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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作者:雏微 (4/4)
in 武俠 on 2010/01/06
动,竟又不敢动了。
姬任好随手抚琴,道:"胡说八道,昏聩之极!采花贼出现之时,瑄分尘分明在场,失踪也是追到一半之时。你说一直追他,他抱的女人呢?在哪里!"
北宫晷只是冷笑,不说什么。
姬任好扫了眼后面的人:"哈,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与其追究这个,不如追究北宫晷你消失的时间吧!"
北宫晷大怒道:"我何时消失!"
姬任好只道:"你来之前,我就在了。"
北宫晷一窒。
"你与瑄分尘一齐前往事发处,但月蝴蝶向我飞奔而来时,追的人中没有你,是也不是?柱子倒塌,月蝴蝶消失了,而你就出现了。"
北宫晷大笑道:"放屁!月蝴蝶消失,我们追的是什么!"
姬任好站起身来,有种微微挺拔的感觉。他一抬手,隔着两三丈,忽然就拍在了北宫晷的肩膀上。
北宫晷傻了,没人敢动弹。姬任好右手伸进他怀里,只一扯,扯出一条汗巾子。
雪白的,上面有一片落红。
姬任好掷在地上,道:"这是什么。"
汗巾子角还绣了字,仔细看是年月日,花魁名。姬任好不无嫌恶的道:"这一条拿回去,百花册该凑够二十人了吧?"
人做事,总是要获得一点乐趣,珍藏着这点乐趣,于是珍藏下把柄。有人不知好歹的请了瑄分尘来,他怕了,索性先下手为强。他做案多起而且将人耍的团团转,便有点目中无人,上午作了案,下午来抓贼,汗巾子也就一直留在身上。
月蝴蝶当场认罪,至于奔跑着丢橘子皮的人是谁,再没有人关注了。有人说是月蝴蝶请来的帮手,有人说是另一个采花贼,也有人说是把过路人认错了,不过他立即遭到了殴打,众人都说,有这样的过路人吗?跑的那么快!
瑄分尘捂住脸,姬任好略微笑道,以后再有"采花"贼,第一个揪住你。
瑄分尘叹了口气,看着姬任好,拉住他的手指,我有天赋嘛……
这是怎样缠绵的天赋啊……
这是九霄大人画给我的小姬小尘和谐口口图!露三点!(星星眼)
不过,好CJ的露三点可爱口口图啊……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fb81870100cf22.html
小九生日快乐!~来收迟到的贺文……
番外之元宵记
瑄分尘小时候有一个梦想,他要吃一个大元宵,很大很大,大的足够把他团起来。他快乐的和少年的姬任好分享这个梦想,姬任好道,那你不如做上很多很多小元宵,在里面游泳,那大元宵你把头都挺进去了,还啃不上馅星儿呢。
姬任好一本正经的说,心里想,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后来瑄分尘没有再提过,姬任好反而记住了,两人团团滚成老夫老妻以后,更是总记起来,过年以后,捡了很多稀奇的馅儿来包,小巧又好吃,一颗颗珍珠似的。瑄分尘也是吃滑了嘴,道,这元宵是挺好吃的,就是不够劲,总还缺什么。
姬任好道:"撑死你!"
瑄分尘很委屈。
这几日晚上,都张灯结彩,阁里阁外一片热闹。
姬任好完了手头的事,趋到房间里来了。
瑄分尘正在猜几个外头来的灯谜,见姬任好笑吟吟进来了,道:"出去么?"
瑄分尘大讶,道:"你有时间?"
姬任好道:"本来没有,现在有了。"
然后伸出手来,递给瑄分尘一个东西。
一个……元宵。
错了,是一个元宵模样的纸灯笼。与普通灯笼不同,分两层,外层是糯糯的白色,倒像煮熟的糯米,里面是一层嫩滑的芝麻黑,上面挖了洞,蜡烛光就从里面透出来,圆滚滚的照着地面。
姬任好比了比,觉得很配。
瑄分尘汗着……自己不是米饭吗……姬任好道,元宵里面比较黑。
比较黑。
于是两人上街去,街上很热闹,到处挂着灯和灯谜,平时不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出来了。这灯笼是姬任好亲手做的,独一无二。瑄分尘觉得老有人看自己,又觉得倍儿有面子,提的非常之爽。忽然姬任好拉着他过去,道:"有卖元宵的推车——你不是说好吃么?"
瑄分尘经常出门,吃遍平民美食。前几天就逛过这个摊子,回来大说甜而不油,很有不同阁中的粗犷风味,好吃。两人坐下,看摊老头过来,姬任好道,要一碗。
嗯,一碗大的。
老人给他们端了碗满满的,够两碗了。瑄分尘挟了一个,先喂姬任好吃了。姬任好就着他手咬了一口,道太甜了,于是瑄分尘把剩下的半个吃掉。
"唔,这个软了。"
瑄分尘又把另一半吃掉。
"这个馅不滑。"
姬任好一个咬一口,瑄分尘吃他的口水。总算有一个小元宵让姬阁主满了意,瑄分尘才免了这半口。然后姬任好不吃了,瑄分尘吃到倒数第二个,忽然道:"这个好!来来尝尝~"
于是总算也扯平了?姬任好压了嘴角笑着,吃掉那半个香脆元宵。
吃了夜宵更有力气逛街,两人闲着转,忽然看见街角有放许愿灯,其实就是孔明灯,上面是薄薄的纸,下面是很细的竹圈子。纸上画着图案,大多是花鸟蝴蝶,龙凤呈祥,美人扶竹,节庆团圆。下面拴了细细的花笺,可以写字。姬任好很有兴趣的要挑两个,挑来挑去也不中。瑄分尘奇怪他究竟要什么,姬任好道:"我想要个圆的,元宵模样的。"
瑄分尘黑线,这东西都一个样的,你给我消停点……说着说着,也找起元宵来了。
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圆的,上面画了两只仙鹤。姬任好很满意,指着仙鹤的翅膀道:"看,白的是皮,黑的是馅嘛~"
瑄分尘噗一声笑了,他从不觉得姬任好丢他脸,姬任好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姬任好发脾气,那是自矜,姬任好开玩笑,那就是可爱嘛,多可爱,怎么样的姬任好他都喜欢。
姬任好说买一只,那就买一只,两人拿笔分别写上愿望,一人写一半纸,谁也不许偷看。瑄分尘写的时候,姬任好的笔迹已经在上了,那人转过去,看别人怎么放灯。瑄分尘还是忍住没有看,一挥笔写完,叫他拿火过来。姬任好借了火捻子,伸进去点,点着了煤油芯,看着火苗慢慢腾起来。瑄分尘捧着灯,觉得它越来越轻了,稍微一推,就悠悠往天上飞去。
两人望着那点火越飞越高,越来越小,终于很远很远不见了。瑄分尘终究想知道,道:"你许的什么愿?"
姬任好笑道:"你许的愿我不看也能猜着,我许的么,不告诉你。"
瑄分尘气馁,心想姬任好的愿很难猜么?不外就是统一武林什么的吧……或者是让最近的对头死光光之类的。他想啊想,想来想去,自己也不确定了。
姬任好拉着他的手道:"怎么认真了?几个字而已,谁知道会不会成真呢?走吧。"
瑄分尘说,你的愿望一向都能成真的吧……哪里是成真,简直是成神了。说着自己也笑了,跟着姬任好走远。
走了没两步,姬任好忽然停住。
瑄分尘诧道:"怎么?"
姬任好小声的,有点稀奇,从没见过的道:"我看见一个偷东西的元宵馅儿。"
瑄分尘才稀奇了!
姬任好目力极好,街后的三层小楼上,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从窗子爬进去。估计是趁人都出来玩了,捡空子钻。两人轻而易举跟过去,跃上楼,把窗子拨开一条小缝,就看见那人手忙脚乱的开抽屉,翻床垫。瑄分尘捂住嘴,咳了一声,那人忽然僵住了。
姬任好压低声音,道:"楼上怎么有动静,我们去看看!"
那人吓的手当脚用,想从门扑下去又怕被逮个正着,便抱起一团被子把自己裹住作缓冲,被面朝里,雪白的被里却朝外。扑来窗子,一开窗看见瑄分尘这张严肃的脸,直接昏倒在地。
姬任好忍住笑,还是大笑了,道:"失败的元宵,皮散了!"
瑄分尘简直被元宵包围了!他看着笑不可抑的姬任好,忽然觉得这莫非是元宵精?要咬一口尝尝味道才好……
"那两个贼!偷元宵的贼来了!快来抓他们,就窗户上那两个!快,人跑了——"
瑄分尘拉着姬任好跑到小巷里,好容易甩脱了群众。七弯八拐进了另一条街,也正热闹着。迎面撞上一人,道:"猜灯谜啦!两位来猜个灯谜,猜中有奖,猜不中才五个铜板!"
瑄分尘看也不看,道:"元宵……"
"这位道长猜中了!竟然看也不看就猜中,简直是奇才!"
瑄分尘一脸黑线的回头,看见谜面是清明前夜。
姬任好笑的更凶了,直到摊主推出奖励来——一颗圆滚滚白胖胖的大元宵,散发着糯米诱人的香气。
瑄分尘抱着元宵望天,姬任好道:"喜欢么?"
瑄分尘咕噜了一句话,凑过来道:"我快要变成元宵了……我是元宵,你就是宵夜!"
姬任好不置可否,就他以为,瑄分尘吃完这个元宵后,只有匍匐的份了……
大黑来收文啦!迟到的生日贺文~=3=
青梅之一百问大征集!
撒花,鼓掌,放鞭炮!!!
青梅走到现在,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啊T T,不过不管怎么样,某微还是想说
也许我们爱过,恨过,分别过,也许姬尘之间是体现了白首相知犹按剑的乐趣,但多亏彼此还是个普通人,知道体谅对方,知道在心里想,他不容易啊……
小姬的可贵之处,在于他爱上了小尘,就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他在感情上是纯粹的,不会脚踏两条船,不会给出华而不实的承诺,他说一就是一,不会在告白了后,又因为没想到的事情来反悔。小尘的可贵之处,在于他知道这点,于是他也就逃不掉。
不论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爱恨凄苦,生离死别,都不能把他们分开,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这世界的尽头,直到这世界不复存在。
于是这么经典的一百问,怎么能不做呢?但我们不满足于流传的版本(囧)所以各位有啥想问的,上吧!征集一百问ING,征集完毕,发出全新的姬尘/尘姬一百问!
征集全新的问题,两人的对话由某微来写=V=
咱们快乐的活动活动吧~
对了为了避免刷分,所以请参加活动的亲都打0分
正常评文的可以打分~
番外之玄天道避暑
姬任好听闻传讯而来,无声的踏进姬流光的房间。
姬流光靠在躺榻上,等了一会,似乎睡着了,手指抚在额边。现在已经是夏中,天气颇热。姬任好坐在一边,捡那孔雀毛扇子,轻轻的给他扇着。
扇了一会,姬流光翻了身,搭住他的手,忪懒的道:"来了?"
姬任好应是,又问义父唤自己来作什么。姬流光坐起来,道,收拾收拾东西,起驾,去玄天道避暑。
姬流光一向把玄天道当自家后院,有空就过去走走。一般都是和道主唠嗑,虽然回来必骂那人"一脸严肃的傻X样",又想下次怎么对付这个傻X。姬任好曾以为道主和瑄分尘一样,纯属道貌岸然,不过是越老皮越厚。后来才发现道貌道里都岸然,偏偏姬流光乐此不疲。
姬任好稍事打点便启程,等到了玄天道,天气更热了。山上道人听到地动山摇,人人平静,个个淡定,吃饭的吃饭接驾的接驾,因为用象轿的也只有姬流光这么一个。
姬流光此人,讲究华丽的万人迷,华丽的让你第一眼记住我。他第一次到玄天道是步行观光,离开时迎客道人出来送行,他的丫鬟道好了,不会惊扰人了,牵出两头雪牙大象来,姬流光躺在象顶的金轿里扬长而去。
象轿行到半山腰,换了两人软轿。姬流光一顶,姬任好一顶,进了山门。玄天道主正在读经,放了书来接他。姬流光下轿进房,笑看姬任好一眼,让他"自己玩去吧"。
姬任好得了旨意,说两句话就走开了,却不去找瑄分尘,随意的走着。
玄天道的确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房屋旁,道路边,都长着郁葱的绿树。整个道观的围墙有一段没一段,和没有也差不多。他跨出去,忽然围墙后一闪,白色和一大把绿色正扑在他身前。
"呃……你应该被吓到的。"
"为什么?"
"会以为是山妖什么的——"
"山妖没有你这么无聊。"
瑄分尘挫败的撑头,立刻又很有精神的道:"热吧?这个给你~"
瑄分尘做过桌凳,做过书架,替同修装修过房子。把配发的剑不小心劈断后自制了一把,教剑术的道师硬是没发现。每月发的补贴就他存的最多,要不是道士,同修都怀疑他是准备老婆本。
姬任好从绿莹莹的杏子伞上摘了个杏子,瑄分尘很高兴。
伞是用很多杏子枝扎的,选了叶子最绿,杏子最甜的。瑄分尘给两人撑着伞,看姬任好剥杏子。姬任好剥好了,递到他嘴边。
——不要么?
不是……
姬任好收回手,填进自己嘴里。
瑄分尘舔了下沾到杏子汁的嘴唇,甚是哀怨。
姬任好把杏子核吐在手心里,用手帕包住。瑄分尘一路呸呸呸颇有种出一路杏子树的气势。姬任好实在看不下去,道:"这还是观里面,谁扫地?"
"不用扫地啊。"
观里分石板地和泥土地,泥地是给树围一圈的,瑄分尘说,吐在石板上就该扫,全扫到泥土地里,来年就长树了。
瑄分尘看了看姬任好,道:"那,该吐哪里?"
姬任好道:"吐我这里吧。"
说着把手张开来,里面团着手帕。
两人一路走着,瑄分尘道:"我带你去个避暑的好地方,保管比你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要好!"
姬任好很感兴趣,心情雀跃起来,他才十几岁,毕竟有个少年的样子。两人拉着手来到玄天大殿后,瑄分尘还顺来一壶酒。
瑄分尘回头道:"爬啊,怎么不爬?"
他三两下攀上殿顶,可见熟练。
姬任好犹豫着,还是爬上去,视野骤然开阔,只是太阳大了点。瑄分尘一撩衣摆,把杏子伞缠在殿顶飞檐的兽头上,扯开,于是清风习来。
两人坐在殿顶,你一搭我一搭喝起酒来。
潇洒与萧瑟的区别,在于一个被同修看到了,一个被道尊看到了。
玄天道主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额头上的青筋触目惊心。
姬流光抚掌大笑,道:"不愧是道主亲传,青出于蓝木秀于林,而且不拘一格,天马行空啊,哈,哈哈哈哈——"
这种事情其实不少,观里人都干,不过这次道主想接待姬流光,换了个馆所,一眼就能望到大殿。一般殿顶都是一窝一窝的,之所以今天只有瑄分尘倒霉,是因为他的同修见他领了个美人,商量道这会老婆本能用上了,就不上去打牌了。
姬流光看着那两个少年把酒临风,略微的笑着,道:"那殿还有个角,不如我们也去?"
道主额上的青筋更凸了。
"流光……是姬任好跟你学,不是你和他学!"
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啊……他默想。
可这带头的是瑄分尘啊。
姬流光看着道主的脸色,也不知道为啥这么乐,简直开心毙了。
道主极其丢脸,拂袖起身,要把这个小兔崽子抓下来以儆效尤。忽然风声动,一看,那两人在屋顶上动起了手!
姬任好和瑄分尘把一壶酒喝完,都有点醉了。这酒是厨下私制的烧酒,不是放曲的,蒸馏了数道,比山脚下卖的更带劲。瑄分尘打了个酒嗝,道:"有酒无菜!"
如果这些人上殿还带酒带菜,殿顶会变成泔水桶……
姬任好酒力也有些发作,靠着兽头,忽然道:"你那轻功怎样了?"
瑄分尘想起掉水里那次,大窘,道:"问这个干什么!"
姬任好半牵嘴角,笑也没笑,分明是一副讥笑的表情。瑄分尘大怒,一脚就扫了过去。姬任好蓦然弯腰,让那脚点空,笑道:"要打就打,谁怕谁?"
瑄分尘大喝,右手直伸,左手回缩胸前,单足而立,飘然如风摆荷叶。姬任好一脚踢开酒壶,身子微倚,十指一前一后,箕张如龙爪。两人在屋顶上对立一瞬,忽然一齐出手!
"妙!"
姬流光击节而赞,又摇头道:"这一招用的不当,抓他颈项不中,就应该换成肩头,然后龙游步绕背,从后挖心——"
道主眉头紧皱,却也没动。
比不过自己比孩子,比的过也要比孩子,所有的人都逃脱不了这个逻辑。两人倒也继续看下去。只见两少年打的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道主点了点头,眉头居然有点舒展。
下面观战人潮如涌,上面打的开心热闹,完全忘记这里是哪了。忽然瑄分尘身子一震,脚步不听使唤走了个趔趄,砰啪一声砸在大殿顶上,碎了许多瓦片。道主一惊,抢前一步,见殿顶姬任好飞扑过去,一把揽住瑄分尘,脚尖在墙壁上旋抹勾点,仓促落地。
姬任好低头,看见瑄分尘皱着眉头直发抖,好像冷的。他抬手掬起他额边一缕黑发,发现它正在变白。
高歌一曲掩明镜,昨日少年今白头。
姬任好知道瑄分尘六岁时受了那一掌,无法根治,道主终于想出法子,将掌毒引入头发。每发作一次,头发就白一分,等完全灰白之时,就是他痊愈之日。
可姬任好不觉得高兴,这深沉刻骨的白发将陪伴他一辈子,这又何尝是瑄分尘背的起啊……要背起这所有,不是太累了么?
姬任好摸着他,将脸靠过去,轻声安慰他。他又想到瑄分尘不会在意,但这却让瑄分尘牢牢的记住死死的记住,又使他格外的伤心。他想着……轻轻道,没关系,我过的很好啊,我会带着你的。如果我过的不好,那我们就一起不好,多好啊。
姬流光与道主匆匆从远处赶来,他们之间有他们的话语。
瑄分尘安静下来,躺在姬任好怀里。
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温柔,像这样的下午,头上有一把杏子伞,伞上有阳光。
月月生日快乐~来看文啦!!
一百问继续征集~不日补完放出=3=!关于"姬尘"和"尘姬"的事,可以不用担心啦~按自己想写的写就好,想写姬尘就姬尘,想写尘姬就尘姬
青梅一百问之比一比
"大家好!大家好,这是青梅一百问比一比的现场,现在有两位选手,他们就是姬任好,瑄分尘!"
"嗷——"
红带外无数人鼓掌欢呼。
两个人惬意的坐的主席台上,上官谈笑咬着蜜烤鸡翅,道:"他们会生气的。"
毕云生道:"不会。"
上官犹豫道:"万一他们生气了……"
"那也没办法。"毕云生吐出一串骨头,"谁让亲妈后妈干姨妈都期盼他们的一百问呢。"
"现在,让我们请出第一位选手,怀天阁主姬任好!"
喷着五色彩漆的门打开,姬任好华丽出现。
剧烈鼓掌声响起,无数女声尖叫:"任好!嗷嗷任好!"
"任好任好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姬尘王道!尘姬天道!"
"姬尘可逆不可拆!"
姬任好拿扇子遮住脸,笑的颇有青筋。
"大家安静!安静!有请第二位选手,雪山隐者瑄分尘!"
门再次向两边滑开,瑄分尘走出半米,哧啦一声。
"瑄隐者?瑄隐者请与姬阁主站成一排——"
瑄分尘道:"衣服被门缝夹住了……"
姬任好伸手过来,一扯,扯出衣角。
"嗷——"
"小尘啊啊啊啊啊!"
"分尘看这里!"
"果然是姬尘王道!"
……
姬任好华丽的转了个圈,迷人微笑。
"嗷嗷嗷嗷——"
瑄分尘捂住额头,道:"我不认识你……"
"一百问比一比,正式开始!这是培养默契的比赛,这是增进感情的比赛!答题需要认真,乱七八糟的将会受到惩罚,请选手抛骰子!"
巨大的骨骰落下,翻滚了几圈,是四。
五颜六色糖玻璃的格子弯曲蔓延,两人走到第四个上。
"第一个问题……你们的身高体重生日?"
姬任好笑道:"我们就站在这里,各位美人难道看不出么?"
"——肯定上一米八!"
"一米八五——"
"我猜一八三——70公斤上——"
瑄分尘只觉天旋地转:"这,这是在开赌么?"
"耶~我们可以把怀天阁堂口开到这里……"
台下:"生日!生日!"
瑄分尘一叹,道:"实话说,因为自小家亡,我不知道。"
姬任好道:"我比他小四个月。"
"……很模糊,情有可原,下一步。"
"对方小时候是怎样的?可爱不?漂亮不?"
姬任好侧目:"相当之傻。"
瑄分尘默默摊手:"很可爱,很漂亮,有点任性挑剔,话老揣在心里,不过偏偏喜欢一个相当之傻的人。"
上官在台上用力鼓掌,给姬任好一眼瞪回去了。
继续向前。
"觉得年少时的对方和现在的对方比变化大么?"
姬任好道:"变化相当之大,原来缺德在外面,现在知道藏到里面去了。"
瑄分尘道:"他现在比原来安稳了,小时候,他老是很紧张。"
"那么,是喜欢那时的他还是现在的呢?"
姬任好瞟一眼:"都喜欢。"
瑄分尘轻咳一声:"喜欢原来的他……爱现在的他。"
到现在,前进的还算顺利,到达了一个粉红粉红的区域,红的令人……冒泡泡啊。
"请回答!两人的男生缘谁好?女生缘谁好?"
姬任好道:"我自然是无一不好。"
瑄分尘老实道:"作为朋友,男生缘比较好,作为别的,是女孩子多一点。"
"如果有男生或者女生示爱,会怎么回答呢?"
姬任好转圈笑道:"一概表示感谢,赞美对方之可爱。"
瑄分尘道:"女生的话,自然以君子风对待,男人的话……"
"的话……偶尔会接受一个,只接受这一个。"
"重头戏哦——对待对方爬墙和吃醋的态度?反击方法又是什么呢?"
姬任好略一想,道:"爬墙么,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吃醋么,我偶尔还会吃一吃,不过是情趣,用不着反击。"
简直是大灰狼爪下的小白兔啊。
瑄分尘道:"能让他看上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还没出生……吃醋的意见,我和他一样,但不要是常态。"
"谁的墙头比较多?"
姬任好笑道:"不太严格来说,我比他花心一点。"
瑄分尘叹道:"老实人吃亏。"
"接下来的问题,有两位大人相当之默契啊,除了对方以外,还可以把姓命交付到谁的手上?或者说,第二喜欢的人是谁?"
姬任好道:"我的义父。"
瑄分尘道:"我的师父,我的很多同门,我的无数朋友,我的……"
"啊哪~接下来有一个指名道姓问瑄隐者的问题,小姬这么漂亮,你有没有危机感啊?
瑄分尘流汗,道:"某些姓萧的人来时,我有危机感,你们知道的,晚上睡觉时,说不定掀开被子里面就是他,还拿着玫瑰花……"
粉红色区域迈过,接下来是殷红色的,看来还真是经得起甜蜜考验。
"接下来的问题有点严肃,而且很多人都关注啊……瑄隐者将剑划过姬阁主颈脖时,是什么感受呢?姬阁主手指插到瑄隐者心口,又是什么感受呢?"
姬任好眼一垂,道:"对这个天平永远倾斜的人,恨不得宰了他,想到大局,没下手。"
瑄分尘叹道:"我不想和他动手,只希望好好说话,他撞过来时我很惊讶,心里立即想'完了,他死了我可不得了了'。"
"姬阁主对萧史的想法究竟如何?瑄隐者知不知道他曾受竹签之刑?还有瑄隐者受伤要死掉,姬阁主被梅袖手抓住差点被杀的时候,对方是怎么想的呢?"
姬任好看看下面,这个糖玻璃殷红方格下面是水,如果不答,盖板就打开,估计就掉成落汤鸡。
"萧史人不错,是个可交的朋友。瑄分尘快死的时候……我在找他。"
瑄分尘道:"一看手就知道,和昏迷比起来是小伤,很快就好了。他被抓住时,我去救他,老在脑袋里幻想他死了怎么办,我是不是晚了一步,尸体怎么抬出去,所幸他没死。"
"一,二,三,四……白毛!啊不,瑄隐者,你受到了读者的热情关注,接下来有四个专门采访你的问题!"
瑄分尘看看脚底,又抹了一把汗。
"当初悬崖上破裂之后,你为啥如此娇弱的不肯吃饭?"
"我没有娇弱……"瑄分尘道,"事实上我有吃饭,不过心情不好吃的少,一两天不吃不是大问题。"
"你对姬阁主被萧史亲了的感受?"
瑄分尘道:"参考乌龟的感受。"
"你知道铜面的存在吗?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瑄分尘道:"知道,他捅过我一剑,不过他是来打酱油的,我和他唯一的行动就是PK。"
."困在矿道里,你到底知道小姬亲过你么?"
姬任好眉一动。
瑄分尘老脸一红,道:"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于是来到了绿色的区域……这个颜色真不太吉利啊。
"请问,最不能忍受对方的缺点是什么?"
姬任好负袖道:"多管闲事,老找麻烦。"
瑄分尘道:"只求结果,不择手段……"
"两人迄今为止最害怕的时候?"
姬任好默然道:"六岁被生死门抓走,义父仙去,他不知死活。"
瑄分尘道:"前面和他一样,还有被他告白的时候,和前去救他的时候。"
"最害怕的时候希望对方做什么呢?"
姬任好道:"希望他没有事,只要他还活着,这世上就不止我一人。"
瑄分尘道:"希望他好好和我沟通配合,只要说清楚,没有过不去坎。"
"哎呀呀~两人吵架的原因一般是什么?"
姬任好轻咳道:"很少吵架,无非是因为狗蛋之类的……偶尔也会因为萧史之类。"
在姬任好眼里,武林大义等于狗蛋。
瑄分尘点头赞成:"看你怎么伤别人心,都快被你蹂躏碎了。"
"你敢骂和打对方么……?"
姬任好冷笑道:"捅都捅过了。"
瑄分尘道:"我从来都是防卫,偶尔防卫过当。"
"如果真对战的的话,谁会赢呢?"
姬任好沉思道:"真对战,五五开,武功都拆的烂熟了,留后手对方也猜的出。论智计,比阴险,半斤八两,我率起怀天阁追他,他都会躲到不知哪个狐朋狗友家去。"
瑄分尘再次赞成:"所以加上逃跑,我比他强。"
"对方流泪时,自己的感受是什么呢?"
姬任好叹:"……还能是什么,一下子觉得自己欠了他的,他居然会哭了。"
瑄分尘也叹:"觉得他忽然美丽了,特别心软,忍不住跟着哭。"
"两人的关系有多少人知道?"
姬任好道:"怀天阁上层都知道,其余人不知。"
瑄分尘点头:"江湖上有人嘴碎,但止于谣言。"
"有没有想过分手?后来是如何回心转意的?"
姬任好道:"有,后来他回头追我,我想在武林中,终究不容易啊……"
瑄分尘道:"嗯,我觉得不能不去救他,救了后就没法走了。"
"如果对方要离开,你会怎么挽留呢?"
姬任好道:"他不会随便离开,肯定是下死了决心很难扳回来,如果立场不同
强求无益。"
瑄分尘合眼道:"正是。"
"等到两人都七老八十了想住到哪去,做些什么?"
姬任好怔了下,笑道:"真是梦幻的问题……有时间的话,大概会周游天下吧。"
瑄分尘道:"一路自由自在,吃点没吃过的,看点没看过的,随手管管闲事,真是太快乐了。"
"接下来一点怀天阁的隐私……以后继承人是姬天凤么?两位对他的感想,以及希望他布双亲的后尘,还是和小尘捡到的女儿在一起?"
姬任好道:"未必,如果姬天凤无才,我会养着他吃白饭。并没有特别希望的,全看他自己喜欢,从小一起玩,青梅竹马的可能也是大。"
瑄分尘道:"姬天凤我听他的。"
"接下来……接下来……有一天瑄隐者对姬阁主说,我发现你脸上有皱纹了,姬阁主会怎样?"
一定是恶搞吧,一定是恶搞吧?
姬任好额冒青筋,瑄分尘连忙道:"下一题,下一题!"
"有什么话是对方绝对不可能说的?"
"等等,不回答要惩罚的!惩罚!"
瑄分尘匆匆道:"前面那句话就是我绝不可能说的,他是永远的十八岁。"
扑哧——
无数股喷射彩带扑过来,隐者成了蜘蛛精。
姬任好避在一边,冷笑道:"我就会这样对他。"
绿色后是紫色,据说紫色是变态色。
"呃,两位情深,如果一人去了,另一人会?"
这是谁出的题目……逼我被殴打么……
姬任好垂目道:"生老病死乃常态,如果他被杀死,我必为他报仇。"
瑄分尘道:"没错,如果杀我的不是你……"
彼此彼此。
"下面是点名问姬阁主的……请问在俩人终老的问题上,希望谁先去?如果自己先去,会被看到不好的形象,如果隐者先去,心痛怎么办呢?"
姬任好挥手,道:"一看就是XX问的……"
"同年同月同日死就好了。"
瑄分尘咳一声,道:"不死也得死……"
姬任好啪嗒拍下他的脑袋,道:"我死在他前面,谁来管摊子,谁来料理后事,谁来交割权钱,我死也不闭眼啊。"
"姬阁主,你真的不介意没有自己的亲生子嗣么?"
姬任好淡淡道:"大概是年龄未到吧,等到了也来不及后悔了,就当陪他修仙练道,羽化登天了。"
"然后是点名瑄隐者,如果任好真的有亲生儿子了,你会怎么做?"
瑄分尘看看姬任好,道:"有儿子我可以不走,儿子的娘也来了我就不会再留。不平衡么……多少啦,不过我原本不会娶妻,以后也不会。"
"两位以后打算收养几个小孩呢?"
姬任好笑道:"如果姬天凤无才,便再找有才者收养。"
瑄分尘道:"我无所谓,不过我乐意开救济院。"
"接下来的问题,嗯,嗯,如果可以生孩子,希望是自己生还是对方生?"
姬任好镇定了下,眼神一眯:"他。"
瑄分尘苦脸。
"仔细算算,他比我闲啊~"
"那么,.希望生男还是生女?"
姬任好笑咪咪道:"男的。"
瑄分尘道:"男女都好……"
"接下来……咳咳,咳咳!如果某天醒来,发现对方变成女人且再也变不回来,你会怎样?"
这些出问题的人究竟是想怎样……两人默默的冒出青筋。
姬任好很难想象瑄分尘女人的模样,道:"我会很寒……然后……然后痛苦的把脸扭向一边,尝试着习惯他。"
瑄分尘悲愤的道:"如果他变成女人,我岂不是要把三十四题的答案再吞回来。"
"如果早晨醒来发现枕边人突然返老还童,变成一个六七岁的稚童,会咋办呢?"
姬任好忍不住笑道:"把他放在手掌心里玩,做个金笼子,看他往哪跑。"
瑄分尘默道:"全力让他回复,如果不行,只好跟我粗茶淡饭一辈子了。"
紫色后是白色,平淡温柔。
"最后一次送对方的礼物是什么?是情人节礼物么?"
姬任好哼道:"我不送什么,顶多那天做顿饭。"
早泡在蜜罐子里了……
瑄分尘一本正经道:"一个柚子。"
台下观众:"……甜么?"
"甜什么甜,拿来插满线香做花灯了啦!"
"两人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有三位亲关心这个问题啊,看来钱真是在哪里都重要~"
姬任好道:"基本分开,我来源怀天阁,不过他经常吃里扒外。"
瑄分尘嗯嗯了两声道:"回来就吃他的,出去就护护镖,替人办办事,打打零工,一路云游到天外。"
"家里谁管帐呢?"
姬任好道:"各管各的……不过他月光啊,还管个摆子。"
瑄分尘道:"哎呀任好,银子是负担,这是不给家里增加负担啊……"
"有什么事是谁做主呢?"
姬任好道:"谁的事谁做主。"
瑄分尘点头。
"请问两位会做家务不,有拿手菜么?"
姬任好微笑道:"偶尔一做,我只学拿手菜。"
瑄分尘摊手道:"经常做,水平都差不多,比不上他精细啦。"
"对方做过令你最难忘的事是什么?最难忘的话又是什么呢?"
姬任好狞笑道:"无疑是把那十四封信甩到我脸上……'我一辈子最惯骗人,骗的最多的,就是你……'"
瑄分尘脚尖点地,缩到方格左上角:"在谷里被他亲了,那一次我被吓到了,吓的永生难忘,'我瞒着你的,是这个'……"
"哇哈~您有没有觉得对方囧得很可爱的时候?"
姬任好板着脸,忍不住喷笑:"他任何时候都囧的很可爱。"
瑄分尘道:"尤其是熊猫是吧……"
"又是专属姬阁主的问题唷,请回答~问小姬,看过小尘cos的痴傻熊猫之后,下一个还想看他扮什么?"
姬任好大笑道:"蔡依林。"
完美特务J~吸引全场焦点~
"请问阁主,如果白毛女装您觉得如何?"
姬任好持续笑:"你看他扮蔡依林就知道了。"
"然后是瑄隐者~如果可以让阁主也COS,希望阁主打扮成啥样?"
瑄分尘呃了很久,在姬任好的目光下道:"武……不不不,我绝不是要说武藤兰,是武功超绝的阿修罗王,其实他扮什么都好,每次看见他穿着及地华贵的衣服,头发很黑很长,我就喜欢……"
瑄隐者第一次落水,因为内讧。
湿淋淋爬上来,装作什么事没发生。
"请问瑄隐者,有没有给情人端过洗脚水呢?"
瑄分尘阿嚏一声:"有——那是经常的事。"
"瑄隐者平时用啥护理头发?"
瑄分尘毫无迟疑的道:"淘米水。"
"最后请问……瑄隐者有无受虐倾向哈哈哈哈,呸呸,这哈哈哈绝不是我说的……"
瑄分尘无辜道:"即使我说我是M,他也不承认自己是S啊。"
."对对方师傅的感想是?"
姬任好道:"古板无趣。"
瑄分尘道:"三观不正。"
"两位对亲妈的感想是?对阿姨姐姐们的感想又是什么?"
嘿嘿嘿嘿……
姬任好迷人微笑:"就是因为有你们,我们才被又捅又烧,生离又死别呀。"
集体要求跳过!
"如果穿越到现代,希望做什么?"
姬任好道:"希望创业。"
瑄分尘笑道:"帮他创业,顺便旅旅游,交交朋友,感受这一切都是新的。"
"如果亲妈再为两只写剧本,希望出演什么样的剧本?"
某微跳出抢答!
"当然是互相试探,互相算计,日日PK,月月捅一刀,年年过桥抽板!直到山崩地裂,生离死别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于是某微被强迫下场。
接下来是蓝色的啊,要请嘉宾入场罗!
"举手提问,若颦可有好的归宿?"
若颦微笑,踏风而来,落在七彩玻璃上。
"说实在话,看多了阁主,即使有归宿,若颦也看不上呀……"
"下一个,把小九许给小楚如何?姬阁主,你有没有察觉到你属下小楚和九霄的小小暧昧?"
九霄楚峥嵘双双现身,后者相当淡定。
九霄宝宝哭泣:"阁主,你不喜欢九霄了么……"
姬任好安慰之:"非也,我一直在这里,不过同僚关系要处好,拉拉扯扯是感情好的表现。"
楚峥嵘微笑。
"接下来,上官谈笑公子,你对小姬有什么想法么?"
上官咬着鸡翅膀被吓到,忽然跳起来:"有!啊不,原来有,现在没有!其实……美人嘛……主要怪他长的太美,不怪我的。"
毕云生再次开口,他又要倒霉了……
"瑄隐者,有观众问你,和任好一起还可以修道么?"
瑄分尘摇头,惟摇头叹气而已。
"临时抢问,你们对自己最为得意的本领是什么?"
姬任好拂袖道:"我没有不得意的本领。"
瑄分尘笑道:"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没人说我倒插门啊。"
"插播一位~张长扇第一次和后几次的画哪去了?"
姬任好哼道:"第一次他卖了……第二次我叫他画的,都保存着呢。"
"接下来……接下来是限制级的!!!!"
"嗷——!!!!"
两人离开七彩玻璃,走上纱帘飘飞的悬空充气桥,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里的惩罚可更严重哦。
"谁攻谁受?谁压倒次数多?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许赖皮!"
姬任好握拳抵在唇上咳两下,道:"都差不多,谁有心情就谁来,如果对方不想要那就算了,他一般都配合我。至于心里想的……都老夫老妻了,想的还不都是那样。"
瑄分尘道:"我配合他多一点,他有时候太忙了,我不好意思说。"
"来吧,互相评价下初受时对方的表现?"
幸亏不是自己的表现啊。
姬任好道:"他很紧张,相当之难攻……一面加强堡垒一面还用冷笑话浇灭我……"
瑄分尘道:"他有点欲迎还拒……比我主动。"
"双修的话,瑄隐者会主动带对方么?"
瑄分尘啊了一声,道:"偶尔也会尝试,不过既然不修道,双修也没啥用。"
"瑄隐者,你春梦的那晚的场景给别人说了没~"
瑄分尘大窘:"没有,可被你说出来了!"
姬任好一听,在一边窃笑不已。
"瑄隐者,你每次对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受的下去么?"
瑄分尘无力了:"他是挺受的,只有脸而已……"
"咳咳,请问有没有暗暗比过大小呢……?"
姬任好终于也窘了,道:"不用比,看就知道了。"
瑄分尘嗯嗯嗯嗯,道:"太大其实不好。"
"最长一次床上运动进行了多少时间?最短一次呢?"
姬任好回忆道:"最长……如果是谈话加调情加做加事后亲昵,大概有三个时辰吧。"
瑄分尘道:"最短那次,亲热一半有人来找,就一炷香不到……"
"有大人问,你们H的全过程是如何的?"
姬任好摊手道:"请参考青梅第四十一章和第六十四章,以及番外春风得意马蹄疾。"
"请问亲热的地点?时间?有道具么?有道具么?"
姬任好道:"房间里,一般是晚上工作回来。偶尔出门在客栈换换口味,马车里也有过,山坳的草地上尝试了一次,道具还从来都没有用过。"
瑄分尘点头点头。
"觉得对方能满足自己不?"
姬任好遮面笑道:"不满足的话早不要他了。"
瑄分尘无语……
"于是到了关键……爆料敏感点个数及具体部位!"
姬任好悠然道:"我的么,颈项,肩窝,腰,脚踝都算啦~"
群众激昂:"他的呢,他的呢?"
瑄分尘道:"任好,这是互相爆料啊,你让我爆什么?"
"自己爆自己啊……"
瑄分尘憋了很久,道:"我……我……我说不出来……"
忽然脚下一翻,气垫桥转倒过去。瑄分尘吓的一把抱住桥身,晃悠晃悠像烤肉串。
"任好——你见死不救啊——"
"他喜欢我摸他背,亲他嘴和胸膛,还喜欢那个,再亲下面点,给他做那个。"
姬任好笑的像只狐狸,瑄分尘已经想跳进水里一死了之了。
"嘿嘿嘿……你们尝试过的体位有?列举各自最钟意体位及原因!"
姬任好数道:"一就是最正常的,二就是后背了,坐在椅子上有,站着也有过经验可不多,因为相当之辛苦……各有各的好,不过我喜欢正面和站着的,有征服感啊。"
瑄分尘支吾:"在下的时候……后背,上的时候随他。"
"还有过什么特别的体验么?或想尝试的也可?咩哈哈哈……"
姬任好想了想道:"想在梅袖手的房间里。"
瑄分尘一个趔趄——
"请问事后消遣是啥?来事后烟么?"
姬任好道:"喝点茶,说说话,然后抱着睡觉。"
瑄分尘点头道:"太累了就直接睡。"
灿笑,最后一题:"谈谈给对方洗澡时的心情吧?"
姬任好默然道:"非常担心,有一次把他放在浴池边,拿东西回来时,他沉到水底去了……"
瑄分尘如释重负,道:"洗澡就是再度欣赏的过程,我心情很好。"
"于是,姬尘尘姬一百问,完毕!绝对有一百问了啊啊啊啊啊好长啊!"
谷子生日快乐!~啦啦啦啦
以下是珈玲樱大人画的小尘小姬,小尘超委屈媳妇的,哇哈哈哈哈低着头的小样~
彩版
http://img10.imageshack.us/img10/3540/56291091yd3.jpg
线稿
http://img301.imageshack.us/img301/9126/55994581ih9.jpg
下面是selene1981大人画的熊猫滚滚乐,小尘大叔一把的年纪还劈腿,不容易啊……噗哈哈哈
http://209.133.27.104/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36455
番外之小姬翻身记
瑄分尘早起练剑。
现在太阳才露一丝光,天边乌蓝乌蓝的颜色。怀天阁的花园里原本人少,只有打扫的丫鬟们偶尔来去。他立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使了一套招鹤剑,划出秋水长天。
瑄分尘脸长的固然老成,身材却相当之好,练武练就的风骨。随随便便往那一站,都是大旗临风。他右手现在还不能发功,轻轻转动,活络筋骨。
天才固然重要,不过他就是那一日都不能放松的类型。用姬任好的话说,骨头轻,天生的贱命。
有一次姬任好胃疼时,瑄分尘差点说把我这贱命换给你吧……最终没敢吐出来。
和光一收,抬眼见太阳已完全吐出,四周都亮了。嫩绿的树叶随风轻摆,露珠润泽。淡金色散开来,草地都温暖了。
瑄分尘还剑入鞘,出了一身细汗。正要离开,忽见绛红色衣摆从树边拖出。
"在自家里偷窥,怀天阁主威严何在?"
他叹着气,回身。
姬任好坐在一边椅上,这本来就是赏花饮酒的所在。
姬任好撑着颔,不知来了多久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瑄分尘道:"你今天不忙了?"
姬任好慢吞吞站起来,掸了掸袖子,道:"今天早起。"
瑄分尘点头,道:"那么我出门去,你也注意身体,别忙的忘了吃饭。"
姬任好一直比瑄分尘起的晚一点,今天他睡的不实,瑄分尘起来时,他醒了,顺便把腿抬起来压在那人身上。瑄分尘叹了会气,轻轻搬开他,下床穿衣。姬任好本又快睡着,给他一弄又弄醒了,再睡也没意思,挥挥衣袖起床,跟着后面来了。
"不和我说会儿话?"
姬任好勾住瑄分尘手。
"哎,都老……老夫老夫了,还说啥。"
姬任好眯起眼睛。
他闻到瑄分尘淡淡的体味,一阵一阵飘过来。勾勾手指,道:"你不洗澡么?"
瑄分尘闻闻自己身上,道:"我今天动了动筋骨而已,有味道么?"
姬任好笑着,忽然一把把他扯过来,道:"雄狼发情的味道。"
"不知是谁发情。"
瑄分尘一窘,要扯出袖子,却被姬任好扯进了怀里。
"呐……分尘,你今天怎么特别香啊。"
瑄分尘面无表情,道:"你等我再运动两时辰,一定更香……"
被咬住了。
他有时怀疑过姬任好是不是猛兽成精,因为所有动物都会咬人,可只有猛兽才会瞄准咽喉。姬任好慢慢啃着他的颈子,好像很好吃一般。忽然一下转过身,将他按在了树上。
"该怎么吃呢?"
姬任好眼角有邪气。
瑄分尘不由得提醒他,这是大早上,这是在花园里。
姬任好握住他的肩膀,慢慢扳过来,道:"这是在我家里。"
你家也未免太大了……
刷拉一下,衣服被撕开。姬任好还爱撕衣服。
瑄分尘靠着树,不由得慢慢坐下去,倒在地上。姬任好掐住他下颔,深吻那丰厚的唇。先啜了啜,又用舌头舔着,探进去勾引。瑄分尘手里和光当啷落地,含糊道:"有人来看见了,可不认识我啊……"
姬任好低笑道:"认识我不就等于认识你?"说着两人都含糊了,互相吮着对方。瑄分尘亲到没气了,忍不住推开他道,还不回房?
回房干什么?
姬任好很正派的表情,相当之认真。
瑄分尘瞠目,然后又刷拉一声,也不好意思回房了。
瑄分尘扑滚的时候,有格外的爱好和敏感处,不过他比较含蓄,姬任好不发掘,他也就不会说。作为一个成天在江湖里摸滚爬打的人,随时防备着后方。他可能给出无数个拥抱,但却不曾给出一个依靠。
他后背脊梁骨那一条,是最受不得的地方,每次姬任好上下摸,他就打颤。偏生姬任好发觉了后,老是拿那里下手。摸完了还舔,一路咬下来,基本瑄分尘就投降了。
姬任好见他忍不住挺腰,摸到他小腹上,瑄分尘进退不得。
密密的汗从他身上沁出来,略一扇动,特有的体味一阵阵往姬任好鼻翼里飘。瑄分尘紧皱着眉头,两道白眉缩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委屈。姬任好爱煞了他这模样,忍不住一手将他按在地上,身体摩挲着,道,分尘,你当真好迷人。
瑄分尘放松了身体,等了半天却没反应,忽然姬任好扣住他,转了个方向,把头压下去。瑄分尘看到眼前的物事,明白了姬任好的意思,脸忽然通红,摇头道:"不行……我不行……"
"怎么不行,乖~"
瑄分尘坚决逃跑,红着老脸道,不行不行,死也不行。他修了半辈子道身,虽然稀里糊涂破了戒,又莫名其妙成了龙阳,也实在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姬任好也不勉强,转了个身,对瑄分尘埋下头去。
瑄分尘另外一件受不了,就是姬任好对他用嘴。看着那情形,浑身都软了。姬任好在下面□,半晌手指摸过中缝……探到后面。瑄分尘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啊的一声,已经长驱直入。
姬任好紧紧搂着他,喘息中挺动。瑄分尘白发垂下来,一荡,又一荡。他声音老闷在喉咙里,死命咬着,不透漏出来。姬任好使点坏心,忽然顶重了一下,满意的听到一声呻吟。
两人在草地上滚,一片草地都滚热了。
瑄分尘老惦记着有人来,格外敏感,一会就到了顶。姬任好捻住他又动作了半盏茶,在他耳边喘着气,也射了出来。
两人纠缠在树阴里,每次姬任好在上面,瑄分尘就会被折腾的相当累。他半靠在姬任好身上,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香味淡些了。"
姬任好闻着他颈窝,下结论。
瑄分尘愈加怀疑他是野兽了。
瑄分尘本想起来,全身都是欲望饕足的懒洋洋,一时没动。姬任好抱着他,他也就闭着眼睛。忽然悉索一声,瑄分尘刚想说姬任好你干什么,脸上两下滑拉的刺痛,一个重量落下又消失。
姬任好呆呆的看着他,忽然喷了,狂笑。
一只灰色的地鼠在他们合眼休息时从树丛里爬了出来,一路向北,直踩过瑄分尘那张脸,欢快的奔去。
姬任好笑到抽搐,瑄分尘瞪着他,忽然扯住他头发,把自己带着爪印的脸啪的贴上去,嗯,正中目标。
完美。
番外之春风得意马蹄疾
本番外是两人已经老夫老妻以后的事,哈哈哈哈……纯粹是写H应景,所以没有认真写情节><
希望各位亲能喜欢~
正值夏日,西湖一边,花开的好。
看湖的人多,美人也多,于是看美人的,也就熙熙攘攘。
落地大纱帐遮下,一圈走一片湖边,十几位年轻貌美的丫鬟服侍一边,银盘莲子汤,玉碗水果羹,递入又递出,看不到内里人影。
有人说:"里面是个天仙般的大美人!"
却再没人看到里面,于是一个一个十分好奇,走来走去的窥看,甚至划船到湖心,却什么都看不见:"说不定是哪家的小姐?"
否则干吗不让看?
但看帐子,又不像小姐,哪有小姐用龙纹呢。
丫鬟掐了几片大荷叶,走到旁边来,低低说一声,一只纤细雪白的手伸出来,两个红珊瑚钏镯琳琅一响,立即缩了进去。
那镯子深海珊瑚,绞出凤头嵌珍珠,十分稀少漂亮。如此十有八九的,都肯定是小姐了。
忽然哒哒声敲动路面,一骑骏马疾奔而来,扬起无数土尘。骑手一身素衣已经风尘仆仆,却丝毫不慢速度。
蹄声从苏堤绕下,奔上湖边大道,向这边来了。
一阵风卷动大帐一角,有人道:"一个时辰又六十弹指。"
声音微微上扬,清晰着。
"你为除西山绿衣鬼,又一次姗姗来迟,该当如何?"
马上骑者扬首而笑,道:"该罚!"
"你为义而负情,该当如何?"
"该罚!"
"酒也不冰了,莲子更是不鲜,你枉顾良辰好景,又该当如何?"
骑者已奔到大帐之前,速度不减,笑道:"该当重罚!"
一声轻笑,帐子一掀,伸出一只手来,肤色如雪,五指修长有骨节,指甲上绘了淡金。骑者扬手捞住,紫金花长袂飘飞而出。
当真是倾国绝色,琼华富丽,唐风汉赋的大笔狂草,魏紫姚黄的千叶牡丹随风而去。
帐中人落在马上,反手将人搂住,凑在耳边:"罚你给我洗脚!"
白衣人低笑道:"可以附赠洗澡……"
紫衣人身子一挺,夺住缰绳,顺过马鞭啪的一记,马匹发足狂奔,白衣人连忙抱住,转眼远了。
夜晚来临时,在浴池里泡一泡,再好不过。
温热的水,一些花瓣飘过来,粘在身体上,似乎带着蜜香。池壁温润如玉,躺着的瑄分尘昏昏欲睡。
一只脚从上伸下,在他肩上踢了下,道:"你的洗澡呢?"
他翻了个身:"下次吧……"
姬任好似笑非笑,哗的一声跃下来,水花泼的四处都是。
"赖帐了,你准备怎么办?"
没声音。
两人都只系了条布巾,他搂住瑄分尘光裸的腰,渐渐不规矩了,吮了七八个红痕在肩,手又上下摸着,整个身子蹭上去。瑄分尘动了下,把头埋进肩窝,呢喃一声。
即使吻痕变成牙印,他也坚持睡下去。
姬任好额上青筋,手却缓下来,在肩上替他按着,道:"肩膀痛么?"
瑄分尘嗯了一声,转身趴在池边,姬任好从上到下揉捏,脖颈,脊椎,腰胯,都给他按了一遍,收手再看,那人已经舒服的睡着了。
瑄分尘醒来时,躺在里屋细竹榻上,盖着毛毯。
肚子也饿了。
饭菜很快送上来,包括饭前汤品,饭后甜点,他非常满足的吃过,休息了半个时辰,可以说既饱又暖了。姬任好亲手端来一碗冰镇蜜豆羹,一勺一勺喂,道:"你辛苦了。"
瑄分尘叹了口气,道:"原不难对付,但他住的地方太过曲折崎岖,一路快马奔回,已经三天没睡了。"
姬任好笑道:"我知道,所以……你才辛苦。"
瑄分尘听话语诡异,有些心虚:"……如何?"
喂完最后一勺,姬任好道:"你昨天的衣服,都拿去洗了。"
"你睡着了,我就替你检查了下。"
瑄分尘想起一件东西,顿时脸色大变,一封信已经递到眼前。
"瑄隐者真是桃花朵朵开,易家小姐……难怪如此辛苦。"
看着上面大大的倾慕字句,粉红的少女颜色,瑄分尘一头黑线与大汗……
自从韶破雪,他常常被年轻女孩看上,于是暗送秋波者有之,大胆示爱者有之,他一向是悄悄销毁,这次居然,有漏网之鱼。
姬任好神色不动,又转身回去,闲闲躺上贵妃榻,拈了颗冰镇樱桃,长袖里伸出玉琢的手指。
阳光正灿烂,门外海棠花开的正艳。
这样一幅美人的剪影,他哪还静的下来呢。
拉拉衣袂:"我给你洗脚?"
"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姬任好半点不回头,咬下一小块樱桃,嫣红的汁水沾在唇上。
"那……洗澡?"
"不劳烦你,昨天才洗的。"
瑄分尘打着哈哈,道:"昨天?什么时候啊?"
"你在浴池睡着的时候。"
脸皮厚终归是脸皮厚。
他蹭到贵妃榻上,搂住姬任好的腰,道:"这个……赶路难免很辛苦,山山水水,又没人伺候,是吧?"
姬任好嗯了一声:"勾搭小姑娘也很辛苦,我知道的。"
他认为这句话是肺腑之言,对于瑄分尘来说,亲近一点的女孩子,都太恐怖了。
如果理解成别的意思,怪谁呢?
他躺着,瑄分尘躺在身后,摸着他的腰。
隔着件薄衣,手感却更加的好。
小姑娘固然年轻美丽,像青色的苹果,咬一口酸酸甜甜,姬任好是一坛埋藏的醇酒,闲适着,疏懒着,盛年的风情无可言说。
瑄分尘瞅着,舍不得把眼睛挪开。
姬任好今天穿了件长衣,裹的很紧,一直摸到大腿下面,还探不进去。他轻咳道:"虽然晚了点,有赔罪总比没有好。"
姬任好没动,只道。
"赔罪似乎不是这样的。"
瑄分尘脱了他一只布袜,握住光裸的脚。
"这么……"
他手劲妥当,揉捏的姬任好舒坦,便放松了。他从小腿上升到腰胯,又捏那人肩部,道:"舒不舒服?"
姬任好侧躺着,嗯了一声。
手渐渐不规矩了。
束带也扯落了。
姬任好闭着眼,忽然道:"你不怕我睡着?"
"我知道你才醒的。"
姬任好忍不住笑了,在他腰上踹了一脚。
摸上床或者在椅上或者靠墙甚至就地解决,两人都已经很熟稔。瑄分尘行那云雨欢爱,在上的时候,尤其的兴奋,大概是因为除了他,没人能这样对姬任好。
权势,财富,智慧,美貌,那人都是一等一的。除了他,没人能见着怀天阁主承受而动情的模样,像当年做的梦,红润的唇,微湿的肌肤,一下一下的呻吟,一切都比梦里更好。
每当想到姬任好只属于他一人,更加抑制不住了。
瑄分尘摸着他的身体,将衣衫都褪下来,姬任好丰富的,是压人的经验,被压的少的可怜,大白天赤裸了,分外不好意思,身体侧一侧,想挡住些。
瑄分尘不让。
姬任好知道那人喜欢看自己,他多少也自负于魅力的,要说没有窃喜,自己也不信。
他斥了句,道:"道貌真岸然……"
这句话,真是说不出的贴切。
瑄分尘在他胸口落着吻痕,雪白的肌肤点点红色,姬任好仰着头,笑道:"你来一次,我就白保养一次……轻点,别太上来,我还要出门。"
瑄分尘的脑袋善于联想。
就像他常常说出令人欲振乏力的话,他想如果吻痕都落在衣里,而姬任好出门后,碰到某意外事故脱光光,一样会被人看到。
不过发生这种事情,有没有痕迹都一样……
他想到姬任好脱光,就很激动,但想到被别人看,又觉得很不爽。
嘬的用力了些,骨节的手指掐住对方的腰,掐出指痕来。姬任好叫痛,狠狠拧他一把,瞪道:"你又想什么?"
瑄分尘陪笑。
手插入裤带里,先揉捏了会,缓缓向后探索。有一段时日没做了,恐怕忽然经不住。
姬任好很是舒爽,不觉把腿分开了。
然后一凉……裤子没了。
瑄分尘先探入后庭一指,略开扩着。姬任好有些不适,扭着躲开,却紧紧绞住他的手指。瑄分尘吸了口气,把他按住,又探进两指,姬任好一头华美无匹的长发簌簌落下榻,垂在地毯上。
"唔……嗯唔。"
姬任好渐渐脸红了。
他表情的隐忍与愉悦,瑄分尘看的一清二楚,心里火的难耐。他知道姬任好想要了,又想多看看对方这神情,不急着进去,低头埋进两腿间。
姬任好夹紧着双腿,不自觉抓着他的头,唔唔嗯嗯的哼,像瑄分尘在上面就激动,每次姬任好被含着,就刺激的不行,大概是想到对方原来的禁欲,又想到,瑄分尘这辈子,也就只给他做这种事了。
他低低呻吟着,忽然道:"……要出来了……"
瑄分尘听了退开,用手搓着,不一会,沾了一手乳白。用一边帕子擦了擦,看见姬任好紧皱的眉心,晕红一直漫下来,唇也张开,呼呼的喘着,好似无力抗拒一般。他下身烧的发疼,把对方大腿抬起,试了试位置,又下来一点,正要长驱直入时……
忽然有人来找瑄分尘。
而且说,是急事。
雪山隐者喜欢管闲事,找上门的闲事,便也多。帮忙帮多了,就成了惯性,他也乐在其中。姬任好不怎么管他,爱哪蹦达蹦达去,只是在吃饭时被叫走,在睡觉时被叫走,甚至在亲密时被叫走,怀天阁主火起,直想拿个盘子,啪到扫兴的人脸上。
都是瑄分尘拦住,说算了算了。
但如今……
连瑄分尘,也不想算了。
姬任好躺在榻上,平息了下,看见对方挣扎的表情,似笑非笑道:"瑄隐者一向乐于助人,怎么这等神情?哎呀呀……让外面的武林同道误会了可不好……"
一面说,一面抬起脚,在对方胯间蹭了蹭。
瑄分尘哪忍的住。
姬任好立即被压住了,他仰起头,承受着对方的吻,低低的笑。忽然外面有人大叫,道:"瑄隐者,真的是急事!易小姐快死了!"
……
……
……
瑄分尘终于放开手,道:"要不我……"
姬任好面无表情的推开他,拢上衣衫,道:"谁快死了?你的表妹妹,干妹妹?"
瑄分尘呆呆坐着,无奈之极。
"说不定是殉情吧?不过有人还没死呢……"
姬任好终于忍不住下榻,道:"真是可厌。"
瑄分尘只好穿衣:"等我回来……"
对方忽然回身,压上他的唇,狠狠一个深吻,随即揉捏住已半软的胯下。他急急道:"别……"
他想坐起,但姬任好力气大的出奇,一直捻到他双腿间硬烫,忽然俯下身,在顶端啄了一下。
瑄分尘眼看要洩了。
然后一团衣服砸在脸上,姬任好披上华衣,袖子攥成一团,出门而去。
"就这样滚吧。"
瑄分尘纵然脸皮厚,也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硬着出门的结果。
于是他默默的道,易大小姐,咱们打个商量,如果我来晚了一步,会为你超度的。
瑄分尘匆匆走了,姬任好在屋里,饭吃的都少了。
若颦笑吟吟端茶上,道:"阁主,要拿两个洗衣板过来么?"
姬任好冷冷道:"做什么?"
若颦悄声道:"我昨晚见到晓大嫂教训她那醉鬼丈夫,一腿跪一个……"
姬任好撑不住笑了,瞪她一眼:"胡闹。"
若颦笑道:"颦儿自然是玩笑的,不过……"
不过惩罚惩罚瑄分尘,是很必要,很痛快,很爽的。
姬任好默默的道。
若颦又道:"瑄隐者去了易家,路程不近,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易小姐呢……也未必真要死,阁主最近,不是闲的慌么。"
姬任好皱眉道:"我也去?"
未免有点小心眼。
若颦笑道:"阁主要忙,想也不想呢。"
忽然丫鬟到,送上一封纸笺,居然是瑄分尘的。内容则是,恰好恰好。
姬任好心里揣摸了三四圈这人用意,最后道:"既然有人请求……我就上路罢。"
易家的事,是这样的。
易家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最近家主忽然毙命,桌上留下一纸遗书,声明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易小姐。三位公子各有各势力,怎肯让出财产,互相怀疑是凶手,易小姐娇养惯了,也知道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吓的手足无措找瑄分尘,恳求救命来了。
姬任好尽了礼节,易大公子连忙道:"姬阁主里面请,在下家中区区小事,竟劳两位联袂来此,实在不敢,不敢。"
他话锋一转:"在下仰慕阁主良久,今日若能结交,实是大幸。"
姬任好微笑道:"易家闻名江南,我几番路过,都很匆忙,借机游玩一番甚好。"
易家家务事,他自然不会管,瑄分尘也不会管,只说受易小姐所托,找出凶手。
夜色朦胧,梅枝的屏风后热气蒸腾。
姬任好褪了衣衫,拆了发簪,整个人泡进水中,轻吁一口气。
忽然吱呀一声,窗户无风自动,即开又合,姬任好合着眼睛,淡淡道:"半夜三更,宵小所为。"
一双手按上他肩膀,笑道:"我是宵小,你是什么?"
姬任好也没打下那双不够细滑的手,只道:"你来了,何必又叫我来?难道事情如此麻烦?"
瑄分尘凑下来:"想你了,这个理由不够么?"
足够了,只是……
姬任好忍不住笑出声,道:"易家三位公子,可要担惊受怕好几天了,哈哈哈!"
瑄分尘说着话,见那人半躺半闭眼的,疏懒极了,睫下微微红润,更有说不出的美貌,令人看着,忍不住想亲昵。
正沐浴……肌肤雪白,摸起来很滑,还沾了淡淡香精。
然后,双唇就碰到一起了。
瑄分尘只想解解馋,架不住姬任好热情,却越吻越深入,那天做了一半,实在太不爽快。
正当夜晚,又没人会来,不如……
那啥……
手已经摸到腰上,姬任好忽然躲开,道:"这里不太方便吧?"
瑄分尘怔了怔,易家确实不方便,但半夜的,谁会来啊?
姬任好从桶里出来,擦了身子,穿了衣衫,悠悠的道:"万一出事情就不好了,你明天要查凶手,又要陪易小姐,还是早点睡吧。"
……
瑄分尘在心里吐了一口血。
各位亲新年快乐!哈哈哈哈~终于写好H~也算新年礼物,大亲……
今天发一半,剩下的初一发哦~最近风雪原因,不能按时更新,非常抱歉~不过从今天开始,更新将恢复正常哦~
谢谢kamemumu大的长评~拉拉拉拉拉拉拉……
凶手并不难查,像姬任好当年被陷害,遗书不是家主写的。
瑄分尘一个个排除三位公子与易小姐易初心,最后道,凶手是外人,想让易家分崩离析的人,至于是谁……
与易家四人商量过,最后说,去易家老屋请九爷来,先替他们分家,再找出凶手。易初心哭哭啼啼,直到他上了马车,还拉着手不放。
每当易初心出现,瑄分尘的气就短了一分。
尤其在姬任好面前。
与韶破雪比起来,她是知理多了,至少没有强买强卖,但是……
好在姬任好,似乎没有生气。
"你真去请九爷?"
瑄分尘道:"自然要请来。"
姬任好望了窗外:"那我们在这绕圈子,又是干什么?"
瑄分尘低笑道:"没说要亲自请啊。"
姬任好哦了一声,把身子蜷起来,靠过去,不大想问下去了。
马车不大,两人难免擦擦蹭蹭,瑄分尘无聊着,想亲亲姬任好的嘴,又想起被吊的两次胃口,还是不动为妙。那人枕在他腿上,却翻来转去,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本来襟口就大,更开了些。
瑄分尘很有些上火,还是忍住。
那人忽然坐起来,凑到他耳边。
想不想来做一些快乐的事?
瑄分尘心用力的跳了一下。
他迟疑着道:"有车夫……"
那人贴到他身上,道:"小声点……"
瑄分尘的手被抓住,姬任好引着他摸自己的身体,解开层层衣衫。瑄分尘捏着他的乳尖,摸着滑腻的肌肤,口干舌燥。
姬任好是个美人,足以令绝大多数人倾倒的美人。瑄分尘与他亲密过,因此更能了解他的好。
哪个方面都好,特别像现在这样温顺甚至诱惑的承受的话。
姬任好的唇很润泽,瑄分尘噙住了他的舌尖,那软糯着,骨头也要酥了。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最近又被吊了两次胃口,忍不住用力抱住他,胡乱的摸着,恨不得化进这人身体去。
姬任好凑到他耳边,慢悠悠的道:"外面有人……"
瑄分尘确定姬任好在耍他,可以看,可以摸,就是不可以吃。不吃就不吃吧,偏生姬任好晃来晃去,露这蹭那,忍不住想摸,摸了还有不想吃的道理?
姬任好就是在招他。
偏偏瑄分尘就活该的被招过去。
他在心里叹气,可怜巴巴的道:"我真的难受死了……"
姬任好准备心软了,但一想起易初心,再想想这人做到一半跑了,心里嘿嘿嘿的笑了三声。
"我也没办法,有人在外面,如果你不介意……"
瑄分尘死也做不出这种事,只好看着美人干瞪眼。下身鼓鼓囊囊,想要自我解决,被人一瞪,立即放弃。
姬任好很大方,任凭摆布的躺着,实在是……景致大好。
他勉强的把那人衣衫扯上,道:"回去再说。"
马车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仍然回到了易家,正是上午。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瑄分尘拖着姬任好进了屋子,门一关,立即把人捻倒在床上。
姬任好也不动,笑吟吟:"现在?"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见面……"
瑄分尘抽搐道:"足够了。"
姬任好道:"但是……我现在不太有心情,要不等回阁里?"
瑄分尘忍了又忍,额上还是青筋冒出,直接掀开那衣衫。姬任好避到床里面,笑道:"你这是想强奸我?就不怕我喊?"
瑄分尘抓住他的脚踝,把人拖出来,压到上面:"我就是在强奸你……你敢喊?"
下一秒,耳边响起:"来人——"
姬任好的嘴被捂了。
瑄分尘一背的冷汗,忽然悟到,他又被耍了。
那个爱羽毛如命的人,正伏在枕头上,笑的肩膀抖动了。
瑄分尘牙痒痒,恨不得咬死兴风作浪的这人,却又舍不得,这晏晏笑着的小模样,谁舍得弹他一指头。
想生气,偏生气不起来,顶多想抱住他,狠狠的折磨一番。
姬任好还在笑,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瑄分尘的生气变的像猫抓,抓在心上,说有多痒就有多痒,上去一口叼住。姬任好知道他耐不住了,玩了这么久也就算了,便回应着,开始解衣衫。
两人滚到一处,床帐也扯下一半。姬任好靠在墙上,撑着床,衣衫滑到手肘下。
瑄分尘最爱的,其一就是姬任好的肩窝。
他觉得光看,就是个诱人沉溺的地方。每次经过,都要流连好一段时间,尤恨埋的不够深。姬任好抱着他,酥酥融融忍不住仰头,瑄分尘力道重了,他也没吭声。
其实姬任好,也在偷偷的宠着他。
瑄分尘亲着亲着,就亲到肚脐下了,他有些急,就怕又出意外,如果再来一次,估计得憋到不举了。
姬任好也情动了,真的想要,腰身微微扭动,抬腿勾住他的腰,露出极私极密之处。瑄分尘在后庭探索着,太急了,怕姬任好疼,慢了,自己又耐不住,额上都有汗了。
姬任好也很久没承受过,摸了摸身边,才想起是易家,没有香膏。
咬了咬牙:"你进来。"
瑄分尘尝试着挺入,实在太紧。姬任好想帮他,但对于自己弄自己,倒有点脸红,还是没抬手。
靠在墙壁上,念半个时辰快过,这会可坏了。
秘处一热,湿湿滑滑进来。姬任好转头一看,惊道:"你……"
瑄分尘手指进出,渗着殷红,竟自划了血出来。
姬任好想说话,被弄的发颤,喉间断断续续,没发出一个完整的音符,半晌才道:"你反正皮粗肉厚……别把被褥弄脏了,到时才,啊……"
瑄分尘凑到他唇上,大亲了下,随即将他双腿抬起,姬任好下身忽然热实,略有些痛,还是尽量将身体放开。
瑄分尘直尽而入,不留半点余地。姬任好疼的呻吟一声,忽然又想笑。
急色的,这真是……
瑄分尘知道弄痛他了,上下吻摸着,稍待适应,开始动作。
明媚阳光透入窗户,牡丹大朵的绽放。
屋中帐暖春晨。
瑄分尘每顶一下,姬任好就忍不住哼一声。他原来也喜欢听别人叫,轮到自己了,实在不好意思。
瑄分尘积了好几日的火终于抒解,见姬任好隐忍模样,神魂荡颺,一面卖力的干活,凑到他耳边道:"我想听……"
姬任好有些脸红,道:"你以为是自家吗!"
瑄分尘道:"那……"
耳朵凑过来。
姬任好抽搐两下,狠狠的小声道:"叫聋你的耳朵!"
任何凶狠威胁,到了床上就是情话。越狠的,听起来越是情意绵绵。
瑄分尘就爱他说狠话,越狠越来劲。甚至姬任好不踹两脚,他就觉得不舒服——可见周瑜打黄盖,不是杜撰的。
但今天,姬任好没舍得。
他张了张嘴,小小的叫出来,一声一声,怕外面人听见。瑄分尘更激动了,堵住他的唇,纠缠的吻了一回,将人翻过来,开始认真的做,喘息声弥漫整个屋子。
姬任好虽然喜欢在上,不过瑄分尘在上时,就会显的与平时不同,那种侵略气息,常常令他备感新鲜。瑄分尘斜飞的长眉,带薄茧的,有骨节的手指,都分外鲜明起来。身躯挺拔有力着,不同平时的容让,时不时弄痛他。
上下的感觉都很爽,但种类不同。
姬任好有时候很疏懒,瑄分尘又想要,就让他。以男人看男人的目光评判,瑄分尘实在是太不错了,身体也漂亮的无可挑剔。
令他尤其愉快的是,这个人一直到而立,都坚持着清心寡欲的原则,最后,仍旧被自己勾搭走了。压瑄分尘不是最难,被对方压才难。
最大的胜利是让对方在精神上臣服,有什么比瑄分尘心甘情愿求欢更大的胜利?
把瑄分尘逮入网中,他实在是得意极了。
姬任好伏着,全心全意正享受。走廊上忽然啪嗒啪嗒,有人跑过来,下一秒就敲门,道:"瑄隐者,瑄隐者?"
两人都僵了。
瑄分尘开始后悔没在姬任好房间做,少女又道:"瑄隐者回来了吗?时辰到了,哥哥们都很急!"
又有一人到房前:"瑄隐者?"
是易家大公子。
"大概还没回来,我们再等片刻……"
易初心道:"刚才还听见声音的,难道睡着了?瑄隐者?"
吱呀一声,推开门。
易大公子来不及拦她,跟着入内,卧房内无人,帐被有些乱。易初心翻了翻,道:"他一定回来过!"
"何以见得?"
易初心脸红了,吞吞吐吐的道:"我……我知道他被子叠的很整齐。"
易大公子听着话里的暧昧,道:"这样看,他走的很匆忙?"
易初心点点头,忽然道:"哎呀,这不是他的东西!"
她从床角拣出一条腰带:"倒像是怀天阁主的,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很有交情,互换物品也不一定。"
"这……这,哥哥,姬阁主的衣服,瑄隐者穿上,能看吗?"
易大公子也觉得蹊跷,两人愈加仔细的翻着,易初心尖叫一声,道:"有血!"
被子掀开,衬里果然有几滴血,还未干透。
"哥哥,怎么办?瑄隐者是不是出了事啊!"
易大公子抬手:"当今武林,谁有那么大本事,无声无息让他出事?何况怀天阁主还在一处,他大概是自己走了……难道事情有变故?"
易初心吓了一跳,道:"他不会再来了?"
易大公子忍不住摇头:"不可能……"他弹了一指她额头,道:"放心吧,你的如意郎君跑不掉的,我这就派人去找,事完帮你提亲。"
易初心飞红了脸:"……谁说我要嫁他了!"
谁?说?我?要?嫁?你?了。
姬任好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字对着口型。
瑄分尘一动不敢动,苦不堪言。
两兄妹闯进来,无处可藏,急中生智,把衣服一捞,抱着姬任好跃到了梁上。躲藏方便,但灰尘太多,只要簌簌一下,易初心不会发现,易公子必然抬头。
他不敢想象之后的情景,比九天神雷当头击中,也差不了多少。姬任好坐在他身上,他还深深埋在对方身体里。两人没有赤身裸体,也差不多了。
听着对话,他祈祷两人快走。
听到最后一句,他祈祷姬任好没听见。
她还知道你每天叠被子。
姬任好继续对口型,几乎说出声音,说,你和她睡过几天了?
瑄分尘全力摇头,绝对没有。
意思是她偷窥你?
我不知道,总之我是清白的。
如果脚能动,他一定把脚也举起发誓。
姬任好冷笑,她还要提亲呢。
瑄分尘继续摇头,我没有听到。
姬任好一口咬在他唇上。
瑄分尘吃痛,下身被紧紧一绞,酥的险些泄了出来。他无声喘着气,听下面还没走,比着嘴唇道,别动,别动……
姬任好笑道,好。
他收缩了密处,而且是一下一下。
瑄分尘打着抖,指甲都掐进梁柱了。他这辈子没经历过如此欲仙欲死的折磨,姬任好何止销魂,销的他骨头都软了。外人就在下面,更加刺激的,神志都快不清。
姬任好还准备动更大的,被人一把抱住。瑄分尘胡乱亲他的脸,极哑声道:"姬大阁主,我求你,求你别再动了……"
姬任好笑道,那,你怎么办?
瑄分尘苦笑道,我成过亲了。
哦?和谁?
瑄分尘搂着姬任好,吻他的唇,叹道,和你,和你,行了吧?
下面两人说着话,准备出门,瑄分尘混沌中吐了一口气,忽然腰下一松,一件外衫飘了下去!
姬任好眼疾手快,左足一伸一挑,悄没声息勾住了领子。衣摆正垂在易大公子头上,不到一寸。
啪嗒一声,门关了。
瑄分尘第一件事,就是隔空摄了红木大衣柜,把门堵个结实,再把吓到出窍的灵魂收回来。姬任好也吓了个激灵,所幸所幸。
衣衫一件件落下去,瑄分尘再也忍不了,直接在梁上挺动起来。姬任好喘着气笑道:"我怕横梁会塌……"
塌了也且顾眼下。
瑄分尘紧紧抱着他,用力揉着,揉的姬任好呜呜的叫,终于溅了他一小腹白浊,他用力挺动数十下,也射了出来,简直畅快如云霄。他没空想姬任好究竟有多可恶,只想,自己这辈子,真是彻底的栽了。
姬任好懒懒蜷在桶里,不想动弹。
瑄分尘送他回房间,花了大力气打水来洗澡,路上碰见兄妹俩,立即说,不好意思稍待,掉泥坑里了。
瑄分尘最擅长的就是带晕人,很明显易家兄妹连泥坑都不知是什么了,只道,快点来哦,小心些哦。
然后一桶热水好了。
姬任好很大方,没有计较水太普通,只是叫他擦背。两人挤一个桶里,瑄分尘团团转,忽然想到,要不要弄出来?
姬任好每次做他,都会弄出来的,否则拉肚子。
他结结巴巴说了,那人瞟他一眼,似笑非笑。
果然是黄花菜都凉了啊。
瑄分尘很郁闷,郁闷的忍不住咬姬任好,姬任好不搭理他,洗着洗着,忽然亲了他一下。
瑄分尘立即道:"对,我知道,最该咬的是我自己。"
两人亲亲蹭蹭一会,姬任好舒服上床,睡自己的白日大觉。瑄分尘被丫鬟催了两三遍,自觉脸有点苦,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
事情很轻松的解决。
凶手是二公子,瑄分尘去请九爷,就是为了露一个空子,他必然会行动,果然不出所料。
只是易大公子前来提亲时,发现人不见了。
姬任好说,我不知道,又站在马车前,微笑着道,再会,告辞。
易大公子见了那笑容,硬是没敢问一下,藏在马车屁股后面的是谁。
番外上山下乡之棺材记
那年,姬任好十五岁,瑄分尘同样。
也不知怀天阁主与玄天道主怎样商量好,把两人一打包,送到了荒山僻壤的乡下。美名学习,时限半年,结业不好者打屁股。姬任好不及格,由瑄分尘打,反之亦然。
瑄分尘没有意见,反正到哪里都是青菜萝卜。
姬任好心里想,真傻X……
想归想,答应的还是很恭谨。
除了必要衣物,什么都不许带。姬任好起的早,打了个小包,在仆人带领下慢慢走,去的是一户不知情的人家,只说亲戚住两天。
路是红石沙土,长了茅草,很不平。走着前面一个白色身影闪出来,笑道:"路上摔跤了没?"
瑄分尘咬了一口桃子,汁水四溅,一看就知道是野桃。
姬任好给晒的头晕,斜了他一眼,想,真不想搭理这家伙。
屋子是土砖,坑坑洼洼,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近来正农忙收谷,每天要做的事,也就是扯猪草,养鸡,给全家人做饭。一人做一半,姬任好起初不习惯,做两次就好了,他的优点之一,就是从不在不该摆谱时摆谱。
这天早上他带了镰刀,割了半时辰的猪草,装满一篮子鲜绿鲜绿。提着有些吃力,半背半挎回来,瑄分尘在家把饭做好了,隔老远就喊:"任好!吃饭了!"
姬任好应了声,想先喂了再说,栏里猪都开始合唱了。
瑄分尘给他把锅腾出来,猪草和着碎米糠倒进去,搅来搅去的煮。姬任好偷空吃了两口饭,端起盆就要去。瑄分尘一把拉着,道:"你吃吧,我过去。"
昨天吃毛豆时,瑄分尘耍了个诈,把他的份吃去一大半,姬任好知道这人在补偿了,凉凉道:"下次隔壁送来,我绝不会分给你的。"
瑄分尘立马把食盆塞进他手里,道:"那还是你过去吧。"
姬任好真想用这盆来喂他……一定会符合自己的期望,腰围破三百。
来到猪栏,还没来的及看呢,噜噜声震天响。一头大母猪,四头小猪,眼巴巴看着他,开始用前蹄扒栏杆。姬任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一抬头,天哪,栏杆的木扣开了!
谁能告诉我,端着一盆猪食时,一群猪争先恐后向你奔来的感觉。
姬任好把盆一丢,身子一翻,点在母猪背上,落到后方。猪什么都不管,一头扎进盆里大吃,呼哧呼哧的溅出来,五个屁股晃的无比欢快。姬任好没遇过这事,黑线之余犯难,这猪怎么弄回去?万一跑了……这可是村户人全家的宝!
"任好!"
瑄分尘抢进来一看,也呆了。
"咱们……把食盆放进去!"
说的容易,从五头猪嘴下抢盆,恩……
"去,去去!"
四头小猪躲开了,老母猪还扎在盆里。瑄分尘横下心一抽,母猪嚎叫一声,甩头掉耳,立刻奔了过来!瑄分尘吓的拔腿就跑,初升的阳光下,白发少年端着猪食盆飞奔,一头猪追在后面……人生如此辉煌。
姬任好简直要丧失表情,总算记得拉开栅栏门,叫道:"这儿来,跑进来你再出去!"
啪!——哐!
盆进去了,猪关住了。
"你松什么气?小猪跑了!"
……
两人飞奔两头,威逼利诱,半抓半赶,四头小猪总算回到栏前。瑄分尘一头一头往里塞,一边哼哼唧唧。姬任好忍不住道:"你哼啥?"
"我告诉它们,别再跑了……啊!"
最后一头小猪忽然挣扎,转过身来。瑄分尘猝不及防,泥浆四溅,啪的一声直接被猪压倒在地——说是小猪,那其实也不小了。
小猪歪了歪头,一口啃了下去……
……这瑄分尘哪去了?
乡下的几户人家连着堂屋全是通的,姬任好一路找来,心里奇怪。
劳作力都下田去了,他为了上午猪栏事件笑翻后自知理亏,想给瑄分尘炒碗小鱼仔补偿下。平时伙食实在不怎么样……太穷了,鸡要下蛋,猪要卖,吃不到肉到嘴。
不管了,先炒了再说,一会那些人回来,就不方便了。
未来姬大阁主此时的打算,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偷……
举着蜡烛,从堂屋里的木楼梯爬上去,一眼,就晃见了一具黑漆棺材。
他吓了跳。
随即想起,村乡里是提前把棺材打好,放在阁楼上备用的。哪家如果没有,哪家的老人就不安心,所以几乎每家阁楼上都有一具。
他开始翻找小鱼,记得不在坛子里,也不在罐子里……那就是捆在袋里,放在竹篮里,竹篮挂在房顶横梁上。他脱了鞋子,爬上棺材,伸手去够篮子。
楼梯似乎咯吱了声,又似乎咯吱咯吱,有人走动。姬任好想,必是大人回来了,被抓到也未免太丢脸!情急下一口吹灭蜡烛。
四周完全黑了,他掀开棺材盖,手脚并用爬了进去。触处一颗粒一颗粒,是米。农家从不浪费东西,棺材打好后既然不用,就先装着米。
他趴在米上,倾耳细听。忽然觉得似乎有动静。不是远处的,就在近旁,甚至就在自己身边。
隐隐觉得不对,忽然一只手忽然从米里伸出来,抓出了他!
"嘘!"
瑄分尘一脸紧张,道:"肯定是三婶,别说话!"
姬任好忽然很想抽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
瑄分尘尴尬的低笑两声,道:"早上那么倒霉……当然要吃些好的冲喜啦。"
不用说,他来的目的和姬任好一样。不过事实是,他爬上来到砖头压的坛子里翻地瓜干和泥花生,忽然听见有脚步,急中躲进棺材里。其实那个脚步声正是姬任好的。
姬任好更想抽他了……整个人趴在瑄分尘身上,脸挨的极近。瑄分尘手没处放,就抱着他,吐息都一阵一阵的清楚。他的心忽然跳了跳,想,这小道士的味道还挺好闻的。长的,似乎也不那么难看。
这可算姬任好第一次心思动。
吱呀吱呀声上来,一个女声朦胧传来:"忘了拿这个,哎哟,人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吱呀声又下去,恢复了静寂。
两人挤挤挨挨爬出,连忙穿鞋盖棺材下楼,也不提啥地瓜啥鱼了。刚好开始做晚饭,不一会种田的男人都回来。瑄分尘端着碗,趁势问了句:"三婶呢?"
他本想看看三婶发现他们没,那老杜瞪着一对牛眼,道:"三婶今早上就进城赶集去了!还没回来呢!怎么?你们看见她了?"
……
瑄分尘慢慢回过头,看着姬任好,默然道:"我发誓,再也不吃地瓜了……"
番外之好人难为
若颦端着乳鸽汤来时,瑄分尘一溜烟从门窜了出去。
然后一个青花瓷罐被扔出来,接着是两个茶碗,又是一个长颈瓶,姬任好怒喝声直透四层帷屏:"你给我滚!"
瑄分尘在院子里刹住,跳起来左右全接住,嘴巴咬住最后一个碗,放到陶罐里,叫道:"任好啊,我发誓,我发誓五天就回来。这些东西你不要是吧?不要我带走了……"
"谁说我不要!"
姬任好盛怒下又丢了一个抱枕,正砸在那人脸上。瑄分尘显然把这个抱枕也默认为"不要"了,一起牢牢抱住。
"瑄分尘,你要真敢去,我明天就寻花问柳!"
瑄分尘一边跑,一边回道:"你敢红杏出墙,我就敢左拥右抱!"
"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听听,已经语无伦次了。
有言道,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足见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深到无可复加了啊。
总之瑄分尘跑了。
姬任好气的不想抬头,本给瑄分尘做的乳鸽汤也被若颦换成薄荷汤,呈给他。
"颦儿,你说……"
"他爱管闲事就算了,为什么要管那女人的闲事!"
若颦揣度着,欠身道:"阁主,颦儿以为,瑄隐者没有看见易小姐,只看见了易家庄。"
这话听起来稍微舒服了。
姬任好也明白,只是易初心年轻貌美,有大把闲暇的时间,瑄分尘又养不家。
他端起薄荷汤喝了口,还没消气,就有人报道:"阁主,并州易家庄易初心小姐上门,求见阁主。"
易初心在前厅等了很久,姬任好还没有来。
她原本就心仪瑄分尘,后来他解了易家庄之围,她更是一颗心缠缠绵绵。现在并州贯县发了小规模的旱灾,易家庄插手救人,恰好瑄分尘路过,就一并来帮忙。她心里想,瑄分尘来是不是有一点因为她?
可她试探两三次,他都没啥反应。
她三番两次求哥哥提亲,哥哥却推托过去,有一次实在避不过她,才叹道,瑄分尘已经有情人了!
而且……比你貌美,比我权重。
易初心惊的面无人色,瑄分尘的行踪她再清楚不过,几时看见他和女子厮混了?哥哥面极难色,最后才道,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易初心被震的晕眩了三四天,来找姬任好,她怎么也要说清楚,她怎么也不能接受!
姬任好还没出来。丫鬟道:"每日申时,是阁主最忙的时刻,还请姑娘稍待。"
易初心没办法,谁叫自己风风火火就来了?
丫鬟又道:"阁主交代了,姑娘若饿,不如在此用餐。"
她想饿着肚子,也没法对付情敌,就点点头。
先上了一盘薄肉片,然后一碗蒸肉丁,又一盏肉汤。易初心饥火一冒,不知不觉将东西吃了大半,又喝了半碗汤,还不满足。这菜肴格外鲜美,竟比她吃过所有东西都要鲜,味道好极了!
她还有些恋恋不舍,姬任好来了。
易初心精神一振,冲口道:"我要你离开瑄分尘!"
"……我不懂姑娘说什么。"
"……你懂的。"
易初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你们都是男人,不会长久,你为什么不放了他?你这样会害他一辈子!"
姬任好眼角邪光:"害他一辈子,关你什么事?"
"你好自私!"
"怀天阁主本就是自私之人,我想要的,就一定是我的!"
易初心早预料到,姬任好不容易摆平。
"我……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放过他,我就昭告天下!"
"每个人都会知道,原来怀天阁主竟有龙阳之好!"
她喊完话,预备着对方的攻击,姬任好却没动,只眉梢眼角阴森愈重,竟似……竟似妖气。
"让我无路可走是吗?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尽管去找他,能找到,就是你的了。"
易初心竟有不详预感,凉气嗖嗖从脚下冒上:"你把他弄哪里了?"
这段时间,瑄分尘还没来易家庄,也没听说他的行踪!他明明说去办件事,不久就来的!
姬任好声音里有种十八层地狱里掏出来的残忍味道。
"刚才的肉,味道好么?"
……
……
……
"啊——!!!!!!!"
姬任好朱批着,神情越见难看。
若颦打着扇,一边道:"已经第五日了,瑄隐者早上不到,晚上也一定不迟的。"
姬任好不说话,心里却想——
鬼!上次蜀地进献了一盆七叶果,七年结一次,一次结七枚,有强身健体,治病愈疾的功用。他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准备两人一起享用时,瑄分尘有事出去,后还寄信要七叶果。姬任好知道这人老毛病犯了,爽快送去,不过托信说,必须留下两枚。
回来时连叶子都没剩下,还抢救呢……
他说三天,那就一定是六天,他说五天,可以算半个月,他要是说"很快,不久",那恭喜,就是一去不回了。
天黑了,姬任好有些惫懒,铺了凉席,靠在院子里看月。手边有琴有酒,却不大想动弹。
睫毛边有东西搔动,他翻个身。
东西又跟过来。
姬任好懒懒开眸,道:"原来还会回来,我以为被人用棉花糖拐走了。"
瑄分尘笑的很讨好:"我给你带了东西。"
三文钱一斤的桃?
错了,是一个铜子都不费的桃花。
姬任好捏过骚扰自己的花,懒懒道:"哪弄的?"
"椹溪山上。"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姬任好笑道:"还挺新鲜。"
"那是,我一摘下来就用盒子装着,用内力护着,狂奔回来了。"
瑄分尘一本正经。
并不只是山上桃花才开的晚,姬任好也不会追究它到底是如瑄大隐者所说,还是进门时顺手在土沟里摘的。瑄分尘看着他微闻花香,咳道:"任好,我说……下次温柔点?"
姬任好闭着眼睛。
"易初心一见我,被吓的抬回房里去了……"
番外之道士与妖王
滋啦——
一只兔子在火上翻转,变的焦黄。
大袖挽起,瑄分尘烤的不亦乐乎,一瓶酒捞起来。
令人尊敬的瑄大隐者,偶尔在后山上逛逛,笑傲风月之间俯仰湖光山色——偶尔超度一只兔子,再实行慈俭和静原则。
替人处理身后事,还不够慈么。道门又省了一顿晚饭,这是俭,至于和静,哎呀呀,看见那张垂眉敛目的脸,好意思说不吗?
黄昏的草地有着轻疏的余温,瑄分尘往地上一躺,顺便打了一个滚。
一丝黑气游过,絮绕眉前。
那长眉微皱,好似忽然被拔了一根。
"又来了……"
长无尽头的阴影投下,把他的影子全然盖住。瑄分尘回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石塔。
他喝了一口酒,叹道:"我是来守塔的,不是来做道场的。"
八十一枚铜钉雪亮,木门漆黑,隐隐窃窃的笑声传出。
瑄分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随手一挥,比他高两倍的黑门上开了个小门。自古的大门都是用来看,而不是用来开的,就像贵重物品是用来保存的,而不是用的。
"每天都申时,能不能换个钟点?"
瑄分尘认为晚饭后不宜剧烈运动,更缺乏创意。
不过那些东西几百年没吃过饭,想是心里不太平。
他身形闪进,白天转成黑夜。
青石大柱高冲上顶,看不清的花纹有密密的台藓。几个大肚鬼颤巍巍站一边,肠子滴答滴答流下。头顶吃吃声,一个女子花团锦簇,游移下来,道:"道长——"
眉目如画,一片柔美风流,就往怀里一靠。
瑄分尘右手一接,左手一送,人没等靠上,又旋出去了。女子捂嘴,吃吃的笑:"道长何必认真……不着天不着地的,你知我知,还有谁知?"
瑄分尘很散漫:"一个下巴都砸掉的骷髅,你让我亲哪?"
修炼到他这地步,眼睛一闭一张,原身毕现。想想……确实不会有啥胃口的哈。
女子黑眼转青,全身骨骼擦出尖啸,要挖他的眼!
长袖一甩,咯啦手腕掉了一百八十度,对手破口大骂,仓皇而逃。
瑄分尘颇感有趣,绕进那重重折折的青石甬道里去。各种各样的鬼魂与妖魔看着他,缓缓避开。一是不敌清圣之气,二是瑄分尘这个名字早预登仙道簿,杀了他,天降五雷神火,生不如死。
他们跟在后面,找另外的机会。他们最久的,被关了一千五百年。
瑄分尘第一次进来,有些好奇,他也不怕什么,就一路走。看风景和看鬼景,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上了几转石阶,渐渐无趣,就想回头。
花团锦簇又呼的出现,狠狠的盯着他,道:"你长的也不怎么样。"
"是是是——"
其实这样的回答,意思无疑是"至少我还有脸"。
一团花恨恨咬指甲,又不敢拿这道士如何,且步且趋。
瑄分尘道:"你不用生气,塔里所有人,我看来都是这样。"
——死了成百上千年,全是穷凶极恶,拣个骨头端正的就不错了。
"未必。"
女子忽然笑了。
瑄分尘见她笑的古怪,想起最近塔里妖气大涨,定有来头,就道:"你还能找出个活人?"
她笑吟吟的道:"是啊。"头也不回,飘走了。
瑄分尘好奇心又起,见那妖魔不慌不忙,分明有意招他,就一路跟着,这一跟就跟上了十八层,曲径湿滑,妖魔越来越少,妖气却越来越高,直逼眉窍。一转身,女子不见了。
莫非是陷阱?
瑄分尘放缓,踏进一处描金门楣。一半倒塌了,一半剥落。
这塔都是规矩筑的,多少块砖,柱子多长,都有讲究,怎么会有这东西?
好似进了废弃宫殿,楼台寰宇,紫气千秋,看出夕日辉煌。愈进里,愈华美无量。过了九曲石桥,六片轻纱飘起,遮住门内。
瑄分尘停住脚步,略犹豫,妖气又越来越淡,简直可以确定,什么都没有。
莫非他被涮了一道。
薄雾笼罩,还是踏了进去。
看摆设,是卧室,室中还隐隐有香。一张八仙床上,层层叠叠的薄帐撒下。瑄分尘忽然了然,传说两千年前,道主降伏妖王,使琉璃锁链,特建七星八卦塔。因强悍之理,起抚慰之心,连妖宫一道搬入,重重镇锁。两千年已过,魔性早去,只剩一具朽骨了吧。那女子不敢擅入,大概想借刀杀人,而不知道妖王已逝。
一掀帐幔,琼华流落,珠玉迸溅,这辈子未见此倾国绝色。
瑄分尘一身浑元道真,妖狐鬼魅无不趋之若骛,妖艳淫浪。他一贯是左手来右手送,XX你好,XX再见。而面前酣睡之人,其艳其美,非人间可见。他所见妖鬼放到这人之前,简直是一低低低到地下,只配扶脚抬鞋。
瑄分尘呆立半晌,合眼又开,眼中真身,竟然没有两样。那女子说的"人",竟然就是这个!
"你究竟是鬼是人?"
他探身向前,见华衣下一条琉璃锁链扣住脚踝。微一犹豫,半托起那人,在锁链上掐了几个符咒。
姬任好醒来,辗转不安,道,除了名字,什么都忘却了。
然后瑄分尘,撒谎了。
心慌到讲"狼来了"的故事,就想躲到门后去。
姬任好由莫名而到自若,一天道:"怎么来的这样晚?"
瑄分尘抖抖湿嗒嗒的衣袂,道:"下雨了啊,我今天带了好茶……"
"下雨?"
"呃,是我那边有人找,哈哈,掉水里了。"
"原来有人找就叫做下雨。那你天天过来,我这里是不是天天下雨?"
姬任好口角噙笑,瑄分尘陪笑,告诫自己万万不可再犯,提水泡茶。姬任好一动,又道:"我还不能走路吗?"
瑄分尘支吾,叹道:"一时还拿不下去……先喝茶吧。"
"每次都喝茶。"
瑄分尘只觉他妖韶霸气,正对眼看了,又难描难画一股天真,令人怜爱。
"分尘。"
"嗯……嗯?"
姬任好不大高兴:"真无聊。"
瑄分尘却高兴了,献宝一般,从身后掏出一物,是张棋盘,又是两个棋孟。
姬任好聪慧过人,学了下法,无比兴奋,一直缠住瑄分尘。两人从上午下到下午,又从下午下到晚上——自然,塔里是看不出的。
瑄分尘轻轻收拾,姬任好咕哝两声,忽然抓住他的手,道:"你怎么总要走,那边比我这要好么?不是一样漆黑……"
瑄分尘有些意外,心却扑通跳了一下。
"回去有什么好,一个人多寂寞……"
姬任好爬起来,去抓他手,忽然咯啪一声,瑄分尘喝道:"别动!"
姬任好额上渗出汗,左腿抖动,狠狠一扯琉璃锁链的结果,就是越扣越紧。瑄分尘救的及时,还是勒进肉里。
姬任好有些惊慌,又很痛,看着锁链,又看他。
瑄分尘一低头,道:"明天我给你解开。"
还来不及问"明天"是什么意思,那人一吱溜,没影了。
瑄分尘回到观中,把几百年的道术典籍全搬出来,灰尘喷的像鲸鱼吐水,可见出了个超度兔子的道士,丝毫不值得稀奇。
次日吃了早饭,他就进了塔,妖魔仍然层层叠叠跟着他,却没再见花团一般女子。进了卧室,姬任好还在梦中,眉头却紧皱。瑄分尘没吵他,揭开帐子,自己盘坐上去,把锁链拿在手中,开始施法。
一层封,一层解,不知过了多久,瑄分尘满头大汗,身子一歪倒下,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大概是外界的晚上了。姬任好正在啜饮,握着的杯是他带来的,简朴的白瓷含在唇间。
"要吗?"
瑄分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一个杯子,是不好两个人喝的。
姬任好喝过的杯子,似乎多了点香气。瑄分尘简直要怀疑,他不是妖,其实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除了身体是凉的。
姬任好没有收手,只是微笑。手被连杯握着,似乎很难受一般,就侧身坐了过来,靠在他肩上,道:"味道如何?"
"很好……"
姬任好又笑了,轻轻拍着膝,道:"真儿说你调戏她,什么是调戏?"
衣香鬓影,红烛香脂,其实言笑晏晏吐气如兰,以至于衣袂纷飞风姿卓然,露出一段手臂,几枚脚指。或清雅,或妖媚,或天真,无一不是调戏。在这间与世隔绝的屋内,为你携茶而来,执子而下,未尝不是调戏的另一种,名曰欲语还休。
"我没调戏她,是她调戏我……"
"那又说没处亲……你想亲哪里?"
哐当一声,瓷杯砸碎在地上。
姬任好一手搭在他左肩上,袖子糯糯的滑下来,露出大半截手臂。瑄分尘才看见,腕上结束着一圈红璎珞,肤白如雪。
"……你许我亲?"
瑄分尘伸指,抚其唇轻软。姬任好慌张,起身避开,从背后被捉住。
姬任好的衣裳,都轻软而华贵。瑄分尘含着他玉一般的颈,已抛却成仙之心,只求云雨之事。想起"真儿"那虚幻的美貌。为何他的美貌如此真实,连上天也舍不得剥夺?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姬任好回头,眼里莫名的张皇。瑄分尘一下把持不住,直接将唇堵了上去。姬任好嗯嗯发不出声,挣了一会,感到对方决心坚不可摧,也就渐渐停止反抗。
瑄分尘从额头一路吻落,亲他的脸,大胆的深入。唇到颈间,叼着解开盘扣,厚重的外裳缓缓滑下去,露出轻薄的中衣。他一面将人抱上床去,姬任好埋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身子却有些无法忍耐,痉挛一般。瑄分尘把人抱在怀里,慢慢在他背上揉搓,一层层将衣服剥掉。
姬任好任由摆布,只是偶尔发出声音,像小动物的鸣叫。瑄分尘把他放在墙上,顺势摸着大腿下方。他也开始紧张,想尝试又怕伤了姬任好,一遍一遍的摸索着,体内却欲火难抑,终于长驱直入。
姬任好之前还算舒服,就没有动弹,忽然疼的全身痉挛,伸脚就想踹开他。这一动扯的瑄分尘要命,直压住对方,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好话。姬任好厉声道:"你——你这混帐!你骗我!"
瑄分尘哄着他,道:"一会就好了……"
姬任好胸口急剧起伏,狠狠瞪着他,却现出深深的肩窝来,简直能把人溺死在里面。瑄分尘只觉他不论什么神情,都令人神魂颠倒,何况是肌肤袒贴,微闻香泽,怕是死在床上也甘愿了,不由开始动作。姬任好开始疼的慌,过了一会,真的好了些,加上瑄分尘上下抚慰,渐渐也有了反应,低低呜咽了声。
瑄分尘听在耳里,骨头都酥软了,觉得手中人快要化成一滩水。
红绡帐里,不知日月,听喘息呻吟声起起伏伏,衣物摩擦不休。数度求欢,阳台云雨。姬任好搂着他的背,听瑄分尘声声温柔,缠绵情话,似乎眼中也有柔情。
瑄分尘腰胯微颤,有些招架不住,却又欲罢不能。捏了姬任好下颔,笑道:"你想吃垮我?"
姬任好低笑以对,搂着他,越搂越紧,直把瑄分尘按到自己肩膀上,将自己的表情,全落在那人脑后。
瑄分尘喘息着,凑在他耳边,忽然道:"妖王,你要够了么?"
旖旎帷幕中,忽然炸开一道闪电!
"瑄隐者……"
雪白五指慢慢松开,离开手臂,那人笑了:"你这是自作聪明,还是自投罗网?"
瑄分尘缓缓坐起来,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姬任好若即若离的梳发,道:"你成仙之路已断,元功又失大半,还得什么?我一声令下,你的命也是我的——"他笑了,忽然掐住瑄分尘,直拖过来。
瑄分尘形容不改,道:"你就是连皮带骨吃了我,你也出不去。"
姬任好冷笑逼近:"琉璃锁链已除,待我吸干了你,这破塔就能关住我?"
"那你又以为它除了?"
瑄分尘不紧不慢的道。
"它锁住你,是因为有七十二个阵法在其中,我只是把阵法转移到七星八卦塔上,如果你要强行破关……就像前天一样,不过不止左脚。"
"而元功……"瑄分尘摸了他一把,亲一口,道,"我从不下馆子吃霸王餐。"
一声闷哼,气全梗塞在喉间。姬任好恨不得掐死他,道士里居然有这样狡猾的!心头一转,却密密谋定了计策,绝不能杀他。在那人耳边吐气一般道:"真妙,我出不去,你也别出去,就陪我在这住一辈子吧。"
"……奉陪到底。"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2010/01/06 at 上午11:55:00 and is filed under 武俠.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You can leave a respo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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