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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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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作者:朴希(1.25VIP完结/补肉完整版)

1、第一章 收割者 ...


  夜染浓墨,黑得纯粹,惹人心颤。
  
  皇都大酒店顶层的一间豪华套房的卧室内。
  
  一个漂亮的男孩跪在壮硕的男人两腿之间慢条斯理的为男人解着衬衣纽扣……
  
  男孩脸上的表情温顺到无以复加,惹人怜爱。
  
  男人盯着那张撩人心神的脸眸光如炬,满是贪婪。
  
  当男孩的手才刚碰到第三颗纽扣时,男人邪恶的一撇唇,不怀好意的伸手揪住了男孩的领口。
  
  忽的一用力,纽扣四散。
  
  滑如凝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男孩不恼不羞半眯着水晶眸温然一笑,人畜无害。
  
  他俯□,软润的唇瓣在男人蜜色的肌理上轻轻游走。
  
  玉滑双手细细摩挲着那紧实的腰身,撩起一抹子舒愉让男人紧绷了身体。
  
  未几,细碎的吻落到了男人的喉结处,男孩嘴角微微一勾,眸光邪肆而妖异。
  
  柔唇顺着颈线下移半寸,刹那间细密的银针比锋利的刀片更加迅速的穿透了男人的皮肉。
  
  喉管断裂,欲-火难耐的男人在一瞬间失去了呼吸,没有丝毫的挣扎。
  
  男孩起身,嘴角那看似乖顺温淡的浅笑还在,眸底深处却藏着一抹嗜血的凶残。
  
  他动作轻然的下了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模拟录音盘……
  
  片刻,房间内传出了令人遐想的暧昧呻-吟。
  
  房间外两个高大的保镖面无表情的听着那惹火的声音,依旧如两尊佛像般矗立在门边。
  
  男孩戴上手套不紧不慢的捡起那几颗散落在床上的纽扣,仔细地将男人身上属于自己的所有痕迹消除掉。
  
  然后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大马士革钢刀在尸体左耳侧下两寸的皮肤上轻轻一划……
  
  皮肉裂开,细小的口子泛着红光,透着余温。
  
  男孩屈指在裂口旁边狠力一弹,一颗米粒大小的东西跳了出来落入他手中……
  
  五分钟后男孩稳稳的落在了酒店对面的一幢高楼顶上。
  
  冷寂的夜风刮在脸上有点凉,隐着刺疼。
  
  但是男孩却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角,今晚会是个热闹的夜晚……
  
  不知何时男孩已经下到地面正步履悠然的朝一间咖啡厅外的停车场走去。
  
  坐进车后,他悠闲的倚在靠背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指纹启动车子。
  
  过了十秒钟,男孩眯了眯眼,好看的薄唇微微张了张。
  
  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嘭',随即车子在黑夜里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皇都大酒店的那间套房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威力不大的爆破声。
  
  ****************************


  
  夜里十一点四十多男孩回到家从镶嵌在墙壁上的储柜里拿出工具为自己'卸妆'。
  
  十多分钟后,镜子里出现的是男孩'卸妆'后的真正面容。
  
  那是一张如芙蓉泣露般莹滑光洁的脸,那双眼如天山化冰般干净剔透。
  
  男孩眸光柔和的盯着镜子里的人浅浅一笑,对着镜子轻启薄唇,"姐,生日快乐,我给你送去的大礼收到了么?"
  
  顿了片刻他又幽幽一笑,"左痕,你也生日快乐!"
  
  这个男孩叫穆左痕,S市某大学一名成绩优异的大三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小希的新坑,进来的童鞋有兴趣就收藏个噻,某只会粉努力的更文啊,我的速度以前的亲亲应该知道的噻,绝对有保障的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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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好学生 ...


  早上七点半,左痕起床有条不紊的收拾好自己后安静的吃完早饭,然后去学校。
  
  今天是星期五上午有两节印刷与印后加工课,在学校的实训基地。
  
  一路上绕在他身上的暧昧光线像箭矢一般飞飚乱窜,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这个年年拿国家最高奖学金的'好学生',不仅成绩好到令人乍舌,脸蛋也好看得令人惊叹。
  
  最重要的是他那脾气好得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所以才如此受关注。
  
  喜欢安静的左痕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每天在学校里的这段路程便是让他最难过的。
  
  他不喜欢被人赤-裸裸的盯着看,却也管不住别人的眼睛。
  
  如果开车过来对于他来说又太显高调,会让人怀疑。
  
  所以他只能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不会与别人发生争执,也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太过亲密。
  
  他的笑容暖得沁人心脾,却永远都隐着淡淡的疏离。
  
  八点二十九准时到教室,他从不早到也绝对不会迟到一分钟。
  
  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几秒钟之后他两边的座位就有人悄悄地坐了下来。
  
  他们是他曾经的室友之二,周楚雄和冯子谦。
  
  上课铃刚响没几分钟,坐在他左边的周楚雄就按捺不住了,趴在桌上拿书挡着脸悄声问,"左痕你今晚有事没?"
  
  闻言,左痕用食指推了推那秀挺鼻梁上的平光眼镜浅浅一笑,看似没动唇却从那两瓣薄唇里溢出了声音,"怎么啦?"
  
  "你忘了今儿是邱彬二十岁的生日么,我们准备帮他过生日,别跟我说你今晚有事什么的。"
  
  左痕神色温淡,只答了一个字,"好。"
  
  闻言,周楚雄洒然一笑,刚准备开口问他这些天请假去哪了,结果听到讲台上飘来一道声音。
  
  "冯子谦你来阐述一下阳图型PS版的制版工艺过程。"
  
  年轻地女老师蒋瑜盯着左痕右边正在睡觉的冯子谦也是神色温和,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讨厌这死崽子,要不是因为这混犊子她早当上将军夫人了还用在这自找气受。
  
  过了好一会儿冯子谦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语气比那茅坑的石头还臭,"不知道。"
  
  蒋瑜淡淡的扯了扯唇角,面色如常不气不恼,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让他回答问题。
  
  难得这兔崽子会来上课,一来就挺尸,可她就是不想让他睡得那么安稳。
  
  "那么周楚雄你来替他阐述一下。"
  
  "啊?"某人一脸纠结,他书都没带呢。
  
  周楚雄苦着脸望向左痕,投去求救的目光。
  
  后者笑了,像水一样轻轻荡漾着,右边那若隐若现的小酒窝迷煞了刚刚睁开眼看着他的冯子谦。
  
  "左痕。"见左痕没动静,周楚雄有点急在桌下用腿撞了撞他。
  
  左痕弯着眸子悄声道:"26页黑体字下面的那三排,照着念。"
  
  于是周楚雄拿着他的书不是很流利的照着念完了那几排字,蒋瑜也没再刁难他。
  
  上完枯燥乏味的一节课,左痕抬头一扫,教室里趴了一大片都在补瞌睡。
  
  他在心里轻笑:貌似大家的夜生活都挺丰富。
  
  "左痕我们……"周楚雄刚要和他商量今晚的娱乐节目,结果左痕的手机响了。
  
  "喂。"虽是陌生号码但他还是接了,因为,心情还不错。
  
  "请问是穆先生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请问您是?"并没直接回答那人,左痕礼貌的问道,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
  
  "我现在在你学校的对街,你能出来一下么,我抱着你的孩子不方便进学校。"
  
  哈啊!?他的孩子?
  
  话音刚落,左痕那双水灵剔透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异样。
  
  他活了二十一年可从来没去任何'花园'里播过种,咋就结果实了?怪哉!
  
  "好,麻烦您等我一会儿。"虽是满腹疑窦,但那张白净的脸颊上仍是古井不波。
  
  挂掉电话,左痕温声道:"楚雄等会儿帮我把书一起带上,我有点事要先走。"
  
  "你去哪里?我和你一起走。"这话是那睡神冯子谦问的。
  
  在这里他压根儿就没睡着过,今儿会来上课是被班长邱彬揪过来的。
  
  还有个主要原因是他想过来看看身边这个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某人而已。
  
  一听他要走,他也就没啥兴趣再待这里了。
  
  "有啥事么?"周楚雄也好奇的看着他。
  
  "没事,我有个亲戚来看我了,出去一下,你俩不能和我一起走,被系主任看见你们又得挨训,晚上打电话通知我在哪,我直接过去,走啦。"
  
  说罢,他便起身朝讲台上正在整理PPT的蒋瑜走去态度温和的跟她说了几句。
  
  蒋瑜眼目含笑的准了假,他便大步流星的出了实训基地。
  

作者有话要说:进来的姐妹儿们看这里!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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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姐妹们给力点,某小希也会很给力的,狼吻你们,鞠躬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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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小宝贝 ...


  十多分钟后,他在学校大门口的对街看见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在等人。
  
  左痕神态自若的朝他们走去,妇女看见他,视线相撞,很明显她眼里泛起了错愕之色。
  
  她以为左痕应该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难道弄错了?
  
  走到她们面前的左痕还未开口妇女便有些着急的询问道:"你是穆左痕先生吧,我是穆小姐顾的临时保姆,她托我将文迪在今天给你送过来。"
  
  左痕瞅了眼她怀里熟睡的孩子,心念电转,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却还是没伸手去接孩子而是轻声问道:"你说的穆小姐叫什么名字?这个小孩是她的孩子么?"
  
  闻言妇女眼神愈发迷惑,迟疑片刻才说道:"我们只见过几次我只知道她姓穆,三个月前她顾我照顾文迪后来我们就再没见过,一个月前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如果她一个月后还没空回来照顾文迪就叫我将孩子送到你这里来,你的电话号码也是她给我的,难道你们不是文迪的父母?"
  
  语毕,妇女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左痕。
  
  虽然眼前这人和孩子那双水灵剔透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脸形也差不多。
  
  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左痕太年轻了,好像十八九的样子,怎么就……
  
  她越想越起疑,可别把孩子送错了,到时候穆小姐回来要人,要吃官司的。
  
  心里已经知晓缘由的左痕见她脸上起了戒备之色,不禁莞尔。
  
  他推了推眼镜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叫穆左痕,这孩子确实是我的小孩,我和他母亲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分开了四年,她当时走时我不知道她已有了身孕,这些年她一直躲着不肯见我,到处找她都找不到,真是谢谢您帮我将孩子送过来。"
  
  说着他便伸手想要抱过那小孩,岂料手刚一碰到他的胳膊,小东西就醒了。
  
  在妇女怀里嘤咛了两声后小家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睁开眼后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那剪水双瞳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后他突然高兴喊道:"漂亮爸爸。"
  
  左痕心肝猛地一颤,本能的想要收回手,可是小东西已经扑了过来。
  
  怕摔着他,左痕又连忙收紧了手臂。
  
  妇女听见小孩叫爸爸,也没再仔细追究别人家的家史终于放下了戒备,笑道:"呵呵……看来还是父子连心啊,一见面竟然就知道你是他爸爸。"
  
  可是左痕心里明了得很,哪是爸爸,是舅舅!
  
  "爸爸,漂亮爸爸……"小东西看见到左痕乐坏了。
  
  以前他天天盯着'爸爸'的照片喊漂亮爸爸,照片里的人从来都不答应他。
  
  现在终于见到会说话的漂亮爸爸了,高兴得他手舞足蹈在左痕怀里不停地嚷嚷着乱动。
  
  "大姐,咱们找个地儿坐坐吧,让您大老远跑一趟我实在是很过意不去,等下一起去吃顿便饭,顺便给您把工资结了。"
  
  左痕一边躲着那两只要摘他眼镜的小爪子,一边礼貌的招呼着妇女。
  
  可是后者却说:"穆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既然你已经接到文迪我这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俩小孩等着我呢,我的工资穆小姐早就给我了,包括这次的路费都算好了的。"
  
  闻言,左痕一愣,"这么急?"
  
  "是啊,我家里没人,出来的时候小孩子还在睡觉呢,我让邻居帮忙看着的,现在坐飞机回去中午差不多能到家,没办法小的那个离不开我,文迪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包里,我回去看看要是还有落下比较重要的,到时再给你邮寄过来。"
  
  "既然这样,那我送送你。"左痕本来还想向妇女打听一些关于他姐的事情,不过看样子这女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娘俩什么事儿。
  
  送走那保姆后,左痕拎着小家伙的东西带着他回了公寓。
  
  验证指纹后门刚一开,一直抱着他大腿绕圈儿的小东西就窜了进去,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阿姨、阿姨,豆豆给你带漂亮爸爸回来啦!"
  
  左痕将东西放下,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里不停蹦腾的小家伙一时还有些头大。
  
  无缘无故冒出来一'儿子',她姐这生日礼物送得可真让人蛋疼。
  
  "漂亮爸爸,我阿姨呢?她说过豆豆见到爸爸时她就来看我的。"
  
  找了半天都没找着人的小家伙嘟着嘴巴神情有些沮丧。
  
  可是他的话却让左痕心里蓦地一紧,黑眸里瞬间涌出了哀然。
  
  小家伙口中的'阿姨'应该是'妈妈',他的亲姐姐。
  
  左痕和她已经近四年没见过面了,他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三岁大的外甥。
  
  现在他要怎么跟这小不点解释?
  
  上个月他见到姐姐时,只见到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扭PP求收藏求留言……回来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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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坏兄弟 ...


  晚上八点多恒星酒店二楼,整层大厅都被邱彬他们包了,却只坐了五桌人。
  
  此刻有的在拼酒,有的在K歌,还有的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聊天,场面很是热闹。
  
  左痕找了个借口,故意这会儿才到,邱彬一伙人也没多想过。
  
  今晚这里的人全部都是他的同学和朋友,没有一个他父亲生意场上的人来,也就不参杂生意场上的那些猫腻。
  
  但作为S市电器老大的唯一继承人邱彬二十岁的生日宴自然是不可能这么马虎的,他父母准备明晚再给他办。
  
  当左痕抱着小家伙赶到这里时大伙儿顿时傻了眼,有眼睛尖的人立马就看出来了小孩和左痕长得挺像!
  
  左痕不疾不徐的走到邱彬座位前微笑道:"阿彬不好意思来晚了,生日快乐。"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今晚的寿星。
  
  后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恢复神情,随即爽朗的笑道:"兄弟你还跟我搞这么客气?"
  
  左痕也没多解释只道:"你先看看是什么再说。"
  
  闻言,邱彬将礼物拆开一看,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好小子我眼馋这款通讯器好几个月了一直拿不到货,你哪弄到的?"
  
  左痕笑了笑,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喜欢就好。"
  
  邱彬拿着心爱的礼物爱不释手,连忙招呼着左痕就座。
  
  却在左痕刚一落座后空气里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左痕,这小孩是谁?"
  
  邱彬旁边的冯子谦从左痕进来就一直盯着他怀里的小不点没转过眼,直到这时才问出了疑惑,其实也是大家的疑惑。
  
  左痕扬了扬唇,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我儿子。"
  
  "啊!?"在场一片哗然,周楚雄刚喝进嘴的酒也顿时喷了出来。
  
  幸好桌子大,不然他对面的人准得遭殃。
  
  见状左痕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扬,"逗你们玩的,我外甥。"
  
  话音刚落有人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小家伙一下子见这么多人盯着他不禁有点胆怯,抱着左痕的颈脖将自己肉嘟嘟的脸蛋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嘟囔道:"漂亮爸爸我要回家。"
  
  左痕莞尔一笑,温柔的哄着他,"好,你跟邱彬叔叔说了生日快乐,等会儿我们就回家。"
  
  "邱彬叔叔生日快乐。"尽管有些认生但是小文迪还是很听话的照着左痕的话做了。
  
  语毕邱彬高兴极了,拿手揉了揉小家伙软软的头发。
  
  可大伙儿却故意拉长语调笑道:"邱彬叔叔!"
  
  闻言后者一愣,然后耸拉着眉毛看向左痕。
  
  "我这不是不想占你便宜么。"左痕一脸的无奈。
  
  孩子管他叫'爸爸'不可能管他同学叫哥哥吧。
  
  语毕大伙儿又是一阵哄笑。
  
  过了一会儿邱彬跑去别桌招呼去了,今晚除了他本校的同学还有外校的朋友,也不能怠慢的。
  
  席间众人被周楚雄逗得笑语连连,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快到十点左右他们才吃完,结了账出来有些女孩说要回家了邱彬也没挽留。
  
  剩下二十多个男女准备换个地方开始他们今晚的狂欢之旅。
  
  醉醺醺的周楚雄靠在邱彬身上口无遮拦道:"左痕今晚我们要让邱彬破了处男之身,帮兄弟出个主意,这货犟得很老说不听。"
  
  话音未落,邱彬本就泛红的脸颊突地又窜上了一抹红晕,立刻拿手肘顶了顶周楚雄。
  
  众人错愕失笑,都没想到这邱大少私生活会这么干净,一时间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味儿。
  
  左痕微笑着调侃周楚雄:"你这是吃不着热豆腐,心急了么?"
  
  一句话惹得众人唏嘘不已,有人还不嫌添乱,故意逗他道:"楚雄,今晚你生日礼物都没送干脆把自己送给邱彬得了。"
  
  也不知周楚雄是故意的还是喝醉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顺口就答道:"好啊。"
  
  邱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半边天,气愤的推开了站不稳的某人,站到了一直寡言少语的冯子谦旁边。
  
  众人被他的窘样逗得哈哈大笑,左痕也笑着说道:"好啦,你们别逗阿彬了,他脸皮薄经不住你们摧残的。"
  
  语毕又转头对邱彬说道:"阿彬不好意思,我带着孩子不大方便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儿。"
  
  后者一听左痕要走,忙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明天是周六我们今晚准备通宵呢,你一直请假我们好久都没聚过了,今晚你不能走。"
  
  左痕微笑着推辞,"不是,孩子今天刚到挺累的。"
  
  邱彬明白了,立刻说道:"那等会儿我专门给他开间房,等他睡着了你再出来陪我们玩。"
  
  左痕有些为难,却笑容依旧,"改天吧,我请你们,这孩子很不习惯呢,我不想让他不自在。"
  
  众人这才低头瞅了瞅一直都很安静的小可爱,他的确很不习惯今晚这种吵闹的场面。
  
  可是漂亮爸爸来之前就叫他要听话,以前阿姨也经常叫他要听话她才会经常去看他。
  
  一直以来都是一两个月他就会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保姆。
  
  所以来到新环境他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对其他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而已。
  
  他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的阿姨怎么还不来,以前每换一个地方阿姨都会来看他的,现在他很想她。
  
  看着小家伙抱着左痕的腿一副蔫嗒嗒的可怜样儿,邱彬顿生怜悯,也不再挽留,说道:"那好吧,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这里很好打车,你们玩得开心点。"说着左痕便伸手将小不点抱了起来和他们道别。
  
  "我送你们。"一直没出声的冯子谦又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来。
  
  闻言众人略微一愣也没吱声,自是心下了然这位冷漠的太子爷心里的想法。
  
  左痕看了看他旁边俊挺的身形没说话只是朝他温和一笑。
  
  他不喜欢和别人搞暧昧,可是有人太固执,劝不听。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第三更鸟,呼~~~很给力呀我,想趁周末多码点,嘿嘿,进来的姐妹儿们我要抱大腿求收藏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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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太子爷 ...


  夜沉淀所有喧嚣,车子飞快的掠过道路两旁的霓虹光线,车内一片寂静。
  
  小文迪窝在左痕怀里呼呼大睡,他和冯子谦各自盯着车窗外'看风景'眸光如溪,心思各异。
  
  没多会儿,他们在离左痕住处很远的地方下了车。
  
  秋天的夜风吹在脸上冷嗖嗖的,左痕抱着孩子慢悠悠的走着。
  
  冯子谦双手插兜,眉目微敛,开口问道:"小孩会一直跟着你么?"
  
  "嗯。"左痕的声音很轻,怕吵着孩子。
  
  "他们的父母……?"冯子谦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
  
  左痕无所谓的轻声解释道:"我和我姐是孤儿,她上个月生病去世了,我也是半个月前才知道的,我不知道我姐夫是谁,所以文迪以后会由我照顾。"
  
  他的解释真假参半,但是冯子谦并未怀疑,原来左痕这段时间请假是因为这事。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刚才似乎鲁莽了点。
  
  正当他晃神之际,左痕故作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星期一我在B城的一间酒楼里看见有个人好像你,当时还差点上去打招呼幸好没去。"
  
  "是么?说不定还真是我呢。"冯子谦面上仍旧水波不兴的样子,心里却突突的抖了几下。
  
  "嘁,我可不信你会分-身术。"
  
  左痕故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里却很明了那人究竟是不是冯子谦。
  
  关于冯子谦,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太子爷的老爸是沈阳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他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却也觉得奇怪他老爸竟会让自己的儿子独自跑到南方来,他们学校并不是军校。
  
  而且冯子谦的父母是离了婚的,母亲的现任丈夫似乎还是混黑道的,冯子谦不子承父业却跟着母亲到了南方,这在他们那种官宦世家自是有些不寻常,众人却也没多想。
  
  可左痕前阵子才发现这个独来独往的懒散太子根本就不是他们表面看到的那样不求上进,似乎是另有隐情。
  
  然而没人知道这个太子爷暗地里在做些什么,正如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另一面一样。
  
  冯子谦见他根本没上心略微松了一口气,转了话题,"虽然学校不会管这事,可是以后你上课方便么,请保姆?"
  
  左痕没多作解释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嗯,明天我会去家政公司看看人。"
  
  其实他根本不会去'请'保姆,那样以后'工作'会很不方便。
  
  现在有全日制的高级保姆公司,在那里孩子的安全和日常生活都有保障。
  
  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是多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家里,确实太危险。
  
  "就送我到这里吧,楚雄那性子今晚指不定玩多疯呢,你快回去看着他点别到时出了乱子。"
  
  "嗯,好。"冯子谦闻言停了步子盯着左痕,眸底隐着不舍。
  
  谁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眼前这个人,他喜欢他暖暖的微笑,喜欢他干净的眸子。
  
  在学校里冯子谦是公认的大帅哥,倾慕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他却总是冷得跟冰山一般,令人惶遽而不敢接近。
  
  可是众人都知道这个冷傲的太子爷对左痕很好。
  
  尽管他从来没表过态,但是有些事情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了。
  
  这也是很多喜欢左痕的人却又不敢下手的原因之一,得罪谁都可以冯太子这座冰山,惹不得滴。
  
  左痕却被他们搞得很是头疼,他不会喜欢任何人,可是也不能拒绝冯子谦。
  
  人家根本没给他明确表过态,冯子谦对他也不过就是平时同学之间的关心而已,连说话都是规矩方圆,从未越过界。
  
  那些传言也只是八卦之人单方面的猜测而已,难道要他自作多情的去澄清不成?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就处在一个暧昧不明的阶段,搞得他甚是郁闷。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左痕被夜风吹得有点冷,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淡淡的催促道。
  
  "好,你也是。"冯子谦嘴上答应着脚下却没动,澈黑的眸子盯着左痕一直没转过眼。
  
  他好想伸手将那副平光眼镜摘了仔仔细细的看看眼前的人,看看他心里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人人都说左痕长得很美而且还是那种孤雁出群的美,独一无二!
  
  看一眼,扼人呼吸,撩人心神。
  
  那双水晶眸碧澈澄清,瓦亮灵透总是噙着笑。
  
  秀挺的鼻梁,薄敛笔直,樱色的唇瓣,水嫩玉润,不妖,带着暖!
  
  他的俊美是带着两分妖孽,三分可爱,五分俊俏的美。
  
  看久了会让人陷在那漩涡里面而难以自拔。
  
  尽管他平时还刻意的掩饰了一番,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独特的高贵气质始终都如影随形。
  
  然而他就像是一颗裹在水晶玻璃里的棉花糖,看着让人心痒却没几个人能真正下得了口。
  
  而冯子谦除了喜欢他那美得不真实的容貌之外,最喜欢的还是左痕眸底深处的某些东西,其他人很难察觉到的,孤独。
  
  "子谦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回去少喝点。"被某人盯得有些尴尬,左痕再次委婉的催促他。
  
  "左痕。"冯子谦这次没有再答应左痕的话,而是向前跨了一步。
  
  左痕穿着鞋身高都不够一米八,而冯子谦的净身高就有一米八五。
  
  而且左痕的身形又比他清瘦许多,他这样近距离往他身前一站。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左痕浑身都毛毛的。
  
  他连忙眯眼笑道:"好啦,你再不回去他们该是吵翻天了,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冯子谦颇觉无奈他觉得自己的行动已经够明显,为何左痕还是没反应,难道真要他把话说出来?
  
  可是他是属于行动派的人,要他肉麻兮兮的表白倒不如直接行动还省力点。
  
  正思忖着,他的身子便微微向前欺了去,左痕心里一咯噔,手上一用力。
  
  于是正当冯子谦打算吻上去的时候趴在左痕肩膀上的小家伙突然醒了。
  
  迷迷糊糊中的小不点低声嘤咛呜咽着,"…爸爸…呜呜…"呃…某人把人家给捏疼了。
  
  "宝贝儿是不是冷了?"见小家伙醒后嘴巴抿了抿要哭的样子,左痕心疼的亲了亲他粉嘟嘟的脸蛋,然后对冯子谦说道:"小家伙肯定是冷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周楚雄欺负邱彬,明天人家还得应酬呢。"
  
  左痕的话化解了冯子谦刚才的尴尬,他难得的牵了牵唇,笑道:"说不定邱彬期待着呢,好啦我回去了你们也是,路上小心点。"
  
  冯子谦走后,左痕终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连忙揉了揉小文迪软软的大腿,诚恳的道歉:"宝贝儿对不起,捏疼了么?"
  
  不过似乎他根本没捏疼他,小家伙没回答他的话只在他耳边嘤咛了几声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
  
  却不想他们刚走出几十米远,左痕的电话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那英挺的俊眉立刻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嗓子冒烟儿了我,姐妹儿们天冷穿厚点喔,感冒了好难受。
先更一章,下午再努把力,晚上来更…(嗷嗷下一章进正题,想快点放小攻出来)……呜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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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雇佣军 ...


  MKN军事公司偌大的地下城里,左痕面无表情的进行着一项又一项繁复的识别项目。
  
  等他到会议室门外扫描了指纹和视网膜后进到室内便见程武和其他人已经在开会了。
  
  他默不作声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听着,那些不是分给他的任务,与他无关。
  
  十多分钟后会议结束,会议室内只剩他和他的顶头上司程武。
  
  程武是他们这个系统的最高领导,也是在这里知道他另一重身份的唯一一个同事。
  
  还是在这家雇佣军公司里唯一一个见过左痕真面目的人。
  
  MKN是一家规模庞大的私营雇佣军公司,说是私营但这家公司背后的政府力量却是不容小觑的。
  
  毕竟这是在中国,经济实力再雄厚,没有政府力量暗中支持这种行业想要大行于市,难如登天。
  
  而实际上政府对MKN的规模、效益、训练等情况的具体监督和核查又很是缺乏。
  
  原因嘛方方面面都有,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人的劣根性在那儿制约着。
  
  命是自己的有人将你当爷一样供着让你舒服安逸,你偏要去死人堆里翻金找银,不是找鬼缠么?
  
  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识时务的……
  
  表面看来MKN和国际上其他雇佣军公司一样的,都是为外界提供各种诸如人员训练、情报搜集、个人财产保护的训练师和保镖。
  
  暗地里公司也养着一批数目庞大的"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
  
  他们受雇在各国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助长政变气焰,即公开又神秘的生活在社会的各个角落。
  
  这些雇佣兵的成分很复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喜欢战争,战争是他们生命的一切。
  
  在他们心目中没有是非之分,谁付钱,他们就为谁卖命。
  
  当雇佣兵也就意味着必须吃得苦中苦。
  
  而MKN的私人训练营对雇佣兵的野外求生技能比一般雇佣兵的要求高得多。
  
  他们的课程全是正规的军事训练,包括各种安全措施与反恐战术。
  
  训练方式极尽残酷、羞辱、恐怖、痛苦之能事。
  
  一个月极限训练下来没有几个雇佣兵身上会是完整的。
  
  最后公司还会在这群死亡的掮客里分出等级,而左痕是属于那为数不多的最高级雇佣兵那一类。
  
  他是MKN里一个出色的单翼雇佣兵,也是行动组组长,来这里面不到一年,却是成绩斐然。
  
  今晚在路上他收到程武给他发的消息,便连夜赶了过来。
  
  见程武拿着一叠资料朝他走来左痕却不大想看,于是直接问道:"什么任务?"
  
  "看完了这些资料再说。"程武并未如他愿。
  
  左痕不动声色的拿过资料迅速而仔细的看了一遍,资料里是关于两个人和一家杀手公司及地下军工厂的信息。
  
  几分钟之后程武见左痕放下资料神色严肃道:"这次我们会和'上面'派来的三位同事一起执行任务,由我担任行动的指挥,而MKN这边过几天会派一个专家组去'黑水',到时你会是我的专属助理。"
  
  说着转身按了一下手里的微型遥控器,宽大的屏幕上立马闪现出了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
  
  "这人你应该认识,汤臣,CE的执行总裁,也是黑水杀手公司的领军人,他昨天才从斯里兰卡回国,上面要求我们调查清楚这次他去斯里兰卡的真实目的。"
  
  左痕脸上神色很平静,轻轻地问了一句,"是怀疑他会向库逻加马出售武器?"
  
  库逻加马是国际恐怖组织的头目,国安部得知库逻加马会在今年圣诞节组织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恐怖活动,左痕和程武是国安的人,他们会出现在MKN,目的也是为阻止库逻加马的恐怖行径。
  
  前些日子国安的同事有查到他的心腹在斯里兰卡现过身,可最后还是被那人狡猾的逃脱了。
  
  沉吟片刻程武点点头,神色愈发肃穆,"上面一直有人监视着汤臣的行踪,但半个月前他在斯里兰卡被暗袭后也奇迹的消失了直到昨日回国才露面,CE是国内最大的电子机械和生物化学原料的供应地,而且它背后的黑水又是目前亚洲最大的地下军工厂,如果库逻加马要在今年底行动,那么在东亚这块他最先联系的人绝对会是汤臣,我们必须赶在这批恐怖分子之前得到最可靠的消息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闻言,左痕盯着屏幕上的人,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喜悲。
  
  成吟片刻他问道:"另一个人是谁?"
  
  他话音未落程武已将画面转换,盯着屏幕,左痕的眸子里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亮色。
  
  程武解释道:"汤臣在斯里兰卡被暗杀时是这个人救了他,据调查他是芝加哥暗杀组织里的人,似乎汤臣在消失的那半个月里一直和他在一起,黑水的二当家刚被杀,位置空了得有人替上,他就和汤臣一起回了中国,不得不让我们怀疑他是库逻加马的人。"
  
  "我们这次就要负责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和最终目的,学校和这里的事情我们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我会通知你,等下再熟悉一下资料。"
  
  左痕什么也没说只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家里的那小家伙,不由得敛了敛眉。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温和的问道:"程哥,还有其他吩咐么?"
  
  程武将视线从资料上移开看着左痕神色柔和了许多,"你今晚还有别的事?"
  
  "没,只是想早点回去而已。"左痕并不打算将文迪的事告诉程武。
  
  尽管很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没说出来,程武应该不会逼他的。
  
  程武抬腕看了看表笑道:"还没过十二点,我和你一起走吧。"
  
  左痕觉得有点不知所谓,疑惑的看着他。
  
  见状程武洒然一笑,"今天是你21岁的生日,走,师父请你喝两杯。"
  
  "…………"如果是换作别人左痕肯定会拒绝,但是程武他没拒绝。
  
  这个男人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却真的是教会了他所有技能的师父。
  
  他是他的上司、同事、师父,还是朋友。
  
  唯一一个对他所有的事情都知根知底的'朋友'。
  
  他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好意,而且他知道程武是在为他姐姐的事情感到内疚,想要弥补点什么。
  
  但是他姐的死他不能怪任何人,没有那个资格。
  
  程武见他盯着自己出神,微笑着提醒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进来的亲看这里!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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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养肥了再看也没关系,新书急需支持,小希叩谢各位进来的大大们,鞠躬退场(我废话真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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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真蛋疼 ...


  名嘴街的一家大排档店里只有左痕和程武两人还在吃宵夜。
  
  左痕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嘴角一直噙着浅浅的笑认真的听着程武眉飞色舞的说他们读大学时做的那些混账事儿,有时也会被他逗得笑不可抑。
  
  却没想到前一刻还在哈哈大笑的人突然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左痕,真的很抱歉。"
  
  左痕被他这天马行空般的转换弄得一怔。
  
  "你姐的事情很抱歉,当初答应了会帮你找到她的,却没想到因为我的拖沓害得她……。"
  
  "程哥,没有的事,别想太多了,这事怎能怪你。"反应过来的左痕温和的打断他。
  
  可左痕的安慰却让程武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低首垂眸陷入了沉默。
  
  对于左痕他真的很抱歉,可是除此之外他已帮不上任何忙了。
  
  左沐曾经是左痕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左痕唯一的依靠和寄托。
  
  左痕当初因为惊人的天赋异禀被他看中很想让他进国安。
  
  但那时的左痕对这份工作的概念并不完整,很是犹豫。
  
  程武当时的手段却并非称得上光明磊落,他知道左痕念着他姐。
  
  高中快毕业那年他姐有好几个月都没去学校看过他。
  
  虽然他账户里的生活费每个月都在涨。
  
  左沐每个月也有电话录音给他,但是左痕还是很担心。
  
  他没办法找到他姐,程武答应要帮他,左痕便欣然接受了他的要求。
  
  在训练的时候吃了很多苦,但是左痕咬着牙忍下来了,因为有个信念在支撑着他。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收到了他姐寄给她的录音和一大笔钱后,左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左痕用了很多方法找她,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他觉得姐姐就好像在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一般。
  
  也曾为此而一度消沉过,因为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左沐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没人知道她在左痕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左痕自己也不清楚。
  
  哪知等到他快要将那份伤痛淡化到差不多了的时候,上帝又给他开了个玩笑。
  
  四年后程武告诉他,他姐找到了。
  
  是找到了,不过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他和姐姐四年没见过面,但其实心里一直还藏着那么一丝希望的。
  
  现在连仅剩的希望都被事实无情的斩断了。
  
  左痕在他面前从来没抱怨过任何事情,所以程武才觉得愈发的愧疚难当。
  
  而他姐的死却也让很多事情浮出了水面。
  
  杀左沐的人是黑水的二当家,证明她和黑水有过关联。
  
  而且豆豆从来都不知道她口中的阿姨就是他的妈妈。
  
  他姐还一直拿他的照片给豆豆看,说他是豆豆的爸爸,证明他姐不想让豆豆和她有关系。
  
  豆豆以前似乎经常被换保姆换住处,应该是怕有人找到他。
  
  她活着却四年没给左痕任何消息,也似乎是不想让左痕和她有任何关联。
  
  她当年给左痕的钱,不算多,八十万。
  
  可是对于一个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平凡打工妹来说,那是天文数字。
  
  左痕已经大概猜到了他姐这些年的工作是什么了,不是杀手就是雇佣兵,而且还是永远都无法回头的那种。
  
  对于这些程武全部都一清二楚,他一直有点担心,怕左痕会去找黑水报复把事情扩大。
  
  虽然他相信左痕的自制力,平时左痕那超乎常人的沉着和冷静也很能让人安心。
  
  但是死的人是左沐,左痕心里素质再好,他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
  
  是人都会有情感发泄的时候,可是左痕安静得可怕,看着很让人心疼。
  
  更凑巧的是前几日公司接到订单,有人花高价买黑水二当家的人头。
  
  左痕和程武现在的身份是MKN的人得服从命令。
  
  那晚左痕杀的人就是黑水的二当家,可事情似乎有点太凑巧了。
  
  现在他们又要和黑水的人接触,程武心里的那丝顾虑不是没有根据的。
  
  做他们这一行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仅自己处境很危险,而且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合格。
  
  左痕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拿着酒瓶给他满了杯,安慰道:"我是你亲手训练出来的人,如果连主次都分不清怎配做你徒弟?"
  
  闻言程武赫然抬头看着左痕,眸子里溢出了欣慰之色。
  
  是啊他教出来的人再怎么逊也不会公私不分,何况是左痕。
  
  随即敛了心神,他端起杯子笑道:"没过十二点还算在今天之内,左痕生日快乐。"
  
  左痕弯着眼眸会心一笑,与他碰了杯,"谢谢师父。"
  
  程武临走的时候还丢了一句,"都说早插秧来早打谷,你小子这回捡了个大便宜,羡煞了我这孤家寡人,可不能虐待儿童哦。"
  
  闻言左痕欣慰的勾了勾唇,眸底起了感激之色,却只笑不语。
  
  不过这也是他正头疼的事儿,现在要怎么安排那小家伙呢。
  
  快到深夜一点时左痕回到家,家里黑黢黢的一片,他只开了一盏光线很暗的壁灯。
  
  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壁橱按了密码拿出那些东西朝洗漱台走去。
  
  看着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他倾了倾嘴角,然后开始仔细的为自己'卸妆'。
  
  他很少去MKN的总部,很多时候接任务都是在电脑上。
  
  而且他平时要去学校,所以一直都没用高分子生物技术易容。
  
  这次要去黑水他也没那打算,那个恢复期得好几天。
  
  他自己易容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卸的时候十多分钟就能搞定,方便他回来看豆豆。
  
  半个小时后他完全收拾好自己回到卧室,刚一开门便见到了让人觉得惊悚的一幕。
  
  借着客厅壁灯散播到房间里的那点微弱的光线,左痕看见床上有两颗像猫眼石的东西闪着光。
  
  定睛一看,貌似那两颗亮晶晶的东西是小文迪的眼珠子!
  
  小家伙就那样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左痕,不哭不闹什么声音都没有,看起来别提多诡异了。
  
  左痕赶紧伸手按开灯,果真是小东西醒了。
  
  那双麋鹿般的大眼睛睁得滚圆,里面雾霭霭的一片。
  
  却在左痕刚移步的时候,他小嘴儿一扁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左痕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却看到小家伙跪坐在床上两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裤裆,心里猛地一抖,出啥事儿了?
  
  他哪知道小家伙被吓惨了,也给憋惨了。
  
  一个小时前豆豆被尿憋醒后很可怜的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他的漂亮爸爸不在。
  
  他开不了灯,卧室的门和浴室的门他都打不开,找不到厕所。
  
  阿姨说过的绝对不能尿在床上,地下也不行。
  
  左痕回来忙了半个小时也没进卧室看。
  
  他就活活憋了一个小时憋得肚子疼得厉害,想哭。
  
  但他阿姨还说过男子汉是不会哭的,他是男子汉呀!怎么能哭嘞。
  
  所以他就这样一直拿手捂着自己的小小鸟跪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咋办。
  
  黑漆漆的夜里,又是陌生的环境,左痕这个'不负责'的爸爸又不在。
  
  小家伙可被这泡尿给为难死了,刚左痕一开门小可怜就看见他啦。
  
  可怜他一激动却不知道该咋反应了,憋得疼啊。
  
  等到左痕开了灯完全看清楚以后他实在太委屈了,肚子又疼得厉害才没稳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左痕没带过孩子,完全没想过豆豆晚上可能会起来撒尿,而且为了他的安全走的时候他还把门给反锁了的。
  
  现在看见小文迪哭得那可怜样儿左痕满心满肺都是自责。
  
  明白过来后赶紧抱着他去了厕所,小小年纪可千万别被憋得肾虚了才是。
  
  等尿完出来小家伙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含糊的说,"呜呜…爸爸你去哪儿了…呜呜你不要我了是不是…豆豆好害怕…呜呜肚肚痛…"
  
  左痕抱着他用手一边轻轻地给他揉着小腹和发麻的身子一边道歉,"豆豆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乖不怕了爸爸在这,我不走哪儿也不走。"
  
  哄了一会儿小东西很听话的停止了哭泣,似乎是累极了左痕抱着他躺下没多儿,他又睡着了。
  
  只是那小手拽着左痕的衣服再也没放过,瞧这泡尿把人家孩子给憋得心有余悸了都。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晚上尽量再码一章,如果码不上来也别丢我,我是勤快的淫~娃,下章就放小攻出来……
嗷嗷嗷狼吼一句我要留言要收藏,你们不能霸王啊,霸王久了要成王八滴,真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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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群狼窟 ...


  两天后左痕为豆豆找了一家24小时全程服务的保姆公司,方便他随时都能接送豆豆。
  
  起初左痕还担心豆豆会闹别扭,却没想到跟他说了以后,小家伙出奇的乖。
  
  左痕说什么他都答应,从来没说一个不字。
  
  左痕想兴许是他以前就习惯了这种三天两头被人到处送的日子所以才会这么听话。
  
  可是毕竟是个三岁小孩,豆豆眼底那难掩的期盼和失落还是很明显。
  
  他不喜欢隔三差五的就被送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可他答应过阿姨一直都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爸爸说阿姨要工作暂时不能来看他,爸爸也要工作要把他暂时放到别的阿姨那里,叫他要乖。
  
  阿姨以前总是告诉他,听话的孩子才有人爱有人疼。
  
  他爱他的阿姨和漂亮爸爸,想被疼爱,所以即使心里害怕他也不能闹别扭。
  
  可是左痕看着小家伙这般乖,心里却满是歉疚,这孩子太听话了,乖得让人心疼。
  
  他看过豆豆的出生资料,他姐是在她失踪那年怀的豆豆,只怀了7个月豆豆便出生了。
  
  但以左沐当时的职业来说生豆豆无疑是在拿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左痕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姐姐那样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要生下豆豆。
  
  是孩子的爸爸么?可是她似乎根本没打算让豆豆知道他的亲生父亲。
  
  他姐的死还有很多疑团,左痕现在有任务分不开身。
  
  不过他会慢慢弄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然后替姐姐照顾好这个宝贝。
  
  第三天晚上左痕哄着豆豆刚睡着没多会儿,程武给他打电话说黑水在闹内讧,他们要故意提前几个小时赶过去。
  
  左痕安静的听他说完挂了电话往回赶。
  
  他明白汤臣是黑水的老大同时也是CE的执行总裁,精力再充沛一人分饰两角还是有吃力的地方。
  
  所以黑水的二当家必须得是汤臣最得力的助手,黑水很多事情几乎就是二当家直接说了算,是个大家都很觊觎的位置。
  
  现在那位置空着,黑水的几个野心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汤臣回来后直接就宣布让他带回来的那人坐二当家的位置,这下肯定有人会坐不住的。
  
  而MKN近年想扩大内部的军工厂,黑水无疑是他们在国内最好的合作对象。
  
  现在黑水内部起了矛盾MKN不会真的插手,但是肯定会表明立场绝对支持汤臣的决定。
  
  他们前些日子就定了合作方案,MKN会派一个专家组去黑水与他们的专家组共同研究和改装新式武器,顺便为黑水提供几个国际级的杀手训练师。
  
  这次左痕他们就是以MKN武器专家的身份去黑水。
  
  但这十个人里其实只有五个才是MKN的人,其中有三个自然是被调了包的。
  
  国安来的三个同事里都是机械专家,又擅长狙击和侦察,暗杀和反暗杀自然也不会少。
  
  左痕是易容,射击,爆破,还有电脑高手,精通各种暗杀和反暗杀技术,还是优秀的雇佣兵训练师。
  
  不过这次到黑水他只是作为程武的助手而已,除了精通电脑,其他什么都不会。
  
  程武是拆弹专家,最擅长改装和机械操作,谈判也是他的强项,以前也去过黑水,所以这次由他带领他们去军工厂。
  
  左痕赶回去易了容,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赶去与程武他们九人会合。
  
  黑水总部建在离CE总部不到两百公里的荒郊,而MKN距黑水却有三百多公里。
  
  离总部方圆十几里就有用高高的刺栏围着,越到总部防守越严密。
  
  程武一行人是晚上十二点多到的黑水总部。
  
  下车后四周都是亮晃晃的一片,山区夜里的气温很低大家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汤臣本来要亲自出来接他们的,可是这会儿恐怕是被那群手下给缠住了,派了人来接待程武他们直接到会客厅。
  
  众人在奢华的会客厅里等了不到五分钟,汤臣一行人就眉头紧蹙的赶来了。
  
  见到程武他们,英俊的面容上立刻换了表情,抱歉的说:"程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程武站起身与他握手,微笑道:"先生还跟我客气不成?"
  
  说着又一一为他介绍了其他几位同事,汤臣很热情的与他们握手、打趣。
  
  看见左痕时,他的神情却略微一愣。
  
  那对猫眼石般的翠色眸子盯着左痕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底一般。
  
  左痕面不改色的笑着与他握手,"您好,我是程先生的助手徐洛。"
  
  汤臣迅速敛了心神,温和的笑道:"你好,以后还得多麻烦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便是。"
  
  左痕礼貌的道了谢,便没再发言。
  
  程武也注意到了汤臣刚刚那一瞬的异样,不着痕迹的换了话题。
  
  "先生今晚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说一声便是,老板交代过我们到这里一切都必须听汤先生的。"
  
  闻言汤臣蹙了蹙眉沉声道:"让程先生你们见笑了,家里垃圾太多今晚稍稍清理了一下,多谢程先生的好意,这点事汤某怎敢劳烦你们,还请替我谢谢董哥的好意。"
  
  话音刚落,门口一抹俊挺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汤臣见他进来,嘴角立刻噙起了笑意,说道:"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陆席晗,我的好兄弟黑水今后的二当家,席晗这位是MKN的程处长,我跟你提过的,这次和董哥合作开发的新项目由他主持,程先生和这几位可都是武器专家中的精英哦。"
  
  陆席晗俊眉微抬,笑容可掬道:"那哪天可得向程哥认真讨教一番,我这方面严重欠缺呢。"
  
  程武微笑着谦虚道:"汤先生谬赞了,讨教不敢当,大家共同研究当然是欢迎的。"
  
  随后在汤臣的介绍下他又一一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寒暄了一会儿。
  
  左痕脸上的神色一直都是温和淡雅,没有再因为陆席晗那过分俊美的外表所表现出异样。
  
  一双黑亮的眸子却在不着痕迹的注视着周围。
  
  等到汤臣交代好所有的事情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多。
  
  左痕他们一行人被分到了三处不同的地方,有四人是训练师所以后来就直接去了训练营的那栋别墅里。
  
  还有三人是武装部的,工作的地方离左痕专家组工作的研究室不远,却也没和他们住在一起。
  
  程武、左痕和另一个同事刘苏被安排在了汤臣他们住的那栋别墅里。
  
  别墅很大,内部是古典的欧式风格,雕花铸铁扶栏,暗金色的镂花壁,琉璃水晶大吊灯,典雅沉着中极尽奢华。
  
  第二层有六个房间,圆形排列,左痕的房间在程武和陆席晗的中间,刘苏在程武的左边一间。
  
  二楼就住了他们四人,三楼便只有汤臣一人。
  
  他们的衣物和研究资料汤臣也已经叫人给送了上去。
  
  他安排好以后,众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左痕没有回他的卧室而是去了程武的房间,一进门他就仔细的检查了房间里所有的监控设施,确认没有被监控后他才开始和程武讨论接下来的计划,等两人讨论结束已经是深夜快到三点。
  
  哪知他刚一出程武的房间便碰到从三楼下来的陆席晗。
  
  他看见左痕才从程武的房间里出来,不由得勾了勾那形状绝美的唇,暧昧的笑了笑。
  
  左痕没多作解释,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呃咕~~(╯﹏╰)俺米有食言(对视手指)虽然这会儿码上来大家都觉觉鸟。
但是说明咱诚心是足滴是不,熬夜码字不是件好玩的事情啊,哭死明早杂家肯定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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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腹黑狼 ...


  一个星期后黑水的内斗风波已经完全平息,终究胳膊还是没拧过大腿。
  
  尽管开始时大家对汤臣的决定有反对有怨言,但是陆席晗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表现便让所有不老实的人都自动闭上了嘴。
  
  他的作风狠辣程度比起原来的二当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判断力更是精准到变态。
  
  逐渐的黑水里的人没几个敢再来挑战他的权威,大多数人对他便已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敬畏之意。
  
  就算还有对他雷厉风行的作风不满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怨着,不敢真的出来闹事。
  
  这几日汤臣基本上白天都不在黑水,有时晚上也不在,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姓陆的在拍板,这让左痕愈发好奇陆席晗的来路。
  
  他查了一个星期将军工厂里的地形、秘密制造基地和所有的监控方位全都摸熟了。
  
  但是对陆席晗的底细却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他们目前所知道的有关陆席晗的信息与来时基本没什么差别。
  
  关于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和汤臣之间的交易或者是秘密,左痕丝毫也查不到,好像他就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
  
  有天晚上左痕潜进那间公司的秘网系统调出了陆席晗的档案,上面显示的信息也没多过他们目前所知道的。
  
  汤臣为甚么那么信任他?当初追杀他的那些人又是受了谁的指使,左痕都还没查到。
  
  今晚暮色四合,他刚从训练基地回来走到门口便碰到了正要出们的陆席晗。
  
  "陆先生这么晚了出去,是有新客户么?"左痕温和有礼的先打了招呼。
  
  陆席晗看了看专家组里年龄最小的男孩,朝他笑了笑,"缅甸那边来了两个大客户,我过去招呼一下,才忙完?"
  
  左痕点点头,"处理KGS9转换器时花了点时间。"
  
  看着眼前这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陆席晗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
  
  眉眼含笑的拍了拍左痕的肩膀打趣道:"别太累了,把你们累坏了汤先生会怪我的。"
  
  闻言左痕半眯着灵透的黑眸乖乖的点点头,那笑容干净得像是山间清泉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陆席晗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丝诡异,心里突突升起一抹悒郁,不爽。
  
  沉吟片刻他自嘲式的牵了牵嘴角,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左痕回到房间,打开了电子干扰器以防万一,然后开了电脑将会客厅的监控录像连接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陆席晗用流利的英语热情的和那两人交谈着,眉宇间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质和威严不得不让人佩服。
  
  左痕那日在MKN办公室的大荧幕上看到他的照片,第一感觉就觉得他应该在军队里待过很久。
  
  的确陆席晗本身就长得很好看,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天生上位者的霸气。
  
  被称为业界第一美男子的汤臣和他站在一起都免不了逊色几分,主要就是因为他身上天生的那份上位者的沉敛。
  
  他的美是完全不同于左痕的那种中性美,陆席晗的美带着嚣张和野性。
  
  而且平时那双黧黑瞳仁里总是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难以捉摸的同时却又很容易受到蛊惑掉进去。
  
  过了几分钟程武和黑水的一位专家也出现在了会客厅,左痕立马就猜到了他们要订哪批货。
  
  看见有程武在场他便退出监控系统进了一个体彩网的数据中心界面。
  
  那些长长的数字和符号混排出来的版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屏幕,看得人头晕眼花。
  
  左痕仔细地研究着,即使有监视者盯着他,也只能认为他是个痴迷的彩民。
  
  然后他利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将目前查到的信息发送给了情报局的同事。
  
  这种操纵方法有些类似于摩尔斯码,不过是以数字密码的方式传递消息,十分保险。
  
  即使是最先进的计算机系统都很难破译,因为要在那数以万计的数字和符号中找到很明显的特殊规律,很难。
  
  而且消息发送过后即使有人利用原电脑里的密码数据包分析都不可能查得到丝毫信息,左痕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书&香&门&第五#月#雨 整 理
  
  等到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后才起身拿了睡衣去浴室沐浴。
  
  半个小时后他出来看见程武坐在桌前手里正翻着一叠资料,于是平静的问道:"程哥什么事?"
  
  程武眉目藏笑,"其实也没啥事,我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的就进来看看,顺便捎了两本高端武器的解构书过来。"
  
  左痕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轻声说道:"谢了,今晚的交易已经谈妥了吧。"
  
  "嗯,我正想给你说这事儿呢。"
  
  左痕一愣,沉吟片刻,轻声问道:"他们要求这边派人过去?"
  
  程武神色温和的点点头,"可能会去一个星期左右。"
  
  左痕俊眸无波神色依旧淡淡的,他看程武出现在会客厅时就已经料到了。
  
  这次买家订购的数目很大,而且货物里有一大批都是由程武这批专家组全新研制和改装的装备。
  
  买家要求这边派人过去为他们的人实际演练操作后才能确定付款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陆席晗他们会派谁过去,自然就不用猜了。
  
  左痕擦干头发坐在床边温声问道:"几时出发?"
  
  程武却道:"你不和我一起去留在这里。"
  
  "…………"左痕安静的在他对面坐下,神色也显得安静而沉敛。
  
  "武装部的同事那边传消息过来汤臣最近还会接一批沙特的买卖,研讨方案已经确定,但是还没公开,很可能是秘密交易用走私的方式,如果是的话他们应该不会走南海过马六甲海峡,而是从云南那边过泰国的克拉地峡出去。"
  
  "我这次去缅甸也是想去仔细调查一下那边的情况,你得留在这里尽快调查出汤臣和陆席晗两人的底细,必要时采取特殊手段,我们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得抓紧点。"
  
  听完后左痕点点头没作声,脸上始终都是温温淡淡的。
  
  看着他的这位师父眉宇间神色颇显凝重,紧抿的唇微微扬了扬。
  
  程武却看他有些心思外露不禁调侃道:"哪天抽空回去看看那小家伙吧!"
  
  顿了一下他又叹气道:"唉,还是单身好哇,无牵无挂乐得逍遥自在,拖家带口那是添罪受。"
  
  左痕被他的话逗得撇唇轻笑,打趣道:"师父你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别忘了你前几天还羡慕来着。"
  
  闻言程武也咧嘴一笑还想接话,结果左痕房间的门铃响了。
  
  他起身去开门,没想到是陆席晗。
  
  陆席晗抬眸一看,原来自己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可他也没露尴尬之色,反而笑着调侃道:"抱歉,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左痕还在酝酿该怎么说程武便笑嘻嘻的回道:"我们已经完事儿了,陆先生来怎么会是打扰。"
  
  "………"左痕无语扶额,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话音刚落陆席晗便神情暧昧的打量着左痕那粉白干净的脸蛋,视线停留在他那浅色的柔唇上半天没挪开。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左痕的唇瓣看起很是粉滑水润,还真有点不打自招的味道。
  
  程武还不嫌添堵,走过来亲昵的揉了揉他湿软的头发叮咛道:"我回房了你们聊,晚上睡觉后空调开小点儿,早上起床鼻子会不舒服。"
  
  左痕脸上有点低烧,没作声轻轻地点了点头,内心甚是纠结,师父你这是要干嘛?o(╯□╰)o
  
  等程武走后,陆席晗看着一脸窘迫的左痕,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深了,"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
  
  左痕知道他彻底误会了,却不想多做解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是我的上司兼长辈,我很尊敬他。"
  
  然后他看见陆席晗手里的morse译码器,又问道:"陆先生找我什么事?"
  
  陆席晗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笑道:"都说你是解密高手,我过来请教请教,看能不能解开这盘里的SOS数据包栅栏密码。"
  
  左痕谦虚道:"他们太夸张了,我平时也只是玩玩儿而已,不过陆先生吩咐了我一定会尽力。"
  
  其实他心里清楚陆席晗过来找他帮忙纯粹只是个借口。
  
  只是他不知道男人的目的也和他们查他一样,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至于其中有没有参杂着其他的因素就只有陆席晗自己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如既往求收藏求留言……不留言的霸王要被关去小黑屋。
哼哼里面有豺狼,有BT大叔,等着吧你们…哈哈哈哈……(群拍之)嗷!!!




10

10、第十章 爬错床 ...


  第二日下午,程武还有黑水的两个专员随同缅甸的买主走了以后大家又各自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不过因为左痕是程武的专属助理,程武走了以后他除了有时会帮帮其他专家,其他时间他都比较空闲。
  
  大家对这个气质清朗干净的男孩印象还挺不错,汤臣又特别准予过他们这批人可以自由出入。
  
  所以左痕没事时便会到军事大厦的观景台去'仔细'观察黑水的全景。
  
  还经常会到军工厂的仓库或者小巷转转,黑水在市郊东面又是邻海不远,在观景台上眺望大海时真的是'美不胜收'。
  
  左痕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深感兴趣,有人和他一起时他总是不吝啬赞美之词。
  
  黑水和外界隔得比较远,这里俨然就是一座孤城,外面城市里有的东西里面也一应俱全。
  
  在这里一般的工人是不会被准许出黑水的势力范围,杀手组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但是身上装有不可拆卸的电子追踪仪。
  
  还有可以随便出入的就是左痕和那些部级以上的长官以及各个堂主们。
  
  黑水上上下下加起来有近2万人,几乎都是武装出身,男女比例上是典型的阳盛阴衰。
  
  虽然那些人在里面不缺吃喝,但是也没比坐牢好多少。
  
  众人之所以会如此买汤臣的账,除了他们本身就喜欢那种制造武器带来的激亢感觉外。
  
  还有就是汤臣给他们的福利很是丰厚,甚至在生理需要方面都有替他们考虑到。
  
  比如每周三和周六晚上会有一批从外面来的小姐和MB来专门伺候那群恶狼们。
  
  甚至包括他们心中那种畸形的欲望也会给他们解决。
  
  但是对于那群不懂人权的杂碎,那样做也只是远水解想要近渴。
  
  一个苹果一个人吃够,但要是分给N多个人吃那就是只能塞塞牙缝了。
  
  所以有小姐或是小爷被活活玩儿死的现象在这里面,很常见。
  
  汤臣也有那个能力轻而易举地替他们解决掉。
  
  可是久而久之很多夜总会的小姐和小爷都怕来这狼窟。
  
  钱虽然多得很诱人,但没命花也是白搭。
  
  豺狼窝里的鸡-奸现象比起美国军队和监狱里,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那群牲口的观念里根本没有什么道德感或是礼仪廉耻。
  
  只知道老子爽了才是王道。
  
  这不左痕前些天那么一晃悠就给好几个部长级别的人物惦记上了。
  
  碍于他的身份一般人还不敢打他的主意,不然指不定有多少人已遭了殃。
  
  虽然现在他已经易了容,外貌比起原来要普通许多,却还是很出彩。
  
  气质总是那么干净温和,加上他纤细高挑的身段很容易给一些人造成误导。
  
  不自觉的引发那些所谓的强者的保护欲和施虐欲。
  
  不过最坏事的还是他那双黑钻石般的莹润眸子,九个人看了会勾出十个魂儿来。
  
  为什么?有人灵魂分裂了呗。╮(╯_╰)╭
  
  这个星期六晚在宴会厅里举办的高层聚会上左痕就被缠得有些吃紧。
  
  那些个肌肉发达的机械部部长和武装室的高级科长,长得也挺过得去。
  
  但也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着浑身发毛的禽兽综合体。
  
  左痕温文尔雅的推掉一拨,要不了几秒钟又会围上来一拨。
  
  那些人也不是非得说今儿个就得将他弄到床上不可,但就是不想那么容易放过他。
  
  此刻左痕面颊微红透着一股子新鲜亮丽的生命力,淡色薄唇一直紧抿着却显出了十分漂亮的线条,愈发引人垂涎。
  
  表面上他还是那副恬淡自守,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欲望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和汤臣站在一起的陆席晗眼神也时不时的会飘到他们这边来。
  
  当他看见左痕肩膀上那只不断下滑的手时,英气十足的剑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然后在汤臣的耳边说了几句便风度翩翩的朝左痕他们那里走去。
  
  左痕被那只'大胆'的咸猪手摸得身子有些僵硬,两只圆睁的大眼睛像是受惊了的小鹿一般有些迷离无助,愈发惹人垂怜。
  
  陆席晗走到他们身边,笑着打趣道:"瞧你们把阿洛欺负得都快哭了,小心程先生回来他告你们一状哦。"
  
  '徐洛'眨巴着眼睛盯着陆席晗强颜欢笑,"没,没有的事,我在向周先生他们讨教新知识。"
  
  俨然一副吃了亏还往肚子里噎的隐忍模样,却也不着痕迹的解了其他几人的尴尬。
  
  那几人见陆席晗过来都还算识相,给了台阶顺着就下了。
  
  有人态度谦和道:"席晗哥有事和阿洛谈那我们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你们慢慢谈,我们去那边转转。"
  
  左痕弯着眉睫目送几位'大神'。
  
  陆席晗看着他那灿若星辰般的笑容,不知怎的觉着特扎眼。
  
  "阿洛你脸这么红头晕不晕,晕的话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闻言左痕像是如蒙大赦一般感激涕零的看着陆席晗使劲儿点点头。
  
  "我想回去休息了,但是汤先生和你都还在,所以……"
  
  陆席晗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
  
  "傻孩子,这不是工作,你累了就回去休息没人敢拦你,这种聚会你不想来可以不用来的。"
  
  "嗯,那陆先生我先回去了,头晕晕的好想睡觉。"
  
  陆席晗看着这张粉透莹润的脸蛋心情愉悦的点点头,"去吧,如果身体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左痕乖巧的点点头,放了手里的酒杯脚步虚浮的朝大门走去。
  
  看着那个有趣的男孩跌跌撞撞的走着曲线,还时不时的撞到人不停地给人道歉的窘样,陆席晗不禁哑然失笑。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染墨的苍穹下,左痕一双眸子立刻变得清明而冷凝。
  
  他迅速回到了他们住的那幢别墅,窜回了房间。
  
  不过不是回的他自己的房间,而且也不是从正门回的。
  
  别墅三楼,汤臣的房间里左痕利用腕表里的电子干扰设备屏蔽掉房间里的所有监控后开始工作。
  
  他小心翼翼的将房间内的各个地方都清查了一遍,意料之中的没剩什么收获。
  
  打开电脑后他迅速将汤臣电脑里重要的信息过滤了一遍。
  
  将那些加了密的文件一一破译然后全部扫描到他腕表里的微型储存器里。
  
  检查数据时有很多高难度的加密数据包花了他一些时间却也全部搞定了。
  
  十多分钟后,他出了汤臣的房间却进了陆席晗的卧室。
  
  依旧是先仔细检查了房间内的监控系统和屋内的危险系数,确认无误后才开了陆席晗的电脑。
  
  陆席晗的电脑设置的保密度要比汤臣电脑的保密度高得多。
  
  文件几乎都是加密的,而且他设置的密码也比汤臣设置的复杂得多。
  
  让左痕有些纳闷的是,他竟然在陆席晗的电脑里查到了很多关于国际罪犯案例和红色通缉令罪犯的资料。
  
  难道陆席晗真的是库逻加马的人?
  
  思索了片刻他也没再多想,开始认真破译其他文件的密码。
  
  可是有个文件的密码还没分析出来他便听到了外面走廊上轻微的响动。
  
  而且他能准确的感觉到那人正朝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不用猜他知道是谁。
  
  迅速恢复完那些资料,他关了陆席晗的电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陆席晗敲门没人应他,他便已放弃。
  
  左痕进来的时候是开的窗户上的锁,他本来想完事后从正门直接回他的卧室。
  
  所以他已将窗户的锁复原了,如果现在从窗户走还没解锁就肯定会被逮个正着。
  
  但是从正门出去,绝对是往枪口上撞,死路一条。
  
  心念电转下一秒左痕如灵猫般轻踩着地毯走到床前,迅速脱掉衣服鞋袜窜到了陆席晗的床上。
  
  过了两秒钟门开了,灵敏的嗅觉让陆席晗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房间里有其他人。
  
  那双深黑的眼眸如鹰一般犀利冷冽的扫视着屋内的各个角落。
  
  大脑的危险警报解除的同时他按开了灯。
  
  定睛一看,嘴角随即抽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他还在纳闷儿那孩子是真睡得那么沉还是故意不想给他开门。
  
  却原来这傻蛋进错门了,看来醉得不轻呢。
  
  将枪收好以后,男人关了门顺手加了反锁。
  
  走到床边看着铺散在地上的衣服他嘴角的笑容在无限扩大。
  
  最近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
  
  轻轻地俯□他仔细地注视睡得一脸恬静的人。
  
  均匀浅显的呼吸让左痕的鼻翼轻微张翕着,纤长浓黑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下眼睑上和那粉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得陆席晗眸子里那抹邪恶的火苗闪着愈发耀眼的光芒。
  
  接着他那修长而笔直的手指轻轻落到了左痕软滑粉淡的脸颊上。
  
  温软光滑的触感从指腹传到身体里,让人忍不住心神摇曳。
  
  左痕轻而易举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很适当的时候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的拖得俺好痛苦,童鞋们千万注意身体。
还是那句老话不要霸王小希啊,亲亲出来冒个泡嘛,给营养不良的新坑加点营养,快死翘翘鸟,呼唤收藏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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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迷途羔羊 ...


作者有话要说:唉!神经疼!蛋也疼!肉也疼!旺仔也疼!
看文的童鞋,你们就没有一点想法咩?米收藏米留言此坑严重营养不良ing……

  左痕是被男人的手指挠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被强光刺得又眯了两秒才完全睁开。
  
  男人一直没出声,心情显然很愉悦。
  
  终于酒醉又没睡醒的人看着陆席晗正玩味的盯着自己不禁错愕失语,"陆先生…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陆席晗盯着眼前这只酒醉的小羔羊,忽的将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凑近他笑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徐洛'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俊丽容颜吓得一抖,还是没明白过来,眼中一片迷惑,"嗯?"
  
  愣了片刻他好像有些反应过来,立即转头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一打量可把小家伙吓得不轻,澈黑眸子立马瞪得滚圆,自己竟然爬错床了!
  
  "啊,陆先生对不起,我……我…以为这是我的房间……我……"
  
  瞧某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说话都不利索了。
  
  陆席晗看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溢满了惊恐无措与窘迫,爱怜的捏了捏男孩苍白而微凉的脸蛋,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关切的问道:"现在头还有那么晕么,要不要吃点解酒药?"
  
  男孩头摇得像拨浪鼓,"已经不晕了,真的很抱歉,我这就回自己的房间。"
  
  说着他已经吃力的坐了起来准备掀被子下床。
  
  陆席晗一把将他按住佯装不快,"说谎可是要受惩罚的。"
  
  左痕心里一怔忡,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却听得陆席晗马上又微眯着眸子说道:"明明还头晕得厉害,干嘛这么急着走,我怪了你么?难道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徐洛低首垂眸,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做错事后等待被罚的怯生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脑子里却在打别的主意。
  
  陆席晗轻轻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随即嘴角漾开了笑,"洗个澡会舒服许多。"
  
  "好,我回去洗。"徐洛又要动身。
  
  陆席晗却没松开他,而是不由分说的掀开了被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直接朝浴室走去,"你自己洗摔着怎么办?"
  
  '徐洛'一脸惊魂未定,小声嗫嚅道:"不…不会的,我已经清醒了。"
  
  陆席晗已经将他抱进了浴室直接朝那扇形的淋浴房走去,倾了倾嘴角冒出一句让'徐洛'愈加不自在的话来。
  
  "真的醒了,正好可以帮我搓背我也要洗澡。"
  
  "…………"左痕很是无奈,不能来硬的,软的那一套却会愈加助长这男人的霸道气焰。
  
  片刻陆席晗已经将人抱进了淋浴房,浴房的门一关,他知道自己在洗完澡之前肯定是出不去了,很有可能今晚都出不去了。
  
  须臾之间豪华大顶喷里淅淅沥沥的水流洒过头顶渐渐淋湿了他们的脸和身子。
  
  陆席晗不打算给他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左痕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现在都已被淋湿,裸奔他是做不来的。
  
  而陆席晗给的解释是,他身上已经冷得起鸡皮疙瘩了,所以先放热水给暖暖身子。
  
  也不用这么急吧?
  
  男人自顾解着衣扣,然后又伸手在电脑控制板上按了几下,让水温变得更合适两人。
  
  左痕站着没动,心里很是无奈,如果今晚自己坚持到底男人应该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但是逃得过初一能逃过十五么,他至少还得扮着徐洛这副文弱模样和男人相处一个多月。
  
  最主要的是关系搞僵了自己要查的东西会更难查!
  
  而且他一个'小助理'为什么就那么自持清高?
  
  "………………"
  
  唉!神经疼!蛋也疼!肉也疼!菊花等会儿估计也会疼!
  
  陆席晗看着男孩一副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的紧张模样,眸底深处闪着一抹奸佞的光,好不邪恶。
  
  "穿着裤子怎么洗澡,还是你在害怕什么?"某人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着霸道的将徐洛唯一遮羞的内裤也给拔了,好讨打!>_<
  
  偌大的淋浴房里两人站在顶喷下,背喷里的水流也很急细细的水柱打上后背按摩着两人的身体。
  
  云蒸雾绕里左痕精瘦漂亮的身线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白净的皮肤因为温水的蒸熨透出了粉,显得格外诱人。
  
  陆席晗盯着他喉结一动,伸手抚上了他光洁的肌肤,后者身子一僵却也没敢避开。
  
  洗了一会儿,'徐洛'已经差不多了,男人示意他为自己服务。
  
  他拿着搓澡巾踌躇半天才行动,陆席晗的身体比起他的身体要强壮许多。
  
  从漂亮的锁骨到紧实的胸肌一直蜿蜒而下,至那精瘦的腹肌再到平坦的小腹都是完美到极致。
  
  他的胸膛并不像壮男的彪悍粗犷,而是一种细致温润的强壮,那种安全感带着一抹子华丽。
  
  然而此刻的'徐洛'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观察男人完美的身体,手上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陆席晗轻手挑起他尖瘦的下巴,看着'徐洛'迷离困惑的双眼扬起唇角,凑近他,吻落下。
  
  '徐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懵了,身体瞬间无比僵硬。
  
  不过男人也只是惩罚性的吻了他一下就放开了。
  
  深邃的眸子里噙满了笑意戏谑道:"心不在焉,我帮你提提神。"
  
  "…………"男孩窘迫的低着头,任由水柱拍打着温润的肌肤。
  
  过了没多会儿陆席晗关掉开关,自顾走了出去。
  
  片刻又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进来为男孩擦身体。
  
  左痕现在已经根本没法发动手了。
  
  只得耐着性子由着男人摆弄自己的身体,还要做出适当的反应,表现出不安和无措。
  
  他木着身子,微闭着眼,还在想有无从这里全身而退的可能。
  
  不知觉间陆席晗已将两人彻底的清理完毕。
  
  看着左痕那白玉般光洁的肌肤,那双墨黑的瞳孔里跳跃着的火苗愈发炙热。
  
  修长的手臂突然伸了过去搂住了左痕细窄的腰身,眸光赤-裸而玩味,"害怕我吃了你?"
  
  闻言左痕本就僵硬的身子现在更是僵如石雕,说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在黑水像陆席晗的地位,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他要想要个'徐洛'这样的男孩,有谁敢说不?
  
  看那汤臣对男人服服帖帖的模样估计也不知被压了多少回了。
  
  但是左痕对他没兴趣,此刻只是没办法找借口抽身,又不可能反抗。
  
  陆席晗仔细的注视着男孩脸上的表情,突然嘴角一勾身子贴近,再度吻了下去。
  
  湿软的舌头窜进左痕的口腔,纠缠着他闪躲不过的软滑。
  
  鼻端传来沐浴后清新的草木香氛让陆席晗心口热得发胀。
  
  他的吻是火热而又娴熟的,很能让人迷失自我。
  
  左痕对这位俊美得令人惊艳的美男子那火热的激吻却没什么感觉。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件事情上面。
  
  他过去没跟人亲吻过,更没有过性行为,唯一有点实践经验的就是上次杀黑水二当家时吻了那人的脖子。
  
  以前训练课程里也有这一环,教官对他们详细讲解过与男人的性,与女人的性。
  
  如何控制自己的反应,巧妙地传达自己的情绪,从而有效地误导对方。
  
  所以他此时根本不可能因为男人的吻而迷失自我。
  
  只是生涩得不知所措,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张而惶恐。书#香¥门…&第
  
  其实陆席晗心里也很纳闷男孩的生涩。
  
  如果说刚刚洗澡时那个偷吻,男孩没反应过来吓着了,很正常。
  
  那么现在他为甚么还是显得这般生涩?
  
  如果是故意的话凭他陆席晗不可能感觉不到。
  
  "难道程武和你只做-爱,从不接吻?"男人问出了疑问。
  
  后者被他的话搞得身子巨震,轻喘了半天才满脸通红的小声嗫嚅道:"师父只是师父。"
  
  一句话,男人明白了,原来这傻蛋还是个雏(处)!
  
  额外的惊喜呢……
  




12

12、第十二章 拆骨入腹 ...


  不知怎么的听了男孩的话以后陆席晗的心情一下子好到了顶。
  
  一把将男孩抱了起来就往卧室的大床跨步而去。
  
  徐洛被放到了床上,清瘦的身子微颤着,透着隐忍。
  
  陆席晗俯□在他耳边熨蕴过一丝热气,嘴角的笑容妖魅而邪肆。
  
  在他快碰到男孩的唇之前,男孩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
  
  不是反抗却也绝对不是迎合的呻-吟。
  
  男人勾唇一笑不安好心的问道:"讨厌我?"
  
  "…………"他敢么?
  
  "还是害怕我会弄疼你?第一次?"某人在得寸进尺。
  
  "…………"左痕紧抿着唇,僵着身子没敢动。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以徐洛的身份拒绝最后还是会被吃掉。
  
  反抗,无济于事!
  
  他对这方面没什么感觉,更没处男情节。
  
  只是心里在怀疑是不是男人发现了他的什么情况了竟然对他这么上心。
  
  出神之际,陆席晗的视线刚好落到了他手腕上那块银灰色摩尔斯手表上,眸光戏谑却没吱声。
  
  见状左痕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抬了抬手让男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陆席晗深邃的眸子精光四溢,让人猜不出此刻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须臾之后他勾了勾唇,神色温柔的轻轻说了一句,"很漂亮。"
  
  闻言左痕故意放松了些许神色,温声道:"是师父送的,说是可以训练我的思维敏捷度。"
  
  陆席晗还在仔细的打量着这只外表看起来只是一块防水防震并且很精致的摩尔斯密码表。
  
  他知道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杀人的武器!
  
  这款表被称为"Sniper Watch",是狙击手的得力助手。
  
  它有特有的弹道计算补偿程序,可以根据目标距离、瞄准角度、风速等等因素计算出弹道偏差让狙击手迅速调整,然后完美的猎杀猎物!
  
  而陆席晗不知道的是这只表还可以测定空气湿度,大气压,房间的中震动,以及对那些高端监控设备的抵御和防护。
  
  它的基础是一个便携的电子监控器,通过无线电连接到专业人员那里并且传输数据,就象正在使用一个大型的监控网络一样。
  
  但是表面上看来它就是一个比一般高级手表要奇怪的高科技玩意儿。
  
  表盘上的三排LED灯闪着红光,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一般人是没那个智商也没那个兴趣玩儿这么一块高难度的手表的。
  
  陆席晗看了一会儿似乎消了戒备,这个孩子本来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带这种表似乎很正常,而且还是师父送的礼物。
  
  凝视男孩半响,他轻轻抚了抚他光滑柔韧的脸颊,含笑的嘴角隐着一丝调笑,"但我觉得你今晚的思维敏捷度完全不达标呢。"
  
  "…………"左痕压制住自己想要踢人的冲动,红着脸表现出被男人抚得很迷离的样子。
  
  现在的他只想着既然逃不掉那就快点完事,完了事他好走人,这样的挑逗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终于男人精壮的身体压了下来,浓重的吻砸在他的软唇上。
  
  他始终都很安静,生涩的承受着男人的重吻,没反抗,不迎合,表现得很被动。
  
  可是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相缠,陆席晗吻得很深也很激烈,没多会儿两人的呼吸就变得很急促。
  
  左痕正准备让大脑切断对身体的感知时陆席晗却停了下来,对他温柔道:"尽量放松身体,不然我会弄疼你。"
  
  话音刚落他张嘴轻轻咬了咬左痕尖瘦的下巴,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抚慰着他的男性,另一手按揉着他紧绷的臀线。
  
  可是左痕的身体不仅没放松反而被他的动作弄给更紧绷了。
  
  男人舔吮着他柔嫩饱满的耳垂,轻声道:"听话,试着吸气后慢慢吐出来,放松点,我才能让你快乐。"
  
  左痕想说,我没求着让你给我快乐,可是表面上还是很听话的照着男人的话做了。
  
  他很快就放软了身体,男人的身体滚烫,熨帖着左痕的皮肤也开始升温。
  
  没过多久他便被陆席晗撩拨得轻轻呻-吟了起来。
  
  当然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爽,只有左痕心里才最清楚。
  
  当陆席晗的将自己火热的贲张顶进他的身体时,左痕只觉得胀得他两眼发花。
  
  陆席晗的手箍紧了他劲瘦的腰,轻抽缓送,让他慢慢适应。
  
  他大脑刚成功的切断对身体的感知没多会儿,陆席晗却猛然一挺身。
  
  然后开始狂热地攻击起来,结果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刚刚筑起的薄弱防线给顶散了。
  
  急骤而来的快感狂潮席卷,左痕头脑中一片昏乱,音量大了些许。
  
  那白净的脸颊早已染上红色,如三月桃花,娇艳欲滴!
  
  男人的唇在他那温香软唇上流连,描绘着他的唇形,之后长驱直入,攫取他的檀香小舌,吮吸着,尽情而缓慢地品尝着。
  
  身下的进攻却变得愈发迅猛。
  
  快速的摩擦刺激着肠壁粘膜,舒服的酥-麻快感像闪电一样直窜左痕的全身。
  
  那种感觉刺激得他头皮发麻,眼神也变得氤氲迷离。
  
  终于被身后持续不断的狂攻弄得有些吃不消了,他低喘着求饶,"陆先生,我…我不行了……呜……"
  
  男人却十分享受身下之人的低声乞求,不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加重了力度,完全地退出来,再猛烈地撞进去。
  
  左痕被爆炸般的高-潮刺激得叫了起来,"啊……陆……呜呜……不行……"
  
  "不行?嗯?"陆席晗咬着他的耳垂,气喘吁吁地笑道:"怎么不行?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叫不行?"
  
  左痕浑身疲软,脑中乱成一团,强烈的快感顺着他的脊椎而上,直直地闯进他的大脑,使他的眼前全是缤纷绚烂的彩花绽放。
  
  "太……太快了…啊…"他已经没法切断大脑对身体的感知了。
  
  那强韧的自制力被陆席晗的进攻顶得全线崩溃,理智在情-欲的冲击下四分五裂。
  
  血液在百脉里疯狂地流动,陆席晗硬梆梆的贲张在叫嚣着渴望索取更多。
  
  他那双盛满情-欲的乌黑眸子里漾着无尽的柔情,声音暗哑而低磁却也柔如蚕丝,"舒服么?"
  
  左痕迷乱的点点头,脑中被持续的快感击得阵阵晕眩,身体一直在虚弱地轻颤。
  
  "叫我的名字,我想听。"某人又发难了。
  
  "陆…席晗……呜嗯。"
  
  陆席晗狠力一顶,"不是这样叫的哦。"
  
  左痕识相的改了口,"席晗…不…不行了…我……我……"
  
  "真乖!"
  
  男人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固定着他的身体,放任着自己欲望的狂潮,越来越猛地推撞,越来越快地进入那火热的密径。
  
  终于,电流般的高-潮倏忽之间窜遍他的全身。
  
  两人同时到达极乐的巅峰,高叫着喷射出火烫的热情。
  
  两具优美的身体长时间地痉-挛着,汗涔涔地紧贴在一起,半晌没有动弹。
  
  过了一会儿,左痕的身子刚一动陆席晗立马将他圈住。
  
  他吻了吻左痕那精致秀挺的鼻尖,柔声道:"先睡会儿。"
  
  "…………"左痕很无语,他刚才不是已经很配合男人了么,难道今晚注定出不了这房间?
  
  不久之后陆席晗体贴地将左痕抱到浴室,仔细地为他清理了身体。
  
  出来后'徐洛'已经累得虚脱了,显然在里面又被狠狠的折腾了一番。
  
  不过出来后男人却也很老实没再动他,只是那双霸道的手根本不容他动弹分毫。
  
  左痕确实很累,而且看陆席晗那副奸佞霸道的模样,估计今晚是出不了那道门的。
  
  他索性安然的闭了眼睛,窝在男人怀里沉沉的睡了。
  
  比起左痕心里的无奈陆席晗心情却是倍棒的好,眼笑眉飞的注视着怀里的人。
  
  很奇怪啊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人时,胸腔里那颗像死鱼一般的东西,又有想要蹦腾的迹象?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乃们自己看着半吧,真的好桑心…这样我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几天就会蔫气……收藏、留言、浮云啊……




13

13、第十三章 吃完就溜 ...


  翌日清晨不到六点,左痕就习惯性的醒了。
  
  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男人还在睡。
  
  过了几分钟他静静的睁开眼,剪水双瞳清冽出奇却透着一丝冷厉。
  
  昨晚睡得太沉了,不是好事。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挪离男人的怀抱。
  
  然后极其轻柔的掀开了身上的被子,被子一掀开。
  
  爷的,好冷,左痕的皮肤上立即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窗户大打开,空调也没开,那人当真是热得烧毛了么?
  
  左痕轻手轻脚地转到床的另一边拿到自己的衣物,动作迅速的套上。
  
  临转身时他仔细地看了一眼男人的睡颜,确实美得让人心驰神摇。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与他何干?
  
  转身,那对黑宝石的眸子里依旧如千年古井一般清寂冷漠。
  
  小心谨慎的开门出了男人的房间,左痕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陆席晗的房间内,男人在左痕关上门的同时便静静的睁开了眼。
  
  眸光邪肆而奸佞,嘴角绽开的笑容足以迷晕好几箩筐像'徐洛'那样的人。
  
  不得不得说这只小猎物很特别,将他的性趣和兴趣都勾出了来。
  
  左痕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将所有特别的资料整理好。
  
  七点,他下楼吃了管家准备的早餐并没去研究室,而是驾车往黑水的关闸高速疾驰而去了。
  
  陆席晗早上七点半起的床,和晚起的汤臣一起吃的早餐。
  
  上午九点半他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以后也和汤臣一起去了S市。
  
  左痕回S市以后将车停在了某个隐秘的地下停车场,搭了出租车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他给汤臣打了电话说自己回MKN拿一份研究用的资料,顺便回来拿点衣服。
  
  汤臣不疑有他,特许他以后出去可以不用和自己报告。
  
  这次缅甸的那批买卖已经交易完成,程武他们那批专家组可是立大功。
  
  尤其是程武他们,所以汤臣对他们那是好得没话说。
  
  而左痕之所以故意给汤臣报告却不理睬陆席晗,只是想要制造点假象而已。
  
  小白兔因为昨晚那一夜激情窘迫得落荒而逃的假象。
  
  回到家的左痕将自己恢复了本来面貌后便开始'工作'了。
  
  摩尔斯码表里关于汤臣和陆席晗的所有资料被他转到了电脑里。
  
  他的家里有个专门供他工作的工作室,里面有很多精密的高端仪器和武器。
  
  电脑有三个屏幕,以便他高效迅速的工作。
  
  他先将汤臣那些A级以上的加密文件整理好后再仔细的清除了自己不要的东西。
  
  再在那些有用的文件里找未来世界各国的买家向黑水下的订单,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统计表、分析表、研究报表。
  
  密密麻麻的数字、特殊符号、字母让人一看就会对它们彻底失去兴趣。
  
  可左痕的视线在三个屏幕之间循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也没觉得乏味过。
  
  最后他仔细地将其中几份特别的资料整理了出来,然后逐一分析好,将自己的分析报告和源数据一起发给了国安的领导。
  
  在陆席晗那里得到的资料不多,很多还是和汤臣里面的相重复的,依旧看不出什么端倪。
  
  两个小时后,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
  
  脑中不自觉跳出来一个小家伙甜腻腻的笑脸,让他高兴的扬了扬唇。
  
  十二点左痕接到豆豆,小家伙看着他的漂亮爸爸小嘴儿抿了又抿,终究还是没哭出来。
  
  他是男子汉!不能流眼泪。
  
  左痕抱着他心疼的亲了亲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小家伙还是兴致缺缺,貌似情绪还没转换过来。
  
  见状左痕又用鼻尖亲昵的去蹭他那粉嘟嘟的脸蛋,终于搔挠得小家伙乐咯咯的直叫唤。
  
  "漂亮爸爸为什么你要十六天才来看豆豆一次?豆豆好想你。"
  
  左痕将小家伙搂紧,眸底尽是歉疚之色,柔声道:"豆豆对不起,过一阵子爸爸忙完了天天都陪你好不好?"
  
  "好!"豆豆不疑有他,对于左痕的话选择完全相信。
  
  "豆豆肚肚饿不饿,想吃什么?"
  
  左痕一手托着小家伙的屁屁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
  
  "爸爸给豆豆买什么豆豆就吃什么。"豆乖乖眯着眼睛很高兴的样子。
  
  左痕却被他这样乖顺的言语激得神色一滞,心里愈发觉得愧疚。
  
  "阿姨说乖小孩是大人买什么就吃什么,不能挑食。"豆豆似乎在急着表示自己是乖小孩。
  
  乖小孩才有人疼有人爱,才不会被送走,阿姨说的,他全都记得。
  
  左痕很久没红过眼眶了,却因为豆豆的两句话一下子逼红了眼眶。
  
  此刻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姐姐送给他这个无价之宝的真正原因。
  
  吻了吻小家伙小巧的鼻尖左痕宠溺的笑道:"可是爸爸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豆豆给爸爸介绍一下好不好?"
  
  小家伙想也没想立马答道:"大果果小狗狗好吃!"
  
  哈啊?'大果果小狗狗'是个嘛东西?
  
  左痕被小东西的话给弄糊了,轻声细语地笑着问他,"大果果小狗狗为什么好吃?"
  
  "大果果小狗狗比其他的蛋糕都好吃,甜甜的酸酸的。"
  
  很明显小豆豆的词汇量不足以准确的描述出大果果小狗狗的好吃程度。
  
  不过左痕已经明白了'大果果小狗狗'是什么东西。
  
  他们到了步行街一家大型的蛋糕店,因为是周末,店里简直是人满为患。
  
  蛋糕店的装潢很雅趣,里面琳琅满目的糕点不光吸引着小孩的目光对大人同样有十足的吸引力。
  
  左痕他们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豆豆说的'大果果小狗狗'。
  
  是一款抹茶蛋糕,粉红色奶油线条将里面的糕点裹成了一个毛线球的模样。
  
  下面是白色奶油的平盘,奶油毛线球的顶上趴着一只黑色的小狗,形状十分逼真看起来很可爱。
  
  豆豆看着蛋糕拍着小手高兴得哇哇大叫,逗得左痕也乐得咯咯直笑。
  
  两'父子'本来打算在蛋糕店里等豆豆吃了再走,可惜落在他俩身上的目光太密集了。
  
  左痕拿好蛋糕包装一手抱起豆豆,软软的问:"豆豆,我们先吃饭再吃大果果小狗狗好不好?"
  
  "好。"小家伙这会儿心情倍儿棒的好,更好说话答应得很爽快。
  
  过了一会儿两人进了一家餐厅,左痕点了一份松仁鱼,红煨排骨,奶香土豆泥和一份沙参百合鸭汤,全部都是营养丰富又有助于儿童消化的食物。
  
  因为豆豆的消化系统不太好,所以左痕来之前便特地去做了功课。
  
  菜上来豆豆被那金黄的土豆泥吸引住了,小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嘴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
  
  左痕时不时的给他喂两块鱼肉,他也不拒绝张嘴儿就接,吃了一会儿左痕才发觉豆豆吃饭的习惯特好。
  
  一点都不挑食,左痕喂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而且吃的时候从不会磨磨蹭蹭的或者是东张西望。
  
  这也是因为他姐教的么?
  
  左痕看着小不点又在发愣,豆豆自己拿纸巾擦了小嘴儿,甜腻腻说道:"爸爸,豆豆吃饱了。"
  
  "嗯,豆豆真乖,你的蛋糕现在要吃么?"
  
  反应过来的左痕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才想起某人最想吃的东西还没动呢。
  
  豆豆神情有点犹豫眼神里却满是跃跃欲试之色,他好饱哇,但是又很想吃那蛋糕。
  
  左痕将蛋糕的包装盒拆开放到豆豆面前,小家伙聚精会神的看着蛋糕上的那只小狗狗,却没有吃它打算。
  
  左痕笑了笑暂时没管他,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饭。
  
  豆豆盯着蛋糕看了半天,突然对着那蛋糕上小狗一咧嘴儿。
  
  然后将蛋糕转了半圈让狗屁股对着自己。
  
  小嘴儿一张,狗尾巴被他给咬了下来。
  
  完了以后他还撅着嘴巴使劲儿给狗狗吹屁股,生怕给那狗狗咬疼了似的。
  
  左痕被他这稚气可爱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刚准备问他为什么只吃小狗的尾巴时,却看见豆豆的大眼睛睁得滚圆,高兴的喊道:"叔叔。"
  
  左痕一怔,抬头,冯子谦正步履悠然的朝他们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就是豆豆嘴里的大果果小狗狗,他把人家的尾巴咬了后面还要摧残人家,泪…嗷嗷……
PS:今儿第三更,一点存稿也米有了,现码字码上来的,捏一群霸王……
嗓子疼不吼了,乃们觉得看得过去就收藏个,要不得就当我扇耳边风…谅解…爬走……
(表拍图片过期了改图……)




14

14、第十四章 寂寞花开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今儿是有点过于鸡血了,一天更了四章,快万更了。
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在一天之内码这么多字出来,鸡血牌儿亢奋剂效果果然够威猛。
我这么威猛,你们要不也威猛一小下,敢不敢收藏一下(凶神恶煞的表情)。
8过有可能俺们明儿个就会一蹶不振(蔫气儿)……囧囧有神的爬走……(回来捉虫的)

  冯子谦刚走过来豆豆就甜腻腻的开口叫道:"子谦叔叔。"
  
  他这一叫将左痕和冯子谦弄得一愣怔,随即两人视线相撞,不禁莞尔。
  
  冯子谦神色温和,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对左痕笑道:"豆豆的记忆力还真是和你一样好得不可思议呢。"
  
  左痕也没想到小家伙的记忆力竟然这么好,略微吃了一惊,他们只在邱彬生日那晚见过一次都半个月了,而且当时他根本没和豆豆说起过冯子谦的名字,不知道这小家伙咋就记住子谦了。
  
  不过冯子谦倒是没夸张,左痕和他姐的记忆力从小就好得惊人。
  
  他没想到这小家伙不仅长得像他姐,还遗传了他姐的记忆基因。
  
  难怪豆豆没和他姐相处多久却整天把'阿姨说的……'挂在嘴边。
  
  "坐,你怎会在这里?"
  
  左痕微笑着招呼冯子谦,正打算将豆豆抱过来时后者长臂一捞将小家伙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豆豆也没认生任由子谦抱着,黑溜溜的眼睛还盯着那小狗的屁股不曾转眼。
  
  左痕见状抿唇笑了笑没再管他。
  
  "我听楚雄说你又请假了,是为照顾这小家伙么?"
  
  冯子谦并没有回答左痕的问话却反过来问他。
  
  左痕温和的笑了笑,也不再刨根问底,开玩笑道:"是呀这张小嘴儿很能吃呢,不努力赚钱怎么养他?"
  
  豆豆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一般会意一抬头,水晶眸鼓得溜圆,无辜的看着左痕似是在无声抗议一般。
  
  冯子谦知道左痕没说真话,用探究般的眼神注视左痕问道:"还是去帮别人开发游戏软件?"
  
  "没有,现在专门负责公司各类软件代码的编写。"
  
  "…………"冯子谦没有再追问可是那目光依旧赤-裸。
  
  左痕无奈的倾了倾嘴角,"在CE。"
  
  子谦的视线从左痕脸上移开,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会那样问只是因为对方是穆左痕。
  
  "左痕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便是,兴许有能帮得上忙的,大家都是……朋友。"
  
  子谦知道左痕并不是真的缺钱,所谓的去帮人开发软件什么的都不过是借口而已。
  
  他想知道有关左痕更多的生活点滴,想要了解他,想要靠近他,可是左痕从不给任何人机会。
  
  左痕弯了弯眸子,很真诚的道谢:"子谦真的很……"
  
  然而他话音未落眼底的神色赫然一惊开口的同时冯子谦也陡然眸光乍寒朝他大喊了一声,"快趴下。"
  
  瞬即便用自己的身体全部盖住了正在捣鼓那块小狗蛋糕的豆豆。
  
  "嘭……"子弹瞬间穿透玻璃从子谦的头顶飞掠而过,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化成美妙的挽曲却惊起了一阵尖叫。
  
  很显然子弹不是针对左痕而是直扑冯子谦的太阳穴,不过他倒是发现得很及时。
  
  子谦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畏惧自己差点吃子弹,而是对怀里的小家伙差点被他连累所感到后怕,他看得出来左痕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子弹最后射进了对面那近四寸厚的夹钢装饰门板里,空气里隐隐弥漫起一股阴郁的气息。
  
  左痕已恢复淡定,抬眼,豆豆鼻尖上满是黑白色的奶油,害怕却又极力憋泪的样子让左痕心疼的同时又忍俊不禁。
  
  刚刚冯子谦从那些装饰镜子里无意瞥到了正对街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一惊立马将小家伙圈进了怀里。
  
  那时豆豆正打算凑小嘴上去咬小狗狗的屁股,结果冯子谦刚刚一声大吼后身子立马就压了下去。
  
  幸好没完全压下去,不然遭殃的就是豆豆整张小脸蛋儿了。
  
  一时间本来挺雅静的餐厅被一颗子弹给搅得乌烟瘴气,不过也没多会儿餐厅里就只剩左痕他们这一桌了。
  
  经理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是冯子谦颇显意外。
  
  这位小祖宗不是和那人结账离开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冯子谦看着经理吃惊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淡漠道:"常经理真不好意思,损坏的东西和其他损失都算在我头上,不该留的我也不会让你为难,还麻烦你行个方便,我不想张扬。"
  
  经理听他这么一说哪敢有它意,连忙附和道:"什么损失不损失的冯公子太见外了,我这就叫人拿工具来取东西。"
  
  几分钟之后冯子谦将镶嵌进门板里的子弹取了出来,看都没看直接揣进了兜里。
  
  结了账出来后他和左痕一前一后走在步行街上各怀心事,彼此沉默着。
  
  左痕在想那些人刚才为什么要故意让子谦察觉出来,警告么?
  
  "那人是我继父身边最恐怖的狗。"
  
  冯子谦不咸不淡的声音将左痕拉回神,他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冯子谦一眼。
  
  俊脸无波的子谦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凝视片刻他开口道:"我继父是古鹏飞,果敢的土王,曾经云缅交界最大的毒枭,也是我爸曾经十多年的铁哥们儿,刚才那人不是想杀我,只是想提醒我有人要杀我!"
  
  闻言左痕心里一怔依旧没出声。
  
  "我以前有个孪生哥哥,三年前在西藏的反恐特种兵部队执行任务时牺牲了,尸体被炸了个稀巴烂后来被野狼野狗叼得连肉渣都没找着一点,他本来不想去的,那份工作也不适合他,可是我爸逼了他,就为了他那所谓的正义和不敢承认的虚荣心,后来我妈和他离婚了,我谁也没跟,离开了沈阳也没去云南。"
  
  冯子谦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说话的时候眉头一直紧拧着,就如他的心一般拧得快变形了都不舍得放开。
  
  左痕的手收了收,将睡着了小家伙抱得更紧,依旧默不作声。
  
  "左痕!"冯子谦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左痕刚好走到他面前。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下次见面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如果我还有命见得到你的话。
  
  子谦将后半句吞回了肚里,眼底闪着一丝期待的光。
  
  "只要不是让我帮你讨老婆或者叫我把这小东西送给你,什么事兄弟都答应。"
  
  左痕的话有些调笑的意味,却让子谦眼底最后一丝希翼的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人和你抢儿子,我也没那个打算去祸害别的姑娘,你比我还爱逃避。"
  
  左痕弯着眸子微笑,笑容如水拂清莲般干净清冽却在眸底深处隐着一缕哀色。
  
  没有拥有过就不会失去,他只是不想再失去更多而已……
  
  十多分钟后他们在摩尔大厦分了手,左痕抱着小孩去取车子送他回保姆公司。
  
  而子谦在大马路上走着突然一辆皇冠停在他身边,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人一把拽进了车里。
  
  那个男人是今天和他一起吃饭的人,左痕也认识。
  
  "席晗哥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干嘛?"冯子谦坐定后看见是陆席晗,眼神有些疑惑。
  
  "回来看看你在和谁调情。"陆席晗轻声揶揄。
  
  子谦抽了抽嘴角,有些悻悻然,"你就别拿我开涮了,直接送我到机场吧。"
  
  陆席晗微敛了眉,并未答应他的话而是问,"那个男孩是谁?"
  
  闻言子谦立马解释道:"只是我一个同学而已,你别疑神疑鬼的。"
  
  见他一副老鹰护小鸡的紧张模样,陆席晗无奈的勾了勾唇,"小心驶得万年船,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冯子谦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突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于是选择了沉默。
  
  陆席晗微眯着眼睛,眸光沉敛而深邃,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明明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怎么会觉得像呢?奇怪……




15

15、第十五章 危险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狼吼:我要收藏、留言!不然把你们全部拖去给陆席晗调戏(反复调戏╭(╯^╰)╮

  晚上不到十点左痕回到黑水总部。
  
  还没进别墅他便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客厅,敛了心神他淡眉清目的跨步走了进去。
  
  "阿洛回来啦,来来来,过来坐会儿。"
  
  正在客厅里和陆席晗悠闲品茗的汤臣见左痕回来笑容可掬的唤道他。
  
  左痕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脚边语气显得温淡而客气,"汤先生,陆先生,有什么吩咐么?"
  
  闻言,汤臣佯装不悦,"瞧你说的,好像我就把你当一机器人儿似的,每次见到你就只想着让你做事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落座的人被汤臣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音量一下子小了许多。
  
  陆席晗翘着腿坐在他斜对面,眼神玩味的看着左痕,好看的薄唇微抿着,嘴角一抹暧昧不明的弧度很是让人不自在。
  
  那种笑出现在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不会让人觉得猥琐或是色-情,但是也绝对不会是正人君子该有的笑。
  
  "阿洛来试试这个,今儿一朋友从阿贡带回来的特制龙骨茶,说不仅能开胃健脾,还能安神助眠,我看你这两天气色不大好,喝了待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说着汤臣便亲手为他斟了一杯。
  
  左痕客气的颔首道谢,显得有些拘谨。
  
  陆席晗的视线一直锁在他身上没挪过地儿,他觉得这小家伙那副很特殊的拘谨越看越让人喜欢。
  
  汤臣也盯着左痕看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忽然想起什么事儿'的口吻说道:"哦对了,阿武他们明天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后你们都好好休息两天,过几天可能会来一个大客户,到时你们或许会配合着做些'例行体检'会需要点体力趁着这两天好好补补。"
  
  左痕面色温驯的点点头,心里却不由皱起了眉,大客户?例行体检?还需要体力?
  
  这个汤臣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难缠一些呢。
  
  "阿洛别那么拘谨这里就我们仨,你这样的表情好像我和席晗在欺负你似的,还是我们真的让你很不舒服?"
  
  话音刚落左痕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温文有礼的解释道:"先生你言重了,阿洛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性格比较闷,并不是针对你和陆先生。"
  
  汤臣看他腰杆挺得笔直,端端正正坐着不苟言笑的模样,觉得颇为无奈之余又忍俊不禁。
  
  对于'徐洛'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照理说像他这样'闷'的男孩儿根本不足以勾起他任何的兴趣(性趣)。
  
  可是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很舒服,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知为何。
  
  关于这一点其实左痕也察觉到了,汤臣虽然男女通吃,但是像'他'这样类型的男孩是绝对不在汤臣狩猎范围之内的。
  
  然而汤臣喜欢盯着他看却也不会看别的地方,每一次都是盯着他的眼睛瞧,这一点让左痕很是纳闷。
  
  "好吧,看样子你今天挺累的,我就不为难你了,早点回去休息。"汤臣发了'特赦令'。
  
  "嗯,多谢先生,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临走时左痕眼角余光瞥到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陆席晗,那本就白皙的脸蛋骤然变得愈发的白透。
  
  直到左痕回到房间后他才感觉背后那赤-裸的目光没有再跟着他。
  
  汤臣看穿了陆席晗的意图,无奈的警告道:"你别打他主意,阿武好像挺护这孩子的,小心拔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陆席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打趣道:"吃都吃了,你还让我吐出来不成?"
  
  闻言,汤臣神色一滞,沉吟了片刻却也只得无奈失笑,"你呀,就爱欺负小孩子。"那笑容里隐着纵容之色。
  
  陆席晗微挑眉梢夹了他一眼,丢过去一个只有汤臣才能读懂的邪笑。
  
  左痕回到房间收拾完他今天带回来的东西后刚准备去洗澡时,门铃响了,他却故意隔了一会儿才去开门。
  
  门一开一张美得乱人心神的脸映入眼帘,左痕的小脸蛋上很自然的窜出一抹粉晕,却没有让来人进去的打算。
  
  "还在忙?"陆席晗眉目含笑,眸光戏谑。
  
  门半掩着,左痕气定神闲的拿自己的身子堵在门口声音显得没什么力气,"陆先生还有事么?"
  
  陆席晗心里一声轻笑,长腿一伸刚好伸到左痕两腿之间,旋即高大的身躯便跟着挤了上去。
  
  左痕没料到他会来这招,一个晃神,便已被陆席晗压倒了门厅的墙壁上。
  
  门被反锁,陆席晗嘴角的笑意让左痕心里有些发毛。
  
  "你为什么躲我?"话音未落男人便抱着左痕精瘦的腰身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然后又莫名其妙的低喃道:"真奇怪,阿洛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小孩儿特有的奶香味道呢……嗯,真好闻。"说着又照着他颈窝使劲儿吸了两口。
  
  左痕眉头轻蹙,在心里腹诽,这男人真是个狗鼻子!
  
  随即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我身上一直都是这种味道,你昨晚没闻到么?"
  
  话一出口左痕突然想赏自己两嘴巴子,难道是和豆豆玩了一天的原因么,回来老犯些低级错误。【豆豆:我抗议(ㄒoㄒ)】
  
  陆席晗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左痕后背游移,大腿轻轻摩挲着他的腿根,语调托得低缓而磁腻,"所以我今晚要仔仔细细的闻。"
  
  左痕听着陆席晗阴阳怪气的调调觉得浑身的寒毛都在打架,却略显畏怯的轻声拒绝道:"陆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早点休息,你可以放开我么?"
  
  闻言陆席晗果真照他的话做了,只是抵在他两腿之间的那条长腿又更近了一步。
  
  旋即男人的手撑上墙壁将左痕禁锢在他两臂之间,黧黑眸子里的笑意添了些危险的味道:"欲擒故纵的游戏玩不好会欲-火焚身的哦。"
  
  左痕心里一怔,随即抬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面不改色的说道:"伤自尊的游戏阿洛玩不起。"
  
  陆席晗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眼前这双水润玉透的眸子半响,突然低头吻上左痕的额头,眯眼一笑,"真是个可爱的小猫咪,我逗你玩儿的,瞧这可怜样儿是想挑战我的自制力么?"
  
  "………"左痕又被他的话给噎着了,脸上被陆席晗的呼出的热气熨帖上了温度。
  
  陆席晗的腿突然往上抬了抬,左痕条件反射的加紧了双腿,却迎来了男人不怀好意的调笑声,"太大了你夹不住的。"
  
  左痕心里有些气恼,红着脸默不作声,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有些为难的样子。
  
  突然陆席晗抑制不住的轻声笑了出来,"这么害羞的孩子在这狼窟里很容易被猎食的。"
  
  左痕腹诽道:是啊,此刻眼前就有一头大灰狼。
  
  "陆先生,放开我吧,我想洗澡睡了。"他的语气很诚恳,眼巴巴的盯着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瞳。
  
  "要是我不想放呢。"男人眉梢轻挑笑得很轻佻。
  
  "………"左痕沉默了。
  
  突然陆席晗眸光一敛一把将左痕抱了起来,走到床边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
  
  左痕故作很是惊恐的模样,身子轻颤着,话又开始磕巴,"陆先生…你…别…"
  
  男人解了衣扣褪去了一身束缚钻上了床,霸道的将左痕一把圈在怀里,"我不想洗澡。"
  
  左痕无语,你不想洗澡有我蛋事!o(︶︿︶)o
  
  "所以你也别洗了,你太干净了就会显得我很脏。"说着开始解左痕的衣扣。
  
  "…………"左痕没反抗,身子有些僵硬,脑袋里在改变着一些主意。
  
  陆席晗将左痕剥得和他一样只剩了条内裤,然后强劲的手臂圈过左痕劲瘦的腰,轻轻咬了一口左痕的鼻尖温腻腻的说道:"睡吧,过两天的体检会消耗你很多体力的。"
  
  话音一落他又将脸埋进了左痕的颈窝,贪婪的闻着左痕身上那特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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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禁欲美人 ...


作者有话要说:表拍……我爬回来修改…这其中的一个小小环节……怕被人捉辫子说我抄袭噻…嘿嘿改了心安点……虽然俺们还是好喜欢原来的那种描写,8过……我想乃们能理解的……荡漾的飘……

  傍晚的黑水薄暮冥冥,幽森的冷风悄悄爬上背脊钻进人的身体,逼出一股寒意。
  
  左痕、程武以及专家组的其他四位同事被警卫带到了一间近六百平米的封闭式仓库里。
  
  周围各种冷冰冰的枪具模型和推车里一摞摞金黄子弹(弹壳)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戾感。
  
  这里是汤臣的武器生产基地之一。
  
  这间仓库是专门负责生产美国M134六管航空、M60通用、苏联PIIK74、中国54式、德国MG42重型机枪一类的枪身和枪架。
  
  枪座和弹夹、子弹、以及其他零部件是从别的部门运送到这边来的。
  
  仓库被分为很多个区,每个区所负责的程序都是经过周密安排的,生产时任何人不得逾越自己的职责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左痕一行人被带到这里,美其名曰:例行体检!
  
  当然'例行体检'之后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或者要做什么,目前谁也不清楚,因为无人知道他们能否通过那所谓的体检。
  
  一路上到处都是扛着冲锋枪的冷面警卫,越到仓库深处警卫的防守越严密几乎都是武装到牙齿。
  
  左痕知道这里连接着汤臣的秘密制造基地。
  
  他偷偷潜进来过几次,可每次都只能进到仓库里而进不去地下室的制造基地。
  
  武装部的副部长石津宗已在身份扫描仪前等他们,程武走在最前面,见他们来石津宗神色严谨而客气的朝程武点了点头。
  
  经过指纹、视网膜、三穴视点以及全身的热感扫描后他们进到了黑水真正的武器制造中心。
  
  虽然左痕和程武见过很多种类型的武器贮藏室,但是当他们进到黑水的机密武器贮藏室时还是不免暗暗吃了一惊。
  
  这里面的机枪、冲锋枪,狙击步枪、军用霰弹枪、突击步枪各种类型应有尽有,而且先进程度绝不啻于国际上的高端武器。
  
  甚至有些款式的枪械还是程武和左痕都闻所未闻的,这还不包括从他们的角度看不到的那些。
  
  如果说上面见得光的武器算得上是精品,那么这里面的这些武器就好比是眼镜中的Bvlgari,称得上它们同种类型中的至尊。
  
  这里才是武器的集中营,是枪械爱好者的天堂,看见那些让人肃然起敬的武器时再冷静的人也不免热血沸腾。
  
  贮藏室的外围是高硬度高强度的晶钢墙壁,每个区用单面钢化玻璃隔离,每五十米远一名堪比特种兵级别的警卫守着,汤臣的命令是在这里面如果有人敢造次,遇佛杀佛!
  
  而且这里面连左痕的电子监控都不能发挥作用,他现在传给情报局的密码信息里的监控录像的画面是扭曲的。
  
  他发不出去信息也收不到情报组人员发给他的信息,追踪系统被-干扰,如果继续使用很有可能被反追踪。
  
  程武不着痕迹的给他和其他三位国安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告诉他们有可能他们几人等会儿会被分开,叫他们见机行事。
  书#香¥门…&第
  果然到了最终端的一道密码室里换了衣服后他们面六人便被分为了三组,刘苏和MKN的同事张桦一组,国安其他两位赵庭和吕京一组,左痕和程武一组。
  
  他们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里,汤臣和其他几位黑水的当家已经在座位上等他们了。
  
  见他们进去,汤臣起身微笑着朝他们走去。
  
  一身勾勒出完美身段的黑色军服,一头松软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流沙短发,一双猫眼石般的淡绿色丹凤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俊,美得有些耀人眼目。
  
  "阿武,确定要进行么,如果很为难的话,我说过你们是受特殊照顾的。"汤臣神色颇为郑重的再一次征询了程武的意见。
  
  不管那份担忧是真心与否,至少人家面子可是给得很足的,程武温文有礼的回绝道:"汤先生你这样说不是和我们见外么?黑水这么多年的规矩如果被我们破坏了,其他兄弟会不服的,那样岂不是让你难堪么?没事,我的人顶得住。"
  
  闻言汤臣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亲和,鼓励似的给了众人一个拥抱。
  
  关于这次的'例行体检'昨天晚上汤臣已经和左痕他们解释了缘由。
  
  黑水有个规矩,凡是参加秘密制造武器项目的人都必须得进行'例行体检'。
  
  说白了就是对他们自身的一个信任度和危险度的测试,当然测试本身就很有危险度。
  
  能通过测试的人很少,但他们无疑全部都是汤臣最信任的人,对已自己的兄弟汤臣从来不会吝啬,除了他的命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
  
  如果程武和左痕他们能通过测试,以后他们工作的地方就会在这下面,汤臣便会把他们纳为'自家兄弟'的那一类。
  
  当然如果通不过,汤臣也会让程武他们在这里面工作,毕竟像他们这类'有用'的天才可是不多见的,至于被'用'过之后他们是死是活,那就只有爱打瞌睡上帝知道了。
  
  这里面也有没体检过的专家,因为他们承受不了,所以汤臣会给他们'特殊优待',但是天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当然他们的技术肯定会'活'很久。
  
  汤臣的视线在无意间锁住了左痕,他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安静恬然,像极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修仙之人,浑身山下都透着一股子催人保护欲的魔力。
  
  盯着那黑玉一般的灵动眸子,汤臣心弦一动,沉吟片刻他有些担心的柔声劝慰道:"阿洛,如果坚持不了别勉强自己。"
  
  话音刚落,左痕眸光清洌带着一抹子倔强和坚毅,礼貌客气地轻声说道:"谢谢汤先生,我身体其实挺好的,没大家想的那么弱,而且我不想给师父丢脸。"
  
  听语汤臣眉峰微微挑了挑,随即轻轻拍了拍左痕的肩膀对他温和而真诚的笑了笑,眸底隐了一抹宠溺他却不自知。
  
  正当此际会议室的电控门开了,陆席晗跨步走了进来,左痕一抬头视线便撞上了那双黝黑深邃的瞳孔,旋即一抹惊艳从他眸底迅速划过,却也隐着一抹无奈。
  
  今天的陆席晗也和众人一样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军服,领口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领带,白色的手套,黑色的军靴。
  
  干练的指挥官氛围被轻易展现出来,华丽的军服下包裹着的那副俊挺的身躯让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嚣张至极的霸气。
  
  而军服属性带有的独特禁欲感所反衬出来的那股子魔性便让他的帅气又多了几分野性。
  
  此时的他和汤臣往众人面前一站,会让很多人不自觉的因为自惭形秽枝叶扶疏而不敢接近。
  
  程武斜靠在会议桌边,双手抱胸颇是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心里陡升一抹感慨,一个美人很养眼,一堆美人站在一起真的好扎眼啊!
  
  陆席晗看见左痕有些苍白的小脸蛋,剑眉略微一蹙,走过去将手里的密码器和资料塞到了汤臣手里,语气没有半分客气,"咯,你要的东西。"
  
  语毕又转过身看着左痕关切的问道:"阿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左痕微着垂头轻轻摇了摇,然后看似胆怯的略微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些他和陆席晗之间的距离。
  
  可他一退差点没让汤臣乐得笑出声儿来,立马给陆席晗丢过去一个'你就是个大色狼'的眼神,好看的薄唇微抿着,嘴角却挑得老高,笑得奸佞而邪魅。
  
  陆席晗英眉蹙得贼高恶狠狠的夹了他一眼,然后一跨步逼到了左痕身边将他抵在会议桌上,根本无视他人的存在。
  
  睹此情状,众人眉峰一挑,立刻换了副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他们,黑水那几个当家的个个儿眸子里都是精光乱窜,暧昧难明。
  
  徐洛这只小白兔被大家盯了那么久都没人能吃到嘴里,他们精明能干的二当家陆席晗吃了,却吃得这般牵肠挂肚,定是味道很特别吧?
  
  程武看着左痕脸上颇显无奈又隐忍的表情,心里那股感慨突然换成了焦躁和心疼。
  
  关于陆席晗和左痕的事他昨天回来后,左痕已经跟他报告过,这事他早就料到了,也是他叫左痕必要时用特殊手段,最好是能让陆席晗对他的兴趣保持得久一点,以便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男人嘛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尤其是对于陆席晗这种强者,征服欲要比别人来得更加强烈,左痕现在就在照程武的意思让陆席晗对他保持兴趣(性趣)。
  
  可是当他亲眼看见陆席晗对左痕的态度时心里又觉得堵得慌,不舒服!
  
  精壮的身子压上男人在左痕耳边轻声耳语道:"别让我有在这里惩罚你的想法,我做得出来!"
  
  语毕他轻轻吻了吻左痕那红得近乎滴血的精致耳垂,才放开声音温柔的说道:"如果受不了了,随时叫停,没人会为难你。"
  
  这话是说给汤臣听的,后者半眯着眸子睨了他一眼邪邪的扯了扯嘴角,心里暗骂,"好你个重色轻友的王八羔子。"脸上却堆满了干净爽朗的笑意,"是啊,到时受不了了你们都可以喊停的,别勉强,好啦,如果大家都准备好了就进去吧。"
  
  于是三组人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每间仪器室里有四个白马挂的'医生'在里面等着他们,据说有两个还是什么神经生物学家来的。
  
  房间不大,但是里面全部都是生物仪器和医疗器材以及特殊的检测器材。
  
  温和的光线下那些庞大而复杂的仪器透着让人遍体生寒的冷寂和阴寒。
  
  左痕和程武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这种测验他们以前就做过,虽然进行的深度不同,不过应该都是大同小异。
  
  两人躺在床上'医生'解开了他们的衣服,凉意骤袭左痕仍旧面无表情,眼睛睁得奇大,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上洒下来的微弱光线……
  
  身体上逐渐被插了很多根细小的管子,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皮肉开始变得有些紧绷。
  
  耳边传来细小的轰鸣声,他的大脑被罩上了一个冷冰冰的金属头罩,视线被阻挡……
  
  逐渐地,左痕觉得有一股噬疼感从遍布全身的细小软管渐渐渗了进来。
  
  开始时有些像蚂蚁在轻微的啃噬着皮肉…微疼,但更多的是瘙痒感……
  
  可是没过两分钟左痕便感觉到他的眼皮开始变得厚重,连吸进嘴里的空气都带着血腥味,似乎是那种身上长满利刺的小虫子钻进了他的呼吸道……
  
  身体突然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猛然扎落一般,开始刺疼得厉害。
  
  左痕猛地绷紧了身体,努力切断大脑对身体感知的联系,想要无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然而他试了好多次都华丽丽的失败了……
  
  信息输入电脑分析设备,陆席晗和汤臣他们在会议室看着屏幕上出现的脑电图和生物检测体能图,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愈发变得生动。
  
  左痕只感觉全身和大脑的裂痛感在飞速加剧,万蚁啃噬的速度在猛然加快,他束手无策。
  
  大脑不停地飞速旋转,喉咙里冒出了腥咸的味道,左痕似乎出现了幻觉……觉得自己在被人为的从高空狠狠的砸到地面……然后再抛向云端……落下,如此往复……他却叫不出声,无法阻止……
  
  噬疼感开始变得疯狂,他感觉到了有无数的血吸虫钻进了他的身体和那些蚂蚁一起疯狂地摧残着他的神经和皮肉……
  
  他不断地深呼吸,努力集中精神,想要试着抵抗那些纷至沓来的痛苦,可是他只要稍稍一挣扎,身体里血吸虫吸食血液的速度就会陡然加快,万蚁啃噬的力道也会加重数倍让他完全失掉反抗力…
  
  那些阴暗恐怖的恶魔们贪婪地吸取着他血液中的热量,骨骼中的精华…咬断他的神经,肆无忌惮的在他的每个细胞之间张牙舞爪。
  
  左痕只觉得自己已经跌入了痛苦的地狱中,受着永无尽头的煎熬,他快要崩溃掉……
  
  终于,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像要窒息了一般,他意识一片模糊……
  
  屏幕上不断变化着的脑电波和检测曲线表,显示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和复杂难懂的曲线波峰,汤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陆席晗眉头锁得死紧,眉宇间浮出了一股浓郁的担忧之色。
  
  电脑分析结果在检测完毕后的几分钟之内便出来了。
  
  程武:
  TSH:5mU/L
  
  骨密度检测值:T-SCORE(5.13) YOUNG MEAN%(95.35%)
  
  可信系数:85.39%
  
  可疑系数:11.83%
  
  不确定性:1.57%
  
  暴力倾向值:9.13%
  
  危险系数:8.95% ……
  
  左痕(徐洛):
  
  TSH:13mU/L
  
  骨密度检测值:T-SCORE(-3.52) YOUNG MEAN%(32.67%)
  
  可信系数:91.25%
  
  可疑系数:6.89%
  
  不确定性:0.53%
  
  暴力倾向:3.357%
  
  危险系数:2.57% ……
  
  吕京:
  
  TSH:6mU/L
  
  骨密度检测值:T-SCORE(3.89) YOUNG MEAN%(98.56%)
  
  可信系数:79.25%
  
  可疑系数:17.12%
  
  不确定性:2.33%
  
  暴力倾向:7.357%
  
  危险系数:9.57% ……
  
  剩下的刘苏、张桦、赵庭的结果和吕京都差不多,大同小异,都通过了,这个结果让众人颇感欣慰之余却也有些吃惊。
  
  很明显左痕的测试结果表明他是最符合汤臣条件的那个人,众人
16、第十六章 禁欲美人 ...


  都以为那人应该会是程武的。
  
  卸掉了全身的设备后左痕稍稍回过气来,大白褂'医生'让他躺在床上再休息一会儿他也没拒绝,头太晕了。
  
  程武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都是那种泛着死灰的白,睁开眼后便又是一阵眩晕,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气儿来。
  
  这哪里和他们以前做的那些检测一样啊,像是用刀子在他们的身上和脑袋里一层一层的剐肉一般,难怪汤臣要说这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活儿。
  
  "阿洛!"恍惚中左痕睁开眼,看见陆席晗满眼关切的注视着自己,声音轻柔如丝,"恭喜你们全都过了。"
  
  左痕苍白的唇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意,可是这抹笑意不是因为陆席晗的关心,也不是因为体检通过了,而是因为汤臣……
  
  前天晚上赵庭传给他一则密码短信,说黑水二当家的死幕后操纵者应该是汤臣,当时就算左痕杀不掉那人,他也会被其他人杀。
  
  左痕和程武都纳闷儿了,这汤臣对自家兄弟可是出了名的好,是什么原因让他竟然要忍痛亲手砍掉自己的臂膀?
  
  金钱?权力?美色?那么他那段时间去斯里兰卡应该也和那件事有一定的关联吧?
  
  在豺狼窝里找肉吃,真的有种命悬一线的刺激感,而他喜欢这种感觉,左痕笑的便是这个!
  
  后来他们回到了寝室,不过左痕是被陆席晗抱回去的,一路上没少接受别人的注目礼。
  
  唉,没办法谁叫他身子那么'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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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狡猾的狼 ...


  左痕他们体检过后休息了两天,汤臣对他们跟照顾心肝宝贝儿似的,无微不至。
  
  后来程武告诉他们那几人,说以后汤臣才是他们的大老板!
  
  因为他们MKN的大BOSS将他们的合同转给了汤臣,也就是说大BOSS将他们'送'给了汤臣。
  
  当然为了实行'礼尚往来'这项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汤臣的回礼是两间武器实验室和最新的温压弹与飞雷的研究技术,出手谓之阔绰。
  
  说起来MKN也是征求了他们每个人的意见的,但得加个前缀,是象征性的!
  
  这几天左痕很'乖'对陆席晗不再那么冷淡,变得愈发温顺。
  
  他那副与世无争的恬然模样甚得男人欢心,现在他们已属于黑水,陆席晗更是很霸道的为左痕打上了一个'陆席晗专属物'的标签,彻底断了其他豺狼的念想,去很多地方都会带上左痕。
  
  对于这一点左痕颇觉无奈,虽然这样做有助于他调查到更多汤臣和男人之间的消息,可也给他的'工作'造成了很多不便,而且那样和陆席晗同进同出久了,危险系数也会相应的增加许多。
  
  晚上左痕在陆席晗的房间用自己的电脑进赌球网、体彩网当着陆席晗的面秘密的工作着。
  
  有时他也会用陆席晗的电脑玩游戏、看球赛,令左痕很纳闷儿的是,自从那次偷查了陆席晗的电脑之后他再去进去找那些文件便再也找不到了,干干净净删得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也猜想过可能是姓陆的发现了什么才给删除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陆席晗真的察觉到了,以他的个性就不会删掉反而会等鱼再次上钩。
  
  因为左痕那次根本没'吃'到东西,而且他也有那个自信凭他的技术陆席晗根本没机会发觉文件被'访问'过。
  
  洗完澡出来的陆席晗步履悠闲的走到左痕背后,看着那漂亮修长的手指在方向键上翩然起舞,嘴角孕出一缕笑,然后拿手指轻轻卷起了左痕的一缕细发,把玩着。
  
  左痕心知肚明,没有回头直到那一级游戏打完他才状似不经意的伸了伸懒腰,发觉陆席晗站在他身后,他转过身略显窘迫的轻声问道:"陆先生怎么不叫阿洛,等很久了么?"
  
  男人那双幽黑清亮的眸子牢牢攫住他,嘴角一扬摇摇头后却笑着打趣道:"以前怎么没发觉阿洛也这么贪玩儿。"
  
  左痕抬头看着那张俊朗清逸的容颜上高挺的鼻梁像是入云的山峦,带着那么一抹子高不可攀,他的目光仿若一泓清水,静幽幽流淌,声音轻盈若睫,"我只是想等着你一起而已。"
  
  闻言男人嘴角的笑意如半上午的阳光温暖而和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美,隐着一种风华绝世的刚毅,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算计。
  
  左痕暗想,这祸害不知毒害了多少像'徐洛'那类的小绵羊,迟早他要让他也吃点苦头,搓搓男人那股子嚣张霸道的锐气。
  
  "你的头发在滴水,我帮你擦吧。"说着左痕动作轻柔地牵起陆席晗搭在颈项上的米白毛巾,认真的为男人擦着他故意不吹干的墨发。
  
  一缕清淡的沐浴馨香缭绕鼻端,陆席晗微抿着唇突然弯腰伸手将左痕抱了起来,后者被略微惊吓到手臂下意识的箍住了他的脖子。
  
  他们身高差上近十公分,左痕又明显比陆席晗清瘦许多,被这样抱着还颇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
  
  看左痕的动作停了下来,陆席晗垫在他屁股下面的手不安分的捏了一下,故意问道:"怎么不停下啦,继续。"
  
  "…………"左痕暗自气闷,男人两只手都只托在他的屁股上,他如果不挨着男人的身子紧一点,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朝后一仰,就会摔个四仰八叉,可是挨紧了他又不好给姓陆的擦头发。
  
  而且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幅度变大,夹着陆席晗紧实腰身的大腿便会不自觉的夹紧一些,□紧贴着陆席晗的小腹还一动一动的,暧昧之意不言而喻,显得他左痕多淫-荡似的。
  
  左痕发觉男人很喜欢搞这种小动作来搅扰他的思绪,时不时的突袭让他穷于反应。
  
  他就着那个暧昧的姿势将男人的头发擦得微干,停下来时腰有些发酸便趴在男人的肩上歇气儿。
  
  陆席晗嘴角的笑意加深,抱着左痕清寒玉暖的身子朝床边走去,还凑在他耳边轻飘飘的冒了一句,"乖孩子最惹人疼,你这么乖顺是想要我'疼'你?"
  
  "…………"明白男人意思的左痕身子倏地一紧随即便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他不是怕男人对他做那事,只是心里狐疑,自从上次'爬错床'被吃男人后来竟从来没要过他。
  
  陆席晗喜欢和左痕耍暧昧,玩甜蜜但每次却不会真的提枪上阵,他喜欢抱着左痕的身子闻他身上的味道。
  
  就像汤臣喜欢盯着左痕的眼睛看一样,上了瘾,这让左痕颇觉无奈,觉得他们真是两怪咖!
  
  对于上一次'爬错床'的后果左痕当时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心里很平静,身体上更不会留恋。
  
  这一次他却有些忐忑,相处了二十多天陆席晗对他身体的很多敏感点都一清二楚,而且他的身体对陆席晗的抚摸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排斥了,好像变得自然而然了许多,不是好事呢。
  
  但是最令他怀疑的是,男人那么久了都能忍住,为毛偏偏在汤臣说明天沙特有大客户要过来的今晚想要抱他?
  
  汤臣说过这批客户他势在必得,如果谁'不小心'砸了他的场让他失了客户,后果自行负责!
  
  而左痕现在负责很多研究项目的电脑分析报告和重要程序编码,明儿个客户来他要为他们做演习分析和具体的功能分析报告,得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陆席晗这么做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呐?
  
  "嗯……陆……"一直在出神的左痕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扒开了衣服,咬上了那娇嫩玉润的小红豆舔吮着,左痕一声闷哼,想要叫他停下,眸光一凛却又住了口。
  
  陆席晗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左痕一颗小红豆的孪生兄弟,湿软的唇沿着漂亮的肌理一路舔舐而上停在了左痕抿紧的唇角,声音若风吹玉鸣,"平时没怎么看你运动,身材却这么好,果然是天生丽质呢。"
  
  这句话如果是'徐洛'听了可能还会认为是赞美,可左痕却听出了其中的试探意味。
  
  心中一动,脸上却温淡如常,回道:"我一直有晨跑的习惯,现在在这里不熟也不大方便所以没继续了而已。"
  
  闻言,陆席晗美眸一弯,"那哪天我带你好好转转。"
  
  话落,男人的唇贴上了左痕的软润,还将他那湿热的舌头搁到了左痕的嘴里轻轻压着他的软滑。
  
  左痕闭上眼睛安静而乖顺的由着男人撩拨着自己,却感觉到了陆席晗唇边的笑意在加深。
  
  睁开眼对上了那双不知让多少男女为之疯狂的深黑碧潭,浓黑纤长的睫毛像道美丽的风景一般撩人心弦,他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异常的邪魅狂放。
  
  左痕没出声,眼睛里的意思却很明了,"怎么停下了,为什么笑?"
  
  陆席晗很负责任的给了他解释,"我这么热情,你却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不公平呢。"
  
  左痕想说,"你不是喜欢别人给你来这一套么?真难伺候!"不过终是忍了口,有些话说是不能乱说滴!
  
  "阿洛明天要应付汤先生说的重要顾客需要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到时萎靡不振的去见客户会被挨骂的,可是我不想拒绝你,所以……"才任你施为我好保存些体力。
  
  后半句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可陆席晗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瞧这一副善解人意的可怜模样,谁见犹怜呐,陆席晗心里的笑容在无限扩大,亲昵的吻了吻左痕的鼻尖,笑,"那我让阿洛先好好修息。"
  
  男孩受宠若惊,满眼欣慰,迟疑了片刻竟勾住男人的颈脖主动吻了他的唇,"谢谢陆先生。"
  
  陆席晗眉目含笑,却透着一股子诡邪,接着很郑重其事的补了一句,"等你睡着了我再开吃!"
  
  "…………"左痕被他的话噎得想一脚踹他丫的去外太空捡狗屎,腹诽道:陆席晗你他爷的就一假绅士,真豺狼,你就装吧你!(陆席晗:你也不赖呀!)
  
  顿了片刻他嘟了嘟嘴看似有些沮丧,却轻声呢哝道:"那你还是现在吃吧。"
  
  陆席晗看着左痕那可怜巴巴又可爱逗趣的模样抱着他笑得双肩只抖,俯身在左痕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柔声道:"别再诱惑我了,我的定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左痕被他那口热气吹得腰间冷不丁地窜上一丝酥-痒,心里愈发有种想要爆打这豺狼一顿的冲动,娘的是谁在诱惑谁啊,睁着眼睛说瞎话。
  
  "陆先生,那个客户是个很可怕的人么,为何汤先生这次会这么在意?"终于可以消停一点后,左痕钻进陆席晗怀里嗡声嗡气的问着男人,完全只是一副担忧自己做不好工作挨骂的模样,没有别的目的。
  
  陆席晗牵了被子将两人盖住,长臂搭在左痕的腰上,拿下巴尖摩挲着左痕细软的头发,睁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是个可怕的人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男人的话如果是对于徐洛来说那应该是模棱两可的,左痕却心知肚明。
  
  意识到男人的回避左痕怕如果继续问这心思缜密的豺狼会察觉到什么便没有再多问,只轻轻地'哦'了一声准备睡觉。
  
  却又听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客户喜欢养'宠物',有个宠物他走到哪里都会将他带着,可是那只宠物对别人来说是个很危险的禁忌,人们管他叫小疯魔,小疯魔最爱吃人,到时你别盯着他的眼睛看,那位先生会不高兴的,虽然汤臣那只笑面虎平时很好说话,但有人如果在不合适的时候让他下不了台,下场会很惨,记住了么?"
  
  闻言左痕心头略微一跳,关于库逻加马身边那条忠实的狗他也略有耳闻,听陆席晗口气,貌似还真有点难对付呢!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这种日子真他娘的难过,终于要到周末了,嗷呜杂家就有更多时间码字鸟!
天天脑袋里都会不自觉的冒好多情节出来可我没时间码字,然后一回家又全忘光光鸟,很悲催的我!
文这周更得慢实在抱歉,小希蛋事儿鸟事儿都多,下个星期应该会好很多。
俺有时间都在码字了,╭(╯^╰)╮乃们看着办嗷呜…%>_<%
话说看文不收藏的霸王们,我已经派我家鬼畜攻去捉你们鸟,别给他逮着,否则哼哼,(*^__^*) S-M之,(便便满天飞ING……-_-||)表拍……回来捉虫的,你们又不帮我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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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疯魔宠物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陆席晗房间门铃便很不厚道的响了起来。
  
  左痕的睡眠一直都很浅,听到响声他也没睁眼继续安然入睡。
  
  陆席晗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也舍不得牵一下,胸前紧实精壮的肌肉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看起别有一番颓靡艳丽的风味。
  
  开了门,汤臣眉眼噙笑的立在门边,陆席晗见他衣冠济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贵气,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真像衣冠禽兽。"
  
  汤臣伸手将门推开,身子挤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怕凌晨的冷风吹得那狼犊子感冒。
  
  却刚一进去便无意瞥到了睡得一脸安详的左痕,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吃味,"我算衣冠禽兽的话,你绝对就是禽兽不如,没日没夜的折腾那孩子,究竟安的什么心呐你?"
  
  陆席晗本来已经转身走出去了一步,一听他这话眉峰一挑又转了身,踱回到汤臣面前将人抵到门上,精壮的身子压了上去,看着汤臣唇边勾起一抹邪纹,"众人皆知的狼子野心!"
  
  温热的气息喷在汤臣冰凉的皮肤上,有些痒搔搔的,他很厚道的赏了陆席晗一拳。
  
  "妈的,昨晚还没爽够呢,一大早起来就到处发-浪,精虫上脑了么?这么欲求不满,滚!"
  
  腹部吃了汤臣一拳,陆席晗也不气不恼反而调笑道:"看来昨晚的人功夫不够,没让你爽到,憋在肚子里上火了!"
  
  汤臣听他越发没个正经直翻白眼,"下流胚子淫-亵兽,你就得瑟吧你。"
  
  陆席晗撇了撇唇终于正了神色直了身子,却转身就走,"大清早的扰我安睡,出去把们带上。"
  
  汤臣本来想和他提前商量点事儿的,却没想到陆席晗和那孩子腻得这么紧,心中有根弦扯了扯,不痛不痒却让他上了心。
  
  "Jason他们早上七点半到这边,七点钟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陆席晗不疾不徐的踱回到床边,没答话转过头睨了汤臣一眼又钻进被子将一直安睡的小家伙搂在了怀里。
  
  汤臣气闷,不再理他转身拉门出去。
  
  早上七点半黑水的专用机场停了一架军用直升机编号UH-1A,载了十一个人来。
  
  汤臣的接待没有铺张却有足够的诚意,接待他们的那几人全是黑水的领军人物。
  
  左痕跟程武没去接机后来直接去了黑水的高级接待室,汤臣亲自为他们做了介绍。
  
  那个叫Jason的人带来的十个人中除了他那只宠物,其他人中有四个是他的护卫,四个是生物学的专家,还有一个二把手——黑鹰,枪法堪称百步穿杨!
  
  那四个护卫也不是节能型的灯,都蹲过美国的军事监狱,还是当年美国在伊拉克的游骑兵,他们跟那些暴徒一样凶残嗜血但是比暴徒更聪明。
  
  四个生物学家也不是什么好货,对催进液体炸弹、细菌武器一类的研究狂热到偏执!
  
  据汤臣说Jason曾经就是巴基斯坦一位天才型的生物学专家,却在他二十九岁时因为一起生物病毒泄露事件害死了几十条人命而判了终身监禁。
  
  后来他诈死在了监狱里,出去以后碰到了路斯.杰尔当时中东有名的恐怖组织头目,从那以后他的人生又转了个大弯。
  
  现在Jason三十多岁正值风华正茂他的'事业'越做越'红火',在国际上是越来越有名,行踪却飘忽不定,诡异难测!
  
  这次来中国表面上说是来和汤臣讨点研究技术,参观游玩顺便做点'小生意'!
  
  实际目的是为了他的恐怖行动做准备,左痕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Jason便是库逻加马!
  
  他是现在中东一带恐怖组织的头目,他们的组织称为'库逻加马基地'在沙特、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缅甸和老挝都有据点。
  
  而且他和印度尼西亚的恐怖组织头目阿鲁·巴卡目·巴希尔领导的'伊斯兰祈祷团'交往很是频繁,一起策划过好几起国际恐怖活动,却都让他们狡猾的逃脱了。
  
  他仇视美国的霸权主义却也视人命如草芥,冷酷无情的仇视心里早已扭曲到了畸形。
  
  他喜欢那种将别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所带来的快感。
  
  程武上次去缅甸期间刚好碰上缅甸的国会选举,由於当局在选前宣布个少数民族地区情势不稳,不适合进行投票引发少数民族不满,双方开火交战,库逻加马便也在其中掺了一脚。
  
  据程武他们目前所知的是库逻加马准备在今年圣诞前几天在云南临沧,印度的孟买,老挝的琅勃拉邦,缅甸的内比都陆续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恐怖活动。
  
  他会冒险亲自来黑水其实也是对汤臣不放心,那么多军火要是汤臣在中途使了手段,他很可能万劫不复!
  
  而且他事先调查过黑水的地形和周边的环境,交通方面水陆空都十分便捷,出了事也方便他们逃走,更方便他们将武器秘密运送出去。
  
  还有一点,汤臣的CE有全亚洲最大的生物化学材料供应基地,拥有高科技的生物实验室和出色的研究人员,库逻加马也想借他的实验室做点小研究!
  
  左痕他们便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库逻加马揪出他背后所有的邪恶势力,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他们需要知道那些人的具体行动的地点、时间、人数、火力还有那些恐怖分子的资料藏匿地点。
  
  这次库逻加马来黑水无疑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左痕他们在接待室里待了一上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和程武在为库逻加马一行人介绍黑水各种新式武器功能的对比数据。
  
  也对具体地形和场合所适合的武器给那人做了详细的分析,当然其中的准确度是很有待考究的。
  
  但是在那里面的人都是汤臣最信得过的人,他们不会怀疑,库逻加马那边黑鹰最了解武器可是他有程武了解么?
  
  到了中午,汤臣要为库逻加马接风洗尘,不能去大酒店,但他有最顶尖的厨师为他们服务!
  
  吃饭前众人坐在别墅的会客厅里像老朋友似的聚在一起悠闲品茗,谈笑风生,没有一丝约束感!
  
  大家都很'心有灵犀'的摒除了一切敏感话题,再也不谈'工作',只谈吃喝玩乐。
  
  Jason一边和汤臣搭着话一边仔细地剥着手里的美人指(葡萄),那水滑剔透的果肉衬得他纤长笔直的手指如玉石雕琢出来的艺术品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趴在他大腿上的小宠物穷极无聊,有一下没一下的拿自己水滑的脸蛋去蹭他的主人。
  
  看见Jason快要剥完那颗葡萄了,那双大眼睛里闪出了清澈耀眼的亮光……
  
  Jason剥完皮儿,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还没来得及嚼,乖顺温驯的小宠物眸光乍寒,猛地凑上前用舌头将男人嘴里那颗葡萄给掏到了自己嘴里,嚼都没嚼一下,直接吞了!
  
  Jason回过神来,扬起手,以一种极其慵懒悠闲的姿势给了小宠物一记耳光。
  
  那男孩像是得了莫大奖赏一般,弯着眸子乖咪咪的蹭着男人的胸膛。
  
  程武和黑鹰坐得很近,聊得也很火热没看见这一幕。
  
  汤臣勾人的眼角微吊着,神态自若,完全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自然模样,青葱玉指夹着烟嘴缓缓送到了唇边,薄唇轻启象征性的吸了一口,再轻轻一张嘴,烟雾缭绕。
  
  他不喜欢抽烟,却时常会叼着根烟出来做样子!
  
  因为某人跟他说过他抽烟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妖孽,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勾了魂儿去,以前他从没试过……
  
  陆席晗手托着下巴,视线飘移不定,对Jason他们那一茬亦是视若无睹。
  
  左痕也知道这一幕,视线却一直落在茶杯里。
  
  Jason被男孩蹭得发痒,微眯着眸子将小宠物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大腿腿根处宠溺的抚摸着他。
  
  他是四国混血儿本身长得挺好看的,剑眉星目,薄唇如裁。
  
  可是眼中那份阴毒之色却无论拿多么灿烂的笑容都遮不住。
  
  只有在盯着他身边这位小宠物时眼里才会流露出一丝宠溺,可里面都夹杂着玩虐之色!
  
  那个小宠物叫陵音,也是个混血儿,人称小疯魔,活脱脱一妖物!
  
  刚满十八,声音清脆干净得让人嫉妒,那是声带窃取手术的功劳。
  
  一头银白的长发如雪瀑一般披垂齐腰,只有杀人的时候他才会扎起来。
  
  那张小脸也白得发嫩,漆黑无边的瞳孔里闪着黑钻石一样的硬光。
  
  但仔细一看你会发觉他的瞳孔应该是和那种乌蛇蛇皮一样的颜色,时时刻刻都透着鬼魅。
  
  他的嘴巴很小,笑起来的时候两边还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憨态可掬!
  
  他还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指甲修得平滑圆润,十指修长,掌心却经常有细茧出现!
  
  所以Jason每个月都会给他的手做一次细皮手术……
  
  他的身高和左痕差不多,身子却比左痕还瘦削些许,一身唐装打扮,眉眼俊秀而清丽!
  
  他练过泰拳还会忍术,捏死一个壮汉只需两秒的时间,四肢极其灵活,滑如游蛇!
  
  他从不使枪,但世上没几人的枪能快过他的刀!
  
  在他的意识里除了他的神Jason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而他喜欢把活人玩儿成死人,嗜杀成性!
  
  除了Jason他从不与人说话,嘴比钛合钢做的门还关得紧,想要从他嘴里撬出一句话来,比要台湾回归中国还难!
  
  可他爱与Jason聊天,更爱在Jason抱他的时候疯狂乱叫,那叫-床声能酥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Jason和汤臣他们谈话时用英语,和那男孩谈话时却会用泰语,有时还会冒出一两句阿拉伯语!
  
  左痕挨着陆席晗坐着又恢复了那副温和淡雅的安静模样,眼睛盯着茶杯里浮沉不定的茶叶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会十六种语言,阿拉伯语也是那其中之一,自然听能懂他们在说什么,淫-秽至极的言语却让他有些嗤之以鼻。
  
  Jason看陆席晗的手搭在左痕的腰上,而左痕也温驯的偎在他怀里,脸上完全没了在接待室里的那种冷凝严肃的神态,心下了然,笑着打趣道:"没想到阿洛不工作时如此寡言少语,Errol(陆席晗)你功力不错哦能让阿洛独独倾心于你。"
  
  闻言,左痕似是回过神略微一抬眸,眼神却还是迷离不定,不发一语。
  
  陆席晗收回视线,白玉手指轻轻描摹着左痕嘴唇的轮廓,眸子里泛起了宠溺。
  五#月@雨@
  汤臣翘着二郎腿慵懒闲适的瘫靠在沙发上斜睨着陆席晗,眸光玩味,像在看戏!
  
  "他也和小陵一样只是不太喜欢与人交流,不过这只猫儿太'乖'了,除了叫(床)挠人都不会,我倒怕他一不小心被'耗子'逮去给吃了,这年头的老鼠比豺狼还肆无忌惮,胆子是越练越大了!"
  
  陆席晗的话是对着Jason说的,可这里只有汤臣和左痕才能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闻言左痕脸蛋染了一层粉色,略带嗔怒的看了男人一眼,放了茶杯窝进了陆席晗的怀里。
  
  睹此情状众人暧昧一笑,都以为左痕是因为陆席晗那句'除了叫(…)挠人都不会'给羞的。
  
  可那小疯魔却偏着头盯着左痕猛瞅,眼底的神色像是好奇又像是怀疑还带点羡慕夹点嫉妒,说不清道不明……
  
  (呃…如果我说下面有好戏看了,霸王童鞋敢稍稍鸡血一下动动爪子敲俩字儿给我么?^_^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乃们看到虫子帮我捉下,老打错字…囧里个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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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浪声惹火 ...


作者有话要说:呃,那个,我想说这一章埋了超多伏笔,喜欢看快文的亲亲,乃有没想法看慢一点呢?(*^__^*)

捉虫,回来捉虫,哎哟,你们看到虫子麻烦帮我捉一下,怎么老打错字,唉╮(╯_╰)╭

  第二天早上陆席晗真的带左痕去晨跑了,早上六点他被男人从暖暖的被窝里给挖了起来。
  
  他们沿着黑水环山公路跑了两圈,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陆席晗一边跑一边不气不喘地为左痕介绍着黑水周边的'风景',包括附近的交通路线。
  
  但是他什么都说得很隐晦,表面上只是纯粹的介绍风景与左痕谈天说地。
  
  当分析周边地理时还无意提到了关于库逻加马这批货的运输路线。
  
  从他那里左痕知道了原来黑水的地下军工厂临东面有秘密通道可直通不远的海港,不用走陆路就可以将货运出去。
  
  这次库逻加马的军火从黑水出去后会到云南普洱分两路一路到临沧,另一路出境后分三路,琅勃拉邦、内比都,孟买。
  
  到孟买的货量最大也在最后,走海路,从泰国克拉地峡出去,具体时间应该是在这个月底左右,还得看汤臣手下那些人的进度。
  
  对于陆席晗的话左痕是有怀疑的,虽然现在以他和程武在黑水的身份知道这些消息并不奇怪,但陆席晗那样有意无意的透露却让他猜不大透其中的个个儿,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已经视他左痕为己出了?
  
  七点钟他们回去后左痕右脚刚踏上三楼最后一级阶梯,空气里骤然传来一声销魂蚀骨的淫-叫声,音量不大,却如魔音灌耳冷不丁的打在左痕心尖上,脚下一趔趄差点给滚了下去。
  
  陆席晗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住,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警告,"人已经在你面前了,你还在想谁呢?"
  
  "……"左痕秀挺的眉毛拧了拧,没答话,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件事。
  
  连绵不断的呻-吟缭绕耳际,那声音像是风绕杨柳轻飘飘从心口划过,却探出了魔爪将其扼住。
  
  左痕觉得尴尬陆席晗却没放开他的打算,深黑的眸子细细凝视着他,里面有赤-裸裸的占有欲,还有些左痕始终看不透的东西!
  
  "那个…我先回房冲个澡。"左痕被他盯得心里咯噔直打鼓,试着用手推了推箍着他的男人。
  
  "如果我真的想要就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心甘情愿的承欢在我身下,想要做家猫就得将爪子完全收好,不然很有可能会伤着自己。"
  
  男人长臂一松,嘴角孕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优雅转身,留给了左痕一个英挺俊美的背影。
  
  左痕站在原地愣怔了稍许,然后那薄薄的唇角也绽开了一抹奇异的笑,若有又似无,轻轻喃呢了一句,"真可惜,我不是猫!"
  
  陆席晗的房间里,银灰色的大床上高高隆起了一坨!
  
  反应过来的陆席晗唇角一扬悠哉悠哉的踱到床边,被子一掀,语气顽劣,"你这是鸠占鹊巢还是耐不住寂寞想要我的安慰?"
  
  身上袭来凉意,迷迷糊糊的汤臣又被弄醒了,他没床气却也实在困得发慌,拉回被子语气很不友善,"妈的,老子刚睡着,滚!"
  
  闻言陆席晗眉梢一挑,嘴角也挑得老高,不气不恼还一本正经的调笑道:"嚯,我就说嘛,我怎一进房间就闻着了一股拌着屎臭的火药味儿呢,一大早的你该不会是拉了屎又跑弹药库里偷吃了弹药吧?我的被子可不想给你污染。"说着又将汤臣身上的被子给揭了去。
  
  汤臣怒了,赫然一睁眼,双目猩红,满眼血丝乱窜,猛地一个旋身踢踢上陆席晗的腰侧。
  
  陆席晗根本没打算出手所以汤臣轻而易举地就将他踢到了床上,翻都没翻转一下他便觉身上一重,继而视线被阻挡,汤臣骑在他身上拿被子捂着他隔着被子狠狠的又给了他一拳,骂道:"妈的,老子昨晚忙到三点多才睡觉,还没到六点就被那小骚-货的淫-叫声给弄醒了,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儿刚睡着,你又来凑热闹,找死!"
  
  汤臣实在是气呀,从斯里兰卡回来过后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几乎都不足四个小时,现在Jason他们来后他将CE的工作几乎都挪到了晚上。
  
  虽说陆席晗的管理能力超常,可他毕竟才来不到一个月,有很多地方还是必须得他亲自调查过后才能下决定。
  
  而且陆席晗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又不是来帮他管理黑水的,他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将黑水完全都丢给陆席晗,不然陆席晗走了之后,黑水又得闹次内讧!
  
  昨晚因为和恒天电子的一个融资案忙得他焦头烂额三点才睡,结果才睡俩个多小时就给吵醒了。
  
  铺天盖地的睡意搅得他好不自在,他脾气好,吵醒了?又继续睡呗!
  
  可是那声音跟幽灵似的,隔音效果那么好的房间都关不住它,不知从哪些缝缝儿钻出来的,还直往他耳朵里钻。
  
  小疯魔的声带是被特殊处理过的,他的声音与八九岁的少年的声音相差无几,而且比少年的清脆声还多了几分妖气。
  
  最重要的是那小宠物是被Jason调-教透了的一个妖物,音节的长短,高低都有着奇异的魔力,自制力差的男人听不了几声就会硬!
  
  汤臣禁欲快两个月了,听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体上还好,就是心里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忒不是滋味儿。
  
  他有很严重的性洁癖,从前的他很花心,也有那个资本去花心,所以和他做过一次的人绝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沾他的身子。
  
  而且和他做的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处,唯一个不是处的骂过他,说,"你他妈的怀着孩子装处,自己是个B还想添个二,有钱有势了不起啊,一刀下去,送你一百个处脱光了张开大腿等你上你有那个本事么?"
  
  这个世上没几个人敢那么嚣张的在他汤臣面前那样嚷嚷,可那个人后来不仅打破了他的规则,还让他没了他(她)就不行。
  
  可惜,那人死了!
  
  所以他改吃斋了!
  
  不过今早这叫声威力实在是有点猛,他真后悔跟Jason他们住一层,还挨那么近。
  
  被那小妖物那么一叫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阿洛'平时和陆席晗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叫得那么淫-荡?
  
  于是心里一口气闷得他发慌,决定找个地儿去撒撒。
  
  结果进了陆席晗的房间却发现人没在,好吧,气儿消了一点,鸠占鹊巢,他继续睡觉!
  
  哪知他前脚刚躺下,陆席晗后脚就给他吵醒了,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这么遭罪的。
  
  陆席晗将被子从自己身上扒了下去,笑容可掬道:"气儿消了?"
  
  "消个屁!"话音未落,又是一拳。
  
  虽说汤臣是把握了力道的,但两拳下去还是让陆席晗胸口泛起了闷堵感。
  
  很奇怪,陆席晗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怒气。
  
  要是换了别人,现在绝对已经没气儿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汤臣敢这么对他!
  
  "看来今儿真吃火药了,要我去给你端杯茶来泻泻火么?"陆席晗拿手垫在头下面,好整以暇的看着满眼猩红的汤臣。
  
  汤臣面色出奇的臭,"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满身汗味儿,臭死了。"夺过被子,他又倒回了床上。
  
  汤臣有轻微的洁癖,尤其不喜欢别人身上有汗味儿来接近他,反正整个就一别扭蛋。
  
  但是他最真实的一面目前除了陆席晗也没几人能感受得到。
  
  "既然臭,那你还抱着我的被子那么紧干嘛?不怕被熏死?"
  
  陆席晗说着又想去扯汤臣的被子,不过这次汤臣比他反应还快,抢回来然后炸了毛似的朝他吼道:"陆席晗,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舍得么?"某人还是没个正经,将身上的浅灰色T恤脱了扔到床头柜上,然后动手去解运动裤的带子。
  
  看得汤臣直翻白眼,不想再理他,闭了眼,睡觉。
  
  隔了几秒钟,安静的空气里又响了陆席晗那性感撩人的声音,"汤臣!"
  
  "…………"谁理你……
  
  "你确定不睁开眼看看陆哥哥无可挑剔的完美身材?"
  
  "…………"汤臣闭着眼睛翻白眼,装死挺尸一点也不想理那混犊子。
  
  "那好,你继续睡吧,我给你把脸也盖上!"
  
  陆席晗的声音是那种很变态的温柔,动作很轻但很迅速。
  
  等汤臣反应过来时陆席晗的裤子已经丝毫无差的盖在了他那光洁白皙的脸上了,而陆席晗趁他气得还没缓过气儿来之前便几步窜进了浴室将门关死!
  
  "陆席晗,我操-你!"汤臣的脸上红白交替,颜色各异,那声音的威力比起谢逊的狮子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席晗在浴室里轻轻朝门边看了一眼,嘴角那抹斜纹忽闪忽闪的好不邪恶,他等会儿得和那厮商量事儿呢,不能让他睡,等他睡死了再去叫他估计就不是吃两拳头那么简单了,所以他只好先帮汤臣醒醒脑子。╮(╯_╰)╭
  
  程武的房间里。
  
  "程哥你们有没听到什么声音?"左痕似乎被那淫-叫声弄得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程武和刘苏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没有哇,什么声音?"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左痕没有再听到有什么异样,便敛了心神继续与程武他们讨论着。
  
  "程哥我想先把那个陵音除掉,他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怕他会坏事。"
  
  "有这回事?"程武觉得有些诧异,却也很支持左痕的决定。
  
  那小魔物的灵敏性比常人高好多,又黏库逻加马得紧,有他在他身边他们根本没机会得到丝毫其他恐怖份子的信息,更别说逮住库逻加马的人了。
  
  "你想到办法了?"程武听左痕这么说想必他应该想到了具体的办法。
  
  "你们有注意到他和Jason手上带着一个ID手环么?像个情侣手链,那个ID手环能让他和主人分开了也能巨细靡遗的观察到彼此的动向。"
  
  程武和刘苏互看了一眼,没作声,等左痕继续。
  
  "我们不仅要将那ID手环的电子程序扰乱,还要让库逻加马在他们分开后随时随地都能看到陵音,画面还必须得丝毫无差!"
  
  "程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要做到那个程度难么?"左痕一双黑眸清明瓦亮,盯着程武想要他的一个确定答案。
  
  "嗯,这个没问题,他们昨天进来时有初步的体检,我能拿到他的身体检测数据,到时将他所有新陈代谢功能和肌肉活动数据都传到电脑重新分析后再做深度模拟就可以了,保证让库逻加马分不清谁是谁。"
  
  "嗯。"左痕欣慰的笑了笑。
  
  "可是还有个问题,那两人几乎24小时都在一起,怎么才能让他们分开?"刘苏提出了疑问。
  
  闻言左痕好看的唇角扬了扬,让人觉得那笑容勾魂摄魄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冰冷的恶意。
  
  程武第一次觉得左痕也会有笑得特诡异的时候,愣了一下轻轻地补了一句,"一根骨头最可能让两条忠诚的狗产生矛盾…… "
  
  "我想陆席晗'很愿意'帮我这个忙!到时我来解决那小疯魔,你们帮我善后。"左痕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妖艳。
  
  刘苏似乎明白过来了,看了左痕又将视线锁住了程武,笑了!
  
  陆席晗洗完澡裹了浴巾走到门边刚想开门时却突然眉峰一挑,嘴角噙笑,顿住了。
  
  他将手握上门把手,却将身子掩在了门背后,门一开,铁拳呼啸而至,却打了个空。
  
  陆席晗顺手握住那人的手腕狠力往里一拉,另一只手挡住那人的攻击,电光火石间,只听得'硿'的一声,汤臣的后背撞上了浴室的门。
  
  陆席晗死死的钳制住汤臣,还不免落井下石,"汤臣我以前觉得你眼睛挺大的,怎么今儿看着这么小呢?"
  
  "陆席晗,你丫混蛋,放开我。"汤臣今早上的火气实在有点旺。╮(╯_╰)╭
  
  "你确定我放开你后你不再给我一拳?"陆席晗笑得愈发痞气,却仍旧没放他的迹象,他是在想怎样放开汤臣自己才不会被他打。
  
  汤臣又发话了,"你放不放?"可是他话还没问完呢,眼中飞快的扫过一抹阴狠之色,腿一抬,小陆席晗差点被他给撞到'回炉再造'。
  
  陆席晗猛抽一口凉气,拿额头狠狠一撞,撞得汤臣两眼冒金星,笑骂道:"好你个汤混球,要是你'小陆哥哥'从此一蹶不振,看你干妈不把你阉了。"
  
  汤臣努力摇着晕乎乎的头满脸鄙视,"啊呸,你还小陆哥哥呢,整个一小小鸟,你害不害臊!"
  
  "你要不要试试。"陆席晗俊眉挑得老高,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滚,爷没心情陪你玩儿,把我害成这副衰样现在你高兴了,有屁快放。"
  
  "我放了你确定你不会再动手?"陆席晗满眼怀疑,他和他打架打了那么多年每次打不赢汤臣就出阴招,还忒坚持,一招不行又换,反正最后他总要被那厮阴一招他才心甘。
  
  "我操,你哪么多废话?"汤臣已经很不耐烦了。
  
  陆席晗放开了他,改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你想在浴室里谈?"
  
  汤臣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去了卧室又气鼓气胀的坐回了床上。
  
  陆席晗一边悠闲的擦着头发一边朝那个精美的格子饰品柜走去,一尊汉白玉雕的佛像端坐其上,但佛像的头是歪的。
  
  他用手轻轻将佛像的脖子拧正,旁边墙壁上有块十英寸宽的墙面在轻轻移动,然后墙里出现了一个身份测定仪和密码按钮盘。
  
  陆席晗确认了身份后在那密码盘上按了一长串数字,整个房间安全防护系统全部开启,如果这时有人从外面想监控这房间的信息绝对会被反追踪!
  
  接着房间里的宽屏电视上出现了一个性感的红唇女郎,棕色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萧杀。
  
  陆席晗面色冷凝
19、第十九章 浪声惹火 ...


  而严肃的下了命令,"汀娜,将我传给你的那些资料转给Laura,我要两天之内得到准确的数据,下个星期一之前你要赶到中国,顺便给我准备五支浸过5毫升河豚毒素的古巴雪茄!"
  
  画面里的金发美女面露畏敬之色,"YES,BOSS!"




20

20、第二十章 勾搭成奸 ...


作者有话要说:喵…我前面出现了一个明显的BUG竟然米人发现,(偷笑)俺们悄悄改鸟。
嗷嗷摇臀摆尾求收藏,要留言,看我那收藏和点击的比例,明显营养不良啊!
童鞋们,看完文文觉得还行麻烦用你的小爪子戳我两下吧,我把左痕家的小包子送给你们调戏,可否?(*^__^*) 捉了虫子

  "什么!?我去!?"
  
  安静的空气里赫然炸出了一道惊吼声,汤臣从床上跳了起来,双目圆瞪,面露狰狞。
  
  "姓陆的!天早就亮了,做什么白日梦呢你,我靠,你咋自己不去?"
  
  陆席晗笑得邪气十足,"我也想去来的,但你知道被人压这种事也是需要天分的不是,你看你陆哥哥像是在下面的那个人么?"
  
  本来汤臣今儿的火气就很旺,真不知道陆席晗安的什么心,竟然还往上面浇油。O__O"…
  
  "你个王八蛋!"汤臣真的彻底炸毛了,出手迅捷如电,铁拳直接朝陆席晗的左脸呼啸而去。
  
  陆席晗此时也不敢丝毫懈怠,眸光一凛迅速一闪身然后就着手里的毛巾套住了汤臣的手腕,右手手臂挡住了汤臣再次袭来的攻击,汤臣脚下也没闲着,每一招都透着阴狠,猛辣。
  
  两人就这样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陆席晗有心让他发泄,基本都是只守不攻。
  
  打了一会儿,汤臣喘着气儿,目光如炬瞪着陆席晗。
  
  陆席晗嗤笑,"要不我先帮你顺顺气儿,你再继续?"
  
  看他笑得一脸得意,汤臣脸色比那臭牡丹还臭,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内脏全都在噼里啪啦爆着!
  
  呕哇!从小到大他两打架他就没赢过那狼犊子一次,每次都逼得他出阴招才能捞回点本来。
  
  知道自己从陆席晗手里讨不到好,汤臣鼻子一声冷哼,恨恨的放了手。
  
  "这么说你是答应咯?"陆席晗见他脸上的表情有松动赶紧乘胜追击。
  
  "你他爷的不是吃准了我什么事都会答应你么?"汤臣脸上乌云密布大有种再次爆发的预兆,他就觉着自己不仅这辈子欠了这混犊子的债,上辈子肯定也欠了他一屁股债。
  
  陆席拍拍他肩膀笑容可掬道:"瞧你说的这什么话,我何曾不是对你也'言听计从'?"
  
  一听他这话汤臣又来气儿了,没好气的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答应过帮我找的人呢?"
  
  "你急啥我说过在我走之前一定将人交到你手上,绝对办到,OK?"陆席晗耐心劝慰,语气颇是胸有成竹。
  
  汤臣依旧脸色不善,还想接口,结果陆席晗房间的门铃响了。
  
  旋即陆席晗唇角漾开了一缕诡异难测的笑意对汤臣说道:"将防护网关了,资料收拾好。"
  
  "姓陆的我保证你丫总有一天要被爆-菊!"汤臣嘴上骂得凶狠,脚下的动作也够迅速,几步就奔到了身份测定仪前将陆席晗弄的那一摊子逐类清整后关了显示屏。
  
  ……还真是表里不一的典型!O__O"…
  
  陆席晗拉开门,一张柔和干净的面孔映入眼帘,男孩的'脸'不能算得上清雅绝俗,但是他身上就是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的魔力。
  
  那双炫目晶莹的墨色眸子深处隐着一种超尘物外的清魅,多了通透和恬淡,少了欲望和算计。
  
  左痕见陆席晗回来都快一个小时了身上却还裹着浴巾,又盯着自己瞅了半天却只笑不语,猜到了房间里还有人,便问道:"陆先生还有别的事吧,那阿洛等会儿再来找你。"
  
  "既然来了干嘛这么急着走呢。"话音未落陆席晗已经将人拉了进去,揽上他肩膀不容反抗的搂着他就往里走。
  
  进去一看,左痕心下了然,难怪这厮昨晚没硬要求自己和他睡一起,原来'正房'要侍寝呢。
  
  汤臣'看穿'了左痕的心思,心里一声轻笑刚想开口解释,陆席晗立马给他丢过去一个阴毒的眼色,他便很识相的改了原本要说的内容,美眸一弯,风情无限,故意问道:"阿洛是来找我的么?"
  
  左痕暗暗上下打量了汤臣一番,此刻的汤臣粉艳的唇瓣上还闪着水润莹滑亮泽,上面流动的尽是幽魅,面颊绯红(那是打架后愤怒的余韵未消),细致玉润,还衣衫不整,俨然一副激情过后的旖旎模样。
  
  "嗯……我是来找陆先生的。"
  
  "哦,那你们聊我去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真不舒服。"他的话本来就很引人联想,却还在转身之前幽怨的睨了陆席晗一眼,暧昧之意昭然若揭。
  
  左痕心里一挑眉,面上却表现得很是窘迫羞怯,一副手足无措欲遁地逃走的模样。
  
  陆席晗很满意他的表情,笑着调侃,"害羞的小猫咪找我什么事?"
  
  "刚刚我下去吃早餐时碰到师父,他说昨晚他发现有几款系列枪型的口径和枪管轴线还可以在原来方案的基础上再改进,能让枪的性能再提高很多。"
  
  "哦?"闻言陆席晗挑挑眉峰,眼里兴味盎然。
  
  "但是那样做会比原来方案里的预算高出许多,所以他想和你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让我来跟你说一声等你有空后,请你到他研究室去一趟。"
  
  "这样呢,其实预算也只能做个参考而已,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还能再改进那自然是好事……嗯没问题,我吃完早餐就去。"
  
  陆席晗不疑有他,答应的很爽快。
  
  "那你忙我先下去了。"左痕转身就要走。
  
  陆席晗长臂一伸又将他拽了回来一把扔到了床上,身子跟着就压了上去,"这么急着走干嘛?现阶段的工作又不是非你不可,我特许你今儿可以不去上班。"
  
  左痕暗恼,却撒娇似的略带嗔怒的说道:"你这是以权谋私,我会被说闲话的。"
  
  "我不仅要以权谋私,还要'滥用私刑',惩罚你这只不听话的'野猫'!"
  
  话音一落,不等左痕再次开口,重吻砸下,让他猝不及防。
  
  湿滑软润的唇舌肆意的蹂躏着左痕的柔软,毫不在意将他的舌头吸得麻肿,唇瓣吮得晶亮。
  
  左痕的舌头乱躲,他就将它吸到自己的嘴里,咬着,让他进退维谷……
  
  陆席晗享受那种捉弄左痕时带来的乐趣胜过他在抱他时得到的那种快感。
  
  原因很简单,左痕让他上时只是纯粹的为了完成任务,始终都少了那份发自内心的羞涩和惊悸。
  
  所以他要过他一次就一直没抱他第二次,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席晗冰凉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左痕的衣服里狎玩着那小红点,吓得左痕身子猛地抖了抖。
  
  厚重而霸道的吻在加深,左痕有些呼吸难匀,心里其实有点反感的,因为他觉得陆席晗刚刚抱过汤臣又来抱他,不怎么舒服,却拿手主动勾住了陆席晗的脖子……
  
  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动勾搭,他们之间是不会更进一步的,陆席晗太狡猾太清醒了。
  
  "好你个陆席晗,刚吃饱了又在打野食,真不愧是淫-魔祖宗。"洗完澡的汤臣无限风情的斜倚在门边看着床上缱绻难分的两人眼飘出一抹嘲讽。
  
  他其实已经站在那里快两分钟了,本来是打算观赏一场活春宫的,可是看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忍不住了,好扎眼……
  
  陆席晗听到汤臣的嘲讽,嘴角斜纹肆意,放开左痕的嫩红唇瓣却移到他耳根处重重的吮了一口,一直捏着他粉红茱萸的手也不怀好意的拧了一下。
  
  "啊…唔…"左痕吃痛又因为汤臣的话分了神,冷不防的叫了出来,然后立刻拿手捂住了嘴巴。
  
  "哈哈……汤先生你吓着我的小绵羊了。"陆席晗被左痕的窘样逗得哈哈大笑。
  
  左痕觉得有些不解,这个汤臣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看见陆席晗和自己这样,不气恼就算了,竟然还一副闲来无事调侃做乐的神情,真大度!
  
  汤臣知道他们不会再继续下去,鄙视的夹了陆席晗一眼,下巴一扬,朝门边跨步而去。
  
  结果刚把门拉开便又见到了让人很蛋疼的一幕!
  
  客厅正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灯上两个人,一红一黑,正打得热火朝天,不是别人正是那小疯魔和黑鹰。⊙﹏⊙|||
  
  小疯魔一身血红,身影融在一片玉色里,从汤臣的角度看去似是玉块里藏了一滴血珠,惊心动魄的美。
  
  两人在那左右摇晃的大吊灯上,打得难舍难分发出的声响却不是很大,因为都是徒手。
  
  陵音招招阴狠毒辣直击黑鹰的要害,后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招拆招一有攻击机会就往死里弄。
  
  因为上面剧烈的打斗,客厅的地面上时不时会有一些水晶做的小装饰掉下去砸得乒乓直响,而客厅的人面不改色,泰然处之。
  
  汤臣瞧着这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阵仗眼角直抽抽,默默感叹他家水晶吊灯质量好的同时还不免赞叹一番他那帮佣人的心理素质,真够范儿!
  
  闲来无事,他跨步到了走廊上操着手津津有味的观赏着对面那火爆的场面,心想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省得爷我亲自动手。(~ o ~)
  
  打了一会儿,毫无悬念小疯魔占了上风,毕竟黑鹰的长处是使枪,只见在他的脚还没踢到小疯魔的横膈膜上颈子已经落到对方的手里。
  
  嗜血的阴鸷之色从那双乌黑瞳孔喷薄而出,手上的力道在加紧却始终还是留了余地,黑鹰被小疯魔捏得双眼暴突,额上青筋如小蛇一般鼓得老高。
  
  "放开他!"空气里一声喝斥,小疯魔脸色骤变立即松了手,身轻如燕几下就窜回到了不知几时已经下到客厅的主人身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Jason眸光森寒抬腿就是狠狠的一脚踹到男孩的小腹,小宠物卸了所有防备,被踹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Jason却还不解气又扎扎实实地赏了他一脚。
  
  然后一把抓着小宠物那雪白的流瀑往上面一提,冷嗤道:"忘了我警告诉过你的话了?"
  
  "对不起。"男孩声细如丝,透着恐惧和战栗,男人说过他要敢再和黑鹰打架,他会让黑鹰当着他的面上了他。
  
  "黑鹰,赏给你,给我玩儿死他!"Jason的声音如寒潭千尺的水,冷得发寒,一把将手里的小宠物扔给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的黑鹰,然后步履从容的朝餐厅走去。
  
  美人在怀,娇滴滴柔嫩嫩的可怜模样,眼底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盛气凌人的冷傲和萧杀之色。
  
  可黑鹰却也如抱了一颗定时炸弹在手似的,脸色是那种泛着死灰色的惨白,他要真敢上了这小贱-货,那他自己也离死期不远了。
  
  老板明着是要处罚自己的小宠物,其实是不给他黑鹰台阶下,他和怀里的人都是彼此相看两生厌,恨得牙痒痒,他要真上了他估计以后都别想勃-起!
  
  今早上他们办完事后Jason在浴室洗澡,黑鹰有事要请示他,四个侍卫见是他没拦阻。
  
  一进去见那小贱人身上盖了一块血红的印花袍子趴在床上又在吸那玩意儿,黑鹰脸色阴沉,满眼嫌恶,喉咙里轻轻嘀咕了一个字,"烂!"
  
  结果都给尖耳朵的小疯魔听了去,他本来被男人弄得已经神志不不大清醒了,又吸了点东西,黑鹰这么一激,他也炸毛了,全忘了Jason警告他的话。
  
  黑鹰本来不想和他打的,可那货咄咄逼人,而且他确实心里超讨厌这小浪蹄子,一大早上的跟叫-春似的,性格又变态得要命,老板还那么护他。
  
  反正他们两打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时气儿来了下不去,那就打呗……
  
  唉,真是的,我还没出手呢,就窝里斗了,那爷再睡会儿,醒了再来收拾你们这帮孙子。
  
  汤臣叹息着摇摇头转了身,又打开了陆席晗的房间门往里窜,门一开碰到了正准备和左痕一起出门的男人。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陆席晗一身正装愈发显得他英俊绝伦,吊着眼睑斜觑着汤臣。
  
  汤臣胡乱的撸着胸口,走上去推开他没好气道:"走开…别挡我,爷我要回去再睡会儿,谁再来打扰我,我杀了他。"
  
  左痕让开路,看着阴晴不定的汤臣,心里一声暗叹,自在自观观自在,如来如见见如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原来大家的面具都不是纸做的,厚着呢!


番外 你是我镶在心上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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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
  黑夜里的清冷空气如那缠山藤一般紧麻密缝的缠了人一身。
  黑暗助长了清寒,如同开在寂寞水底的珊瑚礁,散发出了难以言明的凄寂。
  幽巷里,一重一轻一深一浅,有节奏的踩水声由远而近,掺杂在绵绵细雨声中的还有时隐时现的喁喁细语声。
  那是个稚嫩细弱的孩童特有的嗓音,小家伙仰头轻唤,"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去左痕再也不会害怕的地方。"左沐紧握住弟弟柔软的小手,轻声应和,回答却显得模棱两可,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们该要到哪里去……
  "姐姐,左痕冷。"一阵冷风刮过让三岁的小娃冷得直哆嗦,终于忍不住说出憋了很久的委屈。
  那绵软而冰冷的触感让左沐一阵心酸,蹲下身把他抱起来,其实……她也冷,而且都冷到心里了。
  小家伙很安静,两条细胳膊搂住左沐细瘦的颈脖,小短腿勾着姐姐的腰,脑袋乖乖的伏在她肩上轻微地呼吸着。
  左沐将他的兜帽给他盖上,借着巷弄里昏暗的亮光继续前行,却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今天的她很冲动,带着弟弟离开了那个对他们两姐弟来说只是纯粹的能挡风遮雨的'房子',但是她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离开了那个丑陋恶心的男人,左痕不会再恐惧,她也不必再胆战心惊。
  很早以前她就想离开那个让她心灰意冷的'家',今天终于实现了,她却也从未感到过如此空寂与无助。
  终于她还是成了孤儿,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然而当事实真正的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心堵得厉害。
  三年前因为身上这个小娃娃的出生让她打消了立即离家出走的念头,那时的她还太过孩子气,脑袋里却已经驻留了离开的执念。
  后来那个女人比她先一步走了,悄无声息,也走得义无反顾丢下了她和弟弟,带走了左沐心里那丝对母爱最后的期盼,只因为她的男人已经没有能力再供她花天酒过奢侈糜烂的富足生活。
  左沐不怪她母亲,她是个戏子,贪慕虚荣也是她的本性之一,不然就不会有她,一个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野种'。
  她的母亲是美丽的,也是丑陋的,是聪明的,也是愚昧的,是幸运的,也注定是悲哀的。
  她在如花似玉的年龄时怀了左沐,却被男人抛弃;她在事业红火的时候,遇到左痕那个所谓的父亲,然后带着左沐住进了豪华奢侈的大别墅,可是她走时,她们却已是在破巷弄里住了半年了。
  继父不待见左沐,尽管她漂亮得让人难以置信,女人说她太过锋芒毕露,不懂讨好又那样冷傲!
  而她只是不想在那个花心浪荡的男人面前故作乖巧而已,她不喜欢他,尽管他和她的母亲看起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可她总有预感他们的幸福不会很长。
  左痕出生了,左沐很喜欢他,只有看着那个小不点时她才能感觉到亲人之间还该有温暖存在。
  可是继父同样不喜欢左痕,只因她们两姐弟长得太像,都像妈妈,男人觉得左痕身上没有丝毫该属于他的影子,猜忌的堆积最能让事态恶化。
  那一天不会太遥远,男人的事业开始陷入低靡,事业的危机深深影响着家庭的幸福。
  他们吵架,女人嘶嚎,叫他带孩子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男人打了她骂她有伤风化,狗改不了吃-屎,左沐冷冷的看着两人,讽刺的笑!
  男人的事业彻底垮了,与他起家时很像,都只在一夜之间。
  后来男人嗜赌成性,妄想投机能让他卷土重来,却又惹了一堆债,永远也还不完,女人走了,没有丝毫留念。
  左痕不喜欢和男人待在一起,他怕他,因为男人心情不好时总喜欢踹他,毫无缘由。
  所以左痕从最初对父亲的粘腻变成了疏离,再到恐惧,都是那男人亲手造成的,是他毁了左痕心中对父爱的定义,让左痕得不到母爱也失去了父爱。
  左沐恨男人更厌恶他,因为男人喝醉酒以后总喜欢亵玩她,每次她都会让他头破血流。
  她有野兽般的直觉,灵敏,刚烈,利爪藏在毛发里,伪装成无害的宠物,一旦有危险接近她便会伸出利爪,露出獠牙。
  她太过猛辣,男人无力抵抗,还因为那副被毒品吞噬过的躯体已经没剩多少精气。
  后来左沐辍学了,尽管老师说可以让她继续读下去,她那么乖巧聪明,大家会帮她想办法。
  可是她坚持,她担心弟弟在家里被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打骂。
  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却又不够量,吸疯了,像是妖魔附身一般发狂咆哮对左痕拳脚相加。
  左沐回家,看见弟弟吓得神魂欲裂,拿着棍棒朝男人一阵乱劈,头破血流……
  男人像是那打不死的蟑螂,左沐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她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或是睁开眼就见到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那是一段郁悒不安的时光,满是惊惧,满是鄙夷,一道道刺人眼目的光将她的所有幻象都盲掉。
  肮脏破旧的街道住着一群冷漠无情的穷人,左沐每天都会接触到那些嫌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已经没有一个再愿意帮她们了,因为男人是个无底洞!
  她本来打算再过一阵的,可是今晚男人又发疯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左痕怕到无以复加,左沐心痛得无法呼吸。
  所以她带着左痕走了,留下那个形如枯槁的男人在那间破败的不足二十个坪米的脏乱屋子里继续苟延残喘。
  身上有一百多块钱,那是她攒了两年多唯一没有遭男人毒手的积蓄。
  可是,纵使她天生聪慧灵敏让周围的孩子无所企及,她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依旧会迷茫无措……
  她信命,但是不认命,就像她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却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一样,她相信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成为过去,坚持一下,什么都会过去的,她坚信!
  风餐露宿,乞丐,小偷,诈骗犯,派出所……幸好幸好,从来不睁眼的上帝无意看见了她们,终于让他们有了个可以挡风遮雨而且不会挨饿的地方。
  孤儿院,聪明的左沐说服了好心的院护阿姨……感激涕零……
  左沐勤快,机敏,讨了院长欢喜,尽管她那个年龄段已经很难被人领养……
  没关系,那正是她希望的,她在等,等她再大一点点,她就可以更好的照顾弟弟。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她所愿,左痕那么乖巧,那么讨人欢喜,总是有人想要'打他的主意'。
  左沐不准,想尽办法破坏,她成功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再没人来领养左痕,因为他是个看起来聪明实际上却有严重心理缺陷的'怪娃娃',记忆力不好又爱哭爱闹,左沐满意这个结果……
  她以为她们会一直这样待下去,待到她可以带着弟弟走的那一天……
  然而事情总是朝她预想不到的那一条道路发展,孤儿院里来了一个领主,西装笔挺,不爱说话,但语气客气而礼貌,说是只领养院里十三岁以上的女孩子。
  十四岁的左沐像一株高傲又孤冷的芍药,清丽的瓜子脸,薄薄的粉唇,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纯澈得没有丝毫杂质,她美,美得让人心慌意乱。
  男人仔细地调查了左沐的所有资料,做了身体检查,甚至阴阳八字都没放过,那个装模作样的道人对男人悄声说她命格低贱,是最好的人选。
  温文尔雅的男人说就是她了,老院长高兴极了,说是帮左沐找到了一个好心的大金主。
  左沐死活不同意,依旧装乖巧乞求院长将她留下,她只想和弟弟在一起。
  快满七岁的左痕用他那看似不过四五岁孩子的小身板护在姐姐身前不让任何人碰他的姐姐。
  院长气极说她们两姐弟不识好歹,是个怪胎!
  她色厉内荏,坚持不已,想,大不了又离开……
  可是男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压死。
  左沐发了狂,以死相逼,要领养她可以,将她弟弟带着一起。
  她五行缺水多金,顽固而偏执,她喜欢坚持,却不知道那是走向另一场固执!
  那人依了她,她们被带到了一个离孤儿院很远的地方,一座庄严豪华的大别墅,奢侈到极致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森冷。
  后来没几天她就明白了自己不是被领养,而是被卖了,不是给别人做女儿,而是给一个疯子做'玩具'!
  那个疯子是那家宅院主人的公子,是个浑身都散着金光的大少爷,可是他是个'疯子'他有病!
  左痕说他害怕,因为那里阴森寒栗,每个角落都透着死气,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像是木偶。
  左沐抱着弟弟蜷缩在屋内的角落里将身子藏起来,缩进只有他们姐弟的世界。
  睡着了,噩梦就开始袭击左沐的身心,她听见那个从未出过房间的大少爷在撕心裂肺的嚎叫,像是野兽的狂嚎,让人毛骨悚然。
  她被吓醒……才知道那个'领养'他们的男人正像幽灵一样的站在她们身边俯视着她。
  他要她去伺候那个发了狂的'野兽',左沐吓得面无人色,死命摇头,想要退缩,无路可退。
  男人抢走了她的弟弟,那是她心,她嘶声力竭,哭嚎着乞求他们将弟弟还给她,可是她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
  她被那些力气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架着沐浴更衣,将她打扮得像个公主。
  男人牵着她朝那间让她胆寒心惊的屋子走去,他给她蒙上了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犀利也太过干净。
  左沐害怕极了,前所未有,她觉得那房间里住着洪水猛兽,可是她别无他法。
  门开了,她看不见,而且本身屋里就漆黑一片,男人从后面推她,力大无穷,她无从反抗。
  空气里满是阴森冷厉的死亡气息,她听到有铁链碰撞的声响,还有从男孩嘴里发出的细微低吼。
  她的脸色惨白如蜡,如身坠冰窟挣扎要逃跑,却被男人扔到了床上,上了镣铐……
  终于她再无路可逃,其实逃与不逃又有何区别,弟弟还在他们手上!
  男孩被打了针,与之前不一样的癫狂,浑身像火烧一样,想要找个发泄口尽情的喷薄而出。
  和他同在一张床的左沐变成了他发泄对象,男人站在黑暗里看着她们,面无表情。
  抽去了欢腾与漫长喧嚣的夜色漆黑到纯粹,仿若所有星辰都坠入了巨浪滔天的大海,接踵而来的便是空荡与冰寒,像左沐的心一样……
  空气冷寂出僵持,然后冻结成冰,暗光将泪水狠狠敲碎,散落了一地。
  少年的身体缺乏节制,左沐如身在地狱,眼眶中的那汪湖水开始慢慢冻结成冰,疼痛,总是疼痛,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容忍。
  黑暗中她的感觉份外灵敏,男孩的嘴唇柔软火热,有少年的清香如同新鲜的青枣,却也透着死亡的气息,像一朵迅速凋谢的毒玫瑰,在干枯之前企图染掉更多纯洁的'花'来陪他下地狱!
  他在低鸣,声音透着磅礴的绝望和美丽的孤寂。
  纷乱的思绪在左沐心中掀起了狂风暴雨,拼命的撞击着她的灵魂和身体,颤抖能减轻那份恐惧!
  那人说她命格低贱,要让她来享受富贵,让她夺走那个失了神智的少年身上那高贵的命格,为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奢华府邸冲喜,冲掉那无边的晦气,让他的少爷重见天日。
  中国人迷信,可悲的讽刺,有一半外国血统的男人在无计可施的办法下也会病急乱投医,可悲可恨更可怜……
  左沐羡慕男孩,因为那证明他的父母是爱他的并且爱到无以复加!
  她也恨那个野兽一般的少年,是他打破了她心中那一点仅存的对男人的念想……
  十四岁的她没有情窦初开的机会,却已经深深厌恶了男人的身体,那种感觉开始刻在她的灵魂深处慢慢根深蒂固,成了一种不可抗力。
  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了痛苦和灾难是一只狼,她想战胜它,必须也得变成一只狼!
  她要将那屈辱的烙印变成一枚耀眼的勋章,总有一天!
  男孩神志不清,不懂怜惜,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可是他记住了她,因为她身上那股清寒入骨的味道,还有和他一样的青涩干瘪的身体……透着腐烂却也纯洁的气息……
  左痕平安无事是左沐唯一的安慰,在那个坏年月里左痕是她活着并坚持的勇气,她爱他,胜过爱她自己,那种执念已经渗进了她的灵魂,慢慢啃噬了精髓,那便是促成她早熟的主要原因。
  她曾经也天真烂漫过,可是尘世的苦闷在不知觉中已经将她身上那份孩子的天真稚气磨得一干二净,不是她故作深沉,是现实容不得她天真。
  她心里苦,苦到难以言明只能任由它肆无忌惮地吞噬她的肉体和心灵,最后让她身心都变得满目疮痍!
  左痕灵敏聪俐,他不懂……但是他知道姐姐受了欺负,脸色那么白,浑身都是药水味,他抱紧姐姐瘦弱而冰冷的身体,想要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给姐姐递去一点温暖。
  凄糜的夜泛滥地铺张开,冰冷的空气里还是流出了最温婉的爱抚。
  左痕对左沐说,"姐姐,夜太黑了,闭上眼睛看吧,这样你就不会害怕。"
  那是左沐曾经对他说的,如果夜太黑了,那就闭上眼睛,用心看!
  她说,她闭着眼睛也能看清左痕的脸,因为她已经把他的样子刻在了心上,她用心看他!
  左沐何尝又不是左痕的天,姐姐就是他的世界,唯一的。
  左沐哭了,第一次,她抱着弟弟在黑夜里低声呜咽,"左痕,姐姐真的好累,可是我还有你。"再累我也能坚持下去。
  她说,就算她们身在鼻祖地狱,她也会在地狱为左痕打造一座天堂!
  她一直在努力,尽管命运总不待见她。
  左沐下了决心,她记忆力好得惊人又天资聪颖,看过一遍能记住所有还能举一反三,要逃出那座宅院并不难,他们不会在意的,世上像她那样'命格低贱'的女孩还有很多,关键是拿什么来衡量。
  十四岁多的她可以靠她的聪明和努力养活弟弟,她坚信破晓会是坚持的人最后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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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有谁懂得吟唱!

  第二十一章 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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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黑鹰和小疯魔的打斗风波一直持续到了陆席晗和左痕下去时才平息。
  陆席晗很巧妙地帮黑鹰解了围,说他想请黑鹰一起去趟程武的研究室讨论早上阿洛和他说的那几款系列枪型的性能改进研究方案。
  Jason领意,陆席晗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敛了神色冷声将小宠物叫到自己身边,然后神色肃穆的对黑鹰说道:"你先和陆先生一起去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闻言黑鹰抬眸看着自己的大佬几次欲言又止,他知道刚刚自己碰了大佬的逆鳞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如果再忤逆他无疑是千年王八嫌命长,可是他确实有重要的事得单独向大佬汇报。
  现在有陆席晗和左痕在场他根本不能提,却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让大佬将他留下,眉宇间不禁染了一抹焦急。
  陆席晗将几人脸上的表情巨细靡遗的收进眼底,抬腕睨了一眼手表,语气很客气,"那Jason我们就先失陪了,等下汤臣会亲自来带你去选实验室,他昨晚忙得挺晚,今儿可能起晚了点,失礼之处还请你多包涵。"
  他的礼貌周到让Jason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大半,还微笑着打趣道:"Errol你这不是取笑我么,我的人不听话你和汤先生不计较那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如果我还嫌失礼的话岂不是在自取其辱?"
  陆席晗温文有礼的还以微笑,"Jason你言重了,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说着他又转头对左痕温声道:"阿洛你今儿不用去研究室,替我陪陪Jason和小陵,到时我可能会调你去生物实验室那边帮Jason和其他几位专家,你们正好可以先沟通一下。"
  "是。"左痕面色平静的应和着,心里却露出了一丝喜色。
  然而当听到左痕清润的嗓音时,那个一直像小孩子做错事后低着头的某只忽然抬了头,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小宠物瞳孔猛地一缩,身上赫然又罩上了一股冷厉嗜血的杀气。
  在他身边的Jason自然也感觉到了,眉头一皱,转头眸光如炬,冷嗤道:"看来我得让你'饿'两天……"
  "Killer queen!"Jason话音未落小宠物突然冒了一句很标准的英语出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阵劲风扫过他的手便已经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左痕细瘦的颈脖上,又冷冰冰的吐出来一个字,"死!"
  陆席晗和黑鹰刚走出去几步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一转头便看见小疯魔捏得左痕满脸通红,两眼翻白,陆席晗俊眉一拧快步倒了回去。
  "放肆!"Jason一声怒斥后也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两人面前,然后"啪"的一耳光扇到了小宠物那嫩白细软的小脸蛋上。
  空气里窜出了物体落地的闷响声,小宠物被男人一巴掌扇到了地上似乎扇醒了些神志,可眼睛里那抹嗜血的凶残仍旧分毫不减,还死死的盯着左痕似是要将他挫骨扬灰一般!
  陆席晗将人搂进怀里,很是疼惜的轻抚着大口呼吸的人儿。
  左痕不停地咳嗽,眼泪完全不由他控制地扑簌簌的从眼眶滚了出来,心里却打了几多个问号。
  他是准备设计陷害那小疯魔的,却怎料自己还没动手这小子就给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那小疯子为何看着他突然就炸了毛,他们这才第二次见面,而且那人说的话他也完全听不懂,杀手皇后?是谁?
  陆席晗其实也没料到小疯魔会狂得那么过激,不过他倒是十分清楚他话里提到的那个人是谁。
  思及此他便将左痕的脸捧着一边为他擦泪水一边仔细地端详着这个泪眼婆娑的可人儿,深邃的眸子里飞速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狡黠之色。
  在场最清楚缘由的人莫过于Jason和黑鹰,可是此时Jason脸色气得铁青,根本不想去想个中缘由,陵音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宠物,一直对他言听计从,所以他宠他,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是什么事都得有个底线,小宠物再怎么讨他喜欢,也不可能大过他的'事业'带给他的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那是心里欲望得到最大满足而获得的快感是这小家伙给不了的。
  早上和黑鹰打架他可以护着他,但小宠物刚刚的举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他想包庇他,可是这回得别人说了算。
  "看来我这些日子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呵。"Jason的手揪着小宠物那雪白的发丝猛地往上一提疼得小宠物眼睛里立刻水雾弥漫。
  可是左痕从小疯魔那呜咽不清的话语里又听到了他还在重复着那几个字,只不过这回用的是泰语,看来终于意识到危险了。
  Jason也听到了,面上却仍旧怒气不减,另一只手掐上了小宠物的脖子,咬牙沉声道:"这么喜欢拧别人脖子,那你也尝尝吧。"
  话音一落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小疯魔原本惨白的肌肤开始变得通红,然后又逐渐染上了青紫色,眼泪像那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左痕见男人真有将人捏死的打算,急忙抬头递给了陆席晗一个请求的眼神。
  他是想要除掉小疯魔,可是不是这样除掉,这样的后果他作为'徐洛'是担不起的。
  陆席晗心里一声轻笑,却面露焦急,急忙阻止道:"Jason,手下留情。"
  "陆先生不用替这贱蹄子求情,他活该!"Jason面色不善,手上也没松动的迹象。
  "Jason还请你卖陆某个面子放了小陵,我不想阿洛受罚。"陆席晗见那直翻白眼的小宠物,音量不自觉的拨高了两度。
  一听他这话,Jason果真松了手,小宠物软趴趴的身子直往下坠,他也没去接的迹象,而是眉头紧锁故意显得疑惑不解的样子,"陆先生此话怎讲?"
  陆席晗替他将人接住,温和有礼的解释道:"Jason不要动怒,小陵兴许是有什么地方误会阿洛了才做出那样的举动来,我们都不清楚缘由,你如果这样将他捏死了不是让陆某我下不了台么,阿洛是我的人触犯了小陵,你这样教训他不是暗示我也该这么教训阿洛么?"
  "陆兄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没那么严重,我教训不听话的狗不关阿洛的事。"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像Jason你这般'通情达理'又'赏罚分明'的,如果小陵刚才出了事,那阿洛在别人眼里可就真的是你和小陵之间那个'挑拨离间'的罪人,还是你我之间产生隔阂的那个祸害,这样的话我和汤臣岂敢再留他?"
  陆席晗的神色始终温和恭谦,身段放得很低,可是话却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Jason心下明了,人家给了台阶当然得顺着台阶下,转色一笑,"好好好,这事我不追究了,瞧你把阿洛吓得都快哭了……阿洛别怕,哪有陆兄说的那么严重,阿音是个小孩子不太懂事,早上吸了点东西有点神志不清,刚才失敬之处你别多心了就是,Jason给你作保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柔地为左痕拾去面颊上残留的泪痕,动作温柔至极,眼神也是宠溺中带着些许歉意。
  心里却有些纳闷儿,这个男孩身上根本没有与小宠物口中的那个女人有多么相似的地方,怎么会引起小宠物那么大的反应?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宠物的脾气,那混小子虽然自制力差,可那天生的灵敏性却是他们这几个人里谁都不能企及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那么失常。
  四楼汤臣的卧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回到自己房间的汤臣一边听着微型耳麦里的谈话一边动作幽雅的打着领带。
  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那双噙满笑意的澈黑眸子里却也在听到小疯魔的话时染上了鬼魅噬魂般的危险之色。
  当他下去时陆席晗已经和黑鹰去了研究室,临走时叫左痕回去休息他等会儿回来陪他,左痕没吭声只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似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脚步虚浮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疯魔也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兽一般,蜷缩在Jason怀里低鸣着,除了Jason没人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Jason抱着人坐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扯着小宠物的头发让他仰视自己,让小东西那白皙嫩滑的细颈映在自己眼底,上面几条红灿灿的手指印让他眼里的光亮愈发显得危险。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小宠物颈脖上带着血丝的红印,低头温柔的吻着泪光盈睫的小可怜,声音很轻,"我捏疼你了么?乖,不怕了。"
  闻言小东西轻侧头拿脸蛋儿去蹭主人的唇,嘴里嘤嘤嗡嗡的嘤咛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却逗得Jason嘴角漾开了笑。
  他的手捏着小疯魔那纤细嫩白的手腕,大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大动脉处那条略微凸起的嫩肉,又笑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挑逗的诱惑,"宝贝儿这里的颜色比你下面的颜色都还鲜艳些呢。"
  汤臣脚刚落到客厅的地面上便见到了两人亲昵的咬耳朵场景,眉峰一挑,好看的丹凤眼角微吊着,心里拧着个个儿,小王八羔子看爷我怎么玩死你!
  左痕也在监控器里看见了小疯魔手腕上的那条嫩色的结痂,眉头轻蹙眼神让人难以琢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手指一点按键退出了监控系统,却又在微型耳麦里听到陆席晗低沉温润的嗓音,"真没想到我的人会给Jason和小陵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这件事陆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那小疯魔早上吸了东西又被Jason喂了药,和我又闹了那么久早就神志不清了才会把阿洛看成是他的死敌。"谈到那小魔物黑鹰的语气不免透着鄙夷。
  可是陆席晗一听他这话俊眉一挑,促步,转头故作吃惊的看着黑鹰疑惑道:"阿洛像小陵的死敌?怎么可能。"
  "是啊,阿洛虽然眼睛和神态有点像那杀手皇后,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只有那疯疯癫癫的小疯魔才会乱认人。"
  黑鹰说得不以为然,可这话听在其他两个人的耳朵里不免掀起了波浪,尤其是对于左痕而言。
  杀手皇后?与他的眼睛和神态有些相像?会是他的姐姐左沐么?
  "那个杀手皇后对小陵做过什么过份的事吧?"
  "半年前在斯里兰卡小疯魔手脚的经脉都被那女人给挑断了,还将他挂在了世贸中心的顶楼挑衅Jason,要不是Jason小疯魔早就是堆白骨了。"
  闻言陆席晗嘴角幽幽的绽开一缕很是耐人寻味的弧度,默不作声地听着黑鹰继续。
  "那件事给他心里留了阴影所以后来遇见和那女人有相似地方的人,他难免会特别敏感,像今天这种现象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他神智原本就不大清醒,所以才表现得那般冲动,陆先生你别和他那样的人一般计较。"
  陆席晗眸光一凛,淡淡的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因为关系到阿洛所以多问了两句,二当家别多心,没人会为难小陵。"
  黑鹰本想接话,却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便神色温和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跟着陆席晗进了研究室。
  左痕听完也恢复了他那招牌式的淡定之色,脑中却是思绪万转。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陆席晗不是库逻加马他们那边的人,而且目的似乎和他们是一样的。
  汤臣也是表面上在尽心尽力的帮库逻加马筹备军火和提供实验室,暗地里却又在搞破坏。
  还有据今早他接收到的那些情报显示,琅勃拉邦的恐怖份子昨晚在王宫博物馆和通香寺组织了两场爆炸案。
  在王宫博物馆里的爆炸没有人员伤亡,通香寺那场爆炸却死了九个'和尚'!
  仔细一调查,奇了怪了,那九个和尚竟然是伪装了的恐怖份子,而且就是库逻加马的人。
  库逻加马会让自己人炸自己人来找乐子?还偏偏挑在这个非常时期来暴露自己?
  脑子没被坦克压过的人都不会那么做的吧?
  而且他一直对库逻加马进行着监控的,男人根本没有下过任何命令。
  究竟是谁'无意'的帮了他们呢?
  想必今早黑鹰就是为了这件事去报告Jason才和小疯魔打起来的吧?
  自己差点被小疯魔掐死也在谁的算计之内么?那样问黑鹰是专门帮他左痕问的还是别有它意?
  他本来打算找个时间空子潜进Jason房间找点东西的,现在倒是让自己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单独留下来。
  呵!这棋布得可真漂亮,想到这里左痕微抿的唇角翘起了一个撩人的弧度,慢悠悠伸手在自己细软的头发里摸索了半天摸到了一根略显粗壮的硬质条状物后突然笑了出来,灿若繁星。
  末了又用手摸着自己颈脖上的掐痕,低低喃呢道:"陆……席晗,我该怎么谢你呢。"

  第二十二章 强势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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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里阴寒冷凝的空气肆意蔓延,万家灯火,千场寂寞……
  黑水豪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有上好的美食美酒,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如天籁般的小提琴和钢琴演奏,众人也恣意享受这种饫甘餍肥的奢华生活。
  这是黑水的惯例每周六都会举行的聚会,今晚却也有些不同,只因为嘉宾里多了Jason……
  柔和的灯光下纤毫毕现的汤臣似是那千年灵狐幻化成人形的妖孽,美得令人心惊肉跳。
  那双猫眼石般的淡绿色瞳孔蕴开的光芒足以吸进一切微小与巨大,一身米白色的制服衬得他舒展挺拔的身材愈加引人侧目。
  而投射到他身上的众多目光中,当属Jason的视线最为明目张胆!
  当然,他的目光与汤臣手下那些部长、科长的目光还是有些不同的。
  除了欣赏和欲望还多了一层算计,从早上汤臣带他去选生物实验室到他们谈到各种细菌武器的研究之后,Jason脑中就一直盘旋着一个大胆而危险的想法——让汤臣成为自己的人!
  他是垂涎汤臣的美色,但是更欣赏汤臣的才华,还觊觎他手里既丰富又弥足难寻的'资源'!
  如果能将其收为己用,那他在东亚和东南亚的'事业'就有了一个最稳固也是最庞大的基地。
  而且凭借汤臣的在亚洲的实力还能帮他巩固整个'库逻加马基地'的保护网,这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他也非常清楚汤臣是只异常狡猾的狐狸,这只狐狸身上有狼的狠毒还有狮子的残酷,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事在人为嘛,何况他一向都喜欢挑战高难度游戏……
  贪婪的种子在诱惑的滋润和有心人的浇灌下在开始疯狂生长……这就注定有人要遭殃……
  ******
  黑水往B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经特殊改造过的黑色奥迪正疾速驰骋着,车里面两个人,是易装易容后的左痕和赵庭。
  左痕脚踩油门,手打着方向盘,神色冷峻而肃穆,一双瞳孔黢黑灵透,比鹰眸还锐利三分,整个人像极了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能将他尖利的'箭矢'射出去。
  坐在后排的赵庭手里驾着冲锋枪,右手边还有一个小型的连发火箭筒,膝上放着一个密码箱,箱子的提手处连着一副银白色的手铐,另一头铐在他的手腕上。
  箱子里面是左痕下午才从Jason房间里换出来准备送往国家病毒研究中心的特殊病毒和解药。
  左痕和赵庭便是利用今晚黑水聚会的空当将东西送到B市市郊一个隐秘的地点交与来接应他们的同事。
  这批病毒是库逻加马在来之前才研究出来的成果,还未真正投入使用过,他这次来中国就是打算在他的货运出去之后再用黑水的人来做点实质性的'实验'好将汤臣的一部份人变作他进行恐怖活动的武器!
  当然目前这个想法在Jason的脑袋里有了稍许的变动,然而不管他的想法还会有什么变动,最终都只会变成——空想!
  左痕他们现在已经将东西交给行动组的人带走了,甚至连库逻加马手下那几个专家其他研究成果的数据他都一一拷贝了一份出来……
  来接应他们的人左痕没见过而赵庭认得,做了特殊的身份检测后还用了他们行动组的特殊暗语,完全确认了身份之后左痕才放心的将东西交了出去,没有过多的寒暄之词,简单交代了几句几人便分手各自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赵庭的任务相对轻松了些许,可眼底的警惕之色仍旧丝毫未减,今晚黑水进出的车辆比较多容易浑水摸鱼,相对的被盯上的概率也要高得多,容不得半分松懈。
  晚上九点多宴会厅里的热闹还在继续,黑水一间秘密会议室里,陆席晗坐在大屏幕的正对面聚精会神的听着三个小时前刚到黑水的汀娜在做简明扼要的汇报。
  汇报的内容是关于库逻加马在东南亚那几个国家据点的信息,包括当地的具体地形,人口结构,卫星气象监测结果,安网系统数据以及恐怖份子的武装力量。
  陆席晗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会议桌面,一双眸子寂静而黝黯,眉目之间隐藏着一抹子高深莫测很是让人捉摸难定,等汀娜的汇报与情报分析工作进行到尾声时已快到晚上十点。
  陆席晗站起身面色变得淡定闲雅,语气也显得云淡风轻,"二十号在云缅交界的卡森要塞,调魔奇兵去指挥地面部队,到时再调三架静音型武装直升机,一个都不准漏掉,其他的用不着我们管,CIA和当地的海陆伏击队会去收拾他们。"
  "YES BOSS!"
  "还有等下出去后将那几支浸过河豚毒素的雪茄送到汤先生卧室我说的那个地方,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
  "YES BOSS!"
  "哦,对了,今晚如果还有别的事,不用专门再来请示我自己拿决定。"话音刚落陆席晗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
  "……?"汀娜神色一怔觉得有些诧异,她记得她这位老大不管事情大小都喜欢亲历亲为的,以前哪怕是半夜两三点只要有情况都必须得请示他之后才能行动,为何今晚要开特例?
  没听到她的回答,陆席晗转头觑着那双略带疑惑的棕色大眼睛,嘴角忽的一扬,笑得很是玩味,"come baby,打扰上司私生活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哦,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优秀的猎人指挥官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为难么?"
  "oh no!"反应过来的汀娜晒然一笑,整齐雪白的贝齿闪闪发亮,不过眼底仍旧藏着那抹狐疑,老大几时转的性?
  陆席晗从会议室出来后并没再回宴会厅而是直接回了别墅,进到底楼大厅时他轻轻抬眸睨了一眼四楼汤臣的房间门外,果然有两根'大柱子'立在那里。
  几分钟之后他站在了三楼左痕的房间门外,却隔了好几分钟才抬手按门铃……
  左痕洗完澡出来听到门铃响,开了门见陆席晗神情慵懒的斜倚在门边笑得居心叵测的模样,心里倒也挺平静,他知道他们两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该是要捅破那层纸的时候了……
  陆席晗瞅了左痕片刻没进去而是伸手将人拉了出来,替他关了门,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左痕就往自己房间疾步而去。
  门一开,再一关,左痕被男人死死的抵在了门板上!
  四目相对,男人火热却也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视线看得左痕心里有些乱毛翻飞。
  空气安静得诡异出奇,僵持了一分钟左痕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去推陆席晗,后者眸光一敛,危险释放,霸道的吻从天而降,那肆意的吮咬带着不可一世的狂狷,不容抵抗!
  浓重的气息铺洒在左痕温热的脸上,滚烫而张狂……
  陆席晗的身上渐渐散发出一种如野兽般狂野的气息,那狂肆的啜吮在左痕的挣扎中变得越发嚣张……
  "啊……"突然被男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嘴里腥咸漫延左痕低声叫了出来。
  男人放开他,眯眼轻笑,"这是今晚的见面礼!"
  闻言左痕眸子一睁,瞪着男人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转身去拉门把手却被男人一把抱了起来。
  "陆先生请你放开!"左痕的语气对男人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漠。
  可男人不怒反笑,"这样的语气不该是阿洛对黑水二当家该有的语气哦。"
  左痕被男人一把扔到了床上,浴袍的下摆被掀开露出了他那两条笔直而白皙的长腿,肤色呈润泽的乳白色,那毛孔细致得会让很多女人都嫉妒。
  陆席晗见状嘴角轻勾,慢条斯理的松着领带,语气里有丝讥讽的味道,"瞧这副清寒玉暖的诱人身子,真让人肖想。"
  左痕很想发作,但又觉得没必要,敛了神色轻声说道:"陆先生,阿洛今晚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他便作势要起身。
  陆席晗猛地一俯身将人压了回去,噙笑的深黑瞳孔熨出了危险的芒,"你说Jason几时才会发现他的货被掉了包呢?"
  顿了片刻他又继续调侃道:"还是直到他被你们抓走以后都不会发现?"
  闻言左痕眸光一滞却也只是瞬间光景,他并不奇怪男人会对他的行动一清二楚。
  早上和小疯魔的那场闹剧,然后自己会有机会潜进Jason房间调换那批病毒和解药,这个男人可是在背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他和赵庭今晚出黑水的事情陆席晗会知道根本没什么奇怪的,左痕只是还猜不大透这个男人真正的目的。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陆席晗低沉温润的嗓音将略微出神的左痕拉了回来。
  "你什么都清楚,我无话可说。"左痕的声音很淡,与他此时眼底的神色一样淡漠疏离。
  显然男人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我清楚什么?什么都不清楚,连你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左痕俊眉轻蹙,却不再言语。
  "而且我帮了你那么多忙,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一听他这话左痕笑了,笑得妖娆而邪肆,还带着点讥讽,"陆先生,你玩儿了我快一个月了,还没玩儿腻?"
  闻言陆席晗眸子一眯,按住了左痕正要伺机而动的那条腿,戏谑道:"柔软的小猫适合家养,泼辣的野猫就需要全副心力去挑衅,沾得一手鲜血也值得,对你我都上瘾了,怎会腻?"
  "多谢陆先生抬举,可我腻……"话音未落左痕眸光乍寒,右手肘狠力一顶,左腿也在同一瞬间曲膝骤然顶到了陆席晗的大腿内侧……
  电光火石之间男人便被左痕'坐'在了身下,双手也被他反剪到了身后牢固的钳制着。
  "你的柔道应该比擒拿术还要厉害许多吧?"被压在下面的某人丝毫没有危机意识,一边调侃一边嗅着鼻子闻枕头上属于左痕头发上特有的清香。
  相对陆席晗的玩世不恭,左痕眼里的神色要认真得多,"你是CIA的人还是国际刑警?为什么要那么做?"
  话音一落陆席晗又笑了,揶揄道:"你不是专门查过我么?不会吧?能入侵FBI网络情报系统的电脑天才会查不到我的底细?"
  "……"左痕被他的话噎得郁闷了……
  "真不公平,我都没想过要去查你呢?早知道……"
  陆席晗的话只说了一半,突然他的右脚猛地一使劲儿脚后跟便狠狠的砸到了左痕的后背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趁着左痕的手一松飞快的挣脱了钳制,然后捏着左痕纤细的手腕一拉,借力起身想将左痕重新压住。
  可是左痕的反应也敏捷异常,在身子往下倒的时候脚一使力踢上男人的肩膀弹出去老远。
  然而,很让左痕肉疼的是他还是没能逃过姓陆的魔爪,因为某人有帮凶,就是那张床。
  他太使力太过激了,结果身子完全挣脱男人的钳制后腰毫无预兆的砸在了床缘上。
  陆席晗便趁着他那短暂的停滞扑了上去,两人扭打着滚到了地毯上!
  左痕在上面却被男人箍得死紧,手被反剪到了身后,两条细瘦的长腿也被陆席晗夹得很难动弹。
  男人扯唇轻笑,"这就是你思想开小差的后果,不过对我来说是可是额外的奖励呢。"
  左痕不屑,"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负!"
  "嚯……这样的阿洛比那乖巧听话的小猫儿有趣多了。"
  "……"左痕在心里翻着白眼,你这是很明显的犯贱心理!
  陆席晗眸光一敛猛地一翻身又将他压了个彻彻底底,末了吐了一口气,"呼,你人不重咋压得我腰酸得厉害,翻个身免得待会儿影响到你的xing福"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左痕被他压得死紧,挣扎了两下,没动静,决定暂时歇口气。
  "厚么?没有吧,要不你再亲一口,亲自检测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很厚!"姓陆的得瑟上了……
  "你确定你要压我在这地毯上压一晚?"左痕挑眉,语气略带挑衅。
  "怎么会,你知道我很想和你到床上去谈的,关键是我现在没把握能把你安安全全的弄到床上去,所以我们得先在地上达成共识,免得等会儿我家的床遭殃。"
  左痕翻了个白眼,斜睨着男人,阴着脸丢了几个字出来,"什么交易?"
  闻言陆席晗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微微一眯,"你不是想知道杀手皇后的事情么?我可以一边满足你的好奇心,一边满足你的……身体!"

  第二十三章 危如猎豹

  --> 窗外漆黑染墨,房间里亮如极光,不断升温的空气让左痕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
  陆席晗那浓密长睫下的深黑瞳仁如带电的黑钻石一般肆无忌惮地敲打着左痕的心弦,嘴角的笑容也愈发变得乖魅嚣张。
  左痕迎上男人玩虐的视线语气很是挑衅,"那如果我不同意,你就打算在地上对我用强的咯?"
  闻言陆席晗眉梢一挑,语气轻佻,"我看起来像是已经饥渴到了那种地步的人么?"
  左痕翻着白眼,不冷不热的讽了他一句,"我想你现在比较像饥渴的豺狼,那货是禽兽!算不得是人吧?"
  他的话让陆席晗眸子里的笑意变得愈发灿烂,却在转瞬之间他的眸光又是一闪,无比犀利,左痕的手被他举到了头顶。
  男人微眯着眼睛坏笑,"被这么好看又厉害的禽兽压,你都没偷着乐会儿?"
  "……"一句话噎得左痕面部神经直抽抽,这人咋跟那不穿衣服的吊死鬼似的,死不要脸!
  陆席晗凝视着那双空灵澄澈的眸子忽然低头凑在左痕耳边轻语道:"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神通广大如你,这对你来说没有难度……我亲爱的陆席晗先生,你确定要我陪你玩儿两把?"
  左痕一边毫无惧意的挑衅着陆席晗一边挣扎着被男人捏得死紧的手腕,从他那被勒得通红的皮肤就知道陆席晗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身下的小猎豹给禁锢住。
  这红烧肉不好吃啊……╮(╯_╰)╭
  "如果你愿意我乐意之至,但是……"
  没有但是,陆席晗一句话还没说完左痕的腿已经发力迅速挣脱了他的禁锢。
  几乎在同一瞬间左痕利用那点仅有的空隙将他柔韧有度的身体也从男人的身下挪移了出去,仅是眨眼功夫,两人相互挣扎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刚站起身左痕一个过肩摔,陆席晗也在同时使了猛力,两人又互相牵制着重重的反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再度跃身而起时四只相互钳制的手仍旧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陆席晗笑得有些吊儿郎当,"不错,你是第一个能这么快从我身下挣脱禁锢的小兽(受)!"
  "真自负!"说话的同时左痕猛地一使力,屈膝,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顶去,幸好陆席晗反应迅速,左痕只顶到了他的大腿上,不过仍是占了上风。
  只听空气里先是一声厚重的闷响,紧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嘈杂声灌进了两人的耳朵。
  陆席晗被左痕推撞到了饰品架上,上面那些没多大用处的奢侈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被撞上的那一瞬陆席晗只觉得他的内脏差点就破膛而出了。
  这小猎豹还真是烈呢。
  而其实左痕的气力并没陆席晗的力气大,但是他那双腿却是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的,那样刚柔有度,被他踢一脚的普通人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巅峰状态下的他那双腿更是无人能及。
  不是他脚的蛮力大到天下无敌,而是他对人体的奇经八脉熟稔于心,他爱踢人死穴,只要他想踢便是招招中的。
  曾经他捕获的猎物中有很多便是被他那双充满爆发力的脚给活活踢死的,还都是一招毙命。
  而且左痕的身体结构和他姐姐一样天生柔韧异常,曾经被程武带去针对性的学过许多正统人士称的旁门左道,在柔道上的造诣也让人惊叹,他的感官敏捷度和对人体的极限承受力的把握也是很多人无所企及的,刚刚对陆席晗那一踢一撞绝对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但是别忘了陆席晗也绝非善类,这个让北方八步拳的宗师祖业都赞赏有加的关门弟子曾经可是驻北疆黑豹特种部队最厉害的大队长来的。
  何况他还比左痕多几年的实战经验,刚刚那一撞陆席晗也发觉了左痕这项特殊的特长,并且很快便寻到了反制的机会,所以几秒钟之后左痕又被他抵在了坚硬冰冷的墙上。
  两人的较量伴随着房间内越来越大的碰撞声响而不断升级……
  而且越来越激烈的打斗也让左痕那本就不牢固的浴袍变得更加松垮,这或多或少的也影响了他的发挥……
  陆席晗却趁着空当调笑他,直呼不公平,说左痕一边打一边色-诱他,让他分心……⊙﹏⊙|||
  虽然两人都是徒手,但是战况太过激烈,导致原本整洁宽敞的卧室变得一片狼藉……
  还没到一刻钟,两人过招百回,分开时铁蹄重锤迅猛出击,被彼此牵制在一起时两人的后背又成了铜墙铁壁,一会儿左痕被男人砸在墙上,一会儿又是陆席晗被左痕狠狠的撞到坚硬的物体上,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却又都没使出全力来与对方较量。
  十多分钟后,卧室内,厚重的亚麻窗帘已经变得摇摇欲坠,要是有谁再去稍稍使把力铁定能将它整个拉下来。
  床尾凳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踢翻在了地上,不知怎么连床都是歪的。⊙﹏⊙|||
  精致的挽花装饰被撞翻在地上,里面的铁挽花散得到处都是,更别提那些被掀翻到地上的小物件了,现场的状况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绝对不会过份……
  两人目前维持的姿势更是显得诡异难解,陆席晗的脚被左痕的浴袍给乱七八糟的缠扭在了一起,很难动弹,左痕只穿了条内裤骑坐在他身上,左手死死的扣住了男人的手将其按在了地上。
  而看似占了上乘的他其实也没好多少,一样很难动弹,因为两人各自都有只手是被电脑线交叉着绑在了一起的……
  陆席晗呼哧着热气,浑身发热,仍旧笑得那般没心没肺,"好久都没打得这么通透过了。"
  左痕光洁的胸膛也在剧烈的起伏着,重重呼吸着问道:"为什么帮我?"
  陆席晗睨着他眸子晶晶亮,"你我本来就不是敌人!"
  左痕早料到他会打哈哈,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抓到我小辫子的?"
  男人想了一下,朱唇微扯,"嗯……好像是Jason来那天晚上,你潜进那几位专家房间找东西的时候。"
  左痕斜斜一挑眉表示不相信……
  见状陆席晗美眸一弯,决定'坦白从宽'……
  "一开始只是怀疑,并没那么确定,比如,你第一次爬错床后的反应,你演得很好,要不是因为一个小细节我真的会以为你是醉酒后走错了房间!"
  闻言左痕眸子一亮,有些好奇,递给男人一个'说说看'的眼神。
  陆席晗抿唇轻笑,"那晚我的房间玄关处放着有东西,如果你是从正门进的话身上绝对会有种很独特的汁芽精油的味道,那是我用来提高嗅觉灵敏性的好东西,但在你睁眼前我可是仔仔细细的闻了你好久都没闻到呢。"
  "……"左痕语塞,原来这男人真的是狗鼻子……
  "还有那次体检,你不觉得你真实的数据和'阿洛'本身该有的一些数据不相符么?"
  左痕看着他不语,眼神却在说,"哪里不相符?"
  "不,应该说如果换作是阿洛那副相对'羸弱'的身子是根本不可能通过检测的,不用怀疑……因为当时是我亲自在你那台机器上动了点手脚的,也就是说你当时做检测时所受的痛苦强度是其他几人的两倍,作为你们专家组最厉害的程武都吃不消,你的表现是不是就显得太过特别了点呢?"
  闻言左痕讶然失语,难怪当时男人死活也要抱他回去,原来是他让自己'受伤'那么重的。
  "还有那小疯魔看你的眼神,虽然他疯疯癫癫,但是对于会威胁到Jason的人他的灵敏性和洞察力可是精准到变态,他那么针对你,你说是为什么?"
  "……"左痕无语,看来自己的技术还很有待提高呢。
  见他沉吟不语陆席晗笑着打趣,"是不是现在才觉得你家陆哥哥原来这么厉害?"
  "……"这男人的脸皮堪比鳄鱼皮啊!
  陆席晗见左痕眸光软了许多,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抬头向左痕靠近了些许,岂料他才起到一半左痕突然眸光一狠'嘭'的一声闷响,男人被他用头给生生撞了回去。o(╯□╰)o
  "ouch!"被撞得两眼发花的陆席晗一声嗷叫疼得他呲牙咧嘴。
  左痕也不轻松,额头正中有块皮肤立马微微凸了起来,粉红粉红的一看就让人觉着肉疼得厉害,他却神色淡定,一点不嫌疼的样子扬着下巴俯视陆席晗。
  后者缓过气儿来略带鄙视的调侃他,"你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左痕冷觑着男人淡然道:"你不是喜欢逗我玩儿么,被猫爪的味道可好?"
  "销魂得很呐。"陆席晗死性不改,视线又落到了左痕光裸的胸膛上在细细游走。
  左痕被他那火辣的视线盯得直翻白眼,手刚一动却不想陆席晗倏然猛力一抬腰,左痕的微微手一松给他提供了反制的机会。书&香&门&第 五#月#雨#购#买
  房间里又是一阵厚重扎实的硿隆声扫堂而过,两人停下来时换了个姿势,左痕反趴在地上,陆席晗压在他后背上用手扼住了他细瘦的颈项,从浴袍中挣脱的双腿死死的夹住了左痕两条细白而笔直的长腿,两人的姿势依旧诡异得很呐。
  "小猎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男人俯身在左痕耳边嘴巴轻轻地蹭着他的耳根,很像是情人间甜腻的挑逗,语气也轻柔如丝,手却勒得人死紧。
  左痕还是没回答男人的问题,艰难的吐着字句,"你打算今晚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将我压着?"
  "呵,真是个顽固的小孩,别急嘛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到床上去折腾。"
  语毕男人吻了吻左痕莹润玉透的耳垂,然后手上一发狠……
  "呜……"左痕被陆席晗勒得呼吸不畅,脸越来越红,身上的力气被消减了许多……
  就在他脖子疼得痉挛觉得快要呼吸不了时忽感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轻,紧接着腰上一重,陆席晗又压了上来,不过这次他后背贴的是绵软的被褥。
  男人跪坐在左痕身上大口呼吸着,看来累得不轻,看着左痕满脸通红,两眼似睁似闭,气若游丝的样子心里陡升一抹疼惜,自己下手真有点过了?
  谁料他心中的那点小小的内疚感刚刚升起来,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左痕赫然一睁眼,眸光凌厉阴狠,铁拳重锤疾如闪电不偏不移的砸在了他的右脸颊上,男人被打翻在床,左痕一个翻身重重的坐了上去。
  空气里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左痕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身下的男人已经没了再动手的打算。
  陆席晗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苦笑道:"看来对你这头猎豹起怜悯之心是在给自己断后路。"
  "……"左痕盯着他不语,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是内心在挣扎着做个什么决定。
  陆席晗眼睛锁着左痕的瞳孔停驻了片刻心里幽幽一叹,摆了舒服的姿势将视线移开说道:"杀手皇后不仅是黑水最厉害的'武器'在亚洲也没几个人能在不使手段的情况下伤她分毫,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汤臣的刻意庇护,一个多月前她被黑水当时的二当家陷害致死,后来汤臣雇人杀了那人……"
  闻言左痕漆黑无边的瞳孔忽的一缩,原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姐姐和汤臣的关系……
  "那人曾经是老挝奔讷最厉害的一条毒蛇与果敢土王古鹏飞有过很多次秘密交易,还与MKN的老大秘密往来了好几个月想卖了汤臣,两个月前被杀手皇后发现了他的阴谋,汤臣那时在斯里兰卡办事情,接到消息时已经是她出事半个月之后了……"
  左痕面色宁静的听着男人的叙述,他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听到关于姐姐的事情时心绪会起伏得厉害了!
  他也知道男人还是没完全说实话,比如说汤臣去斯里兰卡办什么事情,他和汤臣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从男人那简单的叙述中他明白事情并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且他仍旧不能从男人的话里分析出他的真实目的,不过不能说的秘密,他也有,无碍!
  目光落进男人的眼底,里面有微微荡漾的涟漪,左痕静静的看着陆席晗不发一语,眉睫轻拧。
  今晚两人虽然都没使出全力,但确实打得很过瘾,从他们身上那些要青不紫的印记看就知道了,陆席晗现在巨府那一块的肉还突突的跳着,疼呢。
  感觉到了左痕的目光闭眼养神的陆席晗一睁眼对上他的视线……
  他从那双琉璃剔透的眸子里读到了太多的情绪,复杂而真挚,那是他以前在左痕身为阿洛时不曾见到过的,有种愈发勾人探究的诱惑在里面。
  盯了男人半响左痕突然俯了身将脸凑得更近像是想让男人看他看得更清楚似的,最好从眼睛里就能读到他的内心。
  陆席晗盯着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而真诚,心口上那道被他自己反复撕扯着的血红口子正在以他不愿意的速度开始结疤,停止流血。
  良久他幽幽一叹,却笑得很痞气,"孤单的孩子想要陆哥哥怎么服务你?"
  闻言左痕笑了,像个妖精,蹭在男人耳边吐着热气,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妖冶,"全身心的!"
  话音一落他含住了陆席晗的唇瓣,仿佛品尝鲜美的食物般轻啜细吮着,吻得优雅而华丽,手剥着男人身上那套已经起了褶皱的昂贵制服……
  男人的手抚上了左痕劲瘦紧实的腰身,弓起身子让左痕能更容易的帮他褪掉那一身束缚。
  左痕不是刺猬,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小猫咪,只要他真的不想,没人能逼得了他,他会让陆席晗碰他却不只是因为任务需要的关系,还有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驱使着他靠近那汪深潭,而且还是在他明知那是个无底深渊的情况下……
  吻在加深,左痕微凉的肌肤开始吸收陆席晗灼人的温度,男人的手摸上了他光裸的后背细细的感受着他那清癯凛冽的身线,嘴角漾开了今晚最真心的一个微笑……
  (嗷呜不要拍我,我……我(咬手指)根本发不上来他们两爱爱的场景,一发上来要不了5分钟就会被锁,还要领黄牌,理解万岁啊,8过放心我绝对会让你们看到那段很精彩的爱爱场景的,迟早!狼吼我要留言求安慰5555)

   第二十四章 睡生梦死

PS:这是补24章的肉,不会影响主剧情,但是提醒一句肉得很露,

如有不适请亲自动退出,谢绝拍砖!



我要吃肉



左痕一边剥着陆席晗身上的束缚,一边纠缠着男人湿软的舌头,尽情而缓慢地吮吸着……

因为小时那段不太愉快的记忆,除了他姐姐的触碰左痕不会排斥外,他和别人的拥抱都很少。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主动,陆席晗也是唯一一个他不反感与他有肌肤相亲的男人。

这让他都觉得有些荒谬而忍俊不禁,天地本不全,殊途而同归,他和陆席晗倒是'默契'得紧呢。

短暂的熟悉后两人的情绪渐缓高涨,呼吸变得急促,陆席晗身上的束缚已被左痕全数褪掉……

手抚上彼此的身体,一路游走,点起一片欲火,灼了凝玉般的光滑肌肤……

陆席晗每一次触碰都能恰到好处的撩起左痕身体里某些潜藏的堕落因子,而左痕在与他欢好时脸上的那些表情和他本身的动作,就算是装的都能装得那样恰如其分让陆席晗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而那种对性爱技巧的熟稔绝对不是因为两人阅人无数后的经验所得!

连陆席晗都觉得有丝诧异,他和身上这头小猎豹在性爱上有种天生的默契,无关爱,只是一种身体很巧妙的契合。

就似两块磁铁,他们的身体本身就会彼此吸引,那是之于其他人所不可能的……

四瓣潋滟红唇几番纠缠,数度缱绻,吮吸着彼此香甜的汁液,身子越来越热,陆席晗的手轻轻捏着左痕的臀瓣,身下有个地方在开始充血慢慢变得坚硬滚烫。

有把火在沿着两人的四肢百脉燃烧……

左痕瞌上眼将眼中那暗暗跳跃着的干净火苗掩在了眼眶内……

陆席晗将左痕身上那条遮羞的内裤为他脱掉抱着那乱人心神的柔韧腰身渐渐侧了身子朝他压去。

左痕慢慢感受着身上之人袭来的重力,欢愉中他们亲吻着,拥抱着,纠缠着!

陆席晗的柔软摩擦着左痕的唇舌,酥痒掠过,男人每一次亲吻都带着厚重的温柔,让他很享受。

而身体上那双越收越紧的手臂充满着征服人心的力量,强悍、霸道。

清软的声音从左痕的口中发出带着一抹子独特的魅惑,那样撩人心神。

散布在肌肤上的吻如细雨般点点落下,又像滚烫的烈火凶猛的袭上左痕的皮肤,再沁进肌理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

陆席晗温柔如水又强硬霸道的索求让他呼吸变得紊乱,一点一点的牵动着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

让人心惊肉跳的赤裸爱欲,如同燎原之火以无法阻拦的速度蔓延过两人的每一寸肌肤。

左痕的身体开始不可扼制的娇颤,想躲开那肆意的霸道,却又贪恋那温柔的宠溺。

这种欲拒还迎的羞涩,成了最高级别的挑逗。

陆席晗火热的唇瓣在慢慢游移,吻过左痕细白的颈项,精致的锁骨,停在那坚挺粉透的小乳尖上。

轻轻地舔舐变成了细致的啜吮,最后他的牙齿咬着左痕小红豆的根部轻轻摩挲着,舌尖恣意舔弄着它,让它变得挺立而坚硬。

室内的温度在不断攀升,火热得让人无法忍受……

陆席晗细细的感受着左痕频频发颤的柔韧身子和唇齿间艰难挤出的呻吟,心里充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阵地转移,他开始用舌尖轻舔着左痕的乳晕周围,手握上了左痕充血的海绵体……

柔嫩的触感,灼人的温度,轻柔的揉捏,噬骨的快感在肌理之间游窜……

情欲的蒸腾让左痕紧实的肌肉上悄悄蒸腾起了一层蜜蜜的细汗,莹润透亮。

男人的节奏变得疯狂,热量喷发,左痕脑中一阵酥麻的眩晕,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

陆席晗睨着面颊嫩红,眸光迷离的左痕嘴角浸染起一抹煽情又讽刺坏笑,"瞧这速度,快得让我'自叹不如'啊!"

闻言左痕气闷,却因为身子刚刚高潮过后软乏得紧而不大想动弹,否则某人脸上又得挨一拳。

"那让我见识见识你又有多厉害?"左痕喘着粗气挑衅男人。

陆席晗嘴角漾开了笑,"上次你那泪眼迷离的样子我可是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我不介意你今晚再来点更有创意的叫床声。"

说着男人轻轻用手抚着左痕红润滚烫的脸蛋将唇送了上去,岂料他的唇刚刚碰到左痕的瞬间脸色陡然一变,想退身却晚了一步。

"你说我要是稍稍使把力一捏或者一扯,你这引以为傲的宝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左痕右手握着男人的万恶之根笑得春风得意。

陆席晗本来就忍得有些力不从心,现在一下子被左痕捏着那坚硬火热的贲张差点没忍住给破了功,不由得牵唇苦笑,"我才发觉在这种时候还是小猫儿让人省心点。"

左痕一挑眉,满意的笑了,手开始滑动,唇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了添男人的脸颊还用他那惑人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撩拨着陆席晗的心弦,"猫儿虽然乖却没豹子的持久力,更少了豹子的狂野和热情,何况你这禽兽身子,一只小猫儿怎么满足得了你?"

语毕陆席晗也笑了,手滑进了左痕的股缝就着他手上的白色液体做润滑剂细心的开拓着那块宝地!

凌乱的房间里暧昧在升级,连时间都羞红了脸正偷偷开溜……

左痕感受着手中的坚挺在自己的努力下一点一点的变大变硬,附在男人耳边难耐道:"好了,进来。"

陆席晗吻着他红透的耳垂笑着调侃,"你确定这个样子我进去你不会疼得踢我?"

左痕翻着白眼,语气有些不耐烦,"难道你想让我来攻你?虽然累了点,不过我也丝毫没意见。"

对于情事上的体位左痕不会太计较谁上谁下,他觉得只要让两人都觉得舒服就行,而且他怕累,除非身子不沾床一沾床他就不大想动,所以第一次被陆席晗压他就没什么芥蒂,这次也同样。

会那样要求陆席晗无非就是想区别一下而已,让陆席晗明白他此时不是阿洛那只小猫儿,不需要磨磨蹭蹭。

听了左痕的话后陆席晗勾着嘴角笑得很邪气,"你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如你所说我怕你满足不了我,所以……"

话音未落陆席晗一记硬挺将自己火热的硬物挤了一半进左痕的身体,然后接着把那句话说完,"所以自己的性福,陆哥哥还是自己来取……"

语毕男人将左痕两条白皙的长腿分开到最大,捏着左痕的脚腕将他的腿摆成M字型,将那根烫得让人心悸的阳物整根没入左痕的身体开始了缓慢的抽送……

"嗯……"

细嫩润滑的密道紧紧裹着陆席晗雄浑有力的炙热,强烈的饱胀感爬满左痕的身体,每次一次进出都带来别样的感官刺激,左痕唇齿间溢出了难耐自持的惑人呻吟。

让人身子发颤的极致快感一点一点渗入左痕的细胞,血液,积聚成一团火焰,开始燃烧着他理智的神经……

短暂的适应之后陆席晗坚硬的男根开始激烈的摩擦着湿润的柔软,不断地深入,爽到顶点的快感,从他的下身不断向上奔涌而去,沿着百脉肆意欢腾,将他卷进那难以言喻的激情漩涡……

蜜色的肌肤上圆润的汗珠如珍珠散落绸缎,那样魅惑人心。

左痕喉咙里蹦出了破碎的呻吟,他竭力后仰白皙的项颈尽情的承受着男人的占有。

有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他的心上瞬间划过,却让他的心久久的都不能平静,心如擂鼓,欲震破胸腔。

旖旎的情爱场景,被他们彼此的喘息和心跳渲染得别样的温情。

陆席晗凝视着左痕动人的模样,士气高涨将那撑在左痕体内的硬挺朝着那个能让他更加舒服的地方,猛戳……

令人抓狂的极致快感婉如炮仗在两人的身体里炸开,迅速渗进沸腾的血液!

左痕伸手勾住陆席晗的脖子,大口的呼吸着,哼吟着,他觉得自己快要爽到晕厥过去,那种感觉让人发疯般的贪恋。

这是难得的放纵,也是危险的堕落,以前左痕从没想过他会如此贪恋一个男人的身体,现在感受到了,却让他心里开始有丝后怕,
怕他贪恋的不止是这个男人的身体!

男人的长物越顶越深,越顶越重,排山倒海的酥麻快感疯狂的在他们的体内奔窜。

左痕有些不可遏制的低叫着,陆席晗高兴极了,吻着他问,"我的服务可有让你满意?"

左痕的神经已经绷成了一条细线不大想说话分心,便用长腿勾着陆席晗的大腿迎合着,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既然满意了那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是我要的报酬。"

倏地,陆席晗的话让左痕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他扬起唇角笑得妖娆至极,带着狡黠,"难道我没让你爽到?"

话音刚落,身下的火龙变得狂野而粗暴,快速的抽插变成了猛烈的撞击,男人没再说话吻上了左痕的唇,却用了牙齿。

腥咸肆意,左痕抱着男人的身体任他予取予求,低叫、呻吟,却不再说一个清晰的字句……

充满情欲痕迹的房间里,他们听见,彼此浓重的呼吸和呻吟在交叠着……

一片狼藉的卧室内,唯一干净的大床上,绵软宽大的被子下,陆席晗和左痕!
  "姓陆的,最后警告你一次,把你的蹄子拿开!"
  再次被陆席晗弄醒的左痕语气不善的一巴掌拍在男人光滑的屁股上,却因为力道太弱而显得有些挑逗的味道。
  连续做了三次,又打了那么久的架,左痕浑身跟被车轮子碾过似的,酸疼得厉害。
  因为这几天睡眠很不足,这会儿正瞌睡得厉害却三番两次被陆席晗那太过霸道还很不安份的爪子给弄醒,语气不好,正常!
  男人的手臂紧箍着左痕的腰,一条长腿还很霸道的挤在左痕的两腿之间,更可恶的是他的爪子和蹄子一直都没安份过。
  先前的动作比较小,左痕实在太困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理他,可那货老是得寸进尺,在第N次将他弄醒后,'好脾气'的左痕也怒了,"姓陆的你还真拿自己当禽兽了是不是?"书#香¥门…&第
  "你有见过这么小食量的禽兽么?十天吃次肉你还'分期付款'不给我吃饱,我饿。"
  陆席晗将脸埋在左痕颈窝闷声闷气的抗议,不嫌矫情的故作委屈,手还是没丝毫松动的打算。
  左痕被他下面的腿搔挠得身子直发颤不自觉的又夹紧了些,没好气的低吼道:"想死是不是?"
  说着他的手便将男人的腰身固定住了,腿松开,曲膝……
  "原来你还这么有力气啊,那我们……"左痕本来是想吓唬一下陆席晗的,结果腿抬到一半男人倏悠一翻身将他压住,眉目含笑,笑得意蕴悠长。
  左痕赤瞳怒目,语气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问句,因为左痕知道男人心里究竟想要什么,只是不想如他所愿而已。
  "聪明如你!"
  话音一落陆席晗咬上左痕柔软清润的唇瓣,上面已经有很多道小口子了,那是男人不久前才咬的,也是为同一个目的。
  "呜嗯……陆……呜……"
  某人的手在向着某个地方滑动惊得左痕身子一颤,想喊住手,陆席晗的大腿却使了坏,学他用膝盖在他的某处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
  左痕本来掐在男人腰上的手一下子被顶得没了力气,掐不下手,又实在不想再动干戈和陆席晗较量只得鼓着黑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男人。
  嘴里又溢出了腥咸的味道,唇齿相缠,缱绻数度,两人的呼吸又变得急促难抑,左痕终于寻着机会躲开了陆席晗的带着虐待性质的咬吮,偏着头喘着粗气轻轻说了三个字,"穆左痕!"
  穆左痕,他的名字,这是男人今晚一直纠缠着他的目的,他觉得自己能坚持住的,可是现在他打破了原则,为陆席晗。
  虽然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被陆席晗知道真名也无大碍,何况他也不是'敌人'!
  可左痕在意的是由他亲口告诉陆席晗的这件事,这就表示陆席晗真的能影响他,他在意的是这个。
  他天生心性就比较冷淡,以前除了姐姐没人能影响到他的情绪,程武和他的同事都经常调侃他说他不仅适合做猎人还适合做杀手,现在除了豆豆以外竟然还有个陆席晗很强势的挤进了他胸口那个狭小的空间,这让他的心绪百转千回,不知该喜还是忧。
  但让人很郁闷的是刚刚在左痕说话的同时还有一声闷响也传进了陆席晗的耳朵里,不大不小刚好盖过左痕的声音。
  男人俯视着左痕气喘吁吁的问,"你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楼上有异常。"左痕心里轻轻拧了一下,推着男人想下床看看。
  可陆席晗早被牛儿给套着了,哪里容得左痕推搡,"你刚说了什么?再说一次,我想听。"
  "我说,你、去、死!"左痕被他压得胸口堵得厉害,也和男人卯上了。
  "……"陆席晗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一下子变得异常凛冽,锁着左痕的瞳孔不再言语。
  左痕迎上他的视线,眸底满是挑衅。
  时间在诡异而寂静的空气里踮着脚丫子偷偷开溜,左痕和男人对视着,不算是怒目而视,却倔强得近乎偏执。
  终于还是陆席晗先妥协了,不过是在为他的另一种坚持做妥协。
  "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想听你刚说的是什么,就算是骂我的我也想听。"男人盯着那双不染铅华的眸子语气温柔而诚恳。
  僵持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沉吟半响,左痕一声轻叹,说道:"闭上眼睛。"
  陆席晗轻敛俊眉照做,左痕的手环上他精壮的后背,手指在他紧实的肌理上细细游走,仔细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男人的背上。
  男人闭着眼睛,用心感受着,嘴角的笑容在渐渐扩大……
  过了半分钟陆席晗俯在左痕耳边轻声喃呢着,"穆左痕……左痕……"
  左痕……他也在心里细细的咀嚼着,然后把这个名字硬塞进了那本来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的心房里,像是想要利用它将某些东西挤出来似的,有种执着到偏执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陆席晗温热的唇贴近左痕的耳朵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柔软的耳垂,侧了身子,声音轻柔如云,"累了吧?快睡,我不会再吵你了。"
  左痕这回选择了相信,听话的将眼睛阖上准备睡觉……
  可是,在他刚刚闭上眼睛的瞬间一声让人耳鸣的厚重闷响倏地窜进了陆席晗和他的耳内。
  倏然一睁眼,左痕就要挺身而起,结果被陆席晗使劲儿一把按住又给弹了回来。
  "小豹子,睡觉时别乱动!"某人闭着眼睛埋怨。
  "装什么孙子,楼上有枪声,还是朝地上打的,那是汤臣的房间。"左痕拍着男人的手,面色稍显凝重。
  陆席晗却仍旧没睁眼看他,只是从嘴里轻悠悠的飘出一句话来,"你不是一直想除掉小疯魔么?汤臣为你代劳了,别去打搅人家的好事。"
  他说得云淡风轻,左痕眼底却飘出了一丝讶异,他今晚没去宴会厅,也没时间看监控录像,并不知道汤臣和Jason之间的那点小九九。
  所以刚刚听到汤臣房间有那么大的响动时是怕汤臣会出事,毕竟这里面住了一些'胆子很大的偏执狂'。
  不过男人都这样说了,那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咯,而且他真的困得发慌,都是这狼犊子害的,思及此左痕又撒气似的在某人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ouch!"陆席晗吃痛,猛地将身子朝左痕贴了去,一下子两人紧得严丝合缝,几乎成连体婴儿了都。o(╯□╰)o
  于是陆席晗那间无比凌乱的卧室里有两只猪正很不厚道的呼呼大睡,不管楼上传来多大声响似乎都不能将他们吵醒。
  —————————————我是偷窥狂分割线————————————
  四楼汤臣的豪华卧室里不止凌乱,还满目疮痍!⊙﹏⊙|||
  此时,小疯魔站在宽大卧室的正中央手里握着长刀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栗着,那是怒气被极致压抑下的颤抖。
  黑鹰一只手拿着消音手枪指着小疯魔的头,另一只手毫无生气的垂在身侧,上面鲜血如注,那些血滴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染红了好大一片,触目惊心!
  那条手臂上有条贯-穿了整条手臂的狰狞大口,那是在阻止小疯魔时被他无意砍到的,当时黑鹰只觉得那刀尖已经刮到了他手臂的骨头,还是一路刮到底。
  而此刻除了黑鹰还有两个Jason的侍卫也在不远处架着冲锋枪指着小疯魔。
  汤臣身上裹着浴袍,看那浴袍带子就知道当时系的时候肯定很慌张,面色倒是挺平静的,却在眼底藏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幸灾乐祸之色。
  Jason也和汤臣一样浴袍裹身,可是脸上的神色就与之大相径庭了,此时那张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是带着杀气的冷厉和阴寒嗜血的愤怒。
  有人触了他的底线,那个人还是他最喜欢的小宠物,所以他生气了,而让他生气的人下场都不会很惨,而是惨不忍睹。
  小疯魔今晚又发疯了,而且比以往还疯得厉害,从来没有过的疯狂。
  此时在那双妖艳而冰冷的瞳孔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怨毒之色,寒得发颤,冰得刺骨。
  满腹的委屈变质成了嫉妒的焰火,烧断了他那根本就很脆弱的理智神经。
  近乎癫狂状态下的他是黑鹰拦不住的,所以被他砍了一刀,还只是无意被伤到的。
  他理智的时候是明白自己身份的,明白他是主人心爱的宠物,还是他最贴身的保镖,所以他不会伤人,可是今晚他被汤臣和主人激怒了。
  他讨厌汤臣不全是因为他和主人之间的那点暧昧,还因为他感觉到了汤臣眸子里藏着的那抹对主人的算计。
  他不会准许任何人伤害Jason的,可是Jason不听他的劝解把他关在屋里,让黑鹰看着他,还给他喂那种他极不想吃的药。
  所以他又闯祸了……
  汤臣和Jason洗完澡出来刚刚拥吻着滚到床上,小疯魔便破窗而入了。
  进去之后目光锁定汤臣朝着他就是一阵乱劈,虽然汤臣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躲得狼狈不堪,要不是Jason反应迅速有意护着他,估计现在他已经被那小疯魔砍八段了。
  一想着自己刚才被那疯子追杀得无处躲藏的情景汤臣就后脊梁发软,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陆席晗,他妈出的什么馊主意,害得他差点和他的下半身性福说再见。
  幸好当时黑鹰和那几个侍卫反应敏捷,破门及时,否则今儿他真的得去给阎王大哥提皮鞋。
  对峙良久汤臣磕巴着打破了一屋子的死寂,"呃……那个……我说……还是先叫黑鹰去包扎伤口吧,看他那手不能再耽搁了。"
  别以为汤臣这是在关心黑鹰的生死,他这是在心疼他家的羊毛地毯,给他脏得哟……没法儿要了……╭∩╮(︶︿︶)╭∩╮
  Jason闻言面色依旧冷凝无比,满眼戾气,沉声道:"黑鹰枪给我,去处理伤口!"
  面色惨白的黑鹰领命拖着沉重的步子出了房间。
  小疯魔此刻脸上的皮肤也是那种病态的白,两只眼睛却黑得发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狂虐的杀气。
  "最后警告你一次,把刀放下。"Jason的耐性快要被磨尽,这个小宠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来中国就在不断地给他闯祸,他可以由着他胡来一次,两次他也姑且放过他,可事不过三,再喜欢的宠物,总是超出控制就不是件让人觉得很惬意的事情了。
  今晚要是汤臣被他杀了不要说他们之间的合作不能再继续下去,能不能活着出黑水都是个问题。
  宠物没了他随时可以再养,'生意'没了他也可以再找别人合作,可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他死过一次,可不想这么快死第二次。
  "杀了他!"眸光阴狠的小疯魔神智似清醒又似混沌,嘴里还是那句话,盯着汤臣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汤臣吓得一哆嗦挨着Jason近了一些,然后用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语气说道:"小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害你的意思,也没有要和你抢Jason,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谈得来玩玩而已你别太往心里去,好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和Jason也没兴致了,你把刀放下给Jason认个错,快回房间睡觉,没人会怪你的,我不会再霸着Jason了,保证不会碰他一下,好不好?"
  瞧人家汤大当家这胸襟,多宽广!就是心黑得厉害……╮(╯_╰)╭
  闻言Jason眼底的神色也软了些,心里对汤臣的好感又增了一大截,要一个在亚洲叱咤黑白两道那么多年的风云人物这样低声下气的对自己的狗好心劝慰,面子和诚意人家汤臣可是给得很足了!
  然而听了某人的话以后小疯魔眼里的怒气和杀意非但没减小反而更加强烈了,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死!"看来是怒到极点了。
  "嘭……嘭……"
  空气里再次飘出了火药的味道,小疯魔的刀这次没能快过Jason和那两个侍卫的枪……
  Jason那一枪打在了他的心脏,侍卫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膝盖骨和颈子,鲜血染红了他纯白的纭袍和雪白的头发,嫩白颈子上的那个血洞似一朵绽开的玫瑰,在狰狞之外竟然隐着几分妖艳。
  一双圆睁的眼睛里到死都还是噙那抹令人心惊的怨毒和凶残。
  汤臣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只能在心里感叹:生命真的很脆弱!
  所以他会竭尽所能的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某些'生命'……
  枪声响后的下一秒楼下的那张大床上,陆席晗的屁股又被某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o(╯□╰)o
  (嗷嗷我也想爬床上去捂着啊,呜呜呜俺的爪子都冻僵掉了,你们要霸王我,小左会生气的,会打你们屁股滴,码字真的好冷啊,抖抖……好冷……)
  第二十五章 唇唇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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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黑水沸腾了……
  因为Jason说他要提前提一批货走,而且他要提货的数量刚好是黑水目前所完成的数量,谁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黑水武器研究室的内部机密的。
  最主要的是汤臣他们不能拒绝他,因为合同里没有规定Jason不可以提前拿货,而且人家明说了他们会先付钱,包括剩下的那批货的钱也会在这一次全部付清。
  汤臣和他只是'比较亲密'的卖家和买家的关系,没有理由过深的询问Jason这样做的缘由。
  可是知道内情的左痕和陆席晗他们很明白Jason这是临时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计划。
  根据左痕从他电脑里拦截到的信息显示,Jason他们原计划是三天以后在云南临沧先实行他们的恐怖活动。
  而他在黑水的货会提前一天从云南勐腊县的磨憨镇直接运到巴角莫,那里是苗寨又是边境地带隔老挝不过几公里远,当地人烟稀少,地形又复杂,Jason的人只要接到货,出了边境,在老挝境内要抓到他们,很难!
  根据左痕他们猎人小组提供的情报国防部已经派了地面伏击队先在云南境内的那几个据点埋伏,等Jason最后和库逻加马基地其他据点的负责人联系后左痕才能追踪到他们的具体方位和那些人的具体兵力、火力还有更多更准确的情报,防止不必要的牺牲。
  只要Jason在境内特种部队的精英就有办法让他回天乏力,但是一旦Jason的人出了边境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很多,因为牵涉的国家太多,而且本来老挝和缅甸的政府军与少数民族又在闹内讧,更好让他们浑水摸鱼。
  Jason说他打算要去西藏玩儿两天,可左痕监测到他和一个人的秘密通话记录表明他是打算从新疆塔城出镜到哈萨克斯坦,而挨着哈萨克斯坦的巴基斯坦有库逻加马的第二大组织基地和生物研究基地,这样做的用意太明显了。
  所以针对Jason的行动,程武向国安部副部长做了请示,然后重新制定了一套应对方案,国防部也曾派了人手来支援程武他们小组的行动。
  而且这次行动上面特别下令务必活捉库逻加马一行人,尤其是Jason和他的那几位病毒学专家。
  可是有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预先预定了库逻加马的人头了,而且势在必得!
  黑水秘密武器的仓库内,陆席晗和黑鹰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高大壮硕的男人们搬运着那些装满枪械的木箱进特制的集装箱内。
  陆席晗一双黑瞳凛冽异常,英气逼人的眉睫一直微蹙着,看不懂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所表现出来的认真和谨慎,看得懂的人却知道他那是在算计什么。
  可惜这里没几个人能读得懂他……
  汤臣和Jason在生物实验室取他的研究成果和那些研究资料……
  那天亲手杀了小疯魔之后Jason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但冷静之后难免还是有些惋惜,那小东西跟了他两年多是待在他身边的宠物里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个。
  现在一下子没了,难免还有些不适应,连后来汤臣再主动诱惑他,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致了,只得委婉的拒绝了汤臣的'好意'。
  等他有兴致时却接到了密信说中国军方盯上他们了,逼得他改变了原来的计划,而且这几天他几乎都是在实验室渡过的,就更没时间和汤臣玩儿暧昧了。
  汤臣也是前几天才发现原来Jason这次研究的不是什么病毒武器,而是一种和莫达非尼类似的兴奋药物。
  这种中枢神经兴奋剂可以让服用的人保持连续72小时清醒而不会致病。
  谁都知道瞌睡是战士们最大的敌人,在作战任务中战士需要保持高度警觉,但是人体自身的体能限制是很难克服的。
  以前美国国防部研究计划署也资助过很多抗睡眠研究,莫达非尼、还有利用电磁场对大脑进行刺激以消除倦意等等。
  但是仍有医学专家警告,那些"睡眠武器"的副作用同样不能忽视。
  比如,美军最为青睐的心理兴奋剂,约有10%的人服用后会起反作用,嗜睡、萎靡不振。
  还有一种叫"安非他命"的药物极易使人上瘾,出现异常兴奋、沮丧、过度紧张等副作用。
  而这种被Jason他们称为"不眠战士"的药物,它能让战士在枪林弹雨下保持高度敏捷性和极高的行动力,提高士兵的作战效率,而且副作用极小,服用过的人只需半个月就能恢复,Jason要让他的'士兵'成为'不灭战士'!
  这项研究他来中国之前就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但是因为他们一直找不到一种辅助的化学原料,所以停了下来,这次来黑水汤臣可是给了他极大的'支持',实验很成功。
  所以他对汤臣的心思可不只是欣赏而已还有感激在里面,这让汤臣与他接触时方便了很多……
  "Jason真的不打算再多待两天了么?"从实验室出来的路上,汤臣有些心有戚戚焉,明显给人一种他很舍不得Jason走的失落模样。
  "这次合作很愉快,但愿我们很快会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Jason手提着密码箱,步子不疾不徐脸上一副从容淡定之色,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声音温和中带着磁软的味道,没几个人能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人走到汤臣为Jason他们特别准备好的车旁边时汤臣再次开了口,"Jason我下次去斯里兰卡时但愿你也在那里渡假。"
  看来汤臣还真是对Jason'情有独钟'呢……o(╯□╰)o
  瞅着汤臣一脸不舍的别扭模样,Jason有些忍俊不禁,他很难把此时的汤臣与那个行事果断做事沉稳的领导者的形象联系起来。
  可惜了,他时间太紧没把握能完全驯服这只狡猾异常的狐狸,否则汤臣绝对会是第二个陵音。
  Jason有他的自负,可是汤臣也有他的阴邪,而且他的心思有很多时候连陆席晗都猜不透,Jason也只不过看清了他一小部份的真面目而已!
  "如果这是你的邀约,我想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邀请,但是为何不换个更好点儿的地方呢?"凝视了汤臣半响Jason唇角斜斜一撇勾起一抹邪纹,颇具诱惑。
  闻言汤臣微微一扬唇,那双勾人的狭长眼眸桃花纷飞,倏的靠近Jason将自己性感的软唇送了上去,双手圈上Jason的颈项……
  湿热的软滑碰上柔嫩的滑溜,轻吮,吸啜,舔舐,纠缠……
  汤臣瞌上眼睛面颊泛红,有些迷离难抑……
  可惜谁也没看到他圈在Jason颈脖上的手有多么不安份……
  右手的食指悄悄摸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白金钻戒,然后对准Jason的哑门穴……
  戒指被轻轻地转动,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白丝缕被他缓缓的'放'进了Jason的体内,毫无痛感!
  半个小时后所有Jason要求早出的货都已经全部集装完毕,两辆外形很普通的载重集装货车,里面全都是黑水最新改良过后的激光枪和轨道枪,还有美国英格拉姆Ml0式冲锋枪。
  前两者采用了金属风暴、无壳弹、液态火药推进等高技术和特殊结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它们都是最理想的单兵战斗武器!
  因为最近的高空戒严Jason他们不能乘直升机走只得从黑水坐车到S市的国际机场,黑鹰和Jason还有两个专家一辆,另外两个侍卫和剩下的两个生物专家一辆。
  他们会乘飞机先到昆明,然后Jason和黑鹰会往拉萨,其他六个人也会分两路走,到了云南还会有人来接应他们。
  剩下还有两个侍卫护送那两辆货车出黑水与Jason重新调过来的人汇合,然后连夜赶路,预计十个小时后就会到达云南边境的磨憨。
  Jason的计划很好,声东击西还加上了欲擒故纵,只是他没算到,他的人当中有人早被偷梁换柱了,而且那四个侍卫再过三个小时后就会'死',因为那四支浸过河豚毒的古巴雪茄!
  当然5毫升的河豚毒是毒不死他们的,所以他们还会被人用心脏起搏的方法给电活……╮(╯_╰)╭
  暗夜渐渐拉开帷幕……
  这是一个群魔乱舞的舞台……所以注定有人会下不了台!

  第二十六章 疯狂游戏

  --> 夜晚的浓黑顺着大道蔓延了整个苍穹,冰寒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萧杀……
  凌晨三点,Jason和黑鹰已经安全抵达昆明,期间他并未下过任何命令。
  那两辆货车也是一路畅通无阻,只不过上面那两个Jason的侍卫早已在货车刚进广西境内没多久便被掉了包,现在他们已在被人押送回京的路上……
  三点十五分时Jason通过无线网络下令要运货车经过南宁后不从G80国道去云南,而是走G7211国道过凭祥市上南友高速直奔广西与越南的边界,友谊关景区。
  那里不仅是中越互通的友谊景区,还是中国与越南的边境贸易市点,来往的人流比较杂,地区偏僻戒严的尺度很宽松,买了票就可以进互市点,而且这样的话比原来计划在云南出境的交通要便利好几倍,不仅加快了货物出境的进程还减少了一半的风险。
  最主要的是Jason的一个基地组织就在越南弄荛,离友谊关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后援强大得很呐……
  汤臣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睛斜瞄着显示屏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情,心里却在暗骂Jason:我去你个狡猾的滚犊子,老子差点都失身于你了,你还这样不信任人,幸好爷我留了一手,看你丫还能拽几个小时……╭∩╮(︶︿︶)╭∩╮
  这次行动汤臣和陆席晗并没有参加,当然那只是表面上而已。
  他说他可以为程武他们提供武装力量和枪支弹药,但是他只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以后还想做生意,不想吓着其他的买家以为他是在帮中国政府做事,所以不打算参合这次剿恐行动,但对这次行动绝对是持支持态度的,对此程武他们表示理解。
  程武是在行动的前一天和汤臣摊的牌,给他简单说了他和左痕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及Jason的真实身份,说是'请'汤臣他们协助猎人小组的这次逮捕行动。
  汤臣当时确实故作惊奇的'狠狠吃了一惊',然后当然是欣然答应了程武的请求咯,他可是从来都不与政府和人民为敌的。
  黑水虽然制造武器,但那是由当地政府默许并暗中支持的,人家明理可是从不做违法的事儿,当然背地里做不做就不知道了。
  当时他还调侃程武和左痕他们'真人不露相',心中却是了然得很,尽管如此,汤臣还是不知道左痕的'真实身份'。
  因为陆席晗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他。
  ************
  昆明市郊昆安高速公路上,一辆奥迪防弹车正飞速驰骋着往G32国道驶去,车里面有Jason和他的新司机,还有一名特级保镖,也是Jason基地的负责人之一。
  Jason坐在后排组装枪支和火箭筒,而黑鹰早在昆明国际机场时就与他分道扬镳了,现在已经在去往临沧的路上……
  另一路人马便是那剩下的那两个侍卫和四个生物专家,两辆车,他们才是准备前往勐县,从云南到老挝去。
  可是特种部队的战士们没能让他们如愿在玉溪便将其全部抓获,还缴获了Jason的新研究(其实左痕和汤臣一前一后早就对他的那些研究成果下过手了,只是他本人浑然不觉而已)╮(╯_╰)╭
  程武指挥的行动小组这边,赵庭和刘苏赶到了友谊关与特警队的人汇合准备拦截货车然后擒获那些早就埋伏好的恐怖份子。
  吕京和张桦一路追踪黑鹰至临沧,而左痕和程武则负责追踪Jason,等Jason最后下达命令暴露临沧和友谊关的同党时他们就准备下手活捉他。
  虽然Jason绕了这么一大圈弯子又制造了那么多的烟雾弹,还好一切都在行动小组的监视当中。
  然而一路上左痕那秀挺的眉睫却一直微蹙着,程武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他几次,左痕都是那副严肃过度的表情。
  他清楚左痕的性格,在执行任务时左痕从来都是沉着冷静到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终极杀手……为何今晚会有些微反常?
  "已经快下高速了,难道他的目的地是四川?"安静的空气里窜出了程武疑惑的声音,明里是在问左痕恐怖份子的情况,实则是在提醒左痕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左痕明白他的意思,一双黑眸盯着电脑屏幕的监控方位图摇了摇头,肯定的吐出几个字,"他不会去四川!"
  程武没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明明他们离边界的收费站就只有几十分钟的车程了,他相信左痕精准的判断力,搭档两年左痕每次出任务的表现总是超乎他的想象,对这个优秀的徒弟,他不只是赞赏而已,还有信任!
  五分钟后左痕将电脑合上,打开了车座上箱子的密码锁。
  里面是一整箱武器,除了最新式的美国M60机枪和程武在黑水特别改造过的MP5新型冲锋枪外,还有采用无弹壳的轨道枪以及一个中型连发火箭筒,除此之外,还有几枚手雷和大批弹夹。
  左痕仔细检查了一遍武器弹药,随后看了看手上的摩尔斯密码表,不看还好,一看他那微拧的眉不禁又紧拧了些许,不知为何。
  凌晨快到五点库逻加马终于下令了,命令临沧市中兴某商贸大酒店事先埋藏好的恐怖分子在五点整引爆炸弹,炸毁整座大厦,同时埋藏在友谊关的同伙要在十分钟将枪械顺利运送到越南境内,不惜一切代价……
  五点左右的夜色似浓墨浸染之后的白布,是那种吞噬了所有光亮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四点五十五分在商贸大厦的对街,黑鹰被张桦和吕京联合预先埋伏好的特警将其轻松抓获,主要还是因为黑鹰右手的伤拖了他后腿。
  后来张桦利用模拟录音引诱大厦内的其他七名恐怖份子上当,然后将其全部抓获,拆弹小组的人也全部到位正紧张有序的进行着拆弹工作,这边的任务很成功,没有丝毫人员伤亡。
  然而友谊关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赵庭和刘苏火速赶到凭祥市一路南下,谁料在快到友谊关的路上遭到了恐怖份子的突击,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只因为Jason下的命令里其实并不是两边的恐怖份子在同一时间行动,临沧是在五点,而友谊关的恐怖份子因为是在境外所以要在四点四十就行动。
  然而特警部队和行动小组并不知道这项库逻加马基地组织的作战惯例,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还好刘苏和赵庭反应敏捷发现得早。
  幕色四合,道路两旁一片漆黑,公路上偶有路灯的光亮也不能驱散无边的黑暗和阴寒……
  五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和六名猎人小组的人与藏匿于友谊关的恐怖份子在漆黑的森林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激烈的枪响声惊飞了无数的夜鸟,吓到了林间安眠的走兽,掩盖了冷风吹动树叶的沙响,子弹在空气中穿梭而过,很大一部分都打到了树干上。
  现在左痕和赵庭他们已经切断了联系,不过战斗进行了十多分钟后赵庭一行人便已经分析出了恐怖份子大概的兵力和火力。
  那些恐怖份子也很狡猾,又十分熟悉当地的地形,声东击西还故布疑阵,在黑暗中急行飞掠,行动十分敏捷谨慎,从不直线前进,在树木间闪烁不定,身影从来不会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超过一秒钟……
  而此时在G32国道上的程武与Jason等人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幸好这个时间段这一路段还鲜有车辆行驶。
  左痕和程武受命要活捉库逻加马,所以每次左痕的子弹几乎都是朝着对方的轮胎打,还要躲Jason他们的袭击,这已很具挑战,如果再有很多的车辆一同行驶,无疑是在给他们增加难度,而且他们并不打算惊动当地警方,因为人越多活捉的Jason的难度反而会越大。
  而Jason和他的同伙就不像左痕那么'客气'了,保镖作掩护,Jason拿起火箭筒,瞄准,向左痕他们的车毫不客气的发射了一枚火箭弹。
  程武警戒线提到最高在火箭弹袭来之前猛地一个急转,躲开了,但随着爆炸的巨响和烟尘,程武他们的车也受了冲击波的影响,车子狠狠震了一下,导致左痕瞄准的方向又有了偏差!
  寒风呼啸,程武猛踩油门,车子飞掠而行,几近脱离地面,很快在枪林弹雨中两辆车快要持平。
  左痕手持冲锋枪朝着Jason他们的车子一阵扫射,夜视镜下一双染墨黑瞳犀利冷凝,他不打算再留那个和Jason一起的同伙了,再僵持下去不仅活捉不到Jason就是杀死那司机都成问题。
  估准了弹道距离和加速度后他一只手架着冲锋枪不断扫射以作掩护,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银色手枪,对准那个男人,扣动扳机,子弹在眨眼之间钻进了男人的颈脖……
  程武的面色也是沉稳中透着逼人的冷厉,他是左痕的保护伞,所以从刚才就一直没出手射击过敌人,左痕的生命安全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
  枪声在夜空中回荡,就在这分秒间隙,他们的车子驶到天桥的分叉路口时,突然一辆越野装备车在他们的斜前方杀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颗流弹也在黑暗中飞来,直扑左痕大脑,程武眸光一寒,猛打方向盘,艰难的躲过了'敌人'的攻击。
  可是猛速滑行的车子还是撞上了石桥墩,程武和左痕整个身子狠狠一震,立马又退了出来继续追击……
  左痕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漆黑无边的瞳仁里噙起了嗜血的阴冷,还藏着一抹他自己也难以咀嚼的失望,不知为何……
  持续半个小时的枪战已经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快下高速路口时,前面那两辆车同时朝他们开火,左痕发了狠,提起机枪朝那辆突然杀出来的车子一阵扫射,子弹横飞。
  这个夜晚过得漫长而艰难,道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前面有个交叉路口,那辆越野车的人驾着激光枪朝左痕猛射,但是不知怎么的每次都不会射中他们的车身或是车上的人,只是想阻住左痕和程武继续追逐Jason……
  终于在一个交叉路口时,路上的车辆被逼得出车祸了……三辆车撞到了一起,程武他们与Jason的距离越来越远……
  左痕眸光一横,抓着火箭筒和狙击步枪迅速跳下车,将另一辆'肇事车'的车主赶了出来钻进去启动车子便一溜烟追着那两辆车疾驰而去了,然后在耳麦里联系上程武叫他处理好那摊子后去接应他……
  甩掉左痕他们后,越野车里的人发狠了,开始疯狂的追击Jason的车……
  一声炸响之后,Jason的车猛地偏离了车道,下了路基,速度陡然一慢,越野车瞬息而至。
  越野车里,两个人,陆席晗和冯子谦!书&香&门&第
  没错,预定Jason人头的人就是陆席晗,左痕猜对了,可惜他现在已经赶不上了,因为在Jason的车刚刚驾下路基的下一秒,一颗7.62厘米的穿弹甲便穿透了他那辆车的防弹玻璃,子弹从Jason眉心射-入,一击毙命。
  其实如果可以陆席晗很想将他折磨够了再杀死他的,可惜现况不允许,他的尾巴追得太紧。
  左痕赶到时,刚好看到陆席晗和冯子谦驾着车疾驰而去,当然他并没有看见车里面两人的面貌,但他知道那里面有个人一定是陆席晗!
  因为他的摩尔斯密码表上的监控器明确显示了此时陆席晗的位置,这也是今晚他一直眉头轻蹙的原因。
  激战的夜晚终于快要枕着疲惫的身子悄悄离开,友谊关的战斗已经结束,生擒恐怖份子十六人,击毙23人,特警队无人死亡但是有二十多名特警受了伤,轻重都有。
  这次能完全擒获这批恐怖份子其实汀娜带领的那支特殊队伍可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不过在战斗结束后那几个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正如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时一样,除了赵庭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以外无人知道他们今晚在友谊关出现过……
  ***********
  第二天早上的八点,陆席晗在昆明国际机场的VIP候机室内'悠闲自在'的喝着早茶。
  冯子谦看起来有些疲态,靠在沙发上打盹儿,却会时不时的睁眼看看陆席晗在做什么。
  半个月前他从S市来云南就一直在帮陆席晗部署着这边的一切,还要面对他继父古鹏飞的仇家的追杀,每一步他都走得极其小心谨慎,每天的睡眠时间几乎不足四个小时,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身体好累,心也好累,有些东西确实该放了。
  比如说仇恨!
  陆席晗拿着杂志漫无目的翻着,眸子里的神色让人难以琢磨,那种眼神像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又像是失去所有的空寂,很空洞还藏着哀伤……
  三年了,他觉得自己从今以后应该能睡个好觉了,那些让他恐惧的噩梦应该不会再来缠着他了吧,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彻底空了,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他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只知道,他报仇了,替他的他报仇了。
  他计划了三年,有过很多次失败,但最终他还是一步步的让狡猾狠毒的恶魔走入他的圈套。
  只有一个目的,他要亲手杀了他,并且彻底捣毁库逻加马的组织。
  他如愿了,可为何心却空得这般厉害?
  (呃……我想说认真看了十四章的银肯定能猜到某些东西……陆席晗心里的小九九我不止一次提示过,不能拍我……)

  第二十七章 生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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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库逻加马的事情左痕和程武的行程安排在云南被耽搁了,他们是第二天傍晚回的黑水。
  当时程武赶去库逻加马出事的地方时左痕并没有在原地,而是去追越野车了。
  那个库逻加马的专用司机大腿中了一枪,被左痕拷在了方向盘上,程武其实也猜到了Jason很可能会被那辆越野车里面的人杀死,可他始终猜不透那两人是谁,汤臣和陆席晗,他也怀疑过,不过他从监控系统里看见两人可都在黑水呢。
  左痕没有将人追回来,最后是他自己不想追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突然不想追了,追到了又怎样?Jason已经被杀了,他其实也是希望Jason死的,但是碍于职业道德和责任感他得按照命令行事,现在Jason被杀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改变不了,顶多回去写份报告没人会怪他和程武。
  但是他心里不舒服,因为那个男人,虽然他帮了他们,可是也利用了所有人,包括他,可他仍旧不知道那男人为何要杀库逻加马。
  那天他私下查了陆席晗的身份,不查还好,查了之后让他整个人这几天都蛋疼得慌。
  他入侵国家密网系统查到了陆席晗的家庭背景。
  陆席晗的父亲,陆天雄,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上将军衔,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XX军某师某团副政治委员,第XX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沈阳军区政治部主任等职。
  党内,曾任中|共第XX军第135师党委书记,中|共第XX集团军党委书记,中|共兰州军区党委书记,中|共济南军区党委书记等职。
  而陆席晗的母亲席云姗曾是中国科学院系统研究所信息安全中心学术委员会的主任,专门负责流密码,高维循环码和线性系统结构,椭圆曲线与超椭圆曲线密码设计与分析以及密钥共享理论技术的研究。
  很让人望而却步的家族势力……
  然而在中国机密人士的电子档案里左痕却只查到了陆席晗三年前的人事资料,也就是说这三年里陆席晗在中国是属于'黑户'!
  这也意味着陆席晗和他的父母在这三年里,毫无关联,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或者成为了多么优秀的伟人都不关他父母的事,不会对他父亲的政治事业有任何影响,他,在这三年里不是他父母的儿子!
  后来他从那次在陆席晗电脑里查到的那些关于国际罪犯案例和红色通缉令的犯罪资料里做了个深度密码模拟演算,初步证实了他的某些猜测,为了进一步确定,他又冒险入侵了法国里昂国际刑警总部机密人事档案系统的资料库。
  最后确定了他的猜测,陆席晗现在是国际刑警在法国总部反恐特警队的总负责人,少将军衔,很牛逼哄哄的头衔呐!
  可是,左痕总觉得那里面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陆席晗参加国际刑警组织不到三年就有这个成绩,太优秀了点吧?
  为何他要在中国抹掉他这三年的踪迹?而且如果陆席晗这几年一直在中国他现在至少也是少将军了,为何要专门跑去欧洲当国际刑警?
  还有这次陆席晗来中国只是以芝加哥特级杀手的身份坐上黑水二当家的位置,如果他是受命于国际刑警总部来抓库逻加马。
  那么在最后他们国安的领导肯定会下命令,程武和他都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目前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陆席晗来黑水只是以他私人名义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这几天这些疑问像魔咒一般一直在左痕脑中盘旋着,阴魂不散,让他胸口堵得厉害。
  Jason的死让左痕明白了陆席晗秘密策划这一切只是想杀了Jason,还顺带借中国猎人小组和特警部队的力量消灭了库逻加马的其他势力,包括库逻加马在其他各国的党羽!
  因为很快其他国家里库逻加马组织基地的具体地点就会被曝光,消息便是由中国国防部信息安全中心传出去的。
  一盘棋布了三年,以Jason的狡猾程度来看,陆席晗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执着到近似偏激?
  左痕理解不了,现在他也不想理解了……因为他从来不会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姐姐说过,知足则乐,过贪必忧,他有豆豆了,不能贪多。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黑水与刘苏等人汇合,回去后他们也不能休息,因为还要迅速处理好后继手续,程武得回京复命,还得提审黑鹰等人,不能耽搁,汤臣本来说要为他们践行的,程武也委婉的谢绝了。
  回来半天也没见到陆席晗的人影,程武顺口问了一句,汤臣说他让陆席晗去MKN办点事情晚一点才会回来,程武不疑有他,左痕心里却拧着个个儿,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一双眸子早已恢复了那种清寂淡漠的神色。
  晚上十一点多左痕和程武才忙完,他回到自己卧室的门外刚准备开门时从陆席晗房间里出来的汤臣叫住了他。
  "阿洛……不……现在应该叫你左痕了。"汤臣看见左痕时嘴角总是噙一抹淡淡的微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他会觉得这孩子给他的感觉那么亲切,尤其是那双黑汪汪的眸子里印出来的神态,怎么看怎么像她。
  "汤先生找我还有事么?如果有事你尽管吩咐。"左痕转身,语气温和而客气。
  看见汤臣他老是会想到那天陆席晗对他说的话,然后就会想到姐姐,这个男人就是豆豆的亲生父亲么?
  以前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豆豆总给他一种混血儿的感觉,不明白他那双黑琉璃般的大眼睛里有时怎么又会有墨绿色的光在闪烁。
  现在仔细一看汤臣,竟然越发觉得豆豆和他出奇的像,姐姐对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吧?不然怎会让他碰自己,她明明那么厌恶男人的身体,为什么不想让豆豆认汤臣呢?恨汤臣么?
  "左痕?"走到左痕跟前的男人发现左痕竟然盯着自己在发呆,不禁拿手在左痕眼前晃了晃。
  "嗯?汤先生什么事?一股酒味儿钻进鼻子让愣神中的左痕反应过来,略显窘色的轻声问了一句。
  "关于Jason的事情,我想替席晗向你和阿武说声抱歉,当然我也难辞其咎。"
  左痕没料到他会说这事儿,还会这么直接,一时有些不适应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做事的原则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能力做好每件该做好的事,任务失败或是完成得不够好,那是左痕的能力问题,不能怪任何人,说起来我们还没好好谢谢汤先生你这次的鼎力协助呢。"
  他这一番'恳切言辞'将汤臣给堵了个结实,竟然弄得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只得涩然的扯了扯唇角说道:"席晗喝醉了,在房里不去看看么?你明早都要走了呢。"
  闻言左痕眸光一愣,随即在心里一声轻笑,喝醉了?他这是在庆祝自己旗开得胜?还是庆祝他凯旋而归?
  "既然陆先生已经休息了我也就不去打扰他了,汤先生还有其他事吩咐左痕么?"
  语毕汤臣盯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想和左痕谈谈他和陆席晗之间的事情,又觉得那样不理智,某人故意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倒床就睡,左痕应该也是原因之一吧?
  其实他是不赞成陆席晗再和任何人,尤其是男孩子有情感上的纠葛,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顺着他们预先设定好的轨道行驶的,他早就跳出三界之外了,又怎能要求别人还在五行之中?如果那滚犊子是来真的,有些话还是本人当面说比较好。
  "汤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去整理东西了。"见汤臣一副欲语还休的扭捏模样,左痕温文有礼的再次开了口。
  汤臣心里一声轻叹,面色如常,笑道:"那好吧,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收拾完后早些休息,你们从昨天早上到这会儿应该都没好好休息过,身子受不住的。"
  "嗯,谢谢汤先生。"左痕的神色一下子软了很多,道了谢转身去开门。
  汤臣也转了身朝楼上走去,结果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叫道:"阿洛!"
  左痕大半个身子已经在房间里了一听汤臣这样喊自己又略带疑惑的退了回来,没说话,用眼神询问汤臣。
  "那滚犊子什么都好就是个死心眼,认准了的人或者是喜欢的东西不得到手他是不会罢休的,别看他现在吊儿郎当以前的他可是个标准的木头,什么时候都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蛋疼样。"
  说完汤臣便头也不回的上了四楼,留下左痕在门口咀嚼他的话,回到房间后他才觉得自己今儿没喝酒呢,怎么这么三八?
  左痕在原地怔了几秒,然后淡淡的扯了扯唇角,眼神清冽透着几分冷凝。
  午夜十二点多他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好后,又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生活用品也整理好了,躺在床上将床头柜里的私人通讯器拿出来瞅瞅,结果竟然看见他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再定睛一看,眉头立即皱成了一团,那是豆豆专属保姆的电话。
  悬着一颗心打过去一问,原来是因为今天保姆公司的医生来给那些小孩子做全面体检,结果发现豆豆体内缺好几种微量元素还缺得挺厉害的,准备给他打一针,还要抽点血去做个化验。
  结果豆豆死活不愿意,躲在墙角哇哇大叫,也不哭,就是躲得远远的,怎么哄都不行,只要一有人靠近他,他就跺着脚直叫唤。
  他的专属保姆本来想打电话叫左痕哄哄豆豆的,结果左痕一直没接电话。
  不过豆豆最后还是乖乖的被扎了一针,小手指头也被扎了一下。
  吓得小家伙眼泪汪汪的,却还是没哭出来。
  左痕和保姆都不知道,豆豆可怕打针了。
  因为当时左沐怀他时受过伤动了胎气,他又是早产儿,出生后营养不良,毛病多得要命,从一岁到两岁之间,他的小屁股和小胳膊可没少挨针扎。
  那时他的小屁股上经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对打针他有心理阴影的。
  这几个月以来从未被扎过,白天瞅着护士拿着那亮晃晃的针看着他,保姆又一个劲儿的哄,他就知道她们又要扎他PP了,以前被扎的恐惧感一上来,听话的孩子也闹起了别扭。
  不过最后保姆还是把他哄得乖乖挨了一针,说服他的理由便是等他打了针过两天他爸爸就会来看他,他可想爸爸了。
  后来保姆再次打电话给左痕想问问他哪天有时间叫他抽空去看看孩子,结果还是没人接!
  挂上电话后左痕坐不住了,起身出了房间奔到程武房里跟他说了缘由,说他想今晚先走让程武明天帮他和汤臣他们解释一下,程武没有阻拦只叫他路上小心点,其他的事情他能搞定。
  左痕感激的道了谢,然后连夜赶回了S市。
  第二天早上程武他们走时汤臣才发现左痕原来提前走了,程武编了个借口汤臣虽然心里有狐疑却也没多加追问。
  等猎人小组的人全部走了以后有个人都还在挺尸,汤臣慢悠悠的摇到他的房间将人给踹醒,准备奚落他一番的结果他的话才说到一半,陆席晗炸'尸'了,惊吼道:"什么!?走了!?"
  汤臣眨巴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点点头,"而且还是昨晚上走的。"
  "你怎不叫醒我?"陆席晗一听他这话鼻子都气歪了。
  "嘿……你还有理了,不是你不想看到左痕,免得到时尴尬就故意喝醉酒一回来就挺尸,你还怪着我头上来了?"某人好憋屈呐!
  "我那是因为两天一夜没睡觉,昨天下午又被MKN的老董找借口灌了近一整瓶尊尼获加蓝方,回来实在困得发慌才叫你在我睡觉时不准让任何人来打搅我,可你不知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啊?"某人貌似睡得很饱,声音大得跟喊广播似的。
  汤臣被他嚷得直掏耳朵,怒道:"妈的姓陆的你找揍是不是?吼那么大声干嘛?走了就走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再说你不是说和他只是玩玩而已么?这么紧张个毛啊你?"
  一听汤臣这话陆席晗真想一脚踹他丫的去太平洋喂鲨鱼,却活活忍了下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淡定,便开始一本正经的对某人说道:"汤大老板,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找人么?本来我今儿就可以让那人站在你面的,可惜……"
  话说了一半某人开始卖关子了,汤臣却凤眸一抬,似乎已经预示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可惜你竟然亲自将人放走了,能怪我么?"某人一脸无奈相。
  "陆席晗你丫混蛋!"话音刚落,汤臣眉峰一凛作势就要扑上去揍某人两拳。
  "嗯?"陆席晗鼻音拖得老长眉梢也挑得老高挑衅的睨着汤臣,用眼神威胁他:你敢打来试试?
  汤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悻悻的收回捏紧的拳头,冷哼道:"有啥了不起我自己派人再去找。"
  陆席晗这回没回话,只是嘴角一扬,笑得很是高深莫测,看着都让人觉得肾疼得慌。
  汤臣心里一咯噔不知道陆席晗心里拧的什么花花肠子,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拽样儿,某人挣扎了半响又很没骨气的蔫了气儿,哀怨道:"陆席晗你答应过要将人亲自送到我面前的,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啊,从斯里兰卡自己买杀手杀自己到被Jason吃豆腐我可是从来没抱怨过一句,你的良心不能就这么被狗吃了啊!"
  汤臣越说越像个怨妇,一屁股坐了下来捏着陆席晗的肩膀直摇晃。
  陆席晗被他摇得头晕得厉害,一把拍掉汤臣的爪子嫌恶道:"少在这给我得瑟,我有说过反悔的话么?"
  闻言汤臣眸子一亮,"那你几时去找人?"
  "等会儿就去。"
  "那我也去。"汤臣一双琉璃剔透的翠绿眸子瓦亮瓦亮的,猛地凑近陆席晗使劲儿朝他放电。
  可是陆席晗白眼一翻,很没情趣的赏了他一锅贴丢出来一句,"不行,今儿有个客户要过来谈合同,你得在黑水,再说我还不一定找得到人呢,他来黑水是易了容的,而且你别忘了他的专长是什么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得慢慢研究一下。"
  一句话浇得汤臣跟那霜打的茄子般,蔫儿滴销魂得很呐。

  第二十八章 粉雕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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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里难得的暖日是个很适合放松心情去户外蹦腾的日子,左痕和豆豆却把这美好时光全都耗在了补瞌睡这件事情上。
  昨晚左痕连夜赶回S市接到豆豆回家已是凌晨三点多,两天没睡觉他瞌睡得厉害,想,接到小东西后就回去好好睡一觉。
  结果当时豆豆见到他后高兴得哇哇直叫,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直乐咯咯笑到家门口,然后就不停地喊着'爸爸,豆豆好想你"。
  一直喊,喊了半个多小时,喊得左痕的心紧得厉害,睡意全无,然后陪着小家伙闹腾到早上九点多,看见豆豆眼皮儿开始打架了他才哄着他慢慢睡下。
  豆豆的呼吸很浅,可是小脸蛋儿会时不时的在左痕的颈窝乱蹭,开始时会蹭得习惯浅眠的左痕醒过来瞅瞅他怎么了,然而等适应了之后两人就跟在睡觉比赛似的开始呼呼大睡,睡得天昏地暗。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多,温煦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潜入屋中,照在两人身上,慵懒而宁静。
  左痕被一阵振动声响吵醒,拿过通讯器一看,眼底的神色立即变得清明。
  "陆先生,找我何事?"没有过多的寒暄,左痕小心翼翼的挪离了豆豆的小身子轻身下了床,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就在他家门外。
  "你说你这样的行为该算作是畏罪潜逃呢还是对我'始乱终弃'?"
  男人温润磁软的嗓音缭绕耳际,左痕无语凝噎,心里已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其实,他没料到男人会找到这里来的,不是说陆席晗没那技术查不到他的底细,而是他觉得男人不会对他上心,他和他,逢场作戏,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仅此而已。
  监控器里男人百无聊赖的斜倚在门口,右手肆无忌惮的把玩着一支柯尔特1911A1的消音手枪,跟耍杂技似的,娴熟而花哨。
  左痕心里陡升一抹无奈,开了门却没放人进去的打算,话也是对着通讯器讲的,"虽然你是将军,真可惜,我不是你的兵。"你无权过问我的去留。
  他的语气清淡而疏离。
  男人听见了比通讯器里更清晰的声音后慢悠悠的转了身,抬眸,视线落在了那张俊逸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般的脸上,笑容一下子僵住。
  雪肤乌发,英眉薄唇,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眸如珠!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妖孽存在呢。
  幸好……幸好这妖孽没有以真面目出现在黑水,否则不光他会麻烦不断,他和汤臣也会麻烦缠身吧,陆席晗现在很难想象汤臣见到这张脸酷似那女人的脸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此时的左痕没有像平时在学校里那样故意遮掩,更没像在黑水时以假面乱世人。
  没有了专用易容硅原胶的遮掩左痕的轮廓看起来少了几分阴柔和苍白,多了几分坚毅和粉润,整个人的气质便多了些英气。
  陆席晗早猜到了左痕应该会是个美人,就凭他和杀手皇后是亲姐弟这一点,却没猜到左痕会生得如此美。
  千篇一律的美人他见得多了,已形成了免疫,可是左痕这种美他没见过,竟然会让人有种心惊难语的感觉。
  世人对美的事物都会有种先天性的偏爱,陆席晗也不例外,可左痕最吸引他的却也不只是那所谓的美色,还有一种独属于左痕的超尘物外的气质在撩拨着他。
  那是一种无求无欲的纯敛和清雅,还是一种安人心神的宁静和恬然,就似那冰山上的火,黑夜中的星,岩石缝隙中流过的涓涓清泉,藏着一股子甘冽清浅的魔力让人迷恋陶醉。
  "我可以把你这种行为称之为眼神强-奸么?陆席晗先生!"左痕睨了半响见男人眸底的神色愈发变得玩味忍不住就想酸酸某人。
  陆席晗闻言唇角一扬,无声的笑了,他喜欢这样真实的左痕,不管是脸还是心。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他可是打算长住了呢。
  "没那个必要吧,陆先生有事可以就这儿说。"放完可以滚蛋了。
  两人说话都只说了一半,一个笑得轻佻,一个面色淡然,却都知道彼此心里拧的什么个个儿。
  时间在他两短暂的僵持下垂头丧气的爬过,陆席晗的眸光忽然一闪,左手握上枪的套筒,推弹进膛,抬手,枪指着天花板,扣着扳机的食指开始用力,一切不过瞬息之间。
  却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左痕猛跨一步在某人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之前把枪抢了过来,毫不犹豫,拆解……
  陆席晗就趁着这空当一把将人推进了门内,自己也很强势的挤了进去,左痕皱着眉恨恨的骂了一句,"疯子。"
  "那还不是你害的。"某人还有理了。
  左痕三两下将枪拆解完毕一把将零部件扔进了玄关处的壁橱里,然后抬腿朝着陆席晗就是一脚。
  男人被他踢得呲牙咧嘴便故作站不稳的样子将自己的身子理所当然的朝左痕身上压去。
  左痕本想躲开,结果陆席晗忽的拿手挡住了他的去路,背抵上墙壁,左痕又想抬手攻击男人的手腕,陆席晗猛地一把将他按住在左痕挣脱之前说了一句,"左痕,给我一次机会吧。"
  于是左痕刚刚挣脱的手停在了半空……
  "给我一次能完全了解你的机会。"陆席晗的语气显得郑重而诚恳。
  左痕一句,"可是我没那兴致!"才说了四个字陆席晗的吻就砸了下来,厚重的钛合钢门被他长腿一勾'砰'的一声,关上。
  在左痕右腿刚刚抬起来之时陆席晗也迅速的将右腿挤进了他两腿之间,左痕早知道他又要来这一套飞快的换了左腿去踢陆席晗的小腿。
  很扎实的一脚,踢得男人小腿一阵发麻,左痕顺势猛地将人一推,不料那滚犊子手腕上不知几时多了一副手铐。
  他在左痕推他的那瞬间趁机就将左痕的手也铐住了,两人的手被铐在了一起,陆席晗狠力一拉,左痕吃痛人便跟着被拉了过去,男人又飞的转了身将人牢牢禁锢住,轻喘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判我死罪,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么?"
  不知怎么的当左痕看见陆席晗眸子里那点愠怒的光时脑子里突然有了种很不厚道的想法。
  可惜陆席晗没给他机会,重吻再次落下堵住了左痕,防止他再放毒箭,这次的吻也变成了带着惩罚性质的咬吮。
  然而陆席晗才'咬'了两秒钟不到呢,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有股'怨毒'的光定在了他身上。
  两人顺着那道光望去,左痕倒抽一口凉气,该死,他们把豆豆给吵醒了。
  "呜呜……坏叔叔……不准咬我爸爸……呜呜……不准咬豆豆的漂亮爸爸……坏叔叔……"
  豆豆穿着小猪班纳的白色睡衣,脚上撒着一双小狗拖鞋,手里还提着一只灰太狼布娃娃,站在路中央扁着嘴两只大眼睛泪汪汪的,几可怜咯!
  陆席晗被他慑住了,倒不是因为他的话威慑力过大,而是因为这屋里突然冒出来一小崽崽这事儿给他慑住了。
  左痕呆住是因为豆豆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给萌的,他家小豆丁醒得可真及时啊!
  豆豆见两大人杵在那半天没动弹,走过去二话不说使劲儿掰陆席晗的腿,不让这个坏叔叔挨着他爸爸,结果掰了半天丝毫没动静,抿着嘴儿急得直跺脚。
  瞧着他这小霸王的样儿,陆席晗乐了,忽的一弯腰抓住小家伙后背的衣服轻轻一提,便把那小肉盹儿给提了起来。
  豆豆吓得哇哇叫小胳膊直扑腾,小短腿儿也直蹬蹬,灰太狼给弄掉了,小狗拖鞋也给他蹬掉了。
  男人被小不点逗得撇唇坏笑,勾着唇开始仔细端详豆豆,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杀手皇后和汤臣还有个孩子。
  汤臣一直都不知道,只知道暮(杀手皇后)有个弟弟,而且还是无意看到她和他的照片时猜的,这下好了,暮竟然悄悄给他续了香火,估计那货知道后得乐死。
  左痕见孩子被男人弄得哇哇大叫,眉头一皱抬腿又是一脚想去抢人,结果陆席晗人比他高手比他长,没抢着。
  陆席晗把豆豆提溜得老高,看着小家伙眼泪汪汪的直蹦腾邪恶的咂着嘴,"啧啧瞧这小崽儿长得还真像汤臣那大王八蛋。"
  他话音刚落左痕就已经趁着他说话的空当一把将小家伙抢了回来单手抱在了怀里。
  陆席晗也不和他抢了就细细的打量着豆豆,嘴角的笑意要多坏有多坏。
  豆豆惊魂甫定赶紧拿手勾住左痕的脖子,小短腿夹住左痕的腰,然后才转过头怕兮兮的看着男人,左痕也怨愤的瞪着陆席晗,完全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陆席晗被'两父子'的滑稽模样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想开口洗涮左痕,结果小豆丁稚声稚气的先开了口,"爸爸什么是大王八蛋?"
  豆豆因为从小很少和人接触,记忆力又好得惊人,只要一接触到外人他就喜欢记大人口中那些他听不懂的词儿,记在脑中有时太寂寞了他就会翻出来念念,自己念给自己听觉得那样好好玩儿。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词儿,觉得好新鲜呐!又理解不了那蛋是什么蛋,和他吃的鸡蛋还有蛋糕是一样的么?想吃呐!O(∩_∩)O
  结果一听他这样问,左痕瞪着陆席晗的眼神里埋怨之色更深了,还没来得及回答,陆席晗抢先道:"大王八蛋就是小王八蛋的爸爸。"
  左痕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儿真想喷那混犊子一脸。
  "小王八蛋是谁啊?"豆豆听见爸爸这两字儿来劲儿了,哦……原来小王八蛋也有爸爸呢,好奇心竟然使他忘了刚刚某人还欺负他来着。
  "小王八……""陆席晗!"
  男人本打算再更加深入的为豆豆解释一下的,结果左痕一声怒吼,他的小腿又挨了一脚,好疼!
  左痕抱着人转身就走,结果有只手还和陆席晗铐在一起的,他白眼一翻也没理会拽着人就走,陆席晗被左痕拉着跟遛小狗儿似的,极其破坏他的完美形象,所以长臂一伸一下子将左痕和豆豆都抱在了怀里,搂着一大一小将人往里挤。
  小豆豆感觉到了那双大手的力量,悄悄从左痕怀里钻了出来,从他爸爸的颈窝处探了个小脑袋出来偷偷打量男人。
  陆席晗坏心眼的故意朝他一眯眼,笑得忒奸诈,吓豆豆全身一抖,赶忙将身子缩进了左痕怀里。
  三个人拉拉扯扯的才走了几步,陆席晗的通讯器响了,刚刚准备伸手去拿,左痕却淡淡的轻喝了一句,"不准接。"
  男人眉峰一挑还真听话,没接……
  唉,谁叫他才碰了左痕的逆鳞呢,只有先对不住兄弟了。╮(╯_╰)╭

  第二十九章 闷炖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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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壁残阳如橘,黄昏悄然而至,夜幕犹抱琵琶半遮面。
  左痕在厨房守着锅里滚沸的莲子山药粥,手里拿着本菜谱正在细心的研究着。
  他以前偶尔也会亲自下厨做点东西吃,不过都比较简单随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现在不行了,有豆豆,小家伙的消化系统不大好,所以他对他的膳食问题特别重视。
  客厅里,豆豆和陆席晗相处还不到一个小时呢,小家伙这会儿就已经和男人玩儿得热火朝天了,自从两人熟络了之后,左痕就会时不时听到豆豆被陆席晗逗弄得哇哇直叫的声音。
  不过事情偶尔还是会有例外滴,这不,正当左痕关掉熬粥的火准备动手炒菜时空气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声类似惨叫的闷吼声,吼得他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奔出厨房一看。
  陆席晗倒在沙发上用力蜷缩着身子,豆豆也将小身板缩成了一坨,躲在沙发角落里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
  左痕疾步奔了过去见豆豆安然无恙,倒是陆席晗满脸通红,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怎么了?"左痕蹲下身狐疑的看着正用手捂着自己裆下的男人轻声问道。
  "左痕你儿子刚刚想毁掉你的下半身性福!"某人已经疼得冒虚汗了,嘴上还是没个正经。
  左痕转过头瞅了一眼小嘴儿嘟得老高的小家伙,再转头睨着陆席晗揶揄道:"难不成我儿子刚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闻言陆席晗忽的一抬头,英眉拧得死紧,一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的模样,天可见怜呐!
  睹此情状,左痕微微勾了勾唇朝着豆豆轻轻唤了一句,"豆豆过来。"
  小家伙见爸爸叫他,伸了伸脖子水汪汪的眸子里陡升一抹希翼的光亮,壮着胆儿爬了过去。
  左痕亲昵的刮了刮他秀挺的鼻子轻笑着说:"告诉爸爸你刚刚是不是欺负席晗叔叔来着?"
  豆豆低垂着小脑袋几个小手指头乱绞着,心里几冤枉了,弱弱的回了一句,"豆豆没有。"他们正玩儿得起劲儿呢,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听席晗叔叔大叫了一声然后就看他用双手捂着自己尿尿的地方,不动了,还把他给吓着了嘞。
  "小坏蛋,我差点被你踩成二级残废了都,你还没呢你。"陆席晗对豆豆的话表示强烈的不满。
  他们两人起先一直在沙发上闹腾,后来豆豆迷上了一个儿童节目就坐在陆席晗肚子上乐呵呵的看电视,男人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手却时不时的想去挠那小东西两爪子,豆豆被挠得痒痒也就嗷嗷叫两声,不理他,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电视。
  后来节目结束了,结束曲是那种很欢快的儿歌,小豆豆听着几兴奋咯,坐在陆席晗的肚子上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可他扭着扭着竟然站了起来,学着电视里的娃娃们那样蹦腾,完全没考虑过自己脚下可是陆席晗的肚子来的,不过某人身子骨结实不怕小东西踩就没理他,结果豆豆蹦着蹦着蹦欢实了,一不小心小脚丫子踩在了陆席晗的'快乐大本营'里。⊙﹏⊙|||
  虽然他那小身板没几两肉,可是那样使劲儿一踩对陆席晗的那地儿来说仍旧威力无穷啊,某人当时只觉得他的下半身性福多半就葬送在豆豆那两只威力无敌的小脚丫子下了,什么叫做蛋疼,他今儿可是真正的领教了一回,那滋味儿比被凤姐眼神来回QJ都'销魂'呐!
  "真的很疼么?"左痕见陆席晗捂了半天还很疼的样子清丽的眸子里露出了心疼之色。
  看得陆席晗眸光一喜,望着左痕的那双深黑瞳仁无限可怜,意思很明显,要左痕帮他揉揉。
  见状左痕在心里幽幽一笑,伸手为男人拨了拨前面挡住眼睛的刘海,眸光温柔如水,"那我去厨房拿菜刀来给你切了就不疼了,顺便我今晚还可以加个'闷炖火鸟'来给你补补身子。"
  说完左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然后疾步奔入厨房,留下一脸无辜的豆豆站在沙发前看着陆席晗梗着脖子一副吞了大头苍蝇的表情。
  小家伙被男人那磕碜的表情唬得很是惴惴不安,想逃,陆席晗却在他撒腿儿之前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然后捏着豆豆两个小肩膀半眯着眼睛坏笑,声音很缓,"小豆豆,你想干嘛去呢?"
  豆豆被陆席晗那'温柔'的声音和'灿烂'的笑容吓得身子一抖,哎哟,好想尿尿。
  接着两只小短腿开始蹬蹬怯生生的喊:"爸爸,我爸爸(怕怕)。"
  "爸爸很忙,席晗叔叔陪你玩儿还不好么?"某人一脸慈父相却看得豆豆的小心肝儿直哆嗦。
  左痕在厨房听见客厅里传来了豆豆伴着笑的呼救声时好看的唇角微翘着,那笑容里洋溢着甜蜜和满足的味道,人们也管它叫幸福!
  晚餐很丰盛四菜一汤,蛋黄胡萝卜泥、蜜豆鱼片、韩式炖银鳕鱼、干煸兔肉还有一个去燥润肺的老鸽汤,既照顾了豆豆的饮食习惯又没弱待陆大少爷。
  吃饭的时候豆豆已经被陆席晗蹂躏得笑岔气儿了整个身子都软趴趴的,没力,肚子饿得呱呱叫,男人就把他抱在怀里但还是让他自己动手弄东西吃。
  可是每当豆豆勺子里舀着东西往嘴巴里送时,陆席晗就捏着他的小手将勺子轻轻一转,然后自己的大嘴巴就凑了上去,末了还很不要脸的吧唧豆豆一脸的口水,小家伙一连舀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的将食物送到自己的嘴里,急了,小嘴儿努得老高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左痕细声细气的说:"爸爸,豆豆饿。"
  左痕瞪男人一眼,"姓陆的,你再闹他一次试试。"
  陆席晗眼角眉梢都是笑,"我这不是怕菜太烫,给小豆丁试试菜么。"
  说着他便在那干煸兔肉的盘子里夹了一个干辣椒送到豆豆嘴边笑眯眯的说:"来……宝贝儿……这个很好吃……张嘴儿。"
  豆豆吃不得辣的东西,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红的辣椒,这会儿饿的发慌看着那红彤彤的辣椒直咽口水,还真准备张嘴儿去接,左痕见状狠狠的给了男人一筷子,沉声威胁,"陆席晗你是不是想我一脚踹你出去?"
  男人睨着左痕仍旧笑得那样没心没肺,"别踹了,再踹你今儿晚就享受不到我的特殊服务了。"
  但他话音一落就被左痕从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一脚,疼得他倒抽凉气终于没再阻碍豆豆进食了。小家伙逮着机会飞快的往嘴巴里送东西,看得左痕忍俊不禁,生怕他噎着直叫他吃慢点儿。
  吃完饭后三个人一直闹腾到晚上十二点多,豆豆终于挨不住了,左痕和陆席晗为他洗澡时他坐在浴缸里像个不倒翁似的,小脑袋在脖子上左摇右晃的可爱极了,陆席晗还不嫌添乱,老是捏着他的鼻子不撒手把人家给憋醒了好几次。
  给豆豆洗完澡又陪着他睡熟了之后左痕才起身去他的专用工作室给程武接了视讯,问他那边的情况,程武将所有的情况大概的给他说了一遍,库逻加马在东南亚的那几个据点的残余势力已经被当地特警联合东南亚的反恐特警队全部剿灭,至于其他有些重要的事情他说等他回去之后再说,要左痕利用这一个月的假期好好陪陪豆豆,而且学校快考试了要他上点心。
  左痕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答一句,要结束的时候简单的跟他说了自己和陆席晗之间的事情。程武早就预料到了,没反对也没说支持他们在一起,只说如果左痕真觉得自己非某人不可的话,那就得准备着比别人多一半的勇气。
  左痕明白程武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关了视讯,一开门便看见洗完澡的陆席晗气定神闲的抱臂斜倚在门口。
  "打个视频电话还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是在给你老情人打吧?"见左痕出来男人忽的探近,嘴角的笑容很淡却不容忽视,与那磁性嗓音里的吃味之意一样,显而易见得很呐。
  左痕轻轻撇了撇唇,幽幽一叹,"是啊,刚还给我的那几个新情人也打了个电话,送了个晚安吻,要不我再给你也打一个?"
  闻言陆席晗眉峰一挑,笑得轻佻,语气轻鄙,道:"哟呵,就你那小雏菊还敢玩儿群P?"
  "我人-兽都试过了害怕群P?"左痕面不改色的反唇相讥,某人不就是禽兽一只么?
  话音刚落陆席晗一把捞过他的身子,凑近他眯着眼微笑的表情有些引诱意味,"看来我以前太猴急了,都没感觉到你这小身板竟然经得住那样折腾,那我今晚得好好试试。"说着便一把横抱起左痕就朝那间空着的卧室走去。

  第三十章 噬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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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夜染浓墨,房间里光线朦胧,暧昧的空气中荡漾着隐忍的惊喘……
  陆席晗的肌肉因为汹涌的舒愉而绷紧,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了层层晶莹的细汗,犹如神工雕凿而成的轮廓上有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在洋溢,他抱紧那柔韧紧实的腰身感受着左痕清浅的回应,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爬满了舒爽……
  "左痕!"男人将头抵在左痕的胸口呼哧着热气轻唤着身下之人的名字。
  灼热的气息沿着肌理蔓延进左痕的心口让他忍不住想要轻声嘤咛,他却只在优美的唇角悄悄挂起了一缕炫目的晶莹。
  "在想什么?"没有得到回应,男人抬了头细细打量着左痕。
  "我在想你等会儿会和我说的话。"左痕伸手勾住了陆席晗的颈脖,眸光清冽出奇却在深处隐藏着一抹浓浓地慢郁。
  男人紧紧的锁着那双黑眸涩然一笑,"看来你还真打算判我死刑了。"
  左痕凑上去轻轻吻了吻陆席晗的唇,"我想去洗个澡睡觉了。"
  "不准!"陆席晗将他眼中的细微波动纳入瞳孔霸道的宣告。
  "你的权力和强势对我起不了作用,而且我今晚没有拒绝你,人,不能太贪心,过贪必忧!"
  左痕淡淡的一句话让陆席晗觉得有一股冰寒开始从他的心口泛散而开。
  其实他会来找左痕就已经证明了一件事,他想要的不止是左痕的身体,想给的不止是自己的心,他想要左痕的心,更想给左痕,他的所有。
  可是左痕不给他机会,从他进门到现在左痕从来不提关于他们在黑水的事情,也从来不会让他有机会解释什么,表面上看他们一直都那般亲密无间,而陆席晗知道如果他不能让左痕改变心意,那么明天他们就会形同陌路!
  左痕有他的顾虑,人之常情,可陆席晗也有他的坚持,理所当然。
  "程武跟你说了什么?"男人冷然睇他。
  "我工作上的事情你无权过问吧?"
  左痕微勾着唇角用手指轻抚着陆席晗的面颊,这触感真让人贪恋。
  陆席晗捉住他的手放在口中咬,"我的心意就那么让你为难么?"
  "……"左痕没答话,只是嘴角的笑容又变浅了些。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问,"还是你就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过去?"
  "……"左痕的笑容又变深了些,可还是没回答男人的话,那双温润的黑瞳就像一把锁,锁住以后让人不自觉的沦陷在他那温柔的桎梏中,左痕的长腿缠上陆席晗的腰,挑逗,露骨而直接。
  陆席晗却觉得原来左痕的心思也有这般让人难以捉摸的时候。
  "我抱你去洗澡。"沉吟了片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起了身。
  按摩浴缸里左痕偎在陆席晗的胸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节奏愈发觉得自己的心口紧得难受。
  他怕自己听上瘾,有一天听不见了会发疯,所以在没上瘾之前,要戒掉!
  温热的水蒸蕴着左痕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层诱人的粉,为他清洗身子的陆席晗嘲笑他性子那么刚烈,平时那么多的打斗,皮肤怎么还长得跟女人似地粉滑粉滑的。
  左痕在他胸前狠狠的咬了一口,讽他'见识少',现在的科技就算缺了胳膊少了腿儿也能给重造,何况他那点点小伤口。
  陆席晗微牵着唇角笑得意蕴悠长,"左痕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闻言左痕神色略微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开了口,"好。"
  陆席晗轻轻抚着他的脸颊,道:"以前有个男孩,他一出生便被金光笼罩,高高在上,因为他的爸爸是八大将军之一,她的母亲是中国流密码研究最具权威的科学家,他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也是名副其实的欲望祭品,他的人生在他出生之前就已被规划好,就像军队里的兵出操一样,什么时候该走齐步什么时候该走正步,得按规矩来,他的父亲要他像自己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那种期望藏着些许畸形的身影。"
  "……"
  "还好他从小就很听话很努力,没有人说他是军队里的纨绔,国旗包裹着的寄生虫,从小到大他听到的全部都是别人赞美他的话,那些话像麻醉剂一样渐渐麻木掉了他的所有感知,他就像一具性能奇佳的机器人一样,打仗时勇猛无敌,每次任务都能打上完美的句点,却也就仅此而已,他不懂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工作以外他就是个木头,了无生趣。"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是他爸爸部下的儿子,和他们住得很近,人们总是分辨不出他们两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因为他们长得太像,又爱故意学彼此的行为举止来糊弄大人,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兄弟两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因为他发现他们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弯的弧度有些不一样,眼神里的某些东西也不一样,那个哥哥很爱笑,他的笑容里像是浸了蜜一样,甜得让人心痒,让人羡慕,那些都是他从来未曾拥有过的很奢侈的东西,男孩对那抹暖人心脾的笑容有些着迷……"
  "后来只要不出任务他就喜欢和那两个孪生兄弟待在一起,他们让他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让他原本规划好的人生道路分了岔,可是他浑然不觉,反而对此乐此不彼,渐渐的他发觉他们分开了之后他会很想念他们,当他和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跳会莫名其妙快到让他承受不了。"
  "这让他有了苦恼和矛盾,却也并不影响他对两兄弟的喜爱,尤其是对哥哥,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愈发变得强烈,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双胞胎十八岁那年,他已经是一名英姿勃发的上校,那时他也终于弄懂了自己对那个男孩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他被狠狠自己吓了一跳,之后他便开始对男孩刻意疏离,可是这让男孩伤了心,也让他自己害了病,终于他的'病'让他在出任务时负了伤,他回家休养,男孩见到他心疼极了,每天放学回家他都会去陪着他与他谈天说地,谈自己的梦想,他说他不想像爸爸一样当将军,他想当翻译官他会好多种语言,他说他想去国外,国外两个男子相恋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不知道其实在中国男孩子相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是他们不可以而已。"
  "他的伤好了以后被调去了北疆,那里恐怖份子猖獗异常,且狡猾狠毒,他们任务紧迫而艰巨,却没想到没过多久西藏也发生了暴动,敌人来势凶猛,背后的操纵者异常狡猾,很会混淆视听,那些人用的是外国土著语言即使能监控到他们之间的交流情况,特警们也没几个能完全明白信息中的真正含意,当黑豹的人查到两地的恐怖份子其实都是由同一个人在背后操纵后也逐渐查清出了恐怖份子的目的不是北疆而是拉萨,国防部调了一批精锐去西藏,要求他们也马上将主力转移过去,等他火速赶到拉萨时那里已是战况紧急,然而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孩也在,作为特殊情报分析员,专门负责那些语言信息的处理。"
  "可是那晚上男孩失踪了,他们找不到男孩,他感到了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一颗心像被人掏出来悬在了半空中一样,让他呼吸难匀,他发了疯的找男孩,他终于找到了他,可是……"
  话说到一半陆席晗突然停了下来使劲将左痕搂在怀里,他不想再回忆那晚亲他眼见到的那一幕。
  左痕在他颈脖轻轻吻了一下,示意他明白,陆席晗箍得他有些紧,可是他就想这样被他抱着。
  男人再次开了口,略去了一些内容,"可恨的是那次恐怖行动黑豹和特警并没有抓到那个最该死的组织头目,回去之后他第一次忤逆了他的父亲,他说不想再当那个将军的儿子,他的语气倔强而极端,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那段时间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后来他的父亲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依了他的想法,那时的他冲动、鲁莽,却也是他第一次有勇气正视自己以前的愚蠢,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布了一盘棋,为当年那个逃掉的恐怖份子。"
  "三年的时间让他改变得很彻底,却也使得他心底的那份一直支撑他的伤痛和仇恨在不知觉中变淡了许多,当他终于报了仇之后除了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失落感正在将他淹没以外什么也感觉到,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后来他明白了,原来他已经'移情别恋'了,他的心里不知何时多装了一个人,当时他只觉得没有人能左右的想法,他太自负,可是杀了那个人之后他觉得那个人在慢慢远离他,义无反顾的,所以他心慌了,他想要他永远都属于自己,想要走近那人的心里,可是那人不给他机会了。"
  左痕安安静静的听男人将'故事'说完,心里染上了一层疼惜,可是也多了许多犹豫。
  陆席晗松开他,凝视着那双空灵澄澈的眼睛语气温柔而郑重,"左痕,不要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只是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而已,我不想和你玩他们那一套无聊的追逐游戏,这个世界那么大,我真正能爱的人却只会有一个,所以我不希望错过,我怕我们错过这一次就是错过一生,明明就彼此喜欢为何要扭捏作态,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
  闻言,左痕轻轻抬了抬眼皮,神色复杂难辨,淡淡的开了口,"喜欢那只是一种感觉,我的生命里责任比自己的感情占的位置更多。"
  陆席晗迎上他的视线眸光凝重而固执,"我既然能花三年的时间去计划只为杀一个人,就能花更多的时间去盘算怎样得到我想要的人。"
  "……"左痕语塞与他对视半响终于转了头幽幽吐出几个字,"偏执狂!"他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比偏执狂还固执几分,他这样的态度他都不知道是在随波逐流,还是在妥协接受,既然现在还舍不得放,也放不了,那就不放吧,时间能让他作出正确的判断!
  陆席晗的盯着左痕的眸子晶亮唇边绽开了笑,吻他的面颊,"我再偏执现在也只针对你而已!"
  话音刚落他的颈子就被左痕咬了一口,"那我要先拿点好处!"
  "我想我还有更周到的服务!"陆席晗的手一滑,滑到了左痕的腰上,眸光忽的一闪,扑通一声将人压进了浴缸里,水花四溅,左痕猛地一翻身又反压了回来,一缸水几个来回便被两人扑腾得见了底。⊙﹏⊙|||
  豆豆的房间里陆席晗的通讯器一直振个不停终于把小家伙给吵醒了,溜着眼珠子找了一圈儿,小家伙又没见着爸爸,好不开心,嘟着小嘴儿很不乐意的朝那亮晃晃的地方爬了过去。
  过去一看,豆豆乐了,上面是爸爸的照片,哈哈……还有他的……咦……还会动嘞。O(∩_∩)O
  "爸爸……爸爸……"豆豆一个人捣鼓着某人的通讯器开始玩儿上了,还一边捣鼓一边乐呵呵的嘟囔着他的漂亮爸爸。
  电话那头汤臣穷极无聊瘫在沙发上呷了口路易十三在嘴里拿着电话打骚扰,结果打着打着那狠货竟然舍得接了,可是一开口就来了句狠的,管叫他爸爸,哎哟他嘞个蛋疼滴!
  不过某人也就愣了那么小半秒而已,因为他发现接电话的人竟然是个小孩儿!
  爷嘞个蛋,姓陆的在搞什么东东,大晚上的怎么搞出来一小崽儿?⊙﹏⊙|||

第三十一章 潮起潮落

洋洋洒洒的水线从莲蓬头里飞泻而下,洒落在陆席晗和左痕光洁的皮肤上,莹润透亮。
"席…席晗…快停下…呜嗯…"正值蓄势待发之际左痕突然用手抵在陆席晗胸前叫他停下。
很可惜某人已是箭在弦上左痕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地顶了进去。
左痕身子倏地一颤,夹着陆席晗腰上的腿又紧了几分,近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落到了陆席晗身上,后背抵在墙上因为水的润滑减弱了肌肤与墙壁的摩擦力反而擦得他有些痒痒。
陆席晗双手搂着左痕的腰缓慢的进出着,嘴巴咬着他的喉结以示惩罚,他陪他折腾了那么久竟然要他在关键时刻停下,太不人道了。
"席晗,我说真的,我好像听到房间里有响动。"左痕压抑着自己身体里逐渐泛散而开的舒愉感抓着陆席晗的头发让男人直视自己。
某人气恼:"不专心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陆席晗堵住了左痕的嘴巴,身下加快了速度。
一股热潮倏悠冲上直击左痕的腰椎令他大大地哼吟了一声,好不容易调稳的气息一下子又乱了。
"我没骗你,不信……你仔细听听。"左痕知道现在要陆席晗'收兵回营'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他还是不大死心。
陆席晗颇是无奈,左痕不专心他也做不下去,抱着人停下仔细听了片刻,毫无所获!
浴室的门是大打开的,外面的门也没关,这会儿如果有响动的话不可能逃得过他的耳朵,可是现在除了两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外他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四周静悄悄的一片。
半响,某人觑左痕一眼郁闷的嘟囔了一句,"这会儿没工作你神经绷那么紧干嘛?"。
"…………"左痕语塞,他刚刚明明听着有声音的这会儿怎么又没了?
家里的保险系统是绝对安全的只要不用炸弹,这房子无人能潜得进来,豆豆又在睡觉哪来的声音呢?
"会不会是豆豆醒了呢?"思及此左痕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他家小豆丁醒了便低低喃呢了一句。
陆席晗憋得满脸通红,没好气的夹了他一眼忿忿道:"穆左痕,你成心的是不?"
语毕还没等左痕反应过来他便在电控板上按了调流速的按钮,水流速度加快,水声赫然变大。
他搂着左痕柔韧腰身的手倏然收紧,埋怨道:"想对你温柔点你还偏不专心,那我就用我的方法来让你专心。"
话音一落左痕的唇再次被堵了个结实,陆席晗细细的吮吻着他软润的唇瓣,手抚上他的后背…
左痕的皮肤本来就极其细腻,已被温水浸润了十多分钟,现在摸上去让他感觉就像摸在丝绸上一般,水嫩顺滑,左痕年轻而健康的身体弹性十足,那种触感舒服极了,让他血脉贲张,滚烫的欲望已是控制不住加快了力道和速度,不想再停下来。
左痕知道他的分心让某人炸了毛,又确实没再听到有声响便放弃了,抚着陆席晗的头发给某人顺顺毛。
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花洒里洒下的温水变成了热水,熨帖过陆席晗和左痕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激起一抹子难以言喻的舒爽感。
陆席晗由慢而快地击撞着左痕,感受着他身体里的变化,那种温热的柔软中似乎有种奇异的引力一直将他往里吸,让他身体里激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爽。
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让他都嫉妒的男子为他展开身体,接受着他的进入,拥抱着他的欲望,撩拨得他所有的细胞都在翻腾跳跃。
他深深吸了口气,再也忍耐不住,双手稳住左痕的腰身将人抵死在墙上便加速进攻。
他喜欢这个身体,更为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着迷,他贪恋他,所以还想要更多,更多的回应,更多的快乐,更多的温抚。
左痕只觉得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自己,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猛烈,一波一波的欢愉感如狂潮一般向他扑来,令他仿佛在云上飘浮。陌生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不断摇撼着他,他紧紧抱住了陆席晗,享受的哼吟着,在那种比以前更加真实的舒愉中沉沦。
陆席晗被他的神情蛊惑了,不知疲倦地追逐着,那种极致的舒愉感在他血液里奔流窜腾愈发助长了他的力量。他伸手抓住了左痕已经苏醒的灼烫,随着自己进攻的节奏动作着,感觉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紧,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迷离。
终于,在他疾风骤雨般的最后一轮攻势之后,全身像被安全电流洗礼过一般,两人叫了出来,左痕紧紧地拥抱住他,两具年轻的身体在余韵中长久地轻颤着。
末了左痕趴在男人肩上调整气息,陆席晗手撑在墙上也是气喘吁吁,激烈的情shi让两人都有些疲惫。
良久,左痕抬起头来,看着性感得一塌糊涂的陆某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满意了没?"
闻言陆席晗唇边掠过一丝怪笑,"说得你好像就只是我在外面找的小爷似的,是不是我不够努力没让你觉着舒服?"
"别玩儿了。"左痕捉住陆席晗乱动的手,制止他再点火,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要放纵一晚上来也没问题,可是不能需索无度,没个节制,明儿个白天他还想带豆豆出去呢。
陆席晗心里明白,可嘴上还是正经不起来,"我可以申请分期付款的时间稍微隔短一点不?"
"陆将军,我想我今晚已经一次付清了。"左痕捏着陆席晗的脸不怀好意的扭了扭身子。
陆席晗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不解恨又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才将人放了下来开始给他清洗身子,还忍不住揶揄他,"还没睡着呢,就在开始做梦了?"
左痕懒洋洋的将身子贴在男人身上任由他摆弄自己,唇边一缕笑,尽显静雅清幽。
可是当两人洗完正嬉戏推搡着准备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豆豆手里拿着陆席晗的通讯器站在门口,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乐呵呵的叫着,"爸爸。"
小家伙这一喊把左痕和陆席晗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左痕悠悠一转头瞪着陆席晗眼神在说:我刚说什么来着?
陆席晗朝他无奈一摊手,眯着眼睛笑得很灿烂,没答话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好这小东西刚没过来抓着他们现形,不然指不定又要哭闹着说自己欺负了他的漂亮爸爸。
"你笑什么?"左痕瞅他笑得阴阳怪气的准没想好事儿,赏了他一拳。
"爸爸,爸爸你看,叔叔!"小家伙见左痕半天不理他也不理会满地的水了惦着小脚丫往里跑。
"豆豆别进来。"左痕几步上前将人拦住抱了起来结果豆豆小手松了一下没抓稳通讯器差点给掉地上,幸好陆席晗眼疾手快,接住了。
可是拿起来定睛一瞅,他倒抽一口凉气,叫了一句,"汤臣!"
闻言左痕的手一抖,转了身,面色僵硬。
陆席晗抽了抽嘴角,对着还未挂断的电话屏幕上的某人狐疑道:"你教豆豆开的视频?"
"不然嘞?你个王八蛋,找着人了你丫就只顾你快活,爷我打电话你还不接,还有小东西怎么管左痕叫爸爸,他结过婚了还是以前有过女朋友?"汤臣一见到视频里的陆席晗上来就是一阵轰炸,他可是耐着性子糊弄了豆豆半个多小时才有现在的战果呢。
"呃……现在电话里讲不清楚,明儿个再跟你解释,好不?"陆席晗在左痕的眼神示意下和汤臣打着哈哈。
可是汤臣一心就想着陆席晗肯定又在忽悠他,不禁鼻子一哼冷笑道:"陆大哥,你难道就没想过我是否已经查到了你那里的地址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三章连上,小希好努力的在码字鸟……嘿嘿……所以乃们不要霸王我哦,呜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进来看,某只就靠着赏脸进来的筒子给俺几条留言,俺要化为动力努力码字做日更帝啊!
不要霸王我,不然我叫豆豆管你们叫妈妈,大的小的都那样叫,然后管你们要糖吃,还要管你们要爸爸!哼哼……不给就打滚儿!

第三十二章 龙鹰之后

汤臣的话让左痕和陆席晗无语了半天,挂掉电话后左痕也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让陆席晗很肾疼的话出来,他说:"我不会让豆豆见汤臣!"
"为什么?汤臣是豆豆的亲生父亲!"陆席晗皱着眉表示不理解。
"这是姐姐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豆豆知道汤臣的存在。"
"…………"陆席晗一时被左痕堵得语塞。
的确,杀手皇后根本就不想让汤臣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从豆豆出生到现在她都一直将豆豆的事情瞒得死死的,而且晚上他们帮豆豆洗澡时左痕告诉他,自己也是一个多月前才接到豆豆的,豆豆知道自己有个爸爸,但是那个爸爸叫穆左痕不叫汤臣!
女人连她自己她都不想要豆豆管她叫妈妈而叫阿姨,只能说明她真的不想让孩子和汤臣扯上一点关系。
"你先睡吧,我哄豆豆睡觉。"左痕见陆席晗在微微出神,轻声提醒了一句然后抱着人出了浴室。
"爸爸香香。"小家伙这会儿有了左痕就把那个'会说话的玩具'给忘到九霄云外了,牵着左痕的浴袍可劲儿往里面蹭,他的爸爸香喷喷的,好好闻呐!
左痕被小家伙蹭得痒痒,又怕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罪证便赶紧将豆豆给按在了肩膀上,不准他乱动。
豆豆双手勾着左痕的脖子嘴巴嘟得老高,小身板还是没消停,又耸又扭的想挣脱左痕的钳制。
"豆豆,席晗叔叔陪你睡觉好不好?"跟着追上来的陆席晗伸手去掐某人嘟得高高的小嘴儿。
小家伙鬼机灵了,陆席晗手刚碰到他的唇就被含住了,不过他就咬着轻轻磨了两下便放了,呃…这棒棒糖不甜。
末了还扬着小下巴得意道:"爸爸要陪豆豆睡觉。"才不稀罕你个大灰狼陪嘞。
"可是爸爸也要陪叔叔睡觉呀,我们都陪你好不好?"陆席晗嘴角一抹笑,忒坏,迅速避开了左痕踢过去的猛力。
豆豆看着两大人打闹得好玩儿,咧着小嘴儿嘎嘎笑……
三人回到主卧,刚挤到床上豆豆就遭殃了,被陆席晗骚扰得像泥鳅似的在被子里乱钻乱窜。
左痕被一大一小闹腾得无语凝噎,明明是来哄小家伙睡觉的结果越闹越新鲜,大的死活喊不听,小的又哄不了,闹腾的慌。
"哼哼…被我抓到了吧。"陆席晗大手捏着豆豆一只小脚丫子笑得奸诈又得意。
豆豆抱着左痕的小腿被陆席晗倒拉着一路滑到了左痕的大腿腿根,终于给抱稳了。⊙﹏⊙|||
"豆豆,快放手,爸爸痒。"战火殃及到了闭目养神的左痕,豆豆小手在他大腿内侧直挠挠,痒得要人命呐。
结果他刚一将豆豆的手掰开,陆席晗就将豆豆一把拖了过去,然后将小家伙翻过来捏着胳肢窝就是一阵疯狂的蹂躏。
没过几分钟豆豆就被那双大手挠得喘不过气儿了,小身板软绵绵的浑身上下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小脸蛋红得跟番茄似的,水嫩嫩的真想让人咬两口。
这不陆某人就很不厚道的咬了人家一口,还可劲儿捏他,非得弄到小家伙不停求饶了才甘心。
"小豆丁还躲不躲了?"
"不躲了。"
"给不给叔叔亲?"
"给。"
"还咬不咬我手指头了?"
"不咬了。"
"要不要睡觉了?"
"要。"
"这回乖了,那叔叔不逗你了你乖乖睡觉。"陆席晗在小家伙脸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哄着豆豆慢慢入睡。
许是累极了,豆豆没两分钟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比之前还沉,陆席晗捏他的脸嘟嘟他都不醒。
左痕拍开男人万恶的爪子,威胁道:"再弄他我踢你下去。"
"好,我不弄他了。"陆席晗微微一笑,那双幽黑清亮的眸子牢牢地攫住左痕,他好不容易将小家伙弄到睡着后好办事儿呢,怎么可能又弄醒他。
"左痕,你有没有想过,汤臣是豆豆的爸爸,他有权知道豆豆的存在,你这样做对他们不公平,你姐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更清楚,在黑水除了汤臣没人能激起她一丝情绪起伏,凭她那种性格她要是不爱汤臣就不可能会有豆豆。"陆席晗掩去了眼底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变得冷凝沉敛,语气郑重而诚恳。
"我没有说不让汤臣一辈子都不见豆豆,只是想先弄清楚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做再说。"左痕声音轻柔,态度却很强硬。
"你就没想过答案其实可以直接让汤臣告诉你的么?我想事情的缘由你姐和汤臣才最清楚。"
"………"这次左痕没再回应男人的话,手指轻轻抚弄着豆豆光滑细嫩的小脸蛋,那种绵软的触感让他略微起伏的心绪开始变得宁静,他,需要仔细地思考。
"左痕你有了解过汤臣的家世背景么?"陆席晗见左痕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些,决定继续努力。
"只知道他表面上的身份。"他就是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查查汤臣的底细,还没来得及而已。
"知道龙鹰望族吧?"陆席晗打算替他解决心中的疑问。
可是左痕在刚刚听到那几个字后双眼倏地一睁,刚刚平复的心绪现在又掀起了波纹。
陆席晗没特别在意,一般人听他这样问都会是这个表情,只是他不知道左痕的惊诧里大有文章。
"龙鹰家族从清朝中期开始兴盛到清末家族势力达到鼎盛,那些年在南方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直到解放后龙鹰家族在南方的影响力才慢慢减弱,当时龙鹰和南亚、东南亚各国从事着毒品交易,后来发展到枪械的走私,人蛇的贩卖全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他们和金三角的毒王沙坤关系亲密,还与马来西亚人蛇王卡巴里尼称兄道弟,背后还有当时腐败政府的暗中许可,所以那时的龙鹰在南方才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左痕澈亮的眸子又瞪大了几分,陆席晗的话明显震到他了。
陆席晗见状微微牵了牵唇继续道:"但是龙鹰到了汤臣他父亲那一代有了极大的变化,汤臣的父亲性子温润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交易,他被迫接手掌管龙鹰之后,实施了很多的改革,下令不准贩卖人蛇,逐渐用正常的商品交易取缔他们在东南亚的毒品走私,可是他的作法触怒了依附龙鹰家族的其他势力,龙鹰起了内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不过最后汤臣的父亲还是把内乱压了下来,在他的带领下龙鹰又逐渐扭转了颓势,可从那以后人们就很少听到关于龙鹰的一些传闻了……"
"后来汤臣他父亲和一名斯里兰卡皇室的后裔结了婚,有了汤臣,可是不知怎么的汤臣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而且性格偏激得要命,患有一种很奇怪的狂躁症,十二岁时又染上了毒瘾,家里的佣人被他杀死了好几个,他父母就他那么一个独苗,当时想弄死又舍不得,请了很多大夫都拿汤臣没办法,而且那时想他们死的人也对汤臣虎视眈眈,他不能去医院,送他出国也不放心。"
"最后两夫妻连江湖医生都信了,汤臣十四岁那年他们买了一个女孩子为汤臣'驱魔'道士说汤臣命格太薄弱,承受不了大富大贵,得让一个命格低贱的女孩来抵消他满身的贵气。"说着陆席晗的唇角微微扯了扯语气带着同情掺着无奈,还有点嘲讽的意味,为汤臣,也为他自己。
左痕脸色煞白,身子凉凉的……
那年他和姐姐被那人买去那座像地狱一般的府邸时就是去给一个男孩冲喜,他姐那晚抱着他哭得那样伤心就是因为那该死的'命格低贱'。
陆席晗注意到了左痕的异样,试探的问左痕,"当年那个女孩是你姐吧?"其实男人心里清楚,故意那样问只是为了找借口接续说下去。
"………"左痕沉默不语,双眉拧得死紧。
"汤臣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他生了病像疯子一样,见人就打,摸着东西就砸,整天被锁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手脚都被铐着,他没得选连他父母他都不认得……"
陆席晗本来想替汤臣解释的可是看着左痕的脸色愈发难看,他说不下去了。
沉重的空气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可是陆席晗仍旧不死心,"左痕,汤臣以前是有不对,可是真的怪不得他,他清醒了之后听别人说了也很懊恼,而且当时如果你们不走,你姐姐已经和他结……"
陆席晗的话还没说完左痕冷声打断他,"如果我们不走,我姐姐会被他折磨死。"
沉默……尴尬的寂静……
"我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汤臣就是那个男孩子?"良久左痕打破了沉寂。
"汤臣自己告诉她的,当时你姐差点杀了他。"陆席晗想到当时的情景这会儿都还心有余悸,要不是他赶得及时,汤臣绝对已经被暮(左沐)杀了。
"他是有愧于她,可是对你姐姐汤臣真的没有半分虚假,不可能犯过一次错你连机会都不给他就判他死刑,这不公平,而且那个'错'他犯得也身不由己,不是么?"
陆席晗的锲而不舍让左痕情绪安宁了许多,他知道左痕的软肋是他姐姐,碰不得的,现在他不仅碰了,还揭开了那道疤,左痕心里疼,他知道。
"先睡吧,明天再说。"沉吟了片刻左痕牵了牵被子搂着豆豆的小身子凑上去亲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他需要好好想想,想清楚,才能不再纠结。
陆席晗心里轻轻吁了一口气,在他的额头上啄了一下搂着一大一小也闭上了眼睛,心里在说:汤臣我尽力了,最后一关你自己来搞定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满地打滚儿……我要留言……我要动力……豆豆快去吧唧进来的所有狼姐姐们,亲了有糖吃!O(∩_∩)O

第三十三章 汤臣爸爸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左痕被一阵门铃声和叮叮咚的敲门声闹醒…
这汤大少可不是一般的粗鲁啊!
左痕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摸着床头墙壁里的方形盒,在里面按了几下他们家大门便自动开了。
汤臣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客厅里没人,便直接朝主卧冲去。
进去一瞧,嘿…蛋疼了,那两头猪还在床上捂着头酣睡,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好歹他今儿也是'第一次'和左痕见面呢,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诶,我说…你们昨晚不会奋战了一个通宵吧?这会儿可都十点多了,两位大爷!"
汤臣见他们还不动一边洗涮着两人一边粗略的扫视了一圈卧室的布景,可他刚一到床边左痕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吓得他一激灵,等他再定睛一瞄…面瘫了。
一直以来他都对左痕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他喜欢看左痕的眼睛,现在看着这张像极了某人的脸时心口里突然涌出来的滋味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欣喜?有,就那么一瞬间,然后就剩下无尽的愧疚和涩然,有对左沐的愧疚还有对左痕的愧疚!
"别老盯着我的人不转眼,小心我揍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的陆席晗强悍的一把箍在左痕的腰上,霸道的宣告着左痕的所有权。
汤臣回过神来,可是心不能平静了,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左痕,你姐姐的真名叫什么?"
"………"左痕闻言眼神一愣,半响才回道:"穆左沐!"
"左沐…左沐…"汤臣低低的喃呢了两遍,心里的酸涩味儿更重了,他和她认识那么多年了,纠纠缠缠了那么久,左沐从来都不肯告诉他自己的真名,最后终于答应他在他们订婚前她就什么都告诉他的,他等着,等着她给他说她也像自己爱她一样爱着他,可他终究还是没等到。
房间里骤然升起了一抹诡异,汤臣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左痕的脸不转眼,左痕沉默不语,陆席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索性闭着眼睛假寐。
不过他们忘了床上还有只小懒猪来的,而且谁都没想到那只小崽崽此时在哪里。
"嗯?"陆席晗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怎么痒搔搔的,狐疑的牵开被子一看,石化了!
小豆丁的一只小短腿儿搭在他的大腿上,小手揪着他的睡衣睡在他两腿之间还将小脑袋枕在他的'快乐大本营'里,睡得一副娇憨样,姿势却异常诡异。
陆席晗就觉着怎么今早上下半身有点堵,原来上面睡了一头小色猪来着。
呃……估计等会儿又得蛋疼了,不对,是蛋麻!
左痕和汤臣也被这一幕雷得石化了半天后才自然风化……
汤臣面部神经一阵抽抽,不阴不阳的飘了一句出来,"兄弟你这是在干嘛?"
左痕无语扶额,陆席晗用手轻轻将豆豆挪了窝,打趣儿道:"小东西把我鸟窝当他被窝了,只能证明我那里暖和呗。"
"………"汤臣想淬他一脸唾沫星子,结果没喷出来。
左痕斜觑了男人一眼鄙视道:"不要脸的排行榜上你永远都是第一名,真不愧是淫-魔祖宗,连我们家小豆丁都想染指,鄙视你。"
这回陆席晗冤枉了噻,明明就是小家伙自己钻到他那里去扎窝的好不?o(╯□╰)o
"嗯…爸爸…豆豆想尿尿…"三个大人很缺德的将小家伙吵醒了,没盖着被子冷得他打了个寒噤,尿意狂袭啊。
左痕最先反应过来下了床抱着豆豆就朝厕所奔去,留下僵在原地的汤臣和一脸纠结的陆席晗。
等两人顺便也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陆席晗已经起床和汤臣去了客厅,他麻利的给豆豆穿好衣服让小家伙先下了床,自己才换了衣服出去。
刚一出去就听见汤臣问,"这小孩儿真是左痕的崽?"
"不是,是你的。"左痕冷不丁的从汤臣背后冒出来一句堪比核弹威力的话来,把汤臣吓得猛抽凉气,一双丹凤眼睁得贼大,今儿不是愚人节吧?
左痕仔细地观察着汤臣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心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昨晚陆席晗的话让他想了许多,他最后觉得还是该让汤臣知道豆豆是他儿子,姐姐的顾虑他有想过,她不想让汤臣见到孩子有和汤臣赌气的原因,还有便是为了他,她怕她走了以后他会想她,所以想让豆豆代替她陪着他!
而且汤臣以后会结婚,还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他的家世太乱,她不想让豆豆以后生活在他们那个太过勾心斗角的世界里!
"豆豆是你和姐姐的孩子。"左痕盯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汤臣又补了一句。
豆豆听见左痕提到自己的名字躲开陆席晗的挠挠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抱着左痕的腿喊,"爸爸……豆豆饿了…"
汤臣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严重超载,心紧得厉害,一双翠绿的宝石眸子盯着豆豆猛瞅,越看越心紧。
豆豆的脸部轮廓像左沐,所以多少也和左痕有些相似,但是他眼珠的颜色,还有鼻子就特别像汤臣,先前汤臣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所以也就没在意小家伙,只觉得他长得好看又可爱,从来没想过豆豆会是自己的儿子,这冲击力太大了点让他一时有些受不住。
小家伙早就习惯了别人那样盯着他看点不认生,看着汤臣呆愣的表情走过去偏着小脑袋瞅他,"汤臣叔叔是大王八蛋咩?"呃…这死小孩还记着陆席晗的那句话来着。
"噗哧!"陆席晗一听他这话没憋住,原来小豆丁的记性这么好啊!
左痕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
屋子里只有汤臣一人最蛋紧,一颗小心脏刚被左痕的冲击波撞得风雨飘摇,豆豆又来一竿子给他打得晕头转向,哪里是南北东西啊!
"为什么说汤臣叔叔是大王八蛋?"汤臣压制着内心的狂潮,努力保持镇定,将小家伙拉过来捏着他的小脸蛋问。
"席晗叔叔说的,他说汤臣是大王八蛋,还说大王八蛋是小王八蛋的爸爸。"豆豆转过头看了一眼陆席晗说得很郑重其事呐,不过就是漏了点内容,恰好又是最重要的那点内容。
后者抱着左痕抿着唇要笑不笑的样子,憋得他肉疼的慌。
"姓陆的你个王八蛋,竟然在我儿子面前埋汰我!"汤臣瞪着陆席晗一声怒吼。
"难道你不想要这儿子?"某人还理直气壮得很。
"………"
豆豆听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没离开那句'王八蛋',听得好费劲儿呐,终于听懂了重点,他们说他是汤臣叔叔的儿子!
可是不对啊,他是他爸爸左痕的儿子,"我是爸爸的儿子。"小孩子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不过他这一说将三个大人都说来怔住了。
好半天陆席晗才在左痕耳边说道:"我出去买些食材回来就在家里吃,你和汤臣好好聊聊。"书&香&门&第
"嗯。"左痕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挨着汤臣坐下将豆豆抱过来问他,"豆豆爸爸对你好不好?"
"爸爸对豆豆最好了。"那还用问咩。
"有爸爸的豆豆是不是觉得特幸福呢?"说着左痕用自己的鼻尖去蹭豆豆的小鼻子。
"嗯嗯…"豆豆被他逗得好欢乐。
"那豆豆想不想要更多的幸福?"不想要的是傻子!
"想!"
"那如果豆豆再有一个爸爸会更幸福哦。"
"真的么?"小东西表情有些犹豫,多一个爸爸就会多更多的幸福,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他不让他去保姆那里了么?他一点也不想去那里,可是爸爸没时间陪他。
"爸爸几时骗过豆豆呀。"虽然一直都在骗,不过这话左痕还是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好,那豆豆还要好多的爸爸,我要多多的幸福。"这一大一小,什么歪逻辑。
"喏现在你面前就有一个,你叫声爸爸给他听听。"左痕指着汤臣给豆豆示意,他现在不是要豆豆从心里认为汤臣是他爸爸,而是要豆豆开口管汤臣叫一声爸爸,让汤臣不那么揪心,让豆豆开始试着接受,毕竟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不过他们有时间。
"汤臣爸爸!"豆豆叫了,可是为了和他爸爸区分一下,他自动给加了个前缀!
汤臣一颗心揪得死紧,听见豆豆那样叫他惊得身子狠狠一震,眼眶里一下子有股湿润润的东西往外冒,可是他腮帮绷得死紧硬将那些液体又给逼了回去,重展笑颜,"嗯,豆豆真乖,来爸爸抱抱好不好?"
他一伸手,小家伙一咧嘴儿立马就扑了过去,这两天他好开心啊,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左痕将汤臣的表情巨细靡遗的纳进眼底,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午就在家里吃,你看着孩子,我去弄东西。"书&香&门&第
说着便起了身,留下那对现在还比较陌生的'父子'!
十一点半陆席晗买东西回来了,左痕一开门,又石化了!
因为陆席晗身边多站了一个冯子谦!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不是故意要那么找抽滴,气氛太压抑鸟,纯粹为了调节气氛而已,小豆豆没有和陆席晗的蛋蛋过不去,嗷嗷嗷…让暴风雨来滴更猛烈些吧,爪子都敲字儿敲到僵掉了……我要留言,要动力啊,下一站咱们所罗门群岛见……哈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哎哟…竟然闪到咱家水桶腰了…呜呜呜……
第三十四章 剑要出鞘

"子谦,好久不见,进来吧。"
冯子谦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左痕吃了一惊,吃惊陆席晗怎么会认识子谦,还吃惊子谦怎么恰好会在这会儿过来,不过在怔忡了那么小半响之后他便心下了然了。
其实子谦和陆席晗一前一后早就有意无意的告诉他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次他和子谦见面时子谦说自己有个孪生哥哥在西藏执行任务时牺牲了,而且他的家世背景和陆席晗口中那位的家世背景又那么相像,这其中不可能只是纯粹的巧合而已!
左痕没有对陆席晗的话多做分析或是猜忌,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已经不存在了的人去计较某些没有意义的东西,现在陆席晗和他之间的这种状态让他觉得已足够。
不过左痕的'淡定'倒让某个本就不安好心的人颇感意外,陆席晗眉梢微挑,淡淡的笑了。
子谦面色温和的看了左痕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进去了,心里有股不是滋味儿的滋味儿在慢慢升腾。
要说觉得意外的话,那个人其实是他,左痕的身份他也刚知道没多久,也清楚那天晚上杀Jason时一直对他和席晗哥紧追不舍的人是谁。
可是他不知道左痕和席晗哥竟然是那种关系,今天早上他接到上级密令本来要去找一个人的,结果席晗哥打电话硬要叫他过来,这下好了,胸口跟堵了块石头似的,不上不下,憋得肉疼得慌。
他对左痕的心思,左痕也清楚,却从来不给他机会,他以为他和左痕之间缺的只是时间而已,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缺,因为根本没可能,席晗哥看着左痕时眼中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爱慕之意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他不喜欢和别人争人家心爱的东西,尤其是和席晗哥。
可是人的心有时真的是个很难控制的玩意儿,他想理性,偏偏感情不允许,他想感情用事,可是理性又在对他施以警告,所以此刻的他,心里纠结!
"子谦叔叔!"正在客厅的地毯上和汤臣玩儿拼图的豆豆见到子谦,一咧小嘴儿软腻腻的叫他,声音甜得人飘飘然的,还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想拉子谦陪他一起玩儿,结果那双小短腿儿一个没注意把那些拼好的拼图全给弄散了,还差点绊自己一跤,幸好汤臣动作迅速,在小家伙摔个狗啃屎之前一把将人给提了起来。
子谦比汤臣晚一步,见到小家伙的逗趣样儿眼中的神色不自觉的变得温软了许多,哪知他刚把豆豆抱到手里汤臣立马又给他扔了一记重磅炸弹,他说:"小谦谦我们几个月没见面了,今儿一见面你就要我儿子给你行大礼,丫的忒不厚道了。"
闻言子谦双眸大睁,"哈啊?豆豆是你儿子!?"瞧,又要蛋疼了吧。╮(╯_╰)╭
因为陆席晗的关系,子谦和汤臣很早就认识,不过彼此都不大熟悉,平时也很少有来往,这么听汤臣一说叫他能不吃惊么?
得,绕来绕去现在全绕一块儿了。
厨房里,与其说陆席晗在帮左痕打下手倒不如说他只是想趁机吃左痕豆腐,左痕在摘豆豆最喜欢吃的芸豆手上忙不开,某人从后面抱着他,手在他身上乱摸还咬他耳朵,踹都踹不开忒厚脸皮。
陆席晗吮着吮着突然很突兀的冒出来一句,"左痕你怪我么?"
左痕知道他是在指让子谦过来这件事,想了一下淡淡的丢了一句,"在这个世界里,人占有什么,什么就消失,很不幸我的心被某个厚脸皮霸占了没有空余的位置给他,如果你能让他早点死心,不会是一件坏事!"
陆席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是五味瓶倒百感交集呐,不满的嘟囔道:"连个表白你都要损我两句才甘心。"说完又坏心眼的在左痕脖子上狠狠吻了一下,貌似心里还是甜味儿最多!
他使这点小奸诈叫子谦今儿过来见左痕,与其说他是在耍手段让子谦死心,倒不如说他是真的不想有一天和自家兄弟'拔剑相向',奸诈就奸诈吧,谁叫他那么喜欢左痕又不想失去兄弟呢。
"好了别闹了,你出去,不要挡着我。"左痕抬头扫了一眼,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扭了扭身子让陆席晗出去。
"不行我要留下来帮忙。"陆席晗说得倒是郑重其事得很。
不过那脸皮也倒是真的和鳄鱼皮的厚度有得一拼,子弹都打不穿的。
左痕转头斜瞄他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反问道:"你这叫帮忙?"
陆席晗一点不害臊的回道:"是啊,让我看着你,你做出来的菜才会有幸福的味道。"
"………………"左痕被他呕得直翻白眼,腹诽道:谁拿个大炮来把这厚脸皮轰到外太空去吧。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你对我的赞赏么?"陆席晗一脸的认真加不合时宜的天真。
闻言,左痕嘴角很不自然的抽了两下,心里陡升一抹无奈,"………是的,陆大哥,麻烦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然后来开门出去!"
陆席晗双眸噙着笑,"转过头亲我一下。"
话音刚落左痕迅速的转过头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好了,快点放开!"
"我说的是嘴巴。"
"姓陆的,你最好别给我得寸进尺!"左痕快要失去耐性了。
"你不亲我,我就这样一直抱着,反正我是不介意咱两在厨房里那啥,不过如果到时我们不小心把东西全砸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瞧这货多体贴周到。(>_<)
"无赖的典型!"左痕忿忿的夹了他一眼,仍旧没动。
不过陆席晗知道他这是妥协了,凑上去吻住,结果这一亲就亲了大半分钟。
他将人抵在了厨台上手箍得左痕的腰死紧,吮吻显得煽情又霸道就是舍不得放。
过了半响左痕终于寻到了机会躲开了男人的唇,手抵住他面色有些恼,语气却也温淡,"席晗,够了,等会儿要是子谦和汤臣他们进来撞见,不好!"
陆席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好心'安慰左痕,"我们家子谦没那么不识趣,汤臣有了儿子哪会管你我的死活,放心不会有人进来。"
他就喜欢逗左痕,看着左痕拿自己没办法时就恼怒开打或是好言相劝,他就心里乐呵,他想让左痕在他面前以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面对他,他就喜欢,不管用什么方法,无赖?下流?没关系,反正他长了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再裹上一身将军军服,谁敢说他像地痞流氓?
没几天可以像现在这样腻乎了,还不赶紧的!
"好了,这样吧,晚上陪你折腾,可以了么?"左痕某个地方被男人弄得又痒又酥有点受不了了,软了语气和他打折中。
"你说的,赖账的话我就把你绑起来弄。"陆席晗停下来看着左痕一双黑眸闪着异常晶亮的光。
"我从不说谎话。"就是没一句真话!
陆席晗信了终于松开了左痕,不过还是没出去,而是抱臂倚在门口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痕忙活,心被某些东西塞得满满的。
中午十二点多,四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崽崽在饭桌上吃得一屋子的欢笑声。
豆豆坐在汤臣的大腿上碗里被汤臣给夹了一堆他喜欢吃的东西,汤臣自己却好像不饿似的,一直低着头瞅小家伙的吃相,豆豆看见他不吃便拿勺子舀来喂他,两父子你一勺我一勺的分着吃,腻乎上了。
陆席晗看着两人那腻乎劲儿,忍不住酸汤臣,"我说这位汤爸爸你不会是想今儿一天就把这几年欠的债一下子都补齐吧?瞧你那泛滥劲儿,让我肝颤得厉害!"
汤臣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唇相讥道:"我和我儿子腻乎又没和你腻乎,你得瑟个啥,有本事你也给我整一个出来别和我抢儿子呀。"
这回汤臣倒是给某人堵结实了,陆席晗不会去和女人生孩子,试管婴儿都不行,他们家左痕也肯定是下不了蛋滴,想要小孩,除非去领养,但是有小豆丁了,谁还会去领养啊,反正迟早这小捣蛋都得叫他席晗爸爸的,急什么!
左痕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时不时的轻轻瞄一眼对面的子谦,而对方也和他一样面色温和斯文儒雅的夹菜吃饭,很少言语,不过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吃了饭之后子谦说他还有事,非得赶着要走,左痕表示理解,也不好多做挽留。
豆豆甜腻腻的和子谦粘乎了一小会儿,道了别后又和汤臣玩儿到一块儿了,到底还是父子连心呢,这才几个小时就腻乎成那样了。
下午一点多他们准备带豆豆出去玩儿,结果临出门之前门铃又响了,左痕开门一看,又是子谦!
"左痕,我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谈谈,可能要半个小时左右,你家有'比较安静的房间'吧?"
再次见到子谦他脸上还是没有过多的波澜起伏,可是明显眼神多了份冷冽和严肃,而且左痕明白他指的'安静的房间'是自己那间特殊的工作室!
看见再次返回来的子谦,陆席晗似乎没感到意外,倒是汤臣和豆豆觉得有些吃惊。
后来陆席晗说他们先走,要左痕和子谦谈完事儿后再去找他们,汤臣见几人脸上的神色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左痕和子谦刚进到那间房里子谦就问道:"左痕你就是AC-6537?"
闻言左痕神色略显一愣,"你是?"刚刚子谦那样说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子谦的身份,但是当真正确定时还是有些吃惊。
"IN-3952。"子谦伸了伸手腕让左痕看见他手腕上的东西面色平静的报出了自己代号。
没错他也是和左痕做的是一样的工作,左痕在技术行动组,他在情报组,他们同属一个部门,但是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的工作性质是要求出任务时绝对保密,平时私下里同事之间都很少有来往。
最主要的是子谦自去年回过总部一次后就从来没回去过了,他比左痕先进国安,左痕也不可能去查这些,他虽然怀疑子谦的身份但还真没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子谦倒是提前知道了左痕和他是同一行的,却没猜到左痕会是自己这次行动的搭档!
"左痕你先开电脑吧,上面有新的指示!"子谦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轻声细语地提醒了左痕一句。
没过多会儿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程武还有他们部门的副部长张躏与部长刘振东在一个会议室内开会的画面。
左痕的直接上级是程武,程武的上级便是刘振东,他是整个情报部的部长,平时左痕很少回总部也很少和他们见面,这次能让正副部长都亲自出马,看来自己的那一个月假期是不会有了。
部长刘振东年龄不大四十多岁,生得威武高大,轮廓也凛冽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说话也言简意赅,从来不会多啰嗦一句。
他们开完会和左痕两人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交代了这次任务的重点。
刘振东说据黑鹰交代Jason最后那批叫'不眠战士'的兴奋药物的研究秘方其实当时在黑水就已经流传出去了。
因为在去黑水之前Jason就和所罗门群岛的一个叫伊萨贝鲁·里尼的人交易好了,那人是Jason的老主顾,两人长期都有交易来往的,以前Jason其他的病毒武器的研究也流传到了他那里。
伊萨贝鲁·里尼是所罗门群岛的土皇,比那里总理的影响力还大!
在所罗门群岛是没有正式军队的,国防都由澳大利亚负责,但是伊萨贝鲁·里尼却有两千堪称魔鬼军队的士兵,当然外界是根本不知道这些的。
所罗门群岛是个岛国,大大小小的岛屿加起来有900多个,里尼的势力盘踞在首都霍尼亚拉多年,羽翼几乎延伸到了整个岛国的三分之一,这还只是表面上的。
他和马来西亚恐怖份子的首脑来往密切,与日本黑道首脑的关系也不寻常,有人说他在霍尼亚拉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秘密帝国,有一套完善的军队作战系统,表面上他主要是经营鱼产品的出口,家具、木船、香料、食品等也都有涉猎,但是暗地里他与日本'山口组'和'清川帮'还有马来西亚的人蛇王相互勾结贩卖他们称之为的'宠物'还有秘密研究核电磁炮,然后倒卖给世界各国的恐怖份子。
前几天国安接到消息称里尼卖给马来西亚恐怖份子的带核特殊电磁炮在中国境内某个地方,但消息并不确定,还有中国国家科学院一名搞秘密研究的科学家的女儿半个月前在日本失踪了,后来国安有人查到说她被'清川'抓去然后被运到了里尼的那个训练宠物的基地,但这些消息都不是十分准确。
所以左痕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去查清楚,然后去那里救人,找出电磁炮发射机的位置,密码。
因为中国和所罗门群岛没有建立外交,两千年和零六年所罗门群岛反华事件闹得很大,现在所罗门群岛的华人很少,所以左痕他们这次不但不能以真面目而且还不能以华人的身份潜到那个秘密组织里去。
他和子谦两人会扮成'清川'这次运送宠物的负责人,先到里尼的大本营!
其实上面这次会派子谦和左痕去也犹豫了很久,不是说他们两人到国安的时间短怕经验不足,反而就是因为他们两人机智灵敏的判断力和反应力,以及沉着冷静的性格。
还因为左痕会很多种语言以及日本武术、柔术,子谦对绑架、暗杀和偷窃极其擅长,又很会隐藏自己,他们和这次运送宠物的负责人在这些因素上有着奇异的相似之处,所以……
那两人叫魅良和九戒,一个性格乖张,变态,一个冷漠嗜血在日本是出了名的一对魔物,能让他们两乖乖听命的除了钱和杀人时所带来的那种快感以外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人有那个能力,而且还是使不正常手段让他们听命的。
上面是怎么让那两人消失的左痕和子谦自然不会多问,他们只要到时代替那两人将那些还未被调-教过的宠物送到伊萨贝鲁·里尼那里就行!
程武说后面上面还会派一支特别行动小组过去支援他们两,但是在那之前就只有他们两人单独行动,必须得谨慎再谨慎,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拥有庞大势力根据地的首脑,那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段十分残暴变态,极其多疑,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那支近卫队吞得尸骨无存!
部长刘振东做了最后交代,"好了,你们在大后天出发之前好好熟悉一下那里的情况,再琢磨琢磨魅良、九戒的性格和行为举止,不能出半分差池,一旦被里尼盯上,你们两就不是生命有危险那么简单,那人折磨人的方法据说除了恐怖之外,还令人匪夷所思,时刻记住,谨慎、沉着的应对所有突发状况!"
"是!"左痕和子谦两人面色凝重而肃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亲们拍我吧,这会儿才传上来,8过俺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多看点么整整五千啊,我吃完晚饭一直在码……而且这章后面让我查得好费劲啊!
嗷嗷下一站真的要去所罗门鸟……嗷这回让你们看看不一样的左痕…哈哈
不好,貌似我又有要鸡血的症状了……快来冷水!
各位领导我要留言,你们知道V了后文已经没多少人看鸟,在看的亲亲就不要霸王我嘛,让我更加鸡血的写下去可以不?(对手指)

第三十五章 宠物王国

两天后陆席晗回了法国总部办事情,说要耽搁几天才能回中国,临走时他在左痕耳边说了一句让左痕颇感意外的话,左痕再细细一咀嚼,欣慰的笑了…
谁都不知道他当时在笑什么,汤臣死缠烂打缠了半天也没套出一个字儿来。
陆席晗走的第二天再一次被左痕'抛弃'的豆豆跟着汤臣爸爸回了他的另一个家,临走时小家伙本来没哭的,结果被汤臣开了句玩笑说,"宝贝儿乖,左痕爸爸抛弃你了不是还有汤臣爸爸陪你玩儿么?"给弄得哭了半个多小时,左痕又亲又搂的哄了好久才把他哄消停。
那位可怜的汤爸爸被子谦和左痕集体批斗了好久才让他抱着豆豆离开,走之前他还丢下一句,"左痕,要是豆豆太想你了,要找爸爸干脆我们就去找你吧。"
左痕知道那句话不是问句,没有征询的意思,超想赏那混犊子一拳头,可惜车子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好远,他不知道汤臣那句话的真假,如果汤臣真的铁了心要查他们的踪迹,他相信汤臣的手段,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汤臣出现在霍尼亚拉的!
那天下午左痕和子谦也回了总部做高分子生物易容手术,第二天晚上坐飞机到菲律宾,然后再转机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莫尔斯比港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那艘特殊的货轮前往霍尼亚拉,伊萨贝鲁·里尼的老巢。
货轮是里尼运送木材出口日本的专用船,但是每次返航都会多些特殊的——货物,那些货物就是他们的'新产品',要运到那个宠物王国经过特殊'加工'之后才能销售!
因为没经过加工的产品只具备使用价值,不具备价值,卖不了好价钱!
那艘货轮在莫尔斯比港逗留了半个小时,左痕他们并不知道魅良和九戒是具体什么时候消失的,但是他们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不对劲儿,加之他们对上面的情况早就已经了若指掌,所以办起事来还算顺利。
船上的人不多,总共都不超过五十个,有十二个所谓的'新产品',三十个里尼的人,然后就是清川那边的人和那两个称之为杀人机器的魅良和九戒!
左痕和子谦像平常魅良和九戒那样若无其事的去巡视了一番被关在那个秘密房间里的产品们,十二个人里有五个男孩七个女孩,年龄都没超过十二岁,都是亚洲人,有日本的、韩国的、还有两个中国的,个个儿都生得水润玉透,天生丽质,给人一种古雕玉琢的味道,真真是印证了那天生尤物一词儿。
不过他们这些人中如果真的被调-教了之后是不可能会全部都有命活的,每一批货几乎都会浪费掉那么四五个人,因为毕竟不是所有的产品都会乖乖接受那种变态的调-教,也不是所有人的身体素质都够承受得住那些人的折腾。
他们在卖出去之前也不会被开-苞,一旦成为了销售品之后,他/她们就绝对会是最听话的宠物,还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身上一根汗毛都比伊萨贝鲁·里尼的某些高级木材贵几倍。
每年在南美或是欧洲举行的大型拍卖会上伊萨贝鲁·里尼总会大赚一笔,他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名的宠物国王,当初Jason的小疯魔就是他送给Jason的!
他的宝贝每次起价都会比别人要高出一个等级,当然也有很多人嫌他的商品太贵,但是不知怎么的,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个世界上的那些有钱人的恶趣味是越来越浓厚了,不然里尼的生意怎么可能会做得如此红火?
货轮在当地时间的第四天下午抵达了属于里尼在霍尼亚拉的私人码头,由于此时南半球属于夏季,所罗门群岛又位于太平洋西南部的南纬5°—12°、东经155°—170°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所以这个季节暴风雨多,降雨量大,左痕他们中途就因为天气的原因被迫改了航线耽搁了一些时间。
因为每次送货都是由魅良和九戒两人负责,沿途没有一点阻碍,下了船后他们就带着那十二个'神志不清'的孩子直接去了首都霍尼亚拉的一个叫塔干拉图的地方。
他们管那里叫大城堡,大城堡到唐人街的距离与到霍尼亚拉之间的距离是一样的,交通十分方便,外围的防守也可谓严密至极,如果有不轨份子在里面被逮住是插翅也难飞。
以伊萨贝鲁·里尼的起居和办公的那栋建筑为中心,大城堡又被分为了三个区,宠物训练区,生物研究区,军事训练区。
里尼很喜欢去东南方的宠物训练基地,从他的'老巢'去那边坐车只需几分钟,其他两个区域也都是差不多远的距离,方向不同而已!
今儿他就特地在那座宠物楼里等着魅良和九戒他们的到来,都等了十多分钟了,面上看起来仍旧耐性十足的样子,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衬衫加米色休闲裤让刚过三十七岁的他看起来又年轻了不少,好看的宝蓝色眼眸似睁非睁的睨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对龙凤尤物,还是掩饰不了其中的那抹迫人的犀利之色……
半个多钟头后终于等到魅良和九戒带着他的宝贝货物赶到时,里尼用皮钦语很是热情的夸他们道:"我就知道只要有你们两在定不会让人失望的,我叫人将他/她们先带下去,你们俩旅途劳累先跟我去放松放松。"
里尼脸上的笑容越灿烂反而越发给人一种阴寒狠毒的感觉,一看就知道这货难缠得很!
子谦扮的九戒没吱声,两把武士刀挂在腰间像个千年雕塑般立得笔直,面无表情!
没办法,因为那个九戒就是一个惜字如金的杀人机器,除了对魅良感兴趣以外,唯一能让他兴奋的就只有死人的鲜血,还好子谦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要是汤臣来估计得憋死!
左痕扮的魅良听见里尼那样说,偏着头看似一脸天真的微笑着问道:"您又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让我试刀了么?"
其实左痕一点都不想再说话了,他本来就有点晕船,中途遇到强风暴在船上颠了四天,几乎都没真正合过眼,颠得他所有内脏都是乱的,所以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可目前的情况又不允许。
因为那个魅良是个天生就生得很妩媚的妖宠,还是个好奇宝宝,对什么事情都有着比常人多几倍的激情似的,性格乖张得很,那双紫色的漂亮瞳孔喜欢乱勾人,还喜欢抓着玩具像猫玩儿老鼠那样活活将那些玩具给玩儿死。
以前几乎是隔三差五就会有条命交代在他手里,而且每一个死在他手里的人被弄死的方法都不一样,千奇百怪得很。
这点让左痕很是厌恶,要他冷漠无情的去杀人或是做事表现得极端偏激,他都可以给演得出神入化,可是要他挂着一副媚态去到处勾-引人,还要整天那么变态的弄些花样来折磨人,他就觉着心里恶寒。
"走吧,我们到天泉去。"里尼转身一手搂着一个小宠物在前面带路。
因为长期的来往,他们彼此早就很熟悉了,里尼面上一直把他们当兄弟看待,所以现在他们之间说话时都不会像以前那样官腔了。
左痕跟在里尼后面故意表现得异常兴奋的样子,一路上看着有新鲜的玩意儿都要像往常一样去捣鼓几下!
行走间一身红白交替的丝质贴身长衫衬得他欣长笔挺的身段愈发蛊惑人心,子谦面色冷峻的跟在他后面,沿途的特殊景物几乎都被他纳进了眼底和心里,四个很特殊的仆人跟在最后………
南半球夏日的微风吹得人一身的毛孔都通透惬意,这里是唯一一座按着意大利古建筑式样与本土建筑风格相融合的一栋别院,又是临海,气魄华丽之余更多的还是那种海滨古城的清幽雅致。
一行人浩荡荡的沿着雕梁画栋般的回廊,走了好几分钟才到目的地。
到了一看,还是那大得不像样的人工温泉,这次只不过多了些小东西在池子里而已,左痕轻轻扫了一眼,故意颇显失望的用英语哼唧道:"还不是泡泉,我还以为您给我抓了两个好东西来让我兴奋一下呢。"
闻言男人性感的唇忽的一扬,笑容里有抹诡异在泛滥,"先别急着下定论,敢下去泡会儿么?"
左痕故作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四周,他知道现在的魅良和九戒对里尼来说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他还不会那么轻易地得罪他们,只要他们两不自己露出马脚,暂时还是算比较安全的。
未几,他略微一挑眉,毫不扭捏的几下就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跳进了那个里面全是小鱼儿的池子里,里尼的面子是不能不给滴。
子谦立在池边,操着手练'石化功',除了那双瞳孔一直在跟着'魅良'的身影缓慢的转动以外,面部的肌肉老半天了都没动一下,存在感却不会比其他人弱上丝毫,就因为他身上那股冷然凌厉的萧杀!
里尼对九戒的行为表示理解,也不会一直好言相劝要他也陪他们泡温泉,他被两个小宠物服侍着脱了衣服也沿着阶梯走了下去,在离左痕不远的地方坐下神情慵懒而享受的让人按摩着。
左痕人一下去没过多会儿那些小鱼儿便慢慢朝他的身体游了过去,他以前也泡过这种温泉,刚开始检查了一下,觉着没什么异常,靠在池边任由那些鱼儿对他的皮肤肆意的'啃咬'。
结果没过两分钟他就感觉身上像是被无数的小嘴巴亲吻一般,让人惬意极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便开始迅速松懈下来,感觉到了这点异样,他在心里轻笑了一下仍旧面不改色的泡着…
很多人都知道这种温泉里的那些小鱼会帮人啄食身上死去的皮质和细菌,清洁皮肤,舒缓人的神经,可是左痕还知道这里的这些鱼儿还可以让被它们啄过的人等会儿'精神很好'!
左痕一边百无聊赖的用手弹那些小鱼儿,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泉水的颜色和里面的那些很细微的'杂质',氤氲之中他的笑容宛若莲花绽开水面,清冷与温暖混合,妖艳与清雅融汇,那是一种绝美,一种致命的诱惑。
有人就被他诱惑得好久都没挪开视线。
里尼微睁着眸子仰靠在池边,面露微笑,只有此时被他紧搂着的小宠物才知道他身下的欲望究竟有多强烈。
左痕用余光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在心里不悦的皱眉…
以前魅良和九戒来了之后都是要等到里尼的下一批出口的货物到日本时才跟着回去,至少都得是大半个月,这次他们待的时间绝对不会比以前短,如果在里尼下一批货物出关之前他们还没完成任务,那么暗地搞破坏都要将时间往后拖延,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和那变态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魅良,我把他给你试试?这回这个很好用。"里尼微吊着眉梢睨着左痕这边,流利的英语让他那磁性十足的嗓音更显性感,说是要送人给左痕,而实际上他的某个东西已经在龙凤宠物的那个男孩身体里大肆作恶了。
不过如果左痕真的敢要,他立马就会将人扔过去,不是还有一个'凤'么,一样可以解火!
可是左痕没理他的话,而是偏仰着头看子谦,乖魅的笑,"戒,下来!"
左痕的话终于让子谦的面部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表情有丝犹豫,他知道里尼在试探他两,那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隔了那么久没见面,再见面时试都不试探一下他们是否还是原来的两人就轻而易举地相信他们的话。
而试探的话,方法多了去了,一个特殊的小细节就足够。
魅良有个原则,只要是里尼玩儿过的宠物他都不会碰,送给他,他也不会要!
以前要是里尼用'玩具'逗他,他都会看九戒的脸色,如果里尼实在逗得过分了,他会当着里尼的面和九戒,翻云覆雨!
那种拒绝带着挑衅,也表示忠臣,他有九戒,而且只会让九戒碰他,不会肖想里尼心爱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呃如果小希写的字句或是内容不小心撞到了哪个亲亲的雷区,乃轻点儿拍喔,(绞手指)小说只是小说仅供娱乐,蛋腚看文,亢奋爆菊,挨个扒了裤子抓咪咪…祝所有亲亲元旦快乐。
嗷嗷不要霸王小希,豆豆会哭的,到时我哄不了啊啊啊啊啊……(捉了虫)

第三十六章 略施小计

面对左痕的要求,子谦犹豫了片刻,终于吐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你,上来。"
而且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愠怒之色,当然那点怒气绝对不是针对左痕的。
但是他这句话明显让左痕和里尼都备感意外,因为众人皆知,魅良虽然很多事情都会看九戒的脸色行事,但是有一点,只要魅良开了口要求,九戒从来不会拒绝,无论何时何地!
子谦这样说明显不符合九戒惯常的行为!
里尼没吱声,微敛的宝蓝色眸子里掩着一缕飘忽不定的诡异。
"戒,你拒绝我?"左痕鼓着一双剔透如钻的眸子,故意显得有些诧异地望着子谦。
"你,皮肤过敏!"这就是子谦拒绝左痕的原因,也是让左痕和他脱身的一个很好的借口。
闻言里尼比左痕先反应过来,仔细一瞅左痕露在水面外的身体,果真上面已经布满了若隐若现的小红点,不禁心里一皱眉,大感不解……
左痕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原本白玉无暇的皮肤上现在满是像被蚊子叮了的红点点,而且那些红点还越来越明显。
反应过来后他忽的一转头,眼神冷厉如锋地锁着同样觉得莫名所以的男人,冷冷的问,"你搞的鬼?"
面对左痕这样无礼的质问里尼一声嗤笑,"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在这水里动了手脚,还会让你和九戒有机会这样拆穿我?"
"…………"里尼的话说得很在理,左痕用手指轻抚着那些红点努着嘴故作想不通透的样子,冥思了会儿反问道:"那为何只有我泡了温泉身上起了这么多红点你们却没事儿?"
"九戒刚刚说了,你皮肤过敏,我没料想到你的皮肤这么娇气,本来想让这些好东西(小鱼儿)为你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呢,没想到你的皮肤不喜欢它们,这倒是我的责任,抱歉!"
里尼的话中肯而饱含歉意,一句话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些很无辜的小鱼儿身上,心里却很是狐疑,那药试了那么多个人都没出意外,怎么独独在这厮身上有'副作用'?
他话音刚落左痕俊眉一拧,故作很生气的双手一挥将那些'讨厌的'小东西全都挥开了,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沿着阶梯上了岸。
光裸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那些小红点像是起了化学反应一般由原先的粉红变成了血红色,左痕突然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撩人心神的呻-吟让某人心口一阵发痒,眸底掩藏着的那抹怒意又明显了些,那群废物,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子谦拿过佣人手里的浴巾走上去将左痕裹住又不咸不淡的丢了几个字出来,"回房间,洗澡!"
里尼随声附和,"也好,你们先回房用清水冲一下,我等下叫医生过去帮魅良瞧瞧,可别出了状况。"
子谦没回话,但是很恭敬的躬身行了礼才抱着左痕离开。
左痕双手勾着子谦的脖子,软腻的舌头极不安分的舔着子谦的耳朵,行为显得有些不受控制的样子,一双紫色眸子却噙着戏谑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温泉池里的男人。
里尼朝他温和一笑,似乎对左痕的那种淡淡的挑衅早已成了习惯一般,笑容里全无计较之意,有的只是别人看不到的算计和怒气而已。
回到属于魅良和九戒往常住的那栋别墅里,一直跟着他们回去的那个佣人替他们开了房间门,将属于他们的东西放好后躬身行礼,出去了。
子谦将左痕直接抱往浴室才将他放下缓了神色,问,"要冲一下么?"
左痕摇摇头,"就让那些东西留在我的皮肤上,它们还有用。"
子谦会意,略微点了点头,神色却还是有些疑惑,问道:"这些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那水里肯定有东西,但是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左痕身上会出现这么多红点。
左痕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以前有过很多旁门左道的师父,其中有一个对古医术很有研究,我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那会儿他经常要我泡他研制的那些中草药熬出来的药水,所以现在一般剂量不大的迷-药什么的对我起不了作用,被蛇咬了也不会有事,身体对那些东西已经有免疫力了,不过里尼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媚药,我的身体对它排斥但也吸收了一些,所以起了反应,这些红点是体内的那防护网被破坏后的迹象,不过也证明那些药素在顺着这些小红点排出体外,所以现在还不能洗,洗了里面的就出不来了。"
听了左痕的话后子谦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惊诧之色,他不是对左痕说的那些神奇的中医药感到惊奇,而是对左痕竟然还懂那些东西感到有些诧异,再深入一想他才发觉自己对左痕的了解真的是少得可怜,左痕拒绝自己也有这些因素在里面吧?
"子谦,你先出去帮我拿件衣服好么?"左痕将身上的浴巾重新围好,给子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先检查一下房间的监控系统自己有事和他商量。
子谦会意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左痕听子谦轻咳了一声,出去了对子谦说道:"子谦我想今晚就先去探探情况,我们分开行动,你去宠物训练区那边看看情况,可以么?"
左痕是和子谦打着商量的语气,子谦的回答却很肯定,"你去宠物区那边找人,我去研究基地找那些资料。"
"那好吧,晚一点,等会儿还有得折腾,我们先把东西准备好。"左痕并未多做坚持要按自己的想法来,他知道子谦在为他考虑。
因为宠物区那边虽然防守也很严密,但是军事训练基地和研究区挨得很近,那边的防守和警卫要多得多,危险程度也就相应要大得多,而且左痕扮的魅良以前就经常会去宠物楼那边找'玩具',那里的人见过他,就算到时不甚被人看到了,圆谎也容易一些。
左痕和子谦取出他们带来的三日月宗近武士刀,然后从被他们专门凿空了的刀柄里取出了那些摩尔斯密码表的小零件,开始重新组装………
晚上六点多他们刚把那些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没多会儿就听见门铃响了。
左痕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子谦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了大半个精壮的胸膛,咬了咬唇将嘴巴弄得红红的去开门。
门一开,里尼面色温和的站在门外,旁边还站了一个'医生'。
看见子谦衣衫不整又有些面色不快的模样,男人弯了弯眸子问道:"要不我等会儿再让医生过来?"
"多谢,不必了。"子谦的话还算客气可是语气却僵硬得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对此里尼也只是莞尔一笑,"那好你们忙,晚餐我会叫人替你们送上来。"
"您走好。"子谦微微屈身恭送里尼离去,左痕却很是时候的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呻-吟,听得人整颗心都痒酥酥的。
可是这么好听的声音却让刚转过身的男人眼中陡升了一抹阴毒之色,若是那药不坏事儿的话现在那小尤物该是在他床上的,一群废物,说什么被沾上了只有自己才满足得了他,现在他连嘴巴都没碰到,上一次就在最后给那浪蹄子逃了,这次如果还得不到手,他非得将那群废物全都杀了不可。
里尼憋着一肚子阴火没处发泄,揣在裤兜里的拳头捏得死紧,所过之处都像飘着一股森寒的气息一般,让人后脊凉飕飕的,身边的近卫和佣人个个脸上都掩着深深地惶遽之色,特别是那些正在给他准备晚餐的佣人一颗心战战兢兢的乱跳着,生怕自己是撞在枪口上的那个倒霉鬼。
子谦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返回床边轻声说道:"看来那人盯魅良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左痕你小心点他。"
左痕裹着浴巾坐了起来,神情淡然的点点头然后对子谦说道:"子谦你过来在我脖子上弄几个吻-痕,吻在明显一点的地方。"
他说得云淡风轻,纯粹就当那是自己的一项工作内容而已,却让子谦神情一怔,等明白了左痕的用意之后表情也仍旧有些犹豫。
左痕看他迟疑的样子以为他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早叫他帮他弄上吻-痕便解释道:"我是想说趁着这会儿还有药效弄起来比较容易一些,晚一点我们回来再弄也没关系,只是到时你得力道重一点不然印记不明显。"
子谦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和神色,心里突突地升起一抹无奈,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左痕对他的信任感到欣慰,还是该为左痕对自己完全没兴趣感到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小希今儿很悲催的把我们家的电表给烧了,去弄电闸时还摔了一跤,嗷嗷嗷没电害得我什么事儿都做不成,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谢天谢地晚上那电工给我修好了,我九点多才开码,这章有点少,亲们谅解哈,等会儿继续去粪斗争取明儿早点更,我悲催的新年第一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郁闷

第三十七章 特殊商品

晚上十点过后,左痕好似一只暗夜精灵,在极其严密的警卫监控下自由穿梭着,一身黑色棉质衬衫熨帖的扎在黑色粗布裤里衬着他精瘦适中的身形更显欣长笔挺。
几分钟之后他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那栋似天牢的古建筑楼里,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建筑里的警卫和监控系统,这栋建筑一共有五层。
第一层的大厅和房间里全都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情趣用品和调-教工具!
电弧鞭、藤条、镣铐、银针、狼牙棒、特殊制服、阳-具、眼罩、赛口器、体环、兴奋类的药物等等,应有尽有,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而且那些东西里每一种都有很多不同材质,不同颜色的延伸品………
比如说一个阳-具就有近乎三百种不同的样式,有的是塑胶材质,有的是木质,钢质,石质,甚至还有几个是用纯金打造的特殊品,每种材质里又分为不同的颜色、大小和尺寸长短…
每一种情趣用品和调-教工具都像阳-具那般有很多不同的分类,里尼的调-教师会根据宠物自身的条件来给他/她们配用那些东西,到时宠物被买走之后他们会为买家免费提供这些高级的附赠品。
左痕面色无波的扫了一眼那些东西,微微拧了拧眉睫,那些东西里有很多他都不认识,也没兴趣去认识,看见它们,他眼中有的只是满满的嫌恶。
这些东西不仅助长了那些恶心鬼的恶趣味,还让一个个原本如花似玉的孩子成了行尸走肉的工具,他迟早要毁了它们,彻底的!
第二层是专门搁放为宠物们准备的笼子和箱子,也是各种各样,应有尽有,梨花木做的,藤条编的,铝合钢制的,鎏金的,含银的,甚至还有镶钻的,根据宠物的价值大小来配,自身价值越大的宠物配的笼子就越昂贵,反正是穷极左痕的想象也没想到那些东西还可以做成那个样子,太TMD的变态了这些人。
第三层就是调-教层,所有的宠物会被专业的调-教师和那些所谓的医生在这层楼好好'教导'和'医治',几乎每一个被运到这里来的孩子都要做细皮手术和各种各样的去骨手术。
那些手术能让他们的皮肤变得像几个月大的婴孩的皮肤那样光滑细嫩,柔韧异常,还能让他们的身材更加符合黄金比例的要求,还可以保证到时买家能玩各种各样的姿势,而且都不会弄坏玩具,他们身上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和不合适的骨头!
医生们用药物使那些孩子变得极其听话,然后逐渐为其洗脑,所以到后来不用药了孩子们也会乖乖听话,等有了新主人之后随便那些主人怎么折腾,他们也不会逃跑或是反抗!
因为奴性已在他们脑袋里根深蒂固,这点当属里尼的商品质量最好,所以他才敢卖那么贵。
但是那样做的后果就是,宠物们的寿命极其短暂,如果遇到很珍惜自己的主人,那个宠物能多活个一两年,有些宠物被买回去要不了两年就会消香玉陨。
因为他们身体里的药物和那些激素一直在飞速的破坏着他们的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何况还要被那些恶心的家伙变态的折磨,能活两三年已经很不错了,不然里尼的新货怎么卖得出去?
左痕轻如灵猫般窜到三楼,左闪右躲的错过那些扛着冲锋枪的大汉子,挨着房间看人,三层楼有四十多个房间,楼道专门设计成很多转角,以便能很好的掩藏他们的警卫。
所以左痕自从上到三楼后,行动就明显缓了下来,对于那些监控器他还可以利用摩尔密码表给屏蔽掉,但那些扛着轻型机枪和冲锋枪到处巡视的警卫却很不好对付,稍不注意就会和他们撞个正面,那时后果就不只是身体上破洞那么轻松了。
不算明亮的光线下,安静的空气里徘徊着一股浓浓的阴森和诡异气息,左痕时不时会听到从那些房间里传出来的隐隐的呻-吟声,有些是痛苦的,有些明显是在情-欲被撩起后难耐的哼吟!
他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查看,除了那些有机器和空着的房间,真正有人的房间只有十五间,每间房间都很大,里面有床和仪器,方形台上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水晶瓶子,里面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左痕这会儿只找有关女孩子的房间,他看见那些人将那些女孩绑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什么龟缚、桃缚、狸缚………
有好几个左痕都看不到脸,不能立即判断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等了好久,也让他恶心了好久,结果最后一无所获,无奈他只得又飞快的窜到了四楼。
这上面是那些被运来还没经过开发的新产品,欧洲的,亚洲的,美洲的……全都是些精品。
他也挨着挨着仔细地找了,依旧毫无所获,不禁让他在心里皱眉,想那女孩是不是已经被杀了,还是根本没被运过来?
结果上到五楼后让他大吃了一惊,那女孩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鎏金的圆形笼子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般,纯洁而妖娆,美得扼人呼吸,安静的跪坐在笼子里,一身半透明的黑色蕾丝雪纺纱熨帖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完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人找到了,可是左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样的情况表明里尼在这两天之内肯定会去参加一个大型的拍卖会,这个女孩已是要被运走的待售品,他们要救人得在这两天之内!
可是,现在只有他和子谦,他们又绝对不可能走,要救人必须得有人接应才行,而且时间太紧了,他们很多准备工作都还没做好,这个女孩现在的模样又给他们的营救造成了更多的困难。
一旦她被买家买走,他们要再去救人不仅困难会加大,就算成功了,立马就会被里尼知道,他肯定会怀疑是自己这边有内贼,无疑他和子谦就会成为男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左痕仔细地沉思了片刻后从皮带扣里取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追踪器),顺手将其弹进了女孩的后颈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了,事情有点棘手,他得和子谦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办才好。
————————我是抽风分割线————————
军事训练区的一个靶场内子谦身着一身简易的黑色忍者服步履轻盈地轻踩着地面,腰间一把防身用的短刀,手里还握着一把经过特殊处理后的德国PPK式9毫米的消音战斗手枪,100M以内中等射程范围的射击,几个重要部位指哪打哪!
他这会儿已经是从研究室那边出来了,准备来野战训练场这边探下情况,这边的防卫极其严密,子谦每走一步都得经过细心计算,只要走错一步他身上就可能被那些事先设置好的激光枪射得千疮百孔!
这里是那些人平时用来训练军队打对抗战的,上面给他们的情报没错,里尼有自己的武装,而且规模很大,武器装备十分齐全,有几个训练军官还是来自俄罗斯和美国退役的高级军官。
其中有两个子谦就看过关于他们的资料,有个是去年被下了红色通缉令的通缉犯,罪名据说是盗窃美国军事情报,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让子谦子奇怪的是有一个竟然是待过德国曼海姆陆军精神病医院霍姆将军!
那人是拿破仑的翻版,不仅是个好战份子,还是个对俘虏十分残忍的暴虐狂,当年据说被美国政府判终生监禁,关在了佛罗里达军事监狱,没想到竟然会被里尼给弄了来,看来这人远不止他们表面看到的那般狡猾啊。
子谦是接近午夜十二点回去的,刚一进门,左痕便迎了上来面色有些难得的焦急,问道:"怎么这么晚?路上遇到了麻烦么?"
子谦轻轻拍了拍左痕的肩膀对他说道:"那些警卫确实看得有点紧,不过还算顺利。"末了又问左痕,"你那边怎样,有收获么?"
"你先把衣服换了吧。"左痕听他说没大碍便放了心,神色也缓和许多。
子谦轻抿薄唇温和的点点头,当着左痕的面把衣服换了才坐下对左痕说道:"那些研究资料我拷了一些出来,有时间我们再好好对比一下,其他的没时间破解文件密码,还有一些极具破坏性的病毒研究,我就直接施放了病毒准备将那些研究程序破坏掉,病毒的潜伏期有20天,到时即使我们没机会将那些东西带走,病毒也会在那之后将所有的研究程序打乱或是屏蔽封杀掉,但是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得在这二十多天内完成任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书&香&门&第
闻言左痕面色凝重的沉思了片刻回道:"这样也好,那些东西流传到哪个手里都不是上选,中国也一样,不过我两现在得先考虑另一件事。"
"难道那女孩已经被调-教成销售品了?"聪明如子谦,一看左痕的表情就知道定是给他找到人了,但是事情不乐观,眉宇间的那份从容淡定愈发凸显了他眼角眉梢的傲气和慧黠。
左痕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点点头,"霍教授的女儿被关在宠物楼的第五层,现在她已是等着被拍卖的宠物,估计就在这两天里尼会将她们卖出去,时间太紧了,我们都还没准备好,如果拍卖会场在欧洲或是美洲的话还好一点,到时他肯定会让我两做他的保镖,路程耽搁的时间长些我们自然就有多一些的准备时间,但是如果会场是在澳洲或是马来西亚哪个国家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
子谦专心的听完左痕的话后也皱了皱眉点头道:"这倒真是挺棘手的,刘部长说他们后面会派特殊行动小组过来支援我们,可是现在人没到,我们的通讯网根本联接不到总部,只有离开大城堡后才有机会,那就得等到拍卖会那天才能行动,时间不是一般的紧迫呢,看来我们只得见机行事了。"
左痕用手背抵着下颚尖轻轻摩挲了两下拧眉冥思着,然后对子谦说道:"我猜明天早上里尼就会跟我两说这事儿,到时看看他怎么说我们再做决定,今晚先休息,几天没睡觉,先得补充体力,你去洗澡吧。"
语毕子谦表示赞同也没再说什么,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左痕操着手侧躺在床上,脸朝着船户那面,闭了眼睫没多会儿便陷入了浅眠,不过等子谦再出来时他又醒了,虽然子谦的动作已经极其轻柔,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左痕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规律,尤其是在出任务时,他身体里就好像装着一个警铃闹钟似的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醒。
子谦弄干头发后背着他躺下也安静的闭了眼睛,他不知左痕睡着了没,但自己是注定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睡着的。
第一次和左痕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只是背对着背,可是这样安静的躺着对他来说还是一种挑战,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更想拥着那清寒玉暖的身子入睡,可是不行,左痕只当他是兄弟,朋友和同事。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他还是不想浇熄心中那点希翼的火苗。
睡到半夜左痕翻了一个身,面对着子谦的后背,把刚刚睡着的子谦又弄醒了,他温热而均匀的呼吸洒在子谦的颈项,痒痒的,暖暖的,让人有种心安的感觉,子谦无奈的牵了牵唇,又过了半个小时才熬不住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里尼果真跟他们说了拍卖会的事儿,他说这次拍卖会的地点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假日岛屿之州——塔斯马尼亚州上举行,而且就在明天晚上,所以他们会在今晚和他一起去那里。
这对左痕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坏的一个消息,澳洲离里尼的大本营最近,去那里所需的时间最短。
左痕听完后一边安静的吃着早餐一边想着那天陆席晗走时对自己说的话,略微起伏的心绪才慢慢的变得轻松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米人给我留言,这么冷的天我敲字儿敲得四只爪子都木了,你们不留言,我怎么放某只厚脸皮出来啊!55555豆豆快出来和我一起打滚儿,她们欺负我55555

第三十八章 饕餮盛宴

南半球初夏傍晚的余晖为塔斯马尼亚州的吉隆谷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粉。
拍卖会场就设在吉隆谷这座用花岗石建造而成的古老建筑里,建筑的楼层不高外部也不奢华,但凝重、庄严,是塔斯马尼亚一个秘密的销金窝,因为这里是很多有着特殊趣味的世界权贵和名流们的寻宝地。
会场内的设置就有种奢华带着浓重的纸醉金迷的气息,舞台上从这会儿开始就有最一流的演出团体在表演着魔术、古典舞、小提琴、钢琴演奏等各种节目,尽管嘉宾们都还未到齐,但每一个表演者都在尽职尽责的发挥着自己的最佳状态尽情表演。
子谦身着一身黑色三件套的夜礼服面色冷凝的端坐在里尼的斜右方,男人叫了杯特吉拉小啜了一口,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微笑,认认真真的翻着今晚的拍卖名录,双腿优雅的交叠着。
他今晚的打扮从头发到脚尖都精致得让人无可挑剔,一身白色夜礼服衬得他怎么看怎么儒雅不凡,子谦在心里暗暗一撇唇,这人还真是衣冠禽兽的最佳诠释。
左痕没在座位上,里尼也并未多加责难,他知道依魅良的性格来到这么'好玩儿'的地方是绝对坐不住的,这会儿肯定溜去找好玩的'玩具'了。
至于左痕究竟跑到哪里去'玩'了,除了子谦这里没人知道。
半个小时后嘉宾们都已全部到齐,总共只有五十个嘉宾席位,可是加上他们的保镖、近身侍卫什么的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壮观呢。
嘉宾们被安排在一楼,与舞台很接近以便于他们近距离观察拍品,而里尼他们这种委托人则被安排在了二楼,等会儿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商品在舞台上煜煜闪光。
左痕是在大厅里的灯开始慢慢调暗时回到席位上的,回去后他并没急着坐下,而是突突的站到了里尼前面很顽皮的用身子挡着他的视线,里尼被他气得笑了出来,挑眉问道:"玩儿够了?"
左痕没答话,反而又神经兮兮的前进了一步然后腿一抬竟然跨坐在了里尼的大腿上,里尼的两个心腹看着他这样放肆,眉峰一凛却又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止。
里尼唇角一直微勾着,轻轻扬了扬手示意那两人无碍,他倒想看看这小疯子又想搞点什么名堂。
左痕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握着拳头放在了他的左手心,貌似有东西要给男人看。
拳头松开,是半颗碎了的裴加斯血钻,而这颗钻石是一个叫马歇尔·杰夫的宠物肚脐上的装饰品,不光是价值连城几个字能诠释得了的,最主要的是它原本是那个宠物身上的东西,里尼刚才看了拍卖名录,知道杰夫的那只宠物的底价,200万$。
一个宠物之所以会被卖到那么高可不攀的价格除了他们自身的价值高,还有就是身上的那些配件,那些配件可不只是价值不菲,还是独一无二的,宠物们可是因为有了它们的配衬才显得那么有价值的。
鬼知道左痕是怎么偷到手的,还只偷了一半,这下那么'有价值'的配饰被破坏了,宠物的价位也会跟着下降,杰夫不可能依着原价卖宠物的,否则该让人说他不厚道了,损失不大,但是面上挂不住啊,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里尼看着那东西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然后无奈失笑,最后看着左痕时嘴角的笑容竟变成了那种带着宠溺的嗤笑,"小坏蛋,要是杰夫把你抓去了我可不会去救你的哦。"
闻言左痕轻轻一扬削尖的下巴,表情有些不屑,好似在说:他们有那本事么?
完了还嫌他的表情不够勾人似的,吊着紫眸妖娆一笑,偏着脸凑上去要里尼亲他的脸颊。
里尼被他这销魂的一笑撩拨得心里一暖,有个地方又在蠢蠢欲动了。
左痕见男人不动,便主动转过脸亲了他一下,然后飞快的离开了他的身体飞扑到了子谦身边。
里尼被他这大胆而稚气的动作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罚也不是宠也不是,谁叫这小疯子刚刚给自己顺毛顺舒服了呢。
那个马歇尔·杰夫凭着自己是人蛇王的干儿子,年轻气盛,对谁都不放在眼里趾高气昂得厉害,得罪了一群人,他就是估摸着找个机会挫挫那人的锐气呢,估计这会儿那厮脸色臭得很有美感吧?
左痕这会儿已跨坐在了子谦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偏着头看似一脸天真无邪的努着嘴儿逗子谦,里尼用眼角余光瞟了瞟两人,心里那把火烧得他热呼呼的,想,这小蹄子,总有一天他要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的时候。
子谦面无表情的由着左痕逗他,知道左痕肯定有东西给他,可是他没料到左痕的给法有些特别,因为左痕突然像是逗腻了般竟然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巴。
子谦一怔,僵住,不过等左痕将自己嘴里的钥匙用舌头递到他嘴里时他便了然了。
左痕已经弄到了装女孩那笼子的钥匙,装在身上会被扫描仪扫出来,这样做是以防万一,他扮的魅良性格又是个闲不住嘴巴的人,刚刚里尼逗他,他就一句话都没说,要是等会儿再不说话该要引起怀疑了,含着钥匙说话总有不方便的地方,但子谦哪怕是一天不说话都不会有人觉得不正常。
就在两人'亲亲腻腻'的那会儿台下已是一片黑暗,只有台上特殊的灯光系统打造出来的光线耀眼而明亮。
拍卖师像脱口秀演员一般说得眉飞色舞,一脸的兴奋,场下的贵宾们也被他风趣的语言逗得哈哈大笑。
而贵宾席上却有一个人用戴着丝绸手套的手支腮帮,悠闲地靠坐在扶手椅中,膝上放着拍卖名录和竞价牌,脸上的表情看似慵懒得有些漫不经心,可谁都没注意到那双微眯的琥珀色眸子里藏着深深的算计和奸佞!
在清逸悠扬的音乐下三对身材姣好的红裙少女抱腿背对背坐在缓慢旋升的舞台上出现在了人们的眼中,舞台升定,女孩们悠悠散开,轻盈的身姿开始伴着节奏舞动,没有喧嚣和浮躁,只有华丽和优雅,优美的舞姿,轻扬的音乐,璀璨的灯光,奢华古典的舞台,看似温文尔雅的宾客们,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
开场舞毕,台下的灯光被调亮,场上一片寂静,入场口,两个发着光的白衣少女挑开帘幕,四个近乎赤-裸,身上却被油彩画满了古怪图案的壮汉抬着一个用黑色厚纱掩盖着的大笼子停在了展示台前。
拍卖师优雅踱步而去,然后缓缓地掀开了黑纱,露出了里面镀金的铁笼。
笼子里,漂亮的男孩以拍卖册页上的姿势跪坐著,只不过他的两只纤细的手臂此时正被拉开用红绳子吊着,黑色皮革紧紧包裹下的身体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因为那是严密标准苛求下的产物!
灯光照在他没有被皮革包裹的那部分雪白肌肤上给人一种朦胧暧昧的挑逗感,男孩就像是藏在水晶瓶里的珍珠闪闪发着光,无可挑剔的美丽中却透着一抹子绝望,愈发催人的占有欲,见惯了美人的贵宾们发出一阵惊叹的嘘声。
拍卖师声音洪亮异常"我荣幸地告诉各位,琼斯是受过最好教育的尤物,他能满足您的一切需要,而且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经过我们的委托人精心'雕琢'过的,为了让大家能够买得放心,竞拍的女士或者先生可以要求细看拍品,如果有您不满意的地方或是出现了瑕疵您都可以提出来…"
左痕不知何时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却并未坐下而是蹲在了上面百无聊赖的用两只手捧着下巴,看似对拍卖会很是兴致缺缺样子,心中却在计算着等会儿自己如果去救人到返回来时所需要的时间,那个女孩是最后压轴的一个,时间还算充裕,来接应他们的人应该能赶到。
竞标开始后,第一件商品很快就被一个法国的贵妇以258万$的高价拍走了。
随着拍卖的进行,会场上人们的情绪也在不断高涨,里尼这次带了三件宝贝来,有两个是一起竞标的,和他前两天玩儿的那对宠物一样是对龙凤胎。
两人不光是美得撩人心神,更是吹弹歌舞样样精通,看得台下的贵宾们个个两眼发直,尽管价格昂贵到让很多人都望而却步,却还是有经不住诱惑的墨西哥大富商想尝一尝他们的味道究竟有多销魂…
拍卖会进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尾声,左痕的姿势换了无数个,这会儿又窝在了子谦的怀里正穷极无聊的把玩着子谦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会儿细看,一会儿又在子谦的手心写写画画,反正在外人看来他是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实际上他是在告诉子谦等会儿拍卖会结束后趁着晚宴人多时他溜出去,十分钟后子谦要找借口脱身去接应他,将人从紧急密道送出去。
热闹的场面突然静了下来,子谦将视线落到了台上,黑瞳如鹰眸一般犀利而冷凝,左痕一挑眉顺着他的视线瞥了去,闲闲的丢出一句,"颈子上的银环真难看。"
里尼微微扯了扯唇,笑,"没办法刚刚才叫人给加的,听说这里面进来了一些不该进来的人,鱼龙混杂的这也是以防万一!"
闻言左痕和子谦都在心里皱了皱眉,暗骂里尼老奸巨猾。
那个女孩坐在漂亮的粉白色莲形台上被两个一身彩绘的男人抬了出来,但是没有关在笼子里,那个镶钻的笼子跟在她后面也被抬了出来,金光闪闪耀人眼目,笼子的顶上有一顶皇冠,上面镶满了细小的亮钻,别致而奢华!
女孩今晚一身血红色的轻纱拢体,金色的羽毛面具遮去了她大半张小脸,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和左痕那晚看到她独自被关在笼子里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了,女孩的嘴角噙着一抹妖娆至极的媚笑,玲珑曼妙的身姿比蛇还柔滑数倍,缓缓扭动着挑逗着人们的视觉神经。
四个清秀的男孩连同一个水晶展示台从舞台正中央升起,男孩将展示台安放好后划着优美的步子移开了。
那个女孩被抬到了水晶展示台前,拍卖师做了个手势,戴著透明手套的另外两个男人立刻上前将女孩抱起,而除了手以外他们身体的其他地方完全没机会挨着女孩的身体。
她像小白兔那般顺从,纯洁而妖娆的微笑着,用最淑女的姿势坐在展示台上,穿著十二厘米高的水晶鞋的双脚斜斜点地,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坐定后她才将手缓缓移开……
红色的轻纱让女孩圆润挺翘的丰乳在镁光灯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极具挑逗,光是看着她不动都让人血脉贲张,何况这只尤物还在主动的撩拨着那些本来就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们。
场下一片唏嘘声,似乎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拥美人入怀了!
"美丽的雪奴,她比真正的公主更加矜贵,只用泡过玫瑰花的牛奶洗浴,声音源自天籁,如玉相扣,清脆而干净,甚至能在任何您需要的时候,用圆舞曲那样的调子来娇吟满足您的听觉神经。"今晚一直在扮优雅的拍卖师此时竟然也开始夸张的插科打诨了。
他戴上手套,像个绅士一样侧身站在雪奴的旁边,轻轻伸了手,雪奴乖顺的将胸前的一根长丝带递到他手中,手轻轻一拉,轻纱缓缓敞开粉透白皙的肌肤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众人炙热的视线中。
拍卖师慢慢摘下雪奴的面具,那完美至极的五官和细嫩夺目的雪肤让众人微微抽了一口不算凉的凉气…
黑瞳似钻,浓睫若扇,艳唇敛丹,项似琼玉,指如青葱,倾城之貌让之前那些美丽艳绝的人儿都失色不少,此时的雪奴就像是一朵刚刚绽开到极致的花朵,诱发着人们采撷的欲望!
她的底价,500万$!
一开始竞标之后没过五分钟就涨到了六百万美金,大家貌似都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势,似乎今晚不抱得美人归就会遗憾此行一样不停地举牌。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竞标角逐之后,人们听到了拍卖师拨高了好几度的声音,"690万$两次,还有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位得到这位公主?"
"690万$三……""750万$!"拍卖师和台下一位贵宾淡淡的嗓音混入了人们的耳内,有人似乎没大听清楚,男人又举了一次牌。
众人的视线一齐投向了那位'财大气粗'的男人,里尼嘴角的笑容在听到那串数字后不自觉的扩大了些许,他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那个男人以750万$的价位竞标成功,抱得美人归,最后雪奴身著仅剩的遮羞蕾丝站在展示台上,一个身着燕尾服的男人,在众人面前耍起了简单的魔术……
所以雪奴被半透明的黑色纱布遮住的瞬间不知怎么的就被变到了那个为她特制的笼子里,她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左痕前天晚上看到她时那样安静纯真了。
拍卖师手里拿着两把镀金的钥匙,兴致高昂的说道:"现在欢迎我们尊贵的林盾将军上台来领取他的战果!"
那位被称作将军的男人优雅的起了身,颀长端正的身姿和崭新笔挺的黑色军服相得益彰,无疑他本身就是今晚最耀眼的男嘉宾。
上了台,从拍卖师手里接过钥匙,男人礼貌客气的说了几句寒暄之词,然后轻轻一抬头,视线落到了里尼身上含笑着向里尼微微偏了偏头,算是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后者也很客气的回了礼。
然而从男人上台的那一刻起,左痕和子谦就暗暗的抽着凉气,特别是左痕,当男人的目光定在里尼身上时,只有他才知道那目光真正的意味,因为那个男人是陆席晗!
他刚刚递钥匙给子谦时还在咀嚼着男人那天走时在他耳边说的话来着,陆席晗当时说:如果你敢碰子谦的嘴巴一下,信不信我会立马出现在你面将你就地正法!
左痕暗暗的咽了咽口水,不会吧,那厮刚刚真的看到自己和子谦'接吻'了?
得,这下有得折腾了!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自己和子谦不用担心人会救不出去了呢?
思及此左痕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悄悄看着某人在心里邪笑:陆席晗你丫如果敢当着里尼的面来'骚扰'我,我就敢'撑'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呃…不要问我左痕性格咋这么怪呢,因为魅良是个神经病,╮(╯_╰)╭,嘿…也别拍我竟然让左痕吻了子谦,我只能说他在做任务无关情爱,所以不要太计较喔。
我还想说世界还是要有陆席晗这种爱装B的厚脸皮才好玩儿啊,嗷呜…
呜呜又是五千字,我脚都没知觉鸟,你们不留言,绝对会从霸王蜕化成王八滴!哼╭(╯^╰)╮
(回来改了错字,嗷错字真的好雷人啊,谢谢仓的提醒,吧唧一口)



第三十九章 偷来激情

拍卖会结束半个小时后,众宾客和委托人都在三楼参加由主办方特别为他们准备的庆祝晚宴,又名交流会,为的是让贵宾们更有机会和委托人私下好好交流交流……

晚宴上那位林盾将军只出来露了个脸便不见了踪影,里尼心里纳闷儿呢,坐在沙发上用手支着下巴狐疑道:"这林盾将军想搞什么鬼,看他的表情似乎对那宠物的兴趣不大,花高价买一个不感兴趣的玩具,他是嫌钱没地儿花呢还是别有它意?"

子谦和左痕面色无波的听着里尼和一位意大利的黑道老大'闲来无聊'的揣测,心里暗暗拧着个个儿。

本来左痕准备晚宴就开溜的,可现在他也不知道姓陆的在搞什么鬼,他要是冒冒失失的离开了,要是等会陆席晗回来刚好那女孩又不见了的话,里尼肯定会怀疑他,而且人在某人手里确实比在他和子谦手里要安全得多,所以他和子谦就只能先安安静静的等着陆席晗。

那位大佬听里尼这番揣测冥思了片刻回道:"他来头可不简单,据说和耶路撒冷禁军统领乔治将军关系匪浅,怎么,里尼先生对他感兴趣?"

里尼朱唇微微扬了扬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谁会嫌朋友多呢,你说是不是?"

闻言那人猛吸了一口雪茄,没说话,掀着眼皮儿看着里尼与他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奸诈之味。

不过他这话倒让里尼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那人背景那么硬,和乔治将军关系匪浅?'浅'到什么程度?他还真来兴趣了。

没过多会儿陆席晗回到了宴会厅,面色从容淡定,身后跟着四个人,两男两女,看上去很是一派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阵势,谁都不知道他刚刚干嘛去了。

陆席晗面带微笑的和那些贵宾们一路寒暄,目的地却是里尼他们这边,要到目的地时他示意四个保镖停了步子,为表示对里尼的尊重独自走了过去。

里尼见状,不着痕迹的暗暗挑了挑眉梢然后微笑着向他先打了招呼,"将军真是大忙人,我刚还说今晚怎没瞧见您呢,怎么,我的商品不合您意?"

说着起了身摆手,请陆席晗落座,然后又给他介绍了那位意大利大佬。

陆席晗嘴角总噙着微笑给人一种亲和儒雅的假象,"里尼先生跟我见外了不是,叫我林盾就好,你的商品很合我意呢,只是我没福分享用而已。"

里尼饶有兴致的抬了抬眼,"此话怎讲?"

"那是我买来送给恩人的谢礼,这也是我今晚特地再来找你的原因之一。"

"哦?"里尼被他吊起了兴趣,宝蓝色的瞳孔里泛着光亮。

陆席晗轻轻耷了耷眉笑得有些无奈,"没办法人情不还会越堆越多,你看那么好的宝贝只有一份是不是太可惜了点?不知里尼先生有没那兴趣再割爱一回呢?"

瞧这话说得多委婉含蓄,人家还想买你的东西给你送钱来,却还对你客气礼貌、诚意十足,怎么让人好意思再挑刺儿呢。

里尼听完爽朗一笑,"原来如此,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如若能请到你亲自到我那小地儿走一遭,那也将是我的荣幸。"瞧这一个个儿的都是会说话的人呐,可是里尼心里还是忍住不暗暗赞叹,这厮不愧是跟着乔治在官场混的,说起话来连环带套的,稍不注意就会给他套了去。

"一定的。"陆席晗微笑着答应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乔治将军吩咐我这次来一定要代他向你问好,说如果有机会他真想和你坐下品茶闲聊,还说了如果你还有需要跟我说便是,林盾定竭我尽能。"

他话音刚落里尼装作颇为吃惊的样子叹道:"原来你是将军的人,真是失敬。"心里对陆席晗不禁又升起了一抹敬畏之意。

陆席晗这话在外人理解来就只能是字面意思,可是里尼不同,他能理解到更深一层的意思,因为他也和乔治关系匪浅。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以色列和巴基斯坦争夺耶路撒冷争得不可开交,耶路撒冷的最终地位问题一直是影响阿以和平进程能否继续向前发展的关键问题之一,两方年年都有战乱,却年年都没结果,大多数的国家都支持圣城独立,大家都知道圣城是个宝地,也都清楚这宝地被那位将军一直揣在兜里。

他对耶路撒冷的作用就像里尼之于所罗门群岛的作用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他曾给里尼提供了很多的帮助,至于这帮助的内容就广泛了去了,比如说资金,还比如说他那些优秀的训练军官……

里尼很少买别人的面子,那人是那为数不多的人中之一,这位林盾将军竟然能和他关系匪浅到这番程度,他又怎能怠慢?

陆席晗和他们寒暄了会儿变得熟络了,自然也就不再那么官腔,那位大佬走后没多会儿,又有几个比较有势力的权贵过来搭讪里尼,陆席晗恰好这会儿有比较重要的来电,礼貌的打了招呼又消失了。

临走时里尼给一直缠着子谦手脚没停下来过的左痕使了个眼色,没过片刻左痕也像个幽灵似的窜到没影儿了。

铺着厚重红地毯的走廊上静悄悄的一片,左痕步履轻盈,没发出任何声响,在三楼挨着找了,都没人,便悄悄窜回到了四楼拍卖会场的后台,找了,也没人,女孩身体里的追踪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取了,所以他这会儿完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只能先找到陆席晗才知道。

没想到他刚从后台出来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了有人跟踪他,不像里尼的人,但是他也猜不出来是谁的狗,反正这里想里尼死的人也不止一两个,有人跟踪他很正常,于是他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些尾巴给甩掉。

一刻钟之后左痕脚下生风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三楼走廊最尽头的一个拐角处准备下二楼看看,结果无意看到了一个凹凸有致的纤瘦身影后他勾唇一笑,跟去了。

拐了几道弯,远远的他便看见有两个衣冠济楚的保镖立在一道门的外面,唇边的笑意大了些许,刚准备上前去,结果忽的发现了后面突袭而至的攻击,眨眼之间他便被一股重力猛地向后一拉…

倏地他人便被那股重力给生生拽进了临近的一个房间里,等他寻到机会反过身来攻击'敌人'时后背一疼'硿'的一声他被大力推撞到了墙上,瞬息之间一个高大的身体朝他压了下来将他抵死在了厚重的门板上。

男人气都不带喘的邪笑道:"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你竟然都还没找到我在哪里,做为我的人,你这样的实力,叫我情何以堪?"

这人真他娘的厚脸皮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明明刚刚他就没在这栋建筑楼里,他也是这会儿才赶到的,竟然好意思说自己一直在这里等左痕,还奚落人家实力不济,万恶啊!

左痕闻言愤恨的踢了他一脚,鄙视道:"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把谎话说得这么清逸脱俗了,少给我打哈哈,人呢?"

陆席晗故作委屈,"什么人啊?我现在眼里心里就你一人,没别的了,一个星期没见面想死陆哥哥了,来,先给我'咬'一口解解馋。"某人说着就要凑上去亲左痕。

怎料左痕的手突然一使力给挣脱了,接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在空气里悠悠飘荡,经久不散,这一锅贴真扎实!

陆席晗赶紧揉着额头咬着牙恨恨的威胁左痕,"小豹子,是不是想打一架,我陪你,要是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痕手有些痒痒,貌似刚刚下手重了点,把自己手给拍麻了,他不想和陆席晗打架,因为没时间,又不想和陆席晗一直腻腻歪歪,他想知道人安全弄走了没,所以敛了神色软了语气问陆席晗:"我说真的,人呢?"

陆席晗看左痕确实没心思和他玩儿了也正了正神色答道:"已经在去新加坡的飞机上了,到那里会有人来接应,是我亲自送的,请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哦。"左痕听他说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哦了一声,他和子谦起初是没想到这次救人行动能这么顺利的,陆席晗的出现和找的借口都那么理所当然,不用大动干戈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将人送走了,里尼也不会怀疑,这招确实使得无懈可击,不过他心里却多了个疑问。

"你们就是这次上面派给我们的特别行动小组?"想了一下他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陆席晗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拽样,"你有意见么?"

左痕撇了撇唇,酸他,"行,怎么不行,不过你…不是国际刑警么?怎么,不干了?"

"不干了。"陆席晗答得很干脆,作势又要凑上去咬左痕。

左痕拿手捂住某人凑上去的嘴巴又丢了一句酸不溜秋的话出来,"真牛叉,国际刑警都是你想干就干,不干就不干的,要不哪天你也给我介绍介绍让我也去里昂总部溜达两圈儿?"

"行啊,你想上火星我都会努力满足你,前提是你也要拿点诚意出来呀,我吃了一个星期的'素菜'肠子都绿了,今儿想让你给我开点荤,小左同志可有意见?"陆席晗躲开了左痕的手,还是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因为有些事情他并不想提,尤其是扯到了他父亲那层关系网上的事情他更不想提。

当初进特种部队他确实是凭的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让人们肯定他的,但是后来他到法国,却是利用了很多关系网才进去那里的,虽然其中也不乏他的努力,但是没有他那庞大的家族势力,他也不可能那么'来去自如'所以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也没那个必要。

"我该回去了,等会儿里尼会怀疑的。"左痕抬眸对上了陆席晗火热的视线,突然觉得有抹诡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飘缭着便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想找借口开溜。

"只要我不回去你就不会被怀疑,不是么?"陆席晗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左痕那个编得不是很周全的谎言。

"但是……"

"亲爱的,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陆席晗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左痕,又温柔的提醒了他一句,"你好像忘记了那天我走时给你说的什么话来着。"

左痕呼吸一滞,忽的一用力想要推开陆席晗,可是男人也在同一时间双手一用力将左痕死死箍住,嘴巴猛地咬了上去…

迅猛而厚重的力道砸得左痕一时有些恍惚,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反抗陆席晗,而某人的舌头都已经伸进了他的嘴里,还直往里顶,顶得他嘴巴张得老大,紧接着左痕便感觉舌尖一阵刺痛。

"啊!疯子,你属狗的么?"左痕吃痛低叫了一声用头狠狠撞开了男人骂他,不是他矫情每次都要故作反抗来挑起陆席晗的兴趣,而是现在时间不对,他们的处境又那么危险。

"你吻子谦时可是异常的主动呢。"陆席晗还是没将人放开,但是面色有些不快,别问他是怎么看到的,因为这世上有种叫监控器的玩意儿,他也知道左痕那时是没办法,他不会为那件事情生气或是吃醋,但是那霸道的臭脾气和强烈的占有欲他控制不住啊。

这几天里他想左痕,想得发疯,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现在的他怎么还会这般感情用事,太不合格了,但是没办法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想看到左痕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嬉笑怒骂也好,对他拳脚相加也罢,只要看到他人安全就行!

他爱左痕比以前爱子洛(子谦他哥)的程度还深,有时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从小到大明明受过那么严格的教育和训练,为什么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

可是转念一想,感情这种事连天王老子都对它莫可奈何,何况他一介凡夫俗子,爱了就爱了,不必轰轰烈烈,也不要死去活来,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要他毁了一切才能和左痕在一起,他,不会犹豫,他现在就是这样的爱着左痕,他也拿自己没办法。╮(╯_╰)╭

左痕本来想发火吼他,发什么神经,明明他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可是看见陆席晗此时的表情,他什么火什么气焰都没了,有的只是心疼。

他知道他对陆席晗的感情没有陆席晗对他的感情那么深,因为他天生就心性冷淡,从小到大除了爱姐姐和豆豆以外他没爱过任何人,何况那种爱还是代表着亲情,那和他爱陆席晗的感觉是不同的!

以前纵使再感情用事,他的理性还是会占多数,现在自己对陆席晗的这种恋慕之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算来他该是要担心了,可是他不但不担心,反而觉得充实,觉得满足。

因为他很确定自己的感觉,他爱陆席晗,从心底爱着,并且也会一直爱着,哪怕有一天陆席晗背叛他,他也会一直爱着,没办法,他的性格就这样,认定了一个便很难再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他和他一样,都是'固执'的人。

沉吟了片刻左痕想开口解释一下,"席晗,我和子谦……"

可是陆席晗用手指制止了他继续那不必要的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左痕,我想你,明明才几天没见面而已,可是我就是好想你,想飞到你身边时时刻刻看着你,让你不会有危险,想和你并肩作战,助你顺利完成任务,想和你谈天说地,看你开心的笑脸,想天天这样拥着你入睡,感受你真实的温度,我才会安心,你明白么?"

"席晗,对不起。"左痕被陆席晗的话弄得心口涨得厉害,死就死吧,反正他和这混犊子在一起那啥时就没踏实过,想了一下左痕勾着陆席晗的脖子往下一拉,将自己的嘴巴送了上去…

陆席晗细细地感觉了一会儿左痕主动的亲吻后才开始回应他……

唇齿几番纠缠,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们身体的温度就有些不受控制了,都知道再吻下去就要惹火烧身了,可是两人谁都舍不得先主动分开,终于没过多会儿,火还是燃起来了。

左痕先退出来,气喘吁吁的调笑陆席晗,"你家小二真不安分。"

陆席晗狡黠一笑,"小左痕不是也在到处觅食么?"

闻言,左痕的视线越过陆席晗的肩膀大致扫了一眼这房间,视线所及,不是各种各样的特制水晶展示台就是那些用来抬宠物的莲花台,还有几个很别致的铁笼,不大,只能容得下一个身材娇小的人蜷缩在里面,上面还有镣铐,不过这里面最多是当属那些高级轻纱,各种颜色的都有,全都是挂着的,风一吹飘飘缭缭,还别有一番风景,看样子这些只是展示品,不会拿来用。

瞅了几秒左痕脑中不自觉的冒出了两个字母,随即很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将那东西甩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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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席晗宠溺的睨着他,笑问,"看到那些东西让你想到了什么?"

"你敢?"左痕看他笑得一脸奸佞样儿,圆睁着眸子瞪他。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被那些东西糟蹋,不过你欠我的惩罚我现在就想要,等会儿别叫太大声会被我那些保镖听见!"说着某人便一把将左痕抱了起来朝那边最高的展示台走去。

左痕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怔,又听他那样说脸蹭的一下,红了。

陆席晗不说他倒是给忘了,现在门外肯定立着至少有两位门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和男人在这里面干嘛来的,呃……貌似有点丢人啊。

陆席晗见左痕脸已经红得不像样了还不肯放过他,继续逗他道:"左痕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出来偷—情的奸夫淫夫?"

"滚!"左痕都烧到头发丝儿了,没好气的瞪了陆席晗一眼。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被陆席晗放到了展示台上,又顺手一扯,大把大把的轻纱被他扯了下来垫在了左痕的背下,笑得特自豪,"看来看去还是我家左痕最好看。"

左痕无奈一番白眼,然后挑眉问,"这妖精样儿也好看?"反正他是不待见自己目前这妖精样的面貌,虽然整个轮廓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经那些个医生一弄,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是变难看了,是变妖了,尤其还是紫色的眼珠子。

陆席晗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因为性格没变,给我的那种感觉也没变,你就还是左痕,我的左痕就是最好看的!"

"巧言令色。"左痕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撇了撇唇,心里受不住嘞,暖烘烘的。

这夏天的衣服就是好脱,陆席晗三下五除二就将左痕的一身绶带绑的简易忍者服扯开了,左痕也没费多大功夫就给他'开膛破肚'了,都没脱待会懒得穿,因为要节约时间干正事。⊙﹏⊙|||

两人剥着剥着又抱到了一起吻上了,左痕仰躺在那些轻纱上面不厚但是一点也不咯背,长腿夹着陆席晗的腰身将他那套崭新的军服弄得皱皱巴巴的也没心思去多管,火貌似烧得有点旺,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烈焰火海中,万丈高温,欲把人灼伤,他们拥抱着,亲吻着,感受那让人惊颤的节奏带给他们的舒愉,长久的停留在云端之上……

情动难耐中左痕突然听到一声炸响,惊得他身子一震,想叫陆席晗停下却终是没狠下心,抱着男人感受着他炙热欲望的抚慰,反正如果这会儿天塌了,也是先砸着自己身上这淫货!O(∩_∩)O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捂头乱窜)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你们要知道写成这样最憋屈的是我,是我啊,JJ抽度,能这样我都怕怕的,囧囧,所以我决定把那些个啥,分开来写,反正你们要相信陆席晗绝对比小希和你们还饿得慌,O(∩_∩)O哈哈~

小场景:

左痕某一天怒吼陆席晗: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陆席晗扬唇一笑: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糟蹋你一位,性福全人类!

嘿嘿你们不要想歪了,人家小攻那是在给左痕穿衣服!嗷嗷


第四十章 云端之上

"啊!席晗。"欲望之巅,舒愉感肆意冲击着紧绷的神经,左痕难以抑制的低声轻唤着那个能让他如此失控的男人,身体的肌肉紧绷到极致,他的手圈着陆席晗的颈项任他予取予求,迷情的感受那震撼人心的力量撞击着他的身体,给他带去难以言喻的舒爽。

男人抑制着喘息,薄薄的细汗为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铺上一层剔透的晶莹,美得嚣张而霸气。

看着脸上一片桃红,满眼春情荡漾的左痕,男人伸出一只手指抚过他的双唇,坏心的笑,"原来你只有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情况下才会给我看你完全失控的表情,那等我们去里尼的老巢后多偷两次情,我喜欢看你这种迷乱失控的模样。"

左痕本来已情难自禁,结果被陆席晗这样一逗反而清醒了些,掀开眼帘,里面一片水雾…

他看着陆席晗恍若有朦胧的白雾笼罩在他周身,捉摸不定令他心惊,没什么力气的手狠狠一使力,将陆席晗勾到自己眼前,咬上男人的鄂尖,印上一个标记,他是属于他的。

陆席晗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眸子里溺满了柔情,将左痕脸上的表情巨细靡遗的纳进眼底,手摸着他光裸的后背…

他能感觉到那清癯凛冽的身线下蕴藏的力量沿着他的指尖窜进了他的身体正在肆无忌惮的撞击着他内心最柔软的点,灵魂深处的坚硬楼宇刹那坍圮…

他捧着左痕的脸温柔的亲吻着他舒展的眉心、漂亮的眉毛、纤长的浓睫还有那滑如瑜玉的肌肤。

湿润的柔软包裹下的力量不断地深入,爽到顶点的舒愉从两人的□不断向上奔涌而去,沿着百脉肆意欢腾。

每次一次进出都带来别样的感官刺激,令人身子发颤的极致快感婉如炮仗在彼此的身体里炸开,纠缠的唇齿间似是有丝隐忍的哼吟!

难耐的欲望滋味,让左痕的身子有些绵软无力,那种温热,那种甜美,都幻化成一种无法言喻的酥爽塞满他的心房。

那种让人在云端之上飘飞翱翔的舒爽同时袭击着陆席晗和左痕的身体,将他们卷进那万丈高温的激情漩涡!

迷乱的光线,细碎的薄汗,压抑的喘息,切切种种,都凝结成焚身的爱欲……

激情之后他们粗重的喘息在静谧的空气中荡出了旖旎的挽曲……

左痕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轻拍着男人的后背觉得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快的歌唱,通透而舒爽!

"左痕,里尼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稍稍回过气儿来的陆席晗抬起头啄了下左痕腻腻的问他。

左痕纠正道:"不是打我的主意,是打魅良的主意!"

"现在的你就是魅良,反正我不管,你别想用你自己做诱饵引他上钩。"

说着陆席晗起身翻坐在了宽大的水晶展示台上,捞过左痕搂着着他的腰身让他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继续说道:"我有办法玩儿死他,不过还是需要你和子谦默契的配合我。"

闻言左痕眸光清亮,伸手将陆席晗的衬衣钮扣为他一颗一颗的扣上,问,"怎么个配合法?"

"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等会儿你回去得给里尼带点有用的信息回去,不然你消失这么久他多少还是会怀疑的。"

左痕点了点头,扣完钮扣后又在帮陆席晗打领带,想着刚刚他听到宴会厅那边传来的爆炸声便问了出来,"刚才宴会厅里的那个爆炸也是你派人弄的?"

这回陆席晗没那么正经了,看了一眼左痕还带着余韵的唇瓣,朝他暧昧一笑,"我们身在火海烈焰之中,不能让他们也那么惬意不是,所以我给他们送了两颗轻型的温压弹解解闷,分散点注意力,不然他们全都想知道我在干嘛,而且我也想吓吓那些名流权贵们,让他们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我和乔治的关系在外人看来还有很多猫腻,人太多了很容易被察觉到。"

左痕闻言抿着唇忍俊不禁的给了陆席晗一拳,"子谦还在里面,伤着他了看你怎么死。"

"子谦可是拿过全国散打和射击冠军的优秀猎手,这里没几个人伤得了他的。"提到子谦陆席晗眼里每次都是那种带着自豪和不可言说的愧疚之色,那个人和汤臣都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欠汤臣的,却欠了子谦一生都还不完也不能还的债。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估计这会儿那边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左痕为陆席晗系好领带在他身上拍了拍提醒男人他该走了。

"你回去告诉里尼我这次来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来帮乔治将军借兵的,而且我手上有他喜欢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

左痕仔细地咀嚼了片刻陆席晗的话,皱眉问道:"你不会想端了里尼整个老窝吧?"

"聪明如你。"陆席晗爽朗的笑了笑亲昵的刮了刮左痕的鼻尖,真是个聪明的娃。

左痕拍开他的手眉梢一挑,"他跟你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闻言陆席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和我没仇,但是和很多人都有仇,我有个朋友也想要他的命,像他这种人留在世上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遭殃,而且他现在在努力扩张他的势力版图,实在是对某些人是种赤-裸裸的威胁啊,就算我们不除掉他,还是会有人除掉他的,我只是顺便代劳了而已,谁叫他和那些人乱放东西在别国的领土上。"

听完陆席晗的话左痕同意的点点头饶有兴致的抬眸对上他眼睛,"那你打算怎么端了他?"

陆席晗淡淡一笑,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狠毒之色,"他不是想一直藏在所罗门政府背后当那位垂帘听政的人么?我就逼他站到台前来,让他当那些想他死的人的活靶子。"

"狼犊子!"左痕撇了撇唇,丢给男人一个你真狠的眼神,然后再次拍了拍陆席晗的手,"别腻了,我们出来都半个多小时了,你这电话也接得太久了点吧?"

"好吧,我叫人给你拿干净的衣服进来换一下,太皱了。"陆席晗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不和左痕磨叽将人放下来仔细地瞅了瞅左痕身上的衣服,实在有点惨不忍睹,便叫了他的特助给左痕不知从哪里'变'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出来。

左痕调侃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你还真是'考虑周全'呢。"说着又一把扯住陆席晗的领带将人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威胁他:"说,你是不是从昨天晚上我们来就在算计着我,昨晚进过我房间没?"

陆席晗被左痕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顺便又偷了口香,才答道:"报告长官,我昨晚看到你们来时确实在心里小小肖想了一下你不穿衣服的模样,但是我保证,我没进过你房间!"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只是通过某些东西稍稍偷窥了一小下而已。"

左痕被他吊儿郎当的痞样气得牙痒痒,甩了他的领带,抓过刚才某人拿进来的衣服麻利的换上,转身就要走。

结果被陆席晗一把又拉了回来,强吻住他,末了还意犹未尽的抱怨:"这样偷-情真不爽,等去了里尼那里我要当着那厮的面将你弄到我床上,光明正大的吃个够,气死他。"

闻言左痕神色一乐,撩起眼角睨他,极尽妖娆,"若你有那本事,我随时奉陪!"

话音一落左痕便毫不犹豫的转了身回到了宴会厅,那里已经只剩清理的人在忙碌着。

左痕便又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直接去了里尼的房间,只有子谦和里尼的两个心腹在客厅。

片刻后里尼从里间出来了,换了身衣服,看他回来男人掀了掀眼帘打趣道:"玩儿够了?"

"不好玩儿,一直在打电话。"左痕跳上沙发蹲在上面,又变成了魅良那副疯癫样儿了。

"还是我那里好玩吧?"里尼听左痕的话满意的笑了。

"那人说要来借你的笨狗们去咬山老鼠,我也想吃鼠肉,香。"左痕在沙发上装作闲不住的样子东摸摸西蹭蹭,嘴里有意无意的透漏着他打听到的消息,听起来让人觉得他真是癫得有个境界了。

"我的笨狗,笨是笨了点,可是贵啊,怎么能随便借呢?"

"他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左痕又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去拉子谦的手,把他往他们的房间里拖,意思是他打听到的就这么多了。

里尼见状补了一句,"反正这里不好玩,我们今晚就回去吧,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走,我现在去请林盾将军跟我们一起回去。"

子谦手揽着左痕的腰刚准备转身,结果听里尼这么一说侧过头看着左痕,黑瞳里有抹诡异的笑意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乃们拍蔫儿鸟,说小希卡H,我不是卡啊,是根本不能传上来,这章本来没那啥滴,但是为了平民愤……

虽然还是写得很朦胧,但是小希真的尽力了,这是给编编看过的,才能传上来,前面的都有可能被锁,我哭死,明明那么清水了啊啊啊啊啊,这什么世道,崩溃中……

还有个事儿小希真的很不好意思,昨儿个那章因为后来我去改文添了点内容,结果不知咋的就超字数了,超又没超多少,我当时不知道超那点就要多花些票票鸟,又不能删(V文只能往多添,不能往少的删)所以对后面买V的亲,好抱歉(绞手指)我爬来受罚,你们下手轻点,好不?

第四十一章 搭台演戏


当天晚上里尼一伙人乘专机浩浩荡荡的回了霍尼亚拉国际机场,然后一辆英菲尼迪QX56直接将所有人都安全载回了里尼的老巢。

回到大城堡,里尼将陆席晗他们安顿好之后也没再过多寒暄便急匆匆回了他的办公室。

他之所以会这么急着赶回来,不是因为吉隆谷宴会场上的那场爆炸让他害怕了,而是因为他接到了消息说下午六点时总理府发生了一场爆炸,没伤着人,但是影响很大,现在五花八门的消息传得满天飞,压都压不下来。

当初艾伦·凯马当选总理就惹来了不少争议,他的反对派认为他选举舞弊。

事后有数百名示威者在议会大厦、总理府和市中心商业区等地举行抗议活动,街面出现多起打砸抢事件,后来被警卫队强行镇压了下来,那事儿过后已经风平浪静好长时间了,没想到突然出了这茬,这倒让里尼上心了。

至于为什么别人炸总理府,他要这么大动干戈?一般人是不知道原因的,但还是很有一部份人清楚这其中的小九九,而且还是那部份恨不得将里尼和他的党羽连根铲除掉的人。

"查清楚了没有?什么人干的?"里尼一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开口问到一直在他办公室等着他的特别助理贝罗纳。

贝罗纳在他开门那一刻就起了身,见里尼进去,恭敬的叫了声老板然后回道:"这件事很蹊跷,他们并没伤人不像是恐怖份子干的,一般的暴民也没那手段,而且他们的弹药和作案手段也不像是反对总理的那帮人的惯常伎俩……"

贝罗纳的话还没说完里尼突然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管他娘的是谁,尽快给我查出来,老子要卸了他个婊-子养的,胆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活腻歪了!"

"是!"贝罗纳见里尼满脸的杀气心里还是忍不住凉意乱窜识相的赶紧附和。

他跟里尼六年多,对里尼的脾气要是没点了解不可能活得到今天,所以他十分清楚什么事情能让里尼炸毛,变得六亲不认,里尼玩儿人的手段他也亲眼见过,从以前的不寒而栗到现在的麻木不仁,不需要点实际例子怎么行。

一个为了自己的野心能拿枪崩开亲妹妹六个月大的肚子的禽兽,良心和道德感于他来说是个很虚幻的东西。

把他惹毛了,会死得很有节奏感的,像他这种离开了里尼就只能被万枪齐扫的人只有服从命令的资格,少说话多做事,才能保命。

那人走后只剩里尼一个人在办公室皱着眉沉思,他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艾伦·凯马,说他明天亲自过去看看,那边又给他说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里尼不想站到台前去把政,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莫过于他不想成为众多仇家的活靶子,还想秘密搞点他的'小生意',所以一般三角罗罗的骚扰他都没放在眼里,但是如果有人真的那么不知死活的话,他不介意给他那群笨狗们开开荤!

晚上子谦回去后就跟左痕说了他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左痕再仔细一琢磨,于是他和子谦都明白了是谁在背后拿刀子捅里尼的菊花,为了不给里尼'添乱'他们倒是安安生生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左痕故意磨磨蹭蹭到九点多才起床,起来见子谦没在他也没理会,慢悠悠的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打理好之后才出了房门。

关门时无意瞥见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簇拥着陆席晗进了这栋楼的大厅,左痕倾了倾嘴角,然后踩在螺旋梯的栏杆上一路滑下了楼。

一身雪白的简易忍者服衬得左痕整个人的气质中多了份清雅素净的感觉,从上面滑下来时,速度逼出了劲风吹得他衣袂翻飞,还真有那么一抹子仙风道骨的味道。

那些里尼叫来陪陆席晗的调-教师们已经习惯了他'不走寻常路'的习惯,所以见到左痕有阶梯不走偏要踩着栏杆下时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作为才和魅良接触的林盾将军是不了解这些的,于是将军注意到这与众不同的小怪胎时来兴趣了,轻飘飘地甩出来一句,"如果我说我想买他,你们能训练到什么程度?"

某人话一出来的瞬间就有人给茶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他们知道这位将军来头不小,否则里尼不可能将他供得这么祖宗,好吃好喝好睡,还专门让他亲自上门挑宠物,还得按他要求的那样训练。

可是魅良是谁啊,是条毒蛇,比里尼养的那几条热带雨林的亚马逊啤啤蛇都还毒,还是个缺心少肺的顶级杀手,没事儿就喜欢到处找猎物玩儿,里尼的宠物他玩腻了,那些个调-教师也不知道给他玩儿残了多少个,当然肯定不是手脚残,是男人的某方面残了。

大多数的调-教师见他都跟见瘟神似的,避之远矣,唯恐自己成了他手里的玩具,他们老板觊觎那狠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还不敢轻易下手,没想到这将军一来就这么'狮子大开口',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咋的?

几个调-教师为难的面面相觑半响,谁也不敢先开口回答陆席晗的话,因为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左痕走过去,斜着眼睛睨男人,不温不火的冒出来一句,"想上我?"他说话之前神色是温温淡淡的,清秀的脸蛋上透着一抹子散漫的慵懒感。

结果话说完的那一瞬间他随身携带的短刀就指在了陆席晗的眉心,然后又是眨眼功夫陆席晗的军帽就被他顶在手上转圈儿了。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左痕笔直修长的食指转着男人的帽子表情玩虐的又补了一句,"够硬么?"

他的话让那几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愣是没敢放下去,摘将军的军帽都已经放肆无礼到极致了,这小祖宗还口出狂言挑衅男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死来的吧?

这会儿要是左痕再来一句估计他们的眼珠子就会脱眶而出了,这小祖宗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九戒去哪里了,快来把这活祖宗领走吧,再待下去准得出事儿。

别人心里有苦难言,陆席晗却从刚才左痕过来时嘴角就一直噙着笑,这会儿那笑容竟然还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要发怒的预兆,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左痕,盯了好几秒,然后兴味盎然吐出来一句,"他们作证,你可以现场验货。"

左痕手腕一转,帽子飞了,还在空中飘飘转转的好半天才落到不远处一个装饰用的烛台上,转过头了瞟了两眼其他几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陆席晗一挑眉,"怎么,不敢?"

他话音刚落,左痕猛然一转头,倏的凑了过去,舌头一伸,舌尖若有似无的碰了碰陆席晗的嘴角,抽出刚刚扎进布艺沙发的短刀,挑衅道:"把你玩儿残了,里尼要炸毛。"说着便直起了身子想要转身离开。

这是魅良惯用的伎俩,他喜欢逗人,逗两下,挠两下,挠得痒痒了,说停就停。

可是这回遇到的男人跟他以前遇到的不一样,也是个狠货,就在他刚转身的刹那忽觉腰上一紧,接着便觉小腿被一股猛力击中,手上的刀在挨小腿那一脚时也被男人夺去了。

陆席晗将他钳制住按到了厚重的玻璃茶几上,脚踩着他的左脚腕,随身携带的短鞭缠住了他的腰和被反剪到后面的手,然后轻声冷笑,"勾起我的兴趣了就想跑么?"

左痕一半边脸贴在玻璃上,口齿不清的骂道:"卑鄙!"

男人嗤笑,"难道这里有正人君子?"

"我杀……"

"将军!"终于从石化中龟裂出来的那几个调-教师齐声喊着陆席晗想制止他接下来的行为。

前前后后不过就那么半分钟左右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一下子就打起来了,弄得大伙儿措手不及,将军不能得罪,那条小毒蛇也得罪不得,又不能上前去拉架,一个个儿后背冷汗不断,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僵持了两秒,空气里又冒出来了一个大感错愕的声音,"将军,你们?"

这回是刚从霍尼亚拉总理府回来的里尼,他身边来跟着神情略显诧异的子谦,今早他有急事去了趟霍尼亚拉,陆席晗知道他有要事,所以很理解的提出来让他的人先带他参观参观他的那些宝贝,里尼对他的理解很是感激,却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看着里尼他们进来陆席晗松了手,左痕在他松手的瞬间挣脱了钳制就要反击,却被提前预料到他行为的里尼吼了一句,"魅良你胆子太大了点吧?"而停了手。

里尼疾步走了过去,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沉声道:"九戒,带他回房去。"

左痕不动,一双紫眸死死的盯着陆席晗,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子谦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拉着左痕,拉了好几下才把他拉走了。

陆席晗整了整衣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这孩子挺有趣的,不知先生可否割爱于我,价钱你来定。"

此话一出众人又轻抽了一口凉气,静静的盯着里尼,等他发话。

里尼也被陆席晗的弄得愣了愣,然后苦笑道:"将军,你这回倒是给我出了道难题。"

某人故作疑惑,"此话怎讲?"

"将军有所不知,魅良和九戒并非我的人,他们只听清竹帮老大的差遣,每次负责给我运送那些商品来,然后负责运我的木材回日本,他们也是看在清竹帮老大的面子上才帮我做事的,你说你这不是为难我么?难道我的那些宝贝们太差劲没一个能让您瞧上眼的?"

语毕陆席晗略带遗憾的笑了笑,很是'大度'的说道:"原来如此,先生哪里的话,你的东西当然都是好宝贝,我只是觉得这孩子挺有趣的,没试过,想试试,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林盾又怎会不识抬举,没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刚就闹着玩儿的。"

里尼在心里微微吐着气,但是知道陆席晗对那小子肯定上心了,指不定哪天还得给闹起来,他正头疼昨天左痕给他说的那些话呢。
書 香 門 第
虽然现在陆席晗还什么都没提,但他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本来他是能满足陆席晗这次来的目的的,但是现在不能了,他要调一拨人去捍卫他的权力,没有兵借给乔治,可是不借明显又会得罪人,当初他起家的时候那人帮过他不少,他并不是个会记恩的人,但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还不想和那人闹翻,对他没什么实际的好处。

陆席晗看着里尼脸上的表情有些郁闷,心里一乐,对他说道:"哦,对了,这次将军还托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说你可能会喜欢,等会儿我亲自给你送到办公室去吧。"

闻言,里尼眸子一睁,心想:他娘的,还真是寻思什么来什么!

面上却故作惊喜,道:"哦?劳将军费心了,真是让里尼受宠若惊啊,那我们这就过去吧,顺便我还可以好好给你介绍介绍我其他的新产品!"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周末事儿多,码得晚,更得也晚了,群摸各位长官!







第四十二章 弱肉强食

陆席晗和里尼在办公室里'聊天'聊了近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但是两人出来之后都是满面笑容,显然他们达成了某些共识,意思就是里尼肯定满足了这位林盾将军的要求,还不会损害自己的利益,而且林盾将军的礼物似乎他也很满意。

至于那人是怎么让里尼如此'好说话'的,以及他给里尼带了什么礼物,无人知道,也令左痕和子谦百思不得其解。

午餐之后里尼和陆席晗他们一起去了军事训练基地的集训营里……

训练场内,迷彩服士兵,扛着机枪的警卫,带电弧的铁丝网,格斗擂台以及被打得血肉横飞的不明物体融合在一起便组成了一副充满暴力的血腥画面。

这群被称之为魔鬼军的士兵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残忍以及增添痛苦的能力,还有对道德的无知,他们是里尼赖以生存的重要依靠,没有了他们里尼的势力就像一栋被破坏了基石的建筑,随时都面临着倒塌的危险。

陆席晗和他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高谈阔论着,左痕和子谦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沉默不语,脑袋里还在想着上午他们潜进里尼专用会议室见到的那些奇怪的密码电控仪,都是左痕和子谦都没见过的东西,而且左痕试了很久都没能成功的将破译密码找出来。

他们和子谦这次来最重要的任务是要找到里尼控制的那台发射机的位置,以及控制发射机的电子密码。

昨天陆席晗告诉左痕,程武他们已经从抓获到的马来西亚恐怖份子的首脑口中得知了密码的前一半,他们肯定那后一半密码还在里尼这里。

因为据那人交代当初里尼和他交易时他们是先看了货后直接将东西辗转运送到C国,然后等他们全部付清钱之后里尼才给另一半密码。

发射日期定在下个星期三,也就是说在下个星期三之前左痕他们必须找到那个控制发射机的电子密码,才能找到发射机的位置,然后他们才能派专业人员去处理掉那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现在即使程武他们伪装成恐怖份子去和里尼交涉将钱给他,也不可能保证里尼说的密码和位置就是绝对正确的,而如果到时那些人还没有将钱付清,很可能就会引起里尼的怀疑,而他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傻又去将东西运回来的,大不了就引爆,命比钱重要!

所以算来算去最保险的还是只有让左痕他们亲自将电子密码找出来。

可是里尼的防护系统做得滴水不漏,左痕他们必须得另辟蹊径才能将里尼严密至极的防护系统破坏掉,可是具体怎么实行,又成了难题,左痕想和陆席晗商量商量,但他们现在还不能当着里尼的面有太多的交谈,就是打架斗嘴都不行。

"魅良,在想什么?"里尼的问话将有些许出神的左痕拉回了神,陆席晗也盯着他看,左痕故作不屑的睨了陆席晗一眼,并没吭声儿意思却很明显,有人被他惦记上了!

陆席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和他计较,转了头观察着那些正在搞集训的硬汉们,目光变得平稳沉静了许多。

里尼也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人你自己来选吧这个区就是用过药的兵,你可以亲自试试。"

陆席晗将视线收了回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扬了扬下巴,视线落到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壮汉身上,说道:"就他吧!"

几分钟之后陆席晗脱了制服外套和一个里尼的士兵站在了训练擂台上,明里他的意思是想亲自试试里尼那些用过药的战士的爆发力和忍耐力,暗里他是想要在那些士兵身上找个突破口。

他们都是用过Jason研究出来的'不眠战士'的人,里尼说效果很好没有一点副作用,这些人不仅耐打还异常勇猛机敏。

但是陆席晗相信他们再怎么强悍,身体还是肉做的,不可能找不到一丝破绽来让他们下黑手。

他用计将里尼一半左右的兵力调走,但是还有一半必须得他们自己解决,不可能来硬的,那就只能使阴招,对那些人也用药,用特殊药物摧毁他们的神经和破坏他们的免疫系统。

像他们这种统一训练的士兵,他们的身体、行为、动作交流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相似的地方。

所以陆席晗想通过对打来找到那些人身体结构和肌肉上的共同特点,然后才能'对症下药',并且确保他用药之后暂时不会被里尼发觉异常,留给他们调遣的时间。

在他们开始前左痕踩着阶梯几步窜了上去,然后纵身一跃轻松地跳到了擂台的圆柱顶上,抱着双臂神态轻鄙的俯视着下面两人。

没有过多繁琐的礼节,鞠躬行礼之后那人稍作调息,铁拳便向着陆席晗呼啸而去,陆席晗手肘挡得快出拳也迅猛至极,一拳挥过去那人闪了,他立马又是一拳砸在了士兵的巨府,没丝毫影响!

士兵的攻势一如先前的猛烈却连续几次打空,再一次找准时间重拳出击陆席晗矫捷旋身闪躲而过,人们本以为士兵会挨一拳,却没想到他的动作也很快,顺势一转身想去勾住陆席晗的脖子。

只是在那同一瞬间陆席晗的拳头就已经落到了他的右脸颊,空气中传来了厚重的闷响声,男人被陆席晗打来偏退了几步,陆席晗便趁着这个机会猛然一提膝来了一段很漂亮更是威力强劲的中段回旋踢。

然而被如此强劲的力道击中,士兵却只是后退了几步,面色依然,而且似乎陆席晗才将他肌肉的能量唤醒一般,此刻的他整个人才开始散发出一种彪悍的狂杀之气来,他的眼中也渐渐浮起一种如野兽抢食的狠绝之色。

尖锐的风压将满溢的杀气卷成漩涡,打斗在升级,连观望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

子谦双手背在背后,站得笔直,手悄悄的摸到了自己手腕处将监控设备打开……里尼平时是不会准外人进这里面来的,所以他们这次进来了肯定得带点东西走……

"嘭!""呜……"陆席晗一拳打中那人的腹部,那人终于给了他点'回应',而他的右脸颧骨处也有些微凸起,泛着血红色。

那是刚刚被那人指关节略微碰撞到的后果,不得不说Jason的那种药物确实对一个人的肌肉和神经有着很大好处,竟然能让这人挨他那么多拳都没伤到骨头。

左痕站在高处将下面两人的战况巨细靡遗的收进眼底,他这会儿才知道原来陆席晗还会北方八步拳……

终于,陆席晗强悍凶猛的速击拳让那人挡得愈发吃力,那人脚刚一抬,陆席晗瞬间一旋身,重拳一出,打在那人的右肩胛,那人的手臂便是一阵发麻,没了力气,紧接着陆席晗又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让人猝不及防,嘭的一声重响,他被陆席晗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最后这几下陆席晗打得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却招招猛辣至极…

那人挣扎了两下爬起来还想继续,陆席晗朝他做了个停的手势,说道:"就到这里。"

里尼招了招手示意那人下去,对陆席晗微笑道:"将军好身手,觉得怎么样?"

陆席晗走下去整了整衣衫,爽朗一笑:"出乎意料的…好。"

里尼只当他这话的意思是自己手下的势力让陆席晗满意了,而陆席晗真正满意的却是他刚刚的新发现。

左痕从擂台上几步又窜了下来蹦腾到子谦身边,跟在他们后面,依旧默不作声,却一副很是心有不甘的表情,只因为中午吃饭时他被陆席晗的话刺激得差点掀了桌子,里尼给他下了通牒,不准他今儿再沸沸一句,所以他这会儿他才这么听话滴。

晚上里尼给陆席晗介绍了几个他所谓的军火生意上的朋友,几人在会客室谈到十点多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去,里尼亲自将陆席晗送到房间道了晚安才走。

回到房内陆席晗洗完澡出来刚一拉开浴室的门就瞧见了一张干净白皙的脸,顿时眉目含笑的将人拉过来就想亲他嘴巴,结果左痕一转头,他便吧唧在了他的脸上,随后很不满的抱怨:"我还以为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来找你夫君我共度良宵呢。"

"子谦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地点,叫我过来问问你这边的情况。"

语毕左痕转了身陆席晗一把将他抱住将人往床边推还微笑着调侃:"还是子解风情懂我心思。"

左痕被他推到床边,无路可走了便朝那双箍着自己腰身的手一拍,然后转过身,正色道:"正经点儿,我跟你说事儿呢,下个星期三之前我们得找到密码,今晚我入侵了里尼的整个势力范围的空中防御系统,他有M国最新一代X-20载人航天轰炸机和X-43A急速侦察飞机做空中防卫,如果弄不到分流无人机,外界的飞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你想端了他的窝,谈何容易,还有你究竟和里尼在玩儿什么把戏?"

陆席晗顺势将人按坐在床上,安慰道:"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麻烦,我将他的主心骨抽去一半,让别人帮我们除掉他们,剩下的我们在里面自己解决掉,到时里尼没有了那些致命的'武器'就好对付多了,你说的可疑地方我已经发现了,在他的办公室……"

左痕打断他,"那你要怎么将他那些亢奋异常的士兵解决掉?"

"我给里尼带了一种比Jason的药更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来,一种'据说'能控制他那些暴躁士兵思想的药物,让他们绝对服从于他的东西。"

左痕狐疑道:"他不是有么?还用在了那些宠物身上。"

"可是那些东西会让人的寿命急剧减少,而我带给他的不会。"

"他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乔治的特助,还凭乔治的视频。"

左痕脸上还是透着不敢苟同的神色,陆席晗猛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跟着自己就压了上去对他说道:"一个谎言,被说的次数多了也会变成真理,他不相信,没关系,我只要他心里带着怀疑去试一试就行,你要相信那些东西对于一个疯狂的野心家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

左痕挑眉,还是不死心,"你那玩意儿真能控制他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暴虐狂?"

闻言陆席晗眯眼一笑,道:"如果能我第一个用到你身上,让你乖乖听命于我,随我怎么吃。"话音刚落他就咬上了左痕的嘴巴。

左痕心里无奈他还有事儿和他商量,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他也开咬了,结果没咬着,他便用手蹭着陆席晗的额头,轻喝道:"够了,我还有事儿和你说。"

陆席晗持反对意见:"我没够,饿得要命,先让我吃饱我再听,白天你不是问我够硬么,现在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左痕翻了翻白眼,低吼道:"滚,我这会儿没功夫和你耍嘴皮子!"

"那好我们干正事儿。"说话的同时陆席晗就已经在动手在剥左痕的衣服了。

左痕刚一抬腿,陆席晗赶紧将他的腿按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亲爱的,憋久了会坏的!"

"滚!"

"就一次。"某人继续装可怜,行骗。

"爬开!"左痕才不会相信他等会儿只会一次。

"左痕,这会儿没人会来打搅我们了。"

"你真烦!"

"亲爱的,坏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正好,如我所愿。"

"那你以后就没性福了。"

"…………"

"亲爱的,你昨晚不是也意犹未尽么?"

"………"

"乖,我今晚一定让你满载我的精华。"

"禽兽!"

闻言陆席晗得意的笑,"错!是只对左痕专情的禽兽!"

"………"左痕无语凝噎,却没有再阻止某人继续那不和谐的动作。

陆席晗动作迅速的将左痕剥了个精光在他的眉心、薄唇和脖颈上用力亲吻着,娴熟而耐心的开发着那片只属于他的领地。

直到那里可以勉强接纳他的灼烫时,他才将自己憋得通红的贲张送进左痕的身体里。

太过厚实的饱胀感让左痕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化成陆席晗进攻的力量,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身体,撞出了爱欲的火花和无尽的舒爽。

男人将左痕修长笔直的腿抬到了自己的肩上,与他十指相扣,加快了进出的频率……

身体掉进火热的浪潮里,他们的意识在火海中载浮载沉随意飘缭,细细地感受着从身下奔涌而上的快感击打着自己的心房,让人流连忘返……

左痕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他,感受着陆席晗温柔而又坚定的进入,随着胀满感的逐渐深入,一丝丝酥爽渐渐扩散开来,他深深地吸着气,喉间忍不住小声低吟起来。

陆席晗愈发激动,腰身下压,深深地推进去整根没底,然后又停顿了片刻,屏住呼吸,努力控制着太过兴奋的身体,那柔软而温暖的感觉紧紧包裹住他,似乎有股奇异的力量一直在把他往里面吸,让他感觉天旋地转。

朦胧的光线中,男人冲撞的力量渐渐加大,有节奏地变换着进入的角度,很快便找到了可以让他更加舒服的地方,随即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撞上去,很快,左痕便不可抑制地低叫起来,身体随着他的推撞而颤栗。

陆席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已变成了熔化的岩浆,正在身体深处沸腾着,奔流着,向惟一的出口狂涌,渴望着喷发出来。他猛地松开支撑着的手,扑下去压住了那具优美的身体,紧紧地搂住他,开始狂野地冲刺……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亲们不好意思…小希昨天停更了,但小希确实很迫不得已,昨晚我改了文才码几百字,结果接到一电话说我好朋友出车祸把腿给撞断了,无亲无故的在这边,我匆匆忙忙赶过去,忙了大半晚上,今早回来睡了几个小时,下午又去医院守她,喵喵这会儿眼睛都是肿的,痛得要死,吃了晚饭才码的,更得晚亲们理解万岁啊!

嗷嗷幸好是周末,不然我非得累死,借你们的RP保佑我朋友早点好,蹭蹭所有看文的亲亲…我的眼睛啊,好痛!



第四十三章 缱绻蜜意

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欲缠绵让左痕和陆席晗四肢百骸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通透和酥爽。

洗完澡出来之后左痕懒绵绵的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陆席晗的食指点在他粉玉般的肌肤上顺着背部优美的线条一路游走而下,细细地描绘着他肌肤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红色吻-痕…

爽滑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进心口,某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漾开了微笑,"左痕,你真美。"语毕他又凑上去亲了亲左痕温润细腻的肩头。

左痕反手一拍,不满道:"我是男人!"不要乱用词。

陆席晗捉住他挥过来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笑容可掬的补充道:"还是个很别扭的男人!"

左痕抽回了正在被某人吮咬的手指,然后翻过身鄙视他道:"总比你这精虫上脑的男人强,再闹我揍你。"

没想到陆席晗还真停了手,顺势往床头一靠,不忘将左痕也拉了过去箍在自己怀里,不满的嘟囔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甜言蜜语你不爱,谄媚讨好你不睬,这让陆哥哥我很难办呐!"

左痕被他搂得死紧,挣了两下没挣脱也就放弃了,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闭目养神,软了语气道:"别犯浑了,给我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陆席晗灿然一笑心里搅着坏水儿:"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今晚就不回你的房间了呢?"

左痕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悄悄撇了撇唇角,"那要看你的'情话'是否能吸引我,说吧,你打算让我和子谦谁去当贼,又怎样去偷?"

陆席晗反驳道:"什么贼不贼的,瞧你说的多难听,咱们那是在为世界和平事业做贡献,要搁古代就是一为民除害的大侠……"

"妈的,你咋这么多废话,找死是不?"左痕不耐烦的打断他,不解气,又转过脸照着某人胸前的小红豆儿狠狠的咬了一口才道:"我和子谦下午查到里尼明天的行程安排,明天上午他会参加执政联盟(包括自由党、国民行动党、工党和国民党等)的秘密会议,下午要和图拉吉的军火老大谈生意,那人从亚洲弄来了一批威力强劲的军火,本来准备高价卖到中东结果里尼昨天和他联系上了准备花高价买过来,看来他这回是想把异己彻底铲除干净,以绝后患。"

陆席晗正了神色点头道:"所以明天我准备再吓他一次,当着他的面来场规模大点的爆炸案,彻底激怒他,逼他出动那些精锐去维持他的统领地位,人一出来就好办多了,我们再演一场戏让他不得不将你和我隔开,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去找密码,等密码一到手,我们解除后顾之忧他的死期也快到了。"

左痕没吱声用手指轻轻点着男人的心窝窝,等他继续。

陆席晗那只因为养尊处优而形状优美的手指穿过左痕浓密的乌发中帮他轻轻地按摩着,继续说道:"程武说密码的前一半是由数字、字母、特殊符号组成的,很长,难度不比解摩尔斯密码的难度低,你是我们当中对那些玩意儿最拿手的人,如果你都解决不了,到时我们就有麻烦了,我今天发现他的办公室下面还有地下室,机关应该就在办公室里,你自己当心点。"

兴许是陆席晗按得比较舒服左痕忍不住在他温暖而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示意他别停手,闭着眼睛认真听着。

陆席晗被他蹭得心口酥-痒乱窜扬唇一笑,眸底尽是宠溺之色。

过了片刻左痕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C国和所罗门群岛没有建交,我们不可能有后援队,要毁掉里尼只能先瓦解他的内部力量,而且所罗门群岛的国家安全一直都是由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在维护,我们这样做不会惹来他们的警示么?到时怎么脱身?"

陆席晗莞尔一笑,吻着他带着洗发清香的软发解释道:"你说难道他们这些年就真的只是表面上替所罗门政府维护安全秩序没从有过其他的想法么?前几年所罗门群岛的种族冲突,武装政变大大小小几乎从没间断过,他们总是积极的出动武装力量帮所罗门政府维和,但是这几年却明显'消极'了许多,为什么?"

"…………"左痕心里清楚,但他仍旧没说话,而是安静的等着男人继续。

"因为所罗门政府现在有一支能稳定内局的强大力量在崛起,想要完全控制整个岛国,而且他不想让其他人来插手自己内部的政治问题,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委婉的拒绝了那些人的'好意',当然拒绝的方式特殊了点,一不小心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排斥和憎恶,你要知道每个国家政治上的那些黑暗面有很多是你我不可能参悟得透的,但是如果所罗门再来一次史无前例的武装冲突,他们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派军队来'维和',我们这样做不是正中他们下怀么?"

语毕左痕扬起头望着男人沉默了片刻,淡淡的扯了扯唇角,然后问道:"那你和里尼'借'的那批士兵,你打算把他们弄到哪里去?"

陆席晗笑道:"我想乔治会喜欢我这份礼物的。"

左痕笑了笑乖巧的窝进了陆席晗的怀里,"你真的能确定里尼会将那些药用在他的战士身上?"

陆席晗颇有自信的挑挑眉梢,"我们拭目以待怎么样?"。

"…………"

见状陆席晗略微一笑,在左痕额头上啄了一下,他知道左痕的担忧来自哪里,因为他明白左痕对权力没有他们那么浓厚的兴趣,不能那么深刻的理解到一个野心膨胀到极限的人的那些偏执甚至略带幼稚的行为,对此他表示理解!

左痕冥思了片刻没再问什么想要起身回去,陆席晗一把将他按住不依不饶道:"你说过今晚不走的,想反悔?"

左痕嘴角忽然噙起一抹得意的笑,很耍赖的问道:"你啥时候听我说的?我只说看你的话能不能吸引我,我先听听看而已,现在我不感兴趣了当然要走咯。"

"好哇,竟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陆席晗猛然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对着左痕白皙粉滑的脸蛋就是一阵乱咬…

左痕躲闪不及被他咬得痒酥酥的,轻声笑着,笑容中浸满了甜蜜的味道…

陆席晗见状不由得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两秒,左痕干净温暖的笑容像暖流一般从他心间流淌而过,让他成功的化身为狼吻了上去,然后用唇瓣咬着左痕的软润品尝着独属于他的甜美果实。

左痕被突然闯进口中的湿软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口中真实而厚重的压迫感让他好一会儿都没回过气儿来,想踹这猴急的混犊子一脚手却情不自禁的搂着男人宽阔而细腻的后背轻抚着开始慢慢回应那霸道蛮横的咬吮……

陆席晗的舌尖圈卷过左痕口中藏着甜美汁液的罅隙,重进轻出的啜吮着他滑嫩嫩的软溜,纠缠着左痕的舌头与他的温软翩然共舞…

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室内慢慢回响着…

左痕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小野狼在撕咬,双唇疼得紧,忿恨之余他也不断地咬着陆席晗,渐渐地两人从缠绵变成了角斗,身体滚烫,还贴得严丝合缝,就那样在床上翻滚缠斗着……

可是闹着闹着,他们又忽然放了手,然后抿着晶亮的红唇对视着,不敢大声笑出来,憋不住了又咬吮在一起,让他们的笑声消散在彼此的唇齿之间,化作甜蜜吞进肚里…行为忒像俩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连上以弥补小希昨天没更的空缺,这两天忙得我焦头烂额的,亲们理解万岁,虽然字数还是不算多,8过看在俺们这两天要照顾病人的情况下,姐妹儿们就先凑合着一下,等两天就好鸟,群摸你们。

谢谢亲们的祝福和建议…幸福得满地打滚儿…喵喵╭(╯3╰)












第四十四章 飞来横祸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里尼在他的办公室进行视频会议,和他党羽商议着是否该让艾伦·凯马辞去总理一职重新选举新总理以安抚现在激奋的人民。

结果在会议要结束时,里尼看见屏幕的画面里突然燃起了一笼冲天的火光,伴随着炸耳的巨响,那堪比电影院的宽大荧幕竟为爆炸增添了极其逼真而强悍的视觉效果。

里尼感觉爆炸就像真的才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一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和呛鼻的烟尘味,惊得他瞬间双眸爆睁,霍的一下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过没拔腿逃跑而是杵在原地半天都没动弹。

等反应过来后他一拳打在了办公桌上,额上青筋乱窜,表情像那亟待饮血的恶魔一般凶狠阴毒,然后冲出办公室朝军事训练区疾步而去……

上午不到十一点,里尼就迅速调集了八百士兵去霍尼亚拉清理现场,暗中指使艾伦·凯马设立了十英里的隔离和禁飞区,重建保卫系统,并且用强制手段禁止了各大报刊发布一切新闻,不要当地法律机关和任何新闻媒体参与这次突发事件。

结果正当他忙得焦头烂额之际'魅良'又给他闯祸了,竟然大胆刺伤了林盾将军,幸好九戒拦阻及时只伤到了某人的皮肉,没动到筋骨,否则不光'魅良'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治将军交代。書 香 門 第

所以里尼在盛怒之下便命令魅良去禁闭室闭门思过,态度强硬连林盾将军亲自替魅良求情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为了防止九戒经不住魅良的引诱偷偷将人放出来,里尼特别交代这两天九戒都要跟在他身边,包括他下午去和图拉吉的军火商谈生意时九戒也要跟着一起。

魅良被九戒亲自带着去了里尼平时惩罚不听话的宠物用的禁闭室,当然那些人是不会也不敢给魅良用刑的,不然指不定还得闹出多少人命来,他也就只想让林盾和魅良别碰面而已……

他们走后陆席晗又劝了几句,里尼的态度都异常坚决,他也就不再装模作样的替某人求情了,却故作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他们只会听清川老大的话么?这样对魅良,九戒和他为何都没想过反抗?"

里尼面色稍霁缓了语气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九戒和魅良其实会听他们大佬的话也是因为他们以前不慎被那人下了药,我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他们每一个半月会发作一次,发作时能痛到六亲不认,只有那人能帮他们,而我是他们大佬最大的客户,只要我一通电话,他们以后就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所以魅良再怎么骄横无礼,飞扬跋扈,在我面前还是会稍稍收敛一些,只要不过分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但是他竟然伤了我的贵客,不压一压他,他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你放心,没事!"

陆席晗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回事,真是不好意思,给先生添麻烦了。"

"将军哪里的话,自你来之后我因为工作太繁忙照顾不周,还请将军见谅才是。"

下午,里尼和陆席晗还有子谦一起去了图拉吉,里尼说陆席晗是武器方面的行家,要他帮他做个参谋,陆席晗当然知道里尼只是为了想亲自监视他,不让他再给他生出事端来才那样要求的,不过正中他下怀!

他们走后没多久左痕就从那监守严密的禁闭室里溜了出来悄悄潜进了里尼的办公室。

怎料一不小心他就在那里面待了近四个小时!

进去办公室之后他费了好久的时间才从里尼那排各种样式的汉白玉雕塑里找到了开关,本来左痕一进去就猜到了机关很可能和那些玉佛有关的,可是他挨着将那些玉佛试完了也没发现异样。

最后又无意发现了有尊玉佛的眼睛上面有刻文与其他的有些不一样,他便伸手试着按了一下佛像的眼珠,结果屋内正中的地板突然就分开了,然后便出现了一个螺旋阶梯。

左痕无语的扯了扯唇角沿着阶梯走了下去,却是机关重重啊,到处都是激光扫描线和隐形电弧线,他左闪右躲了好半天才进到里面。

而且进去之后还让他暗暗吃了一惊,因为里面竟然有台NXT机器人!

这位全球知名机器人全身布满了感应器,它能根据感应到的声音和动作做出适当反应,因为它的心脏系统是一个64位的微型处理器,可以经由PC或Mac操作程序。

而且它对于光线和触觉的反应超级灵敏,周围的环境稍微出现异样,它就能察觉到,同时将具体的异样信息从它的监控程序传输到鉴别系统中。

左痕看着它与屋子里的各种机器、电脑忍不住在心里暗叹: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他看着那台机器人正在操作语音鉴定器(鉴定的内容就是陆席晗所说过的话)不禁在心里一声轻笑:看来里尼对某人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信任嘛。

左痕对那东西也很熟悉,因为通常审嫌疑犯时都会用到,那机器能分析出一句话中某些元音被拉长或是故意缩短所代表的意思,还能根据那句话出现的新音调来测定人在说话时很细微的情绪起伏,以此来判定那句话的真假。

左痕事先关掉了手表里的电子程序,又小心翼翼的将机器人身上的开关也弄到暂时罢工了,然后将语音鉴定器里的鉴定数据全改成对陆席晗有利的数据……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几乎将里尼的整个控制系统的信息都翻了个遍,里面有几个特别的程序编码他没见过,死活解不开,还有些是流密码的设置,他也不熟悉。

但是他能确定,光凭他目前掌握到的那些信息就能将里尼的研究区和宠物训练区所创造的财富毁于一旦,那样想着,他便那样做了,不过这几天之内是看不出来的。

找完了所有区域左痕还是没找到密码,但是收获也不小。

临走时他取下了机器人身上的电磁芯片,打算将机器人接收到的信息数据全都删除掉,结果那小玩意儿竟然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因为他从那里面找到了他要的密码,有八组与程武他们说的组成结构是一样的,但是左痕不能分辨出到底哪一组才是他想要的,又不能启动他手表里的扫描程序。

因为摩尔斯密码表的电子防御级别不及里尼的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只要一启动一旦产生排斥或是被反追踪,那他就甭想再离开那房间,没有纸和笔,所以他只能又花了十多分钟将那八组又长又繁复的数据牢牢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将该恢复成原样的东西全部恢复后沿着原路返回,中途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行动异常顺利,让他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出来之后他怕自己忘了又将那些数据好生存了起来,当他回禁闭室时在路上看见里尼和陆席晗他们竟然全回来了,而且个个都显得有些狼狈……

晚上他知道了,原来下午里尼他们的车子行驶到市中心的唐人街入口处时遭到了枪袭,而且敌方来势凶猛,似乎埋伏已久。

当时他们的车行到街角处时一辆大卡车突然从转角处冲了出来,里尼的司机紧踩刹车,哧的一声,滑出去老远,接着他们又看见卡车后面冒出了好几辆小型的军用越野车。

紧接着就有很多马莱他鹰派军打扮的人冒出头,端着机枪对准他们的房车就是一阵狂射,防弹玻璃挡那威力无敌的X-73型号穿弹甲挡得很吃力,没几下就宣告报废了,刚好那里的街道又不宽阔,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调转速度。

还好陆席晗和里尼身上都有枪,两人钻到车座下面一枪一个准丝毫不浪费子弹,后面车上的子谦和保镖都了冲上来,躲在车后与那些人对垒。

里尼抽空拨通了电话,让他的副手马上从总理府那边调兵过来支援……

看着前面的司机已被击毙,血和着脑浆混在一起,染得到处都是,他对陆席晗说道:"将军我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我需要你的掩护……"

陆席晗明白他的意思,神情严肃的点点头,然后依旧从容淡定的应对那些人的突袭掩护着里尼去开车。

里尼飞快的纵身一跃,窜到了前面将司机的尸体踢下去,玻璃已经被打得粉碎,他半猫着身子躲在下面,扶住方向盘,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了后窗的玻璃上,声音清脆而诡异,旋即他火速起身脚下一踩油门,车就窜了出去,陆席晗在那之前一秒手向外一探,一枪就击中了那个企图朝里尼开枪的士兵的脑袋。

才小半会儿的时间后面三个保镖就都受了伤,只有子谦还完好无损,掩护好里尼他们调转车头后几人又迅速回到了车内紧跟在里尼的车后,车子在唐人街的各个巷子里飞奔乱窜,子弹横飞,惊起市民一片尖叫和慌乱……

陆席晗一连放了几枪,枪枪中的,可是那些人的人数太多似乎还有越打越多的趋势,里尼他们的火力已被削弱了很多,援军还有十来分钟才能赶到,他们只能拖时间。

里尼怒骂:"马莱他鹰派这些杂碎别让老子杀出去,否则老子今晚就去端了他娘的老窝!"

陆席晗一边躲着子弹一边向对方开火,问道:"马莱是地下党的人还是……?"

"他们和伊斯坦自由运动的那些混蛋都自称是代表着新执政党,婊-子养的没一个好东西,我怀疑前两次总理府的爆炸案就和他们有关,王八蛋,竟然现在敢来动我,看来他们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在背后撑腰了,一个个想来找死我成全他们!"里尼为了躲子弹将车开得歪歪扭扭嘴里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

陆席晗不再作声,心里却不由得笑了笑。

子谦他们的车和里尼两人逐渐拉开了一段距离,飞快的躲闪着乱窜的子弹,结果窜了几条街之后他们那车上就只有子谦一个人了。

里尼架着车突出重围,横冲直撞,那些人在后面疯狂的放枪,嘭的一声,打中了他们的轮胎,但这时车已冲出了包围圈,借着一股冲劲儿车子沿着滨江路往政府方向一路狂奔,又跑了好几公里才渐缓了势头……

当那些人就快要追上他们时,幸好来接应他们的人赶到了,陆席晗和里尼都被子弹擦伤了皮肤,子谦身上也有很多伤,不过都不严重,伤皮未伤筋。

这件事让里尼震怒不已,还扬言回去之后要立马派人灭了他口中那个所谓的'反对派'但是等他回去冷静之后,再仔细一寻思,终于发现了最近的这些突发事件都来得好诡异,似乎那些人对他的底细了解得太过清楚点吧?

他自信他的防护系统单凭那些个小罗罗是掀不了那么大风浪的!

究竟是谁在搞鬼呢?窝里的人?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撞墙,发了半天,回复留言时我才看到我的两章连上竟然只有一章,然后跑到后台去刷新了半天,还是没出来,我郁闷重新发,亲们别拍,我真的没看到,**你个骄傲受,吞我评论不说,连我文都吞,打死!(回来改了错别字,昨晚**抽风,我改的错别字全没给我改到,郁闷!)

第四十五章 荷枪实弹

里尼他们遇袭的第二天晚上陆席晗回了耶路撒冷,带走了里尼的五百精兵,比原计划提前了十几个小时,也就为他们的行动多争取到了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尼没有怀疑——至少表面上是。
这对陆席晗来说就已足够!
可不知为何自从他走了之后,一颗心就七上八下,老没安生过,和左痕他们重新联系上后问了情况,也没察觉到异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左痕还调侃他怎么像个小娘子似的,离开夫君就患上相思病了。
而且经过两个小时的不懈努力左痕也终于将发射机的密码试了出来,并且查出了电磁炮的具体位置,在北纬45°51′55",东经125°42′06",即C国辽宁省的浑江口!
这倒让他们觉得挺意外的,浑江口地处辽宁、吉林、朝鲜的交界,程武说据那些恐怖份子交代他们原本是打算将东西放在C国首都的,但是没想到里尼竟然命人将核电磁炮直接运到了浑江口。
他这样做的目的太明显了,无非是想要让C国陷入关于核问题的舆论中心,变相的给某些国家诋毁C国提供借口,为增加东亚不稳因素而推波助澜。
C国的邻居——朝鲜又是关于核问题的话题国家,这两年一直处在世界舆论中心,它和韩国的关系近来也在持续紧张当中,M国等国正极力对其进行核打击在内的外部打击。
朝鲜半岛甚至整个东亚的局势目前处在一种很微妙的平衡关系当中,但是稍有不慎说不定某些国家之间就会'擦枪走火',然后给那些标榜着为世界主持正义的国家提供插手别国内部政治的借口,所以如果里尼的计划成功了,后果远比毁掉一个C国的首都要严重得多……
本来一切计划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可是在陆席晗走的第二天下午,意外发生了,所罗门群岛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动,实质上也是针对艾伦·凯马为首的执政联盟而进行的突袭!
当然更深一点来说就是反对里尼!
里尼早就算到了那群人在近期内肯定还会有一场比较大规模的暴乱行动,但是他没料到人数竟会比他预料的多两倍,似乎那些反对执政联盟的所有'反动派'都有参与,他更没料到他们的动作会如此迅速。
但只要稍稍动点脑子就能观察得出那些人的所有行动都是经过周密规划和布置过的,连他的薄弱项和其他据点的人数、火力,那些人都一清二楚,然后对其进行了针对性的突袭!
霍尼亚拉市中心的市民此时已往东海岸逃窜而去,政府附近到处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噼噼啪啪的枪声,好多建筑被炸毁,街上到处都是烟尘杂屑,原本干净整洁的城市才经过十多分钟的枪弹洗礼就逐渐变得有些满目疮痍了……
里尼接到消息之后在办公室愤怒的一拍桌,爆睁的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当即命令贝罗纳带领一批不灭战士全副武装火速赶往霍尼亚拉支援其他人。
左痕和子谦本来准备去找一样东西的,结果里尼叫他们跟着他和他的另外两个心腹一起进了自己那间秘密地下室……
进去之后里尼将那些有用的资料全都压缩拷贝了起来,以防万一。
子谦面色静如止水,直挺挺的立在旁边,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左痕也不再像平时那样疯癫吵闹而是安安静静倚在子谦身旁。
他们心里都清楚里尼的这些东西其实早就被破坏了,就算上一次子谦施放的病毒没起到作用,左痕前天的破坏也会让他万劫不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十五分钟之后,里尼一伙人从地下通道直接赶到了军事训练区的地下仓库,然后乘电梯到了大城堡的专用机场……
出来时左痕和子谦神情略微一怔,他们看见机场内停着两架武装过的军用直升机。
左痕淡淡的问道:"什么意思?"
里尼略带意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神色阴狠的说道:"那些王八蛋不知好歹,我今儿准备送他们一程,你们前往马莱塔岛帮我干掉拉吉鲁尔的那帮混蛋,然后迅速过来与我们会合!"
闻言左痕和子谦神色复杂的对视了一秒,然后看着里尼开口道:"听你安排!"
其实他两本来就是要打算来这边找里尼手里那两件硬武器(X-20载人航天轰炸机和X-43A急速侦察飞机)来的,他们怕把里尼逼急了,那混球会想要同归于尽,到时会很麻烦,毕竟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市民,他们只离开了暴乱的中心,还没逃远,轰炸机一来会死很多无辜的。
昨晚左痕想利用网络探测器找那两东西的位置,结果查了大半天都没影儿,他那天明明查到了里尼的防御系统资料里有有关于那两样东西的资料来的,却不知为何他昨晚死活都查不到,所以今天想亲自过来看看。
里尼现在却给他们耍这一招,什么意思?是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两不对劲了么?
还没走到直升机前,左痕就看见已有六个武装好的士兵在里面等着他们了。
他心里也狐疑,里尼这是打算在空中干掉他们?还是想要绑他两来威胁谁?
思及此左痕一个箭步倏地窜到子谦左手边挨着他走,想要和他说话,可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大,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两个抵六个,他们手中还有枪,形势似乎对他们很不利,他也不知道陆席晗带来的那些能抑制中枢神经的Oxcarbazepine究竟有没有被用在这些人身上,现在看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样子,他愈发觉得里尼根本没信陆席晗的话。
目送里尼他们上了直升机后,左痕和子谦迫不得已也上了另一架直升机,否则他们两的身体恐怕立马就会被射成蜂窝煤状,只好先上去,到时随机应变。
一上去左痕就觉得有股诡异的气息在他们和那群士兵之间飘飘悠悠,不详的预感萦绕于心,左痕不由得拧了拧眉睫,他才不信里尼是让他和子谦去支援马莱塔前线的。
果然,直升机的飞行路线也不是飞往马莱塔岛的,大概半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marapa岛的一个码头的空地上,而且在快降落之前那些人就端着机枪对准了他两的脑袋。
左痕和子谦在上飞机的那一刻就料到了他两接下来的处境,所以这会儿被枪指着头也没什么意外的,从容淡定的下了飞机。
左痕望了望四周,没有货船,但是到处都是塔吊和集装箱,他知道这个岛是所罗门有名的周转岛,也称为码头岛,是里尼用来做货物周转的专用岛,在所罗门岛的最西边,这里的人很少,全都只听里尼指挥。
他们被四个扛着机枪的大家伙一前一后带到了那些堆得很高的集装箱顶上,朝着那个为他们准备好的塔吊走去,左痕和子谦一路走下来都很安静,一直没有交谈也没做任何反抗,颇有种任人鱼肉的感觉。
带着腥味的海风将左痕的衣摆吹得轻轻摆动,他用眼角余光瞟了瞟下面那些拿枪指着他们的大块头,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走到塔吊前,那人命他们停下,然后其中一个将枪递给了自己的同伴开始用麻绳绑住他两的手腕准备把他两吊起来。
当那人准备扣死结的瞬间左痕眸光一横,猛地发狠甩开手肘倏地闪到了那人的身后,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那人踢来撞到了自己的同伴身上,那人猝不及防,刚被自己同伴撞上去的一刹那左痕又狠狠补了一脚,将两人踢到了下一层的集装箱上。
与此同时,无数的子弹也在朝着他们飞扑而来,却没朝他们的要害打,左痕丝毫没给两人喘息的机会,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在那两人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捡起地上的枪之前他对着他们的死穴,抬腿就是狠狠的几脚,没两下那两人就断气儿了,来回也就十来秒的时间。
子谦也在同一时间将看管他的两个大块头搞定了,然后迅速捡起冲锋枪飞快的从那些高低不平的集装箱堆上往更能藏得住他们身体的地方奔去。
下一刻码头上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枪声和子弹打在集装箱上的嘭响声连成一片,左痕和子谦已下到地面,奔窜在仓库和集装箱堆的巷道之间,那些人也飞快的追了过来,错综复杂的巷道里到处都是扛着机枪或是端着狙击步枪的大个子。
子谦和左痕开始时躲得还有些吃力,等稍微一熟悉地形后他们就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了,两人都是优秀的狙击手,几乎是弹无虚发,开枪的动作完全不假思索,一气呵成。
枪声连续响起,没有间断,几分钟之内解决掉了十多个,左痕一边打一边计算着他们干掉的人数,对方的人手在急剧减少,没过多会儿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子谦掩护着左痕闪到了自己的对面,左痕飞快的将地上的狙击步枪踢到他手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敌人的身影……
走到某条巷尾时,左痕人还没出去,突然噼噼啪啪的子弹疯狂的打在了他的斜对面,他抬头望了眼自己头顶的集装箱,毫不犹豫,双脚蹬壁,几下窜到了顶上,然后飞速的朝那些人的位置掠去,快到尽头时他趴□俯在集装箱上爬行而去,那两人刚好是站在两个巷口,脸朝外,原本是准备包抄左痕的,没想到现在却被左痕锁定了……
左痕丝毫不敢耽搁,一手拿起一架机枪对准那两人的头颅连连扣动扳机,十多声枪响之后那两人的脑袋和身体多了十多个血洞,猝然倒地。
子谦从另一个巷道解决掉人刚一出来便看见一个欣长的身影从集装箱上跳了下去,他便飞快的朝那边赶了过去。
会合之后两人又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确定敌人已被全部干掉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左痕从一具尸体上跨过时看见那尸体的额上狰狞凸起的血管后说道:"看来里尼最后这批士兵真的被服过药了。"
"你怎知道?"子谦这样问了之后不由得也转头看了一眼那尸体,明白了。
左痕没再多做解释,他知道子谦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几分钟之后两人回到离直升机不远的地方,那里也是一片狼藉,不过直升机倒还在。
两人身上也负了些轻伤,被粉尘和枪药铺染过的脸蛋也没有了先前的白净,不过他两的眼睛倒是异常的炯亮有神,一场激战让他们的血液也燃烧了起来。
子谦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随后说道:"这会儿不知道席晗哥那边怎么样了,这岛上我的们电子设备接收不到信号,也不知道里尼究竟发觉了多少,我们先赶回去看看。"
子谦话音刚落左痕回过头看着他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但我不会开飞机,子谦你会么?"
闻言子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在北航没学多少有用的东西,好几年都没碰过了,不知道能不能开走,我试试看吧。"
子谦的话让左痕微微一顿,抬眸看他却只看到了他完美的侧脸,忍不住欣慰的牵了牵唇。
然而就在他们离直升机只有几米远时左痕忽然察觉到了异样,猛地一抬头身体就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在喊'子谦小心'的瞬间,后者就被他扑倒在地了。
同样的子谦在左痕喊他的那一瞬也注意到了危险,幸好他们就在吊塔桩的旁边。
两人躲着飞扑而来的子弹翻滚到铁桩背后,子谦才发现左痕的手臂受伤了,眸光乍寒端着机枪就朝那人一阵狂扫……

第四十六章 谦谦君子

南半球夏季傍晚的余晖洒在marapa整个岛上浓密的树林里,那些葱郁翠绿的枝桠在星光下沉默着,给人一种安静孤清的感觉。
子谦解决掉那'漏网之鱼'后上去一看,郁闷,直升机给他打报废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看来他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
左痕手臂受了伤,幸好子弹是从他的三角肌穿过的,没留在体内,也没伤到骨头,还不算麻烦,子谦为他止了血做了清理又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好后才恢复了神色。
两人整理好之后怕里尼的人找来或事先在码头安了定时炸弹,便去码头后面很远的树林里避了一阵子,最后发现码头一直没人来,也没爆炸,他们才又返了回去。
此时天已擦黑,左痕坐在仓库的阶梯上头靠着栏杆劝某人:"子谦别试了,这里被里尼设置过的,根本没信号,你弄好了也没用,我估计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来。"
子谦耳朵听着左痕的话,手却还在捣腾那堆他从直升机上拆下来的电子零件,想了想开口道:"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似乎那些人最开始时还并没打算杀我两,说明里尼原本是想让我们做人质的,这会儿已没再派人过来,会是已经落网了么?"
左痕点点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维和部队应该在暴乱后不久就赶到了现场,按席晗的原计划算,战斗早就结束了,说不定他这会儿正找我两呢,晚一点肯定会找过来的,你别弄了。"
子谦没反对,却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选择了放弃,事实证明他确实不能将那些破零件弄好来给某人发送消息,拍了拍手他起身朝左痕走去,过去后坐在左痕身旁看了看他,神色有些忧虑:"还能撑得住么?我看你脸色好差。"
左痕淡淡的笑了笑,安慰他道:"没事,我身体没那么弱,何况这个没伤筋没伤骨的,我是因为昨晚弄那密码和查里尼的防护系统的资料没时间睡觉,所以这会儿神经松懈一些就有点发困了,别担心。"
语毕子谦抬了抬眸:"那我用那些塑胶和复合材料给你弄张床,你躺会儿?"
"不用,我不大习惯那股刺鼻的生胶味儿,就这样坐会儿挺好的。"
"那你靠在我身上睡会儿吧,我来看着,有什么异样再叫你。"
左痕递给他一个温和的笑容:"子谦,我真没事儿。"
话音一落子谦轻轻蹙了蹙眉,没再说话了。
时间在静谧的空气中缓慢的爬行着,左痕的伤口处突突的跳着,传来一阵钝痛!
他闭着眼睛睡不着,想说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问道:"子谦你是什么时候干的这个?"
子谦转过头看着他苍白而略显疲惫的脸顿了两秒才答道:"两年多以前。"从我哥死之后。
后半句他没说,但左痕又怎会不明白…
成吟片刻他开玩笑道:"那以后还请冯前辈多多指教才是!"
子谦略微一挑眉一副威胁加恐吓的表情:"你这是拿我开涮呢你?"
左痕赶紧摇摇头,微笑道:"晚辈不敢!"
温和而柔软的笑容在嘴角轻轻荡漾着,让左痕那张精致无邪的小脸上多了丝血气,看得子谦心头一暖,却也只能将心里那种情感压抑着,遂敛了心神问道:"你真打算长干么?"
左痕明白他是想说如果自己这样工作根本没时间好好照顾豆豆,微微叹了口气说:"汤臣很爱豆豆,他也会是个好爸爸,豆豆和他在一起会很开心。"
"…………"子谦没说话,他明白左痕是想让汤臣有更多的机会去弥补对豆豆和他母亲的亏欠,让汤臣不会那么自责,让豆豆得到更多的疼爱和更细致的照顾。
见子谦沉默不语,他犹豫了片刻,轻声道:"子谦,有些事情我……"
左痕话音未落子谦毅然打断他:"左痕,不要告诉我做好兄弟都不可以,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更不会抢席晗哥的心头爱,但目前请让我就保持这个状态,好么?"
"…………"左痕轻蹙着眉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子谦静静的注视着他良久,涩然一笑:"以前我母亲总跟我说,人生有所求,求而得之,吾辈之所喜;求而不得,吾辈亦无忧,道理,我懂,也并没因为你的拒绝而心痛懊恼,我只是现在还不想将那种感觉抹杀掉而已,或许有一天在不知觉中,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淡或是被其他感情替换掉,但是在那之前请让我自己来品味它,酸涩与否,甜蜜与否,都不重要,我只不过想对自己的情感负责而已,左痕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子谦的话让左痕心口一阵闷堵,沉默了许久还是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子谦对他的感情,但是却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话,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见左痕面色有些凝重子谦拍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左痕,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左痕转过头凝视着那双黧黑耀眼的瞳仁,沉默半响欣慰的点点头:"嗯,一辈子的好兄弟!"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却包含了太多连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情愫,复杂而真挚。
半个多小时之后,子谦听到了外面有响动,拍了拍左痕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对他道:"左痕,外面好像有响动,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呆着。"
左痕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仔细听了片刻温声道:"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如果不是席晗他们也是维和部队的,我们一起出去。"
见他坚持,子谦也没再阻拦,两人拿上枪提高戒备往声源的地方悄声而去。
出来后外面天色已是一片浓黑,凭着一点微弱的光线朝直升机走去,当他们走近看清楚一些后,心下了然,那是澳大利亚维和部队的军用直升机。
几个士兵远远的就察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立马端着机枪指着他两,叫他们不准动。
子谦淡定从容的跟他们解释他两的来历,刚开口说了几句,就听得有人在身后叫他们,两人神色一喜转过头便看见陆席晗映在朦胧的光亮中从不远处朝他们走来,脸上似乎还透着焦急和欣喜。
陆席晗走过去后拥抱了两人一下,神情有些激动:"我找了你们两个多小时,可给我找到了,幸好没事儿。"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了左痕手臂上的伤不免眉头一皱,左痕赶紧开口跟他解释说伤口没什么大碍,他不相信又亲自确定了伤势不大严重后才稍稍宽了心,然后几人上了直升机,直飞澳大利亚凯恩斯国际机场。
在飞机上陆席晗又重新给左痕消了毒上了消炎药,然后给他们大概说了下午霍尼亚拉的战况。
里尼没死和他那些剩下的党羽都已被抓,等待军事法庭的制裁,那些无辜的孩子被维和部队救走了,然后大城堡下午四点时里尼办公室那栋建筑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一场大爆炸,什么资料都给毁了,他那些的剩下没被击毙的士兵,其中有一些服用过一种抑制神经的药物,维和部队还没来得及将他们关押起来就看见有些人额上青筋狰狞的凸起满眼污黑的血丝乱窜,没挣扎几下就死了。
里尼猜到他身边有内鬼,也发觉了左痕和子谦的异常,本想将他们弄到码头岛引他们的同伙出来然后干掉他们,结果他没猜到他俩的同伙竟然是那位林顿将军。
仗打到尾声时,他自己也一身是伤,被抓了后才看到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那人根本没走,还和那些不怀好意的维和兵'勾结'在一起,他狡猾狠毒多年却还是没抵过人家处心积虑的算计,输了,输得一无所有,却还想着别给他逃了,否则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陆席晗几人到凯恩斯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下了直升机他和那些人交代了几句,出了机场乘专车直奔市中心的凯恩斯国际酒店。
到了之后,子谦回了的房间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左痕也被陆席晗小心而仔细地清洗了一番,然后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他刚帮左痕上完药房间的门铃就响了,不禁忿忿了一句:"几个混犊子,竟然掐着时间来。"
"嗯?"左痕还没明白过来他的话,他就已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开,陆席晗拿身子堵在门边,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却没想到有个崽娃娃趁他不备挤着小身板从他两腿之间一吱溜就钻进了屋内,比泥鳅都滑溜,夹都夹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豆娃子又要出来卖萌了,我好想把他给弄到外太空去捡狗屎,灭哈哈(抱头狂奔…
话说你们前面一直拍我要我把豆崽儿放出来,关键是,我敢么?卖萌也要合事宜啊,汤臣要是真敢把他带去里尼的老巢,估计左痕会把他掐死!豆崽崽那么小的小身板我这个阿姨是不忍心让他出来挨枪子儿啊!
虎摸狼姐姐们(不知道有没狼哥哥)(撞墙…挠地…我要动力…亲来两条留言可否?

第四十七章 萌物无罪

豆豆从陆席晗裆下钻进去之后蹬着小短腿儿直往左痕那方向奔去……
结果近了一看这人不是他的漂亮爸爸。
左痕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惊喜'弄得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不远处促步发愣的小家伙不禁扬唇一笑温柔的喊道:"豆豆不认识爸爸了么?快过来让爸爸瞧瞧豆豆有没有长高,改天爸爸又给你做土豆泥吃好不好?"
"爸爸!"终于被左痕的声音喊回神的小家伙忽的一咧嘴儿朝他的爸爸飞扑而去。
这么好听干净的声音只有他爸爸才有,而且只有他爸爸知道他最爱吃土豆泥,会给他做好多好吃的土豆泥,刚刚子谦叔叔也不像原来的子谦叔叔,没想到爸爸的脸长得也不像爸爸了。
不过小家伙没那么多心思,确定了那人是他爸爸之后,脸像不像就是其次了。
左痕接着扑过来的小崽崽后单手将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笑眯眯的问,"爸爸不在的时候豆豆有没有不乖呀?"
"豆豆没有不乖,豆豆可听话了,爸爸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豆豆都不认得爸爸了。"豆乖乖嘟着小嘴儿仰着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左痕,漆黑无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视线从左痕的下巴尖瞅到鼻子,再从鼻子瞄到他的眼睛,真的不像嘞。
"因为警察叔叔说你爸爸原来那张脸长得太引人犯罪,要抓他去关着不让他见你,所以你爸爸就变成这个样子让警察叔叔认不出他,儿子明白了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到屋内的汤臣听到小豆丁的话之后很用心的给豆豆解释着,却是满口胡扯。
没想到那小崽崽竟然还真点点头煞有介事的回道:"嗯嗯,豆豆明白了!"
明白个屁,小家伙心里根本就没明白为什么他爸爸那张能让人心情愉悦的漂亮脸蛋会惹到警察叔叔,在他的意识里警察叔叔都是抓坏蛋的好人,怎么会想要抓他的爸爸嘞?爸爸是好人呐。
虽然他心里没明白,但汤爸爸都给他解释了,当然要积极的附和汤爸爸才是。
汤臣走到左痕他们斜对面的沙发前将身子往沙发上一撂,一个人就占了那张双人沙发的三分之二,子谦跟在他身后将沙发剩下的位置给占了,也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懒洋洋的靠着。
这里没有枪林弹雨也无处心积虑的算计,更不用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惕,大家脸上都噙着开心温和的笑容。
陆席晗走过去挨着左痕坐下拽住小豆丁背带裤的带子一把将人提了起来,坏心眼的吓唬他:"小豆豆,你刚刚倒是钻得挺快的呵,这下看你怎么钻。"
但小家伙现在已经不会像陆席晗第一次拽他那会儿被吓得哇哇叫唤了,反而弯着眸子两只小手捧在陆席晗光滑的脸上,咧着小嘴儿凑过去蹭男人高挺的鼻尖,还甜腻腻的喊道:"席晗叔叔,豆豆可想你了。"那声音甜得能滴出几两蜜来。
"有多想呀?"陆席晗亲和的朝他笑笑,但就是没放他下来的打算。
"可想可想了,就像想爸爸那么想。"瞧,小豆丁也懂得察言观色滴,虽然他最想念的是他爸爸,可小嘴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个样。
可陆席晗仍旧没放下他,还一本正经的说道:"豆豆,骗人要被大尾巴狼吃的哦,它们会先吃掉你的舌头,还要挖你的眼珠,然后会把你的小屁股也啃了,最后把你全吃进肚子里。"
"豆豆没有骗人。"小豆丁窘迫了,嘟着嘴小声的反驳,但是明显底气不足。
某人心里一乐,打着歪主意,"这样吧,豆豆叫我一声席晗爸爸,叔叔就放你下来,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有位亲爹就开始咋呼了,"好你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算计我儿子,豆豆他吓唬你的,咱别鸟他。"
可是小豆豆才是真的鸟都没鸟他这亲爹,乖腻腻的喊道:"席晗爸爸,豆豆可想你了。"
嘿嘿,他爸爸告诉过他,多一个爸爸就会多一份幸福,爸爸说得没错,汤爸爸让他感觉很幸福,所以有送上门来的爸爸(幸福)干嘛不要嘞?他要多多的幸福,然后再把幸福分给他的爸爸。
陆席晗被小家伙这一声爸爸给喊得心窝窝都泛着蜜,双眼一眯,凑过去在豆豆粉嘟嘟的脸蛋儿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将他放下来搂在怀里。
左痕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汤臣笑问道:"你们几时来的?"
汤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哝着:"都来好几天了,豆豆天天嚷嚷,说我答应过他的,如果他想你了,我就要带他来看你,我耳根子都给他嚷疼了,又不不能真的带他去所罗门群岛找你们,就只有先在这里来等着好让他能在你们来这里的第一时间见到你,顺便也带他来澳大利亚玩两天,某人还给我拍胸脯说下午就能见到你们,结果你看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那小家伙又非要吵着得见了你才睡觉,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左痕淡淡一笑,"不碍事儿的,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不过还好没什么大影响。"这里汤臣不是外人而且他很清楚他们的工作内容和性质,所以左痕也没多加避讳,却也没明说。
而他们的话倒是让子谦想起一事儿来,他手里端着茶杯修长笔直的手指在杯缘轻轻摩挲着,轻蹙眉睫疑惑道:"就是,里尼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两是冒牌货的?我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难道是我两演得不像九戒和魅良么?"
左痕摇摇头又不大确定的说道:"会不会是我去查他办公室那天之后被发现了?现在想想我当时没用手套,那些佛像和键盘上有我的指纹,像他那种心思多疑的人应该会想到的。"
陆席晗听他这话接过话头答道:"你们都猜错了,他最先怀疑的是子谦。"
"子谦?""我?"左痕和子谦同时将目光锁定陆席晗,等着他的下文。
陆席晗将那个在他怀里乱拱的小捣蛋箍好后继续说道:"其实也怪我没考虑周到,我们从吉隆谷的拍卖会场回来之后第二天里尼不是和子谦一起去过霍尼亚拉开会么?当时他都还没怀疑子谦,所以没怎么避讳,子谦知道他们开会的内容,包括之后的行程安排什么的他都没刻意瞒子谦。"
"然后没过两天他和他的同僚开会,那些人就被炸死了,因为发生过一次爆炸案,所以他们后面开会的时间地点所有的消息都是极其保密的,事前除了里尼连他的党羽都不知道要在哪里开会,那些反动党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能不让他怀疑是自己这边的人出了问题么?他身边的那两个心腹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又用了药物控制他们,那两人是不可能背叛他的,那他的唯一怀疑对象不就只有子谦了么?"
左痕和子谦一边安静的听他分析着一边在脑袋里思索回想,确实是那么回事。
汤臣和豆豆两个局外人这会儿也很听话,没再瞎嚷嚷了。
陆席晗继续道:"刚好那天左痕被关之后他下午去谈生意,回来在路上又遇到枪袭,如果是我来我肯定也会怀疑子谦,现在想想我们当时有点精明过头了,而且我的计划也显得有些太过急于求成,还好你两都没事儿,汲取教训下次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你们没看见当时里尼被抓后看他看见我时那眼神像要从我身上活活剐两斤肉下来似的,让人后脊梁凉飕飕的。"
话音刚落汤臣眉开眼笑的揶揄道:"哟呵,原来还有能比你那可以强-奸一个人灵魂的眼神都还厉害的人呀,真想去和他讨教讨教,看看能不能学两招回来。"
陆席晗不客气的回顶回去,"有些人的脑子就跟垃圾桶似的,倒了垃圾,又装垃圾!"
针尖对上麦芒汤臣也不甘示弱的一扬下巴,"总比某些人脑子里只装精虫好啊,瞧你盯着左痕一脸色咪咪的贼样儿,怀里抱着一个手还不消停。"
"嘿,我还就色咪咪盯着左痕了,又没色咪咪的盯着你看,怎么,不服气?你也去找一个呗,我完全没意见。"语毕陆席晗还不解气的搂着左痕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挑眉斜睨着汤臣。
闻言汤臣恨恨的夹了他一眼咬牙道:"儿子,咱爷俩今晚就在这里蹲点不回房间了,监视抱着你的那头大灰狼,只要看着他'咬'你爸爸你就拿那烟灰缸砸他屁股,好不好?"
汤臣说得义愤填膺,可是豆豆疑惑着呢,稚声稚气的问道:"为什么要打席晗叔叔的屁屁呢,上次豆豆踩着叔叔的小弟弟都把他踩哭了(明明就没哭),他再咬爸爸我还踩他小弟弟。"
"噗………"小豆丁话音未落,子谦一口茶喷了一大半,还给呛着了,好他娘的蛋疼呐!
左痕心里陡升一抹强烈的无力感,欲哭无泪,重重的在陆席晗脚背上踩了一脚,然后迅速将豆豆捞到了自己怀里,一个个儿的都不是好货。
汤臣见子谦咳得满脸通红,装好心的坐过去拍着子谦的背得瑟道:"哎哟喂,小谦谦你这是茶水把喉咙给堵了一下么?来汤大哥给你拍拍。"
狠狠的咳了几下,终于给子谦咳顺气儿了,直起身用手肘重重的顶了一下罪魁祸首,忿恨道:"你还汤大哥呢,你整个就一盛汤的汤杯具,孩子才跟你多久呢,就被你荼毒成这样了,死开些,再拍我,小心我揍你。"
汤臣揉着胸脯一脸哀戚的嘟哝道:"嘁,好心当成驴肝肺,小谦谦的脾气真臭,还是咱家豆乖乖好,我说什么他都会附和我,是不是啊儿子?"
豆豆腻在左痕怀里乐咯咯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又嘟着嘴儿很不解的冒出来一句:"可是豆豆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汤爸爸总说席晗叔叔也是大王八蛋,明明他都没有小王八蛋的儿子呀?"
闻言陆席晗猛地一转头看着汤臣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邪纹,吓得汤臣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回给他一脸谄媚的微笑。
左痕和子谦抿着唇一脸的忍俊不禁,想,这可以称作是自食恶果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用这章来给你们调节一下,放松放松神经……
小希看着其他作者朋友文文下面的留言羡慕得两眼冒星星,是我人品问题咩?看的人也不少呢,为毛就不想鸟我捏?(泪奔……
(豆豆,快点躺地下乱打滚儿…帮小希要留言O(∩_∩)O

第四十八章 欲人不淑

左痕回京复命后在北京逗留了几天,然后他回家静养了一个星期,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他那几个损友偶尔也会邀他出去聚一聚,其他时间他几乎都和豆豆在一起腻乎,日子过得倒也逍遥惬意。
陆席晗和子谦回北京后并未与他一起回S市,因为陆老爷子和陆夫人上一次儿子回去他们就没见着人,陆夫人想陆席晗得紧,所以趁这次陆席晗回京让陆老爷子亲自去基地堵他不准他再开溜。
陆席晗本来想把左痕留在北京和他一起去见父母,可是左痕死活不同意,他犟不过他只得让左痕先回去,也是在那时陆席晗终于有了想要正视他和左痕之前潜在的那些不安定因素的想法。
以前他在潜意识里一直在回避着某些问题,他和左痕从没闹过矛盾,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和谐自然,但是问题没出现不等于他们之间就没问题,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真想和左痕厮守一辈子,有些问题必须得正视。
今年南方的冬天虽然也异常的寒冷,但室外依旧阳光普照,天空如水洗过一般干净。
左痕窝在书房的扶手椅里透过窗户仰头望着天,脑袋里回想着程武那次跟他说的话,不禁慵懒的勾了勾唇角,伸出手对着阳光,指尖顿时呈现透明状。
他喜欢这种清幽淡雅的生活,也想和自己心爱的人腻一起去慢慢品味,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选择无视,它就不存在。
陆席晗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会受很多道德的约束和死硬的条款过日子,他将来会是陆天雄的接班人,还会是C国政治和军事舞台上的一个顶梁柱,不管是政界还是军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陆老爷子能给他三年的自由,但给不了他一辈子的自由!
"爸爸,你在看什么?"阒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透干净的嗓音。
原来是午睡的小家伙醒了,起床见左痕没在旁边正到处找爸爸呢。
左痕没关书房门也是为了预防豆豆醒了找不到自己,见小家伙拖着毛茸茸的流氓兔站在门口偏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自己,他不禁眯眼一笑,说了句豆豆听不懂的话:"爸爸在感受自由。"
末了便将手里那本沃科尔的《精英民主主义理论批判》放到书桌上朝豆豆轻声喊道:"宝贝儿过爸爸这边来。"
豆豆小嘴儿一咧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左痕长臂一伸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又用毛毯子把两人裹着,温和的问道:"宝贝儿暖和么?"
小家伙闻言将视线从掉在地板上的流氓兔身上转移到了左痕脸上,摇摇小脑袋,"爸爸的怀里暖呼呼的,豆豆也暖呼呼的。"随即又在左痕怀里蹭了蹭,小手抱着左痕的腰直挠挠。
左痕被小家伙逗笑了,笑容里溺满了宠溺与甜蜜,他刚接到豆豆那会儿,小豆丁看起来像个两岁都不到的小孩,清瘦得厉害,最近一两个月以来倒是狠狠的长了点肉,现在就这么抱着他都能感觉到豆豆身上长肉了,捏着软乎乎的舒服极了。
他也知道汤臣是真的用了心在照顾孩子,现在豆豆的消化系统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体里的微量元素也在逐渐恢复正常,其中有很大一部份都得归功于汤臣的悉心照顾,而且现在豆豆也是每天都得见汤臣一次才不会嚷着要找汤爸爸,小家伙已经从心里把汤臣当做了自己的爸爸,不再只是口头上的那个名词而已,这让左痕很欣慰。
豆豆趴在左痕的胸口安静了一小会儿,蔫嗒嗒的说道:"爸爸,豆豆想席晗叔叔了,为什么他还不来看豆豆?"虽然天天都有打电话可是他都十天没见着席晗叔叔,还是想得紧呢。
左痕无声的笑了笑,亲着豆豆的额头哄道:"席晗叔叔有工作要忙,过两天就会来看小豆豆,还会给你带好多礼物来,所以豆豆要听话好不好?"
豆豆抬起头鼓着澈如碧波的大眼睛,乖腻腻的答道:"好,豆豆会很听话的。"
左痕用脸蹭了蹭小家伙软乎乎的脸蛋儿,亲昵的说道:"豆豆,爸爸等一阵子带你去可以堆雪人的地方玩儿好不好?"
豆豆点点头,想了想又好奇的问:"可以堆雪人的地方有没有汤爸爸?"
左痕揉了揉他软软的细发答道:"不仅有汤爸爸,还有席晗叔叔,你还可见到子谦叔叔。"还能见到你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
闻言,豆豆高兴得哇哇直叫在左痕怀里不停地蹦腾。
两人闹着闹着听见门边有响动,豆豆停下来尖着耳朵仔细听了片刻,然后笑道:"哈哈,是汤爸爸。"说着就闹腾着要下到地面去。
左痕也由着他,将人放下去自己仍旧窝在扶手椅里没动,这阵子每天汤臣忙完工作都会过来陪豆豆,左痕就把他和陆席晗的指纹与视网膜结构都输进了他家的鉴定系统里,让他们能自由出入。
今儿汤臣还没来过,所以豆豆和左痕这会都以为是汤臣来了,结果豆豆跑出去一看却是陆席晗。
小家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突然欢快的大声喊道:"席晗叔叔。"
陆席晗刚换好鞋小家伙就飞扑了过来,他张开双臂将人接住温和笑的道:"小豆丁又长肉了呢,想死叔叔了,来给叔叔亲一口。"
豆豆便把小脸蛋主动凑过去给陆席晗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嘟着嘴细声细气的说:"豆豆还是好想你,爸爸说豆豆要听话,叔叔才会来看豆豆。"
"爸爸在房间里?"陆席晗见客厅没人猜左痕都在书房,便抱着人往左痕那间屋子走去。
进去看见左痕仍旧安然不动的窝在椅子里便故作悲戚的叹道:"伤心呐,咱想某人想得茶饭不思,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为了能快点见到他,某人竟然半点反应都不给我,瞧我这心碎得跟玻璃渣似的,还是豆豆好。"
左痕抿着唇淡淡的笑着,却只笑不语,看得陆席晗恨得牙痒痒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就在他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刚刚一放开豆豆就不满的嘟哝道:"席晗叔叔为什么只亲豆豆的脸,却要亲爸爸的嘴巴?"
语毕左痕无语扶额,忿忿的夹了陆席晗一眼,后者爽朗一笑,说了句,"你个小醋坛子。"后又很'公平'的在豆豆小嘴儿上啄了一下,笑道:"这下公平了吧?"
小家伙乐呵呵的点点头,"叔叔,爸爸说豆豆听话你就会给豆豆带礼物来,你有带礼物给豆豆么?"
闻言陆席晗看着左痕,面色一苦,他走时赶得急没买呢。
左痕眼角流露着无法掩饰的笑意,等着看某人怎么跟豆豆解释。
结果陆席晗突然眸光一亮从自己兜里掏了一个墨绿色的小锦盒出来递到豆豆手中:"叔叔当然有给豆豆带礼物来,宝贝儿打开来看看吧。"
小家伙打开盒子将那勋章拿了出来疑惑道:"叔叔这是什么?"
陆席晗温声给他解释:"这是给豆豆的特别礼物,里面有你爸爸的心血,等豆豆长大一点就知道它是什么了,所以你要好好保管不能玩了之后就丢掉哦。"
这枚勋章是程武要陆席晗带给左痕的,左痕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干净清朗的面容上微微漾开一抹笑意,这是国家授予他的第一枚勋章,是一种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荣誉,该是让人激动的。
但是对于长期游走的危险的世界中与死神打交道的他来说,这些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能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不是国家给的荣誉,而是一种很多人想担负都担负不了的责任!
他上个星期在总部时程武跟他说,他们部门的副部长要退休了,程武会顶上去,上面准备让左痕来接替程武原来的工作,可左痕也委婉的拒绝了,程武清楚他的性格,知道左痕不大喜欢涉及官场上的某些东西,也没多劝他,后来便由赵庭顶了程武原来的位置。
这次年度总结时,国家便授予了左痕和子谦一人一枚一级红星勋章。
豆豆拿着玩了一会儿,左痕便说怕豆豆着凉让他去穿件厚点的衣服,结果汤臣来了,一进屋就扯着嗓门儿喊:"儿子,快出来迎接今天的超级巨星,汤老板有好东西给你哦。"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陆席晗抱着他们家豆娃走过来睨着他一脸轻蔑的笑,一下没忍住又嘴贱了,"哟呵,我当左痕脑袋开窍把哪个大帅哥给勾搭回家了,原来还是那个脸皮拿大炮都轰不掉的衣冠禽兽呢,儿子快到爸爸这边来,别让这大豺狼抱,当心他吃了你。"说着便从陆席晗手里将豆豆捞了过去,豆豆小手勾着汤臣的颈脖,小脸蛋挨着他冰凉的脸颊乖巧的说道:"爸爸的脸好冰冰,豆豆给你暖暖。"
暖呼呼的小脸蛋在脸上轻轻地蹭着,汤臣挑挑眉梢拽得二五八万的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当爸爸的待遇,陆先生不要太嫉妒哦。"
陆席晗不屑的觑了他一眼,揶揄道:"真不愧是智力没发育完全的高级傻货,连幼稚都能幼稚得这么有水平!
几个人在家里聊了一阵子,后来豆豆嚷着想吃酸酸甜甜的大果果,他们便想干脆带他出去玩儿,这一玩就是一下午,连晚饭都是在外面解决的,后来汤臣要陪一个重要的客户便提前走了。
没办法,他必须得把要他亲自出面的那些事情处理好,然后才能安安心心和陆席晗他们一起去北京陪他那超级无良的干妈。
下午豆豆在公园玩儿累了,晚上回来没多久就窝在他席晗叔叔怀里睡着了,陆席晗把他抱到床上捂好之后回到客厅沙发看见左痕盯着电视机屏幕发呆,心里一紧,走去坐下将人搂进怀里打趣道:"瞧你双眼无神,六神无主的,在想谁呢你?"
左痕收回了思绪微笑着回道:"在想一个没心没肺的大野狼,陆将军你认识么?"
陆席晗狡黠一眯眼,猛地将左痕扑倒在沙发上,"没心没肺的大野狼我不认识,不过对你死心塌地的大野狼我倒是熟悉得紧,要不我这会儿就把'它'召唤出来?"随即便捧着左痕的脸吻了上去……
左痕微微勾了勾唇角,任他轻柔的吻着自己,淡淡的回应着,本以为男人会加深,却没想到陆席晗只是吻了两下便停了下来。
他将脸埋在左痕颈窝,在他耳边柔声道:"左痕,过几天是子谦二十二岁的生日,我们带着豆豆一起去北京好么?"
左痕温温淡淡的笑了笑,"好。"
清润的嗓音响在陆席晗耳边让他的心都跟着微微抽了抽,顿了片刻他又问道:"那我们顺便在那边过了年才回来可以不?"
"嗯。"左痕还是没有多余的语言,不管陆席晗说什么他都点头表示同意,哪怕他心里其实不大愿意,他也会说好,只因为他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他不想让他为难。
陆席晗心里也有些犯堵,面上却还是没个正经:"真乖,自从知道你真实身份之后就从来没见你这么听话过,小豹子变成了小绵羊,老实招来企图何在?否则我立即化身大野狼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
左痕懒洋洋的笑道:"不能说的秘密,什么大灰狼大野狼的你变吧,我们家正好还没灌腊肠,狼肉做的腊肠我没吃过,想试试。"
"好你个狠犊子,心这么毒,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陆席晗便在左痕脖子上一阵啃咬。
左痕被男人咬得痒痒,缩着脖子不让他咬,陆席晗的手却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掌心贴着他光滑如锦缎的肌肤细细的摩挲着,弄得左痕忍不住仰着颈脖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陆席晗睨着他如水般波光潋滟的眼睛,红润的嘴唇,还有他脸上那迷人的表情心里一热,凑在左痕耳边小声道:"亲爱的你挑逗人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
左痕脸上泛着红晕,在陆席晗还想继续逗他的前一秒威胁某人道:"姓陆的,你不怕我一脚踹你下去,你就继续沸沸。"
闻言陆席晗悻悻的撇撇唇,"嘁,跟了我这么久,脸皮还这么薄,真是个不上道的娃。"他多希望他家左痕在这种时候也能像汤臣平时那样不要脸一点,可是这娃估计是乔灵儿转世,前世不食人间烟火,害得他这辈子也这么清心寡欲。
左痕睨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猜到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微微一勾唇角,手揽上陆席晗的肩膀,笑道:"不是想让我热情一点么?发什么愣?"
陆席晗回过神眸底印出左痕清雅绝尘的笑脸,心里一荡漾,对准左痕的唇瓣便吻了下去。
左痕闭上眼睛揽着他的颈脖回吻着他,享受着他的爱抚…
不多时他们的唇齿间便溢出了轻轻地喘息声。
陆席晗耐着性子做完了一切功夫才强忍着迫不及待的冲动,将自己火烫的慢慢地送进了左痕的身体,一阵有节奏的缓慢进出之后,他听到左痕发出轻轻地哼吟,顿时热血上涌,喜悦地俯身抱住他,加快了节奏与他一起向快乐的巅峰攀去。
左痕迅速融化在他的热情里,放松了身体,任由陆席晗裹挟着自己,摇撼着自己,在激情的滔天巨浪中上下沉浮。
他们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和谐一致,身体和心灵之间有种任何人也无法企及的默契。
窗外的世界已是一片漆黑阒静,却与他们是那般遥远,此时,只有他们紧紧相贴的身体才是真实存在的,亲密的眷恋浸满了爱欲,犹如疾风狂袭,将他们卷进苍穹,带上云端,又如拍岸的惊涛,将他们裹进翻滚的浪潮里,那强大的力量经久不息,给他们如御风翱翔般的强烈舒爽,将他们狠狠地推进不可知的虚空。
在爆炸般的酥爽热潮中,陆席晗将左痕狠狠地箍住,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头脑中一片昏乱,终于俯在左痕耳边低叫出声来。
左痕全身紧绷,牙齿咬住了他的肩膀,在持续不断的强烈刺激中已是神智模糊,只能依稀感到背上覆盖着的那个身体滚烫如火,双臂如铁一般强劲有力箍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却甘愿他将自己箍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出来狼嚎一句:和谐期,要低调,肉肉吃多了要被关大牢,所以为了俺不会被警察叔叔抓去进行再教育,嘿嘿,你们将就着一下下喔。

嗷嗷…豆豆要去见爷爷奶奶啦,嗷呜,会发生什么事呢?我在期待中,灭哈哈…
你们不留言我就让左痕的茶几上多添几个杯具,哼╭(╯^╰)╮

第四十九章 心照不宣

离子谦生日的前一个星期陆席晗带着左痕和豆豆回到了北京,当然还有个拖油瓶汤臣。
几人下了飞机从通道出来刚到大厅,子谦和一位高贵温婉的夫人的身影便映入众人眼帘。
这回数汤某人的反应最迅速,"干妈!"
话音未落,他人便已经飞窜到了那位一直面带微笑的夫人面前一把将人给抱住了,那速度,用个不太雅观的词来形容,就跟苍蝇见了腐肉一般,脚下跟安了风火轮儿似的,奔老快了。
那位夫人被汤臣一个飞扑身形不稳晃了一下,手拍着汤臣的后背,温和灿烂的笑容里洋溢着一目了然的宠溺,"你呀,干妈都给你撞飞了。"
汤臣将人松开嘿嘿一笑,"咱那是因为太久没见您,今儿异常激动呀,干妈,可想死我了。"
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用手指捏了捏汤臣挺拔干净的鼻尖,"你呀就爱跟我灌迷汤,真有那么想却好几个月都不来看我和你干爸一次?"
"那你得问问你们家陆大少了,我这几个月为他鞍前马后,累得都瘦了他还老欺负我。"汤臣用撒娇的方式狡辩着,不过这招确实屡试不爽,瞧把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还笑着嗔怪陆席晗。
陆席晗抱着豆豆走上前去不满的抗议,"你个混犊子撺掇陆夫人骂我两句,你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丑陋玩意儿就能得到满足了?"
本来汤臣还想回顶回去的,可是这时陆夫人看着儿子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高兴的说道:"小臣这就是我孙子吧,瞧这脸蛋儿生得可比你上道多了,来给奶奶也抱抱。"
豆豆一点不认生,看见陆夫人朝他伸手,他便乖乖朝前一倾身,小身板便稳稳的落进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奶奶怀里。
汤臣一手揽着陆夫人的肩膀一手捏着豆豆的鼻尖教他道:"豆豆你在飞机上不是说很想见到奶奶么,见着了怎么不说话啦?"
豆豆被他这一逗便将自己心里仅有的那点对陌生人的怯生感都抛掉了,甜腻腻的喊道:"奶奶,豆豆可想你了。"
小家伙一句话让陆夫人整颗心都跟掉进了蜜缸里似的,说不出的甜呐,脸上立刻堆满了灿烂慈爱的笑意,蹭蹭豆豆的小脸蛋,逗他道:"瞧这小嘴儿甜的,还真不愧是咱汤臣的儿子,爷俩说话的调调都一个样。"
其实,她不知道小豆丁见谁他都爱说:豆豆可想你了,对汤臣是那样,对子谦和陆席晗也是,现在对陆夫人他还是这一招,嘿嘿谁叫大人们都吃他这一套呢?
陆席晗将一直跟在他身旁从未作声的左痕揽过去给陆夫人介绍道:"席妈妈,这是你儿子的心头肉,左痕,怎么样,你儿子眼光不错吧?"语毕又为左痕介绍道:"亲爱的,这是我母亲。"以后也是你的母亲。
最后一句话他是贴在左痕耳边上说的,用只有左痕才听得见的音量。
左痕礼貌的开口叫道:"席阿姨。"
陆夫人愣了一下后脸上立马迎上了和蔼可亲的笑意对左痕说道:"左痕,席阿姨不是个爱拘礼的人,你也不要和阿姨见外哦。"
左痕明白的她的意思,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他也观察到了陆夫人刚刚眼里闪过的那丝惊诧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夫人眸底会出现那种神色,但是他清楚绝对不是因为他。
的确,陆夫人刚刚晃神了,不是因为左痕那惊为天人的美貌,而是因为陆席晗刚刚那样不正经的介绍,甚至连汤臣和子谦都因为陆席晗刚刚的话而在心里略微愣怔了片刻。
这里只有左痕和豆豆不知道,陆席晗从生下来就没叫过陆夫人一声,妈妈!
他出生两个月后陆夫人便又上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他是喝奶妈的奶水长大的。
那时上面急缺人手,陆夫人每天忙得天昏暗地,根本没时间来陪自己的儿子,那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陆席晗四岁多。
然后陆将军便开始用自己那一套训练手下和士兵的标准来要求陆席晗了,他将陆席晗关进了一个他不能也不会挣脱的桎梏里,以至于陆席晗长到十二三岁他都很少和自己的母亲长期接触。
虽然他天资聪颖,但他那时却觉得自己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来学习和训练,因为父亲为他所定的标准于那时的他来说是一种无法企及的苛求。
没有反抗却想着自己只有更加努力才能达到父亲想要的那个程度,那时他觉得那就是父母疼爱他的表现,因为他们军区大院的孩子都是那样的,只不过其他人都不像他那般争气而已。
从小陆席晗听所有人叫他的父母都是陆将军、陆夫人,他便也跟着那些人那样叫,陆将军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是陆夫人却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从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失败的母亲,她想弥补,可是总有无数的'阴错阳差'横亘在她和儿子之间,久而久之陆席晗就是想叫妈妈他都叫不出口了,因为他脑袋里对母亲的概念真的太过生疏。
要不是几年前子洛发生了那件不幸的事,恐怕她和自己的儿子之间仍旧和以前一样,客气、礼貌、疏离……
今天陆席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管她叫席妈妈,显得那样自然而亲昵,却是如此突然,让她一时穷于反应,反应过来后不得不让她在心里暗暗感慨,陆席晗终于是她席云姗的儿子了!
那么又是什么让他该变如此彻底的呢,是子洛的死?还是在这三年的锻造?又或者是面前这个清秀俊朗的男孩?
陆夫人这短暂的晃神让左痕察觉到了异常,但他什么也没问,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
然后子谦便很是善解人意的提醒道:"我们别再这里站着了,好多人看呢。"
众人这才从激动的神情中反应过来,他们几个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足以让人侧目难收,更别说是他们几个一起出现在机场带给人带去的视觉冲击有多大了,而且他们中还有个长得比瓷娃娃都精致的小家伙,他就一活脱脱的萌物,好多人都盯着他看呢。
也已经有好些人都认出了汤臣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和杂志的上美人脸了,他们再待会儿估计等下整个机场就得涌出一大批记者来。
一行人出了机场上了那辆福特远足的加长版,车便往西城区的军博一带开去,陆夫人抱着乖巧的小家伙和汤臣他们说说笑笑的,毫不拘束,更不会给人一种像某些官太太平时做出来的那种与人亲近的伪善感,而是一种对久不见面的'儿子们'所表现出来的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
但是每当她的目光落到陆席晗身上时还是忍不住悄悄多瞥一眼儿子旁边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孩。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左痕这样让人难以侧目的男孩子,刚刚他们几人一出来最先吸引她目光的人便是左痕,只是她一直没表现出来而已。
但是她却并不只是在看左痕的相貌,因为若是单论相貌,说子谦长得玉树临风可能会不够恰当,然而他绝对称得上是雅人深致,有时还会给人一种清孤的冷俊感。
汤臣那张美得张扬而妖异的脸蛋不说能迷死千千万,但是往很多自称帅锅的人面前一站,他绝对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一位。
至于陆席晗,他有一个当年被军队里那些士兵称为美人将军的父亲,还有一位红遍整个军区大院的霸王花母亲,样貌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平凡到哪里去。
陆夫人没花痴病,他看左痕第一眼时确实被左痕那张美得有些过份的清秀脸蛋给小小震惊了一下,但是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看人已经不会像很多年轻人看人那样看得那般肤浅。
左痕是好看,白净的小脸跟凝玉一般粉润光洁,但是陆夫人更加欣赏的是从他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里渗出来的博然与内敛,没有他们那个年龄段的浮躁之态与功利之心,她想自己的儿子应该就是喜欢这孩子的这一点,那颗心跟他的脸一样,干净。
那天陆席晗被老爷子堵回去的时候就给他们摊牌了,他跟一个叫左痕的男孩子在一起,并且不管她和陆老爷子同不同意,他都会和左痕在一起。
因为有过一个子洛,当时老爷子和陆夫人听后都没觉得有什么震惊的,老爷子以为兴许是因为子洛的死给他打击太大,他对他还心存埋怨,说出来气他的,骂了一句,便不想再与他多争执,但是后来陆席晗又在他们面前提了几次,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
终于老爷子意识到这混犊子是来真的,当时就炸毛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可以容忍陆席晗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在某一个阶段之前就算陆席晗找十个八个床伴他也不会阻拦,但是他不会准许自己的儿子真的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因为他觉得那样会毁了陆席晗一生的前途,还会毁了他一生的心血。
当年陆席晗和子洛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连他和他母亲都是出了事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儿子对子洛的死反应太过激烈了,但是他们都还一直以为儿子只是从小太寂寞,他与他们之间缺少亲情和温暖,才导致他对子洛的感情产生了偏颇和过度亲近,为此老两口也在尽力弥补,可是陆席晗还是冥顽不灵,甚至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陆席晗回S市那天也是和老爷子吵了架才走的,走之前他说为了尊重他们,他会将左痕亲自带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彼此见一面,老爷子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左痕都将会是那个与他共度余生的人,那些高官贵族的千金小姐他不稀罕,将来更不会与她们结婚来达到某些不太见得光的目的。
几句话差点没给老爷子气出病来,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陆夫人倒是一点也没提过反对意见,不光是因为她性格开明,还因为她不想再在儿子脸上看到那种让人揪心的绝望和冷漠之色。
她以前因为事业太过忽略儿子,后来想弥补却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她和老爷子都老了,天伦之乐,谁不想要?
可是有些幸福必须得要等价交换才行的,只要儿子开心,爱他的人不会让他将来成为臭名昭著的千古罪人,那她就绝对支持,而且现在还多赚了个小孙子,很划算呐,至于家里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古板,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作者有话要说:呃……更晚鸟,我自拍两下,嗷嗷这章是过渡章,某只其实某只这几天在打子谦的坏主意,咩哈哈…我好想送个特别的生日礼物给他啊,嗷嗷…

第五十章 幸福来敲门

陆席晗他们的车子上了二环直奔北苑,这一带住的差不多都是位高权重的老革命一辈,房子不算新但很宽敞,文艺气息很浓,清幽雅静,适合老人家居住。
冯陆两家从很早以前就同在一个大院,挨得很近,自从陆老爷子退休之后,他那位置便由子谦的父亲在顶着,冯将军和陆老爷子关系很铁,他既是老爷子曾经的部下,还是他的徒弟,更是他战场上的兄弟,平时冯将军忙完公事都会陪着老爷子下下棋品品茗,而且就这一两年冯将军也快要退休了。
不过他们一直都还没定下来谁将会去接替他的位置,子谦很早就表过态他不会接他爸的班,表面上他是说自己性格太死硬不适合在官场上玩勾心斗角的戏码,而真正的原因却也没几个人知道。
至于陆席晗,众人对他的期望最高,可他那倔脾气一上来,管你是北京的牛还是美国的牛,怎么拉都拉不回来的。
车子一进北苑,豆豆趴在他奶奶怀里盯着车窗外眼睛都看直了,好多穿着墨绿色制服的解放军叔叔啊!
外面的花园里各色腊梅争奇斗艳,盆栽的三色堇也在静静的炫异争奇,瞅着花园里缤纷艳丽的景色,豆豆可高兴了,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见着什么不懂的都爱问他奶奶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到最里面的大门口时几人下了车,陆家的保姆也是陆席晗曾经的奶妈,李嫂老早就望着脖子在门口等着了。
陆夫人抱着孩子先下车,李嫂便笑盈盈的迎上去给他们提东西,几人的行李不多,但有很多汤臣和左痕给两位老人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一大堆。
陆夫人抱着孩子跟在李嫂后面温和的问,"李嫂老爷子还在书房?"
李嫂点点头:"那可不,和冯将军下棋下了一上午了。"
陆夫人不屑的嘀咕了一句,"老顽固,有本事他别出来。"语毕对着小家伙眯眼一笑,"还是咱小宝贝听话,这么可爱的小乖乖不要是他的损失,是吧宝贝儿?"
豆豆对周围的建筑和景物稀罕得紧,陆夫人的话他听得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只麋鹿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溜。
陆席晗手里提着东西和左痕走在最后,面上无波无痕的,心里却不免有些不安的,他不是怕老爷子会阻止他们在一起,而是怕左痕因为老爷子不接受他而心里不痛快,他不想左痕受委屈。
左痕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想给他点安慰,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不在乎陆席晗父母的意见是假的,但是如果老爷子真的不接受自己,他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就和席晗分了?
就算他能,某人也不会同意的,顺其自然吧,该怎么办怎么办,有些事情急也没用。
进了大厅,巧了,老爷子和冯将军也正出来,冯将军一身墨绿色军装让五十多岁的他看起来挺拔硬朗,老爷子倒是一身便装,不过他身上那股独属于军人的正气和果决还是显而易见得很,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那股威严会让人觉得他,很不好接近。
场面静了两秒,然后还是冯将军微笑着先开的口,"老爷子你看我说是他们吧,你还不信。"
汤臣心里一机灵笑嘻嘻的喊道:"干爸,冯叔,听说你两老又拼杀了大半个上午呢,嘿嘿…正好,爸,我给你带了个活宝来解解闷儿。"
闻言老爷子缓了些许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不就是一活宝,还有谁比你更爱耍宝的?"
汤臣从陆夫人手里接过豆豆又走过去将小家伙递到老爷子手中,"喏,这才是真正的活宝,如假包换的汤臣出品,纯的。"
老爷子将那水灵水灵的小不点接过去终于笑了笑,嗤道:"你个滚犊子,啥纯的假的,教坏我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汤臣厚脸皮的嘿嘿一笑对豆豆说道:"宝贝儿在路上你不是一直问爷爷长什么样子么?现在看到啦,快叫爷爷。"
豆豆几听话了,汤臣话音刚落他张嘴儿就甜腻腻的喊道:"爷爷豆豆好想你哦,爸爸说要带豆豆来见爷爷,爷爷这里有好多解放军叔叔,以后豆豆也要当解放军,然后像爷爷一样做大将军。"
这话真真是说到老爷子心坎儿里去了,印着岁月痕迹的面颊上立刻染满了慈祥的笑意,盯着汤臣,没说话,眼神在问,"你教的?"
汤臣双手一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随即指了指刚刚和陆席晗一起走过来的左痕。
站定后陆席晗开口介绍道:"爸,冯叔,这就是左痕。"然后转过头对左痕说道:"左痕,这是冯叔、我父亲。"
左痕彬彬有礼的给两位老人问了好。
老爷敛了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从面上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倒是冯将军笑呵呵的说道:"小穆来这里不要拘束,把这当自个儿家里一样,看你这么清瘦可得叫李嫂给你好好补补。"
左痕温和的笑笑,"谢谢冯叔叔。"
老爷子这时轻咳了一句,"大家别老站着,找地方坐,李嫂菜都弄好了等一下开饭,你们颠簸了大半上午吃了午饭好好歇歇。"话倒是挺客气的,可脸上的神色就让人难以琢磨了,他这是把左痕当做纯粹的客人在对待?还是把他当做他将来的儿子在对待?没人清楚。
旋即汤臣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今儿晕机,胃都吐空了,等会儿我得多吃点才能补回来。"说着便推着老爷子和豆豆往餐厅那边走去。
老爷子被他满口胡扯气得笑了出来,"混小子整天嘴巴里就没一句真话,豆豆跟着你迟早要学坏。"
陆席晗和左痕还在原地,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吃饭的时候大家的话都很少,因为老爷子不大喜欢在饭桌上边吃边谈,除了陆夫人偶尔会问小家伙喜欢吃什么,连平时话最多的汤臣都很少说话,李嫂的厨艺那是没得挑,饭菜很丰盛,就是吃得出奇的安静,还带点那啥……诡异。
吃完饭陆夫人和李嫂在厨房忙活,冯将军还有公事要办接了个电话便急匆匆的走了,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在客厅里扯东扯西的什么都谈,但是都不会深究。
豆豆趴在子谦怀里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慌的样子,结果真没多会儿就呼呼大睡了,子谦将人抱进陆席晗原来的房间,掖好被子出来便看见陆席晗和汤臣在客厅拉拉扯扯的,走过去问道:"左痕被老爷子叫走了?"
汤臣瞥子谦一眼悠然道:"那可不,你没看见这货一脸紧张的熊样儿么,生怕老爷子把左痕给吃了似的,硬要陪着一起去,去了准被轰出来,到时左痕更不好下台,我哪敢让他去。"
子谦淡淡的牵了牵唇走过去将陆席晗按到沙发上劝道:"席晗哥,这回我倒是很同意汤杯具的话,今儿老爷子看见左痕并没表现出很不高兴的样子,现在他是当着你的面找左痕去谈话的,那就证明他其实不讨厌左痕,也很有可能已经承认左痕了。"
子谦的话还是没让陆席晗的脸色有什么好转,语气里仍然透着担忧,"子谦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他本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那天走的时候他就说了他不会同意我们的,要是他等会儿说了什么重话,或是逼着左痕不让他和我在一起,左痕也不会说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为了一件小事他就真的要给我分了,说我和他不合适什么的。"
闻言子谦扯了扯唇角有些无语,睨了汤臣一眼,说道:"算了,汤杯具,你口才好点帮我跟席晗哥解释一下我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汤臣眉毛一挑不满的瞪着子谦,眼神在说:好你个混小子,讨打是不是?一口一个汤杯具,还随便使唤我。可是不满归不满,兄弟的事情目前还是最重要滴,随即开口将子谦原本要表达的意思又重新给某人解释了一回。
"陆大少,原来你脑子也有犯浑的时候啊,小小谦的意思是说,老爷子也清楚你的脾气,万一把你惹毛了,你也是啥混账事都干得出来滴,他当着你的面叫走左痕,然后回来左痕就和你分手或是刻意冷淡什么的,那不就是明摆着老爷子逼着左痕不准他和你在一起么?那样你不恨他?我干妈不恨他?到时他就是孤军一人,而且他那么喜欢我们家小豆丁,舍得让他以后都见不着他了么?左痕手里可捏着好些有利条件呢,你怕个啥?"
语毕子谦竖起大拇指对着汤臣,暗赞,汤臣眯眼笑得很得意正想说点儿什么,子谦立马又坏心眼的竖起了小拇指,恨得汤臣牙痒痒,抓了个抱枕就想去捂他的头,结局就是两人在沙发上扭打在了一起。
其实是汤臣单方面的不服气,他竟然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混小子忽悠了,脸面无光啊。
陆席晗根本没心思理会沙发上'激烈战斗'的两人,一门心思在分析老爷子会给左痕说些什么,对左痕是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说些很难听的话。
书房里,左痕和老爷子也正杀得难分难解呢。
别误会,是在象棋棋局里。
陆老爷子还真是没想到左痕的棋风这么稳,以前汤臣和他下棋总是太过锋芒毕露,最后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就是陆席晗和他对弈都会有些急功近利而让他有机可趁。
他没想到左痕年龄不大,心思却这般缜密,有好几次都险些中了他的圈套,而且左痕很冷静,外界干扰不到他,他们两一边说话一边下棋,左痕都能应付自如。
老爷子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淡淡的问,"你知道那天那混小子走的时候跟说什么了吗?"
左痕面色静如止水,抬头注视着老爷子的眼睛诚恳道:"您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老爷子点点头,"他威胁我,说如果我要用强制手段让你们分开了,他会亲手毁掉我为他铺好的路,让我的'野心'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你说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受了十多年军队严格的纪律约束和那么多年的高等文化教育,怎么还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他的声音沙哑、铿锵有力,震得左痕刚刚拿着棋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是他神色仍旧温和淡雅,不气不恼,也不插话反驳,给长辈足够的尊重。
"他以为我为他铺好路就纯粹的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野心,要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给他那三年的自由,你们也不会认识,子洛的死我们几个老人确实都有责任,可是人这一生难道就只为感情而活?他肩上有他必须得要担负的责任,这么感情用事将来怎么担负得起他的那份责任?"
左痕停下了手没再继续思考棋路,轻蹙着眉头垂着眼帘,安静的听老爷子'训话',因为他知道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而且老爷子要表达的意思也不止于此。
老爷子见左痕如此沉得住气,眼神里不禁多了些许赞赏,沉吟了片刻他继续道:"那小子身上有个很明显的弱点,犯痴,而且对某些事容易产生偏激的看法,从小我就在规范他这一点,可似乎都收效不大,依他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公然的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至少在初期是绝对会承受很大压力的,而且是各个方面的压力,因为有太多人在盯着他看,这个世界上被压力压垮的年轻人太多了,如果那个男孩将来在某一天经受不住压力,或是哪一天厌倦了,到时他们再分开,那么毁的就不是那混小子的前途,而是他整个人。"
语毕左痕心里暗叹,原来老爷子是担心的这一点,那么他现在跟自己这样说,是不是代表?
老爷子没放过左痕刚刚抬头的瞬间从眼底闪过的那缕惊喜,那张刻板示人的沧桑脸庞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这几天那小子的母亲天天叨叨我,昨天子谦他爸也把你的资料调给我看了,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打消我心里的念头,直到你今天来,刚刚和我进书房,然后淡定自若的与我下棋才使我改变的主意,都说能食淡饭者方许尝异味,能溷市嚣者方许游名山,能受折磨者方许处功名,在这一点上他们几个中倒真是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你。"
"罢了罢了,反正不管我反对不反对那滚犊子都不会听我的,现在看着你,我想将来要是有个能和他那牛脾气互补的人多提点着他,也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省了我三天两头被他气得胃疼,而且要是一家人老老少少都跟我搞独立,我这老头子日子也不好过。"
左痕面上的那缕微笑终于扩大了些许,眸底印着欣喜和感激,轻声道:"谢谢,陆叔叔。"
老爷子看着他那温和清淡的笑容挂在嘴角心里也很是喜欢,却硬要故意板着脸道:"别谢得太早,先赢了我再说,我还就不信了我这老头子最后会被一个毛孩子牵着鼻子走。"
左痕自然不会再用言语去挑衅老爷子,只是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时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没过多会儿老爷子果真被左痕耍了一招,大刀剜心之后就开始被逼得节节败退,然后老爷子侥幸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却被左痕不急不缓黄雀在后地将了一军,心有不甘得很呐。
本想再和左痕来一局的,不过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知道该将人放出去了,否则再过会儿肯有人会火急火燎的冲到他书房来,还绝对不止一个。
他是不会怕陆席晗的,但是他怕陆席晗他母亲,他可不想以后都见不着小孙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业要忙,他们老两口可寂寞了,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小福星,他还想多抱两天呢。
左痕走到客厅时看见只有陆席晗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喊道:"陆大少,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陆席晗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然后在他回过神的同时左痕便已经被他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他的手劲太大箍得左痕有些疼,温声道:"席晗,太紧了我疼。"
这时陆席晗才完全反应过来,顿时松开了左痕急切的问道:"我爸问了你些什么?有没有说难听的话?是不是说你会毁了我前途什么的,你别管他,咱不理他,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他没有权利过问,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今晚就搬出去住,然后……"
左痕忍俊不禁地打断他,"席晗,你在说什么胡话,老爷子没为难我。"
"你说什么?"陆席晗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发生过,听清楚了么?"
"那你们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谈了些什么?"
左痕见陆席晗那紧张的模样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小小的邪恶因子,"他叫我陪他下棋,然后我就陪他下咯,最后他输了,我就出来啦。"
"哈啊?你能赢他?"陆席晗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了。
左痕没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子谦和汤臣呢,还有李嫂和席阿姨也没在,人呢?"
陆席晗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那两混犊子好像去靶场决斗还是什么的,不清楚,唉,等一下,还有个问题,看你这表情,难不成我那食古不化的老古董父亲同意咱两在一起了?"
左痕知道陆某人紧绷的神经终于舍得放松了,微抿的薄唇轻轻一勾,"晚上我告诉你。"
陆席晗此时已经明白了,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却不满左痕逗他挑眉道:"你找罚是不是?"
话音一落就箍着左痕一口咬上他的薄唇。
结果刚一咬上去就被去超市买食材回来的李嫂和陆夫人碰见了。
陆夫人提着嗓子丢出来一句,"哎哟,瞧我这眼睛给你们刺激成老花眼了都。"
左痕被吓得一怔赶紧推开了陆席晗,后者用食指抹抹自己的唇瓣笑得没心没肺的,"夫人,您那哪是给我们刺激的,明明就是给那东北虎陆将军刺激成老花眼的。"
很不巧啊,他话音刚落左痕就看见陆老爷子出现了客厅,轻轻抽了一口凉气,拧着陆席晗的下巴让他偏了头。
某人先还不明白左痕干嘛呀这是,可是等他看见老爷子那张布满皱纹的刻板脸时,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下一句便是,"左痕,走,陪我去靶场练枪。"话音未落他便已拉着左痕飞奔逃离了快要喷发的火山现场。
两人刚刚冲到外面大门就听到老爷子怒不可遏的粗吼声,"混账东西有本事你今晚都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昨晚码字码太晚了,没修文所以不敢发上来,今儿两章连上,嗷嗷,下一章我再检查下一章我再检查一下错别字等十分钟后发上来,喵喵…╭(╯3╰)╮


第五十一章 攻德无量
子谦的生日到了,来了很多客人,但基本上都是冯将军的老战友,有很多还是原来冯将军在沈阳时的同事,子谦的性格从小就比较孤僻,所以都没什么朋友,这次生日来的几乎都是些老家伙,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他也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

可怜子谦,明明是说为他举办的生日宴会,结果弄到最后被一群老家伙生生变成了他们的叙旧聚会,子谦还得一个劲儿的陪笑,来一个长辈看着他都夸他越来越出息了,他就得一个一个的去'卖乖',终于熬到那些老人都没怎么注意到他了,他便寻着机会想偷偷溜出去透透气儿。

结果他刚一出酒店大门,一辆捷豹就飞窜到了酒店的台阶下,汤臣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看着子谦笑得不阴不阳的,"嘿,小小谦愣着干嘛?上来呀。"

"你们这是要干嘛?待会儿被两老爷子看见了不被骂死才怪。"

说是这么说,子谦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下了台阶,手拉开了车门。

汤臣觑他一眼不以为然道:"反正我们几个今晚都是小透明,左痕不喜欢那种场面,我也觉得无趣,你不也觉得很没劲么?那咱们就自己去找乐子。"

一听他这话子谦眸子一睁,神色戒备的斜瞄着汤臣,"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整我?那天我们比射击你输,比散打你还是输,你自己技不如人甭想找机会坑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闻言汤臣呕得直嚷嚷,"冯子谦,你他妈当我汤臣是什么人?我有那么小肚鸡肠么我?哥我说过输了随你使唤一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坑你干嘛?要不是看你被那帮老家伙缠得很无奈,我才懒得理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儿。"

"嘿…你抱怨就抱怨呗,诅咒我干嘛,我就说了一句你噼里啪啦爆了一长串。"子谦今晚兴许是喝了点酒,神经有点兴奋,连话也多了些,偏偏汤臣又和他气场不对,自从两人熟络了之后钻一堆儿就吵架,要不就是汤臣脑子找抽硬要和子谦比这比那,结果每次都输得很彻底。

今晚也是他出的主意说子谦生日,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又没什么其他的朋友,连周楚雄和邱彬他们都不能来,多可怜呐,所以他们想给他准备点'惊喜'。

子谦看了看车里的几人,心里总觉得毛毛的,惊喜?不要太惊悚他就谢天谢地了。

"诶,对了我们走了小家伙怎么办?"

汤臣斜摊在车座上撩起眼角看了眼子谦,"小豆丁被一群爷爷奶奶围得团团转,收了好多好东西,早把我们几个忘到九霄云外了,我这当爸的都不着急,你还怕他们会把他给弄丢了不成?"

子谦朝他翻了翻白眼不再鸟他,问陆席晗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陆席晗嘴角牵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去一个你和左痕都没去过的地方。"

闻言左痕转过头轻蔑的睨着陆某人挑衅道:"把我和子谦说得跟个土包子似的,有本事你到时别跟着我,随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陆席晗倏悠一转头,"你敢!"

"你以为呢?"左痕掀了掀眼皮儿微抿着薄唇,笑得颇为得意。

陆席晗本来还想说啥来的,结果汤臣和子谦又卯上了,一个比一个的声音大……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车子停在了一家装潢很古典的'酒吧'的地下停车场,泊好车后几人下去,等子谦看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之后立刻警惕的退了两步:"不会吧,你们带我来这种地方庆生?想干嘛啊你们?我先说我对那些人没兴趣,别乱打主意。"

汤臣见子谦一脸紧张过度的表情扑哧一笑,"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闷的人,出来玩玩儿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又不是叫你去陪客,再说就你那身手谁敢打你的主意?我们就是想让你放松放松而已。"

汤臣说了那么多子谦仍旧纹丝不动,他根本就不信某人的话。

见状陆席晗才说道:"其实,我们也是想过来确定一件事,子谦你还记得么,当初我们从里尼的老巢里把那些孩子救出来之后明明是将他们都遣送回了自己国家的,但是最近有人给我报告说那些宠物中有很多都被低价卖到了C国,而卖他们的人就是日本清川的老大,据说他们就是被卖到了这间很有特色的 gay吧,最近这里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也是因为那几个能歌善舞的孩子,我想知道他们怎么又会落到了清川手里,真正的九戒和魅良早被干掉了,清川老大怎么会知道那些消息,你不觉得很蹊跷么?"

闻言子谦才松了神色,"原来还有这事。"

末了他看了看左痕,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听陆席晗说起。

几人进了大厅,里面给人一种很复古的感觉,却也充斥着很多现代的时尚元素,大厅正中间有个很大的多边形舞台,舞台外缘立着很多半活动的镜子。

此时只有三个人在上面跳舞,不断移动地镜子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到外围宾客的眼中,轻柔的身体,华丽的舞姿,优美的音乐,给人一种虚幻的飘渺感。

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见陆席晗他们进来立马走过来恭敬的问道:"几位先生是第一次来么?"

陆席晗手指夹着一张独属于这里的VIP至尊卡递给他淡淡的说道:"给我们开间新的,对了,听说你们这里来了几个很特别的新人,他们只在分区做事儿么?"

男子暗暗的打量着他这几人的穿着打扮,猜到他们不是一般人热情的为几人介绍道:"是的先生,牡丹阁来了两位新宠是本国的人,樱花苑那两位来自日本,木槿坊有一位,韩国的,葵花阁的那几位是俄罗斯的,你看你们去哪一个区?"

陆席晗转过头挑挑眉梢对汤臣说道:"要不我们开两间,你们去樱花苑,我们去牡丹阁?反正没隔多远,到时我们再过去找你们。"

汤臣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却痞里痞气的说道:"正中我意啊,哥老早就想研究研究那些漂亮的日本小朋友和服里面的兜裆布…"

他话还没说完子谦鄙视的丢了一句出来,"真是个变态的嗜好。"

汤臣被他打断心有不满,挑衅的一扬下巴,"我就变态了,怎么着?你咬我。"

"………"左痕和陆席晗无语的对望了一眼,已经没了想要劝他们的想法了。

陆席晗和左痕进了包间之后等了很久,那两个新来的小爷才从别的爷那里脱身去为他们服务,进去问了好之后也丝毫不显拘束,斟茶倒水递烟什么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娴熟,左痕从他们一进去就认出来了那两个孩子确实是原来里尼的宠物。

樱花苑的一间房内汤臣眉开眼笑的追着一个男孩满屋子跑,子谦坐在蒲团上一个人喝着闷酒,身边那个漂亮男孩默不作声地给他倒酒,很乖巧的样子,但就是讨不到那位冷冰冰的客人的欢喜。

他一身青黑色的薄纱和服衬得清瘦的小身板若隐若现的,看起来很能让人血脉贲张,可子谦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很不舒服,一瓶黑俄罗斯没几下就给他解决光了。

汤臣玩儿累了搂着那个男孩子一屁股坐在子谦身边用流利的日语笑问道:"你这么合我意我帮你赎身可好?"

闻言不光是他怀里的那个男孩,连正在为子谦倒酒的男孩子手都抖了一下,酒洒了一点在桌上,子谦当做没看见,汤臣也选择无视,轻轻抚着怀里的男孩问,"怎么一下子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我为你赎身让你只伺候我一个,不用再去伺候那些脑满肥肠的大蠢货还不好么?放心爷没不良嗜好,不会伤害你的。"

某人的话让那个男孩子乖腻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轻轻地将自己的袖子撩了撩露出了白嫩嫩的手腕给汤臣看。

汤臣看着他手腕上有条细小的红线,而且是陷进了皮肉里的类似纹身那种,便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子谦也将他旁边的那个男孩的手腕抓住看了看才解释道:"他们身上有不可拆卸的追踪器。"

"哈啊?这种?"汤臣不解,他们黑水的不可拆卸的追踪器都是顶大一坨不锈钢疙瘩,原来这玩意儿也可以呢,难道他落后了?

那个男孩子说道:"大哥说我们是狗得有'绳子'栓着,但不能用一般的绳子,他不准我们逃跑也不准我们怂恿客人为我们赎身,否则会被抓回来挨打,还要被那些很难看的大块头轮的。"

子谦脸色阴郁温声问男孩子道:"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么?"

男孩摇摇头,神色迷茫的看着汤臣,"我们醒了就在这里啦。"

闻言汤臣和子谦互相看了一眼,都清楚他们已经又被重新洗脑了。

后来陆席晗和左痕到了子谦他们房间,将两边打探到的消息一综合,推出的结论是当初清川还派了人去里尼身边做卧底,所以那次清川老大才知道那些孩子已经被救走,然后派人去将他们拦截了下来,重新卖钱,而且这家夜场的老板应该和清川大佬很熟,说不定还是清川延伸到C国的爪牙,具体情况他们得好好查查。

几人聊天聊着聊着陆席晗的电话响了,是陆夫人打来的,说是豆豆到处找左痕,找不到也没哭,就是心蔫蔫的一下子少了好多话,大家逗他他都提不起神儿来,左痕听着就要走陆席晗又舍不得他一个人回去,便跟着左痕回去陪小家伙了,临走时让汤臣替他们完成他们今晚的另一项重要任务。

子谦也想走生生被汤臣给拽了回来,他本来今晚就喝得差不多了,头有很晕想回去睡觉,汤臣死活缠着他,还一直灌他酒。

后来一大群人在包间里玩疯了,子谦头晕得很厉害,但是只要汤臣让那个男孩子用身体去刻意贴着子谦,他就会本能的跳起来,汤臣很无奈,自己也喝高了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逼得他做了点很缺德的事……

好说歹说的乱七八糟说了一通,说得子谦烦了,端着那杯加了料的马天尼几口灌进肚,便再也不想理他了,某人终于乐的哈哈大笑,还撺掇子谦想让他喝第二杯,结果子谦死活不买账了,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整个人都是飘的,只听到那些人在给他唱生日歌,然后听到汤臣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好样的没过几分钟,子谦就觉得自己身上像是长了跳蚤,贼痒痒,而且那种痒还不只是皮肤痒,他感觉整颗心都痒痒,跟猫挠似的。

汤臣头脑也没清醒多少,笑得眼泪横飞的顺手就端着那杯子谦没赏脸的酒咕噜咕噜灌下了肚,然后没多会儿他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痒痒,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酒精过敏,根本没当回事儿,其他人也完全不了解内情。

又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见子谦蜷缩在沙发里很难受的样子,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给子谦下了点药,他要他在今晚破了他那守了二十二年的处男身。

房间里早被子谦赶来只剩三个人了,除了他两剩下那个干净清秀的男孩是汤臣还有走了的那两位专门为子谦准备的'生日礼物',男孩还没满是十八岁才来这里一天,很干净,可是小家伙胆子有点小,被子谦拒绝过几次就不敢再去讨没趣了,可怜兮兮的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那两个已经喝得云里雾里的人。

汤臣身子越来越不舒服想尽快解决掉子谦后自己也去睡觉了,口齿不清的说:"小…小谦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叫…叫他扶你去床上休息…好不?"

子谦脑袋里像是被塞了一个飞天轮儿似的一直转个不停,哪里听得请他说了什么,身体跟被大火猛烤一般,他觉得那火快把他烤焦了,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可是他都从来没怀疑过是汤臣给自己下了药,只以为自己是酒喝多了才这么难受就想卷着身子快点睡过去就好。

浑浑噩噩中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重力将他拖了起来,不,又好像是两股重力,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死活看不清那人的脸。

可他感觉到了,有人在舔他的脖子,还在摸他的身体,眼睛赫然一睁,眼白的地方全部都布满了恐怖的血丝,太阳穴旁边的那些血管都胀得发紫了 ,高高的凸起像条小蛇突突的跳着,应该是药效到了极致,亏他还能那么忍。

那个正在抚摸他的男孩被他的手使劲儿一挥给挥到了沙发里,吓惨了,而他自己也没站稳整个身子的重量突地朝汤臣压了去,硿咚一声闷响,两人一起摔到了地板上,汤臣被摔得两眼冒金星,身上还压了个死沉死沉的子谦,怎么叫都叫不听。

此刻的子谦只觉得身体里像装了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火烫滚沸,已经烧断了他大脑里好多根理智的神经,他想发泄,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又在本能的抗拒着。

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体此刻的状态,即使是在平时他的身体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时他都很反感去触碰它,更别说让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碰自己,以前实在不行时他会用手为自己纡解痛苦,那种在巅峰中袭来的快感却让他很不耻很嫌恶。

长期禁欲的身体被药物催发着让他自持难耐,像要虚脱一般,却没想到在他临近崩溃时身体好像突然碰到了一个他不太反感的软软的'东西',所以他便本能的将那不太反感的'东西'给死死的抱住了,想让那'东西'为他稍稍缓解一下灼烧之痛。

而被子谦压在身下的汤某某觉得这间屋子好可恶,一直都在不停地转啊转,转得他都快要出不了气儿了,脖子上像正被红烙铁在一下一下的烙着,可是很奇怪又不是很痛只是烧得慌,还很痒,有点湿湿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出来,沸沸两句,我标题上写了慎入的哦,嗷嗷所以看了这一章想拍某只的长官您轻点儿。

我只想说,原来的设定就是这样的,我不想改,而且某只已经省去了虐左痕那一部份。

所以更不想变动汤小'攻'和子谦的设定了,因为我觉得只有汤臣的那种'外放'的性格才适合子谦那么'闷吞'的人。

用这个方式给他们开头,也是没办法,子谦性格太闷,不用点极端的手段,他是不会开窍…

顶着锅盖遁走…你们砸吧。

第五十二章 自讨苦吃

汤臣做噩梦了,吓得全身冷汗,浑浑噩噩中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将他砸醒,他猛然一睁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痛!痛!痛!全身都痛,尤其是□那个地方,似是被撕裂了一般,沁肌噬骨的痛。

脑袋里面像是爬了千千万万只蚂蚁进去,正在疯狂的啃噬着他神经,疼痛中充斥着厚重的饱胀感,撑得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他想抬手给自己揉揉太阳穴。

结果刚一抬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下意识的猛地一翻身疼得他倒抽凉气,却看见了离自己身体不远处那个将光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的男人,他顿了一秒然后大脑犹如雷殛,瞬间一片空白,因为那个男子是子谦!

他瞪大眼睛瞳孔骤然一缩,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惨白的面颊上泛起一层浓重的死灰色。

怎么会是子谦?自己怎么会和他睡在一起?

大脑一片空白的汤臣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着了,全身都在不由他控制的剧烈颤抖着,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要火速离开。

对,离开,他走了以后子谦醒了就不知道是他,他们就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汤臣在大脑里这样欺骗着自己。

他忍着剧痛下了床从地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找出自己的衣服裤子飞快的往自己身上套,结果手抖得太厉害以至于他扣了几次都没将扣子扣好,好不容易扣好了,又发现扣歪了一颗,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抓着外套将自己裹好就后想冲出去。

结果临走时看见那个昨晚唯一一个没被子谦赶跑的男孩子抱着清瘦的身子蜷缩在墙角落里时他的身子又是狠狠一震。

呆愣了片刻某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咬着腮帮走过去屈着身子伸手拍了拍那孩子,没拍醒,他又使劲儿拍了拍,那孩子赫然一睁眼,身子也打了个寒战,反应过来后霍的站起了身,小声的喊道:"先……先生。"

"快点把衣服脱了。"汤臣心里本来就着急,这么说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在男孩的身上剥开了…

"先…先生…您…"男孩似乎因为汤臣的举动又想起了昨晚他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有些害怕却也不能反抗,本来昨晚他就该伺候这两位爷中的一位或者是他们两位,可是他却很'平安'渡过了一夜,这会儿汤臣要他脱衣服他以为汤臣要把他怎样,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

汤臣手忙脚乱的帮他脱着衣服,语气很不友好,"你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脱,你脱就是了,脱光了去他被窝里躺着,记住不要挨着他的身子,否则被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男孩被几下扒光了之后,小心翼翼的牵开被子挨着子谦躺下,汤臣一刻也不想多待,低低的骂了句脏话,也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火速的离开了那间屋子。

到外面街口他才发现现在才凌晨五点多,忍着痛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打到出租车,他不知道自己在车上那一个多小时是怎么熬过去的,反正就是熬过去了,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他很多次,他都选择了无视,就想快点离开,离子谦越远越好。

回到北苑时还没到七点,他觉得大家都应该还在暖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的,可是路过大院时,他看见陆老爷子竟然还是不怕冻的起来打太极了,强忍剧痛他想趁老爷子没看见自己时快点溜掉不由加快了脚步,可惜没成功。

老爷子早就看见他了,见他蹑手蹑脚的做贼心虚的样子故意板着脸嗤道:"混小子,瞅瞅你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昨晚又玩儿通宵了?"

汤臣面色惨白咽了咽口水,苦哈哈的笑道:"嘿嘿……这不是借着子谦生日么多喝了两杯么,爸,您…您继续…我,我不打扰您练太极了,好困我要去睡一觉。"

本来老爷子还想问他子谦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结果眨眼就没见着汤臣的影儿了,他知道汤臣虽然平时工作很有纪律性,可也清楚那混小子的性格,自然不会多加责怪的。

汤臣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门反锁死了,将自己迅速扒光之后冲进了浴室放了满满的一缸水,然后将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扔进了浴缸,水温不烫,温温的刚好适合他,可是在他的身体摔进水里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

温热的水里似是有千万根细针正在疯狂的扎着他的皮肤,除了刺疼和锐痛他感受不到其他,尤其是后面被活生生捅了一刀子似的,他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他咬碎了,真他妈的疼,汤臣觉得那种尖锐的裂痛与他以前挨枪子儿后的疼痛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那样蜷缩在水里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感觉稍稍适应了一些,然后死咬着腮帮将自己狠狠的'刷洗'着,当他手指伸到自己的那个地方时,他感觉到了有黏黏的液体从那里面流了出来,顿时一股怒火在胸腔胡乱奔窜,他又羞又恼,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混蛋',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骂的谁。

因为现在他脑子里已经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了,他觉得窝火,自己千算万算,怎么算都没算会被子谦给上了,而且他还不能怪子谦。

实在气不过他一边挖弄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狠狠的骂自己,"汤臣啊汤臣,你说你他妈的平实不是挺机灵的吗,子谦不要你非得灌他酒,他不要破身就不破呗,你干嘛非得让他破,下个药竟然也能让自己也给喝了,你他妈的究竟是有衰?你这不是活该么你,自讨苦吃,我抽死你…啊……"

他越骂越气愤,结果一激动,还真的狠狠捅了一下自己,痛得他差点跳了起来,一声像狼嚎的惨叫在浴室里荡漾了许久才慢慢消散,要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挨着他房间的陆席晗和左痕特定会被他的狼吼声吵醒。

等他把自己处理干净出来找消炎药时,那已是离他回来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了,李嫂在他门外敲门,结果敲了一下就没声儿了,应该是老爷子叫她不要打扰他。

吃了消炎药后他又外敷了一点在伤口上,才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将昏昏沉沉的脑袋深深的埋进枕头里,脸上的温度烫得能煮鸡蛋了都,像是发烧又像是给羞的。

昨晚具体的情况他这会儿是不可能完全回忆起来的,但是当时他记得自己是打算去扶子谦的后来被子谦压住了,他动不了,再然后他感觉到了有人在舔他的脖子…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也和子谦一样喝了不该喝的酒,只觉得被那人舔了两□体里一下子窜了一股火出来烧得他痛苦难当,奈何那人不停的蹭他,越蹭火越大,被酒精麻痹过的神经本来就已很迟钝了,身体又很想要,子谦又在不停地点火,干柴怎能见得烈火,没多大功夫呢他们的大脑就完全在随着身体支配了,身体想做什么他们就只能做什么。

所以子谦将他扒光了,他也将对方扒光了,两个都是长期禁欲的人,大火烧得他们神志不清,那种感觉一来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谁能收得住手,那会儿他们只知道对方的身体能给自己减轻痛苦,让自己爽,管他是谁,是个人就行。

可是等到子谦打开他的双腿将他火滚的欲望强迫性的埋进他身体时,他当时明明看清楚了是子谦的,为什么没及时阻止呢,为什么?

是怕子谦受伤,还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好乱……好乱……"汤臣越想越乱理不清头绪,脑袋捂在枕头里,捏紧拳头使劲儿砸床头。

他现在不是觉得自己被子谦上了吃了亏什么,而是觉得他根本就不应该和子谦发生关系。

子谦讨厌人碰他,他知道,而且他们还是兄弟,子谦和他做与子谦和一个从夜店花钱买来的男孩做,性质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只把这个当做是酒后乱-性,可是子谦不行,他那么死板又保守的一个人到时发现了他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之后会怎么想?以后他们要怎么相处?

况且子谦现在心里对左痕的那点意思还没消呢,就算左痕只把他当兄弟,可是左痕知道后又会怎么看呢,自己也算是他的姐夫,到时子谦心里会不会觉得内疚?以后他们见面该有多尴尬?

这些问题在汤臣此刻不太清醒的脑子里串成了一条长长的链子,然后打上了死结,他解不开,闷在心里,难受!

他想起了左沐,心里又多升了一股负罪感,他承认以前自己对左沐的愧疚远远大过喜爱,因为在他十四岁生病时左沐被他强迫过,连带着心里都发生了变化,她痛恨男人的身体,但是后来左沐却准许自己碰她,那时他就明白了左沐其实还是爱他的。

从一开始他就很欣赏左沐,尽管那时左沐很恨他,有时他甚至觉得左沐接近他都是想要报复他,但是他还是确信左沐是爱着自己的,那时的他也是真心爱着左沐的,他想要弥补她,即使左沐总是给他一种像雾里看花一样的感觉,可他还是想努力去弥补自己犯的'错'。

他们分分合合无数次,最终还是没走到一起,很多人都劝他说那是他和左沐的缘分到头了,他不应该那样自责、自欺。他明白,所以一直想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他也在顺其自然,可是昨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让他心里那抹负罪感像是长出了触手,扼住了他大脑里的神经,经久不散。

好几个月了,他都没碰过任何一个人,不是他矫情,故作忠心,他汤臣也不是那样的人,禁欲仅仅只是因为他对他/她们真的提不起性趣而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反感子谦碰他,虽然昨晚有酒精的麻痹还有药物的催发,可是中途有那么小半响他不是没有清醒过,他看清楚了的那是子谦的脸,为什么他当时要选择继续沉沦?

是子谦力气太大他反抗不了?还是他身体极度饥渴需要慰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汤臣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觉得自己快被那股负罪感整个和渣带骨的吞掉了。

终于在一阵'努力'之后,汤某某熬不住疼痛和乏困,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了。

陆席晗在门外一边喊他一边乒乒乓乓的拍着门板。

某人被一阵爆炸声吵醒浑身不舒服,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四周,还是完全理不清状况,不知今夕是何年呐。

可是正在他懵懵懂懂的理头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嗓音,"汤臣,是我,子谦,你出来!"

闻言汤臣像是被谁从后背烙了一烙铁似的,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也没感觉疼,心砰砰的乱跳,像要破膛而出似的,凤某睁得奇大,眼珠再瞪两下准得脱框而出。

他屏息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出,就那样一直盯着门边生怕那里一下子会破个洞出来。

他不想见子谦,非常不想,极度不想,超级不想,偏偏那货还这么不识趣儿,汤臣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就从来没活得这么窝囊过,他妈的这是谁害的啊,死出来,老子杀了他!

"嘭!嘭!嘭!"陆席晗在门外拍着门板,"汤大少爷,你丫睡了三十多个小时,有那么能睡么?你的特助打电话满世界找你,你想干嘛?快点给我滚起来!"

"汤爸爸你为什么比豆豆还懒,天都黑了你还不起床,豆豆想和你玩,快起床,快起床……"

豆豆添乱,子谦也不停地催,"汤臣,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快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汤臣终于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雷子谦和汤臣的长官,我对不起你们,嗷呜呜呜呜……你们怕吧,嗷嗷不雷子谦和汤某某的长官,我只想告诉你们,汤杯具,这次真的要杯具了,咩哈哈哈…

还有那啥,肉啊,这个和谐时期,你们放过我吧,这章本来是章很**的那啥,可是你们想也知道绝对是发不上来的,那么火爆的场面,我又写得想赞美诗歌样,到时更要被拍死,所以…等着,番外见,咩哈哈…

第五十三章 他很暴躁

汤臣在房间里那声类似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将门外所有人都震住了,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啥事。

陆席晗听到那叫声后脑袋里闪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汤臣又犯病了?

因为这里只有陆席晗对汤臣最了解,听他这么一叫,他也心生疑窦嘀咕道:"这小子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语毕转头略带疑惑的看着子谦,子谦从刚刚一进门就只说过几句话,而且每一句话都是问汤臣的,不得不让陆席晗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子谦英眉紧拧没有做任何回应,看了看一直抱着他大腿转圈圈的小家伙,缓了缓神色弯腰伸手将豆豆抱起来转身离开了。

子谦的刻意回避让陆席晗不由得斜倾了嘴角,对门里的人喊道:"汤大少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把自己收拾好滚出来吃饭,不然你就永远都甭出来了。"

几分钟之后汤臣出来了,一身卡其色的双排扣加厚款呢大衣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结果出来一看,神了,子谦也是一身深卡其色的经典单排扣粗斜纹大衣,加高宽领毛衣将整个脖子都捂得死死的。

他一出去陆席晗心里就笑开了,调侃他们道:"呵,今儿你们两倒是挺有默契的,怎么?睡了一觉起来都转性了?心有灵犀,不点自通了哦。"

陆席晗这句话本来没啥别的意思,可是汤臣就只注意到了'睡了一觉'几个字,身体猛的一僵,他不敢去看子谦的脸,不知道子谦脸上是啥反应,心里还存着侥幸,想,子谦醒了以后应该以为自己是和那个男孩子纠缠了一夜,不是和他。

豆豆在子谦怀里扭来扭去想要下去,子谦将人放下,小家伙就蹦着小短腿儿跑过去抱着汤臣的腿喊:"汤爸爸,你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豆豆都想你了你还不起床。"

汤臣被豆豆喊回神脸上紧张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才把小孩儿抱起来蹭了蹭他粉嘟嘟的小脸蛋,故意吃味的逗着他,"你不是有爷爷奶奶就抛弃汤爸爸了么?"

一听他这话豆豆小嘴儿一嘟,绞着两个小手指委屈的反驳道:"没有,没有,豆豆明明没有抛弃汤爸爸。"他这几天是被那些爷爷奶奶宠得很开心,和这几个'爸爸'们的接触自然是少了一些,但他可不是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他最爱的还是他的爸爸们和叔叔们。

汤臣被他一脸委屈样儿逗笑了,泰然自若的走到餐厅却刻意避开了一脸郁色的子谦。

左痕和李嫂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放到桌上摆好,倒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诶,干妈和老爷子呢?"汤臣坐下后才发觉两位老人没在。

左痕温声道:"据说东苑有位陈老将军的龙凤胎今儿从美国学成归来,非得叫他们过去吃顿便饭,冯将军也去了,人家豆豆因为念叨着你才没和爷爷奶奶走的。"

"还是我的小宝贝儿对我最好,来爸爸啵儿一口。"汤臣一门心思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豆豆身上以减轻心里的那股让他寝食难安的心虚感,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去偷瞄子谦脸上的表情。

子谦现在脑子里也是乱乱的,他那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身边躺了一个光溜溜的男孩子,而且自己也寸缕未着,他当时的反应比汤臣那会儿的反应淡定很多,那男孩一问三不知,吓得蜷缩成一团,他也并未为难他让他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他回去后才听老爷子说汤臣也是早上才回来的,顿时心里一抖,一股不是滋味儿的滋味儿泛上心口,那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和怒气在他脑袋里纠缠了两天,缠得他有些精疲力尽。

现在他一点记也不起来那晚的情形,但他又不是傻子,那么明显如果他都猜不出来自己干了些什么,那他就是笨蛋,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儿,心里只觉得好荒唐,他不是在气汤臣,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哪一点,反正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发泄。

"诶,对了小周找我什么事儿,跟你说了没?"汤臣这会儿才想起陆席晗叫他起床的原因。

"你们研究室的Desipra和Climipramine存货用完了,那两种药物是一级违禁品,采购的数量太大,经理签不了字,得你这个总裁签字,还有些其他的事儿等会儿你自己给她打过去。"

"嗯,知道了,还有个事儿,我想带着豆豆出去玩儿几天。"

"为什么?"陆席晗和左痕异口同声的问。

汤臣面上装得还挺云淡风轻的,"哪有什么为什么,小家伙来这里都没好好出去玩儿,我也闷了想出去走走,再说给你和左痕多留点时间单独相处还不好么?是吧豆豆?"

小家伙转过头笑呵呵的看着汤臣点点头,嘴角还沾着一颗黑乎乎的鱼子酱,汤臣凑过去嘴巴对着小家伙的嘴角一吸将那'漏网之鱼'吸到自己嘴里吃了,末了还砸吧了两下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逗得豆豆乐咯咯的直笑,有模有样的学着汤臣砸嘴巴的样子。

左痕也发觉了汤臣今儿挺反常的,又看了看子谦,看他吃饭都心不在焉的,一小碗饭吃了半天也没见消,轻声问道:"子谦饭菜不合胃口么?"

子谦手一抖,"啊,没有,我……也刚睡醒不久,没什么胃口而已,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吃完饭,汤臣坐在客厅沙发上聚精会神的教儿子组装那些电子玩具,子谦坐在他斜对面操着手,一直盯着他看,很想打断他们爷俩,却试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席晗在院子里接电话,一接就是半个多小时。

"汤臣,我有话跟你说。"子谦终于忍不住了,再憋下去他就快成瘪三儿了。

"啊,你说什么,哈哈豆豆,看,爸爸装好这个了哦。"汤臣明明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还故意不去看子谦,一副一门心思都在豆豆和那玩具上面的样子。

见他根本不打算鸟自己,子谦眸子一沉,倏地站起身朝他走过去,这下汤臣不装了,反应贼快,忽的将豆豆圈过来挡住自己。

豆豆以为爸爸和子谦叔叔要跟他玩儿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乐得嘎嘎直笑,张开小手臂拦着子谦不让汤爸爸被子谦捉去,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说着以前汤臣教他的那句很流氓的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裤子脱下来,子谦叔叔,抓不到,抓不到。"

"………"子谦无语凝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汤臣教他的,看着豆豆突然温和一笑,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豆豆生生从汤臣怀里夺了过来,抱着人就朝正在帮李嫂弄吸尘器的左痕走去。

"左痕帮忙看会儿豆豆,我和汤臣出去一下,有点事儿和他商量。"

说完还没等左痕回话,他就把小家伙塞到了左痕怀里,转身就走。

豆豆愣了愣,没什么感觉,反正大人丢他到哪儿他都能玩儿得起劲儿,见左痕不理他,他捧着左痕的脸用小鼻尖去蹭他,声音脆脆的:"爸爸,爸爸陪豆豆玩儿。"

左痕在他脸上亲了亲刚走出去两步,就看见子谦一把抓住汤臣的手硬将人从沙发里拖了起来,汤臣猛地回神很不愿意却也不气愤,一直在说:"子谦我困了你先放开我,我们明天再谈好不?"

子谦不理他,一把将人拖了起来,拉着就朝大门疾步而去。

汤臣欲哭无泪,一脸苦色,心里发虚,连带着脚步也很虚浮,子谦步子大,他步子也不小,就是全是乱的。

左痕和小豆丁莫名其妙的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跟到门口碰到陆席晗接完电话回来问他:"子谦和汤臣怎么啦?我发觉今儿两人怪怪的。"

陆席晗笑得阴阳怪气的,一把将左痕和小家伙抱住往里推,在左痕耳边轻声道:"我想多给豆豆一份幸福,也多给你一份幸福。"

豆豆想凑上去听他在爸爸耳边说了什么,结果被那只大灰狼转过脸来狠狠吧唧了一口,占了个大便宜。

左痕明白陆席晗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汤臣和子谦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陆席晗只告诉他,他们只是想带子谦出去玩玩儿而已,后来他们提前走了,汤臣和子谦回来后又一直在睡觉,他没发觉异常,直到今儿汤臣起床后,他看他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又看子谦满腹心事的样子才察觉了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点儿什么。

陆席晗这几天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天天打电话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都跟左痕说是那些他以前的兄弟在找他,左痕能信么?

汤臣被子谦一路拉到了子谦的房间里,门嘭的一声闷响,关上了,再啪的一声脆响,灯亮了。

汤臣这时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警惕的问道:"子谦,你…你要干嘛?"

"哪天晚上是不是…""不是!"

子谦的话根本没问出来,汤臣就抢先说不是,这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见他如此紧张子谦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不是什么?"

"…………"汤臣在心里暗骂自己嘴快。

"那天晚上就是你,对不对?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我,要我怎么谢你?"

汤臣还是嘴硬的狡辩,"都跟你说了不是我,是那个男孩子,怎么,没把你伺候好,怪我了?"

子谦面色无波,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我再问你一次,真不是你?"

"都跟你说了不是,你这人烦不烦啊。"汤臣还是死不承认,可是在他说完的瞬间,子谦突然朝他猛地一推,将他推撞到了门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子谦就很不客气的扯开了他的衣领。

脖子上突地一凉,一层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倏然窜上了白皙的肌肤,但依然掩盖不了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痕,虽然已经过了一天多,可是那些暗红色的印记仍然清晰可见,汤臣的身体顿时僵如雕塑,那张犹如神功雕凿而成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不安感。

"这些难道是你自己挠的?"子谦挑眉看他,那双深邃黧黑的眸子里闪出了一道如黑钻石一样的硬光,明亮,美丽,却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也不关你的事,我难道不可以和别人么?"

子谦不知道汤臣死不承认的原因的什么,只觉得气闷得厉害,死死的抵着他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把你全扒光了你才肯承认?"

汤臣也不明白子谦为什么要如此'斤斤计较'明明他又没吃亏,不就是玩儿了一次一夜|情,然后不小心玩儿到自家兄弟了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不就好了嘛。

空气中流动着一抹让人很暴躁的尴尬和诡异,周围安静得掉根针下去都能听见。

子谦盯着他不说话了,汤臣推了两次,奈何他身体还没怎么恢复过来,没推动。

两人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汤臣终于受不了了的大叫道:"没错,就是我,我那天晚上把你灌醉了,本来想让你放松放松的,可是你不听,所以我给你下了药,没想到我他妈自己也不小心给喝了一杯,对不起,总行了吧。"

汤臣心里是真的窝火,娘的自己被人上了还要给人道歉,他要不是把子谦当兄弟想照顾他的感受早挥拳头了。

子谦倒是被他的话给堵得不知道该咋反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逼着汤臣承认他和自己发生过什么,如果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过去了,他们还是好兄弟,该怀念的怀念,该暗恋的暗恋,心里的那个角落里谁都进不去,依旧能将自己的心捂得好好的任何人都没有觊觎它的机会。

可是现在子谦却有了一种想要借这件事把原来的那种状态打破的冲动,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真的寂寞了才这样想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子谦不清楚,汤臣就更不明白了,他觉得他和子谦这种人,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擦出一丁点儿小火花儿来,他受不了子谦那么冷淡又保守的人,子谦也不可能容忍得了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可是偏偏他们现在又真的擦了点'火'出来,而且那火烧得他现在屁股都还在疼。

汤臣自个儿气闷,不知道为什么子谦心里倒是舒坦了些,他和汤臣差不多高,两人现在挨得很近,汤臣垂着眼睫,一脸的郁闷,长长的睫毛像他的心一样在不安的抖动着,一直往下到直挺的鼻梁,再到唇线清晰的粉唇上,子谦才发现从这张好看到让人嫉妒的面容上其实还是能看到他真实的情绪的,至少此刻他感受到了汤臣最真实的情绪反应,不安,内疚,羞恼…还有点狂躁。

"要不我们交往试试?"这是子谦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那么闪了一下而已,结果他还就真的给直接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诡异。

他话音刚落汤臣猛地抬眸很不确定的问,"是你脑子烧坏了?还是我脑袋在发烧?说啥呢你?"

"有何不妥?"子谦确定汤臣是听清楚了的,他不会说第二次,同样,也不会将已经说出来了的话收回去,汤臣单身,他也单身,汤臣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汤臣,虽然彼此心里都装着有人,但是他觉得他们应该可以试试。

汤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吻过他的男人,还是唯一一个和他有过性关系的男人,子谦知道自己性洁癖挺严重的,如果不是他很喜欢的人,他绝对不会准许别人碰他,可是他竟然不反感汤臣,他想也许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就算需要些时间磨合,他也觉得可以试试,如果自己一直固步自封还会让很多人苦恼,他相信时间能消弭一切,但是如果自己能主动去争取一下别的幸福,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冯子谦,你发生什么神经?"汤臣很无语,他以为子谦生气了想整他。

"我没骗你。"

看着子谦郑重其事的表情,汤臣心里狠狠的抖了一下,好半响才磕巴的问:"为…为什么?"

子谦不应该是雷霆暴怒把他臭骂一顿,或者是把他暴打一顿么?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嘞?

"就像你说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未'嫁',我未娶,你不讨厌我,我也没反感你,在一起又不犯罪,不合适分开就是。"

他说得那么轻巧,可汤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冥思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他找了个他以为很好的借口说道:"对了,我有性洁癖,你也讨厌自己不喜欢的人碰你,但是我可没你那么性冷淡,不要跟我谈什么柏拉图式的爱情,哥就不是个能吃得了素的人,跟我交往不只是精神上喜不喜欢的问题,还有身体需要,我没强迫人的习惯,但也受不了假圣人,你确定你能受得了我?"

"…………"子谦有点无语了,汤臣说的虽然有夸张的成份,却也有一部份是事实。

他还在冥思中,结果汤臣趁他分神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门板上,就吻了上去,在子谦还没从惊愕中反应来之前他就退开了,冷冷的问他:"在清醒的时候被我吻,是不是觉得挺恶心的?"

他以为子谦会很嫌恶的狠抹嘴唇,却没想到子谦皱着眉头呆愣了片刻,然后又冥思的半响,然后用食指轻轻在唇瓣上摩挲了片刻后竟然又用舌尖舔了舔,才丢了一句让人很蛋疼的话出来,"我想起来了,你起床后好想还没漱口呢,竟然没口臭,不错。"

"冯子谦,你…你…脑子烧坏了,要不就是内心寂寞了想找个人安慰一下。"汤臣抓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就觉得整件事儿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这样是不正常的。

"我觉得我除了寂寞,应该还空虚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然那天晚上怎么那么热情?"说是这么说,可子谦根本就不知道汤臣那天晚上是啥模样,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痕,他猜的。

"你………"汤臣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胡搅蛮缠'的人争论下去。

"眼睛瞪那么大,还有什么意见?"

"冯子谦原来你他妈的也是个无赖。"汤臣这话说得挺火愤的,但其实内心根本就没生气,他脑袋里不知道被啥东西给卡住了,半天都转不过弯儿来…真不知道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啊。

"无赖配流氓,你不吃亏。"

"你…你…你……"汤臣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名堂,他觉得子谦每次跟他较真儿的时候思维都特别灵活,废话也特别多,好像专门针对他而训练过似的。

"你慢慢儿'你'吧我先出去了。"子谦转过身想去拉门,结果汤臣猛地上前一脚将门踩住,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牙道:"让我和你交往也不是不可以,给我上一回,我就答应你。"

子谦睨着他睨了半响,才摇头叹气,"看来这回你脑子真烧坏了。"

"冯子谦,你个王八蛋!"汤臣又炸毛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今儿又更晚了,我去吃点东西撑死我自己,以示惩罚……O(∩_∩)O

为毛啊我好想小小谦把汤某某按到床上拔了衣服可劲儿蹂躏,不过汤臣说他是'攻',我争不过他,嗷嗷我去搬救兵来和他理论,理论输了就让子谦做了他,赢了就他做子谦,你们觉得嘞,要得不?

无限滚动中……

第五十四章 无敌爷俩

最近一周汤臣很暴躁,一碰就炸毛,当然,有时不碰他,他自个儿也能'燃烧'起来。

这不,人家子谦明明不会讲故事,他非得逼着他给豆豆讲个故事。

好嘛,为了给他顺毛子谦硬逼着自己搜肠刮肚给搜了一个以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傻B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

"停停停……冯子谦你他爷的这什么破故事,讲一辈子都不可能讲得完。"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会,你偏不信还逼我讲,讲了你又不乐意,有本事你自己给豆豆编一个。"

"我脑子里要是还有存货,还用得着逼你讲?"

豆豆看两大人为他争得面红耳赤的乐得嘎嘎直笑,"豆豆给爸爸和子谦叔叔讲故事好不好?"

还在郁闷中的汤臣被豆豆乐呵呵的笑脸又逗笑了,宠溺的捏捏他的小脸蛋儿温声道:"好呀,豆豆想给我们讲个什么故事?"

豆豆双眼一眯稚声稚气的说道:"不久前有个倒霉蛋买'猛'牛酸酸乳中奖了,棒子国五日游,结果半路灰机失事,还好有降落伞,可是他打不开降落伞,幸好他掉进了一个大池子里,然而浮出水面一看,他周围全是鳄鱼。"

语毕汤臣捏捏豆豆的小下巴奚落子谦道:"瞧,我儿子讲的都比某些人的有内涵,说白了还是个智商问题。"

闻言子谦撇了撇唇悠闲的往沙发上一躺不咸不淡的丢出来一句,"是啊我智商不及格,情商也不高,但总比某些智商为零,情商也呈负数的暴躁狂好吧?"说着便对小豆丁勾勾手指,"豆豆快过子谦叔叔这边来,不然小心被传染上疯牛病。"

子谦话音刚落汤臣倏悠窜了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怒目低吼道:"冯子谦,你他丫的骂谁呢你?"

子谦双手捏着汤臣的手腕想把某人掰开,面色还是不气不恼的样子,"你知道我从不骂人的,刚刚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看你就'自燃'了,还说不暴躁,还有不要随便揪我的衣服,会给我一种你别有企图的错觉,万一我不小心又伤着你了,豆豆看见会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冯子谦你他娘的找揍。"

"硿咚。""啊呜!"汤臣话音刚落狠劲儿一掰,没掰开他又很不厚道的使了点小诈又想用头撞子谦,人没撞着子谦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地板上,谁料子谦力道也没把握好,两人拉扯中他一没注意竟被汤臣给拉了下去。

滚了两下汤臣被砸得两眼发花,最主要的还是他身上压着子谦,真他娘的沉!

"混蛋,放开我。"汤臣一边嚷嚷一边使劲挣扎着被子谦捏得死死的手腕。

"你不是说我欠揍么?我刚给了你机会,你没本事,现在该换我揍你了。"

"你敢……呜……"汤臣话音未落突觉身上又是一重。

原来是那只一直在'隔岸观火'的小捣蛋不知几时爬了过来,趁两大人没注意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子谦的背上,给两人来了个'泰山压顶',压得汤臣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看吧,豆豆都看不过去想来帮我了,是吧豆豆?"子谦虽然背上也掂了一坨,不过比起汤臣那是好太多了,不禁得意的扬了扬唇,那张充满英气的轮廓上印满了让人着迷的微笑,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里像是有条碧澈澄清的小溪在静静的流淌着,流过心间能洗涤人的心灵。

汤臣本来是瞪着他的,却突然心口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愣了片刻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自从那天子谦跟他说过想交往试试看的话之后,汤臣就觉得自己变焦躁了,他明理没答应,子谦也没再说第二次来征求他的同意,而且他要的条件这会儿也肯定是行不通滴。

两人又好像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不过比之前又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在里面,具体是什么汤臣和子谦都弄不明白,但是如果汤臣现在一天不和子谦吵架的话,他就会浑身不舒服,憋得慌,偏偏他又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人,所以他很暴躁!

子谦看着汤臣满脸通红,以为他和豆豆真把汤臣压到血脉不通畅了赶紧喊道:"豆豆别压了,你爸爸被我们压到脑充血了都,快下来,不然你等会儿就没汤爸爸啦。"

豆豆玩儿得正起劲儿呢,在子谦背上乐得哈哈大笑,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还在提着小屁股一下一下的蹦腾。

"宝贝儿你干嘛呢?"陆席晗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一进门就听见豆豆嘎嘎的笑声,走过去一看,他也乐坏了,"嘿,你们仨儿这玩儿法倒是挺新鲜的呵,豆豆好玩儿吗?"

"冯子谦你别让我起来,否则不压你成人肉干,我名字倒着写!"汤臣被一大一小折腾得直喘粗气,又不能太过用力挣扎,怕把豆豆给掀翻了,气得牙痒痒的。

子谦面上忍俊不禁手却一点也不敢松,怕松了之后汤臣会立马给他一拳头,只能向陆席晗求救道:"席晗哥,快点把豆豆抱走,汤臣爆炸了,等会儿老爷子和席阿姨回来看见我们又打起来了,我还得陪着他挨训。"

陆席晗笑嘻嘻的走过去看着他们摇摇头朝豆豆伸手:"豆豆来席晗叔叔抱你去找你爸爸玩儿。"

豆豆终于玩儿爽了,小胳膊一伸朝陆席晗扑去,问道:"席晗叔叔,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豆豆乖爸爸等会儿就回来了。"

陆席晗抱着小孩儿转了身,完全不理会那两个在地上扭打成团的人。

左痕早上接了程武的电话说要去趟总部,陆席晗也要去查清川和那间酒吧老板之间的事情,结果查到那酒吧的老板就是清川大佬的手下,也就是说清川大佬确实想将他的势力以特殊方式慢慢渗入到C国,可是他会给他们机会么?

这件事都还好办,陆席晗现在在忐忑另一件事情,左痕很有可能过了年不久就会有新任务。

今上午冯将军给了他一个很可靠的消息,二月份他会被调到陆军特战队去带领最新一批的特战队员集训。

到时他和左痕一分开可能就是好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而他很舍不得,还很担心,左痕每次做事都像在玩命似的不顾生死,虽说是任务至上,职责所需,可是陆席晗心里还是想劝劝左痕,尽管他也知道成功的机率小得可怜,他却还是有些心动。

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左痕也像子洛三年前一样牺牲了,他能否还能像那时那般'冷静'。

左痕一直到晚上他们都吃完晚饭后才回来,汤臣本来和豆豆在玩儿游戏的,结果玩着玩着就只剩豆豆一个人了,然后在左痕回来之前小家伙也不知道溜哪里去了,大家都以为豆豆跟着汤臣跑了也没在意,肯定丢不了的。

左痕一回来刚在客厅跟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陆席晗就把他拉回了房间,一进门按在门板上两人就吻上了,一直拥吻到床上左痕才气喘吁吁的推开陆席晗,"好啦,我去洗澡睡觉今儿好累。"

可是陆席晗不放人,温热的手伸进他衣服里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左痕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在他掌中慢慢升温。

"席晗,别,快停下,老爷子和阿姨在外面呢。"

左痕被他吻着脖子抚摸着身体渐渐有了感觉,但又怕老爷子和陆夫人听着影响不好。

陆席晗吻到他耳边轻声道:"他们在看电视,又隔那么远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不会听见的。"

"那也不行,我们哪天出去好不好?"左痕坚持这会儿不行,在这里做总让他心里很不安,但是自从来陆家后他们从来没真正亲热过,连接吻都很适可而止,怕惹火烧身。

他们都是正常的年轻人,有生理需求,又天天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想亲热也很正常,左痕身体上倒是没陆席晗的需求旺盛,但是他也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有些时候彼此迁就一下会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牢固。

陆席晗为了迁就他很多时候都会忍着,忍不住了就去浴室,他们会亲热,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次而已,左痕知道陆席晗很宠他,包括在性方面也不会硬逼着他接受,像这样热情又霸道定是心里装着有事儿,还和他有关。

"呜嗯……席晗,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左痕被他抚得心也痒痒,可是脑袋还挺清醒的。

陆席晗不承认,"没有,就很想要你而已。"左痕的毛呢大衣被他脱掉了,他又一边吻着左痕的身体一边用嘴巴咬开左痕的棉衬衫的纽扣,动作娴熟而轻柔却也不容挣脱。

左痕也不好忽悠再次问他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我感觉到你的不安了。

"左痕我想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我想爱你一辈子,想看你平平安安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我会让你爱一辈子也会爱你一辈子,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左痕知道陆席晗话里包含着其他的含义,但是他故意只理解了最表面的那层含义。

陆席晗明白他在故意回避自己的意思却没死心继续道:"左痕过了年我要去特战队,会集训一年。"我在工作上就不会和你有交集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陆将军你又要升官了呢,恭喜你。"左痕心里很明白却仍就在顾左右而言他。

"你到时去出任务后,我们会很久都见不着面,我会很想你。"还会很担心你。

左痕温然一笑轻轻吻了吻他,"那我就尽快完成任务回来见你。"

"难道你就没想过提前退休么?陆军里有很多职位都很适合你。"陆席晗终于还是把心里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席晗,你有想过提前退役么?"左痕反问他。

"…………"

"这份工作从我答应师父那天起就没想过要提前退休,到现在我想一直走下去不光是为了责任和荣誉,还有我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它能给我带来满足感,让我觉得我的人生要这样继续才会更有意义更完整,我的性格适合这份工作,同样这份工作也合适我的性格,如果你让我去军队我也能遵守纪律,还能绝对的服从上级命令,但是我心里并不喜欢过那种生活。"

"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受伤,可是在你没认识我之前我也受过伤,不都平安无事了不是么,你是因为心里挂念着我才会这么舍不得,都说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我的心,但是从此以后都要为我而担心,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可那种担心也是我们相爱的一种证明不是么?"

"……………"

"我答应你我会比以前更加保护好自己,做事更加小心,我现在有了你和豆豆,还有汤臣他们一群关爱我的人,就是为你们我也不会让自己莽撞冲动,因为我知道我出了事最伤心的是你们,我这么爱你们又怎会舍得让你们伤心?"

左痕的话让陆席晗打消了再劝他的念头,他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会那样问只是做为一个对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安全而担忧的基本反应,但是他只说了一句左痕就可以有这么多理由来'反驳'他,他相信如果他再继续左痕还会有更多的理由来说服他。

他爱左痕,同样也尊重左痕,既然这就是左痕最想要的,那他会无条件的支持他的。

左痕知道陆席晗死心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好啦,快起来,让我去洗澡,今天开了好久的部门总结会腰板都给我坐酸了,我要去泡个澡。"

"腰不舒服我这个按摩专家来伺候你,反正你别想忽悠我。"陆席晗就知道左痕找借口想开溜,故意在他腰上狠狠的抚弄着,还隔着衣服蹭左痕的胸膛,蹭得左痕敏感的身子直打颤。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冒出了一声清脆稚嫩的嗓音,"呜呜,爸爸我出不来,爸爸……"

豆豆话音未落陆席晗和左痕心里一咯噔,立马弹开了,赶紧跳下床寻找声音的来源。

结果某人下床时还差点一脚踩在那小捣蛋的脑袋上,害得他一趔趄重心不稳差点摔地上,幸好左痕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豆豆被卡住了,身子在床底下小脑袋在外面,嘟着小嘴儿眼泪汪汪的。

他和汤爸爸在房间里玩儿游戏,结果汤爸爸说他出去接个电话就半天没回来,然后他不想玩儿游戏了找人又找不着,本想找席晗叔叔陪他玩儿的,进来一看,还是没人。

然而当他刚准备出去时却听见了爸爸和席晗叔叔的声音,他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找了半天没找着藏身子的地方,情急之下就直接钻到了床底下,刚开始他还挺兴奋的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还看见爸爸在咬席晗叔叔,还玩儿亲亲,后来两人滚到床上后他看不到了想出来瞅瞅,哪知那床下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陆席晗的床是以前买的,这几年他没在也就没来得及换新的床下有点空间,但不大,豆豆进去是硬给塞进去的,就跟有人戴小了一号的戒指是一样的,硬塞进去之后要拔出来不用润滑液的话怎么取都去不下来。

豆豆在床底下转了好几圈儿,从那个方向不行,从这个方向也不行,他穿得很厚,衣服有帽子,背上还背了个维尼熊的小书包,脑袋出来了,手也能出来,就是身子给卡得稳稳当当的,死活出不来,他好想知道爸爸和席晗叔叔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可是半天出不来,急得他就只好喊爸爸来救他,生生将他的惊喜给变成了,惊吓。

陆席晗和左痕把床都抬起来了才给这小捣蛋弄出来,然后某人抱着他将他按到床上一阵狂挠……

坏他好事,他恨呐!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恨我自己每天都要码到这个时候才能码好,恨呐嗷嗷嗷……你们猜猜汤臣去哪里了?又去干什么了?猜对有奖,送小肉包子一个,O(∩_∩)O

第五十五章 一对活宝

豆豆被陆席晗挠得浑身无力,小身板摆了个大字型瘫软在床上,还时不时的会从嘴巴里冒出来几声清脆细嫩的娇笑声,圆嘟嘟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看起来憨态可掬很是惹人怜爱。

陆席晗将他剥到只剩绵软温暖的保暖衣裤后本想直接将人塞进被子里让他自己先睡,结果豆豆小胳膊吊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嘟着小嘴儿略带鄙视的质问他,"席晗叔叔你是不是又想去偷看爸爸洗澡澡?我不要你去,爸爸只给豆豆看的。"

"…………"陆席晗被这难缠的小家伙弄得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寻思片刻他突然弯着眸子灿然一笑诱哄道:"豆豆乖,席晗叔叔是想去催爸爸快点出来陪你,你乖乖在被窝里等着好不好?"

"不好!你又想骗豆豆,那天你也说让豆豆陪奶奶玩会儿,后来你就不让豆豆回来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嘞,哼。"说着小家伙又将夹在陆席晗腰上的小短腿儿紧了紧,整个人像只小乌龟似的贴在了陆席晗身上。

某人抖了好几下都没抖掉身上这小八爪鱼,故意皱眉唬他:"个黏人的牛皮糖,说,你究竟想干嘛?"

这话倒真是给豆豆问着了,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好理由来,努着小嘴儿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个啥。

陆席晗瞅着他那困扰时小眉毛耷拉在一块儿的可爱模样,满心无奈不由又化作了满眼宠溺,挑挑眉毛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咱俩一起去'伺候'爸爸洗澡澡?"

闻言豆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一亮,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

"……………"

陆席晗在房间里被那小家伙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子谦房间里汤臣也不让人安生。

本来汤臣是在院子里接黑水武装部部长的电话,同他讨论那款德国MG42式机枪的改进问题,上个星期墨西哥的客户下了一批很大数量的订单,出手很大方,但是他们的要求也很高,要他们在MG42的基础上让机枪的射程比原来提高一百米,还要比原来的重量减轻五分之一。

这款机枪是德国著名的金属冲专家格鲁诺夫博士设计的,很多轻武器评论家给这款机枪的评价是,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但却是最出色的武器,被内行人称之为三最机枪,如果还能改进,无疑它将会给黑水带去一笔很可观的财富。

现在黑水武器研究室和设计室的那些专家想了一套新方案出来,他们准备从弹道的特性计算入手,那部长跟汤臣提了个大概先报备一下,汤臣也挺满意的,仔细交代完之后他本来准备直接回去,却在临走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子谦他们家,阒静黢黑,不会吧,这么早就睡了?

心里有根弦不知道在被什么拉扯着,把他的好奇心给扯了出来。

所以几分钟之后他便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子谦他们家,大门竟然没锁,某人做贼似的猫手猫脚的摸到子谦房间门外想瞅瞅他在干啥,进去一看灯亮着没人,浴室的灯也亮着,原来子谦在洗澡。

好巧不好,他小心翼翼的关了门后再转过身时子谦就正好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一件纯白色的浴袍连带子都没系。

晶莹剔透的水滴从他的发端脱落,然后沿着颈项蜿蜒而下,滑过他漂亮的锁骨,精壮厚实的胸膛,一直滑到黑色的CK内裤里消失不见,所过之处留下一抹亮晶晶的水泽,让子谦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撩人心弦的性感。

某人看直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子谦小腹之下的某个地方时才猛地一惊,回过味儿来,然后他就发觉自己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立马转身就想溜,可惜他一时情急忘了还有道门呢。

"嘭!"

一声很扎实的闷响,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立马蹲□用手捂着额头和鼻子缓冲,这下鼻子不流血,估计额头也会起个包。

子谦完全没料到汤臣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也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就看见汤臣没长眼睛似的直往门板上撞,拦都拦不住。

"诶,你没事儿吧?"看着汤臣那么威武的一下他都替他疼,也不好意思再洗涮他,走过去真心的想看看他伤着哪里了。

可是正在窘迫中的汤臣自尊心受到伤害了,根本不领情,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揉着他可怜的鼻子恼怒的低吼道:"滚出去!"

"……你不是来找我的么?又叫我滚?而且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

………看来这一下撞得还真有点很,哪里是东西南北啊!

沉默了片刻,汤臣倏地站起身又想去拉门。

子谦一把按住他,"嘿,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声不响的跑我房间来吓我一跳,什么话也不说就要走,难道你最近脑子不大好使就想在我这门板上撞两下给撞清醒点儿?"

话音刚落汤臣眸子一横铁拳向着子谦的左脸呼啸而去,"冯子谦,你他爷的真欠揍!"

"我还以为你被撞倒嗓子了,原来还能说话呢。"子谦轻松的挡下他的攻击弯着眸子仔细地端详他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以前他爱看他哥哥清新爽朗的笑容,后来左痕那暖人心脾的微笑让他很贪恋,他没想到现在汤臣竟也能让他有这种舒心爽朗的感觉。

某人连着两次攻击都被挡了下来,愤恨的沉声威胁道:"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负。"

子谦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换句台词吧,每次都是这一句,多没创意。"

"我告诉你,你甭激我。"

"激你又怎……""呜!"子谦一个'样'字都还没出口,嘴巴突然给堵住了。

那条滑溜溜的舌头吱溜的一下就滑进了他的嘴巴里,娴熟的翻搅吮吸着,不过时间很短,在子谦回过味儿来的同时某人就飞速的离开了他的嘴巴,然后很郑重的警告子谦道:"你再激我,我还亲你,恶心死你,有种你就来试试。"

汤臣不知道子谦心里是怎样看他的,一直以为子谦对这种程度的吻会很反感,所以还经常拿来吓唬子谦,不过以前都没敢动真格,那天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子谦没在意很正常,今儿都伸进去了,还搅拌了,他就不信吓不到某人。

可是子谦回过味儿来竟然不咸不淡的丢了一句,"你又和豆豆抢草莓乳酸吃了是不是?嘴巴里有股酸甜酸甜的草莓味儿,真缺德,这么大了还天天和豆豆抢东西吃。"

对于子谦的'不抓重点',汤臣觉得有点欣喜又很气愤,欣喜的是某人貌似真的不反感他,气愤的是他那么娴熟而煽情的吻技竟然就被子谦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给过滤掉了,这不是故意在红果果的无视他么?

靠!这回叔能忍,姨都不能忍!

"我告诉你冯子谦,我不仅缺德,我还缺心缺肺,少给我来这套,别以为你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能糊弄我,和尚,就算喝酒吃肉,顶天了也就只是个花和尚,你丫就好好当你的和尚吧,给我放开,我要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汤臣又使劲儿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猛地一提膝,也没磕着人,然后一阵推搡挣扎中子谦终于把他死死的抵在了墙角落里,眼睛逼视他,"你这又是在激我么?"

"是又怎么样,有种你…呜!"

终于给堵上了,子谦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双手还是没松开他的打算。

他没装,确实不反感汤臣吻他,反而觉得那软乎乎的东西在他嘴巴里捣腾着他挺舒服的,那天晚上他们俩的一夜激情给他的感觉就一个字,热,当时他就觉得又热又堵,脑袋一片混沌,跟本分不清谁是谁,身体想发泄他就随着身体的'要求'做了,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一点也没印象了,以前也没经验,和汤臣之间都是'第一次'。

第一次主动吻汤臣有一半是被他的话激的,有一半却是他内心真的想试试,人说食髓知味,他食髓,却不知味,所以很想尝尝那味道究竟有多销魂…

他的吻不像汤臣那样自然而娴熟,但也不会像个莽撞的小伙子一样乱啃乱撞,而是一下一下的咬吮着汤臣的软润,由浅入深,细细的品味着汤臣口中独属于他的纯男性的气息。

汤臣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双眼像已脱框了似的瞪得贼大,他从来没想过子谦这种像和尚一样的男人会有胆子主动吻他,好邪乎,不会是想算计他吧?

"呜…停下!"没过多会儿他竟然被吻得身子发热了,趁机子谦不注意挣脱了钳制阻止他继续。

"你不是笃定我不敢么,怎么,怕了?"子谦双手分别蹭在墙和门板上将人拦在墙角落,好整以暇的看着脸上泛起红晕的汤臣,他们认识那么久了,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人会这么……好玩儿。

"别再给我玩这种幼稚的激将法游戏,我不吃这一套,还有,不要以为我是怕你,你敢吻我有什么了不起,敢在清醒的时候和我做么?不敢吧?所以少来挑逗我,我这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最禁不起别人挑逗,乱点火,小心烧着你自己我概不负责。"

子谦无语扶额,"你一个人就自问自答的说完了,要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也用不着你来回答,我已经没兴趣了。"

"……那如果我说我倒真想试试呢?"

"你说啥啊?想试试?"汤臣难以置信。

"试试在清醒的时候和你真枪上阵,看看我们是不是能'容'得下对方,测一测我会不会是个称职的恋人,这样回答你可明白?"

"…………"汤臣无语了,满脸都是让人蛋疼的纠结表情,苦思半响没鸟出个蛋来。

沉默了半响子谦轻挑眉梢斜眼看着他挑衅道:"怎么?怕了?"

"笑话,我会怕你?还是那句话,除非你让我上回来。"某人似乎还在为那天子谦伤了他而耿耿于怀,硬要坚持子谦把他的'第一次'还给他。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有没那本事还是个问题呢。

后面一句话子谦没说出来,心里那样想,眼睛里也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算计,而汤臣浑然不觉。

第五十六章 合格恋人


"等等,还是不行。"汤臣的声音打破了暧昧而寂静的空气。
"为什么?"子谦不解,但是脱着汤臣衣服的手仍然没停下的意思。

"冯叔。"汤臣还是挺怕子谦的父亲会发现他们两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事除了陆席晗清楚以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左痕很怀疑但是不好意思问,陆席晗也还没告诉他,要是给发现了他要怎么解释?现在还不时候。

"他刚出去,这会儿不会回来。"子谦明白他的顾虑唇角一扬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下,吻住他。

汤臣挣扎了一会儿,没挣脱,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他本来定力就不好,子谦还不停地撩拨他,身体里很快奔涌出了一种让人难耐的热潮,催人欲望。

他的手隔着绵软的衣料煽情的抚摸着子谦的后背,心情愉悦的感受着子谦精壮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透着隐忍的轻颤,没有抵触和躲闪,只是一种被撩拨起欲望而表现出来的本能反应。

脑袋里清晰的思维开始慢慢变得模糊,汤臣似乎不太满足子谦略带青涩的亲吻,很霸道的夺过主动权后热情的吮吻着子谦的清爽软润,那种吮吻带着嚣张和野性。

贴得严丝合缝的身体在迅速升温,汤臣的吻开始变得狂热,牙齿轻叩,舌尖灵活地探过去与对方的软滑相纠缠,他身上的衣物已被子谦除干净,光滑如锦缎的肌肤贴着绵软的被子熨帖上他滚烫的体温,将这个卧室都蕴染上了一层温暖。

子谦被汤臣彻底撩起了欲望,心口一下子涌进了满满的欣慰,神情激动的凝视着汤臣温声问道:"有感觉了么?"
汤臣怎会不明白他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弯了弯唇角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感觉很强烈。"

语毕他沾满水渍的温润唇瓣倏地咬住了子谦精致柔软的耳垂,开始肆意的吮吸,子谦身子突地一颤不由自主的朝他的身体又贴紧了一些,而且呼吸声明显快了几个节奏,抱着汤臣柔韧腰身的手狠狠一收,接着猛的一翻身将汤臣压在了身下。

被欲望笼罩着的某人有点后知后觉,回过味儿以后连表情都变得有些色厉内荏,大声道:"冯子谦,你丫混蛋,说话不算话,你明明答应让我先上你的。"

子谦温和一笑,"我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没说是今晚给你上回来,再说你那里已经被开垦过一次,再次开垦会比较容易一些,省时又省力多好啊。"

"敢骗我,我揍飞你个王八蛋里的混蛋。"汤臣很气愤,他竟然又当了回猴子给子谦遛着玩儿。

一拳头砸过去没落在子谦脸上落在了他的掌中,不过子谦的胸口还是挨了他一拳,不是很痛但已经给了汤臣足够的时间打翻身仗。

电光火石间他倏然一提膝想撞子谦此时最脆弱的地方,没撞到,子谦一闪,他便飞快的一屁股跨坐了上去,结果他坐上去时位置坐偏了,刚好坐到子谦耻骨周围,只见子谦蓦地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也瞬间大变。

汤臣也知道自己坐错地方了,立即挪了位置转身查看原本高扬头颅的小子谦,边看边用手给他揉着,看起来很是心疼的样子,说的话却很让人蛋疼,"可怜的小东西不会被我坐骨折了吧?来,汤大哥给你好好揉揉,但愿你以后还能站起来。"

语毕子谦顿时一口血呕到嗓子眼儿,又呕不出来,猛吸凉气没好气的低吼道:"你家二弟才骨折呢,故意的吧你,没想到你缺德可以缺成这样,为了达到目的如此不折手段啊你。"

"滚,冯子谦你少给我血口喷人啊你,我明明就是不小心坐到的,啥叫我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哥我没啥良心,但还有人品,会下流到干这种缺德事儿么?"

好心当做驴肝肺汤臣气得牙痒痒噼里啪啦发了一通牢骚,不解气,末了竟然还狠狠的弹了一下小子谦,弹得子谦倏悠一挺身将他掀翻在床,气愤的化作狼身扑了上去……

然后两人又在床上打起来了,厮打着扭抱着从床头滚到床尾,然后又从床尾滚到床头,打得床上一片凌乱,不过最后还是子谦占了上乘,汤臣的双手被他用浴袍带子绑住高高的举在了他自己的头顶,然后将他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汤臣的身上。

"冯子谦,你无赖。"
"你连无赖都打不过,还不如无赖呢。"
"小人,王八蛋。"汤臣被子谦死死的禁锢在身下动弹不了,不甘心的逞着口舌之便骂子谦。

子谦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摇摇头,"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呢,我明明是念着你今晚体力消耗过大怕你累着而已,你看你额头上的包这会儿都还没消呢,很疼吧,来我也帮你揉揉。"子谦说着还真伸手在汤臣额头上那团粉扑扑的小包上不轻不重的摁了几下。

这下疼得汤臣立马就叫了起来,"擦,冯子谦你个混蛋,拿开你的猪蹄子。"本来那一块儿一直就在突突的跳着疼呢,现在给子谦那么一按疼得汤臣眼泪都出来了,气鼓鼓的脸上红白交替,看起来还别有一番动人模样。

子谦抿着唇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他,那对猫眼石般的翠绿瞳仁被氤氲的薄雾笼罩着愈发显得铮明瓦亮,薄如蝉翼的润滑柔唇上被牙齿咬得鲜红欲滴,一张清癯的瓜子脸孤傲不羁中透着一抹子高贵优雅,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让人神摇魂荡的酥骨风情。

看得子谦突觉心口一热,连带着身子也更加热了起来,他知道汤臣是个骄傲的人,自尊心很强,爪子也很利,如果换个人来这样对他,那人恐怕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他会如此忍让自己,除了那份众所周知的兄弟情义外,其实还有别的感情在里面。

他们的事情汤臣一直叫嚣着不准子谦现在告诉老人们,其实不是在怕陆老爷子会骂他或是冯将军会怪他拐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让他们家以后都后继无人,而是觉得子谦心里还没完全准备好,怕子谦以后后悔,到时如果他们不合适分了就是,不用担心子谦在人前为难。

他们两之间面对身体子谦比他清醒,面对感情他比子谦更清醒,但是他比子谦更先喜欢上对方,而且程度更深,子谦心里也明白他知道汤臣为他做的一切,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真的很喜欢。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慢慢喜欢上了和汤臣拌嘴,打架,喜欢看汤臣打不过他就张牙舞爪的控诉他时的愠怒模样,还喜欢看汤臣每每掩饰不住自己对他的好奇心时而做出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糗事,他明白汤臣在努力适应他。
其实,他也在努力适应着汤臣。

"我想吻你。"静谧的空气里突然窜出了一声低沉的嗓音,然后汤臣就感觉到了子谦不同于之前的狂热的吮吻,那样的热情险些让他招架不住,一下子没了气焰,只能专心的回应着子谦。

子谦解掉他手上的束缚,低头舔吮他胸前爽滑细腻的肌肤,湿热的舌头在他漂亮的肌理之间细细游走,隔着皮肉吻上他的心口,感受着那颗如擂鼓般不停跳动的小东西在他的舔吮下跳动得更加强劲有力。

从未有过的惊悸感从汤臣心口划过,他只觉得有烈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了起来,烧得他全身的肌肤似乎都在开始龟裂,饥渴的呼唤着雨露的滋润,再也没了打斗玩闹的心思,也不想再故意抵抗他想要子谦亲吻他的身体,抚摸他的肌肤给他更多的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酥麻快感。

情难自禁中汤臣一迭声地呼唤着子谦的名字,那酥人心脾的磁软嗓音又助长了子谦身体里的疯狂燃烧的火焰,差点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抱着汤臣翻了个身,喘息道:"你如果弄痛我的话我饶不了你。"

汤臣被子谦这突然的举动搞得一愣,氤氲雾绕的眸子里闪出了一道晶亮的光芒,不太相信的凝视着子谦,"你的意思是让我上你?"

"怎么?不敢?"子谦故意轻勾着唇角挑衅他。

汤臣安静了片刻,俯视着子谦那张如刀琢般硬朗的脸庞,浓密的剑眉,性感的软唇,顿时一股暖流冲上小腹汇聚成火滚的岩浆想要从细小的通道喷发而出。

呼吸变得紊乱,他低头吻上子谦颈脖处细滑的肌肤,所过之处印上一个鲜红的吻痕,无声的宣告着那是专属于他的领地。

子谦的手在他腰身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所过之处留下一串串酥爽麻痒感,逼出了汤臣难耐的呻吟低哼声,那样美妙动听。

他以为汤臣心里是真的对那次受伤心有余悸,所以他想消除汤臣心里的'阴影'然而令他挺意外的是汤臣突然捉住了他的手滑到了自己臀瓣上粗喘着气息威胁道:"再让我流一丁点血,我就放干你身体里所有的血。"

"…………"子谦无语了,原来要这样给他台阶下这货才会主动听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快点,我憋得难受死了。"汤臣头抵在他胸口催促他快点,还不停地用下身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子谦的身体以缓解那种欲望膨胀却得不到纡解的难受滋味儿。

子谦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再次翻身压住汤臣调侃他道:"真是个骄傲又别扭的受受。"
"你…呜…"子谦没给汤臣再次开口的机会将他的话堵了回去,手揉捏着汤臣弹性十足的臀瓣。

汤臣从被动的配合开始变得主动,引领着子谦更深入的探寻着他身上的敏感点,在子谦身下竭力舒展了身体,一番不算太长久的舒扩之后子谦终于将自己火烫的欲望递送进了汤臣的身体。

两人都重重地哼吟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嫌恶感,有的只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子谦觉得汤臣的身体像一股漩涡似的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进入后还想更深入的探寻里面的美妙滋味,他就像掉进了一个美妙的梦境,有种云蒸雾绕的飘渺感,让他难以自持。

缓缓地推送中汤臣便已觉得快感的狂潮排山倒海一般向他扑来,他猛地搂住子谦的颈脖,努力放松自己身体来让子谦适应他。

子谦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吟声,激动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加快了推送的节奏,他紧紧箍着汤那比自己劲瘦一些的完美腰身,热情的亲吻着汤臣的嘴巴、鄂尖、还有满是吻痕的颈脖。

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椎迅疾席卷上两人的全身,令他们不由得全身紧绷低叫了出来。
汤臣情动难耐的唤着,"子谦……子谦,已经可以了…可以快点…呜嗯…"
子谦一直在等他这句话,汤臣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狠狠地冲撞了起来,似乎想把身体的所有力量都用尽一样,猛烈进攻着……

汤臣被他包裹在灼烫的怀抱里,感受着他那激情的撞击,经久不息的热潮将他抛向空中卷上云端,向着光明而温暖的天堂递进。

他的耳边像是有浪涛的声,还有子谦那低柔的呢喃,让他不由自主地沉醉,沦陷,他一直不停地回应着,用心,用身体,用声音。

"汤臣…"凶猛而至的激烈狂潮让子谦大脑里的思维也变得混乱不堪,嘴巴里不停地唤着汤臣,腰腿的力量更大,每一下都撞进他的身体最深处,将汤臣撞得大叫了起来。

子谦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人的身体能让他如此贪恋渴求,那种酥酥麻麻的激烈快感从身下像炮仗般窜上脊背在身体里炸开,让他呼吸难匀,汤臣的身体里有一股让他上瘾的魔力在吸引着他更深的挺入。

而汤臣只觉得子谦此时带给他的那种让他几乎快招架不住的酥爽感在不断的填满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火热的坚挺越撞越深,越撞越快,两人的身体都十分敏感,子谦身强力壮充满了力道的冲击似是重锤出击,一下一下地砸在汤臣的身体深处,令他的情欲之火越燃越大,在烈焰焚身般的灼热中,两人浑身大汗淋漓。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连著,激烈的缠绵,在风浪里颠簸着,不得不用尽力气拥抱住对方,汤臣被一波一波的快感袭击得头晕目眩,任由子谦密密的亲吻着,吮咬着他,摇撼着他,高潮来袭他再也无法忍耐,大脑里一片空白,身体止不住的痉挛喷射出灼热的欲液。

子谦被他剧烈颤抖的身体绞住,全身血液翻涌,狠狠的冲刺了十几下,身子一颤,退出了汤臣的身体,也快速喷射了出来。

温暖的空气里流动着子谦和汤臣粗重的喘息,两具年轻的身体交叠着一直在高潮的余韵中微颤。

汤臣比子谦先回过神来,拥住着他的后背笑着揶揄他,"才一次呢,瞧你就如此精疲力竭了,真不上道。"

对于被汤臣这样'嫌弃'子谦颇为无奈在他耳边喑哑道:"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今晚一晚上都睡不成觉。"
"你就吹吧你,小心别把牛皮出破了。"
"嘿,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小小皮卡丘呢你,记住你说的话,到时不要哭着求饶就好。"

语毕他又吻上了汤臣已经有些红肿的软唇,自己的湿软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现在子谦已经算得上是孰能生巧了,进去之后熟练的挑起汤臣的软滑与之尽情的纠缠……

两具年轻的身体是不需要长久的缓冲的,没多会儿两人的身体再次紧密的咬合在了一起,子谦搂住汤臣的腰,一边密密地吻他一边问:"汤臣,我想将我们的事儿告诉老爷子他们,可以么?"

汤臣在他身下顿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柔声道:"如果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我没意见。"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彼此合格的恋人,所以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真正的恋人。"

语毕汤臣迷离朦胧的眸子倏地一睁,眸底的神情里有抹隐忍的激动,因为他知道子谦说的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是想永远和他在一起,他们此时不会给彼此许下诺言,也没有那个能力为对方承诺什么,但是他们都已将彼此最诚实的一面摊开给对方看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都对彼此知根知底,没有必要欺骗,所以他相信子谦的话是出自真心的,这让他感到欣慰,更觉幸福。

时间好像停顿了片刻,然后汤臣紧紧的拥抱着子谦,与他火热的亲吻着,享受他激烈的摇撼着自己所带来的从未体会过的快乐,在欢畅的海洋里任意遨游,忘记今夕何夕。


第五十七章 幸福终章 ...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总会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这不一眨眼就快过年了,陆夫人和李嫂这几天特别忙,忙着准备年货、打扫房子、添置新家具……
  
  左痕也没闲着,天天被两老头儿缠得脱不开身,然后一空下来就被陆席晗拉去腻乎了,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家里只有那爷俩和子谦这阵子最逍遥。
  
  上个星期子谦给冯将军坦白了他和汤臣的事儿,当时老人家什么都没说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子谦又不是个很善言谈的人看自家老爷子缄默不语他也只能跟着沉默。
  
  老爷子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子谦瞄头不大对,他不进女色甚至一般的男子也不爱搭理,子洛又开过先例,老人家心里还琢磨着哪天让东苑陈老将军的千金来家里吃顿便饭的,结果两家老人还在寻思怎么给两人创造点交流的机会呢,子谦就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这几年因为子洛的那件事冯将军心里也堆了很多难以启齿的酸楚,他都以为自己不仅失去了子洛,子谦也不会再亲近他了,他和子谦的母亲离异快三年,子洛的死就是直接的导火线,子谦这几年很少回家,也是因为子洛的死。
  
  子洛的死他是最大的'帮凶',家人都在责怪他为了荣誉不要儿子,可是有谁理解他心里的无奈,他是子洛的父亲,子洛的牺牲他比谁都痛苦,但是如果当时死的不是子洛也会是其他哪个父母的儿子,他是领导,领导不光是享受人民的拥护和爱戴,还得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决策将损失和伤害降到最小。
  
  如果单是作为一个'做过错事'的父亲,那么他这几年已经受到惩罚了,退去那一身耀眼的光环他也不过就是个平凡普通的男人,他也想一家人和和美美,想要子谦以后结婚生子,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所以当那层面纱被揭开以后作为一个儿子的父亲,他还是会不自觉的为某些已经逝去的东西感到惋惜,因为他明白儿子的个性,就像他当年一样从来说一不二。
  
  他沉默是因为他需要一点短暂的时间去抚平心里那点别人所不知道的酸涩和苦楚,沉默之后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儿子说道:"如果你觉得那就是你所想要的幸福,作为父亲,我只会希望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而汤臣当时给陆家两位老人说了之后,两位老人的反应就可谓是大相径庭,陆夫人高兴得眉开眼笑的说她竟然又多了个儿子,好事儿啊,陆老爷子却满脸气愤的追着骂他:"人家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个滚犊子连窝里草都啃,花心萝卜自己不学好还想带坏子谦。"
  
  老爷子义愤填膺的骂了一通,就是死活不相信汤臣是真心待子谦的,认为他那花心浪荡的性子把子谦给毒害了,非要汤臣以后不准再去纠缠子谦,人家老冯可就那么一根儿独苗了,他可不能让子谦被自家那花心犊子给毒害了去。
  
  汤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都没说通,最后还是子谦在他面前亲口承认后,还拉了冯将军来帮忙劝说了好久才让老爷子消了怒气,相信了汤臣不是心里闲得慌才乱打子谦的歪主意,可事后想想又是一阵捶胸顿足,气这几个滚犊子一个个儿的怎都不争气。
  
  然后那天下午汤臣和子谦就'光明正大'的带着豆豆去旅游了,三人在哈尔滨玩儿了一个星期玩儿得乐不思蜀,要不是老爷子电话催他们回来,那仨估计得玩儿到月底。
  
  今儿回到北苑豆豆窜得飞快,蹬着小短腿儿朝家里飞奔,还一边跑一边喊,老爷子在客厅就听见了小家伙清脆稚嫩声音,心里一喜连忙起身出去一看,果真回来了。
  
  豆豆被厚厚的棉衣裹得跟个球似的,只露了张红扑扑的小脸在外面,老爷子老远就看见他兴高采烈的奔在最前面,怎奈眼看着都要到家门口了小豆丁一不小心左脚把右脚给绊了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吓坏了大人们,可那小家伙不等大人扶他就自己爬了起来继续往家里奔,屁事儿没有。
  
  现在豆豆可是个抢手货,大人们的开心果,一个个宝贝得不得了,起初左痕还怕大家把他给宠坏了,后来才发觉他的担心挺多余的,大人们都是有分寸的人,而且豆豆性格跟他姐姐很相似,机敏、聪慧、还先天性的早熟,很会察言观色从来都不会惹大人生气或是让大人操心。
  
  晚上吃完晚饭左痕抱着小家伙靠在躺椅上腻乎,豆豆被挠得直往左痕衣服里钻,一边嘎嘎的笑一边可怜巴巴的求饶,见他都笑岔气儿了左痕才放过他,小家伙像只小猫咪似的软绵绵的趴在左痕怀里腻腻的问道:"爸爸,豆豆可不可以再要一个爸爸?"
  
  左痕知道他指的谁,抿着唇笑了笑,"豆豆为什么还想要爸爸?"
  "因为豆豆想要多多的幸福。"小东西抬起脑袋望着左痕甜甜的说:"豆豆有了很多幸福以后就可以让爸爸也变得很幸福。"
  
  左痕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蹭了两下笑道:"小傻瓜,现在爸爸就很幸福,给爸爸说说你还想要哪个爸爸?"
  小家伙乐呵呵的笑:"豆豆想要子谦叔叔也做我的爸爸,然后豆豆就有四个爸爸啦,哇吼吼。"
  左痕心里一笑,这小家伙果真早被姓陆的给收买了掀着眼皮儿问他:"还有哪个也是你爸爸?"
  小不点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理所当然的说:"席晗叔叔呀,他也是豆豆的爸爸。"
  "你爸爸还真多,都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
  
  豆豆嘿嘿一笑在左痕怀里蹭了蹭,又小声的说了一句,"因为豆豆都没有妈妈,所以要好多爸爸做补偿。"
  这话说得左痕一怔,小家伙很久都没叨叨过他姐姐了,今儿怎么又想起来了?
  
  静了片刻豆豆又在他怀里嗡声嗡气的嘀咕道:"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可是豆豆从来都没有妈妈,以前豆豆有阿姨,但是阿姨不准豆豆那样喊她,那时她说她每个月都会来看豆豆,后来她又跟豆豆说如果有一天她很久都没来看豆豆的话那她就是去了天堂帮豆豆寻找幸福去了,叫我不要找她,要听话,阿姨都有四个月没来看豆豆了,她以后肯定都不会来了。"
  
  左痕被豆豆的话着实惊了一回,难怪这小家伙很早以前就不再嚷嚷要找阿姨,原来他和姐姐之间早就'约定'好了的,他还在一个劲儿的给他说他的阿姨工作太忙没时间来看他,原来这小家伙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哄他呢。
  
  "宝贝儿对不起,爸爸骗了你,阿姨以后确实是不能来看你了,但是豆豆有这么多的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陪呀,我们都不希望豆豆不开心,所以豆豆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好。"
  
  陆席晗刚进门就听见小豆丁细如蚊呐的声音,看他蔫嗒嗒的趴在左痕怀里,走过去将他提了起来扛在肩上一屁股对着左痕坐下喜滋滋的说:"你爷俩在说啥悄悄话,该不是又背着我说我坏话了吧?"
  
  左痕没料到这'土匪'一进来就抢人,看豆豆在陆席晗肩膀上直扑腾伸手去抢可惜没抢着,陆席晗让小家伙骑在了他脖子上,这可把豆豆乐坏了揪着陆席晗的耳朵一个劲儿的狠拽,"马儿跑,马儿叫,豆豆骑着马儿哈哈笑。"
  
  左痕强忍笑意幸灾乐祸的看着陆席晗被豆豆揪得直嚷嚷,还落井下石的说道:"豆豆如果捏着马儿的鼻子他还可以学牛叫哦。"
  闻言豆豆果真伸手想去捏陆席晗的鼻子,陆席晗连忙将他两只小手捏住一阵狂摇,晃得豆豆整个人都像吃了摇头丸似的直晃晃,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却被颠了个半死,再也不敢揪某人的耳朵了。
  
  陆席晗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笑露一口白牙靠近左痕,"亲爱的你刚笑我笑得挺欢实的呵。"
  "不敢不敢,您是谁呀,小的没那熊胆,我只是在笑豆豆越发得你精髓了,真像个小土匪。"左痕微笑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末了递了个'你真威武'的眼神给豆豆。
  豆豆咧着小嘴儿像只小动物似的趴在陆席晗头上歇息。
  
  陆席晗忽的一伸手捏着左痕的下巴不准他再往后退,笑得不阴不阳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大土匪啰?"
  "小的没…唔…"左痕话没说完突然被陆席晗凑过来偷吃了一口。
  
  豆豆被陆席晗的土匪行径逗得哈哈大笑,这不竟把陆夫人都给引来了,陆席晗刚一退开左痕就看见陆夫人站在门口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们仨,赶紧起了身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席阿姨。"
  
  陆夫人抿着唇走过去将豆豆从陆席晗肩膀上抱了下来,照着陆席晗的脑袋就是一锅贴,数落他道:"混犊子欺负左痕,还带坏我孙子,想讨打是不?"
  
  陆席晗揉了揉脑袋,眼神无辜的哀怨道:"您打都打了还问我。"
  "强词夺理,我过来接我孙子免得你再继续荼毒祖国的小幼苗。"
  陆席晗眼睛一亮,"陆夫人圣明,终于要把这超大瓦数的节能型灯泡弄走了,欢送。"
  "…………"左痕嘴角抽了抽,直觉告诉他这娘俩之间有猫腻。
  果真陆夫人抱着人走到门边突然回过头意味不明的对他笑了笑,然后还故意替他们按了反锁键。
  
  门刚一关上,陆席晗忽的长臂一伸将左痕揽过去阴笑道:"这下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左痕搂着他的颈脖显得特别乖顺的样子,"左痕不敢,爷您想怎样吃都成,小的今晚不反抗。"
  陆席晗心肝一抖,本来心里起了一丝警惕的,结果被左痕主动的一个吻又给糊了脑袋,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一把横抱起左痕朝床边走去。
  
  两人拥吻着在床上滚了几圈儿,左痕压在他身上忽的坐起了身风情万种的朝他抛着媚眼,"今晚左痕为将军全程服务可好?"
  
  陆席晗轻挑眉梢狐疑道:"你确定你这不是在挖陷阱让我跳?"
  "瞧你这话说得多伤感情,什么叫陷阱,我们之间不都是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的么?"说着立马就变了眼神,揪着陆席晗的领带猛地一收,勒紧某人的颈脖不紧不慢的说:"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挖了个什么陷阱让我跳可好?"
  
  陆席晗被勒得眼冒金星,直呼冤枉,左痕还不撒手,他才连忙伸手在左痕衣服里一阵乱摸,左痕被他冷冰冰的手摸得身子一凛岔了神儿就给了他可趁之机,某人蓦地一翻身将左痕压在了身下。
  
  左痕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想和他闹闹而已,被他死死压住后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抿着唇微笑着看着陆席晗却只笑不语,那双如水晶般干净剔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席晗,像在勾引又像是很认真的在将爱人的脸通过眼睛镂刻进心里,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陆席晗静静的看了他小半响,实在忍不住了心口像是燃起了滔天大火一般烧得他全身滚烫,小腹一阵暗流奔涌,飞快的剥着左痕的衣服火热的吻着他细滑白皙的肌肤。
  
  左痕笔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软发,微微弓着身子,感受着陆席晗细碎而厚重的吮吻落在他身上吮出了一缕缕舒心的欢愉感,这些天事儿太多又不大方便,他俩一直都没亲近过,把两人都憋得有些心痒难耐了。
  
  当陆席晗的头埋在左痕两腿之间含住他的脆弱时,左痕嘴巴里几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哼吟,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却被陆席晗在他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又连忙松开了。
  
  接下来的感觉就让左痕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美妙得难以言喻,那种让人抓狂的酥爽感从他身下疯狂的往全身扩散开来,浸进他的血液掀起一阵热潮,无孔不入,让左痕疲于招架只能迷情的承受,然后一步步沦陷在陆席晗为他编织的幸福囚笼里。
  
  终于男人一阵快速的吞吐让左痕频频发颤的身子紧绷到极限,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思绪里挣脱出了一点点理智暗哑的唤道:"席晗,快让开。"
  
  陆席晗勾了勾唇角不打算理他,反而又加快了速度,左痕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得大脑眩晕,抓着他的头发想将他扯开却试了几次手都没什么力气,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哀求的意味,"席晗,你快让开,让开我受不了了,让开好不好?"
  
  可某人还是没放过他,更加兴奋的将左痕的灼烫含得更深,左痕再也控制不住了身子猛的一挺,
  炙热的液体喷薄而出他在一瞬间瘫软了身子,微张着唇瓣喘气,漆黑的眼眸被激情逼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更加水艳动人。
  
  陆席晗拿纸巾擦了嘴角,俯视着左痕痞痞的笑,"你摆出这么一副任人宰割的诱人模样是在无声的引诱着我立马将你拆骨入腹么?"
  
  左痕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还在余韵中微颤着身子,从脸到整个身体的肌肤都是红扑扑的,粉透玉润得紧,陆席晗憋得□胀痛难耐又怕弄痛左痕,死憋着为他开拓了一阵才将那昂扬火滚的力量顶进了左痕的身体。
  
  厚重的饱胀感让左痕闷哼了一声,然后在陆席晗身下像云一样舒展了身体,陆席晗紧紧搂着他在他颈项和耳朵周围印上密密麻麻的吻,轻缓的递送着,直到左痕能完全承受,他才放开了速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似地疯狂的撞击着左痕的身子……
  
  左痕被那火热的欲望顶得忍不住想大叫,却又有所顾忌似地死咬着唇瓣,陆席晗凑上去吻住他将他破碎的哼吟声含在口中,把左痕禁锢在自己滚烫的怀抱里一阵狂猛的进攻……
  
  左痕感觉自己像被他顶上了云端,在广阔苍穹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方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引领着自己不断地在空中翱翔……
  
  陆席晗被他迷人的表情蛊惑了,愈发兴奋的追逐着那种让他上瘾的舒爽感,不停地换着角度和姿势撞上去,让左痕在他疯狂的攻势下更加意乱情迷,失控的挥舞着


  手臂寻找支撑……
  
  爽到顶点的舒愉感伴随着两人的低叫声席卷上彼此的身体,在一瞬间沿着细小的通道喷涌而出。
  
  男人像要把左痕揉进身体里一般死命的箍着左痕,在余韵中难以自制地颤抖着,一遍一遍的叫着左痕。
  
  左痕拥着他被细汗打湿的后背吻了吻他的肩膀小声的应着,那双干净水润的眸子还有些迷离的余韵,他一直淡淡的微笑着,嘴角满是幸福的味道。
  
  陆席晗歇息了一会儿,翻了个身让左痕趴在他肩膀上轻轻搂着他,握住他的手细细的吻着…
  左痕轻笑着刚想洗涮他,结果陆席晗不知从哪里变了对戒指出来,放在自己心窝窝的地方,笑道:"亲爱的闭上眼睛挑挑看哪个是你的。"
  
  左痕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掩饰不住的漾开了一层愈发甜蜜的微笑,闭上眼睛细细的摸着戒指的纹路,轻而易举地挑出了自己的那只戒指,是卡地亚的那款经典铂金戒指,外观一点都不花哨,很适合左痕温和淡雅的性格,戒指内壁刻有他们各自的名字,左痕的要小一个号,陆席晗笑咪咪的为他戴上说道:"席妈妈说你性子淡泊又不喜浪漫不准我乱搞花哨,看吧咱送礼物都只能偷偷的送。"
  
  左痕将陆席晗的戒指套上他左手的无名指打趣道:"还是席阿姨好,他儿子'嫁'给我,我连戒指都不用买,真是个贴心的丈母娘。"
  
  陆席晗捏着他的鼻子宠溺道:"这个丈母娘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不信你明儿个再叫她一声席阿姨试试,看她会不会当场给你两锅贴。"
  左痕凑到他胸口啃了一口,不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傻么?"
  陆席晗温然一笑,将人搂紧了些,吻着左痕柔软的细发眼中的神色突地又黯淡了些,温柔道:"左痕,对不起。"我现在给不了你一场真正的婚礼。
  
  左痕怎会猜不透陆席晗的那点心思,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淡淡的道:"人活一世即便广厦千间也不过只睡那八尺卧榻;良田万倾,最基本也不过是那一日三餐,知足则乐,过贪必忧,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的确左痕素来就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平时行事都很低调,那些花哨又不实际的东西他也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在他连子谦都不用担心了,幸福都快从心口溢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陆席晗静静的凝视着自己怀里这个让他如此着迷的男子,那双黧黑耀眼的眸子里涌出的是满满的欣慰与感动,搂着左痕在他耳边轻柔的喃呢,左痕听到三个字,淡淡的笑了,然后拉上被子盖住他们用实际行动做了回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嗯,某只这两天工作忙得紧,更得慢,等文文的亲们抱歉了,话说这文的正文就到这里该打住了,某希不打算再往下写了不然还会写得很长,那样就没完没了了,每个人心中定义的结局都不一样,这个也只是个参考而已,还有些疑问什么的,我会在番外中交代,以及他们几个的后续发展番外里也会有。

本来打算这个星期完全完结文文的,但是最近小希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家里老人病了,很严重,医生说就这两天的事儿了(我也是下班回来才知道的),所以可能明天我就会赶回老家,时间很急,如果明天走了我不知道哪天能更文,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得我满头包,心里有点乱,如果一直没更文,追文的亲们,请原谅,我只能后面忙完了才能更安下心来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