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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難為》(番外長滴俺想哭T_T)、《養父》《攻四,請按劇情來》《三十而受》《浮生劫》《国王X国王》《傻夫吴望》《小兵方恒》《人鱼法则》《射雕之拱手河山》新增了番外,大家直接拉到最底下的“留言”部份閱讀

另、8月中旬開始包包的工作會比較忙,所以一切更新暫緩,希望各位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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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ox! 碎碎念[留言板]

姑娘們如有要推介的文可以在下面留言(注明標題和作者) 或者發TXT檔到俺郵箱szheung@gmail.com
    

《残香若炎》作者:白凤青鸾飞

  小鸾09年新文《残香若炎》期待您的分享!

  亲爱的大大们,偶知道大大们在等《仙》,哭……可是偶今天估计码不出来了,存文也发完了。偶只好在这里告罪……非常抱歉~抱住一个个的啃咬中……偶今天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所以很抱歉今天大家真的看不到《仙》,但是偶放上来一篇新文,虽然提材满老的穿越了,生子啦,但是偶希望自己能把这样的类型定出自己的特色来~所以偶就放上来了,希望大家很喜欢,当然第一章……竟然是从H开头的~哭~大人们请一定移足啊……《残香若炎》嗯嗯就是这个书名了……!抱住,应该就在专栏下面的更新文里,给大家带为不便抱抱!
  另,VIP里偶以前说得闲话的问题,非常抱歉,偶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注意到,因为第一次入VIP,还有很多不知道和不足的地方,还请大家随时指教,敬谢中!
  白凤青鸾飞09年2月16日晚 抱头痛哭中……抽泣

  残香若炎01(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白夏炎是白家最小的一个,其上有一兄一姐,从小就被家人宠爱著的他,却并没有变得自私自利或是娇生惯养,反而是个开朗、善良天真的乐天派,白夏炎的兴趣是跑步,因此上高中的时候他进了校田径队,并在高中毕业那年的市运会上拿了第二,被保送进了A大的体育系,多年的体育锻炼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份辛苦一份收获!因此白夏炎从来不求神明的帮助,可是此时,他却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乞求神真的存在,并显显灵,因为,那个梦又来了……
  [啊……]白夏炎听得到自己无力呻吟的声音,那声音里透著一股子娇憨之息,梦里的他什麽都看不到,却能听见也能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架住自己的双腿,他从未被人看到的地方,在梦里已经被身上的男人无数次的洞穿,肉体的碰撞声已经令白夏炎除了羞赧还是羞赧,也无论他开口求了多少次,那个抱著自己的男人却始终未曾停息这激烈到令他昏厥的抽送。
  [啊……啊啊……]白夏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快要达到那飞天的高潮了,身体早已放弃了抵抗,一片黑暗中他却知道,自己开始扭著腰,缓缓的向那个大力贯穿自己的男人送去。
  [深……点……]也许因为做梦,又或是因为这个情色的梦从未醒过,再或是他已经在这个梦里被男人拥抱到习惯,白夏炎开始张口求身上的男人更深,更大力的刺进自己的身体,只有那样,只有更深……才能令他达到最美妙的高处。
  他知道,如果对方看得见,那他现在的样子要多放荡有多放荡,他的双手死死的环著男人的脖子,上身和下身不停的配合对方的抽送动作,一上一下的动著和摩擦著,他的双腿为了加剧这快感的来临,享受这性爱的最高峰,死死的缠著男人的腰,两只腿在其身後磨蹭著,双手在男人的背後估计又留下不少的痕迹。
  [快点……啊啊,啊哈,啊──]那种将到未到的感觉几乎快把他弄死,白夏炎已经不管什麽里子面子的问题,反正是个春梦,他就大胆的放开自己的一切,追逐著快把他搞疯的韵律。
  [慢点,你会受伤。]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来,濒临顶点的白夏炎迷迷蒙蒙的听著,却摇著头拼命的啃咬著男人的脖子和胸口,达不到高潮的痛苦,令他开始折磨这个在梦里不断的拥抱自己的男人。
  [我要,给我!啊……]白夏炎半哭泣的哀求著,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样,男人一定会拼了命的满足自己,直到他达到那最美妙的地方。
  果然只听一声轻叹後,男人轻轻的伸出双手将白夏炎从身上抱下,放在身下的床上,随著两人姿势的变化,男人深埋在白夏炎体内的分身更主动的刺进了他的身体,他用双手更大力的架起白夏炎的双腿,放低身子,将分身迅速的开始抽动。
  '啪,啪,啪……'男人根部肉球随著他大力刺穿白夏炎的身体而拍打著身下之人後穴附近的肌肤,带著之前射出的精液,发出闷闷的拍打声,配合著男人开始更大力的抽插给躺在床上的白夏炎带来无比的快感。
  将整个身体交给男人,白夏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去相信一个梦,一场春梦,他不是同性恋,却在这持续不醒的春梦里无数次的和男人交欢,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换著姿势,换著地方,只要这个男人,也只有这个男人能满足他。
  从始至终都仅仅只有一个男人,男人起初很冷漠,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柔起来,尤其是当他又哭又咬,撕扯著要男人满足自己的时候,总会听对方轻轻的叹息声。
  [啊──]终於,在男人拼命的努力下,白夏炎知道自己再一次迎来了高潮,高潮过去後他也不肯放开男人,双腿依然缠著男人的腰,直到对方抱起自己轻声的安慰。
  [不哭……你哭了我会心痛。]男人温柔无限的声音,是最後伴著他入睡的美妙音乐,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过一会儿,他还会和这个男人相遇,只要再过一会儿,刚才那场痛快淋漓的高潮就会再一次的到来,只要再一会儿……
  现在,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在男人温柔的拍抚中睡上一觉,或者他是在梦中,亦或是另一个梦的开始……


  残香若炎02(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白夏炎以为自己根本无法从那个淫荡而奇怪的春梦中醒来,他有些不舍也有些难以置信,可事实上他还是醒了,而且当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条件反射的伸手向自己的身下摸去。
  [呼……]大喘一口气,白夏炎嘿嘿一笑,迷迷糊糊的看著干干净净的右手,心想看来自己做春梦并没有梦遗嘛!
  还好,还好!不是那麽丢人,要不然家里的两个女人(妈妈和姐姐)又要开家庭会议批斗他了!
  '呼'的一声又倒回床上,准备再补个觉,突然发现,身下的床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硬板儿床,倒下去的时候'!!'的一声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哇!老妈……好痛啊!]抱著被磕痛的後脑勺,白夏炎'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发现跳起来的时候有点儿快,头发晕的同时,腿也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该死的,家里的地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白夏炎不可思议的看著屁股底下坐著的那块青砖地,一块一块巴掌大的青砖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虽然有些破损了,但还能看得出色彩来。
  白夏炎不满的敲了敲地面後,想爬回床上再补一觉,更惊愕的事情却出现了,白夏炎呆呆的看著自己正在爬的这张木床。
  对!是木床没错,还是那种雕著花纹带著得木香气,超宽大的床!可是该死的,他的床不是去年才换的软床麽?怎麽出现这种高档的古老东西!这东西他老妈最喜欢了,不会是她弄回来的吧!
  [老妈!你儿子我快饿死了,早饭好了没有啊?还有啊……这古董床你弄我房里做啥?不怕我给你拆了啊?!]白夏炎一边吼,一边爬上床,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了再说,而且他肚子很饿了,能省一份力气就省一份。
  躺在床上白夏火很惊奇的发现,这房间和自己的房子在色彩上差不多所以才一直没发现,这里虽然也是一系白色,但不论是窗子还是床,甚至是房子里的摆设全部都是古董级的。
  [老妈这是花了多少血本儿啊……]白夏炎开始为去了天国的老爸叫曲了,他一辈子辛苦赚来的钱估计这次被老妈花得差不多了,看来以後他们得喝西北风了!
  又缓了一会儿後,白夏炎想看看屋里的表,却发现连根表针都没找到,甚至连一件自己熟悉的东西都没找到,心里感到奇怪的同时,却也没多想,向来靠本能生活的白夏炎此时更关心为什麽妈妈还不叫他去吃饭,看著外边明晃晃的日头,估计不是中午也差不多了,该到吃饭的时间了,他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加上一直是体育系的,因此食物对他来说是必须的,饿一顿他就有吃人的欲望了!虽然从小到大这样吃下来他也没发胖,而且个子也真不怎麽高,才只有可怜的一米七五。
  [老妈?老姐,老哥……]白夏炎一边把家里的人都叫了一遍,却没半个人反应,至於为什麽他没叫老爸,因为他爸早在他大一那年的冬天就去世了,不过一家四口到也过得合乐融融,他老姐现在都29了还没嫁人呢,每天都过著快乐的单身贵族生活,老哥和他是双胞胎,可惜却是个长年病号,和他在同一所大学里,被人家称作'西施王子',长得可比他俊俏多了,眼下就算老妈不在,老姐也应该在吧?!
  白夏炎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茶壶不往嘴里倒,他口里渴得要命,不能吃,总能先喝水吧!
  喝完水,白夏炎感觉好多了,下了地打开门去找家人,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呆了,然後很快又关上了门,再开,再关,再开……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梦,於是不信邪的一把掌打向自己的脸,把半个脸都打红了,还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後,才恍然顿悟。
  [我这是穿越了?]白夏炎不确定的小声寻问著自己,然後他看到从门口望去对面很远处有人走过,那女人穿著红色的长裙,手里拿著一盒子东西,行为举止每一样都像画儿似的美。
  女人拿著盒子似乎很意外白夏炎竟然站在门口,走近了几步後却掩著面不再前进,活像白夏炎是什麽可怕的虫子似的。
  [你看看你这像什麽样子,快些进去,少不得主子又骂我。]女人似在埋怨著什麽,白夏炎不懂自己从上到下有什麽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知道此时最好听女人的话,於是乖乖的转身回屋里坐下。
  女人进了屋後,打开盒子竟然是件白色的长衣,将它扔给对面的白夏炎。
  [三个月,我瞅你是睡足了,今天开始可得做事情了。]女人後来拉拉杂杂的又说了一堆话,白夏炎大部分没怎麽记住,到是记住自己应该在哪儿工作了,因为那地方对白夏炎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
  [……我瞅你也没什麽力气,就在厨房里帮著做事,从这儿出去左拐直走再右拐再直走过两个弯尽头就是了,记住了?!]红衣女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後,转身离开。
  过了半晌白夏炎猛的从坐著的地方站起来,冲到门口大吼一声:[我穿越啦!!!]
  白夏炎高吼的声音把他眼前那个满是绿色的古老院落里的所有动物都吓得如惊弓之鸟後,他却兴奋的按著刚才女人说的复杂方向一路顺利的寻到了厨房。

  残香若炎03(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白夏炎前脚刚跑开,身後树上就掉……不对,是'落'下一个人来,这人穿著一身雪白雪白的长衣,成波浪状的赤金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後,额前一络发丝随著身形而落,那人伸手将多出来的发丝捻到耳後,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如剑的眉下有著一双漂亮的凤瞳,顾盼之间便自带三分寒意和忧郁,看著远去的白夏炎,脸上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松了口气,终归是皱著眉,却又舍不得移开眼神。
  片刻过後,那人听得旁边有人接近,一个转身正对上迎面而来的两个身著黑衣的下人。
  那两人看到白衣人似有些惊愕,微微的打了个辑,错身而过,白衣人似也并不在意这两人的无礼,仅一转身又飞回树间。
  身後的这一幕白夏炎无缘观看,或者说就算他有缘有时间也没心情,此时食物比其他的任何东西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红衣女子明明说得厨房的七转八拐的,常人第一次听说哪里寻得到,可偏偏白夏炎在极短的时间却寻到了厨房,於其说是红衣女子指路详尽,不若说已经饿得前心贴後背的白夏炎是靠著本能──嗅觉,寻到厨房这块儿宝地的。
  [好香……应该是肉包子。]
  白夏炎寻著香味一路走来,果然就看到厨房里已经有一笼包子出炉了,那味道都快让他肚子里的搀虫闹翻天了。
  [来人手!把菜和包子拿上去。]主厨的是个胖胖的大娘,一边忙活著一边冲著其他人喊,手
  里操著根木棒,看不出是有什麽用途。
  白夏火再饿再笨也知道,此时此地不比以往,要想白吃白住是不可能的,就算想偷吃东西也得看机会。
  站在厨房里大家都忙忙碌碌地没人去招呼他,白夏炎就端了盘菜跟著前边的五个人准备送菜去。
  到不是他好心或是本份,而是因为送菜的话,就算他半道上偷吃些也没什麽人看得出来,於是走在最後一个的白夏火便时不时偷吃手里的菜,也管不上什麽卫生不卫生,好吃不好吃,要是能的话他到是愿意吃包子,那个顶饿但太危险,那东西少一个都能看得出来,不像这菜,少上一点儿看是看不出来的。
  端著菜走在最後面,时尔偷吃两下,白夏炎一边走著一边听著前边的人小声的议论。
  [听说今儿个皇子来给王爷贺寿?]
  [就是说啊,猫哭耗子假慈悲!]黑衣下人冷笑道。
  跟在两人身後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夏炎此时心下有了了然,看来未来皇上和这个王爷的关系可不怎麽样啊,这种事非之地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残香若炎04(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跟著人端著菜,一排厨房送菜的人光是走到宴会院子的门口就已经被挡了下来,将手里的菜转交给院里等候的下人,人们没敢进院子里,到是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挤在门口观看里边的情形。
  白夏炎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场面,真正的震撼。比电影里的那些华丽场面都要来得盛大、华美、隆重,白夏炎呆滞的看著眼前的宴会,终於知道以前老师所说的'民脂民膏'是怎麽用的了,转而眼里除了最初的惊叹更多了份鄙夷。
  来祝寿的人似乎都到齐了,宴席正中间摆了两张桌子,其中一张上端坐著一位老者,另一张却是空的,老空手中举著绿色的酒杯,虽已苍老却依然英武的面容上满是笑意,举杯望向下面的众人,众人里有一年青者缓缓起身向老者走去,白夏炎猜这老者应该就是这府上的王爷,到是不知道那敬酒的年青人又是何人了,会是刚才听说的皇子麽?!
  [许大人!许大人也来了?当朝状元都来给王爷贺寿了?!]就在白夏炎奇怪的时候,身旁已经有人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哦,原来是个状元,只是不知道这人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转眼看那许大人的身形,白夏炎估摸著对方应该是文状元才是。
  [喂,哪个是皇子啊?]白夏炎趁著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著,也冒出这麽一句来,到是没人注意是谁的问话,因此当即便有人答了。
  [皇子刚到,这会应该来了。]
  这人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得他们宴席正门的方向传来一声高喊'皇子到'。随著众人的视线,白夏炎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华服,头带金色玉冠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目不斜视,将经过之处弯身的人们一概乎视,直直的走向正位上空的那个座位,轰然坐下後,先是抬手向身边的王爷问了声好,接著才大袖一挥让其他人起了身,颇有王者之风,只是这一幕看在白夏炎的眼里,怎麽看怎麽觉得都像在演戏似的,不由自主的便轻笑一声,却不曾想这连周围人都未注意到的声音,竟然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四目相对,那人眼里隐隐有著惊奇,白夏炎心知不好,马上低头闪人,相信以那人的身份不能轻易离席的。
  [喂,你……你叫什麽,去哪儿?]刚走没几步,守在院门口的护卫便煞有介事的寻问。
  [我?]白夏炎没想到会被人问起这个,脑子一转忙道。[我是刚来的,在厨房里做事,这菜刚送来,我好回去帮忙,大哥若不闲弃叫我小炎就成。]白夏炎本就长端正,回答起来又有模有样,那人再一看白夏炎穿的衣服,果然是最低等的下人衣服,便信了他的话,心想这人新来的到是会来事。
  [行了,你走吧。]那人没多想,挥了挥手便将人放行,白夏炎转身从来时的路往回走,没多久就消失在这人的眼前,这守门的护卫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什麽,随後也离开了这里,转而来到一处亭子里。
  亭子所在之处远离王府寿宴之地,安静而清雅,一白衣之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等著来人说话。
  [少爷,那人只说自己名叫'小炎',按红霜的安排确实在厨房做事。]
  [知道了,你去吧。]白衣人说完,来人快速离去。
  [小炎……]白衣人轻声喃呢著白夏炎的名字,却被突然接近的脚步声打断,眼里的柔情瞬间即逝,转而又是那张俊逸却冷漠的样子。
  [少爷,皇子已经到了,王爷让你去。]来人的话里有著不敬,白衣人冷冷的瞅了此人一眼,让来人忙低了身不敢再直视。
  虽说他眼前这人是王府里的小王爷,可从小到大王爷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并不关心,甚至隐隐的在厌恶著,王府里的下人们嘴上不说,心是明白的,虽不敢太过份,却也总会不自然的流露出不敬来。

  残香若炎05(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白衣男人冷漠的站起身来,抚了下衣袖处不知何时沾上的花瓣,皱著眉轻轻将之捏碎,抛在地上,随後一脚将之踏过,无视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周围的人有什麽样的感觉。
  下人们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想著:宁王府的小王爷真正是个怪胎,性情冷冰冰的不说,连基本的待人接物的礼数也不懂,自己的父王过大寿,他不去迎接宾客,到是在躲在这边休闲,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明明身为王府唯一的继承者,小王爷却从小到大都只穿最低等的下人们穿的白衣,虽然衣服的质地极好,也属人精心制作,但白色在西云国却是低等的像征。
  他们西云国,以黑为贵,白为贱,普通白姓才多以白色为服,稍有地位的人都不会用这种色彩做服饰之用,他们王府的脸大概在这二十年中早就丢尽了。
  大概也正因如此,少爷虽然是王爷唯一的儿子,却始终不得宠,到不如他的妹妹静羽小姐来得幸运,能得到王爷的疼爱,以至於现在人们有时甚至会拿少爷的名字来开玩笑。
  燕残香,残香……残香,真到是"君恩已尽欲何归,犹有残香在舞衣",至少听府上的老仆人说过,夫人在世的时候少爷曾很得宠,只是夫人逝去後,便不一样了。
  燕残香从人们的眼前离去,似乎对那些下人眼里的不满、不赞同、甚至是不屑都一概无视,就穿著这一身雪白的锦服走向了宴席的方向。
  果然,人才踏进院里,已经引起众人的关注。
  [白衣?]人们对身著白衣的燕残香皱著眉,在身为王爷的大寿之日竟然穿著低贱之服参加,这简直是笑话一件。
  [来了就坐吧。]王爷抬手,让燕残香坐在自己的下坐,位置上到没什麽,只是父子间的感觉淡到相对无言,这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真是怪事一件,却因对方的身份而不敢多言,只得举举手,以示敬意。
  [残香,别来无恙!]身著黑色华服,俊雅的皇子有礼的举手问好,在他人眼里看来这是莫大的荣兴,只是燕残香却仅仅是低垂了下眼皮,看都没正眼看对方,这行为的无礼程度足以让人惊愕,再见他接下来的回话,更让在坐的心生不满。
  [你来做什麽?]燕残香问得无礼,脸上有掩不住的厌恶,这到让王爷起了兴趣,到没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似乎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兄长说笑了,弟自是来为叔父贺寿的,告诉叔父一个好消息……]皇子笑著向老王爷敬了敬手,话语间似乎要继续说著什麽,但却又不马上开口,到是让一旁的人急了。
  [燕无极!]低吼一声,燕残香拍案而起,怒视著皇子。
  [我是要告诉叔父,父皇已经答应了您的请求,今日让不侄借此机会拿来。]燕无极一笑,转而从怀里拿出一个用金色绸布包裹著的东西,让人承上去给了王爷。
  老王爷直勾勾的看著那个金色的包裹,眼里闪耀著惊异的光彩,当东西被人递到手中之时,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悲伤,只是一劲儿反复的说著同一句话。
  [回来了,终於回来了……这麽多年,终是回来了。]
  [父王!]燕残香看著突然间身体开始颤抖的父王一阵心惊,连忙走上前去扶住,却被老人一把推开。
  [离开,全都走!我要一个人静静的待著。]刚才还乐呵呵的老王爷,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到是那皇子一派了然的样子,回手抱了下拳,径自离去,将混乱的场面扔给了留下来的人。

  残香若炎06(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老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自然令下无人敢违,包括燕残香在内一等统统离开那个院落,各自回去。
  燕残香虽然有担忧,却也自知父王并不一定乐见自己的出现,这麽多年来他一直不明白,明明他是府上唯一的继承者,但父亲却一直未曾承认过他,如今他都到了二十岁的年纪,府里下人们也只管他叫'少爷',这称呼的差别,却是致命的,到不如妹妹静羽来的幸福,至少父王见到她的时候都会笑,哪会像见到他时,总是冷著脸。
  想归想,燕残香对自己这二十年来的人生却并不在意,这二十年来父王的无视,下人的冷嘲热讽,旁人的好奇,还有宫里的人不时的试探,每有一样进得了他的心,入得了他的目。
  他燕残香虽然不自傲,却也并不自怜,只是……二十年来难免有些受伤。
  早一步离开宴席的白夏炎并没有见到这一幕,因为之前偷吃了些东西,原本以为能缓解一下
  饥饿,谁想竟然是越吃越饿,这半饱不饱的样子还真是难受。
  [好饿啊……]寻著来时的路,白夏炎再一次摸进了厨房,一进门就见没什麽人在,便走过去
  揭开锅看看有什麽吃的东西。
  [啊,馒头!]看到吃的,白夏炎哪管这是什麽地方,伸手就要抓,眼前那白嫩嫩的馒头还没
  到手,就被什麽东西抽得生痛。
  [唉呀!好痛!]白夏炎缩回手在嘴边吹著,寻著那黑色的木棒看去,就见一大妈级人物正站
  在他的眼前,恶狠狠的看著自己。
  [痛?你敢偷食府里的食物,痛是便宜你了!]大妈级人物说出来的话也是老掉牙的,这种情
  白夏炎老早在黄金时间八点档的节目里看过,对付这种人最重要的不是骨气,而是演技。
  [唉呀……大姐,我是新来的啊,而且都做了一天的活儿,真的一口都没吃呢!]白夏炎讨好
  的蹭到大妈级人物的身边,一声'大姐'活活把人叫年青了二十岁,自然刚才还恶狠狠的大
  大妈级人物,脸上的神情就缓和了很多。
  [那是给主子们吃的,我们的在这边。]大妈级人物从旁边伸手拿出个笼屉,里边也是馒头却
  冷的,剩的。
  这个时候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管他是冷的还是热的,白夏炎谢过後先拿了一个填在嘴里,
  紧接著一手又抓了两个这才甘心。
  [你个小饿死鬼,吃得下麽?]大妈级人物看著惊心,以为白夏炎出身寒微,没见过这些'好
  东西',本能的觉得这孩子可怜,便拿了盘菜来让白夏炎吃。
  [谢……谢谢!]白夏炎一边吃一边道谢,嘴里的馒头还没吃完,就下筷子去夹菜了,整个就
  是个狼吞虎咽,因为馒头太干还咽下去的时候还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慢点,慢点!]大妈级人物一见更是心软了。
  [唔……咳!]白夏炎笑笑没敢解释自己这吃相,实际上他这是习惯,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体育
  系都是能吃能喝的,大家聚在一块儿吃顿饭就和打仗似的,要是抢得慢了,保准吃不到东西,
  所以他才养成了这麽手抢食物的绝活。
  要知道,在他们体育系里有三大准则可是相当有用的:
  一、饭少要先吃饱!
  二、床少要先躺倒!
  三、遇事要先闪掉!
  体育系这两年他也不是白待的,这三条原则的好处他可是大有体会,自然到了这里也是如此。
  [大姐!您怎麽不去看皇子和王爷啊?]白夏炎边吃边和身边已经没了敌意的大妈级人物聊著。
  [看?有什麽好看的,比那更漂亮的人我都见过,何况……以前我就在宫里做事,皇子还是看得多了。]
  [哇……大姐以前在皇宫里做事的啊?]白夏炎顺著对方的话,一脸的惊喜,要知道能在皇宫里当厨子的人都有两把刷子,看来以後弄不好自己的火食还会不错。
  [那当然,想我苏大姐那可是御用的厨子……]
  自称苏大姐的厨娘,开始侃侃而谈自己当年的伟业,白夏炎在一边吹捧上,她也就越说越起劲儿,到後来自然对白夏炎有了好感。
  [我说你这小子还行,我在厨房以前怎麽没见到你?]苏大娘说著。
  [我刚来啊,今天第一天做事。]
  [这样……那以後就跟著我吧!]
  [好!]白夏炎吃饱喝足又给自己找了个应该挺轻松的任务,在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於笑容满面的休息了。

  残香若炎07(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有了苏大娘,白夏炎算是在厨房里找了个大靠山,因为苏大娘是长厨,在这里说话算数,自然白夏炎的日子也不怎麽难过,就是每天吃饭的时候老是让人唠叨几句。
  [还吃,都第三个了……]厨房里还有个小夥计叫刘顺,是苏大娘收的徒弟,自打白夏炎来了以後,他的位置便一落千丈,从小头头变成了常工,自然对白夏炎多有不满,可是白夏炎的脸皮像城墙一样厚,就算刘顺一天照天餐的唠叨,他也全当没听见,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从来没耽误过。
  [嘿嘿……]白夏炎嘿嘿一笑,秀气的脸上立刻扬起一抹讨喜的笑颜,让气喘吁吁的刘顺想发脾气又没好意思。
  [吃吃吃,大娘怎麽就喜欢你这种人了。]刘顺怎麽也弄不明白,自己百般努力,竟然争不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子,别看他穿的是最下等的白衣,可瞅瞅,他这个上等仆人还在伺候他呢!
  刘顺的个子和白夏炎差不多,不过长年在厨房劳动的结果就是长得胖乎乎的,到是也不算太胖,只是看上去很可爱,这也是白夏炎喜欢逗刘顺的原因之一,此外,刘顺从师苏大娘多年,自然也学得一身好手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偷偷自己做些好吃的慰劳自己,为了那偶尔的美食,白夏炎顶著体育系人长年练就的厚脸皮,硬是和刘顺形成了一种损友关系。
  [嘿嘿,别这麽说啊,大娘是把我当孩子看。]白夏炎也不笨,当然明白自己为啥讨苏大娘的喜欢,因为他够诚实也够单纯,让人很容易亲近。
  [哼!]刘顺从鼻子时哼哼一声,表示不满,转身去拿了碗香香的粥来。
  [唉?啥东西,这麽香?!]白夏炎凑过去,刘顺往後躲著。
  [瞅什麽瞅,大小姐要的莲子粥。]刘顺就怕这人真的敢上来喝这粥,上次他给少爷端菜,这人竟然不知死活的偷吃了一口,还说那菜难吃得很,根本不明所以还在那里报怨连连。
  [我也就瞅瞅,谁知道你们这大小姐吃的东西,会不会像少爷一样怪怪的!]想起上次自己误食进去的那盘菜,白夏炎还是难以忍受的。
  明明那菜看上去很不错,味道闻上去也挺好,可是入了口不知怎麽的,竟然让他有股反胃的冲动,因此只偷吃了一口就被刘顺发现,那天可是被大大的批评了半天呢!
  [哼,那东西是对少爷才有用的,你别没事瞎吃。]刘顺道。
  [少爷少爷……谁啊?]白夏炎还一直不知道这府里的少爷到底有几个,又都叫什麽名字呢,来了几天,他都厨房、住处两头跑,压根儿没时间熟悉这里的一切。
  [少爷就一个啊,咱王爷是个痴情的种儿,这辈子就娶了过世的王妃一人,因此孩子也就只有少爷和小姐两个。]刘顺说道。
  [哦……]原来那天见到的那个老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啊!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能在这个时代还始终喜欢一个女人,应该算是了解起了。
  [不过老爷好像不太喜欢少爷。]
  [为啥?]这下子到是让白夏炎好奇了。
  按理说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儿子,怎麽会不喜欢?!
  [不知道……不过,少爷这人大毛病到没有,就是挺冷漠的。]刘顺没再我说什麽,转身拿了粥给小姐送去,留下白夏炎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冷漠?!
  白夏炎心想,身处这样的家里能不冷漠才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得讲天性,像他不论是在哪里可都是想得开的。
  想起自己掉进这里的原因,白夏炎相信,普通人是绝没有他这份淡定自若的!
  他怎麽进来的?!
  他是被人扔进来的!准确的说,他是被顺带扔进来的。
  那天,他们学校组织毕业旅行,他和哥哥白冰尘一起参加了,旅行的地点是天山上的天池,到驻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因此学校出於安全考虑并没有马上组织学生登山,而是让他们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
  白夏炎和哥哥白冰尘就一起到附近的水边去打水,准备回来煮晚饭用,谁知两人打好水的时候,水面上突然起了雾气,转眼间四周的景物都已看不见,白夏炎怕哥哥出事,一直紧紧的抓著白冰尘的手臂,却突然感到有股力量在强硬的和他拉锯,像是要把他哥拖走一样,那力量强大到他卯足了力气依然阻止不了,更可怕的是,那力量不仅将他哥拖走,甚至还带上了他。
  想起当时的情景,白夏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那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明明是在雾里,可凭著感觉白夏炎感觉到自己在渐渐的往空中飞翔,隐隐约约听到哥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但空中的气流让他睁不开眼,只能将哥哥抱了个紧,就怕把人给丢了。
  直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强行扔下,白夏炎依稀记得,最後听到的是哥哥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残香若炎08(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王府里的少爷到底长得什麽样子,白夏炎一直无缘得知,直到那天他贪嘴吃厨房里的东西反胃往外冲的时候撞到,这才第一次见到王府里的少爷。
  [抱……抱歉!恶……]白夏炎的话还没说完,嘴里便涌出一股酸味来,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现在都在往上涌,反胃的感觉让白夏炎混身冒冷汗,混身不舒服,甚至连扶著东西的力气都被胃里的那种怪异感占据了。
  [……来人!]燕残香这些天一直跟著白夏炎,今天一早也是如此,早晨一起来他就看到白夏炎窜里了厨房,从里边拿了早饭开始大吃特吃,只是饭还没吃完,不知怎麽搞的,人的脸色便开始变得惨白,紧接著便开始反胃吐起东西。
  燕残香连忙走过来将人扶起,喊了人来。
  正在厨房里做事的刘顺应声跑了出来,见到白夏炎吐得混天暗地的对象正是少爷,连忙上前要将人扒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这家夥是刚来的!]刘顺害怕得拉著白夏炎的一只手,却怎麽也拉不动,一看才知道是少爷不曾有放手的意思。
  [去喊医生来东院。]燕残香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番手将人抱起,直往自己住的东院而去,这一幕对刘顺来讲就更下了六月雪一样难以置信。
  [这是怎麽的啦……唉呀不对!得去喊医生!]刘顺愣了半晌後,突然想起刚才少爷交待的事情,连忙往外跑去喊府里的医生。
  突如其来的交集是燕残香没有想过的,直到此时将人带回住处,放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燕残香才开始相信,他真的把人带回来了。
  [唔……]吐得早就晕过去的白夏炎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带到一个什麽样的地方,身边又坐著什麽样的人,皱著的眉并没有松开。
  燕残香看著如此难受的白夏炎,脸色如同白纸般变了色,他双手紧紧的扣著自己的膝盖,同样皱著眉不曾松开。
  [少爷!]没过多久,府里的医生便被刘顺请了过来,燕残香让医生进了门,却挥退了其余所有的下人。
  [看看他的情况,如果……有什麽异像都要从实报来。]
  [是!]医者是位老人,点点头後走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去搭在白夏炎的手腕上开始查看脉像。
  片刻後,老医生一直眯著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惊愕的看著床上的白夏炎。
  医者的反应信乎早在燕残香的意料之中,他的反应很是平淡,仅仅是点了下头示意老者说话。
  [不……老朽再看上一看。]老者再次去探脉,直到最终确定下来後,这才回报给燕残香。
  [此男子,已有二月的身孕。]老者颤抖著报上自己查看的结果,如果不是在这少爷的面前,他怕也不会如此去想,一个男人怎麽可能会怀孩子,不过……如果是少爷的话有些事情可是说不准的。
  [你下去吧,闭上嘴便是!]燕残香也不多说,挥了挥手将人赶走,转身看向床上的白夏炎。
  走出门来的老医者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紧闭的房门,不断的摇著头离开,嘴里还暗自喃喃著。
  [妖孽……真正是妖孽……]要不然一个男人怎麽会让另一个男人怀上孩子?除非此是妖物!


  残香若炎09(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白夏炎醒来的时候,这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仍然身在异世,只是让他不明白是问题是,他现在是躺在哪里啊?!
  白色的床纱,白色的床被,连桌子上的布都是白色的,整就一个'白雪世界'啊。
  [真是的,住这里的不是有洁癖就是有病!]
  白夏炎揉了揉自己的胃,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出现的情况,好像是突然开始反胃,後来就吐得晕头转向了。
  [应该没有吃什麽坏东西啊……]白夏炎努力回忆著自己早上吃过的东西,一碗粥,三个馒头,一盘小菜,还有几个水果……是不少,但也是他正常的量啊。
  就在白夏炎疑惑於自己这突发行为的时候,突然听得房门外有人的声音,似乎是在争吵著什麽,出於好奇心,白夏炎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走近房门口,那声音便清晰了许多。
  [不可能,你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一道声音压著火气,带著几分怒意低吼著,明明听得出来此人正在发怒,但似乎又在拼命的压著自己的火气。
  [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一道听上去很好听的男音,悠闲自在的说道。
  紧接著,门外就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好像什麽东西被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闷音,还有布料在风里吹动的声音,到最後连铁器相碰的声音都有了,白夏炎再笨也听得出来,估计外边是打起来了。
  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有现在的地方,白夏炎准备开溜,有人打架又是在古代会武功的,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说不准被扫上一下就会要了命。
  跑,当然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看了眼屋子的布置,分里外屋,他现在就在外屋,而刚才他躺著的那个地方则在内屋,刚想在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出路,突然紧闭的门被一个重物撞开,紧接著白夏炎条件反射的向旁边闪去,幸运的没被那东西撞到身上,等一切过後,白夏炎终於看清,倒进来的不是什麽东西而是一个人,而且学是他很面熟的一个人──当朝皇子!
  [皇子?]白夏炎一手扶著门,被人打倒在地的皇子。
  [哈!]地上的皇子燕无极也不怕丢人,看是白夏炎,於是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一步冲到白夏炎的问前,乐滋滋的笑道,[果然是在这里,让我找得好苦!]
  找?一个皇子找他做什麽?他才刚来这地方没多久,和这里可没什麽大关系,只是白夏炎的思路很快就被另一个带著怒火的声音拉了回来,而且同时感到手臂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
  [滚!现在,立刻!]
  白夏炎的耳边炸出的是一道怒冲冲的男音,转过头看去,白夏炎看到的是一个奇特的人。
  金色波浪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那双黑色的瞳子里不仅有著怒火,还有著一丝忧虑,似乎很急於将眼前的皇子除去。
  [本皇子不会滚,燕残香,他不是怀孕了麽?我滚什麽滚?!]皇子大笑著伸手去扯被燕残香拉住的白夏炎。
  皇子燕无极的话就像一道惊雷般,炸得白夏炎呆若木鸡,直到听到一声[该死!]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皇子所说的话。
  [你是说我麽?怀孕?!]是不是搞错了啊,他可是个男的,怎麽可能有孩子,错了,一定是错了,呵呵……穿越时空太紧张了。
  白夏炎的自我安慰还没说完,那皇子便继续打击他道。
  [说的就是你,今天早上你不才因为怀孕晕倒了麽?!]
  [哈?!]这一次,白夏炎已经惊得直接再次蒙了过去。


  残香若炎10(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怎麽可能!
  这是白夏炎脑子里的直觉反应,他一个大男生,就算再怎麽晕,唯一不可能的原因就是怀孕,这种女人的事,因此听完燕无极的话,白夏炎当然就晕了过去,或者说是……睡了过去!
  [小心!]白夏炎全然放松的往後那麽一倒,可把屋里的两个男人给吓坏了,其中晚进门一步的燕残香飞身扶住要到下去的身子,与一旁同样冲上来扶人的燕无极再次交手。
  '锵!'的一声两剑相遇,清脆的响声在屋内顿时响起,燕残香金色的长发如浪般飞舞著,剑剑刺向燕无极的要害,直将人逼出门外。
  [哼!大不了你可以杀了我!]燕无极被逼到门外,却不再还手,将脖子一抑,哼哼一笑。
  奇怪的是,真说到这里,明显武功要高过燕无极的燕残香反而住了手,只是握著剑的双手在
  不断抖动,怒目而视眼前的无耻之徒。
  是!他不能杀燕无极,因为对方是皇子,在王府里出了事,这笔帐一定会记在王府身上,到时父王肯定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想到两人的身份,燕残香最终放下了手中的剑。
  似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果,燕无极收起剑的同时,就要往屋里走去。
  每次他们两个见面就会这样打一架,不知从何时开始,好像就是岁那年,燕无极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怎麽样在武功上都胜不了这个怪物,但却只需拿出这番话,做出这样的举动,燕残香就会自动放弃,还真是百试不厌,屡试不爽,直到去年春的时候,他才终於知道为什麽燕残香会这样做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时候没什麽事,可一但知晓就像根钉子一样刺在胸口,每每刺痛的很!
  [不住进去!]燕残香虽不能动手杀燕无极,但阻止人的方法有很多,挡住对方去路便是一种,所以只见燕残香早一步到达门口,拦住了燕无极的去向。
  [燕残香,你我都心知肚明,他肚子里定是怀了孩子。]燕无极挑衅的看著面前的燕残香,到想知道这人要如何。
  [……那又怎样,这孩子你带不走!]燕残香兀定的说著,眼里的坚定让燕无极感觉麻烦。
  这人虽然是个异类,性子到也厚道,只是……在某些方面太习惯於固执,这一定让燕无极就非常的讨厌,虽然两人都是皇族血脉却也并不喜欢对方。
  [那又怎样?]燕无极嘿嘿一笑,探过头去问燕残香,[难道你还要留著不成?]
  一句话,便让燕残香万分为难!
  留与不留这个孩子,燕残香也在想这个问题,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不得不当即做出决定。
  [就算不留,也劳烦不到你!]燕残香道。
  背对著门的燕残香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屋里的白夏炎已经清醒,而燕无极更是看到白夏炎在一旁探头探脑才问了这话。
  仅是这一句话,燕无极便看以白夏火的脸刹那间惨白,想来这话已经被听了去,他到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了。
  [你不想留小的,那大的你怕也留不住了!]
  [你说什麽……]燕残香愣了一下,刚想问燕无极此话何意,却立刻意识到那唯一的可能性,转头一看,果然在屋里的边窗上看到白夏炎惨白的脸庞,顿时慌了手脚!

  残香若炎11(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可恶!
  燕残心立刻意识到自己上了燕无极的当,转身便向惨白著一张脸的人走去,却见那人见自己走过去後,迅速退了数步,靠在屋里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人也险些倒去。
  [小心!]燕残香连忙上前将人扶住,却不想,手才刚碰到那人的腰,突然就觉得头部发蒙,糟到重击,紧接著还没弄清楚怎麽回事的燕残香便觉得腹部受到重击,弯腰的时候脖子也被什麽重重的敲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便不失去了知觉。
  燕残香晕了过去,燕无极可是睁著眼睛的,刚才上演的一幕真让人惊心动魄,眼前这个明明没什麽功夫底子的,又没有什麽异能的家夥,竟然在眨眼之间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胜过的燕残香击晕,更要命的是那一连窜的动作,还有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去你X的,敢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吃X吧你!!]
  在听到燕残香要打掉他肚子里的孩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痛扁这人一顿,先不管他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怎麽会怀孩子,但是敢动他主意的家夥都去死吧!
  白夏炎虽然无法和被学校里称为'西施王子'的哥哥相比,但也绝对称得上容貌俊俏,再加上多年来一直从事的都是体育锻炼,因此身体的爆发力可是非常惊人,管他什麽地方,管他什麽人物,先揍了再说!
  暴力──从某个角度来说才是白夏炎真正的本质。
  一顿爆打之後,白夏炎突然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可不能再这麽打下去了,而且他最为要紧的就是弄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抬眼!白夏炎像只恶狼一样盯著眼前的那个什麽皇子。
  白夏炎的眼神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出来,更何况是近在眼前的燕无极,经过刚才近距离观看过这个男人的暴力行为之後,燕无极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压根儿忘记自己会功夫这件事了。
  [你!]白夏炎指著燕无极挑眉道。
  [何……何事,有何贵事?!]燕无极紧张的问道。
  [你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对吧?]白夏炎肯定的说著。
  刚才他在屋里听到两人的争吵,从话里他至少明白一天,这两个男人都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而且看样子还非常清楚来龙去脉,不问他问谁啊!
  [是……知道。]燕无极看了眼自己脚下的燕残香,心想著,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渴望打其打到在地,可谁能想到,今日终见其倒地,却并非自己之因,而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毫无功力的凡人。
  [说清楚,我一个大男生怎麽怀的孕。]
  燕无极眼睛左转转右看看,然後微笑的说道,[好。]
  两人走回房里,燕无极在白夏炎的命令下将燕残香手脚绑紧在床上,这才回头看了眼白夏炎,刚想做下喝口水,突然就见对面的人走到床边,手里拿著一团布扒开床上燕残香的嘴,一把给堵上了。
  [嗯~这样就算他醒了也叫不成人!]白夏炎拍拍手,一脸轻松的会在燕无极的对面,喝著手边的茶水,一派悠闲。
  看著哪些悠闲的白夏炎,燕无极心想:这人果然并不知道燕残香的身份。
  更让他迷惑的却是此人的一系列行为,在西云国就算没见过燕残香,至少也应该听说过吧,若听过又怎麽可能做出如此要命之事?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计谋,没想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发展的燕无极实在大出意料!

  残香若炎12(新文上送古色生子另类穿越的乐趣)

  被人逼供的事儿白夏炎没经历过,自然也没什麽经验可言,因此逼供燕无极这号在宫里从小玩到大的太子殿下,著实是件麻烦的事情。
  问了半天燕无极到怎麽著,到是白夏炎又累又渴的。
  [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白夏炎这已经是第三十五次问同一个问题了,他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怎麽会有孩子,孩子又是谁的,就这两个问题,眼前这个人却总也不给他明确的答案。
  [我刚才说过啦,时候未到麽……]燕无极乐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挺怕这白夏炎的,光看著他刚才打晕燕残香的动作就挺让发触,不过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拷问之後,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虽然这人动作挺快,但确实没有功夫,所以对他来说可是没什麽威胁的,令他不明白的到是燕残香刚才为什麽会被打晕的事情。
  以武功来讲,燕残香的功夫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可恶!]白夏炎气得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打,可那边的燕无有却相当轻松的再一次闪过了。
  好吧!他得承认!古人都他妈的是变态。
  还以为以前电视里的武功有些夸张,可就刚才他所经历的事情来说,功夫这东西真不是盖的。
  不论他拿什麽打,这人都轻松闪过,不论他怎麽纠住,对方却在下一瞬间又闪得无影无踪。
  [好啦,他也快醒了我还是快点走比较好,你的问题我哪一个都不能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似是玩够了,燕无极看著床上的燕残香似乎轻皱了下眉,知对方要醒来,
  忙道。
  [什麽?]白夏炎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问道。
  [孩子可是姓燕的!生这孩子可是要搭上性命的!]说完,燕无极便离开了屋子,而白夏炎却被他刚才所说的内容吓住了。
  孩子姓燕?那不就是说……想到燕无极的意有所指,白夏火立刻转头望向床上的那个人。
  难道孩子是他的?!
  这个问题,让白夏炎瞬间头脑发热,回想起自己之前梦到的那些春梦,如果之前自己以为那是梦,那现在他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那绝不是梦。
  他白夏炎长这麽大以来还不曾发现自己喜欢过同性,更何况那个梦那样的真实,连身体上的触感,身体内的脉动都那麽清晰,甚至连手指划过的肌肤都那样明显,如今想来确实令人起疑。
  难道……是真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白夏炎立刻扒开床上燕残香的衣服来看,果然当燕残香衣衫尽褪之後,露出的胸膛上有著数道红痛,胫间还有淡淡的咬痕,和他在梦里记忆的地方相同。
  背……背後!
  想到自己当时因为激情拼命抓的地方是背部,白夏炎将燕残香番了过来,当看到白晰的背部上布满的红痕时,立刻刷白了自己的脸。
  真的是……
  [唔……]燕残香被这麽一折腾,终於也清醒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白夏炎惨白著一张脸死死的瞪著他。

  残香若炎13(古色生子穿越+周末公告)

  两人以很近的距离相视著,也许是燕残香还没有睡醒,又或是白夏炎真的被吓傻了,当两人相视片刻之後,燕残香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头,吻上了还在发呆的白夏炎的唇,只这一下,就令两人刹那间都清醒了。
  [啊!]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叫一声,迅速分开,瞪著对方的脸。
  不会吧……刚才这个男人竟然吻了他?
  白夏炎咬著自己的唇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吻给他带来的感觉,确实……很熟悉!和那些春梦里的感觉一样的真实、温暖!
  该死!难道梦也会让他怀孕?!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白夏炎可不信,於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原因就是自己可能在来的时候借用了某个人的身体,於是他忙在屋子里四处寻找镜子。
  很快他找来一面铜镜,虽然不比现代的镜子,但该看清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是他的那张脸,甚至连手上以前的伤疤都一模一样,这个身体绝对是他自己的,可问题是……他怎麽可能会有孩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夏炎抱头缩在床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腹部,那里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平平的啊!
  白夏炎的这一幕当然也落到了床上燕残香的眼里,上半身已然赤裸的他静静的看著白夏炎一连窜的行为,直到对方缩在床边为止,他才闭起双眼,缓缓的将头转向床内,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却掩不住身体的颤抖和激动。
  不想要,果然……像他这种人的孩子,谁会要呢?!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因此他也一直都不曾和人亲近,之前的二个多月的事情,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却也是他无法控制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到了特殊时期,又怎麽可能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如此不堪!
  扭过去脸的燕残香并没有看到缩在床边的白夏炎在短短的懊悔之後,很快就振作起来的表情。
  不能就这麽完了,他非要弄清楚自己是怎麽怀孕的,再怎麽说肚子里的这个可是他的血脉,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是唯一和他血脉相连的人。
  打定主意的白夏炎立刻站起身来,准备盘问床上的男人,却突然发现床上的男人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金色的如波浪般的长发掩去了男人大半的表情,只有眼里的伤痛和冷静让白夏炎知道,对方并无恶意。
  [这孩子……我会想办法拿掉的。]燕残香缓缓的说著,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痛不已,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可是有了之後却又不得不亲手扼杀的痛苦,又有几人能体会其中的滋味?!
  [哈?]白夏炎的脑子瞬间空白,怪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意思。
  [过了三个月便无法再拿掉了,要拿就趁早,明天……]燕残香自顾自的说著,眼睛始终看向一旁,不敢看白夏炎脸上的表情,就在说到最後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
  '!!'
  燕残香只觉有什麽东西重重的击到自己的脸上,转过头来想看个清楚,就被紧接而来的拳头正中右眼。
  被两拳就打蒙的燕残香惊魂未定的捂著一只眼睛看著眼前怒气冲冲的白夏炎,不明白以秘书的功夫怎麽会两次被这个男人打到。
  [你他妈的去死吧!]白夏炎实在气不过,气急败坏的举起身边的椅子,甩向燕残香,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不闪也不躲硬生生的被打个正著,椅子都碎了一地。
  燕残香也会痛,只是和身体上的痛比起来,白夏炎的反应大大超出他的预料,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燕残香始料不及的。
  [想动这孩子你就先杀了我再说!]
  白夏炎向来都是爱护自己家人的人,以前上学的时候谁敢打他哥的主意,他肯定要狠揍对方一顿,更何况现在是有人想打他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管他什麽少爷呢,先打了再说!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趁著燕残香还没反应过来,白夏炎转身从屋里逃跑了!
  等燕残香回过劲儿来的时候,屋子里哪里还有人,忙飞身出去找人!

  残香若炎14(古色生子穿越)

  白夏炎只觉腹中灼热的痛著,像要从里边烤焦般的痛!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白夏炎几乎是慌不选路,只一心想著快眯离开那个屋子,那个男人,糊乱之中竟然不知走到了如里,来到这个世界後就没离开过王府的白夏炎,知道的路顶多也就是从厨房到自己住的地方,如今乱跑之下,直到面前的路被一池碧水挡住才不得不停下来。
  [呼……]急急的喘著气,扶著池边的大树靠著,白夏炎的汗从脸上、身上流了下来,冷汗一滴滴的落下,单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疼痛的感觉却依然无法远离。
  [唔……]
  腹部灼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如果是以前白夏炎一定会认为自己这是吃坏了什麽东西,可现在……他担心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
  千万不要出事……休息,他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环视四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处建在碧水池边的亭子,白夏炎硬撑著身体缓缓的移动著,直到将自己缩在小亭的长椅上才算松了口气。
  意识似乎随著腹部那股怪异的灼痛感渐渐的离去了,最後的一眼白夏炎似乎看到有一道黑色和身影向他走来。
  向白夏炎走来之人正是王府的主人,西云国的王爷燕程峭!
  这个水池是他每天都会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太多的思念,太多的记忆,这里曾是他和最爱之人相识之处,却也是他们分离之地,太多的往事总是在这里让燕程峭不停的回忆著,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看到有人在这里。
  本来想责罚这善闯进来的下人,却在看清这人的情况时燕程峭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伸手搭上白夏炎的手腕,细细的把起脉来。
  [怎会……难道……]
  燕王爷皱著眉看著眼前的白夏炎,从刚才的脉像上来看这人应该是喜脉,却又是男子,种种矛盾让燕王爷的眼里闪过精光。
  会令男子生子之事,他并非不知,只是没有想到,多年之後竟然还有这个机会见到此事。
  [父王!]燕程峭沈思之时,突然听得身後有人声,转身一看便看到了急急追来的燕残香。
  [他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燕王爷顿了顿便问道。
  王爷的问题让燕残香左右为难,白夏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可以决定在场的白夏炎的生死。
  [我……]犹豫著,拿不准父亲这样问的原由,燕残香迟迟没有回答,只是焦急的瞅著那边一脸惨白的人,心痛著。
  [可是你的?!]这一次燕王爷的声音冷了几分,让燕残香知道,如果再不回答这个问题,就别怪他不客气。
  [是!孩子……是我的。]燕残香闭了闭眼,将真像说出的同时,自己也松了口气,虽然不知父王将如此处置,但这个真像如今却再也包不住了。
  [他是何人?]燕王爷继续追问著儿子。
  [孩儿不知,是……孩儿带进王府的。]
  燕残香的话似乎让燕王爷很有兴趣,他站在白夏炎的面前,挡去身後燕残香的视线,细细的观察躺在那里的白夏炎,许久後方道。
  [将孩子生下来。]
  [父王?]王爷的话明显出乎燕残香的意料之外,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这个男人生的孩子真的可以活下来麽?!
  [让他生下来,你可听得明白?]
  [是!]
  燕程峭交待过後,便转身离去,让燕残香去处理白夏炎的问题。
  将白夏炎抱在怀里,燕残香不知父亲是何用意,他从小就没有和父亲亲近过,更没有见过母亲,这些年来他总也不明白,为什麽父亲只有自己这一个孩子,却每每冷漠的对待著自己,直到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燕残香才终於明白这一切的原因,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才不那麽在乎,可问题是,父亲为何面对这样的事情会如此镇静,而让这孩子出世又是怎样的用意?!
  太多的问题找不到头绪,让燕残香抱著白夏炎的手加紧了几分力道!
  [呜~]白夏炎感觉痛的轻哼一声,让燕残香忙静下心来,放松力道,轻叹一声。
  怎麽会遇见这个人呢?如果那天他没有去天降山,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一切了?!
  漫漫的思绪渐渐浮起,燕残香回想著自己三月之前的那趟出门之行!


  残香若炎15(古色生子穿越+补假条)

  三个月前,为了准备自己父王的寿诞,燕残香打算去西云国的天降山上采集当地的著名雪参,因雪参在天降山最顶峰之处才生长,此行危险,燕残香便只身一人前往。
  到天降山的那天,燕残香清晰的记得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山脚下的村子里找一处暂住之地,便开始登山采参。
  天降山到底有多高燕残香不得而知,只是从早上太阳未出这时他便开始登山,却到傍晚的时候才登上山顶,那一夜他便不得不在山上过夜。
  天降山处西云国内,山下虽然正是春天,山顶之上却依然是冰雪封顶,这一夜若不是燕残香身怀内力再加上体质特异,怕是要有难以活命的,雪参也正是燕残香在那一夜发现的。
  天降山之颠是雪参生长之地,只是这巴掌大的地方天然生长的雪参却只有几株,燕残香发现的时候便决定只采其中两株便可。
  采完雪参细心收起後,却因天黑而不可下山,因此燕残香便在山上背风之处找了个地方休息下来,只是这一夜山上天寒风也大,是怎生的也睡不沈,半梦半醒之时燕残香似听得有人声随风而来,疑惑之余起身寻声而去,果然在见到一个人影在山上痛苦的呻吟。
  这天降山上危险四伏哪里来的人迹?!
  可不远处的人影及声音却又是那样的真实,让燕残香犹豫著……不管怎样若真是人的话,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燕残香刚想离去,却听得那人影低声的说了话。
  [好痛……]
  痛?!可是受了伤?!
  燕残香没有再多想,举步便往那人的方向而去,近了便看到一个当时的白夏炎手里拿著一个包袱一样的东西,整个人穿得奇奇怪怪的,衣服不是衣服,裤子不是裤子……在这寒冷的天降山上竟然露著大片的肌肤。
  难道不冷麽?!
  带著这样的疑惑,燕残香伸出手去轻摇著地上的人,在手碰撞到对方的肌肤时才明白过来,这人已经是被冻僵了。
  怎麽想都是一条人命,虽然不喜与人亲近,但燕残香还是没有犹豫的伸手将人抱起来,往自己刚才所在的那个地方走去。
  天降山上,冰天雪地自然寒冷异常,燕残香自己到是没什麽,但怀里的人怕是要受不住这寒意了,抱著人燕残香决定冒险下山。
  此时已过午夜,天降山顶还有月光可见,可一但下山,便会有树林,月光照射到的地方有限,四周也进入大半的黑暗,下山的这一路上自是走得不平。
  可不论怎样,被抱著的白夏火更是一双手紧紧纠著燕残香的衣服不上放开,让燕残香感到怀里的人在毫无顾虑的信任著自己。
  想起自己的身世,燕残香对这难得的信任倍加珍视,因此下山的路上便开始运功让自己的体温升高,让怀里的人好受些。
  等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燕残香也终於抱著人回到自己在山脚下的临时住处,这里原本是村里一户猎户所住之处,後来猎户娶了妻子,便住回了村里,燕残香便暂时借住在了这里。
  屋子很小,除了一张床、一个土炉子几乎没有什麽其它东西,一进门走三步就是床,燕残香忙将人放在床上,把一床的被子都盖了去,却发现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善。
  想著必须尽快让人暖和起来,燕残香便想著在屋里升起火来。
  可是生火这件事,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当燕残香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烧掉一角,用布包起来的长发更是因不慎而被烧去一段,让他不得不用剑割去。
  青丝,情丝……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与妻子相许,这发是万万不可动的,只是眼下看著手里的这段发丝,燕残香失笑了。
  金发!
  只有怪物才有的发丝,从小到大在西云国黑发才是正常的人,他却从小就有著一头金发,就算身为王府世子,却背地里还是被人们常常说成是'妖物、怪物!'
  说不难受那是骗人,因此燕残香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学会以冷漠的面具来隔去一切,保护幼小的自己,而他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什麽妻子,就算他愿意娶,大概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这个怪物吧!
  这结发之情……这一生他也不曾指望,这里手里的段发,怕也不会有赠予人的一天,只得自己好好的保存起来,等自己将来百年之後,至少还自己一个完身。
  将那段头发用撕下来的布料包起放进怀里,燕残香看著终於燃起的火炉,这才松了口气。
  转眼再看向床上那人,因为火炉刚起屋里的温度依然不高,那人的脸也还是青白青白的,却比在山上的时候好了。
  从昨夜一直忙到此时,燕残香才终得细细观察自己救回来的人。
  虽然那人脸色发青,却依然看得出长得端正,颇有几份英气,若在军里定是无成事之人,可那人身上的穿著却著实让燕残香猜不准来人是何身份。
  西云国的邻国不外是东隆和太元,这两个国家的人民身著之服大都和他们西云类似,绝非此人所穿,若是再远的国家……似乎也没有这样的穿著。
  一时间燕残香无从了解床上之人的来历,只能想著先救了人。
  随著屋子里温度渐渐升高,在初春里小屋里一片暖意,床上的人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肤色,这
  让燕残香终於松了口气。
  伸手去探白夏炎的额头,发现已经不怎麽烧了,这才放下心来,却在想离开的时候被一股力量纠住,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他纠住那断去的发丝和衣服。
  一瞬间,那纠缠的双手和发丝让燕残香愣住了……

  残香若炎16(VIP初更,期待大家的支持!)

  那日的青丝与手纠缠,实著让燕残香失了魂,待回神之後慌忙间抽离身形,急急走出小屋。
  在屋外待了片刻,燕残香才举步向村里走去,准备弄些食物来打发两人接下来的日子。
  山下的小村名叫李家村,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姓李,上山的时候燕残香只在村里暂停了片刻,并不知道村里是否有大夫,於是将发丝卷起包住,不让那一头金发露在人前,更让大半部分的脸用大大的帽子遮了起来。
  时间还早,村里大多在山脚下的田里耕种,本就不多的村里自然也没多少人在,燕残香挑了间村里最远的住户敲开门扉。
  [你是……]来开门的人是位年岁似十六七岁的少女,玲珑的身段,漂亮的大眼睛,被日晒而变得有些发乡土之气的脸上,透著疑惑。
  她们村里鲜有人来,眼前这人虽身穿白装,却是上等锦服,但看不到来者的相貌,女孩儿不知来者何意,也不敢将门大开,双手扶於门上,探头问著。
  [这村里可有大夫?]燕残香问道。
  [没有。]女孩摇摇头打算关上门,燕残香忙接著问道。
  [可有食物麽?我想买些。]
  燕残香也不在意,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手里拿著一块金子放到少女的手里。
  见到金子,少女眼前一亮,拿起来用牙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後,高兴的从家里拿出一袋米来交给等在门口的燕残香。
  [那个……我家里只有这些米了……]少女说得很是欠意,因为此人给的那块金子足够再买十倍於这些量的米,但她却没有可以找的钱。
  [多谢。]燕残香没有多说,转身离开少女的眼前,拿著那袋米渐渐走向天降山的方向。
  从李家村到山上的小屋并没有多远,燕残香一心挂念著床上还没有清醒的人,自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运功飞速前进著。
  其实燕残香也不明白,那个人明明只是自己偶然所救之人,与自己又没有什麽关系,但此时他却发现从村里赶回小屋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心所系的都是那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挂心一个人的感觉,让燕残香莫名的期待著回去的时间再快一些,回去看看那人的情况。
  几天下来,燕残香到是学会了做饭,饭好後他便扶著这几日时醒时睡的白夏炎吃些东西,这几日来进食的都是稀食,也因此仅仅几日便看得出床上的人已然瘦了些许,可人不真正清醒,燕残香也无从所想,本想再去更远的地方找大夫来看看,却想到自己的模样以及他离开後谁来照顾床上之人的问题,最後还是放弃了。
  前思後想之下,燕残香终是未请人来,而是依著自己的观察和细心照料最终还是将人救活了,每天回来之後,他总能听到那道日渐有力的声音。
  [喂,我很饿啊,你怎麽现在才弄吃的回来!]
  恢复身体三天有余的白夏炎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个世界,因为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他便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更何况他的腿还受了冻伤,因此没有出门一步,并没有查觉到自己
  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
  饿!对白夏炎来说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从清醒後的这几天以来,一直照顾他的人就是这个有冷淡声音的男人,对自己一时看不到东西的问题,白夏炎到是能想得开。
  现在看不到总有看得到的一天吧,还有腿啊,看样子只是冻伤吧!
  这些问题白夏炎都能想得开,摆在眼前的最大问题却是这个照顾自己的男人却很少出声,这让白夏炎觉得很无趣,同时也很有挑战性。
  燕残香关上门後,将采到的水果放在床上,让白夏炎伸手便可拿到,拿出一些洗过後,放在白夏炎的手里。
  [喂!这是什麽东西?]白夏炎张口就咬,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人会害自己,他问的话和往常一样也没得到回应,到是感觉有人拿著布巾擦拭了自己的嘴角。
  [喂,一天医院给你多少工钱啊?!]白夏炎对这个男'护工'如此用心的照顾自己很是好奇,不知这样的工作一天能有多少收入啊?!
  [吃!]燕残香皱著眉,觉得自己救的这人实在是栝燥的很,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每天都有新的话题,虽然大部分的问话他都听不懂,但总觉得小屋里一下子便有了人气,这是燕残香很少能体会到的经历,虽然照顾这个人很麻烦,却也让他乐在其中。

  [vip]残香若炎17(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燕残香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白夏炎的身边,离他应返回王府的时间越来越近,看著眼不能视却依然悠闲自得的某人,燕残香不知要如何是好。
  不该救的!
  [嗨!你今天怎麽不去买水果了?]白夏炎坐在床边疑惑的问著,这几天他所每天都会吃到不同的水果,很多都是他以前不曾吃过的,今天这男人却从早上就没出去过,让他挺奇怪的。
  白夏炎的问话燕残香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也在想,要将白夏炎怎麽办。
  留……还是让他随自己回去?!
  这个问题让燕残香苦恼著,把这个人留在这里怕是连条小命也会丢掉,不留带回去……却又将如何安置?!
  白夏炎自然不知道燕残香心里所想,虽然表面上他并不在意,可随著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就算再笨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得到,四周的变化、声音、还有气息,每一样都让他并不熟悉,他在这里至少住了一个星期多,但却从未听过半声机器的声音,更何况每天吃的那些从未吃过的食物,手边能触摸到的那些家具,每一样都让他感到陌生,不是从未见过的那种陌生,而是根本是与世隔绝的那种陌生。
  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这个认知在白夏炎的心里已经有段时日,但他却不曾点破,只因照顾自己的人虽然话少,却
  相当细心,不论是起居还是饮食都是细心打理过的,这一点让白夏炎渐渐的安下心来,期待著重见光明的日子。
  以白夏炎的性格,别人越不是肯理他,他就会越是招惹对方,因此现在每天他的乐趣都放下研究照顾自己的这个人身上。
  [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麽,?我不能每天'喂喂'的叫吧?!]
  白夏炎狠狠的咬了口手中的水果,问著。
  不想让两人有什麽深交集的燕残香不论白夏炎在这个问题上试探几次,都以沈默回应,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得不到答案,白夏炎哼哼一声,扭过头去躺下来休息,听著屋里另一个人的呼吸,渐渐的睡意渐起,睡了过去。
  燕残香听到床上的人睡著的声音,这才转身离开小屋。
  走出小屋燕残香到也没走多远,拿了水壶来到溪边,灌满水後突然见到平静的水面上自己的样子。
  满头金色的长发,一双蓝色的瞳子,全身偏白的肌肤,虽然手强而有力,生在王府之中,却永远改变不了这样'怪物'的外貌。
  '通!'
  正当燕残香自哀之时,突然有人从对面扔出一颗石子来打在他面前,将平静的水面打破,让燕残香惊愕的抬起头来。
  [你?]见到来人是谁,燕残香的脸上刹那间凝结了冰霜,起身拿了水壶便打算离开。
  [怎麽不问我为何来就要走麽?]来人轻笑一声,燕残香的举动早在他意料之中,轻摇手中的纸扇,燕无极笑得无害。
  既然燕无极都这样问了,燕残香只得转过身来,[此处是天降山脚,你有何事?]
  [我来当然也是因为雪参,不过既然你在这里,怕是也来采雪参的吧?!如此……我便不得不换礼物了!]燕无极收起笑意道。
  燕残香并未再多说下去,径直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不过燕无极到是紧跟在他的身後也厚颜无耻走进了小屋。
  事情的突变就在燕无极的到来之後,燕残香到现在想起来还非常後悔当时为什麽没有甩掉燕无极,才使得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将白夏炎抱回自己的房里已经是之後的事情了,父王的态度实在大大出乎燕残香的意料,原以为谁也不会想到的事情,父王竟然那样平淡的一语道破,更欣然接受,让孩子能出生,这是燕残香想都未敢想过的事情。
  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这个'怪物'也会有子嗣……奇妙的感觉透过握著的手渐渐传了过来。
  明明那个时候双方连名字都不知道,偶而的相遇就成了必然的联系,冥冥之中也许真的老天有眼,让他能拥有这份幸福。
  坐在床边,手握著白夏炎的手,眼神却开始瞄向那个不以有显出形状的肚子上来。
  这个男人的肚子里,真的有……他的孩子啊!
  想到这一点,燕残香又是高兴又是著急,高兴的是父王肯让白夏炎生下这个孩子,著急的却是,这个孩子的降生将给白夏炎带来的麻烦。
  但凡有正常思维的人都知道,男人是不可能让另一个男人怀上孩子的,除非……他们其中之一并非正常的男人,或者说……并非正常的人类!
  而这个人正是他自己──燕残香!
  一个妖女所生之子,光从外貌上便能知道的与众不同!

  残香若炎18(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更个文真难~

  在燕残香将白夏炎带走之後,王爷燕程峭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王爷!]守在门口的下人,见主人归来忙上前伺候。
  [都退下!]燕程峭轻轻一挥衣袖,将下人遣退後,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待了片刻之後,从床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坐在床上轻轻的抚著。
  像抚著一个珍宝一样,轻轻的、慢慢的、珍重而小心的抚著。
  这个盒子里放的是前些日子里,他在做寿诞之时皇子所带来的礼物,那个时候里边的东西只是用一块布包著,可不论过了多少年,仅一眼他就认出那块布是当年自己所爱之人的遗物,这麽多年也是如此……
  二十年前,他做为西云国庶出的皇子,绝不可能继承皇位之下,为了避开当时宫里的阴谋,他这个没用而无害的皇子得以以使者的身份游历各国。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一个远在东隆国的异族女子香雪,东隆之国位处东北方,居於深山环抱之中,国中子民皆有异色肤质、发丝和眼瞳,初时他并
  不知道东隆国的存在,还是在因缘际遇之下得到此国人的帮助,才得知该国的存在。
  由救他的东隆国民引导,他才方找到这片异国之域,遇到了香雪……那个和现在的燕残香同样拥有金色发丝,碧蓝眼瞳的绝世美女,东隆国主的妹妹。
  当年初见香雪之时,他便魂牵梦萦,直到自己千求万求,东隆国主才同意让妹妹与他回到西云国伴其一生,只是,谁也没想到,新婚之前,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上却私自出宫到他的府上见到了香雪。
  就是这一面,便让三个人的命运都乱了,他与香雪终是有缘无份,而皇上却也未能如愿娶得她,如今的燕残香……是香雪唯一留下的血脉,却并非他的血脉,而是当今圣上的。
  曾经想过,为什麽要答应当初香雪所求,这二十年来,他未再婚娶,只有此一子与之前庶出女儿,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当初的软弱,更无法忘记香雪的存在,那个最终选择以死亡的方式来结束一切的女人。
  [二十年了……你说的话果然是应验了。]
  燕程峭打开黑木盒,里边是一块红布,揭开红布是一束如金子般的发丝,那便是当今皇子送来的礼物,香雪遗去时最後的发丝。
  [这麽多年,终还是回来了!]这束发丝是香雪真正留给他的最後遗物,皇上……甚至连最後的面都不曾让他们相见,仅是允了香雪的请求,让他扶养燕残香长大。
  二十年前,在皇帝将燕残香交给自己的时候,孩子的繈褓之中尚有一封香雪的遗书,只廖廖写了数字:[此子乃东隆之主,与男子育有一子。]
  原以为香雪这话只是让皇帝厌恶这个孩子,却不曾想会有实现的一天。
  使男子育有一子,这是怎样的妖邪之事,而二十年前的香雪便得知此事,这让燕程峭再一次体会到东隆国的鬼异之处。
  当年年青气盛,更一心迷恋香雪,因此一直未深入去想东隆国民的奇异之处,如今想来确有怪异。
  东隆国民除了长相异於常人之处,更有人生就异能,或力大无穷,或能飞空,或能千里听声,或能预知未来,或能与兽类相处……无论哪一种,如今想来都怪诞的很。
  [东隆……]这个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国家,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地方?!
  燕程峭目不转睛的盯著那束金发,眼里闪烁著复杂的光芒。
  燕残香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却是香雪的血脉,不论怎样他都会完成香雪所愿。
  [香雪……]如今你在那个世界可曾记得我燕程峭?!
  静寂的屋里,传来一声叹息,似说不清的爱,理不清的情,这二十年来的尘封终将挥去!
  燕残香将白夏炎再一次带回自己的屋里时,燕无极已经不知了去向。
  将人重新放在床上,燕残香呆滞的盯著白夏炎那张清秀的脸,却依然无法从理解这一切。
  父王竟没有责罚,更没有用异类的眼光来看待自己,这让他难以置信。
  那个从小到大都对自己冷若冰霜的父王,这个时候竟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
  可不论怎样,既然如此他能做的也只有等白夏炎醒来後再商量了。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燕残香这才想起来之前白夏炎一阵混扯,他的衣服已不能避体,刚才追出去的时候未有所觉,现在看来却相当可笑。
  脱下身上的衣服,重新穿了一件,看著桌上换下来的那件旧衣,燕残香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当他和白夏炎初次相欢的那夜。
  那夜月圆如盘,月光照射在天降山上,银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山体,小屋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孤单而清幽,他收拾完东西的时候,夜已深,屋外却依旧光亮,床上的白夏炎已然睡去,本应疲劳的他却倍感精神,於是便到屋外走走。
  走出屋外没几步,便看到燕无极手里拿著两壶酒向他走来。
  [要喝麽?]燕无极问道。
  本不应喝的,可那一夜他却鬼使神差的喝了,喝醉的後果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酒喝了一半,他便觉得混身泛热,明明天降山上夜风凉爽,他却觉得如坐火海之中,身体里有股热气直想著找个地方发泄。
  稀里糊涂的连燕无极什麽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只记得热得发疯的时候,小屋里白夏炎的身体突然间就冒了出来,这些日子他也曾为白夏炎擦洗过身子,自然知道那清秀容貌之下有著怎样的身体,仅仅这麽一想,却发现自己已经推开小屋的门,扑向那个熟睡中的人……
  凉爽的体温给他带来的是无限的诱惑和欲望,迷惑的表情对他来说如同迷药般,更不用说当自己冲进对方体内时引起的挣扎和反抗,越是反抗便越是引起他征服的欲望,趁人不备的自己,在对方看到的情况下,不断的拥抱著对方,直到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白夏炎整个身子都有著自己的痕迹,腹部更是有如火烧般,唯一减轻腹痛的方法竟然是不断的交合。
  一次,二次……十次!在那之後的一段时间里,他每天所做的事情只有两件,喂饱白夏炎以及满足他的索求,直到半个月後,才终於不再需要如此这般。

  残香若炎19(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更个文真难~

  现在回想起来,怕那个时候肚子里便已有了孩子,只是这孩子成活需要的却是他不断的送去精气,如此推想,这几天白夏炎一直平安无事也仅是暂进现象,如今果然又要旧事重来。
  [好痛……]白夏炎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腹中的疼痛让他混身痉挛著,猛的睁开睛见到的却是一旁担忧的燕残香。
  [你!]白夏炎想到对方之前所说,心中的怒气依旧无法平息,抱著肚子从床上挣扎著就要坐起来。
  [慢些,孩子……]燕残香见白夏炎面有不善,不敢靠近,只得站起身来离开些,让对方平静下来。
  [别和我提孩子,这孩子你别想打掉!]白夏炎恶狠狠的护著自己的腹部,张牙舞爪像只小兽般冲著燕残香吼道。
  [不打便是,你莫生气。]燕残香忙道。
  [真的?]白夏炎疑惑著,怎麽睡了一觉起来这人变得这麽快?!
  [是。]燕残香连连点头。
  左右瞅了瞅对方不像是在骗自己,白夏炎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躺下,管他这是什麽地方,先自己舒服一下,肚子里实在痛得凶。
  虽说是躺下了,可该痛的地方一点也没减轻,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火烧似的!
  [唔……]自己是男人,怎麽可以痛是哭出来?!拼命将快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白夏炎努力想著自己以有训练的种种,却哪一种都不像现在这样难过。
  [该死的,怎麽这麽痛!]不就是有个孩子麽,女人怀孕可不见有这样痛的,他这不会是闹肚子了吧!
  想是这麽想,但白夏炎也知道怕没那麽简单,捂著被子将身体缩成一团,肚子虽然热,他的四肢却是冰的!
  不会就这麽痛死吧!白夏炎稀里糊涂的想著,突然就觉得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回头眯起睛来一看,正是那个站在床头一直未离去的燕残香。
  [做……做什麽?]见对方脱了衣服,白夏炎直觉不对劲儿,於是问道。
  [你不是肚子痛麽?]燕残香也是红了脸,以前白夏炎目不能视的时候两人肌肤相亲之时很频繁,可离去的时候他左思右想还是抹去了白夏火这段记忆。如今再次肌肤相见,白夏炎脸上的表情让他有种想钻地下的冲动。
  那是什麽表情?怎麽……这人一边脱衣服一边还脸红著?!
  等等!这场景在什麽地方见过!
  对了,对了!八点档的古装戏上,男主角要和女主角欢爱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你,你不会是想……]白夏炎抽动著嘴角问道。
  而燕残香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在白夏炎惊魂未定之时,他已将人抱在怀里。
  [莫怕!这是孩子饿了……]
  [饿,饿了?!]白夏炎愣愣的问道。
  [对,他在成长,所以需要……]往下的话燕残香没好意思说下去,直接吻上了白夏炎的唇,如果说到这个时候白夏炎还笨到不知道对方要做什麽,那他就真的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了!'。问题就在於,他不笨,燕残香这麽一作,他当然明白了个大概。
  他怀孕了,孩子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因为成长,因此需要男人的精气!
  天啊!这都什麽和什麽啊!
  越是想,白夏炎发现自己大脑里的神经就越打了结,怎麽都想不通事情的原由。
  只是燕残香了没有给他多少想清的时间,
  [嗯──!]闷哼一声,白夏炎的神智从神游中飞回,一眼就发现自己身下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经尽退,光溜溜的大腿根部被男人用单手仔细的探索著,男人另一只手牢牢的稳住他的腰部,托起他的腰,让双腿打得更开,也被男人探索得更细致。
  轰!!!
  白夏炎瞬间感觉自己的红被炸红了,双腿之间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要命的地方,怎麽可能轻易让人抚爱,可眼前他却发现,自己正大张著双腿,嘴被人吻著,腰被人托著,双腿根部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揉捏著。
  [别!住手!]白夏炎忙阻止著,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
  [你!你!你──!]一连说了三个'你'字,白夏炎愣是没好意思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只是缩紧了双腿,将那只别人的手排除出去。
  燕残香自然不知道白夏炎的为难,他一心关心的只有白夏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以及如火烧般的腹部。
  从回到王府到今天已有半月之余,如果从燕无极那里得来的消息真的是正确的,那麽就意味著白夏炎腹中的胎儿如果不能急时得到来自他的精气补充,便会开始吸收'母体'的营养,也就是吸取白夏炎的生命力,那会要了他的命的。
  [如果不愿拿掉这个孩子,那这是必须做的!]简短的给了白夏炎理由,燕残香并没有停下手来,而是加快了令白夏炎脸红心跳的动作。

  残香若炎20(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好吧偶很色麽?

  手──!轻轻掰开双腿的紧闭,继续著之前的抚摸,只是这一次地点由前方改为了後方,那个穴口附近。
  [天……]惊叫一声,白夏炎气急败坏的一拳揍向燕残香的脸,只是这一次不若上次,早有防备的燕残香当即接住这一拳,随势将白夏炎的这只手压在了身旁。
  [别再动了,你若真的想让孩子活下来,便老实些。]
  燕残香的话说不上温柔,也称不上体贴,可却一语击中白夏炎的软肋──孩子!
  之前他之所以负气而走的原因正是眼前的男人想要打掉他肚子里的孩子,不论事情怎样怪异,白夏炎是那种很护犊的人,不论是以前的大哥还是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这都是他最亲近之人,更何况在这世上说不定腹中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自然是要护的。
  [可……可是……]白夏炎还想说什麽,却被燕残香一句话堵得再也说不上来。
  [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放松些!]燕残香本是说得好意安慰紧张的白夏炎,却不想自己已经抹去白夏炎的记忆,那段日子他怎麽可能还记得。
  不论燕残香说得白夏炎记得於否,有一件事是他无法否认的,那便是如果燕残香所说是假,他肚子里的孩子又从何而来?!
  不论怎样,最终白夏炎还是妥协了!
  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偏过头尽量不去理会那抚摸自己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忍著,将所有的呻吟和不适都藏在心底,直到燕残香一举抬起他的双腿,将自己火热的分身对准白夏炎的入口,一口气攻其无备进入时,白夏炎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你,混蛋──!]
  白夏炎死死的抠著燕残香的手臂,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突然间强力的贯穿,带著痛感的激流使得他不得不紧缩起身子,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别那麽紧,放松……要不然你会痛得厉害!]燕残香抱著缩成一团的白夏炎,心痛说著。
  知道痛就别他妈的做啊!
  可转而一想,都做到这一步了,伸头一恨缩头也一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男人做事要有男人的样子。
  [别……别他妈的废话,快点结束。]
  这话吸到燕残香的耳朵里无疑像剂催情药般,立刻引起了他的动作。
  强力的,大力的,不断的贯穿著毫无防备的白夏炎,将他嘴里的声音一并引出。
  [啊,啊啊──]
  [唔……呼嗯,呜……]
  [噢!啊,嗯哈,啊啊,嗯……]
  燕残香的贯穿越是深入,白夏炎便越是感觉通体舒服,最初的隐忍渐渐淡去,放荡不羁的由著自己的感觉带出一声声的媚音。
  虽然记忆里对那段日子已不那记清楚,但人的身体却很忠於自己的感觉,燕残香的每一处抚摸,每一次深入,每个动作,都让白夏炎这具已经熟悉了他的身体有著不同寻常的感觉。
  紧缩的身体缓缓打开,被分开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交在燕残香的身後,一双手紧紧的抱著男人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贴向燕残香不说,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在两人交合之时,拼命的将自己渐渐有了反应的分身磨蹭向燕残香的腹部。
  [啊──!]持续了欢爱总有结束的时间,对白夏炎来说这场欢爱的结束就是一道白光瞬间出现在眼前和脑海里,高昂的欲望刹那间射出,身体里也同时接受了无比的热注冲击,紧接著整个身体舒服的缓和了下来,只有双腿之间的脉动随著心脏跳动的频率激烈著……

  残香若炎21(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转折)

  有时候清醒并不是件好事情,对於经历了一场欲拒还迎的欢爱後的清醒,白夏炎简直无颜面对此时抱著自己的男人。
  他要怎麽面对?!明明是初次见面的男人,却被这个男人那样火热的拥抱了一夜……如果现在有力气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算了!
  [还痛麽?]躺在白夏炎的身边,一直未曾睡去的燕残香在知道身边的人已经醒来後,轻声在他耳边问著。
  那声音里透著小心和担忧,让白夏炎有些不忍,一个大男人怎麽这麽窝囊啊!
  [痛!当然痛,不信下次你试试!]白夏炎怒道。
  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和燕残香的意思明显不同,一时间燕残香竟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之後忙
  道:[我是说……孩子可还折腾得你不舒服?]
  顿时白夏炎的一张脸红了起来,原来这个家夥说的是这件事。
  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实腹部暖暖的不再火烧般的痛,於是白夏炎点了点头,[这个到是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後的男人一声轻叹,似终於放心下来,将他拥在怀里的动作更有了几分力道。
  [放开!]之前一夜被这人占了便宜也就算了,难道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任其妄为?!
  燕残香刚松了口气,被人这麽一吼,立刻放开怀里的白夏炎,心想著:果然……不会有任何人喜欢他这种'妖怪'的,有了孩子又能怎样,之前的相处又能如何?!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你莫生气,我这就离开。]燕残香说著,起身穿起衣服,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满室的安静和凉意立刻侵袭著孤单的白夏炎。
  [搞什麽……]白夏炎一边不满於燕残香就这麽痛快的离去,另一面却又暂时无法面对燕残香,两相矛盾之下,一时间他竟然开始迷茫於自己的未来。
  为什麽他会碰到这种事情?!
  来到异世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了男人的孩子,如今到是知道孩子是谁的了,可他自己也是个男人,难道还要人负责不成?!
  可不负责,他在这里的生活、起居以及以後的一切又没有什麽依靠,左思右想白夏炎开始苦恼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为这样的事苦恼过呢。
  走出房门的燕残香很快就被王爷叫了去。
  [父王!]行了礼,燕残香站在一旁,也不抬头只等著父亲的训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有父子二人的屋里突然听到王爷的声音,[那天我问是你的血脉於否,你回答是?!]王爷的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燕残香只得点头承认。
  [你是何时,又从何得知自己身世的?]今天叫燕残香来也主要是因为此事,整个王府里知道这事的只有他一个人,这天下知道这事的人也仅有两人,燕残香又是从何得知?
  [孩儿也是在机缘之下,从燕无极那里得知。]
  [燕无极?]王爷抬眼瞅了燕残香一眼并未多说什麽,心中确想,能直呼皇子这名,想来燕残香知道的事情可并不算少。
  [还知道了什麽?]王爷继续问著,父子的对话连一点亲情都看不出来,直问直答,到是有几分君臣之意,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方式,双方都没有觉得不妥。
  [娘的事情,还有燕无极的身世。]他知道也就这麽多了。
  虽无亲情,但两人又能坦诚相待,这样微妙的关系看在旁人的眼里到是奇了。
  [也好,早晚是要知道的,无极和你注定了要过两种不同的生活,他将是西云未来的国主,你可知道?]
  [是。]轻应一声,燕残香对这一点到没什麽不满,是他的便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便不去求,被人无视了这麽久的生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
  父亲两人的谈话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平淡得出奇,直到王爷提到白夏炎的事情,燕残香才抬起了头与养育了自己这麽多年的父王对视。
  只有那个人不能受到伤害!
  这个念头让燕残香的眼里闪烁著防备的目光,也让燕程峭惊骇。
  原来这孩子竟然也有这样的眼神的麽?!
  [那孩子怀子已有近三月,再过些日子身形必有显现,不如早早把事办了的好,也省了旁人的闲话。]
  王爷的话一时让燕残香没有明白过来,於是他追问道。[办事?]
  [……本王的意思是尽快选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燕程峭说得轻松,可这个决定对燕残香来说却如受雷击。
  婚事?!父王竟然的要为他们办婚事?
  [可……可他是男子。]难道父王看不出来麽?!
  [你真以为我瞎了不成?我说办便是办,你们同不同意无关紧要。]
  最後父王又说了些什麽燕残香都未能留心,只有'婚事'令他心烦意乱,男子娶男子这在西云虽然不说是什麽新奇的事情,可也绝非普通,他一个王府的少爷娶了男人做妃,难道父王不怕被人笑麽?!
  还是说……这才是父王的本意?!
  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却让燕残香左右为难,到底告诉不告诉白夏炎,这个问题一直困绕著他,逼得他有几日不敢见白夏炎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白夏炎一天到晚都待屋里,还是会听到风声,更何况这几日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再笨也想得出来是要有喜事了,再留心一听,白夏炎总算是明白,原来竟然是自己和燕残香的婚事。
  婚事本应是件美事,只可惜是发生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最近燕残香又不见面,白夏炎自然想到对方可能就是为了避开自己。
  可恶的家夥,明明都已经吃干抹尽孩子都有了,这男人却是这般态度,怎麽较他不气。
  这一气却引起了腹中的灼热,一时间白夏炎痛苦的缩在了那里。
  [可恶,怎麽是这个时候!]白夏炎不明白,但有个人可是知道的,只见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几日未见的燕残香举步走了进来。
  [唔!]
  [你可是又痛起来了?]燕残香说著伸手扶住白夏炎便往床的方向走去……

  残香若炎22(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转折)

  燕残香的脚步还未接近床边,只听得白夏炎一声低吼,[放手!]
  一惊之下燕残香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神色瞬间便泛了白意,白夏炎这一声如巨刺般刺入他的心里。
  [你的身体……不舒服。]燕残香小声的说道。
  [不用你管!]白夏炎只要一想到燕残香是因为他腹中的孩子而来,整个情绪便波动极大,本来仅仅是胸口发闷,此时却在见到燕残香的时候一股火的将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被挥开手,站在原地看著白夏炎一个人捂著肚子走向床边,却不敢上前半步,心里焦急著却又胆怯著,直到白夏炎负气背著他躺在床上後很久,站在房里的燕残香才不得不离去。
  当燕残香将房门轻轻关上之时,根本就没睡去的白夏炎更是恼火不已。
  可恶!竟然说走就真的走了,这个应死的家夥!
  捂著火烧般的肚子,白夏炎不知要如何是好,明明刚才接受燕残香的话,他就不必这样难受,可他心里又因婚事的问题而不满於此人,向来脾气都是直来直去的白夏炎终於还是自己受罪了。
  肚子的灼痛直到入夜时才停下来,送来的饭白夏炎一口都未吃,只是坐起来喝了口水,便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一夜可以这样过去,但并不意味著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这天之後的几天里白夏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混身的力气都在渐渐的消失,什麽都不想吃,什麽也不想做,整天除了睡就是睡,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肚子每天都会痛,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长久,一次比一次让白夏炎生不如死。
  [真是的,这离成婚之日也没几天了,这可怎麽是好?!]被派来服侍白夏炎的下人,自然将此事看在眼里,虽然有人担心,但却无人去禀报王爷。
  [怎麽是好?妹妹莫不是想去王爷那里领赏?]
  [你这说得是什麽混话。]两个伺候白夏炎的女人互相斗著嘴,却无人真的有行动。
  一来是因为白夏炎本来就是男人,怀子一事本就怪异,著实让人起疑,而另一方面白夏炎所嫁之人是燕残香,婚期将至,可这要娶的人却迟迟不见,种种迹像都让下人们觉得这住在少爷屋里的人应该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自然就怠慢了。
  夜,是白夏炎唯一感觉好受一些的时间,每当夜晚之时,腹中的孩子便会渐渐安静下来,他也才得已暂时缓和。
  躺在床上,白夏炎看著连颗星星都见不到的夜空,心里一片灰暗。
  他的人生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乱了。
  伸手抚著自己的腹部,虽然还未显出形貌来,但这几天来这个正在成长的小家夥却每天都在用非常'真实'的方法告诉自己,他的存在。
  听那些女人们说,按时间来算,再过七天便是他和燕残香的婚期了,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说不定不等他们结婚,他就已经快被这个小家夥折磨死了。
  转过头看著阴霾的天空,白夏炎突然间有点儿想家了。
  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怎麽样了,还有大哥……当时他隐隐看到是有人将大哥掳走的,如果大哥也在这个世界,那他现在又在哪里?过著什麽样的生活?!
  [呵!呵呵……]想著想著,白夏炎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中带著苦涩的味道让一直守在门外的燕残香听了心如刀割。
  这些日子,他四处打探看是否有可以代替的方法,却从燕无极那里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别无它法。
  每天他能做的便是守在房门外,却不敢进去,又不想离开,白夏炎一声声喊痛的呼声,却让他心痛不已。
  此时白夏炎这般哭笑之声,刹那间让他的理智全部逝去。
  不顾之前两人间的不快,也未敲门便从窗子进去,站在白夏炎的面前,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
  [你……你怎麽进来的!]白夏炎一惊,抹去眼里的泪水,问道。
  燕残香抬起白夏炎的脸,静静的看了片刻後,心痛的说道,[你莫再生我的气可好?!]
  男人问得小心,白夏炎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去回答,过了片刻後才想道,[你知不知道我为
  什麽会生气?]
  这个问题燕残香到是真不知道,於是如实的摇了摇头。
  真是猪!!
  可转而一想,这个男人也挺有趣的,老实的紧!
  [我不过是气你,怎麽婚事都不和我说一声。]
  [……原来如此。]燕残香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忙解释道,[我原是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
  燕残香焦急解释的样子,让白夏炎这几天来的不快瞬间都消失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探向眼前的男人……

  残香若炎23(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转折)

  那一夜激情却也温柔,燕残香似乎怕伤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因此不论是进入还是律动都显得那样格外小心,让白夏炎感觉自己像只色狼一样,拼命的要著对方,想要更强烈一些的感觉,更猛烈的刺激,下体的涨痛让他不停的撕扯著燕残香的头丝,就连最後睡去的时候,都是紧紧抓著燕残香的发丝不放。
  [睡吧……]
  激情过去,将屋子的窗户关上後,燕残香回到床上将已经累得要命的白夏炎抱在怀里,轻轻的抚著他的腹部,感觉那里不再灼热,而且温暖之後终於放下心来。
  孩子如今已经是快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个期间是最危险的,可是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孩子一成形就会安稳许多,那样的话白夏炎就会少受点儿罪了。
  白夏炎睡得很香,甚至还梦到自己和同学们一起去吃了KFC,在睡梦里大吃特吃,嘴巴里口水都流了出来。
  [嘿嘿……]
  发出一声满足的笑,白夏炎惊醒了身边的燕残香。
  如果他此时醒来的话,大概会很难接受现在的情况,因为他正巴在燕残香的胸口,猛咬人家的胸部,手还不老实的掐著,弄得燕残香著实有些意外,却又不敢反抗。
  屋外一夜阴天,这早上竟然就下起了蒙蒙细雨,躲在屋子里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很小,却弄不清楚现在已经是什麽时候,但见屋外一片灰暗。
  燕残香慢慢起身,让白夏炎继续睡著,自己走了出去,推开门就看到有人守在一旁,正是这几天伺候白夏炎的下人。
  [少爷!]几个下人也是刚来,没有想到竟然会看到少爷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少爷不受王爷的宠,可这府里能继承王爷位子的人也就只有少爷一个人,这人啊要有长远见识,因此下人们虽然有的对燕残香在心里不敬,但却没有人敢显示出,谁知道王爷之後会发生什麽事呢?!
  [你们拿些酸的东西来。]燕残香开口便道。
  [酸的?是!]下人们相视一眼後,忙低了头退了下去。
  遣走人後,燕残香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细如牛毛的小雨就那麽无声的下著,此时的天气就像燕残香的心情一样──阴沈沈的!
  虽然昨夜白夏炎并没有推开自己,但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夏炎可能够面对的事情,燕残香打心底里感到无力。
  从燕无极那里得知东隆国的一些事情,可真实的当爹还是头一次,因此他还是害怕大於惊喜,他的人生全被白夏炎的突然出现给扰乱了。
  如果不是那次天降山之行,如果没有遇到白夏炎,原本在爹的生辰之後,他打算找个借口离开王府,没想到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白夏炎和他真的成了婚,那他以後便再非孤身一人,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了,本想逃离这个家,却不想现在已然寸步难行,真是事事难料。
  [嗯……]屋里的声音唤醒了燕残香的神智,他忙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对上床上的白夏炎睁著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看,然後就见那人竟然红了脸,缩了缩脖子,伸手拉起被子将自己重新包住。
  完了完了,一次就算了,还来第二次,和男人有了孩子不说,昨晚他还那样不知耻的巴著男人欢爱,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很难为情啊。
  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刚地的睡像的话,大概就不只是害羞这麽简单了!
  [可好些了?]燕残香走到床边坐下,手隔著被子放在白夏炎的腹部,问著。
  [嘿嘿……没事没事,以前我比赛的时候也特累,睡一觉就好啦!]白夏炎感觉燕残香无比认真的问话,忙伸了头来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无事。
  [真的麽?]燕残香似不信,低了头去碰著白夏炎的头,'轰'的一声,白夏炎就觉自己整个人都呆掉了。
  燕残香金色的发丝顺著他的动作擦过白夏炎的脸,带了屋外凉气的肌肤就那样碰到了白夏炎的额部,令他一瞬间忆起昨夜激情之时,两人的距离也是这麽近,自己死死的抱著男人,而男人在激情之时更是抵著他的额纠缠。
  [我!我没事啦!]白夏炎慌乱起身,却忘记自己现在可是什麽都没穿,的掀被子就愣了。
  燕残香也没想到白夏炎会这样,一时间竟然忘了给他拉回去,两人就这麽对视著,猛然间却又同时扭过头去,不敢看向对方。
  [咳──!]白夏炎重新盖了自己的被子,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明明以前在澡堂里也是这样一群人光溜溜的,可不知为什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就是害羞著。
  害羞这个词在白夏炎的脑袋里可是向来不怎麽出现,如今却开始频频出现了!
  [今天下雨了,出不去,我们在屋里吃早饭吧?]燕残香也缓了缓才扭过头来问著,竟然下人已经来了,说明时间也不早了。
  [吃饭?好好好!]白夏炎一听吃饭这个字,立刻有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直点著头,让燕残香不由的笑出了声。
  [我去去就来!]见白夏炎拼命点头,燕残香离去前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这一天,王府里的人都发现,他们向来阴沈的少爷的嘴角竟然有著笑意,而他竟然亲自来厨房做了几道饭食,拿了回去。
  而少爷的那间房里,这一天开始,便常常传来一阵阵笑声,只是那笑声更多的是个爽朗的男生,少爷虽笑的不多,却总是开心的时间多了。
  这样的变化自然也被人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

  残香若炎24(意外相遇的浓情幸福!转折)

  燕程峭从下人那里所听到的有关白夏炎的事情,令他颇感兴趣,於是这一天,他便亲身前往燕残香的住处,一探究竟。
  只是人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院里一道洪亮的男声吼著什麽,仔细一听竟像是在训练了什麽。
  [左右,对对,左右左右,让你扬起手啦,嗯……这还差不多。]
  燕程峭好奇之下未惊动任何人的站在院外一处隐蔽的角落,看到院里的场景。
  燕残香所住之处院中种了些花草,院中有一石桌,四把石椅,空间相当宽敞,此时但见燕残香身著白色长衣,长发未束,衣袖挥舞,颇有几份舞者之姿,只是他脚下的步伐太过零乱,奇特,因此燕程峭一时间竟然看不出他这是在作什麽,难道是武功?!
  燕程峭的猜想惹是被坐在石椅上正在奋力调教燕残香的白夏炎听到怕是要笑破肚皮,他这哪里是什麽功夫,不过是学校里联谊的时候常常会见到的四步舞曲,至於为什麽要训练燕残香这个,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好笑。
  原来古人也是知道要胎教的,因此,那天早晨的时候,燕残香见白夏炎精神不错,於是叫了人来演奏乐曲,只是古代的乐曲对於听惯了流行音乐的白夏炎来说到底是个折磨,只听了不到半刻,他就发火了。
  [下去下去,我不想听!]白夏炎一拍桌子,惊得正在演奏的两位女子立刻退了下去。
  人走了,那恼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白夏炎皱著眉,头痛的瞅著燕残香
  [我不喜欢那些曲子,你让她们来做什麽?]
  [我……我听说,怀孕之时需静养,所以才……]
  [我不爱听。]看著燕残香脸上的失望和无措,白夏炎心里就泛痛,这个大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要如此委曲的麽?!
  [那你喜欢什麽,我去做来。]燕残香忙道。
  喜欢的东西?!
  他喜欢KFC,喜欢听欧美音乐,喜欢比赛,喜欢游泳还喜欢吃零食……
  想到自己在家里的那些广泛兴趣,白夏炎突然间觉得困在这个古代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喜欢的都弄不到,不喜欢的到是一堆一堆的。
  [你很闲啊?就看你成天缠著我了,也不见你出去忙。]
  白夏炎无意间的一句话却勾起了燕残香内心的伤痛。
  王府里怎麽会没事,只是父王一直不曾让他接触府上的事情,因此这些年来他到是一直过得相当悠闲自在,只是这样的过往燕残香怎麽可能和白夏炎说,也只能惨淡的笑著。
  白夏炎并不是无心之人,见燕残香对自己的问题并未回答,又露出了这般笑容,心里便已经有了底。
  怕是这人在王府里过得也并非如意吧?!
  常看到电影和书里说,这样的皇亲国戚家族里,明争暗斗的事如家常便饭,父子、兄弟反目者多了去了,如今看来怕是弄大自己肚子的这个男人在府里并没有太高的地位。
  想到这一点,白夏炎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可转而又一想大不了他就带著这个男人一起离开这里嘛!
  天下之大还怕没他们容身之处?!何况从那天燕残香和燕无极的比武来看,他男人可是相当厉害的!
  扫去心里的阴影,白夏炎突然兴起了逗弄燕残香的兴趣。
  如果注定在这个世界里一定要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那他便要知道,自己在燕残香的心里到底是什麽样的地位。
  [那……不若找人来跳舞好了。]打定注意,白夏炎道。
  [好,我这就去叫人来。]燕残香重又恢复了精神,忙要转身去叫人来,却被白夏炎一把拉住了。
  [我想看的她们可不会,不如你学来跳给我看罗!]
  [啊?!]
  白夏炎的提议著实让燕残香受惊不小,一时间竟然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过了片刻才皱了皱眉为难的看著白夏炎,见似乎毫无转机,只好认命。
  [那……你教我吧。]
  轻叹一声,燕残香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答应白夏炎这样的要求,但见对方两眼冒光,一脸兴奋之意,又不舍的悔言,便硬著头皮开始学习白夏炎教给他的舞步。
  只是白夏炎自己都不会,更何况是教人了,他不过找个理由来罢了,於是他便乱教著燕残香,两人一个指点比划,一个有模有样的学著,直到下午这个时候燕残香才算初步'出徒',挥退了所有的下人,两人在院子里,白夏炎精心的为燕残香穿上舞者的衣服,看著他在那里左挥右摆。
  [哈─!哈哈!]白夏炎看著燕残香那样子,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到是让燕残香停了下来。
  [你可开心了?]停下动作,燕残香无奈的看著笑容可掬的白夏炎,心里舒服了不少,就算自己丢人好了,只要白夏炎开心便也无所谓了。
  白夏炎乐不可支之间,却发现燕残香不知何时已走近自己,两人眼对著眼,脸贴著脸,对方的呼吸那样的近……一时间,白夏炎竟愣住了。
  但见燕残香盯著他看了几眼,便缓缓闭上眼,紧接著唇上便传来一阵温意,一阵吸吮之後,燕残香探入了他的口腔,两人纠缠著,白夏炎纠紧了男人的衣服,直到很久之後才彼此放开对方。
  [呼呼……]可恶!明明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怎麽这种事情到是如此熟练,刚刚还委曲求全呢,现在就成了色狼一只了。
  实际上白夏炎并不知晓,从小在王府里长大的燕残香,虽一直被王爷冷落,性子不免冷了些,但也因此未曾受过正统教育的燕残香,一切行为只出於本能,他喜欢的便是喜欢,讨厌的便是讨厌。
  白夏炎是这麽多年来唯一一个进入他心里的人,长久的干涸的地方突然间就进驻了一个人,怎麽可能不珍视!更何况两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做了,在燕残香的心里,白夏炎是他这辈子要用生命去珍爱、去保护的人。
  只是,燕残香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在白夏炎的心里自己又是何等地位?!
  你的心里可有我的存在?你可愿意与我共渡一生?!
  白夏……炎!
  见到两人之间如此亲近的一幕,燕程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是刚才那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却
  是相当的大。
  香雪,香雪!这麽多年过去了……你的儿子竟真的如你所说,爱上一个男人!

  残香若炎25(更新中~昨晚在赶赛稿,抱抱大家)

  人在太快乐的时候,时间似乎总是过得特快,一转眼白夏炎便发现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足足有6个多月了,而他待在王府里也足足有三个月了。
  如果是在以前夏入秋的这几个月肯定是他训练最忙的时候,从早到晚的训练,教练就更魔鬼似的,不把他们最後一丝力气逼干,绝不会放他们回家休息。
  虽然训练的时候很苦很累,但那种肌肉酸痛的疲劳感白夏炎这麽多年来已经熟悉了,到也不觉的什麽,每天从训练场离开後还会有力气和兄弟们打闹上一阵,回家的时候还能和大哥一起打会游戏。
  在这个地方的这几个月里,偶尔想起来自己的那个世界,白夏炎不免有些酸楚,这里他是孤身一人,唯一可能也在这里的大哥又不知去向,现在更是一个身怀六甲的怪异男子,每次想到这些,白夏炎就觉得心头越发的沈重,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好,要是再加上一起来就发现股间那个停了一夜的东西还没出去,就更没什麽好心情了。
  可恶……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怎麽偏偏是他遇上这种事啊!
  想归想,气归气,白夏炎撑起身子刚想发火的时候,却又被身边这个抱著自己沈睡的男人那张幸福的睡脸打动了。
  这几个月来,他和燕残香的关系绝对超过了常理,俨然就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三个月前,当他还没明白怎麽回事的时候,王府里便雷厉风行的给两人举行了婚事,也许是怕外人道什麽闲话,又或是因为燕残香确实在府时没有什麽地位,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参加婚礼的人除了府上的人便没有外人了,虽然整个王府里那一夜都张灯结彩,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除了他们房里的那对喜字,所有的红色都退去了……
  只是廖廖的几件事,白夏炎便已经知晓燕残香在府中的尴尬之处,心里不免为其报不平!
  明明就是一个有著聪明才智的俊雅男人,却常常被人'怪物怪物'的喊著,明明是王府里唯一的男性继承人,却连婚事都被办得如此草率……
  二十多年来,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到底是如何成长的啊?!
  也正因如此,心底善良的白夏炎整个心都偏向了燕残香,每当想一这些事情的时候,白夏炎知道……自己总是会抱抱身边的燕残香,以此来安慰对方,久而久之,男人似乎也明白了白夏炎的意思,时尔会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来。
  金色长发,蓝色的瞳子,白晰的皮肤,足有1米87的身材,如果是放到现代社会,绝对不会是个平凡的家夥,至少是个什麽明星吧!
  想到这一点,白夏炎在心里笑那些王府里的人不识货,不过他们没长眼睛,他白夏炎可是火眼金睛的人,再加上燕残香时尔会对他露出的酸楚笑意,渐渐的白夏炎就把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了。
  在王府待著的这三个月里,他的肚子可是大了一圈不止,随著他肚子越来越大,燕残香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白夏炎知道燕残香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宠著自己,而且还是宠上天的那种。
  不论他想吃什麽,男人都会给他弄来,不论他多晚了睡不著,男人都会陪著,不论他想做什麽,男人都会站在他身边守著……
  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关心,怎麽可能不叫人心动。
  一个男人……他白夏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慢慢的爱上这个名叫燕残香的男人。
  明白男人对自己好是一回事,但还是有件事让白夏炎有点不适,那就是两人之间的欢爱。
  已经三个月了,燕残香和他相拥的时候也渐渐少了起来,不过就像现在一样,更多的时候男人虽然不会真的拥抱他,但却会将分身放在他身体里一夜不退,每到清晨的时候,白夏炎都不太适应在这种情况下醒来。
  [猪头……]
  看著睡在他身边笑得一脸幸福的男人,白夏炎翻了翻白眼,不过还是被对方那张过於英俊的脸上幸福的表情打动了,并没有立刻推开燕残香,而是起身将身体缓缓的移开。
  [炎?]白夏炎身子现在本就笨重,就算是缓缓的也会有很大的动静,自然一直抱著他睡觉的燕残香在他移动的时候立刻也醒了。
  眼还未睁开,燕残香便先喊著身边自己爱人的名字,眼开眼後见白夏炎似有要坐起来的意思,忙起了身将人扶在床头,将靠的东西放在身後,方便白夏炎舒服的靠著。
  [快去穿衣服!]白夏炎靠坐在床头,羞红了一张脸不去看燕残香此时光裸的上身,昨晚他们虽然没做到最後,可燕残香却用嘴让他射了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会让这方面比较单纯的白夏炎不好意思。
  [好!]愉悦的一笑,燕残香快步走下床穿起衣物,转身为白夏炎著衣。
  三个月来,因为白夏炎死也不要其他人伺候的原因,燕残香现在几乎一手包办了他所有的事情,从吃饭到穿衣,从休息到洗漱,渐渐的燕残香便知道了白夏炎的一些喜好。
  比如,白夏炎喜欢动,因此食量也比别人大些,再加上现在有了孩子,更是如此,不过却偏爱短食,而非酸食,穿著白夏炎喜欢简单些的衣服,对那些华服是看都不看,对书更是没什麽兴趣,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到是喜欢新鲜玩意。
  昨日里,父王传来信说今天冬天的备用品已经入府,让他带白夏炎去选些,因此,和白夏炎一起吃过早饭後,他便扶著人往後院走去。
  王府的後院是住著女眷的地方,因为府上没什麽女眷,後来就改成了仓库,存放府上的一切用品,每年冬天的时候府上派出去的人都会带回来不少布料和新鲜玩意,以供王爷开心和奖赏下人们,以前的时候燕残香只会进去将最白最好的那披料子拿了,再也不踏进这里一步,不过此时此刻他站在後院之中,让白夏炎坐在一旁,不停的将手里的东西送去给他看,如果中意的便留下,不中意的便拿走,只是看了不下十件,白夏炎都是兴趣缺缺,不怎麽感兴趣的样子。

  残香若炎26(温馨相爱,男人也有深情)

  後院里摆的大部分是过冬的各种皮料和布料,也有几盒子珠宝之类的,不过这东西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敢拿,到是有几个女眷围著那几批皮料争得挺起劲儿的。
  白夏炎坐在一旁,眯著眼看著满院的东西,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封建社会的财主们真他妈的会享受。
  [炎,你看这个可喜欢?]
  燕残香再次走了回来,这一次他手里拿著一批白色的皮毛,看上去质底很不错的样子,燕残香像显宝似的将经拿到白夏炎的面前。
  [是什麽皮毛?]白夏炎瞅了眼满脸期待的燕残香,实在不忍再打击他,便翻看著皮毛边问著。
  [狐狸皮,你可喜欢?]
  [狐狸皮?]燕残香的回答让白夏炎来了精神头,心想自己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狐狸皮呢!雪白雪白的,整个像是一堆棉花似的,又软又暖,还带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料味道,一点儿也没有皮毛的味道。
  [这麽大的狐狸?不是成精了?!]白夏炎比了比那张足有一人大小的毛皮问道。
  [怎麽会,若是成精的便要请法师来做法了,这是用数十只狐狸的腋下皮毛拼成的,不信你瞅瞅这里头。]燕残香将那皮毛从里边翻了出来,初看上去并不觉得有异,但一近看却见那里面是一块块细致缝合而成的皮子。
  白夏炎挺是新奇的伸手上去摸了摸,茸茸的皮质感立刻从手上传来。
  [喜欢麽?]燕残香第三次问著白夏炎,若他喜欢他便将这东西拿了,回头再和管家说上一声,到时请人给白夏炎做件冬天里的皮衣穿。
  西云的皇城别看现在还挺暖和的,但只要进了冬天,哪怕是秋後都会让人立刻感觉到凉意四散。
  [嗯,喜欢……]这一回白夏炎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白夏炎的回答令燕残香心花怒放,忙将这皮毛交给自边的下人,却被另外一道声音阻止了动作。
  [哟!今日你到是好有兴致,来选东西。]
  一道绝对称不上悦耳的女音就那麽突然的冲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一只白白嫩嫩的玉手就那麽从下人的手里抢过那张白色的狐狸皮毛,在手里摸了摸,扯了扯,颇得意的回头瞅著燕残香的方向。
  [这狐狸皮可只一件,冬日里我可是最怕冷的,不如给了姐姐我吧?!]来人梳著高挽的发暨,头带珠花,别著金布摇,耳上是一对豔红宝石,黄金雕刻的耳环,让白夏炎眼前一亮。
  美女……绝对的美女!一点都不逊於现代的那些浓妆豔抹的妖豔美女们,更何况这女人只是微施脂粉,让她的气质整个看上去高贵多了。
  白夏炎见她自称'姐姐',於是暗地里扯了扯燕残香的袖子。
  [她是你姐?]
  [……]
  令白夏炎奇怪的是,这一次,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有问必答的燕残香却并没有给自己答案,
  过了许久才轻声回了句话。
  [……她是父王妾室所生,长我一岁。]
  燕芙蓉是燕程峭年青之时侍寝妾室所生,妾室生下此女後燕程峭从东隆国带回了燕残香的母亲,而那个妾室也因此被送出了王府,唯有女儿留了下来,因为比燕残香长一岁,又是自己亲生的血肉,燕程峭一直对燕芙蓉多有偏爱,每年选冬物的时候,到是紧著她先来的。
  今天,她不过是早上起得晚了些,到叫人抢了这批货中她最重意的东西了。
  雪狐狸的皮可不是年年都有的东西,燕芙蓉在这批货物还未回来之前就已经接到消息,这批货里最值钱的就是这件雪狐狸皮毛,如今拿到手上来看,到真是漂亮得很呢。
  [真是不错……]燕芙蓉专注的摸著皮毛,全当自己刚才所说便是命令,自然没有想到这一次
  燕残香却并未让著自己,而是伸了手向他要这皮毛。
  [这狐狸皮……是我要的。]燕残香伸出手去,从燕芙蓉的手里夺回白色的皮毛,转身将它放在白夏炎的怀里。
  喂!这样不好吧……
  白夏炎抱著那皮毛,心里暗叫不秒,和燕残香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渐渐了解了这人的一些脾气,虽然大多数的时候表面上挺平淡的,但心里的情感却可能波涛汹涌,一个不慎就会暴发出来,像现在,他就能从燕残香那张看似冷淡平静的脸上看到风雨欲来的架式。
  [燕残香!]而燕芙蓉更是未想过,这个在府里不被父王疼爱的人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坐在燕残香身後身怀六甲的男人。
  怪物!
  燕残香扬扬眉,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仅是眼里的一丝不快让对面的燕芙蓉更加火冒三仗。
  [燕残香,你是什麽东西?]说著便扬手挥向燕残香的脸。
  燕芙蓉的这一举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就连燕残香都未想到她竟然敢动自己。
  虽然在府里他不怎麽受父王的疼爱,但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人,燕芙蓉虽然一向嚣张,却也不曾这样过份,一时间燕残香倒真是没想到她会动手,便愣在了那里。
  砰──!
  一声闷闷的声音从燕芙蓉的手间发出,为燕残香挡去了这一把掌,白夏炎拿著那张白色的狐狸皮毛塞到女人的手里,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这个少爷的新婚之人怎麽敢如此放肆!
  [东西给你。]说完,白夏炎拉著还在发呆的燕残香离开了这个麻烦重重的後院。
  一转出院角,燕残香立刻拉住了白夏炎的手,[那皮子……是我要给你的。]
  翻了翻白眼,白夏炎哼哼一声,[不就是一张皮子?犯得著为了争它受那种女人的气麽?!]说完他还冷哼了一声。
  白夏炎的话,一时间让燕残香的胸里血气翻腾,酸楚的感觉从心里涌起,一股热泪就那麽突然的落了下来。
  [喂喂!你哭什麽啊!]燕残香如此突然的举动,当即吓到了白夏炎,一时他竟慌作一团不知要如何是好。
  燕残香一把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任由脸上的泪水无声的落下。
  这麽多年来,他从小便没有母亲,父亲又不疼爱,府里的人个个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在看自己,惹不是自己拼了命的长本事,怕在这府里早就被人害了,如今,白夏炎是第一个肯为他著想,为他出面的人,怎生让他不感动!
  这些年来的委曲燕残香今日算是发泄了个够!只是任由他发泄的那个人还是多少有些不快,不时的拍拍他的背。
  [喂……你比我高耶,而且我还怀著孩子呢!]白夏炎说是这麽说著,到没真推开燕残香,而是一直由著对方就这麽抱著。
  不知为什麽,这个时候的燕残香让白夏炎有些怜惜……

  残香若炎27(谁也不许欺负孩子他爹哦~)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算了,但大多数的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燕芙蓉不堪受辱,当即便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王爷燕程峭,正因如此,晚些时候燕残香被王爷传了过去,只是时间有些晚,燕残香和白夏炎就寝不久。
  [怎麽这个时间叫你去?]白夏炎迷迷糊糊睡著问身边正在整装的燕残香。
  [没事,你先睡。]见自己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白夏炎,低了头吻了下他的脸,安慰片刻後见人似又重新沈睡了,燕残香这才起身开门离开,轻轻将门关上。
  屋外一直候著的是管家,见燕残香出来忙要说些什麽,被他示意闭嘴,直到两人走出院落,离屋子的距离足以让声音隔离後,燕残香这才让管家开始说话。
  [少爷,王爷此时前来唤你,是因小姐日间之事,望少爷……]管家的话并没有说完,燕残香只是冷笑一声,到也明白,燕芙蓉那种性格自然是不肯吃亏的,这麽多年来父亲疼是疼爱她,却总也是庶出之子,除了那张脸外到真没什麽靠得住的,母亲又是被赶出去的,自然下人们总是有些看法的。
  若大的王府里,一共就只有两个王爷的子嗣,却一个明著是庶出,一个暗里是毫无血缘关系,燕残香有时不禁也为自己的父王感叹,他的一生又是何等的不幸。
  与其相比,总算有人是真心喜欢著自己,维护著自己,就算是男人,肚子怀得也是自己的骨血,就算来历不明,却并不会因自己的异样而惊讶和轻蔑,和父王比起来自己算是幸运多了吧!
  燕残香前脚刚走没多久,这些天里习惯了靠在一个暖烘烘的怀里睡觉的某人,就因为失去了这个好抱枕,不得不渐渐清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屋里还有些昏暗的烛光,这是燕残香专为他点上的,说是怕夜里他看不到惊吓到或是下地的时候看不清。
  男人体贴入微,温文尔雅,常常想著办得事都让白夏炎感觉窝心,是以虽然他此时找不到大哥,又身在异世却很少会感觉到寂寞或是孤独,到是常常会幸福得过了头。
  伸手抚了抚自己已经有六个月大的肚子,那形态早已遮也遮不住,最近睡觉的时候更是成长速度,而他的食量也随之巨增,本来就吃得比别人多的自己,如今可以说是狮子的量了,胖是肯定要胖了的,但男人每天还是变著花样让自己食胃大开,这点是让他又爱又恨啊!
  他这个样子要是被大哥或是在现代被人见到,一定会被当成是怪物,说不定还会有人会拿自己当实验体来看,如里会被人如此珍视,就算是家人怕也会被吓到吧。
  以男人的身子为另一个男人孕育血脉和生命,这是他怎麽样也无法想像的事情,而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现在如此坦然的态度。
  坦然的接受,甚至是坦然的在享受著男人照顾。
  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自己,却已经和燕残香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一个眼神,一个声音,一个接触,每一样都让他感得到男人的珍惜了深情。
  男人几乎是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般的爱著,守著!鲜有离开的时候,也许正因如此,此时身边渐渐淡去的温度著实让白夏炎有些不习惯了。
  才多久啊,自己就已经变得依赖了!
  王爷这麽晚了叫燕残香去做什麽?!
  怎麽想都觉得事情不对劲儿,白夏炎也坐了起来,想想还是下地穿起衣物推开门跟了出去。
  住在这府里也有些日子了,白夏炎自然记得王爷的住处,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自己按著记忆里的道儿一直往那边走,还真叫他找到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正遇到在那里等候的管家。
  [少夫人?您怎麽会到这儿来。]管家见是白夏炎有些意外,惊讶的走上前去。
  [燕残香人呢?]白夏炎不理管家的惊讶,径直往里走,一时间管家竟然不知要如何是好。
  少夫人这人怪得很,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身为男子怀孕却也不见丝毫阴霾之色,更无卑微之意,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到是打心底里猜测著他的来历和身份,自然不敢多有得罪。
  此时管家见白夏炎往里走,是挡也不敢挡,只好任由了去。
  白夏炎径直往里走去,屋里一片黑暗,看样子王爷和燕残香并不在屋里,他又转而往其他地方寻去。
  此时的燕残香和燕程峭所在之处正是那院里的一间小屋,小屋平时都由人打扫得干干净净,鲜有人进入,府上的下人都知道,这里供奉的是王府正室的牌位,也就是燕残香的父亲,每
  年燕残香都会来祭祀自己的母亲,只是今天父王将他带到这里又是何意?!
  [今天日里,芙蓉来与我诉苦,说因今年新置的皮毛起了争执。]燕程峭站在屋里,盯著中间摆的那个牌位道。
  [是。]燕残香并不否认。
  [她年长於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早晚是要离我而去的,她在府里你便多让她些,再怎麽说她是你姐姐。]燕程峭顿了顿道。
  燕程峭的话句句在理,却也句句令燕残香心冷,父亲连问都不问自己发生了什麽样的事情,只听信她一方之言,便下了结论,更在此时此地说这样的话,明里是让说燕芙蓉快离府,暗里却是让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几十年的父子情份,竟不过如此,他在这府里到底活著有何意义?!
  燕残香并未回答燕程峭的话,直到当这个背著自己说话的人转身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开口道。
  [我虽生在这府里,长在这府里,却始终不是您的亲生血脉,只待炎生下孩子,安产之後,我便会带著他一起离去。]
  燕程峭没想到燕残香竟然会如此说,一时间意冷了眉。
  [这二十多年我养育与你,怎麽如今我只是说上一句你便如此放肆?!]燕程峭怒道。
  放肆!好一句放肆!
  站在一旁正好听到这句的白夏炎更是怒从心来。
  这是对自己儿子应该说得话麽?!说算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来难道一点情份都没有麽?!
  燕残香啊燕残香,你怎麽活得如此窝囊!
  一时怒形於色,白夏炎不谨折了手里的小枝,被那两人听到。
  [谁!]燕残香转身,当他看到月光之下树林里站著的那人时,愣住了。
  [你怎麽来了,这麽晚也不多穿些?!]回过神来的燕残香立刻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
  披在白夏炎的身上,却发现白夏炎竟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他不是你亲爹?]白夏炎问。
  [……是。]
  [很好,这麽重要的事件,你竟瞒著我,咱们回去後再算这笔帐。]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白夏炎狠狠的掐了把燕残香,立刻转身面向一旁的燕程峭。
  [王爷,今天早上的事情并非他之过,皮毛本是我们先得到的,是小姐硬要抢去,可我们最後还是将皮毛让了出来,不信你可以去问当时在场的人。]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无礼!]燕程峭不可致信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毫无惧色的白夏炎。
  [胆子?!不好意思,本人因为现在身怀有孕,正好有两个胆!]白夏炎很无赖的说了这麽一句让王爷无法回答的话。
  [炎!]燕残香脸是一阵白一阵红,怎麽也没相到白夏炎会如此说,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要去阻止,心里却知道,白夏炎这是在为自己出气。

  残香若炎28(谁也不许欺负孩子他爹哦~)

  [王爷,常言说得好做人得公平,就算残香并非你亲生,你这麽多年来不冷不热的,府里的下人们可都是猴精,私底下传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这你可知晓?!]
  白夏炎挺著个大肚子,仗著自己现在这情况谁也不能把他怎麽著,说起话来更是毫无顾虑,反正大不了他们一走了之。
  [炎!]燕残香急得围著白夏炎团团转,想阻止又不敢,却又怕他再这麽说下去,真的把父王惹火了,到时候真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只是燕残香所忧虑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白夏炎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王爷燕程峭的脸上看不出是什麽情绪,凛冽的目光直视著这个敢向他的地位,权威挑兴的家夥。
  白夏炎!
  果真是来历不明的男人,让这样的人成为燕残香的'妻',是不是就意味著终有这样的一天?!他们父子会反目成仇!
  [父王!炎并无恶意,望您息怒!]白夏炎看不出来,燕残香却看得出来,父王此时已经怒火中烧,若再这麽下去,只怕会当即发作。
  [你做什麽,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白夏炎不满的瞪著将自己拉离的燕残香,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
  燕残香不敢强拽,又不能让白夏炎就这麽在这里和父王继续对峙下去,一时情急之下,护人心切的他竟然想抱起白夏炎来,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人。
  此时白夏炎再怎麽说都已经身怀六甲,根本不适合这样的举动,更不能有过大的刺激,燕残香是第一次当父亲,平日里到还知道小心谨慎,此时却有些病急乱投医之意。
  [啊──!放我下来!燕残香──]白夏炎吓得惨白了一张脸,惊恐万状的叫著。
  在这深夜白夏炎的叫声别提有多凄惨,燕程峭本是怒不可遏的瞅著白夏炎,却见他那个一向冷若冰霜的儿子竟然就这麽将人举起来要抱走,立刻时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放下!快快放下!]燕程峭敢忙冲了过去,喝道。
  燕残香被白夏炎这麽一喊,父王的低喝给吓得立刻将人放在了地上。
  [呼呼……]拍著胸口,白夏炎真感觉自己像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了,以前和同学们也这样打打闹闹的,但是现在身体这样子打死他也不敢来第二次了。
  [你白痴啊!]白夏炎稳定情绪後,感觉一下自己没什麽大事,忙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到燕残香的胸口上,张口就是一顿好训。
  [你脑子进水啦?你儿子就在我肚子里呢,能这麽折腾麽?你是打算要我们爷儿两的命吧,我不就多说了你父王几句麽?!怎麽著,我说得不在理?你就这麽隐瞒下去,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出了什麽事,以後咱们走的时候,是不是也得走得不明不白?!]吼了一气,发现有点体力不支的白夏炎转而想找块地方坐下来休息,却见王爷燕程峭正站在他身後很有兴趣的看著自己。
  [看什麽看!]白夏炎冷冷的哼了一声,但这一次燕程峭却未动气,他只是心平气和的走到脸色比张还要惨白的燕残香面前。
  [夜已深了,你不如带了他回去休息。]
  燕程峭的话让燕残香松了口气,至少从这个情况来看,父亲似乎没有刚才那麽生气了。
  [是。]回了怕,燕残香这一次小心的扶著白夏炎离去,虽然一路上被白夏炎骂了个狗血淋
  头,却也甘之如饴。
  没事……炎能这麽有精神的骂自己,应该是没事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燕残香便不去计较这一路白夏炎骂了自己什麽,只是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下一次千万不可如此了。
  白夏炎和燕残香离去後,燕程峭站在屋里,轻掀起屋内牌位之前的画帘,一幅五彩的美人图静静的摆在那里。
  画中的女子,身形高挑,眉如远山,眼若星辰,嘴边的笑更是带著三分妖豔,七分纯真,满头的金发就那麽自然的披在身後,只以红绳束起,一身白色的裙装将她那出尘的气质衬托的一览无余,只是那白晰手里的软剑给画中之人带来了几份英气,让人有些雌雄莫辩。
  [香雪……]
  轻轻低叹声,燕程峭回想刚才白夏炎眼里的那股气势,和当年自己初见香雪之时有七分相似。
  同样的不曲,同样的怒骂,同样颇有朝气的样子。
  这些年来他从未真正从香雪的离去中醒过来,虽然一直养育著燕残香,却也并未从内心里真正的接受过这个孩子。
  那个孩子明明是他的哥哥的血脉,却也流著香雪的血……
  不能完全接纳,却也不能视而不见,所以他也只能不冷不热的对待,如今孩子终是长大了,遇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自然也开始反抗。
  残香……是真的喜欢著那个叫白夏炎的男人吧?!
  那麽你呢?你可曾真心喜欢这我?!
  香雪……

  残香若炎29(顺便公告:《仙》修文中)

  也许是那天白夏炎的大胆直言激起了王爷燕程峭心底里某些深埋的情感,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那天後不久,向来并不怎麽关心少爷燕残香的王爷,竟然开始主动关心起来了,尤其是有一件事引起了府上人的注意。
  [听说了麽?王爷把那张大小姐抢去的狐狸皮又拿给少爷那边了。]
  [真的?]
  [千真万确,我刚听王爷身边的姐姐们说的。]
  [唉呀,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吃闷亏吧。]
  [嗯嗯,以前王爷都不会管这种事的。]
  [说不准……少爷这回要受重视啦!]
  [说不准哦。]
  ……
  王府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王爷是一家之主,自然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所有人的关注,想在王府里混出个人样来,自然要懂得主子们的喜欢好以及相互的厉害关系。
  这王爷重视谁,不重视谁,可是他们最关注的事了。
  燕残香从管家手里拿过父王奖来的那件白色狐狸皮毛,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怎麽会……
  [少主子,如果您看著是这件皮子的话,我这便去回王爷。]管家低著头,等待著还在发呆的燕残香发话。
  [啊……嗯。]燕残香顿了一下,点点头,将管家打发离开。
  按说多年来自己期盼已久的父王终於重视了自己应该是件好事,可不知怎麽的燕残香就是高
  兴不起来。
  [喂,你这是高兴还是觉得麻烦?]从里屋的躺椅上站起来,白夏炎早在管家说出来意的时候就年到燕残香脸上这股矛盾的表情了。
  [炎,慢些。]燕残香将皮毛扔在一边,快走两步扶住白夏炎。
  [怕什麽,我以前还天天跑二十圈呢!]白夏炎无所谓的笑著。
  这个男人啊……总是太大惊小怪了。
  [说吧,你怎麽想这事?]白夏炎也不拐弯抹角,反正他在这里除了相信燕残香也没什麽退路
  可言。
  燕残香看了眼被自己刚才扔在一边的狐狸皮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总觉得……来得有些突然。]
  燕残香如实的说著自己的感觉。
  他期限盼了二十年,不论自己怎麽努力都换不来的关心,此时此刻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让他有些适应不了了。
  [哦……那你还打算离开王府麽?]白夏炎问道。
  燕程峭会这麽做的原因不外乎就是两点,要麽他就是良心发现,要麽便是不想让燕残香这麽快就离开王府,相必还有其他事情是缺了燕残香不可的。
  如果是第一种,他们会欣然接受,如果是後者……那就有点不秒了。
  以燕残香的性格,就算王爷真是利用他,他也不会反抗,可白夏炎却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在这里能靠的只有燕残香,何况现在他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这件事……等你生下孩子後,我们再商量吧。]
  [嗯……]
  白夏炎轻哼一声,燕残香的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以他的性格,断不会如此绝情的一走了之,而且是盼了二十多年的亲情,这只会让燕残香犹豫不决。
  看来他得重新打算一些事情了……
  之前是因为燕残香透露出想离开王府的意思,白夏炎自然也以此为挡箭牌,当面薄了王爷的面子,可如果他们不走,那这王府以後就是他生活、居住的地方。
  常言道,舒适的环境有利用宝宝健康的成长,不为自己,也得为肚子里小的那个著想,来是打理一下这王府里的一些事情比较好。
  不过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挺期待自己会生出什麽样的孩子来,这几天已经能感觉到肚子里的那个小家夥的存在了,相信不久之後他就会降生在这个世上。
  他的孩子呢……
  怎麽想的就怎麽做,白夏炎没过几天便打了个燕残香不在的时候,再次拜访了王爷燕程峭。
  当燕程峭从管家那里得知是白夏炎求见的时候,也有些意外。
  他怎麽来了?!
  [让他进来吧。]燕程峭放下手里的书卷,看著从门口一步步坚定的向自己挪来的这个男孩
  子。
  如果只是从年龄上来判断,也许他连二十五岁都未过,可就是这样一个男孩子,竟然有勇气直面自己的怒气,挑战自己的威严,更能说出那样'混帐'的话来,就算是他现在走进来,竟然自动找了个座位就坐了,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按理说他燕程峭除了在皇上面前低过头,受过气,又何曾在他人那里被如此乎视,他应该生气,应该怒不可遏的叫人来将他哄走,可偏偏,当他看到白夏炎那种自然而然的样子便忍了。
  更往深想,这男孩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残香的,也就是香雪的血脉,无论如何都是很重要的存在啊。
  [啊,王爷,不好意思,这肚子太大,我站著累。]白夏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嘿嘿一笑。
  [……无防,你来可是有事?]
  [有。]白夏炎心想,要不是有急事我才不挺个大肚子跑你这儿溜达。
  [说。]
  白夏炎瞅了眼王爷,心里盘算著是直接说还是拐个弯说!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说话比较适合自己,拐来拐去的太麻烦,而且上次他的本性已经暴露,也称不上什麽遮掩了。
  [其实今天我是瞒著他出来的,我想问王爷,您送那皮毛过来的意思是什麽。]
  燕程峭没曾想白夏炎竟然如此直白。
  真是奇特的人,竟然如此直接便说明自己的来意。
  白夏炎的开门见山,让王爷也坦然了心理的感受。
  [上回……你说本王对残香多年来不冷不热、有失公平,现在本王正在想办法补救,这麽多年来亏欠他的本王会尽力补回来。]
  听完王爷的话白夏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王爷可想知道何为补偿的最好办法?]
  [何法?!]
  白夏炎的话引起了燕程峭的注意,而就在此时,回到屋里得知白夏炎去向的燕残香也正急忙在往王爷所住的院落赶来。
  [常言说得好,名正则言顺,下人们敢嚼舌的原因很简单,残香到现在可是还没得到继承之位?!]
  [你的意思是……]
  [你说呢,王爷?!]白夏炎到最後却没再直接,而是将这个问题扔给了燕程峭去想。
  正开心的看到王爷有些了然的表情,就听到燕残香的声音传来。
  [炎!]
  这个男人,还真是缠人……白夏炎略有不满的想著。

  残香若炎30(温柔的爱情~补更)

  白夏炎不喜欢缠人的家夥,因为那样的人很麻烦,不过这一点对燕残香是个例外。
  看著男人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找著自己,在看到自己时脸上的欣喜时,自己心里那股子爽劲儿,白夏炎就知道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
  在异世和个男人,还有了个孩子,真他妈的没天理,可他认了!
  [我在这里。]
  白夏炎挥挥手,将燕残香叫到自己的身边,换了个姿式让自己靠在男人的身上,更舒服的坐
  著和对面的王爷谈话。
  燕残香自打进了屋里,除了顺便瞅了下燕程峭外,全副身心都放在白夏炎的身上,如果是以前他绝不敢在王爷的面前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但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炎。
  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可以无所谓,只有白夏炎,这个人他想要!
  [对了王爷,刚才说到哪儿了?!]
  被燕残香这麽突然闯进来,白夏炎到忘记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
  [刚才你说到方法……]
  燕程峭对白夏炎的怪异举指有些不适,更对燕残香一系列的表现感到意外。
  这孩子……竟然真的如此喜欢这个男人。
  [哦!方法,我想说的是王爷你若真的想让我们留下来,就一定得让府里上下的人都明白这一点,若是住得不舒服,我可不会委曲自己和家人!]
  白夏炎说到这里,拍了拍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燕残香的手道。
  家人!!
  燕残香的脑子里此时除了这个词一切都被冲淡了。
  家人……这是燕残香二十多年来一直希冀的事情,虽然他不断的努力,不停的忍让,却从未在父王和姐姐的身上换取到这种亲情。
  原本他以为这一辈子自己就会这麽孤孤单单,无亲无故的生活下去,却不想此时此刻会意外听到这个自己希冀已久的称呼。
  家人!
  是啊,白夏炎会是自己的家人,他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自己的亲骨肉,就算不在这王府,不再有著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是让他死,此时此刻他也愿意!
  後来白夏炎又和他的父王说了什麽,燕残香压根儿就没往耳朵里收,只是一直一直的盯著靠在自己身上,时尔起床和对面的父王讨论些什麽,时尔伸手向自己要茶,时尔拉了他的白色衣袖去擦嘴角的人。
  燕程峭本想听听燕残香这孩子的想法,却发现这孩子始终都不曾看他一眼,一双和母亲一样的眼睛一直深情的瞅著怀里的人,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缠绵,他的手一直握著白夏炎的手,不论他要什麽,这孩子都像早一步明白似的,提前做好,看到这些燕程峭皱著眉,却不得不在心里重新故量白夏炎这个人的地位以及他说话的份量。
  一个月後──
  这天一早,本应嗜睡的白夏炎却比身边的燕残香起的还早,窗外的天色还未大亮,院子里也没听到下人们走动的声响,白夏炎就睡不著了。
  [炎?]在身边的人起身的时候,燕残香便感觉到也睁开了眼。
  [起来,别睡了。]白夏炎拍拍燕残香的脸道。
  [再睡会儿,你昨晚上睡的便晚了。]燕残香皱了皱眉看著白夏炎想要起身,只好伸手去扶。
  [今天是你继承王位的日子,怎麽可以不早起!]白夏炎瞪了眼燕残香,心想这可是他和王爷谈判的结果,这家夥竟然这麽不重视!
  [好好,你莫气,我起就是!]眼瞅著白夏炎就生气了,燕残香只好起身。
  他不过是觉得继承王位这件事和能让炎再多睡一会儿比起来,後者比较重要罢了。
  继承王位虽然能让他在府里的地位提升,也让那些墙头草的下人们看清局势,但那又如何?
  为了这件事炎这一个月来可比他还忙,白天的时候管家每隔几天就会拿来一些礼单和帐单来,一开始是燕残香在看,直到有一天白夏炎看著燕残香在那里比比划划的算著什麽,闲烦的抢过他手里的帐单,开始劈里啪啦一阵计算,很快就将他手里的那本帐单算完後,这些事情便成了炎的事。
  从用具的选择,到衣服的用料,整个过程的设计,燕残香没有想到,白夏炎会这样重视此事,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幸福的时候。
  有时候他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炎不在了,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燕残香都会发现自己混身在颤抖,这个假设让他害怕,了让畏惧。
  '啪!'走了神的燕残香突然被白夏炎打中额头,惊醒了过来。
  [喂,给我穿衣服啊!]白夏炎伸直了手,让燕残香给自己换上衣服。
  如今他可是怀著七个月大的宝宝了,肚子早就开始大得不像样了,有一次那些下人们还说他怀的肯定是个男孩子,会是王府下一代的继承者。
  下一代的继承人,仅仅是个名号,却让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在短短时间转变了对他们的态度,在燕残香将要继承王位的消息传出去的第三天,那个眼高於顶,指高气昂的燕芙蓉就亲自上门来看他这个'弟媳'了。
  一群势利眼!
  在心里冷冷的嘲笑著这些人,却也知道,自己身处这样的异世,活下去的方法中不可缺少的
  便是这样的心态。
  为了一个燕残香,到底值不值的问题已经不是白夏炎能去想的了,他只知道在想清楚之前,自己已经一心一意的在为燕残香著想了。
  当然……最近他的脾气不怎麽好,动不动就有打人的欲望,这一点上燕残香就是最好的对像。
  不过他会脾气不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肚子里的那个小家夥不怎麽老实!
  想著,白夏炎又气哼哼的小咬了一口给自己换著衣服的燕残香的脸。
  嗯……挺滑,孩子六个月後,他们虽然夜夜同眠,却也有些日子没亲近了,等他生了孩子以後,一定要拭拭抱燕残香的味道。
  燕残香痛了下,好笑看著这个挺著大肚子,满脸淫欲的炎。
  [又在想什麽,一脸的搀像!]燕残香为白夏炎扣好最後一个扣子,整了整衣服,这才自己穿了衣服。
  [在想……这个!]说著白夏炎凑过身去,又是一口,只是这些不是咬是吻,吻得又重又急,勾引的意思很明显,燕残香被吻得有些愣住,反应过来後立刻加深了这个吻,水滋相融的声音在屋里渐渐的响起,刚穿好的衣服差点被两人给扯开,直到燕残香伸手摸到炎的腹部时,才停下手。
  [孩子……]燕残香有些痛苦的说著。
  [啊啊,还有三个月呢吧!这三个月真的不用再吸你的精气了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白夏炎毫不脸红的问著。
  平常人哪儿会这麽问啊,可燕残香知道,常理在炎这里是讲不通的。
  [孩子成形後就不怎麽需要了,尤其是这几个月,更是不能的!]燕残香道。
  [真可惜……]白夏炎不满的嘀咕著,抬的时候却发现听完这句话的燕残香,整个脸竟然像个炸开一样,通红通红的!
  [哈!哈哈哈……唉,哈哈……]白夏炎指著燕残香那张可以媲美猴屁股的脸乐不可支的笑著。
  看著白夏炎这样不给面子的笑,燕残香却也不气,只是懊恼的拉好白夏炎的衣服,有些不自在的吻上了那张笑声不断的唇。
  被笑也好,怎样都好……他,好喜欢!!

  残香若炎31(温柔的爱情~高潮)

  今天对於燕王府来说是个重大的日子,甚至对於整个西云国来说都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今天西云的燕王终於将要有继承人了。
  不论那个是谁,都意味著在这个西云国未来将拥有仅次於帝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西云古制:王,仅次於帝之下。
  正因如此,做为这一代唯一存活下来的王爷,燕程峭的继位者就更引起众人的关注,包括现今的皇帝、甚至是邻国的人。
  继位仪式所在之地,正是西云皇族祭坛,浩浩荡荡的阵式著实让白夏炎很是意外。
  [喂,怎麽会这麽隆重?]
  这就是继位仪式麽?难怪他这一个月审合的那些用材花费多了些,难怪王爷在下这个决定的时候眼里有著绝决,他还以为不过是王爷向府里的人宣布一下就完了的事呢。
  [自然啊,按古制,继承燕王之位就意味著可手握西云半数兵马,享有西云国内北属三郡的统治权。]白夏炎的问题让燕残香失笑。
  这个人啊,看来根本不知道燕王之位意味著什麽,竟然就这麽让他给自己争过来了,这个位子可不平凡啊。
  [我还以为是儿子继承父亲财产那麽简单。]白夏炎咋舌道。
  [怎麽会,如果父王不选继位者,待其百年後燕王之位的权力自然由皇帝未当上太子的皇子继承。]
  [这样啊……]这样一想,白夏炎觉得燕程峭有点可怜了,因为不论怎麽著,他的地位和权力都会被皇帝的儿子继承,因为燕残香并不是他亲生,而是当今皇帝的私生子。
  想到这一点,白夏炎就由不住的皱眉,他不喜欢这种皇族里的勾心斗角。
  那天两人睡觉之前,燕残香在他迷迷糊糊的和他说了自己的身世,如今想来,当今皇帝到底是什麽样的一个人?!竟然能生生做出这样的事来。
  [残香!]燕程峭身穿黑色大袍,头带不压於帝王的金玉冠,举步来到两人面前,示间身後的仆人为两人换上继位时专用的服饰。
  燕残香所穿是和燕程峭如出一辙的黑色大袍,袍边上绣著金色花纹,只是头上所带并非金玉冠,而是一顶翠绿玉冠,以示区分身分。
  [早知道这麽麻烦,我就不去和你讨这个条件了,真是自找麻烦!]白夏炎所穿是一件黑色和豔红色相间的长服,像是女子的服饰,最让他不满的是自己的头上竟然还要顶著一个巨大的花冠。
  [这东西太沈,给我拿下去!]白夏炎看著那个用金子做成,上边嵌了不少花的洪亮'重弹',一点儿也不想要。
  他是男的,可不是女人!
  [你可知这可是王妃的凤冠,岂能儿戏!]燕程峭凌厉的沈声道。
  [炎!]燕残香对父王皱了下眉,但也转身回去亲自给白夏炎戴上。
  [再忍忍,我知你身子近日渐重,可这大典之上,我想让你与我一起。]燕残香轻声劝慰著。
  之前,他没能给白夏炎一个隆生的婚礼,可在他的继位大典之上,他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夏炎是他的妃,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让身怀七月的白夏炎来陪自己。
  [我是男的,不戴这东西!]白夏炎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一个男人大著肚子,还穿女装,带凤冠在上万人的面前晃悠,说实在的,他的脸有点拉不下来。
  [放肆!]燕程峭动了气,[要给残香这王位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你当此时可儿戏?!]
  燕程峭微带怒意的脸,让白夏炎深深的吸了口气。
  是啊,给燕残香要来这王位的人是自己,如今他也必须陪他走到最後。
  扫扫自己心里的不快,白夏炎很快恢复正常,走到燕残香的面前,昂头道:[亲手给我戴上!]
  燕残香一听,心下高兴,嘴角便有了笑意,像个孩子似的从仆人的手里接过那个凤冠,小心的为他的炎戴上,最後甚至不顾场合的轻吻了下白夏炎的脸颊。
  [遇到你,真好!]燕残香轻声道。
  [哼,遇上你我可是亏大了!]白夏炎无奈一笑,踩著稳健的步伐,迎向门外那些人的目光。
  燕残香刚要跟上,却被父王燕程峭挡住。
  [出去前,我只说一句,这燕王之位并非吉祥之位,当今皇上时时都在窥测,原本,我并不打算将这位子传给你的。]
  听过父王这句话,燕残香才第一次明白,为什麽燕程峭会一直不让他继位。
  [我会小心,父王!]燕残香点点头,心里第一次从燕程峭那里感受一丝温暖,不论未来他要面对什麽样的事情,他相信自己都有足够坚持下去的理由。
  而到很久很久之後,白夏炎才知道,自己竟然给燕残香找了个大麻烦回来!
  就像燕程峭担心的一样,皇帝虽未亲自前来,但太子燕无极却到了。
  [恭喜啊残香,终於继承这燕王之位。]燕无极是代表著帝王来,自然站得比较靠前,他举手恭喜,燕残香也只好回礼。
  白夏炎认得燕无极,这个男人还被自己盘问过,他瞅了眼燕无极,心里不怎麽喜欢这个人的眼神。
  [时辰到!]一位礼官站在祭坛上,高声宣布著。
  燕残香和白夏炎两前并行上前,燕程峭就站在两人的面前,手里捧关的是一个黑木盒子,里边放著的正燕王的王令玉。
  [启祖制!]礼官再喊,一旁有人端过两杯酒,让两人喝下,之後又是一群人在那里颂唱了一阵,白夏炎站著有些累,不断的翻著白眼,直到那礼官再次喊到:[传位!]他才松了口气。
  燕程峭郑重的将手中的燕王玉令交到燕残香的手里,眼里有说不出的矛盾。
  雪香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让他一直平静的活下去,虽然心里总是忌讳著燕残香的另一半血脉,但看到他幸福的样子,燕程峭却又为那和香雪同样的笑容感到欣慰。
  他的这个决定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也许从今天开始燕残香不得不面对那个男人,那个当今的帝王,残香的亲生父亲,他的亲哥哥!
  那个男人是没有情感的野兽,在他的眼里除了自己还是自己,不论是他这个亲弟弟,还是燕残香这个儿子,相信对他来说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燕残香从父王那里接过燕王玉令的时候,站在下面的人都欢呼起来,虽然人们的声音很高,但他还是注意到身边白夏炎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炎!]燕残香扶住白夏炎,生怕这太过持久的仪式害了他。
  [没事,不是身体,我看见,我看见……我哥了!]白夏炎激动的扯著燕残香,伸手指给他看。
  燕残香顺著白夏炎的手看去,在邻国使者的人群里看到一个和白夏炎有几分相似的人,只是那人混身上下都泛著淡淡的寒意,虽然脸上在笑,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亲近,那人穿著的是明黄和黑色相间的皇妃服,而坐在他身边的竟然是西云最大的邻国雷炎国主──穆傲炎。
  [是那个带著皇冠之人身边的那个?!]燕残香犹豫著问怀里的白夏炎。
  [对对,一定是我哥,我和他一起掉进这里的,那个一定是我哥!]白夏炎绝不会看错,他哥白冰尘的长相他不可能认错。
  [那我们过去。]燕残香道。
  [好好!]白夏炎满怀高兴的拉著燕残香直奔雷炎国主穆傲炎的方向而去。
  只是激动过度的白夏炎却乎略了哥哥白冰尘此时眼里的寒意和身上的怪异之处。

  残香若炎32(执著的爱情~兄弟相认)

  [哥!]白夏炎人还未走过去,就挥著手和白冰尘打招呼,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让他意外的是对面那个人明明看到自己走过来了,却无动於衷的低头喝了口酒,让他感到莫明的尴尬。
  [哥?!]这下子白夏炎也不确定了。
  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
  不可能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麽可能认错,虽然哥现在的头发更长了,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挺奇怪,可怎麽看都是他哥啊!
  白冰尘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抬眼看著今天主角之一的人在自己眼前晃啊晃,淡淡的笑意染
  上他的眉眼。
  [你,可是在叫我?!]
  就这样一的句话,让刚刚才以为寻到亲人的白夏炎落入冰霜中。
  不可能,如果是大哥怎麽可能回答的这样无动於衷,如果是大哥怎麽可能!!
  他们是兄弟啊,他是夏炎啊!
  [哥,我是夏炎,你看清楚,我是夏炎!哥──!]白夏炎冲动的伸手扭上白冰尘的衣袖,撕扯之间但见白冰尘的脸上蒙了冷意。
  [放手!]白冰尘道。
  [哥──!我是夏炎,哥!!]白夏炎吾定的认为,眼前的人便是他的哥哥,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这可吓坏了身边的燕残香。
  [炎,你别急,炎!]燕残香惊慌失措的发现,被自己揽在怀里的白夏炎竟然晕厥了过去,忙将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顾上不什麽场合,顾不上什麽礼仪,顾不上什麽面子不面子的,燕残香继位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著自己的男性王妃匆匆离去,将那个乱成一团的局面扔给了气得不轻的燕程峭。
  只是这麽一闹,人们的注意力到是都转移到了这位来自邻国的皇妃身上。
  同是男子,同样穿著那红黑相间的袍子,可坐在穆傲炎身边的人,偏偏给人的感觉就是那麽淡雅而无情。
  那人的眼眉明明柔媚,可眼神里却有著令人难以置信的冷意和疏远,俊雅的脸上的那抹笑容不仅没有让这一切改变,反而让更觉得寒意四散。
  明明面如美玉,却偏偏带著几分摄人的寒意,明明笑容可掬,却偏偏让人觉得难以亲近,这样的人一但见过,定是不会忘记,也难以忘记的。
  [尘,这新任燕王妃,竟然是你的弟弟麽?]穆傲炎放下手中的酒末,由始自终看著这场戏,但却从身这人的身上找不出一丁点儿的情绪。
  白冰尘,这个自己再怎麽抓都抓不住的人,这个自己怎麽查也查不到来历的男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被自己所有?
  他给他锦绣河山的大半权威,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他雷炎国皇妃的无尚地位,可这个人却始终离得自己远远的。
  他抓不住,却也不肯放手!有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就算否认也毫无意义。
  [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唯一的亲人只有晨儿。]白冰尘说著,将一直坐在一旁的一个小小的身子拉进怀里,温柔的亲了一下。
  那孩子正在熟睡,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满身的华丽下,小脸有著多日来旅途的疲倦,被人这麽一亲,便知道是谁,迷迷糊糊的伸了小手,拉著白冰尘的衣角撒娇。
  [爹爹……]孩子的软软的声音,听得白冰尘笑开了花儿。
  [晨儿累了?爹爹带你回去休息可好?!]白冰尘摸摸儿子的小脸,眼里的温柔让坐在他身边的穆傲炎嫉妒的生痛。
  不要对那个小鬼那样笑,你的笑容为何就不能给我?!
  [尘!]穆傲炎伸手要拉住白冰尘,却被他闪过。
  [晨儿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陛下玩得尽兴些。]白冰尘轻轻抱起儿子,又吻了下小家夥的脸,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之下离开了人群。
  穆傲炎呆账的看著那如仙的人渐行渐远,却一声也发不出来。
  该死的!
  低咒一声,雷炎国主穆傲炎就像是满怀一样,抄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杯的放肚子里灌!
  白冰尘抱著儿子一路走著,却在回到自己车队前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微皱著眉,白冰尘看著眼前这个满脸焦急的男人,他认出来了,是刚才新继任的燕王殿下,未来西云国半数军权的掌有者,也正是他要找的人。
  [殿下,可有事?]白冰尘淡淡的问著。
  [失礼了,炎……想见见你,请问可否方便。]燕残香问得直接,白夏炎现在的怀绪很不稳定,醒来之後立刻就要跳下床来找人,他是没办法之下才不得不亲自来请人的。
  [炎?]这麽亲密的称呼,让白冰尘的眼里少了些许的冰冷。
  [是我的爱人,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人。]
  白冰尘犹豫了一下,最终看到男人一脸期盼的样子还是决定去看看自己那个卤莽的弟弟,虽然现在相认可能并不是什麽好机会。
  [好吧。]点点头,白冰尘抱著晨儿,带了近身的两个护卫便跟著燕残香而去。
  跟著燕残香没多久,白冰尘便见到了他那个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弟弟白夏炎,只见他竟然挺了个大肚子还往他这边飞奔,著实吓到了他以及那个男人。
  [炎!慢些,你要吓死我麽?!我不是答应了你一定会请他回来。]燕残香简直快被白夏炎弄疯了,他扶著白夏炎,手都在发颤。
  [哥──!]白夏炎才不管燕残香是什麽心情,在这里他好不容易见到亲大哥,怎麽可能不激动。
  白夏炎激动的抱住白冰尘死也不打算放手。
  [你是我哥对吧,是我哥!!]白夏炎边抱边哭,边急得不停的摇著白冰尘,更是眼巴巴的看著他。
  对了,哥从小胸口就有块半月型的胎记!
  想到这儿,白夏炎'哗啦'一声扯开白冰尘的胸口,果然就看到里这那块从小看到大的胎记!
  他这一扯白冰尘也呆了,燕残香更是脸都白了!
  [哥──!]白夏炎这下子更哭得委曲,凭什麽这家夥不认自己啊!
  越想越气,白夏炎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一拳打向白冰尘!
  [放肆!!]一声怒吼,一个手力的手挡住了白夏炎这一拳,反手就要打向白夏炎,却被燕残香挥手挡开。
  两个男人,一个扯回白冰尘,一个护著白夏炎,就那麽僵持著,大有拼命的架势。
  [放开我哥!]白夏炎见穆傲炎扯著大哥,吼道。
  [他是我的人,不是你哥!]穆傲炎狠狠的说著,喝了不少酒的他自然本性也露了出来。
  [敢动他,不管你是谁,都要死!]穆傲炎大手一挥,身边立刻现出几个黑衣护卫围向燕残香和白夏炎。
  这下子,白夏炎有点担心了,护著肚子小声的问燕残香:[你的护卫呢?]
  [我没那东西。]燕残香的回答白夏炎差点吼出来。
  [别担心,护卫那种人,我并不需要!]燕残香微笑,拉著白夏炎的手,眼里满是自信。
  但见燕残香挥手之间,一阵风突然而起,黑衣人不明所以冲上来的时候,却突然被硬生生挡了回去,刀、剑还有人,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甩开,几个黑衣人就这麽简简单单的倒在穆傲炎的脚下。
  [好!]白夏炎很白痴的大叫一声好,还连连拍掌。
  [你──!]穆傲炎瞪大了眼,看著燕残香。
  燕残香冷下脸来,等著被人骂成'怪物或是妖孽',他的力量自很小的时候就不再使用,如果不是这种场合,他也不会使出来。
  这种不自然的力量,给他带来的一向不是好事,如今能保护炎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燕残香怎麽也没想到,炎的大哥竟然颤颤微微的向他走来,一把拉过他的手。
  [你……你可是香雪之子?!]白冰尘激动的问著。
  香雪……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的名字,燕残香没有回答,但他的脸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果然……果然在西云,终於找到了,终於让我找到了!]白冰尘高兴的有些难以置信,竟然真的被他给找到了,从五年前第一次进入这个国
  东隆纯血之子,东隆的未来国主!
  [哥!你找残香做什麽?]白夏炎这个时候怎麽可能安静下来,疑惑的追问著。
  [夏炎,你安静点!]白冰尘皱眉说道,然後发现自己竟然一时失口喊出了白夏炎的名字。
  [白、冰、尘!]白夏炎连名带姓的吼著,冲刚才那句他也知道,这家夥铁定是自己的大哥。
  啊……该死,高兴过头,竟然忘记了……
  白冰尘後悔莫及的拍著自己的额头!

  残香若炎33(执著的爱情~缘起)

  若大的屋子里,四个大男人面对面的坐著,其中白夏炎坐著的地方还放著两个靠枕,整个人更是半躺在燕残香的身上,真是毫无形像可言。
  不过,他舒服!!
  白夏炎瞅著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穆傲炎,脸就不时的抽搐一下。
  这男人身材魁梧,一脸凶狠之像,眉宇间还有几分暴虐之气,虽然长得一副英俊的脸,可
  惜……他讨厌!
  [哥,他你男人?]白夏炎半靠在燕残香的身上,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差点儿就把对面的白冰尘咽著。
  什麽叫他男人!!这个笨蛋──!
  对於弟弟白夏炎的问题,白冰尘选择了避而不答,转头看了眼还在自己身边睡觉的孩子,轻轻的拍抚著。
  [哥,你收养的?!]白夏炎到也不怪,反正从小到大哥哥这种反应他也见多了,到是对那个能受到大哥关注的小孩子很有兴趣。
  [不是,他是我的儿子熙晨。]白冰尘一脸娇傲的看著靠著自己的儿子,脸上的温柔让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满脸不快。
  该死的,对孩子比对他要好多了!
  [那他呢?]白夏炎指了指穆傲炎继续刨根问底。
  对於这个问题,白冰尘再次选择了乎略,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给穆傲炎下一个什麽样的定义。
  爱人、情人、还是……仇人!所以他只能选择闭嘴。
  白夏炎不是笨蛋,几次三番他问到对面的男人,大哥都是这副模样,他的大哥可向来都是个当机立断的人,看样子大哥自己也很矛盾啊。
  伸手搔搔头,白夏炎最怕自己大哥这种情况了,一声不吱的让他都摸不著边儿。
  到是穆傲炎见白冰尘两次都不回答,恼怒的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瞪著一直不看他的白冰尘,最终只得忍气坐下,脸色却相当的难看。
  [大哥,你就不能说点儿啥麽?刚才你怎麽不认我啊?!]白夏炎很委曲的说著。
  眨了眨眼,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弟弟,白冰尘叹了口气,缓缓的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白冰尘与白夏炎不同,他并非掉落这个世界,也非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实际上五年前他就
  来到过这个世界,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未满18岁,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那半月形胎记的作用。
  那是开启通往奇异之国东隆入口的钥匙,在命运的安排下他到了东隆。
  东隆并非是一个大国,而是一个国中之国,虽然东隆有国主,但东隆也附属於雷炎数百年之久,因此东隆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国家,顶多是雷炎国内的一块儿特殊存在。
  数代雷炎国主每代都会从东隆选择自己的皇妃以及护卫,这是数百年来都不曾改变的制度,而东隆也做为这样的地方一直存在於人们的视线之外。
  每一代东隆国主都会选择族里最美的女人和最强的男人送给雷炎国主,而上一代本应送给雷炎国主的香雪却意外失踪,数十年都不曾找回,无法之下,东隆只好选用最古老的仪式请来代替之人,而那个人就是白冰尘。
  不到18岁的白冰尘被东隆国主像礼物一样送给了当时的雷炎国主,只是当时的雷炎国主已老态龙锺,本来幸免的白冰尘却被移交给了当时的雷炎太子穆傲炎。
  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混乱而意外的相遇之下,他却怀上了穆傲炎的孩子,也就是现在不足五岁的穆熙晨……而五年後他却又不得不再次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可能的话,他并不想和弟弟相认,在他们回去之後,这里的一切记忆都将被封印,认与不认都没差,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不认也许会好一些,至少穆傲炎会少一个要挟自己的筹码。
  可事事难料……弟弟夏炎似乎已经和东隆无法脱离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白冰尘拿眼瞅了眼燕残香後道。
  [嗯……嘿嘿!]白夏炎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燕残香後点点头。
  果然……他们兄弟两人都无法从东隆的命运中逃离。
  白冰尘惨淡一笑,眼里的光芒暗了几分。
  夏炎向来单纯,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以他的头脑觉不会发现到西云国的异像,如果放任他们
  在这里定会出事。
  [还有几个月?]白冰尘问道。
  [炎的产期还有96天。]白夏炎未答,到是一旁的燕残香接了话,自从得知这人是炎的大哥後,燕残香还真不知要如何相处。
  明明两人的长相上有几分相像,但两人的气质却相差万里,一个开朗活泼,一个却淡然冷寒,怎样都不会让人认错。

  残香若炎34(可爱的小家夥,和麻烦)

  听到燕残香说夏炎的产期还不足百天的时候,白冰尘皱著眉思索著事情到底要怎麽办。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寻燕残香和白夏炎回东隆去,可现在的情况,白夏炎绝是不易动身了,更何况以夏炎那种毫无城府的个性,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和他说的比较好。
  打定主意後,白冰尘决定先住下来,另外就是找个机会和燕残香先提提这件事。
  [对了哥,你现在住在哪儿?]白夏炎突然问道。
  [嗯……住在行馆里,不过既然你在这里,那我便打算和你一起住了。]白冰尘道。
  [什麽?]一旁的雷傲炎听到这话,立时站了起来,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吼道,[谁准你住在这里的?]
  他这一拍白冰尘到没怎麽受惊,白夏炎也就是愣了一下,在坐的几个人里唯一受惊的就是那
  个一直靠著白冰尘睡著的孩子,雷炎国主穆傲炎的儿子穆熙晨。
  [啊──爹爹……]小小的人儿,被父王的怒吼声以及拍击重物的声音吓醒,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抬著小脑袋四处张望著,当看到自己靠著的是谁之後,瘪瘪小嘴,睁著黑豆豆的眼睛,扯了扯白冰尘的衣袖,软软的叫了一声。
  他这一声不要紧,白冰尘的眼里已经布满了寒霜。
  [穆傲炎,你不想住这里可以,没人要你一定来,你吼什麽吼,晨儿本来睡得香香的,都被你惊醒了,你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吓的麽?!]
  白冰尘怒不可遏的抱起儿子,站在穆傲炎的面前,一边拍著儿子的背,一边以眼神示意著。
  [滚!]白冰尘冷冷的一句话,立刻将穆傲炎打入了冰窖之中。
  他忘了,尘是很宠熙晨这孩子的!可在这麽多人面前,白冰尘如此不给他面子,一时间穆傲炎也拉不下来脸,气哼哼的挥著衣袖走开了。
  只是穆傲炎没走多远,就回头看了眼身後的白冰尘,希望能看到他不舍的样子,可是却只看到对方的背影,只好硬著头皮离去。
  [唉呀……大哥你也会生气?!]
  从小和白冰尘一起长大,白夏炎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有著'西施王子'称号的大哥也会有如此动气的时候。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算是校会上被同学恶整,他大哥都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家里也一向安静平淡,像这种怒斥他人的情况,可真是少之又少了。
  [怎麽?姐夫对你不好?!]白夏炎调笑道。
  他才不信,从见面到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全看著是那个雷炎国主受气,他大哥可是欺负人的那个。
  [不管你的事!给我准备间房。]
  白冰尘冷著脸抱著儿子率先走了出去,将两个人扔在了後面。
  [炎,你们兄弟有的时候我觉得挺像的。]燕残香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话。
  [怎麽可能,从小到大我哥可是全校闻名的优等生,我可是全校出名的麻烦精。]
  白夏炎撇撇嘴,想起以前他们两个总是上同一所学校,不论是小学、中学、高中还是大学,
  可不论是去哪里,人们对他们兄弟两人都绝不会认错。
  试想,谁会把一个温文尔雅成绩次次名列前三的优等生,和一个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四肢发达的人弄混呢?!
  就这样,白冰尘带著穆傲炎住在了燕王府上,燕残香也想到,炎在这里只有他大哥一个亲人,因此将之安排的住处离白夏炎不远,因此两兄弟走动起来也很方便。
  [哥!]一大早,白夏炎便穿著简单的衣服,一路走到隔壁的院子里,来看他大哥和那个可爱的小家夥熙晨。
  为啥说穆熙晨可爱呢!
  也许是因为自己肚子里正有著一个生命的原因吧,从穆熙晨的身上白夏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会喜欢小孩子。
  穆熙晨很懂事,言谈举止之间都让白夏炎觉得很有趣,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儿子大哥是怎麽带出来的。
  [早安,小叔叔,爹爹还在睡哦!]穆熙晨已经自己穿好衣服,早早的守在门口,就怕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叔叔去来打扰爹爹的睡眠。
  要知道爹爹如果睡不好,这一天可都是相当难受呢,有的时候甚至会头痛一天,所以他这几天都会早早爬起来,在不惊动爹爹的情况下,迎接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叔叔。
  其实,他挺喜欢小叔叔的,因为他是爹爹的弟弟嘛!
  [切,人小鬼大,我大哥养你这麽个活宝,真是他的福气!]白夏炎一看小熙晨的架式就是不让他进屋去,於是转而走到院里子里石椅上坐下来。
  [怎麽会,小叔叔不是很快也会有宝宝了麽?!会是熙晨的弟弟还是妹妹呢?!]穆熙晨跳著小脚跟著白夏炎坐了下来,很专注的看著白夏炎的腹部,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当然是儿子,弄个女儿我还不知道怎麽养呢!]白夏炎很认真的说道。
  [女儿不好养的麽?!]穆熙晨偏著头问,虽然他的衣服自己会穿,但是头发可不会梳,每天早晨的时候,都是爹爹在帮他梳头,因此现在小家夥的头发还是散著的。
  在白夏炎看来,此时的穆熙晨已经有了大哥小时候的样子,同样的灵巧,同样的漂亮,同样的聪颖,只是熙晨的身上多了份阳光之气,不像大哥一天到晚都安安静静的,这个小家夥似乎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不好养吧,要是儿子就好带多了。]白夏炎认真的回道。
  [为什麽?]晃著小脚穆熙晨对这个问题不打算放过。
  [因为我们家的女人都挺厉害的,像我姐就是母老虎一只,到29了还没嫁人呢!要是儿子的话,就扔给你一起玩,我就省事啦!]白夏炎嘿嘿一笑。
  [好。]穆熙晨点点头,对能有一个新玩伴的事儿,他可是相当高兴的。
  [对了,他还需要多久才能醒?]白夏炎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来了,前两次都是把大哥直接吵醒,今天看样子得等了。
  穆熙晨抬头看看刚亮起来的天色,肯定的说道:[爹爹昨晚和残香叔叔谈得很晚,估摸著要再过一个时辰才会醒吧。]
  [昨晚……你爹和残香谈过话?]白夏炎疑惑的问,他可不知道这件事。
  [对呀,很晚了的,我都快睡著的时候。]
  穆熙晨一句无心的话,却让白夏炎的心里千回百转。
  昨晚大哥和燕残香见过面?还是在很晚的时候?!
  这些天人都比较嗜睡,所以每天刚天黑不久,他便会睡到床上。
  昨天燕残香明明是陪自己一同睡下的,怎麽还会和大哥谈话?!
  若真有此时,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醒下後,燕残香和大哥才相见?!
  怎麽可能!
  他们有什麽事不能当著自己的面说?非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你……确定?!]白夏炎再次寻问著穆熙晨。
  [嗯,我还听他们说孩子要生下来再说……]
  孩子?!
  白夏炎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腹部,手有些颤抖,而心更是狂跳著!
  是什麽事情?燕残香和大哥在瞒著他什麽事情?!
  咬著牙,直到一丝血丝流出来,白夏炎才知道自己竟然咬破了唇。

  残香若炎35(别扭的一对~~)

  这天早晨,白夏炎并没有等到大哥睡醒,在听完穆熙晨所说之後,他便转身一路昏头昏脑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推开门,屋内空荡荡一片,视线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要找的男人并不在屋里。
  可恶!
  咬牙切齿的坐下来,白夏炎的大脑里千回百转。
  刚才,就在刚才听到那些的暖意,白夏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的是燕残香和大哥有暧昧的场景,但刹那间又被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先不说燕残香,就是大哥的性子也不可能换了地方就变得如此随便,大哥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人,甚至是有些洁癖的!绝不可能和燕残香有什麽事情,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就算穆熙
  晨那孩子说了那样的话,白夏炎也深知其中必有蹊跷。
  可……话是这麽说,但他还是生气!
  他气的是燕残香竟然对他隐瞒了什麽!
  有什麽事情是他和刚认识的大哥可以说的,却不能对自己说的?!
  白夏炎的右手握成拳,重重的敲在桌面上,引得桌上的小碎物一律跳了起来,也同样吓到了刚从朝中归来的燕残香。
  [怎麽了?炎?!]
  燕残香才刚一走进门,就是看见白夏炎'!'的一声打在桌子上,他心痛的到不是那些东西,他心痛的是白夏炎。
  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白夏炎面前,蹲下身来,撩起衣服的下摆,先是将那手包了起来,接著便用自己的衣袖将那些碎掉的东西都扫在地上,拉著人离开。
  光是看到这一幕,白夏炎的心里又是温馨又是憋屈。
  瞅瞅,这世上还有哪个人能对他这麽好?!这麽纠心的护著自己?!
  这样的男人能跟别人有什麽奸情可言!
  明明知道不可以,但心里的那股怨气就是发泄不出来,在胸口里四处冲撞著,让他难受。
  这个男人,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麽?!
  [炎?]拉著白夏炎在床上躺下,燕残香疑惑的看著白夏炎此时眼里的怨气,那怨气冲天的样子就是白痴也看得出来,更何况是一心只想著他的燕残香。
  [有什麽不顺心的事?]燕残香问。
  有!可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
  要他就这麽说出来,就好像把自己的尊严和内心毫无保留的都摆在对方的面前一样,赤裸裸的任人宰割。
  心里矛盾的心境,让白夏炎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
  他喜欢燕残香,甚至是……爱著的!
  以一个人的身份爱著燕残香这个男人!
  喜欢、爱、心酸、妒嫉……这些以前从来不会没有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心情,突然间不知在何
  时一点一滴的侵入了他的内心。
  什麽时候?!
  是男人保护自己的时候?还是男人温柔拥抱自己的时候?亦或是男人每天都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燕残香啊燕残香!你的温柔就让他这麽无知无觉的陷了下去,到如今却还有事情瞒著他。
  行,燕残香你行!你小子惹了我,还他妈的对我隐瞒东西,你有种!!
  白夏炎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到最後怒气终於爆发得不可收拾。
  [哼,你不是和我大哥有事情要商量?那你就和他商量去,从今天起,你他妈的就给我滚出这屋子,不准进!]
  白夏炎'呼'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就拍掉燕残香正在抚摸自己的手,怒不可遏的指著门口吼道。
  白夏炎这一吼,直叫燕残香呆若木鸡。
  炎的话是什麽意思?他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他又知道了多少?!
  可问题的关键,似乎是炎误会了什麽!
  他不是有意要隐瞒事情,只是……现在说出来怕吓到炎罢了,炎的大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直接将事情告诉下大怀孕的炎。
  [不是你想的那样。]燕残香焦急的辩解著。
  [滚,我现在需要安静!]白夏炎手一挥,翻过身去不去理会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燕残香。
  [炎……]无奈的又喊了一声,见白夏炎根本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燕残香不得不暂时离开屋子。
  离去的时候,他轻轻的关上房门,最後看了眼躺在床上背朝著自己不愿见自己一面的爱人。
  对这突然的改变,一时间燕残香还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第一次爱上人,第一次生命里有了重要的存在,或燕残香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讨白夏炎的欢心。
  明明每次都不是有意的,可却每每总是让白夏炎生气。
  嘴笨心直的燕残香不敢进屋,又不愿离去,只好在门口守著。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站就是一夜……那麽久,更是惊动了府里的上上下下。

  残香若炎36(别扭的一对~~)

  这一夜燕王府上上下下几乎都没怎麽睡,先开始的时候燕残香只是站在门口,却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里白夏炎呻吟的声音就会紧张的推门而进,却被白夏炎横瞪过来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不准进来,一步都不准备!!]白夏炎捂著肚子,额上流著汗,却依然凶狠的说著,直到看著燕残香可怜惜惜的退了回去,这才罢休。
  好痛!
  睡下的时候还没觉得怎麽样,可是突然之间大半夜的肚子就痛了起来,像火烧般的痛,从里到外,连皮带肉的痛!
  可恶的小家夥!
  想著怕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又在闹事了,白夏炎的心里更是怒气冲天。
  大的在外面有事瞒著自己,小的在肚子里边这麽折腾自己,越想越气的白夏炎痛到不行的时候,就直吼著令燕残香纠心的话。
  [我他妈的要回去。]
  [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痛……呜呜……好痛……]
  [死小孩……]
  就算白夏炎不让,可他这麽喊这麽叫的,燕残香就是再笨也发现不对劲儿了,立刻请了府上的大夫来看,却被白夏炎给哄了出来。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是是,小的这就退出去。]虽然身为府上的大夫,不过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王府养著的,自然不敢对新任燕王的王妃有任何异议。
  大夫退出门外,和燕残香同样站在门外不敢离去。
  [炎,你让大夫进去好不好,你气我,我站在这里就是,你让大夫看看可好?!]
  燕残香站在门外,苦苦的求著白夏炎,却得不到那人的一句回应。
  有人将此事报了燕程峭,燕程峭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命那大夫也一同站著。
  一个大夫,一个新任燕王继位者,就这麽站在门外,大夫是不敢离去,燕残香却是不想离去。
  [炎!!你还好麽,炎,你说说话!]门被从里面关上,白夏炎刚才还吼得凶悍,此时却又没了声音,直让站在门外的燕残香心都纠了起来。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到底是怎麽了,炎怎麽会生如此大的气!!难道就是为了他和炎的大哥私下里瞒著炎商量事情?!
  想到之前白夏炎将自己赶出来的口气,燕残香终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小王爷。]大夫看著焦急万分的燕残香上前道,[刚才小的进去观察了下王妃,怕是动了胎气,再不稳下来,这孩子大人可都有危险!]
  大夫的话让燕残香更是怕到了极点。
  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进去,却又怕自己这一进去事得其反,几番思考之後,燕残香立刻改往旁边的白冰尘的住处。
  炎的大哥,说不准能帮得上什麽忙!之前看炎在他大哥面前的反应,应该是很听他大哥话的!
  燕残香走进白冰尘住处的时候,可巧就看到本应睡下的父子两人正坐在院里等著他的样子。
  [你……你过去看看炎可好,他……他在生我的气,而且似乎动了胎气,我怕……]
  燕残香站在白冰尘的面前,手掌不断的搓揉著,眼里满是焦急,连求人的语气都有些不稳。
  这个男人应该是爱惨了夏炎那个笨蛋吧!!
  [我知道。]白冰尘点点头,拉著穆熙晨起身缓缓的走去。
  [你……你知道?]燕残香愣住。
  [那当然,你的吼声和他的叫声都快把整个府里弄个底朝天了,我住得这麽近怎麽可能听不
  到。]白冰尘爽朗一笑,看著在自己身後为弟弟焦头烂额的男人,心情好得很,於是脸的笑意也多了几份温柔。
  [原来是这样……可是炎,他气我私下里见你。]
  [哦……]白冰尘笑笑,并没有回答什麽,反到是他手边牵著的那个小人穆熙晨小声的嘀咕了声。
  [原来小叔叔嫉妒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啊……]穆熙晨状似明白了什麽的道。
  [啊?]燕残香对这个孩子嘴里的话一时还没理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那话里的意思。
  炎……是在嫉妒!?!
  白冰尘拉著穆熙晨推门走进白夏炎的屋内,反身将燕残香等人都关在了门外。
  [爹爹,你看小叔叔。]穆熙晨拉了拉白冰尘的手,指了指躺在床上已经痛得快晕过去的白夏炎,小脸上满是担忧。
  白冰尘到是镇静自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去探了探白夏炎的脉,然後一副轻松的表情拍了拍炎的脸。
  [醒著麽?醒著就说话。]
  已经痛好好一阵子的白夏炎,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痛给弄没力了,除了开头大喊著不让人进来,此时他虽然清醒却也没什麽力气去计较大哥这种有点粗暴的动作了。
  [哥……你来了。]
  [来看看你这嫉妒得发狂的笨蛋啊!]白冰尘笑著。
  [谁……谁嫉妒你了!]白夏炎死不承认道。
  [呵呵,我又没说你是嫉妒我。]白冰尘扯笑一笑,立刻让白夏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羞
  耻感。
  [好了,这些事情实际上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受这活罪,只是不确定些事情,我不好做判断!]白冰尘淡淡的说著,让穆熙晨拿了包药冲了水,弟到白夏炎的面前。
  [喝吧,这东西能治你现在的情况。]
  白夏炎皱著眉,对大哥拿来的东西的味道实在不喜欢,但却不去多想的喝了进去。
  入口的水里伴著股腥味,有些温凉,缓缓的顺著嗓子进入肚子里,没多久肚子里的感觉就不那麽痛了。
  身体不痛之後,白夏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拉住大哥要问个清楚。
  [你和他到底在商量什麽是我不可以知道的?]白夏炎别扭的问道。
  [哼……还说不嫉妒!]白冰尘笑。
  [大哥!]白夏炎提高了声音不满的看著对方。
  [好吧好吧,你先别急,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探探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燕残香这个人,实际上我和他商量的事情,都是关於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白冰尘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
  说道。
  [孩子……]虽然刚才自己口口声声的说不想生这孩子,可那是痛得气话,孩子他是打死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燕残香不是常人,这你可知道?]
  [不是常人?你是说他是新任的燕王的事?]白夏炎疑惑著,这些日子以来他不觉得燕残香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啊。
  白冰尘摇摇头看著像白痴的弟弟指了指他的肚子道,[你当所有的男人都能让你怀孕的麽?!]
  被大哥这麽一问,白夏炎才意识到,其实最怪异的便是这件事,只是这些日子以来燕残香将他护得太好,护得太安全周倒,以至於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的非同寻常,不自觉得接受了件事。
  [大哥不是也有一个……五岁的孩子。]白夏炎犹疑著看著那个和大哥有几分相似的穆熙晨。
  [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并不是以自己的身体来的,而是魂,那个时候借用的便是晨儿爹爹的身体,至於晨儿的身世实在有些复杂。]白冰尘淡笑一声,将儿子拉近自己的身边,轻轻的抚摸著孩子的发丝。
  有些回忆并不是很美好,让白冰尘无论什麽时候想起来都会感到悲伤。
  [爹爹不哭!]似是感觉到白冰尘的伤心,穆熙晨伸著小手垫著脚尖用袖子去擦白冰尘的脸,只是那上面并无泪水,穆熙晨转而伸出小手抱著爹爹不停的拍著。
  看著儿子如此懂事,白冰尘收起眼里的悲伤,转身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只是希望夏炎不要和自己一样,被伤得体无完肤。

  残香若炎37(命运的未来将是怎样~~)

  白夏炎并没有想过,这一夜就是一切变数的开始!大哥接下来所问的几个问题,几乎将他带入绝境。
  [你可知,燕残香是东隆国人?]
  [哦,知道!]这件事燕残香确实和自己提过,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能告诉他的就更不多了。
  [那你可知,东隆是什麽样的国家?]
  [不……不知道。]看著大哥那如火的目光,一进间白夏炎很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大哥,他大哥白冰尘从来都是温柔如水,如今怎麽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东隆国民不过几百人,实则为雷炎国内一附属之地,处深山之中,凡东隆国人都身怀异能,而最特殊的便是他们之中男子可以让男女都怀孕的能力,据说这种能力已经流传数百年之久,只是东隆国民生育越来越少,已有灭国之势。]
  白冰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东隆国民都很善良,当初他被唤到东隆的时候,就被那里人民的善良所感动,可东隆男女比例本就失调,更麻烦的是他们只信奉'真爱之子',因此除了真心相爱的人绝不会碰其他人一下,就算孤老一生也必如此,这也是东隆
  会灭国的原因。
  [东隆五年前为了寻找遗失在外的纯血遗子而将我唤来,却因为当时我年纪尚幼,身体又弱,不得以只好先将我的魂移来,帮他们寻找那个纯血的遗孤。]
  [不会是燕残香吧……]白夏炎喃喃著。
  [是啊,就是他!只是当年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找,因此怎麽也没找到,却遇上雷炎皇子穆傲炎,真是事事难料……]
  [那……你是想让他回东隆?]白夏炎问。
  [是,现在东隆国内已经数年无主,雷炎国主又百般刁难,东隆国民很需要燕残香回去主持大局。]
  [可他现在是燕王……而且我还这样。]白夏炎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呵,燕王!你可知得燕王者必招杀身之祸?!]
  [什麽?!]白夏炎惊恐万状的看著大哥的表情,找不出一丝的虚假。
  怎麽会是这样!怎麽可能,他帮燕残香争来的这个位子竟然是凶险之位?!
  [西云燕王之位,不过是先祖设下的对帝王的监督制度,而现今西云之帝早有废除燕王之意,奈何燕程峭是其亲弟,故此这麽多年来到也还算太平,只是如今你将燕残香推上这位
  子,就意味著帝王可以毫不手软的痛下杀手,除去这个麻烦!]
  白冰尘的话一字一句的进入了白夏炎的耳朵里,他从未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以前在电影里见过的那些宫廷政变的戏码,突然间窜进了脑子里,眼前似乎看到了燕残香血雨腥风的未来。
  不可以!
  燕残香这个男人那麽善良,温柔,怎麽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自己到底给他弄了个什麽样的麻烦!
  [天啊……]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白夏炎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麽好了。
  [这些天,我和他商量的便是这件事,虽然他对燕王之位多少有些了解,却并不知道此时要如何处事才好,这下你可放心了?]白冰尘挑著嘴角笑著。
  看著大哥这样的笑容,白冰尘还是满不习惯的。
  [哥,你什麽时候变得会皮笑肉不笑了?还阴阳怪气的!]白夏炎对於这样的大哥真的有些无法接受。
  感觉现在的大哥真的有点看好戏的样子。
  弟弟的话让白冰尘愣了片刻,而後轻轻的哼了一声道,[我自己也想知道呢……]
  现下,白夏炎算是弄清楚燕残香会去找大哥的原因了,可明白的同时也得知了更糟糕的消息。
  燕残香在这们子上待一天,就有杀身之祸!!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折腾了府里一夜的白夏炎终於感到身体疲倦,想休息了。
  [哥,他是不是还在外边?叫他进来吧。]白夏炎瞅了眼外边的天色道。
  [怎麽?心疼了?!]白冰尘抱起已经不知在何时睡著的儿子,笑道。
  [哼!]白夏炎瞪了眼大哥,不去理会。
  白冰尘抱著儿子一脚将门踢开,就看到门外的燕残香静静的守著。
  燕残香的身後是早晨来为他们洗涑的向个下人,那些人都低著头不敢吱声。
  燕残香的脸色绝对称不上好,阴霾的气息第一次布满了他的眼神,站了一夜的大夫就蹲在一旁,上了年纪的老人此时还未醒来。
  [炎怎样了?!]
  [没事了,不过我只说了燕王的事,孩子的事我可没说!]白冰尘道。
  [嗯,多谢!]举手抱了拳,燕残香顾虑不了太多,仅是点了点头後,便越过白冰尘走进了屋内,将门轻轻的关上。
  屋内,燃了大半夜的烛火早已熄灭,房间里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寻声而去,挺著肚子的白夏炎就躺在那张两人的床上,此时看向他的眼里有著一份忧郁。
  [炎……]快步走过去,坐在白夏炎的身边,燕残香伸手便将人抱在怀里,仔细的拥著。
  仅仅是一夜不得相见,他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明明只隔了一扇门,自己却不能见到相爱之人,而这一夜里他每每吸到屋内之人呼痛的声音,都觉得心如刀绞,白夏炎有多痛,他的心便痛上十倍,百倍,千倍!
  如果不是现在真的拥抱著这个人,燕残香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分锺会不会就会崩溃!
  [喂……你抱够了吧……]白夏炎感觉男人抱得有些久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昨夜里竟然让人站在门外过了一夜。
  抬起头来,看著脸上充满担忧和疲惫之色的男人,还有他眼里的血丝,白夏炎突然觉得自己
  有些无理取闹。
  以前……他可不会这样的!
  [喂?]轻轻拍了拍男人,却发现燕残香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低下了头,用唇在自己的唇上磨蹭。
  [不够……炎,仅是一夜不能相见,我便快疯了!炎……不要再这样对我,我会受不了!不要离开,不要不见,我只想时时刻刻守著你!]
  燕残香的话让向来脸皮都比较厚的白夏炎突然就红透了脸。
  [我又没说不可以……算了,以後我都不会了。]白夏炎低声道。
  白夏炎的话,让燕残香的心落到了实处,将人再次抱紧的那一刻,燕残香在心里对自己发誓。
  不论接下来有多难,他必将护著白夏炎和孩子!

  残香若炎38(二十年前的真像,浓烈的爱情)

  因为昨一晚的折腾,两人都有些累了,便相拥而眠。
  过了尚午的时候,一阵微风从窗缝里挤了进来,吹醒了睡在外侧的燕残香。
  睁开眼,入内的是自己的床和床上睡得安稳的爱人,燕残香的心里有股幸福的感觉暖融融的,想到这风可能让白夏炎受凉,於是下去先将窗关得严些,反身又躺回床上,单手支著头,侧躺著静静的看著自打他躺在床上便偎向自己的炎。
  炎的脸色很红润,睡觉的时候常常会流口水,有时夜里还会磨磨牙什麽的,甚至於曾咬过他一口,不过这些炎都绝不会承认。
  想到这里燕残香不仅莞尔一笑,白夏炎那贪吃的嘴在府里现在可是出了名的,只是在两人激情之时便常常会啃咬在他肩头,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最近孩子快出生了,两人便不曾再有过亲密行为,那肩头的印子也渐渐淡去了。
  孩子……
  燕残香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著白夏炎挺起的腹部,里边已经有了渐已成形的孩子,他的和炎的血脉。
  他们的孩子……
  抚上白夏炎腹部的手有些颤抖,燕残香在心里感谢白冰尘昨夜并未将最糟糕的事情告诉白夏炎。
  如果……如果炎要是知道,西云之帝他的亲生父亲不仅要除去他这个新任燕王,更想得到他的孩子,食其血肉的话,恐怕炎会被吓疯吧!
  [呵……]惨笑一声,燕残香的眼里少有的显出一丝冷意。
  有谁能相信,他的亲生父亲,不仅欲除去他这个儿子,更不会放过他们的孩子!
  就在他继位的那天,代帝来祝贺他的燕无极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他彻头彻尾的冷了心。
  [帝这二十年来可日日夜夜期盼你的血脉之子降生,听说……那可是这世上唯一的长生药引,百年不遇,万世难求啊!]
  药引!!
  唯一长生的药引!!
  百年不遇,万世难求!!!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燕残香顿时感到如堕入无间地狱。
  终於明白,为什麽帝王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子,却从不曾关心,更不曾相认。
  不信世间竟有如此毫无人性之人,燕残香去燕程峭那里确认的结果,更是令他心寒致死。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香雪拼死将你送到我的手上!]燕程峭的眼里同样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二十年前,香雪虽被大哥抢去,但一直未被正式收为妃,而是像被软禁般,直到那一夜,香雪托人将混身是伤的燕残香带到他的面前,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他托付。
  他一直不明白,香雪为何要这样做,如今,一切的匪夷所思……他终於明白,香雪最後遗言的意思。
  '此子为东隆之主,将与男子相守一生!'
  只有这样的遗言,才会让当时的自己和刚出生的燕残香保留一条性命。
  刚出世的燕残香身上的血肉,怕是大哥所为,而二十年後,他竟然……
  想到这里,燕程峭的脸色不比燕残香好在哪里,原以为大哥是觉得二十年前对自己有所亏欠,才将这孩子一直放在他这里,可谁曾想,竟然真像竟然是如此让人胆寒。
  什麽时候开始,他的大哥竟然变得如此毫无人性,而他竟然丝毫不知!
  [逃吧孩子!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他既已让燕无极前来,恐怕……]
  [父王……]燕残香轻唤了声燕程峭,脸上扯出一抹无比惨白的笑容,[他既已让燕无极前来,必然已下狠心,更何况炎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长足远涉。]
  [可恶!]燕程峭抚额,皱紧双眉却依然找不出能让燕残香和白夏炎平安离开的方法,更可悲的是,他到今天才明白香雪的心情。
  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麽?!
  [父王,现今之计为有以静制动,既然他派燕无极前来警示,必然是有所顾及,一定有什麽事情,什麽人的介入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才出此下策。]燕残香缓过心情後,开始细细的分析现在的情况,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如果不是这样,那帝君完全不必要如此多事,试想,一个有准备的猎物和一个毫无防备的猎物之间,哪一个更容易捕获?!
  而帝之所以如此,一定是还有人打著同样的主意,所以於其被他人得手,不若让事情挑明,让他们每日都处於惶恐之中,警惕所有的人,到必要的时候才亲自下手,毕竟这里是西云,在西云又有何人是他的敌手?!
  [对!你说的对……以静制动。]燕程峭虽然这麽多年都身为王爷,对官场上的事儿也很是熟悉,只是他的心从未像这一刻那麽痛,那麽怕,好麽惧!
  相比之下到是燕残香的反应大大出乎他所意料的平静,除了最初的震惊,虽然眼下他依然脸色苍白,眼瞳失神,却能细心的分析这些,以属难能可贵。
  [你……这件事,你……可还好?]燕程峭本想说'莫放在心上',但怎麽可能!如此深刻的伤害,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还好,毕竟那人我二十年来都不曾相认,相处,这二十年来养育我的人是父王您,除了血缘之外,那人不过对我来说是个外人,既然一个外人打如此主意,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保护这个家,您和炎,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燕残香坚定的看著燕程峭,眼里有著誓死必然的坚定。
  [……]面对如此认真的燕残香,燕程峭一时间竟然感动得发颤。
  二十年来,他此时此刻第一次感觉到燕残香如此坚定的眼神。
  从小到大,在燕程峭的眼里,燕残香都是一个安静得出奇的孩子,不论是受了什麽样的委曲这孩子从不向他求助,也不曾对任何事情表示过执著。
  而眼前,已经长成大人的燕残香,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了真正的想法,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他要保护这他、白夏炎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那眼神里虽然带著几分忧伤,却更多的是如火的烈焰,不必更多的言语,不必更多的解释,仅仅是这个眼神,便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他的势在必行,他那坚如磐石信念。
  那一次的谈话,让燕残香深有感触自己眼下的处境,一边他心急如焚,一边却又不敢让白夏炎知道此事,因此,才会私下里等他睡著的时候去找白冰尘。
  只是昨晚这麽一闹,他终於了解到,白夏炎竟是如此妒嫉,让他又是心暖又是害怕,要是哪一天被炎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怎样的情境。
  不能说,不能让他发现!
  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我会以自己的性命守护你和孩子!]
  轻轻的抚著睡梦中的白夏炎,从额头到腹部,从嘴唇到手指,每一样都是他燕残香这一生一世的宝贝。
  不能失去,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这个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什麽都可以失去,只有他不能!
  不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西云国主的帝王,或是任何人!
  只要他燕残香活著,谁也不能伤害到白夏炎!
  [以我的血起誓,愿君与我白头到老,相伴相随,永不离弃!]
  轻轻的风将一阵香气带进屋内,床上的两人相依而眠,燕残香的双手一直拥著白夏炎的身子,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怀里的那个人在睡梦中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而燕残香便看著那抹笑容,眼里流露出的是化不去的浓情,解不开的爱意!
  如烈焰般不可熄灭的爱意!
  (端午节大家快乐!)

  残香若炎39(西云之帝)

  西云帝宫•浮云殿──
  这是一间若大的依山而建的宫殿,殿外站著身穿重甲的护卫,每隔十步便有一雕刻浮云的石柱,柱下端庄的站著一位仕女,仕女挺身而立,目不斜视,或浓或淡的红状将她们的美貌状点得更加媚人,宫殿很大,从殿门往里隐隐能见著一扇石门,数十位仕女便静静的站在那里,恭谨的侍奉著殿内正在沐浴的帝王。
  石门之内水气邈邈,白雾似的铺盖著殿内的一切,若大的殿内除了中央那大得出奇的水池,便只有水池边上一张玉床,东西少得很,却令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简陋!
  '哗──!'
  水池中突然一人跃出,轻盈的身躯缓缓立於池中,一滴滴的水从其背後经过那诱人的背脊、腰部最後没入池中。
  池中之人此时背对门外,一头乌黑发丝如瀑般垂下,衬得那一身如雪肌肤更加突显,池中之人轻轻转身,却是一张拥有妖媚之瞳的年青男子。
  [哼!果然这皮囊是到头了。]拥有俊俏容貌的男子,上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低头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道伤痕。
  伤痕并不大,也并不在显眼之处,但男子仍是很在意的瞅著,狠不得将那伤痕立刻除去。
  [不受百毒之侵,异於常人的恢复力。]男子轻轻扯出一抹笑容,却豔得让人不能直视。
  [果真非凡间之物,东隆之血……本帝是要定了!]轻抹去身上的水滓,西云继位已有二十七年的燕宇洛此时轻轻的扬起嘴角,静静的看著水池对面那面铜境之中自己的身影。
  二十七年前,他已二十三岁,如今他的容貌却依然不老不衰,就连身体都比以前强壮许多。
  二十七年前,这帝位他坐得寝食难安,一面是先王留下来的那些异母弟弟们实在是狼子野心,另一面却是自己这副身体日益破败。
  他从小并非体质盈弱之人,七岁那年,他尚不知人心叵测,被人下了毒药,要不是当时命大,他早就一命呜呼,怎麽可能在继承这帝位,坐这万人之上的位子。
  那一年,同母胞弟带回一个异族女子,本来他也乐见其成,毕竟在众多弟妹之中,只有燕程峭和自己是同母所生,自然亲近些。
  那女子长得极美,他本就常被人说成俊俏儿朗,如夜空之月!但那女子拥有一头鲜豔夺目的金发,如雪的肌肤和一双能看透人心的蓝色眼瞳。
  弟弟燕程峭相当重视那名女子,但在看到女子长相的第一眼,他便惊骇的发现,那样貌是他在书中曾读过的。
  '东隆之人,生异像,发、瞳、肤皆异之。'
  而弟弟燕程峭毫无保留的话语也证实了这一点,此女确为东隆之人,而且还是东隆国当时国主的妹妹,燕宇洛几乎兴奋得一夜未睡。
  东隆之人,那个异族!那个异族真的存在!!
  小时曾听有人和他说过:[食东隆纯血之子的血肉,便可延年益寿,永享青春!]
  这种流言其实并不盛行,世间之人连东隆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寻什麽东隆的纯血之子,可偏偏这样的话在各国的皇族典籍中都会有多多少少的记载,使得每代各国的帝王都会起这种贪心,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是自己的母後。
  母後自责於护其不力,每每伤心之时便将此时拿出不安慰他,说若是食了这样的血肉,他便会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燕宇洛明明知道弟弟喜欢那女子喜爱的紧,却依然横刀夺爱将那女子强行留在宫里,与之欢好半年之後,终於让女子怀上孩子。
  那女人临盆那一天,他守在门外,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完全没有身为人父的欢喜,而仅仅是因为计划很久得到自己想要宝物的心情占满了他的全身。
  当女人含著微笑看向他和孩子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几乎让她发疯。
  他张开嘴……轻轻的贴在孩子的小脸上,缓缓移向那臂膀,在女人微笑的时候,突然一口狠狠咬将下去,生生撕下孩子的血肉。
  梦想了那麽久的东西,突然间就拥有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尤其是那一丝丝血顺著嗓子流进腹内的感觉,真是比琼浆玉液还要令他迷醉。
  本来还在幸福微笑的女人就像疯了一样趁他不注意抢过孩子,突然间消失在他的眼前,三天後,等他再找到人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女人自己逃走,却拖人将孩子送给了燕程峭,三天过去,那孩子早就没了刚出生时的灵气,血肉早已无用,失去了最强的效力。
  无法之下,他只好将孩子留给燕程峭去养,而另一方面他对东隆这个国家就更是著迷,因为自从那一天後,他的身体确实明显得发生了变化,变得更美丽也更健康!
  几乎寻遍天下,才得知东隆在雷炎国内,而东隆之人鲜少外出,只有每代的雷炎国主可将之驱使,而令他觉得麻烦的是,东隆国国民只与自己喜爱的人欢爱,血脉渐少,东隆国主更是不知去向,唯一的希望就只有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孩子。
  也许要二十年,甚至更久!可他愿意去等!
  燕宇洛相信自己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因此这二十年来他都静待佳机,从不曾在任何人前露出麻脚。
  谁能想到,继位二十余年的他,在朝堂珠帘之後的容貌竟然与当年相同,谁又能想到,这二十年来他最希冀的只有那血肉的味道。
  [真是苍天有眼,让我活著等到了!]
  燕宇洛赤裸著美丽的身躯站在巨大的铜境前,细细的观赏自己的完美。
  是的,完美!他燕宇洛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男人!
  有这天下万人之上的帝权,有这大好的江山,更有这美丽而青春的身躯!
  他会如此完美的一下活下去,活数百年,数千年……持续著这样的完美!
  轻声叹息,赞美著自己的一切,燕宇洛低低的弯下身,迷恋的看著铜境中自己的身体与脸庞。
  他一定要再次拥有东隆纯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一些失去效力的症状,看来东隆的血……似乎是有时间效力的。

  残香若炎40(白冰尘)

  [陛下,太子求见!]
  殿外的仕女轻声道。
  [宣!]燕宇洛沈声道,而後将一旁的黑色衣物简单的包在身上,躺在池边的玉床上静待这个他唯一看得上眼的儿子进来。
  燕无极是他当年十一个皇子中最顺眼的一个,之後虽然有子嗣出现,但都是女孩儿,因此燕无极的皇太子位到是稳得很,只是燕宇洛却也常想,以他这般活下去,大概燕无极这辈子都没指望坐上这帝位。
  [父皇!]燕无极微微低头,不敢在眼时去看自己的父亲,在他的眼里,父亲很美,美得有些妖娆,後宫三千佳丽都不曾有父皇那股子阴媚之态,可他也怕,怕这个青春永驻的父皇。
  [见到人了?]
  [是,燕残香已继位,其正妃虽是男子却有身孕无异。]
  [可知道几个月了?]
  [回父皇,有近八个月了。]
  好!很好!八个月,算算最多他再待上六十天就成了。
  [我要你传得话可带到?]燕宇洛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看了眼燕无极。
  他的这个儿子是这宫里少有的几个能得到他重用之人,只因为在这个儿子的面前他无需隐藏起自己阴暗的一面。
  [是,孩儿一字不敢遗漏。]燕无极一直低著头,不敢去看此时父皇脸上的表情,那一定是一张妖媚到诱惑人的笑脸,可谁能明了那眼里的嗜血和残忍。
  [很好,非常好!啊哈哈哈哈!!]燕宇洛的狂笑一声不停的回当在这大殿之内,久久不见散去。
  敢跟他争?!就算是雷炎国主也是妄想!!
  雷炎国主穆傲炎此时正站在燕王府内白冰尘的门前不敢上前一步。
  不是他太窝囊,而是因为他爱惨了白冰尘这个男人,明知来了必然要受一顿冷言冷语,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就这麽寻来了。
  [雷炎国主,是否要下人们带为通传?]燕程峭站在一旁,看著这个比自己小很多,但气势却强上许多的男人。
  [不必,本王就在这里等。]打定主意,穆傲炎决心就站在这门外等人出来。
  院子就这麽大,他就不信白冰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就算他不知道,穆熙晨那小鬼头肯定也会知道。
  果然,屋里白冰尘正在教穆熙晨识字,却发现儿子突然抬头望了望窗外。
  [晨儿?]白冰尘疑惑的问。
  [爹爹,父王在外边。]穆傲炎转过小脑袋摇著白冰尘的手,似乎很高兴的说著。
  穆傲炎在外边?!
  白冰尘起身,抬手打开门,果然就看到院门外那男人黑著一张脸站著。
  果然是父子连心,老子在外边站著,这儿子竟然就知道了!
  [晨儿,罚你抄写刚才所学之字。]
  [为什麽?]穆熙晨眨眨眼,有些委曲,他一直很认真的在学啊,爹爹为什麽要罚自己?!
  [因为你不专心!]白冰尘轻点了下儿子的鼻头,看著小人儿虽感委曲却依然坐在寻里端正的写字,心里就想笑。
  这孩子,只有五岁,离开自己的时间也久,和穆傲炎亲近自然是肯定的,但血缘就是血缘,这孩子到是很听他的话。
  总算这地方还有让他留下来的理由!!
  抬手推开门,果然就见穆傲炎独自一人就站在对面不远之处,直勾勾的瞅著他。
  关上门,白冰尘缓步走去。
  [你肯出来了?!]白冰尘才刚走近,穆傲炎便带著几分怨气说道。
  [哼!怎麽,让你堂堂雷炎国主等上一等不成麽?]白冰尘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这男人
  就是太自以为是,满脑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知是说是家教过好还是混蛋一个!
  [既然你觉得等不烦了,那便先回去,不送!]白冰尘说完挥袖转身。
  [尘!]
  这下子到是穆傲炎急了,忙走上前去拉住白冰尘的手,不肯放开。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要来这危险至极的西云,我也陪你来了,要看你弟也看到了,连燕残香的去留我都任由你决定,你到底要我怎样!]穆傲炎不明白,自己已经够忍让的了,白冰
  尘到底还要做什麽。
  东隆本就世代是他雷炎的属地,几百年来一直延续著敬献的习俗,被送来的如果是女子一定会成为雷炎国主的王妃,如果是男子则只需献出血後便可回归东隆,终身不得再出东隆半步。
  可到了他这一代,偏偏遇上的是白冰尘,遇上了他也便认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麻烦了?]
  [尘──!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傲炎急了,却看到白冰尘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仅这一笑便勾去了他的魂。
  [我知道,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你也知道不是麽?!]白冰尘转身的刹那间间仿若仙人般
  的笑了,笑得迷人。
  是的,他还不能走!
  自从他得知西云国主打的是什麽主意开始,便注定他必须做些什麽,他之前所附的之人可是
  上一代的东隆国主,就算现在这个身体是自己的,也不能抛去那一身的责任,更何况还有弟
  弟啊,就算面对的是一个老狐狸他也得想办法赢!

  残香若炎41(拼命码完,更!)

  白冰尘的计划是大大出乎穆傲炎所想的,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身体里,似乎总有令他出乎意料的想法,从初次的见面到这一次的计划,都令穆傲炎感到惊奇和头痛。
  是的,头痛!这计划根本是要人命的!
  [你……]穆傲炎抚著头,一进无法接受刚才从白冰尘嘴里得到的那个事实。
  他们可是在西云的国土上,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麽?!一定让用上东隆的那批怪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啊,东隆的人如果出现在这里必将引起天下大乱不可。
  [嗯?]白冰尘抬头,看了眼受到打击不小的穆傲炎,似乎这个表情取悦了他。
  [你可知东隆那些人如果来了,事情只会大不会小!]穆傲炎有些泄气的问。
  [知道啊,可时间来不及了,能直接过来的就只有他们了!]白冰尘点点头道。
  他当然知道东隆那些人如果来了的结果,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这麽做啊!更何况现在夏炎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九个月了,这一个多月他们天天住在这燕王府上,一分分的看著夏炎那个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离开的想法也就越来越淡了。
  试想,谁能保证这麽大的肚子在旅途里不出什麽事,再说这一个月来西去帝王可是加强警戒,就是他们想离开估计也是妄想了。
  [知道你还……]穆傲炎头痛不已的坐在椅子上,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穆熙晨,这里能和东隆取得联系的就是这个小子了。
  [嗯?]受到父皇无比关注的穆熙晨疑惑的抬起头,看看父皇又看看爹爹,然後抱著他的小茶杯跳下椅子,连蹦带跳的跑到白冰尘的怀里。
  好小子,知道先躲到他爹那里避难。
  [不怕!]拍拍儿子的背,白冰尘抬眼道,[这事是我让晨儿做的,再说都过去七天了,你现
  在生气也没用,他们今天就会到了。]
  他就知道,前些天白冰尘不见自己一定有问题,就算是生气也不至於如此,现在可好了,这
  家夥竟然为了自己的弟弟敢在别人的皇城釜底抽薪了,穆傲炎发现自己除了叹气什麽也做不了。
  他堂堂雷炎国主此时竟然如此无能!!
  可他能怎麽办,除了顺著白冰尘的意思,拼了命的保住自己的妻儿,他还怎样!
  在穆傲炎的被迫同意下,白冰尘的计划正在顺利的实行著,只是这个计划知道的人却只有三
  个人,除了白冰尘自己外,就只有燕残香和穆傲炎知晓。
  燕程峭是被蒙在鼓里的!
  燕程峭会被蒙在鼓里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白冰尘认为他与燕宇洛的兄弟关系太近,别一方面也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西云之帝常唤其进宫的原因。
  说起进宫,燕程峭不得不承认,他却实有些年不曾积极上朝,而朝堂之上的人也换了几许,江山待有新人出,他燕程峭向来胸无大志,对这江山毫无贪恋,自然不曾注意什麽,只是这一段时间里,进宫的次数多了,见到的、听到的事多了,自然就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
  那一日,他在宫里出来後,听到有人在树丛後小声议论著什麽,本不想听,却因对方提到了'帝王'一词而驻足。
  [……我都来了十二年了,都从不曾见过帝君一眼,真是青春逝去了。]
  [你才十二年,我都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我都不曾听说过帝君宠幸过何人。]
  [不会吧……这後宫三千佳丽都不曾?]
  [早些年是有的,要不然皇子、公主是哪儿蹦出来的,不过我来了之後都不曾见。]
  [真的假的……]
  燕程峭定神瞧去,是两个看上去稍大些的宫女,身上穿著一身便服,手里拿著包袱,看样子是到了年纪要被送出宫里去的,大概也正因为如此才敢放肆言语。
  燕程峭转身离去,踏上通往後宫的道路。
  一路上燕程峭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丝毫无法弄清楚这些年来大哥到底
  出了什麽事。
  小的时候因为两人是同母所生,因此在为数不多的皇子里更是亲近异常,而自从大哥继承皇位後,两人的关系也有了君臣之别,而真正让他不愿再见大哥的原因就是香雪那件事。
  为什麽大哥当年要那样做?难道真残香所说是为了'东隆血'?!如果大哥真的喝了东隆之
  血,那又何以这些年来不曾被人发现过。
  太多的疑问让燕程峭乱走一通,直到看到眼前一片树海,树海之下立著的那个身影才瞬间停了下来。
  黑色绣著金龙的衣服,这是只有帝王才有的衣服!可是此人的背影却相当年轻。
  [大哥?!]燕程峭疑惑的唤了一声,引来那个的回身。
  如墨的长发,如冰般的瞳子,白晰的肌肤,还有那他非常熟悉的长像,眼前的人拥有著二十年前大哥的长相,甚至是更加俊美!
  [峭?]燕宇洛不曾想有人竟敢闯进这片树海,这可是他独自一人休息之地,更让他意外的是闯进来的人竟然是多年不见的弟弟燕程峭。
  峭,这是燕宇洛未继承大统之前对燕程峭的称呼,在这世上能这麽喊他的人已经只有西云的帝王。
  仅仅是这一声呼唤,燕程峭便确定眼前这人果真是他的大哥燕宇洛,那个应该足有近五十岁的燕宇洛。

  残香若炎42(回归中,西云之帝万死?)

  燕程峭自小便知道,在父皇众多的儿女中,和自己同母所生的大哥燕宇洛是极为出色的,大哥继承了母亲的柔美,而他则更多的继承了父亲的刚毅,只是性子上却是大哥更果断些,反到是他从小便有些软弱,所以自小燕宇洛对他便宠著些,如果不是香雪的事情,也许他们的关系不会发展到像今天这样。
  只是……二十多年,燕宇洛的长相竟然依旧年轻出众,就和当年登基之时一般无二,这个事实令燕程峭打心底里发寒。
  这不正常,这太怪异,太令人难以置信!!
  [你怎麽到这里来了?]燕宇洛皱著眉疑惑的问著,那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
  [……]燕宇洛的问题一时让燕程峭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场景你像是二十年前,他每回出宫偷偷回来的时候,被大哥抓个正著时的问话,只是那个时候大哥的语气更多的是戏谑,而如今却是冷冰冰的指责。
  是啊,这里是通往後宫的路,他如今可是在外的封王,怎麽可以随便进入,不过比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大哥怎麽可能依然如此年轻!?!
  [大……哥,你的容颜……怎会如此……]
  [如此什麽?你可是想问我的容颜怎会二十多年如此年轻!]燕宇洛轻扬一抹媚笑,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说完这话之後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燕宇洛的笑狂放而妖娆,黑色王服包裹著他那年轻的身躯,止不住的狂颤著,笑过後,他突然停下来静静的看著面前已然有著四十岁男子模样的弟弟,淡淡的说道。
  [这要谢你二十年前将那个东隆的女人送到我眼前啊!]燕宇洛轻叹著伸手拆下身边的一株桃花,将花枝来来回回翻转著,不时凑上前去闻那香味。
  二十年前……这个敏感的话题,让燕程峭的眼里刹那间布满阴霾。
  [你是说香雪……]燕程峭颤抖著,咬牙切齿的问。
  [对!对……那个女人好像是叫这麽个名字,不过我只记得她有一头难得一见的金发,还有一双妖瞳,进宫的时候私下里人们都叫她'妖女'。]
  燕宇洛淡淡的陈述著,对那个为他孕育了一个儿子的女人似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记忆,只是在他人的提醒下想到了什麽。
  悲愤,痛苦,妒嫉和不甘这数十年来本已压抑在体内的情绪,突然间都被燕宇洛这句话给激活了,像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在燕程峭的身体里翻腾著。
  [咳──]一口血气,就这麽被燕程峭活活逼了出来,血丝在他的嘴角止不住的落下,滴在衣服上,红得出奇得豔。
  燕宇洛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对燕程峭的情况冷冷的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咳……]血气就像终於找到了出口,偏偏要争著夺著抢著冲出来,燕程峭痛苦的捂著胸口,只是身体的痛远不如内心的痛!
  一想及香雪,燕程峭便打心底里想疯!
  自己最爱的女人,二十年前竟然是自己亲手带到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面前的?!
  燕宇洛似突然又想到什麽,眼里一亮蹲在燕程峭的面前。
  [那女人来自东隆,这世上的人找了那麽久的长生种族,竟然就被你给误打误撞的碰上了,而你又将她带到我的面前,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你……]燕程峭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燕宇洛,想在这张依然俊美得出奇的脸上看到一丝的人性,可他终是失望了。
  [那女人生的孩子,果真能让我不老的,你瞅瞅……]燕宇洛伸手拉过燕程峭的手贴上自己的脸,[这样貌可和当年一般无二?]
  燕程峭惊恐的抽回手,看著大哥眼里闪过的疯狂。
  [这可都是那个孩子血肉的功劳啊!]
  燕程峭在失去意识前所听到最後一句话,便是大哥那略带疯狂的声音。
  燕宇洛眼睁睁的看著燕程峭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轻轻的用脚碰了碰,突然他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身著白服的人。
  [帝君,要如何处置?]白衣人其中一位问。
  [关进牢里,就说燕王燕程峭以下犯上!]轻轻挥动著手里的桃花,燕宇洛低著头看著地上的燕程峭道。
  两个白衣人很快就将燕程峭带了下去,两人离去後的树海中,那俊美的西云之帝依旧扬著笑容,轻轻的折去一枝又一枝的桃花,将一朵朵的花拍落在地,而後用脚一片片的踩过,在这单调得出奇的动作中寻找著某种快意。
  第二天,整个朝野都莫名的知道了一向与朝事无关的燕王因以下犯上之罪而被压在牢中,而帝却下旨新任燕王进朝议事。
  当身在燕王府内的燕残香接到圣旨时,冷静的送去宫里的人,反身便往白冰尘的住处而去。
  燕残香匆匆走到白冰尘的住处,却发现雷炎帝王和白冰尘正站在院中围著穆熙晨不知在和什麽。
  白冰尘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转头见是燕残香,比了比手指让他安静後,便一心一意的看著儿子穆熙晨的样子。
  穆熙晨被父皇和爹爹两个人围在中间,两只小手轻轻的拍合著,小脸轻皱,嘴里不知在念著什麽。

  残香若炎43(东隆的援军~)

  燕残香心烦意乱之间,正想打断这父子三人的怪异举动,刚上前一步却被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是几个黑色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在穆熙晨他们几步外的地方若隐若现,若不是这是在大白天,说不准真要被人当成鬼怪。
  也许时间就过了那麽一刹那,也许要再长上一点儿,在燕残香想明白这黑影是什麽之前,这些东西就已经现也了原型。
  那是四个人!有高有低,有男有女,但最最让燕残香吃惊的是,其中一人和他同是金发,只
  是稍短些罢了。
  [呼啊……我就说当初跟来就好啦,偏偏不信,现在还要让我们可爱的晨少爷呼唤!]四人中梳著长长辫子的女人这麽说著,伸手摸了把看上去有些疲惫的穆熙晨。
  [唔……晴姨,痛!]穆熙晨可怜惜惜的瘪了嘴,向後倒向自己的爹爹。
  [哼,小兔仔子,竟然敢叫我晴姨。]说著那个唯一的穿著黑色紧身装的女人,做式要拍向穆熙晨。
  [别闹了!]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顶著一头的金发,向上挑了挑眉,阻止了这个叫做晴的女子继续闹下去,转头看著那个站在门口早就被眼前所见吓呆了的燕残香。
  [嗯?]女人放下手,顺著男子的目光和其他两人也看到了燕残香,接著出人意料的是,四人突然相视一眼,又转头向身後的白冰尘以眼神寻问。
  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说:真的是他麽?!
  [废话,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会让晨儿叫你们来?]白冰尘白了四人一眼,走过去站在燕残香的面前。
  [此人正是香雪当年之子,如今是西云的燕王,不过……是个凶多吉少的位子。]白冰尘说完,只见那四人齐齐走到燕残香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单膝跪下。
  [主上,我是香晴。]女人亲切的微笑著说道。
  [主上,我是青林。]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淡淡的笑道。
  [主上,我是白然。]一个年纪尚青,很有活动的孩子一脸严肃的说著,
  [主上,我是断流。]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沈声说著。
  四人齐声而跪,到让燕残香醒了过来,定定的观察几人後,一跃而过走到白冰尘的面前。
  [你可知道我父王已出了事,如今被压在牢内,而我刚接到帝旨,明日上朝议事?]
  白冰尘听著燕残香的话,微皱著眉头,[看来西云之帝快没耐心了。]
  [我要如何?]
  [如何?当然是按圣旨上所说明日上朝,若不然他不会降你个抗旨不遵的罪,到时候可就不那麽好说话了。]
  白冰尘说完,指了指那四个人。
  [我就怕燕宇洛这人来阴的,这四人是东隆人,以後他们便跟著你。]
  [跟著?]燕残香疑惑的问。
  [对,跟著!]白冰尘点点头,而一旁的穆傲炎的脸色早就青成一片。
  这四人是东隆国本应献给他雷炎的人,当初因为是白冰尘在留下来为己用,他才准了,如今白冰尘竟然将这四人送给了燕残香,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四人的价值啊!
  穆傲炎气归气,可也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的看著本应是自己手下的人变成了燕残香的手下。

  残香若炎44(回归更新中,兄与弟)

  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有些出乎白冰尘的意料,原本他想燕宇洛会动手的最佳时机应该是弟弟白夏炎生子的时候,一来人逃无可逃,二来燕残香也会因关注自己的妻儿而有些手忙脚乱,可不曾想他竟然提前近一个月的时间动手了,而且还动得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遮掩!
  押了燕程峭无非是警告他们这些人,这一招走得有些急也有些险,若燕残香根本对燕程峭被押一事无动於衷,燕宇洛又当如何?更何况燕程峭是本朝燕王,如此之事大臣们怎麽可能毫
  无反应?
  绞尽脑汁白冰尘都想不明白这个西云之帝的脑子里在想些什麽,不过眼下能让他想这些的时间也不多,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处理。
  [你说西云之帝下旨让你上朝议事?]白冰尘又重复了一次燕残香所说的话,单手揉著额头思考著燕宇洛下这道旨背後的意义。
  [是!]燕残香点头,对白冰尘相视一眼,满是不安。
  难道是燕宇洛良心发现,要看看这个多年不曾相认的儿子?!但立刻这个想法就被白冰尘否定了。
  不可能!
  当年能下得了手,燕宇洛根本没当燕残香是自己的儿子,如今招去最多是想以此来威胁人,可……他在威胁何人?!连燕程峭都被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押在天牢里,这王府上下哪里还有什麽人能让他感到危险?!
  不明白,不确定的思绪让白冰尘很烦躁,不由自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差点破了皮,幸亏穆熙晨就坐在他的怀里,伸了手轻轻的拍动。
  [爹爹!会疼!]穆熙晨道。
  被儿子一提醒,白冰尘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发现并未破皮,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头,很是安慰。
  [一时间我也不想清楚他的用意,可你若明天不上朝便是抗旨。]
  [这些我自然晓得,只是……我怕炎会查觉。]
  这才是燕残香最担心的事情,如今离白夏炎的产期已经不足一月,这期间不论出现什麽意外都不是他乐见的,那结果也不是他承受得了的,在接到消息後先跑来这里,也是因为一时乱了阵脚,又怕回去被炎看出个什麽。
  [呵─!]白冰尘轻笑一声,说不出的轻狂之气便泄了出来,那原本连书生都称不上的温柔容貌突然间就变得狂傲了起来,看得燕残香吓了一跳。
  心想,这亲兄弟怎麽炎的大哥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你不会真以为我弟弟笨到这种地步吧?]白冰尘的话如一颗炸弹般将燕残香弄蒙了。
  难道……燕残香不可置信的望向白冰尘,却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轻狂的笑意,而更令他为之紧张的却不是这笑意,而是白冰尘那看向他身後的眼神。
  身後!
  突然意识到他此时正站在离门较近之处,而身後便是那扇门!
  猛的回头,一张燕残香绝不愿在此时看到的脸跃入眼帘,将他一直以来的担心破了个粉碎。
  站在门外的正是已经怀孕足有九月的白夏炎,此时他的身子已经很是浮肿,脸上的肉也变得多了些,整个上身更像个大包袱,因而身上穿著的是件宽松的袍子,也不知他从什麽时候起站在门外的,此时见燕残香转过头来看著自己,眼睛便滴溜溜转著。
  [炎,你怎麽在这里?]燕残香急著扶了上去,但见白夏炎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知白夏炎最讨厌的就是被骗,燕残香心里有所愧疚不敢与其直视。
  白夏炎在燕残香的搀扶下向前一步步走去,最迟迟未说话,让人不免紧张些。
  [哥!我想吃鱿鱼圈!]令人意外的是,白夏炎一开口便是和白冰尘要东西吃,刚才还笑得狂傲的某人立刻毫无笑意,满眼的不情愿。
  [你说什麽?]白冰尘咬著牙的问。
  [吃糖醋鱿鱼圈啊,你的拿手菜嘛,对了我还想吃玻璃水饺!]白夏炎就像怕白冰尘不记得一样,又点了出一样吃的。
  这糖醋鱿鱼圈和玻璃水饺都是两人自小爱吃的东西,白夏炎虽然喜欢吃却向来学不来,到是白冰尘16岁那一年不知为什麽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和母亲学了几道菜,尤其是以这两种为最,到後来做得比母亲还好。
  [大哥,我想吃!]白夏炎才不管自己的哥哥脸上的表情有多恐怖,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直直的看著他不放。
  [不做!]白冰尘狠狠的说著,回头瞪了眼穆傲炎,果然见对方一脸惊愕。
  [哥,我现在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了,说不准啥时候那个变态皇帝就来要我的命,我不过是要吃点儿家里的菜也不成麽?]
  白夏炎这麽一说,恰恰正重白冰尘的软肋,如果白夏炎是无理取闹他当然不肯,可此话一出白冰尘突然就觉得心里泛酸。
  [说什麽瞎话……]一把揽过弟弟,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蹭著,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脆弱和忧伤。
  [是瞎说就好了。]白夏炎淡淡的说道。
  这才是他的哥哥白冰尘,那个才华横溢,温柔又感性的人!
  [……哥会救你!]白冰尘抱著白夏炎,将他的整个上身尽量抱里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抚著怀里的弟弟。
  打他知道东隆国主继位者的伴侣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的时候,白冰尘便下定了决心这一切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就算与穆傲炎再次闹僵也好,就算要与整个西云为敌也好,就算要暴露东隆的存在也好,他都无所谓。
  在这个世界上,弟弟是他真正的亲人,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这些年的兄弟就真的白当了。
  抱著弟弟,白冰尘再抬头就看到从刚才到现在依然站在燕残香身後的那四个人。
  香晴、青林、白然、断流!这四个人是东隆现在能力顶级的四人,有此四人足以顶得上千军
  万马,当初和穆傲炎死活要了这四个人,果然是对的!
  [香晴!]白冰尘示意站在那里的女人过来。
  [尘公子!]香晴走到白冰尘面前,低了身行礼。
  [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著炎!]白冰尘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人道。
  香晴似乎有些为难的看向燕残香。
  [寸步不离,让他们三个都守在炎的身边。]燕残香当即道。
  [不用,香晴比较方便。]白冰尘没有多做解释,指了指香晴给白夏炎看。
  [她是香晴,以後是你的护卫。]
  [嘿嘿,大哥护卫弄个美女来,你不怕燕残香他吃醋啊!]白夏炎皮皮的说著。
  [哼,就你现在这孕夫样,是个人都不会要,只有你家燕残香才把你这又皮又赖的家夥当宝守著。]白冰尘说归说,却已经脱去外衣,橹起衣袖往厨房走去,边走还边喊著。
  [贪吃吧你就,等你生完孩子变得胖子看你男人还要不要你!玻璃饺子是吧,我给你做个够!]
  白冰尘前脚走,後脚穆傲炎和儿子也跟了过去。
  白夏炎看著大哥的背影笑了笑,又指指自己面前的位子让燕残香坐下,紧张的後气氛突然间就缓和了下来,就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家一样,安静而详和!
  (回归了,明天更《安达》)

  残香若炎45(~~~崩溃的前奏)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短暂。
  晚饭时燕残香、白夏炎以及白冰尘那一家三口合坐在一张桌上,五个人对著菜桌上的食物一阵乱抢,先开始的时候只有白夏炎和白冰尘在抢来夺去,後来穆熙晨看著好玩也加入了抢食队伍,最後被兄弟两指使的燕残香和穆傲炎也难逃此运。
  玩归玩,闹归闹!
  席尽人散之时,白夏炎突然一改向来嘻嘻哈哈的表情,很严肃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哥!]白夏炎沈声喊著。
  白冰尘没有回声,抬起头看著他。
  [拼一拼吧,如果事情的凶险已经让你们不能告诉我,那我就不问,可是要做什麽你们得告诉我,别让我黑瞎子似的。]
  白夏炎平静的表情,肯定的语气,淡然的理解让燕残香和白冰尘同样惊奇。
  那个样子就像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正在以无条件的信任程度在相信著他们,不论他们做了什麽样的决定,他都会配合。
  白夏炎的态度让燕残香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终於得以缓解。
  当然如果事情也能这样轻易解决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现实当然不可能如此,试想谁会把
  一块到了嘴的肉,还是一块珍贵的长生肉放掉?!
  西云之帝燕宇洛自然是不肯的,这一点从燕王府外数米突然多出来的数百名士兵严阵以待的架势就再清楚不过了。
  [香晴,外边的情况怎麽样?]白夏炎问著身边刚探查过敌情的女人。
  女人很媚的笑了下,[燕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看不到我,相信我出去的瞬间就会成为简杷子了。]
  事情的严重情况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像,谁也不曾想燕宇洛突然间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这和他之前的数十年等候可是大相径庭。
  [你说为什麽他突然之间就这样了?]白冰尘转身问著穆傲炎,在场的人里对皇家这种变态行为唯一有发言权的就是穆傲炎。
  被白冰尘突然问到,这几天来被冷淡的穆傲炎很是骄傲的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怕是有点担心这到了嘴的鸭子飞了,再之也是告诉我们'逃'是绝不可能的。]
  [就因为这样?]
  [差不多吧,顶多是闲著无事甕中捉鳖的意思了!]
  虽然这是穆傲炎的直觉,但他还真是猜对了!
  燕宇洛等了这几十年真的等的有些无聊,有些不奈,好不容易眼瞅著那个孩子的产期就差不足一月的时间了,自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还有十九天,只要十九天就到了。]
  燕宇洛来来回回的在自己的宫殿内数著那些代表著日期的木板。
  一个又一个,一块又一块,这里整整有366块木板,他也数了几十年,而且现在他只要再翻过十九块木板,就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万名留名,这是哪个帝王不曾想的,又是哪个人不想奢望的,可再过十九天他就可以真真实实的实现这个愿望了。
  [啊啊……再过十九日啊……]燕宇洛轻笑著,声音飘浮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有股子说不出的阴森。
  远远的站在殿门外,燕无极年轻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令人查觉得阴霾。
  他的父皇早在二十年前就不正常了,不论是这容貌,还是这思想!
  这二十年来,燕无极一点点的看著自己父皇的失常,一步步的将他所见所闻封索在这空荡荡的宫殿,杀掉那些嘴巴不严的宫女,除去那些会说闲言碎语的大臣,就算父皇每日上朝之时总有珠帘挡去那些探寻的目光,可谁又猜不出这帘後的风华正貌。
  如今相较之下,燕无极到觉得自己比父皇更老上了几分,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无极,你快些去守著燕王府,莫让那人逃了。]燕宇洛突然道。
  [是!]燕无极轻轻弯腰,转身离去。
  黑色的太子服在他身上已经穿了十几年,也许……他还要穿正久一些!

  残香若炎46(~~~崩溃的序章!抱~更)

  燕无极到达燕王府之外时已是数个时辰之後,按说从宫里出来往燕王府来并不需要这麽多的时间,但燕无极在接到帝的旨意之後,并没有立刻出发前往燕王府,而是先回了自己的住处太子宫,见了一个人。
  此人数年前便已是燕无极的太子傅,但却鲜少参与朝政,这些年来只是负责教授燕无极各种知识和治国之道。
  此人名为'暗光',从来都用一块黑色的纱蒙著整张脸,除去眼间部分,根本看不到此人的任何长相,就算是与燕无极相见之时也是如此不变。
  [帝,可是让你去守株待兔?!]燕无极前脚刚踏进门,立刻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暗光吓了一跳。
  这人这些年来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断。
  [是。]燕无极点点头坐在桌边喝了口水道。
  暗光眯缝著眼,看不出是什麽表情,顿了片刻後道,[我已算过,一个甲子内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这次,下一个机会将在六十年後出现。]
  燕无极直视著面前的暗光,一言不发却睁神犀利。
  这个'机会'两人不必多言,自然心有灵犀指的是一蹬大统之位。
  这个认知是在数年间两人潜移默化之间建立的,虽然都没有明著提出来过,但往往总会想到
  一起,这一次是暗光相对较明确的提出来,一时间燕无极到有些意外了。
  再等一个甲子──六十年?!到时候燕无极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活著。
  反!
  仅这一个字的份量足以压到一切,可不反,他这一辈子都是个万年太子罢了。
  这种背叛亲情与世俗的矛盾在燕无极的心里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有些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想,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想法,但不管怎样,今天暗光所说的这句话,足有令他做出最後决定的份量。
  也正因为与暗光的相见,燕无极来到燕王府外的时间才晚了许多。
  抬眼所见是已然穿戴整齐的燕残香站立於门内。
  [到是准时的很啊!]燕无极轻笑,一脸悠闲的走向燕残香。
  在燕无极将要走进府内之时,燕残香早一步迈出门来,将之前进的步伐当在了门外。
  一个是新任的燕王,一个却是当朝太子,两个地位和权力同样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的正面相遇,著实令在场所有的人倍感紧张。
  是以,守卫这边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而这一切似乎并不影响燕无极的好心情。
  [不必如此戒备,我想见一个人。]燕无极狡猾一笑,眼里讥笑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与燕残香自小便识,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兄弟,也仅仅是按父皇的命令去监视去试探这个人。
  直到他长大,直到他足以有自己的能力查出事情的真像,他才明白父皇为何以如此隐晦的方式重视著燕残香。
  当真像出现在他的面前时,燕无极当时甚至觉得自己这多年来的怀疑简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而反过来说,他也对流著一半相同血脉的燕残香有些同情。
  [要见何人?]燕残香挡在他面前,沈声问。
  虽然此时燕程峭被压大牢,但这里可是燕王府!
  燕无极当然看得出燕残香在紧张些什麽,刚想开口,却见门内缓缓走来一人,此人正是他想见的。
  雷炎国国主──穆傲炎!
  [他出来了。]燕无极失笑的看著白紧张一场的燕残香。
  穆傲炎的出现令燕残香一时愣在了那里,他万万没想到燕无极所见之人竟然会是此人。
  此时,燕残香看著从门内一步步缓行而出的这个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他是一国之主的身份。
  每迈一步,每前进一步,每个眼神,每个动作,这个数天来一直死皮赖脸缠著白冰尘住在燕王府内的男人,此时混身上下都呈现出一股王者的气息,走动之间风翻衣袖,混然天成的霸气跃然而出,随著他的接近,四周的空气似乎在瞬间燃起了灼热。
  这是一个如火般的男子,这是一个霸气实足的王者!
  燕残香不明白,之前自己怎麽会觉得此人毫无用处,死皮赖脸,有此气势才堪当一国之君。
  [暗光已通知本王你会来燕王府,里边请!]穆傲炎沈声道,率先转身往里边而去,留下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燕残香。
  燕无极顿了下,看了眼燕残香後跟著穆傲炎往里而去。
  走了没几步,穆傲炎突然回过头来站著还在发呆的燕残香道,[尘让你先去宫里,府上一切都会安好。]
  穆傲炎说完和燕无极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残香若炎47(崩溃的开始~请不要拍偶!)

  燕无极的突然出现,穆傲炎的奇怪说辞,让不得不去宫里的燕残香一颗心整整一天都七上八下跳个不停,连站在朝堂之上都在走神中。
  满朝文武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新任的燕王,却也并非熟悉之人,因此多为礼节性的问候过後,便站立一旁静静等待著帝王的到来,当然顺便也细细观察一下这新任的燕王。
  就算燕残香相貌堂堂,俊雅致极,偏偏那一头妖邪的金发,令当朝老臣忆起当年同是金发的妖女。
  妖孽!这大西云国内怎麽又有了这种东西!
  不知由谁开始,四周渐渐升起一股敌意和蔑视的气氛,燕残香想乎视都难。
  虽然从小到大这头金发,这异类的长相却实不怎麽招人喜欢,但被人当众如此窃窃私语,的确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伸手抚过一缕自己的金发,燕残香温柔一笑,忆起这发丝唯一给自己带来的一次美好回忆,
  却是比这些人的恶语要重要得多。
  [你这长相,要是到了我们那个年代说不定就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了!]
  白夏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冒著星星闪著光的,就像发现什麽宝贝似的,一双手还把他的头发捧在手里不停的摸啊摸的,真像是宝了,弄得燕残香自己到有些不自在了。
  正回想著,突然听到头上一道男音沈声,[帝君到。]
  就这麽一声,整个大殿之上百十来号人立刻停止了所有的行为和话语,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微弯著腰。
  燕残香是头一次正式上朝,一时间忘记了那些礼仪,唯一记得的便是,现在这缓缓步入珠帘後面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珠帘之後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走来,稳稳的坐在发中的那把金色的龙椅上,隔著密实的珠帘,燕残香能看到不过是个隐约可见的身影,却又奇怪的感觉得到那人透过珠帘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
  一种像被什麽怪物盯上的感觉立时从脚底窜起,令燕残香忙偏了头。
  过了一会儿珠帘後面传来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
  [都起来吧。]
  满殿的人这才抬了头,直了腰站著。
  早朝的内容自古便是议这国事为主,可是这一天燕残香明显的感觉到不管是帝还是这满朝的大臣都不在心上。
  [没事的话,便退了!]帝似乎也有些不奈了,说了这麽一句後所有的人都开始迅速後退。
  [燕王留下。]
  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燕残香并不意外,他静静的等著人们的离去,直到最後一个的人脚步
  声消失在耳边,燕残香抬起头来静静的盯著珠帘後的那个男人。
  同时,燕宇洛也在注视著眼前这个金发的男子,二十多年前自己和那个东隆的女人生下的儿子。
  隔著珠帘本是父子的两人却相对无言,即没有多年後相见的激动,也没有任何称得上亲情的感觉,有的不过是双方的猜测和防备。
  [哼!]
  一声轻哼,垂落於地的珠帘终於被人掀起,燕宇洛终於走出了出来,面对燕残香的视线。
  [多年不见,果然是长成人了!]燕宇洛轻声说著,一步步走近燕残香,直到近处才发现,儿子似乎比他还在高出一些。
  燕残香目瞪口呆的看著珠帘後走来的这个妖邪的男人,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真的如此年青,这个人就是他的生父麽?!
  [怎麽?不信我是谁麽?!]燕宇洛伸出双手轻轻挥手,翻转身形之间道,[这永保青春的密秘就是你这东隆正纯血族降生之时的血肉啊。]
  [虽然过去二十多年,可如今我却依然清楚记得当年你血肉的味道,是那样的鲜美而滑嫩……]燕宇洛说著似乎想起当年的情景,粉色的舌轻轻的划过唇齿,令燕残香混身发寒。
  这个人……还是人麽?!
  他怎麽可以将食自己血脉的事说得如此轻松?!
  他怎能如此毫无人性的谈论这件事情,竟毫无悔意!!
  说不出胸口里埋藏的是怎样的恨意,把不得将这人拉出去让所有的人看看,这可怕的男人,令人胆寒的男人!!
  [你不怕天罚你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你不怕天理难容麽?!]燕残香怒不可遏的问著。
  [罚?]燕宇洛像听到什麽奇怪的事情般突然笑了起来,[呵呵……长生不老何人不想,青春永驻何人不求!求不到的人才可怜,我生来受上天庇荫才有此机缘,这是天性,上天要罚也罚不到罢?!]
  说到此处,燕宇洛扬著嘴角发出不停的笑声,那笑声像把刀子一样刺进燕残香的心里。
  这个人已经疯了,早就疯了!!
  与他说理根本是白废,与他求情更是惘然!!
  如今只有硬拼才是唯一的出路,这满朝上下这麽多年来怕没有几人见过此人的长相,如果能在此时除去他,那西云便会大乱,有谁会信二十多年前就继位的帝王如今依然如同当年般年青。
  不会有人信的!
  错过此时的机会,怕就再也没有时间等下一次机会了!!
  炎和孩子……只要除去这人,便可以保他们母子平安!!
  悄悄的摸出袖子里的短小匕首,燕残香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有灭亲的一天,可今天他不下手,明天他唯一的爱人和将要出世的孩子便会被此人杀死!
  手握紧那青铜做成的匕首,汗悄无声息的爬满额头!
  那人在笑,走出一步,背对著他!!
  就是现在!!

  残香若炎48(西云易主,突变!)

  瞬间即永恒,燕残香拔出匕首的瞬间,头脑中竟闪过无数自己和白夏炎相遇、相处的影像。
  最初的意外相遇,那座雪山,那片白茫茫的世界里,那个人就躺在那里奄奄一息,救他的同时,被温暖的何止是对方;之後小屋中渡过的那段幸福时光,短暂而甜蜜,如果不是燕无极的介入,也许他们在那之後便会分道扬镳;如果不是有了肌肤相亲,他绝不可能将人带回府里,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生活也许还会延续这二十年来的枯燥与无趣
  如果没有遇到白夏炎,燕残香相信自己这一辈子绝不会有什麽子嗣与妻室,如果没有遇到他,也许这辈子他都不知道幸福的滋味。
  紧握手里的利器,那是挽救自己所爱之人生命的武器!
  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残虐无道的昏君,乞求对这样的人来说根本
  毫无用处。
  举起利器,用尽全力冲向那个背对著自己的可怕男人,刺杀,仅在那一刹那间!
  '当──!!'利器落在石面上的响声轻脆而寒透人心!
  燕残香惊愕的看著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竟然硬生生在一步之内接住了他的匕首,以徒手的方式,果断而血腥,男人的一双手里已然流出血。
  [呵呵……呵哈哈哈!!]背过身的帝王此时早已转身,看向燕残香的眼里流露出某种不为人知的兴奋。
  似乎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燕宇洛一步步走下那几个台阶,脸上扬著美丽的笑意。
  [朕等的就是这一刻,你和那个女人一样心怀鬼胎,朕不防实话与你说,当年生你的那个女人在知道被利用後,曾疯狂想刺杀朕,可惜啊……朕有随身的护卫!]
  燕宇洛轻拍那个冒死接下匕首的黑衣男子道。
  这是西云帝君才有的影护,数量有限却个个被训练成只为帝王效命尽忠。
  燕残香抬头,伸出双手凝聚起自己的异能之力,想再攻击燕宇洛,却发现他的力量可以击退黑衣人,却无法攻击到燕宇洛。
  力量,就像一阵风一样,从燕宇洛的身边飞去,扬起周围的尘土,却伤不到那人一丝一毫!
  [哈哈哈!!]燕宇洛狂笑不止,脸上的笑容早就已经扭曲。
  [为什麽!]燕残香愕然。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燕残香不明白,自己这天生的力量怎麽对燕宇洛就是不管用!他急,他疯,他茫然!
  [因为他身上有你的血液,神力是认主的!]一道声音从殿门口传来,燕残香惊魂未定的瞅向门口,但见一道身影出现。
  燕无极!!
  [无极!]燕宇洛似乎很高兴见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快走两步上前道,[人呢?那个怀了东隆
  血脉的人呢?!孩子生了麽啊?!]燕宇洛焦急的问著,伸手拉著燕无极的衣袖,像个孩子一样。
  燕残香的脸瞬间惨白,看向燕无极的方向。
  炎!千万不要让炎出事!
  燕无极低首看著比自己低了半头的父皇,转而抬头望了眼那个被黑衣人制住的燕残香闭上了眼,轻轻的点头。
  [真的?你把他带来了,我看看,他在哪里我看看!]燕宇洛此时已然忘记自己帝王的身份,就连自称都不由自主变成了'我',而非'朕'。
  燕无极闪开身体,让身後一道臃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
  如果声音可以叙说情绪,那燕残香这一声喊,已经灌注了全身的气血,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那声音撕心裂肺,如临死人喊出的最後悲鸣!
  不,不,不!!
  白冰尘和穆傲炎明明说过会保护炎的,明明说过的,为什麽!为什麽此时此刻炎还会出现在这皇宫里?!
  在他的眼前,在燕无极的身後确确实实站著的正是白夏炎!
  [滚开!!]燕残香用力量震开身边的黑衣人,几步冲到白夏炎的面前,不可置信的将那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为什麽,你怎麽会在这里!]
  燕残香的失常似乎令燕宇洛更加高兴了,他看著相拥的两人,尤其是其中那个肚子一看就足有九个月大的怀孕男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真好,真好!这下子你们一家三口齐了!]燕宇洛拍著手,像个孩子一样笑著,那笑容那麽清丽,那麽单纯,让燕残香简直难以想像此人的心理。
  护住白夏炎,燕残香将之挡在自己身後,紧张的盯著眼前的人。
  [父皇!]燕无极突然走到燕宇洛的身边喊道。
  [什麽?]燕宇洛仍处於兴奋之中,头也不回的问。
  [父皇若得到此人腹中之子的血肉,相必定会永保长生!]
  [那是当然,当年那女人曾说过,我只食过一口是有时限的,日子久了便会失效,只有长长久久的食用才能保我长生,若是一次能食得心窍之血便可永生!]燕宇洛高兴的说著,这一次他便不用再害怕岁月的折磨,也不用再担心什麽了!
  [那可真是……糟糕!]
  燕无极淡淡一声轻叹,不知何时右手已插入燕宇洛的背部心脏位置。
  燕无极下手极为快,又极为冷静,就像聊天般的轻易,甚至在燕宇洛被刺中开始抽搐转身惊魂未定的看著他的时候也同样冷静得出奇。
  [无……极?]燕宇洛不信,他唯一认可和宠爱的儿子怎麽会如此出手,他千防万防从未防过燕无极。
  燕无极就像要证明什麽一样,狠狠将那匕首在燕宇洛的身体里转了一圈,抽出又再次刺进那个人的身体。
  燕残香对突然的转变有些不可置信,一切的发展都出乎他的意料,刚才还在嚣张的燕宇洛突然间就倒在了他的面前,像堆死泥一样,睁大著眼睛,嘴里、背後、胸口都在不停的流出血液,血液里散发著某种难闻的味道,令燕残香身後的白夏炎捂住了嘴。
  [炎!]燕残香护著白夏炎,生怕他见了这样的情景会不适应。
  [嘿嘿,主上你就别扶啦,我不是你的炎,我是青林!]突然白夏炎淡淡一笑,拉下燕残香的手,身体一晃,哪里还有白夏炎的身影,分明就是前些日子刚从东隆来的四人之一的青林,那个斯斯文文的书生。
  燕残香呆了,这是怎麽回事?!
  [主上莫担心,炎主子正被断流和白然他们护得好好的,变身是我的能力。]青林说道。
  不管怎样,得知炎没有事燕残香便放下了心!两人齐齐看著地上的燕宇洛,突然想到这殿上还有一人,为何不见任何声响?
  燕残香再转头,却看黑衣人早就倒在地上,他身边站著的正是香晴。
  可刚刚并未见这人啊!!
  似乎是看出了燕残香的疑惑,香晴走上前道,[主上,香晴的能力是'隐'!]
  东隆的异能,果然了得!!
  燕无极在看到这两个来自东隆的人展现的异能後,再一次意识道这是一个多麽危险的存在!
  [为……什麽?]燕宇洛最後的寻问拉回了燕无极的神志。
  看著倒在自己脚边的父皇,那个从小就在众儿女中唯独宠爱自己的父皇,那个信任自己绝不会对他出手的父皇,就那样睁著充满血丝的双眼,死不眠目的人。

  残香若炎49(东隆,产子)

  看著地上尚未死去的父皇,燕无极缓缓的蹲下了身子,轻声的说著。
  [父皇,我等不起,若你食了燕残香之子的血肉,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登上这帝位?!]燕无极轻声道。
  [仅……是为了这帝拉?]燕无极的话令燕宇洛惊诧而失望,这帝位他想要可以拿去呀,只要
  他说一声,他是他唯一宠爱的皇子啊,这帝位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不全是。]燕无极顿了顿後继续说道,[这二十多年,父皇对我宠爱有加,儿臣自然明白,
  可是这二十年你却失去了正常人的心性,你越来越像个孩子,将国家大事全全交於我的手中,却天天像疯了一样等著可以怀上燕残香骨血的人出现,完成你的长生梦!]
  [父皇你可还记得小时你曾教导我:为帝者,活应为尊,死应有颜!]说到这里燕无极深深的呼吸了口气,[这二十年来你活得越来越没有为帝的尊严和责任,荒废军事,不理朝政,连亲生儿孙都要食其血肉,你……让儿臣如何认同?!]燕无极沈声闭眼,不愿再看父皇眼里
  的失望和无助。
  这是信他、爱他、宠他二十多年的父亲,如今若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便是死在外人的手中,他的孽已然太多,罪已经太重。
  今日去燕王府上,他已经看得明白,白冰尘为了护白夏炎已有下杀手的意思,而穆傲炎做为雷炎国主虽未表明自己的意思,却明显是白冰尘的後盾,刚刚他才得知雷炎国已经举兵而来,离西云的都城不过一天的行程,而东隆异能者的出现,更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灭国之灾即将而来,这却只因父皇的罪孽贪欲!
  东隆异能之人,进这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眼前的展示便是真实的结果,他的父皇又那样执著与长生……他想保护,可保护国家与父皇之间他只能选择其一,穆傲炎给他的就是这样的条件。
  这二十几年西云国力衰弱,军力自然远不及雷炎国,虽有广阔国土,却不得不受制与人,这就是西云的现状。
  哪里还有百年大国之势,哪里还有百年强国之荣!!
  西云的皇子被迫杀死自己的帝君,这是何等耻辱与不幸!!
  [父皇,你若不那麽执著於长生便不会有此下场……]
  燕宇洛没有听完燕无极这最後的话语,也没有看清儿子心里的不甘和痛苦,他的国家在他来说早已经不那麽重要,就连临走最後所想,也非这国家的兴衰成败!
  轻手合上父皇的眼敛,燕无极缓缓站起身。
  [西云与雷炎的盟约已成,自此百年内两国互不侵犯!!]燕无极将染了血的匕首递给香晴,转身不去理会这殿上的一干人等。
  看著地上已经逝去的人,燕残香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淡淡苦涩,那是他无缘的亲生父亲,也是他这辈子最痛狠的人,此时他却走得如此痛快,痛快到让他以为一切皆是梦一场。
  抬头看了眼背过身去的燕无极,燕残香不知道他要如何向众人交待,又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那是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却不得不亲手结束这一切。
  [走吧,主上!]香晴和青林上前握住燕残香的手,三天就像香晴突然出现般,又突然消失在大殿之上。
  过了许久,大殿之上都不曾有人敢来,燕无极冲著金色的宝座,一步步走了上去,转身,坐定!
  [宣!]高贺一声,将殿外数米之外的守卫和大臣招了进来。
  由这一刻起,西云与雷炎两大国达成长达百年的和平盟约,西云新帝登基,一切都在燕无极的计划之中,一切又似乎超出了他的计划。
  西云正史上对燕宇洛这位皇帝的记载并不多,而野史中却有不少奇谈异论,至於新帝燕无极,在位时间长达五十年,却终身未娶也无任何子嗣,逝世後西云大乱,群龙无首之下终崩溃!!
  燕无极的心情燕残香无从猜测,但那孤单的背景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相比之下他要比他幸福许多!
  炎,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都还在焦急的等著他回去!
  [主上,可以睁开眼罗!]香晴轻笑一声,和青林相视一眼,看著燕残香睁开双眼。
  [嗯?!]这是哪里?!
  燕残香惊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这群人,除了青林和香晴外,他一个都不认识,这人穿著的并非西云的服饰,西云的衣饰有些浓墨重彩之意,而这些人的穿著却以清爽为主,而且其中如果细看的话,还有些人的长相很怪异。
  [快点,傻站著做什麽,炎在难产!]一道低吼拉回燕残香的神智,寻声而去看到的是白冰尘满身是汗,焦头烂额的样子!
  难产!!炎难产?!!
  [怎麽会!!不是还未到生产之时?]燕残香心胆俱裂的追问。
  [不知道,可能是你出了什麽事,孩子有感觉!所以就提前了!!]白冰尘摇著头,说出自己的猜测,但真实的情况到底怎样他也不好说,东隆已经很久没有新鲜的血脉降生,他怎麽会知道。
  [在哪里,炎在哪里!]燕残香用力扯住白冰尘的衣袖问。
  [这边!]白冰尘站开视线,将身後那个绿色山洞样的地方展现在燕残香的面前。
  山洞的洞口很亮,有数枝火把照亮,却看不到里边的情景,可见很深。
  眼下燕残香才不会去管这些,他只关心白夏炎到底是生是死!
  [啊──!]炎的声音从那洞里传来,燕残香飞快跃过白冰尘,像道闪电般冲入洞内,寻声而去。
  见燕残香进去,白冰尘稍稍松了口气,有父亲在身边,那个孩子应该会安分些,而且东隆的医生就在里边,应该怎麽做要远比他清楚许多。
  [尘公子,那就是我们的主上麽?!]人群里有人发出了疑问。
  [怎麽?你们怀疑我找错了?!]白冰尘凝眉道。
  [不是!尘公子他会留在东隆吧?他会救东隆,我们等了一百多年了……]
  [是呀是呀,我看到金发了,是和二十年前香雪主子同样的金发。]
  [是我们的国主啊,我们东隆终於又有纯国主了!]
  [东隆的血脉不会断掉了!!]
  燕残香从出现到消失只有那麽几秒的时间,却足以让这群人为之疯狂,白冰尘静静的看著眼前东隆这仅有的五百多人,这群等了一百多年的东隆子民。
  但愿炎能顺利产下下一任的东隆国主,这个死亡的山谷太需要有新生命的到来!

  残香若炎50(异人,异物!)

  这是什麽感觉?!应该是痛吧,可是为什麽好像有什麽东西被从肚子里一丝丝抽出去的感觉,更可怕的是那力量竟然来自於腹部自身,也许应该说是有什麽东西想要从他的身体里挤出去!
  对了,孩子!!
  一定是肚子里的孩子要出来了!!
  在等残香回来的时候,不知为什麽肚子突然疼得要命,一直一直的……向下坠。
  [啊──!!]
  又是一下,这激痛的感觉已经快要了他的命了,却还是没完没了的袭来,这种无边的苦难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快,主上,这边是这边!]白然瞪大了眼,心有余悸的看著在黑玉石床上因为生产而丢掉半条命的白夏炎,一边喊著正以飞快的速度寻声而来的燕残香。
  听到白然的声音,燕残香在第一时间飞身移动到他的面前,立刻就看到在他身後黑玉石床上那已经快不能人形的人儿。
  [炎!]燕残香猛的一下扑将上去,将白夏炎虚弱无力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呼唤。
  [炎!睁开眼,快睁开眼看看我,别吓我!!]燕残香拍著白夏炎的脸,却始终看不到人儿有清醒的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著白夏炎身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和血水,一定是孩子还没出来,所以才这麽折磨著炎。
  [难产……对了,白冰尘说孩子难产?快让他出来,炎快不行了!]燕残香喊道。
  [主上,这并非难产!]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白然的身後飘出,在这灯火通明的石洞之中,竟然带著几份阴气。
  走出来的人有著一头白色的发长,发丝长及地面,如丝丝小蛇般舞动盘爬著,还有那人的眼睛,明明是个瞎子,却睁著泛白的眼仁盯著燕残香,好似真的能看到东西一样,让他那张明明还算得上秀雅的脸显出几分非人的阴森之气,如果不是站在一旁的白然和断流突然弯身行礼,燕残香几乎以为对方不是人类。
  [不管你是谁,快救炎!]竟然对方知道这并非难产,那必定知道如何解救炎的方法,不管对方是什麽人,能救炎是最重要的。
  [主上不後悔?!]那人不带一丝感情的问著,虽然嘴上称燕残香为'主上',可言语之间却无半分尊敬之意。
  [你要什麽?我的血,肉还是生命?只要救得了炎,你要什麽都行!]燕残香抱著炎向那人坦然道。
  他的回答似乎终於让这个怪异的白发之人有了那麽一比动摇,对方微眯缝了下眼,单手抬起搭在白然的肩上,一步步走向燕残香和白夏炎的方向。
  那人走近後,摸上燕残香的手臂,就在他疑惑此人要做什麽的时候,突然感到手臂上传来痛楚。
  定睛一看,那人的右手的食指上戴著一枚白银雕刻成的尖尖刺针,那针尖此时已经划破他的手臂,一股热血自然涌出皮肤之下。
  [让他喝。]白发人冷冷的说完退後几步。
  燕残香哪里管得了这是对还是错,只要有一分希望他都要尽全力,是以当即便将流血的手臂放在白夏炎的嘴边,想让那血流进他的嘴里。
  [不对!]白发人又道,[是让肚子里的孩子喝!]
  这下子燕残香却不知要如何是好了,瞪著白夏炎那个依然硕大的肚子,不知要如何才能让还未出世的孩子喝到自己的血。
  [放在腹上,由脐流入!要快,孩子出世需来自你的血,否则出来也是死胎!若出不来,便
  是一尸两命!]
  乍听此话,燕残香哪里还敢耽误,立刻一手扶好白夏炎,将流血的手臂放在白夏炎的腹部,让血顺著脐眼流去。
  果然……不论有多少血水,那脐眼均一丝不留的吸了进去,而随著白夏炎腹中的孩子吸食来自燕残香的血後,白夏炎的痛也在加剧。
  [痛!残香,燕残香──!!]白夏炎突然从疼痛中惊醒,惊恐万状的撕扯著身边的东西,嘴里喊著燕残香的名字,似乎这样便能让那疼离他远一些似的。
  他在哪里,燕残香在哪里?!
  为什麽还不回来!!
  好痛,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
  [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燕残香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就在炎的身边,可炎却像没看到一样,甚至连他现在的呼唤都像没有被听到,只是一个人在他的怀里徒劳的挣扎扭动著。
  [生产之时,他是听不到你说话的。]那白发人说完看著黑玉石床上空那直通天际的洞口。
  [时辰到了。]
  白发人的话刚落,由那上空洞口突然降下一团黑色烟雾,一团一团像云又似雾,在白夏炎的上空盘旋数秒後,突然俯冲而下,瞬间消失在白夏炎的腹部。
  燕残香想挡却根本挡不住,那东西就像被什麽保护著一样,令人不敢接近,甚至连抬头凝视的勇气都被夺去,光是与之对视,燕残香便已经觉得混身发冷,禁不住的打颤。
  这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他要进炎的肚子里?!
  燕残香在最後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只不停问著这样的疑问!

  残香若炎51(- -!东隆异子宝宝出生)

  一声脆弱而清晰的哭泣声,令白夏炎从痛苦的昏迷中猛然清醒,那声音虽小却直击他的脑中,像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呼唤著他清醒过来。
  睁开眼,满眼一片黑雾之中确确实实有著一个新生的小生命,在那里小声的哭泣,只是那声音却不似一般孩子的哭声,到有几分兽鸣之意。
  [孩子……]那一定是孩子在哭,可是孩子在哪里?那声音似乎就在他的身边,却又看不到。
  伸出去往声音的方向探去,拼命的弯著腰,拼命的起身向前探……啊,碰到了!
  一个柔柔软软的小东西就躺在自己的前面,伸出双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发现那个哭泣的小小的声音就来自於此。
  [不要哭……]白夏炎抱著孩子重要躺下,刚才的行动基乎已消耗掉他所有的力气,可是此时抱著孩子的幸福感又令他如此的满足。
  对了,为什麽这麽黑呢?!为什麽明明孩子就在自己的怀里,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他那小小的呼吸声,可是为什麽……他却什麽也看不到?!
  怎麽回事?!疑惑和不安再次迎上心头!
  白夏炎著急,站在黑玉石床旁已经清醒过来包扎过後的燕残香同样焦急不安。
  为什麽……会是这样?!
  燕残香伸出另一只能自由行动的手摸上眼前这堵黑色的屏障,手指死死的扣击著这看得见,却破不掉的屏障,多次尝试的结果便是他那只还能正常使用的五指在指尖出已满是鲜血。
  [为什麽?!]燕残香狠狠的转头,问著那个白发的男人,也是族里的长老若离。
  [多的我也不知,我只知道主上之子实乃我东隆苦等千年的麒麟之子,这屏障是他初入人世自然而设的保护,除了母体外无人能进入其中,要等他适应了人世的污浊後,才会解除,在此之前我们无能为力!]
  白发及地的若离到今天已经活了足足三百多年,是族里最年长者,虽然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但那一头的白发便是岁月的证明。
  东隆实为异族,能知道族里真正存在原因的只有三位长老,到这一代的时候长老的人数却只有若离一人了。
  [要多久,我问你要多久?!]燕残香咬牙道。
  可他的问题若离并没有回答,仅仅轻摇了摇头。
  东隆这一族存在的原因,便是做为本不可以降生为人的麒麟的凭依,这数千年的轮回才终於
  等到第一个麒麟的隆生之子,他怎麽可能知道这屏障要多久?!
  甚至於连屏障这种说法都是他从古籍中得知的。
  [可恶!]燕残香挥动双手,不断发力却根本打不破眼前这黑色的屏障,他的攻击全数被对方吸收,甚至他可以感觉到就连用手碰触的瞬间都会感到力量的消失。
  炎!千万……千万莫要出事!!
  燕残香在外边焦头烂额,却未想到白夏炎在屏障之内很是舒服。
  虽然看不到怀里的孩子,可是白夏炎却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自己早已失去的体力正在恢复之中,甚至刚才还呼呼的喘著粗气,此时却已能顺畅呼吸,手臂也能将孩子抱在怀中不停的轻摇。
  唯一可惜的是四周还是一片黑暗,虽然抱得到孩子,却看不到孩子的样子。
  可是不论怎样,都是他和残香的孩子呢!!
  生下来了,终於生下来了!!
  燕残香离开的那天,突然这孩子就折腾起来,吓得他根本慌了手脚,到後来更是因为疼痛而乱了神智。
  [不论是男还是女,你都是我的宝贝!]白夏炎轻轻吻著怀里的孩子。
  不知何时孩子的哭声已经停下,只是小小的呼吸声就停在他的臂腕内,一股从来没有的幸福感和想哭的冲动在他的胸中矛盾的存在著。
  他多希望此时燕残香就在身边,可是他却看不到四周的一切。
  随著白夏炎体力的渐渐恢复,慢慢的圆型屏障内的黑雾也渐渐变淡,慢慢的白夏炎隐隐约约便能看到燕残香那焦急的脸了。
  当在雾退去之时,白夏炎抱著孩子走向屏障处,看著惨白著一张脸的燕残香。
  [怎麽这麽白?]
  几乎脸上都没有什麽血色了,而且他的另一只手怎麽好像受了伤?!
  [炎!!]待雾退去,屏障自然消失,在第一瞬间燕残香便用仅能活动的单手将自己心爱的人抱在怀中。
  还好……炎看上去没什麽大事,脸上的气色也很好!
  [轻点,孩子!]白夏炎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怀里的孩子,两人在他这一声後,同时低头看向他怀中的那个孩子!

  残香若炎52(麒麟之子,猜猜小家夥的名字)

  白夏炎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可却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燕残香也是同样!两人的眼神齐齐聚焦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刚出生的孩子本应是小小的、红红的、丑丑的,别说头发,就是眼睛都睛不开的,可此时被抱在白夏炎臂腕之内的孩子,确睁开了一双黑色如墨的眼睛,努力的睁著眼,带著某种疑惑的情感看著眼前的父母。
  孩子很小,却并不丑,只是有些黑。
  [怎麽会是这种皮肤呢?]白夏炎疑惑的问著,而燕残香也给不了他答案。
  孩子的肤色泛著一层淡淡灰土之色,乍看之下便感觉有些黑,白夏炎转动手臂,小心的将孩子交到燕残香的单手中,然後也不管新出炉的孩子他爹会不会抱,又有多激动,就伸出双手把拉开小家夥的双腿,露出了最最重要的生殖器!
  [嘿嘿……是儿子哦!]白夏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笑容带著骄傲与炫耀!
  儿子!!
  燕残香看著手臂里的孩子,脸上已经根本不知要如何反应,只是傻呆呆的裂著嘴笑,看得周围终於回过神来的众人一阵窃笑。
  [你们快点看啦,主上真的好有趣!]香晴指了指说著。
  青林和断流还有白然三人,齐齐的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是他们东隆自白冰尘生子後的又一个孩子,正经来说,这才是他们东隆的真正主人。
  [主上,可否请将孩子转过身来。]白发的若离走近两人的身边轻声的说著。
  燕残香只有单手不便,白夏炎就把孩子抱过来转过身来让大家看。
  若离实际上是看不到东西的,平时他可以用气来感觉周围东西的存在和大小,但此时他必须亲自去确定,这个孩子的背後可有那黑色的麒麟印!
  伸手出轻轻顺著孩子那软软的背部滑动,到腰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源源不断袭来,让若离不由自主离开。
  [这里……可有印记?是何颜色?]若离问著周围的人。
  众人齐齐看向那里,果然在一片暗色的皮肤之中有一块麽指大小的黑色印记,印记为三道坚立著的黑色剑型线,此时正缓缓的散发著某种强大的力量。
  [是有个印记,是黑色的!]香晴离得近,张口结舌的看著道。
  白夏炎来自异世,压根儿不知道这东隆的事情,燕残香自小不在这里长大,对东隆之事了解的并不多,在所有的人都在感动的时候,两人所想却是先把孩子洗净,因为孩子的身上还是有些血迹和污渍。
  两人一前一後抱著自己的孩子走到早就准备好的水盆边,轻轻的为孩子洗去那些污渍,然後用小被将孩子包好,白夏炎这才狠狠的咬了一口燕残香的脸。
  [痛死我了……]红著脸白夏炎有些报怨。
  听到这比蜜还甜的话语,燕残香就算被咬也乐不可支的笑著。
  [给孩子起个名吧?]白夏炎提议。
  [叫小小炎?怎麽样?!!]突然一道愉快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正是白冰尘。
  此时他牵著穆熙晨的手,父子两人缓缓而来。
  [嗯,叫炎好!]燕残香点头道。
  [才不好!]白夏炎立刻反对,[我叫炎,孩子也叫炎,到时候你是想看笑话吧?]
  到时候孩子长大了,燕残时这一叫,肯定要出不少乐子,他哥肯定没安什麽好心,都不知为
  什麽来这里後,大哥给人的感觉就是狐狸似的。
  [主上!]若离等人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走来。
  [嗯?]
  [主上,此子为我东隆千年所等,先人交待,若东隆终有一日隆重带有麒麟之印的血脉,名字里男子必有'麒'女子必有'麟'!]
  那就是说孩子必须叫某某麒罗?白夏炎和燕残香相视一眼後,两人突然看向那张墨玉似的石床。
  [燕墨麒?!]几乎同时,两人脱口而出同样的名字!!
  东隆等了千年之久方降生的麒麟之子自此终於有了自己的名字──燕墨麒,一个将在日後称霸整个四方的名字!
  不过此时他还是一个弱小的生命,虽然为麒麟之子,却依然逃不过生为人子的命运,人类的孩子出生之後是最脆弱的时候,没有大人的细致呵护,生存都是问题。
  燕残香和白夏炎两人一连三天都围著孩子打转,直到三天後两人才被每次正式介绍给整个东隆的族人。
  东隆国说是国,不过是一族人生活在山谷之中,不得随意出入,东隆国主的继位同样也是雷炎国的大事,三日後穆傲炎亲自出现在东隆国的谷内。

  残香若炎53(最後的幸福,有番外上)

  穆傲炎的出现实际上有些追妻的意思,在西云的时候,白冰尘竟然就那麽带著儿子和白夏炎消失了,单单把他留在了一片大乱的西云国内,说不气那是假的,可穆傲炎拼死拼活连夜兼程的赶回自己的雷炎国,却发现儿子和老婆根本都没回来,立刻就想到一定是还在东隆。
  想过派人传话,也想过等他自己回来,可最後他还是亲自来了。
  穆傲炎来的阵势很气派,完全的帝王出游阵势,他那批人马一进东隆,就把这本来就不太大的山谷显得有更小了。
  [雷炎国主耶!]东隆国的人看到雷炎的帝王并没有想像中的敬意,更多是好奇和兴奋,就和他当年第一次来东隆国的时候见到的一样。
  穆傲炎有些无奈,看来他摆出这种阵势来根本毫无用处,於是挥了挥手让人们静上来。
  [尘呢?]穆傲炎问。
  [尘少爷在看护著新生的小主子呢!]人们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
  们的小主子真的是很可爱呢。
  [生了?是男的?!]穆傲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件事,看样子当时尘会豁然消失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嗯,是麒麟之子!]
  [真的?!]这句话让穆傲炎更为之震惊,心里一颤。
  麒麟之子……没有想到竟然是他在位的时候会出现,他以为那是上古的传说。
  据传,最初的雷炎国主实际上是东隆纯血的一支,因为东隆数百年来渐渐失去生存和繁衍的能力,所以才走出谷来寻求方法,却在一代代不断的发展中建立了另一个国家,将原来的东隆包围在其中,又经数代後雷炎国渐渐强大,外面的人也仅知道雷炎国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这国中之国东隆的存在了。
  穆傲炎边想边走,很快就看到东隆的墨玉洞内他的妻儿正坐在那里。
  白冰尘的手里抱著一个新生的婴儿,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个大概,并不能看清长相,但他的儿子穆熙晨正趴在那里不停的逗弄著那个新生的孩子。
  [咳!]穆傲炎轻咳一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父皇!]穆熙晨满脸高兴的扑向自己的父亲,反观白冰尘的表情则平淡许多。
  穆傲炎轻走上前,站在白冰尘的身边看著他怀里的孩子,看上去挺丑的,可却又有著一股令人温暖的感觉。
  [是个男孩?]穆傲炎明知故问。
  [嗯。]白冰尘轻应了一声,却不想这男人竟然伸手揽上他的腰,低头吻了他的唇。
  [唔……]做什麽,这家夥!!
  穆傲炎吻够了才罢手,却见怀里的人已经软了下去,孩子差点掉下来,於是忙伸手去接。
  [拜托……大哥,你男人要发情能不能看看场合,别教坏我儿子。]突然白夏炎的声音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只见他手里拿著一个水袋,里边是给儿子燕墨麒准备的奶水。
  虽然他能生孩子,但他却没有这东西,没办法只好用牛奶代替了。
  白冰尘被说得一阵脸红,把手就把穆傲炎推开数步,实际上以他的力量是绝不可能推得动这男人的,这不过是穆傲炎怕尘又生气故意而为。
  白夏炎从穆傲炎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孩子,重重的在儿子的脸上香了一个,乐呵呵的看著皮肤已经渐渐变得白晰的儿子。
  刚生出来的那天,孩子的皮肤明明是灰灰的,可是几天过去後这孩子的皮肤就渐渐变白了,而且还是奶白奶白的那种,让很多东隆的族人都想抢著抱一抱呢,不过最有权威的是他大哥,这几天他都守在这里。
  [孩子叫什麽?]穆傲炎问。
  [燕墨麒!]轻脆的说出儿子的名字,白夏炎回头瞅了瞅已经拿著衣服追著他出来的燕残香。
  两人实际刚才还有睡觉,白夏炎虽然看上去没有什麽不妥,实际上还是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因此这几天他睡觉和时候很多,孩子才一直让大哥带著。
  刚才就是睡著的时候,突然就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孩子。
  [披上!]燕残香将一件衣服披在白夏炎的身上,转头冲著穆傲炎微笑。
  [来了?!]
  [嗯!]
  两人的对话很是简单,似乎一切就应该如此!
  [要住几天麽?]燕残香问。
  [嗯……也好!]穆傲炎本想快些回去,可见到喜欢孩子喜欢得紧的尘,只好点了点头,他和燕残香缓缓走开,後两人才开始谈些正事。
  [听说当初是想让晨儿做东隆国主的?]这是燕残香这几天在长老若离逼迫下知道的事情,当然还有东隆的由来。
  [嗯,现在看来不用愁了。]当初他和尘就是在这件事上出现了分歧,一方面尘想让晨儿做东隆国上,另一方面他却不可能让雷炎国一日无主,两人相峙数月的结果,便宜是尘走了那招险棋,虽然如今一切尽过,事情都得到了圆满的结果,但他的心里依然有著一丝伤痕。
  [你可知,身为东隆国主是不可再出这谷中半步的!]穆傲炎道。
  [嗯,若离长老已经和我说过,我自从回到这谷中後便不可再出谷,不过……麒麟之子已现世,那就是说乱世将来可是真的?!]这一点燕残香不敢肯定,他的儿子和乱世有什麽关系?!
  [是!麒麟是仁兽,但其出现却并不意味著太平,往往是人间大乱将致的先兆,为有拥有麒麟之子的国家,才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那不就意味著墨麒会成为众国家争夺的目标?!
  穆傲炎怎会不知燕残香所想,他沈稳的告诉对方,[这你不用担心,现在没有人会知道,我带来的人全是拥有东隆血脉的雷炎国民,他们把这件事当成是最神圣的事情,自然会守口如瓶,而且就算乱世将致,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更何况!这世间本就分就必合,合就必分!想太多也是妄然!]
  穆傲炎的话让燕残香的心情好了不少,如果他们只在这个小小的谷里生存,不与外界接触,那麽是不是就意味著一切都会太平!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转头望向身後的那对兄弟,那对带给他们太多珍贵记忆的爱人。
  [残香!]猛然白夏炎抱著孩子高声吼著,吓得燕残香连忙回到他的身边。
  [怎麽了?孩子出什麽事了麽?!]燕残香急道。
  白夏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将孩子举起给他看,只见孩子身上的小被上已经是潮湿一片。
  [臭墨麒他尿了……]白夏炎瘪瘪嘴,很无奈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胸口早就是湿气一片,虽然是儿子的也不好受啊!
  众人一见,立时哄然而笑!!
  後记:此二十年後,果然天下大乱,乱因始於西云,西云之帝燕无极因疯而狂,举兵攻打各国,後……雷炎国崛起,雷炎国主穆熙晨於战炎中离奇消失,而继位之人正是东隆国主燕墨麒,历史正式揭开了麒麟之子的一章!
  (正文就此结束,感谢一直支持,番外会另上!)

  残香若炎番外一(在那之後的生活)

  [麒麟上古神兽乃仁兽,瑞兽……]
  啪的一声合上书,仰首躺在床上的白夏炎皱著眉,看书几乎成了这几年来他睡前的习惯,比在学校的时候还要用功。
  这已经是他从雷炎国和东隆国的书库里找来的第一百三十八本关於记载著麒麟的古书了,但所有的书上都大同小异的说著麒麟是仁兽,那就是说他儿子燕墨麒应该是又聪明又仁慈才对啊,可是为什麽已经五岁的燕墨麒看上去总是那麽不同呢?!
  [炎,又在看书?]推门而进的正是东隆国现代国主燕残香,回到东隆已经五年之久,现在渐
  渐的他也熟悉了东隆国主的责任,每天都会尽自己的义务去东隆的神坛那里祈祷二个时辰之久,更会努力将自己在外所见所闻教给东隆的子民,毕竟这里很多的人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出这山谷的。
  五年下来,东隆国内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好的改善,再加上白冰尘拿来的物资,和药品,终於让这里的人恢复了不少生机,在他的儿子五岁这一年,东隆族内终於有了非宗族的新生命诞生,这让整个东隆族人都很高兴。
  [最後一本啦,都是你儿子是仁兽,我怎麽看都看不出来他像仁兽。]白夏炎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向燕残香,很习惯的将他的衣服一件件退去。
  燕残香自然而然的配合的对方的行动,很快就只余下一件单衣,便伸手捡起被扔到地上的书,温柔的微笑著看向白夏炎。
  他的儿子是东隆等了数千年的麒麟之子的这个认识,对燕残香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对白夏炎的影响似乎就很大。
  从五年里,燕残香眼睁睁的看著白夏炎从期待儿子过人一等,到现在的无奈真是大大的反差。
  二岁之前,白夏炎看著儿子就像是看著宝似的,每天又是亲又是抱,更是到处炫耀,而自从过了二岁的生日後,事情就变得不那麽一样了。
  首先是儿子燕墨麒突然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吓了白夏炎一跳,明明昨天晚上还是一个胖乎乎的儿子,结果隔天就长大了一圈,好在这种成长并没有持续下去,也就这麽一次,但很明显的,後来的三年里,燕墨麒的某些表现让白夏炎很苦恼,而白夏炎所谓的苦恼之事在燕残香看来,有的时候真是啼笑皆非。
  比如,一年前东隆族为了庆祝有人怀了子嗣而在谷内大庆,做为族长之妻的白夏炎自然尽全力去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像吃的,用的,摆设之类。
  最最重要的是从一大早就杀了几头生畜做为祭品之用,结果不知怎麽的,当晚大家齐坐一堂,正准备开饭的时候,他怀里的燕墨麒突然轻轻用手一指盘子里的的鸡,那些早就被煮熟了的死物刹那间就活了!
  整个宴席真可说是'鸡犬不留'的,弄到最後,鱼汤里的鱼活了,鸡也飞了,猪也跑了,还差点儿把刚怀孕的那人给吓出事来,虽然最後长老若离确保那人母子无事,可白夏炎当时的脸都气青了。
  这可是他做为族长夫人的第一次露脸,结果就被自己的儿子给搞砸了,不气才怪,当晚就罚燕墨麒抄写数篇族里的规距。
  气过之後白夏炎又觉得自己罚儿子有些重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哪儿能罚这些,心痛的大半夜又爬起来去看儿子,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更是火上浇油。
  只见儿子的屋里笔在自己不停的滑动,纸在一张张自己飞动,燕墨麒自己却睡在床上香得很,至於他罚的那些东西儿子一早就写好了还超量了。
  白夏炎心想,这儿子不能用一般的罚法,於是第二天就把儿子叫起来问话。
  [让你自己抄,你怎麽用法力?!]白夏炎沈著脸道。
  [孩子知错了。]没想到儿子到是挺诚实,点著小脑袋一副可怜的样子,白夏炎就心软了,於是转而问,就让你抄几篇,你怎麽抄了那麽多?
  [麒儿怕爹爹以後又罚麒儿,是以现在抄来多做准备。]
  燕墨麒不说还好,他的话一出口,白夏炎就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你个死小孩!]白夏炎大怒,一把将儿子平放在两腿之上,举手便打。
  啪啪啪,打了没几下,就被外面听到动静不对劲儿的香晴冲进来拦住了。
  [炎主子可不能打麒少爷,他可是我们的神降生的!]香晴边说边揉著燕墨麒那被打过的小屁
  股,心痛的瞪了眼白夏炎。
  虽然白夏炎是族长的爱人,又为东隆生了这麒麟之子,他们是应该尊重有加,可他要是打麒少爷,那他们就不敢了。
  麒少爷可是麒麟降生在人间呢,一个凡人怎麽能如此放肆!!
  白夏炎当然明白香晴这种满脑子是宗教思想的女人,懒得理她便开始思考怎麽教育儿子。
  很明显,在不知不觉间这东隆族人太宠燕墨麒了,当然自己宠得也有些过份,这小子压根儿就不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也就是常说的缺乏常识。
  发现问题後的白夏炎便开始努力寻找可以改变这种情况的方法,但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燕墨麒虽为麒麟之子,却丝毫不知何为'仁兽'之意,更不明白何为慈爱之心,做事情只凭一己兴趣。
  五个月前,东隆正值夏季,山谷里自然不比他处,虽然绿水青山却也使得空气流通不畅,整个一到夏天这山谷里热得让人发疯,只有墨玉洞里还稍微凉快点,燕墨麒竟然用自己的力量让整个山谷里刮起巨风,一夜之间便让春光明媚,草绿花香的山谷变得满目疮痍,连若离新种的'琉璃果'都毁得一干二净。
  三个月前,白冰尘带著儿子穆熙晨来这里渡假,结果就因为穆熙晨不愿将自己的宠物让於他玩,燕墨麒便让那只小鸟当即死亡,虽然事後穆熙晨百般哭闹,燕墨麒才让那只鸟又活了过来,却也让大哥狠狠的说了他一顿。
  [你是怎麽当爹的,就算没当过也不至於把儿子教成这样吧?这以後他要是当了天下,还不草菅人命?!你书是白读了不成,难道要培养一个千古昏君!]
  白夏炎被大哥骂得头也抬不起来,还不敢顶一句话,到是燕墨麒站在他旁边,一双黑豆豆的眼睛压根儿就不知道怕,只是好奇的看著竟然有人敢骂爹爹。
  大哥走後,白夏炎奈著性子每天都找关於麒麟的书籍来告诉儿子,麒麟乃是仁兽,他的一言一行都应该向著这个方向发展,如果以後当了东隆的国主,也要心系百姓。
  种种说教之词说了三年月,效果也仅仅是让燕墨麒收件了性格中的随心所欲,却依然不能让他真正理解什麽是仁兽的意义。
  为此,白夏炎感到莫大的苦恼,不论儿子是什麽降生,是他的儿子也不能丢人啊!!
  [别想了,过些日子孩子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燕残香笑说著,轻轻以手指玩弄著白夏炎这五年来渐渐长长的发丝。
  本来并不算长的发,这五年来在燕残香的坚持下,已经长及腰处,连带的让白夏炎整个人的气质变了好多,变得更柔性化,也更让燕残香有些爱不释手。
  长长的发丝,如今在他刻意保养之下滑如缎面,泛著清清凉凉的温度,是他的最爱。
  [喂,头发啦!]白夏炎刚想躺下,就发现头发被人纠得痛了一下,恼怒的瞪著又失神的了的燕残香。
  这头发有什麽好的,要不是他拼命要让他留,他早就剪了。
  [真是的,早就说剪了多好。]白夏炎报怨道。
  [别!!]燕残香急道,[你答应过我留著的,怎可说了不算?!]
  说起这件事,白夏炎脸上一赫,[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你是怎麽让我答应的。]
  燕残香听白夏炎如此一说,脸上也是一红,四年前在生了孩子之後,白夏炎就曾想剪过头发,结果刚要用剪刀,就被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燕残香不由分说推倒在床上,毫不留情的狠狠折磨了一晚,在晕晕迷迷之中,被逼著下了毒誓,不再剪发,也正因如此这头发的打理工作才轮到了燕残香。
  隔天白夏炎青著脸醒来後一问,如果不过是一场误会。
  在这古代人的头发是很重要的,剪发就意味著断绝情义,燕残香以为白夏炎要离开自己,所以才失了常态。
  [那天晚上的事,你还在生气?]燕残香小心的问著,这几年他明明很努力学床上之术,应该会让白夏炎感觉好些了呀。
  白夏炎懒得理他,直接问[到底要不要做,别把手都伸到我屁股上了还问这种问题。]
  白夏炎的话向来直接,燕残香被这麽一说,哪里还管得了别的,自然是覆将上去,又是亲又是吮的,直将白夏炎的身体印上自己的印记才甘心。
  [喂……嗯……]白夏炎仰著头感受著燕残香的舌在自己的要命部位的移动和吞吐,腰间不由自主的挺了几下,手死命的扭著床被,发出令人想都不敢想的声音。
  他的身体这几年下来是越来越敏感了,就是这样碰都会受不了。
  [炎……]燕残香轻声唤著,重重的吻上白夏炎的唇,将自己的舌在第一时间送进对方的嘴里,
  一直一直深入的旋转著,挑逗著,直到感觉顶在自己腹部的东西已经要命的发热,才趁著对
  方不注意缓缓架起炎的双腿,对准了入口一举攻入!
  [嗯!!]明明感觉痛,可恶的是嘴被人亲著,屁股被人不打一声招呼的闯了进来,他连叫声都没发出多少。
  [嗯哼!]燕残香发出短暂的满足和闷哼声,色情的摇了摇自己的腰,引起身下人一阵紧缩。
  可恶!!白夏炎死命的咬著唇,瞪著身上已经变身成为某种野兽的男人,却在看到对方一脸幸福微笑的时候,软下了心!
  算了!!认了,这辈子他爱怎麽弄就怎麽弄了!!
  白夏炎泄气的想著,放松了身体接受这个男人接下来的暴风雨似的攻陷。
  [唉……]燕墨麒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抬头看著一轮皎洁的月亮,叹息著。
  最近爹爹教的东西很多,可他记住的东西并不多,相对於爹爹教的东西,他更喜欢爹亲说的那些治国理论,虽然他的国家很小,不过让每一个人幸福就好。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麽爹爹总会生自己的气。
  仁兽是什麽?他明明不是动物,为何爹爹一直这样说呢?!还有……为什麽死去的便是死去了,他明明能让它复活的,为什麽不可以呢?!
  小小的燕墨麒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多到他这一辈子都要用心的去学!
  (燕墨麒的故事,小鸾过段时间会另开,现在请支持《安达利安》吧)

  番外二 穆熙晨的初恋

  雷炎国幅员辽阔,雷炎国主穆傲炎更是娶得才智过人的白冰尘为後,在两人的共同治理下国家安定富裕,实为强国之势,而做为这样的一国未来唯一的储君,穆熙晨除了小时候曾被父皇虐待之外,自从爹爹白冰尘归来後,便过上再幸福不过的日子。
  这幸福的日子一晃便是几年过去,如今穆熙晨已然十六岁,再过二年便是其成年之日,穆傲炎和白冰尘却在为一件事发愁。
  [你说……晨儿这孩子的心性是不是太过单纯了些?]白冰尘躺在床上,用手碰了碰身边的男人问道,前些日子那孩子竟然说他见到仙人了,对於虽然穿越依然坚信无神论的白冰尘来说疑是一大打击。
  穆傲炎伸手将白冰尘往怀里又抱了抱,这些年能抱著自己的爱人,他是心满意足的,还遥记当初白冰尘不原谅自己的时候,那日子过得苦涩难奈,看得到摸不得,欲相拥却分离,如今他是幸福得多了。
  [我只有他这一独子,小的时候尚有几份聪颖,到是这些年宠了些,自然就变得不知世事了。]穆傲炎轻轻说著,却引来怀里人的极大不满。
  [你什麽意思?这些年我又不是不让你再娶妃,是你自己不娶,到了这个时候到来怨我了?!]白冰尘瞠目,大有拼命的架式。
  穆傲炎哪里敢有这样的想法,忙安抚道。[怎麽会,只是你问起来晨儿的性情,我才想到的,这宫里向来皇子众多,争权夺利的事也多,可你我一生也只得这一独子,自然无人与之
  争宠,也学不来那些阴险之事。]
  [哼,最好是这样!]白冰尘缓了怒气,却开始思考穆傲炎所说之事,却有几分正确。
  想来,哪个朝代哪个国主不是妻妾成群,儿女成群,但那些都不是他白冰所爱之人,自然没有可比性,可儿子的性情单纯却是件麻烦的事情。
  [可……如今他都已经十六岁,再过不久便可继承皇位,如此下去却并非是好事,虽然心性单纯也非坏事,但在你们这个该死的帝王之家却是最不该出现的。]
  白冰尘的话穆傲炎何曾不知,只是他这辈子是不会再娶他人,而子嗣也只此一个,怎麽想都觉得未来雷炎国的前途岌岌可危。
  [不若再给晨儿找个师博,让他学些谋术。]穆傲炎道。
  [又不是没换过,都换了七个了,学习上这孩子聪慧过人,教的那些师博不都夸著呢,问题是别的!]
  [什麽?]穆傲炎静等爱人说出结论,他相信白冰尘肯和他谈论此事,自然是心里已有答案。
  [这孩子似乎无欲无求……]白冰尘皱著眉不太情愿的说道。
  [呵,你怎麽把晨儿说得像个和尚?]穆傲炎直笑著。
  白冰尘白了眼男人,继续解释著,[虽然没有到七情六欲皆空的状态,但这世上似乎也没有什麽值得这孩子费心的。]
  [这到是!]穆傲炎收起笑意,点头同意。
  他们雷炎国国力强盛,又有东隆族人相助,如今可谓如日中天,而晨儿又非贪婪之人,虽然贵为雷炎国太子,却向来不强求,万事随缘,这脾气是跟他们两个谁都不像,到有几分像东隆的若离长老了。
  [希望这孩子能找到让他执著和珍惜的事物,否则一但继成帝拉,恐将受制於人!]
  白冰尘的担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造成了穆傲炎和穆熙晨父子两的困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找些麻烦事来让穆熙晨处理,虽然最终穆熙晨都会处理好,但那些事情却并不是他所关心的。
  与爹爹所交待的事比起来,穆熙晨更关心一个人,一个他只见过一面的人。
  那是正是在他十六岁那年,父亲为爹爹举行庆生大典之时,偶然遇上的人。
  那天,他起得有些早,想早早去迎接爹爹一起去殿上,守在翔云宫外的守卫似乎也有些累了,连他的来到都未查觉,於是穆熙晨便举步悄无声息的进入宫内。
  穆熙晨一向都会早起来给爹爹请安,每次他都会很小心,因为爹爹似乎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到睡眠,每每他便会守在床边等著,直到对方自然醒,可是今天是爹爹庆生大典,自然不同以往,按奈不住兴奋心情的穆熙晨就这麽茫然不知所措的闯进了进来,听到了不该听,也不该看的一幕。
  昏暗的翔云宫里此时此刻却并非安静,从那沈著的床帘之内,传出来的是会令人面红耳赤的阵阵呻吟之声。
  穆熙晨先是愣,却未反应出这是何声,实在是宫里向来无人教过此事,而平时每日他来的时候,穆傲炎早已起身早朝,只留白冰尘在床上补觉,自然不曾见得此帆情景。
  穆熙晨有些疑惑:爹爹是病了麽?!
  可那声音与往常的不同,似是痛苦的很,像他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弱弱的却又止不住的声音,时尔低沈时尔高挑,却有苦苦纠缠之意。
  [尘──!]就穆熙晨发呆的时候,一声低吼令他回过神来,那是父皇的声音,只有父皇才会如此喊著爹爹,而很少听到父皇像此时这般如野兽的吼声,穆熙晨当即吓得退出宫门之外,被一脸惊恐的守卫看到带将下去。
  走出翔云宫後,穆熙晨眯眯糊糊的来到了一处花园,那是他并不常去的地方,宫里这麽大,
  他活动的范围也比较固定,这花园本来是给後宫里的妃子们用的,只是父皇没有妃子,後来这里便由母後赏给那些大臣的年幼子嗣学习来用。
  按爹爹的话说:明君需贤臣,这教育问题还得从孩子抓起,早些学习有用的东西自然好些,而且与太子相近更能亲近些。
  只是那个时候穆熙晨才十四岁,很少去这园子里,爹爹说他十八岁成年之际就可以去这园子里选自己的随伴了。
  今天会来实属偶然,他走进这小园里却发现在这冬日之际,园里竟然盛开著数株雪梅。
  梅香轻飘,花枝摇曳,引得穆熙晨缓缓而行,走得中央却突闻有声响,随声寻去,却是在梅花之间见到一抹红,一抹淡淡的红。
  那是一个似他这般年纪的少年,面如玉冠,眉如远山,唇如珠血,身如苍鹰,少年在舞剑,一招一势都小有所成,如墨的发丝在他行动之间翻飞起落,如流水行云般的招势,吸引了穆
  熙晨所有的目光和心神。
  美……如仙如画的美!!
  除此之外,穆熙晨再也找不出什麽能想到的话,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少年入迷的等著对方停下来。
  过了片刻少年终是停下了动作,却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穆熙晨,那人似乎并不知道穆熙晨就是太子,只是错愣刹那,便转身离去,连一声招呼都不曾打,那麽的冷冷冰冰,傲然的离开了。
  穆熙晨呆呆的守在那里,却一天都未离去,直到晚上宫里派人来寻,才寻获。
  之後,穆熙晨又去了那园子,却总也见不到那少年了……
  再之後,他才知道,那少年是定远老将军的幼子,名唤冷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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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香若炎》的最终番外就此结束了哦,感谢长久以来支持的大大们,小鸾想问的是,两篇番外看过之後,您想先看哪一位小主人公的故事呢?是笨笨的燕墨麒还是呆呆的穆熙晨?请将您的选择回贴吧~抱~