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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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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番外》作者:樊落(撞鬼记)

聂行风招财猫居然敢爬墙?!
人家说七年之痒七年之痒,那也要过七年啊!
没想到交往还不到七年招财猫就爬墙了?!
难道自己这么象连续剧里苦情的弃妇吗?
不!男儿当自强,他张玄怎能认输!
他一定要把他们抓奸在床跟招财猫要赡养费……
呃,是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真爱啦!
他绝对要把聂行风的心连人全都要回来。
总之,招财猫的一切只能属于他啦!
夜色旖旎,酒香飘曳。
海滨仲夏夜,靠近海岸线所建的一家五星级饭店,顶楼的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情侣们品酒聊天,顺便欣赏窗外绮丽海景,远处时而响起的轮船鸣笛,配合餐厅里美妙的钢琴演奏,谱写出一个如梦如幻的浪漫之夜。
靠窗坐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俊朗,女的艳丽,从男人高贵衣着和优雅举止可以看出他良好的家世,的确,能在周末黄金时段在这家餐厅预约到临窗座位,本身就是一种地位的肯定,不像他,即使找到位子,也是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落,座位前还放了棵绿油油的富贵树盆栽,看得他觉得自己头上也绿油油的了。
「靠!」当看到那个俊朗男子抬起手中红酒,跟女子干杯时,张玄发出第N次吼骂。
招财猫要是敢爬墙,就算他是自己的董事长,也绝不原谅!
张玄蓝瞳扫过桌上的刀叉,考虑是否当场表演一下失传已久的小李飞刀,叉他个叉叉叉!
「先生,请问可以点餐了吗?」服务生过来,再次彬彬有礼询问。
哦对,太生气,只顾着看对面那对奸夫淫妇,忘了点菜。
张玄扫了一眼菜单,又在心里骂了句三字经,清一色的英文,好像不用英文就显不出餐厅的高档,他现在是来吃饭,又不是来考托福,再瞄瞄菜名后标写的价格,一客龙虾套餐就要几十美元,真是宰人没商量。
不过张玄没含糊,花钱谁不会?反正那张金卡又不是他的,最好全部都花掉,有招财猫招财,他怕什么!
「一客龙虾套餐,一客鲍鱼盅,一份甜点色拉,最后……」张玄看看酒类,「开瓶路易十三。」
路易十三……
服务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小帅哥。看出他的想法,张玄把聂行风送给自己的限量金卡放到桌上,知道它的价值,服务生没敢多话,拿起点好的菜单躬身离开。金钱果然是身分的象征。
张玄在为自己贫苦人生叹气的同时,X光不忘横扫那个敢勾引他家招财猫的女生。
她长得很漂亮,黑发高挽,一缕发丝垂下,像串黑珍珠环在雪白的细颈上,一身艳红低胸晚礼服,胸口边襟的蕾丝点缀着金光,却毫无俗气之感,反而透着艳光四射的魅力,即使最讨厌红色,张玄也不得不承认红晚礼服穿在这女生身上,的确很完美。
心有些发堵,张玄郁闷地盯着前方那棵绿色盆景自我安慰:也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虽然招财猫没跟自己报备今晚的活动,不过不代表他就会爬墙,每个人都有保留隐私的权利嘛。
刚自我安慰完,现实就打了张玄一个大嘴巴,聂行风和女生碰完杯后,顺手拉住她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那一脸淫笑,张玄就想暴走了。
还好,服务生的及时出现令餐厅避免了一场情杀流血事件,看着美味肥厚的龙虾,张玄揉揉早就饿了的肚子,决定先吃饱饭,再去找混蛋招财猫算帐。
「你认不认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服务生为张玄斟酒时,张玄问,能跟招财猫共餐的女人一定有些身分,服务生可能认识她。
服务生随张玄手指的方向看看,面露茫然,张玄不耐烦了,「就是坐在笑得一脸抽筋的男人对面的那个。」
临窗而坐的聂总裁服务生当然认识,不过他对面……
「喔,您是说旁边穿白裙的女生吗?她是珠宝大亨贺元凯的千金,刚读完大学,从美国回来。」
呵,这家餐厅其实也没那么高级嘛,请的服务生还是色盲,连红白都分不清,不过这不是问题重点,重点是──那女生是大名鼎鼎珠宝业界巨头的女儿,那家世那财势,不知高出了自己多少个等级,而且她跟招财猫在一起,还……真他妈的般配。
张玄手中雪亮刀叉落下,插了块肥厚龙虾肉塞进嘴里,算计着自己是不是该学八点档肥皂剧里演的那样,跑过去把杯里的酒泼在招财猫脸上──答案是可行,前提是他不介意被三振出局。
看着聂行风和女生对酌共饮,还不时眺望远处的夜色海景,张玄气得吐血,吃口龙虾灌口酒,咬牙切齿的嚼,只当嚼得是招财猫。
火上浇油一样,聂行风又接过女生递来的香烟,两人边说笑边抽烟,那神情悠闲得让张玄真想上前狠狠扁他一拳。
该死的,明知他最讨厌红色,最讨厌抽烟,爬墙同时还敢犯他的忌讳,杀无赦!
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声,张玄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下,拿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居然是聂行风,再看对面,他正拿着手机在听电话。
接?不接?
犹豫了一下,张玄选择接听,说不定招财猫是怕爬墙被发现,故意打电话来探虚实的,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瞎掰。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接通后,聂行风问。
张玄没好气地反问:「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让你把文件送到柏琪吗?我们约好在那里喝咖啡,可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都不见你去,打电话你也不接。」
送文件?
张玄揉揉眉心,有些气胡涂了,仔细想想好像有这么回事,又不是急件,鬼知道聂行风为什么非要让他送过去,害得他匆匆忙忙超时间,半路还摔了一个大跟头……
对,不说这个他还不生气,现在越想越上火,约他就在柏琪喝咖啡,约珠宝大亨的女儿,就在这种高级餐厅,敢情他是快餐,还是免费的,随传随到?
「我在公司忙呢,你想看文件,回公司看就好了,干么让我特意送过去?」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好,张玄哼道。
「咦,昨天我有跟你说过提早把今天的事做完,你怎么还在忙?」
聂行风这句话简直是在火上浇汽油,张玄头顶上顿时火光熊熊燃烧,冷笑:「你让我提前做完,我就得提前做完?你怎么不看看堆在我桌上的有多少文件?」
「你好像不太高兴,出了什么事?」
没答话,张玄又干了一口酒,压住火,反问:「你在哪里?」
「餐厅。」
「一个人?」
「是啊。」
大骗子招财猫,敢睁眼说瞎话,好,这笔帐他记住了!
张玄狠瞪对面正脉脉含奸情的两个人,转着手中银叉,故意放松语气说:「是哪家餐厅,我去找你吧。」
「……还是我去接你好了,我们约个地点。」聂行风犹豫了一下说。
不用了,他现在就直接杀过去!
想法没付诸实践,张玄气呼呼站起来,想了想,又重新坐下。
现在过去质问,招财猫一定不承认爬墙,不仅不承认,说不定还反咬他一口,这家伙从小在商界混,论口才反应,自己可不是对手,端看他现在如此淡定的应对就知道他心机有多深。
其实张玄也是去了咖啡厅没找到人,打电话问秘书李婷,才听说聂行风今晚有在这里订餐,要不是提前知道,他还真被这通电话蒙过去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还是等我忙完,打电话给你吧。」张玄挂了电话,偷偷看对面,见聂行风也放下手机,又跟女生说笑起来。
有主意了,不是说饱暖思淫欲吗?看招财猫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半个大脑都能想到,捉奸在床,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吃完饭,聂行风买了单,和女生一起离开,张玄连忙跟上,远远看着他们乘电梯出了大厦,坐上跑车。
张玄也上了车,该死,刚才酒喝得太急,眼前有些模糊,还好聂行风车开得也不快,只拐了个弯,在一栋大厦前停下。
张玄仰头看看,又是家五星级饭店,看聂行风的行车路线该是早有预订,这个李婷没跟他说,可能她也不知道。
不敢跟太近,等聂行风进了饭店,过了一会儿,张玄才下车进去,没等柜台的接待小姐问话,他便掏出工作证一晃,说:「我是警署缉毒科的张探员,现在正在跟踪毒贩,请给予合作。」
这招鱼目混珠张玄经常用,不过这次用得最窝囊,想到招财猫背着自己跟别人鬼混,心里小郁闷了一下。
接待小姐上下打量张玄,说实话,长得帅是够帅,不过一身酒气,眼神散乱,他不像缉毒探员,倒像是刚吸过毒的,于是电话准备叫警卫。
居然被怀疑,张玄不耐烦了,伸手在小姐面前打了个响指,醉酒不代表他法力减退,果然小姐被他湛蓝眼瞳盯住,神智开始迷糊。
「刚才那对男女订了哪间房!?」刚才只有聂行风两人进饭店,张玄如是问。
小姐想了想,恍惚道:「您是说穿深蓝西服的那位先生吗?他订的是三0二八房间,不过没有……」
张玄已经离开了。
乖电梯直接到三十层,顺便看看自己的手机,事发突然,他没带相机,不过手机是三百万画素,照起来绝对清晰光泽,嘿嘿,聂氏总裁的裸体,传到网络上去绝对震倒一大片。
张玄出了电梯,来到三0二八门前,脚步有点发飘,早知道刚才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这种状态也不知能不能打得过招财猫。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算着聂行风差不多该跟女生滚床单时,敲响了门,对,是敲响,用拳头,怒火焚烧,他可没心情文绉绉的按门铃,没用脚踹门已经很含蓄了。
几声震响后房门开了,令张玄失望的事,聂行风只脱了外面的西服,领带还系得好好的,右手拿了杯红酒,看到他,一脸惊讶,「你怎么找来的?」
如果说张玄之前还存在一分理智的话,聂行风的这句问话已让他那分理智消失得干干净净,二话没说,回脚踹上门,铁拳直接迎上,捉奸计划失败,好歹也揍他一顿出口气,大不了一拍两散,算起来最近在招财猫那里也搜括了不少,自己不亏。
两人距离太近,聂行风对张玄又完全没防备,嘴角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口里有些发咸,是血的味道。
「你搞什么!」
无视聂行风的问话,张玄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冲进卧室,踹开门,King Size的大床上空空如也,不死心,他又转身去另一间卧室,很遗憾,那里面更干净,连灯都没开,没理由嘛,特意跑到这里开房间,就算不马上滚床单,至少会先亲热亲热,做个热身操,招财猫对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浴室传来的放水声给了张玄灵感,原来是先洗鸳鸯浴,他快步冲进浴室,里面雾气氤,散着CK的清香,没想到那女生的嗜好跟自己一样,再看浴缸水面上点缀的香精花瓣,张玄攥紧了拳头。
招财猫泡浴从不撒花瓣点香精,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讨好那女人用的,不过女人呢?张玄上下左右看看,没人,连鬼影都没一只。
「你到底在找什么!?」无缘无故挨了一拳,又跟着张玄几间房子乱窜,聂行风实在忍不住了,大吼。
「女人呢!?」张玄吼声更大,转身折回客厅搜寻,太诡异了,明明就看到他们一起进了饭店,怎么女人转眼就人间蒸发了?他捉鬼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鬼事件。
「什么女人?」
聂行风一脸茫然,气得张玄冲上去揪住他衣领大吼:「招财猫你少装胡涂,你敢背着我爬墙,就要有被拆穿的觉悟!你把那女人藏在哪里了,马上交出来!」
「够了!」聂行风掐住张玄的手拧到一边,被打裂的嘴角还在抽痛,不由他不怒,一下午他都在等待中度过,给张玄打电话他不接,留言不回,现在却醉醺醺的跑来找女人。
怒火在对上张玄那对澄瞳后突然消失了,张玄看着他,迷离眼眸里透着湛蓝色的水光,让里面的愤怒委屈一览无遗,身子有些摇晃,聂行风忙揽住他的腰,扶好他,怒气转为疼惜,柔声问:「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这里就我们两个,哪有什么女人?」
明明就有女人,所以他才来捉奸……不对,为什么他记不起女的模样?刚才在餐厅时他明明看得很清楚……
张玄用力晃晃头,酒的后劲涌上,他脑里一片混乱,道:「一整瓶路易十三都让我灌进去了,看到你跟珠宝大亨的女儿在餐厅里卿卿我我,我很生气……」
「你看花眼了吧,我一直是一个人……」
「你还骗我!那么个大活人在面前,你当我见鬼?」十几年的天师不是白做的,人跟鬼他还分得清,仰头看聂行风,本来的愤怒在对视下化作委屈难过,还有份深深的嫉妒,怒火开始在心口燃烧,跟刚才的愤怒不同,是充满杀机的愤怒。
很陌生的感觉,他从来没对世间任何事物这么着过,但是此刻,他知道,如果女人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招财猫是他的,死神都别想带走,更遑谈一个小小的凡人,他从来不在乎人的生命,如果那女人敢跟他抢人,那就拿命来交换!
「张玄你冷静些!看着我!」
看到张玄蓝瞳渐渐转淡,瞳色瞬间不断幻化成各种绚烂的光辉,聂行风就知道不好,按住他的背头猛叫,却见他瞳辉逐渐变为炫亮的金色,瞳中水线流动,不时游离出妖异魅惑的金光。
从未见过人的眼瞳可以幻化成这么多奇异的色泽光辉,聂行风有些愣住了,却见张玄伸手勾住自己的脖颈,瞳彩迷离,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本能的感觉,这不是张玄,至少不是平时他熟悉的张玄。
「你说,那女人比我好吗?」
声线略带嘶哑,充满了妖魅,聂行风心房一紧,定定看着这双魅瞳,却没回话。
不需要回答,在他心中,没人能跟张玄相提并论,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张玄也没有等候聂行风的回答,问话的同时,凑上前舌尖轻佻,柔柔舔舐聂行风嘴角渗出的血迹,有些腥甜,却充满霸气张扬,是他喜欢的味道,不过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吻吮中舌尖探进了聂行风的口中,卷住他的软舌摩挲缠动,挑着他的情感,极少看到这么主动的张玄,聂行风有些受宠若惊,醇酒的清香瞬间点燃了他的热情,接受张玄热吻的同时,眷恋地呼吸着他口中的美酒气息,吻吮中突觉舌尖一痛,似乎被咬破了,随即咬破的地方被张玄的舌缠住,紧紧吮吸着,津液在热情的吻中蔓延,随血液一起渗入张玄的口中。
缠吻稍作停歇,张玄伸舌在唇间舔动了一下,抬起眼帘看聂行风,低声微笑道:「我喜欢你的味道。」
充满引诱的舔舐,聂行风嗓眼有些发干,也笑了,「你是故意的,吸我的血以作征罚?」
「不仅是血,还有你的灵魂,所有一切都将属于我……」诱惑颤音中,张玄重将吻落下,并抬手解开聂行风的领带,然后是衬衫,随即腰带松开,灵活的探进手去,握住那个阳刚硬物,开始上下一点点捋动。聂行风口中发出以抑制的喘息,欲望在张玄手中迅速涨大,气脉飞快突跳着,享受手掌带给它的挑逗。
衣服一件件褪下,轻柔的飘落在地,张玄略微低头,一手掐住聂行风的后背,舌尖顺着他下颔慢慢滑下,落在喉结上,接着游离到胸前,柔软的舌像圆规,在聂行风结实平坦的胸膛上轻巧的滑动,勾勒出一道道弧线,最后定位在胸前的茱萸上,舔起舌尖,啜入口中轻咬。
上下两拨兴奋同时刺激着聂行风的感官,看着张玄不时仰起头微笑看他,眼里金波流淌,舔舐中唇角和自己胸前勾起银丝,双唇微启,露出一点诱红的舌尖,随即舌尖慢慢下滑,身子半蹲下去,卷起早已性致高昂的分身,濡吸入口。
「啊……」
欲望被完整的包容在湿濡温热的口中,软舌俏皮的在铃口打转,或舐或咬,极尽挑逗,聂行风平时自诩的冷静自持瞬间消失殆尽,手插进张玄的秀发中,轻绕发丝,牵引他的律动。
衣衫已全褪下了,张玄白皙躯体在灯下泛着朦胧盈光,随舔舐微微晃动,滚热情液被他挑逗着不断流下,溢湿了他的唇角,他却不以为意,伸舌卷入口中,那煽情动作让聂行风热血上涌,只觉此刻的张玄妖娆如山间精灵,有丝纯真,有丝妖魅,还有丝蛊惑人心的淫荡。
突然间有种感觉,只要身边有他相伴,便是堕下地狱也值。
脑里有瞬间的空白,聂行风手一紧,将张玄圈进怀里,手在他腰背间快速游离掐动,想极尽自己所有去疼爱这个人,纠缠爱抚间腹下热流汹涌,已有了发泄的冲动。
感觉到分身贲张突跳,张玄把它吐了出来,伸手掐住欲望前端,仰头看聂行风,媚眼如丝,狡黠眸光在金辉闪耀下别具妖娆,微笑道:「射在我体内。」
「尊命。」
这一点倒跟平时的张玄很像,以前张玄也总这样说,最初聂行风还以为他是懒得打理,后来发现他似乎只是单纯喜欢接收自己的精华,于是便由着他了,现在听张玄这么吩咐,聂行风当然不会反对,想抱他上床,却被他一拉,勾起自己腰间,两人贴靠到后墙上。
「这里也不错,我们还没试过立位呢。」张玄在聂行风耳旁轻吐热气。
低沉磁性的妖魅嗓音,水光游离的金瞳,便说此刻的张玄是尤物也不为过,聂行风吻着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为了张玄,只怕他会做得更甚。
抬起张玄一条腿,手摩挲着滑热允肤,游到他身后紧窒的地方,菊瓣随手的探入紧张开合,聂行风搂住他的腰,将欲望顶在触点上,顺着它点歙的瞬间撞了进去,张玄被撞得紧贴到了壁上,有些不太适应硬物的突入,秀眉微蹙,双手紧抓住聂行风的背腰,赖以稳住平衡。
「放松些,让我带你上云霄。」
聂行风在张玄耳旁低语,随即耸动精干的腰部,欲望在揉蹭柔软内壁的同时,不断探索着张玄体内更深层的区域,张玄在爱抚下脸上露出迷惘神情,眸里金光游离,比之前淡了许多,偶尔会有湛蓝眼波流过,金蓝两色交织闪烁,炫乱了聂行风的心扉。
看来小神棍的提议没错,偶尔的立位别具情调,聂行风把张玄搂得更紧,激烈撞击让张玄的躯体跟墙壁紧紧贴靠,火热内壁在剧烈冲击中不由自主收缩,酒的烈气,还有聂行风带给他的官能似乎是最佳的调和剂,让他在享受中沉沦,身子似乎已不属于自己,只是本能地跟随聂行风律动,并不断发出激烈的呻吟。
张玄的配合很快将聂行风的热情调到了顶峰,一阵快速撞击后腰身猛然一滞,精华在高峰顶端宣泄,感受到热流的冲击,张玄小腹猛一抽搐,也跟着发泄出来。
纵情后神智有一瞬间的断弦,张玄半闭上眼,感受情潮过后的余韵,腿被放下,软软的立不住,于是贴靠着墙壁滑下去。
聂行风忙扶住他,拦腰抱起送到卧室的水床上,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滴,张玄微微睁开眼,眼眸已完全转成了湛蓝,不过仍眼神迷离,定不到焦距。
傻瓜,怎么会担心他有别的女人呢?除了张玄,他谁都不要。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调调浴缸的水温。」
也不知张玄是否有听懂,只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聂行风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去浴室放热水。
房间很静,张玄躺了会儿,爬起来揉揉额头,刚才的欢情把酒的后劲全部引了上来,眼前景物摇摆的厉害,神智也一片混乱。
他怎么会在这里?喔对,他来捉奸,该死的招财猫背着他跟女人开房间……不对,有女人吗?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喉咙很干,张玄顺手拿起桌上一瓶酒,仰头咕嘟喝了一口,那是聂行风开的酒,还没喝就被他的闯入打断了。
聂行风回到卧室就看到张玄斜靠在床头,怀里还抱着一瓶酒,他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想夺下来,「你已经醉成这样了,还喝!」
张玄虽然醉酒,动作却毫不含糊,一个手花把酒瓶转到旁边,见聂行风还要夺,索性抓住他的手向前一带,带他按在了床上,跟着仰头喝了一口酒,身子就势俯下,亲吻中将嘴里的酒度入他口中,随即用舌尖压住他的舌,驾轻就熟地让他把酒咽了下去。
馥郁酒香瞬间弥漫了聂行风的心扉,他酒量不是很好,一口酒被急速硬灌下去,神智随之恍了恍,见张玄笑看自己,眉间流淌着捉弄和调皮,不由想起两人初识时,自己每次被他灌符水的情景,久违的感觉带给他心悸的冲动,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潮又开始起伏,聂行风嘶哑着声音道:「小坏蛋!」
「你说,你是不是还喜欢那女人?」张玄眉间勾勒着笑,柔声问。
聂行风揉揉太阳穴无奈苦笑,看来在醉酒的人面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不过心里反而很欢喜,跟张玄认识了这么久,这是他头一次表现出对自己紧张,出于嫉妒的紧张,虽然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张玄说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在嫉妒是吗?」聂行风反问。
张玄垂下眼帘想了想,轻声说:「招财猫是我的私有物,我讨厌别人碰你。」
有史以来头一次听到张玄这么坦诚的表白,聂行风突然觉得有时醉酒其实也不是件坏事,谁知还没等他感动完,就听张玄又说:「为了证明你对我的喜欢,把你名下所有财产都过户给我,好不好?」
着实被雷到了,见张玄俯视自己,蓝眸柔和狡黠,看不出是玩笑还是真意,聂行风苦笑,很想知道在他心里什么时候自己的存在能超过金钱的价值?
「其实,只要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这句很朴实的话取悦了张玄,他笑了,手中酒瓶抬起,瓶身横斜,里面的醇香美酒一溜直线洒落在聂行风身上,然后手一抛,究瓶子被扔到了旁边。凉酒刺激,聂行风身子一颤,随即热度传来,却是张玄跨坐到了他腰间,按住他肩头,缓声说:「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彻彻底底属于我,也让你明白,那女人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
说着话,俯身低头,舔舐聂行风身上的美酒,品味中不时卷吮他的允肤,一室酒香,混合着张玄身上的淡香,聂行风觉得自己已经醉了,醉在张玄诱惑的辉瞳下,看着他舌尖轻点,细抿美酒,同时也挑逗着自己的情欲,心潮已被惑乱,喘息着欲望又抬起头来。
「张玄,你又在玩火!」聂行风声线带着明显的嘶哑,对张玄的捉弄有些忍无可忍,抬手握住他的腰,准备第二轮攻陷。
「放心,我会负责帮你灭火的。」
招财猫很兴奋,这反应是喜欢自己的一种肯定,张玄心情晴朗不少,按住聂行风胸膛,略抬起身,菊口对准他早已肿胀的分身,慢慢坐下去。
「欸……」肢体相交的同时,满意的呻吟同时从两人口中传出。
刚发泄过一次,这次的进入对张玄来说很轻松,分身完美埋入自己体内,下体被充斥的满满的,有种奇妙的违和感,热流从两人相接的地方回旋到全身,对上聂行风震惊的面庞,张玄微微一笑:「这次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服侍你。」
体内欲火似乎被酒精点燃,快速地奔腾燃烧,情至深处,张玄忘记了平时的矜持,撑住聂行风的胸肌上下起伏,蛰伏神智在冲撞中慢慢复苏了,这种体位让他有些不自己,脸颊泛起潮红,不过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并不很坚持的神智在跟欲望的交锋下落败了,他现在只想享受情欲带给自己的冲击,哪怕之后滑落地狱。
「张玄……」
聂行风很想说他不需勉强,在自己心中他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可是打断的念头在张玄开始动作后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从来没见张玄这么主动过,张玄对情事其实并非很在行,甚至可以说有些排斥,但此刻略带青涩的动作取悦了聂行风,用手托住他的腰,道:「别太用力,慢慢来。」
张玄现在其实完全处在酒精和情欲的支配下,对聂行风的话只是茫然点头,顺着他的手力摇动身子,聂行风很了解他体内敏感点的所在,只几下蹭揉,他就受不了了,稍熄的火苗又燃了起来,原本的主动也换成了被动。
聂行风坐起身,让张玄盘在自己怀里,断续耸动腰身,顶得张玄不断呻吟,跟着指尖一热,却是被聂行风轻轻咬住,舌尖轻舔,十指连心,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酒香四溢,沉醉了他所有感官,身体像是七弦琴上的丝弦,随聂行风拨动发出相应的颤音,声线丝颤,调出对方喜爱的音调,到最后便是一曲靡靡欢畅的古乐,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错落紧凑,弦绷到极点,张玄的声线丝丝颤颤,像快要断开般,身子紧紧弓起,双手扣住聂行风的后背,呻吟:「董事长,我不行了,慢一些慢一些……」
已到顶峰,他哪能慢下来,聂行风将张玄圈在怀里,吻着他唇角,哄道:「再坚持一会儿。」
「我受不了了,嗯……」张玄喘喘叫着,眼眸湛蓝如海,泛起潋滟水光,欲望之兽已逃出了理智的樊笼,驾驭着他的官能,无法逃避,只觉一颗心晃晃悠悠,时而在天堂,时而又跌入地狱,茫然呻吟道:「你会杀了我的……」
「我怎么舍得?」喜欢这样的张玄,连迷蒙无助的神色都是那么惹人爱恋,聂行风抱着他,加快了冲动,水床在震动下剧烈摇摆,像面水波,载承了正自销魂的两人。
「啊,啊,欸……」
琴弦绷至极处,终于断了,感到一股热流猛的冲进体内,娇嫩内壁被热度打得一阵抽搐,张玄身子有瞬间的紧绷,欲望在忘情中发泄了出来,他瘫倒在聂行风怀里,慢慢喘息着。
知道张玄累了,聂行风抱着他休息了一会儿以进浴室,浴缸的水早凉了,聂行风重新放热水,又投进香精花瓣,张玄喜欢玩这些小花样,所以自己才特意这样布置,谁知会被他怀疑是有女人。
放水同时,聂行风帮张玄稍微清洗了一下,张玄酒劲还没退,半闭着眼软软靠在他身上,聂行风把他放进浴缸时,胳膊突然被他抓住,眼帘微微张开,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把女人藏到哪里去?」
聂行风哑然失笑,替他搓揉身子,道:「是你见鬼吧。」自己体质极阴,被阿飘跟不奇怪,不过作为天师,把鬼当成人,那就很奇怪了,多半是张玄喝醉酒,看错了人。
被伺候得舒服,张玄困意涌上,合上眼,嘴里却仍嘟囔:「不许找女人,我会有了她……」
「不会。」
「也不许找男人……」
聂行风听着想笑,反问:「那你下午去哪里了?让我在咖啡厅等那么久……」
「董事长,我喜欢你……」打断聂行风的话,张玄呓语。
聂行风一愣,说实话,小神棍清酷时说情话的可能性不会比零多一些,即使说也绝对钱字当头,却听他又说:「我不是快餐,吃完就扔,在我对你没厌倦之前,你没有自由的权利……」
聂行风将他抱进怀里,「那就永远不要对我厌倦吧。」
一夜缠绵,第二天接近中午聂行风才醒,张玄似乎也醒了,却不打招呼,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聂行风没去吵他,去外面洗漱完,又打电话点了午餐,回到卧室,不由吓了一跳,张玄趴在床上,脸深深埋在棉而里,一副自杀的架势。
「你搞什么!」聂行风忙上前拉开他。
「试试这样能不能死掉。」而头被聂行风扔到了一边,张玄缩进被里继续当鸵鸟,停了一会儿,又闷闷道:「董事长帮忙把窗户打开。」
「空气不好吗?」聂行风更奇怪,他们昨晚睡的是另一间卧室,不会有情事后的暧昧气味才对。
「不是,我还没试过从三十层楼上往下跳。」
「不用试了,再高你也死不了。」
聂行风把张玄从被窝里拉出来,张玄的脸很不自然的别到一边,嗫嚅:「你说,我昨晚是不是很淫荡?」
的确如此,想起昨晚张玄前副妖娆,聂行风心一荡,嘴上却说:「没有啊,我们只是在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嘛。」
「可是,」张玄苦脑地揪揪被蹭成鸡窝的乱发,「好像不太对……」
酒醒了,不代表记忆会消失,相反的,他记得很清楚,一想起自己色诱招财猫,还为他口交的那幕,张玄就恨不得一头从这三十层楼上跳下去。
「对了,昨晚你到底怎么了?一直嚷着什么女人女人的。」
「什么女人?」张玄一脸茫然,想想昨晚自己跟踪聂行风的情景,忽然大叫:「对,该死的招财猫,你跟珠宝大亨的女儿在高级餐厅用餐,还骗我说是一个人!」
「珠宝大亨的女儿?」这次换聂行风茫然,「我昨天一直是一个人,本来在餐厅订了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却放我鸽子。」害得他空等一场,饭也没吃成,当然消夜是吃饱了,换另一种吃法。
咦,招财猫当时好像是一个人,可是自己记忆中怎么会有个女人?
神智有些混乱,张玄用力晃脑袋,大吼:「你订位就订位,为什么约我去咖啡厅见面?电话里我问你在哪里,你也不说!」
「昨天是你生日,我想给你个惊喜啊。」
张玄的生日庆祝除了他本人外,所有人都知道,临窗赏夜景的气氛他一定喜欢,所以半个月前聂行风就让秘书预订好了位子,他总抱怨说自己不带他去高级餐厅,又说自己没情调,所以聂行风这次费尽心思安排。
本来计划是先约他在咖啡厅见面,然后开车带他去海边,出海玩一圈,再在海滨餐厅共享晚餐,聂行风连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准备晚餐时给张玄,谁知他在咖啡厅左等右等不见人,预订的时间到了,他没办法只好接着去餐厅等,之所以没告诉张玄自己在哪家餐厅,只是想亲自带他过去,给他个惊喜,谁知只有惊,没有喜,被张玄误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给他一拳。
张玄听得张口结舌,半天没接上话,昨天的经历迅速倒带,他去餐厅之前在哪里?对,是在咖啡厅,路上他好像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看到手中有文件,就打电话给李婷,李婷说聂行风在咖啡厅等他,谁知到了咖啡厅,聂行风却不在,于是他又打电话向李婷确认,追问下李婷不得已才透露聂行风晚上在海滨餐厅订位的事,那之前呢……
记忆再往回倒,他匆忙去停车场,半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啊,想起来了,有个小鬼捣蛋,害他摔跤,脑袋还撞到小鬼扔的小烟弹……
张玄一拍额头,全都想起来了,原来都是那个该死的小鬼惹的惹的祸!
他冲下床拿过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个细颈小瓶,揭下贴在瓶口上的小小黄符,瓶盖立刻自动弹开,一缕白烟从瓶颈飘出,浮游到空中,几个回旋后化成个胖乎乎的棉花糖小鬼,拧着脖子冲张玄吼:「闷了我这么久,你把我当腌菜呢!」
很气势的刚吼完,就觉脖子一紧,被张玄揪住,冷声问:「昨天你摔在我头上的那个小烟弹是什么玩意儿?」
「天师就了不起吗?我没害人命,你凭什么抓我!」小鬼很凶地龇龇牙,但下一瞬就被张玄掐住脖子猛摇,狞笑……
「天师不是了不起,是很了不起!再不说,我马上把你打得魂飞魄万!」
杀气太重,棉花糖小鬼终于害怕了,眼神转向聂行风,哀求:「救命啊……」
「张玄,它是什么鬼?」看小鬼周围气很清,不像是恶鬼,胖乎乎还挺可爱,聂行风有些不忍心,想劝张玄放了它。
「捣蛋鬼!所有鬼中最可恶的家伙!放着好好的轮回不去,整天戏耍捉弄人,扰乱人间安宁。」
如果是恶鬼倒好说,他一道灵符灭了就行,偏偏捣蛋鬼通常没有恶行,最多是使小法术捉弄人,以此为乐,对这类鬼他最没办法,通常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它们胡闹,谁知这次会倒霉的栽在它手上。
见小鬼还不招供,张玄不耐烦了,随手拈了个指诀,小捣蛋鬼知道厉害,吓得大叫:「我说我说,是我研制的迷魂弹,本来是要扔给那个坏蛋的,谁知你抢路,才中标的。」
昨天小鬼在街上闲逛,无意中看到有个小混混耍蛇捉弄行人,于是就朝他脑袋上扔了颗迷魂弹,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张玄急着赶路,摔了一跤,迷魂小烟弹就落到他脑门上了,见闯了祸,小鬼吓得立刻就跑,却被张玄发现它在搞鬼,上前捉住,小鬼没来得及解释迷魂弹的功效,就被张玄塞进瓷瓶里封印了。
想象着张玄撞弹中标的场景,聂行风很想笑,不过见他脸色不善,只好勉强忍住,问捣蛋鬼,「那迷魂弹的功效是什么?」
「就是会让人的记忆有短暂性的空白,等醒来后眼前会出现一些幻觉,而且是最怕,最讨厌见到的幻觉,但这些幻觉跟现实是同时进行的,并会随时间推移逐渐消失,所以不会有人发现那是幻觉,我研究了几十年才制出来的,独家出品,只此一号!」
张玄气得牙根直咬,难怪昨晚他会看到穿红衣服的女人,看到聂行风抽烟,原来都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东西,回想一下,当时聂行风邻桌坐着一个穿白衣的女生,那才应该是服务生所说的珠宝大亨的女儿。
他掐住小鬼的脖子,哼哼冷笑:「独家出品?你是不是应该趁早去注册一下,贴个防伪商标,再写一句专时而商品,仿冒必究?」
没注意张玄周围气场压力有多低,听了他的建议,小鬼兴奋得连连点头,两眼直闪金光,「对呀对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耶,你知道现在的假冒伪劣产品有多多,不提早注册的话,一定会被人仿造的,不过,哪里可以注册得到呀?」
小鬼,你担心商品之前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扫了一眼阴沉冷笑的张玄,聂行风揉揉眉心,对这个小捣蛋鬼今后的人生不表乐欢,果然,听了它的话,张玄秀眉一扬,对聂行风说:「董事长,你去外面客厅休息一会儿,我要跟这只小鬼好好谈谈心。」
这才发觉不对劲儿,小鬼头开始奋力挣扎,胖乎乎的白雾躯体在空中不断变化形状,却愣是挣脱不开张玄的铁指,急得它冲聂行风大叫:「不要走,救命啊。」
没用的,小神棍正在火头上,天王老子的帐都不会买,只怪小鬼太倒霉,聂行风走出去,顺手带上门,任由张玄折腾。
果不其然,门刚关上,就听里面小鬼一声尖叫,跟着是稀里哗啦一连串的撞击声。
这好像夸张了些,聂行风连忙摀住耳朵,怕张玄搞出人命,想进去劝劝,转念一想,捣蛋鬼已经是鬼了,死也死不了,最多被张玄揍一顿,再抓去轮回。
十五分钟后,里面小鬼的哇哇声和劈里啪啦的轰隆声才告一段落,门打开,张玄神清气爽地出来,揉着手腕道:「好久没打沙包了,这次打了个痛快。」
「小鬼呢?」聂行风探头看看房里,没发现捣蛋鬼的影子。
「轮回了,时目它还敢不敢惹我!」张玄勾着唇突狞,一副坏人形象。
轮回本来就是正道,聂行风没再多问,只觉得有些可惜,「那小鬼很可爱。」
「再可爱也是鬼,董事长,收起你的妇人之仁,以后别想再见到它。」
其实张玄只是说得狠厉,当然不会真踢那小鬼去轮回,像它这种游魂,在人间逍遥惯了,已经有了属于自身的精神魂魄,灵体又清明,只要多加修炼,混个地仙没问题,他不会那么没人情味的踢它去地府,就是暴扁了它一顿,要了几颗它独家配方的迷魂弹,再罚它闭门思过一个月完事,之所以对聂行风那样说,是怕以后聂行风再见到小鬼,会联想到昨晚那段青春,那可是他堪回首的经历啊。
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在饭店吃了午饭,往回走的途中,张玄欣赏完远处海景,突然转头看聂行风,一脸讨好问:「董事长,这次生日搞砸了,你什么时候再帮我重新庆祝?」
还来?
聂行风直接在心里打了个叉,这种庆祝方式费神费力还不讨好,其实张玄就是假浪漫,以后还是务实些,脚踏实地的庆祝吧。
「再说吧。」聂行风摸摸唇角,那佳还青紫着呢,回去他该怎么跟那帮等待结果的家伙门解释?
「那,」看聂行风脸色就知道下次的庆祝遥遥无期,张玄继续试探着问:「我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呀?」
「口袋里,自己拿。」
聂行风在开中,张玄把手探进他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了条白金项链,链下坠有钥匙形状的坠子,朴实无华,却很精致,后面镌着他的名字。
「好漂亮!」
张玄把坠子拿出来,自己戴上了,看着他喜孜孜的模样,聂行风突然发现虽然他钱字不离口,但其实很好打发,这个白金钥坠并非很名贵,他会如此喜欢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这么开心?其实那只是把钥匙而已。」
「钥匙也分三六九等,这是白金的耶。」
情人太容易满足了,发现张玄没注意到自己话语的真正意思,聂行风好笑地说:「去你开户的银行,我把生日礼物存在银行的金库里,这是开柜的钥匙,密码是我们四个人生日的串连。」
有关张玄的生日礼物,他着实头痛了很久,后来跟小离和小白商量,还是小白一语中的,说张玄是现实派,给任何礼物不如给座金山,话说得再对不过,所以他照做了。
张玄眨眨眼,半天才消化过来聂行风的话,猛地扑到他身上大叫:「董事长,爱死你了!」
「小心点,我在开车!」
小跑车晃了一下,聂行风忙稳住方向盘,张玄高兴了一阵子,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皱皱眉,「小狐狸和小猫的生日,我不知道耶。」
「就是你捡到他们回家的那天。」
「我忘记了。」
张玄一脸懊丧,不知道密码,好好的生日礼物拿不到手,如果去问小白,就自己对牠劣根性的认知,被敲诈的可能性百分百,当然后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连聂行风的生日也忘记了,偷眼看看在身旁开车的人,张玄想,直接问的话,会被立马踹下车吧。
这真不能怪他呀,一个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人,怎么能指望记住别人的生日?
「我告诉你密码。」似乎猜到张玄心里的想法,聂行风脸露微笑:「如果你还像昨晚那样热情的话。」
「No Way!」这是原则问题,与钱无关。
聂行风耸耸肩,继续微笑:「其实一条项链也不错。」
奸诈小气的招财猫!
张玄气哼哼地咬着牙,突然问:「金库里到底放了什么?」决心终究敌不过强烈的好奇心,不过至少他得视情况而定,不能糊里胡涂就把自己卖掉对吧。
车正好开到一处红灯前,聂行风把车停下,凑到张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玄立刻张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冲聂行风恨恨道:「董事长,你够恨!」
这么大手笔,不卖自己简直天理难容,No Way的想法早滚得远远的,张玄大义凛然说:「我卖了,董事长,只要你不怕精尽人亡,可以随时签收!」
看看一脸痛苦抉择的张玄,聂行风很想笑,其实想告诉他,自己只是在逗他,不管他答不答应,自己都会告诉他密码的,不过既然情人愿意把自己卖掉,他又怎么能拒绝这份好意呢,想想昨晚张玄的妖娆魅惑,聂行风觉得他们又将面对一个美好的夜晚。
聂行风当然不知道张玄此刻的想法:做就做,谁怕谁?反正现在他手上有小捣蛋鬼的迷魂弹,到时两个小烟弹一抛,保管招财猫那段记忆忘光光,他可是正牌天师,想跟他斗法,招财猫功力还差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