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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網誌存檔

Cbox! 碎碎念[留言板]

姑娘們如有要推介的文可以在下面留言(注明標題和作者) 或者發TXT檔到俺郵箱szheung@gmail.com
    

《My lord,my god.(Ⅱ)》作者:刹那芳颜(纳粹军官x苏联战俘)

备注:
我的主人,我的上帝!

纳粹军官x苏联战俘

【攻受属性解读】:

蓝.芬.路德维希:党卫队作战部队少校,德国贵族家庭出身,洁癖者,鬼畜攻。

安德烈:苏德之战中的苏联战俘、炸毛硬气偏傲娇受。

主仆、囚/禁、调/教(三观微妙,跪求慎入!)欢迎拍砖~~~~!

【申明】:

小芳绝不会在文中试图洗白纳粹党卫军!本文无绝无任何政/治色彩!!

但是,小芳必须申明本文的小攻是很纯碎的党卫军作战部队少校——也就是很纯粹的军人而已,而不是具有政治色彩的狂热的纳粹分子,或者是集中营的看守这样肮脏的角色。

所以,本文的小攻只是纳粹军官而已,不要和集中营的看守那种无耻的人联系在一起!

【百度:

实际上,绝大部分的党卫军名声都不是很好,实际上党卫队内部共分为三个组织:党卫军秘密行动队、武装党卫队、盖世太保。

党卫军秘密行动队就是负责组织屠杀犹太人,波兰人,战俘的主角,和集中营的看守之类的肮脏角色。

而武装党卫队也有相当多的部队是纯粹的作战部队,并未过分参予屠杀战俘,平民的事件,无论东线西线的盟国部队对这类部队都是充满敬意的。

在东线,所有的德军部队严禁强/奸苏联妇女,因为德国方面认为强/奸苏联妇女会污染德军士兵的日耳曼血统,比较有名的就是一名帝国师的团级军官因强/奸苏联妇女而自杀。

东线绝大部分的强/奸事件,是由一些二流甚至三流SS部队,匈牙利,意大利等仆从国军队。武装党卫军作战部队并不像所想象的那样不堪。】

亲爱的藸籠草画的【安德烈】

【我的主人,我的上帝。】

are you really here,

or an i dreaming?

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

for it's being so long ,

since i have seen you .

i can hardly remember your face anymore.

i was away from you for loneness.

but now ,

i feel more lonely.

i think of your smiling,

With pride in your eyes.

我的主人。

你真的在我眼前麽?

还是我正在梦中?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我几乎要忘记你的容颜。

我因为孤单离开你,

当我融入人群中,

我却更孤单。

在我的记忆中。

你连微笑都那么骄傲。

我卑微的依偎在你身旁,

期盼着,那几乎不存在温柔。

我的主人,

你真的相信我麽?

当别人都说我在撒谎?

许久以来,

我努力的站在你的身后,

守望着,那一份卑微的爱恋。

我的主人,

请你温柔的说爱说,

轻轻地拥抱我。

请你只为我谱写那一曲,

温柔而冷酷的乐章。

我只属于你,

我的主人,我的上帝。

【小芳的Q Q:2429084975 (有重要的问题可以对我说呦~~)】

连载中:

东方不败同人文(教主是攻x鬼畜狠毒受)

小芳的完结黑手党文:《我的主人,我的上帝》【完结】

As I begin to lose my grip

On these realities your sending

Taste your mind and taste my sex

I'm naked underneath your cover

Covers lie and i will bend and borrow

With the coming sign

The tide will take the sea will rise and time will rape

你给予的快|感

使我开始失控

感受你的精神

品尝我的身|体

没有你的庇护,

我将会就一无所有

我向你低头并且借用你的力量

暴风雨即将来临

潮将涨/浪更狂/世界快要大乱(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www.mozhua.net下载最新版本)
==================

☆、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恩,第一章就有错字。
我真是丢脸……
PS:本文的小受绝不是平胸受!!【握拳】
被罚了小黄/牌,修改下………………

  1949年,维也纳 冬天。

  天空中缓缓的漂浮着白色的雪花,走在街道上的人们都紧紧的缩着脑袋,撑着黑色的大伞,快步走过维也纳洋溢着浓重艺术气息的建筑群。

  "啊,安德烈,你刚才的表现真是棒极了!人们完全走都陶醉在你的演奏中了!"

  音乐大厅通向七星级大酒店的走廊里,平时总是稳重沉着的奥斯卡此刻手舞足蹈的走在安德烈的身侧,因为太过开心的缘故,他的双手激昂地拍了拍安德烈瘦削的肩膀。

  安德烈是二战后著名的青年钢琴演奏家,年仅22岁。

  不仅因为他有着非凡的美貌和高超的钢琴演奏水准,还有一点就是,他是德国纳粹集中营里极少数的活着离开的苏联士兵,

  因为这一特殊的身份,战后受到了各个国际慈善组织和反法西斯同盟组织的重视和国际人道主义的关怀。

  安德烈的身体因为奥斯卡的拍打而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转过头眨了眨湛蓝的眼睛,安德烈腼腆的笑着说:

  "谢谢你,奥斯卡,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奥斯卡挥挥手,"我们可是好朋友啊!安德烈,说这些做什么?"

  奥斯卡是国际钢琴家组织专门派来陪着安德烈进行这一次的维也纳钢琴演奏的,所以,包括半年前的准备期,奥斯卡一直是和安德烈在一起,照顾着安德烈的生活,同时也帮助安德烈安排各种各样的上流社会的应酬活动。

  两人来到了电梯的前面,奥斯卡伸手按了楼层,然后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你是要直接回去,还是到我那里去喝两杯?"

  安德烈按了按太阳穴,摇头说,

  "奥斯卡,我很抱歉。我实在是有点累了,还是直接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奥斯卡耸耸肩,"好吧,你好好休息!"

  …………………………………………

  奥斯卡和安德烈所入住的酒店式维也纳当地最好的酒店,也是国家青年钢琴家协会特地安排的。

  两人在电梯里聊着天,电梯停下来之后,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之后,安德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从那里出来已经七年了,和别人交往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

  安德烈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然后站在酒店长长地穿衣镜前面,正准备解开脖子上的领结,突然,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

  安德烈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的酒店侍者。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们董事长邀请您过去一下。"

  侍者有礼貌的说,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

  安德烈皱皱眉,不知道这个酒店的董事长为什么要找自己,但是安德烈并不是一个习惯拒绝别人的人,于是他还是点点头,

  "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把衣服换上。"

  侍者表示赞成,"我在门口等您。"

  安德烈立刻走了回去,拿起那件白色的西装穿在身上,便跟随着侍者来到了酒店的顶楼。

  ……………………………………

  酒店的顶楼安静得出奇,墙壁上挂满了中世纪的油画和一些古朴的银质灯具,是整个楼层洋溢着浪漫典雅的浓郁气息。

  侍者引着安德烈来到了一件房门前,然后鞠躬说"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就是这里。"

  "请问,你们的董事长是?……"

  安德烈疑惑的看向侍者,既然要见董事长,最起码知道对方的姓氏吧。

  侍者挑挑眉,只是笑了笑,然后弯腰做了个请进的动作,就鞠躬打算离开。

  "谢谢。"

  安德烈还是礼貌的道谢,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安德烈最终抬起手,有节奏的敲门,"您好,我是安德烈耶维奇。"

  "进来。"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不夹杂任何的感情,似乎还带着一丝玩味。

  安德烈无声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很有礼貌的转身把门轻轻地关上。

  …………………………………………

  转过身抬起头来,安德烈看见一个高挑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落地窗前面,剪裁完美的高档黑色西装,黝黑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在脑后,右手端着一杯红酒,左手放在黑色西装的口袋里。

  这一抹镌刻在灵魂里的熟悉的身影让安德烈浑身不能动弹,似乎是被定住了一样,头皮跟着发麻。

  ——这个男人的一切,好像是有人拿着世界上最尖利的刑具刻在安德烈的脑子里一样。

  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逆着光,俊美面孔上,那双银灰色的双眼冷冷的看向安德烈。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酷,轻而易举的刺穿了安德烈一直伪装坚强的内心。

  安德烈呆呆的和男人对视了一眼,不消几秒钟,就立刻无助的低下脑袋,从头顶滑落下来的金色的发丝遮挡着安德烈透露着恐慌的湛蓝双眼。

  自战争结束之后建立起来的所有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被击垮。

  过往的一切——冰冷的、嗜血、而又阴暗的,像是蓬勃的海水一般,涌进了安德烈的脑海。

  安德烈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本能的恐惧,双腿开始泛软——要知道,即使在梦里梦见这个男人,安德烈都会吓得不敢立即醒来。

  好多次,安德烈在醒来之前都会不由自主的说梦话: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我可以从梦中醒来么?"

  …………………………………………

  身体忍不住的向后倾斜,安德烈似乎是想转身逃开。

  男人放下手上的酒杯,踏着军人特有的整齐平稳的步伐,姿态优雅的走到了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大大的睁着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双手的手心贴着身后的门板,指尖因为用力的按着门板而泛白,手心渗出了汗水……看着地板上男人的影子缓缓的走进,还没缓过神来,眼前男人向来有力的双手强势的捏着安德烈的尖尖的下巴。

  "想逃走?"

  男人像是狼一样的,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主……主人。"

  男人上前一步,安德烈立刻抱着男人的双腿,闭着眼睛,习惯性的把脸颊在男人的大腿一侧磨蹭着。

  多年的调/教,使得安德烈忍不住在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就会陷入男人最喜欢的模式里面。

  因此,最初离开集中营的那两年,安德烈几乎无法生存—— 因为他没有自己的习惯。

  男人把低声的笑了笑,"乖。"

  安德烈乖乖听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会很愉悦。

  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猛的一口把男人的手指含在嘴里,不停地允/吸着,直到只到有唾液从安德烈的嘴角流出来。

  一双碧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弯下腰,坐在地毯上,面向安德烈,一只手指勾起安德烈的下巴,安德烈的嘴唇看起来异常的娇嫩。

  "宝贝,这些年,有没有人碰你?"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身体因为恐惧而向后缩了缩,摇头说,"没有,主人,没有……"
  他的身体,一直是他一个人的。

  多年前,安德烈就被灌输这样的思想——这副身/躯,不属于父母、不属于战友、不属于国家,不属于自己……他只属于他。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右手突然抓着安德烈白色衬衫的衣领,用力的扯开安德烈的西装,然后是里面的衬衫,衬衫上面的纽扣瞬间散落了一地。

  安德烈呼吸困难,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男人低下头,把安德烈压在地摊上,一边温柔无比的亲吻着安德烈的背部,一边脱/下安德烈的裤/子。

  "安德烈耶维奇。我以为你死了。但是,上帝又把你送了回来。"

☆、你碰到我了

  【背景简介:二战期间,盟国战俘特别是苏联战俘也早于犹太民族而遭到系统的大屠杀,这类的集体屠杀始于1941年夏。苏联卫国战争期间,有580
万苏军官兵遭到合围。突围失利后成为德军的战俘。】

  1941年十月份,莫斯科。

  今年莫斯科的天气有些怪异,刚到十月下旬就已经下过了开始下雨、下小雪,天气异常的寒冷。

  相较于以往,提前了整整一个月,进入了莫斯科每年长达五个月左右的降雪天气。

  安德烈是在苏联卫国战争中被德军围追俘虏的,因为战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苏联全国上下,几乎是所有满12岁以上的身体健康的男孩子都被军队征兵到了战场上。

  而安德烈今年上战场的时候,也就只有14岁而已。

  一排战俘被拿着枪的德军党卫军带到了莫斯科附近的集中营,集中营看守的党卫军士兵都异常的残暴,尤其是对待苏联的战俘,总是无所不用其极。

  押解着安德烈一排人的是一个下巴长着小胡子的德国男人,身材很结实,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已经是个凶神恶煞的。

  这个男人一路上对他们是骂骂咧咧,还不时拿鞭子抽打他们,虽然安德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安德烈还是觉得异常的反感。

  所有人都知道,德国纳粹,异常的憎恨苏联士兵,所以,集中营的党卫军对待战俘的时候,也总是出奇的残忍。

  安德烈他们经过被围攻、投降、集体缴械,然后是被带到莫斯科郊外的一个集中营,他们步行走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天没有休息了。

  天气冷冽异常,安德烈他们几乎体力不支,但是这些德军还是不停的那短皮鞭和枪支逼着他们继续行走,安德烈的被冻得浑身麻木。

  突然,队伍前面的一个男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看守的党卫军士兵立刻走了过去,抬起脚使劲的揣着男人的身体,嘴里面用蹩脚的英文大声咒骂着:

  "站起来!俄国猪!站起来!不准装死!"

  那个苏联战俘躺在地上任由男人踩踏,身子僵硬一动不动,似乎是昏过去了。

  那个小胡子彻底被激怒了,举起枪托使劲的捶打着苏联战俘的后背和身体。

  躺在地上的苏联战俘的嘴巴里吐出了鲜血,滴落在了肮脏的雪泥里。

  安德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从队伍里面跑了出来,冲了过去,扯着小胡子的手臂说:

  "你们不能这样虐/待战俘!这违反了《日内瓦公约》!你们不能这样!给我住手!"

  小胡子转过头,狠狠地推了安德烈一下,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瞪大了眼睛,抓狂的大喊道:

  "妈/的!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安德烈身形瘦小,禁不住男人的推搡,猛的踉跄、身子朝后退了一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安德烈转过头,发现身后是一个纳粹的军官。

  男人带着军帽,帽檐低低的压在眉眼上,帽檐上的纳粹标志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发着光。

  安德烈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不清男人深邃的双眼,只看得见男人殷红的唇瓣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紧紧的抿在一起,看起来冷酷异常。

  "你碰到我了。"

  男人冷冷的说,连嘴角都没有翘起,殷红的双唇依旧是紧紧的抿在一起,但是语气里似乎并没有不悦,只是在直白的陈述一个事实。

  暗蓝色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

  安德烈觉得自己睫毛上沾了细细的雪花,刺激着眼睑冰冰凉凉的,让他无端的生出一种冰冷而又无助的感觉。

  同时因为男人冰冷高贵的气质,安德烈呆呆的看着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啊,很抱歉!路德维希少校!"

  小胡子赶忙上前,不停地点头哈腰,向路德维希鞠躬致歉,然后拿枪低着安德烈的后脑勺说:

  "我现在就把这个俄国的小子干掉!谁让他弄脏了您的衣服!"

  安德烈愣愣的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人黑色羊毛长外套的衣领在脸颊旁高高的竖了起来,看起来异常的整洁干净,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似乎是重度洁癖者才会有的行为。

  帽檐低低的压在少校的额头上,安德烈看不见那双阴影中的眼睛。

  男人突然举起了右手,制止了小胡子。

  "你们先走。"男人沉声说。

  "少校先生,那这个战俘?"小胡子瞟了瞟躺在地上的苏联士兵。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小胡子一眼,"别在这杀人。"

  小胡子赶忙鞠躬,"好的,路德维希少校!"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朝后面退了一步,这个路德维希少校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他有些颤栗。

  一长排垂头丧气的苏联战俘从安德烈的身后走过。

  几个党卫军小跑过来把刚才那个躺在地上的战俘抬了下去。

  安德烈小声说:"真的很抱歉,少校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碰到您的,请您原谅。
  "
  男人抿抿唇,抬起右手,勾着安德烈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

  "你还是个孩子。"

  路德维希说,语调完全听不出起伏,就像是莫斯科十一月里被冰封的湖面。

  安德烈惊慌失措的眨着眼睛,他只是被迫来参加卫国战争的,并没有和这些高级军官接触的经历,更何况对方还是纳粹军官,所以,顿时觉得不知所措。

  "多大了?"

  路德维希掏出手绢开始擦拭安德烈脸上的灰尘,那些是莫斯科战场上的炮灰和战壕里的泥土。

  "14岁……"安德烈身体僵直的承受着路德维希的擦拭。

  路德维希停下手,扔掉了手帕。

  "跟我来。"

  说完,路德维希转身朝不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走去。

  路德维希的身后跟着一个持枪的党卫军军士,推了推呆滞的安德烈说:"快跟上!"

  安德烈跟在路德维希的身后,来到了一栋小型的别墅前面。

  "路德维希少校!您回来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白色头发的中年德国妇女走了出来,伸手把路德维希的长外套和脱了下来,又把路德维希脱下来的军帽拿在手上。

  安德烈看着自己的露出黑乎乎脚趾头的青色红军军鞋,还有破破烂烂的苏联军装,不由得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只觉得,眼前的房间灯火通明,别墅里各种摆设看起来都都异常的简约高贵,自己这个样子,并不适合进入这种环境。

  路德维希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这才看清楚路德维希的模样,梳理的异常整齐的黑发,银灰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宽阔的前额,还有薄薄的殷红的嘴唇,是个严肃矜贵的男人,有着奇异的天主教般的禁欲感。

  尤其是路德维奇长款军装的左臂上带着的印有纳粹军徽的红色的袖章和肩膀上的肩章,让安德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个邪气的男人,是一名纳粹德国的高级军官,是自己的敌人。

  "进来。"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说,银灰色的眸子若有若无的看了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局促不安的点点头,走了进来。

  "少校,这个孩子是……?"

  管家疑惑的看向安德烈。

  路德维希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雪茄盒里拿起一根雪茄,一旁的女仆赶忙走了过去,拿起火柴,弯着腰帮路德维希点燃雪茄。

  路德维希交叠双腿,没有回答,而是手上夹着雪茄,指着安德烈,对管家说:

  "安娜,把他带去洗澡。"

  安娜惊讶的看向脏兮兮的安德烈,她以前是路德维希的保姆,现在是他的管家,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路德维希带人回来过,更何况是这个脏兮兮的俄国小子!

  要知道,路德维希一直都有洁癖,一般是不准任何人近身的。

  "安娜,快点。"

  路德维希的声音有些不悦。

  安娜赶忙走了过去,笑着对安德烈说,

  "孩子,过来,我带你去洗澡。"

  安德烈身子下意识的朝后一缩,眨着眼睛看向安娜。

  安娜猛的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安德烈的手臂,低声说:

  "小鬼,这里可是我们德国人的地盘,你想清楚。"

  安娜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节制的笑容一分也没有减,声音带着德国女人特有的板正和端庄。

  安德烈怯怯的看了一眼正在抽雪茄的路德维希,还有路德维希手臂上的鲜红的纳粹党徽袖章,最后还是跟着安娜往浴室走去。

  "少校,晚餐转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送过来?"

  一旁的女仆问。

  路德维希夹着雪茄的手挥了挥,"送到卧室。"

  女仆低头鞠躬,"好的。"

  ………………………………

  安德烈被女仆带到了楼上宽敞的浴室里。

  暖气被打开了,别墅里和浴室里非常的暖和。热水已经被放好了,水蒸气在浴室里氤氲开来。

  安德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浴室里似乎也是出奇的整洁和干净,似乎被热水所诱惑,安德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了衣服,走进了水中。

  躺在浴缸里,安德烈完全不明白路德维希少校为什么会带自己到这里来?

  过了一会儿,安德烈洗得干干净净的,穿着日式的白色浴袍,开门走了出来。

  刚才的女仆还守在安德烈的门边,看见安德烈出来了,轻声说:"请随我们来。"

  说完,安德烈便跟了过去,来到二楼走廊中间最大的房间前面。

  "少校,人带过来了。"女仆站在门口说。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路德维希低沉的声音。

  安德烈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地面是舒服的羊毛地毯,安德烈的手指扯着自己的袖口,站在了路德维希的面前。

  路德维希微微的眯着眼睛,打量着安德烈。

  安德烈看起来长得并不是很高,身材瘦削,但是面颊秀美,一头金色的碎发在明亮的吊灯下面微微的散发着光泽。

  肤色是俄国人所特有的苍白,似乎是有贫血症,眉目上面像是积着冰雪,光是眉峰就夺去了眼睛的光彩,是个难得的美少年。

  安德烈紧张的抿着嘴唇,眨了眨眼睛,看见路德维希的手边放了一把银色的手枪。

  路德维希依旧是穿着一身纳粹军装,手上拿着一根雪茄,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里。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手把,路德维希把手上的雪茄掐灭了。

  "过来,孩子。"

  路德维希沉声说。

  安德烈迈开双/腿,走到了路德维希的面前。

  路德维希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安德烈眼前的光线。

  男人伸出右手,抚摸着安德烈的脸颊,神色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颜色,银灰色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安德烈咽了咽口水,眼前看起来冷酷异常的纳粹军官的指尖散发着雪茄淡淡的香味,划过安德烈的脸颊,然后是脖颈、顺着日式浴衣的领口滑向了胸口。

  安德烈自知是战俘,生死都在男人的手上,绝对是不不敢轻举妄动的,在战争时期,人杀人太正常了,生命就像是草芥一样,只要路德维希愿意,安德烈有可能立刻死在这里。

  他希望这个少校可以说些什么,但是路德维奇似乎什么也不想说,只是缓缓的触/摸着安德烈的身体。

  腰带被解开,安德烈的身/体完全的呈现在路德维希的面前。

  路德维希的用自己的掌心感受安德烈平坦的腹部和柔嫩的臀部。

  安德烈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您想做什么?"

  安德烈湛蓝的眼睛里因为恐惧和隐忍泛着淡淡的水光。

  他也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没有被战争吓死,却快被眼前这个男人吓哭了!

  路德维希扯了扯嘴角,笑意冷冽。

  "洗干净了?"

  安德烈完全不理解路德维希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是还是点点头,"洗干净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顺着肩膀,猛的扯下安德烈的浴袍,抬起手,把安德烈推到在床上。

  "不——"

  摔倒在床上的安德烈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白皙的身体向后蜷缩着,想要拿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路德维希扯起安德烈的头发,狠狠地抽了安德烈一巴掌。

  长期营养不良、身材瘦削的安德烈捂着脸,脑袋一阵晕眩,因为疼痛,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不准哭。"

  安德烈咬着嘴唇,惊恐的看着路德维希,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抱着双腿,安德烈蜷缩在床边,看起来异常的可怜。

  路德维希解开了腰带,坐在床边,"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烈嗅了嗅鼻子,"我叫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爬过来。"

  路德维希看了看床中央。

  安德烈摇摇头,"不……我不去……你要干什么?啊————!!"

  路德维希拿起手枪对着安德烈开了一枪,子弹擦着耳朵穿过了墙壁,发出剧烈的颤动。

  安德烈像是死过一次一样,捂着耳朵,吓得惊声尖叫。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拿枪指着安德烈,"爬过来,乖孩子。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安德烈在死亡的威胁下,颤抖着爬了过去。

  然后跪在路德维希的身边,脸上泪光闪闪。

  路德维希拿起手绢,擦拭着安德烈的脸颊,,"眼泪真是适合你……有没有被人碰过?"

  安德烈想缩脑袋,但是有没有胆子,只是摇头说"没有……没有……"

  路德维希扔了手帕,把安德烈压倒在床/上。

  安德烈的身体还没有长成,况且是生活在俄国的农村地区,根本没有机会碰/女人,更别说男人了。

  瘦削的双臂被路德维希军人特有的健硕的双臂牢牢控制住,路德维希低下头,亲吻安德里的嘴唇。

  和路德维希优雅贵气的外表完全不同,霸道、强势,男性的浓烈气息几乎把安德烈湮灭。

  安德烈喘/息着,嘴唇流出了鲜血,因为吻的过于热烈,嘴唇被咬破了。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的身体翻转过来,穿着军装把一/丝/不/挂的安德烈压在身下,嘴唇贴在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说"安德烈,让我们,一起享受第一/次……以后,你会更喜欢的。"

  安德烈闭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床上。

  "啊————!"

  路德维希坚定而强势的打开安德烈多年来封闭的肉/体,安德烈仰起脖颈,难耐的喘/息着,身后有一股激痛,安德烈忍不住双/腿瘫软,整个人趴在了床上。

  路德维希轻松地举起安德烈的腰身……。

  安德烈摇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路德维希放开手,趴在安德烈的背上,"乖孩子,叫出来。"

  安德烈不停地摇头。

  路德维希扯扯唇,有力的手掌在安德里的臀/部用力的抽了一巴掌。

  "啊——"

  安德烈因为疼痛,大叫了一声。

  "很好,"

  路德维希沉声说,语气带着愉悦,

  "以后就做我的容器吧。盛放我身体的容器,叫出来,我会很喜欢的。乖孩子。"

  路德维希玩弄了安德烈整整一个晚上。

  似乎要把多年以来埋葬在心底深处的激/情全部倾倒在这一副单薄的肉/体里。

  这就是命运,莫斯科飘雪的那个晚上,安德烈不经意的触碰,转身回眸时那张沾着灰尘的稚嫩的脸颊,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让路德维希厌恶,最终把年幼无知的安德烈困在了路德维希的生命里。

  安德烈最后是被路德维希抱着到浴室的。

  到最后,因为短暂的缺氧,本来就贫血和体力透支的安德烈昏厥了过去。

  路德维希终于离开了安德烈的身/体,抱着安德烈来到浴室和自己一起沐浴。

  泡在热水中的安德烈的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路德维希像是得到宝物一般,紧紧地搂着这一副稚嫩的肉/体,然后把温暖的水珠洒落在安德烈的身/体上。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路德维希低声说,明亮的灯光下,路德维希捏着安德烈的下巴,不停的吻着安德烈微微肿/胀的嘴角和白皙的侧脸。

☆、体检

作者有话要说:恩,之前铺垫比较多……请谅解~~~
【其实俺也想直接进入正题啊~~~但是,集中营神马的描写一下,真的很带感啊~~】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我们必须把战俘带回去,集中营那边要把各国的战俘进行集中登记,然后做体检,今天晚上必须汇总结束,爱登堡将军最近可能会过来视察。视察结束之后,一切都好说。"

  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中午来到路德维希的住处,说明了需要把人员先送回去登记,然后路德维希可以把人带回去。

  路德维希给亚当斯倒了一杯红酒,点头说:

  "这个规定我是知道的,上峰看管的也一直很严格。吃完午餐我就把人送回去,但是,你要保证安德烈耶维奇一切安全,不会死在党卫军手里或者被战俘虐/待致死。"

  亚当斯嘿嘿一笑,玩味的瞥了一眼路德维希,

  "少校,我们还需要长官来监督一下,您要不要一起过来?而且……密勒小姐今天已经抵达营地了,估计也会一起过来这边。"

  路德维希喝了一口酒,最后面无表情的点头说:

  "我亲自把人送过去。"

  "真是麻烦您了!"

  亚当斯站了起来,向路德维希行军礼。

  路德维希也站了起来,"不客气。"

  亚当斯点点头,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坐在客厅里,抽了一根雪茄,看完一份报纸,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安娜说:

  "安德烈醒了?"

  安娜摇头,"还在睡。"

  路德维希掐灭了雪茄,起身朝楼上走去。

  路德维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安德烈刚刚睡醒,正披着睡衣,茫然的站在走廊上。

  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安德烈立刻把后背贴在了墙上,脑袋低低的埋了下去,湛蓝的双眼里盛满了恐惧。

  穿着一身白色睡衣、面色苍白的安德烈几乎和身后白色的墙壁融为一体。

  路德维希走了过去,安德烈闻到了熟悉的雪茄的味道。

  逆着光,高挑的路德维希遮住了安德烈全部的视线。

  "还疼吗?"路德维希沉声问,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红着脸,点头说"疼。"

  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把安德烈的身体翻转过来,安德烈贴在墙上,以为路德维希又要做昨晚的事情,身体开始颤抖。

  "拜托您……轻一些……"

  安德烈低声说,正对着墙壁的面孔变得通红。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一声,弯下腰撩开安德烈的睡袍的下摆,剥开安德烈的臀/部,视线直直的看向中央。

  安德烈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羞耻的简直想去死。

  路德维希的手指轻轻地在那里摸索着,"好像有些肿了,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用些药。"

  听到晚上还要回来,安德烈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在那里。

  路德维希似乎感受到了安德烈的惊诧,直起腰,正对着安德烈,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想说什么?"

  安德烈抿抿嘴唇,眨了眨湛蓝的大眼睛,"我不是应该回集中营了吗?为什么……啊~"

  路德维希的力气很大,安德烈下巴吃痛,昨晚发生的一切涌上心头,安德烈看向路德维希的目光中都带着惊恐。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你想回集中营?"

  安德烈轻微的皱了皱眉头,低声说:

  "我要回集中营,和我的战友们在一起,我不想叛/国。"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了安德烈几秒钟,最后只说了一句:

  "好,我满足你。"

  "少校,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安娜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提醒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对着安娜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安德烈说"和我一起吃午餐。"

  安德烈惊诧的点点头,"好的…"

  说完,路德维希便径直转身走下楼去。

  安娜走到安德烈的面前,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从小照顾少校先生,你是他带回家的第一个人,千万不要惹少校生气,知道了吗"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娜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对安德烈说:

  "今天早上少校派人给你送来一些新衣服,小鬼,换好衣服和少校一起吃午餐。"

  安德烈跟着安娜进房间换了衣服,然后走下楼吃午餐。

  路德维希已经坐在餐桌的主座上,嘴里叼着雪茄,手上拿着一封关于苏德之战电报。

  战争的近况已经在刚才发过来了。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请用餐。"

  看见安德烈从楼梯口走下来,一旁的女仆就领着安德烈做到了路德维希的左手边,其他的女仆把食物端了上来。

  安德烈低头看了看盘子,散发着香气的是上好的培根和香肠还有煎蛋。

  安德烈一直生活在贫困交加的俄国农村,所以,看见这些精致的食物的时候,忍不住呆呆的咽了咽口水。

  "不满意?"

  路德维希掐灭了手上的雪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红着脸摇摇头,"没……没有。"

  路德维希点点头,直直的看向安德烈,"你知道集中营吗?"

  安德烈摇头,"不知道。"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拿起餐具开始用餐,

  "我们这里不是主集中营,但是和主集中营差不了多少,里面的人没几个善茬。今天早上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要我把你送回去,要把战俘信息登记一下。

  你是苏联士兵,应该知道,德国的集中营对苏联战俘最残酷,所以,一会儿做登记和体检的时候,给我放聪明点,不要给我惹麻烦。"

  安德烈点点头,"我知道了。"

  "恩,"路德维希看了安德烈一眼,"我亲自送你过去。"

  ………………………………

  安德烈亚被送到集中营的时候,苏联战俘区的登记和体检已经开始了。

  体检的地点是在一座封闭的房子里面。

  首先是所有的战俘——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脱/光衣服,排好队,依次核对身份姓名;

  然后是走到室内进行身体检查,确保没有生重病,可以进行体力活动或者是短暂的行军。

  因为集中营里面有很多繁重的体力劳动需要战俘去做,不能进行体力劳动的,多半是被当场处死。

  其实纳粹对于其他国家的战俘并没有那么严苛,比如说美军的战俘,就一直受到很好的优待。

  但是,因为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对于苏联的憎恨,所以,苏联的战俘和元首所憎恨的犹太人一样,受到严苛的虐/待和屠/杀。

  …………………………………………

  安德烈是被路德维希搂在怀里走进集中营外部大厅的。

  "啊,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您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是负责集中营苏联战俘登记和体检的约德尔,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很是惊讶。

  路德维希家族是德国背景显赫的贵族世家,有着几百年的深厚历史。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父亲约瑟夫.芬.路德维希更是在德军最高统帅部作战部的东线分部立下赫赫战功,并被授予上校军衔。

  而路德维希本人和父亲很不一样,有着贵族世家高贵的举止,沉默有礼的性格,但是从来不像他的父亲一样,热衷于集中营关于战俘的处置的问题。

  在集中营这边,路德维希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只有在分部作战计划的时候,才会看见路德维希少校的身影。

  所以,今天在集中营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约德尔有些吃惊。

  路德维希和约德尔相互敬了军礼。

  路德维希放下了在安德烈肩上的手,面无表情的对约德尔说:

  "我送安德烈耶维奇过来做登记和体检。"

  约德尔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德烈一眼,然后笑着对路德维希说:"放心吧,少校先生。"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对安德烈说:

  "安德烈,我亲自送你进去。"

  安德烈脸颊幽幽的红了,微微侧过脸,看不见路德维希的神情,只看见男人的两片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严肃,路德维希的身上混着浓郁的纳粹军统气息和多年家族教养习得的贵族气质。

  "安德烈耶维奇,我们进去吧。"

  路德维希再一次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安德烈浑身一颤,低着脑袋打算和路德维希一起进去。

  ……………………………………

  "蓝,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看着那些俄国佬做检查呢?"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身材很高挑,比安德烈还要高很多,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深绿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丰/润的红唇,褐色的波浪卷发散落在胸/前,把英挺的军装衬得无比的性/感。

  安德烈看见女人的脸上带着迷恋的神色,但是看见自己的时候,女人的面容立刻阴沉起来,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神色骄傲,似乎是在挑衅。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女人,礼貌的打招呼,"很高兴见到你,密勒小姐。"

  说完,路德维希便打算转身离开。

  密勒加快脚步,站到了路德维希的面前,神色暧/昧:

  "蓝,我难得过来一趟,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喝一杯?"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对不起,密勒小姐。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密勒紧追不舍。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了密勒一眼,"没有时间。"

  说完,路德维希抬起腿就打算离开。

  密勒伸手就要扯路德维希的袖子,还没碰到,路德维希就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脸上条件反射的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密勒赶忙缩回手,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蓝,我以后不会随便碰到你了,对不起!但是这个俄国的小子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搂着他啊?你不是不准别人碰到你么?"

  路德维希眯了眯眼睛,把嘴唇轻轻地附到密勒的耳边。

  密勒激动地闭着眼睛,以为路德维希是想亲吻自己的侧脸,但是,她却听见路德维希轻声说:

  "密勒小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想要的人,送上门的,我向来没有兴趣。"

  密勒神色一变,抿着嘴唇,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密勒,密勒把眼泪憋了回去,笑着说:

  "蓝,那一会儿一起看那些苏联战俘体检,行不行?"

  路德维希点点头,搂着安德烈和密勒擦肩而过。

  安德烈转过头,发现密勒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

  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看着安德烈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一进入房间就要一/丝/不/挂。

  "你确定要呆在集中营?"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点点头,坚定的说:

  "我的战友们都在这里,我要陪伴着他们。"

  "哼,"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

  "你大概不知道,苏联已经拒绝在《日内瓦公约》上签字,你们是绝度无法享受到战俘待遇的,在这里只会受虐/待。"

  "和我的战友们在一起,他们又不会欺负我。"

  被路德维希的气势所压制,安德烈只能低声的说。

  路德维希冷笑一声:

  "集中营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而且,安德烈。你太善良了。"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

  突然,男人起身站在安德烈的面前,把安德烈的衣服扯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安德烈紧张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安德烈一眼,安德烈立刻闭紧了嘴巴,直到身上的衣服被脱/光。

  "好了,进去吧。"

  路德维希拍了拍安德里的肩膀。

  然后转身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然后撩开帘子,进入了校对身份的房间。

  "161号,托卡夫斯基!"

  "162号,伏波娃!"

  "……"

  安德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所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赤/裸着身体排着队,从前面校对身份的桌子前经过,然后进入内室。

  大家都低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没有人吭声。

  安德烈再一次强烈的感受到,自己现在是一个性命堪虞的苏联战俘,正在纳粹德国党卫军的地盘上。

  队伍的旁边有两个男人,都是营地的下士,他们一个拿着照明的灯,一个扛着摄像机,对着每一个经过的战俘摄像拍照,按照规定,把战俘体检的录像全过程的摄制下来。

  安德里站到队伍的后面,慢慢的往前面行进。

  突然,一盏巨大的光亮刺激到了安德烈的眼睛。

  人群出现了低声的躁动。

  安德烈拿起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照明的灯光经过了自己的面前,转过头却发现,路德维希正扛着一盏摄像机,对着安德烈摄像。

  惨白的灯光下,安德烈面颊苍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金色的发丝闪闪发光,湛蓝的瞳孔在灯光里显得异常的突出,就像是镶嵌在这张苍白面孔上的宝石。

  少年稚嫩的面颊上没有任何的瑕疵,只有昨晚被路德维希玩弄的嘴唇,看起来有些轻微的肿胀。

  "少校,您……"

  安德烈低垂着眼睛,长长地睫毛在灯光下跳跃,遮住了颤抖的瞳孔。

  少年咬着嘴唇,羞耻的不敢抬起眼睛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路德维希右手拿着摄像机,伸出了左手,开始抚摸安德烈微微肿胀的嘴唇,安德烈心跳如雷,一旁的战俘一个个的从安德烈的身后经过。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大家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坚持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路德维希对着安德烈摄像摄了好久,直到空荡荡的登记室里面之后安德烈一个人。

  安德烈脸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xx。

  路德维希猛的扯开安德烈的双手,安德烈惊叫了一声,两只手却被路德维希一只手握住举在了头顶上。

  安德烈在这一天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孩在会在男性面前因为裸/露身体而举得羞耻,但是今天,安德烈泣不成声。

  "您……为什么要这样?……"

  安德烈的双手被高高的举起,明亮的灯光打在安德烈苍白瘦削的面颊上,湛蓝的眸子里有亮晶晶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在两颊上。

  路德维希不停地玩弄着安德烈的xx处,把它的反应拍摄下来。

  安德烈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摇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安德烈羞耻的,想去死……因为,这个男人的抚摸,让他的身体,兴奋不已。

  他情/潮初动的少年的身躯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抚弄。

  直到安德烈哭着xx出来,路德维希才放下摄像机。

  一旁的德军下士面无表情的扛着摄像机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安德烈和路德维希两个人。

  安德烈惊恐的看着路德维希冷酷的面容,路德维希带着军帽,安德烈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表明了路德维希现在明显是很愉悦的。

  "舒服么?"

  路德维希低声的问,带着手套的右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大拇指来来回回的揉捏着安德烈肿胀的下唇。

  安德烈不停地摇头,但是身体不敢动弹,"不,不舒服……我觉得很丢脸。"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一吸:

  "你要是住进集中营,会有很多比这些更丢脸的事情发生,你还要住过去?"

  安德烈不相信路德维希说的话,因为之前的遭遇,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才是最恐怖的男人,他宁愿住进集中营,每天去做苦力,为德军做体力劳动,也不要每天面对着这个恐怖的男人。

  "我要住进在集中营。"安德烈坚定的说,眉眼低低的垂着,不敢看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你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后悔。"

  "不,我不会……"安德烈嘴硬的说,路德维希的羞/辱似乎激起了安德烈的自尊心。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向安德烈,眯了眯眼睛,把安德烈的整张脸抬起来,正对着自己,

  "宝贝,我们来做个约定,等你想回来的那天,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跪着亲吻我的手背,你说怎么样?"

  安德烈惊讶于路德维希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让自己有选择的余地,于是安德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暴虐的同胞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被罚小黄|牌章节==改来改去,怎么,还是还是小黄|牌啊?????

  安德烈因为路德维希的关系直接跳过了体检,跟着队伍来到了集中营里。

  集中营是在军官住处后面的一长排的大瓦房子里面,这些成排的大瓦房是相通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每一堵墙都开了个小门。

  这些大房子里面除了床铺别的什么也没有,安德烈一眼望过去,满眼都是可以折叠的钢丝床,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蓝色的军用被。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全部按照编号,住在指定的床铺上,不分性别的住在一起。

  安德烈的床铺号是A2010号。

  众人穿着白色的囚犯服,眼神恐慌,但是面无表情的在德军士兵的指挥下有纪律的往房间里面走去。

  "妈/的,不要动手动脚的!"

  一个脾气火爆的囚犯对着一直推搡自己的德军士兵大吼了一声。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那个年轻力壮的战俘已经被当场击毙了。

  众人发生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砰——砰——"

  旁边看守的党卫军对着房顶开了两枪,冲着众人大喊道:"闭嘴!不准说话!"

  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德烈身体不停地颤抖,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见另个党卫军谈笑着把方才被杀死的男人拖了出去,然后站在屋子外面抽烟,大声的交谈着,劣质香烟白色的雾气在空中飘散。

  安德里面色苍白,瘦弱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带着钢丝床也微微的颤抖,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安德烈想起来自己刚才在体检室看见的一切:

  那些患病和身体虚弱的战俘会被医生要求首先测量身高,在测量身高的时候,被放在一个测量身高的机器上。

  站好位置后,营地的纳粹医生就开始按电钮,不过,落到他们头顶上的不是卡尺,而是一块急速下降的下端极为尖锐的圆锥型大铁块,一经扎人脑颅,就造成测量者当场毙命。

  党卫军护士只需拉走尸体,再擦去少许溅在墙上、地上的血迹,就笑盈盈地叫喊下一个受害者进来接受检测。

  而核查身份的时候,只要是被发现时苏联共/产/党的党/员,尤其是各级政委,立刻开枪处死!

  安德烈当时站在路德维希的身边,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战友被杀死。

  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约德尔、密勒和路德维希当时都坐在体检室里面的长沙发上。

  密勒手上端着酒杯,把修长的双/腿翘在茶几上,笑吟吟的和身旁的亚当斯谈论着这些俄国人苍白的皮肤和颓废的表情,约德尔则是做好记录,看多少苏联的战俘被处死了。

  安德烈侧过脸看着路德维希。

  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样血腥的场面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那些脑袋被砸烂,颅骨崩裂的时候,男人甚至脸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安德烈看不见路德维希的眼神,只看得见男人的薄唇一如既往的紧紧的抿在一起,有着军人特有的严肃。

  安德烈甚至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想到自己可能死在这里,对死亡的恐惧就像是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安德烈稚嫩的心脏!

  "呼——"

  安德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自己的面孔,他终于意识到,党卫军对苏联士兵的憎恨甚至比对犹太人还要深!

  安德烈脱/下了脚上的拖鞋,上了床,躺了下来,肚子里空荡荡的,但是战俘营似乎并没有提供晚餐的晚餐的意思。

  安德烈在集中营里被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冷的要死。

  但是困意比饥饿和恐惧来的更凶猛,安德烈甚至顾不上看旁边床铺的人一眼,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

  夜半时分。

  "恩……恩……"

  一阵闷闷的呻/吟从旁边的床铺传来,很快,这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一些刺眼的光线从自己的的脸上划过。

  安德里终于忍受不了这写声音了,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安德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党卫军穿着整齐的军装压/在旁边男人的身上……战俘的头发被恶意的扯了起来,额头仰的高高的,脖颈上面青色的血管爆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可折叠的床铺因为男人的动作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床铺的四周围着一群党卫军,他们手上都拿着手电筒,恶意的照射||在男人身|上……

  安德烈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屋里面一片寂静,安德烈知道大家和自己一样,都听到声音了,开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安德烈蜷缩着身|体,把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上下牙齿开始打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安德烈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巨大恐慌感,把被子塞|到自己的嘴|巴里面,无声的抽泣。

  "丝——"的一声,嘴巴里咬着的被子被撕坏了,安德烈只好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嘴|巴里。

  现在正是冬天,房间很大很空旷,安德烈睡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被窝里面是冷冰冰的一片!

  不久外面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我们也试试?"

  "……"

  安德烈微微扯起被子,看见又一个党卫军上/了床……

  他们轮流着干/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宝贝儿,明天我们再来。"

  党卫军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笑着走了出去。

  ……………………………………

  听见关门的声音,安德烈掀开被子,仔细的看了看旁边的战俘,体格健壮,四|肢修|长,相貌一般,但是身材完美。

  男人趴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便跪着起身,身子刚离开床铺,双/腿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安德烈立刻掀开被子,想要伸手去扶他。

  "滚开!"

  男人猛地打开安德里的手,眼睛里透着阴狠,好像是转嫁自己的怒气一样,突然伸手扯着安德烈的头发,拽着就朝地上按,安德里的力气没有这个男人大,脑袋很快就被磕出了血。

  "放手————!"

  "放手——!救命——"

  安德烈双手不停的扑腾着。

  男人便把安德烈按在地上,不停的用巴掌扇着,一边扇一边叫骂:

  "婊/子……妈/的!婊/子……!"

  安德烈闻见了男人身|上属于那些党卫军的浓重的体/液味,不觉开始作呕。

  这时,假装睡觉的战俘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安德烈胸口凉了一片,混乱中,四处伸手摸到了一块不知哪来的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

  "去你/妈/的!"

  男人愣愣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拿到自己的眼前,发现手上一片鲜血,然后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安德烈迅速站了起来,把砖头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跳上了床,揉着生疼的脸蛋开始哭泣。

  安德烈不过是个13岁的青少年而已,他被吓坏了。

  这些本以为是自己的团结的战友的人不但对自己施/暴,其他人还冷眼旁观。

  安德烈想起了年幼时妈妈给自己讲过的童话,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想起了家乡俄国金黄金黄的麦田和勤劳勇敢的社会主/义农民们……

  想起了路德维希那张严肃的面容,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说:

  "集中营是让每个人丧失人性的地方。"

  安德烈无声的抽泣着,今天所看到和经历的一切,对他并为成熟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损伤,这些肮脏的事情,就像是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在了安德里的胸口上,让安德烈的的灵魂刺痛!

  党卫军听到声音便立刻又折了回来。

  刚才那群男人看见被轮暴的苏联战俘正躺在地上,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便立刻伸手试探了一下战俘的鼻息,

  "人死了么?"

  一个人问。

  "没有,只是昏过去了 。"

  "这人可真是笨,自杀都没死成。"

  "哈哈……"

  一群人放肆的笑了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把他放到床|上,要是冻死了,我们还玩儿什么?"

  说完,一群人便把这个战俘抬到了安德烈隔壁的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

  安德烈神情麻木的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

  之后的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安德烈隔壁的男人几乎每天晚上被同一群男人轮/暴,而这个男人总会在被轮/暴之后拿安德烈出气,对安德烈施以暴力。

  安德烈脸上和身上一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因为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安德烈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总是被揍的那一个,但是安德烈总是毫不犹豫的和男人对打。

  这里的战俘似乎都成了行尸走肉,即使看见安德烈和男人扭打在一起,也都是冷眼旁观,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安德烈即使被揍了,也从来不再任何人的面前掉眼泪。

  但是一躺进被窝里,安德里就会无声的哭出来。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安德烈从来哭泣都是无无声的,这个习惯就是从这个时候养成的。

  安德烈一直试图和这个男人交流一下,但是这个男人总是沉默不语的,整个人极端而怪异,眼神阴郁带着杀气,尤其是看着安德烈的时候,似乎想把安德烈活活吃掉。

  又是这一天晚上,那群党卫军走了之后。

  男人扯着安德烈的头发,把安德烈从被窝里面拽了出来。

  安德烈痛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被扯到了地上。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抬起巴掌想要抽安德烈的脸蛋。

  大家早就习惯了这一切,这几乎是每天晚上必然出演的戏码,甚至连门外站岗守夜的党卫军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只是相互对视着,笑了笑,完全没有打算去维持一下战俘营的秩序。

  他们倒是希望他们可以自相残杀,也省的集中营一批一批的亲自铲除这些苏联战俘。

  要知道,这个集中营关押的犹太人,现在还活的好好地呢,他们连毒气室是什么样,都还没见过,因为里面挤满了苏联士兵。

  安德烈剧|烈|的喘|息着,和男人厮打,长时间的被自己的同胞施|暴,其他的战友们都选择了冷眼旁观,安德烈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于是他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妈/的,滚开!滚开!混蛋!!"

  安德烈咒骂着。

  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那笑声极其的狰狞,房间里夜色昏沉,安德里看不见男人表情,但是这一声轻笑让他毛骨悚然。

  "是不是觉得,被/人/压在身/下很不爽?"

  黑暗中,男人用手掐着安德烈的脖子,安德烈摇着牙齿不说话,男人的手上再一次用力。

  "恩?!是不是很不爽?!"

  安德烈蹬着双/腿想要挣脱男人的控制。

  突然,这个已经疯了的男人伸手想要把安德烈的裤/子扯/下来。

  安德烈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脑海闪过了路德维希的面孔,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后,安德烈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用意,便拼尽全力,把自己的睡裤给按在身上。

  男人冷笑了一声,猛的用/力……把安德烈扔在了床上。

  "滚开!滚开!啊——"

  男人扑了上来,死死的压/制住安德烈。

  所有的战俘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还有一些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安德烈心里泛起了无言的恐怖,只觉得,这不是人呆的地方,而是地狱!

  "帮帮我——!救命!——"

  安德烈想四周求救,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他。

  男人最终把安德烈的双/腿大大的分/开了……

  "砰——"的一声,门口传来一声枪响,男人突然倒了下去。

  安德烈看了一下,男人捂着自己的大/腿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安德烈猛的转过头,一排手电筒照在了安德烈的脸上。

  安德烈赶忙穿起裤子。拉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眯着眼睛,逆着光,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身后是一排党卫军士兵。

  是路德维希!

  安德烈用力的眯着眼睛,才看清,路德维希一身整齐的党卫军军装,外面穿着纳粹军官的长风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这样的情况下,安德烈看不清路德维希的面容和神情。

  直到这个男人近距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安德烈才勉强看见男人紧紧抿在一起的薄薄的嘴唇,和压得低低的帽檐。

  安德烈不知该说什么,但是眼泪迅速的冲了眼眶,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眼泪。

  路德维希带着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安德烈的下巴,大拇指在安德烈的下唇上缓缓地摩/挲着。

  尽管安德烈用尽全力的忍着,但是在路德维希碰到他的一瞬间,一滴眼泪顺着安德烈的眼眶滴落了下来。

  路德维希毫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给我你的答案。"

  说完,便松开了捏着安德烈下巴的手指。

  安德烈抬起头,跌跌撞撞的跳下床,跪在地上,抱着路德维希的双腿,泪流满面:

  "带我走……求您了!少校先生!带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会变成这样?!!"

  安德烈有着月亮般清秀的面容,但是此刻的表情却痛苦不堪。

  路德维希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只是优雅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安德烈的面前。

  "等你想回来的那天,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跪着亲吻我的手背。"

  安德烈想起了那个约定,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脸,环视一下四周神情麻木的众人。

  安德烈再一次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包围,于是放开抱着路德维希双腿的手臂,并着双膝跪在了路德维希的面前,然后握着路德维希的手,颤抖着亲吻男人的手背。

  "主人。恳请您带我回去。"

  "回哪?"路德维希突然说。

  安德烈低着头,

  "回家。我要和主人一起回家。"

  路德维希突然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脸,"好孩子。"

  安德烈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咬着嘴唇,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在手电筒的灯光中闪过一道又一道的晶莹色泽。

  ……………………………………

  路德维希挥挥手,身后两个党卫军士兵搬了一个深棕色的牛皮椅子过来。

  "请坐,路德维希少校。"

  士兵恭敬地对路德维希行礼。

  路德维希对他们表示感谢,然后坐了下来,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质的烟盒,打开烟盒,拿出了一只雪茄。

  党卫军士兵立刻低头为路德维希点燃雪茄,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冲着安德烈挥挥手,
  "过来,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听话的站了起来,坐在了路德维希的身边,身子微微的靠在路德维希的身上,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安德烈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路德维希抬起手臂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路德维希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对身后的党卫军说:

  "这个人不服从当/局,破坏集中营内部秩序,就地处决。"

  安德烈被吓了一跳,赶忙说:

  "不……"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闭嘴。"

  安德烈立刻闭上了嘴巴,

  "安德烈,你要服从命令,乖乖听话。"

  路德维希说完这句话,便对着后面的党卫军招招手,示意可以开始行刑了。

  于是,一个异常健壮的党卫军士兵走了上来,手上拿着铁锤,一只手按着男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铁锤,凶猛迅速的攻击男人的后脑勺。男人不停地惨叫着。

  不一会儿,脑袋被砸烂了,彻底死透了,只剩下还有神经反应的身体抽搐着。

  安德烈一张脸因为惊恐而变的像是白纸一样。

  路德维希在雪茄的烟雾中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男人死了之后,后面的一排党卫军士兵立刻把尸体拖了下去,然后拿拖把拖把和抹布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路德维希起身脱下自己的军装,披在了安德烈瘦削的肩膀上,沉声说:"和主人回家吧。我的小仆人。"

  安德烈点点头起身,刚走了一步,便双/腿/发/软。

  前一段时间承受的所有的痛苦和积攒的脆弱,几乎都选择在路德维希出现的时刻爆发出来。包括身体上的——长时间的营养不良。

  安德烈喘/息着,脑袋开始晕眩,身体轻轻地靠在路德维希的身上,低声说:

  "主人,我好饿……"

  说完,安德烈便昏了过去。

  路德维希弯下腰把安德烈抱在怀里,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党卫军看见路德维希少校打算回去,便立刻跟随在身后,开车护送着路德维希到公寓。

☆、第 5 章

  "哦,少校,这孩子怎么了?"

  安娜看见路德维希进门的时候抱着安德烈,惊讶的发现,安德烈的脸上伤痕累累,安娜可以想象安德烈身体上的受到的创伤。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抱着朝楼上的浴室走去,语气冷淡的调侃着说:"能活着从集中营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安娜笑了笑,"少校先生,这种话要是被元首听见,那可就不好的。"

  安娜指了指墙上的阿道夫.希特勒的画像。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瞥了那画像一眼,便抱着安德烈进了浴室。

  因为十月下旬在集中营受到的同胞战俘的虐待和长期的营养不良,安德烈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几乎无法下床,身体开始呈现出强烈的虚弱状态。

  路德维希让安娜在自己的隔壁房间收拾了一件安装了暖气的卧室,让安德烈长期呆在里面,然后又安排了两个女仆专门照顾他。

  这样精心的护理,直到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医生很确定的说安德烈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这段时间内,安德烈几乎没有看见过路德维希,因为他被命令只能呆在温暖的室内。

  路德维希其实平时没什么事情,因为从1941年6月开始,苏德战争中,德军一直处于进攻状态,势头凶猛,苏军节节败退,对于德军来说,战争形式非常有利,他们长驱直入的深入苏联内地,所以,并不需需要后方赋闲的预备军到前线支援。

  安德烈现在还记得,德国纳粹党卫军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在11月的时候对全国发表了讲话,并且扬言:

  "我只要说出俘虏人数,就足以说明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们不到半年就俘虏了360万人。"

  那段时间,集中营几乎每天都播放希特勒"激动人心"的演讲,安德烈几乎可以把那些话背下来了。

  十一月下旬的一个大雪天,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房间里完全感觉不到莫斯科的冬季严寒的气息。

  窗外,鹅毛似的大雪不停地飘落下来,堆砌在树枝上,房间里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还能听见积雪从树梢滑落的声音。

  安德烈正倚在床上,随意的翻看一本床头的德语书,路德维希让人放了很多书在床头的书橱上,安德烈无聊的时候,就会翻开来看,但是这些书都是德语的,看起来非常的吃力。

  "安德烈耶维奇,快看看,这些是什么?"

  听见安娜的声音,安德烈抬起头,看见身穿着黑色套装,披着漂亮披肩,带着精美珍珠饰品的安娜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个推着滑轮衣架的女仆。

  安德烈不明所以的看着安娜她们:"怎么了?安娜?"

  安娜笑了笑,微微侧过身子,把身后的衣架推了过来。

  安德烈看着衣架上挂着白色十几套白色和黑色的礼服、西装。

  "这是……?"

  安娜拍了拍手,笑着说:

  "这是少校先生特地为你定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安娜挥挥手,女仆把衣架拉到安德烈的面前,拿起一件白色的长款西装,放在手心,这些西装质量上乘,手感绝佳。

  "啊,这些布料摸起来真是舒服!安德烈耶维奇,快试试!来,快试试!"

  安娜面带微笑的把西装拿了起来,放在安德烈的身前。

  安德烈惊讶的抚摸着眼前的西装,柔软的触感,剪裁完美,针脚细密……安德烈活到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西装。

  他只是个住在俄国农村的穷小孩,哪有钱穿这些?!

  "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安德烈红着脸问。

  安娜抿着唇点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好了,伊莎,你现在下去吧。"

  安娜挥挥手,一旁的女仆便鞠躬退了出去。

  安娜握着双手,帮着安德烈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坐在了安德烈的床边。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不,安娜,你别这样叫我……!"

  安德烈还没说完,安娜便抬手阻止了他,"我不得不对你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好的,请讲。"

  安德烈真诚的看着安娜。

  安娜咳了一声,

  "我以前是路德维希少校的保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在照顾他。总的来说,少校他多年来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向来都是一个人——从来没有男人或者是女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安德烈点点头,低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路德维希家族是德国历史悠久的贵族家庭,路德维希并没有得到老爷和夫人足够的关怀,所以,他总是那么……恩,冷酷,但是他绝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安娜,

  "安娜,你想让我干什么?"

  安娜笑了笑,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伸手抚摸安德烈的侧脸,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你该多陪陪路德维希少校。他是个沉默隐忍的男人,作为他忠实的仆人,你该多陪陪他。"

  安娜嘴角带着惯有的节制的笑容,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神情显得严肃起来,安德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抿抿唇,低声说:

  "我知道了,安娜,谢谢你。"

  安娜满意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所以我觉得,你不会让他寂寞的。"

  说完,安娜就昂首挺胸的站了起来 ,交叠双手放在身前,侧着脸,朝着安德烈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安德烈转过头,出神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天,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掀开被子,穿着睡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路德维希的卧室前,安德烈内心变得不安起来,他一直很害怕这个沉默无语的纳粹少校,但是他还是敲敲门,

  "少校先生,我是安德烈耶维奇。"

  "进来。"

  里面传来路德维希低沉的嗓音。

  安德烈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推门走了进去。

  推开门,看见穿着整齐军装的路德维希正坐在自己卧室的书桌上,手上拿着一份战地报纸,嘴里面叼着一根雪茄,安德烈虽然进来了,但是路德维希并没有抬起头。

  安德烈不停地安抚自己,让自己不要紧张,然后轻轻的迈开步子,朝着路德维希走了过去。

  "中午好,少校先生。"

  路德维希这才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身体好些了么?"

  安德烈赶忙点头说:"好些了。"

  路德维希听见安德烈这么回答,就不再说话了,安德烈被路德维希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看的浑身发颤,这个男人对于他的震慑力早已经超出了安德烈的想象。

  安德烈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低声说:

  "感谢您……啊~"

  安德烈还没说完,就被站起身的路德维希一下抱了起来,看着路德维希往床边走过去,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要干什么,身体忍不住僵硬。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放在床上,身体跟着压了上来。

  安德烈本能的想抗拒,但是看见路德维希直视自己的冰冷的神情的那一刻,安德烈所有的防线都被击溃了,感觉自己像是个女人一样,身子瘫软在路德维希的怀里。

  "安德烈,我可没兴趣和一具尸体做/爱。"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抿抿嘴唇,抬起胳膊,主动亲吻路德维希的嘴唇。

  路德维希任由安德烈毫无技巧的亲吻了一会儿,便猛地把安德烈搂在怀里,抱着坐在床边。

  ……

  "乖孩子,叫出来。"

  路德维希用力的往/上顶,等着安德烈叫出来。

  安德烈咬着嘴巴,不停地摇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不,不,我不叫!"

  说完,安德烈就哭了。

  路德维希亲吻着安德烈的侧脸,低声说:

  "没关系的,别哭,别哭。"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住在集中营的短短的一周时间,安德烈被吓坏了,那种随时随地可能送命的恐惧感如影随形,让他不知该怎么放松自己。

  路德维希和安德烈一直到晚餐的时候才从卧室里面出来。

  安德烈的两条腿有些发软,推开门的时候,安娜她们正在门外等着安德烈和路德维希。

  "安娜……?"

  安德烈看见安娜站在卧室门前,脸腾地就红了,安娜面带微笑的看了看安德烈脖子上红色的点点。

  安德烈觉得安娜那一笑意味深长,便立刻竖起衣领,把自己的脖子上的痕迹遮了起来,侧着脸不敢直视安娜的眼睛。

  安德烈突然觉得异常的羞耻,羞耻的想去死。

  自己是个男人,现在却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底,像女人一样被插/入。

  在集中营看到隔壁的男人被施/暴,安德烈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向他们一样,用这种方式折磨和侮辱自己!

  "少校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您是要下楼用餐,还是在卧室用餐?"

  安娜恭敬的向路德维希鞠躬。

  路德维希依旧是一身整齐的军装,起身往卧室门口走去。

  "安娜,就在楼下吃晚餐吧。"

  安娜点点头,便转身往楼下走去。

  路德维希走到安德烈的面前,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往楼下走去。

  "晚上搬到我的卧室里。"

  路德维希一边走,一边对安德烈说。

  安德烈因为刚才的想法,顿时有些反应过度,猛的把路德维希的手甩了过去,冷冷的说:

  "只有今晚么?"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漂亮的侧脸,冷笑了一声,扯扯唇,低头亲了亲安德烈的侧脸,然后再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说 :

  "从今以后。"

  安德烈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

  "不行!我是男人,我们不能睡在一起!"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你要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想安安稳稳的呆在我的身边,还是送回集中营,被党卫军轮/暴?"

  安德烈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没说话。

☆、第 6 章【改错字】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洛丽塔宝贝生日快乐~~~当当当~~~!
昨天晚上洛丽塔一直缠着我,让我一定要写这个情节,现在写啦~~!
作为送给洛丽塔的生日礼物~~!
满意不?亲爱滴???【邪笑】
来,亲一个~!

  吃完晚饭之后,安德烈坐在房间里,抱着枕头坐在床边,完全没有起身搬到路德维希房间去住的意思。

  安德烈不想和路德维希住在一起,不想像女人一样和路德维希上/床,一点也不想!

  …………

  不一会儿,走廊上想起了脚步声,安德里心脏揪了起来。

  脚步声在安德里的房间前面停了下来。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房门,把枕头紧紧的贴在胸口上。

  门把动了一下,安德烈呼吸一滞!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安娜带着节制有礼的笑容站在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刚才猛烈跳动的心脏立刻放缓了下来。

  "什么事?安娜?"安德烈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娜笑着说:

  "少校先生在等着您,您怎么还在这里?"

  安德烈一张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睡衣,低声说:

  "安娜,你对路德维希说,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可以么?"

  安娜惊讶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安娜走了过去,坐在安德烈的旁边,

  "啊,亲爱的,这可不是件好事,路德维希少校并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你要知道……"安娜把嘴唇贴近安德烈耳朵,

  "你要是激怒了他,集中营里,你苏联战友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为了自己能活着出去,你得做个聪明人……"

  安德烈呼吸像是被人扼住一样,顿时停滞了,不由的眼前浮现在集中营里看见的同胞们一张张渴望活下来的面孔。

  安娜笑着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少校从来不赞成集中营这种政策,也从来不参与屠杀行为,所以……只要你好好表现,他就不会做出任何的过激的事情来。"

  说完,安娜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来,咳了一声:

  "那么,我对少校说您马上就会过去,好好准备一下吧,亲爱的。"

  说完,安娜便鞠躬,然后走了出去。

  安德烈看着安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捂着脑袋,坐在了床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抱着枕头朝路德维希的房间走去。

  …………

  "路德维希。"

  安德烈穿着格子睡衣,站在卧室门前,怀里面抱着自己的枕头,睁着大眼睛看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也换上了睡衣,平日里梳理的整整齐齐的黑色短发被放了下来,有些微长的刘海散落在前额,稍稍有些遮住了那双透着邪气的银灰色的眼睛。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这时的路德维希真是无比的英俊。

  路德维希此刻正躺在床边,手上拿着钢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看见安德烈的时候,便把自己手上的纸和笔放在了床边,招招手:

  "过来。"

  安德烈嗯了一声,关了门,抱着枕头走了进来,一直走到路德维希的床边。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手上的枕头拿起来扔在了床上,然后一只手搂着安德烈的腰,另一只手一颗颗的解开安德烈的格子睡衣。

  安德烈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任由着路德维希解开自己的衣服,'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把安德烈的睡衣扯了下来 ,扔在了床边的沙发上,然后把安德烈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安德烈侧着脸闭上了眼睛。

  路德维希身后捏着安德烈的下巴,语气冰冷:

  "看着我,安德烈。"

  安德烈最害怕看见路德维希这样的表情,于是强忍着惧意,直直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光线从路德维希的头顶洒下来,黑色的刘海在路德维希的额头洒下了一片阴影,逆着光,安德烈看不清路德维希的神情。

  "路德维希……"

  安德烈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路德维希扯扯嘴角,低下头,强势的吻上了安德烈的嘴巴。

  路德维希嘴巴里有着淡淡的雪茄味,身上有着男人特有的迷人的气息。

  安德烈不由自主的伸手抱着路德维希宽阔的脊背,嘴巴被吮吸的生疼,不由得嘤咛了一声。

  "恩~"

  路德维希浑身一颤,粗鲁的进入安德烈的体/内。

  这种实实在在和眼前的男人结/合在一起的感觉让安德烈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贱。非常的下/贱!

  就像是一个妓/女一样,出卖自己的肉/体,求得暂时的安逸。

  一滴泪水顺着安德里的眼角流了下来。

  …………………………
  安德烈使劲的搂着路德维希的后背,这样不至于把脑袋装在自己身后的床柱上。

  路德维希体力过人,用力凶猛。

  安德烈身体剧烈的摇晃着,床柱微微的响动。

  安德烈紧紧的咬住牙齿。

  路德维希猛的扯着安德烈的头发,面无表情的说:

  "叫出来。"

  安德烈疼的泪水溢满了眼眶,不停地摇头:

  "不,我不叫!!"

  路德维希把安德里翻了个身,从后背用力的往上顶。

  安德烈浑身像是被点上了火,刺激的要死!

  但是他就是不想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德烈知道自己一定是扫了路德维希的兴致了!

  路德维希一定很生气,可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像是个放/荡的女人一样,在床/上张开嘴巴大喊大叫!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在身后用力的拍了拍安德烈圆润的屁股,

  "叫出来。"

  安德烈着被冲撞的额头冒汗,双腿发颤,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但是他就是紧紧的咬着牙关,死也不叫出来。

  他可以让这个男人插/入,可以让这个男人蹂/躏,可以心甘情愿的做这个男人的奴隶……但是,他绝不叫/床!

  "啊——!"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扯着头发拽下了床。

  路德维希穿着睡衣,捏着安德烈的后颈,把安德烈拉出了房门。

  二楼整个楼层静悄悄的。

  只有几盏壁灯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安德烈赤/裸着身子被路德维希拉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小门前。

  "宝贝,不听话,就该被惩罚。"

  路德维希低头亲吻安德烈的侧脸,拉开门,面无表情的把安德烈扔了进去。

  安德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被一片漆黑所代替。

  路德维希猛的关上了门。

  安德烈一个人孤单无助的站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安德烈反应过来,猛的冲到门前,不停地拍门:

  "不要!不要!路德维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安德烈怕极了黑暗,他惊恐的捂着脸,坐在了地上,发现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安德烈把身子蜷缩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暗,安德烈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安德烈想起了自己在战场上和德军浴血奋战的时候,因为疲劳过度,一直累昏了过去。

  醒来的视乎,四周全是尸体……德国人的、苏联战友的尸体……还有一个死人躺在他的身上,那人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便彻底断了气。

  安德烈当时就被吓傻了。

  那些恐怖的回忆,伴随着黑暗再一次袭来。

  无数人在面对战争和死亡的时候没有恐惧,但是在面对寂静无声的黑暗的时候,却害怕的要死。

  因为原本以为已经被忘却的所有恐怖的场面,都在无边的黑暗中,再一次袭来!

  安德烈捂着脸,紧紧的闭着眼睛,直到昏睡过去。

  …………

  安德烈不知在这里被关了多久。

  房间里始终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

  安德烈无论如何看不见任何东西。

  安德烈滴水未进、身上一/丝/不/挂,因为饥饿和干渴,嘴唇干裂,双腿发软,脑袋昏昏沉沉的。

  安德烈之前就是身体虚弱,营养不良,就算是前一段时间被补给的好了一些,现在惊慌恐惧之下,安德烈头昏脑胀,四肢无力,根本就无法站立。

  ……

  不知又过了多久。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外面白色的日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射进来。

  安德烈倚在墙边,身体蜷缩在一起,眼睛因为长时间在黑暗中接受不了日光的照射而生疼生疼。

  安德烈无力的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是手臂酸软无力,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脸色更加的苍白。

  安德烈嗓子干的要死,抬起头,看见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走了进来,眯着眼睛看向安德烈。

  "路德维希……"

  安德烈低低的喊了一声,嘴唇干裂,喉咙生疼。

  路德维希坐在安德烈的对面,安德烈这才发现屋子里原来还有一张长沙发。

  "是不是吓坏了?"

  路德维希沉声说。

  安德烈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处,脑袋压得低低的,似乎根本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

  路德维希拍拍手,安娜端了一些点心进来,放在路德维希手边的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安德烈闻见了食物的味道,不停地咽着口水,但是就是倔强的不愿意抬头看一眼。

  路德维希扯扯唇角,把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放在身边,叉开双/腿。对着安德烈招招手。

  "爬过来,乖孩子。"

  安德烈干脆闭着眼睛,苍白的脸色几乎和后面的墙壁融为一体。

  路德维希看见安德烈还是这么倔强,干脆来到路德维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德烈。

  路德维希唇角带着冷笑,伸手扯着安德里的头发,逼迫着安德烈仰起苍白的面面孔,看向自己,

  "有没有想我?"

  安德烈摇摇头,因为疼痛的关系,眼眶里泛出了泪水,额头青色的脉络呈现在面颊上:

  "没有,不想……"

  路德维希狠狠地抽了安德烈一巴掌,安德烈顿时头昏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

  安德烈捂着侧脸跌坐在地上,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滴落下来。

  路德维希上前拽着安德烈的肩膀,按在沙发上,狠狠地侵/犯安德烈。

  安德烈咬着牙,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被人不停地撞击、撞击!身后似乎被撕/裂了!

  路德维希扯着安德烈的头发和安德烈激烈的亲吻,低声说:

  "宝贝,叫出来。"

  安德烈摇着头说:

  "不……我不叫!"

  安德烈因为饥饿和干渴的缘故,双腿严重发软,站都站不住,只好跪在沙发边上,男人却强迫他站起身来。

  "啊——!"

  路德维希突然低下头,在安德里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安德烈觉得自己自的血管一定是破裂了,因为路德维希吮/吸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安德烈的伤口,

  "宝贝,我喜欢你的味道。你的身体,你的皮肤,还有你的血液……"

  安德烈突然哭了出来,哀求道: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求你了 ,求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身体还连接在一起,路德维希拿着枪抵着安德烈太阳穴。

  "真的想死么?宝贝?"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路德维希殷红的唇瓣上还滞留着自己的血液,配上男人殷红的唇瓣,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安德烈立刻抽泣的几乎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杀了我……"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安德烈,低声说: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所有的同胞死在这里……我从来不喜欢屠杀行为,但是,我父亲一直希望我更残酷一些……"

  安德烈猛的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路德维希,摇头说:

  "不,不,路德维希,你不能这样!"

  路德维希嘴角裂开一抹阴冷的笑意,露出雪白的牙齿,配上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看起来像是一匹凶狠的野兽。

  路德维希拿枪低着安德烈的下巴,神情骄傲:

  "安德烈,你是我的玩物,我是你的主人,你该听我的话,跪在我脚下,而不是想着别人的生死。"

  安德烈心口一颤,看着路德维希的饿眼睛,缓缓地低下头,终于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骄傲的理由:

  "路德维希,请不要这样。"

  "那么,乖孩子,你该叫我什么?"路德维希那枪口不停的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脸。

  安德烈低下头,咬着下唇,低声说:

  "主人……"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

  "记住,我喜欢性/感主动的孩子。"

  说完,他再一次把安德烈按在了沙发上,继续动作着。

  安德烈咬着嘴巴,双手死死的抓着沙发的表面,沙发的皮质表面上,留下了安德烈深深的手指印。

  路德维希狠狠地拍了一下安德雷的臀部,

  "叫出来,宝贝。"

  安德烈眼泪低落了下来,路德维希把手指伸到了安德烈的嘴巴里,强硬的敲开了安德烈的牙关,邪恶的说:

  "叫出来,或者舔我的手指。"

  安德烈猛的闭着眼睛,舌头开始舔/舐路德维希的手指,路德维希愉悦的说:

  "很好。"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安德烈抱着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一块热乎乎的点心,放在安德里的嘴边,

  "乖,吃了。"

  安德烈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巴,把点心含在了嘴里,吃到嘴里的一瞬间安德烈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饿.

  安德烈急忙把食物咽到了肚子里,他真的被饿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胃部在消化着自己的身体,他几乎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

  仅一块点心,安德烈就觉得体内产生了活力和热量。

  安德烈餍足的舔了舔嘴唇。

  路德维希邪恶的笑了笑,把手指伸到安德烈的面前,上面还带着安德烈的口水和刚才点心的碎屑。

  "舔干净。"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嘴把路德维希的手指含在嘴里,不停地吮吸着。

  路德维希又拿了一块点心过来,

  "吃了。"

  安德烈把点心吃在嘴里,但是嗓子疼得要死。

  于是他把点心吐了出来,然后摇头说:

  "路德维希,我口渴。"

  路德维希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对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地割裂了一个伤口,放在安德烈的面前。

  "喝吧。"

  安德烈惊恐的摇着头,看着鲜红的血液从路德维希的手腕上冒了出来。路德维希按着安德烈的后脑勺,把手腕放在安德烈的唇边:

  "喝吧,不然,我就让你喝自己的血。"

  安德烈颤抖着张开了嘴巴,开始吮吸从路德维希体内流出来的血液。

  安德烈泪流满面,这些血液依旧是温热的、腥甜的,很快便滋润了安德烈干涸的喉管和胃部。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带着笑意的面颊,眼泪猛的掉了下来。

  吸入过多的鲜血从安德烈的唇角滴落下来。

  路德维希捏着安德里的后颈,粗鲁的和安德烈亲吻。血液的味道在彼此的口腔里流转。

  安德烈双手紧紧的搂着路德维希,喘息之间,哭着问: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路德维希也不回答,把安德烈翻过身按在沙发上,以动物的姿势开始交/媾。

  安德烈绷紧了身子,仰起头,紧紧的咬着牙齿。

  路德维希把嘴唇贴在安德烈的耳边,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安德里的脖颈:

  "叫出来,乖孩子,还想被主人惩罚?"

  安德烈一边抽泣着一边点头,开始大声的呻/吟,里面呆着浓重的哭腔。

  自那时起,安德烈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妄想着逃离。

  这具身体……

  永远不再属于自己。

  "真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

  路德维希说。

☆、变相的囚/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们班主任偏要组织什么坑爹的活动啊…………%>_<%
于是,现在不能日更……(非常的抱歉!!!)
那个,前面口味比较淡,大家坚持看下去,下面……啧啧。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好重口~~
总之,越往后越狗血~~现在只是在集中营,路德维希还是要上前线的,对不对?……咩哈哈
还有,咱家的安德烈绝不是那么轻易妥协滴!!

  路德维希身体修长健硕,体力过人,安德烈被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因为运动过度而昏过去。
  …………

  安德烈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腕上扎着针,正在打点滴。

  路德维希正坐在床铺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抽雪茄一边看报纸,身上穿着黑色的低领毛衣,露出了脖颈的锁骨,黑色的发丝随意的放了下来,低低的遮住了眉眼,深沉而性感。

  安德烈扫视了一周,发现房间里除了路德维希和自己,便没有其他人了。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却因为嗓子疼痛而咳嗽了一声。

  路德维希熄灭了雪茄,放下手上的报纸,抬起头,那双银灰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醒了?"

  安德烈不敢看那双眼睛,这会使他想起自己是怎样屈服在这个残暴的男人身/下的,是怎样被男人所爱抚的。

  于是他咬着嘴唇,侧过脸,不看路德维希,长长地睫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路德维希看见了安德烈的表情,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摸安德烈的侧脸。

  路德维希的手指刚碰到安德烈,安德烈的身体就剧烈的一颤,浑身僵硬,手指紧紧的我成拳头,导致了输液管的药水流不进体内,反而开始血液回流,输液管最靠近手腕的那一截都是红色的血液。

  路德维希瞥了一眼那管子,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乖孩子,我照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打算就就像这样对我?"

  安德烈心脏猛地一颤,顿时有些头昏脑胀,抿抿唇,转过头,看着路德维希,低声说:

  "谢谢你的照顾,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突然,嘴角泛起了残酷的笑意:

  "宝贝,以后就和我睡在一起,好不好?"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看着路德维希,还有男人嘴角那一抹戏谑的笑意,便低垂着眼睑,妥协似的,低声说:

  "路德维希,我们还是不要睡在一起……每天晚上我过来这里,可以么?"

  路德维希突然笑了笑,低头在安德烈的嘴唇上亲吻,安德烈被动的张开嘴巴,承受路德维希的亲吻,路德维希吻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安德烈因为缺氧的缘故,面红耳赤,不停地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

  路德维希低着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瘦削英俊的面孔近距离的靠近安德烈的面颊。

  安德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尤其是男人灼热呼吸的全部扑在自己的脸上。

  安德烈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上的被单,不由自主的低下了眼睑。

  路德维希伸手掰过安德烈的脸,让他直直的看着自己:

  "安德烈耶维奇,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这副女人一样的身子,没有男人会喜欢的……也满足不了女人。"

  安德烈抿着唇,不说话,内心感到异常的耻辱,眼泪从眼眶里冒了出来,安德烈强忍着哭泣的冲动,倔强的紧闭着嘴巴。

  路德维希那出手绢,擦干净安德烈眼睛旁边的泪滴,伸手抚摸安德烈的嘴唇:

  "你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还有什么资本?听我的话,我很富有,你会过上好日子的。"

  安德烈抬起手,打开路德维希的手指,倔强的说:

  "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我不要你得钱……总之,我不想睡在一起。"

  "那你觉得自己该和谁睡在一起?"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我的妻子……"安德烈低声说,"男人都是要娶妻子的……"

  路德维希突然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掀开被子,安德烈白皙瘦削的身体呈现在路德维希面前,安德烈里面什么也没/穿。

  "安德烈,不要妄想着娶妻生子,你还是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吧。"

  路德维希抬起手,手掌心发出了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安德烈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安德烈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手上的链子,那钢铁的链子在阳光下面闪烁着光泽,安德烈心底彻底的凉透了。

  路德维希薄薄的唇角扯起来,似乎安德烈脸上惊恐的表情他很喜欢。

  路德维希扯了扯,安德烈觉得自己右脚动了动,似乎是被东西困住了。

  路德维希晃了晃手上的链子,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

  "宝贝,这个链子足够长,你可以上洗手间,但是……你走不到自己的房间。所以,你以后就呆在我这里吧。"

  安德烈生气的坐了起来:"路德维希,你这是不人道的!"

  路德维希耸耸肩,坐了下来,"宝贝,我已经很人道了。"

  安德烈闭着眼睛颤抖了一会儿,再睁开时,双眼通红,

  "路德维希,你不该这样。"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说:

  "我只是希望你和我睡在一起,你愿意么?"

  安德烈摇着嘴巴不说话,路德维希挑挑眉,把链子扔了下来,链子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路德维希起身往门外走去。

  安德烈拔掉了手上的吊水,突然站了起来,冲着路德维希吼道:

  "路德维希!我不要被锁在这里!我不要!"

  安德烈跳下床,起身便要往门外走。

  接过刚走到路德维希的面前,安德里双/腿一软,脑袋痛的要死,身子撑不住,眼见就要摔倒了。

  路德维希上前一把抱住安德烈,神色阴鹜:

  "安德烈,你要是想死,我会让全营的战俘和你一起死!"

  安德烈挣扎着推开了路德维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掉了下来,一边抽泣着一边说:

  "路德维希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路德维希用力把安德烈搂在怀里,狠狠的吻着路德维希的嘴唇,好像安德烈漂亮的脸上呈现的这种绝望哭泣的神情让他异常的激动。

  安德烈的嘴巴很快就被咬破了,嘴唇上点点猩红色。

  他红着眼睛看向面无表情的路德维希,狠狠的说:

  "你这个魔鬼!混蛋!"

  路德维希也不生气,

  "安德烈,宝贝,你还是好好睡一觉比较好。你今天太激动了。"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安德烈扔在了床上,安德烈身体猛的一颤,右脚上的铁链撞击着金属雕花的床柱,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安德烈还没反应过来。

  路德维希便压了上来,把安德烈的双/腿抗在肩膀上,用力的侵/犯、

  安德烈紧紧的咬着嘴巴,闭着眼睛,忍受着路德维希的强/暴。

  路德维希扯扯唇角,低下头强势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巴。

  路德维希的嘴巴里味道很好闻,很清新,带着淡淡的优质雪茄的味道,安德烈恨自己为什么不讨厌,为什么不恶心?!

  于是他不停地摇着头,想躲过路德维希的亲吻。

  路德维希更加的用力,安德烈有些承受不住,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轻一点……轻一点——!"

  "路德维希,轻一点……!"

  路德维希脸上露出残酷的表情,低声在 安德烈的耳边说:

  "求我,我就轻一点。"

  安德烈倔强的摇头,"不,不!"

  路德维希直接把安德烈抱起来,坐在了床边,安德烈被刺激的要死,食髓知味,并不是完全没有快/感的,而且路德维希是个异常有力的军人,轻松地掌控着安德烈瘦削的、少年的身体。

  安德烈眼角几乎溢出了泪水,双手无力的垂在一边,瘦削的腰身被路德维希用双手握住。

  ……

  安德烈终于受不了了,浑身颤抖的哭着说:

  "求你了……主人,求你!轻一点……!"

  路德维希突然用力的按住安德烈的肩膀,往下一按,安德烈抽/搐了一下,便昏了过去,液/体洒在了路德维希的身上。

  路德维希满意的吻了吻安德烈的侧面,抽/身而出,把安德烈清理干净,然后打电话把医生请了过来,重新为安德里打点滴和营养液,然后继续抽雪茄,看报纸。
  ……………………………………………………
  安德烈没有受/虐倾向,他恨透了路德维希。

  安德烈也恨自己的软弱,当初住在集中营,自己应该找个机会自杀了结这耻辱的、脆弱的生命,或者是直接和虐/待自己的那个男人一战到死,以保持自己的名节……但是现在……

  安德烈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床边放了很多精美的食物、酒类和书籍。

  多半的时间,路德维希都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安安静静的看书,或者画画战争形势图,很少去集中营那边。

  安德烈渐渐的发现,路德维希并不喜欢集中营这一套,他甚至很少像其他的党卫军一样,将元首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而让安德烈更加奇怪的是,路德维希和集中营里的党卫军似乎并没有多少来往,这让安德烈无法理解。

  路德维希喜欢抽雪茄,每当路德维希在看、看报纸,或者是画地图的时候,安德烈发现,路德维希总是在嘴巴里叼着一根雪茄,房间里弥漫了雪茄的香味。

  安德烈的脚上被锁着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连接着雕花楼空的床柱,安德烈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里,多次反抗无效,路德维希总是轻而易举的让安德烈妥协,安德烈惧怕而憎恨这个男人。

  现在除了上洗手间,安德烈从来都不出去,只是靠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书,身上搭着薄薄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腰/上。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的下旬,外面依旧是每天下着大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寒冷异常,室内很暖和,安德烈感受不到那种冰天雪地的感觉。

  …………………………
  吃完午餐之后,安德烈依旧抱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路德维希最近似乎是很忙,每天都写写画画,对着一张很大的图纸画着什么,然后晚上会有人来拿这些图纸。

  房间里只有"沙沙沙"的铅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还有安娜她们在外面说笑的声音——这些纳粹高官的女管和家眷,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呆在一起,吃吃喝喝,谈论一些无聊的问题,或者回忆以前在德国国内的日子。

  路德维希倒是从来不生气,甚至对那些中年女人们很有礼貌,安德烈很吃惊。

  路德维希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那么残暴,而所有人都说,路德维希是典型的德国贵族家庭出生的贵公子,向来都是非常有礼貌的、受人尊敬的一个男人。

  有时候,有些女管家会特地带来一些年轻的日耳曼血统的少女,安娜私底下说,她们都是德国上流社会,富有家庭出生的小姐,因为仰慕路德维希而特地过来的,便拜托这些女管家帮她们引荐一下。

  安德烈这才知道路德维希原来这么受欢迎,而看着这个男人在女孩子面前那么恭谦有礼的模样,安德烈越发的讨厌这个有着两重性格的男人。


☆、尤迪亚

作者有话要说:做完为期一周的志愿服务回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多了三章小黄/牌!~~~!
据实消息,河/蟹大军来了,从三月到八月~~!严/打!!
于是……重/口味的我也只好收敛一下了~~~(好不甘心!!!)
哎……对清水无爱啊啊啊啊啊啊
(为毛我觉得这张也危险呢??)

  "少校先生,尤迪亚小姐很快就要过来了,您是不是出去见见她?"

  安娜站在卧室的门前,微笑着看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今天依旧是穿着一件黑色的低领的毛衣,头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上,眼神冰冷,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

  安德烈依靠在床边正在看一本英语书,看起来比较吃力,他和路德维希虽然都是用英语对话,但是英文字母安德烈认识的并不是很多。

  听见安娜说这些话,便抬起头,偷偷的瞥了安娜一眼。

  路德维希抬起头,手上依旧拿着一只黑色的长铅笔,面无表情的说:
  "尤迪亚?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安德烈不由得偷偷看路德维希的脸,这个男人长相高贵精致,是地地道道的日耳曼血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异常的严肃,给安德烈一种刻板的家长的感觉,还夹杂着宗教人士特有的那种禁/欲感。

  安娜笑了笑:

  "少校先生,就是以前我们住在德国乡村的时候,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尤迪亚小姐啊,他的父亲史密斯是粮油商人,现在非常非常的富有。

  我们营地的粮油都是他们家族供应的。尤迪亚小姐这次专门从德国到这里来看望您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的,安娜,我马上下去,我先换一下衣服。"

  安娜点点头,关门退了出去。

  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现在很忙,尤其是他一个早上的都在埋头画着地图,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只要有客人来了,路德维希总是异常礼貌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换衣服,然后去接待客人。

  这种与生俱来的礼貌和习惯,让安德烈无法想象,这个矜贵有礼的男人,真的和每个晚上蛮横压在自己是身上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么?

  就在安德烈出神的看着路德维希的时候,路德维希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怎么了,宝贝?"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书扔到了地上,没好气的说:

  "这本英文书一点也不好看,还有这些德语书我看不懂,我要看俄文的书。"

  出乎意料的,路德维希没有生气,倒是弯下腰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然后把安德烈翻开的那一页折了起来,把书合了起来,放在床边,随后坐在床边,轻缓的亲吻安德烈的嘴角:

  "好的。"

  安德烈吃惊的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也在看着他。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开始转移话题,

  "路德维希,你明明就很忙,为什么还要放下工作去见客人?打发他们走就好了,他们不会不听你的。"

  路德维希挑挑眉,

  "吃醋了?"

  安德烈皱皱眉,立刻回答说:

  "没有!"

  路德维希没说什么,而是起身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对着穿衣镜把西装穿在身上,然后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镜子里的安德烈:

  "安德烈,这是礼貌,是路德维希家族从小赋予我的教养,这种待客的礼貌与地位和身份无关。"

  安德烈抿抿唇,抬起头,瞥了一眼路德维希英挺瘦削的面孔,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路德维希转身走到安德烈的面前,

  "我会叫人给你送来一些俄文的书籍,但是,你还是多看一些德语的书籍,要学好德语。"

  "我为什么要学德语?"安德烈不甘心的问。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捏着安德烈的下巴面朝自己,

  "你这辈子都得跟着我,战争结束我会带你回德国,你当然得学会德语。"

  "我不要去德国!"

  安德烈立刻还口。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小东西,要不是我现在要接待客人,我一定好好地惩罚你。"

  安德烈身子紧绷着,不敢做声。

  路德维希嘴角邪邪挑起,手指摩挲着安德烈的唇瓣,路德维希几乎每晚都和安德烈做/爱,安德烈的嘴唇总是处于微微肿/胀的状态,

  "现在,我可爱的小仆人,给主人一个吻。"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

  安德烈听见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便跪在床上,抬起头,打算轻轻地吻一下路德维希的嘴角。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的嘴巴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的吮/吸着,唇舌纠缠,安德烈几乎不能呼吸。

  深吻了一阵,路德维希才放开安德里的嘴唇,"乖孩子。"

  路德维希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脸蛋,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拿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混蛋!"

  安德烈低声的咒骂,手指握成拳头,用力的捶打了一□/下的床,然后斜着身子躺在床/上,把被子一扯盖在了头顶,干脆闭起眼睛睡觉。

  ……………………

  安德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有人扯了一下被子,安德烈恼火的把被子踢了过去,没好气的说:

  "路德维希,昨晚已经那么多次……!"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看着眼前的女青年,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羊毛的半身裙装,带着昂贵华美的饰品,黑色的卷发贴在脸上,黑色的瞳孔,精致的妆容,是个妖冶的女人。

  安德烈赶忙拉起被子,把自己布满了爱/欲痕迹的赤/裸的身躯遮挡起来,睁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女人。

  "您好,请问您是……?"

  安德烈羞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神色倨傲的看着安德烈,"我是尤迪亚,是和蓝一起长大的。"

  尤迪亚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男孩子的脸,湛蓝的大眼睛,金色的头发,就连眉毛都是漂亮的金色,这个叫做安德烈的男孩子,脸颊异常的白皙,肌肤细腻,修长的脖颈上有着被亲/吻的痕迹。

  据说,他就是路德维希这么多年来,拥抱过的第一个人。

  路德维希的洁癖一直很严重,尤迪亚还记得,路德维希以前甚至不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拥抱。

  安德烈看着女人不悦的面孔,直接说:

  "你不是和路德维希在聊天么?怎么上来了?这里可是路德维希的卧室。"

  安德烈说话有些没有礼貌,甚至连敬语都没有。

  尤迪亚是富商家庭出生的大小姐,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仰起头,保持着上流社会的该有的礼仪,神色傲慢的说:

  "你就是那个男/妓?我还以为是什么出身名门的孩子呢,原来是个没礼貌的粗鲁的俄国小子。"

  尤迪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善。

  安德烈毕竟不是个成年的男人,并没有成熟到可以和女人打交道,他最讨厌这种高傲的女人,以前在军队的时候,他们政/委的老婆也是这样的女人,总是仗着政/委撑腰,在军队里面欺负他们。

  于是安德烈孩子心性的还嘴说:

  "我就是没有礼貌,你喜欢路德维希是吧?他现在每天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刚说完,安德烈自己就脸红了,觉得自己像是个争风吃醋的娘们,况且自己明明就那么讨厌那个残忍的男人!

  尤迪亚被气得不轻,但是她还是要维持自己作为富家女该有的风度,于是她瞥了安德烈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抿着唇不说话。

  ………

  尤迪亚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离开。

  路德维希上来的时候,安德烈正把刚才被自己故意扔掉的那本书那字手上,仔细的阅读,打发时间。

  "我刚才去给你拿了一些俄语的书籍。"

  路德维希说,然后把自己的手上的一些书,放在了床边。

  安德烈睁大了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清楚的看见那里面有一本:《斯大林格勒》。

  安德烈诧异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你疯啦,是不是?你是德军少校,怎么可以那这种书进来?要是被人举报了,你就完蛋了!"

  路德维希扯扯嘴角,坐在床边,低头亲吻安德烈的嘴角,

  "你在担心你的主人?"

  安德烈一把推开路德维希,干脆翻个身,躺了下来,不说话了。

  路德维希也躺了下来,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你看看,安德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敢和我这么说话,我真想把你弄死。"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手指放在安德里的脖子上。

  安德烈身子一颤,赶忙捂着自己的脖子说:"不要!"

  路德维希低声的笑了笑,低头亲/吻安德里的后脖颈,手指在安德烈的身体上游/走。

  "你有反/应了。宝贝。"

  路德维希低声说。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把身子朝一旁挪了挪。

  "路德维希,我不要每天都和你……,我受不了。"

  安德烈讨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明明是和自己愿望想违背的。……但是,只要这个男人靠过来,安德烈就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产生那些被这个男人不停折磨的画面……进而产生一种诡异的快/感。

  安德烈羞耻的想去死,向来倔强的性子,也不允许他这么轻易的向这个男人屈服。

  "怎么会受不了?"

  路德维希一边沉声的说着,一边把安德烈掰了过来,让安德烈平躺在床上,自己翻身上去,亲吻他的胸/口。

  安德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自觉的抓着路德维希的头发:

  "路德维希,我才14岁!你不该这样!……恩……我还没成年……恩~"

  路德维希手掌上下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身,嘴唇贴近胸口:

  "你又不是女人……"

  "这不是借口!"

  安德烈咬牙说道。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直接低下头去,舔舐安德烈的胸/口,安德烈喘/息了一声,抱紧了路德维希的脑袋,身体微微的向上弓着。

  路德维希突然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嘲讽:

  "安德烈,你不是女人,但是你的脑袋和女人一样的虚伪。"

  安德烈猛的看着自己动/情的搂着路德维希的样子,脸色一变,用力的把路德维希推开,翻个身趴在床上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脱掉自己的外套。

  安德烈用力的捶打着被子,愤怒的说:

  "路德维希!别人都说我是男/妓!我不是!我不是男/妓!"

  安德烈有些失控,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情绪容易失控,像是个疯子一样。

  路德维希转过头,走过去,把安德烈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在安德烈的后背上不停地抚慰着: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仆人,只属于我。"

  安德烈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不停地抽泣着,因为白天的那个女人,安德烈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无法忍受这些自视甚高的、疯狂的法西斯主义者把自己看作是男/妓。

  路德维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安德里金色、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个稚嫩的胸/口在自己的身边震颤。

  安德烈无法诉说,无处诉说,无人诉说,他现在被路德维希囚/禁在这里,路德维希把他从恐怖的集中营里面解救出来,那么,他就只能对着路德维希一个人诉说。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且他必须宣/泄,不然,憋在心里,他会疯掉。


☆、第 9 章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的脑袋扭过来,正对着自己,安德烈躺在路德维希的怀里,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湛蓝的大眼睛湿漉漉的,脸颊上淌满了泪水。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面容带着一丝残酷:

  "乖孩子,告诉我,是谁这么说你的?"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异常阴鹜的神情,抹了抹眼泪,想到要是自己告诉路德维希是那个叫做尤迪亚的女人这么说自己的,路德维希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

  于是,安德烈摇摇头,抹了抹眼泪,低声说:

  "没。没什么……就是一直呆在房间里,心里有些难受。"

  路德维希冷笑着捏着安德烈的下巴,逼迫着安德烈抬起脑袋,安德烈吃痛,低低的叫了一声。

  "宝贝,想骗我,你太嫩了。"

  安德烈抿抿唇,摇头说:

  "没什么,真没什么!"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低头亲/吻安德烈的眼睛、脸颊和嘴巴,亲/到脖颈的时候,安德烈身/子一软,躺了下去,路德维希便翻身压/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

  第二天,那个尤迪亚又过来了。

  安德烈一开始不知道,只是靠在床边,随意的翻看着那本《斯大林格勒》,看着书本上亲切、熟悉的文字,感受着祖国的气息。

  路德维希依旧是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画着图纸。

  安德烈有一次趁着路德维希没有在卧室的时候,偷偷的翻看路德维希画的图纸,惊讶的发现那图纸上画满了红红绿绿的箭头,还用德语标注了很多苏联的地名,好像是军师用图

  要是以前安德烈肯定是不认识,但是路德维希一直逼着安德烈看德语的书,时间长了,安德烈也就认识一些了。

  安德烈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些是什么,他虽然上过战场打过仗,但是只是个小兵罢了,这些军官搞得东西,他实在是不明白,于是,干脆不去想了。

  路德维希一大早起床之后便开始画图纸,中午吃完饭画了一会儿,便放下了笔,开始坐在沙发上翻看德国作家写的一本描写纳粹战争的书籍,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墙上钟表摆动的声音。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传来安娜的声音 :

  "少校先生,尤迪亚小姐已经过来了。"

  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安娜,我很快就下去,你让尤迪亚小姐坐在大厅里,稍等一下。"

  安德烈听见尤迪亚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就是那个女人说自己是男/妓的,于是安德烈语气不太好的抱怨说: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过来干什么?!"

  路德维希听见安德烈的说话声,起身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西装,准备换衣服下楼。

  "安德烈,是我请尤迪亚小姐过来的。"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安德烈。

  安德烈猛的抬起头:

  "怎么,难道你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路德维希扯扯唇,

  "你嫉妒了,宝贝?"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低下头,低声说:

  "我不喜欢她。"

  路德维希转身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

  "安德烈,你这是想做路德维希家族的女主人么?"

  安德烈脸一红,伸手打开路德维希的手掌,

  "路德维希,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女人!"

  路德维希伸手握/住了安德烈,一边亲/吻安德烈的侧脸,一边说:

  "你是不是女人,我还不清楚?"

  安德烈急/促呼吸着,躺在路德维希的怀里,面颊通红。

  "蓝?你……?"

  尤迪亚不知什么时候推开卧室的门站在了门前,惊讶的看着搂着安德烈的路德维希,同时也看见路德维希的右手放在了被子下/面,动作暧/昧不明。

  安德烈赶忙直起腰/身,一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然后低垂眼睑,似乎是不想看见尤迪亚那张脸。

  路德维希挑挑眉,低头亲了亲安德烈的嘴角,"等着我,乖孩子。"

  安德烈没有理睬路德维希,只是猛的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不想看见路德维希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也出奇的讨厌那个女人的声音……比上一次看见她还要讨厌!

  外面传来了路德维希和尤迪亚的对话声:

  "尤迪亚,你今天真是容光焕发。"

  "谢谢你,蓝~那个男孩子是?"尤迪亚问道。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安德烈的耳边。

  安德烈恼火的听着路德维希恭维那个女人的话,紧紧的咬着嘴巴,想起昨天那个女人羞辱自己的话语,还有刚才路德维希和尤迪亚的对话,突然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沾/湿了床/单。

  安德烈无声的哭泣着,伸手把被子扯在脑袋上,眼睛在黑暗中直视着前方,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里,用力的咬着。

  被子里沾满了那个路德维希身上的味道,安德烈深深的吸了一口,突然厌恶的扯开被子,把脑袋露了出来,然后紧紧地抱着枕头,枕头上有淡淡的雪茄的香味,安德烈伸手抹了抹眼泪,把枕头狠狠地全部摔在了地上……

  "父亲常常提起你呢,蓝,你实在应该回家看看……"

  楼下传来那个女人有点装腔作势的声音。

  安德烈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很快又传来路德维希的声音。

  安德烈忍不住站起身子,走下床去,想看看路德维希在和那个女人干些什么。

  "丁丁……"

  脚上的链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了响动声。

  安德烈赶忙弯下腰,伸手把链子拿在手上,然后拉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朝走廊走过去。

  "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德国?"

  "战争结束之后,我想我会立刻回到德国。"

  "……"

  …………………………

  安德烈站在走廊大大的廊柱后面,看见路德维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和尤迪亚说话,语气异常的谦和,身子微微的往后倾斜,交叠着修长的双/腿,路德维希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完完全全是贵族公子的风范。

  路德维希乌黑的发丝被整齐的梳在脑后,露出了路德维希漂亮前额,更显得意气风发,俊美不凡。

  安德烈一伸出脑袋,就看见那个女人脸上开心的笑容,弯腰伸出带着祖母绿宝石、保养很好的右手打算端杯子喝酒,路德维希便礼貌的起身为尤迪亚倒酒,尤迪亚露出了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很别扭,便朝后退了一步,手上的链子掉了下来,正对面的路德维希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同样冷冷的回看了路德维希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间里,站在卧室里面用力的甩上门,然后浑/身瘫软的趴在床边,抖动着肩膀开始无声的抽泣,眼泪肆无忌惮的掉了下来。

  安德烈无声的抽泣了一会儿,便转身趴在地上,把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扔回床上,然后从床脚拉起被子,钻了进去。

  眼泪还是簌簌的往下滴落,安德烈伸出手随意的在枕头旁边摸索着,突然摸索到一块手帕。

  安德烈便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脸颊,擦干净眼泪,才发现,这是路德维希的手帕。

  安德烈失神的盯着手帕,然后把手帕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边,手帕上面带着路德维希淡淡的体香。

  安德烈猛的把手帕放在自己的嘴里,用力的撕扯着,直到把手帕完完全全的撕扯成碎片,然后一片一片的扔在地毯上。

  直到折/腾的筋疲力竭,安德烈才蜷缩着身/子,陷在床铺里。

  不一会儿,便有人走了上来。

  安德烈掀开被子,看见尤迪亚面带微笑的站在卧室门前。

  安德烈冷冷的说:"你过来干什么?"

  漂亮的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欢迎】:

  尤迪亚冷笑了一声,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边用右手抚摸着自己左手的手指:

  "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先生过来了,要和蓝谈些事情,我就上来走走。"

  "那请随意。"

  安德烈不理不睬的闭上了眼睛。

  "你可真是个没教养的孩子,刚才那么大的摔门声我们可都听到了。"

  尤迪亚语气带着挖苦和不屑。

  安德烈还是一声不吭,不理不睬。

  尤迪亚干脆坐在床边,伸手扯开了安德烈的脑袋上的被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侧脸,

  "你明明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刚才蓝说了,会德国要把你带在身边,回家见路德维希叔叔……"

  "别瞎说!"

  安德烈侧着身子,心跳异常的激/烈,脸颊灼热,安德烈只好伸出手把自己的胸/口捂住,似乎是害怕这颗心脏真的跳出来。

  "我才没瞎说,是蓝自己刚才说的……"

  尤迪亚伸手撩开安德烈有些长长的刘海,想要自己的端详安德烈的面孔,安德烈却猛地坐了起来,生气的说:

  "你想干什么?请轻放尊重些!"

  尤迪亚冷哼了一声,表情倨傲:

  "没有教养的男/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安德烈刚想反驳。

  路德维希便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男/妓?尤迪亚小姐,我希望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尤迪亚惊恐的站了起来,摇着头说:

  "蓝,是他先没有礼貌的!你怎么能和这样没有教养的人在一起?"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路德维希坐在了床边,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神色阴鹜:

  "尤迪亚小姐,我的安德烈只要陪我身边就好了,并不需要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教养,你要是不喜欢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尤迪亚:

  "我希望你顺便对你的父亲——史密斯先生说一声,以后我们不再用你们家的粮油了。"

  "蓝!你!"

  尤迪亚睁着黑色的眼睛,面红耳赤的盯着安德烈。

  路德维希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了叼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转头亲吻安德烈的嘴角:

  "宝贝,要不要她向你道歉?"

  "谁要向他道歉?!"

  尤迪亚甩开所谓的礼貌和教养,生气的跺着脚。

  路德维希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说:

  "尤迪亚,你要知道,现在是军人的天下,商人算什么?现在,你立刻给安德烈耶维奇道歉。两个选择,要么道歉,要么把你的命留在这里。"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依靠在床边,手上夹着雪茄,安德烈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知道的,尤迪亚,我不喜欢杀女人。那不是男人的行为。"

  路德维希语气残酷,和刚才的温和优雅截然相反,天差地别。

  尤迪亚一愣,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得罪这个叫做安德烈耶维奇的苏联男孩子。

  只要蓝.芬.路德维希愿意,一支党卫军可以以任何理由铲除自己家族里面的所有人。

  尤迪亚毕竟是富商家庭出生的女人,有些事情还是比一般人懂得多些。

  于是,尤迪亚识相的对着安德烈说:

  "很抱歉,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刚才是我冒犯了,请您原谅。"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看着安德烈,低声附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亲爱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原谅她?"

  安德烈被这声亲爱的弄得心跳如雷,抬起头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的尤迪亚,点头说:

  "算了吧,路德维希,就这样算了吧。"

  "谢谢您的谅解。"

  说完,尤迪亚赶忙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大概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脚底扭了一下,安娜她们赶忙上前扶着尤迪亚下楼去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伸手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看着安德烈发红的眼睛,

  "现在不生气了?不哭了?"

  "我没哭!"

  安德烈嘴硬的说。

  路德维希指了指散落在床边和地摊上被安德烈撕碎的手帕,

  "那是什么?难道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发疯了?"

  安德烈红着眼睛,狠狠地捶了路德维希的胸口一下,路德维希猛的捉住安德烈捶打自己的手臂,强/势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巴。

  安德烈觉得自己的呼吸瞬间被夺走了,被路德维希一点不剩的夺了过去,于是他使劲的捶打了路德维希的后背。

  路德维希侧过脸,在安德烈的脖颈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啊——!"

  安德烈仰起头,难耐而痛苦的叫了一声。

  路德维希捉住安德烈的双手按在头顶,冷冷的看着安德烈红扑扑的脸和湿漉漉的双眼,表情冷酷:

  "看看自己,安德烈,你真是个孩子。"

  安德烈咬着嘴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是嘴巴里还是倔强的说:

  "路德维希,不要再玩弄我了!"

  路德维希用一条腿挤开安德烈的双/腿,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和安德烈对视:

  "可是,你就是主人的玩/物,我的小仆人。"


☆、德军宴会(1)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面是日更的一周~~当当当~
每天中午12;30见!!!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路德维希的别墅。

  路德维希立刻从二楼走了下来,着装整齐的接待亚当斯。

  "中午好,亚当斯司令官。"

  路德维希有礼有节的和亚当斯打招呼。

  亚当斯一进门就把头上的军帽拿了下来,咧开嘴,笑着说:

  "哦,尊敬的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我来这里是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爱登堡将军下午要来这里视察!

  我们营地晚上要办一场宴会迎接将军。爱登堡将军刚从德国回来,和您的父亲路德维希上校见过一面,说是一定要来看您一眼!"

  路德维希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晚上我一定准时参加。"

  亚当斯也不多说,现在很多事情要准备,他带着帽子打算离开,指了指前面一排红房子说:

  "少校先生,宴会就在那里举行,晚上一定要准时参加啊!今晚据说会有很多漂亮的德国妞过来~"

  亚当斯邪邪的一笑,便起身向路德维希敬礼,然后告辞了。

  "安娜,你过来一下……"

  路德维希把安娜叫了过来,说了一下今天的安排。

  ……………………………………………………

  十二月是莫斯科的大雪天,这段时间里,莫斯科几乎每天都是铺天盖地的大雪,有时候早上的积雪甚至会没入脚踝,积雪的厚度甚至会达到十厘米左右。

  路德维希迈着有节奏的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安德烈正在看一本路德维希指定的德文的书。

  他现在闲的要死,每天就是看看书,休息够了,加上食物精美,营养丰富,气色也变好了很多。

  看见路德维希进来,安德烈放下手上的书说:

  "路德维希,刚才是谁进来了?"

  路德维希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体向后屈了曲,扯了扯领带,面无表情的说:

  "刚才是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说是今天晚上爱登堡将军要过来,我必须要去参加欢迎活动,爱登堡将军刚和我父亲见过面,大概是有些话要和我讲。"

  "爱登堡将军是谁?"

  安德烈完全不认识这些大人物,以前他就完全不关心国内外的大事,况且他只是个俄国农村的少年,平时就是帮家里面干干农活,哪里能知道这些?

  路德维希捏了捏安德烈的鼻子,

  "他是盖世太保的头目。"

  盖世太保是臭名昭著的组织,安德烈是知道的,于是便一脸厌恶的说:

  "你是说那个阿道夫.希特勒的鹰犬组织,盖世太保?哦,那真是个令人作呕的组织,简直比你们集中营的党卫军还要邪恶……啊~"

  安德烈还没说完,路德维希便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沉声说:

  "宝贝,我想我是太放纵你了,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捏了捏下巴,路德维希对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很放纵的,其实安德烈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肆意的诋毁希特勒,但是路德维希从来没说过什么,现在自己真是越来越口不择言了,其实这些话很容易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又不会在外面说,怕什么?"

  安德烈小声的抱怨道,然后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链子,根本连到外面去的机会都没有。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

  "晚上的宴会在红房子那里举办,你得和我一起去。"

  安德烈立刻摇头:

  "我不去!"

  "给我个理由。"

  路德维希看着安德烈一脸决绝的模样,习惯性的挑挑眉。

  安德烈皱着眉头:

  "那里面都是德国人,况且……我听说,参加这些聚会,都是带着女伴去的,我又不是女人,你带着我,那得多奇怪啊!"

  路德维希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安德烈侧脸,沉声说:

  "我可以说,你是我儿子。"

  "路德维希!"

  安德烈生气的吼了一声。

  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睛,银灰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红彤彤的脸颊,

  "况且,没有几个女人长得比你好看。安德烈,你真是个娘们。"

  安德烈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地推开路德维希,

  "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

  路德维希看着安德烈的抓狂的样子,心情愉悦的点了一根雪茄掉叼在嘴里,烟雾中,微微的眯着双眼,看着安德烈被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

  "少校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进来了么?"

  外面传来安娜的声音。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

  "恩,进来吧,安娜。"

  说完,安娜便推门走了进来。伸手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裙装的女仆,推着带滑轮的衣架,上面挂了一件白色的长款的女式礼服。

  "好啦,下去吧。"

  路德维希挥挥手,安娜和身后的两个女仆鞠躬,退了出去,然后轻声的关上了门。

  安德烈看着礼服,是漂亮的纯白色,胸前是镂空的花纹,上面还点缀着很多漂亮的珍珠,长长地下摆,没有袖子。看起来时手工质地。

  "这种长裙是女人穿的,你拿来干什么?"安德烈狐疑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

  "不,安德烈,这是给你穿的,今晚你可以做我的【女伴】……"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女伴。"

  安德烈抱着双腿依靠早床边,猛的摇头说:

  "不要!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我不要做你的女伴!"

  "哦?看来你想一直被我锁在这里,是不是?你真是个忠实的仆人。"

  路德维希一脸邪恶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恼火的看着路德维希与往日那种高贵神情截然不同的邪恶的面孔,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我不要做女人!"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直直的走向安德烈:

  "真不是个乖孩子。安德烈耶维奇,我现在很不高兴。"

  安德烈一看见路德维希这样的阴鹜的表情,身子一缩,低着头,低声说:

  "不,我不要……"

  路德维希拽着安德烈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神情冷酷:

  "安德烈,你要是不穿,我现在就把你扔到雪地里去。"

  安德烈身子猛地一颤,这个男人说到做到。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毫无表情的面孔,然后看了看长裙,

  "可是我不会穿……"

  路德维希把裙子从衣架上拿了下来,站到安德烈的面前,

  "宝贝,我来帮你穿。"

  安德烈一张白皙的面孔倏地就红了,路德维希也不等他,直接就一只手伸手捉住安德烈纤细的双/腿,把安德烈拽到床边。

  路德维希把裙子放在安德烈的身前比划了一下,

  "尺寸正好,小美人。"

  安德烈不满的哼了一声:

  "我不是美人!不要这样叫我……"

  路德维希瞥了安德烈一眼,把裙子仍在沙发上,然后拿起一条同款的白色系带的蕾丝的短裤往安德烈的腿上套。

  安德烈委屈的要死,湛蓝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式的蕾丝内/裤的白色丝带被解开,然后扣在自己的腰||部两边。

  路德维希拍了拍安德烈的屁股:

  "站起来。"

  安德烈乖乖的站了起来,路德维希便把内/裤提了上去,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把安德烈拽到镜子前面,搂着安德烈的肩膀:

  "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安德烈低着头,不说话,无声的抗拒着。、

  路德维希伸手在安德烈的屁/股上捏了一下,然后从衣架上扯了一条女人穿的白色的胸/罩,往安德烈的身上套。

  安德烈终于受不了了,猛的推开路德维希的手,把胸罩从身上扯了下来,扔在床上:

  "我不要带着个!我死也不要!"

  路德维希扯扯唇,猛的拉开窗户,把安德烈抱了起来,放在窗户边上,

  "穿不穿,不穿,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路边有一些党卫军高官的军属走过,看见安德烈挂在窗边的时候,都惊呼了一声,想要过来围观,但是被路德维希别墅周围守卫的党卫军拿枪吓走了,外面响了好几声震天的枪响。

  "啊——!"、

  安德烈被震天的枪声和狂暴的风雪吓得要死,冷风夹带着雪花一个劲的朝他身上吹,把安德烈长长刘海往上掀。

  安德烈一不小心转过头,往下看了一眼,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全是厚厚的积雪,几颗孤零零的枯树站在路边,天空狂风大作,雪花不停地朝房间里灌,打在安德烈的身体上。

  安德烈这么久一直呆在温暖的室内,被窗外的风雪一吹,立刻冻得浑身发抖、僵硬,立刻转过身紧紧的搂着路德维希,脑袋贴在路德维希的胸口上,哭着说:

  "我穿!我什么都穿!关起来,路德维希,我好冷!……"

  安德烈被冻得浑身发抖,路德维希伸手把窗户关了起来。

  安德烈颤抖着紧紧的抱着路德维希的身体,放声大哭:

  "路德维希!你这个混蛋!混蛋!呜呜呜……"

  路德维希突然咧开嘴笑了出来,低下头亲吻安德烈的额头,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干毛巾把安德烈瘦削的身体围了起来,然后坐在床边,抱着安德烈,给他取暖。

  "这是你自己的错,安德烈。"

  路德维希不停地抚摸和亲/吻安德烈的身体,安德烈渐渐觉得暖和起来。

  路德维希伸手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现在我不帮你了,你自己穿上吧。"

  安德烈抬起头,吸了吸鼻子,

  "可是我不会。"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伸手把胸/罩扯了过来,正对着安德烈帮他穿上:

  "你得穿长裙,没有胸怎么行?"

  安德烈难堪的瞥了路德维希一眼,低声说:

  "路德维希,你帮我穿。"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放在床上,转身拿起白色沙发上的长裙,为安德烈套了上去。

  安德烈穿上裙子,路德维希拉着他站在镜子前面。

  "怎么样?"

  路德维希看着镜子里的安德烈。

  安德烈皱皱眉,被礼服衬的纤细的腰/身,微微隆起的胸/部,胸前点缀的白色的珍珠花饰和隐隐约约的镂空——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男人。

  就连自己露在裙摆下面的白皙的脚面,都像是女人的脚。

  安德烈抬头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便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告诉你,路德维希,我一点也不喜欢穿女人的衣服。"

  路德维希走了过去,双手伸到裙子下面,猛的扯住安德烈的双/腿。

  安德烈向后一缩,生气的说:

  "路德维希,现在是白天!"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用力的把裙子下面的底/裤扯了下来,把安德烈抱在自己的腿/上。

  安德烈使劲的拍打着路德维希的肩膀:

  "混蛋……我不是女人!混蛋!"

  "少校先生,我们很快就得过去了,现在是不是要为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化妆?"

  门外面传来安娜的声音。

  安德烈立刻闭上了嘴巴,面红耳赤的搂着路德维希,紧紧的摇着下唇,一双湛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孩子气的说:

  "路德维希,不要这样,好丢脸。"

  路德维希温热的手掌继续抚摸着安德烈娇小的臀/部,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娜,不用了,安德烈不需要化妆。"

  安德烈有着金色的头发,现在刘海都已经长到了耳朵下面,面颊带着俄国人很特别的苍白感,皮肤细腻,甚至连毛孔都没有,单看脸,完全看不出性别。

  "好的,少校先生。"

  说完,安娜便转身走了回去。

  外面传来安娜下楼的声音。

  安德烈伸手捶打着路德维希的肩膀,"现在是白天!"

  路德维希扯扯唇低声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你哪里我没看过?"

  安德烈红着脸,怒视着路德维希,然后从路德维希的身上跳下来,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路德维希看安德烈不说话了,便起身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刚走出门,安德烈便撑起身子,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被关起来的卧室门,咬了咬嘴巴,便立刻跳下床,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穿裙子的模样。

  安德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窗外皑皑的白雪映射出白色的光辉,洒落到了室内,映照在安德烈苍白细腻的肌肤上。

  安德烈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说过的白雪公主。

  然后低下头掀开裙子,看见自己被路德维希扯下来的挂在小腿上的内/裤,弯下腰把内/裤提了上去。

  "很漂亮,是不是?"

  路德维希突然推门进来。

  安德烈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看路德维希那张总是异常严肃的脸。

  路德维希径直走到安德烈的面前,把安德烈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先是为安德烈带上一条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然后蹲下来,为安德烈穿上一双白色的粗跟高跟鞋。

  安德烈任由着路德维希帮自己把高跟鞋穿上,结果一起身,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路德维希捏了捏安德烈的脸蛋:

  "没用的小东西。"

  安德烈皱着眉,侧着脸躲过路德维希的手指,因为他脚下很难受,身体似乎被瞬间拔得很高。

  于是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床边走去,扶着床坐了下来,右脚踝上的链子在地毯上拖动着。

  路德维希弯下腰把安德烈脚上的链子打开。

  安德烈低着头,双手撑着床边,低声说:

  "以后不要锁着我了。"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为什么?"

  安德烈抿抿唇:

  "我不会跑掉的。"

  路德维希低头看着安德烈红扑扑的脸蛋,低低的嗯了一声,便蹲□来,把安德烈拦腰抱起,

  "啊——你要干什么?"

  安德烈惊呼了一声,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挑挑眉:

  "我们该出发了,爱登堡将军很快就要到这里了,宴会之前的欢迎仪式我们也得参加。"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安德烈不满的看着路德维希。

  "外面冷的要死,你想被冻死?"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不悦的神情,立刻闭上了嘴巴。

  路德维希抱着安德烈往楼下走去。

  "少校先生,轿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安娜笑着说,看见安德烈的时候,安娜惊艳的拍了拍手: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哦,不对,安德烈小姐,您今晚真是美极了!"

  安德烈看着安娜赞赏的神情,又不好冲着她发脾气,便扯了扯嘴唇,

  "谢谢夸奖,安娜。"

  "好了,安娜,快把外套拿过来。"

  路德维希提醒安娜。

  安娜赶忙冲着后面的奴仆挥挥手,"把外套递过来。"

  说完,后面的女仆便递了一件白色的皮草过来。

  路德维希接过大衣,盖在安德烈的身上,便往门外走去。

☆、德军宴会(2)

  虽然是在车里,穿着裙装的安德烈还是被冻得要死,于是他紧紧的依附在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的怀里面。

  但是转头看向车外的时候,看见一群盛装的女人正光着腿穿着裙子,上身披着外套,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和营地的军官们一起,往路德维希别墅对面的长长地红房子走去。

  雪花飘过车窗,从安德烈的眼前飞过。

  安德烈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路德维希抚摸着安德烈的头发,低声问:

  "是不是很冷?"

  安德烈点点头,路德维希便伸手把安德烈的有些发抖的双/腿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面,然后拉开风衣的外套,把安德烈整个人包在里面。

  路德维希身形异常的高挑,肩膀宽阔,身形还未完全发育的安德烈很轻易的就被路德维希完全的抱在了怀里面。

  "到大厅就不冷了。"

  路德维希摊开温热的手掌,双手放在皮草里面,动作轻缓的抚/慰着安德烈的瘦削的肩膀和手臂。

  安德烈红着脸推了推路德维希的手臂,低声说:

  "很快就到啦!不要乱/摸。"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把下巴抵在安德烈的脑袋上,安德烈的整张脸蛋都贴在路德维希的胸口,闻见了路德维希身上好闻的雪茄的味道。

  ……………………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已经到了!"

  前面的司机转过头提醒了一声。

  安德烈赶忙把身子从路德维希的身上挪出来,但是车上的座位又立刻让他觉得刺骨的冰冷。

  这边党卫军的负责人一看是路德维希过来了,刚忙就走到车旁边为路德维希打开车门。

  "晚上好,少校先生!"

  党卫军拿下帽子,对路德维希敬礼。

  路德维希冲着那人点点头,首先把脚踏进了雪地里,然后转过身要把安德烈抱进红房子的大厅里。

  安德烈侧过脸,看看距离那里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于是看着路德维希说:

  "路德维希,我自己可以走。"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了安德烈一眼,伸着手,沉声说:

  "过来。"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阴鹜的眼神吓了一跳,很识相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的靠近轿车边上。

  路德维希拦腰把安德烈抱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中抱着安德烈走进了大厅。

  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安德烈还是觉得异常的寒冷,风雪沾染在了他的睫毛上。

  但是众人火热的视线让安德烈感到非常的紧张,身体不受抑制的微微的颤/抖着,脑袋低低的埋在路德维希的怀抱里。

  安德烈终于发现,路德维希的身体真的很暖和,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微微的抬起眼睛,却只能看见路德维希压得低低的帽檐和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路德维希的神情显得异常的严肃,好像是另一个人。

  ……………………

  走到大厅里,爱登堡将军还没有过来,大家已经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大桌子的两旁,纳粹军向来最注重纪律,这是众所周知的,今天安德烈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那些军官一言不发的坐在长长地桌子的两旁,桌子尽头的主位空了出来,应该是留给盖世太保的头目爱登堡将军的。

  桌子上摆满了鲜花、酒类和食物,军官们把头上的军帽脱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坐在桌子的两旁,看见熟悉的人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

  女眷们安安静静的坐在他们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大声的交谈,大家都只低着头,低声的交谈,温暖的室内异常的安静,甚至连咳嗽声都没有。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这边请。"

  亚当斯看见路德维希过来了,赶忙把路德维希带到了桌子最左边的上座。

  安德烈紧张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了安德烈一眼,低声说:

  "挽着我的手臂,宝贝。"

  安德烈赶忙像在场的其他的女眷一样,伸手挽着路德维希的手臂,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一头金发的高贵纯洁的少女。

  安德烈紧紧的依附在路德维希的身边,穿不惯高跟鞋让他异常的吃力,安德烈真是无法想象那些整天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们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安德烈吃力的走到长桌的一头,路德维希先是亲自为安德烈脱下外套,然后绅士的为安德烈拉开椅子。

  在场的女眷们都伸出脑袋好奇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紧张不已,赶忙坐了下来,脸蛋红扑扑的。

  "别紧张。"

  路德维希把手伸到桌子下面轻轻地抚摸安德烈的手背,安德烈一惊,低声说:

  "我没紧张,就是房间里太热了。"

  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

  安德烈抬起头,看见路德维希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伸手把自己脑袋上的军帽拿了下来,完全的把面孔露了出来。

  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路德维希一直握着安德烈的右手,突然,大家全部坐直了身体。

  路德维希把手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神情肃穆的看着前方。

  房间里顿时歌声飘扬,洋溢着一股欢乐了的气息。

  是安德烈很熟悉的调子,就是前一段时间一直在集中营播放的纳粹的军歌:

  "Klein unser Haeuflein, wild unser Blut,

  我们的人数很少,我们的鲜血沸腾,

  Wir fuerchten den Feind nicht und auch nicht den Tod,

  我们既不惧怕敌人也不惧怕死神。

  Wir wissen nur eines, wenn Deutschland in Not,

  我们只知一个任务:德意志处於危难,

  Zu kaempfen,zu siegen,zu sterben den Tod.

  去战斗,去胜利,去於死神殊死搏斗。

  |: An die Gewehre, an die Gewehre!|:

  捡起步枪,捡起步枪!

  Kamerad, da gibt es kein Zurueck,

  同志们,那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Fern im Osten stehen dunkle Wolken

  在遥远的东方有黑色的云彩,

  Komm' mit und zage nicht, komm' mit! :|

  来,不要失魂落魄,来! ……"

  "光荣的盖世太保首领,爱登堡将军来了,大家鼓掌欢迎!"

  亚当斯站在餐桌前面的小型舞台上大声宣布。

  在场的军官们纷纷站了起来,女眷们随后站了起来,开始热烈的鼓掌。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男人很高,大约有两米左右,安德烈目测,这个男人和路德维希差不多高,有着褐色的短发,狭长的双眼是深绿色,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的眼睛,面容异常的严肃,嘴角微微的向下撇,几乎没有表情,神色异常的冷酷。

  一走进来就冲着路德维希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对着路德维希点点头。

  路德维希也冲着男人点点头。

  安德烈猜到了这个男人就是臭名昭著的盖世太保的头目爱登堡。

  爱登堡出来之后,密勒随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晚装,显得身段婀娜多姿,看起来异常的惹/火性/感,尤其是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和红色的长裙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密勒娇笑着坐在爱登堡的身边。

  两人说了什么,爱登堡在密勒的脸上亲了一下,密勒搂着爱登堡笑个不停。

  两人说完话之后,密勒便站在了路德维希的对面的座位上,双眼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看见路德维希身边的安德烈的时候,神色一暗。

  安德烈瞥了密勒一眼,便不再看她了,安德烈清楚,反正自己站在路德维希身边就是不招人喜欢的——尤其是这些女人。

  路德维希真的很受这些女人欢迎。

  安德烈不知道这些女人到底为什么喜欢路德维希?是个洁癖也就算了,而且——冷酷又残忍。

  谁要是和路德维希一起生活,一定会死得很早的。

  爱登堡冷冷的扫视了全场,静默了一会儿,便直接端起酒杯,面无表情的大声说:

  "向元首致敬!德国必胜!"

  众人纷纷举杯:

  "向元首致敬!德国必胜!"

  喝完一杯酒之后,便是自由交谈时间。

  爱登堡自己只是低着头吃些东西,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和旁边的路德维希交谈。

  爱登堡先是示意大家自由的喝酒、跳舞,然后自己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坐到了场地旁边的椅子上,不停地有军官走过去向爱登堡将军致敬。

  舞台上,一些军队请过来的德国的舞女在热情的跟着德国的军歌跳舞。

  路德维希切了一些肉给安德烈,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晚餐。

  路德维希虽然在集中营是最高官职,但是向来很低调,没什么必要的时候,路德维希在人群中通常是一言不发的。

  密勒抬起头看了看路德维希,笑着说:

  "蓝,最近还好吧?这段时间我和爸爸一直在德国,都没时间陪着你!"

  路德维希抬起头瞥了密勒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我很好,不劳烦密勒小姐的陪伴。"

  密勒涨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站在爱登堡身边的副官走了过来,弯下腰,低声对路德维希说: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将军请您去一下。"

  路德维希点点头,那起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站了起来,低声对安德烈说:

  "乖孩子,多吃点,我马上回来。"

  安德烈低头吃牛排,只是态度敷衍的嗯了一声,头都没抬,路德维希也没说什么,便拿起餐桌上的帽子,直起身子,冲着爱登堡的方向走了过去。

  听到路德维希整齐的脚步声,安德烈抿抿唇,然后偷偷地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挺拔高挑的背影,直直的看着那人径直走到爱登堡将军的面前。

  两个男人互相点头致敬,路德维希便在爱登堡的身边坐了下来。

  安德烈看见爱登堡低着头对路德维希说话,脸上完全没什么表情,只是动动嘴巴,路德维希也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眼睛礼貌的看着爱登堡,嘴巴都没见动几下。

  密勒看着安德烈的眼神追随着路德维希,还有路德维希对安德烈的宠溺的态度,心里嫉妒的不得了。

  旁边的女眷们都去跳舞了。

  密勒转过看了看自己的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也省的已在装出淑女的样子了,于是不满的看着面前的安德烈,故意拿腔拿调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没想到你还有穿女装这个爱好~"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密勒那张漂亮妖娆的脸,眨了眨眼睛,脸猛的就红了,想到自己的确是穿着女装,但是在这里被人讥讽,都怪那个路德维希!

  但是安德烈不想惹麻烦,也懒得和密勒这个心高气傲的娘们斗嘴,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密勒看见安德烈脸上的窘迫,不由得高兴起来,仰起头颅,神色骄傲的看着安德烈:

  "真不知道蓝怎么会和你这种没有礼貌的人在一起!刚才蓝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说完,密勒便死死地盯着安德烈。

  安德烈被看得烦了,又不想招惹这个女人,毕竟她是爱登堡的女儿,于是就起身,面无表情的说:

  "抱歉,密勒小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安德烈刚站起来,高跟鞋就崴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没事吧?小姐?"

  突然,一个男人走过来,把安德烈接在了怀里。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微微含笑的看着自己。

  安德烈低下头,红着脸,低声说:

  "谢谢……"

  男人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是新来的党卫军上尉,你叫我艾维斯就行了。"


☆、德军宴会(3)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后再出这种死糗死糗的大bug的话,我就自吻!!

  男人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是新来的党卫军上尉,你叫我艾维斯就行了。"

  说完,艾维斯上尉便把安德烈的身体扶正。

  安德烈看了男人一眼。

  "你好,艾维斯上尉,我叫安德烈耶维奇。"

  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很精神,和爱登堡一样,带着细边的金丝眼镜,面颊很白皙,笑意温柔。

  "那么,安德烈耶维奇小姐,要不要去沙发那边做一下,休息一下?"

  艾维斯温和的问,嘴角始终微微的上扬。

  安德烈点点头,便跟着艾维斯走了过去,但是安德烈穿高跟鞋很不方便,艾维斯礼貌的伸出手:

  "安德烈小姐,不介意我的帮忙吧?"

  安德烈笑了笑,伸出手放在了艾维斯的手上,一边走一边说:

  "艾维斯上尉,你是负责集中营的党卫军军官?"

  艾维斯摇摇头:

  "不,我是纯粹的作战部队,和路德维希少校一样,等到前线吃紧的时候,我们再去打仗。"

  安德烈惊讶的看着艾维斯:

  "你的意思是?路德维希是作战部队的长官?"

  艾维斯点点头: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路德维希少校是非常优秀的长官!"

  听到艾维斯这么说路德维希,安德烈面颊突然变得通红,他对路德维希一直是一无所知。

  安德烈知道,实际上,绝大部分的党卫军名声都不是很好,实际上党卫队内部共分为三个组织:党卫军秘密行动队、武装党卫队、盖世太保。

  党卫军秘密行动队就是负责组织屠杀犹太人,波兰人,战俘的主角,和集中营的看守之类的肮脏角色。

  而武装党卫队也有相当多的部队是纯粹的作战部队,并未过分参予屠杀战俘,平民的事件,无论东线西线的盟国部队对这类部队都是充满敬意的。

  之前在部队的时候,众所周知的,所有国家的的作战部队里面,德军的武装党卫队是纪律最好的。

  武装党卫队从来都是纪律严明,军队过境处,从来没有奸/淫妇女和屠杀民众这种事情发生,而且战斗力极其强悍。

  "好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艾维斯说。

  安德烈扶着沙发坐了下来,刚才脚崴了一下,现在痛的要死。

  "好些了么?"

  艾维斯低下头,看了看安德烈的脚。

  安德烈脚踝处有些青肿,艾维斯推了推眼镜,伸手捏了捏,

  "丝——"

  安德烈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艾维斯看见安德烈疼的扬起眉毛的表情,抬起头,冲着安德烈笑了笑。

  安德烈看见艾维斯笑了,便也窘迫的笑了笑。

  艾维斯抬起头向前面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翩翩起舞。

  于是认真的看着安德烈说:

  "安德烈耶维奇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

  安德烈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艾维斯:

  "我很乐意,但是,上尉先生,我并不会跳舞,所以,我还是坐在这里看看好了!"

  艾维斯突然握着安德烈的手说:

  "从没遇见向您这么漂亮的女士,如果不能一起跳一支舞,实在是太可惜了!"

  安德烈想抽回手,但是艾维斯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安德烈的手掌被紧紧的握在他手里,安德烈礼貌的笑了笑:

  "上尉先生,我的脚真的不太舒服,我想我还是在这看着别人跳舞吧……"

  "安德烈,过来。"

  脑袋上方传来路德维希的声音。

  安德烈浑身一颤,抬起头,看见路德维希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安德烈结结巴巴的说:

  "路德维希,我……"

  艾维斯也抬起头冲着路德维希微微笑着,双眼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手下却紧紧的把安德烈的手掌握在手心,

  "晚上好,蓝.芬.路德维希少校。"

  艾维斯冲着路德维希微笑,看起来温文尔雅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艾维斯,冷冷的回了一句:

  "晚上好,上尉。"

  然后便一把拽着安德烈的胳膊站了起来,动作粗鲁。

  安德烈的脚穿着高跟鞋站不稳,被一拽就要摔倒了。

  "轻一点——!"

  安德烈刚开口抱怨。

  路德维希便拦腰把安德烈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安德烈转过头,发现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而艾维斯还坐在沙发上,唇角上扬,微笑着看向自己,面容和蔼,只是那金丝的玻璃眼镜挡着,镜面冷冷的反射着外面的光泽,安德烈看不见艾维斯的双眼的神情。

  路德维希一言不发的把安德烈抱着扔在了轿车的后座上。

  安德烈被摔得有些疼痛。

  前面的司机转头问道:

  "少校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回去?"

  路德维希点点头,嘴里吐出一个词:"回去。"

  手掌却紧紧的拽着安德烈的手臂。

  安德烈的手臂被路德维希握得生疼,于是轿车没开出多远,安德烈就用力的甩开了路德维希的手臂:

  "路德维希,你疯了么?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用力的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安德烈的脑袋被迫仰着,看向男人的眼睛,但是路德维希带着军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安德烈看不清路德维希此刻的神情,只觉得周边冷的吓人。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

  "怎么,很喜欢男人是么?"

  安德烈甩开路德维希的手:

  "我不喜欢男人!你别乱说!"

  路德维希狠狠地抽了安德烈一巴掌,安德烈捂着嘴巴,怒视着路德维希。

  安德烈本来被密勒讽刺的心情已经糟糕极了,于是口不择言的冲着路德维希吼道:

  "别打我!我又没干什么!艾维斯上尉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

  这话一说出口,安德烈浑身一颤——因为他看见路德维希紧紧民在一起的唇瓣和阴鹜的面孔,恐怖的就像是想把自己杀了,安德烈不由自主的朝旁边缩了缩身子。

  眼看着就要到别墅了,那一片通明的灯火就在不远处。

  路德维希冷冷地对司机说:

  "停车,下去。"

  "好的,少校先生!"

  说完,司机便立刻停下车,走了下去,拿着枪站在轿车旁边,身子背对着轿车,双眼看向其他地方。

  "路德维希……你要干什么?啊!——"

  路德维希抬起手狠狠的掌掴安德烈,安德烈捂着嘴巴,满嘴的血腥味,路德维希一只手扯着安德烈后脑勺的头发,狠狠地说:"他比我温柔?你喜欢他?是么?恩?!说!"

  安德烈眼里溢满了泪水,但是还是怄气的说:

  "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混蛋 !"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伸手便开始扯掉安德烈身上的长裙。

  安德烈死死的捂着衣服,但是还是阻止不了路德维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光的命运。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按在后排的座椅上,一只手按着安德烈的后背,一面无情的xx着安德烈!

  毫无快/感的、毫不温柔的性/爱,安德烈疼的要死,哭着说:

  "混蛋!停下来!停下来!呜呜呜……"

  路德维希猛的停了下来,扯着安德烈的头发,神色恐怖的问:

  "说,你还喜不喜欢他?"

  安德烈咬着嘴巴,嘴角已经被掌掴出血了,但是还是嘴硬的说:

  "反正不喜欢你!我恨你!我恨你!啊——"

  路德维希一只脚猛的踢开车门,面无表情的把安德烈拎起来,扔了出去,扔在了雪地里。

  安德烈浑身颤抖着在雪地里打滚,然后捂着身子说:

  "路德维希!我恨你!我恨你!"

  天空还下着大学,寒风不停地刮来刮去,天色早已昏暗,大家都还在狂欢,没有人注意到安德烈被扔在了这里,就算是有人看见,也阻止不了向来说一不二的路德维希少校。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的安德烈,伸手从口袋里掏了一支雪茄出来,旁边的党卫军士兵赶忙走过来帮路德维希点燃了雪茄,然后转过身又站在旁边。

  路德维希嘴里叼着雪茄,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冷冷的问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安德烈耶维奇,要么你现在给我跪下认错,要么就死在这里,你自己选吧。"
  安德烈因为刚才被路德维希在车上强/暴,现在又被赤/裸/着身/子扔到了雪地里,一身怒气的冲着路德维希吼道: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向你求饶的!"

  路德维希抬起脚一脚把安德烈踢了过去,最里面叼着雪茄,径直来到站在旁边的党卫军士兵的身边,拿起士兵腰上的黑色的短牛皮鞭,挥起鞭子就开始抽安德烈。

  这种鞭子质地总体来说比较硬,但是还是鞭子的尾部比较柔软,是党卫军集中营的看守专门用来鞭打战俘的,多少战俘惨死在这种鞭子下面。

  "啊——啊——!——"

  安德烈一边在雪地上打滚,一边惨叫着。

  路德维希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安德烈稚嫩的身体,旁边的党卫军士兵没一个敢说话的,偷偷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很快,安德烈的身上便被打得红肿起来,这种鞭子会让伤痕直接显示在皮肤表面。

  安德烈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红色的鞭痕。

  安德烈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似乎要死了一样,躺在莫斯科风雪肆虐的冰天雪地里,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得冷,只觉得身体不停的想要抽/搐。

  不知道抽了多少下,路德维希直起身子,把叼在嘴里的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扔掉,然后直直的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安德烈。

  安德烈的面颊变得异常的苍白,粉嫩的唇瓣上面没有血色,身体蜷缩着,但是还是紧紧的咬着嘴唇。

  静默了几秒钟,路德维希猛的扔掉手上的鞭子,跪在雪地里,伸出双手把安德烈柔/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声说:

  "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不要说喜欢别人,行不行?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身子抽搐了一会儿,听见路德维希说的话,安德烈猛的就哭了出来,伸手搂着路德维希,哭着说:

  "路德维希,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魔鬼……呜呜……你总是欺负我……呜呜……"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只是用侧脸磨蹭着安德烈的侧脸,

  安德烈闻到了路德维希身上的味道,之前忍着的眼泪全都掉了出来,用力的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安德烈哭着说:

  "抱紧我……主人!我好冷!我好冷……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立刻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安德烈纤细的身/躯,然后手臂紧紧的抱着安德烈跪在茫茫的雪地里。

  "回家好么?路德维希,我们回家好不好?"

  安德烈低声的喃喃的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看东西也开始不清不楚的。

  寒风吹过的时候,安德烈竟然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发热、流汗。

  路德维希点点头,撇下轿车,抱着安德烈就往别墅快步走去。

  回到别墅,路德维希亲自把安德烈抱进浴室,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安德烈身上的雪水,然后一直抱着安德烈坐在卧室的床边。直到安德烈慢悠的醒过来。

  安德烈睁着湛蓝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异常严肃的面容。

  路德维希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最后咳了一声说:

  "路德维希,你总是打我。"

  路德维希扯扯唇,低头亲吻安德烈的额头:

  "亲爱的,你总是不听话。"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看着路德维希,张开红唇,低声说:"爸爸,抱/我……"

  说完,安德烈便主动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开始仰起头,用力的亲/吻着路德维希的嘴唇,大概是动作太大了,安德烈的身体一阵疼/痛,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平放在床上,低下头,慢慢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巴、胸/口、小/腹……亲/吻上面每一道伤痕……

  安德烈身体颤/抖着,伸手握着路德维希的手臂,声音沙哑:

  "抱/我,爸爸。"

  路德维希抬起冷酷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是你自己要的,宝贝。"

  安德烈点点头,"是我自己要的……恩~"

  路德维希强势的亲/吻着安德烈的嘴巴,然后翻身压/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鄙视jj^……更文不显示==

  第二天,安德烈就病重了。

  重度发烧加上身体的伤口发炎,安德烈完全无法从床上起身,动一□体就痛得要死。

  德国在东线上对苏联的战事并不紧张,路德维希不需要准备着上战场,加上他从来不参与集中营党卫军的任何活动,这使得路德维希又一大段一大段的时间和安德烈呆在一起。

  路德维希几乎天天都呆在卧室里。

  看书,画图……

  安德烈倒是在无聊的时候问过路德维希,那些图画的是什么?

  路德维希毫不掩饰的对安德烈说,这些都是每一时期,根据战况报告而描绘的战况图,这样可以有利于把握全局的,过一段时间上东线的时候,路德维希便可以很轻松的了解战况……

  安德烈大概明白了路德维希的话,渐渐觉得,路德维希的确是个职业军人。

  喜欢看战争书籍,热爱战争,坚定地为国效忠,而不是为政治效忠。

  …………………………

  "路德维希,这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不解的指着书上的德文字母问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看了看说:"遭遇战。"

  说完,路德维希便不说话了,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翻看一本描写一战的书籍——《一战经典战役概述》。

  安德烈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了,

  路德维希完全不让他下床。

  安德烈抬起眼睛,瞄了一眼路德维希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放下手上的书,

  "路德维希,我不想看这些战争类的书籍,有没有其他类型的书籍?这些书籍上面的生僻字实在是太多了,我看着很吃力。"

  路德维希点点头,抬起头,认真的说:"那么,介绍枪械的书籍,你喜欢么?"

  安德烈皱皱眉:

  "为什么不是战争书籍就是枪械类的书籍呢?能不能有生活化一点的?"

  路德维希沉吟了一会儿,摇头说出来了一个词:"没有。"

  安德烈沮丧的放下手上的书,决定不和路德维希说话了。

  外面依旧是漫天的大雪,安德烈想起那天被路德维希扔在雪地里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摇摇头,"没有……"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

  这时,安娜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

  "少校先生,您要的东西营里面已经给送过来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

  "放在大厅里。"

  "好的!"安娜冲着安德烈笑了笑,然后弯腰鞠躬,退了下去。

  安德烈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营里面送来什么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欺身亲了亲安德烈的嘴唇,

  "现在就下去看看,穿好衣服。"

  安德烈抿抿唇,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我哪有衣服穿啊?"

  路德维希把自己的黑色低领毛衣拿了出来,顺着安德烈的脑袋套了上去,正好遮住安德烈的屁/股。

  安德烈红着脸说:

  "内/裤呢?"

  路德维希摇摇头,"没有。"

  说完,便拉着安德烈往楼下走去。

  仆人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们要下来,全部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甚至连安娜都不在。

  安德烈一只手扯着路德维希毛衣的下摆,小心翼翼的走下楼。

  刚站在楼梯下面,安德烈就看见一家白色的钢琴放在明亮的落地窗前面。

  这架钢琴是以前没有的。

  安德烈从来没弹过钢琴,甚至连看都没看过,激动地站在远处,直直的看着钢琴,转过头问路德维希:

  "这就是营里送来的?"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

  "我托人从德国国内买来的。"

  "一定很贵,对不对?"

  安德烈看着钢琴,走过去,抬起手抚摸着那架琴,站在钢琴的边上,看着上面,自己的倒影。

  路德维希坐在钢琴前面,安德烈还在转来转去的看着钢琴。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修/长白皙的双/腿,伸手把安德烈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路德维希……别乱/摸…!"

  路德维希手指顺着安德烈的双/腿往上,安德烈涨红了脸,推开了路德维希的手指。

  路德维希猛的握着安德烈的双手,沉声说:

  "你有什么资格反抗?我的小仆人。"

  安德烈刚想发作,路德维希就把安德烈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坐正了身体,修长的手指放在了黑白的琴键上。

  一首缓慢优雅的曲子从路德维希的手指下面流淌出来。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路德维希,发现路德维希弹钢琴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看见安德烈的转过头,路德维希抬起头亲/吻安德烈的嘴唇,手指继续在琴键上动作着。

  安德烈的侧过脸,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不说话。

  路德维希把双手从钢琴上面拿了下来,然后低声说:"好听么?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点点头:"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路德维希看着安德烈:"《有着一双明眸的少年》。"

  "谁写的?"

  路德维希把脸颊凑在安德烈的脸颊上,"我写的。"

  "写给谁的?"

  安德烈不敢看路德维希的双眼,只能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路德维希有力而温暖的手掌握着安德烈的双手,另一只手搂着安德烈的腰,低声说:

  "我身边除了你还有谁?"

  安德烈抿着嘴唇不说话,路德维希双手顺着毛衣往上去一直伸到胸口上,安德烈僵硬的身子立刻变得柔软起来,低低的喘//息了几声,安德烈忍不住转身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用力的吮//吸路德维希的嘴/唇。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让安德烈亲//吻,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想要了?"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理性的、戏谑的眼神,皱皱眉头,猛的把路德维希推开,站了起来。

  路德维希低低笑了一声,伸出胳膊把安德烈搂进怀里。

  "你不是说自己受不了么?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滚开!"

  安德烈恼火的把路德维希推了过去,站起身来打算往楼上走去。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站住,我说你可以走了么?"

  安德烈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眼里含着泪水,又转身走了回来。

  路德维希伸手猛地把安德烈拽了过来,

  "我以后教你弹钢琴。你不是说很自己很无聊么?你又不喜欢看书,学弹钢琴,好不好?"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路德维希摆正了身子,把自己的双手按在琴键上,对着安德烈说:

  "乖孩子,把手放在琴键上,学习弹钢琴坐姿和手型很重要……"

  安德烈侧过脸,看着阳光下路德维希的侧脸,只觉得,这个男人严肃起来的时候,身上有着浓重而庄严的气息。

  ……………………………………

  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一定有着异常严谨的家教,而且据安娜说,路德维希的童年都是在德国式的一板一眼的教条中度过的,安娜从没见过路德维希的父亲对着他笑过,他们父子之间也从来不谈论生活上的问题。

  加上路德维希是出生于军人家庭,这种严肃的军人式教条感更加的浓重,混合着路德维希本身所具有的淡淡的禁/欲气息,安德烈越来越觉得,路德维希真像面容严肃的父亲。

  其实路德维希还很年轻,并不到可以作为安德烈父亲的年纪。

  但是安德烈自小就是母亲带大,所以,当他觉得路德维希给自己一种父亲的感觉的时候,安德烈的内心开始变得很奇妙。

  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比如说最近一段时间,路德维希几乎每天都看着安德烈练习指法,然后教他看曲谱。

  安德烈发现这时候的路德维希非常的严谨,和平时欺负折磨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安德烈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正在学习弹钢琴的学生,而不是被纳粹军官困在这里的苏联士兵。

  并且,路德维希对于安德烈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一个很简单的指法,路德维希都会要求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以至于现在安德烈一听见路德维希说:"安德烈,现在去弹钢琴。"的时候,就觉得头疼。

  而安德烈没有胆量违抗路德维希,只好乖乖地坐在钢琴前面,一坐就是一天的时间,路德维希会站在旁边细心的、表情严肃的指导安德烈。

  安德烈常常坐了半天就会觉得劳累不堪,抬起头想问路德维希,能不能休息一下?

  路德维希总是冷冷一个眼神抛过来,安德烈便无话可说了。

  安德烈后来异常高超的水准,都是这些年在路德维希的严格管教下练出来的。


☆、恐吓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该起床啦!"

  安娜那略带点男性般磁性的嗓音在安德烈的耳边响起。

  安德烈伸了伸胳膊,身子软软的陷在被窝里,半眯着眼睛,声音慵懒,金色的发丝遮住了安德烈漂亮的眼睛,

  "怎么了,安娜?"

  安德烈拿起手遮住窗户外面射进来的日光。

  已经是1942年1月份了,莫斯科的天气毫无变化,依旧是大雪天,满眼铺天盖地的大雪,白色的雪却把阳光衬托的更加的明媚,洒落在室内的时候,安德烈总是有一种,双眼被灼伤的错觉。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了呦。您是不是该起床了?"

  安娜笑着看向安德烈小懒猫一样的表情。

  安德烈舔了舔嘴巴,昨天依旧是练了一天的钢琴,晚上又和路德维希做//爱……安德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撩开脑袋上的发丝,低声说:

  "亲爱的安娜,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吗?路德维希说我今天不需用练琴……我好累啊,我想睡整整一天,可以么?"

  安娜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安德烈的语气有些赖皮。

  "哦,恐怕不行,亲爱的,少校先生让我请您下楼。少校说,一定要一起吃午餐。"

  一听到是路德维希让自己下楼,安德烈立刻立刻睁开眼睛,恼火的说:

  "好了,告诉他,我马上下去!"

  说完,便生气的把被子拉到脑袋上。

  安娜笑着点点头,退了出去。

  听见安娜关门的声音。

  安德烈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

  然后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很白,很漂亮……

  安德烈讨厌漂亮这个词汇,但是路德维希总是说"安德烈,你真漂亮。"安德烈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个词。

  安德烈转过身,脖颈上和白皙的背上都有些红点点,那是路德维希故意留下的亲//吻的痕迹。

  安德烈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伸手拿了一件路德维希的毛衣套在身上,往楼下走去。

  ………………

  "上尉不介意我抽根雪茄吧?"

  楼下传来路德维希冷冰冰的、完全不带语调的声音。

  安德烈身子一怔,然后迈着步子往楼下走。

  "当然不介意。"

  安德烈觉得艾维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很好听,不像路德维希的声音,好像是为魔王唱的赞歌一样,冷酷又无情。

  安德烈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坐在长沙发上,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手上夹着一根雪茄,神情严肃,安德烈无端觉得,这个男人总是显得那么的傲慢。

  艾维斯坐在路德维希的一侧,嘴角微微含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温和有礼,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惧意。

  安德烈觉得艾维斯是个有勇气的男人,因为自己每次看见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会跟着产生一种可能要屈从于这个男人的感觉。

  "路德维希。"

  安德烈喃喃的说出这个名字。

  楼下正在和艾维斯说话的路德维希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安德烈。

  看见安德烈下来了,扯扯嘴角,冲着安德烈挥挥手:"过来,宝贝。"

  安德烈不喜欢路德维希在人前这样喊自己,但是还是快步走了过去,站在了路德维希的身边。

  "中午好,安德烈耶维奇小姐。"

  艾维斯微笑着朝安德烈打招呼。

  安德烈看着自己露在黑色毛衣下面的修长的双//腿,还有毛衣领口过大而露出来的瘦削的双肩,脸蹭的就红了,但是路德维希没有说话,安德烈也不敢张嘴回答。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看着安德烈红扑扑的面孔,伸手把安德烈拽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把手掌伸进了安德烈的衣服下面,不停地揉//捏着安德烈的柔软的臀//部,安德烈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不,上尉,我想你搞错了,我的安德烈耶维奇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路德维希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冷酷。

  艾维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安德烈没想到路德维希会在人前故意做这种猥//亵的动作,气的浑身颤抖,耳朵都红了。

  安德烈紧紧的抿着唇,只觉得羞耻的要死。

  路德维希猛的用力,把安德烈拽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就在艾维斯的面前,双手在安德烈的身体上抚//摸着。

  安德烈眼中蓄满了泪水。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的脑袋掰过来,来时用力的亲//吻着安德烈的唇瓣,安德烈低声的喘//息。

  艾维斯咳了一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

  "少校、少校先生,我还是回去好了。"

  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安德烈:

  "上尉,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回到东线战地比较好,现在苏联已经开始全面反攻了,国家和元首都需要你。"

  说完,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强势的分//开了安德烈的双//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

  安德烈咬着嘴巴,哼了一声。

  艾维斯双手轻颤着,双目失神的、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脸,呆呆的站了几秒钟。然后敬了个军礼,脸色惨白的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想要进/入安德烈。

  安德烈要是个软弱的性子还好,也就不吭声的全部承受了,反正自己的一切早就属于这个男人了,偏偏安德烈岁数不大,但是很要面子,也不喜欢在人前丢脸。

  一时盛怒,安德烈皱着眉头,抬起手在路德维希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路德维希摸了摸侧脸,挑挑眉:

  "怎么,你就这么在乎艾维斯上尉?"

  安德烈被气得浑身发抖,也不说话,红着眼睛,挣扎着要从路德维希的身上下来。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

  "不喜欢被我上?那我偏要x你。"

  说完,路德维希便一只手把安德烈的双手控制住,然后把安德烈按在沙发上,用力的xx他。

  安德烈咬着嘴巴,瘦削的身体被路德维希死死的控制住,但是还是怒吼道:

  "路德维希!混蛋……我厌恶你的身体!我厌恶你的一切!滚开——"

  路德维希突然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面无表情的从安德烈的身上下来,然后伸手扯着安德烈的头发,把安德烈扔到了地上。

  安德烈摔在地上,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抿着唇看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身子向后椅了椅,坐正了身体。

  "跪着向我认错。"

  路德维希冷酷的说,"你是我的人,不该想着别的男人。"

  安德烈咬了咬嘴巴,生气的看着路德维希:

  "我不会认错的!我没有错!"

  路德维希眯着银灰色的眼睛看向安德烈,一丝黑发从他的额头散落下来,反而显得表情更显冷酷。

  安德里害怕极了这种压抑的无声的氛围,总觉得,路德维希有可能现在就会杀了自己。

  路德维希拍拍手,两个集中营的党卫军士兵走了进来,站在安德烈的身边,面容严肃的对着路德维希敬礼。

  路德维希一脸邪恶的看着安德烈,手上拿着枪,走到安德烈的面前,枪口挑起安德烈的下巴,"乖孩子,认不认错?"

  安德烈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湛蓝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转身,坐回了沙发上,点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看着两个士兵,

  "这个孩子漂亮吧?"

  两个士兵立刻点头,"漂亮。"

  "路德维希!"

  安德烈惊恐的看着路德维希。难道他要把自己送给这些集中营的男人?

  路德维希吐了一口烟,"把他衣服脱了。"

  说完,两个士兵就上前来撕扯安德烈的衣服。

  安德烈只穿了一件衣服,经不起拉扯,他死死的保护着自己的身//体,但是一个士兵的手指还是碰到了安德烈的身//体。

  安德烈内心立刻觉得厌恶的要死,厌恶的想吐,他惊恐的喊了一声。

  "啊——滚开!"

  "不要碰到我……!!"

  安德烈尖叫着,路德维希毫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终于泣不成声的哭了出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两个士兵,跪在了路德维希的面前,抱着路德维希的腿,泪流满面:

  "路德维希!别让其他人碰我!求你了,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艾维斯!"

  两个党卫军看见安德烈跑了过去,赶忙走过去抓着安德烈的双//腿。

  "啊——滚开!不要!"

  安德烈死死的抱着路德维希的腿,

  "主人!我错了,饶了我吧——啊——饶了我吧!呜呜……"

  路德维希挥挥手,两个党卫军立刻退了下去。

  安德烈死死的抱着路德维希的双//腿,脑袋贴在路德维希的身上,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路德维希伸手挑起安德烈的下巴,看着安德烈总是倔强的脸,还有脸上哭的一塌糊涂的脸。

  手指抚摸着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抽泣了一声,张开嘴猛的含//住路德维希的手指,舌头舔//着路德维希的手指尖,路德维希的指尖上带着烟草的味道。

  安德烈湛蓝的、被泪水湿润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长长地抖动的睫毛上面带着泪珠。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一声,身子朝后椅了椅,"知道错了?"

  路德维希向来连笑都是那么骄傲。

  安德烈吸吸鼻子,点点头,把路德维希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脸颊磨蹭着路德维希的大//腿一侧,低声说:

  "主人,别让其他人碰到我,求你了。"

  路德维希伸手摸了摸安德烈柔软的淡金色的发丝,沉声说:

  "我怎么舍得?"

  安德烈咬了咬嘴巴,又哭了出来。

  "路德维希,你总是让我哭。"

  说完,他站了起来,坐在了路德维希的腿//上,双臂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

  …………………………………………(hx情节)

  路德维希拿起手绢擦干净安德烈的眼泪…………

  安德烈用力的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哭着说:

  "混蛋——!你这个魔鬼!"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

☆、第 15 章

  经过这次教训,安德烈真的变乖了很多,他觉得路德维希倒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

  其实路德维希让安德烈做的事情真的不是很多,安德烈只要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一切都好说,甚至安德烈对他没有礼貌,路德维希也从来不发火。

  安德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小野猫,被路德维希用链子锁在身边,然后那人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爪子磨掉。

  没过几天,路德维希就听说艾维斯上尉又回到苏德战场了,而且是上前线去参与战争,走的时候,集中营的广播里不停地播放着欢送艾维斯上尉上战场为国效忠的消息,集中营的战俘和军属们被组织起来站在冰天雪地里,手上拿着红色的纳粹军旗,夹道欢送。

  整个集中营里面被挂满了纳粹的旗帜,就连路德维希的别墅上面也被按惯例挂了很多的红色的横幅,导致了安德烈这段时间每天一睁眼就看见室内的光线被横幅染成了红色。

  路德维希当天亲自主持小型的典礼,送艾维斯离开营地。

  安德烈本来想找机会出去走走,但是路德维希走之前说,要是安德烈敢出门一步,就打断安德烈的双腿,安德烈只好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看书,弹琴。

  安娜心情很不错的时候,很喜欢让安德烈弹琴给大家听,还不停地夸赞安德烈钢琴谈的很好。

  安德烈只是淡淡一笑,脑海不由得闪过那些路德维希给自己认真指导的场景。

  ……………………

  当人们觉得眼下的生活很安逸的时候,时间就会像是流水一样,过得很快。

  很快就到了1942年的1月中旬。

  安德烈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事情,躺在床上看看书或者练练钢琴,但是路德维希变得忙碌起来,几乎每天都有人电话打进来。

  安德烈弹完钢琴之后,就会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用一板一眼的德文和电话里面的人对话,表情异常的严肃,眉头也总是微微皱着。

  打完电话之后,路德维希便拿着一张俄国国内的地图坐在沙发上,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之后又开始画那些图纸。

  有的时候甚至半天不说一句话,表情一丝不苟,完全专注的投入在里面,有的时候甚至一整夜都不睡觉。

  安德烈好几次都是当天晚上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路德维希还站在桌子旁边。

  ………………………………

  "路德维希,你在画什么?"安德烈放下书,站在路德维希的身侧。

  路德维希中午连午餐都没有吃,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

  路德维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说:

  "乖孩子,你不用管这些。"

  然后继续弯腰拿着长长地铅笔在图纸上画来画去。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无聊的躺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指。

  不一会儿,安德烈抬起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晚了,屋里面开着灯,见不见外面的景色,只能看见自己的的面孔映照在窗户上。

  但是安德烈看着窗帘后面遮住光的地方,还是看见了大雪在纷纷扬扬的落下。

  天气异常的寒冷。

  安德烈多年生活在俄国,还是比较习惯这里的环境的,但是房间里静悄悄的,安德烈没有来得觉得冷冰冰的,便转身拿着枕头抱在怀里。

  路德维希抬起头,看见安德烈抱着枕头站在自己的身侧,于是他伸手揉了揉安德烈的头发:

  "乖,困了就睡觉。"

  以前安德烈非常不喜欢路德维希对自己做出这种动作,那会让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孩子气,通常安德烈都是皱着眉头,红着脸躲开路德维希的触碰。

  但是今天,鬼使神差的,安德烈轻轻地抓着路德维希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低声说:

  "路德维希,和我一起睡觉,我不想一个人睡。"

  路德维希低头亲了亲安德烈的嘴唇,沉声说:"你先睡,我马上就好了。"

  安德烈嗯了一声,便上//床去了,本来是想等着路德维希上//床睡觉,但是,不知过了多久,安德烈不知不觉就犯困了,眼睛睁都睁不开。

  路德维希终于放下手上的战略分布图,转过头,走到床边,看着安德烈,伸手撩开安德烈的额头的发丝,然后低下头去亲//吻安德烈的嘴/巴。

  安德烈幽幽的被弄得有些清醒了,这才睁开眼睛,哑着嗓子说:"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脱/了衣服上了床,然后转身把壁灯关掉,安德烈闻到了熟悉的体香和淡淡的雪茄味,翻身把一条腿翘在路德维希的身上,脑袋塞到路德维希的怀里。

  路德维希转身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

  ……………………………………

  安德烈睡眠时间向来比较充足,他几乎每天都赖在床上,所以,第二天早上安德烈很早就睡醒了,他有些睡不着。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您睡醒了?"

  安娜站在收拾指挥着仆人收拾屋子里的杂物,经过安德烈的卧室的时候,安娜推门走了进来,看看安德烈。

  安德烈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物,好像路德维希昨晚什么也没做过……安德烈突然不由来的有些烦躁,坐在床上问安娜:

  "安娜,路德维希昨天晚上睡觉了么?"

  安娜挑挑眉看着安德烈,微微的侧着头说:

  "哦,亲爱的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想,这些您该更清楚才是哦!"

  安德烈的脸刷的就红了,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摇头说:"我、我真不知道。"

  安娜笑了笑:

  "军队来人了,是个中尉,现在正在和少校先生说话……"

  安娜长长地叹了口气,挑眉看向安德烈:

  "大概,我们也没有几天舒服日子过了!"

  说完,安娜便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安娜转身的背影,发了半天的呆。

  其实安德烈平时在听那些女管家和仆人们说话的时候知道,去年年底的时候,苏联就开始向德国在莫斯科的军事力量开始全面的反攻。

  据说因为天气恶劣的原因,很多深入俄国内部的士兵忍受不了莫斯科长期寒冷的天气而被冻死,还有饿死的——安德烈直到德国的气候和莫斯科的差距,不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比较好的生活条件,根本就无法忍受这样的天气。

  而攻占莫斯科是希特勒"闪电战"的至关重要的一步,德国和苏联现在在莫斯科开始了长期的拉锯战,苏联几乎是拼尽了一切力量,想保住莫斯科,打碎阿道夫.希特勒"三个月内打败苏联"的闪电战幻想。

  那么,既然苏联开始全面反攻了,那么,德国肯定要动用全部的军事力量,看来路德维希快要上战场了。

  安德烈以前就是苏联的红军,这些事情比起一般人,还是比较懂得。

  …………………………………………

  安德烈穿上格子睡衣,跳下床,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上,就听见了下面的谈话声。

  "少校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是比较沙哑的男声。

  "越快越好。"完全没有语调,是路德维希的声音。

  安德烈走了下去,看见一个身穿着党卫军作战部队军服的男人,个字要比两米多高的路德维希矮很多,但是非常的结实健壮,即使穿着衣服,也给人浑身都是肌肉的感觉。

  看见安德烈的时候,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德烈看见男人的脸上带着一道深深的疤痕,直接从眼睛额头划到右眼上,一只眼睛是瞎掉的。

  安德烈被这恐怖的长相吓了一跳。

  男人却裂开嘴巴,冲着安德烈友善的笑了笑,然后对安德烈点点头。

  看起来倒是挺豪爽的一个男人,安德烈也冲他笑了笑,但是看见路德维希转过头来,安德烈立刻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手上夹着雪茄,转过头看见安德烈的时候,招招手说:"过来。"

  安德烈迈开双腿走了过去,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搂在怀里,冲着刀疤男说:"中尉,这是我的孩子,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面颊通红。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刀疤男,对安德烈说:"宝贝,这是沃尔夫中尉。"

  "你好,安德烈耶维奇。"沃尔夫对安德烈打招呼。

  安德烈点点头,"你好,中尉先生。"

  路德维希拍拍安德烈的屁//股,示意他坐下来,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女仆挥挥手,"端些吃的过来。"

  说完,路德维希抬起手,吸了一口雪茄,继续和中尉说话:

  "我们是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被抽调到这里的,那时候还好一些,我们打了苏联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最高统帅部让我驻守在这里,作为预备队,既然现在苏联开始全面反攻了,我也该回前线了。"

  中尉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您都知道?"

  路德维希挥挥手:"我又不是集中营的人,让我管着我也没兴趣,平时都是呆在这里,我还是随时关注前方的动态的。"

  上尉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的看着路德维希:

  "这边气候太差了,少校,我们其实很怀念家乡的气候,很多兄弟被冻伤了,去年围攻了莫斯科的苏联军队,我们就往扎莫伊克斯突进,结果每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大炮、坦克全部都被陷在了泥泞里面,步兵根本走一步滑一步,每门大炮都要马车来拉,才能走动,马车的车轮一直先到车轴那里。

  妈//的,后来我们兄弟们就滞留在了半路,直到空运来补给,后来到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四周全部结了冰,一直等到大地冰封的时候,我们才往里面推进,但是衣物和食物都跟不上!而且11月3号到4号的时候竟然还降了霜!死了不少兄弟!"

  路德维希身子往后椅了椅。不说话,神色庄重,似乎是在沉思。

  少尉也不说话了。

  安德烈记得但是自己在就是在附近的战场被围攻,然后大家被迫投降的。

  那时候就是十月份,已经开始下雨下雪了,冷的要死。

  俄国人本来就是从西伯利亚那边过来的,这种天气根本就不算什么。

  那些习惯了温暖阳光的德国士兵受得了才怪。

  旁边的女仆端了一些食物过来,"您要不要再吃一些?少校先生?"
  女仆问道。

  路德维希挥挥手,捏了捏安德烈的脸蛋,"宝贝,多久没吃早餐了?多吃点。"

  安德烈点点头,接过女仆递过来的食物和餐叉,安安静静的端着餐盘坐在旁边吃早餐。

  少尉继续说:

  "苏军因为我们的拖延争取了很多的时间,但是大家来的时候都穿单衣!妈//的,这个对战争具有决定性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了!真是让人沮丧!"

  路德维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紧紧的抿着唇,点点头,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你先在营里面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就动身。"

  少尉似乎对路德维希的积极态度感到很愉悦和惊喜,于是站了起来,仔细的戴上脑袋上的帽子,面容严肃的向路德维希敬了个军礼,立正转身走了出去。


☆、第 1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各种抽啊==好不容易更文了~~呼——
评论神马的也回不了了!!!!
我擦擦擦擦——【我摔!】

  路德维希坐在原地,拿着桌子上的一封信,放在眼前,仔细的阅读起来。

  安德烈凑了过去,

  "路德维希,明天你要去哪?"

  路德维希转过头,看了看安德烈:

  "去参加战争,攻打莫斯科。"

  安德烈扯了扯嘴角:

  "德国陆军一路从波兰打过来,可从来没输过,你们真是不败的神话。"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

  "小东西,你知道什么?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会有人保证你的安全,等战争结束了,我就带你回德国。"

  安德烈猛的放下手中的餐盘:

  "不!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你就这么想走?别妄想了。"

  "我没想走!"安德烈大声的反驳。

  路德维希也没回答,直接拉着安德烈往楼上走去。

  女仆赶忙走过来把茶几上的餐盘收了起来,安德烈红着脸甩开路德维希的手:

  "现在是白天,还是早上……你想干什么?"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了安德烈一眼,突然弯下腰把安德烈抱在怀里,快步往楼上走去。

  安德烈心口砰砰砰的不停地跳动着,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

  "我好久没碰你了!"

  路德维希直接把安德烈扔在床上,说话的语气有些凶,关上门之后,高挑的身子便压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慢一点……!"

  安德烈的腰被路德维希紧紧的捏着,路德维希……………………,从头至尾,默不作声,只是身//下不停地用力,加快频率,好像是在发泄一样。

  安德烈被弄得有些痛,刚想发火,路德维希便低下头轻轻的亲//吻安德烈的脖颈,粗//重的呼吸洒落在安德烈的皮//肤上,冰凉的发丝也散落在安德烈的脖颈上,安德烈最终咬住牙齿,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毫无节奏的喘//息着。

  ……………………

  安德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德维希已经走了。

  安德烈一开始不知道,还像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起床的时候,安德烈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两/条/腿像是被人扯过一样,身子向下趴在床上,睡姿不正,但是被子被很好地盖在了身上。

  窗外灿烂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把整个室内的都充满了。

  外面响了一阵阵巨大而热闹的欢呼声,还有德军的军歌在广场上飞扬着。

  安德烈打了个哈欠,心想着在睡一会儿,但是脸蛋贴在床上,安德烈眯着眼睛,却迷迷糊糊的想起艾维斯离开时的那个场景,突然就清醒了,于是猛的站了起来,趴在窗户上,看见挥舞着红色纳粹旗帜的人群,还有被簇拥在人群中央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

  安德烈眯着眼睛看向广场的上的路德维希,这个男人的帽檐低低的压在脑袋上,因为洁癖的关系,手上习惯性的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面无表情的冲着众人挥挥手,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非常的严肃。

  因为身才高挑和俊美的相貌,路德维希无论在哪里,都是那么出众,一眼就能让人看见——就算是人山人海。

  大概象征性的挥了半分钟的手臂之后,路德维希身旁的少尉便拉开车门,路德维希点点头,弯腰坐进了车里,甚至没有朝人群张望一眼。

  安德烈身子僵直的站在窗户边上,深深的皱着眉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无声的抽泣了一会儿,安德烈伸手抹干净眼泪,对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皱了皱眉头,然后大发雷霆的把屋子里所有的书籍和能摔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安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房间里乱成一片的场景,还有坐在床边,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安德烈。

  "哦,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您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安娜关心的把手放在安德烈的额头上。

  安德烈双眼通红,但是还是摇摇头,他不喜欢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于是安德烈低声说:

  "没有,安娜,我很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可以么?"

  安娜关心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最后还是体贴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低头看见自己较低的那本《斯大林格勒》,便弯腰拿起来,放在手上,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上面。

  安德烈猛地伸出手,把这本书从中间撕扯成两半,胡乱的扔在地板上,然后整个人趴在被子上,无声的抽泣,瘦削的双肩不停地颤抖着。

  "混蛋——!混蛋——"

  "路德维希——你这个混蛋!!"

  ………………………………………………

  路德维希走了之后,安德烈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是坐在那里发呆,安德烈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失去了重心,完全茫然无措起来。

  这样的混乱的、呆滞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

  有一天早上,安德烈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发呆,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还有营中排着队走过别墅下面的党卫军。

  安娜突然推开门笑着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少校来电话了!快点接电话!好好和少校聊聊!"

  说完,安娜笑着关上门走了出去,表情很是喜悦。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卧室的门,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

  安德烈捂着狂烈跳动的心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路德维希的书桌上,颤抖着拿起路德维希桌上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路德维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安德烈一听就勃然大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冲着电话吼道:

  "混蛋!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安德烈耶维奇,你不想活了,是吧?"

  路德维希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很慑人。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眼泪掉了下来,无声的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书桌上,安德烈抿着嘴巴,默不作声的那手指在桌面上划来划去。

  "哭了?小笨蛋?"

  路德维希突然低低的笑了笑。

  安德烈皱着眉头立马说:"我没有!"

  "有没有想我?宝贝?"

  "没有!"

  "有没有好好练习弹钢琴?"

  "没有!"

  安德烈口气生硬的和路德维希说话,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巨大的炮响声和炸弹的轰鸣声,后面是人的大喊:

  "少校,工厂的工人挡在那里……!"

  安德烈张张嘴巴还没说话,路德维希便没有语调的说了一句:"要听话,乖孩子。"

  说完,路德维希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安德烈气得要死,抬起手把电话摔在了地上。

  然后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又哭了出来。

  哭了一会儿,安德烈抹了抹眼泪,把电话拿起来放回了原处,然后弯着腰把被任何在地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放回原处。

  把床上乱糟糟的衣物整理好放回柜子里。

  离开柜子,里面放满了路德维希的衣服。

  安德烈闭着眼睛,伸手把所有的衣服搂着抱在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开始莫名的情//动。

  安德烈觉得异常羞//耻,便猛地关上衣橱的门,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冲//动起来,安德烈只好趴在床边,开始猥//亵自己的身体……

  安德烈控制自己不去想路德维希的脸,用//力的动//作着,但是,额头渗出了汗水,还是什么都出不来……

  安德烈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最后还是转身把衣橱来了开来,闭着眼睛,随便抓起一件路德维希的衬衫放在鼻子下面,只闻见路德维希衬衣上残留的雪茄味,安德烈就止不住的浑//身发//热……

  "主人……"

  安德烈低低的唤了一声,身体颤//抖着,身//下一片濡//湿,大声的哭了出来。

  安娜听见声音敲了敲门,站在门外问道: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安德烈赶忙伸手摸了摸眼泪,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没,没有!安娜,你别管我!拜托了……呜呜呜……"

  安娜最后没出声,默默地走开了。

  直到晚餐的时候,安德烈才穿着路德维希的宽大的低领毛衣,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安娜他们服侍着他吃了晚餐之后,安德烈便打算上楼去。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为什么不弹首曲子给我们听听?少校先生不在,您还是要开心才对呀?"

  安娜微微的斜着头,笑着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转过头看好的那家白色的钢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想听什么曲子?"安德烈转过头,看着围在一旁的女仆和管家。

  其中一个女仆笑着说:

  "少校不是为您写过一首曲子?我们都知道,您可不可以谈给我们听听?"

  安德烈微微的低下眼睑,面颊通红,"我不会。"

  "试试嘛~"

  "是啊,我们都想听听呢~"

  几个女孩推搡着,让安德烈弹奏曲子。

  安德烈冲她们笑了笑,便凭着记忆把把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很快,那首《有着一双明眸的少年》便在安德烈纤细修长的手指下面流淌出来。

  大家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听着,这些平是一板一眼的德国人对于艺术的爱好和痴迷有些出乎安德烈的意料,要知道,路德维希的钢琴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难怪德国会出那么多有名的艺术家。

  …………


☆、美国空军

  "安娜,你知道路德维希在哪里么?"

  安德烈神色不自然的看着安娜,吃完晚餐之后,安德烈实在是无事可做,便坐在大厅里弹了一会儿钢琴,现在还是睡不着。

  安娜温和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少校临走之前交代过,您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安德烈皱着眉头,听到这句话,心里气得半死,脑海里不由的勾勒起路德维希叼着雪茄对安娜说这些话的情景,一定是异常骄傲又傲慢的神情。

  但是安德烈是绝对不想冲着女人发火的,那才不是男人做的事情。

  安德烈点点头:"我知道了,安娜。"

  安娜冲着安德烈笑了笑。

  安德烈咳了一声,再次问道:

  "那么,我可以去集中营去看看么?"

  安娜挑挑眉,

  "应该没什么问题,亚当斯司令官一定会遵照少校先生的嘱咐照顾您的,还有就是,您要是去集中营的话,负责我们别墅安全的党卫军士兵门得和您一起去,以防被莫名其妙的人袭击。"

  安德烈点点头,转身边上了楼。

  ………………

  上楼之后,安德烈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便打开床头的壁灯,侧着身子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书桌上的电话,看了一会儿,安德烈干脆起身把电话拿起来放在脑袋边上,然后趴在那里看着电话,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安德烈穿好衣服之后,便坐车到集中营去找亚当斯司令官。

  安德烈没对安娜说,其实他就是想知道路德维希部队的具体地点在哪。

  两个党卫军的士兵在车上保护着安德烈,一个坐在准备开车,另一个拿着枪坐站在安德烈的身侧。

  "请上车,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一旁拿着枪的党卫军弯腰拉开车门,礼貌的邀请安德烈坐进去。

  安德烈点点头,坐进了车后座,两个党卫军都坐在了前排。

  安德烈伸手把大衣的领子高高的竖起来,遮住自己的脖子,安德烈觉得非常寒冷,每个毛孔都透着冷气。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轿车就开到集中营的门前。

  亚当斯和约德尔正站在集中营门前,亚当斯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两人正在校对着新来的一批战俘。

  "嗨,小美人~"

  一个战俘笑嘻嘻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转过头,奇怪的看着他们,他们不是俄国人也不是犹太人,而且说着很纯正的美国话。

  一群人大概有10个左右,安德烈发现他们全部穿着美国空军的军服,脸上脏兮兮的,但是朝人群中一战,非常的显眼,大概平均身高是190左右,身材健硕,他们头上都围着红色的头巾,胸|口抱着空军的头盔,看起来倒是一脸轻松的模样。

  他们带着美国式的傲慢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其他国家战俘表现出来的,对于集中营的那种畏惧感。

  "妈|的,别说话,快点走!"

  后面的党卫军不耐烦的拿鞭子抽了那个男人一下。

  "嗨,嗨,哥们儿,别冲动么!有话好好说么!"

  那个黑头发的美国空军冲着党卫军一阵嬉皮笑脸。

  党卫军干脆都不理他了,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们中间有一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沉默,一头金色的短发,深绿色的瞳孔,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扯了扯嘴角,然后对前面刚才和党卫军调侃的黑发男人说:

  "约翰,闭嘴。"

  那个约翰立刻耸耸肩,缩了缩脑袋,

  "好的,老大!"

  …………

  亚当斯还在校对着人员的名单,看见安德烈的时候,只是点点头,然后继续读名单:

  "约翰.盖茨"

  "……"

  等到亚当斯读到"查尔斯.帕特森"的时候,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美国男人从安德烈面前走了过去。

  那人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嘴角邪恶的挑了起来,低声说:"真美。"

  安德烈皱着眉头,朝后面站了站,他不喜欢男人这么叫他,而且他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些美国人真是生|性|放|荡,果然和人们评价的一样。

  ………………

  "好啦!都领东西进集中营里面去!现在就去体检!马上——"

  亚当斯大喊了一声,党卫军便立刻把一群美国空军带了进去,那个叫做"查尔斯.帕特森"的男人挑着嘴角回头看了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转过头,亚当斯把笔记本和圆珠笔收了起来,放在军装上衣的口袋里,然后转过头看着安德烈,笑着说:

  "真是抱歉,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刚才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来不及打招呼。"

  安德烈赶忙挥挥手:

  "没关系、没关系!司令官先生,这里怎么会有美国士兵?据我所知莫斯科这边没有美国军队。"

  安德烈上一问出口,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该问——毕竟自己是苏联士兵,于是安德烈便表情尴尬的站在原处。

  亚当斯倒是很直接的说:

  "奥,他们是美国空军,昨天他们开飞机轰炸在莫斯科城郊轰炸我们的军队,被击落了,跳伞落在了附近,被我们直接抓到了。"

  "哼,"亚当斯冷哼了一声,

  "他们已经被我们的军事法庭判处了死刑,过一段时间就要押送到主营去执行死刑了。"

  说完,亚当斯的嘴角裂开了一抹冷笑。

  安德烈知道那个主集中营,就是素以杀害战俘闻名的毛特豪森集中营。

  那个集中营的司令官马克斯·齐莱斯绝对算得上是个活生生的杀人机器。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亚当斯,

  "司令官先生,请问您知道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是在那个战区么"

  亚当斯笑着摇摇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就直说了吧,少校临走之前对我们交代了,绝对不能把他所在的位置告诉您,只要您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就行了。"

  亚当斯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然后低下头,靠近安德烈,低声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您要是出了任何意外,我们可担当不起哦~!"

  说完,亚当斯冲着安德烈点点头,便转头走开了,径直往体检室走了过去。

  安德烈紧紧的握着双手,气得要死,外面还飘着大雪,安德烈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只是站在集中营前面,直直的看着集中营的那道门。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

  后面的党卫军士兵低声的提醒。

  安德烈的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了回去。

  ……………………

  "今天在集中营和司令官先生聊得还开心么?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安德烈一回来,安娜就亲自端着热茶,拿着干毛巾走了过来。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任由着安娜为自己擦拭头发,自己端着杯茶水坐在那里发呆发呆。

  …………………………

  第二天,安德烈又来到了集中营,没看到亚当斯,倒是看见了正在和集中营看守打牌的那些空军飞行员。

  他们嘴里都叼着烟,完全不像是执行死刑之前的模样,倒是笑呵呵的在和看守们围着一张桌子打纸牌,桌子上面放满了小面额的美元。

  "老大,快看,谁来了?"

  那个叫约翰的男人看见安德烈,赶忙推了推他们的老大。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看着查尔斯一群人,后面的党卫军站了过来,喊了一声:"看什么看?"

  安德烈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冲动,倒是朝着那个查尔斯走了过去。

  安德烈觉得这个男人还挺会混的,把集中营这些看守都搞定了,肯定知道不少东西。

  于是安德烈走了过去,查尔斯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嘴角叼着一根烟,看起来很狂野、虽然穿着囚犯服,却神采奕奕。

  "你好,我叫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首先自我介绍。

  查尔斯冲着身后的空军和看守说:

  "你们继续玩牌。"

  然后便站在一边,拉着安德烈的手,放在嘴唇边上轻轻地一吻,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眼睛:

  "你好,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是美国空军飞行员查尔斯.帕特森,你叫我查尔斯就好了。"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查尔斯说:

  "查尔斯先生,请问你认不认识德军党卫军作战部队蓝.芬.路德维希少校?"

  查尔斯挑挑眉,

  "路德维希少校?他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东线作战的时候,从来没失手过……怎么,他是你的男人?"

  安德烈的脸刷的就红了,赶忙立刻摇头说:

  "不、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们部队是在哪边?"

  查尔斯笑了笑,

  "那你真是问对人了,我们上次轰炸的,就是路德维希的作战部队。"

  安德烈猛的转过头:

  "那他有没有?……"

  查尔斯咧开嘴,笑了笑,凑在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说:

  "这样,你给我一个吻,我告诉你答案。"

  安德烈冷冷的看了查尔斯一眼,他很不喜欢油腔滑调的男人,于是他冷哼了一声,最后干脆的打算离开。

  查尔斯猛的拽着安德烈的手臂,邪邪的笑着说:

  "别走么,安德烈,我难得和你这样的美人聊天,刚才是开玩笑的,现在告诉你不行么?"

  安德烈甩开查尔斯的手,"说吧。"

  查尔斯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掉,认真的说:

  "我们开了五架飞机过去,打算轰炸在莫斯科城郊的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所在的军队,你要知道,他们一直是实力很强的预备队……

  但是,我们还没接近,五架飞机就全被轰了下来,然后我们从飞机上跳伞下来,就被党卫军抓到这里了,怎么样。这个答案还满意么?"

  安德烈直到查尔斯说的都是真话,这种明目张胆的轰炸,在向来成熟老练、不动声色的路德维希面前,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就在莫斯科的城郊,便点头说:

  "非常感谢!查尔斯先生!"

  "那么,安德烈,你是住在哪里?"

  查尔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深绿色的双眼专注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回头指了指对面的别墅说:

  "我住在前面的别墅里,非常感谢,查尔斯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

  说完,安德烈便转身打算坐车回去。

  两个党卫军也跟着转身。

  "嗨,老大!过来继续玩啊!来啊!"

  后面的正在打纸牌的飞行员冲着查尔斯喊了一声,查尔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的背影,然后笑着转头,朝着打牌的桌子走了过去,约翰走过来给他点燃一根烟,查尔斯笑了笑,继续打牌。

  "那个男孩长得真漂亮!"

  约翰激动地说。

  查尔斯冷冷的看了约翰一眼,"闭嘴。"

  约翰抿抿唇,看了查尔斯一眼,乖乖的不说话了。

  集中营的看守看了看周围的人,面容严肃的低声说;

  "那小子可是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人,你们最好把自己的眼睛放的老实一些!"

  查尔斯伸出手指,理了理手上的纸牌,没有说话。

  ……………………


☆、集中营暴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在,这是存稿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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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里的共|产|党|人是西方的党派~~~与天朝无半毛钱关系~~!

  刚回到别墅,安娜就对安德烈说:

  "少校来电话了!"

  安德烈按捺住波动的心情,脱下衣服,往楼上走去。

  "快点去呀!"

  安娜站在楼梯下面,笑着催促着安德烈。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红着脸加快了步子,往卧室走去。

  一进门,安德烈立马跑了过去,拿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路德维希低沉的声音:

  "宝贝。"

  安德烈收拾抓着桌子,吸吸鼻子,小声的哭了出来,

  "路德维希,你什么时候回来?"

  路德维希低声的笑了,

  "哭了?"

  "那又怎样?!"安德烈倔强的还嘴。

  "苏联现在和我们打消耗战,估计仗要好久,你在家里要听话,知道么?"

  安德烈怒吼了一声能:

  "不要!我要去找你!"

  "闭嘴!"

  路德维希语气克制,但是还是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安德烈,你这么点岁数,还是乖乖地呆在家里。等战争结束,我就带你回国。"'

  "我不要一个人睡!"

  安德烈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路德维希,别打仗了……呜呜……"

  "安德烈,你真是个孩子,国家之间的战争靠的就是我们军人,这是我的职责。"

  路德维希语气冷静的出奇。

  这让安德烈越发觉得,自己的确就是个孩子,但是安德烈还是忍不住哭着说:

  "你回来吧,我不要一个人睡觉……"

  路德维希还没回答,安娜就冲了进来,脚掌只穿了一只鞋子,双手扶着门框,神色慌张的说:

  "快!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快藏起来,集中营里面的共|产|党|人暴动了!"

  安德烈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枪声就扫了过来。

  "啊——!"

  安德烈大喊了一声,手上的电话掉了。

  "安娜,快!快坐下来!"

  安德烈把安娜拉到身边,搂着她蹲在了地上,藏在桌子下面,桌子上的电话掉了下来,砸在了安德烈的脑袋上,安德烈吃痛揉了揉脑袋,却看见电话已经被打烂了。

  "砰砰砰砰————!!"

  又是一阵密集的扫射,估计是党卫军在和暴动的共|产|党|人厮杀,子弹肆无忌惮的乱飞。

  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枪声远了。

  安德烈抬起头,却看见查尔斯嘴上叼着烟,肩膀上扛着一把黑色的冲锋枪,身后跟着那一群飞行员,站在卧室门前。

  "查尔斯先生……?"

  安德烈惊讶的看着查尔斯他们。

  查尔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和我们走吧,你被路德维希囚禁这么久,还是趁现在逃走吧!我带你去找苏联红|军,现在苏联反攻了,德国人肯定受不了这鬼天气的,走吧!"

  安德烈还没说话,查尔斯身旁的两个男人走了过来,拿起衣服披在安德烈的身上,把安德烈架着到查尔斯面前。

  "我不……唔……"

  安德烈还没说完,查尔斯就一巴掌捂着安德烈的嘴巴,然后贴着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说:

  "亲爱的,不和我走,我可不敢保证我们会对这些女士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

  安德烈冷冷的看着查尔斯,最后点点头,查尔斯放开了捂着安德烈的嘴巴的手掌,安德烈说:

  "我和你们走。"

  查尔斯满意的点点头,冲着安娜说:

  "这位女士,请您转告尊敬的蓝.芬.路德维希少校,安德烈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被他虐|待了,他是个纳粹军官,希特勒的走狗,安德烈现在要回到祖国的怀抱了。"

  说完,查尔斯便弯下腰把安德烈抗在肩膀上,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一出门,不远处,一群共|产|党|人和看守的士兵还在激战,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火药味。

  "老大,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那些共|产|党|人已经疯了,他们真的不打算要命的。"

  远处集中营的前方,一阵阵激烈的枪声不停地响起。

  查尔斯点点头,扛着安德烈,举着冲锋枪,十个人一路杀了出去。

  ………………………………………………

  这群人一路狂奔,出了营地,后面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林。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树林光秃秃的,一点遮挡作用的都没有,但是地上有很多很高的枯树从,因为上面积了厚厚的雪的缘故,很有效的挡住了视线。

  天空还在飘着大雪,他们走在雪地上,脚印很快就被雪花掩埋了。

  "老大,我们往哪去?集中营的看守肯定会追过来的!"约翰说。

  其他人都拿着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查尔斯先生,麻烦把我放下来,好么?"

  安德烈不满的说,被人抗在肩膀上这个姿势,他觉得很难受,好像自己是个娘们儿,他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查尔斯没说话,直接把安德烈放了下来。

  安德烈皱了皱没有,伸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查尔斯扯了扯嘴角,邪邪的一笑,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把脸贴近安德烈的脸,低声说:

  "叫我查尔斯,亲爱的。"

  安德烈脑袋一甩,躲开查尔斯的呼吸,冷冷的说:

  "不要叫我亲爱的!我觉得我们可没那种关系。"

  查尔斯抖动着肩膀,笑了笑,伸手捏着安德烈的脖颈:

  "哦,亲爱的,谁和你是那种关系?……",

  查尔斯把嘴巴贴近安德烈的耳边,沉声说:

  "少校先生是你的男人,对吧?哦~他可是个美男子哦……他每天操|你多少次?……"

  说完,查尔斯伸出舌头情|色|意味浓重的舔|了|舔安德烈的耳垂。

  安德烈颤抖着把查尔斯推了过去,红着脸说:

  "他不是我男人!我也不喜欢男人!"

  安德烈把衣服紧紧的扯在一起,遮挡住自己的白皙的脖颈。

  "别像个处||女一样嘛……"

  查尔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舔了舔嘴唇,看见安德烈的动作,猛的伸出手,搂着安德烈的腰,就想亲||吻安德烈的嘴唇。

  安德烈厌恶的撇开脑袋,用力的推搡着查尔斯:

  "去你|妈|的!"

  查尔斯一愣,睁大眼睛,转头看了看约翰,约翰耸耸肩,大家突然都笑了起来。

  "别笑了。"

  查尔斯突然说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头从口袋里抬出一根烟,点燃了叼在嘴里,举着冲锋枪对身旁的兄弟们说:

  "我们去城郊,那里有莫斯科最大的工厂,比较好藏身。"

  然后,查尔斯转过头看着安德烈:"亲爱的,你的少校先生也在那里~"

  "我们为什么要去那?我不要去……"安德烈微微的低下脑袋,低声说。

  查尔斯冷笑一声,转头把劣质的香烟吐在安德烈的面颊上:

  "那得感谢你的少校先生,那家伙的确是个职业军人,治军很严格,从来不屠杀平民,那些工厂里的工人,只要不闹事,绝对安全。"

  安德烈低着头,不说话,脑海里闪现那天路德维希穿着整齐的军装站在人群中的模样——严肃而优雅。

  "好了,现在出发!"

  说完,查尔斯便拉着安德烈的手臂,开始往莫斯科城郊走去。

  ………………

  安德烈走了之后不久,安娜赶忙站了起来,想打电话给路德维希,却发现卧室的电话坏了,便赶忙下了楼梯去打大厅的电话。

  "怎么回事,安娜?"

  路德维希冷冷的问。

  安娜额头不停地冒汗,结结巴巴的说:

  "我很抱歉,少校先生……但是、但是……"

  "快点说。"

  路德维希的语调显得有些不耐烦。

  安娜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少校先生,刚才集中营里面共|产|党|人发动了暴动,现在已经被镇压下来了,但是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已经被人带走了……"

  "是他自愿的?"

  路德维希语气听不出起伏,安娜可以想象路德维希现在恐怖的表情。

  但是她不能和路德维希撒谎,

  "我很抱歉,是的,少校先生,安德烈耶维奇先生的确是自愿的,他将会回到祖国的怀抱。"

  "我知道了。"

  路德维希就说了这一句话,便立刻挂了电话。

  安娜拿着话筒站在大厅里,愣了半天。

  …………………………………………

  安德烈跟着他们整整走了一个下午,便到达了苏联的城郊。

  城郊本来就视野开阔,除了一大片废弃的厂房,其他什么都没有。

  现在苏联的城郊周围都是德国的陆军驻守在这里,随时准备着围攻莫斯科。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莫斯科开始了将近一个月的全面的反攻,加上西伯利亚寒流的阻挠,德军多次攻打都没法将莫斯科拿下,而且自己也损失了很多战士。

  希特勒已经下令,让不能在寒冷中作战的德军战士们继续作战了,所以,周边的德军并不多。

  现在路德维希所属的军队驻扎这里,所以,还算是平静。


☆、集中营暴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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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他们在晚上来到了莫斯科城郊的一家纺织工厂,这个工厂还未停业,但是工人们都无法回家,因为莫斯科城内部非常的紧张,他们被要求呆在这边的工厂里。

  看见安德烈他们过去的时候,工厂的工人们先请他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带着他们住在了工厂的员工宿舍里休息。

  "非常感谢~!莱尔老兄。"

  约翰笑着向工厂的负责人表示感谢。

  工厂的负责人是一个胖胖的英国人,叫做莱尔,很严肃,不太喜欢笑,但是人很好,对他们倒是很细心。

  安德烈坐在上铺,打算休息一下。

  查尔斯却突然爬了上来,坐在安德烈的身边,嘴角叼着一根烟,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亲爱的,要不要一起睡?"

  安德烈皱皱眉头,翻了个身:"不用,谢谢。"

  查尔斯低下头,想要亲|吻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的猛的坐了起来,生气的说:

  "拜托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么?还有,我真的、真的不喜欢男人!"

  查尔斯挑挑眉,

  "亲爱的,不要这么保守嘛,你的身体是自己的,只管享受就好了,难道是要留给那个男人?"

  "我的身体不是……"

  安德烈猛的闭紧了嘴巴,他发现自己其实想说:

  "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

  安德烈心底一阵窘迫,尤其是一直试图勾|引他的查尔斯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那双深绿色的眼睛还带着淡淡的嘲讽,似乎是对安德烈的心事心知肚明。

  安德烈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查尔斯:

  "我再说最后一遍,查尔斯,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我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说完,安德烈直直的看着查尔斯,

  查尔斯耸耸肩,伸手捏了捏安德烈的脸颊,"好吧,晚安,亲爱的。"

  说完,安德烈听见了查尔斯下床的声音。

  安德烈闭着眼睛,这一天实在是太劳累了,安德烈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

  "安德烈?起床了。"

  安德烈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喊他起床的声音。

  然后是那人温暖的手指伸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停地抚||摸着,最后那手指停留在安德烈丰||润、柔||软的唇瓣上。

  安德烈闻见了那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唔……"

  突然,那人的嘴|唇覆盖在了安德烈的嘴|唇上,安德烈习惯性的抬起胳膊,搂着那人的脖颈,深深的亲||吻着。

  那人的手掌顺着安德烈的腰||线缓缓的抚||摸着,安德烈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像是水一样要融化掉了,腰||身变得异常的柔软,唇瓣微微的张||开,低低的喘||息。

  "路德维希……"

  安德烈习惯性的舔||舔嘴唇,低声的呢喃。

  "呵呵……"

  那人低声的笑了笑。

  安德烈突然觉得不对——路德维希永远不会这样笑!

  于是安德烈猛的睁开眼睛,看见查尔斯英俊的面孔就在自己的面前,男人舔|了|舔唇瓣,嘴角含笑的看着安德烈,手掌在安德烈的胸||口处不停地抚||摸。

  "你在干什么?"

  安德烈猛的甩开查尔斯的手臂,抬起胳膊使劲的擦了擦嘴巴,心里面恶心的要死。

  "你以为我是谁?"

  查尔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猛的推开查尔斯,面无表情的说:

  "是谁和你有关系么?请放尊重点!"

  说完,安德烈看都没看查尔斯一眼,便跳下了床。

  "蓝.芬.路德维希是你的男人,对吧?难怪我吻你的时候,你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你可真像个把贞||操交出去的处||女啊。"

  "不 ,"

  安德烈背对着查尔斯摇摇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大概已经是中午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再,现在之后自己和查尔斯两个人。

  查尔斯跟着跳下床,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脸颊摩||挲着安德烈的侧脸:

  "亲爱的,你很想要,对不对?为什么不试试我呢?我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查尔斯的臀||部贴着安德烈的臀||部轻轻地动|作着。

  安德烈厌恶的推开查尔斯,

  "很抱歉,我对你并没什么兴趣。"

  查尔斯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靠在床铺边上,

  "怎么,你就这么在乎那个高傲的少校?"

  "我没有。"安德烈一口否认。

  "我告诉你,要是我告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你是那个德国军官的情|人,你肯定会被杀死在这里的,你这是叛国,你知道么?!"查尔斯大声说。

  安德烈浑身一颤,但是还是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我没有叛国,我是被逼的,而且我并没有打算回去。"

  "还有,"安德烈低声说,"我不是他的情人……只是玩物。"

  我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查尔斯跟着来到洗手间前面,直直的看着正在对着镜子洗脸的安德烈:

  "那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我向来都是温柔体贴的情人哦~"

  安德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查尔斯: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男人!还有,我打算回到俄国乡下,回到我妈妈身边去。"

  查尔斯静静地看着安德烈洗脸刷牙,然后耸耸肩:

  "一起去吃午餐吧,虽然这里的饭难吃的要死,但是,总比饿死在这里要好。"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和查尔斯往工人们吃饭的地方走去,他们现在三餐都得和工人们一起吃。

  ………………………………………………………………

  安德烈和查尔斯走出寝室,转身关上门。

  "不知道你的少校有没有找你,亲爱的。"

  查尔斯突然面容严肃的说。

  安德烈抿着唇不说话,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我不过是他的玩物,没有了我,他可以再找别人,他不会找我的,你放心吧。"

  查尔斯点了根烟含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劣质香烟浓重的烟雾缓缓地从查尔斯的嘴巴里吐出来,

  "但愿如此。"

  "问这些干嘛?"安德烈转过头,看着查尔斯。

  查尔斯低低的笑了,

  "你真的不知道?蓝.芬.路德维希是党卫军作战部队是东线实力最强的预备队,他所带领的部队战斗力非常的强悍,就连他身边的那些ss仆从军队,都是一等一的强悍。

  上次就是活生生的教训,我们五架飞机飞过去,竟然没伤到他们军队里的任何人……妈|的,要是他真的找过来,我们真的就死定了。"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查尔斯又说:

  "但是现在希特勒已经下令让他们往后撤了,德军受不了这里的鬼天气,损失惨重,估计很快蓝.芬.路德维希也要撤回去了,所以我们等两天,估计就会没事了!"

  安德烈吸了一口气,查尔斯伸手搂着安德烈的肩膀,

  "走吧,亲爱的,先吃饱饭再说!"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把查尔斯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拨开,转身往走廊外面走去。

  还没出走廊,就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响。

  "砰砰砰————!!"

  都是冲锋枪扫射的声音!

  那些子弹从外面射进来,安德烈肩膀不远处的白色墙壁上留下了密密麻麻一整排的弹坑。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扫射几乎把安德烈的耳朵震聋、心脏吓得跳出来!

  "操|你|老婆!"

  安德烈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赶忙转身躲在墙角处,走廊上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一群人扛着枪冲了过来,安德烈直直的看着他们,一身冷汗,脑袋里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老大!"

  结果走在最前面的第一个人是约翰。

  安德烈猛的松了一口,本来以为是袭击者,安德烈刚才真的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查尔斯吐掉了嘴上的香烟,拿起约翰递过来的冲锋枪,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约翰吐了一口唾沫,

  "操!几个葡萄牙ss军的军官强||奸了工厂里的几个妇女,大家这就干||起来了,真是不要命了!我的午餐还没吃完呢!!操!操!"

  安德烈皱皱眉头,不悦的说,"这些仆从军就是没素质!"

  说完,安德烈伸出手,对查尔斯说:"给我一把冲锋枪,还有一些弹药。"

  查尔斯戏谑的笑了笑,"就你?"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抢过查尔斯手上的冲锋枪,装好子弹,径直走到了外面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

  安德烈伸出头,看见大概有十几个一纵队的葡萄牙军官正在对着人群疯狂的扫射,大家都躲了起来,旁边雪地里躺了几个赤|身|裸|体的妇女,捂着身|体低声的哭泣。

  "哈哈哈哈——!!"

  外面的军官放肆的笑着,最里面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家一句也听不懂。

  安德烈先是躲了起来,发现正对着自己这个方向,那些军官并没有设防,安德烈检查一下枪膛,

  拿起手上的冲锋枪,猛的站了出来,站在他们毫无防御的左侧手边,疯狂的、集中地扫射。

  "哒哒哒哒哒——"

  冲锋枪的后坐力相当大,一阵集中的扫射之后,安德烈的手臂被后坐力震得不轻,疼的要死,但是还是瞬间干掉了好几个措手不及的军官,其他人几乎都受伤了。

  工厂里面的工人看见军官们都被袭击了,赶忙围了上去。

  查尔斯他们也从走廊里跑了出来,十个人抱着冲锋枪把剩下的几个军官围了起来。

  "操||你!把枪放下来!"

  约翰不知为什么,抓狂似的的大叫了一声,抬起脚狠狠地踹了最前面的军官的肚子,然后示意后面的工人上前缴械。

  工人们赶忙上前去把军官的枪械收缴了。

  查尔斯走上前去,邪笑着对被踢的军官说:"怎么,强||奸|妇女很快乐,是吧?"

  说完,查尔斯拿起枪抵着那个男人的下巴,转头看向安德烈,"亲爱的,你说怎么办?"

  安德烈冷笑了一声,"干|掉他们。"

  说完,查尔斯动了动下巴,"亲爱的,你来。"

  安德烈没有理会查尔斯暧昧的语气和动作,拿起冲锋枪抵在男人的脑袋上,

  "管不好自己下|半|身的男人还算男人?欺负无辜女人的男人还算男人?!"

  说完,安德烈冷笑一声,扣动了扳机,一枪打爆了这个葡萄牙军官的脑袋。

  后面的军官都吓了一跳,举着手站在原地,冷汗涔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唇红齿白的男孩子下手这么狠。

  安德烈看着躺在地上的军官,拿起枪,对着男人的后背又连续开了几枪,鲜血溅到到处都是的。

  "噢噢噢噢!好样的!安德烈!"

  查尔斯竖起手臂,为安德烈喝彩,同时拉着安德烈的手臂,不停地欢呼。

  "好样的!!!"

  后面的人也欢呼起来。

  "砰砰砰——"大家开始对着天空放枪。

  安德烈从来没有看见这么多人夸奖自己,不自觉的脸就红了。

  查尔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映照在白雪中的红扑扑的面颊,猛的伸手把安德烈拉到自己怀里,安德烈一愣,查尔斯说:

  "亲爱的,你真漂亮!我被迷死了……"

  说完,查尔斯低头吻上了安德烈的双唇。

  "噢噢噢噢~~~!"后面想起了一大片的欢呼声。

  安德烈眉头一皱,刚想推开……


☆、第 20 章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后台的章节都丢失了!!!==
所以……BUG神马的……过两天在改正吧!
抱歉……

  "噢噢噢噢~~~!"后面想起了一大片的欢呼声。

  安德烈眉头一皱,刚想推开……

  "亲爱的?安德烈耶维奇,我想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

  那声音阴鹜极了,向来总是低沉、直直的刺入安德烈的心脏,带着优雅的嗜血感。

  安德烈呼吸一滞,惊恐的推开查尔斯,转过头,张着嘴巴,

  "路、路德维希……我……"

  那人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放在身侧,腰上别着一条黑色的鞭子和一把手枪,帽檐压得低低的,白色的雪花洒落在上面。

  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那双薄唇微微的下撇,这表示,路德维希现在非常的不开心——现在安德烈很轻易的可以从路德维希细微的表情中看出路德维希的情绪。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安德烈突然双手双脚冰冷,呼吸急促,不停地眨着眼睛,脖子发麻,却怎么也看不见路德维希此刻的神情。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朝身后挥挥手,后面的大量的党卫军从宿舍的大门外面走了进来,整个队伍好几百人涌进了天井里,把在场的工人和安德烈他们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中午好,少校先生~"

  查尔斯面带微笑的看着路德维希,伸出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亲爱的,你认识少校先生?"

  安德烈身子不由得朝后缩了缩,想把查尔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掰开,但是还是忍住了,努力地抬起头,逼迫自己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

  "不、不认识。"

  他不能承认,他已经决定不要回到路德维希的身边了,最好现在就撇清关系。

  "砰砰砰——!"

  旁边几声枪响,刚才强||奸妇女的军官被路德维希的副官下令就地执行枪决。

  旁边的众人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声,他们被这震天的枪声和眼前面容严肃的少校吓坏了。

  "各位,这次事件是由于我本人治军不严,很抱歉,以后绝不会有类似事件发生。"

  说完,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冷冰冰的说:

  "你给我过来。安德烈耶维奇。"

  "不,少校先生,我还是想和苏联的工人们在一起。"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是么?"

  说完,他冲着副官点点头,副官带领士兵上前把工人们和查尔斯他们的枪械都收缴了,然后拿着士兵们把所有人围在了中间。

  "查尔斯.帕特森是从集中营出来的美国空军逃犯,你们把他带下去。"

  "好的,长官!"

  党卫军遵从路德维希的吩咐,把查尔斯他们带了下去。

  查尔斯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自己已经被围得严严实实的,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党卫军走了出去——他向来是识时务的人,眼下,保命最重要。

  安德烈看着查尔斯他们的背影,径直走到了路德维希的面前,生气的说:

  "路德维希,他们有什么错?!他们也是为国效忠罢了!为什么要把他们送进集中营那种地方?!"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

  "为国效忠,这也是我的责任,他们之前轰炸的就是我的军队,"

  路德维希一边说,一边优雅的扯下双手的手套。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一根根撤掉手上的手套,路德维希把手套叠好放在口袋里,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安德烈一巴掌,

  "为什么又打我?!"安德烈捂着脸颊,生气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从后面扯着安德烈的发丝,面颊阴沉,声音没有起伏,

  "贱|人,军队的事情解决了,我们现在来好好处理我和你的之间的问题。是谁之前还在电话里说什么没有我睡不着,转眼之间就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的?"

  路德维希手上用力,让安德烈的面孔离自己更近一些,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咬牙说: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你都干了什么?!"

  "我、我没有!"

  安德烈语气坚定地顶嘴,撅着嘴巴,眼睛红通通的。

  路德维希抬起手用力的掌掴安德烈。

  安德烈嘴角吐出了鲜血,路德维希抬起脚凶狠的踢在安德烈的肚子上,一脚把安德烈踢了过去,

  "啊——"

  安德烈捂着肚子,蜷缩在雪地里,

  "路德维希,你又打我!我恨你!"

  路德维希拿起腰上的鞭子,开始用力的抽打安德烈的身体。

  "宝贝,我会让你更恨我。"

  "啊——!啊——"

  安德烈在地上不停地打滚,鞭子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撕|裂了安德烈单薄的外套,鞭|笞着安德烈稚嫩的身体。

  "我恨你!路德维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呜呜呜……"

  安德烈咬着嘴巴,但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一旁的工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德烈被路德维希虐||待。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掏出腰上的手枪,抬起脚,用力的踩着安德烈的胸口,枪口对着安德烈:

  "说吧,你和他睡了多少次?"

  安德烈把嘴巴里满口的鲜血咽了下去,额头全是冷汗,脖颈和脸上都是红色的鞭笞的痕迹。

  安德烈被气得浑身颤抖,眼神凶狠的看着路德维希,咬牙切齿的说:

  "我整晚和他睡|在|一起,他从晚上开始一直|干||我,干|到第二天早上,我现在腿|都|软|了。"

  路德维希闭着眼睛,仰起头,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旁边的党卫军赶忙走过来给路德维希点雪茄。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把雪茄叼在嘴里,拿掉了脑袋上的帽子,扔在了雪地上,低下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不停地抽泣着,用力的抬起头,看见路德维希的额头冒起了青色的筋脉,白色的烟雾从路德维希殷红的双唇间冒了出来,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嘴角微微下撇,眼角微微泛红。

  安德烈有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他从没看见一向冷静老道的路德维希有这种失控的表情,于是他继续说:

  "他就那样整晚整晚的x|在我的身|体里,我很|爽、非常|爽……我很喜欢被|男人|上!……恩——!"

  安德烈浑|身猛|烈地颤|抖,路德维希脚下用力,拿枪指着安德烈肩膀,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的一声震天的响声。

  "啊——!"

  安德烈仰起头惨|烈的了一声,肩胛骨已经被子弹打穿了。

  "啊——啊——啊——!!"

  安德烈疼的要死——身子钻心的疼,身体从受伤的地方开始发热,发麻,感觉子弹在骨头里不停地旋转,一点点的磨碎了肩胛骨。

  安德烈想伸手捂着肩膀,但是手臂抬到一半却又无力的摔落下来。

  安德烈精疲力竭,只觉得现在的自己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身旁白色的雪地里沾满了从安德烈体||内喷||溅出来的鲜血,像是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花朵。

  "说,和他睡|了多少次?"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浑|身|抽||搐的安德烈,枪口指着安德烈的大腿:

  "再不说我就废了你的腿。安德烈耶维奇,你忘记自己是属于谁了,是吧?"

  安德烈侧过脸,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双眼,侧过脸,不想看见路德维希那张无情的了面孔,开始低低的哭泣,

  "路德维希,我的身体属于自己,愿意被|谁上就被|谁上!我恨你……呜呜呜……"

  "婊||子。"

  路德维希咒骂了一句,毫不留情的对着安德烈的双腿开了两枪。

  安德烈惨|叫了两声,还没反应过来,路德维希便扯着安德烈的衣襟,把他拖进了旁边工人宿舍里,踢开门,直接 把安德烈扔了进去,安德烈无力的摔在了床上。

  "放开那个孩子!"

  "是啊!放开那个孩子!"

  "他是无辜的!"

  旁边的群众发生了暴动,纷纷开始谴责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人群,对自己的副官说:

  "沃尔夫。谁敢暴动,当场就射杀。"

  "好的,长官!"

  沃尔夫立正敬礼。

  围着人群的党卫军立刻把枪梳起来直指有些混乱的人群。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向人群,面无表情的说:

  "这和你们无关,安德烈耶维奇是我的仆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你们最好不要干涉。"

  说完,路德维希猛的关上了宿舍的门。

  人群目瞪口呆的看着被路德维希关上的门,他们没想到这个俄国的少年和这个军官有这种关系,这简直就是相当于叛国,大家便不再做声了。

  安德烈被扔在床上,身体大量的血液流失,雪白的床铺上面都是黏|糊糊的鲜血。

  安德烈浑|身抽||搐,嘴角不停的鲜血从胃部被呕出来,吐在了床上。

  路德维希站在安德烈的面前,伸出手,粗|鲁的撕|掉安德烈的裤||子。

  安德烈的双||腿已经无法动|弹,上面有两个深深的血痕,是被子弹打穿的血痕。

  路德维希压|在安德烈的背上,凶猛的x|了进去。

  安德烈剧烈的喘||息着,双|腿的伤处摩||擦着粗糙的床铺,疼痛的要死,但是安德烈还是紧紧地咬着嘴巴:

  "路德维希,要杀我……你就杀,不要杀无辜的人……!咳咳……!"

  ………………………………HX(河蟹一千字==)……………………………………………………

  路德维希从安德烈的身体上站了起来,身上全是安德烈的鲜血,头发乱糟糟的。

  路德维希低头亲|吻安德烈已经苍白的嘴唇,拿起大衣盖在安德烈的身体上,抱着躺在鲜血中的安德烈出了门。

  "长官,这些群众对军官动用私刑,上峰要是到肯定不会放过的,我们要不要?……"

  沃尔夫面容严肃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抬起手,

  "收缴了枪械就可以了,放他们走吧。"

  说完,路德维希就要转身,沃尔夫低声说:

  "少校,这件事是您直接处理的,要是上峰知道,您会被处罚的。"

  路德维希抿抿唇,直直的看着沃尔夫:

  "上尉,放了他们。"

  然后路德维希低头看着怀里的安德烈,低声说:

  "上尉,我的孩子快要死了。"

  沃尔夫点点头,知道这种屠杀毫无意义,他们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于是他面容严肃的说:

  "我们回去吧,少校。"

  说完,路德维希便抱着安德烈走了回去,走到工厂门口的时候,一辆轿车开了过来,路德维希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安德烈身体颤||抖了几下,嘴角不停的吐血出来。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缓缓流下的鲜血,伸出舌头,把鲜血舔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咽了下去,

  "少校,我们是不是回营地?"

  路德维希他们的军队现在驻扎在苏联城郊一栋闲置的民房里。

  "是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速度要快。"

  路德维希低声说。

  司机回了一句,立刻脚踩油门,迅速往城郊驶去。

  路德维希低下头不停地亲||吻着安德烈的侧脸,然后低声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安德烈耶维奇,别想着死,我会让你一直活下去,就在我身边。"

  安德烈紧闭着的眼睛里有泪水滑落下来。

  路德维希身上的带着雪茄香味的气息洒落在安德烈的面颊。

  安德烈痛苦的咬着牙齿,眼泪不停的滑落。


☆、第 2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到现在为止,战争场面是无法描写的,因为根据史实,现在德军正式开始走向下坡路,反攻为守,开始渐渐地兵败如山倒……
大概到斯大林格勒的时候,会有战争场面描写~
而且最近几章两人的互动比较多,要是不喜欢的孩子……果断闪之呦~~~

  路德维希的营地是在苏联城郊的一处树林里面,那里有一栋两层的别墅,是闲置的房间,上峰指定路德维希的队伍就在这里驻扎。

  路德维希便找人收拾收拾,就住在了这里,虽然距离莫斯科只有一二十里,但是,斯大林这次来势凶猛,他们几次试图攻破莫斯科苏联红军的防守,但是就是无法攻下,上峰为了减少军队有生力量的损失,便禁止了陆军对于莫斯科的攻打。

  路德维希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上战场了。

  他们必须要配合整个东线收敛的战争局势。

  ……………………

  到达营地的时候,安德烈几乎和死了一样。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放在自己的卧室的床上,军医一看到安德烈的身体,奇怪的看着路德维希,疑惑的问:

  "少校先生,这孩子……还活着?"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了军医一眼,

  "要是他死了,你也跟着死吧。"

  说完,旁边的党卫军便拿枪指着军医的脑袋。

  军医当时就被吓得一身冷汗,急忙戴上手套,弯下腰准备好工具,就地给安德烈开始实施急救的手术。

  路德维希队伍的医疗设备都是东线数一数二的,做个手术是不成问题的。

  "这孩子右肩肩胛骨碎裂,右手以后很可能不方便——也有可能会完全恢复,但是绝对不会残废,还有大腿处静脉破裂,失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必须要验一下血型。"

  路德维希站在边上,一直看着整个手术过程,摇头说:

  "他是A型血,我也是A型,抽我的血吧。"

  军医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先生,这恐怕……不好吧?你毕竟要准备上战场的。"

  路德维希抬起头看了看军医,

  "你觉得这种鬼天气我们能上战场?给我。"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手伸到把军医的面前,

  "医生,帮我绑上皮带,快点。"

  路德维希转头看了看医疗机器上的显示的安德烈的心跳,几乎都要成直线了。

  军医被路德维希的表情吓了一跳,其实大家都很害怕这个平时一言不发、严肃的要死的少校。

  于是赶忙把皮带绑在了路德维希的手臂上。

  "谢谢。"

  路德维希道谢之后,径直把军医手上干净的针筒拿了过来,刺进了自己的血管里,抽了整整一针筒的血液,然后拔|出|来,交给了军医,解下手上的皮带,低声在军医的耳边说:

  "医生,要是我的孩子死在这里,你就去陪他吧。"

  军医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他是您的孩子?"

  路德维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根雪茄夹在手指上。

  "快点。"

  路德维希冷冷催促军医。

  军医赶忙低下头开始为安德烈准备输血……手术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

  "放心吧,少校先生,您的孩子虽然被子弹击中,但是没有压迫到神经,不会对大脑造成影响。"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点点头,沉声说:

  "这些我知道,你出去吧,医生。"

  医生奇怪的看着路德维希英俊的面孔,然后看了看安德烈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两张完全不一样的面孔。

  最后叹了一口气,收拾收拾,转身走了出去。

  ……………………

  "恩……"

  安德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他整整昏睡了三天。

  刚动一下,身|体就疼的要死。

  "醒了?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一个女仆站在安德烈的床前,对着安德烈友善的微笑。

  安德烈脑袋也疼的要死,浑身上下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直直的看着女仆:

  "女士,请问,这里是哪里?"

  女仆笑了笑:

  "这里是苏联城郊,蓝.芬.路德维希少校部队驻扎的营地。"

  一听见路德维希的名字,安德烈忍不住捂着脑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醒了?"

  路德维希的声音从门前传进了安德烈的耳朵。

  安德烈抬起头,看见路德维希穿着一身军装,手上夹着雪茄,走了进来,面容严肃。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侧过脸,不想看见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坐在了安德烈的床边,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一双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怎么,忘记你的主人是谁了?贱|人。"

  之前所有的回忆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安德烈咽了咽口水,低垂着眼睛,表情冰冷,抿着嘴唇不说话。

  路德维希盯着安德烈的面孔,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抚||摸。

  "我一直给你最好的,但是你随便的、下}贱|的出卖自己的肉体,我会让任何碰到你的人死无全
  尸。"

  安德烈猛的转过头,生气的看着路德维希,

  "你对查尔斯做了什么?!"

  路德维希扯扯唇,"查尔斯?这么亲热?"

  "你放了他吧,路德维希,我求你了。"

  路德维希站起身来,转身对着窗外抽完了整根雪茄,然后 把雪茄熄灭了,按在烟灰缸里,

  "安德烈,先不说上峰不会放过他们,我也绝不放过他们。"

  "你这个变|态!"

  安德烈生气地咒|骂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狠狠地抽了安德烈一巴掌,

  "以后我不会再宠爱你了。"

  "我的、肮脏的、仆人。"

  一字一句的说完,路德维希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高挑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里,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侧过头,安德烈低声的抽泣着。

  要是现在有什么可以自杀的东西,安德烈希望自己不如现在就去死算了。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我以前一直想的,就是,我到底该怎么逃离你?——安德烈耶维奇。

  …………………………

  安德烈就这样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路德维希几乎从来都没有看过他。

  安德烈每天除了吃饭就睡觉,基本上每天都是躺在床上,一直有一个女仆在贴身照顾安德烈。

  很快,安德烈就可以起身下床走动了。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麻烦您起身一下。"

  女仆微笑着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正坐在床铺上,刚吃完晚餐,安德烈正在听收音机,打发时间,看见女仆手上拿着一块纯白色的丝绸。

  安德烈奇怪的看着她,

  "女士,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仆笑了笑,没有说话。

  安德烈便遵从她的要求,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仆把原来的白色的床单揭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白色的丝绸铺在上面。

  "为什么要铺上这种丝绸的床单?"

  安德烈不明所以的看着女仆。

  女仆转头看了看门外,最后低声对安德烈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少校先生说了,您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皮肤现在正在恢复,要是睡在这种粗糙的床单上面肯定会觉得不舒服,让我们换上一块丝绸的床单……"

  女仆捂嘴笑了笑,

  "其实少校先生也没有直接这么说,但是,我估计是这个意思啦!

  天哪,您试试,这种丝绸是中国的,据说是少校派人在俄国的黑市买的,所以贵的要死……

  天哪,摸起来真舒服~就好像是被人宠爱一样……"

  安德烈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只是说:

  "谢谢,我知道了。"

  铺好之后,女仆走了出去,

  "请关一下门,谢谢。"安德烈提醒说。

  女仆笑着点点头,伸手把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安德烈看着被关上的门,然后脱|下睡衣,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面伤痕累累,就好像是被人撕|坏的一张白纸——不对,是被路德维希亲手毁掉的玩|物。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伸|手|抚|摸上面的伤口,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安德烈闭上眼睛,那血|腥的场面在一起回到安德烈的脑海中。

  安德烈扯了扯头发,转身来到了床铺前面。

  撩|开被子,安德烈躺了上去,把自己的侧脸在丝绸上面摩挲。

  "就好像是被人宠爱一样……"

  安德烈的身子基本已经恢复了,青少年该有的情||欲也随之恢复了。

  安德烈伸出手,开始猥||亵自己的身体。

  "恩……"

  安德烈把整个背部靠在床铺上,那丝绸柔|滑||的触|感划过安德烈的后|背,安德烈更加情不自禁的猥||亵自己。

  "怎么,就这么想要男人?"

  安德烈抬起头,看见路德维希穿着异常工整的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站在自己的面前,黑色的发丝散乱在额头上,逆着光,路德维希的面容有些模模糊糊。

  安德烈窘|迫的把手掌从身|体|上拿了下来,然后转过头,不看路德维希的面孔,打算拉开被子,上床睡觉。

  "怎么,不想要我?"

  路德维希拎着安德烈的头发,把安德烈的拽过来,紧紧的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你不是喜欢被男人|上么?我的身体满|足不了你?荡||妇。"

  安德烈眼睛腾地就红了,他羞|耻的要死,委屈的要死。

  于是他狠狠地推开了路德维希,

  "就算是被全世界的男人|上,我也不想让|你|上!"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银灰色的双眼微微的眯着,看起来恐怖异常。

  安德烈被吓得要死,他之前差点死在路德维希的手里,现在只要是看见路德维希他就会想起自己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

  这个男人,可以轻易的粉碎他。

  安德烈伸手把衣服的领口用双手扯在一起,遮||挡着自己的脖子,身||子不停的往后缩:

  "路德维希,不要再玩弄我了,放了我吧,求你了。路德维希,求你了。"

  路德维希慢慢的把衣服脱|下来,露|出结|实|挺|拔的身体,挑挑眉看着安德烈:

  "不让我玩|弄,那你愿意被谁玩|弄?那个举止轻佻的美国飞行员?……"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一点点的亲||吻安德烈脖||颈。

  安德烈喘|息着抬起头,仰起脖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恶魔吞噬。

  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滴落下来。安德烈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安德烈耶维奇,我的坏孩子,我怎么会放了你?你那样背叛我,我会放了你?这一辈子,你就在我身边吧。"

  说完,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按在了床上,猛的撕||碎了安德烈身上的衣服。

  安德烈绝望的侧过脸……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前||戏,安德烈疼的要死,路德维希完完全全是在报||复和发||泄!

  安德烈紧紧的咬着嘴巴,他有自己的尊严,绝不要在路德维希的压迫下低头!

  绝不要!

  "恩——"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弄死你。"

  路德维希狠狠地说。

  安德烈一边流泪一边冷笑:

  "你以为你现在不是在亲手杀死我?"

  路德维希咬着安德烈的耳朵,

  "如果那样可以完完全全的得到你,安德烈,我要一点点的弄死你。"

  "变|态……你这个变|态……啊~"

  路德维希低头用力的咬着安德烈的肩膀,安德烈浑|身|颤|抖,仰起头,止不住的泪水。

  【路德维希,直到我长大了,直到我不再稚嫩,我才能体会,那时候,我们共同的绝望——你妄想着彻底的占有,而我渴望着完全的逃离,如此痛苦的牵扯,几乎把我年少时的心撕碎。】
  ——安德烈耶维奇

☆、第 2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
最近中午被拉去做足球陪练~~!
所以中午总是时间不够!!!
——————————————————
看情况,此文果断扑了~
要不,咱双更?早点结束????
写小说最重要的就是大家看的开心,我也写的爽咩~
早点结束好不好????同意的孩子留下言~咱争取早点发完~~~~然后开新文~~!!!

  安德烈本来想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但是路德维希执意要安德烈陪着自己下楼去吃晚餐。

  "我已经吃过晚餐了。"

  安德烈倔强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体|上。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

  "下来。"

  安德烈抿抿唇,还是坐在床上,就是不下来。

  路德维希站起身来,径直到衣橱里拿了一件毛衣,面无表情的套在安德烈的身上,然后粗|鲁的拽着安德烈的下床。

  安德烈的手臂被扯得疼了,

  "你弄疼我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看着安德烈,沉声说:

  "刚才不是更疼,你怎么没哼一声?"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把甩开路德维希拽着自己的手掌,转身出门,却被门框绊了一下,

  "丝——"

  安德烈的脚踢在了门框上,疼的要死。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

  "你自己不会注意点?"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那张面瘫一样的脸,顿时恼火的转身下楼,先跑到了楼下,重重的坐在餐桌旁边,然后低着头,绞着手指。

  路德维希坐在了安德烈的对面,先是掏出一根雪茄夹在手上,然后冲着站在旁边服侍的仆人说:

  "把报纸拿过来,晚餐也端上来。"

  "好的,少校。"

  说完,那个仆人便转身走了下去。

  不一会儿,仆人便端了两份晚餐下来。

  一份放在路德维希的面前,一份放在安德烈的面前。

  "吃吧。"

  路德维希说。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晚餐,摇头说:"我不要,我吃饱了。"

  路德维希放下了手上的餐叉,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吃了。"

  "我不要!"安德烈冲着路德维希吼了一声。

  路德维希拿起手边的餐布擦了擦嘴巴,然后 把餐布扔在了一边,刚想起身,仆人就小跑过来说:

  "少校先生,沃尔夫上尉过来了,说是有事情要向您传达。"

  路德维希点点头,冷冷的看了安德烈一眼,然后说:

  "请上尉进来。"

  "好的。"

  仆人走了之后,路德维希看着安德烈:"一会儿再教训你。"

  安德烈放在餐桌下面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脑袋低垂着,不想看见路德维希,也不想让路德维希看见自己的神情。

  安德烈越发的害怕路德维希了。这种恐惧感几乎让他崩溃。

  他只怕,自己只要抬头再看那个男人一眼,就会彻底的妥协。

  安德烈告诉自己——不能再妥协了。

  …………………………

  沃尔夫进来之后,路德维希和沃尔夫相互敬礼,路德维希便起身坐在客厅里面街道沃尔夫。

  安德烈一个人坐在餐桌前,路德维希冲着他招招手,"过来,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冷冷的看了路德维希一眼,却不理睬他。

  路德维希抬手,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神情不悦。

  沃尔夫尴尬的看了看安德烈,最后还是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然后严肃的对路德维希说:

  "少校,恐怕我们要先撤回集中营了。"

  路德维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点点头,示意沃尔夫继续说。

  沃尔夫咳了一声,

  "上次那些民众对葡萄牙的仆从军军官动用私刑,其实是要就地处决的,但是您只是对他们进行了缴械,上峰昨天下达消息,说要把您遣送回集中营,暂时不用在前线了,然后等待裁决。"

  沃尔夫紧张的看着路德维希。

  安德烈听见了这些对话,也转过头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反而直直的看着沃尔夫:

  "你说,我们现在在这里和在集中营有差别吗?上峰不让打莫斯科,兄弟们在这里挨冻受罪,说真的,还不如回去。"

  "恩,东线这边已经全面瘫痪了。"沃尔夫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难过。

  路德维希挥挥手,站了起来。并没有失望的情绪,

  "况且就算是我们现在可以打进莫斯科,我也不会后悔没有杀那些群众,战争是军队和军队之间的事情,那些群众按理说不该牵扯进来,那实在是太麻烦了。"

  说完,路德维希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白色的烟雾从男人殷红的唇瓣里飘荡出来。

  安德烈目不转睛的看着路德维希灯光下挺拔的身影,那人浓重的大家公子气质一览无余。

  沃尔夫点点头,他已经跟在路德维希身后好多年了,路德维希在战争上是什么态度他一清二楚。

  路德维希是个很纯粹的职业军人,喜欢战争,而且手段老练,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但是非常的不赞成集体屠杀非正规的战争群体,尤其是那些两国交战中的群众。

  在这一点上,路德维希和他的父亲分歧极其巨大,直接导致了路德维希和他父亲之间多年来很少有过交谈。

  要知道,他的父亲约瑟夫.芬.路德维希是一个狂热追随盖世太保头目爱登堡,并且对阿道夫.希特勒崇拜到疯狂的男人,他父亲对集中营屠杀政策持有百分之百的赞成的观点。

  而路德维希对此不屑一顾,两人渐渐地产生了政|治|观念上的分歧,并且不再说话了。

  安德烈转过脸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突然也转过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立刻转过头,不想再看见路德维希。

  "上峰让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路德维希问沃尔夫。

  沃尔夫起身说:

  "最好明天就动身。还有那群美国的空军飞行员,上峰交代,您可以自己处置,或者交接到主集中营。"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沃尔夫点点头,"明天就动身。"

  "好的,少校!"

  说完,沃尔夫起身站了起来,和路德维希互相敬礼,便起身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坐在了沙发上,开始阅读那份沃尔夫留下来的电报,是德国的上层寄过来的。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静静地读了一会儿,然后便起身站了起来,坐在餐桌上,继续吃晚餐。

  安德烈依旧是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快吃了,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没饭吃么?"路德维希语气冰冷的教训安德烈。

  安德烈恼火的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

  "你是我爸爸么?!你凭什么教训我!"

  说完,安德烈赌气的拿起餐具,用力的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路德维希拿起餐布擦干净嘴巴,伸手把经过身边的安德烈拽在手里,然后起身拎着安德烈往楼上走去。

  "去|你|妈|的!"安德烈叫骂着。

  "混蛋!你又要干什么?!"安德烈大声的怒吼着。

  路德维希踢开安德烈寝室的门,把安德烈扔在床上,然后拎着安德烈的毛衣,伸手抽了安德烈的两巴掌,面无表情的说:

  "我的儿子绝不会像你这样。没礼貌、不听话,还是个人人都能上的婊|子。"

  说完,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扔在了床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安德烈跪坐在床上,直到路德维希的脚步声走得很远很远了,安德烈才低低的哭了出来,嘴巴紧紧的抿在一起,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

  第二天一早,路德维希他们就收拾一下,准备回到之前呆着的集中营,不过这次不是作为预备队回到后方休整,而是由于德国军方上层给予路德维希的惩罚。

  路德维希所在的军队纪律良好,虽然是准备回去,但是大家井然有序的收拾帐篷还有枪支、大炮、弹药、坦克等。

  所有的党卫军士兵都在埋头坐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说一些多余的废话,甚至连交头接耳的都很少,德国人的严谨和低调安德烈现在深有体会。

  安德烈也一大早就起床了,女仆先于安德烈把东西收拾好,安德烈和路德维希坐在了同一辆轿车上,然后轿车缓缓地往集中营驶去。

  路德维希径直的坐在轿车里面,安德烈大气不敢喘的坐在路德维希的身边,习惯性的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

  路德维希看都没看安德烈一眼,也不像平常一样,把安德烈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安德烈坐在钢铁制成的轿车里面,虽然穿了很多的衣服,还是觉得觉得很冷,非常冷。

  安德烈偷偷的瞥了路德维希一眼,路德维希带着帽檐压得很低的军帽,没有说话,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带着整洁白色手套的双手放在膝盖上。

  安德烈紧紧地抱着胳膊,转过头,看着轿车外面纷飞的雪花,心底一阵空落落的。

  安德烈想,坐在轿车里面就这么冷,外面说不准有多冷呢。

  …………………………………


☆、第 23 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逆袭?咩哈哈
今后一段时间,不出意外的话,都是双更==
来吧,接招吧,亲爱的们~~~


  到了营地之后,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带着一群党卫军看守站在门口迎接路德维希。

  "少校先生!欢迎回来!"

  亚当斯笑着看向路德维希,并且恭敬的鞠躬、敬礼。

  路德维希推开车门,站在雪地里,和亚当斯相互敬礼,

  "你好,亚当斯。"

  亚当斯的视线越过路德维希,看见安德烈的时候,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笑着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欢迎回来。"

  安德烈冲着亚当斯尴尬的笑了笑。"你好,司令官先生。"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我先回去了,亚当斯。"

  "好的。"

  亚当斯习惯了路德维希的沉默寡言,于是便弯下腰,主动为路德维希打开车门。

  路德维希再一次点头致谢,然后吩咐司机往别墅开去。

  路德维希先下了车,然后等着安德烈下车。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下车以后,便径直朝自己的别墅走去。

  安德烈亦步亦趋的跟在路德维希的身后。

  "少校先生!您回来了!"

  安娜看见路德维希完好无缺的从战场上回来,满脸的笑容。

  安德烈一进门就听见了安娜的笑声,安娜看见安德烈,激动地跑了过去,把安德烈的抱在怀
  里,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你没事就好!你被那个美国人带走了,真是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那个美国人离开?……"

  安娜还没说完。

  路德维希猛的上前把安德烈拽了过来,冷冰冰的看着安娜,

  "安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安德烈耶维奇走下二楼。"

  安娜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和眼眶泛红的安德烈,最后优雅的点头说:"好的,少校先生。"

  说完,安娜转身走过去,叮嘱女仆们把房间里再重新收拾一下,然后把视线准备好的早餐端出来。

  路德维希松开拽着安德烈的手,然后沉声说:

  "跟我上楼,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默不作声的跟着路德维希上楼去了。

  刚刚走进了房间里,路德维希便关上门,狠狠地拽着安德烈的发丝,开始使劲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巴。

  安德烈被着强势的吻弄得一阵晕眩。

  等到路德维希终于放手的时候,安德烈面红耳赤的喘|息着,却正好对上路德维希那双冰冷的眸子,安德烈砰砰跳动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路德维希开始撕||扯安德烈的衬衣。

  安德烈狠狠地把路德维希的手臂打了过去,双手捂着胸||口吼了出来:

  "路德维希,你就知道干||我!你知道你已经干||了我多少次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经受不了了!!"

  路德维希毫无表情的把安德烈朝自己的身边一拽,沉声说:

  "我要把其他男人留在你身上的所有痕迹都去掉,所以我会不停的干||你。"

  路德维希很少说这么露|骨的粗|俗的话,安德烈浑身一颤,一脸惊诧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冷的瞥了安德烈一眼,便手上用力的把安德烈的衬衣扯|了开来。

  安德烈抽||泣着想捂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路德维希臂力大得惊人,轻轻松松的就把安德烈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而且是撕||扯的四分五裂。

  "以后你就不要穿衣服了,"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推在床上,

  "以后只要陪我做||爱就行了,你再也不用穿衣服了。"

  安德烈拿起枕头摔在路德维希的身上,哭着说:

  "去你|妈|的,路德维希!你这个变态!我才15岁!15岁!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想就这样干||死我,是不是?!"

  安德烈拉过被子,想遮住自己被路德维希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身体。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捏着安德烈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

  "我就是要干||死你。"

  安德烈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他从来没这么绝望过,就算是快被路德维希杀掉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绝望。

  "少校先生,早餐送来了,要不要吃一些?"

  外面响起了安娜的敲门声。

  路德维希抬起手,安德烈以为路德维希要打自己,便咬|着嘴唇,朝床脚缩了缩身子。

  路德维希却把手放在脑袋上,向后理了理黑色的发丝,表情有些不耐烦,然后端正的坐在了床边,

  "进来吧,安娜。"

  "好的。"

  说完,安娜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路德维希示意她把盘子放在床头,安娜弯腰把盘子放在床头,转过头看见安德烈哭的红肿的眼睛,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还有脖颈处都是青红交错的痕迹。

  安娜心痛的看着安德烈,从没有人让路德维希这么失控,从来没有!

  安娜还记得,路德维希小的时候就是不苟言笑,别人都以为路德维希是早熟,安娜自己一开始也是么认为。

  但是有一天在电视上看见活熊被取胆的时候,在场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尖叫着捂住了眼睛,大喊着:

  "实在是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但是安娜发现,只有路德维希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直直的看着活熊惨叫着被取出了熊胆,一切结束之后,路德维希淡淡的对安娜说:

  "安娜,给我倒杯茶。"。

  安娜那时候才明白,路德维希并不是什么早熟,他就是无情,天生没有什么那种所谓人类的过于细腻、敏感的感情。

  安娜还是第一次遇见让路德维希这么多年来奇迹一般失控的男孩子。

  于是安娜鼓起勇气,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站在路德维希面前,低声的说:

  "少校先生,安德烈耶维奇还是个孩子,您……"

  "你可以出去了,安娜。"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娜,那双银灰色的双眼不悦的眯了起来,路德维希有着绝顶的相貌,但是因为总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缘故,因此显得异常的阴鹜和恐怖。

  安娜被吓了一跳,最后歉意的看了安德烈一眼,还是选择无声的走了出去。

  等到安娜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的时候,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言语中带着嘲讽,

  "你还是个孩子?不,你是个荡||妇。"

  被逼到了极致,安德烈反倒不想哭了,干脆冷笑一声,

  "那么,高贵、纯洁的少校先生,您又何必让着副荡||妇一样的身子玷||污了您的身体呢?您不是有洁|癖么?我已经是个肮脏的东西了,您又何必要操||我呢?"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看向安德烈哭花了的脸。

  安德烈干脆躺|了|下|来,揭|开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呈现在路德维希的面前,眼角带着诱|惑:

  "路德维希,你不是喜欢干||我么?来啊~呵呵~~很多男人都喜欢呢……"

  安德烈挑眉看着路德维希,眼角带着挑衅。

  路德维希闭着眼睛,喉结动了动,然后猛的伸出手,掐着安德烈的脖子,沉声说:

  "我现在就弄死你算了。"

  路德维希的手劲大的出奇,安德烈感觉自己喉咙好像快要被捏碎了。

  安德烈紧紧的咬着牙齿,呼吸急促,胸||口开始不规则的起伏。

  "咳咳……"

  安德烈之前在路德维希的手上受了重伤,虽然现在已经算是痊愈了,但是路德维希只要是随便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把本来就内|部|虚|弱的安德烈干|掉。

  安德烈面|颊|泛红,嘴唇却开始变得苍白,眼白不停地往上翻,双||腿使劲的蹬了蹬,脚趾开始抽筋似的弯曲。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开始变得奇怪的脸色,还有安德烈原本白皙的身上因为被自己凌|虐而留下的一道道痕迹。

  猛的松开了手。

  "呼——呼——呼————"

  安德烈大口大口的趴在床边上,开始呼吸,嘴唇一点点的恢复成粉红色。

  路德维希猛扯着安德烈的发丝,把安德烈的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

  深深的、用力的、几乎吞噬般的亲|吻着安德烈。

  安德烈开始还挣扎,后来便放弃了挣扎。

  "贱|人。"

  路德维希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把安德烈甩了过去,安德烈一不小心撞在了床头的栅栏上,脑袋疼的要死,于是便蜷缩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把早餐吃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傻傻的坐在床上,支起双|腿,把自己瘦削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低声的、喃喃的说:

  "路德维希,你终于,厌恶我了。"

  ……………………

  之后一段时间,路德维希便重新把链子锁在了安德烈的脚踝上,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安德烈,除了自己。

  并且,路德维希毫无例外的在半夜的时候来到安德烈的房间狠狠地蹂||躏安德烈,折腾一夜,然后在凌晨的时候,起身回到另一个房间去睡觉。

  安德烈总是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第二天早上迟迟无法起床,浑身似乎是要散架了一样。

  路德维希玩命的折腾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

  路德维希因为安德烈的背叛而报复。

  安德烈因为路德维希的独占欲和无止尽的蹂||躏而绝不低头。

  两人就像是苏联和德国在西伯利亚隆冬的战争一样,气温低的惊人,而且都在打持久战,似乎是看谁的忍耐力更好一些。

  安德烈骄傲,路德维希更骄傲。

  但是安德烈永远做不到的就是——他没有路德维希狠、没有路德维希无情。

  安德烈有的时候甚至在想,路德维希是不是个人,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心。

  而且,安德烈无法明白路德维希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困在身边?

☆、第 24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月下清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2 11:56:01
月下清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2 11:55:52
月下清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2 11:55:42
aidaingiugn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2 08: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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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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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皇上,我爱你~~~~~~~永远爱你~~~~╭(╯3╰)╮╭(╯3╰)╮╭(╯3╰)╮
人家好想你滴说~

  1942年2月中旬,莫斯科依旧是铺天盖地的大雪。

  安德烈几乎半个多月没有穿|衣服也没有下楼。

  路德维希似乎变得很忙,别墅里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

  路德维希又开始变得很以前一样,整夜整夜的看看图纸、有时候看书或者是在房间里抽烟,总之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变得烦躁一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异常的冷静。

  这一天晚上,安德烈的睡得好好地,已经半个多星期没有骚|扰安德烈的路德维希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路德维希直接掀开安德烈的被子,扯着安德烈的双|腿,掐|着安德烈的腰,就x了进去。

  安德烈所有的睡意都被路德维希弄没了,生气的说:

  "草!混蛋!不能轻|一点么?!"

  路德维希奇迹般的变得很温柔,温柔地抚|摸安德烈的身体,亲|吻安德烈的脖颈。

  安德烈觉得很奇怪,转过头,发现路德维希的头发乱糟糟的散乱在脑袋上,不像平时那样的一丝不苟。

  安德烈伸手把床头的壁灯打开,转过头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的身上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

  "路德维希,你怎么了?"安德烈奇怪的问道。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的发丝扯过来,和安德烈唇舌纠缠,路德维希无情的啃|咬着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差点被吻的窒息。

  "安德烈……"

  路德维希低声的喊着安德烈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性|感和喑哑。

  安德烈惊诧的看着路德维希的面孔,那里面竟然有着淡淡的悲伤。

  安德烈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路德维希的面孔,

  "你怎么了?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睛,视线恢复了冷漠,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安德烈压在床上,开始用||力的向|上顶。

  安德烈疼得要死,咬牙说:

  "妈|的!轻一点!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控制着安德烈的双手,低下头,不停地亲|吻着安德烈的身|体。

  安德烈憎恨路德维希这么疯|狂的、残|忍的、毫无人道的折||磨自己,但是路德维希亲||吻他的时候,安德烈就会忍不住腰||肢变得柔|软、双||腿微微的颤||抖,忍不住沉沦。

  就好像突然之间,灵魂和身体被迫分割开来一样,灵魂清醒的憎恨着自己残暴的主人,而身体却再被拥||抱中变得越发的刻骨铭心,食髓知味。

  路德维希一声不吭的和安德烈做||爱,折磨似的蹂||躏安德烈的身体。

  安德烈咬牙忍受着,直到下半夜,路德维希才终于放过了安德烈,并且破天荒的在安德烈的床上睡着了。

  "滚开!"

  安德烈想把路德维希的身|体推下去,便抬起脚踢了路德维希一脚。

  但是路德维希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安德烈一眼,那双眼里又说不清楚的神情,然后便伸手把安德烈紧紧的搂在怀里。

  安德烈面红耳赤。

  "我的小仆人,主人想搂一下都不行么?"

  路德维希低声的说,嘴唇就贴在安德烈的耳畔,路德维希很好闻的夹杂着酒精味道的气息洒落在安德烈的面颊上。

  安德烈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看见昏暗不明的黑暗中,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自己。

  "安德烈,你怎么可以这么骄傲?你明明还是个孩子。"

  路德维希沉声说,然后低着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安德烈的瘦削的肩膀里,呼吸着安德烈身上的味道。

  安德烈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筑了墙的心脏似乎瞬间被融化了。

  "路德维希,你说说,我哪有骄傲。明明骄傲的就是你。"

  安德烈低声说。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的把安德烈紧紧的搂|在怀里,似乎是要把安德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第二天一早,路德维希就坐在床上,冷冷的质问安德烈。

  安德烈的心一沉,不甘示弱的说:

  "你自己半夜走进来,还把我强||暴了,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路德维希捏着安德烈的下巴,神色异常的无情,

  "你不是很喜欢男人么怎么,我没有满足你,所以你现在还想|要?"

  安德烈猛的倒抽了一口气,把枕头用力的扔在了路德维希的身上,指着门大吼:

  "滚出去!"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

  "这是我的地方,我的小仆人,你要搞清楚。"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干脆侧着身子。闭上眼睛,不想说话,双肩微微的颤抖。

  路德维希站在原地看着安德烈的瘦削的脊背还有修|长的双|腿,以及双|腿|间被长时间凌|虐的痕迹。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把早餐端进来了。"

  外面传来安娜的声音。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然后伸手擦了擦眼睛,把被子朝身上扯了扯,遮住身|体|上的痕迹,声音沙哑:

  "进来吧,安娜,辛苦你了。"

  安娜笑了笑,走了进来,却看见路德维希呆在安德烈的房间里。

  安娜挑挑眉,把早餐放在床头,然后看着路德维希,

  "那么,少校先生,您是不是在这里吃早餐?"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了安娜一眼,"不用了,我下楼吃早餐。"

  说完,路德维希转身下楼去了。

  安娜看着路德维希下楼了,立刻坐下来,坐在安德烈的床边,心疼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哦,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少校简直就要杀人了。天……我一直在他身边,从没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安德烈冷笑了一声:

  "是的,我就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他给了我三枪,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强||暴了我……"

  安德烈突然紧紧的握着拳头,抽泣着说:

  "这个混蛋……!"

  安娜无比吃惊的捂着嘴巴,一向举止优雅、教养深厚的路德维希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安娜心疼的把安德烈搂在怀里,伸手拍着安德烈的肩膀说: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安德烈无声的掉着眼泪,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被路德维希逼了出来。

  …………………………

  路德维希消失了一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安娜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路德维希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安德烈还没睡醒,就听见了非常嘈杂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来——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交杂在一起的声音。

  安德烈被声音吵醒,一开始还好一些,后来越来越吵,安德烈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拿起一块薄毯子捂在身上,拉开窗户,看向窗外。

  外面彩旗飘扬,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整个广场里面围满了人,都在等候着什么,集中营里面所有的楼房都被拉上了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一些安德烈不跳看得懂的德文。

  安德烈不解的看着广场上的人头攒动。

  "怎么。感兴趣?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

  路德维希没有声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德烈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路德维希穿着一身异常整齐的军装,外面穿着军装的长外套,手上带着白色的手套,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面无表情。

  安德烈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微微的侧着脑袋:

  "路德维希,你不是说不准我下楼么?你真的要让我下去看看?"

  路德维希径直走到安德烈的面前,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微微的眯着眼睛,

  "我猜,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路德维希便转身坐在了床边,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点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

  "快换衣服,很快就要开始了。"

  "是你主持的?"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穿着一身整齐,心想着这个仪式估计是路德维希主持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白色的雾气从薄唇里缓慢的吐出来,

  "是的,是我主持的。"

  "是干什么的?"

  安德烈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路德维希没有做声,只是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安德烈侧过头,看着路德维希停止的脊背,还有窗外不停飘落的莫斯科的大雪,突然觉得,路德维希这么遥远,就像是着漫天的雪花一样,就算是全部飘散在自己的面前,也无法抓住其中任何一个,而自己现在真的就像是站在漫天的雪花中一样,浑身发冷、手足无措。

  "好了么?"

  路德维希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低头,咳了一声,点头说:"就快好了,我把领带打上。"

  安德烈其实一点都不会打领带,他很少穿西装,而且以前都是路德维希帮他系好领带的,于是他手忙脚乱的把领带系上,但是完全不成样子。

  路德维希径直走了过来,嘴上叼着雪茄,低下头,拿开安德烈的双手,解开乱作一团的领带,重新为安德烈的打上。

  "真是个孩子。"

  路德维希低声说。

  安德烈突然红了眼眶,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眼睑低低的捶着,面容严肃的看着安德烈的领带,修长的手指把安德烈的领带整理好,然后拿起外套,给安德烈披上,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走吧。"

  说完,路德维希把雪茄按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熄灭了,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抿抿唇,跟着走了上去。

  …………………………

☆、第 25 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欢迎留评~~~~
欢迎捉虫~~~

  一路走到广场的主席台上,广场四周围满了人。

  安德烈转过头,扫视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全部是军官还有他们的女眷,然后站在后面的是被持枪的党卫军控制住的集中营的战俘。

  广场中间放着大大的绞刑架。

  安德烈心想着可能是要对某些重罪的犯人用刑了。

  安德烈站在路德维希的身边,男人习惯性的挺直了腰板坐在座位上,带着手套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桌子上放了一杯茶,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是绝对不会碰的。

  路德维希身侧坐着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身子倚在椅背上,正在慢悠悠的喝着手上的茶水。

  "密勒小姐什么时候到?"亚当斯转过脸问身边的站的副官。

  副官摇摇头,"刚才打电话过去,说是刚起床,现在正在吃早餐。"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倒是亚当俏皮的笑了笑,转身对路德维希说:

  "少校先生,据说昨晚您和密勒小姐度过一个很愉快的晚上啊……哎,女人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起个床都这么麻烦……哈哈~"

  亚当斯身材挺拔纤细,长相精致,但是心地狠毒,是典型的纳粹集中营看守一类的角色,参与了多次屠杀,笑起来的时候,那张俊美的脸显得灿烂夺目,却完全看不出来这人有这么嗜血的癖好。

  安德烈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原来路德维希昨晚是在密勒那里,而且好像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安德烈说不准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口堵得慌,非常的难受。安德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路德维希扯扯唇,沉声说:

  "是的,司令官先生,很愉快。"

  亚当斯身子再一次朝后扬了扬,看起来不伦不类的,笑着说:

  "少校先生果真是受到漂亮女人们的青睐呢!我真是嫉妒死了。"

  路德维希没说话,安德烈有些恼火的抬起头,转过脸就看见密勒穿着一条红色的皮草大衣下了车,褐色的卷发被高高的束了起来,妆容精致,看起来妩媚性|感。

  密勒的美貌是大家公认的,所以安德烈每次看见密勒的时候,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认,密勒真的很漂亮、很有女人味。

  密勒按理说是没资格上主席台的,但是她的父亲是盖世太保的头子爱登堡,那么,她就有绝对的资格上主席台了。

  一上主席台,密勒什么也不说,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笑着说:

  "蓝,真是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然后才转过头对着亚当斯打招呼:"早上好,亚当斯。"

  亚当斯意味深长的冲着密勒笑了笑,然后赶忙站起身来,为密勒来开椅子,密勒看见路德维希并没有理睬自己,不由得举得委屈,撒娇似的说:

  "蓝,昨晚你好歹在我那里呆了整整一夜,怎么今天就对我不理不睬了?"

  亚当斯捂着嘴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很喜欢密勒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个性。

  安德烈看着密勒那张明媚的面孔,不由来的自卑起来,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非常的不舒服,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听到密勒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德烈难受的要死。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密勒,现在我们是在处理公事,还是先不要提私事。"

  密勒面红耳赤的看着路德维希,最后点头说,

  "好的,蓝,我知道了。你也别这么严肃么。"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她,广场上开始缓缓地响起了纳粹的军歌,人们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安德烈低下头,看见路德维希帽檐下面的薄唇,那种弧度,那么严肃,那么无情。

  密勒抬起头,冲着安德烈挑挑眉,安德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转头对路德维希说:

  "路德维希,我还是先回去了,我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

  说完,安德烈转身就要回去。

  "站住。"路德维希命令说,"给我回来。"

  安德烈咬着下唇,"路德维希,你给犯人行刑,管我什么事情,我还是回去好了……"

  安德烈还没说完,路德维希已经伸出手,猛的把安德烈拽了过来,然后伸手搂着安德烈的腰,

  "你还没看是什么人行刑就回去了,我会觉得很遗憾的。"

  安德烈猛的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张着嘴巴,想说什么有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说:

  "查尔斯?……你……"

  "闭嘴。"

  路德维希一听见安德烈说出查尔斯这个名字就显得非常的不开心。

  "我只是按照上级的指令行刑,是经过军事法庭的审判和批准的。"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广场。

  安德烈紧紧的握着拳头,低声说:"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缓缓地说出一句话:

  "我就是要折磨他,然后杀死他,","谁让他碰了我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东西!"

  安德烈伸手打掉了路德维希搂着自己的手臂,恼火的说。

  毕竟当时是查尔斯救他出去的,没想到那个男人现在因为自己而要被处以死刑。

  "路德维希,你放了他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安德烈压低了声音说。

  路德维希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最后转过头,冲着副官挥挥手,"开始吧。"

  "好的,少校!"

  副官冲着路德维希敬礼,然后转身对着主席台下面的人群敬礼。

  然后坐了下来,对着主席台上的话筒:

  "经过军事法庭审判……美国空军飞行员查尔斯.帕特森于1942年1月20号带领10架战斗机袭击我党卫军作战部队,之后被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所在部队的战士击落,并关押于本集中营,

  ……于1月28号煽动并参与□人叛乱,并且趁乱窜逃,聚集苏联群众持枪暴动……经上峰批准、军事法庭审判,处以绞刑。"

  说完之后,一群身穿白色单薄战俘服装的男人被押到了刑场,负责行刑的党卫军士兵拿枪指着他们的脑袋,把他们围在绞刑架旁边。

  安德烈注视着查尔斯,原本神色骄傲的美国人现在看起来非常的落魄,脸上和身上全是伤痕,但是依旧挺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主席台上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冲着下面的执行官挥挥手。

  执行官也冲着路德维希挥挥手,查尔斯他们便十个人一起上了绞刑架,一旁的党卫军把绳子扣在他们的脑袋上。

  "行刑开始!"

  说完,广场中间的执行官冲着天空放了一枪,人群爆发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在德国的军歌声中,查尔斯他们被活活的吊死了。

  安德烈闭着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总是觉得,要是没有自己,查尔斯他们也许根本就不会死,生命对于人来说是最重要的,性命没了,其余什么都是空谈。

  安德烈狠狠地甩开路德维希的胳膊,转身跑下主席台,径直往路德维希的公寓跑去。

  路德维希没有让任何人拦住安德烈。

  …………………………

  大雪无情的拍打在安德烈的脸上——莫斯科的雪很大,每一粒打在安德烈稚嫩面孔上的雪花,都像是针尖刺在脸上一样,痛得要死,地上的学堆积的厚度几乎没到了安德烈的膝盖。

  "恩——!"

  安德烈跑了几步,就摔倒了。

  脸上的热泪把迎面而来的雪花融化。

  安德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抽泣着朝公寓跑去。

  一进门,安德烈就摔在了地上。

  安娜走了过来,看见安德烈浑身湿乎乎的,狼狈的样子,赶忙说:

  "哦,亲爱的安德烈耶维奇,你这是咋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安德烈抬起红彤彤的眼睛,伸手扯着安娜的手臂,声音嘶哑,

  "安娜,路德维希为什么那么无情?!我恨他!我恨他!"

  说完,安德烈便跑回了自己的卧室,猛的关上门。

  安娜手上拿着毛巾,呆呆的看着安德烈的背影。

  "我的天呐……"

  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安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始不明白,其实她知道路德维希有多冷情,多么的不喜欢和别人亲近。

  路德维希是那种平时对人恭恭敬敬,别人不得罪他,他绝不冒犯的大家公子,而且非常的不喜欢麻烦的事情。

  但是,路德维希为什么要把安德烈耶维奇这样火爆性格的孩子留在身边呢?

  安娜实在是想不通。

  "还是不要想了吧。"

  安娜自言自语,抬起头就看见路德维希一脸阴沉的站在门边,那脸色,真是阴沉的吓死人。

  路德维希一进门就拿下脑袋上的帽子,直直的看着安娜,"安德烈人呢?"

  安娜被吓了一跳,朝后面站了站,伸手指了指二楼说:"刚才跑上去了……哭了……"

  安娜小声的说。

  路德维希点点头,安娜立刻上前把路德维希的外套脱了下来。

  路德维希一声不吭的走了上去,站在安德烈的门前,猛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娜听见楼上传来安德烈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路德维希自始至终没说话。

  不一会儿,路德维希便拽着安德烈的手臂把浑身湿乎乎的安德烈扯了出来,冷冷地说:

  "你要是不想被冻死,现在就去洗澡。"

  安德烈甩开路德维希的手臂:

  "最好高烧烧死我!滚开!"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扯着安德烈的衣领,伸手就给了安德烈一巴掌,

  "你越来越不听话了。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大声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你又不是我爸爸,我为什么要听你话!你是我什么人?!"

  安娜站在楼下,异常紧张的看着安德烈,就怕路德维希一生气把那孩子弄死。

  但是路德维希没有生气,而是邪邪的一笑,

  "我以后每天都会让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安德烈耶维奇。"

  每每路德维希叫他的全名的时候,就意味着路德维希真的生气了。

  安德烈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放我下来!——混蛋!放我下来!"

  安德烈使劲的捶打着路德维希的胸|口。

  安娜抬起头,看见浴室的门"砰——"的被关了起来。

  里面传来水声和安德烈的声音。

  "啊——"

  "妈|的,混蛋!轻|一点——"

  安娜红着脸,立刻低下头,看了看四周,继续低下头收拾东西。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抱出浴室的时候,浑|身|瘫软,他哪里禁得住路德维希的折腾?

  面|色|潮|红的安德烈被一声不吭的路德维希抱着出来了,路德维希的头发全被放了下来,性|感的散乱在额头上。

  安德烈抬起头瞥了路德维希一眼,没说话。

  路德维希径直把安德烈抱回了寝|室,然后放在床上,拉起被子把安德烈盖|了起来。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希望明天走到足球场就被一记飞球砸晕过去……!
然后一睁开眼,有人对我说:
"明天你不用来了呦~亲爱的~~~"
呜呜呜呜,我不要踢足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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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Alexbossflo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13:17:49
月夜慧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10:16:55
月夜慧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10:16:33
月夜慧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10:16:16
月夜慧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10:15:51
月夜慧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3 10:15:32
之前没看见~~~
谢谢小月和boss的霸王票~~~!我会加油的!!!!!!

  一个女仆走了上来,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先生,密勒小姐来了。"

  穿着浴袍的路德维希嗯了一声,点头说:

  "我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说完,路德维希开始换衣服,换好衣服之后,便走了下去。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又想起了今天密勒和路德维希言语间的暧昧,安德烈想象着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点点滴滴,莫名觉得难受的要死,很想冲着路德维希大吼,很想大声的哭出来,甚至……很想去死!

  安德烈浑身酸痛,楼下断断续续传来了密勒富有女人味的声音。

  安德烈捂着耳朵,拉起被子把脑袋盖住,很快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安德烈晕晕乎乎的睡了整整一天,晚上的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安娜坐在自己的身边低着头,正在织毛衣,而自己的手腕上挂着吊水,头顶上的吊灯亮着。

  恍惚的眨了眨眼睛,安德烈伸手把刺眼的灯光挡住。

  房间里静悄悄的,安德烈听见窗外的大雪落在树枝上的声音。

  "醒了?"

  安娜伸手试了试安德烈的额头,现在还在发烧,安德烈身体的温度现在非常的高。

  安娜关切的看着安德烈红彤彤的面颊。

  安德烈觉得舒服极了,安娜的手冰凉凉的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安德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亲爱的,你发烧了,睡了一整天了,怎么喊都不醒,吓死我了。"

  安德烈脑袋现在不清不楚的,而且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直直的看着安娜,脱口而出:

  "路德维希呢?"

  安娜尴尬的看了安德烈的一眼,没有回到,而是温柔的问道;

  "亲爱的,要不要喝点热汤?"

  安德烈也没在意,只觉得喉咙里非常的干燥,咳了一声,点头说:

  "辛苦你了,安娜。"

  安娜笑着摇摇头,然后弯下腰在 安德烈的脑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门口的一个女仆走了进来,安娜拉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德烈看了看窗外,便闭上了眼睛。

  女仆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毛巾,给安德烈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安德烈忍不住问道;"路德维希呢?"

  女仆看了看安德烈的脸,然后抬起头看了卧室的门外,一边为安德烈擦拭额头,一边低声的说:

  "少校先生和那个密勒一起出去了,好像是要在她家过夜。"

  安德烈辛苦突然觉得脑袋痛的要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点点头,低声说:

  "密勒小姐是很个漂亮的女人……"

  每次看见路德维希那种高挑贵气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安德烈都会不自觉的想象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站在路德维希这种男人的身边?

  路德维希,虽然性格冷酷无情,但是权利、金钱,地位,甚至连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

  那么杰出、那么优雅傲慢,也只有密勒那种高官的小姐才配得上,况且,那个男人一定是要结婚生子的吧——就算是出于政治目的,也还是要结婚生孩子的!

  安德烈伸手捏了捏脑袋,胸口胀痛。

  奇怪了,明明自己这么恨路德维希,为什么还要想这些?为什么想这些还觉得难受?

  摆脱了那个男人,自己就会自由了!

  安德烈强迫自己这样想,觉得自己此刻的脆弱和纠结是生病导致的,和路德维希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仆看着安德烈漂亮的脸,撅了撅嘴巴,抱怨说:

  "漂亮?我可一点也不觉得那个女人漂亮!我不喜欢她……

  哎,少校先生那么优秀,据说,爱登堡将军一直想把密勒嫁给少校先生!

  哦!要是她成为我们家的女主人,那我可真的不想干了!……"

  "莉莎,收拾好了么?安德烈耶维奇先生现在要休息了呦~"

  安娜冲着女仆挑挑眉毛。

  女仆赶忙站了起来,转身给安德烈鞠躬,

  "晚安,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晚安。"

  安德烈捂着嘴巴咳了几声,安娜赶忙把热汤端了上来。"喝点汤吧,亲爱的。"

  "谢谢你,安娜。"

  安德烈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躺在床上,双眼出神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象。

  安娜看着安德烈失神的模样,被吓坏了,于是赶忙把手上的碗放在床边,低声的问: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亲爱的,你是怎么了?"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安娜,双眼变得通红,声音喑哑:

  "安娜,路德维希快要结婚了,是不是?"

  安娜咳了一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亲爱的,你要知道,少校先生他是贵族出身,婚姻只是一种手段,我敢保证少校先生一定最喜欢你……"

  "他不喜欢我!"

  安德烈激动地呵斥了安娜一句,然后红着眼睛,翻了个身,"安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的。"

  安娜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然后转头看着安德烈,慢慢的退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呜呜呜……"

  安娜刚走出去,安德烈就捂着脸哭了出来,那哭声低沉而痛苦,安德烈觉得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被一个残暴的男人困在一间屋子里,除了做|爱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15岁,因该是和相同年纪的女孩子在一起,应该是和亲爱的妈妈在一起,而不是战争、屠杀,还有禁锢。

  那么,路德维希和那个女人结婚了,自己算什么呢?

  安德烈光是想想,就难受的要死——之前他拒不承认这种让自己溺死的纠结,现在终于对自己坦诚了。

  于是他伸手拔掉自己手上的针管,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来,走到路德维希的书桌旁边,拉开路德维希书桌的抽屉。

  安德烈记得,那里面放着路德维希偶尔用到的一把银色的手枪。

  安德烈颤抖着拿起那把手枪,然后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地闭上眼睛。

  "路德维希,你再也不能折磨我了。"

  安德烈喃喃的念了一句,闭上眼睛,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

  的一声,安德烈的手被猛的打了出去,那子弹打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还有墙壁上的碎屑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路德维希一脸阴鹜的站在安德烈的面前,手上拿着那把手枪。

  安德烈已经不想活了,伸手就要去抢夺那把手枪,厉声的叫喊:

  "给我!路德维希!给我!让我去死!"

  路德维希猛的掐着安德烈纤细的脖颈,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死也不在乎?"

  安德烈怒吼了一声:"是的!死也不在乎!"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推开窗户把手枪扔了出去,然后捏着安德烈的脖子就朝墙上撞,

  "咚咚——!"两声,安德烈头昏脑胀。

  额头上有鲜血顺着安德烈的侧脸流了下来,安德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晕目眩。

  路德维希扯着安德烈的发丝,让那张倔强的少年的妖冶的脸正对着自己,"还想不想死?"

  安德烈咬着嘴巴,不说话,路德维希失控的吼了一声,"还想不想死?!"

  安德烈浑身被吓得一颤,他从没见过路德维希这么恐怖的样子,眼眶瞬间就被憋得通红,

  "妈|的,路德维希!你这个混|蛋!你去结婚吧!去吧,去结婚生孩子!生一个彬彬有礼的好儿子!"

  "不是讨厌我么!你不是嫌我脏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安德烈大声的抽泣,那种抽泣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几乎把他的内脏崩裂。

  路德维希一愣,双手捂着安德烈的脸蛋,沉声说:

  "乖孩子,你是吃醋了,对不对?"

  安德烈猛的推开路德维希,转身整个人趴在床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我和他什么也没做!你就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恨你!我恨你!"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的抱在怀里,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过?那你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

  安德烈拿起路德维希的手臂,放在嘴里使劲的咬着,直到咬出了血,安德烈才松开嘴巴,嘴角上沾着路德维希的手臂上的鲜血,安德烈双眼红的吓人:

  "路德维希,做你的仆人是我自己选择,我不后悔!但是……你做了什么?你总是虐待我,你也从来不夸奖我!我才15岁!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强||暴我!……呜呜呜……路德维希,你知道我有多丢脸,多羞耻!"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安德烈的发丝,

  "安德烈,你不该说那些话气我,你知道我多不喜欢别人碰你。"

  安德烈使劲的想推开路德维希,但是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紧紧的抱在怀里。

  "去你|妈|的!混蛋!变态!"

  安德烈伸手捶打着路德维希的后背。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一声,低头亲吻安德烈的额头。

  安德烈最后放弃了挣扎,低声说:

  "路德维希,你赢了,你去结婚吧。"

  路德维希松开手,安德烈转身躺在了床上,背对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瘦削的、白皙的脊背,还有上面受过伤的痕迹。

  "安德烈。"

  路德维希躺在了安德烈的后面,开始缓缓地亲吻安德烈的后背,安德烈喘|息了一声,路德维希顺着安德烈的后背吻|了上去,吻在了安德烈的脖颈上,然后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安德烈,谁告诉你,我要结婚的?"

  安德烈双手攥着被子,声音哽咽,

  "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不是睡在密勒的家里?"

  "是的。"路德维希回答。

  安德烈猛的打开路德维希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咬牙切齿的说:

  "滚开,不要碰到我!"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又粘了上来,手指在安德烈的手臂上缓缓地划过,

  "乖孩子,你知道我除了你,谁也没碰过。"

  "我不相信!"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的身子翻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安德烈的头顶上,

  "安德烈,一碰到别人,我就恶心。真的。我喜欢你的身体……你的一切。"

  安德烈红着脸把路德维希推开,"别说这些!"

  路德维希缓缓地亲吻安德烈的侧脸:

  "我的小仆人,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以后就不打你了,而且,我像养儿子一样养着你,行不行?"

  安德烈抿着唇不说话,路德维希一声不吭的亲||吻着安德烈身体。

  安德烈强忍着这种诡异的冲||动,直到路德维希伏在安德烈的耳边,"亲爱的。"

  安德烈喘息了一声,转过身,伸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疯狂的啃咬路德维希那让他无比憎恨的、无情的薄唇。

  "给我!"

  安德烈红着脸,抬起修长的双腿摩挲着路德维希的身体。

  路德维希扯扯唇,银灰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你该叫什么?"

  灼|热的情||焰突如其来,冲击着安德烈稚嫩的身体,安德烈疯狂的撕||扯着路德维希的衣服,咬着路德维希的耳朵:

  "主人,抱我!快点!"

  路德维希摇摇头,"叫爸爸。"

  安德烈几乎被逼|到崩|溃,咬着嘴巴,最后红着脸,喃喃的说:

  "爸爸,给我……"


☆、第 27 章【改错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来吧,亲爱的们,来肉麻一下~~~
——————————————————
下一章进入丰|满情节~

  第二天一早,安娜看见了路德维希安德烈的房间里出来,走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安娜伸着脖子看了路德维希一眼,提醒说:

  "少校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路德维希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面,手上拿着刮胡刀,正在刮胡子。

  安娜咳了一声,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立刻走进了安德烈的房间。

  一进房间,安娜就被吓到了——安德烈正背朝上趴在床上,身上盖着纯白色的被子,双||腿露在被子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动静,好像是死了一样,金色的发丝遮住了安德烈的侧脸。

  安娜捂着心脏,慢悠悠的走到了安德烈的身边,低声的喊道:"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没有反应,安娜惊恐的捂着嘴巴,看了看门口,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又喊了一声:

  "安德烈耶维奇,亲爱的?哦……"

  安娜几乎要哭了出来,路德维希到底干了什么?!

  "亲爱的?"

  安德烈咳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安娜,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安娜激动地捧着安德烈此刻带着惺忪、迷茫神情的脸蛋,不停地亲吻着:

  "哦、哦!亲爱的,你没事!没事真好!"

  安德烈突然就脸红了,直直的看着安娜,笑着说:

  "安娜,你是不是以为我被路德维希玩死了?"

  安娜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是的!是的……亲爱的!"

  安德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亲爱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伸手拍了拍安娜的肩膀,

  "安娜,我没事,真的,我很好。"

  安娜低低的嗯了一声,再一次看着安德烈的脸,双手捧着那张月亮般的漂亮的面孔,低低的叹息着说:

  "哦,天哪,安德烈耶维奇,你真是太美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孩子,我一定会把你捧在手心的!"

  安德烈低垂着眼睑,呵呵呵的笑了出来。

  "怎么,我就没有把他捧在手心?"

  路德维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卧室前面,手上拿着刮胡刀,青色的胡渣还有一半没有刮完。

  安娜看着路德维希那张面瘫脸,挑着眉毛说:

  "很抱歉,少校先生,我没有看出您什么时候把这个可爱的孩子捧在手心了!"

  路德维希抿抿唇,直直的看着安娜,最后,认真的说:

  "那你自己问问安德烈,昨晚他还叫我'爸爸'。"

  安娜耸着眉毛站在原地,微微的侧着脑袋,结结巴巴的说:

  "恩……少、少校先生!我还是下楼去准备早餐吧!"

  说完,安娜交叠着双手,快步的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双眼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安娜离开这里。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看着路德维希,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冲着路德维希丢了过去:

  "真丢脸!路德维希!你以后别乱说!!"

  路德维希躲了过去,耸耸肩:"我并没有乱说,乖儿子。"

  "啊啊啊啊!"安德烈抓狂的跳了起来,一副要掐死路德维希的模样。

  路德维希用力的把跳来跳去的安德烈的抱在怀里,转身出了门。

  "路德维希…!你要干什么?!我还没穿|衣|服!"

  路德维希抱着安德烈来到了洗手间,把脸蛋红扑扑的安德烈放在自己的身前。

  安德烈不敢看镜子里路德维希英俊的面孔,只是低着脑袋,低声问:

  "路德维希,你把我带到这里,你要干什么?"

  路德维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对着镜子刮胡子,大|腿蹭了蹭安德烈的臀||部,

  "你说呢?"

  安德烈立马皱着眉头:

  "不……不行!昨晚做的还不够吗……"

  安德烈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红彤彤的嘴唇,

  "小东西,你想哪去了?"

  安德烈生气的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路德维希,那人正在用毛巾擦干净自己的下巴上的泡沫。

  "路德维希,你|他|妈|的就是喜欢看见我出丑,是不是?!"

  说完,安德烈黑着脸,推开路德维希就要走。

  "丝——"

  的一声,刮胡刀从路德维希的下巴刮了过去,路德维希的脸上有一条清晰的血痕,鲜红的血液从血痕里面冒了出来。

  安德烈手足无措的看着路德维希,

  "对……对不起……"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看着安德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过来,我的小仆人,给主人舔干净。"

  安德烈红着脸,转过身说,"不要!"

  说完,安德烈转身就要走。

  路德维希冷冷地说:"站住。"

  安德烈一愣,转过身。

  路德维希伸出手臂,猛的搂着安德烈的腰|身,把安德烈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沉声说:

  "怎么,又不听话了?"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 ,转过头,不想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扭过安德烈的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湛蓝的双眼,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

  "舔了。"

  说完,路德维希就这样,看着安德烈的脸。

  安德烈不敢看路德维希慑人的眼神,咬了咬嘴唇,最后踮起脚,伸出了舌头,想要舔干净路德维希脸上的鲜血。

  "我……够不着!路德维希,你低一下头,好不好?"

  路德维希微微的低下头,鼻息全部洒在安德烈的脖颈上。

  安德烈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然后舌尖顺着路德维希脸上的那道疤痕,轻轻地舔了过去。

  "咽下去。"

  安德烈把那腥甜的鲜血咽了下去。

  路德维希拍了拍安德烈的脑袋,难得夸奖了安德烈一次,"好样的。"

  安德烈当时就吃惊的看着路德维希,他从没听过路德维希说过一句赞赏自己的话!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拽到镜子前面,然后把下巴抵在安德烈的头顶上,手上拿着刮胡刀,双眼看着镜子里面安德烈湛蓝的眼睛:

  "猜猜,我要干什么?"

  安德烈闭着眼睛,眼泪掉了下来,"你要喝我的血,对不对?"

  路德维希亲了亲安德烈侧脸,突然笑了笑:

  "哦,乖孩子,你真是被我吓坏了。我只是想教你刮胡子。"

  安德烈猛的睁开眼睛,路德维希拿了一些白色的东西涂在安德烈的下巴上,路德维希拿起安德烈的双手,慢慢的搓揉着,安德烈的脸上出现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安德烈看着自己滑稽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甩开了路德维希的手,

  "谁要你教,我自己就会!"

  "你从哪学的?"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以前我父亲刮胡子的时候,我就会站在旁边看。"

  "你父亲死了,不是么?"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听见路德维希那么直接的说出这种话,恼火的转过头,

  "是的!我父亲死了,关你什么事?!"

  路德维希挑挑眉,"所以,你以后还是和我一起刮胡子吧。"

  说完,路德维希拿起手上的刮胡刀,轻轻地在安德烈的下巴上刮了几下。

  安德烈身子绷得紧紧的,之前一直被路德维希欺负,安德烈生怕路德维希心情不好吧自己干掉。

  "你看,安德烈。你没有了爸爸,所以,以后我来教你怎么做个男人,怎么样?"

  路德维希很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说话,但是安德烈还是顶嘴说:

  "我本里就是男人!你可以教我什么?"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你是个男人。"

  "那我是什么?"

  路德维希冷冷地说:"你是个愚蠢的、傻透了的孩子。"

  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是存心羞辱自己,于是他红着眼睛,愤怒的问道:

  "你能教我什么?……男人?!"

  路德维希拿着刮胡刀的手还在动作着,"比如说,我能叫你怎么服侍你的主人。"

  安德烈红着脸想推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的手却在下||面紧紧的抓着他。

  安德烈只要咬着牙,低声说:"放手。"

  路德维希转身关上浴室的门,转过头来,只用一只手就把安德烈按在了浴室的墙上。

  安德烈的身体被猛的按在了墙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冷!"

  路德维希健||硕的身子立刻贴了上去,紧紧的贴在安德烈的后背上,路德维希靠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乖孩子,很快就不冷了。"

  …………………………

  安娜惊奇于路德维希对于安德烈的态度的好转。

  比如说现在,路德维希坐在餐桌旁,安德烈坐在路德维希的双|腿上。

  安娜从没看见过路德维希这么随意的用餐,路德维希从小就是遵从德国古典上流社会的的规矩教养出来的富家子弟,走路的方式、说话的礼貌和周到,以及最重要的就是用餐时的礼节。

  安娜可以对着耶和华和圣母玛利亚发誓,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路德维希在用餐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张开嘴巴。"

  路德维希拿着餐叉,餐叉上面是一块可口的牛肉。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强迫着坐在他的腿上,路德维希的一只手坐在拿着餐叉,另一只手放在安德烈的睡衣里面,手指在安德烈的腰||际缓缓地摸||索着。

  安德烈看了看四周的女仆和拿着盘子站在旁边的安娜,红着脸说:

  "这样不好吧?路德维希,大家都在看呢……"

  路德维希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席四周,

  "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安娜冲着所有人挑挑眉,转眼之间,大厅里面就剩下路德维希和安德烈两个人了。

  安德烈一开始觉得窘迫,现在觉得好笑,他伸出双手搂着路德维希说:

  "天哪,路德维希,你真霸道。"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你最清楚哦。"

  路德维希把食物放在安德烈的嘴边,"吃了,乖孩子,你看看你多瘦。"

  安德烈张开嘴巴把食物吃到了嘴里。

  路德维希咧开嘴笑了笑,侧过脸和安德烈亲|吻。

  "你现在要干什么?"

  安德烈接过路德维希 手上的餐叉,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掉眼前的食物,迄今为止,只有安德烈敢用路德维希的东西,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允许触碰路德维希用过的东西的,更别说餐具了。

  路德维希挑挑眉,"我现在在吃早餐。"

  安德烈瞥了路控德维希一眼:

  "这个回答真幼稚!我是问你最近打算打什么?!"

  路德维希皱皱眉,安德烈以为他生气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路德维希,嘴里含着食物,不敢说话,手上拿着餐叉,样子很滑稽。

  路德维希很认真的说:"估计现在没什么事情,我只要等着上峰的处罚决定。"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安德烈也就不再追问,只是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钢琴练得怎么样了?"路德维希问。

  安德烈摇摇头,"之前被你关在楼上,什么都做不了。"

  "以后不关着你了。"

  路德维希低下头亲了亲安德烈的嘴角。

  安德烈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微微惊诧的看着路德维希,

  "你是在开开玩笑么?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伸手捏了捏安德烈的脸蛋,

  "怎么,你希望我是开玩笑?"

  然后低声说:"还是,你喜欢我困着你?"

  安德烈脸一红,伸手打开路德维希的手指,低声呵斥:"路德维希,你别这样!"

  路德维希突然面无表情的控制住安德烈的双手,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你真放肆。"

  安德烈浑身一颤,咬着下唇,抬起头,乖乖的亲了路德维希一口,低声说,

  "别生气了,主人。"

  路德维希满意的拍了拍安德烈的脸蛋,"以后要听话,知道了么?"

  安德烈乖乖的点点头。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拿起餐具,一口一口的喂安德烈吃早餐。

  …………………………

  安德烈已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弹钢琴的日子,同一首很简单的曲子,路德维希会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弹奏。

  路德维希会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安德烈来来回回的弹奏同一首曲子,整整一天。

  然后非常严肃的、细心地指出来,哪里弹得好,哪一边弹奏的最差。

  安德烈总是一整天只要是没事儿就坐在那里弹琴,累得要死。

  "我不弹了!"

  安德烈气鼓鼓的瞪着路德维希,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雷死了,而且,无聊之极!

  路德维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安德烈,面容严肃,安德烈突然害怕起来,不觉得语气放缓了,低下头,低声说:

  "路德维希,我一整天坐在这里,我很累。"

  路德维希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耶维奇,你的耐性实在是不怎么好,需要更多的练习。"

  安德烈皱着眉头,生气的说:

  "不要!我不要!"

  路德维希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抬起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看向自己,面容冷酷:

  "对你要求严格一点,你才能学好这些。"

  安德烈把路德维希的说打过去, "我为什么要学好这些?!我不想学钢琴!"

  路德维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安德烈的发丝,

  "安德烈,听话,好么。不要惹我生气。"

  安德烈抿着嘴唇,不说话。

  路德维希弯下腰,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慢慢的亲||吻,安德烈的鼻息里传来路德维希好闻的雪茄的香味。

  安德烈低低的喘||息了一声,伸手把路德维希的脖子搂着。

  路德维希说:"安德烈,你该为了我,好好练习,我想听你弹奏。"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看着路德维希,"真的?"

  路德维希站了起来,点点头。

  安德烈这才终于老实了。

  他总觉得路德维希说的话,让他安心了很多很多。


☆、第 28 章

作者有话要说:恋|脚|癖的童鞋有木有?
有的话,我会在番外给你们福利哦~~~咩哈哈

  1942年4月底。

  安德烈穿着西装坐在钢琴前面,

  路德维希手上夹着雪茄,眯着眼睛看着安德烈弹奏,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在这里一个上午。

  安德烈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有规律的生活,技艺也熟练了很多。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安德烈金色的发丝上,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安德烈苍白的肌肤浸润的日光里,路德维希身后的女仆不自觉的看呆了。

  安娜突然走了过去里,低声在路德维希的耳边说:

  "少校先生,上面来人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冲着安德烈挥挥手:

  "安德烈,你先上去。"

  安德烈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然后点点头,走了上去……

  安德烈没有老老实实地上楼,而是趴在了二楼的廊柱后面,想看看路德维希适合什么人见面,在说什么。

  安德烈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眼睛上带着黑色的墨镜,一进门就把墨镜摘了下来,路德维希也礼貌的迎了上去,两人互相敬礼。

  路德维希请那人坐了下来。

  "不知道上峰给出了什么惩罚?"

  路德维希面容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身子挺直了,帽子被拿了下来,黑色的发丝被整齐的梳在了脑后,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军官。

  安娜端着一些酒水放在了军官的面前,路德维希和军官一起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那人笑着说:

  "少校!您别担心,这次并不是给您传达什么所谓的处罚的……",

  "我们横扫了苏联的西南地区,现在往斯大林格勒逼近,元首下令,现在调动所有的陆军、空军、海军陆战队和滞留在后方得预备队全面攻打斯大林格勒,然后把苏联一举拿下!"

  安德烈心下一惊,要是在这场战役中苏联惨败,那多少人会落在法西斯的手上?

  安德烈侧过脸,看见路德维希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而是皱了皱眉头,沉声说:

  "那么,现在什么部队已经往斯大林格勒去了?"

  那个军官想了想:

  "我们的空军正在对斯大林格勒进行大规模的空袭,哈哈,不知道苏联能不能承受得了?我们的武器可是最好的!"

  那个军官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看起来很是高兴。

  路德维希点点头,

  "我们明天就动身,兄弟们都还在这里,武器装备都完好,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那个军官惊喜的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带上自己的帽子。

  路德维希也站了起来,两人相互之间敬礼。

  那个军官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走掉了。

  路德维希目送那人出去,然后便坐了下来,掏出一根雪茄。

  安娜弯腰帮路德维希点燃雪茄,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思索着问题。

  安德烈赶忙慢悠悠的走了下去,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路德维希,刚才那人是谁?"

  安德烈坐在路德维希的身边。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看向安德烈,

  "你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安德烈红着脸说:

  "你明天就走?"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安德烈立刻跟了过去。

  回到房间之后,路德维希静静地站在窗户前面,双手插在口袋里,直直的看着窗外的白茫茫的雪景。

  安德烈回到卧室以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床边,一言不发,然后顺着路德维希的视线看了出去,路上有一些党卫军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在铲雪。

  路德维希转过头,看了安德烈一眼,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以为路德维希要对自己说什么。

  但是路德维希什么也没说,而是弯下腰,把抽屉里的那个苏联地图和之前一直画着的战士形势图拿了出来,双手撑着桌子,手上夹着一只细长的黑色铅笔,认认真真的看着地图。

  安德烈看路德维希不说话了,便脱了鞋子衣服,躺在了床上,翻看床头的一本书。

  ………………………………

  路德维希看了整整一个下午,晚饭都没吃,继续看着摊在桌子上的纸张,不时的还有电话打进来,路德维希用的德文和他们对话。

  安德烈实在是听不懂,便又懒洋洋的依靠在了床头上的,很快就睡着了。

  "少校先生,水已经放好了,您要不要洗澡?"

  安娜站在门边问道。

  路德维希摇摇头,甚至没有抬头,继续弯着腰,看向手边的地图,挥了挥手上的铅笔:

  "安娜,我现在比较忙,就不洗澡了,安德烈耶维奇,你去洗澡吧。"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的表情英挺的侧脸,起身往浴室走去。

  安娜手臂上挂着白色的浴袍,递给安德烈,然后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示意安德烈去洗澡。

  安德烈点点头,便接过安娜递来的浴袍,往浴室走去。

  ………………………………

  洗完澡之后,安德烈站在路德维希的身边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侧过脸,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看什么?"

  安德烈看看被路德维希画上了各种记号的地图,拉了拉路德维希的袖子,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路德维希挑挑眉毛,"一个人睡不着?"

  安德烈低着头,咬着下唇,理了理手上的干毛巾。

  路德维希拿起安德烈手上的毛巾,然后围在了安德烈的脑袋上,把安德烈湿漉漉的头发给擦干净。

  安德烈闭着眼睛,任由着路德维希的手掌在自己的脑袋上揉来揉去。

  房间里开了暖气,安德烈在路德维希的身边站了一会儿,头发很快就干了。

  "乖孩子,快去睡觉吧。"

  安德烈打开路德维希的手:

  "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回去睡觉。"'

  安德烈生气的说:

  "为什么我不能去?!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路德维希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你最好乖一点,不要让我生气,",

  "打仗是军队和男人的事情,你还是个孩子,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家里。"

  安德烈红着双眼说:

  "我也是男人!而且……我之前也是士兵,我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你是苏联红|军,去德军的军营去找死么?况且你当年参加的是莫斯科的那场战斗吧?

  德军陆军攻进去的时候,你们刚反抗了两个白天,一个晚上就被俘获了,莫斯科城内参战的红|军士兵都被围攻俘虏了,不是么?"

  安德烈愤怒的说:

  "是!是的!你们德军最厉害!妈|的!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拉过来,用||力的亲||吻|他。

  安德烈闭着眼睛,开始低声的抽泣,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乖,别哭了。"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脸上的泪水抹干净。

  安德烈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抱怨说:

  "妈|的,打仗!打仗!到处都是死人!要不是那个阿道夫.希特勒,我就可以在妈妈身边了!"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闭着嘴巴,不敢说话了。

  路德维希猛|的把安德烈身上的浴袍扯了下来,然后弯腰很轻松的把安德烈抱在怀里。

  安德烈惊呼了一声,便伸出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浑|身|发|烫。

  安德烈主动地抬|起|头亲||吻路德维希的嘴唇。

  路德维希却只是把安德烈放在床上,然后低头亲|吻安德烈的额头,然后把薄被扯过来,盖在安德烈的身上。

  安德烈一开始闭着眼睛,等着路德维希的身||体压|上来,但是再睁开眼时,却看见那人又站在了书桌旁边,打开了一盏台灯,把自己的床头灯给关了。

  安德烈生气的冷哼了一声,用|力的翻个身,然后便闭着眼睛,尝试着睡觉。

  ………………………………

  不知过了多久,安德烈还是睡不着,便翻了个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路德维希。

  那人已经坐在了书桌前面的椅子上面,铅笔在不停地写写画画。

  一方光亮散落在那人的乌黑的发丝上面,留下了一圈光晕,安德烈看不清路德维希发丝下面的神情,只看见那人殷红的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安德烈咳了一声,低声说:

  "路德维希,还不睡么?"

  路德维希抬起头,安德烈这才看清路德维希的面孔,便直直的看着那人精致俊美的脸。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我这次接到上前线的通知是上峰今天临时通知的,我要把一切准备好,这样,就能直接打仗了,可以节约很多无效时间。"

  安德烈愣愣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脸,这个男人之自己的心里和眼里,都是残酷、傲慢的。

  但是安德烈不能抹掉他的优点——优雅、成熟、理性。

  任何事情,路德维希都会认认真真的做好,从没有那种有钱人的骄横跋扈的劣根性,永远是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抱怨、不拖延,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尽量做到最好。

  安德烈摸了一条睡裤套在身上,从床上走了下来。

  路德维希抬起头看着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你要干什么?"

  安德烈跑到路德维希的身边,低头在路德维希的脸颊上亲了亲,低声说:"你很快就知道啦。"

  然后跑了出去。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消失在门边的身影,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手上的苏联地图。

  不一会儿,安德烈便端着一个盆走了进来,手臂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路德维希依旧没有抬头。

  安德烈便把盆放在了路德维希的脚边,然后自己双|腿|合并,跪在了地上,把毛巾放在腿上,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红着脸说:

  "主人,我给你洗脚吧。"

  说完,安德烈便把路德维希的右脚拿起来,然后把路德维希脚上的袜子褪了下来,放进了温水里。

  "烫么?"

  安德烈抬起头,湛蓝的眸子看向路德维希,光线照进来,闪烁着莹莹的光泽。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放下了手上的铅笔,沉声说:"不烫。"

  安德烈羞赧的笑了笑,然后把路德维希的另一只脚放在了水里面。

  然后把自己白皙的双手放在了路德维希的脚面上,慢慢的抚摸。

  路德维希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了安德烈瘦削、白皙的脊背,红彤彤的耳朵、脸颊和泛着水光的嘴唇,以及一扑一扑的长长地睫毛。

  路德维希伸出手把安德烈金色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安德烈的耳尖。

  路德维希的脚很干|净,安德烈只想让他泡泡热水,放松一下。

  洗完之后,安德烈便要拿毛巾为路德维希擦脚。

  路德维希却把脚伸到安德烈的唇边,眯着眼睛看向安德烈,

  "为主人舔干净吧,我可爱的小仆人。"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张开嘴巴,想要含住路德维希的脚趾。

  路德维希却是低低的笑了一声伸出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手指抚|摸着安德烈红彤彤的下唇。

  安德烈满眼期待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刮了刮安德烈的鼻子,低声说:

  "你想做什么?"

  安德烈抿着嘴唇,直起腰身,跪|着趴在路德维希的双||腿间…………

  路德维希的手指插||在安德烈的金色的泛着光晕的发丝里……………


☆、第 29 章


  路德维希最终和安德烈做|了一次,安德烈似乎是很渴|望,这让路德维希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之后,安德烈还是老老实实地一个人睡觉去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路德维希还没走,但是路德维希所在的党卫军作战部队,已经站在广场中间开始整装待发。

  安娜红着眼看着路德维希穿衣服:

  "哦。少校,您又要上战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安娜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几乎路德维希 每次出去打仗,她都提心吊胆,她是看着路德维希长大的,几乎像是爱自己的儿子一样,热爱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站在镜子前面,面无表情的说:

  "打仗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好好呆在家里就是了。"

  说完,路德维希向后伸了伸手,却没有拿到帽子。

  转过头,安娜已经走出去了,安德烈撅着嘴巴,站在路德维希的身后,手上拿着路德维希的军帽,不满的看着路德维希

  "为什么不叫醒我?"

  安德烈生气的说。

  路德维希转过头,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着装,然后拿起旁边衣架上的长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转过头,看着安德烈,"乖孩子,把帽子给我。"

  安德烈咬着嘴巴说,"不给!"

  路德维希面色一沉,"快点,军队已经要出发了。"

  安德烈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帽子递给路德维希,然后拉着路德维希的袖子说:

  "我要你的手套。"

  路德维希挑挑眉,"理由。"

  安德烈哼了一声,然后低着头说:"我就是要。"

  路德维希没在说什么,把又说伸到口袋里,掏出了一双洁白的手套,递给安德烈,"给你。"

  安德烈把手套抓在手上,然后低声说:

  "路德维希,你什么时候回来?"

  路德维希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

  "打完仗就回来,我会带你回家。"

  安德烈红着脸问,"回家?"

  路德维希点点头,"恩,回路德维希家族,""到时候你就是家族的女主人。"

  安德烈皱皱眉头,"我不是女主人!"

  路德维希捏了捏安德烈的脸蛋,转身就要离开。

  安德烈穿着睡衣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高挑的背影决绝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背过身,不想看那人离开的样子。

  但是,安德烈再转过头的时候,路德维希已经往楼下走了。

  安德烈听着那很有节奏的脚步声,猛的冲了出去,几步跑到楼下,在门前,抱着路德维希的腰,声音哽咽的说:

  "路德维希,我要和你一起去。"

  路德维希冷冰冰地说:"安德烈耶维奇,要听话。"

  安德烈死死地抱着路德维希不放手。

  路德维希转过头,一只手把黏在自己的身上的安德烈拽在旁边,那张小脸上,泪痕斑驳。

  路德维希拿出手帕擦干净安德烈脸上的泪水,然后把手帕装回了自己的口袋。

  "战争不会持续很久,我们很快就回家。"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我想先要回家看我妈妈。"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我们会带上她。"

  安德烈惊讶的抬起头,"真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

  这时候,旁边的副官说:"少校,可以走了。"

  路德维希转过脸,看了看外面的广场上列队整齐的部队,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赶忙冲上楼,脚底撒着的拖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安德烈站在阳台上,脸蛋贴在窗户上,看着路德维希出了别墅的门口。

  细小的雨夹雪打在窗户上,安德烈觉得看不清楚。

  安德烈便立刻转身跑回床上,扯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

  雨夹雪拍打在在了路德维希的肩膀上,那人站在风雪中,军装外套的领子竖了起来,安德烈只看得见路德维希的帽檐,却无法看见那人的面孔。

  一排排的士兵从路德维希的面前走过去,一些士官在向路德维希敬礼,报告情况,路德维希对着他们一一点头。

  安德烈咬着嘴巴,风雪让他的双眼迷蒙,但是他还是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

  路德维希的副官不知道在后面说了什么。

  路德维希突然转过头,看见二楼的安德烈。

  路德维希只是瞥了安德烈一眼,然后微微的低下头,表情严肃的仔细听着副官说话。

  安德烈皱着眉头,路德维希没有看他一眼。

  副官说完之后,路德维希转过身,看着安德烈,嘴巴动了一下,安德烈看着唇形,知道路德维希说:

  "进去。"

  安德烈冲着路德维希翻了个白眼,猛的把身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然后只穿了睡衣的半个身子伸了出来,神情挑衅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脸色阴沉,抿抿唇,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面无表情的对着安德烈的方向就开了一枪。

  "啊——!"

  安德烈被吓了一跳,猛的坐了下来,发现刚才那一枪,其实是搭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但是子弹打中墙壁的那种巨大声响让安德烈的脑袋产生了短暂的晕眩和耳鸣。

  安德烈很想生气的叫骂路德维希,但是又不敢站起来。

  突然,外面响了德军陆军的军歌,安德烈猛的站起来,发现路德维希随着军队已经走远了,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广场上,营地的广场四周彩旗飘扬。

  安德烈皱着眉头,眼睛突然就红了。

  "安德烈耶维奇亲爱的,小心感冒生病了!"

  安娜走了进来,看见窗户大开着,立刻把窗户关了起来,然后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把安德烈包了起来。

  安德烈坐在床边,任由着安娜给自己擦头发。

  "好啦,不要难过啦~安德烈耶维奇亲爱的,少校很快就会回来的。"

  安娜安慰安德烈。

  安德烈红着脸说:

  "我没有难过!……"

  安娜笑了笑,站起身来,"我去把早餐端上来。"

  安德烈赶忙说:"我可以下去吃!"

  安娜体贴的点点头,低头亲吻安德烈的额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看着安娜下楼了,便躺在床上,伸手从睡衣的口袋里把路德维希的那双白色的手套拿了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面还带着路德维希指尖的雪茄的味道。

  安德烈伸出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舔|了|舔|手指的指尖……

  ……………………………………

  路德维希走了之后,大约有半个月,一个电话、一封信都没有。

  安德烈不动声色的每天规规矩矩的练钢琴,白天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认认真真的看德文的书籍,

  但是晚上洗完澡一回到寝室,安德烈就会抱着电话,直勾勾的盯着手上的电话,一盯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眼睛睁不开,一不小心睡着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月中旬。

  这一天中,安德烈坐在床边弹钢琴,突然,外面想起了人群的吵闹声。

  安德烈转过头,看向窗外,发现大批大批的战俘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冰天雪地里。

  安德烈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平日里很是萧瑟的集中营,竟然沾满了人,几乎所有的党卫军看守都站在外面,就连安德烈印象深刻的一些集中营里面的看守人员都站在了外面,拿枪看守着那些战俘。

  安德烈仔细的看了看,几乎全部是苏联的战俘,他们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神色憔悴,身材瘦削单薄,饥饿而苍白。

  一辆又一辆的军用卡车从营地外面开了进来,那些看管拿枪催促着战俘上了大卡车,一辆卡车挤满之后,便立刻开了出去,第二辆卡车接着开过来。

  安德烈觉得挺奇怪的,这些人要把苏联的战俘运到哪里去?反正不可能把他们放了。

  安德烈拿起一件外套披上,站在了门边,四周都是观望的人群,守在路德维希别墅前面的两个党卫军的士兵也在想那边张望,一边看着,一边再用德语交谈。

  "斯大林格勒那边打仗打得不好?"

  "据说,已经死了不少士兵了,还有一些军官也死在那里呢……"

  "天哪,还好我们是在集中营这边……"

  "一切真是说不准呢!"

  "哦,上帝保佑德国!"

  "……"

  安德烈被他们的对话弄得心烦意乱。

  但是安德烈还是不动神色的走了过去,咳了一声,两个士兵赶忙立正了,

  "中午好!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他们其实和安德烈也比较熟悉了,所以对安德烈本来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路德维希对于安德烈的向来是很宠爱的,导致了他们对安德烈也是毕恭毕敬。

  安德烈温和的笑了笑,问其中一个:

  "集中营这边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把苏联这边的战俘都弄了出来?好像是要把人运走啊?"

  这个士兵点点头,认真的说:

  "据说是,上峰下令,要把现在集中营里面的苏军战俘都移交到盖世太保的手上,爱登堡将军会亲自解决这些战俘。"

  安德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教导盖世太保的手上,肯定是要集中屠杀这些战俘。

  为什么现在德军上层这么紧张的要集中处理这些战俘?

  肯定是前线战事紧张!

  安德烈回想起刚才这些士兵闲聊时说到的话,不由得担心起来。

  "那你们知道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是在哪个战区?"

  那人说:

  "如果消息没有出错的话,现在少校先生正在伏尔加河沿岸,并且和中央集团军在一起。"

  另一个点点头,"应该是和中央军的装甲兵团在一起!"

  "啊,真是完美的组合!……"

  那人感叹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向往。

  安德烈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里坐了下来,安娜疑惑的问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亲爱的,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安德烈咳了一声,摇头说:

  "没什么,就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安娜笑了笑,端了一杯热茶放在安德烈面前的茶几上。

  安德烈笑着对安娜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去参加党|员会议去了==抱歉


☆、第 30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去洗衣服……
下一章五点左右更文

  当天晚上,安德烈等着安娜睡着之后,便悄悄地起身,拿了一些钱,带上帽子,穿上厚厚的衣服,走之前把路德维希留给自己的那双白色的手套塞在口袋里,便悄悄地走下了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安德烈悄悄地推开门,外面的没有下雪,但是地上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很是刺眼,安德烈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眼睛才能适应。

  安德烈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夜里面更冷一点,但是安德烈常年生活在西伯利亚,这种天气对他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安德烈转眼看了一眼静静地蛰伏在黑夜中的路德维希的别墅,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欣喜,只要离开这里,很快就可以看见路德维希了!

  还没走出集中营的大门,安德烈的胸口就砰砰砰的跳动个不停。

  安德烈把路德维希的手套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下面,轻轻地一吻,然后手上拿了一根粗粗的木棍在手上。

  集中营的门口还在用卡车把凡人往外面运,所以集中营的大门还没有关起来,两个守门的党卫军看守,其中一个已经到集中营里面去帮忙了,还有一个背着枪,手上拿着鞭子,正在催促着战俘迅速往卡车上面走。

  安德烈顺着墙角的阴暗处,慢慢的往集中营的门口走去。

  集中营的门口灯光很亮,几乎照亮了半个广场。

  安德烈庆幸自己是住在路德维希的别墅里面,因为看守最严格的还是集中营里面,这一边还是好一些的。

  安德烈躲在幽暗处,等着几辆卡车集中走过来的时候走,挡住灯光。

  大概等了几分钟,安德烈觉得自己的手脚都麻痹了,但是眼睛始终直直的看着集中营的大门口。

  终于,有三辆卡车集中开了过来,制造出了一大片黑暗的阴影。

  安德烈撑着长棍站了起来,然后弓着身子往门前走去,距离不是很长,安德烈藏在卡车车轮旁边,头顶的亭子里,党卫军的看守正在查看司机的证件。

  安德烈迅速冲了出去,往外面的树林里面跑去,树林一片昏暗,就算是打着手电筒,也不一定能抓到他。

  "快!有人跑了!"

  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

  安德烈没有停顿,拔开腿玩命的朝树林里面的黑暗处跑去。

  "砰砰砰——"

  后面响起了枪声。

  但是有人逃跑是始料未及的,所以他们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并不能伤害到安德烈。

  安德烈上气不接下气的往树林里面跑,很快就跑到了树林的深处,转过脸,安德烈看见一小队党卫军的看守拿着手电筒,在树林里亮了起来。

  安德烈本来想藏起来,但是想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于是继续埋头往前面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安德烈身上和额头上全是汗水,冷风一个劲的往他的脖子和气管里面灌去。

  安德张大嘴巴,撑着膝盖,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大口吸着冷气。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拖拉机的声音,然后是明亮的灯光。

  安德烈心想,这下完蛋了!

  安德烈猛的转过头,一辆苏联的手扶拖拉机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苏联的老农民模样的老人家坐在拖拉机上,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奇怪的问,

  "小伙子,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安德烈咽了咽口水,转过头看着树林里的并不明显的光线,紧张的低声说:

  "拜托您了,帮帮忙!……现在后面有人追我,您能带上我么?!拜托了!!"

  安德烈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看着老农民,因为押送战俘的关系,前面的路上也设置一道关卡。

  老农民没说什么话,只是脱下了帽子和手套,拿起一条手帕仍在安德烈的脸上,

  "小伙子,把汗擦干净。"

  安德烈一愣,冲着老农民咧开嘴笑了笑,便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眼看着后面的党卫军要追过来了。

  老农民伸手把安德烈拽了上来,一齐坐在拖拉机的前面的座位上。

  安德烈把脑袋包好了,帽子拉的低低的。

  老农民刚踩油门,发动拖拉机,旁边树林里冲出来的党卫军就走了过来,手电筒照在安德烈和老农民的脸上。

  "站住!"

  带头的男人命令道。

  老农民立刻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集中营看守,笑着说:

  "不知道各位长官有什么事情?"

  那个看守没有回答老农民,而是拿起手电筒照在老农民的脸上,然后拿手电筒照着安德烈说:

  "小子,把脸露出来!"

  安德烈便把帽子从头上拿了下来,那人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估计发现安德烈面色红润,而且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觉得也不大像是从集中营里面出来了。

  那人瞥了安德烈一眼,猛的把安德烈的大衣扯了开来,看见一面是一件厚厚的毛衣,不是集中营战俘穿的衣服,便用力把安德烈推开了。

  安德烈被推了一下 ,身|子跌倒在老农民的身上。

  党卫军看守问老农民:

  "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树林里跑出来?"

  老农民摇摇头,安德烈也摇摇头。

  "你们半夜出来干什么?!"

  老农民笑讨好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拖拉机后面说:

  "为别人送一些吃的东西……"

  集中营看守命令手下去搜查一下,果然是一些吃的东西。

  最后,那群人转身离开了。

  安德烈猛的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汗,转过头对老农民说:"谢谢您的帮忙!"

  老农民笑了笑,指着前面的集中营说:"你从哪跑出来的?"

  安德烈点点头。

  老农吗哈哈哈的笑了几声,竖起大拇指说:"真是个厉害的孩子~!"

  安德烈挠了挠脑袋,呵呵呵的笑了笑。

  "小伙子,你往哪去?"

  安德烈回到说:

  "我到火车站去,然后搭上开往斯大林格勒的列车。"

  老农民点点头,

  "我正好可以送你一程,我这里正好要把东西送过去。"

  "啊,那太感谢了!"

  老农民挥挥手,踩动了油门,两人坐着拖拉机,乘着夜色往莫斯科火车站驶去。

  …………………………

  安德烈所在的集中营并不是主集中营,所以,收纳的战俘人数并不是很多,占地面积不大,便设置在了莫斯科的城中,距离莫斯科火车站并不是很远。

  安德烈前两年参加莫斯科那场战役的时候,就是被从俄国乡下征兵,然后在当地军队整编处的组织下,便连夜坐火车到了莫斯科城内,没休息几天就上了战场,参加城市巷战,刚打了两天就被德国陆军全部合围了,所以,安德烈对于莫斯科火车站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安德烈和老农民道了别,慢悠悠的朝着目的地走去,走进了才发现,火车站里面竟然是灯火通明,很多带着包裹的莫斯科人挤在火车站两道,一列火车驶过去,巨大的雾气在火车站通明的灯火中湮灭。

  安德烈来到火车站那里看了一下班次,很快到斯大林格勒的班车就要到了,现在卖火车票的都是德国人。

  一些德国的守军站在火车站旁边,手上拿着枪,四处巡视着,以防有人寻衅闹事。

  安德烈每到多少东西,就带了一些钱。

  "让一下……"

  "麻烦您让一下!"

  安德烈穿过拥挤的人群,朝着售票处走去。

  售票的是个漂亮的的德国女人,眼睛是深绿色的。

  认认真真的校对者手上的单据。

  "您好,给我一张去斯大林格勒的票!"

  安德烈用德语和女人说话。

  女人飘了安德烈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德国人?"

  安德烈摇摇头,

  "不、不,我是俄国人!"

  女人点点头,看了看手上的单据,最后抬起头说:

  "对不起,去斯大林格勒的票卖完了,明天再来买吧!"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女人,女人同样在认真的看着他,不像是在看玩笑的。

  安德烈最后无声的点点头。

  心想着没有票就没有票,先上车再说。

  安德烈双手插在口袋里,挤出人群,站在了月台旁边。

  火车站的对面以前是街区,现在全部被轰炸机炸毁了,墙壁全部变成了一片废墟。

  安德烈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见一个抱着红色头巾的夫人搂着自己的金头发的小儿子,那个孩子在低声的哭泣。

  "妈妈……妈妈,爸爸呢?我要爸爸……呜呜呜……"

  女人坐了下来,低声说:

  "别怕,别怕,乖孩子,爸爸在斯大林格勒,爸爸是英雄,见到爸爸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别哭……"

  说完,女人那个一颗糖出来,剥开糖纸,塞在自己儿子的最里面,脱下手上的手套,然后从口袋了拿出手帕,擦干净自己小儿子哭的红彤彤的脸蛋,低声说:

  "爸爸是英雄,等我们到了爸爸的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小男孩眨了眨在灯光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憔悴不堪的妈妈,笑着说:

  "爸爸是英雄,爸爸是大英雄!"

  女人笑着点点头,亲了亲男孩子的额头。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那个男孩子。

  突然,远处传来了列车的轰鸣声。

  一列通往斯大林格勒的列车从远方的黑暗处呼啸而来,地面产生了巨大的震动,刚在车站旁边停下来,人群就猛地涌了过去。

  大家似乎都抱着疯狂的情绪,想要逃离这座被毁灭的城市——在他们并不知道远方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的时候——似乎短暂的逃离就可以躲避战争和伤痛。

  安德烈竖起了衣领,也冲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啊——妈妈!"

  刚才的孩子突然叫了一声,那声音里面带着哭腔。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刚才的孩子被人群撞到了,坐在地上哭泣,他妈妈急忙坐下来想抱住他。

  旁边的人匆匆而过,没人理睬他们。

  安德烈皱皱眉头,转过身,大步走了过去,弯腰把孩子抱在怀里。

  女人一愣,抬起头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分明溢满了泪水。

  安德烈笑着说:

  "夫人,我帮您抱着孩子吧,这样方便些!"

  女人一愣,笑着点点头。

  "哦,真是感谢!"

  安德烈牵着女人的手,往车上面挤。

  座位早就坐满了。

  安德烈抱着孩子拉着那个女人站在了车厢靠窗户的走廊里,看着窗外沉寂的夜色。

  女人对着孩子说:"宝贝,快点对哥哥说谢谢。"

  那个孩子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脸蛋,"谢谢哥哥。"

  安德烈笑了笑。

  两人边闲聊起来。

  "你是住在莫斯科城里的?"

  安德烈摇摇头,"我是住在乡下的。"

  "征兵过来的?"

  安德烈点点头,

  "苏联红军征兵的时候,跟着过来的!"

  "饿了么?我带了很多吃的!吃饱了,什么都不怕!"女人笑了笑,显得很天真。

  安德烈发现,女人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在任何困境中找到唯一让人欢乐的事情。

  安德烈摇摇头,

  "不、不饿,我晚餐吃了很多!"

  安德烈咧开嘴笑了笑。

  女人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我的男人也是苏联红|军,前一段时间,军队转移了,全部去了斯大林格勒,我很想他,就带着儿子去找他,你说说,斯大林格勒是不是也要打仗?"

  安德烈看着女人虽然憔悴但是明亮的双眼,摇头说:

  "不一定哦,也许是斯大林想他们了,所以,叫他们去了斯大林格勒呢!"

  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幽默!","那么,你去斯大林格勒干什么?是去找红军的?"

  安德烈的脸突然就红了,转过头,看着窗外,咳了一声,"我去找我爸爸……"

  女人点点头,"你还太小,不要去打仗!那是大人们的事情,对不对?"

  安德烈看了女人一眼,温和的笑了笑,

  "我不小了,我想打仗,但是我爸爸不准我去打仗,他会生气的。"

  女人嗯了一声。

  这时候,检票员走了过来,是个个子非常矮小的俄国男人。

  把手掌伸到安德烈的面前,冷冷地说,"拿票拿出来。"

  女人赶忙把票拿了出来,列车员看了一眼,把票撕下一角,递给了女人,然后看着安德烈,"票呢?"

  安德烈把孩子放了下来,然后故意伸手在口袋里找了找,然后一脸抱歉的说:

  "真是很抱歉,我的票好像掉了,我能不能补票?"

  "他妈的!你本来就没有票上车干嘛?!"男人突然疯了一样,大叫起了。

  孩子被吓得哭出来,检票员指着那孩子说:

  "小鬼!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

  安德烈攥着男人的手,冷冷的说:

  "去|你|妈|的!你这个杂|种!有本事就不要吓孩子!"

  检票员用力的推了安德烈一下。

  安德烈身子猛的朝后退了一步。

  男人怒瞪着安德烈,刚想抬起手打安德烈,安德烈便二话不说,直接挥拳,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周围爆发了一阵惊呼声。

  男人吃痛,捂着嘴巴,嘴角和鼻孔里滴出了鲜血,满手都是的。

  安德烈长得非常的瘦削,手掌攥起来的时候,基本上全是骨头,所以用拳头打人的时候很疼,也很有气力。

  安德烈看见男人捂着嘴巴,干脆抬起脚,猛的用力,一脚把男人踢到地上,然后骑在男人的身上,冲着男人的脸蛋挥拳,

  "妈|的!狗|娘|养|的!有本事冲着德国人叫!你凭什么吓孩子!你这个懦夫!"

  一旁的人一边围观,一边拍手叫好。

  很快,车上的警卫就来了,二话不说,给了安德烈一棍子。

  安德烈吃痛,被人拎着衣领子站了起来。

  警卫长拎着安德烈的领子,一脸冷酷:

  "小混球,闹什么事?!"

  安德烈咬了咬嘴巴,冷笑着看向警卫长:

  "这个人不仅说话粗鲁,还欺负孩子!我手上的票丢了,补上不就行了?!凭什么他对着我们
  吼!大家都是俄国人,用得着么?!"

  警卫长转过头,看了看被女人搂在怀里的,脸上泪痕斑驳的小男孩,猛的把安德烈推了过去,然后指着安德烈。警告说:

  "小子,给我老实点!不要闹事!"

  然后,几个人把刚才的检票员带了下去。

  安德烈冷冷的看着他们,耸耸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子。

  "你还好吧?"女人紧张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笑了笑,"没什么。"

  说完,便弯下腰把男孩子抱在怀里,擦干净小脸上的泪水,笑着安慰说:

  "乖孩子,别害怕。"

  女人捂着嘴巴,呵呵呵的笑了。

  不用一会儿,就换了一个高个子的检票员过来,看见安德烈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要求安德烈补票。

  安德烈心想着正好省钱了,也就懒得再去补票了。


☆、第 31 章

  到了斯大林格勒下了车,正好赶上是傍晚时分。

  安德烈把身上的钱拿了一些给那个妇女,相互道别之后,安德烈自己转身朝着城外的伏尔加河走
  去。

  据说阿道夫已经把德军40个师的精锐部队都调集到了斯大林格勒,德军的中央军群几乎全部在这里。

  安德烈放眼望去,斯大林格勒整座城市已经被轰炸的不成样子,城市之间到处都是废墟,一些工人在清理城市的道路。

  还有一些守城的苏联士兵嘴里叼着烟,背上背着枪支,在三三两两的到处晃悠。

  城市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街道很是空旷。

  "轰隆——轰隆——"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声巨响!

  "操!"

  安德烈猛的抱着脑袋坐了下来,不远处一架德军的轰炸机扔了一串炸弹,然后火速飞了回去。

  几座小楼瞬间倒塌,天空顿时泛起了巨大的灰尘雾气,弥天漫地的冲着四周呼啸而来。

  安德烈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洋溢在天空的灰尘已经扑面而来,安德烈先是捂着嘴巴,咳了一声,看着轰炸机飞回的方向,立刻站了起来,快速的朝着城市外面跑去。

  "嗨!小子!站住!"

  后面的苏联士兵喊了一声。

  安德烈转过脸,看见刚才的苏联士兵拿着枪指着自己。

  "有什么事情么?"

  安德烈举起手,表示自己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那个穿着厚厚大衣的苏联士兵走了过来,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小子,你不要命了是吧?!那边是哪你知道吗?!"

  安德烈点点头,

  "我知道,那里是伏尔加河。"

  "妈|的!"

  那士兵咒骂了一声:

  "你疯了?德军现在都在外围呢,你不想活了是吧?!"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美元塞到士兵的手里,低声说:

  "长官,我要去找人……"

  那人咳了一声,转过头向四周看了看,最后把钱放在了口袋里,点头说:

  "小子,要是死在那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冲着那人笑了笑,转身向着城市外围走去。

  ……………………………………

  斯大林格勒的城市外连接着一大片的草地,是作为郊区和城市的缓冲地带。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漫长的西伯利亚的大雪天气算是停止了 ,天气渐渐转暖,草地上的雪都花掉了,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湿漉漉的
,而且动不动就会下雨,大家都觉得天气阴鹜极了。

  "砰——"的一声,一道闪电劈过,天空开始风云变化,乌云慢慢的飘了过来 ,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该死的鬼天气!"

  安德烈仰起头,咒骂了一声,大雨瞬间瓢泼而下。

  安德烈缩了缩脖子 ,觉得实在是冷的要死,转过头到处看了看,放眼一片都是平坦的草地,完全有没有遮蔽的地方,安德烈便拔腿在雨中奔跑。

  很快,安德烈便跑出了广阔的草地,冲进了一片树林了,这片树林直接连接着刚才那片宽阔的草坪。

  安德烈在里面走着,地上湿漉漉的,大雨把他的头发全部淋的散落了下来,雨水划过安德烈的脸颊和嘴巴旁边,一个劲的朝安德烈的脖子里面灌。

  安德烈脚底突然踩滑了,身子突然向前一斜,猛的摔在了地上。

  "该死!"

  安德烈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地面,泥水溅了起来,喷的安德烈满脸都是的。

  安德烈刚想站起来,一只脚便踩在了安德烈的背部,安德烈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枪便抵在了安德烈的脑袋上。

  安德烈心脏猛地一颤。侧过脸,看见手枪黑乎乎的洞口对着自己的,虽然天气比较冷,安德烈还是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

  很快,便有一群人拿着手电筒照在了安德烈的脸颊上,安德烈的眼睛被瓢泼的雨水刺激的睁不开。

  "小子,老老实实地趴着别动。"

  那人警告安德烈。

  "好的、好的……"

  安德烈没有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老老实实地举起双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边,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

  "好了,起来,小子!"

  这些人操||着德国乡下的口音,安德烈心想应该是德军的士兵。

  一个身材高挑的德国陆军伸手攥着安德烈的衣领,猛的用力把安德烈整个人拽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安德烈,质问道:

  "小子,你是哪里人?!你有什么目的?"

  安德烈舔了舔嘴巴,那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安德烈只好踮着脚尖,直直的看着那人的眼睛,拘谨的说:

  "我是来找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

  一群陆军士兵都是整齐的穿着陆军的军装,外面穿着半透明的墨绿色的雨衣,转过头互相看了看彼此,然后拿枪抵着安德烈的脑袋: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也是你能找就找的?!"

  说完,那人转过头,后面的几个士兵上前给安德烈的搜身。

  "没有枪支和弹药。"

  那人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质问安德烈:

  "你是什么人?!"

  安德烈挑挑眉,很干脆的说:

  "我和他什么关系干嘛要告诉你?反正我对他很重要。"

  那人看见安德烈岁数不大,但是会说德语,最后放了手,整理了一下安德烈的前襟,低声问:

  "你说你认识蓝.芬.路德维希少校,那你说,他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安德烈毫不犹豫的说:

  "银灰色,他的瞳孔是银灰色的,","对了,他是洁癖者,身高两米左右,喜欢戴白色的手套……"

  那人点点头,推了安德烈一下,

  "我们带你去找他,记住了小子,给我老实点!"

  安德烈点点头,

  "当然,我对你们来说完全没有威胁,我会老实的。"

  ………………………………………………

  巡查队的陆军士兵手上拿着枪,抵在安德烈的伸手,带着安德烈进了附近了的营地。

  德军的营地设置在附近的一个苏联的大型机械化的工厂里。

  安德烈刚走到工厂的前面,就听见了"轰隆——轰隆——"的声音,还有巨大、蒸腾的白色的雾气从工厂的上方冒出来,就算是大雨也无法消散这些雾气在天空中飘荡。

  安德烈举着双手走进了工厂里,一进入工厂里,满眼都是钢铁的锅炉和战斗用的坦克、大炮等装甲的武器,还有一群群的整齐有序的中央军和党卫军背着枪,组着队伍交叉走过。

  工厂的顶端打开了一条宽阔的天窗,是用来散热的,所以雨水不停地从天窗里面洒落下来,打落在那些坦克大炮上。

  工厂的两边是可以遮雨的,里面搭起了一张张简易的床铺,现在上面淌满了受伤的士兵,他们坐在一起打发时间,不停地有医生和护士在伤员中间来回穿梭着。

  安德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这些受伤的士兵,身上都是血淋淋的,有的断了腿,有的端了胳膊,还有的被削掉了半个脑袋没有死的,正躺在兄弟的腿上。

  "要不要来口烟?"

  夹着烟的那个男人问整个脑袋都包裹着白色绷带的伤员。

  "混蛋,我都快馋死啦,快点!"

  那人便笑了笑,把自己的手上夹着的香烟塞到了伤员的嘴巴里。

  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一阵白色的雾气从脚边传了过来。

  安德烈觉得脸上一阵灼热,猛的侧着脸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安德里看着自己的眼前,呆住了。

  他看见工厂中间的雨带处,路德维希穿着黑色的长款皮衣站在雨里面,衣领子高高的竖起来,挡在脸颊旁边。

  旁边两个身高比较矮的穿着德军中央军的制服,身上披着雨披,几个人都带着帽子,低着头在交谈着。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的侧脸,那人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还有雨水顺着帽檐滴落下来,安德烈看不见路德维希的表情,只觉得那人在认真的听着旁边军官在说着什么。

  "小子,发什么呆?"

  后面的陆军士兵推了推安德烈。

  安德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里面只觉难受、委屈的要死,拔腿立刻跑了过去,一把用力的抱住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

  安德烈激动地喊了一声。

  路德维希转过头,脸上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

  路德维希的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向下撇,显得有些不开心。

  安德烈只是紧紧的抱着路德维希,就是不撒手。

  旁边的两个军官惊讶的看着安德烈,没想到这个绝不让任何人靠近的路德维希少校,竟然会被人这样抱着也没有勃然大怒!

  刚才在树林里巡逻抓到安德烈的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对路德维希敬礼: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这个孩子说要找您。"

  路德维希点点头,然后对着两个中央军的军官说:

  "这是我的孩子,我先带他进去休息,关于那件事我们晚上再聊。"

  "好的!少校!"

  三日相互敬礼,然后便散开了。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从自己的身体上拽了下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朝着工厂后面走去。

  "跟上来,安德烈耶维奇。"

  穿过了工厂的巨大厂房,然后通过走廊,很快就走到了后面以前工人居住的一排筒子楼里面。

  路德维希带着安德烈进了走廊边上的第三件房间。

  一进门,安德烈就转身关上门,上前抱着路德维希的腰,抬头要 亲吻路德维希 的嘴巴。

  路德维希脱下了黑色的皮手套,然后脱下皮手套里面的白色手套,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推开安德烈的脑袋。

  "路德维希~"

  安德烈咬着嘴巴,神情懊恼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瞥了安德烈一眼,脱□上的挡雨的黑色的皮衣,拿下脑袋上的帽子,坐在床边,点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黑色的发丝掉落下来,挡在了眼睛前面,看起来很严肃:

  "安德烈,我让你老老实实地呆在集中营,你过来干什么?"

  安德烈低着脑袋站在路德维希的面前,

  "集中营那边现在开始分批的屠杀战俘,我看见了心里难受!而且,你走了已经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打电话回来,也没有写信……"

  "所以你就擅自跑了出来,还差点被看守的党卫军干掉,是不是?"路德维希冷冰冰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委屈的说:

  "我不是担心你么?"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

  "我还轮不到你担心。"

  安德烈生气说:

  "好吧,轮不到我担心!少校先生!我现在就走,你让外面的党卫军杀了我算了!"

  说完,安德烈开门就要走出去。

  路德维希突然扔了手上的雪茄,

  "回来。敢走试试?"

  安德烈转过身,眼里冒出了泪水。

  路德维希拿起一条毛巾从背后把安德烈整个人裹了起来。

  安德烈伸手把毛巾盖在头上,整个人抱着路德维希,低声说:

  "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别这样。"

  路德维希没说话,安德烈抬起头要亲吻。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最后侧过脸,没有亲吻安德烈,而是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你不该乱跑。安德烈。"

  安德烈吸了吸鼻子,

  "路德维希,你是在关心我,是不是?"

  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

  "是的。"


☆、第 3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尸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6 04:24:25
谢谢亲爱的霸王票!!!!!
谢谢留言!!!!
第二更可能要迟一点!
因为我要写思想汇报!~
二更不会少的~~~~!!各位,抱抱~~!!
还有,要是看见错字,对我说!我会改正的!!!!……

  房间里没有暖气,但是有一个老式的壁炉。

  安德烈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湿了,静下来不动的时候,浑身冷的要死。

  路德维希找人拿了个很大的盆过来,放满了热水,然后放在壁炉前面,让安德烈坐在里面洗澡。

  身侧是燃烧的壁炉,安德烈觉得很缓和、很舒服。

  路德维希嘴上叼着雪茄,坐在旁边,拿着一张地图,认认真真的看着。

  安德烈在那洗澡,觉得无聊极了,便伸手把路德维希的地图扯了下来,

  "路德维希,我很无聊,你和我说说话。"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又把地图拿了过来,一边看着一边说:

  "安德烈耶维奇,我现在很忙。"

  路德维希一向是把军队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严谨、认真的过分。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抱着被子,坐在壁炉前面的牛皮沙发上。

  路德维希还在一声不吭的看着地图,一边看着,一边手上跟着写写画画。

  安德烈走了过去,把脑袋靠在路德维希的肩膀上,手上拿起路德维希书桌上的一本书开始翻看。

  过了一会儿,路德维希手边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路德维希接过电话,发现安德烈没有穿衣服,只是抱着个被子坐在自己的身边,便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安德烈靠在路德维希的怀抱里面,顿时舒服的要死。

  "今晚几点开会?"

  "好的,我准时到。"

  路德维希放下了电话,低头亲了亲安德烈额头,然后把安德烈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路德维希,你是不是要走了?"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起身开始穿上自己的皮大衣,然后把手套带好,最后才戴上帽子,站在门口说:

  "晚饭我会找人送进来,安德烈,没有事情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安德烈点点头,

  "我知道了。"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转身要走,但是顿住了脚步 ,面容严肃的说:

  "把衣服穿好了。"

  安德烈抿唇笑了笑,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路德维希,你是不是担心的我的身||体被别人看见?"

  路德维希皱皱眉,推开门走掉了。

  安德烈笑了笑,跳下了床,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房间里的环境。

  这间房间不是很大,比路德维希在集中营的别墅要小很多很多,只有一张大床,床边上竖立着一个衣橱,紧接着就是一个壁炉,床的另一边就是书桌,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洗手间。

  但是,房间里非常非常的整洁!

  完完全全是路德维希的风格。

  安德烈看着那些书,都被路德维希按照类别分类的清清楚楚,一切显得干净整齐。

  安德烈拉开衣橱,里面都是路德维希衣服,还有一面镶嵌在衣橱上的大镜子。

  安德烈在房间里兴致勃勃的翻看着路德维希书籍,刻意把他们弄乱,想看看路德维希生气的样子,然后一|丝|不|挂的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看着自己手上的路德维希常看的一本战争类书籍。

  安德烈伸手抚摸书籍里面,里面面干干净净的,上面有路德维希端庄整齐的字体。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安德烈赶忙放下手上的书,扔在了桌子上,对着门口说:

  "请问是哪位?"

  安德烈立刻跳了起来,到衣橱里扯了一件路德维希 的毛衣穿在身上,正好盖住屁|股。

  "请问是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吗?我是来送晚餐的。"

  安德烈回应了一声,便撒着拖鞋跳了起来,然后把拉开门,一个穿着中央军制服的士兵端着盘子站在走廊上,看见安德烈的时候,便伸手把盘递了进来,叫道安德烈的手上:

  "抱歉,少校先生是不允许我们进入房间里面的,所以,我不能到里面为您服务,那么,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安德烈转身把盘子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然后礼貌的说:"请稍等一下。"

  说完,安德烈便进了屋子,去吧自己的湿漉漉的衣服拿了出来,"可以帮我的衣服洗一下吗?"

  那人点点头,"没有问题的!我们会尽力的为您服务。"

  安德烈笑了笑,相互道别之后,便回到了房间里,坐在床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翻看路德维希写在书上的笔记。

  吃完之后,那人已经把衣服洗好了,把洗干净的湿衣服交到安德烈的手上,然后把盛着食物的盘子端走了。

  安德烈把衣服拿到洗手间里晾了起来,然后坐在床上听收音机,来这里之前,安德烈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

  安德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安德烈揉揉眼睛,路德维希还没有回来,收音机里面传来阿道夫.希特勒激昂的讲话,安德烈皱皱眉头,伸手把收音机关掉了。

  突然,门口响了一声。

  安德烈揉揉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口,门被推了开来,浑|身都湿|透|了的路德维希走了进来,脱|下了脑袋上的帽子,拿起衣架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把皮衣挂在了门前的衣架上。

  安德烈坐在床上,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转过头,

  "怎么还没睡觉?"

  安德烈皱着眉头看着路德维希:"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德维希也不避讳:

  "我们在商量着攻打斯大林格勒的事情。"

  安德烈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们德国要是打赢了。会不会把苏联人都杀光了?"

  路德维希转过头看着安德烈,突然笑了笑 :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战争是一种手段,当一方取得胜利的时候,他们想要的不是杀戮而是稳定。"

  安德里低着头,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路德维希,你知道是德国侵略苏联,那你为什么还有打仗?这是不正义的。"

  路德维希竟然也不生气,只是来到安德烈的面前,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安德烈耶维奇,我是职业军人,我要做的,就是听从指挥,去战斗,去杀人,我们不管是否正义,军人是肉||体的机器,国家的荣辱就是我们的荣辱,你知道么?"

  安德烈点点头,不说话了。

  路德维希脱|了衣服走进了浴室里面洗澡。

  安德烈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慌,如果是之前他还是混混沌沌的少年人,只知道,现在德国和苏联要打仗了,他甚至一度认为,打完仗就好了,一切就过去了。

  现在,路德维希的话让他后知后觉的明白,很有可能睁开眼睛,自己的国家就要覆灭了!

  安德烈捂着脸,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路德维希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就看见安德烈坐在床上,捂着脸在哭泣。

  "怎么了,宝贝?"

  路德维希终于对安德烈说了一句贴心的话。

  安德烈猛的伸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

  "路德维希,我是不是叛国?我是不是个懦夫?"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

  "安德烈。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想这些。"

  安德烈摇着头,推开路德维希,翻过身,抽泣说:

  "我该死在集中营,而不是睡在你的身边,那样,我才会好受一些……"

  路德维希冷冰冰的看着安德烈,

  "别做梦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吧,我会保护你的。"

  安德烈生气的说:

  "可是你在侵略我们的国家!"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安德烈侧过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

  路德维希只是默不作声的把被安德烈弄得乱糟糟的书桌一点点的收拾整齐,把散乱在桌子上的书籍都放回原位。

  收拾好了之后,路德维希穿着短|裤上|了床,从身后轻轻的抱着安德烈的腰。

  安德烈狠狠地推开路德维希,

  "不要靠到我!"

  路德维希却用力的控制着安德烈的双手,在背后无声的亲吻安德烈的脖颈。

  安德烈感受到路德维希的亲吻,哭着说:

  "路德维希!你还是不要打仗了,这是不对的!那么多人都被你们杀了……"

  路德维希伸手擦干净安德烈脸上斑驳的泪水。

  "安德烈,我只上战场才杀人。"

  安德烈背对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不再亲|吻安德烈,只是从身后把安德烈搂在怀里,脸颊贴在安德烈的后背上。

  安德烈不停地抽泣着,巨大的民族荣辱感似乎是突然之间被全部激发了出来,刺激着安德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安德烈,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是一个德国的军官,一个正在侵略自己的国家的男人……

  安德烈想用力的挣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自始至终紧紧的抱着安德烈。

  安德烈最后终于放弃了,一个劲的抽泣。

  路德维希抬起头亲吻安德烈的侧脸和嘴角,在安德烈的耳边低声说:"亲爱的,别哭了。"

  安德烈紧紧的咬着嘴巴,不说话,眼睛红通通的。

  路德维希用自己的侧脸摩|挲着安德烈的侧脸,双臂用力,似乎是要把安德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安德烈最后还是睡着了,路德维希轻声的下了床,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倔强的面颊,轻轻的吻了几下,然后伸手把安德烈搂进自己的怀抱里,下巴抵在安德烈的脑袋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安德烈发现路德维希已经走了,安德烈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早餐也没有吃。

  想起昨晚和路德维希闹了一个晚上的别扭,安德烈混乱的挠了挠头发,坐在了床边,发现床边了早餐,已经冷掉了。

  安德烈起身到浴室洗漱,然后穿着路德维希的毛衣,到外面的走廊上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

  推开门,安德烈才发现,外面现在是阳关灿烂。

  "中午好,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安德烈转过头,昨天中午送饭的那个勤务兵又过来了,礼貌的和安德烈打招呼。

  安德烈笑了笑:"中午好。"

  那人手上端着餐盘,

  "我把午餐送过来了,少校叮嘱您一定要吃午餐。"

  安德烈点点头,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食物,拿在手上,疑惑的问:

  "路德维希人呢?不回来一起吃午餐么?"

  那人摇摇头,

  "中午的时候比较忙,少校先生一般是和这里的军官们一起在食堂里面吃午餐,更何况,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安德烈扬了扬眉毛,直接拿起盘子里的面包吃了一口,然后端着牛奶喝了一口,

  "现在不是还没有正式的攻打斯大林格勒么?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勤务兵也不知道安德烈的真正身份,就口无遮拦的对安德烈说:

  "昨天夜里有一群白匪,号称自己是苏联的起义军,到我们的营地偷窃武器,杀了个军官,被抓到了,现在被控制在工厂里,军官们还需要和少校先生商量一下怎么处置,只交到盖世太保的手上,还是直接就地处决了。"

  安德烈心底一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低头吃着面包,"白匪?大概多少人?"

  "大概20个人左右,有男有女,都是苏联人,反正现在等候少校先生的决定。所以,少校先生应该是在工厂那边。"

  安德烈点点头,勤务兵和安德烈道别,便径自走开了。

  安德烈趴在走廊上,直直的看着天空,工厂那边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夹杂着装甲武器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枪械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员的交谈声。

  安德烈踮起脚,把自己洗干净的衣服取了下来,然后进了房间,把衣服换好了,便推开门,沿着
  长长地走廊,朝着不停发出声响的工厂走去。

☆、第 33 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码的不多,但是,一个下午基本上是在思想汇报的人伤不起……呜呜……
真的对不住了!请谅解!!!

  宿舍的走廊连接着工厂的后门。

  安德烈穿过长长地走廊,来到了工厂的后面,站在一个巨大的钢铁锅炉后面。

  几排拿着枪的中央军从安德烈的身边经过,但是没有人看安德烈一眼,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没有人注意到安德烈现在站在这里。

  安德烈探出脑袋,看见一群俄国人被一群党卫军的士兵围着站在工厂的中间,路德维希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交叠着双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站在路德维希身侧的军官正在对这些人进行问话。

  工厂里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还有一些装甲车辆不停地来回走动着,工厂里热气蒸腾。

  安德烈完完全全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只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些军官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路德维希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军帽下面,殷红的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显得严肃而冷酷。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他们,突然路德维希站了起来,挥挥手,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径直朝着工厂外面走。

  安德烈不明所以,那些白匪也被党卫军控制着跟在路德维希他们的后面走了出去。

  安德烈放缓了步子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群人一直走到了工厂外面的一面半倒塌的墙壁前面才停下来。

  那群白匪被逼着站在了墙壁的前面,一排党卫军手上拿着枪指着他们。

  安德烈浑身冷汗,明白了路德维希肯定要下令杀了他们。

  安德烈躲在墙壁后面,双手紧紧的抓着墙壁,看见自己的同胞死在这里,安德烈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你们这群变|态的纳粹!……妈|的,你们这些德国人,不得好死!"

  突然,其中的一个男人冲了出来,大声的咒骂着这些军官。

  路德维希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挥挥手,旁边的党卫军士兵立刻调转枪头,集体对着那个男人一阵集中的扫|射。

  "砰砰砰————!"

  一阵很集中的扫|射|之后,那人浑身都是血淋淋的枪眼,鲜血不停地从肉|体|上喷|溅出来,那人顿时被子弹打成了一个马蜂窝。

  安德烈猛的闭着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路德维希……"

  安德烈低声的喊着路德维希的名字。

  直到这一刻,安德烈终于承认了,路德维希最重要的身份是德军作战部队的少校,是德国人,是侵|略自己家国家的纳粹军官。

  安德烈满脸泪水的看着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对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感触。

  突然,旁边的一个执行官走了过来,对着路德维希不知道说了什么,路德维希点点头,那个执行官便点头走了回去,高高的举起手,喊了一声:

  "准备——"

  安德烈猛的冲了出去,冲着路德维希喊道:

  "不要——路德维希,不要杀他们!——不要!"

  路德维希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旁边的两个党卫军的士兵上前来把抓狂的安德烈控制住了,路德维希转过头,没有看安德烈一眼,而是对着一旁的执行官说:

  "行刑。"

  执行官一声令下,一阵震天的枪响,乱枪扫|射|在那些白匪的身上,那些人顿时爆发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是死亡的声音。

  安德烈没忍住,抿着嘴唇,不停地掉眼泪。

  那些自己的同胞,就这样,死在德军的枪口下,凄惨而没有尊严。

  很快,枪决就结束了,党卫军士兵拿着枪在尸体中检查有没有没有还活着的,只要是活的的,都会补上一枪。

  因为之前路德维希说安德烈是他的孩子,大家便没有人说什么,行刑结束之后,这些军官就各自散开了。

  路德维希和那些军官一一道别之后,便伸手拉着安德烈回了自己的寝室,用力的把安德烈扔在了床上。

  安德烈摔在床上,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怒吼道:

  "混蛋——!混蛋——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路德维希也不生气,只是点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吸了一口之后,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消灭敌人,是我的责任,我不杀他们,难道看着他们杀死我的兄弟们?"

  安德烈从床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泪痕: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人狂!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恨你——!"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安德烈耶维奇,你真是个孩子,愚蠢,可笑。"

  安德烈蒙德甩开路德维希的双臂,咬着牙,狠狠的说:

  "你这个纳粹!变态的纳粹!恩——!"

  路德维希猛的给了安德烈的一巴掌,安德烈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路德维希扯着安德烈的头发,让安德烈的脸正对着自己,

  "你以为你是谁?安德烈耶维奇,你不过是匍匐在我脚下的一个奴隶,我不该宠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真是白疼你了。"

  安德烈红着眼睛看着路德维希:

  "我不要你疼!你这个喜欢杀人的变态!我恨你,我恨你!你让我觉得耻辱!耻辱!"

  路德维希面容沉寂了下来,猛的拉开门,一把把安德烈推了出去,冷冰冰地说:

  "你恨我是么?你为我感到耻辱是么?好的,那你走吧,去到战场上把我杀了,为你死去的同胞报仇。"

  安德烈狠狠地瞪了路德维希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工厂外面跑。

  …………………………

  安德烈泣不成声的跑到了工厂外面,穿过了小树林,跑到了伏尔加和的河畔,蹲在河边上,不停地掉着眼泪。

  "混蛋……混蛋!"

  安德烈抱着膝盖,一直坐着到傍晚的时候,直到双|腿都发麻了。

  安德烈站了起来,他是第一次被路德维希赶出来,安德烈心想绝对不要回去,于是他便沿着河边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排破败的楼房前面,楼房里面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家了。

  安德烈抬起头看见天色已经很晚了,里面似乎有一户人家还是亮着灯的,安德烈被冻得半死,便走过去,敲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似乎是老妇人。

  安德烈站在外面回了一声,

  "您好,我是俄国人,可以帮帮忙么?"

  老妇人一开始不出声,但是听见安德烈的俄国口音,便开了门,看见失魂落魄的安德烈站在门前。

  老妇人奇怪的问,

  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安德烈尴尬的说:

  "夫人,我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地方可去,您可以收留我一下么?"

  老奶奶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安德烈的脸腾地就红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去了,安德烈是绝对不会向别人求助的。

  "对了!"安德烈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我这里还有些钱……"

  老妇人笑着摇摇头,侧过身子,示意安德烈进来,

  "我是害怕不安全,要是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进来,就不好了。"

  安德烈走了进来,老妇人住着两层的小楼,房间不是很大,

  "夫人,您为什么害怕,难道之后您一个人住在这里?"

  老妇人点点头,

  "是的,我还有一个30岁的儿子,他长得很高,也很帅,但是他参加战争去了,就在斯大林格勒的城区里面,没有办法出来……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安德烈赶忙说,

  "夫人谢谢您收留我,您是个好人,您的儿子也一定会完好的回来的。"

  老妇人笑了笑,带着安德烈上了二楼,

  "你就住在他以前的房间里吧,等你想走了,你再走也没关系……"

  安德烈感激的点点头,然后赶忙说:

  "谢谢您!真的非常的感谢!"


☆、第 34 章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我最近非常非常的忙碌~
根本招不到时间码字~
酱紫,我断更几天,大概星期六更文~~~
那天我会尽量的多更一些的!争取把文早日完结!!
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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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y201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3-27 13:02:01
谢谢宝贝的炸弹~~和评论~亲亲~~!╭(╯3╰)╮

  老妇人果真是一个人住的,当天晚上还弄了饭给安德烈吃,对待安德烈的时候很温和。

  安德烈躺在床上,因为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小伙子,小伙子……"

  安德烈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他的声音。

  安德烈潜意识中想起了 安娜,他很想说再睡一会儿。

  但是猛的一想,自己现在不是和路德维希在一起,不是在集中营也不是在路德维希的房间里,便立刻睁开眼睛,发现那个老妇人正坐在自己的床边,微笑着看向自己的。

  安德烈想,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的神情,慈祥而温柔。

  老妇人伸出手,轻轻地撩|开安德烈挡住眼睛的淡金色的发丝,笑着说:

  "我儿子也是这样,不喊他的话,总是睡到很迟才起床,而且,他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做到一半就不做了,我以前还老是说他没有耐性……"

  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安德烈竟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厌烦,只是坐在床上,认认真真的听着。

  脑袋里交织着回忆起和妈妈在一起的情景,然后是和路德维希在一起的情景。

  安德烈记得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很寻常的俄国农村的妇女,性格是大大咧咧的那种,脾气也很暴躁。

  小的时候,自己的惹她生气了,她还会忍不住拎着自己的耳朵,数落自己一番。

  其实,相对于母亲,路德维希对自己的更严厉一些,除了生活的习惯没什么要求之外,对于其他方面,他对自己的要求总是很严格的。

  路德维希让自己自学钢琴,那么,自己就要认认真真的坐在那里一天,动都不能动一下;

  路德维希要自己的看德文的书,那么自己就要一字一句的认真阅读德文的书籍,偶尔他还会检查一下自己的学习情况……

  安德烈转过头,呆呆的看着窗外,心里告诉自己,路德维希可不是什么好人。'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老妇人突然问道。

  安德烈赶忙说:

  "夫人,我叫安德烈耶维奇,您可以叫我安德烈。"

  那个老妇人笑了笑,"好的,安德烈。"

  然后她站了起来,向安德烈:

  "睡觉睡得太多了,聪明的孩子也会变成笨蛋的,快点起床吧,孩子,然后刷牙洗脸,我去给你做早餐。"

  安德烈点点头,真诚的表示感谢:

  "好的,您辛苦了!"

  老妇人挥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安德烈从床上跳了下来,传好了衣服,走进了二楼的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洗漱。

  洗漱完了,安德烈开始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下,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和人员走动的嘈杂声。

  安德烈止住了脚步,站在了二楼的楼梯上,伸出脑袋,看见一小队德军的党卫军士兵站在门口,那个老妇人站在门前,面色不善的看着那些士兵。

  那个士兵用英语说:

  "您好夫人,请问,您有没有看见这个人?金色头发的少年人,蓝色的瞳孔,差不多这么高……"

  那人从军装的口袋里拿了一张黑白的照片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身高比划着,用蹩脚的英语对着老妇人说话。

  安德烈屏住呼吸,双眼泛红,那是刚进集中营的时候,路德维希给自己的拍的照片。

  老妇人摇摇头,

  "不 、没有看见,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那个士兵的脑袋伸了进来,想朝里面张望,然后看了看老妇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夫人,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老妇人摇摇头,

  "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宅,不是什么收容所,我是不会收留任何人的,还有,我不欢迎别人进屋我的私人领地。"

  那个士兵看了老妇人一眼,最后只好点头说:

  "夫人,这个少年昨天晚上一个人跑了出来,您要是看见的话,就对我们说一声,这是我们的电话号码,我们会给您报酬的。"

  老妇人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那张白纸,点点头说:

  "好的,我知道了,希望你们能够早点找到他。"

  "谢谢。"

  那个士兵对老妇人表示了感谢之后,那群人便转身离开了。

  老妇人赶忙关了门,明亮的日光从窗户外面照亮了整个一楼,房间一点也不暗沉。

  安德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谢谢您了,夫人。"

  安德烈想老妇人表示感谢。

  老妇人只是看了安德烈一眼,但是没说什么,转身要往壁炉里面添柴火。

  但是老妇人岁数已经大了,腰|身似乎是有些僵硬了,不太方便。

  安德烈冲了过去,

  "夫人,还是我来做吧,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

  老妇人点点头,弯着腰咳了一声,

  "我做了一些玉米饼,马上就要好了,过来吃吧。"

  安德烈点点头,"好的!"

  玉米饼算是俄国人比较喜欢的食物,压饿而且方便做,安德烈和他妈妈一直都很喜欢吃。

  俄国土地广袤,以前在地里面干活的时候,安德烈都会对神带上几块玉米饼,饿的时候吃一些,就会不觉得饿了。

  但是路德维希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对于食物,在尽可能的条件下,他还是很讲究的。

  "夫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安德烈体贴的问着老妇人。

  老妇人摆摆手,

  "谢谢你的关心,小伙子,不过没什么,都是以前的老毛病,习惯了……"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过身,细心地把柴火一点点的添加到了壁炉里面,然后到厨房洗洗手,便会老和老妇人一起吃早餐。

  "好吃么?"

  老妇人笑着问他。

  安德烈实在是有些饿了,大大的咬了一口,抬起头发现老妇人正在看着自己,安德烈有些羞赧的点头说:

  "好吃,真的挺好吃的!夫人,您做的非常棒!"

  老妇人低着头笑了笑,然后问道,

  "要不要喝点酒?我这里有些酒,我平时不喝酒,但是小伙子们都是喜欢喝酒的,不是么?"

  安德烈摇摇头,

  "我不喜欢酒精。"

  "那你喜欢什么?"

  安德烈想也没想的说:

  "我喜欢雪茄的味道……但是我不是瘾君子!"

  安德烈没由来的就红了脸,咳了一声,然后端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

  老妇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咚咚咚——"

  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安德烈一惊,赶忙站了起来,老妇人示意他先上楼去。

  "咚咚咚——"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安德烈刚走上楼,站在二楼的拐角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安德烈一惊,一群人就冲了进来,拿着一把老式的猎枪就抵着老妇人的脑袋,吼道:

  "站着别动!房间里还有没有人了?!"

  老妇人紧张的举起手,摇头说:

  "没、没有其他人了!"

  安德烈立刻冲了下去,吼了一声,

  "你们干什么?!放手!欺负女人算什么?!"

  安德烈跑下楼梯,挡在老妇人的面前,怒视着拿着猎枪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相猥琐,穿着很邋遢,浑身上下的衣服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身高和安德烈差不多,脸上和手上有很多的伤口,看起来眼神很不善,身材看上却非常的结实,手臂粗壮。

  男人身后跟着一群人,看起来都是邋里邋遢的,蓬头垢面,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老实的猎情。

  安德烈心想着这个人绝对不好惹,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这个男人嗤笑了一声,伸手攥着安德烈的衣领,轻松地就把安德烈的控制住了,然后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安德烈说:

  "小子,少管闲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

  安德烈冷笑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拿什么就拿,不要伤了人就好了,现在打仗了,大家都不容易,能活着就不错了!"

  男人恶狠狠的甩开了安德烈,坐在了椅子上,拿起餐桌上的玉米饼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然后把玉米饼扔给一起过来的同伴,那些人都站着吃了起来,看起来也饿坏了。

  老妇人想上前说什么,安德烈伸手拦着她,示意她不要动作。

  随便这些人拿走什么,只要不伤人就好。

  那个带头的男人粗鲁的喝了一口水,然后抹了抹嘴巴,站了起来,看着安德烈:

  "小子,你还是很懂事的么!其实我们是苏联的起义军,现在是去帮助红军打德国人的!"

☆、第 35 章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心想着现在世界大乱,遍地的土匪打着起义军的旗号到处打家劫舍、残害人民,梦想发一笔战争财。

  真正的起义军不仅为数不多,而且都在九死一生,正在为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拼上自己的性命。

  安德烈知道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安德烈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

  "有没有酒喝?!"

  那个男人转过头看着老妇人。

  安德烈主动回答说:

  "没有酒,我们家从来都是不喜欢喝酒的。"

  那个男人啐了一口,

  "不喜欢喝酒算什么男人?!"

  安德烈伸手搂着老妇人对这个异常粗鲁的男人说:

  "家里面的真的没有酒可以喝,尤其是现在大家都不好过,哪来的钱买酒,就算是有钱也没有地方可以买酒。"

  战争时期,物资严重缺乏,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买,况且附近的一些地方只剩下残垣断壁,已经没有人了。

  男人点点头,顿时也认为安德烈说的确是很有道理的,便又坐回了座位上,从口袋了掏了一包皱巴巴的烟出来,点燃了含在嘴里,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转过头对坐在自己的左手边长得很瘦的男人说:

  "莎娃她什么时候回来?"

  旁边的那个瘦子站了起来,抬起头朝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坐了下来,摇头说:

  "大概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德军现在在不在那里。要是那边有人,我们就只能暂时折回去,回到原来呆的地方了。"

  "啊,那个地方真是糟透了!要是可以出去就好了……"

  带头的男人捂着脑袋,看起来很是苦恼不耐烦。

  安德烈瞥了那个男人一眼,抿抿唇,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低声对老妇人说:

  "夫人,您先上楼去,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下来。"

  那个老妇人点点头,转身慢慢的朝着楼上走去。

  "你往哪去?!"

  那个土匪头子厉声的呵斥着老妇人。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说:

  "夫人她身体不太好,现在需要休息一下,电话在在楼下,楼上没有电话。"

  那人点点头,坐了下来,挥挥手,示意安德烈可以上去了。

  安德烈扶着老妇人走了上去。

  "他们都是什么人?"

  安德烈扶着老妇人走到了二楼的卧室里,坐在了床边,老妇人一脸惊慌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挨着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老妇人的背部:

  "夫人,您别害怕,没什么的,毕竟都是俄国人,他们应该还是不会太过分的。"

  老妇人点点头,拍了拍安德烈的手背说:

  "谢谢你,小伙子,吓死我了。"

  安德烈笑了笑,

  "您别害怕,只管呆在这里,别下楼,午饭我会送上来的。"

  老妇人点点头,安德烈弯腰亲了亲老妇人的额头,笑着说:

  "替您英雄的儿子亲一下。"

  老妇人感动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转身走出了卧室,然后把门关了起来,径直走下了楼。

  那群土匪还在那里,看见安德烈下来了,便拍了拍桌子,嚷嚷说:

  "没水了,小子,倒点水给我们喝!"

  "是啊,倒点水来喝~"

  坐在桌子边上的人附和着。

  "好的,稍等下。"

  安德烈点点头,转身去把炉子上的热水拎了下来,然后拿出碗,一一的为他们倒上水。

  他们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土匪头子一个劲的抽烟,屋子里很快就乌烟瘴气,满屋子都是劣质烟草的味道。

  安德烈皱皱眉,这种味道,实在是糟透了。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什么人?!"

  那个土匪头子站了起来,把猎枪拿在手上,双眼警惕的看着门前。

  "我是莎娃。"

  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奥,原来是莎娃回来了~"

  男人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然后指着安德烈,很粗鲁的说:

  "喂,小子,你去开一下门!"

  安德烈站了起来,拉开门,看见一个黑色头发黑眼睛的女青年站在门前,正在想着四周张望着,转过脸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德烈站在门前。

  这个女青年突然半张着嘴巴,一脸吃惊地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不解的看着这个女青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吃惊,于是礼貌的问她:

  "您是莎娃女士么?"

  那个女青年点点头,还没说话,坐在屋里面的男人就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喂,莎娃,发什么呆?快进来!"

  "哦!好、好的!瓦西里!"

  莎娃点点头,走了进来,双眼还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然后猛的又垂下了眼睑,似乎是不敢正眼看着安德烈的眼睛。

  那个瓦西里咧开嘴笑了笑:

  "莎娃,怎么,看见漂亮的男孩子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莎娃摇摇头,径直走到瓦西里的身边,拉了拉瓦西里的手臂,瞥了安德烈一眼,低声说:

  "瓦西里,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情……哎,好吧,女人就是麻烦……"

  瓦西里站了起来,走到墙角处,莎娃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瓦西里突然转过头,冲到安德烈的面前,拎起安德烈的衣领子,大声的怒吼:

  "你是德军的人?!说,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安德烈先是一惊,然后镇定了下来,冷笑了一声:

  "你要看清楚,瓦西里先生,我可是俄国人,怎么回事德军的人?德国人是绝不会容纳苏联人的。"

  瓦西里转过头,看着黑色头发的女青年莎娃,莎娃朝着瓦西里的身后跺了跺,赶忙说:

  "我是那个工厂的工人!我在苏联城郊的时候遇到你的!你是那个德军少校的仆人!你是他的人!"

  安德烈认真的看了莎娃一眼,突然觉得眼熟,这个莎娃就是那天被救下来的,被葡萄牙军官强||奸了的女人。

  于是,安德烈冷哼了一声,说:

  "那你怎么不说我救了你们……"

  "别说了!——啊!不准说!!!!闭嘴——!"

  莎娃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抽了安德烈的一巴掌,然后捂着耳朵坐了下来。

  所有热都惊奇的看着莎娃这么惊恐的神情,还有如此激烈的表现。

  "喂,小子,到底是什么事情?!"

  瓦西里狠狠地质问着安德烈。

  安德烈揉了揉脸颊,然后低头看了看似乎沉浸在恐怖回忆里,浑|身|颤|抖的女人,最后摇头说:

  "没什么。"

  然后安德烈直直的看着瓦西里,

  "我现在和那人没有关系了,而且我始终是苏联人……说吧,你想怎么样?"

  瓦西里笑了笑,表情怪异的丑陋,

  "小子,你很识相么?"

  安德烈耸耸肩,

  "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说吧,想怎么样?"

  瓦西里转过头,看着他的兄弟们说:

  "我猜,刚才那些党卫军要找的,就是这个小子……兄弟们,这个小子看起来还是蛮重要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讹诈那个少校一笔?"

  "老大,那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旁边的一个瘦子拍手叫好。

  瓦西里得意的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安德烈,

  "喂,那个德军少校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安德烈摇头说: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瓦西里紧紧的攥着安德烈的衣领子,双眼直直的和安德烈对视着:

  "臭小子,小混球!你要是还不说,我就上楼把那个老娘们儿干掉!"

  安德烈被激怒了,生气的吼道:

  "妈|的,有本事别欺负女人!"

  瓦西里伸手给了安德烈一拳,

  "说不说?!"

  安德烈疼得要死,弯着腰,捂着肚子。

  "说不说?"

  瓦西里再一次拎着安德烈的衣领子,一脸的狰狞。

  安德烈咬牙切齿的说:

  "首先答应我,不管你们最后有没有得手,别他|妈|的打女人!"

  瓦西里点点头,耸肩说:

  "没问题,只要你说了,我就不会怪你的。最后也不是你的责任~!"

  安德烈最后说了一串数字。

  瓦西里他们一群人把安德里困了起来,然后围在了电话旁边,给路德维希打电话。

  "喂,请问是少校先生么?"

  "是的,我是蓝.芬.路德维希,请问是哪位?"

  "哦,尊敬的少校先生,您的贴身的仆人安德烈耶维奇先生现在在我们的手上,我想把他交还给您~不知道,您是不是还希望他回到您的身边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路德维希严肃的声音:

  "让安德烈耶维奇说话。"

  瓦西里把电话放在安德烈的耳边,安德烈闭着嘴巴,不说话。

  瓦西里狠狠地踢了安德烈的腿骨一下,然后恶狠狠的大声吼道:

  "臭小子,说话!"

  安德烈瞪了瓦西里一眼,然后张开嘴巴,低声说:

  "路德维希……"

  瓦西里迅速的把电话拿了过来,然后笑嘻嘻的说:

  "您看,少校先生,我们是不会说谎的。"

  "你们要什么,说吧。"路德维希的声音没有完全没有起伏。

  瓦西里说:

  "没什么,就是希望您能给我们送一些德国的武器,我们对贵军的武器一直十分的仰慕啊,不知道,少校先生怎么想呢?是要冷冰冰的武器,还是要活生生的人?"

  "不可能。"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然后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瓦西里一愣,拿着电话,转过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安德烈低着头,要着嘴唇,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瞎折腾!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2-03-31 09: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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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霸王票~~~!!!!
不出意外是双更的~~~!!!
应该是在下午!时间不确定!!!
还有,许久没看到我家皇上了~在此表达一下思念之情,希望她看见的时候,激动一下下……【害羞脸】皇上,人家想你喽~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呜呜呜……"

  安德烈捂着脸,坐了下来,低声的哭了出来,终于有了少年人才有的脆弱感。

  瓦西里突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内疚了,伸手点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然后坐在桌子边上,叹了一口气,

  "哎……不要哭嘛,还是个男人吗?!有什么好哭的?"

  安德烈抬起头,看了瓦西里一眼,然后抹了抹眼泪,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装在口袋里的路德维希的手套拿了出来。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上的洁白的手套,心想着,这才是路德维希,那个男人向来是把自己的军人身份放在第一位的,德军这次深入苏联的腹地,战线拉得太长,带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够用,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把军火送给这些土匪?

  再说,德军的武器装备一向是最好的,就快要打仗了,路德维希怎么可能把军队的武器送给这些和自己的敌对的势力呢?

  安德烈突然害怕极了,也许 ,以后再也见不到路德维希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安德烈想的有些累了,伸手抹干净脸上的眼泪,躺在了床上,睁着双眼出神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门被推了开来,安德烈紧张的坐了起来,

  "谁?"

  一看,原来是莎娃。

  安德烈又百无聊赖的躺了下去,嘴上还是礼貌的说:

  "你好,莎娃女士。"

  莎娃眨了眨眼睛,一脸尴尬的坐在了安德烈的床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对、对不起,安德烈耶维奇 ,我之前以为你真的有什么目的……"

  安德烈冷笑了一声: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不过是个'愚蠢之极的、自私莽撞'的孩子而已。况且,路德维希少校已经不要我了,你没看出来?"

  莎娃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

  "现在是到这么乱,我只不过是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被那些军官强||暴过,你说,他们会怎么看我?所以我有些反应过度了,对不起,你别生气。"

  安德烈摇摇头,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是女人,这种反应已经算是很好了。"

  莎娃笑了笑,

  "谢谢你之前没有告诉他们。"

  安德烈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莎娃: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伤痛,我觉得,别人是没有权利过问这些的!"

  莎娃点点头,表示赞成。

  "德军现在驻扎在附近,我们没办法出去 ,一会儿我们就要回到之前住的地方了,你得跟我们一起走。"

  莎娃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皱皱没有,干脆的说:

  "我不走!"

  "可是……瓦西里说,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

  安德烈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翻了个身,低声说:

  "恩,我知道了。"

  ………………………………

  天黑之后,这群人便乘着夜色朝着和路德维希所在的营地反方向走去。

  因为德军偶尔还是会派人在这一带巡逻的,白天走的话,太惹人注意了,况且这些人都带着武器——虽然在安德烈看来,这些人的武器都是些破铜烂铁,完全的不堪一击。

  他们静悄悄的穿过了附近这些破败的楼房,来到了一个大杂院里面。

  跟着他们身后进去,安德烈可以感受到,之前这群人在这里生活的气息。

  "好了好了,莎娃你先去做饭,其他人过来,我们打纸牌!然后在睡觉……

  该死,今天实在是不走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瓦西里一边嘴里面骂骂咧咧的,一边朝着正对着院门的房间走过去,莎娃点头说:

  "好的!"

  安德烈看着那群人朝着正对着大门的那间大房子走过去了,便转身对莎娃说:

  "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吧!"

  莎娃笑了笑,

  "好啊~"

  "今晚做什么吃?"安德烈随口问道。

  莎娃推开门,坐在了灶台前面,开始点火,

  "玉米饼,我们每天都吃玉米饼,现在没有其他的东西可吃了,剩下的玉米面也没有多少了!"

  安德烈点点头,现在物资贫乏,没有被饿死已经算是不错了,上前拍了拍莎娃的肩膀:

  "莎娃,你起来一下,让我烧火。"

  莎娃惊诧的看着安德烈:

  "天哪,安德烈耶维奇,你别开玩笑了,你真的会烧火?"

  安德烈点点头,

  "当然会,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呢?"

  安德烈抓起身后的一些玉米的秸秆,塞在了炉子里面,火势被点燃了,然后,安德烈拿起一旁的铁叉,开始认真的均匀火势。

  莎娃笑了笑,先弄了一些热水在铁锅里面洗干净铁锅,看着安德烈说:

  "你之前不是一直和德军的少校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的生活条件是很好的,德军很有钱,不是么?我觉得你应该什么都不会才对!"

  安德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会?……"

  安德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垂着眼睑,不说话了。

  莎娃看出了安德烈似乎是不太开心,便也不问了 。

  ……………………………………

  饭做好了之后,莎娃把端了过去,安德烈跟在他们的身后。

  走到房间门口,安德烈看见瓦西里他们正围在房间正中间的大桌子旁边在打纸牌,看见莎娃端着一大盘的玉米饼进来了,赶忙把纸牌收拾了,准备吃饭。

  "哎,小子!"瓦西里指着安德烈。

  安德烈坐了下来,看着瓦西里,

  "什么事情?"

  瓦西里挠了挠脑袋,

  "那个……安德烈耶维奇,我说你,别哭丧着一张脸行不行?不如跟着我们,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看了瓦西里一眼,没有说话。

  瓦西里看见安德烈没有理睬自己,觉得丢人了,便生气的吼了一声:

  "喂!臭小子!你到底跟不跟着我们!?快说话!"

  莎娃赶忙说:

  "你别吓他,瓦西里,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

  安德烈看着瓦西里,还是没有说话。

  瓦西里瞪了安德烈一眼,最后低下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莎娃,你做的玉米饼真好吃!"

  一旁的一个男人说。

  莎娃笑了笑,

  "我们从小不就是吃这些长大的?不过,各位,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吃了,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要饿肚子了,我们该怎办?"

  瓦西里挥挥手,

  "别担心,这件事让我解决!"

  莎娃笑了笑,安德烈低头吃了几口,就打算走。

  "喂,小子,你上哪去?"

  瓦西里挣扎大大的铜铃是的眼睛,瞪着安德烈。

  安德烈被他烦的实在是恼火了,转过脸,不耐烦的说:

  "我去睡觉!"

  瓦西里一愣,咳了一声,还没说话,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瓦西里转过头看着电话,然后对莎娃说。

  "莎娃,你去接下电话。"

  莎娃起身走了过去,瓦西里转过身子,看向众人,奇怪的说:

  "真是见了鬼了,这电话多少年没人打进来了,怎么现在有人打电话过来?这人是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

  "你好,请问是?……好的!"

  莎娃捂着电话,转过头说:

  "瓦西里,是找你的!"

  瓦西里点点头,走了过去,接过电话,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粗狂的男声:

  "请问是瓦西里先生么?"

  "是的,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是军火商人,现在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哦?"瓦西里挑挑眉毛,"那么,你手上的军火是什么军火呢?"

  那人笑了笑,"当然是德军的军火。"

  瓦西里兴奋的搓了搓手掌,捂着话筒,看着安德烈,

  "小子,你先别走!"

  安德烈转过身,又坐了下来。

  瓦西里借着放开话筒:

  "那么,不知道您是打算和我做什么交易呢?我们只是一群穷鬼而已,可没什么钱给你们。"

  那人低低的笑了几声:

  "我们并不缺钱,我们只想要一个人,你们心里清楚是什么人。"

  瓦西里看了看安德烈,

  "那么,您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年人,浅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瞳孔。"

  瓦西里嗯了一声,然后说: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这笔交易呢?他可是个漂亮的好孩子啊,我可是不会轻易交出去的。"

  瓦西里开始就地起价,对他们来说,安德烈现在只是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而已。

  那人声调依旧是平平的,直接说:

  "我们的条件你一定会满意的,十把Luger 手枪,二十杆毛瑟 98k,给你们配上的足够的弹药,怎么样?"

  瓦西里咽了咽口水,Luger
手枪,德称Pistolen-08,简直就是自己的梦寐以求的手枪——不,应该是说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手枪,比现在自己手上的破铜烂铁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不知道,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那人问道。

  瓦西里装腔作势的说:

  "我能感受到您的诚意,但是,请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我并不是个草率的人。"

  那人说:

  "可以,但是,你最好保证,到我们手上的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瓦西里仰起头哈哈的笑了笑:

  "那是当然!我们可不是什么土匪!对杀人这件事情可没什么兴趣……"

  "很好,那么,明天我会再打电话过来。再见。"

  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

  瓦西里神色恍惚的放下了电话,转过身,激动地冲了过来,抱着安德烈,

  "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能换到Pistolen-08!天哪!天哪!你真是我的福星!!"

  瓦西里用力的亲了安德烈的额头一下,安德烈被他恶心的半死,转过脸,擦了擦沾在额头上的口水,表情不悦的说:

  "别碰我。"

  瓦西里只顾着开心,伸手捧着安德烈的脸蛋,一脸邪恶的说:

  "亲爱的,别生气嘛,知道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呆在这里,你可别想着跑哦!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腿!

  放心……我给你找的买家是一个很有钱的军火商人,你不会吃亏的,我的福星……"

  瓦西里现在的语气好像是一个为了金钱不惜卖掉亲生女儿的恶毒的妇人。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伸手甩开了瓦西里的手臂,

  "我困了 ,先去睡觉了。"

  说完,安德烈转身就走了,瓦西里指着安德烈的背影,对莎娃说:

  "莎娃,你去看着他,别让我的Pistolen-08跑了。"

  莎娃听话的点点头,跟着安德烈走了过去。


☆、第 37 章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说,一会儿这里就断电了,不是到了世界节电日了么?
今晚断电几个小时……omg,到底断电几个小时啊?
所以先发上来,不然,可能连发文的几乎都没有了~
大家也一起断电两小时吧~以前我们都是这么干的~
码的不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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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家皇上了~皇上,我爱你~~╭(╯3╰)╮

  安德烈出了门,走到外面,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睡在哪间房里,猛的转过身,发现莎娃跟在自己的的身后,黑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安德烈停下了脚步,一言不发的、淡淡的看着莎娃。

  莎娃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毕竟瓦西里他们对安德烈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所以她觉得安德烈可能是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莎娃,有没有可以让我睡觉的地方?"安德烈问她。

  莎娃笑了笑,

  "当然、当然有睡觉的地方!这间院子很大,里面的房子很多!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安德烈点点头,

  "这是瓦西里的房子?"

  安娜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恩,应该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的!"

  安德烈不说话了,只是跟在莎娃的身后。

  晦暗的天幕上,浅蓝色的月亮升起来了,安德烈记得自己住在乡下的时候,家里面也是大大院子,很大很宽阔,一个院子里有好多间房子。

  每年玉米丰收的时候,院子里面会铺满了黄澄澄的玉米,自己带着草帽,坐在树荫下面乘凉,看着玉米,防止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过来偷玉米。

  "就是这里。安德烈耶维奇。这是我之前住的房间,你可以在这里睡觉。"

  安德烈推开门,走了进去,因为是平房的缘故,房间里很是阴冷,但是摆设倒是很整齐,可能女人住的地方总是会整洁一些的。

  "我去弄些水给你洗脸洗脚!"

  莎娃转身走了出去,安德烈坐在了床边,把路德维希的手套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放在鼻息下面,脑海里描绘着路德维希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优雅的被这白色的手套套上的模样。

  之前热水已经提前烧好了,莎娃很快就把水端了进来。

  安德烈走了过去,很快就洗漱好了,然后便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莎娃出去把水倒掉之后,便又一次推门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发现一个女人在看着自己,就红着脸说:

  "莎娃,我要睡觉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去休息了?"

  莎娃摇摇头,好笑的说:

  "瓦西里让我在这里看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再说了,你还是个半大的小孩,怕我看见什么?"

  听她这么说,安德烈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穿着里面的衬衣便躺在了床上,大概是累极了,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

  "安德烈耶维奇,该起床啦!"

  耳边传来莎娃的声音,安德烈伸了伸胳膊,坐在了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和莎娃说话,

  "现在几点了?莎娃?"

  "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

  安德烈皱了皱眉头,

  "这么早起床做什么?又没什么事情。"

  莎娃笑了笑,

  "以前我们也不是很早起床的,关键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安德烈看了看莎娃,莎娃的眼神躲闪了开来,安德烈面无表情的说:

  "是那个军火商吧?是不是说好了今天把我送走?"

  莎娃尴尬的点点头,转过头看着门外,低声的局促不安的说:

  "安德烈耶维奇……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女人,我也没有办法……"

  安德烈挥挥手,

  "莎娃,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对我解释的。"

  说完,安德烈传好了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用莎娃准备好的热水洗脸刷牙,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已经是五月份了,早上还有点凉意,但是,很快天气就要转暖了。、

  最多不要两个月,就会暖和起来的。

  安德烈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莎娃带着安德烈的去了正对着大门的那个正房。

  "怎么现在才起床?快点!我们等着吃早饭呢!"

  瓦西里看着安德烈粗声粗气的说。

  安德烈知道农村人都有这个习惯,喜欢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了,才开始吃饭,瓦西里即使做了土匪,这个习惯还是在的。

  "我来了。"

  安德烈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瓦西里挥挥手,

  "来,来都吃饭!多吃点啊!今天咱们要大干一笔!"

  "喂,老大,什么事情你这个高兴啊?"

  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很傻的男人问瓦西里。

  瓦西里伸手给了那人后脑勺一下,生气的说:

  "你这个笨蛋!怎么一直没有记性?!今天一大早那个军火商不是给我们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到我们这里来做交易!你可真是个蠢货!"

  那个男人揉了揉脑袋,呵呵呵的笑了笑,

  "老大,我们毕竟是跟着你做事的,还是你最厉害!呵呵"

  瓦西里张大嘴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上的玉米饼,大声说:

  "你们这些人就是太没用了!"

  "可是,要是那人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瓦西里嘿嘿嘿的笑了笑,

  "我们有什么好骗的?我们都是些没有钱的穷鬼!他们只是想要这个小子而已!

  再说了,他们肯定都是非法的军火商,谁敢贩卖德军的军火?!还是那个少校聪明,要是把他们军队的军火送给我们,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安德烈猛的把手上的玉米饼放了下来,一脸不悦的看着瓦西里。

  瓦西里抿抿唇,摆摆手说:

  "好了,小子,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本来不想理你的,但是,今天你可以换十把Pistolen-08,我就不说这些话让你生气了,一会儿那些商人过来之后,你就乖乖的和他们走,别给我乱发脾气!不然我会狠狠的教训你的!"

  "老大,你看起来很开心嘛!"旁边那个傻里傻气的男人又在讨好瓦西里。

  瓦西里伸手又给了那男人一巴掌,

  "你说我们手上的破东西还能用么?!破铜烂铁,连一只兔子都打不死!怎么可以吓到别人?

  我们现在已经没东西吃了,我们得换些好的枪支,去搞点吃的……"

  安德烈直到瓦西里所说的"搞点吃的"就是指打家劫舍。

  安德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食物,也许这些吃的,就是瓦西里从哪些无辜的群众家里面抢过来的!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顿时,食欲全无。

  ————————————

  "嘟嘟嘟——"

  外面突然间传来了轿车的声音,还有马车的车轮滚动的声音。

  瓦西里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他的兄弟们说:

  "各位,我的Pistolen-08来了!我心爱的Pistolen-08来了!"

  "老大,别激动!"

  旁边的男人提醒说。

  瓦西里点点头,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过头看着他们,

  "我今天是不是很英俊?"

  "是的!老大,你今天真的很英俊潇洒!"

  瓦西里得意洋洋的伸出手,向后理了理自己油乎乎的头发,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安德烈没有来,瓦西里赶忙把安德烈拉车了出来,站在了门口,迎接那些做非法生意的军火商人。

  一辆标志着苏联制造的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门前,后面是一辆马车。

  瓦西里笑呵呵的走了过去,轿车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下来,身材高挑,头发是金色的。

  这个男人里面穿着黑色西装,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见安德烈的时候,嘴角微微含笑,然后看着瓦西里说:

  "瓦西里先生,我觉得,附近不是很安全,我们还是到院子里面说话吧,东西我都带过来了。"

  瓦西里急忙的走近纳凉放上了木箱子的马车,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先验验货物呢?"

  那人伸手按着瓦西里的手臂,冷笑了一声,

  "急什么呢?瓦西里先生,我可是个商人,商人可是很讲信用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瓦西里直直的看着男人,然后转过有看了看安德烈,最后点点头,

  "那么,请进。"

  说完,瓦西里看着那人进了院子里面,然后后面是男人的几个手下把马车拉了进来。

  安德烈也跟着瓦西里他们走了进去。


☆、第 38 章


  他们刚进了院子里,瓦西里就自己把大门关上了,然后走到院子里面,伸手把安德烈推给了男人,然后笑呵呵的说:

  "现在这个小宝贝儿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低声的笑了笑,伸手把安德烈拽到自己的身后 ,然后指着马车上的木箱子说:

  "你可以验货了,瓦西里先生。"

  瓦西里搓搓手掌,走到了木箱子面前,一翻开,看见满眼都是苏联歪把子机枪的烂木头手把,于是他生气的转过头,冲着男人吼道:

  "妈|的,什么意思?!……"

  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拿枪低着瓦西里的脑袋瓜子,邪邪的笑着说:

  "这点脑子都没有,活到现在真是你的运气。瓦西里先生,本人手上的就是Luger 手枪,死在这把手枪之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德烈半张着嘴巴,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穿透了瓦西里的太阳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色的空洞,白色的、稀薄的脑浆从另一侧喷溅出来,安德烈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屋里面的人听见枪声跑了出来,看见瓦西里倒在地上的时候,全部都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轰隆——"一声,大门被踢了开来,一群男人拿着手枪挤进了院子里,把他们团团包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

  安德烈惊讶的看着这些人,男人转过头,看着安德烈,严肃的说: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少校先生马上就要过来了,您还是在这里等他一下,比较好。"

  安德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

  "路、路德维希要过来?"

  男人点点头。

  门口突然传来轿车的声音,安德烈紧张不已的转过头,看见路德维希整齐的穿着军装、外面套着大衣,推开门,走了进来。

  几个站在门旁边的党卫军士兵对着路德维希敬礼.

  那群被围困起来的土匪看见德军少校路德维希的时候,似乎是紧张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其中那个总是傻乎乎的男人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双眼泛红,视线紧紧的盯着瓦西里的尸体。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说不出话来,路德维希面容严肃的走到安德烈的面前,然后猛地伸手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低声说:

  "安德烈耶维奇。"

  那声音极其的严肃,就像是往常无数次喊自己的名字时,一样的声音,但是安德烈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段时间所受到的委屈顿时全部倾泻了出来,安德烈反手抱着路德维希就哭了出来,脸颊紧紧的贴在路德维希的身上。

  路德维希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双手抹干净安德烈的脸上的泪水,沉声说:

  "哭什么?安德烈,是男人就不要哭。"

  安德烈破涕为笑,点点头,抬起眼睛,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我好想你。"

  路德维希依旧是紧紧的抿着嘴唇,点点头。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安德烈摇摇头,

  "除了那个瓦西里,没人欺负我。"

  旁边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冲着路德维希敬礼,然后说:

  "少校,怎么处置这些人?"

  路德维希冷冷地说:

  "全部处死。"

  安德烈猛的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想说什么,后面的那个傻乎乎的男人就冲了出来,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枪,大吼道:

  "我要杀你了!——我要杀了你——是你害死了老大——!"

  那人似乎已经疯了,情绪失控,毫不犹豫的冲着安德烈的手背开枪,一切在眨眼之间,安德烈甚至连刚才的表情都还没有收敛起来。

  路德维希猛的抱着安德烈转过身,把他护在怀里,根本来不及躲闪,那一枪便打在了路德维希的背上。

  安德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说不出话来。

  "少校——!"

  旁边的军官吼了一声,转身就对着那个男人开枪射|击,所有的党卫军集中火力冲着那个男人开枪,那个男人很快就变成了马蜂窝。

  路德维希身材异常的高大,安德烈慌忙中伸手搂着路德维希,想支撑着路德维希的身体,但是伸手到后背上一抹,满手的粘|腻,再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看见手上全是鲜红的血色——那些都是路德维希的鲜血,异常的刺眼。

  安德烈疯了一样的大吼道: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不、不!"

  安德烈一边吼着,脸上不停地掉眼泪,用力的撑着路德维希的身子,旁边的党卫军走了过来,把路德维希撑了起来。

  路德维希虽然满头的冷汗,一言不发,但是还是抬起手,示意那些士兵不用撑着自己,

  "现在还死不了。"

  路德维希伸手拽过陷入呆滞的安德烈,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对着身边的军官说:

  "全部处死,一个不留,枪械全部没收。"

  说完,路德维希便搂着安德烈朝门外走。

  坐上了轿车,安德烈浑身颤抖的说: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你是不是很疼?"

  路德维希摇摇头,右手紧紧的握着安德烈的左右,把脑袋向后依靠在轿车后座上。

  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的面颊越发的苍白起来,猛的拨|开 路德维希的外套,看见路德维希里面白色的衬衫已经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路德维希——呜呜呜……路德维希!"

  安德烈猛的哭了出来,双手捧着路德维希的脸,

  "不要闭眼、不要闭眼……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甚至有些模糊不清的睁开眼睛,看了安德烈一眼,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嘴角吐出了一丝鲜血。

  安德烈手忙脚轮的拿起手绢给路德维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然后忍不住冲着前面的司机大喊:

  "快点——快点开车!路德维希要死了——要死了!"

  司机转过头看了一眼,眼神也是异常的惊慌失措。

  安德烈转过头,把路德维希的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大声的哭着说: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是我不好,你千万别死……呜呜呜……是我不好——!"

  ……………………

  很快就到了德军所在营地的战地医院,医生们接到消息,消息说:蓝.芬.路德维希少校在剿匪之时身受重伤,现在急需抢救。

  医生们站在工厂的门前,看见路德维希的轿车驶过来的时候,一窝蜂的冲了过去,用担架把路德维希从车上抬了下来,朝着医务室走去。

  安德烈抹干净眼泪,跟在医生的身后,双眼直直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路德维希紧紧的闭着眼睛,整齐的发丝一缕缕的散落到了额头上,殷红的嘴唇习惯性的紧紧的抿在一起,面容严肃,没有一丝的痛苦的表情,唯一不同寻常的就是他额头上覆盖着的一层涔涔的冷汗。

  安德烈跟着进了医务室,站在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路德维希。

  一个德军的女医生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安德烈,不悦的说:

  "你进来干什么?"

  安德烈赶忙说:

  "我是少校的人!"

  女医生瞥了安德烈一眼,然后转过头问:

  "你是少校的什么人?"

  安德烈尴尬的抿抿唇,最后说:

  "我是少校的仆人,我一直都在他身边侍奉他,少校有严重的洁癖,你们千万不要用手直接触|摸他的身体,所用的器械必须是最干净的、全新的!"

  那个女人点点头,面容严肃的说:

  "我知道了,这点我们会注意的。还有什么?"

  安德烈想了一下说:

  "我的血型和少校是相配的!你们可以用我的血给他。"

  女医生看了安德烈一眼,点头说:

  "好的,跟我来。"

  说完,安德烈便跟着女医生去了隔壁的房间,女医生把安德烈的手臂用皮筋勒紧了,然后针管扎了进去,抽了一针管的鲜血。

  安德烈赶忙说:

  "多抽点!"

  女医生看着安德烈:

  "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抽血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安德烈几乎要哭了,哀求着女医生说:

  "求您了,医生,多抽点!"

  女医生看了安德烈一眼,没有说话,最后又抽了一些。

  安德烈顾不上为自己的手臂止血,急忙问道医生:

  "够了吗,医生?"

  女医生点点头,

  "够用了。"

  安德烈站了起来,觉得脑袋一片晕眩。

  女医生说:

  "你现在手术室外面等下,手术很快就好了。"

  说完,那个女医生赶忙起身朝着路德维希所在的手术室走去。

  安德烈点点头,跟着走到手术室,然后在坐在手术室外室的一个长沙发上,双手捂着脑袋,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脚。

  …………………………

  "蓝!"

  没过多久,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喊得是路德维希的名字,然后是后跟尖利的高跟鞋走在地板上的"哒哒哒哒"的很有节奏的声音。

  安德烈因为刚才被抽取了不少的鲜血,现在脑袋里不清不楚的,没办法想东西,只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是脑袋实在是很疼,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只是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医务室的大门,不停的发着呆,双眼无神。

  直到一个女人的走进了医务室的大门,站在安德烈的眼面前,安德烈才认出那是谁。

  密勒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穿着一身陆军妇女的军装,黑色的丝袜,红色的高跟鞋,头发被高高的盘了起来,军装外面穿着红色的昂贵的皮草大衣,美艳动人。

  密勒一进门就看见了安德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和密勒对视着。

  密勒冷笑了一声,然后恶狠狠的对安德烈说:

  "哦!小杂种!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德烈心情糟透了,身体现在也不舒服,于是面无表情地回答密勒:

  "我是路德维希少校的仆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密勒咬牙切齿的等着安德烈,嘴里面不停地咒骂着安德烈,礼貌和修养全部不在了,而且不停的说着脏话:

  "你这个小混球!我今天过来看望蓝的,一到这,就听说蓝受伤的消息,我就知道是因为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把蓝害死?!"

  密勒咬牙切齿的狠狠地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苦笑了一声,说不出话来,但是心里面还是难过的要死 ,路德维希遇到这种事情,还不都是因为自己?密勒说的也没错!

  "那么,密勒小姐,你想对我做什么?才能平息您的怒火呢?"

  密勒猛的抬起手,说了一句:

  "我就是想现在弄死你!"

  说完,便一巴掌狠狠的、用力的地扇在了安德烈的脸颊上。

  安德烈也不生气,抬起眼睑,看了密勒一眼,然后……身子一软,昏了过去,侧身躺在了沙发上,嘴唇苍白。

  密勒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看着昏倒的安德烈,转身便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密勒身后跟了几个男人,手上拿着很大的麻袋,密勒恶狠狠的说:

  "把这个小混蛋弄走,送到伏波娃女士那里去,让他吃点苦头……最好,彻底的死在那里!"

  说完,密勒脸上呈现出阴冷的笑意,她的确早就想把这个男孩子干掉了,现在路德维希因为他受了伤,密勒天真觉得,路德维希绝对知道自己是为了他好。

  这个男孩子只会害死他。

  "好的,密勒小姐。"

  说完,那些人便把安德烈装进了麻袋了,然后抬了出去,扔进了停在院子里面的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


☆、第 39 章

  伏波娃这个女人,安德烈并不认识。

  但是这个女人认识路德维希,知道路德维希是赫赫有名的党卫军的作战部队的少校,并且现在和德军的中央集团军群战斗力最强的第一装甲兵团在一起。

  伏波娃也不认识安德烈,大概是路德维希不允许任何人在私底下讨论安德烈的身份的缘故,所以,不是和路德维希经常往来的军官和军官的家属,并不知道有安德烈这个俄国少年的存在。

  而密勒之所以决定把安德烈送到伏波娃的手上,是有着绝对充足的理由的:

  伏波娃,今年29岁,在外人面前显得端庄优雅、理智冷静、作风端正——但是——骨子里却是异常的嗜血,不 ,应该说是,异常变|态的嗜血。

  她毕业于柏林的高等艺术学院,在早年已经是个闻名全德的才女,并且顺利的获得了艺术学的博士学位。

  伏波娃尤其喜好人体艺术,对于人类的皮肤有着近乎于变态的执着的爱好,曾经是"全德高级人|体艺术交流协会"的首任女会长,但是因为一些政治上的过失,而被协会开除了会长的身份,现在,几乎整天以研究人体艺术为人生的终极追求。

  她是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营司令官汉斯·科赫的妻子,最喜欢的就是运用手头上的权利,把那些年轻英俊、肌肤细腻的战俘从集中营里面挑选出来,然后开始制作被称为"人体艺术"的杰作。

  而她本人还有着丰富的战地行医的经验和深厚的临床解剖学的理论基础,这就更加的有助于她暗地里寻找战俘来满足自己对于人皮艺术品的变态的欲|望。

  曾经有几十名法国青年的战俘被伏波娃挑选出来,偷偷的弄到了她在苏联的私人住宅,打着给他们注射防疫针的幌子给他们注射了致命的毒剂,然后亲自为他们纹上身剥下他们的人皮,制成各种精美的工艺品,满足自己"高雅的艺术品位"和"对于艺术的深沉的爱恋。"

  ………………………………………………

  安德烈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困了起来,睁开眼睛,紧贴着眼前的,就是在农村时常看见的那种粗糙的大麻袋。

  安德烈奇怪自己的怎么会被困在麻袋里?于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挣扎滚动了几下,然后猛的从汽车的后座上摔了下来,还好是背部朝着车厢摔了下来,并不是很疼。

  "丝——"

  安德烈还是因为吃惊的缘故,猛的吸了一口。

  安德烈平复了一下心情,外面传来了人的声音,

  "密勒小姐,人好像醒过来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安德烈知道这一切都是密勒做的,于是安德烈的默不作声的等着密勒说话。

  "反正就快要到了,一会儿他还是要出来的。"

  安德烈可以确定,这是密勒的声音。

  "密勒小姐,您不担心他去告密吗?"

  密勒哈哈哈的笑了笑,语气好笑的说:

  "告密?哦,我的朋友,你想想,被伏波娃抓在手上的人,有哪个是活着出来的?这小子肯定也难逃一死。"

  这些话安德烈的听在耳朵里,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但是他知道,密勒一直喜欢路德维希,又恨不得自己的现在就去死,怎么可能放了自己的,所以请求密勒放了自己之类的话说了也是没有用的。

  安德烈决定静观其变。

  "到了!密勒小姐。"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密勒点点头,

  "去把那小子抬进院子里,我想伏波娃女士一定会喜欢极了的~"

  男人跟着呵呵呵的笑了笑,安德烈立刻便到感觉眼前闪烁着白色的光线,大概是有人拉开了车门,阳光的光线照射了进来。

  然后便有人把自己的抬了出去,扛在了肩膀上,然后走了一段路程。

  "密勒小姐,您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了。"

  安德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这种说法的方式和语调和路德维希有点相似——没有起伏,平静无波的,是一种非常非常理性的声音,而因为是对方是个女人的缘故,这种声音则显得更加的冷酷。

  安德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脏不停地跳动着。

  "伏波娃博士,我给您送来一件礼物,我相信您会喜欢的~"

  密勒笑着说,语气里面带着讨好的意味。

  "还是进去说话吧,这里说话不方便。"那个伏波娃说。

  密勒点点头,她的手下们便扛着安德烈走进了一间大院子里。

  "好了,把人放下,你们就出去吧。"

  伏波娃冷冷地说,后面的那些男人便转身走了出去,回到了轿车那里,去等着密勒回来。

  密勒和伏波娃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一旁的女仆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密勒和伏波娃便各自手上端着一杯咖啡开始喝。

  "密勒小姐,不知道你送了什么样的人过来?"

  伏波娃看着密勒,密勒笑了笑,

  "我敢保证您一定会满意的~"

  说完,后面的女仆便拿了一个剪刀走了过来,弯腰把麻袋上的绳子剪断了,安德烈的脑袋露了出来。

  安德烈迅速钻了出来,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伏波娃睁着绿色的双眼,手上端着咖啡,呆呆的看着安德烈的。

  安德烈的抬起头,就看见密勒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

  这个女人一丝不苟的把金色的发髻盘在了脑后,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羊毛质地的套装,外面披着一件漂亮的披肩。

  浅绿色的双眼显得很深邃,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眼神异常的冰冷,还带着一点点的惊讶,似乎安德烈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正在被人观赏的令人惊奇的精美的商品。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密勒,

  "密勒小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密勒仰起头哈哈哈的笑了一阵子,然后转过头对伏波娃说:

  "伏波娃博士,您看看,这个礼物性格非常的倔强,您可以好好地调教他,他将会为你的生活带来乐趣。"

  "对不起,我并不是什么礼物!"

  安德烈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出门口。伏波娃手上拿着手枪,已经顶|着安德烈的后脑勺:

  "哦,漂亮的孩子,美丽的天使,你要是感踏出这扇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伏波娃把嘴巴贴近安德烈的耳朵,面无表情地说:

  "我想你还不够了解我,亲爱的,要是你以后不乖乖听话,我就会切开你的肚子,让你看着自己青色的肠子从肚子里面流出来
,然后拿起那些肠子绕在你的脖子上,直到你被自己的肠子勒死为止,那场景,是不是很美?"

  安德烈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密勒从后面站了起来,笑着说:

  "看来博士对我送来的礼物很感兴趣,我希望您能好好地享用他~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不耽误您的时间了,伏波娃博士。"

  伏波娃点点头,示意女仆送密勒先出去。

  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交叠着双腿,直直的看着安德烈,张开抿成一条线的嘴巴,说了一个字:

  "脱。"

  安德烈的倔强的看着伏波娃,伏波娃冷笑了一声,把枪拿起来,指着安德烈,

  "要是不脱,我就立刻打断你的腿,我现在的时间可是很多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安德烈左右看了看,那些女仆们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脸上没什么特殊的神情,看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房间里很暖和,壁炉被点燃了,完全感觉不到冷。

  安德烈在伏波娃的逼迫下,开始一件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短|裤的时候,伏波娃才让安德烈的住手:

  "我只对你的皮肤感兴趣,对你的肉|体和生|殖|器并不感兴趣。"

  说完,伏波娃站了起来,走到安德烈的面前,伸手开始触摸安德烈的肌肤,左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放大镜。

  安德烈的肌肤细腻,纹理工整,身上的毛发少之又少。

  伏波娃从安德烈的脸颊开始看起,一直弯下腰,看到安德烈的双|腿,脸上没什么表情,完完全全是认认真真的在做研究,但是一边看着一边惊叹,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真是太棒了……真是大自然的杰作!上帝的杰作!……

  不像那些该死的法国的战俘,岁数不大,但是早早的秉承了那个放|荡的国家的放|荡不堪的传统和血脉,十六岁的时候,肌肤已经因为主体的透支过度而显得没有活力,看起来就好像是30的男人的肌肤,粗糙而不平。"

  伏波娃站了起来,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手上按着放大镜,对着安德烈的侧脸和耳朵后面开始认认真真的观察,低声说: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安德烈回答:

  "俄国。"

  "平时喝酒么?"

  "不喝酒。"

  "抽烟么?"

  "不抽烟。"

  伏波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捏了捏安德烈的腰上的肌肤,

  "你实在是太瘦了,皮肤的质量非常的好,但是,你实在是太瘦了……芬妮!"

  伏波娃转身喊了一句,一个女仆走了过来,

  "有什么吩咐么?夫人?"

  伏波娃指了指安德烈,对芬妮说,

  "把这个小子带去洗澡,然后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看紧了,不要让他跑了。"

  芬妮点点头,拽着安德烈走了下去。

  安德烈的手臂被捏的生疼,叫芬妮的这个女人长得又高又壮,简直就是一座小山,而且很有力气,安德烈突然觉得,自己不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第 40 章


  安德烈觉得很害怕,这种害怕不同于在路德维希跟前的时候,那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不自觉的叛逆——那就好像是小孩在自己的长辈面前的娇气。

  面对这个女人,安德烈是另一种害怕,不,应该说是恐惧,因为路德维希 从没真正的杀死过自己,而这个女人却没有对自己心软的理由。

  安德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平时并没有人和安德烈的说话,安德烈所能直接感知到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像是女人的睡袍一样的衣服,坐在空旷的房间里。

  房门被锁了起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还有洗手间,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平时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人送饭过来,就是那个人高马大的芬妮。

  对了,房间里只要是布料,都是极其柔软的,安德烈心想着,可能是那个变态的女人不想让自己的皮肤受伤的缘故。

  在最初的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安德烈试图把自己的肌肤弄伤,还拒绝吃饭,但是那个女人说出的那些变态的让人惊悚的话语,让安德烈最后不得不妥协,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太恶心了。

  安德烈的偶尔还会听见青年的哭喊声,似乎是被人强迫着去做什么事情,那哭喊声异常得凄厉,多半是在夜里面才发出来,这座院子里本来就是极其安静的,安德烈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亲人。

  "今天晚上多吃点,今晚你是要出去的。"

  芬妮长得很肥硕,岁数看起来不大,做多二十出头,但是非常非常的胖,而且有力气,脑袋上的黑色的头发像是意乱糟糟的稻草,竟然还用红色的蝴蝶结绑起来,安德烈无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女人的审美观真是有够糟糕的,难道照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不觉得难堪么?

  大概是应为长期呆在伏波娃的身边的缘故,芬妮说话的时候,语气板板的,像是死了半年多的死人,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了一眼,配合着那张苍白的、没什么血气的肥嘟嘟的脸,一起呆滞的眼神,安德烈的越发的觉得,气氛压抑的要死。

  "我要去哪?"

  伏波娃送来的食物都是很精美的,安德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芬妮总是盯着安德烈,然后逼迫着他把这些东西吃完。

  芬妮瞥了安德烈一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说完,芬妮收拾收拾边走掉了。

  安德烈的听见芬妮把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声音,便倒头躺在了床上,手指伸到了枕头底下,把一直带在身边的路德维希的那双手套拿了出来,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外面又一次传来了年轻男子的惨叫声,安德烈的心脏啊不停地跳动着。

  安德烈轻声的爬下床,把脑袋贴在门缝里,看见一个穿着和自己相同衣服的男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仆拽着朝一个房间走去。

  那男人不停地挣扎惨叫着,但是没有用,两个女人最终还是把他弄了进去。

  "路德维希……"

  安德烈抱着双腿,整个身体蜷缩在床脚。

  ………………………………

  很快就到了晚上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的黑掉了。

  芬妮今晚很迟才把晚饭送过来,是很精致的小羊排。

  安德烈的默不作声的把羊排吃完了之后,芬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盘子送了出去,然后折回来,对着安德烈说:

  "走吧,夫人要见你。"

  安德烈惊诧的抬起头,看着芬妮:

  "她为什么要见我?"

  芬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点!"

  安德烈被芬妮一把拽了起来。

  芬妮的手劲极大,安德烈的皱着没有甩开了芬妮的手掌:

  "我自己会走!"

  说完,安德烈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芬妮跟了出去,给安德烈带路。

  大概是因为安德烈是自己的一个人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的缘故,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渠道来得知自己的现在是要去哪,将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些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会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安德烈的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很快就走到了一个房间的大门那里。

  芬妮敲敲门,低声说:

  "夫人,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

  "快进来吧。"

  芬妮推开门,安德烈的走了进去,睁开眼,顿时就被吓到了。

  房间里灯光很亮,摆着好几个床铺——就是正规的医院常用的那种床铺,那几个床铺上面似乎都是躺着人的,但是盖着白色的罩布,安德烈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那些罩布上面全是鲜红的血液。

  伏波娃身上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子,脸上没有化妆,还带了一个银边的眼睛,显得更加的苍白和恐怖。

  安德烈的眼睛忍不住冲着那些沾染了鲜血的床铺上看去。

  伏波娃脱掉了手上戴着新鲜血液的塑胶手套 ,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安德里的鼻子里传来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那是沾染在伏波娃手上的血腥味,安德烈的恶心的想要吐。

  "哦,小天使,你是第一个没有哭喊着走进来的男孩子,我真是很喜欢你的性格。"

  安德烈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伏波娃完全的不以为意,而是淡淡一笑,捏着安德烈的下巴,看向自己:

  "你是我的天使,宝贝儿,既然你来了,我就带着你欣赏一下我的杰作。"

  说完,安伏波娃推搡着安德烈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床铺旁边,指了指床铺,对着安德烈说:

  "自己打开看看……"

  安德烈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拉开那沾了血的白色的罩单,然后……安德烈的看见了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被放在了罩单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德烈从没看见这么恐怖的东西,他被吓坏了,惊恐之下,捂着脑袋就大叫起来,然后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伏波娃没想到安德烈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对着芬妮吼道:

  "拦住他!"

  芬妮猛的上前抱着安德烈。

  安德烈的用力的挣开了芬妮,芬妮转身就把门关死了。

  "变态——变态!!"

  安德烈的哭泣着大吼道,可能觉得自己跑不出去了,转身就拿着脑袋朝墙上撞。

  "不——!"

  伏波娃惊恐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艺术品就要毁于一旦,终于失态的喊了一声。

  安德烈抱着必死的必死的决心朝着墙上撞去。

  "唔——"

  还没有碰到墙,安德烈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一怔,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安德烈立刻视线模糊不清,浑|身|发|软,瘫软在了地上,然后昏了过去。

  伏波娃转过头,发现芬妮手上举着一把麻醉枪,那一枪正好打在了安德烈的脖子上。

  伏波娃顿时恢复了理智,推推眼镜看着芬妮,

  "好样的芬妮。"

  芬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过去把安德烈的身体从地上抱了起来,脑袋朝下放在手术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东西固定了起来。

  伏波娃用手术刀把的安德烈穿着的衣服从后背割了开来,然后调整好灯光,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后背。

  "哦,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皮肤……"

  伏波娃刚想伸手抚摸安德烈的后背,但是却猛的住了手,缩回了手指,把手伸向后面:

  "芬妮,把手套递给我。"

  芬妮点点头,把手套递给了伏波娃。

  伏波娃戴上了手套,低声说:

  "神作!无与伦比的精美的器物!不能让任何东西亵|渎它,包括我沾满了尘土的手指……"

  说完,伏波娃便用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安德烈的后背,

  "这么美好的皮囊,我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芬妮,你说,我是不是该举办一个宴会,让大家都来欣赏一下?"

  芬妮点点头,

  "夫人你一定会再一次 被赞誉的。"

  伏波娃突然咧开嘴,笑了笑,

  "是的,这将是我的巅峰之作,我将会以因此的无法被超越。"

  说完,伏波娃戴上了口罩,拿起工具,开始为安德烈的后背纹身。

  …………………………

  "醒了?"

  安德烈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自己还是趴在手术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固定了起来。

  伏波娃站在安德烈的面前,嘴角含笑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冷冷的看着伏波娃,

  "我没死?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伏波娃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脸,

  "别急嘛,我决定了,你是这么的完美,我怎么可以独自一个人欣赏呢?我会请所有的人过来,一起欣赏你……我的天使。"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安德烈狠狠地咒骂了两声,双眼直直的瞪着伏波娃。

  伏波娃啧啧啧的摇摇头,

  "不 、不,亲爱的,作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是不该说出这些粗俗的话来的。你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也绝不该那样看着我,我是塑造了你的人。"

  安德烈猛的吼道:

  "别说了,你这个变态!"

  伏波娃也不生气,只是拿着一个大镜子,放在安德烈的背上,

  "看看,是不是很完美?"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自己的脊背上,一个老鹰的脑袋纹在了上面。

  "这是个细致活,还没有完工呢,别急,我会在一个月之内,把日耳曼民族最为骄傲的雄鹰纹在你的背上,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德烈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那墨绿色的老鹰的脑袋,就像是耻辱的烙印一样牢牢地粘在自己的背上,印在自己的心口上。

  安德烈的失控的大吼道:

  "不要——不要!!!杀了我,妈|的,杀了我,让我去死!"

  安德烈用力的晃动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不停地叫喊着。

  伏波娃拿起一根针,对着安德烈的静脉就把药水推了进去。

  安德烈的意识开始尖尖的模糊不清,很快就睡着了。

  "镇静剂用的过多了,会损耗脑神经的,夫人。"

  伏波娃挑挑眉,

  "我知道。"

  然后让芬妮拿了一些营养液过来,给安德烈输送营养。


☆、番外之:美军军|妓(1)

  为安德烈的纹身这件事情,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从五月底到七月初。

  七月初的几天,斯大林格勒的天气,陡然间开始变得非常的暖和,就连晚风都带着温暖的气息。

  伏波娃是个异常理性,而且很有耐性的女人,她一点点的、异常精心的为安德烈白皙漂亮的后背纹上了墨绿色的雄鹰——代表着日耳曼种族沉默无声的傲慢和纳粹德国至高无上的光荣。

  而安德烈觉得耻辱,所以,最初的一段时间,只要是稍微清醒的时候,安德烈都会发疯了似的挣扎,后来伏波娃不得不不停地对安德烈使用镇静剂。

  而大量使用镇静药剂的后果就是,直接导致安德烈的脑部神经轻微的受损,即使没有被强行控制住的时候,安德烈的反应也变得很缓慢而迟钝,好像是未老先衰了一样。

  甚至有的时候半天坐在那里都说不出一句话,呆呆的看着正前方。

  ………………………………

  芬妮在为安德烈的披上一件德军的大衣,伸手拍了拍安德烈的神情呆滞的面孔,

  "今天好好地表现,夫人可能不会那么早剥下你的皮。"

  说完,芬妮便拉着安德烈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安德烈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按理说,长期处在室内的安德烈的眼睛应该是受不了才对,但是安德烈湛蓝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依旧睁的大大的,没有什么光彩,只是直直的看着外面的人群。

  芬妮看见安德烈的手上握着一双白色的手套,便伸出手,对着安德烈说:

  "你拿着什么呢?给我。"

  芬妮总是看见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拿着这双手套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

  安德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迈开双|腿,径直的朝前走,但是手上的还是紧紧地握着那双手套。

  芬妮看了看安德烈因为进食太少而显得瘦削白皙的侧脸,最后抿抿唇,没有说话。

  展览宴会是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举行的,而被展览的所谓的"高贵精致"的艺术品,就是指安德烈本人。

  ………………………………

  伏波娃今天特地给自己画上了了很精致的妆容,金色的发髻被高高的盘了起来,身上的衣着很是得体,显得优雅端庄,在安德烈面前时的那种变态医生般的恐怖的阴郁感被中午耀眼的阳光一扫而空。

  此刻,伏波娃的手上端着香槟酒,正在和身边的一些熟人在交谈着——

  这些人都在战地医院里工作的纳粹医生,还有一些集中营里面工作的低级军官,因为盖世太保现在开始集中地转移、处死战俘,所以,现在集中营里面的工作并不是很多,只需要那些看守在那边工作就可以了。

  安德烈一走出来,那些人便呆住了,全部忍不住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那在璀璨的阳光下白皙的几乎要化掉的精致的面孔和熠熠生辉的湛蓝色的瞳孔。

  "天哪,实在是太美了,这是哪里找来的孩子?"

  站在伏波娃旁边的男人问道。

  伏波娃侧过脸,冷冷的看着男人:

  "哦,我的朋友,我想你搞错了,他并不是什么'孩子',现在,他是我的艺术品,是我毕生最完美的杰作。"

  说完,伏波娃冲着芬妮招招手,

  "芬妮,让我的小天使走过来,走到中间来,现在让大家欣赏一下我的作品。"

  芬妮伸手把安德烈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把安德烈推了出去,安德烈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站在了院子的中间的草地上,赤着脚,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打量着他完美的身体,还有精致的面孔,尤其是后背上的那只墨绿色的雄鹰。

  伏波娃对于人体艺术的感悟力从早年开始就已经很独特了,现在她的艺术造诣更是异常的精湛,加上安德烈本身具有的优质的肌肤和漂亮迷人的身体,所以那只象征着纳粹德国的雄鹰,纹在安德烈的背上,显得那么的圣洁无瑕却又很矛盾的夹杂着原始的野性美,开起来庄重而性感。

  "真是太美了……"

  "是啊,太完美了,伏波娃博士可真是个艺术天才啊……"

  不停地有人赞叹着。

  伏波娃挑挑眉,然后面无表情的喝着手上的酒,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安德烈的身体,转过有对旁边的人说:

  "这就是为什么他活到现在的原因……"

  "砰——"的一声,突然,大门被推了开来。

  伏波娃转过头,看见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站在了门口,身后跟着副官和几个保镖。

  路德维希一进门,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全场,然后说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站在院子中间,被人肆无忌惮打量着的、几乎是浑|身|赤|裸的安德烈。

  刺目的光线直直的照射在安德烈浅金色的发丝和白皙的身|体|上。

  路德维希抿着嘴唇,直直的看着瘦削而单薄的安德烈。

  伏波娃看见从来不参加这种公众聚会的路德维希少校竟然到场了,于是走过去,笑了笑,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您竟然有空过来?哦,我真是太荣幸了。"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伏波娃一眼,然后迅速脱|□上的军装外套,径直走到人群的中间,拿起衣服把只穿着短|裤的安德烈全身包裹起来,然后弯腰抱在了怀里。

  安德烈抬起头看了路德维希一眼,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很空洞,里面盛满了恐怖,就连阳光都无法那双眼睛变得有光彩,但是,安德烈的眼角有泪水无声的滴落下来。

  路德维希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然后睁开眼睛,抱着安德烈就转身离开。

  路德维希的家族背景深厚,在场的人没一个惹得起他,大家都呆呆的看着少校先生把这个俄国的男孩子抱走,但是,没有人敢说话。

  伏波娃惊诧的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

  路德维希转过头,双眼微微泛红,冷冷的看着伏波娃,沉声说:

  "博士,你好样的。"

  说完,路德维希便抱着安德烈走了出去,后面拿着枪的党卫军士兵也迅速跟着路德维希走了出去。

  伏波娃知道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但是她不明白路德维希为什么不开心,于是便站在门前,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抱着安德烈的坐进了轿车里。

  一进轿车,司机便开车朝着工厂那边的营地驶去。

  路德维希紧紧的把安德烈搂在自己的怀里,神情异常的阴鹜,但是温暖的手掌隔着披在安德烈的身上的大衣,轻轻地抚|摸着安德烈的后背,无声的抚慰着他。

  安德烈一时说出话来——他好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但是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不受控制的蜷缩着,脑袋靠在路德维希的胸|口上,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淌下来。

  路德维希拿出手绢,擦干净安德烈脸上的泪水,然后拿起安德烈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掌,猛的看见安德烈的右手拿着自己的那双白色的手套——就是自己送给安德烈的那一双。

  路德维希把手套从安德烈的手掌中间抽了出来,装回了口袋里,低头亲|吻安德烈的嘴|唇,然后用力的把安德烈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安德烈的头顶上。

  安德烈渐渐的哭出声来,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瘦削的双|腿|环|住,塞在了自己的衣服里,侧脸不停地摩挲着安德烈的脸颊。

  "乖,别害怕,安德烈,别害怕。"

  路德维希沉声说,伸手抹干净安德烈的泪痕斑驳的面颊,银灰色的眸子显得更加的冷冽,狠狠的说: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完这句话,安德烈先是梗咽了几声,然后低声的呜咽着,最后靠在路德维希的怀抱里,慢慢的睡着了,之前一直紧绷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

  番外之:美军军|妓

  "密勒小姐,今天晚上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一些问题想和你讨论一下。"

  刚睡完午觉,密勒起床之后,正坐在床边,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化妆,突然就接到了伏波娃打来的电话。

  密勒笑着点点头,

  "当然可以,伏波娃博士,晚上什么时候您方便呢?"

  伏波娃说:

  "晚上八点钟,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

  密勒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现在还是中午呢,离晚上八点钟还有很久,所以并不着急着过去。

  密勒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漂亮的面孔,很是满意的给自己的带上漂亮的耳环和精致项链,然后转身走到衣橱里,拿出一件漂亮、昂贵的衣服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密勒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一旁的仆人直直的看着密勒。

  密勒不耐发的皱皱眉头,

  "我就是随便出去走走!你们能不能别整天问我去哪!烦死了!"

  仆人赶忙点头说:

  "但是爱登堡将军说,您的行程,我们必须每天都报告给他,说让我们密切注意您的安全,以免您收到任何突如其来的伤害……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会受惩罚的。"

  密勒狠狠地瞪了那个仆人一眼,

  "你们还真是听我爸爸的话啊?……哎,算了,我告诉你吧,去找几个军官的太太打牌,你对我爸爸说吧,还有,别跟着我!"

  那个仆人点点头,密勒面带微笑的走了出去。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找什么军官的太太打牌,她是想去看看路德维希,现在那个俄国的金发小子已经不在了,路德维希很快就会忘记他,以后会慢慢的喜欢上自己的。

  密勒自信满满的冲着路德维希的房间走去,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路德维希的副官,沃尔夫,

  "沃尔夫先生,蓝现在在哪呢?有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

  沃尔夫向来是个很严肃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密勒,回答说:

  "少校现在没有在营地,您还是不要去找他了。"

  沃尔夫说话的语气很生硬,其实密勒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做一个美人,哦,不,甚至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当做女人!

  这些尽职尽责的军官最让人讨厌的一点就是——一点也不风趣,不知道爱护女人,把军队里的女人都当做是男人一样来看待。

  密勒是个娇气的大小姐,最喜欢的还是奉承和讨好的话语。

  密勒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

  说完,密勒便转身,扭着腰走了回去,最后还是去找那些军官的太太们,打牌去了。

  ……………………

  "现在几点了?"

  喝茶、打牌,讨论名牌首饰,很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密勒抬起头问身侧的一个军官家里的夫人。

  那女人看了看手表,

  "密勒小姐,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了。"

  密勒捂着嘴巴,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我要去找伏波娃博士!约好了晚上八点钟的!再不走就迟了!迟到是最没有礼貌的事情了!"

  密勒赶忙站起来,听到是伏波娃找密勒,旁边的女人皱皱眉头,

  "那个艺术学院毕业的博士?哦,天哪,她的爱好可真是有够'独特'的,您是个大美人,可千万要小心点啊!"

  说完,大家呵呵呵的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密勒瞥了那个女人一眼,交代说:

  "我家的仆人们要是找过来了,你就说我去伏波娃博士那里了!"

  "好的,没问题!"

  说完,密勒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上的衣服,补补妆,拎着包走了出去。


☆、番外之:美军军|妓(2)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去春游~~
俺和几个 姐们儿约好了拜访周总理的故居~~~
所以,一更哦~~~
明天见吧各位~~~天气晴朗,出去玩玩吧~~!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密勒一出门,一辆轿车就驶了过来,直接停在密勒的身前。

  密勒眯着眼睛看了看,那的确是自己的轿车,但是车里面的人密勒没注意,天色昏暗,一时间也看不清楚,密勒就直接拉开门,坐在了后面。

  一坐上去,密勒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人,还有就是,前面的司机看上去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唔——!"

  密勒还没来的及说话,身旁的那个男人就猛地探身过来,手上拿着沾上了药物的湿巾捂住了密勒的口鼻。

  密勒闻见一阵刺鼻的药水味道,没过一会儿,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那两人相视一笑,发动了轿车,迅速的朝着外面的小树林驶去。

  两人开车到了小树林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美国男人正站在那里,身后是一辆苏联制造的轿车,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要递给两个人。

  其中一人挥挥手:

  "不,大兵,我们不需要钱,这点钱算什么?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招待我们的密勒女士,我们少校说了,'密勒女士这么漂亮,怎么可以让人某一个男人独享呢?'。"

  大兵高兴地点点头,把拿在手上的钱收了起来,装回了口袋里,然后弯下腰把躺在后车座上的密勒抱了起来 。

  低头看着密勒充满了妩媚气息的脸颊,大兵很是满意的咧开嘴笑了笑:

  "请转告你们尊敬的长官,我们会像对待新婚妻子一样对待她的。"

  两人点点头,就转身开车回去了。

  ……………………

  "恩……"

  密勒捂着脑袋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身|上什么也没|穿,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自己呆在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只有床头点着一盏灯。

  "这是哪里?谁在这?!"

  密勒被吓得半死,伸手找被子把自己的身|体遮住,转过头才发现,床上是没有被子的,床头放了好多卷卫生纸。

  密勒捂着嘴巴,她也不是什么处||女了,当人知道这些卫生纸是用来干什么的,于是惊恐的捂着嘴巴,身子朝后,缩在墙角,但是身后的墙壁冷冰冰的,好像还有点脏,密勒恶心的皱了皱眉头,又坐了回来。

  "醒了?我的小美人?"

  密勒听见美国人说话,抬起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大兵推开门,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密勒捂|着身体,大叫到: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啊——"

  那个美国大兵咧开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密勒的头发,

  "哦,小可爱,听说你们德国的士兵是不喜欢碰美国女人的,但是没关系
,我们美国的男人还是很喜欢德国女人的,尤其是你这种漂亮的尤物……嗨!兄弟们,你们进来看看啊,妈|的!不要吃了!"

  "来了!"

  后面陆陆续续进来了一些高挑的美国大兵,大概有20个人左右。

  刚才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密勒说:

  "宝贝儿,我们这20个人住在这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妻子,你会喜欢我们的……

  我们会很温柔的对待你,放心,我们不是粗鲁的男人,你还会每天吃最好吃的东西,我们美国有的是钱~"

  男人弯下腰要亲吻密勒,密勒大吼了一声,朝后缩了缩:

  "不要!不要,滚开!"

  "嗨,斯密斯,你别吓到她!"

  后面的一个男人说。

  斯密斯点点头,

  "我怎么舍得吓到她?"

  但是,说完之后,斯密斯猛的转过身,伸手握着密勒的手臂,恶狠狠的说:

  "小甜心,你要是还不听话,我可就不知道自己的会不会打你了!你最好给我乖一点哦~"

  密勒抬起手把斯密斯的手甩开,斯密斯伸出手,给了她一巴掌,密勒捂着脸颊,终于知道害怕了,不敢说话了。

  斯密斯转朝后笑了笑:

  "你看,兄弟们,这就是女人,无论如何,她们最后总是会屈服的。"

  说完,斯密斯站了起来,脱|了|衣服,转过头对他们说:

  "你们先去厨房里打牌,或者在这看着,我做完了你们在做,操!我多久没碰女人了?

  对了,我们作了约定,谁都不准射|在|里面——我可不想碰到任何男人的体|液!那太恶心了……"

  身后的那些大兵点点头,转身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打牌抽烟,有些出去继续露天烧烤,吃东西。

  说完,斯密斯伸手把密勒拽了过来,分|开|她的双|腿,先是趴下去舔||弄了一番,然后x了进去,开始|做||爱……

  这些美国的士兵三天两夜没出房门,他们就在休息室,实际上是在厨房里打牌,等着轮到自己。

  密勒长得漂亮,但是性格很恶劣,他们打了他一顿,密勒就很听话了,自从密勒乖乖的配合他们性||交之后,大兵们对她就象丈夫对怀孕的妻子一般百依百顺。

  他们四处搜罗鸡蛋、咸肉、火腿,轮流为她配早餐,从食堂里成包成包地带回来吃的给她当午餐和晚餐,甚至连上洗手间的时候,都有人站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她的房间里从早到晚不断人。

  那些美国大兵对她兴致勃勃,爱她就像是自己的生命。

  (番外完)

  ……………………………………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抱着回到了工厂那边的营地。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的放在床上,然后把安德烈的衣服脱||掉,神情阴鹜的看着安德烈的背上的纹身。

  路德维希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安德烈的后背,安德烈的身体颤抖着,低声的哭了出来。

  "安德烈,那个女人 对你做了什么?"

  路德维希跟着躺了下来,伸手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

  安德烈摇摇头,咬着嘴巴,不说话,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路德维希低头亲吻安德烈的嘴唇,手指在安德烈的侧脸上抚摸着,然后压在了安德烈的后背上分||开了安德烈的双||腿。

  "亲爱的,我们来做点其他事情,你别再想那些了。"

  路德维希说,然后开始亲吻安德烈的肩膀。

  安德烈觉得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被那个女人纹上的耻辱的标记就在背上,安德烈的感觉路德维希一点点的亲|吻那里。

  "不要——!"

  安德烈伸手把路德维希推了过去,坐了起来,满脸泪光的看着路德维希,那人也直直的看着自己,英俊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黑色的发丝从脑袋上散落下来,显得有些凌乱和沉寂。

  安德烈的把双||腿紧紧的抱在一起,蜷缩着坐了起来,低声说:

  "路德维希,你不要碰我,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很脏……我不配做你的仆人,更不配呆在你的身边……"

  说完,安德烈痛苦的捂着脸颊。

  路德维希坐在安德烈的身边,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怎么会呢?我的小仆人,主人永远都保护你,你不脏。"

  安德烈摇摇头,

  "路德维希,我觉得自己会玷||污你,你还是不要靠到我了。呜呜呜……"

  路德维希伸手抚慰着安德烈的后背,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干什么都把你带在身边。"

  安德烈红着眼睛,抬起头,

  "路德维希,我被别人碰过,那人的双手在我全|身|上|下留下痕迹,我恨她!那个女人,我恨她……呜呜呜……"

  路德维希无声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安德烈紧紧的揉在怀里面,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安德烈的侧脸和脖颈,这让安德烈的充满了安全感。

  …………………………

  安德烈对于安安静静的环境有一些神经过敏,因为无声的环境会让他想起那些恐惧和消沉,所以,现在路德维希无论到那里,都把安德烈带在身边。

  需要开会的时候,便让副官沃尔夫照顾好安德烈,然后才去开会。

  但是安德烈的始终不准路德维希碰到自己,睡觉的时候都把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路德维希摸不到安德烈的皮肤。

  路德维希却从未说过什么,只是紧紧的把安德烈的搂在自己的怀里,象征着 对于安德烈的绝对的庇护。

  1942年7月5号

  路德维希坐在书桌上写着一些战时的分析报告,因为天气开始渐渐变热的缘故,路德维希在房间里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但是纽扣总是工工整整的扣到了最上面的领口处。

  安德烈身上穿着睡衣,路德维希便把收音机打开,让他听着,打发时间。

  收音机里传来了希特勒位于柏林的演讲:

  "……我们英勇的战士在斯大林格勒已经取得了胜利……!……"

  安德烈的坐在路德维希的身边,奇怪的说:

  "斯大林格勒在这边还没开始打仗呢?希特勒怎么就说打赢了?"

  路德维希看了看安德烈:

  "战争中需要军人,也需要喜欢鼓吹的政治家,阿道夫就是个政治家,仅此而已。"

  安德烈点点头,

  "那你们什么时候在这边和苏联打仗?"

  路德维希 低低的笑了笑,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你是要去告密么?"

  安德烈皱皱眉头:

  "你别这么说,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点点头,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你可别想着跑掉,我的小仆人。"

  安德烈猛的脸色苍白,低着头说:

  "不、不……我不会跑的,我要在你身边。"

  路德维希无声的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然后亲吻安德烈的侧脸。

  安德烈的感觉的到路德维希似乎是想做什么,但是他无法忍受路德维希碰到自己肮||脏的、背负着耻||辱的身体,那对于高贵的路德维希简直是一种玷污。

  路德维希把手伸进了安德烈的裤||子里,安德烈按住路德维希的手臂,低声说:

  "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迅速的把手抽||了出来,亲了亲安德烈的嘴角,然后转过头,继续写东西,安德烈侧过脸说:

  "对不起。"

  路德维希拍了拍安德烈的脑袋,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乖,我们去吃饭。"

  说完,路德维希便站了起来,安德里把路德维希的军装从门口的衣架上拿了过来。

  路德维希接过军装,穿在了身上,安德烈站在路德维希的面前,给路德维希扣好纽扣。

  路德维希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

  要是以前,安德烈是绝对不会这么乖乖的给路德维希扣纽扣的。

  安德烈的笑着躲了过去,然后亲自给路德维希带上手套。

  两人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路德维希的副官沃尔夫。

  沃尔夫昂首挺胸的走到路德维希的面前,抬起手给路德维希敬礼,路德维希也对着沃尔夫敬礼,然后说:

  "沃尔夫,那边来消息了?"

  沃尔夫点点头,低声对路德维希说:

  "爱登堡将军亲自过来了,说是密勒小姐无端的消失了,现在要 请您帮忙呢。"

  路德维希 冷笑了一声,眼神顿时变得阴鹜起来,

  "我等了很久了呢。"

  路德维希这神情恐怖极了,安德烈眨了眨眼睛,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转过头,伸手捏了捏安德烈的侧脸,

  "宝贝,我给你看一出好戏。"

☆、番外之:永生的恶之花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晚上还有一更~
这章算是两章合起来的把~~~补上昨天的那张~
对了,各位帮忙捉虫!谢谢!!

  这个工厂之前是苏联的一个国营的大型的拖拉机制造厂,后来被德军中央军征用了,工厂的入口处本来设有一个来访者招待处,后来被德军改成了'贵宾接待室',现在爱登堡将军就在那里等着路德维希。

  "我还是先回去吧。"

  安德烈说,他有点害怕那个臭名昭著、杀人无数的盖世太保的头子,那人有点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泛着冷冷的光。

  这一点倒是和路德维希很不一样,路德维希的震慑力基本上是内敛的,但是那人大概是因为杀人太多,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整个人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害怕。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低下头,看着安德烈微微皱起来的眉头,沉声说:

  "听话,一起去。"

  安德烈这才乖乖的点点头,和路德维希走到了工厂前面的接待室去。

  到了接待室门前的时候,安德烈看见那个爱登堡将军——密勒的父亲,手上正夹着一支雪茄,脑袋上没有带军帽,身姿挺拔的站在接待室的门口,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转身掐掉了手上的雪茄,抬起手和路德维希相互敬礼。

  安德烈不经意的朝着路德维希的身侧靠了靠 ,看见那个男人习惯性的向下撇的嘴角,还有严肃的、冰冷的眼神,安德烈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中午好,将军。"

  路德维希对着爱登堡打招呼,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按照路德维希的身份地位,还有家族的背景,他完全没有必要讨好任何人,没有几个人比他富有。

  "中午好,少校。"

  那个男人冲着路德维希点点头,两人进了房间坐了下来,安德烈坐在路德维希的身侧,拘谨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微微的低垂着眼睛。

  "这是?"

  爱登堡看着安德烈。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

  "这是我的孩子。"

  爱登堡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然后掏出了雪茄的盒子,把盒子打开了,放在路德维希的面前。

  路德维希致谢之后,伸手拿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爱登堡自己的也拿了一根含在嘴里,站在沙发后面的党卫军士兵走了过来,弯腰给路德维希和爱登堡点燃雪茄。

  路德维希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交叠着双腿,对身后的党卫军士兵说:

  "端些喝的过来。"

  路德维希指了指安德烈,那个党卫军士兵对着路德维希敬礼,然后转身端了一杯饮料放在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的捧着杯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路德维希和爱登堡。

  路德维希对不停吸烟的爱登堡说:

  "不知道将军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爱登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狭长的深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密勒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但是,我需要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爱登堡冷冷的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安德烈看着爱登堡那张没什么起伏的面孔,心底觉得很惊诧,是不是因为爱登堡杀人太多了,所以现在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没有了?

  他的女儿失踪了,他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悲伤呢?

  还有,密勒去哪了?

  安德烈心底无数的疑问,但是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路德维希的身边,低头不语。

  路德维希把雪茄夹在手上,转过头看着爱登堡:

  "难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密勒小姐了,我以为她回到你的身边去了,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爱登堡摇摇头,

  "密勒是7月2号失去消息的,那天中午,她和一些军官的太太们打牌,然后就去了一个叫伏波娃的女人那里……"

  "啊,伏波娃?"

  路德维希脸上带着极其少见的微微惊诧的神色,转过头,看着爱登堡。

  爱登堡点点头,

  "是的,伏波娃,一个女人,怎么了?"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挥挥手说:

  "将军,你说的是不是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营司令官汉斯·科赫的妻子?"

  爱登堡点点头,

  "是的,少校,就是那个女人,我见过她一次,是个很端庄的女人。"

  安德烈的抬起头,惊恐的看了路德维希一眼,路德维希似乎是感应到了安德烈的紧张,伸出左手握着安德烈的右手,安德烈因为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害怕,但是路德维希手掌心的温暖让他紧绷的心脏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将军,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么你真是大错特错了。伏波娃可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可是整个德国艺术界公认的,有着天才般的艺术天分的女博士。"

  路德维希别有深意的看了爱登堡一眼。

  爱登堡奇怪的问:

  "那么,这和密勒有什么关系呢?"

  路德维希眯了眯眼睛,

  "伏波娃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人类的美丽而年轻的皮囊。密勒小姐是那么的漂亮,这是我们众所周知的。"

  爱登堡皱了皱眉头,

  "可是据说,密勒好像和那个伏波娃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路德维希弯腰把手上的雪茄给按灭在烟灰缸里,

  "将军,我本人从小就接受艺术的熏陶,所以,对于艺术界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

  那个伏波娃,当年刚毕业的时候,轰动一时的成名作,叫做:《永远的花蕾》——那是由婴儿的细腻皮肤制成的臻于完美人体填充模型。

  而这个婴儿……就是她贴身女仆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时候,这个女仆已经照顾她六年了。"

  爱登堡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然后抬起头问:

  "她没有坐牢?"

  路德维希摇摇头,

  "她的女仆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起诉她,民不告,官不理,加上他的老师是当时艺术界的权威人物,在德国的上层里面有着重要的关系,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她的艺术造诣和对于人体艺术的变|态而狂热的痴迷,从此以后,便在艺术界流传开来了。

  她曾经在继任"全德高级人体艺术交流协会"的会长职位的当天,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将会把他献给艺术',所以,汉斯·科赫司令官已经很久不敢和她在一起了。"

  路德维希扯扯唇,对着爱登堡说:

  "因为艺术而狂热的,都是疯子。"

  爱登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路德维希转过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路德维希说的话很有道理,要是一开始,自己的也不相信,还有这么恐怖的女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现在,安德烈相信了。

  所以,路德维希说的,密勒可能被那个长着漂亮皮囊的女魔鬼抓了过去,然后剥下了皮肤,安德烈觉得,完全有可能。

  爱登堡吸了一口气,突然看着安德烈说:

  "小子,你觉得,少校说的对不对?"

  安德烈红着脸,朝路德维希的身侧靠了靠,垂着眼睛,低声说:

  "爱登堡将军,我相信路德维希的判断力。"

  爱登堡站了起来,伸手把放在身侧的军帽拿起来,卡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路德维希也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爱登堡。

  爱登堡说:

  "少校,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在集中营那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一定帮我把凶手抓出来,我相信你,看看能不能把密勒找回来。

  密勒要是还能活着回来的话,你就把她带回来,然后杀掉那个幕后黑手,但是,如果密勒已经死了,你就用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把她杀掉,然后把摄像寄给我。"

  路德维希点点头,

  "没有问题,将军。"

  爱登堡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爱登堡突然转身走了回来,严肃的看着路德维希,沉声说:

  "少校,如果密勒被盟军的士兵强||暴了,你就帮我把她处死吧,这将是她对于德国和元首的最高的忠诚,而我会感谢你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

  "好的,将军。"

  安德烈呆呆的站在路德维希的身后,看着爱登堡严肃的面孔,说不出话来。

  路德维希转过身,看了安德烈的一眼,伸手捏了捏安德烈的脸蛋,沉声说:

  "怎么了?乖孩子?"

  安德烈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为什么刚才爱登堡让你把密勒处死?"

  爱登堡走了,安德烈便不再叫他什么将军了,反正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瘦削的手掌我在自己的手掌心,

  "因为阿道夫说:男人放纵自己的和盟军的女人发|生|关|系,而德国女人和盟军的男人发|生|关|系,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都是对于日耳曼血统的深刻的耻辱。最近在东线,就有一名帝国师的团级军官因强||奸一名苏联的妇女而耻|辱的自杀了。"

  安德烈红着脸颊,靠在路德维希的身边,低声说:

  "路德维希,你说,我和你做过那种事情,会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是不是玷污了你的血统?"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安德烈羞赧的笑了笑,

  "那么,要是密勒真的和盟军的人发生了什么,你会杀了她吗?"

  路德维希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

  "是的,我会杀了她。"

  只要她回来,我一定杀了她。

  安德烈的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

  "你说,密勒现在在哪呢?她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路德维希眯了眯银灰色的眸子,冷冷地说,

  "也许是在地狱吧。"

  安德烈还没说话,路德维希便伸手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安德烈点点头,跟着路德维希朝营地的军官专用的餐厅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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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永生的恶之花(上)

  汉斯·科赫长得很胖,个子也很高,足有185左右,但是实在是长得太胖了,远远的看过去,有点像是一个高大的会走动的水桶。

  他因为家族遗传的原因,所以天生就是秃顶,后来干脆把自己的剃成了秃头,把帽子从脑袋上面拿下来的时候,滑溜溜的脑袋瓜子,还会反射太阳的光线。

  他虽然为人有些呆呆傻傻的,但是是个坚定地阿道夫.希特勒的信仰者,发誓终生追随希特勒的脚步,并且积极地投身到疯狂屠杀战俘的活动中去。

  这种人,你不能单纯的说他是对还是错,因为——完全是信仰的问题。

  信仰是土壤,邪恶的信仰就好像是淬着毒的血液,这样的血液浇灌出来的花朵,她们不喜欢沐浴阳光,而更加的热衷于吸食从人类身上流淌出来的新鲜的血液。

  在1942年5月之前,他是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司令官,后来斯大林格勒这边的一个中型的集中营缺少管理者,便把他调了过来——据说上峰很欣赏他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他便带着自己的妻子伏波娃来到了斯大林格勒——

  这里颓废的城市,倒塌的建筑,一触即发的战事,还有每场遭遇战之后的尸横遍野,或者是集中营的集体屠杀的血腥场面,都让他体内那缓缓流淌的纳粹独裁主义鲜血澎湃而沸腾!

  但是,此刻,这个总是澎湃的男人正坐在路德维希家族的继承人——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面前,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肥硕的屁股陷在沙发里,本来就木讷肥硕的外表显得更加的愚蠢。

  所以说,并不是内心邪恶,就能做到像同样杀人如麻的盖世太保的头目爱登堡那样,把他们强势的彰显出来,压倒周围一切的力量。

  因此,我们可以下定论:汉斯·科赫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

  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正对面的汉斯.科赫,凭着路德维希的观察力,他早就看出了这人对自己的恐惧。

  但是,路德维希脸上并没有什么鄙夷的神情,而是让伸手的党卫军给汉斯.科赫上了一杯咖啡。

  汉斯.科赫受宠若惊,赶忙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少校先生,不知道您把我叫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依靠在沙发上,手上夹着雪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是的,司令官先生。"

  "哦,不、不!少校,您称呼我汉斯就好了,不需要称呼我司令官……"

  汉斯.科赫说着说着,脑袋就低了下去,然后把自己的手上的咖啡放了下来,双手拘谨的来回搓揉着。

  路德维希点点头,

  "好的,那么,我就称呼你科赫,那么科赫,我找你过来,是和你聊一聊关于你妻子伏波娃的事情。"

  汉斯.科赫点点头,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

  "少校先生,我的妻子她怎么了?"

  "她杀了密勒.爱登堡。"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回到说。

  汉斯.科赫的身体一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怎么会?"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这一声让汉斯.科赫心惊胆战,

  "你的妻子你自己最清楚,她对于美丽人|体的狂热的迷恋,你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吧?"

  汉斯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

  "是、是的。"

  路德维希又说:

  "但是她是不会承认的,她现在还觉得,只要有你和她的老师在,就没有人能动的了她。所以,要是爱登堡将军找你问话的话,你自己考虑好该说些什么。"

  路德维希别有深意的看了汉斯.科赫一眼。

  汉斯.科赫明白,异常富有的路德维希家族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而自己的未来很有可能掌握在路德维希的手上,只要路德维希少校愿意,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饭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路德维希找伏波娃做替罪羊,汉斯.科赫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世界上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一个女人而傻傻的失去一切的男人是不值得尊敬的。

  况且,伏波娃那个变态的女人,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但是,她以前那些恶心的行为——被她称作是"高雅艺术"的剥|人|皮的行为……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真的是她。谁说的准呢?

  当年的那个陪伴她六年的女仆,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就被她活生生的给剥了皮,谁知道这个和她关系不是很亲密的密勒是不是也死在了她的手上?

  而且密勒是个肌肤细腻的漂亮的女人啊!正好满足了伏波娃对于美丽皮囊的绝对变|态的迷恋。

  路德维希也不说话,只是把雪茄含在嘴里,微微眯着眼睛,隔着雪茄的吐出的烟雾看向汉斯.科赫。

  汉斯.科赫最后搓搓手说:

  "少校先生,虽然伏波娃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不能在帮她撒谎了,她这个女人极端的变态,对于人皮的狂热简直令人发指!

  甚至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愿意放过,所以说,如果将军找我谈话的话,我会如实回答的。"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站了起来,

  "你做的很好,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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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永生的恶之花(下)

  伏波娃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打电话给密勒,但是密勒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一次,之后自己再打电话过去,很少是有人接电话的。

  伏波娃一开始觉得怪怪的,但是之后的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伏波娃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尤其是当她发现了新鲜的玩意儿——她在集中营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后背上带着纹身的美国士兵。

  其实那个美国士兵并不是很英俊,而且美国人的皮肤是很粗糙的,但是那个士兵背上的纹身却非常的精致漂亮——大兵的背上面纹着希腊的女神像。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少校抱走了,伏波娃至今还感到无比的遗憾,她本来是想在展览之后,把安德烈的皮肤剥下来,然后制成精美的艺术品的,但是,路德维希她是真的惹不起,现在她只好找其他的艺术品来安慰自己失落的心了!

  伏波娃面无表情的站在手术台前面,把上面明亮的灯光拉下来,照在这个美国士兵的背部,然后准备亲手把这个希腊女神像的纹身完善一下——虽然这个纹身不错,但是在她的眼里,还是有很多的瑕疵。

  她要亲手把这些纹身上的不足给补齐了,然后在补齐了之后,就把这块纹身从男人的身上割|下来,然后裱起来,做成精美的壁饰挂在自己的墙上。

  "芬妮,把手套递给我。"

  伏波娃裂开嘴角邪邪的一笑,眼前的美景让她难以平静。

  "好的,夫人。"

  芬妮把做手术使用的手套递给了伏波娃,伏波娃心情愉悦的把他们戴在手上,然后准备开始为美国的大兵修缮纹身。

  "砰——"的一声,震天的枪响声之后,手术室的门被踢开了。

  伏波娃的手指因为枪声巨大的震动声的缘故,一不小心点错了地方,一个小小的血泡冒了出来。

  伏波娃不知道是什么人用枪把门锁打坏了,然后推门进来的,于是她转过头,冰冷的说:

  "什么人?"

  她很生气,这错误的一点,简直打破了自己对于整幅作品的规划,哦,也是对自己的完美主义的性格的一种难以忍受的挑战。

  但是伏波娃一转过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少校站在门前,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优雅的走了过来。

  伏波娃不解的看着路德维希,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手术器具,然后脱下了手套,冷冷的问: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不知道您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

  身后的党卫军全部涌了进来,路德维希命令他们关了门,然后抿着唇,随意的看向四周。

  出了手术的地方很明亮之外,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是比较阴暗的,路德维希的军帽压得低低的,

  伏波娃看不见路德维希辞了双眼的神情,她只能看见这个想来低调严肃的少校紧紧的抿着殷红的薄唇,似乎看起来不是很愉悦。

  路德维希走到了一个沾满了鲜血的床铺前面,似乎那沾了血的白色的单被下面有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对着身后副官挥挥手,

  "沃尔夫,掀开来。"

  "好的,少校。"

  沃尔夫点点头,走了过去,站在路德维希的身侧,伸出手,把那沾了鲜红血液的单被接了开来。

  旁边的党卫军士兵都身姿挺拔的站在门的两侧,没有人张望。

  路德维希低下头,看见了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是人的背部,上面的花纹倒是非常的精致,臻于完美。

  伏波娃终于紧张了,看见路德维希看着自己的艺术品,那毫无表情的侧脸。

  路德维希还是低着头,看着那幅人皮,沉声说:

  "博士,我可以想象,你对安德烈做了什么。"

  伏波娃眨了眨眼睛,面容阴沉的看着路德维希,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手术大褂,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在灯光的照耀下,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惨白异常。

  "安德烈,谁是安德烈?"

  伏波娃真的不知道谁是安德烈。

  路德维希没有理睬她,只是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一旁的党卫军士兵走过来给路德维希点雪茄,然后搬了一个椅子给路德维希坐了下来。

  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直直的看着伏波娃。

  "少校,这里是手术室,是不可以抽烟的!"

  伏波娃身后芬妮走了过来,对路德维希说。

  旁边的党卫军立刻开枪把芬妮打死了,然后说:

  "请注意对少校说话的语气。"

  伏波娃瞥了芬妮一眼,然后说:

  "你想做什么?少校?"

  路德维希 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伏波娃的面前,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伏波娃:

  "博士,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我就要对你做什么,你还没来得及做的,我也会补上。"

  伏波娃一愣,突然明白了,自己最为骄傲的艺术品竟然是蓝.芬.路德维希的孩子!

  伏波娃平静的脸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终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惊恐的神色,路德维希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更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不关我的事!是密勒送过来的!"

  伏波娃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要朝门外跑。

  旁边的党卫军冲过来,把伏波娃控制住了。

  然后把伏波娃绑在了手术台上。

  路德维希走到手术台前,低着头,看着伏波娃的双眼,嘴角微微的上挑,

  "博士,对于艺术真正的热爱,那就是,把自己的最美好的年纪先给它,包括 ……身体。"

  说完,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人。

  伏波娃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来人,然后惊讶的说:

  "老……老师?"

  伏波娃今年29岁,但是他的老师并没有大她很多,只有35岁而已,未婚,也从未有过关系亲密的女人。

  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黑色的半长的披肩发,软软的披散在两颊上,长相很是女性化——狭长的双眼,浓密的长睫毛,丰润的双唇,尖尖的下巴。

  身材纤细修长的,尤其是双手,可以被称为是全德国最美的双手,细腻白皙修长,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有他的双手漂亮。

  这个男人的背景扑朔迷离,至今没有人搞清楚,所以,很少有人敢惹他。

  如果是伏波娃在人体艺术上的造诣是强大的,那么,这个男人是她今生今世都无法超越的梦想。

  此刻 ,这个男人上身穿着一身深黑色的长袖衬衫,衬衫的纽扣和路德维希一样,扣到了脖子的顶端,□穿着黑色的长裤,笑吟吟的站在伏波娃的面前,温柔而沉寂的看着手术台上那张的惊慌失措的脸。

  "老师……"

  伏波娃张开嘴巴叫了一声。

  男人弯下腰,伸手把伏波娃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直直的看着伏波娃那双含着水的眸子,然后低下头,在伏波娃的额头上的印上一吻,低声说:

  "小东西,老师不在,你又闯祸了?"

  伏波娃眼角眼角含着泪水,抿着唇,直直的看着男人。

  "老师,救救我。"

  男人伸出完美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伏波娃的肌肤细腻的脸,还有白皙的脖颈。

  "伏波娃,我的花朵,我的生命,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你美好?这么多年,老师最爱的,就只有你啊~"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殷红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黑色的发丝散落下来,扫在伏波娃的脸上。

  伏波娃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男人。

  男人笑着说:

  "我会让你永生的。我的宝贝。"

  说完,男人伸手把伏波娃的发丝解开,让她金色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然后一颗颗的解开伏波娃衣服上的纽扣,盈盈的笑着说:

  "还记得你19岁那年,我在德国的大学里第一次看见你么?那时候,校园里的花都绽开了,你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当时就觉得,没有什么花比你还美好。"

  "伏波娃,你是我的恶之花。"

  ——我用我最邪恶的理念一点点的浇灌你,整整十年,今天期满。

  "伏波娃,我会让你永生。"

  男人带上手术的手套,拿起针管,把镇静剂一点点的推进伏波娃的静脉里,男人的闪烁着光彩的双眼温柔的看向自己深沉的爱了十年、精心的培育了十年的学生。

  这个女人,是他毕生的骄傲。

  他要让她永远陪伴着自己。

  (番外完)

☆、第 44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迟了,码的也不多,但是,不是我的错!
事情是酱紫的,我的生活费,那些钞票,看起来皱皱的!我就把他们夹在了一本书里!想把他们夹的直一点~!
我的书很多,今天心血来潮整理了一下……呜呜呜,想不起来被夹在哪里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呜呜呜呜……不活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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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路德维希是少校,不可能参战的,他主要是指挥战役,所以,按照这种情况,是不会有直接的,战争的场面的描写~!
喜欢战争场面的童鞋,不要拍我……呜呜,不要拍一个票子被自己乱弄,最终弄没了的孩子~~!/(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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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祷告的情节来自斯大林格勒战争的纪实史,一本很真实的书籍,是参战的德军军官写的~
据说那时候,参战的德军的腰带上都写着"上帝保佑德国"~【宗|教|信|仰被希特勒利用==】

  1942年7月9号

  "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路德维希?"

  安德烈很早就被路德维希叫醒了,说是该起床了。

  安德烈起床的时候,路德维希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路德维希低头在安德烈的嘴唇上亲了亲,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德烈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路德维希伸手拿起安德烈的衣服,沉声说:

  "我帮你穿。"

  路德维希的手指刚碰到安德烈的肩膀,安德烈的身|子就猛地朝后缩了缩,

  "不、不,路德维希,我自己穿衣服就好了……"

  安德烈抱歉的看了路德维希一眼,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然后拿起衬衫,穿在了身上,路德维希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安德烈的穿衣服。

  安德烈跟着路德维希出门的时候,天甚至还没有很明亮,依旧是带着大片大片的昏暗,太阳也只露出了一半,但是所有的党卫军士兵和中央军都整齐有序的朝着工厂的外面走去。

  安德烈的不解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他们是要出去干什么?"

  路德维希伸手揉了揉安德烈的脑袋,

  "一会儿不要说话。"

  安德烈点点头,跟在路德维希的身后,来到了工厂外面的一块空地上。

  一出门,安德烈就看见士兵们整齐的列队站在那里,几个军官看见路德维希过来了,便和路德维希相互敬了礼。

  "开始了么?沃尔夫?"

  沃尔夫点点头,安德烈的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的袍子的牧师手上捧着《圣经》正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大声地说:

  "我们是为了信仰而战……!布尔什维克思想……腐蚀无数人的灵魂,我们要把这些可怜的人们……从落后思想的枷锁中,解救出来!……让他们接受基督思想的洗礼……!"

  安德烈的默不作声的听着那个牧师演讲。

  牧师演讲结束之后,这些人便开始唱德军的军歌,结束之后,便撤回了工厂内部,开始吃早饭。

  "少校,明天就开始攻打斯大林格勒了,今晚我们去狂欢一下,您要不要过来?"
  旁边的一个中尉笑着看向路德维希,然后继续说:

  "晚上会有很多的德国的小妞过来,您要不要?……"

  路德维希挥挥手:

  "你们去狂欢吧,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解决。"

  中尉遗憾的看着路德维希,然后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自信满满的说:

  "少校,这个国家,将会在我们的铁蹄下哭泣!……我们会彻彻底底的征服他们!……"

  "住嘴。"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

  中尉被吓了一跳,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尉:

  "中尉,我先回去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好的,少校!"

  说完,路德维希便转身朝着工厂走去,安德烈的赶忙跟了过去。

  路德维希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昂首挺胸,身姿挺拔的往前走。

  "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吗?"

  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一言不发,突然有些不习惯了,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路德维希还是比较体贴的,现在好像是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于是,安德烈开始尝试着没话找话说。

  路德维希转过头,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我们先回去,你不是还很困?"

  "那早餐怎么办?迟了就没有早餐吃了!"

  安德烈说。

  路德维希伸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

  "我已经叫人八点钟把早餐送进房间里,现在是早上五点钟,不会饿着你的,安德烈。"

  安德烈猛的伸手把路德维希的手扯了下来,看向四周说:

  "这里都是人呢,你别这样!"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

  "看看,这才是你。"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跟着路德维希的身后回到了寝室。

  "我们回来干什么?"

  路德维希已经进来了,安德烈便转身关了门,刚关上门,安德烈就感觉路德维希从身|后贴了上来,把自己紧紧地压在门上。

  安德烈赶忙低声地说:

  "路德维希……现在还是早上!你想干什么?"

  路德维希咬了咬安德烈的耳朵,低声说:

  "你说呢?"

  房间里的光线晦暗不敏,路德维希灼热的气息从耳边刮了过去,安德烈双|腿|发|软,呼|吸|急|促,不停地咽着口水。

  路德维希把手套脱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撩|开安德烈的衬衫,温暖的之间从顺着安德烈的腰|身,慢慢的游走,然后猛地把安德烈的衬衫扯了下来,纽扣散落了一地。

  安德烈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羞赧的捂着嘴巴,

  "路德维希,我没有衣服穿了!"

  路德维希低下头,在安德烈的耳边说:

  "那以后就不穿衣服,也不出门了。"

  安德烈的红着脸说:

  "别开玩笑了!"

  路德维希无声的低下头,轻轻地吻上安德烈的肩膀,然后是……

  "不、不要!"

  安德烈惊恐的转过身子,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

  "不要、求你了,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溢满了泪水的双眼,

  "安德烈,我还要等多久?"

  安德烈的侧过脸,背部紧贴着背后的房门,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可以找人给你做手术,那纹身在你身上不会很久的。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就有时间了。"

  路德维希说。

  安德烈不敢看路德维希,

  "那么,等到做完手术之后,再做||爱,可以么?"

  路德维希用力的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强势的把安德烈的脸转朝向自己的,神情阴鹜:

  "安德烈,你根本就不想我碰你,对不对?不是因为什么纹身,从头至尾,你就是在不停地拒绝我,不是么?"

  安德烈的猛的睁大了眼睛,

  "我没有!"

  路德维希咬牙切齿的说:

  "那让我操|你!"

  说完,路德维希便低下头,想要亲吻安德烈的脖颈,安德烈用力的把路德维希推了出去,惊恐的叫喊:

  "不要!路德维希!"

  说完,安德烈便急促呼吸着,坐了下来,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是厌恶而且害怕路德维希靠到自己。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向安德烈的,冷冰冰地说:

  "安德烈耶维奇,你不让我靠你,有机会你就会从我身边逃走,然后你在外面受了伤害,你就会回来,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在我身边,对不对?"

  安德烈的捂着脸,摇摇头,然后看着路德维希,口不择言的说:

  "路德维希,你要是想做||爱的话,可以去找女人,晚上不是有很多的女人过来么?!"

  路德维希抿抿唇,然后点头说:

  "好的。如你所愿。"

  说完,路德维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安德烈的呆呆的坐在原地。

  ………………………………

  晚会是在工厂的大厅里面举行的,据说来了很多漂亮的德国妞。

  路德维希一天没有回来,安德烈坐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着,然后晚餐送到房间里来的时候,安德烈的就问那个勤务兵。

  "有没有看见路德维希少校?"

  勤务兵点点头,

  "少校正在前面看舞蹈表演……哦,天哪,那些跳舞的女人可真漂亮,我们好久都没看见女人啦!哈哈……"

  安德烈的点点头,把晚餐拿了进来。刚吃了没几口,便放下盘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工厂的中间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舞台,上面是漂亮的康康舞娘跳着大|腿舞,甚至看得见底||裤。

  安德烈朝工厂里面一走,满眼看过去,都是白花花的女人的大|腿,那些整天看着男人的士兵们全部都如|饥|似|渴的看着那些漂亮的女人。

  安德烈穿过人群,他知道一般长官的位置都在最前面的一排。

  果然,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端着酒杯,坐在第一排的最左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那些女人。

  安德烈的心理面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台上领舞的那个金发的女人不停地对着路德维希抛媚眼,似乎是在勾引路德维希。

  工厂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安德烈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路德维希的表情。

  "路德维希……"安德烈对着路德维希低低的喊了一声。

  路德维希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安德烈的一眼,便又转回头,继续看着那个女人。

  安德烈的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想着该怎么说,一曲舞曲已经结束了,换上了下一批女人。

  刚才领舞的女人走了下来,看着路德维希,风情的笑着说:

  "英俊的少校先生,我们可以喝一杯么?"

  路德维希扯扯嘴角,站了起来,淡淡的说:

  "跟我来。"

  说完,路德维希便转过身子,朝着后面的寝室走去,傻子都知道是要干什么的。

  安德烈的看着路德维希从自己的身前走过去,等着路德维希理睬自己,但是路德维希带着那个女人朝着工厂的后面走过去,看都没看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难堪的站在原地,心想着自己的还是不要打搅他算了,最后坐在临时搭建的座位后排,出神的看着前面的舞女在跳舞。

  过了几分钟。

  安德烈的转过头,朝着走廊那边看了看,那个女人还没出来,旁边的一个士兵凑了过来,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说:

  "阿道夫真够意思!送了这么多的女人过来!今晚肯定爽死了……"

  安德烈却猛的站了起来,转身朝路德维希的房间跑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安德烈使劲的推推门,门被反锁起来了。

  安德烈的使劲的拍着门,大声地说:

  "路德维希!开门!你别和她做!……不要……!"

  说着说着,安德烈就哭了出来。

  "吱呀——"一声,门被拉了开来,只穿着白色的衬衫的路德维希站在了安德烈的面前,那衬衫被解|开了,露|出了路德维希解释的胸|口,黑色的碎发散落下来,遮挡住了那人深邃的眉眼。

  安德烈的跪在路德维希的脚边,抱着路德维希的双|腿,哭着说:

  "主人!我什么都愿意……是我自己下||贱,我再也不会拒绝你了,你别……你别和那个女人做……呜呜呜……"

  路德维希弯下腰,勾起安德烈的下巴,看见安德烈的脸上泪痕斑驳,

  "你哪只眼睛看看见我和她上床了?"

  安德烈张大了眼睛,吸了吸鼻子,

  "明明,明明就是和你一起进来的!"

  旁边的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安德烈的猛的红了脸。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

  "我的小仆人,刚才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德烈的抿抿唇,

  "不要吻我的背……路德维希,不是你留下的痕迹,我简直想拿刀把我背上的那东西给割下来!……路德维希…!"

  安德烈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不停的掉落。

  "路德维希,我觉得自己好脏。"

  路德维希伸出手,"过来,宝贝。"

  安德烈把手掌放在路德维希的手掌心,路德维希拽着安德烈的手把他拉了起来,然后猛的弯着
  腰,抱着安德烈进了房间……

  第二天,德军对斯大林格勒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为惨烈的战役,在斯大林格勒拉开帷幕。

☆、第 45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脑残了~半天终于码出来了~
其实是早上我一直在翻书,找我夹在书里面的票子,一直到下午一点钟,我还没找到,于是,我先歇一歇,然后给自己找借口:"反正到现在了,我还是不码字算了!"
但是,我走了一会儿,看着大家的评论,我心中产生了严重的罪恶感!
我觉得,做人偷懒是不好的,各种拖拉是不好的!于是,我继续码字,晚上还有有更新,终于是几次更新,说不准==
因为我的内心此刻充满了负罪感==对不起,各位!

  "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你在哪?……"

  四周硝烟弥漫,安德烈浑身浸润在战场的浓雾中,四周灰蒙蒙的,安德烈张大了眼睛,但是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鼻息里的硝烟味异常的呛鼻,脚底下是很不平坦的城市的瓦砾,整个城市已经被战争彻底的摧毁了。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安德烈的肩膀上,安德烈以为是路德维希,便浅笑着转过头,却看见一个鲜血淋漓的面孔。

  "啊——!"

  安德烈猛的从梦中惊醒,睁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现在还是睡在床上。

  "做恶梦了?"

  路德维希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整齐的军装,外面披着大衣,转身关门开了灯。

  现在已经是1942年的11月份了,斯大林格勒的天气异常的恶劣,外面的大风像是可以把人刮飞掉。

  安德烈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 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

  安德烈立刻凑到路德维希的身边,伸手把路德维希的腰环着,脑袋紧紧的靠在路德维希的胸口上,

  "路德维希……不要打仗了,好不好?我和你回去,我们一起走吧。"

  1942年7月9日德军对斯大林格勒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之后,一开始一切顺利,德军在几个地段突破苏军防线,顺利的攻入斯大林格勒的市区阵地,对你苏军产生了压倒性的胜利。

  不幸的是,希特勒强势而错误的干预了德军的布局,调用了不适合的将领,并且以各种理由克扣了德军的空投补给,而苏联人民奋起反抗,德军步履维艰。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沉声说:

  "这几天休息,过几天将会在一次发动攻击,等到下大雪了,我们就没机会了。很多人没有衣服穿,被冻死了不少人……"

  "不要说了,求你了,不要说了……"

  安德烈的用力的抱着路德维希的腰,断断续续的哭了出来,

  "路德维希,我们回去吧,不要打仗了,这是不对的!"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泛着泪光的双眼,拿出手绢把安德烈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安德烈的不停地呜咽着。

  路德维希捂着安德烈的脸说:

  "这是我的职责,我不能退缩。但是我发誓,我绝不会死。"

  听到路德维希说出了死这个字,安德烈的捂着脸,又哭了出来。

  路德维希用力的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

  "趁着这几天休息的时间,你先回到莫斯科,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今天就走。"

  安德烈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吼道:

  "我不走!"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安德烈的:

  "安德烈,要听话,快点穿衣服。"

  安德烈把衣服捡起来,扔在了地上,冲着路德维希喊:

  "妈|的,我不走!我死也不走!……路德维希,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起身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安德烈的跑了过去,用脚踩着衣服,猛的从后|面抱着路德维希的腰,

  "路德维希……不要打仗了!到处都是死人……呜呜呜……"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的把安德烈的一只腿握着,然后把衣服从安德烈的脚底下扯出来,套在了安德烈的脑袋上。

  一边套一边说:

  "等会儿还有律师过来,我在莫斯科给你请了一个医生,从德国过来的,顶尖的医学专家,会给你做手术,安娜会好好的照料你,你在那边好好地休息。"

  "律师?"

  安德烈的不解的看着路德维希,

  "找律师来干什么?"

  路德维希不说话,低着头把安德烈身上的纽扣一个个的扣好。

  安德烈的生气的甩开了路德维希的手,抿着嘴唇,生气的床边。

  "少校先生,律师来了。"

  外面有人敲门。

  路德维希看了安德烈的一眼,便站了起来,起身来开门,

  "早上好,史密斯。"

  "早上好,少校!"

  这个律师是个白头发的德国老头子,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冲着路德维希点点头,就走了进来,然后手上拿着一大份的纸质材料放在路德维希的书桌上,然后问:

  "少校先生,你的财产转移的文件我全部写在这里了,您现在看一下,需要双方签字,还有公证人的公证。"

  路德维希点点头,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写的。"

  律师推了推眼镜,把文件放在眼前,看了看:

  "您名下的所有的财产:

  在德国的房产——一栋别墅,还有乡下的祖宅,以及法律上归您所属的路德维希家族的钟表制造厂,还有您名下的所有的古董、字画和贵重的艺术作品,现在都将会转移到安德烈耶维奇先生的名下。

  但是,现在他不满18周岁,所以,要到18周岁的时候,他才能正式的动用这些财产。

  您在德国所有的存款,我将会全权帮您解决转移的问题,您完全不用担心……"

  史密斯那张严肃的长者的面孔突然诡异的皱在一起,笑了笑,抬起头看向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说:

  "史密斯,这么多年,作为我的私人律师,我很信任你,那么,这件事情之后,我希望继续由你担任我的律师。"

  史密斯感激的看着路德维希:

  "没有问题,少校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史密斯手上的文件,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说:

  "很好,史密斯,我很满意。"

  说完,路德维希转身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过来,把,名字签一下。"

  安德烈的惊讶的看着路德维希,疑惑的问:

  "路德维希,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所有的财产给我?"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一声:

  "不是给你,只是让你帮我保存一下。来,把名字签上。"

  安德烈接过路德维希手上的钢笔,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下面。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

  史密斯推了推眼镜,笑着说:

  "少校,我保证您万无一失。"

  路德维希表示明白,就送斯密斯出门了。

  ……………………

  安德烈最终还是回到了莫斯科,路德维希承诺会打电话给他。

  回到莫斯科的时候,安娜直到安德烈的要回来的消息,便站在集中营的门口等着安德烈,安德烈一进门,就看见一批批的战俘,站在广场上,被集中枪决。

  安德烈心惊胆战的跟着安娜走了回去。

  "是不是冻坏了?莫斯科的鬼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

  安娜把安德烈拽到生气了火的壁炉前烤火,安娜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快,喝一口,安德烈耶维奇!暖和暖和!"

  "谢谢你,安娜。"

  之前一声不吭就走掉的事情,让安德烈的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安娜的眼睛。

  安娜伸手点了点安德烈的鼻子,

  "是不是离开了少校,所以很难过?"

  安德烈红着脸摇摇头,

  "不、不是!我之前为之前我偷偷走掉感到很抱歉……"

  安娜笑了笑:

  "有什么好抱歉的?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也许,少校先生也是很高兴的呢~"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安娜,惊讶的睁着眼睛。

  安娜站了起来,

  "好了,先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休息一下,明天少校预约的医生会过来哦~"

  安德烈长大了嘴巴:

  "这么快?!"

  安娜摇了摇头,笑着说:

  "说明少校先生是很关心你的,不是么?"

  安德烈抿着嘴唇,低下头继续喝茶。

  …………………………

  第二天早上,果然有医生来到这里,在房间里给安德烈消除了背上的纹身,而且没用两天就基本复原了,安德烈的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就站在镜子前面,不停地看着自己的后背,这段时间晦暗的心情难得的有了一丝光亮。

  11月15日。

  安德烈正在客厅弹钢琴打发一下时间。

  安娜站在二楼对着安德烈喊了一声;

  "安德烈耶维奇,少校来电话了,快上来!"

  安德烈赶忙一路跑了上去,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

  "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

  "那个医生怎么样?"

  安德烈点点头,

  "很好!那个医生很厉害!背上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就好。"路德维希的声音很低沉。

  安德烈忍不住问:

  "路德维希,你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你们什么时候打完仗?!"

  路德维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安德烈,你别管。我留了足够的钱给你用。"

  安德烈心脏猛地一颤,大声说:

  "路德维希!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只说:

  "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就挂了电话。

  安德烈的站在原地,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窗外一片深沉的黑夜。

  …………………………………………………………

  11月19日,苏联红军终于迎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斯大林发起了大反攻的命令。

  11月23日,苏军把33万德军困在了包围圈中。德军弹尽粮绝,全线崩溃。

  …………………………………………………………

  "安德烈耶维奇,我们现在得收拾一下,准备离开这里!"

  安娜一边收拾,一边对安德烈说。

  外面下起了鹅毛般铺天盖地的大雪。

  安德烈手上拿着报纸,上面清楚地写着,

  "斯大林格勒战役……二战史上规模最大,最为血腥的战役,交战双方全力战斗……正义的一方最终取得了胜利……据估计,德军将在22个小时之后,全线崩溃……"

  安德烈呆呆的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一动不动,浑身发冷。

  安娜拽着安德里的手说:

  "快点,我们得走了!不然,一会儿苏军到了,可就麻烦了!"

  安德烈猛的甩开安娜的手:

  "不、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路德维希!他说他会活着回来的!"

  安娜冷静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战争是军人的使命,如果少校死在战场上,那将是他无上的荣耀!快点,和我走!"

  安德烈伸手把报纸撕掉扔在了地上,然后指着门外大吼道:

  "你走!我不走!我说了,我等他回来!"

  安娜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然后轻声的说:

  "亲爱的,别冲动,我先去把车叫过来,你先在这里等我。"

  说完,安娜便先走了出去。

  安德烈的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声的哭泣。

  "快点出来——!"

  外面突然爆发了一阵哄吵的声音,安德烈猛的抬起头,看见一大群穿着苏联红|军军装的士兵从门口涌了进来……

☆、第 46 章

  安德烈从地毯上爬起来,默不作声的穿好衣服,时间横亘了好多年,虽然和路德维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交,但是安德烈的还是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这种重击灵魂的熟悉感和被轻易征服的感觉让他灵魂震颤。

  办公室里很暖和,路德维希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双手颤|抖,最终抬起头,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拿了一只雪茄含在嘴里,冲着安德烈的扬扬下巴,安德烈心照不宣的走了过去,弯腰给路德维希点燃了雪茄。

  路德维希仰起头,吸了一口,伸出空闲的右手把安德烈的腰搂着,然后猛的用力,把安德烈的身||子带到了自己的身上,安德烈依靠在路德维希的胸||口上。

  "每次抽雪茄的时候都会想到你。"

  路德维希说,转过头,毫不犹豫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唇。

  安德烈立刻闭着眼睛,路德维希强势的亲吻了上来。

  "唔——"

  安德烈咽了咽口水。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

  "安德烈耶维奇,你长大了,你看看,要是以前,你会生气的,现在,你这么乖。"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湛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害怕。"

  路德维希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头发,

  "恩,就说说你这些年,不在我身边,都是在干什么?"

  安德烈的抿了抿嘴唇,

  "我被苏军以战俘的身份带出了集中营,之后回家和妈妈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去战后的儿童收容所做国际人道主义服务,中间认识了一个艺术院校的校长,就被推荐去了大学里面去学习。"

  路德维希仔仔细细的看着安德烈肌肤细腻的脸,

  "没有受苦,对不对?"

  安德烈的点点头,不说话。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

  安德烈抿着嘴唇,眼里溢满了泪水,低声说:

  "路德维希,我以为……"

  "以为我死在了战场上?"

  安德烈的点点头,侧脸靠在路德维希的肩膀上。

  路德维希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眯着眼睛说:

  "最后一场攻打苏联的巷战之前,我就知道苏联在帮助中||国清除关东军,那时候我就料到,我们不可能打胜仗,我们的军队只剩下士气了,所以,我把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你的名下。

  纽伦堡审判的时候,我的父亲追随希特勒,自杀了,而我只是参战,并没有参与屠杀或者是犯罪的记录,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证人,所以,我被释放了。"

  安德烈像是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忆,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路德维希低头亲吻安德烈的眼睛,然后低声说:

  "和我回家吧。我特地在这里等着你。"

  安德烈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明天我还有钢琴的表演,可能没办法立刻离开。"

  路德维希低低的恩了一声,起身说:

  "已经是傍晚了,去我住的地方。"

  安德烈赶忙说:

  "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彩排。"

  路德维希伸手把自己的西装穿在身上,安德烈的走了过去,站在路德维希的面前给他扣上纽扣。

  路德维希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发丝:

  "明天我送你过来。"

  安德烈的红着脸说,

  "好的。"

  路德维希住在维也纳靠近城郊的一幢别墅里,两人坐在轿车后面,进门的时候,安德烈的看见安娜恭恭敬敬的站在别墅的门口,等着路德维希回来。

  安德烈的心跳加速,路德维希伸手握着安德烈的手说:

  "别紧张。"

  安德烈的点点头。

  司机把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前,安娜站在轿车的旁边,看见安德烈的推开车门下来的时候,安娜惊讶的捂着嘴巴,

  "哦。天哪!这是……安德烈耶维奇!"

  安娜伸出手,带着漂亮戒指的手指捧着安德烈的脸蛋,仔仔细细的看着安德烈的脸颊:

  "老爷,您看看,安德烈耶维奇还是那么的漂亮!不过……不像以前一看就是个小孩子,现在长大了,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了!"

  安娜高兴地把嘴唇凑过来,不停的亲吻着安德烈的额头和侧脸。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了安娜一眼,淡淡的说:

  "是的,长大了。"

  安娜觉得路德维希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愉快,便拉着安德烈的手说:

  "快,快进来,给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什么了?!"

  安德烈笑了笑,偷偷的看了路德维希一眼,就转身跟着安娜走了进去。

  回到别墅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安德烈的就和路德维希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准备睡觉了。

  "老爷,要不要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安娜看着路德维希问。

  路德维希拉着安德烈的手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安娜挑挑眉,捂着嘴巴笑了笑,好久没看见路德维希稍微有些表情的面孔了。

  这么些年来,路德维希就像是挣钱和工作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运转的,没有娱乐,也没有感情。

  每次遇到安德烈,总会给自己惊喜!

  …………………………

  "哦,安德烈,你可来了!"

  奥斯卡站在音乐大厅的门前,着急的看着门前的街道,看见安德烈的从一辆超级豪华的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奥斯卡先是激动——终于等到安德烈了!

  然后是惊讶——安德烈怎么会和一个男人一起下车?!还是自己不认识的男人!

  "对不起!奥斯卡,我迟到多久了?"

  奥斯卡挥挥手说:

  "我就是担心你忘记了,因为发现你人不在酒店里,所以有些着急,我们这里正好开始彩排!快点进去吧!"

  路德维希坐在轿车里,直直的看着和奥斯克说话的安德烈。

  安德烈低声对奥斯卡说:

  "我先去和那人打声招呼!"

  奥斯卡点点头,呆呆的看着安德烈的走向那个坐在轿车里的,不悦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奥斯卡被那人看的觉得浑身不舒服。

  然后,奥斯卡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安德烈正和那个男人嘴对着嘴巴接吻!

  那个男人的手指放在安德烈的脑袋上!

  安德烈的转过脸的时候,脸颊上还是红红的,

  "路德维希,现在在大街上呢!"

  安德烈低声的提醒。

  路德维希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安德烈的后面的那个青年男子,冷冷地说:

  "那个男人是谁?"

  安德烈笑了笑:

  "就是我的一个朋友。"

  路德维希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以后不准他碰到你,还有,今天的表演结束之后,你就辞职吧,然后和我回德国。"

  安德烈的低垂着脑袋,

  "可是我想回家。"

  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

  "回俄国也可以。"

  安德烈的开心的在路德维希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便朝着奥斯卡走去。

  "安德烈,那是谁?"

  奥斯卡习惯性的想伸手搭在安德烈的肩膀上。

  安德烈身子一缩,躲了过去,然后摇着嘴唇摇摇头,不说话。

  这个表情在奥斯卡看来,安德烈时候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奥斯卡说:

  "那人,是不是逼着你干了什么?"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奥斯卡,

  "你怎么会这么想?"

  奥斯卡故意冷笑了一声,

  "那个男人一脸的杀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么?"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前方,低声说:

  "是的,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不在乎。

  说完,安德烈便立刻朝着舞台上走去,灯光集中在他的身上,现场配合着开始彩排。

  奥斯卡站在舞台下面,直直的看着安德烈的苍白的面颊,脑海开始翻滚过,安德烈被那个男人强迫的画面,奥斯卡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安德烈的平时虽然话并不是很多,但是,并不代表安德烈的好欺负!

  作为朋友,自己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钢琴表演正式开始,先是由一些其他的钢琴家演奏,最后的压轴的是安德烈。

  整整一天的时间,大家都是在排练,奥斯卡发现,只要在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安德烈就会异常的紧张和不正常。奥斯克觉得更加的奇怪了。

  ……………………………………

  六点整,表演正式开始,五点半钟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就进场了。

  安德烈总在第一排,转过头,发现路德维希没有过来,奥斯卡注意到了安德烈的神情,便低声的问:

  "我们晚上一结束就回国,怎么样?"

  安德烈摇摇头,毫不犹豫的说:

  "奥斯卡,今晚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的表演了我打算辞职了。"

  奥斯卡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安德烈,你疯了么?!现在这份职业对你来说,多有前途,你知不知道?!"

  安德烈点点头,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打算辞职了。"

  安德烈想起路德维希的英俊的面孔,忍不住举起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发烫的双颊。

  奥斯卡一脸阴鹜的说:

  "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个男人?"

  晚会开始了,安德烈的赶忙伸手制止了奥斯卡,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说了,等晚会结束在谈,好不好?"

  奥斯卡点点头。

  ………………………………………

  晚会在一阵阵掌声中推向□。

  "下面有请苏联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主持人说完之后,下面立刻一片掌声雷动。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安德烈挺直了身子走到了舞台中央,对着观众鞠躬,在抬起头头的时候,看见路德维希坐在坐在自己的刚才的位置上,直直的看着自己。

  安德烈扯起嘴唇,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坐到了钢琴前面,缓缓地开始弹奏。

  优美的琴声从安德烈的指尖流淌出来,脑海里闪过在莫斯科的时候,路德维希教诲自己怎么正确弹钢琴的画面。

  安德烈的双眼开始慢慢地酸涩起来,转过头,看不见下面人的表情,但是安德烈的知道,路德维希应该是坐在下面的。

  "路德维希,我用了多少年才能这么自信、坦然、成熟的站在你面前?——虽然这成熟里面多半是伪装,那还不是因为,外面的人并不让我真实的生活着,只有你见过我最最幼稚的面孔,并且无止尽的给予包容。

  路德维希,如果此刻我想对你说什么,那就只有一句话:对我来说,全世界,你是唯一真实的。"

  一曲结束,安德烈起身鞠躬,下面的观众也起身热烈的鼓掌,安德烈的眼前的红色的帷幕慢慢的落下。

  "啊——!"

  安德烈转过头,猛的发现路德维希站在自己的身侧,安德烈的被吓了一跳。

  路德维希弯腰抱着安德烈的就从后台走掉了。

  "路德维希,你干什么?!现在还是在音乐厅里呢!"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

  "这个音乐厅也是我的。"

  安德烈的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路德维希,你真富有!"

  路德维希把安德烈放在轿车的后座上,自己也坐了进去,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所以,以后只为我一个人演奏吧,我不喜欢那么多人看见你。"

  安德烈的笑了笑,

  "明天我就把辞职报告递上去。"

  路德维希伸手扯着安德烈的发丝,然后让安德烈的双眼对上自己的视线,

  "乖孩子。"

  路德维希低下头,用||力的亲吻安德烈的嘴唇,司机立刻开动轿车,朝着别墅的方向驶去。

  奥斯卡开着轿车,跟在路德维希他们的身后,想知道安德烈是被带到了哪里。

  ……………………

  回了别墅之后,安德烈几乎没什么机会下||床,路德维希没日没夜的拉着安德烈的做||爱,过一段非常放||纵的日子。

  安德烈甚至觉得,路德维希是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激|情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天,安德烈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路德维希似乎出去了,安德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腰身,站了起来,然后拉开门,朝着洗手间走去。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客厅里,安娜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奥斯卡和另一个男人也在,就是那个不太眼熟的男人叫出来自己的名字。

  "安德烈,你还好吧?!"

  奥斯卡紧张的叫了起来,尤其是看见安德烈脖子里面的吻痕还有疲惫的神情,奥斯卡可以想象,安德烈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那么纳粹军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奥斯卡看见安德烈呆呆的表情,继续问。

  安德烈心底一惊,路德维希原先是德军少校这个消息,并没有很多人知道,奥斯卡是怎么知道的?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你不记得我了么?"

  旁边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对着安德烈温和的笑着,安德烈定了定神,

  "艾维斯!"

  就是那个自己在德军的欢迎宴会上遇到的,德军的党卫军上尉!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德烈不解的看着艾维斯。

  艾维斯笑了笑,伸手推了推眼镜,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把你从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手里救出来。"

  安德烈让自己镇定,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安德烈的绝对不开口说话。

  "我先去洗漱一下,可以么?"

  "当然可以!"

  艾维斯竟然跟了过来,似乎是有话要和安德烈说。

  两人进了洗手间,安德烈的开始刷牙。

  艾维斯说:

  "我现在为国际反纳粹联盟工作,我们要做的就是,搜集足够的证据和证人,把那些在纽伦堡审判上钻空子逃走的漏网之鱼重新抓回来,然后送到军事法庭,重新审判。"

  安德烈点点头,

  "所以说,你是弃暗投明了?"

  艾维斯推了推眼镜,

  "是的,其实我一直觉得,阿道夫发动的,绝对不是正义的战争!而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心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

  安德烈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艾维斯斯文英俊的面孔:

  "可是,路德维希并没有参与屠杀。"

  艾维斯点点头,

  "是的,他并参与屠杀,但是……他对你犯了罪。"

  安德烈的继续刷牙,艾维斯说:

  "猥||亵未成年人,限制你的人生自由,这些都是重罪,是可以送到军事法庭审判的。"

  安德烈皱了皱眉头:

  "我很怕他,我不敢……"

  艾维斯笑了笑,

  "别担心,我们会专门找警察来保护你的安全……你别害怕!……"

  、安德烈的还是不说话。

  艾维斯低声说:

  "你以为你不敢去你就不去么?我告诉你,现在苏联的当局已经盯上他了,他那么富有,谁知道,会不会重新发动什么非正义的袭击?

  所以,就算是你不答应,总有一天,会有人逼着你上法庭的,你是唯一的证人,只有你上法庭说话,才可以把路德维希少校给掰倒。我们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安德烈低下头在水池子里洗脸,耳边传来艾维斯的声音。

  "难道你不恨他?你说,你还未成年的时候就被他关了起来,难道你不像送他进监狱?接受惩罚?"

  安德烈猛的抬起头来,湿漉漉的面孔对着镜子,一脸阴鹜的说:

  "我恨他,怎么会不恨。"

  说完,安德烈转身去卧室换衣服。

  艾维斯明了的笑了笑,站在客厅里等着安德烈下来。

  "那小子答应了?"

  旁边的警察问艾维斯。

  艾维斯点点头,

  "是的。"

  奥斯卡说:

  "我就说,那个男人不像是好东西!之前还在大街上逼迫着安德烈和他接吻,真是无耻!原来他是个纳粹的军官?!"

  艾维斯脸上微微含笑,眼镜的玻璃镜片上泛出冷冷的光泽。


☆、第 47 章

  安德烈出门的时候,路德维希正好回来,看见安德烈的和艾维斯站在安德烈的身侧。

  路德维希没有看安德烈,而是冷冷的看着艾维斯:

  "上尉,好久不见。"

  艾维斯笑了笑,

  "中午好,少校先生。"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的手掌拉着:

  "和我回去,安德烈。"

  安德烈伸手甩开路德维希的手,毫不躲闪的直视着路德维希:

  "少校,我现在不能和你回去,警察先生找我有一些事情要说。"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

  "和我睡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今天才走。"

  安德烈抿抿唇,低声说:

  "我们走吧,警官。"

  说完,安德烈转过身,径直的走开了,别墅的大门外面停着一辆警车。

  路德维希没有再挽留,只是看着安德烈的走了出去,和警察上了车。

  艾维斯笑着说:

  "少校,近期军事法庭将会以虐待犯人,伤害未成年人起诉您,希望您到时候可以按期出庭。"

  路德维希扯扯唇,

  "我等着你们。"

  说完,路德维希转身就离开了。

  艾维斯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的背影消失在门前,转身离开了。

  …………………………

  对于路德维希的审判,在安德烈的离开之后的一个星期如期举行,审判的地点就是维也纳当地的法庭。

  路德维希坐在被告席上,手上戴着手铐,观众席下面挤满了人,维也纳当地的媒体也纷纷聚集了过来,因为著名的青年钢琴家安德烈耶维奇将会出庭指证这个前纳粹军官,这是很吸引眼球的一件事情,各大报纸纷纷对此表示关注。

  一开庭,原告就对路德维希的罪状一项一项的开始陈述,主要是虐待犯人,猥||亵未成年人,限制未成年人的人生自由,对安德烈耶维奇的身体和精神都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构成了严重的犯罪行为。

  路德维希始终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被告席上。

  法官让诉讼方把证人请上来。

  法庭的门被打开,一身白色的西装的安德烈的走了进来。

  "安德烈耶维奇进来了……!"

  "安德烈耶维奇~!……"

  媒体的记者纷纷开始议论纷纷,对着安德烈不停地拍照。

  "请保持庭内安静!"

  法官大声的提醒,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下面,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诉讼方的律师站在安德烈的面前,拿了一本《圣经》放在安德烈的手下面。

  安德烈的把手掌放在《圣经》上,面容严肃的说:

  "我对着《圣经》起誓,一定会如实的回答每一个问题。"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路德维希坐在被告席上,黑色的发丝被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

  安娜坐在观众席下面,已经哭红了鼻子,不停地拿着手绢擦眼泪。

  "第一个问题:在1941年10月之后,你是不是住在当时的党卫军少校蓝.芬.路德维希的别墅
  里?"

  安德烈点点头,

  "是的。"

  "第二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生性||行为?"

  "有。"

  "第三个问题:他有没有过类似于把你囚||禁起来的行为?"

  安德烈点点头:

  "是的,他把我锁在了卧室里。"

  下面的响起了一阵躁动。

  他们都没想到如此优雅俊美的钢琴家安德烈耶维奇竟然有过这种不幸的经历!

  "安静!安静——!"

  法官大声的敲锤子,下面才缓慢的安静了下来。

  艾维斯嘴角含着笑意,对着律师点点头,看来这次路德维希真是逃不掉了。

  "那么,和他发生性||行为,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我反对!这样的对方的律师这样问有故意误导证人的嫌疑!"

  路德维希的律师反对这样的提问,但是,不管怎样,只要安德烈的说出是路德维希逼迫他的,那么,路德维希真的就逃不掉了。

  法官点点头,表示赞同,

  "请用另一种方式提问!"

  诉讼方的律师点点头,重新问安德烈:

  "那么,你是不是自愿的?"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安德烈,只要他点点头,或者说"是的。"那么,路德维希就真的完蛋了。

  安德烈转过头,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扯扯唇,然后说:

  "对不起,路德维希,我不能说谎。"

  然后,安德烈转过头,毫不犹豫的说:

  "是的,我是自愿的。"

  艾维斯惊讶的站了起来,大声说:

  "安德烈耶维奇!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安德烈的耸耸肩,然后看着法官,

  "法官先生,我的良心不准我这么做,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路德维希 先生之前党卫军少校的身份,但是,我还是不能作伪证。

  路德维希少校,从来只是作战部队的少校,从未参与屠杀,而我当时为了不被集中营的看守折磨死,就求着路德维希少校和我发|生|性|关系,然后包养着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是我主动诱惑路德维希先生的。"

  下面的一片骚动。这种反转的情节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如果是真的,安德烈耶维奇作为著名的钢琴家,他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安德烈笑着说:

  "虽然我很珍惜现在的名声和地位,但是,我觉得,说谎,是最可耻的行为。"

  "但是你说过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把你囚||禁了起来!"

  诉讼方的律师赶忙不甘心的说。

  安德烈的点点头,

  "是的,但是,那是我要求的,因为我想讨好他,而且我是个性||受|虐|者。"

  坐在观众席下面的奥斯卡丢脸的把自己的双眼捂着,不敢看安德烈的一眼。

  安德烈的转过头,看向路德维希。

  说谎算什么?
  欺骗算什么?
  身败名裂算什么?
  路德维希……你才是我的上帝。
  《圣经》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本厚厚的书。

  安德烈昂首挺胸的站在法庭的前面,定定的把手按在《圣经》上面,表情淡然。

  ……………………

  出了法庭,安德烈就被告知自己已经被解雇了,并且各大媒体开始报道这则消息,态度不一。

  安德烈回到酒店,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坐车到了路德维希的别墅面前。

  推开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毯上。

  安德烈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听见了电视机的声音。

  安德烈的推开路德维希的卧室的门,看见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遥控器,直直的看着电视机。

  电视机黑白色的画面上,安德烈的看见自己的当时在集中营体检时被路德维希拍下来的那个画面——金色的发丝,苍白瘦削的面孔,细腻的肌肤,还有挂在脸颊上的晶莹的泪滴。

  路德维希转过头,看见安德烈手上的拿着的手提包,

  "回来了?"

  安德烈点点头:

  "我被解雇了。"

  路德维希招招手:

  "过来,宝贝。"

  安德烈放下手上的东西,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坐在路德维希脚边的沙发上,脑袋靠在路德维希的大腿上,低声说:

  "您对我还满意么?主人。"

  路德维希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发丝,嘴角含笑:

  "非常的满意。"

  END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其实这本书虽然不是很长,但是,我写的很辛苦~~!
第一是:我不擅长写战争类的文~第二是:文太冷了~~我很难过~~
但是,之后大家的鼓励和陪伴,让我坚持了下来!!!我觉得,最主要是大家的功劳!!!
很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让我不会懈怠,不会慵懒~~不会给自己找借口~~!!
此后,my lord,my god的系列算是结束了~其实还有一个温馨诡异第三篇的~但是,我打算以后再写~~
下面打算在六月一号开文~~~
名字叫做《纽约13街》!
是一本写犹太黑手党的文~~~我很迷恋黑手党的~~
主要是写一战前后的!CP是:纽约市州议员之子x犹太裔的黑手党小受'
属性是:微体弱变态腹黑偏鬼畜阴冷攻x强受
小受没有小白那么大佬,但是还是很厉害的,就是一步步的自己混出来的那种~
然后还是被腹黑的小攻给华丽丽的扑到了~
中间的情节和情感会双向发展~
这个文的情节太单薄了~我真的很抱歉!!!内心充满了对大家的负罪感~~
六月一号开文,到时候希望大家支持~~我会好好写的!!!
再次感谢大家的鼓励~~!刹那芳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