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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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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作者:三号杨戬

第一章


当飞机飞离英国的时候,季屹凌看著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有些晕眩,有些恍惚。

六年了,以为再也不会踏上那块土地的,即使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家乡。当时的离别,没有人以为会再次重逢,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巧合的东西。

看著手上的资料,那个即将和自己签约的公司负责人的名字,仿佛只是看到这两个字,就让季屹凌浑身经不住的颤抖。那一个星期的调教太过根深蒂固,仿佛闭起眼睛还能感觉到身体上的那种刺痛。


当时的展飞说,"要走可以,等我彻底玩够了你,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欲望时,我就放手。"

对上那双偏灰色的冷眸,季屹凌点了点头说,"好,你要多久?"

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审视一条上了砧板的鱼,"一周。"

没有什麽表情,季屹凌转身离开,"那从下周一起,我会准时出现在这里。"


在季家因管理不佳投资错误而宣告公司破产的时候,季屹凌已经和展飞走到了一块,就像展家曾经试图让展飞迎娶季屹凌的妹妹来完成家族联婚达到在生意上的互利一样,展家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事业。在S市顶天立地的就只有展家和季家两个家族而已。现在双雄倒塌了一个,使整个市场经济一片混乱。

季屹凌的父亲在愁思了一个晚上後,决定放弃S市的市场,转战英国从头做起。当时已经24岁的季屹凌当然也是赞同父亲的决定的。以一个不再年轻的人口中说出从头开始打拼,这甚至比那些八十岁还在统管著大企业的人更令人钦佩。

之所以说重头做起是一个决定,因为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让季家躲过这一阵经济风波,那就是向展家寻求帮助。哪怕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季家再次翻本,到底这是一块早已经熟悉了的市场,即使它偶尔会闹一些别扭,但想要驯服并不难。

但最终,季家没有向展家开这个口。

世代的商场夥伴,斗过,厮杀过,也联谊过,相信展家也不愿见到这样溃败的季家,只要季家开口,他们势必会出这把力,但展飞却始终没有等来那个电话。

无错,和季家仍然是季屹凌的父亲当家不同,展家当时的当家人,就是才年仅29岁的展飞。也正因为他的独特判断力,让展家在这次的震盪中得以逃过一劫。

也正因此,在季屹凌告诉展飞自己会在一个月後离开S市的时候,展飞没有意外,既然没有出口让展家帮忙,季家没可能还在S市生存得下去。

很难判断出当时两人究竟对这份感情用了几分真,对於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们有他们本身的责任在,没可能出柜公然生活在一起。但不可否认,两人是在热恋。

所以,这次的类似於诀别的离开,就等於是终止两人关系的那个断点。

展飞没有任何错,甚至还可以强行出手让季屹凌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他没有这麽做,而是遵从了季屹凌的决定,所以,季屹凌知道自己必须付出些什麽,来让这场公平的恋爱不要以不公平收尾。

尽管在企业破产後有许多後续事情要处理,再加上要及时办理去英国的签证和去那边打拼的前期准备,季屹凌应该是没有一点点空閒的时间的,但他还是将原本三周才能做完的事,一缩再缩,拼死在两周内全部搞定,然後在最後一周来到了展飞的面前。


来开门的展飞在看到拿著简单行李出现在门口的季屹凌时,并没有什麽太大的情绪,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示意他进来後,就转身回去继续处理那份棘手的文件。

季屹凌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到展飞的住所,没有什麽拘束,将行李放下後,就在厅里的沙发上看著电视,等待展飞。

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的一周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约莫半个小时後,展飞处理完了工作,拿了两杯咖啡走了过来,在季屹凌的身边坐下,两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任电视里财经报道的主持人滔滔不绝说著这次季家的破产。

这麽触碰在一起,才发现两人都有一些僵硬,完全没有以前的轻松,那些曾经顺其自然就能发展下去的性爱变得很是刻意。

叹了口气,展飞先妥协,不再继续想要在僵硬中寻找感觉,"我们看点片子吧。"说著伸手就想去拿沙发另一头的遥控器,但伸出的手却被拉了回来,季屹凌在拽过展飞的手时,人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低头去吻那张唇。

搞错没有?看毛片然後找感觉,有了感觉再做?那算什麽?和谁做又有什麽区别?

犹豫太激动,那一吻季屹凌直接撞在了展飞的牙齿上,两人均是一惊,在展飞笑出来的时候,唇再次被封住,这次不再有意外,舌头也顺理成章的潜入,纠缠起他的,几乎瞬间将他想要笑的情绪转变成另一种情绪。

早已彼此熟悉的吻在不断的舔弄中加深,当唾液顺著展飞的下巴滑下时,两人都不再规矩,下身本能的摩擦著,手也没有闲著,彼此扯著对方的衣服。

在感受到展飞把自己衬衫全数解开的时候,季屹凌也已经摸索到了他那血脉偾张的部位,虽然仍然包裹在牛仔裤中,却已经这麽灼热,有些烫手。

"嗯呜——"没有准备下,展飞不知何时摸索到季屹凌臀部的手突然一个用力,硬是将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硬生生强迫压在了自己的欲望上,激得某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几乎瞬间,两人的欲望都有仿佛受不了牛仔裤的束缚,难耐的企图更多的解放。

想要伸手去解除束缚,但令季屹凌想不到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动,展飞突然一个用力,将季屹凌的衬衫撤下,在他以为要给自己脱下时,一个反手,动作极快的将季屹凌的双手反剪在身後用衬衣系紧。

"你……?"不明所以的瞪著展飞,季屹凌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以前在做爱中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没有理睬某人的质疑,展飞只是将还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抱到沙发上,人也压了上去,下半身重重的挤入了季屹凌的双腿间,"这个星期,你都得听我的……"之後的话语,吞咽在了又一次的深吻中。

双手被束缚在背後,完全动弹不得,这种失去主动权的经历从来不曾有过,即使是在最初的那次,两人也没有明显的强弱之分,像是在比试著谁更能让另一个人达到史无前例的高潮一般,用尽浑身解数来挑逗著对方,激起对方最大的激动。记得那次,最後先失控的人还是展飞,他低吼了一声,便疯狂地冲了进来,早就忘记了男人和女人不同,那地方根本不是天生接纳男人性器的部位,导致季屹凌那个叫痛得只差掉下眼泪,下半身活生生被撕扯开了。

但现在,自己却连想要触摸他也做不到。

裤子被剥下,却没有扯开内裤,他也似乎不想理睬那充血膨胀的欲望,只是在胸口、腰际、大腿上来回抚摸著,哪怕是亲吻也会避开那些直接的刺激点,弄得季屹凌感觉自己快要在他的挑逗下欲火焚身。

受不了他伸出舌尖绕著乳晕大圈的举动,咬著下唇,季屹凌还是出口求饶……"你,别再……快……啊啊啊啊……"乞求展飞赶快进行下一步的话语才说到一半,那个之前还在经受著挑逗自动挺立起来的乳尖就被用力啃咬住了,那在敏感部位的瞬间的刺痛直接通过神经直达脑部,让季屹凌本能的绷直了身体,一个弓身,竟将胸口更加深入了对方的口中。那仿佛被牙尖穿透的痛楚太过强烈,好像整个乳尖都被刺穿。而在疯狂刺激的一咬後,展飞终於将整个乳头吞入了温热的口腔中,用那之前在周围游走的灵巧舌尖包裹著那受伤到流血的部位。

仿佛血液在被活活吸吮,那突突的心跳声是那麽清晰,以为会因为痛楚而减弱的性欲却更加强烈起来,将两人的呼吸全部弄得紊乱。

略微提起季屹凌消瘦的身体,展飞并没有放开那被自己活活咬伤的部位,就这麽半抱著他,将手从背後伸向了他的下身。

知道展飞想要做什麽,也知道自己的欲望同样达到极限,季屹凌几乎本能的抬起腰,想要让对方脱下自己的内裤,但意外再次发生,那只从後方倾入的手却没有脱下内裤,只是将内裤移了个位置,露出中间的那条股缝。

突然意识到展飞要做什麽,季屹凌几乎本能的开始挣扎,他不要,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但别说季屹凌现在双手不自由,即使两人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他也没可能挣脱得了这个柔道黑带的展飞。

此时的挣扎就好像是情趣的挑逗,让展飞更加无法自已。

在感觉那个可怕的性器顶著自己只露出一点点的後穴口时,季屹凌开口企图让展飞改变想法,"别……飞……不要……我不喜欢……呜啊——"

没有理睬身下人的挣扎,展飞硬是把自己的欲望插入了那因穿著内裤而变得更加不容易进入的部位,一气呵成,直接整只埋入了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季屹凌转过头紧紧咬住沙发,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声。

冷汗从额头低落,他却无暇去顾及,只是拼命呼吸,死命调整著位置,企图让内裤更像一边滑去。

展飞当然知道他想要避免什麽,这麽穿著内裤直接插入,会因为插入的的不够深,又几乎紧贴著壁膜,几乎在每次的抽插时,都会顶在前列腺的那个点上摩擦,没有人能收得了这种刺激。

虽然插入得不彻底展飞也不舒服,但只要想到包裹著自己的这个人会因为自己的抽动而剧烈颤抖,情不自禁的高潮就让他无法自已,那高潮时紧缩著的肠道,更让他消魂。

果不其然,抽动了没几下,季屹凌就受不了的开始轻颤,那个顶著自己腹部的性器高涨著,颤抖著,一次用力的顶撞後,"啊啊啊啊——————"季屹凌终於忍不住喷射了出来,与此同时,没有给他高潮休息的时间,趁著这阵高潮,展飞开始疯狂抽插起来。

拼命将那犹如利刃的凶器硬挤入那紧缩著的甬道,在整个抽离,再次插入,速度越来越快,那种被紧紧包裹著的感觉好像是在挑战忍耐的底线,似乎每次都要将自己的精子榨出一样。

当展飞开始疯狂的时候,季屹凌已经有些虚脱,高潮还未到达顶端又被再一次的剧烈抽动挑起永无止尽的欲望。

内裤不知何时被扯开,而自己的双腿也被架在了展飞的脖子上,腰高高抬起,似乎在迎接著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抽插一样,展飞当然也不负众望,速度加上力度,外加重力作用下,每一下的插入都好像有个重锤砸入体内,直接刺穿自己的内脏。

速度越来越快,展飞抓著季屹凌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手指都仿佛泛白,插入疯狂而癫狂著,有著平日里不曾有的激动与愤怒,似乎在宣泄著什麽,想要从这阵剧烈的动作中释放。

"啊啊啊————————"

"呜嗯啊————————"

两人几乎同时高潮,在感受展飞射入体内的一瞬间,那滚烫的白浊被狠命喷出的瞬间,季屹凌情不自禁得再次达到了高潮。

谁也没有动,两人依旧维持著最後射入的姿势,紧密连接著。

低喘著,展飞伸手摸了下季屹凌湿透的短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温柔的舔遍内壁和压根的每个角落,不带有欲望的安抚。

体内展飞欲望抽离的瞬间,感觉很一样,那被撑大的穴口几乎本能的就要收缩,但突然挤入的奇怪东西却阻止了收缩的继续。

"呜嗯……什麽东西……"有样硬长型的东西被挤入体内,季屹凌疑惑的问著面前的人,伸手想要去确认,却发现自己手上的束缚还没有被解除,"展飞,替我松开……"

没有回答,展飞只是把有清洗功能的按摩器塞入了他的体内,然後又取出一个上面都是洞的奇怪小球,将季屹凌的嘴给堵上。

"棒子有自动清除功能,会将我喷在里面的东西全部吸入内部,又有放松的作用,既然一个星期你都属於我,我可不想每次都帮你耐心的做润滑……能想做就做。"说著,手指将遥控器的按钮按下,那个被塞入体内的按摩棒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那刚被爱抚过的内壁还十分敏感,瞬间就分泌出许多粘液。

"呜……"连续射了两次,季屹凌几乎虚脱,但那被塞入体内的东西却不折不饶的开始转动,硬是让他没得休息,那好不容易才得以休息的细胞再次活跃起来,有什麽东西还在企图冲下下体,让那疲惫不堪的部位再次抬起头来。

手被束缚在背後,口也被堵住了,季屹凌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偶,没有任何拒绝的能力。

呵呵,这一切还不是自找的?

看著展飞站起身走向浴室的背影,季屹凌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那句"在一个星期内,我要上你上到我再也对你没有感觉时,我才会放手。"的话语清晰得浮现出来。

也许,他是真的想要把我做到死也不一定。

第二章


哪怕是吃饭的时候,展飞仍然没有替季屹凌松绑,只将他体内的那根有清洗功能的按摩棒抽出,用另一根按摩棒代替,没有开按摩功能,只是这麽插在体内。

解下束口器,展飞将饭菜端在床上,让季屹凌半躺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记得那时候季屹凌说,"我不喜欢这样,帮我松绑,我们照样可以像以前一样做爱。"

展飞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继续将一大勺饭塞入他的口中,"现在你的嘴巴只是用来吃饭的,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会再帮你束缚起来。"

没有吃接下来的一口,季屹凌瞪著展飞,身体早就因为过度的玩弄而变得虚脱,虽然做爱只做了两回,但那持续不断被扩张著的感觉,太过糟糕,似乎神经一直都紧绷著,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更不要说,展飞还是一直开著电源的!那该死的在体内滚动著的感觉,要多糟有多糟。

已经完全不是做爱,而是彻底的玩弄。

迎上季屹凌不满的目光,展飞依旧没有丝毫愧疚之色,"你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在你踏入这个房间的那瞬间,就应该有所觉悟。"说话的同时,将那口荡在空中某人不愿意吃下去的饭塞入自己口中,然後转身,用口对口的方式,强行将食物塞入了季屹凌的口中,强迫他咀嚼并吞咽下去。

"非要做成这样不可?"应该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话语,却因为无力而失去了大半功效。季屹凌只是看著展飞,想要从那双平静如深潭的眸子中看出些什麽情绪,然而却依旧无风无浪。

"要怎麽做那是我的自由,你是自愿交付出你的身体的。"又是一勺饭伸过去,季屹凌犹豫了一秒,还是主动张开嘴让食物进入口腔,反正即使自己不吃,展飞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吃下去。

一大碗饭在之後的沉默中慢慢被消灭,以为自己没可能吃得下那麽大一碗,谁知吃的一乾二净还完全不觉得饱。季屹凌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被磨光,所以食物才会变得如此重要。

几乎在最後那一口饭被吞咽下去的同时,展飞将之前关起的开关再次开启,那突然在体内转动起来的按摩棒让季屹凌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著对方。

你是真的想要将我玩到彻底失去兴趣?这样的玩弄你就不会心痛?还是你企图将这样的心痛慢慢磨灭,当无论自己变成什麽样子你都不在意时,你就算达到了真正对我没有兴趣,肯放了我?

好吧,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结局,那我也不会再多说什麽。

闭上眼睛,季屹凌微微颤抖得强迫自己适应体内那上下震动著的棒子,不让自己再次露出示弱的表情。

不就是一个星期嘛,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吧,毕竟就像你说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不是?呵呵……

深深望了眼在床上闭起眼睛颤抖著的赤裸青年,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修长的双腿交叠著,那在分叉点隐约可见的按摩器线尾,因体内震动而抖动著的翘臀,视线折回往上,激情过後泛出粉红色的肌肤,被咬弄得惨不忍睹的乳头,强行扭向一边的颈项与锁骨形成了漂亮的曲线,标志的五官,被汗水濡湿的前刘海……

将指甲用力陷入手掌,展飞转身走出了房间。


以为到了办公时间,展飞会没有时间来管自己,谁知自己却低估了这一个星期的彻底性。在展飞将文件什麽一堆东西抱到床头柜时,季屹凌不得不承认,那瞬间,一向没什麽太夸张表情的自己露出了不小的惊讶。

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展飞一言不发,直接躺在床被上,靠著床垫,扭开台灯,准备处理文件。当然在处理之前,还是将有些目瞪口呆的人抱起,挪了个位,将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胯部,才拿起文件,一手翻阅查看著,一手抚摸著季屹凌的头发、耳垂。

直到展飞翻了一页,季屹凌才从刚才的错愕中恢复,发现自己正舒适得躺在他的身上,而他细长的手指就这麽无意地抚摸著自己的头发,温柔的好似从前经常发生的场景。如果能撇开那还在体内震动著的按摩棒的话那就更好了。

说不清什麽滋味,那擦过耳际的指腹是那麽轻柔,好像疼爱著挚爱的宝贝,然而无论从束缚著反剪在後的双手或是那时而会震动到肠壁的按摩棒,都讽刺得将那温柔彻底击溃。

眨了下眼睛,季屹凌不愿多想,只是感受著身下那个最爱的人的温度,吸附著属於他的空气。

然而,季屹凌并没有想到,自己放松下来呼出的热气将展飞的欲望悄悄点燃,在感受到枕著的部位开始变化时,不得不承认,那瞬间,季屹凌终於知道了展飞这一举动的真正意图,以及从吃完饭就没有再给自己戴上束口器的原因。

果然,在明显感觉到某人欲望彻底膨胀起来的时候,之前那还温柔抚摸著自己的手突然一紧,拽住了发丝强迫自己抬头。

"帮我口交。"展飞依旧只给了自己一个冷脸,最初在进门口因为太过刻意的要做爱而彼此紧张的感觉消失殆尽,季屹凌望了他一眼,开始挪动自己的头部。

不是没有过口交,当初玩得最疯的时候,69也不是一两回了,但这种完全用不到双手,只能用嘴巴来服务的,确是第一回。

用舌头将西裤的扣子解开,随後咬住拉链往下拉,在拉开拉链的瞬间,那还包裹在底裤中的欲望已经极有存在感强迫性得顶住了自己的鼻尖。

皱了下眉,季屹凌在考虑是就这麽隔著底裤为他口交呢,还是要用牙齿把这西裤和底裤都退下一些,好让他的欲望彻底得到释放。

只是这样的思考没过几秒,展飞自己伸手把裤子和底裤拉下,将那可怕的已经全部勃起的部位释放出来,跃出的那瞬间,还敲打到了季屹凌的脸颊。

"来吧。"似乎帮了一个很大的忙,展飞在完成这个小动作之後就不再注意这里,拿起文件,继续审阅。

轻轻凑近展飞的欲望,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舌尖感觉到的硬度与热度几乎让他倒吸一口气,明明什麽都没做,就已经能够硬成这样,这种长度想要完全吞入口中那是没可能的。

调整了一下角度,季屹凌准备先从下面进攻起,毕竟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释放,刺激阴囊让精子快速向欲望顶端输送,当然可以让他尽快喷发。

灵巧的舌好像来了精神,在那底端的两颗小球间游走,时而在这边的小球上吸吮一下,时而又用双唇轻轻磕碰另一边的小球,那种从底下涌出的欲望清晰又直接,几乎没怎麽触碰那根竖直起来的欲望就让它变得更加坚挺。

差不多时间後,舌开始从上方蛇形蔓延,没有多做停留,依旧可以感受到欲望边缘那突突跳动著的血管,仿佛快要爆炸一般。一口气来到顶端,季屹凌特意伸长舌头,舔弄起那敏感得一塌糊涂的嫩粉色顶端,还玩弄性的企图钻入那小穴,激得展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知道挑逗过了头,但难得的主动权让季屹凌本能的有些妄为,本来就是没有明显强弱之分的两人,即使在性爱上也是强势得想要让对方屈服,所以同样习惯了掌控的他,很难在那一刻不有所作为。

感觉到展飞颤抖得更加厉害时,没有停顿,季屹凌一口将之前还在玩弄著的欲望包含在了口中。

瞬间被紧密又高温的空间包裹,展飞舒服的轻嗯了一声,手也搭在了季屹凌的头上,想要更加深入他的口腔。

当吞吐开始时,那偶尔顶到的喉咙深处让展飞激颤不已,早已被情欲缠身的他,高扬起头顶著床後的墙壁,一只手搭在那前後动作著的脑袋上,另一只手死死拽著极好材质的床单,任汗水划过脸颊划过喉结,胸口剧烈起伏著……

瞄了眼闭著眼睛享受的展飞,那既属於绷直又属於舒展开全身的姿势,那被欲望所控制下的性感表情,无一不让季屹凌热血沸腾。

想要让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而高潮的愿望也更加强烈。

前後吞吐的幅度开始变大,几乎每一次的吞入都仿佛要顶穿喉咙,但季屹凌全没有停止这过於疯狂的举动,而是愈来愈快,愈来愈激烈。

展飞的双手已经本能的拽住季屹凌的头部,开始拼命抽插起自己的欲望,每一下都很深,每一下都很快,直到在那快要爆发前的最後一刻……

想要用力拽开季屹凌的脑袋,而後将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拉出他体内的按摩棒,将那最为粗大炽热的性器插入继续之前的疯狂,却谁知,在展飞企图用力移开脑袋的时候,季屹凌突然一个用力吸吮,那用力插入的欲望那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剧烈颤抖了两下後,全数喷出,直接射入了喉咙。

"咳咳……"呛入喉咙的白浊自然被吞下,但季屹凌还是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心里暗叫糟糕。最後那一下可以说是故意的,不为了什麽,只为了习惯性的抢夺主动权,都是对彼此身体熟悉至深的人,当然知道展飞在那瞬间想要做的事,不想要失去主动,季屹凌才来了那一下,让他瞬间丢盔弃甲。

看著红著脖子开始剧烈咳嗽的人,展飞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不能算是高兴的表情。

"你想要违抗我?"低沉的,带有些威胁的话语响起的时候,季屹凌清晰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加倍报复,但想要让他彻底和个普通的人偶一样任他玩耍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爱,如果能靠这种方法磨灭,季屹凌也会想要尝试一下,被最爱的人折磨到恨的滋味,起码恨了,也就能够不带有什麽牵绊,离开了。

只是他怎麽都想不到,那场报复竟能如此索魂,仿佛要让自己彻底被不同空间挤压到粉身碎骨。


束口器被再次带上,这次不再是之前的圆球而是一根小小的木管子,让人无法咬到自己的舌头,身後的按摩棒被拔了出来,换上了一个跳蛋,那种会无规则震动的小球在体内胡乱冲撞著,撞到前列腺的概率竟还不低。

在之前为展飞口交的过程中,季屹凌早就有了感觉,欲望也绷得笔直,现在的刺激足以让他射个好几回,但展飞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既然你要让我早点射出,那我就让你祈求我才让你射出。

在欲望的顶端被用特殊材质的绳子捆绑住,想要射却没有射出的那个口,只能任凭欲望一波又一波侵袭过来,一阵又一阵发麻发颤。

居高临下看著呼吸急促,满脸绯红,浑身是汗的季屹凌,瞥了眼那已经红涨到快要爆炸的欲望,展飞轻轻弯了下唇角。

"想要吗?"俯下身体,压在季屹凌的身上,展飞在他的耳边暧昧性的吐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手绕到了他的脑袋後面,将他束缚在口中的小木管拿开。

"嗯啊——"在被解开口上束缚的刹那,也许是体内的跳蛋再次不小心撞上了前列腺,让季屹凌惊叫了一声,再次背脊发麻,强行将那股就要翻天的欲望忍下。

"呵呵……祈求我的话,我就替你释放。"说是这麽说,动作却完全不是这麽回事。

将两只手指伸入季屹凌还未恢复过来的口腔,轻轻蠕动著他有些麻木的舌,和接吻一般挑逗著他的牙床,另一只手则稍微用力,将他整个身体略微移动了一下,让两人的位置对调,等於将季屹凌的背部躺在自己的身上。

在那被塞入跳蛋的臀部撞到又高昂起的欲望时,从双指间溢出不轻的呻吟。

"听说,这样会很爽……只要配合好震动的频率,会很舒服的……"轻微抬高季屹凌的臀部,展飞企图在没有拉出跳蛋的情况下直接插入。

"不呜——啊啊————痛啊————————"终於意识到什麽的季屹凌出口阻止,身体也企图逃脱,然而展飞的动作更快,欲望直接对准了那已经分泌出部分黏液的穴口,直接捅进了甬道。

那本来容纳一根欲望就已经是极限的内壁,哪里受得了同时容纳两样东西,柔嫩的部位在强硬的插入下被撕裂,剧痛从下方通过神经传输到了脑部,季屹凌有一种比死了还痛苦的感觉。他们的第一次也裂开出血了,却完全没有现在那麽痛,因为跳蛋是在内部,所以当展飞的欲望叠加在跳蛋上的瞬间,是内部的组织被破坏,瞬间有什麽液体流淌了下来,不用确认,季屹凌也能保证那绝对是自己的鲜血。

"拿开……展飞……求你……把道具拿开……好痛……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理睬某人的求饶,那种比被平时更紧密包裹著的感觉,那种在跳动著刺激自己欲望的滋味,让展飞整个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没事的,只要找对速率,很舒服的……"说完,开始拼命抽插起来,最初那强硬的抽插和跳蛋震动的幅度完全南辕北辙,痛得季屹凌差点晕厥过去,脸色惨白,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渐渐的,随著展飞的调节,两者的频率开始呼应起来,从未有过的刺激从摩擦著欲望的穴口蔓延到整个肠壁,麻麻酥酥,越来越激烈。

"啊————"终於,疼痛被另外一种更为强烈的欲望掩盖,季屹凌开始不受控制的大叫呻吟,身体也随著那频率扭动起来,想要最大程度的接受展飞的插入。

"对的,就是这个节拍!"活塞运动越来越快,那颗在体内震动著的跳蛋也被顶得活蹦乱跳,季屹凌死抓著床单的手彻底泛白,关节明显,仿佛快要抓到脱臼。而在速度超越极限的刹那,展飞将之前束缚在季屹凌欲望上的绳子解开,几乎在同时,那憋到快要坏掉的欲望开始连续不断的喷射,好像停都停不下来,体内剧烈的收缩不断,也让展飞在一次深刺後,再次喷射出精子。

这次的高潮太过淋漓尽致,以至於在高潮过後,两人都没有了一丝力气。


感受著展飞滑出体内的欲望,季屹凌用力咬紧了下唇。

太糟糕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一半是痛到快要昏倒,一半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带动下的高潮,两者彼此交错结合,仿佛将我置身与两股强烈的欺压推挤下,自己的血肉之躯哪里忍得住这样的强压,感觉再来一次就绝对会被彻底压碎。

同时,展飞那明明是爱的,却又要强迫去抹杀爱的变态思想,也让我忍不住颤抖。

展飞,你到底要我被你折磨成怎麽样子才能使你彻底不再爱我?彻底腻了我的身体?

这样的时间,自己又是期待早点到来,还是期待永远不要到来?

直到下唇咬出了血,季屹凌才深深将脑袋埋入臂弯,狠狠地咬了手臂上的肌肉一口。


第三章(上)


浴室的水声停止,不久後,是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展飞穿著简单的浴袍,擦拭著头发看著依旧保持著之前姿势,弓起身体在床上躺著的季屹凌,血迹混合著白色的粘稠从股间流出,沾在了雪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跳蛋早已被取出,但不用确认,展飞也知道,那个部位早已经裂伤,可谓血肉模糊。

叹了口气,展飞走向床上的人,轻轻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然後动手将他打横抱起,在移动的时候不小心让他的伤口在床单上轻微摩擦到了,痛得季屹凌轻吟了一声,浑身一阵痉挛,冷汗豆大般地冒了出来。

还不是最严重的地方,只是表面上而已,就能让他痛成这样。

不能否认也不想掩饰的心痛让展飞手上的动作本能的变得更加轻柔,手臂是绷紧有力的,而手掌触碰到季屹凌肌肤的动作,却轻的和羽毛没有两样。

用手肘和身体将浴室的门移开,瞬间充满了浴室的热气迎面而来,没有迟疑,展飞直接将人抱到了浴池边,轻轻的把他放入了温热的水中。

由於姿势的关系,当仿佛失去意识一样任展飞摆布的季屹凌臀部先碰触到那温热的水时,伤口传递来的剧痛让他失控地往上挣扎企图离开那会让他更痛的热水。

动作很突然,一下子抽筋一样地跳动起来,如果不是展飞反应够快,身体够稳,手上力气够大,季屹凌这一挣扎,後果绝对会是他嘭的一声跌进水里。当然,其实最後的结果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

尽管展飞在第一时间稳住了怀里的人,并将他微微向上抬起,不让他再触碰到温水,但这也只是本能反应罢了,和他的初衷不同。

"伤口很严重,忍耐一下,必须要清洗一下才行。"虽然还是没有表露出什麽关心的脸,但语气中却多了许多情感。

努力缓过气,刚才那太过突然的疼痛让季屹凌几乎虚脱,那已经红肿起,甚至都有不少裂开伤口的部位,那个布满神经的地方……那种锥心的痛,是无法形容得出的,所以即使耐痛性还不错的自己会无法忍受。

闭起眼睛,之前在床上那不要命的一幕再次出现,明知道这种粗鲁的行为会带来什麽样的後果,但展飞还是一意孤行,只想著自己爽,哪怕玩坏了我的身体也无所谓。原来自己对他这个星期而言,什麽都不是,只是一个随时可以发泄欲望的途径罢了。

再次睁开眼,季屹凌的眼眸中也同样变得冷漠。

"反正是死是活,是发炎还是溃烂,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没有退缩,季屹凌一字一句清晰地将话语传递到面前人的耳中,随著字数的增加,那双本来就偏向冷酷的灰色眼眸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冷漠。

是啊,反正你只是要将我的身体玩弄到没有兴趣罢了,那又何必去在意这具你没有了兴趣的身体究竟还是否完美?

在最後一个字说完的同时,展飞也直接收回还抱著季屹凌的双手,让他随著自由落体运动直接砸进了浴池,巨大的声响配合著同样巨大的水花,将他瞬间因疼痛而叫出的痛吟掩埋了大半。没有再看被自己丢入水中的人一眼,展飞转身就走出了浴室。

那仿佛用火烙去烫你伤口的剧烈疼痛从下身以最快的速度通过每根神经传遍全身,季屹凌痛得差点背过气,高昂起头,拼命呼吸著,想要借助规律的深呼吸来缓解下身的痛楚,那无论是温热的水,还是浴缸底部的硬度都最大程度刺激到了那饱受摧残的伤口。

痛,又一个从未尝试过的痛,通过展飞的手,给到了自己。

想要让努力让伤口离开浴池,却有根本不敢再动一下,那哪怕只是移一个位置就会带来的痛,让季屹凌动弹不得,只能给自己最大的心理暗示,去想那些其他的东西,让伤口渐渐习惯这样的环境。

在自我安慰法就要达到效应的时候,浴室的门被再次打开,抬眼瞥了眼来者,季屹凌就只剩下不敢相信的吸气声,仿佛那因为瞬间紧张而再次触碰到伤口的疼痛已经被遗忘,除了盯著越来越走近的展飞,没有其他可以做的动作。

"你……"才来得及说一个字,嘴再次被束口器缠上,被拒绝吐出更多的言语。

展飞的动作很流畅,没有一丝迟疑,就这麽在季屹凌目瞪口呆的情形下,脱下了之前披上的睡袍,跨踏进足够容纳三个人还绰绰有馀的浴池,然後拿出四个黑色的皮套,两两相连,就和给宠物狗套上的项圈差不多的东西,一只手抓起季屹凌的一条腿,将一只皮套扣在膝盖附近,另一只手则去拽他的手腕,同样扣上连接著之前那个皮套的另一只皮套,将他一边的手和腿捆绑起来,动作再也没有温柔,速度快又狠,几乎无视那因为被扯动伤口而痛得紧皱眉头流下虚汗的人。

直到所有的皮套都被扣上,展飞才露出些许满意的神情看著被迫敞开身体,双腿呈M型和双手束缚在一起,由於重心关系,身体微微往後倒,如果没有一池的温水作为掩护,现在他就等於是翘起臀部,把最隐私的那部分主动展现在了展飞的面前。

没有多做欣赏,展飞将手伸到水下,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已经适应了水温的肿胀部位,那被外界触碰的感觉,让季屹凌本能的退缩,却因为双手双脚都失去了自由而根本无法躲避,只能任展飞的手指慢慢将那红肿的部位摸了个遍。

那种连风吹上去都会痛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想要咬住什麽来拒绝疼痛,但束口器那特殊的构造,非但没能让季屹凌施力咬住,反而还有种脱力的感觉,连嘴都闭不上,随著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口腔中分泌出的液体也就这麽顺著束口器的边缘低落下来,和只看到肉排流口水的狗没有两样。

丢脸地想要扭过头去不看展飞的动作,却在刚避开视线的瞬间,感觉到那个之前只是在触摸的手指企图钻入那肿的不像样的部位。

"呜呜呜————"想要说些什麽阻止的话,但除了呜吟,什麽都表述不清,季屹凌痛苦地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当然展飞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不是想要再蹂躏他,而是想要替他清洗,所以不会强行进入,但不进入又怎麽能把自己的精液释放出来?这麽保留在他受伤的部位,怎麽可能不出事?

看了眼整个头低垂在胸前,小半个额头已经埋入水中的人,那在手下剧烈颤抖的部位,展飞伸手到地上的浴袍里摸索起来,记得应该有个东西……

被束缚著的手脚已经被勒出了一道道深红,汗水、浴池里的水,以及口水汇合在了一起,季屹凌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的下面像是开了花一样,痛得他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任何东西。

正因为剧痛,那里也变得特别敏感,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那里,所以当展飞将一只透明玻璃状的东西轻轻插入红肿的部位时,那光滑而且还有些冰凉的物体慢慢被插入体内的感觉是那麽清晰,似乎每进入一些,除了剧痛之外,还有一种感觉,一种并不陌生的感觉。

该死的,果然已经被调教得太过敏感了吗?!

那根玻璃细管轻轻的进入了体内,没有想要挑逗什麽,只是在进入後,微微撑开红肿的入口,让体内那混合著血红的白浊顺著池水而流淌出来。

在感觉到东西顺利流出的时候,展飞直接将浴缸的塞子拔掉,让自己射在季屹凌体内的浓稠顺著水流冲到下水道,而随著那逐渐降下的水位,季屹凌整个身体也慢慢显露出来,先是无力吹著的脑袋,接著是胸口,被之前咬伤现在结巴的乳尖,捆绑在一起的手腕和膝盖,被因姿势关系而向内缩著的小腹,乖乖沉睡在丛林中的性器,最後就是那个还插著玻璃管子,彻底暴露在眼前的红肿著的部位。

红肿很厉害,仿佛在那个地方多出了一块嫩肉,还是那种布满了神经的肉,那被挤压得几乎看不清的穴口却不甘寂寞的微张著,将之前吸入的东西慢慢吐出……那过程很是美好,就好像那是一张有自己直觉的小口,正一张一闭的吞著玻璃管子。

轻轻扭动手里的道具,果不其然,那张小口也迫不及待的张开,却被红肿的外壁阻挠,只能用力将管子吸得更紧,仿佛不愿让它离开一样。

弯了下唇角,赤裸相向,坦陈相见的结果就是对彼此欲望的毫无保留,展飞也不知道自己竟能有那麽好的体力,一天在高潮了那麽多次之後,还能有力气勃起。

看了眼露出羞辱姿势的季屹凌,他正努力扭过头想要埋在自己肩头,那从耳根开始泛起的红色,直接延伸到了他的整张脸。

眯起眼睛,展飞看著暴露在他面前的,季屹凌之前还很好在沉睡的性器,慢慢抬起了头,仿佛在寻找著同类一般。

呵呵,不能再蹂躏你那惨不忍睹的红肿穴口,季屹凌啊季屹凌,你是在磨练我的意志吗?!

第三章(下)


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展飞只是这麽盯著季屹凌的欲望,在那种极有压迫感的注视下,那根之前还只是微微抬头的欲望慢慢变得挺直,轻轻挤压到自己的腹部,而後穴里插著的玻璃管子也没有掉,随著欲望而起的颤抖微微抖动著。

这是一副太过震撼的绝美图,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甚至第一次见面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季屹凌,此时竟会露出那麽淫荡的一面。尽管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绯红的脸颊,还企图刻意掩饰,浑身都因为燥热而再次泛红,和之前几次性爱高潮时达到的效果一致,後穴被束缚著的姿势强行表露在了外面,即使想要努力遮掩,还是会因为移动的剧痛而不去思考这样的可能,那根欲望是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自己起来的,从微微抬头到现在挺直身板,就和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一样,慢慢从蹲著的状态变为站著的状态。

无疑,才一天,季屹凌的身体已经被自己调教得极为敏感,看著那不受控制而起的欲望,展飞也说不出是种什麽滋味。

以自己的喜好来说,那种拥有自己张扬个性的人,才有可能真正吸引自己的眼球,无论男人或者女人。如果不是季屹凌的出现,展飞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可能是个GAY,但遇到了,被吸引住了,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发展成现在的关系。甚至於在和季屹凌做过之後,展飞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了欲望。

那种慢慢征服一个和你同样出色的人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更何况即使在做爱时,一直作为受方的季屹凌也不是如同女人一样的示弱,反而是有种不比自己低的占有欲与时刻掌控著的主动权。

所以才会上瘾,不可自拔。

现在他倒好,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句简单的我要去英国发展,就要将这份不可以泄露出去的关系彻底扭断,理智上是可以理解的,但感情上,怎麽可能接受?!

也许当他不再具有属於他的魅力,和个普通的人没有两样的时候,自己就会对他没有欲望,或者说,自己就会对其他人也有欲望,这是一种很难表达清楚的想法,总之就是要磨灭他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当那些东西都不存在了,他走也好,留也好,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因此展飞才会想要将他的傲气彻底磨灭,让他的身体不再对自己具有任何吸引力,想要彻底毁了他。

但看著季屹凌现在浑身颤抖,将羞涩的身体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时,非但没能因为他的姿势神情淫乱而让自己失去兴趣,反而还更有催情作用。

将手覆盖在他那挺立起来的欲望上,几乎在碰触到的瞬间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欲望的巨颤,明明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来一次的人,此时这种迫不及待的期待又是什麽?

"还想要?"将身体挤入他敞开的两腿间,展飞整个上半身靠过去,用那独特的带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慢慢袭击著季屹凌的耳膜,手心中的欲望颤抖到几近跳跃了起来。

没有解开束口器,当然不可能回答,或者说,季屹凌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在努力深呼吸,想要将那围绕在周身的糜烂气息隔绝,让脑子清醒。身体在发烫,脑子也在发烫,欲望在发疯。

没错,就是发疯!

早就已经透支的体力,做到红肿的後穴,以及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次数,那种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偏还是要硬站起来的酸痛,如果不是双手被束缚,季屹凌很有给自己欲望一拳的冲动。

不可能再高潮一次,却怎麽都不肯停歇,高高站立著,酸痛得季屹凌有种腰是不是会断掉的错觉。

努力想要平息下去这股欲望,再叫嚣下去以自己现在的体力一定支撑不了,但无论如何努力,那只覆盖在欲望上的手都不可能让他如愿,还有那蛊惑著他神智的声音,轻微振动声带的声音,一路从他的耳垂向下移走,带著诱惑的低笑,留下属於他的痕迹。

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抵抗,季屹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烧得好似一团火炉,展飞的唇舌就像那四处撒火的苗头,将原本就热得不行的身体彻底引爆。

喉结被轻咬住的触觉,就是一个引爆点,抬起头,感受著那在小老鼠上滑动的唇舌,轻柔的动作带有著强势的占有,舌尖偶尔划过四周所引起的麻酥,完全无法控制,突起的部位本能的就随著他的动作而上下滑动了一下,分泌出唾液从那无法闭合的口中溜出,顺著扬起的下巴滑落过被吸吮著的喉结,继续流向锁骨,好一副旖旎火烫的画面。

包裹著喉结的口腔在没有预示的情况下突然一阵猛烈的吸吮,就像是一双轻抚著脖子的双手突然用力掐紧,那瞬间的窒息感让季屹凌原本就稀疏的呼吸彻底无法传送,痛苦得皱起眉头想要扭过头去挣脱,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在视野变成全然的雪白之前,那个离自己很近却好像很远的身影激动地动了一下,那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咒駡声,成了季屹凌昏迷前最後听清的话语。

"操,为什麽你的身体烫成这个样子……喂……凌,你醒醒……凌!!!"


辱駡了一句,展飞看著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仍然保持著羞辱姿势的爱人,只觉得浑身发冷,尽管怀里人的温度起码有39度以上。

带有著愤怒,不知是对他如此禁不起性爱的身体亦或者是对自己太过分的举动,总之,展飞是带有怨气的,顾不及穿上衣服,就这麽赤身裸体的将松绑了的季屹凌抱出了浴室,放在还留有之前激烈性爱痕迹的床上,那雪白的床单上甚至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

拉开被子,将人整个盖紧,摸著他滚烫的额头,听著他意识糊涂间难受的呻吟,展飞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

将湿毛巾放在季屹凌的额上,替他简单擦去了一身的冷汗,还体贴的让他侧过身不至於压到後面的伤口,展飞才消停了一点,穿上睡袍,去隔壁的书房翻找消炎药。

越是急,越是乱,足足花了一刻钟展飞才将消炎药从一直就在眼前的药箱中拿出,边看著生产日期,边回到隔壁的卧室,然後再次为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到。

原本躺得好好的人此时正难耐的从侧身变为身体向下卧躺,之前放在额头上的湿毛巾也早就掉到了枕头边上,他整个人微曲著,被子也被踢到了一边,浑身是汗不说,呼吸也急促得仿佛随时可能断气,眼睛紧紧闭著,痛苦得皱著眉头。

再往下,就看到了那被他自己手掌握住的欲望,正拼命得摩擦著床单,想要借助这种方式来让那恼人的欲望平息。只是,无论怎麽努力,那已经涨到红紫色的欲望仍然没有丝毫想要释放的样子,死死憋著,折磨著他那仅存的体力。

应该是还未清醒下,无意识的举动。

边拆著消炎药,展飞慢慢走向床上的人,将药包里的一次洗指套拿出,套在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再将那白色的子弹装药膏取出,坐在季屹凌的身边,就著他的姿势,轻轻将消炎药推进他的体内。

"嗯呜——"虽然还在昏迷状态,但那触碰到伤口的剧痛还是让他止不住呜咽,被挤压得几乎变形的欲望也更加胀痛。

没有推进去就撤出手指,展飞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柔和,用食指顶著因高温迅速溶解的药丸,在那受伤不轻的肠壁上均匀抹涂著,同时一个另一只手用力将他的一条腿想外打开,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身,呈仰躺姿势,不再蹂躏那快要失去功效的欲望。

不满意於被强行拉离自己触碰欲望的权利,季屹凌开始犯起嘀咕,嗯嗯啊啊了几声,就试图再次用手去抓那还高涨著的欲望。

没有再给他这样的机会,展飞低头就将那可怜的欲望吞入口中,配合著在他体内抹著消炎药的手指,有规律的在那突起上轻轻揉按,舌尖恰到好处的刺激在欲望顶端的小孔,另一只手更是老练的用手掌将底下的两颗小球一阵揉捏之後,用食指和中指夹著粗壮的欲望一路往上,一个快速的来回後,原本一点点都没可能释放出的欲望,竟用力向前挺了一下後,强迫喷出了一点点白浊。

终於得到释放的满足与彻底松懈下来的放松感让季屹凌舒服的轻呼了一声,浑身软趴地瞬间进入睡眠。

将那只能算是微量的精子吞下,并吻了一下那好不容易缩小的欲望,展飞将被子重新盖在他的身上,再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後,拿起掉落的湿毛巾重新走回浴室。

巨大的花洒被调成了冷水,展飞额头紧靠著瓷砖,在这样的冷水浇灌下,打著手枪,似乎只有现在将那些该死的杂念全部打完,否则,绝对会和个永远吃不饱的恶狼一样,把他拆了全部吃下肚。

该死的,现在只是第一天,还有六天,他还是我的,靠,只有六天了————

想要让自己冷静的思考再次失败,展飞奋力得上下滑动著欲望,仿佛泄愤一般,直到那委屈的部位飙射出白浊,才有种淋漓尽致的挫败感。

究竟……究竟需要多久,究竟需要怎麽做,才能让我不再对他有那麽强烈的欲望?


第四章


将季屹凌的又一身热汗擦拭乾净,抬眼望了下墙上的时间,时钟即将指向三点,叹了口气,展飞看著舒服地将头更埋入软枕的人,帮他把背後的被子拉实,不让冷风有钻入的机会。

乾爽温热的额头,表示高烧已经退却,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关了台灯,展飞轻轻吻了一下爱人的鼻梁,转身走向了办公室。

打开电脑,接收邮件的同时,边将公司紧急需要审批的申请调出,用一旁的机器打印出来,一页一页认真的翻看。

一个星期的约定,为此不止是对季屹凌而言,需要提前将所有的後续工作处理完,对展飞而言,更是变本加厉。

不能去公司正常上班是必然的,否则去掉一周所有白天的时间,他们能够在一起的又有多少个小时?既然如此,那势必所有的活都得在家里完成,现在的市场仍然在季家破产的动盪下诡异地变换著,随时可能再有一次经济风暴,是完全马虎不得的。

闭起眼睛,揉了下睛明穴,看著属下发过来的第三遍修改过的计划书,还是觉得有所欠缺,拿起一边的钢笔,在几个比较重要的点上做上记号,概括地写出修改的方向後,叼著烟赤著脚,就这麽将刚打印出来修改过的计划书,通过传真发到助手的办公室内。

接著,再续了一杯咖啡,继续阅览邮件。

在烦琐的申请邮件之外,有一封没有标红反而显得更加突出的邮件吸引了他的目光,呵呵,果然是最得力的助手,知道在一堆重要的标红的邮件中,一封没有标红的黑色邮件反而更加醒目。点开那封展飞等得最急的邮件,在开启的瞬间,心跳竟有些不自觉的加快。

那是一封调查报告,将季家的所有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以及这次风暴对他们全部的损失全部罗列出来,最重要的是,甚至连季家目前还有的老底也调查得滴水不漏,包括这次他们准备转战英国所带去的家当及准备投资的公司规模等等。

转战相对比较传统的英国,白手起家,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以季天雄的实力以及季家多年对商界的经验来看,这个决定虽说是破釜沉舟,但成功率不低。不过也只是不低,并不能说是完全会成功。

而如果要让季家可以继续在S市得以生存……看著那堆罗列出来的事项,以及那保险的估算,起码要用5000万美金才可以使其苟且偷生般的生存,而想要翻本做出利润,这点资金也是完全不够的。

真是……对展飞来说,不太好的报告。

将意式咖啡放在一边,展飞开始拟一封信件,虽然说有这样的拼搏精神是好的,但不可否认,能够更平稳一些的话,季天雄这把年纪的人,也不会刻意去往火坑里跳,非要证明自己是超人不可。

没有等到对方的求助信,并不表示展飞就不可以主动伸出援手。

5000万美金,不是拿不出来,但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便是季天雄这样的人物,也未必能够保证靠这点点钱就能站稳脚跟,这次的风暴带来的伤害远比外界所描述得更为严重,这些後续才得以调查出的数据,恐怕是他们最初就已经算到的,因此才会决定得如此乾脆。

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留恋。

而如果能有一亿美金的话,那这场赌博,胜算就大了许多,但同时,抽走一亿美金作为对季家的投资,对展家的事业来说,也极有可能因此遭受史无前例的危机。

好在展家的事业已经全部掌控在了自己手上,而展飞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一切後果,因此,在给季天雄的信中,他开出了两条度过难关的方案,让他选择。

其一,达成家族联谊,将季家的独生女,也就是季屹凌的妹妹许配给自己,这样一来,可以将两个家族合并,同战沙场。

当然,这样也说明,季家必须要放弃一些本身的东西,成为展家的附属企业。但这样做的好处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的事不说,对外一切都能搞定,钱自然不是问题。

其二,就是展飞作为家族代表,对季家进行投资,金额为一亿美金,以後在季家事业盈利的当下算起,分期还款,每年只需多付百分之一的利息费就够了。但这个条件有一个附属的条件,那就是要让季家的独生子季屹凌在展家企业工作,直至季家还清这笔借款。也算是用一个人才来抵押这一大笔投资借款。

不能怪展飞连施舍都如此苛刻,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之亏不赚的生意,没有人会去做,即使你提议,别人也不会去理会。

不过能将整个家族事业当作赌注压上去,已经足以表明展飞想要留住季屹凌的决心。

用钢笔仔细的将信写完,封起,给助理留言,让他明天来这里取信帮他亲自送到季天雄的手上。

等搞定所有事情後,第二杯咖啡也见了底,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肩周,展飞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晨曦已经透过薄雾倾洒下来,预示著又一天的来临。

眯起双眸,展飞索性打开窗户,任清晨有些凉爽的风吹进室内,毫无遮掩的从他宽松的睡袍内钻入,贴附上那身古铜色的皮肤。


一觉睡到自然醒,多久了,多久没有那麽舒服的,无梦的睡上一觉,仿佛全身的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就这麽不去思考明天,不去回顾曾经,不用感叹现在,什麽都不想,只是单纯的睡觉。

季家的破产是逼不得已才宣布的,在那之前,他们也曾经试图挣扎,试图扭转乾坤,试图用尽最後一丝力量以毒攻毒,然而,一切都只是噩梦般的混沌,最终现实还是现实,人定胜天,这种也只有鼓励扇动员工的时候有用,现实是残酷而又真实的。

这段昏暗期多久了?季屹凌在发现动盪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再睡过一个好觉。

微微睁开眼,第一个感受到的是身後那有些清凉的感觉,之前火辣辣的疼痛被取代了,而浑身的乾爽与睡著前那仿佛从热油里捞出来的感觉完全相反。自己流了很多汗,那是即使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下也可以肯定的,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就是有人替自己擦身并换上了舒爽的床垫和被子。

所以那贴在皮肤上的感觉才会那麽舒服。

而被窝比平常更高的温度则源於身後的热源,稍微再清醒一些,季屹凌知道自己之所以睡得那麽舒服,那麽彻底是因为自己正整个人枕在展飞的手臂上,而背部紧贴著他的胸膛,被他紧紧裹在怀里的原因。

微微动了一下,那条横抱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就轻轻动了一下,随即那熟悉的,带有早晨特有懒散语气的声音从耳际传来,"醒了?"

不知他是因为自己动了一下而惊醒的,还是本来就醒著正盯著自己,反正季屹凌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展飞,在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的现在。

好在,展飞并没有给季屹凌这麽一个需要坦诚面对交谈的机会,在确认怀里的人已经彻底睡醒後,那仿佛迫不及待的唇就顺著耳垂一路划过稍尖的下巴寻找著季屹凌的唇。

被轻易的翻了半个身,随即就被吻个正著,压在胸口的熟悉的重量,与唇舌间温柔的侵占,让季屹凌有种似梦似醒的错觉,太过美好以至於太不真实。

轻轻的舔吻,仿佛正在对待一件珍宝,稍微的粗鲁用力就会将它弄碎,那细致的灵巧的舌,舔遍口腔中的每一处,无论是敏感的牙床或是令人忍不住轻颤的顶部,舒服得季屹凌索性闭起眼睛享受那给与自己的爱抚。

而展飞的手也是极其温柔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这麽顺著自己的敏感带一路往下,好似魔术师用魔术棒点燃漆黑的夜空,随即出现无数星光点点一般,那些被抚摸到的皮肤好似有了生命,就这麽跳跃起来,身体一下子被点燃了。

睡醒的时候,本来就是很容易会有性冲动的,睡了那麽充足的一觉,体力当然早已恢复,而那不似挑逗更似挑逗的动作,更让季屹凌的身体彻底燥热起来,该有的反应全部都正常的呈现了出来。

展飞也好似知道这一切一样,掌控得十分恰当,交缠的吻随著手指的力度而慢慢加深,当温柔变为激动的时候,欲火也被彻底挑起。

挺了下腰,将自己同样火热的部位顶上季屹凌的欲望,就这麽缓慢地摩擦著,身体火速烫了起来,紧贴著的胸膛清晰的可以感受到对方和自己一样剧烈的起伏。

不再只是接受,季屹凌同样伸出双手,将展飞的脑袋更加压向自己,加深这个无法再控制得了的热吻,另一只手也顺著展飞性感的背部曲线一路往下摸索本来就松垮的睡衣被很快除了下来。

摊开整个手掌,展飞用掌心感受著身下季屹凌紧致的肌肤,在腰际徘徊不去,那里是季屹凌最敏感的地方,仿佛只要双手擒住他的细腰,他就会乖乖的无法动弹一样。

急於想要挣脱这种太直接的挑逗,季屹凌扭动了一下腰,不用说,那几乎紧贴在一起的部位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的瞬间膨胀开的高温。

"呃——"倒吸了一口冷气,展飞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定力会比身下这个人强。

一手几乎急不可耐的向下伸去,握住两人已经湿漉漉的欲望,用力一个握紧。

"啊————"没想到展飞会突然来这麽一下,原本已经触碰到他臀部的手也不自觉缩了一下,直到展飞的手慢慢放开,并上下滑动才好似重新可以呼吸。

展飞的另一只手则向上抚摸而去,没有刻意去爱抚胸前那两颗高挺起的蓓蕾,而是直接用掌心整个的抚过……那乳尖被这麽粗糙地碰触到,竟能产生比直接捏住更可怕的激动,好似被一股电流无意间击中了一般。

身体在那瞬间也本能地弓起,任之前还在爱抚著两人欲望的手指可以触碰到自己的後方。

早就熟悉至深的身体,早就不知道结合了多少次的身体,彼此太过熟悉该怎麽才能让对方最舒服,也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

放开吻到快要窒息的唇,展飞开始轻吮季屹凌扬起的下巴,一路往下,与在胸前肆意点火的手配合,最大程度把快感带给他,而另一只手已经借助著两人流淌下来的粘稠按摩那昨天才蹂躏过头的部位。

轻轻的挤压,并不急於马上插入,就这麽在消肿的穴口绕著圈,直到季屹凌难耐地扭动身体,在完全没有先兆的情况下,手上突然用力,将展飞整个人向自己,原本只注意著挑逗季屹凌的展飞哪里想到他会突然来这麽一下,身体全然没有控制,就这麽直直地压向了他,这一冲击,带来的效果太过强烈。

胸前的乳尖笔直得撞上,本来就挺立的部位不可控制得更加红肿挺立起来,电流在胸腔乱窜,展飞有种脚趾都忍不住要叫嚣起来的兴奋,而下身更是差点直接就要喷射。

轻喘著,季屹凌看向展飞,眼神中的欲望同样赤裸不加以掩饰,"进来吧,应该没事了。"

就好像是一个封套,一旦扯掉,就再也无法堵住那急流而下的水流。

唇再次被啃咬住,这次的激动让季屹凌很有默契的抬起了自己的臀,配合著他的手指,慢慢撑开,再撑开,然後那熟悉的滚烫的坚挺慢慢的,一点点的挺入,动作很慢,也很温柔,因此,虽然昨天才做到红肿发炎,今天却没有那麽疼痛,只有被填满的满足感。

这个过称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手隔著衣服搔你的痒,心都要自燃起来,脚趾彻底卷起绷紧,季屹凌闭起眼睛,感受著那个正在逐渐占有自己的人。

而就在欲望全部进入的瞬间,季屹凌突然用力抱紧了展飞的头颈,下面一阵用力,不可抑止的喷射了出来。

"啊——哈啊————"季屹凌高潮瞬间的舒服呻吟,和那持续三下才射完的抖动,再加上包裹得死紧,完全没有半点放松的甬道,展飞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著这个太过强烈的拥抱。

有人说过,真正的心灵沟通,不是在做爱彼此都高潮的时候,也不是在深吻到没有方向的时候,而是在彼此紧紧拥抱的瞬间。

这是一个包含著太多的拥抱,季屹凌什麽都没说,但在这种时刻到来的高潮,以及在高潮後仍然不舍得放开的双手……太多的太多,不需要言语,展飞自然都懂。

反手将季屹凌抱得更紧,展飞在季屹凌略微放松下来的时候开始抽插起欲望,当速度越来越快,两个人都忍不住彼此呻吟低吼的时候,终於,什麽东西还是受不住压抑爆发了出来。

"凌,别走。"

在达到高潮的瞬间,展飞失控的宣泄了心声。
第五章(上)


不知是滚烫射入体内的精子还是那句通过耳膜传递到大脑的话语让季屹凌激动不已,浑身都颤抖著同样再次喷射了一回。

这种感觉太过美好,轻轻感受著展飞的拥抱,季屹凌闭起眼睛,想要让此刻永远定格,不让时间继续前进。

终於可以理解,为什麽在最初的时候,展飞要用那种残忍的方式来对待这层关系。因为像刚才那样直接震撼心灵的性爱,那种熟悉的温柔,太令人沉醉,无法不上瘾。就在刚才那瞬间,别说展飞了,即使是季屹凌本身,也无法克制的想要永远继续下去。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动,展飞只是这麽紧紧拥抱著季屹凌,有那麽一刹那,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在害怕,害怕一旦动了,这份恬静就会被破坏殆尽,而那个更为现实的问题又会被无情的浮出水面。

那句"凌,别走。"比起询问,更是恳求,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低头的展飞,那个即使在商业谈判中,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也不会用任何迂回示弱的语气的展飞,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对第一次示弱了。

无法再忍耐,无法再隐瞒,自己那强烈想要留住深爱人的意愿。

想要装作潇洒,後来才发现,根本就做不到,伤害他的同时,自己也会痛,甚至比他更痛。季屹凌啊季屹凌,你真的忍心就这麽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撑起身体,展飞看著季屹凌,眸中的感情,只有彼此能懂。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季屹凌知道展飞在等自己的回答,走或者留,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即使是死,也要乾脆利落的一刀。

那双眸,深邃得太过无限,无边无际,犹如他的能力,他的野心,他的未来。

只是,你即便再过完美,我季屹凌也没有为你牺牲一切的义务,我也有我的事业,我的人生,我不可能甘愿成为你的附属,无论任何方面。正因为彼此都散发著光芒才会彼此吸引,既然我无法在你身边发光,那暗淡的我还有什麽生存价值?

虽然道理谁都懂,但到和感情相抵触的时候,即便是再强硬的人,也无法一板一眼的讲道理。

移开视线的瞬间,展飞已经可以知道对方的答案,顷刻间的失望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必定,展飞不会把自己的脆弱一而再、再而三的表露在同一个人面前。

"即便是我出资一亿美元作为赞助都没有丝毫可能吗?"这不是最後的抵抗,而是最後的赌注。

这次季屹凌回眸的速度很快,却不是太令人高兴的表情。

"展飞,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因为想要留下我在身边,不惜出资一亿美元,这是我的价钱?!还是你们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季家?微怒而涨红的脸没有半丝松懈,季屹凌瞪著展飞,如果说之前拒绝他要求的时候还有些过意不去,现在则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

感觉到腰部被狠命地掐了一下,随即展飞同样怒气冲天的声音也砸了下来,"我只是在企图用我的钱买回我的感情!"

你可以做到无情的离去,我可没有那麽高尚,看著你走还微笑著说走好!

"感情不是用钱可以买得来的。"就因为不甘示弱,所以才会在最初就屏蔽了向展家祈求帮助这一条,这不是交情问题,而是彻底的面子问题,在动盪中技不如人所造成的一切损失,都是自己的因素,并没有什麽可耻的,但要向还站立著的人寻求帮助,这种……是绝对不可以被容忍的。

"那买你的身体?"手指随著激动的情绪也有些失控,用力下滑,就这麽直接插入了还插著他欲望的甬道。

"呜——"突然的粗鲁对待令季屹凌皱起眉头,努力压抑住要溢出的痛吟,继续瞪著展飞,"如果这会让你觉得公平一点的话,我的身体你就拿去吧。"

有丝冷笑,展飞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居然还去花大价钱调查,搞半天都只是在白忙活,现在就算是友情投资一亿美元,某人也不会领情,呵呵,早就应该猜到的不是?季屹凌的倔强脾气,以及比自己更为冷酷的一面,怎麽可能同意自己的施舍?!尽管那根本不是他妈的什麽施舍!

手指拼命搅弄著,紧握著自己插在他体内的欲望,那瞬间随著怒气膨胀起来的欲望,就这麽死命撑开季屹凌的甬道,越来越紧,仿佛快要掐到窒息。

原本单就对付展飞的欲望,那狭小的甬道就已经不堪重负,现在还要承受那因为泄愤而插入的三根手指,穴口迅速被撑开的痛,让季屹凌的冷汗再次从额头冒起,但他却丝毫没有示弱的表情,紧紧盯著展飞,大义凛然。

呵呵,大义凛然,真他妈搞笑!

"好,既然你如此决意,那我也没有什麽好再心痛的,你的身体我会彻底毁了,既然我不能永远得到,别人也休想有得到的机会。"

欲望已经彻底膨胀,那种在身体内慢慢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甚至越来越滚烫的感觉太奇妙,季屹凌努力忽视,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在他欲望彻底膨胀到最顶点的刹那,抬起了头。

"你觉得心里会平衡的话,随便毁吧!"毁到让我恨的地步,也好过强把我的静脉掐断硬留在身边更强。

有什麽东西,随著愤怒的言语在宣泄著,这句话就好像是导火索,拉开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仿佛不愿再看到季屹凌那张脸,展飞一个用力,将身下的人翻了个身,保持著欲望还死死停留在他身体里的姿势。

"啊——嗯————"溢出口的呻吟被强行忍住,季屹凌用力咬住枕头才避免自己继续丢脸的发出示弱的呻吟。刚才那一下,就仿佛他的欲望在自己体内大范围转了三百六十度一样,太过刺激,而那紧握著他自己欲望的三根手指也没有任何放松的死命卡在那穴口……在剧烈运动的当下,是肌肉撕开的剧痛,湿润的感觉,绝对是鲜血流下造成的。

只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没能再让身上的人心软,他就著三指插入的姿势开始抽插起欲望,每一下都彻底的抽出,再用力的插到最深,起初的一段还好,那包含著手指的部位带来的痛楚,另季屹凌浑身都在颤抖,死命咬著枕头才能制止痛吟出口。

血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润滑,痛则渐渐变得麻痹,随著那缓慢的动作,展飞终於失去了耐性,或者说是等不及,抽走三根手指的同时,大腿被用力拉起,形成耻辱的M型,展飞开始用力快速的冲刺起来,没了丝毫感情,只有最原始的兽性。

再也无法抵挡的呻吟还是从紧咬著的齿间溢出,展飞却没有停下那加速的动作,拿起季屹凌的一条腿就侧过身子冲刺,低吼著在一阵猛烈的冲刺後再次达到高潮,而在高潮的瞬间,手也急速的将同样已经在颤抖就要再次喷射的季屹凌的欲望顶端掐住,在精子要涌出的瞬间堵住了那个唯一的孔。

"啊——————————————"身体内一阵猛缩,胯部剧烈颤抖,季屹凌得不到释放的欲望让他痛到快要爆炸,再也没有坚持,那瞬间来得太突然,使他忍无可忍的惨叫一声。

丝毫没有同情心,展飞抽出释放过的欲望,三两下拿起一边的黑色胶袋,将季屹凌还挺立著的,涨红到发紫的欲望顶端紧紧缠了起来,阻止了它喷涌的权利。

"我没有同意让你高潮,谁准你随便射的?"没有去看瞬间被汗水浸湿的季屹凌,也没去理会他身下流出的鲜血,展飞只是埋著头,动作麻利地将他的双脚和双手固定在床的四边,大大敞开身体,平明的图形中,高高突起的欲望显得特别刺眼。

拍打了一下那禁不住自己都在颤动的欲望,在手背碰上的瞬间,展飞看到了季屹凌咬破下唇流下的鲜血。

"真的不考虑留在我的身边?"

"六天后,我会去英国。"满头大汗,喘气不止,但这几个字,季屹凌还是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出来。

展飞的瞳孔在瞬间缩小,随即荡出一丝冷笑,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冷霜,没有半丝温度。

"那好,我会给你留下最後一点走去机场的力气。"转身,展飞走向了一边的柜子,打开柜门拿出东西的瞬间,季屹凌听到了自己的抽气声,不容置信的看著再次走向自己的展飞。

胸口剧烈起伏著,因为不敢确定而显得更加敏感,没有得到释放的身体紧绷著,那仿佛就要遭受蹂躏的部位更起劲得挺立著,怎麽都无法让它平息下去。

再次被带上束口器的时候,展飞是有一瞬间迟疑的,但季屹凌眼中的死灰与坚决却让这份迟疑缩短了不少,不再有任何停顿,快速的将一切准备工作完成。

在感觉到酒精棉花特有的刺激感在乳尖上摩擦的时候,冰冰凉凉的触感,直接在敏感的顶端擦弄,不是温柔的,却同样令人颤抖,季屹凌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麽快,那麽剧烈,而那还不知死活的部位,还在因为酒精特有的凉爽感,高高挺立著,不管不顾它本身的主人,那划过心扉的害怕。

也许正因为害怕,反而更加无法抑制的性奋。

当酒精灯被点燃的时候,季屹凌知道自己的呼吸更粗更急了,似乎不愿去看那可怕的一幕,在感觉尖锐的东西刺碰上乳尖的瞬间,闭起眼扭过了头。

第五章(下)


那是一根在酒精灯上消毒过的针,由於闭著眼睛,那尖锐的顶端轻轻触碰著敏感的乳尖的感觉就更加明显,挥之不去。

展飞并没有马上进行穿刺,而死用那针尖在乳头上辗转轻戳著,看著那因为紧张亦或者单纯只是兴奋而挺立起的乳尖低笑,接著,舌也就忍不住的在乳晕上舔弄起来。

季屹凌只发觉浑身都是汗,因为即将到来的剧痛吓出的也好,欲望紧绷著不让释放的也好,总之,汗水已经从额头蔓延至全身,那被双重蹂躏刺激著的蓓蕾好似直接联系著心脏,开始因为大幅的喘息而剧烈颤抖起来。

舌被移开了,凉飕飕的空气再次吹拂上被唾液濡湿的部位时,季屹凌知道那可怕的瞬间就要到来,眼睛死死闭著扭过头,想要让那瞬间快速过去。

一秒、两秒……这种时刻的每一秒,都好像是过了好几个实际那麽久,即使什麽都没做,季屹凌也能感受到额头的汗水滚烫地滴落下来。

"呜——"终於,那敏感的部位等到了尖锐针头的接触,但并不是想像中的剧痛,只是轻微的,好似挑逗的一点,一戳。季屹凌发现自己因为那短暂的一瞬间,险些虚脱,倒不是痛的,纯粹是被吓出来的。

等再要做好准备迎接时,针尖被移开了,取而代之的竟是酒精棉花!

三番两次在紧张到双唇都要泛白的情况下,换来的竟不是最大的危险……就好像一个被判了枪决的犯人,在祷告完後跪在地上等待行刑,但那哨声响起後,打向自己的子弹声确实一声空枪,然後听到执行的人骂了句,靠,忘记装子弹了!

这种滋味,简直比直接死了更让人难以忍受。

更何况那个粗心大意的执行手在撞上子弹後,又连续两三发没有打中,那犯人只怕是整个人都虚脱下来,跪著求警官,你就别用那劣质枪支了,直接拿菜刀砍死我吧,受不了了。

而展飞现在做的,就是这麽折磨人的事。

微愤地睁开眼,季屹凌瞪著还在耍著花样用酒精棉签轻轻描绘著乳尖的家伙,眼神中传达地让我死了痛快的讯息很强烈,也很直接,展飞默默对上了,却完全没有停下手上那慢工出细活般的动作。

靠!

知道他又要耍花样,知道他不把自己玩到求饶决不罢休,在他再次靠近的时候,季屹凌几乎可以用瞪的将他还想继续挑弄自己乳尖的家伙杀死,然而,这次,季屹凌却错了。

那根再次被酒精灯烧烤过的针尖,快速而又准确的直接穿过了季屹凌右胸口那被酒精妆点的非常晶莹剔透的部位。

"嗯嗯呜————"意料外的举动,外加那好像直接传过胸腔刺中心脏般的剧痛,让季屹凌在刹那间弓起身子,整个绑紧,束口器被溢出的口水浸湿,绕过束缚就这麽流淌下来,滴落在锁骨、胸前。

而那刺穿的瞬间,被用黑色纱布带缠紧的欲望也禁不住用力向前顶去,在被阻止了精子喷射的同时,怎麽也忍耐不住液体的外溢,连同著下体那同一时间向外挤出的红色液体一般。

就好像是瞬间失去了管辖这些功能的能力。

痛,还在延续著,展飞的动作极快,应该说是将疼痛和伤害减到了最低,快速刺穿之後,立即用酒精消毒,并在瞬间就把那真金打造的如同别针一样的装饰物佩戴了上去。由於真金材质的问题,所以不会发炎。

但即便将伤痛减到最低,季屹凌也不可能脑残到感激你,毕竟这种不该施加在身上的伤害还是借由他的手,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看著季屹凌下体床单上被飙射出的血迹,以及那现在仍然微张著的,好像拼命喘息著的穴口,展飞眯起了眼睛,伸手轻轻触碰那柔软的边缘,以及剧烈颤抖著的欲望。

"有爽成这样吗?你都漏尿了……"微微弯了下唇角,展飞就这麽用手触摸著被濡湿的纱布,眼神温柔的看著那还未得到释放而紫红的欲望,就和一个施虐的暴君一样。

如果不是疼痛好在继续让季屹凌不得不拼命呼吸来缓解,他绝对会拼劲全力想要给展飞一拳,不,这样根本不够,应该狠狠剁上他一脚,让他彻底失去功能!

红著眼睛瞪身下的人,他却毫不知觉,轻轻将缠绕在欲望上的黑色纱布拉开,那慢慢得到缓解的感觉很微妙,让敏感得一塌糊涂的身体忍不住再次轻颤起来。

"别急,会给你射的……"

操!死命拽住双手腕的束缚,季屹凌有种恨不得就这麽用力让纱布直接割破手腕处的动脉,让自己死了太平的冲动。

展飞,对我放手,对你而言,真的有那麽难?要让你以不惜摧毁我的身体、我的自尊为代价以获取心里的平衡?!

就因为他妈的我先提出的分手!?

闭起眼睛,季屹凌知道,自己即便气愤,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在那黑色纱布扯离的瞬间,颤抖著、迫不及待地在他的手掌中将积压了许久的精子喷射出来。

没有放开还握著欲望的手,展飞在季屹凌欲望被释放後逐渐疲软却依旧不肯缩小的部位上轻轻啄了一下,换来季屹凌一阵巨颤。

该死的,什麽时候身体敏感成这样的!?难道展飞准备让这具身体,彻底为他所欲为!?

在彻底挑弄之後,再彻底摧毁,如他所说的,如果他得不到的话,其他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也许这麽思考是正确的,但即便如此,当季屹凌感觉到下体的怪异而睁开眼睛时,还是忍不住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是啊,应该想到了,连乳环都穿了,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但……这怎麽可以!?作为男人,这种行为怎麽可能被允许!

欲望没有缩小,而就这麽抽筋著,绷直挺立著,即使没有想要射精,还是维持著那高高耸立的姿势,让展飞相当满意。

此时的他,正拿著一个简易的刮胡刀,在季屹凌的下体上挂弄著,意图明显。

住手,展飞,你不能这样!我还是个男人!

开始剧烈挣扎,这是在之前不曾有过的,即使在被刺穿的刹那,季屹凌仍然是没有挣扎的,抱著让他泄气就泄气吧的心态,强迫自己忍下那剧痛,但这个不同,他居然要……

如果被剃乾净了,那自己还能算是个男人麽!?

没有理睬季屹凌的挣扎,展飞皱著眉头,冷冷地抬头扫了他一眼,没有温度的眸子让人有种难以忽略的恐惧,"如果你再动,我不保证会不会失手刮破什麽重要的地方。"

随後,埋下头,继续做著剃毛的工作。

那句话就好像是古代的定穴术,将季屹凌彻底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那把危险的剃刀沾著水泡沫在自己最为敏感的下体刮弄著,展飞的动作很轻也很快,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一刀一刀,将那黑色的体毛刮尽。

不敢动,以展飞的为人,自然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季屹凌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只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微微的吸入一小口气,深怕那轻微的动作也会让展飞失手。

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在展飞终於结束工作抬起头时,季屹凌只是痛心疾首的再次扭过头,甚至拒绝再与他对视。

沉默即将蔓延,好在门铃适时响起,但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季屹凌一个激颤,险些人都要跳动起来。

拉过薄被轻轻覆盖在季屹凌身上,展飞简单的披起睡袍,走出去开门。


第六章(上)


来的人是展飞得力的助手,没有意外,展飞让他在客厅稍等片刻,自己就回书房将一堆处理完的文件以及一封给季天雄的信拿出来给了他。

之所以还是要将信交给季家老头,绝对不是想要侮辱他们的意思,纯粹是属於展飞真的有意想要拉季家一把,他们接不接受那是他们的事,而且这是季天雄说了算的事,展飞没有必要因为季屹凌的拒绝而不去尝试。

毕竟,无论什麽手段,展飞都是希望可以留下季屹凌的。

等工作上的一些交接处理完,展飞把新的棘手的任务捧回书房,再次来到卧室时,看到的是在薄被下仍然挣扎著的季屹凌。

不是挣扎著想要解脱束缚,仅仅因为胸口的疼痛以及下体因摩擦而起的搔痒难耐的刺激。

也正因此,尽管筋疲力尽,尽管疼痛难耐,那个刚被洗礼过的欲望依旧不折不挠的高高挺立著,今天就没有休息的时候,即使释放过了一次,却还远远不够。

和闭上双眼,拼命想要将一切身体的欲望排除在外的人大相径庭。

轻轻在季屹凌的身边坐下,展飞慢慢掀开薄被,看著通体泛红,右胸口上被挂上的真金吊环也显得异常妖媚,而下体仿佛新生婴儿般乾净的欲望正蠢蠢欲动,高高耸立著,边缘光挂,顶端微微随著喘息而颤动著,露出晶莹剔透的液体若隐若现。

再往下……

展飞吞咽了口水。

手指围绕著之前已经被做到裂开的部位打转,那一翕一张的穴口犹如有自己的意识里一般,慢慢将展飞的手指往里吞,什麽都没做,单就想像著这相同部位慢慢蠕动著将自己的欲望吞下的那种刺激,就让展飞的眼眸不自觉地加深。

在吸入的同时,用力夹紧,仿佛不愿意手指再被抽离,季屹凌的身体已经完全和意识背道而驰,知道他现在的颤抖小部分是因为欲望,大部分是因为恼怒,但即使他自己也无法否认,身体却是因为这种让他愤怒不已的举动而亢奋著的。

所以在看到展飞拿出好几个跳蛋的刹那,季屹凌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在这般连续的刺激,连续的蹂躏下,再要同时在受伤的部位塞下那麽多跳蛋,季屹凌会有死了更痛快的感觉,在看到凶器的刹那,那强烈感受到无数跳蛋在体内大肆跳动乱舞的模样,冷汗就再次滑落,下体的疼痛也仿佛剧增了不少。

知道季屹凌在恐惧些什麽,展飞却只是轻轻一笑,在柜子里翻出一条丝绸方巾,覆盖在了季屹凌的欲望上,然後将四个跳蛋全部打开,并没有塞入他的体内,而是就这麽放在丝巾上,在欲望的四周舞动起来,不规则的运动及永远不停的轻微震动,让欲望几乎在被跳蛋触碰到的刹那,就情不自禁的绷直、再绷直,紧紧包裹著展飞手指的下穴也一下子用力夹紧。

轻吻了下季屹凌惨白的脸颊,展飞轻笑了一下,"你先慢慢享受,我处理完工作就来满足你……"说完,手指在体内微微转动,划过一圈内壁,在感觉到季屹凌一个巨颤後,笑著撤离了手指。

直到确定展飞离开,季屹凌才将憋了许久的一口气叹出,神经放松的瞬间,欲望却更加明显了起来。

该死的,这简直比把跳蛋直接塞进体内更加折磨人!

被剃得一乾二净的下体敏感得一塌糊涂,别说有跳蛋了,即使只是那条看似光滑但对那麽敏感部位而言亦粗糙的丝巾,就足以让季屹凌感觉无数蚂蚁在欲望上爬动,那种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想要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自己完全无能为力,只能任那无数蚂蚁来回爬动。

现在更绝,加上了那四个跳蛋,季屹凌有种一群蚂蚁在欲望上打架,有时还会像拔河一样剧烈撞击某一岩壁,有时又要像是好几十只蚂蚁同时张口在季屹凌已经没有了任何掩护的欲望上用力啃咬。

那种无法预测下一刻跳蛋会震动到何处的一次又一次触撞,将季屹凌折磨到比人用了强力春药更加难耐。

细微的呻吟已经不受控制的从束口器的边缘溢出,在那持续的不能彻底抚摸,不能彻底安抚的欲望挑逗下,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感觉眼前的清晰世界开始变得晃动,随即一阵昏黑一阵明亮,昏黑的时候还好,那瞬间打起的亮光,给季屹凌一种愈飘愈远的错觉,意识竟能如此清晰地被逐渐拉离,这种似幻似景的感觉,通过肉体传递给了精神力,强烈到每个细胞每根神经,甚至每个脑细胞都被渲染。

欲望早已攀登到了顶端,却又无法得到释放,那种挑逗不足以彻底刺激他,除了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推波助澜外,根本无法彻底使浪头翻涌而出,拍打在沙滩上。

想要用手去用力撕扯欲望,想要狠狠地蹂躏欲望,仿佛此刻,只有痛才能让那恼人的燥热平息,那通过每一根神经爬遍全身的搔痒。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季屹凌觉得意识已经被欲望彻底拉走只留下一丝真切时,那个渴望著被蹂躏的欲望,终於被有意识的东西触碰上了,知道那是展飞的手掌,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太过丢脸,那欲求不满在碰上他手掌心的瞬间就祈求更多触摸的动作让自己觉得可耻。

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受控制。

好在展飞此刻并没有再说出那些讽刺人的话语,也似乎知道身下的人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容忍一丝一毫的时间拖拉,展飞将自己的身体覆盖在了那具敏感到随处一碰就能浑身颤抖的身体,张口咬住了季屹凌的右侧颈部,一只手握住那快要爆炸的欲望,一只手则解开了他的束口器。

"啊啊哈啊——哈啊————啊啊————哈啊哈——————"几乎在声音可以发出的瞬间,季屹凌用力叫喊著,身体拼命往上弓起,想要触碰到更多展飞的肌肤,想要那只在自己欲望上揉捏的手指更加用力,再用力。

展飞没有停下继续解开束缚的动作,当最後脚裸处的绳子被解开,季屹凌已经整个人呈八爪鱼样的死命抱著展飞,穴口在触碰到他同样高涨的欲望时,再也没有所谓的矜持,放荡地主动地开始挪动身体,想要让那利刃的刀口磨上快要痒到爆的穴口,然後用尽全力地刺穿。

在感觉到季屹凌那身下的小穴忍无可忍的开始扭动祈求更多触碰的时候,展飞没有再耍手段,而是非常配合地移动了下欲望的位置,让那穴口可以对上自己的顶端,接著有些情不自禁地被季屹凌反握住握著他欲望的手,用力,没错,那简直是要让自己欲望彻底弄坏的力量,开始揉搓起来。对,是反复的揉搓,而不是上下的滑动,这已经不是打手枪,而根本是要平息什麽强烈地痒痛。

看著那穴口慢慢地又有些控制不了地吞入自己欲望的动作,那仿佛口交一样被缓慢地慢慢包裹著欲望的窒息感,却比口交更难以想像的紧致,让展飞差点在那个吞入的过程中,飙射而出。

於是,几乎在季屹凌全部吞入展飞欲望的瞬间,展飞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季屹凌的胯骨就开始疯狂冲刺起来,那终於被填满的甬道,以及那刺穿的力度和强度让季屹凌满足地大叫著,更加加速了展飞疯狂的占有。

"啊啊啊啊啊——————还要啊啊啊————用力——————呜————啊————就那里!!!!啊——————好棒————————飞!!!!!!!!!!!!!!"

在欲望得到彻底逗弄到要释放的那瞬间,展飞突然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在季屹凌仰头喷射的瞬间,刺穿了他激颤著的龟头。

"啊啊啊啊—————!!!!!!!!!"不知是太过性奋,还是在这当下的剧痛,反而更加让季屹凌一发不可收拾,喷射出了比平时更多的白浊,明明是几个小时前刚刚释放过的欲望。

在那史无前例的仿佛要将自己欲望夹断的甬道中,展飞也释放了自己的欲望,然後紧抱著瞬间虚脱下来的季屹凌,在他的耳边,仿佛下定什麽决心一般的说到——

"有了这个孔,你这辈子,别想再抱任何一个女人。"

第六章(下)


身体上近乎凌虐的对待,精神上封闭式地不再交流,季屹凌知道,两人正在以史上绝无仅有的,最为变态的方式,做著情人间的永别。

呵呵,是啊,即使是地下情人,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怎麽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展飞的爱,是如此地霸道又充满占有欲,极端地没有其他选择馀地,既然得不到,我就毁了一切,无论是那具身体还是自己那强烈的感情。

即使没有这次的意外破产,他们的关系也会一直这麽纠缠不清吧,哪怕是政治婚姻,我们都需要给家族交代,但看来,以前都只是季屹凌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展飞除了在他真正对你没有兴趣之前,不会轻易放手,结婚又如何,有孩子又如何,这个男人才不会因为这些就结束两人的关系。

而现在,则是加速这也许会纠缠一生的关系在一星期内彻底完结,硬生生的要他将所有感情与欲望在一周後彻底平复,变为没有。

因此才会用如此激烈的举动,以最没有原谅馀地的方式,毁了我的身体,毁了他自己的感情。

身体已经被蹂躏地没有丝毫尊严可言,季屹凌却还能如此冷静的替展飞分析这一切虐行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还太爱他的表现。

"在想什麽?"没想到在这样的刺激下,季屹凌还能有閒工夫开小差,展飞皱著眉,手也再次握住那个几乎就没有再被放松过的部位,手指穿过那个可耻的在顶端的小环,微微向外拉扯,轻微的疼痛却带来异常激烈的刺激,让季屹凌浑身颤抖地更加厉害,比起害怕,更像是奢望得到更多爱抚。

淫荡的身体。

埋下头,舌尖舔过乳环穿过乳尖的部位,立即感受到那颗蓓蕾高高挺立著,颤抖著,迫不及待地往他的口中送。用力含住整个乳晕,窒息般的刺激从那右边的胸膛开始蔓延,让下体被掌握在掌心的部位更加跳跃不已,晶莹的液滴越过缠绕著之间的环,展飞眯起双眼,下身一阵汹涌。

几乎在展飞欲望挺起的瞬间,那个被迫面对面坐在他大腿根部的後穴就感受到了那紧紧顶著自己的硬条。

灵巧的舌在温热的口腔中玩弄著乳尖和乳环,在轻咬爱抚之後,突然一个用力,将乳环一拉,力气很大,速度又快,完全没有准备的季屹凌从束口器中溢出一身闷叫,下体直觉又想喷射,却被轻易堵住那个口。

明明看开了,放弃了,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轻易跟著展飞期待的方向走,果然,无论一个人的意识有多强烈,身体还是会被调教成仿佛不是自己的。

在那个下体的环被套上的瞬间,季屹凌就已经心死,对展飞不再有任何期待,也不会再指望用那所谓的爱情来阻止他的行为。这种精神层面的爱,对他这个实干家而言,全然没用。

剥夺了做男人的权利,那耻辱性的环洞即使将来可以自然填补,但确实如他所言,有著这种可耻经验的自己,还能挺得起来去操女人麽?

呵呵。

好一个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毁到什麽都不是了,再像一堆垃圾一样的丢开,现在的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随便你要滚多远,滚多久,一别子不见也无妨。

既然展飞你要做到如此,那我季屹凌自然也奉陪到底,不就是一具身体嘛,你尽管摧毁,就让它成为我们感情的牺牲品,将来,没有爱情,没有性爱,我也照样可以活得精彩。

舌已经放弃了那被扯拉出血迹的乳头,舔弄而上,在那布满咬痕吻迹的锁骨舔著,就像刻意做出的下流动作,伸出那仿佛被通了电流的舌尖,这麽从右到左,在锁骨上滑走,留下一条暧昧的银色痕迹。

然後在感觉到季屹凌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难耐的时候,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边颈侧,耳下一尺的地方,吸吮舔弄著。

"还真是好一具敏感的身体,怎麽?这麽简单就受不了了?"低沉的笑,听不出任何感情,季屹凌不知道,在摧毁了自己身体的同时,你的感情又摧毁了多少?是否已经不再在乎身下玩弄的人是谁?

心是冷的,但季屹凌的眼神却是充满水汽有些迷茫,有些虚脱,更多的是充满欲望的。

耳垂被咬住了,展飞的唇在吻过那麽多地方後,竟还能如此冰冷,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太烫所以才会感觉特别冰冷。

一周……还有几天?这样的无意义单纯的玩弄,还要多久?展飞,你还没有玩够?

"想不想试试更刺激的?保证让你尝到有史以来最痛快的高潮……"展飞说话的时候,舌也肆无忌惮的在耳郭爱抚,在最後那两个字说出後,那舌也好像兴奋似地钻入耳洞,轻吻著。

闭起眼睛,反正怎麽样都无所谓了,都已经毁成这样了,季屹凌根本不在意还能怎麽毁,难道你想用刀子一点一点将我的欲望切下来?呵呵……

没有听到回答,展飞却也丝毫不在意,反正连续两天,季屹凌除了呻吟,和痛叫,也不会再说其他东西。

就著坐著时的姿势,展飞将曲起身体的季屹凌整个抱起,手上的分量轻的太过明显,明明才只有4天,却好像一下子瘦了40斤一样。

无所谓这些,却还是自然而然的在意著。

将那仿佛傀儡一般的身体放在床上,展飞没有遇到任何反抗的将季屹凌的手腕和腿裸再次捆绑起来,露出下体,手指轻轻插入,在甬道里轻轻转圈著,润滑著,其实根本没有这麽做的必要,那个连续长时间接受各种各样东西的部位,早就不知道闭合的时候是什麽感觉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贪婪地吸著展飞的手指,仿佛还不满意那插入的粗度,深吸著,祈求更多。

"呵呵……别急……等下有你爽的……"

第七章(上)


展飞从一个奇怪的医用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的环扣,下面跟著半截同样是金属材质的管子,季屹凌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多半是会塞进自己的身体。

想像著,好歹是医学用品,不会真的痛不欲生,季屹凌也算是将那些微的紧张感排除,死人一般的看著展飞将扩张器慢慢地塞入甬道,金属特有的冰冷,将温热的肠壁激得有些痉挛,不过也只在最初,当习惯了那又冷又硬的东西後,也就没什麽反应了。

由於早就充分做过了润滑,只有在那个固定器的口插入穴口的瞬间,才有些肌肉被用力扩张开的痛楚,紧皱眉头,季屹凌已经习惯了忍耐,比起挣扎带来的更剧烈的痛,还是深呼吸放松自己去适应更减缓一些疼痛。

"真是好风景……呵呵……"捧著那高高翘起的臀部,展飞赤裸裸的望向那被强迫固定了的通道,似乎都能看到内处肠子的蠕动。

闭起双眼,强迫自己屏蔽展飞的污言秽语,知道他想摧毁自己的身体,但季屹凌绝对不允许他击溃自己的精神。

毁吧毁吧,反正已经残缺地不堪入目,就继续以你喜爱的方式摧毁吧,这样,自己也能轻易的将对你的感情埋葬,彻底的两清。

久久没有接下去的动作,那被固定了抬高的部位,被室内不知何时吹起的冷风吹拂著,轻微颤动了起来。

睁开双眼,季屹凌企图寻找突然消失的展飞,他到底准备怎麽样?把自己弄成这样之後又去了哪里?呵呵,不会是想拿出一条蛇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展飞真是畜生不如了,这个他插了那麽几年的部位,现在已经沦落到连蛇这种低等动物都能随便碰的了?

季屹凌不禁有些冷笑,自己果然已经达到了灵魂和身体分开的最高境界了麽?居然能够如此清醒的分析展飞可能对这具身体做出的事,就好像这身体已经不属於自己一样。

最终,季屹凌还是要叹一口气的,展飞并没有如噩梦一样的拿出一条蛇,而是一根不算细也不能算长的蜡烛。

鄙视地看了展飞一眼,季屹凌这次是真笑了,平时西装笔挺,现在却将那些丑陋的欲望表现出来,该说是穿著衣服的禽兽麽?

这些SM的戏码,季屹凌也同样记忆犹新,在某次无聊的时候,展飞曾经拿出过一盘调教的GV出来,两人窝在沙发上,吃著薯片,津津有味地看著,那时,记得展飞说过,那些喜欢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人还真是变态。

是啊,没想到,你也会沦落到这种变态的地步吧!

那天之後,在持续两个多小时调教的GV播放到後半部的时候,展飞已经和季屹凌在沙发上做了起来,更为激烈,更为醉生梦死。那种想要让自己彻底融入对方身体的感觉强烈到每个细胞都能化成岩浆,融合在一起,烫到心脏都燃烧起来。

看到季屹凌的笑,展飞也同样扯了个不算温柔的冷笑,"怎麽?你很期待?"

将蜡烛放在一边的桌上,展飞拿出另外一个长条形的束口器,将季屹凌现在的那个都是小孔的圆形束口器换下,在带上新的束口器之前,季屹凌虚弱的笑出了声,"你是怕我痛到没有可以咬住的东西吗?"

尽管气息是虚弱的,但语气的嘲讽意味却十足。

没有回答,展飞只是快速的将束口器换上,并在季屹凌的脑後用力扣紧。

然後将那被嘲弄的愤怒用蜡烛讨回。

已经燃烧了一会儿的蜡烛上早已积起了一层滚烫的蜡油,在展飞移动到季屹凌身体上时,那些飞溅下的蜡油也毫不客气的直接洒落在了那泛著红晕的皮肤上。

刺烫的感觉太过强烈,那好几滴同时在皮肤上绽开的痛,让季屹凌瞬间紧闭起了眼睛,用力深呼吸起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蜡烛慢慢移走,在胸前那两点上停留,接著那再次被酝酿满的蜡油,没有任何手软的被洒下,在挺立著的乳尖上绽开,瞬间覆盖住整个乳晕,季屹凌的身体巨颤著,那滴在左胸口上的蜡油就好像直接烫伤了他的心脏,没有任何缓冲的,直接击中那脆弱的内脏。

一路上横移,蜡油也滴滴地洒落在两个乳头之间的胸膛上,就好像修筑了一条漂亮的石子小径。在右侧的乳尖上,再次的如法炮制洒上滚烫的蜡油,这次由於穿了乳环的关系,在蜡烛被滴落的瞬间,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那个没有人碰触的环竟因为瞬间的刺激轻轻竖立了起来,然後在一下子就僵硬了的蜡油包裹下定型。

"很爽?嗯?所以下面都等不及了?"由於一只手拿著蜡烛在蹂躏著季屹凌的上体,展飞的另一只手一直穿过他欲望上的环扣就这麽紧紧握著他的欲望。

因此知道,在蜡油滴落在皮肤上的瞬间,那手心中不断膨胀好似在拼命在水中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的颤抖,一下又一下地向上拼命挺著。

"这就给你爽……"蜡烛在展飞说话的瞬间也同时向下移走,没有停留地就在那高耸著的欲望顶端,开始倾洒滚烫的蜡油。

"呜——————"死命咬住那被塞入口中的棒子,好似可以直接将那坚固的棒子咬断。此刻季屹凌是真的觉得展飞之前的举动有多温柔,居然想到要把自己的束口器换掉,否则现在的状况,这种难以负荷的剧痛,又不能够咬住什麽东西来缓解的话,自己一定会疯掉。

展飞没有移走手中的蜡烛,而是看著那随著燃烧,一滴一滴从倾斜角度滴落的蜡油慢慢包裹著挺立著巨颤著的欲望顶端,不一会儿那个死命颤抖著的欲望顶端就被封上了一层坚固的腊。

季屹凌的身体已经扭曲,紧紧舒服著的四肢拼命想要拉扯开,坚固的皮绳将手腕拉扯出一条红痕,却无论怎麽挣扎,还是挣脱不了束缚。

知道展飞还没停手,在顶端被包裹著蜡之後,蜡烛继续向下移,能够感受到那坚挺的欲望上慢慢被滚烫的令人窒息的蜡油包裹起来的每一个步骤,那些还没有被全部包裹的部位,在冷风的吹拂下,有种被判了死刑等待子弹穿透的胆颤。

过程依旧是缓慢的,在虐待这具身体的时候,展飞一直是耐心十足的,不放过每个角落。

整条欲望都被蜡油紧紧包裹著,那蜡烛特有的颜色下,将季屹凌欲望的形状表露地清清楚楚。

眯起眼睛,展飞瞬间涌上一股可怕的冲动,将季屹凌整个人全部用腊塑封起来,然後藏在自己的屋里,哪里都不能去,谁也不能看见。就像是一具蜡像,确实用真实的人体塑造成的。

直起的蜡烛,蜡油很快就满溢,滴落下来的时候,经过了握著蜡烛的展飞的手,但他却完全没有知觉,只是这麽看著季屹凌用力喘息著的身体,那麽漂亮,那麽充满诱惑。

展飞不懂,为什麽已经用尽方法在摧毁了,却还是无法将那对自己的致命诱惑力磨灭,相反,越是如此,自己却越是没有抵抗力。

想像在看到季屹凌身体一个剧烈地弹跳後才意识到,那个经过自己手指的蜡油继续滴落,已经掉在了那比欲望本身更加脆弱的阴囊上。

那种皮肤,薄得仿佛都能看到精子在里面簇拥,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滚烫,难怪季屹凌会突然痛到险些跳起来。

没有移开手,展飞的视线向上移走,对上了季屹凌恐惧的目光。

不要,展飞,不要继续……够了……一切都够了……

第一次的示弱,季屹凌拼命摇晃著脑袋,眼眸中蓄满了液体,身体紧紧绷著,被定型的欲望也随著那过於强烈的摇头动作而晃动,蜡烛却还在继续燃烧出蜡油,顺著展飞的手指,继续滴落在那两颗脆弱不堪的小球上。

在展飞有行动之前,季屹凌最後看到的是,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
第七章(下)


握著蜡烛的手指没有颤抖,展飞就这麽移动著,在经过了两个阴囊後,来到後穴的入口,那个被扩张器固定著的穴口大大地长著,仿佛等待著什麽。

没有直接将热油滴入体内,而是在那周围一圈游走著,滴落在相对比较有肉的臀部那还好,但由於扩张器的缘故,穴口的嫩肉完全没有机会可以收拢隐藏起来,就这麽强迫性的表露在外,那种布满神经的部位,被浇灌上滚烫的热油,也难怪季屹凌的身体已经间歇性的抽动,痛不欲生。

然而,即使如此,展飞依旧没有松手。

这同样是一个很耐心的过程,展飞不紧不慢地控制著移动的速度,把握著距离,不让热油滴入甬道,而是在周围一圈浇淋灌溉,只是,蜡油毕竟是液体,而那穴口又是和甬道紧紧相连的,无论如何当心,热油还是会不小心溅入其中,让季屹凌下体一阵狂颤,挣扎著就像让自己离开那可怕的蜡烛。

一把抓住季屹凌还企图退缩的大腿内侧,展飞看了眼那层巩固地差不多的穴口,手一狠,蓄满蜡油的蜡烛就这麽对准穴口倾斜过去,犹如岩浆般灼热浓稠的液体就这麽没有任何阻拦地滴入甬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应该是惨叫的,不过却被封住了唇,只能化为呜咽,浑身抽筋一般痉挛,连同著被束缚在一起的身体同时跳跃,如果不是展飞用手再次加以固定,也许季屹凌就能这麽以这种怪异的姿势,用臀部弹跳著逃下床。

但现在确是完全的动弹不得,穴口被大张著,不允许闭合,身体被固定著,无法挣脱,季屹凌仅能高昂起头,听著自己比雷声还要响的心跳声,痛得有翻白眼的趋势。

"怎麽样?很爽吧?肠子里被灌上了滚烫的蜡油的滋味……"

没有停下动作,展飞索性变化著角度,将热油一滴一滴有著节奏一般地滴入,看著季屹凌痛苦的呻吟下,那个被塑了形状的性器难耐地搏动起来,企图挣脱周身和顶端的塑封,但这在可能冲的破那冷却下来彻底定型的蜡油。

"呃呜嗯嗯嗯——————"

爽!太他妈的爽了!季屹凌不得不承认,痛到极致的刹那,那通过每根神经传输著的快感是从未有过的,酥麻地浑身都像被上了麻药,却上得不够彻底,能够感受到那需要动刀的部位发出剧烈地刺痛。

心脏好像要超负荷了,被握著的大腿内侧,已经有了一层汗水,让展飞一个没握住,季屹凌的身体滑落移位了一下,蜡油就这麽顺势滴到了他的大腿上,缓冲了一下那直接对著最敏感部位的刺激。

但也只不过几秒钟而已,展飞再次扶正身下被折成M型的人,再次将蜡油继续向肠子里灌去,那身下人的剧烈颤抖和时不时的激颤让展飞有著了魔一般的激动,动作就和疯了似的,怎麽都停不下来。

拉开季屹凌的束口器,知道最初最难以接受的剧痛已经消失,现在的持续刺激,即使是嫩如肠子,也已经有了耐痛能力,痛自然是好了许多。

所以这时,展飞想要听到季屹凌的声音,痛苦的呻吟也好,大声的祈求也好,他想听,想听到他求自己。

哪里还有力气去思考展飞想要什麽,在束口器被放开的瞬间,季屹凌放声大叫,痛,还是痛得他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几乎尖叫能够缓解疼痛,当然那也只是心理作用,在发泄了一通还是无法有任何作用後,季屹凌在瞬间想到了咬舌,相信那种痛能够使注意力分散,不会再太注意下体。

但在季屹凌声音变轻消失的刹那,那拼了命想要张开再合起的嘴里,突然被塞入了展飞的手指。季屹凌决心早已下了,速度和力度也不能控制,就这麽真的狠命咬了上去,瞬间口腔内就充溢了鲜血的铁锈味。

也在同时,那在向甬道内滴落的炙热液体恰巧覆盖在了体内最为敏感的那一点,那种仿佛瞬间被雷劈中的感觉让展飞再也压不住季屹凌,眼睁睁地看著他的身体好似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在做著最後的挣扎,用力弹跳了起来,放开还含著展飞手指的唇,呼救般的呜鸣著,

"呜……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那逐渐凝固的热量还在持续发力,前列腺上的蜡油比任何一种强力的刺激更让人有致命的快感,电流一路从前列腺开始蔓延,周游全身,下到脚趾,上到脑神经,最终在性器上被聚集。

有种仿佛要扫射机关枪一样的强烈感,快感一波一波涌入,但那该死的出口却被无情的封盖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从来不知道,原来快感是可以持续那麽久的,明明平时最爽的时候,也只是在高潮的那瞬间,持续不了几秒,现在则被拖延了好久好久……怎麽都停不下来,而死死不给释放的痛,也仿佛真实的要把欲望弄爆。

真的会爆炸。

"放……放开……啊啊啊啊——————————"不行了,再来一波一定会死,但在体内循环著的高潮感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

就在欲望即将挤爆性器的瞬间,展飞紧握著那被蜡烛塑封住的欲望,手指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扳开那个小环,在把手指插入环中的同时,拼命向外拉扯,因为剧烈的动作,将那原本塑封地极好的顶端弄裂,在蜡烛层被剥落的刹那,季屹凌疯也似地飙射了出来。

"啊啊——————呜嗯——————"持续不断的喷射著,就好像把一生所有的精子都给喷射了出来,即使後来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东西,但那个欲望就好像是坏了的不会停下的机关枪,只是这麽啵啵啵啵喷射著,不管有没有子弹。

在抽筋一样的喷射终於停罢时,季屹凌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没有来得及帮他简单清理,展飞几乎是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来不及关上门,就直接掏出自己同样快要暴走的欲望,脑中回忆出刚才季屹凌在高昂著头喷射瞬间的性感样子,手几乎还没滑动,那欲望就已经开始外涌。

"啊————"同样达到了一次高潮,展飞索性脱了衣服,冲洗了一遍,在出浴室之前,又忍不住再打了次手枪,才有些虚脱地走出。

看著床上如破裂的人偶一般没有生气躺著的季屹凌,那个怎麽看怎麽破旧不堪的身体,为什麽已经这样了,还能对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为什麽可以冷静的看著其他人被蹂躏到达到一次又一次高潮,自己连勃起都不会勃起,但只要一碰上季屹凌,自己就好像是没了一切定力。

走过去想要轻抚他脸颊的手在空中停罢,看了眼日期,硬是缩回了手,只是随意的拉了条毯子就覆盖在他的身上,连擦拭都没有做。

正如展飞所言,这是季屹凌史无前例的高潮,即使再怎麽做,也做不到这麽爽,而又能爽那麽久,那种在死亡边缘挣扎地痛楚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将季屹凌彻底毁灭。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然而,展飞却不知道,因为这次的高潮,季屹凌整整忍受了四年的阴影。严重到险些就此生再也无法享受肉欲的快感。

正所谓,什麽都是会有疲性的,长期受到凌虐才能高潮的身体,敏感只是最初,到了最後自然会变成,普通式的爱抚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的地步。

但这一切,都是在季屹凌去了英国之後的事了。


第八章(上)


不到逼不得已,展飞没可能请乔睿昱到家里来,他会问他要东西,口服药也好,外用药也好,哪怕真的是不知所措,一般情况也是打电话请教他该怎麽做,现在这样,把人在半夜三点直接召唤到家里来的行为,实在是因为季屹凌的状况差到了极点,展飞用上所有常识和知识都不见任何效果,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乔睿昱出现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有相当的不悦,冷冷的看著开门的展飞,说了一句,"22点後的就诊费用是平常的5倍。"之後,带著一身外面的寒气进了屋。

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浑身都滚烫仿佛置身熔岩内的季屹凌是在又一阵虚脱的冷汗浇淋全身後略有些清醒地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因为意识早就在现实和虚幻之间轮回了太多回,季屹凌努力让自己的思想力集中,并眯起眼睛确认眼前的人影确实是两个,而其中一个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乔睿昱一如绝大多数地方描绘出的医生形象,白净斯文,个子很高,站在展飞这样锋芒的人身边,也完全不失风采。也许和其他温柔或者冷淡的医生不同,乔睿昱的神情是一贯的孤傲,眼神中透出的冷静却不是普通的那种冷淡亦或者冷感,更不要说这麽斯文的人周身会缠绕上这麽一股跋扈的气焰。

以为发出这种强烈磁场的人一定是唯我独尊到极点,起码和展飞属於同一类型的,谁知,他却在皱眉之後,轻轻在季屹凌身边的床沿坐下,伸出手想要将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掀起。

如果不是季屹凌还有一丝理智,他绝对不会意识到什麽不对,而就这麽木讷地任眼前的人为所欲为,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更贴切,那瞬间,季屹凌完全感受不到不舒服,尽管乔睿昱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得柔和,但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温柔气息却让人无法去拒绝。

但最终季屹凌还是认识到了现状,并在乔睿昱触碰到薄被的瞬间,用力拽紧了被子。

现在被下的身体是惨不忍睹的,而且一丝不挂,和对展飞不同,在陌生人面前,季屹凌起码的羞辱心还是有的。

被看到一个男人,被另一个人玩弄的一塌糊涂的身体,呵呵,别说季屹凌的身份不同於普通人,即使是普通人,只要他还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人能够忍受。

没有看乔睿昱,季屹凌只是瞪著站在一边仿佛事不关己的展飞。

眼神难得的清澈,将内心的意思表露无误,和之前几个小时的迷茫表情不同。

那神情,控诉著,展飞,这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怎麽可以,可以让陌生人插入这件事中?

对上季屹凌的眸子,展飞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静静的看著他,丝毫没有想解释或者想让乔睿昱离开的意思。

就在此时,一条很舒服材质的布条轻轻覆盖在了季屹凌的双眸上,遮去了那双愤怒的双眼,快速的在脑後系了个结,动作很快,打的结也很牢固,但却没有丝毫痛感,在那瞬间,季屹凌只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就当是展飞在触碰你。"乔睿昱的声音没有什麽温度,平行的一条直线,但也许是音质本身的关系,却不会让人感到冷漠。

没有给季屹凌再思考的时间,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乔睿昱已经拉开了那条被子,在打了暖气的房间内,看著赤裸裸的季屹凌的身体。

没有任何波动,挑眉也好,皱眉也好,或者轻呼叹气都没有,乔睿昱只是淡淡的看著,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初步扫视了一圈那发红甚至不少地方流血的身体,乔睿昱拿出了医用的塑胶轻便手套套上,在出手之前,再次启唇,"也许会有些不舒服,你忍耐一下,我需要做个初步的检查。"

接著,那冰凉的塑胶质感的手指就轻轻触碰上了那敏感疼痛的肌肤。

瞬间的冰凉让季屹凌本能的颤抖,却没有想像中的那麽痛,也许是因为对方手上力气太柔和的原因。

被剥夺了视线,季屹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敏感,那些加注在身上的举动也变得更加清晰,在黑暗中被放大了好几倍。

没有动手做什麽,乔睿昱一开始只是从被展飞啃咬的出血模糊的耳下後颈处开始检查,一路摸索到锁骨,那里的紫红不比之前的血痕好多少,有些地方内出血已经严重到两三周内不会消除,在下面……

带著手套的手指并没有对那两颗惨不忍睹的蓓蕾出手,仅是扫了一眼,以那形状来看,表面只有烫伤,倒没有发炎,这孔穿得还算有水平。

但不碰到,也不能表示没有感觉,那视线太过强烈,季屹凌可以感觉到停在胸口中间的手指的主人,正在打量著那耻辱的部位,几乎身体本能的,那带著的乳环因为起伏的胸膛而微微颤抖了起来,倒是诱人。

乔睿昱想要轻弯下唇角,但那股从旁边射入的杀气太强烈,他最终只是挑了下眉,手指继续往下,在触碰到那被蜡油滴落上而烫伤的红印时,季屹凌颤抖得更加厉害。

在仿佛有自我意识收缩的肚脐下的,就是那缩小的通体布满红印的性器。

被剃光的阴毛没有给它任何躲避的地方,只能这麽赤裸的显露出来,尽管有包皮在保护著,但那最为嫩的顶端还是被烫伤了,否则不会在缩小的状况下还在分泌粘液,而其他地方也不好,这一圈周围可谓视线所能看到的,烫伤得最严重的地方。

出手,在碰到那个乖乖抵著脑袋的部位时,季屹凌痛叫了一声,但乔睿昱的动作更快,在他剧烈挣扎之前,直接将性器翻起,露出下面的两颗阴囊,有灼伤,还不轻。

在季屹凌扭动身体的时候,性器已经被放回原位,但那被触碰到的伤口还是痛得季屹凌狂吸气。

示意展飞过来将季屹凌翻个身,乔睿昱自己则脱了手套,拿出另外一副手术用手套,劈里啪啦一阵拉扯後戴上,对著想要起身拒绝将臀部面对自己的季屹凌说,"放心,现在只是检查,会有些痛,但应该可以忍得住。"

轻轻扳开那两座高耸著的小山丘,露出中间那红肿的好似被涂了辣椒油的穴口,在手指伸入之前,乔睿昱还是多嘴的再提醒了一句,"如果真的痛得受不了,你可以咬枕头,希望你不要再增加要我处理的伤口。"

然後,手指沾著医用无刺激的润滑油插入,动作很快,一下子就直接插入一根手指,在一阵剧烈的紧缩中,乔睿昱听到了沉闷的埋在枕头里的痛吟。

在等待他的稍许适应,乔睿昱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继续看著他下面被垫起没有碰触到的性器,在感觉到手指的压迫感没有那麽强烈的时候,乔睿昱知道季屹凌已经自我在调节在放松,他也就大肆地开始了检查。

光溜溜的手指这麽好像一寸一寸检查地皮一样的在甬道内摸索,有几次都碰上了被烫伤的肠壁,让季屹凌痛得冷汗狂流,短发早已全部湿透,但他并没有再挣扎,只是拼命咬著身下的枕头,努力让自己身体放松再放松。

在简单的指腹检查後,乔睿昱抽出手指,在看到季屹凌身体到现在,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回望著展飞,乔睿昱命令道,"去拿一盆温热的水过来。"

第八章(下)


没有不爽被命令,展飞倒是很听话的走到浴室,端了一大盆手指可以放得下去的热水,拿出了两条毛巾,准备一条可以沾水使用,另外一条则可以擦拭水分。

但在拿出热水盆的时候,却看到乔睿昱已经把很多纱布和棉球拿了出来,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瓶子药水,望了眼展飞,"拿个小的柜子过来,把水盆放在上面,方便我浸沾用,没有的话,你就在旁边端著。"

说完就对已经翻过身正面向上的季屹凌说,"问题应该不太严重,不过现在也不好说,我要先帮你处理烧伤,过程应该很痛,但绝对不会比蜡油滴上的时候更痛,你应该可以忍耐地住,如果真的痛到受不了,你就举手,我会停下。"

如果不是乔睿昱的声音太过认真,没准季屹凌就有想要噗笑出来的冲动,"如果真的痛到受不了,你就举手,我会停下。"呵呵……你当是小孩子看牙医吗?

不过这句话还是有他的嘲讽意味,不知道乔睿昱是蓄意还是无意,不会比蜡油被滴上的时候更痛,言下之意是,自己能够忍得住那个,就没可能忍不住现在这个。

搞得自己像是个被虐狂一样。

但不管怎麽说,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来拯救自己的身体,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展飞,你不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它摧毁,现在这种补救的行为又是什麽?

似乎是可以猜到我在想什麽,展飞紧皱著眉头,淡淡的说了句,"还有3天,我可不想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放弃这最後的权利。"

最後的,对身体的主宰权?

看著展飞深邃的眸子,季屹凌只想大笑,这麽强迫自己,你就开心麽?你真的以为那麽久以来,我都还不熟悉你心里的每个变化?

明明不是一个习惯说谎的人,却非要强迫自己,给与自己足够的自我暗示,然後昧著良心说著相反冷酷的话语,就好像这份感情已经在你心中被磨灭一样。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指望感情能和身体一样,在摧毁了之後还能修复过来?某些行为,是没有後悔药的,现在如果还没断得彻底,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用不了多久,我们之间,就什麽都没有了,毁了这份联系的人是我,但加速并彻底断裂这份联系的人确是你。

有些悲哀地弯了下唇角,季屹凌并不是在悲哀自己,而是在为至今还努力想要说谎的展飞感到无限的凄凉。

"我动手了。"不再给我和展飞互望的机会,乔睿昱在宣告的刹那,手已经开始动作,在季屹凌以为会和之前一样,从最初缓慢的适应开始,但谁知,这次的他,却直接用手指将乳尖上的那个纽扣状的乳环取下。

"呜嗯——————————"

那个自从被穿上就从来没有愈合好的伤口,一直都血肉黏糊的贴黏在环扣上,好几次要收口,都被展飞再次肆意地蹂躏而拉开伤口,一次一次地流血,一次一次凝固,接著再次被扯开……重复不断。

因此,在好不容易又凝结起的伤口处,乔睿昱就这麽不给任何心理准备的一个用力抽出,那尖锐的环扣在乳尖那个细小的空洞内摩擦後被拔出,剧痛从胸口蔓延,给刚准备放松下来给乔睿昱好好治疗的季屹凌一个措手不及,痛得什麽都说不出来。

血液也在瞬间喷射了出来,但没有来得及喷得更远,就直接都被吸附到了立马按住伤口的棉花球上。

那是普通的棉花,没有沾上任何东西,柔软的,还未被挤压成一个球,所以即使用力按紧伤口,也不那麽痛,对灼伤的表面伤害性也降到了最低。

胸口再次剧烈起伏著,季屹凌开始拼命呼吸,不过那个刚好像被撕下一块肉的部位,却异常轻松,痛还是痛地牙都咬不紧,但那细致柔软的棉花,让他从环扣的束缚中解脱。

手指轻按著的部位高高耸立著,好像在等待著别人的垂涎,乔睿昱轻轻将溢出的血迹擦拭乾净,单就一个轻轻的移动,就让那高挺著的乳尖竖得更高。身体已经敏感地无论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触碰,就能立即进入状态。

因此,也属於本能的,乔睿昱瞄了下季屹凌下体的性器。

拿掉棉花球,乔睿昱用沾了蓝紫色液体的棉签轻轻取代,并不是直接涂抹到乳尖上,而是从乳晕开始绕著圈涂起,有些刺痛,有些冰凉,与其说是痛不欲生,倒不如说是清凉地很舒服。

那些被烫伤的部位,第一次有种把热量散发出去的感觉,仿佛那块柔软的皮肤再次复活了一般。

但这种舒适的感觉,在碰上出血的伤口时,就没那麽舒服了,那仿佛在伤口撒盐般的剧痛……该死的,哪里比蜡油滴落的烫痛好?!最多客气的说是半斤八两。

乔睿昱的动作很轻,在用棉签触碰乳尖的时候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马上移开,没有把蓝紫色的液体一下子晕上整个乳尖,只是一小部分。然後看著季屹凌的反应,他的身体瞬间绷直这是坐在他身边的乔睿昱早就知道的,而那紧咬牙关扭过头的姿势也在强忍著痛。

知道他没可能真的因为痛得受不了而让自己停手,在感觉那个挺著的乳尖不再和之前颤抖得那麽厉害时,乔睿昱脸一冷,把手中的棉签整个按了上去。

"啊啊————嗯————呜呜嗯——————"激烈的惨叫在泄露出口的瞬间就强制压抑了下去,乔睿昱用眼神示意展飞,给他个块毛巾咬咬,以这个痛来说,没准他就会直接把牙床给咬松动了。

展飞点了点头,把之前那块乾燥的没有碰到水的毛巾塞入了季屹凌的口中,并顺手把他额头上以及满脸的冷汗擦掉。

乔睿昱也没有停下动作,在解决了比较困难的乳环之後,那沾著液体的棉签就这麽在他身体的没处烫伤的部位轻轻晕染著,将伤口进行处理。

只要是没有出血的部位都还好,那些出了血的伤口则会很痛,季屹凌现在所有的痛楚神经都集中在了右胸乳上,其他地方即使刺痛一下,也只是缓解乳尖上的剧痛。

没几分钟,浑身上下就被又痛,又冰冷的感觉覆盖,体内又好像有团火在烧,希望找到宣泄的口子,季屹凌整个人再次呈虚脱状。

但噩梦才刚开始,看著那比身体不知道严重多少倍的下体,乔睿昱换上了另外一个浅蓝色的液体,棉签也换成了棉花球,将刺激降到最低,浸染了液体後,抓起那依旧因为疼痛而缩小的部位,迟迟没有下手。

像是在审视著商品一般,乔睿昱的眼神冷酷又彻底,好像把季屹凌在他手中的性器彻底解剖开,一层一层切开一样。

最终他还是没有将棉花球擦上性器,而是出乎另外两个人意料的,突然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挤压了一下缩小的阴茎。

"啊————————————————"再也没能忍住,季屹凌痛叫出声,口中的毛巾也掉落了下来,头整个抬起,躺著的人就好像是一条从中间被斩了一刀的活鱼,头尾都翘起来一样,再次跌落床上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再也维持不了清醒和冷静,季屹凌浑身都是虚汗,那垂在前额的刘海,外加那双迷离被染上水雾的双眸,本能因为刺激就会泛起红印的身体,那被染上紫红色的乳尖也再次高高直立起来,锁骨的吻痕更是将他的媚态渲染地淋漓尽致。

感觉到手中的小家伙在被捏揉了之後,中间部位开始硬起,乔睿昱没有放弃这麽好的机会,立马整个手就包裹住欲望,双手巧妙的开始刺激。

细碎的呻吟从季屹凌的口中溢出,他想要忍也忍不住,只能任欲望掌控在一个陌生的人手中,在他的刺激按摩下,逐渐勃起,越来越硬……

呵呵……展飞,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吗?

将我的身体调教到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玩弄我,还能让我高兴地流下爱液的地步……呵呵……贱啊……也是,真的成了这样一个贱货,你也就不会再有任何不舍了吧。

季屹凌没有看到,那站在一旁的展飞,此时正用那双已经彻底燃烧起来的眸子死死盯著乔睿昱的举动,那被紧握进掌心的指甲,刺破皮肤的痛,才能让他强忍住,没把乔睿昱一把推开。

第九章(上)


受伤的欲望在手中慢慢抬头,那被彻底烫伤的表面在乔睿昱戴著塑胶手套的凉滑触感下,仿佛之前痛得好似烂掉没有丝毫其他感觉的部位终於又活了过来,但即便如此,也只是苟且偷生的活著,没有丝毫精神。

乔睿昱似乎也不是很满意这一点,在揉捏欲望的时候经常会用力掐紧中部,查看硬挺程度,但无论被挑逗地多彻底,那中部仿佛都缺少了点什麽,表面还是可以看的,但用力捏下去就好像软了一点。

但,每次只要手上的力度增加,用近乎横蛮的力度去狂捏,在季屹凌痛得直抽气时,欲望倒是会变得更硬一些,而且还有些情不自禁的希望得到更多。

双手齐上,另一只手轻轻端起两颗同样受伤不轻的小球,在触碰到的刹那,季屹凌又一声痛吟,却马上被自己用手掌封住,闭起眼睛,仅仅露出痛苦的表情,用力呼吸,浑身上下,散发著让人想要蹂躏的冲动。

手指很巧妙的在小球的底部轻轻游走,时而轻抚时而又偷偷揉捏,还会在游到中间的时候手指插入两球之间,再分别分开安抚。另一只手则在欲望的中间用力握著,靠著掌心根部来回刺激著欲望顶端那惨不忍睹的地方,让它忍不住泪水流得更加不受控制,中间的手指也揉捏得很彻底,除了上下滑动之外,什麽技巧都被用上。

在终於满意了那硬度後,小球上的手被抽走,乔睿昱迅速的拿起一边准备好的纱布,浸在展飞放在床边的温水中,用掌心轻捏一下,接著就用那湿润的,带有些高温的纱布轻轻的,和之前手指做的事一样,从最下方开始托起小球。

也许是因为有了前面的铺垫,现在即使是被纱布触碰到,也没有痛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季屹凌在最初碰上的时候微微颤抖呻吟了一声後,就好似适应了那温水的温度,棉质纱布的触感,两颗小球也好似放松下来,安静舒适地躺在乔睿昱的掌心,任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绕著那轮廓按摩著,又缠著纱布插入中间,分别擦拭安抚,无一疏漏之处。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在被如此粗鲁的对待後,有人那麽细心的帮你将伤口用这种温柔的方式爱抚,仿佛顺著这种舒服的感觉,欲望也变得有些轻松,想要好好休息,然而任乔睿昱另一只手没有停下过的揉捏,却怎麽都不给季屹凌休息的时间,只能任他这麽抽筋似的直立著。

其实乔睿昱并不是时刻在用力掐捏著,只是在季屹凌放松下来变得软弱的时候才会用力,强迫它再次挺起,在清理完下面两颗球後,纱布还没被拿开,乔睿昱在欲望上的手就这麽突然用力向下拉扯了一下,做了一个上下滑动的动作。

"啊——————"彻底放松下来的神经又被突然绷紧,那仿佛都快要忘却的痛再次袭来,季屹凌只发得出一声尖锐的痛叫,就仿佛连声音都不能持续,双唇颤抖发白,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皱著眉头,乔睿昱看著那好像一下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欲望顶端,之前好不容易保持的硬度又再次崩坏,现在整个欲望本能的微缩起来,任仅仅被拉开包皮看了一眼的粉红色顶端流下透明色的微微粘稠的液体。

将之前在揉擦著小球的纱布再次放入温水中,这次在拧干的时候力气用得更小,留下了更多的水分在纱布上,轻轻的将滴落下来的液体擦干,然後慢慢摊开纱布,环绕起整个欲望,慢慢的极富耐心的想要安抚那抖动不已,哭泣不停的欲望。

接著,声音也冷冷的传了出来。

"展飞,你是怎麽弄开蜡油的?"

这句话并不是问句,反倒像是一句指责,一直只感觉到气焰存在却没有发泄出来的乔睿昱终於有了意思怒意。

没有回答,展飞当然知道乔睿昱指的是什麽,只是皱著眉,看痛得好像呼吸随时都会停止一般的季屹凌。

"你他妈的不知道在处理阴茎上蜡油的时候要用热毛巾敷到蜡油自然化开的吗?!"

怒意已经彻底外露,但乔睿昱手上的动作倒是丝毫没有加重,依旧是轻柔的好似羽毛抚过一般,所以,即使那一下痛到心跳都要停止,但接下来的安抚还是让季屹凌缓了过来,就好像是被急诊医生强行救回一条命一样。

那龟头内的烫伤,是见不得的,只是紧紧被包裹,然後不停流著泪。

"SHIT!你丫不会在处理下面的凝固的蜡油也是直接扳开的吧!?操,难怪那麽严重!"斯文的医生,口无遮拦骂著脏话,竟还完全不影响他斯文帅气书生气的印象,实在是厉害。

不过更厉害的是,这麽一个唯我独尊,天下都要听他指挥的展飞,竟会被骂成这样还没有还口,只是紧闭著唇,不予理睬,只是用那灼热的目光盯著季屹凌。

怎麽处理?呵呵……那是我能控制点吗?!

展飞轻吸了一口气,回忆起在之前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

那时的季屹凌已经开始发烧,意识迷糊起来,展飞知道不赶快弄走那些该死的蜡,季屹凌很有可能因为喘息而窒息,欲望顶端确实是被之前喷射的时候弄裂了一部分,但整个欲望却还是强迫挺直地在蜡里包裹著。

先是动手剥落了胸口身上的蜡,那被强行掀起弄开的蜡块,在扯离皮肤的刹那,季屹凌都会在昏迷中跳动呻吟一声,最後随著越来越适应这轻微的痛,跳动已经不会,呻吟倒是不断,展飞之前才在浴室解决过一次的欲望再次有些难耐的抬起了头。

於是,手指也就变得不太安分。

伸入甬道的时候,那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的甬道疯也似地吸附他的手指,展飞的手指根本无法好好在甬道中做著善後工作,只能慢慢变得野蛮起来,粗鲁地在触碰到一块硬硬的突起,就用力铲开,在那硬块被剥离的刹那,那甬道竟拼了命地收缩,简直比口舌能够吸附的力气更大。

一下子让展飞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再也无法忍受的,抽离了被紧致甬道吸著不肯放的手指,一下子把高挺起的欲望捅了进去,然後开始找寻那些肠壁上遗留下来的蜡块,欲望当然不比手指可以剥得下来,但那敏感的顶端在触碰到那硬硬的圆滑型的硬物时,却还是激动了起来,而且那些地方仿佛比平时更加敏感,在被顶到的时候,肠子也会蠕动收缩,越是里面,越是动得厉害,好像有意识地包围著欲望,在吸附的同时用力按摩一样。

这哪里是男人可以忍得住的,展飞开始疯狂地冲刺起来,在横蛮的动作下,肠壁间的蜡块有些被弄碎、有些则因为高温而化开,更多的还遗留在体内,而同时,展飞的手也本能的握住被包著蜡固定的欲望,不受控制的用力揉捏了起来,那层本来就不算牢固顶端又有破裂的蜡套,没几下就粉碎开来,一块一块被强行剥落。

现在想起那从未体会到的快感时,展飞仍然会有些激动。

但也只是激动而已,因为在自己放肆纵欲之後,季屹凌原本就不太好的状况,变得更加不可挽回,无可奈何下,展飞只有叫来了乔睿昱。

终於那宣示著疼痛的泪水放慢了流下的速度,乔睿昱丢开了纱布,站起身。

"把他抱到浴室来,我要把他体内没有弄乾净的蜡清洗乾净……"明显这话是强忍著才说出来的,但在走到浴室的途中,还是没能忍住又回头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展飞你至於吗?!搞得和第一次玩SM一样,把人毁成这样颠乐了?有种别来让我善後啊!靠!"

然後带著一身怒意进入了浴室。

而之前就被痛得意识有些远离的季屹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被狠狠地刺激到了,那是比刚才被强行拉下保护层露出伤口更痛的打击。

心,在那猛烈的一击後,有种彻底死去的感觉。


原来不是第一次啊,难怪,身边有那麽多道具不说,手法还如此驾轻就熟,呵呵……

第九章(下)


漠然地任展飞抱起自己的身体来到浴室,放在盖上盖子的马桶上,季屹凌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冷漠地好像事不关己。

乔睿昱正把一根细长的管子固定在龙头上,调节著水温和水流的速度,温热却不烫的水温,不能算急速的水里,却还是显得有些快。

"站在他身後,固定一下他的双腿,我要帮他冲洗一下。"将水处理好,乔睿昱对展飞说,同时握著管子的另一端向季屹凌转了个身,在拿出浴缸的瞬间,水立即将浴室的地面打湿,但乔睿昱并没有因为裤管被弄湿而有丝毫犹豫。

感觉到展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那微凉的手指触感让季屹凌一阵轻颤,在他企图用力曲起自己腿的时候,季屹凌微微用力挣脱了。

皱著眉头看突然用力的季屹凌,展飞没有马上再去抓那荡下去的双腿。

"我自己可以。"算是第一次明显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季屹凌说得坚决,同时双手也努力拉起自己的腿,在乔睿昱面前露出下体。

不是他不要这个脸面,而是正如乔睿昱所言,自己的身体已经惨不忍睹,既然他之前已经该看的,该碰的都已经做过,又何必为了这点而扭捏,毕竟,这人是为了自己身体好。

有什麽东西突然豁然开朗了,一切都只是他自己脑抽,居然自愿毁了自己的身体,以为可以对等自己对展飞爱的愧疚。呵呵,到头来,换来的又是什麽?

爱?如果说在被他用蜡油玩弄过全身後,还没有彻底消失的话,现在季屹凌可以很清晰的告诉自己,他已经完全不爱这个叫展飞的人。

既然没有了爱,哪里还会有愧疚?

再说了,恐怕对他而言,自己也只是众多床伴的一个,还是最不能尽兴的,以他喜欢玩那种SM来看,自己势必没可能永远让他爽成那样。缺了自己一个,对他也不是致命的。

呵呵,亏自己还以为他有多痛。

抬眼看了季屹凌一下,乔睿昱轻轻的将细皮管塞入那已经很松软的穴口,几乎在插入後同一时间,就换著角度将管中的水流顺著他希望的方向浇射而去。

这种感觉与其说痛,还不如说是怪异,并没有想像中的,在伤口被喷射水花的疼痛,而是一种温和的,却也强势的感觉,在触碰到肠壁的时候,因为控制好了水流的关系,并没有太过强烈刺激,而是那种微微的刺激,感觉肠子上还凝结著的蜡块都被慢慢地冲走。

在感觉差不多几个方向都冲了一遍後,乔睿昱的脸色却似乎更糟糕了几分,没有拔走皮管,而是加大了水流,朝著某个方向喷射了过去。

"啊——"原本就已经有点鼓鼓的肚子又被飙射了更多的水流,瞬间膨胀感是身体本能的想要挣扎,那一下子的力度加大了许多,肠子被刺激到了,一阵收缩,季屹凌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挣脱。

似乎还不满意,乔睿昱一手按住季屹凌的身体,在阴囊上按摩,另一只手继续紧握著水管,似乎在季屹凌的甬道中寻找什麽。

"还没好,再等一下。"这句话,让扭动著不舒服的季屹凌停止了动作,强迫自己紧抓著大腿内侧,任乔睿昱继续。

"呜嗯——"在胀痛的前提下,体内的敏感点终於被准确无误的喷射到,那刺激的水柱直接喷在前列腺上的刺激,加上乔睿昱握著欲望手上的爱抚,季屹凌的欲望再次抬起了头,并第一次有强烈想要灼热坚硬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展飞伸出手,将颤抖地相当厉害的季屹凌轻轻拥入怀里,想要靠他的力量来更加稳固季屹凌已经快要虚脱无力控制挣扎的举动。

然而,那手才刚碰上季屹凌,之前还在强迫自己不去动的身体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别说乔睿昱无法顺利的将管子固定在他的体内,单就他的身体,也因为那剧烈的反应而险些跌落在地上。

展飞越是想要用蛮力去制止,季屹凌就越是挣扎,红了眼,疯了似的挣扎。

"展飞,你先出去,别再刺激他了。"之前还只是按摩的动作无法继续,乔睿昱用力止住激动不已的季屹凌的下体,以免因为他过激的举动让那不留情面的水流不小心直接喷射到直肠深处,会因为那不小的水流而造成伤害。

听到这句话,展飞还在抓季屹凌手臂的手突然握紧,换来对方一阵痛吟,但展飞却只是死死地盯著乔睿昱,"你,要我出去?"

展飞不肯放,季屹凌挣扎更剧烈,乔睿昱皱了下眉,无奈只能放弃继续对前列腺的刺激,关了水流,明明刚才的反应已经有了起色。

没有理睬展飞喷射在身上的怒气,乔睿昱一把抱住曲起身体的季屹凌,"用力忍耐一下。"然後不顾展飞杀人的目光,一下拔开那条水管,在管子被抽离的瞬间,那种刺激还是让季屹凌呻吟了一声,欲望又硬了几分,接著用最大的力气将穴口闭拢,不让灌入的水流出。

他还没有到失禁的地步,也不会丢脸到这种地步。

身体被抱起,完全看不出来乔睿昱看似精瘦的身体,力量居然那麽大,还是自己的体重已经严重流逝,到了随便谁都能轻易抱起的地步?

展飞依旧没有放手,发狠地看著乔睿昱张开双臂,把季屹凌抱在胸前,而後掀起马桶的盖子,让他坐在上面,以便将满腔的热水和污秽物排泄而出。

在这种关注和拉扯下,知道他无法轻松做到这一步,乔睿昱在弄完这一系列动作後,就用力将还死死扣在季屹凌手臂上的展飞拉离。

花了最大的力气。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皱著眉头,乔睿昱也很少会动气,现在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被展飞无理取闹的行为给搅得也有些无法静心,其他随便你们,但既然找了自己来看病,就不该随便阻挠自己的治疗。

"你出去,够了,不需要你再治疗这个人。"展飞没有说出滚已经是相当客气了,丢下这句话後,展飞没再看乔睿昱,而是怒气跋扈的盯著虚脱状态的季屹凌,那拼命想要挣脱自己束缚的手臂至今还死死憋著一股力气。

"展飞,再下去你会真的毁了他。"

"毁了又如何?!他从始至终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我要怎麽做不需要其他人来过问!"仿佛被季屹凌拒绝自己的举动给彻底激怒,展飞已经丧失了最後一丝理智。

冷冷的看著依旧咬牙切齿的展飞,乔睿昱转身,在离开浴室的时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他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再一次的蹂躏。"说完,没有犹豫地走了出去。

没有将乔睿昱的话听进去,展飞觉得自己的双眸都能喷出火,而那火正死死缠绕在季屹凌的身上。

没有了第三人,季屹凌也不再退缩,而是同样瞪著和头疯狮子一样的展飞。

"结束了,展飞,这一个星期的约定已经提前结束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一字一顿,季屹凌说得清晰又坚决,没有任何迂回的可能。

手上的力气再次因为剧烈的愤怒而加大,仿佛要将那在自己手掌中的手臂捏碎,展飞的瞳孔缩小,整个人就像被抚摸了一圈倒毛的狮子,怒意大起。

"你,说什麽?!"

第十章(上)


"你,说什麽?!"

展飞已经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每根头发都要直竖起来一般,双目园瞪,死死看著季屹凌,不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季屹凌并没有被展飞气到发抖的样子给吓到,依旧平静的对视著他,如果不是腹中的肠子一阵痉挛让他无法再继续维持挺直的身体,他绝对会这麽不服输的与展飞对视到他先暴走。

看著某人痛苦地弯下身体,没有被抓住的手死死握著腹部,展飞还是轻轻松开了手,转身,替他去拿乾净的毛巾,给他空间和时间去将肠内之前的大量积水排尽。

感觉人彻底虚脱了,季屹凌就和一个失去功能的人偶一样,任体内之前被注入的液体没有任何障碍的流出,那种喷泄出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很溅,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让展飞施虐,然後在身体惨不忍睹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只有我一个性爱对象。

那走了自己,对他而言,哪有自己想像得那麽痛。

太高估了自己,不是吗?

已经再也没有什麽东西可以流出,就好像是滴完最後一滴的鲜血,力气被彻底抽走了。展飞不在洗手间,这让季屹凌多少有些欣慰。

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下体,那哪怕只是柔软的纸巾触碰到的就足以令季屹凌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咬牙将下身擦拭乾净,包括那个再次缩小了的欲望。将污秽物冲掉,季屹凌试著找出一件浴袍可以遮掩一下赤裸裸的身体。

很搞笑不是?都被人玩遍了,被人看光了,现在才要遮掩,实在是多此一举,但心境却又完全两样了。

早就不欠他的了,自己是作贱才会去答应他那个该死的一个星期的约定,即便身体已经被玩烂掉,但季屹凌并不觉得自己就该连尊严都给输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大点的浴巾,季屹凌才刚将自己裹好,拿著乾净一大块乾净丝绸的展飞走了进来,看到站在面前围著浴巾的他,语气相当不好的问,"你没事站起来干嘛?坐著去。"指了指被盖上盖子的马桶,展飞走过去想要帮季屹凌把那粗糙质感的毛巾从都是烫伤的身体上取下,只是手还没碰到毛巾,倒是再次被季屹凌用眼神和话语阻止了。

"展飞,你一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喜欢重复说话的人,之前的话,我相信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脑子突然就变得活络了起来,明明身体还是很糟糕,那虚脱的,以及手脚冰冷,额头滚烫的感觉,季屹凌是再清楚不过。

不过没关系了,只要能够走出这里,自己就一定会找地方好好疗养,在出发前应该能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看季屹凌满眼的坚决与心死,那握著浴巾不准备让自己靠近的动作也很顽固,展飞一下子丢了手上的丝绸,一把领过季屹凌的头发,将他死死拽到面前。

季屹凌冷不设防被突然制住行动力,只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任头皮发麻地被迫靠近展飞的脸。

"你他妈的到底什麽意思?你当我展飞是什麽东西?你说句要永远离开这个城市,所以和我断,我也就听你的,你说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让我遗忘你,我也照做了,你现在又他妈的说要突然停止这一个星期的协议,季屹凌,你到底搞什麽东西?!我还没有玩够你,谁准你随便喊停!"

似乎什麽怒火与不甘都被发泄了出来,展飞抓著季屹凌头发的手指力气不自觉加大,那好像活生生要把头发从头皮上撤下的痛楚,让季屹凌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半眯著直喘气。

"够了,没有我,你也不会缺了什麽。"即使痛,但季屹凌没有示弱,依旧闭著眼睛将这句话从牙缝中挤出。

感觉到展飞在大喘气著,似乎在努力平复怒火,但最终还是无法压得下去。

当身体被用力扔进浴缸的时候,季屹凌还感觉一切都是梦,否则自己的身体怎麽会被突然抛进浴缸还不会觉得痛,那伤痛不是应该在大力触碰到硬物的时候,都会痛得死去活来的?

睁著眼,却仿佛什麽都看不见,感觉到头顶的花洒开始喷射冰冷的水,但季屹凌已经完全看不清,也听不到了。

在耳朵因为刚才那一扔而暂时性耳鸣失聪时,听到的最後一句话,就是展飞恶狠狠的说,"是啊,你他妈的根本什麽都不是,不就是个暖床的嘛,我就让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男宠该做的事……"

冰冷的水将之前被涂上药水的伤口再次浸湿,一阵一阵的刺痛此起彼伏,而在痛感神经恢复的瞬间,那坐在浴缸底部的穴口才火辣辣地痛开,好像被人用烙印在烫一样。

低垂著头,过长的前刘海随著水流而垂下,身体上,特别是右胸乳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液开始顺著水流蔓延,但展飞却只是视而不见地踏入浴缸。

痛到没有知觉的话,那还好,现在这种清晰的好似被剥了一层皮的痛,让季屹凌无力再做任何事情,只能任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躲避都没有了力气。

眼前是模糊的,耳朵只能听见嗡嗡声,接著是手臂被轻轻拉扯了一下,被迫扬起了头,再之後,嘴被扒开,什麽东西捅了进来。

展飞就这麽抓著季屹凌木讷的脑袋,将欲望插入他的口中,用力地抽插起来,这根本算不上是口交,最多只是一种最低级的泄欲方式,季屹凌早就没有了反应,想要挑逗什麽的更是不可能,现在只是最纯粹的用力刺入再用力推开,接著再刺入……

重复著的活塞运动,在几次深喉刺入时,会感觉到季屹凌本能的喉咙一阵伸缩,然後连带著整个口腔也轻轻闭拢了一些,这种感觉让展飞的欲望更加强烈,於是就每次都想要刺得更深,恨不得可以将这个说自己对他根本没有感情的人活活刺死。

紧抓著季屹凌头部用力压向自己的动作越来越快,展飞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凌乱,在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展飞这次终於成功的拉开了季屹凌的头。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担心他会再和上次一样突然一阵吸吮,现在的季屹凌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只是任人玩弄的活死人一般。

当然,这也只是看起来如此。

听不见,看得模糊,但展飞在做的事,季屹凌还是一清二楚,身体无法动弹,嘴巴从唇到喉咙都麻痹,但这些都不能代表他的思想已经死亡。

在被用力拉起来,狠狠压向墙,展飞的欲望插入自己甬道的时候,季屹凌用那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吐出一句,"展飞,我鄙视你。"

回答他的,是体内一阵用力的猛烈撞击。

第十章(下)


激烈的顶撞,在那伤得血肉模糊的甬道中驰骋,痛感已经彻底麻痹,那浇淋在全身的冷水,和背後紧紧靠著的冰凉瓷砖,都与那紧拥著自己,进入自己身体的灼热等同,即便是相差了那麽多的温度,在季屹凌看来,也都是同等的。

耳边除了嗡嗡的轰鸣声,什麽都听不到,也正因此,一切显得都是那麽虚幻而不真实。

闭起眼睛,任凭展飞彻底毁灭,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季屹凌听到了心底的那句话,那麽清晰,那麽深刻,好像从遥远的黑暗深处从远至近的传来,清晰地传到了每个经络。

展飞,你成功了,亲手毁灭了这段感情。


一早被门铃吵醒,乔睿昱还没从颠倒时间的睡眠中清醒,拖著一丝暴戾的起床气,不顾那翘起头发的形象,打开了门,然後在看到来人後,怒火更是没有掩饰的蔓延开来,大有就要喷火的趋势。

来者何人,当然是抱著季屹凌的展飞,没有表情,他就像是一个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怀里的人更是糟糕,脸上没有意思血色不说,那歪头靠在展飞身上的样子怎麽都不像是睡著了,而更像是昏迷。

尽管大部分地方都被遮盖在了西装外套下,但乔睿昱凭多年的临床经验,还是可以判断得出,此时他的情况有多糟糕。

明明几个小时前已经伤得差不多了,现在则好似奄奄一息。

没有动作,乔睿昱双手交叉於胸前,冷冷地看著展飞。

"他,交给你了,3天的医疗费和膳食疗养费,我会马上打入你的帐户,是你平常收费的50倍。"

挑了下眉,乔睿昱不得不承认这个朋友是个生意人,50倍这个数字,还真的是恰到好处地让他有所动摇,如果他只说10倍,自己一定会直接甩上门,关了门铃开关再睡进被窝好好补眠……而100倍,这个数字就足以让他再做一向生意上的投资,有些过头了。

接过展飞递过来的人,乔睿昱在触碰到季屹凌滚烫身体的刹那,眼眸又深了一点,这样的人交到自己手上,到底自己该不该接,如果救不好,那不是自砸招牌?

不过展飞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在把人给到他之後,转身就要走,不过在转身关上门之前,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一句。

"他的情况有多糟糕?"

没有看展飞,乔睿昱抱著季屹凌转身,向里屋走去,因此那回答地声音也有些距离而显得更加的轻描淡写。

"不会比你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好。"

停顿了几秒,乔睿昱听到了自己的大门被关上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造孽不是?


之後的3天,季屹凌都是在乔睿昱的家中度过的,身体上的外伤已经被及时处理了,而高烧也在第二天的中午退去,现在季屹凌除了精神差了点,一切看起来都还好。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的身体已经无大碍,就如乔睿昱当初和展飞说的,他的情况糟糕到你没有办法想像的地步,对此,他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季屹凌。

没有想像中的震惊,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季屹凌也许早就意识到了问题,只是轻轻扯了个淡淡的笑容,接过乔睿昱给他的英国某地址,那个乔睿昱的好朋友的地址,然後说了句谢谢。

乔睿昱很忙碌,因此没能多去注意这个寄放在他家里的人,而季屹凌也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照看的类型,在感觉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後,也就忙碌开了,开了手机,通了网络,安排起在英国的种种事宜,并确认了一天后的行程是否无误。

最後一天,季屹凌留了一张支票给乔睿昱,数额不大,却也是他能给的最多的钱了,挑了下眉,乔睿昱最终还是收下。

不为了多拿一笔钱,纯粹不希望打击他的自尊,毕竟没有一个有生活能力的男人,会需要另一个人来抚养,尽管那身伤痕都是他造成的,但既然季屹凌想要表现出一切都是自愿的,那乔睿昱自然没有非要他接受展飞医疗费的权利。

在离开的时候,乔睿昱对季屹凌说,"其实,展飞可以用尽一切办法把你留在他的身边,无论是明还是暗,在S市没有人敢对他说不。"

"嗯。"点了点头,季屹凌显然不准备继续展开这个话题,只是再次和乔睿昱握了次手後,开门走了出去。

已经不想再去追究这一切,反正事实结果已经产生,过程也好,原因也罢,又有什麽意义?


回了次已经拍卖给其他人的季家宅,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後,季屹凌和家人一起来到了机场,准备和这座城市的一切说永别。

展飞自然是没有再出现过,就好像是这份怪异而又变态的关系彻底被划上了句号,一个强行断开之後被迫划上的句号。

飞机随著极大的动力从地上腾飞起的时候,看著那逐渐变小,渐渐远离视线的S市,季屹凌疲惫地靠在飞机舒服的靠垫上,闭上眼睛,在心里说了句。

"展飞,永别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时以为一辈子的永别,却只持续了6年。

当季屹凌在英国闯出一片天下,靠著强硬的手段和独树一帜的眼光,在几年内,就把一个全新的企业稳稳立於英国市场的时候,季天雄在儿子三十二岁的生日时,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这人生的跌宕起伏,实在太过惊涛骇浪,没有人可以预计下一刻他们又会遇到什麽,也没有人可以肯定,自己可以永远屹立不倒。

不过,季屹凌在英国这几年急遽的成长还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如果说以前的他还有什麽不足之处,那就是不够果断不过强硬,也不够有主见,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敢作敢为远比远见更可贵。就好比,做永远比说更重要一样。

季屹凌正在逐渐成长,成长成不输给自己的生意人,季天雄几乎已经放心的将一切交给了他。有时他也会在松懈神经的时候想,如果那时的他,也有这番魄力,也许季家就不会在S市遭遇破产的重创……但这也只是随便想想就立即被驱除脑部的,都是实干家,季天雄比谁都清楚,时势造英雄这个道理。

直到接到那个来自S市的,巨额方案时,这位已经可以享清福的人才有了一丝担忧。

在起飞前往S市前,季天雄曾经很认真的问过儿子,要不要索性放弃这笔生意,反正少了这一笔,不会影响他们现在的地位。

正在电脑前专注工作的儿子抬起了头,那双没有任何动摇的眸子对上父亲担心的眼眸,季屹凌轻轻笑了一下,"但是如果做成的话,我们就又能再上一个档次,父亲,你不会就只想让企业停留在这个位置上,是吧?所谓的机会,就是要每个都努力抓住,怎麽可以因为不太满意而轻易放弃,我还没那麽好运的相信机会是会随便降临的。"

总之,不要太勉强自己了,现在的你,已经很完美了。父亲最终说了这句话後就离开了书房,留季屹凌继续办公。

也许,自己和展飞当年的那点破事,父亲早已看穿,只是没有点穿罢了,所以才会在此刻真心的,替自己担心。

其实父亲你还是多虑了,已经结束的事情,不会再有任何後续。


在下飞机的时候,季屹凌有些晕眩,脚下一个轻飘,差点跌倒。还好一旁的助理及时扶住了他,才得意稳住身体。

"季总,你没事吧?"

看了眼熟悉的,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机场,季屹凌摇了摇头,继续向著那熟悉的地面走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