个?你以为这是玩具么?"彼里哈哈大笑,这个家伙把这个机器当做他们家的电视机么,不过彼里还是躲开了。他正想给这个家伙一些教训,等他把他那双可爱的手卷进磨石机里,就有他好看的了。
"那很难的!"瓶子低声对米尔说,样子还是怯怯的。米尔看着瓶子露出了微笑,这不再是他练习人类表情时的僵硬笑容,而是发自人心的。米尔真的很喜欢这个人类的男孩。由此可见,米尔的萌点很低。
当米尔熟练的开启机器并顺利的工作半天后,彼里才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僵硬地帮着瓶子一起把原石接连不断地搬上传送带。
在米尔手下,这台出10块成品就要"咽气"一回的破机器竟然神奇的连续工作起来,不但没有停机而且速度还快了很多,就像个乖顺的"孩子"。
彼里张大了嘴巴看着米尔,这个小子看来确实有些狗屎运或者他天生就是神的宠儿,这让一直倒霉的彼里有了厌世的想法。只是可怜的他并不知道对于来自机械星的米尔,这台机器就像是玩具一样,米尔用自己的数据丝改造了这台机器,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
于是彼里不再说话也心情不错的干了起来,简直他妈的太顺利了。于是他也体会到了劳动的乐趣,这说明得到趁手的劳动工具是多么的重要。
他们这组干得快了,让其他组的人嫉妒起来。眼看米尔他们面前规定数量的原石就快要没有了,一些人开始打起了他们那台机器的主意。
当米尔他们打算关机器收工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的黑瘦子带了两个人朝他们走来。
"嘿!或许我们可以换台机器,相信我那边那台更适合你们,因为它和你们一样的屎!"
其他组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米尔他们这组的三个人除了彼里不是小孩子就是个看起来连石头都搬不起来的"夫人"。
一个彼里他"斩脚屠夫"苏塔还不怕。苏塔朝两个手下怒了努嘴。两个手下就会意的来搬米尔他们的机器。彼里没有让他们近身,就一脚踢趴下他们其中的一个。他的脾气向来不好,但打架的本事却不错。但他这次碰到了苏塔。
这个苏塔虽然不高,和彼里比起来只到彼里的胸口,但他却是纯正的西马洲原住民,西马族是个以格斗闻名的种族。
身材的瘦小不但没有让苏塔吃亏,反而使他比彼里更灵活。而且和只会使蛮力的彼里比起来,在族里受过特殊训练的苏塔更加懂得攻击敌人的弱点。很快,彼里就被苏塔耍的团团转,苏塔趁机一拳重重的捶在他的膝盖上,彼里一下倒在地上。专攻敌人的下盘,这就是苏塔被称为"斩脚屠夫"的原因。
此刻苏塔嗜血的本性被激发了出来,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彼里头上,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彼里很快就被打晕过去。鲜血染红了苏塔的拳头,这让他更加兴奋。和他一样兴奋地还有其他一些犯人,这些人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娱乐节目似的两眼放光。
一些弱者缩在角落里看着这场暴行,生怕苏塔打死彼里以后不过瘾,把他们抻出来解气。巴勒早就看到了这里的骚乱,但他现在还要伺候身边这个"贵客"。而且这位贵客看起来也对此很感兴趣,一直盯着那边看。他可不想打扰了"贵客"的雅兴。
就在苏塔打算给彼里致命一击的时候,他的拳头突然被人抓住。苏塔红着眼睛看向抓住自己的人,竟意外的发现是那个漂亮的"夫人"。这让他反而笑了起来。
"怎么,心疼了?放心,他死了,我可以在床上满足你!保管持续的时间比这个蠢货强。"
说完就要继续打,但却发现他的手根本就动不了了,眼前这个东方人的力气竟然会这么大!
尤金也看到了这边的骚动,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虽然听不清那个矮子在说什么,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米尔尤金有种感觉,恐怕要出事。于是他打算过去,但被旁边的利亚斯拦住了。
"恐怕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小王子变身以后就不需要你的帮助了,至少是现在。"利亚斯看着那边的米尔说。果然米尔很快就出手了。
苏塔警觉起来,他快速的朝米尔一拳打过去,却打空了。苏塔几乎不敢相信在这个地方除了那个大人还有人比他更快。可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尔不再给苏塔思考的机会,他向苏塔发起进攻。如果说苏塔的快让人眼花,那么米尔的速度就会令人吃惊了。
此刻米尔知道,苏塔的力气要比他大得多,被他打中的次数一定要少。既然不能和他比力量,那么就比速度吧!
苏塔第一次被对手在速度上超越,这让他立刻急躁起来。发狠的向米尔攻击,失去理智的苏塔攻击力翻倍,因此米尔虽然很快,但还是被他打中了几拳。痛疼和麻痹感从伤处扩撒开来,不过米尔知道机会来了。
米尔突然毫不躲闪的从正面向苏塔攻击,苏塔企图故技重施,突然矮下身子,踢向米尔的足踝,但他这次上了当。米尔猛然低头,单手撑地翻身一下子从苏塔头顶越到了他的背后,伸出左手紧紧地勒住了苏塔的脖子。并一脚把他踢跪在地上,苏塔一下子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青年的右手好像不太灵活。
"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出手,是懦夫才会干的事,你不配做战士。"米尔放开了他的手,走到彼里身边,打算把他扶起来。
"小心!"瓶子突然惊呼。
米尔猛地回头,发现苏塔正举着一块脸盆大小的原石朝他砸来。人类的血肉之躯根本经受不了这一砸,但米尔发现他根本来不及躲开,因为他身下的这个人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被人抱住压在身下。接着一声枪响,"扑通"一声,有人倒在了地上。石头在他们身边滚落。
米尔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支着双臂把自己护在身下的男人。再一次发现这个人类自己真的很讨厌。
白宁格就知道,这个米尔在哪里都会是个不安定因素。他自己站起来靠着磨石机站着。他们身边躺着奄奄一息的苏塔,他的胸部被枪击中大股大股地冒着鲜血。腿也诡异的折着,好像已经断了。
尤金冲过来,一把拉起米尔。发现他毫发无伤后才放心。转头看看靠在磨石机上的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白宁格笑着拍拍他的肩说:"投得真准!"
但尤金却知道虽然自己用石头把苏塔的腿砸断了,但这么近的距离他手中的石头还是会砸向米尔。虽然会偏,但米尔还是会受伤。白才是救了米尔的人。尤金越发看不懂这个昔日的朋友了。
奥修冷眼看着他们几个人,手上的枪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而是又抓得紧了些,那些又来破坏他好事的家伙!
所以说人工制造的英雄救美往往就是个闹剧。
"今天是蛇神显灵的日子么?你们都来玩英雄救美的游戏?可怜了充当配角的小苏塔,我本来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个穿着怪异的异族男子。他人在监狱里却没有穿着囚衣或者警服,而是上身赤?裸,腰部裹着由蛇皮制成的皮裙。说话的语气也很怪异,好像不太习惯说这种语言。
男子缓缓的走到苏塔的身边,看着嘴里冒着血还在大口喘着气的苏塔,抬起脚狠狠地踩住他的头,像踩蚂蚁一样碾了碾。于是苏塔再也不动了。
米尔皱了皱眉,人类的这种肆意伤害同类的行为他仍然无法理解。
奥修看到来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昨天他和这个人做交易的时候并没有说会杀了苏塔,不知道这个变态会怎么样。
"是小苏塔没有遵守游戏规则,我可以不去计较,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演员。白王,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难道你更喜欢这种类型的娃娃?难怪你不肯和我做`爱!"男子说完突然消失了,不,是他速度太快了。
尤金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竟被人抓住了后颈。男子的手很凉,像是死人的手。但就在尤金打算反击的时候,却突然惊觉男子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米尔。
"真好玩,那么我也来玩玩。"男子的身体非常柔软,一下子就探到了米尔面前。
令人窒息的杀气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尤金根本不敢在动,这个男子就像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把毒牙刺进猎物的脖子。
第三十七章 面具
第三十七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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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气氛诡异地令人大气都不敢出,没人敢惹这个妖异如蛇魔一样的男子。因为他就是"洛里昂"的邪蛇王,西马族的现任族长。
和其他人不同,他和他的族人在监狱里并不是囚犯的身份,而是被D国政府安置在这里的。
百年前的西马族大屠杀和十五年前的驱逐令让本来就十分稀少的西马人几乎灭族。
种族冲突不断在D国人和西马人之间发生,D国的多位重要领导者都被西马人暗杀。这些西马人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让D国政府防不胜防。
但不知为什么,自从西马族选了一位新族长以后,他们竟然主动向D国政府要求和平相处,并答应西马族男子绝不再踏入西马洲一步。为了消除D国种族顽固派的疑虑,这个新族长甚至主动要求把所有的族人都搬到"洛里昂"古堡,这就成为了变相的监禁。
没有人知道这个新族长是怎么说服独立高傲的西马人甘愿住进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狱最低层的,但他们确实在10年前住进来了。
西马族的所有男人都必须在这里居住,成年后会被放出去和族里的女人生下后代。生下的男孩养到10岁也会被带到这里,女孩则被允许和母亲一起,享受和D国人一样的生存权利。
西马族是个崇拜蛇神的民族,因此历代族长都被叫做蛇王,但这个现任族长却要人们叫他邪蛇王。邪蛇是西马族传说里邪神的化身,而这个族长也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我看着这个家伙很不顺眼,可以杀了他么?"邪蛇王看着米尔露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他的语气像是人家商量"这瓶牛奶我可以喝了么?"但谁都不会把他的话当成玩笑。
奥修此时急的满头是汗,但却不敢上前去送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毒蛇"吐着信子渐渐地靠近席。
尤金的手被米尔紧紧地抓着,根本没法动弹。但只要蛇王一发起攻击,他就会挡在米尔身前。
"蛇王!我们该谈正事了。"白宁格的一句话打破了诡异的气氛。他的语气很随意,却不容忽视。
一向残忍善变的邪蛇王听了这句话后竟马上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拍了拍手,转过身有些抱怨的说:"白,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叫我邪蛇或是连帝!谈正事?难道你答应了我的条件?"
好像忘了米尔这回事一样,蛇王有些愉快的走到白宁格身边一副兴奋地样子。
"当然不!连帝,你想都不要想。"白宁格断然拒绝道。
蛇王突然变了脸,张开嘴一口咬向他的肩膀,白宁格没有躲被他咬了个结实。蛇王咬的非常狠,牙齿几乎咬到骨头。白宁格皱了一下眉头,却还是任由蛇王咬着。
"强者的血就是好喝。"蛇王松了嘴,舔着嘴唇上的鲜血,低声地在白宁格耳边说。
"那个孩子就那么重要?冷酷的白王宁可把自己当做我的猎物!而且——"蛇王没有说完,突然出脚踢白宁格的左腿。
这次白王动了,他挥出左手击向蛇王的咽喉,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迫使蛇王停下了攻击。
蛇王的脸色很难看,他眯着眼睛看着白宁格,露出牙齿,像一条被激怒的蛇。
"白宁格,下次你再对我使这招,我一定咬碎你的头。"蛇王说完,十分生气的朝站在一旁的奥修喊道:"苏塔的死亡赔偿金请警官打到我的账户。还有如果方便的话请转告罗雷德那个混蛋,我弟弟连希的住院账单让他签收一下,卖给他的东西,概不退货!"
然后,蛇王突然躺到了地上,一点也不在意地上扎人的碎石,这时米尔才发现他脚上的"鞋",也只不过是用蛇皮卷成的。就在蛇王躺下的一瞬间,突然从一旁走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的穿着囚服,却因为不太合身显得有些滑稽。但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到地上的蛇王也不惊讶,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蛇王架走了。
其他人见怪不怪的继续工作,只有米尔和新来的犯人对此感到好奇。
米尔看着这种有些奇怪的人类行径,搜遍了人类的资料也没有发现相关的记载,这个蛇王训练的方式对于想了解人类所有格斗术训练法的米尔来说是个挑战。
尤金到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沉思的米尔,突然记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可耻行径。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尤金正想走开,衣角却被米尔抓住了。
"这个——"米尔拿出一个纸卷,认真地把纸卷打开,给尤金看。
那是一张铅笔素描,画着一个青年的侧脸。青年俊美的脸上透出高傲的神情,像一个中世纪英勇的王子。
"送给我的?"米尔的语气既不像生气也没有高兴。
尤金紧张极了,突然间他的感情暴露无疑。高大的青年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没有哪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的偷偷画一个同性的画像,更何况还有那写在右下角的几个字——献给米尔,吾爱。
啊!!利亚斯那个混蛋啊!
尤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可怜巴巴的看着米尔,好像在等待了死刑宣判。
"不像!但我收下了。"米尔恩赐般看着画像对尤金说,然后卷起画像,转身拉着躲在身后的瓶子,很干脆的走了。
留下尤金在风中凌乱,米尔的反应又一次考验了本来情商就不高的尤金。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工地上的人都聚集到树荫的地方去吃午餐了。尤金和利亚斯也清点了上午的石材,把它们装车运到观光台的工地上去。这批石材很重要,这关系到东区的工程进度。
典狱长劳克莱在观光码头建设之初就提出东、西区分别承担建设任务的要求。并提出两区的工程进度需要每天汇报一次,工程每到一个阶段就要进行对比。对数据不佳的一方建议给予一些小的惩罚。这样有利于加快工程进度,同时激发犯人们的工作热情。虽然说是激发犯人的工作热情,却绝口不提奖励措施。而惩罚却很严厉,要把犯人每个月支付给监狱的"住宿"费用提高20%,因此无论哪个区进度慢,劳克莱都不会吃亏。
这个方法十分缺德,但西区的罗雷德却玩得很高兴,因为他更乐于用卑鄙的手段取得胜利。时常他们的人会"不小心"把东区的建筑材料弄到海里,或者"不小心"让东区的工人们受伤。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东区都处于弱势,直到一年前白宁格接管了东区的工程监督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罗雷德没有再让手下做那些龌龊的事,而白宁格的身份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因为他虽然身在东区是西蒙的手下却和西区的罗雷德关系也不错,这就是为什么罗雷德最初会把米尔交给白宁格看管的原因。
尤金这次听了利亚斯的建议,不再和老西蒙赌气,主动要求负责观光台的建设指挥。难得的是这次老西蒙也没有反对,把一直负责这件事的白宁格换了下来。
今天尤金就是来和白宁格交接任务的。人们开始猜测或许白王这种尴尬的身份,让老西蒙终于开始不信任他了。
对于白宁格被架空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奥修警官了,他一直把白宁格当做自己得到米尔的障碍之一。现在罗雷德那个蠢货已经得到教训,下一个要铲除的就是这个白王了。至于尤金,他从不把他当做一回事。
奥修有些得意的走到白宁格身边,伸出了手故意拍了拍白宁格受伤的肩膀。
"天啊,西蒙教父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难道他认为尤金那个长不大的家伙,比白王你更有能力么?"奥修装作十分遗憾的样子说。
他的目的就是让白宁格和东区反目,那么孤单一个人的白王就不足为虑了。
白宁格听完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这个表情奥修十分熟悉。此时的白宁格像一个位高者在看着一个不知轻重的下属。奥修的叔叔暗党的领导人冯?迪斯特就经常用这种表情看着那些破坏自己计划的笨蛋。而那些笨蛋的下场往往是不久后就人间蒸发了。
奥修睁大眼睛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放在白王肩上的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想法令他惊恐。他朝白宁格点了一下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马上溜走了,步子甚至有些慌乱。
白宁格看着奥修的背影,脸上现出鄙夷的神情。他扶了一下着身边的磨石机,打算离开这里。抬起头却发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这个人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米尔。
米尔走到白王身前,看了看他,有些僵硬的伸出一只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白宁格的表情由最初的惊异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没有理会米尔,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却并没点上,而是拿在指尖把玩。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米尔仍然倔强的伸着手,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他紧紧地盯着白宁格,看到男人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也变得苍白。
"shit,你该离我远一点!"白宁格扔掉香烟,突然一把抓住米尔伸过来的手,把他拉到身边,用手卡住米尔的脖子。一改平日的轻佻随便,语气冰冷。
米尔没有反抗,最终男人的杀气渐渐消失了。
这时,米尔觉得身上一沉,白王的上身重重地压在米尔的身上,额头的汗水也打湿了在米尔的肩膀。
实际上那块石头还是砸中了白宁格的左脚。但由于时间快,几乎没有人发现,除了蛇王和被他压在身下的米尔。
蛇王企图拆穿他,却被白王阻止了,这也是蛇王发火的原因。白宁格拒绝他的帮助,这让觊觎白王的邪蛇连帝气的发疯。
而现在这个坚强的白王却倒在一个他怀疑的人身上,他的面具在这个不知底细的青年面前被摘了下来。
白宁格知道这里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他可以很轻松地把这些面具分门别类。但他看不到眼前这个青年的面具,只有两种人会让他认不清。一是把面具当做本心的人,这样的人很可怕。他们在欺骗别人之前先要欺骗自己,催眠自己,把自己当做某一种人,然后照着这样去生活,直到他自己揭穿自己。
另一种是根本没有面具,他们就是本色的自己,但白宁格认为这种情况是3岁孩子身上才可能出现的。
白宁格知道他现在这种做法或许是致命的,但或许是脚上的骨头在和他不停地抗议,所以他没有时间再去试探,没有力气再去怀疑。
"送我去乔治那里,给你治过伤的!"白宁格在米尔耳边说。
米尔搀着男人的手,有些吃力的扶着他向前走。
"走大路,不用避着其他人,有人问就说我醉了。"白宁格又一次朝着米尔说。
"你能别再说话了么?我不会说谎!"米尔生气的说,这个人类果然还是那么虚伪。
"好的,不过我能问问正直的王子殿下为什么没有拆穿我么?"白宁格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语气问道。
"我在维护战士的尊严,这是必要的!"米尔理所当然的说。看到白宁格面色不变的站在那里,米尔对这个人类的想法有些改观,不让任何人抓住自己的弱点,时刻保持一个战士的威严是成为一个优秀战士的必要条件。可惜的是这个人类不够真诚,不然会是一个很好的"法布里斯",当然是其他人的。
白王听到米尔的这个回答,愣了一秒。难道自己真的又想太多了,这个满脑子里装着中世纪骑士精神的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白宁格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米尔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于是白王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两个的走路姿势上面。
"米尔,你能不要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我走么?"
米尔左手抱着白宁格的腰,把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按下男人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一切准备就绪,才继续向前走。
看守巴勒没有阻拦他们,他正处于对这个米尔的身份极度震惊中。神主保佑!但愿这个东方人不记得自己把他面包打到地上的事情。
第三十八章 魔窟
第三十八章 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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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犯人乔治把带血的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得不再一次颤抖的拿着镊子为受伤的白宁格仔细地挑出伤口中的较大的砂子,然后用碘酒为伤口消毒。
老乔治没有问男人是如何受伤的。因为在罗丁肯是不能乱问问题的,不然很快你就会被当成问题解决掉。但他今天还是对送白王来的竟然是那个漂亮的东方人米尔感到不解。而且米尔把白王送来后就一声不响的走掉了,甚至没有像白王打声招呼,而且似乎白王也没有生气。不过很快老乔治就把注意力再次放到男人的小腿上。
看着一片血肉模糊的小腿,老乔治向白宁格提出去东区高级医疗室去治疗的要求。
"白王,我这里条件实在太差了,这样会使你的伤口恶化的。这儿甚至没有像样的消炎药和止痛药。这样太受罪了。"老乔治一边叹气一边说。
"不,对我来讲老爹的技术已经好到不需要那些药物都足够的地步了。何况我现在回那边去不太方便。"白宁格无所谓的说,脸上却毫无血色。
"可是,白王——"老乔治还想说些什么,白宁格阻止了他。
"别叫我白王,老爹,您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白宁格抿着嘴,有些无奈的说。
"哎,好吧,您既然坚持我也不再劝您。但我还是要感谢您,不是您的话,我可能也被派去采石头了。"老乔治感激的说。
"这不算什么,老爹,东区需要你胜过那些所谓的名医。"白宁格双手撑着病床向上靠了靠说。
其实他这是在掩饰小腿上传来的巨大疼痛,虽然骨头没事,但小腿上的肉像被碎肉机碾过,换做其他人看到伤口的一刹那就会晕过去,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乔治说的没错,人类的躯体很重要,你们的坏了就不能再换了。"
就在这时,米尔拿着一个大口袋推门走了进来。他的突然出现把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白宁格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米尔,又看了看门。
"哦,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好了的!"老乔治惊奇的喊道。门肯定是锁好的,而且和新狱区的其他门一样,这是把电子锁。他再三确认了门确实锁住了,可眼前的青年到底是怎么把它打开的呢?
"对我来说,这并不难。"米尔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然后理所当然的回答说。
"可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你至少要敲一下门,或许你该向乔治道歉。"白宁格突然严厉地说。
米尔看了一眼斥责他的白宁格,皱了皱眉,手里的口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
"哦,这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老乔治连忙插嘴解释说。他对米尔很有好感,而且或许真是自己没有锁好!毕竟自己老了,记性不比从前了。
"不,乔治,有人必须知道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人是特别的。不要妄想靠脸蛋儿去迷惑男人,因为有脑子的男人绝不会像尤金一样对你俯首帖耳,却不敢□,我只能遗憾的说他就是个——。"
米尔没有等他说完就把手中的口袋狠狠地掷向白宁格,白宁格把头一偏,口袋就砸到了床上的呼叫器,由于力气太大,呼叫器被砸的变了形。
"你疯了么!"白宁格没想到米尔会突然发作,被彻底激怒了。
"我不会和伤者决斗,但我要向你挑战!等你脚好的那一天。"米尔根本不在乎地大声说,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老乔治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没想到有着一张天使脸孔的青年竟然会这么暴躁,而且竟然敢对东区的白王动手。
他慌乱地去收拾地上的杂物,于是看了看地上的口袋。口袋已经破了,从里面散落出很多药品。老乔治拿起来看了一眼,吃惊的说:"天,这个孩子是来给你送药的!我们错怪他了!"
白宁格只是看了看老乔治手上的药,发现不是新的。想想米尔不久前也曾经受过伤,这些应该是之前他在高级医疗室拿的药。
白王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那个被砸坏的呼叫器,一切只是巧合么?或许受伤也不是坏事。
米尔回到采石场,发现午休结束后人们都开始干活了。但一些犯人见到米尔后眼光有些闪烁,表情也不自然起来。米尔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那组的磨石机正安静的躺在地上,显然有人砸毁了它。
而且米尔也没有找到瓶子,离开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地上还留着鲜血,虽然米尔知道这是苏塔留下的。但还是有了担心的感觉。
米尔朝其他犯人们看去,那些人马上低下了头。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米尔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于是米尔回到洛里昂监狱区,发现瓶子也不在他的格子里。不仅如此,米尔回到自己的牢房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也被搬走了。他看着空空的牢房,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任何生物都不想总是换巢穴,米尔也一样。他隔壁的那个冒牌杀人魔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而且好像人们对这种事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宝贝儿,你被巴勒换到一层去了,那里可是洛里昂这个鬼地方的'豪华套房',这样你的细皮嫩肉就不会被臭虫咬到了。"对面的迪巴托装作一副羡慕的样子说。
米尔看向他,米尔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类对自己的不满与嘲讽。
"更重要是你可以把那些恩客们服侍得更爽,而且没有人打扰。我的那个朋友竟然还以为你是个小绵羊,可他没想到这只小羊身后的牧羊人都很厉害!"迪巴托握着铁栏,突然朝着米尔唾了一口唾沫,面带不屑的说。
米尔转过身,慢慢的走近迪巴托的牢门。迪巴托看着青年似乎想把自己揍一顿的表情,竟不由得想后退。他又一次觉得自己眼花了,眼前的人明明怎么看都是只小绵羊,但为什么他在青年身上却感到了强者气息。
但他醒悟得太晚了,他放在铁栏上的手被米尔抓住猛然拉了出来。紧接着米尔狠狠地给了迪巴托脸上一拳,几乎把他的下巴打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就又挨了一拳。
周围的犯人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这个漂亮的东方人单方面殴打着迪巴托这个蛇王的人。这才相信他绝不是只小绵羊,看来他几乎打残大块头罗克里克以及打败西马族的苏塔这些事不是巧合。往往人们总要确认再三才会明白某个事实。尤其是米尔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告诉你的朋友,我随时接受他的挑战。还有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希望你转告他这一点!"米尔松开他的手,朝一层走去。
"shit!我的手断了!你就这么走了?"迪巴托拖着手臂苦着脸说,似乎一下子又活了起来,因为他突然觉得这样一个人绝不会是自己认为的靠男人活着的"夫人"。他突然很高兴,看来那个家伙的眼光不错。只是这个美人儿太过暴力了一点儿,而且似乎麻烦不断。
米尔没有理会迪巴托的大呼小叫,只是知道这个人类似乎对自己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有些事看来必须靠武力解决,人类的理解力太差。
当米尔从二层下来的时候,看守罗米正龇着牙朝他假笑着。
"你跟我来,你的房间在里面!"罗米现在看起来不像是监狱看守,倒像个宾馆的接待员。
米尔最近已经不去再惊异人类的变化无常了,或许这就是人类的一种生存方式。不过对此米尔很不认同。
一层的牢房看起来是后来经过修建的,条件要比二层好很多,除了外面的几个格子,里面都是独立的房间。米尔就被带到其中的一间。
他的新牢房看起来确实要好的多,虽然很老旧,但里面要大得多。甚至有独立的卫生间,虽然比不上新狱区,但这确实是洛里昂这里的"豪华套房"了。
"瓶子在哪?"米尔觉得这个监狱看守或许知道。
"这——"罗米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为难,有些吞吞吐吐的说。
"他在哪?"米尔一把抓住罗米的衣领,再一次问他。这个人类的态度告诉他瓶子有事,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他被加里科他们带走了!我可惹不起那些人。或许您叫尤金少爷或是白王出面——"罗米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实际上米尔走后,加里科那伙人就在采石场带走了几个人,其中就要那个叫做瓶子的。
加里科一伙人比起蛇王他们更加令犯人们恐惧,因为和不经常出现在采石场的蛇王比起来这些人天天都在采石场里晃悠。但很少干活。
这些人都是些真真正正的屠夫,他们十几个人每个人手上的人命案都多得说不清,是被判处终生监禁的亡命徒。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从普通犯人里挑出一些他们满意的,把他们带到自己的牢房去。这些人有的会被直接虐杀,有的则用来解决他们的□,但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加里科一伙之所以这么嚣张还因为他们得到了西区头子罗雷德的关照,因为每次都是他们亲自把最好的石材送到西区工地上去的。他们就是罗雷德在洛里昂的代言人。因此没有哪个人想死去找他们的麻烦。
当米尔被战战兢兢的罗米带到一层最里面一间牢房的时候,听到从里面传出了男人们的□声。
"开门!"米尔极力控制着自己打开牢门的冲动,朝罗米平静地说。
罗米慌乱的找到钥匙,不放心的朝米尔说:"或许我应该去叫一些看守来,这些家伙是些疯子。"
他每次都亲眼看着加里科那伙人把一些挣扎的人拖进这间屋子,然后由他负责把门锁上,任由这些人在里面为所欲为。最后往往还是由他拖着黑塑料带子去把那些几乎不成人形的尸体一具一具的拖出来。
他不想得罪米尔,但为此去和这些疯子对着干,他还不想死。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他们根本没有希望离开罗丁肯,因此杀个把狱警并不能再加重他们的刑罚。
"你可以走了!"米尔看出了他的畏惧,抓住他的手,把门打开。罗米一下子窜了出去,逃命似的锁上了外面的大门,去叫帮手了。
米尔一把推开了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此刻,屋子里由于电线老化电压不足,里面的灯光很暗。
玩得正高兴的人们没想到会突然有人把门打开,顿时停下了动作,但也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
"滚!罗米!等我们爽够了才会去干活,不然下面硬着,手就会发软。"一个人甚至一边激烈地耸动□,一边开着玩笑说。
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把进来的人当回事,很快屋子里又传来男人们粗重的喘气声和夹杂在其中微弱痛苦的呻吟。
突然,屋里的灯光突然明灭了几下后大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让里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这个牢房很大,墙上和屋顶挂着几根铁链子,上面还带着鲜血。这里看起来更像个刑具室。此刻屋子里面有十几个人,其中有4个人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身上满是被虐待而留下的伤痕和男人的ti
ye。每个人身边都站着几个只解了裤子的男人。
瓶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里面最小的。此刻他的嘴巴里还含着一个高大黑人的家伙,身后被插着一个瓶子。表情异常的痛苦。似乎是有所感应,瓶子睁开眼睛看了米尔一眼,眼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不过这让他身前的黑人男子十分不满,他抓着男孩的头,把他狠狠地朝自己压了压。发出舒服的低吼。
但他们的好运气似乎很快就到头了。当他们看见来人的样子后,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接下来的美人的举动镇住了。
罗米带着狱警来的时候,看到加里科那个黑人老大正被拴着脖子掉在屋顶的铁链上,徒劳的张着大嘴,眼看就快没气了。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握在那个叫做米尔的青年手里。
加里科的手下站在一边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甚至还没看清这个人是怎么把比他高壮一倍的头目吊上去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看着蜷缩成一团的瓶子,米尔把手中的铁链又拉紧了。肮脏的人类不配活着。米尔此刻眼里的杀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浓。
"松开你的手,别让我掰断它!"一个声音突然从罗米和狱警们的身后传来。
米尔突然看向门外,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弱。
第三十九章 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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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和他身边的狱警都纷纷让开了,于是米尔看见到了手上拿着烟卷的兰克。男人走出人群,进了屋子。米尔对于他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把铁链紧紧地攥在手里。
罗米和他身边的看守们看到把人带过来了,就趁机转身走了。他们谁也不想趟这个浑水,即使疯狼把这个青年打死了,也不管他们的事。就让东、西区的人渣们去折腾吧!
"我想我要找的就是吊着的这位了,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不太着急,或许你们正想找机会干掉他,这个小绵羊正好出现的及时。"兰克看着掉在已经快不行的加里科,语气讽刺的朝这些人说。
米尔听了兰克的话才突然发现,加里科的人真的没有很着急的去救他,好像这个被吊着的人和他们无关。甚至有的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看着徒劳挣扎的加里科,好像在期待他的死亡一样。
被一个陌生人轻易拆穿心思的人们显然被激怒了,尤其是这里的二把手"卡车洛马"。
"操,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或许你想和我们玩玩。" 洛马上前一把抓住兰克的衣领,他的个子整整比兰克高了一头。粗壮的手臂青筋纠结,被他打上一拳可不是件好事。
事实是洛马他们早就不满加里科把罗雷德给他们的好处私吞的事,这些亡命徒正在计划着干掉加里科。其中最想加里科死的就是洛马,因为加里科死了,罗雷德就会选出"洛里昂"这里的新代理,那一定会是他。现在只要那个小美人儿再坚持一会儿。等加里科死后,他再干掉这个小美人儿,把他当做替罪羊向罗雷德交代,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这里的头儿了。虽然有点可惜,洛马看了一眼米尔,心里想。
加里科的其他手下已经明白了洛马的意思,并没有人反对,这都怪加里科太黑心了。
可即使如此这个心思被人拆穿还是令洛马异常暴怒。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今天就让这个讨厌的家伙当他树立威信的一个奖品吧!
不过可悲的是洛马并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男人是谁,不然他绝不会比加里科更早下地狱。
"放手!"兰克对洛马的举动根本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厌烦的说。
但他的这种反应被洛马理解成了挑衅,于是把手又抓紧了些。
"你他妈再说一遍!"这个家伙竟敢对他这么说话,看来他要尝尝自己的拳头了。
兰克看着龇牙咧嘴的洛马,露出同情的神色。他从不和自己找死的人说重复的话第二遍,那些凡事都要警告三遍的人就是白痴。比起动嘴兰克更喜欢动手。
他不理会被抓住的衣领,悠闲地把手中的香烟点着。洛马这次真的火了,他抬起拳头就打向兰克的脑袋。
不过一个还冒着火星的烟卷被突然弹到了他的眼睛上,洛马左手痛苦的捂着脸。接着挥起右手的拳头就朝着兰克冲过去。不过他实在是选错了对手。
兰克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还没等洛马返回头,他的脖子就被抓住了,然后他听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声音——他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兰克甩开洛马的尸体。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突然飞起一脚踢向米尔,为了躲避米尔不得不松开了铁链。"扑通"一声,加里科摔在了地上。手下们赶紧围了上去。现在洛马已经死了,要是加里科也死了,就没法向罗雷德交代了。难道要说自己的头儿们都死光了么?
这边,救下加里科的兰克并没有停止攻击,而是又连续给了米尔几拳,米尔吃力地躲过了男人的大部分攻击。但肩膀还是被兰克的拳头砸中了,后退了几步被逼到墙根。
但米尔根本就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抖了抖手臂,随时接受挑战。可兰克似乎对此没了兴趣,突然停下了攻击。靠在墙边,从衣兜里又拿出一根烟,却没有点上而是放在指尖把玩,好像烟本来就不是用来抽的。
这个男人仅仅用一只手就把洛马的脖子扭断了,又几乎在同时救下了加里科。他到底是什么人?加里科的手下瞪大了眼睛,好像看恶鬼一样,看着他们眼前的男人。
"疯狼?兰克!他是兰克!"一个人突然醒悟似的惊叫起来。他们一直在洛里昂老狱区这里,虽然也听说过疯狼,但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直到他们今天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杀人魔王。和这个人比起来,他们觉得自己实在是圣徒了。
"把你们的老大抬走,他或许还有口气。这样罗雷德先生或许还不会把你们埋了。"兰克踢了踢地上的加里科,朝那些还在发呆的手下说。
"你是罗雷德先生派来的?"加里科的另一个手下"人皮鼓"康德鼓起勇气问,这个人似乎是有些敌我不分了吧,他们不是自己人么?
"是,不过你们没听过我的名字么?"兰克似乎心情不错,于是就满足了康德的好奇心。
疯子,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围在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现在滚吧!把屋子里的人都带走,当然这些玩具也不例外。"兰克指的是瓶子和另外三个被他们带来的人。
加里科的手下们彼此看了一眼,一些手下就抬着他们的老大走了,地上的三个犯人和洛马的尸体也被一起带走了。
现在屋子里加里科的手下就剩下康德和另外5个人了。
有一个人来拽瓶子,打算把他也带走,瓶子被吓得抖成了一团。米尔没有给他碰瓶子的机会,突然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把那人的牙齿踢掉了几颗,下巴也错位了。
加里科的手下被米尔这一踢又激发了嗜血的冲动,很快把米尔围在中间,他们今天太丢脸了,老大差点被眼前这个小绵羊杀死,副首领又被疯狼杀了,他们如果不挽回点面子,就别想再洛里昂混下去了。而且罗雷德是从不养废物的。血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于是他们目光凶狠的看着米尔,打算用米尔来血洗他们的耻辱。
米尔把赤?裸的瓶子抱在怀里,冷冷的看着这6个人。对于米尔来说一下子解决这些人自己全身而退并不难。但站在他面前的还有更强大的对手。
兰克现在是他最大的敌人,要从他的面前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如果再要带上瓶子一起出去,就更难了。
米尔看着这些人慢慢靠近的人类沉思起来,只能这么做了。
"你现在是他们的头儿?"米尔突然朝着刚刚和兰克说话的康德问。
康德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美人儿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竟有些高兴,接替半死不活的加里科确实是个好主意。现在连小美人儿都似乎很认同自己。于是康德脸色缓和了些。
"什么事?宝贝儿。"
"我要保这个人,但凡事都要有代价,我可以代替瓶子让你高兴,而且绝不反抗。这个交易怎么样?"米尔平静地说着用自己去换男孩的要求,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怎样对待。
兰克好像根本不打算管这件事,仍然一言不发的靠在墙角,指尖的烟卷有点变形,烟丝被挤了出来。
米尔的话顿时让康德心痒难耐,这么个极品肯自愿被自己操,想想都能硬。现在洛马死了,如果加里科醒不过来,那么他们真的需要个新的头儿了。
其他人听米尔和康德的对话,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他们这些人就是一伙临时聚到一起的亡命徒。没什么交情而且除了加里科和洛马他们几乎谁也不服谁。根据他们入狱时杀人的数目来决定谁来当头儿,加里科杀了25个人,于是他成了领导者。
今天看到加里科这么快就被这个漂亮的美人解决了,突然觉得他们当时那个认为比较公平的选法确实很蠢。或许加里科杀了25个酒鬼或是瘾君子也说不定。谁来代替加里科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米尔把瓶子放在靠墙的一侧,脱下自己的衣服帮他披上,然后缓缓地起身看着这些人,刚刚一身凌厉的杀气已经不见了。
这些人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眼花了,这么个稀罕的美人儿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制服加里科呢?或许是当时加里科没有防备,也或许这只能说明加里科太弱了。如果是后者,当时他们应该打一场,再决定谁才是头儿。
康德第一个伸手去抓米尔的手,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但他还没有靠近米尔就被另一个同伴拉住了。
"嘿,这件事我们好像还没有决定呢吧?"
其他人也都用不认同的神情看着康德,没有人赞同他来做这个头儿。
"听着,伙计们。我可是杀了12个人,所以现在来代替老大的位置,要知道现在很快就要去给西区送货了,必须有个人来主持。当然如果加里科没事,我还会把位置交给他。"康德看着这些同伴狡辩说。
"得了吧!谁都知道那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我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了,至于你,美人儿,或许要等一下。"刚刚那个人看了眼米尔,然后盯着康德微笑着说,比起美人儿,他更垂涎罗雷德给的那些好处费,有了这些钱他也可以搬到新狱区去了。
这些人开始向康德围过去。
"一群蠢货!罗雷德的手下都这么废物么?"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些人的行动。米尔看向门口,发现两个很高的西马人抬着那个蛇王站在那里,说话的就是蛇王连帝。他还是穿着他的蛇皮衣服,只不过今天颈间挂着一个装饰物——那是一条蛇,一条活蛇,它正吐着信子,看着屋子里的人。
"罗雷德不是说今天有事要谈么?谁和我谈,要是你们这些蠢货就算了。"蛇王一边爱抚着他的宠物一边有些鄙夷的说。
" 他们正在商量,不过实在太慢了。"兰克靠在墙边弹掉已经不成形的烟卷儿,一下子冲到康德他们身边,微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就出手了。
几乎是一瞬间,康德和他的同伴们就都抱着肚子摔倒在地上了。这些人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做了,兰克有些无奈的想。
蛇王连帝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他从两个手下的手上跳下来。光着脚冲到兰克身边。
"我想要你的孩子,他一定会成为最棒的蛇王!"蛇王一把揪住兰克的衣服急切的说。
实际上这句话蛇王对每一个看上的人都会说一遍,目前他最欣赏的就是东区的白宁格,只不过那个人太狡猾。为西马族留后的事就暂时搁下了。今天他又遇到了一个满意的。
"我希望和蛇王谈谈给西区供应建筑石材的事。"兰克好像没有听到蛇王的话表情严肃的说。
蛇王仔细地看着兰克,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这个人的确很强但灵魂却被束缚住了,真可惜。
"好,不过我要他!"蛇王突然用手指着米尔说。
米尔感受到蛇王身上的杀气,立刻警觉起来。但蛇王要更快,他瞬间来到米尔面前突然伸出手。
"恐怕不行,这个人刚刚已经是我的了。"兰克抓住了蛇王的手,挡在米尔身前。
"你会后悔的,他是个怪物,蛇的直觉不会错的。"蛇王连帝摸着自己的宠物懒懒的说。
"我会小心的。"兰克看了看自己的手说,好像不止是说米尔的事。
"你很聪明,那就不要让它受伤,'贪吃鬼'的毒可是很厉害的。明天再谈石头的事吧!我今天没心情了!"连帝有些无趣的挥了挥手说。
蛇王的手下很自觉地蹲下身,让蛇王坐在他们手上,抬着他走出了屋子。
临走的时候突然朝米尔无声的说了一句话。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米尔看着蛇王的口型,攥紧了拳头。
他说的是:"小把戏。"
兰克看着蛇王的背影,也跟着走了出去,再没有看米尔一眼。
一直悬着心的米尔终于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虽然利用这些人类的欲望获得了胜利,但这种把戏实在是有辱战士的尊严。不过看看一脸感激的瓶子。米尔觉得这或许是值得的。但最后蛇王的话明显就是在讽刺他,这让米尔又有了耻辱的感觉。
米尔看着满地打滚呻吟的人类,事情似乎解决了?于是扶起瓶子走出了魔窟。
晚上,米尔躺在新牢房的床上,把身体放松,开始查看自己的研究记录。查到法布里斯这个信息栏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想到那时兰克的突然到来,米尔有些疑惑,但他无法读懂这个人类的数据库(大脑)。
《战士准则》第543条成为"法布里斯"的双方必须把自己的信息与对方共享,你们将是是彼此唯一信任和依赖,同生共灭。关系一旦缔结,不到数据重组(重生)绝不能重新选择。
《战士准则》第542条选择"法布里斯"的条件:双方必须自愿把彼此的信息共享,欺骗和强迫的行为都是违反准则的,是重罪。各位战士谨记!
米尔有些失落,人类的数据库(大脑)比米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或许在地球寻找自己的"法布里斯",根本就是个妄想。
此时米尔不知道,他的身份资料也和重要的记忆数据一起被毁坏了。
那上面记载着:
编号:米尔49872
类型:战斗数据型
层次:次席
法布里斯:有
xxxxxx
番外 法布里斯
番外 法布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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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星球都像地球一样孕育着生命,有的星球冰冷死寂,有的则是一片火海,无法供生命存活。
在未知的宇宙另一端,奴马斯7645星系"哇科比行星"是个庞大的星球,它在这个星系一直处于统治地位。哇科比星人不断探索其他有生命体的星球,与他们结盟或征服他们。他们力量强大,无所不能。他们到底是宇宙的拯救者还是毁灭者?
————摘在《奴马斯星系纪年表》
奴马斯星系历xxxxx 罗斯玛拉星球
铺天盖地的战舰浮在这个红色的星球上空。突然,亿万束激光一起发射,顿时罗斯玛拉星球表面的大部分建筑物同时被烧毁。
罗斯玛拉星球的人们垂死挣扎,战士们英勇无惧,但实力的悬殊使他们一批又一批的倒下去。
仅仅5个奴马斯日之后,整个罗斯玛拉星球就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烧焦的土地发出哀嚎。幸存下来的罗斯玛拉人被一群一群的装上移民舰,他们将被拉到哇科比的殖民星去做苦力。因为他们都是些低等的生物体,没有教化的价值。
至此罗斯玛拉星球成为哇科比星的第23个殖民星。
"报告舰长,整个的舰队全部集合完毕,等待您回航的命令!另外,这次战役的所有数据列表也已准备好,想问问您什么时候给母星传输过去?"战斗副指挥加里卢克向处于主舰控制中心的舰长兼总指挥官报告说。
"等等,把敌我双方的伤亡人数调整一下。"舰长扫了一下数据列表突然说。
"可是,舰长,我方的伤亡微乎其微,而对方死伤几乎是他们星球的一半。这个数据没有错啊!伪造数据是违反《战士准则》145条的。" 加里卢克有些不解地问。
"加里卢克你的军衔是下街吧?"舰长没有理会他的不解,冰冷的问道。
"是……"加里卢克突然感到了来自舰长身上的压迫感,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么《战士准则》第23条说的什么?我又是谁?"舰长周身散发出带有强烈杀气的数据波,这让小小的下街加里卢克几乎受不住。
"服从命令……服从次席您的……命令。" 加里卢克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缩到保护壳里,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的手下都是一些无聊的只会遵守什么《战士准则》的蠢货。如果战斗要顾及那么多,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为了避免某个首席又在议会上讲些制止杀戮的大道理,他把敌军的伤亡数量下调了5倍。低等生命体多死少死有什么关系?
每次看到他那副高傲仁慈的样子就想把他击垮,真想让他看看从地下城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己是如何理解战斗的。
很快出征罗斯玛拉星球的哇科比星舰队顺利返航,这位舰长将收获他第654颗荣誉勋章,他的编号是米尔49872。
被浓浓的数据云包围的哇科比行星是个冷生命星,他的主宰者是一个个独立的数据生命体。
这些生命体由哇科比中央主脑控制并被衍生出来,因此他们有共同的母亲。这些初始数据体会不断地像人类婴儿一样收集周围的一切信息。他们也会在不断完善数据的同时成长。但像人类一样,他们也有竞争。那些吸收信息较慢的和传输信息不畅的初始数据体就会被其他较强的吸收掉。最后那些较强的存活下来的数据体会被发现并授予"层次"。
在不断的进化过程中,初始数据体会分成战斗型和智理型。战斗型数据体负责保卫星球和对外扩张,残暴好战,是哇科比星球冷血的战斗机器。而智理型数据体则主要负责星球内部事务,理智宽容,他们更善于用客观的数据分析事务,往往负责大事的决断。
其中所有数据体都渴望被授予的就是"首席"和"次席",那是哇科比星球的最高荣誉称号。
他们将来就是哇科比星的统治者,而且只有"次席"和"首席"才能进入哇科比中央星城。
区分哇科比星人的层次很容易,首席是金色的数据丝,次席是白色的数据丝。而下等数据体则是其他颜色的。但却没有黑色,因为拥有黑色数据丝的首席整个哇科比星球只有一个。
米尔49872就是所有战斗型数据体的最终目标。作为最完美的战将,他今天将被授予"星球第一战将"的荣誉称号。这个原因使他踏进中央星城。
米尔49872"身体"四周缠绕着发出耀眼白光的数据丝,这说明他的数据异常完美。而同时做为战斗型数据体,又有强大的杀伐之气围绕在他的周围。
其他下等的数据体们痴迷的看着米尔49872,身体的数据丝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企图接近他的"身体"。但很快他们就痛苦的缩回了这些企图冒犯的"触手",米尔49872的防御系统也是最完美的。他几乎把那些"数据丝"烧毁。
战斗型的次席啊,果然冷酷无情。下等数据体们收起了强烈的觊觎之心。
哇科比中央星城?中央主控大厅
此时整个主控大厅气氛凝重,他们在讨论对于第348号行星(地球)进攻计划。但这次的讨论却异常不顺利。
"和希达尔首席,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推翻长老们的计划么?"位于大厅中央首席位置的那索达利用讽刺的语气说。作为战斗型数据体,他是强硬的主战派。
"我分析了来自348号行星的数据,那是个和平的星球,他们有自己的独立意识。虽然和我们比起来要落后得多,但他们的发展十分的惊人,属于有自主发展力的活星,并不是像您说的那样愚昧无知停滞不前,需要我们的救赎。我们星球并不是宇宙的主宰,这一点请那索达利首席您要清楚。"同样处于首席位置的和希达尔理智的说明着。
他是智理型数据体,在他看来一个能够自我发展的星球就不需要哇科比星来帮助。
"哼,我看你就是太过仁慈了,我们的长老早在一个奴马斯历之前就把记忆体留在了那个星球,结果呢,到现在他们的文明发展也不过如此。我们统治他们是让他们少走弯路,提前成为具有高度文明的行星。作为宇宙母亲的哇科比星来说这就是帮助自己的孩子强大起来。有什么不对?"
那索达利首席散发着强烈的数据波,这是他发怒之前的征兆。
"好了!真麻烦!这件事就先讨论到这里吧。你们都分别去收集数据,下次再来向我汇报。"在中控大厅正中央的就是哇科比行星的代理统治者亚契斯,他和所有的数据体都不同,是集合战斗型和智理型数据为一身的高智数据体,他是由哇科比中央星城的主脑核心产生的数据体,本体被漆黑发着暗光的数据丝包围,那就说明了他的实力。
"打扰一下,亚契斯首席,今天米尔49872次席是来接受星球第一战将的称号的,我能让他上来接受奖励么?"侍卫长拉克比拜尔恭敬地朝亚契斯首席提醒道。
"这么快就把罗斯玛拉星球收服了?真令人感到欣慰!做整个星球的第一战将根本就是当之无愧。" 那索达利首席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一个杀人机器,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和希达尔愤怒的说,他本来就不赞成进攻罗斯玛拉星球,但由于主战派强硬的态度,令他孤立无援。
直觉告诉他罗斯玛拉星球的死亡数据绝不止是列表上的这些,这些残忍的杀人机器,他们会毁掉整个哇科比星球的。
"不管怎样,既然他对星球有贡献就要嘉奖。那么米尔49872次席你选择一个首席来给你提升级别数据吧!"亚契斯首席不想再听两派的争吵,希望赶快进行下一项。
亚契斯首席说完这句话,整个中央大厅的所有数据体都震惊了。可以自己选择为自己提升数据级别的人选,这可是天大的优待。
提升数据级别的人选很重要。提升者的能力越强,被提升者的提升级别就越高。甚至可以突破限制,成为首席候补。这是所有的次席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几乎所有议事厅里的人都认为他会选择亚契斯首席。因为他是整个星球最强的。
"那么我选择和希达尔首席!希望得到您的关照。"米尔49872十分恭敬地朝一脸震惊的和希达尔说。
中央星城的无限走廊里。
智理型数据体亚菲尔次席,拦住米尔49872,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你再搞什么?我们明明说好的,你让亚契斯大人为你提升数据级别,然后你成为首席候补。你的做法那索达利首席十分不满意。"
"你去和那索达利首席说,我的事我有分寸,不会耽误大事的。" 米尔49872一点也没有悔过的意思。
"该死,你是被那个和希达尔迷住了吧!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 亚菲尔有些气急败的说。
"他难道不值得迷恋么?他将是我的'法布里斯'!是我米尔的法布里斯。"米尔49872朝着无限回廊大喊道,根本不顾及会被传输出去。
"你疯了么?一个次席竟然妄想成为和希达尔的'法布里斯'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亚菲尔吃惊的说。
"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不可能,他一定会是我的。" 米尔49872坚定的说,等着吧!和希达尔。
奴马斯星系历xxxxx,哇科比星球发生政变。
首席和希达尔由于私自放归罗斯玛拉星球的奴隶被放逐地下城。其他相关人员被降低数据级别,赶出中央星城。
地下城是哇科比星球数据最贫瘠的地方,在这里成长的初始数据各个都营养不良,除了极少数坚强的个体,他们几乎无法成长为有用的数据体,大多数都夭折了。
米尔49872就出生在这里,他是那些极少数中的一个。他名字后面的编号说明了这一点。因为只有地下城出来的数据体才会被烙上编号。
和希达尔被困在地下城的废墟大殿里。身上的能源被源源不断的抽走,但他仍然强迫自己清醒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敌人。
"和希达尔,做我的法布里斯!" 米尔49872再一次来到这里和他说出同样的话。
"不,无论你问几遍,我的答案都是不!" 和希达尔坚决的说。
"你太固执了,我足够强大可以保护你。只要你答应我就会马上放你出去,包括你那些追随者。"米尔试图靠近和希达尔的金色数据丝,它们耀眼的令人着迷。
不过和希达尔很快躲开了,倔强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根本不让人接近自己。
"别让我强迫你!" 米尔49872有些生气。
"强迫结成的'法布里斯'是违反《战士准则》的,别告诉我你没被输入这部法典。" 和希达尔冷冷的说,这个自以为是的战争机器!
"你猜对了!那个一点价值也没有的《战士准则》,早就被我从数据库里删除了。现在我不受他的约束。" 米尔49872满意地看着顿时紧张起来的和希达尔缓缓地说。
"不过我不会强迫你,直到有一天你自愿成为我的法布里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因为我要去348号行星接应亚契斯首席。不过我的真实目的却是到那个落后的星球做作战前部署。现在你那颗仁慈之心一定又不好受了吧!"
米尔49872感受到和希达尔突然发出的愤怒数据波,转身走出了废墟大殿。
和希达尔,恐怕你早就忘了在地下城那个贪婪地吸收你发出的数据能的初始生命体了吧!那个孩子活了下来,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这是他答应你的。
"我愿意成为你的'法布里斯'但你要把我放出去!" 次日,和希达尔在米尔再次来到他面前时说了这句话。
那索达利首席的领地 (中央星城?无限回廊6091区)
"你在找死,谁都知道和希达尔是个固执的家伙,他怎么可能对你妥协,这是阴谋。" 那索达利首席看着自己的得意部下气恼的说。
"那么这次的计划您就另请高明吧!"米尔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
"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地下城那个鬼地方提拔上来的!你想忘恩负义么?" 那索达利首席暴怒了。
"忘恩负义?难道您在说您自己都不屑的《战士准则》的条款么?您也别忘了,当初是谁让我把它从数据库中删除的。"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直到米尔离开那索达利的领地,他还能感受到首席的愤怒。
《战士准则》第542条选择"法布里斯"的条件:双方必须自愿把彼此的信息共享,欺骗和强迫的行为都是违反准则的,是重罪。各位战士谨记!
像每一对"法布里斯"一样,米尔和和希达尔在神圣的中央星城里举行了仪式,受到了所有数据体的祝福和赞美。但仪式上他们并没有"结合"即没有完成共享数据源的最后仪式,这让在场的数据体们有些诧异。
不仅如此连当事人和希达尔都感到奇怪,耀眼的金色数据丝漂浮在空中,等待着结合。
"我说过,我会等你自愿的那一天。" 米尔49872悄悄地给和希达尔出这样的信息。
和希达尔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战争机器",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别处。
除了没有共用数据源,他们这对"法布里斯"还是让所有数据体羡慕的,因为他们是强大的组合。他们会结伴出现在中央星城,也会一起为初始数据提升级别。两个人配合默契,堪称"法布里斯"的典范。
奴马斯星系历xxxxx,米尔前往地球前夕。
"过了这个奴马斯日之后,我就要去348号行星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出了抉择。"米尔对和希达尔说。无论是什么样的抉择。
"难道你真的不能放弃你们的计划么?亚契斯首席迟早会明白你们的诡计,亚菲尔已经被捕了,你也会被镇压的。"和希达尔真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和米尔说,他突然觉得这个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冷血的,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切都太迟了。
"我现在愿意和你共享数据源!" 和希达尔下定了决心平静地对米尔说。
带着金色光芒的数据丝被包裹在一片纯白色里,他们渐渐融合,变成一体。这是成为法布里斯最关键的一步,最令人期待也最危险。他们把自己的弱点都暴露在彼此面前。同时共享彼此的荣耀与梦想。
"我记得那个小小的初始数据体,可他走错了路。"和希达尔在终于结合的一瞬间默默地想着。
和希达尔看着米尔49872进入空间传送机,看着舱门被关上。力气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自己在共享数据源的时候篡改了米尔的传输数据,他会在到达348号行星时的那一刻被摧毁。
竭力制止杀戮,这是和希达尔存在的使命。他要改变哇科比星球的命运,决不能让他成为一颗凶星。
和希达尔被包裹在金色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毁灭的到来。
《战士准则》第543条成为"法布里斯"的双方必须把自己的信息与对方共享,你们将是是彼此唯一信任和依赖,同生共灭。
传送机内,米尔把《战士准则》再次输入了自己的数据库。被约束也没什么不好,米尔想。
或许在另一个时空他们会再次见面,但那时他们彼此都会是新的自己了。
奴马斯星系历又翻过了新的一页。
番外《法布里斯》完
第四十章 杀欲
第四十章 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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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这些不完整的数据,米尔突然感到有些烦躁。数据库中的很多数据都被改动过,甚至有些被故意损毁了。更令米尔吃惊的是差点被毁的甚至包括他的核心数据,那相当于他的心脏。
有人,不,有自己的同类要杀了他么?那是谁?是自己的敌人?
于是米尔试图恢复这些数据资源。因为他觉得有些重要的数据丢失了,可结果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徒劳无功。他甚至查阅了一切地球关于外星来客的资料,但那里面没有提到过和他类似的某个外星生物。自己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来的地球,为什么没有同伴来接应自己,甚至没有联系。这都是米尔思考了很久的问题。
所有的数据都很混乱,除了《战士准则》这部法典。米尔此刻觉得这是唯一可以鉴证自己是来自另外一个星球的凭证了。自己应该天生就是个战士。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遵守《准则》的原因。
米尔走下床,趴在牢房的小窗子上看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哪颗才是自己的星球,又或者它根本就看不到。
突然,一条来自核心的残缺信息被不断传到米尔的数据库中:删……除……
杀……
采石场每个月的交工验收日往往是犯人和狱警们都特别忙碌的日子。按规矩各个组的犯人要把自己打磨好的成品石材清点交差。再分别由东、西区负责修建观光台的工地负责人按事先定好的数目运走。
尤金作为东区的负责人一早就来到"洛里昂"。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和东区的犯人们一起去工地劳动,虽然作为负责人这是没有必要的,但尤金坚持这么干。勤快的小子总能得到一些人的好感,这个举动让本来对他接替白王颇有微词的犯人们也渐渐有所软化。
另一方面,继承了老西蒙领导才能的尤金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统治者,对于那些总是找事的人渣们,尤金也不会客气。不久后就连满身是刺的犯人也被尤金收服了,当然他用的是拳头。
这仅仅是个开始,尤金的目的是要人都知道自己作为西蒙的儿子绝不仅仅是个标签。他要靠自己的实力获得荣耀。现在回想那个总是抱怨别人不给机会的自己真是一付娘们样。
同时他也但心米尔,似乎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尤金并不笨,他知道
有人要除掉米尔。
米尔第一次进入洛里昂就被安置在一个杀人魔的隔壁难道只是巧合么?事后他问过皮埃尔,但那个老家伙死活咬紧牙说自己不知情。妈的,自己身边到底有几个是值得信任的人啊。利亚斯和……该死,怎么现在还觉得那个家伙会是自己的朋友!
尤金有些厌烦的拿着笔一遍一遍的核实着提取石材的单子,令他更加愤怒的是一直为东区提供石材的蛇王今天突然把石材的总量减少了30%。说什么人手不足。鬼才相信,难最近D国大赦,连重刑犯也被释放出狱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石材落到了谁的手里。
最近罗雷德十分热心观光台的修建工作,甚至有几次假惺惺的出现在施工现场。但他身边除了保镖以外还他跟着个拍照的狱警。看来罗雷德为了早日出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到1个月的功夫他的刑期就被一减再减,现在又减到一年了。不过这次罗雷德扮演的是一个痛改前非的黄金浪子形象,积极接受改造为监狱做贡献。真他妈的恶心。
蛇王这么做尤金并不意外,有几次尤金来找白宁格的时候都会看到那个变态的身影,也只有白那只狐狸能和他周旋。毕竟人类都是追逐利益的生物。
就在他思考怎么和蛇王谈判把那30%拿回来的时候,他的思路却被一声枪响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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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交工的日子,"洛里昂古堡"一些处于弱势地位或是老实本分的犯人就会心惊胆战。洛里昂这里的两伙恶势力是他们的噩梦。他们分别是加里科一伙和"鬼眼"杰夫一伙。
他们两伙人分别会向他们强要"分红"。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说白了就是用别人辛辛苦苦磨好的石材来充当自己的。
这些人是名副其实的"监狱老鼠",但这些"老鼠"要比真的老鼠更可怕也更可恶。
他们平时几乎从不做工,只是在验收这一天公开恐吓其他犯人上缴相应数量的石材,不合作的就会遭到他们的殴打,手重一点儿的就会被打死。
因此往往每次验收时这两伙人的成绩最好,至于他人的死活这些人向来不太在乎。
想不被这些人骚扰的办法除了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狼狈为奸,替他们打人卖命就只有投靠蛇王他们。因为蛇王的地盘是这两伙人唯一不敢染指的区域,他们甚至有些惧怕那个有些性情不定的蛇王。
但和他们这两伙人比起来,蛇王那边招收手下的条件就严格得多了。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入狱,只要你够强不怕死才能受到蛇王的恩宠加入他们。但受到喜怒无常的蛇王恩宠不见得是件多好的事。
有个因为在深夜里拿刀连续砍死10几个人而被全国通缉的家伙,被法庭很公正的判了他一个月后的坐"电椅"。那个家伙丝毫不怕死,甚至在法庭上公然用侮辱性的语言调戏女性陪审员。他被送来"洛里昂"这里的第一件事就要求挑战蛇王。可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赤?裸裸的被扔在采石坑里了,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碎了。抬起来的时候软的像条没骨头的蛇。
对此蛇王很快做出了解释:强者杀人从不用武器,他们只靠拳头。看,这就是样本。而且这也为吝啬的监狱长大人省了一笔电费。
蛇王也绝不是正义的使者,他甚至是看不起弱者,因此对于一些犯人受欺负的事他是不会去插手的。但对于自己的一些手下想去维护所谓的正义,蛇王倒是不太反对,因为蛇王的理论永远只有一条: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够强。
当然,对于这些"监狱老鼠"监工头巴勒和其他看守们也不会去管,只要他们被闹出大的动静。毕竟他要的只是规定数量的石材,至于这些石材是出自谁的手?这就不是他们要管的事了。事实证明在罗丁肯做狱警是件相当惬意的事。
当然让这些"监狱老鼠"之所以这么嚣张的原因主要还是他们的头儿就是西区的老大罗雷德,他们都是在为罗雷德干事的,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鬼眼"杰夫一伙和加里科比起来其实更加可怕,因为加里科一伙主要是为了向罗雷德讨些好处而向其他犯人"勒索",而杰夫看起来更像享受别人的痛苦,因此有时犯人们就算是老老实实地交出规定数目的石材,也会遭到殴打,这一切都要看他的兴趣。
米尔所在的磨石场是属于蛇王的管辖范围的,因此不会受到杰夫一伙的骚扰,最后交工的日子犯人们总是特别忙碌。米尔低头认真的把石材一块一块的码好,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身边的迪巴托已经从手下那里听说了他为了救瓶子而和加里科一伙干上的事,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东方人会去招惹加里科一伙,是该说他勇敢还是白痴呢?不过比起眼前这个,或许有的人更加的白痴。竟然也为此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富有同情心了。是世界末日要来了么?
此时,米尔好像是干得有点热了,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缠在腰间。结实白皙的胸膛一下子展现在迪巴托面前,匀称修长的身躯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那绝不是一个"小绵羊"的体格。倒像是雕塑家手下的名作,使人着魔似的错不开眼睛。
迪巴托连忙低下头假装清点石材的数量。妈的,但愿那个家伙别真的被他迷住了。这个米尔就是一个迷惑人心的海妖。
不过这个"海妖"突然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盯住一个地方,
眼神一下子变了。
托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是他以前从没感受到的,哪怕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都不像现在一样令他感到恐惧。这个米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他们边上的磨石场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打骂,是杰夫他们一伙在"工作"了,而且看起来 "鬼眼"杰夫今天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妈的,杰夫,让那些家伙闭嘴!我在听比赛呢!"巴勒敲着电棍朝杰夫那伙人大声喊。也只有这个时候别人才会发现这里还有监狱的管理者。
"是的,长官,他们马上就会闭嘴!"杰夫狠狠地踩着一个企图反抗的犯人的手,微笑着朝巴勒保证。
他的手下用地上的石块往这个犯人的嘴巴里填,一边填一边拉着他的脖子,企图让他吃下去。
"够了,看来他的胃比他的胆子要小。"杰夫看着口吐白沫的犯人有些无趣的说。
"乔安森那个混球呢?又上哪去了,难道又去慰劳他的第三条腿了,妈的他也不怕那玩意儿折了。"杰夫朝他的手下大喊。
"哦,我还没爽完呢?这个小家伙简直怎么操也不够!"从采石坑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的乔安森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
"shit,你这该死的恋?童癖,神主会惩罚你的!"杰夫大骂,不过看起来很满意自己手下的行为。
"那个小家伙刚刚挣扎的很厉害呢!不过更加带劲儿了。一个供男人撒尿的瓶子也想立牌坊,真是他妈的好玩!哈哈。"乔安森好像在讲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然后向另外一组犯人那里走去。
突然的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代替它们的是一片飞扬的血花。他的脑袋被人狠狠地拍在了石壁上,顿时鲜血染红了青色的岩石。接着,还没等其他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被打懵的乔安森又被抓了起来。于是人们看到了最血腥的一幕,一个漂亮的青年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乔安森身上,好像那不是个人,而只是一个沙袋。无数的血滴溅到了青年的脸上和胸膛上。但他还是没有停手,这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打架,而是在单方面的杀戮。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杰夫突然醒悟似的朝手下喊。他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惊住了,竟有了想逃的冲动。
杰夫的手下们一下子把米尔包围住,一个大个子的家伙第一个冲上去企图抱住米尔的腰,但他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米尔一下子向后倒去,就在杰夫的手下认为有机可趁的时候,米尔突然双手伏地,身体猛地弹起,翻身踢向身后的一个人,随即传来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那个家伙的小腿被踢断了,躺在地上哀号。
米尔没有再给其他人任何机会,他几乎是发疯的向这些人攻击,即使把人打倒了也不停手,仍然一拳接着一拳的猛烈攻击。他的拳头上都是血液,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似乎已经不知道疼痛,眼里一片血红。
杰夫面前的手下一个一个倒下,很快,他就暴露在米尔面前。
米尔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杰夫一步一步的向后退,高大的身躯竟然有些抖。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正常的人类么?
事实上米尔现在确实不正常了,愤怒引出了他的另一个自我。
杀了这些低级的生物,我们才是宇宙的统治者!此刻米尔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准则》的约束,控制他的是作为哇科比星第一战将的嗜血本性。
迪巴托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了,看着手下从采石坑的阴影里把浑身赤?裸的瓶子抱出来,迪巴托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必须阻止他。但如果这样的话,就会——该死!
迪巴托攥紧了拳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也制止了其他人上前的脚步。现在不能引起事端,决不能。
但他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那边,惊得迪巴托张大了嘴巴,该死!那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这边,就在杰夫打算逃离的瞬间米尔突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像一个抓到猎物的野兽把杰夫紧紧地压在了石壁上,双手抱着他的头狠命的向石壁上砸。
这边看守巴勒才开始紧张起来。那个东方人要杀了杰夫!巴勒慌慌张张的掏出枪,但又犹豫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米尔慢慢收紧了双手。
这个时候枪响了。子弹打在了米尔身边的石壁上,其他狱警也如梦初醒似的
都纷纷掏出警枪,对准米尔和突然出现把他打倒的男人。
巴勒有些尴尬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枪,刚刚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把自己的枪夺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犯人。不过看着男人歉意的笑容,巴勒的心情还不至于跌到谷底。
此时,下面人不知道的是一个岗楼上就要射击的狙击手暗骂了一声,被同伴拉开了扣在扳机上的手。
第四十一章 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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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把手中的账单一下子扔到昔日好友的身上,眼中充满了杀气。
"混蛋!你竟然朝他开枪!"不明真相的尤金被刚刚的一幕惊呆了,他无法相信白竟然把枪口对准米尔,难道想杀米尔的真的是自己的父亲,而白就是被他派来的杀手?
尤金在愤怒之下一拳就打向了这个昔日的好友,不过他的拳头去被人突然抓住了,那是和白宁格一起出现的蛇王。
"你认为凭他的枪法会打不中你那个宝贝儿么?"蛇王冰冷的手指抓着尤金的手腕,尤金顿时感到手上像爬着一条蛇。
"连帝,放开他!"白宁格看着蛇王的手指,脸色突然变了。
尤金额头的青筋渐渐冒出来,变成了一付随时准备迎战的凶悍面孔。在他的字典里没有退缩这个词,哪怕是面对强大的对手。
蛇王表示无辜地耸耸肩,把手从尤金的手腕上拿下来,小指的指甲故意从尤金的手臂上慢慢滑下来。
"放心,我今天没带'贪吃鬼',就是看不惯某人的一付痴情汉的模样!不过这个小子还真是令人讨厌!"蛇王无奈的说。蛇的抖尾巴威胁作战失败。
"连帝?索斯比!我们的事与外人无关!别再惹我!"尤金警告他说。
白不再耽误时间,快速的朝米尔那边走去。因为米尔并没有因为那一枪而停下攻击。
尤金也跟了上去,因为米尔今天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对头,但他的去路再一次被蛇王拦住了,这回尤金真的气疯了……
地上的碎石和石粉被两人踢到空中,周围的人们把头扭过去躲避,只能听见拳脚相击的声音,但即使如此也能知道他们打斗的激烈程度。
兰克是在瞬间对米尔发起攻击的,他一拳就把没有防备的米尔击倒了。杰夫趁机连滚带爬的逃开,算是捡了一条命。
杰夫刚刚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这绝不是说他是个脓包,"鬼眼"杰夫在D国黑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被这个东方人抓住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抓住自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来自地狱的死神。那是杀了无数人才积累出来的煞气。就是这种煞气让他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反抗了。
米尔此时已经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了,他的黑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赤?裸的上身像被水洗过一样,伴随着他对兰克的猛烈攻击汗水四溅,他的招式原始却有效,不再是前几次的"花招",几乎每一招的目的都是取对方的性命。
谁也看不见的是在米尔的数据监控程序中一条数据丝越来越热,并诡异地从纯白色渐渐变成了淡红,而且在不断变深……这一点连此刻发狂的米尔也没有察觉到。
兰克被米尔攻击得连连后退,只是偶尔还手。其他人惊讶地看着这样一个年轻人竟然把疯狼逼到没有还手的机会。但"米尔"却突然急躁起来,大吼着攻击得更加快了。这时人们才发现他的有效攻击并不多,兰克不是在没有目的的闪躲和进攻,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实实在在地打在了米尔身上。
兰克皱着眉又一次躲过了米尔的一个侧踢,此时他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兰克甩掉发上的汗珠,攻击渐渐也密集了起来。
突然,米尔高高地抬起右腿猛地砸向他,这次兰克没有再躲反而一下子靠了过去,米尔感觉到了危险,但撤腿已经来不及了。突然腿上顿时传来疼痛的感觉。是兰克用手肘击中了他膝盖的则面。于是米尔再也站不住,身体失去平衡跪在地上。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显然就已经失去攻击能力了,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膝盖明显已经受伤的米尔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像豹子一样扑向兰克,瞬间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用头猛地撞向兰克的肩膀。又突然伸出右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脖子。
作为杀手的兰克是决不允许自己的生命受威胁的,如此大的杀气让兰克握紧了拳头。
就在他要出手攻击的一刹那,米尔扑向他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一样随着惯性软软的倒在他的胸前。
于此同时米尔核心数据监控程序中那条已经变成玫红色的数据丝颜色正在渐渐退去,瞬间恢复成纯白色。而它的引导数据——《战士准则》也回复如初。
兰克眯起眼睛看向突然出现在米尔身后的白王,男人此时抬着右手,显然是他把人打晕的。
"抱歉,小王子最近有些暴躁,给大家添麻烦了。这件事我会找罗雷德先生亲自道歉的。受伤的人也由我来进行赔偿。再次表示我的歉意,罗提先生。"白宁格说完伸出手。
"希望这仅仅是个误会,白王。不过——"兰克故意拉长声音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米尔。
"这只小猫太野了,难免不会人被掰掉爪子,还是暂时关起来的好,不然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穿上他的舞鞋了!"兰克的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让周围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疯狼的冷血刻薄。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人交到白宁格手上,交接的一瞬间,两个男人的手掌相触,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但只有他们彼此才能明白。
一旁的杰夫这时马上走出来,看样子有些不满意这件事就如此了结。但当他看向一旁疯狼?兰克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因为兰克看他的表情就像看一个孬货。
旁人眼中这只是东、西区两帮头目之间为了解决手下闹事的一次谈判而已,结果由于白王的亲自道歉说明是西区占了优势。
白宁格低头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米尔,察觉他浅浅的呼吸。抱着青年的手臂突然又紧了一些。
"该死!白宁格,这又他妈的事怎么一回事?"刚刚一直被蛇王缠着无法脱身的尤金这时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推开男人,把米尔从他怀里抢过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米尔,朝白宁格大吼。
接受过专业知识的尤金清楚的知道,人后颈的某处是十分脆弱的,像白宁格刚刚的那一击实际上是致命的,即使不死神经中枢受损的结果也会无法挽回。
"够了!尤金,把他给我!"白宁格一改在人前和气有礼的语调,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说话。
尤金听后皱着眉头看着他,但显然并不打算听他的。就在白宁格认为只有动手解决的时候。
蛇王这时走到尤金身后悄悄地和他说了一句话,尤金听后攥紧了拳头看着白宁格,突然又把手松开了。他咬了咬牙,低下头再次确认米尔的情况后,果断的把人送到白宁格手上,一言不发的掉头走了。
白宁格也没想到尤金会这么听话的把米尔交给他,不过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蛇王,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和他有关。
"那个大少爷好像也长大了一些嘛,至少还听得懂人话,竟然真的这么就走了?"蛇王像个看乐子的观众一样,表情愉快的说。
"你最好别再去惹他,他是只没有成年的狮子。"白宁格有些欣赏的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
"所以才要现在去摸摸他的胡子嘛,不过——白,你好像有点过头了。一个好的猎手最怕的就是不冷静,你呢?"蛇王蛇眼盯着白宁格讽刺似的说。
白宁格看了看怀里的米尔,发现他眼皮动了一下,微笑着对蛇王说:"这是我的私事。"
"要不要我帮忙?"蛇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扫了一眼白宁格的腿,把手伸过来说。
"不了,谢谢。"白宁格把身子偏了过去拒绝了蛇王的请求。蛇王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请求被人拒绝,因为他确实不是什么好意。
"你知道的,我从不接受口头的谢谢!"蛇王突然把他的身体贴了上来。
白宁格看了一眼笑得很诡异的蛇王,腾出一只手揽住蛇王的头——在蛇王诧异的眼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男人打横抱起米尔,回东区了。
"我操!"蛇王气得第一次不用"代步工具"转身就走,那两个西马族壮汉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身后。
白宁格的腿伤刚刚养了几天,当然没可能好的那么快。刚刚的过度运动让他的伤口又开始殷血了。不过白宁格抱着米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实际上这点伤和他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
白宁格把米尔带到自己在东区的新牢房。这间牢房是个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的豪华单人间,是由典狱长劳克莱亲自为他安排的。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
白宁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米尔,发现这时的米尔实在是有些让人认不出来了。
年青的身体上此时布满石粉、泥土和血渍,被汗水打湿后附着在皮肤上,像穿了一件花色奇怪的衣服,连那张漂亮的脸也未能幸免,实在有点凄惨。
白宁格抱着他坐在床上,把他的脸靠在自己胸前。在这个遍布危机的罗丁肯,或许只有此时,这个倔强的人才会这么安稳的呆在自己身边,而他也可以收起自己的面具静静的享受这很快又将消失的时刻。
随后,白宁格把米尔抱到独立的浴室里,放在浴缸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裤子也脱了。
看着他右腿膝盖的青紫,白宁格用手摸了摸,发现骨头没事。他有些疑惑,是兰克失手了么?不然凭他的身手,他那一击决不仅仅造成这种程度的伤。这个疯狼到底在想些什么?
检查了一下米尔的身体,发现其他的几处瘀伤也不是大事,才放心的打开水管。
"希望你醒来的时候恢复了正常,我实在是不想再打架了。"白宁格在米尔耳边轻轻的说。
这时,米尔的眼睫毛又抖了抖好像在竭力醒来,但又好像正经历一场梦魇。
米尔睁开了眼睛,实际上他一直是清醒的。只是有一段时间他的主控制程序突然失控,他控制不住自己要杀了这些低级生物的欲望。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虽然有些看不起这些人类,但他却没有想要杀光他们的心思。或许是废旧数据太多了,该清理数据库了。好像记忆中自己也曾失控过,看来要不时的自我清理才行。
米尔对这次自己突然"大显神威"的行为并不感到高兴,反而觉得这有点像人类在比赛中吃了某种精神兴奋类药物一样,是一种作弊行为。他要在正常的状态下打倒敌人才算公正。
于是米尔又恢复了"正常"。
于是白王想象中的"拳脚相加"并没有出现,米尔对于自己被剥得光溜溜,用刷子刷的无理行为并没有表示不满。反而伸直了双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浴缸里,任细细的温和水流冲着自己的背部。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背。
此时的白王显然被米尔当做男仆了,竟要他继续……
"好了,转个身,小心一点,你的右腿膝盖肿了。"白宁格看着米尔睁着大眼睛趴在浴缸里发呆了好一会儿了,提醒说。
米尔一付不耐烦的样子,翻了个身,于是整个身体就毫无设防的展现在男人面前了。
白宁格拿着刷子的手一紧,跪在浴缸边为他清洗胸前的污渍。水流从浴缸上方的水管中缓缓留下,落在米尔结实又略显单薄的前胸,经过胸前那两点流过小腹,又流到更下面去了。
米尔好像很喜欢温暖的水流,因为他监狱里用热水洗澡的机会太少了。到了洛里昂更是半个月才被允许洗一次澡,其他时间只能拿着沾水的毛巾擦一擦身体,虽然米尔并不他抱怨这件事,但人类的身体还是时时在提醒他这样实在是不舒服。
此时现在米尔仰着头,闭着眼睛,让由水流从自己脸上流过。突然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白宁格用手指在轻轻地揉搓。
"其实,那种低级的武器根本就射不中我。"米尔突然睁开眼睛,朝面前的男人说,那语气充满了不屑。
"闭眼!泡沫会进眼睛的。"白宁格一边帮他洗着面颊一边说。
"但他们会射到别人,而且会以你闹事为借口去找和你相关的人的麻烦,比如那个男孩,比如尤金。米尔,人心往往比你想象的更复杂。"白宁格停下来双手捧着米尔的脸说。
"哼!难道你就是无辜的?"米尔用手推开他,在浴缸里坐了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最坏的那一个,但至少我现在是诚心诚意地在为你服务。"白宁格关掉水龙头,拿毛巾包住米尔的头帮他擦头发。
米尔不满自己的头被晃来晃去,抢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
"今天就睡在这里吧,我已经和巴勒警官打好招呼了。"最后,白王把米尔拉出浴缸,拿浴巾把他包起来说。
"可以,不过我睡的比较死,你别半夜叫我。"米尔警告男人说,他要在夜里修复数据,没工夫管这个身体的事,他可不想半夜再花费精力和这个人说一些无聊的话。
"遵命,王子殿下!"白宁格很绅士的答应道。
"那么我被允许睡在床上么?"白王看着米尔大方的裸着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迟疑地问。
"这是你的床,你干嘛问我?"米尔拉过被子盖上很快睡了,甚至呼吸都开始平稳下来。速度快的惊人。
白王愣了一下,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熄了大灯也上床躺下了。
床头灯还亮着,白宁格手里拿着那本《笑话集锦》翻到标着印记的那页,想把那个笑话看完,但今天的精神怎么也集中不了。
他的视线渐渐落在"睡得香甜"的米尔脸上,把手上的书放在床头,关了床头灯,把青年抱在怀里。
黑暗中,他亲了亲他的眼睛,接着是嘴唇,慢慢地用舌尖侵入他的口中,顶开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第四十二章 重逢
第四十二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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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人声、各种车辆的警报声、爆炸声混成一片。粘稠的血液从指缝间流下,瞬间布满了整个世界。
猛然睁开眼睛,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沉!这几乎是个奇迹,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就没有过这么深的睡眠了。看了看身边仍然睡得很沉的青年,白宁格翻身下床,走进了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白王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让冰冷的水刺激一下他有些麻木的神经,刚刚自己竟然以为回到了最初。
"起床了,米尔!"白王洗漱完毕没有看到床上的人没有有一点要转醒的样子,不得不再一次在他耳边低声唤着。
他注视着米尔的睡脸,发现睡着的青年表情竟十分安逸,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一无所觉。昨天晚上自己的吻也没能把他弄醒,小王子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窝在自己怀里睡了一宿。真想知道如果自己那时继续下去,他是否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白宁格揉了揉自己自己的太阳穴,昨晚自己在罗丁肯这个鬼地方竟然也真的睡着了,这真是件麻烦的事。
看着床上的人似乎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白宁格慢慢地用手指轻轻的抚了一下米尔的嘴角,然后低下了头。
突然,偷吻的某人单手撑着床沿从床上越到另一侧,躲开了一次重击。米尔在他低头的一刹那猛曲起腿,狠狠地撞向他的腹部,完全不在乎那里刚刚受过伤。
以这种力道被撞到可不是揉揉就能完事的。白王实在是已经伤痕累累了,于是只好躲开了。
"我道歉,战斗结束!"白宁格双手做投降状,苦笑着和已经完全起身的正准备攻过来的米尔解释说。
"这副身体是我的所有物!"米尔站在那里像一个君王在向世人宣告他的领地不容侵犯。
米尔冷眼看着这个没什么诚意的人类男人,决定不再和他废话。他可是觊觎这个人类的躯体很久了,虽然《准则》上不允许擅自夺取其他生物的外壳,但如果他随意侵犯自己的"所有物"那他可就不客气了。米尔"内心"深处那个被压抑的另一个自我在不断叫嚣着。
"你要是死了,就把你的身体给我!"米尔从不压抑自己的想法,表情严肃的向白王提出这个在他看来很不错的建议。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把衣服先穿上,好么?"白宁格把一套新的囚服递过来,米尔毫不客气的穿在身上。对于他刚刚一直是赤?裸着站在男人面前的事丝毫不感到尴尬。
"为什么不能活着给你呢?那样我会非常乐意。"白宁格推开牢房的门,伸出手说。
显然聪明如白王也没有真正理解米尔的外星语言,以为这是米尔的另类威胁。
"那样你会很痛的。"米尔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有些不情愿的扶住了男人的手。
"……你不肯做我的'夫人'是这个原因?!"白王第一次露出吃惊的表情,难道米尔和提克斯在一起的时候是在上面的那个?!这实在令人震惊!
白宁格把米尔带到了东区的高级食堂。这个食堂就在东区大餐厅的旁边,餐厅内部布置的典雅温馨,进入里面的人根本不会相信它是建在监狱里面的,还以为自己走到了D国首都南吉尔市中心的某家高级餐厅。
白王把米尔带到这里是因为这时监狱规定的早饭时间早就过去了,其他地方的食堂已经停止供应食物了,只有这里还有热奶和香酥的面包。
一些有身份的"犯人"在这里闲聊,他们是不受所谓的规矩约束的。因为他们有比规矩更实际的东西——金钱。
实际上这儿和外面的会员制餐厅一样,从早到晚都是开着。这里可以点餐,有专业的厨师为你烹饪美食。实际上很多有名的厨师都在这里干过,毕竟那些花钱住进来的大佬们可吃不了监狱的劣质食物。
尤金此刻也在食堂里。他还是和利亚斯在一起,看样子在讨论着什么事,突然利亚斯站了起来,于是尤金看到米尔和白宁格一起出现在食堂门口。看到米尔他有些惊喜。然而当他看到米尔的一半身体几乎
"依偎"在白宁格身上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这么早就一起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昨天他们住在一起。更令尤金痛心的是米尔的"心甘情愿"。无可否认这样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确实十分般配。
尤金猛地低下头,抓着手里的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但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而放在腿上的那只手则紧紧握住了拳头。
利亚斯在一旁看着好友,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冷笑着看着终于得偿所愿的另一个好友。不,他们早就不再是朋友了。
早饭米尔只要了一杯牛奶和2块牛角面包。至于那个夹着肉看起来味道不错的火腿汉堡,米尔连碰都不碰。
"要不要再吃个蛇果!很新鲜,关键是比较有营养。"白宁格拿了一个给米尔。米尔看了一眼,把它接过来放在了自己上衣兜里。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这些人很少去大食堂和公共的放风区活动,因此没有几个真正见过白王,更不要说他身边的这个美人儿了。
很多人见到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不免有些吃惊的感叹:这个青年实在是个尤物。
有些大佬眯着色眼看着米尔,脚下不停的抖动着。如果不是美人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惹,早就有人凑过去了。
"我记得他,他就是那个跳芭蕾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趴在同伴身侧,小声的说着自己的发现。他的同伴听完惊奇的看着那个令人心痒难耐的美人,仿佛有点不相信。
"千真万确,当时的报纸都登了,实在想不到看起来这么精致的一个美人,骨子里却那么——"干瘦男人无声的用口型告诉了同伴他的评价。
他的同伴实际上是个身价不凡的生意人,只不过做得生意有些触了D国政府的霉头,于是被下放到了罗丁肯。但他明白主要还是他给某个大人物的分红少了,他已经决定让步了,毕竟民不和官斗。
一个星期后他就可以出去了,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艳遇"。见到青年的一刹那他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这几乎让一直沉迷于金钱利益之下的自己有了一种回到青年时期的错觉。
本来他因为美人身边的那个人已经死心了。但好友的一番话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或许自己回去时能带个意外的收获。于是他站了起来,随手取过两只酒杯,倒上酒,朝米尔他们的桌子走过来。
"我有荣幸请二位喝一杯么?哦,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鲁达科?霍夫,是个商人。"鲁达科?霍夫虽然说的是请他们两个人喝酒,但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米尔。
"当然,霍夫先生!"白宁格仿佛根本不关心他的来意,有礼貌的接住他递过来的酒杯。
米尔抬起头看了一样这个笑得很假的男人,实在是厌恶这些对自己"身体"露出明显"性趣"的低等生物。于是拿起那杯牛奶,低头喝了起来。
鲁达科有些尴尬的站了一会儿,朝着白宁格看了一眼。
"这位先生,我能和您单独淡淡么?"鲁达科认为米尔是害怕自己的饲主,不敢和他搭讪。
但他相信,如果好友说的是真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价钱是否合适的问题了。他有信心在这方面自己还是有说话资格的。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合自己胃口的小家伙,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宁格看着眼前的男人,把酒杯朝他比了比,男人赶快收回自己的目光。也举起了酒杯。
"如果您想谈的是关于他的事,"白王站起来走到鲁达科身边,隔着男人用手拍了一下米尔的头,于是就在鲁达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就被泼了一身牛奶。随后那一个牛奶杯也朝他砸过来,好在被白宁格一把接住了。
"很抱歉,我们家里 '夫人'做主。"一脸歉意的白王的看着受害人,似乎很无奈的说。
"白宁格,你他妈的玩够了么?"米尔拍着桌子站起来,又吓了这位满身是牛奶的霍夫先生一大跳。青年的举动不止让他目瞪口呆,连餐厅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实际上米尔不止生气白宁格的恶作剧,他更生气尤金对自己的视而不见,从一进餐厅他就看到了那个被自己当做朋友的家伙,可那个混蛋竟然当他不存在,还吃的那么开心。他是想和自己绝交么?!
白宁格也看出来米尔的不对劲,因为青年眼中又闪着那种陌生的光芒。
"真的很抱歉,您的衣服我会照价赔偿!"白宁格面带微笑,朝还没有缓过神来的鲁达科说道。正当鲁达科要有所表示的时候,突然白宁格语气一变,收起了笑容。
"但霍夫先生,您就那么确定您能下个星期出狱么?毕竟罗丁肯是个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地方。祝您身体健康!"白王说完朝他举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他递来的酒,又微笑了起来。
鲁达科有些狼狈的回到自己位子上,邻座的一个看了半天好戏的胖子忍不住讥笑起来。
"他就是白宁格,这个东区的白王。平时从不来这里,他的人你也敢打主意,哎,最近睡觉还是把安全门关上吧!"
就在这时,餐厅门口一阵骚动,里面的人都看向门口。
西区的罗雷德竟揽着一个少年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5、6个保镖。餐厅的负责人也很惊讶西区的霸王竟来到自己的餐厅,但还是很聪明地把罗雷德他们请了进来。并把赶快准备了丰盛早餐摆满了一桌,还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
米尔自从罗雷德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不,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怀里的那个少年看。取代连希的是一个脸上还长着雀斑的金发少年,单薄的身体被罗雷德这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只手搂着。
尼拉,那个自己好久不见的朋友尼拉。米尔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而且还在那个他极其讨厌的低级人类的身边看到他。
由于米尔和白宁格坐的位置比较偏,正好被一大盆植物挡住,因此罗雷德倒是没有发现他们。
罗雷德坐在座位上,把两手一摊,倒在椅背上。尼拉很自觉地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抱住罗雷德的脖子,看起来是那么温顺乖巧,和最开始那个有些胆小羞涩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周围几个罗雷德的保镖也站在他身后,一副生人勿进的神情。
"难得今天在这里遇到您。"一个和狼窝有生意往来的人站起身和罗雷德搭话。
"哦,是笛奇啊!就一小会儿而已,见个人。马上我就要去工地干活了!我还是很忙的。"罗雷德一脸无奈的说。
"啊!早就听说您是个勤劳的人了,我看您简直就是罗丁肯所有犯人的劳动榜样!但还是要保重身体啊!"这个明显比罗雷德老了很多的笛奇,一副看着自己老爹一样的神情,无比真挚地规劝着罗雷德。
很快这两个人就推杯换盏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恶心!"利亚斯坐在自己的位置,扔掉了手中的肉松面包。尤金也不想再看这幅令人作呕的场景,打算离开。但看了一眼米尔他们,还是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这两个恶心的人就开始从如何促使罗丁肯的犯人"努力改造"的话题转到下流的小道消息。
"尼拉虽然没有连希漂亮,但床上功夫一流,而且绝对听话!"罗雷德抚摸着尼拉的金发满意的说。
"呵呵……"说实话,这个笛奇也看到了米尔,当然不觉得这个长相一般的男孩有多好,不过碍于罗雷德面子没有反驳。
罗雷德微笑着把手伸进尼拉的裤子里,玩弄着少年的性?器,很快尼拉的脸就红了起来,并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笛奇惊讶地看着已经动了□的少年,不得不有点相信罗雷德话了,这个面色潮红,脸上渐渐冒出细细汗珠的少年,就突然让人有了冲动。
笛奇的呼吸也一瞬间急促起来,罗雷德看到自己制造的效果很满意,一把扯着尼拉的金发把他从自己的腿上拉下来,按在自己胯间。
"小家伙,喝'奶'的时间到了。让他们看看你是个多么优秀的'挤奶工'。"罗雷德哈哈大笑,根本不顾周围人惊异的目光。
尼拉迟疑了一会儿,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但罗雷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抓住他头发的手猛然揪紧。尼拉疼的紧紧咬住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听话地掏出男人的家伙,把它含进嘴里吮吸。罗雷德随着少年吞吐的节奏,一下一下的闭着眼睛抚摸着他的金发。
他身边的笛奇一开始有些尴尬的把眼睛转到别处,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这个这个令人兴奋的画面,慢慢盯着看来起来。
餐厅的其他人有的也像笛奇一样伸长了脖子看,有的则是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一时间餐厅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
道德、理智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在这里剩下的仅仅是人类最原始的兽?欲。
"你是自愿的么?尼拉。"一个询问的声音打断了这些人的狂欢。
罗雷德不满地睁开眼看向出声的人,发现又是那个爱惹麻烦的米尔,意外的他的身后站着自己的老朋友白王。
尼拉猛地吐出口中的东西,惊恐地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青年,有了逃跑的冲动,那个人的眼睛仍然还是那么清澈,尼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不堪的身影,那是谁?
"做这种事,你是自愿的么?"米尔站尼拉面前,低着头对跪在地上的他问。罗雷德的保镖们一下子把米尔围住了。
第四十三章 圈套(上)
第四十三章 圈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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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青年会突然走到罗雷德的身边,而且看起来像是要找茬儿。
米尔根本就没有把其他人的目光当回事,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尼拉,等待他的答案。
"我当然是自愿的,爸……爸爸对我非常好!"尼拉一付天真的样子回答说,似乎对米尔还有点不理解。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米尔,又时不时抬头看自己的主子罗雷德。
白宁格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罗雷德,看来今天带米尔来这里有些失算。他快步走到米尔身后,从后面用手揽住米尔的腰。
"不好意思,打扰您用餐了,罗雷德先生。"白宁格一边向脸色难看的罗雷德解释,另一面抱住米尔的手却暗中用力。
其实对于脾气有些古怪的米尔,向来是谈判高手的白王也没有自信能够把人劝开,对于米尔这次的冲动行为,白宁格也有些生气了。
"哈哈,他们认识。这真是稀奇,"罗雷德拉着尼拉的胳膊把他重新拽到怀里。
"尼拉,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出色的朋友啊?"问话的罗雷德虽然一付很轻松的样子,但眼睛里却充满了狐疑。
他是个天生多疑的人,对于自己枕边人更是千挑万选,生怕遇到个仇家派来的杀手。这个尼拉他观察了很多时间。男孩很滥交,几乎和自己的手下都睡过,而且很是风骚,在床上很听话,甚至按自己的要求一直叫自己爸爸。即使一连被几个男人干也一副很爽的样子。罗雷德向来不是一个有卫生观念的人,他要的人只要听话就行。
可就是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家伙,今天突然冒出一个这么"有名"的朋友,他怎么能放心,看来这个小家伙要提前处理了,真是可惜。
"我……我……不是……"尼拉已经听出了罗雷德话外音他无比惊恐的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要反驳。
"啪——"
尼拉那句本来就不完整的话被一巴掌打了回去,打他的人竟就是站在他面前的米尔,罗雷德的保镖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米尔打得很重,尼拉捂着红肿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米尔。
白宁格一皱眉,但接下来米尔的行为却出乎他的意料,青年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有些失望地把手收了回去。
"第二次,你没有机会了。"说完这句话,米尔甩开白宁格大步朝餐厅门口走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更加突然。甚至所有人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美人儿的行为也他奇怪了。
事实证明米尔还有更令人惊喜的行为。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的时候,经过尤金桌子的米尔突然把那个蛇果掏出来狠狠地砸向桌面。顿时,桌子上放着的餐具都被震得七零八落,盛满热汤的瓷碗也被震洒。利亚斯快速地跳开,发愣的尤金却被溅了一身汤汁。
肇事者一言不发地看着尤金,眼里充满了叫做愤怒的东西!
对于米尔来说,尤金和尼拉都是他的朋友,但今天他的这两个朋友都让他异常失望,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法布里斯,但地球的朋友不是也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朋友么?作为高等种族的自己都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他们了,他们竟然敢漠视自己!人类太过愚蠢,根本没资格和他做朋友。
这次米尔是真的离开了,于是人们终于可以拿起自己的餐具踏实地吃饭了,不过此时大多数人都从刚刚对白王的羡慕转成了对他深深的同情。这朵玫瑰的刺似乎太粗了一点儿,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养的。
罗雷德大笑着拍了拍白宁格的肩膀:"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提克斯会这么轻易地就把他送来了,这么爆的美人儿确实所有人都吃不消。不过白老弟你可要好好调?教一下,不然享受不了床上的乐趣啊!"看到老西蒙的那个小崽子一付狼狈的样子,罗雷德的心情好多了。
"我正在做的,不过看来是失败了。"白宁格有些无奈的说。实际上他已经很欣慰了,至少自己不用把他打晕扛回去了。
"慢慢来,凭白老弟的本事一定让他乖乖的让你操。不然我把这个孩子借你玩几天,当着小美人儿的面干几次。或许他就喜欢了。"罗雷德理所当然地说出下流的建议,他身边的尼拉又抖了一下。
"不了,我更喜欢刺激的方式。"比如打架,白宁格婉拒了罗雷德的"好意",他扫了一眼尼拉,发现男孩也松了一口气。
"那我也不勉强了,最近听说老西蒙……"罗雷德刚把话题引到这里,白宁格就看了一眼尼拉。罗雷德马上不再说了。
"那么下次见了!希望那时候听到你的好消息,越多越好。"
就在这时一个人朝他们走来,看到罗雷德身边的白宁格明显有些异样。但还是点头和白宁格打了个招呼。
"哦,您终于来了,看来奥修警官还真是公务繁忙啊!刚刚我们正在聊那个米尔,奥修警官以前就认识他吧,你真是个绝色美人儿。"罗雷德一付夸张的神情说道。
"米尔?哦,不太熟,就是看过几场他的演出。"奥修听到这个名字有点陌生,他以前没听说过席天照有这个名字。在狡猾的罗雷德面前,他不想再让他抓到自己的弱点。何况有这个男人在场。
白宁格看出了奥修的不自在,看来上次的事把他吓到了。
"既然两位有事要谈,那么我先走了!"白礼貌地点头告辞,然后走向大门。
经过门口发现尤金和利亚斯也走了,白宁格看了一眼收拾桌子的服务生,快步走出了餐厅。
奥修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疑惑,这个人真的是……还是自己会意错了,他是在诈自己,毕竟他当时什么也没说。
不管怎样在他没有表明身份前先不要去招惹他。至于席,奥修暗暗咬牙,事情办完后自己一定要向舅舅把人要过来。只要他把事情办得漂亮,一定没问题。反正那个家伙只是用席来掩饰身份罢了。人早晚还是自己的,他要有耐心。
于是奥修马上和罗雷德一起坐下谈起了他们的合作计划。只不过两个人都是心怀鬼胎。
尤金此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不想再去想早晨看到的那幅画面,但他又想不通米尔最后为什么要对他生气?
这个向来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的家伙,被米尔彻底弄糊涂了。他甚至突然生出一种愤怒的情绪,难道米尔在故意耍他么?明明知道自己意思,还在自己面前和白宁格如此亲密,是故意让他难堪的么?
这个认知让他今天的情绪一直不太好,正好赶上工地里又有西区的人来捣乱,于是尤金带着自己的手下就要和西区的人干一场。
利亚斯把他拉住,狠狠给了这个当场发疯的家伙一拳。
"你他妈的为了个男人,真的要把'龙火'赔上么?"
尤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父亲的心血,曾经在D国雄踞一方的"龙火"帮。
但它后来突然遭到了政府的围剿。理由是叛国、向敌国走私军火,并泄露国家机密。姥姥的,尤金知道父亲绝不会这么做,虽然他有时候很混蛋,但出卖自己国家的事老家伙干不出来,这是他唯一坚信的。至于他们"龙火"被瓦解,尤金知道一定是政府里的某人故意要铲除他们。
尤金本来就怀疑一伙人,现在看到罗雷德的挑衅行为,越加肯定了他的怀疑,"狼窝"和暗党——尤金暗暗攥紧了拳头。
今天自己确实是冲动了。他不能放任自己的人去和西区的家伙们打架,这是罗雷德的圈套。他这时终于明白了父亲不去和罗雷德争的原因,因为他们会为此失去的更多。
以前没有考虑过的事现在就一下子明白了。罗雷德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在罗丁肯出风头,虽然那个混蛋一直以来都给人一付凶悍没脑子的形象出现,但作为金手子爵的弟弟他绝不会那么白痴。他是在试探他们是否还有剩余力量。
尤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安抚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继续干活。
"你该休息下了。至于米尔,尤金……算了。"利亚斯不再像以前一样鼓励好朋友去争取了,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米尔实在不是个好的伴侣。他会给尤金找大麻烦的。
尤金扶着墙壁,感到眼前一片模糊,甚至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对于好友的劝告,尤金当时并没有表示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放不下米尔,尤其是现在。他突然很渴望见到他,欲望在一瞬间爆发,尤金没有回自己的牢房,他一路走到白宁格的新牢房,他知道米尔就在这里。
"开门!"尤金靠在墙上对监控房的看守说。被吓醒的看守慌乱的找到按钮。
很快,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尤金走进去,狠狠地把牢门关上。他要把话说清楚,哪怕和白宁格打上一架,或许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然这样真他妈的难受。
屋子里没开灯很黑,他的到来也没有引起这个房间主人的注意。尤金迷迷糊糊的看到床上似乎躺着人,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而且是个可笑的傻瓜。或许他们"太累"了,早就睡着了。
就在他打算叫门离开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一种危险气息。瞬间从他左侧突然扑过来一个身影,一下子掠到他的面前,闪电般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米尔,你在么?"尤金没有反抗,他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体升起异样的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抓着他脖子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放下了手,低低地说了声:"滚!"然后似乎打算离开。
尤金却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一个用力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从胸膛中发出闷闷地声音。
"别走,米尔!"
听到这句话,黑暗中的人马上激烈地挣扎起来,但他的挣扎反而激起了尤金的暴躁的情绪。
为什么米尔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听他说话呢?为什么每次他宁可和不相干的人说话也不理自己?这时候尤金甚至觉得米尔对罗雷德身边的那个婊?子都比他要亲近。他嫉妒,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啃噬着他的心。
得到他,哪怕是一次。像利亚斯说的,或许自己就是太白痴了。米尔也曾是提克斯的情人……
突然,老西蒙给他看的那些报道、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下子涌入尤金几乎被强烈嫉妒占满的大脑。
黑暗中,怀里的人的衣服被撕烂,随手扔在地上,尤金把人推在墙上,啃咬着对方的唇。
"你他妈的疯……?"刚出口的抗议就被马上堵在了口中。挣扎青年显然不是被欲望驱使,正处于疯狂状态的尤金的对手。
青年被激怒了,他突然抬起手,就要砸向尤金的后颈。
"我爱你!"尤金突然停下了激烈地索吻,凑到青年的耳边声音低哑地说。
青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停下了手上的致命一击。就在他发愣的一刹那,尤金突然单手托起他的一条腿固定在自己的侧腰,挺身猛地顶入。
"唔……"青年发出痛苦的声音,但很快他的唇又被尤金吻住,好像在安抚他。不一会儿,尤金开始猛烈撞击起来。青年单脚着地被定在墙上,随着男人的动作背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墙壁。
"你别后悔!"青年突然咬着牙说。
"决不!"被身下快感支配的尤金狠命的一顶,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啊!不然……我会杀了你!"青年忍受着越来越快的顶弄,把低垂在身侧的双臂缓缓抬了起来,勾住了尤金的脖子。以此为支撑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另一条腿也环上男人的腰。被完全打开的身体正面迎接着男人凶猛的撞击。
得到配合的尤金更是激动,完全沉溺在欲望中,身下的器官叫嚣着,好像怎么也得不到满足。
青年的双腿再也没有力气了,从尤金的腰上掉下来。尤金被迫从对方身体里滑出来,还没得到满足的欲望让他异常暴躁。
突然他被青年一下子推倒,完全已经无法思考的尤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青年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嗯……"还是疼,青年咬着牙上下起伏着。但他却觉得这种疼痛正是他所需要的。或许流血了,但他不在乎了,因为是这个男人带给他的一切,察觉到男人突然的抖动,他闭上了眼睛。
尤金的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流下来滴落到身下人的背部,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结合 ,但却一样的激烈。
"米尔——"尤金在这次到达顶峰时叫着这个名字,然后倒在青年的背上。这让他身下同样激动的人身体为之一颤。
"我只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你在我的床上只能叫我一个人的名字!"连希突然转过身抱着已经睡着的尤金说。
第四十四章 圈套(下)
第四十四章 圈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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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白宁格一晚上也没有睡,他正在干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这个优雅的男人现在正趴在一张宽大的写字台上,习惯拿枪的手此时却握着一支铅笔,一笔一画地精心绘制着一张建筑图纸。桌子上放着咖啡,还冒着热气。这里是典狱长劳克莱的办公室,一个警员躺在外屋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白宁格绘制的图纸正是想爱岛新观光台的二期建筑图。
除了极少数劳克莱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东区的白王就是这个工程的指挥者。白宁格在入狱前曾是D国知名建筑学院的年轻教授,匿名设计过不少知名建筑,一向对钱的味道很敏感的典狱长在他的档案里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就觉得这将是个能为自己开辟财路的家伙。
出乎劳克莱的预料,他本来以为所有的教授都是些臭脾气的顽固家伙,不屑与他合作,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白宁格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并很快就出了一套方案:那就是想爱岛新观光台修建计划和图纸。
这就是劳克莱对他礼遇有加的原因,而罗雷德又正好是这个圈钱项目的最大投资人,他们三个人确实很熟。
"警官,我今天的部分完成了,能回去休息一下么?"白宁格轻轻地推醒打着鼾睡得很香的狱警说。
天已经蒙蒙亮了,初升的太阳跃出浅蓝海的海平面,洒下一片金光。白宁格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画一宿图纸的他确实有点累了。
狱警慌张的坐起来,擦干嘴边的口水,给男人戴上手铐,把他带回牢房。每隔几天他就要把这个人带进典狱长的办公室,一呆就是一晚上,连他也不知道真是为什么?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在这里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何况自己还因此多拿了一些奖金,他很满足了。
尤金捂着脑袋拼命地从床上翻下来,却因为手下没有支撑住一下子滚到地上。他闷哼了一声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四肢好像不是他的一样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虚弱的他此刻竟然连拳头都攥不住了。眼前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但他的意识却比昨天清醒了一些。
昨天失控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野兽。但这都无法形容醒来时见到连希时的震惊。他没有失忆,他记得昨晚那场痛快淋漓的性?爱,但那不该是和罗雷德身边的小夫人。米尔在哪?白宁格在哪?难道自己又被人耍了么!
连希被尤金吵醒了,他惊讶地看到趴在地上挣扎的尤金,一下子跳下床,抓住尤金的手企图把他拉起来。
"滚,贱?货!"尤金用尽全力挥开连希的手,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身体又重重地倒在地上。
连希一下子站起来,瞪着男人。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连希实在没想到昨天和自己缠绵了一晚的人,醒来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尤金不再说话,他试图扶着墙爬起来,却根本找到不到着力点。这样子实在太难看了,他从内心深处升起一丝奇异的渴望,他很想要某些东西但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强烈的渴望让他的身体痉挛起来。
连希看到这幅情景,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操,你妈的不是吸毒吧!"连希连忙抓住尤金的胳膊,果然在他的手臂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针眼儿。
"shit!我是够贱的,竟然让一个毒鬼干!"连希一把推开尤金,抓起衣服草草穿上,就要叫门离开。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瘾君子。
就在他刚刚想打开对讲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咚咚"的重击声,连希回过头,竟发现尤金在用头死命地撞击着墙壁。额头很快就一片青紫了。
对于抖得像中风患者一样的尤金来讲,疼痛才能让他有片刻的清醒。墙壁很硬,都是由石头砌成的,昨晚连希已经充分见识了。现在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在用脑袋撞。
"现在发什么疯,当初有本事碰那个,就别想做人!"连希把他拉起来,拖到洗手间,把他头按在水池里,凉水让尤金火热发烫的脑袋暂时清醒了一些。
还没等连希反映过来,他就被尤金掐着脖子按在洗手池上。
"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眼睛几乎睁不开的尤金大吼着,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巨大地心悸感和饥饿感让他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头一歪倒在了连希身上。
连希抱住男人,触手一片冰凉,但尤金的额头上却布满汗水,此时他的脸一片死白,这不像是毒瘾发作的样子!
"开门——开门!有人病了!快开门!"
连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尤金扛在肩上,把人拖到到牢门口大声呼喊,那声音近似绝望的嘶吼。
连希的叫门声惊动了控制室的看守,他们马上赶来把昏迷的尤金背了出去。连希也想跟去,却被一个人狠狠地抓住了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的手臂折断。
"呆在这里!"
白宁格抓住连希的手,把他推进牢房里,随手重重地关上了门。房间里一片混乱,床上更是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散发着情?欲过后的气息。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罗雷德派人带你走之前,你最好在这里老实地呆着!"白宁格说完放开连希走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
"这是你的牢房?!又是罗雷德派人把我送到这里的,难道——操,是你和那个狗娘养的在害他!"现在他突然间明白了这是个圈套,一个有预谋的圈套。
连希想挣脱男人的束缚,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听着,你如果想让尤金活的久点儿,就不要乱说话!"白宁格听到罗雷德的名字,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连希一下子愤怒地冲到白宁格面前,一拳挥了出去。他和喜欢玩心计的蛇王连帝不同,从不掩饰自己对他人的喜恶。
"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白宁格躲过他的攻击,回身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连希痛苦地倒了下去。
白宁格把人抱到床上,转身叫门,直奔医疗室。
尤金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装有葡萄糖输液袋吊在他的上方,袋子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顺着输液管流入他的身体。
利亚斯焦急的守在他身边。他知道尤金去找米尔了。但他并没有阻止他,事情总要有个了解,无论什么结果,尤金都要自己去面对。可他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尤金少爷的血糖值太低了,他一切的症状都说明他现在严重的低血糖。低血糖发病的原因虽然很多,但尤金少爷似乎更像是被人注射了胰岛素之类的降糖药物,可是我没有检查出他有糖尿病史,而且注射似乎有些过量了。"医生有些疑惑地向白宁格解释尤金昏迷的原因。
"不过等输液后就会马上好起来的,不用担心。"医生马上又补充道,他有点怕这个面色难看的黑帮人士。
"怎么会是降糖的药?他这几天累的要死,每天反而会注射一点葡萄糖的。"利亚斯吃惊地看着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抓住医生的衣领。
尤金当然没有糖尿病,但却被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有人故意这么做了。
"昨天是谁给他打的针?"
"不是我!我……我昨天下午就离开了,晚上我不值班。对了!一般都是护士给尤金少爷打针的!"医生吓得结巴起来,果然在监狱当医生比较危险。
站在一边的护士小姐的腿早就麻了。
利亚斯走过来摸了摸她美丽的栗色卷发,用听起来很温柔的语气问:"那么,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不……不是我,不,是我,可我只是给他打了一针葡萄糖,我发誓!"护士小姐从没见到过这个总和自己调情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药柜里的葡萄糖被人掉包了,这明显就是个圈套。"
利亚斯放开无辜的护士小姐,转头看向从里间药品存放柜那里出来的白宁格。男人拿着一盒葡萄糖针剂,走进来看着脸色渐渐好起来的尤金,松了一口气说。
"至少他们想要的不是尤金的命,不然注射的就不会是胰岛素了。"
"那么或许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昨天你去哪儿了?那个罗雷德的小夫人又为什么在你的房间里?"利亚斯的眼神冰冷,那里面充满了不信任。
白宁格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突然有一种不详的念头涌上来。
实际上由于早上在餐厅的不愉快,白宁格就决定把米尔送回洛里昂去。
因为他发现米尔身上仿佛有一种令人迷惑的东西,让一些肉食动物的冒着危险也要啃上一口,这实在很让人头疼。何况米尔刚刚被驱逐出东区,不适宜这么快就回来。于是他就通知洛里昂的主管巴勒等米尔从医疗室看完腿伤就派人把米尔带回去。
"今天中午我带来的那个东方人,带走他的那些人,你认识么?"白宁格突然问站在旁边有些惊魂未定的医生说。
"没见过,有些眼生,啊!对了,后来又来了两个人说是来接人的,但听说人被接走了就回去了,看样子有些误会。"医生对那个漂亮的东方青年印象深刻,那似乎是个很容易受伤的孩子。
这不是误会!白宁格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米尔第一次被戴上手铐和脚镣,沉重的锁链让他走起路来异常艰难。他没有反抗,他倒是想看看眼前的两个人类想做什么?
除了来接他时这两个人说是巴勒派自己来接人的,然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离开东区后,这两个人还给他戴上了锁链,而且生怕他跑了似的手里的枪一直举着。虽然方向是去洛里昂堡的方向,但走的路却是小路。米尔一早就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气息。
米尔把脚步故意放慢,果然那两个人有点不耐烦起来。
"你他妈的快点!别找揍!"较高的那个狱警骂道,但声音却故意压低,仿佛是不想被人听到似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米尔干脆停了下来,他实在是厌恶人类的这种把戏了。他都配合他们把自己锁起来了,这两个人还不动手。
"……"高个子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用眼睛扫了一眼他的同伴。
"什么动手?我们就是把你送回洛里昂去!"矮瘦的那个狱警看起来更加老练,客气地和米尔解释着说。一付和蔼可亲的样子。
"随你们的便!"米尔被这个更加虚伪的人类恶心到了,看来他还是高估人类了,像白宁格那样把假话也说得像真话的人也没多少。
很快,他们就经过西区的活动场边上了,这两个人故意把米尔挡在里侧,不想让别人看到他。
活动场里的西区犯人正在做午饭后的运动,确实也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三个人。就在他们正打算叫开通往洛里昂的大门的时候,一个篮球朝他们飞过来,重重地砸到铁丝网上,发出巨响。
"嘿,兰克,你失去了一次灌篮的好机会!"一个黑人青年大喊着,跑过来捡球,正好看到米尔他们。
"那不是那个篮球小子么?大家快看!那个就是敢向兰克挑战的家伙!"黑人青年趴在铁丝网上朝米尔咧开嘴笑,他其实是很佩服这个东方人的球技的。
很快他的叫喊就引来了一群人,有些是早就听说过米尔的英勇事迹,却无缘见到他的好事者。
"妈的!就这么个小鹌鹑,也能在兰克手上把球抢过来,你他妈的眼花了吧!"一个壮汉一拳捶在黑人青年身上,不仅是他没见过那场比赛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壮实的青年会单手抢下兰克的球。
"我可以作证,确实是这个小子!虽然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犯人无奈的说。
"看吧!老休易不会撒谎。还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个家伙的球技帅呆了!"黑人青年一脸向往的说。
"操,我还就不信了!兰克,你说!"壮汉一直都不是兰克的对手无论是篮球还是格斗,他对疯狼算是心服口服了,但他自认为除了兰克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今天竟然被人说自己还不如一个小鹌鹑。
兰克靠在篮球架上一付轻松的样子,他抬眼看了看那两个狱警,发现他们正在和看管大门的看守说着什么,一付着急的样子。米尔就站在他们身边,手上脚上被戴上了刑具。
"是真的!"兰克接过别人抛过来的球,看也不看,随意向上一抛,球听话地落入了球篮。
壮汉听到这个答案十分吃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边正无聊地玩弄着铁链的青年。
"不如罗杰,你和他打一场。"黑人青年趁热打铁地鼓动着。他实在还想看一场精彩的比赛,在这里实在是憋死了。
"好,兰克你也来!"壮汉罗杰大声的说,他好斗的天性被激发了出来,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个东方人能比他的技术好。
兰克没有回答,但其他人都知道这就是他同意的意思。没办法,这个疯狼实际上很沉默,有时甚至安静得令人抓狂。不过犯人们没有人抱怨,他们宁可不要和他说话,因为他一旦开口和你说话就意味着你要倒霉了。
"两位警官,把小鹌鹑借一下?很快就会还给你们的。"罗杰拍着铁丝网大叫。一旁的犯人们也一起起哄,很快铁丝网边上就围满了人。
正要给米尔他们开门的看守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他的手下突然跑到他耳边和他说了几句话。
"抱歉!或许你们要晚点再回去,这些淘气的家伙们想和你们身后的这个小鹌鹑玩一下,大家都是同事,这些家伙可是罗雷德先生的人,总要给个面子。"
第四十五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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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米尔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答应了让米尔进活动场。他们也知道罗丁肯有罗丁肯的规矩,到了谁的地盘就要听谁的。这里是罗雷德的管辖区,连警员都要给这些人一些面子。
"那么快点,不然我们那边也不好交代!"矮瘦的警官一付为难的样子说,那个高个子则一脸不满目露凶光。
米尔被带到西区活动场小门前,那两个警官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嘿,我说,你们把他锁着怎么打球,先把锁打开吧!他还能飞了?"黑人青年不满的说。他的话立刻得到了周围人的应和,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看到米尔这样"温顺的小绵羊"被这么沉重的锁链锁着,还是激发了男人们已经快要消失的正义感。
两位警官迫于压力只好把米尔的手铐脚镣打开了。
米尔活动了一下手腕,大踏步地走进门里。那两个狱警也要进来,却被人堵在外面怎么推门也推不开,只好站在铁丝网外面干瞪眼。
"嗨,米尔,你叫米尔吧,你好!我叫萨姆,我……"青年还没有说完,就被壮汉罗杰推到一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小鹌鹑打趴下了。
兰克把手中的球抛给米尔,力道很大。米尔接住球了,他看向兰克,这个最开始就被自己选中的人类仍然用他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过米尔已经习惯了男人对自己的冷漠,在他看来这并没什么好抱怨,自己不是他的法布里斯,战士只要忠诚于自己的同伴就够了,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米尔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兰克的法布里斯并没有在这里。
"我先和这个小鹌鹑比,要是我输了,兰克你再上!" 罗杰把囚衣脱掉扔给旁边的人,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臂。被晒得发黑的肌肉纠结着,甚至可以看到它们在跳动。
"那么,怎么就算你输了呢?"米尔对篮球还是很感兴趣的,但他不喜欢和这个人做对手。一个根本就不尊重敌人的人,其实是愚蠢的,最近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壮汉罗杰听了米尔的话几乎气得吐血。虽然他说了等他输了兰克再上,但谁都听的出他的这句话根本就没什么诚意,他根本就没把米尔看在眼里。这个米尔真的傻还是故意和自己挑衅的。
"他很厉害,不要轻敌!"站在一边的兰克走过来,拍了拍罗杰的肩,这个傻大个就是鲁莽了点儿,实在也没有什么大的罪过。自己有必要给他提个醒,这个小鹌鹑的妈妈是老鹰。
疯狼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一天被暴力米尔踢得真的很疼。他的进步实在让人吃惊。可惜这里是罗丁肯,不是格斗学校。这里恐惧"进步",太过招摇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兰克,你在开玩笑么?就凭这个小鹌鹑?哈哈——"罗杰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有趣的笑话。
不过他没有笑多久,比赛正式开始了。他见识到了这只小鹌鹑的实力。速度,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
米尔几乎抢断了他所有的球,可怕的是他甚至来不及反映米尔的人在哪里。青年时而出现在他的侧面抢断,时而出现在篮下防守,甚至在他灌篮的时候,米尔都会跳得更高把球截下来。周围的犯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米尔,好像在看外星人。
米尔越打越顺手,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技巧都展示给这些人看。灌篮,三分,跳投,甚至是背后投球,花样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罗杰只有干瞪眼的份,最后干脆也死心地站在一边欣赏米尔的表演了。
在一边站着的兰克或许不知道,造成米尔如此兴奋的原因就是自己的一句话。
米尔很高兴兰克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实力,像个被大人夸奖的孩子一样,米尔努力把自己的所有优点都展示出来。于是罗杰败在了兰克的一句话上面。
早就被挤到边上的两位警官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个子高的那个年轻狱警咬牙切齿的干着急。矮瘦的那个反而要冷静的多,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恐怕失败了,不过他看起来并不着急,在罗丁肯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太多了。
好像为了应证他他这个想法似的,从远处走来另外两名警员,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该死,现在怎么办?"高个子狱警说,那两个才是正主,虽然他们也不是假冒的,但这种情况下遇到同事总是不太好。
"先回去,不要找麻烦,等下面的指示,不怕没有机会……那个家伙!"矮瘦的狱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人群,不甘心的从人群里挤了出去。高个子最后看了米尔一眼,朝他比了一个枪毙的手势,阴笑着也离开了。
"好了,表演成功!比赛结束!"兰克抢走了米尔的"玩具"——篮球。拉住他的胳膊。
"那么,你想和我打一场么?我说的不是篮球。"米尔想起了上次自己失控时打斗的快感,想在清醒的情况下再和兰克较量一下。他想试试自己和这个人类还有多大的差距。
"或许你误会了什么事。"兰克靠近米尔一把揽住他的腰,语气有些暧昧的说。
"我说你厉害也只是说篮球,球技再厉害也只是游戏,小孩子不要学人打架,学学在床上怎么伺候男人就行了。"说完兰克猛然踢向米尔的右腿,米尔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这时人们才发现米尔的腿行动有点不灵活。不过看起来兰克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他上前一步抓住了米尔的下巴。
"这是个教训,别以为这里的人都会为你倾倒,他们随时都会把你啃得只剩骨头。所以给我滚远点!"兰克用森冷的语气说道,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不高兴。
米尔没有因为兰克的话而沮丧,他才不是肤浅的人类,不会为了一个人的评价就得意忘形,这是可耻的行为。可那条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腿现在一下子控制不住的疼起来。
好在对付疼痛米尔的办法最有效。他十分果断的切断了感觉神经,这让他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
那两个人类警员已经跑了么?米尔失望地叹了口气,不然可以痛快的打一架了,他现在需要发泄。
"哦,可怜的小家伙,看起来你倒霉的惹火了疯狼,你可以到我怀里来,不过要先看看你值不值得。"人群中走出一个只剩下一只眼的精壮男人,他正摸着下巴猥琐地看着米尔,像在欣赏一件商品。
这个家伙来的真及时,米尔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这一次他绝对要兰克见识一下,自己是怎么对付这些愚蠢的找茬者的,他是不是小鹌鹑,马上就知道了。
这个米尔看中的"活靶子"是西区的另一个头目"鬼牛",他是熊王的兄弟,自从熊王被罗雷德赶到工地去干活儿后,他就接替了熊王的位置。
他和熊王的感情一直不错,因此他视兰克为死敌,总在找机会和他较量。可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兰克的对手。于是他从一开始就在罗雷德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希望有一天能抓到兰克的把柄。
他一般是不合兰克正面冲突的,不过他今天见到了米尔。不过比起兰克,他更恨米尔。在他的心里那只笨熊就是被这个婊?子害得却工地做苦力的。笨熊整天累得要死,身上那些可爱的肥肉都快没了。
妈的,收拾不了兰克,就先把这个小婊·子干了。
黑人青年萨姆看出了鬼牛的不对劲,有点为米尔担心,可他又不敢直接和鬼牛对着干。
"嘿,他是暂时来玩的,警官还在等着他呢!"萨姆大声喊道,只是他不知道那两个冒牌货早就闪人了。
"去你妈的!"鬼牛一脚踢翻了萨姆,眼睛发红的看着米尔,今天说什么也要让这个小婊?子躺着出去。
他冲到米尔身前,伸出巨大的手掌削向米尔脖子,有的犯人甚至马上闭上了眼睛,鬼牛最拿手的就是"钢刀手",他的手掌像钢刀一样硬,被他的手削中人的脖子能被削断。
米尔也感到了来自鬼牛的压力。他的数据分析表明:不能和他硬碰硬,自己这付人类躯体的承受力有限。已经受损严重的躯体,修复起来很麻烦。可今天米尔突然不想再计较这么多了。身体坏了,就换副新的,他要从正面发起攻击。
米尔站在原地没有动,左脚用力蹬着地,打算在接受重击的同时给对手致命一击,至于后果那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当然他这种自杀的行为是绝不会成功的,换身体的计划再次被破坏了。
一声惨叫,迅速结束了他和鬼牛的战斗。
兰克闪进鬼牛和米尔中间,一脚踢在鬼牛的手臂上,即使他是"钢刀手",兰克也可以把它掰断,更何况兰克很不道德地用了腿。
人们看到鬼牛抱着胳膊摔在地上,兰克站在他的前面,手上拽着有些不甘心的米尔。
"实在不好意思,人是我们借来玩的。要是死了我不好交代。"兰克把手伸给鬼牛,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躺在地上的鬼牛什么话也没说,起来掸掸身上的土,扒开人群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呸!"萨姆鄙夷地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这个家伙就是欠收拾,不过今天兰克竟然主动出手教训鬼牛,令犯人们感到奇怪。无论外界对疯狼的传言多么的血腥恐怖,但实际上到了西区的兰克是很少和人动手的,当然也没有人去找死。
兰克推开围观的犯人,拉着米尔一路走到西区活动场的小门前。
"警官,人在这里,你们可以把他带走了。"兰克把米尔推出门外,和趴在不远处的的铁丝网边上两个正在观察情况的巡警说。
这是两名洛里昂的巡警,他们才是接到巴勒的命令来接米尔的人,他们早就看到了米尔,但他们看到人在西区的活动场里,就没有过来,谁都知道罗雷德的人不好惹,但愿他们能带给活的回去交差,至于那个倒霉的犯人是不是身体的部件完好,就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事了。
听到招呼,两名警员快速地跑了过来,看到了米尔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人还活着,自己能向巴勒交差了。
真不知道是哪两个混球把人弄错了,还放到了老虎窝里。
"1956,跟我们回去。"其中一个警员说,他们没有给米尔上锁链。除非是重罪的犯人,监狱很多时候是给犯人自由的,因为他们相信能逃出罗丁肯的家伙一定首先要长出鱼的尾巴才行。
"等下警官,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米尔很有礼貌的朝那两名警官说。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点了一下头。说实话,米尔的语气再配上他那副严肃的神情,使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请求,倒像是高贵的王子在向子民宣布命令。
米尔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兰克面前,隔着铁丝网朝着兰克狠狠地砸出一拳。他几乎使出了全力,震得整片铁丝网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我想说的就是:去你妈的!"说完朝兰克用手比了一个"凸"。
米尔不是傻瓜,作为哇科比星人他反而比地球人更善于揭破人类的内心。他察觉了兰克在关注他,起初这令米尔很高兴。但后来发生的种种事件表明这仅仅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怜悯,这种关注对米尔来说是一种耻辱。
在米尔的认知里,互为法布里斯的同伴是在一起并肩作战,互相守护的。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们的关系必须平等,绝不是一方去保护另一方。或许他们彼此实力相差很多,可弱势的一方绝不会去希冀同伴的救助。他们只会为了彼此变得更强。需要对方保护的同伴,根本就配不上"法布里斯"这个称号。
米尔一直在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但他认可的"法布里斯"却在不断否定他的努力,米尔愤怒了。
"说完了,那么就赶快滚吧!"兰克对发怒的米尔丝毫不感兴趣,他现在只希望这个麻烦赶快离开,但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兰克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罗雷德和他的保镖们出现在活动场,他忘了那个爱嚼舌根的鬼牛,妈的,刚刚应该踢断他的舌头,而不是他的胳膊。但已经来不及了,罗雷德显然已经发现了米尔。
"天,看是谁来到西区了,欢迎!"罗雷德笑着走过来,隔着门朝米尔打招呼。
米尔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向那两名狱警走去。
在这里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对待罗雷德,被激怒的手下有的就要冲上去,但被罗雷德拦住了,看起来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尼拉刚刚还跟我说他希望见见你呢,最近他的身体好像不太好。"罗雷德已经暗中调查了米尔和尼拉的关系,知道他们是朋友。
"那是他的事,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米尔继续向前走,连头也不回地说。
"那可是很遗憾,是不是呢,尼拉?"罗雷德的手下拉着尼拉的胳膊把他从后面拖出来,罗雷德抓住尼拉的金发把他按在铁丝网上。
"米……米尔!我病了,很想你,求求你留下来!"
米尔猛地回头,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尼拉抓着铁丝网朝他哭喊,最终他选择走向尼拉。
"shit!"门边上的某人暗骂了一句。
罗雷德在心中得意的笑了,这实在是个好的机会,一箭三雕的好机会,老天对他还是很优待的。
就在米尔走进西区不久,罗雷德把一包药给了一个人。
"今天晚上给他加大量,妈的便宜小崽子了。"
第四十六章 怀疑
第四十六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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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观光台施工现场的气氛异常凝重。东狱区的犯人们都疑惑不已,明明已经到了上工的时间,但平时最早出现的工程指挥尤金今天却迟迟未到。这让一些本来就对尤金心存不满的犯人有了诟病他的资本,他们开始小声的嘀咕,认为尤金的少爷病又犯了,以前和他们一起干活都是在做戏,现在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这些话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但尤金没有来工地还是大大降低了犯人们工作的积极性。
西区工地这边,兰克拿着铁锹正在铲着砂子。渐渐地东区那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们这边也有人在议论了,当然更多的则是落井下石的嘲笑。
兰克知道尤金那个小子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来工地,这说明罗雷德已经出手了,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兰克停下来看了看这些毫不知情正在劳作的犯人们,把铁锹重重地□沙堆里。
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坐在床上发呆的连希一下子窜起来奔到门前,他现在十分担心尤金的情况。
进来的人是西蒙教父,他此刻显得又苍老了一些。斑白的鬓角、额头的皱纹,无一不说明他已是英雄迟暮。
"……"
连希没想到来的人是尤金的老爸,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把他带走!"西蒙拿着手杖指着连希,从他身后上来两个狱警,手上拿着手铐就要去拉连希。连希皱着眉看着他们,向后退了一步。
"还是我来吧!"白宁格从门外走进来。
两名警员看了一眼西蒙教父,西蒙朝他们点了点头。他们退到一边,把手铐交给了他。
男人来到连希身边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他知道这两个狱警绝不是连希的对手。
"别碰我,混蛋!"连希看到白宁格,脸上立刻显出愤怒的神情,他始终认为是这个男人勾结罗雷德设下的圈套。白宁格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狱警那里接过手铐利落地给连希铐上。然后把挣扎的连希交给狱警。
"尤金在哪?他怎么样了?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西蒙,你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这是他的圈套!"连希大叫道。
"孩子,对老人要有礼貌,你最好叫我教父或是老爹。"西蒙凭这么多年的经验看得出这个孩子是在关心尤金。
"尤金呢?"连希的语气稍微平和了一点,但他还是不忘了问尤金的情况,根本不关心自己会被怎样对待。
"放心,他没事了,晚上就会醒了。你暂时先留在东区吧!"老西蒙很喜欢这个孩子,虽然他或许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连希听到了想听的话,放弃了挣扎,却还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白宁格。
"你们把他送到东-3牢房去。我还和白王有些话要说。"西蒙挥挥手,狱警就把连希架走了并随手关上了门。
"那个米尔在罗雷德手上,你已经约好见面了?"西蒙坐在椅子上,他老了,站时间长了就会腿疼,连走路现在都离不开手杖了。
"是的,但这是我私人的事,不会影响到东区。"白宁格对于西蒙教父这么快就听到了消息一点也不奇怪。毕竟罗雷德并没有要隐瞒这件事,对他来说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好。
"那么尤金这次出事确实是罗雷德干的了?又或者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老西蒙抬头直视白宁格,这个人他一直无法相信。即使他表现的几乎完美无缺,对他也一直忠心耿耿,但这个男人身上的迷太多了。
这个男人一进罗丁肯就主动要求见他,说他是自己的老朋友"黑龙"派来保护他的。起初西蒙教父相信了,因为白宁格实在是太了解自己和黑龙的关系了。那些事不是黑龙特别相信的人,他是绝不会透露半分的。西蒙十分信任自己这个老朋友。
对于自己经营多年的龙火帮的这场灭顶之灾,老西蒙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最后的结果不出他的所料是D国的暗党勾结"狼窝"企图侵吞他们。这次暗党和狼窝想对D国黑帮做一次大的清洗,把一些有势力的帮派全部收归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们是要掌握D国的"里社会"。以此作为资本和政府当权人首相威利?布莱克抗衡。
外面的局势现在很动荡,D国几乎已经是暗党和狼窝的天下。实际上明年的大选结果已经昭然若揭了。
令老西蒙欣慰的是自己的龙火帮虽然名义上被瓦解了,但它的一部分势力还是被自己及时转移了。为了不引起暗党和狼窝的怀疑,西蒙和他唯一的儿子尤金住进了罗丁肯。这样会让暗党更加放心自己,毕竟他都已经进到暗党的笼子里来了。实际上西蒙一直都在观察局势,希望等待好的时机重整旗鼓。
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老西蒙不得不怀疑他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些人是哪个势力的?暗党和狼窝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不,即使是暗党和狼窝也有可能是两伙人,最近外界的传闻,暗党和狼窝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这些自私的家伙们都有自己的一付牌。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又充当什么角色呢?西蒙又一次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笑得很儒雅的男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混黑帮的。
"尤金是我的好朋友,请相信我不会害他,这是我唯一能给您的理由。"这就话听起来就像是一句敷衍的推脱之词,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几乎已经可以被认定是罗雷德帮凶了。
但男人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西蒙他看得出这个人是不想给自己作解释了。
"好吧!既然这样,你已经不适合在东区呆下去了,白,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但你令我太失望了!最后,你告诉我罗雷德到底要做什么!"老西蒙气得浑身发抖,这些日子他一直避免和罗雷德的正面冲突,没想到那个小人竟然越来越过分。
"我现在知道的是罗雷德的目的或许是为了甩掉连希,他用100万加里(D国货币)从蛇王那里买的人,目的是找个保镖。但连希杀了神父——罗雷德打算把人送回去,却遭到了拒绝,于是用这个方法把人甩掉。"白宁格很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不去评价,也不胡乱的猜测,甚至对于连希出现在自己房间这件事都不作解释。
"哼,罗雷德那个混蛋差点杀了尤金,他以为我会忍下这口气?"老西蒙拍着桌子大怒道,连手杖都被震掉了。那么说,连希这个烫手的山芋被丢给东区了。
"我认为您还是冷静一下,希望尤金早日康复!"白宁格走到西蒙面前帮他把手杖捡起来。
"那么,希望罗雷德那个混蛋能让你飞黄腾达。"西蒙不再看白宁格,手上拿着手杖,砰砰的杵着地说。
自从神父诺玛死了之后,罗丁肯的教堂就冷清了许多,新任的神父还没有到位。犯人们无法自行开展祈祷活动,教堂也就暂时封闭了。
罗雷德从教堂的小门出来,脸上一付怒容。这次和联系人的会面让他十分不愉快。自己完全没有靠这个联系人就解决了大麻烦,而且给西蒙那个老家伙来了个下马威。有什么不好?但那个胆小怕事、缩头缩脑的联系人竟然说自己鲁莽了。要不是他是哥哥派来的,自己早就把他做掉了。
在罗雷德看来他的计划是成功而完美的。
当米尔踏入西区被他完全掌握的那一刻,罗雷德的脑子里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计划:他派人偷偷把连希放到白宁格的房间里,告诉他要他伺候自己的朋友。连希是什么脾气,罗雷德最知道。然后让东区那边的人给尤金下药,那是一种致幻剂,少量的剂量只会让人疲乏,精神不济。但量大一点儿的话就会把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不断放大,令人精神亢奋。
他的计划其实是等尤金药效发作后,让人装作送错房间把意识不清的尤金送到白宁格的牢房去呢,没想到尤金这个小子竟主动进了圈套。
他起初就是想让连希误以为尤金是自己的客人,然后两个人打一架。打死一个最好,不死也要以尤金冒犯自己的"夫人"为借口把"不干净"的连希丢给东区。
但他没想到连希那个贱?货竟然真的让那个小崽子给干了,这一点让罗雷德有些不痛快。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事情发生在白王的房间,老西蒙和东区的人势必要怀疑他,那么白就会不得不接受自己的邀请来西区。有了他,奥修那个混蛋就要靠边站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冯?迪斯特的暗党才是势力最大的。
或许自己现在该带着白王回去见见那个让一切都美好起来的小美人儿了。
西区的活动场上此时显得冷清了许多,大多数犯人都在吃过早饭后去观光台工地干活去了。但按照这里的规矩,一些头目和"夫人们"是不用去的。
米尔无聊地站在篮球架下,独自一个人练习灌篮。他一次又一次的跃起来重重地把球灌进去。东区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他正在等一个人。
"嗨!篮球小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么?我们一起打过比赛。"克里迪搂着尼拉从活动现场的另一边走过来,热情地和米尔打招呼。
"不记得。"米尔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太遗憾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克里迪,很高兴认识你。"克里迪实际上也算是个英俊的男人,不然就不会出现"夫人们"为了争夺他的宠爱而大打出手的事了。(第七章)现在尼拉窝在男人的怀里说明这一仗还是他赢了。
他的话终于让米尔停了下来,并走到他身边。克里迪有些激动地看着米尔靠近自己,就在克里迪认为美人儿终于也被自己吸引打算献殷勤的时候,米尔抬起手指着他怀里的尼拉语气冷漠地说:
"把他留下,你可以离开了。"
克里迪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有些畏惧地看着米尔的金发尼拉,突然一个念头让他惊喜不已。难道说美人儿也看上了自己,但由于自己已经有了伴儿,就令他生气了,然后要找尼拉摊牌。
克里迪英俊的脸上马上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毕竟他也要矜持一些的。
"尼拉,你和米尔好好谈谈,不过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可不能胡说。"说完,克里迪装作很绅士地离开了。他正在幻想晚上的一些美好的镜头。有时候人类的理解力太差,真的不要怪外星人不明白。
"很不错,这么快克里迪那个家伙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尼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往兜里摸了一下,发现没有打火机,把烟又小心的放了回去。
"你知道么?这根烟的来历可不一般,是我和个狱警睡了一宿换来的。他妈的老子伺候他半天,就换来一根烟。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他会给你一包吧!"尼拉抬起头,用恶毒的眼神看着米尔说。
米尔没有因为他的话露出愤怒的表情,从一开始米尔就知道尼拉在人前表现的乖顺都是骗人的,他心里充满了恨意。
米尔讨厌人类的伪装,但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伪装自己。尼拉是个奇怪的人类,他的恨意是那么的强烈。刚开始米尔奇怪为什么他不去找他恨的敌人挑战。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米尔知道了人类往往不会去做他们认为不可能成功的事的。
但当他以为尼拉会放弃时,尼拉竟然用他自己都极度厌恶的方式在继续。这个人类或许也很强,米尔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别装作一付清纯无知的样子,我就不信你没被白王操过,我们这样的人,到了监狱就只有一条路——被强者干。"尼拉勾住米尔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说。
"不过偶尔也可以换换口味,我给你干,怎么样?"尼拉轻轻的舔了一下米尔的耳朵,用诱惑地声音说,身体在米尔身上轻轻的蹭着,米尔没有躲开,放任他对自己的诱惑。气氛十分的暧昧。
下一秒,尼拉一下子推开米尔,他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麻,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嗷,你他妈的对我做了什么?"尼拉几乎跳了起来,捂住自己的手臂说,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猛看,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但却像一根针扎进了血管里一样疼。
他抬头打算质问米尔,却发现青年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在等他突然变成超人。尼拉慢慢地后退,转身就要跑,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以了,我来教你格斗。"米尔拉住企图要逃跑的尼拉满意地说。
等在一旁的克里迪有些焦急的看着他们,最初看到尼拉企图引诱米尔的时候克里迪并不着急。他不介意来个"三人行",接着就是好像他们发生了一些争执,也没关系,或许在讨论谁上谁下的问题。毕竟他们都是那么可爱的宝贝儿啊!不过自己一定在最上面就是了。
现在,他们在干什么?在做游戏?克里迪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他看中的那两个小宝贝儿竟然在做——蛙跳?
尼拉看起来十分不乐意,米尔会时不时的给他一拳,于是尼拉就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围着篮球架跳来跳去。难道那个米尔还有虐待的兴趣?或许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第四十七章 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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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不要了,我不行了……"尼拉浑身都是汗水,身体一起一伏,撑着地的手臂也开始微微发抖了。
"天啊!金发尼拉竟然可以坚持这么久,真看不出来。"一个瘦弱的青年有些羡慕的说,作为"夫人"他觉得自己都快被那些野兽榨干了。
"他们一定是嗑药了,他旁边这个,你刚来没看到他一连做了200多次了。那还是人么?"另一个娇小的少年不屑的猜测道。
白宁格跟着罗雷德来西区的时候米尔和尼拉的体质特训已经变成了一起做俯卧撑了,他们的行为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哈哈……看来你的人在这里适应的很好。"罗雷德尴尬的笑了笑,妈的这个米尔做事总是这么白痴么?
这个认真指导尼拉做素质练习的米尔,是白宁格从没见过的,像个急于教导孩子的长者,这实在和他的身份有些不相符。不过这个画面却让自己烦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笑了,却不是表现在那张装饰着"美丽花纹"的精致面具上,而是在心里。无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他将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
"那么,我们就谈谈你来西区的事吧!我保证……"罗雷德打算趁热打铁把这个人收归到自己手下,不过这次一向表现得很谦和的男人却把他的话打断了。
"抱歉!我能先和米尔说句话么?"白宁格把看着米尔的视线收回来,转过头来礼貌地和罗雷德商量。
"呃——当然。"罗雷德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答应了白宁格的要求。做为最后的赢家,他可以允许这对小情人表达一下相思之情。
白宁格从篮球架下钻进来,快步走入人群之中,还没等米尔反映过来就一下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抱住。
米尔本能的去攻击这个来犯者,却被推到了篮球架上。
"白……唔……"米尔刚要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嘴里。不过这次男人的吻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放开了他。
"反映速度还要提高!在战斗中一旦失去主动权可是很危险的。"白宁格头向后一仰躲过了迎面挥来的一拳,抽空说。
"偷袭的违规者有什么资格说格斗!"米尔没有停下手上的攻击,一脚踢在篮球架上。
"那么就来打一场吧!"白宁格笑着掰了掰手腕,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双拳攥紧放在胸前。
"……这是挑战么?"米尔突然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问。
"是的,是对米尔的挑战,那么你接受么?我的战士。"
白王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肌肉紧绷起来,等待着一场真正的角逐。这次不是开玩笑。
米尔站在男人的对面,反而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可如果你认真去看,就会发现他的眼里满是兴奋,那是对战斗的渴望。
白宁格首先发起了进攻。在真正的战场上再讲究绅士做派,那就是笨蛋。
拳头带着扑面而来的杀气一下子逼近米尔的面庞,这里的很多人都没有真正见过东区的白王出手,今天见到了。人们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拳头带着的风声,是速度和力量的结合。
米尔把头猛地向左一偏,堪堪躲过这一拳。周围的人有的甚至惊呼出声,太险了,差一点眼前的这个漂亮青年的脸就被毁了。
克里迪甚至向前跨了一步想要凑过去。如果不是看到老大罗雷德也在,他恨不得把米尔抱在怀里。他妈的这个白王,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就是打也不要打脸啊!美人儿破了相可是世间最大的惨剧。
这里只有米尔知道男人还没有使出全力,那一拳只是男人对自己的试探。但他还是很高兴,因为这个人类是在认真的和他比试。
白宁格打了一拳就住手了,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米尔的身体,他在等待着米尔的反击。
果然米尔动了,他选择了正面攻击。如果力量差得太多,那么比速度。
迎来米尔凌空踢来的一腿,白宁格没有后退,在打斗中采用后退的方式躲避会露出空当让对手有机可趁。他选择猛地低头,躲过这一击,同时曲左腿撞开米尔袭向他腹部的拳头。这一攻一守的速度非常快,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米尔下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
米尔认为他和白宁格之间的最大差距就是体质和经验。因此无论是力量、爆发力还是格斗技巧,他们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其实米尔对于所有的格斗技巧都很熟悉,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
米尔资料库中的这部分资料绝对比人类要多。可他缺乏的是实战经验,虽然我们知道他来到地球以后大架小架也打了不少,但那还远远不够。
身体素质达不到,技巧再多也没用。因此米尔此时的攻击更注重实效,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倒面前这个男人。
攻击人类脆弱的部位是米尔的首选。他不给白宁格任何喘息的机会。这确实让白有点后悔和这米尔这个暴力战士打了,到最后也认真起来。(他有预感不认真打真的会被杀)
在白宁格看来米尔攻击的目标很明确,每一次出手都好像进行过计算一样的准确。不仅如此,他的几次诱敌动作也会被米尔看穿了。这是巧合还是他确实有这个才能?米尔又给了他一个惊喜,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以到此为止了。
当米尔再一次踢向白宁格侧腰时,男人突然向左侧跨出一大步,趁米尔身体还没有站稳猛地用脚勾过去,米尔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一侧歪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摔倒的时候,米尔却单腿发力顺势向边上跃去,这是一次令人意想不到的躲避。看着米尔跳出险地。有些人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
实际上人们都错了,米尔并没有真正的逃开,就在他脚尖刚刚落地的一瞬间又反身一腿扫向白宁格。他的动作异常流畅轻盈,像早就排演好了一样。
米尔越战越勇,白宁格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放松了身体,主动举起双手。
"停止!"
米尔听到对手的请求,看着停下来的男人有些不解,但还是慢慢放下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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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雷德在一旁看得非常满意。白王,这个男人就要成为自己的了。看到这样一个强者为自己做事,真是件愉快的事。
"你或许应该再和他较量一下,兰克,据说你上次败给他了?"罗雷德斜着眼看着慢慢走到自己身边的疯狼,用略带挑衅的语气问。
"恐怕是的。"兰克看着场地中对打的两个人,毫不在意地回答。
"那也没办法,任何人被三支枪从远处瞄着脑袋,拳头都会软的。不过这次你们有机会公平较量一下了。正好,他们的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罗雷德撇了撇嘴说。
他知道劳克莱那个万事都小心的家伙早就要干掉疯狼?兰克了。罗丁肯这所庇护所式监狱里进来一个顶级杀手确实很麻烦。这像往羊群里塞进一只狼。
无论他是被谁派来的,只要他杀了监狱这些"金主"中的任何一个,对劳克莱的"买卖"来讲都是会降低信誉的。不过这个疯狼还算聪明,最后选择了自己这把保护伞。
兰克对于罗雷德的话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他没什么要感激罗雷德的。他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罗雷德心里其实恨不得把这个傲慢的男人碎尸万段,但现在他还不能这么做。每隔几天他就会遭到攻击,那些苍蝇打不死赶不绝。几乎每一批新入狱的人里面就有一个是来杀他的,这个男人至少救了他十几次了。
不过这种局面马上就要结束了,看着好像已经停战的白王和他的小伙伴儿。;罗雷德朝着兰克一笑说:"今天又是个好机会,兰克你也去和白试试吧!正好他们已经结束了。"
"可能还没有……"兰克看着骤然停下攻击的白宁格,有些疑惑再次浮现在脑子里,这个白王似乎对米尔太过于关注了,但那绝不是被美色迷住的表情。一贯冷静自持的疯狼先生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很快,兰克的话就应验了。
本来已经停下攻击的白宁格突然双手抓向米尔的肩膀,用膝盖重重地撞击米尔的腹部,下一秒米尔就被他狠狠地压倒在地上。
"不过……让到手的猎物逃脱,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米尔的两只手被男人单手牢牢地压在胸前,整个身体都被压制得不能动弹,腹部遭受的重击几乎令米尔的身体停止工作。
米尔睁大眼睛怒视着身上的男人,他竟然再一次相信了这个无耻的人类!
"别生气,我的小王子,这是个教训。
真正的决斗没有所谓的停止,除非你把对手打得没有能力再反抗,或者杀死对方。别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那会是致命的。"白宁格把米尔抱着压在身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米尔听完他的话后,眼里的怒气渐渐消失了,身体也放松下来。白宁格慢慢松开米尔的手,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手指擦掉他脸上的泥污。
在周围人的眼睛里,这已经不再是激烈的争斗,而是情人间的抚慰了。尼拉看着这一幕,紧紧地抓住了篮球架的铁柱。
一瞬间,米尔突然觉得这个人类的眼里闪过一种他看不懂的光芒。
不过这和他无关!
本来已经放松的双手突然抱住了白宁格的腰,同时单腿曲起,踢向男人的某个部位。
"这招实在不应该是王子使的。"白宁格从地上跃起,躲过米尔的"大招",后退躲过米尔的猛攻,无奈的说。
米尔停下攻击,举起手来看了看。他们之间的差距果然还是很大。数据表明,那里是人类男性的最大弱点,而自己出手的时机和角度也应该是最合适的。但这个人类的的反应速度太快了,与之相比自己的这副身体的反应还远远比不上,总比他的指令慢上零点一秒。就是这零点一秒的停滞,让他又一次失败了,容器果然很重要么?
"不要总去计划那么多,人毕竟不是机器,实战也不是玩格斗游戏,它没有有固定的一套程序,米尔,你太教条了。"白宁格从一开始就觉得米尔的战术有些奇怪,一切都完美的超出常理,但也因为太追求完美,反而失去了格斗的意义。
和电脑对战一样,即使程序设计的再精妙,老玩家也会从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米尔对于白宁格的话似懂非懂,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米尔现在承认自己或许真的不是很了解这个星球上的生命。
"精彩极了!没想到米尔的身手也这么好,看来以后我的西区就会是人才济济了。"罗雷德实在忍不住走了过来,一脸堆笑地看着他们说。
"抱歉!罗雷德先生,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不会来西区。"白宁格表示歉意地朝罗雷德点了下头,但他的态度却十分明确。
罗雷德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你在说什么?东区的老家伙不是把你赶出来了么?你不来我这里,你想去哪?"罗雷德的语气有些焦躁。
"洛里昂,我会去那里。毕竟现在我的身份是个背叛主子的小人,呆在这里会影响先生您的声誉,我这次来就是和您说一声的。"男人的话听起来都是为罗雷德着想,让这个从来都不把名誉当回事的卑鄙小人罗雷德也一下子说不出什么了。毕竟现在是当着这么多自己的手下的面,他再不要脸也有个限度。何况陷害男人的人还是他本人,这次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然……既然这样,你就暂时委屈一下,西区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不过,米尔这个孩子细皮嫩肉的,恐怕受不了苦,就暂时留在我这吧!你随时都可以来看他,我会准备最好的房间给你们。"罗雷德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要攥着着把柄在自己手上。
"那就麻烦罗雷德先生了,我先走了!"白宁格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舍不得的样子,好像眼前的青年跟自己毫无关系。
难道自己猜错了?罗雷德的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米尔看着男人走出西区,连头也没有回,这算什么?人类之间的交易为什么要把他算进去?
最让米尔生气的是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回洛里昂去,或许会被这些爱乱想人类认为自己和白宁格有什么关系吧!这"关系"让一向无视人类对自己想法的米尔也接受不了。
"夫人"那是强者的附属品,自己才不干,而且现在他也试图让尼拉摆脱这个身份。
米尔察觉到周围的人类看他的那种奇怪的眼神以后,(怜悯他被抛弃了)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现在不能回洛里昂。
"米尔,欢迎来到西区这个大家庭,你和尼拉很熟啊!那么你就和他住一个牢房吧,当然那儿还有其他一些人乐意做你的朋友,他们会教你很多东西的。"
罗雷德看着米尔狡猾地笑了,白宁格那个人的心机太深了,谁能肯定真的不在乎这个米尔呢?毕竟这是个多么可人的宝贝啊!而且这个小鹌鹑看起来也还不错,如果白真的对他没性趣,或许让做连希的代替品也不错。他有的是方法让一个人屈服。
第四十八章 弱者
第四十八章 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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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丁肯西狱区的布局和东区基本一致,但西区的占地面积却要比东区大上一倍,当然这并不是它们的最大区别。
如果你进入西区,你就会发现它们二者的最大区别,那就是这里的内部安全防范措施及监管力度比东区还要严密的多。
如果把罗丁肯比作一个巨大的钢铁城堡,那么它的西狱区就是这座城堡的核心区。它几乎坚不可摧。每个角落都安装着监控摄像头,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这里的狱警至少是东区的三倍,而且监狱为这些人都配备了先进的武器装备,看守们每天巡逻的次数也比东区要多一倍。甚至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由防弹材料做成的。如此严格地管理看起来实在堪称其他监狱的典范,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典狱长劳克莱的一种宣传手段。无论是天衣无缝的安全保障措施,还是武装精良的狱警队伍,这些都是为了那些住在罗丁肯的"特殊犯人们"准备的。
"安全"这些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两个字,他们中有被各国通缉的要犯,有罪恶滔天的混蛋,也有因为钱太多,总被人惦记的富翁。安全这两个字对他们的吸引力太大了。
劳克莱显然很了解这些人的心理,在他给这些来"休假"的各界名流的广告宣传单上印着一行十分显眼的字:请您放心的在这里安睡,我保证连一只苍蝇也不会飞到您的面前。上面的宣传彩照就是西狱区。
因此西区其实并不是完全由罗雷德领导的,一些住在贵宾级牢房里的人物连罗雷德也不敢去轻易招惹。那些人的身份也只有典狱长劳克莱一个人知道。
罗雷德作为西区的名义首领还是很满足于现状的,他实际上沾了这些大人物的光。不然就算他身边有超人保护也没用,他实在是个恶贯满盈混蛋。
罗雷德此时坐在特别为他准备的豪华套间里悠闲地抽着雪茄,他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特级厨师做的各式美味,身后站着5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罗雷德的贴身保镖,这些人从没离开他超过一米远。
当然保镖仅仅是保护他的安全,却不能给他带来乐趣。那个又能护身又能解决需要的连希刚刚被他送出去。虽然有点遗憾,但好在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一些乖顺的"夫人"伺候。
尼拉和一个黑发少年慵懒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另一个看起来只有17、8岁的男孩赤?裸着身体趴在柔软的地毯上正为罗雷德口?交,罗雷德很满意他的服务,但眼睛却盯着站在房间中央的那个新来的少年。
"你叫什么?孩子!"罗雷德的语气此时温柔得像一个慈祥的神父,可他贪婪的目光却仿佛要把那个少年吃掉似的。
"我……我叫耶托。"少年看起来很紧张,头一直低着,不敢看罗雷德。
"哦,多可爱的孩子!尼拉,他的反应和你刚来的时候一个样,我就是爱死了你那时像个兔子一样在我身下发抖的样子,不过你现在却变成了一只喂不饱的小野猫。"罗雷德好像发现l了什么有趣的事,惊喜的说,接着他拍了拍跪在腿间的少年,少年会意退到了一边。
躺在沙发上的尼拉冷漠地看了一眼罗雷德的新猎物,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这杯酒的价钱够外面一个中等收入的三口之家过上一个月的好日子。现在他作为一个犯人就可以享受到这个,看,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过来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罗雷德伸出带着金戒指的手,朝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勾了两下。
这让那名叫做耶托的少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是新来的犯人,今天是他入狱的第二天。
或许是有了什么觉悟,尽管身体在不住发抖,但少年还是一步步的走到了罗雷德面前。
"好孩子,把衣服脱光!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它有多么的美妙。尼拉,你也来,我喜欢看你的金发。"罗雷德一边用色眼看着耶托,一边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尼拉坐上来。
尼拉放下酒杯,毫不犹豫的把囚衣脱光,两三步走到罗雷德面前,坐到了他的腿上。
耶托听了罗雷德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纯洁的少年仿佛还不明白自己将会遭遇到什么事。
罗雷德微笑着用手指轻轻地划过耶托的脸,少年猛地一偏头,罗雷德手上戴的戒指把他的脸划出了一道血痕。
"别他妈的一付震惊的鬼样子!赶快脱光!"尼拉扬起手给了少年一个耳光,早晚还是会□,装什么纯情。
少年好像被尼拉吓到了,手终于抬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去解囚衣的扣子。那个一开始为罗雷德口?交的少年突然一下子转到耶托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狠狠地向下一拽,囚衣的扣子瞬间崩落。耶托那有些单薄的身体瞬间暴露在众人面前。
少年被吓傻了,用双臂紧紧地搂住身体,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少年猛地推倒在罗雷德的脚下。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少年看到这一幕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别这么粗鲁哦!乔,新人总会有些腼腆的,尼拉,把他拉起来。"罗雷德假装责怪的地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耶托赤?裸的身体。
尼拉有些不耐烦的跳下罗雷德的腿,伸手就去拉少年。
"去死吧!"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本来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耶托突然像豹子一样窜起来,尼拉被撞到一边。
耶托趁机伸出双手猛地掐住了罗雷德的脖子,这个人渣的死期了。
耶托,不,知道他的的人都叫他"碎骨手",他是个职业杀手。没想到这回这么顺利就接近了目标,那些被他杀了的人都一样,他们绝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白斩鸡会杀人。雇主答应他如论是否成功都会把钱汇给他的妈妈,看来这次他要给雇主一个惊喜了。
当然事成之后他也没打算活着,虽然他从不相信所谓的狗屁正义,但自己临死能用一个渣滓做垫背,一切还不算亏。
耶托笑着收紧双手,尼拉惊呆了,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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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罗雷德的西-1牢房不远的地方,有几间大一点的牢房。和其他房间不同的是这些牢房的电子门一般情况下白天都是开着的。没有人担心里面的人会跑出来惹事。因为这几间牢房里住着的都是一些比较有名的"夫人",他们是西区里最老实本分的一群人。
编号西-11的牢房里现在只有3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正躺在床上整理数据的外星来客米尔。另外两个则是看了米尔和尼拉特训的那两个"夫人"。
瘦高一点的年纪较大,是这里一个小头目的夫人,叫司丁特。他是个爱嚼舌根的家伙,西区的很多小道消息就是从他嘴里露出去的。不过不该说的他从来不说,因此还算活的自在。
娇小一点儿的少年叫做南恩,他是新来的,也是罗雷德众多夫人中的一个。但他和罗雷德其他的几个"夫人"不同,他只服侍罗雷德一个人,从不让别人碰自己。因此他十分看不起和他同住的尼拉,觉得他就是个恶心的下流货。
"嗨,南恩,你最近看电视了么? D国的小城克塔斯又遭到了恐怖袭击!死了百十来号人!这已经是今年的第5起恐怖事件了!"司丁特小声地在南耳朵边上说。
"干嘛那么小声,你还怕把那个贱?货的同伴吵醒么?"南恩厌恶的看了一眼像是睡着了的米尔,这个人将会是他得到罗雷德宠爱的最大障碍。
"嘘,他可是东区白王的人,先生好像很器重他。"司丁特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米尔,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后,声音放大了些。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玩完了就扔了。"南恩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实际上他一见到白宁格就被男人迷住了,和白王比起来,罗雷德实在就是头恶心的猪。
"这倒也是,在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什么真心呢!就是特殊情况解决一下罢了。咱们出去后还不是要找女人结婚生孩子。不过现在D国国内太乱了,出去后我就要移民。"司丁特躺在床上感慨道,作为异性恋的他,其实抱负还是很远大的。
南恩皱了下眉,他是名同性恋者。但他内心还是渴望得到真爱的,即使他是被自己的同性情人出卖而被捕的。
米尔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两个人类似乎很不喜欢自己和尼拉,不过米尔倒是不太讨厌他们。这两个人类的目的很明显,也不太会隐瞒自己的想法。在米尔看来这两个人是为了生存所做的事没什么好被指责的。
和这两个人比起来,他们刚刚讨论的那些屠杀同类的人令米尔十分厌恶,用武力去屠戮一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平民,这是作为战士的米尔最无法忍受的。自从他知道罗丁肯只是地球上一个很小的部分以后,他就开始浏览世界各地的各种信息资料。
作为一名战士,这个星球正在发生的争斗让米尔很好奇。人类没有和其他星球的种族斗争的任务,因此他们都是彼此在互相争斗,可他厌恶那种把弱势的同类也卷入战争的行为。
一组一组的战争数据被记录下来,越看米尔就越烦躁,就在这时数据库中的一根数据丝骚动了起来,米尔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南恩和司丁特身边。
"尼拉现在在哪?"
还在谈话的两个人被突然出现的米尔吓了一跳。南恩狠狠地瞪了一眼米尔,躺在床上有些傲慢地说:
"谁知道呢?或许在哪里让一群男人操也说不定。"
"你确定这是你的答案?"米尔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恩,顿时南恩感到他的呼吸开始不顺畅了。这个青年的目光让他感到恐惧,他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在……在罗雷德那里,今天轮到他去伺候。"一旁的司丁特结结巴巴的替南恩回答说。从一开始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米尔不好惹。
"谢谢!"米尔的目光一下变得温和了许多,他拍了拍被他的杀气吓着的少年南恩的头,朝他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
然后快步推开牢房门走出去了。
牢房里,南恩和司丁特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冷战,自己会被杀么?那个人最后在冷笑什么?
其实那是米尔在学习人类微笑的表情,虽然好像又一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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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一出牢房就沿着监狱的走廊笔直朝罗雷德的西-1牢房快步走去。
尼拉有事!
米尔留在尼拉体内的数据丝显示此时尼拉正处于恐惧之中。
走廊上的巡警起初并没有在意一个从"夫人"间走出来的青年,但当他们发现青年的目标是西-1时,马上紧张起来,立刻拿起对讲机呼叫同伴。
众所周知,罗雷德是个小心谨慎的主儿,他找"夫人"玩乐从来都是让手下来这里领人的,从来没有夫人自己去西-1的先例,这个人太可疑了。
很快7、8个巡警就端着枪把米尔围住了,想杀罗雷德那个家伙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得不防。
米尔看着这些狱警手中拿着的武器迟疑了一下,不是他怕这种东西,只是被打中的话,这个人类的身体就要毁坏了。
"你他妈的……你去哪?最好还是回你的牢房去。"一个本来要朝米尔大骂的巡警在看到米尔的脸后不由自主地把声音放得低了一些,刚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也被吞回了肚子。其他巡警也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
凭借米尔的外表他们猜测这个青年有可能是哪个人物的新宠,这些人往往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惹得起的。不然他们早就把人拖下去狠揍了。
一些巡警开始散开了,只有3个在附近巡逻的警员看着米尔,希望他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我要见罗雷德!"米尔看着他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必须找到尼拉。
"该死!你没听到我的话么?"领头的狱警终于开始发怒了,在这里他的职责就是保证这些大人物的安全。他可不想让一些小事害他被辞退。
米尔也有些不耐烦了,自从那次莫名其妙地暴走。他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情绪。《战士准则》的约束效力似乎也在减退。
米尔竭力的压制想要把这些人类撕碎的冲动,但脑子里的一个讯息一直在不断干扰他正常的数据输送。
"我说你他妈的到底听没听见我的话啊!"领头巡警对于他的话被无视表示相当的气愤,一把拉住了米尔的胳膊。
他可能到最后也没想通,这个并不壮硕的东方青年到底是怎么把他甩出去的,他当时感到自己像被电击中一样被弹出两米远,站都站不起来了。
"抓……抓住他!"看着这一切瞬间发生的另一个巡警有些惧怕地大声呼叫同伴,连对讲机都忘了使。他的呼声立刻引来了其他的看守。
就在这时几个正好路过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天,那不是米尔么?他要干嘛?袭警!"黑人青年小声地和他身边的男人说道。
不过男人的反应比他更快,他冲过去把米尔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砰"地一声,一发子弹打在他们附近的地面上。
一个新来的狱警因为看到了刚刚诡异地一幕,承受不了内心的恐惧,他端起了枪,并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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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雷德的豪华套房里,本来已经快要得手的耶托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是的,罗雷德的保镖几乎根本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蔑视。
突然耶托的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目光,他感到自己的手突然麻木了,掐着罗雷德脖子的手越来越松,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身体也"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罗雷德捂住脖子狠狠地踢了耶托一脚,冷笑着转动着手上的金戒指。
"可惜了,你不知道疯狼?兰克在我这里么?他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小猫咪,你身上的腥味太重了。"
"现在我们来狂欢吧!我的杀手先生。"
尼拉在澡堂里拼命地洗着身上的血迹,皮肤几乎快要被他揉烂了。他想呕吐,但此时他把能吐的都已经吐光了。
刚刚血腥□的一幕像可怕的噩梦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罗雷德让十几个男人轮?奸了那个人,到后来那些人几乎把那个杀手吃了,是真的吃。他们像野兽一样在高?潮时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肉。尼拉被推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个人还没有死。
是他掐死了他,尼拉看着自己的双手,水不断地冲洗着他的身体,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满都是鲜红的血液。
第四十九章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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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谁让你开枪的。"闻声而来的总领队一脚把那个开枪的新狱警踹翻,手紧紧地攥着兜里的手枪。今天真他妈的倒霉,惹谁不好惹个疯子。
总领队不敢靠得太近,眼睛盯着疯狼?兰克。他身后的狱警们也都紧张地把枪端了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众所周知这位是罗雷德眼前的红人。上面明确指示不要和兰克对着干,这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兰克从地上坐起来,狱警们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抓着枪的手有些不稳了,这个疯狼实在是劣迹斑斑,难保他不会作出是么惊人的主动。
不过这次疯狼确实没有要惹事的意思,他缓缓的举起了双手,把它们放在脑后。
与此同时,米尔也站了起来,做了同样的动作,但眼睛却盯着西-1的方向。
兰克看了米尔一眼,就把目光转向领队的狱警。
"这个家伙是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不过新人总难免犯错,他被人宠坏了?"兰克今天的口气是那么平和,让一直把这位奉为洪水猛兽的总领队都有些不适应了。以前这个人可是从不把自己当回事的。
"那当然,希望这位新人没有受伤。不过作为这里的管理者,我希望您能多和这位先生提一提我们这里的规矩,以免再发生这次的不愉快。"总领队看了一眼米尔,有些后怕地说。这么一个美人儿,一定是罗雷德的心肝宝贝儿,好在没事。
他马上领着自己的手下们走了,至于袭警的事,相信那么一个小白兔能把大个子的狱警揍倒,看来他要好好整治一下自己手下的这些蠢货了。
"嗨,米尔,你没事吧!"黑人青年萨姆跑过来,有些担心的问。
"我看他就是个白痴,以为自己是超人么?要死就不要连累别人!"壮汉罗杰也走到兰克身边,语带讽刺地说。自从那次篮球输给了米尔,他心里一直不太舒服,今天的事实证明这个小子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真想不通兰克干嘛要救这个蠢货。
"你们两个先去把尸体处理掉。我要和这个新人好好谈谈!"兰克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米尔。
萨姆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刚要再说几句,就被罗杰拽走了。罗杰现在希望兰克狠狠地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一顿,罗杰拖着萨姆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不想脑袋被射烂就跟我走!"兰克抓住米尔的手,状似亲密地把他抱在怀里,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
米尔又看了一眼西-1的方向,抬起头什么也没说,留在尼拉体内的数据丝告诉他,尼拉没事。刚刚自己又失控了,似乎数据库里面确实有些还没有破解的隐藏程序,在影响着他,那是什么呢?
兰克带着米尔来到西-11牢房,一脚踹开了牢房的门把米尔推进去,随即自己也跟了进来。
房间里的两个人被他们吓了一跳,今天他们的心脏负荷几乎到达了极限。
"半个小时,我们有些事要谈。"
兰克一直抓着米尔的手,拉着他朝一张空床走去,看都没看屋子里的南恩和司丁特,但话确是朝他们说的。
"夫人"们的牢房很少锁着还为了方便前来找乐子的饲主们。但这间牢房比较特殊,平时没有人来"串门"。因为西-11里住的"夫人"除了司丁特其他人都是罗雷德的,虽然罗雷德从不介意和手下一起分享,但从不允许有人私自进入这里,今天这个男人显然是私自闯进来的。
南恩"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还被罗雷德捧在手心里的他可不是好惹的,他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
"天!是兰克!"司丁特及时地抓住了南恩的胳膊,制止了他的自杀行为。
疯狼,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魔?南恩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英挺的男人,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杀人魔鬼画上等号。他新来不久,还没见过兰克,但男人的名字却早有耳闻了。
没人敢惹疯狼,除非他不想活了。司丁特拉着处于震惊中的南恩匆匆走出了牢房,并很自觉的把门关上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兰克和满头是汗的米尔。他的左胳膊在刚刚差点被男人扭断,现在他只要稍微挣扎,这条胳膊就废了。
"别再接近西-1,那将是你的噩梦!"兰克松开米尔的手把他推倒在床上。米尔从刚刚就一直忍着,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受伤的胳膊从床上就要起来。兰克看出了他的企图,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推,米尔淬不及防,重重地倒回床上,兰克用两只手撑住身体把米尔困在自己身下。
"上次好像是右手,现在轮到左手了。那么下次就是右腿,又或者是这里!"兰克用手按在米尔心脏的位置,眼睛瞪着米尔,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更是幽暗,几乎变成了黑色,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米尔同样看着男人的眼睛,毫不畏惧他的目光。对于兰克语言上的宣战作出最直接的回应,他绝不逃避。
面对根本不受威胁的青年,兰克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吓唬小孩的妈妈,而且被吓唬的这位还不买账。是自己下手还不够狠,还是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米尔的眼睛本来就黑亮有神,现在更是被怒火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最终这个"对视游戏"因为疯狼先生首先移开眼睛而结束。
每一次见到这个米尔他就止不住的头疼。当初真应该第一时间杀了他。天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到处惹麻烦的家伙搅在一起。
"你真会惹麻烦,宝贝儿,难怪提克斯会把你送人。"兰克此时突然换了一种表情,眼里的怒气变成了浓浓的嘲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恶略的想看看身下的这个小王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错误的结合,那是必然的结局。"
米尔很早就知道人类选择同伴的标准和自己的不同,他们大多是凭借自己的"情感欲望"来寻找同伴的。可米尔分析出那种依据太不稳定,有时稍纵即逝,还具有欺骗性,对于一直追求数据准确的他来说这很糟糕。用所谓的"情感"去选择法布里斯,无法确保他们的契合度。选择错误的几率要大得多,可人类似乎对此从没进行过反思。
"你真是冷静得可怕,看来提克斯确实不是个好情人,那么我——有资格做正确的那个么?"兰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也随之压了上来。他用他修长的手指把米尔囚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挑开,露出青年略显苍白却被锻炼得越发结实的胸膛,和西方人肌肉纠结的身体不同,这个身体确实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兰克把头埋进了米尔的颈间亲吻他□的肩膀。
"情人"米尔听到这两个字时身体僵住了,对于来自冷生命星的外星人米尔来讲,这个词是陌生的。
哇科比星球的所有新生命都是来自于中央主脑,法布里斯之间如果想要共同的初始数据体(新生儿),只需把各自的数据传输合成就可以了。至于"情?欲",你认为数据体之间会存在那种东西么?
米尔现在虽然不记得自己来自于哇科比星球,但他自身的数据库里完全没有"性"这个概念。可自从到了地球,很多人类都对于他的这个人类身体有"性"方面的要求。对于这些人米尔是向来不客气的。
"我们似乎很合得来,米尔,我们可以做情人。"兰克的吻渐渐向下,手也伸进了米尔的裤子里,沿着他的大腿慢慢滑动。
(法布里斯)契合度:90%
还是这个结论,米尔清楚的知道这是《准则》计算出的最准确的数据值,在第一次遇到兰克的时候,米尔就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去接近这个人类。最后,《准则》给出的数据值让米尔决定选择他作为自己的法布里斯。
"可我需要的是同伴!"米尔推开了兰克,拒绝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请求。
米尔终于明白了,他和兰克为什么即使契合度是90%也无法成为法布里斯。
兰克作为一个人类他或许需要情人,需要敌人,但却不需要并肩作战的同伴。
而"情人",也从来不是作为战士的米尔需要的。
"同伴?你确定不是床伴?"兰克抓住米尔挡在身前的手,把它粗暴地拉开。他今天异常烦躁,尤其是看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差点被射烂脑袋的时候。同伴?笑话,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出卖。信任别人,他的尸体早就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臭掉了。
"你和白宁格上床也是把他当做同伴了?还是这又是你的新把戏?"兰克干脆一把扯掉米尔的上衣。这个人的存在令他莫名的暴躁。想要接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但理智告诉他这很危险。
是的,很危险。
米尔趁兰克起身地一瞬间,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惹米尔生气的确很危险。而且米尔也不想在让那些躲在角落里的人类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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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就知道兰克就是个蠢货!"典狱长劳克莱看着监视屏幕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说道。
这个房间里有数十台监视屏幕,画面随时自动切换。几乎包括了罗丁肯监狱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牢房里也有秘密的摄像头。隐私?劳克莱从来不认为人渣也需要隐私。
现在他就在看着西-11牢房的监控视屏,这个兰克真是太胆大妄为了,罗雷德那个胆小鬼竟养个疯子当保镖。不过连厌恶他的劳克莱也不得不承认兰克的实力,如果光明正大的决斗或许只有白王是他的对手。
"那个米尔,不,席天照的身份真的查清楚了么?"劳克莱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人说道。他身穿一身普通的警服,头被压低的警帽盖着,看不清面目。
"南吉尔新城那边的详细资料都在桌子上了。那个小可怜儿就是个被提克斯用来求活命的玩具。他的背景单纯,父母在Z国是普通人,他是被叔叔带到D国的,芭蕾跳的不错。出名前也曾被几个有身份的人捧过,要知道想要成名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可惜,最后却摊上提克斯这个混蛋,真是个悲剧王子。"劳克莱看着屏幕上被兰克压在身下正在"蹂躏"的悲情王子,一耸肩说道。
"这个人真的是席天照么?他和资料上的人除了长相以外性格差得太多了。而且他的身手也不错,资料上可没说他很能打!"男人离开沙发,又一次拿起桌子上的一叠资料,看着上面的照片眯起了眼睛。
"他是Z国人啊,据说那个国度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些功夫的,不过我看那也只是些骗人的玩意儿,至于性格也许是遭受打击后性格大变吧!噢,妈的,兰克那个混蛋真要干他么?"劳克莱看着屏幕里兰克扯掉了米尔的衣服,连忙拿起对讲机。
"不用了,他们已经结束了!"身穿警服的男人盯着屏幕,按住了劳克莱的手,杀手和王子的恋爱故事,不是很有趣么?
"妈的,要不是罗雷德,我一定把那个蠢货干掉!比起那个小美人儿,兰克这个家伙更可疑吧!我真不明白,皮埃尔老弟你干嘛要去盯着个小鹌鹑?"劳克莱走到咖啡壶那里,拔掉电源。
男人整了整警帽,略显沧桑的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他竟是东区的那个和善的老狱警皮埃尔。
"您知道的,最近罗丁肯有些老鼠混进来了,诺玛被杀的事很蹊跷,迪斯特先生不想在大选即将来临之际出什么纰漏,本来我是很怀疑这个席天照的,不过看起来他确实只是个天真的小王子。
至于兰克,他现在是罗雷德的人,不要去动他,最近我们和狼窝的关系有点僵,这可不是迪斯特先生想见到的。一切可疑的人都要清除,这样比较安全。"
"您的事真的不用和奥修少爷说么?他就快回来了吧!"劳克莱为皮埃尔端来一杯新煮的咖啡。
"不用了。"皮埃尔一听到这个奥修的名字就头疼,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身为暗党干部的能力,完全靠着迪斯特先生的宠爱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也被这个席天照迷住了,简直就是个废物。如果不是他,迪斯特先生也不会让他这么快就表明身份暗中协助他。
劳克莱看着这个人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突然觉得头疼起来。在别人鼻子低下讨生活果然不容易啊!
他的来头可不一般,他是暗党安插在监狱中的探子,劳克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个人太可怕了,竟然在监狱潜伏这么久他也不知道。好在他没做什么违规的事,不然自己的脑袋早就保不住了。
得罪谁都不好啊。劳克莱闻了闻新煮好的咖啡,满意地等待着自己的另一名贵客,今天他应该感谢自己又一次把他的小王子保了下来。实际上他一直在这么干,不然子弹的速度可比人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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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克碰了一下被米尔打伤的嘴角,觉得自己实在是入戏太深了。刚刚要不是那一拳,或许真的会发生什么。该找个夫人发泄一下,他真是闲得无聊了才去惹这只爪子锋利的小鹌鹑。
戏已经演完了,不知道看戏的人会如何评价。
兰克推开牢房的门正打算出去。一个愤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别动他!"
接着一个拳头就朝他挥来。兰克却笑了,他忘了这里还有只小野猫。
很快,少年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他的拳头被男人死死地抓住,几乎被扭断。
"不是谁都能向疯狼?兰克挥拳头,小尼拉!"兰克甩掉尼拉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露出鄙夷地神情。
"如……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的,只是你不要打他的注意。"说这句话的时候尼拉脸上愤怒的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胆小懦弱的神情,很能勾起男人们的虐待欲。
"你确实比你的朋友要聪明一点儿,但还不够冷静。你该去向罗雷德告状,而不是自己跑来阻止。"兰克像是看穿了少年的伪装,拍了拍他的头,心情不错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尼拉低下头,把指甲放在嘴里咬着,他的几个指甲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
第五十章 孤独
第五十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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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海是D国的领海,不知道为什么和其他海域比起来,这里的海水颜色要浅得多。于是人们传说这片海是女神苏塔西思念自己在圣战死去的爱人,整日以泪洗面而形成的泪海。
早晨,成群的海鸟从岩壁上的巢穴里飞掠出去觅食,嘈杂的叫声让周围的空气都活跃起来。
连希擦了擦额头的汗,和其他犯人们一起把大块的石料从下面搬运上来,交给忙着修葺的人们。来到东区已经快四天了,除了最初在西蒙的允许下去医疗室见过一次还没有苏醒的男人,他和尤金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因为他没有像其他夫人一样舒舒服服地呆在监狱里而是主动要求和下等犯人一起来工地干活。几天下来,原本浅棕色的漂亮皮肤被烈日晒成了深棕色,整天浑身都脏兮兮的。但他却感到轻松了很多,除了偶尔会想起那个笨蛋,连希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也很好。
在罗雷德身边的时候,为了完成任务这个原本倔强的少年把自己的一切感情都压抑了,变成了罗雷德的杀人娃娃。现在他正在一点点的从壳子里挣脱出来,但那个把他的壳子敲出第一道裂纹的男人却对他不屑一顾了。
米尔,在男人高?潮时听到这个名字,让连希恨不得杀了那个笨蛋。第二次,认错人的到底是谁?
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愤怒的西马男孩连希一拳砸在已经修好的石墙上,鲜血溅上了灰白的石头,开出一朵血花。
海面上,一只海鸟的雏鸟第一次试飞失败落入海里,正要要游回岸边,却突然被拖入了海底,那是饥饿的鲨鱼在捕食。
西区老大罗雷德的"小夫人"来到东区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更巧合的事一直被人们当做尤金"夫人"的那个东方人却去了西区那边,这算什么,"夫人交换游戏"?
人们无法相信罗雷德竟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以往那些被罗雷德玩腻了的夫人事不允许离开西区的,他们往往会被罗雷德赏给手下或是被虐杀。可现在这个连希看起来却很好,连老西蒙都传下话来谁也不能去招惹他。
和这个消息比起来东区白王的离开让很多人更加不能接受,对于东区的犯人们来讲白王就是东区实力的象征。失去了这个人东区就会失去战斗力,成为一团散沙,更无法和西区抗衡了。一时间犯人们对于老西蒙的做法议论纷纷,认为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所以逼走了白王。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白宁格早就被罗雷德收买了,是个吃里爬外的的叛徒。这样的人走得好,西蒙教父做得对。至于白宁格为什么没有直接去西区而是去了洛里昂,他们认为那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计策。
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东、西两区的头目都没有作出解释,犯人们当然也不敢真的去向他们抗议。
这件事以后变化最大就是尤金,一夜之间仿佛那个义气直爽的青年消失了。他变得低沉易怒。对于那些私下议论老西蒙是非的犯人从不手下留情。他的心好像一下子变得冰冷坚硬,认识西蒙的人都以为他们又见到了那个纵横黑道、肆意杀伐的青年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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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拉被男人抱着坐在洗手池上,双腿大张着,从正面接受着男人的大力撞击。他迷乱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从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
"Fuck!你真棒,宝贝儿……你简直令人发疯。"男人听着尼拉的呻吟声更加兴奋,动作也愈加凶猛。
"那个……啊,那个人……的事,是真的么?"尼拉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声的问。
"天,爽死了……哦!这个时候你不该问那么倒胃口的事……尼拉,你天生就适合做婊?子。"男人重重地挺着身子,把尼拉的腿拉得更开了。
"shit,回答我!"尼拉突然拼命挣扎起来,一把将还没有尽兴的男人推开了。男人没有防备,被他推了个跟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到底是不是真的!"尼拉跳下洗手池,冲到那人面前。今天把这个混蛋勾到厕所办事就是为了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可这个混蛋却给他打马虎眼。
"宝贝儿,我说。"男人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就在尼拉等待他的答案的时候,男人一把抓住尼拉的金发,把他的头狠狠地撞在水池上。
"操,一个婊?子也敢威胁老子,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男人抓住尼拉的腰把他固定在水池上,从后面猛地插?入。
"怎么?被白干了不甘心了?谁都知道罗雷德已经不再找你玩了,你就是个烂货!"男人大笑着侵犯着他,尼拉看着水池中的血红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反正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接着尼拉觉得自己的身上一轻。身后的男人被拽开了,然后就是杀猪般的叫声。
尼拉缓缓的回过头,看到了拳头带血的米尔,只一拳男人的鼻骨就被打碎了。
捂着鼻子的男人看着打自己的人竟是个异常漂亮的东方青年,怒火马上被欲?火代替了,作为还算小有名气的西区小头目他对自己的身手过于自信了,于是他犯了很多人都犯过的错误。
米尔实际上是不想再出手了的,但当男人扑过来的时候米尔就把这个当成的挑战。瞬间,不大的洗手间里面就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
这次米尔完全采用的是白宁格教得方法,把敌人打得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不,不,饶了我,天啊,我的胳膊断了!哦,上帝啊,求求你别杀我!"刚刚还一副耀武扬威的男人此时变成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可怜虫,满身是血的向后爬。现在米尔在他眼中已经是恶魔的化身了。
米尔终于停下了攻击。
"你可以滚了,下次不要再接近尼拉,如果你想挑战的话来找我!"青年来到洗手池把手上的鲜血洗掉后平静地说。
这让男人更加畏惧,他几乎爬不起来,但还是扶着墙壁慢慢向门口挪。
"站住!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尼拉突然跑过来,抓住男人的肩膀说。
"哦,妈……"刚要破口大骂的男人看到米尔皱着的眉,马上改了口。
"我是骗你的,那时候我还没来罗丁肯,什么都不知道……但,但杰斯一定知道,他3年前就来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男人哭得涕泪横流。尼拉厌恶的推开他,抓起地上的裤子穿好,冲出了厕所。
米尔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朝食堂的方向去了,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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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大食堂的人注定不能安稳的吃早餐了。几个胆子小的犯人在看到尤金来的时候就悄悄的从小门溜了出去,即使他们要比别人更早的去劳动,他们也不想和这个最近阴晴不定的男人在一个地方吃饭。
"够了,尤金,你会把他打死的!"利亚斯夺过男人手里的椅子,示意手下赶快把人拖下去。周围一些吃饭的犯人被吓得走了一大半。
"或许那只是个巧合,我想白和米尔不会那么做的。"利亚斯作为尤金的朋友最清楚他性格大变的原因,被好朋友和所爱的人设计,的确会令人发疯。
"巧合?正好那个时候他们都不在,就留下一个罗雷德的婊?子?那是他的地方,他一晚上都不在,他会去哪?他妈的真以为这里是夜总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在等他的解释,可一个字也没有!没有!现在像个老鼠一样躲在了蛇王那里,还真是蛇鼠一窝!"尤金一脚踢翻了食堂的桌子,仅有的几个胆子大的犯人也悄悄的溜走了。
"哎,其实我也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至少我觉得米尔或许是不知情的。"利亚斯说道这儿朝食堂西区那边看了一眼,这边的骚动看来西区也发现了,有些人正一副看好戏似的神情望着这里。
"对于我来讲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尤金从一进食堂就发现了米尔正和一个男孩坐在一张上吃饭,而那个男孩就是那天和罗雷德在一起的尼拉。巧合,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又一次踢开眼前的障碍物,尤金再也没看向西区这边,推门走出了食堂。
米尔看了一眼尤金离开的背影,把手里的最后一片面包放进嘴里。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知道自己也被卷入人类这场之间尔虞我诈的争斗之中,作为战斗性数据体的米尔丝毫不感兴趣。他只善于分析人类的"身体情绪",那些微小的杀意和恐惧会通过人类的皮肤显现出来。这些身体情绪米尔很容易就能察觉,哪怕他们离自己很远。
可米尔却不像智理型数据体一样善于分析生物的思维。也就是说他无法窥探人类的大脑,除非他在人类活着的时候在他的头脑中植入自己的数据丝,和他们的思维同步,但那就意味着半寄生,对人类来讲是极其痛苦的。
《战士准则》第12条,严禁这种窃取敌人内部信息的行为。
这因为如此虽然米尔是个外星生命体,但对于人类情感的了解十分有限。他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然后果断的进行战斗不需要理由。这就是哇科比星球的很多领袖是智理型而非战斗型数据体的原因。
到了地球以后,一切的东西都让米尔迷茫,这里没有给自己下达命令的智理型数据体的同伴,却有着一群总爱把想法藏在脑子里的低级生物。
这让米尔的人生处于一片未知之中,以前他的目标就是找到自己的法布里斯,但人类的需求和自己的完全不同,这个目标看起来很难实现了。
一个不被需要的"战斗型数据体"的存在就是多余的。米尔像是个患有情感交流障碍的孩子,看着周围这些肆意贬低别人以此获得内心愉悦的的人类更觉得自己与这些生物格格不入。
"尼拉,去做练习!"米尔拉住身边的少年的手,温热的手心让米尔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些,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无情的甩开了。
"我受够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行么?他妈的我已经三天没有尽兴地做·爱了,都是因为你!羡慕我的话就去自己找,我不需要跟屁虫!"少年双手拍着桌子站起来,气愤的离开了食堂,他的声音很大,食堂里的人都看向他们这里。
"狗娘养的全部都给我闭嘴,你们以为这是哪?!"狱警拿着电棍敲着桌子大叫道,刚刚尤金打人的时候他仿佛没看到一样,现在却叫嚣起来。
兰克在一张大的桌子旁边坐着,身边是黑人青年萨姆、壮汉罗杰和法乌瑞,青年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正在喝着果汁。米尔那里的骚乱,引起了他的注意。
"米尔和尼拉是朋友?!"法乌瑞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尼拉,法乌瑞从不说别人的是非,他是虔诚的神主教徒。可对于尼拉……
"很好解释,他们就是一类人,都是喜欢给男人干的婊?子!"罗杰拿着热狗狠狠地咬了一口说。
不过他的口无遮拦这次终于让他吃了苦头,一杯果汁杯泼到他的脸上,粘稠的液体从他的脸上流下来。罗杰愣住了。
"白痴!没人甘愿□,你如果不能打又没钱,不会比尼拉好多少!而且,米尔绝不是轻易妥协的人,下次说话小心点儿!"法乌瑞重重地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来离开了食堂。
"哈哈哈……"兰克看着罗杰满脸惊愕的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
"别惊讶!小花确实以前就是很暴躁的。而且我想到你去做夫人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还好你没有!"兰克推开桌子站了起来,也走了出去。
今天的小鹌鹑情绪似乎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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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从食堂出来就来到西区的活动场,最近因为观光台的工程政府的人就要来视察了,因此大部分壮年犯人都被派了过去。
此时活动场的人很少,米尔来到铁丝网前,做起了倒立。
蓝蓝的天空淡淡的飘着几丝白云,米尔觉得倒立的感觉就像要走到天上去了,不知道自己的星球要走多久才到。
突然他眼前的天空被黑影遮住了,尼拉和一个高壮的男人正好经过他的面前,高壮的男人玩味地看了米尔一眼,推开尼拉。
"嗨,小家伙,一起去玩玩?我叫杰斯。"男人眯着眼睛看着米尔,看到米尔没有反应,就干脆蹲了下来,米尔精致的脸庞就映入了男人的眼帘。
"真是个美人儿,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杰斯惊喜地大叫,并企图用手去摸米尔的脸。
"别碰我!"米尔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冷冷的说。
"杰斯,我都等不及了,不要理他了。"尼拉走上来,抱住男人,用手在男人胸前缓缓的抚摸。
杰斯的注意力果然被尼拉暂时转移了。他把尼拉拽到怀里,去亲他的嘴,尼拉配合的勾住他的脖子。
米尔看着在自己面前吻得很急切的两个人,觉得异常烦躁。可杰斯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像是故意要给米尔看一样,他瞬间把尼拉按到在地上,没等尼拉反抗就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米尔看。
此时杰斯兴奋极了,看着米尔漂亮的脸蛋儿就要进入状态。可他高兴得太早了,一块石头飞过来,正砸在他的脑袋上,还没等他站起身看清楚,他就被人拎起来摔了出去。
"小王子,你还好么?"
米尔头上的阳光被一个人影遮住了,男人弯下腰把一个鲜红的蛇果递给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第五十一章 决定
第五十一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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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白宁格你能再恶心点么?还他妈的说你对男人硬不起来,他是女人么?"从白王的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指着米尔大叫。这幅犹如八点档泡沫剧里的"唯美画面",令他实在不舒服。
这个男人的打扮让在场的西区犯人惊异不已,他身上除了腰间围着的一块不明材质的布,没有任何东西遮体。深棕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出漂亮的光泽。一些围观的男人们开始幻想把那块布扯下来后,那会是一付多么迷人的身体!
当然这是在他们不知道男人真正身份的情况下,如果他们知道他就是从没离开过洛里昂古堡的西马连帝,恐怕就是被人拿枪逼着,他们也不会去碰他一个指头,他就是一条浑身是毒的邪蛇。
蛇王是来和罗雷德谈开采石料的事情的,当然他弟弟连希的事他也很重视,打算向罗雷德要笔精神补偿金,合同上可是写着包养连希2年,现在才一年都不到就被他转手了,罗雷德真是个不讲信誉的家伙。而且还是个胆小鬼,害自己跑了这么远来和他见面。
最让蛇王不愉快的是竟然还在这里见到自己目前最讨厌的小怪物。
"你要是用这种方式搭讪我,我早就躺在床上张开腿任你干了。现在你却在和这个小怪物玩恋爱的弱智游戏。我保证他的□儿也一定没我好!真不知道你看上了这个小怪物的什么?"连帝赤着脚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米尔,仿佛在看一个令他极其厌恶的垃圾。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当着米尔的面抱住白王的腰,把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似乎在向米尔挑衅。
米尔没有理会他,登在铁丝网上的双脚一用力,跃起来,牢牢的站在了地上。他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蛇王身上,而是看着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宁格。从他第一次来到自己身边,米尔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个人类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说前几次还是在对自己不断地试探,怕自己干扰他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那么最近几次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对自己的这幅人类躯体的有欲望么?
他们最开始的相遇就给米尔带来了不愉快的回忆,让米尔这个外星小朋友对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蛇王的话让米尔更确定了这一点。
说不出什么原因,米尔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有些失望,人类难道真的全部是贪图一时享乐的生物么?明明他和兰克都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您不是已经证实过了么?"白宁格从容地拉开蛇王的手,语气也谈不上愉快。
"shit,我是被X的,你不主动我还能强?奸你么?"蛇王一脚踹到铁丝网上,把小指粗的铁丝踹得立马变了形。
对于男人的不配合蛇王有很大的怨念,像是整天看着美食却吃不到嘴,他的情绪最近也变得很暴躁,所以洛里昂堡那边的犯人这两天的日子过的心惊胆战。
"真怀疑你到底能不能……"蛇王越说越有气,干脆怀疑起了男人的能力。
"罗雷德先生派来的人已经来了,连帝!我、们、该、去、了。"白宁格当机立断地打断蛇王的话,脸色也难看起来,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被怀疑到这个。
"啊!抱歉,我是先生派来接您和蛇王的!"事实上克里迪已经尴尬地站在旁边好一会儿了,但这边的气氛让他一直没有机会站出来,白宁格的话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
"那好,我们走吧!反正你一定会成为我的男人的。那只小鹌鹑怎么可能满足的了你呢?"蛇王满意地笑了,因为他发现那个小怪物似乎很失落,制造麻烦他向来很拿手,于是跟着克里迪走向罗雷德的牢房,走了一会儿才发现白宁格并没有跟着自己。
"很遗憾,我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恐怕没有资格去西-1。"白宁格站在原地看着他,语气冷淡。
真的生气了么?蛇王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这次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着克里迪走进了监区。
别让他成为你的弱点,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毁掉你,白王。
克里迪有些紧张地走在前面,到了西-1的门口,身后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胳膊,克里迪浑身都僵硬了。
"别怕,我只是问你,你想干我么?"蛇王转到克里迪前面来用手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
克里迪像被美杜莎捕获的猎物一样,这双危险却诱惑地眼睛把他迷住了。像中了咒语般,克里迪一把抱住了蛇王的腰,急切地把他推到墙上……
"蛇王,罗雷德先生正在等您!罗杰,把这个蠢货带走!"
沉浸在欲`火中的克里迪被人抓着领子甩到一边,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就被罗杰拖走了。
"兰克!你又一次放了我的猎物。"蛇王用指甲轻轻地划着墙壁说。
"相信我,在这里杀人绝不是明智的选择,蛇王。"兰克知道被那指甲划破一点儿,那个笨蛋就要去见上帝了。
"希望我们不是敌人,不然我会兴奋过度的。"蛇王把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眼里露出愉悦的光芒。
或许自己还不太疯,至少和眼前这位比起来还算正常,兰克转身走了出去。
"忘了说,宝贝的东西最好放在身边,不然会被狐狸叼走的。"身后,蛇王的话清晰的传来。
活动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些小头目三三两两的从监区里走出来,有些人已经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了。
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踩着别人上位的。在西区想成为头目级的人物并不需要你的身手有多好,只要你有手段就行了。罗雷德从不去计较手下之间的打压倾轧,甚至喜欢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因为他就是这样的。同类总是特别包容同类。
杰斯的脸色很难看,他摸了摸额头,摸到了一手的血。周围人那种看废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更让他受不了,他的内心燃起来仇恨的火焰。
白宁格,我会让你后悔的。
尼拉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把裤子穿好,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他已经麻木了。和死亡比起来尊严根本一钱不值,他还不能死。尼拉不去看身边的青年,直直地朝杰斯走去。
尼拉跑到杰斯身边,于是本来就怒火中烧的杰斯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巴掌扇在尼拉的脸上。
尼拉吃惊地抬起头,一丝怒意从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隐藏起来。杰斯好像从这一巴掌里找到了新的乐趣,抓着尼拉的胳膊就把拖进监区。
活动场上的一些人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被拖走,谁都知道杰斯是个虐待狂。平时极少有夫人主动找他的,尼拉这是自投罗网。
监区的走廊里,尼拉被拖着踉踉跄跄的朝杰斯的牢房走。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残暴的性?虐,但这不算什么,只要自己不死,只要不死。
突然他的衣服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是米尔,白王跟在他的身后。
"操,怎么又是你!难道你身后的男人不能满足你,非要看我和别人做!"尼拉对着米尔破口大骂,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
杰斯被这突然发生的戏剧性一幕惊得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美人身后跟着的仇敌。但很快,他发现事情好像是倾向自己这一边的。
"尼拉,你可以自己选择,我在房间里等你。还有,你问的那件事我确实知道。"杰斯瞄了一眼米尔,快速的闪进了自己的牢房,他虽然不知道尼拉为什么要知道2年前那件事,不过这是个好机会。
"白王,可以把你的人带走么?我要办事了。"尼拉看着白宁格,不耐烦地说。
"我会杀死你。"米尔看着尼拉的眼睛认真地说,这句话不像是威胁倒像是诺言。尼拉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米尔的手甩开了。他走进了那间牢房,并把门关上了。
"我可以把他带到走。"白宁格站在米尔身后看着尼拉的背影说。
"不要把他看成弱者,他比你更像个战士!"米尔猛地抓住白宁格的衣领,满脸怒容。愤怒,是米尔在地球上真正学会的第一种情感。
"他不是弱者,但也不是强者。米尔,所谓的强者不止是外在,更是内心,他的内心不像你看到得那么坚强。"你也是。白宁格没有说出这三个字,不然恐怕自己又要挨打了。
米尔盯着白宁格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把他放开,转身一脚踢开了牢房的门。
接着白宁格听到了那个倒霉男人的惨叫声。救人还要人给个理由,米尔你到底几岁啊。
"希望你没有把他杀了,我……"白宁格马上跟了过去,他可不想再听到那个罗雷德的牢骚。
不过这次米尔确实很有分寸,他只不过是把杰斯的脑袋按进了马桶里。尼拉在一边吃惊地看着变得"残忍"的米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米尔……"白宁格的话被青年突如其来的拥抱堵在了嘴里。
这是米尔第一次主动抱住男人,略显僵硬的手臂在接触到男人强壮的身体渐渐收紧。
这个身体不知要比自己现在这个好多少,如果自己寄生在这副身体里,那么也许会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如果这个人类的目的是自己这付人类躯体,那么就给他吧!不过什么都需要代价……那之后他的身体就是自己的,然后他就离开这里去寻找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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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里斯?怀特是D国的名牌律师,一般的官司很难请到他。即使你有再多的钱,如果图里斯觉得你的案子很烂,没有所谓的兴趣点,那么你就会被他的助理像赶苍蝇一样赶走。而他的兴趣点全部很特别,他有可能只收一个1加里(D国货币)为一个可怜的流浪汉向政府追讨生活费,而不去接薪酬是50万的富家公子强?奸案。
但大家不要以为图里斯是个为人民服务的老好人,他其实只是个很会算计的狡猾鬼。
那个流浪汉他很有把握为他向政府敲诈一笔巨额的赔偿金。而那个公子哥却没长眼的把一个民间舆论组织会员的女儿给干了。天知道那些人会干出什么事来。最后的结果显示图里斯的分析十分正确。那个流浪汉最终获得80万加里的政府赔偿,而那个公子哥和他的倒霉律师则在他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的那天晚上被人捅死在停车场。
现在这位狡猾的大律师却坐在一辆开往罗丁肯监狱的囚车里,捂着几乎被颠晕的的脑袋看着这样一份普通的交通事故案卷。
再次浏览了一下案卷,图里斯笑了。这是个多么拙略的把戏啊!案卷里没有任何目击证人的证言也就算了,那个被撞伤的受害人的资料竟也不全。只有一份当时现场的酒精检验报告。天知道这是多么的容易作假。这就是一份漏洞百出的犯罪案件,可令图里斯奇怪的是犯人竟然当庭承认自己有罪。他这次就是受这个犯人家属的委托来保释他的。
最后,图里斯把案卷翻回了首页,再次看了一下这个犯人的资料。
案卷的第一页有一张相片,照片下面是一行简短的介绍:
姓名:席天照年龄25岁,国籍:Z国
……
被控罪名:醉酒驾车
审判结果:有罪
……
刑期:2年6个月
服刑地点:罗丁肯监狱(西马洲)
第五十二章 追求者
第五十二章 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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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个身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各个方面都很符合自己的要求。
只要他攻击了自己的寄生体,米尔就会反击。《战士准则》里虽然不允许强行抢夺其他种族的外壳寄生。但却不禁止受到攻击时的自我防卫。
不过这个白宁格和其他觊觎自己身体的人类不同,他似乎想要的更多。上次他们在一间牢房的时候米尔就已经打算这么干了,所以他没有拒绝男人的接近,可这个人类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的寄生体性?交,只是抱着睡了一整个晚上。米尔很遗憾这还不能算作攻击范畴。
白宁格从监区出来一到活动场上就看见了靠在铁丝网上的蛇王,他正苦着脸吃着自己本来要送给米尔的那个蛇果。
这让白宁格又想到了那个很挑食的米尔,青年好像从不吃肉,水果也只见过他吃蛇果,真像个任性的孩子。白王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自己似乎好久没有看《笑话集锦》了,自从那天以后,折角就一直停在了那一页。
"我记得你讨厌这种水果。"白宁格走在前面,一边示意看守帮他们打开通往洛里昂堡的铁门一边说。
"我也记得你不喜欢男人。"蛇王随手把水果扔在地上,"罗雷德还算大方,不过他想要我把石材的50%都分给西区,这次你的那个尤金小朋友恐怕很快就会爆发了。"
"你答应他了?"白宁格停下脚步问,表情变得凝重。
"为什么不?他又不是我的朋友,连希那个小崽子竟然会看上这个家伙!"蛇王搂住白宁格的脖子,身体贴在男人身上。
"那个东西就在罗雷德的手上,不过想要拿到不容易。"亲昵地亲吻白宁格的侧脸,蛇王在他耳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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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自从决定把白宁格的身体当做备选寄生体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男人,这让米尔饱尝"相思之苦"。
他知道罗雷德那个可恶的人类是不会放自己去洛里昂堡的。硬闯的话现在这副身体就会被重创,影响自己的行动。作为数据体,一旦没有了寄生体就像没有脚一样。地球并不是到处都有传输媒介的,他要移动只能依靠寄生体。所以说人类的身体真的很麻烦。
还有一件事米尔也很头疼。一个人类在追求他,而这个人又和那些觊觎他身体的人类不同。对于他猛烈地追求,米尔几乎无计可施。
关于他们相遇的经过,欧塔力一直认为那是场"美丽的邂逅"。而米尔则无数次的后悔(见到欧塔力以后领悟的人类情感)自己的冲动行为。
罗丁肯监狱有一项设施还是很人性化的。那就是晚饭过后,犯人们可以不用马上离开食堂,因为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看上半个小时的电视,了解一些外面的事,以便出去后不会和社会脱节。
电视上正在放着D国的新闻。有些犯人不耐烦的的敲着桌子,但也不舍的离开,毕竟女主播也将是他们晚上幻想的对象,虽然那位看起来不算太可口。
"今天是20XX年7月5日,是南吉尔新城中央商贸大厦爆炸事件5周年纪念日。5年前在中央商贸大厦一层这里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爆炸事件,由于当时正值客流高峰时段,死亡人数高达332人。警方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恐怖袭击事件,但至今仍没有任何组织声明对该起事件负责……"女主播用沉重的语气对这件事进行报道,可食堂里嘈杂一片,好像没有人对此关心。
D国向来是个不太安定的国家,这个依靠侵略而成立的国家,根基本来就不稳,种族仇恨一直是很严重的的社会问题。
"……但有证据证明这起事件是种族仇恨者像D国的报复,有可能是一些残存的西马洲本地人的极端行为。10年前还在担任西马洲州长的现任首相拉威利?布莱克和西马族族长进行谈判,说服其停止和政府对抗,西马族长最终妥协并答应把他的族人迁入罗丁肯监狱,至此社会得以安定。但5年前的事件有人怀疑是一些漏网之鱼的伺机报复。"女主播播报过程中字里行间都充满对西马族人了鄙视。
"西马猪,怎么还没死绝,据说他们都是杂交种,和猴子一样的。"一个看了新闻的男人大笑着说。
"恐怕还没进化完全吧!听说他们的祖宗是被蛇草出来的,所以他们崇拜那种恶心的东西。"另一个附和着说。
"小心不要乱说话,西马族的人就是天生的战士,小心你们的脑袋!"一个老犯人插嘴道。
他年轻时曾参加过和西马人的战争,那些没有枪的西马人从不怕死,强悍的像一头头犀牛,包括西马族的女人人人都是凶猛的战士,有的士兵生生被他们的样子吓得尿了裤子。自己也好几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最后这些土著人竟然和他们这些装备精良的正规军僵持了一个多月才被打败。现在想想他还在后怕。
"去你妈的,你个老东西,被西马猪操过么,吓傻了吧!战士?这年头还有那种东西么?一个导弹轰过去。'嘭'去他妈的战士!"那个第一个说话的男人一脚把老犯人踹倒。周围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那个人打算再给这个老犯人补几脚的时候,老人却被人从后面扶了起来。男孩有些颤抖地扶着老犯人,脚步却有点不稳。他是在害怕。
"欧塔力,孩子,你快走,别管我!"老犯人显然认识男孩,忙用手把男孩挡在身后。
"哟,这不是小欧塔力么?最近跑到哪去了?"一个犯人伸出手摸了一下男孩的脸。
"你们……放了他吧,他经不住你们几脚的。"男孩请求着。
"可以。不过你要来陪我们玩,笑一下,你不是最喜欢笑么?待会儿我们操`你的时候你要是不笑,我们就把这个老家伙打死。"另一个犯人一把将男孩拦腰抱起,扫掉一张桌子上面的餐具,把他放在上面。
就在这些人打算狂欢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他们飞来,然后"嘭"的一声,那个东西裂开,从里面渐出各种吃剩的食物和汤水,把这些人弄得满身都是油腻腻的食物残渣。飞来的是一个装剩饭菜用的塑料桶。
"凭你们的头脑当然无法理解'战士'这个词的含义。在我看来那些只会拿着枪耀武扬威的家伙们才是真正的蠢货。"
那个本来认命的躺在桌子上的男孩这个声音突然地挣扎坐了起来,虽然他现在也被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但他还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
很快这个青年就展现了他英勇的一面,那些刚刚还横行霸道的犯人们不一会儿就都被打倒在地。
此时,青年在男孩眼中立刻变成了一个神袛般的存在。于是米尔被人"一见钟情"了。
男孩再一次愉快的踏进西-11,他一见到米尔就立刻缠了上来,米尔的冷眼和杀气一点也没有吓到他。
"嗨,我以前就见过你的,你就是那个和白王干架的家伙,你简直帅呆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哦,还记得么?我叫欧塔力,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欧塔力抱住米尔的胳膊,笑得很开心,他打算从朋友开始做起。
"白痴,一天到晚的笑,真让人看了碍眼。"南恩翻了个身面朝墙睡了,和尼拉比起来,他更讨厌这个欧塔力。在罗丁肯还能笑得出来的恐怕就只有这一个怪物了。
"尼拉,那天的那个人后来去哪儿了?"欧塔力问的是那个刺杀罗雷德的杀手,他后来被带出去了。(他就是那个躺在沙发上的男孩)
"死了。"尼拉有些疲倦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来,他现在能够说的也就是这两个字了。
"哦,其实他本来可以活下来的,真可惜!"欧塔力皱着眉头。
"也有人不像咱们这么贱的。"司丁特突然有感而发道。他也曾经抗拒过,但他没有坚持下去。
"谁说为了活下去就是贱了?我觉得我过得很好。是吧,米尔,活下去才有希望啊!为什么要自责呢?"欧塔力看着米尔的眼睛好像在等待他的认可。
"滚远一点儿。"米尔向来不会对缺乏战士潜质的人类加以颜色,这个人类的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充分显示了人类作为落后种族的弱点。
不过这对脸皮向来厚实的男孩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从那天起,米尔锻炼身体他也在身边跟着学,虽然完全是摆个样子。米尔去食堂他就坐在他的旁边,连尼拉都懒得理他。他就像个影子一样跟在米尔身边。这让米尔突然学会了人类的一种好的习惯——反思,难道那个时候兰克就是因为被自己缠得没办法才来西区的?
米尔在数据库中不断搜素着这种情况下能不能对其进行攻击,但这确实是战士米尔从未经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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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修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有些不耐烦的把电视关掉了。他刚刚从南吉尔新城回来,现在城里到处悬挂着花环。悼念那些死人,看了就令人心烦。
"那些西马人还不消停么?我国统治他们是帮助他们从野蛮走向文明,这群蠢猪不但不去感恩,反而到处惹事。当然,我不是在说你管辖的那些西马人,典狱长大人,但毕竟那些都是危险人物。"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肥猪一样的男人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说。他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更胖了,下巴上好几道皱褶。如果是猪,现在已经可以出栏了。
"您说的很对,伊玛宋?帝尔议员,不过希望迪斯特先生能够了解,我这里的西马人绝对还是老实的。我发誓我没有私自把他们放出去过。"劳克莱讨好的为这个猪议员递上红酒。他知道这次恐怕又要破费了,他的心在滴血。
"席最近在罗雷德那里?"奥修突然出声打断了这两个政客的寒暄,这次回到南吉尔新城他把他在罗丁肯遇到的一些事一五一十地和他的舅舅暗党的头目冯?迪斯特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个男人的事。
冯?迪斯特严厉地警告他不要管这件事,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罗丁肯等待联系人的指令。有必要的话尽量和那个男人搞好关系,但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能插手。
这让本来自以为得到了舅舅所有信任的奥修变得异常烦躁。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好像舅舅都在对他有所忌惮。
"是那个小美人儿?哦,快把他叫来!他上次跳的舞太迷人了。"伊玛宋?帝尔连忙放下口中的美食,一脸渴望地看着劳克莱。另一种欲望此时比食欲更加强烈了。
"这个?不太好吧!那个美人儿现有主儿了。罗雷德现在又在拉拢他的饲主,恐怕不会轻易松口啊!而且今天来了一个律师,他是来给席天照做假释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本来就是提克斯送给罗雷德玩物,本身的罪名多半是捏造的,他的律师要求保释他,然后引渡他回Z国服刑。"劳克莱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知道是谁请的律师么?"奥修敲击着桌子,低着头问,看起来有些焦躁。
"是他在Z国的家人。据说为了救他他们家几乎倾家荡产,不过前几次都被我国政府拒绝了。可这次他们利用那个席天照的名气煽动媒体给我国政府施压,连首相大人都被惊动了,如果这次证明他的罪名确实有误,这个小美人就会离开了。"劳克莱耐心地给这两个惹不起的人讲解,虽然暗党的势力很大,但现在还是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执政,得罪他也是十分不明智的。
"哼,一个跳舞的就让咱们的首相大人慌了手脚,过不了多久也许连D国都卖给别人了。好在这次大选后,迪斯特先生将会成为这个国家新的希望。"伊玛宋?帝尔不屑地喝了一口酒。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拉威利?布莱克政府灰头土脸的机会。"奥修抬起头,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暗党的激进派伊玛宋?帝尔的兴趣。
奥修已经为了席天照疯狂了,他的爱早已经扭曲。在他眼中那个曾经圣洁高傲的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婊?子。他辜负了自己纯洁的感情,现在却要离开,奥修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宁可毁了席,也不允许他离开自己。
第五十三章 冷漠
第五十三章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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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丁肯监狱的会议室里,空调呼呼的运转着,但围坐在巨大的会议桌前的十几个人还是感到很热。
劳克莱一杯一杯的喝着冰水,脑门上的汗还是不住往下流。在这间屋子里,他现在只是个小角色,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7年前, D国首相拉威利?布莱克刚刚上任,社会比较动荡。D国国内曾连续遭受恐怖袭击事件和地方上的叛乱,由于这些袭击事件一般都发生在D国与邻国F国的边境线上,
D国军方无法放开手脚全力反击。因此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政府的治安能力遭到了国内外舆论的质疑。
为此,邻国F国向D国政府主动提出帮助他们反恐的意愿。并承诺恐怖势力一旦被消灭就撤出全部的人员。
首相拉威利?布莱克一度坚决地拒绝了F国的帮助请求,但这恰恰被一向对F国频频示好的暗党抓住了把柄,说他对恐怖分子纵容姑息,指责蓝党不作为。在社会上引起一股反蓝高?潮。
迫于压力,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最终同意了F国的建议,于是轰动一时的两国联合反恐行动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F国是军事大国,他们的行动力十分迅速,短短2个月就协助D国反恐部队打击了十几个黑恶势力团伙。这些团伙的老大也被拘捕,各地的袭击事件也渐渐消失了。
因此F国也获得了外界的好口碑,但他们实际上却没有真正撤出D国,而是留下了一小部分精英部队留在了D国境内。F国对此做出的解释是防止恐怖分子的反扑。他们这一留就是5年,最近恐怖袭击事件又在各地死灰复燃,于是5年前的反恐行动又开始了。
这一次的反恐打击的对象转向D国各个州的黑社会势力,经过3个多月的打击,一些团伙的头目被抓获,这些人就被作为嫌疑人送到了罗丁肯。他们很多人甚至没有经过法庭的审判。
"先生们,我这次来就是向各位表达冯?迪斯特先生的诚意的。我想大家都希望D国能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吧!"伊玛宋?帝尔用他粗胖的手指敲击着桌子,微笑的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明年的大选上威胁地方选民选冯?迪斯特那个混蛋?你在开玩笑么?我干嘛要帮那个杂碎?"一个黑帮老大听完伊玛宋的话后哈哈大笑。
在场的其他几个老大级的人物也冷笑起来。他们都是各个地方的土皇帝,向来对政府不屑一顾。
"那可真是遗憾。"伊玛宋慢悠悠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那个黑帮头头的身后。
"我还要回去操那个可口的小家伙,那可比看你这头猪有意思的多了。"那个人看都不看伊玛宋一眼,站起来就要离开。
可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他的鲜血喷出来,溅了旁边一个人一脸。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的人甚至没来得及惊叫。
伊玛宋?帝尔议员假装惊慌的抬起手中的枪,
"天,这把枪的质量可真差……希望它下一次不要再走火了!"
奥修站在门口,示意一边守候的警员进来。很快,训练有素的狱警就把尸体拖出去了,现场也瞬间被收拾干净了。
劳克莱暗地里擦了把汗,他这个典狱长现在就是个摆设。
"你……你们简直就是魔鬼!我要找我的律师,有本事你们连我也一块杀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毫不畏惧地站了起来,他是D国银伯帝州某个大家族的族长,在当地有很好的声誉。这次他被抓让当地一些人十分不满,一度差点和军方发生冲突。
"哦,逖史力先生,我们当然不会做那么野蛮的事,可您似乎忘了昨天夜里那个销魂的滋味了吧?"
伊玛宋拍了拍手,会议室正中的投影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喘着粗气正在鸡?奸一个男孩,男孩的哭喊声似乎根本没有传入施暴者的耳朵里。渐渐地那个男孩的挣扎慢慢停止了,瘦小的手臂渐渐垂了下去,可施暴者还在男孩的身上耸动。
在场的人慢慢把目光转向那个道貌岸然的逖史力先生,却看到了男人苍白的脸孔。
"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的!"男人痛苦的抱住了头大喊。他被人陷害了,有人在他的食物了下了药,然后他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他的家乡银伯帝州是神主教圣地,神主教对于同性恋者的处罚十分严厉,他自己就曾经率领手下屠杀过同性恋者。和同性发生关系更是重罪。
看着男人颓废的表情,伊玛宋满意地看着奥修笑了,看来他们这次做的很成功,又为冯?迪斯特先生争取了一些支持者。
于此同时,坐在西-1牢房里的罗雷德得知这件事以后却皱紧了眉头,狼窝和暗党合作时就约定好,暗党只负责政府方面的事,而狼窝则主要针对一些社会势力。可最近冯?迪斯特的暗党似乎管的有些宽了。从狼窝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他不但趁这次打击叛乱回收了一些黑道势力的地盘和企业,连黑道赖以生存的走私渠道都被他管制了起来,这种做法恐怕有点过头了。
似乎自己应该听那个联系人的建议,和暗党好好沟通一下了。不过这次恐怕要下猛药,他有些后悔和奥修那个混蛋闹得这么不愉快了。
"……尼拉,你和那个米尔还是好朋友吧!"罗雷德拍了拍尼拉满是伤痕的背,沉思了一会儿说。
这句话让本来还处于麻木状态的尼拉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先生,问那个没趣的家伙干嘛?我伺候的不好么?"尼拉勉强从沙发上爬起来,抱着罗雷德腰舔着他的脖子说。
"小野猫,刚刚还没喂饱你么?我就是让你劝他做一件小事,如果他答应了,我会好好喂饱你的。"罗雷德被撩拨的性起,猛地把尼拉压在身下,爱怜的摸着他的金发说。
法乌瑞抱着换洗的衣物轻轻的推开了澡堂的门。看着空荡的澡堂,青年叹了一口气,每天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安安静静的洗澡。面对同性意淫的目光他会恶心的想吐。
慢慢退去囚衣,青年站在莲蓬头下打开了阀门。水是冷的,但这却让法乌瑞觉得舒服。他用力搓着自己的皮肤,好像那里肮脏无比。他胸前的十字架闪着冰冷的光,那是监狱里唯一不会被收走的私人物品,是神主教徒的标志。
面对着洁白的冰冷的墙面,法乌瑞把十字架含进嘴里。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了,法乌瑞有些紧张地一把抓起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但还没套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青年抬起拳头就要砸向袭击者,但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却把手放下了。接着还没等法乌瑞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就一下子踩着墙上的水管,轻巧的跃上了浴室的独立厕所间的顶上,趴在上面不动了。
法乌瑞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那上面的人却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警告他不许声张。
"米尔,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说,我喜欢你!"浴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栗发的白人男孩。
男孩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环视了一下整个澡堂,才把目光放在法乌瑞身上。
"不好意思,请问你看到一个"天神一样俊美的人"进来过么?"男孩很有礼貌的问,眼里闪着希冀的光。(我雷这个)
"没……没看见。"法乌瑞看着男孩失望的表情,心里充满了自责,作为一名神主教徒,撒谎也是罪孽。
米尔看着那个烦人的家伙离开了,就从厕所顶上跃下来,走向门口。
要不是《战士准则》发出了的强制行为指令,他一定会打断那个家伙的腿。整天围在自己身边说些令人头疼的话。
"等等,你还是洗个澡吧!"身后法乌瑞看着米尔一身黑灰,开口建议道。厕所顶上实在不算干净。
米尔这才转过头来毫无表情地看向青年,就在法乌瑞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米尔很利落地把自己脱光,站在了他的身边开始很认真地洗起澡来,而且很不客气地拿起法乌瑞的肥皂就用。
"那个,我叫法乌瑞,你恐怕不记得了吧!"洗了一会儿,法乌瑞开口问。
米尔很长时间没有开口,法乌瑞叹了口气,也自己洗起来。
"我叫米尔,我记得你,你是兰克的同伴。"米尔突然回答了。这让法乌瑞莫名的惊喜。
"你在躲刚刚的那个男孩儿,他怎么了?"法乌瑞本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今天实在是很好奇。
"求爱未遂。"米尔搜索了一下他的词库,觉得这个词最合适。
"……或许你应该和他谈谈,或许他只是一时的迷惑。在罗丁肯很容易因为孤独和恐惧产生这种错觉。"法乌瑞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谈,不过我和他无法沟通。你有办法?"米尔确实有用拳头和欧塔力谈过。不过男孩出奇的倔强,最后干脆向米尔求爱。
"他只是个孩子,难免会感情不成熟,你可以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法乌瑞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下来。
"喜欢的人?这么说就能让他离开了么?"米尔终于开始认真的听眼前这个人类的话了。现在他无比想摆脱欧塔力。虽然他不认为有什么人能让他产生想要性?交的欲望。(米尔查询人类资料后得出的对'喜欢'一词的定义)
"他会明白的,因为你们只属于彼此。"法乌瑞说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那个人,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伴侣。他的伴侣是那么的优秀,最重要的是他们相爱。
"似乎有67%的成功率。"米尔快速的分析了人类拒绝求爱的各种方法,觉得这个建议可以试试。
"那个男孩好像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他,他叫什么?"
青年好像自己的弟弟,那个有些骄傲的大孩子,现在他还在D国法学院读书吧。法乌瑞看着正在认真思索的米尔想。
"他叫……"米尔看出了法乌瑞对自己的善意,把自身的戒备等级降到了最低,对于米尔来讲这是头一次。
"操,你他妈的装什么?第一天进来就主动勾引鬼牛,现在居然装起了天真!老实的给我舔,然后让咱们打几炮,就放了你。"
米尔的话被一阵嘈杂的咒骂声打断了,接着浴室的门再一次开了,不过这次是被人踢开的。
几个高大的犯人把欧塔力拖了进来,根本不看澡堂是否还有其他人,就把男孩按在了地上。为首的一个把自己的家伙塞到欧塔力嘴里,兴奋地喘息着。
欧塔力痛苦的皱着眉,其他男人扯掉了他的裤子,在他的臀部拍打着。
"咳咳……求你们,我听话,不要这么对我。"欧塔力趁机哀求着,他很怕疼,刚刚被米尔打时还不觉得,可现在他觉得好疼。由于被男人们围着,他没有看见米尔。
"早这样不是就好了么?过来舔!"男人站起来靠在墙上,叉着腿站着。不过他还没有等到男孩的嘴就先等到了一块肥皂。
男人摸着被砸到的头,猛地看向砸他的人,顿时软了下来。
法乌瑞站在澡堂的正中看着他们,眼里都是厌恶。米尔则在他身后继续洗澡,好像没有看到刚刚的一幕。
"妈的,怎么遇到了他了,晦气。"男人把裤子提上,自言自语地推门走了。新来的一个不明真相的犯人有些不甘心的摸了一把欧塔力。
"他是谁那么牛?"
"小声点儿!他是兰克的'妞'?你不想被喂鲨鱼就赶快滚。"另一个老犯人踹了他一脚。于是澡堂里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欧塔力直直地看着米尔,眼里满是绝望。他慢慢地爬起来,安静地推门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说,和刚刚那个满脸笑容的男孩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不去救他!"法乌瑞关掉阀门,大声地质问着米尔。
"他的事和我无关。"米尔穿起脏的衣服,一脸的冷漠。
"啪"法乌瑞一巴掌打在米尔的脸上。
"即使你不喜欢他,也不要说这样的话。"法乌瑞激动地一拳捶在墙壁上,满脸的痛苦。米尔的冷漠刺痛了他,那是和那个人一样的冷漠。
"我有些激动了,抱歉!"法乌瑞把洗漱用品收拾了一下,快速离开了澡堂。
自己第一次遭到攻击后没有去反击,刚刚竟然没有自卫的警报。那个人类打自己并没有恶意?
米尔纠正了一下系统数据也走出了澡堂,却在走廊里遇到了罗雷德一伙人。
兰克站在罗雷德身后看了米尔一眼,他们面前躺着刚刚离开的男孩欧塔力。男孩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第五十四章 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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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我正要去找你呢!就是这个贱?货缠着你?我听说他给你带来不少困扰,不过这个小麻烦很快就解决了。"罗雷德挥了挥手,他的一个手下就抱着欧塔力的两只胳膊把他拖向监区外面,光洁的走廊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走廊两侧站着的巡警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一个个把目光移到了别处,罗雷德想干掉的人谁也救不了。而一个没有身份的下等犯人也不值得去救。
法乌瑞就站在兰克身边,他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两只拳头紧紧地攥着。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什么也不做不了,那个孩子会被扔到活动场上任他自生自灭,这是他们常用的办法。最后监狱提交的尸检报告上会写死者是和人打架斗殴死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米尔的语气很不客气,当然他和谁说话都没客气过。
对于罗雷德这个人类,米尔觉得他似乎总在算计。他算计其他人米尔不感兴趣,但这个人现在正在算计他了,这让米尔很不爽。
罗雷德似乎已经习惯了米尔对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太介意。
"是这样,今天我邀请白老弟来西区,你和他有几天没见了吧,晚上你也来小餐厅吧!最主要的是——我为你们准备了一间套房,你们晚上可以好好聊聊。"罗雷德转动着手指上的金戒指,满脸堆笑地和米尔说。
"是要好好聊聊,他对我很重要。"米尔认真的说。
法乌瑞听到米尔的话,慢慢低下了头,自己永远比不上这个人,他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坦白对那个人的心意,自己则像角落里的臭虫一样,极力隐藏那份肮脏的感情。
暗自神伤的法乌瑞不会知道米尔话中的真正含义。
是的,白宁格对米尔来说很重要,如果计划顺利,他就会拥有新的躯体。那之后他会离开这里,无论要花多长时间,他也要找到回去的方法。
米尔说完这句话,不再逗留,从罗雷德身边走了过去。
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米尔终于把心胸并不宽广的罗雷德惹怒了,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妈的,今天晚上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的。"罗雷德看着米尔的背影满脑子都是自己恶毒计划。
白王,不要怪我,实在是奥修那个混蛋把我惹急了,而你的小美人儿又是那么的诱人。
活动场上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兰克拿出一根烟,把他叼在嘴里。他看着法乌瑞坚定地走向男孩的的所在地,觉得太过心软,确实是小花的大毛病。
法乌瑞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男孩的身体翻过来。还有呼吸,他还活着!这个发现让法乌瑞兴奋不已,早已经忘记了兰克的警告。他伸出手就像把男孩抱起来。
"别动他,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法乌瑞猛地抬起头,看到兰克就站在他的身后,用冰冷的眼睛看着他。
"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即使你带走他,也没有医疗室敢救他,最后他还是会喂鲨鱼。"兰克抓住法乌瑞的胳膊就把他拉了起来。
"不——他还活着!他不是猫狗,他是个人,是个人啊!你这个冷血的混蛋。"法乌瑞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别惹怒我!你该冷静一点了。谁也救不了他。"兰克眯起了狼眼,突然一拳打向法乌瑞的肚子。看着昏过去的青年,兰克把他抗在肩上。今天的男人有些暴躁,暴躁得想杀人。
那个男孩死定了,鬼牛的那一拳甚至可以打死一头牛。在罗丁肯死一个人太容易了。他本来就少的可怜的同情心早就化成了灰,何况对一个杀手来讲"同情心"那就是个美丽的传说。
在这里,死未必不是件好事。
但兰克忘了我们的外星客米尔,他的行为绝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在进入监区大门的时候,兰克和米尔打了个照面。
米尔此时拉着一辆洗衣房"借"来的送衣物的手推车。从兰克身边经过朝着欧塔力的方向走去。狱区有几个不明情况的看守看着米尔的怪异举动,却没有人上来阻止。连罗雷德都笑脸相迎的人,他们自然也要给几分面子。
"你去干嘛?"兰克把法乌瑞交给一个跟上来的狱警,紧走几步挡在米尔身前。谁能告诉他这个家伙到底从哪个见鬼的地方冒出来的么?
米尔显然对于兰克不礼貌的行为很有意见,没有理会要发怒的男人,继续拉着车子向前走。
很快他就走到欧塔力身边,米尔弯下腰,一把将男孩揪起来扔到了车上,没错,是扔到车上。即使刚刚欧塔力还活着,这一扔人也死透了。
活动场上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本来以为这个漂亮的青年是来冒死救人的,现在看起来,他倒像地狱的运尸人。
"告诉罗雷德,我的事我自己解决。"米尔再次经过兰克身边的时候和他说。
"别再他妈的在我眼皮底下干蠢事!"兰克抓住米尔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我只是厌恶被别人算计,不过这与你无关。"米尔用手拨开男人的手,推着小车将欧塔力送进监区,走廊两侧的狱警脸色尴尬的互相看着,这个罗雷德看中的人,难道是个有恋尸癖变态?希望他玩完了能把那东西扔出来。实在是太恶心了。
兰克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把它叼在嘴里。这的确与自己无关。兰克?罗提,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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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躺在洗衣房的一堆床单里,激烈的性?爱让他慵懒无比。早就听说这只小野猫是个极品,今天简直要把自己榨干了。
"宝贝儿,你真棒!"杰斯伸出手抚摸着尼拉光洁的后背。
"那个家伙叫葛,是个棕红色头发的漂亮小子。起初我们干他的时候,他凶得像只豹子,不过可惜他太不知趣了,如果像你一样,他现在也能活得好好的。"杰斯凑过去抱住尼拉的腰,他的性致又来了。
尼拉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杰斯兴奋了,但刚刚好像有点儿太累了,现在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尼拉主动地爱抚着杰斯的前胸,把头轻轻地贴在他的脖子上。
"葛,他是个胆小鬼,他是我所有客人中最白痴的那个。他很怕疼,可就是这样一个胆小鬼竟然为了他所谓的狗屁信仰被你们杀死了。你们都该去陪他,很快了。"尼拉像是在呓语,让杰斯越听越不对劲。
"该……死,你……到底是谁?"杰斯想把身上的尼拉推开,但此时他终于察觉到他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了,连他的舌头也在逐渐麻木。
"送你们下地狱的人。"尼拉伸出手猛地在男人的脖子上拂过,一道极细的血痕出现在男人的脖子上,接着从这道细小的伤口里喷出大量的鲜血,他的喉管被割断了。用一枚极薄的刀片。那是一个人用死送给尼拉的礼物。
……
巨大的洗衣机器里塞满了被血染红的床单,当然那里面也不仅仅只有床单。
尼拉走出洗衣房的时候,血腥味已经被彻底洗没了。他平静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很快了,他要用这双手染满那些凶手的血,一个也不放过。
现在他要找到他的诱饵,做最后一件事。
米尔从医疗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些药,米尔扫描了这些人类药物的成分,发现它们的作用实在有限,只能凑合用,至于他这些药是怎么来的?其实米尔只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罗雷德的名字在西区很好用。于是这个诚实的外星战士又学会了人类的一项毛病。所以说学坏很容易。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白宁格的身体。不过米尔还是废除了第一个方案,和人类做那种事……米尔想起了他看的那些资料片,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他绝不做!
人类的男女是为了繁殖,那么两个男人做就仅仅是为了欲?望了。人类就是低级的生物!
米尔拿着药朝自己的牢房走,现在去观光台劳动的犯人们都还没有回来,走廊上异常安静。
不过米尔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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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的的小餐厅其实并不小,起码它要比东区的那家大得多。今天晚上这里异常热闹。
罗雷德很大方的包下了半个餐厅。让餐厅里知名的厨子做了几桌丰盛的大餐。
这次宴会他主要是邀请伊玛宋?帝尔议员,由于他前段时间的"出色"表现,已经被政府作为犯人中积极改造的典型在媒体上宣传了。当然,他的哥哥金手子爵花了不少的广告费。事实证明这一招很有效,很多人都被这个身处牢狱心系社会的"监狱好人"感动了。
罗雷德每向社会的公益组织捐一笔钱,就有人站出来为他叫好。不明真相的人们甚至开始怀疑罗雷德是被冤枉入狱的。而他以前的种种劣迹也被有些人刻意美化掩盖了。
终于罗雷德等到了政府颁布的特赦令,这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要被释放了。
伊玛宋?帝尔这次就是来颁布特赦令的。他还邀请了罗丁肯一些有名的"住户"让他们来见证自己的成功。
为了烘托宴会的气氛,典狱长劳克莱特意批准参加宴会的犯人可以不穿囚衣。这让罗雷德赚足了面子。他作为这次宴会的召集人,此时显得荣光焕发。
作为东区的头目,尤金也在受邀之列。昔日那个脾气火爆的青年此刻沉稳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对罗雷德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发怒,只是低头默默地喝着酒。利亚斯坐在他的身边专心欣赏着那些大人物身边带着的"夫人",好像他就是来凑热闹的。
在他们旁边一张桌子的边上坐着一个少年,他独自一个人窝在宽大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罗雷德,手里抓着一把塑制餐叉。
"连希,过来坐。"利亚斯走过来,抓住少年的那只手,把他拉到自己和尤金的桌子旁。
"在那个变态带你走之前安静地呆着。或许你想回到罗雷德身边继续让他干!"尤金凑到少年耳边说,然后嫌恶地把椅子搬到桌子的另一侧坐下来。
"不错的注意。"这次连希很平静地接受了尤金恶意的话语。他把头转过去不去看他。下一秒,少年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罗雷德的方向就冲了过去,他的手中还拿着那个叉子。
连希对这个男人失望透了。他是个西马人,西马人虽然肆意但绝不轻贱,无论他们看中的伴侣有多么的优秀,该放弃了他们就会放弃。至于连帝那里他是死都不会再回去的。
连希的举动太过突然,尤金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等他反应过来,连希已经几乎冲到了罗雷德的眼前。
罗雷德没有慌张,而是继续微笑着站在原地。他知道有人绝对会让这个鲁莽的小子得到教训。
连希快可有人比他更快,就在他挥出手中的叉子刺向罗雷德的一瞬间,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不——"
在连希失去意识前,他似乎听到了那个自己刚刚决定放弃的男人的吼叫。
兰克看着眼前这个再次夺走自己猎物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像上次那样提出挑战,而是很有礼貌的向来人点了一下头,就退回了罗雷德的身后。
"啊!是白王啊!我一直在等你呢!快来坐!"罗雷德满脸笑容的推开自己的那些保镖,指着中央的那张桌子说。
"罗雷德先生的保镖真是好身手,但在这里杀人恐怕会惊扰议员先生。"白宁格抱着昏迷的连希朝罗雷德说。他的身后站着仍旧一身蛇皮装的蛇王连帝。
"啊!原来是连希啊,兰克,你太大意了。"罗雷德一付刚刚发现事实的神情,责备地朝兰克说。
"我会赔偿令弟的医药费的,蛇王。"罗雷德满脸悔意,把蛇王和白宁格让到座位上。不过看起来蛇王并不是太关心自己这个弟弟的死活,连看也不去看少年一眼。
连希的颈部遭到了重击,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兰克就击中了少年的大动脉。可让看清兰克一系列动作的白宁格不解的是,男人的力道刚刚好,让连希昏迷却不至于杀死他,这是罗雷德的命令,还是……
周围的一些人不明白这个向来说一不二的监狱霸王何以对这两个如此客气。
不仅是他们,就连今天的贵宾伊玛宋?帝尔议员都一头雾水。或许奥修可以为自己说明白,可为什么到现在奥修还没有来呢?
罗雷德看着眼前的蠢猪现出这样一付表情,心中暗笑:他们的身份可是个大秘密,看来冯?迪斯特连自己手下的这只蠢猪都没有完全信任啊。
"白,我不喜欢你抱着别的人。"连帝从白宁格怀里抢过连希。
"何况这个小崽子太会勾人,我不放心。"蛇王抱着昏迷的连希走到餐厅中央,把少年高高地举过头顶。周围的人在惊讶男人惊人力气的同时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他突然松开了手。
……
尤金单膝跪着把少年抱在怀里,满脸的汗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动的冲过来,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西蒙的儿子,知道为什么连希一直不肯回到洛里昂么?因为他有一个想要他死的哥哥。"蛇王说完这句话,像丢了一件垃圾一样拍拍手走回到白宁格身边坐下。
尤金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少年,刚刚他是打算在蛇王来之前自杀么?他们是兄弟还是仇敌?
这件事被当成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这些大人物们忘记了。他们继续谈天说地,互相吹捧起来。
"对了,我忘了把米尔叫来了。他可是说很想你啊!白。"罗雷德猛地一拍脑袋朝着白宁格叫道。
"兰克,你去西-11把米尔叫来,不能再让人家两地相思了。"罗雷德意有所指地看着白宁格,微笑着说。
"是么?那就麻烦罗提先生了。希望小王子没有给你们添麻烦,今天我会把他带走。"白宁格朝兰克笑着着说。
兰克推开西-11的牢房门,就看到了那辆洗衣车。但他并没有在屋子里发现米尔的身影。
"我受不了了,即使你打死我我也要说。你或许该向罗雷德先生说一下,那个米尔简直就像个变态,随随便便就把一些人带到西-11来,看这个家伙多脏啊!还满头都是血!"和米尔同房间的南恩指着一张床上的一个男孩大声的控诉着,那个米尔就像个野蛮的乡下种,长得漂亮管屁用。
兰克看着床上的男孩,虽然他不是医生,但作为杀手,他知道这个孩子死不了了。
"他在哪?"
"鬼知道!说是去拿药,可半天了,人都没有回来。或许去哪里和情人鬼混去了。"南恩傲慢的走过兰克身边,这个男人也被那个米尔迷住了么简直气死人了。
"他去了多久?"兰克突然卡住南恩的脖子狠厉的问,狼的直觉告诉他,他忽略了一些可怕事实。
餐厅里,罗雷德一边和身边的人推杯换盏,一边在心中阴笑:诱饵已经被吃了吧,下面他就要看场好戏了。
第五十五章 信仰
第五十五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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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修是午饭后在自己房间的门缝里发现这张邀请函的。看到上面的内容,奥修随手就把信函扔到桌子上。
那是罗雷德邀请他参加晚宴的请柬。奥修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罗雷德一定会被赦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伊玛宋就是来做这件事的,这就说明连一向厌恶罗雷德的舅舅都松了嘴,看来这次狼窝为了保那个混蛋确实是花了大力气。
金手子爵有这么一个弟弟真是悲哀,奥修不想再和罗雷德纠缠,而且最近罗雷德对他还算不错,不但送了几张支票给他,还主动向他示好。因此奥修虽然对于这种无聊的宴会不感兴趣,但还是决定参加。
他拿起请柬又看了看,却从信封里掉出一张相片。看到相片,奥修呆住了,这是一张席天照在舞台演出时的剧照。
照片中的青年高洁,傲慢,完全就是奥修心目中天使的形象,那是席还没有被污染时的样子。
奥修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发颤,他把照片贴在脸上亲吻,浑身激动地发抖。看到照片再联想到现在这个在罗丁肯和数个男人纠缠不清肮脏淫?乱的席,奥修疯了似地把照片狠狠的扔到地上,就在这时他发现了照片背面的字。
西-24至西-30这7间房,完全是比照饭店的星级套房建造的,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豪客,他们每年都会花大笔的金钱在这里住上一阵子,来躲避危机。
奥修推了推西-28的房门,结果很轻易地就推开了。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奢华的家具。奥修踩着人工编制的地毯来到客厅的那张加长的沙发前。
那是一张暗红色的沙发床,丝质的沙发靠垫被丢弃在地上,因为沙发上被放着另一样跟珍贵的东西——一个绝色的青年,他侧卧着在上面,他身上盖着一条同色系的丝质薄被,露出□的肩膀。浅浅的呼吸让人们知道他只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连有人来到身边都一无所觉。暗红色的背景显得青年的皮肤更加诱人。
奥修情不自禁地跪倒在青年面前,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脸。
太污?秽了,现在的自己太污秽了。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人,想抱他,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这个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的梦,现在竟真实起来。
薄被下的一切都在诱惑着奥修,他终于颤抖地伸出了手。
"罗雷德先生送的这个礼物,奥修警官还满意么?"
奥修的手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缩了回去,他猛地站起来。冷冷的注视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少年。这个人他认识,是罗雷德操的一个小婊?子,叫尼拉的。
尼拉身上穿着丝质的浴袍,也是暗红色的。他是正统的D国白人血统,洁白光滑的皮肤再配上他金发的头发,真像是神主画像里的天使威斯尔——那个给人间带来爱和幸福的神天使。
不过,也只是个迷惑人心的婊?子而已。奥修一点也不奇怪这个人的出现,罗雷德把他引到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也许是让自己给他说句好话,别再破坏他的出狱计划。
但有一点奥修有些疑惑,罗雷德难道要和白宁格翻脸么?还是经过了那个人的同意?要不怎么会把他的夫人送给自己呢?
"谢谢罗雷德先生的厚赠,可惜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是虔诚的神主教徒,对男人没兴趣。也厌恶同性恋。"不管什么原因,罗雷德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自己和那些道德败坏的男人们不同,他怎么会为了一个贱?货得罪那个人物呢?那个纯洁的王子早就死去了。
奥修说完,毫不留恋的朝门口走。
"神涤秽心,使尔之灵魂永生不灭。"尼拉也不去阻止奥修,只是走到米尔的身边,坐在地毯上,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青年的黑发,一边如同吟诵咒语般说出这句话。
就是这样一句话成功的阻止了奥修的离开的脚步,他疯了似的冲到尼拉身边,凶猛地把他按到在地。
"你这个婊?子竟是神主教徒?!"
"是的,不过我只是个预备教徒。"尼拉面对眼前这个满身是杀气的男人丝毫不见慌张。
"是么?那么希望你早点来到神主的怀抱。"奥修冷静了下来,站起身,还是超门口走,但他眼中凶光毕露。拳头也攥得紧紧的,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您还真是固执,那些神主教的男孩就得到了您的垂青去了神主的怀抱,为什么我不可以呢?"尼拉从地上站起来,把浴衣脱掉,□地站在那里,笑着对奥修说。
奥修这次没有转身,他的身体却瞬间僵直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你在说什么?这也是罗雷德让你说的么?"
"不然凭我这个小人物怎么会认出您呢?奥修大人,不,我该叫您杀人魔先生。谁又会相信一个警官竟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杀人分尸魔呢?"尼拉缓缓地朝奥修走过去,轻轻地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这并不肮脏,那些人是幸福的,他们去了神主身边。对同性有欲望也不是可耻的事,神在嫉妒人类的欢乐。"
奥修终于转过头来,把尼拉抱起来朝浴室走去。尼拉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子,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米尔,慢慢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米尔受伤了。
这并不是人类躯壳的伤,而是来自他的数据库。有人在走廊的监控摄像位置放置了干扰器,目的是为了监狱的监控室不能录下几分钟之内在这里发生的事。
虽然这种干扰设备对人类无害,但对于靠数据传输感知外界的米尔来说,却有不小的影响,有一瞬间,米尔的数据混乱异常,那些被刻意隐藏的数据丝又骚乱了起来。
嗜血的冲动让他想毁灭一切,与此同时和这种欲望相抵触的《战士准则》的抑制系统也同时启动了。无数的束缚数据丝把米尔的中心数据库包围,压抑他的暴虐。
《战士准则》是哇科比行星中作为智理型数据体的大长老费尔罗特创造的一套抑制系统。他的主要用途就是来规范哇科比星人的不当行为的,由于他们的行星发展迅猛,并且掌握着无数的高精端武器。哇科比星渐渐成为了奴马斯7645星系中的王者,可就是因为一直以来总处于霸主地位,让一些哇科比星人养成了残暴嗜血的性格,其中尤以好战的战斗型数据体为甚。他们在各个星球到处燃起战火,使许多星球一夕之间成为废星。
因此理智的智理型数据体的大长老费尔罗研究了这套系统,立法强制所有的战斗型数据体安装使用。
在他们违法有关条款时自动开启抑制系统,强制阻止他们的违规行为。这种抑制轻则暂时切断数据体的能量供应,使数据体冷却,压抑他们的暴虐。重则会产生"激热现象"——这是一种由于高热所引发的能量流爆炸。烧毁数据体的主数据库,后果当然就不用说了。
这次的抑制系统启动本来并没有造成米尔太大的伤害,如果没有那突如其来的电棍袭击的话。
米尔回过身的时候,就看到了尼拉站在他的身后,接着他就□扰器引发了暴虐情绪,自动开启了抑制系统,就在这时,一个拿着电棍的狱警把他击晕了。
防护系统在瞬间瘫痪,米尔无法控制这副躯壳了。
奥修把仍然昏迷的米尔抱到加大的浴缸里,从自己的腰间拿出那把饮血无数的军刀,一刀挥了下去……
白宁格手里攥着那个被人扔在角落里的药袋沿着走廊向前走。他的身后跟着罗雷德和他的保镖们。蛇王不像以前一样跟在男人的身边而是站在这群人的最后边。本能告诉他,离开这个叫做白宁格的男人越远越好。
突然,白宁格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兰克。
罗雷德走到站在西-28的门的兰克,冲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这间房是他今天特意为了讨好白宁格,为他准备的。那个米尔失踪后,他的药袋子却在不远处的拐角找到了。
尼拉那个该死的婊?子到底把米尔弄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他引诱几个奥修的狱警手下轮?奸那个米尔么,麻醉药都给他了,难道他敢耍花招?
"你他妈的到底去哪找米尔了,怎么现在还没找到?"
兰克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这时候却突然把头抬了起来。罗雷德像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他看到了一双野兽的眼睛,那是要毁灭一切的前兆。
"把门打开。"白宁格站在西-28房前盯着那扇门说,男人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沉,那个温文有礼的人不见了。周围的人都紧张起来,连来凑热闹的伊玛宋?帝尔都感到了白宁格语气中的危险。
"这里一直都是锁着的,米尔不会在里面。"罗雷德也感到了不对劲,忙解释说。
"请、把、门、打、开,典狱长大人。"白宁格一字一字的说,他第一次对罗雷德如此不客气,他此时好像变了一个人,让周围的人感到异常恐慌。
劳克莱觉得最近自己流年不利,总赶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最为典狱长,他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可是和面子比起来还是钱和命更加重要。
钥匙很快就被拿来了,劳克莱亲自把门打开了。
白宁格第一个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水晶吊灯发出迷幻般的光,这是一间如同童话般精美的房间,本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闻到了血的气味。
狼是对血敏感的动物,兰克从小就曾和一只狼一起生活,因此他很早就嗅到了那个浓浓的血腥味。
和劳克莱典狱长一起来的有经验的狱警迅速地掏出了枪,朝浴室走去。即使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看到这样一幅地狱图景都要做噩梦。
浴缸里的水是血红色的,刚刚进来的白王手里抱着血淋淋的青年,显然是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的。白宁格白色的衬衫被血染红了。
他丝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抱着米尔朝外走,经过沙发时把那条丝被盖在米尔身上。
"他还活着,血不是他的。"白宁格经过门口的时候,朝依然站在墙边的人低声说。
"但有人死了。"白宁格说完,不再留在这个满是污秽的地方,抱着米尔走出监区。
紧接着,西-28房间里传来一阵惊呼,那是看到极度恐怖的东西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信仰?他们信仰金钱,信仰权势,信仰欢愉,而你信仰的则是你的神主和狗屁的国家利益。明明是胆小鬼的你却为了信仰甘愿被那些畜生折磨。现在你在神主那里了么?我的爱人。
你知道么?我也有信仰,那就是你,
他们会下地狱,我会在地狱的最底层等着他们,我会为你祈祷,我的爱人,葛?比斯特。
米尔被困在了这付人类躯壳里了,数据损毁的很严重,暂时无法寄生了。他蜷缩在席天照的大脑内,甚至无法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修复要花上一段时间,他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个瘫痪的人。
"你醒着么?米尔。"白宁格帮米尔清洗了身体后问。
"睁开眼睛,小王子,不然我吻你了。"白宁格抱着米尔躺在床上,亲吻着他的眼睛。
阳光碎片——尼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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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丁肯监狱的西区活动场上,阳光总是很足的。但没人傻到大热天出来晒太阳。
尼拉从监区里走出来,笔直地走到篮球架下,慢慢跪了下来,然后把脸轻轻地贴在地面上。
我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酒吧里的声色淫靡让进入这里的人们堕落。这间酒吧的名字叫做渎神,在D国只有一种酒吧会叫这个名字,那就是GAY吧。
尼拉冷眼看着那些抱在一起狂欢淫?乐的末日狂徒们,他的心却异常冰冷。他出生在一个笃信神主的家庭里。
他从懂事以来就认为自己是神的孩子,周围人因为他漂亮的金发和可爱的脸庞很像陪在神主身边的天使威斯尔,对他异常喜爱。这时的尼拉很幸福,他就是周围人的阳光。
13岁那年,他的父亲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乱棍打死了,尸体被抛到了车流中间,连个全尸也没有留下。
母亲表面上看来对尼拉父亲的死并不悲伤,她和他的族人大骂他是个亵渎神灵的恶魔。后来尼拉才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同性恋者,是被神惩罚的罪人。
自从父亲死后,那个天真开朗的金发男孩就变了,他惧怕自己也会被人杀死,因为母亲愤怒的时候骂他遗传了他父亲罪恶,将来也会是个罪人。
而他的家族也以他不光彩的身世为理由,拒绝他正式入教,连他一直学习生活的神学院也把他除名了。终日生活在恐惧中的尼拉只有表哥康特才会给他安慰。
和尼拉不同,康特是这个家族的骄傲。他英俊、聪慧,备受家族长者的喜爱。康特从小就进入了神学院学习,所有人都认为他长大后会成为出色的神主教士。尼拉尊敬他,认为他就是神主派来拯救自己的。
尼拉14岁的那年,他被康特带到了一个新修的教堂里。
尼拉虔诚的在神主像前祈祷着,希望早日成为神主教徒。可没有想到下一刻在这里彻底毁灭了他的信仰和人生。
康特终于抛开了他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像个野兽一样扑向尼拉。就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强?奸了他,无论尼拉怎么哭喊也没有停下他的罪行。尼拉的世界彻底崩溃了,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天顶上被天使包围的神主,好像死了一样。
"操,真过瘾,比外面那些好多了。你跟你父亲一样天生就是这种货色。别怪我,本来想和你玩玩纯情的,谁知道你竟然像那些老家伙们一样,死守着什么戒条,真他妈扫兴。"康特满足了□之后站起身来,轻蔑地说。
这天晚上,尼拉很晚才回家,又被他那虔诚的神主教的母亲大骂了一顿,然后就是抱着尼拉痛哭,尼拉知道他们都被神主遗弃了。
那个纯真的少年尼拉死了,死在14岁的夏末。
康特后来失踪了,当地的警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族里的人难过了好一阵子,实在不明白那么一个优秀的青年会抛下大好的前程离家出走。
尼拉继续坐在吧台上回忆着这些过往,他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拍下酒钱就走了出去,今天他还有生意要做。其实警察们搜索的还是不够彻底,不然也许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20XX年5月的一天,一个建筑队在收拾一所神主教堂的地下室时发现了一具烂的就剩下白骨的尸体,经DNA比对就是9年前失踪的康特?耶玛。这时已经是尼拉死后第3年了。
尼拉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深秋的夜里格外的清冷。母亲终于在一年前解脱了,尼拉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几次想要自杀,但她却惧怕地狱,因为教义里说自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尼拉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遵守这条教义,因为他注定是要下地狱的,他和男人上床,还杀人。虽然他杀的不多,除了那个康特还有几个嫖客,但是这真的不算多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倒霉而已。
"嗨,小家伙,要不要去叔叔家坐一坐。"一辆高级轿车在尼拉面前停了下来。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
尼拉笑了,这个家伙跟了自己很久了,终于决定出手了。
尼拉毫不犹豫的坐上了那个人的车。
高级住宅区啊!尼拉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男人粗暴地拉进电梯。电梯的门刚刚关上,男人就急切地把手伸进尼拉的裤子里。恨不得在电梯里就来一次。丝毫不在意电梯里的监控摄像。
进到那个老男人的房子里,尼拉就被扔进了浴室,男人拿来一堆消毒用品让他必须用上。
嫌脏还打野食?尼拉鄙夷地想,但他还是照做了,毕竟客人的要求最重要。尼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老家伙已经摆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了。
老男人只给他穿上一件大号的丝质的白衬衫除此之外再也不让他穿别的。
尼拉很顺从的坐在椅子上,接受这个变态的抚摸。老男人最后终于兴奋了,再也不装绅士了,从桌子那边走过来把尼拉按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男人不耐烦地从尼拉身上起来,走出去开门。接着尼拉就听到了玄关处的对话。
"我是比尼斯先生介绍来的。"
"不,你今天来晚了,我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了了。"
"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下玩多人游戏。"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看来老家伙色心不小,今天的买卖要被分走一半的钱了。
尼拉刚要起身就被突然从玄关处跌跌撞撞冲过来的老男人一把抓住了胳膊,并把他挡在身前。老男人满身都是血,一只手捂着脖子,血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但他已经无法说话了。
尼拉抬起头,看向那个入口处,一个拥有一头漂亮红发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尖尖的武器,不像刀也不是匕首。
一个杀手?尼拉心中冷笑。恐怕是个雏,杀人一次杀不死,还让他有机会逃开,真是个废物。
好像为了应征尼拉的想法一样,老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袖珍手枪,朝着杀手就是一枪,但由于过度的恐惧,子弹只打中了杀手的肩膀。
红发少年的仅仅皱了一下眉,就朝老男人冲了过来。尼拉闭上了眼睛,杀手没有蒙面,又被自己听到了声音。
杀死在场的所有人是最保险的处理方式了。
但尼拉想错了,红发少年一把推到了他。却因为耽误了击倒目标的时机再次被打中,这次是腿。
他是白痴么?是谁派来的这个笨蛋的杀手。尼拉看着明显动作迟缓了的红发少年,朝老男人扑过去。
"救救我,先生。"
老男人狞笑着再次抓住这个自动上门的挡箭牌,把他挡在身前。继续朝红发少年射击。但他犯了一个错误,尼拉不是一个合格的挡箭牌,这块挡箭牌是要人命的。
老男人手里的枪掉落在沙发上,脖子上的血喷了出来,尼拉拿着一把餐刀□了他的脖子里。
红发少年呆住了,而尼拉可没有,他迅速的打开影碟机,翻到一张光碟放进去,然后打开音响。
很快激烈的枪声从音响里传出来。
红发少年也不算太笨,他马上跑到窗边,打开窗子向外看了看。这里是15楼,他的同伴就在隔壁接应他,如果他的腿没有受伤,很轻松的就可以从阳台跳过去。但现在这种可能性为零。
"把他的衣服穿上。跟我从正门出去!"尼拉从衣架上扯下男人的大衣,帽子。并掏出了男人的车钥匙。
红发少年警惕地把衣服披在身上,好在那个死鬼并不高,少年穿在身上正合适。
尼拉一把抱着少年的腰,明显感到那个身体一僵。但年轻的杀手还是跟他出去了,临走时拿走了那把袖珍手枪。
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平时那个老男人就总带一些少年回来过夜,而且根本就不避讳其他人,玩到尽兴了还会带着那些男孩去兜风。因此尼拉揽着杀手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上前询问。这个老男人在这里可是个有身份的人物。
电梯里,尼拉抱住了少年的头,深深地吻住了他。起初杀手有些抗拒,但最后也低下头抱住了尼拉,他知道这里有监控。
来到车库,他们坐上老男人的车扬长而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我。"尼拉缩在汽车的副座上,太冷了,该死的他就穿了件衬衫出来。
杀手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开着车,可能是伤口失血过多。车速开始慢了下来,可这里是高速公路。
Shit,你可别这时候死,尼拉忙挤到杀手的腿上,接过驾驶权。
他们在一个老街区附近停下来,尼拉把车子推到流经南吉尔新城的太塔斯河里。
看着已经昏迷的杀手,尼拉拿起一根铁棒。理智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刚刚不杀自己,不代表他不会后悔。不过尼拉还是没有下手,不是他仁慈或是感恩,而是他累了。
杀手很快就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发现那个金发男孩还在身边,而且在悠闲地看着《神主教义》。
年轻的杀手从衣兜里掏出手枪指着尼拉,目光凶狠。尼拉慢慢地把书放下,平静地看着他,等待着解脱的来临。
两个不同信仰,不同目标的少年就这样认识了,他们的相遇给他们短暂的人生带来了阳光和希望。
尼拉根本就不明白,像葛这个笨蛋怎么会成为杀手的,根本就不合格。
真正和葛相处,尼拉才发现这个人不仅仅是笨而已,而是很笨。成天把自己所干的事说成是替天行道。因此和其他杀手不同,他一直很穷,尼拉不禁怀疑难道雇主们都不付钱的么?
"谁说我是杀手了,我是黑暗的公正,那些家伙是社会的蛀虫,该死。"葛每次都这样回答。相同的,尼拉每次都对他嘲笑一番,那个白痴真把自己当成漫画里的英雄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也许我会揭发你的。"尼拉突然看着葛的眼睛说。
"……你不会的。"葛移开眼睛擦拭着手里的武器说。
"胆小鬼。我的其他客人都比你干脆。"尼拉恨恨地说。他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每次葛完成他的任务后就会来尼拉这里。他从不过问尼拉的身世,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们的纯洁朋友关系。
"我不是你的客人,你知道的。"葛每次听到尼拉这么说,都面色很难看。
但尼拉开始不满足了,葛对他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尼拉开始期待。期待那个红发的家伙来到自己的小屋,期待他忍受自己嘲弄时无奈的表情,尼拉认为少年也是爱自己的。可尼拉错了。
葛又一次兴冲冲地来到尼拉的小屋,看到尼拉一下子抱住了他。
"尼拉,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家伙,他才是真正的战士。他说我的身手不错,很有前途,他还说……"葛像个受到大人表扬的孩子一样,让本来很想骂他两句的尼拉也感染了他的快乐。他伸出手紧紧抱着了他的阳光,仰起头吻住少年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葛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但他没有推开尼拉。尼拉捧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吻着,慢慢地,葛开始回应。尼拉引导着少年来到床边,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不——尼拉,我们不能。"葛推开尼拉,气息有些不稳。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么?"尼拉又上前去抱住葛,他要抱着这束唯一的阳光。
"我是教徒,尼拉,你……你也是,我们只能是……朋友。"葛又退开了。他是那么决绝,让尼拉几乎疯狂。
"滚出去,如果你不和我上床就滚出去!"尼拉大声地朝葛喊叫,他无法接受这个男人一直把自己当做朋友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葛因为这个原因拒绝自己,教徒,去他妈的教徒。
"你知道的,我认为你知道的。"葛第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默默地转身走出了小屋。
这次之后葛没有再回来,尼拉又开始去酒吧流连,开始放纵自己。过着没有阳光和希望的日子。
葛消失了一样,尼拉后悔了。他宁可和那个笨蛋做朋友。他开始疯狂的找他,但一直没有找到。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
直到一天晚上,尼拉很晚才回来,他发现了门缝里夹着的一封信。
"尼拉:
我今天离开南吉尔了,我回来再来找你。
希望你那时还在。
我犯了罪,我们都犯了罪。
葛?比斯特"
看着这短短的几句话,尼拉紧紧地把信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他的所有。他知道不是他一厢情愿的,那个红发的胆小鬼,他会等他的,一直等他。
尼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那个梦是什么时候被打碎了的呢?
尼拉突然觉得自己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有个陌生男人半年后来找他,告诉他葛已经死了,那个红发的葛死了。后来男人又说了很多很多,他好像根本就听不懂了。等明白的时候,他已经来到罗丁肯了。
尼拉觉得自己并不悲伤,他还来不及悲伤,他要报复。报复所有杀了葛的人,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放开他。"尼拉面对强大的熊王把初来地球的米尔挡在身后。
葛,有个笨蛋和你一样,一点也不懂得自保呢。但我希望他活下来,活着走出这个地狱。尼拉最后一次用手抚摸了一下土地,慢慢走回监区,他笑着。
第五十六章 瘫痪
第五十六章 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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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罗丁肯今年出的"第二起"命案了,还一死就是两个。在套房的豪华大床下面还躺着一具男性尸体,经过辨认他是监狱中的一个狱警。他是被人迷昏后勒死的。真是他妈的乱透了。
典狱长劳克莱很头疼。这里死个犯人实在没什么,关键是这个婊?子竟然死在套房里。而且还被很多人看到那个恶心的场面,他作为监狱的管理者不得不向外界交代。
按理说这件事最大的疑点就是这三个人怎么进入这间房子的,劳克莱事后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发现监控录像就是没有那几分钟的画面。正对着那间套房的摄像头则被人事先做了手脚。那个死去的狱警就是负责那一块的巡逻任务的。
劳克莱看着死掉的两个人的身份,扶着头皱起眉。尼拉是罗雷德夫人,而那个狱警如果他没记错是和罗雷德同一天进入罗丁肯的。这里面的文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这件事是罗雷德的一个游戏还是一个陷害他的阴谋,劳克莱怀念起家乡的葡萄园了。希望他还有机会退休回家去养老。看来他只有当旁观者的份了。
伊玛宋?帝尔现在也很烦,为什么每次他来都遇到倒霉的事,上次是那个诺玛神父,这次又是个臭虫一样的犯人。真他妈的晦气。
"不是还有一个没死么?把他抓起来,就向外界说是他们玩性?虐玩得过头了。"伊玛宋背着手在劳克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那个人就是席天照,据我所知他现在还没有醒,好像他是罗雷德的客人。"劳克莱看着暴躁的议员,提醒说。
"你是说那个被捞出来血淋淋的美人儿是芭蕾王子?"伊玛宋语气立刻变了,好像对这个案子关心起来。
"别去管什么罗雷德了,那个死了的婊?子不就是他的人么?要是追究起来他又要好一阵子在监狱里呆着了。为了出狱他才不会在乎这些呢,就是他老妈他都会出卖。不过那个美人
……还没醒么?这样吧,你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我要亲自保护这个唯一的证人。"伊玛宋义正言辞的说。芭蕾王子他惦记很久了,但清醒时他的功夫太厉害。现在正合适,他不介意干一个充气娃娃,安全第一。
"恐怕不行,帝尔议员。典狱长大人您能出去一下么,我和议员有话要说。"奥修旁若无人地推门走进劳克莱的办公室,这个刚刚杀了人的凶手,此时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崭新的警服让他看起来庄重正义。
"没问题,你们慢慢聊,这里有刚刚煮好的咖啡,味道很不错。"劳克莱很识相的走了出去。暗党的事,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
伊玛宋听完奥修的话差点把手中的咖啡杯打翻。
"那个男人是……"
"嘘——帝尔议员,这件事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大家都活不成,所以为了不得罪那个人不要再打那个席天照的主意。"奥修看着眼前的这个肉球一付见鬼的表情,暗自鄙夷。
伊玛宋浑身都在发抖,他恨不得从来没来过这个鬼地方,如果奥修说的是真的,那就真像他说的一样了,谁都不能知道。要是这件事泄露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这些知道秘密的人。伊玛宋暗骂奥修,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拉自己走绝路,现在他只能一切听他的了,不然自己的小命随时会玩完。
奥修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这件事他的舅舅暗党的头子冯?迪斯特赌得太大了。一旦事情败露,他要想好脱身的路子。不要说他无情无义。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值得信任。就算是自己的亲舅舅也不行,谁知道舅舅不会为了他的利益把自己也搭进去,因此他要早点为自己打算。至于伊玛宋这个蠢货,实在对不住他了,他被罗雷德收买的太彻底了,拿他来垫背正好。
罗雷德他必须死,想用那件事威胁他,他未免太天真了了。那些贱货都该死,他们都应该是神主的子民。灵魂和肉体都是。亵渎神主的都要用血去洗刷他们的罪恶。把肢体还给赐福他们的神。他在做好事。
席,你已经重生了,我的天使。
米尔蜷缩在人类的躯壳里,无法控制任何器官和神经。这很像他第一次醒来时的感受。脆弱、不安,他现在的能量或许仅仅可以控制一只蚊子而已。
这次的受伤,狠狠地打击了米尔作为高级生命体的自尊心。无论在他的认知中人类多么的愚昧落后,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讲,人类还是可以有机会让他受伤的。他们用来打败他的工具甚至如同玩具一样。
这次的经历让米尔第一次对自己十分信任的《战士准则》产生了疑问。它是在限制自己的力量么?明明自己根本就不必受那些人类的控制的,可以把他们轻易摧毁。但《战士准则》似乎对其他生物保护过头了。像东方神话传说中的一个套在神通广大的战士头上的装置。让他无法和他的敌人痛快作战。发现这一点的米尔异常烦闷。
这边米尔在抓紧修复他的数据系统,在他看来他那付人类的壳子等他修复好了以后肯定已经被毁掉了。虽然他的寄生程序还在维持着呼吸,但米尔已经决定放弃这付躯体的使用权了。他希望人类把它扔进大海里。海洋里的生物很多。有的是寄生的媒介。
修复的过程还算顺利,当米尔再次启动思维同化系统时,他竟然发现自己的那副人类躯体还在,而且各部分神经系统并没有遭到破坏。
被击倒以后的事情米尔并不很清楚,但米尔知道尼拉死了,留在他体内的数据丝清楚的传递了他的感受。痛苦、愤怒、恐惧、直至意识消失。在他的意识消失之前,数据丝传输过来尼拉的最后一个感情信号。信号很强烈,是尼拉对另外一个人类的思念
。就是这种思念一直支撑着尼拉。
为自己的法布里斯报仇么?原来这就是让他成为战士的原因。人类也有如此忠诚的时候么?
可是人类的这种感情又和自己理解的法布里斯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呢?米尔把尼拉的记忆存入数据库中,即使以后世界上的人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没关系,因为他的那份感情记忆已经存入了这个外星来客的数据中,他将存在很久很久。
修复的寄生系统还不完善,他慢慢恢复了触觉,但还无法做出反应,看不到也听不到。这时他发现他的身体在被人抚摸。米尔大怒,皮肤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人就是白宁格。太卑鄙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他做这种事。等他完全恢复以后他要让他尝受极致痛苦后死去。
"大情圣,我都要被你感动了。小王子还没醒?不如你吻他一下。或许他就醒了。"连帝走进白宁格的牢房,盯着正在为米尔擦拭身体的白宁格。
"似乎蛇王很闲的样子。你不该来这里。"白宁格没有看他继续手中的工作,青年的眼睛一直闭着,如果不是浅浅的呼吸,起伏的胸膛。真要怀疑这个昔日暴躁、总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已经永远睡了。在医疗室诊断的结果是一切正常,他的身上没有严重的伤,只是曾遭受过电棒的袭击,事后又被人注射了麻醉剂。但按理说已经7个多小时了,药效应该消失了。可医生也不明白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别他妈的装蒜,你把他留在西区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了么。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他了,那样我会想要吐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连帝几步跨到床边伸手抓向米尔。
白宁格挡在米尔的身前,他并没有出手,只是把米尔护在身后。
"白宁格——你别忘了你是谁?你不会想等你的小朋友醒来后我告诉他真相吧。那时候我真想看你是选择杀了他灭口,还是暴露你自己?我可不像那个人,你坏了我的事,我一样会杀了你。"蛇王连帝收回攻击的手,面目狰狞地看着白王。
"我说过,这是我的私事。我会处理,您不用担心。"白宁格看着依旧昏迷的米尔冷静地说。
"是么?不过你真的确定一个像死人一样的家伙能满足你么?也许你只是他寂寞了。"连帝慢慢跪下来,头枕在白宁格的腿上,用脸在男人的腿上蹭着。
"好吧,我承认您很有魅力,虽然我不觉得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合适。但我确实没有那方面的兴趣。这样只能令人尴尬。"白宁格像往常一样没有被诱惑也没有生气,只是很有礼貌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你是我见过的最没趣的人,你的戒备心太强。做?爱会让你有失控的错觉。我只是好奇,难道你身后的那个小家伙向你求欢的时候,你也拒绝?我真替他难过。"蛇王扫了一眼米尔,终于站起身走出了白宁格的牢房。
白宁格终于松了口气,和蛇打交道果然每次都很累。求·欢?白王觉得眼前这个睡得很熟的家伙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真的很安静,白宁格把头贴在米尔的额头,是热的。他还活着。
一直游走在生死线上,满手鲜血的自己竟然也会有看到鲜血、闻到血腥的气味恐惧的一天,真是太讽刺了。
小王子,你要怎么补偿呢?
米尔觉得身上一沉,一个温热的人类身躯把自己压在下面。多好的机会,如果现在恢复的话,那个完美的身体就是自己的了。可恶,还是动不了。
白宁格用胳膊撑着身体压在米尔身体地上方,把盖在米尔身上的被子扯落。
皮肤传来的触感越来越热,米尔资料库中那些与之相关的资料自动浮现。那几次仅有的记忆也被系统再次调取出来,那是被米尔可以加密隐藏起来的记忆。
世界上有些人是可以过目不忘的,那些人很痛苦,他们会记得所有的事情和感觉。米尔做为数据体也和那些人一样,经历过的事是不会"忘记"的。
但并不代表米尔喜欢,比如说情?欲和被控制的感觉。决不能让一个人类对自己做可耻的事,哪怕那是自己要放弃的躯壳。他要快点恢复,要快。
白宁格好像并不奇怪一直昏睡的青年会突然睁开眼睛,只是奇怪青年只是睁开眼睛而已,没有对他拳脚相向,也没有滚开。
"我以为你一直会睡下去,很高兴你醒了。"白宁格笑着摸着米尔的头,却突然在下一秒停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凝重。
病人醒不过来,还有一个可能,他的大脑数据异常,身体各部分神经一直没有反应。恐怕是那种麻醉药物损害了他的大脑。如果这样的话,他醒来的可能性就极小了。即使醒来也不能动,也可能会导致全身瘫痪。
"你……不能动!"白宁格在刚刚为米尔擦身时就发现了米尔有醒来的迹象,但他却没想到,所谓醒来是这样的结果。
白宁格用手捧着米尔的脸,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怒意地盯着自己,慢慢地吻上他的眼睛。
"米尔,会好的,你会重新站起来的。"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当事人席天照受了伤?"图里斯?怀特看着眼前这个遗憾的告诉他不幸消息的典狱长惊讶地问。
"是的,很不幸,我也很遗憾,但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恐怕近期不能接受您的探视要求。"劳克莱已经打算把这件事压下去了,希望那个席天照永远不醒才好,这样就太平了。
"太荒谬了,什么叫做原因不明的昏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呢?我要求把我的当事人接出去治疗。我会像上面申请的。"图里斯?怀特显得有些激动,这个结局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倔强的孩子竟然有永远醒不过来的可能。监狱有多么黑暗他是很清楚的,那个漂亮的青年曾经遭受过什么,他根本无法想象。
"实际上您的申请将不会得到支持,典狱长大人刚刚没有把话说明白,您的当事人很可能涉嫌谋杀一名犯人和一名狱警,他不可能被假释。"奥修一直站在劳克莱的身边,此时却突然说出这句令人吃惊的话。
不仅图里斯?怀特律师吃惊,连劳克莱都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着奥修。把罪名推给一个不能解释的人,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奥修不是一直打算把席天照据为己有的么?这次竟然想把他置于死地,真是个可怕的人。
图里斯完全被弄蒙了,看来他不该接这个案子。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之所以这么多天图里斯?怀特没有去见自己的当事人席天照,是因为委托人,也就是犯人的叔叔坚持也要来罗丁肯。他要求自己等他来了之后再一起去见席天照。但他的申请得到批准需要一段时间。按理说不是事情越快办理越好么?还是怕自己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这个席天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这时图里斯忽然想起临来时有些人和他说的一些事。难道这个席天照真的不是无辜的么?一个小小的芭蕾舞演员怎么会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获得在南吉尔新城皇家剧院演出的资格呢?何况还是在种族歧视严重的D国。他真的像他的家人说的一样清白么?
第五十七章 家人
第五十七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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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蛇王再次来到白宁格的牢房,他发现米尔已经不在这里了。白宁格倚在床上翻看着《笑话集锦》,好像根本没发现他进来。
"第一次看到有人看笑话书,会是一张死人脸。"蛇王不客气的坐在白宁格的腿上,把书抢过来。
"那是因为最近的笑话都不好笑的缘故。还有我真同情巴勒警官,他应该才是那个掌管洛里昂牢房电子钥匙的人吧!"白宁格把书拿过来,收到抽屉里。
"你的小王子呢?死了?如果是那样我就觉得好笑了。"蛇王开心地问。
"他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不会威胁到你了。"白宁格推开连帝,站了起来。
"他是不是伪装的,连帝你应该看得出来。"白宁格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直以为那些人已经收到他的警告不会动米尔了。而且他一直以为……但他错了,在罗丁肯隐藏的杀机要多得多。
"那些人本来就是疯子,谁能肯定这个米尔不是特别疯的一个,也许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不然也未免太凑巧,被人弄成残废也没死,他还真是命大。"连帝带着恨意说。那伙人的头子就是个恶心的伪君子,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揭穿他。
"如果是那样,我只能再次确信那个人有让人为他死心塌地的魅力,那么我输给他也并不冤枉。"白宁格再次想起了那些在自己眼前慷慨赴死的人,他希望有机会可以亲眼见一见那个人,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相信他!?难道你的组织传给你的情报也是假的?席天照他根本就是那个人派来的。他骗了提克斯,骗了罗雷德和奥修,现在连我们精明的白王都要被他迷惑了?"蛇王愤怒地看着男人。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老师——西马族前任女蛇王,她是整个西马族里面蛇舞跳得最好的女人,也是被自己杀死的人,因为她背叛了西马族。为什么人总会被敌人的和善的外表所欺骗?
"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如果你被邪蛇迷惑了的话。"蛇王眼神变得凶残,自从他杀了自己的老师后,他的血就变冷了。
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恐怕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了,白宁格看着年轻蛇王的背影想着,可偏偏这样的事一再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白宁格从抽屉里把那本《笑话集锦》再次拿出来。其实里面的笑话并不好笑,原因是这些笑话如果按照某种特殊的顺序读,就会变成一条条枯燥的情报。
这是米尔进监狱不久后被送来的一本,上面仅仅有一条情报。
"席与D上层有接触,疑为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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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辉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形下和席天照见面,望着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动的青年,他实在想象不出这就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席天照。哥哥总是说阿照倔强,不认输。睡着的青年此时却显得安静祥和、与世无争。
可能全身瘫痪,这个消息对于把芭蕾当做生命的阿照来说,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席辉慢慢地坐在床边,用手轻抚青年的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是席天照的叔叔,但席辉也只比青年大8岁。
当初刚刚考取Z国知名艺术学院的席天照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和身为商人的席辉来到D国发展。
由于地域、文化的差异,在国内小有名气的席根本无法获得D国观众的认可。但席天照天生倔强,根本不去迎合大众的口味,演出那些浮华的剧目。这让给他做前期投资的席辉很恼火,他是商人,不是艺术家。
两年后,席辉打算回国发展。
"要回去,你就滚吧,胆小鬼!"听到消息的席天照愤怒地把席辉为他准备的机票扔给男人。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席辉自己都不记得了。可他却记得当席天照最终决定自己独自留在D国时在机场和他说的话。
"我就要成功了,你为什么不等我?"
三年后他真的成功了。席辉看到了他在D国皇家剧院演出的报导。如果那个时候自己等他这三年,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看着昏睡的青年,他后悔了,他不该把他留在D国。
虽然席辉并不相信那个骄傲的阿照会去为了成名不择手段的去讨好那些政客。但仅仅三年时间,他就获得了有些人十年二十年也无法得到的殊荣,没有后台根本就无法获得这些,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甚至这次入狱也和D国一个有势力的黑道头目有关。有人甚至说席天照是做了那个黑道头目的情人,后来被那个人渣厌倦了,甩不掉才被丢到了这里。
"嘭"席辉一拳捶在医疗室的墙上。
"我不接受监狱方面的解释,关于我的侄子席天照受伤的事,我要求得到详细的调查资料,严惩凶手。不仅如此,我申请把他带回国进行治疗,由我国政府接受他的案子。我已经得到了贵国政府的特许。作为他的家人我要求监狱方面准许我的申请。"席辉没等图里斯律师站出来就亲自和监狱的管理人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在D国做了一段时间的生意,D国话还难不住他。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他不想再提起。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再看着阿照继续呆在这个地狱了。
"抱歉,您的律师难道还没有和您说清楚么?席天照现在是嫌疑犯的身份。我已经准备打报告通知了我国政府了,因此我暂时无法答应您的申请。"劳克莱自始至终面带微笑,仿佛他真的觉得这是一件遗憾的事。
"荒谬,阿照他根本就不会杀人!我的律师告诉我,死的人里面有你们的一个狱警,那个人应该是经过训练的,一个跳芭蕾的人能把他杀了?您在开玩笑么?"席辉太清楚监狱想干什么了,找替罪羊,可惜他们选错了人。
"令侄有一身很棒的功夫,难道您会不知道么?再说我们的狱警是被麻醉后杀死的。至于是怎么做到的?还要问问他了,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凶手怎么会没有杀他,给自己留下一个人证呢?"劳克莱是个政客,在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个不错的辩论高手。
席辉根本还没有明白整件事情的经过,在他的观念里阿照是不会杀人的。他有良好的家庭教育,从不和社会上的坏人来往。他有功夫?难道这些人把芭蕾舞的基本功也当成功夫么?
接下来的谈话,让席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照在监狱斗殴?还差点把人打残?眼前这个人简直就在说另一个人的事,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阿照。
"或许您需要证人。这不难,令侄的事迹在罗丁肯很轰动。"劳克莱冷笑着。这个东方人在把自己当傻瓜么。
"席先生,现在的情况确实对我们很不利,希望小席先生可以快点醒来,解释清楚一切。"图里斯作为律师还是席辉提了醒,这里毕竟是D国,是罗丁肯监狱,在这里他们是不受欢迎的,惹怒监狱的管理者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
"那我要求保护证人,希望典狱长大人能够安排。"席辉也感到自己冲动了,客气地说。
这件事恐怕还有缓和的可能,不然这个人就不会说打算通知上面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的事就好办。
"这点请席先生放心,监狱派出了最好的警员来负责看守医疗室。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请了2个厉害的人配合我们狱警。"
"两个厉害的人,他们是……?"席辉有些迷惑了,监狱里除了狱警不就是犯人们,难道监狱还特地为了阿照雇了保镖。
"啊,是这样的,令侄本来是在西区服刑的,他在西区有很多朋友,是他的朋友们要来看望他。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劳克莱想到了罗雷德一定要插手这件事的,毕竟人是在他租住的套房里被杀的。而且现在他又在申请减刑,这个时候他是决不允许再出事的。
不过劳克莱也不傻,罗雷德这个浑人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和暗党现在又是面和心不合。奥修这次又在议员面前表露出不满罗雷德的意思。罗雷德恨不得马上干掉他。这件事如果他没猜错显然是冲着奥修来的,想用这个席天照做诱饵引来奥修,或者讨好他。只是他派去的那个尼拉怎么会被人干掉了他就不清楚了。至于杀人的是谁?其实一点也不难猜。不是罗雷德派去的杀手想要陷害奥修,制造事端,让他滚蛋。要么人就是奥修杀的,想反咬罗雷德一口。
这种狗咬狗的事他最喜欢看了,只是别牵扯到自己。
席辉最后被安排在监狱的接待区,这几天都会在罗丁肯等消息。他已经通知了哥哥他们这里的进展,但他没把席天照有可能瘫痪的消息传过去。他希望青年能好起来。
劳克莱给席辉留下10分钟时间和米尔单独相处。他自认为还是很人性的。
"阿照,你听得到么?"席辉握着米尔的右手,把它放在唇边吻着,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承认自己的心,可惜他没有再多的勇气了。
他们的话米尔已经听得到了,因为数据修复的很顺利,米尔已经可以初步地控制躯壳的视觉和听觉了,可惜还不能说话,不然他会让身边的这个人类赶紧滚开。
"我爱你,阿照,以前我太懦弱了。但今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真的快要疯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你要坚持下来。如果你醒来,我们就离开,你还有舞蹈,还有我。"席辉轻轻地米尔耳边诉说。可惜他表错了对象。
人类往往总是企图去追回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还自我感觉良好。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找不回了了么?
最后,米尔实在受不了男人的骚扰,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打算把人瞪走。不过米尔再次高估了人类的理解力。
席辉惊喜地看着他的阿照慢慢睁开了眼睛,"深情"地看着自己,他激动地一下子抱住了米尔。
"阿照,我的阿照。你醒了?!"
"妈的",地球上的词语太贫乏了,米尔只能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发誓等他好了之后要让这些人知道接近他很危险。不过米尔威胁的眼神再次被男人解读成了思恋,男人看着青年漂亮的脸庞,终于忍不住了。
"时间到了,如果你再碰那个人,我就要履行我的职责了。"医疗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情动的席辉耳中,他慌张地把米尔放在床上,根植在骨子里的道德感立刻把情?欲冲走了。
他转过头发现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脸并不算很英俊,但却有着西方人特有的成熟魅力。席辉竟然不敢和这个人对视,因为男人有一双野兽的眼睛。
席辉离开了医疗室被狱警带着去罗丁肯的接待区。走了很久,席辉才仿佛从男人杀人的注视中清醒过来。那个人好像穿着的是囚服,难道他就是保护阿照的人?!
"刚刚那个人一定杀了不少人,阿照有危险。"席辉抓住带路的狱警,就要回去。
"杀过人?!哈哈,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杀人魔王疯狼?兰克么?那个美人儿会得到他的照顾的。"狱警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东方人,拍着他的肩笑着说,话语中却充满了恶意。
"你们这是犯法的,是谋杀!我要找你们的典狱长!"席辉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大叫起来。走廊两侧牢房里的犯人隔着铁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大笑起来。
"是个美人儿?放心,兰克在扭断他的脖子之前一定会把他先操个够的。"
"好像就是那个米尔,听说他被人玩儿瘫了,恐怕不顶用了。"
"不会,他那副身子就算当个充气娃娃都销魂。"
"闭上你们的臭嘴!"黑人青年萨姆大吼,他根本没想到米尔会真的瘫痪了,那个活泼青年会不能动了。现在他要安慰这个米尔的亲人。
"先生,兰克不会伤害米尔的,我们是朋友。"
但他的安慰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犯人们的污言秽语让席辉崩溃。他的阿照竟是这么的不堪?那个骄傲的青年已经不在了么?'米尔!'那是什么?是他的那些"朋友"给他起的花名么?联想起刚刚来D国时,那些风言风语席辉不再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这个刚刚还对青年深情表白的男人,此时却开始怀疑了。
"警官先生,监区不是应该保持安静么?在客人面前要维护监狱形象的,您说是么?典狱长大人。"这里嘈杂的辱骂声依然无法盖过男人的声音。
狱警慌张地看向自己顶头上司发白的脸,也看到了他身后那个说话的男人。
"蠢货!席先生,您受惊了。谁让你走监区这边的,从另一条路走。"劳克莱大声斥责着。不过这个狱警实在冤枉,其实是劳克莱想吓唬一下这个东方人,让狱警带他走监区这边的。
"不,那个人是个杀人犯,不能让他接近阿照。我要向你们的政府投诉!"席辉拒绝离开,大声地说。
劳克莱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现在更加难看起来。
"您好,我叫白宁格,我也是席的朋友。希望您回接待区等消息,相信我这是您目前最明智的选择。"白宁格从劳克莱身后走到席辉身边。
席辉打量着这个同样身穿囚服的犯人,如果他不穿这身衣服,席辉甚至以为他才是这所监狱的管理者。
即使同为男人席辉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是个迷人的男人。凭借多年在商场打拼的经验,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只是个普通的犯人。他是阿照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阿照是喜欢男人的,这个男人……
席辉觉得自己在嫉妒。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开始不确定阿照还是爱着自己的了。
第五十八章 开端
第五十八章 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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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告解室只有一个小窗户,每次罗雷德都会在这里和哥哥派来的联系人接头。他从没见过这个联系人的样子,但他的身份和他交给他的狼头戒指都在狼窝那边得到了确认。
像前几次一样,告解室的窗子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罗雷德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就把纸条撕碎扔出窗外。他抬头看了一眼教堂中央的神主像,露出狞笑。
奥修看来这次连老天都在帮我。
劳克莱知道这个米尔现在还不能死,他可以不会说话,不能动,但他绝不能死。他是整件事唯一幸存的证人。如果他死了,那么就说明他不是凶手,查找真凶的责任就要落到自己头上,而真凶不管是谁,恐怕自己根本惹不起。况且那个东方人席辉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要是惹起国际事端,他这个典狱长的责任就大了。
更令劳克莱头疼的是罗雷德出事后果然找到自己,要求把席天照送到回西区。如果这件事和罗雷德有关,把人留在他那里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而且罗雷德的意思竟是让自己亲自出面去白宁格那里把人接过来,将来人死了他也脱不了责任。那时自己成了和罗雷德拴在一起的蚂蚱,想脱身就难了。奥修正打算用这件事做打击罗雷德的借口,人死了他那里也不好办。
无论是暗党还是狼窝都想把自己当枪使,可惜他劳克莱这把枪虽然锈了,但自保还是知道的。
白宁格这个人当初自己还是看走了眼,他的身份绝不不仅仅是一个倒霉的建筑学院的书呆子那么简单。虽然当初自己就怀疑他的身手,但最终还是没有查到他的任何疑点。只知道他是D国格斗俱乐部的会员。看罗雷德和奥修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他很有可能是暗党的人或者来头更大。
分析了一下局势,劳克莱还是亲自去了趟洛里昂,婉转地说了罗雷德的打算,假装不经意的透露了一些讯息,隐含的意思是希望白宁格把人送到东区去,而不是西区。幸运的是白宁格也赞同他的意见。罗雷德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奥修那里也是。好像所有人都对这个男人有所顾忌,虽然劳克莱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隐隐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答案太过可怕,不是他该猜测的。他还是老实本分的做他的典狱长吧。
米尔自从席天照的那个叔叔走了之后就把眼睛再次闭上了。但当兰克接近自己时又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罗雷德,米尔从尼拉记忆力中读取的信息了解到他对这个人类的深刻恨意,是这个人类杀了他的恋人。其实在米尔的观念里本来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但收集了尼拉记忆的米尔也有了和男孩一样的怨恨,恨是人类感情里除了爱最强烈的一种感情。
虽然作为数据体的米尔把这种感情同化了,但这还不能让米尔怨恨罗雷德,在米尔的观念里"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但米尔厌恶明明很弱却装作强者的人类。等他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罗雷德知道实力不是靠人多来伪装的。
兰克刚接近米尔的身边就感受到了青年的抗拒,那不是惧怕,而是一种不屑和鄙视。米尔现在把兰克定为为敌人,是自己打垮罗雷德最大的障碍。"对敌人就要蔑视"哪怕现在"瘫了",遵守《战士准则》的米尔也从不知道要掩饰和妥协。
兰克并不在乎别人的怎么看自己,自从成为罗雷德的手下,他没少接收周围人看走狗一样的眼神,不过他知道床上的青年现在想的绝对和那些人想的不同。
"你的叔叔很没种啊!这样就被吓跑了?你真的以为他能把你救出去?"兰克走到米尔床边俯视着他,露出嘲讽地冷笑,那是他看猎物时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别人见到兰克的这个样子恐怕不瘫也脚软了,可真正瘫在床上的米尔却毫不畏惧地迎上兰克的目光。
"别用你的眼睛勾引我,我对瘫子不感兴趣。不过很幸运,你还活着,而不是被人切成肉块扔在浴缸里。"兰克倒了一杯水,坐在床头的沙发上喝了起来,语气还是那么狂妄。
这个人类太可恶了,他在嘲笑自己么?米尔炸毛了,作为一名战士被一个人类,还是自己要打倒的人类嘲笑是米尔无法容忍的。
"想揍我?"兰克看到米尔的眼中燃起的怒火几乎要把人烧死,把手放在米尔的头上方,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就站起来,给我一拳。不过看样子,你连水杯都拿不住吧!"兰克把水杯里的水缓缓地倒在米尔的脸上。
要杀了这个侮辱自己的男人,要快点恢复!米尔心中充满了屈辱感,这一刻他的数据中心区发出了警报。
"数据A区出现激热现象,停止强行解锁!"
还是不行!被《战士准则》锁定的数据A区(寄生系统)仍然无法解锁。米尔慢慢闭上眼睛,他虽然连扭头都做不到,但他也有自尊。对于兰克的侮辱,他选择漠视,直到他有力气反击那一天。
刚刚进门的医生很不幸遇到男人侮辱自己病人的一幕,恨不得马上退出去,这个男人不好惹啊!
不过作为医生他还是有一点仁者之心的。
"我要给他做按摩了,以免他的肌肉萎缩,您要不要去隔壁休息下?"医生哆哆嗦嗦地说道。
"哦?我是不想看这个瘫子,不过我要保证24小时保护他的安全,人家是给了钱的。你随意,我看着就好了。"兰克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慢慢地坐到墙角的一个沙发上。
医生咽了口唾沫,先拿毛巾帮米尔擦掉脸上的水渍,然后掀开他的被子,开始帮他按摩。
米尔的瘫痪和人类是不同的,他只是暂时无法控制这付身体了,但他可以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刺激。
他实在想告诉这个人类的医生,赶快滚蛋。现在米尔觉得自己就像个面团,被揉来揉去。
医生发誓他对这个美丽的东方男子绝对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他是爱女人的。可为什么自己被这个躺在床上的青年瞪着会有一种罪恶感呢?加之被旁边还有一个杀人狂看着自己,他的额头慢慢溢出了汗水。于是医生本来应该放在米尔大腿上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来。
"不如我来吧!我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白宁格在狱警的带领下走进了医疗室。
"哦,白王。"医生惊叫起来,自从男人离开东区后自己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了。
"梅森医生,好久不见,我又来给您添麻烦了。"白宁格看了一眼坐在墙角打盹的兰克,亲切的和医生说。
"当然,我一直觉得你不做医生可惜了。一会儿我再和你说病人的情况。"梅森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和狱警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三个很难得安静地聚在一起,真怀念我们在一个牢房的日子。我希望成为你的朋友,兰克。"白宁格站在兰克面前看着依然低着头假寐的兰克说。
兰克依然没有抬头。白宁格也不在意,而是走到米尔的床边,手法娴熟的给米尔的腿做按摩。他对米尔杀人的眼光仿佛已经习惯,只是低着头认真地揉着。
"这本来就是疯狂的世界,安静?只是杀戮的前奏罢了。我是个小人物,恐怕和您成不了朋友,白王。"兰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小人物?我一向欣赏把自己当成小人物的人,现在有自知之明的人太少了,其实世界上很多了不起的事都是小人物做的。那些大人物反而藏在他们身后坐享其成。"白宁格把米尔抱起来开始给他按摩背部。
米尔已经关闭了触觉接收系统,眼睛也再次闭上了。这两个人类都被他黑名单了。
兰克看着白宁格的手,慢慢眯起了眼睛。
"麻烦你能给拿一件新的衣服来么?"白宁格看见米尔的上衣已经湿透了。
"很遗憾,我不能离开他一步,这是做为小人物的悲哀。他们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如果白王想要谁的命,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兰克注视着白宁格,他兴奋起来,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上次他们交手还是在刚入狱的时候,那时候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或许以后有机会真正较量一次。
为了钱?爱财确实是外界对疯狼?兰克的最大印象。可白宁格不这么认为,一个爱钱的人往往更加胆小,更不会为了赚钱连命都不要。罗丁肯是个什么地方?狼窝的金手子爵又是什么样的人,兰克不会不知道。罗雷德的敌人太多,这种为自己到处树敌的行为实在不像疯狼?兰克该做的。
"我去拿。"白宁格不想和兰克起冲突,这个男人好像在故意找茬。
"哦,请放心。我和你们大人物的品味不同,我更喜欢操起来够劲儿的妞,就算没有也不会饥渴到用一个瘫子解决需要。"兰克看着白宁格撇了撇嘴,这已经是一种挑衅了。
"至少你及时发现了他,没让他在地狱血池中醒来。"白宁格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所以说自己当时是脑袋出问题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男人一直守在米尔身边,白宁格会帮着梅森打打下手,当起了陪护。兰克除了偶尔去西区以外,也一直呆在医疗室里。
"这是我做过的最无聊的事了。"兰克从前面扶着米尔的肩,丝毫不在意米尔愤怒的眼神和米尔身后的白宁格说。
"我倒不觉得,这让我想起小时候隔壁家小女孩给洋娃娃梳头时的样子。"白宁格拿着剪刀很认真地帮米尔理发,他的头发太长了。
"真令我惊讶,难道白王也喜欢那些小妞的玩意儿?还是你把他当成女人在玩儿?"兰克看着白宁格在米尔头上手,讽刺地说。
"米尔?神主知道把他当女人的家伙会有怎样的下场。我只把他当成米尔,不是女人,也不是——席天照。"白宁格笑着揉了揉米尔的头,望着兰克说出最后三个字。
"我该感动一下么?那么又是谁把他扔在西区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兰克突然松开了手,米尔的身体失去支撑倒向后面,白宁格一把扶住青年。一改平时漫不经心的语气,表情有些狠厉。
兰克的话没有得到白宁格的答复,他也不再去问。兰克明白这句话他不该问,在这个精明的男人面前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不是一个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狂妄杀手该说的话。
他太不冷静了,兰克转身走向门口。
"所以我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让他揍一顿。"出门前他听到白宁格说了这句话。
米尔发誓一恢复就揍这两个人到死,妈的,都滚远点。本来因为修复浪费了很多能量想休息一下的米尔又投入了积极地修复工作中去。他根本不稀罕他们的同情,也不需要人类的自责。这两个人的话眼中刺伤了米尔的自尊心。他真想对这两个人类大喊把我扔进海里去。然后等着自己来复仇。米尔已经在脑中勾画这两个人看到自己大显神威时目瞪口呆的样子了。不可否认这两个人类为米尔的修复工作能够迅速进行做了不少贡献。
米尔现在的修复A区的语言控制系统,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么渴望说人类语言的时候。
人类的理解力果然是太差了,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能被理解,比如说他厌恶白宁格每天的按摩,想告诉他这付身体的任何零件都不会萎缩;想告诉兰克,他就是想要揍他,最好约个时间。
不过米尔这次是低估了人类的理解力,白宁格当然知道米尔每天瞪着自己绝不是感动,也知道米尔康复得很好。因为每次给他按摩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他身体的抗拒,也就是说他是有知觉的,只不过还不能动。更令他惊喜的是米尔对他和兰克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反应,只是也还不能开口大骂。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米尔开口一定是骂人,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
兰克比白宁格更加直接,他会故意把水杯放在米尔嘴边却不给他喝;粗鲁地为米尔擦脸,把他的脸揉红。或者在盖被子是不耐烦地把米尔的脸也盖上。
米尔这个昔日的哇科比第一战将于是被砮虐待了。与此同时,米尔被刺激得手指已经可以动了,手臂也可以抬起来了。
席辉之后就来过一次,但只要他一靠近米尔,身边的两个男人就一个冷笑一个微笑。总之让他浑身不舒服。之后他再也没来过。只好在接待区等待D国上层的答复。他知道米尔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要了他的命,米尔也许就是被他们害的,他在每天都会做恶梦,梦到米尔被那两个恶魔折磨的场景。
于是他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偷偷地写了一封信,详细地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事实"。让律师图里斯回去把信交给自己在D国的朋友。
一个星期后,罗丁肯监狱虐囚致残事件被曝光,D国上下一片哗然,那些好事的人再次提起"神罚"事件。这对这次的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D国政府迫于国内和国际的压力,这次派了一个十几人组成的调查组前往罗丁肯监狱。他们的目的一是调查监狱的虐囚事件,另一方面还为了查明牵扯的这起凶杀事件。因此这行人中除了一些刑侦人员、政府调查机构人员还包括有D国高级大法官蓝党阵营的斯派尔和暗党阵营的路迪克,其中还有两名女性。这是D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对监狱内部的大调查。
席辉认为这样一来阿照的事就会得到外界的同情顺利解决了,但他却不知道他把本来已经平息的纷争再次挑起。
第五十九章 替罪羊
第五十九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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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第二次被调差的劳克莱异常愤怒,他当然清楚谁会做这样的蠢事。那个像猪一样蠢的家伙。暗党在罗丁肯监狱投入了多少是很多人知道却不敢说的事。仅仅半年事件罗丁肯就被查了两次,让那些反对派们无不拍手称快。尤其是蓝党阵营里的一些人,虽然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是个软脚虾,但并不代表蓝党里面的人都硬不起来。
这次随调查团来的这个斯派尔大法官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一旦让他抓到把柄,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他会像那个倒霉的诺玛神父一样被拉出来当替罪羊。
真相?天!查出来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罗雷德的嫌疑最大,这件事发生在西区,房间也是他定的,别人进不去。死的人都是他的人,活着的这个也被他特别礼遇。
现在到底谁是凶手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就是怎样应付上面来的调差团,罗雷德不能动,他有狼窝撑腰,而狼窝又是暗党的盟友,虽然近来他们的关系不太好,暗党也会关照罗雷德一些。
何况真凶恐怕也不是好鸟,找真凶,那种侦探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在这里绝对不适用,也许会把自己的饭碗找丢。
另外监狱里的命案多得数不清,那些犯人的嘴上有没有把门的。万一查起别的事,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
本来自己并没有打算动那个席天照,毕竟他是白宁格的人,但现在为了自己他必须除掉他。这个凶手的罪名一定要扣在他的头上,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但现在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的。
首先他要通知暗党的伊玛宋和奥修,出了这件事他们暗党作为罗丁肯的幕后人,应该处理这件事。
于是他连夜和奥修及伊玛宋?帝尔商量了这件事。伊玛宋收了罗雷德的钱,拿人的手短,虽然可惜那个美人儿要被人当做替罪羊,但钱和他的政治生命更加重要。对这件事表示赞成。
本来劳克莱以为奥修会反对,因为他好像很在乎那个席天照,而且他和罗雷德的关系不太好,也许会利用这件事整治罗雷德。但出乎他的意料,奥修对这件事竟然默认了。
奥修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把罗雷德那个混蛋分尸。他竟然要挟自己。事情果然是他的圈套。他先拿米尔引出自己,企图收买自己。见没有效果就让尼拉那个婊?子爆出自己是杀人犯的事实。
然后让那个□勾引自己,一切都是他的圈套。自己没有错,都是被他设计的。
奥修收到罗雷德信封时就预感到了不好,果然里面有一盒录音带,听了里面的内容奥修把磁带抠出来,扯断了。那是他和尼拉的谈话。当时那间房子里面竟然有录音,罗雷德为了害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他做的很成功,至少现在他成功了。奥修把手中的磁带壳捏碎了。
这件事的当事人恐怕就属罗雷德最踏实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有戏剧性的收获。
他的计划是那天晚上告诉白宁格,那个米尔正在自己为他们亲自定的套房等着他幽会。
实际上他事先威胁尼拉把米尔迷昏,由自己的亲信——那个狱警马尔看着尼拉把人带到套房里,然后由尼拉勾引几个奥修手下的警员进入套房。到时候那只可口的小羊一定会让那些在监狱憋着的男人们忍不住,那场景就精彩了。然后自己假装不知情,让兰克去找人,兰克一定会发现那间房子,最好是赶上重头戏。白宁格和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奥修教唆他的人干的,因为平时奥修就对那个美人儿垂涎不已。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白宁格一定会发怒。
男人是什么身份,罗雷德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个人狼窝惹不起,暗党同样更惹不起。到时候奥修就要被他的那个舅舅赶回D国,不会再给自己出狱的事搞破坏了。
但这件事却被尼拉给弄砸了,那个小婊?子或许想保护作为诱饵的米尔,竟然够胆子不按自己的计划来。马尔是自己在狼窝的亲信,他为了自己被安插在监狱当狱警。罗雷德绝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那么一定就是那个尼拉杀了他,然后他们逃到那间屋子,但却倒霉落到了奥修手里。
真没想到那个奥修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狠角色,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杀人分尸的凶手。
这个秘密真是给自己惊喜,不过奥修替自己把人证都杀了也好,省的他麻烦,尼拉他早晚要杀的,那个婊?子知道的太多了。
至于录音,本来只是录下那些精彩的声音给自己助性的,没想到却得到了更大的收获。
劳克莱提出让米尔做替罪羊的时候,罗雷德起初还是有所顾忌的,米尔毕竟是白宁格的人,他暂时看不出男人对米尔的态度怎么样?
要说不在乎,白宁格这个人在罗丁肯近两年时间里没有过任何一个伴儿,这个米尔是第一个。他人虽然漂亮,但也绝不是顶尖了。而且在罗雷德看来一个危险的美人还不如一个温顺的普通人好玩儿。
要说在乎,当初为什么把人留在西区?他不会不知道一个无主的羊羔被留在饿狼群里的后果。
男人的身份如果是那个,那么他就应该懂得这件事的严重性。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人搅乱全局。想到这里罗雷德彻底放心了。一个恶人找到替罪羊后他们总是很得意的,因为他们又可以看到一条无辜的生命在他们的阴谋下枯萎了。
医疗室一下子冲进很多狱警,他们个个全副武装。
在医疗室里的米尔对外面的事毫不知情,他还是很专心的每一天都在修复寄生系统,逐步解锁。虽然进展很快,但米尔还是不满足。他已经可以自己用手拿着杯子喝水了,甚至可以扶着床沿做起来,只是腿还有些软,以往都是白宁格扶着他起来走走的。今天只有兰克一个人,白宁格没在,实际上他昨天被典狱长劳克莱请走后就没回来过。
"这真是奇迹!医生还说你也许会一辈子躺在床上呢?也许躺一辈子也不错。"兰克看着米尔吃力把手伸向床头柜上杯子的动作,语气淡淡地说。
米尔已经习惯了兰克的冷嘲热讽,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自己现在实力不济,这是事实。不过今天的兰克似乎语气和以前不一样。
米尔把头转向兰克疑惑地看着他。兰克一步一步地迎着米尔走过来,米尔马上戒备起来,但其实兰克只是帮他把床头摇高,帮他把杯子送到嘴边。
米尔看了看兰克,像一只被人欺负怕了的猫,瞪着兰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水杯还是没有拿到,以为兰克把杯子扔到地上,把米尔压在床上。
"一条早晚要被人吃了的鱼何必要挣扎着喘气,你就那么想活着么?"兰克猛地掐住米尔的脖子,还是看不到绝望,难道他就那么确信自己不会杀了他么?
米尔没有挣扎,实力悬殊太大,挣扎毫无用处。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一次对自己显现出了杀意。之前的几次也是,好像自己妨碍到了什么。
米尔很奇怪,他竟然从没想过要寄生在这个男人身体上,如果现在被杀了,希望他把尸体扔到一个有生物的地方,如果是埋在土里,那也是可以的。
兰克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可怜无辜?自己杀了很多人,那些人有的也很无辜,这个比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无辜的多。看来还是因为没有报酬的原因吧!果然自己对没有报酬的杀人没兴趣。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怕死的!作为奖励,我今天为你服务。"兰克从米尔身上起来。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杯子,倒好水,拿到米尔嘴边。
人类果然思维跳跃的太厉害,米尔还没分析明白那句"鱼喘气的话",男人的思路又跳了。
关于"怕死",米尔不接受他的评价,作为外星生命米尔也怕数据重组或是毁灭,只是人类的寄生体换了并不代表死亡而已,他没什么好怕的。
"你好像并不喜欢吃肉,不过光吃素可没什么营养不能。"兰克看着米尔把肉松面包里的肉松挑出来,拿叉子把它们又塞回面包里。
关你屁事!米尔的语言系统还没有修复,这是很麻烦的,只能想人类一样腹诽。
劳克莱很婉转地说了他的意思,也讲清了那些人的态度。白宁格没有提出异议,只是一直听着。
"白,这样对谁都好,你要理解我们。那个该死的席辉把一切都搞砸了,明明我们都已经说好通过他的申请了,你看这……"劳克莱假惺惺地装作一脸苦恼的样子。
"我理解,愚蠢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您不用自责,按您的安排去做吧!还有图纸我已经基本完成了,最近我要去工地看工程的进展,医疗室就不去了,您安排另外的人吧。"男人突然抬起头,朝劳克莱说道。
"好……好的。"劳克莱没想到白宁格会这么说,看来那个席天照也不过是他闲暇时的一个玩物罢了。
"决不能让他接受审判,不能让他们查他。除掉他,这次是格杀令。"在阴影中的潜伏者收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
狱警把尸体拖了下去,这个医疗室的老护士在罗丁肯工作近五年了,平时对人很和气,今天借口来给米尔检查,走进医疗室,然后突然从内衣里掏出手术刀疯似朝米尔就刺。有事出去的兰克一进门正好看见,抓起门口的椅子掷向女人,阻止了她的攻击,再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扭断了她的脖子。没有一丝犹豫。
"白痴,别让陌生人人接近你!"兰克抓着米尔的肩膀,异常愤怒。他知道那些人不会停手的。人总有松懈的时候,那些人就永远在等待那一刻。
汉克斯?劳尔是个导演,他拍过上百部片子,而且每部都买得很火。只是他的名字并不为人所知,因为他是个GV导演。
他拍的片子劲爆有新意,是是市场上的热门货。每年他都会来罗丁肯找创作灵感。这里是那些监狱系GV爱好者的天堂。监狱里的犯人是最好的演员,这很简单,只要你有身体就可以了,哪怕你是个白痴。
这次他选的拍摄地点是东区的一个不起眼的牢房里。牢房里的地上铺着一个大的海绵垫子,上面正在演出火爆的戏码。
劳克莱虽然是个吸血鬼,但他这里的犯人素质是最好的。每次在罗丁肯拍摄的片子都很抢手。
犯人们会得到一笔钱,他们可以用这笔钱在罗丁肯更舒服的生活。而自己也可以每次都看到新人新面孔。他们的要求往往很低,而自己的要求这些犯人也一般都接受,群P、S?M、拳?交、甚至足?交。他们比那些外面的演员更加放的开。
眼前这个小妖精就不错,他已经和五个男人干了2个多小时了。
"你叫什么?孩子!" 汉克斯?劳尔很欣赏这么放得开的孩子。
"小蜜蜂。导演我快出去了,如果有活您可以找我。"男孩拿着纸一遍擦身上的液体一边说。
"欢迎,欢迎!下一场是重口味的强?奸戏,要知道有些人喜欢这个。你能演么?恐怕要带点红,但我会加钱的。" 汉克斯从不勉强演员,他认为勉强拍不出好东西。
"哦,一对一么?"小蜜蜂担心的问。
"哦,当然不?他们五个,你知道有时会是双,你可以考虑。" 汉克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小蜜蜂知道他不演也会有别人,这是他好不容易争来的。
"好……我干。"小蜜蜂咬着牙说,他经常被卡彭干得出血,这没什么,现在卡彭正迷着一个新来的狐狸精,他恐怕不能再得宠了,要自己赚些钱,为了将来出狱后攒资本。
"导演您或许再考虑一下,我能要求演这场戏么?或许这个更加好卖。"
汉克斯?劳尔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来报名,他不太喜欢有人打扰他的工作。对有些人来说能拍这个是个幸运的事,很多人都是很积极的。汉克斯?劳尔转过身看向进来的男人,发现男人肩上还扛了个人。
那是个并不英俊的男人,但他的存在缺不会被人忽视。
身材很棒,汉克斯?劳尔用专业的眼光看着男人。
"你可以试试,希望你那方面的能力也很强。去干他!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汉克斯?劳尔指着小蜜蜂说。
"疯狼?兰克,不……不,我不拍了,我不拍了。"小蜜蜂吓得直往后退,疯狼是什么人?让他干?自己嫌命长么?
"呃?看来你是个坏家伙,不过我喜欢坏家伙。助理,再去找一个愿意被疯狼干的。我预感今天的戏一定火爆。" 汉克斯?劳尔兴奋的说。
"不用了,我带来了现成的。"男人把肩上的人扔到垫子上。于是汉克斯?劳尔看到了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仿佛有吸引一切的力量。即使被身上的男人大力地撞击着,那双眼睛也没有闭上。
汉克斯?劳尔甚至亲自扛起摄像机进行拍摄:
男人结实的躯体伏在青年略显苍白的身躯上形成了一幅惊人的画面。青年挣扎的时间很短,然后就认命似的躺在那里不动了。他身体的线条很完美,被男人进入时一瞬间的僵硬也令人心动。他看起来好像是被人下了药或是他的手脚本身就有问题,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美感,也没有使他屈服。
汉克斯?劳尔兴奋地拍摄着每一个镜头,他发誓这将是最好的片子。
越狱也艰难
作者:追杀三小生
第六十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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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岛是浅蓝海里的一颗眼泪状小岛,传说赋予它神秘的色彩。岛上以前就只有罗丁肯监狱一座人工建筑,现在又加上了一座外观雄伟、漂亮的大平台,平台中央有一座高达100多米的灯塔。它就是想爱岛的新观光台。
白宁格闭着眼倚在没有窗子的顶层窗台上,一只脚悬在外面。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儿扑面而来。从这里看浅蓝海,能望到很远的地方,隐隐的都能看到其他附近的岛屿。离想爱岛最近的一座小岛叫"遗失之岛"。同样是浅蓝海的岛屿,那里却显得有些荒凉。像被人遗忘的所在,几乎没人去那里。这因为如此,有人甚至传言那里有食人的人鱼出没。和其他国家不同D国传说中的人鱼都是邪恶的化身,人们惧怕它们,认为他们是海神派来惩罚人类的。
人类为什么会害怕惩罚,因为他们太过于贪婪。
下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调查团要回去了。白宁格低下头望着旧码头方向,那些一个星期前来的人现在又匆匆地离开了,他们要回去复命,因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好像效果还不错。在这些人眼里人只分两种,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自己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一定有些邋遢,在工地已经连续呆了5天了,连胡子都来不及刮了,再这样下去别人绝对找不到那个"风度翩翩"的自己了。
嘴角的伤还没有好,尤金的拳头向来是很硬的,何况还是在自己没还手的情况下。可惜的是他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要把事情干完。
白宁格从窗台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拿起垫在身下的《笑话集锦》把它抛向大海。
观光台的工程一定要在半年之内完成,虽然现在大的建筑已经完工,灯塔也已经封顶。但实际上最后的收尾工作也不太轻松。
采石场的犯人加班加点的为工地输送石材,但还是不能满足东、西区两拨人的需要。
西区现在的工头是"鬼牛",他在兰克被关在塔顶以后被罗雷德提拔了。现在他混的不错,在西区除了罗雷德,他几乎就是说一不二了。罗雷德最近也不太来工地了,他不相信除了兰克还有谁能保护的了自己。于是整天呆在锁着双重隔离门的监狱里连人都见得少了。现在他正想办法把兰克弄出来,但在铁证的事实面前那是很困难的,起码要等上面的人消了气。恐怕那头疯狼还要在塔顶多呆些日子。
鬼牛现在很感谢神主给了兰克一副猪脑子,那个美人儿再漂亮也只是个烂货。平时私下里玩玩也就算了,竟然会被人发现。
鬼牛回忆起那次有趣的审判,作为一个地道的坏人那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法庭旁观。虽然他也曾站在被告的位置接受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狗娘养的法官和陪审团的攻击,不过看别人受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是罗丁肯监狱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监狱里设立法庭。
他参加这次的旁观很愉快,因为那个把笨熊迷得要死的米尔就是那只倒霉的羔羊。
一开始所有的证据都对那个米尔不利。甚至他身边的一个人也出来作证说小羔羊有暴力倾向,还当庭出示了他额头的伤口给所有人看。本来说这话的是别的任何人他都有可能会相信,可偏偏说这话的是自己认识的一个人,而他所谓的伤口正是被自己打的。
在他没有来罗丁肯时就见识过他和他的那个老东西爸爸了,那是一对儿到处诈骗的惯犯——老鼠维特,哦!现在改名叫欧塔力了。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会去关心他的证词的真假,他们要的是最后的结果。接着就是几个曾被那个小羔羊打伤过的"可怜犯人"的证词,这里面甚至包括自己的。那感觉棒极了,说谎会令人振奋。虽然在当众说自己被那个小鹌鹑揍了不是很光彩。
兰克那个家伙也上台扶着那该死的《圣典》证明那个婊?子身手很好,完全有能力杀人。
就在这时发生了突变,那个□的家人竟又向法庭提交了一份证据。那是一盘录像带。
虽然那盘录像的内容让笨熊到现在还在沮丧,但那确实很刺激。如果有机会出去,自己一定搞到一盘看看。虽然里面的两个主角自己都恨不得他们死了才好。
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看到那盘录像带时的表情简直是有趣极了,在法庭放片儿恐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那个西蒙的儿子看了片子几乎发疯一样,如果不是狱警拦着他恐怕会撕碎了兰克,他的心情可以理解,自己的伴儿被人睡了,心里当然不痛快,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然后那些审判的人就互相指责起来了,真让人大开眼界,原来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互骂起来也比自己好不到那里去。
鬼牛当然不会知道这盒录像带成为了蓝党和暗党之间争斗的导火索。
劳克莱私下允许G片公司到监狱拍摄的事本来不是秘密,他也从来不会刻意去隐瞒,这部分收入他都拿出大部分上缴给暗党上层。可这次在蓝党人的面前揭穿这件事根本就是打了暗党一个耳光。
D国作为神主教国家,民间对待同性恋的态度是极其厌恶的。G·V根本得不到正式发行的机会,都是私下传播、买卖的。这次在暗党管辖的罗丁肯监狱出现这种丑闻,蓝党的法官斯派尔当庭对劳克莱进行指责。而暗党一方的法官路迪克以及调查组成员则个个脸色难看。
米尔的律师当庭提出重新审理此案,得到蓝党一方的支持。
这件案子最后还是找了个新的替罪羊完结了事。那个负责监控的倒霉狱警被指控谋杀,甚至连罪证都是现成的。有目击证人看到过他去那间套房。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男人的指纹。那些鉴证专家们对此自豪不已。可他们忘了这里是罗丁肯监狱,事实上最会欺骗警察的还是罪犯。
这件案子这么快侦办完毕的主要原因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罗丁肯监狱事件再次升级,有人对罗丁肯监狱的管理制度提出质疑,对生活在那里的西马人的生活状况表示担忧,怀疑D国有些人暗地里在罗丁肯对西马人进行变相灭族。一些真实的照片在网络上传播,那是西马人被虐待的镜头,一些D国囚犯殴打西马人,甚至杀害他们,而那些人旁边就站着狱警,这组照片令人震惊。
D国的国土面积原本并不大,他们的祖先靠着侵略和杀戮把周围一些别的部落领土收归到自己版图之中。
西马族就是原本居住在D国现在最大的一块陆地——西马州上的原住民。他们被奴役被残杀,最后整个西马州境内就仅仅剩下800多人。他们之中的一些壮年男子被送到罗丁肯监狱。一些老弱妇孺则被安置西马州新建城市也就是D国首都南吉尔新城的贫民区。
多年来对于这些人的安置一直是争论的焦点,那些D国的贵族们惧怕这些西马战士,害怕他们把自己抢来的东西再夺回去,于是对他们进行屠杀灭族,D国的许多国民也仇视西马人,认为他们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D国国内渐渐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一些人同情西马人,希望政府给他们在D国居住的权利。
慢慢地这些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他们的良知告诉他们现在自己居住的地方曾是别人的乐土。十年前西马族的年轻族长主动提出搬进罗丁肯,虽然那些妄图杀光西马人的贵族们不太愿意,但他们也知道和国民对着干不是明智的选择。
原本十年来这件事已近渐渐地被人所淡忘,但最近接二连三的恐怖事件和罗丁肯监狱的一些事又让人们想起了那里的西马人。
D国国内同情西马人的民众和一些种族和平主义者上街游行,要求释放关在罗丁肯监狱中的西马人,并把居住在贫民区的西马族人接到城市中来,为他们安排工作。
事情闹得很大,其他国家的善良人士也站出来声援。
D国首相拉威利?布莱克对此事十分关注,亲自致电在罗丁肯调查的人员关注西马人的生活状况,并同意媒体前往采访。
在D国,蓝党一直主张种族和平,但有贵族血统的暗党一方则一直强烈反对,他们在政府中的那些人每年都对"接受西马人入D国籍的法案"投反对票,让这个法案一直无法执行。
由于军事、经济实力都雄厚的F国的支持,暗党人在D国政府中任要职的就有40几名,暗党的头目冯?迪斯特是个独裁者,他一直希望D国恢复君主制政权,鄙视贫民出身的D国现任首相拉威利?布莱克和他的政党。
这次的"罗丁肯事件"让他在D国民众中的支持率一路下滑,震怒之余他紧急联系在罗丁肯监狱的自己人挽回局面。
因此米尔的事就不了了之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关注一件小案子。
于是这十几个人的调查组变成了慰问团,跑到洛里昂老狱区那里询问西马人的生活情况,向他们嘘寒问暖,肉麻的令人想吐。尤其是暗党的那些人"友好"地和西马人合影、录像。
一时间西马人几乎成了所有人都应该爱护的宝贝,他们甚至被允许出入东、西区的高级理疗所和食堂。
蛇王提出减轻他们族人在采石场的工作量,暗党的路迪克也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观光台工程石料不够用的最大原因。
劳克莱被罚了半年的薪水,他心疼得要死,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现在他的希望都寄托在观光台工程上面了,一旦它竣工,带来的收益十分可观,也算是自己将功补过了,所以劳克莱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拖工期。
为了按时完成工程计划,他几乎把东、西区所有的犯人都动员起来,整个监狱恐怕只有西马人最轻松了。
尤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米尔,这已经是第8天了,米尔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最初他真的以为米尔会瘫痪,但第二天他竟然就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然后就是自己做恢复性运动,三天后他就彻底恢复了,但他还是不能说话。他对周围的人都是冷漠的,包括自己。
尤金狠狠地一拳一拳地砸着眼前的石灰袋子,自己为什么不相信米尔是无辜的?为什么自己轻易相信白宁格会保护他?最该死的那个人是自己。每当回想起自己把他抱着离开那个房间时他身上的那些伤痕,自己就要发疯了。
当时如果不是附近的巡警包围整个房间,他想他会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个该下地狱的混蛋,尤金想到兰克又一拳砸出去,这次是砸在石料上。
"让开!"
尤金听到这个词震惊地回过头,米尔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尤金想说你终于说话了,但他突然出不了声音了。
"你让开!"青年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那是尤金熟悉的语气,自己的肚子又挨了一拳,还是那么狠,但尤金一点也不觉得疼。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那个米尔又回来了,这次自己绝不让他离开。
"和我在一起吧,米尔,我爱你!"尤金用带血的手拉住米尔的胳膊,几乎耗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
"选择正确!尤金少爷。小王子恭喜你痊愈,尤金少爷不计较那个真令人欣慰。不过我最想说的是……连希,我真没想到你会再来这里。你不会是为了这个男人吧!"蛇王被人抬着走到尤金面前,眼睛恶毒地盯着站在尤金身后不远处正在发呆的连希。
连希这才发现蛇王连帝,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他竟然又踏进了洛里昂。他看了一眼尤金和他那只带血的手,坚定地转过头,毫不退缩的望着蛇王。
"我输了,随你。"
第六十一章 证明
第六十一章 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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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补足采石场的劳动力,东、西区分别拨了一部分观光台工地那边的犯人来洛里昂这里采石材。
刚得到D国政府的批准,蛇王就撤下了所有在采石场工作的族人。采石场他们原来的采石区,也将被分给东、西区,至于分多少还是由蛇王本人说了算。
西马族人在罗丁肯的身份也不再是犯人,只是暂居者。D国对外宣布了这一决定,并将于下个月对西马族人的去留进行投票。难得的是连以往对西马族总是存在偏见的暗党贵族们也对西马人伸出了橄榄枝,并主动给在贫民区的西马妇孺送去生活慰问品,还在南吉尔新城郊区为这些西马人规划了一片土地,准备为他们修建新的居住区。这条消息几乎一个星期都占据着D国各类报纸的头版头条。
不得不说暗党在大选前的这场秀做的很成功,国内的一些民众对西马人最终得到平等的生存权力充满了乐观的态度。虽然也有一些人对暗党的做法表示怀疑,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做法还是得到了大多数民众的认可。
政府这次对西马人的友好态度,很快也得到了西马族的回应。西马族蛇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表示了对D国政府的感谢。
看到这则报道的D国人感到欣慰,像是得到被害人原谅的犯人。这件事结束以后暗党的支持率不降反升,人们也不再去追究罗丁肯监狱官商勾结的事了。他们的视线被大量的选前造势运动所吸引。
和暗党比起来,行事向来低调的蓝党则显得有些凄凉,他们的宣传海报也被悬挂在比较偏的角落,海报上的拉威利?布莱克首相也显得忧心忡忡。
蛇王最近成了名人,罗丁肯监狱也成了他的记者招待处。劳克莱呆在办公室里,哀悼自己半年的工资;罗雷德缩在安全屋里不敢出来;奥修和伊玛宋?帝尔也被召回南吉尔新城。现在最嚣张的是身为"受害者"的蛇王他们。
今天这个暴露癖蛇王没有穿他的蛇装,而是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长长的头发被编成了辫子,前额的落发也被梳得一丝不苟用发胶固定在两侧。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不同了,从一个妖异的异族男子,变成了一个高雅的绅士。虽然造型师差点被他毒死。
蛇王此时刚刚接受完一家D国时事报社记者的采访,还没有换衣服。当然他懒惰的本性还是在第一时间显露出来,一出采访室就坐到了自己的仆人身上,因此他的脚是光着的,另一个仆人拿着他的皮鞋。
尤金看起来比以前沉稳了很多,他不着痕迹的把米尔挡在身后,看到连希皱了一下眉。
"蛇王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和你商量划分采石区的事。利亚斯,带米尔和连希离开。"尤金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连希的话一样,只是示意跟在少年身后的好友把人带走。
利亚斯很客气地朝蛇王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走到米尔面前。
"米尔,好久不见,我们先走吧!"
"我不走!"这句话却是连希说的,米尔此时异常镇定地看着这些人。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数据库却在对眼前的形式进行分析。
又是一场人类争斗的开始,可惜这些人都只是别人的棋子,是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自己要找的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类,他要让那个人类知道惹怒自己的后果,让他知道轻视战士的代价。
这就是米尔决定暂时留在罗丁肯的原因。
在哇科比星球上,智理型数据体是决策者,他们发布命令程序,战斗型数据体则负责执行,是执行者。因此在他们星球数据体之间的战斗都是要在最后击垮决策者才算胜利的。和地球上"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所说的意思很像。他们认为仅仅消灭执行者是最低效的战斗。
这一传统影响着米尔的战斗观念。作为数据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计算的。那些低效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以前作为高级生命形态米尔是高傲的,面对弱小的人类他态度冷漠,不愿意去参与他们的莫名争斗。
直到这件事之前米尔都一直对罗丁肯监狱发生的事不感兴趣,哪怕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收集了尼拉的记忆让他有了一刻的震撼但他却没有想过一定为尼拉报仇,因为那是人类自己的事也是尼拉自己的战斗。
"别死!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么想要活下去。"兰克进入时在耳边的话语一直留在米尔的数据库中。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决定在这件事完结前都不换寄生体。
兰克,我要让你知道弱者也可以是战士,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连希的态度非常坚决,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狠狠地盯着蛇王。
"叛徒,被D国那些侵略者扔的狗屎喂饱了,就对敌人摇尾乞怜,你会受到蛇神的惩罚的。"
"小可怜,你的嘴巴还是一样的硬。巴鲁尔,把他的舌头扯下来。我的宝贝好多天没吃人肉了。"蛇王一点也不生气索性躺在身后男人的身上,他身边那个拿着鞋子的高大西马人朝他点了一下头,朝连希走来。
尤金迅速地挡在连希身前。
"蛇王,好像你忘了,他现在是东区的人,只有我才能处置他。我不是那些有罪恶感的D国孬种,不会把你们西马人当宝贝供着。"尤金说完一把扯过连希企图把他拽走。
"放手,西马人的事和你这个D国佬没关系。"连希甩开尤金的手,绕过男人,瞪大眼睛看着蛇王。
"不用他来,我自己来。"连希猛地张大嘴,尤金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颚。
"妈的,你发什么疯?"
连希被尤金抓着下颚根本就合不上嘴。他瞪着尤金,满眼的怒火和绝望。少年再倔强也只是个孩子,他被西马族除名,被亲哥哥卖给人当性?奴。这些他都可以承受,因为他知道自己失去的一切一定还会夺回来,他有信心。
但感情他夺不过来,他也不屑去和别人争。一个男人而已,可就是眼前这个混蛋让他几乎想放弃一切。
蛇王看到了连希眼里的情绪,多么熟悉的神情,那种蠢样子自己永远不想再看到了。
"巴鲁尔,快去!把他的眼睛也挖了。"蛇王甩了甩手,仿佛厌恶看到少年的眼睛。
"是!王。"高大的男人猛地攻向尤金,而他真正的目标却是连希。男人虽然高壮,但动作绝不蠢笨。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出拳的角度也异常诡异。尤金想躲开不难,但要同时保护身后的少年就有些吃力了,何况少年还并不合作。
巴鲁尔像一条蟒蛇,让尤金疲于应付。
利亚斯当然不会看着不管,他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却被一个人影挡住了。
"别动哦,我现在想杀人。"蛇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眼前,尖尖的指尖指着利亚斯的咽喉,冷冰冰的说。
这边巴鲁尔被激怒了,尤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牙齿打掉了一颗。尤金本来不想真的动手,但这个时候再不还击,连希一定会被抓住。
巴鲁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睛几乎变成了红色。尤金感到周围空气中都充满了腥气。
"不要!"连希惊恐地冲到尤金身前,但已经来不及了。巴鲁尔咬破了舌头把口中的唾液喷向尤金。
剧毒的唾液,像是蛇毒,那是西马人特有的一种武器,有效而且致命。
他的速度很快,但还有人比他更快,尤金和连希被人同时扑倒,而巴鲁尔的头上则被人盖上了一间囚服,坐在地上。
米尔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看着站在他前面光裸这上身的男人,这个人总是会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
"巴鲁尔,你冲动了。"白宁格把巴鲁尔头上的衣服小心地取下来,把他扶起来。
巴鲁尔狠狠地盯着尤金他们,不确切地说是盯着米尔,因为米尔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不但扑到了尤金和连希还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把他踹倒了。
"白宁格,你他妈的总和我对着干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男人。"
蛇王不再管利亚斯,跑到白宁格身前就吻了上去,这次男人没有推开他。
蛇王消气了,勾着白宁格的脖子看向米尔,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像一条争夺领地胜利的蛇,吐着信子像敌人示威。
"这个男人是我的了,这还多亏了你,小王子。"
"真是值得庆贺的事。"罗雷德那边的鬼牛带着手下走了过来,他今天也是来谈采石场地盘划分的。
"王者的结合一定令人期待。"鬼牛满脸堆笑的看着蛇王他们,殷勤得令人肉麻。
"罗雷德的手下还是有几个人才的,不像某人一样自己惹祸上身。真怀疑他还能不能活者走出'塔顶'。"蛇王阴笑着,想看到米尔难堪的样子。
不过他失望了,青年根本没有愤怒,也没有感到羞愧,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别再提那个人!"尤金愤怒地大吼,在他眼里,米尔"隐忍"的样子更令他痛心。
"怎么?尤金少爷,难道你还不知道?那头笨狼是为了救你身边的小王子才故意那么做的。真可惜,人家两个人演的一场好戏,把所有人都唬住了。还真让人恶心。"蛇王恶毒地说出这些话。
"你他妈的住口!"尤金冲过来挥拳攻向蛇王,却被人挡住了。白宁格牢牢地抓住他的手,尤金再也不能进一步。
利亚斯也上前几步,尤金太冲动了,这个时候得罪那条蛇绝不是理智的行为,他看着站在一旁的米尔,教父说的没错,他让尤金失去了判断力。
"白、宁、格!你让开!别逼我动手!"尤金眼睛赤红地看着昔日的好友,声音几乎嘶哑,他以为这个人会给米尔幸福,结果他还是在关键的时候抛下了米尔。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身边的人。太讲义气就容易受骗。"白宁格的手劲很大,以往尤金掰手腕就从没赢过。
"这就是你的解释?!"
尤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这个昔日的好友给他一个解释,为什么背叛父亲,为什么和那些人渣在一起?包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米尔?可这个男人从不会解释。也许他根本从没把自己当成过朋友。
"在地狱,有地狱的生存法则——就是只能相信自己。"白宁格的声音低沉,这句话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
"无聊的借口!"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接着白宁格迅速闪开了来人突然的攻击,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们完了没有?尤金,你就是来和这些人吵架的?那些事与你无关,而我又不想和他们吵,所以你那是完全浪费时间的行为。"米尔推开尤金,把白宁格拉了过来。
"你现在是谁的人我不管,但别忘了你的身体最后是我的。"米尔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他第一次小声说话,因为他认为人类的理解力不会很好。
"我要干活了,瓶子,开机器。"米尔放开男人,像一个突然走进教室宣布上课的老师,宣布开始"上课"。接着他搬起码在身边石料放在传送带上。
刚刚躲在人群背后看着的男孩左右看了看,还是鼓起勇气凑到磨石机那里按动了按钮。
尤金看了看利亚斯,又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东区的工人们,无奈的宣布开始工作。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太冲动了。米尔很坚强,他也很高兴。一切都会过去的。
"连希,你现在是东区的人,和西马族无关。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也是我说了算。"尤金抓着连希的衣领说。
"烂好心。"连希知道为什么尤金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了,他一定是听说了自己的那些可怜事。那个笨蛋就是个烂好人,这个死D国佬到底哪里值得自己放不下。
不再看着男人,连希专注地凿着石头,一锤又一锤。
"蛇王,我来谈采石场的事,我们打算要东边的那一片。"鬼牛趁机对蛇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很会选啊,那片地比较平整,原石也好采。不过按照规矩那应该是东区的。"蛇王故意卖关子说。
"还不是蛇王您说了算,罗雷德先生不会亏待您的。"鬼牛笑着说。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不经过东区同意就把工具和机器运到了采石场的东边。
"罗雷德是个好家伙,人虽然混蛋,但出手很大方。我不讨厌他,比起他来那个米尔更令我厌恶,他简直就是个冷血的动物。"回到监狱牢房里的蛇王躺在床上大叫道。他企图激怒米尔的一系列措施都失败了,像一拳打在空气里。
白宁格没有和他搭话,他坐在桌子前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面。如果他没有算错的话,不久就会有人来找他了,为了他给"别人"带来的麻烦。
"哈哈,哈哈,其实我想到一个很好笑的故事。你想听么?"蛇王从后面揽住男人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只狼和一只狐狸都想吃一只鹌鹑,结果由于鹌鹑太美味了,招来了一群野兽,为了保护鹌鹑狐狸引开了野兽的注意力,但他没想到狼却趁机一口把鹌鹑吃下肚。而狐狸自己却被猎人盯上了。"蛇王愉悦的讲着这个故事,好像那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记得没有答应做你的男人吧!蛇王,违约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白宁格突然出手把蛇王按趴在桌子上,把他的手扭到他的背后。
"生气了?那又怎么样?至少其他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为了你牺牲那么大,让那些臭虫拍来拍去,对着那些闪光灯假笑,还忍着想吐的欲望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么?"蛇王趴在桌子上,身体完全松弛下来。扭着头"控诉
"。
"你看起来玩的很高兴,一点也不像被逼的,为那个人制造麻烦不是你一直的愿望么?我们只是互利而已。"白宁格松开了手,语气冰冷的说。
"你真的很混蛋,我是米尔也不会爱上你。你注定输给那头狼。真想再一次看到你心痛的样子,那盘录像带真是精彩极了。"蛇王得意的躺在桌子上左右滚动,仿佛看到别人痛苦是很快乐的事。
白宁格很头疼,自己总和这条蛇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受他影响的,在那之前希望他还没有疯。
比起他来米尔的话更令他费解,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当然白宁格的理解力告诉他,青年想得和蛇王不一样。
米尔从来不会去想其实不是人类的理解力差,是他的表达有问题。
越狱也艰难
作者:追杀三小生
第六十二章 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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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观光台的工期仅仅只有半年的时间了,东、西区的犯人们开始加班加点,异常卖力。当然他们这么做绝不是想获得最佳劳动者奖章,而是典狱长劳克莱的一个承诺。
这次私下让犯人拍GV的丑事让劳克莱差点被撤职,好在暗党最后还是把他保了下来,毕竟劳克莱还是个比较忠心的手下。
劳克莱现在想要挽回面子就急需政绩弥补,而想爱岛观光台的顺利竣工就成了他的最后筹码。为此他专门向D国政府申请了一批减刑名额。鼓动犯人们积极工作,甚至不惜改善犯人们的狱中生活条件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罗丁肯监狱里虽然也有一些被判了100年、200年的重刑犯,但大多数还是被判了十几二十几年的普通犯人。在公布的减刑布告上最多减刑高达十年,这已经是D国法律的最高减刑幅度了。能在这个鬼地方少呆十年,真是让他们杀人都做。
因此犯人们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一些新来的犯人本以为自己进来就要被残酷的对待,没想到他们看到的老犯人们却连理都不理他们。因为老犯人太忙了根本没时间。
劳克莱也在打着他的小算盘,那些干得起劲的家伙一般都是些穷鬼,留在罗丁肯也榨不出什么油水,还不如把地方让出来。想到那个同为典狱长的老同学,据说他的监狱今年收了不少抢劫案的人渣,据说赃款一直没有找到呢?
犯人们勤快的结果就是石材的严重短缺,劳克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钱购买一些外面的石料。
同时要求洛里昂那边的工人加班加点开采。
中午,米尔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树枝在满是石粉的地上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他的脸上像其他犯人一样满是石粉,汗水又把石粉打湿,这个样子恐怕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了。因此在这里他没有受到什么骚扰。
米尔在画他的作战图,如果看得懂哇科比星球语言的人就会发现,他的计划简单之极。
那上面没有对阴谋的分析,也没有对隐藏在幕后人的猜测,而是一些关于怎么应付人类武器的措施。
如果把眼前罗丁肯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比喻成如迷宫一样的存在,那么米尔就是那个打算打破墙壁自己造路的通关者。一切阴谋在他面前都是人类低级的把戏。
这就是没有智理型数据指挥的战斗型,高傲固执。所以说《战士准则》的创始者还是很有先见之名的。
米尔咬了一口面包,把树枝扔在地上。那些高处举着枪的人类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子弹的速度虽然很慢,但自己这副的人类躯壳的速度更慢。一旦和他们正面冲突这个身体只能同时躲过5支枪的射击,那已经是极限了。看来自己还要锻炼,只要同时躲过瞭望台上的12支枪,他就能在越过监狱的大门,至于那些高压电网对于米尔来讲和纸门没什么区别。
现在最让米尔感到厌烦的是人类似乎很能浪费时间。明明早晚要解决的事,却要不断地掩饰。他正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那些幕后的策划者现出真面目的那一天。
"瓶子,帮我吸吸,就把面包给你。"
米尔的思考被人一阵大笑声打断了。他抬起头看到男孩慢慢地伸出手要去接对面男人递过来的面包,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
"不行!先吸,来,好孩子。"一个满身是石粉的精壮男人靠在磨石机边上,把瓶子拉过来,用手抓住他的头。
男孩看了一眼人群,就低下头去。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觉得愤怒。在罗丁肯这种事太常见了。周围一些看好戏的人边吃边笑,这是他们午餐后的一项娱乐节目。
正当瓶子卑微的把男人的家伙握住,屈辱地低下头的瞬间男人身后那台本来已经关闭电源的机器突然启动,没有防备的男人身体向后倒去,正好倒在机器宽大的传送带上,而男人的脚被别住了,根本就挣不脱。传送带把他拖向飞速运转的磨石轮。
瓶子被摔倒一边,其他人见到这个变故都目瞪口呆。眼看男人就要被巨大的轮子削成肉片,周围人发出惊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机器突然停了下来。男人的头离轮盘紧紧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周围人连忙把他扶起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及时合上电闸的人。
"大家注意安全操作,不然可是很危险的。"男人说完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啃面包的青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觉得这件事不像是意外,机器不会自己突然启动。
犯人们被突然启动的诡异机器吓得够呛,都一下子散开了。
"你叫什么?我是说你真正的名字。"白宁格走到男孩面前把他拉起来,男孩轻得令人心惊
"我……我……我叫可拉比,先生。"瓶子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浑身都在发抖。
白宁格打量了一下瘦小的男孩,灰色干枯的头发,明显营养不良的身躯,还有那副怯懦的性格。这是罗丁肯的"人偶"——那种用来欺负和发泄欲望的对象。不知道为什么白宁格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难道是嫉妒?
米尔似乎很照顾他,而自己已经几天没被理睬了。
"要不要去东区的医疗所帮忙?那里有我一个朋友,至少那里可以吃饱饭,不会有人欺负。"白宁格摸了摸男孩的头,吓得瓶子缩成一团。像个受惊的小动物,确实很能激发有些人的虐待欲。
"拿去吃。"米尔走过来把瓶子拉到身边,给了他一个面包。男孩感激地看了米尔一眼就接了过去,用手擦了一下眼睛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米尔看都不看他身边的白宁格,好像根本没有发现男人的存在。
自己似乎很令他讨厌,白宁格苦笑了一下,从米尔身边走了过去。这次,米尔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手臂受伤了?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警告!" 米尔直直地盯着白宁格的左手,突然变得愤怒起来。
白宁格愣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早上的时候被滚落的石块砸了一下,这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无论怎么看胳膊都是长在他身上吧!怎么米尔的语气好像自己把他的东西弄坏了。
"该死!我说过,你的身体是我的。"米尔刚刚对男人的身体做了扫描,发现他身体的"质量"有所下降,排除细胞自然死亡的因素,过度疲劳和摄取营养不足是最大的原因。
米尔的话让一旁的瓶子吓了一跳,米尔的"占有宣言"太过彪悍。连路过的几个犯人都不禁惊讶地望向他们这边。
"我正要去老乔治那里,他的医术还不错。"白宁格面对突然拽着自己的青年,有些无奈的说。
人类是不可信的,米尔深信这一点。于是米尔决定亲自保护自己的"财产"。
老乔治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人,看着青年娴熟地用绷带和三角巾把白宁格的手臂固定,强迫男人躺在床上吃东西。
老乔治是个神主教徒,看到这幅画面尴尬不已。
不久洛里昂里的犯人发现白宁格身边有时会跟着个青年,但似乎那个青年的脾气不太好,对白王有时也会大声呵斥。
白宁格看起来倒是并不在意,也不去烦恼青年对自己身体执着的原因,反正日子已经不多了。
狱警来通知米尔他的家人要见他的时候,米尔正在瞪着一块牛排,人类真的很喜欢吃这个。
知道又是那个叫做席辉的人,米尔有些不耐烦地跟着狱警走了。临走时把牛排扔进了垃圾桶,那是别人为白宁格准备的午餐,现在米尔把白宁格当做自己的所有物,那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让他吃?
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白宁格扯开缠在手臂上的绷带,靠在了床上。
"米尔,再见!"
男人轻声地说。
这段时间,席辉也没有闲着,他已经得到了D国政府的审批文件,青年完全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离开监狱,他就会有被翻案的可能。然后离开D国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可米尔拒绝了,甚至没有给任何理由。事实上米尔不但拒绝了假释,也拒绝了引渡申请。在D国犯人是有权利选择服刑的国家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外犯人来罗丁肯监狱避难,国际条约也允许他们这样做。
席辉临走前和他的"阿照"见了最后一面。
"你留下来到底为了什么?哥哥和嫂子还有你的弟弟妹妹都在等着你回去,你是疯了么?"
席辉坐在米尔的对面愤怒的砸着桌子,他无法理解青年拒绝假释的目的,难道真的和那些男人有关,想起那盘录像带,他几乎发狂。
那天后,一个叫做利亚斯的男人把录像带交给他,说这支是母带,希望他来处置。看到录像的内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毁掉它。但他也知道这将是重要的证据,他最终选择把录像带交给了自己的律师。
他知道如果是阿照来选择他宁可死也不会把录像公布,可对席辉来讲青年的命最重要。世界上一切不幸仿佛都一下子降临到阿照身上,他不敢确定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人能不能坚持下来。
再次见到青年,席辉却看到了一个健康的青年,依然骄傲。仿佛那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像是他自己做的一场梦。没有人能从那种阴影里如此迅速的恢复?除非那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或许是他早就习惯,又或许他和那个男人真的是在演戏?席辉这个时候满脑子里充满了怀疑。
席辉觉得他的阿照已经消失了,眼前的青年一直用一种看透一切的表情看着他。
"你倒是说话呀,不要告诉我你在等那个混蛋?你对得起哥哥他们么?"席辉越说越激动,他一想到青年甘愿躺在那个混蛋身下的样子就愤怒的想杀人。
"人类真是麻烦的生物。那些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你——不要把席天照当做你证明良心存在的借口。你和他现在没关系了。"米尔厌烦地看着眼前虚伪的男人,自己不会受人类的照顾走出这里,他要出去就靠自己的力量。而人类的人情债他没有必要代替偿还。
席辉从没想到青年会说出这些话,他们之间的事,阿照从不说出口,他以为青年永远不会说出来。但今天的话让他措手不及,青年的话是那么冷漠,他真的已经打算忘记自己了,当初自己懦弱的把阿照抛在D国自己回国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庆幸,青年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无视青年的目光。
他知道青年去D国不仅仅是因为芭蕾,还是为了他。可他却逃开了。虽然后来哥哥几次去D国希望阿照回国发展,都被阿照拒绝了。席辉认为青年是在躲自己,这使他在内疚的同时还有一丝满足感,阿照还在想着他。可今天青年的话彻底把他否定了,看他眼神也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了。
心虚的人总会不自觉的把一切和自己对应起来,其实米尔根本不知道席天照和席辉之间的事,他只是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很虚伪,于是毒舌几句而已。
解决掉一个麻烦,米尔心情不错,又顺便在东区的高级医疗室里取了一些药,当然作为老病号的他受到了医生护士们的欢迎。塞给他一堆药后微笑着请他回去。
一回到洛里昂,他就看到了倚在铁门前的白宁格。令米尔生气的是男人手臂上的吊带被取下了。
"为什么拒绝假释?"男人没等他发火就先质问道,语气隐含着怒气。
"虽然以你的智商根本就无法理解,但我还是要说,不管你以为的席天照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是。我是米尔。这是最后的答案。"米尔从不认为他是席天照也不打算冒名顶替。
"米尔,你太倔强了。我从没把你当做席天照,是你一直没发现。"白宁格突然揽过米尔,吻上青年的唇。
米尔想后退,却被白宁格牢牢地固定在怀里,他想抬腿去踢男人,却惊觉那将是自己的"身体"而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
但白宁格的吻并没有因为米尔的顺从而停下,反而吻得更加深入。把米尔推倒铁锈斑斑的大门上。
手伸进米尔的囚服里面爱抚着米尔的背,手沿着他的背部渐渐下移,男人这次异常坚决,抓着米尔的手不让他有逃开的机会,米尔的身体先是一僵,而后开始挣扎起来,那天的记忆再次袭上来。
第六十三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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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你为什么不回家?"
想爱岛已经进入了盛夏,陆风给这个小海岛的傍晚带来一片凉爽。但男人灼热的皮肤贴着米尔,让他觉得燥热。
"我其实喜欢在海上漂泊,如果有机会我会选择做一名水手或是海盗,每天醒来后就到甲板上吹海风。"白宁格躺在洛里昂古堡活动场前的一个高出地面近3米的石台上,歪着头朝坐在自己身边的米尔说。这个石台是以前犯人们祈祷神主宽恕的祭台,现在已经荒废了。
米尔看来并没有被白宁格的美好愿望所感染,正狠狠地瞪着他。
"还有8分钟26秒。"米尔像一个精准的电子报时器,冷冰冰地说。
白宁格看着青年长叹了一口气,真要怀疑这个在自己身边的青年是不是一个机器人,真是冷漠得让人丧失信心。
刚刚他承认自己失控了,也许是最近太累了自制力变差了,也许是本来以为就要离开的人突然说不离开了,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可飘泊到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剩下的就只有孤独。那时你就想回家了。所以回去吧,米尔。"白宁格支起身子看着青年,认真的说。
"那里!"米尔突然伸手指向天空。
"什么?"白宁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就只是深远的天空。
"我要回去的地方。"米尔仰头望着天空,目光仿佛要穿透云层。
虽然认为米尔指着'地'更合适,毕竟z国在地球的另一端。但白宁格还是没有打断他,而是也和他一起望向那个未知的世界。
"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白宁格很好奇是怎样的地方培养出米尔这样的人。倔强、骄傲、固执地坚持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Z国他虽然没有去过,但似乎也没那么神秘。
"不记得,但是一定是个不错的地方。"米尔迟疑了一会儿,这还是在地球第一次有人问起他的母星。问起他的来历。米尔知道这个人类也许还是把自己当做席天照来问的。但还是说了实话,战士从不撒谎。
"是的,故乡总是最好的地方。"男人的目光越过米尔望向海面。
"地球上能有什么地方是不错的,到处是无聊的争斗,到处是虚假的面孔。"米尔知道男人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这对于失忆的外星人来说是个刺激。
"你太极端了,至少地球上还有很多地方值得留恋。我的家乡是个小镇。那里的人都爱养花,客厅里、窗台上、花圃里到处都是,还有那里的葡萄园和酿制葡萄酒的小作坊……米尔……"白宁格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米尔在他说的时候就在数据库中调取了上千万幅的景观图片和男人描述的地方进行对比,地球上这样的地方真的不少。在他看来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你可以自己去看,说得太多就没有神秘感了。"白宁格扭过身看着米尔不再说话。
"那好,经度和纬度是什么?"米尔在地球上几个可疑的地方做了标记,抬起头等待答案。
回答他的是男人温热的气息。
他们在高高的石台上、在海风里亲吻。米尔僵着身体毫不配合,但也没有推开男人,因为石台上的面积并不大,他们的身体挨得很近。
"时间到了,小王子要回到去了。"白宁格离开米尔的唇望向下面。
尤金仰着头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他知道这几天米尔一直和白宁格在一起。那天蛇王的话让他明白,米尔之所以从案子里脱身和白有很大关系,是他说服蛇王把外界的注意力引到西马族这里来,又让蛇王亲自出面在劳克莱和暗党面前保下了米尔。
和自己比起来他做的更多,这样一个男人确实值得米尔去爱。虽然看到他们亲吻的画面尤金的心还是疼的很厉害。
"真精彩!"随着几下掌声,蛇王从阴影里走出来。经典的反派出场镜头。
本来望着下面的米尔这时感到身边一空,猛地看向白宁格,发现男人已经跳了下去。
"告别完了?"蛇王揽着白宁格的脖子,把头埋在男人胸前。
"我该做的都做了,是他不打算走。以后他的死活就与你无关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接近他,我就彻底毁了他。"蛇王把脸贴在白宁格的胸口阴狠的说。
尤金是第二天才从老西蒙那里知道米尔拒绝假释的事的。
米尔拒绝离开监狱,尤金曾有一瞬间感到高兴。对于米尔来讲自己只是一个黑帮分子,和生活在阳光下的青年不同,尤金知道他的一生都会生活在阴暗里,如果不是在罗丁肯,他和米尔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在监狱里的生活教会了尤金很多,他不再是那个莽撞的青年,也不会为了米尔抛下父亲和帮会,一点米尔离开,天涯海角也许他们不会再遇见,从此就是陌路人。
"米尔,跟我走,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跟他们离开。"尤金抓住正在干活的米尔的手,异常坚决地说,不能让他留在这个地狱般的罗丁肯,他应该生活在阳光下,即使代价是自己永远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尤金的眼里全是不舍,但语气却是坚定的。米尔有离开这里的机会,他还有未来。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干好你该干的,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米尔依然强硬,不接受尤金的建议,但他的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冰冷,因为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是真的关心。
"关心"在米尔分析了人类所有感情后才发现,那不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是人类之间难得的感情互动。
"我能靠自己走出去,你敢说不信,试试!"米尔威胁着抓住尤金的领子大声说。
尤金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米尔凶狠的目光堵了回去,在米尔面前尤金还要多多修炼才行。
"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儿,那小子比你更适合。"蛇王突然出现在白宁格身后,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白宁格的惊讶,因为男人知道这条蛇一直就在附近。
"连帝不是那个人,你不该那么对他。"白宁格没有看蛇王而是看着那边树下正在发呆的少年。
"确实,他如果有那个人一半的手段,那个尤金早就是他的囊中物了。你如果可怜他就把他要过来,反正那个太子爷看起来对他并没有兴趣。明明在一个恶心的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却还要演出你爱我,我爱他的恶俗戏码,真是只有你们这些外族人才会干的傻事。更可悲的是连一个西马族的战士也变成一个弃妇,还真是他妈的有意思。"蛇王啐了一口唾沫,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
"妈的,白宁格,又被你岔开了话题。你他妈的嫉妒一下给我看会死么?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看你倒霉的样子。"蛇王不满地说。
白宁格没有再回答蛇王的话,"嫉妒"对他来讲都是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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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整个观光台工程最紧要的部分-海底观光电梯的封顶期。这条长达200多米的长梯深入海底,是由圆柱形的钢架结构。人们可以近距离的透过厚厚的钢化玻璃看到海底的奇异景象,尤其是看到那些在自己身边环绕的鲨鱼们。
修建海下部分的是一批专业工人,海下部分的支架已经基本拆除。
米尔被调来了工地这边,一直和尤金、利亚斯在一起,晚上会回东区。蛇王向典狱长劳克莱申请把西马人搬到洛里昂古堡的三层去,与堡里的犯人们隔开了。
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宁格,男人也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米尔有些烦躁,后悔没有在男人身上植入自己的数据丝,事先打上属于自己的印章。
尤金不知道米尔哪来的那么大的精神,他干的活儿比那些大块头还多。而且看起来乐在其中。
"哪个混蛋把这里当成孤儿院的,这么小的人能有什么罪?"尤金看着瓶子瘦小的身体骂道。
男孩也跟着米尔来到工地,他负责分配食物。这几天男孩的脸上终于看到了笑容。他像个影子一样跟在米尔身边。见到其他人就会露出害怕的表情。连尤金和利亚斯也怕。
除了米尔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